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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星✧(叫我肉宝)

【剧透&磕cp请避雷】 姜子牙里我觉得姜申很好磕的点

可可爱爱申公豹

操持家务申公豹

先骂后慰申公豹

单恋忠犬申公豹(不管,单恋向还是姜申!)

1.老板看姜子牙来典当东西的时候先惊讶为啥不是“你家豹子”,而且申公豹已经典过一个耳环为姜子牙买米了(男妈妈操碎了心)

2.自愿偷偷来找姜子牙而且陪他陪了十年

3.虽然之前很怕越界为了找姜子牙还是出来了

4.看到姜子牙喊小九“狐狸精”的样子虽然不像吃醋但是真的很像老婆看到了老公的出轨对象草

5.被大家各种取外号 小猫 豹子 肌肉猛男小猫咪爱了爱了

6.虽然会骂姜子牙但骂完又会觉得不好意思心虚反而试图安慰他

7.把姜子牙救他的身影一直默默记在心里,全心全意报...

可可爱爱申公豹

操持家务申公豹

先骂后慰申公豹

单恋忠犬申公豹(不管,单恋向还是姜申!)

1.老板看姜子牙来典当东西的时候先惊讶为啥不是“你家豹子”,而且申公豹已经典过一个耳环为姜子牙买米了(男妈妈操碎了心)

2.自愿偷偷来找姜子牙而且陪他陪了十年

3.虽然之前很怕越界为了找姜子牙还是出来了

4.看到姜子牙喊小九“狐狸精”的样子虽然不像吃醋但是真的很像老婆看到了老公的出轨对象草

5.被大家各种取外号 小猫 豹子 肌肉猛男小猫咪爱了爱了

6.虽然会骂姜子牙但骂完又会觉得不好意思心虚反而试图安慰他

7.把姜子牙救他的身影一直默默记在心里,全心全意报恩

8.为姜子牙毫不犹豫的牺牲了自己的修行打开天梯

9.为姜子牙和真相坚持了自己的道义,勇猛赴死

10.麻药没解干净那段又搞笑又骚又可爱


我真的第一次磕到壮受……豹豹太苦了需要姜叔好好安慰 哭哭 

卡西西西

【敬必】意外之喜(ABO)(一发完)

又名张都尉追妻记(不是)

是个没有车的假ABO,有生子,慎入。

1、

自上元节一案后,已经过去了四月有余了。眼看着快要入夏了,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

李必最近胃口愈发地不好,随意吃一点沾荤腥的东西就会吐得干干净净,只能勉强进一点素粥,吃些时令的果子。

檀棋看着自家公子又一次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眉头皱得紧紧的,赶紧递去漱口的清水和手帕。

“公子,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们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檀棋把准备好的酸梅汤呈了上来,这是李必最近唯一能吃得下并且喜爱的东西了。

“不必,我无大碍。”李必挥了挥手,拿起酸梅汤喝了一口,脸上总算露出了一点笑意:“左右近来无事,休息几日就好了。”

看着...

又名张都尉追妻记(不是)

是个没有车的假ABO,有生子,慎入。

1、

自上元节一案后,已经过去了四月有余了。眼看着快要入夏了,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

李必最近胃口愈发地不好,随意吃一点沾荤腥的东西就会吐得干干净净,只能勉强进一点素粥,吃些时令的果子。

檀棋看着自家公子又一次把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眉头皱得紧紧的,赶紧递去漱口的清水和手帕。

“公子,这样下去不行的,我们还是找个大夫来看看吧。”檀棋把准备好的酸梅汤呈了上来,这是李必最近唯一能吃得下并且喜爱的东西了。

“不必,我无大碍。”李必挥了挥手,拿起酸梅汤喝了一口,脸上总算露出了一点笑意:“左右近来无事,休息几日就好了。”

看着李必的笑,檀棋心中更加难受起来,想着公子近日来受的委屈便再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来:“我去找他!”

“站住!”

李必大声喝住她,把手中的汤盏重重地放在案几上。

“我说过,跟他没关系,不必再提。”

“可是……”

“好了,把餐食撤下去吧,我小憩一会儿。”

“喏”檀棋红着眼睛退了下去。

待门全部阖上,檀棋的脚步声消失在院门口,李必才颓然地垮下了肩膀,趴在了案几上,把脸埋进了双臂。

说到底心里还是委屈的。

孕期的坤泽本就脆弱敏感,更遑论没有自己的乾元安抚,更是焦躁难安。

李必这样的性子,纵然是千般苦痛,也不愿意与旁人说,只是自己挨过去就好了。

何况这件事,本也是自己的错,与张小敬又有何干。

张小敬。

李必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像是能得到些安慰一般,任由这个名字从舌尖顺着喉咙滑进心里,一片滚烫。

2、

张小敬踏进靖安司的时候,李必正在大殿中给众人交代差事。

时隔三个月,再次看到这小狐狸,只感觉像是昨日才见过似的,一点儿也没变,只是仿佛更加清减了些。

“小李必。”张小敬走上前去,吊儿郎当地喊了一声,也不行礼,只是熟络地把手臂往人的肩上搭。

李必冷清清地看了他一眼,侧身躲过了他的手,然后朝他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张小敬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会被躲开。

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檀棋,想问问究竟怎么回事,却没想到檀棋狠狠白了他一眼,也背过身去。

“张都尉这一路奔波辛苦了,与徐主事办了交接手续,交接了犯人,就先行去歇息吧。”

李必将拂尘换到右手,也没有看张小敬一眼,继续说道:“檀棋,你去为张都尉准备一套新的官服。”

张小敬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打斗已经破破烂烂的外袍,笑了笑。他往前走了两步,杵到李必面前。

“关心我啊?”

李必这次没有躲,抬眼看着他,平静地说:“自然,张都尉是我靖安司的兵,一言一行均代表我靖安司,不可有差池。”

这下张小敬真的有些恼火了。任他再迟钝,也听得出李必话中的疏离之意。

自那一晚后,本以为两人已经亲密无间,却没想到办趟差事回来,两人又回到了初见之时的陌生。

他一把拉住转身欲走的李必,压住自己的火气皱着眉问:“你什么意思?”

李必手腕被人钳住,挣脱不得,低声喝到:“请张都尉注意言行!”

“狗屁言行!睡都睡过了,说这些虚头巴脑的干什么?”

张小敬声音大,话音刚落,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众人眼观鼻鼻观心,默契地装作没听到,忙着各自手上的事情。

李必又惊又怒:“张小敬!说什么浑话!”

他近来本就心性不稳,喜怒无常,被张小敬此话一激,气得连手也抖了起来。

张小敬看着李必发红的眼眶,不自觉松开了手。

李必甩了甩拂尘,推开他往外走去,留下张小敬站在原处。

 

3、

从那天后,李必便以染疾为由告了假,连着几天都没有来靖安司。

张小敬去李府找了,被门口的守卫拦住了,说是李司丞染了风寒,怕把病气过给贵客,恕不能见面。

张小敬也不多纠缠,点了点头就走了。转过身就闪进了旁边的小巷子,翻身进了院墙。

李府的宅子大,里面大大小小的院落十几个,道路复杂,但张小敬熟得很。

上元节一案后,圣人迟迟没有发落张小敬。也不说论功行赏,也不说重回死牢,只让他等着。

李必无法,只能把张小敬带回自己府中,命人守着他不准他外出,守了整整一个月,圣人的诏令才下来,保留靖安司原有编制,张小敬护长安有功,免去死罪,在靖安司任职,罚去三年俸禄。

就是在那一个月,张小敬把李府的规划格局摸得比自己家还熟。

也是在那一个月,张小敬和李必滚上了同一张床。

说起来,那也确实是一个以意外。

圣人的诏令颁下来后,两人都很高兴,李必难得地让檀棋拿了一坛酒,邀张小敬同饮庆祝。

酒是从西市有名的酒肆买回来的,口味清淡,不烈,饶是贪嘴多喝一点,也不会上头。

然而李必的信期突然而至,却是两人都未曾预料到。

张小敬早就对李必存着些心思,只是一直苦于开不了口。这会儿跟着心上人正喝着酒,冷不丁地被一阵冷香包围,而自己的心上人直接扑到了怀里,红着眼睛软软糯糯地喊自己的名字。

这要是忍得住,就不是个正常男人。

张小敬只犹豫了一瞬,就果断地起身关了门,把李必抱上了床。

好在张小敬在激烈的情、、事中还残存着一点理智,硬生生地忍着,没有强行与李必结契。

他不能让李必后悔。

谁曾想,一夜温存过后,还没有享受过温香软玉在怀的欢喜,张小敬就被派了外出的差事,一去就是三个月。

三个月后回来,软软的小狐狸又变成了捂不热的冷玉。

 

张小敬顺着花园里的小径,七拐八绕地就避开众人来到了李必日常起居的院子。

他在院门口瞧了瞧,檀棋貌似不在屋里,伺候的小童也不在,想来李必正在午睡。

他轻手轻脚推开门进去,果然看见李必正侧卧在塌上沉睡。小道士没有穿他那青色的外袍,只穿着白色的里衣,腰间的带子栓得松松垮垮。

瘦了,张小敬想。

  他走上前去在床边坐下,轻轻地握了握李必的手腕。那本来就细的手腕,如今看来已经不堪一握,好像张小敬一用力就会捏断似的。

李必本就浅眠,被他这样一动,立马就醒了。

他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急忙地要坐起来。

“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可奈何刚睡醒,身体软绵绵的,说着话又往后倒去。

张小敬一把扶住他,坐在他身后,让他靠坐在自己胸前。

“来看看你,真病了,还是躲我呢。”

李必本想挣扎,可张小敬身上的信香却不适时地钻进他的鼻子里。乾元的信香对孕期的坤泽有很大的安抚作用,更何况两人分离了三个月,李必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张小敬见他不再挣扎,便伸出胳膊把人圈在怀里,头埋在他的肩上。

“为何躲我。”

“没有。”李必乖乖地被人抱着,却还是嘴硬。

张小敬捏住李必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对着自己:“为何躲我。”

“我……”

李必刚想开口,就被开门声打断了。

檀棋端着一个药碗走进来,冷不防地看见床上依偎着的两个人,差点把手里的碗打翻。

“……”

三个人互看了良久,都没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李必叹了口气,开了口:“檀棋,把药拿来吧。”

檀棋这才回过神,把药递了过去,期间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张小敬一眼。

张小敬也不在意,只是盯着那碗药问道:“真病了?”

他接过檀棋手里的药,用勺子搅了搅,药汤苦苦的气味冒出来,却让张小敬闻出了一丝不对劲。

他看了眼李必,又凑近了仔细闻。

“川穹、艾叶、甘草……”张小敬越闻越心惊,抬手就去抓李必的手腕。

李必反应不及,被拉住了手腕,直到张小敬的两根手指搭上了他的脉搏,才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

“别动!”张小敬的神色有些吓人,唬得李必和檀棋一时间都不敢有所动作,任由他把脉。

良久,张小敬才放开李必的手。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直直地盯着李必的眼睛,才问道:“为什么瞒着我。”

“檀棋,你先出去吧。”李必没有回答他,转头看着檀棋。

“可是公子……”

“出去。”

檀棋咬了咬嘴唇,终究是行了礼,退了出去。

张小敬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李必,等着他的回答。

李必叹了口气,苍白地笑了笑。

“那晚之事,其实你不必放在心上。是我的信期突至,张都尉不过是帮了我的忙,救急而已。”

“至于孩子,你也不用担心。你也闻出来了,刚才的药汤是安胎的方子,孩子我会留下,不过你放心,我李必有能力独自抚养他长大,绝不会让你有一丝的负担。”

“张小敬,你是陇右道的士兵,是长安的不良帅,是靖安司的都尉,是大唐的英雄。”

“李必不该把你拴在身边。”

张小敬看着李必,一字一句地听他说话,突然轻笑了一声。

“小李必,原来你也不总是这么聪明的。”

李必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你……”

“你知道圣上为何让我留在靖安司吗?”张小敬打断了李必欲说的话:“圣人原意是想我给我自由,让我离开长安。这是多大的恩赏,免去所有罪责,恢复自由之身,天下之大任我行走。但我不愿。”

张小敬轻轻摩挲着李必的手指,轻声问道:“你知道我怎么回的圣人的话吗?”

李必心里莫名地有些慌,痒酥酥的,他低下头看着两人的手:“不知。”

“我说,普天之下,唯有李必一人栓得住我的心。若放我走,圣人便要日日忧虑监视我,但若放我在李必身边,我便一辈子守着长安,寸步不离,寸心不改。”

李必的手骤然收紧,握成了拳。

良久,他才抬头,看着张小敬:“我能信你吗?”

“能。”

李必终于笑了出来,放松了下来,靠在张小敬的身上。

 

4、

抱病了几日的李司丞终于回来了,和张都尉一起回来的。

一进门,张小敬就嚷嚷着让人去寻一个厚软一些的垫子,李司丞席地而坐不能受了凉。

李司丞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低声喝到:“张小敬你闭嘴。”

“我不闭嘴,你现在可是两个人,我要连带着你和我儿子一起照顾呢。”

“啪”一声,不知道是谁的毛笔掉在了地上。

众人惊惶地埋头,不敢再听下去,上级的秘辛可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

可谁知道,众人以为的秘辛没几天就不再是秘辛了,而成了全长安皆知的趣闻。

据传,靖安司的张都尉求着圣人赐婚,求取靖安司的司丞李必,圣人竟还爽快地答应了,下了诏令,着两人尽快完婚。

大婚那日,长安十里红妆,万分热闹,大家纷纷出来看热闹,也想要沾些贵人的喜气。有眼尖的人发现,那贵公子李必穿着大红的喜袍,人虽清瘦,肚子却大得不自然。

据此,又有传闻说,张小敬和李必两人早就暗通款曲,没羞没臊,直到暗结珠胎,眼看着瞒不住了,才去求圣人赐的婚。

他们两个的事,还被写成了话本子,一度在黑市上卖到脱销。

然而这些传闻并不能影响到此刻正美滋滋哄媳妇的张小敬。

“小李必,乖,还剩半碗粥,一口气把它喝干净,就吃一颗蜜饯,好不好?”

“不喝。”

“小长源~”

“不喝。”

“小狐狸~”

“我都说了不喝了,你给我滚出去,烦死了!”

张小敬被撵出房门,正遇上站在门口幸灾乐祸的檀棋。

“啧啧。”檀棋摇头。

她一点儿也不同情张小敬,反正这货晚上也会从房顶爬进去的。

又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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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仁饭食料理包

普普通通的一点all林日常。【时间线按照图片顺序排序】

伪现实背景

纯属虚构

仅供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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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颈鹿家摄影讲师bin

俗语道:“处暑送鸭,无病各家”。

处暑,民间有吃鸭习俗。

鸭子的做法也五花八门,白切鸭,烤鸭,老鸭汤,烤鸭,姜母鸭等等,自从上个节气用了酸梅酱入菜,回味无穷,今天在家也做了一道鸭子的料理-酸梅鸭,这也是粤菜里比较经典的菜式。

平时的广式烧鸭都会搭配酸梅酱吃,这次用酸梅酱来焖鸭,口感妙不可言;烹煮的刚好的鸭肉,肉质香嫩,每一口酱香扑鼻,酸甜可口,不仅解油腻,还润燥健胃,非常适合闷热的天气吃。

……

食材:

鸭子   半只

老抽   2勺

生抽   3勺

花雕酒 半碗

梅子酱 ...

俗语道:“处暑送鸭,无病各家”。

处暑,民间有吃鸭习俗。

鸭子的做法也五花八门,白切鸭,烤鸭,老鸭汤,烤鸭,姜母鸭等等,自从上个节气用了酸梅酱入菜,回味无穷,今天在家也做了一道鸭子的料理-酸梅鸭,这也是粤菜里比较经典的菜式。

平时的广式烧鸭都会搭配酸梅酱吃,这次用酸梅酱来焖鸭,口感妙不可言;烹煮的刚好的鸭肉,肉质香嫩,每一口酱香扑鼻,酸甜可口,不仅解油腻,还润燥健胃,非常适合闷热的天气吃。

……

食材:

鸭子   半只

老抽   2勺

生抽   3勺

花雕酒 半碗

梅子酱  3勺

香叶   2片

陈皮   少许

冰糖   少许

红葱头   适量

姜片   适量

……

做法:

1. 鸭子处理干净洗净沥干水分,加入2勺老抽腌制上色;

2.锅里倒入油,烧热,把有鸭皮的一面朝下放入锅里,中火煎至金黄,再反过来煎另外一面,稍微煎焦黄取出备用;

3.留锅里的油,放入红葱头姜片炒香后,把鸭子平铺在葱姜上面,淋上花雕酒,倒入生抽、梅子酱、香叶,陈皮,倒入没过鸭子的水,盖上盖子,大火煮开后转小火焖煮约20分钟,中途翻面煮20分钟左右;大火收汁即可;

4. 待稍微冷却取出鸭子斩块装盘,淋上肉汁就可以啦。

Tips:

1.鸭要煎过才够香,不用放太多的油,鸭会出油,煎完后若觉得油太多可另外盛出;

2.用花雕酒此道菜风味更佳,更香,若没有花雕酒,也可用黄酒、料酒等代替。

@生活颜究所 

瓜子

刘生被迫嗑糖日常

  主生姜,连带辛赵不宣,宽景,牙印。

  设定五斋也是四男两女,男男女女两对,不重要。

  万万没想到式开头预警。


  


  我叫刘生,每天从通铺上醒来,面对一对大清早就秀恩爱的情侣,然而我没有因为这份狗粮而感到幸福,我只想拥有一个清静的天地。

  

  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情侣。

  

  走开,不要再烦我了。

  

  什么时候才能不吃到狗粮啊……唉…

  

  今天来七斋查寝。

  

  秘阁有十…y…个这样的斋,好几个这样的女…斋长。

  

  果然还是赵斋长深得我心,要是以后能娶赵简为妻一定会很幸福吧。

  诶?谁过来了…

  

————正经了正经了

  

  刘生这次过来不是突...

  主生姜,连带辛赵不宣,宽景,牙印。

  设定五斋也是四男两女,男男女女两对,不重要。

  万万没想到式开头预警。


 

  


 

  我叫刘生,每天从通铺上醒来,面对一对大清早就秀恩爱的情侣,然而我没有因为这份狗粮而感到幸福,我只想拥有一个清静的天地。

  

  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情侣。

  

  走开,不要再烦我了。

  

  什么时候才能不吃到狗粮啊……唉…

  

  今天来七斋查寝。

  

  秘阁有十…y…个这样的斋,好几个这样的女…斋长。

  

  果然还是赵斋长深得我心,要是以后能娶赵简为妻一定会很幸福吧。

  诶?谁过来了…

  

————正经了正经了

  

  刘生这次过来不是突击查寝,而是例行检查,所以七斋众人早已做好了准备。刘生知道,这次来七斋肯定什么都查不到,所以是本着嘲讽一番看看就走的心态来得。当然……着急着走还有另一个原因。

  

  赵简出门迎接刘生的时候,元仲辛后知后觉地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元仲辛无视了刘生就开始和赵简说起了话来。

  

  元仲辛:“诶?小景准备好饭菜了,正催我们吃饭呢,走吧。”

  

  赵简:“别闹,刘生来了,先查寝吧。”

  

  元仲辛恍然惊觉身旁有人,哪怕才离了一个胳膊的距离:“诶呦吓死我了!这不是刘生师兄吗?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没看见。”

  

  信你有鬼。在刘生的眼里,燥热的阳光撒在赵简的脸上,那是阳光普照,万物生花,照在元仲辛的脸上,那就是猴屁股朝天,又臭又刺眼!

  

  “滚开。”刘生白了他一眼,直直向里走去,“走吧。”

  

  他们这时候不会真的跟着走,刘生明白。

  

  元仲辛着急的声音很快就从身后传了过来:“诶,小景都做好饭了,先吃饭吧。”

  

  赵简:“说什么胡话呢,那刘生怎么办?”

  

  元仲辛:“管他干嘛,查个寝还要给他个侍从不成?你昨晚查资料睡得晚,今早起来也没怎么吃,中饭也不吃,你疯了吧。”

  

  赵简:“干嘛?你在关心我啊?”

  

  刘生向天白了一眼。

  

  元仲辛:“说,说什么呢!小景做那么多菜,难道全让它们凉了?那小景的苦心不就白费了。”

  

  赵简偷笑了声:“没事儿,刘生师兄查得快,查完就吃了。”

  

  刘生:我还不想来呢!

  

  刘生:“愣着干嘛!还不走?”

  

  元仲辛:“催什么?你一个人先走呗。”

  

  “一般来说,陪同只要斋长在场即可,要不,你先去吃?”

    

  元仲辛挤眉弄眼到刘生面前低声道:“做梦。”

  

  刘生懒得理他,仰着高高的头转身就走了。他走有两个原因,一,是不想再看到元仲辛那张蠢脸,二就是一旦耽搁的久了,就会……

  

  王宽:“刘生师兄。”

  小景:“刘生师兄好。”

  

  晚了一步。

  

  刘生原地叹了声气,又转了过去:“怎么?查个寝还要全斋的人一起去不成?”

  

  王宽:“既然来了人,不陪同便失了礼数了。”

  

  刘生哼笑了声:“失了礼数?上次拿着面粉放在床头弄了我一脸的事,我还记着呢!”

  

  元仲辛在一旁听了有些不服:“这话说得,我面粉就喜欢放在那儿,你自己去拿的关我什么事!”

  

  “放在床头也就罢了,一开门就倒下来,你还真是不小心啊,啊?”刘生越是说着,后面的话越像是从牙缝里钻出来的。

  

  元仲辛笑了笑:“诶呀,多谢刘生师兄关心,我上次得了教训,床单还洗了好久呢!”

  

  刘生:合着还是我错了!?

  

  刘生听着那声调就起鸡皮疙瘩,走向宿舍的路上只有一个念想,希望剩下两个别在宿舍。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刘生的祈祷,宿舍里真的没有人。刘生松了口气,转头对元仲辛道:“去,把柜子开了。”

  

  “你什么语气?使唤谁呢?”

  

  元仲辛撸起袖管就想打人了,被赵简拉了回来。

  

  “好了好了。”

  

  “你听听他多气人!”

  

  “快去。”

  

  刘生看着元仲辛那一脸又委屈又生气的表情,感觉像是吃了屎一样浑身不得劲。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这么能腻歪?

  

  刘生想着,柜门已经开了,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可说是一览无遗,除了旁边有一个特别精致的荷包。刘生眯眼想道,上次这样的盒子里装的生辰帖,不会里面这个也是吧。

  

  刘生是实在不想被迫吃狗粮了,看了会儿便准备走了。可惜元仲辛并不这么想,一把抓起荷包就开始观察起来。一旁的王宽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诶?这什么呀?”元仲辛嗅了嗅,“怎么还有一股甜味?”

  

  王宽吸了口气,缓缓道:“这是我的东西,你放回去。”

  

  元仲辛嘴角扬了扬,做着放回去的动作,故意手一滑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刘生一看,是两颗糖。

  

  正在疑惑呢,就听小景道:“这不是我给王大哥的糖吗?王大哥怎么没吃?”

  

  得,又是狗粮,刘生不想听了。

  

  王宽咳了声,没说出话来。

  

  “王大哥,糖放久了融化了容易坏,还会招虫子的。”

  

  “我知道。”

  

  “王大哥不喜欢吃糖吗?”

  

  “我…”

  

  王宽收了糖,这话刚出口,元仲辛就接了话头去了。

  

  “诶呀,当他同窗好几年呢,他一向不喜欢吃糖。”

  

  “啊?”

  

  小景皱眉着遗憾了声,眨了眨眼是我见犹怜。王宽哪看的得这般表情,急忙道:“没有,那是以前了。”

  

  王宽叹了声气,与小景认真道:“是你送的,我自当珍惜。”

  

  呕!!!!!呕!!!!

  

  刘生快被气疯了,翻白眼已经不能表达他疯狂的内心了,再翻过去他怕他直接去世。随即一个甩手,便转身出了门。

  后面元仲辛还幸灾乐祸地小跑过来拍人的肩:“刘生师兄,不看啦?还没查寝呢!”

 

  刘生拍开手,还嫌弃地扫了扫肩,一字一顿道:“别碰,我,嫌,脏。”

  

  “诶!那不去练武场看看嘛?”

  

  刘生就不懂了,平时他要走元仲辛跟吃了桃的小猴似的,怎么这时候还主动邀请起来了?这不正常,先走为妙!

  

  刘生脚刚踏出房门,就听元仲辛道:“帝江也在~”

  

  刘生的步子硬生生停了下来,皱眉转头看去,是元仲辛无比灿烂的脸庞。刘生眼皮跳了下。

  

  “帝江怎么会在?”

  

  元仲辛摊了摊手,王宽在后道:“他原是来找元仲辛的,结果被他骗去了练武场,此时此刻,应是与薛映碰上面了。”

  

  刘生深吸了口气,瞪了眼元仲辛便朝着练武场去了。元仲辛指向王宽:“你不道德啊,干嘛说是我骗的。”

  

  王宽笑着看了他一眼,拿了把伞便缓缓跟在了刘生后面,小景眨眼看了看,也跟着王宽走了。看着人的背影,元仲辛一脸委屈。

  

  赵简也看不下去了,拍下人抬着的手:“好了,走吧。事都你搞得,不被打死已经算轻得了。”

  

——————

  

  到了练武场,帝江果然和薛映打了起来。太阳当空,两人早已大汗淋漓,一旁的衙内虽是撑着伞在为自己扇风,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几招下来,帝江已是落了下风。一招胜,衙内急忙给人鼓劲,又被薛映一声呵斥了回去。刘生见状,抢了衙内的伞扇便走。

  

  “诶!!你竟敢抢本衙内的东西!!”

  

  衙内撸起袖子就想打人了,被元仲辛一把拉回。

  

  “干嘛啊!”

  

  “衙内别急,看。”

  

  “看什么啊……”

  

  衙内虽是心中有怨,但还是照着人的话看了过去。

  

  一旁的两人在刘生进来的时候便停下了动作,看到刘生走向帝江,薛映便走向了七斋。衙内见人过来,随即从衣服里掏出毛巾和另一把扇子。

  薛映接过毛巾,皱眉看着衙内像是无底洞一样的衣兜,眼中情绪难辨。

  

  元仲辛:“诶?打得怎么样?”

  

  薛映顿了会儿,仍是有些喘气:“帝江打起来只攻不守,若是敌人也就罢了,这种打法,太疯狂了。”

  

  衙内帮人扇着风:“就是啊,要不是薛映不能伤他,早就把人打跑了。”

  

  薛映缓了些气:“他看上去状态确实不好。”

  

  元仲辛白了眼只给小景撑伞,又将人带到远处的王宽,向着衙内笑了笑:“那可不,那么厚实的面具要放我身上,早窒息了。”

  

  显然同样的问题,刘生怎会注意不到。走过去帮人撑伞时已是一脸怒相:“放手!”

  

  随即,帝江便松开了手中的刀与鞘。

  

  衙内:“哇,这么听话啊。”

  

  衙内的声音传来,刘生将人推后了几步,仿佛这几步能让七斋看不到他们一般。

  

  刘生让人拿着伞,拿出身上的帕子便将手伸向了面具,帝江一惊,头缩了些。

  

  “兄长…”

  

  “你还知道啊,拿着!自己擦!”刘生说着,将帕子塞到了帝江手中,自己则是给他扇风,轻声怒喝,“我不是让你留在屋里吗?这么大热天你戴着面具出来,是想热死你还是气死我啊?水带了吗?”

  

  “没有。”

  

  “那你带了什么?”

  

  “带了刀。”

  

  “带刀来干嘛?”

  

  “前几日元仲辛百般戏弄兄长,我气不过,所以……”

  

  “所以你打薛映干什么?我让你习武才几年,你打得过吗?”

  

  “………”

  

  “元仲辛说得是不是?我说过多少遍了,元仲辛的话你不能听!”

  

  习武之人听力都极好,七斋四人除了衙内都听见了内容。衙内虽然什么都听不见,但凭借着自己粉头的超强直觉,看出了两人之间——有戏!

  

  刘生不知,七斋除了有病和自我消化之外,还有一点特别喜欢,那就是磕。除了自己的配对,基本那就是当月老的命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衙内。

  

  “这么听话的帝江我还是第一次见啊,帮人撑伞还扇风的刘生我也是第一次见啊。这种叫什么来着?”衙内眯着眼想了会儿,“这种只对一人特别的感觉很好啊,有种…嘶…就是特别适合在一起。”

  

  元仲辛在旁边差点笑岔气,赵简无奈得在一旁看着他。薛映白了衙内一眼,让他闭嘴。

  

  同理,刘生二人也能听到元仲辛这边的对话,可算是真正意味上的火上浇油了。帝江除了与刘生相关的,基本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听了也不懂,但刘生听得进去啊!他听得懂啊!

  

  他要气死了!被帝江气到也就罢了,还要听他们在耳朵边叽叽喳喳腻腻歪歪的,吃了一天狗粮了还要吃一肚子气!

  

  一定是天气太热的缘故!

  

  刘生拿起刀就想走,转身时就听衙内在哪儿喊:“东西就送你们了,不用谢!这是本衙内的一点儿心意!”

  

  元仲辛:“虽然本来是给薛映的,但刘生师兄若是喜欢,七斋很好说话的!”

  

  “你怎么知道是给薛映的?”

  

  “猜的呗。”

  

  都要走了还不忘塞糖,真是辛苦你们了啊!……

  

  来到门前,王宽和小景已经在等候了。

  

  小景递出水来:“这是王大哥带的水,天热,多喝些吧。”

  

  给水就给水,谁的重要吗!就算是王宽的,王宽就在旁边!干嘛非得你给还说是他的呢!

  你们怎么这么会秀呢!

  

  刘生接过水,轻声向小景道了谢,瞪了王宽一眼才走。

  

  二人走后,元仲辛终于忍不住了。

  

  “我就说他俩有问题,你看看,就差临门一步!”

  

  赵简摇了摇头:“哪儿就差临门一步了?兄弟之间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元仲辛:“怎么会?”

  衙内:“就是啊,我的直觉不会错的,他俩绝对合适。”

  

  赵简:“不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他俩明显对对方不是爱情啊。”

  

  衙内啧了几声:“你不懂,本衙内的眼光能有错吗!”

  

  说着衙内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壶水,薛映擦着汗一脸不可置信,伸手拍了拍他的衣兜。

  

  “没了,这是最后一件东西了。”

  

  “你怎么什么都放里面?”

  

  “没地方放嘛。难道让本衙内提着嘛?影响多不好啊。”

  

  薛映:什么影响?

  

  天气实在燥热,七斋唠嗑了几句便守不住炎热纷纷回寝了。而另一边的刘生却是一点也不想回寝,与帝江找了片阴凉之所坐下了。

  

  回到五斋也是吃两份狗粮,天下之大竟是没有清静之处,刘生想了想,捂住嘴妄想用舔掉生命线的方式自杀。

  

  帝江看着刘生的举动,有些莫名:“兄长,要喝些水吗?”

  

  “不用了,你喝吧,流这么多汗需要补补。”

  

  说着,刘生便认真地看向帝江。此时的他已是摘下了面具,哪经得起刘生这般注视,顿时有些不自在,想挡住自己的脸。

  

  手还没怎么抬呢就被刘生压了下去。

  

  “挡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帝江点了点头,刘生认真道:“帝江…额…你有喜欢的人吗?”

  

  帝江说得认真:“有,兄长便是帝江唯一喜欢的人。”

  

  刘生心中满是欣慰,幸福地叹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以后若是和哪家小姐或少爷牵了手,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我啊。”

  

  帝江冒出三个问号:为何要牵手?

  

  饶是一点没懂,帝江仍是点了点头。

  

  「完」

  

  

  

  作者语:今天也是狗粮满满的一天呢ε-(´∀`; )


诗歌不一定是一种生活方式

悔恨如大雪般降落
当一块石头裸露出结局
我以此刻痛哭余生


《毒药》

悔恨如大雪般降落
当一块石头裸露出结局
我以此刻痛哭余生


《毒药》

九天

混蛋

混蛋

白魏

双向折腾故事

年龄差

勿扰真人


A


Jackson说,魏大勋,你其实养了一个狼崽子。

魏大勋忙着挑衣服,一个眼神也没分他。“别叭叭了,帮哥看看,这衣服合适吗?”

Jackson把怼到眼前的衣服扒下来,不可思议:“魏大勋,我可你亲弟,你可没给我买过衣服。”

魏大勋把衣服扔给他:“表的。”

Jackson:“……人间不值得。”


B


“啧啧啧,又哭一个。”熊梓淇坐在教室的窗台上,抓了把花生,眼睛瞟得老远,摇着头叹:“可惜了。”

胡一天寻着他瞟的地方看了一眼,懂了。

戏看完了,熊梓淇捏碎一粒花生,塞...

混蛋

白魏

双向折腾故事

年龄差

勿扰真人

 

A

 

Jackson说,魏大勋,你其实养了一个狼崽子。

魏大勋忙着挑衣服,一个眼神也没分他。“别叭叭了,帮哥看看,这衣服合适吗?”

Jackson把怼到眼前的衣服扒下来,不可思议:“魏大勋,我可你亲弟,你可没给我买过衣服。”

魏大勋把衣服扔给他:“表的。”

Jackson:“……人间不值得。”

 

B

 

“啧啧啧,又哭一个。”熊梓淇坐在教室的窗台上,抓了把花生,眼睛瞟得老远,摇着头叹:“可惜了。”

胡一天寻着他瞟的地方看了一眼,懂了。

戏看完了,熊梓淇捏碎一粒花生,塞嘴里,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女生都怎么想的,口味都这么独特了。这都几个了,撞那南墙干嘛呀,这里不是有哥哥我的心墙吗?”

胡一天打了个冷噤,嘴角抽了一下,把他手里的花生米薅了过来。“你这怎么还带烤了的?”

“昨天不进实验室了嘛。”熊梓淇从窗台上跳下来,在胡一天旁边的座位上坐着,又从荷包里掏出一把,不知道想到什么,眉毛一挑,怼了怼旁边那个高二就已经长到非正常人高度的男生。

“一天,我们来赌一把。”

“赌什么?”

“赌我们小冰山什么时候脱单。你想啊,就小女生哭的频率来看,一星期至少一个还不带重样的,要真脱单了,我们学校还不得被淹了。就小冰山天天马着张脸,一看就欠揍,这些女生一天叭叭地黏上去,也不嫌冻得慌。”

胡一天皱眉,熊梓淇扫他一眼继续说:“你给我这儿挤眉弄眼干嘛?要我说,白敬亭整个一注孤生。”

胡一天叹一口气,讲:“别堵白敬亭什么时候脱单了,就堵你什么时候会被他打吧。”

熊梓淇瞪眼:“嘿,我说弟弟,你……”胡一天扶额,熊梓淇顿了顿,缓慢回头,就被教材糊了一脸。把书扒下去,抬头就是白敬亭那张冰山脸。

“……”熊梓淇笑:“弟……弟弟。” 

“麻溜儿的,收拾干净了回你位置上去。”

“诶!好嘞。”熊梓淇从座位上跳下来,眼疾手快在白敬亭的愤怒还没化形之前,跑没影了。

胡一天碰了碰鼻子,讲:“东北人都这样。”

白敬亭本来掸着被熊梓淇洒了一桌的花生碎,听到这话到若有所思停下来,最后又面无表情问:“都啥样?”

胡一天总结:“二不拉几的,像某种大型犬。”

金毛?

……白敬亭眯着眼,手指在摆放整齐的书本边缘划拉一下,没说话。

 

一下午的数学课,熊梓淇趴了满脸的印子,睡饱了,才没压住好奇心又跑过去。随意端了把椅子,在白敬亭和胡一天座位中间的跟前杵着。

“白敬亭,今天中午怎么样啊,我跟你讲,那可是高三的级花诶,笑起来两颗小酒窝可好看了。”

白敬亭没理他,摘了金丝边眼镜,趴在桌子上补觉。熊梓淇看胡一天,胡一天笑:“学弟,我喜欢你。”

熊梓淇一愣,讲:“我我……我也喜欢你。”

胡一天翻了个白眼:“不对,是你喜欢我,但我喜欢鞋。”

熊梓淇瞪眼:“靠,小冰山还真是注孤生啊。”

白敬亭悠悠出声:“您压着我头发了,大爷。”

不不不,您才是大爷。熊梓淇讪讪挪开激动的胳膊,生怕打扰了沉睡的冰山。

“一天,还跟哥赌不赌?”熊梓淇发着口型。

“堵什么?”

“一个月的饮料。”熊梓淇指了指趴着挺尸的白敬亭,胡一天看了看点头。

“注孤生。”熊梓淇笑得及其恶劣。

胡一天想了想,还没开口,边上的窗户被人敲出了声。胡一天往外看,一个东北人,裹着大衣,带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

“喊,喊一下白敬亭。”那人刚说话,口中的白气在窗上糊一脸。

胡一天转身,把睡着了的白敬亭弄醒。白敬亭刚睡着,眼角和额头挂着黑。胡一天在他开口之前,往窗外利落一指。

“你哥找你。”

那团白雾已经被人擦拭干净了,露出一张笑出半边梨涡的俊脸,朝他招手。

“小白。”

白敬亭没带眼镜,眼镜眯着,看了两秒钟,嘴角勾了勾,又压下去,比这口型骂了句傻逼,便大步流星走出去了。熊梓淇被这一系列态度变化惊得目瞪口呆。

胡一天抬了一下他的下巴,又竖着手指比了个一,讲:“我加码,堵一年的饮料,不出一年,小冰山脱单。”

 

 

C

 

虽然没到二八腊月,但城市的冬天向来着急,夏天没过多久,便气势汹汹铺天盖地涌了进来。

白敬亭出教室出得急,裹着毛衣,刚出教学楼就被一阵风吹成了傻逼。他哆嗦了下,刚抬眼去找那人,就被一阵暖意裹住了身体。

魏大勋在他面前搓着手哈白气,他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身上的羽绒大衣就在前一秒被裹在了白敬亭身上。白敬亭作势要脱,立马被魏大勋摁住了手。

“别脱啊,小白,看你这瘦的。哥哥可是练过胸肌的人,经冻!”说着要用手去捂暖他的脸,白敬亭顺势退开了,讲:“那您就冻着吧。”

魏大勋倒不在意,梨涡一直在哈出的白气里面招摇撞骗。冬天出教学楼的人倒是不多,但这时候刚好是晚饭回来的时间,几个女生叽叽喳喳撞成暖和的一团,魏大勋朝她们笑,讲:“白敬亭,我弟弟,帅吧。”

然后,那堆热闹的女孩子就更加热闹了,两个大胆的,还蠢蠢欲动往这边走。

白敬亭嫌丢人,面无表情把魏大勋拉开了。

白敬亭高中时期才发条,身体像春天的笋子一样,哗啦啦一年半时间拔得又细又长。就是太纤细了,在大人面前,还是显幼,像个小孩子。魏大勋揽着他的肩,白敬亭挣了几下,挣不脱这蛮力,也懒得动了。

“可以啊,我家小白女生缘不错嘛。”魏大勋边走边嘚瑟,看见路上的女孩子,恨不得从梨涡里挖一勺蜜泼过去。

两人走到掉了一半叶子的梧桐林里,白敬亭从他肩膀下头挣出来,讲:“行了,还没完没了了你。说吧,又来学校干嘛呀。”

魏大勋把手腕上两个袋子拿下来,献宝似的,拿在他前面晃。

“看看,哥哥给你买的新衣服。”

白敬亭瘪嘴:“您能改改你那哄孩子的语气吗?魏大勋。”

魏大勋蔫儿了:“不就想着天冷给你送件新衣服嘛,小白。”

“我那儿衣服几箱了都。”白敬亭讲,看了眼那个心情都挂在脸上的人,又讲:“买都买了,打开让我看看吧。”

魏大勋眼睛唰的下又亮起来,兴致勃勃拿出衣服要让他穿上。什么人啊,翻脸比翻书还快,白敬亭叹气。

白敬亭快速把身上的衣服扒了,扔魏大勋身上,又利落把魏大勋带来的衣服套身上,拉练拉到最后一格,讲:“可以了吧。”

魏大勋瞬间笑得像朵招展的花儿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皱在一起的地方理匀净。

“动一下让哥哥看看。”

白敬亭嘴角抽了抽,看见他的半只梨涡,又把开怼的话噎了进去。他意思意思把胳膊抬了几下,魏大勋甚是满意点了点头:“看来喊嘉尔去帮看衣服还是没错的,我就说你平常那么喜欢他,肯定喜欢衣服的样式也差不多。”

白敬亭动了动胳膊,把戎在袖子里的手抽出来,问:“谁?”

魏大勋帮他蜷袖子,嘀咕:“什么oversize,嘉尔是不是坑我,有点大了。”

白敬亭挑了挑眉,把手腕从他手里拿开,问:“你找他帮你挑的衣服啊?”魏大勋头也不抬,跟着他的手腕走。“是啊,不过也不全是他的功劳,我家小白这明眸皓齿的,条子生得好,穿啥都好看。”

啧,成语都使上了。

白敬亭把手抽出来,讲:“行了,把你自己衣服穿上。”

魏大勋后知后觉打了个冷噤,才把自己衣服穿上,两人一黑一白,梧桐林里站着,索命似的。魏大勋要把头上那顶毛线帽摘下来,白敬亭嫌弃得厉害,最后毛线帽有歪歪扭扭压回了那簇头毛上。

 

 

D

 

 

两人还没从梧桐林里出来,熊梓淇远远地先迎了上去。

“诶,哥哥们是要去吃饭吗?带上弟弟我呗。”他扯了个嗓子喊。胡一天叹口气,恨不得把脸藏在围巾里面去。

魏大勋揽着白敬亭过来,也不怕梨涡着凉,讲:“小白的兄弟吧,今天不正好周日吗,哥哥带你们出去吃火锅。学校油水不好,看弟弟们都瘦得,可怜见儿的。”

熊梓淇跑得更欢,落在魏大勋旁边,胳膊自来熟落在他肩膀上。叫唤:“哟,我的好哥哥,看看我们小白的脸,在摸摸我,都瘦脱相了。”

魏大勋也不顾忌,顺着他歪过来的脸,拍了两把。“这小脸瘦得,是脱相了。”熊梓淇就顺势歪在了他肩上。还没歪够,他的脑袋就被敲了一把,然后连手带肩被扒了下来。熊梓淇的手在空中虚晃了一下,几个大袋子就落在了上面。

“要吃饭是吧,要吃饭就先干活,拎着吧。”白敬亭冷着脸,站进了他旁边。

胡一天把帽子往下拉了一点,恨不得把眼睛也遮上,眼不见为净。

四人找了个就近的火锅店,不大,到是挺干净,四个人走进去给缭绕的白烟里带进了一溜儿寒意,四人同时打了个寒噤。

点菜的时候也没选,长身体的大半个小子,什么都吃,什么都能吃。魏大勋拿了张菜单,看也没看就直接勾勾勾。

胡一天听白敬亭讲过魏大勋其人,他瞟了瞟,这也不抠嘛。熊梓淇端着杯枸杞水,在温暖的房间里打着哆嗦,胡一天碰了碰他胳膊,示意。只是熊梓淇没有眼力见,瞟了他一眼,继续打着摆子。胡一天瘪了下嘴,想着那赌约,他肯定赢定了,早知道把码再说大一点。

他想起来刚才看见的一幕,魏大勋毫无顾忌的勾勾勾,白敬亭歪着头看,到蔬菜那一栏,魏大勋停了停,笔在菜单上点了点,眼见着白敬亭的小脸黑下来了,他又迅速跳过那一格,熟练地打着勾。白敬亭横他一眼,你耍我呢,魏大勋。魏大勋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东倒西歪地往白敬亭身后躲,薄薄一张纸被揉出了印子。白敬亭翻了个白眼,把菜单取过来,面无表情继续点。像是感受到一旁的注视一样,一抬眼就和胡一天考究的目光撞上了,白敬亭面露疑惑回应他。胡一天歪头,把打量的目光移开,扶额。

他想:“人间不直的……”

四个人吃火锅怎么也不会不热闹,更何况有魏大勋在,当然还有熊梓淇在。两个忘年交的东北人他乡遇故知,把火锅当成了酒桌,一个比一个会抖段子。

胡一天看着白敬亭一脸嫌弃地往魏大勋碗里抖着菜,而对方也来者不拒,目光在上抬,两人一黑一白的高领毛衣突然变得晃眼睛。他从锅里薅出一个丸子扔熊梓淇碗里,把激动得要站起来的人拉下来。

“快吃吧,吃这么多都挡不住你的嘴。”

长身体的人都挺能吃的,到最后魏大勋去前台结账的时候,胡一天有些不好意思。白敬亭讲:“一顿火锅而已,魏大勋他有钱。”话音刚落,魏大勋裹着大衣结完账过来了,揽白敬亭的肩“又说哥哥坏话呢,嗯,小白?”

出门又是一阵寒风,胡一天看着在寒风中抖了几下的魏大勋,讲:“谢了,魏哥,下次有机会我们请你。”

魏大勋笑:“你喊我哥就行,别喊魏哥,我都不知道喊的是喂!哥,还是魏哥了。”

熊梓淇站直了,大声喊道:“好的,谢谢大勋哥哥!”

白敬亭脸又黑了点,胡一天觉得头痛,凭借一点身高优势硬生生攀住了要继续走的熊梓淇。

“大勋哥,你先送小白回学校吧。熊梓淇女朋友要过生日了,我陪他去挑个礼物。”

“什么,我哪……嘶!”熊梓淇刚开口,被胡一天掐了一下肩,要说的话都被吞进喉咙里了。

魏大勋把白敬亭送到学校外面,白敬亭就拒绝他送了。在魏大勋第四遍问他钱还够不够时,白敬亭彻底火了。

“魏大勋,你还能不能行了,你就比我大8岁,真当你是我家长了。”

魏大勋挠头:“不是害怕你没钱吗?要是再学校缺点啥怎么办,你爸妈让我照顾你,那我得负责到底吧。你说是不是啊,小白。”

白敬亭被他念得脸黑,讲:“合着我爸妈让你照顾你就照顾,你当谈生意呢?行了,我现在让你不要照顾我了,您自个儿回去吧。”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小屁孩儿。”魏大勋也不恼,趁着身高摸了一下他头。“哥哥不就啰嗦了点,不是担心你嘛?你说,现在的天气风大雨大的,哪家的小朋友在外面辛辛苦苦读书,家长不担心的。再说,哥哥当年也上过高中,读书可苦了,哥哥担心你。”

白敬亭把他手拍开了,脸色并没有好转,把他往外推了一截儿,讲:“现在你看也看了,关心也关心够了,可以了,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了,也不知道莫名其妙不如意从哪里来的,一整个晚上都没啥好脸色。胡一天和熊梓淇当然没去买什么女朋友的生日礼物,而是七拐八拐从侧门进了学校。熊梓淇头上的问好跟着他走了一路,胡一天头痛,讲:“哥,我看你不仅傻,还瞎。”

两人进宿舍的时候,灯关着的,熊梓淇大喇喇往下铺的床上一趟,摸着肚子打了个嗝。

“你说小冰山喜欢他哥,怎么可能?我怎么哪只眼睛都只能看到社会主义兄弟情啊。”

胡一天摇头,您这不仅醉酒,还醉火锅?

“不过,”熊梓淇又讲“小白单箭头我还信,毕竟要是追女生那真只有注孤生了,但是大勋哥我不信,我看大勋哥对谁都挺热情的,哪里就对小冰山特别了。我和大勋哥才见第一面,还不是相见恨晚,谁还不是他的好弟弟了。”

胡一天摇头,心说,我救不了你了。

“是吧,我……嘶!我操,这什么!”他正要开口,絮絮叨叨说下去,一未知物体从斜上铺准确无误砸中他那张俊脸。

一只丑陋无比的花玩具,白敬亭床上的,熊梓淇被电到般从床上弹跳起来。

白敬亭悠悠开口:“滚。”熊梓淇就坡下驴,溜之大吉。

白敬亭在床上挺尸,直到胡一天后知后觉去门口摁开了灯,他才用手捂着眼睛骂了一声草。

胡一天把那只被熊梓淇手忙脚乱塞进被窝里的花捡起来,递给白敬亭。

白敬亭看都没看,骂:“扔了算逑。”

胡一天笑了下,把玩偶拿下来,没了动静。两秒钟之后,白敬亭翻了个身,又一声京骂,喊住他。

“算了,别扔了,好歹一条生命。”

胡一天本来就没动,笑了笑,把玩偶在他面前晃了晃,调笑:“哟,这就舍不得了。”

白敬亭把花拽过来,也没放,继续挺尸。

 

 

F

 

 

要说白敬亭是魏大勋养的,那还真说不上来。要是硬要这样说,白敬亭他爸肯定得跟你急。

白敬亭初三才和魏大勋认识,掐指算下来,到现在,也不过3年而已。

那时候,白敬亭在学校等他爸的司机,学校早放学了,空荡荡一片。白敬亭百无聊赖,坐在最高那根双杠上打哈欠。初秋,漫天的红云被夜色裹挟而去,暗影罩着城市边角,凉意从脚边蔓延开来。

他到是不着急,他那忙于生意的爸,再爱钱,也不至于忘了他这个儿子。但司机或是他爹总是来得不及时,空余的时间,让他看了不同季度的日落。

在红色的残阳完全落进城市的另一边时,灯光顺着潮湿的香樟树柔柔顺顺亮起来,他才懒懒散散开了口。

“喂。”

那个在学校来来回回匆忙走了几趟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像是被吓了一跳,警惕地的朝着声音看。

“你是老白新聘的司机吗?”白敬亭问。

那人知道了他的身份,才没那么警惕,从巨大的树影中走出来,到灯光中间。

这个到是年轻些,领带和西装服都挂在手腕上,衬衣解了两颗,胸膛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运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架势到是到位,可惜动作浮躁了些,一看就是个新手。

“小白……白小少爷?”对方小心翼翼确认身份。

白敬亭被他的称呼逗嗤笑了一声,对方有些窘迫,手指无意识蜷着碰着鼻尖。

他讲:“董事长的孩子,是喊小少爷吧。”

“随你喊啥,”白敬亭把书包扔给他“快载我去吃饭,我饿死了都。”

那是魏大勋第一次喊他小少爷,后来再也没喊过,最多被惹得恼羞成怒时也没办法,只能喊一声小祖宗。

魏大勋不是什么司机,是白敬亭他爸的一个小助理,那天司机请假,他爸又出差,魏大勋只得去救了个急。他也不是什么商场老油条,就一应届毕业生,抢个红包都能乐半天那种。当boss家小公子坐在他那破烂小车上时,魏大勋如芒在背。生怕得罪了小公子,他boss啥也不问,直接把他开了。

当白家小公子坐在路边摊小破烂桌子边时,魏大勋手足无措,对着那张太没有排面的凳子坐不下去。

“小……小白,我们要不要换一个地方吃饭,我帮你预约餐厅。”他没有底气建议。

白小公子眉毛一挑,看着他:“怎么,你吃不惯?”

魏大勋连忙摆手,没没没,我怕您吃不惯。

于是小少爷不耐烦地横起了眉毛:“吃得惯就过来坐着吃。”

魏大勋忙不迭点头,战战兢兢过去坐着。白敬亭皱着眉对着菜单研究了几分钟,最后也不知道有什么想法,把菜单往魏大勋跟前一送:“来,点你最喜欢的。”

魏大勋这一顿饭吃得并不轻松,在他点了两串香菇时,小公子眼中的怒意快要把他烧干净。他又手忙脚乱把蘑菇两字划掉,画成一团墨坨,影子都看不出来。

得了,他出入职场的第一堂课竟然不是跟着老板混酒桌文化,而是跟着含着金钥匙出声的小少爷吃路边的烧烤摊?

魏大勋吃得食不知味,到是对面的小少爷对着一串串孜然不要钱的食物甚是好奇,十分矜持地把串串散盘里,用筷子一颗一颗夹着吃。魏大勋停下了自己咬着竹签嗦的动作,恨不得变出一套银制刀叉放小少爷前面。

小少爷似乎一直口味清淡,微辣就已经直嘶嘶,小嘴通红。魏大勋对着摊上包装劣质的酸酸乳下不去手,迈开大长腿,跑老远才从便利店买来一盒纯牛奶,给小朋友解辣。

白敬亭到最后眼睛被辣得晶晶亮,魏大勋担心小少爷睡眠,付了钱,没话找话十分没水平地想要侧面催促他的小老板回家。

白敬亭到是话少,他看了魏大勋一眼,魏大勋手忙脚乱的解释就突然进行不下去了。他不自然摸摸头,讲:“好了,我们回家睡觉。”让他喜出望外的是,白敬亭反常地听话,乖乖起身走进了车里。

后来的魏大勋每次回忆起那个晚上,都觉得惊心动魄,他不仅没有吃好,连过都没过好,心脏还在刀山火海里裹了一圈。

还没到家,坐在副驾驶的白敬亭绯红的小脸就变得惨白,汗水湿了一脸。魏大勋打了个急刹车,去探小孩额头,哎哟,烫得!魏大勋改道一溜烟往医院赶,心脏跟吃了跳跳糖一样,一碰到血液就滋滋啦啦胡乱反应。

这还了得,刚出大boss的眼皮子底下,直接把小公子送进了医院。这么小就有胃病,又吃了刺激性的食物,不胃痛才是怪事。医生说这情况时,魏大勋不敢看他目光,觉得心虚。到是白敬亭,疼痛缓过来后,除了脸色苍白,眼神恹恹的,没什么多余情绪。

夜里的急症,白敬亭坐在儿童区打着吊针,没什么好位置了,只能对着半封闭的玻璃门,处在风口。魏大勋从收费处出来时,才体会到了实习老师给他说的人生艰难,他不仅现在钱包空空,刚要命的是在很快到来的未来,他将前途空空。

可怎么给大boss交代。

魏大勋忧心忡忡拿着自己的空钱包走过去,看见小孩儿惨白伶仃的手背,又赶忙去把吊瓶的速度开到最低。

白敬亭无甚表情,魏大勋弯下腰,双手握了握他露在外面的脚踝。有些粗糙,带着灼烧的烫,白敬亭像只受惊的兔子,脚迅速地往后退。魏大勋也不明白什么洁癖或者是肢体厌恶,他只觉得这个小孩儿身体太凉了,像是冰块下面的湖水。

他皱眉,用手在那细长的脚踝上搓了搓,似乎把热度传过去了,才把他扁得老高的裤腿放下来。再抬头,小孩儿表情僵硬地看着他。魏大勋坐在他身边,又去帮他暖手,他也没穿多厚,身体却像个暖炉子一样,是烫的。

“好了,不冷了。”他最后说。

白敬亭的手,任他虚虚地握着,最后也没挣。他开口,讲了晚上的最后一句话:“你不要给我爸说。”然后,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后来的日子里,魏大勋有幸被小公子掩盖过去了工作中的巨大失误,而没有被boss直接开除。从此,他也过上了拿一份工资干两份工作的生活。

一份助理,一份保姆。

 

 

G

 

 

“为啥养了那么久的孩子,还养不熟?”

睡在魏大勋上铺的兄弟,他的同姓宗亲兼大学损友播来电话时,魏大勋正在年末的账本里焦头烂额。他靠着咖啡续了半条命,有气无力接了电话。

那边听见他这个问题,卡了一下,讲:“生孩子的不是你,当然熟孩子的也不是你了。”

……魏大勋撑着眼皮翻了个白眼,并不打算赏脸对方的冷笑话。

那边自顾自笑了会,又讲:“我年关回来,咱两聚聚。你是给人家打工,又不是当哥又当爹,养熟了干嘛?好好一适龄男青年,天天跟人小屁孩后头,也不考虑考虑自己的事情。你倒好,一声不吭,伯母都在我这儿打听好几回了都,搞得我都恨不得去相亲了。”

“啊,停停停。”魏大勋摁着太阳穴,“你别念紧箍咒了,比我妈还啰嗦。”

“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啰嗦?要不是伯母天天跟我唠叨,提到你名字我都条件反射了。算了,等哥回来,哥陪你浪。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念叨着一个小孩儿有屁用,吃不着就算了,要是真吃着了,我也该去局子里捞你了……”

“滚蛋!”那边唠唠叨叨没玩,魏大勋头痛,直接摁了电话。按说话痨不是他吗?最近的人设怎么都开始崩了?

等魏大勋回家沾着床,已经是大早上了。回院子的时候,邻里大爷出门遛鸟,看他脸色发黑,一脸煞相,吓了一跳,笼子里的鸟也顺势叫了一声。魏大勋扶了大爷一把,讲:“哟,大爷您小心点儿,别被我吓出心脏病来。”

“我有这么吓人吗?”魏大勋洗脸的时候照了眼镜子,得了,一脸煞相得亏没把老爷子吓出毛病来。

魏大勋前脚刚上床,他妈从外面就回来了,放了菜盆就往里屋走。“勋啊,妈又给你物色了一个,哟,172,皮肤白,双眼皮,笑起来也好看,绝对符合你审美标准。”

魏大勋拿着枕头捂耳朵:“妈,我还小,不着急。”

勋妈妈眉心一皱,讲:“哪里小了,都25了。你看人家晨晨,不和你一样大吗,朋友都处了七八个了吧,他妈还天天跟我耳边抱怨呢,说他儿子不落实,不安定。这哪是抱怨啊,就是跟妈炫耀,说他儿子有多受欢迎。”

魏大勋从枕头里探出头,问:“您羡慕吗?”

“这,我怎么会羡慕,我儿子条子会比她儿子差?”他妈又咳了一下,讲:“也不是,也不是让你学他,妈不记得你小时候闹着要减肥,不就是想谈恋爱嘛。爸妈我们也没阻止你啊,你这也高大帅气,女朋友却连个影子都没有。妈也不是催婚,但总要先处着嘛。再说,要是真交了女朋友,别跟家里人藏着掖着啊,爸妈又不是挑剔的人。”

魏大勋头昏眼花,几天几夜没好好睡觉,靠着咖啡撑下来的半条命,被他妈一番话,搅得头昏脑涨。

他连忙点头,催促他妈出去。

“行行行,您说哪个女孩儿好看,就哪个,都听您的。我几天没合眼了,您先让我趟半天,然后随您处置,好吧?”

他妈眼睛一亮,扒着门槛朝他确认了一遍:“真的?”

魏大勋拿着枕头盖脸,囫囵吞枣应了声:“真的。”

他妈听了,才眉开眼笑拿着女孩子的照片出了房间,还给他一个自由身。

魏大勋打了个哈欠,觉得浑身乏力,这么折腾,小太阳也得给折腾没气了,他需要养精蓄锐。不过天不从人愿,当他刚闭眼,手机铃声就响了。魏大勋一声京骂,强撑着半剌身体,把手机从床缝中扣了出来。

备注,小少爷。掐了得了。

鸟为食亡,人为财奴,这好歹掐着他半条活路。魏大勋手指点了点,接了。

“怎么,弟弟,想我了?”

那边到是没意识到他这么热情,顿了顿,讲:“魏大勋,你倒是一点都不记仇啊。”

魏大勋继续打哈欠,讲:“哥哥心这么好,怎么舍得和白白小朋友记仇。”

“魏大勋。”那边咬牙切齿,“您跟我这儿恶心什么呢?”

没有熟的白敬亭金贵,像个金丝笼里面娇养的少爷。而熟起来的人才知道,白敬亭并非脆弱易折的百灵鸟,他的性子是野的,像只野生的猫。

魏大勋养过猫,并不难养,勾住他的下巴颏儿薅几下,他就把你收至麾下,让他当你的主子了。

但人比猫难养。

魏大勋笑:“好了,哥哥没生你气,最近公司太忙了,哥哥一个星期都没睡过好觉,这才刚沾床呢,被窝都没暖,你就打电话来了。”

他实在是睡眼惺忪,说话声音低沉,也没力气拿手机,只压在脸下,说话从喘气,一半儿铺在屏幕上。

“你放寒假了是吧,哥哥先祝你假期愉快。”

那边却没怎么抓住重点,笑声都不怎么愉悦,那边讲:“怎么,哥哥你是嫌我打扰了你的睡眠,还是嫌没人给你暖床?”

17岁,魏大勋努力地想了想,自己的叛逆期是不是也在17岁。最近的小孩儿似乎吃了炸药,说话也不好好说,像是处处不愉快。

但白敬亭极少喊哥哥。

魏大勋又薅了薅猫的后颈,讲:“好了小白,哥哥真困了。下午还要被薅起来去给你找嫂子,你就珍惜珍惜哥哥这一点点睡眠时间吧。你的寒假礼物,下次给你带,乖啊,白白……”

说到最后,语音都打着飘,也不知道挂没挂电话,世界就黑了过去。

 

 

 

F

 

 

对于魏大勋的终身大事,勋妈永远是最上心的那一个。

魏大勋昏昏沉沉一个梦还没做,就被他妈从床单里薅了起来。他迷迷糊糊没有意识,他妈妈就要扒他衣服。“快起来,好好打扮打扮,我就不信我儿子还交不了一个女朋友了。”

魏大勋吓了一跳,从床上跳起来,又把他妈推了出去。

“好了,醒了,妈您先出去,我自己来换。”

他妈准备的一套深蓝色西装,他衣柜里最贵的那一套,送白敬亭去高中时买的,但最后也没穿,怕吓到别的小朋友。到这时候,他妈对于衣服的审美竟然又神奇地回归了,也不怕西装革履的,把人家小姑娘吓着。

魏大勋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件打底裹在身上,又随意套了件面包服在外面,洗了脸,逃命般地在他妈的唠叨下开着车扬尘而去。

约在咖啡厅,他自己倒是喜欢喝这些苦苦的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为难那姑娘。

他妈帮他约了咖啡厅,还十分体贴地给他买了电影票,要是不想着矜持,搞不定连房间都定好了。

女方先到了,干干净净一小女孩,看见他时,眼睛亮亮的,到有几分魏大勋他妈说的漂亮。魏大勋本来睡眠没不足,有些精神不济,但想着老妈好友的面子总不能驳,眨了眨眼睛,把哈欠吞了回去。

女孩还挺大方,也挺善谈,聊了两句才知道一个大学的,只比魏大勋小两届。

魏大勋惊讶,讲:“不应该啊。”

女方不解,魏大勋又讲:“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宿舍那群狼竟然错过了,他们要知道的话,肯定会觉得大学四年白读了。”

女方被他逗得发笑,清秀的脸一抖一抖的,还带出两个酒窝。

是很白净,笑起来也很好看,短发,脸小小的,眼睛很亮。是很漂亮,一个漂亮的学妹,但也仅此而已了。

魏大勋在心里下了定义,又觉得自己不礼貌,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反常沉默了好久,立马抿起梨涡向对方道歉。

“相亲时心不在焉,不管什么原因,就是对对方没感觉啰。”女孩晃着勺子讲。

魏大勋愣了下,被戳穿心事般脸涨得通红,又磕磕巴巴解释:“没没,没,我……”最后发现没话解释,才挠头讲:“你挺好的,真的。”

才25岁,魏大勋想。他自己才25岁,他并不想结婚,也没有谈恋爱的欲望,女生挺好的,和他曾经疯狂减肥时偶尔幻想的女神很像。那么漂亮,那么青春,连性格都那么让人舒服。门当户对,可他还是不想。

才25岁,干嘛要和自己较劲儿,不尝试怎么知道未来呢?

可他还是不想,固执得像个爱无能的性冷淡的混蛋。

可他性冷淡吗?未必吧,欲望能从他喉咙里滚进心脏,又掩耳盗铃埋进血管里,他也并非爱无能。

“你喜欢他吗?”白敬亭问。

魏大勋被电击般清醒过来,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他一跳,未免太清晰了。后知后觉,他又心不在焉了。

魏大勋苦涩地扯了个笑,抬头要道歉,看到对面的人,差点又被惊得魂飞魄散。

白敬亭。

“那姑娘早走了。”白敬亭说“就你发呆这会儿。”

魏大勋连忙站起来要追,被突然出现的白敬亭抓住了胳膊。“都走了。”他说,我不准。

魏大勋皱眉:“别闹,小白。”

白敬亭笑了下:“我就闹呢?”

魏大勋眉头皱得更深,莫名而生的怒意让他的眉心跳了几下。白敬亭还是矮他一点,太瘦削的身板让他显得有些单薄和伶仃。魏大勋占据微弱的身高优势看他一眼。他多数时候是笑着的,半边梨涡恨不得锣鼓喧天的招摇,又喜欢说话,总是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让人觉得亲切,甚至觉得热闹。可温柔的人,一旦敛起温柔的笑意,棱角就从蜜里显现出来,他的眉眼锋利,冷峻,眼神让人徒增压迫。

白敬亭很少看见他这样,他嗓子干哑,想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抓他的手却没松。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是被手机铃声打破的,魏大勋敛了眼神,低头拿自己的手机。

女孩发了短信。

“走了,我不愿意和心不在焉的混蛋交心。”

魏大勋觉得卸力,没睡好的副作用又挤上来,让他浑身没有力气。他想回一个,为自己辩解,为自己开脱,又觉得无从开脱,无从辩解。

他低头,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大衣,没什么波动地穿过人群去柜台结账。被告知已经被一个短发女孩付过以后,他点头,扯出一个稍微牵强的笑意致谢,转身走出咖啡厅。这是魏大勋的能力,落魄时候,也不至于失态。

白敬亭动了动自己的手,也跟着他出咖啡厅大门。

“魏大勋。”白敬亭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

魏大勋到是应景地停了脚步,转过身。他一直这样笑,有些傻,但温柔得厉害。

他招了一下手,讲:“小白,假期愉快。哥哥今天有点累,改天陪你。”

相亲无果,他回去的时候,比早上的状态好不了多少。勋妈到是没多问,帮他把衣服收拾好,叹了口气。

魏大勋昏睡之前,又编辑了个短信,给白敬亭的。

他说:“小白,今天哥哥状态不好,不是朝你生气。”

发完,他便陷入了两天两夜的睡眠中。

 

 

G

 

 

他并不想做一个混蛋。

魏大勋在漫长的一觉之后,又恢复到了正常的工作当中。白敬亭并没有回他消息,两人的消息框一直不尴不尬停留在他相亲失败的那天。

他并不好奇白敬亭怎么突然知道他相亲的地址,也不好奇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白敬亭对他有占有欲,对于这一点,魏大勋也不好奇。

就像他不允许魏大勋与其他人走得太近,他不愿意与众不同,他要独一无二。Jackson说他是只狼崽子,是因为他总是警戒着,不允许任何人踩进魏大勋心里的那条防线。

白敬亭不是什么乖巧小孩,这个推断的证据,说很久都说不完。

比如他并不害怕夜晚,也不害怕黑暗,比如他在初中时等待的上百个黑漆漆的夜,比如他撞破的他爸前司机仓惶的情事,比如他早就有的胃病,比如他让魏大勋陪他去吃的那顿地边摊烧烤,比如医院里那些冰凉的点滴。

在白敬亭的生命中,魏大勋当然是重要的人。他是金丝笼外面的,亮毛艳羽的,声音高亢的黄鹂。他是鲜活的,自由的,温柔的,是被锁住的金丝雀的鲜活的哥哥。

但金丝雀不愿意把他当哥哥,金丝雀要变成小野猫,把那只鲜活的黄鹂鸟生吞活剥,一滴不剩含进嘴里。

所以,他从不喊他哥哥,他只喊,魏大勋。

哥哥,大勋哥哥,大勋哥,大勋,魏大勋!

魏大勋一个激灵,从晃神中醒过来。坏小孩总逼着他当一个混蛋,可他不愿意当混蛋。

 

接近年末的时候,魏大勋的工作反倒比前几天少一些。而他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他的睡在上铺的兄弟,同姓同宗的晨晨,终于天南地北赶了回来。

魏晨在家里当了几天的乖孩子,闲不住了,就到公司把闲得发霉的魏大勋捞进了他组的几个局里。

就是几个同学聚会,讲些老话而已,魏大勋最会讲话。可惜他心被勾住了,几个局逛得心不在焉。魏晨最后又把他揽进酒吧,安慰他道:“多大的事啊,不就失个恋嘛,你要是喜欢年纪小的,又不是没有。”

也不知道进了个什么吧,里面一通吵,MC的话筒开得老大,震得魏大勋心头发颤。他怼了魏晨一拳,谁说哥哥我失恋了。魏晨拿了杯酒,讲:“那你这一天天魂不守舍的,干嘛啊?”

魏大勋把自己摔角落的沙发卡座里,有气无力讲:“思春。”

魏晨被他这一记直球打得措手不及,被酒呛了一口,咳嗽半天才讲:“可以啊,魏大勋。”

魏大勋依旧有气无力,坐没坐相瘫在那儿,他用手遮着眼睛,讲:“但我不想当混蛋。”

酒吧今儿格外热闹,几个嘻哈厂牌被请来热场子,魏大勋是个民谣党的,也听不懂,只觉得炸完耳朵炸神经。到是魏晨听得津津有味,一个劲儿跟着晃。魏大勋踢他一脚:“你听得懂吗?你就晃。”

魏晨听得认真,回答敷衍:“半吊子。”

魏大勋把眼睛闭着,尽量在嘲哳的环境中,听清几句台上连珠炮的battle。只是这一听,魏大勋就变了脸色。

“我在前面唱跳,你在后面上吊!”

魏大勋原本只觉得被那些女孩子的尖叫声炸得耳朵疼,现在听,只觉得光这一个声音,就已经能造成轰炸他的效果了。

魏大勋循着声音往舞台上看,那个唱跳的人除了白敬亭,没有别人了。

画了妆,带着发呆,摇头晃脑全是脏辫儿。因为化妆效果,倒不像17岁奶昔昔的学生。没有那么幼,反倒衬得十分的野。

混蛋,魏大勋咬牙。

白敬亭和熊梓淇一回到后天,就看见在那儿抱着手,守株待兔的魏大勋。熊梓淇到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喊:“大勋哥哥!”

魏大勋笑出半个梨涡,道:“你好啊弟弟。”

熊梓淇还想说什么,被胡一天眼疾手快捂住了嘴。他说:“大勋哥,我跟熊梓淇去买他女朋友的生日礼物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魏大勋皱眉:“上次不过了一次生日了吗?”

胡一天干笑了两声,又讲:“换了,新的。”

等到两人走了,魏大勋还在摇头,实在是不懂现在的孩子们。

白敬亭走到他跟前,问题:“你是来找我的吗?”

魏大勋揉揉鼻尖,讲:“来泡吧,巧了。”白敬亭今天穿的鞋子带着绑,又画了妆,整个人妖冶异常,魏大勋有些心虚,目光躲了几回。未成年和成年人一起酒吧里偶遇,成年人先心虚了。

白敬亭盯着魏大勋的脸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哦”了一声,走了。

“诶,小白!”魏大勋一慌,跟着追过去。

白敬亭显然是这家酒吧的熟客,即使是人满为患,也没用多久就挤了出去。反倒是魏大勋,穿了一身大衣,左牵右扯的,早就没看见白敬亭人影了。魏大勋着急从人群中挤出去,慌慌张张出了门口,顾不得冬日的寒风,要追出去。只是他刚迈出步子的下一秒,就被扯出手腕,一股大力拉墙上去。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身尖叫软在嗓子里,他的嘴被堵住了,被一个吻。热气和寒气各占一半,甜的。

魏大勋动了下唇,又动了下舌尖,一颗奶糖就被那人的舌头送了进来。

是甜的,糖是甜的,舌头也是甜的。

白敬亭一只手伸进他的腰里,一只手勾住他脖子上皮质的链条。因为异物和压迫,后颈在那只手指下快速的上下滚动,胸膛也跟着急促的起伏。

两人分开时,奶糖已经在魏大勋嘴里融化到最后一点了,白敬亭舔了舔他湿漉漉的嘴,看见魏大勋的脸变成了绯红色。

他手指若有若无划拉着他脖子上的皮质颈圈,说:“不是出来找我,你穿得这么骚?”

魏大勋用大衣把白敬亭裹得更近一点,鼻尖蹭了下他的脏辫,讲:“半斤八两。”

白敬亭弯腰去要他滑动的喉结,一只手从后腰的线衣下伸进去。魏大勋又开始喘,喘着喘着,手挪到身后,把白敬亭的手摁住了。

他讲:“你才十七岁,就想着让我做混蛋了。”

白敬亭停了停,把他的手摁下去,抬眼,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魏大勋。

“我就摸摸好不好,哥哥,我不让你做混蛋。”

 

 

 

我们是正经相爱的,我不让你做混蛋,哥哥。

 

 

END

初来乍到,请多关照。

深夜鸡血,没有校对,请原谅。

这篇花养山,有缘山养花。


 

 


喝了可乐好撑

最后羊仔手搭在了静香的肩膀

原著这里是要亲亲了

但他们两不好意思就看着彼此憋笑哈哈哈

结果有个妹子高喊:

给老子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后羊仔手搭在了静香的肩膀

原著这里是要亲亲了

但他们两不好意思就看着彼此憋笑哈哈哈

结果有个妹子高喊:

给老子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W_Tail
想画粘人哈【感觉狮子座男生普遍...

想画粘人哈
【感觉狮子座男生普遍粘人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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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狼

对童年说一声儿童节快乐~ 

后3张是单人壁纸,记得点开查看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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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捏风車車

暑假去了usj,被生拉硬拖下坑了,赶稿间偷偷摸鱼,打架就是调情,少年们荷尔蒙的冲撞(啥)

暑假去了usj,被生拉硬拖下坑了,赶稿间偷偷摸鱼,打架就是调情,少年们荷尔蒙的冲撞(啥)

只给玉逍遥蹭饭的小十七

女孩

她是被收养的。

从孤儿院被牵出来时,她仰望这个对她温柔笑意的女人,女人的话还在世界回荡,“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了。”

妈妈,多陌生的词汇。她还是婴儿时就被丢在孤儿院门口,没人告诉过她妈妈是什么。

妈妈是什么?女孩问着女人。

妈妈啊,是女孩的保护者,引领者。

女孩是什么?

女孩啊,是云朵,蜜糖,水晶和荆棘。

妈妈拿来软软的抱枕,洁白如雪,让女孩碰触。

软软柔柔又洁白,女孩好奇的抱住枕头。

对,你是柔软纯白又温暖。

妈妈端来蜂蜜水让女孩尝一尝。

甜甜的解渴又好喝,女孩拿起杯子咕咕喝了干净。

对,你是甜蜜纯净又至善。

妈妈捧着一颗透明的水晶球放到女孩的手上。

冰冰凉凉...


她是被收养的。

从孤儿院被牵出来时,她仰望这个对她温柔笑意的女人,女人的话还在世界回荡,“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了。”

妈妈,多陌生的词汇。她还是婴儿时就被丢在孤儿院门口,没人告诉过她妈妈是什么。

妈妈是什么?女孩问着女人。

妈妈啊,是女孩的保护者,引领者。

女孩是什么?

女孩啊,是云朵,蜜糖,水晶和荆棘。

妈妈拿来软软的抱枕,洁白如雪,让女孩碰触。

软软柔柔又洁白,女孩好奇的抱住枕头。

对,你是柔软纯白又温暖。

妈妈端来蜂蜜水让女孩尝一尝。

甜甜的解渴又好喝,女孩拿起杯子咕咕喝了干净。

对,你是甜蜜纯净又至善。

妈妈捧着一颗透明的水晶球放到女孩的手上。

冰冰凉凉的闪着光,女孩拿起水晶球对准阳光。

对,你是光芒宝贵又坚硬。

妈妈最后拿来一个针球,让女孩将手轻轻的放上。

细细密密的疼痛漫延,女孩望向妈妈。

对,你是苦难疼痛和甘愿。

女人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记得自己是云朵,蜜糖,水晶,还有荆棘组成的。

所以你可以温柔,可以纯白,可以甜蜜,可以光芒,但别忘了荆棘的刺。

女孩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着喜欢的花裙子上学了。

有男生揪了她的头发。

女孩一本书砸在男生的头上,哭着找老师。

妈妈说不可以忘了自己的刺,妈妈也还说了大人一般都喜欢同情弱者。

有女生拉住她让她不要和那个胖胖的女生玩。

女孩挥手拍开,扶起地上的胖女生。

妈妈说她温柔善良平等待人,妈妈也说了她坚韧独立,不需要依附,生来就自带光芒。

女孩安安静静的走在路上,一个男人拦住了她。

妈妈,女孩为什么要有刺啊?那么扎人,会痛痛。

因为你是女孩啊。

他要做什么?女孩疑惑的看着男人,男人流着口水的笑了,解下裤子。

妈妈的话在耳边响起。女孩甜甜的对男人笑,叔叔,过来,过来。

女孩有个小熊猫,天天挂在脖子上,从不会拿下。

现在,她拿下握住小熊猫,拧下头,将熊猫肚子里的液体喷进男人凑过来的嘴里。

妈妈,这是什么啊?

要是有一天,有人对你露出这个。你就对他笑,让他过来,把小熊猫里的水喷进他嘴里,知道吗?

女孩上学的第一天,妈妈把小熊猫挂到了她的脖子上。

妈妈,小熊猫的水没有了。

没事,妈妈再装。女人温柔的摸着她的头发。

妈妈,为什么大叔要露出那个?

女人沉默了良久,谁知道呢,他们为什么要对女孩露出下体?

因为,他们想被最可爱又漂亮的小天使净化啊。女人温柔的笑到。

女人带着女孩出门采购,环卫的大妈在八卦。

听说了吗,东边那条巷子死了个流浪汉,死的时候还是半裸的。

啧啧啧,这是做了什么?

谁知道,警察说是夹竹桃中毒了,可能是他撅了夹竹桃枝啃吧。

噫,以后离这些花远一点。

一个环卫大妈急急的冲出来,远离花圃里盛开的夹竹桃。

女孩抬头看向她的妈妈,妈妈竖起一根手指在唇间,对她柔柔的笑,又摸了摸她的头。

她喜欢被妈妈摸头,特别温暖。

妈妈是对了,我净化了坏人。

你可以柔软,可以善良,可以干净赤诚。可以为了一朵花的开放感到高兴,可以为流浪猫狗停下脚步,可以因为看到一场绝美的夕阳欢呼。

但,你心中要有一只猛虎,它时刻警惕着四周,随时准备着噬人而食。

因为你是女孩啊。


ps:愿所有的女孩在细嗅蔷薇的同时心怀猛虎。

文中的妈妈就是上一篇中的妻子。

只给玉逍遥蹭饭的小十七

操纵

女孩这几天把女人书房里的心理方面书籍都抱到自己的房间里,埋头苦读。

大约是两个朋友的相继离开让她觉得自己懂得太少,知道的太少,看不透别人的内心,让妈妈背负了一切。

痛苦总会让人成长。

女孩抱着厚重的书籍,越看越晕。书本里密密麻麻的专业词汇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现在能理解的知识范围。

在看了又看,察觉自己确实不能看懂后,她最终决定将自己的疑问抛给妈妈,让她解答。

哒哒哒,女孩抱着一本《心理学与生活》去找女人。女人正在给阳台上的绿植们浇水,洒水壶有的多有的少的把清水灌溉给植物。女孩看了一下,跑到桌前将书籍放下,乖乖坐好。她要等妈妈浇完水。

女人浇好水,回来将手清洗干净,围裙除下。给女孩调...


女孩这几天把女人书房里的心理方面书籍都抱到自己的房间里,埋头苦读。

大约是两个朋友的相继离开让她觉得自己懂得太少,知道的太少,看不透别人的内心,让妈妈背负了一切。

痛苦总会让人成长。

女孩抱着厚重的书籍,越看越晕。书本里密密麻麻的专业词汇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现在能理解的知识范围。

在看了又看,察觉自己确实不能看懂后,她最终决定将自己的疑问抛给妈妈,让她解答。

哒哒哒,女孩抱着一本《心理学与生活》去找女人。女人正在给阳台上的绿植们浇水,洒水壶有的多有的少的把清水灌溉给植物。女孩看了一下,跑到桌前将书籍放下,乖乖坐好。她要等妈妈浇完水。

女人浇好水,回来将手清洗干净,围裙除下。给女孩调了一杯蜂蜜水,坐到了女孩的对面。

“想问什么?”女人看了一下女孩放在桌上的书籍,笑了笑。“看书可不能看表面,这本书虽然是这个名字,但专业性比较强。要你掌握了基础的心理学知识后才能学习理解。”

女孩点点头,她确实看不懂这本。她沉默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想问小林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女人手指敲了敲桌子,这是她分析他人时的一个小习惯。从警方报告出1201灭门惨案的始末,女孩就沉寂了。开始不停的翻看她书房里心理方面的书籍。这是一种自责,女孩难受于自己拯救不了朋友,甚至没看到她们正走在毁灭的路上。

“是。”女孩的情绪低沉,“我不懂小林怎么会变成网暴别人的人。之前,我才转学,有个男生嘲笑我的小熊猫,说我太幼稚。当时,是小林直接把那个男生骂回去了。她也会喜欢毛绒绒,喜欢可爱的东西,会和我还有小云一起喂学校里的流浪猫,笑的可开心了。为什么她后来会变成那样?”

女孩的难过显而易见,女人沉默了一会,问到,“你认为的追星是什么?”

女孩认真的想了想,“想要变好,有一个优秀的人,他身上有你憧憬的美好,你会以他为目标,想要自己变优秀,像他一样美好。”

“不错。”女人点了一下头,“这是正确的追星。但是,还有另一种追星。”

女人打开了某个社交软件,指着超话榜单,“看到了吗,这是另一种追星。”

女人喝了一口水,“要自己变好是要付出努力的,人们通常有着惰性,喜欢不劳而获,喜欢走捷径。所以,他们将美好寄托在了另一个人身上,自以为的认为,寄托的这个人完成了梦想,他们也就完成了梦想。或者,干脆直接欺骗自己,自己的梦想就是看被寄托者完成梦想。”

“可是。”女孩疑惑道,“就算别人完成梦想,那也是别人啊?又不是你自己?”

“个人实现梦想是要付出巨大的努力和代价的。而梦想的实现,带来的是尊重需要和自我实现需要的满足。而有些人,因为种种原因,从一开始就否定了自己,否定了自己可以实现梦想,从而将这些需求转嫁他人身上。他助他人实现目标,自身也参与了这个过程,间接的获取到这两种需求的满足。”

女人看了听的认真的女孩,“这种偷漏洞的方式其原因在于操作者内心的不信任不接纳,空虚又缺乏。”

“不信任,不接纳?”女孩晃了晃脑袋,“是指他们不相信自己,不接纳自己?”

“总有人觉得自己是特殊的,有能力的。但现实的残酷会面对每一个人。有人会在现实中认清自己,或努力奋斗,或甘于平淡。有人会在现实中否定自己。认为普通又平凡,能力有限并不是自己。他们否定现在的自身,又清楚知道自身的无能。两相矛盾下就会选择将愿望寄予他人来实现自身以满足自我。”

女人顿了一下,“那现在,来看一下小林的变化是怎么发展的。”

女孩愣了愣,她的思维已经被女人带偏了,女人把话题拉回,女孩才反应过来。她打开本子。

“首先,小林缺乏什么?”女人抛出问题。

女孩将笔抵在下巴上,“从小林的家庭环境看,小林缺少父母的关心。”

“马洛斯理论说,人是一种有欲求的动物。其中需求主要有五方面,第一,生理需要。即衣食住行,吃饱不饿死。”女人扳着手指示意,“第二,安全需要,即一个安全的环境,不会出门就被人捅刀或威胁。第三,归属和爱的需要,通常指和睦的家庭,父母或其他亲人的关爱。第四,尊重需要,包括自我的认同,他人对自己的尊重和认可。第五,自我实现的需要,即完成梦想,实现理想这种。那,你认为,小林缺乏什么?”

“除了一二,剩下的三种小林都缺乏。”女孩看着笔记回答。

“那么,既然缺乏,她就会用其他的途径来满足。”女人继续点开社交软件,“这种追星有个很大的特点,就是群体归属感。”

“缺乏的人进入一个相似的群体,得到了肯定,即尊重需要被满足。这会让他在第一时间里对这个群体产生好感和认同感。这又是首因效应的应用。”

“首因效应?”

“嗯,又叫先入为主的第一印象。”女人敲了一下桌子,“有没有什么想法?”

“像妈妈你第一次去见我,笑眯眯的温温柔柔的,所以我就觉得妈妈你一定是个善良的人,这样?”女孩不禁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女人,因为女人微笑温柔的模样就不自觉的放下戒心,甚至有点喜欢。哪怕现在知道女人并不柔弱,也算不上善良。但她依旧觉得妈妈是温柔善良的。这就是所谓的首因效应。

“可以这么说。”女人笑了一下,“接下来,在一个团体中,就会出现羊群效应。在集体中人们往往会盲目从众,在集体的行动中丧失独立的判断。”女人指向平板上的内容,“比如打榜等手段。在头羊的带领下,其他羊不会去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会有什么后果,影响是什么?只会跟着行动。”

“同时一个群体要时刻保持活力和凝聚力,这个时候就要用到鲇鱼效应。即在一群沙丁鱼里放入一条鲇鱼,制造紧张氛围,刺激鱼群。”女人的手指落到反黑两个字上。“塑造共同的敌人,让群体充满战斗力的同时极大的增强归属感认同感和凝聚力。斗成功了还能给予满足感。设计这些的人很显然精通着心理学的应用。”

“善用晕轮效应。”女人的手移到一边的宣传,“人们常喜欢用局部信息形成一个完整印象。就像你看月亮,会因为月亮的光芒而看不见它表面的坑坑洼洼。当一个人的优点或缺点变为光圈被扩大,那其他缺点或优点就会隐退到光圈的背后,被别人视而不见。”

“精通沉没成本,人们对一件事或人投入的越多就越难割舍。所有的投入都会影响人们的下一个决定。而舍不得之前的投入往往会让人们在这个选择上越陷越深,最终无法自拔,失去所有。而这个,就是沉没成本的应用。”女人手指点在应援上,下面还有号召粉丝多买唱片的动态。“时间,精力,金钱,这些都可以看为沉没成本。投入的越多,越难抽身。哪怕你的理智知道不对,你的情感也会心存侥幸,推着你一条道走到黑。”

“那么,在经过晕轮效应神话了偶像,又有羊群效应鲇鱼效应的轮番使用,还投入了巨大的沉没成本,你觉得,小林最后会变成怎么样?”女人问像女孩。

“听不见别人的话,始终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在追星路上无法自拔。”如果像妈妈说的那样,那小林会变成那样,似乎也没什么奇怪。“可是,她们真的始终都觉得自己是对的吗?”

“这里要说到另外两个现象,即投射效应和自我宽恕定律。”女人继续分析。

“投射效应,人们喜欢把自己的想法投射到他人身上。即你看别人是什么,你看自己就是什么。而感情投射,即对自己喜欢的人或事物越看越喜欢,越看优点越多,对不喜欢的则正好相反。”

“而自我宽恕定律,即很少有人看到自己的缺点,看到自己做的坏事,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们通常都认为是别人导致了自己的错误。在被指出时,也会不承认而是狡辩。认为自己的错误就是客观原因造成的,别人的错误就是别人主观犯下的。所谓的宽以律己,严以待人。”女人微笑到,“你发现了什么吗?”

“嗯。”女孩转着手上的笔,“妈妈你是想说,追星人将自己的情感投射到明星上,到始终维护明星,但他们已经不是在维护明星了,他们是在维护投射明星上的自己。因为是维护自己,所以他们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是竭尽全力攻击别人的错误。”

“不错,本质而言,这一类的追星维护的都不是明星,而是维护投射的自己。自我保护是人类的天性,所以他们会攻击一切对这个投射物持反对的人。”

“真是可悲。”女孩的眼睛垂下,“他人是不可能代替自己的。这是最简单的道理。”

“谁说不是呢?”女人望向阳台的远处,“你可以一时负在别人身上,可是这条人生路途,最终走过,是要靠自己的双腿。”

女孩呼吸一滞,聪慧又敏感的她在一瞬间就明白女人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她咬了咬唇。“妈妈,你不会离开我吧。”

女人转过头,她将女孩教的太过聪明了。“你要做好离别的准备,因为你会一直遇见它。”女人站起身,走到女孩的身边,摸了摸女孩的头。“我们自天地中来,终会回到天地间。若是离别,我依然在天地间。或会化为风,或会化为雨,或会化为你窗前的一朵蔷薇。我一直都在,只不过生命形式发生了改变。所以。”女人替女孩轻轻擦掉溢出的泪水。“如果那天到来,不要悲伤。”

女孩扑进女人的怀里,紧紧拥住。她知道,女人早已做好奔赴死亡的准备,在她第一次结束一个人的性命时。


ps:文中引用“墨菲定律”中的内容。

被操纵者往往意识不到自身被操纵着,将被引导,被训练,被规模单一化的思想当做是自身思考的结果。

文中心理的应用,普遍用于饭圈,公司团体,传销组织,各种虚假机构等,当然,还有其他的心理应用没有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