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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水光肌

:地上捡到一片树叶哦,感觉特别适合你绿油油的,开玩笑的啦靓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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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豆角肉沫

【扉泉】放开我的男朋友

  ——现pa小甜品,包甜。——————————————

  宇智波家今天吃红豆饭。

  “哇哦,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宇智波止水推开门闻到红豆的香气,放下背包,乐乐呵呵地去洗手。

  宇智波佐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也不回地回答自己的族兄:“泉奈和他男朋友终于成了。”

  “啊?斑没反对?”止水在洗手间探出头来。

  “别把哥哥说得无理取闹的样子,”泉奈哼着小曲将饭菜捧上桌,“我找的男朋友,连哥哥都挑不出毛病来。”

  宇智波带土闻着红豆味下楼,打算偷吃的手被泉奈一把拍开,在泉奈的瞪视中去洗手,还不忘吐槽:“你自己也说了斑爱挑毛病。”

  止水落座,给其他人盛饭,顺便问道:“是那...

  ——现pa小甜品,包甜。——————————————

  宇智波家今天吃红豆饭。

  “哇哦,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宇智波止水推开门闻到红豆的香气,放下背包,乐乐呵呵地去洗手。

  宇智波佐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头也不回地回答自己的族兄:“泉奈和他男朋友终于成了。”

  “啊?斑没反对?”止水在洗手间探出头来。

  “别把哥哥说得无理取闹的样子,”泉奈哼着小曲将饭菜捧上桌,“我找的男朋友,连哥哥都挑不出毛病来。”

  宇智波带土闻着红豆味下楼,打算偷吃的手被泉奈一把拍开,在泉奈的瞪视中去洗手,还不忘吐槽:“你自己也说了斑爱挑毛病。”

  止水落座,给其他人盛饭,顺便问道:“是那个一直在我们家门口送花的小伙吗?”

  泉奈点点滴滴:“是他。”顺便抬了抬下巴示意所有人看新到一把红玫瑰,中间的卡片上写着对泉奈疯狂的爱意。

  “哇哦~”

  鼬推门进来,听见带土和止水异口同声地怪叫问道:“怎么了?”

  带土挤了挤眼睛,示意鼬看那捧花,翘起小指示意他,鼬是文明人,不会怪叫,笑着恭喜泉奈得偿所愿。

  今晚是周五,大宅里除了镜还在实验室里做苦力,其他人都聚在一起,庆祝宇智波泉奈脱单。

  要说恋爱这件事应该比较私人,泉奈也不是那种喜欢逢人就炫耀的个性,但是对方实在是一个热情但是害羞的小伙,将这场追求弄到宇智波全家人尽皆知。

  正在这个举家共庆的时候,宇智波家门铃响了。

  “镜没说要回来吃饭啊……”泉奈一边嘟囔着,一边去开门。

  “啊!”泉奈短促地叫了一声。

  门口像门神一般站着两个人,长发的男人一脸坚定地压着白色短发男生的脑袋,往下狠狠一压,给泉奈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还不快给人道歉!”

  “道歉?”泉奈歪着头看着他们:“大叔你谁啊?还有快点放开我男朋友!”

  “啊?男朋友?”男人一脸呆相。

  “柱间?”斑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走出来,没想到看见的人是他大学舍友千手柱间。

  “哥哥认识他?”泉奈挥了挥手里顺手捎上的筷子。

  “舍友。”斑回答:“进来,别在门口丢人。”等两人进门之后,斑才关门隔绝邻居窥视的视线。

  泉奈指挥鼬和止水去厨房一个装饭,一个拿厨具,带土去搬家里备用的椅子, 佐助左右看看,觉得来了两个大男人,菜肯定不够吃,到冰箱里把之前没吃完的小菜拿出来放桌上,顺便把番茄往自己面前顺了顺。

  柱间坐在斑身边,泉奈则拉着男友坐到了自己身边,和柱间面对面。

  “所以,这是什么情况?”带土还在状况外:“这么快就来见家长?上门怎么不带东西啊。”

  “吃你的饭!”泉奈有些不安,攥紧了男友的手,对方低笑一声,安抚性地捏了捏泉奈的指节。

  “扉间,你还笑,你这是在犯罪!还不快点和人家道歉!”柱间急得拍桌子。

  佐助一脸迷茫,仿佛漏了三十集电视剧剧情:“啊?”

  千手扉间——宇智波泉奈的新男友——将十指相扣的两只手举到桌子上和自己哥哥解释:“我们两情相悦。”

  

  1

  

  “但你偷窥人家,还发骚扰信息。”柱间摆出pose,斑回忆起来好像是最近柱间沉迷的逆转x判的招牌姿势。

  “这夸我的话怎么能说是骚扰……”泉奈回忆起第一次收到信息。

  第一次收到信息是在校园祭之后,宇智波泉奈班级搞的是反串女仆咖啡厅,泉奈靠着自己一张漂亮小脸,大大方方地穿着黑白女仆装,踩着黑色小皮鞋,举着牌子在班级外营业。

  当天晚上泉奈的手机收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你真漂亮。”附件是一张泉奈的照片。

  和班上同学拍的宣传照上可爱风或者营业用甜甜的笑容不同,那张照片是一个微俯视的角度,泉奈躲校舍角落里侧着头点烟的样子,冷淡的表情,锐利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吸烟这样不好的习惯和身上乖巧的女仆装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泉奈对这张照片很满意。

  有人透过我精心装扮的外壳看到了我的内在,真不错,拍得也好,角度、光线和构图都恰到好处。

  泉奈满意地保存了下来,点了点头,一个有品味的摄影师。

  那之后,泉奈隔三差五地就会收到这个号码发来的信息,有时候是天气提醒,有时候是偷拍的泉奈照片,当然都会附带上“你真可爱”、“今天也很漂亮”、“你刚刚的样子真迷人”之类的情话。

  拍得真不错,泉奈看着手机里自己投喂校园流浪猫的照片欣慰地点着头,夕阳的光晕投射在泉奈的侧面上,显得整个人连头发丝都闪闪发光。焦糖色的风衣随着主人的蹲姿有一点落在地上,和地上的落叶互相搭配,显得特别温柔。

  不枉费我每天精心护理的头发和挑选搭配的衣服和首饰,以及特意凹的造型。

  在泉奈美滋滋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之时,镜从后面探出身来。

  “小叔……”镜打了个招呼,缩了缩脖子,眼神左右飘忽不定,“小叔是怎么想的?”

  泉奈熄灭了手机屏幕,收敛了笑意,转过身来,冷眼看着自知理亏,把自己越缩越小的镜,终于在逼得镜打算伸头一刀当自爆卡车的时候,泉奈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手揉了揉卷毛弟弟。

  “干得不错,我挺喜欢的。”镜听到回答之后放下心来,不过也是啦,能这么久都没有被泉奈打死,还玩得那么开心,肯定对师兄很满意。

   本着同族情意,镜将自己学长的信息全部打包发给了泉奈。

  “你们在干嘛呢?”止水也凑了过来趴在沙发背上,“泉奈叔,带土说最近有人追你?”

  “嗯哼,小镜还在做双面间谍呢~”泉奈愉快地接受了镜的礼物,发了个大红包过去。

  

  2

  

  柱间检视指出了第二个罪名:“他监视你。”

  “异议!谈恋爱哪有不关注对象的。”辩护律师泉奈伸出筷子指向柱间,然后在斑的凝视之下默默地收了回去。

  被指控的犯人倒是心情颇好地点了点桌子。

  监视当然算不上,对于泉奈来说,他把扉间当了一段时间许愿池里的王八。

  在信息发了半个月之后,就算是玩得开心的泉奈也有点疑惑于对方太过能安耐得住性子了。

  泉奈早上独占洗手间半小时,倒腾他那几缕头发,还在读高中的佐助都看不下去了,强行将泉奈拖离洗漱台,他再不洗漱就要迟到了。

  泉奈就这么依靠在门框上,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两张脸,忧郁道:“难道我还不够有魅力吗?他怎么不来找我呢?”

  “不知道,反正我是校草。”佐助回他。

  “唉,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点暗示?”

  “不知道,反正都是别人追着我跑。”佐助和泉奈擦身而过走出洗漱间。

  这孩子!泉奈咬牙切齿,到底是谁教他这么说话的!

  “你这种个性到底谁会要啊!”泉奈对着佐助的背影气得冒火。

  “佐助!佐!助!要迟到啦!”那个天天来宇智波家的金毛来了,又在门口接人了。

  佐助领着书包和伞一边往外走,一边指给自家长辈看,“喏,那个。”

  然后瞬间变脸推门而出:“吵死了,吊车尾的。”

  门外吵吵闹闹暂且不提,泉奈觉得不能这样被动,但是这场游戏他还没玩够呢,天气预报显示今天有暴雨,泉奈将包里的折伞丢到茶几上,背着包出门了。

  果不其然,大雨如期而至,外面的雨下得仿佛天漏了个洞,泉奈坐在图书室里,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一边让带土先走,一边发了条被困雨中的朋友圈。坐等他计划中的美妙初遇,大雨天,白衬衫,文艺青年,一见钟情的戏码在泉奈的脑海里快速上演。

  “宇智波同学~”是班上的同学佐藤,今天的图书室正好轮到宇智波班上的同学轮值,快到关门时间了,佐藤健想早点回去,求助泉奈帮忙将今天的还书放回到书架。

  泉奈环视四周,目标人物还没有到来,不由得皱了皱眉,结果直到最后图书室关门,泉奈都没有遇见想看到的那个对象。

  这个人居然耍我!泉奈为自己的钓人失败感到难堪,明明前面给了自己这么多暗示,结果自己一有点回复就装死,泉奈又羞又气,恨不得直接掐住对方的脖子,让他给个准话。

  “噹”小石子打到铁柜上的声音惊醒了埋头走路的泉奈,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出口的地方,泉奈站住了脚步,眼睛因为惊讶瞪得更圆。

  面前供学生休息的木凳上摆着一把黑色的雨伞和一枝还带着雨水的橘色月季,大抵是从学校花坛里剪的,淡橘色新鲜明亮,一瞬间将泉奈之前心中的不快化解,泉奈蹦蹦跳跳地拾起那朵含苞的花,轻轻一吻。

  哇,他真的好会啊!

  那之后的两人仿佛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大概由泉奈发在社交平台上的信息,然后对方会视情况送出礼物,大部分时候是花和甜品,在泉奈生日那天,收到了半人高的抱抱熊。

  不过要说到监视啊,泉奈撑着头看着新晋的男友,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怎么?你不喜欢吗?你可是天天晚上抱着睡的。”扉间也不生气,摇了摇装有监听器和定位器的萨摩耶钥匙扣,这是泉奈对带有摄像头的抱抱熊的回礼,由他亲手制作,戳了半天的羊毛毡。被针扎破的手指渗出血珠,将白色的羊毛染脏,泉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其用在萨摩耶的脸上戳出三道红痕。

  看见对方能将自己的礼物随时随地戴在身边,泉奈眼睛闪闪发光,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发出啵的一声。

  而千手柱间看着餐桌上神情自若的宇智波族人,和身边库库炫饭的斑,终于意识到这个房子里,可能只有自己是正常人的事实。

  

  3

  

  千手柱间有些挫败,声音也变得没有了底气:“那你们肯定不觉得跟踪和非法入侵有什么不对了。”

  “当然不是跟踪,扉间只是习惯走在我身后几步而已。”

  是的,这是追求发展到第三个月的事情了,这种双方心知肚明的探戈令人着迷,与此同时,千手扉间也不是只躲在网线另一端或者阴暗的角落,两人没有直接的对话,但是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对视都在拉丝。泉奈礼尚往来地会写一些诗笺作为回礼放在扉间经过的地方,这一做法引得止水大呼浪漫,听说写了不少情诗夹在家里哲学书里面,等待别人翻阅时发现。

  相较于泉奈的含蓄,扉间的话语则是要直白露骨得多,“想要你”、“想吻你”、“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卡片让泉奈心潮澎湃。直到今天早上泉奈卡着扉间平时送花来的时间打开门,看见对方捧着一束红玫瑰,正在卡片上写写画画,看见正主就在面前也没有开口,将东西递过去。

  泉奈心里暗骂对方是闷骚,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摆出一副永远在你一步之外,可以随时放你离开的样子。

  那可不行,我宇智波泉奈可不是那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了的那种人,他一把拉过扉间的领子,踮起脚将嘴唇凑了上去。

  至于非法入侵……

  斑是有发言权的,谁叫他半夜起床喝水的时候能在客厅里看见一个白毛呢。

  在昏暗的房间里,一头白发也太过显眼了,斑看了看心虚的千手扉间,千手扉间也看着面无表情的斑,要不是斑早就被家里人打过半年预防针,此刻就是要等法医上门验尸的环节了。

  “怎么进来的?泉奈给你钥匙了?”斑迷瞪着眼睛,喝了一杯水。

  “你家密码不难猜。”扉间避重就轻。

  这次进门没有收到任何宇智波的帮助,哪怕是镜也不会将自己的钥匙和密码交出去,毕竟那可是家庭成员身份的象征。破解密码也没有扉间说的那么容易,这位计算机系高才生想要攻破镜,止水,鼬三人联手设下的防火墙也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但斑不在乎这些,对他来说,泉奈足够强大独立,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选的人也还行,至少没有在他面前抖成筛子,至于其他的,斑相信如果眼前这个男人做出什么背叛和伤害泉奈的事情,那第二天,他的尸体就会被发现在东京湾的水泥桶里,而桶上面会有泉奈亲自绑上的蝴蝶结丝带。

  斑打了个哈欠,和扉间嘱咐道:“无论你们要干嘛都小点声,其他人还在睡觉,而且家里还有个未成年。”

  然后不等对方脸红辩解,挥了挥手:“走之前记得锁门。”就回房间继续睡了。

  这家人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非法入侵究竟谁才是危险者简直一目了然。

  “嗯嗯,你弟弟还挺会做人的,走之前做了早饭,手艺不错。”

  柱间听完斑的夸赞,目瞪口呆:“那我带宵夜的话,晚上也可以过来找你吗?”

  “可不会有人给你开门!”泉奈呛他。

  扉间老神在在地和泉奈说:“你们第二天可得修门了,我大哥会把你们家门轴都卸下来。”

  

  4

  

  “好吧,是我误会了。”千手柱间承认了自己的败诉,对面的代理律师为自己的被告赢来了无罪判决。

  泉奈做了半天的饭菜,现在正在被自己的大舅哥疯狂扫荡,根本剩不下什么东西。

  获得保释的千手扉间摇了摇手机示意自己的男朋友出去吃饭,泉奈也正有此意,和斑哥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佐助若有所思地看着泉奈和扉间交叠的手,给自己的小伙伴发去了一条信息。

  不一会对面的回复就来了:“那不就是我的日记吗?我天天都在写佐助的事情,你要到我家看吗?正好可以通宵打电动!”

  佐助站起来拿上包和自己哥哥报备:“哥,我出门了。”

  “不行,”鼬像个封建大家长一般堵在了门口:“原谅我佐助,但你还是未成年,别想在男朋友家过夜!朋友也不行!”

  

  

  

捕星捉影

【零晃】谢谢你


   *大量捏造梦之咲过往

  

  *仅为笔者记忆内的现背

  

  *我流零晃相处模式

  

  *时间线混乱,私设众多

  

  ++

  

  一年前他还能冲动地拦下前辈,对对方说自己一直一直那么爱着,如今也许想要的都得到,并没有太多的执念了。

  

  吉他钟爱着那一把,背包侧袋塞着个御守,是零上年在某次工作机会下去寺庙里求来的,“心愿成就”,内里写下了什么内容他并没有多问,只将抽屉里宝贝着的纽扣换了一个地方珍爱。

  

  去岁临毕业前朔间零经常在轻音部活动室呆着,能逃的课都逃,不能避免的工作也速战速决,多出来的时间都坐在小窗子前发呆,偶尔...


   *大量捏造梦之咲过往

  

  *仅为笔者记忆内的现背

  

  *我流零晃相处模式

  

  *时间线混乱,私设众多

  

  ++

  

  一年前他还能冲动地拦下前辈,对对方说自己一直一直那么爱着,如今也许想要的都得到,并没有太多的执念了。

  

  吉他钟爱着那一把,背包侧袋塞着个御守,是零上年在某次工作机会下去寺庙里求来的,“心愿成就”,内里写下了什么内容他并没有多问,只将抽屉里宝贝着的纽扣换了一个地方珍爱。

  

  去岁临毕业前朔间零经常在轻音部活动室呆着,能逃的课都逃,不能避免的工作也速战速决,多出来的时间都坐在小窗子前发呆,偶尔看看手机,笨拙地回一些消息。和参加部活的后辈们打完招呼也参与排练指导,当两只小橘子欢天喜地提早离开教室只剩下晃牙时,总会手把手带人摁琴弦,弹出一个个动人心弦的音符,晃牙挣扎说自己早已经会了,前辈的眼神不免有了点黯淡,哪怕是装出来的也让人心碎。

  

  吾辈没有多少时间了喏。

  

  说得像得了某种小概率治愈的绝症,晃牙轻飘飘翻了个白眼,却还是要给人撒娇的权利。不知道反复允诺了多少次本大爷们并不会因为你毕业分开,好像在世人眼光中更强势的一方才是最患得患失的。大家多少清楚他们之间的暧昧纠葛,所谓真正的好友能做到的即为尊重祝福。

  

  毕业典礼后长相出挑的两位前辈校服上的纽扣遭到了哄抢,其实晃牙知道,零一共拆下来两颗,领口下第二颗给了他,另一颗交到阿多尼斯手里,叮嘱对方也要成为一个非常好的前辈。小狗似的灰发男孩闷闷不乐,问为什么不提醒本大爷点什么呢?连续半个月的阴霾好像突然被扫清,他没懂自己话中有什么魔力,愣愣地看着前辈,“吾辈会一直一直陪在晃牙身边,晃牙不需要太早长大哦。”

  

  这样别扭的情话,说出来也不害臊,他从脸颊红到耳尖,几次深呼吸,终于平复了过速的心跳,强装镇定骂了一句混蛋,本大爷早就是靠谱的前辈了。

  

  忽而明白了零并不多余关照自己的原因,自己早已将他当作范本,一板一眼做到最好。

  

  前辈们毕业之后,他正式接管了本来就好像实际上属于他的轻音部,葵家兄弟还是一如往日吵吵闹闹,但是弟弟留长了头发,一眼区别两个人变得容易;学校里不再有那个吸血鬼老头的身影,似乎什么都没变,但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像是对方爱喝的那个牌子的番茄汁,前段时间进行了大升级,浓郁许多,外包装却没有变化,不知道是不是请不起设计师。

  

  第不知道多少次买饮料的时候顺手摁下了一盒番茄汁,他把那些多余的全部排好放在轻音部活动室,数了数想着等到哪天前辈来看自己就让他准备带走吧,这一天迟迟并未到来。而他明明知道放学后去事务所就会见到的,总也很难习惯身边没有一个人总在晃牙晃牙或小狗小狗地叫。

  

  两位前辈的出差和长期工作变得频繁,零总是那个做得最多说得最少的人,倒是羽风前辈时不时在群里哭嚎两声工作实在做不完,他拜托对方多关照朔间零,因为从来年长者都报喜不报忧,如果可以的话想快快毕业加入团体工作呢。

  

  接到只邀请他和阿多尼斯两个人的工作也会很高兴,微妙地觉得自己在长大,或者已经变成了大人。此时小小的对话框就会挤进他对工作发表的看法和计划,他没有零那么强的自我规划能力,时常喜欢走到哪算哪,展望明天时总也天马行空。几乎能从对面时不时发来的短短温柔回复听出背后的溺爱语气,他说什么朔间零都会说好,仿佛就连乖乖吃饭都是值得嘉奖的壮举。

  

  并非完全没有要求的,隐约想起有一次因为电台工作太忙忽略了本该早早上交的作词稿,两人开诚布公地聊天,晃牙莫名心虚地一直在扣牛仔裤的破洞,以至于要钻进桌子底下,朔间零只是冷静地问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没有及时做,还想不想继续写下去,就足够让本就在他面前不够真正胆大狂妄的小孩倏地红了眼眶。

  

  晃牙真正伤心或者害怕的时候哭起来是没声音的,只有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会弄得许多人不知所措,就连父母都会被这一招打败转而安慰他,而朔间零不会,他只心微微揪一下,照例能继续公事公办,拿出队长的态度要求人尽快出一稿,倘若止住眼泪,那这件事就算过去,零并不会再批评他没有及时完成工作;倘若越哭越厉害,他也会放下面子,耐心哄孩子,说些工作并不着急,吾辈来做也可以的话。

  

  大神晃牙从来很乖,并不会闹到需要前辈替他做事的程度,大多数时候工作和学习压力太大,几乎难以平衡,零又毫不留情地太凶,才会造成他的情绪崩溃。虽然时常被说看起来怪可怕的,但其实许多人认为晃牙的情绪稳定,零总笑而不语,心道大概是把最不稳定的一面留给了吾辈。

  

  零理所应当地在专业方面严格要求并真心期待他长成最好的样子,工作不忙的时候确实会回到梦之咲看看小后辈,上课并不太认真,好在当偶像的及格就好,考前缠着他临时突击总能勉强擦边通过。顺走一盒番茄汁,留下张吾辈发现小狗开小差的字条又在被发现前回到事务所。晚上的训练晃牙就会开始不安,连说话都会刻意带上全套敬语,生怕被挑出一点错连带上课跑神一起教训。他有点怕朔间零,因为对方并不是那种会和他大吵一架骂他笨狗的凶,而是嘴角含着笑意,眼睛里也全是浓得化不开如水般的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严肃认真公式化,一板一眼并不留一丝余地,想起来就会浑身发抖,再次面对还是觉得恐怖。

  

  时间久了之后,字条无论写着什么都是一个留下“加训”的小小暗示,有的时候只是单纯地指导吉他,有的时候会关了灯贴着墙角一起坐一会,悄悄接一个吻,小狗在这方面非常笨拙,毕竟年少时唯一一次完整的心动毫无保留地献给了朔间零,但前辈年长的两岁不是虚长,会哄他乖乖张嘴,也会弹出恰到好处的音符。

  

  羽风前辈偶尔调侃队长大人假公济私,借着训练的名义和小男友约会,经过练习室几次发现真的在加训之后呼吸一滞,第二天免不了说些你好歹不要太当真啊?人家还在最需要你的年纪,反正我们都不在,多和小孩亲近亲近也无妨。转而觉得自己为了团队关系稳定和后辈的幸福生活操碎了心,“一天统共也就这么两三个小时可以见你,还要凶的要死指导人家抓紧训练,除了晃牙君谁受得了你。”

  

  零眼睛一斜说倘若薰君也想要加训可以一起,同时默默反思是否有点太过认真不像在谈恋爱了?这是他需要的吗?还是晃牙也想要。他唯独在恋爱这件事上并没有全知全能,确定关系后两人相处模式也没有太多的改变,只是物理距离上更亲昵了一点而已。

  

  毕竟晃牙是这世界上最不可能拒绝他的人,薄薄的脸皮和维持的岌岌可危男高中生的体面又让他难以说出什么更进一步的话,零则是压根没有想过。

  

  晃牙呀,爱可不止是相互凝望哦。

  

  他无数次想这么说,临到嘴边终又囫囵吞了下去,零可能自己也没有资格教会后辈怎么去爱,他漫长的成长过程中,情爱早已被降到很低的位置。非常优秀的后辈和爱人身份重合后,他时常思考自己付出情感的渠道是否变窄,好像总是那同一份,一方面是无限制的溺爱,另一方面是作为前辈必须有的责任。朔间零自己也不是很会爱人吧…大概?

  

  可惜小孩并不会太介意,或者说,晃牙介意也并不会真正宣之于口,零等着他终于忍不住然后爆发剖白,也许自己也可以勇敢一点。

  

  第二学期快结束时他在行程奔波中得了换季感冒,连带和他相处时间最多的二番也一病不起,递交了温度计照片后要求请假,但没办法,该做的工作零还得做,咳嗽愈演愈烈,几乎酿成每说几句话就要咳两声,更别说唱歌之类,有些虚弱地靠在镜子前时不时在晃牙注意他情况时撒两下娇,“喂,我说,实在不行你回去休息吧,本大爷和阿多尼斯可以自己训练的。”

  

  零当然相信他们可以,只是病中莫名眷恋的是有生命力的孩子,不能多说什么,叮嘱两句就离开,晃牙看着他的背影,因为剧烈的咳嗽弓起身停顿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该死的,已经这么严重了吗?明明昨天去医院开了药不是吗?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要做的事情上,休息间隙才忍不住和阿多尼斯讨论,温和的青年摇摇头否定他关于队长得了绝症的猜想,点出他应该是大家常说的“关心则乱”,就算是特效感冒药也得有生效期,不能一吃下去就好。

  

  看出了他实在担心,阿多尼斯放弃了在今天弄懂歌词的真正含义,将原本约定好共同去烤肉店晚餐的预约取消,展示给他看,“也许大神可以去看看朔间前辈,关于他的感冒状况,问清楚。”

  

  从他和风早前辈共同的宿舍到零的宿舍有一段距离,不小的一段,尤其在下班时间,星奏馆里人并不少,朔间零接过没有盖的陶瓷茶杯,盯着人烫的发红的指尖,微微叹了一口气。

  

  白鸟蓝良审时度势说声自己找阿彩还有事情,从宿舍离开,贴心地关上了门,又发信息给天祥院前辈提醒人稍微晚归一些。

  

  且不提大晚上喝茶是否是好习惯,这么滚烫的水,难为他拿上来还没有在路上撒掉一半,零招呼他坐在床边,低低咳嗽两声让人将手伸出来,没有多严重已是万幸,轻轻按摩了一会儿手指,在食指和中指的琴茧处多停留几秒,不让人躲,老神在在以致于有了教训的意思,声音有些哑,“吾辈这里是没有热茶吗?劳烦这么金贵的手亲自端上来。”

  

  “放了梅干…的、才不是普通的热茶。”执拗的地方总怪怪的,晃牙并不觉得自己的手在重要程度上大过于朔间零的嗓子,本来早已温度恢复如常的指尖因为零的触碰又烫了起来,还有点痛…说不清楚是哪里,十指连心,连带着让他有了些微弱的窒息感。挣扎开来,将手藏到背后,被那双温柔缱绻的眸子一盯,他又忘掉自己原本要说的话了,脸颊爬上可疑的红晕,在需要解释为什么害羞之前,移开目光,“你喝下去,好好睡一觉,感冒会好的。本大爷还等着和前辈一起练习呢……”

  

  零若有所思地答应下来,送人离开之前照例想在推开门前亲一下,啊…感冒会传染的,晃牙眼睛亮晶晶的,有向日葵的光芒,他知道很难糊弄,于是点点头说那吾辈欠你一个,等康复了补上。

  

  也许要补上两个,或者三个吻。

  

  谁在乎呢?

  

  两位舍友姗姗晚归后都注意到了不属于这个寝室的杯子,又不约而同无视朔间零的一副,快问问我发生什么了的表情,弄得老年人十分扫兴,早早道了晚安上床睡觉。

  

  好在感冒总算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梅干热茶的力量或者是所谓老土的爱的力量,在零康复痊愈后,羽风薰还是被断断续续的低烧和咳嗽折磨了一周多。

  

  见两人在工作间隙浓情蜜意眼里只有彼此了,薰觉得自己不止鼻塞也心塞,凭什么只有那家伙生病了有后辈体贴,阿多尼斯…被想到的人感应似的朝他看了一眼,“羽风前辈要不要试试来自我家乡的疗法呢?”还是算了,他摇摇头心想很快就会熬过去的,日本人还是吃点药治疗算了。

  

  年后陆续开始准备毕业事宜,看到年下也在为这件事发愁,零不由得感叹时间真是过得很快,说出这种老人家一般的话真让人讨厌,在读期间就已经正式工作倒并不会让人为就业烦恼,忽然从学生身份变为全职社畜更加让人不安。

  

  那天朔间零答应他回梦之咲一趟帮忙搬走一点活动室遗留的乐器,工作结束之后天色已晚,想要发条信息说明一下却发现原本有的运营商图标消失了,身边并没有能求助的可靠工作人员,只好将暂时没有任何用处打人都嫌不够结实的板砖丢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时间不早了。

  

  少年已经将几乎所有能带走的东西装箱,正在拿着张纸写写画画标记着每一箱里面的东西,还没等他开口就先说,“本大爷都装好了。”但是兴致缺缺,并没有要求表扬的意思,恐怕是生自己的气了,他慌乱解释着自己工作到太晚,手机又罢工,还递上了实物证据供人参考,晃牙无奈地帮他解开密码,点进设置里关掉飞行模式,铺天盖地的信息滴滴滴接踵而至,老人家哎了半天,心虚道也许是片场的工作人员接过去顺手就开了这个模式。接过来查看了下有没有重要信息,后辈其实只给自己发了一条询问工作需要到几点的信息,没收到回复就再也没发,想必不高兴并不是因为自己。

  

  两人在把纸箱搬出轻音部活动室之前最后环视了一下这个小小的教室,“哎呀,这个没拿走。”晃牙将手上的箱子叠到零搬着的东西上方,低声道先拿一下,快步走进去将桌上的两本东西和一张纸塞进包里,前辈一向眼尖,好奇的眼神快要溢于言表,示意人拿那两袋轻的,这样他们只要跑一趟就可以了。

  

  “毕业证书和デコ助那家伙让我交给阿多尼斯的,他今天不是没来上学。”这种避重就轻的描述对朔间零向来是不管用的,前辈大有一副如果你不说清楚吾辈就不走了的样子,单手抱着两个大箱子,另一只手撑在门框上,拦住了活动室唯一的出路。气得小狗要跳脚,“就是优秀毕业生奖状啦!前辈又不是没拿到过!”

  

  只两句话,朔间零就明白了他在不高兴什么,对于偶像科的学生来说,这张轻飘飘的优秀毕业生证明或许不算什么,只不过是班级人数够了和普通科一样必须要选出一个人来。因此每年的考量标准不一样,天祥院在去年干脆是直接下放由学生们投票选出了两位,自然有他的一份;衣更君是一个在做事情上更加一丝不苟的人,大概考量内容很多,也许还有成绩,所以这个从来不好好学习的笨蛋小狗拿不到也正常。晃牙倒也不会是真正在意这个奖项的人,只不过觉得在这一点上无法超越自己而心有不满罢了。

  

  挺可爱的,连带着一天工作的疲劳全部一扫而空,和人并肩走在路上突然问道要不要学某某曲子,毕业对他们来说其实不变的东西远多于会变的,无论二年级三年级或是高中毕业,该做的事情,要一起做的事情总是那几样,写歌作曲散步训练乐器学习。零不知道怎么轻易解除他对于毕业这件事本身的不安,只好尽量让一切和从前一样。

  

  第二天是休息日,他带着leon去跑步照例早出门,在门口发现一个文件袋,是梦之咲学生会存档案用的,左上角写着自己的名字,他牵着狗绳安抚柯基犬安静一点大家都在睡觉,打开了牛皮纸袋,一张烫金的优秀毕业生奖状,和昨天他交给阿多尼斯的那张没什么差别,唯一的不同在于学生会会长的签名,不同于衣更真绪简单明了的字迹,华丽的占据更大版面的姓氏和低音谱号,无论看多少遍都会觉得字如其人,前辈就是帅得很直接。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写着「吾辈去恳求衣更君才得到一张空白的,晃牙是吾辈心中的最佳毕业生~这是属于吾等两个人的秘密哦,哼哼。」

  

  怎么有人能把偷偷给你的要保密说得这么暧昧啊,大概朔间妈妈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个承受家族继承一切压力年纪轻轻就像老头的大儿子还有这么会说情话的一面,从来都讨厌麻烦事的前辈愿意专门为了哄自己开心去做这些,晃牙笑了笑,将两张纸放回袋子里,拴着leon的绳子被随意挂到门上,狗狗的主人藏好这个秘密才出房间带着柯基犬去散步,“今天本大爷们可以绕远路去公园哦——”

  

  “汪汪!”

  

  晃牙并不是一个太有规则意识的人,更多他的许多行为像是不受限制的,而零从来并不习惯规定他人的行为,遇到了这样一个自由有生命力的小狗自然而然退却了,他害怕被这种热烈灼伤,又在对方的不懈努力下迷恋上了这种温度,于是自作主张将对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固执得以饲主名义规范少年的行为,试图用这种方式让人留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互相表明心意后,关系忽然就变得微妙了,晃牙自然是不留心也无所谓零对他的语言分寸,偶尔会为一时间改不过来的口癖大叫,也仅限于口头表达上的反抗,并不会真正介意。

  

  朔间零做得多想得更多,事务所照例的月会上无意间提了一嘴小狗狗最近不听话,许多事情总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再一板一眼依照他的心意行事,大家早已习惯两人在公开场合打趣,应付了几句有自己的想法很好啊就算过去,晃牙撇了撇嘴并没说什么,零注意到这点小小的表情,之后一直试图找补。

  

  终于有机会坐下来谈谈,两人坦白讨论过后,发现后辈根本没什么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甚至早已丢进记忆的回收站,如果没人把这件事从里面刨出来,再过两天他就会完全忘记,摸不着头脑半天意识到前辈这是准备给自己道歉,他愣愣啊了一声,自然而然将项圈的牵引绳重新交给朔间零。

  

  “本大爷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组织这种程度的语言需要时间和空间,但是零殷切的眼神害他不得不缩短了这段距离,从正常社交聊天的距离凑得很近,几乎要闯进对方的个人领地,小动物般的本能让他瑟缩一秒,还是坚持点了点头,“前辈可以这样对待本大爷,没关系,毕竟我们都乐在其中嘛。”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有点艰难,让他承认自己乐意给朔间零做小宠物是非常非常需要放下面子和尊严的,倘若不是零真的一副可怜巴巴被全世界错付了的样子,这样的真心话他大可以瞒一辈子,听到前辈轻笑一声才后知后觉从脸颊烧到了耳后根。

  

  “…晃牙呀,吾辈拿汝怎么办好。”

  

  关系的改变和称呼的改变有一点先后次序,总之结点都差不太多,起先也没有驯养的意图,倒是无心收获了驯养成功的效果,这世界上任何一种情感都是双向的,于是前辈也被这样热烈活泼的小狗驯养了。

  

  老房子着火很难扑灭,两人经常腻歪得让队友都忍不住吐槽,阿多尼斯来自距离感没那么夸张的国家对亲密行为大多数时候可以熟视无睹,在一些方面颇有昭和男儿本色的羽风薰则常常要跳脚大骂恶心。

  

  毕业之后适应了一段时间新身份,填写了新的爱好特长后,在每年例行的体检中得到了身高体重都没有长的结果,他有些闷,金发的前辈找不到第二个在他们身边又可以安慰他的人,只好干巴巴地说我也没长高呢。姗姗来迟的朔间零站到身高测量仪旁边时还在打哈欠,被护士姐姐提醒才勉强站直,机器刚显示出数值他就跳下来要扑向大神晃牙控诉为什么事务所把体检安排在早上!明明护士小姐半夜也值班的。

  

  “身高180厘米,体重62千克。辛苦了,稍后我们会将具体数据交给事务所。”

  

  尚未醒盹的大只猫猫还在抱着后辈蹭啊蹭,倒是一向被认为更佳成熟的年下发觉哪里不对,“朔间前辈长高了?”

  

  天天在一起其实一厘米左右的增长并不明显,他更多是心理上的愤愤不平,明明这家伙饮食睡眠都不规律,还比自己大了两岁,凭什么可以迈入一米八的大门,自己倒是明明数据上有一米七五,但在全员178+的团队里显得格外小只,粉丝们也常常不留情面说他是拉低undead平均身高第一人,当然也是唯一一个。

  

  “哎?哎!吾辈长高了吗?”倒是无论多高都并不影响他本人的人气,零也不在意是不是有一米八,终于超过同身高相互牵制多年的舍友才是他翘尾巴的根源,“吾辈现在就要告诉天祥院君~”

  

  这么一说,晃牙好像确实觉得,前辈长高了一些,以前这么抱着并不太费劲的,现在朔间零得要弯点腰才能如愿以偿将下巴搁在人肩膀上,羽风薰捂住嘴假装咳嗽,疯狂提醒两人还有外人在场,年纪小的再次优先反应过来,哼了一声让他自己去坐下,总对着后辈撒娇可真是没有风度。

  

  除了亲亲变得稍微艰难了一点,但是晃牙被哄得相信自己迟早也会长到那么高了,于是困难只是暂时的。

  

  毕业季少不了聚会,零接到电话被通知去领后辈回来的时候刚刚过了凌晨十二点,晃牙一向很少麻烦人,估计是喝得不省人事否则不会放任凛月打电话告知兄长,电话那头的小猫很快发过来地址,一边还要照顾醉得说胡话畅想梦之咲未来十年的幼驯染,“可是已经闭校了啊?真绪。”一边换上冷冰冰的语气摁掉挂断键,“那我~挂了,快点来。”

  

  唯一的成年人赶到之后有些哭笑不得,弟弟联系自己是对的,除了他以外的任何成年人看到这幅景象都要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骂一顿。包厢里的酒瓶七零八落,他得小心避开障碍物才能抵达后辈身边,和弟弟确认了不需要自己处理真绪和他之后,将小朋友们挨个塞进叫来的出租车里,晃牙牵着他的衣角一直很安静,问一句答一句,索性关上车门,反手伸过去和人十指相扣,叮嘱司机慢慢开。

  

  其实这里离星奏馆直线只有不到八百米,领着这么一大群年轻醉鬼走路实在容易出现交通事故或半路跑丢一个,他能控制好的只有这一个,喝醉了会懵懵然很安静的。走着走着就像没骨头的小章鱼一样靠过来了,零咦了一下还没问怎么了就恍然意识到这孩子是在撒娇,比起他动不动恃靓行凶天天oioi撒娇,晃牙其实很少会做出什么过于亲昵的行为,属于陨石撞地球同等的小概率事件,心照不宣地没有戳穿,只稍稍调整了一下手臂的位置让他靠得更舒服。

  

  “那家店有很好喝的番茄汁。”忽然冒出来的一句,像雨后长出的小蘑菇,意外随机但是圆润可爱。

  

  “这样吗?那下次我们来喝,但是晃牙不准再喝酒了哦,醉成这样。”

  

  “本大爷才没有喝醉!”

  

  不和醉鬼论长短,简单敷衍过去后,发现小狗不好好看路,一直盯着自己,哑然失笑,逗他这样要撞上电线杆,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恐怕更佳笨了。

  

  晃牙大概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收回目光看向路面上灯的投影,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什么?”

  

  “本大爷说,谢谢你,朔间前辈!”

  

  谢什么呢。

  

  半夜愿意出来接他、愿意照顾醉鬼的情绪,会一点点教他不简单的和弦,手把手指导作曲写词,甘愿看着他走向更闪耀璀璨的未来,然后由衷欣慰吗?朔间零不知道,退回到两年前他也很难理解大神晃牙这孩子的脑回路,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可谢的,倘若如此说来,自己也得感谢他愿意将光芒大多数分给自己,从棺材里拖出了将死之人,包容自己毫无节制的撒娇耍赖,做什么都会收获真心夸赞,一年四季供应不缺的番茄汁,亲手种的汪汪牌小番茄……互相亏欠的太多好难全部理清,我们一直纠缠彼此算了。

  

  这样就好,也谢谢汝。

  

  -FIN-

  

  感谢你看到这里,我还是从一始终贯彻自己一向推崇的冰山理论,我写出来的只是在我脑海中他们发生的许许多多故事的九分之一,希望可以给你呈现一点,他们曾经生活过时光的剪影。

  

  顺道,我为选择这样散文化意识流的文章风格可能造成的阅读困难向大家道歉orz,不过这大概是最后一个我全心全意写给他们的故事,所以最终解释权归我心中的两人所有,当然你有随意解读的权利。

  

  也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

无盈利自用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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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离子

Choker & Chains  项圈与锁链

爱情就是,我觉得你是把刀子,我用它搅动我的心。——卡夫卡

 *原作向晃牙第一人称  时间线是在es计划启动后 微量栗毛


正文


“那是什么意思呢,晃牙啊......”

从佛罗伦萨回来没多久的朔间前辈望着我,眼眸渊红,像赤色的蛛网将我吞没。那是我们在返礼之后为数不多的相见。他说返礼就像羽风前辈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折点,虽然事实是在那之后我们没有太多的转折。

“小宝宝真是令人费心啊。”

“你的人设到底出什么问题了。”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婴儿腔吓了一跳。

我回想着这句话,越想越生气。是烦躁了吗,是觉得本大爷烦了吗,哈?我越发为前段时间感到迷茫的自己...

爱情就是,我觉得你是把刀子,我用它搅动我的心。——卡夫卡

 *原作向晃牙第一人称  时间线是在es计划启动后 微量栗毛


正文


“那是什么意思呢,晃牙啊......”

从佛罗伦萨回来没多久的朔间前辈望着我,眼眸渊红,像赤色的蛛网将我吞没。那是我们在返礼之后为数不多的相见。他说返礼就像羽风前辈说的那样只是一个折点,虽然事实是在那之后我们没有太多的转折。

“小宝宝真是令人费心啊。”

“你的人设到底出什么问题了。”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婴儿腔吓了一跳。

我回想着这句话,越想越生气。是烦躁了吗,是觉得本大爷烦了吗,哈?我越发为前段时间感到迷茫的自己而恼怒。在那之后他居然自己来学校找我,说自己很困扰,让我帮他解决问题。我为自己能帮到他而感到无比得意,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成为了能与他并肩的伙伴。

但在那之后我们似乎就是普通的填补彼此寂寞的午餐关系而已。

后来我知道是凛月在佛罗伦萨去找了他提到了我,我很生气地告诉他本大爷不需要任何人这么做。如果凛月没去会怎样呢,他真的觉得毕业后就能一刀两断了吗?

说到底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所谓宠物与饲养人的关系,他把项圈给我取了下来放在我手里,然后转身就走了,走向世界、走向更广大的舞台。至少不要被他甩开太大距离,来日本大爷与他同台,最耀眼的一定要是本大爷而不是他。

于是我把项圈扔在了原地。


接管轻音部的部活室钥匙大概已经过去半年,双子以及其他部员都已经回家了,夕阳的余晖洒在角落那个漆黑的棺材板上,仿佛下一秒那块不详的木板就会被打开,有人在里面打着哈欠探出头来,用听着就让人眼皮打架的爷爷语气对我说:“小狗,番茄汁还没好吗?”但那种诡异的情形如今不会发生,真是万幸。我最后看了一眼室内沉静的设备,把电吉他背好,锁上了门。

在学校的楼梯口遇到了过劳工作到现在的大脑门,那家伙看着比两天没睡觉的阿凛还要疲惫,虽然他在看见我之后强行打起了精神。

“哟,辛苦了,新会长。”虽然险些那句大脑门就要脱口而出了,但这家伙现在是这学校为数不多的让本大爷充满敬意的家伙。

“好久不见的感觉,晃牙。”

“是因为你太忙了吧。”

他的手提包看着很重,估计又把学生会的资料带回去看了。

“前几天的事情我听说了,后来招新顺利吗?”

我皱起了眉头。

“啊......那种事情。”

前几天轻音部招新,混进几个没事找事的不良。看见他们那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就火大,但还是决定先做正事。

“特长呢?擅长什么乐器?”

“没什么特别擅长的,只是擅长copy。噢,或者说抄袭,像部长那样。”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我。

我早就知道吸血鬼混蛋当年有不少无知的信徒,这个故意来挑衅的显然是其中一个。日向的目光在不良和我的脸上来回扫视,好像很怕我像龙王战一样一脚踹过去。

其实这一年来朔间前辈不止一次地告诫过我,别总是那么容易被激怒,凡事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不会以为这点事情就能让本大爷生气吧,啊?”我支着下巴,直视他的眼睛。“不面试站一边去,下一个。”

那个不良非要和我一对一对决,最后被我用百分之百的吉他技巧击溃,拿着手里的琴连半个乐句都弹不出来。

“最后说一次,本大爷干的事情从来都不是模仿,本大爷就是本大爷。今天不服,轻音部随时欢迎你。”我把琴到琴托上,走到他的面前。“你刚刚看了本大爷的吉他,现在觉得如何?”

他好像被吓了一大跳。

最后日向的评价是:“大神前辈,你变了好多。”

“哼,毕竟现在本大爷可是轻音部部长了。”



“挺顺利的。”我答复衣更,但这种事情实在倒胃口,不想再提。

我和衣更的关系不算特别熟,至少没到我和明星的地步——哈,我和明星也不算很熟吧,虽然那家伙不觉得。总之,他今天和我搭话,总让我觉得受到特别关照。

回想起几周前在教室里阿凛那种怜爱又嫌麻烦的表情,好像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我觉得柯~基才需要跟外面那个黑色的物体谈谈,柯~基说呢?”

“朔间前辈是来找你的吧,他走的时候本大爷会去送送的。”

他那双鲜红的眸子注视着我,企图在我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情绪,但我低着头装睡。他咂舌,然后走了。眼神里就只有两个字,可怜。老实说让我觉得恼火,但不想在那个人的亲人会面时间制造什么骚动。于是我又把头埋进了课桌,一点都不帅气。

阿多尼斯在和旁边的神崎说话,不知道怎么突然停下来,接着他拍拍我的肩膀,“大神,我觉得我们该去和前辈打招呼了。”我终于抬起头来,“嗯,走吧。”

和3B班的新人旧人相处早就习惯了,最幸运的是能和阿多尼斯一个班,要不然的话本大爷自己冲出去见朔间前辈,横在那两兄弟中间,总感觉怪怪的。

那两人似乎已经借着如同在剧院般的夸张演技在走廊把家事拉扯完了,阿凛问了句:“说起来,今天羽风前辈没来吗?”“他说自己有约会就溜了。”他余光里瞥见我走过来,马上过来挂在我身上。“柯~基,还是坦率了点嘛。”

“喂!”我忙着把像块牛皮糖一样的他从肩上扒拉下来,终于明白了大脑门日常照料工作的辛苦。

“朔间前辈,最近工作忙吗,有几天没见了。”阿多尼斯问。

“工作不是特别忙。几天时间对于吾辈这样的吸血鬼来说也不算什么喏。”他露出一个迷死人的招牌笑容。像往常那样玩了些吸血鬼的桥段,他眯起眼睛打量起我们两。

“上次来找你们,只看见了阿多尼斯。晃牙呢,最近学业还好吗?”

“挺好的,本大爷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我把脸瞥到一边,然后听凛月笑出声,那家伙上次睡醒后看到我只比及格线高出一分,捂着嘴浑身抖动起码有两分钟。我顿时头冒青筋。

“朔间前辈,最近在忙什么呢?上次BB乐队的排演你也没来,所以......”

我看见他垂着的眼睑抖动了一下,接着嘴角一弯,笑了起来。“不是什么有趣的工作,晃牙。希望你能再多享受享受学校里的生活。”

然后他的手机响了一声,低着头看了一眼。我能感觉他现在视力似乎比以前稍微差些,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手机握成一个优雅的垂直。那角度我甚至都不知道那条讯息出自哪个应用程序。

“吾辈该走了,晚些再见。凛月,不和亲爱的哥哥拥抱一个吗?”

“早点滚吧。”凛月推着我走回了教室。

我走回座位坐下,凛月没回去他自己的位置,说了句。“他最近的状态很差。”

“工作很忙吧,他和羽风前辈都是。最近一直没什么时间见本大爷们。连他最近具体在忙什么本大爷都不是很清楚。”

他皱着眉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最后望向天花板:“......果然你们两个都很烦。”

我一头雾水。

说多了反而寂寞,我低着头想把最近写的新曲谱好词,结果写了半天都是在纸上画圈圈。这个圈画的也不算很圆,长出个叶子看着真像自己种的番茄。


总之话说回来,我和衣更毕竟住的是同一栋楼,两个人一路聊了些无关痛痒的校内新闻。现在的日子确实挺和平的。朔间前辈和羽风前辈态度没有刚毕业那个时候那么冷淡疏远了。我偶尔看他们参加的综艺和各种节目,美中不足的是两人的组合这半年还没有出新歌和新专辑,在盘算要不要给他们写一首词。但这个提议提出来的话,总感觉有些傲慢......谁知道,反正感觉不合适。虽然苦恼着,还是开始先动手写着了。

衣更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亮闪闪的呢......这么说话总让人想起明星啊。”

“那不就是那家伙吗?”我抬了抬下巴,明星和大吉就在花坛边上,两个人进行了感动的会面,我过去抱了抱大吉,“又重了,你这家伙记得带它经常锻炼啊——”

“我在努力了阿神——要把leon牵下来一起玩吗?”

“看情况吧。”我说。“我要先回去喂它收拾一下。”

我告别了两人,独自一个人走进了大楼的电梯。电梯门自动关上的时候就被楼下的人抢先一步,本大爷幸运地被运送到了负一层。“该死。”我烦躁地重新按了自己的楼层。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先看见了对方低垂着的黑发,电梯间冷光灯下略显锋利的五官。微微挑起的眼睛,眸色是稍微混着点黑的暗红——本大爷熟悉的脸。他似乎刚结束一通电话,脸上还带着他在表演的时候才会有的标志性假笑。虽然看着就假,但是还是很有魅力。那张脸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就变成了错愕。看到他其实我挺高兴的,算到今天大概也是好几周没见面了吧。就算这样,本大爷第一眼的表情肯定也是一样的诧异,甚至有点尴尬。我挠挠后颈,按着电梯开门的按钮让他进来,他楼层比我低,留给我半个背影。

“晃牙.....嗯,最近怎样?”

这么短的时间其实也说不了什么最近。

“哼,当然状态好的不行。”

“是吗?”他咳嗽一声,然后说:“那就好。”

接着电梯进来不同的住客,把他往我那边稍微挤了挤。我靠着电梯的后壁,皱着眉不想压到我的吉他盒。不知道他是不是注意到这一点,努力站得离我比较远替我挡住了前面的人。最后他的楼层到了,他说了句晚安小狗,走出了电梯门。一直到走回自己房间,我才意识到刚刚朔间前辈对我的称呼又恢复成了高中没毕业的那个。我有点生气,但是很快就因为看见Leon而把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

我那虔诚的教徒室友还没回来,明星连着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问我忙完没有。Leon这家伙听见了明星的声音,兴奋地叫了几声,估计很想下去玩,我揉了揉Leon头顶光滑的毛,给他系上了狗绳。

刚进电梯,就收到了上一条消息好像还是好几天前的朔间前辈的line,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好像有点超速:

「有空吗 稍微」

「本大爷准备去遛Leon了 朔间前辈」我皱了皱眉,为什么这个称呼打出来的时候会显得有点疏远,我继续打字:「有什么事吗」

「没事」现在刨根问底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后悔短信的语气似乎有点平淡,但是又不想追问。Leon在我发呆的时候叫了两声,才回想起来现在该去找明星那家伙了。


第二天是被脸上的阳光烤醒的。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手机的日程表,今天是周末,除了要上吉他课就没别的。讲师经常跟着组合出去巡演,回来没有一个固定的位置。所以他路程离星奏馆比较近,我们会在这里上课。这栋大楼里设施很齐全,隔音练习室之类的地方多得是。

本来还想发短信再问一下朔间前辈到底有什么事情,但是因为自己看到对方那个头像就开始纠结的心理一直在拖延,后来干脆想着先练习完吉他再说。

讲师其实也没办法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教会我太多的东西。虽然我对自己的吉他有相当的自信,但是离站在世界的舞台上还是有很大的距离。他水平远高于我,所以上课的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他指出我演奏中的问题,然后教我一些进阶的技巧。今天弹到一半的时候好像听见了门外有敲门的声音,我走去开门,看见朔间前辈站在门口望着我。

“朔间前辈?你怎么在这?”

我回头望了讲师一眼,他疑惑地看着我,好像看到了来的人。

朔间前辈显然一愣,“汝在和别人一起练琴吗?”

“对啊,本大爷在上吉他课,里面的那位是本大爷的讲师山田さん。”我侧身让他看到里面的人,朔间前辈朝他点头打了个招呼。

“吾辈是记错房间号了。”他说。

“你不至于老年痴呆到这个地步吧。”我皱着眉头看着他,他朝我扯了个无辜的微笑。

“那吾辈先走了,晃牙好好加油噢。”

“你这家伙也是。”

我把门关上,回去继续上课。

“本人比电视好看很多呢。”山田さん摸着下巴上的胡渣。

“那必须。”我比别人夸自己还得意。


“怎样,大神君,今天这节课的感觉。”

“麻烦您了,确实学到很多东西。特别是摇把技巧方面,我平时不怎么熟练。”

讲师把自己的琴装回琴盒里正在拉拉链。“和你队长比呢?”

“啊,他并没有教我弹过琴。”

“诶,这样吗。我还以为以你们两人的关系,他一定早就教过你了。”

“也不能算教吧。顶多就是指点。”我转移开视线,大脑却开始不争气地回放起当时朔间零弹的某一首曲子。而且那样的关系又是什么关系。

送走讲师,我拉了拉领口,感觉自己刚刚在弹琴的时候出了太多汗,于是换了衣服去洗脸。温水冲在我的脸上,让我冷静了许多。


我和朔间前辈的开始应该是我在livehouse第一眼见他那个时候,从那时我就决定了自己未来前进的道路以及路标。初入梦之咲的我像个痴迷的狂热粉丝,只知道跟着朔间前辈到处走。现在想起来,那样的行为确实过于白痴了些,只会让朔间前辈更加疲倦。但说白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他教我弹琴,哪怕只是指点那么一分钟也好,我会好好珍惜,用成百上千的时间回馈这一分钟。可事实是朔间前辈直到最后也只是把我打发到眼镜混蛋那里去。

“别嚷嚷了,无可救药。不教你弹,你才会整日缠着他,你们相处时间不就多了吗。”

结果并没有。在我们组合成为undead后,他就不怎么弹电吉他了。而我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不再去追着他索求着什么。总之最后的结果是,我从前没从他那里学过琴,而我现在不会再为此找他了。他很忙,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他操心。

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卧室里的琴盒正对着我。款式是抽带式,看着很复古,还能绑个蝴蝶结。这个琴盒是朔间前辈送给我的,而我在搬入这里之后,就已经决定不再背它。房间里还有很多朔间前辈的痕迹,像是他的唱片、他的相卡海报之类,我都有分类放在不同的地方,闲暇拿出来翻看。

我一边擦着自己的头发,一边朝客厅走去。风早前辈还没有回来,他们和fine今天似乎是有个巡演。打开冰柜后我拿了瓶汽水,有一瓶盒装番茄汁放在旁边,我拿起来看了一眼保质期,又放了回去。

在沙发上坐着喝了几口汽水,突然听见了敲门声。大概是风早前辈回来了,难道忘记带钥匙了?

我走过打开门,看见了满面笑容的羽风前辈,架着看上去好像有点神志不清的朔间前辈。两人身上酒味很浓,我皱了皱眉。

“小狗狗,可以拜托你今晚照顾一下零君吗?”朔间前辈的下巴差点要滑下他的肩头,我们都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他宿舍没人在,我也有事情要忙,实在是没空。你把他扔沙发上就好。呃,我已经和你室友发过讯息了,他今晚似乎不一定回来。”

“你是完全不打算问问本大爷的意见吗。”我撑着门,还完全是戒备的姿势。

“哎,小狗狗~拜托你了,今晚我有很重要的事,真的真的~”他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但是他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一个人在宿舍没人照顾万一想呕被呛死了......”

“你别乱说话。”我浑身恶寒,果断打断他,“来吧。”我闪开一条道,和他一起把朔间前辈送了进去。

“那我走了?”羽风薰站在门外看着我,对我眨眼,“可能买点番茄汁会好点?”

我走过去送他,“烦死了,这种事情不用你说。”

把门关上后室内就只剩下我和朔间前辈了。他仰着头靠在沙发上,露出好看的下颚线和他与瞳色几乎一致的耳钉。黑色的头发稍微卷曲着,缩在他的肩窝。因为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垂下来,显得他愈发年纪小,看着很美、又有那么点童真。我站着看了一会,他均匀地呼吸着,证明着自己不是一座沉静的希腊雕像。

我抬头看了一眼钟,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客厅只有闹钟在走动的声音。

虽然羽风前辈拜托我照顾他,但实际上我不太清楚怎样照顾喝醉的人。印象中朔间前辈提到过自己不喜欢酒精,今天为什么喝成这个样子,我完全不清楚。但我似乎已经挺习惯处理这种他睡着我醒着的情况。我把他的脸转向侧边,大概对于醉酒了的人来说是比较安全的姿势,然后给他找了张自己的毯子。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回去自己的房间把未作完的曲子拿了出来,在他旁边的餐台继续自己的词作。

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写着写着就在笔和纸张的摩擦声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向那边一望,那家伙翻了个身,然后掉到了地毯上。我心里一阵好笑,真想把这场景拍下来明天发他line上好好取笑他一番。

于是我朝他走过去,向他伸出了手臂,没想到他却突然睁开眼睛拉住我的手,我一个没站稳,姿势相当诡异地趴在了他的胸口。我生怕我这么一按他就想吐了,但是他没什么反应,只是在笑,有点沙哑的声音从我头顶传过来。

“朔间前辈,醒了吗?”我想起来,但是他却把我死死地锁在这里,不让我移动,于是我开始觉得恼怒。“喂!吸血鬼混蛋!放开本大爷!”甚至说了好几句粗口。实际上这个人能单手举钢琴的事情我一直十分怀疑,但这一刻我有理由相信那是真的。感觉自己的心跳快把整个胸腔都炸开。

“真是服了,你这家伙到底想怎么样。”我无奈地松了力气保持了这个姿势,他把头稍微靠得近了些,嘴唇擦过我的耳尖,最后保持下巴贴着我的头顶不再动,意思好像是他很满意。

“就这样。”他说。

我大概静止了三分钟左右,主要是为了恢复力气,然后嗷呜一声继续开始挣扎,最后挣脱开了他的禁锢。我站起来看着还躺在地上的他,他看着很平静,但眼底似乎总有些什么东西,大概是吊灯折射出来的投影,在他眼底流转着奇异的光辉,像赤红的万花镜。我向他伸出一只手,他抓住我的手腕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我催促他:“既然你这家伙都醒了就去洗个澡吧。”

“小狗不担心吾辈在浴室会摔跤吗?”我已经懒得纠正他的称呼,把衣服扔进他怀里。

“那你就把衣服换了,这样舒服一点。”

“衣服是汝的?”

“废话当然是本大爷的,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穿。”

他好像陷入什么回忆一般,露出了一个略显甜蜜的微笑,然后还是走向了浴室。虽然看着脚步有点虚浮,但是也没几步路。他把门关上,我才坐在沙发上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情,感觉一股热气就要冲上自己的眼眶,心跳也很快。


“小狗喜欢我吗?”朔间前辈曾这样问我。“喜欢啊,朔间前辈是最帅的!”“不是那种喜欢吧。” “当然不是。”我当时只是觉得朔间前辈是天生摇滚巨星而已,很简单那种崇拜。“那就好,不然本大爷可就苦恼了。”

我觉察到真正意义上的喜欢,是嗅到暴风雨的味道,看见他经常露出空白的表情那个时候。我见过他不少猖狂不屑的表情,但那些嚣张的弧度在时间流逝中越来越漠然。而在这个过程中,我目睹着乌云慢慢遮蔽整个天空,最终看不见月亮的身影——作为什么都帮不了他的无能的旁观者。在他的棺材前我发了几天的呆,最后就决定不再这样下去。

朔间前辈发现我还在他身边的时候,是有那么一瞬的吃惊,这些情绪最后全都融化在了他软绵绵的老年人语调里。我换了语气语气与他相处,用尽了最大的力气鼓舞他,想让他昂首挺胸地一直走下去,我成功了,他带领undead一直走到了今天。至于自己自私的什么感情,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丢进记忆的角落。他是朔间零,是五奇人之首,深渊的魔王,谁能做他被据为某人所有的假设。

他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还在滴水,暗夜魔王像一只软绵绵的落汤鸡。我不悦地望着他。

“喂,吹个头发吧。”

“呃,吹风机呢?”

我把吹风机接上插头,然后他站到了我的身前,“头好晕。”

“那你坐下。”我按开了电源,看见leon走到了他的脚边坐下。他闭着眼睛,露出好像很享受服务的表情,看着很温顺,这点和leon还挺像的。

“晃牙真是骄纵吾辈啊。”他说,仰着头望着我,睡衣的领口露出一截锁骨。我轻轻锤了一下他的额头。

“睡吧,朔间前辈。”

“不是特别想睡。”他抱着我给他的被子缩在沙发上,但是眼睛还是闪闪发亮的。“晃牙,你的吉他呢。”

“别发酒疯了,本大爷也困了。”我打了个哈欠,决定不再理他。

结果他居然抱住了我的腰不让我走,“小零就这一个愿望......”

这是我第一次亲耳从他嘴里说出这两个字。我听制作人形容过,虽然被叫姐姐她很兴奋,但是我是真的感觉头皮发麻而且难以置信。最终接受事实只花了大概三十秒,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朔间前辈,对吧。

羽风前辈经常控诉他的罪行,说“小零”在他的生活中是怎样的恶魔,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遇到的一天。“你懂的,他想在你面前稍微维持一下那种形象。你一直觉得很帅的那种摇滚的感觉,所以不可能去依赖你。”“本大爷早就不在意那种东西了,”当时我说,“本大爷看到的朔间前辈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不摇滚又有什么所谓。带着想象看人是错误的吧。”他当时惊讶地看着我,像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这么想。而且朔间前辈的灵魂一直都很摇滚,只是那家伙看不到而已。

大概酒还没有消,我拍拍他的手,决定像哄Leon一样哄他。

“本大爷这就去拿,你这家伙等着吧。”

Leon觉得很好玩,迈着小短腿跟在我身后。我把他当年送给我的吉他放他怀里,他明显一愣,然后摸了摸琴身。“汝保养的非常好......”他的指节划过银色的琴柱,摸索着光滑的琴颈。

“哼,那肯定。”我其实还是相当得意。

“晃牙去洗澡吧,让吾辈在这玩玩。”他在沙发上盘着腿说,柔软的黑色发丝垂在肩头。

“嗯。你别太大声扰民啊,都很晚了。”我其实想听他唱歌,但是又拉不下脸来提要求。于是无奈地抓了抓头发,走进了浴室。一关上门就听见了琴声,实在是抵不过好奇心的我凑在门口听了一段。

他唱的是一首很爵士的情歌。

You know I can't smile without you 

I can't smile without you 

I can't laugh and I can't sing 

I'm finding it hard to do anything


You see I feel sad when you're sad 

I feel glad when you're glad 

If you only knew what I'm going through 

I just can't smile without you 

我知道他喜欢爵士,但是确实很难想象在这种情景他还有这种闲情逸致。他的歌声是低沉的,电吉他听着很轻柔,怎么醉了都还能那么稳。我把自己的水开小了些想要偷听,发现好像只要一开水就会盖住他的歌声后,我心痛地开大了水声。


看到我出来,他好像想把琴收起来。

“朔间前辈那么不想被本大爷听到琴声吗?”

“也不是啦......晃牙现在弹那么好,恐怕吾辈早就没什么东西可教了,会觉得有点害羞。”

“你这么会这么想.....”我震惊地望着他,他表情好像比我还震惊。

“你看,你刚刚弹的爵士乐,很多七和弦吧。其实本大爷一直觉得最复杂的就是爵士乐的这种和弦变化,看着感觉毫无规律,但是又可以编排出协调随和的感觉。前辈很擅长这个不是吗。”

他望着我的眼神慢慢变得很软,形容一下的话大概像是琥珀融化成了蜜糖。

“是啊,音乐是很奇妙的东西。”

“就算这东西不是摇滚,本大爷也是会想学的啊。”我还是说出了实话,“本大爷、本大爷怎么可能会有不需要朔间前辈的时候。”特指弹吉他。他显然因为这句话彻底愣住。

“晃牙可以给吾辈弹一首吗?”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在酒醉的状态,大概率还是吧。但我还是把吉他挂上了自己的肩膀,开小音箱失真给他弹了一首Emotive Ballad。他听得很入迷,闭着眼睛。这首歌多少有些蓝调的味道,我勾了勾嘴角,猜到了他会喜欢。

这首歌弹完之后,虽然他用手再一次拦住我想让我弹多几遍,我还是果断地把琴放了回去,并且说要去睡觉了。

“晃牙,”我走出来关灯的时候他叫住我。“吾辈今晚很开心。”

“说得好像你是来本大爷这里郊游的小学生。”

他把自己的脑袋用被子套上,表示不听。


虽然朔间前辈弄得我几乎整晚都因为各种情绪而睡不着,第二天的我还是努力地爬起来做早餐。中午的时候羽风前辈发短信告诉我朔间前辈下午有拍摄活动,于是我去沙发上把他叫了起来。他闷着嘟囔了一声,不想起床。于是我把他的被子一掀,他叫了起来:“让吾辈再睡会......”

“你下午有工作,本大爷也有事。”

于是他顶着翘起来的头发坐了起来,我把昨天洗好的的衣服扔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在他刷完牙出来给他递了一杯番茄汁。“人妻吗,晃牙。”他叼着吸管站在厨房门口,我把他的早饭加中饭端了出来,没有回应他无聊的调侃,然后把Leon的午饭倒在了它的餐碗里,它吃得很开心。我揉揉它的头,“哟!今天也很有精神啊,Leon~”餐桌上那个家伙发出一点咀嚼中憋出的笑声,我抬起头皱着眉瞪了他一眼。

“以后还是少喝那么多酒。”我知道他们现在做的工作不一定能让人顺遂如意,但平时有羽风前辈照顾他,应该没事吧。

“没办法,吾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低着头,语气很无奈。

“朔间前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一定是很棘手吧。如果本大爷能帮到你的话,尽管告诉本大爷就是了。”

“晃牙真是可靠。”他笑着看着我,表情却看着很寂寞。这个问题没了下文。

在他清醒后,我们的关系恢复成了礼尚往来的前后辈。在朔间前辈毕业后,其实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在躲避着我,但偶尔又像今天这样与我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闲聊着。好在我从来都不会多想什么,我必须在这一年尽最大的努力成长,和阿多尼斯一起追上他们的脚步,成为四个人的、更好的undead。



朔间前辈离开后,稀松平淡的日常又度过了几天。我送给两位前辈的曲子已经大概谱完了,现在在整理自己的手稿做最后的修改。

在星期二的下午,我收到了阿凛的line,说请我去喝下午茶。刚好风早前辈今天在寝室,我就把Leon拜托给了他。风早前辈最近和本大爷很聊得来,昨天晚上我和他一起看了X-Japan的一场演出,他神色比我想得从容多了。他从一个与众不同的角度,给出了很多我觉得很新奇的评论。而阿凛,他有段时间没和我单独出去了,可能是因为最近梦之咲忙着新一个阶段的企划征集,衣更那家伙没空陪他,他又不想回家呆着吧。

换好衣服后我走到了阿凛说的那家甜品店,靠窗的座位坐着两个人,一个就是今天邀请我来的主人公,另一位是好久不见的轻浮混蛋。

“羽风前辈?你怎么在这?今天没工作吗?”

“我的亲密茶友可比你想得多哦,柯~基。”阿凛眯着眼睛,悠闲地十指交叉扣着手。

“嗨~小狗狗,想我没?别说不想哦,我会伤心的。”羽风前辈朝我挥手,要我坐在他身边。我露出了嫌弃的眼神,坐在了阿凛身边。轻浮混蛋看着很心碎,“我受伤了......”

“吃什么?”阿凛翻开了菜单推到我的面前,其实我不喜欢甜食,随便指了个冰淇淋。然后两人开始了工作还有学校上的一系列闲聊,但是我不怎么想插嘴。虽然我有时候想提醒一下阿凛,真的把羽风前辈当哥哥的话有些人可能会悲痛欲绝。

“今天你的工作结束了?”

羽风前辈的眼睛在室内暖色系的灯光下是透亮的棕。

“嗯。工作一结束,零君就跑没影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反正不可能像羽风前辈一样,一下班就不知道去什么鬼地方消遣了吧。”

“哎呀,你这是什么话。我最近工作很努力哦,真的真的。”他搅动着焦糖玛法布其诺上的奶油,“他有烦恼的时候似乎会选择做更多的工作,这点你还是帮我劝劝吧。压力很大但是不休息的话,人总会倒下的。”

“这件事交给阿凛不就好了。”阿凛支着脑袋看着窗外。

“啊—”他发出这样的声音。“不要,他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你们才是他队友吧。”

窗外大脑门和眼镜豆芽菜路过,阿凛飞快地跑了出去,我从没见他那么快移动过。这窗口似乎可以看到梦之咲过来的人行道,所以这才是他选择这家店的目的吗。

“咳咳,总之,别看零君那样,偶尔还是很听小狗的话的呢。”羽风前辈没有放弃在这个问题上说服我。“所以啊......”

“好了,本大爷知道了。”虽然完全没有头绪,而且我也会担心太刻意的关心会不会让对方觉得烦,这种事情全都要考虑。突然想到自己包里好像就放着送给两个人的曲子,于是我把谱子拿出来递给羽风前辈,他看上去好像很高心。“小狗狗写的吗?”“废话。”“哇,真厉害......”他翻开来看了一遍。“零君一定也会很高兴的。”虽然很努力地不想表现出来,但我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大概又过了几天,朔间前辈在队内的群里发line,说他逮到了寝室没人在的时间,邀请我们到他家去参加睡衣派对。我看着那条消息有点紧张,把Leon安置好后就匆匆赶到了他门口。开门的时候看见了很久没有见到的束发朔间前辈,他错开身体让我进门。

“嗯,还是那天那件喏,明明借给吾辈那件比较可爱。”

“借给了你了的怎么能穿啊。”其实还是会穿的。

那是一次奇妙的聚会,喝完啤酒后的我躺在沙发上,但羽风前辈非要和我抢那张沙发,于是朔间前辈让我躺到了他的床上。我的内心是拒绝的,但是诱惑力实在是太大,在朔间前辈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我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朔间前辈的味道一下子塞满了我整个脑子,实在是有点受不了。我努力表现得镇定。

等阿多尼斯洗完碗出来,羽风前辈提议玩国王游戏。我不想玩,但朔间前辈高度赞成,阿多尼斯满头疑问,可能以为是什么cosplay。想起了羽风前辈前几天对我说的最近他们压力很大没时间休息,不想扫他们的兴,所以我最终同意了。

规则是抽扑克牌,谁点数最大谁就是king,可以问点数最低的人一个问题或者让对方做一件合理的事。我已经构思好了自己是king的话就让朔间前辈给我弹一首,本来淡薄的情绪一下子兴致满满。

结果后面几轮,朔间前辈让阿多尼斯兔子跳,阿多尼斯问羽风前辈喜欢吃哪种肉,羽风前辈让阿多尼斯现在给姐姐打电话,朔间前辈看不下去了于是阻止了他,改成了阿多尼斯描述姐姐的长相。然后下一局,羽风前辈还是king,而我点数最低。感觉他还是会问一些很刁难我的问题,果然他问:“小狗狗初恋是在什么时候?”

“本大爷不是狗。”首先要反驳这个。“如果你说的是产生好感的话,那应该是国小。”虽然已经不记得那女生的长相了。

“哇塞,完全没想到小狗狗初恋是在那么小的时候。”怎么办,我真的超想揍他,头爆青筋。

“你这家伙再这样别怪本大爷拳头不客气。”

朔间前辈调整了一下姿势,好像有一种下一局必定胜出的自信。果然他是king,我还是点数最低。我紧张地吞了口水,不知道他会问我怎样的问题,还是让我去做什么。他坐在我右手边,问我,“国小以后有喜欢过人吗?在梦之咲读书的时候......现在?”羽风前辈很配合地在旁边起哄,阿多尼斯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他侧着头注视着我,卷曲的发辫垂在一侧。我一下子心跳如雷,感觉手心里全是冷汗。我这种感情对朔间前辈来说显然会是一种压力。我会承认自己喜欢朔间前辈,但我不会承认自己的喜欢是那种......恋爱的小学女生的喜欢。以上思考几乎是瞬间完成。

于是对此我反常地选择缄默,在0.1秒内做出了秒答:“哼,没有。”我背叛了自己,明明不久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对朔间前辈说,喜欢就一定要坦率地说出口。

“噢~小狗狗不说实话。”“喂,再那样叫我本大爷咬死你哦。你见本大爷以前撒过谎吗。”现在是第一个。

“那大神想要恋爱吗?”区区阿多尼斯......

“想吧......当然先得是我喜欢的类型。有一股冲劲的。”我形容了一下我那把ibanez的琴。

后面我终于赢了一轮,刚好轮到我当king,我高兴得把手里的抱枕扔到沙发上。

“终于到本大爷是king了!”我四处看了一眼,恰好是朔间前辈点数最低。于是我说,“朔间前辈,给本大爷弹一首吧!”他寝室不可能没有琴。

“好。”他答应得很快,去拿琴了。但是我却在他那平淡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他似乎情绪低迷,是累了还是醉了,根本无从判断。我们三个人坐在原地闲聊,等了他很长时间调音、接线。最后他在我身边,弹了一首Purple rain。他有点心不在焉,犯了不少错误,但是我还是听得入迷。



上次送给他们的曲子似乎各方面都得到了肯定。而我最近忙着BB乐队演出的事情,关于这首曲子没有和他们做更多的交流。我提前把乐队演出的时间告诉了朔间前辈,最后他还是没有来,说已经和羽风前辈一起出国参加别的工作了。

我们演出的地点是羽风前辈曾经帮他哥哥管理的live house。这次的演出,在经典曲目的基础上加入了我们自己的改编,这是对自己摇滚的诠释。在曲中我有一段即兴的solo,虽然在观众的表情一开始有些疑惑,但到后面彻底被本大爷们随放自如的音乐所折服。这是朔间前辈曾经站过的舞台,他的音乐符号已经深深刻在了我的骨髓里,不管我身在何处,一定会将自己对摇滚的理解连带他的份咆哮出去。最后一个鼓点敲出后是观众震耳欲聋的尖叫和欢呼,在这样的热情反馈中,我们结束了乐队的演出。

在本大爷们的演出后似乎还有另一个乐队。我在后台遇见了他们,吉他手就是那天遇到的那个不良,他看到我的时候表情很尴尬,我装作没看见他,结果他居然叫住了本大爷,我示意衣更先走。我想知道他还有什么废话可说。

“你觉得还能跟着朔间前辈多久?或者,你觉得一个组合的寿命有多久,一个偶像组合?”

“吵死了,浪费本大爷时间。”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于是继续走。“你觉得你这技术能弹多久,一天?两天?啊?”

在外面我看见了朔间前辈和羽风前辈的新专辑广告,两个人都看着很帅气,接着听见了商场外的音响播放自己写的那首歌。衣更站在livehouse的门口等我。我们最近没什么话可聊的,于是我说:“挺羡慕你们组合全都在一个年级。”“但是像你们那样有前辈作为前进的目标不也很好吗。”想了一会,他这么安慰我。

这么一想也是,本大爷才不想承认在刚刚那一瞬感觉到了寂寞。


那天回去之后我很早就睡了,结果做了很多噩梦。一会是轻音部里空荡的棺材,一会是朔间前辈的背影,我在他身后拼命地叫他,他也没有回头。娱乐周刊上的头条是undead宣布解散 ,还有朔间前辈公布婚讯,对象是普通女性什么的。

我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头痛的要死,虽然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难过,但如果这个世界变成那样,可能真的就和毁灭没什么差别。

我坐起来把床头灯打开,Leon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我心情不好,一直在我床前打转。我从自己的柜子里翻出一张新买的朔间前辈的live光碟,放进DVD开始慢慢看。Leon叫了几声,然后我把它抱进怀里。

果然本大爷只要看着朔间前辈就会充满动力。本大爷确实喜欢他,不管他是懒洋洋的还是怎样的都好,只是把这份感情藏着掖着真的还算本大爷吗。我想用我的方式陪伴朔间前辈,即便......undead真的有解散的一天,本大爷会做一切努力阻止那一天的来临。但假设真的会发生,本大爷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本大爷真是个笨蛋。朔间前辈会不会厌烦本大爷的靠近,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直接一点就不会有烦恼。感谢那个欠扁的不良,本大爷下定了决心。

朔间前辈是对本大爷人生影响最大的人。无论是他的叛逆、他的狂放还是他善良无私的一面本大爷都有好好欣赏。当然,他偶尔是个孩子气的幼稚鬼,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脸随便撒娇,不懂得照顾自己,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他在我身边,我觉得自己还能走好远的路。



放学后,我叫住了阿凛。他好像准备去学生会室骚扰会长,现在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

“如果你是要问类似兄长的物体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我还以为那家伙会把回来的行程告诉你。”

“你直接问他恐怕更合适些哦。”朔间凛月坐在我前面的那张课桌,好像突然又不着急离开了。“你有话和他说?”

“嗯。对本大爷来说很重要的。”我说。“我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说话了。”

“明明对我说要握紧重要的东西,自己却是个胆小鬼呢。”阿凛笑了一下。

我并不是很理解他的意思。

“喂,柯~基。破例给你讲点无聊的事情吧。你好奇以前的他是什么样的吗?”

这是我没办法了解的朔间前辈,于是我竖起耳朵,离他稍微近了些。“哦。”

“是个因为害怕未知而拼命读书,想要为一切做好万全准备的小鬼。他没有依靠过任何人,他没有打算介入任何人的人生。还是个小孩子就坐在墓地里装模作样地给大人解决问题,他很擅长处理他人的愿望和困惑,遇到自己的事情却会选择逃避,所以现在如你所见正在逃避和你之间的关系。”

他支着脑袋打量了我一会。“诶,柯~基似乎完全不惊讶呢。”

“那家伙一直都这样吧。而且既然是我们两个的事,本大爷也有责任。总之,本大爷会努力把他那份做了。”

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别太轻视自己了,柯~基。”

在那之后,我给他的line发了短信。

「有事情要和你和家伙说。」

以为自己早就把项圈扔掉了,结果弄了半天还是在原地打转。

有什么事情吗,其实好像真的没有,只是想起羽风前辈说的话,偶尔还是去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或者只是......本大爷没有寂寞。


最后他说在星奏馆的花园露台见面,还好这个季节没有什么花。我提前溜好了leon,洗了澡,在衣柜里随便翻了件衣服,结果发现上次借给那家伙穿的睡衣好像忘记洗了,被我揉成一团塞在柜子边上。

花园露台边的咖啡厅还在营业,晚间的微风拂过我的脸颊。看样子他好像没打算喝咖啡,站在露台的边上等我。再怎么对古典一窍不通也知道店里播放着的是德彪西的钢琴曲,在这种乐声下站在那里的人看着比较孤单。

“走走?”他询问我。“我们好久没有在这个时候一起散过步了。”

我在他面前站住,“没几句话,说完再走。”

他看着我的眼睛里闪过几分诧异。

“在返礼之后就没怎么有时间这样好好聊聊了。”他说,“现在的晃牙变得越来越可靠,吾辈再也没有站在前辈立场上去对晃牙说什么了。”

“我们明明有很多话题可以聊吧。你自己也说过的,返礼只是一个折点,但为什么在那以后本大爷的关系和你这家伙越来越疏远啊。”我其实不太想看着他的眼睛说。“至少你别躲着本大爷吧。”

“有吗?”他笑了笑。

“好吧,可能是本大爷的错觉。”我抓抓头发。

“晃牙到底想和吾辈说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本大爷只是觉得经常见不到你,听阿凛说你们马上又要去巡演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有点......个鬼啊。本大爷只是怕你晚餐一个人太寂寞而已,心怀感激吧。”

“那还是陪吾辈走走?”

我沉默了几秒。“好。”


“时间过得真快啊,从前还是吾辈要用绳子绑着的小狗,现在居然自己愿意陪吾辈一起散步。”他望着我笑,“啊,抱歉,晃牙。”

“你当我不愿意吗?如果本大爷不愿意,谁也别想拖本大爷下来。”

“那吾辈觉得很荣幸。最近事务所太忙了,完全没有散步的时间,有人陪着就更好了。”

“如果你觉得这样真的能放松,本大爷会多陪你这么做的。RHYTHM LINK本来就是个压力很大的事务所吧。本大爷偶尔也想分担你这家伙的压力啊,你的难受啊,负面情绪什么的。我们是队友对吧,队友就应该互相帮助的不是吗,朔间前辈?”

暮色的穹顶下黑云流动,月光洒在庭院护拦下的瓷砖上,温室里的玫瑰只留下静谧的剪影。

“虽然不是很想提起那年的事情,但本大爷一直都因为那时候的无能为力而后悔。本大爷很害怕没办法帮助你,本大爷很害怕看见珍爱的东西化为燃尽的灰啊......”我顿了顿,“本大爷早就说了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吧,像傻子一样。本大爷会担心如果没办法帮上你该怎么办......抱歉,这样可能很过分,明明能力还不足,也帮不了你太多。”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实际上我也顾不上看了,我想起当年把自己的头发剪掉时的心情。理发师一脸疑惑地看着满脸都是泪水的我。我一边胡乱地抹着眼泪,一边让他继续剪。我看着自己的头发落在地上,就像看着银色的灰。我想有些东西是永远回不去了,珍贵的玻璃瓶打碎了一地,我伸手去捡,割破了自己的皮肤。现在的我是这样的形态吗,用碎片粘合成的混着血的,我所说的新的自我。

“但是本大爷想过如果有一天,”我实在是不想把那件事说出口,“本大爷是说,如果我们总有一天要分开,那好像也没有一辈子那么长。所以朔间前辈,你尽管不要客气地放马过来吧,所有我们可以一起承担的重担之类的,也给我分担一些吧。”

我没让他插嘴自顾自说了好多话,觉得有点喘不过气,心跳也很快。我靠在花园的护栏上,吹着拂面的晚风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我想我在返礼的时候想要表达的大概是同一个意思。朔间前辈在咖啡店里对我说的话在我的脑子里盘旋,“那是什么意思呢,晃牙啊......”

如果要问的是返礼对我的意义的话,大概只有一个意思吧。

“因为我喜欢你啊,朔间前辈,最喜欢你。真是,为什么要本大爷一次次说出来啊......”

所以看不见你就会寂寞,所以想保护你的心情不会比任何人少,所以希望你得到幸福。但是我已经不愿意再张口了。本大爷是孤高的狼,任何事情都是出于自己的旨意,也不会想要倚仗谁。我不想让朔间前辈有任何压力,也不需要他回馈我的感情,因为我已经觉得满足。

我没等到他的反应,说出了太羞耻的台词也不太想看见他,但是他沉默的间隙实在是有点太久了。我抬头想望向他,被他用冰凉的手指捂住了眼睛。

回想起了他抚摸我的吉他琴颈的样子。

朔间前辈扣紧了我的右手。因为庭院里很黑,眼睛也被挡住了,所以在他的嘴唇贴上来之前我都没有发现自己要被吻。我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我不知道他吻我的理由。后来发觉自己的脸颊是湿的,眼泪和他的吻一样冰,我想这应该不是我自己的眼泪。紧接着他的悲伤顺着身体的接触传了过来,像翻滚着的、墨色的黑云,一点一点侵蚀我的心脏。

一个小时候就一个人坐在坟墓里故作成熟的孩子,到底会有多孤独呢?而我把那样的家伙当作千年一遇的宝物,本大爷的寂寞也和你势均力敌啊。

回吻大概算是下意识就去做的动作。但他并没有就那样放开我,而是抱住了我,把头靠在我的肩膀。“晃牙,可不可以......”他在黑暗里反复张了几次口,最后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我想他应该没有几次像这样对我提出请求。好笑的是我还是和去年一样欢欣鼓舞,因为得到了他的依赖而无比高兴。

“晃牙,真的陪吾辈一辈子吧。”没想到他说出了这样的话。

“只要我们一直都做队友,就可以一直这么下去了吧。”

“不是那样......不是那样,汝知道吗?”他把我的手抓起来,吻了我的手心。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彻底无法运转了。“可以吗,晃牙?”他语气焦急而恳切。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学着他和他十指紧扣。

“呃,那个,该死本大爷不知道怎么说啊......”

他笑了起来,然后抱紧了我,我用最大的力度回抱住他。我们两个像傻子一样在庭院里抱着晃了好几圈。


那天晚上朔间前辈送我回家,在电梯口他吻了我的眼睛,说:“晚安,晃牙。”

等他的脸被电梯门挡住消失不见,我才感觉身边的光线昏暗,景色在自己的眼底被晕染开,滴在自己的脚边。我不停地抹去自己的眼泪,不想它们再掉到地上变成灰。



第二天的羽风前辈知道了这件事情后,表现得并不是很惊讶。

“你喜欢他,全校都知道了。他喜欢你,至少知道他的人都看得出来。”他切着盘子里的薄饼,“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总是退缩,还容易恃宠而骄,谁不是这样。啊对了,其实那天他是故意喝醉的来着......其实他那时候最大的困扰,就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见你。”

我没说话。

阿多尼斯抬头看了我一眼:“大神你的脸怎么那么红,不舒服吗。”羽风薰说完也抬头看我一眼,开始狂笑不止。“不是吧,小狗狗你怎么现在才害羞。”

“本大爷没有害羞!滚啊!”

毕竟昨天天色很黑,很多事情都是随着心脏重新跳动才慢慢反应过来。我和朔间前辈,居然在交往。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是真的。

“那家伙今天怎么那么慢啊,不是早就说了今天要开组合会议的吗?”羽风前辈看了好几次表。

“本大爷去找他。”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看见穿着深色风衣的朔间前辈就站在门口。他被我吓了一大跳。

“你这家伙怎么到了不进来啊?”

他捂着自己的嘴,露出一点发红的耳朵。

“唔......因为想到要见晃牙,突然觉得好害羞,早上挑衣服也挑了很久......”

“你是白痴吗。”其实我也很害羞,但还是拉着他的手走进了会议室。

“零君,你最好是真的要做这个月的工作规划。如果你今天是来宣布婚讯的,我害怕自己当场呕出来。”

阿多尼斯好奇地望了我一眼,然后露出一个诚恳的微笑:“大神,希望你们幸福。”羽风前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朔间前辈在桌子下了捏了捏我的手,终于开始做组合的工作规划。


知道我们在交往的人其实不多,阿凛是没有可能不知道的。那家伙今天也抱着枕头去了BB乐队训练的隔音练习室睡觉,我搞不懂他干嘛非要到这种地方睡,后来发现自己担心是多余的,那家伙在哪都能睡着。

“晃牙,你手机响了哦。”衣更说。

“反正肯定是朔间前辈的爽约通知吧。”

我给了双子一个大白眼,“练你们的!”

“呜,大神前辈好凶~”

“吾辈快到了。”电话里的人说。

“正好啊,气氛刚刚好,你赶紧来!”放下电话我给了他们一个得意的眼神。“哼,想不到吧,那家伙今天说要来合练。”

朔间前辈进门后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然后对我微笑了一下,拿着吉他站到了我的身边。

“因为晃牙,吾辈越来越喜欢摇滚了喏。”

我看的出他弹得很开心,好像忘记了工作上的烦恼,他把自己沉浸在音乐里,拿着拨片重重地划下去。本大爷当然也很快跟上了他的节奏。

本大爷也越来越喜欢你,朔间前辈。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全部都化为双线圈电吉他的轰鸣。

训练结束的时候阿凛终于醒了,我一边收东西一边听见他们兄弟间全是暗语的谈话。

“即便化为灰烬也要握住的救赎,兄长找到了吗?”

“找到了。”朔间前辈说,“完全是奇迹。”

我收拾好东西回过头,对上他盈满笑意的眼睛。


我在思考我们之间的事情。他把项圈摘下放在我手里,我把项圈扔在地上,最后回头的时候发现他手里还拽着铁链的另一端,接着,他吻了吻手里空空的锁链,也不知道是在缅怀还是等待着某个答案。

项圈和锁链其实都不存在对吧,我们本来就是毫无关联的两个独立的人,只是恰好遇到了、见到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从那一眼就已经开始了。如果分离会让我们的联系消失,创建新的关联不就可以了吗。本大爷早就说过了,本大爷从来都没有被项圈束缚过,束缚着我的是一道深深的关联,看不见摸不着的一个字,比喜欢、最喜欢还要深的感情。人们用各种各样的语言描述它,刀子、两人间的月色、腻人的情歌——总之是本大爷不愿意宣之于口一个字。是这个字给本大爷套上了项圈,锁链的一端在朔间前辈手里。但后来本大爷发现,朔间前辈脖子上居然也有一个这样的项圈,最后的最后,他把锁链递给了我。

这样的我们怎么可能分得开。

“我爱你,晃牙。”没有用老年人的强调,声音颤抖,那天晚上他在我耳边说出了那个字。

黑云散尽后是皎洁的月,和梦之咲的是同一轮。我感觉身边的光线昏暗,领口是熟悉的味道,他的影子在自己的眼底被晕染开,不停滴在自己的脚边。

本大爷当时绝对没有哭。




END



后记:

感谢。由衷感谢看到这里的你,很长也很多废话的文真的很抱歉,希望能传达到自己的爱

如果能在评论和提问箱给点这篇文的反馈会很开心,根据反馈我会好好进步给大家带来更好的作品

本文提到的第一个项圈其实想说的是饲养人和宠物的关系,其实是sakuma桑虚构的

两人最后的项圈当然是,LOVE,BIG LOVE, DOUBLE LOVE  只有爱才真正是捆住对方的枷锁,这是这篇想要表达的对零晃的理解,他们真的很好很好

山崎的イマアイ是本文的主题曲,请一定一定一定要去网易云听听

最后,老人与狗天长地久!!! 结婚 结婚 结婚!!! 下篇再见🤣













一支桃花

是第一部分内容
这是个茨木怂恿鬼切穿上女装(顺便女体)混入源氏宴会搜寻童子切线索的梗(真的不是作者的恶趣味),人物性格不ooc,这个梗其实在8月22号就想好了,然后一直鸽到现在,,,就其实总体变了很多不变的是潜入源氏这一事实,时间线是在鬼切获救后再一次去搜寻线索。就,,反正,,,画的不好跪了

是第一部分内容
这是个茨木怂恿鬼切穿上女装(顺便女体)混入源氏宴会搜寻童子切线索的梗(真的不是作者的恶趣味),人物性格不ooc,这个梗其实在8月22号就想好了,然后一直鸽到现在,,,就其实总体变了很多不变的是潜入源氏这一事实,时间线是在鬼切获救后再一次去搜寻线索。就,,反正,,,画的不好跪了

想做一杯豆浆

  这段跳舞我真的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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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郑美子
北方人的特殊技能“徒手掰苹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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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甜妞和面包
金毛思路有点清奇,这事儿是解释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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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

原来食死徒也会偷偷看救世主

原来食死徒也会偷偷看救世主

狐生不是花生

有的人会因为一时的错误选择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但有的人却自愿踏入深渊。


邓布利多 和 斯内普 牺牲了

如果他们没有牺牲的话…


那么艾薇是不是就能更早的找到姐姐

那么丹尼尔是不是就不会被误解

那么无辜的人是不是就不会被关进阿兹卡班


那么会不会就不会有 第三代 黑魔王的出现?


——————————

※以下纯属个人推测第四学年剧情/分线【指玩家的巫师灵魂分线】

※你→玩家

※他→第四学年主要大boss


在第三学年艾薇的姐姐说:你有麻烦了,在看着你。


①诱惑/黑巫师灵魂:

〈剧情〉你的身世:家中几代都...

有的人会因为一时的错误选择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但有的人却自愿踏入深渊。


邓布利多 和 斯内普 牺牲了

如果他们没有牺牲的话…


那么艾薇是不是就能更早的找到姐姐

那么丹尼尔是不是就不会被误解

那么无辜的人是不是就不会被关进阿兹卡班


那么会不会就不会有 第三代 黑魔王的出现?


——————————

※以下纯属个人推测第四学年剧情/分线【指玩家的巫师灵魂分线】

※你→玩家

※他→第四学年主要大boss


在第三学年艾薇的姐姐说:你有麻烦了,在看着你。


①诱惑/黑巫师灵魂:

〈剧情〉你的身世:家中几代都是食死徒 或 伏地魔/格林德沃 的远亲,会有很大的概率重铺伏地魔/格林德沃的旧路,为了确保你不会变成第三代黑魔王和霍格沃兹的安全。魔法部派来了人监督你,但凡你有点不对劲的现象就会被强制送进阿兹卡班或者被除掉。他一直在盯着你,他不断的在诱惑你/他想要捧你成为第三代黑魔王,让黑暗笼罩着整个霍格沃兹

“对不起…我也不想背叛霍格沃兹,我没有退路了……他曾经说我本就是黑暗里的恶龙”


〈分线〉受到了外来因数的影响:从开学直到第四学年的开始因为你是麻瓜出生(或者是孤儿的关系)一直被纯血巫师排挤欺凌,虽然艾薇等人有一直在关心你在替你说话。但是一切在你使用出“不可饶恕咒”以保护误闯禁林的同学为前提之后一切都变了,所有人开始害怕畏惧远离你,你也因为被关进阿兹卡班日日夜夜的承受着世人的谩骂精神上的压力,导致精神一度的崩溃,等到艾薇等人来解释看望你的时候。你已经被他救出了阿兹卡班成了第三代黑魔王。

“如果,当初你们愿意相信我,哪怕替我说一句话也好…可是你们没有,你们选择相信污蔑我的话而不是我。下一次见面我不会对霍格沃兹手下留情”


②病态的爱/白巫师灵魂:

〈主线〉大Boss病态的爱?:他是你的旧友,他觉得你就像一颗太阳照亮着他的世界,但是…围绕着你身边的人太多太多了,他没办法接近你,他只能用各种方式接近你,但是后来他发现好像只有和你对立你才能注意到他。于是他就开始使用“不可饶恕咒”想要你注意到他甚至伤害到了你身边的人,他也想过就算被世界误解憎恨也好他也不在乎,因为他只想要博得你的眼球,尽管你对他会很失望又或者恨他

“你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注意到你吗?其实…你不用特意去那么做,因为是你的东西别人抢不走”


〈分线〉大Boss的嫉妒:因为艾薇等人和你的友谊,因为你的成绩优越…他想要取代你,他一直对你下套甚至也想过要了你的命,但是他一直都没成功过因为艾薇等人一直在和你并肩作战,他找不到机会陷害你。直到找到了机会,他下了套让你被魔法部的人抓走…但是到最后的结局竟是他被退学处分,你却无事回到霍格沃兹。以致他学了“不可饶恕咒”只为取了你的性命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至今为止你所做的事就是为了取代我的话,那你的人生真的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