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如杀破狼女孩穿越成李丰 36
第三十六章
其实该布置的基本都已经布置过了,五大军区的紫流金储备都还充足,国库也没啥存货可以下放,大梁目前的情况也还没到需要收缩兵力的程度。
至于洋人直逼大沽港,这不是在朝堂上空口白话的讨论就能聊出结果来的。
遣散了那一群乌合之众,李枫也没有再单独把顾昀和长庚留下了,这种时候多说无益,还不如放他们去早做准备。
只是临散场的时候李枫提醒了顾昀一句:“听说洋人新式海蛟行军速度快得很,从江南到大沽港恐怕都用不了一天的时间,皇叔别大意了。”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西洋海军直逼大沽港,北海水陆提督连巍殉国。...
第三十六章
其实该布置的基本都已经布置过了,五大军区的紫流金储备都还充足,国库也没啥存货可以下放,大梁目前的情况也还没到需要收缩兵力的程度。
至于洋人直逼大沽港,这不是在朝堂上空口白话的讨论就能聊出结果来的。
遣散了那一群乌合之众,李枫也没有再单独把顾昀和长庚留下了,这种时候多说无益,还不如放他们去早做准备。
只是临散场的时候李枫提醒了顾昀一句:“听说洋人新式海蛟行军速度快得很,从江南到大沽港恐怕都用不了一天的时间,皇叔别大意了。”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西洋海军直逼大沽港,北海水陆提督连巍殉国。
不过西洋人的情况和李枫预测的差不多——虽然还是没拦住,但是已经被江南水军重创了。顾昀带着他一天一宿组建起来的临时玄铁营阻在东安城外,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洋人挡了回去。
李枫看了看战报,折损战车三辆,轻骑阵亡不到一百,重伤三百,轻伤不算没有计,鹰甲落了两架。
这个伤亡数量已经比原著里好太多了。
李枫对此也不怎么意外,派御林军带了些东西去犒赏北大营,他知道后面还有的是硬仗要打。
果然没过几天,西洋水军便再次整队重新登陆,顾昀跟西洋人僵持了一个月,西洋人的援军到了,顾昀退守京师。
大梁的援军却还没个动静,李枫终于有些慌了。
不应该啊,他们已经针对四境之乱做了那么多布置,照理说援军早就应该到了。
京城被围之后,西洋人派了个使者来和谈,被李枫一顿臭骂,轰出去了。
顾昀受了点伤,被西洋人的箭矢射中了肩膀,李枫听说了消息,决定过去看看他。
李枫到的时候,长庚刚把昏迷的顾昀放在床上,李枫看了看他的伤,又探了一下他的额头,问道:“皇叔没事吧。”
“皮肉伤。”长庚将一层外袍披在顾昀身上,“只是我给他用了点麻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皇兄别见怪。”
长庚说完,拿起顾昀的割风刃便往外走去。
李枫知道他是去守城的,也没多问便跟了上去。
李枫跟着长庚上了城墙,用千里眼看了一眼西洋军的营帐,不出意料的看见了满目疮痍的京郊,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怎么还是闹到了这步田地。”
“长庚,”李枫突然没头没脑的问道,“回头我禅位给你吧。”
“皇兄说笑了,”长庚还以为李枫是担心京城失守,“京城的军需储备还有些,我们没到那种程度。”
“我知道京城能守住,我说的不是这个。”李枫道,“你比我强的多,这皇帝我不想干了,让给你吧。”
这回长庚倒是吃了一惊:“皇兄何出此言?”
“我本来也不怎么想当这个皇帝。”李枫诚恳的道,“不过当年的魏王行事太过激进,阿晏的心思又不在这些事上,我也是赶鸭子上架而已。兢兢业业的干了这么些年,还是没能让大梁摆脱京城被围困的命运,可见我实在也不是什么当皇帝的料,你可比我合适的多。”
长庚道:“若不是皇兄这些年的布置,现在的情况只会更糟,皇兄不必妄自菲薄。”
“我把皇位禅让给你,你以后若要搞什么吏治改革之类的也方便的多,我也能早点退休,咱们双赢不好吗。”李枫道。
长庚有些意外,吏治改革的想法他只在心里冒出过一点影子,李枫是怎么知道的?
但长庚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恕臣弟不能从命。”
李枫很不甘心的和长庚掰扯了许久,祝小脚在旁边心惊胆战的催了又催,可长庚就是死活不肯松口,于是李枫也只好放弃了。
第一回合甩锅战败,李枫无奈的下了城墙。
可他还没来得及走出去,西洋人便等不及了,鹰甲先行,开始大举攻打京城。
李枫:“???卧槽?”
西洋人的来使果然是个幌子,李枫因为知道西洋人可能会向景华园库存的紫流金下手,所以也没有派韩琪去取紫流金,没想到那西洋人无处拐弯抹角,竟直接从正面进攻了。
早知道带着尚方宝剑来了,李枫心想,那样的话只要把宝剑塞给长庚,自己趁乱跑了就是,反正穿的也是便装,到时候皇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看长庚还怎么推脱。
可惜啊,失算失算。
李枫被几个卫兵护送着进了帅帐,正好和刚刚被重炮轰醒披甲起身的顾昀撞在了一起。
“皇上?”顾昀意外道,“您怎么在这,外面发生什么事了,长庚呢?”
“西洋人打过来了,长庚估计在守城。”李枫言简意赅的道。
“什么?!”顾昀惊叹了一声,撂下李枫就跑了。
李枫在顾昀的帅帐里徘徊了几圈,觉得自己实在是有点待不住,这要是一个炮弹炸过来不是一样死吗,还死的稀里糊涂的,不如到城墙上去。
于是李枫从顾昀的帅帐里找了根割风刃出来,然后卑微的发现自己不会使,只好又把它撂下,重新拿了把剑,壮胆一样的拎着出了帅帐。
祝小脚一路跟在他身后,喊的声嘶力竭:“皇上,皇上不可啊!外面危险,您还是到帐子里去。”
李枫刚走出军帐,便看见有一截城墙被西洋人的炮火轰塌了,顾昀和长庚正在墙根底下,顾昀已经换上了重甲,一把将长庚护在了怀里,两个人挨得极近。
战火纷飞中,长庚忽然不管不顾的拉下顾昀的颈脖,胆大包天的吻了上去。
李枫:“!!!”
跟在李枫后面的祝小脚也不幸看见了这一幕,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李枫回头瞪了他一眼,大有“你敢胡说八道朕就把你扔到城墙外头去”的意思,吓得祝小脚赶紧闭了嘴。
一吻做罢,顾昀伸出包裹在重甲中的无情铁手,拎小鸡仔一样的把长庚从自己身上掰了下来,又轻拿轻放的放在了一边。
“殿下,”顾昀难得正经了一次,“我派一队亲兵护送你离开,路上千万保重,别再回来了。”
“子熹!”长庚拉住他,“你在这里,我哪也不去,我们守到这城墙塌成碎末为止。倘若你今日有任何闪失……”
我绝不独活。
最后的这半句话长庚没有说出口,但顾昀也猜到了。
可他没时间再顾及这些儿女情长了。
李枫在边上看的正过瘾,旁边的祝小脚突然尖声叫道:“了痴大师,您怎么到这来了?”
[死万同人/南秋]爱了十年的游戏UP是男生
#三观崩塌中#
b站女装大佬游戏UP攻x粉头新晋画手大大受
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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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画手林:[笔芯]//@收集小裙子的萌主v:换头像了,好可爱,表白画手(✿◡‿◡)@秃头画手林 [扎马尾戴口罩正面笔芯的Q版半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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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石有个深藏很久的秘密,他特别特别喜欢b站的一位游戏up主,收集小裙子的萌主。
当然不仅仅是粉丝对偶像,还有,男生对女生的那种喜欢。
在林秋石上学期间迷上了打游戏,但父母为了他不沉迷进去,完完全全限制他玩电脑的时间。偶然之下,...
#三观崩塌中#
b站女装大佬游戏UP攻x粉头新晋画手大大受
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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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头画手林:[笔芯]//@收集小裙子的萌主v:换头像了,好可爱,表白画手(✿◡‿◡)@秃头画手林 [扎马尾戴口罩正面笔芯的Q版半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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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石有个深藏很久的秘密,他特别特别喜欢b站的一位游戏up主,收集小裙子的萌主。
当然不仅仅是粉丝对偶像,还有,男生对女生的那种喜欢。
在林秋石上学期间迷上了打游戏,但父母为了他不沉迷进去,完完全全限制他玩电脑的时间。偶然之下,他在刷b站的时候看到萌主发了第一个游戏视频,那时候的萌主还没露脸,也没出声音,干净纯粹的游戏界面和走向,搭配上利落高超的技术,萌主很快就在b站火了,第二个视频播放量已经上了一万,粉丝也是噌噌噌地往上涨。
林秋石就是那批粉丝之一。
五年之后,萌主和另外一个游戏up蒙尘不蒙钰面基。两人在外面玩了一天,蒙钰还拍了一个游玩vlog,萌主不小心入了镜头,视频里的她戴着白色口罩,口罩上印着一只超级可爱的小兔叽,微蓬的披肩长发在脑后梳起,既可爱又漂亮。
视频一发出,粉丝团炸了,一个游戏区的技术大神居然是女生!
后来萌主并没有对性别问题作出任何回应,但她的游戏视频全部开始录进人声。萌主的声音不算清亮,稍显低沉,让人分不太清楚男女。
当时正在图书馆查资料的林秋石在听到这个声音时瞬间僵住,他默默合上书,把已经过半的进度条拉到最前,听一会,再拉到最前,反反复复几次之后,林秋石把视频链接发给室友兼好友。
本吴陷入热恋有事别找我:?
本吴陷入热恋有事别找我:咋,转成音频?
宠儿子狂魔:嗯,你在宿舍,用电脑快点
本吴陷入热恋有事别找我:行行行,你等着
三分钟后,一段长达20分钟的音频发送到林秋石手机上,林秋石果断点击下载,单曲循环。
后来,萌主在众粉丝的催促下总算是开通了微博,几乎每天都会更新自己的日常,短短一周瞬间得到一百多万的关注,还时不时会在b站开直播,露脸的那种!虽然还是戴着口罩。
林秋石为了女神萌主自己也去注册了一个微博账号,天天翻阅内容,因为她喜而喜,因为她悲而悲,因为她愤而愤,因为她怨而怨,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萌主已经在他的心里深深地扎根。
为了缩短和梦中情人的距离,林秋石特意买了数位板,夜以继日苦练画技,看得整天除了谈恋爱啥事儿都不干的吴崎满脸惊奇,“你要转专业?”
“没有,随便画画。”
吴崎撇撇嘴,随便画画?哄谁呢?随便画画只画一个人是吗?
终于,在林秋石粉上萌主的第十年,他总算画出了自己最满意的作品,当即就私信发给了萌主。
林秋石从来没期望萌主能看到他的私信,毕竟粉丝数众多,私信一天一大把,估计萌主不会也没有时间仔细看,但他没想到,萌主不仅翻了他的牌子,还用他的画换成了头像!
简直……
不要太开心!
2
白铭半夜打开家门,一眼就看到林秋石的房门没关,灯还明晃晃的亮着,他走过去敲了敲门,“林秋石,你不是明天还上班吗,还熬夜呢?”
在大学毕业后,林秋石就在公司附近找了一个房屋和白铭合租,两人在这三年里相安无事,算得上关系挺好的朋友。
“哦,你回来了啊。”林秋石悄悄平静下心中的躁动,“今天回来的挺早。”
白铭看向客厅的挂钟,“……这都快三点了,还早?”
“这么晚了?”
白铭狐疑道:“……林秋石,说吧,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林秋石无奈摇头,“没有。”
“真的?”
“真没有。”
“行吧,正好你没睡,有个事跟你说一下。”白铭在桌边拿了一瓶饮料打开喝了几口,“我准备搬过去跟我男朋友一起住,恰好有个人也想租房,是个男生,我跟他联系过,如果你没意见,我就通知他搬过来了。”
白铭的男朋友现在是时尚杂志的实习摄影师,两人两个月之前刚刚恋爱,正处于密不可分的热恋期,林秋石也能理解,“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明天收拾一下,后天就搬过去,那个新室友还在读研,学校离这不远,跟他说一声应该很快就会搬进来。”
林秋石嗯了一声,顺口问:“他叫什么名字?”
白铭想了想,答道:“没记错的话,好像叫……阮南烛。”
3
第六天下午,林秋石终于见到了这位新室友,然而林秋石对他的第一印象不算好,或者换个说法,没有人会喜欢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奇怪男人,还是只看不说话的那种。
林秋石不自在地让出一条路,“你好,我是林秋石。”
“你好。”阮南烛拎着包走进房间,郑重地向他伸出手,“我叫,阮南烛。”
阮南烛的手很好看,皮肤光滑白皙,手指修长,指甲也剪得很干净,林秋石迟疑片刻,还是将手伸了过去,与他相握。
手掌接触不过一秒,阮南烛自然地收回手,往自己房间走去。
4
搬进室友的这件事就像是林秋石生活中的一个微小无比的插曲,他跟阮南烛商量好水电费的分配问题之后便回了房间,继续利用双休时间抓紧一分一秒给萌主画画。
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丝毫不会意识到时间流逝,所以当林秋石画出两个Q版的萌主打游戏图之后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林秋石小心翼翼地保存好那两张图,端着杯子边喝水边走出房间,正巧撞见阮南烛一手一盘菜走出厨房。
“你……”
“忙完了?吃饭。”阮南烛把菜放在桌上,返回厨房又盛出两碗饭。
林秋石坐在他对面,歉意道:“抱歉,今天应该由我给你做顿接风饭的,一时间忘了。”
阮南烛夹起菜,“以后我来做饭。”
“啊?”林秋石不解,“不是说好一人一天吗?”
阮南烛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他,才低头拨弄碗中的饭,说道:“我是学生,导师不怎么管我,时间比你宽裕,再者,我应该经常在家,可以保证三餐准时做好。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作为交换,洗碗工作由你来做。”
林秋石细想了想,点头同意。
阮南烛手艺很好,一道普普通通的番茄炒蛋都能做到酸咸适度,况且桌上的三菜一汤全部都是林秋石喜欢的菜式,一顿饭吃得和和气气。
晚饭之后,林秋石收拾干净碗筷,擦擦手打开冰箱,拿出一袋猫粮。
阮南烛咬了口苹果,“猫?”
“嗯,我儿子。”林秋石走回自己屋子,又将里屋的门打开,一只狮子猫从中窜出,直接往愣住的阮南烛脚边蹭。
准备好迎接儿子的林秋石:“……”
裤腿蹭出好几根白毛的阮南烛:“挺可爱的,叫什么?”
林秋石:“……栗子。”
5
@收集小裙子的萌主v:搬新家啦,半小时后直播庆祝一下o(* ̄▽ ̄*)ブ
林秋石忙完一切,抱着吃饱喝足的栗子坐在椅子上刷新微博,一眼就看到萌主刚刚发的消息,他连忙打开b站直播间蹲守。
半小时之后,萌主的直播间黑屏三秒,忽然亮起,屏幕中,萌主戴着小兔口罩,身穿粉白色的Lolita裙,头发刚刚洗过,还带着些水汽。
—啊啊啊啊女神!!
—太美了呜呜呜呜呜!
—美人出浴QAQ
—女神你今晚玩啥游戏呀!!!
萌主擦擦头发,“人家累了,今晚不玩游戏,纯闲聊哦。”
“新房间还不错,不过私人地盘就不给你们看啦。”
“有没有室友?哈哈,我才不告诉你们呢……”
“是啊,所有账号都换头像了,毕竟画手太太画得太可爱了!”
林秋石对萌主的动向掌握十分精确,所以他很清楚这是萌主第一次直播闲聊,弹幕也因此刷上去好多问题。萌主身边放着一些水果,边吃边挑拣问题回答。
由于时间关系,萌主这次的直播仅仅播了不到一小时就散场结束。直播间黑屏之后,林秋石将今晚的录屏文件保存进电脑桌面其中一个文件夹中,文件夹的名称为:萌主女神。
6
阮南烛还是学生,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常常窝在房间里不出来,林秋石则工作日在他所处的游戏公司默默当游戏设计师,只为有一天能看到女神玩他设计出的游戏。
两人因为时间关系,每天除了吃饭几乎遇不到对方。林秋石原本担心阮南烛对动物毛发过敏而将栗子关在自己屋子里,后来见栗子黏阮南烛比黏自己还勤快,阮南烛也毫不客气地说自己能帮忙照顾栗子,便没在管。
实际上阮南烛把栗子养得特别好,还时不时去买些高档猫粮喂它,跟对待自己亲儿子似的,搞得栗子一有时间就钻进阮南烛的怀里。
林秋石默默记下阮南烛的人情,打算忙完这一阵之后请阮南烛吃顿大餐。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两个人相安无事地度过三个月,生活也步入正轨。在这三个月中,萌主忽然就低产了,三个月就出了三个游戏实况,评论区除了催更,更多的则是担心萌主三次元出了事,却都没有得到消息。
林秋石心中的担忧渐渐加深,他在自己保存着的画中挑选了三张他觉得最好的,通过微博私信发给萌主,还顺便留言表示关心。
隔天,林秋石的特关叮咚一声响了起来。
@收集小裙子的萌主v:我宣布我爱上这位了!画风太可爱了叭!!求画手大大包养我!@秃头画手林[萌主公主服设定][萌主Lolita裙设定][Q版大头]
紧接着是萌主回复过来的私信:爱你爱你爱你!不仅画可爱,还那么好心!让你担心了,只是最近三次在忙一点点事情,所以没能更新游戏……你喜欢哪种类型的游戏?我今晚就录一个!(✿◡‿◡)
林秋石受宠若惊:不用不用,女神喜欢我的画就好,至于游戏,女神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收集小裙子的萌主:唔好叭。对啦对啦,能求个企鹅吗,微博聊天太不方便了嘤嘤嘤/(ㄒoㄒ)/~~
于是,女神成功躺进了林秋石的列表。
林秋石点开女神的QQ头像,定定地看了一会儿,随即摸了把微红的耳垂。
7
萌主虽然玩游戏有时候高冷,有时候有点婊里婊气,但实际上是个……起码林秋石认为,她是个很可爱的妹子。
自从两人互加了好友之后,萌主每天都会来找他聊天,更巧合的是,萌主每次戳林秋石的时候,都是他有空的时间。
两人从天南海北聊到最新的游戏,从身边的趣事聊到某某国间的战争,还发觉对方身边都有一只猫,不同的是栗子是林秋石的猫,而萌主身边的猫是室友的。
许许多多的巧合叠加在一起就显得十分可疑,况且林秋石每天都能和梦中情人、自己的女神聊这么久,也总归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对此,耿直如他转头就去联系了一个正在热恋,一个正准备跟女朋友结婚的两位好友。
准备结婚,无事勿扰:哦?林秋石你他妈居然恋爱了??你把你女神搞到手了?!
准备结婚,无事勿扰:不是我说你,网恋这东西不靠谱的,指不定人家就是为了迎合你随便说说,谁知道对面是男是女是人是鬼?不然你就约她一次,奔现才是硬道理!
今天男神说爱我了,原地起飞:别想了,那女的肯定喜欢你,约出来见个面
今天男神说爱我了,原地起飞:xx酒店,报我的名字,情侣间给你免费,记得戴套
林秋石自动过滤信息里的内容,最后得出结论:约她!
8
不过说得简单,林秋石也不会随随便便莽莽撞撞就提出要约人家,万一萌主被他吓着了,qq微博一并拉黑,他的十年暗恋立马就得成泡沫。
还是得挑一个合适的时机。
林秋石抱起栗子冥思苦想,直到阮南烛来敲门都没得到答案,只好将这个问题放在一边,给他开了门。
阮南烛裸着上半身,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留下几根顽皮的发丝贴在耳边,下身围着一条浴巾,抬手摸了摸林秋石怀里的栗子,问道:“卫生间坏了,我房里没有独卫,想来你这边洗个澡。”
“哦,可以啊,进来吧。”
“谢了。”
卫生间响起哗哗的水声,栗子乖巧的在林秋石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毛绒绒的小脑袋抵在林秋石的锁骨处,撒娇般得蹭着,小声地喵呜几声。
没过多久,卫生间内的水声停了下来,阮南烛忽然隔着一扇门喊道:“秋石?”
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林秋石被他叫回来,应道:“怎么了?”
“浴巾湿了,能帮我去房间拿件衣服么?就在床上。”
举手之劳的事情,林秋石想也没想就应下。他放下栗子,走进阮南烛的房间取衣服。
阮南烛虽然是个男生,但也没有衣服袜子乱摆一地的习惯,房间不大,收拾得十分干净。
林秋石一进去就看见叠好放在床间的一套休闲服,他直接捧起衣服准备往回走,余光却瞥见摆放在床边,并没能关紧的衣柜。
房里的灯光透过未合上的缝隙照进去,正好照在一件粉色的裙子上。
很显眼,特别显眼。
林秋石:“……”
没想到阮南烛平时看上去很平常的样子,原来是个女装爱好者。
林秋石很快收回视线,离开他的房间。
阮南烛穿好衣服出了卫生间,跟林秋石道了声谢后,面不改色地回到自己屋子,径直走到衣柜面前,伸手将衣柜门合上。
9
林秋石觉得阮南烛最近很奇怪。
应该说是从林秋石发现阮南烛喜欢穿小裙子之后开始的。
那天过后,阮南烛找林秋石聊了聊,说出自己有这种爱好,林秋石点点头,表示:“我不介意,人总有各自的喜好。”
阮南烛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平淡地结束了话题。
从这以后,阮南烛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完全随心所欲。有好几次,林秋石从公司回到家,一开门就是穿着打扮很可爱的萌妹子坐在餐桌旁边,精致得像个洋娃娃一样,甜甜地说:“欢迎回家,菜都快凉了,赶紧来吃吧~”
想到面前这人掏出来指不定比他还大,林秋石就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阮南烛怎么是个男人呢,也太浪费资源了!
而且换了女装的阮南烛跟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似的,骚话一套一套的,回回换着剧本演,今天是林秋石的妹妹,明天就是林秋石的小娇妻,连栗子都当了回被封印在猫身体里的骑士,思维跳跃得不行。
但……林秋石不得不承认,有了他参与的每一天,林秋石都生活得惊喜又愉悦。
不过他怎么想怎么觉得,阮南烛换上女装之后的行事作风很像一个人。
像谁呢?
半夜,林秋石从梦中惊醒,冷汗打湿了后背,吓得身边的栗子喵得一声炸起毛。
梦境中,萌主来到他的身边,笑着摘下万年不变的口罩,露出这段时间林秋石无比熟悉的脸,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赫然是个男人的声线,他道:“秋石,你喜欢我吗?”
“我,阮南烛,喜欢你。”
10
阮南烛会是萌主?
怎么可能呢。
林秋石最终将这个梦压在心底,不再回想。但“萌主=阮南烛”这个等式却在他心头标上了大大的一个问号。
他细细回想自己和萌主的聊天记录,发现萌主所有提到的有关三次元的东西,完全吻合阮南烛。可是先不提萌主从没露过脸,按照吴崎和白铭的分析,萌主明明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假设这个等式成立,那么岂不是变成了……阮南烛对他有好感?!
不可能吧,他和阮南烛根本就不认识……
但他和萌主也不认识,不照样喜欢上人家了吗?
可是情况不同,他虽然不知道萌主三次元是谁,但他暗恋了女神十年!阮南烛才跟他认识多久?算下来不过大半年而已……
晚上九点多,林秋石洗漱完毕,正准备上床休息,手机叮咚一声发来提醒,是萌主新发的游戏实况,他插上耳机直接点了进去。
有了等式猜想之后,林秋石总觉得耳机里的声音和阮南烛平时穿上女装之后的声音很像,就连萌主今天换上的粉色裙子都和他上次不小心看到的款式差不多。
林秋石越想越觉得心惊,最后干脆抛开一切杂念,专心看萌主的解说。
他默默告诉自己,只是心理暗示而已,毕竟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自己的女神恰好搬来跟自己合租,还恰好喜欢他,不可能的。
然而,视频进行了二十分钟,即将结尾时,耳机里传出一声轻轻的猫叫。
萌主动作一顿,弯腰将狮子猫抱起,哄道:“乖,再给我两分钟。”
白色的小猫脑袋搁在电脑桌上,正对着摄像头,乖巧得不行。
弹幕被这只猫炸出来不少,欢天喜地地表示大家不要看游戏了,要看美人和猫。
林秋石也被这只猫炸出来了,二次元的萌主他不熟悉,但自家儿子还能不熟吗!!
入镜的猫分明就是栗子!
所以,等式成立,猜想成立!
手机播放完视频,十几秒后自动黑屏,林秋石看着屏幕中自己的脸,有些不知所措。
11
翌日一早,林秋石和阮南烛一起吃完早饭,气氛安静得近乎诡异。
林秋石并不打算去问他,至少阮南烛现在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会看他的游戏解说,更不知道他一直都很喜欢他。
他心不在焉地洗着碗筷,就连栗子都看出来他精神不济,从阮南烛身边跑到他的脚边,安抚性地蹭了蹭。
阮南烛跟着栗子走进厨房,脚步在门口一顿,忽然来到林秋石身边,微微弯起腰,几乎贴着林秋石的耳朵,轻声道:“秋石,没休息好?”
“……咳,嗯。”林秋石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擦干净碗筷之后道,“我上班了,晚上见。”
他全程没有看阮南烛的脸,因此并没能发现,阮南烛的视线从未从他红得发紫的耳垂上离开。
等林秋石出了门,阮南烛才抱起栗子,嘶哑的声音暴露他一直以来的压抑,“给你爸一点时间。”
“……只给一点。”
栗子懵懂地看着阮南烛,歪头喵呜一声。
12
林秋石心中藏着事,上班也走了神,老板叫了他好几声才听见。
“秋石啊,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要不给你批个假条休息两天?”老板向来惜才,加上这款游戏林秋石确实出力比较多,如今项目暂时告一段落,给员工放假并不为过。
林秋石道:“不用,我昨晚没睡好。”
老板也不勉强,继续刚才的话题对众人道:“现在,游戏正准备封测,我也想了想,打算找一两个玩家来试玩,你们有什么推荐的吗?”
其他人暧昧地笑了笑,“老板!给萌主留个号啊!”
林秋石从来不掩饰自己对萌主的喜欢,因此身边的人大多数都清楚这件事,聊得来的同事甚至都知道他进游戏公司就是为了萌主。
老板瞥了一眼林秋石,打趣道:“过分了啊,一帮助攻是吧?秋石,你怎么想?请不请萌主?”
“啊?”林秋石看着身边人脸上的笑,无奈地说,“看老板的意思。”
“行,那我去联系她,记得到时候带人家在公司逛逛。”老板敲了敲桌子,严肃道,“结婚的时候记得请我们喝喜酒。”
林秋石干笑,心说结婚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民政局肯定不给办结婚证。
再说,他或许也以为自己是个女生吧,万一阮南烛知道秃头画手就是他,说不定还会搬出去,他一点都不想让阮南烛搬走。
……等等。
林秋石心里一颤。
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13
萌主很快答应进行封测,并且定好了时间。
林秋石被那天自己冒出的想法惊了一下,仔细钻研更是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结论,于是埋头画设计稿,什么都不想管,早出晚归深入简出,和阮南烛也不怎么接触,但每天晚上还是习惯性地刷微博,看萌主的视频。
忙完一阵之后,林秋石刚想喘息几口,前台姐姐的电话便打到他这里,让他下去接人。
接谁?
还能是谁!
林秋石在众同事意味深长的笑声中下了楼。电梯旁边的沙发上,男人一手端着纸杯,一手握着手机,五官稍显深邃,乍一眼看上去宛如混血。昏黄的灯光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帅气,引来路过的女生抑制不住地举起手机拍照。
“哇,那是谁,也太帅了吧!看着像明星似的,他是在等谁吗?”
“管他呢,他要是再待一会儿我就要爱上他了!卧槽,他喝的不是水是我的心啊!”
林秋石脚下快了几分,“萌……咳——南烛,你怎么在这?”
阮南烛循声望过去,也有点惊讶,“秋石?我来工作,你们老板约了我今天下午来试试游戏。”
“你是萌主?”林秋石故作疑惑道,“可他们都说,萌主是妹子啊?”
阮南烛收起手机,“我什么时候亲口说我是女生了?”
林秋石回想一番,发现阮南烛说的还真对,从头到尾本来就是他们直接称呼萌主为女神,萌主虽然应过,但也从来没对性别给出准确答复。
阮南烛看了看四周,对林秋石道:“走吧,你不是要带我去见你们老板的?”
“哦,跟我上楼吧。”林秋石顿了顿,“老板没约其他人?”
阮南烛无辜道:“不知道啊,就我一个。”
十几分钟后,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走到前台边,笑眯眯地说:“你好,我是蒙尘不蒙钰,黎东源,跟萌主一起来的。他人呢?”
前台妹子礼帽地回答道:“萌主已经跟我们的人员上去了,您请稍等,我马上联系一下接待人员。”
蒙钰:“……”wtf?说好的一起去见老板呢?!
14
老板在看到萌主的时候瞬间瞳孔地震,他看了看阮南烛,又看了看林秋石,再看了看阮南烛,最后把林秋石拉到自己身边,语重心长地说:“你放心,我们公司并不歧视同性恋者,恋爱自由。等你们结婚……呸,等你们成了之后记得发点喜糖。”
“???我不是我没有我们还没——”
“我懂得。”老板拍拍林秋石的肩膀,又舔着脸笑看阮南烛道,“您好您好,阮南烛先生是吧?请跟我到这边来,我们为您和黎东源先生分别准备了一个小隔间,可以在这里进行游戏的试玩,在此期间,您有什么问题可以反馈给我们这位林设计员。”
阮南烛点点头。
老板本来还想再多待一会儿,然而被萌主遗忘的蒙钰先生此时正巧打了个电话过来,老板只好吩咐林秋石好好照看萌主,自己则道了歉后直接出去接待蒙钰。
游戏早已连好电脑,就等待有人按下开始键。
小隔间中,阮南烛坐在电脑面前,握住手柄,却迟迟没有开始。
林秋石率先打破沉默,问道:“南烛,想喝点什么?我去倒。”
“不用。”
“哦,好。”
许久的静寂之后,阮南烛动了动手柄,进入游戏。
游戏与现在大多数的单机游戏很不一样,这是一款融合了恐怖与无限流,但却讲述了一个关于救赎故事的游戏,简单的游戏初始内容介绍之后就是创建人物,阮南烛转了转手柄,打算在初始角色中随便挑选一个,但下一秒,手上动作倏地僵住了。
画面上是个女性角色,从建模和穿着打扮来看,这个人物阮南烛特别熟悉。
因为这就是他自己,这是萌主。
“……秋石。”
埋头做记录的林秋石嗯了一声。
阮南烛轻笑,“过来一下。”
“怎么了?”林秋石放下手中的笔记走过来,“是有什么地方有大问……”
他话没说完,衣领被阮南烛紧紧一拽,身体不由自主地下倾,阮南烛微微立起身,两人唇瓣交叠。
监视器那一头的同事们:“……”
“卧槽!!!”
15
阮南烛的吻很淡,像是微风拂过,但唇上柔软的触感直接触到了林秋石的心里。
在这之后,阮南烛每天都跟着林秋石一起进公司,一起下班,花了整整两个星期的时间才打通了游戏,并给林秋石提出了好几点意见,两人一个玩一个记录,配合得十分默契。
两个星期的相处过程中,阮南烛也没有再对林秋石做出什么举动,对那个吻都闭口不谈。
心动之后,林秋石反而对这个吻起了疑心,他并不认为这是阮南烛一时冲动的做法,更像是隐忍了很久。
但话说回来,他们平时在生活里接触并不多,而且阮南烛吻他的时候,游戏界面上还是他设计的初始模型祝萌。
所以,阮南烛一定有事瞒着他。
想通这一点以后,林秋石特意给萌主发了条信息。
宠儿子狂魔:萌主女神,我看到你直播时候出现的猫了,跟我家儿子好像
萌主的衣柜快满了:φ(゜▽゜*)♪是吗哈哈哈,好巧
宠儿子狂魔:是的,求问萌主的猫叫什么~
萌主的衣柜快满了:不是我家的哦,不过很快就会变成我家的啦o(* ̄▽ ̄*)ブ叫……你猜猜!
宠儿子狂魔:猜不到猜不到[害怕jpg]
萌主的衣柜快满了:嘤嘤嘤你猜猜看嘛╥﹏╥..
宠儿子狂魔:我们喜好这么像,不会也叫栗子吧
萌主的衣柜快满了:(o゜▽゜)o☆[BINGO!]
宠儿子狂魔:……
林秋石关了聊天界面,走到阮南烛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
阮南烛很快打开门,倚在门框上,“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什么时候知道画手是我的?”
“从你关注我开始。”
林秋石猜道:“微博?”
“不。”阮南烛道,“是b站。”
十年前!
原来十年前,他关注了阮南烛,阮南烛也在关注他。
林秋石强忍住躁动起来的心跳,“为什么?”
“不记得?等你想起来再说。”阮南烛撇下嘴角,关门。
林秋石满脸问号。
想起来?他要想起什么来?
16
林秋石想破了脑袋也不记得自己在十年前和萌主有什么交集。
那时候的他只是反复看着萌主的视频,连弹幕都很少发,怎么想也不可能认识他。
时间一晃而过,冬天很快来临。
第一场雪降临在城市中的那天,林秋石收到好友的消息,几个朋友打算在附近的一家酒吧叙旧聊天。
阮南烛近期大概是被导师逮住了,好几天都不见个人影,一日三餐都是林秋石来做,因此林秋石准备去赴约的时候,阮南烛还不在家里。
几个人其实不喜欢吵闹的地方,所以找了一处清吧,林秋石赶到的时候,谭枣枣正给这几个人倒酒,见到林秋石时还招了招手。
谭枣枣是小时候住在林秋石隔壁屋的姐姐,从小就护着林秋石,平日里冷着一张脸,导致班里小朋友都害怕她,也只有林秋石知道,其实谭枣枣胆子不算大,是个很可爱的女生。
老朋友聚在一起,最多的就是谈论小时候的糗事或者近期的状况,林秋石也跟着喝了几杯,说了些还记得的事情。
谭枣枣喝得不少,最后都有些醉醺醺的,凑到林秋石身边小声问:“哎,你还记得那小子吗?”
“什么那小子?”
“林秋石,你不仗义啊,这就把人家给忘了?”谭枣枣仰头把酒灌进肚子里,“就那时候,住你家楼下的阮……阮什么来着的,我记得你当时把人家认成女孩子了,一直叫人家萌萌。”
一句话,打开了林秋石尘封已久的记忆。
17
林秋石五年级的时候,楼下新搬进来一家住户。
这家大人姓阮,父母长时间不在家里,只留着一个还在上三年级的孩子。
每当林秋石和谭枣枣等几个孩子在楼下草坪玩的时候,孩子都会坐在阳台处,盯着他们看。几次下来之后,小孩子就从房屋里出来,沉默地蹲在草丛边。
林秋石注意力敏锐,早早就发现了这个看起来有点阴郁的小孩子,于是走上前蹲在他身边问道:“一个人吗小妹妹?”
对方抬头看他,继续沉默。
“这么可爱,要不要跟哥哥一起玩?”
小孩子依旧不说话。
林秋石碰了壁,也不好说什么,准备转身离开。
忽然间,衣角被一只白白的小手抓住。
林秋石看向他,只见小白手的主人低着头,软糯糯、怯生生地说道:“哥哥……”
“要。”
18
林秋石那时候小,加上阮南烛穿得很可爱,他下意识地就把阮南烛当成了小妹妹,小妹妹也不说自己叫什么,最后只好取了萌萌这个绰号。
想到这里,林秋石自然猜到了阮南烛的那个“萌主”账号究竟是怎么来的。
阮南烛竟然记了他这么多年……
谭枣枣又叹了口气,满嘴酒气道:“后来你不是迷上打游戏都不怎么出来玩了嘛,萌萌还每天守在草坪那边儿,看得我都快心疼死了,想带他去玩儿也不跟我走,就非要你,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拐走了人家的心……
“你搬走之前,我记得那小孩儿也开始玩游戏了,你说说你,好的不教教坏的,怎么当哥哥的!”
林秋石的酒完全喝不下去了。
在他搬走之前,他其实和萌萌又见过一面,那是在他爸妈禁了他的游戏之后,当天晚上他心情不好在楼下散心,遇见了坐在秋千上的萌萌。
萌萌当时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游戏好玩吗?”
“挺有意思的。”林秋石是这么说的,“只是我以后可能玩不了了,要学习。”
萌萌紧紧抓着秋千旁的链子,闭口不语。
一年之后,林秋石高一,收集小裙子的萌主发布了第一个游戏视频。
林秋石果断关注了他。
萌主的粉丝列表中,出现秃头画手林的账号名。
19
外面雪花弥漫,地面上已经铺了一层白纱。
林秋石送走谭枣枣,在雪天里站了会儿。
手机忽然响起,阮南烛三个字在手机屏幕上格外显眼。雪花飘落在屏幕上,很快融成一滴温暖的水珠。
林秋石按下接听键,“……喂?”
“你在哪?这么晚了,我去接你。”
十几分钟后,阮南烛举着伞匆匆走到林秋石身边,将脖子上的围巾摘下来,圈在林秋石脖颈处,遮住他冻得泛红的耳垂和鼻尖。
“回去吧,外面冷。”
围巾还暖和着,带着阮南烛身上的温度。
林秋石呼出口气,白色的雾气透过围巾半大的空隙处透出来。
伞很大,大到能保护着两个成年男人不受风雪,两个人肩并着肩走在道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小区楼下,阮南烛收了伞,准备走进楼道里。
林秋石停了下来,忽然对阮南烛道:“南烛。”
“嗯?”
“过来一下。”
阮南烛不明所以,却听话地走到林秋石身边。
林秋石伸手拽过阮南烛的衣领,唇瓣贴合上去。
20
@收集小裙子的萌主v:恭喜自家宝贝儿参与的游戏《死亡万花筒》发售!转发+关注我家宝贝@秃头画手林,抽一个幸运的小可爱送一套死万游戏!这款我已经玩过了,绝对五星推荐!
@蒙尘不蒙钰v:哟哟哟终于脱单了啊,顺便一说这款我也试玩了,真的不错,值得一试//@收集小裙子的萌主v:恭喜自家宝贝儿……
@秃头画手林:[捂脸]是的,脱单了//@收集小裙子的萌主v:恭喜……
满脸懵逼的粉丝:???这不是那位画手大大吗???这叫粉丝上位成功???只要我活得够久我就能跟偶像做情侣???
21
有一件小事。
阮南烛和林秋石在一起之后,就没回过自己屋子,所以特别轻易就发现了林秋石电脑里的文件夹。
他趁林秋石在里屋洗澡点开了文件夹,发现文件夹中有他全部的视频和音频文件,还有将近两百张没能发给萌主的图,图片按时间顺序排列,最下面的图显然还没有目前的画功,画面不算和谐,随着时间,画功越来越好,最新的一张正是萌主和栗子的互动图。
林秋石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阮南烛一脸高深莫测地坐在床角。
“怎么了?”
阮南烛撑起下巴道:“穿衣服,陪我出去吧。”
林秋石无奈道:“大晚上,你要去哪儿?”
“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一定要你陪我去。”
半小时后,xx酒店。
阮南烛冷酷无比地对前台道:“情侣房,账记在白铭名字下。”
“白先生的朋友是吗,好的,这是房卡。”
当天晚上,巫山云雨,火花四溅,颠来倒去,姿势层出不穷。
阮南烛表示过得很愉快。
林秋石腰酸背疼,趴在床上整整一天,才知道点燃阮南烛心里那把邪火的是自己桌面的文件。
等他养精蓄锐了半天总算能刷手机的时候,发现某萌主今天还发表了九张图。
每一张都是阮南烛精心挑选出来,配字也很简单,短短几个字:永远的专属画师。
林秋石点下转发,也附上一句话:永远的专属游戏主播。
窗外阳光明媚,两只小鸟落在窗台,叽叽喳喳依偎在一起。
阮南烛很快回到酒店,动作自然地打开粥盒,“先别睡,起来吃点东西。”
林秋石笑了笑,“好。”
【END】
【祥林】小家伙(二十三)(abo生子)
大概是倒数第二章或者倒数第三章
不知道还有人在追吗,拖了太久了orz
时隔半年,郭麒麟终于再次更博了,这在他的粉丝群体里掀起了不小的水花。郭麒麟上一次更新微博还是公开怀宝宝的那次,也是因为那次更博导致跟父亲的矛盾升级,以至于之后郭麒麟为了避免触景生情很久都没有再登过微博。用粉丝的话说,他的微博都要长草了。
郭麒麟选了两张图,一张是他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因为想看看自己肚子到底有多大,挺着肚子侧身拍了自家的全身镜。...
大概是倒数第二章或者倒数第三章
不知道还有人在追吗,拖了太久了orz
时隔半年,郭麒麟终于再次更博了,这在他的粉丝群体里掀起了不小的水花。郭麒麟上一次更新微博还是公开怀宝宝的那次,也是因为那次更博导致跟父亲的矛盾升级,以至于之后郭麒麟为了避免触景生情很久都没有再登过微博。用粉丝的话说,他的微博都要长草了。
郭麒麟选了两张图,一张是他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因为想看看自己肚子到底有多大,挺着肚子侧身拍了自家的全身镜。另一张是小奶糕满月这天,郭麒麟抱着小丫头,穿着同一身睡衣用同一个姿势侧身拍了一张。两张照片唯一的区别就是身前隆起来的肚子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小婴儿。
郭麒麟把两张图一左一右拼在一起,配字“奶糕出笼咯~”。阎鹤祥以前经常说郭麒麟特别会想文案,每次发微博配的文案都很招小姑娘稀罕,读起来就冒彩虹泡泡。
点了发送之后,郭麒麟低头亲亲躺在他臂弯里的小奶糕鼓鼓的脑门,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大姐姐们喜不喜欢你呀。”
小奶糕当然听不懂,瞪着溜圆的大眼睛懵懂地咂咂嘴,吐了个口水泡泡。
郭麒麟不喜欢拍照,怀了宝宝之后更加躲避镜头。理由很简单,他觉得自己丑,肚子大了皮肤也变差了,甚至连镜子都很少照。偶尔阎鹤祥趁他不注意拍几张,他发现了还会跟阎鹤祥闹脾气。这直接导致郭麒麟孕期没有留下什么像样的影像纪念,今天发的这张还是郭麒麟从已删除的照片里恢复出来的。奶糕出生后,郭麒麟望着闺女喜人的小脸开始后悔。把奶糕真实地抱在怀里他才发觉,这个小丫头成长的一点一滴他都想保留住,包括在他肚子里的那些日子。
生完宝宝首次回归大众视线,郭麒麟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的。放下手机给小奶糕换了片尿不湿又喂了次奶,安顿好之后他才略带忐忑地再次点开微博。短短二十分钟不到,评论里早已嚎叫成一片,无数久违的艾迪在底下清一色地“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像除了啊再也不会打别的字。大家都太久没见郭麒麟的动态了,郭麒麟冷不丁一闪现,全都懵圈了。
郭麒麟没有给女儿打码,他知道以他们家的受关注度,女儿横竖是要被曝光的,索性自己先放出来还显得不那么被动。郭麒麟大概翻了翻,除去感慨时光荏苒的,剩下的十条评论里能有八条在感叹小奶糕长得漂亮,这八条里又有七条惊讶奶糕的大眼睛,纷纷表示简直不敢相信是亲生的,郭家基因终于就此改善云云。
过分,我眼睛有那么小吗。郭麒麟心塞地跑到镜子前照了又照,越照越郁闷。
还真的是差了不少呢。
“干嘛呢?我一会儿看不住就不好好躺着了,还穿这么少,冻着了怎么办。”肩膀上突然一沉,一件外套覆了上来。阎鹤祥从背后把人圈在怀里,拿下巴蹭蹭郭麒麟的侧脸。
“出月子了还躺什么躺,这都躺了一个月了,再躺两天四肢真要退化了。”
“这不还有最后一天呢吗。”阎鹤祥不顾郭麒麟的挣扎,把人托着腿弯横抱起来,穿过客厅径直走回卧室,塞回被子里:”你跟人家正常坐月子的不一样,只要还在月子里一天你就得乖乖养着,身体可是你自己的,以后别人没法儿替你受罪。”
郭麒麟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你好啰嗦啊,阎阿姨。”
“我不啰嗦行吗,你自己又没个数,明天还要参加满月酒,一忙就是一天,你今天休息不好明天哪儿撑得住啊。” 阎鹤祥把郭麒麟的被子四周塞严实又拍了拍,像在收拾大件行李。
“知——道——啦——”郭麒麟故意拖长腔表示不耐烦,想想又觉得不放心,“你把闺女抱过来吧,一会儿见不着大人又要哭了。”
“行,等着啊,不许乱动。”
阎鹤祥去抱闺女的工夫郭麒麟打开微博,粉丝已经开始在评论里打捞德云社各色工作人员,光是德云社师兄弟的评论就划了好几下才划到头。热评第一是尹航的“得,又多一位领导”。
郭麒麟在心里笑骂一句,点开微信给尹航发了个红包:“拿去花,新领导打赏。”
那头很快收了红包,然后回了一个呲牙的表情。郭麒麟正准备问他明天什么时候到,尹航紧接着发了一句语音过来:“明天我接你和老阎去酒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等着我就行,我借了朋友的一辆白色suv,不显眼。不能开你家车。”
话说到这里郭麒麟就大概明白是有记者盯着他们了。仔细想想他生宝宝之前确实也在记者那边留下了一堆烂摊子没收拾,现在他也出院了,媒体肯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
这时候阎鹤祥进来把奶糕放在郭麒麟身边,顺嘴问:“你发微博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现在都赶不上了,又得让她们捞我。”
“我以为评论肯定集体艾特你呢,结果没人理你。全在吹郭欣妍长得好看。”郭麒麟用被子蒙着嘴吃吃地笑,得意得不得了。
“压根没人艾特我,我还是从师父微博看见的。”
“我爸转发了?”郭麒麟一下警觉起来。
阎鹤祥点点头:“这种微博他不转才容易落下话柄吧。”
郭麒麟再次打开微博,发现热转里多了父亲的一句“康成志四方”,还难得地跟了一个俏皮的表情。
对小外孙女说这种祝福语是不是太硬了一点。郭麒麟默默吐槽,还是回复了一个心。
无论关系多么糟糕,郭麒麟一直自觉地跟父亲保持着微博上的友好互动,维系外人眼里的父子情深。他从小就知道爸爸的德云社养活着几百号人,要是德云社垮了,几百号人就都没饭吃了。所以他要维护德云社的声誉,表面功夫必须做足,不让对家抓到把柄才能不殃及到这些人。
回复完父亲,郭麒麟侧身给女儿掖了掖口水巾,对挥着小手自嗨的女儿说:“大姐姐们好像都很喜欢你,你要是个男孩爹地肯定嫉妒死你了。”
顿了顿,叹口气又补充一句:“你姥爷要是也喜欢你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尹航就把车在楼下停稳,哈欠连天地等郭麒麟下楼。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雨,郭麒麟给奶糕套了两层厚衣服,裹得圆滚滚的。阎鹤祥说女儿不要面子的吗你把她包成这样怎么上镜。郭麒麟白了阎鹤祥一眼,去了再换,感冒了算你的算我的。
小姑娘一大早被折腾醒,情绪不太好,一路上哭哭闹闹没停过,怎么哄都哄不好,小脸哭得通红。郭麒麟心疼得不行,心疼自家孩子刚来到世界一个月就要被拿来充当人际交往的工具,小小一个人大早晨的还要受舟车劳顿的苦。想着想着竟然抱着女儿跟着掉起了泪。
阎鹤祥无奈,给小的擦完眼泪还要给大的擦眼泪,任重道远。
好在出门太早路上没有堵车,半个小时也就到目的地了。郭麒麟把帽沿压低,抱着女儿快速进了门。阎鹤祥紧跟着郭麒麟,最后面是殿后的尹航。
整个酒店已经被德云社包下来了,于谦早早带着几个郭德纲的徒弟在大堂迎郭麒麟。于谦只在奶糕刚出生的时候隔着保温箱看了她几次,出保温箱之后于谦因为家里有事连轴转忙了大半个月,一直没腾出空来再去探望郭麒麟和奶糕。今天是于谦第二次见自己的小徒孙,接过来抱着就不撒手了,喜欢得不得了。
小奶糕也不认生,直勾勾地盯着于谦,盯了一会儿还咧开没牙的嘴笑起来。郭麒麟常说奶糕以后不得了,见到陌生人不哭反笑,将来肯定是个人来疯。
奶糕这一笑差点把于谦的心笑化了,恨不得在她肉嘟嘟的脸上嘬一口,碍于自己这满嘴的烟味作罢了。
“师父,”郭麒麟见师父没有松手的打算,又无奈又想笑,“咱先进去吧,站大堂聊也不是个事儿啊。”
“不然你和鹤祥先进去,右转那个屋里有化妆师,多少给你俩捯饬捯饬。今天来了不少记者呢。我帮你看着孩子,免得一会儿找不到人帮忙。”于谦抱着奶糕,丝毫没有打算还给郭麒麟的意思。
郭麒麟还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公众形象的,马上同意了师父的建议:“那麻烦您了师父,她听话,特好哄。我俩马上就回来。”
目送郭麒麟一行人拐进酒店正厅,于谦才抱着小徒孙匆匆进了柱子后面一个不显眼的侧门。那里头是等了很久的郭德纲。
“快点快点,估计他们很快就完事儿。”于谦把奶糕递给翘首盼了快一个小时的郭德纲。
郭德纲小心翼翼地接过奶糕,虽然安迪才出生五年但他的抱孩子手法已经生疏了,用手臂托着奶糕柔软的小身体,僵硬得一动不敢动,生怕弄疼了这个娇嫩的小团子。他抱着几乎从未距离接触过的小外孙女,快要湿了眼眶。他这份想念藏了太久,如今外孙女实实在在地躺在手上,反而有点不真实。
小丫头一连见了两个陌生人,精神得很,瞪大眼睛望向抱着自己的人。小姑娘无邪的眼睛一扫过来,郭德纲心里瞬间一震。这双眼睛长得跟前妻一模一样,他从未想到隔代遗传竟然能相似到这种地步。
但是在郭德纲的记忆里,这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总是带着怨和怒,完全没有眼前这双那么澄澈。郭德纲和前妻当年还没磨合好就仓促结合,前妻一直觉得他在忙的不是正经工作没前途,经常跟他吵架,想要说服他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养家糊口。二人矛盾激化在郭麒麟出生之后,郭德纲的忙碌不顾家彻底激怒了前妻,认为这个男人连孩子都不上心,将来是肯定靠不住的。于是在恶劣的家庭气氛中熬了三年多,终于提出离婚,孩子判给了郭德纲。
这么多年来,他们二人的关系一直很僵,僵到一个月前在医院打照面都不肯跟对方打个招呼,加上郭麒麟长得像他多一些,所以郭德纲已经快要忘记前妻的模样了。却没想到再次看到前妻的眼睛会是以这种方式,一时间郭德纲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于谦见郭德纲愣在原地,有点莫名其妙地拿胳膊肘拐了他一下:“嘛呢,怎么这么苦大仇深的?嫌孙女不好看呐?”
郭德纲回过神来,奶糕正伸着小手去够他的脸。郭德纲低头把脸凑过去,被小家伙的手晃晃悠悠地抓了下鼻子。郭德纲去碰奶糕的手,被几根胖胖的手指一把攥住,新生婴儿皮肤专属的嫩滑触感从皮肤一路软到心坎里。
“郭欣妍,姥爷~我是姥爷~看看姥爷~”
郭德纲很会哄孩子,但面对自己心心念念的亲外孙女却舌头打结,除了姥爷这个格外让他着迷的名词之外再想不出一个新词。
小奶糕大约是感知到了眼前这个黑黑的大人很喜欢自己,越发地活泛起来,小肉脚蹬着郭德纲胸膛,两只被裹得像藕条的小胳膊伸向他,亲近得像是相处了很久一般。
于谦在一边看着郭德纲这副陶醉的模样,忍不住嘴角上扬:“你说说你,早些年不走岔路多好,现在早就在家含饴弄孙了。”
“嗐,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孽都造下了。”郭德纲把奶糕竖着举起来作势往上抛,把小家伙逗得咯咯直笑,笑起来嘴型跟郭麒麟一模一样。郭德纲估摸着自家的兔牙基因在奶糕这一代也不会断掉。
“我的小孙女儿哎,姥爷可喜欢死你了。”郭德纲把脸贴近奶糕的小脸又迅速拉远,奶糕瞅着面前忽远忽近的小黑胖子,挥着小胳膊笑声脆得像铃铛。
瞧着眼前这一老一小互动得开心,于谦也跟着乐,乐了一会儿忽然想到:“哎,你一会儿准备什么时候把那个匣子给大林?我可觉着当记者面不好给啊。”
说到这个郭德纲就发愁,他今天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就是把自己准备了一个星期的东西交给郭麒麟。但是东西本身过于隐私当着记者面不好给,私下郭德纲又不确定郭麒麟愿不愿意跟他交流。
“依我看你干脆找个人替你交给他,你亲自给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于谦了解这对父子,每次不打基础愣碰面,结果总是会很糟糕。
郭德纲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他在郭麒麟面前总是做不了自己,想说的话说不出,想摆的表情摆不出。还不如先用东西把心意传达到。“那就于老师您代劳吧。”
“我就知道我这话一说出来就得给自个儿揽一新活儿。得,再帮你这一回。你当年要听了我的话如今也没这些事儿。”于谦颇为嫌弃地应下了这门差事,顺便伸手要抱奶糕,“你快给我吧,一会儿大林该找我了。”
“你别老说那些事后诸葛亮的话成吗。”郭德纲不大乐意地把奶糕送回于谦手里,“匣子在我后备箱里,你看看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他。”
说话间郭麒麟就来了电话,问于谦在哪里。于谦抱着奶糕应着往外走,郭德纲在后头恋恋不舍地又追着摸了一把奶糕的小脸蛋。小奶糕已经跟姥爷混熟了,歪着脑袋冲郭德纲笑得欢。
直到于谦拐进大堂郭德纲才停下脚步,望着小外孙女渐行渐远的小脸心说,成不成可就今天了,你可得保佑姥爷顺利啊。
休息室里郭麒麟帮奶糕脱下了厚重的外套,换了件毛茸茸的灰色树袋熊连体装。小家伙第一次穿这种材质的衣服,新奇得很,小手笨拙地去捏身上的毛毛,捏完毛毛又去拨弄头上圆圆的耳朵。
“你说这好看吗,是不是还是穿裙子更好点啊。”郭麒麟拎着女儿左看右看,总觉得这套衣服在这种场合不够严肃。
阎鹤祥倒是很满意女儿跟自己一样走动物路线:“裙子多俗啊。再说你闺女吃得胳膊腿儿都一截一截的了,你给她穿裙子多露怯,以后她长大了准保埋怨你。”
“行行行,就你目光长远。跟了你我算倒了霉了,天天跟活在动物园似的。”郭麒麟把自己跟自己玩儿的女儿抱到胸前,准备满月酒开始之前再喂一次奶,不然一会儿上了场哭闹起来他也不能当众撩衣服。
趁郭麒麟喂奶的工夫,阎鹤祥又把电脑里准备的ppt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昨晚才接到通知说在满月酒的流程里有一个放ppt的环节,阎鹤祥只能连夜搜集了从郭麒麟怀孕初到宝宝满月期间能找到的所有照片和相关截图,做到最后几乎都要骂街了。他非常不喜欢这些形式主义,本身办这个宴席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还要被逼做这种任务,自然是心情好不了。
“哎,你把这个照片也删掉吧,拍得我好胖啊。”郭麒麟抱着奶糕凑过来,第一千八百次要求删照片。
“祖宗,你拢共就那么几张照片,昨晚被你否了一半,好歹留几张吧。展示的是你的孕期,总不能只看我啊?”
哼,那随你便吧。郭麒麟撅了撅嘴,抱着女儿到别处溜达去了。
休息室的窗户正对着酒店后门所在的花园。城堡式的欧式星级酒店,花园里种的都是高大的法国梧桐,虽说初春不像夏天那么郁郁葱葱,看着倒也有气势。郭麒麟驻足在窗前,把奶糕举到玻璃前头:“宝宝你看,大树~好多大树~”
奶糕咿咿呀呀地用小手去拍打玻璃,有点不明白为什么眼前有东西能摸到却看不见。郭麒麟怕女儿把手拍疼,把她的小手扯下来攥在手心里:“你消停点,拍坏了爸爸可赔不起。”
奶糕听不懂,吧唧着小嘴口水流了一脖子。郭麒麟给她拿口水巾擦干净,没一会儿又流了一脖子。郭麒麟忍不住嫌弃女儿:“你怎么跟水龙头似的,是女孩儿吗你。”
一大一小正玩闹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酒店后门,司机下车去跟门卫交涉,吸引住了郭麒麟的视线。
今天酒店被德云社包场了,能来的肯定都是他们家的客人。可是什么客人放着前门不走,偏生要走后门呢?
郭麒麟把女儿放下来,闪到不显眼的地方关注着那辆轿车。司机跟门卫交涉完毕,回身拉开了车后座的门,车里下来了一位举止优雅的女性。
阎鹤祥刚刚把修改好的ppt保存完,就听见在窗边站了很久的郭麒麟突然爆出一声“我去”,然后刷地一把拉上了窗帘,整个屋里一下暗了两个度。
“怎么了?”阎鹤祥一头雾水。
郭麒麟转过身背对着窗口,神色仓皇又忐忑,连搂着女儿的手都下意识地收紧:“我……我妈……我妈来了……”
阎鹤祥震惊地跑到窗边,把窗帘掀开一道缝往外瞅了瞅,轿车旁确实是那天在医院守了一夜的郭麒麟的亲生母亲。说起来郭麒麟跟他亲妈已经十几年没见过面了,郭麒麟却还是能隔着几十米准确地辨认出来,这让阎鹤祥不得不感叹血亲的神奇。
“确实是阿姨。名单上没她,怎么会这么突然就来了。”阎鹤祥重新拢了拢窗帘,把局促的郭麒麟拉过来拥进怀里:“没事没事,你之前不是说想见她吗?现在你正好可以把你想说的告诉她了。”
没想到郭麒麟埋在阎鹤祥怀里死命摇头:“我不,我不要见她。”
这一前一后巨大的态度转变让阎鹤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说……”
阎鹤祥把怀里的人身子扶正,把还在扑腾的女儿接过来放在沙发上。一转头,正巧看见郭麒麟低着头,“吧嗒”掉下了一颗豆大的泪珠。
“林林?”阎鹤祥吓坏了,郭麒麟现在情绪变化太无常了,他实在摸不透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他只能猜测郭麒麟是委屈涌上来了,冷不丁看见了生母,想起来这么多年被扔下不管不问的日子,一时间没调整好情绪。于是他语无伦次地拼命安慰:“林林,那个,你妈妈她是爱你的,她让我瞒着你所以我,我没告诉你,其实你在ICU的时候,你妈妈守了好几个晚上,但是你醒了她就走了她说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没想到这番话一出口郭麒麟哭得更凶了,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劈里啪啦砸在胸前的衣襟上,砸得阎鹤祥心生疼,慌忙把人拽过来一下下捋着后背安抚:“这是怎么了?你有事要告诉我啊,别自己憋着啊。”
郭麒麟拿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抽抽答答地说:“你说他们当年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这么多年不管不问,现在又一个一个跑过来说其实一直在爱我。”
“那我这些年吃的苦算什么啊?我好不容易学会一个人,我都接受现实了,他们现在又要打破这个现实,让我怎么办?”
“他们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他们把我当什么了?”
阎鹤祥这才明白郭麒麟的委屈所在,确实这些意料之外的变故已经把郭麒麟折腾得身心俱疲,应对亲情和亲人从来都不是接纳或不接纳这样的单选题。郭麒麟当初之所以敢问他嘉宾名单上有没有他亲妈,其实心里也已经笃定答案是否定的了。
阎鹤祥想宽慰郭麒麟,却不知该以什么立场开口,只能收紧双臂更用力地拥抱住他的爱人。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大门忽然传来一阵清晰有力的敲门声。
阎鹤祥只觉得怀里人一抖,随后惊恐地抬起头:“不要开门!”
tbc.
【all天】修 勾 爱 你 就 是 爱 你
all天 大概是修勾笨笨安慰哥哥的故事。
燕破岳和萧云杰跑回炊事班的频率高了很多,吕小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具体怎么发生的又对这俩人有什么影响他并不知道。还只是每天傻呵呵地乐天乐地,不去问也不去讲安慰的话,有时会哥哥哥哥地叫着端上两碗“春风依旧”大补汤,有时会装作很烦的样子轰俩人去后厨干活,他脸上挂着笑,任由燕破岳莫名其妙用力把他揉进怀里,迁就萧云杰突如其来的啃咬。
吕小天似乎天生就长了一双洞悉他人一切情绪的眼睛,总能找到对方最适合的方式来让伤口慢慢愈合。燕破岳是一把火,情绪烧起来能把一切变成可燃物,而萧云杰是一阵风,乍喜乍悲,心情找不到落脚处,恰好吕小天一生...
all天 大概是修勾笨笨安慰哥哥的故事。
燕破岳和萧云杰跑回炊事班的频率高了很多,吕小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具体怎么发生的又对这俩人有什么影响他并不知道。还只是每天傻呵呵地乐天乐地,不去问也不去讲安慰的话,有时会哥哥哥哥地叫着端上两碗“春风依旧”大补汤,有时会装作很烦的样子轰俩人去后厨干活,他脸上挂着笑,任由燕破岳莫名其妙用力把他揉进怀里,迁就萧云杰突如其来的啃咬。
吕小天似乎天生就长了一双洞悉他人一切情绪的眼睛,总能找到对方最适合的方式来让伤口慢慢愈合。燕破岳是一把火,情绪烧起来能把一切变成可燃物,而萧云杰是一阵风,乍喜乍悲,心情找不到落脚处,恰好吕小天一生顺遂如意,原生家庭和路上的成长环境给了他比天空还大的美好风景,让他有能力去爱别人,同时也承受被别人爱着的任何方式。
但吕小天任何方式的意思是,一次,一个人……
单人床很窄,躺下俩是极限,三个人那完全是把吕小天夹在了胸肌的缝隙里,很弹,很享受,但如果可以他是不想要这福气,真的,他喘不动气!
难得假期睡个午觉,这是在安全气囊弹出来的车里啊这是,吕小天生无可恋面无表情地向对着他的萧云杰翻个白眼,本来嘛,就是想润物细无声给应激创伤的燕破岳做个小小小小的心理按摩,结果萧云杰瞬间被孤立似的垮起的狗狗脸还是让吕小天无法拒绝,现在好了,这俩人是睡着了,丝毫不管奥利奥夹心的死活是吧?!你好,你清高!
燕破岳在他背面,眉心紧贴着吕小天后脑勺,呼出的热气打在脖颈让他忍不住一阵一阵起鸡皮疙瘩,燕破岳两只手臂都缠在吕小天腰上锁死,吕小天觉得在他怀里就像两只炊事班刚采买的大虾,萧云杰好一点,毕竟面对面,贴的再近也不用严丝合缝,就是这腿包着吕小天包得怪严实,不过血了都。
吕小天缩着难受,他看看近在咫尺的萧云杰,萧云杰眼下乌青比燕破岳少一点,他情绪疏解很快,有时候只要抓住吕小天一顿蹂躏,看他低眉耸拉眼憋屈的小模样就能开怀,但有时候内心意外纤细,会为了周围的朋友们的情绪变得emo。燕破岳则是把事情习惯压在心里,自己给自己造一座大山,然后自己踏平,吕小天不需要故意去卖乖哄他,只要静静地看着他努力,大声喊加油就可以。
难得他俩能睡个好觉啊,吕小天用手指扒拉扒拉萧云杰的眉毛,把浓密的眉毛弄得乱糟糟,一改往日凶巴巴的样子,变得像个憨憨的傻瓜,他忍不住笑了,躯体的细微动静让燕破岳像一只被吵醒的大蟒越缠越紧,他似乎觉得薄薄的工体衫碍事,手指从下摆摸进去,吕小天忍不住颤抖一下,轻轻叫了声哥但没阻止。大掌捞住吕小天薄薄的腰,一下子就滑到胸膛,吕小天吃不准他到底醒没醒咬着嘴唇忍……他是真想让他俩好好睡一会儿。
萧云杰突然轻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他半睁着眼睛欣赏一下吕小天的窘境,忍不住低头吻他,还是很霸道很强势的亲吻,咬的他像吃了辣椒,嘴唇火辣辣的疼,吕小天被亲的哼哼唧唧,躲也躲不掉,瞪着圆圆的眼睛表示抗议。
“乱动什么?”同样醒来的燕破岳又把他往怀里捞了捞,用胯警告性地顶顶他屁股。“再动一会儿又要哭。”
吕小天瘦巴巴的按理说很不好抱,但要命的是他仅有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屁股翘。仿佛老天爷提前看到了这小傻瓜的尽头是超级加倍,于是早早给他点异于常人的本钱。
“呜,哥……”吕小天也想安安静静的,可这前有狼后有虎,一个咬人一个现在已经在顶着他了。
“不想睡了是吧?”萧云杰蔫坏地笑起来,开始从正面解他的皮带。
“不是不是不是!”吕小天紧忙抓住,为了安抚萧云杰他甚至主动凑上去亲亲。“亲一下就好了。”
从小竹马竹马燕破岳怎么可能给吕小天机会,他立刻默契地捏吕小天薄薄的胸膛,问道,“小天这么急啊?”
要命了,吕小天无语,这时候咱就别展现团体作战能力了。
那天萧云杰特别温柔,细细碎碎的吻练成一片,而燕破岳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又狠又凶,吕小天边掉着眼泪承受边骂人,身体却尽力配合,听话地有点不像吕小天。
晚上有联欢活动,炊事班从半下午开始忙活,燕破岳顶了吕小天的位置,萧云杰来打下手。
有人问起来小天儿哪去了?范班长拧着眉毛都用“外差”两个字打回来,他瞅瞅神清气爽二人组,在心里默默骂了句“犊子”,虽说不是多好的白菜,可也经不住这么个吃法啊。
联欢会要开始的时候吕小天终于起来,他蔫了吧唧地靠站在郭魁旁边,时不时打个哈欠。
战斗班要表演什么节目他不知道,反正军队嘛,无非是军体拳啊,格斗啊,更有意思点会唱个歌。
所以那个平时只通知紧急集合的大喇叭,忽然响起来敲锣打鼓的声音时,吕小天是懵的,夜色下五条吉利服以舞狮的模样横空出现,两个吉利服收尾相接做成狮身,没头的舞狮子也跑得虎虎生风,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观看的群众,他们脚步踏着鼓点,摇头晃脑很潇洒的样子,有厉害的还能翻上个跟斗,吕小天一下来了兴致,猜测那两个欺负他一顿的家伙肯定在里面。
似有所感召,吕小天一直盯着看的中间的那只,一边跳一边朝他靠近,等到距离合适,就呼地往他身上撞,人站不稳了才飞快地张开网把吕小天包进去,周围爆发出闹哄哄的叫声,里面又闷又热,燕破岳和萧云杰在混乱中快速地亲了他一口就放开了。
嘿,还怪不好意思的。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害臊,吕小天立刻精神抖擞,睁大眼睛转来转去,时不时还和其他吉利狮欲盖弥彰互动一下。
围观一切都范班长瞅瞅这立刻活蹦乱跳的小白菜,忍不住带着笑撇撇嘴,“出息。”
end
只有上班时间写文的我是真的屑啊。
新年第一天
第一次动笔,新年第一天的短打拖到了现在。
ooc见谅 ✖上升正主 感谢给我修文的宝宝@Snow sorrow
戏悟散场后,詹鑫被要合照签名的粉丝围住,还好有天池老师和吕严将詹鑫解救出来,出了戏院,一行人谈论着二喜结束后的生活,说说笑笑到了 KTV 。
KTV 里的大家都很开心。当然这其中包括对外社恐对内社牛的詹鑫,包厢里吵吵闹闹的,詹鑫丝毫没有听到手机不断传来的信息,是张哲华在问他几点回家。
夜已深,张哲华给詹鑫发消息没有收到回复,等詹鑫等到觉得无聊,于是打开抖音,看到了雷子发的视频,看着视频里詹鑫用脸...
第一次动笔,新年第一天的短打拖到了现在。
ooc见谅 ✖上升正主 感谢给我修文的宝宝@Snow sorrow
戏悟散场后,詹鑫被要合照签名的粉丝围住,还好有天池老师和吕严将詹鑫解救出来,出了戏院,一行人谈论着二喜结束后的生活,说说笑笑到了 KTV 。
KTV 里的大家都很开心。当然这其中包括对外社恐对内社牛的詹鑫,包厢里吵吵闹闹的,詹鑫丝毫没有听到手机不断传来的信息,是张哲华在问他几点回家。
夜已深,张哲华给詹鑫发消息没有收到回复,等詹鑫等到觉得无聊,于是打开抖音,看到了雷子发的视频,看着视频里詹鑫用脸使劲唱歌的样子,心里正觉得可爱。咚咚咚——听到门响,打开门看到的是李逗逗扶着醉醺醺的鑫仔,小狗不开心,小狗挂脸。但还是跟逗逗说了谢谢,关上门后立马把詹鑫扶到了沙发上,转身进了厨房。
“鑫仔,起来了,喝点蜂蜜水。”哲华看着鑫仔,但现在的詹鑫醉的没了骨头,张哲华只好一只手扶着詹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端着杯子喂到詹鑫嘴边。缓了一会儿,詹鑫终于清醒不少,本打算抬头去亲亲自己的爱人,结果睁眼却收获了一只挂脸小狗,终于发觉今晚团建太嗨,冷落了自己的小男朋友,于是强撑着从哲华身上起来,转身去看哲华,可哄人的话还没说出,张哲华就摘下了詹鑫碍事的眼镜,直直亲了上去。其实在刚才喂詹鑫喝水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他喜欢詹鑫的眼睛,一双杏眼生的极好,眼角微微上翘,加上泪痣的点缀,像貂蝉一样勾人。所以他更喜欢詹鑫不戴眼镜的时候,但同时也在心里庆幸,庆幸着眼镜的存在。因为眼镜遮住了詹鑫勾人的眼角,这样才不会有更多人被他的鑫仔“勾引”。
詹鑫的嘴巴看起来很好亲,但事实其实也是这样。
“唔——”一吻结束,鑫仔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张哲华,让张哲华想起流泪 berber 头的表情包。
“生气了?”鑫仔小心翼翼的发问,哲华装着冷脸没有回应。
“嗯?”鑫仔再次出声,手也不安生的去碰张哲华的手,光明正大的把哲华的手给扣下了。
“没生气,这么晚才回来,有点担心你,你还喝这么多酒。”好吧,张哲华还是不忍心不去理他的男朋友。
“这不大家好不容易聚一起高兴嘛,下次保证只有咱俩。”詹鑫用充满胡茬的脸蹭了蹭哲华,哲华果不其然被他逗笑了。
“行嗷。”俩人相视又笑了起来。
“你今天晚上在 KTV 唱的啥歌?”
“今天你要嫁给我。”
“成会说了嗷,谁家唱这歌唱的这么使劲儿啊。”
“当然是你家的了。”哲华开心但哲华不说。
“行了,咱俩明天还有活儿干,洗完澡赶紧睡觉。”哲华笑着说。
俩人躺到床上。
“华子哥晚安。”
“晚安。”张哲华起身亲了一下鑫仔的额头。
“晚安吻。”
一夜无梦。
三嫂为何那样(上)【蛇我】
蛇我au/纯黑帮傲天×纯卧底丧波
01.
毒蛇帮六个堂口,帮众无数,势力不小,数起管理层就那么几个人还相互不对付,全靠前几任当家的扎根深厚,才没被这任的两三个爱钻牛角尖的缺心眼整完蛋。
但是清醒的私下都传恐怕这帮派命数要尽,眼看着撞上正改,明道暗道条子咬的都紧,靠这个捞不到什么油水的人早就不愿再干,要么骑驴找马要么金盆洗手。
现在还愿意跑活儿的,嫡系有自己的路子,旁支几个中层接连被抓,帮里有卧底的事儿被摆在明面上,眼看着被条子使阴招蹬鼻子上脸,大当家吹胡子瞪眼连损带骂,非喊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旗号让抓人。
不过三五天,六个分部光疑似卧底居然就揪出了八十个人。
八......
蛇我au/纯黑帮傲天×纯卧底丧波
01.
毒蛇帮六个堂口,帮众无数,势力不小,数起管理层就那么几个人还相互不对付,全靠前几任当家的扎根深厚,才没被这任的两三个爱钻牛角尖的缺心眼整完蛋。
但是清醒的私下都传恐怕这帮派命数要尽,眼看着撞上正改,明道暗道条子咬的都紧,靠这个捞不到什么油水的人早就不愿再干,要么骑驴找马要么金盆洗手。
现在还愿意跑活儿的,嫡系有自己的路子,旁支几个中层接连被抓,帮里有卧底的事儿被摆在明面上,眼看着被条子使阴招蹬鼻子上脸,大当家吹胡子瞪眼连损带骂,非喊着宁可错杀不能放过的旗号让抓人。
不过三五天,六个分部光疑似卧底居然就揪出了八十个人。
八十个条子,什么概念。
这个档口想端他们本部恐怕都用不上八十个条子,一个帮派却找出八十个卧底还不是纯扯,这手底下是一群什么蠢货才能在帮里找出八十个卧底。
大当家当然是发火了,六个堂口代表连夜回总部开会。大当家二当家下午到的本部商量,其他人紧赶慢赶天黑了才陆续来齐,然后一桌子人等他们那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与众不同的三当家等到大半夜。
大当家二当家差一个钟就能坐够八小时班,那瞬间他们觉得什么贪吃蛇眼镜蛇都弱爆了,他俩应该改叫蛇畜。
年轻白嫩的三当家推门进来发梢还是湿的,这并不多见,他向来打扮的精致些,出现人前永远是闪闪发光那样,头发永远是抓好的、衣服永远是成套的。尽管其他两个当家暗讽他打扮的像牛郎,也不能阻碍近些年毒蛇帮gay佬和女帮众激增的事实。
这几个女帮众和gay佬,武能打群架,文能搞投资,三当家手下产业原本就多,根据有钱人玩钱只会越来越有钱的道理,他们堂口年终各人kpi都能反超别组十来倍,按照他们的话说,这都是为了三当家打投,为了三当家更上一层楼,为了三当家早日登基。
尽管三当家可能连账都算不清。
今天的三当家穿着基层小弟的打扮,花衬衫黑t黑裤子,头发也没捯饬脸色不好,不爽写脸上,一脚乍开门直奔大当家右手边那座。
其他人心里门儿清——三当家一脸好事儿被打扰的模样。
后头跟那小团脸儿是他头马,俩人穿的像情侣装,刚进门就螺旋滑跪和各个头目打圈道歉。
来迟了来迟了,不好意思嗷哥,不好意思嗷。
完了说一句发一包烟,这帮人等的没那么久,至多的也就一个半小时。这会儿肚里有火也被好烟压下去了,识时务的几个还知道给个客气的道谢。
最近生意不景气,这个价位的烟都记不清多久没摸了,一时间整个桌上都烟雾缭绕。
头马陪着笑递完了烟才走到三当家旁边,三当家靠着椅背,撩一把头发,长腿往桌上一翘,马丁靴底子差点没刮着大当家的脸。
大当家心里头正压着火,眼瞅着这小子还跟没事儿人似的,冲他头马拍拍那把欧式宽椅的空隙,示意人坐过来。
小团脸吓一跳,赶忙摆着手小幅度摇头拒绝。
三当家的开口了:让你坐就坐,哥你整那一套干~哈啊?
“阿天啊,”大当家笑的咬牙切齿,冲着对方鞋底子说话,“有没有可能,丧波的级别不能跟咱们开会呢?”
丧波听了这话赶紧弓身慌忙就要撤,这边还没把身子全转过去,那边就被人捞住胳膊。
阿天歪着脑袋和大当家对上面儿,微笑挤出几道眼褶。
“老大别跟波儿过不去啊,他什么身份你不道啊?有事儿冲我来嘛。”
大当家一股血充上脑门,印堂发烫想我TM冲你来?当我没瞅见丧波腰上别的家伙是吧,冲你来今天我还走得出本部大门吗?
丧波平时为人处事糯了些,本质却不是软骨头那卦。虽说在本部顶撞大当家不是他本性,但他作为马仔到底还是要向着老大的,自家老大和大当家出了冲突,只要老大不许他让步,他是不能让的。
哪有在外人面前给自家人掉面儿的。
于是丧波用带着些讨好的笑容,谦卑的姿态和大当家谏言,
“要不,我把耳朵闭上捏?”
阿天立刻鼓手叫好,说还是哥聪明。
其他人自然能从三当家这两掌合上时读出些什么。现在第三分部一举一动不仅维系着整个帮会的资金链,更是始终捏着客源的命门,如果帮内这个时期有任何动荡,只要他肯站出来,那一刻,大当家任何话就都已经不算数了。
三当家人是拽了点爱装了点,但大家毕竟还是要向钱看齐。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帮派里从来不缺最快的机灵鬼,众人很快笑成一团,混乱中有人说:“老大,这三嫂也不算外人啦,还论什么级别啊,是不是!”
阿天手拍的比刚才还大声,拍的脚都放下来,鞋刚落地就挨了后头人一脚。
他头也不回,胳膊扭后头一把抓住对方,也不管左右手,不管人别不别扭,就要扣着十个手指,纯是个任性小孩恃宠而骄的味儿。
02.
他们毒蛇帮三当家说是毒蛇帮管理层里的小孩却也近三十的年纪,就是浓眉垂眼脸部线条又流畅,面相上显年轻,笑起来像个大学生。
但熟的人知道他什么性格,打小被老当家惯坏了的,他们毒蛇帮的大太子傲天。
自小阿天被老爷子捡回来那天,有他在的地方,帮里人的日子就没好过过。
老爷子随便指了本小说主人公的名给他,说阿天以后就跟他一样有名没姓。都是没爹没妈的孩子,往后就相依为命祸福相依。老爷子现在供他锦衣玉食,阿天将来给老爷子养老送终。
阿天小时候长得可爱,小脸儿像白面团子,孩子是猴儿了点,但会读脸色,人前人后不一样,几个叔都宠的跟个宝儿似的。尤其当时帮里的一把手二把手,可谓亲自把阿天的地位推到了其他嫡系后辈可望不可即的位置,从小就被予以厚望。
可这孩子真实情况是打小上房揭瓦,上树掏窝的性格,长得像个小天使,整人使坏从没手软过,旁人却偏偏不敢叫他出什么闪失,任他折腾,还得夸这孩子天生坏种,孩中霸王,将来必成大器。
小霸王好不容易长到十二三岁,嫡系的孩子这个年纪就开始接触帮派事物培养自己,老爷子却二话不说给他往国外送。
帮内事物他没经手过,帮内变革他没参与过,帮会贡献他基本为零。
阿天回国那年,老爷子极力推举现在的大当家。
这结果是大当家发了血誓换来的,嫡系一代竞争惨烈,没人撑腰他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但干他们这行发了血誓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他们必须信这个,否则下场必然惨烈无比。
阿天三当家位置也是这会儿定的,他纯是世袭继承。
他回国后很长一段时间只干铺面生意,老爷子的意思是总要有人负责明面上的事儿,他属于纯当生意人,场子又干净,手比场子更干净,这也是老爷子授意的。
这些年他除了挣的钱多对帮里没别的贡献,虽说是三当家存在感却不高。尤其在毒蛇帮鼎沸时期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见钱不见人,虽说没有明确的事迹和贡献,但给钱从不手软,也莫名给其他分部人留了个挺好的印象。
毕竟人还是要向钱看齐,这句话再过多少年拿出来说都不旧。
就这么着,帮内这些年几经换血,他三当家的位置都无可动摇。
要说他从幕后转台前,貌似是近两的事儿。帮内生意萧条,阿天的生意却没影响,自然被捧得高高的。
谁不想要钱啊,谁不爱钱啊,谁不慕富啊。
三分部就是这么强起来的,就算酒吧ktv全歇业整改还有饭店酒店撑着,各行各业都沾点利,一口气停了条子抓的紧的,三当家也能成天在家躺着数钱。
他不出山还好,平时游手好闲只会花天酒地对帮里的事儿一概不理,但凡谁出了事儿,踩着人脸搅混水搅的最起劲的就是他。
帮里现在乌烟瘴气成这样,他的功劳说不准比卧底还大。
不过他与人态度向来也没好过。兜里有钱,手里有人,跟谁都是拽天拽地二五八万的狗样而。
大当家对他可谓厌恶至极,又拿他全无办法——毕竟也不能用血誓开玩笑,诺言不能违背,至死他都要保着阿天三当家的位置。
而至于阿天会不会往自己头上爬,他拿不准,好像也没法阻挡。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一盘肉哪有在厨子手里说话的份儿。
至于丧波。
只知道是阿天的头马,打阿天回国那天就跟在身边的心腹,传说两人有点不正当关系,这倒没什么。
高层党争的火不是没烧到过阿天身上,可他底子深厚,背后有人,老爷子退位前给他留了对少,实力不估可测。那段时间丧波就是个靶子,外人用他试探阿天,可这人总能神奇般的化险为夷死里逃生,再加上阿天“善后”手段,他手里没沾过什么血,但枪开的又稳又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把人打的半死不活痛不欲生再送去治了,留个活口。时间一过,基本上每个堂口都有一两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废。
外人也就明了了,第三分部的是两个扮猪吃老虎的阴货。
其实类似的话丧波带人抓第六分部眼线的时候听过,那人还算是个硬骨头。
丧波推门进暗室的时候,小弟冲他鞠躬站在一边,他看到人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鼻青脸肿身上没一处好地儿,细节上还记得他腿上挨了俩枪子儿,大牙磕掉两颗满嘴是血。
那人看他进来梗着脖子破口大骂,以丧波和他当家的是狼狈为奸的狗男男展开了一番辱骂,辱骂的中心点是第三分部和三当家,对此进行了令人发指的阴谋论,用词相当不堪入耳。
丧波坐在一边撑脸听着,时而点头赞同,时而为他丰富的想象力鼓鼓掌。
那人见状,破罐破摔疯狗乱咬般对三当家进行外貌歧视攻击,激动到嘴里的血都流出来。
“你纯纯是血口喷人呐,”丧波踩在他左腿窟窿眼上,沉着脸看人面目狰狞,
他斜身掏出手机,划了两下按了几下,不情不愿抱怨着,“我老不爱拿你们家里人说事儿了,但怎么个个儿都整这一出呢?”
硬骨头看见老父亲的照片也成软骨头了,丧波使唤小弟拿纸给他擦擦嘴边的血,那人脸上泪血糊脸,沉默挣扎很久,问你们想要我怎样。
丧波挪开脚:呃,其实也没怎样,也就让你去总部说点实话什么的,其它的——不然你先道个歉呢?
对方迷茫:跟谁?
丧波:我们当家的,想跟我道歉也行,我替你转达。
:……我哪句说错了
丧波:就我俩纯是只想赚钱,没那么多心眼子。至于你们惦记的那些黑道上的线,目前都还捏在老堂主手里,让你们堂主少跟我们明里暗里的。天儿呢,也比你们想的干净,而且人纯是帅,天生的,没化妆没整容也不是娘炮。
:行,对不起——所以你俩不是狗男男么?
丧波:。
:?
丧波点了根烟:那我也没让你为这句道歉啊?
03.
丧波是入帮第五年遇到的傲天,那会他头发比现今茂密些,对这些业务也没那么熟练。
记得正值盛夏,他闲在家简单套了个白t穿着洗到发白的破洞牛仔裤,捏着专用通讯机发呆的时候,老大一通电话把他叫去了堂口。
阿天从国外回来,老爷子在自己手底下精挑细选几个人,想让他挑几拨到自己手下好办事。
那天丧波纯凑热闹加撑场子,他老大的老大在这些人里头,他去的晚,只敢站在离人群远远的地方看。
也不是好奇什么,但小太子的“传说”多少听过,探头探脑的想看看谁那么倒霉要去伺候太子,就感觉背后一凉。
阿天比他还高点,从后面拍他的肩,丧波回头的时候差点跳起来。
不为什么,就。
阿天和他师弟有点像。要说区别就在于,阿天容貌气质没有他师弟那么……国泰民安,但是乍一看着令人心惊的程度是有的。
光是像师弟没什么毛病,主要师弟是个条子,他现在又是个混子。
那几秒丧波瞬间心率直奔180,察觉到阿天身上独属于毒蛇帮那种气质,和久久不散的烟草味,这才松了口气。
阿天:嘛呢哥,诶,感觉你有点眼熟。
丧波诺诺道:俺也一样……
阿天问:你叫什么?
丧波:他们都叫我丧波,波浪的波。
阿天:噢。我叫傲天,叔伯都叫我阿天或者天仔。
丧波点点头说我知道您。
在这里有名没姓很正常,他搓搓手指头,把称呼在心里过了一遍,低着脑袋没敢叫。
阿天也不介意他沉默,主动追问:波哥会算账吗?
丧波赶紧弯腰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呃,我会算的。
他还补充,我算的挺好。
阿天:识字吗?
丧波:呃,义务教育都读完了,要是考生僻字应该不太行。
阿天:噢——你是谁的人?
丧波报了老大的名字。
阿天表情空白。
丧波又报了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名字。
阿天恍然大悟,仰头:啊,熊叔啊。
接着他问,那你要不要跟着我做事,应该比跟着他……们有前途。
丧波愣住,看了看远处:呃?你是说,可,那一屋子人都等着你……
阿天食指竖在嘴边:嘘——你过来,
丧波照他示意附耳过去,阿天看他听话的样子,一时兴起,趴在他肩上给他唱了句葫芦娃。
丧波满脸懵:这是……什么暗号吗?蛇语?呃,我是外围干员,不懂这些的。
阿天:没,数着他们有七拨人有感而发。
丧波:……
阿天眼珠一转:你别看人多,这些人都没法信的,我刚回国,叔伯他们虽然是好心……但我孤苦无依,不敢相信任何人,我感觉你人很好,跟我聊天,还听我唱歌,我只能——孤、注、一、掷了。
阿天抹了下眼角,似乎潸然泪下。
丧波赶紧安慰他:诶,阿、阿天你别难过啊……这咋整这……
阿天趁火打劫:那丧波哥哥,你愿不愿意陪着我,做我马仔?
丧波:呃,那我愿意吧,你别难过。
丧波心想:多可怜一孩子,长老清纯了,却在生在这种地方,国家的花朵都被糟蹋了,这天杀的毒蛇帮。
阿天心想:是不是老爷子埋伏我呢,这个也过于好骗了有点。
04.
丧波在毒蛇帮混了五年还是外围干员,人马上就三十了,喜从天降,连升好几级,夜里抽自己两个大嘴巴才睡的下去的程度。
刚回国的阿天二十出头,和他老大的老大的老大的老大同级,要招他做马仔。
那阿天应该是个挺高级蛇种,丧波掰着手指头想着,不像我,混五年还是四脚蛇,空有蛇名不进蛇谱。
虽然混了五年,但丧波也不知道怎么做当家的头马,除了当晚回去给自己两嘴巴醒了之后脸肿了之外,睡一觉起来,感觉生活也没什么变化。
还是不用上班,没事儿被喊去打打杂,还是老大的面儿都见不上——头马是这样做的吗,不道啊,以前也没见过,没个参照啊。
第一天,打杂,吃饭睡觉。
第二天,在和对立帮会火拼的时候摸边逃跑,跑的时候摔了一跤,膝盖擦伤严重,回家擦药吃饭睡觉。
第三天睡醒,丧波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做梦,起来整了点小菜打算补补身体。
往嘴里塞第一口大米饭的时候,收到陌生号码来电,但丧波直觉是老大。
果然刚接通就听见阿天咬牙切齿的:你tm人搁哪呢啊?
丧波环顾四周,艰难咽下米饭:呃,我……应该是搁家呢?
阿天:你可真行哈,找人人也没影,找手机号码也不道登记一个,去你们堂口问居然跟我说查无此人!哦,平时也不上班是吧?!
丧波:啊?对、对不起?我……
阿天:行了麻溜儿的,收拾行李下楼。
丧波看了眼自己的一菜一饭一汤,犹豫不舍且怂的问:老大,那啥,能等我吃个饭吗?
阿天:你*****!
丧波一下摔了筷子站起来连鞠躬带道歉:哎哎哎马上来马上来,对不起对不起……
衣服手机证件往包里一揣,丧波算带上了全部家当。
他楼下的慢,也不是故意的,昨天膝盖擦伤多少影响走路,他穿了个波棱盖全开的裤子也不好使,下楼下的龇牙咧嘴,好在那边也没再来电催过。
老远在自己这破小区看见个老贵的车,丧波直线奔着就过去了,走进点的时候才看见后窗开着,阿天趴在上头瞧着他。
丧波垫了两脚,用最快的速度走到车前。
他觉得阿天这样有点像网上那种趴窗户等人回家的小狗儿。
两人搁着车门面面相觑,丧波正犹豫着自己从哪上车,阿天往另一侧让了点坐,歪头示意他上来。
“老大。”丧波勾着下巴点头打招呼,畏首畏尾的上了车,拿着力道合上车门。
老大跟司机报了个地址,丧波揪着衣服,也不敢问去哪,只能老大问什么答什么。
阿天抱臂翘着二郎腿,看得出来还憋着火没消。
他问:你这两天上哪去了?
丧波如实回答:就……吃饭……睡觉……打打杂?
阿天气极反笑:就也不来第三分部报道哈,咱真就不上班呗哥?
丧波:啊?打杂,不算,吗?
阿天:……
丧波:那我也不道第三分部在哪……
阿天:。
阿天:这膝盖怎么了?
丧波很真诚:昨天帮里和白虎帮火拼,跑的时候摔了一跤。
阿天:……什么火要你亲自去拼啊?
丧波:啊?
阿天表情无语,揉了揉眉心,勾手从座椅内侧掏出把家伙拍在他腿上。
“你是我的人,以后谁再拉你火拼,你就给我照他脑门子开火。”
阿天又跟司机改了去处,那块丧波知道了,是附近一个诊所。
丧波看看阿天,看看腿上那块明明冰凉却能灼人的黑疙瘩,再看看刚结痂却因为跑了两步正外往渗血的膝盖。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处理问题的办法太凶狠了点。
老大,丧波试图解释,可是喊我去的是我……前老大。
“……大哥你数过自己现在比那孙子高几个级么?就这么让四组的小喽啰使唤,你觉得打的是谁的脸……?”
阿天瞪眼看着他,话从牙缝里挤出来,表情中三分疑问七分忍耐十分不可置信。
丧波其实特想问那我现在是什么蛇,但他从阿天的表情中读出——老大要骂人了。
虽然长得没师弟那么国泰民安,但让这么根正苗红的脸骂脏字儿,丧波感觉自己会折寿。
阿天刚要骂:我他——
他赶忙将食指竖在嘴中,
:嘘——别生气老大,我头一次这么高级,对咱们业务不太了解,下次不会了,真的。
阿天看着他真诚大眼,顿了顿,点头:行。
丧波:呃那什么,老大喜欢儿歌哈,那我给你唱个葫……黑猫警长怎么样。
阿天:……
阿天:咱单位是毒蛇帮,你唱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吉利。
丧波:那,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阿天: 。行,你唱。
丧波:大~头儿子~小头爸爸🎶
阿天:……
丧波:。
阿天:咋?大方唱啊。
丧波:……报告老大,没了。
阿天:你就会一句啊?!
阿天:还有别的吗?
丧波:呃,没了。
阿天:歌单也太匮乏了……
丧波:谢谢老大。
阿天:谁夸你了!
tbc.
今天先写到这儿。
我提一嘴,这篇里阿天和龙sir我拆成俩人了哈。
虎
·角色cp向,《虎父无犬子》父母爱情故事
·因为角色没有名字所以用了演员的姓,但和演员本人无关
·因为太冷不知道打什么tag
小明爸爸把老师送出家门的时候好歹终于松了口气,还没转头就先听见小明妈妈用她那细细的声音数落着自己。小明妈妈一边数落着一边拾起掉在地上的塑料盆摞好,弯腰时宽大的橙红色裙子裹在身上,依稀能看见底下瘦削的身体线条,嶙峋的蝴蝶骨像要展翅一般凸显出来。
他走过去把小明妈妈手抓进手心里的时候便驾轻就熟念叨起来:“都说叫你别干这些活,碰了冷水着凉怎么办?”
她细长冰冷的手指在他手心里蜷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挠...
·角色cp向,《虎父无犬子》父母爱情故事
·因为角色没有名字所以用了演员的姓,但和演员本人无关
·因为太冷不知道打什么tag
小明爸爸把老师送出家门的时候好歹终于松了口气,还没转头就先听见小明妈妈用她那细细的声音数落着自己。小明妈妈一边数落着一边拾起掉在地上的塑料盆摞好,弯腰时宽大的橙红色裙子裹在身上,依稀能看见底下瘦削的身体线条,嶙峋的蝴蝶骨像要展翅一般凸显出来。
他走过去把小明妈妈手抓进手心里的时候便驾轻就熟念叨起来:“都说叫你别干这些活,碰了冷水着凉怎么办?”
她细长冰冷的手指在他手心里蜷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挠,面上笑容懒洋洋的,抓不住重点地搭茬:“我记得小时候咱老师也来家访过呢,那前儿天也是特别的冷。你记得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时候小明爸爸是被叫作小松的。那时候小明妈妈还是宇文同学,做他语文课代表的宇文同学,剪学生头,齐刘海下面一张小脸冷冰冰的,只有小松知道她除了在语文课上是真的在做笔记,听别的课都是在画小王八。
宇文和他是打小并肩长起来的,说一句青梅竹马也不过分。玩过家家的时候,长大要结婚这种话说得太多都嫌无趣了,给孩子起的名字加起来能写满一方格本。
小松是邻里远近闻名的孩子王,上树打枣跳皮筋,翻墙逗狗拍画片,打遍大小胡同无敌手。半大小孩最招人嫌的年纪,玩得疯了发小也抛在脑后,他往教室门缝上架水盆掉下来把迟到踩着上课铃进班的宇文淋个透湿的时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有个心心念念了好几年没过门的媳妇。
湿漉漉的宇文嘴一瘪就要掉眼泪,小松赶忙把她扯出教室一边笑她娇气包一边又往她手里塞干脆面送的水浒传人物卡,这是他拍画片赢三局才能换一张攒了大半年的积蓄,此刻悉数掏出来当场就要拿着一百单八将三书六礼地把人迎进门。宇文也一边擦着泪一边往嘴里塞干脆面,含糊不清地小声说着:“我更爱吃烤肉味儿的。”
“买,都给你买。”他拍着胸脯保证,然后逃课双双被班主任抓个正着押送进办公室不抄课文抄满一整个笔记本不准走。两个人抄到一半偷偷使坏从本子里边缘平整地撕纸下来,减少页数还能偷传小纸条聊天。两个小时后宇文有点心虚地走了,小松被班主任叫来了家长,因为他话多又手懒笔记本撕得就剩下四页纸,被班主任哭笑不得地质问是不是把自己当傻子。
他真正知道嫁娶什么含义的时候要到上初中。宇文那时候忽然抽条似的个子窜了一大截,高挑细瘦,人薄得像片纸。她校服裤的尺寸跟不上身高拔节的速度,裤腿底下成日晃着一对纤细苍白的脚腕。那白生生的腕子仿佛某种神秘的成熟的标志,晃进他初熟的梦里。
小松一开始只以为是女孩子总要发育得早些的,直到有天宇文顶着四处翘毛的一头短发眼泪汪汪地来上学,他才从她含糊不清的抽咽声里捕捉到一个事实:她原来是他。小松挠着后颈绕着宇文看了一圈,开口道:“你这头是校门东边李师傅剪的?他们家特别坑,又贵剪得又差,下次我带你去剪。”
宇文那时候还没熟悉他不着调的说话方式,有点讶异地瞪着眼睛瞧他,忘了流眼泪也忘了吸鼻涕,挂着一行清鼻涕一副傻乎乎的神情。他叹口气把抽纸推到人眼前:“怎么傻了?娇气包娶得,鼻涕包我可娶不得的。”
宇文本来就哭得鼻尖通红,现在脸上也飞起两团红晕来,一张脸红通通皱巴巴看着可怜兮兮。她忽然凑过来在他脸颊印下潮湿柔软的亲吻,轻得像一片羽毛。她那时候连亲吻都是这么小心翼翼的轻轻的,和她说话细声细气的语调一样,像蝴蝶振翅但不知道自己能引起亚热带风暴。
这一吻不仅是落在面颊上也好像落在正青春年少的软肋,一瞬间年末刺骨的穿堂寒风都烘热起来,四面像响起愈演愈烈的鼓点声,花了好半天小松才意识到那是他震响的心跳。宇文落在他怀抱里,校服底下瘦削的身体线条挺拔又单薄,皮肉下耸立的骨骼有些硌手,那么鲜明的一个很不一样的女孩子。
“要把你再喂胖些才好。”他于是攒下零花钱给她买干脆面以外的零食,隔校门栏杆递进来的烤肠和臭豆腐,塞在书包夹层里的火腿肠和小面包。但宇文终究没有养起膘来,反而身高又往上拔,笑眯眯地拿穿烤肠的竹签子在树干上划下两个人的身高。
“高你半头的新娘子娶不娶得呀?”宇文话音未落,就被拉住手腕扯得仰面朝天地倒下。他们翻滚着打在一起直到累得气喘吁吁地在树阴下睡着,风卷着最后几片将落的树叶盖在他们脸上。
养胖宇文计划自然地就被搁置了。他们又开始在课上分吃一包干脆面,偷偷摸摸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也就是在这个寒假里班主任上门家访,一进门就先控诉小松不好好学习搞早恋,小松爸爸一拍桌子问道“跟初中女同学?太不靠谱了这小子我跟他妈可是上小学就认识了”,得知早恋对象是宇文后反而宽了心。那天小松刚拉着宇文去烫了个头,宇文刚长长的头发变成蓬松小卷顶在脑袋上。俩人在胡同口远远看见老师背影就吓得脚底抹油开溜,没赶上老师被小松爸爸气得七窍生烟的现场。
等小松回家的时候看见自己老爸翘着二郎腿面上没什么表情,点点桌子扔过来一包黄鹤楼:“刚老师来家访,别的毛病也就算了,竟然没给我反映你学抽烟?太不争气了,自己拿去玩儿。”
小松讪讪地拿着烟走了,到最后也没学会抽,宇文闻不得烟味。但是她生日那天没买着蜡烛,他们还是往烤肉味干脆面中间插了根燃着的香烟权当生日蛋糕。小松荒腔走板地给她唱了支生日歌,便火急火燎地催她许愿。
宇文吹了半天也吹不熄烟,小松只好又把它拔下来丢在地上踩灭。宇文抬起睫毛,一对总那么湿漉漉的黑眸子里闪动着慵懒而甜蜜的水波。她说道:“我希望……能变成和你一样无忧无虑的笨蛋。”
她这个愿望倒还成了真。几十年一晃而过小松成了小明爸爸,她成了小明妈妈,还是保留着烫一脑袋小卷毛的喜好。她日常犯懒,小明上了学日上三竿才起床慢悠悠晃出门买菜,有时只买回来一袋子烤肉味干脆面。进家门的时候还含含糊糊哼不成调的歌,有时还在门口换鞋时那调子就被一个早安吻娴熟地堵回去。
她眨着眼睫戳着小明爸爸的鼻尖问:“牙刷了吗就亲?”
“你问的哪天?”他总会岔开话题然后继续吻下去,吻她莹润的珍珠项链拱卫的那截修长脖颈。他就这样又把她拉进卧室,度过一个荒唐悠长又乐在其中的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