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聘成功后能否走向完美结局(大纲)
不完美结局的不完美结局。
算不上大纲的故事。
1.主角
作为故事主角的里德尔真实身份并非是另一个世界的里德尔,作为替代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戒指。
暗示:九章Another summary:怀往昔玉华冠见琉璃石。
来原:复活石跑了。另一世界中已经几乎占领魔法世界的黑魔王追杀导致,走投无路之下(近似领导白方且已经有身体的)戒指伪造求职书试图清洗记忆在另一过去世界中谋生。
戒指(以下简称TR)认为伪造成五十年前应聘穿越投靠邓教还有活路,但留在此处是万万斗不过“另一个我”且之后还会被杀的,为了保命所以跑路。
Q:为什么TR都有这能力却不尝试...
不完美结局的不完美结局。
算不上大纲的故事。
1.主角
作为故事主角的里德尔真实身份并非是另一个世界的里德尔,作为替代的,是另一个世界的戒指。
暗示:九章Another summary:怀往昔玉华冠见琉璃石。
来原:复活石跑了。另一世界中已经几乎占领魔法世界的黑魔王追杀导致,走投无路之下(近似领导白方且已经有身体的)戒指伪造求职书试图清洗记忆在另一过去世界中谋生。
戒指(以下简称TR)认为伪造成五十年前应聘穿越投靠邓教还有活路,但留在此处是万万斗不过“另一个我”且之后还会被杀的,为了保命所以跑路。
Q:为什么TR都有这能力却不尝试回到过去杀死虚弱的黑魔王?
A:很简单,TR被复活时压倒性的实力差距吓住了,所以在内心深处完全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
2.配角
(1)harry potter
在hp中不写hp就丧失了主体。
两人活一个预言依然具有效力,因为本世界伏地魔(以下简称LV)依然相信,尽管由于后期因为TR的存在,LV对此产生怀疑,但并未全然不信。
但是那是很久以后的内容了。
虽然相同的经历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本应该让hp与jw之间感情线更快进展,但由于我并非很磕哈金(扣111主播告诉你我磕什么)所以感情线变深厚兄妹情了。
前期hp对TR印象非常不佳,但后期由于TR与LV近乎公开不和及某些其他原因,hp对其稍有改观。
而TR由刚开始的极度厌恶(有冠冕撺掇的原因)到微微改观则是由于分离冠冕与hp表现出战斗与领导才能。
(但二人还是不和)
在终战发挥了近乎最大的作用。但由于我写的是开放式结尾(TR与原世界LV完全融了并回归),所以我们并不知道黑白双方哪方获胜。
(2)LV
一个合格的故事不该没有对立冲突。
前期在冠冕影响下TR是作为一个不断给LV添堵的帮手形象出现的,(用冠冕ID出现)但与冠冕分离后便与其一起站在了近似中立的一面,LV很不满。
与其相对的,作为我的故事中的第二或者第三主角兼反派,LV搞的事甚至比原先更多更大。
(代表就是他真在魁地奇世界杯上搞事了。)
未完。
很困,下期再说。
这是终局
背景是癫火烧树后,写的不好别喷别喷😫
—————
这是王的选择,他高举双臂,脑袋化作一团金色火焰,散播出无尽的烈火,自黄金树内部,燃尽一切,哪怕已经不见五官,也几乎能感受到,他焚烧时露出的满意神情。
土地上没有了一切颜色,焦臭味弥漫在空气里,随着时有时无的风,将灰烬吹向远方。
金黄色的火焰从王城散出,仿佛有生命 ,发狂般席卷名为交界地的每一处地方,将曾经辉煌的一切燃为连土料都不算的渣子。
哪怕是极寒的雪原,肃穆的学院,......
背景是癫火烧树后,写的不好别喷别喷😫
—————
这是王的选择,他高举双臂,脑袋化作一团金色火焰,散播出无尽的烈火,自黄金树内部,燃尽一切,哪怕已经不见五官,也几乎能感受到,他焚烧时露出的满意神情。
土地上没有了一切颜色,焦臭味弥漫在空气里,随着时有时无的风,将灰烬吹向远方。
金黄色的火焰从王城散出,仿佛有生命 ,发狂般席卷名为交界地的每一处地方,将曾经辉煌的一切燃为连土料都不算的渣子。
哪怕是极寒的雪原,肃穆的学院,湿恶的沼泽,腐败的盖利德……
在癫火的肆虐下都将没有区别,化作同样的尘埃,在王“仁慈”的“包容”里,共同回归混沌的怀抱!
“褪色者啊,这便是你想要的结局吗?”
孤独的人影走在已经化作废土的路上,或者说,已经没有路面可言,四处皆为一样的尘土,连王都不知自己该向何方。
“唔呃……”
没有五官,化作狂火的脑袋颤抖一瞬,发出着含糊不清的声音。
是梗咽。
毁灭一切的怪物竟然也会哭泣?但似乎眼泪还未流出就被火焰灼烧干净了。
受赐癫火时的烫伤痕迹永远不会消逝,每当褪色者试图拉回自己的理智,那些灼烧的痕迹就如不受控的棘刺一般疯狂的攻击他的神经。
即便如此,他依然想尝试。
因为冥冥间那听到的声音。
“我会为你送上…命定之死。”
少女坚定的声音犹如扎在他心里的那根刺,让他痛不欲生。
王的嘴唇颤抖,他害怕死亡吗?
笑话,一个杀遍交界地所有半神的王怎么可能惧怕一位火种少女手里弥漫死亡气息的尖刀?
不,他是怕快失去自我的这个强者夺走他燃尽一切换来的那人的性命。
“梅琳娜…为什么啊…”
“我只有这种结局啊……我们只有这种结局……”
浑身燃烧的火一瞬间颤抖了一下,伴随着王不甘的怒吼,火焰犹如受到了惊吓般褪下一些。
“我再说一次……”
“请让你的心,远离癫火…”
带着哭腔的严肃声音不知为何在王的脑袋里回荡,忽然的回忆打的他措不及防,跌倒在路面上。
“我不要…”火焰的头颅里慢慢化出人脸的形状,神情抽搐。
但是轻柔的少女声音却没有停止,来回的回响。
“请不要否定生命…请不要否定生生不息的存在…”
“连生命都没有的世界里,怎么会有王呢?”
她劝说着,更像是哀求,这个陪伴了她一路旅行的人,不要走向混沌的深渊。
作为火种的女孩…
焚烧自己为他铺下成王的道路。
不,不要。
我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她不该燃烧,作为火种的,应该是你自己。
“求你了…能不能悬崖勒马…”
她的哭腔好重,不经意间伸出的手试图碰到褪色者,却在褪色者抬手间又猛地收回…
脑海里的声音一段一段重复,就像不断的撕裂大脑又粘合在一起,回忆混乱着,冲击理智的层面,试图让王重归混沌。
“你以为是谁喜欢在交界地和个傻子一样上窜下跳…”
王自嘲般的笑道,支撑起身子,看着泛着火焰波纹,一片昏黄的天空。
面部的火焰慢慢熄灭,他们反向的,被吸入般涌入人的双眼。
王,不,褪色者,绝望的跪在一望无际的灰烬地上,缓缓捂着自己的脸,一脸颓唐,带有金色火焰状的眼眸闪动,嘴里来来回回的念叨。
“你以为我愿意脱光衣服被火焰烫上痕迹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去杀那些该死的半神,抢夺那些多余的大卢恩?!”
“我想找办法…可我找不到啊…”
褪色者抓起一把尘土,看着它从手里流逝,就像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
“哪怕你不理解我…”
“梅梅…走吧……”
像是庄严的警告,又像无奈的哀求,更是情感的倾诉。
褪色者的脑袋无力的垂下,他身后的远方,一位少女手持着短刀慢慢掀开了自己的兜帽。
犹如第一次见面那般。
王慢慢的站起身子,歪着头冷冷的注视对方,眼中的金色火焰不再被压抑,涌出,缠绕,爆起!身上金黄的狂火再度迸发!
梅琳娜的右眼睁开了,那漆黑中带着深蓝,代表着命定之死的宵色眼眸。
她没有颤抖的迹象,就像面前站着的,不是那个刚刚焚毁了整个交界地的癫火之王,而依旧是那个会亲切的叫她“梅梅”的阿褪。
她的喉咙收缩了一下。
薄唇张开又合上了几次。
终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与火同行者…必然遇上,命定之死…”
卢修斯在某些战后同人中待遇差的原因
·全篇胡扯,加碎碎念念
卢修斯在许多hp同人小说中尤其是战后同人中待遇上悲惨(坐牢、死亡、生不如死等等)是有原因的。卢修斯作为了解伏地魔身世及本性的角色,他没有受欺骗,他是自愿且积极的攀上了伏地魔这艘大船。
可以说卢修斯是个彻头彻尾的反派角色,他一没有哈利伏地魔斯内普悲惨的身世可以有所谓“洗白”或“辩析”或“讨论”的锚点,二没有斯内普这样贫穷的家境来做到文学上的高点,反而是封建地主及资本家阶级所谓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在文学里处于道德低点,三没有像德拉科等人一样对腐朽的观念有所改变(薛定谔的纯血主义,只要纯血在魔法界还是大势力,那利益至上的卢修斯是不会改变态度的),可谓...
·全篇胡扯,加碎碎念念
卢修斯在许多hp同人小说中尤其是战后同人中待遇上悲惨(坐牢、死亡、生不如死等等)是有原因的。卢修斯作为了解伏地魔身世及本性的角色,他没有受欺骗,他是自愿且积极的攀上了伏地魔这艘大船。
可以说卢修斯是个彻头彻尾的反派角色,他一没有哈利伏地魔斯内普悲惨的身世可以有所谓“洗白”或“辩析”或“讨论”的锚点,二没有斯内普这样贫穷的家境来做到文学上的高点,反而是封建地主及资本家阶级所谓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在文学里处于道德低点,三没有像德拉科等人一样对腐朽的观念有所改变(薛定谔的纯血主义,只要纯血在魔法界还是大势力,那利益至上的卢修斯是不会改变态度的),可谓顽固守旧派的代表。
卢修斯就是老伏所说的道貌岸然又狡诈的邪徒,但是他的结局可谓是打败了一大批人,自然很多人看不惯,所以同人里面他的待遇差可以理解。
但我还是要说卢修斯是个可以挖掘的角色,因为卢修斯在前后人设上是有矛盾点和隐藏点的,比如他对斯内普友好的背后原因(蛇院文化?本性如此?),比如他对德拉科从冷厉到爱护的僵硬改变(卢修斯是否改变过人设?,或者其中有什么背景原因造成卢修斯不会表达父爱以至于他前期对德拉科的态度比较差),比如他的性格形成原因(父母早亡造成性格古怪?),他为什么对麻瓜那么痛恨……(内部原因有可以探讨的点,比如麻瓜挤压巫师生存空间,麻瓜抢夺马尔福家资产利益等等)
以及卢修斯为什么选择伏地魔,他比雷古勒斯和斯内普更了解伏地魔,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跟随伏地魔并且在后期也看不出他是否后悔,大概率他是不后悔的?而且他对杀人,折磨人是冷漠的,这不像是正常人,又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卢修斯这样的行为表现?
可惜卢修斯作为反派很少在同人中会被剖析,脸谱化严重。
且一旦将目光放在卢修斯身上,就一定绕不开伏地魔。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卢修斯像是德拉科模仿他一样的也在模仿着伏地魔,学习伏地魔的狡猾、冷酷和傲慢……
伏地魔在卢修斯的人生中扮演着极度复杂的角色,不仅仅是君主或lord,更像是父亲和导师的感觉。
再大胆一点的说是伏地魔造成了卢修斯仿佛人格割裂一样的行为表现。
追逐繁星的人*前言
管我叫安迪尔。
我出生在艾尔登法环的时代,富饶黄金的故乡。按照罗德尔的习俗,人们会把家中刚满月的孩子送往礼拜堂,让穿黄衣的僧侣用细长的指尖,在幼儿的头上捏碎一枚微小的卢恩。人们相信,这个仪式意味着生命与律法间密不可分的关系之始。
我的家族没有显赫的历史。我的父亲是名铁匠,在街市上经营一间工坊。关于母亲,我所拥有的只是一段来自儿时的回忆。
那天,我抱着一把木柴经过水槽,突然听到父亲像是心不在焉一般地说:
“嘿,那是你妈妈。”
我顺着父亲示意的方向,朝着人声鼎沸的街道上望去,看到一匹高头大马的脑袋像个小船似的,从人山人海中划过。那船的头上挂着用金线装饰的饰物,背上驮着...
管我叫安迪尔。
我出生在艾尔登法环的时代,富饶黄金的故乡。按照罗德尔的习俗,人们会把家中刚满月的孩子送往礼拜堂,让穿黄衣的僧侣用细长的指尖,在幼儿的头上捏碎一枚微小的卢恩。人们相信,这个仪式意味着生命与律法间密不可分的关系之始。
我的家族没有显赫的历史。我的父亲是名铁匠,在街市上经营一间工坊。关于母亲,我所拥有的只是一段来自儿时的回忆。
那天,我抱着一把木柴经过水槽,突然听到父亲像是心不在焉一般地说:
“嘿,那是你妈妈。”
我顺着父亲示意的方向,朝着人声鼎沸的街道上望去,看到一匹高头大马的脑袋像个小船似的,从人山人海中划过。那船的头上挂着用金线装饰的饰物,背上驮着一个同样光彩夺目的老爷,前后还各有一名全副武装的侍卫骑马随行。
那时的我还只是个有点木纳的孩子,完全没有产生一丝戏剧性的想法。我把视线从闪闪发光的东西上挪开,扫视底下拥挤的人群。然后我察觉到人群中有一个不大寻常的目光,从一个看起来跟麻袋一样的怪东西当中射出。我踮起脚尖,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以后才意识到,那麻袋一样的东西底下有一张人类的面孔。
那人身穿棉制的上衣和长裤,以及一双用软皮缝制的靴子,把面容掩盖在粗制滥造的头套下,还把全身都裹得严实,只在袖口下露出泛红的皮肤。她在地上徒步而行,同时徒手牵引一匹驮着侍卫的战马,举止投足间,偶尔露出披肩下数道用金线缝制的图案。
“她的名字是米勒法尼特。” 父亲说道。
我愣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跑到街上,把木柴撒了一地。然而我看到人群涌动,把达官贵人和侍卫们都冲向了远方。于是我又跑啊跑,却再也没找到什么头顶麻袋的随从。我就这样在外边失魂落魄地溜达,直到撞见住在同一条街上的贝拉格。
我们回到店铺门前的时候已是落日时分。父亲见我回家,也没停下手里的活,依然用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说道:
“去端盆水来。”
那就是我在法环的时代里遗失的第一件宝物。
很多年以后,罗德尔城内发生了名为黑刀之夜的著名事件。后来,高原上罕见地下起了暴雪。灰色的雪片纷飞过境,堆积在街区的角落,就像成堆的石灰,维持了整整两个季节。同一年里,卫兵们在广场上绞死了食粪者。以及我的朋友汎克拉德,他也在那一年中离我们而去。
汎克拉德是个好人,好得就像歌剧里的主人公,能让他的朋友们感到有幸与他相识。他身材高大,肌肉壮实,有着一头淡金色的短发。他出身贫寒,但怎么看都像是高墙上的居民。我记得父亲曾看着他的背影说:
“这小子就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
父亲很少开过玩笑,尤其是当着我的面的时候。因此这个回忆永远能让我感到几分的妒忌。
五千年,或者六千年都过去,我也记得汎克拉德走进街道的另一头,转身把手掌按在胸前致意的一刻。因为那是我在法环时代里遗失的又一件宝物。
我没来得及警告他,让他把目光投向了充满污秽的下水道。那底下有一张污秽不堪,臃肿又狰狞,扁平得像个磨盘一样的面孔,正是罗德尔史上最让人谈虎色变的罪犯脱下面具以后的模样。我看到那脸后被吓得半死,不像汎克拉德那样,还能跟没事一样地谈笑。后来,那下水道里的东西爬出地面,奔向了我那出类拔萃的朋友,正如巫婆暗中嘀咕的,要将复仇之剑挥向我们所有人立足的根基。
当我朝着绞刑架上的死囚扔出石块,我听到杜娜湘卓在背后嘀咕道:
“苍天呀,瞧这无耻之辈作的孽!”
我回头看了看这名成天缩在旧街区的阴暗巷子里的佝偻女性。仅仅只是对上一眼,我就能察觉到,这张让人由衷地厌恶的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深恶痛绝,针对的不是台上的恶人,而是我,以及我身边所有以受害者自居的百姓。我听说过许多关于杜娜湘卓的传闻,据说她是一个沉迷于歪门邪道,彻头彻尾的丑恶角色。
如果汎克拉德还在,他大概只会不屑一顾地说:
“我们换个地吧。”
由于失去了庇护,我得以迈出脚步,朝着丑陋的老巫婆抛出如下质疑: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孽,能比得过那吊死鬼心里的恶?”
“就是这天底下四处奔走,源源不绝的恶哩!” 杜娜湘卓的眼睛睁圆,蜡黄的额头上被挤出一道道的沟壑:
“那恶妇在他乡作了孽,来这里布她的道。她的律法甚恶,跟着行事的也甚恶。昔日化成灰的,如今投了胎,还要在梦里看见角和大火,哪有不复仇心切的理!”
“他玷污了我的朋友。汎克拉德是无辜的。”
“我看那恶妇的幔帐不仅遮了她的罪,也遮了你的眼罢!”
老太婆说完,不再搭理我的眼神,盯着天上的云彩独自哼哼道:
“不受待见,羸弱的眼睛。可怜,可怜。”
可怜的汎克拉德!由于黄金律法的存在,他无法死去;又因为食粪者的诅咒,他将无法获得安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与许多人都曾为汎克拉德的灵魂落泪和祈福,希望伟大的黄金树能包容他那蒙受污秽的灵魂。
然而时光飞逝。刹那间,艾尔登法环的时代落下了帷幕。我还记得法环毫无征兆地破碎的时候,黄金树的枝叶里纷飞出无数的光,撒向世界的每一寸土地,就像僧侣们洒在幼儿头顶上的点点碎光。失去法环以后的第一个冬天,城里开始流传墙外有重兵集结的事。融雪后的第三天,我们脚下的土地开始了颤抖。从那天开始,罗德尔的夜晚不再寂静。
罗德尔的街坊邻里之间传过不少的流言,其中有个影响甚广的,认为罗德尔城并不是什么孕育了黄金的圣土,而是将永恒黄金囚禁的牢笼。许多神官和学者曾经就此展开讨论,提出不少假设,却往往经不住一些千篇一律的质疑。比如律法从哪来,它的根源在何处。
每当他们在街上演说,父亲就会起身去关紧窗子。据说在我出生以前,父亲已经在这栋位于高墙阴影下的房子里生活了接近两百年。因为赐福,城里从未有人死去。父亲认为,对于我们而言,永生只会是一种诅咒,它只能属于一些像石头这样,永远不会思考的事物。我好奇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黄金之民产生了如此想法。但他从来不提自己的过去。面对律法的条条框框,他满腹牢骚,但从不争论。
在我与众多同胞背井离乡的那天,父亲选择了一条与我们截然相反的道路。当我们好不容易来到城门的附近,父亲突然止步,仅仅交待了几句以后,就转身回到罗德尔的街区。
当我问他是什么理由让他作出这种决定,他看着我为了伪装成难民而披在身上的一堆破烂,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说:
“出这么大的事,我得去看看你妈妈。等这边完事了,我就来找你。”
我的父亲是个诚实的手艺人。他不总是心不在焉,也不总是信守自己的诺言。在年复一年的等待中,我逐渐意识到自己的预感已然成为现实。他就是我在法环时代里遗失的最后一件宝物。
我们一行人从高原起,一路向南,直到利耶尼亚大湖的跟前。在这里,有人选择向东,有人选择向南。我跟随着向南的寥寥数人,朝着大湖中央的蓝色城堡前去。最后,我们当中只有我一人走进了城堡,其余人在一次逃离捕食者的狂奔中全部失去了踪影。
把我带进雷亚卢卡利亚学院的是一个名叫杰雷麦亚的魔法师,此人后来成为了我在学院里唯一的挚友,我管他叫作杰利。
杰利将我领入学院的理由,仅仅是因为了解到我的无家可归。那时候,亚坛高原上的战火还未燃烧至利耶尼亚,雷亚卢卡利亚也还没有封闭对外的大门。我们两个都没料到,这个善意的举动将会改变我的一生。
或许是因为积蓄已久的悲伤,我如饥似渴地阅读学院的藏书。我依旧记得让自己沉迷的第一本读物,是由一群皇室成员所著。他们观测了发生在第一次利耶尼亚战争前的天体位移,用羽毛沾着墨汁,在皮革上写下他们的发现。他们用奇妙的公式算出引人无限遐想的结论,并大胆地预测这些位于虚空的物体背后所蕴含的意义。他们在书上描述的每一个画面,都是生在高墙阴影底下的居民未曾见识的世界。
有了这样的热情,再加上杰利的引荐,我顺利地获得了学院的认可。然而,当他们用镶嵌了辉石的头罩盖住我的脑袋以后,我感到抗拒,浑身上下都冰冷得要命。那是恐惧,是因为我的身体在本能地恐惧着潜伏在头罩里的东西。我摘下头罩,想告诉他们我有多讨厌这东西,最后却没能说得出口。在那些石头罩子的注视下,我只得默默地把头罩放回到自己的头上。
所谓的辉石头罩,是一种能够扩展穿戴者的感知范围的东西。那东西的表面滴水不漏,隔绝了光线和声音,却能让穿戴者看得远,也听得清。我在研究中发现,镶嵌在头罩顶端的所谓辉石并不是交界地上所有的物质。它们来自虚空,也就是皇室的成员们曾用仪器观测的地方。它们看起来和蓝宝石没有区别,只有将它们拿在手上,把思绪集中在它们的外壳上,才会发觉到它们隐藏在沉默底下的秘密。
我不愿把自己的感官交给这样的东西,让许多的人感到了失望。尤其是我的新朋友杰利,他曾直言不讳地指责我在浪费自己的才华。毕竟。像他这种愿意把辉石塞进胸腔的怪胎,又如何去理解我对辉石的抵触?
我曾以为杰利不过只是辉石魔法的忠实拥护者。他当初坐在大湖中的礁石上,是因为律法降下的云层没有随着法环的破碎一同散去而苦恼。他目睹卡利亚皇室在黄金树的阴影下一筹莫展,并且和瑟濂一样,聪明得足以察觉到一些在法环时代中被淡忘的东西。杰利曾说,群星环绕满月,而在它们的身后,还有些更为伟大的东西。我的研究无法支持这番理论,但也无法反驳。随着研究的深入,我的立场甚至开始了动摇。
终于,燃烧在交界地上的烈火波及到了学院。我躲在无人的角落,目睹卡利亚皇室遭受到有史以来最大的背叛。这场内战最终以两败俱伤的形式落下帷幕。双方休战后,目睹了一切的杰利突然披上深蓝色的长袍,没有留下一点音讯,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学院外的迷雾。
在那之后,雷亚卢卡利亚陷入了长达五千年的死寂。这里的光阴似箭,却又一日三秋。很快,我的注意力和记忆力出现衰退,我能沉浸在工作台上的时间也越来越短。由于长时间的沉默,我的口舌变得笨拙,目光也日渐呆滞。更为可怕的,是我的理性在日复一日的徒劳当中开始一丁一点地流逝。
不知不觉间,我们引以为豪的巨型魔法阵消失了,昔日壮观的盘山阶梯也跟着塌了。我发觉自己的大脑里出现了一只野兽。似乎是从我们失去法环的那天开始,它就逐渐从梦中醒来。每当我奋力将其压制,昔日中让我愉悦的事物顿时也变得索然无味。我若是稍有松懈,它又将以更加凶猛的势头反扑。如此的折腾反反复复,终于让我精疲力尽。
我不愿和我的同僚一起化为行走的雕像。因此我把讨厌的头罩套在头上,把我的愿望告诉了石头。
我只希望自己得到一场彻底的解脱。说来可笑,在法环的时代,这样的想法竟然算是痴人说梦。仅管不能消除律法所赋予的永生,石头的睿智还是让我暂时远离了痛苦。于是我的意识被抛往遥远的黑暗,我的身体则被遗弃在冰凉的地上。直到雷亚卢卡利亚的宁静被打破,这场美梦才随即结束。
在学院封闭了大门以后,第一个闯入这里的外人。是一名穿戴红色兜帽的褪色者。这个粗暴的入侵者打碎了教堂里的人偶,又在下层的教室当中搜刮,却在随便翻看了几本藏书之后,突然转身离去。后来,我从安里遗留的笔记中得知,这个入侵者竟然就是开启了群星时代的海泽尔。
数月前,我与国王陛下有过一次彻夜的长谈。当年,罗德尔城被灰烬淹没以后,陛下是唯一一名跟随海泽尔的步伐,成功登上灰山的士兵。她在我面前回忆了那段经历,并转交了海泽尔留下的东西。我打开那木盒,里面躺着一片用棉布包裹着的刀刃。
拆开棉布以后,我发现这刀的护手和刀柄竟是使用纯金打造,上面还保留着一些雕刻的迹象。毫无疑问,这曾是一件极其精美,又极具价值的艺术品。然而它损坏得实在严重,除了刀刃部分尚且完整,刀柄连同护手的绝大部分都已是支离破碎。
“这把短刀,叫作辉石克力士。”
陛下的话语言简意赅,却让我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海泽尔希望我能调查这把刀的来源,还说这是唯一一件有助于查明癫火之王身份的东西。可我们知道,暗月启程的那天,也就意味着流放日的到来。即使肯尼斯把刀放进了最结实的盒子,也不能阻止它的损坏。”
所谓流放日,也就是月与星辰远离交界地的一刻。对于地表上所有曾经依靠星星的力量而延续的文明来说,旧日支配者的迁徙,同时也意味着巨大的灾难与失落。即使只是一把镶入了辉石的短刀,也在那之后变得四分五裂。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一位像涅斐丽这样的国王。
我接受了陛下的委任,在王城担任文书一职。而我的第一份使命,就是把我个人的回忆,以及我从各处收集来的信息给整理成册,作为对安里的笔记的补充,一同纳入到艾尔登法环时代留给我们的为数不多的遗产当中。
基于安里在笔记中记录的东西,我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去推测癫火之王的身份,反倒是花了一些功夫,去让自己接受这个现实。毕竟,任何一个见过安里的人,恐怕都不会有意识地认为,这个消瘦又阴郁的人能干出什么改变历史的事。
至于那位暗月的锋刃为何执意要查清此事,已经随着流放日的到来而成为了不解之谜。
我大费周折地完成了这项工作,不仅为了陛下,更多的,则是由于我个人的意愿。但我不能指望这些记忆被永远地流传下去,尤其是其中一些,与历史浪头擦肩而过的人和事。因为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拥有属于自己的黑夜和平等的死。他们找回了自己那黑暗且自由的灵魂,以及一颗冥冥之中渴求火焰的心。
拜托,我不啃大瓜很多年了(1)
霍格沃兹遗产向,主角与哈利波特三人组的闯关之旅
时间线在七年级,七个波特事件之后
埃德加发现自己隐居的地方多了三个孩子。
年轻的、莽撞的、充满活力的三个孩子——就像当年的他和塞巴斯蒂安以及奥米尼斯一样。
或者说,那些孩子可能比他们更活泼一点,在窗边看完一场小型对战后的埃德加如此得出结论。
起码当初的他们可不会在伦敦闹市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这么想着,遥遥冲着褐发的女孩举起了手:“别这样,孩子。”他的目光落在正指着自己...
霍格沃兹遗产向,主角与哈利波特三人组的闯关之旅
时间线在七年级,七个波特事件之后
埃德加发现自己隐居的地方多了三个孩子。
年轻的、莽撞的、充满活力的三个孩子——就像当年的他和塞巴斯蒂安以及奥米尼斯一样。
或者说,那些孩子可能比他们更活泼一点,在窗边看完一场小型对战后的埃德加如此得出结论。
起码当初的他们可不会在伦敦闹市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这么想着,遥遥冲着褐发的女孩举起了手:“别这样,孩子。”他的目光落在正指着自己的魔杖上,轻笑道:“我可没有什么恶意。”
“你是谁?”戴着眼镜的男孩走了过来,埃德加记得,就是这个孩子第一个发现了这次袭击,并且按着他的同伴躲过了对面的魔咒。
勇敢、敏锐、谨慎。
他在心里那么夸赞他们。
“埃德加,你们可以叫我埃德加。”他在三人警惕的目光中翻下窗台,动作轻快的像是练习过无数次一样。
当他旁若无人拉开便利店大门走进来的时候,三人才真正看清他的相貌。
他看起来不算年轻,但绝不到老的地步。赫敏审视着自称为埃德加的男人,猜测他的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左右。
她的目光在埃德加精致的眉眼上停留一刻,又将他放在斯内普、卢平以及小天狼星的中间,又觉得他可能比这几位还要再小一些。
如果一定要找个比较,她觉得埃德加更像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哥哥——如果那个家伙有哥哥这样的存在的话。
他看上去更像是住在大庄园里的优雅贵族,而不是在伦敦偏僻巷道中蜗居的普通巫师。这样的反差太大,由不得三人放下戒心。
月光下,埃德加看着三柄直直朝向他的魔杖,灰蓝色的眼瞳中充盈着淡淡的无奈。
“好了,女士先生们。”埃德加低下头,漫不经心的踢开挡路的男人,他空着双手,跨越千难万险终于走到了三人面前。
“看起来你们惹到了一些人,瞧这里狼狈的…”他说到这里,突然话题一转:“十分抱歉,不过请问?”
他将视线停留在红头发的男孩身上:“韦斯莱家的孩子吗?”
“是的。”在埃德加的注视下,红头发看了晚身边的同伴,这才犹豫着点头:“罗恩.韦斯莱。”
哦,果然是韦斯莱。
埃德加笑意更浓了,他看罗恩的眼神像极了看着自家晚辈的模样:“你的头发和加雷斯的一样,韦斯莱家的传统,不是吗?”
“加雷斯是谁?”赫敏皱起眉,小声询问在场唯一的韦斯莱。
“他是、是我的曾祖父!”罗恩的眉头皱的比赫敏还紧,他看埃德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八眼蜘蛛:“可他去世已经好多年了!”
“……”在他们的注视下,埃德加明显的愣住了,不过很快的,他又恢复了之前笑意盈盈的样子:“我很遗憾,小韦斯莱先生。”
“不过需不需要换个地方讲话呢?”他示意三人瞧瞧地上两个失败的袭击者:“哦,友情提示一下…这里还有两个需要处理的人物呢。”
他低头看着两个工人打扮的成年巫师,眼神中的笑意敛去,冷的像是终年不化的雪水、凌冽森然。
“以及,如果可以的话,我能知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吗?”
埃德加抬起头,对着正商量着如何解决那两个食死徒的孩子们询问道:“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又是谁?”
活动时间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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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群号:946905464
ETD标题格式:
【2024圣诞冬日恋歌】作品名
Tag格式:2024圣诞冬日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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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右2024圣诞冬日恋歌】作品名
Tag格式:德右2024圣诞冬日恋歌
活动主题:
本次活动主题围绕<冬季/圣诞>展开创作,可随意发挥(元素可为初雪,圣诞,冬日等)
Cp/Cb向均可,硬性要求为德右位,左位不固定
创作形式可为文/画/剪辑作品等
创作者需要选择一首歌曲进行灵感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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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1截止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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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圣诞冬日恋歌】作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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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右2024圣诞冬日恋歌】作品名
Tag格式:德右2024圣诞冬日恋歌
活动主题:
本次活动主题围绕<冬季/圣诞>展开创作,可随意发挥(元素可为初雪,圣诞,冬日等)
Cp/Cb向均可,硬性要求为德右位,左位不固定
创作形式可为文/画/剪辑作品等
创作者需要选择一首歌曲进行灵感创作,并添加混淆音乐(1-2首)放在作品下方作为选项,剪辑类作品不能使用灵感音乐作为bgm
虚拟奖励:
创作者奖励:[2024圣诞冬日恋歌勋章]+80积分
读者奖励:[2024圣诞冬日恋歌勋章]+30积分
实物奖励:
可自行负担邮费且达到可申请标准者可在报名后私信主办Laberry(@小郁yuy)获得勋章同柄图迷你吧唧(等小礼物)一份,报名后随时可申请,实物奖励制作有限先到先得,奖励在活动结束后审核发出
小无料柄图如上图
创作者要求:
文字类作品:同人衍生文/授权翻译/原作解读类皆可参与,字数>1000可获得基础奖励,字数>3000可申请实物奖励
图画类作品:完成度要求草稿以上可获得基础奖励,精度为成图可申请实物奖励
剪辑类作品:手书类作品有基础分镜,电影向作品非原作一镜到底可申请实物奖励
其他类作品要求解释权归主办所有
读者要求
评论字数>30字且非无意义评论可获得读者奖励
创作者会选择一首歌曲进行灵感创作,并加上一首混淆音乐放在作品下方,读者(其余创作者也可参与活动)在两个选项中择一在评论区给出答案,回答正确数量最多者择前五名可申请实物奖励
*无etd账号的创作者可只发布在lofter,但将无etd创作奖励
*可联系本帐号申请etd号~
期待大家的共同建设!
于寂静之地徘徊1
又名《如果雷古勒斯继续寻找魂器》
他并没有死在那满是死尸的湖中,恐惧和绝望时时刻刻充斥着他的大脑,有个声音告诉他:想要结束这一切,唯有杀死黑魔王。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来到了1995年的二月,而他脖子上,还挂着那个真正的斯莱特林挂坠盒。
*无cp 男主雷古勒斯布莱克 物理意义上的行尸走肉 (可以理解为水鬼上岸)
*有主要角色死亡 正剧向 无开挂
脑洞来自tiktok的alone.arone
所有人都被骗了。
那个男人就是个骗子,疯子,他骗了所有追随他的人,什么重振纯血的荣光都是扯淡,所有...
又名《如果雷古勒斯继续寻找魂器》
他并没有死在那满是死尸的湖中,恐惧和绝望时时刻刻充斥着他的大脑,有个声音告诉他:想要结束这一切,唯有杀死黑魔王。
当他再度睁开双眼,他发现自己来到了1995年的二月,而他脖子上,还挂着那个真正的斯莱特林挂坠盒。
*无cp 男主雷古勒斯布莱克 物理意义上的行尸走肉 (可以理解为水鬼上岸)
*有主要角色死亡 正剧向 无开挂
脑洞来自tiktok的alone.arone
所有人都被骗了。
那个男人就是个骗子,疯子,他骗了所有追随他的人,什么重振纯血的荣光都是扯淡,所有食死徒都只不过是这个男人的工具罢了,是伏地魔在实现永生过程中的棋子而已。
他辜负了他的信仰,违背了约定,这个男人不值得他们去追随。为此他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给黑魔王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躯在被撕扯,窒息感裹挟着他,绝望,悲伤等各种负面情绪充斥着他的大脑,他想尖叫,张开嘴无数湖水倒灌入他的肺部。
【我将在此处消亡,但我的灵魂会在寂静之地等待着黑魔王的到来,终会有无名之辈将他消灭。】
这是他最后所想,在他即将坠入黑暗的那一刻,那盆里的药剂带给他的痛苦消失了,他内心只有对于黑魔王惊讶的激动和对预想中那番场景的期待。
【你是这么想的么——】仿佛有个模糊的声音这么问他,那声音在笑,笑声格外悲凉和讽刺,【你是第一个抱着这样情绪掉到这里的人。】
【他是那么的傲慢,你以为他会注意到吗——但我们都想看见他的这副模样,你是第一个,你不能就死在这里,我们会帮你——我们期待他的消亡,你必须去亲眼见证,带着我们,所有人——】
一声声悲鸣再度在耳畔回荡,似乎是那些将他扯下岸的手消失了,有股庞大的魔法挤压着他,通过他的毛孔,他的七窍,不断地钻入他体内。少年想要挣扎,想要尖叫,身体每一寸都在疼痛,比钻心咒还要痛,他在被撕裂,在被重塑,他的肉身甚至包括他的灵魂。
终于结束了,他终于可以在漫长的痛苦中沉睡了,雷古勒斯在许久后如此想到,然而,他却再度睁开了双眼。
他没有迎来预想中的死亡,他还活着,胸前冰凉的触感是那个斯莱特林挂坠盒,它被未知的存在挂到了他的脖子上,连带着他自己一起腿上了湖面。
要去消灭所有魂器,用黑魔王的灵魂碎片或被制成魂器的物体来祭奠湖底的亡灵,才能抚平与灵魂纠缠交融在一起的,那时时刻刻摆脱不去的绝望和怨恨。
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拉文克劳的冠冕,冈特家族的戒指,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一条蛇和一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这个想法盘踞在他的大脑中,这是那个救他的未知存在与他强行定下的契约,他被拉回这个世界,带着这湖底的亡灵们和他们死时迸发出的怨气,见证黑魔王的死亡,消灭黑魔王留存在这世界的手段,便是他还得以留存在此世没有奔赴死亡的使命。唯有他的消失,才能平息他被欺骗的愤怒,他们被杀死炼成阴尸的怨恨。
雷古勒斯慢悠悠地走上岸,他的衣服破破烂烂,梳理得当的长发软塌塌地垂在双肩正不停滴水,全身上下全是被阴尸抓挠出的痕迹和他中药时满地打滚磕碰出的淤伤,他整个人就像从湖底爬出来的鬼一身狼狈且透露着诡异。
本应该被拿走的挂坠盒却在他的脖子上,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现在还站在这里,他有很多时间去销毁他,还有另外六个魂器,那个未知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印上了关于魂器最基本的线索,至少他不用去费力调查黑魔王究竟做了几个魂器。
“疯子,真是疯子——”
伏地魔的疯狂程度远超雷古勒斯的预料,他不仅将灵魂分裂成了八个,还将活物炼制成了魂器。作为食死徒中的中心成员他清楚伏地魔的要做魂器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在死亡后将灵魂留存在这个世间,他也没想到这高高在上的黑魔王会如此怕死。
如此的搞笑,他们布莱克从上一代开始便选择追随了那么一个怕死的家伙,刨去外表露出核心这家伙傲慢自大,却又那么的怕死。
也怪不得,怪不得伏地魔的性格越来越疯狂冲动,那曾经俊郎富有蛊惑性的面容会愈发苍白扭曲。
克利切已经离开了这里,许是已经以为他死在了这湖底,那石盆中已经重新盛满了使人生不如死的药水,他的魔杖还掉落在一旁,阴尸已经重新潜入了湖底,那停在岸旁的小船还随着海风摇晃着。
他想他此刻的状态已经不能被称作人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伤口很深,因长时间泡在水中而呈现出那种生肉的苍白,不见一丝血色,他感受不到一丝疼痛,就像是灵魂被强行塞回了已经死亡的躯壳,他的肤色也白的向死尸那般不似正常人的肤色了,一切无不在提醒着他他本该死去,只是灵魂被驻足在这世间罢了。
不过从他决定偷走黑魔王的挂坠盒的那一刻,他就伪造了自己的死亡,也许他的头像已经在家族的族谱上熄灭,他的爸爸妈妈在为他的死亡而哀悼,他的兄长在嘲笑他那毫无意义的死亡。
雷古勒斯摇摇晃晃地往前几步弯腰捡起魔杖,他皱了皱眉,许是磕了碰了,他感觉手中的魔杖变得有些陈旧,不过这也不影响他施法,他尝试着给自己来个修复咒,事实证明他这副躯体真就像是一个无生命体,那些皮肉外翻的伤疤顷刻间便恢复如初,就像是修复那些破碎了的物体一样,他给自己来了几发‘容光焕发’,这显得他整个人在旁人眼中能变得拥有正常人的肤色,只是略显苍白,最后,他再一次踏上了那条船,这一次却没有阴尸再来追逐他,他就这么算得上顺畅地离开了险些成为他的埋骨之地的地方。
雷古勒斯越是往有人流的地方走越是觉得不对劲,他先是幻影移形到了霍格莫德,一切都让他感觉非常陌生,比如那些建筑墙上张贴着的广告或是海报,他往最中心的方向走着,忽地脚步一顿,他被一张张贴着的报纸吸引了注意。
雷格勒斯难得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1995年2月三强争霸赛第二项目,他可是没忘记他进入岩洞时还是1980年的二月,怎么就出了岩洞就过了整整十五年。
恐慌自心底油然而生,雷古勒斯整张脸都快趴在报纸上,他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看着报纸上的每个信息,大字下的图片是个长着长胡子的老人,即便是比记忆中更加年年老了,但他还是认得出那是邓布利多的脸。
实在太久远了,那么他的父母过得如何来,既然邓布利多仍然是校长那就意味着伏地魔一方的势力的失败,那么那些食死徒和伏地魔又将会被如何处置或是逃到了哪里,他绝望地发现他对当下的一切一无所知。
他需要要回去一趟看一眼才放心,自从小天狼星布莱克被驱逐后,父母子嗣中就剩下他了,他还是想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Not Today 02【HP/哈德/正剧向】
• NT中通用的一个瞎扯的设定:在德拉科苏醒前,体内两份残破的灵魂正在进行融合,所以那时的德拉科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不是完全的生也不是完全的死
• 幻影移形不需要将魔杖拿在手中,但目前公认、根据在原作各种描写的条件是,魔杖必须在身体一定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如果身上没装着魔杖无法进行幻影移形
目录归档: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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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2 断层
如果说时间教会了德拉科什么,那么最明显的,德拉科明白了永远不要尝试和它讲道理,它只会把决定好的一切按顺序放在你眼前,没有任何东西能打乱它的计划。
连德拉科也不能。
将自己单独拎出来说...
• NT中通用的一个瞎扯的设定:在德拉科苏醒前,体内两份残破的灵魂正在进行融合,所以那时的德拉科处于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不是完全的生也不是完全的死
• 幻影移形不需要将魔杖拿在手中,但目前公认、根据在原作各种描写的条件是,魔杖必须在身体一定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如果身上没装着魔杖无法进行幻影移形
目录归档: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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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2 断层
如果说时间教会了德拉科什么,那么最明显的,德拉科明白了永远不要尝试和它讲道理,它只会把决定好的一切按顺序放在你眼前,没有任何东西能打乱它的计划。
连德拉科也不能。
将自己单独拎出来说并非是因为骄傲自大,曾经的生活早就磨去了德拉科天真的傲慢,他的内敛或许是有史以来任何一位马尔福都比不上、并对之嗤之以鼻的。可是,去他妈的那群在画框里怎么说话都不腰疼的老顽固,把他们放在德拉科曾面对过的环境下他们唯一做得到的就是更快地将自己玩儿进坟墓,而且还经历不了之后发生在德拉科身上的意外。
——那是德拉科能够将自己单独拎出来举例的资本,更是世界给他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
刚醒来的时候,德拉科完全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他躺在全部由白色组成的房间里,身上连着奇奇怪怪的管子、脸上罩着奇奇怪怪的罩子,穿着纯白色衣袍的时候人看到他睁开眼后慌张地冲出门外,喊着他一时间无法理解的英语。
德拉科不认为在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自己能有机会看见天堂,可如果地狱是这副模样未免也太奇怪了。他尝试着移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发出声音,然而通通失败。于是他放弃了,转而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有在当时他能回想起来的除了真假参半毫无逻辑的梦境之外,就只有神秘事务司的一场对方实力压榨的战斗,而这好像也是很久之前的东西,细节已经模糊不清。德拉科拼命回忆,终于使脑海里晃荡着的画面停下,他想起一片绿色,如同照入泥潭中唯一的一抹光。
可笑的是,那是索命咒的颜色,重叠了救世主惊恐的眼神。
哦,没错,他在法律执行司司长哈利·波特面前被傲罗的索命咒击中了。
那么这到底是天堂还是地狱?德拉科绝望地发现问题转了个圈又回到了原点。两分钟后,穿着白大褂的麻瓜告诉他,都不是,这里是医院,先生您命大活得好好的,就是昏迷了两年。
哦好吧,麻瓜医院而已,这东西德拉科不是不了解,他曾经认真考虑过要来麻瓜界生活,并为此做足了功课。虽说最后计划流产,但德拉科并没有将有关麻瓜生活的研究从脑子里赶出去,记忆缺失显然只针对经历而不针对常识。
不管别人怎么认为,事实上他从不对自己的脑子自负,但德拉科也清楚那些用来形容自己的“聪明、敏锐”之类的词汇即使掺杂了夸大也绝非单纯的奉承。而且为他检查身体同时解释事情发展经过的医生话语逻辑清晰,因此他很快梳理清了一部分事实:在两年前的夏季,浑身是伤的德拉科被路过的行人发现晕倒在河畔,于是帮忙将他送到医院,经过一系列抢救德拉科才保住性命。唯一的问题就是昏迷期间过久,直到1999年圣诞节的今天德拉科才苏醒,考虑到他被送来时身上的伤势,这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地方。
……不对,这他妈才是最难以理解的地方。
为什么是1999年?!
原本连儿子都上霍格沃茨了的马尔福家家主被这个重磅炸弹炸得整个人都傻了。
医生初步检查完德拉科的情况,本着医德,没有过度打扰这个明显处于混乱中的年轻人,贴心地告诉他所有随身物品都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叮嘱他好好休息,别的事可以之后再谈。
当病房中只剩德拉科自己,由于震惊而爆发的体力使他直接翻身坐起来扯掉了身上乱七八糟的麻瓜仪器,从抽屉里翻出居然没有被当做木棍扔掉的魔杖,“啪”地一声消失在病房。
威尔特郡郊区,被杂草和白雪覆盖的私人花园中,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没站稳摔倒在地的金发青年。
呼吸在空气中凝出实体,德拉科瞪大眼看向面前阴暗的白色建筑。他深吸两口气,鼓足力气才用双腿撑起弱不禁风的身体,如果医生的话没错,那么他已经有两年多没有运动过了,即使医院有护工也避免不了轻微的肌肉萎缩。
但这无所谓,他是个巫师,巫师总是有着麻瓜们无法理解的能力,只要走进屋子找到一个人,就算德拉科只剩一口气也能被救回来。
……可是真的还有人吗?
面向花园的每一篇窗户都没有灯光,德拉科的心跳越来越快,不知是源于内心的不安还是愈发变快的步伐。他被门前的台阶绊倒整个身体砸到了大门上,意外没有受到阻力,反而顺势推开了未上锁的房门。
胸口如同擂鼓喧天。
屋内布满灰尘,德拉科试着轻声去喊父母的名字,慢慢加大音量喊到嗓音嘶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却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只听得到从走廊尽头反弹的回声。
他不顾一切冲过去推开一楼的每一扇门,不管脚底已经沾满尘土,被瓦砾划破留下血痕。他快要不能呼吸,有什么东西正在扼紧他的喉咙。金发巫师跌跌撞撞爬上楼梯,推开正对面书房的门。
地上散落着不知被什么人撕碎的报纸,失去力气的德拉科跪坐在地上,从一堆废纸中扒出一份相比之下还算完好的《预言家日报》。
报纸的日期是在霍格沃茨保卫战结束之后,头版是威森加摩对食死徒的审判。德拉科在冰冷的房间里用快要冻僵的指尖划过每一个字母,认真地将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却没有发现“马尔福”这个姓氏。往后翻了几页,映入眼帘的东西给了接近崩溃的德拉科最后一击。
他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凤凰社的间谍,在他的记忆中,战后救世主为了恢复斯内普的名誉差点和威森加摩那群人打起来。可是谁能告诉他纳西莎・马尔福什么时候成为了凤凰社的间谍?谁又能告诉他为什么在战争结束前纳西莎就死了!为什么在战争结束前卢修斯就死了!居然还他妈的是被伏地魔杀的?!
报纸上记录了威森加摩审判团和救世主哈利・波特对战争中斯内普以及马尔福家的立场的激烈争论,救世主一口咬定斯内普和纳西莎是凤凰社的人,卢修斯被伏地魔所杀,而自己……
“德拉科・马尔福早在战前就失踪了!因为这个马尔福家才改变立场!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能听懂?!”
配图上的哈利站在证人席上,抓狂地喊着这句话。
他失踪了?不对,他明明就在这里,虽然记忆中的他已经37岁了。
他回到了过去?过去的他究竟什么时候失踪的?
德拉科的手颤抖得握不住魔杖,他试着对那些被撕碎的报纸使用恢复如初,然而不知道是刚从昏迷中醒来就幻影移形导致魔力过度消耗还是没有对准、或者是任何别的原因,无论念多少次那堆被魔咒撕碎的废纸都没有任何变化。
“Fuck!”金发巫师嘶哑地咒骂,顾不上形象问题手脚并用爬到墙边打开只有马尔福家的巫师才能打开的隐藏密室。那里面放着一本家谱,被纳西莎施了咒,能够像布莱克老宅里的那面挂毯一样自动更新,并且还能从名字的颜色上看出那个人是否还活着。
家谱意外没有放在原位,而是被好好放在桌子上,像是曾有谁坐在这里翻看过似的。德拉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那上面没有他看习惯了的阿斯托利亚和斯科皮的名字,而自己的名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灰色变为金色,目光缓缓上移,卢修斯和纳西莎的名字则是彻底的灰色。
德拉科眼前一黑。
他又要变成一个人了。
直接在公寓卧室幻影显形的金发巫师踩掉鞋子扔了外套,彻底放弃在这种时刻保持并没有用的整洁优雅。
我一定是在做噩梦。钻进被子里的时候德拉科还在想。不然就是今天的起床方式哪里出错了,上帝啊,梅林啊,或者管他什么都好,我居然听见波特说他为了找我结果连恋爱都不谈了,这敬业精神是不是太过了?鼬鼠家没有揍他吗?等等,我不会被鼬鼠家追杀吧?
虽然时间还早,但德拉科决定重新睡一觉,或许可以等醒来后去治治耳朵。
直到现在德拉科也不清楚在这个和曾经不一样的过去里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他根本不知道治疗自己的医院是哪一个,也就没有再回去。由于未能及时治愈黑魔法留下的后遗症,德拉科的记忆存在太多缺失。这理所当然,如果麻瓜医生没有骗他那么他被送往医院的时候和死亡时一样浑身都是被恶咒打出的伤口,在没有魔法治疗条件的情况下能活下来都堪称奇迹。
虽然代价是昏迷了两年之久。
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德拉科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左手食指上镶着蓝色托帕石的银戒。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过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既然能回来,却偏偏醒来在一个一切已经无法改变的时间点上。卢修斯和纳西莎还是不在了,他甚至没机会认识阿斯托利亚,更不要说在大部分人眼中,德拉科·马尔福早已死亡。
“重生”这事儿听起来就不靠谱,连当事人都花了一晚上才接受这个事实,接受事实之后他一秒钟也不想在魔法界多呆。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没有人能对抗死亡,他没机会再见到卢修斯和纳西莎,这个该死的世界看似给了他无限的希望,仔细观察,才发现那不过是断头台上斩刀的反光。
德拉科・马尔福永远不是运气好的那个。
他叹了口气,轻轻抚摸银戒上的宝石。
他不否认自己封闭庄园定居麻瓜界是在逃避,德拉科已经不想再面对任何会逼疯自己的情况了。如果可能,他这辈子都不愿再和魔法界有什么牵扯,既然大部分人认为他死了,那么他很乐意好好扮演一个死了的角色。
直到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的救世主跑进他的店里躲雨,四目相对,德拉科还没来得及惊恐,救世主抢先一步惊恐地表示你他妈没死啊?
应该多抽他两下的。德拉科陷入了深深的懊悔,毕竟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这很有可能是场噩梦,等梦醒来,他不会再有机会去抽一个波特。
拜托,那可是他小时候最大的愿望。
第二天,当德拉科看到蹲在糖果店门口脸上顶着一道红印还对他傻笑的救世主时,差点儿没控制住把手中的咖啡倒扣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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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世界小剧场】
NT德从麻瓜医院醒来直接幻影移形回家,庄园空无一人,到处都是灰尘
从书房里扒拉出一份战后的《预言家日报》
头版标题:救世主用食死徒的魔杖打赢了伏地魔
NT德:??????
原著德:哦,见谅,不小心串场了(拿走报纸
NT德:……(又扒拉出一份同一天的预言家日报
头版配图:战争胜利之后救世主抱着他就亲的gif
NT德:??????????
AN德:不好意思这个也放错了(拿了就跑
NT德:……
NT德拉科(竖中指):Fuck you all!!
——————————————
【关于AN德和NT德的性格偏差问题】
试着思考一下,重生之前“十分接近”一无所有的德拉科・马尔福,在重生之后……
AN:父母还活着,战争尚未开始,一切还有机会改变
NT:父母死亡,自己失踪,无依无靠,如果没有昏迷那两年或许还能放手一搏,可现在——他又要变成一个人了
NT德不丧谁丧啊!
【hp观影体】当一切还来得及13
“真庆幸我们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弥补未来的遗憾不是吗?”赫敏不忍气氛过于悲伤,她走到哈利身边握住他的手,“哈利,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现在可以避免所有的牺牲,这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哈利点点头,赫敏说的没错,他不应该让自己沉溺在悲伤中。
邓布利多欣慰地看着格兰芬多三人组,多好的孩子们啊。
“你又在看他们,阿尔,他们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格林德沃见不得爱人的视线放在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身上,哪怕对方的年纪已经是他们曾孙子辈了。
“盖勒特,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孩子。”邓布利多忍俊不禁道。
“傻小子罢了。”格林德...
“真庆幸我们有这么一个机会能弥补未来的遗憾不是吗?”赫敏不忍气氛过于悲伤,她走到哈利身边握住他的手,“哈利,一切都还来得及,我们现在可以避免所有的牺牲,这难道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哈利点点头,赫敏说的没错,他不应该让自己沉溺在悲伤中。
邓布利多欣慰地看着格兰芬多三人组,多好的孩子们啊。
“你又在看他们,阿尔,他们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格林德沃见不得爱人的视线放在除了自己以外的人的身上,哪怕对方的年纪已经是他们曾孙子辈了。
“盖勒特,他们都是非常优秀的孩子。”邓布利多忍俊不禁道。
“傻小子罢了。”格林德沃不服。
“格兰杰小姐可不是傻小子,她是个很厉害的小女巫。”
邓布利多话音刚落,大屏幕上出现了赫敏的身影。
【HP|赫敏•格兰杰】“她是荆棘丛中最鲜艳的玫瑰。”——致我一生聪明又自强的赫敏•格兰杰小姐
“赫敏·格兰杰”
“格兰芬多!”
“这是一年级的分院仪式,我都快忘了赫敏原来还有这么忐忑不安的时候。”罗恩偷笑道。
“哦,我愚蠢的小弟弟,我劝你回头看看赫敏的脸。”双胞胎异口同声道。
罗恩战战兢兢地望向赫敏,发现对方正瞪着自己。
“我,我不,不是在笑话你,赫敏。”罗恩磕磕巴巴解释道。
赫敏狠狠白了他一眼,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样子。
“显然 赫敏知道答案”
“没错,赫敏什么都知道。”罗恩讨好地看着赫敏,但显然并没有用。
“格兰杰真的很厉害,她连续三年都是年级第一,每次考试都狠狠压马尔福一头!”
德拉科听得恼火,但也不得不承认赫敏的厉害,更何况她是哈利最好的朋友,他不能再想过去那样言语羞辱对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人请你发表意见 臭泥巴种”
“什么是泥巴种?”
“肮脏低贱的血统,父母都是不会魔法,麻瓜出身的人。”
“被恶毒的成为泥巴种。”
德拉科脸色顿时便白,他看了一眼哈利,又看了看周围人的表情,犹豫了片刻走到赫敏面前。
“你要做什么,马尔福?”罗恩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赫敏一眼便猜到德拉科的意图。
“对不起,格兰杰,我为我当初的话和你道歉。”
卢修斯马尔福看到儿子竟然道歉有些不悦,刚要开口却被纳西莎打断:“闭嘴!”
纳西莎可不想儿子的姻缘因为他愚蠢的父亲而再有波折。
大马尔福哪敢惹妻子生气只好把话憋了回去,但他还是不死心地瞪了西里斯一眼,给西里斯弄得一脸不明所以。
瞪那个臭小子的教父总可以吧!
赫敏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接着又看了一眼哈利。
“我接受你的道歉,马尔福,但那不代表我们就会成为朋友,我知道你是因为哈利才会这么做,我会接受也是为了哈利。”
“赫敏不会施的魔法还没发明呢,这种事情一分钟都不要放在心上。”
“海格说得对!”罗恩大声附和。
赫敏终于被他努力讨好的样子逗笑,罗恩见她终于笑了顿时松了口气。
即使挑剔如格林德沃也无法否认赫敏确实是一个优秀的女巫,“很难想象她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
“我以为你早就应该明白血统并不能代表一切,盖勒特。”
“有更重要的东西,友谊和勇气。”
“同龄的女巫中的确属你最聪明。”
“赫敏·格兰杰小姐,当别人身陷险境,她沉着巧妙地发挥了自己的才智,奖励五十分。”
After Noon 23【HP/哈德/正剧向】
• 德拉科重生前毕竟已经快40了,重生之后才过了两年不到,因此反而是德拉科更难适应哈利的【友善行为】,他更习惯的还是那个和自己过不去的救世主,算是某种类型的疑心
• 我开始觉得如果要解释清所有我流德拉科的反应和所作所为,我得写一篇深度刨析(x)德拉科・马尔福性格特点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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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晚会与礼物
德拉科最近糟透了,他感觉不管自己走到哪里都有针刺般的目光钉在身上,每个人的眼神都怀有恶意。即使在那次质问之后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包括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但每次看...
• 德拉科重生前毕竟已经快40了,重生之后才过了两年不到,因此反而是德拉科更难适应哈利的【友善行为】,他更习惯的还是那个和自己过不去的救世主,算是某种类型的疑心
• 我开始觉得如果要解释清所有我流德拉科的反应和所作所为,我得写一篇深度刨析(x)德拉科・马尔福性格特点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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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3 晚会与礼物
德拉科最近糟透了,他感觉不管自己走到哪里都有针刺般的目光钉在身上,每个人的眼神都怀有恶意。即使在那次质问之后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包括斯内普和邓布利多,但每次看到邓布利多浅蓝的眼睛,他都觉得校长什么都知道,甚至是自己埋在心底的前世。
噩梦几乎每晚都会光临,而德拉科甚至没有精力去有求必应室为自己熬制无梦药剂,仅仅是保持着在所有课堂上不出错他都已经用尽了所有力气。
德拉科不明白那个拉文克劳为什么说看到了自己,他也没去质问,因为质问反而会显得更可疑。或许就像哈利说的那样,有人使用了复方汤剂想要嫁祸自己,如今斯莱特林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同一个学院,想搞到手几根头发简直不能更容易。
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是自己,他甚至开始搞不清记忆中的过去和眼前的现实,有时从梦中醒来德拉科甚至还会惊恐地考虑要如何完成任务,否则纳西莎就会被杀,卢修斯就会被放弃,自己也将成为那条蛇的餐点。他惊慌失措,直到捋起袖子看到光洁的左臂,才能慢慢冷静下来。
应该不一样的,只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最应该不一样。德拉科将自己埋入水中,抓狂地攥着头发。
可偏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在大前提完全改变了的情况下,一点一点,贴合地拼在了轨道上。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进行魁地奇比赛时,远处的魁地奇球场传来阵阵欢呼喝彩,被踢出球队的德拉科坐在湖边,盯着扔进去的石子产生的涟漪逐渐消散。
他完全不清楚该怎么做才是最好的,如今想要逃避都无处可逃。所以德拉科尽可能远离人群,仿佛只要这样就能远离未知。
“马尔福!”过了很久,他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却不怎么想搭理声音的主人,于是装作没听见继续盯着湖面。
声音的主人不请自来,小跑着来到他身边,在德拉科旁边坐下。
“你为什么不是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哈利大喘着气,看起来还没有从比赛中缓过来,额头上的汗水反射着阳光。
“又抓住金色飞贼了,波特?”德拉科双臂抱着膝盖,冷嘲热讽。“开心了吧?我被踢出球队的事儿。”
“什么!?”哈利震惊道;“别告诉我是因为之前斯内普那件事!我都和多少人解释过了那绝对不是你!”
“干嘛还要在乎详细细节?格兰芬多赢了不就够了,你是来专门向我炫耀的吗!很好,你成功了!所以别再烦我!”
哈利用许久不见的眼神怒视着斯莱特林,他深呼吸好几次才平静下来,转头也盯着湖面。
“罗恩和赫敏一直在闹矛盾,他老是揪着赫敏和克鲁姆关系好这点不放,明明在意却装作不在意,别扭的不行。赫敏又一直坚持自己的想法,一旦固执起来完全不听解释,整天被夹在他们两个之间我都快疯了。”哈利自顾自地说,“我完全没有应付这种矛盾的经验,所以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但是,你这种情况我还蛮熟悉的。”格兰芬多说。
德拉科不回答,还是抱膝而坐,透露着不安与固执。
“我经历过很多次,一年级扣太多分被同院同学无视,二年级因为暴露了蛇佬腔被人敌视,四年级被人陷害参加三强争霸赛,结果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为了出风头!对了!特别是你!根本就是你带头挑起来的!你还专门做了个徽章!”
“那还真是抱歉啊!!”德拉科烦躁地吼道。
“啊……我不是来要你道歉的。”发觉自己的话起了反作用,哈利有些尴尬。“我只是想说,你看,说我的那些事都是诽谤,最后全都澄清了。所以你也不用太过在意别人都怎么议论你的,反正不是你做的,总会查出来真相的。”
“你不知道,那天之后扎比尼有次遇见我,非要问我到底说什么了才搞得他室友整天阴沉得要死。要不是麦格教授路过我甚至怀疑他会咒我!”哈利好笑地说,捡起一块石子向湖里扔去,又是一连串的涟漪。“所以,马尔福,有人在乎你不是吗?我不知道你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乎你相信你的人远不止有你家人而已,干嘛那么不安呢。一切都会好起来。”
德拉科沉默半晌,掏出魔杖趁哈利不注意,戳了戳他的脸。
“……你也想被扒光倒吊在大礼堂了?”哈利干笑着问。
“不,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个假的波特。”德拉科摇着头收起魔杖,“你这是在安慰我吗,救世主?”
哈利眨眨眼;“哦,是的。”他坦然承认,“没错。”
“恭喜你,成功了。”德拉科翻了个白眼,而后恶狠狠地威胁:“但我劝你最好现在就说清楚你拿那份奇怪的地图找我在哪儿为了什么,否则我就去告密说你用一张地图来监视所有人!”
“太过分了马尔福!我也就是夜游的时候用它躲躲费尔奇!”哈利说是这么说,但掩盖不住的得意模样看起来颇有成就感。“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去找你的,就是下意识,看到你在了所以就盯了一会儿……好吧我也不知道我图什么……”
“那你不如拿它监视自己觉得可疑的人。”德拉科站起身,瞥了格兰芬多一眼;“你还不准备回去?格兰芬多赢了魁地奇没有庆祝晚会什么的吗?”
“不是因为你没回去嘛……”哈利小声念叨,也撑着草地站起来。城堡外几乎没人了,于是哈利正大光明跟在德拉科斜后方,挣扎了一路等到快进大门终于打定主意开口。
“斯拉格霍恩教授打算举办一次圣诞晚会,当然不是在圣诞当天。一人可以带一个同伴,嗯……你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吗?”
德拉科停下脚步,回过头意义不明地看着哈利,“虽然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想试着邀请我……”德拉科猜测:“如果是觉得我还会消沉,没必要。你的安慰挺有用的,波特,我心理承受能力没差到那个程度。而且我那越来越爱瞎操心的室友为了同样原因已经在我耳边念叨这件事好几天了,我答应过他了。”
“哦。”哈利有些消沉地叹气。
“如果你苦恼没人邀请……”德拉科想起金妮现在似乎有个男朋友,而且她本身也是斯拉格霍恩俱乐部的一员,又翻出记忆中快褪色的画面按当时的发展建议道:“你可以邀请卢娜,我想她被邀请的话一定很开心。在拉文克劳她没什么朋友。”
“放在以前我会觉得你是专门趁虚而入,”哈利苦笑着摇头,“哦,现在改观了。”
“你应该的。”德拉科得意地挑起眉毛,先一步走回城堡。
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会意外地有趣,至少当自己不是因为偷偷摸摸干了别的什么而被费尔奇揪过来的前提下,他记性好到能够面对每个人找出关于他们的话题,德拉科觉得如果他不做魔药教授了可以考虑接替奥利凡德。
和布雷斯一起摆脱了絮絮不休的魔药教授,他们凑在一张桌子前聊天,过了一会儿哈利才和卢娜一起出现在门口,在他发现自己之前就被一大堆人团团围住了。
“哇哦,主角来了。”布雷斯看到明显无所适从的哈利,用调侃的语气说。德拉科随口应和表示看到了。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情况?突然不吵了,不作对了,之前他还帮你说话来着?”
“还能什么情况?无非是人长大了,突然发现小时候太幼稚,我提出休战,波特同意了。”
“这连他为什么帮你说话都解释不了,更不要提专门找你聊天了。”布雷斯根本不把他的话当真。
“黄金男孩浑身塞满了格兰芬多式的英雄情结。”
称不上多好但轻松的心情只持续到斯内普突然出现,这个阴沉的男人简直自带好心情消除剂,当他出现在德拉科面前,金发斯莱特林几天前被哈利一番话说得刚有些上浮的心情瞬间沉入谷底。
“我有话跟你说,德拉科。”
我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你不要叫我德拉科,一这么叫我就觉得所有事都不对了。他烦躁地想,可又不能直接拒绝院长,除非想死。
“就在这儿说不行吗,教授?”他不耐烦地问。
“不是什么适合公开谈论的话题。”斯内普简单地解释,“跟我来。”
万一我没回来希望有人记得帮我收尸。德拉科胡思乱想,满心不情愿跟在斯内普身后来到了走廊。
“还是在怀疑我吗,教授?”刚离开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德拉科就靠在了墙上,打定主意不走远。开玩笑,他可不敢再像上次一样呆在空教室里说悄悄话,德拉科还没打消伏地魔要求食死徒讨伐马尔福家的想法,不如说正因为之前有人陷害,这个想法看起来更有依据了。
“我有理由怀疑每一个有嫌疑的人,然而答案是不,考虑到我们出乎意料的证人和你的过去,校长和我都不认为哈利·波特会在这种情况下——专门为了你撒谎。”斯内普没有坚持继续走远,而是停下来回答。
很遗憾你们都被他骗了,他真的是在撒谎。德拉科感慨有一个好名声是多么的重要。
“而同时根据我这些天的观察,我发现有一件事很重要:德拉科,如果让你找出有理由打算陷害你的,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他险些脱口而出专门把我拉出来就为了问这件事吗,而后想起自己最近一直毫不掩饰地躲着斯内普的行为,也就把话吞了下去。可能教授觉得在一墙之隔就有许多人的情况下自己大概会安心说实话吧。
“人选不是很多吗,比如波特?”德拉科摊开手。
斯内普皱眉;“马尔福先生……”
“我开玩笑的,教授。”他仔细想了想,“但人选还是很多,你知道,现在高年级的斯莱特林有一大半都看我不爽。甚至包括高尔,克拉布……诺特之类的。”
他把自己能够确定家里上一辈是食死徒的都给说了出来,希望斯内普能明白自己的暗示,至少不要再怀疑有阴谋的是自己了,这次德拉科冤得厉害。
斯内普的眼神在惊讶之后变得有趣起来;“我会参考的。”他点头,然后先行回到了圣诞晚会上。德拉科的目光随着斯内普的背影移动,背在身后的右手一直抚摸着紧贴左臂的松木魔杖柄,他好一会儿才彻底放心下来,重新贴到墙上舒了一口气。
德拉科想去买一把韦斯莱嗖嗖-嘭烟花,炸了公共休息室以表达自己逃过一劫的欣喜。
当他转身打算回去,整个人撞到了一堵看不到的墙上时,已经学会淡定应对了。
“说吧,哈利・波特。”德拉科抱怀而立,“听到了多少?”
“嗯……全部?”哈利收起隐形衣,试探着回答。
“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热衷于跟踪我……”
“不是的!这次不是!”哈利连忙打断德拉科,“我是担心斯内普会……管他会干什么,总之他是个食死徒!而且上次就是因为他对你说了些什么你才消沉那么久,我好不容易劝好的,不能没过两天就被打回原形!”
“你好不容易?你根本就是把自己倒霉的过去总结一遍还强调其中一件是我的错!”
“反正挺有用的不是。”哈利试图蒙混过关。
不过德拉科根本没在意这个,想到救世主会在战后为了斯内普的名誉四处奔走,他决定再当回好人提醒提醒。
“斯内普教授是邓布利多雇佣的教师。”德拉科说,“你总得信任邓布利多吧?”
哈利的表情立刻变得厌恶起来,看样子他和斯内普有着什么德拉科不知道的深仇大恨。
“你们怎么都这么说?”哈利烦躁道,“是人都会犯错,即使是邓布利多!”
德拉科有些同情斯内普了,在食死徒里被贝拉特里克斯认定是凤凰社的间谍,在凤凰社里被哈利・波特认定是食死徒的间谍,双面间谍真是两边不讨好,说不定他的性格就是被逼成现在这样的。
“不提他了,太扫兴。”哈利转移话题,“说点儿别的,圣诞节,我给你准备了礼物的话,我能期待一下你的礼物吗?”
完全没考虑过这件事的德拉科为了不丢马尔福的脸,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期待着吧,波特。”
圣诞节早晨,留校的德拉科和布雷斯坐在他的床上,四只眼睛紧盯着中间一只装满了糖果的石头盆。
“一般送糖,不是论袋就是论盒。”布雷斯缓缓道,“我真是第一次遇见论盆送的。”
“别傻了,扎比尼,你没看出来糖是顺带的、盆子才是重点吗?”德拉科不敢相信地用手指敲了敲它,“如果我没猜错,这东西是个冥想盆。”
“……开学的时候你问院长的那个!?”布雷斯惊讶地问,也伸手敲了敲,被德拉科一把挥开。“他不是说现在买不到吗!”
“院长毕竟只是院长,门路比他多的人也不是没有,比如……”德拉科嘴角抽搐看着拆开的包装盒上大写的“H.P.”,吞了口唾沫,还是说出了那个唯一可能的名字。
“比如邓布利多。”
两个斯莱特林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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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是哈德cp文,不过姑且还是正剧向啦,重点是走剧情,感情是顺势慢慢发展出来的w
恭喜德拉科戳了回来(鼓掌
【哈德】Opposite-colored Bishops(异色格象)4
Summary:德拉科8岁那年在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里发现了里德尔的日记本,从此沦为伏地魔与邓布利多较量中用来牵制哈利波特的棋子,好在他最终找到了破局之法。
这里老伏和小德的关系很复杂,老伏一开始是怀着报复卢修斯没把他留下的日记本当回事的心态和德拉科接触的,所以故意给小德使了些绊子,德拉科的死活这时对他来说无所谓,他也更乐意看到小德把自己作死(他是真的不想再听德拉科抱怨哈利波特了)。
后来发现小德没被自己搞死,而且这个小孩意外的有用,于是真的产生了点兴趣,打算把德拉科当棋子用了。加上整个二、三年级老伏的主魂都不在霍格沃茨,经历奇洛的失败后他对斯内普也不是很信任,德拉科对他来说还挺重要的。...
Summary:德拉科8岁那年在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里发现了里德尔的日记本,从此沦为伏地魔与邓布利多较量中用来牵制哈利波特的棋子,好在他最终找到了破局之法。
这里老伏和小德的关系很复杂,老伏一开始是怀着报复卢修斯没把他留下的日记本当回事的心态和德拉科接触的,所以故意给小德使了些绊子,德拉科的死活这时对他来说无所谓,他也更乐意看到小德把自己作死(他是真的不想再听德拉科抱怨哈利波特了)。
后来发现小德没被自己搞死,而且这个小孩意外的有用,于是真的产生了点兴趣,打算把德拉科当棋子用了。加上整个二、三年级老伏的主魂都不在霍格沃茨,经历奇洛的失败后他对斯内普也不是很信任,德拉科对他来说还挺重要的。
老伏送给德拉科那根被诅咒的独角兽尾毛时已经在谋划把德拉科培养成第二个斯内普,但他没料到这次他养好的白菜又被他的克星哈利挖走了(上一颗白菜斯内普还是被哈利他妈挖走的)。
德拉科:谁能懂知心网友(?)一下子变成奇洛的感受啊?
---------------ooc预警---------------
1. “这么说来……其实当年那个禁林纵火犯是你?”
德拉科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审讯室内的每个人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珀西挥动着羽毛笔打算在德拉科的罪行里加上纵火这一条,德拉科看出他的意图后连忙出声辩解。
“喂!我那时可不知道这是厉火咒,而且我那也是为了保命…保护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
德拉科说得义正辞严。
“好好好,这些我也会记下来的。”珀西一边写一边说,“该怎么处理还得听听哈利的证词……哦,我差点忘了!反正哈利一向惯着你。”
“他哪有!”德拉科不满地小声嘀咕着,“我打赌他在隔壁早就把我这点事说给你们部长了。”
“不过说到底我没有烧死任何一个魔法生物,还从伏地魔手中救下了你们岌岌可危的救世主,至于造成的一些损失嘛……”德拉科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我父亲当时就往禁林投入了一大笔钱来修复那些被烧毁的植物,连禁林里的马人都没说什么。唯一不可挽回的损失就是我的魔杖杖芯损坏了吧……”
德拉科因为那个咒语又在医疗翼躺了两天,还荣获了麦格教授办公室的一杯茶以及父亲的一顿训斥,不过比起他烧了一小部分禁林,父亲更生气的显然是霍格沃茨竟然让他晚上去禁林里巡逻,马尔福可从不做仆人干的事!而母亲则是担忧他的身体情况——自从他来霍格沃茨上学后她的担忧就没停过。德拉科想知道邓布利多是怎样和他父母讲这件事的,如果父母知道他使用了一个没听说过的恶咒,至少他们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只是无关痛痒的责备和担心。他挺好奇邓布利多对这件事的态度,好在邓布利多急着去魔法部开会没空管他,不然德拉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真的收到霍格沃茨的退学通知。
如果真的被退学……德拉科不知道自己是会更难过还是更庆幸一点,也许这样自己还能离医疗翼的床稍微远一些,想起那些使他一次次进医疗翼的危险经历,德拉科到现在还是有些后怕。怕是再这样下去,不必等他收到退学通知,纳西莎会先一步禁止他再踏入霍格沃茨。而且每一次进医疗翼都无一例外地与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脱不了关系,德拉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次一碰到这群格兰芬多就好像被莽撞病毒传染了,把谨言慎行与明哲保身通通抛在了脑后,这可一点也不斯莱特林!
德拉科还是爱着他的学院的,他以自己是位斯莱特林为荣,所以他很高兴麦格教授因为他救了哈利波特的缘故没有为他火烧禁林而给斯莱特林扣分,这也让德拉科难得愿意承认一回波特的救世主头衔。
即将临近的期末考试就有点难办了,倒不是说频繁进出医疗翼耽误了他太多课程,毕竟他还有汤姆这个方便又全能的家庭教师,并不是他偏心,汤姆教的黑魔法防御课简直比奇洛好一万倍!真搞不懂汤姆为什么不留在霍格沃茨拯救拯救他们这些在图书馆水深火热的学生。德拉科担心的是一件更重要的事——他的魔杖杖芯似乎损坏了,他在认真考虑怎样能在考试之前借到一根趁手的魔杖。
而需要他考虑的事远不止这一件——德拉科迫切想知道汤姆教他的那个咒语到底是什么东西,独角兽尾毛这种杖芯通常不易损坏,除非……
他忽然想起了当初奥利凡德的提醒。
“除非使用的是很强的黑魔法。”
对于期末考试,一年级新生们几乎没有人不发愁,哪怕是像赫敏那样平时就格外用功的学生。而哈利要担心的就远比其他人多了,神秘人的追杀,斯内普的阴谋,以及邓布利多的突然离校,相比于在物理意义上努力活下去来说,被分数杀死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但他也不想因为分数太糟糕而被退学,说真的,或许没人比他更爱霍格沃茨了。
格兰芬多三人组照例在图书馆碰头,托考试的福最近这里总是很难找到空位。因为哈利的缘故,连带着罗恩和赫敏的情绪也低落了下来,但三人依然一边准备着考试一边商量着阻止斯内普偷窃魔法石的阴谋。
哈利从厚厚的魔药课笔记里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个浅金色的身影。说起来,他的确是好久都没看到马尔福了。
事实上困扰着哈利的事还有一件,那就是那天在禁林里德拉科施展的咒语。他难以相信那会是一个一年级生施展的咒语,那太危险了!事后麦格教授心有余悸的表情也说明了不止他一个人这么觉得。
“嘿,哥们!”罗恩在他眼前挥了挥手,“看什么呢?”
他顺着哈利目光的方向,却怎么看都只能看到那个金发斯莱特林。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魔药学让你这么入迷,原来是马尔福啊!”
“等等,马尔福??”
罗恩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罗恩,你说……”哈利继续盯着德拉科的方向,“那个所谓纯血家族什么的,是不是都有一些祖传的秘密咒语啊?”
“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罗恩疑惑地问。
“好了你们两个。”赫敏出声打断了他们,“与其关注其他人,不如把注意力放在书上,想想你们那糟糕的成绩!”
“哦…暂停一下吧!暂时别在我面前提起书!”罗恩痛苦地趴在一堆书后面,“我发誓我最讨厌的就是那只小白鼬,但我现在还是得承认,小白鼬还是比魔药学更耐看点的。”
哈利下意识地点点头表示同意,那抹点缀着斯莱特林绿的浅金色总是足够令人赏心悦目,特别是当德拉科只是安静地坐着不说话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只是一个苍白瘦弱的病态美人——如果哈利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的话。
“我几乎没怎么见他来过图书馆。”医疗翼倒是常去,哈利心想,要不这个“大难不死的男孩”还是给他来当吧。
“这很正常,毕竟快考试了。”赫敏随口回应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课本。
“我只是觉得奇怪,那天马尔福在禁林施展的魔法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又是怎么学会的?”
赫敏闻言终于从书里抬起头,“也许他只是预习了高年级的课本呢?像是火焰熊熊之类的?”,她有些羡慕又不甘心地说,“毕竟马尔福已经能做出缩身药水了不是吗,那可是三年级的课程!”
“或许他家里确实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参考书,或许是一位家庭教师!哦…这对麻瓜出身的巫师来说真是太不公平了!”赫敏愤愤不平道,越说越觉得自己应该更抓紧时间看书了。
而哈利并不认为那只是一个火焰熊熊这么简单,他看到的可是一头火龙!直觉告诉他德拉科应该知道一些很危险的事,可哈利现在已经无暇自顾,没空去思考这些。晚上,他躺在床上迟迟阖不上眼,想到上次自己就是在图书馆的禁书区发现斯内普与奇洛在争执着什么,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去看看还有什么线索,于是哈利拿起隐身衣向图书馆跑去。
“马尔福?你在这做什么?”
哈利没想到这一次在禁书区鬼鬼祟祟的人影变成了德拉科,他正将书架上的书一本本地抽下来翻看,似乎在里面寻找着什么。
“波特?!你从哪冒出来的?”
德拉科听到声音后慌乱地差点尖叫出声,哈利赶紧冲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哈利把德拉科抵在了书柜旁,另一只手拿着隐身衣,因为他现在还比德拉科矮半个头,这个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声点,费尔奇要过来了!”哈利凑到德拉科耳朵边小声说,这时他注意到德拉科身后的书架上比他记忆里少了好几本书,即使算上被德拉科抽走的那些。
他们蜷缩在这个角落里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哈利能感觉到德拉科的鼻息打在他手上,像小蛇吐着信子。他知道德拉科正在用眼神咒骂他,如果他现在松手,那么毒液将劈头盖脸地喷他一身。
好不容易等费尔奇提着油灯走过去,两人都送了一口气,哈利这才在德拉科的推搡下松开手。
“咳、咳…疤头,你是打算捂死我吗!”德拉科大口喘着气,借着微弱的月光还能看见他苍白的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
“大半夜的你来这干嘛?”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质问对方。
“怎么,我去哪还需要向你汇报吗?”德拉科扬起下巴,趾高气昂地说。
“可这里是禁书区。”哈利露出一个有些不怀好意的表情,“马尔福,这次是你违规了。”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也在这里吗?”德拉科依旧镇定地俯视着哈利,“如果你不是在违规的话,难道你有梦游的毛病吗,乖宝宝波特?”
“我当然不会蠢到像你一样暴露自己!”哈利说着,想起上次德拉科弄巧成拙的举报有点想笑,“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在做什么危险的事?”
德拉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想我没那个义务自证清白,所以抱歉,无可奉告!”他真是够倒霉的,德拉科想,竟然第一次来禁书区就碰上了波特,这人难道是天天都在夜游吗?
以往的教训已经证明了碰上波特就准没好事,德拉科当即决定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却又返回来警告道:“虽然我猜你没那个胆子告诉教授,不过要是你敢举报,我一定会告诉……”德拉科话说到一半停住了,这件事可不能被父亲知道,汤姆也不行,于是他改口,“总之你等着瞧吧!晚安,共犯!”
“切…”哈利安静地听完德拉科这番毫无威胁的发言,觉得也没什么心思继续夜游了。
“晚安,共犯。”
他打了个哈欠,跟在气势汹汹的德拉科后面回到寝室。
夜晚的走廊上挂满了圣诞气息的彩灯,德拉科这才意识到圣诞节快到了,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搞砸了汤姆托付他的一件事。
汤姆的那本书……好像是给邓布利多的万圣节礼物来着?而万圣节早就过了,书还在他的寝室里。他完全把这件事忘了!
当初他把书带回寝室,打算先自己偷看一遍,随手翻了几页后发现全是一些古代魔法和黑魔法,他向来知道汤姆对于黑魔法的钟爱,只不过他想不通汤姆为什么要把一本黑魔法书送给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
也许汤姆教给他的咒语就来自于这本书?
也许他可以在那本书里找找线索,反正他在禁书区一无所获,然后……干脆就把它当成圣诞节礼物送给邓布利多好了!
2. “都这样了,你就没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吗?”
“别着急,快要说到了。”
审讯室里,德拉科坐在那个带着镣铐的椅子上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
也许汤姆一开始就没打算瞒着自己,没错,他早该察觉到的。
「野心。」
『那是什么?』
「就是你暂时无法得到的东西。」
『那汤姆,你的野心是什么?』
他记得,日记本沉默了一会,最后缓缓浮现出一个他当时无法理解的词汇。
「永生。」
“厉火——最危险的诅咒之一,能够迅速产生可变换形态的魔法火焰,无差别吞噬周围一切可燃物,包括……施咒者自身。”
德拉科盯着书上这段文字,感觉后背越来越发凉。
汤姆从来没和他提过这句咒语有这样的危险性,为什么要教他一个相当于自杀的咒语?难道……
那天禁林里地狱般的景象还历历在目,德拉科忘不了当他喊出那句咒语时,从魔杖尖端窜出的火蛇差点瞬间吞噬了他。他在练习魔药时练成的对魔力精准的掌控救了他一命,使他还有机会活着用出厉火的解咒,不然按照书上的说法……初学者使用这种咒语的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恐怖但却无从反驳的想法涌入了德拉科的脑海——难道汤姆想杀了他?
这样或许就说的通了……之前万圣节那次也是,汤姆一定早就知道城堡里会有巨怪,所以故意让他在那时离开礼堂!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汤姆打算杀他?他什么都没做,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哪里得罪了汤姆,他明明最信任汤姆……
恐惧,后怕,难以置信,委屈和愤怒……这些加在一起足以令德拉科崩溃的情绪现在支配着他,等他回过神来,他发现他已经拿出了那本自从禁林回来后再也没翻开过的日记本,写下了一句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次日记本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沉默了许久。
「德拉科?」
「我真的很高兴你还活着。」
德拉科甚至能想象出,汤姆的语气就像是对待一只侥幸没有被踩死的蚂蚁一样冰冷。
『回答我!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德拉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对于这个明明一直呆在他身边却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从小魔力稀缺的他一直在父母的过度保护下长大,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人想要他的命!如果只是想要马尔福家的钱或者威胁他的父亲,不是至少应该留他一命吗?
「冷静点,德拉科。我不想从你身上得到任何东西。」
「相反,我给了你保住性命的力量不是吗?难道你真的认为仅靠漂浮咒这种儿戏般的伎俩能活到现在?」
德拉科有些迷惘了,他必须承认,汤姆是在认真教导他的,甚至教得非常不错,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成功施展出厉火的解咒。如果汤姆想杀他,这又是为什么?似乎无论自己是生是死都在他的预料以内。
『可危险是你造成的吧,汤姆,是你放出了巨怪?』
「德拉科,再去一次那个石柱旁吧,那里有我为你准备的圣诞节礼物,我保证这次不会再有危险了。」
『什么?』
德拉科还是将信将疑地照做了,他发现他和汤姆对话时永远都是被动的一方,如果汤姆不愿开口,他永远也无法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这个人就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幽灵——他对你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而你对他一无所知。德拉科不知道违抗汤姆的话会是什么后果,他宁愿自己永远也不知道。
他在老地方念出那个熟悉的咒语,那块明显凸起的砖块弹了出来,里面放着一根独角兽的尾毛。当德拉科用手去触碰那根尾毛时,他的耳边仿佛传来了独角兽悲哀的嘶吼,它悲鸣着,诅咒着无耻的谋杀者。
“这是…!”
德拉科颤抖着翻开日记本,纸页上浮现出了一行字。
「我在禁林里发现了它的尸体,美丽又纯洁的生物,明明不受黑魔法侵染,却又对黑魔法毫无招架之力,多么遗憾……」
「可是这样未免太可惜了不是么?它还有更大的价值,所以我剪下了它的尾毛,我想你现在需要新的杖芯。」
「它总让我想到你,德拉科。」
骗子……明明是你杀了它吧,莫非汤姆就是那天在禁林里的那个……
德拉科想起那张扭曲的脸,顿时感觉害怕极了,而且他说得好像早就知道自己的杖芯会损坏一样。
『为什么……』他连字迹都显得有些颤抖。
「我想,可能因为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收下它吧,德拉科,它比你之前的杖芯要强大得多。」
日记本在他脑海中低语着,宛如伊甸园的毒蛇,引诱着贪婪的人类触碰禁忌。
『我会被诅咒的。』
「你我会一同被诅咒的。」
3. “后来知道那个人就是奇洛后……我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和日记本说过话。”
“他用他亲手杀死的那头独角兽的尾毛为你制成了杖芯?”对面女审判官的声音带着点迟疑,“真不知道黑魔王对你到底是什么态度,该说他是待你狠毒还是待你不薄呢?”
“谁知道呢……”德拉科凝视着审讯室的灯光缓缓闭上眼,过了好久又睁开,灰色的眼眸中一片平静,“反正我从没理解过他……”
哪怕是在最后,孤注一掷地将魔杖朝向他的时候。
“被杀死的独角兽身上不是带着死亡诅咒吗,这种尾毛还能做成杖芯?”
“换作别的魔杖或许不能,可是长官,我的魔杖可是山楂木,矛盾就是它的特质。”德拉科笑了笑,“圣洁的独角兽与诅咒,没什么比这更具有矛盾了,这种特质恰好被山楂木发挥到了极致,这反而使它变得格外的……强大。”
就连德拉科也不得不承认,伏地魔可能是个潜在的制杖大师。
“而且正因为它带有诅咒,使用那根魔杖对人施展魔法时,有时会附带一些诅咒效果,我承认这也帮了我许多。”
“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方便的黑魔法道具啊……”审判官若有所思道。
“所以,”珀西开口道,“你还是选择了继续听他的话,而不是求助邓布利多校长或者其他人?”
德拉科点点头。
“因为我那时并不信任邓布利多校长。”
也许就像邓布利多说过的,我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取决于我们的选择,可他也好,哈利也好,他们真的有额外的选择吗……
当他把魔杖对准邓布利多时,他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但那位校长只是在他迷茫的眼神中直直向身后的高塔外坠落,替他做出了选择。
霍格沃茨礼堂内,随着邓布利多校长大声宣布四个学院的分数后,斯莱特林长桌爆发了雷鸣般的欢呼声,而德拉科只是坐在座位上无精打采地拍着手。
他人生中第一次有这么多需要考虑的问题。换作平时他肯定会立刻写信告诉父亲母亲,但德拉科隐约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同……如果被向来对他过度保护的父母知道可能有一个变态打算要他们儿子的命,他说不定这辈子都不准踏出庄园半步了。
况且他还有一点说不出的小心思,他不想父亲知道自己偷拿了他的东西后对自己失望,尽管德拉科认为自己早就辜负父母的期望了,从他被确诊为魔力稀缺者时起。他不想父母再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看他了,他想向他们证明即使魔力不强他也能做到最好,魁地奇也好,考试成绩也好,他会用这些向那些嘲笑马尔福家族的白痴们证明马尔福才不会衰弱!而汤姆的存在会使这一切都变得容易……
也许就像汤姆说的,他的确渴望力量,尽管这种力量隐藏着他不知道的风险,他的确需要汤姆。
那时他从热闹的斯莱特林长桌上呆呆地望着教授席中央那个表情平静,似乎还有话没说完的白发老人。父亲对邓布利多的看法不算太好,连带着他自己对这位校长的印象也是,但那时他第一次冒出了或许他可以找邓布利多谈谈的想法,但紧接着这个想法就被淹没在邓布利多的下一句话中。
“是啊,是啊,表现不错,斯莱特林。”邓布利多说,“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
德拉科想不到,仅仅过了一个圣诞节假期,邓布利多就能靠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话给格兰芬多加上整整一百七十分。
他终于相信了汤姆说过的一句话,邓布利多向来不喜欢斯莱特林。
如果邓布利多不可信,汤姆也不可信,他又能够相信谁?
4. “可你最后应该还是去找邓布利多校长了吧?”对面的审判官开口询问道。
“是的,长官。”德拉科答道,“我把那本书给了邓布利多。”
“那究竟是什么书?”她紧接着追问。
“我不知道。”德拉科回答,“也许只有邓布利多知道这个了。”
他在伏地魔与邓布利多的对峙中,始终是一颗涉局已深却又一无所知的棋子。
“牛奶软糖,梨子硬糖,比比多味豆,滋滋蜂蜜糖……该死的口令到底是什么?”
德拉科站在校长室门口,差不多快要把蜂蜜公爵的产品名报了个遍,幸好门在这时突然被人打开了,站在门口拥有一大把白胡子的老人在见到他之后露出一个有些惊讶的表情。
“马尔福先生?”
“我能进来吗校长?”德拉科忽略了邓布利多眼神里的惊讶和询问,有些自来熟地说,“有人托我给你带了礼物。”
“哦,当然。我这里正好有一些刚出炉,热气腾腾的点心,也正好还有一位小客人…”
当德拉科一进门看到正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哈利时,差点没忍住扔下书转身就走,奈何他清楚自己才是没有预约的访客,而救世主波特肯定是又做了什么了不起的英勇壮举才被邓布利多请进来的。
所以他没有发作,也没有理哈利冲他点头算是打招呼的动作,直接坐在了沙发上离哈利最远的另一端。
他把手里的书用魔法递给邓布利多。
“到底还有谁会给我一个老家伙准备礼物呢,真叫人想不到……”邓布利多摸着他的胡子,和蔼地说。
“汤姆·里德尔,他说他是您以前的学生。”德拉科回答道。
“哦?汤姆…当然了,曾经斯莱特林成绩最优异的学生,我可没有忘记他。”
邓布利多似乎有些怀旧地说着,半月形的眼镜闪烁着锐利的光,仿佛能把人的内心看透。
下一瞬间,那束锐利的光锁定在了德拉科身上,使德拉科紧张得吞了口口水。
“那么德拉科,我可以这样称呼吗,我想知道,你和汤姆又是什么关系呢?”
“呃……”德拉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尤其是在这位校长敏锐的注视下,“他姑且……算是和我父亲有些交情吧。”
“这样啊,的确如此——这也难怪……”邓布利多点点头若有所思,他宽厚的手掌轻轻摩挲着那本书的封面,“哦,就是这本!我正愁找不到它呢——”
“平斯夫人跟我说图书馆的禁书区里有几本书不见了,这正好是其中一本。”
德拉科看到那位校长的半月形眼镜后投来探究的目光。
“什么?!我不知道——”德拉科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汤姆干嘛把从禁书区里拿来的书交给他,为了栽赃给自己吗?“我发誓他只给了我这一本……我不知道这是禁书区里的书!”
这下糟了,德拉科心想,也许邓布利多会觉得什么汤姆·里德尔完全是他编的谎话,日记本不会留下字迹,他现在一点证据也没有。波特或许早就把他去禁书区的事告诉邓布利多了,再加上邓布利多肯定看出了他在禁林里施展的是黑魔法,还恰恰是那本书上的黑魔法……这样一来他去禁书区偷书的动机和证据都很充分,他现在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难以置信,他竟然能在谋划得到魔法石的同时想好了怎么陷害你,这就是同时拥有很多片灵魂的好处吗?”珀西一边记录一边感叹道,“不过他偷走那些禁书做什么?”
“谁知道呢?”德拉科开口道,“也许他有什么秘密想要隐瞒。”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是怎么洗清嫌疑的?”珀西停下笔,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情。德拉科则显得有些抗拒,在僵持了几秒后还是在吐真剂的作用下开口。
“还是波特,别忘了波特也在那里。”
“哦——”珀西拖着夸张的长长的语调,“原来哈利从那时起就是你的专属证人了啊——”
“别再拿我和波特打趣了韦斯莱!”德拉科的耳朵尖有些泛红。
“恕我拒绝,这可是我们全家人现在最大的乐趣!”珀西兴致勃勃地说,“哈利对你这么上心——他为了给你们全家作证,来这里的次数已经能和条例执行部所有人打成一片了——整个执行部的人都能见证。”
“而你呢,你是怎么做的呢,小马尔福先生。”珀西装作鄙夷的表情,“你甚至不愿意叫他一声哈利!”
“他本来就准备到这当傲罗,这不是提前适应工作环境嘛…”德拉科小声嘀咕,还是有些羞愧地低着头,“好吧,波…哈利只是毫不犹豫地怀疑是斯内普教授干的……”
“没错,在明知道奇洛就是伏地魔,并且斯内普教授还在霍格沃茨教学的情况下,他依然坚定地怀疑是斯内普教授!”
“如果伏地魔当初能有他一半的直觉……我想邓布利多校长的计划估计就该泡汤了吧。”
“不是我!”/“应该不是马尔福!”
两道声音同时在校长室里响起,德拉科诧异地看着突然激动起来,不再装作透明人的哈利,就连邓布利多都看起来有点惊讶了。
“呃,先生——其实我……好吧,我曾经为了调查魔法石的事也去过禁书区,那时我刚好看到了奇洛和斯内普在那里争吵……”
“我觉得一定是斯内普干的!”哈利坚定地说。
德拉科看着那坚定的眼神沉默了……他是认真的吗?应该是认真的吧?
“是斯内普教授,哈利。”邓布利多也沉默了一会,但他很快就清了清嗓子,纠正道。
“看来你对我们这位有些严厉的教授有一点误解,哈利,不过斯内普教授是个很好的人,我可以用我的一切起誓。”
“可是斯内普…教授恨我,奇洛说这是因为他当年恨我父亲。这是真的吗?”
“是这样,他们确实互相看不顺眼彼此,这有点像你和德拉科……”
“我和马尔福不是那种关系…”/“我和波特不熟!”
又是两道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邓布利多甚至不知道他们俩在急着反驳什么。
这位老校长送走了一届又一届学生,见过太多相似又不同的面孔,现在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了。
“好吧,好吧,也许是我搞错了什么?放轻松德拉科,我从未怀疑过是你拿走了那些书,至于究竟是谁干的…我想我会去查清楚的。”
老校长湛蓝的眼睛里仿佛闪烁着睿智的光。
“现在让我们来聊一些别的什么——德拉科,我猜你一定阅读过这本书吧?”
德拉科点了点头,他隐约觉得什么事都瞒不住邓布利多。
“不错,这的确是本好书——可里面的一些知识对于一年级来说实在是有些超过了。当然,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猜你一定掌握了一些不属于你这个年龄的知识。可是这种小聪明有时也会酿成大错,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把一部分书叫做禁书。”
“勇气,野心,智慧,忠诚,哪怕是四个学院所推崇的美德也是如此。过度的勇气难免导致冲动,过多的野心终将变成贪婪,拥有无尽的智慧反而会丧失快乐,盲目的忠诚终会变成愚忠。任何我们能掌握的东西总要有限度——这是我对你们两个的忠告。”
哈利有些似懂非懂地点头,德拉科却听懂了邓布利多话里警告的意味——这话显然就是说给他一个人听的。
“对了——不必担心,德拉科,禁林里的那个家伙已经不在霍格沃茨了,这多亏了哈利和他的朋友们。”
德拉科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放心一点,那家伙才没有走,他就在这里,就在他身边,还和他在对话,他是不会放弃的……
德拉科差点把这些大喊出来,但他不能,他咬紧牙忍住了。或许邓布利多看出了他还有话要说,就先让哈利回去了,安静的校长室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
“邓布利多校长,有人告诉我……你讨厌斯莱特林,是真的吗?”
真是个蠢问题啊,德拉科在心里嘲笑自己,哪有人会真的承认呢……
他应该有很多事要问邓布利多的,也许是受了刚才波特怀疑教授的愚蠢发言影响了吧,他只问了个最愚蠢的问题。
邓布利多只是用他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德拉科,宛如一片平静的湖面。
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
“你们的院长,斯内普教授,他是我很喜欢的学生。还有你认识的那位汤姆……他曾经是我亲自带进霍格沃茨的。”
“我不讨厌任何一个学院。说到底,学院只是我们某个方面的特质,真正决定我们成为什么样的人的,是我们的选择啊……”
“德拉科,这句话请你帮我也转告给那个人。”
“我会的,先生。”
从邓布利多的眼神中,德拉科隐约有了个猜想,或许邓布利多与汤姆的关系远远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但斯莱特林最擅长的就是克制住好奇心,所以他装成一个懂事的好学生,并没有多问。
这种气氛下或许不太合适……但德拉科犹豫再三,还是从施了扩展咒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大罐糖果递了过去。这可全是蜂蜜公爵的新品,他攒了好久的零花钱才托人买到的。
“哦,这是……?”邓布利多对他这一举动有些诧异。
“这是贿赂。”
德拉科微微抬起下巴,有些理直气壮地说。
邓布利多困惑地眨了眨眼睛,随即捋着胡子呵呵地笑起来,半月形眼镜后的眼睛弯成两轮新月。“是啊…看起来多么诱人——我还从来没
收到过如此令人难以抗拒的贿赂呢……”
“那么德拉科,你想要贿赂我做些什么呢?”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里闪烁着狡猾的光。
德拉科有些难为情,犹豫了一会才勉强开口道,“那个……庞弗雷女士说我……但我还是想上飞行课,我想打魁地奇,所以能不能请您……”
“那么你父母的看法呢?这件事你和父母商量过了吗,德拉科?”邓布利多有些无情地打断了他的话。
德拉科绝望地摇了摇头。
“既然这样,我想我无权决定这件事了,很遗憾……”邓布利多说道,“你的父母很爱你,德拉科,他们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也希望如此——”
邓布利多把他那罐糖果推了回来。
“别太难过,孩子。需要来一些糖果缓解一下心情吗?”
好啊……他现在连最后的希望也消失了。
德拉科说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以为自己会像以前总是缠着父亲买扫帚那样打发脾气,可现在他只是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接受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打魁地奇这件事。
他没有接过那罐糖,一声不吭地打算离开了,临走时他还是没忍住撂下了一句狠话。
“我诅咒你,邓布利多——我诅咒你长蛀牙!”
说完他就哭着关门跑开了。
邓布利多无辜地对着福克斯眨眨眼。
“你听听,老伙计……”他微笑着抚摸着福克斯火红的羽毛,“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可怕的诅咒了……”
德拉科还没走几步,就在校长室外又碰到了哈利。
“波特?你该不会在这偷听吧!”
“马尔福,你是在哭吗?”
德拉科这才惊觉自己真的哭了出来,他羞愤地狠狠抹了两把已经彤红的眼睛,怒视着哈利大喊:“戴好你那破眼镜好好看看,到底谁哭了!”
哈利强忍着心里的怒火把被德拉科喷在脸上的唾液擦干净,反正是这学期最后一天了,他不想在今天还要吵起来。
他这一学期过得不错,终于摆脱了德思礼一家,知道自己成为了巫师,交到了朋友,抓住了金色飞贼,打败了伏地魔,还赢得了学院杯。可以说,在霍格沃茨的这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所以为了下一学期也能这样顺利,他才会在这最后一天特地来提醒他的死对头马尔福,他们之前还有个赌约。
“波特,你不会是专门这在等着我吧?”德拉科双手环胸,又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昂的做派。
“没错,我来提醒你一下——还记得我们之间关于魁地奇的赌约吗?”
“哦,你说什么?抱歉,有些记不太清了!”
德拉科故意装出一副苦恼的模样。
“你不能又耍赖马尔福!”哈利早就想到了他会来装傻这一套,在口袋里面翻了翻,拿出了一颗金色飞贼,“你看——我获胜的证据!”他把那颗小小的飞贼故意在德拉科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如果你打算继续装傻不承认的话——这里可是校长室门口,或许我们可以去找邓布利多校长作证,看看到底是谁在撒谎!”
说罢哈利拽着德拉科的手就要重新回到校长室里。
“等等死疤头!停下!”德拉科大喊,“我承认了!你赢了好吧!”
德拉科气恼地瞪着哈利,“但是你当初说了什么来着——不去找隆巴顿他们的麻烦,这其中又没包括你,傻宝宝波特!”
“等一下,马尔福。”哈利有些无语地说,“你一个学期已经给我起了多少个外号了?”
而且你这不是把赌约记得比我还清楚吗?哈利在心里小声嘀咕。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以后都不去找隆巴顿他们的茬了。”德拉科抬着下巴,慢悠悠地拖着长长的调子,“但是你,疤头,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好吧,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就行。”哈利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反正我也不怕你。”
他们一边你一句我一嘴地吵了起来,一边向火车站台走去。
哈利突然停下,把手里那颗金色飞贼塞进德拉科手中。
“你干什么?!我才不要,上面有你的口水吧!”德拉科急忙缩回了手,动作迅速得像一只受了惊吓的猫。
“给你,我擦干净了!”哈利又强硬地塞回了德拉科手里,为了防止德拉科又丢给他而紧紧抓着他的手,引起了不少路过学生的回头注视。
“为什么不自己留着?”德拉科挑眉问他。
“为了庆祝你终于肯和我达成了一项协议,以及……禁林里的那次,多谢你没把我烧死。”
哈利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吧……事实上,你真的救了我一命。”
哈利说不上来为什么想这么做,只是自己听到德拉科再也打不了魁地奇的消息时,总觉得有些难过。
“我不要,如果不是从你手里抢过来,那又有什么意义!”
“拿着吧!”哈利最后还是强硬地把飞贼塞进了德拉科的袍子口袋,“反正我还会抓到更多飞贼的。”
“切,这可说不准!”德拉科嘲讽道。
“下学期见吧!”哈利说着转身,并没有看德拉科的方向一眼。
但他说这句话是真心的,他爱着霍格沃茨的一切,即便那里也有德拉科。
“下学期见。”德拉科也转身,毫无留念地往反方向走去。
德拉科这边就没有那么乐观了,想想父母的反应,还有汤姆的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回到霍格沃茨,但他仍然想要回到这里,即便这里还有波特存在。
对了……还有波特。
他不知道还有谁自己可以信任,不知道自己还能依靠谁,但波特是他最讨厌的人,是他可以随意发脾气的人,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讨厌波特,仅仅是因为波特就是波特而已。
这样想着,他摸着口袋里的金色飞贼,步伐轻快了些。
他们在站台前各自转身,走向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哈德】德拉科教你如何速通并且无伤《哈利.波特》(12)
summary:德拉科:请叫我:德拉科.钮钴禄.马尔福
重生×n次
精神状态及其美丽的小德
偏搞笑向
全是私设
是小甜饼,请丢掉脑子
“小马尔福先生,我很好奇,对于您来说,黑魔法用具算什么呢?”
“你很好奇?”
博金饶有兴趣地看着德拉科,对于这位杰出的纯血贵族,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过人的能力——还有,和其他贵族截然不同的性格。
这导致博金对德拉科有着浓厚的兴趣。
德拉科只是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
“用具罢了,好用的用具。”
“只有魔法部那群榆木脑袋才会觉得这是危险物品——所谓黑魔法,不也是魔法。”...
summary:德拉科:请叫我:德拉科.钮钴禄.马尔福
重生×n次
精神状态及其美丽的小德
偏搞笑向
全是私设
是小甜饼,请丢掉脑子
“小马尔福先生,我很好奇,对于您来说,黑魔法用具算什么呢?”
“你很好奇?”
博金饶有兴趣地看着德拉科,对于这位杰出的纯血贵族,他还是略知一二的。
过人的能力——还有,和其他贵族截然不同的性格。
这导致博金对德拉科有着浓厚的兴趣。
德拉科只是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
“用具罢了,好用的用具。”
“只有魔法部那群榆木脑袋才会觉得这是危险物品——所谓黑魔法,不也是魔法。”
“魔法包罗万象,为何要有那么明显的区分?”
德拉科不甚在意。
“只要有必要,连索命咒我都可以释放。”
博金惊讶于德拉科坦率,同时也感到心惊。
没有人可以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
毕竟索命咒,是明令禁止的,是不可饶恕咒之一。
至于博金为什么没有怀疑德拉科在夸大其词……马尔福不需要这么做。
“好了,店主先生,那些黑魔法用具完成回收了吗?”
德拉科点睛看着门口,这个时候哈利应该和韦斯莱一家快到对角巷了……
等等。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德拉科沉思,眼角的余光扫过了那个大型的消失柜——然后他通过缝隙看见了一双亮闪闪的绿色眼睛。
德拉科:……啧
这家伙就不能,稳重一点吗?
他知道哈利为什么不出来,毕竟这里是黑魔法用具店。
还是对角巷。
他是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拉开柜门。
谅博金也不敢做出什么。
哈利完全就是小心翼翼的趴在柜门上。
眼睛没有离开过德拉科。
明明才几天没见。
然后他就看见德拉科直直的朝着他走过来,灰色眼睛里带着满满的是无奈。
然后柜门就被拉开了。
哈利没有反应过来,因为重心在柜门上,导致柜门一开,哈利便直直的往前摔下去——摔在一个带着淡青苹果香的怀抱里。
因为哈利前几年遭受的虐待,导致他其实身形不太大,也不重。
德拉科可以稳稳的接住他,将哈利抱住。
“你们格兰芬多都这么莽吗?”
有点无奈的声音在额头前响起,哈利微微抬头,看见的就是德拉科和他凑的极其近的脸。
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额……额额,我……”
哈利将双手撑在德拉科的胸口前,脸色发烫。
“你发烧了?”
德拉科伸出白皙但带着一层淡茧的手,轻轻摸了一下哈利的脸,随后皱了皱眉。
将自己的额头对着哈利的额头靠上去。
淡金色的柔软发丝和有些凌乱的黑色头发交缠在一起。
“……好像没有?”
哈利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德拉科看到自己脸上的表情。
“我没事……只是有点热。”
对的,他脸红只是有点热。
“小先生们,这里还有人在呢。”
博金表面脸上笑嘻嘻的,但是哈利有一种直觉——他好像很不爽。
“这个眼睛和疤……是那个救世主先生吗?”
博金一句看似不经意的提问让哈利警铃大作,“德拉科……我们可以走吗?”
德拉科松手,一步一步走到博金面前。
“别打,哈利.波特的,主意。”
博金脸上笑容不变——好吧突然就变了。
因为德拉科拿着魔杖对准了他的脖颈。
“卡拉克塔库斯·博克。”
灰色的眼睛冰冷无机质,冷淡地凝视着博金,“你知道我会做什么的。”
“打消掉你那些无聊的念头。”
“有些时候,嘴应该是闭上的。”
博金面无表情,凝视着他“你这是在威胁我?马尔福。”
“或许?”
小铂金歪了歪头,“您可以这么理解?”
博金突然笑了出来,压下了德拉科的魔杖。
“马尔福家出了个很有趣的继承人。”
察觉到到博金的意思,德拉科也收回自己的魔杖。
“感谢。”
德拉科朝着博金点头,转身拉起哈利的手就往外走。
如果有必要,他其实不想和卡拉克塔库斯·博克起冲突——但是他打上了哈利.波特的主意。
“德拉科?”
哈利捏了捏他的手,“你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是因为那个店主吗?”
他看着德拉科皱着眉头的样子,自己不知为什么也有点不是很高兴。
“要不找个机会把那个店主套个麻袋揍一顿?”
看着哈利兴致勃勃的样子,德拉科失笑。
“怎么,要关门放你吗?”
“而且都是巫师了,别想着用拳头揍人了。”
他伸手揉了揉有些糟乱,但是手感仍旧很好的黑发。
“我不是狗……”
哈利控诉德拉科,某个心虚的小铂金轻咳一声刚准备把手挪开。
哈利反手把德拉科的手摁在自己头上。
“不再摸一会吗?”
“你看上去好像心情好了一点?”
德拉科一愣,随即抿嘴。
小波特还挺可爱的。
“不用担心我了,走吧,去买二年级的用品。”德拉科放下了自己的手,看着哈利的的眼睛。
“再不过去找他们,韦斯莱夫妇要担心了吧?”
就在二人快离开翻倒巷的前一刻,博克追了上来,“小马尔福先生,是他吗?”
“传言中的那个……”
带着一点戏谑。
德拉科的脚步一顿。
藏在淡金色耳朵微微发红,“你觉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博金看着德拉科飞速消失的声音,怎么看都像是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在里面。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早就谈恋爱了?”
“他?”
“什么传言中?”
哈利警铃大作,“德拉科,那个‘他’是谁?”
“没什么,一个朋友罢了。”
德拉科没有回应哈利的问题,眼神飘忽。
不知道怎么回事,贵族中都流传出什么,他为了一个男孩一掷千金——还为了那个男孩做了很多事。
说什么还对那个人情深义重。
虽然从某种方面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
但是怎么听怎么奇怪。
他和这小疤头不是这个关系。
而且,
德拉科看着在翻倒巷出口的韦斯莱一家人。
如果哈利喜欢金妮——那么他也不会说什么。
他会给哈利祝福。
他没心思争,也不想争。
他只是想回报那一次——而且真正相处下来,哈利.波特并不讨厌。
他现在算不算上完成自己小时候的梦想了?
和救世主做朋友。
“哈利,马尔福,你们怎么从翻倒巷里面出来了?”
罗恩看着二人,“那个哈利……还有马尔福,你们没事吧?”
小罗尼还是别扭,即使他在心里认同了马尔福,但是把关心说出口什么的……
“当然没事,翻倒巷又不是蜘蛛洞窟?”
德拉科挑眉,“只是去做点事了。”
罗恩看着德拉科,怎么看都感觉不干好事,“你不会干什么魔法部规定之外的事吧,小心被魔法部抓走。”
“这不是还有罗恩.韦斯莱?”
“要是我真被抓了,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应该想一下怎么捞我?”
罗恩直接一个白眼送给他。
哈利拉了一下德拉科,打断了还想继续互讽的二人,”对了,德拉科,卢修斯先生呢?”
“我自己可以,就不劳烦爸爸了。”
德拉科从口袋里拎出一袋加隆,“我不需要他跟着。”
随后几人就想到了丽痕服装店,定了一些二年级需要的校袍和常服。
本来德拉科还想帮哈利再买一些常服,但是被哈利严词拒绝了。
“德拉科,我有钱。”
看着哈利一脸严肃的样子,德拉科只好作罢。
“赫敏,你说为什么,马尔福热衷给哈利买东西……”
聪明的小女巫摇头,“我也不知道?”
“而且,我总感觉他们二人相处的模式怪怪的……他们贵族都是这样对朋友的吗?”
罗恩摸了摸下巴,纠正到,“应该是只有德拉科.马尔福这样吧?”
“我可没听过其他的贵族之间是这么相处的?”
按照清单上,他们应该去买一些二年级要用到课本。
但是现在一行人站在书店门口面面相觑。
罗恩看着丽痕书店挤的人山人海,嘴巴张大的都快塞下一整个坩埚蛋糕。
“今年入学的巫师这么多吗?”
“格兰芬多巨怪。”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指了指门口挂着的那个巨大的横幅。
“你不会抬头看一下吗?”
“你又骂我马尔福!”
罗恩尖叫起来。
莫莉和亚瑟看着眼前打打闹闹的几人,不由得有些感慨。
“说实话,莫莉,我真的感觉小马尔福不像那个卢修斯.马尔福……他真的太不一样了。”
“德拉科是个好孩子,亚瑟。”
莫莉看着德拉科,“他很懂礼貌……真的很不一样。”
“今天是洛哈特.吉德罗的签售会!”
赫敏瞬间星星眼,双手交叉在一起,“他是个特别厉害的巫师!”
“他的每一本传记我都读过,特别精彩!”
罗恩有点看不下去赫敏这一脸花痴样,“我倒是觉得挺假的……”
“罗恩你懂什么,洛哈特写的那么详细,怎么可能是假的。”
德拉科本来一脸不屑地看着被人群簇拥,脸笑的和一朵菊花的洛哈特,听到罗恩这话还讶异的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啊,韦斯莱一嘴道出了真相。
格兰芬多加10分。
罗恩看见德拉科看着他,有些不服的的撇了撇嘴,“马尔福,难不成你也觉得洛哈特很厉害?”
“怎么可能。”
德拉科看着看似光鲜亮丽的洛哈特,似笑非笑。
“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的。”
“走吧,难不成我们也要等着和那个人拍照?”
但在几人刚准备去挑选书籍的时候,却不知道洛哈特从哈利他们一进书店就看见他们了。
洛哈特看着哈利眼里意味不明。
哈利本来好好的跟着德拉科后面,突然就被人流给挤开了。
德拉科感觉到跟在自己后面的人好像没了,连忙回头——就看见自己养的小波特可怜巴巴的被挤到了那个虚荣假货的旁边。
shit.
德拉科暗骂一声,往哈利身边挤。
洛哈特自来熟搂住哈利的肩膀。
“噢,这标志性的闪电疤痕……你是哈利.波特吧?”
看着洛哈特的笑脸,哈利犹豫了一下“……嗯,先生,我是哈利.波特。”
“那你挤过来,一定是想和我拍照吧?”
“不……我不是……”
哈利挣扎想要把洛哈特搭在他身上的的手拉开——但是很可惜,没能成功。
再怎么说,洛哈特也是一个实打实的成年人,力气上肯定是比哈利大的。
“不必害羞。”
洛哈特笑着,仿佛没有感觉到哈利的不乐意。
这人压根不听人话!
“来,看镜头!”
洛哈特朝着前面的镜头堆了一个标准的微笑,哈利则是还在挣扎。
记者们想要抓住机会,给救世主和大名人拍一张合照——但是在摁下快门的前一瞬间,他们的照相机全部飞了起来。
被魔咒包裹在空中。
“放开哈利.波特。”
“没看见他不愿意吗?”
德拉科的脸阴沉的可怕,而一旁感受到不对劲的赫敏连忙拉着德拉科的一只胳膊,“德拉科,冷静一点……这里毕竟记者很多。”
“马尔福,你冷静一点。”
罗恩也拉着德拉科另一只胳膊——为什么要拦着德拉科?
德拉科一不开心直接直接送前面那个人一套魔咒了。
“我会在乎那些报道?”
“马尔福不需要在意别人,赫敏,韦斯莱。”
和赫敏他们说话的时候德拉科的语气很明显的柔和下来。
但是面对洛哈特的时候声音又冷的掉渣。
“给我收起你那副虚伪的笑容,洛哈特。”
刚才本来准备拍照的记者们本来想看看到底是谁胆子那么大。
结果一看是德拉科就直接闭嘴了。
马尔福家未来的继承人,惹不起。
现在的丽痕书店静的可怕。
洛哈特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他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马尔福小先生用魔咒让记者们的相机飘浮起来,是想和我和小救世主先生一起拍照吗?”
“这当然是可以的,但是现在可以请你取消魔咒吗?”
“洛哈特先生那么厉害,何必叫我施‘咒立停’呢?”
德拉科讥讽出声,“而且你怎么敢提要求和马尔福和救世主一起拍照。”
“你还不够资格。”
洛哈特被德拉科的一番话气的一脸青黑交错,“小马尔福先生这么说就过分了吧?”
德拉科皱眉。
“我还要管你?”
他轻轻挣开罗恩和赫敏的手,一把冲过去抓起洛哈特的手腕。
“还不松手?”
该死的,马尔福力气怎么这么大?
洛哈特被捏的一痛,连忙将搭在哈利肩膀上的手臂收走。
哈利趁机离开了人群中心,站到了德拉科旁边。
“痛不痛?”
“这个家伙的手臂重的要死。”
面对哈利,德拉科又换了一副表情。
简直脾气好的可怕。
变脸之快让周围一群人简直叹为观止。
“没事德拉科。”
哈利摇摇头,“我们赶紧走吧?”
“还有书和其他东西没有买。”
德拉科微笑,“听你的。”
德拉科踮起脚尖,轻轻地拍了一下洛哈特的肩膀,“假货先生,希望那些事情,被你永远埋在魔咒里。”
洛哈特眼神一变,蓝色眼睛死死地盯着。
“你……”
德拉科朝他吹了口气。
金色的发丝微微晃动,带着温热气息。
可是洛哈特无法从中感受到一丝温度
“先生,假货是永远成不了真的。”
德拉科说完这句话,就轻轻往后退了一步。
“再见,我们霍格沃茨见。”
洛哈特盯着德拉科的背影。
脸上的笑容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德拉科知道洛哈特可能现在想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那些秘密是不能让人知道的。
那又怎么样,他不是好人。
装模作样,虚伪至极。
直接和他爆了。
反正洛哈特爆炸了也炸不伤他。
嘻嘻。
哈利根本没有听清德拉科和那个洛哈特说了什么。
只知道他们俩凑的很近。
哈利:莫名其妙的不爽。
挤开人群买完自己需要的书之后,德拉科带着他们出了丽痕书店。
“那个洛哈特……我总感觉他怪怪的。”
罗恩挠了挠头,“尤其是马尔福拂了他的面子……那个表情,啧啧啧。”
“而且他根本不听人说话,我都说了我不想和他拍照。”
哈利皱着脸,把洛哈特碰到的肩膀拍了又拍——这可是德拉科给他买的衣服。
赫敏只是沉默不言。
她也感觉洛哈特哪里不对……
但是他的那些传记……
金妮抱着一只小兔子娃娃——这是在游乐园,德拉科帮哈利打完小狮子,帮金妮也打了一只。
反正金妮是喜欢的不得了,毕竟韦斯莱家真的没有办法给金妮买一个全新的。
即使她是最受宠爱的小姑娘。
“他讲话好奇怪。”
金妮揪着兔子耳朵,一脸纠结“而且笑的也很奇怪。”
“没见过这么奇怪的……”
“他对德拉科一点都不客气……还有哈利。”
小姑娘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哈利,低下的脸微微发烫。
但是当事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就是。
德拉科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别想他了。”
德拉科开口,“我们去一下魁地奇精品店吧——不是上了新扫帚?”
“光轮2001!”哈利秒答,眼睛发亮。
德拉科笑着点头,“哈利你不是想加入魁地奇球队吗?”
“一把好的扫帚可是不可或缺的。”
TBC.
【哈德/双穿越】Aurora(4)
1.肉体灵魂都穿越回来的哈德两人,具体戳合集第一篇。起名废重出江湖
2.为了区分,穿越回来的哈利和德拉科用英文名字,其他用中文,我想看长发德所以我就让他留长发了!
3.大哈德交往前提,小哈德还在互相看不顺眼
4.雷者慎入,大纲就是一个脑洞。HD不逆不拆
正文
这可能是德拉科这辈子在校长室呆的最长的时间了,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听完Draco说话,他们的谈话内容包括黑魔王和黑魔标记的事情。德拉科发现纳西莎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Draco,最后选择抱着Draco先哭一场再搭理自己。她一边哭一边问他在未来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就差拿出手绢抹抹眼泪了,德拉科决定将椅子默默挪向自...
1.肉体灵魂都穿越回来的哈德两人,具体戳合集第一篇。起名废重出江湖
2.为了区分,穿越回来的哈利和德拉科用英文名字,其他用中文,我想看长发德所以我就让他留长发了!
3.大哈德交往前提,小哈德还在互相看不顺眼
4.雷者慎入,大纲就是一个脑洞。HD不逆不拆
正文
这可能是德拉科这辈子在校长室呆的最长的时间了,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听完Draco说话,他们的谈话内容包括黑魔王和黑魔标记的事情。德拉科发现纳西莎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Draco,最后选择抱着Draco先哭一场再搭理自己。她一边哭一边问他在未来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之类的,就差拿出手绢抹抹眼泪了,德拉科决定将椅子默默挪向自己的父亲。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我现在告诉我爸爸好像没什么卵用。
“母亲,我真的没事。”
“你看你都瘦了,受了不少苦吧?”
纳西莎甚至真的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眼泪,Draco的体重一直是只减不增,要的胖个一两斤他和Harry能开个party庆祝,“麻瓜界不是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吗?喔,对,减肥。我最近在减肥。”Draco随便找个理由将问题糊弄过去。
然后他皱了皱眉,这次他想保住马尔福家,“明年假期的时候,你们就走吧,总之有多远走多远千万不要回来。”Draco顿了顿,“刚刚我也跟你们说过关于伏地魔的事了……哦,父亲别这么看我我下次不这么叫了。他会回来的,就当为了保住马尔福。”只要卢修斯不出现在神秘事物司就不会有事,同时也要让伏地魔找不到他们。
纳西莎看了看德拉科,“那小龙怎么办?”Draco的眼睛瞄了一眼,大脑飞快思考,“他有用,留下来就好,没事的死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活下来还是因为那是自己,所以他忍心对自己下狠手。“黑魔标记的话,我们和西弗勒斯教授正在研究可以去掉它的魔药。”
卢修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纳西莎一个眼刀堵了回去,他能在她的眼睛里读出‘看看你自己做的什么蠢事,连累马尔福家就算了还连累孩子。我都想罚你去面壁思过。’
Draco轻轻握着纳西莎放在他脸上的手,轻轻将它拂下去,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再一次拥抱了他的父母,真的,能再次看到这样的他们真是太好了。
纳西莎和卢修斯走之前,纳西莎望了望德拉科,对他们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妈妈相信你们。”然后抓了一把飞路粉走了。
拿《预言家日报》挡着自己的脸偷听,看了一场家庭剧的邓布利多默默把办公室的门打开,在他们整个人都迈出去的一瞬间,门就重新关上了。Harry正等在外面,德拉科四处望了望,潘西他们没有来等他,也对,现在是上课时间。Draco一把抓住德拉科的衣领,跟他交代了一些事,就松开手放他去上课。德拉科跟大一号的自己和Harry道了个别,就小跑着走了。
为什么我以前没注意到小一号的Draco还能这么可爱!?
现在整条走廊不会有任何一个上课路过的学生了。Draco一头扎进Harry怀里,Harry伸手揉了揉Draco一头柔软的金发。“说真的,我真的没想到还能再看到这样的父母,不是在阿兹卡班的父亲,也不是憔悴的母亲。”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却又疑似哭腔。Harry没多少什么,将Draco的脸捧起来乱搓了一把示意安慰。
“靠。Potter,说几次了不要搓我的脸!”瞅瞅,变Potter了,这位Potter先生你好像失宠了。
“说实话,既然每次我都不听,你为什么不能欣然接受呢?”说完这句话,迎接Harry的是Draco的魔杖尖。他拿着魔杖指着Harry的脑袋,虽然嘴角是微微上扬的,但是个人都不难看出他身后冒着一团团黑气。
Harry决定先发制人,擒住Draco的手腕往下一压,顺手夺过了他手中的魔杖,将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Harry将下巴放到Draco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吐着热气:“别生气嘛,小龙。”顿了顿,“哦对啦,过几周不就又到了魁地奇吗?要不要蹭他们的扫帚飞两圈?”
Draco的耳朵动了动,耳尖已经染上了粉红色,表面上看Draco是个斯莱特林冰山凶了吧唧很难相处,实际上其实是个纯情小伙子稍稍一撩就脸红。当然,对象只限于Harry。
“不需要他们的扫帚,我有加隆。”Draco将他身上的大型犬科动物拍下去,“先别想那些没用的了,有这功夫还不如用你那巨怪脑子想想,剩下那些魂器怎么弄到手吧。”
Draco说完就顺着楼梯向楼下走去,Harry紧跟在他后面。走到一半Draco突然停了下来,Harry捂着自己撞痛的鼻尖痛呼了一声,“怎么了?”他看到Draco撇了撇嘴,“邓布利多是不是给我教父换了办公室?在哪?”Harry愣住了,Harry迷茫了,Harry不知所措了,“我忘记问了,不过药材应该还在斯内普教授以前的办公室吧。”
“但愿吧。”
等Draco和Harry轻车熟路,从校长室绕了大半个霍格沃茨来到斯内普的办公室,看到空空如也的货架时,他们发现幸运女神今天真的没有眷顾他们。Draco觉得他有必要多调制些福灵剂,饭前来一滴快乐你我他。Harry靠着墙向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慢慢蹲下去,一手撑着脸叹了口气。
“第一节课是哪两个学院的魔药课来着?”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Draco拉着Harry的手将他拽起来,“要不我们现在先溜去你和韦斯莱的寝室,把他的老鼠办了吧。”Harry摇了摇头,小矮星·彼得暂时不能动,食死徒有千千万,就算没了彼得和在火焰杯复活的这次机会,伏地魔恐怕还会用别的方式卷土重来。
“还是让一切都顺着历史发展来吧。”Harry烦躁的揉了揉脑袋。
“那我们去有求必应室?”
“哎,好主意哎。”
“是你的智商不允许你想到罢了……操你干什么!”Draco习惯性的讽刺被Harry全堵回了自己嘴里,两人在走廊拉拉扯扯,再小心翼翼走过正在上课的教室,顺便路过魔药课教室给斯内普飞了个纸鹤。终于——他们花了二十分钟进到了有求必应室。
Draco是第一次尝试调这种魔药,尽管是魔药天才,也避免不了炸坩埚的经历。他们一整天都闷在有求必应室里,甚至连午饭都没有去吃,Draco耐着性子在笔记上划掉一个又一个行不通的配方,清理掉失败的魔药。
所以在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斯内普领着四个小家伙来到有求必应室看到的第一幕就是Draco面前的坩埚炸了他和Harry一脸灰尘。Draco看了看自己教父,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灰,又甩了几个容光焕发咒,顺手把手帕扔到Harry脸上,将失败的魔药再次处理掉,对着桌子用了个清理一新。
只要我消灭证据有够速度,你们就抓不到我的把柄。
“哇哦,魔药天才马尔福居然也会炸坩埚。”罗恩调侃道。
德拉科撇撇嘴,“喂,韦斯莱,说的好像炸坩埚就是罪一样,要真是这样你早在阿兹卡班度过余生了。”
“马尔福你几个意思!?”
“我还能几个意思,你连数都不会数了吗?”
哈利和赫敏无奈的摇了摇头,发生了未来的自己跟自己死对头一起穿越回来这样的事,哈利已经学着去接受德拉科了,而赫敏觉得他除了脾气差了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在某方面他们两个志同道合。只有罗恩依旧不忘初心,本着马尔福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想法准备找个机会给他点教训。
求助,我的死对头兼男朋友马上就要变成我好兄弟的死对头了怎么办?在线等,特别急。Harry在心里嘀咕。
就当罗恩拿出他断掉的魔杖时,Harry快速施了一个飞来咒,将罗恩的魔杖拿到自己手里,“罗恩,魔杖断掉了修不好要去换,除非你不想什么都反弹到自己身上。”
“我以为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罗恩皱了皱眉。
斯内普冷哼一声,大步走向坩埚旁的Draco,对着他铂金色的脑袋来了一下,“用纸鹤传递消息这个方法太蠢了,我亲爱的教子。”而且还及其难拆。Draco撇了撇嘴也没说什么,将自己试过的方式和笔记递给斯内普,便跟他一起埋头继续进行他研究了一下午的魔药。
而四个小家伙则是对有求必应室充满了好奇心,Harry被Draco要求不允许碰坩埚,否则就你很好我不配你好再见下一位,所以他只能跟着比自己小六岁的小朋友一起混着。当他掏出魔杖施了一个小魔法的时候却挨了Draco一个眼刀。
Draco挑挑眉,将德拉科从孩子堆里拎出来放到坩埚旁,“我相信斯内普教授给你们留了魔药论文,如果Harry你一天天闲的没事干,你不如教教比你小一号的小巨怪怎么用呼神守卫。”明年小天狼星就会越狱,而哈利就会遇到摄魂怪。
“呼神守卫?那是什么?有鸡腿好吃吗?”罗恩砸吧砸吧嘴。
“Oh,哥们如果你把你一半的精力从吃转移到学习上,那么你的期末成绩会多几个O。”Harry挥了挥魔杖,将几个沙发和一张桌子挪了过来,随便挑了一个坐在上面。赫敏和罗恩见状也坐到了他旁边的沙发上,赫敏变出两张十英寸的羊皮纸和两只羽毛笔,递给了罗恩一份便低头开始完成自己的魔药论文。
罗恩的样子极不情愿,但碍于斯内普也在这里,他也不好说什么,抹了一把泪半天才在羊皮纸上写下一行单词。Harry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还隔三差五趁所有人不注意对Draco甩个wink。Draco面部表情是觉得这恶心急了,这肯定是个被施了夺魂咒的Harry,但内心还挺享受。
七个人围在桌子旁,看着坩埚熬制好的魔药,“这个能有效果吗?”德拉科现在的身高只能扒着桌子踮脚才勉强能看到坩埚里的魔药。Draco拿出小玻璃瓶先装了一份,“不知道,先试试。”说罢在黄金三人组惊讶的目光和错位的下巴下将瓶子里的魔药一饮而尽。
“呃……Malfoy,你?”赫敏先反应过来,她总是三人组里最明事理的那个,Harry眯了眯眼睛将食指放在嘴唇上,赫敏也懂了他的意思,立刻将嘴闭上了。
在德拉科和斯内普‘期待’的目光下,他把袖子撸起来看了看,“虽然没消失,但还是有用的,变浅了。”将胳膊递过去给斯内普看,上面的黑魔标记远不如之前的颜色深,已经淡下去了¼。
斯内普点了点头,魔杖一点,Draco的袖子就落了下来,盖住他苍白的胳膊。将坩埚里的魔药全都装在容器里,对着一个口袋施了一个伸展咒,把装好的魔药都装了进去撇给了Draco,然后领着德拉科大步走出了有求必应室。
Draco咬了咬手指甲,也对,现在凤凰社需要西弗勒斯这个双面间谍,他还不能消除自己的黑魔标记。在黄金三人组走出有求必应室之前,Draco对着几瓶容器施了好几个保护咒,然后又附上纸条,“喂,疤头,海德薇借我用用。”
被点名的哈利愣了一下,“好吧……不过我不明白,Harry的呢?我是说,另一个我。”
“……海德薇是个好姑娘,而且它也没跟我一起过来啊喂。”Harry耸耸肩回答。
哈利也不笨,他自然听出了这句话中另一个意思,扶了扶眼镜,带着赫敏和罗恩走了。
“所以他是借还是不借?”
“我觉得今天晚上你就能看到海德薇敲你的窗户了。”
“……”
Harry对装有魔药的袋子施了一个缩小咒,放到Draco的巫师袍里。“走了,去吃饭。”Harry又对自己和Draco施了幻身咒,“我想也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们。”然后牵起Draco的手向礼堂走去。
“……罗恩,别看了,他们肯定会用不让其他同学看到的方式离开的。”赫敏扯了扯罗恩的袍子。
哈利离开有求必应室之后跟赫敏和罗恩道了别,说回去找海德薇,约他们在礼堂碰头。罗恩等哈利消失在拐角却没有立刻去礼堂,而是拉着赫敏躲到了暗处,偷偷关注着大一号的Harry和Draco。
“可那个Malfoy是个食死徒……我们还能相信他吗?没准他是个卧底怎么办?”
“你是傻吗?他已经要消除手臂上的黑魔标记了!”赫敏对罗恩的不理智发言并不赞同,“而且你就算不相信Malfoy,最起码要相信Harry吧。”
罗恩沉默了一会,道:“你说得对,快点走吧,没准哈利要等急了。”
TBC.
咕咕咕使我快乐。@自然黄
公 开 处 刑
【HPDM】Lost Angel(15)
Summary:被黑魔王阿瓦达索命之后,德拉科穿越到德思礼家,变成了他们的儿子。
德拉科心事重重地结束了重生后在霍格沃茨的第一顿晚餐。他刚刚得知了一个其实跟现在的他没什么关系,却依然让他晴天霹雳的噩耗——关于马尔福家的孩子是个哑炮这件事。
他有理由相信那个哑炮就是德思礼家原本的麻瓜孩子,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要告诉他,那个麻瓜小孩在那天也遭遇了不测,时光回溯的时候梅林开了个大玩笑,将他们的身体交换了,让德拉科变成了麻瓜家庭出生的泥巴种,原本的小德思礼变成了纯血巫师家的小哑炮?
这样的解释似乎很合理,但是实在太操蛋了。
一个恐惧魔...
Summary:被黑魔王阿瓦达索命之后,德拉科穿越到德思礼家,变成了他们的儿子。
德拉科心事重重地结束了重生后在霍格沃茨的第一顿晚餐。他刚刚得知了一个其实跟现在的他没什么关系,却依然让他晴天霹雳的噩耗——关于马尔福家的孩子是个哑炮这件事。
他有理由相信那个哑炮就是德思礼家原本的麻瓜孩子,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要告诉他,那个麻瓜小孩在那天也遭遇了不测,时光回溯的时候梅林开了个大玩笑,将他们的身体交换了,让德拉科变成了麻瓜家庭出生的泥巴种,原本的小德思礼变成了纯血巫师家的小哑炮?
这样的解释似乎很合理,但是实在太操蛋了。
一个恐惧魔法的家庭孕育了一个巫师,一个渴望血统延续的纯血家族却出现了一个哑炮,德拉科甚至有点想笑,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玩笑不是吗?或许是梅林觉得让他再活一次有些太便宜他了,所以总要制造些坎坷给他?
各院的级长带领的新生队伍慢悠悠地挪动着,从礼堂出来后,各个分院便要走过长廊,然后分别经过不同的路线前往他们的休息室,新生们不用担心他们的行李,因为它们早就已经被工作效率极高的家养小精灵搬回了他们的寝室。
德拉科特意放慢了脚步低着头落在队尾,尽管他的生物钟让他昏昏欲睡,但心里似乎有个声音阻止他的快步前进。他好像还有点事情没干完呢,比如说跟那个波特说说话什么的……
这群小孩们依然叽叽喳喳的,混杂着几只皮皮鬼的笑声,德拉科却突然捕捉到了一点点细微的不同寻常的动静,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般,他转过头,果不其然看见了正自以为悄悄地往这边挤的、实际上一路被周围所有人行注目礼的黑头发男孩。
“德拉科!”哈利扯住了他的袖子。
所有好奇的视线立即齐齐地改变了目标。
德拉科心下一凛,赶紧要把袖子扯回来,哈利却不为所动。他穿过赫奇帕奇的队伍,来找拉文克劳里的德拉科,现在他身后就是紧跟着拉文克劳队尾的赫奇帕奇级长。不知道该说是大胆还是鲁莽,他甚至双脚大迈出一步,贴在了德拉科的身旁小声说:“德拉科,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会去拉文克劳,我们不在同一个学院,不能一起上课,也不能一起吃饭了。”
“这是没有办法预料的事,波特,也许分院帽觉得我天生聪明过人。”德拉科把粘人的哈利大狗狗的手从衣袖上拨下来,给他一个得意地假笑。
“但其实是可以选择的不是吗?分院帽原本打算把我分去斯莱特林,可我选择了格兰芬多。”哈利突然附在德拉科耳边说。
猝不及防被救世主的眼镜框磕到耳骨,德拉科吃痛地缩了缩脖子,随即却把要骂出来的话抛在脑后,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新闻一样震惊地看着哈利:“那只脏帽子要把你分去斯莱特林?别开玩笑了,波特。”
这简直就像他差点被分去赫奇帕奇一样搞笑!
“我绝对没有骗你,德拉科,”哈利耸肩道,“它还说斯莱特林能帮助我走向辉煌,但我拒绝了。”
斯莱特林的波特……天哪,德拉科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但他那双眼睛倒是很配斯莱特林的绿色。
“噢,姑且相信你,所以你是来炫耀你差点被分进我最喜欢的学院,而我没有吗?”德拉科把音量降得更低,在一个学院的队伍里高声谈论另一个学院显然不太明智,“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麻瓜出生的身份,我现在已经是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了。”
听出了德拉科内心的不甘,哈利安抚他:“但拉文克劳也很好,不是吗?这可是最聪明的学院,你真的很了不起,德拉科。”
我很了不起吗?德拉科对救世主笨拙且认真的安慰产生怀疑,但不得不说他确实被安慰到了。
魔咒教室里,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一年级认真地聆听他们入学的第一堂魔咒课,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站在讲台上身材娇小的弗立维教授,今天他们要学的是飘浮咒,白色的小羽毛是这一节课的辅助教学用具,它们乖巧地被摆放在每个人的面前,还没有人敢动。
除了德拉科。
羽毛在男孩的手指间翻来翻去,他撑着下巴发呆的吊儿郎当样子和两边正襟危坐的拉文克劳们截然相反,引得弗立维教授在示范施咒手势时多看了他几眼。
“动用你们的手腕,挥一挥,再点一点——记住,是先挥一挥魔杖,还要注意你们的语调。好!现在自由练习,稍后我会点几位做得好的同学给大家示范。”
“Wingardium Leviosa(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像是一首歌有多种跑调方式,施咒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练习了五分钟之后,拉文克劳的大部分学生能够将羽毛浮起来,而赫奇帕奇那边的羽毛却不太听话。
在这些努力挥动魔杖的学生中间,有一个金色的脑袋仍然一动不动,柔软的羽毛几乎要被他无意识摆动的手指弄得披散,德拉科的双眼盯着某一处放空,浑然不觉弗立维教授警告的视线。
“咳咳,”弗立维清了清嗓子,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道,“我想有些同学还弄不清楚这门课的重要性,我只能告诉你们,魔咒课十分的关键,不管是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上,学会如何精准地使用魔咒,是一个巫师的基础。”
很好,那个金头发的拉文克劳学生动了一下——噢,好吧,他又趴了回去。弗立维感到有些许地不知所措,他作为拉文克劳的院长兼霍格沃茨的魔咒学教授,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拉文克劳上课开小差开得这么明目张胆。
德拉科换了个姿势发呆,一个简简单单的小羽毛而已,他闭着眼睛都能将它飘起来,他才不想傻乎乎地假装什么也不会,跟其他人一起练习,毕竟他现在是一个拉文克劳,所以拥有“看一眼就能学会”这样的技能是被允许的吧?
说实在的,他有点想念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的那些日子了,没有什么是比看救世主和他的朋友们出糗更愉快的事了,他没有忘记那个格兰芬多出名的爆炸王,在第一堂魔咒课就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甚至炼制魔药时都能让坩埚爆炸,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德拉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洛夫古德小姐完成的相当不错,如果手腕转动的弧度稍微小一点就更完美了……好的,接下来就让我们瞧瞧看起来十分有把握的德思礼先生学得怎么样……德思礼先生?”
一旁的室友泰瑞捣了一下德拉科的手肘,才将德拉科的思绪拉回现实。德拉科立刻坐直了身子,连忙收起脸上挂着的笑容,在一片等待的寂静中把手伸进袍子的内袋里——是的,他刚才甚至没有掏出魔杖——举着魔杖对准手心里的羽毛:“Wingardium Leviosa。”
弗立维教授瞪大双眼,矮小的身子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震惊而晃了两下——那一片羽毛稳稳当当地飘了起来,比他刚刚夸奖过的几个学生飘得都要高。
听见传入耳中的窃窃私语,德拉科隐隐地笑了笑,抑制住想要再卖弄些别的什么的念头,挥动着魔杖让羽毛从高空落回了手里。
“梅林——非常地完美!”弗立维教授几秒之后才记起要说话,他兴奋地带头鼓起了掌,“拉文克劳加五分,因为德思礼先生卓越的学习能力。”
一下课,德拉科便被团团围住,求知欲旺盛的拉文克劳们不敢麻烦教授,便拜托德拉科再演示几遍刚刚的魔法。反正无事可干,德拉科耐着性子纠正他们的姿势和咒语,重复地示范如何正确施咒,不只是羽毛,他还飘浮了一点其他的小东西给他们看,像是一支笔、一副眼镜什么的。
直到上课铃打响,他们才赶紧放过德拉科,赶去下一堂课的教室,这一撮成群的学生让本就不太宽阔的走廊显得更加狭窄。
他们走过拐角时,两个格兰芬多迎面挤进了拉文克劳赶时间的队伍里,一个的头发红得像火,另一个的头发黑得像碳、还乱似杂草,德拉科当然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哈利和罗恩步履匆匆,手上紧张地抱着两本书,任谁看了都知道,他们两个也是上课快要迟到的可怜虫。人对同病相怜的人总是能够理解和具有同情心,更何况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还是名人救世主,于是走在中间的几个拉文克劳偏过身子以便他们能更快地通过。
也许是因为刚刚的教学收获了一大波钦羡的目光,让德拉科感到极大的满足,他此刻的心情阳光明媚,像是可以一口气吞下两大块蜂蜜蛋糕,于是在这两个小狮子即将路过、对上他的目光时,先他们一步爽快地打了一声招呼,把哈利准备喊出口的名字堵在了喉咙里。
黑发男孩有些受宠若惊地停下脚步,再回过头只能看见几个消失在拐角的长袍衣角,被罗恩拉着手臂强行带着往前走的时候,依然不敢相信地回味刚刚发生的事——德拉科竟然笑眯眯地向他打招呼,叫的还是他的名字!要知道,德拉科失忆以后,他就很少从他的嘴里听见哈利两个字,即使他们成为了朋友!
自从在魔咒课上大展身手后,许多人悄悄注意到了这个麻瓜出身的金头发拉文克劳,发现他不仅无需练习就能标准地施咒,将高脚杯变成老鼠还是将糖果变成兔子都不在话下,甚至能够熬制出斯内普教授都拍手称赞的魔药。
“德拉科,他们都说拉文克劳有一个小天才,我真不敢相信那就是你!”去往海格的小木屋的路上,哈利惊奇地说。德拉科先是进了拉文克劳,再是成了拉文克劳的天才,哈利忽然产生了那么一点被背叛的感觉,总觉得他的表哥一直在隐瞒着他什么。
提到这个,德拉科有些无奈,尽管天才这个名号让他的那点虚荣感得到满足,但他其实很心虚,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吃了多活一辈子的红利,认为换谁来重学一遍这些东西都能成为一个天才。况且,经历了一次被围着请教之后,德拉科就已经很收敛了,可偏偏那些教授每次都能精准地点到他来回答问题,而德拉科是不允许自己回答错误的,一来二去,他无所不知的形象就住进了周遭同学的心里。
德拉科摸了摸鼻子说:“这没什么,人总该有点天赋。”
“可没人像你一样门门功课都有天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天赋在哪儿……”罗恩在一旁哀怨道。
“如果有人上课迟到的次数能减少一点,我想总可以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德拉科毫不留情地说,他已经有好几次看见救世主和韦斯莱在长廊上急冲冲的蠢样子了。
被一起嘲讽了的哈利浑然不知,他笑了笑说:“赫敏大概是被你刺激到了,说她感觉到了危机,每天都从图书馆里借一打比她的脑袋还高的书,两天就能看完,真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我怀疑她有六只眼睛。”
德拉科惊讶了一下她的用功,随后不以为意道:“那你帮我转告她,让她别白费力气了,期末考试的第一名一定是我。”
海格的小木屋紧闭着门,哈利上前敲了敲,屋里传出的犬吠把德拉科吓了一跳,抓住旁边男孩的手臂,海格大声地喊了一声“牙牙”,随即木门被打开,德拉科看见在海格脚边挣扎的猎犬,更加害怕地躲在哈利的身后。
按理说死过一次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德拉科却总感觉自己的胆子比以前小了不少,明明上辈子是牵狗绳的人,但现在如果牙牙再面目狰狞冲他叫上几声,德拉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魂飞魄散。
“德思礼,我以为你只是爱哭,没想到你还是个胆小鬼啊?”罗恩抓住了机会嘲讽道。
德拉科瞪着他:“那你是什么?韦斯莱穷鬼?”
海格脸上的胡子耸动了一下,对上了一眼哈利无可奈何的眼神,连忙招呼男孩们进屋,一进屋海格便松开了牙牙,它立刻撒欢地扑上罗恩,尽管中间隔着一个哈利,德拉科还是嫌弃地坐远了一点。
海格给他们分别递上茶,将饼干倒在他们面前的餐盘里,哈利看着忙活着的海格,给他介绍了好朋友罗恩,德拉科就不用说了,海格给他的纸条里还写着让他带上德拉科一起过来呢。
“这几天的课上得怎么样?”海格坐在他们对面问,身子完全可以挡住木屋的门。
这种问题轮不到德拉科先回答,罗恩已经迫不及待地讲起了他和哈利这几天的生活。
德拉科百无聊赖地盯着餐盘上卖相不好的饼干,好奇心驱使他捻起一块放进嘴里,小心翼翼地咬了咬,发现它比石头还要坚硬,如果一定要碰撞,那绝对会是他的牙齿占下风,德拉科苦着脸将饼干悄悄吐了出来,他决定好好劝海格放弃烹饪这门技术。
德拉科又拿了一块新的,这次没有傻乎乎地自己吃,而是递给了旁边拘谨地端着茶杯的男孩。因为在家里养成了被德拉科喂食的习惯,哈利对杵到嘴边的食物丝毫没有戒备心,自然而然地咬了下去。
“嗷——”牙齿磕到饼干上的一瞬间,哈利苦叫一声,皱着脸将腮帮子捂住。
被打断的罗恩惊恐地转过头看他,海格站了起来:“出什么事了,哈利?”看着男孩鼓起的脸颊,才明白些什么,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噢,是因为……”
“你的饼干太硬了,”德拉科替他说了出来,“我猜哈利的牙都要被磕掉了,海格,你的茶泡得不错,但是为了其他人着想,还是放弃烹饪饼干吧。”
看海格难过的眼神不自觉地流淌出来,哈利连忙摆手说:“没有!海格,饼干不错,就是还存在着进步空间!”他递了一块给罗恩,“试试,罗恩!”
海格眼睛一亮,立马转变了表情,兴冲冲地说:“我打算研制一种薄荷和花生碎混合的馅饼,到时候我会做一些送给你们试试,怎么样?”
哈利和罗恩鼓着腮帮子,干笑着点点头。
德拉科鄙夷地看着他们,又拿起一块岩皮饼塞进哈利的嘴里,让他另一边脸颊也鼓起来:“好吃就多吃点,哈利。”
哈利把手放在身后,悄悄拧了一把德拉科的腰,后者吃痛地吸了一口气,攥起拳头捶他的肩膀,哈利笑着躲开,捂着嘴生怕饼干屑喷出来。
这时,一旁罗恩不知是真的被呛到还是故意而为,扯着嗓子大咳了好几声。打闹的两个男孩立马正襟危坐,海格却笑得眯起了眼:“我差点以为坐在我面前的是詹姆呢,你和你爸爸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哈利。”
“真的吗?海格,我爸爸当年是不是跟斯内普教授不太对付?”哈利好奇地问,忘记要嚼动口中的饼干,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呆呆的仓鼠,“我总觉得斯内普教授很恨我。”
“斯内普教授怎么可能恨你!”德拉科抢先海格说道。
海格点点头:“是啊,哈利,不要瞎说,他为什么要恨你?”
“他总是在课上刁难我。”哈利气呼呼地说,然后将在斯内普课上受气的苦水一股脑倒了出来。
“那一定是因为你太蠢了。”德拉科不留情地说。
哈利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哦,也许吧。”
“哎呀,”海格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缓和两个男孩之间的气氛,“哈利,你要知道,斯内普就是这样一个严格的家伙,你可别因此记恨他。”
他们从海格的小屋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完全落山,暗沉的金色照在周围的田野里,给地里几个南瓜都镀上了一层沉静典雅的气息。
海格给了他们一人装了一袋岩皮饼,罗恩和哈利不好意思拒绝,所以乖乖地拿着了,于是德拉科也不得不跟着接受。
海格的门一在背后关上,德拉科就立马将袋子放进了哈利的兜里,但想了想,又拿了回来:“可以带回去给克里斯磨牙。”
于是德拉科的怀里又迎来了另外两袋饼干。
克里斯不见了。
德拉科捧着三袋饼干回到寝室,室友泰瑞就给了他这个可以把他脑袋劈开的消息,泰瑞说,已经一个下午都没有看见过那只白色小狗,也没有听到它的动静了。
德拉科立即丢下饼干,将宿舍翻了个天翻地覆,就连角落里某一个钻只老鼠都嫌挤的缝隙里也没有找到一根狗毛。
“这个调皮的家伙,一定是跟在开门的人后面溜出去了。”德拉科骂道。他将泰瑞的被子放下,脚步匆匆地走向寝室门口。
“德拉科,你知道它去了哪儿吗?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泰瑞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生,但他看起来似乎已经十分困了。
德拉科摇摇头,打开门时,泰瑞又在他身后提醒:“记得在宵禁之前回来。”
拉文克劳的螺旋楼梯非常高,德拉科一口气跑了下来,几乎要晕得倒在地上,但他没有停下脚步,晃晃悠悠地往格兰芬多塔楼的方向走,一路上碰见了几个从图书馆回来的拉文克劳,敷衍地朝他们挥了挥手算是回应他们的打招呼。
德拉科本以为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够烦的了,没想到他们的楼梯更烦,他好几次都来不及踏上上一节楼梯,只能跟着旋转到另一个地方,转来转去,他又回到了原点。
“德思礼?你来找哈利吗?”赫敏抱着书出现在德拉科的身旁。
“格兰杰,能帮我把波特叫下来吗?”德拉科气喘吁吁地说,“我要被你们的楼梯弄死了。”
“当然可以,你找他有什么急事吗?如果不是很急的话我想问一下,关于今天魔药课的配方,为什么我严格按照步骤来,最后的药水居然是淡蓝……”
“是的,非常急,麻烦你快点叫他下来,跟他说克里斯不见了,我现在没心情说这个。”德拉科打断她。
赫敏正苦恼于问题得不到解决,听见他的话惊叹了一声:“你的小狗不见了?好吧,我现在去叫他。”
女孩熟练地跳上了楼梯,留下德拉科一个人站在格兰芬多回休息室必经的路口,因为知道哈利有一个关系很好的表哥在别的学院,所以这个拉文克劳突兀地出现在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但最近拉文克劳天才一年级生的头衔让德拉科出了名,他还是免不了被打量的目光。
五分钟后,哈利终于出现在了楼梯上,他已经换上了睡衣,看见德拉科在最底下焦急地左晃右晃,赶紧跑了下去。
“波特,你有看见克里斯吗?”德拉科直切主题地问。
“没有,西莫一下课就回了寝室,如果看见一只小狗出现在寝室里,他一定早就说了,”哈利瞪大眼睛,“克里斯怎么会不见?”
德拉科担心地摇摇头:“它真的不在你那儿吗?我把我的寝室找翻天了都没有,我现在怀疑是它想来找你但在城堡里迷路了。”
“别担心,德拉科,我和你一起去找。”
哈利握住德拉科的小臂,准备和他一起出去,却听见罗恩的叫声,他们回过头,罗恩也走下了楼梯,赫敏则跟在他的身后。
“兄弟,你们要出去找狗?”如果哈利没看错的话,罗恩眼里应该是闪着兴奋的光。
哈利点点头:“你要一起来吗?罗恩。”
“虽然德思礼是个没礼貌的家伙,但他的宠物很可爱,我愿意帮忙。还有,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想带上斑斑。”罗恩说。
“介意,如果你一定要带上那只臭老鼠,你就别来了。”事实上德拉科一点也不愿意韦斯莱加入他们,但多一个人手总是好事。
“斑斑才不是臭老鼠。”罗恩反驳道,随即又想起斑斑曾经把德拉科的手咬破过,以德拉科那个胆小的性子害怕斑斑当然有理由,于是罗恩没再说什么。
哈利的手从德拉科的手臂滑到他的手腕,捏了捏:“好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克里斯。”
“等等。”赫敏在一旁叫住了他们。
“又怎么了?”罗恩不耐烦地看向她。
“现在已经是夜里了,那只小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如果你们到了宵禁时间还没找到,碰上费尔奇的话,会让我们被扣分的!你们难道不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学院吗?”赫敏警告道,“德思礼,你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告诉老师,一个小巫师的宠物不见了,他们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赫敏,你回去睡觉吧。”罗恩对她说。
“罗恩,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子,我不保证我不会告诉你的哥哥,珀西可是级长,如果让他知道了你晚上在学校里乱跑,你自己清楚会……”
“谢谢你的提醒,格兰杰,”德拉科面无表情地打断对罗恩说教的棕头发女巫,他挣开哈利的手,“如果你们担心夜里在学校乱逛会被抓住,大可以不用陪我去,这样被扣分的只会是拉文克劳而不是格兰芬多。”
德拉科说完立即转身跑了出去,他边快步走着,边气冲冲地想,讨厌的格兰杰,自己就不应该过来浪费时间,他的小克里斯不知道正在哪儿孤零零地待着呢。
tbc
【哈德】殊途同归
*德受合志参本文中的最后一篇,因为是一天赶出来的所以格外糟糕,写的时候无数次觉得自己像把一个长篇浓缩成了一个短篇
*我流蛇哈设定,1.4w,非常ooc,随便看看吧
正文:
德拉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隔几分钟就要往教室外看一眼。
离哈利忽然捂着伤疤冲出大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的书包和课本还落在桌子上没有整理。德拉科不愿承认他还期待着那个人能在下课之前回来,毕竟他一点也不想帮他收拾书包。
从这个学期开始,哈利对他说的话就越来越少。刚开学的时候,在火车上,德拉科一看见他便主动跟他打招呼,后者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独自去了一间车厢。这让德拉科大为恼火,忍着三天没有理他,也不和他一...
*德受合志参本文中的最后一篇,因为是一天赶出来的所以格外糟糕,写的时候无数次觉得自己像把一个长篇浓缩成了一个短篇
*我流蛇哈设定,1.4w,非常ooc,随便看看吧
正文:
德拉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隔几分钟就要往教室外看一眼。
离哈利忽然捂着伤疤冲出大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他的书包和课本还落在桌子上没有整理。德拉科不愿承认他还期待着那个人能在下课之前回来,毕竟他一点也不想帮他收拾书包。
从这个学期开始,哈利对他说的话就越来越少。刚开学的时候,在火车上,德拉科一看见他便主动跟他打招呼,后者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独自去了一间车厢。这让德拉科大为恼火,忍着三天没有理他,也不和他一起去上课。结果第四天他就忍不住了,在斯莱特林球队训练的时候故意撞了他一把,险些把哈利撞下扫把。
“搞什么?”被迫结束训练后,这学期新上任的队长刚下扫把便毫不客气地责问德拉科,“你撞波特干什么,马尔福?他是鬼飞球吗?”
德拉科看了哈利一眼,后者正站在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胳膊,没有给他一个眼神。他又内疚又气恼,没好气地说道:“他是傻子吗?不会自己躲开?”
队长懒得跟他继续废话,浮皮潦草地安慰了哈利几句,让他们原地休息十分钟。德拉科抄着手独自坐在一旁,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的哈利看。后者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让他好受了一些。
几个围观训练的学生从观众席上走下来,给他们提供矿泉水,和他们聊天。德拉科看见布雷斯大摇大摆地走到哈利身边,对他说了几句话,后者神色如常地和他交谈,看不出一点儿不情愿。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他胸口灼烧,德拉科推开了潘西递来的水,恨不得拿起扫把马上走人。凭什么哈利对其他人都一如既往,只对他爱理不理?
他哪里惹到了他吗?他对他还不够好吗?当德拉科拖着哈利的书包往寝室走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着这个问题。不出他的预料,哈利到最后还是没回来上课。这个混蛋、骗子、该死的家伙……德拉科诅咒着他,浑身发烫。他需要做点什么来冷静冷静,他想,比如把哈利的书包丢进臭水坑里……
“这个包我来拿吧?”克拉布无意间扫了德拉科一眼,被后者盯着书包时的恐怖眼神吓到了,战战兢兢地提议道。
德拉科回过神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走得更快了。
“你们在休息室里呆着,别上来找我。”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快步往楼梯间走。高尔和克拉布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虽然很不情愿,但德拉科最后还是帮哈利整理了书包,即使他只是把书和羽毛笔胡乱塞了进去,看也不看地拉上拉链。哈利的书包不沉,可德拉科已经提了一路,手腕疼痛,到现在也有些拽不动了,只觉得又累又气。
待会儿一定要把波特揍一顿。当德拉科走到一半的时候,他这样想道。
楼梯上迎面走来他的两个室友,他们一眼就看见了他,朝他打招呼。西奥多多看了他手中的书包一眼,趾高气扬地走了;布雷斯倒是顺手摸了把他的肩膀,正打算说什么,结果被德拉科黑着脸推开了,一脸困惑。
“他怎么了?”德拉科上了一层台阶,布雷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怎么知道。”
听着他们的对话,德拉科好不容易聚起的气势不知为何散去了一半。他的身体凭着惯性继续僵硬地前行,内心却有些茫然起来,不知所措。
他们真的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吗?他认真地想,他们难道看不出来哈利最近对他特别冷淡吗?
不过一定要说的话,哈利对所有同学的态度都不甚热络。从那只分院帽在他头顶呆了足有十分钟、最后大声喊出“斯莱特林”起,他就显得不那么对劲了。那天他在被银绿色包裹的长桌旁坐下,旁边的斯莱特林都欢呼着,热情地凑上来和他说话。德拉科也是其中的一员,虽然他在火车上被甩了脸色,但他内心很不齿这些见风使舵的家伙——明明是他第一个认出他的,他向来这样认为。他踉踉跄跄地挤到人群边缘,一年级的哈利很瘦小,甚至有些营养不良,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显得格外可怜。德拉科匆匆瞥了他一眼就被挤了出去,但他看得很清楚。哈利直直地坐着,谁都没有理会,呆呆地望着格兰芬多的方向。
刚搬到寝室里的时候,西奥多和布雷斯都对传说中的大难不死的男孩很感兴趣,盯着他额头上的伤疤看,围着他兴奋地问了许多很蠢的问题。但当他们得知从伏地魔的魔掌下逃生的哈利·波特从小被麻瓜养大、收到信之前根本不知道魔法、并不记得自己怎么击败伏地魔时,他们就失去了兴趣。
“大难不死的男孩也不怎么样嘛,我看是那些传言太夸张了。”西奥多毫不留情地说道。作为和他一起长大的伙伴,德拉科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在他见到哈利之前,他也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呢。
“你没见过他在火车上是怎么讨好韦斯莱的,我说过,他根本不值得这些吹捧。”
“他现在还向着韦斯莱呢,还经常和那个泥巴种说话。”
他们在背后肆无忌惮地编排他、耻笑他,将这些话语有意无意散播到了整个学院。渐渐地,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他们提起他时总带着一种讥讽的语气,在他经过时肆无忌惮地指指点点。哈利显然也察觉到自己被孤立了,但他似乎并不在乎——或者说,他表现得习以为常,反而和格兰芬多的那两个朋友走得更近了。
“看着吧,总有一天他会遭殃的。”在一次看到哈利又和罗恩凑在一块儿后,德拉科恨恨地对他的两个跟班说道,他们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然而他没等到哈利遭殃,反而在和哈利一起被罚去禁林的时候被吓得半死,尖叫了一声,扔下提灯就跑了。他慌慌张张地跑回寝室,一路上撞到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正在散步的布雷斯,他爬起来后愤怒地朝他比了一个粗鲁的手势。
“你去干什么了?”他拍打着袍子上的灰尘,问道。
“我在禁林里看到了怪物,波特肯定要完蛋了。”德拉科惊魂未定,舌头打结,说得有些含混不清。
“什么波特?和波特有什么关系?”布雷斯一头雾水。
“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去睡觉。”他胡乱理了理领带,飞快地跑回了寝室。
那天晚上哈利回来得很晚。他轻手轻脚地放下书包,无声无息地爬上德拉科的床,在他出声之前捂住了他的嘴。
“你跑得倒是挺快,”哈利说道,翠绿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看到什么了?”
德拉科惊恐地瞪着他,虚软地挣扎着,没有回答,也没法回答。而哈利似乎并不需要他的答案。
“一只受伤的独角兽,有一个黑影在吸它的血,”哈利继续说道,似乎觉得德拉科恐惧的表情很有趣,“你就是一个胆小鬼,马尔福。”
他又看了他一会儿,松开手,快速地溜下床离开了,留下德拉科独自躺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恼羞成怒地捶了一下床板。
从那天起德拉科便变本加厉地和哈利作对。他隔三差五地往他的坩埚里扔虫子,即使隔着好几张桌子也要大声嘲讽他,朝他做鬼脸。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的时候,哈利常常背着书包和罗恩他们凑一块儿,坐得离他远远的。而在除飞行课和魔药课以外的课程上,他们两个几乎能把整个教室掀翻。潘西曾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不管不顾地指着哈利的鼻子叫骂,指责他在斯莱特林的扣分项目上出了一半的力。
“如果是这样,那另一半一定来自马尔福,”哈利说道,眼尖地注意到了德拉科的小动作,灵巧地捉住了他的手,从他手心摸到了一把用途未明的粉末,“这是什么?”
“放开我,波特!”
“够了,你们两个出去打行吗?”
“别再给斯莱特林扣分了!”
“它就不该把我分到斯莱特林。”
教室里又乱成了一团,谁也没有听见这一句叹息。奇洛教授哭丧着脸站在讲台上,挥舞着魔杖试图维持纪律,然而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没有人听他的话。
那时德拉科觉得哈利·波特简直是天底下最可恶的混蛋。他在第一节飞行课上就表现出了绝佳的天赋,直接被特批进入了斯莱特林球队,抢走了他一直觊觎的找球手席位,大出风头,让他咬牙切齿了一个星期。于是每次课堂上发论文作业,德拉科都要想方设法地了解对方的分数,只要自己比他稍微好一点儿,他绝对会找机会嘲笑一番,乐此不疲。
一次德拉科又带着他的两个跟班在路上拦住了哈利,嘲笑他在魔药课上的糟糕表现——斯内普对每个斯莱特林都关怀有加,却唯独对哈利冷嘲热讽,恨不得每天都给他扣上五十分。
赫敏和罗恩气得发抖,似乎想冲上来揍他,高尔和克拉布威胁性地挥了挥拳头,表情不善。哈利挡在了他的朋友面前,看着德拉科。
“还记得吗?”他说道,“你是个胆小鬼,马尔福。”
他眼中隐约的嘲笑像一根针刺入了他的大脑,德拉科颤抖起来,猛地拔出了魔杖,尖声叫道:“不许说我是胆小鬼!”
可他就是个胆小鬼,他想。当德拉科走到寝室门前的时候,他气势汹汹的脚步停下了。忐忑不安的心情涌上来,挤爆了他的心脏。他终于无法自欺欺人,他知道哈利为什么会冷落他。
德拉科徘徊了许久,做了一会儿心理预设,最后慢吞吞地推门而入。寝室里安静明亮,似乎没有人。德拉科的心仍悬在半空中,他慢慢走进来,深吸着气,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有些气恼。他把自己的书包放在床上,拉开哈利的床帘,将他的书包扔了进去。
“哎哟!”里面传来一声痛呼,德拉科总算好受了一些,得意地抬起下巴看着坐在里面推开书包的哈利。
“感恩戴德吧,波特。如果不是我,你的书包就要被丢在那个恶心女人的塔楼里了。”他说道。
他们的选修课是随便挑的,德拉科对天文有点感兴趣,以为与此相关的占星也会很有意思,便撺掇着哈利一起选了这门课,结果两人都大所失望。
哈利没有回答,他拉开拉链往里面看了几眼,翻了翻,这种不信任的举动让德拉科很不满。
“我没偷你的东西,”他哼了一声,“你的破玩意儿有什么好偷的?”
听到这句话哈利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喜欢偷看我的日记。”
“什么?——我没有!”德拉科矢口否认,脸颊微有点红,不知是不是因为心虚。
哈利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似乎只是随口一提。
哈利其实并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他在二年级的时候拿到了一本奇怪的日记,那时他和德拉科已经算得上是半个好朋友。
一年级的下半学期,德拉科缠着哈利要找他决斗,逼他承认自己不是胆小鬼。哈利对他的秉性有所了解,知道由他提出的主意都不会对自己有利,于是咬定了不肯答应。
那几天不管他走到哪儿德拉科都跟着他,几乎成了他的小跟班。他跟他一起去礼堂吃饭,一起去球场,一起去找海格,一起写作业,哈利要和格兰芬多一起坐,他也搬张凳子硬挤在他旁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害得罗恩硬是瞪了他好几眼。
哈利向来吃软不吃硬,他一开始发了几次脾气,结果把十一岁的德拉科气哭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吓得他六神无主,只好笨拙地试图安慰他。
“那个,别哭了,”男孩吞吞吐吐地说道,伸手想去拍他的肩膀,但又怕他拒绝,停在半空中,“别哭了……呃,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那么说你……”
“滚开,我不想理你!”
德拉科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从小被溺爱着娇养着长大,从没碰到不顺心的事,可在遇到哈利后就连连碰壁。他以为自己想和谁好就能和谁好,可面前这个人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他;他以为自己的魁地奇是同龄人中玩得最棒的,可一个被麻瓜养大的男孩却轻松地超越了他;没有人说过他是个胆小鬼,凭什么波特就能这么讽刺他?看到死去的独角兽和恐怖的黑影就逃跑,这是软弱的表现吗?德拉科的小脑瓜想不明白,他养尊处优,不知道有人一岁时就见过死亡,不知道生活中还有比享乐更重要的事。
他委屈极了,又有点想妈妈,一哭起来就没完没了,缩在床铺里不愿意出来,踢蹬着双腿想把哈利赶走。后者也有些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慰了他一晚上,等他哭累睡着后悄悄起床回去了。
从那以后哈利便吸取了教训,再也不赶德拉科走了,虽然他还是不肯跟他决斗。德拉科醒来后羞耻至极,逼哈利承诺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他在他面前稍微收敛了一些,不再总用话来刺他,偶尔会向他讨要扫把去球场上飞一两圈,回来后便嚷嚷着一定要让卢修斯也给他买一把。
“明年我也能进球队,到时候就不只有你一个人出风头了。”他说道,因为刚运动过而微微喘气。
“你怎么知道你明年就能进?”哈利随口问道,结果肩膀挨了德拉科一巴掌。
“我飞得比你好多了,是他们眼瞎了才没挑中我。”
这句话听得哈利心里很不舒服,他扭过身,不再和他说话了。德拉科没有意识到自己让对方产生了不快,又拉着他炫耀了一会儿,见哈利反应冷淡便扁起了嘴。
“对了,你为什么总和格兰芬多玩?”德拉科忽然问道,实际上他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哈利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从他眼中捕捉到了八卦的信号。
“他们都很好。”
“哼,我不觉得。”
“那不关我的事。”
“……你不能和他们一起玩,”德拉科的心情莫名糟糕起来,“哪有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玩的?”
“可我已经和他们玩了这么久了。”哈利耸耸肩。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应该多交一些斯莱特林的朋友,总和格兰芬多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德拉科觉得哈利简直是个死脑筋,而试图劝说他的自己真是太善良了,“你看,现在哪个斯莱特林愿意和你说话?”
“但你现在在和我说话呀,”哈利看着他,放下了手中的笔,“你还用我的扫帚。”
“我——那是我从你这儿抢来的,知道吗?”德拉科有些撑不住了,白了他一眼,“你的扫帚我才不稀罕呢。”
“刚才是谁说想回去买一把的?”
“我是说,我要买一把更好的,比光轮2000好得多的那种。我爸爸说光轮2001快要出了,到时候你的扫把和我一比就该扔到垃圾桶里了。”他得意洋洋地说道。
哈利瞥了他一眼,又不和他说话了。
他们的关系时好时坏,维持了半个学期,那段时间里斯莱特林的其他同学总算勉强放下了被学院积分打击得支离破碎的心。不过德拉科不太满意,因为哈利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依然和罗恩他们有来有往,上课一起坐,下课一起走,德拉科又不好意思凑过去——现在回想起他以前干过的死缠烂打的蠢事,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我说过了不许你和他们一起,波特。”在忍耐了几天后,德拉科还是控制不住了。一次迎面撞见时,他张开手拦住了他们。哈利想从他身边绕过去,结果马上又被他挡住了。
“让开,马尔福。”他不耐烦起来,上前使劲推了他一把。德拉科茫然地后退了两步,有些不敢相信——哈利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态度对他说话了。
“别挡路,马尔福,你没毛病吧?”站在后方的罗恩已经忍不住了,叫起来,“我们有急事,没空理你!哥们儿,走这边。”
罗恩指着小径旁被雪铺满的草坪,率先跨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哈利和赫敏跟在他身后,没有再看德拉科。男孩喊了几声,可没人搭理他。呼啸的雪风吹得他的手指僵冷,甚至开始发红,他害怕长冻疮,连忙把手放进了口袋里。他怔怔地看着他们渐渐远去,原地跺了跺脚,用力追了过去。
事后回想起来,德拉科觉得自己就不该多管闲事。格兰芬多喜欢冒险,哈利也跟着他们胡闹,自己为什么要凑热闹?——哦,好吧,三个头的大狗是挺新奇的,但他宁愿自己从来没见过。那在空中飞舞的钥匙串,他得承认哈利的飞行技术的确有两把刷子,并不是只靠着一把好扫帚。还有那盘巨型巫师棋,德拉科虽然认为自己的棋艺不输给罗恩,不过在那种紧张的情况下还能发挥出多少就不敢说了。一开始他惴惴不安,以为罗恩肯定会第一个就干掉他,却没想到对方一直坚持到了最后,坚决地牺牲了自己,把机会交给了他的朋友们。
德拉科有些不理解,但又不由自主地去思考,如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他能不能做到罗恩这种地步?……能吗?……不,他恐怕只会想着怎么让自己存活下来。
这一刻,德拉科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哈利会和他们做朋友。
有时候德拉科觉得哈利是个异类,他根本不该被分到斯莱特林;有时候他又觉得他天生属于这里,他能在这儿混得很好,只要他愿意。
无论如何,他们必须得压下失去朋友的痛苦,继续前进。当赫敏辨认出那几瓶药水的真面目后,哈利很快便做出了决定:“赫敏,马尔福,你们喝这瓶药水回去。”
“——什么?”
“哈利!”
“听着,你们回去通知邓布利多,这样才有用,知道吗?”他认真地看着他们,那目光让德拉科蠢蠢欲动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望着面前四瓶一模一样的药水,吞了口唾沫,又看向哈利,觉得他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可是哈利,这太危险了!”赫敏还是摇着头,看了德拉科一眼,“通知邓布利多一个人就够了,我陪你进去——”
“你想让我一个人留下?”德拉科反应了过来,气得跳脚,抓住了哈利的手臂,“我才不要去通知邓布利多。波特,我和你进去。”
“你只会给他添乱,马尔福!”
“我才不会——”
“里面很危险,马尔福。”哈利忽然打断了他们,定定地看着德拉科,两人一齐望向他,“比死去的独角兽和吸血的黑影还要危险。”
德拉科下意识地想起了那个让他感到耻辱的夜晚,冰冷的月光洒在斑驳的草地上,点燃了银白的独角兽血液。那个男孩偷偷拉开床帘,一爬进来就坐在他肚子上,捂住他的嘴,翠绿的眼睛像两块透亮的宝石。胆小鬼,他对他说道。德拉科打了个寒噤,又欲盖弥彰地挺直了背,抓得更紧了一些。
“我才不怕呢,”小男孩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去。”
德拉科搬了张椅子坐在床尾,看着坐在床上的哈利。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额头上的伤疤似乎更明显了,红得发亮。
“你今天上课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跑出去?”他忍不住问道,“你知道吗,你离开后特里劳妮可失望了。”
“她恐怕恨不得我马上死亡来完成她第一次上课时的预言。”哈利冷冷地说道。
德拉科毫不掩饰地大笑了起来,边笑边坐到哈利的床上,懒洋洋地说道:“这样才对。你前几天什么也不说,我还以为你出毛病了呢。”
哈利微微转过头,看着男孩柔顺的金发和洁白的脖颈,说不出内心是什么感觉。
德拉科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至少比起来,哈利更愿意和罗恩、赫敏做朋友。他无数次梦见自己和罗恩一起坐在格兰芬多的休息室里,享受着暖融融的壁炉,地上铺着金红色的地毯,桌子上是吃不完的巧克力蛙和麦饼……然而当他从梦中醒转,发现自己盖着一条银绿色的床被时,无尽的寂寥淹没了他。
哈利也无比想回到分院的那一天。四年前,他坐在礼堂里戴上分院帽的时候,那顶帽子的话曾让他迷惑不解。
“……你能成大器,你知道,在你一念之间,斯莱特林能帮助你走向辉煌,这毫无疑问……”
什么是辉煌?像伏地魔那样的成就也算是辉煌吗?那时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分院帽抖了起来,似乎在笑。它用一种沙哑的、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当然,你敢说不是吗?令人恐惧的辉煌,也是成功的一种……那么……斯莱特林!”
它高声喊道,宣判了他的末日,响彻整个礼堂。四周一片寂静,哈利呆呆地坐在位置上,大脑空白,不敢去看罗恩和海格的眼睛。
哈利不是没有想过融入斯莱特林,可那些在传统又古老的巫师家族长大的孩子身上往往带着一种招人厌的骄傲。他们自有一套规矩,歧视麻瓜,敌视格兰芬多,总爱一团一团聚在一起嘲笑别人。哈利融不进他们的小团体,也不想尝试。他每次看见德拉科带着高尔和克拉布欺负低年级新生的时候,总会想到童年时逮着他不放的表哥达力。他是个怪人,他们叫他“怪人波特”,而现在他换了个称号,叫“大难不死的男孩”。从小到大摆脱不掉的阴影依然缠着他,让他无法从孤独的茧中挣脱。
“你在想什么?”身边的男孩戳了戳他的手臂。哈利回过神来,沉吟了一声。他觉得他得把话说清楚。
“你看报纸吗?”他问道。
“现在谁不看报纸?”
“哦,那你肯定知道现在报纸上都是怎么编排我和邓布利多的,”哈利飞快地说道,“他们认为邓布利多是个老糊涂,我是个大骗子,非要说伏地魔回来了。”
德拉科的心跳骤然一停。终于来了,他想。
“好吧,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站在邓布利多那一边?”他的声音变得尖锐了一些,“我爸爸说了,他肯定在利用你。邓布利多以前是格兰芬多学院的,他最讨厌斯莱特林!”
“你爸爸还在我被折磨的时候大笑呢,那时候他怎么没这么好心地出来帮助我?”哈利冷笑,“邓布利多讨厌斯莱特林?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他给我们多扣分了吗?”
实际上并没有,与此相反,他还在哈利屡次战胜伏地魔后给斯莱特林加了可观的分数。
“可他总是和我爸爸对着干!”德拉科叫道。
“这才是原因,马尔福,所以你爸爸才会在你面前诋毁他。”哈利说道,“他给了我很多帮助,我不站在他这一边,难道还站在你爸爸那一边吗?哦,你爸爸给我的帮助恐怕就是偶尔热络的寒暄和墓地里的大笑吧……”
“不许你这么说我爸爸,波特!”德拉科的脸涨得通红,揪住了他的衣领。哈利抿住了嘴,冷静地看着他。
“……你看,到处都有人说我是骗子,他们不肯相信伏地魔已经回来了,”哈利低声说道,听到这个名字,德拉科打了个寒颤,“但我清楚,所有斯莱特林都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有谁站出来为我说话了吗?没有。你有吗,马尔福?你还在和他们一起嘲笑我吧?”
“没有!”
“没有?”他反问道。
德拉科咬住下唇,在对方锐利的眼神下退缩了。他的脸更红了,内心却升起了一股烦闷的火气。
“是,我笑你傻……可那又怎么样?你不傻吗?你明明是斯莱特林,却天天和黑魔王对着干,这不是傻是什么?”他嚷嚷起来,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声音更大了,“你看,以你的能力,如果你归顺黑魔王,你会是什么地位?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唯一打败了他的人(哈利:“那是以前,现在他们觉得我是个骗子。”),如果连你都被他降伏——”
“这是你爸爸对你说的?”他打断了他,轻蔑地说道,“来看他很介意我没有在墓地里答应他主人的施舍。”
德拉科又被他呛得噎住了,他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才会来劝说哈利。
“和他对着干有什么好处,波特?”他无计可施,只能瞪着他,“难道你觉得自己能打败他?别傻了,归顺他才有出路。你可是斯莱特林,你本来就该走这一条路的。听我的,波特,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还是同事呢。”
他们都不说话了,四周安静下来,黑湖荡漾的水声听不见了,喧闹声也被风卷走,留下一串煽情的省略号。哈利沉默着,思绪有点涣散。他想起那个又胆小又倔强的小男孩,明明害怕得要命,却依然紧抓着他的手不放,跟着他踏进最后一扇门。那一战后他昏迷了很久,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一直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忽高、忽低,仿佛从彼岸传来的叹息。
哈利……哈利……
是谁?
哈利……
是谁在叫我?
这个声音温柔而缓慢,又那么熟悉,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脸庞。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又仿佛只是一场空。
妈妈?他不敢相信地问道,是你吗,妈妈?
他向前跑去,大叫着,可那人没有再回答他。他挣扎、哭喊,却无法控制地慢慢从梦中浮起,睁开眼睛。外面嘈杂的吵闹声一股儿挤进他的大脑,将他撑得头昏脑胀。
“你们不许进来!”
“让开,马尔福!”
“凭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别堵在这里打扰病人!”
“都是这群格兰芬多,夫人!”
“马尔福!”
“啊,哈利醒了!”
哈利侧过脸,只见几条模糊的人影朝这儿快速跑来,其中那个一头金发的男孩最为迅速,他一跑到床边就转过身张开手臂拦住了他们,说道:“你们不许看他,他是我的。”
“滚开,马尔福!”
“哈利,你怎么样了?”
德拉科见阻止不了那两人的靠近,气急败坏,干脆耍赖皮地扑到了哈利身上,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脸。
“你干什么,马尔福?”
“你会把哈利闷坏的!”
哈利被吵得脑袋疼,正当他想要抱怨的时候,一团重物忽然扑了上来。挡住了光线。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才辨认出这是德拉科的侧脸,温暖而轻软,抹了发胶的金发近在咫尺,让他产生了一种想捣乱的冲动。不过哈利还是没有这么做,他恶作剧般地咬了口男孩的耳廓,后者马上惊得跳了起来,把拼命往前挤的罗恩撞了出去。
“搞什么?”罗恩揉着脑袋。
德拉科没有理会他,又向前蹿了几步,有些狼狈。哈利坐起身,扬起脖子去看他,眼尖地发现德拉科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茫然又委屈,看起来竟有点可爱。
“……你还记得一年级的时候,你跟我一起去打败了奇洛吗?……那时候伏地魔附在他身上,你可没告诉我应该放弃。”
德拉科张了张口,有些吃惊。“因为那时候他想杀你——”
“他没想杀我,”哈利纠正道,“他只是想得到魔法石,而我们在阻止他。”
“……可如果他得到了,他就会杀死你。”
“这么说,你觉得我的性命比伏地魔复生要重要,是吗?”哈利认真起来,目光牢牢地锁住了他,德拉科几乎难以招架,嘴唇蠕动着,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不回答你这个问题。”他有些慌乱地避开他的眼神,“我就是觉得你很愚蠢,大好前程摆在你面前你都不要,偏偏要选择相信邓布利多,还和格兰芬多的人混在一起。你看,他们现在也不相信你。你知道他们在背后是怎么骂你的吗?”
“罗恩和赫敏还相信我,这就够了。”哈利平静地说道。
“又是他们,你为什么总和他们一起?”德拉科的火气又上来了,挡也挡不住,“他们有什么好?那个韦斯莱,他家里的房子又破又旧,你还去他家里住,我上次叫你去我家你都不去——”
“是啊,我有点后悔上次没去。现在可没机会去了。”哈利又忍不住讽刺道,耸耸肩。德拉科面色发白,瞪了他一会儿,狠狠踹了他一脚,甩开床帘离开了。
他从未感觉如此无助过。
即使在四年级的时候,他的名字莫名其妙地从火焰杯中喷出,至少罗恩和赫敏还愿意相信他,斯莱特林们也对他热切了许多,认为他为自己学院争了光。当然,那时候德拉科和他生了半个月的闷气,对他不假辞色,试图让其他斯莱特林帮忙一起嘲笑他,不过没能成功。
哈利很喜欢德拉科,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们不是一路人。德拉科也许做梦都想成为食死徒,可哈利在三年级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最害怕的是什么。那时摄魂怪闯进了他们的车厢,所有的温暖都在一瞬间被吸走了,只余下仓促的脚步声、尖叫和冰冷的绿光。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只有他一个人摔到了地上,连一直被他称为胆小鬼的德拉科也好端端地坐在位置上。
为此德拉科笑了他半个学期,直到哈利和他翻脸才勉强收敛。
哈利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可斯莱特林这个身份却总让他陷入迷茫,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无懈可击的时候给他当头一棒。
二年级是他最困惑的时刻,全校都在传他就是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流言,就连哈利自己都这么认为。他没有害人的想法,可他的确听到了从墙内部传来的诡异声响,这令他惶恐不安,难以入眠。变得独特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早就知道。如果真的是他在无意中做了那些坏事,那他该怎么面对那些相信他的人?
那段时间德拉科天天开导他,当然,他安慰的话无非是“太酷了,你居然会蛇佬腔”“你知道吗,学院里的人现在都可崇拜你了”“那群泥巴种就是活该,我爸爸说本来就不该让他们入学”“你能教我怎么说吗?我想去吓一吓扎比尼”这一类,毫无作用,只会让他心情更糟糕。
那时哈利又犹豫又自厌,不愿意见人,每天低着头上课、吃饭,下课后匆匆回到寝室,不和任何人说话。他同情那些同学,又害怕自己真的是罪魁祸首,迟迟不敢面对,直到最后连赫敏都中了招,他才猛然醒悟,不顾阻止跑去向邓布利多承认罪行,可对方却笑了起来。
“……教授?”哈利坐在椅子上,困惑不安地看着他,“我说错什么了吗?”
“不,没有,”邓布利多说道,“我相信你不是,哈利。”
“可我会说蛇佬腔,教授。”
“很多优秀的巫师都会说蛇佬腔,这证明不了什么。”
“但我——我还是斯莱特林,他们都说是因为我打开了密室——”
“你自己清楚你有没有这么做,哈利。”邓布利多朝他眨了眨眼睛,又轻轻叹了口气,推开了桌上的茶杯,“你知道,长期以来,人们对斯莱特林总有一些顽固的误解。当然,从这里出来的黑巫师比其他学院都要多,这不可否认,”他用瘦长指头指了指那顶放在桌上的分院帽,“我知道你在困惑什么。我和它交谈过,你具备萨拉查·斯莱特林选人时注重的一些品质,机敏,野心,对权威的蔑视……哦,别反驳我,你入学到现在违反了多少条校规了?”
哈利的脸微微红了起来,有些心虚。
“可我没有野心。”他小声说道。
邓布利多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放远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湛蓝的眼中浮起一丝伤感,又渐渐沉了下去。他拍了拍哈利的手。
“野心不是什么坏东西,但不要让它膨胀得太大,超过你的底线……你会明白我说的话,哈利。好了,你的朋友在外面等着你呢,回去休息吧。”
哈利不得不站了起来,走到门边。他搭上了门把手,回头看向邓布利多,后者沐浴在清冷的光线里,正看着他,十指交叠。
“霍格沃茨会被关闭吗,教授?”他问道。
“我们在考虑这件事,哈利。”
哈利沉默了几秒,不再说话,推开门走了出去。
校长室外,德拉科焦虑地跺着脚,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哈利一出来他就眼前一亮,火急火燎地拉着他往外跑,仿佛他们背后追着洪水猛兽。
“你怎么这么蠢,告诉邓布利多做什么?怕自己事不够多吗?现在完了,他肯定要开除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他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说着,将哈利的手拽得生疼。哈利没有在意,静静地思考着自己的事。蓦地,他停下来,甩开了德拉科的手,后者凭着惯性往前跑了几步,回头看向他。
“你干什么?”
“我要去找罗恩。”他说道。
“韦斯莱?他不是早就不理你了吗?”德拉科觉得哈利准是脑子坏了,“泥巴种出事后他就不理你了,你——你给我回来!”
哈利没有理他,径直往格兰芬多休息室跑去。赫敏被石化了,罗恩不肯搭理他,唯一能和他说话的只剩下了德拉科。没有人肯相信他,都认为他是所有恶性事件的罪魁祸首,他是可恶的斯莱特林,平时伪装出和善的面孔来欺骗他们……可他知道不是他,他没做过那些事……他怎么可能会对赫敏下手,那可是他的朋友……
一次、一次、又一次,这几年他反复在怀疑和失望之间挣扎,在黑暗的漩涡中勉强抓着自己的灵魂漂浮,不让自己陷得更深。他还记得他被分到斯莱特林时满堂的欢呼和满堂的寂静,那些尖锐的眼神将他刺痛了、戳穿了,千疮百孔。密室开启了,他被怀疑陷害同学;三强争霸赛上塞德里克牺牲,他们认为是他干的;他在梦里看见伏地魔的蛇袭击了韦斯莱先生,再次被怀疑可能已经被伏地魔附身。
邓布利多从这个学期开始便不再和他交谈,凤凰社成员虽然和善友好,但他总觉得他们并不那么放心。他和小天狼星的关系也有些尴尬,他的教父确认他是斯莱特林时大吃一惊,极为沮丧。虽然哈利向他保证自己不歧视麻瓜也不认同纯血论,对成为食死徒没有一点兴趣,但他们之间总是有一层隔阂。
很抱歉,他没有长成那些人想要的样子,哈利想。无数个夜晚他在梦中恳求分院帽收回他的宣判,随便把他扔进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不要斯莱特林,不要斯莱特林,他并非无法忍受这个学院的气氛,只是他受够了猜疑和诽谤。
“凤凰社不接受斯莱特林吗?”在大脑封闭术课上,哈利第三次从地上爬起来时,稀里糊涂地问道。
“你说什么?”斯内普皱起眉,收起魔杖。
“我说,凤凰社是不是很排斥斯莱特林?”
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慢吞吞地说道:“……食死徒,百分之九十都出自斯莱特林。”
“那剩下的百分之十呢?”
他的嘴角讽刺地扯了扯。“小矮星彼得。”
哈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那么你呢?你也是斯莱特林,你还是食死徒,你——”
“闭嘴,波特。”斯内普恶狠狠地说道,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他,“你的大脑封闭术还不算糟,但如果你对窥探黑魔王的内心世界很感兴趣,我会告诉邓布利多这一点,让他放弃拯救你的梦想……”
“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也不需要他拯救!”
“那就滚出去,别再瞎想!晚上睡觉前放空你的大脑,我会知道你有没有做……”
“我的父母都是格兰芬多,为什么我是斯莱特林?”哈利固执地问道,紧盯着斯内普黑色的眼睛。后者的嘴唇蠕动着,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
“布莱克家族世代都是斯莱特林……却也出现了一个恶心的格兰芬多,你觉得又是怎么回事?”
哈利眼前浮现出了小天狼星失落的脸,胸口猛地一抽,脸色发白。斯内普讥讽了一句“幼稚”,把他赶出了办公室。
哈利踏出门,拐进走廊,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多次摄神取念让他脑壳疼痛,他在墙边靠了一会儿,平复着呼吸,有点想吐。
真是见鬼,他想,还不如不问。
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哈利眯起眼朝那儿看去,嗅见了一股酒气,似乎是一群刚从霍格莫德回来的斯莱特林。他冷笑了一声,心底隐约的暴虐情绪更严重了,扰得他不得安宁。
“……啊,这火焰啤酒可真带劲。”
“我可不敢喝。”
“……哦,我想起来明天就要交作业了,妈的。”
“这时候讲什么作业,”哈利一惊,这是德拉科的声音,“……别推我,以后不跟你们这些酒品烂的家伙一起喝酒了。”
他们嚷嚷着朝他靠近,声音越来越响,哈利没有动,冷眼看着一群醉鬼从他面前晃晃悠悠地走过。偶尔有几个人看见了他,大着舌头想说他的名字,却被旁边的同伴拉走了。
“走吧……”
哈利皱起眉,在德拉科经过的时候猛地将他从里面拽了出来。男孩措手不及,口中骂着脏话,哈利捂住了他的嘴,这个动作让后者挣扎起来,温软的嘴唇在他的掌心摩擦着,蹭出了一点温度。哈利闻着他身上的气味,有些恍惚。
“波特?”男孩似乎清醒了一些,眨着眼看着他,“你在这里干什么?”
哈利没有说话,他的内心依然很乱。德拉科靠在他身上,蹭了蹭,嘟囔了几句,哈利没听清。他低头望着他,男孩脆弱的咽喉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自从上次吵架后,他们已经好几个星期没说话了。德拉科喜欢周围的人都捧着他,但哈利总和他对着干,即使关系缓和后也是如此。他摸了摸他的脸,将他拉进了旁边的盥洗室。男孩乖乖地跟着他,打了个哈欠。
接下来该怎么办?哈利茫然地问自己,他仍找不到方向。
“波特。”身边的人又唤了一声,含混不清。他似乎只是想这样叫一叫。
哈利轻叹了一声,将他抱到怀里。男孩的脸颊绵软,浮着一层酡红,安静而孩子气。哈利的心情有些沉闷,有时候他很想成为德拉科,这个男孩从始到终都是一根筋,不用像他一样左摇右晃。他总是嘲笑自己愚蠢,但在他去冒险的时候又强忍着害怕跟在旁边,似乎担心他出事。哈利觉得有点好笑,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对方打了个喷嚏,不满地甩了甩头,瞪着眼睛看着他。
“你干什么,波特?”
“没什么。”
“哦,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像他们希望的那样,被分到格兰芬多就好了。”
“他们?谁啊?”
“唔,邓布利多,凤凰社,小天狼星……”
“哦,我知道了,不用说了。”德拉科皱起眉,发起牢骚来,“你真蠢,在乎他们做什么?——好吧,我知道了,你总是这样。可就算我怎么劝说你,你也没有变成那个样子呀。”
“嗯?”
“你不跟我们一起嘲笑格兰芬多,也不听我的话和他们断绝关系。我和韦斯莱吵架的时候你还总是拉偏架,让我丢人,我恨死你了……每次我玩黑魔法你都凶我,害得我只能背着你偷偷玩……我让你别说黑魔王的名字,你总是说,哪个斯莱特林像你这样?”德拉科嚷嚷着,越说越委屈,用力推了哈利一把,“我劝你加入食死徒有什么不对?你还这样对我……如果是别人,早就不和你做朋友了,知道吗?”
他到最后几乎在他耳边吼起来了,哈利不得不哄了他几句,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德拉科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红着眼眶瞪了他一眼,忿忿地不说话了。
哈利沉吟了一会儿,想了想,说道:“我很早就说过,我讨厌黑魔法,也不可能加入食死徒。你知道,我父母就是被他害死的,还有我的很多朋友,他们都遭受过他的迫害。更别说他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所以说,你不会跟我们一样,”德拉科依然不太高兴,“所以你去哪儿有什么区别?”
盥洗室里响动着咕噜咕噜的水声,比深黑的夜还要凉。德拉科身上浮躁的酒味还没有散去,幽幽地包裹着他们。哈利沉默下来,喉咙有点痛,将他搂得紧了一些。曾经有很多个晚上,他们都这样靠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们会聊最近的作业,聊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老师,聊学校里发生的种种怪事,聊过去,聊将来,聊彼此的家庭。有时候聊到熄灯,德拉科便会拉他一起睡觉。两个男孩兴奋地凑到一块儿,哈利悄悄探出手,握住了他,德拉科的指头软软的,像一把棉花糖。
他到底还是个斯莱特林,即使再怎么不甘心,和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占了大头。但德拉科说得对,哈利想,无论如何,他没有变成他讨厌的样子。无论他在哪儿,是格兰芬多还是斯莱特林,他始终记得他是谁,身上流着谁的血,受过怎样的伤,付出了怎样惨痛的代价,又有多少人在默默地帮助他、给予他力量。
怀里的男孩又蹭了蹭,打了个哈欠。哈利松开他,轻轻吻了一下他光洁的额头,说道:“走了。”
他们没有回寝室,在寂静广阔的城堡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走过胖夫人的肖像和旋转的阶梯,最后穿过空荡荡的礼堂,走向深处的斯莱特林休息室。哈利仰起头看向头顶被施过魔法的天花板,明亮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汇成流淌的银河。第一天来到这儿的时候,他很难相信这个礼堂不是露天的,也很难相信那片星空是假的。
现在也是如此。
FIN.
【崩坏三3x文野】当逐火之蛾掉落在横滨23
23
“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一定要逃出去,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
“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啊啊啊——”
无数人混合在一起的尖叫夹杂着嘈杂的电流声编织成一曲极度令人不适的金属摇滚曲,室内几台自动启动的电脑屏幕闪烁着蓝花,它被困在了这一方狭小的区域中无法挣脱。电源被尽数破坏,就连信号源也被彻底屏蔽,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针对第十二律者,侵蚀之律者设下的陷阱,通过了许久的铺垫终于迎来了它的正主。
无数意识拼凑而成的生物尖叫着,挣扎着,漆黑的电缆铺满整个房间,从中央的黑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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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一定要逃出去,我们一定会逃出去的——”
“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啊啊啊——”
无数人混合在一起的尖叫夹杂着嘈杂的电流声编织成一曲极度令人不适的金属摇滚曲,室内几台自动启动的电脑屏幕闪烁着蓝花,它被困在了这一方狭小的区域中无法挣脱。电源被尽数破坏,就连信号源也被彻底屏蔽,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针对第十二律者,侵蚀之律者设下的陷阱,通过了许久的铺垫终于迎来了它的正主。
无数意识拼凑而成的生物尖叫着,挣扎着,漆黑的电缆铺满整个房间,从中央的黑匣子蔓延至每个方向,墨绿色的液体翻滚着将半个匣子没入其中,三道截然不同的势力正交织在一起。华额角已冒出细密的汗珠,手中的神之键正在飞快地运转着,来自华的攻击,梅比乌斯的骇入,律者的挣扎,三方势力让匣子不停地颤动着。
红砖砌成的小楼被一个淡绿色的半透明屏障笼罩,隔绝了内外的声音,从外部看只能看见一栋被警戒线层层叠叠隔离开的普通建筑,这在意外不断的横滨只是个在平常不过的现象。
“还是多亏了凯文老大的那一剑啊。”细长的尾巴灵巧地缠住雕刻华丽的环刃,帕朵从半塌的墙体上跃下,拍着起伏不定的胸脯直喘息,“差一点就被那个大东西给砸到了。 ”
厉火舔舐着机体表层,尖锐的突刺穿透坚硬的外壳,被誉为“律者终结者”的男人以绝对的优势切开这由来取自逐火之蛾一方无数废弃的机体形成的庞然大物,带着天火圣裁滚烫的火焰和帕凡提的极寒的冰雪。
[呵呵——]
律者凄厉的吼叫随着室外那个机体的倒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在场的人都熟悉的少女声音。
那是樱的妹妹,铃的声音,这便是她许久没有看见铃的原因么,华如此想到,怪不得这次任务的派遣人员难得地将樱隔绝在外。
[你们以为将她藏起来就可以彻底断开和核心的联系了么?]
以往少女温软的声音此刻充满了尖锐和嘲讽。
[别以为困住了我们的意识能削弱我们的能力,她的姐姐还在找她吧?]那声音怪笑几声后放弃了和另外两股势力的抗衡。
[我们的意识无处不在——]
这是律者的最后一句话,不断颤动的黑色方块归于平静。
“这不应该是这样.....应该是结束了呀........”华看着眼前那一动不动的方块,她小声自言自语,在运转神之键将自己意识投射至虚数空间时,她看见了一片漆黑中一个紧缩成一团的身影,当她再想靠近时便被燃起的烈火阻隔在远处。
她感受到了恐惧,悲伤,愤怒等情绪,这这立方体就是一个困住律者意识的囚笼,将这些无数负面情绪拼凑成的律者关在里面。
华感到了莫名的熟悉,她应当是经历过或看见过的,也是在一片虚数空间,在第十二律者的意识中.......
这片烈火她应是在梦中见过,在这场意外到来的那个夜晚。
回头去问问苏或者阿波尼亚吧,他们也许知道这一奇怪感觉冒出的缘由。她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拖着疲惫的身躯弯腰捡起黑闸子转身朝大门的方向走去。
“你刚才是在说什么不对劲?”
华本能地握紧手中的立方体,目光紧盯着眼前人腰间的那两把刀,她无比清楚这把通体紫色雕刻着繁复图案的刀意味着什么,维尔薇把每一把神之键都设计得格外华丽,也映衬着那每一把武器自带的庞大力量和背后的血腥——尤其是樱的这一把神之键。
“樱,你都听见了吗?”华紧绷起神经,她小心翼翼地先发出疑问企图缓解这一紧张的气氛。那律者的声音足以让这个视妹妹为生命全部的同僚去不顾一切,华丝毫不怀疑下一刻樱会拔出那把神之键对准她,对准逐火之蛾的所有人。
在仅存的融合战士中,华的年龄不算是最小,但论资历和见识还是算少的,她始终是一个单纯的执行上级命令的战士,没有梅比乌斯和阿波尼亚的足智多谋,没有爱莉希雅那天然的社交能力,也没有凯文和樱见惯了许多黑暗面而塑造出的果断成熟。在樱眼中她只是个被灾难上赶着不得不成长的孩子,她不会藏起情绪也没有很好的伪装能力,那份想要藏起来的警惕和紧张她一眼便看了出来。
她叹了口气,上前几步缓下语调安慰眼前这个已经濒临极限,脸色格外苍白的少女,“你不必紧张,我知道那不是铃,是阿波尼亚告诉我律者的位置我才来的。”
“我还没有疯到那个地步,华。”
“抱歉,我就是有些太紧张了。”华这才呼出一口气,她身形有些摇晃,看上去摇摇欲坠的样子,要不是梅比乌斯的骇入光靠她自己去对抗会更加累,至少她现在还能走出这栋建筑。
“要不要先坐一会儿,顺便说说你感到什么不对劲?”
樱感觉华只要被风轻轻一吹便会倒下,她随手拉来两把椅子,解下腰间的刀鞘随意地丢在一边。
“换句话说,你是看见了什么吗?”
“并不只是看,主要是听到的,感受到的,我和他们有短暂地同步过。”华想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但这里并没有多余的空间,她只能抱膝以一个半坐半蹲的姿势蜷在椅子上,极其缓慢地回答着,“那个和铃一样的声音应该是其中一个起到领导作用的意识,”
“我觉得我应该是看到过这副场景的,我感觉很熟悉,我可以肯定这不是错觉。”她缓缓道来,“我看见了一个像铃的影子睡在最深处,但我靠近不了有东西把那意识保护起来了。那律者的意识空间很复杂,它学习或者说是复刻了许多人的意识情绪,但又没有将它们组装到一起,就像一堆分散的零件就让他们散着不去组装。”
“他们复刻出了一个不完整的铃,但直觉告诉我第十二律者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在和律者意识同步的时候这感觉是最厉害的时候,他们求生意识非常强烈,而且好像很害怕逐火之蛾,要不是有梅比乌斯,我觉得我可能要废很大力气才能压制住它们。”
它应该是带着仇恨的,但华直面感受到的是恐惧,夹杂着绝望和细微的仇恨,只是比起那场惨剧时面临死亡的痛苦还是微不足道了些。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是违和的,当她看见那道身影时更是达到了顶峰。
作为精神系方面的融合战士之一的华也无法解释这一点,这个世界匪夷所思的事情太多了,而她所要做的就是这一现象报告上去即可。
“樱,也许你不用太过担心。”华偏头看着眼前人一副难得显现的憔悴模样安慰道,“我曾听阿波尼亚他们的谈话,一切已经都发生了改变,你妹妹不会有事的。”
他们无法去彻底改变什么。
只能尽力将当下糟糕的情况改善。
【崩坏三3x文野】当逐火之蛾掉落在横滨22
22
*已补全完整章节
*存在对于樱过去的一定捏造
*太久没更如果有吃书地方欢迎即时提出!!!大纲被我不小心删了悲
“你终于下来了,阿波尼亚。”
当阿波尼亚走出电梯,樱靠着墙扭头看着她,多日的奔波让她难得地显露出疲态。
...
22
*已补全完整章节
*存在对于樱过去的一定捏造
*太久没更如果有吃书地方欢迎即时提出!!!大纲被我不小心删了悲
“你终于下来了,阿波尼亚。”
当阿波尼亚走出电梯,樱靠着墙扭头看着她,多日的奔波让她难得地显露出疲态。
“果然,你还是都知道。”阿波尼亚叹了口气。
“自从这个意外我就再没有见到她,到处也无法找到她。”樱的语气中满是悲伤和茫然,她自顾自地向眼前人倾倒出多日以来的不安,“既然律者已经改变了人选,那铃她又去了哪里?”
她回忆起那个夜晚,她的妹妹被突然带走时的一脸平静和梅博士凝重的模样。
她们一定知道些什么。
铃,铃———那是她最重要胞妹,是她在此世唯一的亲人。如果——如果连妹妹都无法守护的话,那她从一开始便毫无意义。
“我知道你能看见那些东西,阿波尼亚。”
“这就是你动用自己权限把所有有关最近一系列事件的任务全部揽下的理由么?”
阿波尼亚的声音在耳边逐渐变得飘渺 对着那双如深海的双眸,樱忽地感觉仿佛周身跌入了深海般,待再次想集中精力,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接下来不是你插手的了,樱。”阿波尼亚竖立在那里,如同一尊神像般无悲喜地注视着她 ,“你需要休息,我们无法再成手失去一个成员的损失了。”
迎接樱的是一片黑暗。
铃,铃。
她曾答应过母亲,一定保护好铃,更何况在这个末世只剩下了妹妹一个与她至亲之人。
崩坏夺走了她们的一切,记忆中得少女一身粉白的校服,那与她相似的面容总是充斥着与相反的阳光。但在那一日一切都变了,火焰舔舐着一切,那往日白皙的脸蛋被尘土和血染脏上脏污,但至始至终 ,她的手从没有松开过,一路拉着呆滞的樱拼着一股子气逃出了教学楼。
“姐姐,我们一定会活下去。”少女紧握着她的手交于胸前坚定地说道,“从那个地方到这里,我们的人生不能就在这里结束。”
她们的生命不应当折损在那里。
曾经的她们诞生于一个极为闭塞的村落,身为巫女后裔的樱和玲从小便被灌输巫女应当以此身守护村庄的使命。
樱的一身剑术便是传于他们的父亲,而铃因为身体相对孱弱而常常被勒令留在家中,直到她们稍长樱在偶然中听见了父亲与族中人的谈话方知铃被长年不许外出的原因——犹如晴天霹雳。
无论是从那村落中逃出后的颠沛流离还是到孤儿院得以入学这一路无论多么艰难她们都走了下来,铃总会与她并肩同行,相对的她也始终尽量将黑暗隔绝在铃的生活之外。
“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姐姐,我永远都在你身边。”记忆中的铃总是握起将她的手贴着她温暖柔软的脸颊,与她无比相似的眼眸中倒映着的是那总是担忧分离的姐姐。
一定要找到铃。
疲惫裹挟着樱的意识使她坠入黑暗,待她在迷糊间慢慢复苏时,她迟缓地意识到她似乎正处于一个柔软舒适的环境,耳边依稀传来几人的争吵声。
“阿波尼亚,你把她怎么了,你们是要把所有人都卷进你们那什么破计划么?”那是千劫充满怒气暴躁的吼声,“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次暴走的事有你和那个疯子的动作。”
“她需要休息,千劫。”阿波尼亚解释道,“对于你的事我感到抱歉,那一次我不得不这么做才能验证我的想法。”
“你永远都有你的理由,阿波尼亚。”千劫嗤笑一声嘲讽道,说话语调也随之拔高积分,“之前那件事你是这个样子,这次又是这个样子,你当真以为你是无罪的么阿波尼亚,别把自己次次都摘干净了,这个组织里没有人是无辜的。”
“从那一天到现在,你真以为你是先知你操控一切么,别再自以为是了阿波尼亚!”
阿波尼亚没再做回答陷入沉默,随着大门被大力关上房间里恢复了平静。
那一天,是他们初见的那一天,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樱也清楚那件事,那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任务,她不会想到这两个任务中的意外对象会变成她未来的同事,那个任务背后的故事也在未来慢慢揭开了序幕,也成为了阿波尼亚和千劫之间隔阂最开始的起因。
命运总是恶意地捉弄着每个人。
“醒了的话就起来吧,樱。”
“我为我先前的冲动感到抱歉,阿波尼亚。”樱叹口气不再装睡,她睁开眼睛干脆起身伸手拉过椅子坐在阿波尼亚对面,“铃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最后的亲人了,如若不是这次意外我应当在第二天就带铃走的,但在这场所谓的世界融合之后所有铃的消息全被抹除了。”
“铃她只是个什么不知道的孩子,这些天我用一些手段查到了一部分情报,她并没有表现出以往律者的危险性,可是却被关在了高危级的监牢中,梅她明明知道那些看守对于律者的仇恨。”
“如果不是这场意外,梅她应该已经计划好了转移计划来阻止我了吧——如果铃没有消失,那么迎接她的只会是死亡,就算律者的意识没有觉醒她也迟早会被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们谋杀。”
“阿波尼亚,你可还记得你下过的戒律,【永远不要对崩坏放弃希望】........你知道这会让他们对于律者的恨意达到狂热的地步的吧?即便只是一个可能性。”
她太清楚了不过了,在那些不见天日的地方,人们对于崩坏的绝望,对于崩坏的恐惧和仇恨,甚至想要征服崩坏的渴望——
那当他们遇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极其可能是律者的女孩会怎么样?
会一窝蜂冲上前,无视所有约束去实现他们所谓的抱负,用那女孩的生命来证明他们那所谓对抗崩坏的勇气和决心,他们会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伟大消灭了一个律者,无论这个女孩在最终是否会成为律者。
真相是不重要的,只要他们心中得到满足感就够了。
“阿波尼亚,你有看见过铃的结局么?”
樱拿起桌上的相框,指尖摩挲过相片上姐妹二人在游乐园下灿烂的笑容,这个乐园早就毁灭在崩坏带来的灾难之下,也是为数不多的姐妹两人的合影。
“铃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更何况现在第十二律者已经确认是无数意识数据构成,她的结局应该被改变不是么——”
“这并不绝对正确,樱。”阿波尼亚沉默着听完樱的述说,忽地打断樱的分析拿出了腰间的通讯设备,“这一系列只是先前梅和梅比乌斯她们猜测罢了,但现在应该离答案不远了。”
“是时候去现场看看了,樱。”
“他们会给你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