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𝐅𝐑𝐎𝐌 𝐓𝐇𝐄 𝐎𝐂𝐄𝐀𝐍

【吴雩中心】如他所见

    

  时间线:画师时期,接应鲨鱼后的当晚

  

   他跟着迎宾小姐穿过灯红酒绿的夜场,刺耳的尖叫和混沌的DJ舞曲捶击他的鼓膜,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半步在前的小姐听闻瑟缩了下肩膀,随后高跟鞋的嗒嗒声更频繁地响动起来。


   小姐为他刷开包间的门,正要帮他推开,就见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她退下。


 他瞟了眼快走到长廊尽头的小姐,又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推开门。


 里面比外面好不到哪去,抱作一团办事的男男女女,酗酒开盘的混子们扯着鸭嗓乱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

    

  时间线:画师时期,接应鲨鱼后的当晚

  

   他跟着迎宾小姐穿过灯红酒绿的夜场,刺耳的尖叫和混沌的DJ舞曲捶击他的鼓膜,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半步在前的小姐听闻瑟缩了下肩膀,随后高跟鞋的嗒嗒声更频繁地响动起来。


   小姐为他刷开包间的门,正要帮他推开,就见他扬了扬下巴,示意她退下。


 他瞟了眼快走到长廊尽头的小姐,又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推开门。


 里面比外面好不到哪去,抱作一团办事的男男女女,酗酒开盘的混子们扯着鸭嗓乱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像是积水混着枯枝败叶。


 那比尸体还臭的,烂人的气味。


 他猛踹了正抱着小姐乱啃的黄毛一脚,那黄毛大骂一声,扭头就想挥拳干架,看清是他后又悻悻地耷拉着肩,好声好气地叫他:“力哥。”


 “人呢?”


 “还得再往里,我大哥也在。”黄毛嘿嘿一笑,“老板花了不少钱啊,开了那么多好的,又叫了那么多美的。”


 说完黄毛又香了一口怀里的美女,“可惜那位哥好像看不上。不过也好,这样兄弟们也能偷摸尝一口。”


 他没再听黄毛掰扯,径直往里走去。


 里间的灯光没那么炫目,反而有种不合时宜的柔和。像是平静无波泛着粼光的海面,朦胧迷幻引人神往,叫人一不小心,就溺毙在深海里。


 他没有直接现身,贴在墙根观望了半晌,几乎是一眼就锁定了那个人。


 “哥,您尝尝,这是咱们这最顶的货。”黄毛的大哥,身着无袖黑T的阿泰,捧着巴掌大的酒杯,正要往年轻男人嘴边送。


 麦卡伦威士忌的色泽犹如落日熔金,在晦暗的空间里,仿佛黑夜平白燃起的篝火。也像贫民窟的黄金,惹恶鬼野狗垂涎,叫人愿做飞蛾去扑向这罪恶的烈焰。


 可惜飞到半途,火焰就被两指掐灭。


 那两只细长的手指抵住了送上前的酒杯,指甲点了点杯壁,发出微弱的脆响。


 阿泰不敢再劝,连忙收回手。


 “别那么客气,以后都是兄弟。”年轻男人笑了,手指轻拍掌心,一时间周围的几个马仔都朝他看去。


 “大家该喝的喝,该玩的玩,不用陪着我。别浪费Phillip先生攒的好局。”


 未及他们应答,年轻人就闭起了眼。


 旁边的马仔面露难色,但也不好再说些什么。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道谢。随后佯装去寻欢,稍稍散开了些。


 一些人从他身边经过时,认出了他。他迅速使了个眼色,留下几个领头的。剩下的让他们去门外蹲着,以防万一。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年轻人。


 那人仰着头,乌黑的头发揉进松软的靠背里,几绺发丝散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碎钻似的光晕落在他的眼睑,在长睫投下细碎的阴影,仿佛倦鸟刚收拢的羽翼。流转的光影将他下颌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深刻,映出修长优美的颈项,潜进凹陷的锁骨,隐入纯白的布料里。


 看上去十分脆弱无害。


 但他很清楚,这不过是那人伪装的皮囊。


 他的左手不时还在转动小臂上的佛珠,腕骨边垂挂的齿状物随他的动作晃动。那东西像是被抽了筋扒了皮,只留下骨骼的倒吊人。


 有种说不出的瘆人。


 把玩了有一会儿,他才慢悠悠睁开眼。琉璃似的眼珠随马仔们的身影左右转动,宛如一只胆大机灵的野猫,饶有兴致地观察奇怪的人类。


 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刚想伸进口袋去摸打火机,眼前就闯入一只手。


 那只手握着推开盖的火机,掩着火苗帮他点火。


 那人挑了挑眉,从容地凑过去,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打量他。


 他不急,等那人抽了几口后,才听见他似乎有点委屈地感叹:“看来Phillip先生还不是很信任我呀!”


 “您多虑了。”


 “是吗?我以为今晚能等到他。”他弹掉了烟灰,重新把烟咬在嘴里。


 “您多虑了,他信任您。但我不是。”


 那人听闻,哧哧地笑了半天。用手支着脑袋,眯了眯眼问他:“何以见得?”


 “驭人之术,不过投其所欲。爱财者以利诱,好名者以誉钓,重情者以恩缚。”


 “有人贪财好色,有人争名夺利,有人醉生梦死,有人追崇暴力。”他边说边慢步绕到那人身后,居高临下地盯着那截白皙脖颈,语气陡然变得冷硬:“我们需要有瘾的人。”


 “但你,显然不是。”


 那人有些无辜地眨眨眼,像吐泡泡似的呼出一口烟,摊了摊手说:“想不到阿力先生文化水平这么高,可惜我没怎么读过书。”


 他没有理会,继续道:“你不怀疑你的出身,但你的气味未免太过干净。我见过不少人,头一个像你这样。”


 “让我不禁怀疑.......”他话语一顿,继而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说:“那个传说中的画师。”


 他话音刚落,身旁就传来咔哒声。他审视眼前人的反应,却见他舒展了身体,仰起头,主动抵上了脑后的枪支,活动筋骨般转了转脖颈。


 “先给我点支烟,然后又拿枪伺候我。用你们文化人的说法,这是不是叫先礼后兵?”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他有点恼火。


 那人掐了烟头,半阖起眼,叹气也似,浓白的烟雾缠绕在鼻尖与薄唇之间。


 里间不知何时围了不少人,一帮人静悄悄的,也不说话。整个房间顿时只能听到外面模糊的音乐,和那人推开烟盒的声响。


 他见他无动于衷,自顾自地又叼起一根烟。一时怒火中烧,夺过指着那人后脑的枪,就往马仔圈里的其中一人射去。


 子弹连发,原本稍显拥挤的包厢,霎时宽敞了起来。枪声混杂着大大小小的惊呼,不明所以的混子挤作一团,徒留地上一摊面目全非的血肉。


 他在那人面前晃了晃还在冒烟的枪,一把揽过他纤薄的肩,低声耳语:“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只要是线那边的,早晚是这个下场。”


 他冷眼怒视,却发现那人衔着的香烟上下一晃,竟是他咬着烟轻笑了一声。他偏过脸,鼻尖小幅度动了动,旋即皱起了眉。


 他摸不着底,正要举枪对准那人的太阳穴,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力压下动作。


 “别动。”


 他心下一惊,只见那人扣着他握枪的手缓缓移至唇边,长而密的眼睫低垂着,隐约能感觉到手背上传来轻微的瘙痒。指节不禁发颤,又只能无可奈何地看他凑上滚烫的枪管,烟丝抵住枪管,那人不疾不徐地掀起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睛像一潭深水静静地望着他。


 沉不见底,仿佛能随时吞噬万物的黑洞。


 待香烟点着,他才又垂下眼,深吸一口,吹蜡烛似的朝枪口吐出一团烟雾。


 “散散味。”


 他倚在靠背上慵懒地摆了两下手,飘散的白雾经由他这一挥,鼻腔间混杂的硝烟和血腥味,渐渐被烟草覆盖。


 “味道太冲,别伤了和气。”他弯着眼,好脾气地笑笑。


 “阿力先生可能对我有些误解。”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暗自用力钳住他的手,精致小巧的骨节微微泛青,削瘦但凌厉。


 “不,这么说不太好。应该是阿力先生对我还不够了解。”他咬着烟说话,吐字不太清晰,不过也没人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年轻人手中的东西,那是硬生生从他手里抽出的枪支。


 彼时竟无一人敢阻拦。


 “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摸爬滚打数十载,野狗还是钟爱骨头。”年轻人掀起眼皮,扫过墙面被喷溅的斑斑血迹。


 “有一点你说得对。线那边的,迟早是这个下场。”他眼神微黯,忽而又淌过精光。


 “我亲手送走的人不比你少。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条子的气味。”那人夹着烟的手朝他点了点,抖落的烟灰不小心飘在他通红的手背。


 “我不是没有瘾,我只是对最俗的东西上瘾。”


 “代我感谢Phillip先生的款待,但实在不合我胃口。”年轻人最后抽了几口,将末端半截烟蒂丢进那杯麦卡伦威士忌里。


 他起身扯了下衬衣,抚平西装上淡淡的褶皱,语气平缓:“我穷惯了,不主张铺张浪费。如果这些钱能加在我的薪水里,我会更乐意为他效劳。”


 那人微微颔首,一只手插进西裤口袋。在一众人的注视中悠然离场。

今天睡好了吗?

【阁挽】双生3

全文免费可放心食用

小学生文笔,ooc致歉

文接上回(tips:本章有一点点骂人阿轩)

———————————————————————

  陈挽在赵家出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残阳如血,车载电台播报着天气,八号风球高高挂起,山雨欲来风满楼。

  陈挽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打火机,思绪放空。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日能在这里见到赵声阁,一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回家这样的小事,还惊不动他。

  陈挽的心被隐秘的情愫填满,即使赵声阁没有分给他多余的眼神,即使赵声阁根本就不在乎他,但只要能远远的看上他一眼,陈挽就很满足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潜在暗处的,不可言说的暗恋者。

  刺耳的手机铃声...

全文免费可放心食用

小学生文笔,ooc致歉

文接上回(tips:本章有一点点骂人阿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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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挽在赵家出来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残阳如血,车载电台播报着天气,八号风球高高挂起,山雨欲来风满楼。

  陈挽有一下没一下地摆弄着打火机,思绪放空。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日能在这里见到赵声阁,一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回家这样的小事,还惊不动他。

  陈挽的心被隐秘的情愫填满,即使赵声阁没有分给他多余的眼神,即使赵声阁根本就不在乎他,但只要能远远的看上他一眼,陈挽就很满足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潜在暗处的,不可言说的暗恋者。

  刺耳的手机铃声划破了陈挽的思绪,他拿起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卓智轩。

  “陈挽,你怎么搞得!!!!”

  电话刚接通,好友的咆哮就在听筒里回响着。

  陈挽将手机默默移远了一些,叹了口气,轻声轻语地同卓智轩交涉“阿轩,你先冷静……”

  “我怎么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你他妈现在是赵家二公子!你知道赵谦舟现在什么样子吗?赵茂峥认你你就敢认赵家?你也不怕自己死无全尸!”卓智轩气得不轻,急促地喘息声混着卓少的国骂一起吵嚷着。

  “赵声阁什么手段还需要我来告诉你?是被逼得在七十二层跳下去的麦家辉你不知道,还是至今音信全无的赵谦舟你不知道?你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陈挽,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几条命让你这么干!”

  陈挽静静地听着,他知道,卓智轩是为了他好。

  半晌,卓智轩才停下骂声,像是点了根烟,陈挽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

  “那你打算怎么样?”卓智轩的声音含糊不清。

  陈挽垂下眼睫,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没有说话。

  卓智轩懂了他的意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真是不怕死啊!陈挽,他现在可是你亲哥!”

  “嗯,我知道,我没打算让他知道。”陈挽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真是得了失心疯了”卓智轩低低地骂了一句,反手挂了电话。

  手机响起“嘟嘟”的提示音,陈挽按灭了手机,抬眼看向窗外。

  天色更晚了,赤红色的大片绸缎蒙上了天空,漆黑的夜已经占据了大半的天空。

  陈挽苦涩地笑了笑。

  其实卓智轩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对,哪有一个正常人会喜欢自己的亲哥哥呢?他从出生以来,身上就流着卑劣的骨血,竟然肖想自己宛若神明的哥哥。

  陈挽沉沉地吐出一口浊气。

  暗恋就是一条不能出声,不能回头的黄泉路。

  陈挽暗自安慰自己,在怎么样苦,也是他自己选择的,既然选了这条路,那就要一直走下去,走到路的尽头。

  陈挽也点上了一支烟,猩红的火光在夜色中明灭。

  汽车启动了,向弥漫的黑夜中行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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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大家提提意见呀,也可以是想看的梗,我会在不影响剧情的前提下加进去哒

苏枍

幼年手球与兄姐相处二三事

大姐,日御荒海,戈利亚:

极地冰母戈利亚每天要关心的事其实很多,她需要时刻关注极地冰海外各个方向的情况,以便在出现危险时第一时间去保护那里的幼崽和弱小的畸体。所以其实小手球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多,不过小手球受了伤时也会在她超多超长的触手里养伤,那个时候的戈利亚在水中缓缓游动,轻声吟唱,小手球就像睡在摇篮里一样。


大哥,日御百目,蛤白:

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日御托儿所”,蛤白除了性别和脾气很臭以外,完全在小手球的幼年时期内充当了人类认知中的“妈妈”这一角色。不管嘴上如何嫌弃如何别扭,蛤白总是那个最宠爱小手球、最希望他过的好的存在。宠爱是一方面,当孩子犯错时他也会惩罚,但其实每次都不放心...

大姐,日御荒海,戈利亚:

极地冰母戈利亚每天要关心的事其实很多,她需要时刻关注极地冰海外各个方向的情况,以便在出现危险时第一时间去保护那里的幼崽和弱小的畸体。所以其实小手球和她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多,不过小手球受了伤时也会在她超多超长的触手里养伤,那个时候的戈利亚在水中缓缓游动,轻声吟唱,小手球就像睡在摇篮里一样。


大哥,日御百目,蛤白:

作为某种意义上的“日御托儿所”,蛤白除了性别和脾气很臭以外,完全在小手球的幼年时期内充当了人类认知中的“妈妈”这一角色。不管嘴上如何嫌弃如何别扭,蛤白总是那个最宠爱小手球、最希望他过的好的存在。宠爱是一方面,当孩子犯错时他也会惩罚,但其实每次都不放心,实际上其余的兄弟姐妹谁都知道每次小幺儿出去玩误了回家的时间的时候,蛤白的眼球都会把极地冰海每个地方都找一遍,每次幺崽出点什么事最着急的也是他。小时候的手球敢肆无忌惮地出去闯祸,也正是因为知道不管到什么时候永远会有大哥给他兜底。


二哥,日御凌:

幼年时期的小手球很喜欢去找哥哥姐姐们玩,不过找二哥玩是一件麻烦事。二哥是淡水鱼,但不固定在某一片淡水中活动,小手球每次找他都要跑好几个地方,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二哥是透明的,小手球根本看不到他。有的时候小手球会不小心掉进水里,如果凌刚好在那一片水域的话就会游过来,小手球会开心地抱着他咕噜咕噜叫。不过有一次小手球掉进了一片二哥不在的水域,还没来得及自己爬上岸就被一群低智慧鱼形畸体发现后咬伤了,那天他带着一身伤回到大哥的贝壳里时,蛤白看着小东西的狼狈样,表情越来越臭,气得跑去把日御凌拎出来骂了一顿。从那以后,每次小手球去找二哥玩,身边都会有一只大哥的眼球跟着,蛤白的眼球有看透一切本质的能力,这下找到二哥这件事就变得简单多了。 


二姐,日御月行,溶溶月/三哥,日御枯:

小手球从来不用刻意去找二姐和三哥,他们几乎无处不在。有的时候小手球想找二姐了,找一片随处可见的玻璃月季,抱上去咕噜咕噜叫姐姐,溶溶月很快就会回应他。想找三哥也很简单,只要折下一部分玻璃月季的枝叶,用自己周身温暖的环境让它们腐化孵出蓝火虫,这样三哥就来了。

溶溶月真的非常喜欢小手球,她有一大堆梦之花专门用来记录幼年时期的小手球成长经历。每次手球需要她的时候,她都会第一时间出现,不管到什么时候溶溶月永远坚定地站在弟弟这边。

虽然日御枯本时总冷着一张脸,但对于这个最小的弟弟也是很宠的。手球总会说一些没什么道理的话,但枯又会本着“虽然这些东西没什么道理,但他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的心理让自己努力相信弟弟的歪道理。

小手球幼年时期是很调皮的,有的时候他会用好多只小手一只手抓一只蓝火虫用力甩甩甩,这个时候枯就会把他拎起来将蓝火虫们一一放走,而在蓝火虫们刚松了一口气,手球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时,枯面无表情地说:“不要一 直抓着它们乱甩,玩一会换几只。”


四哥,日御不化川:

每次小手球去找四哥玩时遇到的问题和找二哥时很像,但又不太一样。不化川的本体是半透明的蓝色晶石,并不难找,但极地冰海到处是半透明的蓝色冰山,可怜的小手球看不出来哪个是四哥,只能用小手一个个摸过去,凉凉的是透明晶石,冻手的是真正的冰山。但偶尔也会出现意外,小手球一个不稳 “扑通”掉进了冰洞里,幼年小手球的温度还不足以融化极地冰川,就这样被冻在了冰里,等晚上蛤白着急地找到他的时候小手球已经被冻住不知道多久了。终于把小手球解救出来后,蛤白先是给他敲了个圆形的小黑石头哄着,然后把不化川喊来把两个弟弟一起骂了一顿。

不化川讨厌一切带有温度的东西贴近自己,包括小时候讨皮捣蛋的昭然,但每次见到小手球挨欺负他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对比起大哥蛤白近似于“妈妈”的角色,不化川则更像极地冰海的小幼崽们“沉默而严厉的父亲”,对于那些不听话喜欢打架斗殴的幼崽,他从不多费口舌,大部分幼崽小时候都挨过不化川的揍。

而对于小手球不化川是真的很宠他了,所有和小手球打架的家伙最后都会被不化川收拾,虽然很讨厌带温度的东西,但不化川还是会拎着(物理意义上的)小手球一个一个地去找他们算账,而我们的小手球几乎没挨过打。


五哥,日御猎:

猎狼五哥没什么爱好,主要就是喜欢吃,小手球就跟着五哥一起吃,在小手球眼里五哥是非常厉害的存在,因为五哥总能带他找到超好吃的浆果,每次嘴馋了小手球都会去找五哥蹭吃蹭喝。日御猎对于偶尔会冒出来一个小饭搭子的事倒没那么在意,那么小的一只小粉球能吃多少,还会抱着他“咕噜咕噜”叫哥哥,每次日御猎看到那个小小的粉色身影向自己跑来时就知道,今天又有鱼吃了。


三姐,日御悬铃/六哥,日御稠:

小手球和三姐六哥的交流不多,三姐沉默寡言,六哥的话也不太多,他们又长期驻守北边境,手球和他们见面的次数很少,不过他们还是很宠这个家族里的小幺儿的,他们总会送小手球一点被树胶包裹的果子让他用来防身,但被蛤白以孩子还太小为由回绝了,毕竟小手球没比果子大多少,虽然小东西有点丑,但被炸坏了总归是不好的,等他有十个果子大的时候再送他玩吧,蛤白说。


四姐,日御幽:

日御幽的本体水母是很漂亮的,大家都喜欢漂亮的东西,小手球也不例外。但幽的毒性实在是强,人类世界有句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一天小手球去找四姐的时候就不小心染上了毒,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此时的小手球还很脆弱,直接就晕了过去,日御幽赶忙抱着他去找戈利亚,一路上都十分自责,虽然大姐安慰她说这只是意外并不怪她,但幽还是一阵后怕。小手球养好后还是像没事球一样去找四姐玩,幽连忙躲远告诉他不要下水。小手球看到姐姐这样担心,挥舞着一堆小手表示自己又长大了一点,己经不是那个弱到会一下子就被毒晕的小小球了,日御幽被他逗地咯咯直笑。


五姐,日御埋:

日御埋和小手球的初见很有戏剧性。那天日御埋刚好从一段沉睡中醒来,她感觉有点饿,爬上岸来试图寻找些东西填饱肚子。这时她看见了一个小粉球骨碌骨碌滚了过来,刚睡醒的日御埋的脑子似乎还没来的及思考这个小球是否是某种不知名浆果的问题,她的嘴已经先一步张开,打算把面前的东西吃进去。好在蛤白及时赶到救下了迷路的小手球,可怜的小家伙被吓的一直在哭,蛤白只好用触丝把他举起来轻摇着哄他并同时呼唤玻璃月季过来,把手球丢给玻璃月季哄后,蛤白把埋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不过大哥骂归骂,等骂过之后还是把玻璃月季带来的食物都给了她,把小手球哄好之后也让姐弟俩正式认识了一下。


六姐,日御舍舍迦:

在小手球的印象中,除了大哥蛤白,六姐舍舍迦大概是陪伴他时间最长的家人。舍舍迦天生畏寒,日御羲和出现之前,兄姐们一直担心在寒冷的极地冰海她会被冻死。而小手球的身边总是温暖的,所以舍舍迦会常和他呆在一起。小手球也非常喜欢自己这个毛绒绒的姐姐,姐姐的毛软软的,小手球经常会窝在里面睡觉。每次手球挨了欺负而四哥刚好因为去处理边境问题不在的时候,小手球都会去找六姐撑腰,要不了多会,欺负过小手球的畸体就发现刚才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的小球驾驶着一只超级大兔子chuang过来了, “嘭!”的一声,对方被大兔子撞出去老远,小手球得意地在姐姐头上挥舞小手手嘲笑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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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喽哈喽好久不见,有人想我了嘛,终于把这个弄好了,发一个

枫晚听舟

「L/M/K」换了个世界度假?

一些季林和江淼觉夏互相连人带魂穿越的故事


镭塔全员cb,后期应该会世界融合见面一起玩


纯造谣,ooc有


欢脱向,逻辑不通欢迎捉虫



/这词是可以说的吗


——————————


(1)


镭塔的古风特辑还是太权威了。


抛开已经乱成一锅粥的kaleido宿舍不谈,就连远在红馆的江淼也看一半就已经微微侧过了头,其他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即使在现在,这位隔壁世界的队长也依旧保持着较好的情绪管理,只不过身边降低的气压说明了一切。


乔殊按下不知所措的夏予扬,眼神示意这个时候让别人缓缓。


方觉夏看一半就红了眼眶,好在两人身边忙内组和某江姓门面自觉承担......

一些季林和江淼觉夏互相连人带魂穿越的故事


镭塔全员cb,后期应该会世界融合见面一起玩


纯造谣,ooc有


欢脱向,逻辑不通欢迎捉虫



/这词是可以说的吗


——————————


(1)


镭塔的古风特辑还是太权威了。


抛开已经乱成一锅粥的kaleido宿舍不谈,就连远在红馆的江淼也看一半就已经微微侧过了头,其他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即使在现在,这位隔壁世界的队长也依旧保持着较好的情绪管理,只不过身边降低的气压说明了一切。


乔殊按下不知所措的夏予扬,眼神示意这个时候让别人缓缓。


方觉夏看一半就红了眼眶,好在两人身边忙内组和某江姓门面自觉承担起了活跃气氛的工作,特别是后者清了清嗓子,一边假哭一边谴责两位队长的选材成功逗笑了方觉夏。


只不过顺手获得了柏闻的一句晦气。


不管了。


#克制哥 靠谱



两首歌放完,没等两人有其他反应,许向宁立刻凑了过去晃晃江淼的手:“江淼哥,能听听你们的出道曲吗?”


夏予扬不甘示弱,从乔殊后面探出扬扬头:“我要听——小甜歌——。江淼哥,有吗有吗。”


乔殊撇了他一眼,倒也任由他挂在自己肩膀:“现在想起来要甜的了?”


夏予扬心虚:“小乔哥——”


江淼自然看出了几人转移话题的意图,心下一暖,露出一个微笑:“都有的。”


方觉夏会意,打开手机找到b站那边自己家出道曲的MV,在准备播放的时候却被顾子尧打断:“……完美舞台事故补救,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放这个版本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个字从顾子尧嘴里说出来突然有种别样的……呃,喜感。


江淼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某粉红色小电视优秀的推送机制,顾子尧念得就是热度最高那条的标题,只不过省去了一些夸张的部分。


江淼:“没问题……只不过效果大概没有mv好。”


许向安第一个支持:“没事!淼哥和觉夏哥的声音肯定怎么唱都好听。”


其实他看到舞台事故时也有点怵,同为爱豆,代入感太强,让他有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开始提前担忧了。


许向宁也紧随其后表示:向安说的有道理——



(2)


“卧槽……”


一曲听完,江恪几乎是下意识地感慨,顺便触犯红馆家规喜提罚款一份。


“能在这种情况第一时间接上,你们的业务能力令人刮目相看。”柏闻点点头,看面前两人怎么看怎么顺眼,目光里满是欣赏。


前因后果看弹幕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柏闻本以为所谓的“事故”是灯光或者舞台布置,没想到是最棘手的音响出了问题。


全员全开麦清唱,果然,隔壁世界的顶流男团名不虚传。


许向安还在回忆几人一起扔掉耳麦的动作:“……这样也需要好大的勇气,不仅是没有伴奏,还要想着伴奏什么时候会突然回来,会不会卡不上这种问题。”


顾子尧:“但是最后卡上了,很厉害。”



即使在原世界这一段也被很多粉丝夸过,此刻在另一个世界听到同样十分优秀的同伴的评价,两人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咳,打断一下。”乔殊看着故作镇定的两位,假装清了清嗓子,眼神里的好奇和探究快要藏不住:“话说你们这个词……”


听一半他被吓到了,乔殊本来以为上一首歌的提你人头踏碎凌霄就已经是极限了,但刚刚那边的那串英文……


他没听错吧,他没理解错吧。


应该没有,毕竟弹幕上一群人发的问号大概是和他一样被吓到了……


江淼/方觉夏:……


坏了,差点把这事忘了。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反应了过来,回忆起弹幕最密集的那一段,气氛猛然尴尬下来。


这也太……奔放了吧。


“哈哈哈……那个原创歌词遍地枪手吗,是小裴写的吗真的很敢说呢。”许向安连忙找补。


“哥哥,他们说的……”


顺便捂嘴一个拆台的许向宁。


“这一段是小裴现场改的。”江淼沉思两秒,果断甩锅。


方觉夏选择一起卖队友:“嗯,包括那一段英文。”


柏闻看了眼蠢蠢欲动的江恪,毫不犹豫甩过去一记眼刀:“很不错的效果。但是某些人,恕我直言,我们公司肯定不会允许。”


江.某些人.恪:(心虚)


江淼适时接上话,顺便转移走了话题:“我们公司的确自由度比较高,老板和经纪人对我们都很好。”


这一周相处下来,几人也知道江淼和方觉夏说话很少夸大些什么。所以说公司很好,那大概是真的很好。


……可恶,这么听起来有点羡慕怎么回事。


夏予扬干笑两声:“……我们经纪人对我们也很好呢。”



(3)


与此同时,kaleido宿舍响起的该隐让本来哭了半天的凌一成功笑倒在了沙发上。


凌一:“季少你这怎么开头就这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远啧啧两声:“坏了,给小裴灵感了。”


季少一无辜摊手:“小裴同志作词可比我野多了,而且这是我们江——大帅哥写的词,请不要误伤无辜群众啊。”


无辜被cue的裴听颂有些无语,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和几人计较。贺子炎暂时没有加入讨论,反而是有些好奇地侧头问林致:“这一期没有剧情吗?”


刚刚两首国风特辑让他印象太深,这样直接进入听歌环节反而让他有些意外。


“音乐特辑?”林致歪了歪头:“……嗯,没有的。这是我们九人第一次一起团综要求写的歌,要说剧情的话,团综应该能算。”


“哇——你们团综还有歌啊。”凌一略有些震惊:“火火,你快问小队,我们下次团综不也得写一首。”


“也不算啦,只有这一次,刚好是导演组的要求。”林致摇摇头。


路远一边薅走桌子上最后一包薯片,一边故作深沉的摆了摆手:“凌小一此言差矣,我们就别写了。写什么,你进鬼屋撒丫子逃跑还是小裴飚的F5高音。”


话还没说完,路远就熟练的先侧身躲过凌一的近战攻击,又侧头扭过半空中飞来的抱枕。


熟练的让人心疼啊,圆老师。


“这话就说错了,还能写你团综上对花手的执念。”贺子炎.隔岸观火版。


路远:……


“不过真的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哎,我都好奇起来你们的团综啦——”凌一攻击无果,往季少一那边凑凑,随口一提。


“你们的直播不是还有三天吗?闲下来也可以看呀小一一”季少一从凌一手中拿走一颗糖,理直气壮忽略掉对方有些幽怨的眼神。


“明天我们找的那位前辈就要来了,如果真要补的话等前辈一起方便点。”裴听颂看了眼日期,再次确认。


“看样子你们和那位前辈关系很好呢~”林致感慨。


不。


裴听颂无声否定


夏习清来了一起看团综,能拖一个被调戏的下水是一个。


因为自己淋了雨,所以要撕烂所有人的伞.jpg





小段子彩蛋:


(1)


听完后已经到了中午饭时间,众人果断的选择了点外卖。


下午聊聊天听听歌也过去了,夏予扬听到了心心念念的小甜歌(daydream)之后就提议着出去吃饭,回来之后才想起来讨论一下。


就干脆在大群吧!夏予扬如是想。



帅哥的人数是(15)


扬扬得意:嘿嘿,淼哥觉夏哥,你们今天放的那首歌是谁作词的呀。


扬扬得意:好甜。


破折号是1:(捶桌.jpg)


破折号是1: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圆圆圈:小扬同志这不得猜猜。


扬扬得意:啊——只有我猜吗?


扬扬得意:我的亲亲宝贝小甜豆呢,快来陪我一起。


谢谢了宁:我看到作词了噢~不参与


向钱看:我和许向宁讨论过了,扬扬你找其他哥哥陪你吧。



许向安有些心虚。


许向宁其实一直对贺子炎有额外的关注和警惕(虽然许向安本人表示要穿肯定早就一起穿啦想开一点),因此两人这次也直接发现了作词人。


趁着其他人没注意,红馆两个小孩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就逮着歌词一顿分析,最后得出kaleido队内可能有两对是真的这个结论。


……聊天记录不敢放,时刻谨记磕cp不舞到蒸煮面前!



不能殊:那我猜方觉夏


扬扬得意:哼哼,我猜觉夏哥和淼哥一起写的


柏发柏中:我也注意到了作词人,不打扰各位。


顾子尧:路远。


林致:我们也听了呢,嗯……是一一吗?感觉是一一会喜欢的类型


季少一:哎呀呀,这么热闹?那我就猜——小裴


扬扬得意:怎么会是小裴,季少你在这边集图鉴呢。


破折号是1:(我一直在笑.jpg)


小恪爱:嘶……觉夏小同志吧?


公布答案后,群里疑似卡了一段时间。


扬扬得意:没记错的话……提你人头踏碎凌霄也是小裴写的?


黑骑士:是我写的


……


很多人想问,你受什么刺激了!


猜到真相的许向宁,接近真相的季少一和猜到了但不敢继续猜的许向安:……不可说不可说。


没太被注意的贺子炎:(松了口气)兄弟们幸好我其他词没那么挑衅审核



(2)


关于顾子尧猜路远,其中一个事情是他们今天刚研究出了一个卡世界bug的方式。


如果用他们的手机号在另一个世界那边人的手机上注册微博号,就能进入一种特殊的游客模式。可以点赞,可以浏览对方世界的所有资讯,但不可以评论和发送博文。


这个事情一说,有15个人的手机上都多了一个微博分身。


……准确来说是13个。某大连市草和破折号用小号频率太高,早就搞了个微博分身。


于是乎,在镭塔内部的九人小群。夏予扬分享了一条微博。


关于路远小号掉马的全过程。


小号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磕队友热门cp,搞队内冷门cp,还有搞各种,包括但不限于队友的拉郎邪教。


除去卡团最火的三对之外,还可以看到真.邪门裴火,古早火过的睡一觉,狠起来连自己也带上的方圆。


……虽然现在大多数都是听觉水火一带一路了,但是,抛开cp邪不邪门不谈,写队友同人文这种事情本身就很离谱吧!


许向安:……咳,只要不是太离谱也正常嘛


乔殊在那里面看到了熟悉的动漫和陌生的cp,陷入沉思。


这不对吧。


其他人没去搜路远的小号看,但忙内组点进去看了。


……最新的几条怎么是关于他们的口嗨啊。


路远老师,你已经开始跨世界搞cp了吗。


一顿饭,三个小孩吃的欲言又止,止欲又言,最后朝着江淼投去了三分救命,七分敬佩的眼神。

汐.

【亲情向】陆上锦一无所能

01

陆上锦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自己其实一无所能。

他能活下来本就是侥幸,若不是他有A3分化的潜能,又是个alpha,他的下场应该和他的兄弟姐妹一样,在出生时就被陆凛杀死。

可即使活下来,他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陆凛此人根本没什么亲情的概念,他所在乎的只有腺体的等级,陆上锦作为他选中的继承人,在年幼时就经历过一场又一场惨无人道的残酷的训练,那些灰白的日子叫陆上锦觉得前路几乎没有光明,他不明白为什么陆凛对他这样凶狠,幼年时期不多的孺慕之情也随着流血受伤淡去。

若不是还有叶晚留下的些遗物,他都要怀疑自己从未经历过温热的情感,怀疑一切长辈都是冷冰冰的执行者。


陆上锦自幼聪慧,哪怕叶晚不说,...

01

陆上锦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自己其实一无所能。

他能活下来本就是侥幸,若不是他有A3分化的潜能,又是个alpha,他的下场应该和他的兄弟姐妹一样,在出生时就被陆凛杀死。

可即使活下来,他的日子也并不好过,陆凛此人根本没什么亲情的概念,他所在乎的只有腺体的等级,陆上锦作为他选中的继承人,在年幼时就经历过一场又一场惨无人道的残酷的训练,那些灰白的日子叫陆上锦觉得前路几乎没有光明,他不明白为什么陆凛对他这样凶狠,幼年时期不多的孺慕之情也随着流血受伤淡去。

若不是还有叶晚留下的些遗物,他都要怀疑自己从未经历过温热的情感,怀疑一切长辈都是冷冰冰的执行者。


陆上锦自幼聪慧,哪怕叶晚不说,他也能看出来叶晚并不好过,小小的alpha承诺着,一定让叶晚过上好日子。

叶晚总是温和笑笑,从不泼冷水,去摸摸孩子的头:“好啊,那我等着小锦。”

事后很多年,陆上锦才明白叶晚这时候的笑是一种破败的认命,可他那个时候太小了,还什么都不懂,根本不明白陆凛的权势之可怕,做着不切实际的梦想。


他想保护叶晚,叶晚却离开了,轻飘飘的,没有厚重的痕迹,他的一切对未来的假设都想泡沫,他还太弱小了,无法从陆凛身边接走叶晚。

若说这个时候,陆上锦只是认识到自己的无能,那么几年后发现叶晚还活着,陆上锦就是彻底认识到自己的一无所能。明明叶晚还活着,明明叶晚就在老宅的地下室,他却没有对抗陆凛的能力,没办法带他受尽苦楚的omega父亲离开。

他只能承诺着,叫叶晚在等他一年。时间在他身后,要命似的追赶着,明明陆上锦已经拼劲了全力,已经满身伤疤,却还是留不住叶晚。别说要对抗陆凛,连叶晚卸了他的枪自杀他都防备不住。、

那个时候,陆上锦那么多年的人生中,唯一一个给过他爱的长辈也离开了,前路没人照亮,不会有什么长辈陪在他身边。他以为自己拼尽全力,可还是无能为力,那样瞻前顾后如履薄冰着,最后什么都留不住。



02

他想保护叶晚,叶晚离开了;他想保护言逸,却实打实地伤害了言逸。

察觉到叶晚还活着,陆上锦是想保护言逸的,他没怎么被爱过,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人才好,只一味地把担子扛在自己身上,以为不和言逸说,他心爱的小兔子就会幸福。他炸毁了基因库,给言逸洗去了标记,却低估了言逸对他的爱,自己也在花红柳绿中迷了眼。

他再想照顾言逸,言逸却不再给他机会,他把他的小兔子伤得那样深,就算是陆上锦自己,也不敢去做原谅的梦。

陆上锦也不知自己该怎么做才好,言逸需要什么他就努力给,无论什么。除此之外,他不知道怎么样对言逸才好,曾经青梅竹马终于走散了,他弄丢了满眼都是他的言逸。


言逸被伤的太深,一旦遇见了陆上锦,就带上防备,唇角挂着一抹讥笑,慢条斯理叫着陆总,哪怕是叫着锦哥,也难掩语气中的嘲讽。

痛楚是必然的,可曾经言逸也是这样度过的,他有什么资格去说痛苦?陆上锦习惯性地敛起情绪,笑道:“乖宝,想吃什么?还是需要信息素安抚?”

言逸最恨陆上锦这幅模样,明明是他自己把镜子打碎,如今却要拼起来,镜子他不疼吗?比起陆上锦,他更厌恶身为omega被alpha的信息素吸引。怀孕的小兔子脾气更大:“不吃。”

“好,一会儿我去做。”陆上锦轻声道,“休息一会儿吧,工作太久了。”

陆上锦知道,言逸不会回到他身边了,也许言逸会爱上下一个alpha,下一个alpha做的一定比他好,给言逸许多的信息素和疼爱,和言逸的契合度也不会像他这样低。他不能保证这一天什么时候对到来,他又不想失去言逸,只好趁着言逸还在他身边,多去靠近小兔子。

有的时候,陆上锦都觉得自己可笑,若他是言逸,恐怕杀了这个讨人厌的alpha的心都有。他和言逸的信息素契合度这样低,水仙花的信息素又不好闻,可言逸只能要他的信息素安抚。


陆上锦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很好,他过得也很满足,不料陆凛还是不肯放过他。这一刻,陆上锦再次意识到了自己简直一无所能,他去取兔子的细胞,却被巨蜥所伤,倘若他再厉害一些,一直护着言逸,是不是就没有这样多的事?

他浪费了太多时间,倘若他一开始在分化训练室再多训练一点,如今成为A3,必然不至于到如今的局面,不会让他的omega和孩子被绑架。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死神就在他身侧,哪怕是踏错一步,都会万劫不复。

那个时候,陆上锦麻木得察觉不到痛楚,只想着要把言逸和孩子救出来,哪怕牺牲自己也无所谓,只要他心爱的人无恙。

只是,言逸那样爱撒娇的小兔子,还带着个那样脆弱的小兔宝宝,恐怕以后的日子会很难。

但飞鹰集团永远是言逸的后盾,到头来,他也算是替言逸和孩子做了一二事。



03

上天对他似是有些怜悯,即使失去了许多,但总归叫他回到了言逸和孩子身边,陆上锦不敢奢求太多,只是如此,他都要感谢上天了。

飞鹰集团渐渐完全到了他手上,IOA也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陆上锦本以为自己能掌握一些,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可现实又给了他沉痛的一击——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当初他把小狮子从地下拳场带回家,像照顾孩子一样养着小白,教给他知识,给钱给车,想把小狮子养得健康开心、一生美满。陆上锦自然能看出白楚年异于常人,早就知道他是实验体,可安逸让陆上锦太自信了,误以为自己能护住小白,可白楚年受过那么多苦楚,日子怎么能轻易过去。


在白楚年点名时,陆上锦就意识到不对,白楚年身上的绝望之色太甚,似乎没什么留恋的,陆上锦想叫停小狮子,想把那孩子从高空接下来,可他做不到。

他只能看着小白狮子化为一个小小的玻璃珠,他那么乖、那么懂事的小白狮子,笑起来会露出小小的虎牙,凑上来叫他“锦叔”……陆上锦什么都来不及做,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没有给小白更多的东西,让他看更多人类世界的事情。

明明曾经求生欲那样强的小狮子,却在痛苦中一片灰白,失去了求生的欲望。艾莲他们并没有要白楚年的命,却也间接地一刀一刀凌迟了白楚年,最可笑的是他陆上锦,自诩是小白的长辈,却没办法帮助白楚年,只能看着他在痛苦中死去。陆上锦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感受到这样强烈的绝望,世界一瞬间失声,但好在,他失去过得太多,迅速收敛了思绪。

陆上锦无声张张口:“小白。”

自然没人回应他。

他太自信了,不过安逸十几年,便忘了自己多么渺小;不过是照顾了小白狮子几年,小白狮子乖乖跟在他身边,就真的觉得自己能保护得了他。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他拼尽全力、鲜血淋漓,却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留不住。

森屿淼

【鹰兔家】陆氏秘辛

〔“哎呀,这年头,谁没听过一点八卦啊。”〕

陆上锦对外都介绍白楚年是他的“二儿子”。

知道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他的两个亲亲儿子对于谁是老大有点争议之外,他们就是完美地一家四口。

但总有一些不知道又嘴碎的人对此有一些话要说。

“你知道飞鹰集团的二公子吗?姓白的那个?”白楚年晚上香槟喝多了,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哟,现在谁不知道啊。”另一个声音响起,“不过他怎么不姓陆?收养的?”

“明面上是这么说的。”前一个人压低了声音,“不过我听说,是那位陆总年轻的时候欠下的风流债...这个你知道吧,不然他二儿子怎么比大儿子还大呢?”

“这...要是收养的也说得过去,总有...

〔“哎呀,这年头,谁没听过一点八卦啊。”〕

陆上锦对外都介绍白楚年是他的“二儿子”。

知道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他的两个亲亲儿子对于谁是老大有点争议之外,他们就是完美地一家四口。

但总有一些不知道又嘴碎的人对此有一些话要说。

“你知道飞鹰集团的二公子吗?姓白的那个?”白楚年晚上香槟喝多了,上个洗手间的功夫居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哟,现在谁不知道啊。”另一个声音响起,“不过他怎么不姓陆?收养的?”

“明面上是这么说的。”前一个人压低了声音,“不过我听说,是那位陆总年轻的时候欠下的风流债...这个你知道吧,不然他二儿子怎么比大儿子还大呢?”

“这...要是收养的也说得过去,总有个先来后到吧。”

“怎么可能是收养的?你没看他长得跟他老子多像,头发丝儿都往一个方向翘,用鼻孔看人的那个拽样都一样。”

白楚年腹诽,他只是受不了陆上锦每次看见他白毛那个痛心疾首的样子,暂时把头发变回正常颜色了。

至于其它的...像吗?我们只是单纯长得高,好像也没拿鼻孔看人吧?

“那陆夫人的心胸也是够宽广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个言会长也不简单啊,Omega能做到这个位置...”

白楚年系好皮带,嬉皮笑脸地挤到那两个人中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不好意思啊,洗个手。”

两人被打断了谈话,明显有一点不爽,但这事儿说大也不大,不好意思发作,只能看着白楚年认认真真地洗手。

白楚年严格按照标准的七步洗手法把自己的手洗干净了,洗手液都打了两遍,在那两个人即将忍不住开口的时候笑眯眯地开口了:“下次讲小八卦的时候记得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哦。”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姓白,全名白楚年,陆总的二儿子。”

“解释一下,收养的,没有血缘关系,但陆总和言会长就是我亲爹。”白楚年潇洒地甩了甩手,看见水珠精准地落在那两人身上后就离开了,“以后别乱造谣了,我们家集团有法务部的,据我所知还是挺厉害的。”

“你上个厕所上那么久。”白楚年刚回到宴会厅,陆言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给你,要不是哥哥我心疼你,蛋糕早被抢没了。”

“没大没小。”白楚年左手接蛋糕,右手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叫哥。”

“才不叫。”陆言偷偷踩了他一脚,“你快吃啊,这个可好吃了,里面有冰淇淋,一会儿化了。”

“老大和锦叔呢?”

“他俩应酬去了,好多人来敬酒,爸爸叫我看看你喝多了没,让你别喝了。”陆言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你没喝多吧?”

“开玩笑,我的酒量还不至于。”虽然是这么说,白楚年还是拉着他出了宴会厅,“头晕,陪我找个地方坐坐。”

两个人找了个空着的露台,白楚年坐下开始吃蛋糕,陆言坐在旁边晃腿:“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是吗?”白楚年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蛋糕,含糊不清地反驳,“那你感觉错了。”

陆言不理他,自顾自地往下说:“和兰波吵架了?不应该啊,他昨天给我打视频叫我帮他买零食的时候看着心情还很好。”

“那就是...你去上厕所的时候听见别人说什么八卦了?”

“少爷,你又知道了?”

“因为我也听到了。”陆言猛地凑到他旁边,兔耳朵扫得白楚年痒痒的,没忍住往后躲了一下,“说你是爸爸的...私生子。”

“哎哎哎哎哎。”白楚年吓得放下蛋糕就去捂他的嘴,“少爷,你不知道你家啥情况啊,八卦就够多了,你就别在外面散播谣言了。”

他捂得有点紧,陆言费了老大劲才把他的手拽下来:“哎呀,这年头,谁没听过一点八卦啊。”

“我从小听到的八卦可多啦。”陆言笑嘻嘻地掰指头给他算,“说爸爸不是真回来了,是克隆人。”

“说他俩早就离婚了,貌合神离,为了集团利益才在一起的。”

“然后还有更夸张的,说我不是亲生的。”小兔子咯咯地笑起来,“说我长得只像爸比,是实验产物。”

“我明明跟爸爸也像好不好?”陆言说着就站起身,白楚年觉得他现在低头,拿鼻孔看人的样子真的跟陆上锦很像,“所以啊,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爸爸说了,管他们说什么呢,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了。”

“反正你就是我们家的人,都在一个户口本上了,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白楚年刚准备开始感动,就听见小兔子极其嚣张的声音:“不过我还是你哥,我的名字在你前一页,你不认也没用。”

“来,叫声哥哥听听。”

栀子.

【贺池】心非·17

 第二天早上,池嘉寒是被贺蔚的体温热醒的。

    池嘉寒背对着贺蔚,Alpha的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小腹,他的头埋在池嘉寒后颈处,带着体温的呼吸轻轻漫过那一块皮肤。发梢扫过腺体时,细微的麻痒感顺着神经蔓延——那簇碎发有些倔强地抵着,像是被揉乱的兽毛,在柔软的肌肤上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带着几分亲昵。

    明明昨晚睡的时候两人中间还泾渭分明。

    更让人尴尬的是,身后某处被某个熟悉的家伙顶着。

    池嘉寒醒后甚至反应了好...

 第二天早上,池嘉寒是被贺蔚的体温热醒的。

    池嘉寒背对着贺蔚,Alpha的手臂自然地环住他的小腹,他的头埋在池嘉寒后颈处,带着体温的呼吸轻轻漫过那一块皮肤。发梢扫过腺体时,细微的麻痒感顺着神经蔓延——那簇碎发有些倔强地抵着,像是被揉乱的兽毛,在柔软的肌肤上留下酥酥麻麻的触感,带着几分亲昵。

    明明昨晚睡的时候两人中间还泾渭分明。

    更让人尴尬的是,身后某处被某个熟悉的家伙顶着。

    池嘉寒醒后甚至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东西。

    “贺蔚,起开!”

    很久没睡过这么完整的觉了,贺蔚只觉得浑身上下骨头都是酥的,池嘉寒叫他的第一声就醒了。

    “再睡会儿,乖宝。”

    池嘉寒脸都是黑的:“手拿开。”

    贺蔚不,还把池嘉寒往自己怀里搂紧了些。

    某个地方的触感更明显了。

    后来被池嘉寒左右脸各赏了两巴掌,他还是清醒了。

    贺蔚脸上顶着对称的红印,身上穿的是池嘉寒尺寸小了一圈的睡衣,好在裤子是短裤,但因为早上某些不可抗力因素那一块鼓起一坨很明显的包,估计池嘉寒今早耳朵涨成粉色是因为这个。

    他用着池嘉寒昨晚准备的全新的杯子和牙刷,在洗漱间的镜子面前,站在池嘉寒后面搂着他的腰跟他一起刷牙。

    “松开。”

    “勿咬。”(不要)

    “能不能别这么粘人?”

    “嗯。”

    降调的语音,利落干脆的表达了拒绝。

    池嘉寒无语,快速洗完挣开贺蔚的手臂,去餐厅准备早饭。

    昨晚真该守住底线,放贺蔚进门的那个心软瞬间,成了他得寸进尺的开端。有些人永远不懂得适可而止,退一步他能进九十九步。

    平常周末的早上池嘉寒也会自己做早餐,冰箱里还有食材,于是煎了两个鸡蛋,搭配吐司和一大碗沙拉,用咖啡机萃取了两杯热咖啡。

    不知道贺蔚那杯加不加糖,他刚转身想问一句,就看到贺蔚已经洗漱完换上自己的警服,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上身随意的靠在墙上,不知道在那看了他多久。

    贺蔚上前,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凑过来亲了亲他。

    语气变态道:“我们小池,好人妻哦。”

    池嘉寒:......

    “不吃就滚。”

    池嘉寒拉着个脸。

    “嘿嘿,不滚,这可是我们小池第一次给我做饭,保证一点都不剩!”

    贺蔚将东西在餐台上摆好,用手机从各种角度拍了上百张合照以及特写,从中挑选出九张认为最能展现出他在池嘉寒家吃早餐这一事实的精心照片,群发给顾昀迟陆赫扬许则以及军师温然,并配文:小池老婆特意给我做的早饭,热恋中,勿羡慕ƪ(˘⌣˘)ʃ

    顾昀迟:呵。

    温然:啊啊啊啊啊啊!贺警官你在池医生家里吗!!!是吗是吗是吗?!真幸福呜呜呜,我和昀迟也正在和妈妈一起吃早饭呢,祝你吃得开心![大拇指][鲜花][开心]

    陆赫扬:早上八点半了,贺警官还在做梦吗?

    许则没回,估计在忙。

    只有温然说话好听,其他那两个贺蔚理都不理。

    吃完早饭后贺蔚开池嘉寒的车,送他去学校,池嘉寒最近跟着导师徐诚在做实验项目,快到实验尾声了,周末也得过去看着,平常军医院偶尔会排他的班,抽空的时候才会回去。

    听说之前S国的利兰斯医院的交流项目名额给了王开,池嘉寒其实无所谓,去不去都没有关系,因为当时报名的时间正巧是贺蔚中弹住院的时候,池嘉寒心神恍惚,也和家里有冲突,所以最后拒绝了徐诚的好意,于是空出的名额让王开顶上,好几次池嘉寒回军医院的时候,对方都在他面前故意提起,阴阳怪气地样子让池嘉寒觉得好笑。

    “老婆,晚点我来接你~”贺蔚边说边拿过池嘉寒的手机,一边把自己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一边还不忘委屈地装可怜:“以后能不能别拉黑我,我怕黑。”

    池嘉寒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先骂这莫名其妙的称呼,还是抨击对方嘴里居然能说这种狗屁话。

    “怕黑?我看你怕不怕死。”

    下车前池嘉寒拿回手机翻了个白眼,简直不想理这个人。

    贺蔚顺路替池嘉寒把车送去4s店保养,随后拨了个电话给顾昀迟。

    顾昀迟像是在室外,周围声音挺吵的。

    “有事?”

    “上次问你借的人,谢了啊,他们办事挺利索。”

    贺蔚之前出任务的时候问顾昀迟借了保镖团队,对方专业素质很强,点开手机软件,能看到池嘉寒在他出任务的这三个月以内到过的地方行程轨迹,每天几点几刻做什么事都有详情记录,同时也有侦查到另外有两股势力对池嘉寒的监视,其中一只很警惕,没有查出来是谁,另外一只是池衡锋派的,那些人反馈汇报给池衡锋的内容他都一清二楚。

    “嗯,要准备动手了?”

    “差不多快收网了。”贺蔚靠在路边的树上,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点燃,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等过段时间请你和小述吃喜酒哈。”

    顾昀迟哼笑一声:“阿Sir,打算入赘还是倒插门?”

    贺蔚笑骂:“顾上校怎么这么久了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那必须是八抬大轿风光大娶,结婚当天整个首都人民都得知道我们小池医生嫁给我了。”

    “池医生这么想不开吗?”

    “你这是嫉妒,别太羡慕我,哥的幸福你不懂。”

    隐隐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温然的声音,顾昀迟没说其他的。

    “需要帮忙就说,挂了。”

    “切,替我给小述问好,不准你老欺负我们乖乖Omega,不然回首都我第一个拷你。”

    顾昀迟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中午,贺蔚回了家。

    林竺正抄完佛经从静室里出来,看见贺蔚回来,招手让他过去。

    林竺问:“你爸爸问你昨晚跑哪去了,给你打那么多个电话都不接。”

    贺启旻昨晚给他打了三个电话,贺蔚当时在池嘉寒家,手机静音,没接,最后一通电话挂断的时候贺启旻发来消息。

    明天中午,回家,不回后果自负。

    贺蔚推着林竺坐到沙发上:“昨晚忙着没看到,这不回来了,放心吧妈,一般我这么大的人丢不了。”

    “谁担心你丢不丢了”林竺说,“启旻在书房等你,一会上去和爸爸好好说话,谈完了下来吃饭。”

    贺蔚点头答应。

    二楼,书房,年近50的贺启旻端坐在书房真皮转椅上,Alpha的鬓角已染上霜白,却刻意修剪得一丝不苟,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严肃刻板。

    身为联盟银行行长,贺启旻在外永远是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手段狠戾,连最刁钻的外资董事都忌惮他三分。在家里他是典型的严父形象,贺蔚长大后,很多时刻林竺在父子俩之间是必不可少的角色,成年父子Alpha之间如对峙的刀刃,严苛的训诫下,是父亲用冷硬态度包裹的殷切期待,与儿子在压制中破土的倔强锋芒。

    办公桌的案头摆着全家福相框,桌上放的是整整齐齐的报表和资料,贺启旻将视线从文件移到门都不敲直接进来的贺蔚身上,嘴角抿成冷硬的直线。

    “还知道回来。”

    贺蔚进门,大马金刀地往会客沙发上一坐,翘了个二郎腿。

    “不是您让我回的嘛。”

    如果有外人在场,一眼就能发现这两父子的的轮廓如出一辙。同样凌厉的下颌线条,冷冽的眼神,连抿唇的弧度都高度重合。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警服笔挺,周身都萦绕着令人不自觉臣服的上位者气场,信息素里透着相似的压迫感,上位者的Alpha基因强大无疑。

    贺启旻发号施令惯了,深知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直接道:“你今年已经二十七,这次回来要开始准备联姻的事项,三天后,去跟荣昌科技创始人女儿吃个饭。”

    荣昌科技,最近科技公司出现的新贵,主营量子芯片,传统巨头出现增长滞留,荣昌科技公司的产品已渗透联盟80%的智能终端,股价走势一度冲破天际,连老牌风投都挤破头想分一杯羹,被称为行业的"科技龙卷风"。

    贺蔚抬眼,直视贺启旻:

    “贺行长,我们家还没有穷到要卖儿子的地步吧?”

    “你值几个钱心里没数?”贺启旻不咸不淡道,他随手扔出桌子上的资料,示意贺蔚拿过去“看看吧。”

    文件已经被拆开,贺蔚直接抽出厚厚的一本随意翻了几页。

    看完后贺蔚将文件不轻不重地甩回他爸桌子上。

    档案夹里面是关于池嘉寒的个人信息,以及贺蔚数月追踪关于池衡锋多年来触犯法律底线犯罪的铁证。

    原来调查池嘉寒的另外一股势力是他爹。

    “怎么,要去联盟告你儿子秉公执法,为人民扫奸除恶吗?”贺蔚摊手,无辜问。

    贺启旻金丝框下的眼角里反射出审视的意味:“不用跟我打马虎,我知道你想做什么。”

    “不要以为自己坐上局长的位置就能一手遮天,池家不是你能动的,至于这个omega...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管,带回家的只能是身份干净的。”

    贺蔚不屑地挑眉冷笑:“不是吧,这都什么时代了,现在已经不兴学顾爷爷那套包办婚姻的作风了好吗?”

    “再说了,带回家那也是回我们俩小家,您看不看得惯那是您的事,我带不带是我的事,我妈知道您现在这么死板吗?”

    当年贺启旻在大学的时候跟林竺自由恋爱,拼着反抗家里从小就给定好的婚约,差一点私奔,后来还是不顾反对强行娶了林竺,用实力让家族里不看好的人都闭了嘴,婚后两人幸福多年,一路相扶相持走到今天。

    “当老子的怎么样还要给你当儿子报备,反了你了。”贺启旻皱眉,眉宇间已经开始不耐烦,“不去的后果想清楚,我不介意给你的人添点麻烦。”

    本来两人之间的谈话隐隐有怒拔剑张的气氛,结果贺蔚莫名被这一句‘你的人’戳到了,兀自品了品,再开口时甚至还带了点笑意:“噢。”

    贺启旻:“?”

    这么快就答应了?

    贺启旻很快恢复正常,在心底冷嗤一声,估计跟对方也没那么深的感情,还不是说两句就答应了。

    贺启旻不知道贺蔚的想法。

    不就是吃顿饭吗?既然没说是相亲,那想怎么吃,吃多久,吃一口就跑不也一样是吃。

    贺蔚才不跟古板的老头硬碰硬,怼那几句就是听不惯他爸说他跟池嘉寒只是玩玩,还一口一个omega的叫,没礼貌。

    林竺上来敲门,隔着门传进来的声音有点小:“下来吃饭了,你们俩聊好了吗?”

    贺启旻起身,理了理衣服褶皱,路过贺蔚时撇了他一眼:“别跟你妈妈乱讲。”

    贺蔚才不听,抢先一步出门,揽着林竺的肩膀就告状:“妈,我爸他欺负我,你帮我收拾他。”

    林竺微笑,任由儿子揽着自己,她向来心疼这个孩子,但在教育的过程中从不溺爱。

    “怎么啦,爸爸说你什么了?”

    贺启旻在身后用眼神警告点了点他,贺蔚立马大叫:“妈!你看他还威胁我!”

    林竺回头挽着贺启旻的手,温柔地笑了笑:“好了,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别老那么严肃,去吃饭吧。”

寸景

【顾温】破碎的基因链

内容纯属虚构  

二.  

顾昀迟的宅邸·凌晨5:17  

温小迟在顾昀迟怀里睡着了,小手还攥着Alpha的军装领口,像是怕他消失。温然站在儿童房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这个房间的壁纸是星空图案,和他在安康诊所给小迟布置的一模一样。  

"许则改良的稳定剂能维持48小时。"顾昀迟低声说,轻轻将孩子放进被窝,"之后他需要我的原始信息素补充。"  

温然的喉咙发紧:"……能治好吗?"  

顾昀迟没有立即回答...

内容纯属虚构  

二.  

顾昀迟的宅邸·凌晨5:17  

温小迟在顾昀迟怀里睡着了,小手还攥着Alpha的军装领口,像是怕他消失。温然站在儿童房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框——这个房间的壁纸是星空图案,和他在安康诊所给小迟布置的一模一样。  

"许则改良的稳定剂能维持48小时。"顾昀迟低声说,轻轻将孩子放进被窝,"之后他需要我的原始信息素补充。"  

温然的喉咙发紧:"……能治好吗?"  

顾昀迟没有立即回答。他伸手拨开温小迟额前的碎发,露出孩子微微发青的眼睑——这是基因链断裂导致的血氧不足症状。  

"当年北极星战役,我受过辐射伤。"Alpha的声音平静得可怕,"DNA序列有0.3%的变异,没想到会遗传给小迟。"  

温然双腿一软,不得不扶住墙壁。四年前他偷走实验室胚胎时,根本不知道顾昀迟的基因已经受损。  

"是我害了他……"  

"不。"顾昀迟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是你救了他。"  

温然抬头,对上Alpha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那里面的情绪太复杂,愤怒、痛苦、还有某种近乎绝望的执着。  

"如果不是你带走胚胎,小迟会和其他实验体一样,死在李肃的清洗计划里。"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许则拎着医药箱走来,白大褂上沾着血迹——是那个杀手的。  

"我需要孩子的脐带血样本。"医学博士推了推眼镜,"温然,你当年保存了吗?"  

温然点头,下意识摸向颈间的吊坠——银色的兔子挂坠,里面藏着一枚微型生物胶囊。  

许则接过吊坠时挑了挑眉:"……军用级保存装置?这不是民用科技能搞到的。"  

"贺蔚给的。"温然轻声说,"四年前我带着胚胎逃跑那晚,他在码头拦住了我,给了我这个。"  


顾昀迟猛地看向他。  

"别这么看我,"贺蔚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最高警监咬着棒棒糖,手里抛接着一把车钥匙,"我当时只是觉得,让李肃那种杂碎拿捏昀迟的血脉,不如交给小树带走。"  

温然攥紧了衣角。那晚的记忆依然清晰——贺蔚的枪顶着他的后腰,声音却比冰还冷:"跑吧,跑远点。等哪天昀迟需要这孩子了,我会亲自把你抓回来。"  

他以为那是威胁,没想到是……庇护。  

许则已经将胶囊放入分析仪。屏幕上的数据飞速滚动,最终定格在一组红色警告上。  

"果然。"医学博士的镜片反射着冷光,"小迟的基因缺陷比预估的严重,常规治疗只能延缓症状。"  

温然的呼吸停滞了:"……什么意思?"  

"他需要基因重塑。"许则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而唯一成功的案例,在'夜莺计划'的核心数据库里——就是你当年销毁的那份。"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可怕。  

温然看向顾昀迟,Alpha的侧脸在晨光中如同雕塑,下颌线绷得死紧。他知道顾昀迟在想什么——如果当年温然没有销毁数据,小迟现在或许已经得救了。  

"我……"温然刚开口,就被尖锐的警报声打断。  

贺蔚的通讯器红光狂闪。他看了一眼,脸色骤变:"李肃派人突袭了安康诊所!"  

温然转身就往楼下冲,却被顾昀迟一把拽住:"你留在这里。"  

"但地下室的设备——"  

"已经转移了。"陆赫扬的声音从玄关传来,空少制服的肩上还带着夜露,"三分钟前,我的机组人员把东西运上了CA1717航班。"他晃了晃航空箱,"顺便,小树,你的牛角包。"  

温然愣在原地。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早在四年前就已经织好,而他现在才看清脉络。  

顾昀迟松开他的手腕,转向贺蔚:"李肃的目标是什么?"  

"两件事。"贺蔚调出警用终端,"第一,拿到小迟的基因样本;第二,"他看了眼温然,"灭口当年'夜莺计划'的唯一幸存研究员。"  

温小迟的哭声突然从楼上传来。温然本能地要上楼,却被许则拦住。  

"让孩子哭。"医学博士的声音冷静到残酷,"哭泣能促进信息素分泌,对基因修复有帮助。"  

温然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还是个孩子!"  

"他是顾昀迟的儿子。"许则淡淡道,"顾家的Alpha,从来都是在疼痛中成长的。"  

顾昀迟突然动了。他大步上楼,军靴踏在台阶上的声音像某种宣告。温然听见儿童房的门开了又关,小迟的哭声渐渐变成了抽噎,最后完全安静下来。  

五分钟后,顾昀迟回到客厅,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温小迟。孩子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珠,但呼吸平稳,小手紧紧抓着Alpha的领带不放。  

"联系北极星基地。"顾昀迟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绷直了脊背,"我要启动'方舟协议'。"  

贺蔚的棒棒糖掉在了地上。  

"你疯了?"陆赫扬一把抓住顾昀迟的肩膀,"那是顾家最后的底牌!"  

温然茫然地看着他们:"……什么是方舟协议?"  

"基因重生计划。"许则平静地解释,"用顾家初代Alpha的原始基因序列,覆盖现有缺陷。成功率不足30%,失败则基因崩溃。"他看了眼顾昀迟怀里的孩子,"而且,只有直系血亲能作为受体。"  

温然的眼前一阵发黑。他扑向顾昀迟,却被贺蔚拦住。  

"你又要替他做决定?"温然的声音发抖,"四年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顾昀迟终于看向他。Alpha的眼睛在晨光中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蓝,像是极地冰川最脆弱的部分。  

"小树,"他轻声说,"这次换你选。"  

温然怔住了。  

顾昀迟递给他一个军用平板,屏幕上并列着两个选项:  

【A. 接受常规治疗(预期寿命:6-8年)】  

【B. 启动方舟协议(成功率:31.7%)】  

温然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颤抖得几乎无法操作。他看向顾昀迟怀里的孩子——温小迟睡得正香,睫毛上还沾着泪珠,那么小,那么脆弱,却已经有了顾昀迟倔强的嘴角。  

"我……"  

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是宅邸的防御系统。  

"有人突破了外围警戒。"贺蔚拔出配枪,"昀迟,带他们进安全屋。"  

顾昀迟却站在原地没动。他凝视着温然,等待一个答案。  

温然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选项C——那是个不存在于菜单上的隐藏选项,但他知道顾昀迟一定能看懂。  

【C. 我们一起解决】  

Alpha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扣住温然的后颈,额头抵上Omega的眉心。  

"如你所愿,老婆。"  

窗外,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而远处的天空中,陆赫扬的航班正拖出长长的尾迹云,像一把出鞘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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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景

【顾温】相遇

内容纯属虚构,🈲转载,较虐

一.

  

航空港的暴雨来得毫无预兆。

顾昀迟站在军部大厦87层的落地窗前,看着雨帘中模糊的跑道灯光。三分钟前,陆赫扬发来讯息:「CA1717航班延误,你家小树的入境记录查到了」

"关于重启'夜莺计划'的提案,我反对。"顾昀迟转身时,会议室温度骤降。他肩上的将星在暗光下泛着冷泽,"五年前的失败证明这项目存在基因污染风险。"

国防部副部长李肃推了推眼镜:"顾上将,边境局势需要这个计划。那些Omega志愿者..."

"是人体试验品。"顾昀迟的军靴碾碎地上的眼镜片——十分钟前有...

内容纯属虚构,🈲转载,较虐

一.

  

航空港的暴雨来得毫无预兆。

顾昀迟站在军部大厦87层的落地窗前,看着雨帘中模糊的跑道灯光。三分钟前,陆赫扬发来讯息:「CA1717航班延误,你家小树的入境记录查到了」

"关于重启'夜莺计划'的提案,我反对。"顾昀迟转身时,会议室温度骤降。他肩上的将星在暗光下泛着冷泽,"五年前的失败证明这项目存在基因污染风险。"

国防部副部长李肃推了推眼镜:"顾上将,边境局势需要这个计划。那些Omega志愿者..."

"是人体试验品。"顾昀迟的军靴碾碎地上的眼镜片——十分钟前有个Omega研究员被他吓掉了眼镜,"除非能证明新方案符合《国际基因公约》,否则我的舰队不会护航。"

散会后,贺蔚的通讯请求在光屏上闪烁。顾昀迟接通后,最高警监的3D影像叼着棒棒糖:"昀迟,第七区监控拍到有趣的东西——你家逃跑的小树,还带着棵小树苗。"

全息影像展开:雨中撑伞的瘦高男子牵着个戴兔子发卡的小男孩,画面放大后,孩子手腕内侧的蝴蝶胎记清晰可见。

顾昀迟的咖啡杯突然爆裂。陶瓷碎片扎进掌心,血滴在温然五年前的档案照上——照片里的Omega研究员正捧着牛角包,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定位。"顾昀迟扯开染血的领带。

"陆赫扬的机组车已经到军部门口了。"贺蔚眨眨眼,"顺便,那孩子根据骨骼测算四岁零三个月,推算下受孕时间...哇哦。"


......

  

雨水在悬浮车顶棚敲出密集的鼓点。陆赫扬把航空箱扔到后座:"你家小树偷渡用的假护照是我航空公司的员工福利卡,感动吗?"

顾昀迟盯着平板上闪烁的红点——温然的生物信号出现在第七区安康诊所,距离当年实验室爆炸点仅3公里。

"他胆子不小。"陆赫扬转动航空表,"带着你的种躲在眼皮底下四年。"

车突然急刹。人行道上,蓝色雨伞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正牵着个蹦蹦跳跳的小男孩。伞面微抬的瞬间,顾昀迟看到伞下抿着的嘴唇——温然紧张时就会这样抿嘴,像只警惕的兔子。

"爸爸!"孩子突然指着悬浮车,"那个黑车车和绘本里一样!"

雨伞猛地压低。顾昀迟已经踹开车门冲进雨幕。

"昀迟!你他妈没带——"陆赫扬的喊声被雷声吞没。

顾昀迟追进巷子时,熟悉的青草信息素混着奶香扑面而来。拐角处传来书本落地的声音,他看见温然正慌乱地捂住孩子的嘴,栗色卷发湿漉漉贴在苍白的脸上。

四目相对的刹那,Omega瞳孔里炸开的恐惧让顾昀迟胃部绞痛。

"小树。"他哑着嗓子向前一步。

温然抱起孩子就跑,却踩到水坑滑倒。顾昀迟箭步上前,却在碰到Omega前被狠狠推开。

"别碰小迟!"温然把哭闹的孩子护在身下,后颈腺体渗出应激性的青草香,"求你...他不知道你的存在..."

顾昀迟僵在原地。雨水中,温小迟的兔子发卡闪闪发亮,和他办公室里收藏的那盒发卡是同款——这五年来,只要市面上出新款兔子发卡,他都会买回来。

"爸爸..."孩子从温然臂弯里探出头,湿漉漉的眼睛和顾昀迟如出一辙,"这个叔叔好伤心啊。"

温然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顾昀迟这才发现自己的信息素正失控地缠绕着母子俩,黑咖啡的苦涩里混着血腥味——他掌心的伤口又裂开了。

"你流血了。"温小迟掏出手帕,"护士阿姨说伤口要吹吹——"

"温然。"顾昀迟单膝跪在雨地里,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就这么恨我?连...孩子都不让我见?"

温然突然哭了。雨水冲开他后颈的抑制贴,暴露出腺体上深深的牙印——顾昀迟的标记还在,即使过了五年。

"昀迟!"陆赫扬的声音由远及近,"贺蔚刚查到,小树这些年一直在——卧槽?"

航空少校刹住脚步。巷子里,帝国最年轻的Alpha上将正跪在雨水中,把脸埋在一个哭闹的孩子肩头,而那个本该死在实验室爆炸中的Omega研究员,正用沾血的手去捂陆赫扬的嘴。

"嘘..."温然泪流满面地摇头,"别让小迟知道..."

陆赫扬看着孩子手腕上的胎记——和顾昀迟锁骨下的一模一样。他默默掏出航空应急毯裹住发抖的Omega:"小树,你偷生的这个崽,长得也太像昀迟了吧?"

温小迟突然伸手抓住顾昀迟的领带:"叔叔你认识我爸爸吗?他叫大熊骑士!"

顾昀迟的呼吸停滞了。他看向温然,Omega却别过脸,露出后颈新鲜针孔——那是强效抑制剂留下的痕迹。

"认识。"顾昀迟轻轻握住孩子的小手,"你爸爸他...最喜欢牛角包对不对?"

"哇!你怎么知道?"温小迟兴奋地扭动,"爸爸每次哭哭都会吃牛角包!"

雨越下越大。陆赫扬的航空表突然发出警报,他脸色骤变:"昀迟,贺蔚截获到消息,李肃的人已经往这边来了。"

温然立刻想抱孩子离开,却被顾昀迟拦住。Alpha脱下染血的外套裹住温小迟:"跟我回家,小树。"他的指尖轻触Omega后颈的标记,"这次换我保护你们。"

温然仰起脸,雨水中他的瞳孔微微扩大——顾昀迟的领口内侧,别着一枚小小的兔子徽章,和他昨天弄丢的发卡是同款。

远处传来悬浮车的轰鸣。陆赫扬已经拔出航空配枪:"温馨认亲环节结束,我家机长说三分钟后有场'意外停电'。"

当李肃的部队冲进巷子时,整条街区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中,顾昀迟把温然和孩子推进陆赫扬的航空车,自己转身迎向闪烁的警灯。

"顾昀迟!"温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小迟他...每个月17号都会发烧..."

Alpha反手握住Omega发抖的手指:"我知道。"他在温然掌心放了个冰凉的东西——枚兔子发卡,耳朵上刻着"WR❤GYC"的缩写,"家里有刚烤好的牛角包。"

车开走的刹那,温小迟扒着车窗喊:"叔叔!我叫温小迟!温暖的温,大小的小,迟到的迟!"

顾昀迟站在雨中笑了。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温然在实验室最后那天,曾红着眼眶说:"昀迟,如果是男孩,就叫小迟好不好?"

当时他以为那只是个甜蜜的玩笑。


----

  

凌晨4:23分,第七区安康诊所  

温然轻轻关上儿童房的门,指尖还残留着温小迟额头的温度。孩子今晚睡得不安稳,梦里还在小声嘟囔着"大熊叔叔",小手攥着那枚被雨水打湿的兔子发卡——顾昀迟给他的那枚。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诊所后方的地下室。这间诊所表面上是普通的儿科诊所,但地下三层藏着温然这四年来所有的秘密。  

——滴。  

虹膜扫描仪亮起绿光,金属门无声滑开。冷白色的灯光下,一台精密的基因稳定仪正在运转,屏幕上跳动着温小迟的实时生命体征。  

「基因稳定性:67%」  

「信息素匹配度:99.8%」  

「警告:父系Alpha信息素补充不足」  

温然咬紧下唇,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敲下指令。顾昀迟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原本以为,只要再坚持半年,等自己研制的仿生信息素稳定剂完成,温小迟就能彻底摆脱对父系Alpha信息素的依赖。  

可现在,顾昀迟知道了孩子的存在。  

"小树。"  

温然猛地转身,后腰撞上实验台,试管架哗啦一声倾倒。地下室入口处,贺蔚倚着门框,手里抛接着警用追踪器:"非法改装基因设备,盗窃军方数据库,伪造身份证明——"他歪头一笑,"你知不知道,光其中一条就够你在特殊监狱蹲十年?"  

温然的指尖悄悄滑向抽屉里的镇定剂注射器:"贺警监,擅闯民宅也是违法的。"  

"哦?"贺蔚挑眉,突然伸手按住温然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压制住Omega的本能反抗,"那你解释下,为什么你的诊所地下藏着'夜莺计划'的核心设备?"  

温然呼吸一滞。  

"别紧张,"贺蔚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牛角包,"昀迟让我带的,说你半夜肯定会饿。"  

温然没接。他的视线落在贺蔚的警用终端上——屏幕里是温小迟的完整基因图谱,右上角赫然印着"绝密"字样。  

"你们……一直在监控小迟?"  

"监控?"贺蔚嗤笑,"小树,你知道你家崽子每个月发烧那天,是谁黑进医疗系统给你调拨特效药的吗?"他点开一段视频,"又是谁在幼儿园绑架案里,一枪打爆了想抓他的绑匪的头?"  

视频里,许则收起狙击枪,冷静地向通讯器汇报:"目标清除,孩子安全。"  

温然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实验台。原来这四年,他以为的每一次侥幸逃脱,每一次绝处逢生,都是……  

"昀迟从来没放弃找你。"贺蔚的声音罕见地柔和下来,"即使所有人都说你已经死了。"  

地下室突然陷入黑暗。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温然看到贺蔚的瞳孔骤缩——警监的太阳穴上多了一个红点。  

"放下终端,贺警监。"阴影里传来冰冷的机械音,"否则下一枪会打穿你的腺体。"  

温然的心脏几乎停跳。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是"夜莺计划"的清除程序——国防部的杀手来了。  

贺蔚缓缓举起双手,终端"啪嗒"掉在地上。  

"温博士,"机械音继续道,"李部长希望和你谈谈,关于你偷走的那份基因数据。"  

温然的手指悄悄摸向实验台下方的紧急按钮——那是他最后的底牌。  

"别动。"机械音警告,"除非你想让楼上那个孩子——"  

"砰!"  

枪声炸响的瞬间,温然扑向警报器。然而比他更快的是破窗而入的黑色身影——顾昀迟的军靴碾碎了杀手的手腕,沾血的匕首抵住对方咽喉:"告诉李肃,"Alpha的声音比刀锋更冷,"再碰我的人,我会把他儿子的腺体挖出来喂狗。"  

杀手瘫软在地。贺蔚吹了声口哨:"迟到了三分钟,上将。"  

顾昀迟没理他。他的目光死死锁住温然,从染血的指尖到发抖的膝盖,最后落在Omega后颈的抑制贴上——那里渗出了一丝血迹。  

"你受伤了。"  

温然摇头,下意识往后退,却被顾昀迟一把拽进怀里。Alpha的手指抚上他的后颈,轻轻撕开抑制贴——下面的腺体上,除了旧标记,还有一道新鲜的针孔痕迹。  

"强效抑制剂?"顾昀迟的声音陡然阴沉,"你不知道这玩意会要了Omega的命吗?"  

温然挣不开他的钳制,只能别过脸:"……总比发情期失控好。"  

贺蔚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消息,脸色微变:"昀迟,许则刚截获李肃的通讯——他们找到小迟的基因缺陷报告了。"  

顾昀迟的表情瞬间结冰。  

温然猛地抬头:"什么缺陷?"  

"你不知道?"贺蔚皱眉,"小迟的基因链有天然断裂带,如果不定期接受父系Alpha信息素治疗,活不过六岁。"  

温然的眼前一阵发黑。他踉跄着扶住墙,四年来所有的坚持轰然崩塌——原来他拼命逃离顾昀迟的每一天,都在把孩子推向死亡。  

"小树。"顾昀迟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跟我回家。"  

警报器突然尖锐响起。楼上传来了温小迟的哭声。  

"爸爸!有坏人在我房间!"  

顾昀迟的反应比子弹还快。他踹开地下室的门冲上楼,温然和贺蔚紧随其后。儿童房里,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弯腰对着温小迟的胳膊注射什么——  

"许则?!"贺蔚惊呼。  

医学博士头也不抬,利落地拔出针头:"特效稳定剂,刚研发的。"他瞥了眼冲进来的顾昀迟,"来得正好,孩子需要你的信息素。"  

温小迟泪眼朦胧地伸出手:"大熊叔叔……"  

顾昀迟单膝跪地,把孩子搂进怀里。Alpha的信息素温柔地包裹住小小的身体,温小迟的抽泣声渐渐平息。  

温然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脏疼得像是被人生生剖开。  

许则走到他身边,递过一份文件:"孩子的完整诊疗方案。"他顿了顿,"顺便,昀迟的宅邸已经准备好了儿童房,就在你以前住的卧室隔壁。"  

温然猛地抬头:"……什么?"  

"你以为他这四年住哪儿?"贺蔚耸肩,"自从你'死'后,他就没让任何人动过你的东西。"  

温然的眼泪终于砸了下来。  

窗外,陆赫扬的航班正低空掠过,航空灯在云层中划出明亮的轨迹——那是航空信号,意为"一切就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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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之水σண♡

三角形具有稳定性

       三这个字在小说里多少沾点人杰地灵,什么三毒瘤,铁三角,龙三三人组,奶妈三人组,还有各种动画片和动漫……

  欲言难止和囚于永夜其实已经看完蛮久了,三个a的人设都很帅,而且我个人非常喜欢这种纯友谊的团体感。就是有事的时候为兄弟两肋插刀,没事的时候插兄弟两刀,带着一种纯man之间的嬉笑怒骂。(癫癫的很安心)

  陆赫扬:闷骚人精

  顾昀迟:毒舌哭包

  贺蔚:白切黑小阴暗

  陆赫扬

  第一是家庭背景压抑,自己的爹控制欲比较强,是那种典型的家庭父权强权的代表,不允许任何人反抗的那种经典的家主人物(有...

       三这个字在小说里多少沾点人杰地灵,什么三毒瘤,铁三角,龙三三人组,奶妈三人组,还有各种动画片和动漫……

  欲言难止和囚于永夜其实已经看完蛮久了,三个a的人设都很帅,而且我个人非常喜欢这种纯友谊的团体感。就是有事的时候为兄弟两肋插刀,没事的时候插兄弟两刀,带着一种纯man之间的嬉笑怒骂。(癫癫的很安心)

  陆赫扬:闷骚人精

  顾昀迟:毒舌哭包

  贺蔚:白切黑小阴暗

  陆赫扬

  第一是家庭背景压抑,自己的爹控制欲比较强,是那种典型的家庭父权强权的代表,不允许任何人反抗的那种经典的家主人物(有一说一,没有人想看他两个爹的感情线吗?虽然变态,但是好爽啊,什么18岁把自己嫂子肚子搞大这种剧情……)

  就导致他出场给我的形象就是表面正经,其实有点狗b。特别早就看穿老婆的暗恋了,然后时不时的勾引一下,超级会玩的男人。真的就是个人精啊……情绪极其稳定,十几岁就已经有成熟大人的样子了,不管是什么被打劫主动给钱,还是找人去挑断那个赌场老板的手筋,都给人一种成年人的沉稳感或者说老成。

  并且自我认知极度清晰,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失忆,OK?平常真的挺雷失忆梗的,忘记一切,还天天在熟人面前晃,搞出来一大堆误会,看的膈应……尤其是某些我当年看的小说,四五百就可以完结的剧情,硬是扯到800章(双失忆的当我没说)

  他在三兄弟里是偏向成熟的代表,也是看的最清的人,无论是对感情,对家庭,对兄弟……还是对自己

  给小朋友敬礼真的很暖,我对军人的设定没有一点抵抗力……

  (插一句,陆青墨好帅……虽然最后去小镇追求自己的幸福了,但我还是觉得当外交官是最帅的,事业女性的魅力感啊)

  贺蔚

  我前期一直觉得他很精神小伙,就是那种纨绔浪子,因为他嘴巴里有时候喷出来的话,真的很难让我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直到作为一个警察把枪拍在桌子上……好阴暗的疯,有一种马上就要去踹市长大门了的感觉。

  你小子,我真的要夸你了。

  虽然这种超级家庭出来的肯定不指望单纯,但嘴里什么拯救所有o真的很难绷。还有点不要face,什么舔手啊香风啊……哎哟我真的是笑的想死。

  他和那个哥哥的剧情(名字忘了)其实挺好看的,那里就像是他反抗命运的引爆点,从车祸发生的那一刻起,这个喜欢开粉色超跑的男孩终于明白自己要成为一个男人了。

  他给我的感觉就是犟的不行,而且会很明白的表现给所有人看,我每次看金三角站在一起都感觉很暖,他们彼此倾诉,心中的烦闷,却又维持着男人的尊严,看破不说破,相视一笑。

  他对别人感情的反应真的好呆啊,看的我急死了,一线吃瓜都吃不明白,让开我来!(网上我也刷到过更好的解释,因为贺蔚认为爱就是要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个人很赞成这样的恋爱观……

  贺蔚这种人设我可能不是很会品,因为我一般在小说里看到这种形象都是哈哈哈哈哈过去的。

  顾昀迟

  应该是三人里面最戳我的。

  毒蛇受看多了,毒蛇攻更是爽的没边,平等攻击每个人,但又不经意间在每个人的生活中留下温暖。

  看似最淡漠的人,其实最温柔。自幼失去父母作为首富唯一的继承者,最该强势的人却一次次将选择权交到对方手中,如果他稍微强势一点介入小树的私事,也许这个故事早就结束了。

  虽然他嘴巴真的很毒,但是我觉得他脾气还是很好的。反正如果我有那个身份地位,面对一个小时候在我爹妈葬礼上恶心我的人(不是小树,是死去的那个温然)不把你收拾成半残废已经是我仁慈了……

  真的很傲娇……嘴上一套动作一套,什么抓到就杀了,其实抱到就哭了……他给我的感觉是三个a里哭的最多的,但偏偏每一场眼泪都那么恰到好处

  囚于永夜是他十八岁的第一场星光消失在眼前的碎片……

  看到后来他和自己爷爷变成那种不冷不热的样子,我还是觉得有点遗憾的……毕竟是彼此唯一的血缘联系了。

  

  最后就要说一下,个人最喜欢的cb向,贺蔚真的是被养的特别好,自信开朗,阳光帅气。天天都在八卦的一线,还勾引许则,人生低谷期还有顾少爷酒店送助攻。

  好像爸妈带娃,真的是很可爱的三兄弟。

  顾昀迟抓人。陆赫扬开会,还咬了许则,顾昀迟爽了,陆赫扬爽了,屏幕前的我也爽了。顾少爷真的是又出钱又出力

  他们三个人都很有成长的感觉吧,或者说这是六个人的成长,不只是攻去保护谁,或去拯救谁,去带谁成长,成为谁的背景板,为谁而不顾一切。

  受也不是一味的被拯救,被宠溺,被可怜与同情。

  很喜欢麦香鸡的这一点,我理解的双男主小说就应该是两个人的人生与情感……不喜欢背景攻也讨厌娇妻受。

  

  本来单从人设上来说,其实陆赫扬是要更戳我的,因为他身上更多是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感,即便是对命运的反抗也是无声且安宁的。

  但可能是因为两口子都是情绪稳定性吧,整个的感情线其实很温馨,不符合我那种要死要活大开大合悲欢离合的看书节奏。

  而且我个人对暗恋看的比较少,个人还是信奉那种有爱就大声说出来勇敢的去追求的人生……追不追的到无所谓,就是不喜欢憋在心里

  但奈何少爷的嘴太牛逼了……囚于永夜的意境写的特别带感,顾昀迟带给我的反差是非常特别的,就刚看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看完回想的时候越品越有味道。

  好想看副CP,好想看副CP……

  池市长能不能莫名其妙和宋瑾吃个饭?

  

  

祁繁

【镭塔】原始森林历险记?

  #OOC预警

  

  #大反转预警


  


  “林哥你中午煮的蘑菇汤也太好喝了吧!晚上咱们再煮一锅吧?”


  “可以啊扬扬,不过今天中午把蘑菇用光了,我们得去采一点回来。”


  “我去就行了!”夏予扬自告奋勇


  “哎,小羊同学,一个人太危险了~我和江恪陪你一起。”季少一道,江恪也点了点头。


  “好啊好啊,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注意安全,这森林里有不少野生动物。”柏闻推了推眼镜


  “小心不要摘到毒蘑菇哦~”许向宁也加了一句


  “放心吧小孩,我们只摘认识的,不会有事的。”江恪自信一笑,“走,老季,小夏同志,出发!”...


  #OOC预警

  

  #大反转预警


  


  “林哥你中午煮的蘑菇汤也太好喝了吧!晚上咱们再煮一锅吧?”


  “可以啊扬扬,不过今天中午把蘑菇用光了,我们得去采一点回来。”


  “我去就行了!”夏予扬自告奋勇


  “哎,小羊同学,一个人太危险了~我和江恪陪你一起。”季少一道,江恪也点了点头。


  “好啊好啊,那咱们现在就出发!”


  “注意安全,这森林里有不少野生动物。”柏闻推了推眼镜


  “小心不要摘到毒蘑菇哦~”许向宁也加了一句


  “放心吧小孩,我们只摘认识的,不会有事的。”江恪自信一笑,“走,老季,小夏同志,出发!”


  


  “遭了!中午做完饭好像忘记留火种了,你们谁有打火机吗?”看余下几人都摇头,林致叹了口气道,“那试试钻木取火?”


  “我记得这种草很容易点燃,刚刚摘了些,垫在柴火上面吧。”乔殊过来帮忙


  “不如试试打火石?”柏闻也聚了过来,“虽然不知道这种石头能不能生火,但可以试试。”


  “好啊,我看这两块石头很像打火石,如果是的话,可比钻木取火省时省力多了!”林致笑


  


  眼看这边似乎不需要帮忙,顾子尧决定去弄点鱼回来,许向安许向宁也一起凑了个热闹


  “子尧哥,你哪来的钓鱼竿啊?”许向安好奇地问


  “这不是鱼竿,没有鱼线和鱼钩的材料,只能做鱼叉。”顾子尧拿出一把刀,“找一个长一些的树枝,把一端削尖就可以了。”


  “哦,原来是这样!”许向宁四下望去,“那我和向安先去做工具啦~”


  “嗯,做好了来找我,我教你们叉鱼。”


  


  “小江江,小羊呢?”


  “不知道啊。嘿,奇了怪了,刚刚还在这儿的啊?”


  “林子太密了,看不见他人了。”


  另一边,浑然没注意到自己走散了的夏予扬还在哼着歌


  “采蘑菇的夏予扬,背着一个大竹筐……哇这里好多蘑菇啊!这个我认识,我摘……这个不认识,绿色的哎,估计有毒,算了算了……”他边自言自语,边掀起T恤,兜住自己的“战利品”


  “嘎——出大事了!嘎——出大事了!”滚爷看着夏予扬的动作,扑棱扑棱飞起大叫,不远处的季少一和江恪听到


  “滚爷在喊什么?”


  “出大事了?不会是小夏同志吧?”


  “那十有八九是,快快快,快找找他在哪儿?”


  恍然间,季少一好像看见了一个移动的红毛


  “你看那边?是不是他!”


  江恪顺着他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对对对,他怎么跑到荆棘丛对面了?”


  “这么多荆棘……诶!你看这边有一道空!小江江,咱们贴近地面,应该不会被划到。”


  “行,这宽度没问题!我先去,老季你垫后!”


  “走走走。”


  


  


  “嘀嘀嘀——”


  “密码输入成功,欢迎回家。”


  “我就说不在红馆肯定在小白楼吧,刚刚是不是滚爷的叫声?”打开密码锁后,孟姐转头冲花哥道,而后回头抱怨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电话也不接,消息也不回……”


  “? ! ? ! ? ! ? ! ? !? !”


  孟姐踉跄了一下,被身后一贯看她不顺眼的花哥一把扶住,此刻两人的心情完全相同,可以说是竞相崩溃


  夏予扬一边哼着“采蘑菇的小姑娘”,一边把林致养的多肉摘下来放进T恤兜着;


  柏闻拿着两个水杯摩擦,乔殊在往底下放卫生纸,林致双手在一旁拢着,嘴里还在说着“快着了快着了,小乔咱们一起挡挡风。”;


  顾子尧倒拿着扫把戳地上的拖鞋,许向安许向宁正用水果刀削衣架的顶端;


  季少一和江恪在地上阴暗地爬行


  


  


  “宝贝儿们你们在干什么啊啊啊——”


  


  


  “他们中午是不是吃的蘑菇?”


  “快打120啊姓孟的!”


  “还用你说?!”


  


  


  

柳鸿休

【策舟】庭有枇杷树

#兰舟病逝,be预警



萧驰野如今也做成老狼王了,定居在离北,不再过问政事。



他比他老爹幸运,老爹做老狼王时肩上扛的是狼群的战旗,一生都精疲力竭地孤独嗥叫,如今的狼群漂泊数载,也终于得以小憩片刻。

好在萧洵善治爱民,是位好皇帝,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称得上一句盛世太平。



萧洵早已成婚,生了两位伶俐的小皇子。小皇子与他们父皇不同,都是活泼爱闹的性格。

每逢皇帝下访巡视,萧洵也带着两位小皇子来看看萧驰野。他们在堂下闲聊,两个小孩儿就在庭中嬉戏。



庭中景观颇简,楼台都甚少,偌大的王府多少显得有几分寂寥。唯有一枇杷树栽于庭中,高大荫凉,亭亭如盖,足有两人合抱之粗,...

#兰舟病逝,be预警



萧驰野如今也做成老狼王了,定居在离北,不再过问政事。



他比他老爹幸运,老爹做老狼王时肩上扛的是狼群的战旗,一生都精疲力竭地孤独嗥叫,如今的狼群漂泊数载,也终于得以小憩片刻。

好在萧洵善治爱民,是位好皇帝,天下百姓安居乐业,称得上一句盛世太平。



萧洵早已成婚,生了两位伶俐的小皇子。小皇子与他们父皇不同,都是活泼爱闹的性格。

每逢皇帝下访巡视,萧洵也带着两位小皇子来看看萧驰野。他们在堂下闲聊,两个小孩儿就在庭中嬉戏。



庭中景观颇简,楼台都甚少,偌大的王府多少显得有几分寂寥。唯有一枇杷树栽于庭中,高大荫凉,亭亭如盖,足有两人合抱之粗,在酷着盛夏的时节,偶有鸟兽栖息,平添了几分热闹,正适合乘凉。

这枇杷树有好些年头了,还是在几十年前,淳圣帝驾崩前种下的。



约莫早个小半年,那时应当还是早春。沈泽川原先是在宫里养病,太医院给开了不少药,但人却是身体一天差比一天。

既然有时来看看,说不能再用太医开的猛药,怕沈泽川承受不能,最多能做的也只有食补,再掺点性温的辅药。静养看慢慢调理,还能勉强再撑一段时间。



然而沈泽川却渐渐连饭也吃不下了。



就算是萧驰野没日没夜地守着他,亲自一勺勺喂他,也仍然只能吃几口,再吃就吐,吐得什么都不剩了就呕酸水,半分咽不下去。



沈泽川一天一天瘦下去,连起身的力气都少有,萧驰野看着难受,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策安"



萧驰野端着药进来,沈泽川躺在床上,透过微微敞开的门看见外面暗下来的天色。

萧驰野走到近前,把碗搁在床头的条几上,俯身拨开沈泽川额前汗湿的发,探了探他的额温,又很轻地吻了一吻。

"嗯,起来喝药了。"

萧驰野撑着沈泽川坐起来,舀了一勺吹了吹,又送到他嘴边。



沈泽川借着萧驰野的力,垂眸小口地喝着。昔日勾人的眼尾此时也病恹恹地垂着,不再泛着过去的红。



喂了许久,沈泽川终于觉得这病实在磨人了,他偏头躲开萧驰野的手,接过了他端着的碗。



端着碗的手不堪重负地抖着,碗中的药也跟着晃起床边的烛光。

于是沈泽川仰头一口气喝完了药。



未等萧驰野递给他蜜饯,沈泽川就开始咳起来,比前几天咳得更厉害,好像要把心肝脾肺一并咳出来。



"咳咳——咳…"



萧驰野在沈泽川的咳嗽声中闻出了更深的苦味,比药更苦,似乎填满了整个空气,让他觉得窒息起来。



萧驰野眉头皱起,一把搂住沈泽川,拍着他的后背。

沈泽川趴在萧驰野的肩上,不知是不是混看呜咽,一并咳了个昏天黑地。



萧驰野不敢再看,转身要去给他倒水。

然而沈泽川扯住了萧驰野的袍子。



"策安。"他哑了嗓子,叫得很轻。



于是萧驰野又坐回来。



沈泽川动了动手指,指尖扣进萧驰野的指缝,歪了身子,枕在他的腿上。

萧驰野没有看他,淡淡地望看窗外。

"又一天过去了。"萧驰野说。



沈泽川静静地看看他,看见萧驰野下颌泛青的胡茬,有些凌乱的发,还有泛了红的眼眶。





"别哭,阿野。"



沈泽川抬手,想去够萧驰野的脸颊,但是萧她野实在太高了。他够不着,于是又泄了力,扯着萧驰野的小辫儿。



萧驰野终于低下头,泪水砸在沈泽川的脸颊。



"你骗我,你说过要跟我一起长命百岁的,"

"我恨你,沈泽川,我恨死你了。"



沈泽川抬不动手,擦了萧驰野落在自己脸上的泪,似乎也擦不尽,就像擦不完萧驰野的崩溃。



沈泽川溺在萧驰野的泪中心如刀绞,一遍遍重复着抹眼泪的动作,似乎抹着自己的泪。



然而沈泽川哭不出来,沈泽川连一个虚无的承诺都给不了萧驰野。



"恨我吧,"

"阿野。"

你恨着我,念着我,至少在我死后,是否能留给你的,也不仅仅只剩一个空荡荡的念想呢。

但沈泽川又知道,萧驰野怎么会恨他,于是沈泽川唤着萧驰野。



"阿野"



"阿野"



"阿野"



……



分明是情人的呢喃,萧驰野却从他一遍遍的呼唤中只听出了绝望。

萧驰野低头,粗暴地吻住沈泽川。他把沈泽川的呜咽和病痛一并吞下。



沈泽川费力地回吻,想起过去的每一天,犹如醉生梦死后醒了酒的眩晕。







入冬了,眼看着沈泽川一天不如一天,却突然想看要回离北。萧驰野原先不依,后来又说开了春再去。

既然来看沈泽川,开药时也没避着他。

"府君如今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就算一直躺在这里,怕是也等不到开春。"

隔着纱帐,萧驰野看见沈泽川的头往里偏了偏。



萧驰野回过头来,声音微哑,"兰舟早已不是府君了。"



既然动了动嘴,没有说话。





送走了既然,萧驰野掀起一角纱帐,坐在床边,望着沈泽川。

沈泽川看看他笑了笑,萧驰野知道这是安抚的意思。

于是萧驰野也笑了笑,摩挲着沈泽川泛着青的手腕,覆着他的手去贴着自己新冒出的胡茬。沈泽川觉得扎手,指尖蜷了蜷,萧驰野就扣着他,不许他挣扎。

"等这两天雪停了,我们就启程去离北。"



离北的冬天格外的冷,对于沈泽川来说确实难熬,但沈泽川的精神相比于在阒都倒是好了很多。偶尔沈泽川还能披着大氅去院里转转,萧驰野管不住他,也乐得看他有精神。



沈泽川又一次卧床不起是在春天的前两个月。


萧驰野没再说什么,每日早晨总折一枝梅花搁在沈泽川窗边,有时是红梅,有时是白梅,沈泽川一伸手就能够到。

后来沈泽川就够不到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萧驰野于是把梅花放在沈泽川枕边,沈泽川说他喜欢这个味道。



沈泽川没告诉他,当年左千秋也没看出来,沈泽川为了掩瞒身形吃的药,是要剥夺人的五感的。

萧驰野说梅花很香,但他什么也闻不到。


萧驰野最后还是知道了的。他没去问沈泽川,只是每天夜里抱看日渐消瘦的人,渐渐觉得就像搂了一缕仙风,不消吹口气,就能飘了走。



萧驰野种了颗枇杷树在庭中,因为沈泽川前两天忽然跟他提了一句,说院子里怪空的。

沈泽川仍旧躺在床上,萧驰野走近来,坐在床沿。

"你不是嫌院里头太空?我种了颗枇杷树,既然说枇杷对你好,你等它一等吧,将来等到你的病好起来,就算不入药,我也可以给你做枇杷膏吃。"


沈泽川听得费力,眉头微微皱起来,待听清楚,又展颜一笑,"好啊。"


好啊。


萧驰野的心都要绞起来。





沈泽川走的那天是一个离北冬天少有的晴日。气温略略回升,院子里大多的雪都化了水。沈泽川那天倒是格外的有精神,居然几个月间头一回下了地,坐着萧驰野找人给他做的轮椅,央萧驰野推他往外走走。



萧驰野给他披了大氅,两人出了王府,带着沈泽川去了趟鸿雁山。



雪后初霁,鸿雁山下的草地渐渐显出了点青黄,太阳照在身上比待在屋中要暖和些,沈泽川把身上的氅扯下来,闭上眼皱了皱鼻头,闻着鸿雁山那边吹来的草原的风。

久违的自由让沈泽川暂时忘记了病痛,连着声音都雀跃起来。

"阿野。"



萧驰野从背后拥过来,下巴抵着沈泽川的肩,"我靠着鸿雁山长大,兰舟,"

"这里永远都是我们的家。"



沈泽川听不清,在呼啸的风中只感到萧驰野的胸膛带来的暖意。



他们在那里从白昼待到黄昏,路过那年兰舟来见老爹,遇着萧驰野时的那片草原,路过他黄昏时踩着水的水洼,路过和老爹跑马的那片马场。

沈泽川跑不了马,于是他们就慢慢的走,走得稳,走得轻,直到沈泽川忽然伸了手摸索着,扯了扯萧驰野的袍子。

"策安,我有点累,歇会儿再走吧。"



萧驰野应了。



却再没听到沈泽川说"继续走吧"。



一个多时辰,太阳终于被地平线吞了大半,从遥远的鸿雁山向地面撒着它最后的余光,连着天空都染上了金。

沈泽川坐在阴影里,夕阳从他身后洒过来,洒在沈泽川的发丝,手臂和指间捏着的蓝帕子。



萧驰野吻了吻沉睡的人,推着他继续走。



"兰舟,回家了。"





春天来得很快,庭中原来冬天里种的枇杷居然活了过来,已经开始抽枝。萧驰野照常日日看护它,几十年如一日。

枇杷膏到底也是没有做,但树上每年都会结不少。如今萧洵有时带着两个小皇子来,季节对了也会让他们带些回去。



"一切都还不错,如果兰舟在的话肯定喜欢这样的日子,"萧驰野总是想着。  

行云乐

【人设/悖论】联动阅读体(67)

🌟“隐德来希之月”小号掉马!

时间线:《营业悖论》正文完结到番外听觉公开之前(即自习已公开,听觉未公开)。

本篇阅读体仅阅读《人设》《悖论》,后续不考虑加入其他作品。

【】中是原文,{}中是粉丝弹幕。

我超喜欢小红心小蓝手哦🌹


“我们接下来要进入第三十三轮《营业悖论》的阅读。”


“《营业悖论》正文已经阅读完毕,接下来,就进去大家喜闻乐见的番外环节啦!这一轮我们要看的是——裴听颂小号掉马!”


一听前言,大家惊喜欢呼,满脸都是笑容。

就连方觉夏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好哎!”

“精彩!绝对精彩!”

“没想到小裴的小号掉马片段,竟然比自珩小号掉马先放出来!”...

🌟“隐德来希之月”小号掉马!

时间线:《营业悖论》正文完结到番外听觉公开之前(即自习已公开,听觉未公开)。

本篇阅读体仅阅读《人设》《悖论》,后续不考虑加入其他作品。

【】中是原文,{}中是粉丝弹幕。

我超喜欢小红心小蓝手哦🌹


“我们接下来要进入第三十三轮《营业悖论》的阅读。”


“《营业悖论》正文已经阅读完毕,接下来,就进去大家喜闻乐见的番外环节啦!这一轮我们要看的是——裴听颂小号掉马!”


一听前言,大家惊喜欢呼,满脸都是笑容。

就连方觉夏也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好哎!”

“精彩!绝对精彩!”

“没想到小裴的小号掉马片段,竟然比自珩小号掉马先放出来!”

“你太损了哈哈哈哈…”


只有裴听颂黑着脸想骂人。


【[破折号本号:糟糕了糟糕了糟糕了]

[破折号本号:我这一期不是有综艺吗?节目上我吃饭的时候玩儿手机来着,结果被拍到,那么糊的截图,居然把我的微博小号扒出来了!呜呜呜呜呜呜]

真是奇怪,他们今天是跟小号犯冲吗?方觉夏也回了一句,你小号没有什么奇怪东西的话,应该没关系的。

[破折号本号:我微博小号是没有什么奇怪东西啦…真要说有什么的话…我关注了小裴的小号…其实刚刚我已经飞速取关了,但是已经被截图了…]】


这是卡团聊天群的动图。

一个个慌张的气泡冒出来,肉眼可见这位“破折号本号”闯了祸之后有多手足无措。


{哈哈哈哈哈我真服了破折号}

{“我小号被扒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能连累了团霸的小号啊啊啊啊啊”}

{“肿么办肿么办,团霸不会打死我吧呜呜呜呜呜呜呜”}

{团霸积威甚深啊!看看一一,他都顾不上自己的小号被扒了!}


裴听颂怒怼,“本来就是他连累了我无辜的小号啊!他慌乱紧张愧疚不安不是应该的吗?!”

“是不是啊,凌、一!”裴听颂咬牙切齿地抓住了凌一的后脖颈,凑近在他耳边恶魔低语。


当初掉马的时候,裴听颂被方觉夏哄得晕头转向,凌一这个罪魁祸首有幸逃过一劫。

现在,简直就是翻旧账的绝佳时间!


“呜呜呜呜呜…”凌一被恶魔吓得连叫带嚎,伏低做小地痛哭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裴大哥,我再也不扒你的小号了!”

裴听颂气笑了,“再也不扒?我能有几个小号让你扒?”


感受到自己后脖颈上的魔爪愈发用力,凌一双手乱挥,“哇”一声就开始叫方觉夏,“呜呜呜呜呜觉夏救命啊!裴听颂要欺负死你的亲亲室友了呜呜呜…”


方觉夏连忙出手,给裴听颂顺毛,“好啦好啦,一一也知道教训了,他那一阵可是真的愧疚得不行,原谅他吧…”

裴听颂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最后甩了一句,“去你的‘亲亲室友’,也不看人家认不认!”


程羌两手下压,头疼道,“好了好了,队友之间要亲热友好,不要打架斗殴啊。”

凌一不理程羌的鸡汤,向被负心汉抛弃的姑娘,转身就投入江淼的怀中去抚慰自己被摧残的心了。


【顺着这个藤摸过去,方觉夏也终于找到了裴听颂的小号。“这个id…”[隐德来希之月]

[ 隐德来希之月:我要把简介改成“不懂几何之人不得入内”。]

…那时候的他们连话都不曾说一句,但现在来看这些,方觉夏满心都是喜欢…哪怕就是看到他的一句回复,都觉得这个人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他面前。

[ 隐德来希之月:竟然有好几个私信我让我签公司当读书营销号的,不好意思,我不缺钱。而且我要改简介,一个没有营销公司的读书博主。]】


{卡团刚才的“内斗”真的把我看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一真的很好欺负嘛!怪不得是团欺哈哈哈哈哈}

{但是感谢破折号蠢蠢的行为,造福大家啊!}

{哈哈哈哈哈裴听颂小号事件,除了裴听颂本人,简直无人伤亡}

{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地翻小裴的小号哈哈哈}

{我最期待的就是觉夏的reaction了!}


大家此刻坐在这里,欢乐地react方觉夏刷裴听颂小号的reaction。

而裴听颂此时也不禁忐忑起来。


当时方觉夏是在浴室里泡澡的时候知道这个事儿的,等他进去,方觉夏都已经把他的小号刷完了。

现在,虽然屏幕中的方觉夏被打上了层层马赛克,但脸上的表情是能看清的。


人们一打眼,就知道方觉夏是顺序观看,现在看的还是裴听颂小号刚开始发微博的时候。

一开始还是这位哲学青年发的各类书摘和感想,还有各种碎碎念与冷幽默的玩梗。

方觉夏看着裴听颂那时的发言,脸上溢满了笑容。


裴听颂见那时的方觉夏看得如此入神,莫名有些羞耻。

虽不如长大的孩子被家长翻到小时候中二日记时那么社死,但脸上还是烫得发慌。


身旁的方觉夏感受到了,笑道,“你害什么羞啊,明明就很可爱啊。”

“哪儿可爱了?”裴听颂无法理解自己小号可爱的点。

明明应该是很酷啊。


方觉夏上下扫视他一眼,“平时跟我冷言冷语的小霸王,在自己微博小号竟然是絮絮叨叨的活泼傲娇小孩儿,反差大得可爱啊。”

而且他的措辞用语都透露着一股扬下巴手叉腰的低调臭屁感,可爱得让人想打滚。


【[ 隐德来希之月:幸福有时能让人性变得高贵。多数时候,苦难只会让人变得心胸狭隘,有报复心。——毛姆

#被憨批缠上之后默背此句效果奇佳#

我很幸福,我很高贵,你好苦,你不配]

看到这里,方觉夏又笑了出来。明明裴听颂一身才气,学思敏捷,却又偏偏保持着一颗孩子气又顽劣的童心。他真的很可爱。

再往上翻,又看到许多他对学习的抱怨。

[ 隐德来希之月:我宁愿读一百本书,也不想看一篇文献综述…]

[ 隐德来希之月:我一定是班上最爱学习的留学生。]】


继续翻看,又翻到很多可爱的东西——都是被粉丝们盘来盘去盘包浆的内容了。

{哈哈哈哈哈这几条微博,我已经倒背如流了}

{好健康好通畅的精神状态!}

{所以小裴平时怼黑粉的时候,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吗哈哈哈}

{黑粉过来看看——你好苦,你不配}

{哈哈哈哈哈嘲讽力max}


看方觉夏一直在笑,裴听颂安详认命,“好吧,能把觉夏哥哥逗得那么快乐,我的小号也是发挥了一点作用了。”

“你的小号真的真的很可爱嘛!”方觉夏非常诚恳地表扬他。


“要是我在和你水火不容的那段时间发现了你的小号,那…”方觉夏认真想了想,直接把自己逗笑了,“那情况就不好说了。”

就这么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儿,还在哥哥面前装冷脸装凶恶,真好笑。

裴听颂挺憋屈,感觉自己被羞辱到了。


然后就是很多学习上的抱怨,一下子就让人们联想到了“我最讨厌楞次定律”。

周自珩早就有预感了,立马双手合十,“勿cue,谢谢。”


可也没人放过他。

“原来你们这些学霸都那么‘两面派’啊~”夏习清笑嘻嘻地撑着他的肩膀,“表面上看起来稳居榜一,结果背地里不知道吐了多少学习的槽,还说自己不想上早八,崩人设啊~”


“但是这些都是真心话啊!”裴听颂忍不住了,“文献综述就是把一百样原汁原味的美食强行压成一坨非常无聊且难以下咽的压缩饼干,也不怪我吐槽它啊!”


“早上第一节课就是很反人性啊!被窝里有热乎的习清哥哥可以抱,我为什么会想上学啊?我又不是绝世受(虐)狂!”周自珩辩解起来也超有底气。

夏习清一口气没上来,笑骂道,“滚!”


【[ 隐德来希之月:我就搞不懂那种不表达的人,是觉得忍辱负重真的是一种美德…冷静到漠然的人果然是我最不喜欢的类型。]

方觉夏听见了胸口中箭的声音。这么说来,他还真是没有说谎。讨厌他并非是因为绯闻和舆论,而是他漠然的态度。

[ 隐德来希之月:讨厌的人生了张讨厌的面孔是最好的,讨厌起来毫无负担。反之的两种情况,都会让你产生非常别扭的情绪。]

[ 隐德来希之月:古希腊人的美少年情结真是…#fine,谁不喜欢美好rou体?只是如果兼具热情的灵魂就更好了。#深夜胡话]】


{哟哟哟开始了开始了!}

{开始暗戳戳点名觉夏哥哥了!}

{哈哈哈哈哈现在还是在背后说他坏话呢}

{所以我们当时没有嗑错!pts这些言论就是在说觉夏哥哥!}

{简直了,把这些言论和觉夏绑在一起,好嗑程度更上一层楼啊!}

{相当于葡萄树把自己和觉夏相处的心路历程摆出来了哈哈哈}


“‘最不喜欢’~‘讨厌’~”贺子炎用泛着波浪的语气挑出了裴听颂的“真香”话语,直接给他当众处刑。

方觉夏捂住心口,装出黯然神伤的样子。


“唉唉唉觉夏!这是真香过程的前半期啊,你…你不是知道我被你打脸打得有多狠吗…”裴听颂委屈巴巴地凑到他面前,一下子就把方觉夏哄笑了。


“唉不是,小裴,所以你当时并不是完全的讨厌觉夏,这个心理状态吧,还是有一点复杂的?”路远玩味的表情让裴听颂大感不妙。

“‘讨厌的人生了张讨厌的面孔是最好的’,那意思是,觉夏好看得让你很难完全讨厌喽?”


“还‘古希腊人的美少年情结’、‘谁不喜欢美好的咳咳’…”路远继续往下说,说到某些敏感词,还进行了人工大码。

这话说得,把方觉夏都说脸红了。


裴听颂是哲学生,古希腊的人文、政治、思想,都是必学内容。

哪怕里面有一些不是很好说出口的内容,对他来说也只是知识的一部分,没什么不能对外人言的。


但是对于方觉夏这种外行人来说,就不大一样了。

看罢“希腊人美少年情结”一类的科普介绍,方觉夏在接受这些思想的同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羞得不像样了。

尤其是裴听颂还把他们两者扯上了关系。


“我就是直抒胸臆嘛…”裴听颂嘟囔着说,“吓着你了?”

方觉夏不承认,快速地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哈觉夏绝对害羞了}

{所以说pts是个颜控}

{因为他长得太好看,导致我讨厌他都讨厌得不彻底,可恶!}

{哈哈哈哈哈而且从那时候就开始讨论人家美好的咳咳了}

{啧啧,这小孩儿真是…}


【再继续看,就突然看到一个特殊的日子…就是他在酒店喝醉还咬了裴听颂一口的那晚。

[我很迫切地希望见到你,与你谈谈。无论你是否认为自己是上帝所创造的杰作,还是只是必然的产物…不管你是什么,你是我所不知道的世界中非常可贵的一部分。]

[ 隐德来希之月: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花是这么漂亮的隐喻。]

[ 隐德来希之月:!!我今天就是这个地球上最快乐的人!!断掉一只手也是!!!]天。这是他答应跟他交往的时候。】


{噢噢噢!关键时刻!}

{前后完全两个画风啊哈哈哈}

{感觉就是忧郁文艺小青年终于遇见了白月光,整个人都激动起来了哈哈哈哈哈}


“被觉夏迷住了吧?哈哈!”商思睿嗑上头了,语气都是飘的。

这几条微博完美呈现了裴听颂沦陷的过程。


裴听颂破罐子破摔,“对啊,我就是被觉夏迷住了,怎么了?”

哪怕完整地知道这个过程,方觉夏在看到这几条微博时也无法不动容。


人在认识的人面前,或多或少都会隐藏一些心里的情绪,但当他处于一个谁也不认识谁的地方,很多想法就都可以毫不顾忌地释放出来了。

裴听颂的小号也是这样。

方觉夏知道他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而小号把他的激动更加复原。


{这对比真的挺明显的}

{没错,前后的语气和排版都不一样了}

{之前还装装的,发条微博都要提行分段,还要用井字符来装点一下,这下全是直抒胸臆,感叹号都批发用了哈哈哈哈哈}

{哎呀,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嘛哈哈哈哈哈}


【[ 3diny:咦?你怎么改名字了?之前不是隐德来希吗?现在怎么改成隐德来希之月了?]

[ 隐德来希之月:Kiss=Killing me so softly.]

“方觉夏小朋友,你该不会是在里面泡到睡着了吧?”…方觉夏就直接伸出两只白生生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亲裴听颂的耳朵尖,还放轻了声音在他耳边说。“Killing me so softly.”

裴听颂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然后突然侧头…眼睛睁得大大的,“你、你怎么…”

方觉夏歪了歪头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笑容里带着一丝难得的幸灾乐祸。“你掉马了,隐德来希。”】


{哦对!“隐德来希之月”的后两个字是和觉夏在一起之后加的!}

{所以!mionlight!}

{哇哇哇!嘿嘿知道你亲了觉夏了}

{好浪漫的解释啊,Kiss=Killing me so softly!}

{哈哈哈哈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英文版}


“哇哦!”见裴听颂进浴室找方觉夏,一见面就被这句话揭掉了马甲,还被动接受了几个耳朵尖上的亲亲,大家都嗑疯了。

“明知道他说‘Kiss=Killing me so softly’,觉夏你还故意亲他,好坏啊!”凌一笑得脸上开花,撞了撞方觉夏的肩膀。


“而且还用这句话来扒马甲,一点铺垫都不给人做,太坏了!”商思睿说得幸灾乐祸。

“哪儿坏了?人家觉夏扒马甲之前还亲他呢,扒的过程中还搂着他的脖子,明显是和着糖来扒的,多体贴啊?”许其琛不同意,推了推他。


“体贴是体贴,坏也是真坏。”裴听颂郁闷地下了结论。

“听听你最后一句,‘你掉马了,隐德来希’,那个幸灾乐祸的语气…可不就把你暴露了吗?”裴听颂痛心疾首地指出他的破绽。


方觉夏被抓包一样,讨好地笑了笑,还心虚地眨了眨眼,让裴听颂忍不住亲了他一口,


【“为什么你给自己起的id是隐德来希?”

…裴听颂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简单点说,他认为灵魂就是生物的‘形式’,并且用隐德来希来命名。”

方觉夏是个擅长学习的人…“也就是说,隐德来希指灵魂?”

“我是这么用的,很狭隘。但是他的含义是非常丰富的。”灵魂…“那为什么你一开始的时候就叫隐德来希,后来又加了…”

“还不够明显吗?”“以前是空荡荡的灵魂,后来找到了一个月亮。”】


{你们的id都好有说法啊}

{小裴的这个id,很有哲学风味}

{但是也很有纯知识风的冷淡味儿}

{唔,小裴这个解释给我一种云里雾里的空虚感,可能是我文化程度不够吧}

{所以加上“月”之后,就很有感觉啊!}

{是的,感觉一下子就丰富多彩起来了}

{那不就和小裴小号改id的本意一样了吗!}


裴听颂小声和方觉夏说话,“你肯定知道我改名‘隐德来希之月’是什么意思,就是故意问的,对吧?”

方觉夏的小心思被戳穿了,红着脸不说话。


月亮唉,那么明显的意象。

连听觉女孩都能联想到moonlight,更别说方觉夏这位当事人了。

“是不是就想亲口听我说,听我承认?”裴听颂笑着揽住他。


“嗯…”方觉夏头埋得更低了,很小声地应了一下。

裴听颂心花怒放,笑得嘴角都压不下去,勾着方觉夏的下巴,“那我再说一遍。”

“隐德来希找到了一个月亮。”




彩蛋:裴听颂假小号掉马片段


裴听颂的手机响了起来…“你接一下。”躺在中岛的方觉夏支着胳膊起来,轻喘着气,“万一是急事呢。”

“好吧。”裴听颂长长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的羌哥,于是接通了电话,“喂,羌哥…什么?小号?怎么可能?”



清明

【天官】种地篇(全)

把之前几章整理到一起了,方便大家阅读,一发完,1w+,全文免费,欢迎大家阅读,有私设,原著向,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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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炉山一役过后,上天庭倒是过了一段太平宁静的日子,如果除去那只整日背负播报鬼市之主花城主的苦命钟。

  反倒是谢怜过久了在人间颠沛流离的生活如今却是不大习惯了。

      “哥哥,你要是不喜欢这破仙京我们一起回鬼市吧,也不用和这些废物仙僚一起共事。”花城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在纸上画着,笑眯...

把之前几章整理到一起了,方便大家阅读,一发完,1w+,全文免费,欢迎大家阅读,有私设,原著向,ooc预警

  

  ——————————————————————

     铜炉山一役过后,上天庭倒是过了一段太平宁静的日子,如果除去那只整日背负播报鬼市之主花城主的苦命钟。

  反倒是谢怜过久了在人间颠沛流离的生活如今却是不大习惯了。

      “哥哥,你要是不喜欢这破仙京我们一起回鬼市吧,也不用和这些废物仙僚一起共事。”花城一只手托着腮帮子,另一只手百无聊赖的在纸上画着,笑眯眯的冲谢怜提议道。

       谢怜放下手里的公文,温声道:“前几天不是才回去过嘛,三郎,还是你在这里住不习惯?”谢怜边问边走到花城身侧,顺手拿起桌子上那张看起来像书法的作品。

     花城眨了眨眼道:“哥哥在这,没什么不同。”

      闻言谢怜笑了笑,在花城身侧坐下,拿起桌案上的朱笔在刚刚那张纸上画了个小红花,随后放到一沓画有小花的纸上,侧过脸看着花城想了想道:“最近大家都辛苦了,人间最近正好在举办春龙节,我们不如带着各位仙僚一起去玩玩。”

       春龙节顾名思义标志着春季耕作的开始。通常在农历二月初二举行,也被称为“耕事节”或“劳农节”。各国的君王都会举行亲耕仪式,以示对农业生产的重视,并鼓励百姓开始春耕。

      以前每年在仙乐国国主和皇后也会带着全城百姓共庆节日,亲自下乡耕作,算算时日,自仙乐国破后自己倒是再也没过过了。

  花城捏了捏谢怜的头发笑道:“都听哥哥的,只要那群仙僚不惹什么别的麻烦。”

  

 神武大街

  宽阔洁白的大街熙熙攘攘的,除去一些坑,各路上天庭的神官都在赶去集议的路上,权一真跟在引玉屁股后面不停发问“师兄,你怎么不理我呀?”“师兄,你为什么要跑啊?”引玉无奈的看了一眼权一真,捏了捏眉心道:“待会再问吧,一真,别误了时辰。”

  “明兄,别吃了快走!”师青玄爽朗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只见一位青衣女郎正拽着一位面无表情的黑衣女郎艰难前行,如果忽视明仪手里的那碗热干面的话……

  “玄真,南阳早上好啊,前几天仙京的修缮费已经派发到了各位殿中了,记得缴费哦。”灵文抱着一沓公文冲着慕情风信眨了眨眼道。

  二位将军站在坑旁用带着怨恨的眼神看了对方一眼,随即扭头转身离开。

  神武殿

  谢怜轻咳一声温声道:“近日来诸位仙友都辛苦了,正巧人间有春龙节举办,若各位有意我们可前去太苍山庆祝,开块田种种地也不至于整日在这处理公文。”

  裴茗挑了挑眉率先道:“太子殿下好主意,只不过这种田之事裴某是一窍不通啊。”

  灵文道一脸坏笑道:“好说,雨师乡有许多关于农业的专业书籍,就请裴将军辛苦一趟替我们取回来了,若是裴将军还是有不懂之处,大可询问雨师大人。”

  裴茗嘴角抽了抽,瞪了灵文一眼。

  “太子殿下,何日启程呢?”风信问道。

  “既然如此那就明日吧,诸位我们太苍山见啦,书的事情就拜托裴将军了。”谢怜双手合十说道。

  太苍山

  诸位神官到达之前,谢怜正对着后门口的地发呆,低头思考了一阵转头看着身后的花城道:“三郎啊,你会种地吗?”

  花城略带抱歉的道:“说来惭愧,这个倒没有试过,不过哥哥若是有需要,我可以现在学。”

  谢怜摆了摆手,有些尴尬道:“不是不是,我之前被贬的时候试着种过,不过大多数时候都不太成功罢了。”

  谢怜一边说一边汗颜道,岂止是不成功那简直是一塌糊涂,种的菜不是被路过的人当做杂草踩了,就是莫名其妙的烂在地里,反正是没见过长大的菜,但谢怜自认自己绝对是按照书上教的做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结果和书上不一样,既如此自己每次也只能多收些破烂去集市买菜。

  想到一半前屋的小门突然被敲响。

  “太子殿下,我们来啦!”师青玄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谢怜随即拉开门打算带着大家去山上看看合适的田地,扫了一圈有些奇怪的道:“裴将军没来吗。”

  灵文带着微笑道:“裴将军昨日去了雨师乡还没回来,但想必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谢怜道:“哦,好的好的,那诸位这边请。”

  花城在谢怜身后略带嫌弃的睨了这群人一眼,随即转身快步走到谢怜身边。

  “就是这啦,地有限,大家两个人一块吧,这样互相帮衬也不会太累。谢怜侧身站着温声道。

  不消片刻大家都分完了,灵文表示自己等裴茗回来一起,最后只剩慕情和风信站在中间。

  慕情扯了扯嘴角,脸色铁青,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风信额头青筋暴起,骂了一句:“我靠了!你什么意思!!?”

  见状谢怜连忙轻咳一声,安慰道:“好啦,你们两个也挺好的呀,这么多年了肯定有默契,做起事来肯定事半功倍。”

  慕情抱胸嫌弃道:“事半功倍?我看事倍功半还差不多。”

  风信暴怒道:“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去!”

      “明兄,我们合体必须成功!”一旁的师青玄大力拍着明仪的肩膀笑道。

  突然站在一旁的灵文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不太确定的说道:“老裴?”

  远处一个身影拖着一大堆书缓缓走到众人面前,正是姗姗来迟的裴茗。

  慕情看了一眼,拖着音调道:“裴将军可真是"风尘仆仆"啊。”

  其实说是风尘仆仆倒也不为过,此时的裴茗袍摆上沾了不少灰尘,这与他平日里一幅风流倜傥,迷倒万千少女的人设却是不太相符。众人都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看样子是和牛伯伯请教了一下如何耕作。

  裴茗摸了摸鼻子,郁闷道:“玄真最近的说话技巧又长进了。”

  突然权一真直率道:“你打架去了吗。”

  引玉一惊,连忙捂着权一真的嘴往人群后面站,抱歉道:“一真还小,都是胡说的,还望裴将军见谅。”

  裴茗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扫视了一圈,自觉地站在灵文旁边,挑了挑眉小声道:“看看玄真和南阳,我说怪不得拿我开刀呢。”

  灵文微微一笑:“没事,只要不在仙京打。”

  谢怜见人齐了,合掌道:“既然大家都到了,我们修整修整明日就开始如何,上次在太仓山的临时仙京还在,诸位可自行住下。”

  一旁的花城早已等急了,话音刚落就拉着谢怜就走了。“哥哥,明日我们肯定种的最好。”

  谢怜笑了笑,他本以为花城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没想到也有个不小的胜负心,随即点了点头道:“好,我们明天加油。”

  第二日清晨,只见太仓山顶,一堆被供奉在庙宇的神官正围着一大块破地钻研。

  刚从屋子出来的慕情见此眉头狂跳,不禁闭眼沉思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才会来这搞种地团建。

  在没飞升之前,家里倒是一直有块菜地,也是母亲想到家中贫困若是可以自己种一些到能省去不少开销。自己每回下山也会打理菜园也是有些经验。如今飞升几百年了倒是又来种地了。

  “你在哪傻站着干嘛,还不来帮忙。”风信一边捧着一本书籍,疯狂挠头思考,一边冲慕情喊道。

  慕情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才认命般的走去,站定后才看到风信手里捧着一本《种地小妙招:三天让你成为种地界顶流》不禁眼角狂抽,这什么玩意儿?

  慕情翻了个白眼,从一沓书里抽出一本《齐民要术》扔到风信怀里,嘲讽道:“少看点那种书,小心脑子坏掉了都不知道。”

  这次风信倒是罕见的没有骂街,其实刚刚看了大半天 再迟钝如风信也发现那书不是什么正经农业书,不知道乱七八糟讲的什么作者自己三日之内种出奇草,一跃成为种地界万人追捧的顶流,可谓是春风得意。

  但在风信拿起那本《齐民要术》时又是一头黑线,这也太……专业了。作为武神的南阳对里面大多数专业词汇是一窍不通,索性把书一扔,自暴自弃道:“你研究吧,我出力!”

  远处花城站在谢怜旁边也不看书 只是笑眯眯的盯着谢怜一味附和。

  “三郎,这个怎么样,看起来比较简单。”

  “嗯,挺好的,哥哥真棒。”

  “我们用这个方法应该会比较省力。”

  “好,哥哥想的真周到。”

  “三郎这个菜你爱吃吗?”

  “哥哥做的自然是最好的。”

  谢怜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三郎,我不是小孩子啦。”

  花城笑了笑没说话。

  这一幕看的周围的人一阵恶寒。

  裴茗摸着下巴评价道:“鬼王的多样性。”

  灵文道:“别看了,过来帮忙,这菜要想要种的好,当然要先犁地了,创造良好的土壤耕层构造和状态,提高土壤肥力,可以为播种和作物生长、田间管理提供良好条件。你先清理土地清除杂草和上茬作物的残留物,避免因杂草抢夺蔬菜的营养,以及虫卵病害影响作物生长。这里土地养分不太够,可以加点有机肥…”

  “等等等等!?,杰卿你确定吗?”裴茗听到这一长串脑袋都大了,连忙摆手制止了灵文。

  灵文奇怪道:“怎会有错…”话还没说完,灵文冷不防被浇了一头土,反应过来时才发现不光是自己,其他人也是吃了一嘴土,一片混乱中还能听到师青玄无奈的声音“明兄,落灰了!吃了会拉肚子,我明天再给你买!”

  全场只有花城一手撑着红伞,一手搂着谢怜安然无恙,末了还顺便带着微笑慰问了大家:“呦,诸位这是怎么了呀。”

  尘土散去,才发现地上有个大坑,众人不禁同时望向风信,慕情二人。

  感受到众人灼灼的目光,风信拍土的动作一顿,慕情顶着满头土用充满怨气的眼神回看过去。

  二人被盯得莫名其妙,风信怒道:“靠,不是我俩!”

  慕情翻了个白眼,似乎是再也不能忍受满身泥土,也没做解释,愤愤的甩着袖子快步走回殿里去换衣服。

  既然不是玄真和南阳,众人的目光又都移向大坑旁边。

  深约半米的大坑旁边蹲着一个满头卷发,浑身冒着灵光的青年,青年还用手拨拉了一下满头土的卷毛。

  “奇英!”众人怒道。

  权一真抬头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天真的问道:“你们叫我干嘛?”

  同样在大坑旁边的引玉一边咳嗽一边用手驱散着面前的尘土,他本来只是在和权一真讲如何翻地,哪知权一真二话不说,就是一拳砸到地上。事后权一真还表示,他是在翻土,而且这样不仅省时,还能把土多翻几遍。

  引玉听到后不禁暗道:“这哪里是多翻了几遍,只怕是炸的魂儿都没了。”

  折腾了一上午,众人又是换衣服,又是帮着权一真把大坑填上,累死累活,任务是毫无进展。罪魁祸首权一真还在偷偷思考自己是不是力道不对,想再试一次,结果被看出来的引玉制止了。

  反倒是只有谢怜花城已经翻完了土,只是因为二人都没被土波及到,谢怜本想帮着众人一起收拾,但是众人再看到花城阴郁的神情,又想起上天庭那只钟,唯恐他再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来,也是连忙摆手拒绝。

  裴茗伸了个懒腰道:“真是个充实的一天,你说是吧奇英殿下。”

  权一真被莫名其妙的点名有些奇怪,他不喜欢裴茗也就一声不吭。

  “裴将军你怎么还学玄真呢。”师青玄对着裴茗指指点点。

  慕情在无人的角落又翻了个白眼。

  谢怜看到终于收拾好的残局,决定自己做一顿饭来犒劳大家,温声道:“各位都辛苦了,不如我给大家做饭吧。”

  话音刚落,只见众人脸上闪着各种表情,风信慕情率先跑道:“多谢太子殿下好意,下次吧!”

  其他人也找理由纷纷离开,只有花城还站在谢怜旁边。

  “哥哥,我吃。”花城看着谢怜道。

  “那好呀,我最近改进了配方相信肯定比上次好!”谢怜兴冲冲的说道。

  “好。”

  夜晚,天色暗淡,太仓山上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只乌鸦飞过,白日里被众多神官埋上的大坑里猛地伸出一只手来。

  紧接着,一个满身泥土,身着绿色衣袍的人从坑里爬出来,这人披头散发面目狰狞,刚爬出来就开始龇牙咧嘴的怒骂道:“老子都搬到地底下住了,还能被莫名其妙的砸了!!!我就知道狗日的谢怜肯定是故意的,我就从没见过这么阴险的假白莲!!!”

  戚容躺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还不忘记怒骂谢怜,休息够了又从地上爬起来,开始点评道。

  “呸!这翻的什么破东西,一看就是狗花城和假白莲弄的,简直就是一坨屎!!”戚容一边说还朝地里吐了口痰。

  “这其他狗神官更是懒!!连土翻都没翻,拿个书装什么大学问,尤其是灵文那个婊子,和裴茗那个小种马说一大堆,他那种满脑子只有女人的种马能听懂吗!老子一个都比他们强,还有那个蠢货权一真力气大了不起啊,全是偷袭偷袭!!”

  戚容越说越激动,在地上蹦蹦跳跳的,就这一会的时间上天庭的人已经全部身败名裂了。

  原来戚容为了逃避郎千秋天天追着他打打杀杀,索性在太仓山下挖了个洞准备继续过自己的大王生活,谁曾想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今天早上就听见一群神官跑到这来种地,戚容本打算偷偷溜走,结果就是权一真一拳把他打得深埋几尺,到现在才醒。

  戚容边跳脚怒骂边走到师青玄和明仪的地前面,隐约能看见土上插了个可爱小牌子,凑过去眯着眼睛看了看,说道:“让我看看风师这个贱女人写的什么东西,啧!乌漆嘛黑的这群狗神官也不知道点火!”话音刚落一团掌心焰在旁边亮起。

  “这还不错,让我看看这写的什么。”

  戚容一字一句的开始念:“貌美如花的种地专家师青玄和他的好朋友明仪到此一游,这旁边画的两个土豆是什么鬼?还种地专家,笑死我了哈哈,那权一真岂不是爆破专家了,哈哈哈哈!!”说罢还一脚踹翻了小牌子。

  “等等?!!爆破?火?!!!”狂笑不止的戚容一顿。

  “哪来的火啊?!!!!”

  戚容疯狂拍着屁股上的火,暴怒道:“哪个挨千刀的敢烧老子!!”一回头 就看见一群神官和一位鬼王核善的看着他。

  戚容被吓了一跳,瞬间噤声,但似乎觉得太丢脸了,又开始梗着脖子骂道:“谢怜你这个黑心雪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给我放火,还让权一真捶我,虚伪!!虚伪!!我呸!”

  师青玄一个箭步冲上去,踹到戚容脸上:“嘴里不干不净说些什么呢!火是我放的你想怎么着,你不是要看吗!怎么,嫌火不够大,不够亮?还有,那不是土豆!那是我和明兄!”

  见到此景,其他神官也坐不住了,纷纷冲上前去,场面一度混乱。

  状况外的谢怜无辜的摊了摊手,花城轻声道:“哥哥,别理他。”角落里的明仪面无表情的默默把倒在地上小牌子又插了回去了。

  半晌,众人总算是打解气了,引玉拉住了跃跃欲试还想再打一局的权一真,旁边的慕情嫌弃的看了戚容一眼,末了,师青玄又补了两脚。

  戚容虽然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了,但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风信揉了揉手腕,道:“太子殿下,这东西怎么处理。”

  谢怜还未回答,花城就已经在谢怜耳边小声提议道,谢怜听完笑了笑,答应道:“好,听你的。”

  随后转头和大家说道:“就让他先留着吧,大家都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戚容听完又开始吱哇乱叫:“狗花城,你…唔…唔”戚容话还没说完就被若邪绑到树上了,眼下寒光一闪,芳心已经架在脖子上,只见谢怜笑眯眯的看着他,语气森森然道:“你鬼叫什么呢。”

  “好了,我们回去吧哥哥,外面冷”花城道。离开之前还冲着戚容脑袋踹了一脚,其他神官也陆续离开。

  夜,只有一个绿色的沙包倒挂在树上。

  

  翌日

  “啊啊啊———,谢怜你个假呕…呕呸呸白莲,狗花呕城…呸————风师你…………”戚容被若邪拉着在地上又拖又拽,速度飞快,嘴里吃了一堆土,边吃边吐,还在喋喋不休,疯狂骂人。

  众人听了一会,倍感无聊,来来回回都是那几句话。

  裴茗掏了掏耳朵:“真没新意。”

  慕情冷着脸甩了个禁言咒过去:“吵死了。”

  谢怜笑了笑没说话,昨天晚上花城出的主意就是往戚容身上施个千斤坠,让他和犁差不多重,再让若邪拉着戚容帮那群废物…...神官把地犁好,反正太仓山上的农具不够用,这样还省事。

  听腻了的裴茗从上次带来的包里掏出来一大袋种子,道:“雨师大人给的,说是这些作物比较好成熟,若是想种花里面也有。”

  谢怜打开袋子,惊喜道:“雨师大人想的真是周到。”袋子里面各种种子都分门别类的摆好了,袋子旁边还标注了不同植物的喜好。

  站在一旁的风信犹豫了半天才问道:“裴将军,这本书也是雨师大人给的吗?”

  望过去,众人的表情都是一言难尽,除了慕情一脸好笑,只见风信手里赫然举的那本《种地小妙招:三天让你成为种地界顶流》。

  见此,慕情挑眉道:“怎么,南阳将军没看够吗?”

  裴茗抬头看了一眼,实道:“这个啊,这是我在路边顺手买的,是不是很好看啊,来来来,我这还有修真小妙招,经商小妙招你要吗?”

  风信闻言脸色一僵,也顾不上慕情的阴阳怪气,连忙摆手道:“不了不了,书还你,多谢。”说罢,快速离开。

  说话间隙,被禁了言的戚容和玩的不亦乐乎若邪已经把地犁完了。

  “好若邪!”谢怜道。

  “各位看看自己有什么想种的吗?”谢怜把袋子放到众人面前。

  “谢怜,我呸呸呸,你种出来的菜肯定也是黑的!呕你个黑心雪莲!!”谢怜还未发话,若邪像是养成习惯,啪的一声给了戚容一耳光,打得他在地上连滚三圈,也不出声。

  众人也没人在意突然插入的戚容,纷纷开始讨论种些什么东西。

  “这个怎么样,明兄,绣球花!”师青玄一手提着一袋种子,一手举着袋子旁边的小卡片道。

  明仪沉默的点点头。

  “有蓝的和白的诶,你要哪个,明兄!”师青玄兴冲冲道。

  “随便。”

  “不行,必须选一个!” 

  “那蓝的吧。”

  说罢,师青玄把蓝色的那袋种子塞给明仪。

  花城站在谢怜身侧道:“哥哥,有看上的吗。”

  谢怜沉思片刻,质朴的道:“萝卜怎么样,好养活。”

  “好,就这个。”花城笑了笑。

  由于戚容一直鬼哭狼嚎,跃跃欲试的权一真表示自己可以去看着他,谢怜笑了笑同意了,一旁的引玉放心不下也是跟上去了。

  于是二人的重点就由种地转到戚容身上了。

  权一真一直眼巴巴的看着戚容,看的戚容头都大了,每次起来就莫名其妙被小孩拉着单方面暴打,打的戚容干脆躺到地上装死,连人都不骂了。

  裴茗看了半天热闹,拍了拍一手的瓜子壳,才起身干活。

  “老裴,种子在桌子上,我把肥施好了,你记得把种子种上,再覆层薄膜就行了。”灵文一边翻书一边道。

  “收到。”裴茗看也不看随便从桌子上拿了一袋种子就开始往田里撒,嘴里还哼着小曲,好不悠哉。

  整个太仓山上其乐融融,怡然自乐,除了面面相觑了半天的慕情风信。

  “抓阄吧!”风信提着一袋种子勉强心平气和的说道。

  慕情冷着脸看了一眼,才伸手拿出一个小布袋打开,上面赫然写着仙人掌三大字。

  慕情眼角狂抽,不可置信的又看了一眼。

  仙人掌?雨师大人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塞进来。

  风信自然也注意到了表情一言难尽的慕情,心情愉悦的也抽了一袋。

  但是这笑容还没持续多久就凝固了,风信手里的标签上面写着“红唇花”三个红字,旁边的插图更是惨不忍睹。

  风信额头青筋暴起,脸色发黑,慕情凑过去看了一眼后忽然觉得自己的也不错。

  慕情挑了挑眉,愉悦道:“南阳将军可要信守承诺哦,这抽出来了,可没有放回去的道理。”说罢修长的手指又指了指那张插图。

  风信怒极,道:“自然不会,种就种!”

  两人不欢而散,还在田里画了条三八线,互不侵犯。

  "见干见湿,宁湿勿旱,盆底不积水”师青玄蹲在田埂边上嘴里念着卡片上的诀窍。

  “绣球花喜温暖湿润的半阴环境,怕积水、怕暴晒、怕强风。根系浅且发达,适合疏松透气的土壤。”明仪边种边说。

  师青玄起身高声道:“明兄,你累不累,我来吧我来!”

  明仪面无表情的拒绝了师青玄的自荐。“不用了,你在上面待着。”

  师青玄撇了撇嘴叹了口气,心想不就是给土通了个风吗,虽然扇了明兄一脸土。

  想到此处师青玄没忍住笑出了声,当时的明仪带着一脸土,忍了几次,才缓和语气道:“下次别用强风了,绣球不适宜用这么大的风。”

  明仪怪道:“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师青玄抖了抖土,一个跳步到明仪身边。

  “我给你扇风吧,明兄”说着拿出风师扇刷的一声打开,一股清风徐来,吹的明仪黑发狂舞,师青玄大笑着。

  “哥哥,我来吧。”花城握着谢怜的手轻声道。

  “好吧,那我去搬水。”谢怜擦了一把汗,走到水井边打了一桶水,脚步轻快的走回去,才发现花城已经把活全部干完了。

  谢怜喜道:“三郎,这么快啊,累不累啊。”

  花城眨了眨眼,故作苦恼的捏了捏手腕,凑近谢怜小声说道:“是有一点啊,哥哥。”

  感受到花城的凑近,谢怜耳根子唰一下红了,半天才试探的问道:“那你今天休息休息,就不写字了,行吗。”

  花城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意外,勾了勾嘴角道:“好啊,谢谢哥哥。”

  不消片刻,浇完水的二人准备去看看一天没鬼叫的戚容。

  刚到树旁,就看见权一真精神抖擞的蹲在被倒挂在树上的戚容旁边,还时不时用手指拨拉一下。

  本在装死的戚容见到谢怜过来尖叫道:“太子表哥!!你看....”话还没说完,就被跳起来权一真一拳打到,又开始装死。而权一真又开始在旁边等戚容下一次尖叫。

  引玉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还是叹了口气没说话。

  见此一幕,谢怜忍俊不禁,温声道:“奇英啊,上去休息一下吧。”

  权一真抓了抓自己的一头卷发,道:“我还不累。”

  闭眼装死的戚容怒极,却也只敢在心里道:“你打的是老子!你当然不累!!卑鄙!!!”

  引玉道:“城主,太子殿下,我在这陪着一真,他看起来一时半会还不想走。”

  谢怜应道,也不再勉强,打算去看看其他人的进度。

  浇完水的裴茗站在田耕上,一脸好笑的看着地里的风信慕情二人。

  只见风信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手里拿着红唇花的种子辛勤播种,嘴里还祈祷着千万别种出来。

  身为武神的南阳将军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希望自己失败。

  慕情倒是神色如常,播完种子,利索的浇完水就上来与裴茗站到一块一起“指导”风信。

  裴茗故意道:“南阳将军真是好福气啊,拿到了如此火辣的花朵,裴某真是万分期待呢。”

  慕情挑了挑眉,附和道:“是啊,南阳将军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刚过来的谢怜就看见风信无助的背影和这一唱一和的二人组,有些好笑,但还是温声道:“好了,别打趣风信啦,我们去看看青玄他们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一道爽朗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我们也弄好啦!”

  不远处师青玄高声打着招呼,后面跟着头发有些凌乱的明仪,田里的风信也浇完最后一桶水绝望的走上来。

  灵文提议道:“今日太仓山脚下的村子有夜市,若是各位有意可以一起去逛逛。”

  众人都一致同意。

  夜市

  到了夜市,众人也是走散了,只是约好一起到相逢客栈碰面。

  明仪拉着师青玄在街上疯狂扫荡,看的周围的摊贩乐呵呵的。

  “娃儿他爸,你看,这小伙子长得俊啊。” 

   “长得似俊,就是饭量有点大,依额之见,旁边窝个更漂亮。”

  师青玄满脸笑容,四处拱手:“谢谢大家,谢谢大家,不用夸了哈哈哈,这样我很为难哈哈,谢谢。”

  花城谢怜二人坐在树底下说着悄悄话,依稀能看见笑眯眯的花城和耳朵有些红的的谢怜。

  至于裴茗一路四个人,灵文一直在书店徘徊,裴茗正和一群小姑娘谈笑风生,风信慕情二人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开始疯狂打嘴仗。

  引玉被权一真拉着去看皮影戏,戏演的好不精彩,人物虎虎生威,打斗姿态毫不逊色,看的权一真津津有味。

  最后鉴于天色太晚,一行人就在相逢客栈住下了,等明天再去看作物如何。

  毕竟雨师大人给的种子可不一般。

  太仓山脚

  客栈内,昨日一行人此刻正在吃着早餐。

  不安分的裴茗把店内的几个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丝毫没注意到众人无语的表情。

  谢怜道:“大家如果吃好了的话,我们就快往回赶吧,戚容还在山上呢。”

  众人点了点头准备离开,脚刚迈出店门槛就听见太仓山顶传来一声鬼叫。

  店家露出习以为常的表情,解释道:“那个啊,之前太仓山顶还不会有这种声音,这是最近几天刚开始的,起初大家还害怕是什么邪祟,也不知道这邪祟说的什么,后来才发现这光叫也不伤人,索性就这样了。”

  谢怜汗颜道,这叫声一听就是戚容的,前几天可能是戚容声音太大了以至于山脚的人都能听见。

  转念一想,又怪道戚容被若邪绑着呢,按理来说不应该啊。

  除非出了什么变故。想到这里众人也不耽搁立马往山上赶。

  刚到山上的众人目瞪口呆。

  只见一群白萝卜长了脚飞快的追着戚容跑,而若邪依旧尽职尽责绑着戚容逃窜。

  院子里的小桌子旁坐了两个女郎,一个身着粉衣美艳火辣,尤其是那嘴唇,这女子手里还戳弄着一蓝一白两个小球,那小球被戳的东倒西歪。

  另一位气质冷漠,一身墨绿长衫,如墨的长发上系着一抹明黄的发带,手里还端着一杯茶品着。

  那墨绿衣衫的女郎见到院子里来人,才慢悠悠道:“回来了。”

  明明是一句问候,但在众人听来这可不只是简单问候。

  风信见到院子里冒出两个女的,脚底都准备抹油溜了,尤其是那个粉衣女郎,眼神热切。

  还未等风信有动作,那女郎比他更快直接冲过来,妩媚道:“你真是让我好等。”

  风信见此吓得颤道:“别别别!姑娘有话好说。”

  师青玄笑道:“好俊俏的姐姐。”

  裴茗打趣道:“南阳将军真是好福气,裴某羡慕啊。”

  裴茗嘴上虽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直往墨衣女子那瞟。那女子自然也是注意到直接翻了个白眼,看的众人一愣一愣。

  谢怜笑了笑,他刚到门口时,那群萝卜就不追着戚容跑了,全部过来围着他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把花城都直接挤出去了。

  花城黑着脸看着这群萝卜围着谢怜,上前一步装作不经意间踹翻了一群萝卜,然后又神色如常的站到谢连旁边,道:“哥哥,这些植物全成精了。”

  谢怜道:“应该是雨师乡的种子都有灵性,加上神官灵气之多,溢散出的法力让这些植物开了灵智。”

  谢怜边说着边小心拉起一个摔倒了的萝卜,举起来给花城温声道:“但还是挺可爱的,不是吗?”

  花城挑眉说道:“是挺可爱的。”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没那么可爱了。

  院子里早已乱成一团。

  四处逃窜的风信和热情奔放的女郎,时不时被踩上两脚还在哀嚎的戚容,勾搭美女被扎了满手刺的裴茗。

  还有一脸看好戏的慕情和拿着两个小球往明仪面前凑的师青玄。

  唯一正经的灵文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给雨师通灵准备收拾残局。

  不过灵文也挺好奇为什么她和裴茗种的就没成精,难道是方法当真有错。

  直到后来裴茗从桌子上拿起一袋桃花种子才发现自己当日把瓜子种到地了。

  裴茗本人表示有些遗憾,说不定出来会是个温柔的花妖姐姐。灵文则表示自己再也不会裴将军共事,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小院里,那墨衣女子被裴茗惹得烦躁,加上院子里乱七八糟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手把追着风信狂奔的女郎拽回来,一手捏着刺笑眯眯的看着一直鬼叫的戚容。

  那粉衣女郎不乐意了,叉腰泼辣道:“小仙人掌,你凭什么抓我,我去感谢感谢人家还不行吗。”

  小仙人掌头也不抬的说道:“他看起来不是很需要,红唇。”

  “哼!”红唇泄下气来,也不吵闹了,闷闷坐在小仙人掌旁边。

  谢怜抱着一堆萝卜走到院子里,后面跟着花城和还在玩球的师青玄。

  风信表示自己坚决不进院子。

  “太子殿下,这小花球还挺好玩的,能不能弄到上天庭去。”师青玄道。

  谢怜道:“青玄啊,应该不太行,雨师大人一会会带他们去雨师乡。”

  师青玄想了想倒也是,要是上天庭变成满大街萝卜精怪狂奔跑,大家干脆聚到一起玩萝卜蹲算了。

  况且这植物本不应成精,阴差阳错下沾了神官的灵气开了灵智,但若是去了雨师乡说不定也能修成个正果。

  师青玄想及此处打算乘着雨师来之前多玩玩,没想到一回过神就扑哧一声笑出来。

  “明兄,哈哈哈你头发。”

  只见那两小球正偷偷摸摸的蹲在明仪的一从黑发中,把明仪的头发揪得乱七八糟,反应过来明仪黑着脸把两个小球弄下来,一人弹了个脑瓜崩。

  众人也是忍俊不禁。

  暮色渐晚,清脆的牛蹄声在小院门口响起。

  “麻烦雨师大人跑一趟了。”灵文道。

  雨师微微点头示意可以离开了。

  两个小花球见机跳到牛角上,那小仙人掌黑着脸拽着恋恋不舍的红唇和一大群萝卜精跟上雨师。

  见雨师走远了,裴茗如释重负的伸了个懒腰,怪道:“我的怎么没成精呢?”

  灵文笑了笑,在公文上写着什么。

  “二月初二,春龙节,乐。”

  

  小剧场

  半夜太仓山,戚容悠悠转醒,惊喜道:“哈哈,本大爷终于自由啦。”

  “戚容!你在这呢,别跑!”

  来人正是接到太仓山百姓祈愿的郎千秋。

  戚容欲哭无泪,又开始边骂边狂奔。

  太仓山脚的百姓

  “娃他爸,今天没叫声了啊。”

  “赶紧睡吧,老婆子。”

  ——————————————————————

  其中有花卉的照片没放出来,大家可以去合集第五个看一下,植物拟人的样子是照那个照片描绘的。

  谢谢大家的阅读,巫咸篇也已经完结了,也有整理到一篇的。

  

  

  

汐.

【亲情向】陆上锦无所不能

01

陆言一直觉得他的alpha爸爸很厉害,几乎无所不能。

太小的孩子还不记事,陆言对于陆上锦没回来的日子印象实在不太深刻了,但他偶尔会听大人提起,听两位爸爸的朋友提起,那些大人以为他听不懂,其实陆言全都明白。

他明白他那位omega爸爸之前过得多苦,也明白他的alpha爸爸多厉害,因此他觉得他的alpha爸爸无所不能,能给omega爸爸很多很多爱,让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好很好。


也许是他小时候陆上锦不在,陆上锦总要比言逸更惯着他,陆言也是个聪明的,懂得分寸,在一些例如想吃小蛋糕的无伤大雅的小事上,总会选择找陆上锦。

陆上锦从来不会拒绝他,不仅如此,还会加倍满足陆言的需求——比方说买...

01

陆言一直觉得他的alpha爸爸很厉害,几乎无所不能。

太小的孩子还不记事,陆言对于陆上锦没回来的日子印象实在不太深刻了,但他偶尔会听大人提起,听两位爸爸的朋友提起,那些大人以为他听不懂,其实陆言全都明白。

他明白他那位omega爸爸之前过得多苦,也明白他的alpha爸爸多厉害,因此他觉得他的alpha爸爸无所不能,能给omega爸爸很多很多爱,让他们现在生活得很好很好。


也许是他小时候陆上锦不在,陆上锦总要比言逸更惯着他,陆言也是个聪明的,懂得分寸,在一些例如想吃小蛋糕的无伤大雅的小事上,总会选择找陆上锦。

陆上锦从来不会拒绝他,不仅如此,还会加倍满足陆言的需求——比方说买好几个小蛋糕,然后笑眯眯问陆言喜欢哪个。

小小的垂耳兔在几块小蛋糕之间犹豫,鼻子都皱起来,看起来相当纠结:“草莓的吧……”

陆上锦长长的“哦”了一声,重复道:“草莓啊。”

“不不不。”小兔子又犹豫起来,“黄桃的……”

见陆上锦举起黄桃的蛋糕,小兔子还是有些犹豫,陆上锦朗声笑起来:“可为难似的。”

陆上锦放下所有的小蛋糕,半蹲下身,和小兔子商量:“那就都尝尝,但是不能多吃,好不好?”

陆言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扑上去抱陆上锦的脖颈:“爸爸万岁。”

陆上锦噙着笑意:“不许多吃,拉钩。”


虽然买蛋糕结果常常是父子俩一起挨言逸的训斥,但是陆上锦总有办法把言逸哄好,最后绷不住笑意,指着alpha斥责:“你就惯着他吧。”

“也惯着我们言言。”陆上锦没躲避,含笑着被omega戳肩膀,装模作样地被戳到后退两步,又一幅悄悄话的模样,“我给你也买了,悄悄放在咱们屋了,球球不知道。”

言会长哭笑不得:“锦哥。”

“在呢,言会长有何吩咐?”陆总回过头,悄悄朝陆言眨眨眼,哄小孩子离开,这才揽住言逸的腰身,凑近言逸的耳畔,一字一顿低声道,“乐意效劳。”


在陆言小小年纪的时候,总觉得陆上锦无所不能,没什么事情能难倒他的alpha爸爸。虽然alpha爸爸平时很忙,但是总能给他很多很多的爱。

言逸很能照顾他,但是陆上锦能照顾他们两个,游隼张开双翼把两只兔子护在羽翼之下,宛如天神,所向披靡。



02

毕揽星也知道陆上锦无所不能。

毕揽星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倒不止是因为陆言告诉他,他自己也知道这个道理——他不管干点什么,都能第一时间传到陆上锦耳朵里。

“我说儿子啊,你下次背着点人行吗?”毕锐竞痛心疾首,“现在都知道你为了球球……嗨!”

年幼的毕揽星点点头,又道:“可是他们欺负阿言。”

毕锐竞一噎,又道:“但是你们AO有别。”

毕揽星早慧,自然也知道这些,他正欲点点头,又听毕锐竞说: “你锦叔那家伙,满世界都是他耳目。”


后来的很多年,毕揽星都牢固地记着他锦叔无所不能,连和阿言谈恋爱都悄悄摸摸的。

当然,最后还是被陆上锦发现了,年长的alpha站在他面前,收敛了笑容,瞧上去有些不怒自威,毕揽星这才发现了他和曾经PBB特工差距多么大。年轻的alpha咬咬牙,没退后一步,毕竟他当着锦叔的面把他白菜拱了,锦叔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Alpha抬眸瞧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揽星,说说吧。”



03

白楚年当然知道陆上锦无所不能。

在那段在地下拳场无光的、可以看见未来的岁月,陆上锦的出现宛若天神。对于白楚年来说,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拳击赛,在炙热的灯光下,身边的血腥和喧嚣散去,连疼痛都麻木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想讨条活路,被人从地狱带到了人间。

陆上锦当然无所不能,alpha朝他伸出手,白楚年这辈子都不能忘却,从红狸研究院到地下拳场,他第一次接受这样细致的疗养照顾,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陆上锦。他曾拼死也无法逃脱的噩梦,被陆上锦轻轻打碎了。

白楚年努力伪装出无害的模样,可陆上锦的视线却总像看穿了他,就算看穿了,年长的alpha也带着友善。

“小狮子。”alpha释放出圣诞蔷薇的信息素,“别害怕,你叫什么名字?”

Alpha无视他装出的乖巧的姿态,笑了笑,安抚的信息素绕着他:“还挺凶的……别害怕。”

明明同样是alpha的信息素,白楚年却毫不畏惧——那信息素没有一丝压迫——那个时候,白楚年还不知道父亲这个词的含义,却还是忍不住朝那抹温暖靠近。


倘若没有锦叔和老大,他大约会在价值耗尽后死去,白楚年没法设想这种可能,他曾经想过有这么一天,他可能会拼死逃出去,或者死去,可是陆上锦轻轻一拢,把一切黑暗的都拢住身后,哪怕是作为危险的特工,白楚年也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稳。

他本以为这样已经足够,可锦叔和老大又用实际告诉他,他们比他想象中的更爱他,从他进入这个家,他们就把他当做孩子了。锦叔和老大像是普通父母似的为他操心,替他解决麻烦,去给他提供各种物质和人脉的保障,给他撘出一条路。


“这样一穿还挺像回事的。”陆上锦替白楚年叠过衣领,又忍不住嘱咐,“小白,一会儿机灵点,别又和上次似的。”

说着,alpha拍了拍白楚年的肩,白楚年在陆上锦看不见的角度吐了吐舌头,神色有一丝愧疚,但不多。陆上锦说的上次他替飞鹰集团捅了个大篓子,临时把陆上锦摇回来才解决了问题,但大约是老大和锦叔太惯着他了,白楚年竟然也觉得理直气壮起来。

“说你呢。”陆上锦抬手一弹白楚年的额头,神色却并无责备, “小白,听见没有。”

陆上锦又朝对面走来的合作伙伴打了声招呼,神色松散,对面人带了自家孩子,见了陆上锦,又推推孩子:“和你锦叔打声招呼,一会还要麻烦你锦叔带你。”

“知道了,爸你老啰嗦了。”

那小孩抱怨了句,却老老实实和陆上锦打了声招呼,接着目光有些崇拜地移到白楚年身上。

白楚年:“……?”


目送着合作伙伴离去,陆上锦也准备入场,瞧了瞧白楚年,语气松软下去,带着怜爱: “行了,惹出麻烦也没关系,锦叔在呢。”

白楚年应了声,模样乖巧,像是曾经装老实的小狮子:“知道了。”

爸。



04

言逸最知道陆上锦无所不能。

时过境迁,他的alpha还是当初的小王子,笑起来像是有星星在眼睛里,似乎一切困难都迎刃而解了。

在陆上锦回来之前,言逸已经很久没去依赖什么人,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似年轻时候的样子,可陆上锦的到来把一切都打乱了。

他的生活不再是一板一眼,而是带上了松散的变故,让言会长有时候都泛起懒来。


“累了吧,宝贝。”言逸没想到,日理万机的飞鹰集团总裁亲自来接他回家,二人坐在车后座,陆上锦心疼地叫言逸靠着自己,“我们兔宝宝都瘦了。”

言逸有些想笑,但是实在是疲倦,抬手拂开陆上锦:“锦哥,又贫嘴。”

“哪贫嘴了。”alpha语调沉沉,带着缱绻,说起情话格外动人,叫人忍不住沦陷其中,“可要心疼死我了。”

言逸调整了一下姿势,陆上锦知道他累,也就没再说什么了,言逸调整了几个姿势,感受着alpha一下一下顺着自己的耳朵,突然觉得有些安静。

明明骨头缝都叫嚣着疲惫,言逸翻身,扯过陆上锦的衣领,命令道:“信息素。”

汐.

【锦言】入梦

·陆上锦没回来时期


01

言逸其实很久没梦见陆上锦了。


陆上锦很吝啬,连个梦都不肯给他,言逸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他太绝情了,才让他的alpha沉入海底,才让现在的他连做个梦都是奢望。


梦见陆上锦其实是件很高兴的事情,他可以触碰到他自以为真实的陆上锦,而不是在回忆里看着他的alpha沉入海底,有那么一阵子,言逸只要闻到海腥味就要干呕不止。


言逸也会想,其实他应该多和alpha说几句情话,他没这样做,所以他的alpha沉入海底的时候一定以为自己恨透了他。


不然他为什么连梦里都不肯回来呢。


刚生了陆言后的言逸常会信息素紊乱,这个时候理应标记他的...

·陆上锦没回来时期



01

言逸其实很久没梦见陆上锦了。


陆上锦很吝啬,连个梦都不肯给他,言逸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他太绝情了,才让他的alpha沉入海底,才让现在的他连做个梦都是奢望。


梦见陆上锦其实是件很高兴的事情,他可以触碰到他自以为真实的陆上锦,而不是在回忆里看着他的alpha沉入海底,有那么一阵子,言逸只要闻到海腥味就要干呕不止。


言逸也会想,其实他应该多和alpha说几句情话,他没这样做,所以他的alpha沉入海底的时候一定以为自己恨透了他。


不然他为什么连梦里都不肯回来呢。


刚生了陆言后的言逸常会信息素紊乱,这个时候理应标记他的alpha安抚他,可陆上锦已经不在了。苍小耳或是谈梦曾想过给这位omega会长介绍一个新的alpha,都被言逸拒绝了,他不需要什么新的alpha,他只想要他的水仙花。


言会长不会露怯,他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雷厉风行铁血手腕,行事狠厉,滴水不漏。逞能的代价是彻夜的失眠和终日的疼痛,可言逸还是狠心的,他宁可给自己注射浓缩的抑制剂,也不愿意让别人alpha触碰。


他开始找家里水仙味的衣服,没人知道言会长板正的西装下是宽大的并不合身的衬衫。在办公室小小的休息室里,言逸久违地做了个水仙味的梦。alpha把他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脊背,一会儿“乖宝”,一会儿“言言”的哄着,他太久没看见陆上锦了,又疲倦地睁不开眼,只好扯着陆上锦的衣领含糊不清地说着他很想他。


陆上锦一下一下地吻在言逸身上,敏感的兔耳朵动了动,却没有躲,任由强大的alpha为所欲为。alpha的手移到了言逸的腰,有些心疼似的:“怎么瘦了这么多?”


又吻着他的耳朵,低声哄着:“我的宝贝儿辛苦了。”


言逸只这样被抱着,突然感觉有些不知何来的空虚,他有些头疼,alpha隔着雾似的,叫他看不清楚。他倏然焦躁起来,想要什么东西给他填满。alpha的手那样的有力,钳着他的腰上下摩挲,引得兔尾巴都打颤。



那是一个难得的美梦,言会长紧蹙着的眉头终于放松下来。那天以后,言逸细细地整理了陆上锦的衣服,陆总的衣服不少,可对于一个omega的一生来说,这些衣服并不算多,言会长趁着休息的时候给所有的衣服都排了号,算计了这些衣服的时间。


衣服上的信息素有限,而能产生这些信息素的alpha已经不在了。不过好在,言逸最擅长的就是这样紧巴巴地算计着日子怎么过——就像之前对待陆上锦偶尔心血来潮的温存一样。


水仙味的信息素让他安心。言逸再怎么强势,也不过是一只垂耳兔omega。



02

自从不远处公园里的水仙花铲了,言逸就很少去公园闲逛了。热恋时的陆上锦会带他来这片水仙花地,在热烈的水仙中释放信息素 逗得小兔子不住地往他身上拱。


后来言逸开始在陆上锦家做执事,有时无事了也会来这个公园走走,在手牵手的热恋中的小情侣中,一身执事服的小垂耳兔有些格格不入,他只好坐在长椅上,入目是人工湖和成片的水仙花。


再后来陆上锦沉入大海,言逸有一阵子不敢再来这片公园,再来时工人们告诉他水仙花太呛,被人投诉了,只好铲了。言会长面子上还是淡淡,这种事情不应该惹得言会长情绪波澜,可却足以成为一只失去爱人又刚生完孩子不久的小垂耳兔被压死的最后一支稻草。


放假休息的言会长在家坐立难安,他自知大约是信息素紊乱导致,苦笑一声,而后慢吞吞从抽屉中翻出了药瓶。


言逸有些眼花,只好凭着记忆从瓶瓶罐罐中翻出些药,他太难受了,连水都来不及倒,直接把一把药片干咽下去。药片划过嗓子的感觉并不好受,但言逸也顾不上那么多,又从抽屉中取出一支浓缩抑制剂,打在自己滚烫的腺体上。


冰凉的药剂进入腺体,言逸立刻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连骨髓都泛着寒意,连骨头缝都疼得厉害,像是被人生生地把骨头敲碎了一般。


太疼了,言逸伸手摸了摸后颈,还是滚烫得厉害,烫得他灵魂都在战栗。不知道为什么,言逸总觉得他应该去个什么地方。


这种念头太强烈了,他只好从床上爬起来,花了几秒钟恢复成了令人望而生畏的言会长,换好了衣服下了楼。


他也不知道他怎么走到那片公园的,时间已经接近下午,阳光正烈,公园里没几个人。满地的水仙花已经不见了,换上了一种新的绿植,此刻还没到花期,只能看见绿叶。


言逸一阵头晕目眩,强撑着半扶半摔地撑着长椅的扶手倒在了长椅上,火辣辣的太阳照在言逸身上,却让他生出一股寒意。大约是垂耳兔的本能,言逸下意识把自己蜷曲起来,低声道:“锦哥……”


我好想你。


太阳穴跳动个不停,牵扯着大脑神经都疼得厉害,午后绿植的清香扭曲成扑鼻的水仙花,半梦半醒间,言逸感觉什么人靠在椅子上,把他揽在怀里,柔声哄着。


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他向alpha温暖的怀抱拱了拱,把自己缩成一只兔团子,贪婪地嗅着水仙味。


alpha是慷慨的,水仙味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alpha揉着他的耳朵问道:“最近很辛苦吗?”


“好辛苦。”他闷声回道,“很累。”


“好。”对方揉了揉他的耳朵,“那锦哥抱抱。”



言逸最后是被广场舞的音乐声吵醒,迷迷糊糊间,他的记忆有些错乱,忘记了他的alpha已经沉入大海,睁眼后先茫然道:“锦哥?”


锦哥呢?


锦哥怎么不在?


真的是,又去哪里了。


言逸动了动睡麻了的腿,这个动作扯得他后颈有些疼,他不太高兴,耳朵压得低低的,心想还以为陆上锦已经改了,结果还是丢下他就走。


他有些僵硬地伸手一下下揉着腿。天色已经暗下去,天边仍有余晖,照得云朵有种漂亮的粉色。言逸这才慢慢回过神来,意识到他的alpha已经不在了。


广场舞的距离离他有些远,言逸支着腿站起来,双腿一阵酸软,险些要跪在地上。言逸勉强从混乱的大脑里整理出想要的东西,这片公园里公寓并不远,他是走过来的,可不知为什么,他不再想走回去。


太累了。


言会长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只觉得委屈得厉害,恨不得伏在长椅上大哭一场。言逸自知是因为信息素紊乱导致,单手撑在座椅上,视线越来越平静冷淡,最后迈步向家里走去。


球球被谈梦接出去和毕揽星一起玩,今天不回来,家里的阿姨已经做完饭离开了,言逸走得急而快,一直到转动门把手进了屋子,撑着言会长的发条才终于罢了工。言逸颓然地跌坐在地上,把自己蜷成一团,又将头埋进双膝里,大颗大颗的眼泪洇透了膝头的布料。


最后一抹光也被吞噬,整个房子都是黑暗的,只有玄关处橙光色的小灯还兢兢业业,言会长在无人之时,终于禁不住身体状态和心理的双重打击,彻底崩溃。


他有些拼命地把自己挤成一团,想回到被打断的水仙色的梦里,哪怕是在梦中,他也可以向alpha汲取一些安全感。


可是打断的梦怎么好回去呢?言逸只好在玄关处一遍一遍回忆着这个不容易的梦,生怕自己将他忘了。



03

言逸一直在吃抗抑郁的药物来维持自己的状态,毕竟他是位s4omega,ioa需要他,球球需要他,没时间让他安安心心当个寡妇。


但他一直绷得太紧,以至于长期的失眠以及三更半夜的情绪崩溃。


有时候他太想见陆上锦了,想得五脏六腑搅在一起的疼,又觉得大脑一片混乱,恨不得去给苍小耳或是谈梦之类的打个电话,好去确定自己确实有这么一位alpha。但好在omega会长足够冷静,在打出电话的前一秒强行冷静下来,靠着床头坐下,偏头看看睡梦中的陆言。


小兔子睡得很乖巧,言逸垂眸看他片刻,便会冷静下来。


他还有陆言,他那样爱那样期盼的宝宝。


球球半夜会咿呀咿呀地说什么梦话,言逸哑然失笑,附身亲亲他嫩布丁似的小脸蛋,然后球球便会下意识地卖乖似的去蹭他。


偶尔陆言被谈梦接去玩时,言逸也会控制不住自己,他会把卧室里的东西都翻出来,搭一个水仙味的窝,自己躲在里面,不停地发抖。


有着水仙味信息素的alpha已经不能给他信息素了,他只好拼了命地想办法证明他是爱他的。甚至有时候,言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一次一次崩溃中熬过来的,但过了那一阵子的崩溃期,过了缩在水仙味中呢喃锦哥的时候,他又是无坚不摧的言逸会长。


但崩溃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处于崩溃时,他的意识不太清楚,只知道陆上锦不在,却不知道陆上锦不会回来,一种可以期盼的情绪吊着他那个时候的命,然后冲动就会被理智压下去。



04

言逸的睡眠状态十分差,常常会在无梦的夜里惊醒,然后念叨着陆上锦睡去。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于言逸来说并不怎么适用,他那样念叨着陆上锦,睡梦中却什么都没有。


陆上锦的卧室太大太空了,他有时候甚至想回去壁橱。


言逸是在海边和落日的噩梦中惊醒的。平心而论,这个梦比较平平无奇,只有静谧的海水,可言逸却被吓出一身冷汗,攥着衣领大口喘气。言逸这时已经连轴转了两天,困倦不已,又慢慢枕回枕头上,一双手自后方环住他,alpha的嗓音带着困倦的沙哑:“怎么了宝贝?做噩梦了吗?”


言逸微微后仰,抵在陆上锦的胸膛上,感受着那人的温度,才松了口气,紧接着拼命往alpha的怀里蹭去。


alpha很纵容地任由他挤进怀里,娴熟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好了好了,别蹭了,大半夜的……不然明天起不来的还是你……”


小兔子眼睛通红,恨声道:“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才回来。”


陆上锦愣了愣,无可奈何似的低笑一声,去吻他敏感的兔耳朵,含糊道:“我的错我的错,好了宝贝,别和我这种东西一般见识好不好?”


言逸转过身去,头埋进陆上锦的胸膛,想了想,扬起下巴搭在陆上锦的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上去,引得陆上锦倒吸一口凉气:“要命的……”


陆上锦一下一下地抚摸着言逸的脊背,最后揉到毛茸茸的尾巴,尾巴有些炸毛,他耐心地一下一下顺着,同时轻柔的吻落在言逸身上。


他不知道空调是不是低,只是突然有些紧张,一紧张边从梦中惊醒,厚重的窗帘透不过光,身边的床还是冷冰冰的,睡衣穿得严严实实,言逸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


后半夜静得叫人有些发寒,陆言不在家,连身边那个平缓的小小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他的alpha没有来过。


JaGyllen

破云|黑桃K在考场遇到了红心Q

想到闻劭也要学习行测就想笑,黑桃K,你也会参加粉笔模考吗?

赛博时间,赛博地点,赛博考试,除了官配,所有人都是量子纠缠。

KQ非CP

本文不涉及任何美化吸毒贩毒行为,珍爱生命,远离毒品。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正文2200+,黑桃K拼搏备考,独立观看。

彩蛋1500+

------------

闻劭作为一个老老实实读完大学的毒贩,已经甩了缅甸金三角那些没读过书的毒贩几十条街,这位化学天才有自己的独特的思维方式。

比如——

为了他的家族大业,他决定亲自卧底华国大陆。

但是华国大陆的公安系统是全国统招,这就意味着这位大毒枭预备役如果想要进入公安系统内,就要和广大考生一起竞争上岗。...

想到闻劭也要学习行测就想笑,黑桃K,你也会参加粉笔模考吗?

赛博时间,赛博地点,赛博考试,除了官配,所有人都是量子纠缠。

KQ非CP

本文不涉及任何美化吸毒贩毒行为,珍爱生命,远离毒品。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正文2200+,黑桃K拼搏备考,独立观看。

彩蛋1500+

------------

闻劭作为一个老老实实读完大学的毒贩,已经甩了缅甸金三角那些没读过书的毒贩几十条街,这位化学天才有自己的独特的思维方式。

比如——

为了他的家族大业,他决定亲自卧底华国大陆。

但是华国大陆的公安系统是全国统招,这就意味着这位大毒枭预备役如果想要进入公安系统内,就要和广大考生一起竞争上岗。

毒枭先生拿着手机下载了当下最热门的公考App,在里面找了一套题试水。

开局时事政治只能说不是很了解,常识颇为奇葩:

以下哪一个不是《西游记》中的人物?

A.唐僧

B.孙悟空

C猪八戒

D.沙僧

什么玩意,这四个哥们不都西游记里的主角吗?

闻劭皱了眉,继续往后做,做到了言语理解。

中心思想,切,一眼望穿。

选词填空,切,不都一个意思。

语句排序,切,就这么选。

真正的高手从不犹豫,闻劭做题绝不回头,他的阅读速度极快,几乎是一眼扫过去,思考七八秒,毫不犹豫选出答案。

数量关系和资料分析是难不倒他的,一个化学天才,对数字也极其敏感。

闻劭自信地在手机上完成了自己的公考第一测,一看时间还有半小时,嘴角微勾,冷哼,难度也就那样。

交卷。

满分100,考了59。

闻劭的不敢相信地看着手机屏幕,额上青筋直跳。

怎么可能!

我明明都是对的!!

大毒枭预备役点开答案解析,看着那些完全不能说服自己的答案无力狂怒。

数量关系、数量关系为什么不是全对?

草了,单位不对。

资料分析,资料分析怎么也没对?

草了,时间看错。

闻劭气得捏紧了手机,刚出完任务回来的金杰看着大哥面色不对,立刻凑近,“大哥,你怎么了?”

金杰非常不贴心地往闻劭手机上扫了一眼,闻劭斜睨他一眼,同时大拇指按下了息屏键。

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小弟看到那个分数的……

闻劭清了清嗓子,“我要亲自卧底中国大陆。”

金杰顿时色变,“大哥!此去凶险万分,怎么能你亲自去!!”

闻劭:“我不去,你去?”

这么艰巨的任务!

大哥交给我完成!他定是十分看重我!

金杰拿出死士气概,脖子一梗,“如果大哥需要的话,当然是我去!!”

闻劭“哦”了一声,低声冷笑,“华国大陆招聘警察是需要通过考试的。”

什么,考试?

金杰犯难……但依旧愿意为老板分忧,他正色道:“什么考试,我去考!”

“手机给我。”

金杰照做。

他看见他的大哥从应用商店里下载了一个App,点开了一套题,然后才把手机递给他。

“做吧。”

受过教育不算多的金杰和行测题目大眼瞪小眼,做了三道就蒙了三道,面露难色,“大哥……”

闻劭冷着脸看他,“继续做。”

金杰狠狠咬牙,扣着脑袋继续做,他甚至不知道蒙题选C的黄金铁律,硬是要靠自己给做出来。

闻劭见他做得慢,好心提醒,“考试时间是120分钟,你现在还有一个小时。”

什么!

金杰立刻下拉屏幕,想看总共有多少道题!

120道!!什么!!120道题??

这他吗谁做的完??

他看着自己正在做的47题,瞬间提笔狂划,当他卡着时间做完最后一题时,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叹气,“好久没做过这些东西了。”

闻劭盯着他,“你交卷啊。”

金杰咽了口唾沫,艰难交卷,他没想到成绩立马就出了,看着屏幕上诺大的32不敢相信地瞪大眼,默默把手竖了起来挡住大片手机屏幕。

“手拿开。”

闻劭的嗓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金杰面露尴尬,“大哥!”

闻劭白了他一眼,伸出半个头去瞧对方的屏幕。

32。

也没有自己厉害嘛。

闻劭心中暗喜却不漏声色,反倒做出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模样。

“阿杰,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大哥,我……我这是没做过!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及格!!”

闻劭不语,从自己的手机浏览器里点出了录取人员公示信息,摆在金杰面前,那些人能够进入面试的人行测都拿了清一色的70+。

“及格?你连面试的机会都没有。”

金杰依旧不敢相信,瞪大眼睛伸长脖子,反复确认名单上的所有学生确实都是七十多分以后,如临大敌。

这种考试能考七十多分的天才人物,华国大陆一出手,就是好几百万个吗??

金杰决心要为大哥分忧,“大哥,虽然我不行,但咱还有其他人啊,小李,小李是老王刚从那边带过来的年轻人,他肯定知道华国的考试怎么考,还有小周,小周是美国留学回来的高材生,老刘也不错,以前读过大学……”

闻劭听金杰一个一个汇报下属的学习经历,个个难堪大用,摆摆手,“行了,靠你们?大陆公安卧底渗透到家门口了你们连人家办公楼的大门都没进去。”

金杰试图挣扎,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即使他非常不愿意提到他,好像提到这个人就要倒大霉一样。那个人态度模棱两可,他根本不知道那个人的效忠对象到底是谁。

“大哥……还有江停。”

“江停?”

金杰打桩机似的点头,“江停在华国读书,拥有正规合法的华国身份,让他去考,肯定能行。”

听到这个名字,闻劭的嘴角微微扬了扬,似乎在认同金杰的话,“红心Q,倒是合适。”

然而下一秒他却变了脸,笃定道:“红心Q一定会去参加考试,但他是真卧底假警察还是假卧底真警察,这就不好说了。”

闻劭摩挲着下巴,好像在想象着什么画面,“如果不是我的身份需要保密,我还真想在考场上见到我的红皇后,他一定会很吃惊,要是能更巧,我和他报一个岗位,那就更有意思了。”

金杰问黑桃K,“大哥,你考哪啊?云滇怎么样,离咱近,考上就是山大王,到时候咱黑白两道通杀啊!”

闻劭摇了头,唇间吐出两个字:“恭州。”

华国某图书馆,正在备考的江停打了个喷嚏,从题堆里抬头,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地拂过他了的脸庞。

他打开了自己的电脑,从网页里下载了一份恭州市公安系统去年的岗位表。

最后的旅行

来看看这对be

那么我还是从第一次出现罗牧的地方讲起吧

……(指路131章)

如今已经是六月底, 出行时间就定在了七月。沈泽川离开后, 幕僚们才退下,周桂便问孔岭:“你怎么非要让同知去?茶州那么乱, 同知如果有个三长两短, 茨州就没有办法跟侯爷交代。我原先想着你去了, 路上乔装成商队,咱们跟茶州州府罗牧还能谈些交情。”

孔岭灌着凉茶, 闻言点头, 咽下去以后说:“现在同知去,路上也可以乔装成商队, 又有锦衣卫随同, 比我们自己谋划的更稳妥。”

……

好的,就个名字

(唉,还是为了写这个分析才顺手翻到的呢)...

那么我还是从第一次出现罗牧的地方讲起吧

……(指路131章)

如今已经是六月底, 出行时间就定在了七月。沈泽川离开后, 幕僚们才退下,周桂便问孔岭:“你怎么非要让同知去?茶州那么乱, 同知如果有个三长两短, 茨州就没有办法跟侯爷交代。我原先想着你去了, 路上乔装成商队,咱们跟茶州州府罗牧还能谈些交情。”

孔岭灌着凉茶, 闻言点头, 咽下去以后说:“现在同知去,路上也可以乔装成商队, 又有锦衣卫随同, 比我们自己谋划的更稳妥。”

……

好的,就个名字

(唉,还是为了写这个分析才顺手翻到的呢)

……(指路134章)

茶州州府罗牧收到孔岭的名帖时还在小妾房里,他把那帖子翻来覆去地看,像是要抠出花来,就是不肯挪动屁股。

他的第十四房小妾是新收的,前几日才办过酒,近来正得宠,难免娇贵。小妾从罗牧手里抽出名帖,她认识几个字,说:“这个孔岭是谁呀?”

罗牧把人抱到腿上,说:“孔岭么?穷酸一个,早年跟着敦州守备军指挥使澹台龙,后来澹台龙死了,他就跑去跟着周桂了。”

小妾被罗牧的胡子给蹭得咯咯笑,像是怕沾着穷酸气,翘着小指把名帖晃来晃去,说:“那他怎么认得老爷啊?”

罗牧自嘲道:“我们师出同门。”

“哎呦,那得好好招待人家。”这小妾净给罗牧的发妻甩脸子,她兄长是茶州土匪之一的蔡域,是罗牧仰仗的人物,所以存了让罗牧休妻的打算,盘算着借着外人登门,自己能够主持宴席。她这么想着,便拿名帖轻浮地拍打罗牧,说:“我替你办个席,你正好把哥哥也请来,杀一杀他们茨州的威风。我听说今年离北的军粮从茨州走了一批,他们有钱着呢。”

罗牧没应声,只说:“白费那钱财干什么?几口窝头就能打发了,他多半是来借钱的,我不见他。”

小妾不依,环着罗牧撒娇卖痴,名帖滑到了地上。

罗牧眼睛跟着名帖走,半握了小妾的手臂,说:“等咱们去茨州的时候再见也来得及,你看,帖子掉了,快捡起来……”

小妾见软的不行,就扭身站起来,闹起脾气。那绣鞋踩到了名帖,她轻跺了几下,说:“我嫁进来,还没有替老爷招待过客,都是明媒正娶的,怎么偏偏就我矮了一头?我才——”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罗牧神色一冷,喝道:“你让开!”

蔡氏自从嫁给罗牧就是千娇百宠,从没被他喝骂过,当下浑身一震,呆愣愣地退了几步。

罗牧俯身把名帖拾起来,上边落了鞋印,擦也擦不掉。他沉着脸,把帖子收了,再抬头时,拉了蔡氏的手,勉强笑道:“前堂的事情,你不要管,这事儿我自会跟兄长详谈。今日我就不坐了,晚些再来看你。”

说罢也不等蔡氏回神,自顾自掀了帘子走了。

外边还下着雨,随从打开伞,罗牧走入其中,说:“人还在吗?把他请去前堂,我这就去见他。”

……

老实说看到这里就是觉得有点奇怪,感觉有点敌对的样子,但似乎又不是

另一个感觉就是,这人妾有点点多……

好的,现在继续

……

罗牧到前堂时,孔岭已经等候了片刻。他见罗牧上阶,便起身相迎。两人一见面就笑,罗牧示意孔岭坐,两个人又寒暄了少顷,才进入正题。

“我此番前来见你,也是大人的意思。”孔岭吃了茶,说,“茨州近几年逐渐有了起色,田地恢复得好,粮食算是充裕,可茨州人口凋零严重,吃不了那么多。剩余的粮食存放一年,不是被耗子啃食,就是霉坏了。”

罗牧专心听着孔岭讲话,见他气色好,也没有白多少头发。

孔岭对上罗牧的目光,又是一笑,说:“所以我们就想着,茶州这些年还在跟河州、厥西高价买粮食,太吃亏了,不如你我两州牵线,咱们挨得近,押运也方便,我们愿意出比厥西粮食还要低的价格,如何?”

罗牧发现孔岭一笑眼边都是皱纹,他像是大梦初醒,挪开目光,想了片刻,说:“我大致明白你的意思了,好事,但是做不了。”

他见孔岭还要说,便抬手制止了。

“茶州不是茨州,周桂说做就做确实有魄力,可这份魄力有多少是建立在他岳父身上的?早年刘大人在茨州决意剿匪,才使得茨州今日没有匪患,但是茶州不行。”

孔岭料得如此,一时间安静下去。过了片刻,才说:“梦正,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罗牧听见孔岭叫自己的字,竟然仓促地别开了头。

孔岭以为罗牧是为难,便说:“茨州如今已经重建了守备军,只要这桩生意能成,往后茶州的剿匪重任我们也愿意出力。梦正,眼下天下大乱,各路豪雄势必要起于山野,只要身在其中,就逃不开纷争。你与我们既有同窗之谊,又有同门之情,何不借此翻身,不要再受土匪的牵制呢?”

“你与周桂在茨州,不知道我的难处。”罗牧转回头,说,“如果茶州的匪患那般好解决,你当初何不投奔我,而是去投奔周桂?

孔岭想要解释,罗牧已经起身,说:“茶州如今的粮食都是从厥西、河州高价买的,各路匪首参与其中,吃的就是这口红利。现在你要我改买茨州的粮食,就是断人财路。这生意根本谈不了,光是传出风声,你我就安危不保,回去吧。”

罗牧让人送客,他走了几步,跨出门槛,又回过头来。

他们许多年没有见了,奇怪的是,不论孔岭如今老到了什么模样,罗牧仍然牢牢记着孔岭做学生时的样子。檐下飞溅的雨水打湿了罗牧的肩头,他这样站了很久。

孔岭一生错过了很多事情,就好比此刻,他看不清罗牧背着光亮的目光,只是说:“我此行势在必得,今日不行,明日我还会再来。梦正,我是有把握的,只要你肯与我们谈谈。”

罗牧哑然,半晌后说:“你还带了谁来?你进城时用了茨州的文书,见我又投递了名帖,已经将行踪暴露出去。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待过这几日,就回茨州吧。”

说罢不待孔岭答话,就掀袍下了台阶。

……

看到这里,我就看出来了罗牧单相思

先前罗牧有点奇怪的反应也有解释了

我这时觉得罗牧为什么年轻时候不说呢,说了才有点点希望he啊

我还蛮遗憾的


接着这段感情线就暂时搁下,继续走剧情

我就想着,罗牧这起码有四十,妻妾成群,还能将这单相思延续那么多年,也是厉害了

我这时幻想了一个挺好的结局

兰舟打通茨茶两州商路,那想必这两个人的见面也是少不了的,这么一世,相识相知,哪怕不在一起,也是不错了


然后就这么来到了这

……(指路141章)

罗牧是来送行的,但是乔天涯说沈泽川今日不适,他便作罢,主要是为了来送孔岭。他们俩人下了马车,沿着官道走了段路。

罗牧从怀中掏出油皮纸包的糕点,说:“你在书院里就爱吃这个,我出来时见着人卖,随手买的。你带着路上吃吧。”

孔岭看着那油皮纸,说:“好些年前的事情,你还记得。”

罗牧怅然一笑,说:“是……我总该记得的。下次粮车来,你还来吗?”

孔岭接过了油皮纸,走了两步,没接话。

罗牧看着孔岭,像是多年前,他总是这么看着孔岭。

孔岭捏着那包糕点,莫名说:“当年离开书院时,你问我去不去阒都,我没有回答。后来我们分道扬镳,你有没有回去看过?”

罗牧说:“我离开书院就随家西上,在阒都一待好些年……”

孔岭回过头,终于直视了罗牧一回,他说:“梦正。”

罗牧等了片刻,没有下文,不禁笑道:“后来我在阒都,听闻你投身澹台龙麾下。他是个好官,你们也做了番事业……你怎么没有娶亲?”

我怎么没有娶亲。

孔岭默念着,缓缓笑起来。他已经老了,此刻却流出些年少时的温润从容。不知为何,在这双已经浑浊的眼里,还有意气。他捏紧那包糕点,只说:“……我该走了。”

风吹草叶,孔岭转过身,没有等罗牧回答。罗牧站在风里,看孔岭袖袍随风曳动,喉间发紧。他情不自禁地追出一步,甚至伸出了手。孔岭发髻里掺杂的白发在风里消失不见,飞叶遮掩,罗牧恍惚看到了许多年前。

孔岭这一生错过很多事情,但那不是因为他没有争取过。他曾经因为一场邀约辗转反侧,最终徘徊在书院,却只等到了一场七月的雨。他在那场雨里等湿了眼,从此远赴他乡。

罗梦正是个风流人。

这是孔成峰在那场雨里明白的事情,多年以后,他又等了一场,但只等到了血染袍摆。不论哪一次,罗牧都没有来。

孔岭与罗牧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面。

……

我他妈是懵逼的

这是双向暗恋?!!!

???????

怎么就be了?!

我看漏剧情了吗?!

然后我重新翻出了有关章节


……(指路135章)

“茶州就这么大,许多事情稍作打听就能知道。你那位十四房妾室来头不小,脾气也不小,就爱阒都水粉。你素来会投人所好,为了哄得夫人开心,自然会亲自跑一趟。”孔岭对沈泽川笑着摇头,“同知不知道,梦正还在书院时,就很得姑娘青睐。他这人又风流得很,没入仕前,就很懂这些。

罗牧听孔岭谈起书院,才略微放松,说:“我读书时很规矩,整日都与你待在一起,哪里来的风流?倒是你,结交无数,与谁都能称兄道弟。”

……


……(指路141章)

孔岭站在蔡氏身侧,看那血泊沾湿了自己的袍摆。这一夜蔡域满门皆丧,多死于土匪刀下。孔岭等着罗牧来给蔡氏收尸,却听侍从说,罗牧前去探查蔡氏粮仓了。

孔岭站在原地,一直站到午后,都没有等到罗牧。


孔岭这几日吃酒耍钱,乐不思蜀的样子。此刻见沈泽川下台阶,还是站起了身。

沈泽川说:“听闻蔡氏下葬,是成峰先生出的银子。

孔岭抄着袖子,摸着袖袋里残余的炒黄豆,应道“啊,嗯,是我。”

……

(真的,就这么多了)

接着我反复看了这几段,反复品味“罗梦正是个风流人”这几个字

然后我忽然想起,蔡氏是罗牧的第十四房小妾

罗牧身边,怎么都不会缺人

他是个……风流人啊

一阵风怎肯为一个人停下呢?

(……我只能理解到这了,纯个人见解)

生天已升天🤗

【顾柏】我亲手杀死了我的玫瑰(中)

//顾柏cp向

//主顾子尧视角,与心理医生的对话

//ooc致歉

——————————


  “好久不见,我其实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医生笑着说,“大明星。”


  顾子尧冲她点点头:“还记得当时我说的话吗?”


  “当然,所以你现在来,是找到你的玫瑰了?”


  “……其实我一年前就已经找到他了。”顾子尧说,“但我的工作还有一些事情的干预,现在才抽出空来。”


  “那跟我讲讲吧?关于这几年,其实我没想到你会去娱乐圈。”


  “……嗯。”


  顾子尧应了一声,随即陷入沉默,他没有看医生,医生也不催他,只是等他做好准备。


  顾子尧似乎很痛苦,虽...

//顾柏cp向

//主顾子尧视角,与心理医生的对话

//ooc致歉

——————————


  “好久不见,我其实没想到你还会来找我。”医生笑着说,“大明星。”


  顾子尧冲她点点头:“还记得当时我说的话吗?”


  “当然,所以你现在来,是找到你的玫瑰了?”


  “……其实我一年前就已经找到他了。”顾子尧说,“但我的工作还有一些事情的干预,现在才抽出空来。”


  “那跟我讲讲吧?关于这几年,其实我没想到你会去娱乐圈。”


  “……嗯。”


  顾子尧应了一声,随即陷入沉默,他没有看医生,医生也不催他,只是等他做好准备。


  顾子尧似乎很痛苦,虽然他刚进门的时候镇定自若,但此刻真的进入到倾诉治疗中时,他又像是在被什么东西折磨着。


  “他回来了。”


  “回国了是吗?”


  “对。”顾子尧沉声道,“我们……再见的第一面,不太好。”


  “你们吵架了?”


  “算是吧,他突然出现,好像之前的一切从没发生过一样,云淡风轻。”


  “那你呢?”


  “我……没说什么,我们太久没见了,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过去我不想让我队友知道。”


  “后来有找他说清楚吗?”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医生挑眉:“如果没什么可说的,那你今天来是为什么?”


  “你不是一直在等着他回来吗,怎么他回来了又没话可说了呢?”


  “我……”顾子尧抹了把脸,“我是在等他,可是……我以为他的性格,除了我没人能忍得了。”


  “哦,所以,他身边有新人了?”


  “……只是朋友。”顾子尧强调。


  “那你紧张什么?”


  “他在国外的那个朋友我暂且当他们在异国他乡惺惺相惜。”顾子尧有些咬牙切齿,“但他又出道了,他有了新的队友。”


  “哦~”


  “他生病了,我给他送药,他还赶我走。我们赢了我想让他跟我们一起走,他也不走,要去找他队友。”


  “如果换你呢?”医生问,“如果换作是你,你会丢下队友走吗?”


  “……不会。”


  “所以你在纠结什么呢?”


  “我……”


  “你在纠结,你以为你是不可替代的,但自己已经不是他的第一选择了,是吗?”


  顾子尧沉默。


  其实顾子尧心里也能明白这一点,但他选择回避,选择赌气,他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幼稚,习惯性地生闷气。


  但他忘记,现在已经没有哥哥愿意来哄他了。


  “我知道当时他为什么要跟我比赛了。”


  顾子尧回避了医生,开始转移话题,医生见他脸皮薄也没有逼问,只示意他说下去。


  “他说他不是输不起,是不能输。”


  “他其实根本不喜欢那个项目,我以为他之所以坚持那个他不擅长的项目至少是因为他喜欢,但他说他不喜欢。”


  “他是因为我才去学的。”


  医生意外地抬起头,有些不解:“因为你?”


  “……我之前不知道,他妈妈一直在把他跟我作比较,所以他一定要超过我打败我才可以。”


  “我一直都不知道。”


  “所以那一次比赛是……”


  “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顾子尧说,“如果没有我,他就不用去学他不喜欢的东西,不用那么累,不用……”


  “那一段时间他确实心情不好,我没当回事,他也没有跟我说过,我以为不是什么大事……没有人站在他那边,我也没有……”


  “我说他输不起。”


  顾子尧深深低下头,似乎再次说出这三个字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


  “不是你的错。”医生尽力宽慰。


  “关于这个,我们上次已经讨论过了。”顾子尧没有抬头,“我们都没错,但也都错了。”


  “他说他不喜欢我,因为这件事情,他不喜欢我。”


  “小时候他说过只要我听话那我就是他最喜欢的小孩。”


  “我没有听话,所以他不喜欢我了。”


  此时的顾子尧身上终于显露出青涩的无助,无论他的本性如何严肃寡言,他工作后承担队长职责如何成熟稳重,只有在谈论到见证过他最无所顾忌的那些年岁的人时,终于撑不住露出弱点。


  “我也有了新的朋友……我以为我交了新的朋友,有了新的目标和事业,我能冷静下来去淡忘……”


  顾子尧说不下去了。


  他以为新的经历能覆盖过往,但等他们再次重逢时,思念比一切想法都更先侵占大脑。


  “好久不见。”


  好想他。


  “很做作的开场。”


  好想他。


  “那,surprise~这个开场怎么样?”


  好想他。


  “不怎么样。”


  顾子尧感觉自己似乎被夺舍了,明明心跳如擂鼓,但说出的话却如利剑一般刺向对方。他本可以将这并不美好的重逢当做一次无伤大雅的斗嘴,像以前一样。但他偏偏知道了过去的那些缘由。


  “输了也要体面这种事,你一直比我擅长,毕竟你一直输。”


  于是顾子尧又来到了医生面前。


  可能那人已经原谅了他,又或者只是单纯的不在意了,无论哪种都让顾子尧陷入无穷无尽的内耗中。


  他宁愿那人是在报复他,他宁愿这是一场针对他的巨大骗局,但偏偏不是,那人是真的在慢慢把他从人生中剥离,甚至不愿意去认真解释过去发生的误会。


  那人的身边越来越拥挤,他快要挤不进去了,他已经挤不进去了。他眼睁睁看着他们之间越来越远,他们各自被簇拥着向反方向走去。


  怎么办。


  怎么办。


  “医生。”顾子尧轻声说,“我该怎么办。”


  医生有些头疼,情感病例她见过不少,几乎每个都要死要活的,但偏偏顾子尧不死不活,如死水一样的态度还有选择性隐瞒的看诊态度让她很难做出准确的诊断。


  “如果你还喜欢他的话,那就主动去试试吧。”医生说,“如果他真的想彻底跟你撇清关系,那为什么会再跟你重逢呢?”


  “毕竟对于你们来说,真不想见到某个人,回避并不是难事。”


  “你要给他看你的态度,你要告诉他,你想和好,想跟他再续前缘。”


  “挤不进去就不挤了吗?无论如何你们都有独特的无可取代的记忆,你要相信自己是无可替代的,你也确实是无可替代的。”


  “如果过去不堪,那就从现在开始创造新的记忆和经历。”


  顾子尧终于抬起了头。


  “医生,我们还有下一次见面吗?”


  “我更希望你下一次来找我,是来告诉我好消息的。”


  “借你吉言。”

——————————

其实玫瑰这篇本来想坑了的但是……(我当时到底为什么要开这篇呃啊啊啊啊啊)

林淮辞

【幻想未来24h/17:00】八分休止符(一)

*不好意思删掉重发啊啊啊来晚了。。前面那篇写得太不好了我就去找了一篇没写完的TT

*人究鬼惑。

Summary:秦究练琴被投诉扰民,遂让房东找了个棺材房弹钢琴,大晚上一曲结束,旁边传来一个凉飕飕的声音:你弹错了。




为了弹琴,秦究从一楼搬到了六楼。


其实这也挺好,原来一楼的那栋房子老漏水,南方天气又湿,台风一来就得水漫金山,床泡在水里像一艘没法移动的船,想下床还得先看下有没有地方下脚。对秦究来说这其实也无所谓,但他主要有台宝贵的钢琴,就怕潮,已经生了好几个霉点了。那好吧,挪个窝吧,签合同的时候房东很爽快地、飞快地签了字,总感觉他手上有只蚊子在咬,秦究都没看清动作他就结束了...

*不好意思删掉重发啊啊啊来晚了。。前面那篇写得太不好了我就去找了一篇没写完的TT

*人究鬼惑。

Summary:秦究练琴被投诉扰民,遂让房东找了个棺材房弹钢琴,大晚上一曲结束,旁边传来一个凉飕飕的声音:你弹错了。




为了弹琴,秦究从一楼搬到了六楼。


其实这也挺好,原来一楼的那栋房子老漏水,南方天气又湿,台风一来就得水漫金山,床泡在水里像一艘没法移动的船,想下床还得先看下有没有地方下脚。对秦究来说这其实也无所谓,但他主要有台宝贵的钢琴,就怕潮,已经生了好几个霉点了。那好吧,挪个窝吧,签合同的时候房东很爽快地、飞快地签了字,总感觉他手上有只蚊子在咬,秦究都没看清动作他就结束了,还一签完就跑,估计是后头有鬼在追。


有没有鬼还另说,房子里倒确实死过人。秦究在此之前还是跟房东礼貌笑着聊过两句的,只不过房东对他的问题总显得很警惕,嘴皮子回答得刻意教人难以听清,但秦究好说歹说是个学音乐的,耳朵无可辩驳的灵敏,在那含混不清的嘟囔中提取到了几个关键词,整合成为某个故事框架的话,大概是这样:


死的人是他外甥,这地方闹鬼。


---


房东姓于,在秦究问他贵名的时候拒绝回答,说他身边人都喊他老于。秦究从善如流地跟着喊了一嘴,老于却又莫名其妙打了个激灵:“你别突然叫我。”


秦究适当地表达了困惑,但语气中总好像带些循循善诱的味道。


“为什么?”

“也别多嘴咧。”老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警惕。


那能怎么办,秦究只能房东房东地喊。


这人其实报复心很重,老于一防备他他就给老于不爽,偏偏他也只是在笑眯眯的问东问西。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老于就算被气一个仰倒也得忍着,因为人家问的也挑不出什么差错,况且除了这位胆子比熊大,谁还敢只看便宜就租他的棺材房。他趁着秦究转身偷偷打量了一下这个年轻人,普通白T,牛仔裤,留在前额的头发长得很长了,单看背影只流露出一种学艺术的忧郁气质,但转过脸来的时候年轻人就挑起眉、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微笑,那种让人觉得这人还算靠谱的气质就被直接粉碎得彻彻底底。

尤其是当他瞥了眼客厅,指着地板笑了一下,下一个问题还是老于最害怕的:“三只‘脚’?这地方摆过钢琴吧?”


老于:“……”


他下意识往客厅正对的窗外看了一眼。

他这棺材房一直租不出去也是有第二个原因的,这里的窗正对着码头上渔船和灯塔的探照灯,夜晚的时候白灯亮起,单单冲着这层气势汹汹地来,把客厅连带卧室照得煌煌如白昼。秦究提出要看房的时候是晚上,这个年轻人敲定事情的节奏总让人有些措手不及,老于匆匆搞了一下卫生,但由于客厅地板被照得太白,他就自动忽略了这一点。现在窗帘布一拉,室内灯一开,那三块灰扑扑的压痕明晃晃地昭示存在感,贴着人鼻子告诉众人这是什么留下来的,至少懂行的一下就能看出来。

三角钢琴。

除了这个还会有什么?


老于含糊地应了两声,想揭过这个话题不提,年轻人扫了一眼就知道自己蒙对了答案,又抢先开了口:“实不相瞒,我对这里很感兴趣,看来我的钢琴也有地方摆了。”


老于嘴比大脑先开口:“不行。”


以防再被堵嘴,老于乘胜追击:“没有为什么,没商量。”


秦究无辜地摊手:“那怎么办,我租这里就为了练琴。要不我把钢琴卖了,买你那台,你把你那台三角钢琴帮我摆回来?”


老于:“……摆不了,早坏了。”


秦究:“那不挺好,你刚好卖便宜点,我会修。”


老于:“……”

老于:“你拿你钢琴来吧。”


秦究:“真不考虑卖我吗?”


老于忍无可忍:“都被砸烂了怎么卖!卖你废木材吗!”


话刚脱口老于就觉得有些不对,然后眼睁睁看着年轻人露出一点狡黠的、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哦?被砸烂了?”


---


之后秦究无论怎么逗房东,老于都紧绷个脸不愿再开口了。于是签字画押一气呵成,老于临走前深深看了这个过于敏锐的年轻人一眼,迈走的步子毫不犹豫,好像生怕他突然反悔、或者是又蹦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语句似的。


大概也把他这个怪人算进鬼那一列了。秦究对着空气耸耸肩。


他很快打电话联系了最近的搬家公司,毕竟第一要紧事还是把他家的大块头搬进来。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已经是两周之后,期间原住宅一楼涝得搬家公司上赶着加钱,毕竟也没人愿意搬个家还体验一把水上乐园。


正式安顿下来的时候又巧合地是一个夜晚,窗帘大开,与看房当天相似的月光、探照灯、灯塔光混合着闪耀,钢琴白的雪白、黑的润黑,是自然的摄人心魄——棺材房这点最好,清静得像没有群居动物,不会有人晚上八点来门前跳脚说扰民。


秦究入座,手指滑进琴键的时候,身上吊儿郎当的散漫被收敛得一丝不剩,连带神情都平静且专注。几个高跨度的大跳之后,他停顿了一下,旁边很快就有个冷飕飕的声音低低飘过耳畔:“你弹错了。”


什么?

秦究下意识转过头。


客厅连着阳台,纱窗被风吹得簌簌,好像刚刚那声冷冷淡淡的是他的错觉。秦究晃了晃神,觉得自己大概是前两天搬家太过疲倦以致出现了幻觉,不过不太要紧,休息一天就好了。他起身,才翻起谱盖,这次直接不由分说地横过来一只手:“重弹。”

他就着瘦削的手臂看向主人。


看来房东还算实诚,棺材房原来真闹鬼。


恶鬼青年站的位置其实离他很近了。他生着一头浓密的黑发,皮肤白得透明,下眼睑有些微微发青,唇色淡淡,光打过来几乎是病恹恹的苍白。秦究尝试着慢慢卸掉关谱盖的力道,青年便似有所感地抬起一点头来,失去头发的遮挡,露出一双玻璃珠似的剔透眼睛。


太漂亮。


怕不是恶鬼是艳鬼。秦究有些走神。


青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像极了高级教师对待不中用的学生。秦究在那一声中终于回神回来,下意识脱口而出:“哪里有弹错?”


艳鬼先生的漂亮脸蛋肉眼可见地变得冷若冰霜,嘴上似乎咕哝出一句“真烦”,凉凉地说:“除了最后那段八分休止符没处理好,你也根本不适合弹这首曲子。”


“声音太刺、气势太足,效果会很吵。”他最后瞥了秦究一眼,看不出实质情绪,但秦究总觉得自己看出了里面的些许嫌弃。

他也没生气,只是露出一点彬彬有礼地笑:“那么请问这位……”


微妙的停顿。


“……这位鬼先生,你知道自己是鬼吗?”


鬼先生目光不善地瞥他一眼,低下头,倏地止住了话头——因为他注意到自己好像、确实没有影子。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