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居然在一瞬间 自己斩断了自己的内耗
写给自己。
昨天半夜内耗的时候,发现我根本就没有资本内耗。
我当时的状态可谓是垂死病中惊坐起
我被自己给吓到了,因为我震惊于这个前途都没有一个保证的人,竟敢花时间在内耗上边。
而且你知道我内耗的是什么事情吗?我居然在容貌焦虑
我简直是想捡芝麻 丢掉西瓜。
然后我就开始反驳自己,紧接着,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我内耗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直接打断了我的内耗、让自己乖乖睡觉。
如果你感兴趣我是如何做到的,请再坚持阅读下去
●以下是我当天的日记
[关于主体]
(为什么会写到主体?因为我认为我容貌焦虑,是把自己作为客体去凝视的而产生的)
...
写给自己。
昨天半夜内耗的时候,发现我根本就没有资本内耗。
我当时的状态可谓是垂死病中惊坐起
我被自己给吓到了,因为我震惊于这个前途都没有一个保证的人,竟敢花时间在内耗上边。
而且你知道我内耗的是什么事情吗?我居然在容貌焦虑
我简直是想捡芝麻 丢掉西瓜。
然后我就开始反驳自己,紧接着,奇迹般的事情发生了,我内耗这么多年,我第一次直接打断了我的内耗、让自己乖乖睡觉。
如果你感兴趣我是如何做到的,请再坚持阅读下去
●以下是我当天的日记
[关于主体]
(为什么会写到主体?因为我认为我容貌焦虑,是把自己作为客体去凝视的而产生的)
我心目中的主体是有条件的。
如何去客体化,是我当前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个课题。(因为去客体化,表明我可以完全掌握自己的主动性,说明我可以把精力只集中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因为容貌焦虑是跟其他人对比产生的,正因为我把精力花在了观察好看的人的外貌上面,并跟自己进行对比,把自己放在客体的位置苛责自己,才会导致我的内耗,而对我来说,我更应该集中在内在)
我需要自己拥有主体思维,但我经常苦恼于一个问题,就是主体思维到底如何能精准落实。
主体化自我,影响我的决策和行动。小到同学关系,大到职业规划,正因知其重要,我才无比急迫。
主体在我潜意识是完美的。
是我完美主义对现实的一种投射,或者更直白点讲是我的幻想。
首先我希望自己是完美的,而我想我是在客体化自己。
客体化自己代表对自身的价值定位为绝对客体
我这样做和拥有这样的潜意识,但我不知道如何改变。
相比于一句话叫做灵魂得到滋养,血肉会疯狂增长,我更相信另一句话,得到物质滋养,灵魂会疯狂增长。
对他人羞于启齿的一点是,我想变漂亮。我想拥有立体 精致 纤细 光滑的鼻子,我向往完美的弧度、不违和的立体度,想要比现在略长略流畅的脸型,我想要分明的眉毛,眉弓有恰到好处的上挑
…
我不喜欢我的脸,我想变美
我知道我自己不欠任何人美丽,但我总想在镜子里看到完美的面孔
我想素颜就很美
我对不起我自己,我还是很内耗
而且我不想给我的走马灯,只留下一堆反复不休的焦虑
怎么办?
…(后面还有但省略)
(我的日记可能结构不太明确,想到什么就写了什么)
关于这个,我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还在内耗得睡不着觉。我甚至都没能做到辗转反侧,因为我根本没有躺到床上,我拿着镜子反复端详自己的脸、端详自己的鼻子,我说我的鼻子为什么不能拥有一个非常直的鼻小柱,为什么没有是那种就算大笑,鼻翼也不会变宽的鼻子
……
但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因为我之前每一次内耗都是这种无休止、无尽头、无解决办法的,我曾经每一天都在内耗完全一样的内容,把我的脑力和精力放到这种无用的东西上面,我的内耗甚至不能算一种真正的思考,因为思考是有意义的,但我的内耗没有。
我幡然醒悟,我的焦虑是我有资格去焦虑的吗?
我能保证学业顺利吗?能拥有热爱的专业吗?能把未来的工作和我真正喜欢的事结合起来吗?甚至我知道我真正喜欢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吗?我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发展方向吗?我未来的生活有保障吗?我付出努力给自己以后的生活提供基础和保障了吗?
我能保证我继续焦虑下去,我可以经济独立吗?甚至我想实现的财富自由,我就凭内耗,我能够着财富自由的脚后跟吗?够不着
如果把内耗作为生活中占比最大的东西,那我只能凭借你这个占比最大的事情发展自我。
精力的分配是影响非常重大的。
如果一个人每天把90%的精力花在学习上,那她一定会拥有优异的成绩,如果一个人每天把精力花在学习金融、经济和投资上面,那她也许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投资者,成为一个厉害的企业家。
如果一个人每天非常努力地学习药理知识,她会变成一个优秀的医生,
如果一个人每天创作有意义的东西,那久而久之,她会变成一个成功且被人所熟知的作家。
那我呢?
看看我都在干什么 两眼一睁就是内耗
每天早上起来想,昨天晚上真不应该看手机。(不过现在我晚上睡觉看手机的情况已经变少很多了,再接再厉
接下来,走进卫生间,看一眼镜子里的脸。哇,新的一天,还是这么丑,你还是没有变
而且我还没有时间洗头,所以说我看镜子里自己80%的时间头都是油的,就导致我觉得自己更丑了
学习的时候,我会暗骂自己,你真没用,别人学习的时候,你都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学到狗肚子里了?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狗。(其实这块我说的是其他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语音识别就识别成这样,不过我感觉也挺符合我的精神状态,所以我就不打算删掉了)
我每天都在反复折磨自己
真是糊涂
那么我现在,我把自己每一件事,都记在心里,我把它们总结归纳到我眼前的文字里,定睛一看…
这个人,作为一个学生,作为一个需要自己奋斗未来的人,居然敢容貌焦虑,居然敢攻击自己,居然敢花时间容貌焦虑,花时间攻击自己,怎么敢的?难道是富二代吗?难道已经预知到自己未来的美好人生了?难道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难道她的未来就是光明的吗?
如果不是,她怎么敢花时间干这些事情?
她没有资格
我没有资格。
我没有资格内耗,我也没有义务内耗。
我的义务是让自己活得更好。
但让自己活得更好,是要努力的。
现在是学生就得努力学习,就得好好选专业,好好选择工作方向。
那么我怎么敢的。
怎么敢把我的时间都花在我的鼻子长成什么样、我的脸为什么一边大一边小
那又怎样呢?
难道凝视我的人会依据我的长相来决定我的人生吗?
别人不行的。
但是我很可能会因为内耗自己的长相以及我的各方面与我的理想人生失之交臂。
ps: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点醒自己,不是苛责自己,请放心
温馨小解释😚:
宝宝们,这个已经是我的过去时了
对于我来说,当下我需要,且如果我想过得好,必须要用清醒的头脑学习和努力。
大家不用聚焦在我过去的容貌焦虑和我的容貌。毕竟你甚至都看不到我的脸,你也不知道我的长相是一个什么程度。而且审美是特别主观的,也有可能其实我挺好看,只不过我自己比较喜欢西方人那种深邃的骨相,但是我又不是西方人,我肯定不能长出那种特别立体的骨头
而且我是一个审美比较多元,而且审美多变的人。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欣赏美的方式是看美丽的事物,欣赏电影演员伟大的脸以及他们所在的电影的艺术性,而不是把我自己变成一个被人凝视、被人参观的艺术品。而且我建议大家也不要这样做。当然你做了我也不干预,是我的个人观点。
而且毕竟我最终也不是靠这些吃饭的,所以大家也不用说要让我去打扮去整容,这样的话我就当你没有看懂,就把你评论删掉了。
但是其实我这篇文章写的不是长相和容貌焦虑,也许是我的日记篇幅占比比较大,大家就把眼光放到它上面来了。
我想表达的是:我要培养自己的能力和力量去跨越未来的一道道门槛、够到我行业内的天花板,并尽力去打碎每一块我接触到的天花板、抵抗和化解未来可能出现的“黑天鹅事件”等等,构建一个我能感受到掌控感的未来。
(现在回头想来,可能我这篇文章也不是写得很完善,但我看到也有很多人收藏,我就不在原文上做修改,仅补充到文章后。)
祝幸福
三编后又删掉了 总觉得词不达意
新作品
1.关于日记的一切
2.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infj自述:关于我的灵魂年龄随身体年龄的增长而减小
总有一种感觉,我的心理年龄永远无法与我的身体年龄相符。
在儿时,自从我有意识以来,我似乎就比同龄人早熟许多。在大家都初面世界,提出一万个为什么的问题的时候,我就非常自然的想到了生命的价值、宇宙的奥秘、活着的意义,为什么我是/成为了我而不是别人,思维的独特与灵魂是否存在,为什么是我此时此刻降生于这个世界而非另一个人等许多问题。这些问题无法从家长或者当时我能接触到的任何渠道解答,我试着向同龄人提问,但后来才发现他们无法给我我想要的...
总有一种感觉,我的心理年龄永远无法与我的身体年龄相符。
在儿时,自从我有意识以来,我似乎就比同龄人早熟许多。在大家都初面世界,提出一万个为什么的问题的时候,我就非常自然的想到了生命的价值、宇宙的奥秘、活着的意义,为什么我是/成为了我而不是别人,思维的独特与灵魂是否存在,为什么是我此时此刻降生于这个世界而非另一个人等许多问题。这些问题无法从家长或者当时我能接触到的任何渠道解答,我试着向同龄人提问,但后来才发现他们无法给我我想要的答案,甚至有些人根本不会思考这些问题,他们觉得思考这些问题没有意义,他们不知道找到一个“我们为什么要活着”的抽象答案也能在这个世界活得很好。
也有朋友劝我要脚踏实地,别想这么多,容易遁入虚无和空门。后来的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在我初中时期我确实无数次想直接出家,并长久的陷入虚无主义和生命的无意义感无可自拔。他确实是在为我好。现在的我明白凡事别想太多,先开始做,我会发现事情比想象中简单。但是,总有人要仰望星空。我依旧会沉浸于我的幻想世界思考这一切我仍未找到足够满意的答案的问题,不过我也有了S倾向的朋友,会在我想不开的时候及时把我拉回现实世界,于感受现实的小确幸中找回实体感。
有点跑题了,说回正题。在我幼儿园的时候,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老师要求我们中午午睡时认真睡觉,睡不着要诚实,不能装睡,否则就无法获得老师画的小红花。我向来有入睡困难,再加上小时候睡眠充足不缺觉,中午在幼儿园是怎么都睡不着。但是我热爱在脑子里幻想,构思小说情节,于是我每天中午都闭上眼睛躺尸在床上幻想一整个午休时间(约1h)。每天老师都会给我画小红花,我猜测他们是认为我在好好睡觉。但是我并没有睡着,于是我判定自己其实在装睡,并为自己的“不诚实”所感到深深的愧疚。某一天,我突然想做一个“诚实”的孩子,于是我在整个午休的时间都默默地睁着眼睛安静躺在床上——这是我当时内心对“不装睡也不打扰别人”的定义,于是我按照心中的正确行事了一次。起床后,老师第一次没有给我画小红花,而是告诉我:“今天你是在装睡吧,下一次不要这样了。”于是这是我第一次没有获得象征着奖励与表现好的小红花。当时的我内心充满了荒谬感,无法理解为什么老师为什么这么“蠢”的无法理解我想表达的“诚实”,竟然会这么对待我的“诚实”。后来我以为是我的伪装技术太过高超才导致了这个结果,现在我却认为是因为当时的老师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小孩,用小孩的思维理解我,但我当时的心理年龄却超过了当时我的身体所对应的水平,所以才导致了这种可笑的错位感。
小时候也出现过很多次被带去家庭聚会,大人们有时会当着我的面讨论一些他们认为我听不懂的东西,我为了避免尴尬也的确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但我确实也理解了他们所说内容的大意,即使我从未亲身体验过他们所说内容的场景。
小时候也经常优先考虑他人的感受。优先考虑父母感受和家庭和谐,毕竟我就算反驳也没有改变的能力。优先考虑同学的感受以求交到真心的朋友,却发现他们根本就不了解真实的我也没有耐心听我的真情流露又何谈“朋友”。而且一味讨好能换来的只有低质量不健康的关系,而不是我想要的深入、持久、直抵灵魂的真正友谊。真可惜我直到初中妄图做别人的救世主结果自己反被深深的伤害后才理解这一切的道理并开始学做真正的自己。
小时候总是在考虑他人,考虑一切,为了外界改变自己,努力维持环境的和谐。但却发现没人能理解我的用心,他们只认为我这么小不会想到这些,以为一切只是本来如此,没有人看到我的付出和我面具下的委屈与痛苦。
而我习惯又自然而然的以一个较高的上帝视角观看这一切,明知道他们不会感恩也不会意识到,依旧担起本不属于我的责任,希望世界能因为我的努力而变得好一点,即使我因此已经深深的受伤,陷入痛苦无可自拔。我甚至会想,反正我都这样了,脏了坏了没救了,那就干脆牺牲掉整个的我,还能成就他们的好。我初中有段时期有强烈的自毁倾向,是我对自己独特灵魂的确信,对失去我的独特思想的可惜,对为父母尽孝的责任心,和一小点现实世界的牵挂,无数次救我于水火,让我在自毁的边缘悬崖勒马。
杀不死我的,会使我更强大。“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苦难,都会成为我今后人生中宝贵的经验,我是在提前试错。”当时就是怀着这样的信念,我才让自己挺了过来。我灵魂的成长在此后停滞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也许就是在这段时间我的肉体年龄终于赶上了我倒退的精神年龄。我意识到“尊重他人命运 放下助人情结”,我发现好险我就永远错过了真正的我,我的Fi彻底压倒了我的Fe,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变得重视自我感受,尊重自我,表达自我,并认为我已经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我当时还佩服于自己的“强大抗压能力”,并为自己的恢复速度比一位同样深陷相同痛苦的朋友快而愧疚,殊不知我只是进入了自我没有意识到的不健康状态。
那段时间我变得十分自闭倾向,我时常陷入对这段痛苦的回忆。但我自我合理化的认为我是在从对这段经历的回顾中获得反省与思考,从而避免自己重蹈覆辙,完全淡化了我每次陷入回忆的痛苦情绪,混淆了并非完全自主的陷入和自主可控的回顾。关注自我并渴望表达自我的我仿佛心理年龄变得比我的身体年龄更加小。当时的我称其为“终于找回了做自己”。但这依旧是不健康的,我的心理年龄倒退的太多了,心理和身体的年龄依旧没有匹配上。
直到上了高中,我的痛苦经历不再是“人人皆知”而心照不宣的秘密,不再有人知道我的矛盾行为背后藏着怎样的痛苦心理。我得以假装正常的和同学交往,观察了解到原来她们是这样面对世界和生活的,了解到世界上有很多和我相似的人也有很多和我大相径庭的人,了解到他们多种多样的思考方式和逻辑,了解他们热爱生活的心态虽然这些并不全都适用于我。
我发现了我所寻求的东西终于也能获得一定的共鸣了,同学们的心智已经赶上或者领先于我,我发现世界上有许多如康德、黑塞、加缪等的作家在作品中讲述了他们宝贵的思想,我恍然间发现我竟然已经好久没有真正进行阅读。不知何时,网络小说代替了书籍的位置,而我放任我的堕落 不加干涉。
再后来,我了解了许久前大火的mbti后的荣格八维理论。我翻出我的infj测试结果,认真学习人格理论。我意识到我的不健康状态,发现我对朋友doorslam其实暗示了我封闭自我的不健康倾向。我意识到人终归是需要社交的,我“不愿意麻烦朋友所以也不希望朋友老来烦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渴望老夫老妻式相处(或者说是那种长时间不联系依旧可以不定期聊那些深入话题的友谊)而非热恋期的黏腻亲密(每天几乎是没营养的废话交流),但对于当下的我们来说,无法保持一定频率的相处就意味着关系的淡去消亡。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几乎所以友谊都是阶段性的,每当我毕业后上个时期最好的朋友也因为没人主动而自动断裂。原来我渴望的是注定消亡,无法存在的啊。(只是感慨当时的绝望感,现在已经能心态平和的对待,“可遇不可求”)
再后来,其实就到现在了。我在突然想通的某一天变得积极阳光,我开始学着享受孤独,维护自我,试着让停滞生长的灵魂重新鲜活。我感觉我的整个心态变年轻了,整个人也轻松起来。我不知道现在的我的心理年龄与身体年龄是否匹配,但是我既不像小时候一样瞻前顾后束缚于规则,也不像之前一样过分关注自我 过分幼稚 过分表达。我觉得我可能终于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内核,但这一切也可能只是如同躁郁症患者第一次由抑郁状态切换成躁狂状态的昙花一现的状态好转。但是无论如何,我享受现在完满而充满动力的感受。我由衷的希望我能保持现在的美好到永远。
愿我们的忧愁将会崩解 灵魂将会穿梭如风
而我们的住所也将被打扫干净 新鲜的面包在桌上
为什么我偏偏是INFJ呢?
“为什么在那么多的人格里我偏偏是infj呢?”
“上天给了我强大的共情能力,却没有给予我救赎他人的能力”
“不情不愿的活到至今” “不知道的以为是圣母”
“但是亲爱的我非圣贤”
提到infj想到的是什么呢?拥有神性?共情能力强大?多面性?善良?
说实话,在测出我是infj的时候,我真的很震惊,并且测了许多次,隔了不同的时间,我依然是Infj
但是我暴躁易怒,多愁善感,没有安全感,占有欲强,疑心病,无法对他人付出真心,扮演型人格,善良的有些圣母……
我的扮演型人格有多么严重呢?说实话,在这之前......
“为什么在那么多的人格里我偏偏是infj呢?”
“上天给了我强大的共情能力,却没有给予我救赎他人的能力”
“不情不愿的活到至今” “不知道的以为是圣母”
“但是亲爱的我非圣贤”
提到infj想到的是什么呢?拥有神性?共情能力强大?多面性?善良?
说实话,在测出我是infj的时候,我真的很震惊,并且测了许多次,隔了不同的时间,我依然是Infj
但是我暴躁易怒,多愁善感,没有安全感,占有欲强,疑心病,无法对他人付出真心,扮演型人格,善良的有些圣母……
我的扮演型人格有多么严重呢?说实话,在这之前我一直是根据场景,根据不同的地点,人物来扮演我的角色,直到我测出来了我是提倡者……我便开始有意无意的模仿,问答题也会在想:提倡者会选什么呢?虽然我选的答案确实是我内心所需要,但我总觉得我是在 扮演提倡者 这个人格,而不是我
戴面具戴多了是真的摘不下来,我无法分清到底什么时候才是真实的我……
我平时疯癫的我,还是温柔的我,善良的我,冷冷的我?我不知道……或许他们每一个都是我,但又他们不是我
我明明平时是一个绝对理性的一个人,但是一但接触家人我就会变得暴躁易怒 “为什么他们明明会爱人的还是如此对待我?” “凭什么?同样是家人,我就要被当成机器?” “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说话?”“分明是他们将我变成了如今这样,你现在反而还要说我?”
或许我的家人是重男轻女,重小轻大?但直到我看到别人才知道他们只是单纯的不爱我罢了
时好时坏家庭让我感到崩溃,我知道他们爱我,但是他们的爱让我窒息,我明白,其实我这样子的家庭在中国非常常见,但是我又能怎么办呢?那些比我好的家庭离我太近了,让我忍不住的急,我忍不住的去比较
几乎每天都在自我洗脑,什么……家里人是爱我的,他们只是不懂爱罢了,他们之前也这样子…或许他们认为这才是真正的教育方式
但是看到他们对待他人又立马驳回我这个想法,所以呢?我那些年的自我安慰又算什么?
因为家里的原因我十分的……圣母?
在街上看到乞丐想给他钱,忍不住的心疼就算那个乞丐有手有脚的,其实自己也能工作 看到别人的宠物有些消瘦,就想去帮忙 看到流浪的动物就想要养……
“上天给予了我怜悯众生的权利,却又偏偏没有给予我救赎众生的能力”
我常常会在想,为什么我有那么强大的共情能力,为什么我要那么善良?我真的很容易心软,即便是对我时好时坏的家人,我也一直想要一个道歉而已 但是他们甚至连一个道歉都不能给我
无法对他人赋予真心,应该是被伤害的太多了
我一直坚信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因此我一开始就不会给予他人希望
因为自己被当做商品明码标价,因此在人际关系上也会下意识的将他人当做商品,将朋友分为三六九等,根据他们为我提供的情绪价值从而回报,我们的性格匹配度什么的
我的占有欲强到什么程度呢?就算是普通朋友,我都会拥有一种占有欲 为什么要看着别人呢?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吗?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为什么你不能只有我这个朋友呢? 我很清楚这不是对朋友的占有欲,这只是对自己物名掌控欲罢了。并且就算是我拥有过占有欲的朋友,如果在这个369等中的等级不够,我会认为我没有价值继续去与你做朋友,但是我不会表现出来我会继续扮演的好朋友这个角色
让你信任我,放心的将一切都交给我
这差不多就是我想说的一些东西,有一些是我性格形成的原因?
(感谢你看到这里,这纯当是我在发牢骚的)
如何提高写作技巧
1. 阅读优秀的作品:这是显而易见的,但立竿见影的方法。如果你不读更多的好作品,你就不知道如何写出更好的作品。优秀的作家都是从阅读别人的佳作开始,接着开始模仿,最后超越他们,形成自己的风格。尽可能的多读名著,在看内容的时候,更要留意文章的问题和写作的技巧。
2.尽可能多的写:每天都写,如果可能话,每天写几次。你写得多了,也就写得好了。学习如何写作和其他的学问道理是一样的,熟能生巧。写写你自己,写写博客,向出版社投稿。只是写,全情投入的写,练得越多,你的写作水平就提升得越快。
3.随时随地记下你的灵感:随身带一 本小笔记本(纳博科夫身上装满了小卡片),当你对你构思的小说,......
1. 阅读优秀的作品:这是显而易见的,但立竿见影的方法。如果你不读更多的好作品,你就不知道如何写出更好的作品。优秀的作家都是从阅读别人的佳作开始,接着开始模仿,最后超越他们,形成自己的风格。尽可能的多读名著,在看内容的时候,更要留意文章的问题和写作的技巧。
2.尽可能多的写:每天都写,如果可能话,每天写几次。你写得多了,也就写得好了。学习如何写作和其他的学问道理是一样的,熟能生巧。写写你自己,写写博客,向出版社投稿。只是写,全情投入的写,练得越多,你的写作水平就提升得越快。
3.随时随地记下你的灵感:随身带一 本小笔记本(纳博科夫身上装满了小卡片),当你对你构思的小说,文章,或是小说里的人物有什么灵感的时候,马上记下来。当你听别人谈话时的只言片语而所有顿悟时,或看到 一段散文 诗或是一句歌词让你很感动时,都可以马上当他们记下来。灵感总是转瞬即逝,你及时的记录下来,便可以成为你写作的素材。我的习惯是,为我的博客要写的文章列一个清单,不断的补充它。
4.专门的写作时间:每天找一个没有任何打扰的时间段作为专门的写作时间,让这成为习惯。对我而言,清晨的时间是最佳的,午饭,傍晚,或者深夜的那段时间也可以。无论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把写作当作每天必须完成的任务去做。每天至少写半个小时,当然有一个小时更好。若你同我一样,是一个全职的作家,那么你需要写更多的小时,请你不要担心,这只会让你写得更好。
5.随便涂鸦:面对整张的白纸,整版的白屏,无从开始,肯定恐怖。你会想我还是看看邮件或是小憩一会了吧!先生,千万别这样。马上开始写,马上打字,你写什么没有关系,只是让我听到你敲键盘的声音吧。只要你开始写了,什么都好办了。像我的话,我喜欢先敲上我的名字和文章的标题这应该不难吧,然后再慢慢的展开情节,全身心地融入进去﹣关键是:开始可以随便写写,随便涂鸦,但是尽快开始写正文。
6.集中精神:写作是一件 一心一 意的事情,在嘈杂的环境或是同时干着别的事情,是不可能写好的。写作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需要一点点柔 和的背景音乐。即使是最低要求,你也需要在全屏 (没有其他软件得干扰)的 条件下,使用WriteRoom, DarkRoom, Writer 这些写作软件,不受打扰的写作。关掉邮箱,关点MSN和Gtalk,关掉电话和手机,关掉电视,清理掉书桌上无用的东西。清除与写作无关的一切杂念,现在就是写作的时间,好像把自己放进一个盒子里,在没有任何打扰下进入写作状态。
7.先计划,再写:这好像和"随便涂鸦"有些矛盾,实际上不是这样。在 坐下来正式写之前,先做个计划或是脑子里先预演一下,这是非常管用的办法。每天跑步的时候想想要写的东西,或是散步的时间来个头脑风暴然后把想到的记下来,做一个扼要的提纲;等真正准备好开始写了,可以很快的展开,因为思路和想法都有了。这里,有一个构思小说的三部曲,可以参考这个: Snowf lake Method.
8.创新:你需要模仿名家,这并不意味你要跟他们写得一模一样。你可以 试试新的写法,从这里学一点,从那里学一点。 渐渐地,你就会有了自己的风格,自己的文体,自己的思路。试试一些不一样的表达,或创造一些与众不同的表达方式,每一方法你都可以尝试,看看它到底怎么样,不好就不用呗。
9.修改:你开始构思你的文字,然后试着写,让故事情节展开,最后你需要回过头再看看你都写了什么。这点很重要,很多写手一旦写好就不想修 改,已经费时费力地写好了,还要再花时间修改,实在是﹣﹣件吃力不讨好的活。但如果你想写得更好,你就要学会如何修改。好的作品是经过反复的推敲和修改而成的,这会让你的作品从平庸中脱颖而出。看看你写的东东,不仅仅是那些拼写和语法错误,还有那些无意义的词,混乱的结构,和让人搞不懂的句子。修改的目标是:更清晰,更直接,更鲜活。
10.简明扼要:这 是你在修改的过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一句句,一段段的修改,把无关主题的统统都删掉。一个短句比一段冗长的废话更具说服力,大白话比晦涩的专业术语更受欢迎。记得:简单就是力量。
11.富于感染力的句子:在短句中使用富有感染力的动词,当然,并没有要求每一句都是这样,你需要变化。但是,多试试能够吸引人的句子。而且你没有必要等到你要修改的时候再用,你刚开始写的时候就要考虑这个问题。
12. 获取别人的反馈: 闭门造车不会有任何进步,让别人读读你的文章给你回馈,最好有经验的作家和编辑。他们见多识广,会给你很中肯和有见 地的建议。认真的听,即使是一些批评, 也接受它,忠言逆耳,这样只会让你写得更好。
3. 是骡子还是马,拉出来溜溜:就你而言,你需要让别人读到你的作品。你的作品不是你想谁看谁就看的,让所有的人都读到你的文章。你就要出版自己的书,发表自己的短篇小说和诗歌,给出版社供稿。如果你已经开始写博客了,恭喜你,这是一个好的开始。若现在还没有人浏览过,你就需要把它放到流量更大的博客服务网站上去,让读者给你留言,给你提出建议。所有的人都会看你写东西,也许刚开始时会是件伤脑筋的事情,但这是每一位作家成长的必由之路,马上发表你的文字吧。
14.采用对话式的文体: 很多人的写作都很正式,但是我发现像我们说话 一样写作会使文章更流畅 (没有叹生词)。这样一来, 读者看起来会更舒 服。刚开始这么写并不容易,你需要坚持这么做。也许,会带来另一个问题,为了读起来更口语化,你需要打破一些语法规则(就像我的前一句那样)。因为如果生搬硬套语法,会让你的文章看起来很不自然。若没有其他原因,就不要破坏语法规则。你需要知道你在做什么和为什么这样做
5. 好开头和结尾:开头和结尾是文章的重点。特别是开头。如果你不能在故事的开始就吸引读者,那他们就很难有耐心把整篇文章读完。所以投入更多的时间去考虑怎么写好开头,读者一旦对你开头感兴趣,他们会想知道得更多.写好开头后,再弄一个精彩的结尾,这会让读者更加期待你的下一篇佳作。
【边缘组】大群的召唤与离群者——与INFJ接触的一些感觉
本人钻,写一点最近和INFJ接触的感觉。
INFJ,洞悉万物又深沉博爱着万物。
纤细而敏感的Ni感知,配合Fe的网状结构。如果为这样的感觉赋予实型,就是“蜘蛛网”。
“仿佛一棵树:越要向上生长,树根越是拼命朝着反方向伸展,向深处、向暗处、向恶之中。”
INFJ不可谓不饱尝人世疾苦,他们的理想总给我一种超凡脱俗的悲哀感。
为何悲哀,因其理想纯真,因为现实残忍。
认识人性的丑恶,却仍旧相信原初而本真的人性。
渴望建立共鸣而真诚的联系,渴望万物的和谐共生,我在这种渴望中听到了大群的召唤。
像是来自深林藤蔓温柔而循序渐进的缠绕,像是深不可测的洋流中未知生物的鸣叫。
我仿佛感受到了自我...
本人钻,写一点最近和INFJ接触的感觉。
INFJ,洞悉万物又深沉博爱着万物。
纤细而敏感的Ni感知,配合Fe的网状结构。如果为这样的感觉赋予实型,就是“蜘蛛网”。
“仿佛一棵树:越要向上生长,树根越是拼命朝着反方向伸展,向深处、向暗处、向恶之中。”
INFJ不可谓不饱尝人世疾苦,他们的理想总给我一种超凡脱俗的悲哀感。
为何悲哀,因其理想纯真,因为现实残忍。
认识人性的丑恶,却仍旧相信原初而本真的人性。
渴望建立共鸣而真诚的联系,渴望万物的和谐共生,我在这种渴望中听到了大群的召唤。
像是来自深林藤蔓温柔而循序渐进的缠绕,像是深不可测的洋流中未知生物的鸣叫。
我仿佛感受到了自我萌生时,那种生物从海洋到陆地首次匍匐前行时的胆怯感和虚弱感。
身后的族群还在呼唤着我,让我回头。
我感到皮肤上的水分被太阳光逐渐蒸发,正午被阳光晒有些发烫的沙粒炙烤着我的蹼。
风混杂着海藻的气息,咸腥味。
海水起起落落,一遍一遍浸润着我,让我不被阳光烤干,尝试唤回我。
“回来吧。”
“回来吧...”
亲切的召唤,让我胆寒。
我恍若在瞬间完成了生物千百年的进化,失去了我的蹼和尾巴,长出更加适合陆地生活的四肢,从沙滩上踉跄着站起,逃走了。
“某种共性的爱,无我的理解他人的,有些不可理喻的爱,没有计算也没有按照任何标准去评价,只是理解,只是手足同胞之间那种天生的相同感,会把人紧紧联系在一起,你为我而生,我为你而生,我们都能活着,无论时间长短,永远同行。”
一位INFJ这样说到。
很久没见到过如此纯粹而深厚的、对“人”的爱了。
以至于常年对人保持远离态度的我,有一种被迷惑到失去自我的感觉,一种刹那的昏沉。
与人产生紧密链接对我来说是相当可怕的一件事。
我不否认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但,我尽可能少地去产生链接。
那种仿佛从我身上生长出的脉络和根系,稍微动一动就会让我觉得疼痛。
我手持着剪刀,坐在人际关系的一团乱麻中。
因为疼痛所以剪断,但这链接被剪断之后,仍旧虚空地伸向它来时的方向,却再也触及不到另一端。
这种感觉就像是植物在缺水的土壤中不断向下,却始终没有找到水,在半路便干涸了。
因此后来我选择,自始不与他人产生链接。
存在于人群之中,却随时可以抽身而去,亦没有人留恋我。
我产生那种对于回归大群的渴望的时候,也是我开始自我意识涣散的时候。那种对于永恒和归一的渴望,太深遂了,使得我很难不沉沦其中。
但我又在反抗那种大群的召唤,害怕真的被其吞没成为其中的一员。
因此在我完全确认之前,我都不愿意为之奉献。
但当我认可并且愿意为其献上忠诚时,我说,我愿意,我愿意为大群献上一切,我的灵魂、我的肉体、我的一切。
我喜欢的人物,同为INFJ的深海主教阿玛雅,她说:
“我请求您。”
“铭记我。”
“解放我。”
“吞食我。”
【海荧】雾里
单纯地想写两个不相信也不在乎爱情的人面对一刹那心动时的反应,说人话就是露水|情|缘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句话概括就是两人互设美人计,双双不幸中计。
3.0,3.1主线剧情魔改,ooc致歉
说实话中间写着写着就觉得这两人还是搞事业吧,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好在最后终于拐了回来。
一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奥摩斯港深夜的平静,三十人团雇佣兵执坚披甲匆匆登上停泊在港口处的豪华游轮。最近几天是由须弥教令院承办的提瓦特学术交流大会,来自七国的顶尖学者会聚奥摩斯港,主办方怕旅店条件简陋,特地从璃月租来此船供学者休憩。
不少人被这动静惊醒,佣兵领头之人站出:“例行安全检查,请大家不必惊慌。......
单纯地想写两个不相信也不在乎爱情的人面对一刹那心动时的反应,说人话就是露水|情|缘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句话概括就是两人互设美人计,双双不幸中计。
3.0,3.1主线剧情魔改,ooc致歉
说实话中间写着写着就觉得这两人还是搞事业吧,智者不入爱河,寡王一路硕博,好在最后终于拐了回来。
一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奥摩斯港深夜的平静,三十人团雇佣兵执坚披甲匆匆登上停泊在港口处的豪华游轮。最近几天是由须弥教令院承办的提瓦特学术交流大会,来自七国的顶尖学者会聚奥摩斯港,主办方怕旅店条件简陋,特地从璃月租来此船供学者休憩。
不少人被这动静惊醒,佣兵领头之人站出:“例行安全检查,请大家不必惊慌。”
学者们将信将疑地散去,躲在背面船舷处的荧轻巧地跃入一扇窗户。房间内装修典雅,典型的璃月式雕梁画栋,地毯和家具摆设却是须弥风格,两者相得益彰,别有一番情趣,看来是哪位高级学者的房间。
荧边品鉴边点燃一支熏香,微红的火苗映出她略显苍白的脸。香是提纳里所赠,有安神之效,她里面加了蕈菇提取物,可用于催眠。
门外脚步越来越近,荧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解下夜行衣藏在沙发下,将外裙脱下与房间主人的衣服混在了一起,毫不犹豫地爬上了床,用被子盖住自己与房间主人,只露出对方的半个后脑勺,外人看来是极其暧昧的姿势。
片刻后佣兵敲门:“书记官大人,我们需要进行消防检查。”却不等回答直接推门而入,看到房内情景直接愣住:“……扰了大人好兴,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还请见谅。”说罢便退了出去,还好心地关上了门。
接着外面传来暧昧地低笑与议论。
“看不出来啊,书记官平日里看着生人勿进,还有这样的一面。”
“男人吗,大家都一样。”
……
声音渐渐远去,荧松了一口气准备离开,不想手腕忽然被人扣住,接着天翻地覆,这位本应昏迷的书记官居然把她压在身/下,月光水色中,她也终于看清的对方的脸。
锐利的两道眉下眸如碧玺,瞳孔处的微光让人想到寒天之钉千年不化的冰雪,下颌线筋骨分明的俊秀冲淡了气质上的冷冽。
荧对美好的事物一向持欣赏态度,可就是这须臾的愣神,她的双手已在头顶汇合。对方的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清不楚的女人,您也敢碰。”荧粲然一笑,先发制人。
他闻言果然松开了她的下巴,手指却由她的耳垂渐渐滑至锁骨。淡漠的声音里带了一点笑,语调平得让人感受不到情绪波动。
“那不明不白的床,阁下也不是一样上了吗?”
不按套路出牌啊,荧暗暗想,但依然镇定:“怎么算是不明不白呢,须弥谁不知教令院书记官艾尔海森为人正派端方。”
“正派端方。”他重复了这个词,笑意更深了,“毕竟耳听为虚,你要亲自体验一下吗?”
他的指腹在她锁/骨处摩挲,似乎要往更深处探寻。眼中光荧很熟悉,她之前在化城郭围观捕兽时,猎人眼中也是这个神情。
这时候比得就是定力,荧依旧含笑看着他,光说不做胆小鬼的神态。艾尔海森的眸色猛然一沉,松开了手:“你受伤了。”
她在躲避追兵时小腹中了一箭,伤口只草草处理过,在刚才的对峙中又裂开了,血染了他一身。两人都披衣起身,荧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处理伤口。匕首在蜡烛上烤红后淋上酒液,割开伤口取出箭簇,敷药包扎,过程中荧的眉头都未曾动过一下。艾尔海森在对面抱臂而坐,冷眼旁观。
处理好一切,荧在艾尔海森面前竖起一根手指,戏谑一笑:“书记官大人,该——睡了。”对方果然应声而倒,她摸了摸伤口上的药,幸好自己留有后手。
她的房间在下面一层,刚翻窗进去派蒙就急急迎来,手里拿着一个金发套:“假扮你可累死我了,我明天要吃好多好吃的。”
“在床上躺也这么累吗?”她心不在焉地回答,“没露出破绽吧?”
“那当然了!”派蒙得意洋洋,“我可是——”
两个人同时发出惊呼。
“荧,你受伤了!”
“糟糕。”她好不容易弄来的神明罐装知识好像不见了。
她想到了刚才艾尔海森“轻易”的昏倒,果然啊,怎么能对这个男人掉以轻心呢。
二
经过第一天的学术报告,第二天的活动比较偏向放松和娱乐,邮轮底部巨大的舞厅开起了派对。教令院虽然对歌舞艺术一向嗤之以鼻,但毕竟要尽地主之谊照顾他国客人的习惯,活动安排还是很丰富的,来自枫丹的学者甚至热情地教人跳起了贴面舞。
艾尔海森拿了一杯饮料坐下,知论派研究语言文字,与其他同门不同,他认为艺术也是语言的一部分,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来。不时有人从他身边路过,话题却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素论派横空出世的天才少女,由蔷薇魔女丽莎举荐而来,大贤者亲自盖章百年难遇。可见过她的人少之又少,此次大会也邀请了她,但负责人说她有急事第一天不能赶到,大家都在猜她今晚会不会出席。
杯子见底,艾尔海森示意侍者添水,对方托着盘子走来时却被人撞了一下,很多人都挤在了楼梯口两侧,低声议论着什么。枫丹学者舞也不跳了,无数道目光的迎接下,金发白裙的少女走了进来。
“荧小姐……”
问好声争先恐后,少女的身形被人群淹没。艾尔海森从怀里拿出本书若无其事地读了起来。等书翻到最后一页,她身边的人也已散去,艾尔海森合上书,径直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不知可有幸同荧小姐共舞一曲。”
荧打量他片刻,将手递了过去:“荣幸至极。”
两人旋入舞池中央,可若有人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两人根本不像在跳舞,剑拔弩张的气息在对视中蔓延,随时提防和准备着至对方于死地。
“又见面了,荧小姐,百年难遇的天才,”他点评道,“教令院的百年未免太廉价了些。”
荧微微笑着回应:“我觉得您昨晚装昏不说话的样子,比现在好看多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果然他笑着压低了声音:“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荧小姐昨晚不穿衣服的样子比现在好看。”
荧现在彻底明白了没办法占他口舌上的便宜,可仍不甘心,“再好看也比不过书记官大人在床上风雅。”然后火速转移话题,“明人不说暗话,罐装知识是不是在你这里。”
艾尔海森没直接回答,手滑至荧腰间,隔着衣料轻轻触碰她的伤口:“我只是好奇,教令院炙手可热的红人,怎么做起了贼。”
荧深吸了一口气,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踮起脚尖靠近他耳边:“我同样好奇,前途无量的书记官大人为何要背叛教令院与阿如村勾结。”
话音刚落,艾尔海森不留痕迹地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两人分别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了然。
三
因和艾尔海森的交涉没什么结果,晚上荧没有睡着,黎明时分听到了三十人团的动静,又是要例行搜查。
荧示意派蒙不要说话,自己潜进了夜色中打听消息,两位来自稻妻的学者忽然失踪了。她心中一凛,教令院已经这么肆无忌惮了吗?
她很清楚神明罐装知识与沙漠里失踪的守村人的关系,只是没想到国外的学者教令院也敢动手。
“他们恐怕凶多吉少。”她回到房间就开始收拾行装,“现在去救他们应该还来得及。”
派蒙不解:“但是这样我们不就暴露了吗?”
荧叹了口气,窗外天边渐渐露出一丝鱼肚白:“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博士恐怕已经到了教令院吧,我们早就暴露了。”
趁三十人团守卫松懈,她带着派蒙溜出了港口,刚松一口气,却见晨光里迎面站着一个年轻男子。荧稳住心神,笑了笑:“书记官大人,好巧啊。”
他抱臂而立,金色的瞳仁竟能让太阳失色:“的确巧,刚好我也要去沙漠。”
派蒙先惊呼出口:“你怎么知道!”
艾尔海森唇角勾起一抹稀薄的笑,视线直接略过派蒙投向荧:“你昨天不是已经说我与阿如村勾结了吗?怎么又这么惊讶。”
荧猜到他也是为失踪学者而来,至于目的,想必没有哪个学者可以拒绝神明罐装知识的诱惑。
“那好,我们做个交易。”
她会将自己所知的有关神明罐装知识的一切和盘托出,前提是艾尔海森能救出失踪的学者。
去沙漠需要途径喀万驿,是沙漠与雨林交界处的一个集市,四周是高耸入云的防沙壁,据说是大慈树王的神迹。常有沙漠民众到这里采购些必需品,往来于沙漠与雨林的冒险家也常在此处休整。可即使隔着防沙壁也能感受到热浪扑面而来,远处看不到尽头的黄总让人联想到死亡。
一路上他们没有过多交谈,走到商铺采购干粮和饮用水时才对视一眼,迅速地分开朝相反方向走去。
派蒙不明所以地跟着她:“怎么回事啊?”
她拐进一条巷子才回答,“你没发现我们被人跟踪了吗?”环顾四周,果然看到一个佣兵打扮的人影一闪而过,“或者更确切地说,我被人跟踪了。”
这意味着教令院已经彻底将她视为敌人,至于他们知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她还不确定。如果是那位传说中的执行官亲自出手的话,她的胜算也寥寥,但还好,她还有另一张底牌。
巷子拐角处传来闷闷的声响,跟踪他们的佣兵终于现身,脖子前却被横了一把长剑,双手反剪。艾尔海森淡漠的目光扫过,刀锋贴近他的动脉:“想活命的话,最好交代清楚。”
佣兵看了一眼对面的荧,还在嘴硬:“书记官大人,我可是奉大贤者之命行事,难道您也要背叛教令院。”
艾尔海森轻轻哼笑一声,像是在嘲讽一只蚂蚁:“教令院还不值得我用背叛这个词,而你,也不配同我谈条件。”手腕微微用力,佣兵的脖颈处立刻浮出一条血线。
生死关头,佣兵说到底也是拿钱办事,倒也没有为教令院坚贞不移的想法,立刻改口:“今天早上奥摩斯港那里传来消息,说教令院下达的命令,让我们盯紧一个叫荧的金发女学者,如果有机会就把她抓住带回教令院。我可没有对她做任何事啊。”
艾尔海森却没有放手的意思:“还有别人知道她出现在喀万驿了吗?”
“我不知道,但我保证我没有告诉任何人。”话音刚落,他的身形猛地向前,因重心不稳狠狠栽到地上。荧不疾不徐蹲下,笑容如春风般和煦:“真是讽刺啊,沙漠赤王的子民,竟为信奉大慈树王的教令院卖命,你的神若是重新临世,会怎样惩罚你呢?”
佣兵的双眼在听闻赤王时闪过一道希冀的光,又警觉地看向荧。荧相信如果不是艾尔海森踩着他的双手,他真的能扑上来把自己扼死。
“你怎么知道赤王要复活?”
鱼儿上钩了。
荧拿出一块方形物品,纯金所制,上面雕刻着复杂而奇特的花纹,是她从教令院研究赤王的学者那里随手拿的纪念品,骗一下外行人还是管用的:“我不仅知道赤王将要复活,还知道你们为了复活赤王绑架沙漠里的守村人和奥摩斯港的外国学者。”
他眼中出现了惊愕的神色,看来是知道内情,荧很满意,接着道,“而我之所以被教令院通缉,是因为我能帮你们复活赤王。”她将金饰翻了个面以便于对方能完全看清,“你应该知道这上面的花纹代表什么吧。”
荧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他果然将信将疑地问道:“我凭什么信你?”
她拍了拍裙子优雅地站起走到艾尔海森旁边,后者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你当然可以不信我,之后就只能劳烦这位书记官大人处置你了。”她看到佣兵哆嗦了一下,“若是信我,就带我去你们关押学者复活赤王的基地。我想,你也想让赤王赶紧复活吧。”
佣兵犹豫了一会,点头答应。两人在他的带领下离开喀万驿踏入沙漠。黄沙扑面而来,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荧下意识地想用手遮一下眉骨,却感到鼻梁处泠冽的厉风一闪而过,有种九死一生的不寒而栗。
艾尔海森的手停在距她鼻尖不到一寸处,修长的两指间夹着只飞镖,尖锐处直直对着她的眉心:“我劝你最好少耍花招。”双指微屈轻轻一弹,飞镖便物归原主,擦着佣兵的脖间大动脉划了过去,深深插进他背后的山岩上。
大意了,她清了清嗓子,假装肃穆道:“你这样阻挠赤王的复活,是已经被草神的子民收买了吗?沙漠之王在上,你应该清楚背叛者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边说边偷偷驱使风元素力,数个沙尘卷朝佣兵围攻而去。
艾尔海森似乎对她的装神弄鬼很有兴趣,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角度。而佣兵本就因偷袭暴露而心惊胆战,被她这样一吓唬,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差点要跪下了:“神啊,我对您别无二心,请宽恕我。”
之后果然也没再搞什么小动作。荧暗自松了口气,侧目看向旁边的艾尔海森:“刚才多谢了。”
他倒也没有谦虚的意思:“不必客气,也多亏了你,让我能确定赤王复活传言的源头是教令院。”
荧看向前方,几座废弃建筑物的轮廓若隐若现。
“你的表情告诉我,我的推断没错。”艾尔海森顿了顿,从怀里拿出一块晶石,散发着令人焦躁的淡红色光芒,“神明罐装知识的出现,也与这个传言有关吧。”
可恶,又被他摆了一道,荧脸上还是若无其事的神色:“你继续猜。”
艾尔海森轻轻笑了一声,并不着急:“我说荧小姐,既然是盟友,我们不妨坦诚一点。”
荧还没有回答,先听到了前面带路的佣兵的声音:“到了。”
两人的目光齐齐朝他聚来,艾尔海森冷冷回道:“带路”
三人走进了建筑物里,里面灰尘遍地,显然被废弃已久,看装饰像是个医院,可是已空无一人。
荧质询地看向佣兵,他立刻摆摆手,慌张道:“不——我也不知道,之前神秘人一直让我们把疯学者带到这里的。”
艾尔海森不置可否,抱臂环顾四周:“的确有人生活过的痕迹,应该是转移了出去。”
佣兵立刻送了一口气:“我真的没骗你们,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荧并没有搭理他,走近仔细观察地上和墙壁上的痕迹,却忽然被艾尔海森抓住了手腕,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拉往身后,而他也已一脚将那堵破破烂烂的墙踹开。
好在里面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敌人,一位教令院打扮的年轻人抱头蹲在地上,艾尔海森垂眸看向这人:“学长?”
荧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轮番扫过:“你认识他?”
艾尔海森没回答,转头吩咐佣兵:“带他回阿如村找坎蒂丝。”
佣兵唯唯诺诺地答应,拉着学者逃一样地跑了。等他们走远,艾尔海森道:“看来这里的确是关押疯学者的地方,神明罐装知识是从这些学者的脑子里提取的吧。”
他转过头,目光如炬,似乎想把荧一眼看穿。荧无所谓地笑了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书记官大人能把我的手先放开吗?”
艾尔海森从善如流,荧活动了一下手腕:“没错。散布赤王复活的谣言,诱蛊沙漠佣兵绑架疯学者,然后提取神明罐装知识。这的确是教令院的手笔。”
“把人当作资源吗。”艾尔海森冷冷一笑,语调里全是讽刺,“的确很符合大贤者的作风。”
“我以为您这种理智到近乎疯狂的学者不会反对这种做法。”荧有心要把之前在口头上的失利讨回来,“毕竟一切为了知识和学术的进步吗?”
“看来荧小姐对我很有意见呢?但你真的觉得教令院仅仅是出于学术目的。”
荧沉默片刻,艾尔海森也没有刨根问底:“如果神秘人是教令院,那他们这次转移就说得通了。”
“什么意思?”
“昨天我得到消息,失踪的大风纪官赛诺出现在了阿如村。他为人最是刚正不阿,离开教令院正是因为和大贤者的矛盾。疯学者失踪之事,你猜他会不会插手,如果你是教令院,你会怎么做。”
荧立刻了然,她在教令院时接触过一些运算项目,利用虚空预测某个人的行动已然可以实现,而赛诺显然是被重点监视的人群。当然她相信自己也在被监视之列,但比起赛诺行事的一板一眼,她一方面刚到须弥不久,数据录入虚空的很少,另一方面她做事没什么规律可言,想要预测她的行动并不简单。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我们去阿如村找赛诺。”
她说着走出了医院,可刚走几步,脚下忽然一空,她惊呼出声,好像有人抓住了她,而后意识便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四
燃烧的天空与大地,巨大的金色树木,她被混乱与嘈杂包围,拼命地想逃离,终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
她睁开了眼,额头上一阵冷汗,用手去抹却弄了一掌心沙土,等目光适应了黑暗,她才意识到自己是跌进地下洞穴了。远处似乎有若隐若现的火光,她试图站起,脚腕处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你还好吧。”
声音是从身下传来的,艾尔海森把手臂从她腰下抽离,从容站起。原来她摔下来时把他当肉垫了,结果他毫发无伤,她却崴了脚。
这什么人品啊。
她正暗自吐槽,却又听到火光处丘丘人的动静。放在平时她自然不带怕的,只可惜现在,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好在艾尔海森没有抛下她不管的意思,拔出腰间长剑跃至洞穴中央,丘丘人被吸引而来。
他的剑法不似蒙德西风剑术的古朴典正,也不像璃月古华派的俊秀灵逸,与雷的国度所追求的唯快不破也有所不同。招式飘忽却剑剑至人于死地,有种举重若轻之感,不过片刻敌人便全部倒下。
收剑回头看向荧,他的目光竟被篝火染了几分暖色,鼻翼落下的阴影也显得无比柔和:“还能站起来吗?”
荧尝试了一下,抱歉地朝他笑了笑,斟酌着开口让他帮忙扶自己起来。他走了过来,再下一刻,荧的身体已然腾空,头顶传来他的声音:“既然是盟友,我不会放下你不管的。你的那位会飞的伙伴没和我们一起掉下来,如果她没有笨到离谱的话,应该会去阿如村搬救兵。”
他抱得很稳,荧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熏香,不自觉地安下心来。她开始打量这个地下空间,周围石块出现风化现象,看来存在已久,洞壁有很多地方有整齐的痕迹,像是被人用锄头一点点开凿出来的。最里面似乎有刻字,艾尔海森也注意到了,抱着她走了过去。字迹很潦草,刻字人似乎有些神智不清,但也能看出大概。
“是这座医院之前逃出的魔鳞病人挖的。”他从鼻孔里哼出一声笑,“活力之家。”
荧立刻想到了博士曾经在柯莱身上做的人体实验,难道刻字上的恶医指的就是博士。但她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还有别的出路吗,如果这位病人没有挖通地道,我们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
艾尔海森将她放了下来,用剑敲了敲旁边的石壁,而后狠狠一推,石壁轰然塌下露出一条路。
荧正要松口气,无数毒蝎和丘丘人涌了出来,好在艾尔海森早有准备,可敌人太多,他也有疏忽的时候,听到身后的荧大叫了一声小心。等解决了面前的丘丘人他才回头。荧撑着佩剑半跪在地上,剑尖串着只毒蝎的尸体。她的手臂被石块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却还有心情开玩笑:“据说这玩意营养价值很高,我厨艺其实很好的,要不要烤熟尝尝。”
艾尔海森半跪在地上用水袋里的清水为她清洗了伤口,撕下衣服一角包扎。他的神色认真,眼睫垂下一片淡青色的影,俊美如同雕像。
荧愈发觉得自己之前结论正确,这人不说话的时候还挺好看的。
可偏偏此刻,他不合时宜地开口了,“随你。”他抬头与她对视,眼中的神情让人琢磨不透,却并没有讽刺的意思,“荧小姐,我发现你很不在意自己的安全。”
“哪有,”荧有些诧异他会这样说,“我还是很怕死的。”
他把荧扶到洞壁旁边坐下,确定周围没有异样后点燃了一堆篝火,自己也坐在了对面:“璃月有句古话,家累千金,坐不垂堂,荧小姐既然有亲人在世,还是最好要顾惜一下自己。”
是昏迷中说了什么被他听到了吗,荧叹了一口气,将剑上的毒蝎丢进了篝火里:“我们也算是共经生死了,不妨坦诚一点。”
“好啊。”
是他之前说过的话,但荧没想到艾尔海森回答得如此迅速。
“数月前教令院大贤者让我盯紧一个即将出现在须弥的金发旅行者,并向我透露了神明罐装知识确实存在。但我对神明罐装知识更感兴趣,便去奥摩斯港调查,恰好目睹了金发旅行者与镀金旅团的交易。这位旅行者离开奥摩斯港后便没了消息,与此同时,教令院出现了一个叫荧的天才少女。”
他的坐姿随意,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讲一个故事,只是目光灼灼,一刻都没有离开荧的脸。
荧将火中的蝎子翻了个面:“没错,我是旅行者。如你所听闻,帮蒙德解决过龙灾,为璃月击退过魔神,在稻妻和雷电将军对峙,如今来到须弥寻找我的血亲。”
她还是隐瞒了花神诞日的轮回和纳西妲的事:“我想要见草神,可她长居净善宫,我只能从教令院这里下手。之前游历三国时好歹积攒了些人脉,我请求丽莎小姐为我写了推荐信。教令院当然清楚我的身份,但他们也觊觎四元素使用者的力量,我因此参与了神明罐装知识的项目。他们始终防备我,所以我不知道罐装知识的来历和真正用途,只是负责利用元素力将神明罐装知识传送给另一股不知名的力量。但是大贤者阿扎尔有位来自沙漠的助手,她因信仰问题备受折磨,我从她那得到线索,神明罐装知识来自疯学者。这是我绝对不能接受的,而刚好博士即将来教令院,我与愚人众有些过节,他若是来了恐怕会把我控制起来。所以我借口参加学术交流大会离开须弥城,之后的事不用我说了吧。”
她能感受到艾尔海森没有放松警惕,果然他说:“我还有一个问题。”
意料之中,她也笑着说:“我也有一个问题。”
艾尔海森伸手示意:“女士优先。”
她轻轻摇头:“先来后到。”
“好,”艾尔海森没继续推辞,“你是故意从三十人团那里偷了神明罐装知识,也是故意让我拿走的?”
“没错。”
她对沙漠人生地不熟,想救那些学者只能借助别人的力量。而艾尔海森因神明罐装知识正在调查疯学者失踪之事,此时给他放出一点饵,他绝对会顺着追查下去。
“那我的问题。是你透露给绑架疯学者的佣兵,那两位稻妻学者是复活赤王的关键的吧?”
艾尔海森点了点头。自从他到阿如村后,对方似乎有所察觉、疯学者失踪之事再未发生,想让对方露出马脚只能将计就计。此事若与教令院有关,他们定不愿发展为外交事故,有因此与沙漠势力发生冲突的可能,便会露出更多的破绽。就算教令院不管此事,两位稻妻学者隶属天领奉行,他们的上司九条将军又是知名的眼里容不下沙子,定会与须弥交涉,事情闹大了他便能浑水摸鱼。而两位学者的安全,他有把握自己能及时救出他们。至于在喀万驿遇到的那位,只能说是意外之喜,让事情简单了不少。
篝火里的肉已经散发出了诱人的味道,荧朝对面伸出一只手:“所以,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传说中的旅行者,也是荧。”
艾尔海森握了上去,眼神软化了几分:“教令院书记官艾尔海森。”
荧噗哧一笑,将烤好的肉扔给了他:“别这么严肃,饿了没,尝尝?”
等休整过后他再度抱起荧往里走,路上又解决了一些丘丘人和毒蝎,这次不怎么巧,似乎走到了一处死路,寻找无果后只能暂时停下。
腰腹处的旧伤好像裂开了,断断续续的疼一阵阵围攻着她,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将她的身体扶正:“荧,不能睡。”
她勉强睁开了眼,艾尔海森神色严肃地看着她,眸中闪过着急的光。这张脸真是艺术品啊,每次看都能被惊艳,她强撑着最后的理智,抬手轻轻触碰他的额头、眉心、鼻尖,最后落在他的唇上:“其实吧,遇到你真挺好的。有个大美人替我收尸,也很不错的。”
艾尔海森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指尖带着让人平静的清凉,掌心却是热的。荧已经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却能感受到他的声音在微微颤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开玩笑。”
“玩笑,没有啊,我认真的。如果……如果我真的死在这里了,艾尔海森,你会记得我吗?”
记得我的出现与存在,记得我们之间短暂的生死与共,会吗?
意识陷入昏迷的最后,这是她唯一想法。
五
阳光,水声,盆栽绿植,一道切玉断金的清冷男声传来:“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侧头,旁边的白发少年为她递来一碗水,她喝了两口,总算恢复点力气:“大风纪官?你救了我们?”
“算不上,”赛诺把碗放在了床头,“派蒙和那位佣兵来到阿如村后,我和迪希雅坎蒂丝去了活力之家找你们,但是没找到,回来的路上碰到了艾尔海森抱着昏迷的你。”
荧点了点头,还想问一下疯学者的事,赛诺像是早有预料:“派蒙把一切都告诉了我们,迪希雅去找了沙漠势力领头人拉赫曼交涉,我们约定明晚赤王陵前见面。我知道你肯定要去,也不打算劝你,先好好休息吧。”
说完他便要离开,推门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因为之前迪希雅和坎蒂丝去找拉赫曼暂时不在,所以你的伤口,是艾尔海森帮你包扎的。包括……”他顿了顿,指向自己的腰腹处,“这里。”
荧倒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等赛诺走后打算从背包里找些特效药先暂时撑撑,门却又开了。
“你就这样不爱惜自己吗?”
她没回头:“那也没办法啊,总不能让你抱着我和拉赫曼谈判吧,这也太没气势了。”
艾尔海森抱臂靠在门槛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可以让你的小同伴抱你,就算吓不到他们也能把他们弄懵。”
“你的冷笑话是跟赛诺学的吗?”
她终于回头,跳下床走了两步,感觉还不错,可第三步却绊到了桌腿,直直地往前倒了下去,好在艾尔海森眼疾手快托住了她的肩膀。
“见到我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荧笑出了声:“当然是因为书记官大人貌美如花,我见色起意啦。”
她算是掌握了一些和艾尔海森的沟通技巧,就是比不要脸。调戏一下美男,她还是很乐意的。
艾尔海森果然只是冷笑了一下,将她扶到了床边:“好好休息吧,明天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拉赫曼还算守诺,等他们一行人赶到时他和手下已经等着了。可也只是还算而已,他只愿交出一位守村人,并点名要荧来换:“听说你能复活赤王?”
荧正思考如何应对,艾尔海森已向前一步将她挡在身后:“她现在是教令院的叛徒,对比之下我这个教令院现任书记官更有价值一些。”
拉赫曼摸着腰间刀柄眯起眼打量他们,赛诺和迪希雅也握紧了武器。剑拔弩张之时,忽然一阵地动山摇,黄沙遮天蔽日,他们竟被埋进了流沙之中,眼前猛地一黑,等眼睛渐渐适应黑暗,她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
“派蒙——派蒙——”
“她不在这。”熟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艾尔海森不知从哪弄到了火把,荧看了一下周围,他们似乎被困在了一个封闭空间,其他人都不见踪影。四墙和头顶都是巨大的石板,上面雕刻着象征赤王的纹饰,看似坚不可摧。
他们俩找遍了这个空间,没有发现任何能出去的地方。但这里却充盈着丰沛的生命力,正是草元素力的体现,聚集在这个满地死亡的沙漠之下。她感受到草元素的力量在身体里蔓延,伤口处的疼痛消失了,她赶紧看了看自己手臂,竟光洁如初。
她猛地站了起,四周还是黑暗与死寂,轻轻摸向自己的虚空终端,喃喃自语:“纳西妲,是你吗?是你在保护我们吗?”
艾尔海森将火炬插在了沙堆里,始终冷眼旁观,等她平静下来:“其实我挺失望的。”
荧回过神来,有些莫名:“失望?对我失望吗?”
“是对我自己,”他走了过来,两人的影子落在墙上,竟是耳鬓厮磨的姿态,“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了,都到了这种地步,你还是不肯完全相信我,荧,我对自己很失望。”
他的声音低沉,语气严肃,却又隐隐带了三分暧昧。美人计吗,真是要命。荧权衡了一会。
“你知道须弥人为什么不会做梦吗?”
花神诞日的梦境、虚空终端、她输送神明罐装知识时感受到的散兵的意识、博士的计划……
“你是说,教令院想要创造一位新神?”
荧点了点头。
“看来是前任树王和如今的草王过于慈爱了,才养出了教令院的狼子野心,他们早就忘了教令院最初的宗旨。”
荧看向他,神色终于认真起来:“所以艾尔海森,我能完全相信你吗?”
她的瞳孔是淡金色的,有几分天真的意味,里面似乎有无尽的山水风光,天光云影共徘徊,让人看一眼便无法从中抽身。
他觉得自己此刻才算是真正看清了她,却又觉得她身上蒙上了更多的迷雾。周围那么静,仿佛他自己都不存在了,只有一双盛放着她身影的眼中。少女在他眼里,是那么鲜明动人,那么引人入胜。
因论派学者曾提出一个叫“吊桥效应”的理论,人在极端危险的境遇下会对身边人产生类似爱情的错觉。他曾觉得这个理论相当无聊,爱情不过是激素分泌的产物,让感情支配自己的头脑于他而言简直不可想象。
胸膛处似乎有团火在燃烧,是少女的手掌在慢慢攀升,少女的笑声清脆,那么远又那么近,让他忍不住狩猎。
“艾尔海森,怎么回事,你的心跳得很快。”
他的室友卡维是个感性的人,曾反驳过他对爱情的看法。他说心动就是天地张开了眼的感觉。
天地张开了眼,是这种感觉吗?真是奇妙啊,他的确不该早早下段论,更好奇这种感觉究竟能蔓延到什么程度。所以明知可能是诱惑,可能是对方的陷阱,还是捕捉到了少女的唇。
一瞬间,这个世界仿佛只有他和她。
他与她十指相扣,唇滑过她的发丝与皮肤,在锁骨处停留良久,靠在她的胸膛处感受心跳,那么真实的触碰,她微微的喘息,叫他名字时发颤的尾音,指尖滑过他后背的颤栗,那么真实的存在。
那么真实的发生过。
六
“说来你也是知论派的,能看懂上面的花纹代表什么吗?”
两人养面躺在地板上,艾尔海森并没有回答。荧支起手臂看向他:“不会还在想刚才的事啊?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他还是没有说话,荧笑出来声:“非要让我总结一下的话,那就是——你的衣服挺难脱的。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这样绝对理性的人只是好奇,好奇到底什么样的情感才能支配自己的理智。至于我,这样漫长的路途中遇到你这种好看又有趣的人,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总的来说我俩各得其所,都不亏。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出去吧。”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但不知为何艾尔海森心里却泛起淡淡的失落。虚空好像连接了什么东西,神之眼亮了起来,他思索片刻,抓住她的手站起。
“荧,你曾问我如果你死了我会不会记得你。”他这样的语气荧的第一次接触,调子依然没什么起伏,却像平静海面下忽然喷发的火山,无数情感压抑其中,几乎要冲出来,“那同样的问题,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荧不由愣住,再下一刻却被推了出去,空间中的草元素力往他的神之眼处汇聚,他周身散发着盈盈的淡绿色光芒,光芒所指的那堵墙上出现了个黑洞,荧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吸了进去。
“旅行者——”
“旅行者!”
“荧”
…….
好多人在叫她,可是——
“艾尔海森——”
她猛然坐起,看到的却是派蒙迪希雅他们,派蒙话最多:“吓死我了,掉下来之后我们到处都找不到你们,赛诺带着我们一路来到了这,说可能你在赤王陵最深处,结果路上你忽然从天上掉了下来。”
赛诺皱着眉:“艾尔海森呢?”
他们落入的应该是赤王陵为了防盗所构建的独立于这个世界的空间,如果不是纳西妲出手恐怕只能被困死在里面,可现在她的虚空终端根本无法联系到纳西妲,可能博士对她做了防备。
她笑了一下,可外人根本不会觉得这是个笑,而何况她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其实都是假话,你不会都当真了啊。”
派蒙先察觉到不对,拉着她的手臂:“旅行者,你还好吧。”
“没事。”她站了起来,“走吧。”
如果暂时想不到办法,那就只能往前走了。经过几处机关,他们终于到达了赤王的墓室,巨大的雕像下刻满了铭文,赛诺研究了一会,回头问她:“所以艾尔海森在哪?”
她闭上眼睛,奥摩斯港的初见与试探,喀万驿的合作,活力之家时交付后背,还有那个不属于世界的空间,他的吻和气息。
好像根本没有认识多久,又好像经历了很多很多,多到可以相互质问对方会不会记得。
会不会永远记得?
“如果有一个人,他骗了你,却为了救你放弃自己逃生的希望,那你是不是可以,哪怕是尝试着,相信一下他呢?”她像是在问赛诺,更像是自言自语,“好吧艾尔海森,你赢了,我认输。”
她从怀中掏出一罐神明罐装知识,在众人诧异地目光下注入虚空终端。世界树出现在眼前,陌生的声音再度出现,像是有无数根丝线分割她的意识,凌迟般的痛苦从大脑处蔓延。她额头上全是冷汗,咬牙将全部身心集中,冲向世界树。意识连接到世界树的那一刻,无数声音涌来。她强撑着没有昏过去:“纳西妲,你能感受到我吗,拜托了,用你的权能,再帮我一下吧。”
于是周围人看到整个赤王陵的草元素力全都向荧涌去,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将剑插入地板,漩涡般的黑洞出现,藤蔓从中生长,托举出了陷入昏迷的艾尔海森。
荧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等醒来时他们已经回到了阿如村,拉赫曼在赤王陵看到了草神拯救沙漠的真相,经艰难地抉择后决定放了学者与他们合作,赛诺和迪希雅已经去抓捕所谓的神秘人了。
荧除了头有点疼身上其他地方都没有大碍,却把派蒙吓得不轻,小手抹着眼泪:“你以后不能这样冒险了。”
荧安抚般地捏了捏她的脸,看到艾尔海森走了进来,他之前因过度使用元素力力竭昏迷,现在也休息得差不多了。
荧让派蒙去找坎蒂丝拿点食物,她飞走后才对艾尔海森道:“用自己的命做赌注,你果然是个疯子。”
“至少结果是好的。”
“你为什么愿意相信我?”
“你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好奇,好奇那一刹那的心动,能让我的理智被疯狂燃烧到何种程度。”
“接下来我还会与教令院为敌、与执行官交锋救出草神,中间每个环节都九死一生,你也愿意和在赤王陵一样,赌上性命相信我吗?”
艾尔海森握住了她的手:“乐意至极。”
两人沉默片刻,外面的风轻轻吹过,沙漠中的夜静谧而美丽,繁星千点仿佛幻梦,不知谁培育的须弥蔷薇暗香浮来,沁人心脾。一切都刚刚好,再也没有比此刻更好的时候。
“艾尔海森。”
“我在。”
“遇到你挺好的。”
“嗯。”
“我认真的。”
心动是天地张开了眼的感觉,至于爱,卡维这样说,是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因快乐而渴望,因痛苦而深刻。
他的快乐与痛苦再没比此刻更清晰过。
“荧。”
“怎么了?”
“我爱你。”
【海荧】艾尔海森也会恋爱吗?
SUMMARY:对,热恋,自从有一次撞见艾尔海森在客厅与旅行者接吻,卡维不得不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ATTENTION:纯爱,非常纯爱(幸福倒地)
如果你看出来卡荧那你肯定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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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赌第六次,为期四个月,卡维终于让艾尔海森输掉了赌注,从他嘴巴里知道了对方与旅行者之间的细节。
重新拿出一本书翻看的大书记官从神色到声音都十分冷淡,根本看不出一个八卦中心主角的样子:“我不理解你为什么对这一点这么执着,既然你不打算换赌注,那么现在你知道了,是我先告白。”
卡维的表情介...
SUMMARY:对,热恋,自从有一次撞见艾尔海森在客厅与旅行者接吻,卡维不得不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ATTENTION:纯爱,非常纯爱(幸福倒地)
如果你看出来卡荧那你肯定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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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赌第六次,为期四个月,卡维终于让艾尔海森输掉了赌注,从他嘴巴里知道了对方与旅行者之间的细节。
重新拿出一本书翻看的大书记官从神色到声音都十分冷淡,根本看不出一个八卦中心主角的样子:“我不理解你为什么对这一点这么执着,既然你不打算换赌注,那么现在你知道了,是我先告白。”
卡维的表情介于“意料之中”和“匪夷所思”两者之间,他的意思是,看着那位纯白的须弥救世主,向她告白简直可以归类于人之常情,卡维曾经发布过与他同行保护建材的委托,旅行者战斗的英姿直接焕发了他的创作灵感。
但同样的,那可是艾尔海森,与大风纪官一起蝉联多界“可以但没必要”的心动排行榜榜首,很难想象他深情告白的样子,更不要说与那位旅行者热恋了。
对,热恋,自从有一次撞见艾尔海森在客厅与旅行者接吻,卡维不得不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们的关系。
任凭室友的心情风云变幻,热恋的主角之一仅仅翻过了一页书,如果心细如发的坎蒂斯在这里,她或许能告诉卡维,像艾尔海森这样的家伙,恋爱以后只需要观察他的变化就好。
比如旅行者不知道从谁那学来的干花书签和书记官的神之眼系在一处,比如他跷着腿看书时总爱腾出一只手放在膝盖,就好像随时可以扶住怀中人的后腰,再比如他更换了不少日常用品的色调,白与金零星点缀着他的生活,仿佛许久未归的旅行者能如同小小晶蝶,仍环绕在他的周围。
不过好在卡维与迪希雅熟识,魅力无穷的佣兵灌完了酒,疯狂嘲笑了卡维的苦恼。
“哈哈哈,你这小子完全不懂这方面啊,很简单,每一个人都会为了恋人变得可爱起来。”
可爱?艾尔海森?
卡维的表情这一次直接滑向了惊恐,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一定借这个机会醒醒酒,而不是放任醉醺醺的大脑和该死的嘴巴脱口而出那句话。
“……我不信,除非我也和旅行者试试……”
迪希雅:“?”
好消息是,艾尔海森绝不会出现在酒鬼与不稳定因素并存的酒馆,坏消息是,神出鬼没的旅行者会。
两道诡异的轻飘飘的视线落在了卡维脸上,金发红眸的配色让他如同被酒精熏制的上等宝石,分不清到底是在亮闪闪还是湿漉漉。
旅行者诧异的程度不弱于被艾尔海森告白的那天,派蒙称这种遭遇是须弥人特有的直球。
迪希雅扭脸招呼她:“呦,好久不见啊荧,我们刚刚聊起来你!”
旅行者端着空杯和杯子里的派蒙走过来,先和迪西雅打了个招呼,并体贴地放过了把头埋在胳膊里的卡维。困成软体动物的派蒙拽了拽对方金毛乱翘的后脑勺,换了个地方睡觉,像小猫一样窝进了他的脖子附近,鸵鸟建筑师一动不动,沉默地装死。
然而他的佣兵朋友不管他的死活,三言两语把他抖了个干净,引来旅行者又一次诧异的注视。
很可惜,荧并不会开口解答他的困惑,虽然一开始遭遇时她也恨不得揪起路过的兰纳罗大吐苦水。
艾尔海森的告白是什么样的呢,就连派蒙也不知道。
智商碾压让他三言两语就调走了馋鬼派蒙,明明桌子上还有刚端上来的饭食,旅行者拿着一块椰炭饼嚼着,浅金色的大眼睛随着艾尔海森的动静转来转去。
“我决定为生活引入一个世界上最大的变量。”
荧咽下第一口椰饼,心想书记官每次做出决定都帅得让人心颤。
“这样的情况并不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的大脑也处于规则之中,产生情感是我早就预料到的过程。”
荧大口喝了一杯水,用的是对方的杯子,艾尔海森一边说话一边把水杯推到了她手边。
“即便可以确定存在好感,我也无法评估你是否有接受的可能性,但长期悬而未决的等待影响了我的生活,所以我决定向你征求一个结果。”
他说完,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直接卡住了第二口椰饼,让荧不自觉放下了食物,正襟危坐起来。
“我曾思念你。”
旅行者困惑地歪头,被逼得开口询问:“这就是那个决定?”
“不。”,初见时冷若冰霜的高大青年在桌子上摊开了手掌,展露出等待和柔软的态度。
“想念你只是迫切倾诉的心情,我的决定是……我喜欢你。”
“这其中的程度我难以定义,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确信天平会不断加码,如果你不接受,我不会让它干扰到我们。”
他一如往常周密地安排着一切,看上去一丝告白的紧张感也无,但相应的,即使让派蒙来看,也能察觉他身上的那种使人信服的强迫感荡然无存。
荧沉默了一会,看着他的眼睛,没能再说什么“可我是旅者”一类的话,她相信艾尔海森一定考虑好了一切,不仅是站在他的角度,也包括了旅行者的角度。
她把手轻轻搭在了他的手心,它就像捕兽夹一样立刻攥紧了猎物,荧还没来得及在意,就被揽住后脑覆上一个满是对方气息和椰饼芳香的吻。
或许很难理解,但唇齿相接时,两个人都发现这个吻并不突兀,它早该发生在夜幕繁星点缀的沙漠,发生在互相拉着手躲避追兵的角落,又或发生在尘埃落定后寂静的慧识宫,当然,它最后发生在一个喧闹的餐馆,在他们初遇的那个座位上,也十分的恰当。
这其中的种种体验,都是无法与任何人分享的快乐,所以旅行者也只能拍拍卡维的肩膀,起身去赴艾尔海森的约会。
三分钟前,大书记官的消息就被虚空传递了过来,纳西妲重新开放了联络这一部分的应用,被艾尔海森拿来发送了一个标点符号。
【。】
通常来说这可以看作一个测试,用来探测她是否已经抵达须弥城内,可以接受信号,但如果换作发送者是料事如神的书记官大人,就变得多此一举和含义丰富。
旅行者十分确定这个标点表达了男朋友关于“你先去做委托不先来找我”的谴责,见面后估计又要被对方塞上不少摩拉,尽管她已经解释很多次做委托不是因为缺钱。
荧叹了口气,和发布了材料委托的老板与朋友们告了别,捞起呼呼大睡的派蒙,一边推开了酒馆的门,一边回复了对方。
【听我说,你先别急。】
【。_ 。】
她被艾尔海森的回复逗笑了,捏了捏派蒙的脸,加快脚步,把喧闹彻底抛在了身后。
迪希雅和把自己脸闷得通红的卡维注视她跑走,佣兵又递上来一杯酒,好心地建议:“除非你真的想要一起试一试,不然今晚就先别回家了。”
卡维的脸唰一下变得更红了:“我知道!艾尔海森那家伙早就联系我了……他怎么知道旅行者今天回来啊?!”
酒鬼们对视一眼,没敢深想这件事和无所不能的草神大人有没有联系。
玻璃杯把酒液折射成被错过的夕阳,人们把昨天和今天痛饮入喉。
艾尔海森也会恋爱吗?
反正可能只有旅行者知道,他有没有变得可爱起来了。
《红楼梦》里面黛玉是“林姑娘”,为什么宝钗却是“宝姑娘”?
写在前面:其实这个问题有一个很能说服人的结论,宝钗虽然多被称呼为宝姑娘,但也有薛姑娘的称呼,只是宝姑娘这个称呼叫得多。按照书里对姑娘们的称呼统计,不难发现,姓氏+姑娘的称呼是对四大家族以外的女子的称呼,比如称呼黛玉为林姑娘,称呼岫烟为邢姑娘,名字+姑娘的称呼是对四大家族以内女子的称呼,比如称呼宝钗为宝姑娘,称呼湘云为云姑娘,称呼宝琴为琴姑娘,称呼熙凤为凤姑娘,四大家族联络有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四大家族的姑娘是自己人,其他家族的姑娘是外人。而对四大家族的姑娘们,称呼就比较随意了,既有宝姑娘,琴姑娘,云姑娘,也有薛大姑娘,薛二姑娘,史大姑娘的称呼。
但还是要发这篇文,是因为这篇文里不只是回...
写在前面:其实这个问题有一个很能说服人的结论,宝钗虽然多被称呼为宝姑娘,但也有薛姑娘的称呼,只是宝姑娘这个称呼叫得多。按照书里对姑娘们的称呼统计,不难发现,姓氏+姑娘的称呼是对四大家族以外的女子的称呼,比如称呼黛玉为林姑娘,称呼岫烟为邢姑娘,名字+姑娘的称呼是对四大家族以内女子的称呼,比如称呼宝钗为宝姑娘,称呼湘云为云姑娘,称呼宝琴为琴姑娘,称呼熙凤为凤姑娘,四大家族联络有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四大家族的姑娘是自己人,其他家族的姑娘是外人。而对四大家族的姑娘们,称呼就比较随意了,既有宝姑娘,琴姑娘,云姑娘,也有薛大姑娘,薛二姑娘,史大姑娘的称呼。
但还是要发这篇文,是因为这篇文里不只是回答这个问题,还有其他值得说的地方。
以下原文:
在《红楼梦》一书中有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贾府上下喊林黛玉为“林姑娘”,贾宝玉也喊“林妹妹”,喊薛宝钗则是“宝姑娘”,贾宝玉也喊“宝姐姐”。
为什么是“林姑娘”而不是“黛姑娘”“玉姑娘”?为什么是“宝姑娘”而不是“薛姑娘”“钗姑娘”?一个喊姓,一个喊名,不是显得林黛玉疏远了吗?
在书中第2回里,冷子兴讲到,贾宝玉因为出生时口含一玉,所以乳名“宝玉”——
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这就奇了,不想后来又生一位公子,[甲戌眉批:一部书中第一人却如此淡淡带出,故不见后来玉兄文字繁难。]说来更奇,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甲戌侧批:青埂顽石已得下落。]就取名叫作宝玉。你道是新奇异事不是?“
贾宝玉除了“宝玉”这个小名外,还有两个“小小名”,一个“宝儿”,一个“玉儿”。“宝儿”不必多说,贾府上下都称呼贾宝玉“宝二爷”,“玉儿”不常喊,但贾母在书中第29回里的确叫过贾宝玉“玉儿”——
贾母听说,也由不得满脸泪痕,说道:“正是呢,我养这些儿子孙子,也没一个像他爷爷的,就只这玉儿像他爷爷。”
贾宝玉同时占据“宝”和“玉”两个字。
在书中第2回里,讲到林黛玉的乳名“黛玉”——
今只有嫡妻贾氏,生得一女,乳名黛玉,年方五岁。
在书中第4回里,又讲到薛宝钗的乳名“宝钗”——
还有一女,比薛蟠小两岁,乳名宝钗,生得肌肤莹润,举止娴雅。[甲戌侧批:写宝钗只如此,更妙!]
林黛玉乳名“黛玉”,薛宝钗乳名“宝钗”,但两人也都有一个“小小名”,林黛玉叫“玉儿”,薛宝钗叫“宝儿”。
薛宝钗是“宝姑娘”“宝丫头”,在书中第30回里,贾宝玉还直接喊过薛宝钗“宝儿”——
宝玉忙把舌头一伸,将口掩住,自己想道:“幸而不曾造次。上两次皆因造次了,颦儿也生气,宝儿也多心,如今再得罪了他们,越发没意思了。”
在书中第40回里,贾母提到了“两个玉儿”,可见除了贾宝玉,林黛玉的小小名也叫“玉儿”——
贾母笑道:“我的这三丫头却好,只有两个玉儿可恶。回来吃醉了,咱们偏往他们屋里闹去。”
林黛玉叫“玉儿”,薛宝钗叫“宝儿”,所以不叫“黛姑娘”“钗姑娘”不稀奇,她们根本没有这个“小小名”。
林黛玉和薛宝钗都和贾宝玉有同名之缘,但薛宝钗到贾府之后,可以继续和贾宝玉的缘分,依旧叫“宝姑娘”,林黛玉却失去了缘分,不再是“玉姑娘”,只能称为“林姑娘”。
有一部分惋惜“木石前盟”的读者认为,是薛姨妈故意天天喊薛宝钗“宝丫头”,成功洗脑了贾府上下,目的是为捆绑“宝二爷”,这样你也有“宝”,我也有“宝”,彰显了薛宝钗想当“宝二奶奶”的野心。
真真冤枉,薛宝钗比贾宝玉年长两岁,明明先有薛宝钗这个“宝儿”,后有贾宝玉这个“宝儿”,就算要捆绑也是贾宝玉捆绑薛宝钗不是?怎么人家叫“宝”,你也叫“宝”?
事实上的确如此,先有薛宝钗之“宝”,贾宝玉追薛宝钗之缘才名“宝”,然后有贾宝玉之“玉”,林黛玉追贾宝玉之缘才名“玉”。
这是从神瑛侍者下凡时就已经注定了的。
在书中第1回里,曹公就交代了神瑛侍者下凡的原因——
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甲戌侧批:总悔轻举妄动之意。]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甲戌侧批:点“幻”字。]缘,已在警幻[甲戌侧批:又出一警幻,皆大关键处。]仙子案前挂了号。
神瑛侍者下凡,是因为“凡心偶炽”,决定到人间“造历幻缘”,消除自己的凡心,和绛珠仙草并没有关系。
而绛珠仙草下凡,则是为了报答神瑛侍者对自己的灌溉之恩——
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甲戌侧批:妙极!恩怨不清,西方尚如此,况世之人乎?趣甚警甚!甲戌眉批:以顽石草木为偶,实历尽风月波澜,尝遍情缘滋味,至无可如何,始结此木石因果,以泄胸中悒郁。古人之“一花一石如有意,不语不笑能留人”,此之谓也。]……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那绛珠仙子道:“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
绛珠仙草“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恩人下凡历幻,她才追随而去。
绛珠仙草到人间,是为了神瑛侍者,“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但神瑛侍者,则根本不知道绛珠仙草会追随他一起下凡。
神瑛侍者为熄灭凡心孽火入世,托生的贾宝玉自然要饱尝悲欢离和,经历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最终达到“大悟彻”,参透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所谓“红楼梦”,从一开始,就和“南柯梦”“黄粱梦”一样,是神瑛侍者的“幻缘”,是一场演给神瑛侍者的“楚门的世界”。
“南柯梦”里,淳于棼醉卧古槐树下,来到“大槐安国”,被招为驸马,娶了温柔美丽的公主,生下五男二女,做了二十年“南柯郡太守”,享尽荣华富贵。不想“檀萝国”突然入侵,淳于棼战败,公主病故,国王对他产生猜忌,将他逐出国家。淳于棼惊醒,方知一切都是梦境,“感南柯之浮虚,悟人世之倏忽”,出家做了道士。
“黄粱梦”里,卢生枕青瓷枕而眠,娶了美丽富裕的崔氏,考中进士,步步高升,一直做到节度使、御史大夫、宰相,随后遭人陷害流放,又平反重新入朝,几度宦海浮沉,最后受封“燕国公”。五个儿子都与名门结亲,做了高官。他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八十多岁寿终正寝。卢生睡醒,发现幻梦一场,感慨“夫宠辱之道,穷达之运,得丧之理,死生之情,尽知之矣”,从此大彻大悟。
“红楼梦”里,神瑛侍者托生贾宝玉也是如此。
生于钟鸣鼎食之家,翰墨诗书之族,长辈爱如珍宝,自幼尊荣享贵,更有钗裙相伴,可谓富贵闲人。却不料一夜大厦倾塌,贾宝玉勘破荣华无常,红颜枯骨,遁入空门,从此凡心消尽,重登仙道。
这是神瑛侍者下凡时就写好的剧本,荣国府代表荣华富贵,“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薛宝钗代表婚姻美色,“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这些都是助他勘破荣华无常,红颜枯骨的“幻缘”。
一僧一道在人间游荡,曾要甄英莲出家,曾要甄士隐出家,曾要林黛玉出家,都是劝其出世,唯独薛宝钗,给予她金锁机缘和冷香丸,牵线她和贾宝玉结成“金玉良姻”,十分古怪。
因为薛宝钗就是“南柯梦”里的公主、“黄粱梦”里的崔氏。她是“仕宦名家之女”“家有百万之富”且“品格端方,容貌丰美”,是神瑛侍者剧本里的命定妻子。
“金玉良姻”从一开始,就是来渡贾宝玉“出世”的。
神瑛侍者和绛珠仙草下凡的目的不同,也造成了两人命运的不同。
绛珠仙草托生的林黛玉为了结木石因果,耗尽毕生眼泪,注定会将自己的一切倾注到贾宝玉的身上,为贾宝玉而生,为贾宝玉而死。“情”是林黛玉存在的意义。
绛珠仙草的下凡对于神瑛侍者而言,是一场意外。林黛玉原本不在神瑛侍者的剧本里,但贾宝玉却在绛珠仙草的剧本里。林黛玉为了报恩,了结木石因果,卷进这场名为“红楼梦”的“幻缘”里,成为了神瑛侍者勘破红尘的一环。
荣国府、薛宝钗都早于贾宝玉降世,都是为神瑛侍者事先准备好的。荣国府是神瑛侍者的天命家庭,薛宝钗是神瑛侍者的天命姻缘,薛宝钗和贾宝玉有“二宝”的缘分。
林黛玉晚于贾宝玉降世,绛珠仙子的剧本里有贾宝玉,神瑛侍者的剧本里却无林黛玉,注定了林黛玉和贾宝玉有份无缘,所以林黛玉纵然有“玉”,也只能是“林姑娘”,她与贾宝玉没有“二玉”之缘。
古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薛宝钗从一开始就注定是“宝二奶奶”,所以她是“宝姑娘”,书中众人淡化了她的姓氏,而林黛玉注定与贾宝玉无缘,她无法从“玉”,只能从父,到最后也只能是个外人——林氏女。
贾宝玉和林黛玉在书中第一次正式对手戏,贾宝玉问林黛玉“可也有玉没有?”林黛玉说“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
贾宝玉和薛宝钗在书中第一次正式对手戏,贾宝玉看着薛宝钗的金锁说“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
“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姐姐这八个字倒真与我的是一对”,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经注定了。
by棠小湖·打个酱油
薛宝钗为什么会喜欢《寄生草》?
有一天我忽然get到薛宝钗穿莲青色鹤氅静立在雪地的美感,是一种端凝、岑寂和凛冽的气息,这气息来源于佛性。银装素裹的世界,莲青斗纹的鹤氅,乌发雪肤的娉婷少女,其效果似是,高山之巅,一朵雪莲。
佛教认为,一朵莲花内有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净土,可以叫华藏净土。佛教以莲花为坐台,佛讲经时,一定趺坐于莲花台上,以示庄严洁净。寄生草里,“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所谓莲台,即是此意。慈悲,慈是予乐,悲是拔苦。所以有慈悲心,就是有佛心。更通俗讲,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
——我佛世尊,一代时教,只为一切无情众生说有情法尔。
多情者,佛也,佛者,为一切无情众生说有情法也。
鲁智深在水浒传...
有一天我忽然get到薛宝钗穿莲青色鹤氅静立在雪地的美感,是一种端凝、岑寂和凛冽的气息,这气息来源于佛性。银装素裹的世界,莲青斗纹的鹤氅,乌发雪肤的娉婷少女,其效果似是,高山之巅,一朵雪莲。
佛教认为,一朵莲花内有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净土,可以叫华藏净土。佛教以莲花为坐台,佛讲经时,一定趺坐于莲花台上,以示庄严洁净。寄生草里,“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所谓莲台,即是此意。慈悲,慈是予乐,悲是拔苦。所以有慈悲心,就是有佛心。更通俗讲,不俗即仙骨,多情乃佛心。
——我佛世尊,一代时教,只为一切无情众生说有情法尔。
多情者,佛也,佛者,为一切无情众生说有情法也。
鲁智深在水浒传里,是天孤星,他没有父母兄弟,没有妻子儿女,所以他打死郑屠,就不带犹豫,直接走了。这样的人设,常理大概是要自私些的,然而鲁智深偏偏不。因为他还有佛缘。天孤星的命格,让他脱离了小家庭式的私爱,与佛教的缘分,让他生有对萍水之人的法爱,这两者也许是相辅相成的,总之无论如何,混合造就出一个”名驰塞北三千里,证果江南第一州"的鲁智深。
在虎囊弹-山亭,也就是鲁智深醉闹五台山一戏里,鲁智深因为醉打山门,被智真长老辞用,悲伤之下,有寄生草-漫试英雄泪一番感叹。这番感慨,里面包括了许多哲理,比如因缘和合,比如最重要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贾宝玉听见宝钗点这一出戏,抱怨说:"我从来怕这些热闹。”宝钗反驳他,说:"要说这一出热闹,你还算不知戏呢!”在宝钗眼里,醉打山门竟然不是热闹戏,当真奇哉。这一出戏,点时大家也正吃酒席,故颇有点实景寓意的味道。鲁智深喝酒,闹了门,被长老逐出,转眼离乍;众人因着宝钗的生日宴共此一聚,喝酒,玩玩,就也各自散场了。宝钗灵心慧性,不知道有没有这种玩味。她如此煞风景也不是一次两次,大概越热闹她越是沉静,大家都热闹,她就在热闹里找一点冷清事儿。无论是鲁智深与五台山众僧,还是薛宝钗与贾府众人,似乎都是萍聚一起的陌路人,十分格格不入。然而这种心况,作者却不在宝钗身上细写,他把这种心绪移给贾宝玉,贾宝玉说:“什么是‘大家彼此?他们有‘大家彼此,我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说完不觉泪下,所以贾宝玉是在强说此话。如果让宝钗说,宝钗不会说,但她本就是一堆雪,她不说,谁都懂。所以我认为,她穿莲青色斗篷静立在白茫茫大地时,那种遗世独立的美感,就是“山中高士晶莹雪’"这一意境的最佳具体像。
林黛玉评价宝钗:“东西事小,难得你多情如此。”红楼梦多情的人很多,但似乎都不出风月二字,比如写香菱与冯渊之多情,黛玉与宝玉之多情,尤二与贾琏之多情,宝玉与晴雯之多情,只有这一处多情,是无关风月的多情,是道德层面的多情。此种多情,近于法爱。不为檀郎留玉佩,只怜贫女失罗衣的薛宝钗,无情又多情的薛宝钗,正与鲁智深是一路人。水浒传写鲁智深:"禅林辞去入禅林,知己相逢义断金”,戚本“评薛宝钗:"写宝钗、岫烟相叙一段,真有英雄失路之悲,真有知己相逢之乐”。水浒传写鲁智深:"自古白云无去住,几多变化任纵横”,红楼梦写薛宝钗:"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水浒传写鲁智深,救金翠莲父女,救刘太公父女,救林冲,赠史进金银,红楼梦写薛宝钗,助史湘云诗社,助邢岫烟赎衣,助黛玉,解香菱困境。鲁智深,是强盗同时是佛僧,薛宝钗,是闺秀同时是高士。一个有佛性的强盗和一个有士风的闺秀,在其他强盗和闺秀间,难免与众不同,有些似乎是离群索居之感。宝钗的命运是,香可冷者,天下一切无不可冷者,猜测也许最后她是孤独的,母亲没有了,兄长没有了,丈夫没有了,知己没有了,朋友们没有了,姐妹们没有了,如鲁智深一般,有一个天孤星的命格。其实在宝钗心里,也许一直都是很孤独的,从很早的时候就是。“空篱旧圃秋无迹,瘦月清霜梦有知”,宝钗的世界便是这句诗的样子,一轮瘦瘦的月亮,一地凉凉的霜。
by:夜黑风高大旗飘扬
几乎每个少女都有同性恋的倾向;这种倾向和自我感觉良好的自恋心理几乎没有分别,她从其他女孩身上体会到的是自己让人称羡的柔嫩肌肤、玲珑曲线;相对的,少女的自恋心理多少带有崇拜女性之质的成分。在性的方面,男人是主体,所以一般而言,这会驱使他们追求与自己有别的客体,这个欲望也使男人与男人之间彼此是分隔的;而女人本身即为全然的欲望客体;也就因为这样,在中学、大学、在寄宿学校,或是在作坊中,少女和少女之间会有这么多「特殊情谊」,有些只是心灵上的情谊,有些则显然涉及了肉欲。前者只是两个彼此敞开心扉、倾诉心事的好朋友(证明对方是知心密友最诚挚的方式是,让对方看自己的私密日记);通常,少女之间没有涉及性欲的身体...
几乎每个少女都有同性恋的倾向;这种倾向和自我感觉良好的自恋心理几乎没有分别,她从其他女孩身上体会到的是自己让人称羡的柔嫩肌肤、玲珑曲线;相对的,少女的自恋心理多少带有崇拜女性之质的成分。在性的方面,男人是主体,所以一般而言,这会驱使他们追求与自己有别的客体,这个欲望也使男人与男人之间彼此是分隔的;而女人本身即为全然的欲望客体;也就因为这样,在中学、大学、在寄宿学校,或是在作坊中,少女和少女之间会有这么多「特殊情谊」,有些只是心灵上的情谊,有些则显然涉及了肉欲。前者只是两个彼此敞开心扉、倾诉心事的好朋友(证明对方是知心密友最诚挚的方式是,让对方看自己的私密日记);通常,少女之间没有涉及性欲的身体接触,彼此相亲相爱,而且常会以自己的身体做为抵押,保证自己感情坚真,譬如《战争与和平》中的娜塔莎用一把烧得炙红的铁尺烫伤自己的手臂,来表白她对宋妮雅的情愫;特别是她们两人还互取许多亲昵的小名,彼此还写给对方许多充满爱意的情书。譬如以下就是身为新英格兰清教徒的十九世纪美国女诗人狄瑾荪在年轻时写给她同性情人的信:
我今天一整天都想着你,昨夜也整夜梦见你。我梦见我和你在天下最美丽的花园散步,我帮着你采下了几朵玫瑰,不管采多少朵,我的花篮永远装得下。也就因为这样,我整个白天都祈祷着能再和你并肩散步,夜晚临近时,我快乐极了,焦急不耐地数算我和黑夜、和我的梦、和永远装得下的花篮之间还距离多少时间……
二十世纪初法国心理学家蒙杜瑟在他的着作《少女的心灵》中,引用了许多类似这种内容的信:
亲爱的苏珊……我真想在这里抄几节《圣经·雅歌》的诗句:我的佳偶,你甚美丽,你甚美丽!你一如那神秘信仰中的新娘,你是沙仑的玫瑰花,是谷中的百合花;如同她一般,你在我心目中远非普通女孩;你是个象征,象征美好、崇高的事物之精华……所以,纯洁的苏珊啊,我对你的爱无私无我、无玷无瑕,情怀类似某种宗教情操。
蒙杜瑟还引了另一个女孩的日记,其中流露的情感比较不是在精神层次:
她白皙的小手紧紧揽着我的腰,我的手轻轻搭在她浑圆的肩膀上。我的手臂碰触她裸露着的温润手臂,几乎抵着她柔嫩的酥胸,眼前就是微微露出贝齿的迷人双唇……我浑身发颤,感觉到自己脸颊热烫烫。
在玛格丽特·艾瓦尔的著作《少女》中也收集了许多热恋心声:
给我最亲爱、最最亲爱的小仙子:我可爱的小仙子,喔,请告诉我,你一直爱着我,请告诉我,我永远是你最忠心诚挚的朋友。我好悲伤,我是这么这么爱你,喔,我亲爱的L……不管怎么说、怎么表白,都诉说不尽我的情意;任何言语都无法描绘我对你的爱。只有「痴狂的崇拜」这样的形容才能略述我的爱;有时,我都觉得我的心要裂了。有你爱着我,真是太美好了,我简直无法相信。啊,我的小宝贝,请你告诉我,你会永永远远爱我吗?......
少女这种狂热的情感很容易让她有暴虐的表现;譬如两个感情亲密的年轻女孩,有时一方会宰制另一方,以虐待癖的态度支配对方;不过少女和少女之间的感情更常是彼此相亲相爱,不会谁屈就谁,也不会你争我夺;无论是付出感情或是接受感情,从中得到的快乐都像是自己爱自己(而非两人配成对)的那种单纯、无邪。
——波伏娃 《第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