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李玄听到李简二人要离婚……
这天晚上,李玉刚回到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只见李玄和李母坐在沙发上,一听见他开门的动静齐刷刷地回头看他。
李玉吓了一跳,一边自顾自地换上拖鞋,一边开口询问道:“妈,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李玄的目光紧盯着他,反问道,“这么晚了你回来干什么,跟隋英吵架了?”
“没有。”李玉的身体僵在原地,语气有些不自然,“没吵架,今天晚上回来住一晚,等明天早上就回去。”
李母站了起来,冲着李玉招了招手,让他也坐到沙发上,紧接着问,“你跟隋英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今天你哥去隋英公司,听到了一点不好的传闻。”
李玉皱起了眉头,“什么传闻?”
李玄往这边靠了靠,长长地叹了一口...
这天晚上,李玉刚回到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只见李玄和李母坐在沙发上,一听见他开门的动静齐刷刷地回头看他。
李玉吓了一跳,一边自顾自地换上拖鞋,一边开口询问道:“妈,哥,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李玄的目光紧盯着他,反问道,“这么晚了你回来干什么,跟隋英吵架了?”
“没有。”李玉的身体僵在原地,语气有些不自然,“没吵架,今天晚上回来住一晚,等明天早上就回去。”
李母站了起来,冲着李玉招了招手,让他也坐到沙发上,紧接着问,“你跟隋英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啊,今天你哥去隋英公司,听到了一点不好的传闻。”
李玉皱起了眉头,“什么传闻?”
李玄往这边靠了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副沧桑的姿态,“今天我刚进你们公司,就听见几个小姑娘说你们要离婚,离婚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家里说...”
“什么?”
李母拉起李玉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好孩子,做事有自己的打算,但是隋英受过太多苦了,你可不能对不起人家。”
李玉半天没有反应,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无奈地说:“妈,我跟简哥什么事也没有,别听他们瞎说。”
李玄在一旁冷冷哼了一声,拿出做哥哥的架子,煞有介事地介绍起来事情的经过。
起初是李玄这有一个新项目,他自然而然想到了简隋英,想着交给简隋英去做也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结果刚到公司还没来得及跟简隋英打电话,就听见几个员工在那大声讨论小声密谋。
说是李玉这几天都没有跟简隋英一块上下班,就算是走在一块两人的脸色也冷得跟冰块似的,众人纷纷猜测他们是不是要分道扬镳了。
李母听着听着就觉得眼眶酸涩,忍不住抹起眼泪来,哽咽着说:“玉玉啊,你说你这跟隋英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事是不能一块面对的,非得闹到这一步不可,我就不相信你俩都腻了非要分开。”
李玄在一旁也用看渣男的眼神看着李玉,这使李玉有口难言,不由得回想到几天前简隋英跟他的谈话。
他仰天长叹,无奈地掏出兜里的手机,给简隋英打了个电话,其余两人屏息等待着。
“喂,李老二,什么事?”
李玄跟李母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担忧,听简隋英这冷淡地态度要是没什么事就怪了。
李玉没管他们两个的神态,硬着头皮对简隋英喊道:“隋英——”
“得得得,别叫我名字,叫我简总或者姓简的都行,咱俩现在可没什么关系呢!”
李玄顿时瞪大了眼睛,朝李玉背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解释。
李母不忍再听,默默坐到了一边。
“隋英,你别乱说话了,咱妈在这呢!”李玉这下忐忑起来,本来想打通电话跟李玄解释一番,这下可好越描越黑。
简隋英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几声,这几声让李玉心里徒生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简隋英开了口:
“我说李老二,你可别是反悔了吧,这事可是你答应过我的,别忘了咱俩现在的身份,你要记住你对我的态度,别让我失望。”
李玉急忙出声:“简哥,咱妈在这呢,还有我哥,你别瞎说了——”
他还没说完,电话那头挂了。
李玉磕磕巴巴:“妈,哥,真不是你们想得那样!”
李玄狠狠瞪他一眼,走到一旁安慰李母去了,李玉刚要凑过去解释,被他哥一个眼神劝退,只好坐在沙发的另一边。
过了好大一会,李母才反应过来,两只眼睛通红,冲着李玉说道:“玉玉,明天把隋英叫到家里来吃饭吧,就算是,就算是你俩离婚了,我也把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
李玉一口浊气郁结心中,认真地说:“妈,我跟简哥没什么事,等我明天把他带来当面解释清楚,这事一句两句说不完。”
李母把头靠在李玄的肩膀上,不知听没听见李玉苍白的解释,只是跟李玉摆了摆手,显然十分悲痛的样子。
李玉没办法,灰溜溜地回到了房间,暗自懊恼,当初就不该答应简隋英这个要求,更没想到李玄怎么正好碰见公司的员工,看来以后要禁止员工私下里谈论上司私事。
这边李玄安抚着李母,“妈,等明天隋英来了你也别太难过,别给他太大心理压力,毕竟他俩都是成年人了,能自己做决定。”
李母拿着手帕一下一下擦着眼泪,“我知道,我就是不相信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能说分就分。”
李玄叹了一口气,“唉,要不都说七年之痒难过呢!”
第二天,李玉果然信守承诺将简隋英带了过来,还带了一堆补品和礼物,简隋英见了李玄和李母也是十分亲切的样子。
李母勉强笑着,拉过简隋英的手,几度张嘴也没说出来什么话,她怎么看不出来,这是李玉怕自己伤心特意拉着简隋英过来演戏呢,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疼简隋英的懂事。
李玄也特地请了一天假,在家陪着几个人,这事还没敢让李澜知道。
一帮人再也没有以往的热闹,李母不说话,整个屋子就沉寂下来,李玉只觉得十分压抑,主动聊起了昨天的话题。
“妈,你看,我跟简哥没什么事,昨天就是我俩闹着玩呢。”
简隋英也连声附和,说什么跟李玉闹了点小矛盾,吵了次架,叫他李老二也是故意气他的,更是连连保证不可能跟李玉离婚。
李母看着他和李玉认真正经的态度心里的疑虑消散了几分,打起了精神说要去做饭,拉着李玄一块进了厨房。
李玉则跟着简隋英进了二楼的书房,一进门简隋英就忍不住抱怨:“李玄怎么知道这事的?”
李玉摇摇头,不确定地说:“我哥说是去公司撞见员工说的,要不咱俩还是别弄这事了。”
简隋英瞥了他一眼,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狠狠否定了他的话,“不行,这事没完,等咱妈不怀疑了再说。”
李玉说:“你非要做这么伤感情的事吗?”
简隋英不爽,“什么叫伤感情啊,再说了这么多年了你不腻吗,要不是被咱妈发现了,我一天都等不了。”
“...你别后悔就行,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过,你确定你离了现在的我还能习惯?”
“我有什么不习惯的,离就离了——”
简隋英这狠话还没说完,房门就“嘭”的一声被大力撞开,是李玄,后边跟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李母。
李母抖着手指头,“所以你俩还是要离婚?”
全文隐藏结局可见。
【黑遍全联盟】谁说职业选手酒量差的?
*其实吧,职业选手都特别能喝(雾)
*真的不是广告
*副队挡酒一把好手
*一家里不能没有能喝酒的
*你以为荣耀玩得好就行了吗
*不你错了他还想要找个能喝的
*喻黄方王林方周江昊翔双鬼双花韩张向,有的不很明显
1.
大概是叶修的一杯倒和孙哲平的三杯倒给了大家一些不可磨灭的印象。
没人会想到职业选手其实也是挺能喝的。
“这事不是靠基因的吗?”
方锐啪地打开易拉罐。
“老林他们家都不能喝。”
“平均水平也就半杯吧,当年我拿着一瓶雪花走了一圈,基本就没有站着的了。”
2.
“你这是去见家长了?”
叶修显然很会关注重点。
“把人家全家都喝倒了,你这家长见得很失败嘛。”...
*其实吧,职业选手都特别能喝(雾)
*真的不是广告
*副队挡酒一把好手
*一家里不能没有能喝酒的
*你以为荣耀玩得好就行了吗
*不你错了他还想要找个能喝的
*喻黄方王林方周江昊翔双鬼双花韩张向,有的不很明显
1.
大概是叶修的一杯倒和孙哲平的三杯倒给了大家一些不可磨灭的印象。
没人会想到职业选手其实也是挺能喝的。
“这事不是靠基因的吗?”
方锐啪地打开易拉罐。
“老林他们家都不能喝。”
“平均水平也就半杯吧,当年我拿着一瓶雪花走了一圈,基本就没有站着的了。”
2.
“你这是去见家长了?”
叶修显然很会关注重点。
“把人家全家都喝倒了,你这家长见得很失败嘛。”
“滚滚滚,你懂什么。”
方锐翻了一个大白眼过去,脸上带着点骄傲。
“一家要有一个能喝的,这是基本配置。”
“老林他妈妈可喜欢我了。”
3.
“这个说真的,一个队是要有一个能喝的。”
张佳乐插进话题。
“在百花的时候,大孙那个三杯倒的属性我根本不敢让他喝酒。”
“喝了我还得把他扛回宿舍,死沉死沉的。”
感叹着,张佳乐也顺手打开一易拉罐,跟方锐碰了碰杯。
“我替他挡了多少酒啊,要不是乐爷我遗传的好,百花就完了。”
4.
“别太往自己脸上贴金啊,唐昊不行?”
叶修喝酒不行,挑事很行。
没想到唐昊却摇头了。
“我……”
唐昊斟酌了一下词句,在孙翔挑衅的目光下,他本来不会喝酒的话咽了下去,硬是改成了
“不如张佳乐前辈能喝。”
张佳乐深深地看了逞能的唐昊一眼,看在他叫前辈的份上不揭老底。
笑话,乐爷一个人,能喝十个唐昊加十个孙哲平。
走路还不打颤。
5.
黄少天一手一罐啤酒过来了。
“看样子你们这是正队都不能喝嘛一喝酒就让副队上,真是辛苦你们了,不过我也是你们中的一员啊,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一个组合,挡酒的副队们,联盟中的真男人,听起来就威武霸气,你们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方锐把喝空的易拉罐向后一扔,完美的抛物线,进了垃圾桶。
他拿过黄少天手里的一罐啤酒,不带丝毫感恩之心。
“也不是所有的副队都能喝酒,张副哦。”
方锐抬起下巴指了指站在不远处打电话的张新杰。
“张副那种,八成是喝酒的时候严肃拒绝说对身体不好坚决不喝,实在推不掉就让韩队替喝的人。”
6.
黄少天不敢苟同。
四期聚会的时候他是倒在张新杰前面的人。
张佳乐直接就笑出来了。
一口酒喷了方锐一整个衣袖。
“哈哈哈哈哈哈方锐你完了哈哈哈哈哈你竟然说新杰不会喝酒,老林没和你说过吗?”
张佳乐想起来了,林敬言一直都是五分钟之内倒下的那一个。
“说出来吓死你啊,”张佳乐夸张的比着手指“霸图领跑常规赛那次,我看着新杰对敬酒的来者不拒,青岛对瓶吹,一个人就下了半箱。”
“那也……不多啊。”
方锐刮目相看,但是跟自己比较,也不算多啊。
“那是因为十一点了,他睡觉去了!”
张佳乐撇嘴。
“我刚到霸图听到的为数不多的八卦内幕之一,就是张新杰——”
黄少天和方锐竖起耳朵,一旁的叶修竖起耳朵,旁听的一众也都竖起耳朵。
“张新杰在霸图夺冠那天晚上和韩队两个人喝完了三箱青岛,后来韩队喝多了,新杰把他扶回去的。”
“据说当时新杰还很清醒。”
7.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同为四期黄金一代的李轩和肖时钦好像知道自己聚会结束是谁扶回宾馆的了。
“可是我记得,扶我的人不戴眼镜啊。”
肖时钦皱眉。
“当时我还留意了一下,想着第二天道谢。”
“那你现在道谢也不迟,”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人说话了
“我扶的,不用客气。”
8.
喻文州坐到黄少天旁边顺着黄少天的手喝黄少天的啤酒的时候。
大部分人都是有点懵的。
刚刚不是说黄少天是队里扛把子挡酒的副队吗?
难道喻文州不应该是像别人家的正队一样不到一瓶就倒下不省人事的吗?
你们俩怕不是假的南方人?
谁告诉你南方人就不能喝酒了?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你们不会以为队长不能喝酒吧?你们是不是傻啊我什么时候说过队长不能喝酒啊,我给队长挡酒是因为队长他不爱喝啤酒啊,队长还是很能喝的好不好。”
经过张新杰的例子大家都觉得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大概喻队也像张副那么深藏不露吧。
“所以到底能喝多少呢?”
李轩有些好奇。
9.
喻文州面带歉意地笑了笑。
“我也不知道。”
他诚恳极了。
“我一般都是喝差不多了就等着把喝醉的送回去的。”
“也没喝多过不太知道到底能喝多少。”
“那你们俩,没拼过酒?”
张佳乐先指黄少天再指喻文州,眼里带着一百分的好奇。
喻文州又笑了。
10.
黄少天炸了。
“队长队长队长你别笑了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快收起来收起来啊,不是你别看我,别看我!队长你还是不是我的好队长了你竟然嘲笑我,你就是嘲笑我你看你那眼神,队长你再这样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完蛋了,船翻了你懂吗,沉底了!”
喻文州哭笑不得,抬手摸摸对方头发安抚情绪。
“所以……黄少天这是完败?”
张佳乐执着于喻文州的酒量。
“怎么跟你说呢,”黄少天左右看了看“老王不在吧,那我就说了啊。”
喻文州帮他确认了一下,王杰希确实不在。
其他人奇怪地看了他们俩一眼,没有说话。
“那一次我跟队长夏休去老王家嘛,正好赶上老王心情不好——方士谦不知道流窜到哪里去了失联了好长时间,又赶上老王喜欢的球队爆冷门输掉了,然后老王就在楼下买了一箱燕京,扬言要一醉方休,我和队长想安慰安慰他,就陪他喝。”
“结果你们不知道,老王那酒量,也太差了!喝了半瓶吧,就开始胡言乱语,你说平常那么高冷一人,这么毁形象让他药的孩子看见得怎么想,我和队长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灌倒了,睡了就不闹了,我和队长还在他脸上画了两撇胡子。”
底下的听众们分析,一定是王杰希喝多了连方士谦带蓝雨一起骂了。
而且主要炮火应该在蓝雨那。
“老王倒下了我和队长一看,酒基本还没动呢,又不能退,就合计给他都喝了吧闲着也是闲着,然后队长说他不想喝啤酒,我也知道他不爱喝啊我就说我自己喝你找点别的饮料喝吧,然后我这边半瓶酒没下去,队长拎着老王的茅台回来了。”
“老王真土豪啊,队长说他有一柜子的茅台五粮液洋河大曲。”
喻文州点头。
“你们……不会全给人家喝了吧?”
肖时钦庆幸这俩家伙没来过自己那。
“没没没哪能呢。”
黄少天摆手。
“我和队长也就喝了一瓶,大瓶的那种茅台,然后想带走几瓶来着,安检给我们拦下了,又送回去了。”
“我跟你们说啊,就那天,我和队长喝酒,我喝半瓶,队长喝一杯,后来我不行了,再喝就醉了,队长脸不红气不短的,没事人一样,然后队长不让我喝了,怕我难受,我们看老王睡得挺死的,就把他留在家我们俩出去撸串去了。”
“我们还把他手机放旁边了,怕他醒了找不到我们。”
11.
一时间很安静。
王杰希站在喻文州和黄少天身后听完全程。
脸黑的跟锅底似的。
蓝脸的窦尔墩盗御马,黑脸的王杰希不说话。
王杰希一点也不想回忆起那天自己半醉半醒中想去卫生间洗把脸,刚站起来,就听见了清脆的
玻璃碎掉的声音。
王杰希看着屏幕碎的惨不忍睹的手机。
王杰希看着一闪一闪的方士谦来电通知。
王杰希冷静地拿起个酒瓶子,有点沉。
王杰希挥手把它狠狠地砸到了桌子上。
我靠。
王杰希盯着流了一桌子还顺着往下淌的啤酒沫子。
黄少天你喝酒就喝酒你给我剩半瓶是几个意思?
喝不了一瓶不会不喝吗?
我说怎么这么沉。
王杰希式冷漠。
黄少天,我操您妈。
王杰希差不多酒醒了,一抬头,桌子上一瓶喝了差不多的茅台。
自己的珍藏没跑了。
黄少天从来不喝白酒。
喻文州,我操您妈。
你们两个王八犊子现在在哪呢?
王杰希再次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又躺回地板上睡觉去了。
12.
王杰希是个很有忍耐力的人。
他想等到有一天,这两个人喝醉了。
他就把他俩扔金水河里。
王杰希还在等。
大概他可能等不到那一天了。
因为微草随他,没一个能喝的。
灌醉蓝雨可能要无解了。
直到有一天,刘小别跟他说,自己把蓝雨的未来灌醉了,问他怎么办。
王杰希当即就给喻文州发短信,让他亲自到金水河去捞自己家未来去。
不许报警,只能带黄少天,要不撕票。
蓝雨那边罕见的没有回垃圾短信。
估计是金水河里淹死了。
王杰希圆满了。
王杰希忘了一件事。
“小队长,我也很能喝的啊。”
手机那边的方士谦一脸你不爱我了你根本就不记得我你不是我亲亲爱爱的小队长了的表情。
王杰希思考,自己是怎么醉的来着。
13.
“所以那天文州到底喝了多少?”
叶修问。
“应该不到一斤吧。”
喻文州想了想。
“七八两,少天不能再喝了。”
喻文州有点遗憾。
“杰希的酒还是很好喝的。”
“可不是,三十年的窖藏,能不好喝?”
王杰希笑着的样子,像王不留行进化成了食人花。
14.
王杰希这一吓让黄少天的酒兴刷的就没了。
方锐却不肯放过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职业选手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能喝酒,但是他们心知肚明喝酒会对他们造成怎样的后果。
如果不是今天锁定了胜局。
这箱从第一天就在苏黎世的中国商店买来的百威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开。
当然要喝得尽兴一点。
方锐想着,抬头看了一圈。
“周泽楷啊,你不来喝一点?”
15.
孙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阻止。
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周泽楷无所不能。
可惜只有一箱啤酒。
幸好只有一箱啤酒。
孙翔想起了自己听说的周泽楷当年的表白。
当时轮回夺冠,轮回战队一众在歌厅喝酒通宵。
大冒险轮到江波涛和周泽楷,杜明起哄让江波涛猜出来周泽楷的心上人是谁。
猜不出周泽楷就喝酒。
听起来挺离谱的,但是周泽楷同意了。
范围是全联盟,当时轮回队员倒是都知道。
也没想难为他们俩,联盟的女选手加在一起也就够周泽楷喝半箱的。
周泽楷说过自己酒量还不错。
然后一箱下去了。
两箱……
轮回沉默了,联盟里的一百多号人,就只剩下他们内部这几个没说过了。
周泽楷脸有点红,不知道因为什么。
绝对不只是喝多了。
但是周泽楷一点都没有醉,江波涛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他的手动都没动。
重复了一百多次的抬手灌酒动作,终于停止了。
不知道是谁看了一眼地上,发现周泽楷喝完酒之后,竟然还把酒瓶子摆成了个心形。
孙翔听的时候觉得有一颗少女心在跳动。
16.
孙翔仰头喝掉最后一口,抹抹嘴看唐昊。
很好,刚才喝了一口。
现在睡着了。
没指望了。
孙翔觉得有人比他更适合一些名叫六个核桃的产品。
然后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一歪头,在唐昊旁边挺尸了。
17.
李轩苦哈哈地为了知道吴羽策的酒量跟方锐对干了一罐,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后方锐告诉他,吴羽策是整个五期最不能喝的。
也就半箱吧,肯定倒了。
方锐信誓旦旦。
李轩眼前一黑。
18.
张新杰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两极分化的场面。
叶修,王杰希,肖时钦,李轩,唐昊,孙翔。
躺着。
喻文州,黄少天,张佳乐,方锐,周泽楷。
坐着。
坐着那几个竟然还在打牌,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喝过酒的样子。
酒箱已经空了。
张新杰计算了一下,如果两个姑娘不在的话,应该是能喝酒的和不能喝的对半分。
19.
可惜没有酒了。
张新杰有点遗憾。
好不容易打破了自己十一点睡觉的好习惯,却因为跟韩队分享喜悦错过了喝酒。
夜晚还有一半,好难熬。
20.
张新杰想多了。
下一刻,楚云秀和苏沐橙拎着大概是超市里买来的瑞士干红和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衡水老白干进来的时候。
夜才刚刚开始。
*“歪,是老韩吗?我楚云秀,张新杰喝多了,你来接他吗?”
“孙哲平吗?张佳乐醉了,你来把他接走吧。”
“老林啊,你们家方锐大大不行了,再不来接走耍酒疯不管啊。”
“小江啊,不好意思啊,那个,我把小周灌多了,你能来接他吗?”
“郑轩?你们家正副队全多了,在这睡着呢,你给接走啊。”
楚云秀放下手机,撇撇嘴。
“真不能喝,这一会就都多了。”
“没劲。”
楚云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白的,跟苏沐橙装着橙汁的玻璃杯相碰。
“致荣耀。”
“干杯。”
前面是在苏黎世。
后面云秀女王撂倒国家队是回国后。
一些酒可能有小问题,欢迎捉虫
还是感谢看完的大家,笔芯比秋葵
【岩魈】贯虹之槊的烦恼
他的主人名叫摩拉克斯、现在是钟离,而他的名字为贯虹之槊,乃是曾一枪刺破海洋,将漩涡之魔神钉死镇压在海底的神枪,璃月乃至提瓦特所有的神兵利器谁不高看他一眼?
可是就是这样威名赫赫的贯虹之槊有个烦恼,那就是他暗恋他的主人——造出的另一把枪,这很理所当然,只有岩之主造的兵器才能和他相配。
一切的一切都很理所当然,他和和璞鸢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正是一对岩王爷赐的好姻缘,可谁料天有不测风云。
岩王帝君在那年收了一个小夜叉,小夜叉瘦骨嶙峋,好不可怜,别说岩王爷了,连贯虹之槊看了都忍不住感慨:
“哪家的狗杂种这么磋磨一个绝色少年,她真下得去手啊。”
再说回和璞鸢,和璞鸢虽与贯虹...
他的主人名叫摩拉克斯、现在是钟离,而他的名字为贯虹之槊,乃是曾一枪刺破海洋,将漩涡之魔神钉死镇压在海底的神枪,璃月乃至提瓦特所有的神兵利器谁不高看他一眼?
可是就是这样威名赫赫的贯虹之槊有个烦恼,那就是他暗恋他的主人——造出的另一把枪,这很理所当然,只有岩之主造的兵器才能和他相配。
一切的一切都很理所当然,他和和璞鸢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正是一对岩王爷赐的好姻缘,可谁料天有不测风云。
岩王帝君在那年收了一个小夜叉,小夜叉瘦骨嶙峋,好不可怜,别说岩王爷了,连贯虹之槊看了都忍不住感慨:
“哪家的狗杂种这么磋磨一个绝色少年,她真下得去手啊。”
再说回和璞鸢,和璞鸢虽与贯虹之槊同为枪兵,但岩王爷并不常将它化为枪来使用,更多时候还是贯虹更合他心意,于是和璞鸢常年作为石鸟,盘旋在璃月的战场上。
彼时小夜叉刚刚被岩王爷收归麾下,赐名为魈,魈,贯虹之槊不觉得这是个好名字,可要让他取,他大约也只能起出“来福”“大庆”这样的名字。
魈乃是璃月仙兽,夜叉族人,凶怖悍战乃是天性,虽说是天性,但摩拉克斯在战场上看到夜叉以命搏命的身姿还是皱了眉。
贯虹之槊其实也注意到了这只夜叉不同寻常的战斗姿态,那样子不像是要活,反而像是求死。贯虹之槊正在咋舌,就看到和璞鸢拍拍翅膀,从云霄俯冲而下,为小夜叉挡住了致命一击。
不愧是我老婆,真是人美心善。贯虹之槊如是感慨。
这一幕被摩拉克斯记了下来,这场战役结束后他挥手召来夜叉,和璞鸢在身边看他,魈认得出来这是白天救过自己一命的石鸟,匆匆低了头,以为要收到追责。
没想到岩王帝君非但没有呵斥他,反而极尽温柔地问他想不想使用和璞鸢,碧绿的石鸢昂起头看他,魈被那美丽炫目,刚一点头,石鸢就化作一柄翠绿的长枪落在他面前。
摩拉克斯满意地点头,贯虹之槊寻思这人估计在内心暗爽自己一石二鸟,既给夜叉武器,又给和璞鸢找了个主人。
贯虹之槊本以为这段和和璞鸢的感情就如水一般飘零了,没想到摩拉克斯将魈唤到身边,手把手教他用枪,魈一开始拘谨,就只是抱着和璞鸢在旁边看。
这样贯虹之槊也甚是满意,他瞅着小孩越来越顺眼,摩拉克斯也常常在教导魈的时候炫技,这边踢一下枪,那边挽个枪花,看得魈眼花缭乱。
不得不说,以贯虹之槊挑剔的眼光来看,摩拉克斯用枪是极为俊逸的,当然,其中少不了贯虹之槊自己的出力。
他极力用风骚的姿态展现给和璞鸢,试图通过兵器间无言的默契来让他领会到自己求偶的意图,和璞鸢冷冰冰地待在少年怀里,和双眼发光的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不合理,贯虹之槊想了又想,最终得出了结论,和璞鸢一定是害羞了,也是,和璞鸢是石鸟,求偶赠羽,哪里有上来就展示帅气迷人身姿的,是自己太着急了,唉。
得知和璞鸢害羞的贯虹之槊第二天收敛了不少,摩拉克斯也不踢枪了,单单教了魈怎么挽枪花,夜叉亦步亦趋跟着摩拉克斯做。
那时候真是顶顶好的日子,贯虹之槊想,他是兵器,虽然比寻常兵器多了些灵气,但终究是兵器,可是偶尔能看到摩拉克斯摩挲着自己的枪柄。
常常在摩拉克斯教导完魈给二人送上一碗热汤的马科修斯不见了,那个尘世之锁——他难得能聊上几句的好友的铸造者也死了。
在此期间,他无数次庆幸自己是刀兵,兵器没有心,即使他对和璞鸢有情,也是兵器之间的事,人会死,但岩王帝君铸造的兵器是最坚固的事物。
在摩拉克斯的磨损最糟糕的时候,他甚至卑劣地心想过,还好和璞鸢是工具,哪怕魈……哪怕小夜叉死了,和璞鸢也只是化为石鸢。
然后在最后的战场上,贯虹之槊再一次看到了和璞鸢,和璞鸢已经看不出是之前那只石鸢的模样了,跟随着魈在敌群里进进出出。
贯虹之槊意识到了一件事:如果魈身死,和璞鸢也会自折,当初石鸢会飞下天空为魈挡伤,并非因为石鸢博爱,而是因为他偏爱魈本身。
“为什么呢?”贯虹之槊问和璞鸢,他以为这段话一如既往不会有回应,于是大胆提问了:“为什么要与主人同生共死呢?即使魈死了,你也有我,和璞鸢。”
石鸢被他烦得要命,于是反问道:“如果有一天摩拉克斯死了,你会怎么样?”
摩拉克斯不会死。贯虹之槊气鼓鼓地想,他再也不要理和璞鸢了,他的主人怎么会死?摩拉克斯是最强大的武神,没有人要的了岩王帝君的命,亏和璞鸢还是摩拉克斯锻造的。
魔神战争落下了帷幕,摩拉克斯获得了尘世七执政的桂冠,但贯虹之槊看不出摩拉克斯有什么开心的地方。而且自从山河安定,摩拉克斯便不再频繁地使用贯虹之槊了,这让他多半有些寂寞。
虽然知道这是无理取闹,但有时贯虹之槊也想让摩拉克斯低头看看自己,再带自己去战场杀敌。
可摩拉克斯已经太累了。贯虹之槊想,他这时已经不能很坚定地说摩拉克斯不会死,摩拉克斯遭受的磨损越来越严重,连那个很少见能和自己沟通的地脉龙也忘记了和璃月的情谊。
摩拉克斯忘掉自己那一刻,一定就是自己的死期吧?
贯虹之槊低落了下来,他有些后悔那么斩钉截铁地对和璞鸢说话,他虽是千年的神兵,但心性赤诚,有如赤子。
想到自己错了,就要给人道歉,贯虹之槊见不着人,摩拉克斯见天地待在玉京台处理公文,而和璞鸢被魈背着踩遍了璃月大地,这时候贯虹之槊就觉着自己很像戏文里的牛郎,遥遥想念着织女。
贯虹之槊有个烦恼,就是他见不着和璞鸢,想一诉衷肠没地方。
但很快一千年过去了,贯虹之槊愁了一千年的烦恼迎刃而解,因为摩拉克斯死了,贯虹之槊没有殉主,因为他主人没死,改头换面换了个名字叫钟离重出江湖了。
贯虹之槊对主人假死的原因并不是很关心,他只关心自己能不能见着和璞鸢,可谁料即使一朝摩拉克斯变成钟离,也还是不去见魈,这可急坏了贯虹之槊,于是在某夜夜中,贯虹之槊终于努力知道如何与钟离对话,告诉钟离自己想见和璞鸢,这才让钟离提着贯虹之槊来见魈。
听了这么一篇故事,魈将信将疑地抬眼望了一眼面前的钟离:既然帝君这么说,一定就是真的了吧,虽说武器开灵智并不鲜见,但武器谈恋爱倒是头一回听说。
钟离背着贯虹之槊,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好像刚刚给魈讲了个曲折离奇的爱情故事的并不是他自己,“以普遍理性而论,为了成全爱情,魈,你和我要多多待在一起。”
一小时激情短打,本来打算这周不更新,不过还是摸了一篇,接下来我就要咸鱼啦。
后爹来开家长会
summary:
我的后爹要来给我开家长会。
可我昨天才请假说后爹死了。
提瓦特中学隔壁的麦当劳里,几朵年轻的祖国花苞,正在举行一场严肃的小型会议。
会议发起人——胡桃同学,一边哀伤地刮着一杯奥利奥旋风冰淇淋,一边哀伤地说:
“你们决定喊谁来出席家长会?明天钟离先生有事,我的后爹要来给我开家长会。”
香菱叼着薯条,不太理解地看着对面满脸忧色的好友:
“这不挺好?你后爹挺年轻的吧,想必不会像我家老汉那样唠唠叨叨。”
重云缓慢咀嚼着可乐杯里的冰块,他是纯阳之体,连麦辣鸡翅都不敢碰,只能看着朋友们大快朵颐:
“对啊,我记得达达利亚阁下心态十分开放,很好沟通,远比我家...
summary:
我的后爹要来给我开家长会。
可我昨天才请假说后爹死了。
提瓦特中学隔壁的麦当劳里,几朵年轻的祖国花苞,正在举行一场严肃的小型会议。
会议发起人——胡桃同学,一边哀伤地刮着一杯奥利奥旋风冰淇淋,一边哀伤地说:
“你们决定喊谁来出席家长会?明天钟离先生有事,我的后爹要来给我开家长会。”
香菱叼着薯条,不太理解地看着对面满脸忧色的好友:
“这不挺好?你后爹挺年轻的吧,想必不会像我家老汉那样唠唠叨叨。”
重云缓慢咀嚼着可乐杯里的冰块,他是纯阳之体,连麦辣鸡翅都不敢碰,只能看着朋友们大快朵颐:
“对啊,我记得达达利亚阁下心态十分开放,很好沟通,远比我家小姨要紧跟潮流。
行秋专心致志地挤着番茄酱,头也不抬地说:
“所以你就知足吧!我家大哥最爱没事碎碎念,从小每次都是他来给我开家长会,我不也坚强地活到了现在吗?”
面对朋友们的疑问,胡桃长长叹了一口气,展露出些许不符合年龄的深沉忧愁:
“可是,我昨天才刚刚请假,说我后爹死了,要去吃席。”
啊这。
确实挺尴尬的。
几朵祖国花苞团团围坐在麦当劳儿童乐园旁边,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沉默。
还是心直口快的香菱打破了沉默:
“那你昨天请假干嘛去了?是不是又跟重云行秋他们几个去刷火本了?”
行秋惊得番茄酱挤了一手:
“喂喂,不要污蔑好人,我昨天可没有请假,更没有撒谎说我大哥死了要去奔丧!”
老实巴交的重云也吓了一跳,急忙吐出冰块,为自己竭力申辩道:
“我也没有!我要是敢造谣说我小姨挂了,以我小姨的身手,她能把我直接挂在庆云顶上风干!”
舆论风暴的中心——胡桃小同学,挖了一勺冰淇淋入口,无比冷静地回答:
“我请假,是为了跟踪我爹和我后爹。”
重云出身于一个融洽雍睦的大家族,爹娘慈和,小姨疼爱,对这种勾心斗角的家庭关系十分不解:
“为什么?”
胡桃神情阴郁:
“为了防止生米煮成熟饭。”
行秋好奇地问:
“那么结果呢?你成功防止生米煮成熟饭,把生米从电饭煲里抢出来了吗?”
胡桃的神情更加阴郁,比圣代杯里的奥利奥还黑:
“结果我发现,生米早已煮成煲仔饭了,还带锅巴。”
原来,昨天,是自“借住”钟家以来,达达利亚与钟离先生的首次约会。胡桃放心不下,怕他在约会中购买玫瑰戒指之类的小玩意,来哄骗天真纯洁的钟离先生与他公开成婚,让这个本不和谐的家庭血流成河。
所以,她特意请假,一路潜行,紧跟着这对狗男男逛来逛去。至于请假条的理由一栏,就随便写了句“后爹死了,要去吃席,欧耶!”。
万万没想到,达达利亚确实没有去花店买玫瑰,也没去珠宝店买戒指——他直接熟门熟路地把钟离先生带进了情侣旅馆。先生还一脸习以为常。
这个画面,实在是高中生小胡桃不可承受之重。
她含泪爬上了庆云顶,向着万里东风,敞开年轻的胸怀,放声哭喊道:
“至冬毛子,操我大爷!呜呜呜呜呜呜!”
这般悲惨境况,委实令人动容,在座的几朵祖国花苞不禁纷纷泪下——也可能是被麦当劳配鸡块的蜂蜜芥末酱辣得。
事已至此,且向前看。
行秋脑子转得最快,咽下一口麦辣鸡块,清清嗓子提议道:
“为何不叫你哥来顶班?魈学长那么出色,就算是最碎嘴的留云借风老师,估计也舍不得对他说三道四。”
胡桃的兄长,钟离先生的养子,魈,也曾经是提瓦特中学的优秀毕业生。他在校期间,不仅是年年登榜的风云人物,同时还为璃月分部夺得了全提瓦特中学生撑杆跳大赛的冠军奖杯。文武兼济,堪称全才,相貌俊秀清丽,捅人一枪一个,其牛逼的传说至今在学弟学妹们之间唱诵不休。
胡桃咬着冰淇淋勺子,含含糊糊地说:
“唉,别提了。我哥不知为啥,跟他的几个大学同窗跑到层岩巨渊搞洞穴探险去了,现在还没回来——钟离先生明天出门,也是为了找他。”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年轻的祖国花苞们,相对沉默,困坐愁城。
你一根我一根,叼着薯条,纷纷点起了惆怅的烟。
不愧是古华派(某老牌青少年宫开设的武术兴趣班)最有资质的后起之秀,行秋思考半晌,吐掉薯条,又出奇招:
“那就直接狸猫换太子,从招聘网站上随便雇佣一个成年人扮演你后爹!”
“不可能的。”
胡桃再度长叹,薯条都被叹得掉在地上:
“先不说现在的人才市场有没有这种违规生意可做,我后爹可是从我爹那里亲自接到了家长会通知。只要是钟离先生有所请托,这个毛子就一定会履行诺言,当真前来开会。到时候,加上我雇佣的演员,就有两个后爹同时出现在我家长会了——比起【一个已故的后爹复活来给我开家长会】,【两个困惑的后爹抢着来给我开家长会】恐怕更为尴尬,还会显得我爹左拥右抱,广揽后宫,非常花心大萝卜。”
香菱咬了一口麦辣鸡腿堡,辣出勇气,慨然建议:
“那就先下手为强,把你真正的后爹打晕绑在家里一天,让他没法来家长会抢镜!”
胡桃赞赏地拍拍香菱的肩膀,夸奖道:
“好,璃月儿女就是要有这种江湖气概!”
重云素来遵纪守法,被同学的江湖气概惊得虎躯一震,急忙大声喝醒她们:
“别去送死!你们忘了达达利亚阁下是干什么的吗?”
达达利亚表面只是一个来自至冬的平凡玩具推销员,真实身份却是愚人众末席执行官,诸武精通,身手不凡,绝对不是几个小小的中学生可以轻松放倒的。
胡桃不服气地撇撇嘴,哼了一声:
“如果魈哥出手相助,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
行秋摇了摇头,好言相劝:
“可是魈学长眼下不在家啊……思来想去,我们最好还是按兵不动,听凭你的后爹来校参会吧。反正他也不知道你昨天一张请假条把他写死了。”
胡桃虽不情愿,但想想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只得勉为其难地接受了。跟着,她又想起收了她假条的那位主任,摸着脑壳很是头疼:
“那老师这边呢?提纳里老师批准假条的时候,还满脸沉痛跟我说节哀顺变呢。”
年轻的提纳里老师出身耳廓狐一族,眉目秀丽,为人热忱,是生物学科的年级主任。此君师承名门,闳览博物,原本可以在须弥教令院安安稳稳地做青年长江学者,偏偏要跑到偏僻的原始森林里去支教,给那些蘑菇爱好者又当爹又当妈,被全体人民一致评选为“须弥最美乡村教师”。
直到今年,他才被特聘回城,来到提瓦特中学的璃月分部带班。
同时,他还专注于在网络上开展免费科普事业,因为每天都忙着鉴定须弥热门蘑菇视频,故大家纷纷尊称“无穷小提狐主任”。
“提纳里老师是新来的,才从须弥到璃月分部执教,不懂璃月风俗文化。”
行秋沉吟片刻,又想出一个法子:
“或者干脆就编个璃月风格的鬼故事哄他,说你后爹实在太关心女儿的家长会,自己从阴间千辛万苦爬了回来,找了个神像满血复活了吧。”
这听起来十分不靠谱,但一时也没有更具信服力的说辞,胡桃只得接受。
怀着对于未来的重重忧虑,几根未来的祖国栋梁把桌上的开心乐园餐吃完,告别彼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为了这次家长会,达达利亚做了精心的准备。
这是他首次以“钟家后爹”的正式身份出现在公共场合,达达利亚特意打扮得十分人模狗样:军装挺拔,徽章鲜亮,走起路来腰板笔直,浑身散发着“哥很牛逼”的蓬勃朝气,丝毫不像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后爹。
他的两个孩子也确实如此认为。
可实在没想到,当他气宇轩昂地踏进教室,迎上来的班主任老师却全然不曾在乎他浅薄的外表,直接就一步到位,开始关怀他内在的灵魂。
这位年轻的提纳里老师热泪盈眶,紧紧握着达达利亚的双手,深情问候道:
“您就是胡桃同学的已故后爹吧?千里还魂,特地从阴间跋山涉水爬回来参加女儿的家长会,您辛苦了!如此热烈真挚的父爱,太让人感动了!”
已故?阴间?爬回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难道谁死了不曾?
达达利亚莫名其妙。
但他出身至冬,只以为是自己的璃月语学得不好,没听懂老师的话意,更想不到他的好继女居然能够一张请假条把自己写入生死簿。因此未加深思,哈哈干笑着就应付了过去,随同其他家长一起入座。
家长会有条不紊地进行,还是那些老生常谈:
教育家长们要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不要只给孩子狂喂天赋书,却不升圣遗物……
教育家长们不要带着孩子熬夜打深渊,不仅是剥削童工,还会加重未成年人的暴力倾向……
教育家长们假期注意安全,不要带娃去须弥河流里与鳄鱼竞速游泳,更不要带娃去须弥雨林里与长鬃虎比赛短跑……
尽管昨天毫不犹豫地应承了钟离先生的代班请托,从内心来说,达达利亚其实十分厌倦这种会议场合。原因无他,愚人众执行官们聚在一起时,除了打群架,没有别的集体活动可以安排,于是干脆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偶尔一天只一会,因为一会开一天。他实在是受够了。
听着听着,睡意来袭,达达利亚脑袋开始不断地一点,一点,再一点……当他的额头快要撞到桌面时,一声呼喊将他猛然拉回现实——“胡桃家长?胡桃同学的家长?胡桃同学的家长在吗?”
“在,在的。”达达利亚连忙坐端。
“嗨呀,一件小事,其实也没什么。”台上的提纳里老师直爽地说,“不知为何,胡桃同学平日经常在班里散发殡仪馆的推销传单,让大家有点困扰。如果这是为了你们家自己经营的产业,希望您好好劝劝孩子,不必过早地负担起推广业务的责任,让她放松些许吧。”
“是,是,是。”
达达利亚点头如捣蒜,其实心中暗想——如果我敢拦着这小疯丫头拉客户,下一位客户就轮到我自己。
提纳里老师微笑颔首,从达达利亚身上收回目光,望着台下的各位家长,满面欣慰地宣布:
“今天,本次会议的最后,我还要公开表扬这位胡桃同学的家长!”
达达利亚猛吃一吓,差点从座位上弹到天花板去。他自幼野性难驯,不守章句,一直是学校领导眼中的刺头儿。长到这么大,还是首次被老师在课堂上公开表扬。这感觉为何如此别扭又不祥。
“此前胡桃同学请假参加了后爹的葬礼,又说来参加这次家长的还是后爹,因为后爹实在太关心女儿的家长会,自己从阴间千辛万苦爬了回来,找了个神像满血复活了。”
讲到此处,提纳里老师十分动容:
“我需要十分抱歉地承认,听得这话,我当时还以为胡桃同学是吃了毒蘑菇,以至于精神错乱。没有想到,是我太小看璃月文化了。就在今天,胡桃同学的后爹先生居然真的身残志坚,一路跋涉,来参加这次家长会!如此伟大的父爱,横亘两界,穿越阴阳,简直是家长界的楷模!希望各位家长努力向他学习!”
瞬间,掌声雷动,整个教室敬佩的目光都落在了达达利亚的脸上。
达达利亚感觉自己是一只不幸的蚂蚁,被无数个太阳底下的放大镜火热聚焦,马上要被点着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谢谢,谢谢老师。”
夕阳在山,人影散乱。
铃声响起,家长会圆满结束,各位家长走出教室,牵起在外等候的孩子,纷纷踏上归家的旅途。
而达达利亚,惆怅点烟,立在教室门口,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魈和胡桃,觉得自己立刻就要踏上归西的旅途。
好在,钟离先生就紧跟在一双儿女身后,微笑着上前,温和地给他整理衣领,轻轻拍抚达达利亚的肩头:
“公子阁下,辛苦了。”
达达利亚很想回答“不辛苦,命苦”,但看到胡桃锐利如刀的目光,还是算了。他今天精神已然十分疲惫,不足以再应付一场家庭战争。
所以,他只是叹了口气,回握了一下钟离先生的手,转移话题,问道:
“魈不是在层岩巨渊搞什么洞穴探险吗?怎么回来的?”
钟离先生也叹了口气,解释说,魈和同学在洞穴里困住了,还是他亲自出马,才把他们几个大学生救出来,差点闪到老腰。
他们一边说,一边走到停车场,开门上车。
达达利亚坐在驾驶位,系好了安全带,正要点火,忽然想起一事,转头问在后座闭目养神的继子:
“你在洞穴里耽误了这么多天,怎么向学校请假呢?”
魈依旧阖着眼睛,淡淡地回答:
“没什么,我已经提交了请假理由,应该很快就会审批通过。”
“什么理由?”达达利亚心生不好的预感。
魈睁开了金色的眼睛,在后视镜里冷冷道:
“后爹吃毒蘑菇精神错乱,和跳舞小人组成了合唱团,去云南竞争山歌之王音乐大赛了,我要帮他录像。”
END
彩蛋——达达利亚云南山歌录像
【岩魈】我把帝君弄坏了!
钟离宠魈,晚上睡觉时会化作半龙形态,尾尖轻拍,小鸟就睡着了(虽然魈本人表示真的不需要再像哄孩子一样哄他),有时魈的业障压制不住,钟离会化出龙角,让魈摸着睡觉(虽然魈本人觉得真的不敬帝君),钟离执意要这么做的,况且岩龙的角在黑暗中发着浅浅的光,具有安神的效果,钟离劝说不动,索性自己抓着魈的手放到自己角上,于是魈不得不从了他,每晚都抓着钟离的角入梦。
这天晚上不一样,魈在睡梦中隐约觉得,手中的龙角松动了,正当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想一探究竟时,龙角一歪,整个脱落下来了。
魈:!!!
魈抓着脱落的龙角不知所措,难到是自己梦见除魔,力气一大把帝君的角掰断了?他又试着摸摸角原先的地方,凑到鼻子前闻......
钟离宠魈,晚上睡觉时会化作半龙形态,尾尖轻拍,小鸟就睡着了(虽然魈本人表示真的不需要再像哄孩子一样哄他),有时魈的业障压制不住,钟离会化出龙角,让魈摸着睡觉(虽然魈本人觉得真的不敬帝君),钟离执意要这么做的,况且岩龙的角在黑暗中发着浅浅的光,具有安神的效果,钟离劝说不动,索性自己抓着魈的手放到自己角上,于是魈不得不从了他,每晚都抓着钟离的角入梦。
这天晚上不一样,魈在睡梦中隐约觉得,手中的龙角松动了,正当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想一探究竟时,龙角一歪,整个脱落下来了。
魈:!!!
魈抓着脱落的龙角不知所措,难到是自己梦见除魔,力气一大把帝君的角掰断了?他又试着摸摸角原先的地方,凑到鼻子前闻闻,还好,没出血,可是现在怎么办呢?帝君醒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直接杀了他?魈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正当他自责难过时,钟离翻了个身,一声轻微的“咔”,另一边角也脱落了。
魈震惊,因为他只抓了这一边的角,那边他根本没碰过,不,现在角确实都掉了,肯定也是自己做梦不小心碰的,魈抓着两只掉下来的角陷入沉思,眼看着本就浅的光都快不亮了。正是午夜,钟离睡的沉,魈试着把角安回去他都没醒,魈想了想还是别把帝君弄醒,可是自己应该怎么解释角掉了呢,越想越难受,这帝君身边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就扯来自己的薄被包起龙角,掐了诀溜回了望舒客栈。
早晨,睡的很好的钟离发现那么大一个人连人带被子都没了,甚至没有注意到龙角已经脱落,自己头秃了。
钟离知道,如果魈闹别扭一定会回客栈,但是他思来想去,这几天明明没有什么不对啊,正常睡觉还能睡不高兴了吗?
后来钟离赶到客栈,魈正在房顶抱着龙角发愁呢,见他来了,也不得不下来,抱着用被子包的整整齐齐的包。
莫不成那是!
钟离:抱歉,是我照顾不周,我都不知道你身体的变化。
魈:不是的帝君!是我自己没有控制好才……
魈紧紧抱住包裹。
钟离:我能看看它吗?
魈:这可能会让您失望……很抱歉……(后退)
钟离:为什么?
魈:它们不再发光了,我承认我昨晚不小心把您的角掰下来了……
钟离这才尝试化出角,啊,真的没了,他之前还以为魈……原来是换角的时间到了,龙都是几百几千年才换一次,他也记不住角什么时候会脱落,也从来没提起过,所以魈才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掰掉了的。
跟魈解释过后,钟离提出他换下来的角可以摆在家里或者磨碎加在镇心散里,当然角对钟离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
钟离:你被子里包的东西我不是很满意
魈:嗯?
钟离:跟我回屋
【岩魈】口欲
❖人物ooc致歉
❖有些许异食癖和催吐情节,介意慎入
最内里的渴求,伪装成最简单的欲望,而欲壑往往难平。
魈在施展靖妖傩舞除魔时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疼痛使他身形一个不稳,让魔物侥幸逃脱,他忍着不适杀死最后一个魔物,这才一手撑着和璞鸢,一手捂着翻江倒海的腹部。
胃里像是吞下了无名火不停烧灼,虽比不得身上曾经出现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也让他口苦心焦。
仙人是不需要像凡人一样一日三餐按时按量的,偶尔用些吃食只不过去满足口腹之欲罢了,而魈的欲求更为简单——杏仁豆腐只是为了追寻一个缥缈的美梦而已。
魈的职责所在自然不会遵循凡人的生活习惯,胃里的不适让他回想起自己上一次进...
❖人物ooc致歉
❖有些许异食癖和催吐情节,介意慎入
最内里的渴求,伪装成最简单的欲望,而欲壑往往难平。
魈在施展靖妖傩舞除魔时只觉得胃里一阵抽搐,疼痛使他身形一个不稳,让魔物侥幸逃脱,他忍着不适杀死最后一个魔物,这才一手撑着和璞鸢,一手捂着翻江倒海的腹部。
胃里像是吞下了无名火不停烧灼,虽比不得身上曾经出现的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也让他口苦心焦。
仙人是不需要像凡人一样一日三餐按时按量的,偶尔用些吃食只不过去满足口腹之欲罢了,而魈的欲求更为简单——杏仁豆腐只是为了追寻一个缥缈的美梦而已。
魈的职责所在自然不会遵循凡人的生活习惯,胃里的不适让他回想起自己上一次进食还是在三天前。
受到身体限制的魈只得先回到望舒客栈休整一下。
夜已经很深了,望舒客栈里的人员都回房休息,只有几盏灯还在亮着,挽留着几丝白日的热闹。
他轻手轻脚去了厨房,昏黄的烛火下,一盘杏仁豆腐摆放在桌上——言笑这个人总是固执地每天晚上做好这么一盘放在魈常坐的位置上,魈最初只觉得浪费,没想到今日倒是有了用处。
魈用筷子夹了一块杏仁豆腐送入嘴里,凉透的杏仁豆腐依旧软嫩清甜,似乎能够缓解五脏庙里的倒海翻江,他又吃了一块,很快,盘子就只剩下一点点装饰用的佐料。
不够,还不够。
五脏庙似乎怎么都填不够,叫嚣着要吞下更多东西。
魈强迫自己放下筷子,回到楼顶的房间。
数日后,旅行者接到望舒客栈的委托,老板和掌柜都说近日荻花洲附近魔物活动频繁,托旅行者前去清理。
不只是荻花洲,甚至整个碧水原的魔物数量都比以往多出不少,刚从稻妻返回的旅行者以为璃月又发生了什么大事,向掌柜打听才知道似乎是一直庇佑一方的降魔大圣最近不见了身影。
言笑说大概十多天前桌上的杏仁豆腐就再也没有人动过。
看着几人担心的神情,旅行者说会帮忙寻找的,可旅行者也不清楚魈会在哪里,找了好些地方都不见踪迹。
“呜,哪里都找不到魈,旅行者,你说魈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派蒙因为长时间奔劳脸色带着疲惫和担忧。
“还有一个地方,”旅行者看着不远处巍巍群山,“我们去明蕴镇。”
派蒙害怕地拉住旅行者的衣摆,“呜哇,听说里面不仅有魔物,还有鬼魂出没,太危险了,旅行者,我们还是不要去了。”
旅行者没有改变想法,“魈或许在哪里。”
“唔,那我们快点过去吧,一定要在天黑之前离开。”派蒙看了看天色,催促着赶路。
明蕴镇虽说是一个镇,废弃的矿洞以及陡峭的山崖,再加上走不远就遇见的魔物都让旅行者耗费了很长时间。
天已经完全黑了,今夜浓云堆叠在空中,掩去了月光,只剩下散发着微弱光亮的烛火散落在黑黢黢的废弃房屋和杂草丛生的路边。
四下安静,只有走在矿区的地上发出的声响,派蒙害怕地抱着旅行者的脖子,怎么都扯不开。
考虑到夜晚在矿区行走会有一定的风险,为了避开在夜晚越发凶残的魔物,旅行者想起上一次在这里探索时发现有几处还算安全的废弃矿洞,寻了个方向摸索着前去。
绕过地上随意弃置的矿石,旅行者进入了矿洞,角落里一块夜泊石散发着悠悠荧光,安定了不少的派蒙兴冲冲飞了过去。
旅行者刚要提醒派蒙小心一点,就看见派蒙这个人僵住了,颤抖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旅行者,我听见有声音……这里有鬼……”
旅行者走过去接住不停发抖的派蒙,一手握着剑,循声而去,转了两个弯,矿洞变得明亮不少,在多块夜泊石的光亮中,旅行者看见一个坐着的身影抱着灿金的石珀在啃,派蒙听见的声响就是啃咬石珀的发出来的。
“魈?”派蒙也认出来举止异常的人正是要找的人,“你,你怎么在吃石头?”
魈似乎没有听见,仍然自顾自地用牙齿和手里的石珀硬磕,嘎嘣声让人只觉得牙酸。
旅行者走近他,掏出来背包里的杏仁豆腐,“我们这里有食物,你先吃着吧。”
派蒙难得没有光想着吃,反而一副长辈的姿态开导:“就算是饿了也不能随便乱吃东西哦,即使是仙人身体也会受不了的,这盘杏仁豆腐是言笑托我们带给你的,是魈你最喜欢的食物哦。”
魈这才看着突兀出现的人,动作僵硬地拿着筷子进食。
“旅行者,我总觉得魈的状态不太对,难道是因为业障吗?”派蒙看着一个不稳把杏仁豆腐块夹碎的魈飘到旅行者耳边轻轻地问。
“很有可能。”旅行者得出结论。
一盘杏仁豆腐吃完,魈放下筷子又要抱着石珀啃,派蒙尖叫:“旅行者!怎么办啊?”
旅行者一个箭步冲过去抢过魈手里的石珀,又手忙脚乱抵挡魈迅猛的进攻。
就当旅行者以为自己要给胡桃冲业绩的时候,魈停下了攻击,“旅行者?你为何在这里?”
惊魂未定的派蒙远远地看着他,控诉道:“这是我们该问的吧?我和旅行者是来找你的,结果就看见你在啃石头,还要打我们。”
“抱歉,”魈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后退了几步,“我身上的业障又浓厚了,你们还是不要太靠近我。”
“你一消失就是好多天,望舒客栈的大家都很担心你,就连荻花洲的魔物都嚣张不少……”
旅行者连忙捂住派蒙的嘴,“业障的事我马上会动身去璃月港,到时候就可以顺便把钟离先生的连理镇心散带给你了,你不必太过担心。”
一提起钟离先生,魈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的事情不要和钟离大人说。”
派蒙挣脱旅行者的束缚,“为什么呢?”
魈看着旅行者手里背啃去了一角的石珀,“我的事不敢劳烦钟离大人费心,不过是业障带来的小问题,我会自己处理好的。”
“那好吧。”派蒙终于有了眼色。
旅行者补充道:“但是,如果你的情况严重,我想,钟离先生有权知道。”
魈默认了旅行者的话。
“我希望下一次能够在望舒客栈见到你,”不等魈出声拒绝,旅行者接着说,“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拿钟离先生的药怎么办啊。”
完成了找人委托的旅行者马不停蹄地来到璃月港,从钟离先生那里得到了连理镇心散,没等他问什么,便提着派蒙一溜烟跑了。
敲响望舒客栈的顶楼的房门,旅行者把连理镇心散带给了魈,嘱托道:“我近日会在璃月停留许久,虽说是在层岩巨渊,但你如果有需要,可以发布委托,报酬就算友情价好了。”
魈知道旅行者委婉的好意,提前谢过,却在心里决定不再麻烦旅行者。
“对了,我在异世界见过类似这种症状。”临别前,旅行者突然想起一件事。
送别了热心的旅行者,魈服下连理镇心散,然后把用来包裹的牛皮纸小心抚平折痕。
依旅行者所言,异食症主要原因是营养不良或心理问题有关,前者可以排除,后者……魈摇了下头,不过是业障的存在罢了。
连理镇心散的苦味在喉间久久不散,魈闭上眼,感受着那份苦意从胃里发芽,攀爬食管,钻出咽喉,在口腔里四处撩拨晃荡。
魈不喜欢苦味,但这份苦能够提醒他还活着,还被那个人牵挂着,足以让他去享受片刻。
一股灼烧感很快从胃里窜出来,魈眉头紧锁,为何连理镇心散不起作用了?
进食的欲望愈演愈烈,魈把自己往简单的床铺上一摔,盯着房顶出神,灿金的石珀在他朦胧的眼前浮现,澄澈透亮的颜色格外诱惑,很像他的眼睛。
魈一惊,连忙告了声罪,对自己不敬帝君的行为进行深刻忏悔。
石珀是璃月特有的珍贵晶石,由极纯的岩元素凝成的,也被称为岩之心。作为岩的国度,璃月矿产极其丰富,而魈独独对石珀产生了口腹之欲。
石珀有着匹及岩之心的坚硬,说实话,口感非常不佳,甚至咬碎它都需要牙齿付出一定代价,但灿金的颜色又是那么诱人,咀嚼时牙齿与石珀碎块碰撞的声音嘈杂却动听,咽下后的满足感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魈强迫自己逃离口欲,正巧言笑送来了杏仁豆腐,他尝了一口只觉得味道不对,但还是一如既往吃完,怕客栈里的人会有不必要的担心,他留下一句去除魔便身形一闪。
除魔也不是推脱,他隐匿的这几日,魔物倒是越发猖狂了,这是他的失职。
胃部一直都有着开膛破肚的疼痛,魈只是一味忍受着,堪堪用变了味的人类食物去填补胃里的空虚和渴求。
魈忘了一个词叫做欲壑难平。
当望舒客栈的人为魈恢复正常而放下心来时,他本人却陷入了无尽的惶恐之中。
魈深知自己暂时的正常究竟背负着多大罪孽,他只能不要命地除魔去缓解,他的出手越凶狠,受的伤越多,但他往往顾不得身上的伤口,又转而寻另一处魔物聚集的地方,是赎罪,还是寻死,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魈的这条命是帝君赋予的,如果不是经此一遭,他或许会遵循帝君的意思爱护自己的身体,可被罪恶沾染的生命,存在也只是不堪。
他想趁着自己苟延残喘的时间为帝君的心血浇筑的璃月做些什么,每晚含着泪吞咽能够抚平欲望的罪恶苦果都只为了最后的念想。
荻花洲的岩神像陪着他守护这一方的无数个日夜,以往他除魔归来会久久凝望,可身上罪孽深重,他再也不敢前往了。
吞下罪恶的鹏鸟是飞不起来的,连奢望都不敢。
超负荷的魈已经身形迟缓,却依旧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行走在璃月大地。
碧水原落了好大一场雨。
魈因为身体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而高热不止,他绵软的身体倚着一块石头,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喘息的嘴半张着接了不少雨水,缓解了干燥的口舌,却将喉间的苦意冲泡开了,雨落在他眼中,顺着眼角滑落,除却雨声,万物安静。
朦胧中他好像听见了踏水的声音,奋力地偏过头,一柄青绿的伞在雨的浇灌下青翠欲滴。
“先生……”魈张了张嘴,又灌进嘴里不少雨水,他被呛住了,咳了两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后是在望舒客栈。
钟离见他醒了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温度退下去后脸上稍微放松了些,把一杯温水递给他,“来,先喝点水。”
他想接过去,钟离却没有放下水杯,反而送到他嘴边,他看了看钟离,乖顺地小口喝着水。
喝完水后,他下意识吞咽了下,“谢谢钟离大人。”
钟离看着惴惴不安的魈叹了口气,“魈,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你除魔时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我知错,甘愿受罚。”魈正欲起身请罪却被钟离制止。
“你身上刚包扎好,当心伤口裂开。”
见魈还想说什么,钟离摸了摸他的头,“除魔的任务我已经委托给旅行者了,你的当务之急就是养好身体。”
魈窝在床铺里,鎏金的眼睛微垂,薄被下的手落在小腹处。
钟离察觉到他的异常,俯下身关切地问:“魈,你是还有哪里不适吗?”
他轻轻摇头。
在他养病的时间里都是钟离在照顾的,魈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却被钟离笑吟吟拿杏仁豆腐堵住了话,魈小心吃下钟离夹的杏仁豆腐,虽然依旧是变了味道,心里却涌出一股甜。
魈看着钟离转身放下餐盘的背影,贪恋地想着要是时间一直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随即,他又将罪恶的念头赶出脑海。
魈毕竟是仙人,在加上钟离的精心照顾,恢复得很快,随着恢复的还有一直潜伏在暗处被养大的口欲,虽然一直有被钟离喂着人类食物,却缓解不了胃里的烧灼。
魈趁着钟离出去的时间摸出缓解他口欲的解药,只吞咽了一次,巨大的负罪感就淹没了他,可他依旧不满足,心里还在叫嚣着想要吞下更多,用以弥补这段时间的压制。
一声轻微的推门声响起,魈被吓了一跳,嘴里的东西卡在喉咙里,脸色很快就憋得通红。
钟离见状快步走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他低头,撕心裂肺地咳出一枚金黄的摩拉,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室内一片死寂。
钟离俯身拾起那枚摩拉。
魈低垂着头依旧在闷咳,压抑如暴雨的子夜。
“魈,抬起头看着我。”钟离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
魈顺从地抬头,泪水不停地从通红的眼眶滚落。
“怎么哭了?”钟离心疼地为他擦去眼泪。
“对不起,钟离大人……对不起,”魈轻轻抽泣,“我有罪……罪人斗胆请您赐死,请帝君大人开恩。”
眼见他就要跪地请死,钟离连忙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怜惜地亲吻他眉间紫菱。
魈忘记了流泪,睁着婆娑泪眼呆呆地看着钟离,不明白他的意思。
“冷静了吗?”钟离终于抹去他的泪痕,温和地看着他,灿金的眼睛蕴含着无限的包容,“可以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魈不敢和他对视,垂着眼闷闷地说:“我有罪,我不该胆大妄为地吞食摩拉。”
摩拉由岩王帝君的血肉铸就而成,是对众生的信任,却被他胆大包天玷污了。
“怪我疏忽大意,旅者确实告知我你有异食之症,怎么会想到吃摩拉,摩拉可不是食物,你吃了多少?”钟离关切地询问。
“十三枚。”魈记得一清二楚,从他对摩拉动了食欲后,便自知罪无可恕,这些天他几乎被泛滥的罪恶感溺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钟离温热的手落在他的腹部,“现在可有不适?”
魈下意识就要否认,看见钟离严肃的神情,如实回答:“胃有些胀痛。”
放在他腹部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压着来回揉动,缓解了他的不适。
“现在神之心不在我身上,所以只能将摩拉融化,为了防止你的身体和摩拉上残留的岩神之力产生排异反应,我要帮你催吐,可以吗?”
魈点点头。
钟离很快拿来一个木盆放在地上,让魈坐在一旁,喂了他一碗温水,接着一手轻轻捏住他的下颌让他张开嘴,一手拿着一支筷子刺激他的咽喉和舌根处。
魈只觉得胃里翻涌,趴在木盆边干呕,钟离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金色的液体一点一点从胃里沿着食管倒流,落在木盆中。
许久后,钟离扶起他,端过来一碗温水给他漱口,他一把抹去脸上的生理性泪水,漱了几次口,这才把嘴里的苦意冲去。
魈看着他,忐忑不安地问:“钟离大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几经折腾,他原本柔顺的头发稍显凌乱,再加上他通红的眼眶,整个人都显得可怜兮兮,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笼中雀,这可不像他了,魈该是骄傲且自由的,这段时间的罪恶感都要把他的傲骨折尽了。
钟离将惊惶的小鸟揽入怀中,“我爱你,就像人间的眷侣一样,昔日的岩王帝君已死,我现在以凡人钟离的心来爱着你。”
魈脸色微红,他贴近钟离耳边,轻声却坚定地说:“我也爱着你……先生。”
钟离吻了吻他的眉心。
魈被他的怜惜弄得心里发涨,一股熟悉的饥饿从胃里爬出来,在嘴里肆虐,他抓住钟离的衣袖,“先生,我饿。”
钟离想着他的异食症没有好,把手指浸在水里清洗了下,放在他嘴边,“虽然岩神权柄已经消失,但我还是魔神,血液应该还有些作用,而且我能控制住力量,不会损害你的身体,来,喝吧。”
魈还在犹豫不决之时,钟离直接划破自己的手指,把血喂到他嘴里。
钟离的血完全不带任何腥味,反而像饮山泉,他不愿意多饮,简单满足了欲望后,舌尖轻轻舔了舔伤口处,然后红着脸找来手巾擦去手指上的津液,如果不是钟离拒绝,他还想要给钟离的手指包扎好。
钟离看着伤口已经消失的手指,微微一笑,也没有说他小题大做,他还挺享受被爱人关心着的感觉。
魈的异食症确实和他长久压抑在心头的爱意有关,和钟离两情相悦后,被他追着喂了不少魔神血,口欲渐渐淡去,味觉也随之恢复了,钟离特意做了他最喜欢的杏仁豆腐来庆祝。
窝在钟离怀里的魈乖顺地接受投喂,杏仁豆腐很甜,先生的吻更甜。
第一次为岩魈写文,我也没想到是填的这个坑。
因为最近没怎么犯胃病,写不出来胃部不适的焦灼煎熬,在加上我写文需要酝酿情绪,结果翻遍歌单也没有找到适合的歌,纠结许久也只能写成这样了。
点彩蛋看钟离先生调戏魈
【岩魈】这份姻缘好难牵
▪小鸟怀孕
▪关于旅者使劲撮合岩魈,却没想到两人连孩子都有了这档事))
当荧匆忙赶到委托描述中受妖邪侵扰的地点时,现场只余一片狼藉。
空中焦烟散逸,血污满地,入目皆是肃杀萧条之景,魔物残骸七零八落撒了一地。明明身处野外,周遭却寂寥无声,似是飞鸟游鱼都恐于这冲天煞气,纷纷避开不见了踪影。
派蒙胆小,见状立刻躲在旅行者身后,战战兢兢地提议:要不咱们赶紧离开吧,这里看上去好糟糕!
荧没有理会,思索片刻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手腕一转收起剑,随后身手利落地翻上座高地。举目张望了会儿,果然发现不远处正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小鸟怀孕
▪关于旅者使劲撮合岩魈,却没想到两人连孩子都有了这档事))
当荧匆忙赶到委托描述中受妖邪侵扰的地点时,现场只余一片狼藉。
空中焦烟散逸,血污满地,入目皆是肃杀萧条之景,魔物残骸七零八落撒了一地。明明身处野外,周遭却寂寥无声,似是飞鸟游鱼都恐于这冲天煞气,纷纷避开不见了踪影。
派蒙胆小,见状立刻躲在旅行者身后,战战兢兢地提议:要不咱们赶紧离开吧,这里看上去好糟糕!
荧没有理会,思索片刻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手腕一转收起剑,随后身手利落地翻上座高地。举目张望了会儿,果然发现不远处正立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魈抱臂斜斜倚着颗枯木,夕阳炽热,映得他一身鲜血分外红艳。
察觉到来人,魈没有回头,依然定定眺望着远方,直到身后踏着落叶的脚步声止,才淡淡开口道:“何事?”
仙人降魔,身上还盘踞着股森然邪气,这声嗓音清冷,隐隐透着股淡漠疏离。荧明白他此时应是不想见人,但按捺不住担忧,还是问:“那些魔物是?”
魈收回视线,转过身来,周身不详之气如阴火将熄,渐渐散去。
只不过瞬息之间,他身上的杀意与威压便被尽数收敛,等两人四目相对时,魈又恢复成了平时寡欲平静的模样:“路遇魔物,便随手处理了。”
荧点点头。
这旅者也是胆大心宽,路遇这么多魔物残骸竟还一脸毫无防备。
他眉头轻蹙,不赞同道:“这一带常有邪祟作乱,不太安宁,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接到委托,是来这里收拾魔物的。”派蒙自信抢答,荧也跟着叉起了腰。
两人看起来无所畏惧,全身上下都写着:我超勇的。
魈显然不太放心,还想叮嘱几句。但相比自己,荧倒是觉得对方的状况更令人担心。
“你还好吗?”
“……无事,只不过业障罢了。”
荧眼中担忧更盛:“要不要休息一下?你需要什么吗?我包里还有清心。”
“我自己能应付,不必挂怀。”魈摇摇头,转过身去不愿再说。
“我还有要事,先走了。”
“等等!”
眼看这人又要消失不见,荧不禁急了:怎么每次都这么急匆匆的!明明气色看起来这么差,为什么还不好好休息一下?你们仙人上班都这么拼命干嘛?好歹放个假呀!
“今天有空了去望舒客栈坐坐吧,我可以做杏仁豆腐!”
总而言之先把人约下来再说,她可不想第二天睁眼醒来看见某仙人过劳死的新闻。
魈没有回应,回头瞥她一眼,身形瞬间没入一阵青焰中。
*
算准了工作狂仙人肯定不会提早赴约,荧不紧不慢在楼下跟言笑切磋了会儿厨艺,对杏仁豆腐的做法聊出了新的灵感。
她慢悠悠做好一桌子菜,果然等到夜幕时分才看见那道青绿色的身影。
魈似乎很疲惫,面容甚至比几小时前看起来更加苍白。
他在荧的邀请下落座,视线先在满桌的菜上转了一圈。做了这么多,想必花了不少时间,他不想拂了这份好意,但奈何实在没什么食欲。
魈犹豫片刻,斟酌道:“我吃不下很多,这些怕是要浪费了。”
“没关系,有我在呢!”派蒙拍拍胸脯,率先啃起了条烤鱼,吃得津津有味。
荧朝他递出双筷子,目光殷切。
轻叹一声,魈接过筷子,小口小口吃起了菜。但这顿饭他吃得十分艰难,咀嚼缓慢,每咽下一口就要停顿很久,连最爱的那盘杏仁豆腐都只浅浅挖了勺小角。
他嘴里像是尝不到味似的,完全享受不到品尝美食的乐趣。
荧看在眼里,心中备受打击,不由得怀疑自己这桌菜是不是真的煮得炸了锅,至于这么难吃吗?
但反观派蒙,那小漂浮物还是跟以前一样,胃口大开,胡吃海喝的模样简直和魈形成了鲜明对比。
动作猝然顿住,魈感觉胃里一阵翻腾,于是迅速抬起手捂住嘴。恶心感骤然升起,激得他忍不住弓起身子干呕起来。
荧看见这一幕,简直难受得心都要碎了——自己引以为傲的厨艺竟然遭遇了人生滑铁卢,费尽心思做出的菜竟然难吃到让仙人吐起来的程度。
“你怎么啦?”派蒙嘴里的烤鸡肉还没来得及咽下,惊得含糊不清地发问。
然而魈什么都没吐出来,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压下不适,勉强开口道:“没事,我只是胃口不好。不过我本就不需要进食,这算不得什么问题。”
荧还陷在自我怀疑中无法自拔,慎重地尝了那盘改良版杏仁豆腐,含在嘴里抿来抿去、品了又品,实在是觉得这口感、味道皆是上成,真的不算难吃。
抬头瞥见魈略带歉意的眼神,她终于反应过来,关切地问:“是不是消化出了问题?比如胃炎、肠道感染之类的?”
魈有些无语,但出于愧疚,还是打起精神耐心解释:“凡人的疾病,对我无效。”
既然如此,那也不能去不卜庐求医问药了……不知其他仙家是如何对付病痛的?要不要抽空去趟绝云间呢?
荧正托腮沉思,却突然被派蒙的一声大喊打断了思绪。
小家伙绕着仙人飞一圈,突然寻到了个不得了的发现:“魈,你是不是胖了?”
于是魈上仙本就不佳的心情更添一道裂痕。
*
“你们是说……降魔大圣患了厌食症?”
旅者与派蒙连连点头。
“不可能!仙人根本不会生病!”留云借风真君激动得挥挥翅膀,完全不信。
“是真的!”派蒙急得直跺脚,手也跟着一阵挥舞:“魈完全吃不下东西,看见杏仁豆腐甚至会恶心到想吐!你想想,那可是杏仁豆腐诶!”
留云狐疑地看过来,一点欲说还休。
荧连忙举起双手自证清白:“别这么看我,我的手艺你是清楚的。”
派蒙抬手在自己身上比划,继续煽风点火:“他都没吃饭,却还是胖了,这真的很不正常。”
如此这般……
留云沉吟半晌,思来想去,最后猜测道:“食物并不是仙家的主要能量来源,如果长期处于灵力旺盛、地脉活跃的环境也是能发胖的……”
话匣子打开,留云噼里啪啦倒出一堆让异世旅者摸不着头脑的话,什么化形机制、修炼原理、仙躯机能之类的深奥玩意,听得直教人头晕目眩、昏昏欲睡。
仙人科普得正起劲,但荧却不想听了。她放下茶杯,清清嗓子止住话头:“也就是说,魈不是身体出了毛病……厌食反胃什么的,其实是心病?”
“按理来说确实如此。”留云点点头,“大圣乃三眼五显仙人,根本不会生病,能影响到他身体状况的,只有他自己。或许是思虑过多,损伤了气运?”
有道理。荧点头赞同:降妖除魔这苦差事全年无休无福利,365天年年都是007,这日子换谁过不生病?
是不是该劝劝岩王爷,好歹给人批个假?
“唉——”
说到这,留云沉痛地叹了口气,像是提起了什么烦心事,面露悲戚,连语气都沉重了不少。
我们这些仙人跟了帝君上千年,谁不知道大圣爱慕帝君已久?
今日上仙身体出此状况,只怕是已经思念成疾,病久难医了。
“啊?!”
荧有些懵:感情这事还跟钟离有关系?等等……魈喜欢钟离?!
见旅者面露惊愕,派蒙目瞪口呆,留云摇摇头,施仙法给两人续上茶:“帝君是神,哪懂情爱。只不过一场漫漫单相思,爱而不得,弃而不舍罢了。”
提起前尘过往,荧立即就来劲了,听钟离的风流韵事听得入迷,瓜子花生能磕一箩筐。
“真真是世间万物,唯情债难还。不光大圣,尘神大人也是可怜的情种。他们栽在帝君手上,这份情意最终只能落得个无疾而终的下场……”
于是旅者和派蒙在绝云间呆了大半天,听故事听得十分投入,从旭日当空坐到夕阳西下,茶水都喝了三大缸。
什么千年之约、为一人而护佑天下、故乡的琉璃百合开了、风儿终会带走尘埃……如此种种,比茶博士说的书还有趣,真叫人流连忘返,感慨万千。
不得不说留云很会讲故事,字字动人,句句煽情。弄得一大一小两人回去路上还在讨论剧情,感叹以悲剧收尾的爱情故事实在令人唏嘘。
没想到说谁就能遇见谁,经过荻花洲时,荧眼尖地又发现了魈。
那人撑着和璞鸢,孤零零地立在芦苇丛中,吐得直不起腰。
两人飞奔过去,半路上荧绊到一个丘丘人的尸体,险些摔一跤。
魈听见动静抬起头,金瞳闪烁,脸上还溅着魔物的血,红条条印在颊边。
脑中悲情故事重现,苦于单恋的主角此时就活生生地立在跟前,荧看魈,只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写满了苦命与虚弱。
这人吐成这样,简直是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
派蒙当即就“哇”地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眼泪鼻涕糊了满脸,但由于情绪太过激烈,话语听起来含糊不清。
只勉强能分辨出什么“好可怜”、“不要死”、“真混蛋”什么的。
魈莫名其妙,挪开视线,却发现连一向靠谱的旅者这会儿也眼中蓄满泪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出什么事了?”
荧伸出手握住魈的肩膀,颤声道:“没想到你已经病得这么重了……”
好一个钟离,真是薄情寡义,竟然还不过来看你!
魈抬手企图挥开她,但没成功。他蹙起眉,语气有些不悦:“都说了仙人不需要进食,也不会生病,这算不得什么问题。”
荧不说话了,只是抿着唇摇头,目光充满怜惜。
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帮人追到钟离!!
就算追不到也要鞭策鞭策那人,好歹在魈命殒之前让这块璃月知名石头明白自家护法夜叉的心意!!!
*
寻了半天,三碗不过港和往生堂都没有那位客卿的身影。旅行者又爬楼跑去云堇的戏台,结果居然也没找到人。
“这是去哪了?”
她纳闷得很,漫无目的地在璃月港内乱逛,没想到在路过不卜庐时碰到了钟离。
那人提着一个大袋子,身后发辫随动作轻轻摇晃,步子不紧不慢,看起来悠闲得很。
荧冲过去,叉腰拦住他,目光上上下下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他脸上。
她选择开门见山,直接问:“你知道魈的情况吧?”
没想到回去途中能遇见旅者,而且张口便是这样的问题,钟离面上明显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你也知道。”
什么?原来你清楚!原来魈病成这样你全都清楚!!
荧眯着眼仔细瞅钟离的脸色,企图从中挖出一丁点儿惋惜或悲痛的神情。结果那人不仅不伤心,甚至还笑了起来,笑得眉目舒展,春风满面。
——简直跟魈病重是什么天大的好消息似的。
……好生薄情!没想到岩王帝君是如此凉薄的神明!
霎时间,那be故事结局又浮出脑海,荧想象出魈孤苦伶仃卧床不起的模样,无法得到神明的倾慕,便为爱身死,至死方休。
好可怜的夜叉!怎么就偏偏爱上了这样一个不知情为何物的神!
派蒙再次大哭起来,但这回愤怒大于悲伤,至少话说得让人听得清了。
“钟离!你个不懂情爱的大坏蛋!呜呜呜……你知不知道魈喜欢你啊!他都生病了你还不去看他!呜呜呜……你要等到他病死了才会去关心吗?”
什么?魈病了?
钟离有些茫然,他努力理清思路,试图理解现状:“魈出什么事了?”
“厌食症,但病因是思念成疾。”荧伤心地说,手还捂着心口:“食不下咽还恶心干呕。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跟了你千百年,不说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再无心好歹也去探探病呀?”
“……”
钟离有些无奈,这话槽点太多不知应从哪开始解释。
他长叹一声:“事实并非如此。”
然后拿出袋子里的药包:“这是特意为魈买的,有安神养……人的效用。”
随后迈步离去:“多说无益,眼见为实,你们随我来吧。”
*
荻花摇曳,芳草萋萋。
钟离领着旅行者和派蒙踏上湿地,熟练地绕过大大小小的浅滩,安了雷达般不一会儿就寻到了正倚着石壁小憩的魈。
从浅眠中惊醒,夜叉立刻直起身,在看清来人后变得有些慌乱:“钟离大……先生!您怎么来了?”
“还算有进步,知道要休息了。”钟离迎上前去,将和璞鸢从他手中抽出,握在自己手里。
魈看着神兵化作光点散去,有些困惑,但什么也没说。
荧和派蒙躲在一边,看着两人互动简直比魈还费解:啊这……钟离是不是表现得太过熟稔了?笑得这般温柔,看起来怎么不像是单相思呢?
结果还没想明白,魈就不悦地瞪了过来,语气十分责备:“你们跟先生说我病得很重?真是多管闲事,我不是说了很多遍,这根本不算什么问题吗?”
派蒙连忙躲到荧身后,眼睛乱瞟,装作一副看风景的模样。荧讪讪笑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
之前咄咄逼人的架势散得一干二净,头顶着魈的训斥,旅者这幅吃瘪的模样倒是非常有趣。
钟离总算看够,从容解围。他伸手将魈揽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那人墨绿的发丝。
于是方才凌厉的气势瞬间烟消云散,魈垂下头,耳朵也跟着一下一下愈来愈红。
紧接着,往生堂的客卿笑意渐浓,俯身朝仙人耳语了些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魈脸色一变,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他不敢相信地抬头看向钟离,却发现那双眼底是深深的眷恋,温暖而柔软,并无半分揶揄之意。
虽然这时明显更适合闭嘴,但派蒙还是忍不住好奇,试探般小心翼翼地提问:“你们在说什么?”
“!”
被这声惊得回了神,魈轻颤一下,慌忙错开视线。他手抚上小腹,脑袋则直接扎进了钟离的怀里,不愿再看任何人了。
钟离抱着魈,略带歉意地看过来。相比派蒙,旅行者显然有眼见力得多,她一把抓住小漂浮物塞进怀里,边退边告别,步子迈得飞快,不出片刻就跑得没影了。
荧在心中无声呐喊:天理在上,敢情我这是瞎操心啊!!!
什么都不用说了!!!原来他们是真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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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海灯节旅行者老抢魈的台词,总觉得怪木头的(虽然也有默契之类的解释),但我还是觉得旅行者你好木头啊!!
是就算小鸟揣蛋了还会傻兮兮围着他捡鸟蛋的那种人吧)
mhy彩蛋发糖,我真的过年了(尊死)
这波岩魈不贴贴真的很难收场
原神伪b站观影体【六】
【“巴巴托斯,几百年前你以我的名义签下的契约,我想,也是时候该履行了。”岩神静静看着对面坐着的风神道
“哈哈哈,老爷子你还记着啊?哈哈哈哈记性真好,哈哈哈”风神试图转移话题
“神明的契约吗?方便透露吗?”雷神好奇道
眼见岩神没有开口的打算,风神只能惨兮兮道:“简单来说,一句话便可以概括{干完这票,蒙德归璃月}哇啊啊啊啊啊!我的四风守护啊!我的子民啊!我对不起你们啊!”
雷神大惊,连忙安慰道:“没事,你做的是正确的选择,岩神是个明君。”
在雷神的好心安慰下,风神似是哭的更惨了】
??!
蒙德人一脸懵逼,璃月人大感震惊,稻妻人感慨万分...
【“巴巴托斯,几百年前你以我的名义签下的契约,我想,也是时候该履行了。”岩神静静看着对面坐着的风神道
“哈哈哈,老爷子你还记着啊?哈哈哈哈记性真好,哈哈哈”风神试图转移话题
“神明的契约吗?方便透露吗?”雷神好奇道
眼见岩神没有开口的打算,风神只能惨兮兮道:“简单来说,一句话便可以概括{干完这票,蒙德归璃月}哇啊啊啊啊啊!我的四风守护啊!我的子民啊!我对不起你们啊!”
雷神大惊,连忙安慰道:“没事,你做的是正确的选择,岩神是个明君。”
在雷神的好心安慰下,风神似是哭的更惨了】
??!
蒙德人一脸懵逼,璃月人大感震惊,稻妻人感慨万分
“太感动了,风神居然不远千里送蒙德!”
“这便是神明的考量吗?”
“小了小了,终究竟是我们的格局小了啊!”
特瓦林表示:巴巴托斯你该不会是想摩拉想疯了,所以把自己卖给摩拉的起源了吧?!造孽啊!
干掉风神占领蒙德?X
风神白送?√
【“以普遍理性而言,这本是场玩笑,大可不必挂在心上。”
风神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幽幽道:“是啊,所以这就是百年前岩神一掌揍飞风神的原因吗……”
“咳,就事实依据来说,是你先喝醉发酒疯时洒了我一身酒水,而且我也并未对你出手。”岩神叙述事实道
雷神满脸复杂的在一旁旁观着
“原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酒水也会使神明变的如此可怕吗?”
“喂!不要突然变身文艺女青年啊!这跟无辜的小酒有什么关系啊!”风神怒道】
蒙德人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幸亏是玩笑话,不愧是璃月的岩王帝君啊!”
璃月人叹了一口气
“啊,差一点点啊……”
稻妻人已经化身成为了吃瓜群众
“看我干啥?是瓜不好吃吗?!”
【
“等等……”
“……老爷子,影,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风神突然沉默道
“?”岩雷两脸疑惑
风神面无表情左手食指向脚下指道:“我们要掉下去了。”
“??!”
场景瞬间移动,三神所在之地早已不再是天空岛
“呵,天空岛的基建该修一修了,等下次见到祂我一定要投诉!这是什么史莱姆工程啊?!”风神低声吐槽道
“嘘”
雷神示意风神安静,留意周围
岩神站在崖壁上,纵观下方,向来平静的目光忽的一凝,岩元素暴动,巨大的岩壁拔地而起,挡住了突然而来的攻击
风雷二神对视一眼,瞬息之间神之躯达到最高警戒!】
战火在纷飞,血色在翻涌,未有之梦的子民在痛苦哀嚎
蒙德城的骑兵队长攥紧了双手,不敢直视那惨烈的噩梦
纵使自己是那个国度的遗民,可是,可是……
“凯亚哥哥,可莉害怕……呜”
骑士队长忽的松了口气
“可莉乖,凯亚哥哥在这,不怕啊。”
被神明陨灭的国度,你的罪行,这天幕会给我答案吗?
猜猜看,下章会是什么呢?
【岩魈】卡蛋了
小鸟卡蛋一直有人想看,就摸了
卡住蛮痛的
———————
岩神找到消失的护法夜叉时,魈下半身已经浸在溪水中,墨绿的短发藏在滩边水兰纤长的细叶后。盛夏日光融融和和 中午的水温也不效早晚寒凉,他本觉得魈是病了,或者业障发作昏了去,本想过去看看,风却把另一种不同于病痛的痛吟捎来。
魈很少示弱,叫出声就只可能是疼惨了。今天对于小鸟来说是个比较特殊的日子,放他孤零零在深山里挣扎,实在让人很难放下心。
摩拉克斯撩开神袍,走上前去陪伴自己的护法夜叉度过他身体上又一次降临的苦难。持枪镇守一方的金色手掌在他的夜叉肚皮上温柔地打着旋,鹏鸟依照本能抬起上半身,阵痛使得他不住干呕,他一...
小鸟卡蛋一直有人想看,就摸了
卡住蛮痛的
———————
岩神找到消失的护法夜叉时,魈下半身已经浸在溪水中,墨绿的短发藏在滩边水兰纤长的细叶后。盛夏日光融融和和 中午的水温也不效早晚寒凉,他本觉得魈是病了,或者业障发作昏了去,本想过去看看,风却把另一种不同于病痛的痛吟捎来。
魈很少示弱,叫出声就只可能是疼惨了。今天对于小鸟来说是个比较特殊的日子,放他孤零零在深山里挣扎,实在让人很难放下心。
摩拉克斯撩开神袍,走上前去陪伴自己的护法夜叉度过他身体上又一次降临的苦难。持枪镇守一方的金色手掌在他的夜叉肚皮上温柔地打着旋,鹏鸟依照本能抬起上半身,阵痛使得他不住干呕,他一动,因产卵时大量润滑用的腥热体液不受控制的流出来,随着水流一起晕到纯白的布料上。
夜叉想道歉,挣扎了一下,被自己的神明拒绝了。岩峦的主人怜悯他的狼狈,又怕魈因为自己在所以紧张的乱来,于是他把护法夜叉的上半身扶起来,让他可以舒服的半靠在自己身上。
调整呼吸,魈,你要节约力气。
令人安心的神力沉甸甸的包裹住夜叉,他从腿根到胸口都被岩神体贴的轻轻安抚过去,疼痛消去了一些,鸟蛋终于开始随着魈断断续续的喘息缓慢下降,于是手掌顺势移到他的小腹上,摩拉克斯顺着魈呼吸的频率,引导他顺应身体的需求而发力。
蛋缓慢的从母亲的小屋子里下降,却固执的将自己卡在狭窄的走廊中,魈发出一声几乎是撕心裂肺的哀号,小腹弓起,力气大的几乎要从摩拉克斯的怀中滚进水里。
魈,不要怕。
岩神变了个姿势,把他放的平了一些。
但这颗卡住的蛋无论魈如何用力也难以从身体中娩出,汗水浸湿了他背后的薄衫,他抖个不停,嘴唇咬的发白。诞生带来纠缠不休的剧痛,鸟儿浑身都在发抖,世界只剩下鲜明的垂坠感在他的躯干中游荡,恍如幼子充满懵懂恶意的小手,正握着他的五脏六腑从肚皮里向外拉扯。
趁着大口换气的功夫,摩拉克斯把手指塞进金鹏的口中,避免他一会不小心咬了舌头。
别怕。
蛋勉强露出头时,它痛到几乎失神的母亲半个身子已经瘫在了溪水里,力竭时的疲惫几乎让他叫都叫不出声。水流带走血,剩下被撑裂的外膜在火辣辣的发烫,魈感觉到自己在燃烧,肚子里一切都在沉甸甸的向下坠。他每一次痛苦的用力、每一息带着喉咙甜腥的气喘,都伴随着烂桃子般的身体里淌出的更多半透明体液,与血丝一起顺着蛋壳和大腿往下流
蛋生出了一半,但魈已经没有力气继续下去了。
他乞求的看着摩拉克斯琥珀色的瞳孔,岩神叹了口气,将手伸了过去。
整理
看见tag里最近有些人在求文,所以就整理分类了一些文出来,基本都能在tag里搜到,不放链接是害怕文章被pb。
前半部分是岩魈后半部分是空魈,有些文里包含其他CP我也标了出来,注意避雷。如果有老师不想要自己的文章出现或者这个帖子不能发可以私信我,我看见就会马上删除。
我看过的文不多,里边整理出来的有些文我也还没有看过,如果分类错误或者有写错标题可以告诉我。
岩魈:
生子
(有涉及小孩的文,包含带球跑,怀孕等)
论鸟类的繁衍
余生之喜
点霜
化雪 点霜番外
沙雕abo带崽小段子
添酒
父母爱情 孩子是胡桃
掌上明珠
流...
看见tag里最近有些人在求文,所以就整理分类了一些文出来,基本都能在tag里搜到,不放链接是害怕文章被pb。
前半部分是岩魈后半部分是空魈,有些文里包含其他CP我也标了出来,注意避雷。如果有老师不想要自己的文章出现或者这个帖子不能发可以私信我,我看见就会马上删除。
我看过的文不多,里边整理出来的有些文我也还没有看过,如果分类错误或者有写错标题可以告诉我。
岩魈:
生子
(有涉及小孩的文,包含带球跑,怀孕等)
论鸟类的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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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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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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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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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沦
背光生长 涉及站j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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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风
双星
腐果
白马
百香果养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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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认知障碍
特殊关系(骨科,父子等)
破茧
笼中鸟
掌中花
过载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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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问!双O能修成正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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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骨还父
男孩
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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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相
喜上梁梢
少年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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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归王 将军入账姊妹篇
北辰 将军入账后续
鬼子
春日宴
钟离的”新娘“
皆大欢喜
孤臣
失忆
我记得你
我家小鸟不会不要我的…吧?
囚鸟 转世魈没有拥有记忆
二见钟情
症状(花纹症,花吐症等)
俟河之清 花吐症
山青花欲燃 花纹症
落水有意 花吐症
听说魈上仙没有伴侣印
颠倒症
各种世界观(末世,废土等)
雨其霖霖 废土
汹汹最上川 all魈 末世
荒原曳火 末世
末世的第一天,我们死去了 末世
十二国记
玄之岩,金翅之鸟
图南
其他设定
叠花 含有红魈和魈妹
人间之上 刑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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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巫师会不会捡到流浪小狗 巫师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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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魈:
生子(有涉及小孩的文,包含怀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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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体系(直播体,论坛体,观影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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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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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窗
晴天
两个校草在一起了?!
空说我真的不爱恋甘雨申鹤和那个m兮兮的谁谁
咖啡馆奇遇 含叶魈温魈
到你身边的七步
神之眼是给你这么用的吗
怎么会有人五十米刚跑鞋就掉了的啊?
清心勿自扰 含叶魈温魈
你好,我喜欢你
《看别人陷入恋爱苦恼却不帮忙是会遭报应的》 含叶荧
西幻
我也知道跨物种恋爱违纪啊可是他是毛茸茸耶
太阳雨
Codependency
血莲
古风
砚中墨
深渊空(黑化)
始于倾心,终于善恶
危险纠葛
关于恋人死后找替身的可能性
知否,知否
深渊的新娘
北兔顾犬
断片
没有宵灯的海灯节 含一点自由心证的荧魈
囚鸟与笼
囚鸟与风
宠物
水晕
早安
Veleno
空是个白切黑是不是哪里不对
两位大佬都以为对方是普通人引发的事故
阴谋
晴空
雾与风
捡了只金鹏回家怎么办
故事
业障
清新月明
杀手黑帮
星河之外
虚假关系
那天扛着枪的漂亮妹妹
顾问
多人(类似两空一魈)
错位
偏执
除魔
关于玩家空穿越到原神以为在做梦所以开口就叫魈老婆这件事
入梦play
自己抢自己老婆这合理吗?
异世界的旅行
其他设定
违规夜游 HP
反差萌 娱乐圈
巴别塔 哨向
Almost Human 银翼杀手paro
优等生他真的只是想毕业 mei魔魈
噩梦游戏 无限流
正经人和老婆互换身体会做什么啊 互换身体
【伦远】医者不自医8
今天emo文学 私自逃院的医生
打架不过三句话的xql
5k 今天有5k 我就是牛逼
“怎么样?”
“没事儿。”常远忽略伤口处微微的刺痛,努力冲人咧嘴笑笑,“伦儿,我想出去逛逛。”
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伤口恢复的速度比胃病还要差。
他的生活本就千篇一律又严苛仔细,自然是不怎么受伤。把自己保护的太好,甚至忘记了自己恢复慢这回事。
他实在待不住了,每天躺在床上,到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病房外的走廊。塞满走廊的病床夹杂着呼唤医护人员的声音,让他心里一阵阵的痛痒。
他本该同那些医生一样,投入抢救的工作。
可他如今却倒下了。
“现在?”
艾伦望...
今天emo文学 私自逃院的医生
打架不过三句话的xql
5k 今天有5k 我就是牛逼
“怎么样?”
“没事儿。”常远忽略伤口处微微的刺痛,努力冲人咧嘴笑笑,“伦儿,我想出去逛逛。”
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伤口恢复的速度比胃病还要差。
他的生活本就千篇一律又严苛仔细,自然是不怎么受伤。把自己保护的太好,甚至忘记了自己恢复慢这回事。
他实在待不住了,每天躺在床上,到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病房外的走廊。塞满走廊的病床夹杂着呼唤医护人员的声音,让他心里一阵阵的痛痒。
他本该同那些医生一样,投入抢救的工作。
可他如今却倒下了。
“现在?”
艾伦望了望窗外,晚上起风,温度不太乐观。
“现在有点儿冷,要不明天……”
“伦儿。”
常远的眼亮晶晶的,不知道是蒙了层水雾还是本就如此,“求你了,我想出去转转。”
“……好。”
他哪里舍得拒绝他。
算起来,这人也在医院住了十好几天。本就讨厌医院,又困在病床上这么多天。
也理应带他出去走走。
常远的私服静静地躺在衣柜里,艾伦替他拿出来换好,这才发现不穿病号服的人都有些陌生。替他系扣的手抖了抖,艾伦不动声色的遮掩过去,“不能走太远啊。”
“嗯。”
常远站起身,任由艾伦揽住他的身子。踏出大门,萦绕在鼻息的消毒水味儿终于散去,竟惹得他有些想哭。
他像是刚恢复视力的盲人,贪婪又小心的注视着外面的世界。他就这样一步步的挪着,全然不知眼泪已经顺着脸滑落下来。
他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逃出去?
“远儿哥……”
艾伦哪里见过他这副模样,只觉得心痛的厉害。冗长的卧床甚至让他忘却了常远也不矮,只是挺拔的身姿显得更加空荡。
太瘦了,他甚至怕他消逝在这样凌冽的晚风里。
常远就这么望着,任由视线模糊又清晰。直到熟悉的气味儿将他裹个满怀,常远转过头去,艾伦的外套正披在他身上。
“冷,多穿点儿。”
说罢艾伦从背后环住他,用下巴抵住他的肩,“远儿哥,再坚持几天,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嗯。”
真的吗?
他恢复的这样差,真的能回家吗。
常远这样想,却没有这样问。他不想再徒增艾伦的负担,毕竟艾伦上次突然的闹病已经足够让他紧张。
“伦儿,这段日子太麻烦你了。”
“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所幸,艾伦已经把他当成了家人,永不分割。
艾伦已经做好了常远走出来就会闹着要出院的准备,可那人却没再提关于出院的事。他甚至用不得他催促,看了一会儿便回身往医院走,倒是看得艾伦不是滋味儿。
换好病号服的人心情落到的谷底,揪着袖口一下下的摩挲,他怎么挑起话题也不回话。艾伦倒也不恼,只是把所有的话都说完才抬手摸一摸那人的发旋。
“远儿哥,睡觉好不好?不早了。”
床上的人点了点头,缓缓闭上眼睛。不知怎的,艾伦总觉得那人的脸色好转了些。
或许以后该多带他出去转转呢,艾伦想着,也打算早点儿睡下。
可他怎么也安不下心,似乎总有事情将要发生似的。艾伦烦躁的掏出手机刷了刷,倒也没有什么急事儿。
“呃……”
“远儿哥?”
艾伦坐起身来走到床边,床上的人纹丝不动,似乎是他听错了。
若是他们刚认识,他现在大抵就会转身回到隔壁床,继续刷着手机寻找困意。
可他现在,比谁都了解眼前的人。
“远儿哥,你怎么了?”
轻轻把手放在人的后背上,诡异的温度惹得他皱了皱眉。手还没能移到那人的额头就被推开,随即是更加压抑不得的喘息。
“远儿哥,你发烧了是不是。”
“不知道。”
他承认自己是带着些赌气的。反复的病情几乎要将他最后的防线击垮,疯狂攀升的体温烧的他心脏生疼。
他不想让艾伦担心,却还是忍不住胸口一阵阵的绞痛,狠狠的冲着心脏按下去。艾伦破天荒的没有阻止他,只是替他掖了掖被角,探过身子去按了床头铃。
熟悉又陌生的硬物扣在脸上,似乎是急于宣布他连最后这点儿自主的能力都失去了似的。常远烦躁的皱了皱眉头,却是连把手抬到脸边的力气都耗尽了。
他才没有病到需要辅助呼吸的地步……
于是他摸索着,抓住了一路延伸到氧气瓶的软管,聆听着着面罩咬合口断裂的声音。
输氧管,被他狠狠拽下。
他以为艾伦会大发雷霆,再不济也是板着脸同他说教。可艾伦还是那副表情,似乎他做的一切都是意料之中。
只是捡起软管,替他仔细的接回去。
他于是又拔,艾伦便又接。
拉拉扯扯,直到他彻底力竭,再也余不出一点儿动手的力气。
艾伦太了解他了。
就连他撑着这副强弩之末的身体,也心知肚明。
他根本不必劝说他。
只需要,将他耗尽。
“远儿哥,你烧的厉害,戴一会儿好不好。”
艾伦见他不再动作才重新开口,嗓音有些沙哑,大概还是被他气到,却竭力压抑着不说。
若是平时,他一定会顺着这个台阶乖乖走下。
可今天的他,实在是满腹委屈。
他明明不需要戴面罩的。
你怎么就不信我?
常远灼灼的注视烧的艾伦不自在,却还是不打算退步。直到那人再次拧着眉头按住胸口,他才终于忍不住凑过去,想要替人揉一揉。
“远儿哥,你松手。”
常远的眼睛紧闭着,被他拉住的手没有卸力的意思,反倒是报复似的越来越用力,直带起一阵咳嗽。身体的震动给胸腔腹腔都带来了极大的负担,那人的眼圈已经被疼痛逼的发红。
可他甚至不愿张开嘴,不愿发出一星半点儿的闷哼。
“远儿哥……”
艾伦看着自己攥到发青的拳头,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理性告诉他不该纵容他,可他仍是狠不下心。
“……我给你摘。”
“远儿哥,你先松手。”
那人只是强撑起眼皮望着他。艾伦自是知道他的用意,起身轻轻扶住常远的头,把氧气面罩取了下来。
几乎是同时,那人的手也垂了下来。
他早就没力气了不是吗。
只为了同他赌气。
他当然读得懂常远眼底急于出院的迫切,可他哪里敢回应。反反复复的并发症,不尽人意的恢复效果,那人总会痛到汗湿的面庞。
远儿哥,你要我怎么办。
我又怎么敢同意你出院。
替人一下下的顺着胸口,常远没说什么,却似乎是疼的厉害,身子不自觉的发抖。艾伦看了看悬在空中的退烧药,又把手往下移了移,轻轻覆在他的胃脘,“疼了?”
常远不回答,只是冲他眨眨眼。艾伦于是替他暖着胃,随着药液一点点滴入那人体内,艾伦也感受到手下的人愈发难捱。
这些天他目睹了无数次常远疼到死去活来的瞬间,却还是看不得一眼。垂下头在床边缓了好一阵儿,艾伦终是忍不住,凑过去抱住那人被冷汗浸透的身子,“不打了,我找人拔针。”
出乎意料的,这次是常远拉住他。那人似乎是疼到有些恍惚了,一味地煞白着脸冲他笑,好像已经不记得方才的小摩擦。
“远儿哥,你撑得住吗?”
常远还是笑,随即又被疼痛打断,不得不闭上眼睛缓过这阵发了疯般的阵痛。艾伦看的愣神,只能就这么望着,望着人一次次的睁眼又闭眼,一次次的冲他摆出笑脸。
为什么啊,远儿哥。
疼的话,是可以不用笑的。
不知什么时候,他覆在常远胃脘的手被挪开了。艾伦也不强求,他知道常远向来有分寸。
可这次,却落在了他意料之外。
药物刺激带来的痛来势汹汹,席卷着不断叠加,他或许早该猜到,就算这人再能忍,也不过血肉之躯。
他怎么可能敌得过最原始的欲望。
艾伦看着一抹血色慢慢从那人指尖殷出时,几乎是恍惚的。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忘记了自己是谁。
怎么可能?
常远怎么可能会做这么任性的事。
他心中的他,一定会好好忍着,忍不过了就叫人拔针。而不是如同现在,仿佛要与这瓶怎么滴也滴不完的退烧药死磕到底,哪怕把伤口按崩也在所不惜。
“常远。”
“你他妈疯了吧?”
“你到底是有多他妈着急出院!”
艾伦只觉得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嗓子火辣辣的痛,眼底也愈发酸涩。他怎么会猜不到这人的用意,撑到所有药液输入体内,撑到退烧,制造出痊愈的假象。
逃出他心中最阴暗的地方。
“……”
可他再也喊不下去了,他的心脏痛的要命。对上常远涣散又无助的眼睛,艾伦再也站不住,腿一软跪在床边。
大抵是膝盖狠狠落地太痛了吧,不然他怎么会掉眼泪。
“远儿哥……”
眼前的人被病痛折磨的脱了相,脸颊凹陷着,布满淤青的手背顽强的插着滞留针,腹间的伤口源源不断的流出温热的血。
那个清瘦却如沐春风的常远,似乎离他很远了。
他知道自己该死,知道自己这份所谓的溺爱和心软可能会害了他。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一次,他要陪他任性。
“我们出院,现在就出,我不管了。”
床上的人眼睛睁了睁,似乎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远儿哥,我带你走,我们回家……”
含糊的措辞被哭声掩盖的一塌糊涂,但常远听懂了。那人带血的手拼了命的抓住他的胳膊,似乎是想安慰他不要哭。
“我们回家……都听你的……我们回家……”
艾伦缓缓垂下头去,膝盖在地板上发狠的撵转,似乎是想让这份蚀骨的疼痛带给他最后的清醒。
他只是哭的更厉害,仿佛要呕出灵魂。
听着医生反复的责备,艾伦的心思几乎已经要飘回家里。骇人的红总算被雪白的纱布遮住,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了些,常远看着比方才有精神。静静等到医生回办公室,艾伦拿出他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替人换好。
“慢点儿,小心伤。”
“伦儿,对不起啊。”
艾伦替他扶外套的手顿了顿,知道他是为了什么道歉。
可他哪里生气,只有无尽的酸涩。
“没关系,我们回家。”
刚踏出病房,几乎冲破屋顶的哭喊声便扑面而来。艾伦下意识的护住怀里的人,只觉得身上被洒了些奇怪的碎片。
冥币。
艾伦的瞳孔缩了缩,不由得又抱着人往后退了几步。被单盖住整个模糊的人形,家属撕心裂肺的痛哭听得他一阵阵心悸。
怀里的人也在发抖。
“远儿哥,你别看。”
即便知道面对生死是这人的老本行,艾伦也还是不愿意他撞见。
“伦儿。”
“嗯?”
“等我死了,你给我买束花就成。”
一阵冗长的沉默让常远心虚的吞了口唾沫,他知道艾伦不愿听这些。刚想开口找补,艾伦的话也冷冰冰的砸了下来。
“这您不用跟我说。”
“毕竟,我会死在你前头的。”
说罢艾伦回过头迈开步子,没有等他的意思,自顾自走的飞快。常远捂着伤口有些跟不住,却又不敢开口,只能忍着刺痛逼迫自己不要掉下太远。
直到挤进电梯,艾伦才后知后觉的想要给人圈出一块儿安全的地方。吵架归吵架,他又不能放他不管。
可他这一回头就看到常远在电梯门合上前才堪堪赶来。
是了,常远的伤口刚处理好,还痛的厉害。
他却故意走的这样快。
他不敢想,方才在自己背后的人是怎么跟上的。是不是要半弯着腰,捂着一阵阵撕扯痛的伤口,倚在墙边忍过一阵又匆匆追赶。
或许,他当真是个混蛋。
艾伦别扭的伸出手,所幸常远不同他计较,小心翼翼的窝进他怀里,捂着伤口轻轻地缓着气。刚才的活动消耗了那人大量的体力,直到电梯停在一楼还止不住的喘息。
艾伦只能小心的搂着他,后悔又无奈。常远不愿意他抱,即便力竭也还是自己撑着往车边走,他也只好扶着,不敢出了差错。
“躺会儿。”
“没事儿,坐着一样的。”
“你伤口别再崩开,躺好。”
艾伦不由分说的放倒了座椅,没好气的脱下外套给人盖上。常远识趣的缩成一团,除了伤口和胃里绵延的痛,他只觉得一身轻。
只要能离开这里。
他什么都愿意。
艾伦已经把车子开的尽量稳,副驾却还是传来那人断断续续的痛呼。难以压抑的痛苦传进艾伦的耳朵里,惹得他心情止不住的焦躁,嘴上的话也难听了些,“这么疼还闹着出院。”
话一出口艾伦便闭了嘴,祈祷常远不要听见自己的话。那人倒也不恼,只是趁着红灯没了颠簸虚弱的开口,“伦儿,你可怜可怜我吧。”
分明是玩笑的语气却让他虎躯一震,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用力了些。
他分明看到了常远发红的眼眶。
“我待在医院的时间比家都长,吃过的药比饭还多。我每天都要闻着那股消毒水的味道,面对着无数绝望的病人,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拼了命的去多救几个人。”
“伦儿,我真的讨厌医院。”
“别怪我……求你了。”
“……谁让你不好好吃饭。”
艾伦的声音又有些哽咽,常远愣了愣,自己好像又把人惹哭了。可艾伦很快调整好了心态,有些咬牙切齿的威胁他。
“今天回家必须吃两碗饭。”
“饶了我吧……”
“没得商量。”
外卖几乎是和他们一同到家的,常远心虚的瞥了一眼袋子,很快被艾伦抓了个现行,“鲫鱼汤,我还没傻到真逼你吃两碗饭。”
说罢艾伦把他牵到沙发边,小心地给人盛了碗汤,“鸽子汤太油了,怕你想吐,就换了鱼汤。医生说要多吃水果,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买。”
常远下意识的想拒绝,对上艾伦的眼睛却又想起了什么。他似乎答应了这人要多依赖他,于是他眯了眯眼睛,随便报出些名字。
“好,等着我。”
没敢再提让他一起吃的事儿,常远乖乖低头喝汤,还是有些心虚。他知道艾伦还是生气的,气他说胡话,气他非要出院。
一会儿艾伦回来,他可能需要道个歉。
胡思乱想的功夫一碗汤被他喝了个干净,这是他术后吃的最舒服的一餐。没有想吐的感觉,看来胃病还真是情绪病,回了家怎么着都好。
“远儿哥。”
比艾伦更先撞进眼帘的是一大捧牡丹,常远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艾伦这是要做什么。
“喏,你要的山竹芒果和猕猴桃。”
“伦儿,这花……”
“谁说你死了我才能给你买花啊?”艾伦翻了个白眼,把花小心翼翼的递到他怀里,“牡丹,象征长寿。”
突兀的解释惹得常远忍不住笑出来,很快就捂住伤口栽倒在沙发上。艾伦吓了一跳,连忙扶住那人的身子,却也忍不住跟着笑出声。
“不就是想要花吗,我给你种一院子。”
“这辈子,都只和我一个人看。”
————————————————————
今日番外:我和我的二臂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