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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神千空×浅雾幻

*与之相对的。

“哈，那次真的是让人印象很深刻呢，如果不是反应得及时并且安保人员拦下了，或许那个冲上台的人……”幻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他看到半蹲在桌子旁的千空目不转睛地盯着玻璃瓶中的东西，很识趣地闭上了嘴，站在一边。

大概过了两分钟，千空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有些劳累的伸了个懒腰，呼出一口气，随后将目光转向幻，“所以之后呢？”

“诶——”浅雾幻挑起笑容，其实他本来知道千空有在听，却依旧露出一副有点抱怨和惊讶的样子，“小千空有在听吗？”

“我以为化学反应和科学奇迹足以吸引你的全部注意力。”

“那你是在努力吸引我的注意力吗？幻老师。”

浅雾幻呆住，有一种奇怪的冷气从背后上升，让他浑身不自在，如果给他一种科学一点的定义，他愿意称之为肉麻。

被反将一军了啊，浅雾幻。

他叹一口气，他似乎在这么久的相处里教了千空一些不得了的东西。让一个满嘴科学合理性，有话直说的少年开始用一些基础的话术开始调侃，对方似乎承受能力很强，以前幻那些调侃带了些许暧昧的话总是让千空投来【你这家伙脑子100亿%坏掉了】的目光，现在却也能够得心应手说一些肉麻的话。

好一个“幻老师”啊。

浅雾幻笑着说，“有什么关系嘛，小千空的脑袋很厉害，所以我说什么你都能清楚地听到并且处理对吗？”

“啊啊，当然。”千空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真是多亏你总是爱在我耳边说这些，我的脑子也都快炸掉了呢。”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责备，“当然，如果你能去帮我做其他事，我会更谢谢你。”

看到千空小动作的幻下意识地想要向前，却被某种东西阻止住，他听了，笑道:“廉价劳动力？”

“别用这种资本色彩浓重的词语。”千空看起来有些不屑，“如果要这样定义的话，我又何尝不是科学的奴隶呢？”

“那我应该是什么呢？”

“喔？”千空眯了眯眼，带着笑意打量着揣着手在一旁提问的幻，他突然笑了起来，“你是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呢？”

“啊——谁知道呢？”有人打算搪塞这个话题。

但是千空似乎并不领情，他说:“用科学理性的定义来说，你是我的同伴。”随后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更深层地说，是共犯者。”

没有点明，但是浅雾幻很清楚他在说什么。他再也清楚不过千空的定义准确得要命，没有一丝空余，没有一丝前进，像是从棉花中抓住藏匿支撑的铁丝，随后那些软绵不清的东西都消散了。

他的心也沉了一下，突然有点空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即将沉默下去，正打算说点什么，却听到千空说:“除此之外，你还想要什么？”

浅雾幻愣了一下，“为什么要问我？”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模糊很蠢的问题，随后想了一下，“想要什么是指？”

“每一种东西都需要从宏观微观去定义。”千空说，“从别人眼里，这个世界，理所当然的，我们的关系是同伴。”

“但是啊，幻。”他叫着他的名字，“相对的，对于你来说，你还想要我们之间有什么样的关系，此刻，我就在询问你。”

信息实在太多，涌入幻的脑中像是沉入水的石子，开始模糊动荡，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必须要思考起来，如果错过就会是遗憾，却还是反应不过来，更别说开口。

千空继续说:“很简单，用一个比较现实的例子，如果此刻我死了，会怎么样呢？”

“答案很简单，什么都不会发生，世界依旧存在，地球会运转，时代会推进，不管有没有石神千空，明天和后天，都会是一样的。”

千空笑起来，自信得像是踏在科学的阶梯上一般，“但是如果这个世界属于你。”

“我是说，要是我在你的世界里死去了，会怎样呢？”

他在告诉他，看清分量，不自量力的对面绝不是无能为力。有些东西没有说出来，相对的，它的影响会永远存在。

比如。

浅雾幻笑了，他突然就很明白，“小千空真的是一个让人感觉很难懂的人啊。”

“别总是说些让人不明白的话啊。”

“不明白吗？”千空向幻走去，“那以后就要警惕起来了，谁也不知道没有安保保护的魔术师会被什么关系束缚呢？”

浅雾幻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无奈笑了笑。

“是是。”

End

正在看新闻的金南俊，微信消息提示，“JIN请求添加为好友。”JIN？好熟悉的名字，接受吧。

金硕珍加金南俊后的第五分钟，“我通过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聊天了。”终于通过了，金硕珍长舒一口气。

“金老师，您好，我是金硕希的哥哥，我叫金硕珍。”再发一个乖巧的表情。

“哦，您好。”原来是学生家长。

“家长会上您在黑板上写的微信号，所以加您了。”如此冷漠？金硕珍疑惑。

“嗯。”新闻还没看完，他到底想说什么。

“您休息了吗？”这也太高冷了。

“还没。您有什么事吗？？？”缓缓打出三个问号，表示不耐烦。

“您明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跟您面谈。”这个金老师太高冷了。

“11点午休。”被金硕珍头像吸引，“请问头像是您本人吗？”

“11点可以的，头像？是我本人。”头像？金硕珍点开自己头像，黑西装是像证件照吗？越聊不下去金硕珍就越想尬聊。“金老师，键盘不好用吗？”

“啊？？好用的。”金南俊十分疑惑。

“那你为什么只回几个字，嗯哦啊。”

“我是被嘲笑了吗？”难道这不是成年人在表达拒绝吗？原来他看不懂。

“金老师也太直了，这种话不应该在心里说吗？”哈哈哈，金老师好呆啊。

“我.......好吧。”金南俊不知道该如何结束聊天。

“不难为你，金老师，您忙，明天见。”

“嗯，好。”切回新闻，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金硕珍的脸，想看他笑的样子，诶？金南俊你在期待什么？清醒，他是你学生的家长！

放下手机的金硕珍，走到妹妹房间，“硕希我可以进来吗？”敲门。

“进来吧。怎么样？哥，金老师加你了吗？你跟他说话了吗？你们都聊什么了？”金硕希拉着金硕珍坐下

“手机给你，你自己看，金老师教什么的啊？够呆的。哈哈哈”

金硕希接过手机，“哇，金老师头像好帅！他的声音特别性感，衣品也好，讲课的时候最迷人了，他讲英语的样子，我的天！哥啊，他是我哥就好了！！！”

“请停止你的幻想金硕希同学，你是高中生，处对象哥哥不反对，这也大你太多了，而且还是师生恋，绝对不行，他要是你哥就好了？？你有我这么好看帅气的哥哥可知足吧。”

金硕珍在家长会上对金老师的印象就是戴个眼镜，也不笑，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怎么让妹妹那么喜欢？好奇心的驱使下，金硕珍点开了金南俊的朋友圈，看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金老师很喜欢旅游呢，还喜欢去美术馆？

照片里的金南俊虽然不笑，但跟在家长会上有所不同，正装的金南俊一点都不像老师，有点商业精英的意思。

还真是挺帅，停！金硕珍关上手机，适可而止吧，不能再看下去了，尽管是喜欢的类型，可他是妹妹的老师啊！

金南俊躺在床上睡不着觉得被金硕珍嘲笑了，耿耿于怀，忍不住的找人说说，打开微信“玧其哥，睡了吗？”

没过一分钟就收到了回复“嗯？说。”

金南俊心里嘀咕，也不知道玧其哥有没有被人问过只回嗯哦啊，“玧其哥啊，我被嫌弃了。”要是跟玧其哥说了，是不是有点丢人，金南俊问自己，“唉，算了，我睡觉了。”完全说不出来。

“嗯，晚安。”闵玧其放下手机，洗漱完的郑号锡钻进被窝，“都十一点了，谁的消息？玧其哥？”

“南俊的，说什么被嫌弃了。”搂过郑号锡。

“南俊还会被嫌弃？南俊可是百分比男友类型，谁见了不心动呢？”郑号锡枕着闵玧其胳膊翻着他跟南俊简短的聊天记录。

“呵，对，他好，百分百，我狗屁不是，睡觉了。”拉过被子，翻身背对郑号锡。

“玧其哥，连你好兄弟的醋都吃，我随口一说嘛，快理理我，玧其哥~”从背后抱住闵玧其。

“害，我怎么可能不理号锡宝贝呢，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好累。”给号锡掖好被子。

“现在说累了，刚才抱着我XX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喊累？？不行，抱着我，给我讲故事。”

“好，抱着号锡，故事我是真讲不动了，晚安锡锡。”亲吻号锡脸颊。

       金硕珍落地的时候已经是韩国时间的深夜，他央托了高中好友闵玧其来接机，其实在巴西时联系的朋友也是他。

       金硕珍已经很久没有回韩国，父母家他更是回不去，冒然回国怕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幸好闵玧其的那位是个有钱且分外热衷投资不动产的人，才这么临时借来了个地方。

       闵玧其一向寡言，除非金硕珍主动透露他是半句也不会过问。但这不代表闵玧其丝毫不关心，同样的闵玧其也一直视他们为人生挚友。

       但很多时候我们并不需要朋友告诉我们这件事对错与否。你是我的朋友，我只需要你支持我。

       金硕珍也知道如果他再不开口的话，很可能他们两个人一晚上的对话就止于“回来了”“路上怎么样”“一切顺了”“我送你回家”“好，谢谢你”这样没有营养的内容了。

     “那位最近怎么样？”

     “嗨，因为孩子的事天天在家里和爸爸干架呢。”   闵玧其支起一只手靠在车窗上摸了两下嘴唇，换做单手开车。

       一问一答，车内又瞬间安静了。

       其实金硕珍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他们虽是挚友可从不插手置喙对方的私生活，就在他以为就要这么一路沉默到家的时候，闵玧其开口了。

      “你呢？回来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啊，暂时还没有任何打算。”金硕珍学着闵玧其一模一样的动作，转头看着他说“好久没回来，你先带我把大韩民国玩个遍再说。”

        闵玧其看他一眼，笑说“行啊，大少爷出钱请我做导游，保证任君满意。”

        “去你大爷的！”金硕珍笑着推了一把闵玧其，这下两个人是真的打破了尴尬，开始胡说起来。一会儿说不回家了，先去光州接那位顺便吃个早餐，然后去釜山海钓。一会儿又说天太冷要调头回去买机票飞济州岛。

        时间过去两三天，闵玧其倒是一点没食言，像他这样的工作狂居然延迟工作带着金硕珍和那位在大韩民国瞎玩了三天三夜。最后一个晚上说好要到首尔和567聚餐，居然转头真的买了机票去了济州岛，567三人无法只好骂骂咧咧地认命追了过去。

        说好要在岛上待个一周诸事不问，可闵玧其那里的工作实在推脱不得了，其他人也各有各的事情。终归是成年人了，再也无法同少年时一般肆意妄为，成年世界的第一条准则便是学会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于是说好要一起故地重游回高中看看，最后也只剩下了金硕珍一人。

        高中变化很大，不仅翻修了之前的教学楼，更是新起了好几座新的多媒体教学楼。操场的面积也扩大，草皮翻新建了一个巨大的足球场。绿化也多了好看了，从前学校仅有一座孤零零的小亭子便也叫做园区了，现在更是直接辟了一块地出来种植蔬菜圈养动物，夸张的是还开垦了一条人工湖，说是大学规模也不为过了。

        金硕珍一个人坐在曾经的教室里，他抬起手微微眯眼避免刺眼的阳光的直接照射，他记得从前也是这样，一年四季只要到了下午他便被这阳光折磨得无处遁形。那时候他和金南俊还没有恋爱，但是突然有一天原本是他后桌的金南俊却主动和老师提出要同他的斜前桌换位置。

        宽厚的后背将金硕珍完完全全的护住，不受一点侵蚀。

        金硕珍心思细腻敏感，似乎也是从这里开始渐渐明白金南俊对他的心思。

        那自己是什么时候动心的呢？

        他记得那天金南俊出去参加比赛，没有了他的保护刺眼的阳光又开始调戏他，但他却不觉得恼火，甚至合上眼睛晒太阳。

        那天天气很好，风儿也温柔，就连叽喳的鸟鸣他也觉得婉转悦耳，婆娑的树影也觉得好看，脑海里浮现今早上学路上看到的一丛野花，想着等金南俊回来一定要讲给他听，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在思念他。

        这便是少年动心的样子了吧，看见美好的事物总想着要同他一起分享才算真的美好。

        想到这里，金硕珍努力睁开双眼，泪眼迷蒙间他似乎又看见金南俊站在黑板之前心无旁骛地写着那列复杂难懂的公式。“如果有一天你读懂这个公式了，我就向你求婚。”

       “那我一辈子都读不懂、解不开呢？”

       “简单，那就你向我求婚好咯。”

        终于再也忍不住，金硕珍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一声又一声哭喊着“南俊啊，南俊”仿佛要把声带撕裂喉咙哭哑才肯罢休。

        怎么就走到这里了呢，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

        他们相爱没有错，他选择和金南俊远走高飞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金南俊已经是最好的金南俊，而他还不是最好的金硕珍。

        傍晚的时候，闵玧其带着那位来了，还顺带了不少吃食。两个人看金硕珍明显是哭过的样子，那位满腔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喝酒吗？”

       “给他拿吧，我就算了，我喝饮料就行。”说话间，那位已经把餐桌布置好只待众人落座了。

        推杯换盏间月上枝头，金硕珍闵玧其已经喝得有些上头了，饶是千杯不醉的闵玧其说话也有点口齿不清、语无伦次了。

        “想···想好了嘛？之后做些什么？可不能这么一直···一直消沉下去了···我可再养不起一个你。”

        金硕珍把玩着手里的酒瓶转过来又转过去，在把酒瓶盯出一个洞之前，他抬头仰望今晚格外皎洁明亮的月亮，“想好了，先去念书。”

        “南俊说过，在找不到方向之前，不如先把能做的做到最好，我现在最能做好的就是念书。”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今晚无云无星，只余一轮明月。

0.

我的偶像被人杀死了，凶手下落不明。

1.

得知这个消息的两个小时之前，我正在微博上跟不知哪跑来的键盘侠对骂。

那个狗黑粉在我爱豆的视频cut下面留言质疑我爱豆的演技，我二话不说骂了他/她的野妈和他阳伟的爸以及他们火䳱葬场c位出殡的全家。

在迅速拉黑了他之后，我美滋滋地叉掉了这个页面，之后趁热打铁地点进反黑特战队发出的举报帖里，卡了96个诋毁我哥哥的黑子。

“xx哥哥明明这么好，为什么会引来这么多黑子？”

我忿忿不平地点着举报和确定键，从不查明那些被举报的人到底说了怎样的话，熟练的程度仿佛一个在流水线上工作的高级工人。

在做完这些之后，我终于重新回到了热闹的粉丝超话里。

掏空所有的积分用于打榜，又手忙脚乱地登上了五六个小号给哥哥的微博做做数据。

之后我对着超话里五彩斑斓的照片和视频走马观花地看。

哥哥的每张硬照都十分高级，每一段视频里他的眼睛都温柔得要溢出水来。对我而言，他就是全世界最美好的人。

可惜我并没有太多时间逗留于某一帧画面细细观赏——因为发布的新帖有很多，我只能麻木不仁地为这些帖子点赞，再将从热搜复制过来的彩虹屁文案发送到茫茫无边的评论区里。

每当这么做时，我都会怀疑自己是一个被提前编好程序的机器人，或是一个奴隶，一个影子。

我似乎…再也感知不到自己的主见，和意识。

2.

“价值观”这种东西太复杂，凡事以哥哥的利益为基准就对了。

“正义”这种东西不堪一击，在流量当道的虚拟世界里，我们人多你他妈就得乖乖跪下喊爸爸。

“真相”这种东西只有圣母才会在乎吧？反正啊，向着我们哥哥的言论都是真的。黑粉们要敢唱些自以为是的反调的话，不好意思，你号没了。

至于和对家撕了逼，更是要懂得避重就轻的套路啊。

只要截取对方嘴臭理亏的部分，咬定对方先撩者贱，就算是组织一场盛大的网络暴力仪式，就算是把对家的丑爱豆照片p成不堪入目的遗照，就算人肉还在上中学的粉丝，那也只不过是小 事 一 桩。

什么？你觉得我是个疯子？你觉得我不够善良觉得我恶毒吗？！

可是，那又怎样呢…

为了保护我最爱的人，我付出这些，真的错了吗？！！！！

3.

第一次因他怦然心动，是在一部小有名气的电视剧里。

他的古装扮相迷人到炸裂，脸庞白皙，鼻梁高挺精致，一双多情的眼睛熠熠生辉。明明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有些时日，却依然保存着稚气未脱的天真。

我相信他是真的一尘不染，就像一只洁白的小兔子。

之后我没日没夜地看遍了他所有作品，翻遍了他的所有综艺节目和现场演出。在贴满了哥哥海报的房间里，我抱着印了他照片的人形抱枕，痴迷地望着狭小手机屏幕中他那张无暇的脸。

再后来我为了看他去过签售会，也翘了一些课在机场接过机，他的真人比荧幕上还要出众，即便周围围满聒噪的陌生人，也能温文尔雅地同我们微笑着打招呼。

我再次相信了他就是如此完美，这一切无关人设，无关包装，我的偶像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

只可惜人红是非多，他的黑料很快就被收了烂钱的无良营销号放了出来。

上面是些搬弄是非的截图，无非是哥哥成名前在网上发表的自由言论罢了。

我不屑一顾地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八九年前说点脏话怎么了？那时候哥哥才二十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说女生是充气䳱娃娃又怎么了？这难道不是在夸这个女生皮肤好吗，真是…

“美得像只鸡”是褒义词好不好，那是那段时间的网络流行用语，一群文盲。

至于自称有一级甲等普通话这件事，也不过是他在节目上开的一个诙谐的小玩笑，黑粉至于抓着不放吗？

总而言之，哥哥在我心里，还是那个完美无瑕的人儿。

4.

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一篇特别恶心的文章。

那个狗鸡作者把我亲爱的哥哥写成了一个下贱的妓䳱女。

在那篇文章里，我的偶像化了浓艳的妆，染着红色指甲，穿着暴露的短裙和高跟鞋去勾引我巴不得千刀万剐的对家。

他们做了很多令人作呕的事，在翻云覆雨的恶心剧情即将到来之前，文章却戛然而止。

我的脑子一下子就炸了，伙同着粉丝超话里正义的小伙伴举报辱骂了那个下三滥的作者，又热情高涨地向有关组织举报了与其相关的两个拿不出手的垃圾平台。

什么lofter AO3的根本听都没听过，这种聚集了乌合之众的垃圾地方还是趁早凉了吧，省得又连累我们完美如玉的哥哥。

就算后续有抗议者又怎么样呢？！和我们人多势众的忠实粉丝比起来，这些腐女根本就不堪一击。

我们，是哥哥最坚实的后盾。

在收到了举报成功的邮件回复后，我美滋滋地躺进了被窝里，终于决定睡个好觉。

我以为举报成功后的成就感会令我踏实不少，却没想到入睡的过程变得异常艰辛。

我一阖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不再是哥哥那张白净俊朗的脸孔，不再是他笔直修长的双腿和干净的衬衫，不再是他洁白无瑕的笑容…

反倒是营销号发出的他那些轻佻的肮脏的言论，是他一脸无辜正直地说着谎话的模样，

是那篇下三滥的CP文里那个身穿短裙涂着廉价指甲的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

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刺激的文字片段，是那些我一想起就忍不住发出尖叫忍不住吐出来的情节。

颅内有个声音幽怨地对我说，“承认吧——那才是你的哥哥，那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声嘶力竭地在黑暗的房间里喊着“不——不是的——”

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我的哥哥。

那白兔一样纯洁无暇的大男孩，才是我深爱的哥哥。

5.

在得知偶像死讯的那一瞬间，我发了疯地在房间里哭嚎。

我的偶像，我最深爱的哥哥，他明明那么完美，却为何会被黑粉中伤，为何年纪轻轻就遭到这样的下场？

我哭到眼睛都看不清了，干涸的眼珠仿佛随时都会从眼眶中滚出来一样。

房间里光鲜亮丽的海报封住了淌入窗内的阳光，让我的房间看上去像一间腐臭不堪的停䳱尸房。

我声嘶力竭地哭着，哭着，直到再没力气了。

趴在电脑桌前，我用指尖轻拂着屏保桌面上那个脸庞俊秀的男人。

“是谁杀了我的偶像？”我喃喃道。

是黑粉吗？一定是贱犊子黑粉吧，特别是xxx的粉丝，他们早就嫉妒哥哥的才能和资源了，一直巴不得他糊。

绝对是那些烂人趁哥哥独自在家时结束了他的生命。

是营销号吗？一定是垃圾营销号吧，是那些下作的狗仔和微博大v联手编造了很多哥哥的黑料，最终靠舆论杀死了他。

是某个大企业的富豪吧？？一定是吧，绝对是看上了哥哥美貌企图染指，却败给了宁死不从的他。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定是他们买凶杀害了纯洁的他。

是谁呢？是谁呢？到底是谁杀死了我的偶像？！！！

如果能告诉我答案的话，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这个水落石出的真相，替哥哥报仇啊！！

6.

我在房间里撕心裂肺地恸哭着，哭得天旋地转，好像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一样。

或许是哭泣的力度过猛，我感觉自己的嘴巴里传出了浓浓的血腥味。

这味道真的很刺鼻，且越来越浓郁，慢慢地我觉得我的鼻腔里，耳朵里也传出了这样的味道。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我颤抖着自言自语道，却发不出一个字节。

直到我的眼睛也传出了这样恶心的血味，我的视线一红，汩汩不尽的鲜血就从我的双眼中喷涌而出。

我厉声尖叫起来，见鬼似地跑到浴室里。

当我推开门，踏入浴室的那一刹那，我却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眼睛和口中的血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我失魂落魄地望着浴缸。

里面浸泡着一具漂亮的尸体。

6.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

是我，杀死了我的偶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