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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小雅

【GF/Billdip】One Night in the Woods

《美国假日》参本文解禁

路人视角的billdip,至少看上去(事实上同样)是个很甜的故事,祝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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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Night in the Woods /by 薄言


我始终相信,但凡有些想象力的儿童,在他们7到14岁的这段年纪,总能找出一桩在余下的人生中值得称道的奇遇。并且看在这句话的份上,你们知道我自然不会把自己排除在外,尽管你们谦卑的讲述者暂且没有自我介绍,说她正是那曾闻名于美国西北部的神秘家族派恩斯的一员——而我们的故事童叟无欺。

我几乎看见你那双因兴奋而发亮的眼睛了!显然你喜欢这个头衔。然而不论你所听说...

《美国假日》参本文解禁

路人视角的billdip,至少看上去(事实上同样)是个很甜的故事,祝食用愉快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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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Night in the Woods /by 薄言

 


我始终相信,但凡有些想象力的儿童,在他们7到14岁的这段年纪,总能找出一桩在余下的人生中值得称道的奇遇。并且看在这句话的份上,你们知道我自然不会把自己排除在外,尽管你们谦卑的讲述者暂且没有自我介绍,说她正是那曾闻名于美国西北部的神秘家族派恩斯的一员——而我们的故事童叟无欺。

我几乎看见你那双因兴奋而发亮的眼睛了!显然你喜欢这个头衔。然而不论你所听说的是有关派恩斯家族传闻中的哪一桩,我的这一件并不是那种恐怖或者怪诞故事。

没错,我是说你可以怀着愉悦的好奇心听完它的始终,然后以美好的心情安然入睡。即便你在梦境里独自徘徊于黑暗森林的幽深之处,相信我,这个温暖的故事也会使你确信,你终将轻快雀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故事追溯到多年前的一个新年前夕,那时我刚好八岁过半,同家人住在美国西北部山区一个树林环绕的小镇,此地环境幽僻,但算不上萧条冷清,确切地说,我认为镇子里始终弥漫着某种神经质的活泼氛围,所有人热情而古怪。并且那小镇的名字即便在当时的我看来也显得淘气极了,就像是对国家地理频道的某种嘲讽。

我记得为迎接新年,像往常那样,人们筹备了一场草地音乐节,那音乐节在夜间举行,届时会有漂亮的烟花表演,然而这在北部山区那足以使人冻掉耳朵的严冬时节,显然不是个好主意,想来有些不合常理,但我们的重点并不在它的起源或者延续上,于是暂且将它一笔带过。

总而言之,在跨年夜当天,我打算帮我的勤杂工朋友一些力所能及的忙,于是吵闹着要去探寻那些林间小路。这份工作非常简单,只是将音乐节的传单和指向标钉在道路两旁的树干上,然而我的家人们并不十分支持我这饱满的热情,甚至为此表示担忧。

她们声称这片林间曾经发生过什么不幸的事情,而鉴于那是一个残酷的故事,又决心对细节闭口不谈,最终只是叮嘱我天黑前必须回家去,并且做出了极其严重的威胁。

而那时的我满心兴奋,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探索凶案现场的机会,于是当即满口答应。当天下午,我便背上工具和一沓算不上厚重的传单,独自一人沿那些鲜有人光顾的林间小路深入松林腹地,开始踮起脚尖在树干上敲敲打打。

工作进行得十分顺利,不一会儿便接近尾声,而我变得无所事事,甚至无聊起来。四周的树林静悄悄的,千篇一律、乏善可陈,圣诞期间下了一场不错的雪,此时大地一片洁白,松枝上挂满了晶莹的冰碴,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一双天真的眼睛对于自然之美的鉴赏,于是我离开小路,向松林深处探寻而去。

然而整个下午我并没有找到足以引起我兴趣的东西,毕竟在这样寒冷的天气,恐怕连好动的灰松鼠都抱紧尾巴懒洋洋地缩回了树洞,但直到西沉的太阳折射出薄暮的淡蓝色,我在雪地中发现了两列新鲜的偶蹄目动物的足迹,它们是那么不同寻常。

附近的森林中早已不见野山羊,更别提野猪之类,于是不难推断那很可能是鹿的行踪。然而,我亲爱的读者们,如果你们留意观察过那些林中精灵闲庭信步的姿态,你们准会发觉这些足印有点不对劲。

正如我聪明的读者们熟知的那样,鹿在行走时往往一次只迈出一条腿,优雅地用后蹄踢着前蹄前行,于是同侧前后的两只蹄印往往会距离很近或者相互重叠,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我眼前的两列细长可爱的椭圆形足迹均有十分均匀的间隔,反而像是、坦率地讲、两足动物的行走轨迹。

我惊呆了,这等同说某只生长着鹿足的生物正像人类一样用两条腿直立行走……哇哦,是真的吗?

朋友,如果你在八岁前度过的都是些无忧无虑且充满天真幻想的平静日子,那么我敢打赌当你被要命的好奇与这激动人心的重大发现冲昏头脑的时候,根本不会知道害怕是什么。于是我就这样将家人的告诫彻底抛在脑后,对眼前渐暗的天色熟视无睹,循着雪地中那诡异的足迹向林中前行。

小镇周围的松树林并没有十分复杂的地貌,况且大雪已经将那些繁琐的细节掩盖得一干二净,我勉强能就着日暮前的最后一丝光线追踪雪地上依稀可见的足迹。等到我最终找到脚印的主人、那只“两足鹿”时,周遭的雪地和松林已经被墨迹般深浅不一的阴影所吞没,而在附近一个诡异浮动着的金色光源的映照下,那若隐若现的模糊身影逐渐令我屏住了呼吸。

我是在一条横卧的枯木前停住脚步的,因为前方明显传来了枝叶被触动的沙沙声响,一种本能的异样感驱使我躲藏起来,于是我在树干后面蜷起身,只露出半个脑袋朝外张望。

我首先留意到的是一个金色的飞来飞去的发光的小玩意,不得不说它怪异得要命,我从没见过类似的东西。它乍看上去像是只超大个儿的萤火虫,但既没有翅膀也缺乏任何生命体的灵动形态,因为那根本就是一个乏味的几何形状:一只金字塔般完美的四棱锥。

然而那几何体像是拥有自我意识似的,正不厌其烦地围绕着一个棕色头发的脑袋盘旋,活像一只在花冠旁撒欢的胖蜂鸟,至此我才留意到那名与它在一起的棕发男孩。

我没想到在这森林深处还能看到其他孩子,于是在黑暗中眯起眼睛艰难地将他打量起来,终于当小小的几何体照亮他的面孔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张颇具亲切感的脸。那男孩大约十四岁,拥有尚未蜕出童稚的面部轮廓,漂亮的褐色眼睛,圆润发红的鼻尖显得非常可爱。等到闪光的几何体盘旋向下,我便留意到对方上身穿有一件温暖厚实的大毛衣,上面松树、鹿与等边三角形的剪影条纹相交织,以及一件肥大的卡其色灯芯绒外套,松垮地罩着,一条暗红色围巾严密地缠绕在他的脖颈上,将他的下巴包裹得严严实实。他似乎非常瘦且挺拔,以至于这身装束并没有任何厚重感,而他的肘部正挎着一只篮子,里面装满了新鲜采摘的野莓。

我满以为自己幸运地遇到了一位喜好探索森林的同伴(或许还懂得点催生果实的魔法之类的),我几乎就要热情地冲上前去问好了,可正在这时候,那个小小的几何体带着闪烁的微光移至男孩的下半身,而我的脚步被瞬间钉在了原地。

读者们,你们一定难以置信我究竟看到了什么,是的,所以准备好摆出你们那满腹狐疑的别扭面孔吧。

我看到一截与此时天气不怎么相称的、勉强遮到膝盖的短裤在对方外套与毛衣的下摆中若隐若现,而在收束的裤脚之下呈现的是某种堪称魔术的奇异情景。在那里,在那男孩本应是下肢的部位,伸出的是一双裸露的鹿腿。

请注意,这并非什么过时的万圣装扮,因为那双鹿腿货真价实,是那种你亲眼所见便能果断作出的论断。在此我不打算赘述细节,因为不论是那覆盖柔顺褐色短毛的楚楚可怜的细瘦外形,还是那异于人类的关节构造灵活转动的优雅姿态,你都必须在任何描述中加入一些必不可少的想象天分,才能相信它们的确拼接在一个看似正常的人类孩子的身体上。

那半鹿人在我眼前晃动着一双几乎只能勉强支撑身体的细腿(他每走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的),把一颗尤其肥硕鲜美的野莓塞给那个漂浮的几何体,它那浅黄色的表面便奇妙地分化出一圈细小的锯齿来,将果实一点点地吸吮进去。接着它安分地停靠在小鹿人的肩头,而后者抖了抖手中的篮子,满溢的果实像波浪一样起伏滚动,随即这一对奇异的组合便朝向森林更深处缓缓走去。

至此我才开始感到害怕,因为我突然发现在这漆黑一片的松林里面,我已经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黑暗森林的种种真实的危险随细小的感官被放大开去,独自留在原地似乎不是个聪明的主意,而我觉得自己并不介意去尝试一些小小的冒险,更何况我似乎并没有更多选择。于是赶在前方那个带有诡异生命迹象的四棱锥溢出的微光彻底消失前,我匆忙爬身,跟随在他们身后。

终于我来到了一小片相对平坦的空地,一幢林中小屋映入眼帘。而我不确定自己那笨拙的追踪是否露出了马脚,因为一路上那个小小的几何体的确有几次越过鹿人的肩膀向后张望……噢,当然它没有任何可见的眼睛,但我想我能感受到那种凝视?那种……被什么活生生的东西以无法理解的陌生眼神注目的感觉。

我眼看着半鹿人在木屋前的一片脚垫上蹭了蹭两只小巧的蹄子,接着消失在一扇漂亮的小木门后。现在,我想我应该描述一下那间小屋了。

它是一幢典型的林中木屋,但又精致得不像是坐落于如此幽深林地的那种。它看上去活像我那勤杂工朋友的父亲在小镇经营的那间纪念品店,确切地说简直如出一辙,只不过阁楼上那个三角形落地窗连同小屋的尖顶被夸张地撑大了些,同时漆黑的窗口给人以诡异而刻板的冰冷感,这使它简直拥有哥特风格般的高耸塔尖与阴郁氛围,如同一幢城堡,看上去十分神秘。

空地四周随风微动的高大树木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所以我轻易地在小屋一层的某扇窗前捕捉到了那个几何体发散的微光,它在窗口中闪烁着浮动了一下,很快便被一片逐渐晕开的温暖橘色光焰所吞噬。我猜想准是小屋里有人点燃了炉火,然而当我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那个小棱锥上时,我却只看到一个高大的人类男性背影斜倚在它刚刚所在的位置,玻璃上凝结的水雾使得这个身影模糊不清,但我相信自己绝不会看走眼。

我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想不通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这已经足以称作同一天的第二桩奇遇了。同时我终于推断出自己所造访的究竟是什么人的住所——这只变幻成为人类形貌的几何体正是那个在当地恶童党间隐秘流传的、三角形的森林之神。

此时这诡异传说中的怪诞神祗正在我眼前的窗口里向前挪动了一番,紧接着另一个较矮的身影出现,准是那只褐色头发的小鹿,因为当森林神高大的身影将他拎起来的时候,我明显看到有两条细瘦的鹿腿在对方后背两侧挥动不停。直到它们彻底安分下去、并顺从地环绕在另一个身影的腰部,他们方才从窗口中彻底消失。

这个在我看来颇具爱意的举动使那位比尔·赛弗赢得了我的信任,我以为这位有着秘语之名的森林之神并非像闪烁其词的传说中提到的那样邪恶疯狂,至少他似乎很喜欢自己的鹿人朋友,那么他对其他孩子的态度大概也不会差。于是怀着这种自以为是的天真想法,我几步走上前,穿过那条寒冬夜里被鹿蹄踩出坚实冰雪的小路,将房门叩响。

我说这是一个自以为是的想法,因为很快我就会为此追悔莫及。当那扇雕刻着等边三角与眼睛图案暗纹的房门终于被敲开,而赛弗作为迎接我的主人出现在门阶前的时候,我便意识到自己的此番举动是如何愚蠢且足以为我带来不幸。朋友们,要知道孩子们的感觉相当精准,而那位所谓的森林神的面孔、只消看上第一眼、我便断定他没安好心。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瘦高、苍白的金发男人,他看上去非常年轻,但眼神显得深不可测,值得一提的是那是个独眼的家伙,右眼被一片造型独特的倒三角眼罩所覆盖。他用那仅有的眼睛饶有兴趣地将我打量了一番,然后露出了一个宽大的、极不自然的笑容,它让我感觉很糟,因为那表情简直像是从他的嘴角裂开的,我不认为有任何人能够做出这种表情,就好像他的面部肌肉拥有不同常人的构造,我不禁打起了哆嗦。

但必须承认他有张很有魅力的脸,尽管一丁点儿亲和感也没有。那是一种略带病态的俊美样貌,而病态的部分与传闻中疯狂的比尔·赛弗十分神似。我想我那迷恋吸血鬼小说的姐姐帕西没准会迷上他,但我此时只想远离这桩麻烦,于是我简短地、结结巴巴地问候了晚安,并且试探着以森林之神的名讳向他致意、以示尊重。

“您准是比尔·赛弗,那个林子里的石像神,对么?”我一边说着一边小步后退,盘算着行使过必要的礼节后就拔腿开溜,于是语速飞快:“抱歉,但我恐怕认……”

然而我的半句告辞被比尔·赛弗当即打断,他的语速同样快极了,尾音带着一丝诡异的电流声。他接下来的说辞在我看来有些莫名其妙,但这仍然使异样的恐怖感爬上了我的脊背,我就这样牙床打颤、双腿僵硬,只能愚蠢地杵在门阶前那张破破烂烂的脚垫上。

“我至今在重力泉名声在外,哦,意外惊喜,看来那个所谓视而不见的法令是个自欺欺人的幌子!”那位赛弗一口认领了他并不光彩的大名,并握住我的肩膀:“我猜想你准是一个派恩斯?别问为什么,我知道所有事情,包括你现在是个可怜的迷路的小家伙。来吧,孩子,相信我,你在这里将会受到亲人般的款待!”

我想告诉他我并没有同他沾亲带故的兴趣与打算,但他已经不由分说地将我扯进房门了。当我被牵引着、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走过那已经被熊熊燃烧的壁炉照得十分亮堂的起居室的时候,我在炉火前的地毯上发现了那只半人半鹿的小东西。

那只小鹿人裹在厚实的毯子里,正慵懒地蜷缩着,此时正用同样讶异的眼神望向我,但很快那双眼睛变得柔和起来,我至今记得有一线温暖的光泽在他的褐色眼眸间转动的情景,那眼神仿佛在望着一位久别重逢的老朋友。

至少这一只看上去并不坏。

我如是安慰着自己,终于忐忑不安地坐进比尔·赛弗的餐桌椅前了。很快我感到十分局促,没处摆放的双手只能揪住裤子上那几朵印花的小马图案,这模样或许很扭捏,但我不敢抬起眼睛直视比尔·赛弗,于是只能低头盯住餐桌上一块被复杂网格线所分割的棋盘。它似乎不属于任何我已知的棋类游戏,我甚至装模作样地将它研究了起来,直到赛弗再度开口,以毫不诚恳的傲慢姿态声称他会尽到主人的义务。

“好吧,小家伙,”他说:“我想你现在需要一间舒服的卧室,以及一个不会让你浑身发抖的朋友。”

我低着头含糊地答应下来,明白这姑且算是正经的待客之道,但我事实上绝无在此留宿的意愿。我早就发觉这间屋子同样不对劲,就像比尔·赛弗本人那样。我想赛弗迟早会露出他那邪恶狰狞的面目,或许哭喊着要求回家才是此刻正常的做法,况且——联想到传闻中此人的斑斑劣迹——我的确快要哭出声了。

直到我的胡思乱想被一声微弱的咳嗽所打断,我才发现赛弗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那位面貌颇为亲切的小鹿人站在我的身旁,面带歉色。他将那一双鹿的蹄子踢踏了一下,又略显笨拙地拉开椅子,缓慢地推开棋盘,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棋子原本的位置,接着把一罐果汁和一盘完整的、成色鲜美的野莓派摆在我的面前,再一次博得了我的好感。

然后他在我身旁坐下,开始尝试着攀谈,以一种不善言辞的生涩语气。气氛因此缓和下去,我开始大胆地打量起那双垂在椅子下方的漂亮的鹿腿,我知道这显得冒犯极了,但我的目光实在无法从那奇异的肢体上移开。直到对方在椅子里不安地动了动,我才不舍地抬起眼睛,然后我们交换了彼此的姓名。

他说他的名字叫做迪普,或者说我可以称他为迪普,而他那难为情的断断续续的语气简直让人觉得他在欲言又止:“另一位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那么我不需要介绍他了。我、咳、我很高兴你能造访我们的家。”

我变得精神振奋,并且报上了自家姓名,我告诉他说我非常喜欢他的名字,因为“迪普”听上去妙极了,让人联想起鹿人或者北斗七星,都是些奇异而美妙的东西。他似乎很高兴听到这番表述,并打趣地说我的名字听起来像枫树和松树,我亦对此欣然接受。

总之我们十分愉快的交谈了一会儿,直到我开心得像只牝鸡一样咯咯笑个不停。他问了一些平淡无奇的小镇近况,似乎对比邻的人类城镇充满兴趣,而我既紧张又兴奋以至于头脑发昏,并把余下的精神倾注在了那块热腾腾的野莓派上,就这样错过了追问对方来历与身世的绝佳机会。

每当我回想起此处,我都会感觉懊恼得要命,但无论如何,等到我冷静下来的时候,迪普已经牵起我的手往卧室的方向去了。

朋友们,故事进行到这里,想必各位中的大多数正对许多细节充满困惑,比如那位比尔·赛弗究竟做过什么见鬼的事情,以至于有幸成为足以吓坏小孩子的怪诞传闻的一部分?以及这一对古怪的组合彼此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为什么会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呢?很好,那么恭喜你和当时的我一样思路清晰!对于前一个问题,我会在稍后合适的事件点扫清疑问,所以还请稍安勿躁,而对于后一个、没错、即便是当时的我也感到困惑极了。

让我们再次回到那幢小屋。当我终于独自躺在临时张罗的小床上,嗅着床单散发出的浓烈的清洗液的气息,凝视着对面墙壁上发出微弱机械声的老式挂钟(它的时针与分针已经逼近23点),意识到一天即将结束,而我的大脑在这如同奇幻梦境般的夜晚终于变得清醒起来,此时这个困惑便鲜明地涌入脑海,折磨着我无法入眠。

我无法猜透两位主人之间的关系,诚然他们可以被粗略地划归为“森林传说”一类,并且森林之神、好吧、理应有一幢用以栖身的林中住所,但那位半鹿人显然不像是寄宿在此的某位远房亲戚。或许他们仅仅是好朋友,不过在我的认知中,朋友可以亲密无间,却不足以组成家庭。继而我又想到,小鹿人可能是比尔·赛弗的男仆,他与他生活在一起,负责他的饮食起居。这似乎较为合理,毕竟传说中的神祗当然需要什么人来服侍,但回想起诸多细节,我觉得他们并不像这种等级鲜明的关系,况且迪普看上去幼小而纤细,并不是作为男仆的合格人选。

我就这样胡乱猜测着,睡意全无。事实上此时的境遇疑点重重,我也不敢任由意识在睡眠中溜走、以带给身边任何潜藏的恶意可乘之机。这时候在小床右侧那扇蒙上水雾的窗口中,有几丝惨白的月光穿透混沌的黑夜照射进来,在这无眠的长夜里,不妨让我先行描述一下房间内的摆设。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间储物室,足有两面墙摆放着装有玻璃橱窗的精美书柜,里面塞满了不知名的厚重典籍,它们显然被反复翻阅过,以至于不同程度地卷了边。我想到迪普曾向我提起过,说这些书里用各种文字记载着宇宙中惊人的知识,有一些甚至足以腐蚀阅读者的精神,劝我不要翻开为妙。而房间的另一个墙角里堆放了诸多杂物,它们被一块帆布整个遮盖,帆布上没有灰尘,似乎是为招待宾客所做的简易整理。余下的一面墙则垂直摆放着这张小床,它由金属制成,十分厚重,床柱像是被钝器反复磕碰过,破烂而斑驳,显得冷冰冰,而床头正上方的墙面上钉着一只动物首级的标本,是一头不足成年的雄鹿。

这东西让我感觉非常古怪。我知道贵族或者猎户的家里通常饰以鹿首,但那往往是体型较大的成年雄鹿,用以炫耀漂亮的鹿角,然而我眼前的这只标本分明是个小家伙,鹿角尚未长成,没有道理遭此横祸。况且,仁慈的上帝保佑,这头鹿的脑袋难道不会吓到我们亲爱的迪普么?试想如果有人在我的房间里摆上一只货真价实的人类骷髅头骨,我准会遭受惊吓并且怀恨在心的!噢,好吧,尽管他只有一半是鹿。

我就这样随意消磨着时间,等到老式挂钟的指针撇向二十三点过半,突然有一道蜿蜒的橘黄色光束投射在我床脚前不远处的地板上,乃是一条木墙上的裂缝漏出的亮光,接着有阵熟悉的夹杂细小电流声的尖刻嗓音隐约溜进我的耳朵。

“……一个不会长大的童年,这很梦幻,不是么?”我听到那声音含糊地说:“想想多少人曾经为此向我许愿祈求!……低等生物那不可逆的代谢……很多烦恼与麻烦,你知道的……松树。”

我意识到出现在隔壁的正是比尔·赛弗,警觉与好奇心让我很想知道他正在做些什么,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朝光源的方向靠近过去。

我把眼睛瞄准裂缝后方,发现两个房间只是由距离不算远的中空木板相分隔,两条位置相对的缝隙恰到好处地足以使我看到对面房间的部分摆设。尽管只见一斑,但我足够推断出那是间宽敞的卧室,因为一线干净的酒红色床单和对面墙壁上的一张挂毯清晰可见,那张挂毯呈现出明亮的、深浅不一的金黄色,以复杂的花纹构成一只巨大眼睛的图案。正在这时候一个不同于赛弗的声音更为清晰地传来,带着青少年变声期特有的磁性与柔软,必然属于我那位亲爱的朋友迪普,但他听上去似乎不怎么高兴。

“不、比尔,不!我从没想要这个。”我听到迪普说:“送她回家,现在。这是非常残酷且可耻的想法,就像……”

“好吧、好吧,好吧。”比尔·塞弗用那古怪的声音打断他:“你没必要为此变得敏感而易怒,松树。你知道自从我不打算进一步伤害你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我以为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对于你,我以为你会为此开心的。”

“噢!你知道那绝无可能!”

迪普在另一侧发出一声嘶吼般的叹息,紧接着进入了我的视线,他转身坐在床沿上,像是在与什么人赌气似的,平整的床单被瞬间压出了几道深色的阴影。

“为什么不呢?不要太顽固,松树。你一直抱怨说我们之间不是那种正常的关系,而我只是在试图理解人类所说的正常。所以如果我们需要一个派恩斯姓氏孩子,这里恰好……”

迪普的鹿腿突然暴力地挥动了一下,接着传来比尔·塞弗那可憎的笑声。他捉住了鹿人的一双蹄子,并将他摆弄成了一个别扭的姿势,随即呈现出的是一幅十分怪诞的情景:有许多条手臂、如果那能够称之为手臂的话、如同一些橡胶制成的长蛇生长着短小的手指簇拥在迪普的躯干旁,我无法观察到比尔的身体,但我不禁纳闷这么多手臂是从哪里伸展出来的,难道他的身体可以伸长并错开层次么?像婚礼蛋糕那样?

然而这个滑稽的假设并没有缓解此时诡异的气氛,很快我的耳朵便捕捉到迪普的一连串微弱抗拒声,但他似乎并没有真正在抗拒。他只是不自然地动了动,不一会儿喃喃自语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的确在想念一些东西,比尔。但那既无法替代,又不能弥补,所以我、我请求你,见鬼,别再提起那个了。”

比尔发出短促的轻哼声,似乎显得十分满意。后来的画面使我意会了什么,我迅速将目光移开。

然后我直立起身,并且被刺激得僵在原地,我为自己的所见感到不知所措,于是大脑运转飞快,却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接着我的目光落在那块遮盖杂物的帆布上,一股揭开它的冲动陡然升起,如果试着解释它的话,我想那是一种十分强烈的第六感,伴随着某种隐约不祥的意味。

我打算遵循内心那股未知力量的指示。我照做了。

平心而论,帆布下面的确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东西,堆放着的只有诸多被闲置不用的家居杂物,但其中两个诡异的细节使我遭受了惊吓,而我至今也无法指出那究竟是由于我的思维太过发散、易于大惊小怪,还是真正事出有因。

我首先留意到的是一棵刚被弃置不久的圣诞树,因为那着实是个大家伙。比尔·塞弗与他的林中精灵同样会庆祝基督教的节日,想来挺古怪的。果不其然,很快便我发现了这东西的不同寻常之处,那棵圣诞树上用线圈串起的并不是什么彩灯或者廉价的雪花片,而是一些惟妙惟肖的人类眼球。

无需描述也能想象到这番场景是多么恶心!但事实上,如果我留意到独眼龙赛弗先生对眼睛的特殊感情,或许就会觉得这古怪的装饰未可厚非、无意冒犯,但整个晚上的遭遇使我本能般做出了最坏的打算。我就这样被吓得膝盖发颤,跌跌撞撞地后退了几步,并在一个金属盒上绊倒了自己。

我揉着胯骨爬起身,发现那只盒子已经被打翻,倾倒出一沓被叠放得整整齐齐的纸张,我便随手拾起了它们。那时的我并不认得很多字,但我仍然看出那竟是一叠走失儿童的寻人启事。我来不及将它们仔细翻阅,因为直观的图像已经将更加惊人的信息呈现在我的眼前:所有失踪者的相片上都是我自己的面孔。

这是一件很难解释的事情,不是么?日后想来,可能由于当时月光昏暗,以至于我在高度紧张的神经与被迫害的假想下自以为看到了联想中的画面。但无论如何,这使我幼小的精神彻底被恐惧击溃,从而驱使我做出了一件十分符合当前年龄的事情:瘫倒在地,开始放声大哭。

朋友们,相信你们不会为我这坦诚的表述耻笑一番,毕竟对于八岁的孩子而言,这是十分正常的反应。很快我感觉有人在扯动我的手臂,正是我亲爱的朋友迪普,他将那盒子匆忙收好,并且试图将我安慰。但此时我已经无法接受安慰,并且开始挥动起无力的拳头对他进行蛮不讲理的反击。我就这样胡乱挣扎了一会儿,突然感到一阵冷风袭来,才发现迪普已经将我带到门阶前,而小屋的房门大开着。他向我指了指前方夜空中绽开的一朵色彩鲜艳的东西。

“朝那个方向走,盯着新年夜的烟花,森林之神会为你开路。”他对我说:“擦干眼泪吧,你会回到小镇的,快去。替我问候你的家人。”

他刚一放开我,我就像只被放开尾巴的狸猫一样向前逃窜而去,甚至忘记了与他道别,我的眼睛紧盯着远处的烟花看,此时它们正呈现出一些不尽人意的图案效果。当时我仅仅理解了迪普的半句话,并且觉得他十分天才,因为新年音乐节的焰火表演正指明了小镇的方向,我只需赶在它结束前到达那里,所以当我正脚步轻快地奔跑着,突然发现比尔·塞弗正跟随在我的身后时,我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赛弗悬浮在半空中,并且重新变回了那个小小的角锥形状,但他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阴影投射在了我脚下的地面上,正随我奔跑的方向快速移动。我惊恐地尖叫起来,但我的脚步并没有停止,我逼迫自己紧盯着烟花的方向,不去理会身后的东西。幸运的是比尔·塞弗并没有带给我更多惊吓,相反一路上简直顺利得要命,似乎连森林也变得开阔平坦起来,直到我绊住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并且摔了跤。

所幸积雪很厚,我并没有摔伤,而当我爬起来的时候,比尔已经不见踪影,在我脚下赫然倾躺着一尊残破的石像。我再次坐进了雪地里。

我认得它。那正是比尔·塞弗的石像。林中邪神的诸多传言便是由它而起。镇子里的恶童党偶尔会在这尊石像周围杀死兔子一类的小动物,试图将他召唤,但大人们的睡前故事暗示了这种召唤绝无好处。因为据说遭遇比尔·塞弗的孩子会彻底消失在森林深处,人们再也不可能找到他,或者、在某个大人们拒绝提到的版本里、仅找到一部分。

突然间几道惨白的手电光束扫过我身旁阴郁的松林,一个熟悉的声音呼唤了我的名字,我奋力站起身,拼命地、跌跌撞撞朝那个方向跑去。片刻后,我扑进了我那勤杂工朋友肥厚的肚皮里。

至此故事便接近尾声了。不必说我的家人是如何眉头紧锁着听完我一五一十的讲述,然后声称尽数胡扯。我那位较为专横的母亲甚至禁止我在家中再次提起这件事,我感觉沮丧极了,直至闹起了别扭。你们不会想听这段乏味的家庭纷争。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尽管镇子里的大人们告诉我“别去在意那所有事情”,但他们的确在森林中组织了一次搜查。虽说结果一无所获,但他们发现了又一桩怪事,乃是我的脚印只清晰地出现在石像附近,向森林深处追溯而去,便隐没在杂乱无章的枯木与灌木之间。那些地方根本难以涉足,并没有我所说的一路平坦。至此我终于领悟到,那个我一直心怀敌意的、传说中邪恶疯狂的比尔·塞弗,正如善良的迪普所承诺的那样,的确是在暗中护送我找到回家的路。

仁慈的上帝作证,他是个非常古怪的家伙,但还不算坏,或许吧。

如今每当我望进森林里的时候,我都会想起那一对林中的恋人。我始终希望有朝一日与他们重逢,从而解开所有困扰我的谜团。但随时间流逝,我逐渐意识到这希望是多么缥缈。有时我不禁猜测,森林之神那邪恶的传言究竟是因何而起,善良的半鹿人又为什么会与他彼此吸引呢?然而所有答案就像那些未解之谜一般,有如黑暗森林里一抹木屋中的朦胧灯火,只能任由我们展开绮丽的想象了。除此之外,我祝愿他们度过幸福的一生。感谢你喜欢这个故事。

 

 

 

 

-END-

【一点后话:

【感谢阅读!

【这篇的确隐藏了一个完整的背景设定,所有诸位感到不对劲的地方都可以得到解答,不过读者大可以依照自己的喜好进行解读,这是当然的,也是写作者有意留白的部分,所以我不会对剧情进行解释,请谅解w

【但因为得到不少反馈说写作者本身的意图太过晦涩,所以照比参本文做了微量更改,事实上并不影响剧情本身

【文中的小松树参考了雷伊太太画的半鹿dip!他超可爱!!!

薄言小雅

【GF/Billdip】A Rose for the Dead

一发完的万字短篇,是个au,20世纪初美国背景

参本文(dip中心本)解禁,略有修改,这周沉迷饥荒拿来混更xxx

落魄学生dip & bill是个挺迷的存在,防剧透不多说了,小松树属于坏三角,ooc属于我x,有刀慎_(:3

标题致敬悲情剧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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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ose for the Dead /by 薄言


十九岁那年盛夏,我们举家迁往加州,重回圣弗朗西斯科。那里街道肮脏不堪,公寓湿热难耐,地铁人满为患,没有一样遂如人意。适时正值假期,我在城郊的高尔夫球场找到一份工作,勉强筹措一些学费,但这意味着每天傍晚驱...

一发完的万字短篇,是个au,20世纪初美国背景

参本文(dip中心本)解禁,略有修改,这周沉迷饥荒拿来混更xxx

落魄学生dip & bill是个挺迷的存在,防剧透不多说了,小松树属于坏三角,ooc属于我x,有刀慎_(:3

标题致敬悲情剧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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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ose for the Dead /by 薄言

 

 

十九岁那年盛夏,我们举家迁往加州,重回圣弗朗西斯科。那里街道肮脏不堪,公寓湿热难耐,地铁人满为患,没有一样遂如人意。适时正值假期,我在城郊的高尔夫球场找到一份工作,勉强筹措一些学费,但这意味着每天傍晚驱车几公里穿越城中最为拥堵的街区,并为此荒废掉人生的几个小时,况且那辆二手的破烂轿车着实使人厌倦,就这样我决心在工作结束后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消磨时光,等待那拥堵的时段过去。

那座公园坐落于森林边沿,风景优美,芳草萋萋,且鲜有人光顾。一切听上去惬意甜美,但事实并非如此,因为占据它绝大部分的是片公墓,并且几近荒废,每当黄昏来临,那些墓碑会在荒草上投下凌乱的黑影,又有乌鸦哑着嗓子啼叫不止。没有人愿意在这荒芜的地方流连忘返,只是我并不那么介意。

据我祖母讲述,她的孪生兄弟安葬于此,在那些西部淘金热逐渐消失殆尽、萧条如同阴影笼罩的年头,Pines家族并未东迁,而是在此处勉强维持生计,日子过得不怎么好,祖母说她的双胞胎弟弟就这样在苦闷中英年早逝。

我并没去刻意寻找他的墓碑,但我的确有幸见到了它,而这并非出于巧合。

那一天傍晚我在公园中漫步,放眼整片黄昏笼罩的葱郁景色,突然发现一支色彩鲜艳的黄玫瑰安静地躺在一座墓碑前,它将我的注意力攥取过去。而等到我走近它、目光落在那碑文上时,我惊愕地发现长眠于此的竟是我那未曾谋面的叔公。

这重逢使人颇为意外,但真正令人惊愕的还是那支新鲜的玫瑰花。

试想谁会在这被遗忘的墓园里祭奠一位七十年前的逝者?

又过了有段时间,我发现了某种规律:那墓碑前总有一支玫瑰、黄色的、不曾间断,等到它枯萎,又会换上全新的一朵。这简直像是某种意义不明的仪式。好奇驱使我下定决心找出那位神秘的祭奠者,终于半月后我如愿以偿。

此前我在脑海中描绘过此人的形象,我猜想对方准是位远房老亲戚,或者一位年迈的恋人,带着忧伤的古典文艺气质,面容深沉和蔼。但事实与所有的猜测相去甚远,那简直没有半点儿类似。他是一位年轻漂亮的绅士,比我的任何想象都要年轻得多,尽管他身着的礼服简直属于上个世纪。他在炎炎夏日里高高地系起了领子,打着一丝不苟的领结,当他俯身将那支玫瑰摆放在墓碑前时,我甚至发觉他的双手裹着一副漆黑的皮质手套。或许他只为使这祭奠显得正式些,那么如此说来,这身西装革履勉强不算过分。

我自然不愿让这个机会从眼前溜走,于是硬着头皮迎上前,将自己的身份与困惑坦诚相告。幸运的是对方彬彬有礼、诙谐健谈,可他并没有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而是开始向我讲述Mason Pines的一生。

就这样,我得以听闻一段惊人的过去。

 

据那讲述者所说,我的叔公Mason Pines通常被人唤作Dipper,这奇妙的天文词汇并非他的中间名,而是个单纯的绰号,来源于他额前一抹浅浅的胎记,那看上去就像北斗七星。他习惯用长而密的刘海遮盖它,但这事实上无关紧要,因为他刚刚成年便看上去俊秀端正、仪表非凡,这一丝不易察觉的痕迹甚至连瑕疵也算不上。

然而在老一辈人口中,他是个天赋异禀的小子,但是他自毁前程。

那些年家里的生意一败涂地,祖上的财产只剩下城中一幢空荡荡的房子(因为稍有值钱的家具都被当掉了),我的祖母Mabel Pines也脱下了她那早熟的晚礼服与高跟鞋,在卧室里没日没夜地做一些手工活计补贴家用。而全家唯一有些门路的生意人,当时被Mabel称为Stan叔公的那位 ,又在南方种植园惹上了一身官司,这名声在外的老骗子也终于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于是全家人的盼头都落在Mabel的一桩婚事上。

那时Gleeful家族的肮脏生意做得如日中天,并且Gleeful先生相信他的老朋友能够东山再起,于是想借机捞到一些便宜,Stan也指望这桩联姻可以帮助家族渡过难关,尽管Mabel显得不那么情愿。而至于Dipper Pines,他为此非常愤怒,为了阻止姐姐嫁给一个令人生厌的矮胖猪仔,他与Stan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争论。

“得了,小子,想想你下一季的大学学费从哪儿来。”Stan这么对他说:“你难道要指望Mabel去卖头发么?”

“很好,那么如此说来,出卖婚姻倒成了件光彩事?”他犀利地反驳道。

于是这桩事件以Stan叔公放弃了他那鬼迷心窍的主意收场,但从此他们不得不直面捉襟见肘的现实。Dipper Pines着实有些担当,他自作主张地递交了休学申请,并且离开家人自谋生路,只身搬往格莱佛大街一座年久失修的公寓,那是贫民和破产者常年租住的地方。他踌躇满志、同时又郁郁寡欢,筹划着在那腐朽的贫民区展开全新的人生。

曾经的拉丁文导师为他提供了一份兼职,于是每天晚上他都会驻守在不远处的咖啡馆,以导师的署名翻译书稿换取一些微薄的收入。他靠着那一点点钱艰难度日,但是他热情饱满,相信有朝一日会出人头地,就这样成功地吸引了Tad Strange的关注。

那位Strange先生是名猎头,尽管这名字听上去像某个帮派的诨号,但他的确是个正经生意人。他察觉到这个落魄青年的才学,于是他与他结识,为他介绍了一份出版社的撰稿工作,并很快约定与主编在某间酒馆会面。

于是当天晚上,Dipper Pines忐忑不安地坐进酒吧角落的一把椅子,看着侍者递来的酒单茫然失措。最终他只能学着小说里那些文人骚客的做派,在一票陌生的名字中间选中了苦艾酒。

但等到那杯晶莹的翠绿色液体被啜去大半,约好的主编还迟迟未有现身,苦艾酒却已经初现成效。Dipper感觉脑袋里既亢奋又胀痛,于是阖起眼睛养神片刻,期间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动静,但等到睁开双眼,出乎意料地,一位漂亮的金发绅士正隔着方桌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并微笑着望向他。

那简直是一位耀眼的美男子。他身材瘦高,脸庞棱角分明,蜂蜜色的细长眼睛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Dipper凝视着对方,只觉得那身体的轮廓萦绕在暧昧而温和的光晕里,他突然感觉浑身局促,一股莫名的暖流涌上脑袋,并在不知不觉间涨红了面孔。

随即他当然认为此人就是那姗姗来迟的主编,所以当对方问起他有任何需求时,他开始倾诉自己如何需要这份工作,并把目前身处的窘境坦诚相告。一开始这讲述还带着些难以启齿的委婉,但渐渐地它变得迫切,且一发不可收拾,好在对方是个相当棒的倾听者,因为他既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做出任何虚情假意的徒劳安慰以转移话题,尽管连Dipper Pines本人也意识到这絮絮不止的诉苦已经和撰稿工作没一丁点关系。

总而言之,那位绅士耐心而和蔼的态度令Dipper颇为触动,于是他一时忘记了出版社,也忘记了对方的主编身份,并轻易地向他寄予了真挚的信任、依赖、以至感激。终于在某个时点上,他再也无法控制长期以来压抑的情感,因失意的境遇潸然泪下。

在这情绪得以宣泄的瞬间,他像是清醒过来,并为自己醉意的失态羞愤不堪,但泪水无法止住。他觉得自己搞砸了一切,心情坠入低谷,却在此时意外地得到了对方温柔的触碰。那位绅士揽住他的肩膀,在他落魄的样子被人察觉并受人耻笑之前将他带离此地。

那位绅士一直送他回到家门前,那时Dipper怀着纯洁的心情感谢他,却很快发现对方并不愿意就此离开。

那双漂亮的眼睛正温和地望向自己,在那双眼眸中Dipper看到了某种可能性,但他不敢相信那种可能性。于是他局促地后退了一步,并飞快地转身插入钥匙,正在此时,一双手臂以无法抗拒的温柔姿态从背后松松地将他环绕。他的心脏剧烈地鼓动起来,紧接着后颈上敏感的肌肤被某种柔软的触碰轻啄了一下。

他感到一阵醉意般的昏聩,然而他冷静下去,并意识到走廊和外面的大街上嘈杂声连绵不断,而好事的邻居随时会推开房门——就好像这是他唯一害怕的东西。于是他迅速地拧开门锁,并恳请对方快点进屋来。

片刻后他在屋内落锁,然后他们迫不及待地亲吻在一起。接着便发生了那种着实意料之外、但此刻已成情理之中的事情。

“好吧、好吧,看来这个故事的发展非常……罗曼蒂克。”

听到这里,我不由地朝那陌生的讲述者挑起了眉毛,而对方不置可否地微笑了一下,但他接下来的表情告诉我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或许是这样,”他说:“但第二天Dipper Pines醒来的时候,他为昨晚的事情震惊极了。因为不得不承认,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就这样轻易地接受了一个陌生男人。或许这可以归咎于醉酒后的情不自已,从而减轻道德上的负罪感,然而要命的是,他发现那位漂亮的绅士已经悄然离开,而他连他的名字还不知道。”

我略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错,到此为止,这故事就显得不那么浪漫了。

“然后他去找了Strange先生,”那讲述者继续道:“但后者的一番话令他瞠目结舌。”

Tad Strange抬起一双严肃的黑眼睛,略带不悦地说那主编声称根本就没有见过他,还为他的爽约抱怨连连,认为浪费了宝贵的时间。可想而知Dipper Pines是如何震惊,紧接着他非常恼怒,确信自己遭受了欺骗。而Strange先生、正如前面所说的那样、算是个正经生意人,尽管Dipper并未明确地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直觉般地意识到那有可能关乎名誉,于是他十分谨慎,当即安排了又一次会面。

Dipper在等待中既恼火又忐忑不安,满脑子都是那张漂亮面具下的无赖面孔,直到他看见一位须眉发白的先生挺着啤酒肚走进Strange先生的办公室,那人向他介绍说自己就是未曾谋面的出版社主编。Dipper僵硬地回应了对方礼节性的握手致意,并终于意识到昨晚他自始至终犯了个要命的错误:认错了人。

不得不承认这尴尬极了。但即便如此他心存不甘,因为无论如何那个漂亮的男人抛下他不辞而别,这是事实。

他变得执拗起来,当天晚上便把翻译工作从咖啡厅挪到了那间酒馆,并且叫了同样的苦艾酒,就这么渺茫地期待着与那短暂的情人再次偶遇。

终于他喝到半醉,觉得自己无法将手稿继续下去,于是暂停工作稍事休息,这时他发觉有人踱步到自己身旁。那人先是向他欠了欠腰,接着抬起面孔,熟悉的温和笑意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深情的喜悦。

Dipper惊愕地望着眼前的来者,一阵切实的不知所措袭来,因为他根本没有料到对方果真就这样重新出现。或许他应该从座位上跳起来,义正言辞地指责对方趁虚而入,以轻佻的方式戏弄了自己的感情,但此时他发觉自己不再恼火,而且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不得不正视此时的心情——他甚至是开心的。

就这样,Dipper Pines鬼使神差地再次与那位绅士站在了家门前。他较比前一天清醒些,但这并没有让他变得聪明起来——仅仅使他担心的东西从多事的邻居延展到房间里寒酸的摆设。的确,从踏入房门并落锁转身的一刹那,他便显得惴惴不安,就好像这是他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处境:整套房间拥挤而潮湿,散发着令人不快的霉味,墙壁上布满了肮脏的斑点,而所有的缝隙里像是藏着上个世纪的污垢。至于那张狭窄得过分的单人床,在他们陷入床褥后它便持续不断地发出令人不悦的咯吱声响,就好像会随时散架。

他被一种要命的窘迫感裹挟着,为在这种肮脏的地方招待他漂亮的情人感到无地自容,一时间他简直想要躲藏起来,但他唯有缩进对方的肩膀里,而这显然、不会给他半点安慰。

幸运的是,他最终得到了慰藉。那位绅士以特有的温存宽慰了他,他使他身心放松、毫无防备,而所有的温情与柔和都向Dipper传达着唯一的讯息:他不介意。Dipper甚至听到对方用动听的声音说道:“众神见证,我是那么爱你,小松树。”

这句告白使他最终安心下去。但值得一提的是,起到作用的仅仅是那个别致的昵称,它是多么令人心动!而至于前半句爱意的表述,鉴于那位绅士在说出这句话时正在深情地抚慰着他的身体,即便半醉半醒,他也知道这种意乱情迷下的表白不可能被认真对待。

果然第二天苏醒时,他发现自己再度孤身一人。

心灰意冷之间,Dipper Pines也终于清醒地明白了两件事:其一,他不那么愿意承认,但他不得不可悲地确信自己对那位绅士产生了一种恋慕,那无限接近于爱情,尽管对方除了始乱终弃的一夜情之外没有做过任何好事;而第二件,更加不幸,即是他清醒地意识到,像这样一段首次见面便发生肉体接触的关系,他不能指望对方给以他任何明朗的结果。但无论如何,至少这次他知道了对方的名字,他说他叫做Bill Cipher。

他望着身旁微动的窗帘,意识到昨晚并没有关好窗子,那是一个布满阴霾的冬季早晨,他打了寒颤,起身挪到几近熄灭的炉火旁,让那一点点火苗宽慰他冻得发冷的鼻尖和脸颊,接着他红了眼睛,这一刻他决心彻底忘记Bill Cipher。

幸运的是,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几乎真的做到了遗忘。但这缘于另外一些不那么走运的情形——他的精力被牵扯,因为他的处境没有任何起色,并且不得不面对这样的现实:根本没有人愿意雇用他。

他天真地想不到缘由,但事实如此,那不幸的男孩便悲哀地发现自己与马路上无家可归的失业矿工们没任何区别、变得一钱不值。他去恳请Strange先生为他多介绍几位可靠的雇主,但对方只是浮出生意人的和气笑容,告诉他请先付款。Dipper Pines再三犹豫,终于不打算把这难得的一点积蓄砸进猎头的无底洞,从那时起,他开始变得意志消沉。

他无辜地认为自己那一点点盼头并不过分,因为它既不像人们淘金暴富的幻想般难以理喻,又不像有钱人鼓吹体力劳动的光荣那样虚情假意,它相对契合现实:他只希望自己的稿件得以顺利出版,那么他便可以多攒下一些积蓄,等到圣诞节来临的时候,送给Mabel的礼物就不至于太过寒酸,他多么想看到她喜出望外的样子。

他十分想当然,却根本不知道在这般萧条且浮躁的时期,印刷品的买卖甚至不如卖纸,他入错了行当。Tad Strange从没告诉过他这些,而他也从未将这些打算告诉过Stan叔公,就这样他屡遭碰壁,还依然被蒙在鼓里。

“他的确不是个头脑活络的小子!”日后Stan如是评论道:“他适合老实地拿到学位,然后安稳地做个文职。他或许会一路高升吧,谁知道呢,但他再没有那个机会了。上帝保佑,如果当时我们没有吵得那样厉害,他准会回来找我的……他准会的。但事情就这样、就这样彻底砸了。”

圣诞节前两周,Mabel Pines拜访了孪生弟弟那间破烂不堪的公寓,她邀请他回家共度圣诞,并带来了Stan叔公迟到的问候。Stan说自己的处境好转了起来,他们有望过得不那么拮据些,不会差他的一份口粮,他们希望他搬回家去。Dipper Pines只是安静地听着、沉默不语,这对他或许是个好消息,但自尊心作祟,他不愿意就这样一事无成、铩羽而归,他告诉Mabel自己还需要时间考虑。接着他将她一路送到车站前,两人拥抱作别,他便沿灯火通明的大街缓缓走着。

他将右手插进大衣口袋,握紧了底部一只还不算瘪的钱夹,目光扫过一块块沿街店面的橱窗玻璃,希望能为Mabel买得起什么。最终他在某间熟悉的门面前站住脚,但那显然不是任何精品店,而是一家酒馆——他曾经与Bill Cipher相遇的地方。那扇门里灯火昏暗,门前却有一棵突兀的圣诞树闪烁着色彩斑斓的彩灯,这氛围使人快乐,他迟疑了一下,最终决心再度回返。

酒馆里较比以往显得拥挤了些,他勉强找了张空座位坐下,身旁一位肥胖的老妇人将她庞大的身躯向一旁挪了挪,怀中的贵宾犬朝他不怀好意地吠了两声。事实上他从未奢望过能与Bill再次重逢,他不相信这样的碰巧事,他只是带着忧伤与热情的回忆故地重游。但等到他喝下大半杯苦艾酒,他突然听到身边的那只贵宾犬呜咽着发出低吼声,那畜生浑身发抖,就像遭遇了一位劲敌。而当他将目光从贵妇犬收回到自己眼前时,他愕然地发现那个熟悉的金发身影正朝他暧昧地笑着。

他声音颤抖着试探对方的名字,并立刻得到了回应。

“想念我么,松树?”Bill说。

“很好,这是你不辞而别之后唯一想说的?”他回敬说。

身旁的老妇人皱起眉头,用狐疑的眼神乜斜着看向这边,就好像她察觉到了这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Dipper一阵窘迫,局促地咳嗽了一声,这时他听到Bill柔和的声音:“你需要明白,我是不真实的。我只是一片影子,松树。”

Dipper略带恼火地望向Bill,他明白这是在避重就轻,用暧昧的情话打发自己。但当他望进那双蜂蜜色眼睛时,他又觉得那深情的眼神中没有半点虚假,就这样他的理智与判断被内心泛起的涟漪轻易击溃。接着Bill问他是否有任何需求,他不自然地望了望身旁的老妇人(后者依然在用诡异的眼神盯住他),说他只想快点离开。

当他与Bill Cipher并肩走在外面北风呼啸的大街上时,他有意放慢了脚步。

“圣诞节的时候,我或许会搬回家里去。”他说着,眼神避开Bill,忧伤地扫过街边橱窗里每一件昂贵的展品:“大概再也不会回来。”

Bill Cipher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这令人不安的沉默使Dipper失去了全部勇气,他不敢再追问什么,因为他十拿九稳地会得到使人心碎的回答。终于就这样他们一路回到那间破旧的公寓,在那扇斑驳的木门前Dipper转向Bill,愠怒地告诉他自己不会在那张破床上重蹈覆辙,他今晚什么也不会做,如果他怀着那种轻浮的目的,就有劳别再纠缠自己。Bill向前挪出半步,与他保持在一个不算过火、但是相当危险的距离,告诉他自己并不介意。

“随你喜欢,松树。”他说:“你让我怎么做,我就会怎么做。所以,你要我离开么?”

就这样,Dipper再次恳请他留下来。

那天夜晚的确没有发生什么,因为Dipper Pines事实上醉得可以,他很快睡着了,但在彻底陷入睡梦前他向Bill Cipher问出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问Bill是否爱他,然后得到了毫不犹豫的肯定答复,紧接着他又问对方能否在他醒来时仍然陪伴身旁。他不记得Bill的回答是什么,或许Bill根本是缄默不语,他只记得他用微颤的嘴唇亲吻了自己,那个意义不明的吻竟也使他安心入睡。

等到第二天醒来,他独自一人。

“上帝啊,这简直糟糕透顶!”我忍不住义愤地打断了对方的讲述。

那讲述者垂下眼睛,显得若有所思,接着他问我是否认为Bill再次抛下Dipper独自离开。我点了头,因为这简直不言自明。

“当然、当然,这看似毫无疑问,对么?小松树也是这么认为。”他说:“所以他难过极了,甚至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连炉火也不愿去生。他就这样在冰冷的床铺上消磨了整个白天,直到夜晚。”

没错,那天夜晚。他失魂落魄般走出公寓,去落实一个他终于下定决心的举措:他要去寻找Cipher先生,如果找不到,就试着打探他的消息。他只是一心这么做,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冲动,甚至没有筹划接下来应当做些什么,就这样,他在华灯初上的街头幽灵般地飘回了那家酒馆。

他询问侍者是否认得名为Bill Cipher的金发男人,对方茫然但颇为友好地摇了头,Dipper Pines皱起眉毛、将信将疑,因为就这几次偶遇看来,他认为Bill是此处的常客。接着他便开门见山,问对方是否认得昨晚坐在他对面的男人。

那侍者圆润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惊讶来,但依然挂着毫无冒犯的、友善的微笑,接下来他的回答使Dipper Pines匪夷所思。

“您昨晚一直是独自一人,先生。”他说:“您对面的座位一直是空的——我发誓,先生。”

Dipper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使他不得不补上后面那句。

Dipper飞快向那张角落的方桌扫过一眼,前一晚的记忆无比真实地浮现脑海,他当然无法相信这番说辞,认为是侍者没有留意或者看走了眼,但就在这时他得到了另一个几乎算得上确凿的佐证。昨晚那位老妇人仍然抱着小狗坐在同样的位置,她显然在竖起耳朵偷听(或者说光明正大地仔细听着)Dipper与侍者的对话,因为当Dipper Pines带着困惑转向她,嘴唇微动但还什么都没有说时,她便大声向他宣称,称那侍者所说都是实话。

她证实Dipper Pines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这让她惊讶得要命,当时她觉得这男孩要么是个背剧本的话剧演员,要么就是彻底疯了。她向他语气确凿地认定这一点,并且证实直到他离开酒馆,她还看到他是独自一人。

Dipper几乎是就近瘫坐在身旁一把椅子里,无法相信这一切。终于他将之前各种并未留意的线索串联起来,此时它们清晰且逻辑缜密地浮现,并且无不指向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实:苦艾酒至幻。

Bill Cipher甚至并不存在,他只是苦艾酒的幻觉。

如果Bill的再次不辞而别还能让他燃起一丝期盼的话,这般残酷的现实便令他心如死灰。当天晚上他没有再去碰那至幻的玩意儿,而是一连喝下了十二杯纯威士忌,当他叫到第十三杯时,侍者拒绝为他酌酒,他便将那叠辛苦积攒下的钞票拍在桌面上,侍者再次摇了头,从中挑出了酒钱和一份小费,然后忧心忡忡地留心着男孩的状况。最终那位抱狗的老妇人把余下的钱帮他小心地塞回了口袋,却发现他已经气息混乱、不省人事,终于她叫来了医生。

圣诞节的前一周,他终于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家中,但那一夜的放纵彻底将他击垮,他是在奄奄一息的铺榻上被接回家的。而那时起,家人们已经开始为他筹办后事。

人生就是如此奇异诡谲,比如它可以在一夜之间,将一条鲜活的生命变成一个心碎且垂死的人。在那个悲惨的圣诞节里,Dipper Pines再也没能送给Mabel任何礼物,而是将要夺走她最重要的东西。她悉心照料着他,时刻陪伴在他的身旁,希望虔诚的祈祷可以感化上帝,但是他的健康毫无起色。风寒导致高烧不退,后来转化为严重的肺病,剧烈的咳嗽让他像溺水者一般喘不过气来,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暗淡,苍白得像片幽灵。所有人都认定Dipper Pines是在落魄中养成了酗酒的恶习,从而交代了年轻的性命,所以当他提出最后的愿望——一杯苦艾酒时,没有人答应这个。

但Mabel还是为他搞到了想要的东西,因为她是唯一能看懂他眼神中绝望的人。就这样,他得以与自己幻觉中的恋人做最后的诀别。

Bill Cipher就像在一片光晕中降临,他将一朵象征致歉的黄玫瑰放在他的枕边,并凑近他的耳畔,告诉他自己的爱情矢志不渝。

“但我无法原谅你,Bill。”Dipper虚弱地开口:“无法原谅。”

“我会等你原谅,松树,直到你原谅为止。”Bill说罢,俯身亲吻了他的额头。

Dipper向后缩了缩,并将玫瑰花推到一旁,但那片温暖的触感无比真实、如此怀念,他就在这般感怀中忧郁地阖上了眼睛。

片刻后Mabel再度回返,发现自己挚爱的弟弟已经停止了呼吸,而他的枕边正安静地躺着一朵来路不明的黄色玫瑰。

三天后,就在此处,人们举办了他的葬礼。

 

我默默地、为这个悲伤的故事难过了好一阵,眼前Dipper Pines的墓碑孤独地伫立着,沉默而冰冷。但接着我又禁不住转向那位讲述者,因为故事的结尾让我无法猜透:我问他既然Bill并非真实,那么Mabel看到的玫瑰究竟从何而来。

“噢,那朵玫瑰当然是真实的,”他对我说:“就像这一朵同样是真实的。”

我困惑地望向他,问这两朵玫瑰又有什么关联。

“它们来自同一名敬献者。”他如是回答。

可想而知我当时既震惊又不解的心情。在那一刻我的内心升起诸多疑问,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我不禁将对方仔细打量了一番,方才断断续续地重新问起:“这么说你就是、就是Cipher先生?你并不是Dipper Pines的幻觉?你是存在的?”

他点了头。

“那为什么故事里的其他人看不见你?而且你不会变老?”我几乎是难以置信地向他嚷道。

他微微欠身凑近我,并伸直食指抵住下唇、压低声音,就像要说出什么惊天秘密。

“因为Bill Cipher是苦艾酒的精灵,小姐。”他的确说出了这样的惊人之语:“人们通常只能在喝下那种酒的时候见到我。所以说那些清晨我并没有离开,只是苦艾酒的作用消失殆尽。我只能眼看着小松树为我的消失心灰意冷,这难过极了,对么?但那时我并不打算去证实自己的存在,或者直接告以他真相,因为我的确希望他就此将我忘记——我给不了任何他想要的东西,不论是世俗的金钱、名誉、还是那些橱窗里任何一件昂贵的商品。直到最后我发现自己蠢透了,但悲剧已然无法挽回。”

我目瞪口呆地听过这一切,认为这是番哄骗小孩子的说辞,于是我一针见血地指出其中最显而易见的逻辑谬误:我现在正望着他、与他交谈,但是我滴酒未沾。

“没错、没错,这果真是种了不起的天分,”他如是说:“如果那时小松树也能如此,就不会发生那种惨痛的情形。”

说罢他又略显忧伤地望向了Dipper Pines的墓碑,此时一种异样感萦绕,我借故告辞。

之后有段时间,我都尝试为自己这段算得上离奇的经历做出合理的解释,最终认定整个故事并不可信,所谓的“苦艾酒精灵”也不可能是什么超自然的东西,至于那位自称Cipher先生的绅士是如何认识我早逝的叔公、又为什么来祭奠他、并编造出这一系列情节,我推测那是由于他将Mason Pines当作偶像。Mason生前的确有一些零星发表在外的文章与诗作,尽管寥寥无几,但的确真挚感人。Cipher先生很可能碰巧读过这些,并为作者深深打动、着迷于此,从而以Mason与自己为主角杜撰了这段风流往事——它自始至终来自一位崇拜者的浪漫幻想。

这是个无懈可击的缜密推断,况且我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灵视能力,这可笑极了。并且,一旦相信如此,我会感觉好受些,毕竟Mason Pines事实上并未真正经历那段令人心碎的爱情。

然而在暑假将要结束的某一天,这个完美的推论遭到了撼动。那天黄昏中我看到一个瘦长的身影站在Mason Pines的墓碑前,那是个漂亮的棕发男孩,穿着款式十分老旧的套装,样貌与我祖母年轻时的照片竟有几分神似。他远远地朝我微笑了一下,接着俯下身,拾起了那枝玫瑰,他将它带走,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森林的阴影里。

从此以后,Dipper Pines的墓前便再也不见了那朵象征致歉的玫瑰花。



-END-

乔南雁。

[鬼灭乙女向]好感度。

☆男神x你乙女向,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时透无一郎+锖兔+猗窝座+童磨。

☆半夜不想睡觉,写着写着就开始困了的迷迷糊糊的产物,我死了,希望能喜欢。第一次尝试这种写法,有点生疏。锖兔是临时想起来要写才写的,有点困所以结尾写的不太好,对不起......。

☆只有善逸那篇有动作描写,因为纯语言真的好难描写,我好垃圾......

☆继续小声问,有没有人想来找我扩列玩儿?

☆ooc注意。三哥是给宝贝写的,对不起恋雪姐姐,请当做是平行时空里另一个三哥吧555(?)。

▲灶门炭治郎

(这篇里你是稀血人类。)

0%

夜晚会有食人鬼出没,请务必小心。

20%

这是紫藤花的香袋,用...

☆男神x你乙女向,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时透无一郎+锖兔+猗窝座+童磨。

☆半夜不想睡觉,写着写着就开始困了的迷迷糊糊的产物,我死了,希望能喜欢。第一次尝试这种写法,有点生疏。锖兔是临时想起来要写才写的,有点困所以结尾写的不太好,对不起......。

☆只有善逸那篇有动作描写,因为纯语言真的好难描写,我好垃圾......

☆继续小声问,有没有人想来找我扩列玩儿?

☆ooc注意。三哥是给宝贝写的,对不起恋雪姐姐,请当做是平行时空里另一个三哥吧555(?)。

▲灶门炭治郎

(这篇里你是稀血人类。)

0%

夜晚会有食人鬼出没,请务必小心。

20%

这是紫藤花的香袋,用于驱鬼,你可一定要拿好,不要弄丢了,不然会很容易被鬼袭击的。

50%

不要乱跑,请跟在我身后!

70%

我能从你身上闻到温柔的气味呢。

100%

你问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啊,是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嗯,但其实,于我而言,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是你。

你是我拼尽全力去战斗也要保护好的对象!

就算断臂,就算失去视力,就算会灰飞烟灭,我也会站在你身前。

我会用生命来守护你。

所以,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好不好?

▲我妻善逸

0%

好可爱的女孩子!!请跟我结婚吧!!!

20%

会在遇见鬼的时候拉着你抹泪狂跑。

“炭治郎——!!!”

50%

又一次遇见鬼。

他直接晕过去了。

然后干脆利落的斩下了对面鬼的脖子。

“......诶?!诶?!发生了什么?!你没有受伤吧!!”

70%

我会保护你的!......就算、就算我的能力不够强大!但我会努力的!

100%

从所有人口中听到的都是不屑与轻视,唯独你的——充满善良与纯真的声音,真真正正敲打在了我的心房上。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想跟你结婚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

就算我还很弱小,但我也会为了你拼命训练的!

请跟我结婚吧!!

▲嘴平伊之助

0%

哪里来的小女孩?这是本大爷的地盘,滚回去。

20%

看你一直坚持不懈来这里的样子,要当我的小弟吗?

50%

给你说,我最近认识了两个叫作健太郎和纹逸的人,他们还是挺厉害的。......当然啦,还是我最厉害!

70%

啊,你问我为什么会长着一个猪头吗?不是,这只是头套。......嘶,你想看就摘给你看吧,不许对本大爷的脸不满意!

100%

其实不想只让你当我的小弟了......

本大爷才不是说你比我更强!

只是,现在见到你,就像平日里纹逸看到祢豆子的那种心情吧......

头套能给你摘,鬼能全部给你砍杀掉。喂,愿意成为山大王的夫人吗?

▲时透无一郎

0%

柱的时间很宝贵,不会浪费在你身上。

20%

你可以学一点招架的姿势,在鬼来临的时候保护一下自己。当然,我没空教导你,去找别人吧。

50%

怎么练习这么久了遇见鬼也还没太大的长进......算了,你跟着我吧,但是不要吵闹。

70%

想跟着我学习一些招式吗?总觉得别人教你的根本没有什么用。......嗯,花在你身上的时间,不算浪费。

100%

我的时间,为你所用。

只要是为了你,所有花费的时光都是值得的。

学不会招式没关系,我会把所有想伤害你的鬼的头砍下来。

......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大,但在关于你的事上,时透无一郎的「无」是「无所不能」的无。

要不要跟着我度完剩余的一生?

▲锖兔
 (设定没有被手鬼杀死,通过了最终试炼。)

0%

好好练练剑技再来挑战我吧,你这不过是乱挥一气。

20%

有进步了吗?来,试试劈开我的面具怎么样?

50%

很好,挥出剑技的时候终于有了思考。你可以成为很棒的鬼杀队队员的,加油啊。

70%

其实不是很想让你去参加最终试炼的......罢了,没关系,和你一起努力也不错,但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啊。

100%

你也通过了!
 对我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虽然叫最终试炼,但它其实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开始。
 我们可以一起努力的日子还很长。
 这个开始,也可以成为我们之间的开始。
 要不要考虑一下,跟我在一起,一起斩鬼,最后一起回去见鳞泷先生呢?

▲猗窝座

0%

我不吃女人,走吧。

20%

怎么又是你?......倒是感觉这段时间,你这个弱者变强了一点呢。

50%

不错,有成为强者的潜质。成为我们的同伴吧,你是第一个让我感兴趣,想把你培养成强者的人。

70%

进步很大。......童磨,把你的手给我从她肩上拿开,不然你的头就别想要了。

100%

嗯,我心悦你。

不是对强者的欣赏,不是对弱者的怜悯。

只是因为是你。

鬼的寿命非常长,我可以和你携手走过许多时光,可以带你去看夜里开放的月见草,可以帮助你变得更强,你想要干什么,我都可以做到。

不吭声的话,默许你答应了。

▲童磨

0%

可怜的孩子,有什么苦恼的事?请说吧,我都会认真听的喔。

20%

你又来啦?真是令人伤心呢......嗯,没关系,我会引导你走向极乐的。

50%

要不要在我这里住下?你一个人住也很孤单的吧。请放心吧,我会带你尽快走向极乐世界的。

70%

来,和我一起坐在莲花台上吧。今天不会有信徒来访的,没关系喔?而且他们,怎么有资格指点你,与你相比。

100%

成为鬼吧,和我一起,这样就可以永永远远的一起待在极乐世界了噢。

......嗯?不是,虽然别人的极乐世界是死亡,但你是特别的喔。

到现在为止,第一次感到所谓「心脏」的极速跳动,第一次感知到情绪,全都是因为你噢——我可舍不得放你走了。

陪着我吧。我这里的极乐世界,可不比真实的极乐世界差,绝对会让你,享受真正的极乐——

★☆感谢观赏,炭治郎伊之助无一郎和三哥性格掌握不好真的很抱歉。

★☆评论+∞好感度!

一寸相思

【all炭】大型诬蔑现场(5)

◎炭炭在线激情朗读沙雕玛丽苏文

◎我头疼,所以这章依然很短= ̄ω ̄=

  鬼舞辻无惨虽然名字叫做无惨,但实际上他的一生都十分悲惨,不管是被医生变成怪物,还是被有好感的人杀死。

  但是他现在突然觉得生前的经历都不算什么了,总好比坐在这里听炭治郎读关于自己的小黄文好。

  木着张脸,鬼舞辻无惨拒绝聆听内容,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炭治郎的,喜欢上这个可以说是自己反面的孩子。他善良正义温柔,对谁都彬彬有礼,除了……他

  也对,自己毕竟是杀害他全家又把他妹妹变成鬼的凶手嘛。

 

  炭治郎没有这么多想法,他只注意到鬼...

◎炭炭在线激情朗读沙雕玛丽苏文

◎我头疼,所以这章依然很短= ̄ω ̄=

  鬼舞辻无惨虽然名字叫做无惨,但实际上他的一生都十分悲惨,不管是被医生变成怪物,还是被有好感的人杀死。

  但是他现在突然觉得生前的经历都不算什么了,总好比坐在这里听炭治郎读关于自己的小黄文好。

  木着张脸,鬼舞辻无惨拒绝聆听内容,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炭治郎的,喜欢上这个可以说是自己反面的孩子。他善良正义温柔,对谁都彬彬有礼,除了……他

  也对,自己毕竟是杀害他全家又把他妹妹变成鬼的凶手嘛。

 

  炭治郎没有这么多想法,他只注意到鬼舞辻无惨脸上深深的无奈和怒意。

  居然能让鬼舞辻露出无奈的表情!

  炭治郎震惊了,在他印象里,无惨一般都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别人都欠他八百万的表情。这样的无惨,居然会无奈。

   早乙女洛水,从某方面来说是超越柱的存在了。

   坐在鬼舞辻旁边的锖兔拍拍这位莫得面子的鬼王。

  坚强点,兄弟。

  

  炭治郎是准备接着读下去的,任务当然要好好完成,他想早点出去见到妹妹。

  但是接下来的尺度饶是迟钝如他也感觉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咳咳……第二天晚上,洛水躺在床上,不仅有点思念昨天那个叫鬼舞辻无惨的男人,小脸微红,但下一秒,房门被狠狠打开,来者是富冈义勇。洛水,你就这么喜欢那个男人吗?他苦笑道,那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说完,义勇(哔—)(哔—)(哔—)…………两人被翻红浪时,鬼舞辻突然来了,他轻笑道:呀,我的小洛水还真是受欢迎呢。说罢,边和洛水(哔—)(哔—)(哔—)”

  富冈义勇和鬼舞辻无惨脸都绿了。

   不公平!义勇愤恨地想,为什么只有我从头倒霉到尾!

“义勇,艳福不浅呢”蝴蝶忍轻轻地笑了,义勇脸更绿了。

   自己以前为什么认为蝴蝶忍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呢?

  炭治郎假装读书,实则用余光偷偷瞄自家师兄。

  完了完了,师兄绝对被打击到自闭了。

  炭治郎心疼地想,这简直就像小时候花子编故事逗六太玩,结果六太气得来找自己安慰一样。

  想起自家的弟弟妹妹,炭治郎整个人都柔和下来了,语气也轻快许多,不难看出他现在的好心情。

  义勇/无惨:炭治郎你在高兴什么?

  其他人:哈哈哈这两个人没戏啦

-白酱-

用沙雕姿势来合照吧!

姿势是参考了推特上的沙雕合照姿势,因为参考图肉色太多被屏蔽了。。

用沙雕姿势来合照吧!

姿势是参考了推特上的沙雕合照姿势,因为参考图肉色太多被屏蔽了。。

Saka_埃及难民

只给放10张so各张全部大分图p站:链接

在这个不能换头像的日子给自己画一个(堆)头像……tag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打…画几个自己喜欢的,但其实很多男从者我都挺喜欢的……(你)

只给放10张so各张全部大分图p站:链接

在这个不能换头像的日子给自己画一个(堆)头像……tag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打…画几个自己喜欢的,但其实很多男从者我都挺喜欢的……(你)

萌汪炸了

官方doctor相关设定推测 收集(贴近官设

自己收集了一个比较贴近官设的doctor设定[第七章缓慢更新+贺岁剧情+午夜逸话+生于黑夜](新出活动及新干员语音资料的新内容与以往类似 大同小异时不记。更新活动和剧情时也会稍加更改前面的内容 也会时不时删减一些不合理的部分 请注意)

我也不是就了解这个角色了解得十分透彻 可以在评论区里讨论 我不介意

我可以说是到处听干员语音了

肯定有不全的地方 欢迎补充 欢迎参考

私心 all博 占tag抱歉(小声

不会做很深层的解读 其次就是不用因为官设几个字把自己的创作圈的太死 你心中...

自己收集了一个比较贴近官设的doctor设定[第七章缓慢更新+贺岁剧情+午夜逸话+生于黑夜](新出活动及新干员语音资料的新内容与以往类似 大同小异时不记。更新活动和剧情时也会稍加更改前面的内容 也会时不时删减一些不合理的部分 请注意)

我也不是就了解这个角色了解得十分透彻 可以在评论区里讨论 我不介意

我可以说是到处听干员语音了

肯定有不全的地方 欢迎补充 欢迎参考

私心 all博 占tag抱歉(小声

不会做很深层的解读 其次就是不用因为官设几个字把自己的创作圈的太死 你心中的Doctor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样 yj的本意也是让你更好的创作(所以我的分析极可能会夹杂个人情感和私心看起来没那么客观 太不合理的地方可以提 没关系 虽然我是博厨但我尽量不瞎吹 其中主观的分析还请斟酌观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1.能吃 非常能吃 还会主动找干员开小灶吃零食 比起运动更喜欢宅在办公室 运动时会找理由搪塞过去(源古米、崖心、安塞尔 赫拉格语音及芬信物)

2.经常熬夜 不熬不欢 而且熬夜必吃夜宵 给凯尔希交的报告后面都是鬼画符(源 末药 安塞尔 初雪 诗怀雅语音)

3.还是比较听医疗部的话的 基本医疗部要做什么都会配合(源凯尔希、fafa琳和其它医疗干员语音)

4.平日里比较纵容干员 干员想把武器带来或者在工作时间东张西望偶尔看看书都不成问题 更像亲密的好友而不是上下级(源末药、拉狗语音)

5.有个明亮安静的办公室 比较大 而且藏书十分多 经常会有干员来读书烧火和打桌游 办公室几乎随便进(源夜魔、临光、真理、古米、龟龟语音)

6.对干员很温柔 即便对方会说过分又吓人的话也不会生气 会在工作时间和干员闲聊(非常喜欢找干员聊天) 包括询问他们的意见和愿望 有心理问题的干员尽量疏导 而且除了杜林之外就只有doctor会关心巡林者过得如何(源凯尔希、夜魔、巡林者、小火龙及众干员语音档案 )

[梅菲斯特搞大tusha时还下意识捂住了阿米娅的眼睛)

很照顾干员 会亲力亲为的指导 不管是作战方面还是人生经验 无论是年龄还是心智 简单讲就是有人生导师属性(小绵羊 陨星 红等语音)

但他不是没脾气 绝对不是没脾气。一定程度上的纵容不是让人无理取闹 这点应该能分清。

7.很能睡 工作时不知不觉就会睡着 不论何时何地 这大概就是熬夜的原因了(源众干员闲置语音)

8.偶尔会不自觉地想起一些往事(源闪灵语音) 而且也好奇以前的事。面对过去的同期 信任他的 不信任他的 也让他难免感到难办和惆怅。他也许想帮W 但事实上 但他也不是万能的 他做不到 他确实无法顶着罪名和对别人造成的伤害再去取得过去他们的的信任。【源.W档案】

9.身体目测不太好(感觉来岛以后有变活泼) 会胸口痛 脸色偶尔也会很差 定期会做生命征像 意识状态检查和生理检查[三项检查权限仅属凯尔希](源闪灵 凯尔希语音)

10.血液十分特殊 而且十分吸引华法琳 吸引到以至于她会做出什么不优雅的举动[所以凯尔希下令不让fafa琳不能主动接近doctor](源华法琳档案 医疗小车语音)[推断种族为人类]

11.失智时应该是神智不清的 可能会不分场合倒头就睡 偏头痛是经常会犯的[理智应急液的后劲](源理智应集液介绍)【盲猜】

12.身上有着香香的味道 (源调香师 格拉尼语音) 目测是玫剑圣的香水 另一个应该是苹果派

13.会和干员一起看作战记录 一看就十几个小时[毕竟一次就塞十几叠](源作战记录介绍)

14.从各干员语音来看 刀客塔应该长得挺好康的 就算不好看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 )(源龟龟 夜魔 安德切尔语音)

15.完全看不出女孩子/男孩子的对他的暗示和心意 钢铁直男一个[A到脸上了都不知道] 想让他明白你的心意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直接亲上去 他才会脸红害羞 当然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是木头。(分析源砾 洁哥 蓝毒等干员的暧昧语音)

16.虽然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 但绝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 也绝不是一个儒弱的人 面对敌营和其他组织 态度一向严肃认真 而且十分有远见 简单来讲就是贼聪明 但你不得不说他有时有点憨是真的。

17.官方doctor的指挥技术是很好的 是罗德岛的中枢 能完成高难度的作战和实验 罗德岛就像他的专业一样  工作很多(部分源末药语音)

18.似乎有着有趣的过往 和整合运动、佣兵W、无胄盟等组织之前似乎有过节 认识很多人[只不过现在忘了就是 并且W认为失忆之前的doctor更让人敬畏]

19.在失忆前就喜欢把自己打扮得严严实实(源W

20.至少163以上 个子很高(源 格雷伊语音)

21.睡觉会打呼噜(源巡林者 小车语音)

22.会给干员开小灶塞零食(源格拉尼、炎熔、桃金娘语音)

23.有老妈子属性 会苦口婆心地叨叨干员 但有时谈话/交流时回答问题一针见血[感谢补充…!](源伊芙利特 暗锁 诗怀雅语音)

24.会偷偷藏糖 [感谢补充!](源炎熔语音)

25.未经许可不会外出走动 但在罗德岛随意(源 凛冬语音)

26.晕针(源安赛尔语音)

27.罗德岛的大小角落都记得住且会走(众干员语音)

28.会找些偏僻的地方偷懒 貌似专挑有人的地方去(初雪语音)

29.饮品独爱咖啡 而且是巨苦的那种(初雪 诗怀雅语音)

30.喜欢带小孩子 会给孩子们塞零食 还会照顾个别心智尚未成熟的干员  在小孩子的圈子里人缘非常好(源小火龙 暗锁 红 狮蝎 阿消 慕斯 夜烟 猎蜂 艾丝黛尔 霜叶 等干员语音)

31.12月23日 doctor在切城苏醒 (感谢补充!)【也是阿米娅生日】

32.制服有时会被某些干员[都懂]烧出洞

33.会本能地去保护别人(源切城营救剧情)

34.在工作时间热衷于用摸摸头的方式与干员促进关系 并且所有干员都很吃这一套 有时候遇到干员会下意rua人家的头(感谢补充!)【真是超级喜欢摸头哈哈哈哈】

35.上楼梯很慢(被德狗吐嘈)【是2-5行动后 感谢纠正!】

36.是托着病体和阿米娅跑来跑去的 至少第一章是233(感谢补充!)【其实我觉得这条可有可无来着(?)】

37.很怕日晒(火蓝之心活动剧情)

38.说话和想法意外地可爱(剧情观感)而且你会发现他在日常剧情里似乎经常担任吐槽役 虽然很好笑但总能讲到点上(?

39.能喝酒 威士忌之类的(火蓝之心剧情)

40.除了摸摸头之外 doctor也会摸摸干员的角和耳朵 捏捏干员的脸之类的 有时候会去敲敲干员的武器装备 (源阿消 龟龟 守林人语音)

41.作战后如果有漏敌人会像老妈子一样斤斤计较(bu)(源 桃金娘语音)

42.有坐着睡觉的坏习惯(源 锡兰语音)

43.有时候直男属性会莫明消失 会说些很撩的话或坏心眼地逗逗干员之类的(源 火蓝之心剧情 苏苏洛语音)

44.作战失败后会因为自责而紧张 心事重重的(源 坚雷语音)[感谢补充!]

45.皮皮博本博 会主动去摸各种奇奇怪怪的危险装备和武器 有时也会说莫明孩子气的话 但大多数时候是可靠的指挥官形象 让人放心 值得信赖。(源 坚雷语音 火蓝之心剧情)

46.酒量应该是不错的 但也会有喝醉的时候(源 星熊语音 坚雷语音)

47.参加过萨卡兹内战 甚至到了亲自指挥的地步(源 炎客语音)(感谢补充!)

48.自从“”那场战争”过后就从一开始的引导者变成了眼中只有胜利的战争机器 失忆之后更接近以前的前辈和引导者身份 但依然很追求胜利(这种变化应该源于罗德岛对他的过高期望或者是被“那场战争”摧残了理智)(感谢补充!)【总的来说就是有一些罪恶深重的过往】(有推测成分)

49.在罗德岛开了课程 会给小火龙等干员上课 不仅有固定的课程还会有作业 并且作为班主任受到了“家长”的重视和尊重(相关事件:小火龙因为顶撞doctor还被赫默没收了辣椒 doctor还知道辣椒在哪里)(感谢补充!)
 这里重点提一下小火龙 小火龙在莱茵生命的生活可以说是没什么希望的 受到了伤害 变得孤立暴躁 但来了罗德岛之后是明显活泼了许多 之前一个看见白大褂就会害怕厌恶 除了赫默之外不亲近任何人的孩子 现在会向doctor撒娇 认错 和doctor一起作战 一起相处 真的是非常难得 非常不可思议 相对的 doctor引导她 鼓励她 教她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力量 和她玩成一片(像第二个爹?)可见doctor他的个人魅力了 能让每个和他相处过的人都对他印象深刻 难以忘怀 即使是各种疯狂的危险人物 甚至让黑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对他有所触动 其实已经是非常有情商和魅力了 并不是表面那样只会"……"的憨憨

50.失忆前对可露希尔印象不佳(还被恶作剧过) 失忆之后因为fafa琳面对他的血而表现出的不淑女(失控)状态对此种族产生了心理阴影(草)(感谢补充!)(48~50大多为剧情整理分析)

51.因为打扰梅尔做实验还被咪波(或者是梅尔本人?)咬过(草)(源.麦哲伦 梅尔语音)

52.因为rua干员的头还被打伤过(源 槐椃语音)

53.开会的时候会走神(也许是打嗑睡?)(源 贺岁剧情) 【53已经实锤了 在听铸铁讲话的时候又睡了】

54.不是源石病感染者(源 灰喉档案)【感谢补充!】

55.对敌时很尊重对方 也很有宽容心 和霜星独处时会去听霜星的故事 劝她去罗德岛(源 第6章剧情)【感谢补充!】

56.面对危机时反而十分冷静(源 第六章剧情 )

57.和之前大同小异 但有必要强调 算是举例 doctor还是很会讲话的 并不是不善言辞 刻俄柏想不通的事情 他三言两语就可以讲明白 包括复杂的战术也能简单明了地讲清楚 以上让doctor成为了少数让刻俄柏放下戒心的人(源 小刻档案)

58.有瞒着凯尔希吃些奇怪的零食(估计是什么炭烤沙虫腿……源石蜗牛什么的……)其次就是之前有提及的 会察言观色(源 午间逸话剧情)

59.有时呆得像木头 有时又十分敏锐 还会帮干员买东西(好好笑) 而且就我看干员是真的有把doctor当朋友处(或者是暗恋对象) 已经有不少"一起喝一杯~""吃可丽饼~""去游乐场~"这样的话了(源.宴语音 众干员语音)

60.不是任用他人作恶的人。(源 刻刀语音)

61.不苟言笑 难以敞开心扉 (剧情)【是失忆前的人设 说实话失忆之后真的变很多】

62.不喜欢锻练还爱恰饭 集训锻练的时候会逃跑(已经从用理由搪塞过去变成带头逃跑了) 而且打死不去健身房(似乎不只一次了) 生活上都是自己养自己 或者被医疗部散养(…小动物?)看来被类似古米铸铁这样的干员投喂是常态了 类似第一条(小动物实锤)【源 铸铁档案 语音]

63.手撕说怕是不成立了 胳膊上只有一点点肌肉 加上不会打架武力值基本是0了【说实话罗德岛内部日报看来基本约等于八卦报了 正经报纸才不会把人家手臂上有没有肌肉这种话题放上去啊】而且看起来罗德岛日常确实和各位写的同人一样欢乐了 毕竟连《博士在健身房》这种生草的奇怪的同人图都能出现【源 铸铁档案】

64.失忆前的人设 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会让别人感到不适 失忆后反而有亲和力了…(大概是莫名的压力吧 或者是因为穿太厚了给人不详的感觉?)【生于黑夜剧情】

65.这里主要讲以前 过去的他相比现在的他确实是"恶人" 从W描述的他喜欢雇佣兵的原因(可以用完就扔而且随时利用很方便)就能看出 他以前并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只要可以胜利 几个人 或者几支队伍全部牺牲他也在所不惜。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失忆是可以让一切重新开始 但有一些过去无法被遗忘。无法弥补。也不能被美化。毕竟他之前 不论什么原因 他确实成了怪物。但他总有一天会面对这些过去 他会给你一个答复 不论是带来希望的圣人也好还是各位口中罪不可赦的带恶人也好。(源 W语音+自己的一些感受)

66.作战风格并没有变化 还是失忆前的风格 但是在为人做事上反差很大 作战失败的时候会要求伤亡减到最小尽快撤离。(也就是说 失忆后的他把人命放在了第一位 而不再是追求胜利了。)并且让W在心理上没有那么抵触和他作战 至少在他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前还是能好好相处的。而且失忆之后反而没什么警惕性【"谁会想到有一天那个博士会毫无防备睡在这里…忘记了过去 你就这么轻松吗?"】(说实话随时无防备睡着的习惯很不好 毕竟岛内已经有不少人说罗德岛内部有危险了。)(源w语音)

【……哪边才是本来的你?】

67.就目前来看 doctor对线敌方是真的凶狠又腹黑(?) 和凯太后两个人都是贤十的老阴比(草) 【源.7-5剧情】

68.表面上看起来和凯尔希关系并不好 你以为他没在意凯太后对他说的话和对他的态度 事实上他在意得很而且甚至开始怀疑凯尔希的目地(?) 凯尔希这边也一样,在用过去的眼光看待他。(不过玩笑归玩笑 凯尔希一直是他值得信赖的人 毕竟关健时刻没人会闹矛盾 而且我相信他俩并不是不想缓和这段关系 这毋庸置疑。)【源 7-5剧情】

69.虽然没有武力值 但是还勇 看起来是那种说干说干不用你多说的类型(?)【源.7-5剧情】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我收集到的就是这些啦 欢迎补充!!
 有不一样的见解也可以告诉我 我很欢迎讨论 但请别和我吵起来

感谢 @叶叔 的补充!26条以后包括前面设定的整改和补充基本都是这个太太做的!!整理得真的很棒!也感谢砚思等老师们的长评补充和感受分享!都在评论区 大家可以去评论区看看!因为我主要是做设定收集所以分析很少 如果想看具体的主观分析可以找找评论区的太太们的发言 而且有好多都是各位补充的!还有就是 因为学习任务比较重 我有的时候也没办法及时整理 如果有找到什么相关设定可以留言给我 看到了会第一时间整理的!


苏子木

假如DIO有个沙雕女儿【9】

※ooc

去夜店是不可能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的,只能在原来是自己家的空地上生生篝火过过夜这样子。

我蹲在篝火前抱臂沉思,我实在不想现在去荒木庄。现在荒木庄的众人们还是女装打工的状态,根本揭不开锅,又欠了我的房子修缮费,再这样下去要是我再去迫害他们估计他们真的会突破下限去当牛郎什么的……

而且迫害也要可持续发展。要是把他们迫害的太猛了说不定会让他们发生某种不得了的进化,就像之前的DIO也是个贵公子,结果在海底呆了100年上来的时候变成了什么了?变成了个穿开档裤到处跑的死库水大汉!

你们这个是什么海啊?这是害人不浅啊这个海。我爸爸每天正常的时候加起来都不过十分钟啊,他现在才100多岁,还...

※ooc

去夜店是不可能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的,只能在原来是自己家的空地上生生篝火过过夜这样子。

我蹲在篝火前抱臂沉思,我实在不想现在去荒木庄。现在荒木庄的众人们还是女装打工的状态,根本揭不开锅,又欠了我的房子修缮费,再这样下去要是我再去迫害他们估计他们真的会突破下限去当牛郎什么的……

而且迫害也要可持续发展。要是把他们迫害的太猛了说不定会让他们发生某种不得了的进化,就像之前的DIO也是个贵公子,结果在海底呆了100年上来的时候变成了什么了?变成了个穿开档裤到处跑的死库水大汉!

你们这个是什么海啊?这是害人不浅啊这个海。我爸爸每天正常的时候加起来都不过十分钟啊,他现在才100多岁,还不到1000啊好不好?这个海害死我爸了,海的主人是谁?快点出来呀这片海的主人,再不来我报警了啊!

一不小心想歪主题的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斯特拉?”徐伦的这一声叫把我吓到了,一转头,她站在路牌边对我笑。“你在傻笑什么呢?”

我咳了一声,被公开处刑什么的感觉不怎么好,“我想起高兴的事情。”

“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玩起梗来啊。”她感叹,“你家炸了,不难过吗?”

“这有什么?”我带着谜一般的骄傲说,“我还亲眼看过我爸炸了呢,绝对没有几个人能亲眼看过。”

徐伦默了一下,“……我也见过。”

“……”我和她相顾无言。

“你今晚打算怎么过?”她转移话题。

“大不了就蹲这呗。”我摊手,“相信我,我去哪就迫害到哪,我最后的善良就在今天不去任何地方。”

“别,第二天成灰了我还怎么看你迫害荒木庄的boss们?”徐伦吸了口烟,冲我痞笑,“要不要去我家?我家里有很多好康的……”

感觉这话题不太妙。我赶紧拒绝,“算了吧。”

“我爸养了很多鱼,有三文鱼,鳕鱼,鱿鱼……”徐伦仔细数着他爸养的鱼,随着她的话,我的脑内不禁浮现出了一大堆刺身,寿司,章鱼小丸子……“好——”我忍不住开口。

就在我话音未落的这一刻,突生异变,只见草丛微微晃动,冲出了一个全身都是绿色的承太郎!而就在草丛的旁边,一棵大树掉落下一只穿着女仆装的DIO,猛地朝我们冲来!胖次看光了啊DIO!

他们几乎同时到我和徐伦旁边,同步的揪起自家女儿的后衣领拎起我们。速度之快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用了时停。

“……好美的夜景啊!”我的求生欲极其强烈,于是我干巴巴的说出了这句话。

而徐伦扑腾,“老爸你要干什么!我要带我的朋友回去!荒木庄养不起她!”

只见承太郎和DIO对视了一眼,两位一生的宿敌如今第一次达成了共识。承太郎公主抱起了徐伦,而DIO——把我夹在了腋下。

在此,我要强烈的谴责DIO。你看看隔壁的承太郎你再看一看你自己!你的心不会痛吗?

“回乔家。”承太郎简言意骇的说,“天色太晚了,女孩子在外面呆着不安全。”

“别说你不知道要是有其他人靠近我俩,那个其他人才是最不安全的人!”徐伦快气成河豚了。

徐伦这句话让承太郎沉默,“以后离DIO的那个女儿远点,别学她。”他语重心长的说。

喂我现在还在这里哦?!还能听到你说话哦?!

“你该去荒木庄。”DIO认真的看着我,“我们欠的钱也不少了,不差你一个人的饭钱。”

我们欠的钱也不少了,这句话真是心酸呢。我突然有点心疼吉良。他们欠的债其实都是记在吉良身上的吧……?

然后,DIO与承太郎就以这种方式把我和徐伦带离了对方。

“为什么乔鲁诺就可以呆在乔家!”我控诉。我想和小姐姐呆在一块,这样才能愉快聊天(黄色)!愉快的糙汉起来!

而DIO瞥了一眼我:“所以我也把他带回了荒木庄。”

好吧,我蔫了。咸鱼式的被他夹在腋下。

DIO看了一下现在的我,笑出了声,“头发要像拖把一样拖地了。”

我立刻咸鱼打挺,“你给我放下来我自己走!”

“不要。”他十分恶趣味。

“我日你个面包哦。”我爆了声粗口,咬了一嘴他的腰,他的血流了出来居然意外的……滚烫!“靠DIO我还没想到你是个热血男儿!”快烫烂嘴了!

“你是不是没好好听我的科普啊傻面包!”看到我这样的DIO骂了一声,“吸血鬼不可以吸同类的血,这话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你有没有听我的话啊?”

“不听不听老妈子念经!”我捂耳。

“……”

DIO把我丢进了荒木庄。而我,又一次,脸着地了。

笑容渐渐消失.jpg

乔鲁诺还懂得把我从地上拉起来,DIO站在一边冷哼,“离承太郎的那个女儿远一点。”

“不要。”我撇嘴,“不和她在一起我怎么和她讨论如何迫害你们?”

“嘿你个小面包。”DIO气恼的把我的头发薅乱。

乔鲁诺无奈的看着我俩,好像他才是家长一样。

“我想吃章鱼烧——”我抱怨。

一边的迪亚波罗抖了一下,转头就看到乔鲁诺和我虎视眈眈的目光。“你们要干什么——?!”

我正思索着,“他是不是发霉了……会不会很难吃?”

“总之先打一顿就对了。”乔鲁诺平静的定下结论。

“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

—————————————————

夜晚的荒木庄,有人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徐伦听到那声尖叫,戳着食物的叉子顿了一下。“又有一个迪亚波罗死了啊。”平静的对着对面的承太郎说。“我猜猜今天的死法是被做成章鱼烧。”

“?”承太郎不解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要说什么。

看着承太郎疑惑的表情徐伦忍不住笑了。“相信我,总有一天你的鱼们也是这种下场。”

“!!!”承太郎抖了一下,面色不改但是脚步不停地连忙跑去看他养的鱼,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碍后松了一口气。

一定要让徐伦离斯特拉远一点。承太郎默默下定了决心。

—————————————————

睡不着觉的我对着DIO说,“我们来玩成语接龙吧!”

DIO点头。

我:“欧拉!”

他沉默的看了我一眼。

“……说错了,木大……”我悻悻的收回了话。

“平角裤!”他接了下去。

“wryyyyyyyyyyyyy!”我猛的一下腰。

“wryyyyyyyyyyyyy!”DIO接上,也跟着下腰。

一旁要睡觉的乔鲁诺被我们吵醒了,给我们俩一人一个暴栗。然后和我们一起“wryyyyyyyyyyyyy!”

一时,wryyyyyyyyyyyyy声不停,我们嚎了几个小时被卡兹面包警告了才消停。

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卡兹你总是半夜拉上神父和吉良在月下凹三兄贵立然后被对面jojo立的乔家人吓跑!

※※※※※※※※※※※※※※※※※

想不到吧徐哥和荒木庄甚至连茸茸我都写了!

正在想之前的梗咋写,大概会融一些梗进沙雕女儿里(因为我脑内全想到的是沙雕不想再搞多一个女儿出来迫害了)

报丧梦歌

[JOJO同人]第十九周目的替身使者(20)

-JOJO长篇原创女主同人、

-本来写到一半就想停的,但是为了剧情的流畅性和想让波波一章复仇成功我还是肝爆了……又是一个写到三点的5k5超长章………这么算来我昨天鸽的又补回来了??

-本章倒吊人x皇帝战我又编了老半天,还是很胡扯……其实吧我知道按照原著写最轻松而且bug最少……但是我又不甘心,想让凛参与感更强一点,毕竟写了这么久也慢慢树立起了能打胆子大的人设,让她在旁边打call真的不符合我的初衷……结果现在变成每场战斗都要自己瞎编,我又不如荒木脑洞大逻辑强,总觉得自己是在胡扯(捂脸


波鲁那雷夫拒绝了我。他狠下心来说出了彻底脱队的话,讽刺了我的不自量力和阿布德尔的软弱后,他转身离...

-JOJO长篇原创女主同人、

-本来写到一半就想停的,但是为了剧情的流畅性和想让波波一章复仇成功我还是肝爆了……又是一个写到三点的5k5超长章………这么算来我昨天鸽的又补回来了??

-本章倒吊人x皇帝战我又编了老半天,还是很胡扯……其实吧我知道按照原著写最轻松而且bug最少……但是我又不甘心,想让凛参与感更强一点,毕竟写了这么久也慢慢树立起了能打胆子大的人设,让她在旁边打call真的不符合我的初衷……结果现在变成每场战斗都要自己瞎编,我又不如荒木脑洞大逻辑强,总觉得自己是在胡扯(捂脸



波鲁那雷夫拒绝了我。他狠下心来说出了彻底脱队的话,讽刺了我的不自量力和阿布德尔的软弱后,他转身离开了。

“……”我和阿布德尔被留在身后,面面相觑。我们都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比起原作中切实的愤怒,刚刚的波鲁那雷夫在我看来更像是恐惧自己的一去不回会带给我们伤害。

“这小子,完全不给我们一点发挥的机会啊。”乔瑟夫无奈地叹息道。

“又没说不让他去,只是这种明显的陷阱,应该做一点对策才好。”

我拿餐巾纸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之前又是哭又是生气又是冷汗的搞得我很狼狈,最重要的情报也就是对方替身使者的能力我已经透露给了大家,基本已经避免了最差的结局。

“我的能力对于那个替身使者有克制,我能够蒸发掉水,也就是说他会少掉很多有用的反射面来规避伤害。”阿布德尔坐在座位上,双手合在一起,如同在占卜一般笃定道。

“敌人和我们正面对决的可能性是零。”承太郎说,他很少会发表自己的意见,一般情况下,在他发表意见时,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行动。

花京院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说:“不……还是有机会的,那家伙不是把波鲁那雷夫引出去了吗,他总要和波鲁那雷夫战斗的吧?那个时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了吗?”

“你是说我们只要跟着波鲁那雷夫那家伙就会现身?话是这么说……”乔瑟夫把手托在下巴上,皱着眉头思考着。

“……如果他并不需要和波鲁那雷夫战斗呢?如果有其他人和波鲁那雷夫战斗呢?”我试图用一个好一点的方法提示他们敌人不只有一个的事情。

“凛?”阿布德尔看我:“你是说敌人可能不只有一个?”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乔瑟夫用指节敲了一下桌子:“如果那家伙还有其他的同伴,他那种能力可以发挥的余地就太大了,除非我们可以保证身体周围的完全真空带……这里只有阿布德尔的能力能做到!”

“我可以展开名为法皇结界的探测网……在这个结界中敌人的任何行动都会被我探知到,而且可以从任何方向施展绿宝石水花。”花京院说。

“那么现在的关键是找到波鲁那雷夫,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可以用隐者之紫探测到他的大致方位。”

正当我们在讨论计划的时候,外面下起雨来,几乎是瞬间天色就变暗了。

“……下雨了啊。”

“下雨的时候很危险,波鲁那雷夫应该会意识到的。”花京院听到我的感叹,说。

我点点头:“雨停了以后,积水也很危险,真是可怕的能力啊,在反射面中移动。”

“知道能力的大概原理,基本上等于胜了一半。”花京院对我笑了笑:“波鲁那雷夫是身经百战的战士,他不会这么傻的。”

“你们说,如果成功报了仇,那小子还会不会继续跟着我们?”乔瑟夫突然发问。

“不好说,我希望他回老家去。”阿布德尔说。

“他会的。”承太郎开口,他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我还以为他没有在听:“那家伙是有傲气的人。”

“说的也对,波鲁那雷夫确实是很有原则又骄傲的人,但就因为这样才总轻敌。”乔瑟夫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聪明点啊。”

雨滴变得稀少了起来。眼看雨快停了,乔瑟夫把探测到的大概范围在地图上画给了我们,我们分头在那个区域找,如果找到了就先按兵不动。

“一定要先破坏反射面,让那个替身的活动范围缩到可控的数量。”根据商量好的计划,乔瑟夫最后叮嘱道。

让我很高兴的是,在分头行动上大家谁也没给我特殊照顾,把我当做一个可靠的战力来安排了,让我感受到了被信任的感觉。


在1980年代的印度,像我这样独自一人的年轻少女几乎没有,更别说我还是外国面孔,在被第二个操着印度口音英语的奇怪男人拦下以后,我实在有点生气了。

“我现在很忙,麻烦你让开。”我不客气地说。

“不需要我帮忙吗?我家里养了大象,你应该没坐过吧?来我家里就可以玩大象哦!”印度男人笑嘻嘻地凑了上来。

我的手从裙子兜里面掏出来,一对锃亮的铁指虎被我套在了手指上。

有了这个东西就算不用波纹揍人都会很疼了。

我对想对我动手动脚的男人笑了笑,一拳揍在了他下巴上。

“唔咕——”男人发出咬住舌头的声音,仰面倒在了地上,旁边看热闹的本地人瞬间一哄而散。

街边摆摊的一个印度婆婆响亮的咋了一下舌,我看了过去,婆婆发觉我的视线也没有什么惧意,她拨弄了一下自己摊位上色彩鲜艳的纱丽:“小姑娘,买不买纱丽?买的话可以免费帮你穿哦……”

我礼貌地回绝了她,但婆婆睁着浑浊的眼睛再度劝说我:“穿上纱丽的话,这种麻烦事会少一点……”

“看到你是游客,大家都很想欺负你一下呢……不要这么看婆婆我,我也很想宰你……不过我怕宰了你会被你宰掉,所以呢婆婆我就收你一个成本价。”

“怎么样?考虑一下吧?最近很流行的南部款式Balarampuram,你这种年轻小姑娘穿上最好看了!”我被她一串口音浓重的英文说到头晕脑胀,连忙喊停:“纱丽真的不需要!您有没有见过一个两只手都是右手的外国人……或者银色头发的高大外国人?”

“哼哼……”婆婆笑而不语。

我叹了口气:“好吧,那我……要这条。”我随手指了一块叠起来的普鲁士蓝布料,“多少钱?”

“小姐真是善人啊,Namaste……”婆婆笑眯眯地双手合十对我问候了一声,哗啦一下把那块布料展开:“这是最好的纱料哦,3万卢比我就为您亲手穿上。”

“3万卢比?”我皱了一下眉头:“好贵。”

“穿上的话会给您带来好运哦,也会给您带来好男人的!”婆婆不由分说的把我拉进内屋,摊位后面敞开的门就是她家。

一边帮我穿纱丽,婆婆一边说:“那个两只手都是右手的男人呢,和他的金发同伴一起,一边说着要让某个法国佬好看一边往东边走了,就在你来之前大概十五分钟吧……”

“诶,等等,还没穿好!”

我听见她的话本来想立刻去跟踪J凯尔和皇帝,但是苦于衣服穿了一半,被限制了行动。

“给你穿成包头式……你可以把你的外国脸遮一遮。”婆婆给我扯了扯纱:“好了,穿好了。”

我摸了摸自己露在外面的一截腰部,有点不太好意思。

“你这个肚脐真是好看啊……就是腰太细了,能圆润一点的话,走到街上看不到脸都会有高种姓的男人们来求娶你的。”

婆婆用粗糙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我裸露在外的腰部,我躲了一下:“……啊呀,是少女的皮肤触感呢……真滑。”

我把钱付了,夺门而出。

把校服塞进了游戏背包里,我将头纱往下拉了拉。

说实话,这个婆婆可能没有宰我很多,3万卢比虽然贵,这条纱丽的布料却是真的很柔软又轻盈,一点也不热,而且颜色也很美,缀着白色的纱边,像是翻滚的海浪一样。

而且纱丽也确实可以隐藏我的行踪,我在街上一下子就没有那么引人注目了。

往前走了一段路,我感觉到一股汹涌的人潮从前面往我这个方向挤来,旁边有人大骂的声音:“干什么啊!!挤什么挤!”

“那边着、着火了!”

着火了……?是阿布德尔!

我推开人群往那边跑去,还没跑几米就看见蹿起的火舌影子,我混在人潮里面观察情况,阿布德尔召唤出了一圈火焰,惊人的高温把地面上积起的水洼都蒸干了。

站在阿布德尔和波鲁那雷夫面前的是带着帽子的荷尔贺斯,他脸上正露出了烦躁的表情,显然有些不高兴。

“你的出现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火焰的替身,你是阿布德尔吧!”

“Yes,I AM!”阿布德尔的魔术师之红在背后熊熊燃烧。

“阿、阿布德尔。”波鲁那雷夫才反应过来:“你来做什么——”

“大家都很担心你,波鲁那雷夫!你看看我说过什么!一个人冲出来是会被袭击的!”阿布德尔厉声道。“你太自傲了!”

“担心?收起你的说教吧阿布德尔!就算我一个人站在这里也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波鲁那雷夫握紧了拳头。

荷尔贺斯把嘴里的烟吐掉,挑了挑眉毛:“起内讧了?无聊……我还想去找我可爱的女朋友们呢。”

他把自己的替身手枪对准了二人,锃亮的枪身反射出一丝亮光。

就在此时,用纱丽遮着脸的我走了过去,故意大力撞了一下没跑掉在围观的一个看起来就很凶恶的男人。

“——你搞什么!”男人果然勃然大怒,回头大骂,他伸手过来抓我的肩膀,我假装躲避,一下摔倒在了地上,还意思意思发出了一声柔弱的尖叫。

由于我摔倒的地方离荷尔贺斯很近,他下意识的瞄了我一眼,眼睛黏在了我露出的一截腰上,他用枪口指着阿布德尔和波鲁那雷夫,另一只手却来拉我:“小姐,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要是摔破了你细嫩的皮肤,连神都不会原谅我。”

我依旧用纱丽遮着脸,靠在荷尔贺斯的身上,表现出一副无害又害怕的样子。

波鲁那雷夫以为他是找了个人质,顿时大怒:”你还要不要脸!居然让无辜的路人当你的人质!”

“人质?——nonono,我可是世界上对女人最温柔的男人,怎么会让这样柔弱的少女来做人质呢?我只是想让她来见证一下我把你们一网打尽的荣耀罢了……”荷尔贺斯笑着摆了摆手,他轻柔地拂开我脸上的轻纱,并用手撑住我的下巴:“真是让人怜惜的——……?”

在看到我明显不是本土面孔的脸时,荷尔贺斯倏地一惊,他立刻想要放开我,但已经迟了。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笑容,藏在纱丽中带着铁指虎的手握成拳头,一拳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今天这是第几个下巴了?动手的时候我这么想了一秒钟。

“唔噗————”荷尔贺斯仰面倒下,倒下前,他握着枪的手扣动了扳机。

我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那射出的子弹反射出一丝刺眼的阳光。

……等等?反射……?

我大惊失色:“子弹也是反射面——!”

虽然阿布德尔和波鲁那雷夫身周已经没有多余的水洼,最近的窗户和镜子都在好几米之外,但若是倒吊人一开始就藏在荷尔贺斯身上的某个反射面中,他们就可以打出子弹反射面攻击的combo!

而且荷尔贺斯的子弹是可以控制方向的!

如果不是水洼全部消失,倒吊人肯定不会选择用这种容错率较低的方式,但是现在想要接近那两人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丢下荷尔贺斯就想往那边冲,但我的手被本应该晕倒的皇帝拉住了。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一位女性进入血腥的决斗场啊,小姐……你就在这里好好呆着吧。”荷尔贺斯对我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子弹刹那间冲破空气阻力射向二人,但是万幸在途中被拦了下来,因为不仅仅是我,其他人也已经潜伏在附近了!

“Emerald Splash——!”无数的绿宝石水花从四面八方喷射而出,子弹被其中一颗绿宝石打中,又有更多的绿宝石击打在上面,将替身子弹的动能全部抵消。

”Magician's Red!”在绿宝石水花纷扬的同时,阿布德尔放出了替身,火焰朝还在看热闹的人群烧去,这回没有什么胆子大的敢留下了,人潮统统散去,还留下的就是摊位上瑟瑟发抖的小贩和几个蹲在街边像是死掉一样的流浪汉。

“当啷!”子弹掉落在了地上。在它掉落处的四周,所有的反射物都一早被潜伏在那附近的承太郎用白金之星打坏了。

“你们……”波鲁那雷夫看着从不同方向走来的同伴,脸上露出了极为复杂的表情。

“感谢的话就不必说了。”花京院笑了笑。

“你这家伙,谁要感谢啊……”波鲁那雷夫咕哝了一句:“算了,彻底解决掉那家伙才是正经事……应该是困在子弹上了吧,要怎么样才能把它杀掉?”

“最好的方式应该是让阿布德尔把它烧死……”

阿布德尔摇了摇头,放出了一缕火焰,火焰绕在子弹上面却没有将它融化。与此同时,街边的一个流浪汉大声惨叫了起来,他身上突然冒出了大量烧伤的水泡。

“去了结你的仇恨吧,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对着波鲁那雷夫露出尽释前嫌的笑容。

波鲁那雷夫抬起了头,扫视了一遍我们,银色战车举起了剑。

踩着一地狼藉,波鲁那雷夫走到了流浪汉的面前,痛不欲生的J·凯尔茫然无措地抬起了头,看着银色战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铠甲,他将两只右手挡在了脸前:“等等啊——不要杀我——!!”

“你,叫什么名字。”

“不要杀我……求求你!”

银色的佩剑戳穿了J凯尔的一只右手:“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J……J·凯尔。”J凯尔捂住手,咬着牙回答。

“J·凯尔,我知道了……”波鲁那雷夫深呼吸,神色是我从未见过的复杂和严肃。

“听好了,J·凯尔——吾名为「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为告慰吾妹雪莉在天之灵,我一定要把你推下罪恶的深渊!”波鲁那雷夫的每一根银发都在太阳下闪烁着光辉:“但有一件事是我要代地狱守门人来执行的,那就是——万剑穿心之刑!!!”

银光如同雨丝一般落下,细密的洗刷在J·凯尔的肉体之上,速度快的连血液都迟缓了几秒钟才从伤口流出来。

当为J·凯尔敲响丧钟的一刹那,波鲁那雷夫给自己的人生翻开了新的篇章。



“荷尔贺斯……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啊。”被束缚住的荷尔贺斯遭受了被我们围观的待遇,乔瑟夫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是个……雇佣杀手吧?哎呀,老了,记性不好了……”

“头上没有肉芽……也就是说是凭自己本意在行动啊。”承太郎露出危险的笑容。

“等、等等!我是被DIO花钱雇佣来的啊……”荷尔贺斯扭动了一下,连忙解释道。

“要说人渣吧……这家伙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波鲁那雷夫摸了摸下巴:“严格来说还蛮绅士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说出实情:“确实,如果不是因为他选择把我扶起来,也不会中我的计……他还拉住我说不让我进入血腥的决斗场之类的话……感觉上是还可以的人。”

而且我后来有想到一件事情,如果说当时J凯尔真的在他身上,他完全可以先和J凯尔合作把我干掉……但是他没有选择我作为目标,而是对着阿布德尔和波鲁那雷夫射出了子弹。

也许是我多想了?我也不能确定。

然后我发现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我身上,乔瑟夫表情夸张地抓住我的肩膀:“凛!这种花花肠子太多的男人绝对是在骗你啊!”

“——我知道他很花心,但是——”我连忙解释。

“杀掉吧。”波鲁那雷夫一改刚刚帮荷尔贺斯说话的态度,眼神冷酷道。

除了我和荷尔贺斯,全体点头赞同了这个意见。

我和荷尔贺斯都睁大了眼睛。

看到我们的表情,花京院没忍住笑了出来:“不……其实我们是在开玩笑……”

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下来。

“对了,凛你怎么穿上纱丽了。”波鲁那雷夫视线从我的腰部一扫而过:“虽然很好看……但是之前你不是说过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吗?”

“那是我说的。”花京院提醒道。

“这个不重要!”波鲁那雷夫翻了个白眼。

我发现他神色比之前要轻松多了。

如同身上的枷锁被打破了一般,波鲁那雷夫看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

——像是从复仇者,变成了自由的骑士。

真好啊……我感叹道。


Eskumo.

【钢炼/古麟古】幻象

“该醒来了,小鬼。”

他猛地睁开眼睛。

熹微的晨光从窗外透了进来,他一时恍惚。

坐起身来,看了看周围。过于宽敞的宫殿,和平日里无半分不同的场景。没有那个说话的人。

又是梦啊。

多少个这样的清晨,他希望梦里对他说话的那个人真的出现。

幻象

很久以后,姚麟还是会梦到古利德。

那是他年少时候的事。他曾在十五岁时去往炼金术大国亚美斯特利斯,在那里找到贤者之石,回来夺得了皇位。这段经历已经成为当今新国皇帝人生传奇中的一部分,在皇城内外广为流传,然而他在那趟旅程中具体经历的事情,却依旧鲜为人知。

为了得到贤者之石,他曾经被一个人造人进驻过身体。那个人造人名叫古利德,意为贪婪,渴求一切的强...

“该醒来了,小鬼。”

他猛地睁开眼睛。

熹微的晨光从窗外透了进来,他一时恍惚。

坐起身来,看了看周围。过于宽敞的宫殿,和平日里无半分不同的场景。没有那个说话的人。

又是梦啊。

多少个这样的清晨,他希望梦里对他说话的那个人真的出现。

幻象

很久以后,姚麟还是会梦到古利德。

那是他年少时候的事。他曾在十五岁时去往炼金术大国亚美斯特利斯,在那里找到贤者之石,回来夺得了皇位。这段经历已经成为当今新国皇帝人生传奇中的一部分,在皇城内外广为流传,然而他在那趟旅程中具体经历的事情,却依旧鲜为人知。

为了得到贤者之石,他曾经被一个人造人进驻过身体。那个人造人名叫古利德,意为贪婪,渴求一切的强欲。

那大概不能算是段愉快的经历,从贤者之石融于血液时的痛苦,到其后长达半年多的时间里和另一个灵魂争夺身体的主导权,和一个人造人共用身体是件麻烦的事,何况大多数时候自己并不占上风。

但也正是在这过程中姚麟得以观察并逐渐了解这个家伙,从他爽快地答应替自己给兰芳传话的请求,还说着“我的信条是从不说谎”这种跟其他几个人造人完全不同的话,到他杀害了过去的同伴,却在因之产生的记忆混乱中与人造人决裂。姚麟在古利德的意识里目睹感受着他曾经失去手下的悲愤,他想要世间一切的贪婪,还有走在山林里的他在体内成千上万个灵魂的叫嚣中却依旧只身一人的孤独。

也许正是因为孤独,才会贪求所有以填补虚空。

之后古利德被爱德说服成为了同伴,他们也变成并肩作战的搭档,一直到约定之日的最终战时,两人借助彼此的力量共同战斗。

那时候姚麟终于彻底习惯了这样的状态,也一直以为这状态会持续下去,等到他回新国的时候,古利德也依旧会与他同行。

然而古利德没能逃过那位父亲大人的魔爪。

他拼命地抓住古利德的灵魂阻止他被带走,却被那家伙唯一一次谎言骗过,他的灵魂就这样从他指间倏地溜掉。

“在此别过了。”他说。

他看着那个曾经日日面对的灵魂在风中化为灰烬消散。

他又变回原来的姚麟。不多什么,也不缺什么,完完整整。他的身体又重新属于自己,不再有千百个灵魂在体内叫嚣。

这本该是个完满的结局,然而姚麟却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被连同那个人的灵魂一并带走了,从此再也回不来。

就好像古利德的灵魂已和他粘附在一起,在被带走时,连他的皮肉也一同扯走。

有什么失去了找不回来,又有什么留下了再也消不去。

手背上噬身蛇印记消失时细微的疼痛感,在一年一年的岁月里,渐渐刻入骨髓,变成伤痕一样的存在。

姚麟始终都还记得古利德的灵魂从手中被抽走的感觉,那种感觉自那以后就一直残留在手心里。灵魂的气息,丝线一般在手指间似有若无地缠绕,想要抓住,却只抓住了虚空。

终于从睡梦中彻底清醒过来的姚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狭长的眼,并不睁大,在人前更是要敛去其中锋芒。

这曾经是区分他和古利德的重要标志。

他的眼神太过锐利,因此总要加以掩饰。而古利德对此毫不在意,就那样睁着眼睛,任戾气从眼里放肆地逸出。

曾经的姚麟有时通过古利德的眼睛看到他的样子,而后来的他也几次睁大眼睛,却始终无法在镜中重现那个人的模样。

即使曾用着同一张脸,他们毕竟也不是同一个人。

这是无意义的行为,他也只是一时兴起而为之。姚麟从没想让自己变成古利德,也无意通过这种无意义的行为制造那个人又出现的假象。

有的时候,即使不在梦里,他也能听到声音。

在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又或者像这天有很多人的时候,他听到古利德的声音,似乎从高处传来。

他只怔了一瞬,微微抬头,又很快回过神来。

也有人察觉到他的异样,但都被他掩饰过去,在那担心的眼神里继续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无需担忧,皇帝不会因为过去的幻象陷入疯狂。

只是也并不想消除它。

他像怀抱秘密一样将与古利德有关的这些埋藏在心底,他的梦,他听到的声音,他无意义的行为,他以自己的方式抓住过去的残像不放。

姚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完全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那是他自己选择并将一直背负下去的东西,不会轻易放下。所以他也只将自己的这些行为控制在这狭小的范围内,不会因此而舍弃他的国家,辜负他周围的人。他们在姚麟心中占据着极为重要的位置。

只不过,古利德对于他也同样独一无二。

姚麟无法定义时至今日他对古利德的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如果非要给它一个名字,大概只能叫做贪念。

“不知舍弃,连过去也贪婪的愚者。”

曾经有人这样说过古利德,如今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自己。

也许是被那个人传染,又或许是他们本就相像——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肯舍弃,既渴望拥有天下,又不会放下某个人,这种骨子里的贪婪。

直到如今我也和你一样,孜孜追逐着过去的幻影,不愿放手。

想要留住你,哪怕只是虚渺的幻象。

夜色深浓之时,结束了一天忙碌的君王回到自己的宫殿,打开通往密室的暗门。

那里存放着他从亚美斯特利斯带回来的贤者之石。

房间里充斥着生命的气息,与那时被千百灵魂包围着的感觉有几分像。

在曾经熟悉的感觉中闭上眼睛,等待梦土之人在他耳边传来呓语。

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他开口:

“晚安,古利德。”

-Fin-

中间居然卡文,差点以为这篇写不完了。

夜里听着另一个游戏里特别伤感的BGM又接着完成了。

看这内容我依然是这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