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喜多主】兄弟别立了
喜多川游街我在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天天翘的笔直想着和莲那啥的南通,你完蛋了你现在真的成了天天翘的笔直的精力旺盛的南通了!(并没有这种事)总之是充满工口笑话的单口相声
所以你们能不能现在去结个婚:看了p5t结婚剧情连夜发病的铜仁女如是说到()
01.
“据说想要婚后生活美满,就要重视这三个方面。”
喜多川祐介在婚礼现场看着莲的眼睛这么说。
莲穿着和祐介成套的和服站在祐介身侧,祐介在营养不良的大背景下居然还茁壮成长,个头二度抽条,生生压了已经过了生长期的莲小半头。把脑袋好不好使放在一边,祐介的脸是真的没话说,面容清冷气质超然,只要不张嘴说话,怎么看都是值得炫耀的伴侣。......
喜多川游街我在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天天翘的笔直想着和莲那啥的南通,你完蛋了你现在真的成了天天翘的笔直的精力旺盛的南通了!(并没有这种事)总之是充满工口笑话的单口相声
所以你们能不能现在去结个婚:看了p5t结婚剧情连夜发病的铜仁女如是说到()
01.
“据说想要婚后生活美满,就要重视这三个方面。”
喜多川祐介在婚礼现场看着莲的眼睛这么说。
莲穿着和祐介成套的和服站在祐介身侧,祐介在营养不良的大背景下居然还茁壮成长,个头二度抽条,生生压了已经过了生长期的莲小半头。把脑袋好不好使放在一边,祐介的脸是真的没话说,面容清冷气质超然,只要不张嘴说话,怎么看都是值得炫耀的伴侣。
“两人互相包容需要忍耐。”
莲点点头。嗯,都和祐介这种人走进婚姻殿堂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忍耐的?
“糊口度日需要钱袋。”
莲冲着祐介微笑。太好了,他最不缺的就是钱,他银行卡上的数字足够包养七八个身为美术生的祐介,更何况现在祐介早已成名,只能吃面包边和金针菇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可喜可贺。
“子孙繁盛需要精力。”
精力吗?只能说他们两方都是功能正常的成年男性,没什么特别需要强调的,但只有一件事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我生不了。”
莲眨眨眼,终于忍不住吐了句槽。
02.
现在的房子是祐介和莲一同出钱购买和配置的,两室一厅加被改造成画室的书房,客厅的墙上挂着小百合和祐介的抽象画,冰箱能塞下十人份的食材,浴室里有安装带自动加热功能的双人浴缸。主卧里还有飘窗,很适合边喝热茶边看风景。
之前莲和祐介总是处在分居状态,莲的住处不适合祐介创作,祐介的工作室根本住不下除了昆虫之外的活物。每次见面都要隔上十天半个月,干柴烈火是常态,否则不是有人偷吃就是有人不举,堪称检验伴侣忠诚度和身体健康的权威性测验。
和祐介同居后也没出过什么不得了的差错,祐介虽然脑子缺根筋,在生活技能方面意外的擅长,唯一错估的是,祐介的精力,似乎远比莲想的充沛。
连着三天一天三次之后莲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说不上来,直到第四天第三次结束后祐介把他挪到飘窗边准备梅开四度时,莲才感到一丝恐惧。
这人是不是有点精力过盛了?不愧是把变态当安慰的男人,恐怖如斯。
03.
野草和豆芽菜有没有强身健体的功能暂且放到一边,虽然不清楚祐介的身体构造,可莲知道的自己的蛋白粉不是白喝的,健身房不是白去的。虽然祐介天天上强度,但他强健的体魄足够他早起和祐介大战两回合再冲到公司第一个打卡,他的身体撑得住,不但撑得住还适应的很不错,但是他的精神很疲倦。
做祐介的模特分三个阶段:换衣服,摆姿势,结束后的按摩。而莲在进行以上任何一个行为的途中都可能被放倒。少则一次,多则全勤,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可以反抗,但没必要。最后画出来的东西只能说很适合在他出差的时候留给祐介打胶。
太恐怖了,要找个机会把那些画都销毁,莲可不想让自己的事后照作为大师喜多川祐介的遗物被拍卖到千家万户,丢不起那个人。
烧菜洗碗时一个不注意外裤就连带着内裤一起飞了,搁谁谁不害怕。更离谱的是莲在祐介锲而不舍的耕耘下产生了不得了的肌肉记忆,只要和祐介一起呆在厨房就会起反应,尽管祐介有时只是进来拥抱他或者偷刚做好的菜吃。
如果朋友来家里做客时祐介在厨房帮忙岂不是很不妙,莲构想了一番后感觉十分后怕,于是连夜买了一条可以把他下半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宽松围裙。
好了,这下就可以放心了,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是他只是坐在沙发上摇摇脑袋晃晃腿祐介就又绷不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04.
xx月12日
和祐介在床上做了。
xx月13日
和祐介在沙发边做了。
xx月14日
和祐介在餐桌上做了。
xx月15日
雨宫莲,你不能这么堕落下去了,你要学会拒绝,这样对身体不好。
xx月16日
今天没做,感觉神清气爽。
xx月17日
早上起来没忍住,把祐介按在浴缸里做了三次,爽,不忍了,傻子才忍。
总觉得要被祐介带坏了……
莲很怕自己上瘾,可又不想拒绝。如果让祐介感到受伤就不好了,更何况本来就是开开心心的好事,顶多也就是频繁了点,如果哪天真的虚了就多吃点内脏补下,死不了。
祐介高中的时候天天不吃饭还有力气,现在每天吃饱喝足应该更不至于出问题……吧。
05.
某天祐介回家后兴致勃勃的从包里掏出一本破到掉渣的旧书,莲原以为是什么前辈秘传的绘画技巧,定睛一看封面发现是本经典款四八手。
“莲,我在古书店发现了这个!感觉很实用,画像也很美……!”
莲眉头紧锁,想到祐介兴致冲冲的摆弄他的身体要求精准还原就汗流浃背。
更离谱的是,只过了不到两周书上的知识就被他全部吸收了。为了更好的学习甚至在大夏天买了个被炉回来,学习结束后腰子没事人差点因为中暑嘎在地上。
救命,虽然人依然生龙活虎,可莲的精神更混乱了,因为这个频率怎么看也太不正常了点。
他真的很想问问祐介不痛吗?还起的来吗?为什么总有东西能出来?为什么总能对他产生欲望?莲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因为结婚而有什么不得了的改变,应该说他根本没有任何改变。
这种时候果然只能忍耐了吧,虽然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并不讨厌,只是对祐介无穷无穷的精力感到好奇和惊讶罢了。
兄弟,别立了,有点害怕。
“怎么了?”
莲并没有将自己的纠结展现在脸上,但祐介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不愧是艺术家。
“祐介为什么总是那么有精力?”
还是问了,虽然直接这么问感觉很奇怪。
“有吗?我倒不觉得。”祐介皱眉,几根没固定好的碎发滑落在额头上,虽然只是在困扰,莲却莫名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只是因为爱着莲所以想要莲罢了,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汗流浃背了兄弟,不要这么认真的说这种话行吗。
莲吞了口口水,没什么用,好像更渴了,下腹甚至开始隐隐发烫。完蛋,他彻底被祐介传染了,他现在也是个变态了。
“比如现在也会变得想做。”
祐介话音刚落还没做出实际行动,莲的上衣和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了。
“我明白了,开做吧。”
07.
xx月xx日
烦死了要出差,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吗?用祐介的照片凑活一下吧。
[宿虎]二分之一
本质all虎。主宿虎,副伏虎,还带一点点五悠。
不整活了,来点沙雕日常。
他们坐在虎杖那张一米五宽的小床上,虎杖盯着宿傩,宿傩盯着虎杖。
上一秒虎杖还咬着笔玩杂志上的填字游戏,下一秒宿傩从天而降把他的杂志压在屁股底下。足足过了一分钟虎杖才意识到这情况足以称得上诡异,僵硬地转头环顾四周,他的房间还是他的房间,詹妮弗罗伦斯的海报还好端端地贴在墙上。
“这是你的生得领域?这么恶趣味的吗?”
虎杖首先排除了封印解除的可能性,其次他会和宿傩面对面坐着这种场景似乎只在生得领域里发生过,所以他认定是宿傩把他拉进了生得领域,毕竟这家伙有过前科。至于环境为什么没变,宿傩...
本质all虎。主宿虎,副伏虎,还带一点点五悠。
不整活了,来点沙雕日常。
他们坐在虎杖那张一米五宽的小床上,虎杖盯着宿傩,宿傩盯着虎杖。
上一秒虎杖还咬着笔玩杂志上的填字游戏,下一秒宿傩从天而降把他的杂志压在屁股底下。足足过了一分钟虎杖才意识到这情况足以称得上诡异,僵硬地转头环顾四周,他的房间还是他的房间,詹妮弗罗伦斯的海报还好端端地贴在墙上。
“这是你的生得领域?这么恶趣味的吗?”
虎杖首先排除了封印解除的可能性,其次他会和宿傩面对面坐着这种场景似乎只在生得领域里发生过,所以他认定是宿傩把他拉进了生得领域,毕竟这家伙有过前科。至于环境为什么没变,宿傩说过生得领域相当于内心世界,那变成他的房间也算不上什么难事,就是变成他的房间这点让人不敢恭维。
宿傩几乎是在出来的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虎杖的身体之外,虽然不是以完全的实体出现,不过相对于之前随时随地要被小鬼压制的憋屈和有条件的束缚,这种程度的自由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他现在心情不错,对于虎杖明显认定他是罪魁祸首的态度也就懒得纠正。尽管虎杖这话说得他像个孤寡老人,没事就要把人叫进生得领域里唠嗑两句,很有大不敬的嫌疑。
虎杖在大多数人眼里都划分在阳光开朗乐于助人那一类,唯独在他面前像是吞了几公斤炸药,每个字都带着硝化甘油的味道。饶是如此他还是放任虎杖活蹦乱跳地活到了现在,而不是用伏魔御厨子把他大卸八块。他这才发现人的容忍度是可以与日俱增的,关键是看你遇到什么人。
“哎,打我一下看看能不能醒……算了还是我打你吧。”
话说到一半虎杖想起来对面坐着的并不是一个适合醒梦的好对象,让宿傩打他跟自杀没什么两样,这家伙出手非死即残,他一点都不想在生得领域里再死一次。
就算不挨打,揍翻宿傩一样能出去。虎杖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没等宿傩说话就一拳挥向了他的面门。
他没天真到以为用普通的拳击就能摆平宿傩,这拳同样注入了咒力,也就是运气不好没能打出黑闪,真要中了宿傩没可能毫发无伤。
然而就是这张小床上几乎膝盖抵着膝盖的距离,宿傩居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虎杖的拳头离他的脸不过两厘米,硬生生停了下来。
宿傩略微用力,一声算得上悦耳的脆响——听在受害人虎杖的耳朵里就不那么美妙,虎杖的腕骨弯折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
“疼吗?”宿傩问他。
“疼。”虎杖实话实说。
“所以这不是生得领域,懂?”
虎杖又看了他两秒,甚至没来得及为手腕传来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转身就蹬了自己的拖鞋往宿舍门口跑去。
“五条老师——”
宿傩一点也不在意他跑去找谁。反正他现在自由了,和虎杖一刀两断,就是那个人类最强来也未必能拿他怎么样。
美好的人生不过如此。然后他就可以从这个鬼地方出去,砍瓜切菜一样杀光这个时代过度繁衍的人类,这才有点复活的样子。他复活不就是为了这么点事,否则他还不如躺在封印里闭上眼睛睡觉。
他在虎杖跑走后显得宽敞许多的宿舍床上躺下去,脑子里转过以后的计划,突然被某种力量拉扯着撞上了宿舍的墙,好在他现在能变成灵魂形态,总算没陷进墙里去。
他穿墙而过,没有刻意反抗,飘了两步就发现那股引力指向的是他之前扫过一眼的虎杖跑远的方向。
他立刻就明白过来。
“那个死小鬼……!”
虎杖来找五条说明情况的时候没指望宿傩会跟来,虽然宿傩跟来就根本不需要他再解释什么了,但是像宿傩和五条碰面这种状况,如果咒术高专有一本校规的话,就该被放在禁忌的第一条。
他看着一脸阴沉跟过来的宿傩,没猜到他是逼不得已,只觉得他是心里有鬼。
宿傩能怎么办?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所谓的不可抗力就是人类和诅咒都拿它没辙,强度堪比束缚,问题是他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和虎杖什么时候又定下了这种束缚。
五条已经听虎杖大致说明了情况,对于晚几分钟到的宿傩没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只是搂着虎杖的肩说:“不好意思,没有座位了,你就站着吧。”
是宿傩熟悉的带着恶意的笑音,无论听过多少次还是想往那张游刃有余的脸上揍上一拳。最后他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五条没有放下身段给他搬凳子的打算,他也不屑于和虎杖五条同挤一张沙发。
宿傩和五条这两个全身上下都写着唯我独尊的人一旦凑到一块,就总是带着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在一点小事上让对方吃瘪都能尝出一点愉悦的味道。虎杖被他们两个夹在中间,似乎能听见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
简直是行走的领域展开。
好在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五条好歹还知道正事是什么。
“嗯……也就是说现在的状况是宿傩脱离了悠仁的身体,但是不能和他相距太远,超过一定距离就会被自动拉进这个范围。”五条若有所思,“而这个范围,大概是半径十米的圆。”
“什么啊,狗绳吗wwww”五条几乎整个人笑倒在沙发上。
五条似乎有种闭着眼睛都能精确无比地激怒他的本事,字典几千页,五条就能不偏不倚地找到他最不想听见的两个字。
以现在不完全的状态他并不想和五条硬碰硬,而五条现在顾及到虎杖也不好对他出手——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既然不能用暴力解决问题,那就用五条喜欢的方式解决问题——所谓的戳人痛处。
“你也知道这是束缚之类的东西吧?那你觉得对我限制这么大的条件,小鬼那边会是什么情况?”宿傩愉悦地勾起唇角,满意地看见五条收敛了笑意,接着说:“小鬼的心脏是靠我的术式治好的,现在我和他分开了,术式也会逐渐失效。时间嘛……最多五天。也就是说,再过五天小鬼就会死。”
“你这什么豆腐渣工程啊,居然只能撑五天?”虎杖拿胳膊肘捅他。
“闭嘴。”
宿傩不准他开口,他又转头问五条:“诶,老师,我要死了吗?”
五条揉着他的头发把他按下去,没有说话。
他当然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因为不想让虎杖知道才没说,他没想到宿傩为了报复他会选择在虎杖面前把这件事摊开来说。
“其实我没什么所谓的啊,毕竟死过一次了……但是一定不要告诉伏黑,拜托了噗噗噗噗……”五条把他的上下唇捏在一起,变成一个鸭子嘴的形状,阻止他说下去。
“别乱想,我不会让你死的。”
让伏黑知道的话说不定连五天都活不到,他们都这么想。
他看见虎杖耷拉着的右手,皱着眉说:“总之现在还是先帮你把手腕处理一下。硝子出差了,没法用反转术式……”
他又扫了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宿傩,指望他用反转术式给虎杖治好手腕也不太现实。
“喂,伊地知!帮悠仁包扎一下!”他朝旁边的办公室喊。
没过多久伊地知就真的带着医疗包从办公室里慌慌张张地跑出来,给虎杖打石膏绑绷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虎杖真心实意地感叹:“伊地知先生还真是什么都会啊。”
低着头缠绷带的伊地知偷偷瞄了一眼监工一样坐在旁边的五条,小声说:“生活所迫。”
“伊地知,你刚刚说什么了吗?”五条问,明晃晃的威胁。
“没有,什么都没说!”
宿傩比虎杖先一步回房间,顺理成章地霸占了那张床,虎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今天晚上是打算睡这了,而且没有考虑过虎杖怎么办,大家各凭本事。
“喂,这是我的床。”
虎杖试图让他明白在别人的地盘上任意妄为是不对的,但凡宿傩有一点良心从他的床上下来,虎杖都不会介意把自己房间的地板让给他睡。
但他很显然没有。
“现在是我的了。”
宿傩把被子一卷,整个人像只天妇罗一样翻过身去朝着墙,一副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的模样。
这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虎杖困得很,没力气跟他争,加上他刚折了一条手臂,争了也讨不到什么好,短时间内他还不想再来第二次。
但是在自己房间里打地铺他还是觉得挺憋屈的。
“所以你就来我这了?”伏黑问他。
“因为感觉在别人房间里打地铺还比较能接受。”
伏黑的房间就在他隔壁,正好在十米的范围内,也不用担心扯着宿傩到处跑的问题。
“你没想过试试和他挤一张床睡?”
“就算他能接受,我觉得我心理上和生理上都不太能接受。”
“你们分开之前不也算是一起睡的?”
虎杖想了想,“好像也是哈,那我回去了?”
他抱着被子就打算往回走,伏黑赶紧扔下手里的书抓着他的卫衣帽檐把他拽回来,“说着玩的,你回去找死吗?晚上就睡这,不准回去。”
“哦。”虎杖就乖乖地应了一声,开始铺被子。
伏黑关了灯有一会儿了,又听见虎杖说:“伏黑。”
伏黑不太想理他,根据他的经验来看虎杖可能是睡前想找人聊天,不理他他觉得没意思就自己睡了。
等了几分钟没反应,虎杖又说:“你睡着了吗?”
“干嘛?”伏黑怕他说个没完,象征性地回了一句,心里盘算着要是虎杖说陪我上厕所他就跳下去掐死他。
“地上有点冷,玉犬可以借我抱吗?”
现在是深秋,厚被子盖在伏黑身上,虎杖只有夏天的小薄被盖,打地铺是真有点冷。
“不可以,我用式神很累的。”
“好吧,晚安。”
虎杖的呼吸逐渐变得轻缓而平稳,倒是伏黑辗转反侧睡不着了。他也不知道虎杖是真冷还是假冷,说不定就是想抱玉犬。他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最后还是把玉犬召唤出来让它钻进虎杖的被窝,还要小心避开虎杖那只受伤的手。
虽然都说笨蛋不会感冒,但是真要着凉就麻烦了。
五条找宿傩谈话实在是一件很稀罕的事情,钉崎好奇地凑过去听他们准备说什么。一张小圆桌坐了三个人已经非常拥挤,虎杖和伏黑只好坐了旁边的桌子,反正他们也不是很感兴趣。
两个人百无聊赖,只好吃东西。虎杖只有一只手不方便,伏黑帮他把葡萄皮剥干净,扔进他面前的空盘子里。
虎杖莫名想起他最早说过的自己在寝室里看漫画伏黑给他带手指回来的画面,和现在的情况诡异地有一丝重合,让他不好意思起来。有手有脚的,干嘛让人家伺候?
“不用帮我也没事的,我自己能吃。”
“没事做。”
虎杖心想你大可做点有意义的事情,难道非要剥葡萄皮?爱好还挺别致。
“你可以……看书?昨天那本书你看完了吗?”他想起昨天他去伏黑房间的时候他在看书,试探着问。
“不想看。”伏黑有点烦了,“那你还要不要吃?”
“要的要的。”
虎杖不敢再问,从善如流地把盘子往伏黑那边一推,伏黑也就没再说什么,接着把剥好的葡萄扔进他的盘子里。
五条找宿傩还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虎杖的那点破事。就算五条是个擅长封印术式的术师,在宿傩本身不愿意的情况下也很难强行把他塞回虎杖的身体里,更别说他还不擅长。他可以把不完全的宿傩揍得半死不活,可是一旦涉及到封印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希望我能回那个小鬼的身体里。”
“没错,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
“求我的话可以考虑。”
“也不是不可以。”五条说,宿傩没有表现得很意外。
其实用不着五条求他,他自己想过,也觉得回虎杖的身体里比现在要好得多。按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虎杖真的死了,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宿傩跟着消失,第二种宿傩不会消失但是这个十米的束缚还在。到时候虎杖被埋进坟里,他还只能在半径十米之内晃荡,那成什么了,守墓犬吗?
那绝对不能啊。
虽然他说过即使现在的他死了,借助剩下的手指还能复活,但是以后还会不会有合适的容器出现都是未知数,更何况还没到那一步。跟这相比,自由使用虎杖身体的一分钟显然要实惠得多。
他知道五条为了虎杖不会吝啬于恳求他,所以他还能骗五条向他低头,何乐而不为呢。
但他想到的也不全是单纯的利害关系,就好像虎杖这个容器对他来说逐渐变得不只是一个外壳。他还有很多个一百年,虎杖却只有一个,而就是这么短暂的时光,还没有走到尽头就要止步,在他的手里断绝。他自己也觉得有点残忍。
想来这其实是件很奇怪的事。人类是脆弱的生物,被他人诅咒会死,失去诅咒也会死。他以前从来不会在乎人类的死活,也从未和他们建立半点联系,直到虎杖自作主张地闯进了他的世界。
所以再长一点,他还想看看这个人类的一生,为此他可以选择回到那个名为虎杖悠仁的牢笼。
钉崎的视线在他们俩之间扫来扫去,满脸没看到好戏的失望,“这算是谈妥了吗?”
如果不是她的错觉,气氛竟然有点融洽。她还不知道虽然在伤害虎杖这件事上这两个人的观点截然相反,但是在虎杖的性命问题上他俩早就达成了一致。
“问他。”五条说。
“你安排个时间进行封印。记得找最好的封印术师,就算我不反抗,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完成封印的。”
哦,那就是谈妥了。钉崎想,就这?
“等等,我有个问题。”钉崎表情严肃,“请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来了还要用虎杖的外貌?该不会你其实是……”
“很喜欢虎杖的外貌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假的www那个宿傩吗wwww”五条爆笑。
就算宿傩想杀人也要讲个先来后到,但是眼前这两个人可恶得半斤八两,他一时居然拿不定主意要先宰哪一个。
再说五条这么个对自己学生图谋不轨的人,又是哪里来的立场嘲笑他?
虎杖跟宿傩如胶似漆的这几个月别的没学会,察言观色倒是进步了不少,宿傩的一个小动作他就能看出来他是心情不好想杀人了,还是心情不错可以得寸进尺一点。虎杖没养过宠物,但他觉得他要是养只狗的话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不开心的时候你得顺着毛摸,高兴的时候你逆着毛呼噜都没事。
而像现在宿傩抬手的这个动作,基本上意味着几秒以后他对面的就是两个死人了。
虎杖从椅子上站起来,拔腿就跑。
他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才回头,看见宿傩已经被他从五条他们那桌扯出去了三四米。
宿傩刚刚还在纠结先宰哪一个,这会儿也不用挑了,当然是先宰小鬼,有什么好说的?这条虚空狗绳简直是他一辈子的耻辱。
虽然宿傩觉得自己面前向来人人平等,都是屠宰场里待宰的羔羊,还有谁比谁高级不成?现在看来还真有。
有些人就是嫌命长,你放他一马,他偏要往枪口上撞。
如果这是个游戏,宿傩当boss,虎杖绝对是妥妥的一仇,什么五条悟都得往后稍稍。
他连领域展开都懒得用,隔空就把虎杖砍成了三段。
“啊啊啊啊啊啊!老师!虎杖又死了!”钉崎在他身后鬼叫。
“别吵,拼起来就完事了。”
“虎杖是乐高人吗?!”
准确来说宿傩不叫生虎杖的气,只是虎杖特别能激发他的杀人冲动,而冲动这种东西,往往在把虎杖砍成几段以后就烟消云散了。因此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虎杖已经摸着后脑勺站起来了,表情云里雾里,看起来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几秒钟的时间里自己已经死了一次又活了一次。
“啧,又不小心治好了。”
宿傩深深觉得这习惯得改。
“不行,让我揍一拳。算上上次的,我咽不下这口气。”
宿傩懒得理他,明明上次先动手的人是他,宿傩虽然无恶不作但当时顶多算个过度防卫,天地可鉴那次真不是他先挑的事。这次要不是虎杖扯着他跑也不用挨宰,而且自己还给他治好了,这小鬼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先动手的可是你。”
虎杖举了举自己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的手臂,无声地控诉宿傩的罪行,然而这在宿傩看来只会让他显得更好欺负,“你让我打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我被你打一下就差点废了。”
宿傩觉得好笑,敢情自己打他不行,他的拳头砸过来自己还要像看见亲人般迎上去。他堂堂诅咒之王,不要面子的吗?
不过这话也不是信口胡诌,虎杖全力锤他几个小时,大概抵他领域展开以后动动手指。这么想来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宿傩心里诡异地有了一丝让步。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为什么要讲道理?”
“你们人类不都喜欢讲道理吗?”
“我和你讲道理你会和我讲道理吗?”
“不会,我只会揍你。”
“那我为什么要和你讲道理?”虎杖匪夷所思。
宿傩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他自己油盐不进在先,也怪不得虎杖见了他就要喊打喊杀。
他的视线扫过虎杖被纱布包着的右手,想着惯用手都废了,这小鬼用左手揍他也不至于有多疼,于是心里同意了大半。
他绝不承认诅咒会生出半点同情心或者愧疚感之类的东西,顶多是想建立一种互惠互利的良好合作关系,到目前为止虎杖还算是他的合作伙伴,那他心血来潮让他揍一拳好像也不是什么不能干的事。
“可以,我让你这一次。”宿傩斟酌了半天,这个有失体面的决定让他耻于开口,最后他朝虎杖勾勾手指,说:“行,打。”
虎杖从来不是个想很多的人,宿傩让他打,他一个回旋踢就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宿傩的胸口,没有受宠若惊,也没怀疑宿傩是不是有别的什么企图。
宿傩连着撞塌了两堵墙才停下来,第一次站着不动被人打,他躺在一堆东倒西歪的水泥块中间竟然没觉得恼火,而是想着说好的一拳,用腿算作弊了吧。
虎杖像是后知后觉的良心发现,蹬蹬蹬跑过来隔着弥漫的烟尘和看上去半死不活的宿傩对视,语气带着点焦急,“你怎么没变成灵魂形态?”
灵魂形态的宿傩完全可以免疫物理建筑的伤害,最多只用承受虎杖对灵魂的直接攻击。其实宿傩只是忘了,毕竟他不是真人,还没习惯半灵魂半实体的状态,不过这种泥鳅一样在分界处滑来滑去的体质他一点都不想要。
他从虎杖的神色中看出来一丝心疼,顿时感觉被恶心到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希望自己在解读人类面部表情这方面还能像以前一样毫无建树。
“你那是什么表情?”
“我心疼我的工资啊!校舍墙打坏了我要赔的!”虎杖几乎是流着泪吼了出来。
“刚刚别打不就好了。”宿傩嚷嚷着站起来,悬着的心激流勇进一样落了下去,小鬼还是小鬼,没变成什么恶心他的性格。
虎杖要赔多少钱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但他不想听他在耳朵边上鬼哭狼嚎,于是随手甩了个反转术式把那两堵墙修好了。他用指节敲了敲恢复原状的墙壁,挑眉问:“行了?满意了?”
“你怎么……”虎杖惊讶于他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话说到一半反应过来这种话听在宿傩耳朵里大概跟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没什么两样,生怕宿傩一个不高兴又让那两堵墙塌回去,于是仅存的一点求生欲按着他的脑袋让他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算了,没什么。”
封印前一天虎杖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找宿傩。他们现在好似分居的夫妻,虎杖进自己房间还要向宿傩打报告。好在这次他是白天来的,宿傩觉得他不会是想跟自己抢床睡,就放他进了。
虎杖趴在电脑椅上转来转去,下巴搁在椅背上说:“我听说了。”
“什么?”宿傩躺在床上,眼皮子都懒得抬,想着五条给他买的喜久福被自己偷吃了和墙上贴的女人海报被自己撕了,不知道是听说了哪一样。
不过听说了哪一样都无所谓,他还不至于要怕个小鬼来兴师问罪。
“你自愿被封印的事。嗯……为了救我?”虎杖的话说出口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多少带上了不确定的意味,“你其实人还不错嘛。”
和五条达成协议的时候宿傩就没指望过这件事能瞒到封印的前一秒钟才让虎杖知道,可他也实在没想过虎杖会专门跑来提这件事,这不纯粹膈应人吗?他完全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虽说多少也有一点感情用事,怎么搁小鬼嘴里就成好人了呢?
宿傩干坏事没怕过谁,偶尔做一次好事被虎杖当面一顿夸,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觉得这么烦心过,一时连杀人灭口的心都有了。
他的表情难看得像是生吞了一千只他最讨厌的下级咒灵,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你说什么鬼话呢?”
Fin.
从宿虎变成宿虎+伏虎再变成宿虎+伏虎+五悠,放弃挣扎。
干脆all虎算了,我的本质果然还是主角总受,人活着就是为了主角总受。
总觉得五条老师说话都自带一万个wwwww,太嘲讽了。
然后伏黑就是一脸“哦那你们斗吧,反正爷是正宫”的样子,就很好笑。
反观这篇的主CP宿总,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最后还被发了好人卡)……宿总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过这俩谈恋爱约等于互相伤害,那就算谈过了8。
没有更新的一周只好自割腿肉,没有咒回看我要死了.jpg
小虎的肝脏又双叒叕被打爆了,105话辣个男人是不是要出来了?
↑看到男主战损笑容逐渐变态的屑粉丝(确信)
关于钉崎问宿总的那个问题,其实是因为之前朋友问我为什么宿总在生得领域里不用他本来的样子,我想了一下,发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事情,就很怪。
【锖炭义】你老婆不就是我老婆
# 新欢旧爱系列 你们要的都有
# 给 @繁星如海 的交换粮 这个太太写文很好吃 但是太懒了 建议你们赶紧去催促她产粮
他的初恋情人和他最好的兄弟在一起了。
刚从国外回来的锖兔坐在嘉宾位上,银灰色的眼不冷也不热地看向两位敬酒的新人。
义勇还是那副老样子,漆黑的头发往后数,深邃的眉眼今日总算带了点人情味的笑意,盯着他身边的炭治郎饮下一杯又一杯来自宾客们的敬酒。
炭治郎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饮过酒液的嘴唇水润泛红,像在酒杯中浸泡着的樱桃。锖兔盯着他...
# 新欢旧爱系列 你们要的都有
# 给 @繁星如海 的交换粮 这个太太写文很好吃 但是太懒了 建议你们赶紧去催促她产粮
他的初恋情人和他最好的兄弟在一起了。
刚从国外回来的锖兔坐在嘉宾位上,银灰色的眼不冷也不热地看向两位敬酒的新人。
义勇还是那副老样子,漆黑的头发往后数,深邃的眉眼今日总算带了点人情味的笑意,盯着他身边的炭治郎饮下一杯又一杯来自宾客们的敬酒。
炭治郎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装,饮过酒液的嘴唇水润泛红,像在酒杯中浸泡着的樱桃。锖兔盯着他发红的嘴唇,脑子里像走马灯一样闪烁过他和他的过往。
他们俩从中学时期就是被别人艳羡的情侣了。
锖兔和灶门炭治郎。
那时候义勇是炭治郎的同桌,而他是炭治郎的后桌。
义勇喜欢炭治郎,他当然知道,就算他的铁哥们儿不说,他也能从义勇望向炭治郎的眼神中,感知那些青涩的情愫出来。
那些蓬松的,像夏日的汽水里的气泡,沉默发酵的爱意,在他每一个眼神望向午休时间的炭治郎,低头看书的炭治郎和转头跟自己说话时的炭治郎时,丝毫没有保留地溢了出来。
他的喜欢沉默而无用。
作为一个业绩标兵(屁)怎么可以关键时刻掉链子!我来给大家每人灌一口狗粮!谁都不准逃!
不正经且OOC,趁着情人节画一发推特的题目:【你CP的攻方小时候和长大之后被受喊色狼是什么反应?】画完之后觉得助助真是个百变的boy(?)每个时段都不一样呢,but,wuli助!有颜!任性!我就喜欢小村长拿他的脸没办法的样纸!每次都想着抵抗一下吧但是一看他的脸就觉得去他妈的逻辑让本村长沉迷(x)真的好可爱!
总之萌了CP每个情人节都是劳动节,亲自喂了自己一大口狗粮后愤怒的祝天下冤家死对头终成眷属。(?!)
作为一个业绩标兵(屁)怎么可以关键时刻掉链子!我来给大家每人灌一口狗粮!谁都不准逃!
不正经且OOC,趁着情人节画一发推特的题目:【你CP的攻方小时候和长大之后被受喊色狼是什么反应?】画完之后觉得助助真是个百变的boy(?)每个时段都不一样呢,but,wuli助!有颜!任性!我就喜欢小村长拿他的脸没办法的样纸!每次都想着抵抗一下吧但是一看他的脸就觉得去他妈的逻辑让本村长沉迷(x)真的好可爱!
总之萌了CP每个情人节都是劳动节,亲自喂了自己一大口狗粮后愤怒的祝天下冤家死对头终成眷属。(?!)
【all金】结缘链 圣空篇
“卡米尔,你看是不是那个星球啊!”金趴在飞船的船舱里,手紧紧贴在玻璃之上,对着远处一个呈暗红色的星球说道。【还很远。】金闻言,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 我还不是怕咱们走过嘛,反正就这几个星球,这么走也不会迟到。”【可你不必每个星球都走一遍。】虽然卡米尔是用一个平缓的声调说的这句话,但却能听出一种无奈的感觉。
【前方气流不稳定,当心。】卡米尔的声音从飞船音响里传出。
前方是一大片飞船的废墟,那些飞船有些看起来还像是刚被击落的,上面冒着异样的烟火。金愣了愣,忙把飞船的感应器打开,以免被气流击落。...
“卡米尔,你看是不是那个星球啊!”金趴在飞船的船舱里,手紧紧贴在玻璃之上,对着远处一个呈暗红色的星球说道。【还很远。】金闻言,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 我还不是怕咱们走过嘛,反正就这几个星球,这么走也不会迟到。”【可你不必每个星球都走一遍。】虽然卡米尔是用一个平缓的声调说的这句话,但却能听出一种无奈的感觉。
【前方气流不稳定,当心。】卡米尔的声音从飞船音响里传出。
前方是一大片飞船的废墟,那些飞船有些看起来还像是刚被击落的,上面冒着异样的烟火。金愣了愣,忙把飞船的感应器打开,以免被气流击落。
就在一切的一切开始的时候,卡米尔就已经预料到了飞船一定会被击落,为什么?因为金根本不会开飞船,如果不是有自动驾驶,金和卡米尔早不知道掉到哪个星球去了。
总之,就这么顺理成章的,金和卡米尔由于金把飞船的感应器开错了导致飞船爆炸掉到了那个暗红色的星球。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金现在很懵,因为自己从天上掉下来之后莫名其妙的掉到了自己原来要到的星球,但是很明显他走错了,还“不小心”因为自己太弱被砸在地上砸了个狠,不过卡米尔现在才说当时摔下来的时候是可以把防御罩打开的,“这是在整我吧,是吧。”金心里如是想到。
“卡米尔,这里是哪里啊。”金揉了揉自己刚刚被咯到的地方,感受到明显的疼痛时皱了皱眉。【圣空星。】卡米尔的声音变得严肃了起来,【如果是这里的话,那附近应该有他们三个人……】
卡米尔的声音刚落下,金的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狂傲的声音。“哟,这个地方什么时候连这种虫子都能进来了。”
金闻言转头,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会说出这等傲慢的话语。天蓝色的眼睛与那人鎏金色的眸子刚好对上,【他很强,跑。】
金听到一向冷静的卡米尔说出这番话,吓得他当场手足无措,愣了一下后害怕的拔腿就跑。“我允许你告退了么,虫子。”说完,那人便将自己手中的棍子轻轻一挥,可也只是这么轻轻一挥,棍子所产生的强大气流便将金向前扫了几分,然后,那人用了看起来及其简单的一个动作——敲,仅仅一下,就让金清楚的体会到了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原来在登格鲁星以外的星球,还有这样实力强大到可怕的人吗?
不过这种实力对他来说,应该不足为惧吧。不,哥哥不让他使用那股力量。
就这么的,金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分神了。于是,那人顿时发现了金的破绽,比起长时间的打斗,他更喜欢一击毙命。
挥棍,砸棍。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这场莫名其妙的打斗胜负已分?
至少现在还没有。
金再抬起头时,白皙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的冷汗,金发因为汗水的原因敷在面颊上,也不知究竟是吓得还是因为棍子打在防御罩上而摩擦出了火花所以热的。
防御罩!
卡米尔在关键时候用了防御罩!
金现在都想跪下给卡米尔磕头。
“能接过我这一棍,说明你还有点实力,不过还是个渣——渣。”
那人又扛起了棍子,向远方走去。
“记住,本王叫嘉德罗斯。”
【金,他是待解锁结局。】
“所以我说你是在整我啊。”
“卡米尔,我现在既愁吃又愁睡,我什么时候才能把结局收集了啊,忙活三四年,才解锁了个我哥哥,太失败了!”金把拳头重重砸在地上,感受到疼痛后又把手抽回,【格瑞也成功了。】卡米尔看见金做出了这个动作,心里有点想笑,怎么的三年还不知道这结缘链的规矩吗?
“啊,那你也没跟我说这事啊。”金晃着手抬起头,卡米尔被金的话噎住了,【我……睡了。】憋了半天,卡米尔才憋出来了这么一句话,“可那时候是下午啊。”金问出这个问题后自己都后悔了,卡米尔几乎每个下午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系统自我维护,时间准到令人惊奇,搞得像卡米尔是真人一样。
尽管金不停在提醒自己卡米尔是系统不是真人,但金还是偶尔会觉得他是真实存在的人而不是一串代码。
【金,系统有新任务。】听见隔了三年一直在养老的系统终于发布新任务了,金激动了眼泪都快要留下来了,上次都把我坑成什么样了你们这回还要怎样!
【任务,在嘉德罗斯身旁活着待一个星期,要求,一定要对话至少三句。】卡米尔说出来这句话后金不淡定了,“那个自大狂我跟他聊一句都是个奇迹好吗?没事管人叫虫子啊渣渣啊的真的好吗?”金从身上拍了拍又堆积了一层的厚土,“这个任务我才不完成呢。”
【这个任务有失败惩罚。】卡米尔的声音在金的心里已经被定为恶魔的声音了。
啊当然他喊防御的时候是天使。
天使也不至于天天坑他啊。
别叫天使了,叫天坑吧。
……
“王子殿下,请问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助吗?”温尔文雅的声线,在金的耳边用一种及其合适的语调响起,金回头,一个棕色头发,比他高了很多的人站在他面前。
是天使吧。
这回的一定是天使。
看看我以前遇到的都是什么人。
除了哥哥外还有几个好的。
当然没说格瑞不好的意思。
一个个赛天坑啊。
呸,就是天坑。
想到这里,金留下了充满着希望的泪水。
看到金哭,那个拥有着祖母绿眸子的人顿时急了,急忙把金从地上扶起,轻轻的拍了拍他身上的土,又用指腹将金的眼泪拭去,温柔的继续问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只是觉得,你人好好啊。”金刚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他哭诉自己的遭遇,就想起哥哥说过不能把自己的事告诉陌生人,于是把自己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去了。
认识了就可以说了吧。
知道名字不就是认识了么?
秋好想哭,自己都把常识教给谁了。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金眨眨眼问道。“在下最后的骑士安迷修,为您而来。”安迷修很自然说出了早已了熟于心的话语——每救一个人,他都会这么跟对方说。
是天使。
“安迷修你好啊,谢谢你啦,我叫金,原来你居然是骑士的吗?”看见金眼里冒出的小星星和他崇拜的目光,安迷修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内心已经激动的无法言语了。帮助了别人这么多年,终于有人会主动问自己叫什么名字。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于安迷修来说,能不能有礼貌的询问对方的名字是两个人能否好好对话的基本。
“是的,在下尊崇骑士道。”安迷修继续保持着那无懈可击的笑容,反而让金有些不太舒服,“请问您有事是需要在下帮忙的吗?”
就在金和安迷修聊天的时候,一个人正在一旁看着,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
好啊不接受我的挑战就是为了和这个渣渣聊天,你等着瞧。
金和安迷修同时打了个冷颤。
啊哦。
一股强大的气息扑面而来,使得金和安迷修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被风刮走。两个人顶着风沙睁开眼睛,面前正是刚刚的人,嘉德罗斯。
金现在不想说话,因为自己差一点就被扫飞了,面前的这个自大狂,明显就是来找事的。一言不合就开打,啊不,什么也没说,所以这就是无缘无故的开打啊。
一个棍子砸过来,其力量绝对是金用尽全身力气也打不出来的。安迷修提早感知到了这股力量,揪起金的帽衫就闪到了一旁,“抱歉。”安迷修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金被帽衫勒红的脖颈,“没关系,我习惯了。”
金决定收回原来那句话,因为面前这个人绝对也是个天坑,跟格瑞一模一样好吗?一个把自己踢开,一个把自己揪走,这是要保护我还是要让我毁容啊。
哦,还有一个在生死关才用防御罩。
【没事吧。】听到这个声音,金突然想起了卡米尔还在这里,便不再想这件事了。
“我没事,现在怎么办。”金低头碎碎念道。
【别急,听我的。】这个声音似是保护之物一般使金放下了心。
无论你怎么说,我一直会听你的,我相信你,一直都是,从始至终,一世一生。你若不背叛我,我便不会遗弃你。
身后,是一片废墟。
嘉德罗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很有实力的安迷修会主动去认识一个渣渣。弱者向来是不需要我们怜悯的。
安迷修不明白,为什么嘉德罗斯明明有实力去帮助别人却非要去干这种事。难道他天天只会打打杀杀吗?
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遇见这么群人。
一个棒子接着一个棒子的扫过来,金跟随着卡米尔的指示来回躲避,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能培养出级快的速度。
每一个棒子落下,都会激起一大片飞扬的尘土,使得金以为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星球——登格鲁星。那里风沙真的很大。
也不知道哥哥、格瑞和耀现在还好吗?
大家还在等着我们吧。
大概吧。
也许吧。
安迷修注意到了,嘉德罗斯所挥的每一棍子,金都躲过了,安迷修明白,倘若有一棍子砸在金身上,那金必将难逃一死,可正是因为这每一棍子都躲过了,才使这件事情变得奇怪。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两个,一,嘉德罗斯在故意放水,但显然不可能,那便是第二种情况了,金有躲过他的实力。
这实力,显然是与我不相上下的,甚至有可能比我更强,算了,先把他救下再说吧。
安迷修闪步冲到金身边,用手上的两把铁剑稍稍挡了几下那棍子,然后又揪起了金,离开了这里。
“王子殿下,不如去在下那里吧。”“好好好,都听你的啊!”
赶紧把我从这鬼地方带走吧!
我谢谢你!
“王子殿下,请看,这里是在下的住处。”金随着安迷修的目光看去,那里是一大片玫瑰花海,万千花朵尽聚于此,金看的愣了神,半晌才反应过来。
“卡米尔,为什么我的第一个任务不在这里做啊!”【缘分。】
缘分缘分缘什么份。
我讨厌这个缘分。
“不喜欢么?”望见安迷修暗淡下来的眼神,金赶忙摆了摆手,“不不不,我很喜欢啊,只是太震惊了。”看见安迷修重新亮起来的眼眸,金笑了笑。
紧接着,他便看见了在花丛中的一个人影。
“对了,还有别人住在这里哦。”
“是个很可爱的小姐呢。”
“凯莉小姐!”安迷修对那人影喊了几嗓子,“以后我们和他一起住。”
“嗯,让我看看是谁吧。”一股甜甜的糖果的味道从那里飘来,“这个小子?”
是个很“可爱”的女生呢。金心里如是想到。
“呐……我叫金,凯莉,我们是朋友了对吗?”金满怀期待的看向面前带着星星发夹的女生,而凯莉则弯弯嘴角笑了笑:“当然了,我们可是好朋友呢。”
嗯,是个可爱的女生。
才怪咧。
谁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凯莉在不要命的找那个自大狂的麻烦,虽然那个自大狂是很烦,但也不至于把整个星球的垃圾食品店全部买下不给那个自大狂饭吃吧。太过了太过了。
说起来卡米尔是不是给我说了个什么东西来着,不管了不管了,先交好朋友要紧。
然后金就彻底忘记了卡米尔给他说的话,去找凯莉和安迷修玩去了。
卡米尔表示,自己想换个用户。
丹尼尔表示,想的美。
“安迷修!”金又喊了起来,吓得安迷修急忙往金所在的河边跑去。“安迷修,凯,凯莉她,掉到河里去了。”安迷修长吁一口气,如果是凯莉的话,一定是她闹着玩的。于是把装晕的凯莉抬上岸后给金解释了情况,“原来是这样吗……”不过情绪正低落的金立刻调整好了情绪,“安迷修你……”“嗯?”安迷修回报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金见状,用带着几分担忧的眼神看了看安迷修。安迷修有些迟疑,缓了几下后十分有耐心的询问了金:“怎么了?”
“安迷修……”金意味深长的盯着安迷修的眼睛,“你在我面前,其实可以不用笑的。”
“我知道这样说很冒昧但是, 我觉得安迷修,根本没有在笑哦。所以如果安迷修有事情的话,不要藏在心里,要跟我们说啊。”
闻言,安迷修愣了神,半晌才缓过来。
而现在,安迷修的脸上明显没有了曾经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震惊。
……
好。
从那之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安迷修开始逐渐靠近金,没事也会给他讲一些自己的事。
“这位小姐,请问有事情需要在下帮忙吗?”安迷修手握一把铁剑,用另一只手对趴下地上的人做出了欲搀扶的动作。“没,没事。”那位小姐带有几分胆怯的答道。
“那,小姐要去哪里呢?”安迷修用真诚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那位小姐,她有些慌,但还是好好的对安迷修做了回答:“我什么地方也不去,只是,只是,我想离开这里。”她的声音中竟带着几分哽咽。
在这个地方,害人是无罪的。
在这个地方,害人是受人赞许的。
直到那把匕首刺入安迷修的手臂前,他的手始终都保持着欲搀扶的姿势。
一刀见血。
安迷修没有还手,而是飞快的反应过来后叹了口气,看着惊叫着的那小姐跑远后,他把袖子撕了下来,缠在手臂的伤口之上。即便如此,还是留下了病根,从那以后,大家再见到他的时候便只能看见带着伤口的他了。
也是从那以后,安迷修的那只手也握上了铁剑,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只搀扶自己应该搀扶的人,而不是这种尽受人碾压的人。
不过这次,安迷修终于找到了师傅所说骑士道所存在的原因,因为愿意传承它的人,心里一定有想要保护的人吧。
师傅,我想保护的人,来了。
我发誓善待弱者。
我发誓勇敢地对待强暴。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发誓为手无寸铁的人战斗。
我发誓帮助任何向我求助的人。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发誓真诚地对待我的朋友。
我发誓将对所爱至死不渝。
等待所爱命我为骑。
我定护永生。
远方战争的号角又一次吹响,新的战争与侵略,生存,毁灭,求饶,遍体鳞伤,这就是新宇宙,一个不需要弱者的宇宙。圣空星,这个以实力战胜其他星球的地方,是同样不需要弱者的,可不知什么时候起,这里窜入了一个虫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实力,还总是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太弱了。
但嘉德罗斯不得不承认,那个他口中的渣渣着实接住了他的一棍。
没有一丝破绽,甚至使嘉德罗斯看不清他出手,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很快,快到令嘉德罗斯也看不清他是否出了手。两物相遇,摩擦出的火花和剧烈的爆炸声是嘉德罗斯很久没再感受到的快感。
久违的力量与实力。
这使嘉德罗斯好奇,好奇这么的一个渣渣是怎样做到如此田地的。
是凑巧?不,是实力,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实力,在一瞬间爆发开来,使嘉德罗斯都开始震惊。是谁在帮助他?
下次再见到他,定要逼问出来。
嘉德罗斯暗下决心。
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自己没做任务,于是在发现后给卡米尔撒了无数次娇,可卡米尔依然无动于衷,结果就是金只好认罚。
可当金准备听卡米尔说任务失败是什么惩罚时,意外发生了。
一大片黑暗遍布在天空,不知为什么,金竟意外的觉得有几分熟悉,就像……就像当年把格瑞打晕过去的东西一样。还来不及仔细思考,金就被那黑暗卷了起来。
安迷修死死地抓着金的手,撕裂般的疼痛,结缘链在代替金挣扎,不过相反的是,结缘链在尝试让金挣脱安迷修的双手。
双剑落到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不听自己使唤的双手,却紧紧的拉着安迷修,双手没有留给黑暗一丝缝隙。
却还是被卷入了黑暗。
只留下一个盯着双手喃喃自语的安迷修。
自己为什么,没有抓住他呢?
【任务惩罚,在嘉德罗斯身边待一星期。】金已经察觉到了,结缘链一直在背着他的想法行走,开始的哥哥,现在的自大狂,不想靠近的把他往那里推,想靠近的又让他远离,就像是暗中策划好的一样。
当务之急,是先把惩罚任务过关,然后回去找到安迷修,修好飞船后去那里找哥哥。
等找到哥哥,一切就好了。
“你这个渣渣怎么在这里。”嘉德罗斯把棍子重重的砸在地上,裂痕不多不少,正巧直冲金,最后停止在金的面前。这条裂痕不仅代表着驱逐,还带着些轻蔑。
金没空管这些有的没的,他甚至连理他都没理一下,直直往门外跑去。
咚。
棍子直逼金。
“先别走,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自然放了你。”嘉德罗斯的语气竟意外的平和了起来。
金避开了棍子。
“好。”
“说吧,你是用什么躲开我的棍子的。”
金沉默不语,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对嘉德罗斯说出关于结缘链的事。
【说自己用的是旁门左道。】卡米尔的声音及时的在金的脑海里响起,金勾起了嘴角。
“那个啊,我用的只是旁门左道而已啦。”金眯着眼睛笑了笑,极力表示自己没有任何实力。而嘉德罗斯则也眯起了眼睛,不过他是在思考。
“说谎。”半晌,他吐出来这么句话。
金的瞳孔微缩,很小声很小声的叹了口气。
嘉德罗斯很确定那不是旁门左道,因为他感受到了实力。
王者拥有的实力。
不可能属于眼前之人的实力。
他几乎是确定无疑了,眼前的人在说谎。其实他一点也不会说谎,所以才会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尽量少说话,或者根本不说话。而眼前这个背后有神秘势力的人,又为什么要如此说谎呢?
既然是实力,那为什么还要隐瞒呢?
嘉德罗斯想不通。
“好了,你走吧。”
嘉德罗斯把棍子收了起来,带有一丝不满的对着门瞟了几眼,金也不客气的直接往那里跑。
然后,就在金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一瞬间,嘉德罗斯又将棍子狠狠的砸向了他,那表情,就像是准备看什么好戏。【往左躲】金在听见卡米尔声音前就感受到这股力量了,所以几乎是在卡米尔说出来这句话的一瞬间,金飞快的向左移去,正巧躲过了那一棍。
金的额头上开始冒冷汗。
他不敢设想如果自己晚一步躲开的后果是什么。
毫无疑问,必死无疑。
啧。
金和卡米尔听见嘉德罗斯撇着嘴啧了一声。金表面上看起来还有些不太明白,【他在测试你的实力。】金蒙了,想必如果卡米尔没有反应过来而是直接用了防御罩,嘉德罗斯一定会把他当成强有力的敌人而心存芥蒂,必定会想尽办法来除掉他,而现在金没有用防御罩,实际是在告诉嘉德罗斯:“我没有危害。”嘉德罗斯的这招太狠了。
“戚,没意思,退下吧。”嘉德罗斯眯起眼睛,连瞅都没有瞅金一眼,便开始驱逐。金刚准备离开,卡米尔的声音又从脑海中响起:【任务惩罚。】这句话的语气很平,像是在提醒金,或者说,他在怂恿金。
“等等。”卡米尔愣了,他清楚的看见金的嘴角勾起,然后迈着佯装坚定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在宽阔的宫殿里,金成功的迷路了。
但是很快的,他歪打正着找到了出口,他就像是等不及了一样,开始不由得放快了脚步向哪里走去,然后就是卡米尔的声音:【超出任务范围,正在强制送回。】紧接着,就又回到了嘉德罗斯所在的地方。
“你也看到了,我走不了了嘛。”金带着一点委屈的对着嘉德罗斯那凶狠的眼神说。
原来,是摆在这里了吗?
聪明。
卡米尔暗暗想到。
“随你便了,渣渣。”嘉德罗斯收起棍子,朝门外走去。金比了个耶的手势,兴高采烈的跟着嘉德罗斯走了。卡米尔皱起眉头,警惕的盯着嘉德罗斯,生怕他做出什么对金不利的举动。嘉德罗斯似是感受到了那股目光,转过头来啧了一声,抱怨了几下真慢,便又走开了。
之后的两日,金一直跟着嘉德罗斯,时不时的还会跟他聊天,而嘉德罗斯有时连理都不理,就算理了也是从嘴里蹦出“戚、呵、啧”等字眼,着实让人心烦意乱。
而这一转眼,便就是只剩五日时间了,金觉得这任务是一定能过了,于是放下心来,每日跟着嘉德罗斯到处乱逛,还去见了他的两个朋友。本来金也是要跟那两人交朋友的,但是被嘉德罗斯狠狠数落了一番什么“渣渣才交朋友”后放弃了这个想法。本来这七天时间就是要这么平和的过去的,可偏偏事实就是这么不平和。
意外,悄然而至。
而嘉德罗斯和金,却浑然不知。
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揭开,而嘉德罗斯却无法隐瞒一辈子。
那一日早晨本如前两天一样,金紧紧跟着嘉德罗斯乱转,偶尔扒开草丛寻找小野花,忙的不亦乐乎。
“我睡会儿,你玩你的。”嘉德罗斯对金下达了命令,“是!”金也笑了笑,敬了个登格鲁星的礼,可惜嘉德罗斯看不懂。
即使是睡觉,嘉德罗斯也抱着他那用来当做武器的棍子,看起来依然是对自己身旁的环境有所顾忌。金自己没有发觉身旁将要发生什么,于是便继续在嘉德罗斯身旁玩耍了。
其实卡米尔早该注意到的,嘉德罗斯并没有完全相信金,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让金可以展现出他全部实力的时机。
所以,当那个怪物出现的时候,金才会毫无准备的被拍到一旁。怪物直冲嘉德罗斯,眼看不出一分钟,它就要把嘉德罗斯踩扁了。
一个场景来回冲击着金的大脑,使金不由得想起了曾经发生的事情。
那个当年,金和他的哥哥秋捡到格瑞时发生的事情。
那段时间的登格鲁星环境其实很好,金经常会跑出去玩,天很热,没几天就把金晒黑了,于是秋强摁着金给他扣了个帽子,戴那帽子金起初还有点不习惯,过了一段时间,习惯了戴帽子的感觉,也就自然而然的好了。
有一天下午,金像往常一样跑出去玩,却在矿石深处的一片废墟里看到了一个怪物,那个怪物已经死了,身上还淌着新鲜的血液,明显是才死的。于是金就好奇的跑了下去,想看一看是谁把这么厉害的怪兽打败了。
也就是在这里,金遇见了奄奄一息的格瑞。
当时的格瑞已经准备好被面前的少年打败了,毕竟现在很多人都想让他们族灭亡。刚刚对付了那么强大的怪物,如今的他,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
格瑞闭上自己的眼睛,等待自己的死亡。
然而死亡,却并没有来到。
格瑞直到现在还清楚的记住,比他整整小了两岁的金,是怎么背着他,一步一步走出废墟,来到温暖的家的。
登格鲁星白昼和夜晚的温差很大,白天热的能把金晒黑,晚上就能把格瑞冻到死亡。格瑞逃出家族的时候很匆忙,连衣服都没有穿够,金看格瑞冷的发抖,就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戴到格瑞头上给格瑞取暖。
那么小的人,硬是把他背回了家。
还让他感受到了来自家的温暖。
而现在,金和嘉德罗斯面前的怪兽,就是当时把在金心里很厉害的格瑞打的精疲力尽的怪兽,自己的能力打不过他,嘉德罗斯正在睡觉,现在究竟该怎么办啊!
然后,金就猛地想起来了一件事。
防御罩!
“卡米尔,把防御罩给嘉德罗斯。”金现在的表现十分冷静,冷静的不像是曾经的他。【那你怎么办。】“我没事,快!给他啊!”
“快点,求你了卡米尔。”金的眼睛紧紧盯着嘉德罗斯,脚步没有半点迟疑的向那里跑去。
果然还是弄不过你啊。
卡米尔叹了口气。
嘉德罗斯的身旁出现了那股透明物体。
可金却没有停止自己的脚步,直直挡在了嘉德罗斯面前。然后,是触目惊心的红,一大片一大片的红。
“渣渣!”
嘉德罗斯后悔了,后悔自己要这么去试验他,是,试验出来了,可是他呢,现在却……
让嘉德罗斯的心更加痛的是,他就在自己面前,可自己因为不知从哪里来的东西,无法触碰到他。
心,为什么会痛的呢?
自己明明没有心啊。
嘉德罗斯是装睡,目的是让金在危险时刻爆发出自己的实力,现在试验出来了,他的实力只能保全一人,所以他没有半点犹豫的选择了保护他,使自己陷入了危险,雷德说,他能不能醒来,就看今天了。
此时,距离任务结束,还差四天。
【金。】卡米尔其实已经开始慌乱了,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金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并不是醒不来,而是不想醒来。
因为在梦里,金梦见了登格鲁星,梦见了他的哥哥、格瑞和耀。梦见了安迷修家门口的那片玫瑰花海,花海旁边的小河,凯莉临走前给他的一袋子糖。梦里的一切都太过美好,美好的让金不想醒来。
但是他还是醒来了,因为他没有梦见哥哥、格瑞、耀、安迷修、凯莉、卡米尔和嘉德罗斯。他想要的是真正的他们,是等自己找他的哥哥,不会开心笑的格瑞,早已离去的耀,假笑的安迷修,喜欢捉弄他的凯莉,总是在危机时刻出现的卡米尔和喜欢叫他渣渣的自大狂嘉德罗斯。他只想要他们。
于是他醒来了。
得知了此事的嘉德罗斯可以说是用了极快的速度冲进了他的屋子,把金吓了一跳。金怎么也没想到嘉德罗斯会这么担心他,所以就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了几下他,可谁知嘉德罗斯正在气头上。
“你个渣渣,就知道逞能,我自己救不了我自己吗?弱死了。”嘉德罗斯吼了起来,“既然要跟着我,那就跟我训练,训练到能保护自己了再说保护别人。”
金激动了都快说不出话来了,终于有个人不嫌弃自己累赘愿意让自己跟着他了。所以当即同意的嘉德罗斯的话,开始了自己最忙碌的四天。
“记住,下面我要教你的这招是基本的防御,只要运用得当连我的一棍子也能接下。”嘉德罗斯把手里的棍子扔给了金,金刚开始还挺惊讶,但自己一看才知道给他的不是嘉德罗斯用的棍子,只是长得像而已。
不过金还是很开心。
嘉德罗斯把手中自己的棍子佯挥了几下,告诉了金通过挥舞棍子达到防御的效果大概是让棍子有什么运动途径,然后又大概讲了下技巧和应该注意的细节,金这才知道原来挥个棍子都很麻烦。
让嘉德罗斯意外的是,就连自己都学习了一天的防御金居然只用了两天就学会了。
勉勉强强入的了我的眼。
这是嘉德罗斯给金的评价。
手中的棍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能够熟练运用了,金也更加努力的练习,圣空星的天气很热,每天练习完金都会出很多汗,擦了又流,洗了又淌,可他却不嫌累,一遍遍的重复嘉德罗斯交给他的技法。
然后,就是四天后的分别。
“嘉德罗斯,你看这个玫瑰,是金色的哎。”金把一朵金黄色的玫瑰递到了嘉德罗斯面前,炫耀似的晃了晃,“也就你才喜欢。”他扭过头,不再看那朵玫瑰。
“什么嘛,是因为看你眼睛颜色跟它一样,想送给你的,你收下嘛。”金忙把东西递到嘉德罗斯的手上,嘉德罗斯口上嫌弃了几下,但还是收下了。
“这个给雷德,这个给祖玛姐姐。”说这又把几个递给了嘉德罗斯,他也一一收下了。
“对了,嘉德罗斯,我该走了哦。”嘉德罗斯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愣了愣,【任务完成了,任务奖励结缘链已经在你手上了。】卡米尔给金说到。
这次的任务奖励怎么还有一个新能力。是读心?算了,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卡米尔看了看嘉德罗斯,心想着试一试,用了这个读心的新能力。
“戚,渣渣快走吧。”
[不要走。]
“干嘛还愣着。”
[留下来。]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啊。
金离开嘉德罗斯后立刻飞奔回了安迷修家,毕竟那个地方也是他的家,是一个愿意接受他的人邀请他去的。一想到这,金就开始暗暗的笑。
不过,自已也是有家的啊。就在登格鲁星,那里很好,大家都在。金放慢了飞奔的脚步,神色暗淡了下来。哥哥在等着自己,格瑞还要自己提醒,不然会得胃病,还有这么多人等着自己,自己一定要好好的,让我们重聚。金握紧拳头,一蹦一跳的继续走了。
说起来,格瑞他还好吗?
金突然陷入了迷茫。说起来,前几日和嘉德罗斯攀谈的时候还跟他夸过格瑞,说格瑞超级厉害,还莫名其妙让嘉德罗斯生气了半天,也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气,不过后来听多了金夸格瑞,嘉德罗斯也就习惯了,尽管还会生气,但明显好了不少。嘉德罗斯干嘛生气?金气呼呼的想了想,无果,也就放弃思考了。
“安迷修!”金激动无比的推开门,可是屋里却十分清净,凯莉从里屋走出来,顺手扔给他了一袋子糖:“你还知道回来啊。”她摘下自己粉红色的星星耳钉,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桌子上,“安迷修那家伙出去找你去了,估计吧,晚上就能回来。”
金做到了沙发上,从兜里掏出新的结缘链,开始把玩,那同样是一个绿色的结缘链,但和给格瑞的那个结缘链不同的是,这个结缘链的颜色比那个要深上一些,近乎祖母绿。他闭上眼睛, 对卡米尔说了两个字:“晚安。”
【嗯,午安。】
金也许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就这么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凯莉已经出去买糖吃了,只剩一个安迷修在做早饭。
温暖的就像家一样。
可这里终归不是家,自已要去找自己的家。
“金,你说过,你是来自登格鲁星的,对吗?在下还有点事,所以……就先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等在下把事情办完,在下去登格鲁星找你,好吗?”安迷修把早餐递给金,在餐桌旁蹲了下来,笑眯眯的问道。
“谢谢……啊啊好好好,欢迎安迷修啊。”“噗。”安迷修捂住嘴笑了笑,然后把金的头发别在了金的耳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安迷修,呐,这个给你。”金把手中把玩了很久的结缘链郑重塞在了安迷修的手上,“送给在下的吗?”安迷修看了看结缘链,“谢谢。”
“飞船在下修好了,金可以随时离开。”安迷修郑重的把结缘链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然后恋恋不舍的看了金一眼,“那,在下走了?”
“安迷修,再见啦。”金摆了摆手,尽管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很像平时,但不知不觉的还是红了眼眶。希望不要像耀一样啊。金祈祷。
诺大的玫瑰花海,转眼只剩下两个人。
安迷修走了,金挺难过,即使他只是自己路上的一个朋友,但他的心还是隐隐作痛。
凯莉没过几天也要走,看来自己也要走了。
【结局:安迷修,收集完成。】
【新任务:得知嘉德罗斯的秘密。】
卡米尔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紧紧的盯着金,像是能把他的心看透似的。【金,关于格瑞十岁那年发生的事,你还记得么?】
金眨了眨眼睛,笑着回答道:“这个好像问过吧。我不知道哎,格瑞莫名其妙的。”
这次的卡米尔没有做出回答,只是皱紧了眉头,只因为显示屏上显示了一个大字。
[呵。]
果然在说谎。
“金,我们老大真的很厉害的,他有这——么厉害。”雷德把双臂张的老大,兴高采烈的对着金说到。金好像有点生气,双手环胸,撇了撇嘴,“蛤?他能有多厉害啊,还总爱叫人渣渣,自大狂。”
哎,好像只有叫过你渣渣吧。雷德灿灿想到。
“不过话说回来啊,知道老大是什么样的人,还不赶紧逃跑的,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呢。”雷德有些兴奋,所以想说的话连想都没想就从嘴里蹦了出来。蒙特祖玛重重的打了雷德一下:“还有。”
“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非但没有离他远去,还紧紧的跟随他,成为他最好的战友,好到可以……亲手挖去他的心脏。”说到这里,蒙特祖玛明显的停了一会,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逃避,逃避一件早已远去的事实。
嘉德罗斯早已没了心脏。
嘉德罗斯曾经有过一位朋友,他们在嘉德罗斯还没有现在如此可怕的实力的时候就认识了,一直都是彼此最信任的人,直到有一天,那人露出了真面目,亲手挖去了嘉德罗斯的心脏,也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嘉德罗斯不再轻易相信别人,也是他后来决心提高自己实力的原因,因为只有强大起来,才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保护想保护的人不受伤害。
但是,嘉德罗斯从此没有了心脏。
“听你们说了这么久,我有个问题不太明白,自大狂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哎,老大没告诉你么?老大他,是人造人啊。”
“人造……人?”
嘉德罗斯一遍遍急躁的敲着雷德房屋的门,见到没有人答复便粗暴的用棍子砸了开,在门吱呀的呻吟声中,他随手抓起了桌子上的一张雪白的信纸。
“老大我错了,我告诉金你是人造人了。”
嘉德罗斯瞳孔缩小,紧接着信哗啦落了下来,落在了一个空空的花盆里,那里曾经种着一株玫瑰,后来被嘉德罗斯拔走了,可空花盆却一直留在那里,似乎在等待什么东西回来,譬如那朵玫瑰——金送给每个人的玫瑰。
不过比起这个,嘉德罗斯的心里满满的都在想一件事:金知道了。他会不会不再找我,会不会离开这里?不,应该不会,毕竟他可能听不懂?
嘉德罗斯不停把事情往好的地方想,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
实在不想再这么自欺欺人了,嘉德罗斯只想去找金,跟他解释明白,说自己不是故意不告诉他的。可是等到他到达玫瑰花海的时候,金已经跟凯莉出去了。但嘉德罗斯实在忍不住自己无理取闹的想法了,他耐不住这么长时间的等待,于是他给金开了个通话,想早点跟他说清楚。
“喂,渣渣,雷德告诉你了?”“是啊,怎么了。”“没什么想说的么?”“啊?啊,好啦,没事哒,我是跟你交朋友,管你这个自大狂是不是什么人造人啊改造人的,我都不会嫌弃你的。”说完,嘉德罗斯挂了通话,他把金黄色的围巾往上拉了拉,试图遮挡自己的面部表情,因为在他的脸上,嘴角弯上了一点弧度。
自己其实一直都有心脏,但它并没有在跳动,因为找不到会让它不停跳动的人,所以一直一个人,一直不让它去跳动。如今这清楚的,心脏在跳动的感觉,都在清清楚楚的告诉嘉德罗斯:这个人,就是你的心等待了好多年的人。
如今,终于找到了他。
“金!你,你快来我们这里,老大,老大他……”还没等雷德把话说完,金就飞奔出了安迷修家,向着那个在他眼里神秘无比的城堡跑去。一路上,行人议论纷纷,就像,就像是在登格鲁星一样,嘲讽,冷漠,那些人,根本没有在好好的关心我们,也是,在他们眼里,自己和格瑞就是一个被哥哥抛弃的人,不配被别人疼爱。但现在不一样了,像格瑞,卡米尔,安迷修,凯莉,还有他,嘉德罗斯,他们都对自己很好。
哥哥,你看到了吗?我有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了啊。
“雷德,祖玛姐姐,发生什么了?”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路上晒着阳光,再加上他跑的很快,金的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的汗珠。他的手扶着门框,可手指却不自主的发抖,就像是在为嘉德罗斯担心一样。
“嘉德罗斯大人他……他的控制系统被一种莫名的力量袭击,现在控制权已经被迫转给了那个人,我想,嘉德罗斯大人或许只听你的,便自作主张把你叫来了,看在他的份上,帮帮他,好吗?”
“好。”
没有任何的犹豫,金毅然决然的接受了,他是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让他干一些这种事情也无所谓,毕竟,他可是自己……
直到见到嘉德罗斯之前,金都坚定的认为他一定会听自己的话。可他错了,嘉德罗斯现在已经失去知觉了。
现在的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神,一个没有感情,实力处于巅峰的神。就像金从别人口中得到的一样,无所畏惧,所向披靡,冷酷到,不会去对任何一个人动容,包括他。
金不相信,坚持认为他就是嘉德罗斯,就是自己眼中的嘉德罗斯,就是真真正正的,不属于任何人的,最好的嘉德罗斯。
于是他看着嘉德罗斯那鎏金色的眸子,出了神,很干净的双眸,明明那么冷酷,决断,为什么为了自己会充满感情呢?金不明白,嘉德罗斯也不明白。又或许,他们本身就很单纯,单纯到根本没有发觉到,两人的距离,早已慢慢变近。
近到两人之间,无法再融入任何一个人。
于是,金在“嘉德罗斯”一下下毫不留情的挥砸下,懂得了很多。
挥,砸,就像金第一次来到圣空星时一样,毫不留情。“是想让我死。”金在一下下的棍子敲打下开始分析,“看来那个夺取控制主权的人,一定是想让我与嘉德罗斯的距离远些,死亡为最佳。”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伙人应该是在登格鲁星时,将格瑞重伤的那股势力。金,小心。】卡米尔提醒到。
【防御罩正在维修,所以我没法保证你的安全。】
金在地上随手捡了一根棍子,按照嘉德罗斯交给他的防御方法一下下的抵挡着攻击,棍子摩擦所发出的声音使他感到心悖。
嘉德罗斯能看到金,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就像是一个人在代替自己一样,令人感到不爽。
更令人生气的是,他居然在打渣渣,渣渣是他能打的吗?
金的棍法很简单,像是怕伤到嘉德罗斯一样,只有防御,没有攻击。
“嘉德罗斯才不会伤害我呢,对不对。”
对……
对不起。
金色的阳光,在一瞬间蒙上了尘土。嘉德罗斯恢复了,但是金却,不知所踪。“果然还是不能让他待在自己身边吗?”他待在自己身边,只会给他带来伤害啊。他也会放手。
“自大狂,最后死你手里啊,说好的不会伤害我呢,说好要当朋友的呢,什么朋友是弱者才配拥有的,都是瞎说的对不对,我……啊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也不知道哥哥和格瑞回家之后找不到我会不会着急呢,如果你见到他了,可一定要给他好好说啊。”
“叫我一声渣渣好吗?”
“渣渣。”
“那……嘉德罗斯,再见?”
再见。
安静的带着他的那份活下去吧。
“雷德,把他带走。”酸,只有酸,很酸很酸,从胃到眼睛,都很酸,“老大……”“怎么,留着让我再对他下手吗?”鎏金色的眸子染入了一丝不知名的感情色彩,愤怒,生气,还有一点点的悲伤。
嘉德罗斯不是不想哭,只是没有哭。
“等等。”嘉德罗斯走进船舱,把先前金给他的金色的玫瑰郑重的放在了他的身边,然后离去,途中回头了很多次。
再见。
圣空篇 end.
“卡米尔,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啊!啊啊要迟到了。”【什么?】“什么什么?”【你……】
卡米尔忘了,金已经忘记了在圣空星发生的事,遇见的人。
嘉德罗斯听说参加一个什么大赛胜利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于是他立刻前往了那个大赛,而他想许的愿望,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嘉德罗斯倒是总是找大赛第二打架,原因是听他的名字不爽。大概是因为在圣空星的时候,这个名字总是会被一个渣渣提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