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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芝

[家教+龙族]赌狗我和老公你(三、度假进局纯属意外,饭桌观察异世科学)

*“你”叫“祝冶”,天哪我之前竟然忘说这事!不用太在意,起名只是因为有时真得叫到。

*买谷上头之作,缘更

*第二人称all向万人迷,拆所有cp

*《龙族》全员存活if线

*剧情线时间线bug多,因为我都忘了


  

  

  

  17


  你当然没忘,这次来意大利是为了度、假!


  彭格列和卡塞尔还在互相了解与试探;关于世界融合,目前也没什么新进展;各项交接琐事不用你管,分部人员和EVA才是专业人士……


  “而且报告也是我写?”路明非敲得电脑要出火星。


  “暂时拜托一下啦,我正紧急和教授交涉!”


  你正和施耐德教授扯皮:“无辜度假人士被牵...

*“你”叫“祝冶”,天哪我之前竟然忘说这事!不用太在意,起名只是因为有时真得叫到。

*买谷上头之作,缘更

*第二人称all向万人迷,拆所有cp

*《龙族》全员存活if线

*剧情线时间线bug多,因为我都忘了


  

  

  

  17


  你当然没忘,这次来意大利是为了度、假!


  彭格列和卡塞尔还在互相了解与试探;关于世界融合,目前也没什么新进展;各项交接琐事不用你管,分部人员和EVA才是专业人士……


  “而且报告也是我写?”路明非敲得电脑要出火星。


  “暂时拜托一下啦,我正紧急和教授交涉!”


  你正和施耐德教授扯皮:“无辜度假人士被牵扯进SSSSS级任务,精神状态极危极危!在事情没有进展的情况下,申请周更报告!”


  “驳回。”施耐德教授准备冷脸关视频,EVA却突插连线,昂热校长袭来:“不要给年轻人那么大压力嘛。小冶,你一定会爱上意大利的阳光。”


  “好嘞校长!”你笑眯眯敬礼。


  教授勉强同意你俩一周双更。


  “耶!”你和路明非击掌,“到时候列下大纲,调个顺序互相抄抄就行。”


  彭格列十代那边也有自己的事要忙,最近几天你也没见老公们。但反正新谷就在身边,漫画和动画也存在手机、电脑里,对于真人,你倒是没太在意。


  唯一期待的是白兰什么时候过来。


  据说他被小组作业绊住了脚,可怜的大学生啊!还好你再也不用写作业了!


  18


  你和路明非乐得清闲,死宅属性不认床一样就地发作。最近光顾着起早贪黑打游戏,你们竟然在意大利吃了两天K记和M记。


  “谁见过凌晨四点的巴勒莫?”你瘫在沙发上,“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私斋,游戏上班!”


  “省省吧,私斋属性已经腌入味了师姐。”路明非正整理卡带。


  “出门吃饭!”你弹射而起。


  于是在今天,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你开上车,唤醒音响和导航,就这么带着路明非出门遛弯。


  车由意大利分部送货上门,经装备部改良的奔驰S65。


  “真靠谱吗?”路明非摸着车小心翼翼。


  “虽然装备部的人对执行部死活没那么在意……”你翻着随车而来的使用守则,厚厚一沓,叠起来与平板相当,“但也不会存什么暗害之心。”


  “顶多拿我们做做实验?”路明非嘴里埋怨,手上动作却一直没停,他已经摸到驾驶室,刚把车灯开了又关,“师姐你要求这么宽松?”


  “技术好就是硬道理,对特殊人才我可以宽容以待。”使用守则已经看了大半,这车新设计不少,脑洞与危险并存,完美体现什么叫“制约与誓约”。

  

  “此等刀口舔血的精妙设计,在发扬创新性的同时还不忘平衡存活度。怎么这么会想?建议立刻绑去写同人给我看。”


  “图穷匕见了啊师姐!但是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不要因为喜欢的文断更就什么都能扯上来啊!”


  19


  白墙白砖,灯光明亮,制服人群忙忙碌碌,场景明示着你,这里是警局。


  一位警察面带微笑走来。


  你在她开口前先用粤语过了把戏瘾:“阿sir我系良好公民啊。”


  很不幸,你开车被抓了。


  倒也没发生什么事故,只是小小的驾照问题。


  来意大利前EVA提醒过你,但你当时正沉迷星露谷乙女mod——伟大的发明,人类智慧的结晶。


  完全无心世俗也很正常吧!


  其实你也在这正常开了好几天车,只是今天换新车后突然被查……


  纯属意外,你的国际驾照刚过期。


  雪上加霜,申的新证件还没寄到。


  说起来,楚子航的应该也到期了,当初你俩在美国一起考的驾照办的证。不过这家伙总记得正事,不必担心。


  “最近就靠你开车了。”你将车钥匙递给路明非,托付重任般摇晃交握的手。


  “那师姐你别拉我熬夜打游戏。”路明非字字恳切,“疲劳驾驶容易出事。”


  “这几年出任务你还没习惯?”


  “我是问题所在吗?这车才最该担心啊!”他无名指勾起车钥匙,“要是按着什么不该按的,我怕我俩在市区自由飞翔cos流星。”


  “那倒无所谓,反正死不了。”你摆摆手,“对了,流星向自己许愿会有效吗?”


  20


  来捞你们的是加图索家的人。


  她临走前说:“家主传话:我的心永远与你们同在,世界树下深埋着我们的血肉。”


  “这《家庭教师》还真给他看进去了。”你对路明非小声耳语,“就是‘深埋血肉’有点恐怖。不过真别说,还挺符合咱混血种归宿的。”


  “师姐你别这么咒自己。”他也悄悄回复,“话说回来,二次元用语在现实里讲确实有点羞耻。”


  “但恺撒说出来就很合适,不愧是天选中二病圣体。”你摸着下巴,“我猜他会喜欢《JOJO的奇妙冒险》。”


  “大师请继续分析。”路明非右手握拳,放你唇边假装话筒。


  你思考两秒,“给诺诺推《全职猎人》吧。”


  “那师兄呢?”


  你一脸理所当然,“作为要和我们待最久的人,他当然两个都得看。”


  “至于芬格尔啊。”你露出诡异微笑,“我喜欢的都已经让他看完了!”


  路明非倒是知道这事,在芬格尔被你拿捏的无数情境之中,你大多借机满足自己的安利欲望。不仅有番剧和漫画,就是各种游戏小说同人文也都统统硬塞给他。如今,芬格尔已(被迫)变成了整个卡塞尔最了解你xp的人,没有之一。


  21


  你们目送加图索家那位走远。


  路明非问:“师姐你觉得老大现在会干嘛?”


  你幽幽回复:“我猜他开始补动画了。”


  他又接一句:“其他人应该也一样吧。”


  想着校董会那群老头和学校里的现充精英们都开始恶补《家庭教师》,你俩脸上不自觉露出奇异微笑,室内外顿时充满了欢乐的空气


  “感觉还是很不真实。”路明非看着白花花的墙壁眼神失焦,“竟然真的能打破次元壁。”


  你倒是冷静,“说明龙的能力比我们想象中更强,这次危机也比以往的更加棘手。”


  “师姐你……”他看向你的眼睛。


  “也说明我们一直做得很好,叫对方无从下手,只能从外部引进变量。”你浅浅微笑,“如今我们和对手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这很不错。接下来,相信自己,也相信我。”

  

  “为什么对手一定是龙?”路明非喃喃自语般问道,“次元壁都破了,不应该一切皆有可能?”

  

  “倒也不排除三体人因素。”你歪了歪头,“但人的行动需要理由。明非,至少在明面上,我们的敌人必须、仅仅,也只能是龙。”


  “嗐,其实都无所谓,我对这些反正没那么在意。”你现在靠路明非很近,能在他眼中看见金光,那源于你的眼底,“我只是知道,我们会成为最耀眼的战士。”


  22


  很、明亮,也很、迷人。几年下来,路明非见过无数次你这种状态,大到对战龙王,小到餐厅抽奖。每次你都表现得非常自然,只留旁人内心惊涛骇浪,而路明非,他至今都会脸红心跳。

  

  倒不是什么“眼神太认真了,看到就像被烫到”的gal式害羞,他更多感到一种略显中二的情绪,放在少年漫里,应该说是“感召”。*


  他猜,或许其他同学听见龙文,就是这种感觉?


  关于这一“重返中二青春期”的奇妙体验,路明非曾特地问过那自称他弟弟的谜语人路鸣泽。


  听罢,路鸣泽脸上一瞬变幻,但包括路明非在内的所有生物都没看清,也就0.01秒,他将表情一扫而空,“哥哥你坠入爱河了!”


  “滚滚滚,我对师姐那是纯纯的仰慕,和对老大差不多感觉。最多再加点智商感叹、武力钦佩和颜值欣赏,你可别污蔑我们的纯洁友谊。”


  “友谊?避重就轻就有点自欺欺人了吧。”路鸣泽撇撇嘴,“我可懒得再反驳你,有的人啊,就是爱硬赶着给自己找麻烦。这别别扭扭的,乍一眼以为绛珠仙草下凡,再定睛一看,哟,胆小鬼倒霉蛋。”


  “你今天火气很大啊,是不是觉没睡够?”路明非当时情绪稳定,决定不和小孩计较,“好了好了,现在,你去睡觉,我去吃饭。”

  

  回忆被一道声音惊醒——

  

  “出门吃饭!”


  见路明非还愣着,你一把将他拉起。


  谁还记得?你俩出门只是为了吃顿饭!


  突然有热源袭来,没感到恶意,你便没躲,低头看向被抱住的左腿。


  “蓝波?”路明非先叫了起来。


  因为在南极实在太无聊,为了你们的精神健康,你在选漫时夹带私货,和路明非重刷了一遍《家庭教师》。


  虽然没你爱那么深,但他现在看彭格列各位也是老熟人了。


  话说回来,你蹲下身与蓝波平视,“蓝波怎么在这?沢田纲吉呢?”


  警局重地,你们外国良民倒无所谓,但黑手党出现不太好吧,即使在巴勒莫。


  蓝波眼里噙着泪,大声控诉:“阿纲走丢了,蓝波大人一直没找到他。”


  路明非嘴角抽搐,和你对视一眼:不,怎么看都是这小子走丢了。


  “来的还是警局,我该夸夸你吗?”路明非弯腰把蓝波扒拉下来。

  

  你右手握拳,一拍左手掌心,当机立断。


  “先吃饭吧。”


  23


  “蓝波大人想吃什么?”你捏捏他脸,哇,手感真好。


  “棒棒糖章鱼烧葡萄蛋糕……”


  “好。”你点头,“我们去吃意面。”


  “师姐不为外物所动。”路明非竖起大拇指。


  你通常驾驶座和副驾轮流坐,方便指点江山也方便和搭档交流,这次得看着蓝波,坐上后座你还觉得新鲜。


  为了打发时间也为了让小孩安静,你们玩起了“你开枪蓝波装死”游戏。


  路明非手握方向盘,在后视镜和你对视一眼,笑着发动汽车。


  起步前他才意识到什么,突然回头,“等等,我们去哪吃?”


  你刚“解决”完蓝波,吹灭手上不存在的烟,一秒都没思考就说:“去加图索旗下最近的餐厅。”


  24


  下午,巴勒莫阳光热烈,偌大的餐厅只招待你们一桌。


  前头是阳光分割的丝绒红地毯,稍远处亮着盏浅金色吊灯。摇摆的深绿色小圆叶片被大树拖起,从树枝延展,将将越过上镶铜花的玻璃隔断,探近你们桌边。


  外边暑气蒸腾,你们在阴凉处坐着喝冰饮。你喝潘趣酒,蓝波喝牛奶,路明非喝可乐,你们都有光明的现在。


  “开车不喝酒。”你笑着对路明非晃晃酒杯,决定以后出门自己都不当司机。

  

  他拱手臣服,“是是是,女王大人。”


  冰块“叮叮”敲着杯壁,上头草莓和蓝莓像帆船,在橙红色酒液中浮浮沉沉。


  25


  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中。


  蓝波吃了口你的意面,想忍又没忍住,“呜呜”几下终于被正式辣哭。


  而今紫色烟雾环绕。


  妹妹说紫色很有——sorry串戏了,只是你心情愉悦,内心正在歌曲乱播。毕竟是十年后火箭筒,你相信没人能忍住对黑科技的好奇。

  

  抿了口酒,你心满意足微笑,“这能得诺奖的玩意终于给我见着了。”


  啊,真想仰天大喊:物理学不存在了!

  

  

  

————————

1.家教存在感太强了,我给龙族端端水。

2.这篇能被喜欢真的很感动呜呜呜,本来真想缘更年更的,现在一次次码字,完全超出预料!

3.接下来隔一周再更,我真得去写隔壁了!

(有空也可以看看隔壁文,只是和这篇风格完全不同,不感兴趣也千万不要勉强。

予酒

非正文

存稿已经到第36篇,但是感情线感觉还是非常的迷茫。


我感觉伏黑甚尔和楚子航两个人都能发展。


要不大家给些建议?


(是什么让师兄板上钉钉的男主角色动摇了?是他戏份太少

为什么他戏份那么少?因为秋山在走支线,这个怪我)


或者正文暧昧向番外搞?(天哪我在给自己找麻烦我的水平根本做不到)


已经预感到会被师兄搞死了。


选爹咪的更要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因为师兄有后台加分来着(于是开始卷起来了)


目前       师兄:爹咪=8:4


好,那就定师兄

存稿已经到第36篇,但是感情线感觉还是非常的迷茫。


我感觉伏黑甚尔和楚子航两个人都能发展。


要不大家给些建议?


(是什么让师兄板上钉钉的男主角色动摇了?是他戏份太少

为什么他戏份那么少?因为秋山在走支线,这个怪我)


或者正文暧昧向番外搞?(天哪我在给自己找麻烦我的水平根本做不到)


已经预感到会被师兄搞死了。


选爹咪的更要让我听到你们的声音,因为师兄有后台加分来着(于是开始卷起来了)





目前       师兄:爹咪=8:4


好,那就定师兄

落_尘

【三山】美丽的他

给蜜柑日带来的小甜饼。

1w+,一发完结

虽然没赶上蜜柑日,但还是说句蜜柑日快乐啦!☺️


00

    本丸里有一个很奇怪的家伙,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在他脸上覆盖着的是一张看上有些骇人的面具,冷不丁出现在面前,肯定都会被吓一跳,  一看就是性格不好让人害怕的家伙。

   而这个奇怪的家伙,就是带三日月来到这个本丸的人。

01

   刀剑本是死物,使用的它们的地方多为血光四溅的战场,作为武器大杀四方,还有...

给蜜柑日带来的小甜饼。

1w+,一发完结

虽然没赶上蜜柑日,但还是说句蜜柑日快乐啦!☺️


00

    本丸里有一个很奇怪的家伙,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样子。

    在他脸上覆盖着的是一张看上有些骇人的面具,冷不丁出现在面前,肯定都会被吓一跳,  一看就是性格不好让人害怕的家伙。

   而这个奇怪的家伙,就是带三日月来到这个本丸的人。

01

   刀剑本是死物,使用的它们的地方多为血光四溅的战场,作为武器大杀四方,还有一些则是打造出来太过精美,以至于被束之高阁,作为观赏品度过作为刀剑的余生。

   但无论作为哪种方式存在于世上,刀剑始终带着凛冽的冷光,并不是什么柔和的词语能够形容的物品。

   而当冰冷的物品以人类的姿态显现于世,拥有作为冷兵器时所没有的触感,能感知温度的高低,能触碰春夏秋冬的风花雪月,凭借着自己过往的故事衍生出不同的性格,有了各种各样的羁绊,拥有了喜怒哀乐,不再是冰冷的象征,而是能凭借着自己的意识去行动,拥有了一颗鲜活的心,去感受着世间百态。

   这是件多么新奇而有趣的事,哪怕他们为了完成任务显现在这个世上,哪怕等任务结束各回归宿,带着这样一份记忆,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来到本丸的第一日,这位已经经历千年风云变化的刀剑男士,也不免对本丸这方奇妙的小天地感慨了一番。

   当然,似乎要除了身边这位年轻的刀剑男士。毕竟在三日月看来,这位名为山姥切国広的刀剑男士,即使是据说的本丸第一位被召唤显现的刀剑,在他看来遮盖着面庞不敢示人,多少有点不解风情的意思。

   此时的三日月还不知道在二十分钟后,他将会在这位初始刀大人的嘴里听到更不解风情的话语。

   “考虑到你才显现人形,暂时不考虑出战的安排。明天我会和你一起畑当番的,先做好内务工作吧。”

   “......请问,畑当番是指?”作为初来乍到的新人,三日月自然是要询问清楚这个听起来有些陌生的词汇。

  “本丸有田地,有部分田地需要我们去耕种和除草。”面具遮着青年的脸,说这话的时候,三日月并看不见的他的样子,但即使这样,他也想象出面具底下是多么的面无表情。 

   “......”此刻的三日月没再继续询问,选择了沉默,总觉得要再说出什么来,指不定眼前这位面具下的脸都要皱起眉头,怀疑他要倚老卖老了。

   山姥切倒是没注意到他沉默下心情的波涛汹涌,也的确如三日月所想,被遮盖住的那张脸上并没有一丝波动,并十分平静的布置下了明天的工作。

   “请问你在本丸是什么职位?”三日月问出这话并无任何质疑和恶意,只是奇怪为什么是这位小年轻来给他布置工作。

   这回轮到山姥切安静了下来,没有立即回话,微微侧过身子,面具遮挡下,有外人看不见的复杂神色,却很快的消失不见。

   “我是本丸的近侍也是总队长,所以除了审神者以外,大部分的工作都是由我来安排的。”

   “我明白了,不知道明日需要工作时,可否叫我这位老人家一下,有很多不熟悉的,还希望近侍大人多多指教了。”三日月听了山姥切的回答,也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心里不自觉的把山姥切抬到了一个很高的位置上,也给山姥切打上了见面以来的第二个标签————能力强。

   毕竟在三日月看来,无论是他跟着回来的出战队伍也好,参观本丸时遇见的其他刀剑男士也好,论资历和阅历,比山姥切强的刀剑男士绝对不少,但能到让人类信任并给予重要位置上,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是本丸的初始刀而已。

   至于他对山姥切的初印象,说起来有些平常但却不太正常。

   他作为刀剑被这位近侍大人寻找到,显现为人形的一刹那,他其实并没有见到山姥切的正脸。首先印入他眼中的是被日光照耀着的灿金色的头发,他的目光近乎却被那道堪比太阳般闪耀身影所吸引。

   他幻想着那道身影的正面会是什么样子,却在青年回过身的片刻幻想破灭。

   迎接他的不是幻想中可能惊为天人的模样,而是一张有些可怖的鬼面面具。

   被突然的刺激惊吓到的三日月难得在那一刻失了态,一把跌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来。

   至此他给山姥切的第一个标签便在此刻形成了。

   ————奇怪的人。

02

   山姥切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开始质疑眼前的人真的是天下五剑里面的一位吗。

   昨天那副高贵的样子去了哪里,现在这身奇怪装扮的又是谁?!

   谁能告诉他,已经进入夏天了,为什么还有人会在五分袖的衣服里加上一件高领衣服,还有这是哪来的可以盖出脚裸的裤子啊,为什么要在看着凉爽的外衣里加上一套像是审神者说的秋衣秋衣一样的东西。

   听到纸门拉开的声音,靠着走廊柱子上放空的山姥切,直接迎来的今天刚起床的第一个冲击。

   山姥切自觉自己这段时间接受现代人文化受到的影响不少,能接受的能包容的东西也足够多了,但他还是不能理解三日月的穿着打扮。

   这哪有一点点审美可言,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审美底线了。

   但出于礼貌,吐槽归吐槽,以上的种种看法只能烂在在他肚子里,化为了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询问。

   “你确定你要这么穿吗?现在是夏天哦。”问出这句话,已经是山姥切最后的友好。

   “老人家的身体需要多关怀啊,年轻人身体好怎么能和我一样呢。”三日月岿然不动,丝毫没有反省自己穿着打扮是否过于异常,依旧保持表面上的淡然,即使背后已经因为衣着不当泛起了热意。

   山姥切深表无语,表示自己真的已经劝告过了,三日月这是不得到教训不会明白的。

   审神者,你宝贵的珍稀刀剑自己不听劝,可就由不得我了。

   山姥切深深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不再多说,带着人往菜地的方向走去。

   而当看到一大片菜地时,哪怕是三日月也楞了神,对着绿油油的菜叶子做着无声交流。撇过头看向站起了身子,卷起袖子带好手套准备下地的山姥切,心里忍不住对山姥切的能力上升了一个阶级。

   戴好手套的山姥切倒也没直接撇下三日月直接去做事,伸手拿过三日月手上的头巾,折了几下,弯下腰,凑近三日月的脸,偏过头给他系好了头巾。

   三日月还没来的及反应山姥切的此番动作是否过于亲近,山姥切已经干净利落的转身下地,没有丝毫犹豫,自然也没有三日月心里那些七弯八绕。

   山姥切的无所谓并不代表三日月的无所谓,他开始怀疑,自己那所谓天下最美的一刃的称号,其实是不是过誉了,要不怎么解释小青年对他的平淡。

   三日月算不上普信,只是自我认知很清楚而已,可不得不说山姥切的反应多少有点打击到他了。可谁叫他遇上的是木头中的代表人物山姥切呢。

   当然这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三日月也没再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毕竟工作早做完早休息,他可是听说本丸的茶柜里有不少好茶叶呢,他可是要要好品鉴一番。

   所谓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三日月在本丸的第二天就亲身体验了这句话的真实性。

   山姥切则是在事情发生后,开始反省自己是否应该在对待本丸同伴的态度上更加友好一点,在某些新来的刀剑不懂事的时候,就加以制止,至少这样可以减少他的工作。

   那一天,擅自给本丸近侍大人悄悄加标签的三日月,得到了本丸其他人给他的一个标签。

   ————柔弱美人

   山姥切则是在众人对他滤镜上又加厚了一层,这一层名为,上的战场下的厅堂的近侍大人。

   如果可以,山姥切很想说他不要这层滤镜,他只想在早上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不顾所谓的礼貌,叫上三条刀派的其他人,把三日月的秋衣秋裤给扒了再去当番。

   也不至于让他昨天做好的放在他房间里小冰箱里的冰镇绿豆汤作为代价便宜了三日月。

   这本来他是想和兄弟一起在午后纳凉的时候品尝的。

   山姥切眼睁睁地看着从中暑里醒过来的某位老人家,喝着他的绿豆汤露出乐滋滋的表情,心里满是怨念,无视了后面三日月喝绿豆汤时给他的夸奖,也无视了闻声而来趴门边看着他照顾三日月的兄弟和审神者。

   他只想静静,不要问他静静是谁。


   事后中暑人士三日月表示,他还是要多向年轻人学习,吸取教训,以后继续跟着近侍大人好好做事情。

   要是每次做完都能有像这次一样好喝的绿豆汤给他就好了。

   千年平安刀刀的矜持有什么用,有人类的形态真是太好了,可以品尝到人类的食物真是太好了,近侍大人真的是太好了!


03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吃到教训了,还是因为那一大杯碗绿豆汤的缘故,三日月听了劝,脱去了衣服里的秋衣秋裤,跟着山姥切勤勤恳恳的进行着每日的当番。

  也不知本丸的审神者是否因为那一天的事故,见着了山姥切细心照料三日月的场景,本来一直跟着堀川派另外两把刀剑男士稳定配对当番的山姥切,变成了三日月的固定当番人员。

  要问三条和堀川刀派的是否有意见,刀派里的几人表示并没有意见,并且觉得挺好的。

  堀川派的两位没意见的原因是因为自家兄弟哪怕是跟三日月那种名刀也能相处的游刃有余。经过那一遭,想必对他家兄弟青眼有加,他的兄弟就是最棒的!并且期待起了今后兄弟和三日月相谈甚欢的样子了。

  三条派的四位则是起立鼓掌,表示真不愧是他们的近侍大人,三日月这种麻烦的家伙也可以照顾的很好,能和山姥切一块做事他们有什么不放心。

  真正的当事人山姥切表示,三日月除了那一天以外,那之后到是挺平易近人的,如果不惦记他做的那些小点心就更好了。

  他实在不想看三日月在当番之后,用那双眼睛,无声询问示意当番之后是否有点心的样子。

   他能怎么回答呢.....好好做事有点奖励也并不过分,况且奖励的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短刀们很好的完成任务的时候,他也会给从万物买来的水果糖作为小奖励分给他们。

   山姥切完全没有自觉,把一把千年的太刀化形的成年男士和短刀的小孩子形态做对比本身就有点问题。

   山姥切本质还是本丸里的总队长,出战才是他的主要任务。

   若不是之前内番出的意外情况,为了照顾本丸新人三日月,暂时放置了出战的任务,带着人适应起了本丸生活。至于固定的内番搭档什么的,在三日月老实脱了秋衣秋裤之后,他也没有所谓。

   跟兄弟一块,跟三日月一块,本质不变,都是干活。

   区别无非是跟兄弟一起干活他不需要照顾谁,跟三日月一块干活,有了刚当番的前车之鉴,他能提醒的都会提醒,以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减少他的麻烦。

   而某位老人家在感受马儿们热情的洗礼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感知到他心里奇怪的近侍大人,把他和麻烦做上了等号。

   接过山姥切递过来的湿毛巾,三日月笑着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不自觉的望向那张他初见觉得可怕的面具,唯一能窥探到这张被遮住的脸上的神情的,只有露出那双眼睛。

   这段的时间的本丸生活,有愉快的,有辛苦的,但总得来说,他倒是挺开心的。

   能接触到这么多不同化为人形的刀剑,无论跟他在历史上是否有交集,能在这个地方相见本身就很幸运了。

  而里面最特殊的应该就是这位年轻的刀剑了。

  他始终不变一开始的想法,山姥切的确是个奇怪的人,在这个即使是审神者都露出脸示人的本丸,只有山姥切的长相是看不见的。

  山姥切倒完马饲料进饲料槽后,把手被过身子,双手交叠在一起,向后拉伸做着伸展活动,转身拿起水桶往马棚附近的水龙头走去,准备加些水给马喝。

   也就没注意到本还在擦着脸对他笑的三日月不知什么时候变了表情,若有所思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直到山姥切打开水龙头,等待着水桶接满水的间隙,这才发现三日月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他很疑惑,但却不打算多问,感觉告诉这个时候不适合发问。

   于是山姥切就这么直直的看向三日月,眼神里询问着三日月有什么事情。

   接下来的事,山姥切找不到发生的原因,三日月也找不到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

   三日月事后想,也许是那天的风太过柔和,让他迷了神智;也许是那双眸子里有蛊惑的能力,才让他明知道面具是山姥切的禁忌,还要伸手触碰。

  清醒的契机是山姥切极为自然的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完全清醒过来是戛然而止的水流声,山姥切伸手把水龙头给关上了。

  三日月这才明白过来刚才的举动对于山姥切有多么的莫名其妙,哪怕是他自己在平常也做不出这么失礼的行为。

  山姥切提着水桶往马棚走去,三日月却觉得脚下的地仿佛生出了根,缠住了他想要往前走的脚。

  他现在上去能解释什么,又有什么好解释的。

  即使刚才山姥切闪躲开了他的动作,他还是无意划过了面具的边角。

  面具算不上是坚硬,甚至都算不上一张面具,仿佛那是伪装成面具的一层雾气,挥不开也散不去。可即使如此,也还是阻挡了他想要碰一碰山姥切的脸的渴求,升起了他探究这幅虚拟面具下真实长相的巨大好奇。

  终究三日月还是迈开了步伐走到山姥切的身边,他想从那双眼睛里知道山姥切现在情绪是否有变化。他甚至还看向了面具缝隙里,那淡薄的唇,试图找寻一丝山姥切的表情变化。

  可惜,碧绿的眼睛里没有波动,双唇也没有因为他的奇怪举动有疑似抿起来的一丝动作。

  山姥切没有生他气的举动,把刚刚的小插曲当作十分平淡的事情略过了。

  “等会记得整理下马棚边放着的干草饲料,虽然审神者偶尔用自己灵力调整景色,但大多数时候还是顺应着自然变化。”山姥切一点没受影响的向布置起了接下来的工作。

  "接下来的日子,审神者说可能雨水会比较多,而且持续一段时间,记得拿防水布盖好,饲料要淋湿了就不好了。”

  为什么不在意呢?为什么对亲近的举动哪怕是讨厌的表情都没有呢?三日月边听着山姥切的话边想着。

  “还有,从明天开始,你不用做畑当番和马当番了,改成手合了,我安排了小狐丸和石切丸轮流跟你一起,同刀派的切磋起来也方便。”

  那你呢,你要去做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一起?三日月在心里问着,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之前也有安排你和别的刀剑去远征,最近时政下达了指令,我也要去执行出战任务,我和审神者商量了一下,你这段时间都适应的很好,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编入作战队伍了。”

  “所以,现在是说,之后我不用当番了,手合练习之后,就会出战了,对吗。”三日月按耐下想要提的许多问题,把山姥切的话进行了一个总结,“我们会在一个队伍吗?”最终提出了其中一个对他而言比较重要的问题。

  山姥切现先是对三日月说的话点点头,听到三日月的问题顿了顿,倒也没去细思话背后的含义,在脑袋里转了一圈三日月的问题,然后才准备回答。

  可瞅着三日月现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看多了三日月温和的样子,山姥切难得的觉得现在的三日月看得他有点不舒服。

  “等你练起来了,我们也许就能在一个队伍了吧。”山姥切倒也没把话说死,至于原因大概就是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说话别太直。

  至于实话,山姥切决定不展开来说,没必要也不需要现在拿来刺激心情不好的三日月。

  要知道即使三日月练起来了,跟三日月长时间作战待在一起的队伍也不会是他。

  毕竟太刀的属性跟打刀不一样,适应的场景和适用的刀装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这些足以注定了他两不会作为同一个队伍的伙伴。

  至于当番,过了适应期,本丸那么多刀剑,也就恢复成原来轮着来样子,没必要老是他两泡在当番里。

  话说多错多,山姥切索性省略了一部分,不再过多说明了。

  他唯一没懂的是,三日月似乎还挺执着跟他一个队伍的。可能因为这段适应期他经常出现吧,等后面的任务也好,本丸生活也好,习惯了应该就能理解他的安排了,一点点来吧。

  本丸的近侍大人思虑许多,理清了思路后,心里也就想开了。等回过头再看三日月的表情,对方也恢复了最正常,也是他最常见到三日月的模样。

  可惜某种意义上说,两个人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甚至相差甚远。

  “知道了。”三日月把所有复杂的情绪一一咽下,化为了三个字回答了山姥切。他听的懂山姥切话里隐晦的含义,他无可奈何,但却毫无办法。他不知怎么给现在心情用一个词语命名,但他明白,他绝对不能显露出来。

  山姥切舒了一口气,脑袋终于记起之前在水龙头旁边的事,因为是小事,他刚刚光顾着讲之后的工作了,一下子忘记要跟三日月谈这方面的问题了。

  “你很在意我的面具吗?”他理所当然的认为三日月是好奇他奇怪的面具,毕竟本丸的其他人也在意过,这很正常。

  本来以为对话即将结束,也即将结束今天的工作的三日月,正准备着等会在自己的居室好好思考今天的所作所为,却被山姥切突然切换的话题给惊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觉得很奇怪吗?”

  连着两个重要的问题抛到了三日月的头上,即使擅长各类话术,三日月也觉得要慎重回答这两个问题,以至于不敢作答。

  “其实我不在意,或者说曾经在意过。现在本丸的人也好,我自己也好,都习惯了。因为没有影响到我,你碰到了也明白,这个面具没有实体的,所以也不影响我的生活。”

  “如果曾经吓到了你我很抱歉,但我相信,我们之间的相处,也没有受到这张面具的影响吧。所以,不必在意。”山姥切觉得这件事不是什么大事,但解释说明还是要有的。

  三日月所想要见到出现在山姥切脸上的变化,此刻他终于得以看见。

  淡色的唇微微地弯着,带着些许早以释然的笑意。

  面具的可怕在此刻掩盖不了山姥切好看的笑容,三日月却有种近乎被歉意淹没的感觉,山姥切笑容里的释然像是变成一道绳索,缠着他的脖颈,让他喘不上气。

  他出不了声,被歉意堵住了喉咙,只得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

  明明是他做出的奇怪的举动,明明是他因为莫名奇妙的占有欲想要生气,山姥切为什么要给他道歉呢,该说抱歉的人是他啊。

  他想上前去拥住眼前的小青年,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这么做,山姥切不需要他的安慰。

   那天当番结束后,三日月还是得到了一个小蛋糕作为他当番的奖励。可他却有些舍不得吃,毕竟这也许是最后一次和山姥切一起当番得到的点心。

   虽然最后他还是坐在山姥切的身边,一口一口把蛋糕吃完了,毕竟这也是山姥切辛苦做的。

   蛋糕很好吃,甜滋滋的,就像那次中暑后喝到的绿豆汤一样,甜到了他的心坎上。


   我们本丸的近侍大人是一个奇怪的人,明明自己没有错却还是把问题揽到自己的身上。年纪轻轻的,却包容着他这个奇怪的老人家。

  我们本丸的近侍大人,所拥有的心,一定是一颗柔软的心,因为它的主人是一个温柔而美好的人。


04

  本丸是个有趣的地方。从来本丸的第一天起,三日月就这么觉得了。

  所以在做完所需要完成的任务后,他就会随意找个地方坐坐,捧着他的茶杯,慢悠悠地品着茶,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偶尔一些小小的惊喜会不期而至,给平淡的本丸的本丸生活,溅起一圈圈的波澜。

  小小的惊喜是什么呢,三日月拥有了一位小动物朋友。

  这位朋友是审神者带来本丸养着的小猫,白乎乎软趴趴的,蜷起来像个糯米团子,手感也十分不错。

  本丸的刀剑们都很喜欢这个洗家伙,可惜小家伙除了定点在食堂吃饭,其余时间行踪并不固定,在哪里遇见它都有可能。

  之所以三日月把它称为朋友,还多亏了猫咪的对他不知缘由的信赖。好几次都窝在他坐的布团子边上,一人一猫坐在阴凉的廊下,一人品着茶,一猫露着肚皮谁着,看得格外悠哉。

  被短刀无意撞见了这番场景,还因此得来猫爷爷的外号。对此三日月也只是笑眯眯的接受了下来,继续着他悠闲的喝茶时光。

  本丸里有人悠闲自然也有人忙,哪怕三日月已经称成为了他所在队伍的主力,审神者也丝毫没有要把他调动到别的队伍的意思,更别说和山姥切一个队伍。

  各自有着各自的任务要做,各自有着各自不一样的休息时间,也因此他跟山姥切的交集也少了许多。

  他不再是初来本丸的他,他也理解了山姥切那句也许里的含义,可即便如此他也并不是和山姥切没了联系,甚至在无意碰见或难得一起出远征的时候,能多聊上几句,或是结伴而行。

  他不想舍弃他和山姥切之间,这平淡但却美好的联系。

  所以当三日月发现他的猫小友蹭着山姥切的腿撒娇要抱的时候,忍不住放下茶杯,格外有趣的当个旁观者欣赏起来。

  真是没想到,他们本丸的近侍大人,竟是如此受猫的喜欢。

  山姥切最终还是把猫咪抱了起来放在怀里,也看到一旁窝在角落看戏的某人,不自觉的脸烫了起来,哪怕有面具挡着,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这个午后小小的惊喜又叠加上了一层,一人一猫变成了两人一猫的阵容,好不容易休息时间撞上的两人,也终于久违的聚在一起,慢慢的度过难得无事的午后。

  

  也不知是否因为最近太过繁忙的缘故,在这太过轻松的氛围里,山姥切不知不觉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闭上了眼睛,毫无防备地靠上三日月一边的肩膀睡着了。

  猫咪轻轻地叫上了一句,却得来了三日月食指放在嘴边噤声的手势。

   见此猫咪只得跳出了两人中间的地方,给自己换了个位子继续休息。

  三日月不敢动弹,悄悄地偏过头看在自己肩膀的小青年,看着那早已习惯在青年脸上覆盖住的面具雾气,难得有了嫌它碍事的想法。

  他和山姥切的确有段时间没见上面了,上次见,好像还是看山姥切在食堂把不喜欢吃的菜挑出来,被堀川国広说教的场景。

  他倒也没不知趣的凑过去,他也知道那天山姥切任务排满了,下午又要出去执行出战任务,堀川家难得相聚时光,他可不想去打扰。

  所以他才格外珍惜现在和山姥切难得的二人独处时光。

  他很想念他们本丸的近侍大人,想多见见他。

  三日月很想手能穿过青年脸上那层雾气,碰一碰青年的眉眼,也很想抱一抱他,来缓解他那藏在心里不能说出口的情愫。

  而明白这自己对山姥切有特殊的情感的缘由,还要追溯到前段时间的事情。

  他撞见山姥切抱着五虎退往粟田口部屋走去,一只手上还拿着故事书。猜想前因后果大概大概是给短刀们读故事,山姥切抱着的小家伙睡着了,也果不其然在山姥切的身后,跟上了粟田口家别的短刀。

  而他却在这派温馨场景之下,生出了嫉妒的情感,究其原因根本,大概是最后一次当番时,他那个不能做的拥抱。

  在时间的滋养下,执念生了根,终于在山姥切抱着别人的场景前,之前还未懂的情愫发了芽,有了名字。

  所谓恋慕最苦不过于不能宣之于口,尤其还是一个人的单相思。

  向脸庞伸出的手最终换了方向,三日月小心翼翼的把人转移到自己的腿上,好让人睡得的舒服一点。

  他并不指望这段感情能开花结果,但能许个愿的话,他希望迟钝的近侍大人,能明白他的感情就好了,至少能有个机会。

  若是山姥切醒着的话,大概就能看到外人面前荣辱不惊的三日月,正苦笑着对着他发愁,更别说他能听到三日月的心声了。

  三日月想的就是,审神者说的没错,山姥切就是名不虚传的木头,他为此吃的醋从来就没有少过。

  可惜没意义的醋吃了也是白吃,他心里酸溜溜的谁也不敢告诉。

  明明都是堀川派的,怎么山姥切的兄弟堀川国広就是甜蜜蜜的跟和泉守在一块,轮到山姥切就是块木头呢。


05

  期待这东西,往往期待越高失望越大。所以三日月对某些事情上,也起从来不敢放多高的期待上去。

  反正木头难开窍,铁树难开花,看好人就行了,总会有水滴石穿的一天的。

  而三日月所谓的耐心,也基本上全花在了山姥切一个人身上。反正本丸解决时政的任务是件看不到头的事情,他有时间等。

  难熬是难熬,但三日月觉得挺值得的,毕竟山姥切真要开了窍哪怕是一点点,他也去觉得山姥切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他。

  可哪怕是三日月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也没想到某一刻会突然来到。


  山姥切打着包袱准备去极化的时候,三日月不能说不担心。毕竟谁知道旅途上到底会遇见什么,单枪匹马一个人的。

  可山姥切是谁,本丸的总队长大人,做事没有怕困难向后退的想法,再难也要迎头上前。也因为这股子倔劲,不免吃了几次重大危险。

  三日月也为此生气过,可得来的结果却是山姥切一个重伤患者来安慰担心到爆炸的三日月。

  当然也没有什么想象中患难见真情的场景,或者因为这个山姥切开窍的迹象,因为山姥切就想不到那处去。

  他只想在平静美好的本丸日常里让这块木头开窍,而不是陷入危险。

  山姥切看着在他在门口站了半天没进来,出声把人叫了进来,让三日月找个地方坐,表示等会有事要说。

   等终于把东西都收拾好,给包袱系上结固定好,山姥切也终于坐在了他房间小桌的另一边,和三日月面对面,开口说话了。

   “我会平安回来的,无需担心的。”

   “还有就是我有预感这次旅行回来,会有很大变化,说不定会有一个惊喜等着我。”

   三日月不知山姥切这番玄乎的话究竟具体含义是什么,但既然感觉有惊喜,那他倒要等等看会有多大的惊喜等着他。

   “那我就期待着你的惊喜了。”

  三日月没有错过山姥切不时触碰脸上那层雾气的小动作,暗自在心里猜想着山姥切说的惊喜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如果是他猜的那样,三日月希望自己能做第一个看见的人。


06

  三天的极化书信件,三日月跟着堀川家的两位,在审神者那里一封不落的全看完了。

  好不容易等到山姥切要回来的那一天,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任务安排表上偏偏安排了三日月要去进行一趟短途远征。

  所幸还没有开始,审神者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念着三日月跟山姥切的关系一直很不错,不让人见着极化回来的话,多少有点过分。三日月也难得对她有请求的事,便安排着别的刀剑去执行任务了。

  

  等着山姥切极化的人的不在少数,毕竟这位可是本丸初始刀和近侍,当然除却这部分原因,多少还有些想看看山姥切脸上那层雾气形成的面具会不会因为极化的缘故有些什么变化。

  真等到人从本丸往返各个世界的阵中出现时,热闹的声音一下子停止了,静静地等待雾气的消散。

  待到熟悉的人影走出来,出现在众人面前,欢呼声又大起来了。

  正如审神者和刀剑猜测的那样,那层迷一样的雾气面具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个遮着半脸,看似可拆卸的面具。

  他们本丸的初始刀的样子终于展露真颜了。

  三日月本想上前迎接,审神者却快了他和堀川家的两位一步,走到山姥切的跟前,踮着脚往微微弯下身子听她说话的山姥切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没人听清楚审神者说话的内容,却见山姥切点了点头回复了审神者,往返几次秘密交谈后,审神者欢呼雀跃的回到最开始的位置,三日月却是对刚才亲昵的场景不免吃起味来,勉强维持住表面上的笑容。

  “我知道大家都想知道我们的本丸近侍长什么样子,不过国広刚回来,先让他回卧室好好休息,相信在今天晚上的宴会上,我们都可以得到答案的。”

  审神者把山姥切往近侍休息的屋子所在的方向推了一把,转头拉住了想跟上去的堀川家的两位,说是有事商量,其他刀剑见此也不做多停留,很快便散去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三日月则是在山姥切和自己擦肩而过片刻,得到了对方了一句轻语,是一个邀约。

  对此,三日月挑了挑眉,等大伙都走远,这次慢慢的某个方向走去。

  看来,他们的近侍大人可能真的要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了。

 

  而等到他来到山姥切跟他约定的地方,却发现是约的地方是本丸某个很少有人来的地方。不免有些让他奇怪山姥切叫他来的真实目的。

  “先说好,我不确定是惊喜还是惊吓。”山姥切没头没尾的给两个人沉寂的氛围开了个头,“本丸的所有人都很好,所以他们哪怕好奇也都不会去提起我奇怪的地方,怕我听了不舒服。而我也就这样逐渐接受了跟大家有些不一样的自己。”

  这个开头让三日月多少有点猜测到山姥切想做什么,他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等待山姥切接下来要说的话。

  “还记得那次当番的时候你先想要碰我面具的样子,感觉你一直挺在意的,所以在知道要去极化的时候,我就擅自做了个决定。”山姥切山姥切说边走到了一直没有出声的三日月的面前,“如果面具消失了,我一定第一个把我的样子给你看看,但为了留一点悬念,我在回来的路上买了个面具带上,不过还是没骗过审神者,她猜到了呢。”

  没有面具遮盖住的的唇终于完整的露出了一个可以让人看清全貌的笑容。

  “国広....”三日月知道山姥切要做什么,压抑着情绪轻声念着他的名字。

  “我不知道你想象的中的我是什么模样,但我也许不如是你所期待的样子。”

 “要是你觉得难看的话,会跑开吗......”后面这句问话声如蚊讷,声音小到仿佛可以被轻微的风声所掩盖。

  一向勇敢的青年却在此刻难得有了想要退缩的心情,心里开始准备如果看见对面的人 脸上露出不太好的表情就立马离开,他不想吓到任何人。

  三日月却摇了摇头,在山姥切解开面具绑带的刹那,接过要掉落的面具,凑上前拉住人,四目相对,亲吻了一下面具上的花纹。

  在山姥切的耳边悄悄落下一句话,让这位知名木头代表人物红了整张脸。

  “国広,今夜的月色再美也比不过我在你眼中看到那轮新月。”

   无论你在面具下是什么模样,你早已是我心中最美的人了。


__________

之前有弄个大概,就是想着蜜柑日能发,奈何人算不如天算,电脑罢工,转了几次设备的折腾,自己又越写越长,折腾到现在,导致错过了蜜柑日。

但不论怎么说,三山一直是我快乐老家,这是我喜欢的第七年,想想也过了这么久了,他们也陪伴了我这么久,真是难得。

刀乱也好,三山也好,继续喜欢下去吧!😘

希望各位食用愉快啦~

Icarus

【主代理人篇观影体】既定剧本.五十四

【终于天明,忙碌一个夜晚的沢田纲吉脱力的靠在墙根,昏昏欲睡】

“纲吉君很辛苦呢……”古里炎真微弯眼睛

“真是没有危机意识。”六道骸皱了皱眉,“铃声随时都可能响起,他却连一个普通人的脚步声都没有发现”

【笹川京子蹲在沢田纲吉的面前

感受到光线发生改变,少年迷迷糊糊的试图醒来

“早安啊,纲君。”女孩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京子酱!!”沢田纲吉一下子瞪大眼睛,手忙脚乱的试图支撑起身体

“对不起啊,我本来没有打算要吵醒你的。”女孩抱歉的说

“没关系的!!我也差不多该起来了!!”沢田纲吉继续扑腾

等他终于调整好姿势抬起头来,就直接撞到笹川京子清透的眼睛里,“最近是不是很辛苦呢,纲君”...

【终于天明,忙碌一个夜晚的沢田纲吉脱力的靠在墙根,昏昏欲睡】

“纲吉君很辛苦呢……”古里炎真微弯眼睛

“真是没有危机意识。”六道骸皱了皱眉,“铃声随时都可能响起,他却连一个普通人的脚步声都没有发现”

【笹川京子蹲在沢田纲吉的面前

感受到光线发生改变,少年迷迷糊糊的试图醒来

“早安啊,纲君。”女孩笑眯眯的打了个招呼

“京子酱!!”沢田纲吉一下子瞪大眼睛,手忙脚乱的试图支撑起身体

“对不起啊,我本来没有打算要吵醒你的。”女孩抱歉的说

“没关系的!!我也差不多该起来了!!”沢田纲吉继续扑腾

等他终于调整好姿势抬起头来,就直接撞到笹川京子清透的眼睛里,“最近是不是很辛苦呢,纲君”

“欸?”沢田纲吉不知所措的眨眨眼睛

“因为大哥他啊,每次纲君你很辛苦的时候,光是听到你的名字,说话和动作就会变得很不自然,所以我知道的哦。”笹川京子笑着说】

“每次?你们到底瞒了这小姑娘多少事啊”

“而且看起来效果几乎为零”

“真是糟糕的长辈呢♪”

“京、京子!”笹川了平的脸唰的红了

【“啊哈哈…”沢田纲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也尴尬的笑了笑】

“真是个蠢货。”狱寺隼人哼了一声,“连自己妹妹都瞒不住,还连累十代目去费心周旋”

“请不要这样说。”笹川京子温和的反驳道,“哥哥他一定是太担心沢田先生了,才会在我面前难以掩饰”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笹川京子挨近了问道

“没、完全没有问题!”沢田纲吉大声回道】

“说话僵硬,眼神回避,”reborn挑剔的说,“扣分”

【“啊,对了!”笹川京子没有坚持,而是转而提起:

“纲君,之前大家一起做的那个护身符,你现在有带在身边吗?”

“当、当然了啊!!”沢田纲吉脸红红的说,随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从衣服口袋里把护身符掏出来,“虽然都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可以先借我一下吗?我和小春想重新做一次护身符,并且在做的过程中再多许一点愿望”

“小春也!?”】

“小春怎么了吗?”三浦春哼哼唧唧的说

【“可…可以是可以…但是今天晚上我还需要它…”沢田纲吉小小声说道

“今天晚上啊!”笹川京子了然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会在那之前还给你的!!”

一个紫色头发的身影在墙尾飘过,见到二人后又默默顿住脚步

库洛姆歪了歪头,虽然有点疑惑二人在那里做什么,但还是微笑着用细细的声音打招呼:“京子酱…早上好”

“BOSS…早上好”

“库洛姆!!”

“库洛姆酱!”

笹川京子连忙起身,朝库洛姆奔去,关切的问道:“身体已经没问题了吗?!”

“嗯…”库洛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女孩子们凑在一起,就不愿分开了,她们看向沢田纲吉

“再见…BOSS。”库洛姆抿唇笑道

“再见啦,纲君!!”笹川京子扬起灿烂的笑脸】

“这小姑娘的校服没变,她还留在沢田的学校吗?”斯库瓦罗下意识说道

“怎…怎么了吗?”凪不安的绞了绞手指。她很喜欢笹川京子,也希望未来可以留在并盛和她待一起

斯库瓦罗扫了眼小姑娘,想了想没说话

但他身边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贝尔原本没想起来,被斯库瓦罗一说也反应过来了,他狂笑出声:“我喜欢骸大人,骸大人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我想一直待在可以保护他们的地方?”

“啊!”凪反应过来这是那个自己曾说过的话,她的眼神顿时闪烁起来

reborn和迪诺默默对视一眼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表情微妙

“你记性还真好啊。”六道骸捏紧了三叉戟,皮笑肉不笑的说

他在内心不断提醒自己这里无法攻击,发怒只是白白让人看笑话

等出了这里……有仇报仇……

可恶的黑手党……

【沢田纲吉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体,拍拍身上的尘土。随着他沉沉呼出一口气,画面跳转回昨晚

“你来了,彭格列的后裔”

低沉浑厚的声音于房间正中央响起,端坐于那里的老人有着深色的鸡冠式头发,在眼睛处蒙有一条厚厚的黑色带子】

“塔尔波?”xanxus惊讶出声

“reborn,这不是那位……”迪诺倒吸一口冷气

“啊。没想到竟然是他”

【老人抚摸着胸前的挂坠,不见意外的示意沢田纲吉进门,微笑着说:“我感到心中有种莫名的不安,所以来到了彩虹代理人战争的地点,看来我是来对了”

“你应该有事想要问我吧?”

“是…是的!!”

“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先和您说一下从彩虹之子百慕达那里听到的事”

“百慕达吗……”塔尔波眼中泛起恍然之色,“那家伙还是那么偏执啊”

沢田纲吉惊讶的问道:“您知道他吗!?”

“呼呵呵呵,”塔尔波笑了起来,“我好歹也是从一世起就工作至今的雕金师啊”】

“又是一个活了超级久的家伙?!”

【“好了,你就说说看吧”

“是,其实……”

烛火绰绰,短暂的交流中,主要是沢田纲吉在询问百慕达的讲述里不够明晰的地方

塔尔波不知身份究竟是何,这种极端隐秘的事他竟比彩虹之子们知道的还要清楚

随着交谈,沢田纲吉绷紧的肩背慢慢放松下来,眼中坚定之色也愈发浓郁

“原来如此……”他吐出一口气,“虽然对于阿尔克巴雷诺世代交替方面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但听完您的解答后,我已经有了大致了解了”

“然后…虽然只是我的一点想法…”他双拳下意识握紧,又放松下来,举起右手示意中指上的戒指,“如果将死气之炎注入到空掉的奶嘴里的话,会怎么样呢?”

塔尔波一愣

“是百慕达的经历给我的启发。下一任的阿尔克巴雷诺诞生之时,伽卡菲斯会把现任阿尔克巴雷诺奶嘴里的火焰能量抽取出来的样子。百慕达他在被抽取火炎之时,把用怨恨和执念制造出的‘夜之炎’注入到空掉的奶嘴里,保住了一条性命”

“但是,注入‘夜之炎’的话,就会变成复仇者了”

“所以我想,如果在空掉的奶嘴中重新注入属性一致的正确的死气炎的话,是不是就没问题了呢?”他期待的看向塔尔波,稚嫩的脸庞在灯光中泛着奇异的光彩,“用我们大空七属性的死气炎注入到奶嘴中的话,reborn他们就不用死去了吧”

塔尔波笑了起来,“你这个想法,就像是把火炎比作血液,给贫血患者输血一样啊”

“能办得到吗……”沢田纲吉身体忍不住的前倾

塔尔波沉默半晌

“可能性的话…”老人慢吞吞的说,“也不是没有”

小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研究奶嘴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它的构造与彭格列指环和玛雷指环很像”

“不同的奶嘴内寄宿着不同的灵魂,没有一个奶嘴是完全一样的。这意味着现任阿尔克巴雷诺的奶嘴转移到下任阿尔克巴雷诺之时,真正转移的并非是奶嘴里的灵魂,而是它内部的火炎能量”

“即使把火炎取出,只要在奶嘴完全死去之前将代表着生命之源的正确属性的火炎注入的话,就应该能够为奶嘴延命”

“那样的话……”沢田纲吉的眼睛已经比烛火还要明亮了

“但是,实际操作起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塔尔波温和而严肃的说,“原本就是因为奶嘴的寿命有限才会使用世代交替的方式……”

沢田纲吉僵在那里

“不过,或许可以试试看…”塔尔波低语,“从以前开始我就觉得彩虹之子很可怜啊”

“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他下定决心】

“线索像珠链上的串珠,一颗颗串起来了呢。”山本武微笑着说

碧洋琪神色柔和:“难为这孩子考虑了这么多。原本我想着,即使reborn成为复仇者也没有关系,只要能活下来就好,但他从一开始就否定了这个选项”

【“听好了,彭格列。”塔尔波脸上难掩忧色,“如果百慕达在代理人战争中获得胜利的话,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那个人的愤怒太过强烈,除了打倒伽卡菲斯以外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现在能够战胜百慕达队的人,就只有你”】

“不是挑刺,我一点都不看好沢田这小鬼的努力。”斯库瓦罗皱眉,严肃的说:“你们都明白的吧,死气之炎的强度取决于执念的强度,百慕达持续几个世纪的仇恨与不甘,不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孩子能够体会的”

“而最强的阿尔克巴雷诺中的阿尔克巴雷诺,光论战斗素养,就已经凌驾于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

“彭格列的血脉中有关于战斗直觉的传承……战斗这一方面,倒是不至于太过担心”

“但reborn你也承认了吧,火炎,最重要的火炎的落差”

“……我无法反驳”

【门被唰的一声推开。清晨明亮的光线里,已经回到家中的沢田纲吉与门外归来的reborn四目相对

“果然,这不是阿纲吗!已经开始上课了,你还待着这里干什么?”家庭教师气势汹汹的问道

“reborn!!”沢田纲吉被吓了一跳

“你从那边过来,也就是说,你该不会现在才回来吧?”

“啊啊,因为大家的意见无法一致呢。”小婴儿木着脸说

“阿尔克巴雷诺的大家都很有个性,每个人的意见都不一样”

“所以我们大打了一架”

“什么!!”】

“我就说,”玛蒙冷哼一声,“和你们这群家伙聚在一起能商量出个什么事来”

“是啊,”reborn也冷冷的挑了挑眉,“最成熟的我每次都对你们这些家伙的幼稚无可奈何呢”

【“我才刚说完我有可能会成为百慕达的同伴,威尔第和可乐尼洛和玛蒙就对此很有意见,马上和我吵了起来”】

“叛徒预备役!”

“谁和你当过同伴!”

【“因为太吵了所以我打了威尔第,结果变成一场乱斗”】

“原来先动手的是你这家伙啊!”

【“风和尤尼想当和事佬,但玛蒙的技能击中了尤尼,尤尼就昏倒了”】

“尤尼酱————!!”

【“然后大家就把尤尼送进了医院,结束了这场混战,各自回家了”】

玛蒙和reborn互瞪了一眼,彼此都不认为错的是自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沢田纲吉哭笑不得,“我真搞不懂你们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糟糕透顶吧……”

【空气又静止下来

结束了有关他人的话题后,两人之间回归不安的沉默里

沢田纲吉抿了抿唇,主动开口道:“那么,你…是真的想和百慕达结成同盟吗?”

“嘛,算是吧。”reborn说,“反正怎样都是死,那么在死前把这个罪恶的阿尔克巴雷诺体系毁灭了也不错”

又是一阵沉默

沢田纲吉突然侧身示意,“到我肩上来,reborn。”他的声音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我有话对你说”

reborn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犹豫的照做了

明亮的火焰如流星一般在白昼的上空划过,降落在空旷无人的后山。天色湛蓝,郁郁葱葱的树木环绕在神社周围,风声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

沢田纲吉沉默着退出死气状态,reborn跳下他的肩头

“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reborn左右环视

“被其他学生看到了会很麻烦吧?”沢田纲吉一边摘下手套一边回答他

“怎么了,你?”reborn察觉出不对来,“你不去学校了吗?”

“嗯…”沢田纲吉垂下视线,“今天我想休息”

“真是好久不见的翘课呢。”reborn弯了弯嘴角,“但你觉得这种事作为家庭教师的我会允许吗?”

没有等到预想中的讨饶,少年咬住牙关,兀的大吼道:“我才不想被你这种人说教呢!!”

reborn呆住了

“阿纲,你…”reborn试探着问道:“到底在生什么气?”

“我当然会生气!!”沢田纲吉怒视reborn

“明明是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自顾自的说要当我的家庭教师、要把我培养成黑手党首领的!从那以后我的生活就乱套了!超级斯巴达的逼我念书,强迫我对喜欢的女孩子告白,明明知道我讨厌还非要带我出去和不认识的人玩闹战斗!!我的中学生活都被你搞得乱七八糟的!!”

reborn被一连串的指责说懵了

沢田纲吉的胸口剧烈起伏几下,额前碎发随着动作飘落,盖住他那双原本可以轻易窥探喜怒的眼睛

“…但是…”他声音干涩的说,让人以为他就要落泪

“稍微停下脚步,回想一下的话…就连昨天的事情也…”

“让我感到很快乐…”

“是无与伦比的快乐”

“你是我的家庭教师真是太好了,这样的念头…偶尔…不,是总是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但是你…却说着什么从来没有期待过能够轻松死去这样的话,这算什么啊!!”

reborn脸上不变的冷静终于出现裂痕,他近乎无措的站在那里,面对学生狂风骤雨般的悲鸣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总是在想这种荒谬的事情吗!!”

“和大家一起欢笑的时候,也一个人在心里面想着这样寂寞的事情吗!!”

“你这个家庭教师根本就是失格了!!”

怒火旺盛的在原本清透的眼睛中燃烧,当它对上reborn之时,恨不得连面前之人也一并点燃

“这次就由我!!”沢田纲吉无比认真的说

“来教育你吧…”

风声近无,余音却绕梁不散】

会议厅里,寂静无声。每个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眼神疯狂对视间,已经在心里共奏出一曲慷慨激昂的交响乐来

师弟,你好勇啊!!!迪诺在心里疯狂呐喊,不断的偷瞄身边的reborn

reborn竟然没有发现。他呆坐在那里,从沢田纲吉说不想被他这种人说教开始就失去了所有动作

随着控诉程度不断加深,他的表情几度变化,最终在少年怒斥他教师失格之时,停留在含义莫名的微笑里

迪诺默默的离远了些

不愧是十代目!!!狱寺隼人在心里大声赞美,纵使不敢说话嗓子也已经喊得发痛。竟然连那个reborn先生也可以这么呛声,真是高大伟岸的不行啊!!!

“ku…kufufufufufufu…”六道骸垂下脸来,肩膀不停的颤抖

白兰的棉花糖差点呛进气管里,死命扑腾着才把它咳出来

三浦春默默擦去眼角被感动出来的眼泪,刚抬起头,就看到对面那群可怕的家伙们齐齐摆出诡异的笑容

哈伊——!!女孩顿时抖了一下,为什么笑的这么恐怖啊!!

【树叶飘落于地,啪嗒一声轻响

“唔!”沢田纲吉的脸突然爆红,他噗通一声跌坐在台阶之上,蜷缩着把自己埋进双臂中间,整个人羞耻的要哭出来

reborn安静的陪在他的身边,没有对刚才那番言论做出什么反应

良久,沢田纲吉才闷闷出声

“reborn”

“嗯。”reborn回应他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reborn的呼吸一滞

【风势大起,将少年的头发吹的凌乱起来,他没有等到老师的回应,疑惑的将视线投向一边

他的老师竟然睡着了】

这次大家再也忍不住了,嘘声大起

玛蒙尖刻的嘲笑道:“也就这点出息”




丢人!是谁丢人我不明说!

下一更要间隔的久一点,我缓一缓

拉芙尔·唐·艾尔

【观影体】世界融合ing(名柯+文野)(3)

ooc

很喜欢看观影体,所以自割腿肉

主要是太宰,中也十五岁的观影

只是想看名柯众人被打碎三观的样子

主太中

两人已交往未公开设定

时间为一切结束之后

观影只有港黑,武侦和名柯众人。


     一切事件都落下帷幕之后。


  在与福地樱痴的最后对决中,中也开了污浊,和对方强大的异能互相碰撞之后产生了特异点,特异点引发了大爆炸,爆炸之后,人们发现了福地樱痴的尸体,但是中原中也和一直待在在战圈内待命的太宰治却不见了踪影。


  横滨百废待兴,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因为双黑的失踪也暂时放弃了敌对,保持着互不干扰的关系,...

ooc

很喜欢看观影体,所以自割腿肉

主要是太宰,中也十五岁的观影

只是想看名柯众人被打碎三观的样子

主太中

两人已交往未公开设定

时间为一切结束之后

观影只有港黑,武侦和名柯众人。



     一切事件都落下帷幕之后。


  在与福地樱痴的最后对决中,中也开了污浊,和对方强大的异能互相碰撞之后产生了特异点,特异点引发了大爆炸,爆炸之后,人们发现了福地樱痴的尸体,但是中原中也和一直待在在战圈内待命的太宰治却不见了踪影。


  横滨百废待兴,港口黑手党和武装侦探社因为双黑的失踪也暂时放弃了敌对,保持着互不干扰的关系,想方设法寻找自己丢失的员工。


   —————————————————————


  【男人很困扰。


  总之是很困扰。


  对照着文件,抽着烟,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盯着贴在墙上的数字群,用手指揉揉眉间,又再次坐下,发出濒死的牛一般“唔————”的呻吟,又再度瞪着手中的文件。


  随意地梳到脑后的黑发,穿旧的白衣,前端有些磨损的凉鞋,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下眼皮处的黑眼圈。


  “交纳走私枪的期限已经过去两周了。再这样下去,部下们就要沦落到用菜刀和敌人战斗的地步了啊。不光这样,惊动市警的案件这个月已经有三起了。没法完全控制住基层的成员呐。”】


  武侦和港黑的众人看见如此颓废的森鸥外都一脸震惊。


  这个颓废大叔是谁啊?真是的坐在那边的港口黑手党的boss吗?


  还有,拿着菜刀对砍是什么鬼??街头小混混斗殴??


  “怎么开始放黑心大叔了?乱步大人才不想看颓废大叔抱怨生活!”江户川乱步看见荧幕里的森鸥外,刚放进嘴里的粗点心差点掉出来砸到地上。


  “是boss呢,那个时候精神真的不太好啊。”红叶抿着嘴笑着,揶揄着森鸥外。


  “那个时候确实很困难啊,红叶君也是知道的。”


  港黑的其他成员看见自家首领如此形象,想吐槽却又不敢。


  “我第一次见港黑首领他就是这样的打扮,我还以为是一位医生。”中岛敦指着荧幕里的森鸥外说道。


  “咳咳……boss之前就是医生。”芥川咳了两声,说道。


  “是哦,我以前是军医,还上过战场哟。”森鸥外看向芥敦这边,笑眯眯地摇了摇手里的手术刀。


  “老东西,你还有脸说。”与谢野晶子听到森鸥外的话,冷着脸看着他。


  “晶子酱还是这样呢,没有小时候可爱了。”森鸥外抱怨着,与谢野晶子被他的称呼恶心的浑身发抖。


  “医生,不要挑衅我的社员。”福泽谕吉拍拍与谢野晶子的肩膀,转过头对着森鸥外说。


  森鸥外耸耸肩,表示他不跟武侦的人计较。


  名柯这边也是傻眼了。


  原来坐在那边的那个人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吗?所以那边的人都是黑手党?!


  枪支走私,菜刀对砍,警察都不管的吗?那边的警察是干什么的,吃白饭吗?


  警察们警惕地看着旁边的文野众人,异能者,还是黑手党,怪不得身上带着危险的气息。


  “乱步大人可不是黑手党!你们在想什么?”江户川乱步看着警察们的目光,不爽的叫起来。


  怎么能把他们跟港黑的家伙们联系起来!就算太宰是港黑干部的家属也不能!


  “那你们是?”目暮警官问道。


  “乱步大人是名侦探!”


  “我们是武装侦探社,我是社长福泽谕吉,那位则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福泽谕吉介绍到。


  “横滨一直都履行的三刻构想,白天由政府管理,夜晚则是港口黑手党,而武装侦探社则是游走在黄昏之中。三大势力都在在即所属的时间内做自己的事情,互不干涉,保持横滨的稳定。”0514为名柯的众人解说到。


  “所以我们可是正经组织。”森鸥外说。


  “哼!”与谢野晶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武侦的其他成员没有表示,但是也没有否定森鸥外的话。


  维护城市稳定的黑手党吗?


  名柯众人脑子里划过好多问号。


  

  【“……该不会是我不合适做首领吧?你怎么想,太宰君?你在听我说话吗?”


  “有没在听。”


  “有还是没?”


  回答森鸥外疑问的,是一旁坐在医疗用椅上的少年。


  一头黑色的蓬发,额头上绑着白色绷带,披着过大黑色外衣的瘦小少年。


  太宰治————年龄,十五岁。


  “因为森先生的话总是很无聊嘛!”太宰把玩着医疗用药的瓶子说道,“这段时间像念经一样。没有钱,没有情报,没有部下的信任。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了。”


  “虽是这么说……”困扰地抓了抓头,森突然说道,“话说回来太宰君。为什么你要把应该在药品库的高血压药和低血压药混在一起呢?”


  “诶?因为觉得混在一起吃会有什么超厉害的事发生然后就能轻松死掉了。”


  “不会死的!”森一把夺过药瓶,“真是,你是怎么把药品库的锁打开的?”


  “不要不要,我想死嘛!”太宰吧嗒吧嗒地甩着双手,“太无聊了想要死掉!想要尽可能轻松愉快地死掉!森先生快想点办法!”


  “太宰先生!”芥川看见出现在屏幕里的太宰治,激动地喊到,旁边的中岛敦被他吓了一跳。


  “太宰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尝试自杀了吗??”国木田独步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可爱。”一直安静的在一边看视频的泉镜花突然出声。她抱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兔子玩具,看着屏幕上甩手的太宰治,然后摆弄了几下兔子玩具的耳朵。


  一时间在她旁边的中岛敦不知道她是在说兔子可爱还是在说太宰治可爱。


  “这个哥哥受伤了吗?为什么脸上缠着绷带?”名柯这边的吉田步美看着屏幕上的太宰治,有些担心的问。


  众人也想起来一开始0514给他们看的视频,里面的太宰治也是一身的绷带。


  “太宰并没有受伤,只不过是不想让皮肤接触到这个恶心的世界罢了。”江户川乱步一边吃一边说道。


  因为太聪明,所以早早看透了这个世界。因为不想触碰,所以尽可能的将裸露的皮肤都裹进了绷带里,因为不想再看到,索性就蒙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他才十五岁吧,怎么想着自杀啊?”毛利兰看着比她小不了多少的太宰治,她从这个孩子身上看到了死寂,像是一棵还没长大就已经枯萎了的树。


  “我捡到太宰君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尝试自杀了,大概是他的爱好吧。”森鸥外说。


  “自杀爱好者?”柯南无语住了,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


  目暮警官和在座的警官们都觉得这个孩子的心理可能不太正常。


  【“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做个乖孩子,我就教你配制药品的方法。”


  “骗人!这么说着然后随便压榨我,一年前都让我留下了那么辛苦的回忆了,结果不也没有教我嘛!再这样我就背叛你跑到敌方组织去!”


  名柯众人听到“压榨”这个字眼,都对森鸥外投去不太友好的眼光。


  雇佣童工?


  还劳力压榨?


  这是什么变态大人?


  【“不要随便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听话一点。背叛的话就没法轻松地死掉了哦。”森只能苦笑。


  “啊啊……真没劲呐。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无聊呢。”


  坐在椅子上的太宰伸长细腿不停晃动。


  太宰不是森的部下,就连黑手党也不是。自然也不是私生子,也不是捡来的孤儿,也不是医疗助手。并不存在能够正确描述太宰与森关系的词语。


  若是硬要找出一个贴近事实的词汇的话————是命运共同体。】


  “命运共同体?”


  “什么意思?”


  “大概就是无论兴衰荣辱,休戚与共,命运紧紧相连的团体吧。”国木田独步一边在手账上记着东西,一边回答着坐在旁边的中岛敦。


  “太宰先生和港黑的首领能有什么相连的命运啊?”


  【“说到底呢,太宰君。”森叹了一口气道,“你是我从先代那里继承首领之位时唯一在场的人。也就是遗言的公证人哦。你这么简单地死掉我会很困扰的。”


  两人是一年前变成命运共同体的。作为首领专属侍医的森,伙同不过是被抬进来的自杀未遂患者的太宰,实行了某个秘密作战。


  暗杀港口黑手党先代首领。


  而后伪造遗言。


  “落空了呢。”


  太宰用异常的澄澈声音说道。


  “你指什么?”


  “明明自杀未遂患者是很不错的共犯人选。但都一年了,我还是像这样活着,拜此所赐不安的种子也还没有消除。”


  一瞬间,森感觉自己的内脏像被塞入了彻骨的寒冰。


  “……你在说些什么啊?”


  “明明是知道的。不安的种子是指,不知道暗杀的事是否流到外部去了的不安啊。”


  太宰的表情依旧让人读不懂其内涵,平静得有如冰点以下的湖面。


  “你说落空了,那是什么意思啊?”森像是苦恼般地皱起眉,“没有什么落空的。你与我不是出色地完成了作战吗。在一年前。虽然因为太辛苦了,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呢。”


  “作战还没有完成。”太宰眼神冰冷地说道,“所谓作战,是要将暗杀和伪造遗言相关的人的口都封住了,才能算是完成了。对吧?”


  森体内的感情剧烈波动起来。


  “……你……”


  “这点而言,选我做共犯是合适的。因为谁都不会怀疑。就算在你凭借我的证言成为首领之后————我动机不明地自杀成功了。”


  森的脑海中,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话语如警报般回响着。


  计算失误。


  你的计算失误了。


  选错最优解了。


  不应该将这孩子选为共犯。


  太宰让人捉摸不透。他偶尔显露出来的,噩梦般的锐利思考。洞察力。以及即便在黑手党这样恶魔的巢穴内也未有先例的,寒冰般的聪明伶俐。


  “……骗你的。随便想到什么说什么然后让了不起的人困扰,真开心。这是最近的娱乐。”太宰突然恢复漠然的表情。


  森沉默地观察着这样的太宰。


  刚觉得他锐利,便很快消去了那份伶俐。似是什么都能够看透的感觉之后,又以意义不明且无法理解的自杀癖迷惑众人。


  原来是这样的命运相连吗?两个人是共犯,一旦森鸥外篡位的事情败露,那么也会连带着太宰治一块倒霉。


  相对的,如果太宰治说出了这个秘密,森鸥外也会被牵连。


  江户川乱步听着屏幕里森鸥外的心声,冷笑一下。


  黑心大叔也有计算失误的时候啊。


  与谢野晶子则是看见森鸥外吃瘪,她就开心。


  【不可以让太宰死去。


  要问原因————如果这么做了的话,组织内部还根深蒂固残留着的那些先代派一定会以“果然首领更替是阴谋”为借口而开始骚动。


  被称为“先代派”的构成员向森的暗杀计划,光是今年已经阻止了两起。背叛者自然已经处刑了,但水面以下还没有认同森。无法想象还有多少“先代派”存在。


  所以不可以让太宰死去。


  以及————这一年,将太宰放在手边,不可以让他死去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太宰君。如果你这么渴望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准备能轻松死去的药。”


  森这么说着,从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张纸片。而后在上面用羽毛笔唰唰唰地写了些文字。


  “真的?”


  “相对的,想要拜托你稍微调查点事。”森一边写字一边道,“没什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工作。也没有危险。但只能拜托给你。”


  “真可疑。”太宰不满地盯着森。


  “你知道离横滨租借很近的那个研钵街吧?”森无视了太宰的话,“最近,那附近流传着出现了某个人的传闻。我想让你去调查下这个传闻的真伪————这个是被称为‘银之神谕’的特权委任状。看见这个之后不论你说什么黑手党的构成员都会听的。尽管拿去用吧。】


  “银之神谕!不愧是太宰先生!十五岁就能拿到银之神谕!”芥川看见森鸥外手里的那张纸,崇拜地说着。


  “虽然不知道这个的重要性,但是听上去是很厉害的东西。”中岛敦嘟哝了一声。


  “当然,人虎,那可是银之神谕,见神谕如见首领。”


  【太宰轮流看着递到面前的纸片和森的脸,而后问道。


  “某个人是指?”


  “试着猜猜看?”


  太宰叹了一口气。“不想思考。”


  “好了啦。”


  太宰用阴沉的眼睛凝视了森一段时间后,沉重地开口了。


  “……既然是黑手党的最高权力者,不应该会担心街道上的传闻。也就是说是重要到那种程度,不能放任其不管的传闻。并且,若是需要使用‘银之神谕’的传闻,大概严重的并不是那个人物自身,而是传闻本身。是不能不查明真相,将源头击溃的传闻。仅仅只是传播便会成为危害的传闻。顺便加上不找内行人或是优秀的部下们而是我去办的理由,那个人物就只可能是一个人。出现的是————先代首领吧?”


  “正是如此。”森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个世上,存在着不可以从墓里爬出来的人。毕竟那位先生的死已经由我这双手确认,也举办了盛大的葬礼了呐。”


  森抚摸着自己的指尖。


  指尖上还残留着那个瞬间的触感。


  像是切断了巨大的树木般的触感。虽然在迄今为止的工作中切了许多人,但过去的手术中却从未有过像那样沉重的触感。


  用手术刀切断先代的喉咙,将其暗杀。而后掩饰了这一行为。假装是因并发症引起痉挛,为了要确保气道顺畅才打开了喉咙的气道。


  就在十四岁的少年————太宰亲眼看着的,他的眼前。】


  “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人!”铃木园子惊叫。“这是什么恐怖故事吗?”


  “是异能吧,我们的世界好像还没有人死复生的说法。”与谢野晶子说道。“毕竟我的请君勿死也只是可以拯救濒死的人,死了的人也没什么办法。”


  魏尔伦听着屏幕里森鸥外的话,睁开了一只闭着的眼睛,蓝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他觉得这样的事情似乎有些熟悉。


  “医生,还是这么不择手段。”福泽谕吉看着回忆里森鸥外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割断了先代首领的气管,评价道。


  “阁下赞谬了。”森鸥外看着屏幕里的自己,摸着指尖,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他的眼神好可怕。”小兰看着屏幕里的太宰治。


  少年站在一轮血月之下,静静地看着一起命案的发生,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眼里空洞无神。那鸢色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灰暗,变成了有无数的骸骨挣扎的泥潭。


  “他才十四岁!”毛利小五郎很很地说道,“怎么能让一个孩子看着你杀人?怪不得心理都不正常了!”


  森鸥外并没有说什么。


  他们这样的人,哪里会有什么正常的童年,正常的青春期,孩子永远都活不成孩子,那样只会是死路一条。


  【“确实是不能拜托给除我以外的人呢。”这么说着,太宰夺过递到面前的纸片,“药,约定好了哦。绝对要给啊?”


  森微笑着说道。“这是你最初的工作。欢迎来到黑手党。”


  “太宰先生这时才加入黑手党啊。”中岛敦摸着下巴。“我还以为他已经是了。”


  “不是哦,这个时候我才正式雇佣太宰君。”


  【“太宰君。”无意识地,口中不经意泻出这样的问题,“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理解,但让我问一句————你为什么想死呢?”


  太宰迷茫地回望森。


  当真不知道对方是在询问些什么的眼神。


  而后以天真无邪的少年的眼神,说道。


  “我才想要问呢。活下去这一行为会有什么价值,是认真这么觉得的吗?”


  迷茫,在这个少年的眼里他们看不到生气。


  活着有什么价值?这个世界很复杂,但是又很简单。忠诚,背叛,表里如一,表里不一,每天都在各个地方上演。


  很多事情对于太宰治来说,一眼就能望到尽头,有时候连动脑子都不用。


  “活着就会有价值啊。”毛利兰轻叹了一声,“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的吧。”


  灰原哀看着毛利兰,再看看屏幕里的太宰治。


  世界确实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但是跟他们这些游走在死亡边缘,投身于黑暗之中的人,有什么关系呢?


  “太宰这个家伙,等他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国木田独步看着太宰治的神情,没忍住又捏断了一根钢笔。


  “现在他大概不会了吧。”江户川乱步又打开了一包薯片,咔吧咔吧地吃着。


  “太宰找到了。”


  


  tbc

下一章两个人就相遇了吧,蛞蝓飞踢走起

彩蛋是太中


  

一颗柿子

【27中心/大空组】在无限果壳之外·一

·27中心主大空组,设定是为了拯救其他的即将gg的平行世界大空组被伽卡菲斯拉去其他世界打工,在他们去打工的期间那个世界对应的大空组会被丢到这边的世界

·尤尼x纲吉亲情向,其他人对27的箭头自由心证

·存在大量私设和难以避免的ooc,废物复健作者提前致歉otz

·有存在在背景板里的反苏,在故事开始前玛丽苏已经炮灰掉了

·我要创造一个尤尼和纲吉幸福的世界!天使组贴贴!

·全文已写完,改草稿中,可以放心入坑

·暂时想不到了,如果后续需要我再补其他避雷(。)


如果都可以接受的话以下开始↓...

·27中心主大空组,设定是为了拯救其他的即将gg的平行世界大空组被伽卡菲斯拉去其他世界打工,在他们去打工的期间那个世界对应的大空组会被丢到这边的世界

·尤尼x纲吉亲情向,其他人对27的箭头自由心证

·存在大量私设和难以避免的ooc,废物复健作者提前致歉otz

·有存在在背景板里的反苏,在故事开始前玛丽苏已经炮灰掉了

·我要创造一个尤尼和纲吉幸福的世界!天使组贴贴!

·全文已写完,改草稿中,可以放心入坑

·暂时想不到了,如果后续需要我再补其他避雷(。)


如果都可以接受的话以下开始↓


————————————————————————

第一章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

  彭格列十代目的一天从家庭教师“贴心”的叫醒服务开始,沢田纲吉惨叫一声从床上一跃而起,稀里糊涂地和拖鞋滚成一团。

  “Reborn你这个魔鬼!”

  诅咒解除后身高突飞猛进、基本恢复了原本模样的家庭教师冷笑一声,枪口稳稳对准不过脑子抱怨的蠢蛋学生。

  “……我错了求放过!”

  连滚带爬地穿衣洗漱之后,沢田纲吉终于稳稳地坐在早餐桌旁,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哀怨地看着悠闲的家庭教师。蓝波还在吵闹,一平正教育他好好吃饭,再过10分钟门铃就会响起,门口会出现狱寺和山本,两人会开心地对着沢田纲吉问好。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突然,毫无征兆地,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白色烟雾在沢田纲吉的位置上爆开,等烟雾散去,出现在位置上的沢田纲吉看起来凭空年长了几岁,那张总是傻乎乎笑着的脸上此时是少见的严肃,正皱着眉头打量周围的环境。

  “不是蓝波大人!”看到这酷似十年后火箭筒的场景,蓝波下意识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叉腰大喊,“蓝波大人在乖乖吃饭!”

  突然出现的沢田纲吉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用一种惊讶且陌生的目光打量这间屋子里的人。

  这不是十年后火箭筒的问题,Reborn在烟雾腾起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年龄不对,这不是十年后的沢田纲吉,看起来最多比这个时空的沢田纲吉大四五岁的样子。但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毫无疑问是“沢田纲吉”本人,即使Reborn眼中,这个沢田纲吉自从出现在这间屋子里就处于一种在陌生环境中的紧绷状态,但和学生朝夕相处的日子足以让他百分百确定,这就是沢田纲吉。

  出于对学生的信任——即使这个学生看起来状况好像不太对——Reborn挑眉,说,“蠢纲,别告诉我时间穿越会带来石化的副作用,你是不会说话了吗?”

  沢田纲吉缓缓转头,将视线从虚张声势的蓝波转移到Reborn身上,他眼中的戒备淡化了许多,但依然存在。Reborn很熟悉这种戒备,里世界的陌生人绝大部分都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但这种戒备此刻出现在沢田纲吉眼中,这让Reborn在新奇中略微感到一丝烦躁。

  “……Reborn先生。”沢田纲吉神色古怪,“先不管你对我的奇怪称呼,这里是哪里?我是误入你执行任务的现场了吗?”

  不管Reborn瞬间阴沉的脸色,他再次皱着眉打量蓝波,露出像是看到冰箱里放了一晚的鸡蛋突然长毛的表情。

  “蓝波……蓝波•波维诺,彭格列十代候选人的雷之守护者?为什么是个小孩子?”

  一派沉默里,门铃叮叮咚咚地响起。然而在场各位都像被焊死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除了蓝波咕哝着“要忍耐”之外,其他人眼神乱飞,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玩什么餐桌版大家都是木头人。

  在蓝波忍耐不住、开始哇哇大哭之前,陌生的沢田纲吉再次看向Reborn,问道:

  “尤尼在哪里?”


  尤尼当然在密鲁菲奥雷总部。

  出现在白色烟雾之中的不知道哪个平行世界的白兰和尤尼——姑且这么认为——看起来好像是真•六吊花和黑魔咒熟悉的那个十年后未来的版本,但那种自然的互动看得各位boss毒唯眼皮直跳。白兰更是火上浇油,注意到感情复杂的各种视线之后,直接把尤尼抱在怀里。尤尼面露无奈,对瞪大眼睛的伽马抱歉地笑了笑,却完全没有阻止白兰的意思。

  “公主!”伽马瞪着白兰抱着尤尼的手,“白兰!你离公主远一点!”

  “嗯?为什么啊。”白兰轻飘飘地回击,“小纲吉都没说什么,伽马君你管的是不是有点宽了~”

  这关彭格列的boss什么事?话已至此,密鲁菲奥雷的各位才注意到某种违和之处。白兰对彭格列的首领好像异常地熟悉,话里更是在暗示沢田纲吉和尤尼的某种亲密关系。伽马看得要更清楚一些,他自诩是公主永远的骑士,也因此当他注意到公主腰上挂的某个褐色头发的眼熟团子后会比在场所有人都更加困惑和愤怒。

  彭格列的boss什么时候和密鲁菲奥雷的两个boss关系这么好了?

  故而,当沢田纲吉冲进密鲁菲奥雷总部的时候,首当其冲的是各种感情不明的视线刺探。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瞪的沢田纲吉原地一顿,还是选择顺从内心,直直跑向尤尼。尤尼也从白兰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扬起大大的笑脸,和把担心写在脸上的青年抱个满怀。

  沐浴在众人(包括跟在自家boss后面姗姗来迟的彭格列各位)复杂的目光里,沢田纲吉松了口气,收紧抱着尤尼的手臂。很明显,亲眼见到尤尼平安无事让他一直紧绷的心情瞬间放松,即使在飞机上彭格列的众人已经一遍遍保证过身处密鲁菲奥雷的尤尼的绝对安全。

  我没听说过所谓的密鲁菲奥雷家族,Reborn记得这个沢田纲吉复杂的眼神,所以这个世界的吉里奥内罗家族还是被白兰吞并了吗?

  接下来他不再说话,犹如长时间不浇水而萎靡的盆栽,或者因为应激反应团成一团的刺猬,直到此刻。

  “还好你没事,要是你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和艾丽娅阿姨交代。”沢田纲吉有些后怕地说。

  “纲担心过头啦,白兰和我在一起,他会保护我的(旁边的白兰猛点头),而且奶嘴也能保护我。”尤尼同样紧紧回抱他,笑容比刚才被白兰抱在怀里是更加生动。

  闻言,沢田纲吉以一种难言的表情打量一番白兰,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跳过这个话题,继续关心尤尼,“但是还是会担心啊,毕竟谁也不知道穿越平行世界会发生什么。”

  他的语气自然且亲昵,甚至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撒娇口吻,用一种询问“今天你吃了吗”的态度,抛下了足以引爆所有人神经的重磅炸弹,“我一睁眼发现自己周围都是彭格列的人真的吓了一跳,这个世界的我不是吉里奥内罗家族的人吗?”

  白兰爆笑出声:“小纲吉你居然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原本我还想吊一下他们胃口的~”

  这笑声在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嘲讽,如果目光有实体,白兰此刻已经被无数愤怒的目光戳成了棉花糖筛子。

  尤尼犹豫了一下:“嗯……其实我们的世界才是比较罕见的那一个。”

  沢田纲吉有些茫然地“啊”了一声,“是吗?但是我真的想象不出来自己不在吉里奥内罗的样子。”

  “重点不是那个啦……”尤尼看起来有点遗憾又有点开心,她略带苦涩地笑了笑,“……还是先给这个世界的大家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吧。”


  “所以说,你们是被另一个世界的伽卡菲斯传送过来的平行世界的沢田纲吉、尤尼和白兰,而我们的阿纲、尤尼还有白兰现在在你们的世界帮你们……”Reborn皱眉,“修复世界?”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众人终于能安静坐下来,听异世界的三人讲述出现在这里的缘由。

  “毕竟我们世界的七的三次方已经要坚持不住了嘛~”白兰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已经开始抽取伽卡菲斯的火焰来应急了,就算是伽卡菲斯,也迟早会被七的三次方吸成干吧?”

  我倒是很想看一下那个场面,白色的青年笑嘻嘻地补充。

  “白兰说的没错。”尤尼点头,她环视了一圈周围人或担忧或沉重的脸,解释道,“不用担心,虽然'修复世界'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其实主要工作还是给7的三次方供应足量的火焰,这个火焰的量不会超出个体负荷,再加上我们世界的伽卡菲斯从旁协助,不会对那三位的身体造成损伤的。”

  至于七的三次方突然开始大规模吸取火焰的诱因,是平行世界白兰的破坏令八兆个平行世界本身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每个世界的七的三次方都需要抽取三个大空的火焰来修复本世界。

  “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有些世界没办法收集到足够的火焰。”沢田纲吉说,“比如我们的世界……所以我们世界的伽卡菲斯和这个世界的伽卡菲斯达成了协议,他会把这个世界的三位大空送到我们的世界辅助完成世界修复,在这段时间内我们会暂留在这边的世界。”

  “kufufufu,听起来对于我们这边,只有苦力没有回报可言呢。”

  远处的六道骸阴阳怪气,库洛姆小声劝着“骸大人”一边怯怯地打量不远处的boss。

  “确实,我们无法否认这一点。”沢田纲吉坦然地承认了这一点,他带着歉意看着冷脸的Reborn,低声说,“但是不同平行世界之间存在互相干涉,我们的世界因平行世界白兰的破坏和损毁,如果我们的世界无法修复导致自毁的话,也会影响到你们的世界……”

  “所以这也是你们世界的自救啦~而且本来我们的世界根本没受到破坏,如果不是那个白兰的胡来波及到了我们的世界,我们也完全没必要来和这个世界求助。”白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错又不在我们,小纲吉没必要这么愧疚的说,再说这也是他们自己自愿的嘛~”

  话音刚落他就被沢田纲吉和尤尼同步锤了脑袋,“白兰!”

  六道骸啧了一声,“听起来真像是那个愚蠢的沢田纲吉能做出来的决定。”

  “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的话,请尽管提问,在不涉及到我们世界重要信息的情况下我们会知无不言。”尤尼接着说道,“这原本就是我们造成的麻烦,所以我们也想尽力补偿。”

  闻言,真六吊花面面相觑,他们倒是没什么想问的,白兰大人消失的原因说的很清楚,还有另一个白兰大人做担保。即使是平行世界的白兰大人也是白兰大人,更何况白兰大人原本就有看到平行世界的能力,他们也愿意无条件相信白兰大人的决定。

  “公主……”伽马则担忧地看向尤尼。尤尼则回以一个坚定的笑容,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笑容多少安慰到伽马忐忑的心情,他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在平行世界的公主逗留期间,我也会好好照顾公主的起居的。”就像照顾这个世界的公主一样。

  相比密鲁菲奥雷众人的平静,彭格列则充满不安的躁动。狱寺隼人几次激动地想插话都被Reborn阻止;山本武看起来还是笑吟吟的,实则眉毛已然纠结在一起;蓝波嘀咕着“要忍耐”;就连一贯直言直语的笹川了平都表露出难得的犹豫,一副想说又忍住的样子。

  库洛姆觉得大家可能都意识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没有人敢第一个说出来,好像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就能自欺欺人地当现实不存在一样。

  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在Reborn先生紧急召唤守护者、大家在机场碰头的那一刻,自从看到这个沢田纲吉的第一眼起,她就清楚地认识到“这不是我熟悉的boss”。明明有和boss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音,但是这个沢田纲吉看向自己的眼光是锋利的,充满打量无关人士的警惕。boss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目光注视过她,即使是初次见面的时候,boss的目光也是软乎乎的,像羞怯的小兔子,颤巍巍地从自己的小窝里伸出手,和世界打招呼。

  她相信骸大人也有同样的感觉,和骸大人心神相连的她此刻能清晰地感受到从骸大人那里传来的连绵不绝的焦躁感。在从日本飞往密鲁菲奥雷的飞机上,骸大人多次想从平行世界的沢田纲吉嘴里打听boss的情况,全部都被沢田纲吉巧妙地回避过去。不止是骸大人,其他所有人,包括云雀先生、蓝波,甚至是和boss感情最深厚的狱寺先生和山本先生,都被他用礼貌的笑容拒绝,唯独面对Reborn先生的时候,这个沢田纲吉会露出稍微放松一些的表情,也愿意透露一些平行世界的信息。

  ……骸大人,究竟是因为什么而焦躁呢?

  但是最让骸大人受不了的,一定还是“那个全身心信任他的boss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这个事实吧。

  云雀恭弥独自靠在离众人有些距离的墙边,他在等小婴儿开口。

  “我们确实有想问的东西。”Reborn说,他目光沉沉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引以为傲的学生相似又完全不同的沢田纲吉,“我能看出来,平行世界白兰和尤尼的社会关系和我们这边的应该没什么改变,你们的样子也和我们熟悉的十年后的白兰和尤尼非常相似。那么为什么,你们那边的沢田纲吉年龄不对、而且完全不熟悉这边的他的守护者们?”

  “额,其实也不是完全不熟悉,没见过几次倒是真的……彭格列虽然对吉里奥内罗有恩,但是关系其实不算特别亲密,而且彭格列十世候选的守护者也不怎么呆在总部,就算彭格列的年会也不会回去,这是里世界都知道的事,我想见也没地方见啊。”

  沢田纲吉看着彭格列众人糟糕的脸色,突然感觉自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声音不由得逐渐降低,“所以我和彭格列十世的守护者也不熟也不是很奇怪吧……?”

  “而且我的年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我今年18岁,但是听你们的意思,我不应该是18岁吗?”

  白兰突然“噗嗤”一笑,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包棉花糖吃了起来,一副看戏的样子。尤尼叹了口气,伸手扯扯沢田纲吉的袖子,抱住他下意识抬起的左手臂。Reborn这时突然意识到,在沢田纲吉的腰间也挂着一个小小的尤尼模样的团子挂饰,只是之前一直被他的衬衣下摆挡住,旁人无从发现。

  这个沢田纲吉和尤尼的关系真的很亲密,而且明显比两人和白兰的关系更加亲密。不止是更亲密的称呼,而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他们好像会很自然地在身旁为对方留下空位,也能坦然进行某些超出熟人关系的亲密动作,就像已经习惯了某个长久存在于自己身边的人。

  “我来解释吧。”尤尼说,“我们世界的纲不是彭格列的十代首领,他没有继承彭格列戒指,因为他并不是沢田家光先生和沢田奈奈夫人的孩子。”她顿了顿,抱紧怀里的手臂,“他是在我出生那年被我的母亲收养的孤儿,是陪我一起长大的哥哥。”

  “所以纲才会不熟悉彭格列,因为他确实很少接触彭格列。这也是我们的世界无法从继承了7的三次方的三位大空身上获得足够火焰的原因:我们的世界由于外来干涉出现了难以自我排除的bug,原本注定继承贝之大空的纲没有继承彭格列戒指,7的三次方无法从贝之大空的继承人身上吸取到火焰,难以维持正常运行。因此,我们不得不求助于其他世界,至少要先为7的三次方补充足够的火焰、维持住世界的正常运转。”

  “……我是被选定的贝之大空?这个世界的我是彭格列的十代首领?”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沢田纲吉本人,他居然也是一副被震惊到的表情,“尤尼和白兰早就知道了吗?”

  等等,所以伽卡菲斯说的惊喜是指这个吗?棕色的少年明显陷入了混乱,尤尼担心地望着他,低声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因为没有说的必要嘛,别的世界的小纲吉和我们的小纲吉又没有关系~”白兰懒洋洋地转移话题,他摸出一包新的棉花糖拆开,直接往沢田纲吉因吃惊张开的嘴里塞了个棉花糖,“安啦~还是说小纲吉要抛弃小尤尼去彭格列?”

  “怎么可能!”沢田纲吉果然被带跑,他怒瞪白兰,“彭格列和我没有关系,我不可能离开吉里奥内罗,我答应了要永远保护尤尼的!”

  果然会变成这样……库洛姆担忧地看了一眼六道骸。

  当锋利的言辞从你熟悉的人嘴里吐露出来的时候,即使确实这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也难免会心有郁结。

  “为什么?!为什么平行世界的十代目没有继承彭格列指环?”狱寺隼人终于忍不住大吼,他心里涌上一阵阵恐慌,平行世界的来客仿佛印证了他心里某些隐秘的惶恐,如果没有彭格列,狱寺隼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沢田纲吉的世界里,而沢田纲吉没有狱寺隼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可是十代目,您的那个世界里,没有您的狱寺隼人要怎样生活呢?

  “为什么……就算你这么说……”

  可能是因为多少有了沟通的关系,在尤尼的安抚下,沢田纲吉逐渐冷静下来,卸下了初见时冷漠打量的目光,他看着激动的狱寺隼人,露出有些困扰的笑容。

  “尤尼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因为我是个孤儿啊,和彭格列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孤儿,怎么可能和彭格列扯上关系呢。我的名字也是艾丽娅阿姨起的。”不过这下倒是明白为什么给我取这个名字了,沢田纲吉想,原来是因为平行世界的我,“如果不是艾丽娅把我捡回吉里奥内罗的话,我可能早就死在某个不知名的垃圾堆里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是回忆起了曾经的记忆,表情生动柔和,倒是比之前更像这个世界的沢田纲吉了。

  “可是……!”

  “好了狱寺,阿纲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山本武一把扯住狱寺隼人,“这不是我们的阿纲,平行世界有差异很正常,你不要这么激动。”

  就算我以为,我们在所有世界都会相遇的。

  云雀哼了一声,似乎觉得没必要再听下去,扔下一句“我没兴趣”就转身离开。

  六道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空气里,只留下库洛姆小声道歉。

  “……感觉我好像做错了什么。”愈发糟糕的气氛里,沢田纲吉小声说。

  “小纲吉总是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白兰倒是很轻松,“平行世界的事情和我们无关啦,这种感情问题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尤尼再一次叹气,她看向在连番信息轰炸下脸色同样不太好的伽马,拜托道:“那么在我们回去之前,我们在这里的生活就拜托……嗯,密鲁菲奥雷的大家了,可以吗?”

  包括纲也是,她补充。在我们留在密鲁菲奥雷的期间,大家如果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大家都冷静一下,如何?

  这种时候确实不好让沢田纲吉再和彭格列的人接触……不过平行世界的公主好像性格比公主强硬很多,是错觉吗……伽马一边头脑风暴,一边开始安排平行世界三人的住宿。

  总之,极度混乱的一天结束了。


———————  tbc.  ———————

这篇白兰性格其实比起改过自新的白兰会更接近未来线的白兰,原因之后会说。

尤尼→白兰:和原作差不多

27→白兰:这人好烦(。)但又没那么烦(。)

「小灯」

【综艺/论坛体】 交换伴侣 先导片

# 灵感来源于韩综《交换的生活》

# cp:真·郭蒲、纬钧、九明(或带其他cp) 出场时,南纬、思洲、韬明(假的!都会分手的!

# 本文宗旨:遇到真爱!绝对不渣!

  不会出现出轨行为!看对眼了会和现任分手!放心!

# 背设铜幸合法


@《交换的生活》官官

恋爱是我们生活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好的恋爱会让人甜蜜幸福,然而恋爱中的问题也是各有各的烦恼

节目组请来三对不同职业、不同理念、不同生活方式、只有性别相同的情侣,他们在自己的恋爱生活中已经遇到了壁垒,当住进浪漫小屋后,是加深...

# 灵感来源于韩综《交换的生活》

# cp:真·郭蒲、纬钧、九明(或带其他cp) 出场时,南纬、思洲、韬明(假的!都会分手的!

# 本文宗旨:遇到真爱!绝对不渣!

  不会出现出轨行为!看对眼了会和现任分手!放心!

# 背设铜幸合法

 

 

@《交换的生活》官官

恋爱是我们生活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好的恋爱会让人甜蜜幸福,然而恋爱中的问题也是各有各的烦恼

节目组请来三对不同职业、不同理念、不同生活方式、只有性别相同的情侣,他们在自己的恋爱生活中已经遇到了壁垒,当住进浪漫小屋后,是加深彼此之间的裂痕?还是找到真正的灵魂伴侣?亦或者发现真爱就在身边?

敬请关注每周三12:00《交换的生活》

 

 

1

看看我看到了什么?你MG就是你MG,真会玩!

 

2

讲道理,这不是就是鼓励出轨么……


 

3

但……别说……我很好奇!我很想看!

 

4

官网公布嘉宾了!

 

5

让我看看都有哪些大胆的人儿~

 

6

卧槽!周峻纬!

 

7

谁?

 

8

我纬爹~


 

9

Emmmm……小伙计虎牙挺锋利啊~

 

10

放错了!再来!


MG医科大心理学最年轻的教授,武可膝击晕劫匪,文可几句话让劫匪自首,还顺便提醒路边小姑娘记得穿秋裤,就突出了一个爹里爹气

 

11

物理话聊啊……

 

1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3

卧槽!小哥哥肩宽我可以!

 

14

可以个仙人板板!纬爹已经有伴侣了……

只不过我没想到他伴侣是男的……

 

15

嗯??LS什么意思?我磕警告你铜幸都合法了啊~


 

16

不……和这个没关系……不过是我上周刚往他衣柜里塞了情书…………


 

17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LS换号吧!你这约等于社死

 

18

来看周峻纬的伴侣

 

19

……………………

 

20

……………………

 

21

……………………

 

22

破坏队形!你们不敢说的我来说!

“火羽白日升!!!!你个崽种!!!!给老子更新视频去!!!!!”

 

23

奶奶啊~你收藏列表里那个积灰的UP主出现了……什么?他更视频了?不不不!他参加素人撕逼综艺来了~

 

24

告诉你奶奶,这种up,实在不行,就取关了吧

 

25

能不能给不了解的孩子科普一下啊!

 

26

哦!先上图!


火羽白日升,原名蒲熠星,南大校草,霍普金斯金融硕士,回国后做了主播,M站著名道歉主播、著名宠物主播、非著名游戏主播

 

27

!!!!好可爱!!!!这分明是可爱主播!!!!可爱区一哥!!!!我要去关注他

 

28

又一个少女因为火羽的颜值沦陷了……

 

29

孩子……想想刚才那个关注列表积灰的孙子

 

30

Srds……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31

哎……这年头,帅哥的男朋友就肯定是帅哥啊,让我们这些想要帅哥的女的咋办!


 

32

咋办?比如磕他和其他帅哥cp?

 

33

好主意!

 

34

话说,道歉主播什么意思?(不听劝且已经开始考古的27L


 

35

哦,孩子极具冒险精神,观众让往东他一定往西,出错了,就道歉,下次还敢

 

36

如果玩的是恐怖游戏,也会给鬼道歉

 

37

噗!听着越发可爱~

 

38

人更可爱!!!!火羽超可爱!!!!妈粉爆炸!!!!


 

39

第二对发出来了~

 

40

卧槽?吃瓜吃到自己家……这是我小齐哥???

 

41

你看他伴侣……这瓜……剌嗓子……


 

42

唐九洲!!!两秒之内!!!告诉妈妈!!!是MG搞错了!!!


 

43

嗯……你这喊得,搞得我们小齐粉丝不喊一下,有点说不过去,是吧?

 

44

齐思钧!虽然你秀外慧中中传毕业业务精湛湛然若神神神叨叨叨叨叨叨!但你还是个宝宝!

 

45

为啥我觉得只有最后“叨叨叨叨”是真心实意形容小齐的?


 

46

他俩一个爱豆,一个知名主持,居然在一起了???MG这么心大的么???

 

47

何止心大,甚至还推上了这种一看就是来撕逼的节目

牛批还是MG牛批


 

48

MG吸引目光的工具人罢了

 

49

下一对!

 

50

嗯????嗯?????嗯???????

官网怎么又把火羽放出来了????


 

51

……是……我也寻思呢……不过人物简介写的是郭文韬

 

52

艹!北大光华楼?这不是传说中火羽“高考失利”后失之交臂只能去南大光华的梦想之地么?

 

53

南大生震怒!我们南大怎么了!

 

54

震怒的去冲蒲熠星


 

55

蒲熠星:他火羽白日生在直播里说的话,和我蒲熠星有什么关系

 

56

所以……这个郭文韬就是高考没失利,去了梦想之地的蒲熠星???真让我碰上了世另我???

 

57

…………………………

我磕到了!


 

58

得!节目没开始就有人磕到了

 

59

所以,我只想知道,是不是节目组放错了照片

 

60

噗~节目组在底下评论了“没放错~他俩就是共脸~委屈屈”

 

61

我怎么觉得节目组也磕上了???办这种节目,难道希望的不是撕~起~来~么?


 

62

节目组你们不对劲

 

63

经历过一站到底时代的人不说话…………并且留下了时代的泪…………


 

64

LS有故事啊~

 

65

我求求各位看看文韬的伴侣吧,小孩长得挺好,你们无视的也太久了


66

抱歉抱歉,主要是郭文韬和蒲熠星共脸又“梦想之地”的,太离谱了!

 

67

文韬的男朋友……让我康康~~

哇!!!!!!!!他是小仙子吧!!!!!!!!


 

68

邵明明MG御用化妆师……合着,你MG都是可着自己人坑???

 

69

这么一个一不小心就三观名誉滑坡的节目,第一季当然可着熟人坑了

 

…………

 

215

终于开始!咱们罗里吧嗦一天,终于等到了12点!

 

216

嘿~傻了吧~11点50就更了~


 

217

MG你这个骗子,说好的12点!

 

218

才半个小时?

 

219

先导片嘛~

主要是入住

 

220

来了来了,第一对来了~

 

*

 

“怎么样?没迟到吧?”

郭文韬拎着四个大箱子,胳膊上背着两个编织袋,出现在小屋门口

邵明明站在他身后优雅美丽端庄

“怎么可能迟到啊!你卡点卡的啊……跟闹钟附身了似的……我都跟你说了!这种节目大家不会准时到的!我跟你说我现在超级困!”

 

郭文韬低头一笑也没回他,拱了拱胳膊肘

“帮忙开下门呗~”

邵明明一口气憋在胸口,跺跺脚跑去开门

 

*

 

235

Emmm…………这对真是一上来,就看到了问题呢……

 

236

是啊……这种吵不起来拒绝沟通的样子……熟悉的让人心脏疼……


 

237

后采来了,节目组问他们为什么来

 

238

啊……果然啊……

明明一上来就说“他就是个闷葫芦!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话来!有时候我也不是想吵架,我想他给我点反馈,但是吧……哎……我听说这里来了两个高端人士,出过国的那种,我就想知道~欸~他们高材生是不是都这样,能过就过,不能过~欸~咱也就不强求了~好吧~”

 

239

但是在文韬眼里就是“他年纪小,有点娇气,我让着他嘛~但是,我也知道他和我交流很难……他想来,我就陪他来呗~”

 

240

我去!这天差地别的思维方式!我好奇他俩怎么在一起的……


 

241

就“哦……参加了一个节目,明明是化妆师~团队里只有他坚持不懈的和我说话~就……挺好的~”

 

242

噗!郭文韬你是多自闭啊!!!!和你说话就挺好了!!!!

 

243

那明明呢?

 

244

“脸”

 

245

行吧!

 

246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脸!卧槽!明明太真实了!脸可还行!


 

247

毕竟在明明眼里,文韬的脸属于,“我跟你说啊~他那张脸就是~你看他一眼!欸~就能忘记这个人有多烦人的程度”


 

248

哇……他俩现在在别墅里都不说话的啊……

 

249

错!是明明全程说话,文韬只有笑

 

250

哥啊!不是我说,你这么沉默,后期都不好剪

 

251

所以后期干脆放下一对!


 

252

哦哦~下一对是小齐和jojo~~宝贝们抱一个~~~

 

253

卧槽!明明一嗓子把我送走了!这么大一声“嗷!”

 

254

Jojo的粉丝?

 

255

呵~天真了吧~

“小齐哥!我超级喜欢你的!!!!我给你看我是铁粉!!!!我就是为了给你化妆才近MG的,我跟你说,我气死了!我调了三次岗每次都和给你化妆错开!我们领导就是故意的!”

 

256

居然是小齐的粉丝?主持人能有狂热粉也是少见

 

257

小齐也吓了一跳,幸亏反应灵敏“可能是你领导怕你实现愿望后,就离开了吧,那不是让我们台损失一个优秀化妆师~”

 

258

模板回答!


 

259

郭文韬你学学!

 

*

 

邵明明看着齐思钧,又看向郭文韬

“模板回答!妹妹你学学!”

 

*

 

260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258和259预言家啊~刀了刀了

 

261

妹妹是什么鬼?

 

262

昵称吧……

 

263

所以……邵明明他美丽端庄优雅娇气可爱精致,其实是个1?


 

264

emmmmm……我想说不可能,可是看着郭文韬抱着膝盖翘着脚脚当来荡去……也觉得没啥不可能……

 

265

不想了,看看九洲吧,看看孩子吧,孩子已经透明了

 

266

唐九洲:那我走?

 

267

但是jojo一点都不生气呢~

 

268

甚至扑向文韬“哇!哇!你好帅啊!哇!你真的不是明星么?”

 

269

我们jojo就是小太阳~~~妈妈的宝~~~


 

270

所以,jojo和小齐这种性格,怎么也会有矛盾啊……

 

271

别这么说,性格和相处是两回事

 

*

 

“为什么会有矛盾啊……”

齐思钧尴尬的笑了笑

“大概是,我觉得我不像他男朋友,反倒像他妈吧……我要关心他的发展、他的工作、他的一切……一开始很甜蜜,久了真的会累……我也不是天生就会照顾人的,我也想被人呵护……”

 

唐九洲坐在沙发的另一头,难得的没有露出标志性的笑容,甚至有点严肃

“我以为咱俩的问题是,你无条件的服从”

 

齐思钧惊讶的看向他,片刻就移开了目光

“是么……”

 

“你看你!你又来了!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我也觉得咱俩不像情侣,哪有情侣从来不吵架,只有一方无条件妥协的!我就觉得我在他眼里永远不可靠!永远都不可能给他未来!”

唐九洲委屈的脸都皱成了一团,齐思钧也觉得有些愧疚

“可是,你那么忙……”

 

唐九洲一听直接离开采访沙发

“没法说了”

 

*

 

299

我的天啊……有生之年看到儿子这么A…………

 

300

不好意思,他俩问题这么严重,我却满脑子都是“无条件服从”“我要什么你给什么”,对不起!!!


 

301

逢齐必车不是开玩笑的


 

302

但!讲道理,他俩的问题比韬明更严重,韬明是无效沟通,他俩根本已经算是零沟通了

其实无条件服从,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冷暴力

小齐完全不表达自己的所需,说好听点是迁就九洲的需求,说不好听就是不想探讨对方真正的想法

久而久之九洲也不说自己的想法只说需求,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就变成了一个要一个给,真成了母子

 

303

虽然你说的让我不舒服,但是……不得不说,确实如此

 

304

性格问题吧,小齐就是那种会迁就别人,温柔随和的人,别人抢他c位主持,他都一笑而过


 

306

是啊,我永远忘不了芒果跨年,那个新人就直接挤掉小齐哥,让他一个副主持站在第二排,要不是何老师把小齐把拉到自己身边,我还以为他们在演双簧

 

307

可不!事后小齐哥还笑眯眯说“她穿那么好看应该站第一排哒~晚会最重要嘛~”

 

308

我愿称之为,大局观!

 

309

但是这种性格,真就和九洲这种永远保持活力的孩子过不到一块去,九洲不是不懂小齐哥的想法,他只是希望小齐和他一起快乐

 

310

一起什么?什么快乐?

 

311

又来了又来了,话题牵扯到齐思钧,就一定有玛莎拉蒂

 

312

我自闭了……

你们看这个jojo的单人采访,问他为什么喜欢上小齐的时候,jojo愣住了,沉默好久说“他很温柔,非常照顾我……”

 

313

卧槽!我被虐到了!我爱上的你的原因成了我离开你的原因!这特么什么发展


 

314

Jojo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对……都说不下去了

 

315

分了吧,这对就分了吧……


 

316

是啊,一时的沉溺根本支撑不了一世

 

317

来下一对了~

 

318

哦哦哦!!!姐妹们催更走起!让我看到满屏的咕咕

 

319

放心,辣个男人不会在意的


 

320

喔嚯~郭文韬看到蒲熠星愣了一下~

 

321

大概以为在照镜子???

 

322

照镜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323

虚空镜像


 

324

一下武侠了起来

 

325

蒲熠星也一下醒了

 

326

!!!!!我没听错吧!!!!!郭文韬是不是问了蒲熠星“要帮忙么”!!!!


 

327

此处艾特邵明明

 

328

邵明明:勿CUE和偶像套瓷中……

 

329

这……这走向……我是没想到的,两个一看就不好说话的人,居然闷头聊得挺开心???


 

330

开心倒不至于,他俩已经尬穿屏幕了

 

331

g“我帮你?”

p“不用,la的动”

g“好吧……”

……

P“你怎么也来这个节目了?”

g“啊……节目组请的……”

P“……”

 

332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真实了!!!!!社恐地狱!!!!!!简直仿佛看到了自己!!!!!!


 

333

两个对聊天一点坚持都没有的人,你们继续往下聊啊!郭文韬你不能抢过行李么?蒲熠星你问他啊,节目组为什么请啊!

 

334

放过他们吧……他俩要会聊天,今天来这的情侣,估计就是郭蒲了…… 


335

啥???

 

336

给你们科普一下吧,郭文韬、蒲熠星,一站到底名人堂选手

蒲熠星是六冠王,站神之神,和郭文韬把节目组题库都答完了

俩人当初的主打的就是世另我的势均力敌!

 

337

这能不磕?这能不磕?

 

338

当年看过节目的人已经磕疯了好么!!!!!!!!


 

339

回转加速度暴风哭泣!几年过去了!他俩居然还能同框!!!!

 

340

火羽这个“没想到在这再见了啊~”真的意味深长……

 

341

文韬这个“嘿~是……是没想到还能再见面……”也很有故事

 

342

卧槽!这俩人以前不会是双向暗恋吧………………


 

343

别!别!一把大刀向我砍来!别让我联想!

 

344

火羽在这忆往昔,看看周峻纬在做啥?

 

345

在帮齐思钧准备茶点…………

 

346

纬爹……齐妈……对不起!我不该联想!


 

347

所以他俩也认识么?为什么一上来就是“老齐,你少准备点,我看唐九洲那里有零食,现在吃多了,晚上吃不下去了”

 

348

老齐???老齐。。。老齐?!?!?!

 

349

啥玩意啊!他俩真的是第一次见面么?!为什么齐思钧说道“我也是第一次做这个……这个华夫饼……万一不好吃呢~我没自信”的时候笑的挽上了周峻纬的胳膊?

 

350

我对“第一次见面”有了新的认识……


 

351

问题是!蒲熠星跑到厨房来找周峻纬,看到周峻纬和齐思钧有说有笑,就愣了一下转身走了?!?!?!

 

352

为什么我觉得周峻纬和蒲熠星的距离感,像是已经分了的啊……

 

353

这么说来,其他两对不管有什么问题,都还是有互动的,文韬帮明明背包,九洲拿着薯片来给小齐喂食,可是周峻纬和蒲熠星全程无交流!!!

包各拿各的不说,说的第一句对话是,蒲熠星说“有奶茶么?”周峻纬直接“别不合群啊~”

 

354

他俩是不是已经分了,来着混通告费的?


 

*

 

蒲熠星坐在沙发上,有些焦虑的玩着自己的手指头,白嫩嫩的小手被自己扣的泛红,周峻纬瞟了一眼他,拉下他的手,但是并未停留,而是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恋爱中的问题啊……”

“那要从我俩为什么在一起说起……”

 

蒲熠星突然接话

“异国他乡!一个辩nun队!一起面对外来的挑zan!热血……”

他还没说完周峻纬就笑着推了他一下

“差不多得了,中二病”

 

蒲熠星看了眼他,低下头继续扣手,周峻纬打量他许久,这次没有拽开他的手……

“就像他说的,热血和战友情,让我们走到一起,可之后呢?”

“在一起后,我第一反应就是结婚”

 

“呵~”

蒲熠星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头撇到一边,周峻纬看着他皱了皱眉头,继续说

“可是阿蒲不这么想”

“激情让我们忽略了太多我们价值观上的冲突,我俩都勇于尝试新鲜事物,可是我勇往直前,他却小心翼翼,我俩喜好相近,可是我只把这当成喜好,他却希望喜好变成生活……太多太多了……”

 

他顿了顿,看着蒲熠星说

“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以为找到了彼此灵魂伴侣,却发现如此相似的人,却站的如此远……”

 

说完这些周峻纬看向蒲熠星,蒲熠星仍旧低着头,良久才回了一个“嗯”

 

*

 

365

我天……最相似却站的最远……虐死我了


 

366

真的,如果他们没那么聪明,看的不是那么通透,他们只要看和彼此的相似性就好了,可偏偏他们都是活得明白的人

 

367

看得出来火羽对于整个谈话的时候,都是很抗拒的,一直在扣手

 

368

峻纬说结婚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发出了嗤笑,他是由衷觉得两人走不下去了……

 

369

哎……两个这么骄傲的人必须承认,寻寻觅觅的灵魂伴侣是不合适自己,这段感情是失败的……


 

370

所以他俩应该是三对里,最有分手意愿的了……

 

371

那为啥不分啊?

 

372

峻纬说了啊

“社会关系”

 

373

原话是“我们必须得承认,虽然现在铜幸合法了,但是法理和情理一直是两回事,当初我们所谓的战胜一切,不顾一切的在一起,最终潦草收场,仿佛印证了老人们嘴里说的‘没有孩子,没有血缘的连结,你们久不了’,这种压力远要比还坚持在一起,对我们来说更重,所以,才来这里,希望认识更多人,希望得到更多机会,希望也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

 

374

太真实!现在真是离婚离不了,分手也分不了


 

375

尤其是交往了好几年的,好像不结婚就是罪过

 

376

铜幸更难!我是女的,我和我女朋友分手了,身边人都跟幸灾乐祸似的,大学同学抱着孩子跑到我家,就为了说一句“看!就说你们不靠谱!找个男人生个孩子,有了血脉的连结就好了”

好个屁!



377

抱抱楼上

 

378

以后谁再说这种话,你把阿蒲的话还给他们

 

379

没错!以下内容值得反复背诵

 

*

 

蒲熠星在节目组提道“你和周峻纬都子在一起快7、8年了,你们应该已经是亲情了吧”时,有些激动,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连头上软软的发丝都跟着一蓬一蓬的,白皙的脸上因为激动染上了胭脂色,一生气就会嘟起的嘴巴、鼓起的腮帮子,让人根本生不起恶感,反倒觉得可爱的不得了

“ze是楞个哈子言论哦~”

“首先!我就不觉得爱情到最后会变成亲情!那不过是以血脉的nian结为借口,懒得再为爱情付出ne!”

“我们都不得不承认,亲情是人间三情中相对偷nan……lan……偷懒的,我们大多数人不用刻意讨好、维系就可以从父母兄弟姐妹那里得到情感回馈,我们将这种情感价值排序到最高,当维系一个感情太久,就说,我们已经是亲情了……这……这我是不能接受豆哦……”

“爱情就是爱情”

“况且亲情真的不需要维系么?我觉得将爱情划归亲情,对爱情对亲情都是不负zhe任的”

 

*

 

420

火羽生日镇楼!这个男人太正了!


 

421

然而作为老粉只想说“不愧是你蒲喷喷AKA祖安公主”连传统价值观都开始喷了

 

422

偏偏纬爹是“我是会用责任感、亲情捆绑爱情的人”

 

423

这俩没救了……就是来认识新人的!

 

*

 

蒲熠星瘫坐在沙发上,手里划拉着手机,看了看正在和邵明明分享零食的唐九洲,撇了撇嘴,又看向坐在他对面脚蹬上发呆的郭文韬

郭文韬似有所感,看向蒲熠星,又看了看他的手上的手机

“抹茶波波,不要糖”

 

“……”

蒲熠星愣了一下,有些局促的舔了舔下嘴唇,遂即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哎呦~韬韬想喝奶茶啊~一个人不好外送吧~我就勉为其lan!陪li喝了!”

 

郭文韬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笑得肩膀都在颤抖

 

*

 

445

…………………………

 

446

…………刚才蒲熠星应该没有在郭文韬面前表现出想喝奶茶吧???

 

447

我又拨回去看了,没有……

 

448

所以他俩是用脑电波交流么!!!!郭文韬怎么知道蒲熠星想喝奶茶,还为了让他喝到,就自己先开口点餐的!!!!


 

449

火羽明显愣了一下,可能他都没想到,郭文韬完全get了他的心思

 

450

插个楼,商量个事,咱能给这几个三个字名字的人起外号么?聊天打全名太累了

 

451

蒲熠星就叫ggg了!这个鸽子!

 

452

Ggg……难道不应该是郭文韬么?郭的首字母啊……

 

453

艹!老子又磕到了…………我要控制寄几啊!!!!


 

454

那蒲熠星就ppp或者阿蒲吧,峻纬就叫他阿蒲,文韬就文韬吧,节目组打的文韬,郭老师痛失姓氏

 

455

卧槽!明明看ggg和ppp一起点奶茶时的眼神啊…………

终于!终于!要打起来了么???

我等了一期的修罗场要来了吗!!!


 

456

我觉得明明来这个节目,其实就是撒娇,但是文韬现在的表现就……他明显对蒲熠星更上心

 

457

我倒也没觉得文韬对阿蒲上心,我就觉得,他对阿蒲是天然的能get到他思维,但是他完全get不到明明的思维

 

458

嗯?!?!?!?!

 

459

艹!谁来解释解释,什么叫做“哇~你俩交杯酒么?”

 

460

明明……你真是……不同凡响……


 

*

 

奶茶很快就到了,蒲熠星双手拿出抹茶波波

“来了~韬哥的外卖~”

 

“嘿嘿~”

郭文韬原本咬着手指看着蒲熠星,听着他这带着浓重谄媚的太监腔,立刻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哈~”

 

蒲熠星拿着奶茶一脸诧异

“笑森莫哦?”

“你有事么?”

 

郭文韬好久才停了莫名其妙的笑,揉着肚子接过奶茶,轻轻的说了一句

“我们……现在算是聊过三次天了吧……”

 

“……”

刚吸了一口奶茶的蒲熠星差点吐出来,努力克制住自己的不优雅行为,却因为鼓着白嫩嫩的小脸,仿佛塞的太多吃不下的小猫咪

 

郭文韬眼神晃晃,转头离开了客厅

 

*

 

488

卧槽!三次聊天!!!一站到底时期zqsg磕过南北的人爆哭!!!!!

 

489

什么?什么三次聊天?

 

490

就是,你看他俩都不太好聊天的样子嘛,一站到底的时候阿蒲说“我第一次感觉到尴尬,以前都是我让别人尴尬……但是!我认为我们再聊三次天,一定能成为非常好的朋友”

 

491

聊啊!你俩倒是聊啊!给爷聊!


 

492

让我帮你回忆进门时的尬聊现场么?

 

493

不了不了!长老收了神通吧!



 

494

所以……文韬现在是在弥补遗憾么…………

 

495

别说了别说了!真的上头了啊!!!!

 

496

完了?这期完了?就这么完了?我郭蒲呢?拿了奶茶进客厅之后呢?

 

497

毕竟先导片

 

498

看下期预告

 

499

艹!节目组真会玩,交换伴侣约会!


 

500

我的理智跟我说这不对,我的情感和我说快分吧!

 

501

结果所有人都成了闷葫芦……

 

502

这种尴尬的提议,谁会先出头啊!


 

503

九洲啊~

九洲直接“阿蒲!陪我去密室吧!”

 

504

这激烈的音乐配上小齐、峻纬的反应表情啊…………

 

505

然而,有毛用?

讲道理,文韬都比小齐和峻纬的反应大


 

506

真的,文韬至少舔着嘴角低下头了,峻纬居然毫无反应“可以,定了一对了。”

周峻纬你睁开眼睛看看!唐九洲约的的是你男朋友!!!!

 

506

小齐不是更离谱“那挺好~我以前都没法陪你~”

 

507

哎……分了吧分了吧……

 

509

我以为我会带着批判的目光看这个节目,接过看到后面已经变成劝分大师了


 

510

整数镇楼,删了吧,下期见!

 

 

此楼已删

 

 

—— 先导片 完 ——

 

Ps:还是那句话,看反馈,反馈高就开坑~虽然开坑也肯定在我填坑之后……

 

韬明只要有脸就有爱  √

思洲论母子的诞生  √

南纬热血青年和中二少年有开始没结尾  √

 


汐雨

【柯哀】科学家给予名侦探的最后致意

本文转载自 百度柯哀吧

原作者:南风在西

原帖地址 

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题记

If I should meet thee,

 After long years.

How should I greet thee?

 With tears and silence.

若我会见到你,

 事隔经年。

我将如何向你致意?

 以沉默,以眼泪。

 ——拜伦《春逝》...


本文转载自 百度柯哀吧

原作者:南风在西

原帖地址 

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题记

If I should meet thee,

 After long years.

How should I greet thee?

 With tears and silence.

若我会见到你,

 事隔经年。

我将如何向你致意?

 以沉默,以眼泪。

 ——拜伦《春逝》




 一

  小跑进街边的百货大楼,茶色的发梢滴着水珠,黑色的大衣上凝结着雾气,即使是冷静如她此时也不免有些懊恼。

  好歹是半个英国人,却还是低估了这片土地上天气的任性程度。

  撑着刚买的伞走在路上,拒绝去想让自己连续几天来心神不宁的原因。

  街边的汽车飞驰而过,溅起不大不小的水花。有些事情无法避免,也无需避免。


  到达研究所,换上熟悉的白大褂,看着电脑屏幕上复杂的分子式,还有一排整齐的实验用具。

  这是她多个身份交叉的部分,也是她二十多年来唯一习惯的生活方式。最终她只能选择栖息于此,并赖以为生。

  她从不否认自己对科学的热爱,善恶对她来说并无差别。直至今日,她依然把APTX4869视为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但也是它击碎了自己平静的生活,像重刑犯生命中的第一次放风,从此变得贪得无厌,无法满足。


  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的信封,上面的字迹有些刺眼。

  她根本懒得打开。

  有时候人们对未来的敏感来源于对生活的理解,或者说规定的日期。很多人都在等,她也是。

  ——那是来自于日本“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的婚礼请柬。

 



 几天前。


  两杯咖啡散发着热气,相对而坐的两个人却都没有去碰的欲望。

  “你不能再逃避了,宫野。”小偷先生难得认真的神情。

  她迎上他的目光:“我不觉得这个问题有任何意义。”

  “可你不能就这么……”

  “那红子呢?”她毫不留情地撕开他的伤疤。

  良久,对面的男人抬起头,刚刚的气势已经消失不见:“我知道,我实在没办法左右你的决定。你说得对,你觉得我自私也好,在我和青子的婚礼上,我一直在等她出现。”

  “我以为她会来的,像以前一样,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她没有,一秒钟也没有,哪怕是一个背影。”


  她木然地看着窗外,那么多人在走。她不知道他们在怎样的故事里沉沦,想望谁的突然出现。但一定有人跟她一样寂寞。

  他们无意制造她的痛苦,也不能阻止她的痛苦。

  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思念,你知道它是不对的,你只能选择压抑,压抑它在你血脉中的冲动。但即使你竭尽全力,好像下一秒,一切都要失控。

  她突然不想再待下去,每件事情都有起因,但不一定有结局。但她已经太累了。未完待续是个太可怕的象征,心心念念,欲说还休,都能把人折磨至疯。

  她站起来,看着这张与某人极其相似的脸。

  “我不是在抱怨,黑羽,”她低声说,“我想你明白。”



  她从来没有怪过他,也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任何决定,但有些伤口不会因时间而愈合,很少有人能真正地放下。

  她不带眷恋地离开,并不意味着解脱,有一个规定结束的期限,虽然由她自己来决定。

  其实她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出那时那刻那人孤独的背影。没有谁抛弃了谁,他们注定错过。

         好吧,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她抬手将信封扔进垃圾桶中。





宫野志保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她把试剂小心地注入培养皿中,然后下意识地回头。

金色长发的男子靠在门上,手中拿着燃烧的烟。他的眼中是少见的温和,他在看她。

她猛然惊醒,发现飞机已落地。

拖着皮箱在人潮涌动的大厅,黑镜遮挡了刺眼的阳光,也挡住了她冰蓝色的眼瞳,但还是有不少人侧目。


大概有些东西是刻在脸上的。她在人群中能发现自己的同类,茫然静止的眼神,手边简单的行李,他们是天生的流浪者,没有谁能给予他们归属感。没有渴望,也没有失望。

繁华的城市通常能记得大部分人,但也有很多人曾经有过被遗弃的错觉,包括东京。这里最方便的是地铁。很多人聚集在空荡的车厢里,头顶是很亮的白色的灯。它带着你呼啸奔向未知的黑暗,与你一起的是不相识的人。

她慢慢走在没有人的河堤上,樱花的花期已经过了。

水面上粼粼的波光,也不是那天那时投射到他眼中的刚好。

她走上那条更为熟悉的路,脚步自觉地缓下来。

她看到不远处的铁门打开,头发几乎已经掉光的垂暮老人驼着背走出来,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离开时转身掠过的衣角上。


她静静伫立了很久,又或者并不久。她想起了很多事情,那些温馨的,无关紧要的回忆。那些肆意播撒的花朵,它们在等待合适的时间绽放。

她从未试过挽留谁,也不曾被争取,可能勇气从来不是油然而生,它是一种赠予。有的人天生就拥有,有的人一辈子残缺。

她只能看着他走远。

她看着他踩上破碎的树影,夕阳越来越倾斜。

 


 回到先前预订好的酒店,她的胃部开始隐隐作痛。

冲进洗手间干呕,胃液中混杂着血丝。

最初不堪忍受的痛苦之后,她坐在冰冷的地砖上,一种久违的惬意涌遍全身。她的身体记得这种感觉,在几年前刚到英国的时候,她白天在实验室里不停地做研究,晚上在不同的酒吧里醉生梦死。赤井秀一把她从黑暗的地下拖出来,她装作意识不清的样子,吐在他的身上。她乐于用这种方式折磨他,也折磨自己。每当她看到他眼中的愧疚,她就觉得快乐。

她在黑暗里待了太久,她不甘心一个人困顿挣扎,她需要有人比她更加痛苦,正好他们有着相似的寂寞。



刺耳的手机铃声在空荡的室内响起,将她从回忆的泥沼中拉出来。

深吸一口气,踏着虚弱的步子,走到床头柜边。手机屏幕上闪烁着未知的号码。

她已经向研究所申请了带薪长假,这几年她从未真正休息过。即使所有研究基本上会因为她的离开而停摆,英国老绅士依旧很爽快地批准了她的申请。



不是同事之类的人,而在日本,除了黑羽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这个号码。

犹豫了半晌,她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This is Miyano。”

那端却迟迟没有声音。她皱起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却依然无人应答。

正当她想挂断时,对方却开口了。


“好久不见了,Sherry。看来你过得并不好。”

熟悉的女声一把攥住了她的心。被遗忘多时的恐惧使她跌坐在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那股从左胸传来的紧缩的疼痛才随着逐渐平稳的心跳慢慢褪去。

她狠狠地握住手机,努力维持冷静的声线。

“的确好久不见了,Vermouth。”

电话那端传来轻轻的笑声,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她的媚惑人心。

“找个时间见面吧,小猫咪。”





    三

  走在东大宽敞明亮的走廊上,身边都是穿着日式校服的少男少女,宫野志保感受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尽管也许是同龄人,但际遇将他们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即便是在美国读书的那几年里,她也从未体会过这样的生活。她看着两个女孩从她身边走过,属于她们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春妩媚已经为她们添上了最好的妆容,短裙自然地摆动,好像长笛清亮的鸣声。

  她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用口红,用昂贵的眼霜。她也用香水,不止一款。她喜欢那种轻柔而美好的气味,用来掩盖身上药物的味道。她把它们喷在衣服的内层,只有自己能闻到的程度。宫野明美曾经给她买过一瓶包装很精美的香水,樱花和茉莉混合的香型。她把它锁在柜子里,从来没有打开过。

  Gin也送她香水,他把它放在情人节的花束里。她当着他的面将它摔碎,红色的液体像血一样在地上流淌,浓郁的玫瑰香气几乎让她窒息。

  黑暗容易使人眩晕。当他吻她的时候,她从不挣扎,她总是想知道自己还剩多少心。其实他们也是同一类人。


  有时候人因为欲望而结合,或许真相要复杂得多,但人们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一部分。

  在一扇门前停住,敲门后走进去。坐在计算机前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子,胸牌上写着他的姓名——汤川。

  他惊讶地仰头打量了一下她,才慌忙站起来,找回他应有的姿态。

  “是宫野博士吧,”他笑着做了个“请坐”的手势,“我几天前就得到Mr. Black的消息,非常感谢您这次回国。”

  

        寒暄是她最不擅长的一部分。摆手拒绝了男子的长篇大论,进行了必要的资料交接之后,她终于得以从办公室脱身。反手关上门,整了整衣领,长吁了一口气。

  “宫野?”不大不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迟疑和不安。

  她转过身,看到和自己有着同样茶色短发的女人,一脸惊喜地望着她:“果然是你。”

  片刻的无措之后,她试着弯了弯嘴角:“铃木。”

  




  校园内的咖啡厅里,在靠窗的角落,宫野志保和铃木园子相对而坐。

  学校里的气氛很好,原木的桌上有不规则的疤痕,像一个笨拙又愚蠢的女人,但除开这些,没有人会忍心再给予她伤害。


  “有三年了吧,这次我也没想到你会回来。”轻轻地搅动着拿铁,铃木园子淡淡地笑着,“小兰和新一都已经毕业了,只有我选择考研。”

  再听到那个名字时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像看到了一张多年以前的老照片。如果早已淡忘,就要靠眼前的画面去拼凑记忆。如果印象深刻,那么存在你心中的感情会将沉寂的感情撕碎。

  她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种,她向来活得不够聪明。


  但至少她看得懂铃木,有些改变已经悄然发生了。她抬头:“看来三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

  动作一滞,铃木脸上的笑容扩大:“以前工藤是怎么说你的?不可爱?”

  “呵。”她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想到吧,这次回国碰到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我。”铃木园子一脸了然地将碎发拨到耳后,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光,“承认吧,你们是真的没有缘分。”

  她眨眨眼睛,还是忍不住问:“你和京极先生——”

  “不是他,”铃木有些得意地欣赏着她惊讶的表情,“是我提的分手,我以为你猜得到。小兰那个傻瓜自己等了那么多年,以为谁都和新一一样,愿意让她等。”


  她不语。铃木园子捧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后靠在藤椅上:“其实有一段时间我很担心小兰。她很善良,但不好骗,不过你又太危险。后来我就懂了,”她有些自嘲地一笑,“她善良是因为她笃定,工藤新一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我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时间和空间意味着什么,但我现在明白了。有些东西是永恒不变的,而我们不能。”

  她充满怜悯的目光扫过宫野志保的脸,把手中的杯子推到一边。

  “现在我明白了,你为什么不争。”


  宫野志保依旧不语。室内放着一首老旧的英文歌,应和着大多数人绮丽的心情,却让悲伤的人更加悲伤。


  “他教会我很多事,不只是爱。”她终于开口,静静地看着她,“从前我不懂得很多事情,经常与别人互相伤害,是因为太想靠近。”

  “但现在我知道,时间能给我真正的平静,这远比爱情更加重要。”

  她第一次对着她真心实意地微笑:“我相信你也可以。”

  



  在东大的校门口分别,宫野志保突然问:“如果再重来一次,你还会选择那家旅店吗?”

  那是她和京极真的开始。

  阳光中,铃木园子敛下了笑容。

  “我从来没有后悔与他相遇过,” 她的声音很轻,很快被风带走,再无痕迹。

        “因为我知道,我再也不可能那样去爱一个人。”


  我把最好的自己献给了你。


  坐在摇晃的巴士上,宫野志保恍然记起,现在正是他们初遇的那个季节。





 四

  其实当预言成真时,一切的心理准备都是徒劳。

  “火是在半夜烧起来的,应该是有学生在离开时没有切断电源,有好几份重要的数据丢失了,对下一阶段的实验有很大影响……”

  步履匆匆地跟着年轻人走进实验室,接过他递来的白大褂,她头也不抬地打开电脑:“我先尝试跟着你们的进度做一做,让负责维修的人尽量把数据找回。如果不行的话,把东西弄来我试一下。”

  “另外,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打扰。”

  男人有些犹豫地开口:“但宫野博士,因为前几天你来过这里,待会儿可能有警察来问话……”

  “推掉。”她把手腕上的表取下来,放到包里,“如果东大是这个办事能力,那我以后也不必来了。”

  “明白了。”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类似于“肃然起敬”的表情,快步退了出去。

  她戴上手套,熟练地摆好试剂和一起,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瞧瞧她这休的是什么假啊。

 



  当年为了APTX4869的解药,她几乎天天熬夜。

  平衡是一个太艰难的东西,控制不当就会带来可怕的变化。科学研究不容许些许的偏差,否则一切努力都将变成残次品。


  身后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她没有回头,因为她手里还握着滴管。

  一个熟悉的关西腔在身后不远处响起,充满了得意和喜悦:“看看看,我就说吧工藤,一定是小姐姐不会错的。姓宫野还那么大牌的,除了她再找不出别人了。”


  她的手抖了抖,试管里的液体瞬间就变了颜色。

  ——过量当然会产生不一样的变化,但现在这不是重点!

  该死的!

  她懊恼地想把手上的东西扔掉,但理智暂时还不允许她这么做,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手忙脚乱的感觉。时间已经不够了,她马上就得转过身去,但她还没有想好该以怎样的方式,她甚至还拿着失败的实验品——


  但她已经转过身,并且看到了他。

  手上搭着平整的西装,衬衫还好好地扣着,额前的头发有些微微的湿润,半只身子从门外探过来,胸膛因激动而剧烈地起伏。他的脸上是复杂的神情,对于她是一张近乎陌生的脸。

  她差点忘记了,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其实并不算熟识。


  可能只有眼睛,他们都有着蓝色的眼睛。她记得那湾蓝色的浅海,除宫野明美之外,他是第一个给予她温暖的人。现在那里依然盛满了她熟悉的光芒,也多了些让她恐慌的东西。


  她把试管放下,擦了擦手。

  她想象过他们再见的场景,他们都是理智的人,而她也并不是从莱辛巴赫归来的英雄,没有谁会为她牵肠挂肚三年。这样的相对无言,倒是很符合她的预期。

  不过她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糟糕的场合。她一直避免在他们面前以Sherry的形象出现,她怕自己显得太不堪。但他现在看到了。当年她就是这样一步步地完成了那种毒药,造成了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长达四年的消失,他错过了成名后最好的年纪。


  她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一切话好像都是多余的。时间仿佛停止,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只想好好地看看他。

  他的眼睛,他的发梢,他的眉角,他的嘴唇。她多想像在梦中一样,用手描绘他的五官。

  他站在门口,同样静止不动。他也在看她,他温柔的目光一如多年之前,像一只手慢慢地攀上她的脸,路过她带有欧洲血统的鼻尖,但他们各自的手错开了,没有交汇。


  她突然有了想哭的欲望。她回想起她与宫野明美的最后一面,她甚至没能见到她的尸体。Gin扔给她一张没有颜色的照片,她近乎崩溃地将照片凑近自己的眼前,泪水却让她什么也看不清。

  她庆幸自己终于能好好地看一下他,不再有所顾忌,不再抗拒自己的心,不必再有任何愧疚。她知道江户川柯南所熟悉的是她倨傲的背影,但他不知道的事,在那之前,她目光所到之处是他思索时紧锁的眉头。


  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空间里,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看他,因为他的无名指已经被家庭束缚,他的臂弯将只属于一个人。她再也不必害怕自己会改变任何事,哪怕她还是什么都不能说,但她已经心满意足。

  她想铃木园子不甘的泪水,她没有办法告诉她,这都是命。

  连她也深陷其中。

  终于,门口的人站直了身子,收好了混乱的表情,像一个真正的老友一样,向她微笑致意。

  “欢迎回家,灰原。”





  犯人很快就露出了马脚。

  那个目光躲闪的年轻人,他根本不适合这种工作。他的导师,她前些天见过的那个极受她上司赏识的后背,汤川先生,在得知真相后,始终以失望的眼神注视着他。

  看过了太多这样的戏码。科学本身无罪,但人性的欲望往往会使一切变得复杂,最终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奔去。

  今天的侦探有些过于沉默。不知道是因为过程太过简单,还是因为犯人还没等他说出固定的台词就开始嚎啕大哭。相比于江户川柯南不知疲倦的办案方式,工藤新一显得老练了许多。

  这样的他倒不像Sherlock Holmes了,她有些好笑地想。反而像Colin Dexter笔下的detective Morse,一个在黑暗中洞察一切,却又麻木自我的老年人。岁月的重量通常能使人变得沉默寡言,可当这种改变真实存在后,仍然显得荒唐可怖。


  是她改变了他吗?但这种改变同样也融入了她的血液,让她成为一个全新的人。

  比如现在,她并没有慌乱至死,她还能面不改色地走到他的面前,采取她惯用的说话方式。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不要告诉我是来办案的,这种案子根本没有求助私家侦探的必要。”


  工藤新一象征性地张了张嘴,像以前一样,被她的尖锐刻薄堵得说不出话来。

  被忽略了很久的关西侦探忙出来打圆场:“那个,主要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铃木的导师,是她拜托我们来看看。”

  “宫野博士,”汤川先生走过来,适时地开口,“手下的学生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不必,”她回过头,“另外,刚刚我发现有几个地方有些小问题,”她看了看混乱不堪的现场,“下次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再详细谈一谈。”





    五

  “小哀?”黑发女子小跑过来,充满惊喜地抱住她。

  此时此刻,他们已身在博士的家中。

  靠在沙发上的黑羽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揽着青子,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不久前才见过的园子愉快地向她招手,身边站着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服部已经占到了远山的旁边,依旧束着马尾的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微笑;决战中见过的白马探坐在沙发上,怀抱笔电,绅士地点头,肩上的华生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博士端着装蛋糕的盒子,一脸惊慌地往后躲……


  没有人缺席。他们都是被时间厚待的人。

  三年,足以让被自己搅乱的一切都回到正轨,现在的她,像一个站在边的人。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在意的或不在意的,她的骄傲使她选择退出整个故事,完全舍弃可能拥有的幸福。

  所幸,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应该不会注意到自己的小情绪,反正她一向不合群。


  趁着大家忙着准备晚餐,她悄悄退出喧闹的人群,闪进那扇门后。

  黑暗中盘旋的楼梯尽头,是她仅剩的,仅属于自己的回忆。

  摸索着打开灯,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着空气中浮动的微尘。

  台式电脑静静地摆放在桌上,鼠标旁放着那个她惯用的杯子,还有陪伴了她很久的进口咖啡。各种实验用具整齐地摆放在透明的玻璃柜中,酒精灯中的液体占据着三分之二瓶身的体积,试管上似乎还有未平的水滴;白大褂挂在木制的衣架上,笔直得如同她向来所坚持的科学家的尊严。

  她伸手抚上褪色的墙斑,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渐渐清晰。

  “博士一直都有定期打扫,”他终于走到与她并肩的位置,“所有都按照你以前的习惯,没有变动。”

  接过他手中冒着热气的马克杯,宫野志保没有抬头。


  “这三年你还好吧,当初一声不响地去了英国,电话也不留一个。”倚靠着桌子站着,工藤新一眯着眼开始絮絮叨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赤井秀一不肯说,世良也不肯说,博士整天担心你想不开,我就说好歹是你姐夫怎么可能让你出事嘛……”

  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我看起来是那么脆弱的人吗,工藤?”


  久违的默契让两人都有些恍神,有些事情变了,却舍不得拆穿。像不小心触动了胶水未干的连接部分,之前的所有努力变为徒劳。


  “开始的一阵子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沉默了一会儿,工藤新一复又开口,“身边没了那三个闯祸精,也没了你…有时候会想起自己究竟是谁,是江户川柯南,还是工藤新一?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好像重新活了一次。”

  “但即使到了今天,虽然这样说很自私,但我还是想知道,”他的声音低了下来,看着她,眼中有着晦暗不明的光,“当年,你是真的不愿意吗?”


  宫野志保蓦然大笑起来,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眶。

  她抬起头,她知道自己的眼里一定满是悲伤。她真的很想问他,是否真的在意她的愿与不愿。如果是她在主宰这一切,那么打从一开始,她就不会让他和毛利再有重逢的机会,如果她要他们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做出解药……对她来说APTX4869的研究就是噩梦,可她必须回去,但又有谁问过她是否愿意回去?!


  可惜她并不是主宰者。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只取决于他的愿与不愿。

  她舍不得再让他委屈。

  她将茶杯递还给他,头也不回地走上台阶。

  打开门之前,宫野志保听见了自己的叹息声。

  你还是什么都不懂。

 



  回到客厅,明亮的灯光暂时冲散了她惆怅的情绪。

  服部建议将单身夜提前,工藤的抗议淹没在了众人的附和声中。

  两个年少成名的侦探加上一个怪盗,难得地团结一致。工藤新一很快便红了脸,毛利兰担心地想要上去劝,被和叶和青子团团围住。


  宫野志保在这种气氛下也难以招架,被园子灌了好几杯,黑羽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也过来凑热闹,一时间她到成了关注焦点。当然这时工藤新一已经倒在了沙发上,黑脸侦探大声的嘲笑回荡在客厅里:“关东人就是不会喝……”


  身体本就有问题,再加上已有好几年没有碰过酒,几分钟后她便开始觉得不堪重负。勉力支撑了一会儿,终于忍受不了那股烧灼的痛感,放下酒杯便冲进了卫生间——

  她几乎是马上吐了出来。

  死死地盯着那滩混杂着血丝的污物,她慢慢擦干嘴角,按下冲水的按钮。

  拿出包里的唇膏,抬头的瞬间,动作却突然僵硬——

  通过面前镜子的反射,她看到毛利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地方,带着震惊的表情捂住了嘴。




 

    六

  在推开这扇位于市中心的公寓房门前,宫野志保还是小小犹豫了一下。

  其实在从电话里听到那个女人的声音之前,她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一次会面。

  组织已经毁灭,但她们两个女人之间复杂且牵扯不清的过去,还需要一个真正的结局。


  尽管如今她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她,组织中著名的秘密主义者Vermouth,银幕上风情万种的女星,或者回到她的起点——

  莎朗•温亚德,而非克里斯•温亚德。


  房间里并不亮,走进去之后才看到墙角放着一个橘色的落地灯,光线很柔。桌子上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女人安静地坐在沙发上。

  宽大的浴袍像一个口袋,不清不楚地勾勒出她的身段。头发是半干的湿润,自然地披在肩上。嘴唇上没有了鲜艳的颜色,形状却依然美好。

  手里拿着烟,她的眼中满是戏诌:“我原以为你会再拖上一阵子。Sherry,看来你是真的不在乎了。”

  她把烟摁灭,再拿出一个高脚杯放在她面前,却只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我记得你是不喝酒的。以前是不愿意喝,现在是不能喝——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晚上会不会痛得睡不着?”

  宫野志保不动声色地从她的手中拿过酒瓶,腥红色的液体注入透明的容器中,让她想起那一个冬夜自己洒落在雪地上的血液。


  “故人相见,多少还是要喝一点的。”

  女人大笑出声:“Sherry,我可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温顺的人。”

  她用手托着腮,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想当年你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敢不遵从那位先生的命令,拒绝活体实验;组织里唯一一个从Gin的手里逃脱的女人,”她暧昧地一笑, “Sherry,你的爪子到哪里去了?”


  红酒并不烈,她又喝了一口,却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她突然很想笑,两个幸存者在若干年后一起追忆灰暗的过去,自己永远走不出绝望的泥潭,还不甘心地要求对方和她一起腐朽。

  她们一定都疯了。


  “我不知道,”她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我从来没有想要去伤害谁,我只是想要保护我在乎的东西。”

  “你说宫野明美?”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得了吧,她才是让你陷入麻烦原因。你想过吗,如果Rye没有出现过,如果那个女人也足够聪明,她就不会死,更不会连累到你……你那可恶的双亲并没有说错,APTX4869,”她的眼中突然浮现出狠厉的光,“组织半个多世纪以来苦苦追求的毒药,才是真正从内部摧毁组织的银色的子弹。”


  宫野志保没有睁眼。房间太黑了,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些东西正在复苏。Vermouth和她一样,极度厌恶却又肆意享受。Gin和他身边的人,则是习惯性地掌控,甚至把玩。赤井秀一,如他的老对手所说的那样,骨子里天生有着嗜血的因子。唯有宫野明美,始终闪躲,却也难逃宿命。

  她们都是为黑暗而生的人,但宫野明美不一样。有些植物一旦没有了光,就会快速地老去枯萎。曾经她因为姐姐的死在第一次见面的江户川面前痛哭失声,但现在时间已经让她明白所有。她可以继续做着自己不喜欢的研究,冷眼看着小白鼠的身上出现各种令人作呕的变化,但她不能。有时她回想起诸星大离开那两年里宫野明美留下的只言片语,那种淡然而无畏的神情。自己不是没有能力护她周全,在那两年里她拼命工作,APTX4869已经成型,组织根本没有杀她的理由。

        是她自己不想活了。一个女人用几乎决绝的姿态,提出不可能的要求,完成了一个不可能的任务。


  在后来长达四年的逃亡生活里,她夜夜梦到宫野明美温暖而又坚定的笑容。她的确是个傻子,但她又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当希望消失不见时,她宁愿选择死亡。


  但她只能在别人的保护下苟延残喘,卑微而胆怯地活着。她们都做不到。


  决战那天,她一个人在家里等待消息时,赤井秀一给她打来了电话。

  电话那边并没有想象中的爆炸声和惨叫声。

  “他想见你。”



  她坐上FBI的车,然后一路飞奔到现场,最后在黄色的警戒线前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那个男人独自站在楼顶,手放在兜里。她知道那里一定还有一把枪。

  他的帽子还好好地戴在头上,金色的长发随风舞动。距离很远,她看不见他的眼睛,但她知道他一定在看她。

  她突然觉得有些窘迫。她在他面前一直是高傲而不驯的,但今天她穿着普通的衣服,甚至没有化妆,明明他才是那个即将奔赴死亡的人,却比她更加从容不迫。

  她知道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两个人。他们不明白,他们不明白为什么Gin最后想要见的是他一直追杀的那个女人,他们不明白她明明恨之入骨却还要赴这个约。


  她还记得自己在炸弹爆炸前一直用力地笑。她不知道用怎样的方式作别,那就笑吧。反正以前他总是想让她笑,这是他们过去最缺少的东西。

  她记得他们曾经相处过的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靠在门边等着赌气熬夜的她;他载着她和玫瑰来到无人的海边,在她的耳边吟诵着古老的十四行诗;他满身是血倒在公寓的门前,在她颤抖的手边印下苍白的吻。

  她记得她进入毒气室前的最后一眼,他的手紧紧地捏成拳。


  这就够了。

  他们怎么会明白呢。

  明白我们为什么不相爱。

  轰鸣声起,火光弥漫,她却觉得自己身处于爱尔兰的春天。

  他低沉的声线一如她记忆中的大提琴声:

  “This is for you,Sherry。”





 七

  再睁眼时,她觉得自己像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她曾经听别人说过,当一个人开始回忆过去时,说明他真的老了。


  在她短短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时间却成了最微不足道的东西。她创造出了千百年来人类所追求向往的药物,但她只能保持缄默。

  她的一切包括她自己,从未得到承认。


  不过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像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样,永远保持年轻的容貌。但有些苍老,并不是从肌理开始的,它会吞噬你的激情,除尽你的欲望。任何人都无法摆脱死亡,因为腐烂是从心开始的。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药盒,轻轻地放在桌上。

  “我知道你恨我,应该说是憎恨发明这种药物的人,因为我们使你失去了生命的本能,”她终于正视着女人的目光,“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一件事,关于你身体的特殊变化,我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女人的表情瞬间由不解变得扭曲,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小的药盒,像面对着一个可怕的怪物。


  “很抱歉我不能再让你经历一次变老的过程,它只能让你迅速变成你本该成为的样子,”宫野志保看着她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开始颤抖,“是六十岁?还是七十岁?你会很快变成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脸上长满皱纹——”

  “为什么?为什么要现在给我这种东西!”女人像个真正的疯子一样突然发出尖利的声音,眼里的怨毒像泪水一般涌出来,“你以为这么做能改变什么吗?我一点也不想要解药,我要的是时间,我要的是正常人的生活,你能还给我吗?!”

  “这就是时间,”她没有理会这个完全丧失了理智的女人,“你的美貌,你的身体早就应该消失了,是你偷走了时间。”


  女人挣扎着从沙发上跌落下来,像一个受惊的女孩捂住了耳朵,然后泣不成声。

  宫野志保始终以悲哀的眼神注视着她,她的面具以及伪装已经完全褪去。世人往往会被美丽的事物所迷惑,即使是千篇一律的故事情节,美人迟暮这种常见的情节,还没开播就能赚取一大笔眼泪。而当这种美丽成为现实的永恒时,却又是如此地触目惊心。


  人们惊叹于银幕中那动人的眼波流转,却好像从未注意到母女俩惊人的相似。或许这世上的人本就是相似的。有很多人都是天生的演员,他们的眼睛就像没有限制的染缸,在需要的时候,用适合的感情去填充。


  但有些东西是藏不住的。她曾经看过克丽丝担任女主角的一部影片。热闹的街头上,她朝着与人群相反的方向,固执而缓慢地行走,她的脸上有未干的泪痕,凌乱的发上有不明的水珠。


  那天大半个大不列颠岛都被淋湿了,她一个人窝在公寓里,不停地按下暂停与播放键,重复那几秒钟的镜头。她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但她的确是发现了克丽丝眼底一闪而过的苍老。

  那种和枯萎的花一样的,即将凋零的灰色。



  当她重新抬起头来时,宫野志保看到的是一张极为冷漠的脸。无悲无喜,好像刚刚的失控都只是幻觉。

  “你不会懂的,Sherry,你永远不会懂的,”她僵硬地摇着头,“每天当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好像看着一个站立着的死人。我曾经以为我做得到,但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像我这样的异类,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死亡,然后以另一个面目出现。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你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已经回不去了,太晚了……”

  她眼底的灰色破碎了,漫延出绝望的黑雾,那是她脸上从未出现过的神情。


  宫野志保突然回忆起那部她只看过一次的电影。女主角为了爱情来到城市,最后在物欲与背叛中迷失自我。

  也许并不仅仅是她演绎过的其中一个角色。那种悲哀浸润在眼睛里,只有在真正动情时才会显露出来。所谓戏如人生,对于演员,可能恰好是一个发泄的出口,真与假不必追究;对于观众,落泪不过是因为感同身受,他们有着相似的寂寞。


  或许是自己过于残忍了,宫野志保想。生与死也许并不重要,但这只能由本人来决定。

  作为医生,她的权利只是给出可能的所有答案供病人选择,因为后果也是由他们自己来承担。


  Vermouth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我有过一个恋人,在吃下那种药之前,”她吐出白色烟雾,“现在他已经死了。”

  迷蒙中,两人都不再开口。酒瓶很快就空了。


  “值得吗,Sherry,”终于,她悠悠地收回了视线,“爱着一个人永远不说出口,付出一切还要努力让对方不知晓……真的值得吗?这样一无所求又一无所有,真的会幸福吗?”

  “知道又能怎样?”宫野志保扬起了嘴角,“我做这些,从来不是为了让他知道。”

  正如你那些深藏在心里的秘密,那些尘封已久的过去,永远无人知晓。

  可是又能怎样呢?此刻,我们相视而笑。


  忘不掉的放不下的,就让大雨侵蚀吧。



  站起身走到门边,背后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你爱过他吗?”

  “Gin,你爱过Gin吗?”

  宫野志保拿着包的手颤了颤。

  最后,她笑着回头:“那么他爱过我吗?”


  在相对无言的那么多个黎明,当海风掠过他与她的发,当灿烂的烟火绽放于节日的苍穹,当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眼角,即使在他们共同拥有的最后的片刻,他也从未对她说过那三个字,从未。

  关上门,她的眼里有液体渗出。

  结束了。

  真的都结束了。





 八

  在这里看到那个人时,她有些讶异。毕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手里拿着一束用牛皮纸包裹着的香奈绣球,拾级而上,最后停在一块普通的墓碑旁。

  过于鲜艳的紫色好像并不适合这样的场合。死亡总是让人感到悲伤的事物,浅海海豚和深海鲨鱼的违和,也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但紫色是墓碑的主人最喜欢的颜色。在尘埃落定时给予所谓快乐,祭拜本就是给予生者希望。


  男人的一身黑色融入了傍晚的斜阳里,嘴里叼的烟头上有隐隐的火光。


  “把烟灭了,”她弯腰把花放下,“她不会想要看到你这样。”

  赤井秀一皱了皱眉,好像在责怪她一向的直接,但还是听话地把烟掐灭。

  感觉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些不同于往日的浓重,宫野志保抬起头,送去疑惑的目光。

  “真的决定了?”赤井秀一低沉的声音让她有些失神,“就这样看着心爱的男人走进婚姻的殿堂,大度地微笑着送去祝福……这可不像是你做的事,志保。”


  “那怎样才像我?不顾一切地跳进本就设定好结局的故事里,扰乱一切……这种事情我已经做过一次了,不想再做第二次。”


  “你确定他对你毫无想法?”他的眼神变得幽深难懂,“你确定他会认同你们为他设定好的路?”


  “志保,我也是男人,我们不会感受不到对方的心。你们在一起的那几年,并不是在浪费时间。我敢保证,灰原哀在江户川的心中从未逝去。”


  宫野志保的心紧了紧,她明白赤井秀一的情感已经超出了应有的范围,他不止在说她的故事。


  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志保,我不想你和我一样,在无法挽回之后才后悔,一个人的生活没有你想的那么容易。我答应过你姐姐,一定要替她看到你幸福。”


  “什么是后悔?”她望着暮色的尽头,“如果后悔是不能和他共度余生,我不会后悔。”


  他留下的一切,已足够她享用一生。


  “如果幸福来源于不必要的痛苦,我宁愿放手。”


  “如果这是终点,我不后悔。”



  遇见他之前的时间,都用来等待;没有他的时间,都用来回忆。

  此生足矣。


  没有告别,她一个人走下用砖石铺砌的台阶。


  “等一等。”赤井秀一的声音再次响起。

  男人的手自然地插在兜里:“虽然你已经有了决定,但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告诉你。”

  “在你离开日本去英国的第一年,工藤新一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他说如果你愿意回国,他会好好考虑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只要你给他时间。”

  




  “婚礼安排在光之教堂。”有希子俏皮地冲她眨了一下眼睛,美丽一如当年。

  “那里很不错。”她抱以得体的微笑,然后继续专注于手中的时尚杂志。

  “国内有国内的好处,不过当年我跟透在国外办完婚礼后就马上开始度蜜月,当时那种心情真是……”坐在沙发另一端的世良真纯按捺不住地飞快挪到谈话的中心区域。

  宫野志保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好歹也算是半个孩子的妈了,脾气再不收敛些,到时候教训你的可不只是一个人。”

  世良纯真摸着微隆的腹部吐了吐舌头,有希子笑着顺势转移了话题:“你和安室先生动作真是快呢,这边小兰和小新才刚要结婚,你们俩连孩子都有了。”

  “啊啊这个是他比较着急啦……”

  世良纯真手忙脚乱的解释更引来大家的调侃。宫野志保笑着抿了一口果汁,在刚刚翻过的那页上作了标记。再抬头时,发现毛利兰站在她面前,温柔地笑。

  “小哀,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跟我聊一下吗?”

 



  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两人手捧茶杯,相对无言。

  宫野志保想起若干天前和某人在地下室度过的饭后时光,那种不知从何说起的无力感,连辩解都显得多余。

  你要更勇敢一些,宫野志保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对她不公平,她也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使在如此重要的时刻。隐瞒会让她更加疑虑重重。

  她不能再错过什么了,昨天赤井秀一的话让她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可控制的范围。她不知道今天的谈话会不会改变她的心,但她决不逃避。

  像从前那个人告诉她的那样,她不会逃避即将到来的命运。


  深吸一口气,宫野志保决定先打破僵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关于我的身体,的确是因为那种药物。”

  毛利兰的脸染上了惊人的白,她端着杯子的手开始颤抖:“那新一……”

  “他不会有事的,”她挑眉,“我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的身体各个器官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衰竭,”她喝了一口温热的茶,“不过这不是解药造成的。”

  她努力使自己的笑容显得更加真实:“是因为试药。”

  “为了避免出现任何差错,我在制作解药时,把自己当作实验对象。”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尽管此刻毛利兰的眼中已经充满泪水,她仍旧可以莞尔一笑,“没有你想的那么恐怖。我是一个科学家,我只是在完成我未完的工作。”





 九

  “对不起,我迟到了。”小跑进室内,宫野志保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一人身上。

  标准的衬衫和一步裙,再加上姗姗来迟的出场方式,好像是有些过于隆重了。

  “跟那个教授谈了那么久?”坐在椅子上的博士体贴地接过她手里的包。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早上开始一直到现在,那位姓汤川的先生好像把自己研究生涯中遇到的问题都拿出来和自己讨论了一遍。偏偏她也是个一开口就收不住的性子,两个疯狂的科学爱好者在实验室里几乎耗了一整天。

  想起她离开告别时周围学生暧昧的眼神,她就觉得好笑。


  执著这种东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体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类似真相,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晦涩,而爱情,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因素。


  有希子笑着过来拉她:“志保的伴娘礼服是小兰吩咐特别定制的,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一个员工带领着她往试衣间走,当来到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时,她蓦然摒住了呼吸——

  雪白的婚纱。

  毛利兰背对着她,这一刹那间的画面似乎定格成了永恒,纯美的颜色让人不忍触碰。那层层叠叠轻纱弥漫,手工的刺绣花纹,隐藏着无限的傲慢与神圣。

  透过镜子的光,她看到她的脸上是被幸福渲染的晕红。新郎站在不远的地方,穿着与之相配的西服,静静地笑着。

  她立刻清醒。


  不知道是谁说过这样的一段话:每个女人都是喜欢婚纱的,婚纱是女人心底最温柔,最柔情的梦,不论她丑陋俊美,也不论她是否已过了穿婚纱的时节。

  灰原哀与江户川柯南的相识已经过去了七年。现在,她看着自己深深爱慕的少年,即将完成他毕生的夙愿。

  然而毛利兰爱了工藤新一那么多年,跨过比七年更漫长的时光,即使他远去,她依然在原地等,等他来追。

  这样的女子,努力掩饰自己的伤痛与不易,坚持去等一个也许再也不会回来的人。像铃木园子说的那样:“她善良是因为她笃定,工藤新一这辈子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


  她怎么会不值得。她值得最好的。

  没有招呼,没有示意,宫野志保再一次与人群擦身而过。

  虽然不应该,但她开始期待自己的礼服。

  如果这是终点,她会全程陪伴,献上最后的致意与祝福。

  



  “阿真昨天回国了。”坐在店内的沙发上,铃木园子小声地对她说。

  她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睛:“你告诉毛利了吗?”

  “没有,”铃木园子苦笑,“你倒成了我唯一可说的人。事情进展到这个地步,我也不能拿自己的事情再让她烦心了。何况,她最近这几天的心情都不算太好……”她目光一转,“难道她跟你谈过了?”

  “没有啊,可能是婚前焦虑症吧。”宫野志保淡淡地笑了笑,“还是说说你吧,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铃木园子眼中满是迷茫,“他说过他不会再离开了,我不知道要怎么重新开始,我不知道自己还爱不爱他,我甚至希望他不要回来,比起现在的这种心情,我宁愿维持原状。”


  “不要逃避,铃木,”她情不自禁地开口,“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

  “时间还那么长,给自己多一点机会机会,不要后悔。”


  铃木园子惊讶地看着她,正准备开口说什么,就被电视里突然传来的新闻播报声打断了。

  “各位观众朋友们下午好,此时此刻你看到的是位于米花市市中心的XX高级公寓大楼,这幢大楼的7楼在不久之前突然燃起大火,消防车队已经到达现场,尚不清楚是否有人员伤亡,目前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之中……”

  “砰——”在看到屏幕中那个熟悉的建筑的一瞬间,宫野志保手中的玻璃杯掉在了地上。

  记者还在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楚。十几天前相会的画面飞快地从她脑海中闪过,最后,影像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占据了她的视线,女人妖冶的面容渐渐模糊。


  不要。

  不要再让她失去任何人。

  她害怕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幸福地忘却,幸福地生活。忘却那些伤痛,那些已逝的人。

  她害怕终有一天,自己也会不愿记得。


  恍惚中,她看到女人坐在火里,周围刺眼的燃烧的红跟她比起来都显得黯然失色。

  她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

  “志保,我在走向自己的终点。”

  ……

  “宫野,快停下来!”

  “你听到没有,快停下来!”

  “灰原,灰原!”

  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手腕却已经被人抓住。

  她抬头,看到了工藤新一焦急而担忧的面孔。

  “说话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是他,不是江户川柯南。

  她甩开他的手,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十

  阳光从墙体的水平垂直交错开口里泄出来,那便是著名的“光之十字”——神圣,纯洁,震撼。

  这个享誉世界的杰出建筑作品,即将迎来一场真正的,万众瞩目的婚礼。

  能容纳一百人的小型礼堂,此刻已经坐满了人。没有媒体,没有陌生人,只有深爱的亲人和相识多年的老友,那些从江户川时代甚至更早的时候就默默守护在身边的人。

  光影本身并不神圣,令人敬畏的,是无法控制的生命的力量。


  宫野志保站在台阶的最上方,跟所有人一起,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远远地,她看到安室透同怀孕的妻子笑着说了几句话,然后大步地向她走来。

  他没有停留,只是不经意地路过,当靠得极近时,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直到他走远,宫野志保依然微笑着直视前方。

  她的脑海中,是几天前毛利兰在她面前哭泣的样子。




  “我不会死的,你放心。”宫野志保递给她一张纸巾,“我既然有能力让身体变成现在这样,也能让它再好起来,你要对我有信心。”

  “志保……我可以这样叫你吧?”她擦干眼泪,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觉得我甚至没资格对你说一句谢谢。你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而我却总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或许我不该问的,但是我真的想明白你的心,”毛利兰认真地握住她的手,“志保,你喜欢新一吗?”


  终于到了这一刻,宫野志保闭上了眼睛。她多年来遮遮掩掩羞于开口的秘密,一直回避不愿坦承的感情,终于要在此刻公布于世。

  后悔吗?她好像已经没有机会亲口对他说出那三个字,尽管她并不疲惫于这样的等待。不过所有的游戏都会有时限,如果没有谁认输,那全部人都会出局。

  眼泪在眼里快要挣脱束缚,但她并不想掩饰。

  在最后的一刻,她不想掩饰,她有多不舍。


  她记得她的少年是以怎样的姿态闯入她的生活;他那么轻易地原谅了罪孽深重的自己,却记住了他欠她的伤痛;他温柔地替她戴上自己的帽子,赠予她从未体会过的感情;他从不抱怨,面对她的坏脾气最多只是一句“不可爱”,他能看得到她恶劣的玩笑中难言的真心;他尽力满足她无礼的要求,除了在迎接危险时,永远将她护在身后;他带她从Gin的阴霾中走出来,他教会她如何去爱,让她知道自己过去错得有多么离谱;他总是藏起自己所有的不快乐,只为了她的快乐……

        他给予她的那么多,那么深刻。


  “灰原,不要逃避,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

  “她没有看上去那么坚强。”

  “不是助手,应该算得上是伙伴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灰原。”


  他们小心翼翼不去触碰的禁地,此刻几乎要将她吞噬。

  宫野志保慢慢地睁开眼睛,黑发女子动人的容颜倒映在自己的瞳仁里,清楚又残忍。

  “我爱他。”

  话音未落,毛利兰的泪水在瞬间夺眶而出,她也近乎哽咽失声。


  太迟了。这句话好像迟了一个世纪,而她也为此耗尽了一生。

  毛利兰在原地等,等他来追。而她站在离别的港口,静静地送,任海风将自己未说出口的话语吹得七零八落,任沙石将自己的心事埋葬,成为他的路。

  她明白Sherry与Gin为什么不相爱,更明白宫野志保和工藤新一为什么不相爱。

  他们可以为了对方去死,却从不给予生者承诺。


  如果命运是导演,他们决不是中规中矩的演员,两个人短短的人生已经称得上人类历史上最匪夷所思的演出。不是没有勇气改变剧本,而是他们都太贪心。舞台太大,他们永远也成不了彼此眼中的唯一。

  “他能给我一切,却给不了我想要的自由。”


  阳光洒在冰冷的地上,好像三年前那个午后从窗外流泻进的温暖。

  她在医院的病床上苏醒,抬起头,看见工藤新一站在背光的角落,静静地凝视着自己。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她的即将离去,没有像以前一样拒绝她坚持出院的要求。

  站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电梯里,在加速下降人体失重的某一刻,他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留下来吧,让我照顾你。”


  她以为自己忘却了,但当几天前赤井秀一对她善意地提醒之后,她才发现记忆安然存在。

  不止是她一个人在奔跑,他也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一个答案。

  事实上在电梯里的那十几秒已经成了她记忆中模糊不清的影像,她忘了那时他的表情,他的语气,甚至于手的温暖。

  唯一清楚的,是在电梯门打开之后,他们没有如电影通常的结尾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拥吻。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收回,他们并肩走出那个金属做成的箱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步伐稳健,走入人群。

  从那一刻开始,她已作出选择。




  “我恳求你,不要告诉他。”

  不要告诉他我愿忠诚相伴的心,不要告诉他我不论生老病死依然不悔的期许。

  如果再多的靠近也是远离,如果我们永远也逃不开有另一主角的舞台,如果我无法拥有完整的爱人的心。

  这样的誓言,现在就让他来对你说。

  不要让所有的未完待续都成为遗憾,让一切都停止在这一刻吧。

  我陪你到这里,最后一次。

  这次是真的别离。这是结局,也是新的开始。

  新人在阳光下拥吻。

  宫野志保微笑着鼓掌,应和着众人的节拍。

  她看到了。

  他的眼中灿若星河。





 尾声

  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宫野志保的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车窗外飞快流动的夜色,浮沉着斑斓的星火。

  有时候人会放任自己沉沦,或者什么都不想,或者自由地想。放着一首经典的老歌,搭配一成不变的目光,比杯酒更能使人眩晕。

  她定了在午夜飞往欧洲的机票,目的地是捷克。


  那个最近被媒体大肆报道的公寓失火案,已被查明是人为纵火,死者的身份已无法确认。

  世事无常。也许她和她一样,都有一个规定结束的期限,由她们自己来决定。或是死亡,或是新生。

  城市里的人大多都被最初的自己抛弃。他们追求永恒的美貌,永恒的财富,永恒的名誉,却从不相信自己可以拥有。

  在还未成为废墟的房间中,女人曾轻轻地对她说:

  “我们在布拉格相识,后来我离开。我再也没有想过回头看看,直到去年,我来到那里,找到了他的墓碑。”

  在那个历史教科书中经常出现的城市里,有一个人等待了一生。

  在这个世界上,永恒的,永远都不是生命。





  手机铃声在空荡的候机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屏幕上闪烁着铃木园子的名字,她皱着眉接起,却被接下来的内容震得说不出话来。

  “晚宴结束的前几分钟,小兰向大家坦白了你的病情。她说她希望工藤在知晓一切的情况下做出正确的决定。”

  “赤井先生说今晚你会离开。”

  “工藤现在正朝你这边赶。”

  



  在第三遍广播响起之后,她站起来,走向入口。

  像冥冥之中的暗示一般,在进入登机通道的最后一步落下之前,她下意识地回头。

  那个人站在几步远的地方,如多年前的那个午后,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背影。

  灯光明亮,风吟哦着穿过空旷的大厅,他的眸中像是也蔓延了雾气。


  广播响了第四遍。

  两个人都没有动作,只是默默地凝视。

  过了很久,她突然开始笑,用力地弯下腰。

  他先是愣了愣,然后也开始笑,看着她弯下腰,掩饰滴落的泪水。


  他们之间曾经有着比这更近的距离。

  纠纠缠缠那么多年,都抵不过此刻的心意相通。

  他懂她的不告而别,她懂他的不作挽留。

  他们永远都只差一步。


  她转过身,大步地走进通道。她走得很快,零散的人群将她的背影撕碎,成为了细细的风声。


  这世间,有一种爱,因为太深刻,所以无法言说。

  而所谓辜负,不过是彼此深知,时光的洪流已将他们推至终点。

  深蓝色的天空下,人群朝着灯光的方向奔走。

  我们那么努力地争取明天,因为过去的一切都木已成舟。

  我们需要无数的开始,来摆脱无可奈何的结束。

  出发的时间已到,但她停了下来,掏出了手机。

 



  飞机平稳地上升,短暂的耳鸣之后,宫野志保睁开了眼睛。

  头等舱的人很少,换作平常她会很高兴,但在这个特别的夜晚,她想要一点东西来陪伴。

  她叫住了路过的空乘:

  “如果可以的话,能给我一杯Whiskey加冰吗?”

 






  几分钟前,日本最出名的私家侦探工藤新一收到了一封E-mail。

  那是英国著名天才女科学家给予他的最后致意:


  “当你的心真的在痛,眼泪快要流下来的时候,那就赶快抬头看看,这片曾经属于我们的天空,

  当天依旧是那么的广阔,云依旧那么的潇洒,那就不应该哭。因为我的离去,并没有带走你的世界。“①

:引用自电影《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全文完】

 南风在西

 2015.6.14



猫呆

『群穿古』郭文韬大喜的日子皇后死了?(6)

-这一案剧本杀案情是化用了明星大侦探第二季“公主驾到”那一集。

-这一章没太多剧情,交待一些设定,大概是个酸甜的温暖向过渡吧。

-郭蒲纬钧九明无差,我自己是不以人设性别论攻受的,不过你们随便啦,自己磕啥就是啥。

-可能文韬有点ooc?因为经历过绝望的一年,就有点性格不一样了。我个人觉得还好。

-我真的好勤奋哦!24小时更三章也是没谁了!求点赞评论小蓝手!


第五章指路。 


           下面是第六章正文    ...

-这一案剧本杀案情是化用了明星大侦探第二季“公主驾到”那一集。

-这一章没太多剧情,交待一些设定,大概是个酸甜的温暖向过渡吧。

-郭蒲纬钧九明无差,我自己是不以人设性别论攻受的,不过你们随便啦,自己磕啥就是啥。

-可能文韬有点ooc?因为经历过绝望的一年,就有点性格不一样了。我个人觉得还好。

-我真的好勤奋哦!24小时更三章也是没谁了!求点赞评论小蓝手!


第五章指路。 


           下面是第六章正文          


1.


羽生公主从蒲国抵达的那天,又是一个四月二十日,郭文韬还是一早上就要上朝。


所以羽生公主先去拜见了太后和摄政王,然后去了邵明明和唐九洲宫里。


哦对,明妃和唐妃都升了妃了,还是一直住一个宫,邵明明给他们的宫起了个名字,叫九明宫。


郭文韬十点下了朝飞奔到九明宫,没进门,就听见了熟悉的川普。


“郭文韬这个瓜皮啊!始乱终弃的浑蛋啊!”


噗。


和一年前一样,郭文韬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和一年前一样,他走进去,“可以啊蒲熠星。”


邵明明和唐九洲在大笑,蒲熠星也在大笑。


蒲熠星像是这一年都不存在一样看着郭文韬笑,好像还是一年前那个被npc逼着闹事的时候。


只是这一次他们中间没有聒噪的宫女们,只有很有眼色拉着唐九洲主动溜走的邵明明。


郭文韬也笑,笑得好厉害啊,笑出了好多好多好多眼泪。


蒲熠星停下大笑,示意郭文韬走近。


郭文韬语气有点委屈,开口第一句是,“你刚刚为什么又骂我?”


“哦,邵明明刚刚跟我说,我死了之后,你就纳了很多秀女。”


“那是被npc逼的,而且都是小齐挑的,我看都没看。不过,你知不知道我给那些秀女封了什么位分?”


蒲熠星偷偷笑了一下,“我知道,常在,你有好几个常在。”


“只有位分是npc允许我自己决定的。蒲熠星,我希望你也常在。”


“去你的!老子是来当皇后的!”蒲熠星假意听不懂,要打人。


“好。”郭文韬抓住蒲熠星举起来的爪子,抱住他的阿蒲呜咽,“当皇后,给你当皇后。”


蒲熠星在文韬的拥抱里温柔下来,他抱住郭文韬,抚摸着他的后背,让他别哭了,“没事,韬韬,没事。”


“那刀不疼,真的不疼。”



2.​


十一点,到了午饭时间,郭文韬叫另外四个人来一同吃饭,npc竟然同意了。


饭桌上,蒲熠星告诉他们,现在他们所经历的,已经是同一个作者写的另一个系列剧本了。


当时,他被捅了一刀然后消失,其实,是在现实世界中醒来了。


蒲熠星在自己家里醒来,发现他们五个都趴在桌上昏睡。他划开自己的手机,手机上的页面,是剧本杀的投票环节,投的是他自己。


“那真凶是谁?”其他五个人急急地问。


“我看了解析,剧本的真凶确实是我。但我真的没有下毒。”


原来,上个剧本,剧本里写的凶手确实是贵妃,但蒲熠星在剧本杀世界中确实没有给皇后下毒。


“现在想想,当时是我的宫女陪着我一起去找唐九洲邵明明,又是这些宫女逼着我去给皇后道歉。也许毒药是她们拿的,皇后也是她们毒的,目的只是,作为npc,要完成作者写的故事。”


这个世界内外判定检举成功的标准似乎并不一样。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已经检举成功,但这个剧本杀世界仍在运转,只有蒲熠星作为并不配合的凶手,被杀掉扔了出来。


“也就是说,只有阿蒲真的在这个世界里杀了皇后,然后我们再抓他作为真凶,我们才能结束这个剧本杀世界?”周峻纬摸摸下巴,沉吟道。


“据我猜测,是这样的。”


“那你怎么又回来这个世界的?”郭文韬问他。


“你们昏睡着我怎么都叫不醒。只好又看了看剧本杀软件,发现这个作者还写了个系列剧本,世界观是一样的,人物也一样。我就试着,开了这个新剧本,就又以新身份进到世界里来了。”



3.


“那……这一次的死者是谁?”齐思钧问。


“我这一次学聪明了,打开剧本都看完了才进来的。这个剧本和上个剧本名字都一样,死者还是皇后。​”


“哪有皇后?”唐九洲不解。


“公主是来和亲的,所以……”蒲熠星回答。


“死者是你?”郭文韬猛地站了起来。“不,不可以。你快,快躲起来……不,你就待在我身边,一步也别离开。我不会让你再死一次了。”


蒲熠星看着郭文韬胡言乱语起来,笑而不语。其他四人似乎也毫不慌乱,但郭文韬并没有办法理智地思考这四个人反常的表现。


郭文韬真的急了,想把蒲熠星拉起来,但蒲熠星不动,郭文韬竟然开始骂人。


“去他的剧本!去他的时间线!去他的NPC!​如果非要背叛整个世界才能让你常在我身边的话,这个世界不可能挡得住我​。”


​蒲熠星有点感动,他安抚地拍拍郭文韬的手,“韬韬,我不是公主。”


“就算你不是你也不能……什么?”


“我不是公主。死者是公主。​”


“可是公主叫蒲熠星啊?”


“韬韬,你急得都不聪明了。我能又一次进来这个世界,说明我还是剧本杀玩家,怎么会是死者呢?我的身份其实是公主的侍女​。”

其他四个人点头。



4.


“你们早都知道了?”​郭文韬挫败。


“是啊,早上八点公主到的时候你在上朝,公主就先去见了齐妈,哦,纬爹也在。那时候就看见蒲熠星站在那个公主旁边。”邵明明迫不及待地讲​,“然后听说齐妈赐了公主一堆东西,跟公主聊了半天。”


“诶文韬,这个公主建模建的比之前那个甄嬛还好看哦!穿一身白色羽毛的裙子,肤色也白,比蒲熠星还白。哦呦,可惜了可惜了。”​齐思钧叹道。


​“诶对哦这公主不姓甄?”邵明明突然想起来。


“姓甄,叫甄公主。”​蒲熠星告诉他。


“但是她跟我们说她是羽生公主,叫蒲熠星。”​周峻纬说。


“嗯……这是我的背后故事了。”​蒲熠星犹豫了一下,“或许你们看过明星大侦探第二季吗?”


“我只看了第四季,第四季有你。”​文韬说。


“哦呦呦呦呦!”​唐九洲又磕到了。


“第二季有个案子叫公主嫁到,我感觉这个剧本,作者都是抄的那里面的人设。”​蒲熠星微微红了脸,继续说。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那一集杨蓉老师在里面是公主的侍女,但是其实她才是公主,侍女是代替她嫁人!”​邵明明快速搜索着记忆。


“对。这里的公主也是这样。”​


“哈哈哈哈哈,那甄公主其实是假公主,作者的恶趣味哦。”​齐思钧吐槽。“我们甄家人真的好惨,代人当公主还得代人去死。”


“然后那个公主见完了齐妈,就来后宫了!来见我和唐九洲。然后我们就见着了蒲熠星。我就三下五除二把那个公主打发了,然后跟小蒲唠嗑。”


“得了吧!什么三下五除二啊!文韬你别听他瞎扯,”唐九洲戳破真相,“邵明明可稀罕那个公主了!邵夸夸突然上线,跟人家可好了,后来还跟公主一起挑衣服化妆!人家一身白裙子穿的好好的,非要给人家搭配宫廷古装,说他搭的时尚。”


“诶唐九洲!难道我搭的不好看吗!你身上这一身都是我搭的!你不乐意你给我脱下来!”


“脱就脱!”


蒲熠星还带着录节目时候老大哥的自觉,“这脱了恐怕不能播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了别闹了。”纬爹去拯救脱也不是不脱又憋屈的唐九洲,“明明,你看不出来?九洲是吃醋你跟别人关系好了。”


“我才没呢!”唐九洲傲娇。


“行啦行啦我知道!”邵明明弯起嘴角,“我当然还是和糖九猪天下第一好了!只是一年了好不容易来个新来的人,我跟人家熟悉熟悉嘛!”


“你们已经在这里过了一年了?我感觉我醒过来再进来也就过了十几分钟吧。”


“蒲熠星!我们这一年过得老惨了!除了玩,什么都做不了!”


“?邵明明你确定你不是在跟我炫耀?”


“不是!让你天天只能玩你也受不了的!你试试!”


大家吃着午饭,开始跟蒲熠星讲这一年的事儿,一切又回到了平常他们六个一起玩的时候的气氛,好多好多玩笑,好多好多笑容。


郭文韬话还是少,他看着身边的五个人,跟着他们一起笑,觉得自己拿位分许的愿灵验了。


希望你们常在啊。


5.


饭吃的差不多了,郭文韬突然想起来,他们最初聚在一起玩剧本杀,好像本来是为了给蒲熠星庆祝生日。


他看着在笑闹的九明纬钧,偷偷凑到蒲熠星耳边,“阿蒲,生日快乐啊。”


蒲熠星也小声凑到他耳边,“谢谢你,韬韬。”


郭文韬摇头,“是我要谢谢你啊。”


郭文韬拿起酒杯,轻轻碰了蒲熠星的杯子。


“谢谢你出生。”


“更谢谢你重生。”



           TBC.           



(作者: 郭文韬你得谢谢我这么温柔!)


求求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三连!

以颜_Chemity

「开联劳动最光荣48h/5.2-21:00」

上一棒@桃晓是只狐球🌸 

正文试阅片段如图

完整走传送门 

别想了,没有车,用链接只是因为文太长懒得截图发(

这篇文准备了蛮久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大家能认真看看,然后在评论区一起讨论!

不出意外我要回归本职工作继续画画了()

再更完那篇abo就不会再写文了

累了,真的累了

下一棒@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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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洋季风

怎么让写手退圈?(可转载)

看破真相的小富贵:

有车有糖就是神,不问逻辑,不论人物心理,看见了彼此就得互相暗恋,爱了就非得死去活来,一方得刀山火海,另一方可以坐享其成,两个人除了爱没有私生活,没有梦想,一方要霸道,另一方就要小白兔,用眼泪求关爱,用身体求上位,动点脑子的剧情向寸步难行,傻白甜无脑短打速打小段子热度奇高,弱化女化和背德不可取,我的孩子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不是被别人包养的金丝雀和美娇娘,车手不应该被称为老师,不然也是苍老师的那个老师。写东西是为了讲故事和传达些正确的价值观,希望读者未来都能努力,成为自己人生的大主宰。


逆天改命:



昨晚看到的,转载一下,大部分是创作...

看破真相的小富贵:

有车有糖就是神,不问逻辑,不论人物心理,看见了彼此就得互相暗恋,爱了就非得死去活来,一方得刀山火海,另一方可以坐享其成,两个人除了爱没有私生活,没有梦想,一方要霸道,另一方就要小白兔,用眼泪求关爱,用身体求上位,动点脑子的剧情向寸步难行,傻白甜无脑短打速打小段子热度奇高,弱化女化和背德不可取,我的孩子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不是被别人包养的金丝雀和美娇娘,车手不应该被称为老师,不然也是苍老师的那个老师。写东西是为了讲故事和传达些正确的价值观,希望读者未来都能努力,成为自己人生的大主宰。


逆天改命:



昨晚看到的,转载一下,大部分是创作者的实况




我闭嘴了:







一、关于催更








【1】写手说“你们催催我吧”,翻译过来就是“我最近有些不自信了,请大家用评论告诉我,还有很多人喜欢我的文字。”然而催更只有俩字,多一个也吝啬给,甚至特关提示看到是“废话”,直接略过,等自己想看文的时候,跑过来逼问“你为什么不更xxx?”








【2】不顾写手更新频率,有的写手一天几更,还是有人一来就“咄咄逼人”,太太求更新。








【3】从来不看写手提示,说了没空更,还是留下他们的“命令”。








【4】真正的“催更”,是你对文章的一句喜欢或者相互讨论,而不是那两个字。更多的交流会有想不到的惊喜,有大家的喜欢,写手怕是从床上跳起来更文了。








二、关于写手的“废话”








【1】很多人从来不愿分一眼给写手的这些“废话”,为何说是“废话”,因为在这些人眼里不是他们想看的文章部分,看了只是浪费感情。








【2】写手写在文外的“废话”从来不看,发出前斟酌许久的一字一句没人鸟。这些“废话”,翻译过来就是“这一篇我写了好久,大家夸夸我吧,跟我聊一下我的文字吧。”没人不喜欢别人把自己的文字留在心上。








【3】为了让读者顺利看文,方法试了又试,链/接补了又补,还是一堆人过来就只是点击链//接,看完走人,顺带不留一片云彩。写手的提醒从来不看,说了不要给小/号热/度,还是一堆人“手滑”,愣是把一个温柔写手惹得跳脚。








三、关于红心蓝手评论








【1】关注了,从来不留痕迹,真实地白/嫖。任何事情从来都是对等的,写手不要你钱,他们要的不过是你花个一两秒点个心和手,再留下一句证明你看过的评论。








【2】写手暗示着这是花费心力出来的作品,却没人管,没有一句“辛苦了”“我好喜欢你的这一篇”,但是红心就是给你。








【3】红心说白了就只不过是收藏而已,多点一个推荐不会怎样的。








四、关于写手离开








【1】写手喊破嗓子,卑微地求着给热度,没人管。心寒了想要退圈,全部陌生的id出来了,“大大不要走,我一直都在,只是没有出现而已,默默地给你支持的”你逗我?没有任何的表现,你告诉我你支持我?都是有思维的人了,自己能说服自己吗?写手可以为你要伺机谋//杀呢!








【2】“热情”的挽留后,写手留下了,再一次平静如死水,像没有经历“闹小脾气”的离开。








【3】下次的离开将是彻底,然后有些人便成为正义之士,谴责你的不负责任。








五、关于抄袭








【1】抄/梗融/梗,甚至直接拿过去改个名字,还是别的cp。抓包后道歉没有,还死不认账,甚至反过来骂原作者。








【2】“我的字数比你多,怎么是抄你的?”“我写得比你精彩,哪里有抄?”“你就仗着粉丝多欺负我小透明,逼我承认,根本不是这样!”……一系列的强词夺理,诡辩人才。








【3】写手去讨公道,说你小气,粉丝去讨公道,说你欺负人。好的,game over ,写手退圈!








六、关于奇葩言论/行径








【1】“链//接呢”“挂/了”“怎么都没链//接”……甚至是私信,过来直接一句“挂了,补链//接吗?”“我懒得翻,你把文都发给我吧”“出文包吧,我不想等”……老师没教你跟人说话要礼貌吗?








【2】“我不喜欢这对,你别写这对”“我不接受be,be了我就不看”所有剧情走向作者都有自己的大纲,可以讨论和建议,但不代表你可以主张或拿这种无理的言论去左右作者行文。








【3】“你初心呢?真正爱他们为何在意热度这些虚假的东西?”你是我爹吗?那凭什么你可以白看我的东西?你给我打钱我就不在意,你让老福特把红心蓝手评论关了我就不看,做得到吗?做不到请你不要把你强/盗的思想压我身上。








【4】“你写的我不喜欢,为什么要给你红蓝评?”你不喜欢我的作品,你关注我干吗?要谋//杀啊?








【5】“为什么文里没xxx?你不是团粉吗?”可以疑惑为啥缺人,心情好我会回答你。但不代表可以质问我为什么没他?全员我就雷他不行么?








【6】“考虑xxCP(逆/拆)吗?这对也好甜喔!!”如果是我给你造成我也喜欢这对cp的错觉,是我的错,如果是你主观喜欢这对,请你看清楚tag。








七、为何圈子文章质量不行?








【1】框架结构随你便,前后逻辑不在乎,细节处理不重要,伏笔呼应从不看,有che有糖就是太太。








别来骂我,骂我就代表我说中你的痛处!





安茶笺

【伽小】合法纠缠(二十)

我康康五一放假我能搞多少。

20.

  伽罗刚刚打开门,就被外面扑进来的小孩儿撞了个满怀。对方来的路上显然没有打伞,湿淋淋地蹭了自己一身。

  “小心……?”伽罗尝试着把小心从自己怀里挖出来,他也许是一路跑过来,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怎么了?”

  小心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没事。我回去了。”

  得到这样的回应后伽罗似乎愣了一下,站在门口沉默片刻,一手搭着门把,最后像是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般,眉眼一软,温声道:“路上注意安全。”

  小心平静地同他对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和伽罗之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该是这样的,谁都可以因为误会或者其他理由产生隔阂,但是...

我康康五一放假我能搞多少。

20.

  伽罗刚刚打开门,就被外面扑进来的小孩儿撞了个满怀。对方来的路上显然没有打伞,湿淋淋地蹭了自己一身。

  “小心……?”伽罗尝试着把小心从自己怀里挖出来,他也许是一路跑过来,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怎么了?”

  小心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没事。我回去了。”

  得到这样的回应后伽罗似乎愣了一下,站在门口沉默片刻,一手搭着门把,最后像是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般,眉眼一软,温声道:“路上注意安全。”

  小心平静地同他对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和伽罗之间,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不该是这样的,谁都可以因为误会或者其他理由产生隔阂,但是他和伽罗不会——小心曾经一直笃定这点。

  因为伽罗是不一样的。

  发觉小搭档半天没有动作,伽罗继续温温和和地询问:“还有事吗?”

  他们如今简直就像是普通的陌生人。

  “如果,”小心低声道,“我问你的话,你会告诉我真相吗。”

  伽罗唇角的笑容慢慢收敛,他不带丝毫感情地注视着眼前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虽然看不出来但情绪格外低落的少年,那种温柔冷淡的视线是小心很熟悉的眼神——是伽罗以前经常看向别人的眼神,大概包含着说不清的嘲弄和悲悯,简直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慈悲又冷酷地站在云端俯瞰苍生。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伽罗又重新露出温和疏离的微笑,恰到好处分外真实的面具却虚假到能够一眼看穿,让本来就不是特别舒服的小心感觉到一阵烦躁和眩晕感,“小心问我的话也没有任何用的吧?”

  小心面无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雨水还在顺着发丝嘀嗒嘀嗒地砸在地面上。

  他说:“我生病了。”

  伽罗瞳孔一缩。

  面前的少年的确不像是健康的模样,尽管很难察觉,但是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发现,正常情况下的小心不论如何都做不出现在这样的举动,目前的他情绪脆弱且思维混乱,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突然跑过来敲开伽罗的门到底是为了什么。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是有什么地方他疏忽掉了吗?——他知道的那个真相当真是真相吗。

  伽罗保持着不多不少的笑容,握着门把的手稍微用力:“需要我给花心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吗?”

  “你在担心什么,”小心的目光落到他略微泛白的指节上,“在担心我吗。”

  “是啊……如果你在这里出事的话,我也很不好和你的哥哥姐姐交待,还是说你又和花心闹别扭离家出走了,或许我可以告诉甜——”

  “伽罗,”小心打断他,重复了一次,“我生病了。”

  他的小搭档站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生病了”。

  伽罗沉默着表达出自己无声的拒绝和疏远,然而握着门把的那只手越发用力,几乎要控制不了自己的举动。

  这个孩子长大了很多。

  他在自己不在的时候飞快地成长了起来,几乎要长成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可是他还是那么小,他还是像很久以前那样,在自己面前安静冷淡又乖巧得不像话。

  就像那个复制品说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认得”。

  他没有自己也能够很好地活下去,可他现在却站在自己面前。

  他生病了。

  他想要自己像以前那样朝他伸出手,想用这样的方式朝自己寻求那么一丁点儿的温柔和宠爱。

  他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伽罗偏过头,声音放得很轻,夹杂着一声并不明朗的、近乎悲哀的叹息:“进来吧。”

  这样不对,理智告诉伽罗。他当然知道这样不对,如今的自己需要和小心保持足够的距离,需要摆正自己身为一个复制品的定位,需要在目的达成之后彻底从小心的生命里消失,这样当然不对。

  但是他做不到。

  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孩子大概就是天生来克我的。伽罗没忍住苦笑一声,去给小心拿了套换洗的衣服,又去给他倒了杯水。

  他原本随意接了杯温水,最后却在饮水机面前停留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心软,又重新去给小心泡了一杯姜茶。等伽罗端着水杯回到客厅的时候,已经换好衣服的小心正坐在沙发上,膝盖上摊着一本书随意翻阅着。

  简直就像是小心还借住在自己家时的状态。

  突然登门拜访的小客人已经吹干了头发,他正穿着伽罗找出来的一套衣服,这套衣服对他来说显然有点大,以至于小心不得不把衬衫的袖口往上折了三折。伽罗把水杯放到茶几上,在小心面前蹲下去,抬手去摸他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后勉强松了口气,正要撤回手,却被小心抢先一步抓住了手腕。

  “我生病了。”小心又说。

  伽罗略微皱眉:“怎么了?”

  “很久以前,我发现了,”少年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都隐约透着一点困惑,他尝试着向面前的人解释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病症”,过分抽象的感觉加之他本身并不是特别擅长言辞,以至于解释起来相当困难,“心里弄丢了一块,好像是情绪,或者是感情。”

  因为——是不被允许的。伽罗原本这么想,却注意到小心的措辞里有不太对劲的地方:“弄丢了一块?”

  天生丧失情感的存在大概在越发融入社会的日后明白自己缺失了什么,所以他们会努力伪装成正常人的模样、掩饰自己身为异类的身份。但他们是先天性地“缺失”,他们从未体验过正常的感情究竟是何种模样,绝对不会使用“弄丢”这样一个充满主观意义的词。

  就像伽罗笃定那个复制品绝对不会是真正的完成品,从地狱而来的、残忍冷漠的魔鬼是最符合军部高层想要的“人形兵器”,然而那位“兵器”拥有着过分强烈——哪怕是恶意的情感,怎么看也不像是真正的机械。

  “以前应该有,后来弄丢了,”小心努力形容着自己察觉到的异样感,“我不记得,像是被压住了。”

  伽罗却听得越发心惊。

  军部把小心交到自己手上,那年的伽罗也正才刚刚成年,正是年少轻狂年轻气盛的时候,他原本就背着殷切到足以将他逼到绝境的期待和责任,却依旧故作不知地在那份保密协议的右下角签署了自己的姓名,将一个陌生的孩子纳入自己同样尚且稚嫩的羽翼之下。

  因为他记得那双眼睛。

  在连接着通往地狱的那扇门的背后,天生就被剥夺情感系统的孩子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淡紫色的眼睛却亮得不像话。

  他有情绪的。

  他从一开始,明明是能够准确地对外界产生合理认知的。

  在后来相处的那么长时间里,反复教导暗示着小心学习正常人的感情思维——哪怕只是限于表面的肤浅的模仿,伽罗却逐渐忘记了,这个孩子明明从一开始,最起码在情感认知这一块,是天生就会的。

  可是他后来不会了。

  在某个人的暗中操控下,所有人都被虚假的“事实”给蒙蔽了双目,不管是谋划多年的军部还是汲汲算计的伽罗他们,估计就连小心那位至今未曾露面的家长都不知晓真正的事实。

  是谁做的,那个复制品吗?

  小心没有理会脸色越发难看的伽罗究竟在想些什么,抓着他的手腕慢慢往上,用搭档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自己此刻略显苍白的脸颊,打断了伽罗的思绪:“我告诉了你,你告诉我。”

  伽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告诉我,”小心说,“实话。”

  所有人都在骗他。和那个陌生人通完电话后,小心终于确认了这一点。陌生的少年虽然没有欺骗自己,但也隐瞒了很多,如果自己不主动发现可疑之处去询问,他也只会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冷眼旁观。

  “小心想听什么实话?”伽罗眉眼弯弯看不出分毫破绽,又找回了之前同搭档在门口对峙的游刃有余,“我认为你知道的远比我多。”

  小心垂下眼,睫毛颤抖了一下:“是你们让我知道的多。”

  伽罗呼吸一窒,不过在被小心察觉到之前飞快地反应了过来,收拾好情绪:“原来小心是这样觉得的吗?不知道是听谁说的?”

  “人形兵器。”

  那只被小心抓着抚摸上自己的脸颊的手分明僵硬了不少,猜测到十有八九是那个自称复制品的家伙告诉了他,伽罗扯了扯唇角:“然后呢。”

  “我要听实话。”

  “你就这么确定我知道?”

  “因为,”不知道究竟是想起了什么,少年颜色温润却见不到底的眼睛里,终于亮起了一点欢喜又悲伤的光,“你是伽罗。”

  伽罗在小心的心里,永远是最强大、最无所不能的存在。

  他与神明比肩。

  在那么一瞬间,伽罗甚至觉得自己将会因为这样一个眼神溃不成军俯首称臣,他会将所有计划和盘托出,会牵着小心的手走入最清晰透彻到无法逃离的黑暗之中。

  小心抓着伽罗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指尖在伽罗的右手腕上轻轻划过,回忆着他另一只手腕受过的伤,大约是猜测着这只腕骨里是否也会镶嵌着一枚同样的芯片:“你是真正的伽罗吗。”

  “……”伽罗看了小心一会儿,不确定他究竟知道多少,“不是。”

  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个回答,少年的脸上依旧冷淡得看不出任何表情,像是无聊的小孩子,又玩儿起了伽罗的手指:“你是人形兵器。”

  “是。”

  “为了「保护」。”

  “是。”

  已经足够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军部利用早就死于的搭档作为模板,制造出了如今以“守护”为名的人形兵器「伽罗」。在伽罗都以为到此为止的时候,小心格外强势地握住他的手,再同他十指相扣。

  从发问起一直低着头的少年抬起头来,冷静、笃定又不容拒绝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你是我认识的伽罗吗。”

  TBC.

登登登Dn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这一年的路会这么难,你别回头,你继续走,往前走。”——【2019】

“对不起,我也没想到这一年的路会这么难,你别回头,你继续走,往前走。”——【2019】

一块冻豆腐

【瓶邪】无妄56

“对了”,吴邪又突然想起来在岔口解雨臣留下的记号,“你们在岔口遇见了什么?”

“什么岔口?”

“”即将到达出口的地方,你们留了一句小心,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而且我们最后选择了和你们不一样的路径。”

“我们是留了小心,但不是在岔口,我们这一路下来,是一直到底的,在快到出口的地方碰见了点东西,但我们没看见是什么,光线不好,空间太小,不适合打斗,也不像什么太凶的东西。我们来不及细究,也就只留下了一个让你们小心污秽的警示。”

吴邪想起来,当初在云顶天宫,张起灵在他面前短暂的消失过一次。这里应该也是类似的机关。

通道口变了,洞穴里可能也是光敏控制的机关,解雨辰他们路过之后,便被启动了,由于洞壁变动,本来的四个字移...

“对了”,吴邪又突然想起来在岔口解雨臣留下的记号,“你们在岔口遇见了什么?”

“什么岔口?”

“”即将到达出口的地方,你们留了一句小心,但我们什么都没看见,而且我们最后选择了和你们不一样的路径。”

“我们是留了小心,但不是在岔口,我们这一路下来,是一直到底的,在快到出口的地方碰见了点东西,但我们没看见是什么,光线不好,空间太小,不适合打斗,也不像什么太凶的东西。我们来不及细究,也就只留下了一个让你们小心污秽的警示。”

吴邪想起来,当初在云顶天宫,张起灵在他面前短暂的消失过一次。这里应该也是类似的机关。

通道口变了,洞穴里可能也是光敏控制的机关,解雨辰他们路过之后,便被启动了,由于洞壁变动,本来的四个字移走了两个。而后闫伍和坎肩那么快找到出口,说明通道在吴邪他们经过的时候又变了一次。

本来这样分三批的安排,就是为了第一批如果遇到什么,还有转圜的余地,结果三拨人走了三条完全不同的路。

“现在怎么办?我这边看起来是密闭的,”吴邪问道,“你们伤得重吗?”

“还成,花爷身上给豁了条口子。俩小孩儿都挺好,就有一个吐惨了,是不是胃肠感冒了?你带藿香正气水了没?”

“不能这么困着啊,那怎么办?要不然,我关一下灯试试?”

“试不是不可以,花爷刚才告诉你了,这里的炼尸不止一具,原本都是封闭空间的,我们开头就炸开了一个,你现在密闭着,多少还算安全,也有可能下一个开灯,你和那东西就在一起了。”

“你们那边还有通道吗?多留意着点,也许有小哥的记号。”

“我们……”

对面黑瞎子说了一半,却突然噤了声。

吴邪也不敢再言语了,立在那里静听着,半晌,一声尖利的枪响,打破了寂静。

“跑!”黑瞎子喝道。

墙背后一阵人荒马乱的嘈杂,撞击声,怒喝声,枪响声交织在一起。血尸喉咙里的咯咯声反倒显得微弱。

妈的,不能这样。

吴邪将手电环照一周,深吸一口气,关掉了手电,几秒钟后,又迅速打开。

并没有什么改变。

操!吴邪暗骂道。果然不是随便照一照就会变的。

定了定心神,吴邪走到房间中央,四周都有空间,省得一下子和什么东西面对面了。他将手电缓慢移动,照过四周的墙壁角落。而后关上灯光,在黑暗中屏息等待着。

不能急,他默默叮嘱自己,机关启动肯定需要时……

“卧去!”

双脚猛然一空,失重感随之而来。

这机关居然是他妈往下的!

还好没多高就到了底,吴邪顺势一滚护住要害,和旁边同样顺势一滚的黑瞎子撞在一起。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被黑瞎子一把揪住领子提起来。

“下来!”黑瞎子喊道。

两道身影飞身跳下,几人不回头地拼命狂跑。

不知道跑出去多远,黑眼镜才停下来,说差不多了。

解雨臣直接捂着腹部靠墙坐下来,手里渗出一摊血。坎肩赶忙掏出绷带和所剩无几的药品。

吴邪这才有功夫注意,几个人也是破衣烂衫,解雨臣的运动衣血污染得已经看不出原色了,只有黑眼镜身上的装备还算完整。

“少个人呢?”

“刚才地上一下出了两个暗道,黑爷掉了一个,闫伍掉了另一个。”坎肩变喘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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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冻豆腐

【瓶邪】无妄54

大概处理了一下伤口,吴邪便观察起周遭的环境来。这里明显和前面的墓室规模差距很大,通道看不到尽头,刚一落地就碰见这么个凶物。

现在一想黑瞎子对禁婆的形容还蛮贴切的。

果然温婉可人。

过了半个小时不见有动静,张起灵八成不会原路返回了。吴邪撑起身体站起来,在墙壁上刻了个记号,向通道深处走去。

走着,周遭的石壁上逐渐出现了大幅的壁画。这是叙事性的壁画,讲了一个奇幻的故事。吴邪一路看着,大概讲得是一个猎人打猎时遇到一条蛇,蛇请求猎人放过他,作为回报,蛇告诉猎人有一颗特别的大树,画中的树很高大,壁画褪色厉害,但能看出枝叶都是特别的颜色,猎人认为这是一棵有灵性的树,便折下一根树枝带回家。那人回家后发现这果然是棵神树...

大概处理了一下伤口,吴邪便观察起周遭的环境来。这里明显和前面的墓室规模差距很大,通道看不到尽头,刚一落地就碰见这么个凶物。

现在一想黑瞎子对禁婆的形容还蛮贴切的。

果然温婉可人。

过了半个小时不见有动静,张起灵八成不会原路返回了。吴邪撑起身体站起来,在墙壁上刻了个记号,向通道深处走去。

走着,周遭的石壁上逐渐出现了大幅的壁画。这是叙事性的壁画,讲了一个奇幻的故事。吴邪一路看着,大概讲得是一个猎人打猎时遇到一条蛇,蛇请求猎人放过他,作为回报,蛇告诉猎人有一颗特别的大树,画中的树很高大,壁画褪色厉害,但能看出枝叶都是特别的颜色,猎人认为这是一棵有灵性的树,便折下一根树枝带回家。那人回家后发现这果然是棵神树,用神树枝变幻了很多金银,家里变得越来越富裕,满室的钱财取之不尽。但突然,这家的独子得了重病,病入膏肓,千金难治,可神树却治不了儿子的病,这猎人觉得是从神树那里获取太多而受到了惩罚,于是到神树前跪求,把家里的金银尽数散去,愿意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儿子的命。而后有一仙人出现,赠予了这人一丸丹药。

吴邪看到后面,奇怪起来。因为后面的壁画讲的是这人自己服下了丹药,而从此后,一病不起。

最后一幅画,画中放着一口棺材,那人的儿子和家人站在棺材旁。

什么鬼?

这个故事想说什么?猎人自己吃了药,这不是救儿子的药吗?

而后来儿子还活着,父亲死了。说明什么?

树……青铜树?!

对啊……是蛇告诉他的……也是……费洛蒙?

一个蛇语者,获得了一根青铜枝,可以变幻金银。吴邪退回去又看了一遍,他着重看了猎人卧床期间的三幅,猎人一直躺在床上,周遭是妻子女儿在服侍,里面果然有一个细节。

这三幅,依次表现了病人的日渐枯槁,但猎人的头发依次长了一些,第一幅只是头上的深色代表头发,第二副脑后的头发到了下颌,第三幅几乎到了肩膀。

壁画人物尺寸不大,从耳朵到肩膀只有两厘米左右,这几幅里人都躺在床上,一点头发不甚明显,但仔细比较,的确是有差别的。

吴邪刚想再往之前几幅走走,却隐约闻到了一股腥锈味。

他的鼻子很不敏感,闻到这种程度,味道已经很浓了。他立刻灭了手电。

那个东西追过来了?

手电不敢开,吴邪只能摸黑向前缓慢移动,一边努力感受着气味的变化,一边撤出一条绷带,把匕首固定在手上。

吴邪甚至听见了若有似无的摩擦声,轻微无比,又好像擦在身边。

沿着墙壁轻脚走着,走了十几分钟,突然一声敲钟一样的声响,在安静的通道里炸起,惊得人头皮都炸了。紧接着,右侧出现了密集的脚步声。

吴邪立刻缩身防御,按住在腰间挂着的手电瞬间打开环照一周。

“操!”吴邪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因为眼前并不是石壁,四周都是青铜。

青铜的地面,蜿蜒的铜绿花纹一直爬上墙壁,又爬上屋顶,接连不断地爬满所有看得见的地方。

这是一个青铜铺满的空间,吴邪的身后,并没有来时的石路。刚才骇人的声响,是吴邪腰间晃荡的手电,撞上了墙壁。

吴邪这一大动作仿佛惊扰了那东西,墙壁里传来了一阵明显的脚步和枪械上膛的声音。

吴邪压低声音对着墙壁说道,“哥们什么年代起尸的,还会用枪?”

“小三爷?!”闫伍的声音从墙后面传来。

“卧槽!你个死崽子谁他妈让你下来的?!”

“嘘!”黑瞎子的声音传过来,“我今天挺他,要不是他那两枪给劲儿,我少说得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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