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欲魔君×天魔散人】苦情戏3
第三关传送门入口——
门是有几个庞大圆环巨石组成,其中有不少断壁残垣。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成熟低沉嗓音响起。
一群傀儡在附近寻找什么,怎么也找不到。
傀儡全部飞过来行礼,看来天魔散人品级比他们高一些:“我等奉主人之命,在找吞魂。”
天魔散人随便说了几句,把傀儡全部打发走了。
“人都走了,出来吧!”
咻——
红色光芒闪现,一个穿着红色古装衣服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六欲魔君一脸疑惑:“师父,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嗓音十分迷人,宛如古琴优美动听,带有一丝病态美感。
天魔散人幽幽一叹,耐心解释一切缘由:...
第三关传送门入口——
门是有几个庞大圆环巨石组成,其中有不少断壁残垣。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成熟低沉嗓音响起。
一群傀儡在附近寻找什么,怎么也找不到。
傀儡全部飞过来行礼,看来天魔散人品级比他们高一些:“我等奉主人之命,在找吞魂。”
天魔散人随便说了几句,把傀儡全部打发走了。
“人都走了,出来吧!”
咻——
红色光芒闪现,一个穿着红色古装衣服男子出现在他面前。
六欲魔君一脸疑惑:“师父,到底怎么回事?”
他的嗓音十分迷人,宛如古琴优美动听,带有一丝病态美感。
天魔散人幽幽一叹,耐心解释一切缘由:
“古神之地没有宝藏,一切都是圈套。我殒命后,在血海中醒来,死而复生成了这个模样。”
“很久以前,一个名拓森修士,为了获得涂司古神传承,双方大战一场,涂司用仅存力量将拓森封印在神识血海之中。拓森不甘心,放下夺宝消息,吸引无数修士前来,只要古神之地陨落人都会在血海复生,成为他的傀儡。
他这样做目的,就是将身上神识封印不断剥离,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等待封印松动破除桎梏,重获自由。”
天魔散人讲完后,无奈叹一声气,面对这样真相,真的是身不由己表情,被迫无奈。
六欲魔君一脸平淡看着师父讲解,您就继续装吧师父,日后有您好看的,时间多如牛毛慢慢折磨您。
“易儿你未死,是可以用秘法离开,拓森将古神之地彻底封锁,要离开只能拼一把了。”
天魔散人轻轻把手放在对方肩膀上,眼神坚定,满满关心。要不是因为自己是重生,就真的相信了您的鬼话。
“徒儿别怕,师父在,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为师也定要送你出去!”
没办法了,六欲魔君继续装,装作一脸感动哭了模样盯着道:“师父……!徒儿这里有您最爱吃的果珠,特意献给您!”
对方惊讶一下,好像有种推脱拒绝意思,六欲魔君不管了,直接就拿出来,动作行云流水,送到对方嘴里,碰到的嘴唇时候又轻又软,触感还不错。
都送到口里了,总不能吐出来,天魔散人也只好吞了进去,舌尖上甜甜的,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殊不知在师父面前六欲魔君就是傻白甜,忠心耿耿,乖巧无比,听话的很!其他人面前就是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冷血无情,世人都不知六欲魔君面对师父是如此乖巧面孔。
王林隐藏天逆珠中,收集情报观察,他人都无法感知发现珠子气息,师徒二人都不知王林就在附近。
师徒二人寒暄几句后,催动法术,天魔散人打开通道,一起离开此地。
王林机灵跟了上去,反正这地方是不能待了,想看看还有什么秘密。
放眼望去,海天一色,无边无际。温暖的海风轻轻吹拂,带来了海水的咸香。
海浪缓缓涌上岸边,轻轻拍打着金色的沙滩,犹如轻柔的乐章,让人赏心悦目。
岸上内部有不少植物,礁石,还有一棵棵椰子🥥树,绿油油的一片。
天色有些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的样子。
天魔散人带着六欲魔君来到这里,二人不快不慢在沙滩上行走,“咔嚓咔嚓”沙子被踩出声音。
如同上一世一样,天魔散人开始讲解这片海,一分为二,一半蓝色,一半红色。
六欲魔君按照上一世一样,好奇的问,天魔散人一本正经的解释,套路还是一摸一样,一个字都没有变过。
“师父,徒儿愿意!”
“好,易儿,为师为你护法!”
说着他们二人就盘腿而坐,天魔散人操控古神手骨,殊不知对方阴谋,六欲魔君全部都知道了,现在是故意装样子。
金红色法阵从沙滩上展现,五颜六色灵力涌出,天魔散人施展玄天魔欲诀,牺牲自己元神,卖弄苦情戏码,好让徒弟更加担心自己,心甘情愿拼命。
以古神六欲为媒介,把六欲魔君献祭,炼制成记忆水晶,吸收忆之传承成为修仙界第一强者,逃出这鬼地方,不再作为傀儡被拓森控制失去自由。
自己徒弟可真是傻,为师说什么都相信,也不怀疑一下,不枉费我从小养到大,每天呵护,不然他也不会对我这么忠心单纯,哈哈!
看计划进行很顺利,天魔散人心里爽快极了,吐出一口鲜血继续演戏,徒弟见到担心死了模样,立马掏心掏肺吸收古神之力。
连自己亲手养大徒儿都要设计谋害,此人心到底是多么心狠手辣,无情无义。
也许修仙之路本就无情……弱肉强食……只有利用价值,利益关系!
突然六欲魔君装作严肃模样站起来,走到师父旁边。
天魔散人一脸懵逼,他怎么走过来了……难道……是发现什么了吗?不可能的,我的计划完美无缺。
“师父,徒儿之前炼得一颗记忆水晶。”六欲魔君一脸乖巧模样,眼神真挚看着师父,双手递上一颗紫色水晶。
“什么?!记忆水晶……!”
天魔散人眼神瞪大,吃惊看着一切,不愧是我的好徒儿。
他毫不犹豫接住紫色记忆水晶,散发着浓郁浅色光芒,拿在手里,十分爱惜的模样,不过这只是普通记忆水晶无法吸收古神记忆传承,还是需要六欲魔君为容器献祭。
突然觉得不对劲,身体使不上力气,体内经脉全部堵住,使不出一点儿灵力。记忆水晶怎么一晃一晃的,好像在跳舞一样,头怎么也晕头转向。
六欲魔君担心问:“师父,您怎么了?!”
当然六欲魔君知道是怎么回事,都是他复仇计划一环。记忆水晶上面特殊迷药,无色无味,天魔散人在不知情下中招。
还有之前喂师父吃的果珠是假的,其实就是他自己炼制的毒药,作用是能控制对方经脉,让他使不出法术,修为大减。
里面还加了一种特殊蛊虫,两个为一体,六欲魔君吞下的那个掌握主导权,可以控制另一个蛊虫行动,专门为天魔散人量身定制的。
扑通!
倒在沙滩上,天魔散人昏迷不醒,随着法阵消失,六欲魔君一把搂住对方,收起了悬浮空中的古神手骨,开启时空之门,离开这里。
旁边王林看见这幅景象,不由震惊😨!他们师徒二人怎么回事?!
碎星乱外面——
到处都是乱石,天空黑沉沉,不见天日,六欲魔君找了一个安全平台,把师父扔在地上,随后自己也躺在旁边。
看着仇人就在眼前,別提有多么恨了!一定要好好折磨师父,让他尝一尝被利用、欺骗、背叛的滋味!
轻轻摸一下对方脸颊,轻蔑看着师父,仿佛要把他吃干抹净!他缓缓闭上眼睛,装作自己也是昏迷不醒状态,目的就是为了骗过师父,好戏还在后头呢。
【云冰正剧连载】沉塘(23)天在哭
第三章 浮萍
第一节 天在哭
敖丙回到龙宫后,没有跟父亲见面,直接去了海底地牢,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看着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天花板,脑子里还是刚刚李云祥带着他看的景。
景色真美……敖丙心想,跟这地牢不同,到处都亮亮的……天空也亮,地面也亮,李云祥的笑容也亮……
敖丙心里想到那个不由分说带着他飙车的人,想到那把他俩捆得极紧的混天绫,嘴里嘟囔一句好像总是这样。
李云祥不由分说救了他,混天绫按着他给他修龙筋;
李云祥不由分说给他输真气,混天绫按着他不让他起身;
李云祥不由分说...
第三章 浮萍
第一节 天在哭
敖丙回到龙宫后,没有跟父亲见面,直接去了海底地牢,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看着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的天花板,脑子里还是刚刚李云祥带着他看的景。
景色真美……敖丙心想,跟这地牢不同,到处都亮亮的……天空也亮,地面也亮,李云祥的笑容也亮……
敖丙心里想到那个不由分说带着他飙车的人,想到那把他俩捆得极紧的混天绫,嘴里嘟囔一句好像总是这样。
李云祥不由分说救了他,混天绫按着他给他修龙筋;
李云祥不由分说给他输真气,混天绫按着他不让他起身;
李云祥不由分说去了西海护着他,混天绫打碎了西海龙宫;
李云祥不由分说跟他一起坠入深渊,混天绫将他们绑在一起带回崖边;
李云祥不由分说冒犯他父亲就为了给他撑场子,混天绫还刺穿了父亲的龙椅;
李云祥不由分说带着他飙车,混天绫将两人捆得极紧……
敖丙感觉是视野有点模糊,但心里零零碎碎那人那条红绫的片段却展成了面,他记起更多的他的面容。
他醒来时李云祥对着他搞怪,
他要他偿命时李云祥又只是装个样子吓他,
他在冰水的浴缸里疼得难受时李云祥突然认了真,
他不想喝苏君竹的药时李云祥发了火,
他第一次见杨戬时李云祥扭捏得很,
他进龙门时李云祥又担心得很,
他在西海受了委屈李云祥动了怒,
他在海底通道示弱时李云祥耍了宝,
他对那女孩发狠时李云祥冷了脸,
他救了老李时李云祥安了心,
他从晚宴出来时李云祥笑得跟月亮一样温柔,
他见到哪吒失态后李云祥又在道歉,
他觉得无从下手时李云祥笑得一脸痞样,
敖丙感觉心脏跳得剧烈,喉咙里梗得难受,他突然害怕自己忘了这些事,想起来找个东西记下,但什么都没有,敖丙坐在床边把自己撑在腿上看着地,视线一下模糊一下清楚,眼泪一颗一颗往地上落,落地前又结了冰,发出叮叮不绝的声响,在黑暗寂静的牢房里是如此明显,敖丙觉得这个声音让他心烦,但是声音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该买个手机的……敖丙想,即使见不到了也还可以听见他的声音,即使听不见看不见也可以拍照留个纪念,即使什么都不能留,起码可以码码字记录点故事……但现在什么都没有……可脑子里不想忘掉的记忆还是不断地往外冲……
在苏君竹想亲他们时李云祥陪着他犯浑,
在德兴收拾烂摊子时李云祥就守在他身边,
在他被人动手动脚的时候李云祥说翻脸就翻脸,
在他喝了酒崩溃时李云祥安安静静被他压着听他诉苦,
在他想躲了天命时李云祥动了粗硬把他拉了回来,
在他想变强时李云祥留着手让着他陪他打,
在他不敢直面父亲时李云祥从未离开过他身边,
还有什么……敖丙侧倒在床上,心脏撕裂一样,敖丙想对着地牢黑暗的什么都没有的角落喊叫,但是声音到了嗓子就被消了音,只是嘶哑的哀鸣吐出来,痛苦积压在喉咙中堵住了空气,刺激了眼圈。
他想再去趟海边,
他想再跟他一起在老城区飙车斗嘴,
他想再那样飞一次,
他想再看看银河,
他想再感受一下落地的冲击,
“啊……啊……”敖丙抱着手臂瑟缩起来,浑身颤抖得不能自已,血液蒸腾进心房,痛苦深入进骨髓,背后的钢铁龙筋狠狠嵌在苍白的皮肤里,眼角凝结的冰凌碎了一地……
他想再见一次他,还没说过感谢,
他想和他好好聊聊,问他为什么扎起头发,
他想看他对着他笑,就像他们从没有血仇一样,
他想再去那大厦前,再与他相遇一次,
他想说他不要那车了,但你载着我飚一次,
“李云祥……李云祥……”
想好了?
还想去哪里?
别说话,我带你看看我怎么飞的。
睁开眼睛,没事的。
输给我,不亏吧。
你是德三少爷,出了问题你兜着,别来欺负我。
我不会给你我的车,
但我可以借给你。
敖丙,没事了。
“呜呜……”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
敖丙终于克制不住将压抑在身体里的痛苦发泄出来,啜泣变成嘶吼,痛苦积攒到决堤,撕肝裂胆的哭声嚎啕着冲击着狭小的地牢,在黑暗的屋子里环绕一圈又叫嚣着讽刺着打回敖丙的身体,敖丙抱住头不去听,但捂住耳朵却听得更清,寒冰铺满了地面,吞没了房间,敖丙觉得冷,从脚尖到鼻尖,到处都冷。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里是人间的最深处,李云祥听不到的……
………………
李云祥开着机车回到家后,谁都没理进了屋,长叹一口气躺倒在床上看着明亮的灯,太晃眼了,于是又用胳膊挡住了眼睛。
一片黑暗中,李云祥总能看到那人逞强的样子和从不饶人的嘴脸,嘴里嘟囔了一句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他吧。
他太爱逞强了,都那么疼了还要躲进冰水里,
他太爱逞强了,独自一个人就敢闯龙潭虎穴,
他太爱逞强了,自己灵台那么火焰滔天他就敢碰,
他太爱逞强了,明明就不想独自一人,却为了那个老头硬赶他走……
李云祥把胳膊拿开,视线被压得有些模糊,头顶的灯光晕染开后,李云祥想起了敖丙眼中的明月。
他修复龙筋开玩笑时敖丙一脸蒙圈,
他帮他输真气时敖丙别扭着个脸,
他看到杨戬时敖丙害了怕,
他说一起去西海时敖丙冷了脸,
他挡住西海龙王时敖丙受了惊,
他差点发疯时敖丙又大了胆,
他开玩笑时敖丙总是一点就着屡试不爽,
他想谢谢他时敖丙又总是别过脸,
李云祥做起来,抱着拳坐到床边,看着喀莎放在那的小龙玩偶,想着他有手机怎么就不知道多拍几张照片。
在苏君竹相亲他们的时候给敖丙拍一个痞痞的笑,
在德兴忙里忙外的时候给敖丙拍一个好看的带着金边眼镜的侧脸,
在他自己收拾了手脚不干净的外人后给敖丙拍一个威风的背影,
在他喝醉的时候给敖丙拍一双迷离的眼神和红着的脸,
在他和孙悟空他们斗法时给敖丙拍一个自信的眼神,
在大厦分别时给敖丙拍一个德三公子的傲慢,
起码……该有张合照才对,李云祥心想。
他还会不会再去海边,
他还会不会再去老城区,
他还会不会变成龙飞到海面上,
他还会不会再看次银河,
他还能不能再来陆地,
他还会不会再被那老龙王打,
啧……李云祥脸色越来越阴沉,心里一团郁气越积越多。
他想再见一次他,还没道过歉
他们还没好好聊聊,他想知道他的耳钉是怎么来的,
他想让他对自己别老那样冷着脸,他们已经没血仇了
他想再去大厦前跟他相遇一次,
他想说咱们换着开,再飙一次,
“敖丙……”
想好了。
没有,快点吧。
李云祥你想干嘛?
我可不一定输给你。
你可太野了。
去那边看看吧。
少爷我不稀罕!
李云祥,天庭地府见。
“哥!你快来!”
李云祥被喀莎的声音吓醒,冲到喀莎和老李站着的阳台上,看到外面海浪滔天,明明是夏天,大雪却呼啸着叫嚣着笼罩了天地,闪电一道一道,雷蛇一闪一闪,压城的黑云里有可怕的催阵的战鼓,又有恐怖的百鬼冲行,透不过气,冰雹冰锥冰凌一颗颗从天上往下砸,像匕首一样插进沙滩,龙卷风海上有,沙滩也有,掀起灰沙细石卷上了天……
“怎么回事!?龙王发怒了!?”喀莎惊恐得抱着老李的胳膊。
“不是,”老李神色严肃,目光凛冽,“这不是龙王,龙发怒只有大海会回应,但这是天怒,是有哪位司掌布雨的神仙在哭,还哭得撕心裂肺那种。”
喀莎瞳孔骤然一缩,猛地回头看向李云祥,他看到自己的哥哥脸色比天空还要阴沉。
“敖丙……”
(未完待续)
【云冰】畏惧(9)
前情提要:敖丙不告而别搬出李云祥家,李云祥下定决心去见敖丙,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拨人。
有没有感觉文笔提高了一点捏?
看文愉快~
————————————
李云祥火急火燎地骑着红莲一路向前莾冲,夜风披肩,沿漆黑的公路留下如同黑布一般的夜色,它们相互连成一片,然后形成诡秘的荒野。
除李云祥外,天上也有涌动,那涌动那是一刻不停地腾涌,如同月亮照的云彩化水了一般翻涌。
夜风温柔,偶有犬吠、夜啼声顺着窗户爬进来,飘进敖丙的耳中。
“呼——”敖丙长舒一口气,在桌面上放了杯白开水,然后打开夜灯开始伏案整理资料。
近些天整理的资料让敖丙收获颇丰。
他沿着文件中的蛛丝......
前情提要:敖丙不告而别搬出李云祥家,李云祥下定决心去见敖丙,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拨人。
有没有感觉文笔提高了一点捏?
看文愉快~
————————————
李云祥火急火燎地骑着红莲一路向前莾冲,夜风披肩,沿漆黑的公路留下如同黑布一般的夜色,它们相互连成一片,然后形成诡秘的荒野。
除李云祥外,天上也有涌动,那涌动那是一刻不停地腾涌,如同月亮照的云彩化水了一般翻涌。
夜风温柔,偶有犬吠、夜啼声顺着窗户爬进来,飘进敖丙的耳中。
“呼——”敖丙长舒一口气,在桌面上放了杯白开水,然后打开夜灯开始伏案整理资料。
近些天整理的资料让敖丙收获颇丰。
他沿着文件中的蛛丝马迹确认了他之前的猜想:其他三家内部确有不和,并且还有可能分歧极大,以及……南北海之间似乎有联盟的趋势,这不禁让他猜想,他们的联盟……是要对付的西海吗?
可是西海的实力却是最单薄的,不值当这样大动干戈。
所以,对外它只显露了冰山一角?
敖丙沉思,偏暖色的夜灯照着他的脸,色调温馨,衬得人十分精致,像是注了灵魂的BJD娃娃。
他搬进来的房子是一个老旧的居民楼,上下五层,他住的不高不低,刚好是第三层。
天边挂着的可怖的残月,让人无端觉得有些诡异。
有风,是极速的风。
突然,云层里射出一道光刺入敖丙的窗户。
“啪啦——”玻璃应声而碎。
几乎是同时,敖丙就做出了防御的动作。
那刺入敖丙房间的光,并不是普通的光。
一对双生子落在敖丙的卧室内,表情有些傲慢,似乎对敖丙的架势不屑一顾。
“敖丙。”双生子心有灵犀齐声道。
其中的雪宁像是到了自己家一般,随意摆弄着卧室的内设,然后坐在了敖丙的床上。
敖丙皱着眉,十分不满他们无礼的举止。
他们是北海龙王之子。
雪宁和雪宸。
敖丙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德兴还在之时,就是敌非友,更别提如今东海败落。他们以这种方式闯进自己的家,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一时三人相顾无言。
窗户外有隐隐约约的摩托声响起,由远及近。
雪宁坐在床上踢着脚,语气颇显骄横,说话也去丝毫不客气:“你竟然没死。当时我和哥哥在云层中看见你时还不敢相信。”
雪宁自小就被雪宸宠着,说话没有一点顾忌。雪宸听后上前一步:“我和雪宁来与你有要事相谈。”
敖丙瞥了他一眼,冷言冷语:“非一路人,无事可谈。”
“敖丙,我和雪宁不想对你动手,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惺惺作态!
敖丙心生厌恶,不愿再与之纠缠,便略显讥讽:“有去无回?”
“我劝你别不识好歹!我们可不是来请你的!”
雪宁暴怒,抬手就是一阵暴雪呼啸而出,室温瞬时零下。
敖丙用寒冰爪回击。
双方顿时扭打在一起,卧室内四处都是坚冰,冰棱遍布,卧室如同冰窟。
夜风依旧吹着,带来远处的声响。
李云祥来到居民楼下,抬头。
敖丙,我找到你了。
机车刚被停放,一个人就从三楼的窗户里被抛出来,然后瞬时化为一条银龙,连续出来的还有两条龙,这是两条金边银龙。
李云祥瞳孔一缩,那是敖丙!
三条龙揪打着,一晃眼就腾出老远,奔向东海边。
东海海边浪花翻涌,黑蓝色的海水冲击着暗礁,一声声如同野兽的低吼。
“你打不过我们的,敖丙!”
敖丙落地,幻身成人,伸手拿出一杆方天画戟。
“打不打得过不是你们说了算!”
方天画戟随敖丙的手舞动,寒芒毕现:“先打了再说!”
“你找死!”
“少废话!”
“冰魄现!”
方天画戟划向面前的两个人,一阵冰刺从方天画戟的顶端刺出,朝着对方铺面而去,箭雨一般。
“寒冰防御!”
冰盾拔地而起,冰刺被盾锁住。
但是。
“喀嚓——”冰盾出现了裂纹。
同一瞬间,从冰幕里冲出一阵铺面的寒气,寒气瞬间吞噬冰刺,继而是一阵白茫茫的雾气。
是雪暴!
一片片雪花犹如钢刃,以雪宸和雪宁为中心散开,锋利的同时也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如蝗虫过境一般席卷了东海。
冰天雪地,让人如同置身北极。
敖丙来未来得动作,就被雪暴扑了满身,蹲跪在地上。
他的眉头和睫毛凝上雪霜,手腕手肘脖颈变成了冰白色,皮肤表层结上冰晶。
李云祥刚到东海边就看到这样一幕,心头一紧,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直接冲了过去,红莲直接摔倒在枯树从里。
敖丙甩了甩手刚想发动攻击,就被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覆盖。那个人十分急切地揽过他,将他整个人紧紧拥在怀里,那炙热的温度似乎要将他融化。
“李云祥。”
敖丙被按在他的怀中有些喘不过气,开始挣扎,然后一个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敖丙,我来晚了。”
敖丙听后脑袋一空,身体顿时僵硬,便任由李云祥抱住了他,没有回应也没有拒绝。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李云祥共振的胸腔,狂跳的心脏,温暖的怀抱,他通通都能感受到。
突然,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几分。
他……好像被李云祥保护了。
雪暴尽数打在了李云祥身上,那头黑发被冰雪染白。
敖丙趴在李云祥的怀抱中心烦意乱,似乎有些东西不受控制了。
敖丙烦躁的说:“滚开!别抱我!”
两人拉开距离,李云祥沉默地看着怀中的人,那张线条柔和的脸上沾满了冰霜,眉毛上是,睫毛上也是,看起来无端的让人觉得心疼。
李云祥的手盖在敖丙的脸上,冰雪融化后,他收起了怜惜的表情,看着有些怨怼,然后扭头提起火尖枪朝天边的两条龙冲去。
雪宸和雪宁远远看见一个男人护住了敖丙。
那男人回过头,目光如同炬火,暗藏杀意,直向他们袭来。
两条龙浮在空中,只一个念头。
逃!
但才堪堪转身,空气就如同撕裂了一般,李云祥瞬时来到两条龙身边。
一人两龙在空中对打,但明显李云祥占绝对的上风。
天色漆暗无比,远处的云层厚厚地堆叠在东海之上。
敖丙盯着上空舞动的身影,缓了缓神,提起方天画戟也加入了战斗。
场面因为敖丙的加入顿时混乱了起来。寒光刀枪纵横交错。
一时不察,雪宁就被李云祥刺伤了龙腹。
一声龙啸响彻云霄。
敖丙却化作龙身,一口咬上雪宁的脖颈,借着力量将雪宁甩了出去,混乱中敖丙的一片龙鳞被划拉掉。
和李云祥打斗的雪宸,见到被甩出去的雪宁就立刻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向其冲过去。
二龙败北,慌忙逃窜。
李云祥见敖丙没有追的意思也歇下了追击的心思。
李云祥盯着敖丙身上缺失的鳞片开口道:“你没事吧?”
敖丙没有理他腾下地面,变身成人,正了正衣领不屑的道:“我好歹曾经也是东海三太子,这点伤不至于。”
“为什么不找我?”
李云祥带着质问的语气问出口,颇显无礼的语言之下的含义就是为什么没来找他帮忙。
敖丙闻言,停下脚步,抬头间眼神非常淡漠:“哪吒,今天没有你,我也死不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敖丙向前走着,李云祥被抛在身后有些火大:“敖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现在东海没了,如今以你的实力怎么可能与其他三家对峙,为什么不保全你自己,为什么不养精蓄锐,等以后有机会一举拿下。”
海边的风停止了吹拂,敖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是握紧了拳头盯着远处在暗夜里化作黑影的树枝。
李云祥见敖丙没有反应,语气又柔了点:“如果现在与他们硬刚,你可能……”
“或者放下仇恨不行好吗?”
放下仇恨?
只这一句话就惹恼了敖丙,敖丙紧握着的拳头上面青筋虬结,并沿着手臂一直向上攀,胸脯一起一伏,是愤怒到了极点。
“李云祥你是最他妈没资格说这话的人!”
“一年前你屠戮了我东海数以万计的虾兵蟹将是不是忘记了?”
“要真能放下,当初你为何不放下。”
“又何必杀我父亲替你爹报仇。”
“你自己都放不下的东西少他妈来劝我!”
“别忘了,我敖丙与你也不共戴天!”
敖丙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字从牙缝里蹦出来。
他来到李云祥跟前,一把拎过了他的衣领。几厘米的身高优势就在此时展现出来。
李云祥被敖丙掂着领子向前一带,就与敖丙贴的极近。
那双极为愤怒的眼睛,犹如实质一般凌迟着他的皮肉,李云祥只一瞬间移开了目光,然后就看见一张一合的薄唇替主人发出声音。
“老子背负的是整个东海,是我们东海龙族世世代代的基业!要不然当初我龙脊都成那样了,就连一个小小的包工头都敢欺负,那我为什么不去死!”
“我就是盼着有朝一日,你们都能付出代价!”
“你能明白吗!”
“东海的仇,我敖丙有自知之明!”
“既然报不到你李云祥身上,那就让其他打东海主意的人来偿!”
敖丙嘶吼着,如同要把这一年来闷在心里如此多的不甘和苦楚全都宣泄出来。
他不甘心,不甘心东海败落,不甘心自己无能为力,不甘心被普通人欺负,不甘心自己因为龙脊而寸步难行,不甘心东海被人侵占自己只能灰溜溜难进家门,更不甘心遇到李云祥,遇到哪吒……
李云祥感到敖丙的愤怒,那是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在这一刻从躯体最深处统统爆发出来的。
那种情绪几乎要将李云祥淹没,他抬眼看向敖丙。
“敖丙……”
敖丙哭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越盈越大,最后红红的眼睑含不住,刷的掉了下来。
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如同滴在李云祥的心上。
李云祥刚想说些什么,就听敖丙的声音响起:“今天的事,我不会感激。”
敖丙身上脸上还沾着泪痕,但身上的脆弱已经褪去。
“我……”
“就此告别吧。”
“……”
东海又恢复一片平静。
有风吹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被吹散。
敖丙走远,只留下夜风与呆站着的李云祥。
敖丙。
我们是否可以联手?
……
自叹 抢婚
“听说了吗,今日杨家公子大婚”
“不过,我可听说,这新娘子,是个猎户的女儿,这门不当户不对,怕是不长久呦”
杨家阖府上下,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缎,下人们也都欢喜得紧。
只是,这门婚事的主人公此刻满脸不情愿:“娘,我不娶。”要知道,他昨日刚回来,就被告知要成亲了,之后禁足在院子里,跟本没机会去拒绝这门婚事。
杨夫人蹙眉:“娶或不娶,由不得你。”
“娘,儿与她,并无情分,怎能强迫于她,如此,岂不耽误了这姑娘。”
“人姑娘可没说不愿意,你这般推三阻四,莫不是有了心悦之人...
“听说了吗,今日杨家公子大婚”
“不过,我可听说,这新娘子,是个猎户的女儿,这门不当户不对,怕是不长久呦”
杨家阖府上下,张灯结彩,挂满了红绸缎,下人们也都欢喜得紧。
只是,这门婚事的主人公此刻满脸不情愿:“娘,我不娶。”要知道,他昨日刚回来,就被告知要成亲了,之后禁足在院子里,跟本没机会去拒绝这门婚事。
杨夫人蹙眉:“娶或不娶,由不得你。”
“娘,儿与她,并无情分,怎能强迫于她,如此,岂不耽误了这姑娘。”
“人姑娘可没说不愿意,你这般推三阻四,莫不是有了心悦之人?”
杨一叹愣了神,心底不由浮现一道人影。心悦之人,吗?有些犹豫不决,原来他对他,是这种感情吗?
瞧着自家儿子若有所悟的一副神态,不由心累:这傻儿子,终于开窍了。面上又装出一副狠厉的模样:“我不管你如何想,但今日,你必须娶这位姑娘,不能拂了我杨府的面子,叫别人看了笑话去!”
“是。”随即饮下清茶,心下却想着,娘只叫他今日必须娶这姑娘,没说日后不能和离的话。等过段日子,他再给这姑娘一笔钱财,打发她走罢。那,他今日大婚,他也会来吗?心底泛起阵阵疼痛。
“杨公子今日可真真是丰神俊朗啊,风采非凡,风采非凡”
“这新娘子倒也算是女中豪杰,和杨公子倒也算般配。”谁都知道这是在暗讽杨家高门大第,却自降身份,娶了这小小猎户的女儿。
杨一叹站在那里,神色落寞,他,没来。
“吉时到,跨火盆。”
“停!”一道格格不入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宾客的喧闹。
坐在主位上的杨夫人轻轻挑眉,人到了,那就开始唱戏吧。
“李公子这是做何,还不快快入席,可别耽误了新人入洞房。”
“我,我来抢婚!”因太过紧张,舌头打结,但语气坚定。
宾客哗然一片,抢婚?这猎户的女儿竟有如此魅力!
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走向了杨一叹:“你,愿意和我走吗?”良久都没等到面前的人回话,心上却觉害怕。
杨一叹微微瞪大双眼,好半响才说出话来:“我愿意。”
“你说什么?”似是不敢相信。
杨一叹有些羞涩,却还是坚定的回道:“我说,我愿意!”
新娘看不下去,对着满堂宾客大吼一声:“够了!别说了!”
红盖头不知何时扔到地面,看着两人呆愣愣的盯着自己:“你,你们继续,继续。不用管我。”说罢,又看向杨夫人,眼神询问:没告诉我还有抢婚这茬呀,记得加钱。我演戏可不白演。
又指着杨一叹控诉道:“你怎能如此对我!即已有心悦之人,又何必对我甜言蜜语!”泪水滑过面颊,叫人好生心疼。娇弱的好似下一刻就会倒地不起。“你走啊,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又故意将两席酒水掀翻在地。
李自在:!!!
杨一叹:!!!
二脸懵逼。
见这两人还不走,一口老血淤在喉咙:“滚啊!”
“哦哦哦。”火速逃离现场。
杨家夫人:很好,一切都在按我的计划发展。抬手作揖:“犬子无礼,让诸位见笑了,各位,请回吧。”很好,“来人,给李夫人传信,计划已通!”
正行走间,杨一叹突然身子变得软弱无力,浑身燥热,难受得紧。靠在李自在怀里,过了许久,朦朦胧胧睁开眼,声音有气无力:“这是哪啊?”
“九玄山,我娘追兵追得紧,所以我就——”话说到一半噎在喉咙里,杨一叹不知何时将自己的衣衫褪去,手探进了他的衣襟,在他的腹上流连,脸已红得诱人,手上温热,每摸一下,就惹得他心尖发颤。
……(审核不让过)
竖日,待杨一叹醒来,伸伸懒腰,腰酸背痛,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脸蹭的染上一层红晕。
“醒了”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
“李,李夫人!”想到自己还衣衫不整,连忙埋下头不敢看她。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那个,夫人,我——”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药,是你娘下的,主意是我出的。”
“可,为什么?”不解。
“我曾经见过两个人,明明相爱,却被世俗逼得不得不分开,我不愿我的孩子遭遇这些。”
“去吧,他在前厅等你。”要不是看你们两个磨磨唧唧,看的让人心烦,我才不会出手推你们一把。
(作者文笔不好,大家意会就好)
【All九】清秋赋〈二十一〉
all九 冰九 七九 柳九
冰哥九妹双重生
本文大撒狗血,九妹是个万人迷
不喜欢别骂我,很大程度上会ooc
——————
烈日当头,百战峰演武场前的空地上,百余名白衣弟子呈四方列阵,挥剑的动作整齐划一,剑刃起落之间荡开燥热的风,挥洒下滚烫的汗水,一整套剑法练完,众人的前襟后背都已汗湿。
“杨师兄,喝水!”
长剑归鞘,杨奕接住宋容丢过来的水囊,仰头猛灌了几口,抬手抹去嘴角的水渍,正要和他往树荫下走,就听见身后有人在窃窃私语。
“看,那是不是沈峰...
all九 冰九 七九 柳九
冰哥九妹双重生
本文大撒狗血,九妹是个万人迷
不喜欢别骂我,很大程度上会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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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头,百战峰演武场前的空地上,百余名白衣弟子呈四方列阵,挥剑的动作整齐划一,剑刃起落之间荡开燥热的风,挥洒下滚烫的汗水,一整套剑法练完,众人的前襟后背都已汗湿。
“杨师兄,喝水!”
长剑归鞘,杨奕接住宋容丢过来的水囊,仰头猛灌了几口,抬手抹去嘴角的水渍,正要和他往树荫下走,就听见身后有人在窃窃私语。
“看,那是不是沈峰主?”
“他怎么会来百战峰?”
杨奕抬头望去,前方不远处的树荫之下,一青衣人身长玉立,手持一柄玉骨折扇,日光下,他清冷玉白的脸如冰湖生辉,俊美的几乎有些晃眼。
宋容愣了愣,“真是沈师叔……”
杨奕不屑地移开目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说谁?”
听到这个声音,杨奕俩人浑身抖了个激灵,连忙回身行礼,“峰、峰主!”
柳清歌半分余光都没给他们,径直与他们擦肩而过,只留下一句话,“不敬师长,自己下去领罚。”
“是!”杨奕俩人低头忙应,大气都不敢出,直到柳清歌的脚步声渐远,才慢慢抬头。
宋容欲哭无泪,朝杨奕小声道:“我也要罚吗?我什么话都没说啊。”
杨奕拽住他的手臂,铿锵有力道:“有难同当,好兄弟!”
柳清歌看着树下那人挺拔如松的侧影,脚下不自觉更快了两步。
沈清秋似有所感,转身看他,柳清歌猝不及防对上他清冷的眼眸,呼吸微微一滞,正要开口说话,就听见沈清秋道:“你靴子穿反了。”
柳清歌一怔,随即低头看自己的脚,绸白的长靴果真穿反了。
方才他本在屋里看书,甫一得知沈清秋上百战峰的消息,就立马赶了过来,不料走得太急,竟然穿反了鞋。
他顿了顿,道:“我乐意。”
沈清秋摇了摇扇子,挑眉道:“不别扭吗?”
柳清歌一字一顿磨牙道:“很、舒、服!”
沈清秋也不拆穿他,只觉得他是练剑练傻了,一大清早头脑不清醒。他合上折扇,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抛给柳清歌,“给你。”
柳清歌一怔,立马扬手接过,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一枚羊脂白玉的剑穗。
沈清秋抿了抿唇,道:“谢谢你帮我找回修雅。”语毕,他见柳清歌不回话,便又加了一句:“这个,你若看不上,丢了便是。”
柳清歌眸光闪烁,他将木盒合上,塞入衣襟,贴着心口放着。
沈清秋看着他的举动,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别开眼,寻了个话题,“短毛怪呢?”
柳清歌的目光落在他隽逸的脸,连声音都罕见地轻和了两分,“在后山,你要带走吗?”
沈清秋:“不了,再过些时日吧。”
柳清歌皱眉,“你还待在穹顶峰?”
沈清秋想起岳清源,嘴角不自觉翘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嗯。”
柳清歌想起自己近日看过的“戏本”,眼里似有火光,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
沈清秋抬眼看他,“知道什么?”
柳清歌似乎觉得很难以启齿,便抿紧嘴唇说不下去了。
沈清秋见他不再出声,又觉得自己要表达的谢意已经传达,便不再打算多待,“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柳清歌抓住他的手腕。
沈清秋疑惑地看他。
柳清歌与他对视,神情极为认真,“我那日说的话,不是玩笑。”
沈清秋眨了眨眼,“什么话?”
柳清歌目光诚挚,“我要与你合籍的话。”
沈清秋一怔,脑海里忽然闪过那日桂花树下柳清歌说过的话,他本以为是玩笑,根本没放在心上,没想到……
他默了默,道:“我已有心慕之人。”话音刚落,他便感觉扼住他的手骤然收紧了。
柳清歌面如寒玉,“是谁?”
沈清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蹙眉道:“与你无关。”
柳清歌死死盯着他的脸,“是不是……掌门师兄?”
沈清秋默然。
柳清歌双手攥拳,手骨咯咯作响,“我哪里比不上他?”
沈清秋冷冷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柳清歌,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没有人比得上你?”
柳清歌目色深沉,一言不发。
沈清秋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与我合籍,但是我比不上你,更配不上你,不敢奢求做你道侣,劳烦你以后也别再来打搅我,告辞!”
柳清歌立在原地,沈清秋从他身侧大步走过,他想叫住他,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有他的骄傲。
他出身于显赫世家,承载着所有人的期望,在众星捧月中成长。少时拜入苍穹山派,师长同辈皆称赞他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对他寄予厚望,谆谆教导。后来,他接任百战峰峰主之位,一剑凌霄盛名扬四海。
师尊告诉他,剑术、修为、名声、地位……只要他努力,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也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努力,是他一直以来秉承的信念,他从未怀疑。
那么感情呢?
不能也靠努力吗?
他不懂。
——————
柳聚聚应该要下线一段时间,他和九妹两个人经历迥异,对感情的理解也大不相同,我想了想,还是写了这一段
昨天申请了AO3的账号,明天应该就可以用了
[温曦/忘曦]浮生若梦(9)
他正想推门去看看状况,不料木门却抢先一步被叩响了,门外站着个眨巴着无邪眼眸的小小弟子,见他开了门,笑得更加灿烂,深鞠一躬,脆声道,“金宗主,泽芜君请您去会议厅。”
“会议厅?出了什么事?”他不解问道。
小弟子歪头想想,模样里尽是憨态可掬,无忧无虑之感,“弟子不知,只是见到江宗主也来了。”
江宗主?金凌眼前一亮,顿时整个人看起来都明快起来,“好好好,你带路,我们这就去。”
待他好不容易保持宗主仪态走到会议厅前,弟子躬身退下,金凌忍不住地一掌推开门,眸子随即落在那一袭紫色劲装的男人身上,再也不想离开。
“舅舅……”
江澄早就发现了他的到来,杏眼里...
他正想推门去看看状况,不料木门却抢先一步被叩响了,门外站着个眨巴着无邪眼眸的小小弟子,见他开了门,笑得更加灿烂,深鞠一躬,脆声道,“金宗主,泽芜君请您去会议厅。”
“会议厅?出了什么事?”他不解问道。
小弟子歪头想想,模样里尽是憨态可掬,无忧无虑之感,“弟子不知,只是见到江宗主也来了。”
江宗主?金凌眼前一亮,顿时整个人看起来都明快起来,“好好好,你带路,我们这就去。”
待他好不容易保持宗主仪态走到会议厅前,弟子躬身退下,金凌忍不住地一掌推开门,眸子随即落在那一袭紫色劲装的男人身上,再也不想离开。
“舅舅……”
江澄早就发现了他的到来,杏眼里微微含泪,修长手指紧紧捏住环在指上的戒指,须臾间便扫过了金凌上下,确认他平安无事后才冷哼一声,“把眼泪收回去,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金凌心情还在兀自激荡不已,就被江澄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当即擦去眼角泪水,气哼哼回道,“你还不是也哭了!说我!”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江澄额头青筋暴起,抬手就要抽金凌一顿。
蓝启仁眼见这舅侄两人越来越不像话,面色都沉了下去,递个眼神给自家大侄子要他约束一二,却突然发现蓝曦臣看得乐在其中,嘴角微微翘起,登时便狠狠咳了一声,惊醒了蓝曦臣。
蓝涣急忙收敛心神,收回眸中羡慕神色,沉着声音打圆场道,“金宗主已到,那么江宗主便说说昨夜里的事吧。”
江澄做事一贯是雷厉风行的,此次也不例外,三言两语便说清了事情始末。
原他接到聂金两家先后出事的消息后,总觉不妙,不待他与诸位长老商议出个结果来,便敏锐察觉到有冲天的魔气向着莲花坞方向滚滚袭来。
有金家的例子在先,江澄当即抬手一挥,命令各大长老立刻从密道中返回所辖之地,帮助麾下弟子离开。同时推窗射出一支血红的紧急烟花,所有看到的弟子都必须即时远离。
他本人做好这一切后反而不急起来,回身端了杯冷茶,就立在窗前等着那冲天魔气背后的妖物出现,手中紫电滋滋作响。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来犯者的实力,只见铺天盖地的黑雾被阻在结界之外,随即翻滚着渐渐向后缩回,显出一个高大男人的身形来。那人浑身黑气升腾,循而往复,有生生不息之感,显然阶位绝不会低。
男人将手放在结界上,原本透明如若无物的结界突然疯狂闪烁起了紫色电流,越来越快,越来越密。江澄见势不妙,急忙抽身想去阵眼处提供灵力再给门生争取些时间,却只听脑后一声脆响,灵力乱流的结界轰然崩塌。
几乎同一瞬间,弟子惊恐的喊叫声就充斥了耳膜。
别无他法,江澄只得召出三毒从窗子里一跃而出,迎面劈向了妖物。
“那妖物如何?是否已死?”蓝启仁不由得插话问道。
其余几人纷纷注目,期盼的眼神直看着他。
可不是,他与妖物正面对上,如今还全身而退,说不得那魔已经服诛了。
江澄却只是摇头,“魔物非常厉害,我在他手下撑不过五十招。”然后顶着众人疑惑眼神,呷了口茶润润喉咙,“我灵力不济,又想着金凌,看弟子们都撤了,不敢恋战,于是寻了个机会出来。”
蓝忘机道:“若你所说为真,那魔头如此厉害,怎会任你离开?”
蓝曦臣立刻接话,“江宗主所为极是,与其白白送死,不如集众人之力,说不定能将魔物诛于剑下。”
江澄对蓝忘机的挑衅恍若未闻,只是对着蓝涣略微颔首,表示赞同。
蓝曦臣继续分析道,“三家仙门几乎在一日之内尽遭毁灭,他应是首要冲着各大世家而来,……下一个就是我们。”
“那山上的这些百姓?”蓝启仁也察觉到了不妙,蓝忘机当即接道,“立刻散开,以免误伤。”
蓝启仁捋着胡须微微点头,却听蓝曦臣突然再次问道,“江宗主可看清了那人是谁?”
闻言,蓝湛下意识侧头去看他神情,只见兄长不知何时面上更苍白了些许,身子绷紧,眸中裹藏着不安与惊疑,只是这些都被他掩饰的极好,若是对他举止不熟的人,也就被他隐瞒过去了。
但蓝湛对他关怀良久,只需一眼便能看出兄长此刻必有什么事情瞒着众人。
江澄思虑片刻,还是摇头道,“他浑身戾气极重,我也近不了身,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感觉招数似曾相识……”他看了看蓝曦臣,顿了下来,连他也发觉了蓝宗主貌似情况不对,“不过那人身形魁梧,不会是金光瑶。”
金光瑶三字一出,其余几人都突然安静了下来。蓝曦臣笑笑,缓缓道,“谢谢江宗主。”
旁人没发觉,蓝湛却是瞧见兄长说了这句话后,便卸了浑身的力气,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疲惫泄气。
再得了江澄的情报,蓝氏更加不敢拖延怠慢,当即吩咐弟子带江宗主回客房尽快恢复体力,以备再战。蓝曦臣蓝忘机两兄弟本也被叔父要求回院休息,但蓝曦臣不敢松懈,执意要亲自去巡查护山阵法各处是否牢固,同时用上江澄匆忙带出的灵石加强。
蓝忘机见兄长如此,也不肯去歇息,从蓝曦臣手里接过一半灵石,自己去另一侧开始巡视。蓝启仁被这执拗的兄弟俩气得直瞪眼,但也拿他们没辙,干脆带上几名弟子先把百姓疏散了再说。
事情紧迫,蓝忘机抓紧时间只查看了两处结界阵脚,就听山上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弟子匆匆忙忙跑来向他禀报,竟是那群百姓不肯就此离开,更有甚者还出言不逊,指责蓝氏这是事到临头,想抛下他们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自己逃命去。
蓝湛不禁额上青筋一跳,二话不说召来避尘就赶了回去。远远瞧见兄长也被叫了回来,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几乎把他挤得消失不见,只有出挑的身高还能让忘机确定自己兄长就在其中。
“你们什么意思?把我们弄上来,现在又要我们出去,是不是魔头来了你们不敢正面对上,想把我们大家推出去送死啊?”
粗鄙尖锐的话语一出,登时召来一片密密麻麻的附和之声。
“噢对了,之前你们蓝氏把这块地方都买空了,现在赶我们出去不是纯心让我们送死吗?被魔头杀也就算了,现在连口饭都不给了是吧?”
“是啊是啊,没想到蓝氏自诩君子之风,端方高洁,居然是这样的恶毒!”
“我们不走!还要吃的,穿的,分给我们!”
此言一出,顿时附和的声音更大,竟还有隐隐山呼海啸,喊成口号的趋势。
蓝忘机越听越是愤怒,他未曾想本是一番好心,怎么就能被人曲解成这般不堪?澄澈淡漠的眼眸一路扫过这些面目可憎油腻肥厚的人群,大步迈过去的同时,那些人纷纷住了嘴,不明所以的摸着自己喉咙,不知怎么突然说不出话了。
倒是被众人堵在中间的蓝曦臣仍旧嘴角带笑,丝毫不见不耐不悦的情绪,只是微微一抬手,这些保命要紧的富贾们又能张嘴了,瞪大眼睛试着啊了几声,正欲开口再讨伐一二,就听蓝宗主低沉悦耳的声线扬了出来,不高不低,不紧不慢,正好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清。
“各位乡亲,请暂且稍待,听我一言……”
Tbc
湛宁[沉双]
蓝忘机×温宁
生子(非ABO)
私设见二
蓝忘机绝不会想到此刻的温宁经历了什么!他只管去问他的灵,他也没想到生命会是这么脆弱,就一个小小的难产加先天不足,两个都夭折了。他...
蓝忘机×温宁
生子(非ABO)
私设见二
蓝忘机绝不会想到此刻的温宁经历了什么!他只管去问他的灵,他也没想到生命会是这么脆弱,就一个小小的难产加先天不足,两个都夭折了。他之前查过,七个月的孩子存活率还是挺大的,怎么会这样呢?!他真的没料到两个都会死!
一回来蓝启仁就把他给叫到正厅,让他跪下。
‘道你十三年,依旧死心不改!你,你!还和离书!抛妻弃子!罔顾人伦!败坏蓝氏!雅正尽失!我,我。’气得太狠,蓝启仁脑子一阵阵发晕,蓝曦臣赶忙扶住他。
‘家,家法处置!你看着,不认错,不准停!’这脑子的血一涌上来就不好消下去,就凭抛妻弃子这一条,打死他都不为过!可宗主之位……打他半条命就够了!
蓝启仁被扶着去了卧房歇息,江澄红着眼,朝施刑的两个弟子大骂道:‘没吃饭吗!!’然后直接甩出紫电来抽,边抽边诉道:‘你以为你等得了魏无羡吗?!他已经死了,十三年前就死了!知道你问灵这么多年为什么没用吗?!你还在自欺欺人!!’最后一鞭紫电抽下的时候,蓝忘机终于泪了目,因为云梦双杰之一的江澄说了那句,自欺欺人!从他知道两个孩子夭折了心里突然就难受起来,连江澄都说了跟他们同样的话,你在自欺欺人!
紫电的威力自然大,抽了几鞭蓝忘机就口吐鲜血,后背皮肉焦黑,鲜血淋漓!可这些跟温宁的痛比起来,算得上什么?
蓝曦臣看到了也不想来阻止,从这件事起,他对他的看法就不一样了,这不是当年那个蓝忘机,他的弟弟不是这个样子的。
蓝曦臣拉着道侣的手离开时,蓝忘机开了口。
‘我想看看孩子!’也不知是不是他被打傻了,就一个念头,想看看那两个孩子。
‘你不配!’可想了想,又改了主意。‘我给你看。’
温宁失血过多还昏迷着,直到蓝忘机晚上回来,他都没醒。两个孩子的尸体都被放在他面前,叫他好生看着,看他的骨肉是怎么被他的亲生父亲给害死的!
颤抖着揭开包着那坨烂肉的布时,入目的全是通红的一团,受惊过度就晕了过去!自己做的孽自己都‘无福消受’,还指望温宁能够接受,他要是醒了,看到这个,估计晕过去后醒来能哭断气!
见他晕了,就给送回静室。
寒风中,‘魏无羡’站在他门前,提着东西,但没敲门,蓝忘机看到那个少年,就叫了他一声名字,接着跑了过去,想抱住他,可‘魏无羡’似乎没有听到,碰到他时,手直接穿过了少年的整个身体。看见少年的脸时,背影是他的没错,可脸却是温宁的!他看见他在哭,抿着嘴,脸颊冻的通红。原来是在做梦,可,为什么他的梦里又会出现温宁?!他不该梦见他的。
然后温宁的眼睛里就开始流血,双眼也成了两个黑漆漆的空洞,手上提着的东西不见了,怀中抱着的是一个血淋淋的死婴,朝他一步步靠近。
‘蓝湛!求你了!别走!’
蓝忘机就被惊醒了,满头的汗水,背上更是疼痛难忍。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那幕,还有昏迷前看见的他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想赶走温宁,没有想过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
他们还那么小,那么小,他当年那么喜欢阿苑,又怎么会不喜欢孩子?!现在终于能仔细想想了,他到底恨温宁哪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的还对那个少年真情如初吗?梦见他的次数越来越少,都是模糊的,从几年前就都是这种梦。可最可笑的是,自己强行逼自己讨厌他!去记住一个已死之人,才酿成此悲剧!
如江澄说的那样,自欺欺人!
‘对不起!’话不知是说给温宁听的,还是说给两个已故的孩儿听的,也许都有。他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无比的悔恨!这是他做的错事,永远对不起温宁!
抱头痛哭也换不回他的悔,悔自己不该一时糊涂,更不该强将心中那人换成那人!他真的错了!
外面已是一片漆黑,入了夜。蓝忘机在榻边想了很久,哭哭笑笑,嘲笑自己这些年的所做所为,故人情,原来真正的那个自己早就慢慢放下,取而代之的,是这个不论他怎么冷言冷语相向,都不愿离去的温宁!
想通是如此简单,要不了多久,可他非要等铸成大错才能悔悟,花十三年,一步步掐灭温宁对他的所有期盼,就为了这一时吗?!温宁会死的!孩子是他的希望啊!为什么要递给他和离书!:掩面而泣,边哭边想。真是‘入了魔’!
身上的血衣从醒来就没换过,静静的在温宁床前站着,人心都是肉做的,只不过他这颗心,沾了人命才知道心疼。流着泪,看着他,一想到那团肉,就哭!想摸一下他的脸,可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
温宁还没醒,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他进来时江澄刚出去,其实江澄没必要守着温宁,可就是怕他突然醒来,身边没人照顾。他蓝氏的人冷血,可他又不是。
进门就见蓝忘机站在那儿,还伸着手。
‘滚出去!’不敢太大声,怕吵到温宁。
‘我……!’然后就被拽出了房内。
‘含光君,你装不来温宁的那种可怜,他用了十三年在你眼前装!你用一时,打动不了谁的。回吧!’他说的也没错,知道后悔了?当初甩和离书,又不顾温宁的苦苦哀求,决然离去的人不是挺潇洒的吗?有什么好后悔的?他不是做梦都想让温宁离开蓝氏,离开他吗?他该高兴才是,没人阻碍他和‘魏无羡’了,不好吗?
背上的伤,没有人给他上药,也没有人来关心他,因为温宁还躺着,哦,他忘了还有和离书!温宁也可能不会来了。
来!我让蓝忘机后悔了的哈😊
俗话说孩子就是桥梁,且蓝二其实是对温宁动心了的,只不过他那种矛盾心理,觉得自己绝不可以放下魏无羡,所以,嗯………!
我会给温宁一个相对比较好的结局……
就这样……!
尸语【澄宁】正文04
第04章,惊梦初醒魂归来
这场射艺大会,得了头彩的一共有两人,一个便是温宁,再一个就是温宁知道的魏无羡。
姑苏蓝氏双璧分别得了第二和第四,而且蓝忘机是提前离场,居然都得了第四,若是没有提前离场,只怕这魁首非他莫属。而兰陵金氏的嫡子金子轩,则得了第三甲,算是个不上不下的名次。
射艺大会的头彩是一柄长弓,据说是由椿山神木为弓身、蛟龙皮为弓弦制成的神弓,神力无比,非一般人能拉开的。但是头彩有两人,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料...
第04章,惊梦初醒魂归来
这场射艺大会,得了头彩的一共有两人,一个便是温宁,再一个就是温宁知道的魏无羡。
姑苏蓝氏双璧分别得了第二和第四,而且蓝忘机是提前离场,居然都得了第四,若是没有提前离场,只怕这魁首非他莫属。而兰陵金氏的嫡子金子轩,则得了第三甲,算是个不上不下的名次。
射艺大会的头彩是一柄长弓,据说是由椿山神木为弓身、蛟龙皮为弓弦制成的神弓,神力无比,非一般人能拉开的。但是头彩有两人,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料之外的尴尬,好在魏无羡对这东西并不稀罕,爽快的将东西让给了温宁。温宁倒没觉得什么,但某些人心中却甚是不快,认为魏无羡此举太过傲慢无礼,这一举动就是看不起他们岐山温氏,同时又认为温宁实在懦弱,别人给了他就要,把自己摆的太低,反而丢了温氏的颜面。
不过温若寒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假情假意的夸赞了几句众仙门弟子的优秀就离开了,只是在离开之前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温宁。
总之,这场射艺大会可谓是精彩绝伦,又暗流涌动,这其中暗藏的种种杀机又有几个人真正看懂了呢?温氏这场射艺大会,并非是真的想要看哪家仙门公子的箭术如何,而是在试探其余四大世家的心思。
五天之后,温情快马加鞭的赶来了不夜天城,好借着汇报之职,顺便想要接温宁回夷陵,阿宁在这里呆的越久她就越是不能安心。
但是温若寒却并没有见她,而是派了次子温晁和她做交接。
温情一向对温氏本家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之所以和他们为伍,说到底还是受制于人。他们一脉擅岐黄之术,只管治病救人,但到底也是出自温家,而温若寒独断专行,若是不听从他的调令,只怕他们一族老小也是不保。
温情之前接到命令在夷陵建立监察寮,以便统领夷陵地区的仙门众家。好在夷陵地区一直都是由温情管理的,那里只有几家仙门小家,比不得蓝、金、聂、江四大家族,有了温情的情面和劝说,为了氏族存活,他们也只好先苟且一番。
用温情的原话来说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日后风水轮流转,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一时的耻辱不算什么,做大事者需懂得忍辱负重,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这条命还在,那就不算输!”
温情一向不爽温氏本家,尤其看不惯温晁那副狐假虎威的模样,她并不怕温若寒,也更不会怕他的两个儿子,因此,此刻面对惺惺作态的温晁,温情也是面无惧色,她如常的汇报道:“夷陵的监察寮已经建立完毕,所有已经地区的仙门小家,已皆归顺于温家。”
“好,我知道了,我会和父亲禀报的。”温晁懒散的答道,语气之中却又带着一丝兴奋,不知道一会儿温情听到那个消息,会不会跪下来求他?呵~
温晁虽然不爽温情姐弟多时,但是他其实并不敢招惹温情姐弟,不说温情手段如何,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父亲其实是很重视温情的,所以连带着温宁他也只敢在口头上讨点好处,并不敢真的做什么。
但是这次……温晁看着还站在下方的温情,舔了舔嘴角,故作疑惑的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还有一事,烦请温二公子向宗主禀明,清谈盛会已经结束,我弟弟……”
“好啦!”温晁故意打断,“温琼林这次在清谈盛会上表现得很好,为温氏挣了脸面,得了头彩!”头彩二字温晁咬的极重。
“什么意思?”温晁的话让温情心头一跳,一股不安的情绪从她心底升起,阿宁居然得了头彩?到底是怎么回事?清谈盛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通过这次的射艺大会,父亲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材,想要把他留在不夜天城,好悉心栽培他。”温晁斜了温情一眼,果然,见对方原本有些黝黑的肤色一下子血色尽失,温晁心中暗爽,这个女人终于也有这么一天了。
“什么?!!!”
“不用太激动了。哦,父亲还说了,让你每月来汇报工作时,可以顺便看看温琼林,其他时候还是尽量少来吧,毕竟父亲可是要‘悉心栽培他’啊,你说是不是啊温情?”
温情连自己是怎么从炎阳殿走出来,什么时候走出来的都不知道,只觉得脑袋和耳朵都嗡嗡作响,等她迫不及待跑到温宁住的院落,正看到准备迎接她的温宁,以及摆在正厅中央的那柄椿山神木弓。
“姐姐你……”来啦,后面两个字在见到温情的脸色后,温宁选择了闭嘴,想不到在梦里,他还要让姐姐担心。
“阿、阿宁……”温情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温宁上次见到这样的温情,还是在当初他身死穷奇道,后来被公子以鬼道之术唤回意识的时候。不过那时候的姐姐是高兴的、感激的,但是这一刻的温情,却是在害怕,她害怕自己的弟弟发生一丁点的意外情况,她付不起这个代价!
“阿宁,你怎么……”温情看着自己弟弟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突然无话可说了,不管怎么样,她总有一天会带着阿宁彻底离开温家!
这一刻,温情做出了与上辈子毫不沾边的一个决定。
“姐姐,对不起。”温宁在得了头彩后,思来想去也觉得不太好,但是还没等到他想清楚究竟不好在哪里,温宗主已经让人传话,说是让他以后留在不夜天城学习,至于夷陵,就暂时不用回去了。
温宁知道,自己的姐姐又该担惊受怕了。
他似乎总是这样,从前就让姐姐担心,伤心,但是温宁并不后悔他曾经做的每一个决定。当初决定帮公子救江公子的时候他不后悔,身为俘虏身死穷奇道的时候他不后悔,和姐姐一同上金陵台的时候不后悔,让江宗主拔随便的时候也不后悔,观音庙为江宗主挡拳头的、时、候……等、等等,观音庙,为江宗主挡拳头……
???
!!!!
温宁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抓着胸口,一个站不稳“咚”的一声直直的跪在了地上,他额头上冷汗直冒,整个人都抖成筛子。他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仿佛灵魂出窍,可胸口又传来一阵空荡荡空虚之感,仿佛那里有一道来自灵魂最深处的伤口。他脑海中一下子蹦出了许多画面和声音,一时间让他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温情被温宁的样子吓了一跳,一切发生的太快,她都没来得及扶住温宁,就见人已经倒在地上,“阿宁!阿宁你怎么了?”她慌慌张张的抱着温宁,想要拉过他的手臂把脉,甚至滑开了两次,第三次才终于摸到脉搏,但是那脉搏微弱无力,就像……就像一个将死之人的脉搏,好像在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般。
她急忙摸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找准了几个救命的大穴,扎了进去。但温宁的情况却不见好,脉搏仍旧虚弱无力,但整个人更像是被梦魇一般,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清的胡话,身体还时不时的抽搐抖动。
温情急得不行,而此刻的温宁,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记忆当中。
是了,他记起来了,他全都记起来了。
那一日观音庙混战,金陵小公子身陷险境,江宗主作为他的舅舅以身相救,但他终归是肉体凡胎,于是温宁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结结实实的挡在了二人身前,胸前被赤峰尊当场洞穿,掉落了一块脏器,他本就是凶尸不会痛不会死,硬生生挨了这一下似乎也没什么。
直到赤峰尊抽出手臂,温宁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就这么直直的倒在了江宗主的怀里,体内的怨气也开始极速消散,那一刻,温宁察觉到了什么,他僵硬的嘴角咧开了一个看不出是笑容的表情。
温宁没来得及等到魏无羡解决完赤峰尊和金光瑶,他的意识开始涣散了,被他压在身下的江澄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你?你?!”
『对、对不起……』
当时那一拳力道太大,不光打穿了温宁的胸膛,还连带着震碎了他一部分声门,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声的张了张嘴。
等到温宁再次醒来,他已经躺在了不夜天的柔软床被上,而他一度没了自己再次身死的记忆,还以为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南柯一梦,梦醒之后他还是那个人人唾骂连鬼都会惧怕的鬼将军。
“阿宁,阿宁……”姐、姐……?温宁的意识渐渐回拢,他听到了温情有些哭腔的声调。
“阿宁,你终于醒了,你要吓死我啊!!!”温情再也忍不住了,她伏在温宁身上无声的抹掉了眼角的泪水,一抬头就看到温宁正愣愣的看着自己,一如一个月前他们姐弟两见面的模样。
“姐姐,能再见到你,真好。”温宁微微一笑,他恐怕都不知道他此时这个表情有多脆弱。
“谢谢你。”他道,谢谢你成了我的姐姐,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是我最好的姐姐。
“对不起。”他又道,对不起成了你的累赘,对不起总是让你担心,最后还让你为我付出代价。
温宁是真的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和公子一样,遇到了奇遇。
不过公子是被献舍,而自己居然是回到了过去,回到这个什么都还没发生的时间……这是不是说明,连老天都希望他能改变这些悲剧?金子轩不该死,江姑娘更不该!公子原本应该有一个比那更美好的人生,肆意江湖逍遥自在!江公子也就不会和公子反目成仇,云梦双杰可比肩姑苏双壁!
而这一切的祸事,皆是源于温家源于自己!我这次一定会改变我们的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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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那个到底是阳炎殿还是炎阳殿?我给忘了……请知道的朋友告诉我一声,如果错了,我改。
好吧,我也真的是慢热,到现在,温宁才终于察觉到自己可能是重生了,小天使终于要迎来真正的变化了,各种意义上的~撒花撒花撒花~~~
我觉得我主要是写温宁去了,江澄都被我忽略了……
而且,我想我真是疯了,昨天半夜失眠,居然爬起来码字。嗯,说好的自闭呢?【不存在的!ლ(゜д゜ლ)】
果然,只有码字才能让我静下心来啊……【Flag高高竖起!(╯°Д°)╯︵┻━┻】
等看我啪啪打脸……大概是性格太慢热了,自闭的时间还没到??【什么鬼?╮( •́ω•̀ )╭】
可能有些逻辑不清楚的地方,请提前原谅我,我后期再改吧。【毕竟是脑壳不太清醒的时候码的,原谅这个瓜娃子吧。(ㅍ_ㅍ)】
还有,最近有些藕饼上头啊。【不好意说了题外话,请忽略我吧。(눈‸눈)】
最后,再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旦情绪不正常,人就变的话痨了,请原谅我!!!【▄█▀█●给跪了】
当重生江澄拥有了读心术【三】
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什么。。。玻璃心,ooc预警
(四)
时间:魏无羡一月抄书之期第二天
地点:魏无羡房间
人物:魏无羡,聂怀桑,江澄,蓝忘机,蓝曦臣
一大早,聂怀桑没敲门直接冲到魏无羡房间。江澄知道,他是来告知他们不用听学这件事的。
看着喋喋不休的两个人,江澄不禁想到了以后的忘羡夫夫。如果这个场面让那个时候的蓝忘机看到了,怕不是会杀了聂怀桑吧?
想到昨天“看”到的,蓝忘机脑海里的画面,江澄打了个哆嗦,也许用不上等十几年,再过一阵子就会有想杀的心了。
从房间出来,本应该和另外两人勾肩搭背的江澄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远离了魏无羡。
魏无羡:咦,两个小古……蓝湛!...
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什么。。。玻璃心,ooc预警
(四)
时间:魏无羡一月抄书之期第二天
地点:魏无羡房间
人物:魏无羡,聂怀桑,江澄,蓝忘机,蓝曦臣
一大早,聂怀桑没敲门直接冲到魏无羡房间。江澄知道,他是来告知他们不用听学这件事的。
看着喋喋不休的两个人,江澄不禁想到了以后的忘羡夫夫。如果这个场面让那个时候的蓝忘机看到了,怕不是会杀了聂怀桑吧?
想到昨天“看”到的,蓝忘机脑海里的画面,江澄打了个哆嗦,也许用不上等十几年,再过一阵子就会有想杀的心了。
从房间出来,本应该和另外两人勾肩搭背的江澄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远离了魏无羡。
魏无羡:咦,两个小古……蓝湛!
【哎呀呀又看到蓝湛了,真是有缘!】
江澄撇开目光,想到昨天蓝湛高抬贵手没有因为他们的恶作剧罚他们,忍不住朝蓝忘机看了一眼。
蓝忘机皱起眉头恶狠狠看向魏无羡。
【昨晚梦到了画里的内容,还是我和魏婴的脸,都怪魏婴这个搅祸精!】
江澄愣了下,随后低下头轻咳了一声。
众人和泽芜君蓝曦臣见过礼,说起了除水祟的事。
{以下内容为原文+读心:(实在太喜欢蓝曦臣的读弟功能了,必须上原文哈哈~)
蓝曦臣:怀桑,我前不久从清河来,你大哥还问起你的学业。如何?今年可以过了吗?
【真是个活泼可爱的弟弟啊,比我弟弟活泼!】
聂怀桑道:大抵是可以的……
【我好心虚……】
魏无羡:泽芜君,你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有好玩儿的带着我,天天无聊死了!】
蓝曦臣道:除水祟。人手不足,回来找忘机。
【我的弟弟很能干的!】
蓝忘机:兄长何必多言,事不宜迟,就此出发吧。
【兄长,再说下去忘机又会想起昨天那幅图的。】
魏无羡:慢慢慢。捉水鬼,我会呀,泽芜君捎上我们成不成?
【他们不带也无所谓,带我带我,除水祟我最在行了!】
蓝曦臣笑而不语。
【发生了什么吗?我弟弟好像,有点害羞?】
蓝忘机:不合规矩。
【他为什么也要去?他去了我该怎么和他相处?】
魏无羡道:有什么不合规矩了?
【反正我一定要去,不带我我可以拉着江澄偷偷去!】
江澄:……
等了一阵,发现没人说话,魏无羡只拿眼看着自己,他才反应过来,该他表现了。
江澄:不错,泽芜君,我们一定能帮得上忙。
蓝忘机:不必。姑苏蓝氏也……
【我一会儿该和他并排走还是让他跟在我身后?不对,兄长快反驳我。】
蓝曦臣:也好,那多谢了。准备一下,一同出发吧。怀桑可同去?
【忘机好像更害羞了,真好啊。】
聂怀桑:我不去了,我回去温习……
【我就,装装样子,曦臣哥哥可一定要向我大哥说说我的好话啊,看在我这么乖巧的份儿上。】
魏无羡二人回去准备,一路上被蓝忘机那与表面截然不同的内心雷到的江澄总是忍不住回头看蓝曦臣和蓝忘机这兄弟二人,他因此收获了魏无羡的调侃,蓝曦臣的微笑和蓝忘机的蹙眉。
以及三人内心的琐碎念头若干。
蓝忘机:兄长为何带上他们?除祟并不宜玩笑打闹。
【兄长,快反驳我!】
蓝曦臣:江宗主的首徒与独子在云梦素有佳名,不一定只会玩笑打闹。
【我的傻弟弟,不要害羞,哥哥帮你交朋友!】
蓝曦臣:而且,你不是愿意让他去吗?
【哥哥懂你的。】
蓝忘机愕然。
蓝曦臣:我看你神色,好像有点想让江宗主的大弟子一起去,所以我才答应的。
【其实,我这个口是心非的弟弟,也很可爱呀!】
雅室之前,静默如结冰。
半晌,蓝忘机才艰难地道:绝无此事。
【兄长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