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做天妃两百年了
我做天妃两百年了,这也是我第两百次和天帝说同样的话。
“帝君,总有一天,这山这海无法再困住我。”
天帝闭着眼跟我打机锋:“万般有为法,不过梦幻泡影。世上哪有山海?”
我见他装聋作哑,便不再理他,转身捏了个诀,打算去西方净土坐上一坐,赏一赏莲花,看一看日落,也略略解些心中苦闷。
我以为这一次会像先前的一百九十九次,天帝什么都不会说。我继续往前走,他继续窝在他那把祖传的雕龙画凤的椅子里。
然而他忽然在我身后道:“人生天地间,便是笼中鸟。不困于此地,便困于别处。所谓行万步路,也不过是另找避难所。”
我正觉这一句振聋发聩,司命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你今儿走到一万了?”
天帝稳如泰山:“三生万物。三即是万。”
司命用...
我做天妃两百年了,这也是我第两百次和天帝说同样的话。
“帝君,总有一天,这山这海无法再困住我。”
天帝闭着眼跟我打机锋:“万般有为法,不过梦幻泡影。世上哪有山海?”
我见他装聋作哑,便不再理他,转身捏了个诀,打算去西方净土坐上一坐,赏一赏莲花,看一看日落,也略略解些心中苦闷。
我以为这一次会像先前的一百九十九次,天帝什么都不会说。我继续往前走,他继续窝在他那把祖传的雕龙画凤的椅子里。
然而他忽然在我身后道:“人生天地间,便是笼中鸟。不困于此地,便困于别处。所谓行万步路,也不过是另找避难所。”
我正觉这一句振聋发聩,司命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你今儿走到一万了?”
天帝稳如泰山:“三生万物。三即是万。”
司命用唇语偷偷给我递话:“一动不动是王八。”
我怀疑天帝也看见他的唇语了,但是那厮也许没想好怎么骂回去,所以没发作。不过我是个矫情的人,即使被司命打了个大岔,我还是觉得天帝那句话说得漂亮。一瞬间我简直觉得遇见知己。实诚如我,顿时热泪盈眶,差点给他跪下:“帝君,我第一次觉得我们很像。今生遇见,也许真是前世缘分。”
结果那个没出息的货直接从祖传龙椅上跳了起来,后退了一步:“天妃慎言,什么缘分不缘分的,不知道的以为咱们俩在这搞潜规则呢,影响不好,影响不好。”
司命一伸手:“可惜喽,四可生不出万呀。拿钱。”
原来他们俩打了赌。我怀疑天帝从生下来就没有哪天走到过一万步,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打这种赌。兴许只是无聊而已。
我和天帝有过结发之盟,但并不是真的夫妻。我们那个结盟顶多算个劳动合同,我是那个打工的。天帝和天妃真做夫妻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那时候天上围绕这二人就有种种深恩厚爱和虐恋情深的传说。
后来这种事情多了,众神仙发现真是影响工作,有人旁敲侧击地提起过这件事,没想到瞬间一呼百应,连当时的天帝和天妃都各自松了一口气,天庭的办公室恋情被顺利禁止了。自此天帝和天妃各有各的仙侣,只在需要在人间显灵的时候挽一挽手,做一做恩爱夫妻相,给众生当个白头偕老的表率。
是以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天妃这个位分,实在也只是一个职称。如天帝所言,我们先前不熟,我这个职称真是我自个苦苦修炼得来的,没走半点后门。
做神仙的几千年,早把名利都看淡了,我非要这个职称,倒不是逢年过节想多露点脸,而是当年猪油蒙了心,还以为那个被人间无数人画在画像上,长相俊逸温茂的天帝,会是天底下最有智慧的人。我以为我当上了天妃,与那人日日相见,自己也就能明哲许多。说到底我是想认个师父。因为我是下届飞升上来的散仙,没家族没地位,没人愿意教导,可我心中有无数困惑不得解,这才打起了天帝的主意。
成为天妃的第一天,我就急火火地跑去问天帝:“帝君啊,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天帝声音低沉,坐在他祖传的椅子上,显得很疏离:“都成仙了,来问人生的意义,太晚。”
那时我不懂事,还接着问:“小仙静心思索许久也不得一点正见,还求帝君指教。”
天帝终于亮出了他的底牌:“心理咨询要收费的。”
“帝君都已经是神仙了!”
“神仙怎么了?神仙也有七情六欲。”
我仗着自己是新晋的天妃,也仗着法度完善他不敢真把我怎样,于是抄起手边琉璃盏就砸了过去,直接把他祖传的椅子砸了个豁。
这一下子砸得他一愣,也砸得我名声大噪。人皆说新晋的天妃第一天就与天帝大吵一架,不知是不是为着什么前尘往事。更有好事的老神仙自认有义务维持天庭秩序,明里暗里地劝我说天上好男儿多的是,不要对天帝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办公室恋情要不得。
后来再提起此事,天帝倒也不怎么生气,只是对我恨铁不成钢:“好歹施个法术呢,丢人。”
现在我倒不再像个小年轻一样纠结人生的意义,倒是天帝说过的话忽然像镀了金边一样,闪闪发光。他说,神仙也有七情六欲。
我于是往他身边蹭了蹭,顺带眨了眨眼睛:“帝君,你觉得我长得怎么样?”
“本君从不以相度人。”
我烦了:“说人话。”
“好看。就是平了点。”
司命在旁边打圆场:“平的好,现如今流行平的,平的显清瘦。”
我一把推开了司命,对天帝说:“既然互不嫌弃,那我们来场虐恋吧。”
天帝仍是一副庄严宝相,他是个见过世面的男人了,他不像司命那样一惊一乍。他喝了口酒,云淡风轻地问:“怎么虐?”
我想了想人间各种话本子的桥段,笃定道:“先虐我,再虐你。”
他思索片刻:“算了吧,好变态。”
他果然是个见过世面的男人。
司命又冒出来了,翻开他的小本子,对我说:“天妃娘娘,我看你是无聊了,你下凡历劫吧。”
我彻底怒了:“历了这么多劫当上神仙,是他妈为了下凡历劫的吗?”
这一句话,把他俩都问住了。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还是又迷茫又痛苦。以至于我开始怀念之前当一个闲散小仙的日子,以及苦心修炼的日子,那时我以为在我当上天妃的时候,在我一路向前走的时候,这些疑惑都能解了。可如今疑惑仍是疑惑,路却没有了。
我明明知道天帝嘴里吐不出象牙,还是追着他一遍一遍地说:“当了天妃以后,我看不到未来,也看不到意义。”我知道跟上司抱怨工作不是明智之举,但我还是说了。神仙没有解雇这一说,因此我有恃无恐。
天帝被我问烦了,频频抽烟,半晌才道,“一份工作而已,不要太挂怀。下班一起喝一杯?”
我本来想说我不愿意当借酒浇愁的懦夫,但是他说他请客,我也就没再拒绝。果然喝了酒,天帝的话才多起来。他问我:“在下界修炼的时候,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正色道:“是为天下苍生......”
天帝啧了一声:“说人话。”
“是找个不加班的工作。”
天帝一副满意的模样:“那你现在加班吗?摸着良心说。”
我摸了摸胸前的二两肉,感觉自己因为清闲而又丰满了一些。
“加班……但非常偶尔。”我说。
“那不就结了,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好工作。”
“可是我总觉得……”我咬咬牙,还是把话说完了,“一来愧对天下,二来愧对我自己的心。”
“年轻人不要自我陶醉,天下好好的,不缺你这份愧。做神仙嘛,本质与掏粪别无二致。”
“掏……什么?”我怀疑我听错了。
“掏粪。”天帝面不改色,“职业没有高低贵贱。”
我喝多了酒本来就难受,听了这话胸前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可是他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我只能恭恭敬敬拱手,来一句“您说得对。”
天帝掐了烟,结束了这段对话:“不对,还是掏粪更real一点。”
后来酒又添了几回,我喝得坐都坐不住,靠在他身上。酒很辣,我几乎要流泪。
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说:“世间人人求自由,却人人都困顿。”
像对对子似的,他说:“众生各有枷锁,互相爱莫能助。”我佩服得不得了,天帝果然是天帝,什么话都接得上。
喝酒最怕话落地上,他不说话了,我就得说话,我趴在桌子上,透过酒杯看他:“上帝在熬鹰。我连笼子的边都摸不着,根本飞不出去。”
他抬起我一只胳膊把我架了起来:“阿门。我们是道家的神仙,天妃不该信上帝。”
我笑了,继而问他:“帝君,人都说天帝明哲,可我怎么觉得你很蠢呢?”
他大概不想同醉鬼计较,他说:“因为你聪明。”
“可是他们说你才聪明。”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在我模糊的印象里,天帝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小仙,因为在别人看来,不怀抱希望的人会显得更聪明一些。”
之后的事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比起“天妃”,我更喜欢他叫我“小仙”。
小仙。小仙。我莫名觉得这两个字很好听。我对帝君没有非分之想,但是我仍旧想要被特殊对待。人都贪心,神仙也是。
在雾气隐约的莲花池畔,我问天帝:“帝君,或许你有喜欢过什么人吗?”
“有过。”
我瞬间睁大了八卦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的事?”
“很久以前了,那时候她还是山上一朵蓝色的小花。后来化成了人形,高兴得不得了,满山遍野地跑,一边跑一边跳舞。我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看了一整个冬天。”在我的印象中,这货很少这么认真地说话。
“那……后来呢?”
神仙通体清凉无汗,可是现在我却觉得手心隐隐有汗水渗出。我是花妖飞升成的神仙,好巧不巧也是蓝色,好巧不巧能化形的时候,也高兴得像个傻子。
“后来?后来就开春了。你知道的,春天人困的很,我就回家睡觉去了。”
我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
还没等我喘匀气,天帝就道:“小仙,那个人是你。”
我一下子秃噜到了地上:“不是说不……不玩虐恋的吗?”
“你不用有压力,你看那个小仙娥。”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莲花池那边有一个小仙娥正拿着只玉色的瓶子收集荷叶上的水珠。她穿得简净素丽,眉眼中是少年人的清越曼妙,一截手腕如白藕一般露在外面。
我听说司命那厮颇喜欢泡茶,尤其是用各种水泡茶,说是各有兴味,不同的水有不同的甘滑淳美。我还揶揄过他不知童子尿如何。于是看着那小仙娥,我立刻就想到了司命,于是我说:“应该是司命身边的人吧,怎么了?”
“她也挺好看的。”天帝又转回来看了我一眼,“本君不求与你有什么结果。天天只看着你,我也会审美疲劳。”
我快要被他气死:“我倒不知凡间供奉帝君之人若知帝君心性如此,该作何感想。”
“本君表里如一,见着信众,也说一样的话。”
我难以置信:“说对着发妻会审美疲劳?”
“自然要润色一番,我会说太过执着,只会受苦。”
我一口气闷在喉咙里,站起来四下看了看,对身边小仙道:“今年秋天,多开放一点升仙的名额吧。男的太少了。”
秋天还没到,就有一个人要飞升。此人曾是位凡间帝王,命格尊贵,如今轮回已过了十世,甚至不用修行就可以飞升。神仙也看出身的,世间没有道理可讲。好像之前这魂识也飞升过几回,但都被天帝打回了凡间,这次就直接没入了鬼族。
“人家来都来了,你这样真的好吗?”我问。
“杀孽太重了。”天帝拍了拍手,看着那魂魄掉下去,“万一上来寻衅滋事,麻烦。”
一百年前,在轮回镜中,我和天帝看过那人的一世。七岁登基,成了个傀儡皇帝,一直忍辱负重,羽翼渐丰便果断杀兄轼母,一生杀伐果决,收服了周边诸多部落,对待大臣恩威并济,然而对待宫人却残暴非常,身边伺候的人里不能善终者十之八九。
我想起边境的场景,忽然有些无力,我问天帝:“人生的意义……是斗争吗?”
天帝叹了口气:“是等待。”
“等什么?”
天帝沉默半晌,终于想起一个“等”字辈的东西:“等……等风来?”
我忍了又忍:“去你妈的。”
秋天很快就到了,天帝派我去下届物色有慧根的灵魂,助他们修炼飞升。我很高兴地接了这个差事,这于我也是功德一件。这一次去的是和尚辩经之处,我隐去了容貌,做一副带发修行的模样,穿一身灰白安安静静坐在人群中,回来时候却是气得不轻。
“不懂装懂,懂了装不懂!”我把僧帽一摔。
“是吗。”天帝坐得比打坐的和尚还稳当。
“偷换十八般概念,与人打机锋,不通万物之理,只能周旋于人,日复一日永远不通,这种人到老以至奸猾,也不够一句死得其所。”
天帝就像个捧哏:“嚯。”
我把烟从他嘴里抢过来:“帝君让我从这里边选能成仙的?帝君莫不是疯了吧。”
天帝看了我一眼,拿出了电子烟,重新吞云吐雾:“当了神仙,死都费劲,你还想得其所呢?”他顿了顿,看着我,那眼神很深,“下界都是这样的,你忘了自己上来的时候什么样了。阿言,你不能自己过了河,就要拆桥。”
阿言曾是我凡间的名字。天帝在敲打我,我忽然就红了脸。他比我明哲,比我通澈,他看透了我。我也是没有慧根的,可是我虚荣,我贪心,我想成仙,我想长生,我过了河就想水涨船高。
凡间的叶子越来越黄,不论我如何不满意,下届仍旧是有一群牛鬼蛇神飞升成仙了。天庭这两天很是热闹,也终于算有点新鲜事。
“我收了个徒弟。”天帝说。
不管天庭如今的体制如何扁平,天帝也还是我的上司。我寻思着这两天冒犯他的次数实在有点多,怕以后不好混,还是把“你能教人点啥”给咽了下去,虚心地问:“这位后辈的志向主要在哪方面呢?还是说目前很迷茫,还需要引导呢?”
“哦,他有自己明确想学的东西。”
我等了半天,也只见他抽烟,没有后文。得了,卖关子等我问呢。
于是我更加虚心:“那么,他想学什么呢?”
天帝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上穷碧落下黄泉。”
我实在没忍住:“开电梯有什么可学的。”
“可说呢。”
我终于还是决定下凡历劫。
“我想要那种能力。通彻古今,贯明未来。你明白吗?那时候人生对我来说就不会是一团乱麻,不会是我凑得太近反而什么都看不清的东西,它会像一张地图一样清晰。我要去哪里,我该怎么走,都会一清二楚。那时我看到一只蝴蝶就能预见暴风雨。”
天帝皱眉:“你看天气预报不行吗?”
“你不懂,我要从花中见世界,从叶中见菩提。我要去找先知。天上没有,我就去凡间找。”
天帝答应得很痛快:“去吧。等你找到了,帮我问问下期彩票号。”
我不愿意理他,转身就走,他在我身后道:“我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先知,不过如果你去问西天佛祖,他会告诉你,在梦里寻找故乡,本身就是很荒唐的事情。”
我这才发现,他正经说话的时候,声音又低又苍凉,好像雨水将落未落的天气。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问过。”
即使天帝已经撞过南墙,我还是要试一试,我不想要这几千年毫无意义。更何况我也许还有好几千年要活。我去的时候司命正好要关门,我赶紧挤了进去:“我有急事,我要下凡历劫。”
司命:“行啊去吧。”
我:?这么草率的吗?
这时天帝也挤了进来:“我陪着吧。以往都是成双成对的,一到历劫,我跑了不好,显得不仗义。”
司命:“行啊。”
我看着司命,司命看着我。我终于问:“那我们应该历个什么……”
司命好像才想起来这是他的职责。他随意地在他的小本子上一翻:“哦就这页吧,去吧。”说完他就把我们俩一推,霎时间天昏地暗,飞沙走石。
隐约间还听见天帝的声音:“这是个什么……”
我忽然觉得身体一轻,旋即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飞速下坠,耳畔风声极大,我几乎无法呼吸。过了一会儿,我眼前终于清明了两分,就见坠落中,天帝拉着司命问:“这是个什么劫?我们到凡间是谁啊?”
我看着司命:“我靠他怎么把你也拉下来了?
司命对着我大喊:“我靠我怎么知道!”又对着天帝大喊:“我靠我怎么知道!”
天帝骂出了我认识他以来的第一句脏话:“我靠你不看命簿的啊!”
司命吼得更大声:“谁他妈让你们下班的点儿来!我这不是等着下班吗!”
眼看着就要落地,这两个男人还在这磨磨唧唧地吵架,我赶紧抢过司命手中的命簿:
“法治劫。天帝叫……张三。是个法外狂徒。”
“完全戳中笑点的皮句文案”
1.早知道生活是这样的苦,我就从幼儿园开始存钱了。
2.不要问为什么我总是被帅哥骗,因为不帅的根本骗不了我。
3.昨晚跟蚊子战斗了一宿,最后打成了平手,它没吃饱,我没睡好。
4.我妈常说我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因此我很喜欢吃垃圾食品,因为有家的味道。
5.你凭什么说我没努力,为了发一条爱你的说说,你知道我得屏蔽多少人嘛?
6.发给你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竖着中指点出来的。
7.哭的时候千万别照镜子,不然哭着哭着看镜子的话会哭的更厉害。
8.我这真的不是胖,我只是太可爱了,可爱的膨胀了。
9.每天少吃一顿饭的钱存下来,这样日后你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留着治胃病。
10.做人就应...
1.早知道生活是这样的苦,我就从幼儿园开始存钱了。
2.不要问为什么我总是被帅哥骗,因为不帅的根本骗不了我。
3.昨晚跟蚊子战斗了一宿,最后打成了平手,它没吃饱,我没睡好。
4.我妈常说我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因此我很喜欢吃垃圾食品,因为有家的味道。
5.你凭什么说我没努力,为了发一条爱你的说说,你知道我得屏蔽多少人嘛?
6.发给你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竖着中指点出来的。
7.哭的时候千万别照镜子,不然哭着哭着看镜子的话会哭的更厉害。
8.我这真的不是胖,我只是太可爱了,可爱的膨胀了。
9.每天少吃一顿饭的钱存下来,这样日后你就可以省下一大笔钱留着治胃病。
10.做人就应该谦虚,多听听别人给你的意见,记在小本本上,以后就知道谁对你有意见了。
11.靠父母,你是公主;靠男人,你是王妃;靠自己,你是女王;靠嫩娘,你就是河南人。
12.笑一笑,十年少,不笑运气差,一笑脸就大。
13.刚才心情不好打了把游戏想开心一下,结果发现刚刚的心情挺好。
14.今天终于是悟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道理终究是悟不明白的。
15.中午买菜看见这些菜都蔫蔫的,老板给我解释到,早上没人要以为自己卖不出了所以垂头丧气的了。
16.宝,以后和别人亲亲的时候记得看他的健康码。
17.每当我找到了成功的钥匙就有人会把锁给换了。
18.这几天暖和了,想念我的前任,不知道棺材里面通不通风,热不热。
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这两张图我不署名 它属于你们每一个人
除了商用和印刷 转载权限全部开放(转载需带作者ID)
二次宣传(音乐pv 视频封面 文章配图 公众号插图等需征得授权)
如用于表达观点,请仔细阅读我3月1日另一条lofter的声明,请勿滥用,谢谢!
愿我们热爱的所有得以保留
愿我们所有的热爱永不熄灭
也希望有些人能明白“心血”二字的含义
创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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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H.P.洛夫克拉夫特..+
诞辰129周年。
In the little village of Providence♪
There wrote a gentle man,♪
Filling countless reams from his ghastly dreams,♪
And a Mythos thus began.♪
——《Mythos of a King》
祝福此时在某个未知空间旅行的您,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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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修刀(太郎太刀x女审神者)
约稿产物
【那真是好大的雪。】
下雪了,挺大的。
那姑娘进来的时候我正收拾东西,天色不好,关门时间比往常早。她侧着身从窄门里进来,怀里紧紧抱着什么。我见过那种抱法,一个人抱着贵重东西时就是那个姿势,她蜷着左手抓紧包裹的上端边角,五指弯着,贴在心口上。
“姑娘,打烊了。”我说,“明天来吧。”
她站着不动,像是没听到逐客令。挂在头发上的雪在室温内很快融了,渗进那一头黑发里。常人在雪里走久了手指关节和脸都冻得发红,她却脸色苍白,嘴唇上淡淡一层血色像是擦上去的。
...
约稿产物
【那真是好大的雪。】
下雪了,挺大的。
那姑娘进来的时候我正收拾东西,天色不好,关门时间比往常早。她侧着身从窄门里进来,怀里紧紧抱着什么。我见过那种抱法,一个人抱着贵重东西时就是那个姿势,她蜷着左手抓紧包裹的上端边角,五指弯着,贴在心口上。
“姑娘,打烊了。”我说,“明天来吧。”
她站着不动,像是没听到逐客令。挂在头发上的雪在室温内很快融了,渗进那一头黑发里。常人在雪里走久了手指关节和脸都冻得发红,她却脸色苍白,嘴唇上淡淡一层血色像是擦上去的。
“请您帮我。”
说话声音就是年轻女孩的声音,语气却很稳。对年轻人很高的褒奖就是做事稳当,但这褒奖通常不合字面意义,通常是说这个人做事没有纰漏,处事聪明。真正的稳是要经历过事的,我那一代时父母经常骂,说我们这代人脚下没根,走路都飘。这一代的年轻人倒出了很多稳的,血溅面不改色,眼里沉沉的黑中溢出刀光。
那不是年轻人,他们早就没有年龄了。
“行,”我把抱起来的家伙什一摊,“过来坐吧,说说要修什么。”
她坐下了,用那对沉沉的眼看着我。我等着她开口,她默不作声,解开怀里的包裹。里面是黄胶带缠着的白色泡沫纸,缠得很厚,看形状我看不出什么来。泡沫底下压着一张A4纸,明晃晃盖着章子。
我认得那章子。
“先说好,姑娘,我不一定能修。”
她还是不说话,慢慢地拆泡沫纸,拆的缓慢,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决绝的味道。我看着它被拆开,如屋里开了一盏灯,扑面而来冷与明亮。那里面是把大太刀,极长,因为断成几截所以被叠着包裹起来。我听到对面那女孩的呼吸乱了,她努力地吸气,然后吐出来,把头转向一边。
“您能帮我修好他吗。”
我扶着桌子站起来,去手边的柜子上找眼镜。
那是把很好的刀。
我带上手套把它一截一截地从包裹里拿出来。刀整个拼起来实在太长,我桌子没有这么大空位,只能拿一截拼一截,拼完我把它照着原样放回包裹:“缺了,姑娘,这把刀是残的,接不起来。”
她看着我刚刚比划过,她心里应该有数。那女孩低下头去半晌不说话,又猛地抬起头来:“我还能找到他缺的部分,您告诉我您能修吗。”
“得看怎么个修法,”我脱掉手套,“接起来,手艺人都能接,就像把碎碗锔在一起。你找齐了碎片我就给你修,你找不齐我也有办法补,顶不济我融了给你重新打。这么好的刀我是打不出来,但打个样子是没问题的。”
她慢慢地摇头,皱眉似乎拼命想要想出一个解释。
“但你要想让他活过来,我不好说我做不做得到。”
她猛地把头抬起来,呼吸再一次开始乱。
“太郎太刀,叫这个,对不对?”我看着那一布冷光逼人的碎铁,“你是个审神者。我认识包里那张纸上的章,嗯,管理局,时空管理局。”
她抱着的不是一包碎铁,一件损坏了的器物,她是抱着一具不全的尸首。
“太郎太刀。”她跟着我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声音像是轻飘飘碎在了舌尖,“您能让他活过来吗。”
“我不好说,你当做不能吧。”
她站起来,叹息着对我点头,没有收起那一包碎铁:“我还会回来,我会找齐剩下的。”她推开门,一瞬风夹着雪片就乱撞进来,到地上融成一个一个湿点。
“您要多少钱。”她才想起来问我。
“不好说,到时再说。”
于是她又侧过身去挤出门,化在漫天的雪里。
他们活得乱七八糟的。
一会活在一打头的年代,一会活在二打头的年代,上一秒还在自己家里烧茶,下一秒就带着刀进了江户城。很多人乱七八糟地活着活着就死了,像是早春开在地里的黄花,开得极短,像是怕人见自己活过。
所以我在这群叫审神者的人里没有熟面孔,刚刚记住名字人就没了,要么调到其他战区去。日子久了,人老了,就不愿意记名字,也看不得死,所以最近索性从原来的职位上退下来不干,躲在这么一个小屋里替人修东西磨刀。
雪到第二天晌午才停,天没有晴。推门往外看白茫茫一片,什么都失了棱角。站在这种大雪里看久了人容易糊涂,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雪停不很久,昨天那个姑娘又来了,带着一身雪里走出的凉气。
她手合着,揣着一块布,明显比昨天带来的小很多。攥着布的手像她脸色一样雪白,十个指甲没有一点粉色。她从门里挤进来对我点点头,似乎是模糊地问了一声好。
“我又找到几块。”她在桌子上用右手摊开那块布,给我看里面的东西。说那是刀的残片也不合适,那就是几块铁屑,大的能有半指长,小的不过是一个指甲大。我低头看着这包东西,不敢叹气,因为她正看着我。
“不齐。”我说。
“那我再去找。”
她说话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像是火烧完了的一捧灰。我摇摇头伸手拉住她,手碰到她左肩时她眉头跳了一下。
我立刻松开手。
“这样,姑娘,你别再去了,不齐我有办法补,不太碍事。”
她扭过头看着我,眼睛乌沉沉的,看了一会就把眼睑垂下去,我也不知道她看些什么。我从桌后面站起身给她拉了张凳子,她扶着桌子慢慢坐下,似乎轻松了一点。
昨天拿来的刀碎得厉害。靠近刀镡处还好,只是断成几截,到刀刃就碎得零散,像是在地上被碾了几道的玻璃。我把她昨天留下的碎片拿出来给她看,大块的碎片已经被熔接到一起,勉强能看出是刀的形状。
“你是他主人?”我问她。
她看着那把断刀,慢慢点头。
“还是别的什么人吗?”
“……”她不说话,还是慢慢地点头,然后慢慢地摇头。我坐在桌后等她解释,但她就是咬紧了牙不开口。桌上刀剑苍白,她的脸也苍白着。
“……主要是刀不好修,”我摘下眼镜,放进手边的眼镜盒里,“我没别的意思,要真是他只是刀,你只是审神者,就别非得折腾着让他活过来。不是那么容易的,真的。”
她坐着不动,抬起眼来看我,一对黑眼瞳像是雾面的,没有一点光。“只要您有办法,”她说,“拜托了,让他回来,什么代价都可以。”
“你得掉半条命,姑娘。”
“那就掉半条命。”
我又从盒子里拿出眼镜,用布擦一道镜片:“你伸手,把刀拿起来,横着拿。”
碎了的刀只有后半部分,长也就一米出头,但是分量不轻,她折腾了一会终于把它托起来。
“你想想这把刀当初是什么样子,想想你在他旁边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脑子里有画吗。”
她垂下眼看着刀,点头。
“那你就握拳。”
她骤然抬起头看着我,似乎没理解我的意思,我也这么看着她,告诉她我就是这个意思。刀刃向里对着她的掌心,握拳就会切进去,切开皮肤,切开血管和肌肉,让血漫到刀上。
“这就是让他活过来的办法?”
“这就是,而且还不一定成功。”
她看着手里的刀,我看不见她的眼光。她只是垂着头看它,看了许久,看得我想劝她放弃。但她的手指弯起来了,慢慢包住刀背,握紧。压进皮肤里的刀锋迅速窜出一线红,顺着她的袖子爬下去。她的脸色更白了,两片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嘴角止不住地抖。她不看我,不看血,只看着那把刀,那把熠熠的像是灯一样明亮的刀。
“脑子里想着他。”
她用一声气音回答我,嘴唇仍旧死死抿着。溢出来的血很快把她的袖子黏在一起,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留在刀上的血飞快干了,水落在烧红了的铁上一样,落的更多就起来雾气,从她手里的刀升起。
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雾气打着转,起伏着,慢慢改变颜色。它们像是透明的投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晰。有细小的杂音从那雾气里升起来,听久了隐约分辨得出是个女孩子的笑声。
【“我是谁?”】
大片日光从树叶阴影里落下来,在地上透出散碎的光斑,雾气渐浓,画面变得清楚,它们覆盖了这窄小逼仄的屋子,画出另一个场景来。我看见在树叶阴影的光斑里坐着个背影,黑色的长发顺着一边肩甲垂下。那个笑着的女孩就站在他身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修刀的姑娘也看到了,她抬起眼飞快瞄一眼那雾,又恍恍惚惚垂下眼去。
男人沉静地坐着,抬起右手似乎将要触及捂着他眼睛的那只手,手指却没来由地蜷起来,他又垂下手。
【“主上。”】
画面改变了,那女孩一身白制服,两肩上笔直的熨烫线。长发的付丧神跟在她身后,日光照在他一身的黑色上,到袖口翻出的雪白如同异兽的羽毛,极黑的末端缀着白。他跟在她身后,就像是一只庄严神异的动物,不动声色地跟着他保护的对象。
【“太郎……”】女孩的声音轻且明亮,她微微向后仰起头来。
【“我听着,主上。”】
她笑得好看,眼神却有点飘忽,飞快地贴上他的面颊,又飞快移开。
【“我……”】
【“……我就是想叫你一声嘛。”】
那只黑色的庄严的动物露出困惑的神情,女孩笑得像是这是个恶作剧。可她的眼神还是飘忽的,她用目光吻着他迷惘的眼睛,然后垂落下去。
“……我差一点就说起来了。”修刀的姑娘在雾气里跪坐下去,跪在已经血淋淋的地面上,她发不出声音,说话像是在吐气。
“我差点就说出来了。”雾气在散去,她歪过身靠在桌子边上,阴影里血一团漆黑,她漆黑的手粘在同样漆黑的衣服上。只有手里那把刀还是亮着的,溢出来熠熠的冷光。
修好刀已经到夜里了。
我把那把熔接过又重锻的刀用她带来的布包了一层,她坐在地上看着我,眼神像个死物。在重锻刀之前我给她简单包了一下手,没伤动脉血管倒是死不了人。
包扎的时候她一声不响,快包完了才突然开口。
“他能活过来吗。”
“不好说,我尽力。你是他的恋人吧。”
她笑了一下,笑得和那雾气里的女孩子一点也不一样,雾里的那个女孩子眼神是活的,她是死的。
“我觉得我是他的恋人,可是他不知道。”
“我差一点就说出来了,就差一点。”
我把包好的刀递给她,她双手都有伤,只能用手腕慢慢蹭开布,活动的时候我看到她袖子里密密地扎了很多绷带,都肮脏且鲜血淋漓。
刀随她的接触开始发出微弱的嗡鸣,白光在刀刃上浮动着,但并不凝聚。她凝视着那白光,呢喃着什么。
“……他,活过来了吗。”
“不算是死了,但真说活过来也没活过来。”我过去替她包好了布,“神是人的信奉产生的,从哪里产生,就从哪里复生。你对他全部的回忆就补充了他缺失的碎片,它们被你的血粘合在一起拼出来一个他。”
“就像伤口需要很久愈合,他也需要很久才能被整合出来,才能从刀剑显形。但我不保证整合出来的付丧神是什么样子,不保证他还像你记忆里一样骁勇善战,俊美威严。”
“后悔了吗?”
她摇头:“他还记得我吗。”
“他不会忘掉你。”
她用手肘抱着那把刀站起来,蹒跚地走了两步:“您需要多少钱。”
“不要钱,是你修了他,不是我。”
那姑娘又笑了一下,用肩膀顶开门,抱着那把刀走向屋外的夜色和雪。这一次她笑得有些像是那雾气里的样子了。
天真正放晴是在一周之后,我扫雪时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是个白制服的年轻小哥,脸上带着时空局通讯人员惯有的积极表情。他站在门口对我寒暄身体情况,漫无目的地聊着我离开之后前线的战况。我默不作声把他让进屋子里,转到里屋泡了两杯大麦茶。
“说真的,”健谈的客人捧着大麦茶,“我今天找您来是有正事。您最近有见过一位女审神者吗。”
“什么样的。”我把水壶提到炉子上。
“身上有伤,没穿制服……我这有照片,”他把照片排在桌子上,“我想了想,您是修刀匠人,她可能来找您。”
“不太记得,她找我做什么?”
“她是从前线救下来的,当时据说已经判定阵亡了,她近侍硬回战场把她抢了回来。人撑着一口气没死,近侍刀损伤太严重,回来就碎了……诶茶不错。”
“你接着说。”我守着炉子,水在壶里冒着白气。
“碎了的刀按正理是作为资源回收,但那位审神者死活不让。不知道怎么就从医院跑了,顺带着把那把已经碎得不成样子的刀带走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就是把碎了的刀。但是查还是要查一查的,所以来打扰您老人家了。”
“我帮你留心。”我又给他的大麦茶续了水,“退下来之后没人说话,年龄大了怕寂寞。你要是不急就在我这喝会茶,听老人家说说话。”
他没做表态,出于礼貌没有拒绝。
“时常想起来啊,在前线看着审神者们的日子……”
那是我即将退休的最后一段日子,作为修刀匠最后一次前往前线。那天也是很大的雪,时空乱流中天气毫无规律可言,四周一片令人目盲的白色。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审神者们在本阵修复刀剑,包扎伤口。我空闲时就坐在门边,等着伤得太重的刀剑被送到我这。
那黑衣的神明就这么出现了,他白色的肩甲和袖子反射着雪光。我习惯性地问他是不是受伤,需不需要修复。他低下头看着我,眼角的妆红被血和汗水模糊。
“有劳了,”他把刀递给我,“马上就要出阵,时间紧迫。”
“出阵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我的主上没有回来。”
他看着外面的雪,语气平静得像一捧灰。
“……你想好了,现在你要是一个人出去,你回来神仙都修不了你。她是你什么人?”
付丧神不说话,从我手里接过已经修好的刀。
我把故事讲到这里,那位时空局通讯员已经快要睡着了,他困倦地看着大麦茶杯点头,似乎决定要在我这补一下他因为加班而丧失的睡眠。于是我就不再讲,我起身去看炉子上的水。
我没有讲完。
那付丧神走向雪里的瞬间露出了一点笑容,他像是回答我,也像是自言自语。
“恋人。但主上并不知道。”
那天真是好大的雪,就像今天一样。
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