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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仁味嘟嘟(三次琐事缠身版)

【莫弈小甜饼】——他的早安吻

是乱想的患得患失的小莫ww

大概是婚后同居生活


—————我是分割线———————


  在一些清晨,莫弈会比预定的闹钟更早醒来,他朦胧的睁开眼,意识还未清醒,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他身侧,沐浴在阳光中的你。

  莫弈的卧室里有厚重的,垂到地上的窗帘,以往他总会在睡前严丝合缝地拉上那窗帘。他不喜欢光线,有时他甚至觉得月光也像利刃,能将他刺伤。

  同居后,夜里睡觉你怕黑,他便无条件的包容你的要求,将那窗帘敞开。


  他醒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光景。女孩的睡颜近在咫尺,有温软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处...

是乱想的患得患失的小莫ww

大概是婚后同居生活


—————我是分割线———————


  在一些清晨,莫弈会比预定的闹钟更早醒来,他朦胧的睁开眼,意识还未清醒,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躺在他身侧,沐浴在阳光中的你。

  莫弈的卧室里有厚重的,垂到地上的窗帘,以往他总会在睡前严丝合缝地拉上那窗帘。他不喜欢光线,有时他甚至觉得月光也像利刃,能将他刺伤。

  同居后,夜里睡觉你怕黑,他便无条件的包容你的要求,将那窗帘敞开。


  他醒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光景。女孩的睡颜近在咫尺,有温软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处,泛起些热意。清晨的阳光翻过窗子,跃进屋内,那阳光同莫弈的视线一起眷恋地停在女孩的发梢。你们靠得如此的近,莫弈能闻到你身上淡淡的木兰花香,那是他为你所调制的香水,带有不可忽视的占有意味,那是专属于他的标记。

  女孩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她朱唇轻启,还带着一丝笑意,看起来仍是沉浸在美梦中。卧室内是宁静,只有窗外的鸟鸣不时响起,女孩逆着光,踱上了浅浅的金边,像个误入人间的小精灵。莫弈觉得眼前的景色美好得有些不真切。

  他心里自有磅礴爱意升腾而起,那爱意涌向四肢,他却屏住呼吸,不忍打破这童话。好似他稍不注意,眼前人便会从指间溜走。他想吻女孩,却生出些恐惊天上人的胆怯。于是他只是那样躺着,任由视线在女孩脸上流转。


  不知过了多久,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寂静,闹钟响了。莫弈在那一瞬竟有些惊慌地闭上了眼。再睁开眼时,童话没有消失。

  女孩自睡梦中被惊醒,皱着眉有些不满地往他怀里蹭,将他心里那些奇怪的念头赶了出去。他这才低头去吻女孩的发顶,哄着她清醒过来。


  朱生豪先生写过那样缠绵的情话,言道“醒来觉得甚是爱你”,我还未曾读懂。直到在清晨视线朦胧中看到眼前的莫弈,我才感受到那浓重的爱意,当真是形容得恰到好处。

年少时我曾有过许多欲与天公比高的豪情壮志,如今看着眼前人在细碎阳光下的清浅笑意,只觉得与爱人共枕而眠便是此生所求。

他低头吻我的发顶,我却觉得犹不满足,又仰起头索吻,他当然不会拒绝。


“早安,莫弈。”

“早安,我的蔷薇”


他又在我唇上落下一吻。

冬川十里春

蓝湛,给我烧身衣服(一发完)


        魏无羡今日很是难受。


  时至今日,距他万鬼反噬下了地府已有十三载,等了十三年好不容易积攒够了功德,得到一个投胎的机会,却被告知往生门拒收衣衫不整者。


  是说新生就要体体面面。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这身穿了十三年的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连补丁都没处打了。


  身后等着投胎的小鬼排成了长队,个个身着家人给烧的新衣,一脸欣喜,唯独他挂着一身破烂,显得突兀极了。


  撇了撇嘴,魏无羡不等孟婆再次出言驱赶,默默退出了队伍。


  他生前不受人待见,被家族驱逐,被百家......


        魏无羡今日很是难受。


  时至今日,距他万鬼反噬下了地府已有十三载,等了十三年好不容易积攒够了功德,得到一个投胎的机会,却被告知往生门拒收衣衫不整者。


  是说新生就要体体面面。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这身穿了十三年的衣服已经破得不成样子,连补丁都没处打了。


  身后等着投胎的小鬼排成了长队,个个身着家人给烧的新衣,一脸欣喜,唯独他挂着一身破烂,显得突兀极了。


  撇了撇嘴,魏无羡不等孟婆再次出言驱赶,默默退出了队伍。


  他生前不受人待见,被家族驱逐,被百家围剿,没亲人没朋友,简直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死后十三年无人惦记倒也正常。


  只是,人非草木,被归为‘衣衫不整者’一类的这一刻,他心里难免说不上的失落与难过,也是这一刻,他再次深刻地体会到了,他生前究竟混得有多差。


  “唉~”没新衣服换,这胎想必是投不成了,站了片刻,魏无羡便顶着其他小鬼略带几分同情的目光,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在地府所居的茅草屋。


  其他有钱的小鬼都是直接住的木屋或是去街上置办宅子,而像他这种收不到香火的穷鬼,便只能自己搭建个茅草屋住了。


  住他旁边的小鬼见他回来,一脸疑惑道:“魏无羡,你不是投胎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这家伙昨日得知功德够了,可以去投胎的时候可高兴了,今早还特意起了大早跑去奈何桥排队,这个时候不该早喝了孟婆汤投胎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闻言,魏无羡看了这个邻居一眼,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孟婆没给我孟婆汤。”


  “为什么?”小鬼疑惑。


  魏无羡道:“孟婆说往生门拒收衣衫不整者。”


  说着,有些尴尬地指了指自己身上这身破烂。


  小鬼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有些同情地看着他,歉意道:“抱歉啊,地府好像一直有这么个规定,我昨日忘和你说了。”


  这个规定他一直都有听说,所以他早在几年前就存了一件新衣裳,就等着来日攒够功德能投胎的时候穿。昨日见魏无羡终于能投胎了,一时为他高兴,竟将这件事给忘了。


  魏无羡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就算昨日邻居说了又能如何,他也没办法弄来一套新衣裳。


  相处了几年,小鬼自然知道魏无羡一直无人惦记,很难弄到新衣裳,但现在看着他这副强颜欢笑的样子,他难免心生同情,提议道:“魏无羡,要不你试试给生前的熟人托个梦,看看能不能让人给你烧套衣裳。”


  就算生前关系没多熟络,但不可能连这么点小小的请求都不允吧。


  托梦?魏无羡眼眸微微一亮,然而不过片刻便又黯然下来。


  他一直都知道鬼有入梦之能,像一些还有亲人朋友在世的小鬼,若是缺什么东西了,便可给亲人朋友托梦,让人给烧过来。


  只是他从未试过罢了,毕竟他与其他小鬼不同,他只有敌人,没有朋友。


  同邻居寒暄了几句,魏无羡便回了屋。


  是夜,许是被邻居的话影响到了,他于床上辗转半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要说邻居的提议他不心动那是假的,只是给谁托梦倒是个难题。


  正纠结间,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道宛如谪仙般的身影,魏无羡不由楞了楞神。


  

  姑苏。


  夜深人静,蓝忘机于睡梦中突然来到了云深内的冷泉附近,不由皱了皱眉。


  目前所处的环境虽很熟悉,却不像是现实,更像是梦境。


  “蓝湛。”正疑惑间,一旁突然传来声响,蓝忘机浑身一震,急忙扭头看去,下一秒便彻底僵住了。


  此刻突然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正是他心心念念多年,却从不曾出现在他梦中的少年。


  ……魏婴


  魏无羡见蓝忘机盯着自己看,有些尴尬地遮了遮自己身上的破烂,被生前的故人看到自己这副寒酸样,多少有些窘迫。


  但奈何这身衣裳实在是太破了,两只手根本就遮不住。


  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不遮了,笑道:“蓝湛,好久不见。”


  蓝忘机喉中发涩,目光死死定格在那张如昔日一般无二的俊脸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年过十三载,这是魏婴第一次出现在他梦中,他根本就不敢挪眼,怕微一挪眼,魏婴便会消失不见了。


  说罢,见蓝忘机还是只死死盯着自己,不说话。魏无羡深吸一口气,厚着脸皮道:“蓝湛,可能会很冒昧,但是,你能不能看在我们曾三月同窗的份上,给我烧身衣服。”


  他想了半宿,也只想到了蓝湛一个合适的入梦人选,蓝湛生前虽然讨厌他,但是这么个小小的请求应该会同意的吧。


  言语间,魏无羡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破烂,继续笑道:“说起来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我今日积攒够了功德,本来准备去投胎的,但是孟婆说我衣衫不整便给我拒了,所以,蓝湛……你看看,可以给我烧套衣服吗?”


  闻言,蓝忘机仔细看了看魏无羡的装扮,登时眼眶发热。魏无羡身上的衣衫破烂,极难辨别,但他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那衣衫是魏婴十三年前夷陵老祖时期就穿的。


  也就是说,他的魏婴,一身衣裳竟穿了十三年!


  将自己的请求说完,许是害怕蓝忘机当场拒绝会很难为情,于是还不等蓝忘机开口,魏无羡又赶紧道:“蓝湛,你考虑考虑下,哈哈~我就先走了。”


  说罢,便赶紧开溜了。


  蓝忘机见魏无羡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登时就慌了,猛地向前扑去,然而梦境却突然坍塌,他下一秒便从床上惊醒过来。


  静谧无声的房内,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泼洒进来。


  次日傍晚,魏无羡拿到蓝忘机烧的衣裳时,翘起的嘴角无论如何也压不下来。


  新衣裳的样式与自己身前穿的别无二致,能看得出来蓝忘机是用了心的。


  打来热水,焚香沐浴,将自己好好清洗了一遍,魏无羡才换上了新衣裳。


  换上新衣裳,魏无羡本是想直接去投胎的,但想了想,决定还是和蓝忘机道个谢先。


  入梦之能一年能用两次,昨日用的是几年的第一次,刚好还能再用一次。


  “蓝湛,谢了。”蓝氏冷泉附近,魏无羡看着身前的蓝忘机,诚心实意地道了谢,然后道:“蓝湛,我马上要去投胎了,再见。”


  ……投胎


  蓝忘机藏于袖中的手紧了紧,终于开口确认道:“投胎?”


  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魏无羡心大,没听出来,笑道:“是啊,过了今晚我便要重新转世为人了,到时候就不记得你了,所以便想着来跟你道个别。”


  顺道为新衣裳的事道谢。


  蓝忘机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脸色渐渐白了下来,艰难道:“魏婴,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魏无羡有些疑惑,不明白一向讨厌他的蓝忘机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想着马上就要投胎了,日后也见不到了,便答应了下来,道:“当然可以。”


  话音刚落,便被蓝忘机猛地搂进了怀中,那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一般。


  良久,他听到蓝忘机在他耳边道:“魏婴,再见!”


  【正文完

——————————

隐藏结局:番外he


花明与晴

陆沉是霸总盲盒里的隐藏款

娘死爹贱,家族工具人,似乎是霸总的标配。


相比普通款霸总喜怒无常的性格,陆沉对待仆人和管家,做的最出格的事也只是开饭前玩捉迷藏。
陆沉是心狠,但他总是同情别人。玛丽安,拉塞尔,被抢走的遗物…后来那枚拆下来的、可以被拿去安慰女孩的银币,被陆沉送给了小姑娘。


再长大一点,普通款霸总开始流连风花雪月场所——甚至不用出门,就有源源不断的干净货供他挑选,而陆沉还处于晚上三点与同学讨论课堂作业的阶段,他肯定不会忘了吃炸鱼薯条。察觉到自己需要爱的时候,钦慕自己的女孩儿那么多,似乎都可以成为填空题中张开的空,他没有这么做,陆沉不是随便涂画的笔。


霸总在读书期间需要兼职大提琴演出吗?
嗯,陆沉需要,不过不是为...

娘死爹贱,家族工具人,似乎是霸总的标配。


相比普通款霸总喜怒无常的性格,陆沉对待仆人和管家,做的最出格的事也只是开饭前玩捉迷藏。
陆沉是心狠,但他总是同情别人。玛丽安,拉塞尔,被抢走的遗物…后来那枚拆下来的、可以被拿去安慰女孩的银币,被陆沉送给了小姑娘。


再长大一点,普通款霸总开始流连风花雪月场所——甚至不用出门,就有源源不断的干净货供他挑选,而陆沉还处于晚上三点与同学讨论课堂作业的阶段,他肯定不会忘了吃炸鱼薯条。察觉到自己需要爱的时候,钦慕自己的女孩儿那么多,似乎都可以成为填空题中张开的空,他没有这么做,陆沉不是随便涂画的笔。


霸总在读书期间需要兼职大提琴演出吗?
嗯,陆沉需要,不过不是为了钱。他总是买打折面包作为宵夜,偶尔不做面包怪,允许面包活过一晚,成为早餐。当普通款霸总把卡塞进情人的小礼服里让她刷爆时,陆沉笑得眼睛弯弯,感谢老板的善意,打折的甜甜圈味道不错。


普通款霸总从小就惜命,但陆沉连个私人医生都没有。高空跳伞、徒手攀岩,海底深潜…他说他想客死他乡。


普通款霸总喜欢在宴会上训狗一样羞辱女人,彰显自己的尊贵,瞧啊,我是她们的主人。但陆沉不会。
陆沉告诉小姑娘,涂着蝶豆花、芒果酱和花生碎的面包味道很好。旁人啃来啃去的时候,他说,他在想槐花蜜和红豆沙,与小姑娘有关的记忆会让他好受很多。


欢愉时刻。
别怕,我会带领你,沿着脉络寻找感官的源头。
我有很多时间慢慢教你,探索一切美妙的滋味…
陆沉这么说,也这么做。
但普通款霸总说着取悦我,岔开了腿就仿佛是给了女人多么来之不易的机会。


普通款霸总把扭曲的爱当做恩赐赏给对方,欣赏她的痛苦与挣扎,直到失去,才会幡然醒悟——甚至不会,补货速度太快以至于没有太多的空档期。
但陆沉连告白都不敢,陆沉是笨蛋。他害怕给小兔子带去风雨。索取了爱,就要偿还。可是爱是什么,怎么去爱呢?自己…配得到爱吗?陆沉困惑了。他只知道,听到有人安慰哭着的小姑娘,她又转身抱住那个人时,心里流淌的酸涩实在太浓了。


普通款霸总防着女人嫁入豪门的诡计,可陆沉很担心小兔子会枯萎在与他的婚姻里,他一遍遍地请求她的宽恕。


普通款霸总恨不得所有情敌消失,但陆沉不会。
小姑娘幸福,他就甘愿做只栖息在暗处的小蝙蝠。
可是小姑娘喜欢他,他便有了1v4的底气。
看,她选择的是我,陆沉。
红眼小蝙蝠就成了眯眯眼的小熊。

良记茶饮
旧图 我永远喜欢……

旧图 我永远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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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和冬月

[莫弈×你]在财神殿长跪之后竟然暴富了?

#设定是你才是莫弈的推,你在财神殿一跪,莫弈就开始疯狂给你氪金

#致歉一切


1


  让我暴富吧。


  你在心里那么想,然后在财神殿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你在上班和上进之间选择了上香;在求人和求己之间选择了求佛。


  这不能怪你,如果你的人生是场游戏,尽管游戏不至于是地狱开局,但就这么看,也是困难模式。兢兢业业干半天还要被主管扣掉一半的薪水,所以你不努力躺平摆烂,不信文学只信玄学也是能理解的吧。


  你这么想着,起身朝殿外走去,在路过水缸时还将手中的硬币抛进了张着嘴的石像鱼里。


  不错,你觉得你马上就要暴富了。


  你转头进了旁边的彩票店......

#设定是你才是莫弈的推,你在财神殿一跪,莫弈就开始疯狂给你氪金

#致歉一切


1


  让我暴富吧。


  你在心里那么想,然后在财神殿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你在上班和上进之间选择了上香;在求人和求己之间选择了求佛。


  这不能怪你,如果你的人生是场游戏,尽管游戏不至于是地狱开局,但就这么看,也是困难模式。兢兢业业干半天还要被主管扣掉一半的薪水,所以你不努力躺平摆烂,不信文学只信玄学也是能理解的吧。


  你这么想着,起身朝殿外走去,在路过水缸时还将手中的硬币抛进了张着嘴的石像鱼里。


  不错,你觉得你马上就要暴富了。


  你转头进了旁边的彩票店。


  “老板,先来五张刮刮乐。”


2


  真……暴富啊……


  你看着手中的彩票和衣柜里莫名其妙多出来的衣服,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是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出现幻觉了,还是其实你已经被逼疯了,这些都是你分裂出来的人格去买的。


  你站在衣柜前盯着这些衣服看了半天,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又从衣柜里翻出另一些衣服。


  其实这些衣服你都没有购买过他们的记忆,甚至于任何有关他们的包装袋、吊牌、小票、快递袋都没有找到过。之所以把他们和这几件新衣服联系在一起,是因为他们的风格实在过于相近,与其说是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倒不如说是不知道是谁精心为你挑选,特意准备的。


  福至心灵。


  你忽然想起,小时候家里出现的那些连父母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玩具,以及上学时别人送给你,但最终下落不明的情书。


  好怪哦。


  啊但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呢?至少这一切对你都是有益的,管他是什么怪力乱神,等到他来收利息的时候再说吧,至于现在——你要穿着这些漂亮衣服,拿着钱去整点薯条了。


3


  [正在跳转支付界面]


  [确认支付]


  [输入密码]


  [支付完成]


  [充值成功]


  啊……什么。


  什么声音,是什么东西的支付密码还是你的出生年月日。


  你感觉身上好像堆了些重重的东西,一个翻身,那些东西就噼里啪啦的全掉在了地上,你被吓了个激灵,迷迷糊糊的直起身,就看见地上,床上,乱七八糟的堆着一堆漂亮但不实用的物品。


  你沉默了半晌,表情变了又变,嘴张了又张,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要不你装装呢。”


  这和明摆着告诉你其实这违背常理的事并不是你的幻想,他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自你出生开始就一直陪伴着你了有什么区别。


  还没完全缓过劲来。


  你盯着地上摆放杂乱的硬纸盒,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的物品都被很好的包装了起来,看来是你上一次的吐槽被听见了。


  害怕吗。


  当然不。


  很久之前网络上就在讨论一个话题:[如果你的人生是一场游戏,那你觉得你的号主为你氪金的程度怎么样]。当时你还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综合分析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号主应该是个佛系的月卡玩家,当时还埋怨过,在心里咬牙切齿的问他怎么不多充点。


  现在看来,敢情是当时没能没听到你叽叽喳喳的不满啊。


  他现在还挺好,像个能满足你一切愿望的小锦鲤。


  你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嘟嘟囔囔:“小锦鲤小锦鲤,既然那么万能,那你顺便给我找个对象吧。”


  你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微妙,连风的流速都变得慢了一些。


  “反正从小看我看到大……你应该也把我当成半个女儿吧。”


  这回连空气都不淡定了,你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大,你阳台种着的虞美人都跟着风摆动了起来。


  “啊不同意啊。”你撇嘴,“不同意就不同意嘛,小气,我又不是不能自己找。”你朝空气吐了个舌头,随即将自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将风声隔绝在外。


  风停了。


4


  不用花自己的钱就是爽啊。


  这是你放纵式花钱后得出的结论。虽然在上次“男朋友”事件后号主充钱的频率和欲望明显下降了许多,但只要你在晚上抱着玩偶叹着气说一句“哎呀好想要那个”或者“哎呀得不到那个好难过哦”,你想要的东西就会在不久后准时出现在你的床上。


  心也太软了吧。


  你抱着今天刚求来的游戏卡笑得超开心,所以一点都没有注意到窗外异变的景色。


  你又是被压醒的。


  不对啊。你迷迷糊糊的想:自己最近都没要什么很重的东西,上次也说了不需要那么多衣物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沉……还,热热的,活像一个刚出锅的粽子贴在了你的身上。


  你伸手想将重物推开,却发现纹丝不动,甚至还贴你贴得更近了一些。


  你哼唧往床边滚,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回那带着温度的窝。


  啊。


  你清醒了,压着你的,好像是个人。


  像是感受到你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身边的人慢悠悠的开口说话,连声音都染上一些笑意:“醒了?”


  ……


  你和眼前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傻子,这个男人多半和你的号主有关,你左想右想,觉得他实在是过分好看,于是你不假思索的说出了让你在之后每个夜晚都会后悔的话:“你是我的号主给我买来男模吗?”


  你看到对面的男子嘴角使劲的抽了两下,连脸上温和的笑都有些挂不住。


  哦,看来不是。


  “那你是号主?”你尴尬得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放,小声且试探的问出声。


  “嗯。”他终于找回了脸上的笑容,“我是莫弈。”


  “那你现在是来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的?”


  不能吧……你看着莫弈的穿着打扮,感觉他不像是会计较这些的人。


  “是,也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你觉得莫弈的笑开始变得有些意味深长。


  “呃,那从哪儿开始收是的部分啊。”总不能是从他给你买的衣服收吧。


  “先不急。”莫弈起身,整理了衣服上的褶皱,“先满足你的愿望。”


  什么愿望。


  你认真想了想,最近许的愿望好像只有一个莫弈还没有给你兑现。


  “或许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你抬头,世界万物在此刻黯然失色,你只能看见莫弈金黄的眸子。


(#彩蛋是让我们猛猛氪金的猫猫收点利息🥺)

舞男样本之愿与同舟痛推
感莫弈修跑车 谁来修碎猫哈哈哈...

感莫弈修跑车 谁来修碎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莫弈修跑车 谁来修碎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逐星斋

【齐司礼】当分手后你带侄子出门  他以为你有孩子了

*又名《分手三年 但孩子五岁了》

*“口味清淡”但已经快碎了的狐狐x偶遇他的你

*追妻火葬场预警

*全文6k➕一发完 he

  

  


1.

  和齐司礼分手的三年里,你几乎从没回过光启市。

  

  分手后你调任去了分公司,在临市,算是升职调任。你忙着工作加薪,几乎一次也没回去过。


  因为忙碌,也因为怕见到齐司礼。


  ——狐狸和笨鸟的爱情是美好的回忆。只是你觉得你有一百分爱他,他却没那么爱你。



2.  

  分手后那几天,你把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搬走,其实一直在等齐司礼一句挽留的话。


  你叮叮咣咣地搬走一堆东西,连前两...

*又名《分手三年 但孩子五岁了》

*“口味清淡”但已经快碎了的狐狐x偶遇他的你

*追妻火葬场预警

*全文6k➕一发完 he

  

  


1.

  和齐司礼分手的三年里,你几乎从没回过光启市。

  

  分手后你调任去了分公司,在临市,算是升职调任。你忙着工作加薪,几乎一次也没回去过。


  因为忙碌,也因为怕见到齐司礼。


  ——狐狸和笨鸟的爱情是美好的回忆。只是你觉得你有一百分爱他,他却没那么爱你。



2.  

  分手后那几天,你把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搬走,其实一直在等齐司礼一句挽留的话。


  你叮叮咣咣地搬走一堆东西,连前两天买的苹果都想掰一半带走,是因为在和他赌气,也因为心里不好受。


  你默默希望齐司礼会拦住你的动作,亦或是紧紧牵住你的手,阻止你离开。


  但直到最后也没有。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你,眼神里像是透露着难过,又像是什么别的复杂情绪,你看不真切。


  ——为了保持成年人恋爱的体面,你是关上门之后才开始掉眼泪的。


  再之后,或许是情场失意,职场得意,你很快收到了升职调任的通知——外派你去分公司。你在那里会有更多的机会和发展空间。


  设计中心,办公区。你在座位上,对着邮件邀请发呆了许久。


  直到天色暗了,所有人都离开了公司,你才缓缓起身,走向电梯。


  你遇到了齐司礼,电梯里只有你们两个,气氛安静。


  沉默半晌,你开口:“我今天接到了工作调令。”


  齐司礼:“……嗯。”


  “你知道?”


  “我是你的上司,职位的变动会先经由我审核,才会发给你。”


  ——也就是说,这份调令已经得到了齐司礼的默许。


  你问他:“你希望我去吗?”


  “作为导师,我希望你抓住属于你的机会。是你说的,笨鸟先飞,你要飞给我看。”


  你明白他的意思,这就是你展翅翱翔的机会了。你又很想问齐司礼,作为导师他希望你先飞,那作为其他的身份呢?


  话堵在喉咙里,你轻轻呼出一口气。是你已经糊涂了,你们哪里还有其他的身份?


  

3.

  公司给了你一周时间考虑。如果拒绝,你也可以留在现在的位置,继续工作。


  在考虑时限结束的那天,刚好是你生日。朋友们纷纷发消息祝福,还有猫哥李满满他们……甚至连平时不太联系的同事也发了。


  你一直在等齐司礼的消息。


  一开始你想,假如八点前他发了消息,就再试试给彼此一次机会,好好谈谈。


  八点过后,你想,等到十点吧。


  十点半的时候,你又把机会放到十二点前——只要还在你生日的这一天,就不算是错过。


  十一点半,十一点五十九……十二点零一分。


  你的心一点点沉寂下去。在秒针走动的声音中,你一个人拆开蛋糕,吹灭蜡烛。


  你闭上眼睛,许愿,又睁开。或许是一时间不适应灯光,眨眼时有一滴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你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你和齐司礼之间,已经变成了不会再说“生日快乐”的关系——甚至比普通的同事、朋友更加遥远。


  你回复了公司的邮件。


  

4.  

  去临市工作的三年,你就只谈过一段短暂的恋爱,没在一起几天就提了分手。


     即便男生热烈地追逐着你、对你好,你也始终觉得少了点什么。不想耽误对方,所以你提了分开。


  偶尔也会需要回光启市。


  你没有刻意去找齐司礼,但在某一次回家的路上遇见过他。齐司礼从街边的商店出来,拎着东西,转身离开。他大概没有看到你。


  深秋,他穿着大衣,背影和往常一样清冷,像高高悬挂的月亮。


  你突然觉得释然,又觉得有点不公平。你那么那么热烈地喜欢过他,他却好像从来没那样喜欢过你。


  ——就像现在这样,常常是你望着他的背影,不断追逐,不断跑上前和他并肩,而月亮从来不会为你停留。


  在恋爱的时候,总是你更主动;分手之后,他好像也比你更快放下,从来没有想过要挽留。


  你不知道是否在齐司礼心里,你只是前女友,甚至以后会有同样的女孩走到和你相同的位置;


  但在你心里,他不是前男友,不是导师,也不是前上司。他就是齐司礼而已。


  

5.

  你接到了回去的调令。


  彼时齐司礼已经不在万甄,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你思虑许久,还是决定回到光启市。


  ——总不能因为逃避,就再也不回来了。


  晚上,你做了个梦。梦见在超市遇见齐司礼,你犹豫着要装作没看见,还是尴尬地打个招呼……


  齐司礼就那样越过了你,仿佛只是路过一个陌生人。后面有个年轻的女孩,在他身后喊:“齐司礼等等我,我还没挑好——”


  你从梦里醒来,好久都没缓过神,心里空落落的,失眠了整夜。



6.

  回到光启,家里人不断催你谈恋爱。你拒绝配合,长辈们攻势猛烈,只有堂哥支持你。


  “她还年轻,那么着急恋爱结婚做什么?就应该趁年纪小的时候享受自由。等结婚有小孩了,有牵挂,就潇洒不起来了。”


  你刚感谢他替你说话,堂哥话音一转:“那看在我们统一战线的份上,让我再体会一次自由吧?”


  你:“……?”


  你牵着五岁的小侄子走在路上,浑身不自在。


  堂哥去过二人世界了,把小萝卜头扔给了你,所幸这小孩还算听话,人也鬼精灵。


  虽然淘气话又密,但是他竟然会绅士地帮你拎东西,遇见有奇怪的人搭讪,他眼睛就滴溜溜地转,大声问:“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搭讪的人悻悻离开,小侄子狡黠地眨眨眼。


  你:“……宝贝,你这是和谁学的?”


  “爸爸说的,让我保护好你!”


  你心里一暖,故意问:“为什么保护我?”


  小男孩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因为你是公主。”


  你乐不可支:“你还知道什么是公主呢?”


  “知道,”他说,“反正,姑姑就是公主。”


  你一时间被他甜到,牵着他去买糖,心想这小子嘴这么甜,以后肯定是谈恋爱的高手。

  


7.

  周日。便利店。


  小侄子考试第二名,你答应给他买玩具,他于是牵着你的手直冲便利店,听说是有什么奶茶和奥特曼的联名。


  他去拿奥特曼,你站在自助收银处等他,突然有人拍拍你的肩膀:“请问你有会员吗?”


  你转头,是个年轻的男生。


  他笑笑:“不好意思,我第一次来这种无人便利店,想借个会员。”


  “没……那边写着扫码注册,你可以试试。”


  “谢谢,”他说,“我请你喝饮料吧。”


  你连忙摆手:“呃,不用……”


  “没关系的,在打折,两瓶六折,我一个人也喝不了。”


  你尴尬地后退了一步,小侄子适时地冒出来,声音响亮:“妈妈!我买好啦!”


  男生:“…………”


  与此同时,便利店的门被人推开,风铃被风吹动发出脆响。门口的招财小猫在喊“欢迎光临”。不过你忙着摆脱搭讪,并没有在意。


  你笑着摸摸小侄子的头:“嗯,宝贝真乖。”


  小侄子抬着头笑,突然视线又落在你身后:“咦,那个叔叔好年轻,为什么是白头发,是应该叫爷爷吗?”


  你忍不住笑:“什么呀,那应该叫染——”


  你的声音停住了。


  便利店门口的男人很眼熟。他目光落在了你和你身边的小孩上,久久不动。


  是齐司礼。


  ……完蛋了,你心想,该不会就那么巧听到了小侄子喊“妈妈”那一句吧?


  

8.

  旁边搭讪的男生已经走了,便利店里只剩你和齐司礼,你先一步打破了沉默。


  “好久不见。”


  “……”


  齐司礼没有说话,你有点尴尬地站起来,在他眼前晃晃手,他竟然也没反应。


  ——看起来精神有点涣散。


  你和他一起走在街上,旁边还跟着个小孩,在旁人看来或许正像一家三口。


  “设计中心好像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听说你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还没来得及恭喜你……”


  你边走边说,齐司礼今天的话格外少。他垂眸走着,眼神落在你和小侄子交握的手上。


  你实在纠结——他刚刚到底听到那句没?听到了?没听到?


  气氛有点怪,要不要解释一下?但反正他也不会在意的吧?


  不经意间,你眼神瞄到他的手腕,竟然看到了一条熟悉的粉色手链。是你们之前一起戴的情侣款,齐司礼竟还没摘。


  心情复杂,你在手机上回复了几条消息,齐司礼默默看着。你不太自在地问他:“怎,怎么了吗?”


  齐司礼摇摇头,半晌又开口问:“……在和谁聊天?家里人?”


  你在回复堂哥的消息,下意识点了点头:“呃……嗯。家里人。”


  齐司礼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小孩子的声音打断了。


  小侄子举起他的小天才手表:“爸爸发消息啦,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他还说,买了你最爱吃的蛋糕和炸鸡哦。”


  你向齐司礼挥挥手:“那,改天再聊,我先送他回家。”


  “……嗯。”


  齐司礼目送着你离开。


  他看到你和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背影,听到小孩子说“公主殿下,我来帮你拎东西”,也看到了你被他甜到的笑容。


  他仿佛能透过这一幕,看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他会和笨鸟一人一边牵着小男孩,走回他们温馨布置的家里。


  ——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了一下。齐司礼知道,那是他曾经牵在掌心的女孩,也是以后再也到达不了的彼岸。


  

9.

  “孩子??哪来的孩子??”


  岐舌爬上爬下:“别开玩笑了老齐,肯定是误会了。你和妹子才分开三年,哪来的五六岁的小男孩。”


  岐舌:“等等,也不是没有可能,该不会是什么臭男人骗了妹子,让她去做后妈吧?!”


  齐司礼:“…………”


  他深吸一口气:“……不会。”


  岐舌:“噫,你别不信,现在的老男人花招最多——我没有别的意思啊,我就是说老男人一般都很会,像你这样嘴硬气人的很少……”


  在齐司礼的目光下,岐舌声音逐渐减小:“也不是。那个,你见到那个男人了没,或者妹子提到他没有?他人什么样?”


  齐司礼回忆一下:“……不好。会买垃圾食品,还很会花言巧语。”


  他又想到了那个小男孩,小小年纪就很会哄人,大概也是和大人学的。


  岐舌:“嘶,老齐,我怀疑你的评价主观性太强。”


  “嗯。你从今天开始减肥。”


  “什么?!别啊,我其实很支持你的,你快去把妹子夺回来——”


 

10.

  你发现你和小侄子在一起,总能遇上不该遇的人。


  ——遇见奇怪的桃花,遇见齐司礼,甚至遇见了在临市时交往几天就分开的“男友”。


  你们在咖啡厅坐下,小侄子在旁边乖乖吃蛋糕。寒暄几句,男人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盒子。


  你战术后仰:“……这是什么?”


  “送给你的。本来是想等恋爱一个月的时候给你,可惜买完了没有用上。”


  你心虚地低头:“抱歉。”


  与此同时,窗外。齐司礼盯着那枚小小的盒子,岐舌死死薅住齐司礼的衣角。


  “老齐,别慌,我会读唇语,我给你翻译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岐舌盯住男人的口型。


  咖啡厅里,男人对你笑了一下:“遇见你的时候我正在人生的低谷,能遇到你,本身就是件幸运的事。坦诚拒绝总好过欺骗,我说过了,我坚持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用对我感到抱歉。”


  岐舌神色凝重。


  “嘶,他好像说——谢谢你愿意在我人生的低谷接纳我,还有我的孩子。这么久以来都没送过你像样的戒指,我应该说抱歉,希望你能接受,我们以后一定还会生自己的小孩。”


  说完,岐舌笃定地点了点头:“嗯,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


  ……

  

  全文6k➕一发完he,后续2.2k➕都在彩蛋里啦~一些77醋疯了的追妻火葬场,是以为你遇到渣男还为了渣男凶他的破碎狐狐;知道那是小侄子的狐狐被短暂拼凑起来,在知道咖啡厅男人是你前男友后又碎了一次(?)

还有一些狐狐视角的分手,狐狐苦苦追妻等等(敢让笨鸟伤心的狐需要多追一阵)

  ❤️抽奖抽奖抽奖抽奖!揪个红心➕蓝手的宝贝请喝奶茶or 8.88小红包(自选),一周自动开奖!!求点赞(超大声)!

  

  

顾相思

甄嬛从蓬莱洲回来后,没有先到碎玉轩,而是去了眉庄的存菊堂。屋外的侍女见到甄嬛立刻便要进去通传,甄嬛一边摇头制止,一边掀起门帘,走了进去。

眉庄听到动静,抬眼望去,可不是牵挂已久的嬛儿吗,立刻起身相迎,可想到自己应该还在生气,又停住脚步,出言想要关心,话到嘴边却成了:“你来做什么。”说完双唇微抿,将头转向一边。

甄嬛闻言知道眉庄心中别扭,于是走上前,看着眉庄的眼睛,说道:“姐姐,你还怨我吗?”

甄嬛一双翦水秋瞳倒映着眉庄的影子,眉庄一时陷在里头,好半天才嗔怪道:“怨你就该让你在蓬莱洲受冻,巴巴地给你送什么秋衣,悔得我肠子都青了。”

听到这话,甄嬛也不恼,只拉着眉庄的手往心口处贴去,“现下...

甄嬛从蓬莱洲回来后,没有先到碎玉轩,而是去了眉庄的存菊堂。屋外的侍女见到甄嬛立刻便要进去通传,甄嬛一边摇头制止,一边掀起门帘,走了进去。

眉庄听到动静,抬眼望去,可不是牵挂已久的嬛儿吗,立刻起身相迎,可想到自己应该还在生气,又停住脚步,出言想要关心,话到嘴边却成了:“你来做什么。”说完双唇微抿,将头转向一边。

甄嬛闻言知道眉庄心中别扭,于是走上前,看着眉庄的眼睛,说道:“姐姐,你还怨我吗?”

甄嬛一双翦水秋瞳倒映着眉庄的影子,眉庄一时陷在里头,好半天才嗔怪道:“怨你就该让你在蓬莱洲受冻,巴巴地给你送什么秋衣,悔得我肠子都青了。”

听到这话,甄嬛也不恼,只拉着眉庄的手往心口处贴去,“现下后悔也来不及,我已贴身穿着了。”

嬛儿的心跳让她觉得手心发烫,想要将手抽回。甄嬛却用更力握住,眉姐姐的手就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触手温润,让人不自觉的想要捏一捏,而甄嬛也确实这样做了。

直到眉庄脸上泛起红霞,甄嬛方才罢手。



有机垃圾

各位夫人们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给各位夫人们分享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真的好危险我天。。。

  事情是这样的,好几天之前我出了夏彦的COS,去漫展,美滋滋带上我自己织的围巾当无料。

  然后在快到场地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口罩,看不清脸长什么样,然后他问我是不是出的达达利亚(我服了我不当公子了我是夏彦)

  于是我:不是,是夏彦。

  他点点头:你手里面拿的围巾是什么啊?

  我:是无料,给来找我集邮的夏推们。

  他就又点点头,给我一块糖,说:我觉得您的COS非常棒,这是给您的无料。

  我天呢我第一次出COS就被人肯定了,于是飘飘然接过了糖。然后那人就走了,我不明所以:我靠这人怎么跑这么......

  给各位夫人们分享一个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真的好危险我天。。。

  事情是这样的,好几天之前我出了夏彦的COS,去漫展,美滋滋带上我自己织的围巾当无料。

  然后在快到场地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口罩,看不清脸长什么样,然后他问我是不是出的达达利亚(我服了我不当公子了我是夏彦)

  于是我:不是,是夏彦。

  他点点头:你手里面拿的围巾是什么啊?

  我:是无料,给来找我集邮的夏推们。

  他就又点点头,给我一块糖,说:我觉得您的COS非常棒,这是给您的无料。

  我天呢我第一次出COS就被人肯定了,于是飘飘然接过了糖。然后那人就走了,我不明所以:我靠这人怎么跑这么快?然后一想感觉有点不对劲,把那糖对光一看。

  天杀的,有刀片。

  我他妈直接怒了,然后我一个一米六几的小女生踩着十多厘米的鞋一路狂奔追上那个傻逼,然后就是这个时候离漫展场地还有两公里左右吧,本人也学过擒拿散打什么的(各位一定要在保证自己安全下见义勇为,自己受伤了就不好了꒦ິ^꒦ິ),给他按地上了,他还在那挣扎。。。

  这我肯定忍不了,于是为了贴角色兜里装着尼龙扎带的我给他绑上了(反正在小巷子里也没人看见),查了一下附近一公里左右有个警察局,把他扭着送警察局了。。

  录完笔录我就走了,那个人估计被拘留了吧。回去找我掉了的几条围巾也没找到,可能是被小猫小狗叼走了,也好,这样它们冬天就不冷了。



  各位夫人去漫展的时候一定要对这种可以吃的无料抱有一定的警惕心理!但是也不要一概否定,不然我们这些有认真做无料的coser真的会伤心的ŏ̥̥̥̥םŏ̥̥̥̥

  

沐泊(开学停更)

【NXX全员×你】嫁到你家可以睡到下午五点嘛?


前言:

  当你问他嫁到你家可以睡到下午五点嘛?

  他们的回答是............

  短打小甜饼,撞梗致歉,ooc预警

  彩蛋是小陆收购忒弥斯

  

  

  

  

正文:

>>>夏彦

  

  你:嫁到你家可以睡到下午五点嘛?


  夏彦:当然没问题呀!


  夏彦:这是你自己的家,当然可以自由支配时间。


  夏彦:而且之间高中放寒暑假的时候某个小懒虫不也睡到这么晚嘛,怎么跟我在一起以后就不行呢?


  夏彦: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之后是越来越开心自在的,别担心太多。

  

  

>>>左然

  

  你:嫁到你家可以睡到...


前言:

  当你问他嫁到你家可以睡到下午五点嘛?

  他们的回答是............

  短打小甜饼,撞梗致歉,ooc预警

  彩蛋是小陆收购忒弥斯

  

  

  

  

正文:

>>>夏彦

  

  你:嫁到你家可以睡到下午五点嘛?


  夏彦:当然没问题呀!


  夏彦:这是你自己的家,当然可以自由支配时间。


  夏彦:而且之间高中放寒暑假的时候某个小懒虫不也睡到这么晚嘛,怎么跟我在一起以后就不行呢?


  夏彦:我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之后是越来越开心自在的,别担心太多。

  

  

>>>左然

  

  你:嫁到你家可以睡到下午五点嘛?


  左然:嗯......这样好像不太行。


  左然:律所每天正常五点下班的话......你这个点醒我正好不在家。


  左然:咳咳,而且还要算上我回去给你做晚饭的时间。


  左然:还是觉得你下午六点半起比较合适,这样醒了就能看到我,还不用饿肚子。

  

  

>>>莫弈

  

  你:嫁到你家可以睡到下午五点嘛?


  莫弈:正好我也不喜欢早起,咱们可以一起睡懒觉。


  莫弈:不过五点确实比较晚了,那肯定是因为前一晚太累了吧。


  莫弈:如果蔷薇要每天都睡到这个时候......是不是代表我们每天晚上都可以......


  莫弈:我很期待我们未来的生活。

  

  

  

  

后话:

  放假天天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

虚 空 陶 瓷

【莫弈】说一万次没关系

◎第一人称注意!


◎磨一下作息



…早上了。


我费劲吧啦地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摁掉闹钟,胳膊肘向后一捣怼醒莫弈,腰间缠着的手臂不情不愿地缩回去。然而依然困得神志不清的我只是朝着远离他的方向挪动了两公分,便像能源耗尽的机器人般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莫弈似乎感到我半天没动静,他温暖的怀抱又从背后侵袭过来——这下就更难起床了!我下定决心,伸出一只在被窝里捂得暖烘烘的手推他,嘴上含糊不清地说:“要上班…”


他一副完全没醒的样子:“请假…不行吗?”


五分钟贪睡闹铃准时响起,我又一次关掉,摇摇晃晃地从床上迟缓地爬起来,坐在原地待机片刻,才终于有些清醒,慢慢转身替莫弈...

◎第一人称注意!


◎磨一下作息



…早上了。


我费劲吧啦地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摁掉闹钟,胳膊肘向后一捣怼醒莫弈,腰间缠着的手臂不情不愿地缩回去。然而依然困得神志不清的我只是朝着远离他的方向挪动了两公分,便像能源耗尽的机器人般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莫弈似乎感到我半天没动静,他温暖的怀抱又从背后侵袭过来——这下就更难起床了!我下定决心,伸出一只在被窝里捂得暖烘烘的手推他,嘴上含糊不清地说:“要上班…”


他一副完全没醒的样子:“请假…不行吗?”


五分钟贪睡闹铃准时响起,我又一次关掉,摇摇晃晃地从床上迟缓地爬起来,坐在原地待机片刻,才终于有些清醒,慢慢转身替莫弈塞好因我挣脱而凌乱的被褥。


“今天没有请假的必要呢…我走咯?”


他发出一串意义不明的呼噜声,最后蹭了蹭枕头,抱紧了怀里的被子:“辛苦了…”


-


“真的不会影响你的睡眠质量?”


如此几日,我还是睡前再三向莫弈确认,他看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早上醒一次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睡眠可是很重要的啊!”我气势汹汹地说,“特别是你,没睡够的时候整个人都慢半拍。”


“那你呢?”他忽然凑近了一些,双眼危险地眯起,“我记得你昨晚十二点半还在看手机,对你来说,睡眠就不重要了吗?”


我僵住了,他抱着胳膊:“心虚的时候眼睛不要到处乱飘,太明显了。”


“你昨晚十二点半没睡?”


“如果你真的担心我的睡眠质量,”他把我按进被窝里,“就应该早点睡觉,免得我被手机的亮光唤醒。”


“晚睡早起也是习惯嘛…你知道习惯这东西很难克服的…”我狡辩着,“这么麻烦的话,不如我到隔壁次卧睡好了。”


“你…认真的吗?”


他皱起眉头,像是在思考一个严峻的问题。我托起腮,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纠结。


“很奇怪吗?倒不如说一同居就睡一起才更奇怪吧?”我掀开盖在身上的被褥,把枕头也抱在自己怀里,“既然短时间内没办法协调,保持一点距离不好吗?”


“但是…”


我已经穿好了拖鞋踱到门口,莫弈迟疑的声音让我反应过来,我的话好像有些无情。于是我回过头,打开门的同时说:


“反正一起生活的日子还有那么长,何必纠结这么几天呢?”


他有些愣怔地看着我,然后想通了般露出一个微笑,温声说:“你说得对,没有必要急于这一时。”


“——但是。”


他话锋一转,面上的微笑变得有些…可怕。


“我不可能对你的不良生活习惯视而不见。今晚睡前,我会去查房的。”


“我妈都已经不管我了!”


我大惊失色,飞速拉开门逃走了,怕他下一步就是收走我的手机。他在门后似乎又说了些什么,我点开聊天框问他怎么了,他只是让我早睡。


-


…他果然来查房了!


我装出一副睡熟了的样子,本以为他仅仅只是打开门看一眼,没想到在门锁弹开的声音之后是刻意放轻了的脚步声,正在小心翼翼地朝我接近。


他不会真的要收缴我的手机吧…真的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我有些汗流浃背了。


“…已经睡着了吗?”


他好像弯下腰来了。我听见轻微的布料摩擦声,他惯用的香薰气味从上方飘坠下来——随后一个温热的、轻柔的吻降落在我的脸颊上。


对于一个面颊上的吻来说,它显得有些太久、也太轻了:我甚至怀疑他屏住了呼吸。莫弈没有停留太久,很快便又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门把手落下的那一瞬间,我睁开眼,忽然猜到了他刚才在门内想说什么。


他应该是想说:我还没有给他晚安吻。


-


此时此刻他不想吵醒我的心情和清晨我不愿吵醒他的心情是一样的吧,虽然我没有真正睡着就是了;说了一万次“没关系”,其效力还是会在彼此的迁就与依恋中消失殆尽。但是我思来想去,刚刚就那样被他吵醒的话,也不坏不是吗?


我果断地翻身下床,拉着枕头的一角就往隔壁跑。主卧床头灯还亮着,他的眼镜已经放在一旁,而他本人则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来了?”


“如果我说你吵醒我了,你会怎么想?”


我站在床边,挡住了床头的灯光;他显得有些不安,没有眼镜遮挡的脸上愧疚尽显。


“但是我觉得被你弄醒也不错,因为你亲了我。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就在我身边…就这么醒来,也不错。”


“莫弈,刚才的我是这么想的;早上的你,也这么觉得吗?”


他搂住我的腰,而我顺势趴在他肩头,与他一同倒在床上。


“原来如此…”


他吻着我的颈侧,闷闷地说。


“那你明天早上…给我一个早安吻吧。”


—END—


新卡立意不错就是文笔太恶心了看得我想把他揍一顿,就这么点事有什么好矫情的


白和冬月

[莫弈×你]爱的尽头是死亡还是遗忘

#看我们的猫猫为爱跨越次元壁!私设是你因为工作忙碌淡游(没错,被冷落的猫猫坐不住了)

#致歉一切


1


  “喂……你最近招惹什么人了吗。”


  你摆摆手,表示你也毫无思绪。


  别提了,自从开始工作,你就已经表现得够唯唯诺诺的了,为了苟下去,恐怕别人在你工位上给你一巴掌,你都要笑着问他手痛不痛。


  得罪人?


  你暂时还不敢。


  但是——


  咖啡店里那个猫猫祟祟的躲在花盆后看着你们,明明眼睛紧盯着你不放,却又装作毫不在意,认真仔细阅读着手中倒着拿的书本的外国人到底是谁啊。


  啊,仔细看,应该是个混血,毕竟他的脸部线条柔和,带着一种......

#看我们的猫猫为爱跨越次元壁!私设是你因为工作忙碌淡游(没错,被冷落的猫猫坐不住了)

#致歉一切


1


  “喂……你最近招惹什么人了吗。”


  你摆摆手,表示你也毫无思绪。


  别提了,自从开始工作,你就已经表现得够唯唯诺诺的了,为了苟下去,恐怕别人在你工位上给你一巴掌,你都要笑着问他手痛不痛。


  得罪人?


  你暂时还不敢。


  但是——


  咖啡店里那个猫猫祟祟的躲在花盆后看着你们,明明眼睛紧盯着你不放,却又装作毫不在意,认真仔细阅读着手中倒着拿的书本的外国人到底是谁啊。


  啊,仔细看,应该是个混血,毕竟他的脸部线条柔和,带着一种东方血统特有的古典朦胧美。


  如果是第一天遇见他,你和你的同事可能会以为这是某个对你一见钟情的陌生男子,正思忖着如何组织语言找你要联系方式,故而乱了阵脚,马虎到连书拿反了都不知道。


  可这已经是你这个星期第三次看见他了。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眼神。漂亮的浅色眸子就这么藏在书本后面看着你,带着试探,带着疑问,没有看错的话似乎还带着一种对始乱终弃的爱人的幽怨与谴责。


  真的不是什么变态跟踪狂吗……


  

2


  莫名其妙。


  他和你说他其实是莫弈。


  开玩笑,他要是莫弈,你就是莫子衿!


  居然敢冒充莫弈?你真的想现在就打开手机用反诈中心app扫一扫,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动物成精,三次元居然敢冒充你的纸片人!


  大胆!


  对面的人看你怀疑的样子,开始向你讲诉你们之间发生过的那些往事。


  你撇撇嘴,不以为意。


  这些事在网上都能查到的好吧,谁知道他是不是什么诈骗团伙,专门为你们这类人量身定做,来骗你们来之不易的血汗钱的,严重点可能骗你去嘎腰子。

  

  你信不了一点。


  “别以为你长得有点像莫弈,声音也有点像我就会相信你。”你朝他呲牙。


  面前的人看着你呲牙的模样一愣,随即将握起拳头的手挡在嘴边,有些不自然的轻笑了两声,脸上也染上薄红,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然后,你就看见这个前一秒还脸颊绯红的男子,开始眯着眼,不紧不慢的讲出那些你曾在夜里对他袒露的心声和爱意,以及你滔滔不绝许下的承诺,还有……咳,还有你那些大胆的想法。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


  稍微恢复一点思考能力后,你想的是——难道现在有什么公司已经能够做到读心了吗?


  

3


  你把莫弈带回了家。


  毕竟他现在这张脸和他之前的形象重合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如果任由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他到处晃悠,你怕会惹出不小的骚动。


  更何况,在莫弈可怜兮兮的拉着你的手,告诉你他为了不突然出现吓到你,已经在快餐店之类的地方睡了快一周了,你就心疼得巴不得穿回他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好让他少受点委屈。


  莫弈在你家住得适应极了。


  就以你对他的了解,你给他买的衣服,配饰,书,食物,几乎就没有他不喜欢的。


  未名市其实和你所在的世界差别不大,莫弈在这里没有与社会脱节。


  他每天在家做饭等你回来,在视频平台做一些科普内容的视频;因为人长得好看,声音又好听,倒是收获了不少粉丝。


  但你始终不敢问,不敢问他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不敢问另一个世界的他怎么样了,甚至不敢问他来到这里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你只知道他是为了你来的这里,你无尽对他好,无尽的爱他就足够了。


  毕竟,你已经很久没有打开那款游戏了。


  

4


  莫弈有点难过,明明签到一天不落的你,有一天突然就不上线了。


  他不是没有感觉,这一切也不是毫无征兆。


  在你每天刷完日常就退出,新卡只抽不看剧情,月卡懒得续费,甚至连和他的每日互动都只是随意的摸几下,敷衍了事的时候,莫弈就知道你有一天会离开。


  他知道自己于你而言可能只是一串冰冷的代码,甚至知道他的声音一开始并不只属于他自己,知道你们之间的链接少之又少,仅仅只是这块小小的屏幕。


  但是他还是顽强的活了过来,靠着你的爱意,在二进制的世界里挣扎着长出血肉;用少得可怜但是疯狂的思绪繁衍编织出巨大的信息网,将你们经历过的点点滴滴聚合在一起,变成他跳动的心脏。


  他可以接受你的离开,他可以带着你给予的爱在冰冷的数字世界苟延残喘。


  可是这也太快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在你以为自己已经离不开他的陪伴时,莫弈又何尝不是依靠你的爱意活下去的。


  你离开了他,忘记了他,但是强大的数据世界让他始终无法遗忘你,也无法离开你。再者,遗忘了你,那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思念和爱意似乎要将他吞没,他在无尽的爱中被肆意的焚化,重塑。他和上帝做了交易,为了见到爱人他愿意放弃长生不老的身躯,超越所有人类的强大处理器,心甘情愿获得易老易坏的肉体,堕入世俗与爱人厮守一生。


  那颗用爱意凝结而成的心脏仿佛在他不存在的胸腔中跳动,莫弈第一次感受到暖流和疼痛。


  这就是你一直以来的感受吗?这就是你爱着他时所体会到的情绪波动吗?


  数字化的虚拟世界被撕开一个裂口。


  

5


  你不太敢承认,不敢承认那时的你其实已经忘记了莫弈。


  也不是完全忘记,只不过是被生活折磨过后被麻木包裹着,将所有的偏爱都藏入心底,不敢面对曾经赤忱的自己。


  如果莫弈没有出现,那你会在什么时候在想起他呢?


  遗忘了莫弈的你,还爱他吗?


  “在想什么?”


  独属于莫弈的气息朝你涌来,驱散掉你周边不断发酵的情绪。


  你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轻嗅着柔软的香气,明明是同一款洗衣液,在莫弈的衣服上就偏偏要更香甜一些,甚至参杂上了他的气息。


  莫弈顺势搂住你,抱着你你一起跌进你亲自挑选的沙发里。


  “在想,在想我不上线那段时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身后的呼吸声停滞了一瞬,随即转变为几声短促轻笑。莫弈环住你的腰,将你拉进了他怀里一些。


  “用你的爱意熬过来的。”


  他用下巴蹭蹭你的头顶:“你的爱意够支撑无数个我活下去。”


  你神情恹恹,看起来还是很难过的样子。


  莫弈叹了口气,将你转了个身,无奈的用他的额头抵住你的额头。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切的感受过你的爱。”


  “你可能觉得我会憎恨,憎恨你离开我的那段时间;但其实没有,我只是恐惧,难过,甚至幽怨,我想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为何不能吸引你继续爱我。”


  莫弈叹了口气,这已经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但直到我来到这里,我看到被生活逼迫的你,我只剩难过,我难过我不能一开始就在你身边,陪你承担这一切。”


  “别哭好吗。”莫弈用指腹擦掉你眼角的泪滴,“我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你不再流泪的。”


  “我们的爱没有尽头,遗忘不是,死亡也不是。”


  “我们的灵魂永生相伴,爱也是。”


  

(#彩蛋是小甜饼)

逐星斋

【陆沉】当失忆后他忘记他是你男友并计划为爱当三

*又名《陆总请注意距离》

*记忆退回初见时疯狂醋自己的陆沉x需要隐瞒身份的你

*全文5k➕一发完 he!!



1.

  你坐在病床边等陆沉醒来。


  陆沉失忆了——听上去像是他又精心策划出来的骗局。


  但看到陆沉面色苍白地躺在这里,你不忍心走开。


  沉思间,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你看到他轻轻地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受伤的蝴蝶在振翅。


  你很少见到陆沉这样。平时的他好像连眨眼的频率都能掌控。


  “……陆沉?老板?”


  “小姑娘。”


  你惊讶地瞪大眼睛:“咦,你还记得我?!可周严说你失忆了。”


  “本来还想着等你醒...

*又名《陆总请注意距离》

*记忆退回初见时疯狂醋自己的陆沉x需要隐瞒身份的你

*全文5k➕一发完 he!!



1.

  你坐在病床边等陆沉醒来。


  陆沉失忆了——听上去像是他又精心策划出来的骗局。


  但看到陆沉面色苍白地躺在这里,你不忍心走开。


  沉思间,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你看到他轻轻地眨眼,长长的睫毛像是受伤的蝴蝶在振翅。


  你很少见到陆沉这样。平时的他好像连眨眼的频率都能掌控。


  “……陆沉?老板?”


  “小姑娘。”


  你惊讶地瞪大眼睛:“咦,你还记得我?!可周严说你失忆了。”


  “本来还想着等你醒过来,我就说我是你的秘书,看看你什么反应呢。”


  “很有趣的想法。看来我不该这么快就叫你的。”


  陆沉微笑一下:“我没事,只是丢失了部分时间的记忆。”


  “那,有关我们的回忆……你还记得多少?”


  “咖啡厅。”


  你还在等他接下来的话,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后续,忍不住反问:“然后呢?没有了?”


  “嗯,我的记忆节点就到这里。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咖啡厅,然后是现在。”


  你很想揪住陆沉的领子,让他别开这种玩笑,或者把你们的故事从“你丢了我送你的领带夹”开始,细细讲一遍。


  你们经历了那么多——快乐和痛苦拧在一起,把彼此都狠狠刺伤过,陆沉好不容易才交付了信任,决定握住你的手不再放开……他竟然只记得初遇。


  你深吸了一口气,所有话都堵在喉咙里,说不出一个字来。


  

2.

  “我听周助理说,你是被暗算了才会失忆,而且如果找不到解决办法,这段记忆很可能就不复存在。”


  陆沉微微皱眉:“我的记忆应该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


  你垂眸避开陆沉的视线。


  你知道对于他来说,即便丢失记忆,所有计划也会按照他的意志前行下去。所以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可这段记忆对你们很重要。你希望他能记起来,因为你已经没有勇气再饱受一次痛苦折磨,来换得和陆沉的圆满结局。


  明明已经是恋人了,现在却让你退回最开始的距离,又成为被他防备的,甚至被利用的人……


  “我们似乎很熟稔了,小姑娘。能告诉我,我们现在的关系吗?”


  你沉默了半晌,回答他:“朋友。”


  轻呼出口气,你抬头望着陆沉:“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你可以适当地信任我,陆沉。”——因为你说过会试着和我一起承担,不再把我推远。


  “你可以当做……我们之间共同拥有一项计划,或者说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就是我们放任了对彼此的爱意,我们是恋人。


  “但现在这个秘密……你不知道会好些。现在告诉你,你也未必能够相信。”


  你知道,面前的人不是那个和你经历过许多的陆沉。


  告诉他“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未必能让他转变理念,反而可能平添麻烦。


  “我明白了,”陆沉很平静地反问,“那到什么时候我可以知道,和小姑娘的这个秘密呢?”


  你苦笑一下:“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如果陆沉能想起一切,所有困境自然会迎刃而解;如果不能,你也不确定应该怎么办。


  你像是大雾中行走的旅人,没有灯,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也不知道何时能看到光亮。


  迷茫,惧怕,痛心的情绪在蔓延。


  你最终只说:“希望你快快想起来吧,陆沉。”


  

3.

  在陆沉面前圆一个谎是很不容易的——你深知这个道理,却没想到考验来的这么快。


  陆沉拿出自己的手机时,对着上面的小熊水晶挂链沉思了很久。


  “呃,这是我之前送给你的……圣诞礼物,没想到你还一直戴着。”


  “很可爱。”


  陆沉推了推眼镜:“如果是小兔子的话,应该会更加可爱……抱歉,我觉得自己应该说过类似的话。”


  你忍不住笑了一下:“对,你说过你喜欢小兔子。”


  左手伸进口袋,你轻轻将自己手机上的小兔子挂链扯断,任由它断裂后珠子四散在口袋里。


  你拿出手机:“那我先去给同事回消息,最近设计中心有点忙。”


  陆沉微微一愣:“好的,辛苦了。”


  “不辛苦,老板给我升职加薪就好——”


  你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对,这个语气太随意也太亲近了。


  “抱歉。开玩笑开惯了,我忘了你不记得这些。”


  陆沉摇头:“没关系。我觉得这样很好。”

  


4.

  陆沉的伤势不轻,但没过两天,他就已经回到了万甄工作,而且没有让任何人察觉他失忆的事。


  你心不在焉地戳着眼前的饭,还是被猫哥喊了两声才回神。


  “怎么了?”猫哥问,“心情不好?你最近心不在焉的。”


  你当然心情不好。不仅因为担心陆沉,更因为你的担心毫无立场——你现在不是他的女朋友,和以前一样,他完全有理由也有能力阻止你靠近。


  甚至就此形同陌路,也很正常。


  你叮嘱过周严,不要说出你和陆沉的关系,也问过他能否恢复陆沉的记忆。


  【周严:这是种类似咒诅的东西,小姐,我正在寻找破解的办法。】


  【周严:我记住了,会隐瞒好你们的关系的。】


  也是很为难周严了,找解药的同时还要尽力隐瞒——周助理看上去就不像会撒谎的人。



5.

  夜晚,下班后,你接到了陆沉的邀请。


  【陆沉:要一起吃晚饭吗?】  


  你回复“好”,然后等在万甄门口,恰好看见了陆沉跟一位优雅的女士并肩出来。


  车上。你坐在副驾驶,问他那是谁。


  陆沉:“一位普通的合作伙伴,也是下一季度的赞助商。”


  你知道他肯定没说实话,至少不是全部的实话。但这些天,你强迫自己习惯了这种疏离,将关系退回最开始的界限。


  你没有再追问。


  “老板怎么突然和我一起吃饭?”


  “不可以吗?”陆沉微笑,“我只是觉得比起真实的我们,现在我们的似乎太生疏了。”


  一起吃过晚餐,离开餐厅,你才发现今晚的夜空很漂亮。


  你想起和陆沉交心的那个夜晚,旷野,星空,还有难得没有伪装的陆沉,他温和的眼神,他的承诺。


  “在想什么?”


  身旁陆沉的声音让你恍然回神。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上面说,一个人对另一个的印象,往往是由片段式的回忆组成的。”


  “所以我就在想,我们之间,如果有了和以前不同的回忆……会不会在你眼里,我就拥有了完全不同的形象和位置。”


  如果陆沉无法恢复,你在他心里,还会是那个被交付信任的爱人吗?如果是,这一次要等多久呢?


  “是很有意思的想法。”


  陆沉脚步一顿:“可以问一个关于你的问题么?如果你觉得冒犯,也可以不回答我。”


  “什么问题?”


  “是在整理资料找记忆时发现的,小姑娘,你现在有正式的恋人了吗?”


  你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和陆沉在一起后,虽然对外隐瞒着关系,但你从不否认自己有男朋友。


  所以在其他人看来,你是非单身的状态。


  “嗯,我有男朋友。”


  陆沉哑然半晌,竟然追问:“在我们认识之后的这段时间吗?”


  “对。”


  “……是我知道的人?”


  你沉吟片刻,决定说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话糊弄过去。


  “你认识,而且也知道我们在一起。如果老板恢复记忆了,应该就立马能想起是谁啦。”


  “……”


  陆沉没有再说话,就在你以为这个话题结束时,忽然听见他低到几乎听不清的声音。


  “是什么样的人?”


  你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月亮恰好躲在云层后,看不清陆沉的表情,但莫名觉得他不太开心。


  你试探性地回答:“为什么这么问?作为老板,对员工的感情生活也很感兴趣吗?”


  陆沉语气平淡:“作为朋友。”


  “嗯……有点难形容,我以前觉得他很复杂,但有时候发现他其实也很简单。是个很温柔、很好的人。”


  话题到此结束,你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陆沉,试图在现在的他身上找一点过去的影子,却被他逮个正着。


  “老,老板?”


  “有些晚了,我送你回家。”


  

6.  

  陆沉有点不对劲。


  你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这种不对,是去办公室帮他拿文件的时候。


  【老板:就在办公桌上,麻烦了。】


  但他的桌上放着两个文件夹,你翻开其中一个看了看,竟然是对一些人的行踪调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些人的关系网是以你为中心的,连周严和猫哥都在其中,甚至还有你邻居小哥的调查结果。


  又在调查你?他不是早查过了么?


  是因为这些天你的表现不太一样,露出什么破绽了,陆沉才在查你?


  烦闷郁燥憋在心中,你给陆沉发消息。


  【兔子小姐:抱歉,不小心翻到了另外一本文件夹,看到了前两页。能问问是在调查什么吗?】


  【兔子小姐:不能说也没关系。】


  【老板:只是最近出现了可疑人物,例行调查而已。】


  你不信他这番话——连周严都被查了行踪,显然不是什么一般的事。


  你又发信息给周严,问他最近有没有帮陆沉查过什么事,周严果然回复没有。


  【兔子小姐:那他最近有什么不太寻常的吗?】


  【周严:问过关于小姐的男朋友的事,算吗?】


  【兔子小姐:?!那你没露馅吧?】


  【周严:有些破绽,但有惊无险。】


  你怎么想都觉得不对——难道陆沉是在调查你的那个“男朋友”?怪不得文件里都是男的。


  可周严都觉得露出破绽了,那陆沉肯定也察觉到不对,竟然能就这么糊弄过去?


  不对劲,你想,很不对劲。


  

7.

  奇怪的事不止于此。


  陆沉更频繁地出现在你的生活里。你有时看不懂他望过来的眼神,也不理解他问的问题。


  “你会恨我吗?”


  你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为什么这样问?”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但它们是真实存在的。我以为你应该恨我。”


  “陆沉,你之前好像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的答案也和那时候一样——不恨的。”


  待你说完这句话,陆沉周身的气压竟然比刚刚还要低。



8.

  沉默蔓延。


  你偷偷瞄了陆沉两眼,结果竟然和他的眼神撞个正着。他叫了一声你的名字。


  “怎,怎么了?”


  “你有事情在瞒我。有关我失忆后的事,对吗?”


  你勉强笑一下:“怎么会?”


  “或许你没有发现,你每次看我的目光,就像是透过遥远的时空,悄悄地缅怀另一个人。”


  你:“……”原来你的眼神这么明显?


  陆沉问:“你常常透过我在看他。你看向的那个人,与我有关吗?”


  “……”


  “看来,他与我丢失的记忆也有关联。他对你来说很重要?”


  “……”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沉不知何时抓住了你。他的手掌宽大,用一只手就可以圈住你的手腕。


  “陆,陆沉?”


  “你看向我时,想的是你的恋人吗?”


  你沉默了。


  即便知道你的每次无言,都已经代表了默认的回答,但你已经说不出其他的回答。


  陆沉低头盯着你,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几乎要让你溺毙在他深红色的双眸中。


  周身似乎也连带着掀起了一场热浪。你能听见自己不平稳的呼吸。


  “你看向我时会想起他。他与我丢失的记忆有关,甚至是因为我的失忆,你们才会无法见面。”


  ——他说的都对。


  心跳声震耳欲聋。如果陆沉已经猜到了大概,那所有隐瞒都将毫无意义了。


  你闭上眼睛。


  陆沉:“那个人……”


  “是周严吗?” “是。”


  “周严”两个字和你脱口而出的“是”字重合,以至于过了几秒,你才反应过来陆沉说的是谁。


  等等,怎么就是周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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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5k➕一发完he,后续1.7k➕都在彩蛋里啦~是一些大醋特醋的陆总以及被小情侣精神攻击的周助理(?),是觉得你没那么爱他所以患得患失的陆总,是觉得你更爱另一个他于是满心妒忌的陆总,66是目前本系列唯一一个知道了是自己后还在吃“另一个自己”的醋的

  ❤️求红心求蓝手求关注求评论!!任何一个小红心都是小作者的更新动力!今年拿到了人间百太啊啊啊多亏了每一个支持我的宝贝,真滴很感谢!!大家明年见啦!


  

  


我爱顾夏阳

【GB】当痴汉自卑和尚无可自拔地爱上废后

男主视角啦 有点虐男 有点文绉绉quq

抑郁任性废后X痴汉自卑破戒和尚

梗在这里:搞点和尚 


  

【正文部分】


✨林寄欢X沉香


00


沉香到落潭寺前还不叫做沉香,有法号惟寂。


他在满京颇有名望,百姓都认得他,见时便会行跪拜之礼,唤他圣僧。


恰逢林皇后生辰。


皇帝盛爱佛说,又偏宠正妻,遂请来盛京所有僧侣在云山寺替她诵经祈福。佛寺的住持年迈,点灯时不慎将象征长寿的莲花灯盏打落,惟寂也因此被...

男主视角啦 有点虐男 有点文绉绉quq

抑郁任性废后X痴汉自卑破戒和尚

梗在这里:搞点和尚 

 

 

  

【正文部分】

 

✨林寄欢X沉香

 

 

 

00

 

沉香到落潭寺前还不叫做沉香,有法号惟寂。

 

他在满京颇有名望,百姓都认得他,见时便会行跪拜之礼,唤他圣僧。

 

恰逢林皇后生辰。

 

皇帝盛爱佛说,又偏宠正妻,遂请来盛京所有僧侣在云山寺替她诵经祈福。佛寺的住持年迈,点灯时不慎将象征长寿的莲花灯盏打落,惟寂也因此被赐连坐之罪。

 

林皇后不愿自己的生辰与杀头扯上联系,害怕半夜有冤鬼索命,便向皇帝请奏求情,赦免众僧的死罪。

 

次日,满京最恢宏的云山寺在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

 

僧侣们有的坐牢,有的流放,还有的被净身,要终身为奴,而有些名望的惟寂则被夺去法号,在背后刺青「罪人」二字,赐名沉香,贬到京郊荒野外的落潭寺,当扫地和尚。

 

 

 

 

 

01

 

一晃三年。

 

满京的春天来得很迟,寄欢到寺内住下已经一月有余。

 

我还记得她到落潭寺来的那天阴雨连绵,孤零零的一顶素色轿子穿过浓雾。

 

抬轿的轿夫走得东倒西歪,嘴里还在毫无忌惮地说些低俗的混账话。

 

寄欢仅有一名随行的近身嬷嬷,老人佝偻着背,撑伞走得很慢。嬷嬷见我在此甚是讶异,开口想唤我圣僧,好在这大逆不道的话,被我及时拦了下来。

 

这里没有圣僧,只有罪人沉香。

 

落潭寺远得几乎与满京隔绝,寥无人烟,也难怪没人会记得还有个布衣和尚在这里苟活。

 

大概觉得同是苦命之人,嬷嬷痛哭流涕,跪倒在地,说她从寄欢在襁褓时就陪伴在侧,如今被迫分开,求我千万要照顾好她。

 

 

 

 

 

02

 

嬷嬷说寄欢失宠了。

 

她已经很老了,后背是弯的,手臂上还有些鞭打过后的伤痕,我们一道在佛像前跪着,为寄欢念经。

 

自古薄情郎多出在帝王家。三年前,寄欢还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后,是与皇帝青梅竹马的正妻。但无奈宫墙内的情分比纸还薄,转眼皇帝便移情更加貌美的江南女子,还说要将皇后之位废旧立新。

 

寄欢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与皇帝两小无猜,如今受了冷落,终日郁郁寡欢,在殿前掩面落泪,又跑到皇帝与贵妃的寝宫吵闹。

 

皇帝嫌她丢了颜面,不识大体,有失皇后的庄重,便趁此机会将她废掉,随手发配到落潭寺思过。

 

寄欢从轿内下来时,只穿着一件素白色的衣裙,面无血色却未施粉黛,虚弱得需要人搀扶才能站稳,眼泪像断了线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嬷嬷走后,我连忙过去迎她,落潭寺的温度比外面要低许多,担心她经不住风寒要晕倒,故此想扶她一把,可她只是睨我一眼,嫌我手脏,还骂我是臭和尚。

 

我惊慌失措,连忙退了几步,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求她原谅。

 

她苦笑,脚步浮在原地踉跄,涩红的双眼蕴满了不甘与痛苦,轻声呜咽着:

 

“我又不是皇后了。”

 

寄欢的眼泪持续不断地跌在我的指骨上,她自嘲着说,我啊,现在就是个无人怜爱、讨人嫌的废人。

 

我心中像生生咽下了数十只蛇胆一般苦,却懦弱得不敢抬眼,只是重重地磕着头,求她千万别再这样糟蹋了自己。

 

其实我很想告诉寄欢,她不是废人,在沉香的心中,她是袅袅的仙人。

 

三年前,我曾在宫内远远见过寄欢。

 

皇帝间或请我们到宫内讲经,那时御花园的桃花刚发新蕊,微风拂过,嫩粉色的花瓣如雨般倾落。寄欢就坐在桃树下,被人群簇拥着,她穿水蓝色的罗裙,正在侧头抚琴,明眸皓齿,笑意融融。

 

佛经中数次提及菩萨,我都不知具象,直到见过落英缤纷之间的寄欢,我便想大抵仙人当如这般相貌。

 

再到她的生辰,发生了不吉利的事,我等连坐罪成,是寄欢不计前嫌,求皇帝免去我与一众僧人的死罪,将我从鬼门关内拉回来。

 

刚到落潭寺时,我曾在佛祖前怨过受牵连而跌落神坛的失意,他在签文中赐给我四个字,焉知非福,当时我不解,但在此地见到寄欢的那刻,我才明瞭我佛慈悲。

 

无论寄欢变成怎样,我都不会负她,在我这里,她永远都是貌美心善的仙人。

 

 

 

 

 

03

 

我感激寄欢,也答应过嬷嬷,发誓要好好照顾她。

 

到落潭寺落脚数月,寄欢得了抑症,每天茶饭不思,只喝些清汤寡水,眼窝分明陷了进去却肿得厉害,瘦得剩下皮包着骨头,也许哪天刮风下雨就能将她吹倒。

 

她大多数时间都跪在佛祖面前喃喃自语,时而消沉,时而哭喊,我曾经上去劝她吃饭,给她添衣,曾经陪她一起从清晨跪到夜深,最后竟比她哭得还伤心,我给她磕头,求她别再这样作践自己。

 

我跟寄欢说什么,她都冷漠不回应。

 

直到我跟她说,您会死的。

 

许久她扯起一抹缥缈的笑意,说不过就是孤苦伶仃,无人问津的废人,死便死了罢。

 

我自知身份卑贱,在佛祖面前更不敢妄自僭越,即使我想安慰寄欢,说我会一直陪着她,但我到底该以怎样的身份,觉得自己能有这样的资格。

 

我深知这是连想都不该的,寄欢是皇后,更是菩萨,而我只是落潭寺内的一颗泥尘,可以被踩在脚下,也可以被遗忘。

 

落潭寺就像一潭死水,了无生机,冬日渐退,中庭长满了杂乱的草杆,光秃秃的树梢枯死数年,也不会萌出新芽。

 

我只敢默默为她打理这里的环境,让她住得舒适些,想必这样心情也该宽容不少。

 

寄欢喜欢山茶,我是知道的。

 

她还是林皇后时,宫中便有她的山茶园,那时养着许多宫女,什么活儿都没有,就专门替她采花。寄欢就寝前的床褥要铺几层新鲜花瓣,晒干的花苞则加入清茶或是缝成随身带着的香囊。

 

山茶园不是皇宫才有,而是她在哪里,哪里就要有与她相配的美好事物。

 

我不知该如何哄她高兴,便想着也在落潭寺的中庭种些花,她看着定会比现在欢喜些。

 

可惜到这里后,我的身体一向羸弱,光是将中庭的杂草清理干净,便要累得腰酸背痛,后来体力不支还染了风寒,摇摇晃晃到最近的镇上抓药,袈裟被汗浸得湿淋淋的,我却没力气洗,就这样生生在床上捂了几天。

 

花了半月除草松土,清洁打扫,原本灰败的落潭寺好似恢复了些神采。

 

离晚春又近了些许。

 

山茶要赶紧栽种了,播种开花要等来年,所以我花了大半的积蓄,从二十里外的农户那处搬来可以填满中庭的山茶植株,打算移植到泥里。

 

我从子夜开始,将那些花一车一车地运回去,栽种完毕已是晨初,我舔舔干燥的嘴唇,抬头正好遇上寄欢的目光。

 

她孓然站在庭前,手捧着佛珠双眼红红,那时从天边渗出的第一缕阳光穿过落潭寺的屋顶,滤在她瘦弱却精致的眼角眉梢,给她整个人都镀了层柔软的金色。

 

手里的泥铲悄然滑落,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下意识想上去行礼,却发现腰酸胀得根本无法抬起来,只能弓着背,尴尬地在原地与她对视。

 

此刻我的模样该是很丑了。

 

就像只无地自容的狗,明明就是想博她欢喜,却总是胆战心惊,担心会徒增她的烦恼,担心会适得其反惹来她的讨厌,更怕她发怒嗔我痴心妄想。

 

我不敢上前告诉她,那是我苦心孤诣为她栽的山茶,我觉得就算是有机会能讨她的欢心,也该是奢侈的。

 

寄欢的眼睛短暂地闪过光亮,泛起波澜,很快又暗了下去。

 

她幽幽地走了上前,泛红的眼眶渐渐蓄满了泪水,走到花间正中央时,突然便像发了疯一般,要将它们连根拔起。

 

就这样囫囵发泄了一通,寄欢终于脱力,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抓挠着泥土和零落的花瓣,泪水滂沱而下,终于痛哭出声。

 

我不敢过去阻拦,即使那是我将近半月的心血,我只是惶恐的跪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即使她也从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她的眼神绝望而凄楚,仰头朝天,嘶声怨着,说这大抵都是注定好的,贵妃喜欢牡丹,陛下便将整座皇宫变成她的牡丹池。

 

“原来什么样的花,就该栽在什么样的地方啊。”

 

我的心彷如被狠狠揪住,难受得紧,我从未想过寄欢会因为将山茶栽满落潭寺而痛苦,我只想她开心,我抬头望向殿内的佛像,佛祖一脸淡漠,仿佛在提醒着我,我不该动这样越矩的念头。

 

寄欢该生活在光鲜亮丽的皇宫,享受她的锦衣玉食和万千宠爱,她的山茶也该种在沃土温床,而不是落潭寺这样的落魄的地方。

 

正如我不配在意寄欢,不配思她所想,照顾她的喜乐。

 

她哭得累了,便起身踉踉跄跄地离开,在残破的花茎上踩了几脚,路过我时又用眼尾睨了一瞬,不屑地嗤着。

 

她说,让开啊,臭和尚。

 

我强忍着心头的酸涩,默默蹲在原地,将被她毁掉的山茶收拾好,扔进后院那些被清理出来的杂草堆旁,后来在那里站了好久,直到发觉身前的袈裟袍被浸湿。

 

那晚寄欢没有碰过我送到门外的斋饭,也没有出过门。

 

我跪在佛祖面前咬牙忏悔,额头被磕得破皮出血,膝盖也淤到无法动弹。我曾藏了满心的忐忑,独力将落潭寺的中庭打扫干净,又将她最喜欢的山茶运回来,最后却要将它们扔进垃圾堆。

 

这是佛祖冥冥中在惩罚我,他告诫我没有自知之明,最后连累自己与她都这样难过。

 

 

 

 

 

04

 

寄欢在来落潭寺的第六个月染了恶寒。

 

那时她依旧不愿认命,某天我给她送去棉被和热茶,她已经瘦得脱相,湿漉漉的头发胡乱贴着额头和脖颈,面容憔悴、双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我替她拿来干燥的换洗衣服,说娘娘要喝药了。

 

她只是讷然地摇摇头,听到我说「娘娘」二字时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泪水瞬间溢了满眶,哑着嗓子哽咽着说道:

 

“我还是什么娘娘?”

 

“陛下不顾我,不记得我,身边再没有棉袄和暖炉,也没有奴才服侍,唯有在这潦倒的落潭寺凄凉等死,你说,我还算是哪门子的娘娘?”

 

我知道自己嘴笨又说错了话,慌慌张张地下跪,求她恕罪,我想安慰寄欢却不敢,想告诉她,其实沉香也可以当奴才来服侍她。

 

寄欢不能不喝药。

 

我唯有离开落潭寺,替她去抓药,医师开好方子后,发现其中的一味药在镇上已经断货了。

 

我问医师有没有别的方法,他说,平常药都是从满京运来,若是着急,就自己上山去采,但那药只长在最陡峭的崖上,离这里很远,年中有不少人坠了下去,劝我还是多等几天。

 

我看不得寄欢难受,连忙向他要来草药的图画,攥着仅剩无几的盘缠,强忍饥饿,又到附近的店里,买了些精致的点心和果脯,打算给她佐药。

 

穿着袈裟诸多掣肘,行动不便,待我沿着蜿蜒的山路爬进深林,已经接近黄昏,崖上植被蓊郁丛生,我好几次迷失方向,晕头转向又回到原地,累得气喘吁吁。

 

好在那草药虽然生在绝巘,数量却多,所以我很快便寻到,摘了不少之后,想赶在天色完全入黑之前下山。

 

突然脚踝处传来几阵刺痛,再就浑身发软走不动了,我赶紧靠着树坐下,掀起长袍查看,只见棉袜已经渗出点点血迹,很快便晕染成一大片。

 

我第一时间就将她的糕点捂在怀中,生怕是它们的香味将蛇吸引过来,会被抢了去,后来发现那蛇已经滑走很久,才赶紧将衣袖扯烂,绑住伤口,阻止蛇液顺着血液运行,然后强忍着痛将淤血挤出来。

 

我靠着树,浑身发凉却发着高热,明知乏力却要咬着牙尽快让血排出体外,脚踝疼得像被匕首反复抽插,每一下都会让心跳漏掉一拍。

 

我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落潭寺的,大概是凭借本能的意志力。只是隐约有些印象,当时每走几步就要摔一跤,越跌便越痛,身上都是被树枝划破的伤痕,最后几乎有一半是滚下去的,忍着刺骨的痛爬起来,又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回赶。

 

我发着高热,咳得撕心裂肺,五脏六腑烧得难受,实在没有力气替她煮药,好不容易躺倒在床上时,我甚至觉得自己大抵连今晚都没法熬过去。

 

我唯有求佛祖不必顾我,千万要眷顾寄欢,不知道她的病况如何,会不会也难受得五脏六腑都疼。

 

我迷迷糊糊地做梦,其中都是寄欢。

 

那是我从不敢幻想过的情景,寄欢的模样是朦胧的,她挽起乌发,露出了莹润的脖颈,抚过我头顶最敏感的那处肌肤,将我勾到跟前。

 

她身上有极浅淡的桃花香气,说起话来真叫人酥酥麻麻的,眸中潋滟似水,娇滴滴地唤我沉香,那时的寄欢仿佛通晓勾魂之术,一双玉足似嫩藕般雪白,用其中一边脚尖点地,另一边则抬高抵在我的唇瓣中央,细细地描摹着。

 

寄欢冲我偏头一笑,我只觉得,那时我之于她,再不是那个惹她烦恼的、透明的人。

 

她温柔而美丽,我好想她,好想同她亲近。

 

惊醒之后捂了身汗,后背往下皆黏腻不堪,高热倒是退了不少,脚踝却肿得老高。

 

我忆及梦中的光景,大抵是蛇毒带来的幻觉,我恨自己情难自控,口中反复念着般若波罗的经文,我知道就算是在梦里,也不应该背叛佛祖,当尘缘未断,更不该对寄欢有什么肮脏的遐想。

 

我一心向佛的这些年来,从未背叛过佛祖的教诲,要忘却红尘,要清心寡欲,直到在落潭寺遇见寄欢,我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可能了无牵挂。

 

我撑起身子,忙着要去厨房给寄欢煮药。

 

拿到她房内时,她还是像丢了魂似的,靠在床前,偶尔喃喃自语,但神色对比前一日总算是恢复了些。

 

我将药递给她,又将买来的糕点和果脯放在她的掌心。

 

我弯下腰,卑顺地哄道,娘娘,您要保重身子。

 

谁知她心情不好,抬手一挥就将我手里的药汤打翻,嘴里又在说些自暴自弃的话,奚落我没有资格多管闲事。

 

瓷碗的碎片四散,那药有的撒在我脚边的伤口上,把被我潦草包扎的伤口烫得更加红肿,迸发出剧烈的疼痛。

 

我本来还想硬撑,但无奈真是钻心的疼,我单膝跪在地上捂住脚踝,连带着身上要愈合的伤痕也被撑破,唯有龇牙咧嘴地求饶。

 

寄欢大抵是见我可怜,终于肯正眼瞧我。她定定地看着地上的那片狼藉,和我痛到失声的模样,好像又要哭出来了。

 

于是我再也顾不得疼,忙着去抚慰她,接连说我不疼、不碍事,掸干净身上的灰屑,就赶紧到厨房将药重新煎了一服,又将果脯和糕点重新放在她的手心,诚惶诚恐地在旁边候着。

 

这回寄欢没有再闹了,她乖乖喝光了药,吃完糕点,但还是郁郁寡欢,不愿与我说话。

 

后来,我在佛祖前面跪伏了一天一夜,因手抄佛经而断食,以求他原谅我的忤逆,我向他保证不会再做这样的梦,更不敢对寄欢有任何过分的想法。

 

 

 

 

 

 

05

 

十二月的满京会落雪,月初是寄欢的生辰。

 

寄欢身体很弱,这段时间忙着照顾她,给她煮茶,又添了床被褥,我甚少外出化缘,所以身上的盘缠已经耗光了。

 

我没本事,只会讲经,可落潭寺没有名堂,更没有人会去请一介扫地和尚,但寄欢的生辰不能平白过去,我唯有沿着通往镇上的路乞讨。

 

我穿着缝缝补补的袈裟,拿着缺口钵盂,虽说早已经适应这样潦倒的日子,但偶尔还是会记起从前坐在明镜高台,被视作圣僧的光景,觉得唏嘘不已。

 

那时清高的惟寂已经死去了,现在的沉香呢,被沿途的达官显贵捂着鼻子嫌弃,被普通百姓奚落说是不要脸的臭和尚。他们每个人施舍一枚铜钱,我都会跪在地上磕头拜谢,或者只是随手一扔,我都得马上爬过去将它捡起来。

 

实在被侮辱得厉害时,我会觉得羞耻而荒唐,路面结了薄薄一层冰渣,跪下来时又硌又冷,后来我的膝盖没了知觉,只能坐在路边乞讨,抱着膝盖,拼命地将双手搓热。

 

若是同时见到卖糖葫芦和白面馒头的小贩,我总是会毫不犹豫地将一日所得,全都拿去给她买些糖山楂或糖人儿,逗她开心。

 

裤腰被越勒越紧,我开始在客栈酒肆的后栏寻些完整的厨余剩菜,连初出茅庐的小厮都不会给我面子,有时在掌柜那边受了气,就拿着剩饭从我头顶淋下来,又对我拳打脚踢,在我身上发泄。

 

我从不敢声张,也不敢还手,只是默不作声地受着,等到他们打累了,我便在地上胡乱拣些还能入口的,狼吞虎咽塞进嘴里,因为我实在是太饿,也太想省钱让寄欢吃得好了。

 

今年满京的十二月比往时更冷,风刮在皮肉上就像尖利的刀子,我的手上长满了冻疮,却终于攒够钱给寄欢买了暖烘烘的手炉,翌日替她庆祝她的生辰。

 

目前寄欢已经没有像当初那般排斥我,即使还是冷冷淡淡,但至少肯正视我,也不会经常朝着我发脾气了。

 

我知道在落潭寺庆生是委屈了寄欢,但我想她在今天见到长寿面,和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知道这个傻乎乎的扫地和尚,总是被拒绝,却锲而不舍地惦记着她,也该是要可怜可怜我的。

 

我起了个大清早,准备食材为她做饭,可我甚少有下厨的经验,却想做得尽量精致。不出所料地我弄得手忙脚乱,不是被开水烫伤手腕,就是被刀砸破了腿,想给她雕一朵莲花,却弄得坑坑洼洼的。

 

忙活了大半天,傍晚我才将卖相尚可的菜肴,送进寄欢房里,她似乎有些兴致缺缺,推说没有胃口。直到我把手炉捧到她的跟前,替她点好檀香,说是生辰礼物,她的表情才缓和了些。

 

她只是苦笑着推搪,说生辰罢了,不过是更显年老色衰,如今门庭冷落,又有什么好庆祝的呢。

 

胡说,寄欢是仙人,是菩萨。就算年老过后也是这样好看。

 

我内心一沉,膝行几步挪得更近,求寄欢多尝几口。

 

我说,生辰总是要高兴些的,顶多我不多打扰她,更不会与她同桌吃饭,怕她看见我的穷酸模样,更加会惹来不快。

 

语毕,我怯怯地退出去,正要把门关上,寄欢的声音却在背后响起。

 

她说,沉香。

 

我恍然坠入梦境,连回头都是不受控制的。

 

她默默地将托盘内的饭菜匀出来些,却不同我言语,只是抬眼看我。寄欢的眼神中依旧藏着深深的忧郁,但多了些许亮晶晶的感激。

 

我又低着头返回去,在她的脚边跪下行礼,当额头贴着地板时,我才敢哭出来,肩膀无法自抑地颤抖着,只觉得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在此刻释怀。

 

我不该喜欢寄欢,但我偏偏情不自禁。

 

我不该逃脱六根清净的束缚,我愧对佛祖。

 

我本以为自己永远无法逃脱自我谴责的牢笼,无法摆脱在寄欢面前深刻的卑微与不安,但只要她唤我沉香,只唤我一句沉香,我便觉得,无论要我的内心多煎熬,死后被佛祖惩罚要下十八层地狱,那都值得。

 

寄欢生辰那日,她已经在落潭寺住了大半年,我们才同吃第一顿饭。寄欢坐在桌前,我跪在她的脚边,虽然我们全程都没有说话,但我想,寄欢大抵是惦记着我的。

 

 

 

 

 

 

06

 

寄欢到落潭寺的第二年开春,精神已经恢复许多了。

 

她还要间或喝些中药,却又怕苦,以往她只是勉强咽下去,或者是任性地摔得满地都是,但现在她愿意主动开口,走过来问我要些陈皮果吃。

 

沉香,她说。

 

“若是我们这辈子都要待在落潭寺,该怎么办呢。”

 

我想说,那样我会照顾您,给您祈福,请求佛祖保佑您长命百岁,平安健康;陪您看朝阳明月,雨露落雪,给您沏茶,替您温床,为您挽袖作羹汤,在这里重新种满您最喜欢的山茶。

 

但我知道,寄欢是与皇帝一同长大的,她永远心悦她的竹马,永远都不会对他绝望,哪怕他做尽了负她的混账事。

 

皇宫是她的家,她想回家。

 

所以我谦顺地哄着寄欢,我说:“娘娘放心,陛下总该会命八人大轿来抬您回宫,向您赎罪的。”

 

寄欢只是摇摇头,但笑不语。

 

一月过后,满京城内传得沸沸扬扬,说皇帝要立新后。

 

连偏远小镇都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唯有落潭寺像一潭死水,脸颊好不容易贴了几分肉的寄欢,又在一夜之间打回原形。

 

她又变成第一天来落潭寺时的样子,虚弱得要人搀扶才能站稳,没日没夜地以泪洗面,不管怎么都劝都无济于事。

 

寄欢像是疯了一样,时而质问,歇斯底里地叫喊,时而低声啜泣,妄自菲薄地诋毁着自己,我总担心她会做傻事,平常只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那日,寄欢搬来积满了泥尘的大木盆,当中灌满了彻骨凉水,在落潭寺中央,脱光了衣服在里头浸浴。

 

泥泞的水花四溅,她任由自己的身体被弄脏,泪流满面地悲恸自嘲。

 

她说:“像我这样糟践的人啊,本不该还抱有幻想,所以只配永远浸在脏水中,一直让自己清醒,告诉自己无论再怎么糟蹋,都不再会有人在意了。”

 

我发现之后,匆忙拿来衣服,这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规条,我只知道我不能任由寄欢这样,让她在凉水中多待一刻。

 

寄欢的皮肤凉得吓人,被水浸得皱巴巴的,光是扶她起来就费了好大的劲儿,她还在摇摇晃晃地笑着,脸上却挂满了泪,软绵绵地靠在我的肩头,哽咽着说:

 

“沉香,我不要你,我想要陛下扶我,把我从这里救出去呀。”

 

我再听不清她后面的话了,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像被抽空了一般,全身麻木,喘不过气来,紧紧咬住下嘴唇,憋红了双眼,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笑得有多难看,强装着镇定和温柔。

 

“好,娘娘,只要您乖乖听话,随我回房休息,沉香这就去替你求陛下。”

 

我拿厚实的棉袄将她裹紧,拥进怀里,贪恋地贴着她的心跳声,跟她保证:

 

“沉香就算拿命去换,也把陛下给您请来,好不好。”

 

这世界总是有因果轮回的,大抵是佛祖见我固执,屡屡犯禁,所以要惩罚我。明明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才尝到了蜜,但谁知这蜜里,竟然藏着刀子,直直地剜向我的心脏。

 

我到底还在留恋些什么呢,寄欢本来就是不该留在落潭寺的,因此无论我为她牺牲了多少,她都不会可怜我。

 

 

 

 

 

07

 

我理应是要下地狱的,因为我又梦见寄欢了。

 

又是那些旖旎至极的场景,我强迫自己苏醒过来,连衣服都还没顾得上穿好,便跌跌撞撞地爬到桌边,疯狂抄写经文。

 

双手抖得连佛珠都攥不住,拨动发出的响声,让我更加心烦意乱。自从那日我抱住赤身裸体的寄欢,她每每抬眼时,眉目皆是浓烈的情意,虽然嘴里念的总是另一个人,但我也无法自拔地陷了进去。

 

我总是做那样的梦,无论我给佛祖上多少柱香,磕多少个头,抄写多少遍佛经,每到夜晚,那样的朦胧又暧昧的情景只会愈演愈烈。

 

我烦躁地扔笔,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便打算再到佛祖跟前烧香诵经,但路过寄欢的房间时,又听见她在哭。

 

我咬咬牙,还是敲了敲门。

 

里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我顾不得想太多,连忙上前把门推开,只见她又在糟蹋自己,哭喊着撕扯身上的衣服。

 

“娘娘…娘娘!”

 

我问她这又是何苦。

 

她反问我,苦又如何?

 

她说,沉香,我真的好苦,但是苦又如何。

 

寄欢拽着我的衣袖,杏眸通红,盈盈似水,我闻着她身上极浅淡的桃花香气,颅内混混沌沌,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身处现实还是梦境。

 

她说她好苦,可是…我不舍得她苦。

 

我好想她,好想同她亲近。

 

佛祖渡我,叮嘱我不该动尘世之心,但面前的明明是寄欢,又叫我如何不动心。

 

反应过来之后,我像疯了一般往外面跑去,站在香烛台上,用黑布将佛像的眼睛蒙上,下来之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又迫不及待地跑到寄欢那处。

 

寄欢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她身姿窈窕,透薄的布条凌乱地搭在腰间,罗裙半开,堪堪遮住身前玉脂般的柔软。

 

她笑一阵子,紧接着又哭一阵子。

 

我冲过去在寄欢的身后抱紧,指尖捻起她腰间的丝绦摩挲,在她的耳后轻声哄着,娘娘不哭,不哭,还有沉香在啊,沉香…都听您的话。

 

现在我只要一闭上眼睛,那就是昨夜梦里的场景。

 

我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用唇去抿她的肚兜,然后是雪白纤细的肩膀和脖颈,甚至是…用舌头舐着那里。

 

寄欢在抖,我知道,她从没试过别的男人,心里也从没有别的男人。

 

但是在这落潭寺里,偏就只有我们两个命苦之人相依为命,谁也逃不出去。

 

我说,您可以在沉香身上发泄,千万别再苦了自己。

 

反正佛祖再也看不见了。

 

 

 

 

 

 

08

 

寄欢没有抗拒,也没有挣扎,她只是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我,双眼蓄满了泪,半晌便覆上了我的唇。

 

她不停地重复,沉香,为什么我们都这么苦。

 

我用手背擦擦被她咀嚼出血的嘴唇,含糊着开口:“不苦不苦,娘娘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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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这日与沉香交欢过后,林寄欢昏睡了过去,整整一天一夜才苏醒。

 

她醒来时发现床边放着沉香煮好的稀粥,他还在旁边留了信条,说自己出去化缘,可是那粥早已经冷掉,并化成了一汪水。

 

林寄欢见一室昏暗,以为夜已经深了,但走到窗前,还能依稀辨认出此刻仅是晌午,但天空如同乌云翻墨,电闪雷鸣,与黑夜如出一辙。

 

她的心沉了沉,那碗粥放在床边至少有两天了。

 

实际上沉香离开落潭寺已经三天有多,因为突如其来的雷暴,天气着实恶劣,她想出门打听些消息,都被雨势拦了回去。

 

落潭寺在滂沱雨雾中显得格外渺小,四野无人,房顶简陋得像是随时能被掀翻,连墙也是漏风的。林寄欢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其实这一年多以来,刮风下雨的次数也不少,但她都没有发觉这些情况。

 

也许是沉香在的缘故,他会爬上梯子去补屋顶,尽管自己被淋得浑身湿透;给她添了结实的手炉,又将唯一的棉被给了她;或许还会冒着雨出去化缘,找回来的食物少得可怜,自己却舍不得吃,在火上烤热之后才舍得让给她。

 

现在沉香不在,她连出门该往哪里走,都不知道。

 

林寄欢唯有走到佛堂前跪下,祈求神明能给予她一些指示,求佛祖保佑沉香,她又想起他抱着自己时说的那些话,第一次那么希望他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弯腰磕头时,她发现香烛台下有一本破旧的书簿,本来被藏得很好,可能是外头的风刮得太猛,所以露出了一个小角。

 

林寄欢翻看之后,才知道这是沉香的札记。

 

她从头读到最后一页,内心五味杂陈,不经意抬眼才发觉蒙在佛祖眼前的黑布还没来得及取下。

 

她真的很希望沉香能安然无恙地回来,现在就回来。

 

林寄欢的前半生,曾脚踏着满京的山河远阔,看过一船秋色和十里湖光,但良辰美景纵有千种风情,都不及历经劫数后,每个日夜不离不弃的陪伴。

 

毫无保留的付出,最难能可贵。

 

沉香的札记在最后落笔:

 

“寄欢不喜欢落潭寺,我便重新找了块农地,为她栽种了满园山茶,并将近月化缘所得悉数交给二十里外的农户,若我猝然遭遇不测,他们便会每年前来替我照看。

 

“但倘若有机会,我还是想亲自与寄欢一同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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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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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k正文到此结束辣!最后写了oe(开放性结局)

因为我觉得林寄欢那样的性格不会喜欢上沉香555 所以选择一虐到底 她要不要动心或者醒悟就留给宝子们想象辣!

但可能有些喜欢he的同学,我就补了一个女主视角的小片段在afd


这篇卡了挺久的,用词总是斟酌再斟酌,主要是我真的不太会写古言quq,所以想请大家多多点点小心心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