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拔杯\福华】破碎星空(9)
1*Murder husbands & Detective husbands的爱情故事
2*中长篇,悬疑推理
3*时间线为《神夏》S2中和《汉尼拔》S3后
Part 2:地狱之夜
“他把我和Mandy……关进地牢里,送饭的、时候……我才认出来……”
“他是……”
“Hannibal Lecter。”
Sherlock坐在桌子前,十指指尖相贴。他的大脑中循环播放着Ella的遗言。毫无疑问,这个信息太关键了。
John打开了公寓的门,将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到他面前。说:“找FBI拿到了Hannibal...
1*Murder husbands & Detective husbands的爱情故事
2*中长篇,悬疑推理
3*时间线为《神夏》S2中和《汉尼拔》S3后
Part 2:地狱之夜
“他把我和Mandy……关进地牢里,送饭的、时候……我才认出来……”
“他是……”
“Hannibal Lecter。”
Sherlock坐在桌子前,十指指尖相贴。他的大脑中循环播放着Ella的遗言。毫无疑问,这个信息太关键了。
John打开了公寓的门,将一沓厚厚的资料放到他面前。说:“找FBI拿到了Hannibal Lecter的信息……不得了,这可是个‘大人物’。话说你会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Edward?”
Sherlock一行行扫视着白纸上的英文,说:“什么?哪件事?Ella指控Hannibal Lecter的事情吗?”
John点点头:“嗯哼。”
Sherlock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资料,向他的助手示意:“FBI不会认同一个指控他们亲自认定死亡的犯罪人物——更何况这个理论是他们眼中的‘精神病’转述的。”
“什么?”John拿过了资料,精细地阅读着死亡报告。FBI在一年前认定了食人魔(cannibal)Hannibal Lecter的死亡,并向外宣称他们已经完全解除了Hannibal存留于世的危机——尽管没有发现尸体。
“没有尸体的死亡不能称作死亡,”Sherlock平静地看了John一眼,随后将头扭向窗外,轻声说,“确认尸体的死亡也不能称作死亡。”
John没有听清他的后半句,疑惑地问了一句,但Sherlock却保持了沉默,不愿重复。
军医并不在意侦探这种奇怪的反应,他翻看了剩下的资料,说:“如果真的是他,那岂不就是他自己将我们疑难的‘《星月夜》盗窃案’和‘失踪案’联系起来了?他威胁Ms.Norma,盗取《星月夜》,绑走在场的两名人质扔到地牢里……等会儿,这说不通。他又为什么要留下‘不在七十二小时之内交出真品就杀掉两名人质’的信息?又为什么要放出Ella?还准确估算了她的死亡时间。这样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精神分裂者……”
“每一个精神分裂者的另一种说法是他们具备两种人格,其中一种比较正常,混在人群中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另一种则可能是罕见的高智商反社会人士,嗯……这会是个不错的游戏对象……”Sherlock思考着,他手腕上的手表指针一点一点旋转,距离交易时间还剩下六十七个小时,“John,所有再明显不过的迹象都指明在这些案件中存在多方交易,Hannibal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他停顿了一下,用“你知道的”眼神看着对方。John吸了口气,朝他撇撇嘴:“我建议你还是收回你臭显摆的姿态。”
Sherlock无奈地说明:“还记得我在博物馆时说《星月夜》被盗取了两次吗?根据时间推理,第一次被盗走的是真品,换上了硫酸铜和福尔马林等化学物质为制作材料的赝品——此时Ms.Norma已经发觉了,但盗窃者为了掩人耳目……或是其他什么的理由,他以清洁工子女的生命安全威胁了Ms.Norma,并留下的联系方式。但是,为什么要留下这么容易暴露自我的信息,这还是一个疑点。”
John拿出他的小本本,像往常一样记录着笔记。
“接下来是第二场盗窃,实施者为Hannibal Lecter。”Sherlock用他灰蓝色的眼睛凝视着John,外面有了将要下雨的低气压,秋天的凉意从打开的窗子漫延进公寓内,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他继续说,“起初我怀疑Ella是否被胁迫说出这个名字,但……”
“一个人生命到了尽头……况且她还有个女儿在敌人手里。她不可能骗你Sherlock,人们在临近死亡时的选择永远是人性的尊严和所爱之人的生命。”
Sherlock本想用“排除各种可能性”来推翻先前的结论,但John打断他所说的这一番话是他从未听说过的说辞,他稍微走了下神,问:“人们永远如此?”
John静静地与他对视着:“是的,人们永远如此。”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窗外开始下雨了,雨点敲击在公寓外的雨棚上形成了节奏轻快且由浅到强的快板。
Sherlock揉了揉一头黑色的卷发说:“——Hannibal不会是第一个盗窃者,另外以左右撇字和行动的身高及动作快慢也可以证明。但他们两个之间存在的某种联系。Hannibal将人质禁锢在地牢内,却在警方找到Ms.Norma的秘密顺藤摸瓜得到‘真品威胁案’时,放出了其中一名人质Ella,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他与第一名盗窃者的联系到底是什么?啊!想!快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不对!不对!是的……不!一切都是错的!”
John跟往常一样无视他上蹿下跳的伙伴,继续检索着这个“死而复生”的Hannibal的信息。他为什么要重新回到大众视野当中,还要牵扯上盗窃的案子,明明假死对于他来说是最大的自由。
Sherlock将许多张写满字、画着符号和线条的纸钉到墙上,另外还画了一个人物速写——那是他们在Ms.Norma的房间看到的被诬陷的男性,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侦探迅速在脑中调出当时的‘记忆视频’,在记忆宫殿里一帧一帧地查看着……忽然,他按下了暂停键。一个画面竟然没有被自己的‘硬盘’自动删去。
那是John当着众人的面为他说话的情景。
Sherlock Holmes不会明白John当时的行为出于什么原因,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做这种不会改变任何结果的举动——毕竟Clone等人不会在短时间内消除对自己的偏见。Sherlock的案件中存在很少“未解之谜”,但尽管如此,其中的大部分都跟“John Watson”有关。
他有时无法通过自己的眼睛看清这个人的行为动机,和他的心理情绪。
剧院中的搏斗,泳池边的那声“快走”,拿到烟灰缸的神情,当自己说“我没有朋友,我只有你”时的反应……军医的一切行为都出乎他的意料,并一点一点用一种不知名的物质温暖着自己的心。
“John,”Sherlock感到有点难开口,但他觉得说出来会让自己少分心很多,“我觉得……嗯……”
“什么?”John不在意地说。他正着迷于Hannibal Lecter的各种“杰作”——不得不说,这种艺术品的确有美学价值,只不过太没有人道主义罢了。
“我觉得……”Sherlock又重复了一遍。
John抬起眼皮看了他一下,脾气不好地说:“你能一下子说出来吗?支支吾吾的这可不像你Sherlock。”
“你在Ms.Norma家里为我说话这件事。”
John摁按键的手指突然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才摁了下去。
“我觉得……你……”Sherlock背对着他,小声地说,“非常好。是的,这难以想象而且不可相信。其实你没必要这么说,因为……”
“不客气。”John轻声说,他耸了耸肩。侦探在表达情感方面始终是一个还在吃糖的小孩。
“我还没说谢谢。”
“不客气,我知道的。”John再次重复了一遍。
雨下大了,丁零当啷地敲在雨棚上。凉风吹来,红茶早就凉透了,但并不妨碍它始终保持着它的醇香。老梧桐开始落叶,秋天乘着叶片来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与头顶上时而露出的月亮遥遥相望。
雨夜中一片静谧。
“咳咳,”John咳嗽一声,他感觉自己的表达方式有些怪异,于是换了话题,“你之前说让FBI去博物馆里搜找,特别是人员的排查。现在‘真品威胁案’为最紧要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们换个方向?”
“换个方向?”Sherlock重新将思维扔到案件中,他又变成了那个思维敏捷、做事利索的侦探,“去哪里换?很明显《星月夜》真品跟第一个犯罪者有关,如果通过Hannibal再找到他,这样做的风险比直接揪出他多多了。他……等一下。”
Sherlock突然话音一顿。
John:“?”
他跳下沙发,疯狂地转着圈,猛地喝了一口水,然后将水杯砸到桌子上,惹得同伴不满地“嘿”了一声。
“天哪!我太傻了!真是愚蠢!愚蠢!该死!!去搜索博物馆人员的原因是我认为安保人员在第一名盗窃者入侵博物馆的时间存在了疏忽,不然为什么监控录像是错误的?以此来将盗窃时间精细化;但如果将第一名盗窃者跟安保人员重叠起来呢?!天哪!真是愚蠢到了极点!!”
“你是说……第一名盗窃者就是博物馆的安保人员?”John站起身。
Sherlock戴上他的深蓝色围巾,竖起了大衣的领子:“有什么人是博物馆里自由走动不会被怀疑的人?有什么人能操控监控系统?有什么人是警方最容易忽略且被当作内部提供资料的调查人员?”
John近乎有些失声,他想起那个胖胖的男人,嘴唇颤抖着说:“……Ken。”
雨已经下得很大了。
Sherlock抽出一把伞,转过身低头说:“John,我需要你的帮助。”
John抬头看着他,忠诚地说:“怎么(how)?”
“我需要你留在公寓里,帮我调查第二条线——Hannibal lecter的所有信息。他杀的人、吃的人、抓走的人,和杀他的人、帮助他的人、抓走他的人……各种信息都不要放过。这是后备策略。”
“你是让我不跟着办案?”John不想被排除在外,特别是抓犯罪者的时候。
“不,我想让你换个地方办案。”Sherlock已经关上了门。
这个理由并不好。
John有些气鼓鼓地坐在桌子旁,生气地打开翻盖手机。他又一次被侦探排除在外了。
他瞥了一眼窗外,Sherlock撑着那把黑色的伞,在雨夜里奔跑,他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
…………
“雨天。”Will将玻璃碎片清理好,换上了新的玻璃杯子放到架子上。
“玛雅神话中的雨神恰克尔,打败了年迈母亲和她的情人后自己又与他的嫂子通(隔)奸,被罚后流下后悔的眼泪,这就成了雨水,”Hannibal处理着伤口,他的头发有一点凌乱,“不好的故事,不是吗?”
“轮回的奥秘——人总会变成恶魔。在恶魔的眼里没有绝对的‘好坏’。”Will有点不想搭理对方。下午的那场谋杀来得太突然,他知道Hannibal一定瞒着自己做了什么,才惹来这种杀身之祸。
Will走过去,从Hannibal怀里抽了长长的纱布,然后剪断扔还给他。随后坐在他对面将其毫无章法地随便缠在自己手上。
“你在生我的气Will,为什么?因为晚餐是用剩下的中餐代替的?”Hannibal问——他并不觉得Steven有多难吃。
Will看着他,没有说话,但眼神里满是敌意。壁炉里熊熊燃烧着火焰,烟灰里还有一些未完全燃尽的人体组织——其中一块是那名不速之客的满是刺青的皮肤。
“真品究竟在哪?”Will警惕地说。
“你觉得在哪里?”Hannibal问。
“Tate的犯罪团伙分裂出了叛党,他们确认了真品不在Tate的手上,便怀疑是跟眼球杀手有联系的我们拿走了。Hannibal,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推上了风口浪尖?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容易把我们逼上死路?你知不知道我们面对着是分裂出来的攻击性极强的党派??”
Hannibal处变不惊地翘起腿,朝他微笑了一下,随后诚恳地说:“我会保护你的安全,Will。你在我身边不会有事的。”
“因为只有你能亲手杀了我吗?”Will大声地说。
Hannibal摊了摊手,没有给出回答。
叮叮咚咚,雨水敲击在窗户上,像清脆而活泼的快板。公寓内因为有着壁炉的火而显得十分亮堂。这里并不寒冷,却同时也并不温暖。
“你做的很好,Will。”Hannibal开了口。
“?”
“把对方引到Sherlock Holmes——那个FBI新雇佣的侦探前,这是个不错的选择。你我可以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Hannibal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Sherlock Holmes是英国伦敦著名的侦探,他侦破的疑难案件数不胜数,如果他来抓捕我们,我们无处可逃!”
“你是在夸奖他吗?Will,我很少听见你夸奖别人。而且你很成功地将危险扔给了侦探先生与他的朋友,你做的很好。”
“你别跟我说这个!告诉我,真品在哪?”
Hannibal笑了笑:“你我之心永恒不变,你所想之物,也永恒不变。我如此。你如此。”
讨厌的诗歌。
“所想之物,永恒不变”——这句话已是明示。Will将身体靠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那普普通通没有华丽吊灯只有二极管装饰的天花板。真品还在Tate手下——只不过不在他的手上。
“Will,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永远在你身边,永远守护你。”Hannibal缓缓对他说。火光跳跃在他金色的头发上,他的侧脸十分俊朗。
Will知道Hannibal十分好奇接下来自己的行为。但他不得不去做……不然,丢失的会是无关紧要之人的生命。他本不想加害Holmes和Watson,只是想为他们制造点麻烦之外使自己临时脱身。而现在……
自己需要前往Tate处,找到真品并杀了他,再以隐秘的方式将《星月夜》交到侦探手里,救出,更多的,生命(save more lives)。
秋天的夜晚,下起了大雨。
丁零当啷,丁零当啷。
TBC
Part 2 来啦!花生很懂小夏那忸怩的“good”呢!拔叔依旧满嘴情话~
中餐(黑椒牛仔骨)是Steven啦,拔叔忙着救薇薇根本来不及再杀另外一个人好吗~现场的最好啦!
谢谢大家的留言和喜欢!
#远阳 开花结果
1.
还在服刑时,6号房的房主,大家的温暖知心阿爸闵哲哥问过他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原谅举报你的情人,换成母亲,却不能试着理解呢?”
当时刘汉阳还处在艰难的戒断期,他裹着夏被枕在金选手的大腿上,假装睡着,不予回应。
闵哲哥知道他能听见,不过是不想正面回答。
对于一个能够自我承认极度缺爱的人,面对眼里只有赚钱,亲自把自己送进监狱,甚至服刑期一次会面都没有的妈妈,刘汉阳是怨的,他怨妈妈为什么就不能看看自己,为什么不能把注意力稍微留一点在自己身上。
钱永远不会赚够的,但在能够应付当下生活...
1.
还在服刑时,6号房的房主,大家的温暖知心阿爸闵哲哥问过他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原谅举报你的情人,换成母亲,却不能试着理解呢?”
当时刘汉阳还处在艰难的戒断期,他裹着夏被枕在金选手的大腿上,假装睡着,不予回应。
闵哲哥知道他能听见,不过是不想正面回答。
对于一个能够自我承认极度缺爱的人,面对眼里只有赚钱,亲自把自己送进监狱,甚至服刑期一次会面都没有的妈妈,刘汉阳是怨的,他怨妈妈为什么就不能看看自己,为什么不能把注意力稍微留一点在自己身上。
钱永远不会赚够的,但在能够应付当下生活的时候,如果妈妈能够转过头好好看看自己,弥补缺失的爱,或许刘汉阳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在大家看不见的角度里,刘汉阳自嘲地笑了下,理解吗?当然能理解,只是怨要多得多罢了。
2.
终于可以出狱了,零点一过,彭部长就迫不及待的过来接刘汉阳,加上宋系长,三个人在接待室里磨磨蹭蹭了好久,刘汉阳认认真真的感谢彭部长,感谢这段时间照顾自己的各位狱长和舍友。
“好了好了,别唠叨了,赶快走吧,都几点,我还想要休息一下呢。”彭部长假装不耐烦地要赶走刘汉阳,心里再有不舍,也不是这个时候啊,他在脑海里“呸呸”了几下,抬手立刻把还在磨蹭的刘汉阳提溜出去,“啪”一声,把铁门关上。
刘汉阳委屈的瘪瘪嘴,看了眼这关了自己一段时长的西部监狱,突然潇洒地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就如哥哥们说的“不走回头路”。
坐上的士,报了在江南区的家,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宋志远,那个人还说给自己准备好了礼物,这段时间害得他快好奇死了,到底是什么礼物呢?是一句“我爱你”,还是一个超温暖的拥抱?这两个是他目前最想拥有的。
打开家门就听到炉子上的砂锅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闻到的是此生最熟悉,大概永远也忘不了的味道,那是自己家开的招牌店炖排骨的味道,魂牵梦萦了那么长时间,一打开家门就能闻到,突然有想哭泣的冲动。
刘汉阳的眼眶湿润了,他看到他的爱人站在厨房里,背对着他照顾着炉上的炖排骨,头也不回的说着再平常不过的话,就像刘汉阳只是普通的出了个门,然后晚了点回家罢了。
“回来了?赶紧咬一口白豆腐,放桌上呢。”没听到动静,宋志远终于舍得转过身看一下刘汉阳,“干嘛站着不动,吃完了先去洗澡,然后正式开饭。”
“本来阿姨说要早点关店,然后等你回来一起吃饭,但我想等你回来都凌晨了,他们开店开了一天也很辛苦,我可是劝了好久才把二人世界第一时间争取来的。”
“阿姨很担心没去接你,你会不会很生气,你本来就是个敏感又爱记仇的人,我和她说'不会的,汉阳会理解的,汉阳虽然...”这样唠唠叨叨的不常见的宋志远,让刘汉阳很想抱他,当然他也这样做了,以至于打断了对方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你抱抱我好不好。”刘汉阳撒娇的说道。
他只想好好抱着他的爱人,闻闻熟悉有安全感的味道,每次在会谈室见面只能隔着玻璃看对方,而且还要为了赌气为了逞强,把自己的情绪收起来,即使想念对方想的要死,还是要嘴硬。
现在有点后悔了,这个人这么好,当时就应该死皮赖脸的缠着对方道歉,还敢闹脾气,太不知好歹了。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让你失望了。宋志远,我真的好爱好爱你,所以请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刘汉阳不知道自己这副卑微的模样是有多令人怜爱,他认为除了宋志远外,根本没有人喜欢自己,即使在外他骄傲自负,像一颗仙人掌随时刺伤别人,但在感情面前,却迅速缩成一团,把刺留给自己。
宋志远叹了口气,把锁住自己的双手分开,带着那双手连同对方满满抱在自己怀里。“首先,你要好好的爱自己多一点,而我也会好好的爱你。”
他掏出藏在口袋里的戒指,郑重其事的将它套进刘汉阳的手指上,又亲了亲戴着戒指的手,“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喜欢吗?”
刘汉阳有点反应不及,这个戒指来的突然,但也来的很是时候,眼泪是怎么也收不住了,泪眼朦胧的看着手上的戒指,知道自己果真没爱错人。
“宋志远,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只要你还爱着我,不离开我。”
3.
离出狱已经过了好久好久,刘汉阳和他母亲的关系逐渐修复,戒毒之路也仍在坚持,这一切可以说都是宋志远的功劳。
刘汉阳虽然在监狱里熬过了戒断期,但医生说过复吸的概率是高达90%,如果想真正的戒掉毒瘾,除了刘汉阳自身的自制力,也离不开宋志远的陪伴,这条路走的虽是辛苦,但很安稳。
有一天宋志远看着书,突然对着靠在他旁边的刘汉阳说,“夏天到了,开花结果了呢。”
“哈?你在说什么?”刘汉阳不解道,但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双颊爆红。
“我怎么可能给你开花结果呢,哼。”刘汉阳翻了个白眼,哼唧着转过身不理对方。
宋志远小声偷笑,摇了摇头轻轻抱上去,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闻着身上的沐浴露香味,闭上眼睛。
“刘汉阳,我们的爱情,就是我们最好的果。”
关于97“告白”的一些个人看法
今天有人在我之前的那篇“关于网上一些对唐先生诬蔑的反驳”下留言问我:“97演唱会哥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好朋友”,是不是在香港地区“好朋友”就是爱人的意思呢!”本来想直接答复的,结果越写越多,就单独放出来了。
不是香港人,对此不太清楚,但就看到的采访中,哥哥称过好多人为“好朋友”,也被好多人称为“好朋友”过。也许“好朋友”算娱乐圈面对媒体时默认的爱人的代名词?但哥哥这句“好朋友”的分量绝对没有那么轻。
世界上最早承认同性婚姻合法的是国家是荷兰,在2001年,离此时还有四年多。香港在80年代,同性恋还是犯罪行为,要蹲好几年监狱的那种。香港1991年才同性恋除罪化,此时刚过了不到六年。而大陆于1997...
今天有人在我之前的那篇“关于网上一些对唐先生诬蔑的反驳”下留言问我:“97演唱会哥哥说“生命中最重要的好朋友”,是不是在香港地区“好朋友”就是爱人的意思呢!”本来想直接答复的,结果越写越多,就单独放出来了。
不是香港人,对此不太清楚,但就看到的采访中,哥哥称过好多人为“好朋友”,也被好多人称为“好朋友”过。也许“好朋友”算娱乐圈面对媒体时默认的爱人的代名词?但哥哥这句“好朋友”的分量绝对没有那么轻。
世界上最早承认同性婚姻合法的是国家是荷兰,在2001年,离此时还有四年多。香港在80年代,同性恋还是犯罪行为,要蹲好几年监狱的那种。香港1991年才同性恋除罪化,此时刚过了不到六年。而大陆于1997年才开始同性恋除罪化。97年的香港对同性恋是个什么态度我没经历过不清楚,但同样是六年后,03年的大陆对同性恋是什么看法我记得清清楚楚。那一年哥哥去世后,因为他的性向可没少被人抹黑,不少人认为哥哥会自杀就是因为他是同性恋,甚至好多人谣传哥哥感染了艾滋病才自杀(在那个年代同性恋还是可以和艾滋病,娘娘腔画等号的)。当时好多荣迷没日没夜的在网上跟人争论,仅仅为了还哥哥一个清白。这场风波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平息。
当时香港媒体对哥哥和唐先生的关系只是捕风捉影,没有任何石锤。95年,狗仔为了拍一张哥哥和唐先生同车的合影不惜飞车追逐。这个举动有多危险多恶劣呢?戴安娜王妃就是被狗仔追逐出车祸死的(至少官方说法是这个)。
所以哥哥是很清楚他在演唱会上那段话说出的后果的——一场媒体的狂欢,以及今后媒体对唐先生更加变本加厉的关注与追逐。如果只是单纯的“好朋友”关系,不是为了什么表明什么,证明什么,以哥哥平时善于为他人考虑的表现是不会把唐先生的名字那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的。
哥哥确实是在演唱会上感谢过很多人,可那些基本上都是圈内人,哥哥这么做对前辈是感激是报答,对后辈是照顾是提携,对工作人员是尊重是认可。可他提唐先生这个跟演唱会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干嘛?这不是自己给媒体提供话题,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他清楚这些,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也许有人会质疑为什么是演唱会?那个年代网络还没那么发达,话语权掌握在报社和电视台手中,纸媒的采访可能会被篡改,被歪曲,电台的采访会被剪辑被拼接。哥哥如果不想自己的话被歪曲只有找一个公共的场合,直接告诉很多很多人,不给媒体歪曲的机会。还有什么场合比自己的演唱会更合适吗?于是,有了这段话,有了深情的《月亮代表我的心》,有了坚定的《追》。
这种在公开场合,当着上万人的面,介绍和感谢自己“绯闻男友”(当时外界眼中还只是绯闻)的举动,放眼望去,在华娱圈前无古人,至今也尚未有来者。
所以真的好爱97啊,我向别人推荐哥哥一向都是选97演唱会的。那年,哥哥刚刚四十,年岁正佳,感情稳定,事业蒸蒸日上。那年,香港正式回归,所有人都在期待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那时,经济危机尚未发生,那时,香港电影尚未沉沦,那时,音乐圈尚未死去。上演了一出王者归来的哥哥,褪去曾经的青涩,带着沉淀过后更加优雅的气质,为歌声倾注了更多的感情,像美酒,愈醇愈香。如果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97时的哥哥,那必然是——风华绝代。
佞臣5(闲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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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
请大家吃糖~
晨起风和日丽,言冰云昨日疲惫,今天起床便晚了,耽误了平日晨起练剑,他懊恼不已。
屋里刚有点响动,门外的范闲就高声道,“小言公子,你是不是起啦?我进来了啊!”
言冰云皱眉,看着范闲自顾自走进来,拿着个大托盘,托盘上整齐的叠着一套水蓝衣裳。
言冰云没好气道,“陛下,擅闯他人寝室,是不是不合礼数!”
范闲向他眨眨眼,“非也非也,小言公子忘了,这可是皇宫,是朕的地处儿,小言公子也是睡在朕的寝殿呢!”
言冰云怒道,“若陛下允许,臣一定不再叨扰,立刻回家!”
范闲看把他惹毛了,赶紧换个话题,“诶,小言公子是贵客,不叨扰,我这不亲自伺候小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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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
请大家吃糖~
晨起风和日丽,言冰云昨日疲惫,今天起床便晚了,耽误了平日晨起练剑,他懊恼不已。
屋里刚有点响动,门外的范闲就高声道,“小言公子,你是不是起啦?我进来了啊!”
言冰云皱眉,看着范闲自顾自走进来,拿着个大托盘,托盘上整齐的叠着一套水蓝衣裳。
言冰云没好气道,“陛下,擅闯他人寝室,是不是不合礼数!”
范闲向他眨眨眼,“非也非也,小言公子忘了,这可是皇宫,是朕的地处儿,小言公子也是睡在朕的寝殿呢!”
言冰云怒道,“若陛下允许,臣一定不再叨扰,立刻回家!”
范闲看把他惹毛了,赶紧换个话题,“诶,小言公子是贵客,不叨扰,我这不亲自伺候小言公子宽衣来了吗?”
言冰云站起身来,“臣自己更衣便可,陛下万金之躯,臣承受不起。”
“怎么承受不起?”范闲看他冰霜似的俊脸,更忍不住调戏他,“都说美人千金一笑,朕用着万金之躯,换你千金一笑,说起来还是小言公子你赚了呢!”
“你!”言冰云对这无赖说辞怒急,只是每次口头上斗不过他,动手又万万不可,所以被他占尽嘴上便宜。
“你可别生气,美人宜喜又宜嗔,你生气更好看!”
言冰云闭起眼深吸了口气,索性不再理他。
范闲看他气的面容泛起桃粉,偷偷一笑,不再逗他,拿起衣服一件件往他身上套。
“好了!”范闲看他一身蓝衣潇洒俊逸,衬的脸色愈加柔滑皎白,仿佛泛出淡淡的光似的。俊秀的五官分明冷淡,看多了却越发看出一种隐藏下的温柔深情。玉带束起劲瘦腰身,带了点少年的单薄,想必手感一定很好……唔,手感确实好,他试过。
“蓝色也好看!”范闲看着自己的作品,终于明白了女孩们为什么那么喜欢洋娃娃。
言冰云平日不重打扮,对于穿什么一向随意,并未置喙。
范闲多看了几眼,才不舍道,“那我先出去,让侍女伺候你束发。今日小休,我带你去范府转转如何?”
昨天去见了你家长,今天去见我家长,嘿嘿。
言冰云无所谓,“悉听陛下安排。”
范闲点点头,临转身,飞快的在言冰云屁股上捏了一把,出门一溜烟跑了。
“范闲!!!”
范闲说回家要低调,所以范大人并未亲自出门迎接,只让范若若和范思哲在侧门候着。
言冰云照旧先下马车,替范闲掀开轿帘。
范思哲赶紧冲上去,小声而欢快的唤言冰云,“嫂子好!”
言冰云怒道,“你胡说什么!”
要放在平时,范思哲见到言冰云只有拔腿就跑的份,不过今天范闲在,范思哲并不怕他,笑嘿嘿道,“我叫你嫂子,我哥就高兴,我哥一高兴,就赏我银子!”
范闲那点心思,早在范府的时候范若若和范思哲就看出来了。
范若若赶紧出来打圆场,“言公子莫生气,舍弟惯是口无遮拦……”
范闲跳下马车,朝言冰云赔笑,“这可不是我教的,这孩子脑瓜不聪明,你别跟他计较哈!”
言冰云瞥了范思哲一眼,“祸从口出,范二公子还是多学习一下谨言慎行,不如,就练练字?”
范思哲知道这是要罚他抄书,急道,“姓言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要害我。”
言冰云冷哼一声。
范闲拍拍言冰云的后背,被言冰云躲开,带着笑意看他默默耍脾气,“那就听小言公子的,朕就罚范思哲抄一千遍’谨言慎行’吧,小言公子觉得如何?”
言冰云不愿理会,独自向内走去。
还未走远,听见身后范思哲的抱怨和范闲的安抚,“哥也没办法,你也知道那是你嫂子啊!那你说我是听你的还是听你嫂子的?”
言冰云走得更急了。
范闲快步追上去,“小言公子等等我!”
休沐日家中无视,拜见过范建,四个年轻人便闲聚在一起玩牌九。
范闲原以为言冰云该不会这些游戏,谁知他竟很精通。
言冰云把三人的赌资都赢了过来,漫不在乎道,“在谍报机构三教九流都要接触,这些也是要学的,奇技淫巧罢了。”
范思哲心疼自己的钱袋,看言冰云面前堆得小山似的元宝,讨好道,“言公子这等冰清玉洁之人,定然视钱财如粪土,不如赏我了吧!”
言冰云瞥了他一眼,招呼身后的小厮,“找个袋子把这些都装起来,去月福斋全买了酱骨肉,扔到街上喂狗。”
“你!”
范闲没想到言冰云还有这小脾气,乐的哈哈大笑。
小番外
从这日起,范闲便迷上了给言冰云换衣裳,每天一套,各种色系,绝不重样。
言冰云惯不注意这些,由得他折腾,直到范闲拿出一套大红织锦,滚边金丝绣着云纹,言冰云才拒绝的后退了两步。
范闲知道他喜素色,平日里样子在变化也跑不出白、黄、蓝、黑四色,今天这扎眼的正红让他望而生畏。
“好不好看?我觉得你穿一定好看!”范闲作势要往他身上套,言冰云眼皮直跳,又急退了两步,“好看你就留着自己穿吧……”
范闲背过手,正经的眨眨眼,“我已经把你的昨天穿的衣服拿出去了,你要是不穿,今天便只能穿亵衣出门啦!”
“你!”言冰云对他这种伎俩每次都无可奈何。
“好啦,你就在屋里给我穿穿看看,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行不行?你穿过之后我就去取你昨天的衣服,我保证!”范闲申双指立誓。
言冰云无奈的穿上红衣,这夺目的颜色将他素来清冷的面庞都衬的艳丽起来。
有点像大婚的喜服。
“你看够了没?”言冰云有些羞赧,作势要脱。
范闲赶紧上下其手的将他扑到床上,“来来来,我帮你脱!”
“范闲你……啊……啊……”
糖吃多了也齁,手痒想虐一下嘿嘿
【楼诚】惩罚(ABO,刑讯以及标记)
可单看,前文请戳:勾引计划(上),勾引计划(下) ,特殊训练(上),特殊训练(下)
乾元,即alpha;坤泽,即omega。
————————以下正文—————————
阿诚感到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飞快从脑海里抽离,他猛然咬紧嘴唇里侧试图用疼痛刺激出一丝清醒,然而却惊慌地发现麻痹感如潮水一般漫上全身,短短数秒,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
他向前跌倒,扑在地上,艰难地用肘部支撑起摇晃的身体,胸腔阵阵...
可单看,前文请戳:勾引计划(上),勾引计划(下) ,特殊训练(上),特殊训练(下)
乾元,即alpha;坤泽,即omega。
————————以下正文—————————
阿诚感到眼前阵阵发黑,意识飞快从脑海里抽离,他猛然咬紧嘴唇里侧试图用疼痛刺激出一丝清醒,然而却惊慌地发现麻痹感如潮水一般漫上全身,短短数秒,就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脚。
他向前跌倒,扑在地上,艰难地用肘部支撑起摇晃的身体,胸腔阵阵紧缩,连呼吸也变得困难。模糊的视线内出现了一双做工考究的皮鞋,紧接着,枪管滑动的森然声响撕裂空气。
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他的脑海里闪过明楼之前的再三叮嘱:遇事切莫私自做决定。
大哥,我——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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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深陷在粘稠的沼泽里,四肢都被厚重的泥浆裹缚,无处着力,无处挣扎。他知道自己命悬一线,却连聚拢起更多的思绪都办不到。
但是他还活着。
这个念头像是一缕刺破黑暗的微光,挑动起胸膛里被压迫的火热,活着,就说明还有希望。他集中精神捋顺呼吸,在渐渐恢复的感官里检查身体状况,出乎意料,除了浑身酸软之外,竟没有多少疼痛。
“醒了就别装。”
粗糙沙哑的陌生声音在头顶响起,刻意拖长了语调,像是石砾在互相摩擦,听在耳中说不出的阴沉可怖。
阿诚轻轻呼出一口气,强打精神试着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上被牢牢蒙了一层布。不仅如此,他的双手也被举过头顶束了起来,禁锢在冰凉的金属横杆上,双脚赤裸地踩着光滑地砖。看来是在室内。
出于训练有素的战斗本能,阿诚瞬间就绷紧了神经,比起死亡,当前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他被俘了,很显然敌人发现与其一枪毙了他,不如榨取更多的价值。
“明先生,你这样做事,明长官知道吗。”那个声音讥讽道。
血液瞬间冻结。似乎有人当胸狠狠地给了他一拳。大哥……大哥!现在他被抓,虽然具体身份还未暴露,但势必会引起日本方面对明楼的怀疑。
他不能连累明楼。
“我和他不合,你们不是早就知道吗。”阿诚镇定下来,尽量表现得无动于衷。
“你这次的暗杀活动是受他指使?”那人动了,脚步声由远及近,令人毛骨悚然的危机感顺着脊椎爬升。
阿诚嗤了一声,满不在乎:“对,没错。反正我要死了,拉上他一起垫背也不亏。”他紧紧攥着手,指甲切进掌心里,这一步棋走得惊险,他在赌,赌敌人的多疑和狡诈。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磕嗒声响顿了一下。“你果然厌恶他。”那人逐渐靠近,绕着他走了一圈,冰凉水汽从对方身上扩散开来。
“你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钱。”
对方的呼吸扑在耳廓上,阿诚压下扭头避开的冲动,漫不经心道:“谁给我钱,我就替谁做事。我也不知道是谁要买藤原长官的命,我只知道事成了,就会有一大笔钱。”
“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脱离明家。”阿诚飞快道,接着缄口不言,颇有一副积怨深重的模样。
那人摸上他的后脖颈,皮制手套的冰冷触感使得肌肤上瞬间泛起细小颗粒。“可是你有这个。”
两排深入肌肤还未消退的牙印。
讯问者凑近了,鼻尖几乎擦着他的后颈:“这上面可是明长官的信息素。”
阿诚心口一沉,脑子飞快运转,声音里带上一丝咬牙切齿的憎恶:“你以为我痛恨他是因为什么?”
“难道他强迫你?”对方好像发现了颇有趣的事情,假笑一声。“你只是一个beta罢了。”
阿诚静默片刻,他必须把一切都从明楼身上引开,掺入真相的谎言最能令人信服。“因为我伪装得好。”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释放出丝丝缕缕的omega信息素。
那人呼吸一顿,戴着皮手套的手扣住他的颈子,来回摩挲:“我很意外。”
“意外什么?我是omega?还是明楼对我做的事情?”
“都有。但是我不信你。或许我们可以检验一下。”另一只手爬上了他的胸膛,隔着一层单薄衬衫按压心脏,湿冷之气如同一把匕首刺入皮肉。
阿诚感到不寒而栗。
“不如我现在办了你,再把明楼叫过来,倘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搞一个叛徒他也说不了什么。”
讯问者加大了手劲,辗转捻揉,原本简单的按压动作变得暧昧。“心跳变快,你害怕了。”
阿诚干笑一声:“就算你们让他杀了我,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如果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如果毫无回环余地,他相信明楼会给他个痛快。
“我的目的不是要命,而是要真相。”
那人绕到他的正前方,皮手套在衬衫领口处滑动。“换一个角度想,你都能为他死了,情深义重啊。”
布料撕裂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
纽扣崩落在地,阿诚却反而平静了下来,他还有机会反客为主,不就是被折磨一顿么,横竖皮肉疼一疼罢了。“真相就是我那位不知名的雇主会逍遥法外。不如我们联手,我帮你把他钓出来……”
“嘴硬。”
阿诚被人掐住了下颌,皮革挤压肌肤带来的生疼阻止了他说出更多的话。
“不见棺材不掉泪。”
停车费关掉啦
【政聂】君当来归
政聂真的太冷了,只能自己温暖自己ಥ_ಥ
这是一个始皇政穿到平行时空的秦王政身上的故事
渣文笔渣文笔渣文笔请见谅
天色微亮,咸阳宫外一阵寒风呼啸。秦王的寝殿内此时尚是一片寂静,只闻轻缓绵长的呼吸声。
外头有枯枝被积雪压垮,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落到地上。
嬴政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去摸床头的长剑,却摸到一具温热的躯体。
他手臂一僵,尚且迷蒙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缓缓扭过头去,就看到枕畔落着的几缕发丝,有人正背对着他睡得酣熟。
似乎是被他的动作惊扰了,那人转过身来,横过一只手臂搭在他身上,头也蹭到他脖颈间,呢喃道:“王上,累了……”
许是没有睡醒的缘故,他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尾音上挑...
政聂真的太冷了,只能自己温暖自己ಥ_ಥ
这是一个始皇政穿到平行时空的秦王政身上的故事
渣文笔渣文笔渣文笔请见谅
天色微亮,咸阳宫外一阵寒风呼啸。秦王的寝殿内此时尚是一片寂静,只闻轻缓绵长的呼吸声。
外头有枯枝被积雪压垮,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落到地上。
嬴政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去摸床头的长剑,却摸到一具温热的躯体。
他手臂一僵,尚且迷蒙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缓缓扭过头去,就看到枕畔落着的几缕发丝,有人正背对着他睡得酣熟。
似乎是被他的动作惊扰了,那人转过身来,横过一只手臂搭在他身上,头也蹭到他脖颈间,呢喃道:“王上,累了……”
许是没有睡醒的缘故,他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尾音上挑,像是一把小勾子勾在掌心。
他呼出的热气洒在他颈侧,灼热又暧昧,嬴政却僵直了身体。
这是咸阳的宫殿,睡在他身旁的人是盖聂。
盖聂。
这个名字成为禁忌已有数年之久,此时咬在嘴间竟有些生涩。
他刚才唤他王上,这似乎也是个久远的称呼了。
他又低头去看,盖聂手臂环在他腰间睡的正熟,发丝散乱,眉眼间带着剑光凛冽,少年意气,也透着温柔平和。
许是睡的久了,殿内温度又高,他的脸上微微泛着些红。
他被养的很好,嬴政想。
他想自己或许正在做梦,毕竟入睡之前还在东巡途中的行宫里,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咸阳宫,身边还睡着个早已离开的叛徒。
是的,叛徒。
于他而言,盖聂是个彻彻底底的叛徒,背叛了大秦帝国,背叛了他。
而他生平,最恨背叛。
他自知近些年来消耗太大,只怕时日无多,但他停不下来。天下民心尚不稳,大秦根基未成,这样偌大的帝国,全靠他在撑着,扶苏仁厚有余,魄力不足,此时将帝国交给他,只怕他撑不起来。
若能再得二十年,只要二十年,他便……
可哪里还能再有呢。
世上终究没有长生不老药,他是人,便免不了死亡,只希望能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再多做些事吧。
他在摇曳的烛光下昏昏欲睡,眼前奏折上的字也开始模糊,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宫人的惊呼,他的宫门被人打开。
他稍清醒了些,竹简上的字终于不再摇晃。于是一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边提笔批改奏章。
那人在离他十步远的地方停下,久久不语。
他知道那是谁,他当然知道。因这世间只有一个人能这样毫无阻拦地进他的寝宫,出于他剑圣的实力,也出于帝王的授意。
嬴政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前方。
那人一袭白衣,手中握着一柄木剑,在昏黄的光下皱眉看他。
嬴政任他盯着,自己也盯了他一会儿,蓦地笑出了声,说:“你来了。”
盖聂上前两步,似乎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嬴政猛地咳起来,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去抓桌上的笔,一下没抓到,已经被一只粗糙的大掌握住了。
有真气源源不断地顺着掌心传进来,他在这间隙里分神想着盖聂的手现在多了许多老茧,没有在咸阳时的细腻了。
盖聂跪坐在他身前,一手握着他的手,面色有些焦急。
嬴政觉得五脏六腑一阵舒畅,是从没有过的轻松惬意。他仔细看着眼前人,发现他鬓边也生出星星点点的白发,眼角眉梢写着江湖风雨,剑影刀光。
盖聂抬头看他,低声道:“王上。”
王上。
嬴政又想起那雄心勃勃,意气风发的十几年,盖聂还陪在他身边的十几年。人生能有几个十年,盖聂把最好的时间给了他,给了大秦,虽然背叛不可饶恕,但此时他已不想再追究了。
他没有时间,也没有力气再去追究了。
有些事情过去了便是过去,有些人走散了便再不可能回来。尽管很久的后来他终于意识到他对这位名满江湖的剑圣,他曾全身心信任的先生或许是有不一样的情愫,但终此一生,他不可能再说出口了。
现在这样,许是最好的结果。
他居庙堂之高,他处江湖之远。
“王上?”盖聂又唤了他一声。他回过神来,目光又落在眼前人的身上,盖聂眼中仍是毫不掩饰的担忧,慌乱,与疑问。
他忽的生出一种想法,或许盖聂对自己也并不只是君臣之义,在天下与黎民之外,还有些别的什么。
可那又如何呢。
他笑了一下,道:“先生此来何意?”
他如此熟稔地唤出先生两字,好像那些杀伐,背叛,逃亡从没有发生过,他们还是在咸阳宫中相对而坐,面前一盏清茶,商讨一统天下之事。
盖聂眉心更紧地蹙起,手上力道不减,“陛下……”
嬴政耐心地听着,他却没有再说下去。
他鲜少有这种欲言又止的时候,更多的时候他并不开口,一旦说话,便是一针见血。
嬴政叹了口气,“朕会命李斯撤去通缉令。”他说到这里有些想咳,强忍住了,续道:“那个孩子,朕也不会再……”
他又猛地咳起来,盖聂的手瞬间握紧,他的神情有一刹那的空白,似乎不明白嬴政在说些什么,下一秒真气再次源源不断地输进来。
嬴政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侧过身去轻声道:“你走吧。”
盖聂愣在原地,手仍在半空,保持交握的姿势。
嬴政站起身来,道:“当年你走时不告而别,今日便算补全了。”
这一场君臣之义,也算有始有终。
身边的人还在熟睡,嬴政静静地躺在床上,外面风声呼啸不停,偶有宫人走动的声音。
他细细地回想昨晚的事情,发现实在并无异常之处,或许是见到盖聂让他心神不定,这才做了这样的一个梦。
这梦做的也委实有趣。年轻的沉默严肃的剑术先生此时把自己团成一团滚在他怀里,睡的毫无防备。
露出来的细白脖颈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红痕,再往下,再往下……
他猛地收回视线。
盖聂似乎终于觉出些许不同,悠悠转醒。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放松了些,头也微微后仰。他迷蒙的泛着水汽的眼睛看着他,叫了一声:“王上。”
嬴政觉得脑子里一团乱麻,这梦做的太过真实,真实到让人忍不住沉迷其中。
于是他放任自己伸出手臂将盖聂揽过来,低声道:“醒了?”
他自觉此话说的并无任何不妥,盖聂面上却红意更甚,向上拉了拉被子,只不吭声。
嬴政觉得有趣,原来少年时的小先生这样容易害羞,软软的触角向他伸出来,只碰一下便会缩回去。
他笑了一下,又想起这是自己的梦,那么自然可以为所欲为。于是低下头去吻上肖想已久的唇,果然如想象中的一样,暖且软。
盖聂伸手抓住他手臂,脖颈微微后仰,在他的反复舔舐吮咬中哼了两声。分开时嬴政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他又闷哼出声,平时清冷的眼睛里泛着潋滟的波光,连眼角都有些泛红。他伸出手推在嬴政的胸口上,哑声道:“王上,该起了。”
他说话时嗓音沙哑,还带着些撒娇之意,像一只娇矜的大猫在蹭他胸膛,嬴政只觉的一颗心软的一塌糊涂,那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于是他又伸手把人捞到怀里,低声道:“今日不必起。”
这是他的梦,当然他说怎样便怎样。
盖聂却有些急,抓住他玩弄他发丝的手说:“今日您要见相国大人的,您忘了?”
相国?嬴政有些懵。这梦连细节都如此逼真,小先生口中的相国该不会是吕不韦吧。
于是他问:“吕相国吗?”
盖聂点头。
嬴政不以为意,他好好做个梦,何必在梦里都要见吕不韦呢,不见也罢。
盖聂见他没有丝毫要起床的意思,甚至还抱着自己闭上了眼睛,心中生疑,怀疑秦王今日怕是病了。于是伸手抚上他额头,问道:“王上今日不舒服吗?”
嬴政抓住他的手,“没有。”
“那您怎么不见相国?”
嬴政叹了口气,“朕都要死了,早晚能见到他。”又抱紧了他,“现在,你听话,让朕好好抱一会儿。”
盖聂却大惊失色,猛地从他怀里坐起来,伸手要为他探脉。被子从两个人身上滑落,嬴政看到盖聂腰间的红痕,他叹息着抓住他的手,要带他躺下,低声道:“怎么在梦里你也不听朕的话呢?”
盖聂已觉出他的脉象强劲有力,绝不像濒死之人,微微放下心来。此时听了他的话,大为不解,反问道:“梦?王上以为您在做梦?”
嬴政挑了挑眉,“不然如何?”
盖聂又伸手探他额头,温度正常,但王上还是有些不对,他准备起身去唤太医。嬴政第三次叹气,将他按在床上,这梦到现在已算不得什么美梦了,在自己的梦里竟然不能随心所欲,做梦还有什么趣味。
盖聂正色道:“王上,今日您召相国来确有要事商议,您忘了吗?且韩国之行也已经准备妥当,不久便可出发。”顿了顿,又道:“这真的不是梦。”
嬴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韩国之行,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他现在想来记忆里只剩下些模糊的画面,韩非的音容笑貌已不可辨,唯一清晰的,大概是持剑而立的少年。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吗?
这若不是梦,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他其实已死,魂魄离体,回到几十年前?可即便是几十年前,他也从未和盖聂这般亲密过。这是怎么回事?
嬴政自顾思索,眼前盖聂神色中渐渐染上惊疑,他皱眉凝视他,良久,缓缓道:“你不是他,你是谁?”
他这时才像是嬴政认识的那个盖聂,温润中带着锋利的棱角,与凛冽的寒意。
“朕乃嬴政。”嬴政说。
盖聂神色变了几变,他越发确定眼前人不是他的秦王,可是他的身体,气息却并无任何变化。
他于是问道:“你到底是谁?”
嬴政此时已经明白事情的蹊跷。他将昨晚的经历简要讲了一下,只隐去盖聂来看他一节。
眼前的少年听完皱眉思索,沉默良久,低声道:“你来了这里,那他在哪?”
嬴政有一瞬间极度羡慕他口中的那个“他”,他想或许“他”的魂魄此时正宿在自己的躯壳之中吧,但无论“他”在哪里,总有这人念着“他”。
一晃神间,盖聂已经穿衣下床,他动作迅速,身上的痕迹瞬间便被全部掩盖。嬴政问他要去哪,他匆匆答曰要去寻国师。
嬴政觉得正该如此,却不知哪里来的巨大的失落裹挟心头,他又问了一句,“你们,是何时……”
盖聂似乎已经知道了他想问什么,答道:“是去年,长安君叛乱之后。”他说完这句,似有所感,便回头问道:“你,在你那里,有我吗?”
嬴政默了一下,垂下眼帘,淡声笑道:“有,有你。”
盖聂点点头,不欲多问,他此刻满心惦记的就是如何让眼前这位与他的秦王换回来。
他转身要走,听到身后帝王又问了一句话,夹在呼啸的风声里,似乎带着无尽的孤寂与悲凉。
他问:“你会离开他吗?”
盖聂身形一顿,他看着窗外朦胧的天光,想起昨夜年轻的王伏在他身上低声唤他阿聂,那是他要穷尽一生,小心供养在九层高台之上的王。
他微微勾起嘴角,攥紧了手,轻柔地说:“不会。”
【唐罗】小唐2
罗和多弗朗明哥谈判后的第二天,多弗朗明哥就打来了电话。
“王下七武海,我已经辞掉了。”
凯撒感动的哭出来:“JOKER你居然为了救我付出了那么多!!!“罗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去,凯撒只得泪眼巴巴的看着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小唐,小唐一睡醒就看到这么个玩意儿,那玩意儿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他身上凑:”这个年纪,错不了,小唐啊,其实呢,我对你说……唔!“小唐莫名火大拿起胶带就把凯撒的嘴给粘上了:”你好烦啊,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你个外编人员!!!!”
罗瞥了一眼没有管,电话那边说:“小唐在哪?”
“你还挺关心你的这个儿子啊。”罗嘲讽,那边的小唐抬脚踢凯撒,凯撒用手护住头,嘴巴被粘起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罗和多弗朗明哥谈判后的第二天,多弗朗明哥就打来了电话。
“王下七武海,我已经辞掉了。”
凯撒感动的哭出来:“JOKER你居然为了救我付出了那么多!!!“罗一脚把他踹到一边去,凯撒只得泪眼巴巴的看着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小唐,小唐一睡醒就看到这么个玩意儿,那玩意儿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他身上凑:”这个年纪,错不了,小唐啊,其实呢,我对你说……唔!“小唐莫名火大拿起胶带就把凯撒的嘴给粘上了:”你好烦啊,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吗你个外编人员!!!!”
罗瞥了一眼没有管,电话那边说:“小唐在哪?”
“你还挺关心你的这个儿子啊。”罗嘲讽,那边的小唐抬脚踢凯撒,凯撒用手护住头,嘴巴被粘起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罗的视线转回来:“他正和凯撒玩呢,没心思理你。明天下午三点,在格林比特进行交易,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说完就挂了电话。小唐踢完凯撒,见罗已经把电话给挂了,有点生气:“我爸打电话过来你也不叫我?”罗看小孩子气鼓鼓的脸和刚睡醒还乱糟糟的金发,笑了:“你挺想他的嘛。”
小唐的脸瞬间红了,连忙否认:“才没有!!!!”又一脚重重的踩在凯撒身上,罗看着脸上全是鞋印奄奄一息的凯撒:“别把他踢死了,他对我还有用。”
“知道了。”小唐一脚把凯撒踹到了一边。
罗坐上椅子,胳膊放在桌子上:“他也算是多弗朗明哥手下的人,你怎么那么讨厌他?”
小唐坐到他对面,两只脚搭在桌子上,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烟点了根,“不知道,虽然我不认识他,但还是从他身上闻到了浓浓的人渣气息。”
罗有了兴趣,勾起唇角,想看着孩子的反应,于是说:“可你爸也是人渣啊。”
小孩子倒是没否认:“是啊,但人渣也是分种类的,我爸是讨人喜欢的人渣,他是看着就想让人踢的人渣。”
罗:“……”
凯撒:“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小唐小手夹着烟,吐了口烟:“对了,我爸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
罗皱眉,伸手把小唐吐出来的烟挥散:“王下七武海,他已经辞掉了。”
“怎么可能?!”小唐惊了,嘴里叼着的烟差点掉出来,罗挥手,停在船头的海鸥就飞了过来,鸟喙还叼着报纸,罗将早报递给小唐,小唐看着首版头条大大的“多弗朗明哥辞去王下七武海”的标题愣了一会儿,下结论:“假的。”
罗看他:“这是官方媒体,不可能有假。”
“谁说官方的就一定是真的了?”
“他不可能让世界政府和他一起骗人。”
“他能。”
“那他……要怎么做到?”
“谁知道。”
罗犹豫了。
小唐倒是不想说这个话题了,“你真的那么想杀我爸?啧,感情的事处理不好就是麻烦,没办法,谁让我爸长得这么好看,风流惹人爱啊。”
罗:“……”
有些东西对小孩子说他也未必能理解,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小孩子,罗还是想解释清楚:“我和你爸早就结束了,我这次来,是为了了结其他的恩怨。”
“哦,我爸把你全家给杀了?”
“没有。”
“那我爸把你女朋友勾走了,然后又把你睡了?”
“……没有。”
“我爸骗钱骗炮骗感情,你发现了想报复?啧,心大点嘛,跟我爸你又不亏。”
“……不是……”
小唐疑惑了:“那是因为什么?”
罗:“……”
罗还是觉得不要和这个小孩子说这么多比较好。
交易定在明天下午三点,也就是说罗还有一天半的时间摧毁smile工厂,罗带着小唐上岸时把凯撒留在了潜水艇里,藏到了海里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他可是人质,把他留在这里没问题吗?”
“没问题,他心脏在我手里,又是能力者,在海里跑不了的。怎么,你也想跟他留在潜水艇里?”
“不要,我才不要和人渣呆在一起。”
“那正好,他待在这里,你带我去smile工厂,哦,对了,ROOM——”忽然出现的球状空间笼罩着他们两个,小唐下意识的后跳一步,却还是没能跳出圆球,一把剑抵在他的胸口,男人看向他的神色冷峻,眉眼像是结了寒冰。
小唐心脏猛地一跳,下一秒,心脏就离开了他的身体。
罗将还在跳动的心脏拿在手里。
那心脏小小的,在蓝色立方体中跳动着。
小唐低头,他的胸口缺了一块。
小唐额头冷汗渗了出来,罗用指头捏着手中的心脏,“你的心脏我先保管一会儿。”小唐能感到手指摩挲他心脏的直观触感。他像是警示性的,又带着威胁地说:“你可千万,千万,不要给我耍花招……”
小唐秉着呼吸,“你打不过塞尼奥尔被抓了可别怪我。”
罗把小唐的心脏放在自己的身体里,收了room:“塞尼奥尔?smile工厂是他把手的吗?”
“不是,他看着玩具之家,smile 工厂在玩具之家地下。”
“他我还打的过,不过这次去不是要硬打,我带了定时炸弹,你带我偷偷溜进去。”罗看着小孩子:“不过,你要怎么带我进去?”
小唐:“我认识塞尼奥尔的儿子。”小唐只希望被他拉来挡了无数次枪的吉姆雷特这次不要气的爆炸。
“他儿子?”罗记得他确实参加过塞尼奥尔的婚礼,没想到他有孩子了。不过既然是个小孩子,那胜算就会更加大些,罗牵上小唐的手,笑道:“那我们走吧。”
到了帝都市中心,小唐在德岛的高人气暴露无遗。
“啊!那不是王子殿下吗?!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谁啊?”
“王子殿下好可爱啊!!!!殿下看我看我!!!”
“他身边的那个人好眼熟啊……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
“……”
四面八方的议论声,小唐扬起小脸,像是走红毯,在众人的欢迎又惊喜的目光中傲气的不得了:“嗯,不用客气,我来视察一下,喂,那边的那个大叔,你摊上的苹果让我吃一个!”话音刚落就有人恭恭敬敬的呈上苹果,小唐傲慢地拿过,咬了起来。
罗感到有些不妙:“……怎么他们都认识你?”
小唐咧着大嘴笑:“我经常出宫玩。”
小唐走在街上实在是太显眼,罗没办法,只好带小唐去了童装店,“你太显眼了,这里里的人都认识你……我们暴露了可就不好了,这件向日葵装看起来挺不错的……”罗看着假人模特,这是一件表演用的服装,身体是花茎,手臂是绿叶,脸正好是花心,一片片花瓣绕着脸。
罗竟迫不及待想看小唐穿上是什么样子。
小唐却没回应,“小唐?”罗转头,却看到小唐披了件粉红羽毛大衣在镜子前,左看右看,像只高傲的火烈鸟,穿上新衣服就引领时尚潮流,罗看到这缩小版的粉大衣愣了,“你从哪找……”余光一瞥就看到一排排小件粉大衣挂着,衣架上还写着四个纷纷红红的大字:国王同款。
罗:“……”
小唐高傲的尾巴都要翘起来:“这件好看吧!和我爸的一样!“
“不好看。“罗否定,把向店员要来的向日葵装递给了小唐,“穿这件我看看。”
小唐看着这件丝毫不霸气的可笑衣服:“我才不要船这么幼稚的衣服……”反抗之,无效,被罗按着穿上。
委屈巴巴的向日葵正用自己的两片绿叶捂着脸。
罗心情大好。
“这样别人就认不出来你了。“罗边说边看着比自己矮了好多的小向日葵,颇想捏着那小脸狠狠蹂躏一番,还因为实在是太可爱,忍不住拿出电话虫拍了张照,小唐看到镜头习惯性的摆出酷酷的pose,又在罗收起电话虫后立即感觉到自己被耍了,“穿这件明明更显眼。”小唐撇嘴,忽然想起小时候乔拉也总是给他买奇奇怪怪的衣服穿,穿上了还要摆POSE拍照,与罗的行为异曲同工,小唐不由得起了质疑:”喂,你只是单纯的为了满足你的变态癖好吧!”
罗不答。
小唐气呼呼,嘟着嘴,罗把小唐原来的衣服收好,刚要放在袋子里,有东西却掉出来了,“这个是?”罗拾起掉在地上的假胡子,“啊,那个啊,以前我爸带我去游乐园玩的时候买的。”小唐看见说道,“游乐园?”罗愣了,“他会带你出来玩?”
“是啊,我爸经常带我出来玩。“小唐从他手里拿走假胡子,又看了看罗的脸,把假胡子对着罗的脸比了比:“正好你带,平民虽然对海贼没什么兴趣,但报纸还是看过的。”说罢就给罗带上了假胡子。
就这样,戴着假胡子的身份不明男子牵着向日葵就向smile工厂进发。
德雷斯罗萨首都市中心热闹无比,行人如织,恋人手牵着手,父母带着孩子,还有玩具穿行其中。
“市中心的人还是这么多啊。”N年不在德岛,人多这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过。
“是啊,德岛本来就是知名的度假胜地,今天竞技场又有大型比赛,人当然多了。啊,罗,前面是恋人大道哦!!!”
恋人大道。罗听到这个名字皱了皱眉,“前面人太多了,我们换条路走。”
“其他路都太远了!去smile工厂走这条路是最近的!罗,我们赶快去!!!”
罗有些不乐意,但无法也只能被小唐拉着走,小唐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说,“罗,我和你说,这条路还是因为我爸出名的!你看前面那堵墙!”
墙上全是五颜六色的心形涂鸦,墙边站着写写画画的情侣,手牵着手,身体依在一起,在心形里写上两人的名字。小唐继续介绍:“这里本来就是一条普通的街,我爸逛过之后就成了德岛的知名景点了,好多电影也是在这里取的景,平时这里的全是情侣,你看墙上那个最大的心!就是我爸画的!”那颗心在墙的中央,其他地方都是心覆盖着心,涂鸦覆盖着涂鸦,唯独那颗心,没有任何人敢在上面涂涂写写。
那是多弗朗明哥画下的。
红心里写着“D&L”
罗停在那颗红心前,动也动不了。
小唐接着说:“D,就是Doflamingo,多弗朗明哥,就是我爸啦!那个L也不知道是谁,估计是那时在我爸身边的女人吧。”小唐以为罗会嘲讽,可是罗却没有说话,确实静静的,看着那颗巨大的红心。
那时他还年少。
多弗朗明哥从力库王手里接手德雷斯罗萨,建立了地下港口,发展几年后有了充足的资金,德岛的许多城市也重新做了规划,该拆的拆,新建的新建。
他在王宫带的无聊,多弗朗明哥就带他出去玩。
帝都不少地方都在翻新,破旧的墙刷上新漆。
他想出海,去冒险。他说。
但他不同意。
他们吵架,那么多路人的看着,他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气呼呼的自己走,把他甩在后面,拉开距离。
他硬是用线把他停住,让他走了回来,把他抱在怀里,抵在墙上,吻住他。
他身后阳光刺眼,林荫摇晃。
“喂!!你在发什么愣啊!!!”有人摇他的手,罗这才反应过来,向下看,小向日葵仰头朝着他。
“没事。”罗一笑置之,小唐感觉不对劲:“罗?……”满脑子都是问号,又忽然惊呼:“LAW??!!!难道!!!那个L,是你???!!!!”
罗没承认也没否认:“还有正事,我们走吧。”
117 杀至亲骨肉
扶苏受伤,身体虚弱。
为了安全,三人在密林间穿梭掩藏行迹,赶路的速度被迫放慢。以至于从九原郡往南一路十数日的来时路,回程走了五旬有余。
而在这段时间内,罗王的刺客来了六七波,都被纵横二人联手绞杀。
最后一匹刺客到来之前,胡亥终于奉先帝遗诏,继位登基为帝,自以为成为这个天下的主宰。李斯毫无疑问继任丞相,主持帝国政务。中车府令赵高升任郎中令,跻身帝国核心机要大臣之列,兼领宫廷守备,统御罗网。
新政中透露着某种心照不宣的秘密,而在风雨中站到旧党一边的蒙氏一族,却终究没出现在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的名单中。
一代名族,三世功臣宿将,曾经秦王身边无可争锋的武将世家,就此覆灭。近千颗头颅,随着长公子的...
扶苏受伤,身体虚弱。
为了安全,三人在密林间穿梭掩藏行迹,赶路的速度被迫放慢。以至于从九原郡往南一路十数日的来时路,回程走了五旬有余。
而在这段时间内,罗王的刺客来了六七波,都被纵横二人联手绞杀。
最后一匹刺客到来之前,胡亥终于奉先帝遗诏,继位登基为帝,自以为成为这个天下的主宰。李斯毫无疑问继任丞相,主持帝国政务。中车府令赵高升任郎中令,跻身帝国核心机要大臣之列,兼领宫廷守备,统御罗网。
新政中透露着某种心照不宣的秘密,而在风雨中站到旧党一边的蒙氏一族,却终究没出现在新帝登基大赦天下的名单中。
一代名族,三世功臣宿将,曾经秦王身边无可争锋的武将世家,就此覆灭。近千颗头颅,随着长公子的自尽,悉数滚落土里,身首异处。
消息传到墨家时,已经是数月之后,彼时扶苏刚刚抵达桃花秘境,正和墨家的人大眼瞪小眼。
墨家反秦已久,这么多年代代相传的信仰都是抵抗秦国暴政,因此当眼前这个帝国原本未来的继承人站在他们中间的时候,从班大师到天明都显得不知所措。
扶苏在桃花谷停留了下来。
一开始,人人都以为这不过是暂时躲避帝国追击的权宜之计。但是这次停留却比他们想象中更长。因为冬天一到,连接着外界的潭水结冰,出路被堵死了。
扶苏的喉咙的剑伤结痂已经脱落,他却失去了开口的能力,终日呆在自己的木屋里。
墨家人虽然对扶苏有所忌惮,但看久了一个受伤的落魄贵公子的孱弱之姿,立志锄强扶弱的墨家人忍不住用自己的方法向对方表达的接纳的意思。比如替他加固了抵抗寒冬的木屋,比如替他硝制好猎来动物的皮毛供他祛寒,比如墨家的小巨子插科打诨的去到落魄公子的跟前和他胡说八道。
出谷对于纵横而言并非不可能,只是两人再一次留在秘境之中。
冬尽,刚刚继位的二世效仿其父,巡行刻石昭告天下,威服海内,顺便视察即将完工的碣石宫。
这一路走得异乎寻常的顺利,但初尝权利滋味的二世却闷闷不乐,愁眉不展。
回咸阳的马车之内,胡亥把玩着手里的传国玉玺。语气略显烦躁:“师傅,丞相终日在外,正好寡人与你说说话。”
赵高听了,立即露出一个妥帖的笑:“陛下,丞相也是操劳国家大事,为陛下分忧。”
胡亥憋憋嘴,道:“今日丞相上书十条,阻谏寡人修建阿房宫的折子。寡人倒想问问他,若是先皇再世,看他敢不敢上书阻谏。”
赵高闻言一笑,做出同情为难之色:“陛下,兴许丞相是觉得陛下年纪小,思虑不若他周祥。陛下刚刚坐稳,还是忍忍为好。”
胡亥叹道:“这也得寡人忍,那也得寡人去忍,寡人到底还是不是皇帝?”
赵高:“陛下还有其他烦恼?”
胡亥叹道:“昔日寡人年纪小,一直养在先皇身边,那些兄长公主开府早的就没见过几次面。寡人可是听说这些兄长们,最近都不大安分。”
赵高眼珠一转,露出一个恰到好处为难的神色,然后像下定决心般道:“陛下,臣下早有同感,因此命了罗网下属潜伏在各个公子与公主府中,兹事体大,一直未敢向陛下禀报。既然陛下问起,请允许臣下一一回禀。”
胡亥翻身而起:“还是老师替寡人着想,来来来,你且说来。”
赵高道:“臣下打探到,沙丘之谋,宗室与大臣心中皆有存疑,诸位公子也私下与几位公主频繁往来,与先前大不相同。大臣都是先帝老臣,认为诸公子皆比陛下更有资格继承大统,各位公主的驸马手中多少也握有兵权。这几日来,陛下可曾发觉朝堂议事,各位老臣面从心诽,阳奉阴违?”
胡亥登时被挑拨的大怒:“有这等事?”
赵高低下头:“臣下居郎中令任事,诸位公子大臣怏怏不服。臣担心这样下去……”
胡亥眯起眼:“这样下去会如何?”
赵高顿首道:“这样下去,臣担心腋下生变,国家有难啊!”
胡亥手中一握传国玉玺:“依着老师看,寡人该如何是好?”
赵高正等着这句话,立即道:“陛下,臣愿陛下疏远宗室,根绝窥伺帝位者,严法重刑之下,有罪者株连九族。或可兴大狱而使人人自危,以此可无暇生乱也。此,为极权二术也。”
胡亥露出不忍的犹豫之色:“可那必定是寡人的兄弟姐妹啊……”
赵高:“陛下,当断不断,假以时日,必定反受其乱呀。”
……
这一夜,咸阳城中血色漫天,百姓在宵禁之后听见比寻常更加沉闷急促的巡城步调,到了后半夜,惨叫与奔逃的声音此起彼伏。帝国的公子、公主的府邸一夜之间被罗网荡为平地,凄惨的求饶声中,火光冲天而起。
隔日,丞相公布了这些王孙公主们的“不臣谋逆”罪行,皆为戮刑。
公子将闾昆弟三人被囚宫中,捧着“罪当死”旨意呼天不应。在亲族灭绝的绝望之中,含冤举剑自戕而亡。
公子高为保家族,不得不上表自请殉葬,陪葬骊山。胡亥准,赐钱十万亿葬。
两日之内,在帝国中心的咸阳城内,在商君昔日立木为凭的菜市街口,不肯自戕的十二位公子与他们的子嗣血脉,便在秦国百姓的众目睽睽之中被勠死,宗室振恐。
悲嚎之声尚未停歇,先帝的十位公主和她们的驸马家眷,在杜县被砣死,数千人死无全尸,血流成河。鸦雀在惊慌中弃巢而去,盘旋不肯离去。浓稠的夜色中传来夜枭的啼叫三日之内不绝于耳。
从此,宗室之中再无一人敢言尔。
骊山东行不过里许,十数个简陋的土坑掘好,坐东向西,南北纵列。首足分离的昔日王孙公子公主们被草草装殓入椁,埋于黄土陇中。陪伴他们残破躯体的,是生前享用的金玉冠冕,锦绣衣袍。为首的墓中,是一柄孤零零的铜剑,传说那是扶苏自刎谢罪的兵刃。
王室血脉凋落,咸阳宫之外的土地上,这个帝国赖以生存的法则次序正在瓦解。恐惧和自危像是野草的种子,催生出畸形的花朵,最终结成剧毒的果实。
……
夜中星陨如雨,或长或短,明灭如飞蛾扑向烛火。
向东远行的巨大楼船之上,月神结印苦苦推演,面色渐渐苍白。油灯摇曳,趁着她的面孔隐隐绰绰。
“我看见楚国的战马踏上骊山陵墓的封土,烈火烧毁延绵不绝的宫殿楼阁,这是这个帝国的归宿,这个时代最后的乐章。”她住了口,幻音宝盒得而复失,帝国之后的命运已经超越了她的能力。
她看了一眼黑暗中的人,语气迟疑:“只是……阴阳家……”
话语未尽,已经没有必要。
阴阳家以斗转星移的力量,谱下亡秦必楚的华美乐章,四海为曲,山河为弦。然而变数已生,皆因一个刺客所生的孩子。
楚国的铁蹄能够踏碎嬴政的江山,然而楚国的命运,却也卷入这乱世的洪流之中。失去幻音宝盒的阴阳家,在百年之内,已经无力再影响天地的命运。
东皇太一寄身黑暗之中。
蜃楼一战,作为选定祭品的姬如千泷在最后一刻背叛了阴阳家。姬如千泷身上流淌着的是古老王朝皇室的血脉,是最完美的祭品。她的背叛,致使阴阳家耗尽心力布下的上古大阵,被一个身重封眠咒印的孩子而破,是为阴阳家百年来最大变数,亦是最大耻辱。
大战过后,云中君与大司命重伤,东君焱妃为救那个孩子油尽灯枯,趁着他受伤,用残念化作一只金乌逃出了蜃楼。
蜃楼启航不可没有基石,焱妃既然跑了,这个空缺,自然要有个与之相差无几的神祗来填。无论是选大司命,还是云中君,阴阳家都失去一条臂膀,损失无可估量。
月神的面容露出忧虑犹疑之色,按照卦象,阴阳家与帝星相辅相成绵延千年的运势已经露出颓象。一国的命运尚且难以捉摸,更何况是一个门派的宿命。
却在此时,东皇太一开口了:“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月神,你可还记得蜃楼最初的使命?”
月神一怔,道:“阁下的意思是,东方——才是阴阳家最后的机会。”
东皇太一沉默许久,在月神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才慢慢说道:“不是机会,而是阴阳家最后的归宿。”
就在那那碣石指引着的、虚无缥缈的海上。
……
千里之外的隐秘山谷中,扶苏低着头捣腾屋前野生野长的一株小桑树。他瘦了许多,精神却与刚刚来时大不相同。
荆天明愁眉苦脸,咬着笔头,磕磕绊绊背诵道:“大叔的意思是说,人能够成就大业,应该有五个法子:比如有用奖赏来感人的;有用惩治的方法来威慑人;还有像大叔这样用信义来影响别人的;再来用宽容与仁善来庇护弱者;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是……”他着实想不出来,目光四处乱瞟。
盗趾远远叹了口气,做出一个夸张拱手行礼的动作。
天明目光一亮:“我知道了大叔,最后一个是用谦让和高洁的行为来净化别人——我都答对了,大叔你说是不是?”
盖聂身着苇白色长袍,鬓脚发梢微微拂动,他面不改色,仿若未见天明盗趾二人的小动作,微微颔首道:“不错,比起昨日亦有进步。”
天明激动地站起来,嘻嘻笑道:“既然我过关了,大叔,接下来就教我练纵剑术吧!”
(补完)
【双王子】Wind Rose || 风玫瑰
*全部是满足自己愿望的个人妄想,超多私设注意。
4400字一发完。
Summary:洛城大书库尖顶的最高处有一枚风向标,无人知晓是谁放置了它。
来自远方的风绕过破败的高墙,腐烂的庭院,在已然寂静的王城上空盘旋。
“今天是个好天气,王兄。”
粗布风帽在祭坛上方露出一角,绘满金色火焰与鸢尾花的布料上沾满了灰尘,可穿戴者并不在意,拨弄着帽檐上方的金饰,听它们在手指间碰撞叮当作响。
古银的烛台上纯白的蜡油已经变成了暗黄,像肮脏的雪堆一般,细小的火苗在顶端闪烁,急促地呼吸,似乎随时就要熄灭。可是宫...
*全部是满足自己愿望的个人妄想,超多私设注意。
4400字一发完。
Summary:洛城大书库尖顶的最高处有一枚风向标,无人知晓是谁放置了它。
来自远方的风绕过破败的高墙,腐烂的庭院,在已然寂静的王城上空盘旋。
“今天是个好天气,王兄。”
粗布风帽在祭坛上方露出一角,绘满金色火焰与鸢尾花的布料上沾满了灰尘,可穿戴者并不在意,拨弄着帽檐上方的金饰,听它们在手指间碰撞叮当作响。
古银的烛台上纯白的蜡油已经变成了暗黄,像肮脏的雪堆一般,细小的火苗在顶端闪烁,急促地呼吸,似乎随时就要熄灭。可是宫殿的门窗都紧闭,一丝风也吹不进来,厚重的帷幕上满积灰尘,仿佛连时光都凝固在此刻,连同那株衰弱的火光,和这座王城在黄昏里苟延残喘。
没有得到回应是意料之中,洛斯里克抬起头,向上望着挑高的穹顶,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玻璃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今天确实是个好天气,只要那轮太阳还未落下之前,只要火焰还在衰微地燃烧,微弱的平衡便能维持,这片高处的小世界就不会被打扰。
他知道总有一天,面前的大门会被推开,逃避的宿命终究会找到这里,找到他们,无论是巨人、骑士还是无名的灰烬;他那为妻也为母的母亲选择离开这片绝望的土地,他那为兄也为父的父亲至今还怀抱着幻梦在泥潭中痴想,只剩下他们留在这里,等待不知何时的日落。
不能逃离,也无法逃离。
洛斯里克清楚地知晓这一点,连同自己生来就背负的命运,无论逃到哪里,它都会追上来,把他们撕碎。况且自己还能逃到哪里去呢?没有可以行走的双腿,只能像蝼蚁一般爬行,一生都爬不出这座囚笼。他突然能理解自己已经疯了的父亲对于龙的执念,这美丽又腐朽的生命长有巨大的双翼,能够飞到世界的边缘,传说那里有远古的庙宇与避世的神明,与古龙分享不朽的生命,如此便可以逃离日落暮夜,甚至是时间,是光,是穷追不舍的命运。
可他的父王只变成了畸形的蜥蜴,甚至不如天空上的巡礼蝶,终日诅咒他的母亲,诅咒自己可悲的宿命。自那时起他便把他们锁在了宫殿最高的房间里,等待着寻王者的到来。
身后传来悉索声,那是铠甲摩擦地砖发出的声响。小王子笑着回头,张开双臂迎接他的兄长,用畸形的双腿挪动身体,搂住来者的脖颈,同样是亚麻色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委委垂地。
他把脸颊埋入温暖的颈窝,像幼兽埋入母亲腹部温暖的皮毛,尽管眼前的皮肤早已干枯开裂,像是放置许久的薪柴,可他毫不嫌弃,用鼻吻把每一条裂纹蹭过,又伸出舌尖细细舔舐,直到那处重新变得潮湿光滑,旧日时光重新回到这具肉体,属于火神与太阳的后裔,神圣的血脉在其中奔涌,在此刻短暂地显现。
“洛里安,我的王兄。”
他轻声呼唤着他兄长的名,把耳朵贴近,隔着皮肤与血肉能听到喉间传来轻微的震动,那是洛里安对他呼唤徒劳的回应——这失去了声音的长子如同他的母亲一样,不过他是自愿接受怨毒的诅咒,连同献出了那双眼眸。
“你也这么觉得吗?太好了……”他咯咯笑起来,把双臂缠上年长者的脖颈,“带我出去看一看吧,就像以前那样溜出去,谁也不知道。”
“带我出去看一看吧,求求你了王兄,我保证谁也不告诉,谁也不知道。”
彼时他在宫殿的一根立柱下等到了自己的兄长。
洛里安外出讨伐恶魔族大胜凯旋,洛斯里克全城都能听到他的飞龙坐骑骄傲的咆哮,长子连战甲都没来得及脱下,把双手巨剑随意插在门口,急匆匆来到大殿,把恶魔红色的头颅献于国王座前。随行的骑士讲述长王子是如何在地底与恶魔兄弟死斗,手上的巨剑被火焰熏黑,可他却斩下了其中一只的头颅。可是洛里安却不愿在众人赞许的目光下停留,在进来的时候他瞥见了某根柱子后露出的一片黑纱,便知道有人正躲在那里,急急忙忙藏起眼中的笑意。
“我听侍女说,你和山那么大的恶魔打架,到了满是火焰的地方,据说那里是世界的最深处,再往下走就回不来啦!”
一只手扯住了被火焰灼烧,尚带有余温的披风。洛里安摇摇头,露出无奈的笑,索性半跪下来,让自己的视线与小家伙的平齐。他看着自己胞弟从黑布中伸出的手腕,苍白,纤细,像某种脆弱的玉石,仿佛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折断。那双浅金色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世界上所有的秘密。
“到底是不是嘛,你快点告诉我呀!”小王子没意识到自己嘟起了嘴,还死死拽着被火焰烧得破破烂烂的布料,生怕王兄又走了,“或者你带我也去看一看,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看一看……”稚嫩的声音低下去;
“……我还没出过这座城堡。”
“好吧,只有今天这一次。”满是灰尘和灼伤的骑士笑起来,扯下自己的披风,把面前的人裹起来;小王子被突如其来的阴影吓了一跳,发出幼猫般的尖叫。“别出声。”洛里安轻声叮嘱,布料抖了抖,他就当幼弟点了点头。
于是他抱起这小小的一团,惊讶于怀中人的瘦削,单手就能毫不费力地抱住。走出大殿,他向天空中盘旋的黑龙打了个呼哨,示意自己的伙伴落在前面的平台,巨大的龙头凑过来,想要嗅一嗅怀里的东西,洛里安却感到自己的幼弟发起抖来。
“不是给你吃的,待会儿飞得稳一点。”他抓住一根骨刺爬上它的脊背,黑龙挥挥翅膀就飞起来,越过了高耸的宫殿,光辉的城墙,到了飘渺的云中。
高处的风把额头前的帽子吹得猎猎作响,小王子裹在披风里,不得不用双手抓住帽檐,亚麻色的长发从里面露出来,在狂风中四处飞舞。
他睁大了眼,面前的景象他从未见过,印象中高耸入云的城堡与教堂看起来是如此渺小,像精致的积木玩具,来来往往的神与人就像蚂蚁一样;他还看到茂密的森林,就像绿茸茸的地毯;巨龙载着他们飞得如此之高,他甚至看到那片波光粼粼的海洋——金黄色的光球斜斜挂在上空,像一只昏昏欲睡的巨眼。
他知道,那是太阳,是自己要将肉与骨,身体与灵魂都奉献的祭坛,是他降生于世的理由,是无可逃避的宿命,总有一天自己会离它比此刻更近,直到走进去,直到燃烧成灰烬。
这就是你每天都能看到的景色吗?
这个问题在洛斯里克的心中盘旋,答案不言自明。他的兄长比他能想到的走得还要远,创立的功勋比他想得更辉煌,洛里安注定要成为这座王国的新神明,而他只能在幽暗的宫殿等待宿命,成为不会有人记得的柴薪。
在风中,妒恨的种子已经种下,在此后漫长的岁月里生根发芽,禁忌的秘密做养料,慢慢开出糜烂的毒之花,诅咒最亲爱之人失去眼睛,失去声音,失去双腿,和悲哀的祈愿者一同分担命运的苦果。
可是此刻的洛里安无知无觉,未来的他也心甘情愿。
黑龙绕着王城飞了一圈,在骑士的指示下落在大书库的圆顶上,洛里安抱着年幼的胞弟跳下来,挥挥手,示意自己的同伴可以去享用胜利的盛宴。巨龙发出一阵满意的咆哮,扇动翅膀远去,留下两个人在大书库的最高处。
沿着弯曲的弧度,洛里安慢慢爬上大圆顶,西方的天空中太阳正缓慢地燃烧着,金红色的光焰把琉璃圆顶涂抹的发亮。这里几乎是整座王城的最高处,所有的街道,教堂与房屋都尽收眼底,这是辉煌的火之国都,是整个罗德兰大陆最温暖的地方。
“从这里能看到父王的宫殿,还能看到母后的露台。”洛斯里克伸出手指向不远处的宫殿,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主殿的位置。
可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宫殿,永远藏在阴影里,黑黢黢的窗口,就连阳光也很少造访。于是小王子垂下手,发出微不可闻的叹息。他随便找了眼前的东西转移话题,“王兄,这是什么东西,像一块生锈的铁皮?”
“这是风向标,你看到那颗星星了吗,它永远都指向风的来处。”洛里安敲了敲头顶的铁杆,最上面立着十字架的铁片,一头衔着星星的飞龙。“当我还在大书库学习的时候,安第尔老师曾经给教我画过风玫瑰,他说所有的风都会向这里汇聚,就像所有漂流的国家都会来到洛斯里克。”
“风怎么能成为花朵呢?我只在母后的花圃里见过玫瑰,”年幼者眨眨眼。
“不是风做的玫瑰,”洛里安笑起来,“如果把不同季节的风向都画在同一张图里,看起来就像一朵玫瑰花,你看到就明白了,我当年画了不少,可惜现在一张也找不着了……”
“安第尔老师还说过,将来他也会成为你的老师,关于这个世界有很多秘密,被掩藏在风和火焰之下,他会领你看清这些秘密,成为真正的洛斯里克王子。”他拍拍幼弟的头顶,粗布风帽上的金饰叮当作响。
“无论未来有什么等着你,我向你保证,你永远不是孤身一人。”
洛里安抬起头,看向头顶的微微转动的风向标,双翼的飞龙衔着明亮的星星,它们被铁水熔铸在一起,生来如此,直到腐朽也不会分离——这是一份未曾言明的秘密赠礼,以国都为名的幼王子降生那日,他就拜托铁匠打造了这枚风向标,亲自装在大书库的顶端,整座王城的最高处。
他知道那沉重的命运甚至早于洛斯里克自己。
早在婴孩的第一声啼哭发出时,黑色的风帽把孱弱的王子包裹,他就从母后悲伤的目光中得知了自己胞弟将要背负的宿命,它是如此沉重,从母胎中就开始折磨这脆弱的生命,给予他畸形的双腿,终日只能待在深宫的黯影,而给予自己健壮的四肢,双翼的飞龙,光辉自由的国都。
在那时,他就立下了誓言,只不过在此刻才说出口。而更多的秘密仍留存在心中,关于这枚风向标,关于龙与星星,关于对胞弟的祝福;
[我希望你也能和我一起看看这样的世界。]
在太阳落下之前,一切尚可期待,一切的愿望还来得及实现。
落日把天空染成了血红色,仿佛所有的火焰都从天空中的大洞汩汩流出。
在空中游荡的巡礼蝶缓慢地挥舞树枝般的翅膀,抖落剧毒的鳞粉,所有的巨龙沾上它们都变得皮肤溃烂,无法飞翔,只能拖动笨重的身躯在地面爬行,发出悲哀的咆哮,直到被腐蚀殆尽,变成死的空壳,像城市中所有的生命一样。
双腿残废的王子爬到了大书库的高处,背上趴着他瘦弱的兄弟,他们亚麻色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羽翼骑士已经不知所踪,想必是需要守护的人早已离开了。王城重新变得寂静,空旷,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时间的终焉沉默不语。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直到尘封的大门被推开,洛斯里克感受到了久违的风,它终于找到这里了;
风吹过他的脸颊与身侧,他忍不住抱紧了洛里安的脖颈,从兄长身上传来的温度如此真实,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还能逃去哪儿呢?于是他在洛里安的背上蜷缩起来,如同回到了子宫的婴孩。
这里是王城最高的地方,风很大,足以吹熄火焰,掩埋所有肮脏的秘密。
他抬起头,又看到了那座风向标;双翼的飞龙衔着星星,在风中旋转,震颤,几乎下一秒就要从支架上断裂,脱离沉重的束缚,被风裹挟着飞向远方。或许会被吹断,会重重落地扭曲成破铁皮,被风化,被侵蚀,最终变成面目全非的残渣,再无人能记得它的来处,记得那些誓言和愿望。
可是那有又什么关系呢,他们的灵魂纠缠在一起,永远不曾分离。
直到风把火焰吹熄,直到太阳落下黑夜来临,直到深海淹没这片土地。
END
//风玫瑰:气象专用语,是气象科学专业统计图表,用来统计某个地区一段时期内风向、风速发生频率,又分为“风向玫瑰图”和“风速玫瑰图” ;因图形似玫瑰花朵,故名。
个人觉得幼王子和葛温德林有点像,都憧憬着自己的哥哥,不过葛温德林是向往,而幼王子则是嫉妒。可是向往太阳的乖孩子没能等到哥哥的回应,反而是心生诅咒的幼王子一直被哥哥保护着,最后选择和他一起对抗命运(果然还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最后能一起被灰烬杀死反而是HE,果然我的cp观已经被老贼调教的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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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罪荆棘(十一)
拾壹- 处暑
高晋去了那个仓库,是一个倒闭的购物市场改建的货仓。三号柜,是不起眼角落里原本提供给购物的客人存放东西的货柜。有二十多个小柜门。所有的柜子都锁着
他摩挲着阿梵给他的钥匙,摸到了几乎被磨平的一个“5”。
打开五号柜门,里面是一串钥匙。剩下所有柜子的钥匙都在这里了。
阿梵是想告诉他什么。但是不能说出来。只能用...
拾壹- 处暑
高晋去了那个仓库,是一个倒闭的购物市场改建的货仓。三号柜,是不起眼角落里原本提供给购物的客人存放东西的货柜。有二十多个小柜门。所有的柜子都锁着
他摩挲着阿梵给他的钥匙,摸到了几乎被磨平的一个“5”。
打开五号柜门,里面是一串钥匙。剩下所有柜子的钥匙都在这里了。
阿梵是想告诉他什么。但是不能说出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
打开到十号柜子时,高晋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里面是一个崭新的盒子。是一个助听器的包装盒,里面有揉的皱皱巴巴的说明书和充电线。
阿梵歪七扭八的字在说明书背后写着。
“我在被卖到拳场之前,有一个一起讨生活的弟弟,和阿囝一样,耳朵有点问题,现在还在他们手里。可能以后也见不到弟弟了。这个送给阿囝,就当做是送给弟弟的礼物。”
高晋想起来,洪先生是叫过哑巴阿囝的。但是叫他哑巴的人多了,很少有人提起这个名字了。
原来阿梵的弟弟在那些人手里。
也只有阿梵这种蠢货才会被要挟吧。高晋攥着那团纸想。他并不愿意去想,如果被要挟的是他,而对方手中掌控着的是洪先生的那种情况。这样的事已经发生过一次,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做同样的事,就会在同一个圈子里,那么就免不了拥有同样的死穴。而为了保护自己的死穴,就一定会有一层保护膜覆盖在这个穴位表面。
洪先生当初买通北孔普雷就是这样的初衷。
如果不能避免被警方发现,那么我们就变成警方。
而隐藏在地下,或者说无处不在的对方,一定也存在着这样的保护膜。但是也许对方的掩饰更加完美。
高晋那时候从伦奎最大的地下拳场把阿梵买出来是个意外,没有谁能精准的捕捉意外。所以说明阿梵的弟弟被掌控绝非意外。
比弗利拳场的接待经理把高晋请到视角最好的最大的包房观看下一场赌拳比赛。
“今天的赔率已经一比五十了。您要下注试试吗?”经理陪着笑问,
高晋向普甸点点头,便有一张卡递到经理面前。高晋把烟拿离唇边:“压给那个聋子。”
经理双手接过卡,递给穿着兔女郎衣服的美艳侍者,恭敬的说了声,请享受比赛,退了出去。
平日里成绩平平的聋子竟然赢了,经理擦着汗敲门告诉高晋,钱已经按赔率打到卡上。
“今天还有四场?”高晋淡淡的说,把问句的问号生生咬成了句号。
“是。”经理不明所以,仍旧双手保持递卡的姿势。
“那么每一场不管赔率多少,这张卡上的钱都压那个聋子吧。”高晋摊开双手,“show hand。”
经理大惊失色。卡上的钱数本来就数目不菲,五十的赔数过后更是天数。这位狱长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比起赌博,更像是来砸场子的。
“请您稍等。”经理退了出去。
并没有赌博那么简单。
赌场如果让一个常常败局的拳手赢,那么就是想最后在他身上赚一把。五场中前四场都赢,那么第五场砸给他的钱就会迅速翻倍。这时候,赌场就会安排这个拳手在最后一场的“因比赛而意外身亡”。
高晋从第一局的干扰破坏了游戏规则,如果他在第四局收手,那么就会滚动着成为这一场最大的赢家。
有用的人,将不得不出现。
“高先生。”
高晋看到面前白发苍苍年逾古稀的香港老人时丝毫不吃惊。
“季先生。”高晋起身表示尊重的点头。但偏偏起身的动作不紧不慢,颇让人有压迫感。
“不用太客气。”老人操着一口略带口音的粤语,“你今天是来替朋友保这个人的吗。”
高晋并没有顺着老人的手指看拳场上那搏命死斗的年轻人一眼,他微微颔一点下巴,回答:“今天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微微驼背的老人看向高晋,高晋则回以冷静沉稳的睥睨:“您赶在我前面送往阿联酋的那批货,现在到了吗?”高晋不等老人回答,向门外走去,从经理手中抽出那张连赢三场的卡,“我改变主意了。第五场我不参与下注了。”
有人要拦住他,被他带来的人挡开,一个不知死活的还要往上冲,被高晋劈手击掉警棍,两下扭断了手臂。
有手下正急急忙忙跑到姓季的老人面前。
“老板,阿联酋那批货送到了,但是有人在药里加了东西,打开货箱时候全死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老人一掌拍在玻璃桌上,玻璃陡然碎裂。
洪先生的车停在赌场门口。
高晋吃了一惊,但也算是意料之中。他示意普甸开车离开,自己上了洪先生的车。
哑巴交给他一份他身边有问题的人的名单。高晋扫了一眼,和自己估计的基本一致。
“阿囝。”高晋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不太顺口,他把那个助听器盒子递过去放在座椅上,“梵的东西。转交给你的。”
哑巴并没有回头,只点了一下头,仿佛是认真的在开车。
是夜,洪文刚等着高晋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安排好事务之后,把烟捻灭在手边,走过去帮他拆领带。
高晋安静的任他摆弄。
“明天我可能要回香港一趟。”洪文刚突然说。
高晋点头,低头解开袖扣。
“你自己要当心。”洪文刚似是无意的解扣子时碰到他的手,随即缓缓把玩起来,像是在摩挲件精致的玩物。
突然洪文刚就扯住他解开半数扣子的衬衫衣襟,兜头翻转,把他双手从背后束缚在衬衫里。
高晋并没有反抗,如果他用力,洪文刚奈何他不得,但他就是喜欢看他玩点小把戏。这样,少有的见面时间就会让两个人都难得的轻松。
但是洪文刚显然并不太意识到这一点,他严肃的拽紧衬衫:“你最近胆子越发大了。”
高晋不动声色,但眼里全是笑:“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洪文刚捻住高晋的下巴,恶狠狠的扳正:“姓季的老东西,你离他远一点。没必要到他面前去确认那些事。”顿了顿,“你这么不愿意我出手帮你么。”
“先生,”高晋懂他在担心他,“这些小事我来做就好了。”
而且很多事有可能已经不在先生你的能力范围内了。但是没关系,我会去做的。
高晋看着洪文刚柔软漂亮的桃花眼,没忍住抽手帮他拨开额发。
两个人突然就僵持了两秒。
洪先生再一次败下阵来。
“你手能抽出来啊。”
高晋忍不住抿住嘴笑起来:“去洗澡吧。我去熨一下衬衫。”
禁海(3)
高晋顺从地跟着洪先生一步一步走进屋,又走进洪先生的书房。那人的身体似乎比他七年前离开时又差了很多,大门到书房的短短一段距离,那人便休息了两次,直到关上书房的大门,洪先生闷闷的咳声传来,高晋下意识地就要去扶他坐下,可是刚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那人,洪先生狠狠的一拐杖就直接抽了过来,不偏不倚抽在了高晋伸出的手上,高晋痛的一抖,顺势收回了手垂首立在洪先生身后。
洪先生缓缓转过身,阴郁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那人头低垂,脊背微弯,面对着他不声不响,恭敬而顺从。洪先生的拐杖就缓缓抬起,常常握在手里的一面就抬上了高晋的下颌,微微用力,抬起那人的脸与自己直视,高晋的眼里很平静,没有惊讶没有委屈,就在...
高晋顺从地跟着洪先生一步一步走进屋,又走进洪先生的书房。那人的身体似乎比他七年前离开时又差了很多,大门到书房的短短一段距离,那人便休息了两次,直到关上书房的大门,洪先生闷闷的咳声传来,高晋下意识地就要去扶他坐下,可是刚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那人,洪先生狠狠的一拐杖就直接抽了过来,不偏不倚抽在了高晋伸出的手上,高晋痛的一抖,顺势收回了手垂首立在洪先生身后。
洪先生缓缓转过身,阴郁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那人头低垂,脊背微弯,面对着他不声不响,恭敬而顺从。洪先生的拐杖就缓缓抬起,常常握在手里的一面就抬上了高晋的下颌,微微用力,抬起那人的脸与自己直视,高晋的眼里很平静,没有惊讶没有委屈,就在这个眼神里,洪先生慢慢拉近了他和高晋的距离,然后开口:“记住,不管你成了什么样子,我说动你才可以动,我说停你就必须停。否则……”他说着,抽出拐杖托起高晋的左手,微垂的手腕被缓缓抬起,刚刚被洪先生抽打过的手背上已经微微红肿了起来,洪先生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否则,这就是惩罚。”
“是。”高晋能感觉到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却依旧平静应下了洪先生的要求。
”疼吗?“洪先生眼光一瞥,看见的是被自己的拐杖托起的手,手背上已经现出淡淡的青紫色,微微肿了起来,可见这一下子,自己是没省力气,不由得就随口问了一句。
“不疼。”几乎是没有迟疑的回答,这大概算是一个不符合事实却的确是事实的回答,或许对于高晋而言,比起在柬埔寨受得苦,这不轻不重的一下确实不算什么。
“自己处理一下。给你半天的时间休息,明天早上来见我。”放下拐杖,洪先生顺势坐在扶手椅中,微微的喘息,他的身体还没有后来那么差,但每次用了力气都有疲倦感。
“是!”
高晋知道,洪先生待他多少还是不同的,在他去泰国之前,他是唯一一个能住进洪先生这栋别墅的人,而且是一直住着,洪先生并不是一个需要人随时保护的人,他再警方的眼里是个正经生意人,在道里,他同样也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的生意人,加上几乎被警报为了一圈的别墅,洪先生并不是因为安全因素才允许高晋住在这里的,因为这里有他固定的房间,他被允许在整个别墅里随意走动,在花园里练武,洪先生从来没有说,但却默许着高晋把这里当做一个叫做家的地方。
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