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银时」不要思考,现在立刻告诉我你推是谁
*非典型娱乐圈pa(非典型是因为我不懂饭圈是叫饭圈吧?怎么运作,所以全是在瞎扯)
*脑洞产物,没什么文笔但也没有不认真写
“攘夷时代”时隔多年的合体演唱会结束后5个月,吉田松阳发布了当年由“攘夷时代”主演电影改编的小说系列最终集的初版。
在新书发布会上,记者花野咲问松阳:“恕我失礼,我有通过网络了解到您当年似乎在这本书的定稿递交给导演,并在剧组全体都准备好电影开拍后又收回剧本,重改小说系列的终章结局,最后发表与您的构思完全不同的故事结尾与电影版本。当然从结果看您的更改是十分成功的。”
“然而也有读者好奇您最初的小说终章,并认为您的更改转变了以往的小说和电影风格。...
*非典型娱乐圈pa(非典型是因为我不懂饭圈是叫饭圈吧?怎么运作,所以全是在瞎扯)
*脑洞产物,没什么文笔但也没有不认真写
“攘夷时代”时隔多年的合体演唱会结束后5个月,吉田松阳发布了当年由“攘夷时代”主演电影改编的小说系列最终集的初版。
在新书发布会上,记者花野咲问松阳:“恕我失礼,我有通过网络了解到您当年似乎在这本书的定稿递交给导演,并在剧组全体都准备好电影开拍后又收回剧本,重改小说系列的终章结局,最后发表与您的构思完全不同的故事结尾与电影版本。当然从结果看您的更改是十分成功的。”
“然而也有读者好奇您最初的小说终章,并认为您的更改转变了以往的小说和电影风格。请问您现在出版该小说的原稿,是否是为了回应这些读者的期待?以及您愿意回答为何当年要更改结局的问题吗?”
当时,在线上观看发布会的人全都默契地刷起“大拇指”的弹幕,并配备了“#谢谢你,花野记者#”的词条。
……不怪弹幕后流着面条泪的人们以及我们的花野记者,实在是“吉田松阳”与“攘夷时代”的因缘太深。
按理说,像“新书发布会”这种一看就要写一堆书面语而且又臭又长的东西,会认真看完的基本都是有工作任务或者要写“观后感”的人,如今线上直播里还在增加的点击量与稳居热搜榜第一的场景可是相当罕见。为什么呢?很简单的第一个原因:因为吉田松阳是个美男子。
一个男人只是有才,他很厉害;一个男人只是有颜,他长得好。但是如果一个男人既有才,又有颜,还有钱,那么,他就差说出汉库克那句“我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话了。
然而吉田松阳恐怖如斯,远不止如此,他还是对“攘夷时代”有知遇之恩的导师。
还记得十七年前,一部由他小说改编的电影《食尸鬼》爆火,一路斩获各项奖项,年仅10岁的坂田银时、桂小太郎和高杉晋助成功闯进了众人视野中。
说是改编,实际对小说最好的改编是“不改编”,而比不改编更好的是请来小说作家本人前来指导。《食尸鬼》导演松平片栗虎深知这一点,于是连最初的选角都以松阳的意见为最优先考虑项。
松阳选中了被小公司的星探发掘的桂小太郎与向他写信,认为他的小说有许多“他不认为自己会理解”的地方的高杉晋助。在开拍前,他将这两个孩子叫到一起,问他们对这本小说的看法。
高杉立刻从书包里取出做满笔记的书,向松阳表达他的看法。他肯定松阳在书中的大部分内容,也不认为自己会理解书中其他部分的内容。
桂则拿出从松平那里借来的书,表达自己对书内容的看法,并未提及他认可与不认可的地方,只是强调自己的理念,并且不打算改变。
松阳面带笑意听完全部,只是揉揉他们的脑袋,并不打算改变或说服两人,只是告诉他们保持自己的想法便好,按照自己对书的理解演绎就好。
可是,高杉和桂又告诉松阳,他们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想象不到松阳笔下的主角——食尸鬼那般模样的人。想象不到,又该如何演绎他们对食尸鬼的感情?
这次回答他们的是松阳抵在唇上的食指和难以捉摸的微笑。
食尸鬼的选角松阳并未参与,用他的话说就是:让小太郎和晋助去选吧,食尸鬼会是与他们演绎的角色牵绊一生的人,我的选择不一定会是那两个孩子的选择。
然而,桂和高杉的默契在选角上如无情的刷经验机器飞速增长,不是觉得这个吵就是嫌弃那个事多,最后先草草内定一个金主爸爸投资塞进来,如今正欲哭无泪夹在桂和高杉之间当受气包的孩子。
果然抱着“说不定会变得相处好呢”的想法是不可能成功的。确定好开拍后,问题接踵而至。松平片栗虎曾经这样形容道:如果现在有个小三找到我老婆这里,我也会欣然接通老婆的电话被她一刀捅死。回复他的是他的司机:松平先生,您还没有结婚呢。好了,别逃避现实了快下车指导那个演食尸鬼的孩子吧。
解决这些问题的关键在于:上天降下奇迹让这三个孩子磨合成浑然一体的建筑品,最好是粘死强力胶把嘴堵上的那种。
显然,上天并不眷顾松平。
高杉和桂两个人的演技比大人还好,他们没有技巧,而是沉浸进角色中,如松阳所说的那样,贯穿他们对小说的理解。然而,那是仅限于这两人的单独戏与对手戏的情况。面对和食尸鬼的对手戏,还不待松平喊“咔”,高杉便先示意暂停将这孩子的演技批得一文不值,桂会前来劝阻高杉的暴怒用更平和但更啰嗦的语气拿着剧本走过来告诉那个孩子他演的不足的地方。最后,那孩子还没给松平说他演不下去了,高杉和桂就先对松平说他们无法对“食尸鬼”产生感情,甚至连想象都做不到。
最后,松平亲自将沉浸写作的松阳拽到剧组里,把他绑在椅子上让他看完了这三个孩子一天内的闹剧。桂走到松阳面前,对没有良心选完人就跑了的松阳说,“松阳老师,你想让谁看到这本书呢?”
第二天,松阳带来了一个孩子。
那孩子拽着他的衣角站在他身后。
松阳弯下腰,声音放得很轻对在场所有人说:“这是坂田银时,我的养子。”
他叫银时的名字,“银时,想跟他们打个招呼吗?”
这时,桂和高杉才看清银时的脸。
他一头银发,一双猩红的眼睛,看人的眼神带着戒备,又像洞穿了人心。
此刻,松阳不做任何介绍所有人也都知道他是谁了。
他是“食尸鬼”的原型。
是吉田松阳笔下的主人公。
“什么叫‘我选择的不一定是那两个孩子的选择’啊。”松平拉长声音,站在松阳旁边,“不过是觉得谁都演绎不了‘食尸鬼’的角色,所以才让那两个孩子自己选。松阳,你还真跟你写的文章一样擅长把冷漠用温柔的话包装起来。”
“片栗虎,我比任何人都爱着《食尸鬼》。”松阳却只是笑笑否定松平的话,“正因为我爱着它,我才会让小太郎和晋助去选择属于他们的‘食尸鬼’。”
“不过确实,我疏忽了。我以为他们会与我见到银时之后写下这部小说一样,在见到那个人之后就知道‘食尸鬼’是什么样子。”
“那只能说明你是个充分的笨蛋。”松平叼着雪茄,“原来如此,既然如何都找不到他们的食尸鬼,那就只好把正品带过来吗……这样好吗?这个叫‘坂田银时’的孩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人’而是‘鬼’。你要是真的爱你的作品,为什么能容忍别人来演‘食尸鬼’的角色?”
“……”松阳沉默许久,最后只说了句:“‘食尸鬼’是我见那孩子一面后诞生的作品,不是现在我对银时的想法,不是如今在我身边的银时。”
“是吗……”松平重重吸了口雪茄,“大叔我不信哦。”
不过信不信,戏都是要继续拍下去的。
银时几乎天天都跟着松阳来到片场,看着他们演戏。剧组的人员都以为,见到银时后这三个孩子应该多少有了他们想要的“想象”。只可惜结果是迎来了另一个混世魔王。
更甚者,高杉和桂对演食尸鬼的孩子更加苛刻,连自己的戏都险些演不下去,最后又找到松平面前要求重演自己所有的戏份。对此松平的回答是连“1”都不数了直接敲他们的脑袋挂着眼泪滴大喊,大叔我自己的钱现在都不够找漂亮妹妹了,哪来钱让你踩在生日蛋糕上跳踢踏舞啊!
还有一个令人惊讶的地方是,最先跟银时熟起来的是演食尸鬼的孩子。或许是受够了高杉和桂,或许是为了熟悉自己的角色,他宁可跟着银时学爬树也不愿意待在有空调有高杉和桂的地方。于是松阳又去找他们,问他们,即便食尸鬼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也不愿承认他吗?
不是的,两人同时说,不是这样的,老师。正是因为我们承认了他存在,我们才意识到我们对书的理解有很大的偏差。
他们对松阳老师说,老师,作者和读者的信息差在于,作者先于读者知道了人物和故事,以及读者会在作者写完书后意识到作者真正的意图。
松阳老师,您写这本书的时候,为什么会期待食尸鬼毁掉您的生活?
这次回答他们的是松阳的一句话:“去当故事里的人吧,答案就在那里。”
于是电影继续拍摄。唯一有些不一样的,是高杉走向银时午睡的树荫下,桂递给银时自己做的饭团和他一起吃饭,以及日益沉默的小食尸鬼演员。
戏还是拍不好。虽然最终松平还是决定重拍,但是结果并不比第一次好多少。三个小演员还是无法磨合,新加进剧组里的孩子更像是松阳不放心自己出去后回家发现饿死在家中照顾不好自己的小猫,一天到晚除了找不到身影就是默不作声地闯祸。
好一些的是高杉对食尸鬼演员的态度不再苛刻,桂在演戏的时候反而会根据“食尸鬼”的情感不足来调整他的感情,弥补那孩子的问题。一场戏拍完后,还有个工作人员坐在松平旁边感叹道:这几个孩子总算好好相处了啊。
这次松平却反驳了他。谁知道呢——松平拖长了声音,墨镜映照着那几个孩子的身影,谁知道“食尸鬼”究竟是什么呢。
不过,很快就会得出结果吧。松平从座椅上起身,大叔我很期待哦。
“松平导演,很抱歉,我演不了这个角色。”
果然如松平所说的那样,一个孩子找上他。只是这次找上他的是那个演食尸鬼的孩子。
他刚刚被松平喊了“咔”,要他重新调整下情绪再开始。
然而这次他只是低下头,走到松平面前告诉他这句话。
“为什么现在才说这句话?”孩子的行动迎来了剧组人员的关注,高杉和桂也看向这边。松平蹲下身,问面前的孩子:“以前就算那两个小鬼说什么,你都没说过要不演了,怎么现在说,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
“什么都没有,”孩子的声音很低,“我只是……不觉得我能回应‘食尸鬼’的角色。”
高杉和桂也抬起头,被两人的对话吸引。
“按你理解的去演不就行了吗。前些日子松阳不是还跟你说你对食尸鬼的理解很好吗?”
“可是它不能让我演好,它只会让我觉得我与‘食尸鬼’完全不同。”
“为什么这样说?”
“……我回答不了。”他垂着脑袋,突然发出了他自进组以来最大的声音呐喊,“我回答不了!”
他转过身,说出桂演绎的角色的台词,“为什么我要回答?”
桂演绎的角色叫枫,与高杉饰演的角色苍共同生活在一个大户人家里。他们是收养来的孩子。女主人无法生育,于是家主将旁系的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打算选取一个孩子继承他的家业。
可是,这个家是个吃人的家。女主人对“孩子”有着极端的宠爱,把所有来到他们家的孩子都当作自己的孩子,溺爱着他们不允许孩子离开这个家一步。男主人则对一切都有着病态的掌控欲,将所有人当作他的傀儡,让孩子们按照他写下的剧本演绎他们的故事。
很多孩子走进这个家里,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时间长了,外面的人看着女主人和男主人未曾变老的模样,将这栋房子称为“蜘蛛巢”。可是即便这样,男主人仍在向旁系索求自己的继承者,旁系总会有几个不那么喜爱的孩子。
蜘蛛巢还在吃着人,人还在送着人。直到一天,男主人停下了索求。他宴请众位,要众人前来他的巢穴。被邀请的人没有法子,担惊受怕着去了。宴会上,女主人身旁坐着两个孩子。男主人宣告,这两个孩子,枫和苍将成为我的继承者。和女主人有着一样笑容的是枫,面无表情的是苍。他们坐在主家的位子上,与女主人和男主人如出一辙。
自此后,蜘蛛巢变成了人住的房子。至少表面如此。
众人也乐得如此。既然他们愿意装成正常人,他们也乐得陪着演戏。毕竟他们不愿意当正常人的时候,他们也没见得因为害怕离开多远。所以他们看着枫和苍越来越像他们的“父亲”,开始操纵起“棋子”玩乐的时候,也乐得奉上那些不太聪明的孩子陪小孩玩耍。
事情在什么时候变得诡异了呢?对本身就不正常的蜘蛛巢来说,什么才是他们的“不正常”?
是啊……他们早该察觉的。从疼爱孩子的女主人忽然闭门不出,连孩子的话都不听开始。
一次狩猎,枫射中了一只猎物。那只猎物受了伤,流着血逃跑了。苍听到声响,同意和枫一起寻找猎物。最后,他们发现猎物进入了女主人在的院子里。
枫与苍唤着“母亲”的名字,询问母亲是否有只猎物跑进了她院子里。母亲只是笑着,让他们进来。
猎物流血的伤口已经愈合。女人的手腕流着血,她抱着猎物,让他喝她的血。
她对枫和苍说,弟弟喜欢出去玩,下次注意不要误伤他了。
蜘蛛巢里,引来了一只吃人的鬼。
“为什么我要回答?”演食尸鬼的孩子说出“枫”的台词。
此刻枫刚刚见过疯了的母亲,他推开母亲房间的障门,在走廊上自言自语。
“我们本来就不正常,不是吗?母亲。”
枫无法理解母亲的话。
自从那只鬼进到家里后,蜘蛛巢彻底变了。变得不正常。
母亲将全部关注聚焦在“弟弟”身上,将弟弟带出房间,引到“父亲”面前。父亲接受了他。枫与苍自然也会接受他。这个腐烂的家里多了谁少了谁都无所谓。
然而,为什么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母亲走出阴冷的房间,和弟弟一起在阳光底下捉蛐蛐。她将折下的花枝插在花瓶里放在枫和苍的房间,拉着枫与苍的手与他们一起午睡;她关注起枫和苍的学习,给他们讲睡前故事;她给远出的丈夫写信,在街上闲逛给丈夫和孩子买些有趣的东西。
她在一日用餐结束后,端坐在房间里说:“我爱你们。”
母亲疯了。
她说完那句话后,父亲砸碎了碗,将她关在房间不许她再见弟弟。
她一日比一日虚弱,困在阴冷的房间里呼唤枫的名字。最后,父亲同意了母亲的请求。
她对枫说,我的孩子,我想爱你们。
枫没能理解这句话。他问母亲,什么是爱?
爱就是,此刻我看见你,我还在想念你。
她抚摸枫的脸庞,枫,我想成为“人”。
她问枫,你愿意原谅我吗?
枫没有再哄着母亲。他不再笑了,面无表情反问母亲:“为什么这个问题要我回答?”
“将我们变成这样的是您与父亲啊。”枫站在走廊上,漠然看着庭院里的景色。
“怪物将人变成了怪物,又想变成人。哪有这么好的打算。”
弟弟坐在庭院里的枫树上,他手里拿个腐烂的桃子,嗅着桃子糜烂的气息。
“我知道让人变成怪物的办法,但是怪物是变不成人的。我不知道爱是什么,或许我们天生就是怪物。”
枫走出阴冷的走廊,来到阳光底下。弟弟察觉到枫,烂桃子砸在地上。弟弟靠在树上,身体朝下伸出手。
他闭上眼睛,任由弟弟摸他的脸颊。枫嗅着弟弟手掌间腥甜的味道,说道:“怪物见到了鬼,想和鬼一起变成人。你是吃怪物的鬼吗?”
弟弟歪着脑袋,似乎并不理解枫的话。
可枫还是问他:“你会回答她吗?”
“回答她,怎么才能变成人。”
演员站定在银时面前,发出枫的疑问。
他看银时的眼神很奇怪,与桂饰演的“枫”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桂的“枫”总是有着贵家子弟的仪态和优雅,即便冷漠也永远是心有定数的模样,更像个懂人心而乐于操纵的怪物。他的“枫”却是迷茫的,充斥着自厌和无趣,看着在他面前的“食尸鬼”仿佛是看着蜘蛛巢里唯一从天上垂怜下来的蜘蛛丝,渴望“被食尸鬼吃掉”。
他看着银时,明明是站着却感觉他站在树下面,仰视着“食尸鬼”向他讨要一个答案。
而银时正坐在松阳的板凳上,珍珠奶茶放在松阳书上嘴里嚼着珍珠。他给了那孩子一个疑惑的眼神,被站在一旁的松阳提起衣服领子推到小演员面前,看了眼四周的视线默默加快了嚼珍珠的速度。
“咳,”银时清了下嗓子,“你就是‘人’啊。”
剧组的人都不说话。松平已经没钱抽雪茄了,他点了根烟。
松阳的书里,鬼没有回答枫的问题。他只是歪着脑袋看着枫。
终于在枫感到厌倦的时候,鬼翻了个身,栽进枫的怀里,将枫推到地上。弟弟跨坐在枫身上,像闻桃子一样凑近枫的心脏。
他那只拿过桃子的手按在枫的心脏上,拉着枫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腔上。
他说,“一样在跳。”
“枫”忽然哭了。
准确地说,饰演枫的演员哭了。
他看向微笑着看他的松阳,露出了释然的表情。
“是这样啊……”小演员狠狠抱住银时,笑得很可怜又很放松,“原来您是这样的感情啊。”
小演员在最开始参与的是“枫”的选角。可是桂小太郎入选了“枫”,他就又跑去准备“苍”的角色。
母亲身体不好的缘故,他有些先天性的疾病。别的孩子在外面玩时,他只能隔着窗户看着那些孩子做游戏。因而,父母十分疼爱他。本来,《食尸鬼》并不适合孩子阅读。即便松阳的叙述一直带有童话色彩的温柔与悲伤,故事的内容也并非是孩童能够接受或理解的。它是成年人的童话。可是,小演员还是进入了爸爸的书房,打开了《食尸鬼》。
吃人的蜘蛛巢里进来一只吃怪物的鬼。
他让母亲变得虚弱,每日都说着怪异的话。所有人都以为,家主会舍弃自己的夫人,杀死这只闯进家里的鬼。可是事实完全相反。家主开始频繁出入诡异的祠堂,在妻子房间内贴上符纸,日渐消瘦。
他从不在妻子醒来时看望她,总会在她昏睡时造访。他不让家仆们理会她的话,却会给苍和枫带母亲想给他们的礼物。家仆们窃窃私语,议论着家里的怪事。
他们说,都是弟弟的原因!他来之后,家里变得古怪起来了!
你知道吗?那个祠堂供奉的应该是弟弟!我之前看到过,他坐在祠堂上面,盘着腿吃桌子上的贡品。
就是他,夫人才想要变成人的!我先前去打扫夫人房间时,还听见她向我道谢!啊,好可怕!
枫打断了家仆们的对话。
母亲身体彻底垮下来后,父亲不再关心任何事情,将一切都交给枫与苍处理。苍负责处理家族生意与外交之事,枫则是与旁系打交道,打理心怀不轨之人。至于家仆口中的弟弟,倒是默契地被父亲与他的两个哥哥忽视了。
不过,为什么没有人提出把弟弟赶走呢?为什么父亲没有用他对别的孩子的方式对待弟弟呢?
因为他们都害怕弟弟呀。
他是唯一一个喜欢晒太阳的怪物,对任何事物都有着警惕和好奇。
他喜欢春日下黄色的花苞,蜻蜓会停在他的鼻尖上;他喜欢从院子的这头跑到那头,站在枫树上眺望远方。明明是吃着人的鬼,却让蜘蛛巢里的人们觉得,如果被他吃了,就会被他带着走向阳光下,变成柔软无害的蒲公英。
小演员被这样的故事吸引。
松阳的笔下,每个人物都有着矛盾的特点,他的故事也是。总是会在徐徐道来中夹杂些厌倦与迷茫,温柔,但也冷淡。枫与苍应该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孩子,但会在偶尔的瞬间,让人察觉到他们心中对一切的讽刺和怒火。算不得憎恨,但也称不上多爱,就只是……以怪物的姿态活在故事里。
但是食尸鬼不是。他一反松阳以往对人物的塑造。他的存在不再像个复杂的人,而更像一个“象征”,寄托着松阳对他的期待。食尸鬼是个沉默的孩子,他离这个家不远不近,不像是怪物也不像是鬼,更不像个人。他有着非同寻常的生命力,那种生命力不是沸腾的,不是喧嚣的,而是纯粹而有力的。他只是活着,不在乎明天不在乎今天,只是在尝试活下去。
不知不觉间,“食尸鬼”也成了小演员的向往。他听说《食尸鬼》的电影在招募选角,征求父母的同意不停锻炼自己。他很努力,可是现实从来都不是非常眷顾他。
他躲在被子里,想着:没关系,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配角,只是一个露不出面的群演,我也想进入食尸鬼的世界里,上天啊,你觉得食尸鬼会是什么样的呢?
疼爱孩子的父母看着躲在被子里练习台词的小演员,流下眼泪。他落选“苍”的第二天,颇有行动力的爸爸摇身一变成了剧组的金主爸爸。他对松平说,什么角色都行,让我的孩子成为《食尸鬼》里的一员吧。
只是爸爸没想到,最关键的“食尸鬼”才是没人演的角色。松平头疼地宣布他成为“食尸鬼”的时候,小演员夹在桂和高杉中间欲哭无泪。他最想见的就是“食尸鬼”啊……
但是他太喜欢这本书了,所以即便他演不出自己也无法想象的食尸鬼,他也接受高杉的批评和桂的指导。
……直到真正的“食尸鬼”出现。
松阳老师宽慰他,不要紧张,你对食尸鬼的理解很好,我带银时来是想调整小太郎他们的情绪,他们不像你,他们不爱“食尸鬼”。不过……松阳老师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响声,有些为难地笑着,我现在只希望他们不要嫌弃小银“太吵”“事太多”。
请放心,松阳老师。小演员声音很小,如果他们真的是“枫”与“苍”的话,他们会喜欢“食尸鬼”的。
苍,你的母亲要死了。
父亲与苍跪坐在祠堂前。父亲将脑袋抵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好像这样世界就不会崩塌。
苍看着父亲,问了句,为什么父亲您会这么痛苦?
面无表情的他这时候却笑了,您难道爱着母亲吗?
苍是知道爱的。在他看来,爱是不顾一切。
是的,我爱她。父亲跪在地上,终于承认了。
她早在二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我不甘心,与祠堂的主人做了交易,要她活下去。可是她又那么害怕孤独,于是我也变成了怪物。
……如果她一直想不起她爱我,如果她不曾想过爱我们,她还是会陪在我身边,我们还能假装是一家人。
苍冷漠说道,因为您本身就是怪物。
您把母亲变成了怪物,是因为您只知道索取。您不顾母亲的意愿,将她强留在这世上,却忘了母亲会学着给予。她宁愿爱着我们死去,也不愿不爱我们活着。
父亲流着眼泪,抓住苍的衣袖恳求他,爱你们的母亲吧,求求你,让弟弟见见母亲。
回答他的是苍的沉默。
苍走出祠堂,向母亲房间走去。他在那里看见了弟弟。
母亲的心脏上插着一支箭。她闭着眼睛,手上握着一束编好的花环,像为孩子准备礼物时不小心睡着的母亲。
弟弟站在母亲的血泊里,舔舐着滴落至手肘上的血。他听见声音,回头。
苍合上门,问弟弟,这花环是你做的?
弟弟蹲下身,闷闷“嗯”了声。
母亲呢?是你杀的吗?
……嗯,大概。
为什么?
弟弟把花环放在母亲怀里站起来,我要走了。
他抬起眼睛看苍,你有什么愿望吗?
苍想了想,曾经有过。只是现在不想了。
夜晚,家主放了一把火。
家仆们看着被点燃的房子犯了难。按理说,他们应该救火的。可是放火的又是家主,扑灭又似乎并不合适。
家主大人,家仆们问道,您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就待在那里,待在火里。
家主抱着夫人,走向火里。他叫着妻子的名字,对她说,那天你不该追着我出来的。
……可是那天,先动心的是我。
枫和苍放火烧了没有神像的祠堂。家仆们也随之消失。
他们从火中走出,看见盘坐在枫树上望着月亮的鬼。
鬼回过头看他们,向他们伸出手。
“要和我一起走吗?”
一夜过去,蜘蛛巢成了破败的老屋。许多懵懂的灵魂走出烧成灰的祠堂,成了飘在空中的蒲公英。
家仆们、家主和夫人的尸体全都消失了。
鬼吃掉了他们,将他们的尸体变成了流连在春日里的花。
远处,银时砸碎了湖面上的冰,半个身子落进水里正在刨地自救。高杉放下台词本走过去,和赶来的桂一起把银时拉上来给他盖上毯子。
小演员遥遥望着那边,和松阳一起走过去。他说,松阳老师,您的食尸鬼会回答我的问题吗?
松阳老师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去问问他吧。
于是小演员去问了。他早就想问了。
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在消毒水味的病房里,在哭泣的妈妈的怀里,小演员捧着书,想被食尸鬼吃进肚子里,变成阳光下的花。
一直都在被拯救的我,能够拥有回报爸爸妈妈的勇气吗?一直都在窗帘后面看着别人玩耍的我,也可以走到阳光底下吗?
食尸鬼,你可以……毁掉我的一切,带我去看春日里的蒲公英吗?
可是食尸鬼不说话。银时不回答他。
他躺在树上,支着下巴看着自己在树底下向上爬的样子笑。
自己抬起头,阳光影影绰绰藏在树叶中。他恍然大悟,我现在就在阳光底下啊。
追逐了好久的那个存在,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原来我在寻找你的过程中,早就实现了自己愿望。
所以银时告诉他,“你就是人啊。”
枫也好,苍也罢。即便自己都把自己当作怪物,你却还是指着跳动的心脏说,我们是“人”。
原来这才是“食尸鬼”。啊……谢谢你,谢谢你,银时,我知道了。
松阳老师,您是以这样的心情塑造出了他啊。原来他在您眼中,象征了这个意思啊。
他紧紧抱住银时,哭得很大声。
银时一头雾水,手僵在半空中很久,还是拍了拍小演员的肩膀。
翌日,小演员的爸爸来到剧组。他向松平道歉,愿意赔付双倍违约金,希望松平撤下小演员,换一个人演绎“食尸鬼”。他问松平,本次选角,我可以看看吗?不是作为决策者,而是我也很想知道,我的孩子这么喜欢的“食尸鬼”会由谁来演绎。
松平耸耸肩,指间夹着烟说,当然可以。反正这部戏都让我熬出白发了,你既然愿意当冤大头,我们当然非常欢迎。
他面无表情看向天哀嚎,啊——,刚买完了房子首付,还遇到个好女人,结果来来回回拍了六个月什么都没落下,照这样大叔还能成家吗。大叔我真的要哭了哦?要杀人了哦?
不过话题度倒是多了些。
松阳书粉们开始不满,对于《食尸鬼》剧组临时换人的举动冷嘲热讽,认为松平这种靠“枪战”“暴力”“冷血”标签电影发家的人拍不出《食尸鬼》的故事;小部分桂的粉丝们担心桂的情况,联系站姐询问经纪人剧组接下来的安排;更多是闲来无事的网友和嗅着味道过来的营销号,要么在剧组主页底下细致分析,要么看戏,要么删头去尾制造话题。一部分看重前景,想要讨好松阳的投资人们也旁敲侧击打电话询问松平,试探松阳的态度。
烦得要死的松平直接挂断电话,打开手机放个直播链接,把松阳和演员们叫过来,最后还是松阳老狐狸一样找不到纰漏和指责的话术澄清了这件事。当然放出澄清是在让这件事发酵一段时间后了,笑死,白来的流量谁不要是小狗。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鉴于松阳“获得过诸多听上去就厉害的文学奖”“当然是个大学教授”“而且长得帅”“真的是个美男子”“甚至本来就是个有钱人”“性格还好”“以及长得帅,有钱,性格好,还有才就真的赢了”的千万buff,他自身就可以说是个流量,甚至比一些一线艺人还有知名度;以及松平片栗虎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也年纪轻轻就导演过几个口碑不错的电影,还算有点点名气;和虽然年纪小没什么家庭背景但也是个小公司的艺人的桂小太郎,更别提本就是“高杉集团”的贵公子的高杉晋助;最近《食尸鬼》剧组的drama戏也挺多的有些话题度。
这几层buff叠加起来,“食尸鬼”的选角是还未公布就一大堆人预定好了看戏的位置。一众网友在松平主页下替他选角,看到商机的公司们也都准备好小孩想着掺一脚进去也不少块肉。
结果网友们刚看见剧组公布选角时间不到十分钟,就撤回了消息。
那边网友们纷纷变身名侦探,这边剧组却迎来了真正的“麻烦”。
“麻烦”坐在全剧组能找出的最贵的座椅上,翻看完了《食尸鬼》的剧本。
他是松阳的兄弟,“奈落财团”的掌门人,虚。
松平和松阳坐在他对面,松平问虚:“请问您这样的大忙人抽出时间来到我们剧组,是有何贵干?”
“不用紧张,我来这里的目的与松阳相同。”虚与松阳长得一模一样,却没人会认错他们。
把松阳比作怡然自得仁慈宽厚的山神的话,虚就是浑身染血欣赏着伥鬼作恶的山君。
虚向松平抛下橄榄枝,“我会解决剧组所有的麻烦,包括资金、舆论,以及让那群聒噪的人闭嘴,不干涉你的任何想法。剩下的我都不会参与,随便你们自己发挥。我只提一个要求,如何?我想不会有我这么通情达理的‘金主’了。”
松平利落承认,“事实如此,要是一开始就有你这样的金主,我不至于和我的雪茄告别了。”
“只是可惜,我买彩票的运气一直都不好,信不了天降财神的好事。您的要求我不一定能达成哦。”
“毕竟,您的兄弟自己就过不去这关哦。”
虚脸上挂着笑容,松阳神色冷淡。原本暗自交锋的两人,听到松平的话同时转过头看他。
要是换一个人,都不可能有松平这么淡定。
他自然地点出问题所在:“虽然‘食尸鬼’的原型是他,但那个孩子不是故事中的‘食尸鬼’,没有必要承担自己在故事中给予‘食尸鬼’的责任。可是已经见过‘食尸鬼’的人,怎么会接受任何除他以外的人?深爱着这个作品,却在作品与食尸鬼中选择了后者。”
松平脑袋靠在椅背上,“松阳,你一开始就没把他当‘食尸鬼’。为什么?因为他把你们两个怪物当作人看待吗?”
“……”
长久的沉默后,松阳无奈般捂住脸,像是被朋友戳中心思有些懊恼,“哈哈……片栗虎,没想到我也有一日会被你说教……”
“呵呵,真稀奇。”虚则笑得很开心,“松阳,没想到你也有被戳穿的时候。不过我不介意你也把我当作原型写进书里,不代表我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如果你无法做出抉择,就让银时自己来决定吧。”
门被敲响,穿着西装的胧身上湿透,他提着也湿透了的银时,接过桂递来的毛毯擦擦自己身上的水。
银时不信邪,认为是湖边的冰太薄才会碎,跑到了湖中心。这次他整个掉进水里,可是还没等高杉喊人,一个人就把他拉开跳进湖里捞银时了。
现在,银时脑袋上顶着包,很明显是被教训过的样子看见虚,有些意外:“为什么你们都来这里了?”
虚放下手中的杯子,颇有风度给松阳让出位置,十分乐于看到银时被胧和松阳双重教训的过程。
银时和胧手里捧着热腾腾的感冒冲剂,抱着暖水袋坐在一起。银时嘴里叼着一根体温计,听完了虚的复述。
跟过来的高杉和桂也对银时的回答感到好奇,静静等待银时的答复。
银时坐在胧怀里,他感受到所有人注视自己的目光,只说了一句话:“《食尸鬼》是……书吗?”
他眼神复杂,“你们是不是忘了,你们没教我识字?”
“……啊。”
剧组公布选角时间又撤回的举动又让话题度上升几分,一下子又为营销号贡献好几个素材。
一些乐子人兴起之下发布分析帖子,有个文笔、阴谋论,甚至还是个考究党的贴子直冲热帖榜第一,引来一部分不战队光吃瓜的路人,差点越俎代庖成为养活营销号的正主。
有些喜爱松阳的粉丝也在松阳主页下谴责松阳,认为他们就是喜爱松阳笔下的文字才喜欢松阳的,而现在这部电影明显就是商业性电影,违背了《食尸鬼》的初衷,这让他们对松阳非常失望,觉得他不爱自己的作品而只把它当作赚钱的工具。
另一部分也来自于喜欢松阳的书的人为松阳正名,说松阳每天都去剧组指导已经能够说明他对作品的重视,他们看过松平的访谈认为松平对松阳作品的理解已经很透彻了,以及松阳本身不缺钱,他如果真想赚钱不会选择这么寒酸的剧组,而是会选择有名气的大导演,更何况你不能阻碍一个人因为“高尚”而舍弃掉自己的“粮食”。
相对少的是针对松平片栗虎的言论,总之唱衰的多,看乐子的更多。也有桂的大粉撰写一篇长文表达对剧组的不信任以及针对剧组作为的一系列问题,然而还未发出就被经纪人制止,桂通过经纪人联系了她让她不用担心,感谢她对自己的喜爱。
至于那些或大或小的金主爸爸,反而是意外他们并不看好只是为讨好松阳的电影原来能有这么多的话题度和热度。
总之,在一系列的冷处理和暗中操作中,剧组用一些中规中矩的话搪塞了这个话题,宣告“食尸鬼”的饰演者已经找到,咱不公布其信息保留“食尸鬼”的神秘感。许多事情也变得平稳(当然是金主的功劳),《食尸鬼》的话题度昙花一现般热起来又冷下去。
直到一年后,《食尸鬼》电影播出爆火。
当然不可能存在全网无差评这种比奇迹还奇迹的奇迹,但是看得金主爸爸们心花怒放的票房还是很说明了电影的成绩。
许多人开始赞叹松平片栗虎的实力。他一改以往“暴力”“硬汉”的风格,电影中的光影艺术与视觉艺术完美诠释了“侘寂”“物哀”的美学。
透不进屋子里的光线,和诺大的空间中形影相吊的人。
庭院里摇曳的枫树枝,与湖水面上被波纹铭记的人影。
被拉开的屏风隔绝出的阳光与阴影,一枝斜倒在两者交界线的花枝。
庄严肃穆的祠堂,落着灰的供桌,和盘腿坐在神龛上的,白发红眼的鬼。
电影中人物极少说话,即便呼吸都是缓慢的,代替他们呐喊的是鸟的哀鸣。
桂小太郎饰演的“枫”与高杉晋助饰演的“苍”得到了几乎所有书粉的认可。有个颇有文艺色彩的影评得到了高赞,上面说道,“枫”与“苍”是矛盾的统一体。枫的矛盾在于,他所有的温和都源自于他完全不理解爱是什么;苍的矛盾则是,他之所以冷漠,是因为他知晓爱,可他仍不屑一顾。这个蜘蛛巢里,或许真正的大人是枫和苍,执拗着不愿长大的孩子反而是母亲和父亲。
至于在电影最后才播放出的“食尸鬼 饰演者 坂田银时”,众人对他的评价复杂许多。用松平接受采访时的回答来说,就是“他就算了,食尸鬼是特别的。他不负责回应任何人的期待,他只要按自己的想法走就好。”
一些大学老师以这本书为范例讲述时,总避免不了分析“食尸鬼”的形象。有些人猜测“食尸鬼”是负责突破传统,寻求“自救”与“自毁”的反叛精神象征;有些则认为“食尸鬼”象征的是与压抑的蜘蛛巢的对比,有关他的描述明明很少,少到一笔带过的程度,但所有人都深刻地知晓“食尸鬼”才是主角。学界普遍认可的是,松阳是故意隐藏“食尸鬼”的。他故意隔绝了读者与故事的想象桥梁,让人无法想象食尸鬼的模样。在故事中,食尸鬼不是叙述的主体,亦不是故事的中心。然而,松阳却在他“惊鸿一瞥”的出场中以极致的“寂”与“闹”、“艳”与“寡”的矛盾对比塑造了食尸鬼“神”与“鬼”的纯粹美。
明明是被冠以“食尸”之名的鬼,却又在尸体上绽放出“春日的花”。而对于食尸鬼诡谲艳丽的描述,又让人看到了食尸鬼静默而磅礴的生命力。
基本所有读过《食尸鬼》的学者,都会把食尸鬼当作一种“寄托”来讲述。
而这种复杂而纯粹的人物,是无法“演绎”出来的。
坂田银时做到了。他没在“演众人心中的食尸鬼”,而是他“本身”。
电影尾声,男主人走进火里,苍与枫烧毁了祠堂走进庭院时,白色的鬼坐在树上望着圆月。
他听到声响,转身回头。
烧灼的房屋,月色下的枯枝,以及融进圆月的通体银白的鬼。
他猩红的眼睛成为影史经典一幕,成为各项混剪视频里的“常客”。
营销号们立刻转变话头,纷纷夸赞松平当年选角的高妙,讲述松阳对自己作品的热爱与负责。
面对这一切,松平片栗虎只是看着自己银行卡里的金额,泡在酒吧里大肆挥霍。
只是可惜,伴随着爆火的是多到爆炸的采访。银时并不出席线下活动,线上也不。他正瘫在家里沙发上,听正在拖地的胧的话抬起脚看漫画。所以自然,人们对“食尸鬼”的好奇就转移到了出席的演员和松平身上。
饰演女主人的演员是倾城铃兰,一位如她所名足以“倾城”的女子。这部电影是她脱离压榨她的前公司成立工作室后的第一部电影。
面对主持人旁敲侧击的提问,她莞尔一笑大方回答道:“食尸鬼的选角过程的确有许多坎坷,依我拙见,最初松平导演邀请我的时候,我也对‘食尸鬼’这个角色产生过诸多悲观的想法。”
“这并不是最初的小演员不好,而是我在片场中总会看到他与桂君和高杉君的沟通。我发现,他对食尸鬼的爱甚至超过了我饰演的母亲对食尸鬼的爱。正是因为他对我的激励,我才能够体会他的感觉。因为太爱了,所以即便是自己演绎也会觉得是拙劣的模仿。我现在还记得那孩子对松平导演说的话:我不介意他人对我的评价,可是我不想被食尸鬼讨厌。请还给松阳老师、桂君和高杉君,以及您和我一个完美的故事吧。”
“当然,在松平导演决定隐藏食尸鬼的演员时,我也担忧过网络的评价。可是现在我能够理解松平导演的用心了,因为……我无法不在见到银时君后,想象到任何除他以外的‘食尸鬼’模样。”
桂的回答与倾城铃兰的回答相似,只是在问道“您在拍摄过程中记忆最深刻的地方是哪里”的时候,指尖抵在下巴上想了许久。
“大概是……在枫和弟弟在庭院对话之后。”
“电影中有一幕枫与苍坐在房间里说话。枫坐在窗户下,苍坐在离屏风很近的地方。枫在听苍讲述父亲放权让他们管理家中事物的时候,透过屏风细小的缝看见睡在阳光下的弟弟。弟弟察觉到他的视线,睁开眼望着他。”
“那里其实是抓拍,原本的设计仅仅到弟弟睁开眼的时候就结束了。可是银时那时候是真的睡着了。他察觉到我的视线,突然不顾安排闯进房间里扑到我和高杉身上,让我们帮他找钻进衣服里的蜘蛛。”
“那个时候吓了我一跳呢,我还以为他会说梦到了长着肉球的UNO星人。”
高杉就还是那副样子,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直说,遇到奇怪的问题会反问“你自己都问不清楚还要我回答什么”。不过与书相关的问题他会认真回答。
有人问他:“你认为食尸鬼对苍而言代表着什么?”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坐在落满灰尘的供桌上看着自己的‘什么’。”
“苍与枫不同,他知晓情感,只是不在乎。食尸鬼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不可说的。不在乎,却介意。不抗拒,也不接近。因为知道如果与他牵扯太深,他会带给自己什么,会毁掉什么,所以按耐不动,好奇他会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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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1w3发现自己根本没写到我想写的部分,甚至只是写完了故事开头,忽觉这样下去会变成长篇所以累了不想写了😂
*如果想看的人多的话会考虑写下去,但是大概就是这种风格了
*以及文中以及如果还会写的话出现的都是瞎扯,包括《食尸鬼》这本书的内容,全是我自己扯的,没有原型(有的话会说是哪个文学作品)
*全是瞎扯,全是瞎扯,懒得研究就没查资料,有错误请忽视,因为就是个爽一下但是发现压根没写到爽的部分的脑洞
Et si tu n'existe pas,どうしよかな。 その7
“神乐?新八?”“小亚瑟?阿尔?”二人敲着会客室的门,没有任何人回应。弗朗转了转门把手,门从里面被锁住了。
“咚 咚”
“......打不开。”他又试着撞门,可木门却出奇的结实。
“那就只能‘chua’'chua'地解决了。ひゃ——”手起刀落,木门裂成应声两半。
“...また、つまらぬ物を斩ってしまった(又斩了一些无聊的东西)。”
“醒醒,你不是五右卫门。还有下次温柔一点啊,这门年代可久远了。”烟尘散去,房间里空无一人。闪电透过窗户照在了二人的脸上,雷声接踵而至。
“啊,开始下雨了呢...”弗朗望着窗户,“还好咱们回屋了哈哈哈~话说回来,小亚瑟他们居然不在这里?”
“....
“神乐?新八?”“小亚瑟?阿尔?”二人敲着会客室的门,没有任何人回应。弗朗转了转门把手,门从里面被锁住了。
“咚 咚”
“......打不开。”他又试着撞门,可木门却出奇的结实。
“那就只能‘chua’'chua'地解决了。ひゃ——”手起刀落,木门裂成应声两半。
“...また、つまらぬ物を斩ってしまった(又斩了一些无聊的东西)。”
“醒醒,你不是五右卫门。还有下次温柔一点啊,这门年代可久远了。”烟尘散去,房间里空无一人。闪电透过窗户照在了二人的脸上,雷声接踵而至。
“啊,开始下雨了呢...”弗朗望着窗户,“还好咱们回屋了哈哈哈~话说回来,小亚瑟他们居然不在这里?”
“...新八他们绝对不会在这儿了。但有个家伙等着咱们呢。”“什...”弗朗一回头,银时的木刀尖向着自己刺来。
“噗嘶——”木刀擦着弗朗的肩膀向后方奔去,刺中了那不明生物的利爪。那东西立马挣脱并缩回了手,跳向后方,护住了自己的爪子。
相信我弗朗西斯的嘴角绝对扬起来了(渣技术力,潦草)
“Merci.”
弗朗向银时致谢后也转过身来,若不是银时这一刀,自己也就身首异处了吧。
“还真是差一点就得手了呢。”二人看着这生物,它愤怒地抬起头,黑洞洞的眼睛怒视二人。
“不...不...Tommy?!这里可不是洋馆啊!怎么会!”弗朗使劲地摇头,看来这东西勾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忆。
“你见过这东西?”
“...是啊,而且每次看到这丑脸都简直想把它割下来。先把这只解决掉吧。”
(続く)
救了某位爆处组警官后我被恩将仇报了8
萩×你×松
(生活索然无味,警官cos男鬼。
✌︎( ᐛ )✌︎ )
(请苍天,辨忠奸!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 ( '-' )ノ)`-' ) )
(我的学生我知道,她在学术界对我毫无威胁,却在教育界让我颜面扫地。(¬_¬))
有兴趣的可以点我合集哦😋😋
本文7.5k+
28.
“诶诶,枳子,醒醒,别睡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
脑袋很疼,像是被人强行摁进了酒坛子里,晕晕乎乎的如坠云端,声音由远及近变得清晰,思维却在以极低...
萩×你×松
(生活索然无味,警官cos男鬼。
✌︎( ᐛ )✌︎ )
(请苍天,辨忠奸!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吗? ( '-' )ノ)`-' ) )
(我的学生我知道,她在学术界对我毫无威胁,却在教育界让我颜面扫地。(¬_¬))
有兴趣的可以点我合集哦😋😋
本文7.5k+
28.
“诶诶,枳子,醒醒,别睡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
脑袋很疼,像是被人强行摁进了酒坛子里,晕晕乎乎的如坠云端,声音由远及近变得清晰,思维却在以极低的速度缓慢运行。
趴在桌子上眼皮比千斤坠还沉得你发觉不了逐渐逼近的危险,更看不见同桌面如死灰的脸。
枳子,一秒钟八百个动作也无法让你醒来的我拿什么拯救你?
班主任黑沉着面容靠近,嘴角往下撇得老长,一巴掌拍向桌面,发出“砰”得一声巨响。
同桌不忍直视地拿书挡住脸,老天奶啊,她怀疑班主任下一秒便要把你桌子直接掀翻了。
好在你只是睡过去了,不是死过去,听见这么大一声,反射性的“唰”一下站起身,满脸肃穆,刚刚睁开的眼此时坚定的仿佛要入党。
班主任:“……”
“你,跟我出来。”
你机械性的迈步跟上去,迎着众人或漠然或好奇的目光从教室后门离开。
班主任雄赳赳气昂昂地转身一顿唾沫横飞,翻来覆去无非还是那么几句话,对不起父母啊,再不好好学就真没机会了什么的。
反正你是浑浑噩噩一句都没听进去。
一通输出完,班主任才余怒未消的侧头看向你,见你面色灰白平静无波到跟死了妈一样,不由眼皮直跳,心里有点犯怵。
不会家里出什么事了吧?
一时间,说教的声音削减变弱,再想想前俩月跳楼的那个,彻底没了说下去的心思,不耐烦地朝你挥挥手。
“行了行了,回去吧,不管怎么样,学习要紧,咱们班的班级排名向来不错,你可别快高考了掉链子!”
“回去把唯物辩证法的原理和方法论抄三遍,明天交给我。”
你蔫蔫巴巴地应声,目送小挫个男班主任离去,摁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晃晃悠悠回座位了。
自从从那个地方回来后,你状态不好不是一天两天了,尽管不希望被逮,但要说多出乎预料,那肯定没有。
“枳子,你今天咋回事啊?往常连熬两天也没看你睡成这样。”
同桌戳戳你,低声地好奇询问。
要她说你也是点背,不到一百天高考,再谈乾坤未尽,你我皆是黑马纯纯扯淡,老师们难得宽容,只要不太过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偏偏来查班的是班主任这个没理也要挑三分的,让他逮着你睡大觉,不挨骂才怪。
你清醒的差不多了,闻言,微顿一会儿,梦中的画面不受控的开始回放。
【我的直觉很准。】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会如愿以偿。】
【音酱总是超出我预料的聪明,这样被当作老师总感觉受之有愧呢。】
【我相信你是……,但正因如此……】
【要道个别吗?嗯,我只是想说……恭喜回家。】
…… ……
你深吸了一口气,甩开脑袋里交错的杂音,懒洋洋地重新往桌子上一趴,声音闷闷响起。
“穿越了,然后去流浪了一个月,你信不?”
同桌:“……”
她想了想,诚实道:
“你别说,还挺合理的,你要是到了异世界然后发现自己没身份证明,抱着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想法流浪去了也没啥问题。”
你抬起头给了她一个复杂的眼神。
难道不是穿越这个前提就很不合理吗?为什么如此丝滑的顺着联想起来了??
而且啥叫总有刁民想害朕,朕不过是天性多疑罢了,这明明是每个皇帝都具备的良好品质!!
好在高中牲的精神状态一直很美丽,你波澜不惊的换了说辞。
“好吧,我坦白,我梦见我和两个超级大帅哥生活了一个多月。”
同桌翘起大拇指,眼神敬佩。
“不愧是你,我连想都不敢想的时候,你已经左拥右抱上了。”
“呵,你想都不敢想,你书包上挂着的一溜吧唧难道是我的推?前两天嚷着要亲si乱步宝宝,再对着五条嗨,老公的人难道是我?”
同桌摸摸鼻子嘿嘿一笑。
“哎呦喂,好枳子,人家只是想给这些好看的男孩子们一个家!但是你不是不怎么看动漫吗,莫非是看上哪个三次元碳基生物了?”
“别开玩笑了,我虽然不颜控,倒也不至于对咱班的歪瓜裂枣饥不择食。”
你懒散摆手。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自己对谈恋爱不感兴趣,男人,只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更何况生活哪能像小说,动不动帅哥一大堆,一个年级里能挑出来一掌之数就不错了。
“唉,赶紧高考吧,早考完早超生。”
同桌唉声叹气的做西子捧心状,神色生动,痛心疾首:
“你都不知道我现在的情报已经落后成什么样了,名柯剧场版万圣节的新娘出多久了!我昨天才知道,这可是白月光限时返场!!”
“我那只出场一集就为了大众利益挂掉的白月光——松田。警五齐聚,再回首,却只留下一个人……”
她话题几经变换地絮絮叨叨,周围是或背书或讨论的窸窸窣窣嘈杂声,你拿笔点着脑门,垂下眼睑,这才恍然惊觉自己身在现实。
29.
楼道里脚步声控制得很好,带起的微弱声响几乎叫人难以察觉。
眼前的空间是如此熟悉,熟悉到你弯下腰捧住脸,难以抑制嘴角不断扩大的笑容。
很多很杂的念头纷纷涌上来。比如这把钥匙为什么只有在你手里才能发挥作用,再比如异时空重叠的契机是什么,规律又是什么。
但最终,所有思绪汇聚成了三个字。
回家了。
攥紧门把的手用力太大,导致松手时皮肉挤压传来的疼痛细细密密,叫人无法忽视。
你喘息着低头看了眼手心,不在乎的甩了甩,跌撞着脚步往屋里走去,随后想起还插在门上的钥匙,停住动作。
“嗳。”
冰凉微沉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空间里,只那么一点短促音节,就让你心若擂鼓,浑身僵硬无比。
他,他是……,怎么可能!
你几乎下意识想要立刻,马上拔掉钥匙,摔门离开。
然而在记起对方恐怖的爆发力时,又生生压下这个念头,强迫自己转过头与他对视,等待着对方可能的发难。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卷发青年定在原地,眉眼锋利的直直望向对面僵硬住的少女。
“不打声招呼,擅自跑掉未免也太过分了。难道你不想对无辜的被蒙在鼓里一个多月的我们给个像样点的交代吗?”
声控灯没亮,环境模糊而幽暗,难以看清对方的脸,但熟悉的音色足以让你明晰他的身份,甚至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的神色是如何肃冷沉凝。
三流狗血剧情用无比嘲讽的姿态在你的眼前上演了。
原来电视剧里主角想干什么事,必然会在关键时刻被打断这种桥段居然tm是真的!!(震声)
果然,犹豫就会败北。
说没对自己动作不够快的悔恨是假的,但你也没盲目把陷入如此僵局的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等你包袱款款准备跑路的时候出现,要讲这仅仅是凑巧鬼才信,绝对是故意的吧!
可他是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如何知道你今天会有所行动?
种种问题在脑海中盘旋,不得解答。
不过……
唇角的弧度慢慢变得冰冷晦涩,你慢慢地举起双手转过身。
真是不错的质疑,毕竟啊,你根本给不出所谓得像样点的交代嘛。
“Matsuda,那种玩意,你现在应该有数了才对。难道还要像警察办案一样,即使事实和证据已经十分充足,也一定要犯人给出相对应的口供吗?”
你揣度着试探,面色像瘫住了似的凝固不化。
一个多月的相处,足够你对他有一部分的了解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更不能抱着侥幸心理扯谎,百分之一万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拆穿。
但是与你猜测的不同,松田阵平此时的表情实际上挺放松的,比起被欺骗的愤怒,倒不如说兴味更多。
夜视能力不差的他自然能察觉到你因警惕而绷紧的四肢,轻轻歪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你,没有卖关子,直言道。
“我不是hagi,你拿对他的那套对我没用。”
你这样说,一来不就是暗示他你并非犯人,警察的审问手段别使错了地方,毕竟异国他乡的,在没犯罪的前提下,他没资格对你进行强.制问询;二来表态到底怎么个回事你是绝对不会说的,如果他能猜个七七八八,那就正如他所想,更没必要问。
不过显然,此番软硬兼施的高明话术算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能懂归能懂,不代表松田阵平会买账。
他微微掀起嘴角,看得人脊背发凉。
“利用事情本身的不可思议编造谎言,即使怀疑也几乎不可能拿到证据……音无,你不用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很聪明的做法,但是说辞什么的,你应当清楚我和hagi从始至终都没有怎么信吧?所以有功夫诡辩,不如趁我有耐心,把事情讲清楚。”
“……”
被直截了当的拆穿了。
你嘴角一抽,不愧是他啊,说话真是一如既往得刻薄。
虽然的确没指望过他们能不起疑,但压根没信什么的,你是不是还得说辛苦他们屈尊降贵陪你演那么久了。
松田阵平能看出来你的想法,不由嗤笑,没得到答案不代表必须认同对方给出的答案,尤其是他们收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在自己家,怎么可能不想尽办法验明她的来历,要知道,乖巧听话是伪装的最低成本。
你感觉头疼得要命,说实话,现在打开的这道门牵连出的事根本就不是你能担负的起得。
连接异时空,听着怪有意思的,甚至年轻气盛的学生难免不去想象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可问题是谁能确保这样能连通异世界的门只有一个?万一真就有能人异士能检测到这种波动找上门,你可不觉得带来的一定是好事。
再者,门若是当真仅此一个,那岂非更恐怖了,以世界为单位,相互挤压生存空间,低配版三体化为现实将不再是不可能。
好家伙,起点你家,当不了名流千古的人,就当名流千古的罪人是吧。
“唔,是萩先发现的吧?不对啊,虽然对他谈了解有点太浅薄了,但我觉得这么有意思的事他不会不想知道的,是有事赶不过来吗,或者……”
你摩挲着下巴,好似压根没听清他再说什么一样,自顾自的开口,随后恍然大悟一敲手。
“嗯嗯,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简直主打一个已读乱回。
松田阵平:“……”
好生硬的转移话题。
不过是你的风格,即使意图明明白白,也让人不得不往坑里跳。
“拿着钥匙的一直是我,猜到你今天会有动作的也是我,为什么你会认为先知道此事的是hagi?”
“超级明显嘛,这样的恶趣味,这样揪心的一波三折,肯定是他爱看的戏码。如果是Matsuda的话,知道后的第一时间,应该会直接来质问我才对。”
“因为Matsuda你,有着相对的温柔和绝对的骄傲啊。”
那双漂亮凌厉的凫青色眼瞳蓦得动了动,难得出现一丝怔忪。
30.
你嘚瑟的扬了扬脑袋,唇边笑意狡黠,趁他愣神的功夫,便要往后倒退两步,甩上大门扬长而去。
然而没等预想变为现实,极为规律的鼓掌声兀然在近得不能再近的的地方响起。
后脖颈子反射性窜起一股凉意,随后正在后退的步子陡得停住,再往前不能。
浅淡清新的柑橘香萦绕在鼻尖,身后是近在咫尺的胸膛,白色板鞋鞋跟与黑色皮鞋鞋尖上下交叠。
指骨分明的大手压上你肩头,什么冷静、理智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你唰地慌忙转身大步退开,下意识远离这个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你身后的人。
然后被卷毛青年轻而易举摁住毛茸茸的脑袋,他高大的躯体宛若一堵墙,锁死了你此时能想到的所有退路。
可恶,忘了他了!
这跟羊入虎口有何区别,还是羊先主动的!!
轻飘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跑什么,你不是猜到hagi也在了吗。”
你是猜到他没准也在了,但他可以在来的路上,可以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唯独不可以在你背后!又不是在演恐怖片!!
零帧起手你拿什么躲?!
“阿拉,阿拉,没想到音酱居然这么怕我,研二酱真的好伤心哦。”
容貌俊秀的中长发青年微微垂下眼睑,语气很是委屈。
不过可能是光线原因,对方稍长的发盖过眉,阴影在他的脸上描摹,勾勒出一片深沉暗色,使那些不正经与温和通通褪去了。
然而你不为所动。重申一遍,你的心早就像大润发杀了十年鱼一样冰冷了,对于此等蜂蜜陷阱,绝不会中招!
嗯,绝对不是因为你没戴眼镜,近视看不清。
话说,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难道他们其实能打开通往你家的门,早就知道你是异世界的人了?
不对,你们之前又不认识,哪怕他们知道你是异世界的人,可归根究底你也只是个普通学生而已,没理由非要堵着门不让你回去。
“我觉得这不能怪我,谁家好人悄无声息贴脸开大啊。”
你无语吐槽,随后抽着眼皮向他抛了个媚眼,一句话语调高得高,低得低,十分油腻。
“hagi酱~,是太寂↘寞↗了吗?生活索然无味,cos男鬼点缀?”
萩原研二:“……”
为什么笑不出来?是天生不爱笑吗?不,是因太过正常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的自卑压倒了他。
松田阵平:“……”
很好,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之冷漠酷哥会替别人感到尴尬吗?
松田君舍己为人,无私奉献得向我们提供了答案。
答案是,会!
毫无疑问,要不是现场只有三个人,他一定装作不认识这俩货扭头就走。
萩原研二收起表情,目光复杂,缓缓道:
“音酱,这世上已经没有你在乎的人了吗?”
“是啊,所以决定换个星球生活。”
你沉思片刻,欣然点头表示同意。
坏了,这是真.笑话。
空气陷入了寂静,良久,萩原研二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有些头痛。
即使无比看重的事最后关头被人打断了,也能面不改色的周旋,并再次寻找机会达成目的。这样克制到极致的表现,几乎很难想象是还未没经历过世事险恶的未成年所展现得。
绝不正常。
“真拿你没办法啊。”
“有时候就算是研二酱,也会摸不准音酱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很重视这次机会吧?但迄今为止都冷静的可怕呢。”
你:“……”
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的计划是被谁打断得没点AC数?结果居然还要被反过来指责态度有问题。
天生卡皮巴拉属性不行?没别的优点,就是情绪超绝稳定。
松田阵平幽深的凫青色眸子扫过你,没有言语。
“呐,呐,被我发现喽,音酱竟然在心里偷偷吐槽研二酱,分明是音酱先骗我们的,还打算一声不吭地跑掉,超级过分诶。”
中长发青年浮夸地贴近你,微长的发丝蹭过白皙脖颈,传来的痒意是你忍不住偏头避开。
见鬼了,怎么会有人顶着JK一样的口气,却给人以蛇似的冰冷缠绕感。
萩原警官他果然是男鬼上身吧,太敬业了,bushi,快把你的阳光抚慰大金毛还来啊!
尽管莫名毛毛的,但你仍然认真的反驳了他:
“读书人的事,能叫偷偷吗?我这叫识时务,你懂啥!”
松田阵平:“……”
他深吸一口气, 假装没听见你偏到太平洋的关注点,十分靠谱的把男鬼小萩拎开,皱眉嫌弃。
“差不多得了,她未成年你也未成年吗?而且恐吓未成年可是完全的失格行为。”
说罢,他凉飕飕看着你,继续开口。
“虽然这小混蛋压根没良心,谎话连篇到嘴里除了名字没一句实话,想想因为这家伙浪费的功夫都让人恨到牙痒痒,根本是差一顿铁拳教育……”
萩原研二:“……”
小阵平,你也没放过她。
看看,看看,请苍天,辨忠奸!到底是谁恐吓未成年,谁行为失格!!
挺好,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ber,别开玩笑了,挨松田阵平两拳还能有活路?你承认你是缺点小德,但罪不至死吧?!
你刚准备张嘴为自己争取一下死缓,便见卷发青年顿了顿,别过脸,话风一转。
“学生就应该老老实实去上课,享受该享受的青春,不过我可不像你,狠心到不愿意道声别……现在,回家去吧,音无。”
习惯以最坏结果和最大恶意恶意揣测他人,所以哪怕出现再大变故都能冷静以对的你愣住了。
哈?
在说什么鬼话,他的意思是他在阴冷阴冷的楼道耐心等你到半夜三更,仅仅是为了……和你道别?
大脑exe未响应,你迷茫地看向在场的另一个人。
萩原研二摸了摸后脑勺,嘟嘟囔囔抱怨:
“太狡猾了,小阵平真是太狡猾了,直球选手就应该禁止参赛嘛。”
要不是他知道松田阵平压根不屑于用这些话术,讲得都是自己真心想讲的,还以为对方是故意说的那么震撼呢。
从没想过阻止,只是想送她一程什么的,听着就很苦情啊。
萩原研二叹了口气。
“难道音酱认为我们有什么非要阻拦你的必要么?虽说猜到真相的时候的确不可思议,但是这种事和我们平头老百姓也没多大干系吧?”
“至于我和小阵平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打断你,确实是研二酱私心的缘故啦。”
“如果不是被亲眼撞见,音酱是怎么都不会承认的,对吧?另外,之前有猜测归有猜测,真正确定是在刚刚。”
中长发青年垂下眼,神色肃然夹杂着些许笑意。
“音酱,不要害怕。”
“没有人有资格阻拦你去任何你想要抵达的地方。”
你cpu都要干烧了,脑子里反反复复一句话。
可恶,萩原研二,你个蛊王。
法律界合该颁布一条法规,叫萩原研二禁止开口!
因为他一开口,所有人都是犯人,自愿低头折腰被他抓捕。
眼眶莫名发烫变得湿润,思绪像乱糟糟的毛绒线球,理不顺。
松田阵平见你半天没动,啧了一声,不知从哪掏出一沓卷子拍进你怀里,手臂稍微使力,将你推进了门。
此时你大概什么都没想,只顺从本能回头看去。
两位警官先生立在门外,凫青色与紫罗兰色的眼眸一如初见般惊艳。
忽然,卷发青年皱起眉,似乎记起来什么,脸色难得变了,急切叮嘱。
“音无枳,我知道你数学够呛能及格,及格就算了,要是没有,你出去之后千万别说你数学是我教的!!”
话音刚落,萩原研二顶着眼前一黑有一黑的眩晕感眼疾手快“哐”得把门关上了。
不知道他手速是有多快,与此同时,钥匙呈一道完美得抛物线恰好落在你手边。
你:“……”
眼泪光速收回,泛软的心霎时比在大润发杀了二十年鱼还冷。
今天你TM就是红温姐。
松田阵平,还我感动!!!!!!
作者有话说:
家人们,俺老孙回来了!嘿嘿,年前事太多了,之后正常更新,最多一周肯定有一章,有事会说的。另外,觉得作者写的还可以的话,可以点点小蓝手吗?
冷知识:
1.妹和两位警官先生一直是互相质疑,互相演,人均八百个心眼子。
2.妹的话术全是学的萩萩的,所以学生玩不过老师多正常啊,嘎嘎。
[Cos穿]穿越成琴酒的我准备自救(1)
我知道最近流行cos穿,但是没想到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按照现在流行的话来说,我是一名现充,偶尔会在无聊时去追一些老番,就像是名侦探柯南,但是我不过是看个热闹,真要谈起来,或许只能说是一无所知。
但是我的朋友却不这么认为,甚至兴致勃勃地强拉着我去漫展,还要陪着她cos成if线的红方警察黑泽阵。
对了,我忘了说,她则cos成了FBI版本降谷零。
如果真的降谷零知道他有一天成为了FBI,画面一定很好看。
不知道他的小黑脸会不会再黑一个度。
好了,有点跑题了,总而言之我现在cos成了红方琴酒,但是朋友似乎又有什么新的想...
我知道最近流行cos穿,但是没想到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按照现在流行的话来说,我是一名现充,偶尔会在无聊时去追一些老番,就像是名侦探柯南,但是我不过是看个热闹,真要谈起来,或许只能说是一无所知。
但是我的朋友却不这么认为,甚至兴致勃勃地强拉着我去漫展,还要陪着她cos成if线的红方警察黑泽阵。
对了,我忘了说,她则cos成了FBI版本降谷零。
如果真的降谷零知道他有一天成为了FBI,画面一定很好看。
不知道他的小黑脸会不会再黑一个度。
好了,有点跑题了,总而言之我现在cos成了红方琴酒,但是朋友似乎又有什么新的想法,她不知道从哪位好心人手中借到了“假血”。
她说:“事已至此,我们来个战损版的吧!”
我看了看粘稠的假血,表示拒绝:“不要,这粘在脸上肯定很难受。”
她惆怅地看着我,见我没有商量的余地,最终叹了一口气:“好吧,那就衣服上,衣服上好不好,拜托啦!”
我犹豫片刻,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最后还是同意了。
她开始得寸进尺,决定再给我画一道伤痕,在脸上。
我就知道,人的底线会随着一次妥协一降再降。
我做投降状,好吧好吧,反正最开始就是陪她来的,她开心就好,我心里想。
现在我粘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有种陌生的感觉,不得不说,造型很成功,银白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黑色的风衣上还沾着尚未凝固的“血迹”,一道伤痕在左眼下方,显得尤为逼真。
我扯了扯嘴角,试图漏出一个琴酒版的笑容。
朋友不知什么时候在我的身后冒出头来,她十分配合地鼓起掌:“完美,”然后不忘夸赞一下自己,“不亏是我画的。”
“是是是,你最厉害啦!”我决定敷衍她。
她没有反驳我的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镜子对我说:“你的眼神应该再阴鸷一些,带着那种,什么来着,对,若有若无的讥讽!”
我吐槽:“红方搞的那么黑暗干嘛?”
她斜睨了我一眼,愤愤不平道:“一看你就没看我发的东西!”
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半夜她发在微信上的word文档,此时还处于未下载的状态,静静躺在我俩的聊天框里。
我的错。
然后她变魔术一样掏出一份纸质版的:“哼哼,我就知道你睡得早...”
然而她的话音还没落,我就看到她背后的卫生间镜子好像变得不对劲,像是水面掷入一颗石子,打破它的平静,泛起一阵波纹,我下意识地想要告诉我的朋友,却感到一阵强大的吸力将我俩拉入镜中。
陷入黑暗之前,我听到她在喊“我草。”
我也想说,我草,什么事啊?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胃里翻来覆去,早上吃的东西差点吐了出来,直到眼前的黑暗渐渐散去,我才有了一种踏实落地的感觉。
此时,我正在一条街道上,很是陌生,但是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甜品的香气,难道是我曾经去过的哪家甜品店吗?我在心里想,直到我抬起头,看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几个字。
我沉默,如果没猜错的话, 这里不会还另一个名字,叫做米花町5丁目39番地1号吧?
然后,我又看向了一楼的玻璃窗,几个大字写着“波洛咖啡厅”。
我是穿越了吧?
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了自己的脸,不,这并非是我的脸,这是琴酒的脸,如果琴酒是现实中存在的角色的话。
我忍不住上手去摸自己的脸,触感真实的可怕。
完蛋,我想。
这样子我回家我妈都认不出我,而且我还比琴酒小,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涨了几岁,可恶!
我不再纠结脸的问题,毕竟事已至此。我发现了其他的东西,比如沉甸甸的口袋里面装了一把伯莱塔,这是我亲手放进去的,但它原本是道具,现在变成了货真价实的东西。
我沉默地把他塞进了口袋,这种危险物品,实在不适合在手中把玩。
然后我听到了有人在说话,他喊得是“琴酒”,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是我听出了他的声音,毕竟太熟悉了,多少次都在《名侦探柯南》里听过。
是安室透。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感觉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我缓缓地转过头去,果不其然,看见那位金发黑皮的青年正站在咖啡厅的门口。
我俩相互对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哦,对,他是“老鼠”...咦,为什么我要用这个词?
他穿着一身服务生的制服,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有一种刚才还忙忙碌碌,看到我的出现才特意在门口等我的感觉。
我有些愧疚,我实在担当不起如此的重视,毕竟我只是一名误入的COSER,这种应该放到主线剧情的东西,实在不是我能配得上的。
见我迟迟不说话,安室透表情也显得有几分尴尬,但他毕竟是安室透,绝不会因为这点事被打倒。
他开口说:“要进来喝杯咖啡吗?”
我在心底默默佩服他,演技真好。
可我不一样,我没有演技。
我知道按照琴酒的性格,这时候应该冷冷地拒绝他,或者拿起那把伯莱塔指着他的头威胁一番。
可惜,我是一个冒牌货,还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冒牌货,我不会用枪,更不会用枪指着被人的脑袋。
我决定接受他的“好意”,因为我现在根本无处可去。
“好啊!”我听见自己说。
安室透显然是被我的回答惊到了,他应该想象不到像是琴酒这种高冷酷哥的人会这样接受他的邀请,见他发愣,我走进了咖啡厅。
鬼知道,我现在有多么紧张。
我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我感觉自己置身于动漫中,店里的装潢和在动漫力看到的一模一样,就连那些盆栽装饰画也分毫不差。
安室透走到了我的面前。
“美式咖啡?”他拿起本子,对我问到。
“拿铁,双份糖浆。”我回答,我知道美式应该是最符合琴酒人设,可惜我不是他,那种苦味进到我的嘴巴里,我还不如去死。
安室透的眼神变得古怪,我决定忽视他。
安室透回到了吧台去准备咖啡,而我则坐在这里趁机打量这一切。
店里零零散散有几位客人,每个人都格外的真实。
我这时才有一种穿越的实感,我看着自己的手,上面伤痕遍布,还有一层枪茧,这一点是我猜的,毕竟这不像我上学写字留下的茧,也不像我玩手机小手指的茧,可现在这就是我的。
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我在这里,我的朋友呢?
我必须找到她。
毕竟柯学世界一点也不安全。
也许我的乌鸦嘴灵验了,就在我下定决心去找朋友的瞬间,“哐当”一声巨响从门口发出,我下意识抬起头去看,就看到一个带着面罩的男人一脚踹开门,闯了进来,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
好吧,我真没想到如此不安全。
“都别动!把钱交出来!”面罩男歇斯底里地喊道。
没有人尖叫,只是利索地躲在桌子底下,我沉默了,这仿佛熟能生巧的动作,不愧是东方小哥谭——米花町吗?
我同样想躲进桌子底下,但是看见安室透扫过我的视线,我微微僵住,我就知道,我不应该接受朋友的意见,就不该来COS琴酒,我要是这样做,太毁琴酒的人设了。
我没动,安室透也没动,但是劫匪动了。
他震惊如此威逼之下竟然还有人不听从管理,他信步走到我的面前,把刀尖对准我:“就你小子,赶紧把钱交出来!”
我没钱,真的没钱,一分都掏不出来。
可令我震惊的是,我的身体却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劫匪的手腕,动作利落地往后一扭,随后便听到匕首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是肘击,快准狠地打中了他的腹部,歹徒脸上涌出痛苦的神色,他向毛毛虫一样蜷成了一团。
我惊呆了,真的,我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我?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跑800米能4分32秒的小废物做出的事情吗?一个仰卧起坐1分钟32个还全靠队友计数给力的小垃圾能干出的事吗?
我什么时候会格斗了?
就在我出神的时候,那边安室透已经制止住了劫匪。
他的表情并不好看,见义勇为这种事,无论是对于琴酒还是波本都应该是毫无关系,然而现在我们都扯了进来。
“黑泽?”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朋友的声音,我向四周环顾,却没有发现踪迹。
“别找了,我在用意识跟你对话。”她像是知道我的想法般,解释到。
“我们俩都穿越了…现在我在美国FBI总部,等着我,我回去找你!”
我大概弄懂了这个所谓的意识对话,我对她说:“我现在有点懵…为什么你叫我黑泽,我明明是…”
头痛欲裂,我叫什么来着?
我发现我想不起来了。
“别想了,这个世界,你就是琴酒,就是黑泽阵…我遇上点麻烦,有时间再和你说,记住别去想,别说出真相,按照剧本扮演,我们就能回家。”她想起了我没看剧本这件事,补充到:“剧本很简单,你是身份暴露的卧底警察,记住,一定要记住!”
“喂!”我在脑海里呼唤她,却是没有人再回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