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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子很甜

【凡涛】我怀疑我的另一半腻了

私设:ABO  alpha凡xomega涛  凡涛已在一起  

预警:珅希副CP出现 A装O珅XO装A希 珅希暧昧期??


“我怀疑姜凡腻了?”陈希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在纠结签约到哪个出版社比较好,看见张涛低着头情绪低落地用吸管搅拌着桌上的果汁。陈希仿佛听到了比数学题还有趣的事情眼睛顿时都亮了。



姜凡和张涛两个常年出现在陈希小说素材本的男人,是高考结束后快速在一起并且在大学毕业后就步入婚姻殿堂,堪称爱情模范的两人。如今张涛却说出这种话——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七年。



陈希思考了一下开口:“你怎么会...

私设:ABO  alpha凡xomega涛  凡涛已在一起  

预警:珅希副CP出现 A装O珅XO装A希 珅希暧昧期??


“我怀疑姜凡腻了?”陈希听到这话的时候正在纠结签约到哪个出版社比较好,看见张涛低着头情绪低落地用吸管搅拌着桌上的果汁。陈希仿佛听到了比数学题还有趣的事情眼睛顿时都亮了。



姜凡和张涛两个常年出现在陈希小说素材本的男人,是高考结束后快速在一起并且在大学毕业后就步入婚姻殿堂,堪称爱情模范的两人。如今张涛却说出这种话——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七年。



陈希思考了一下开口:“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姜凡腻了张涛,这句话无论说给任何一个认识他们的人听,都不会相信的。何况还是见证了他们两个从擦出爱情火花到步入爱情殿堂的陈希。



张涛叹了一口气向后靠着沙发,一脸烦恼。陈希见过张涛这个表情,每当张涛算不出题时就是这个表情,但是张涛眼里多了悲伤。这让陈希不得不正经起来好好听张涛倾诉一下。



张涛安静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也知道我应该不要多想。但是姜凡这一个月真的很奇怪,他这一个月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陈希不禁腹诽姜凡这人哪里有什么表情,但是还是继续听张涛讲下去。



“而且这个月他都是很晚才回来的,以前他最晚也是晚上9点钟,但是他现在甚至连着几天都是11点才回来,问他就是在搞实验。可是我之前看见他和薛珅发信息说晚上老地方见,我知道他和薛珅不会那样的,可是他最近真的很奇怪。”



陈希听了觉得做实验到晚上11点也是很正常的,毕竟姜凡高中的时候晚上睡不着喜欢起来刷题。大学的时候张涛不出去搞项目时,他都会很早就回去。但是张涛一没有时间和姜凡见面,姜凡搞实验都有可能到凌晨。陈希为什么知道那么多,那是因为陈希大学和姜凡是一个实验组的,是经常受到小情侣迫害的那个人!



陈希想到这个就满脸黑线又马上恢复关心的面容问道:“小涛,姜凡让你觉得最奇怪的是哪一点?”张涛听见这个问题脸慢慢涨红了抿了抿嘴小声道:“......他最近也不那啥了……”



虽然陈希目前还单身但毕竟是写小说的人,张涛的表现陈希一下子就明白了。



陈希表情有些奇怪问道:“姜凡不会那方面不行了吧?”张涛连忙摇头否认道:“ 姜凡还挺可以。”陈希挑了挑眉揶揄道:“那不就行了。”



见陈希不是很在意,张涛有些着急地解释道:“陈希,这不会是七年之痒吧?我知道人的感情不能强求,但是他怎么样也要和我谈谈,怎么能这样躲着?!”



张涛眼睛有些泛红,感情这件事确实不能强求,如果姜凡想离婚,他也会同意。只是姜凡这样子躲着,只会让他多想。



陈希倒是一点都不相信姜凡会和张涛离婚,与其相信姜凡不爱张涛,那陈希宁愿相信姜凡真的不行了。那就不怪陈希“嘲笑”他了。



只是按张涛的说法姜凡确实有点奇怪,还和薛珅有共同的秘密了,两人虽然不怀疑这两个人会发生点什么,但是毕竟是孤A寡O的。



陈希想起薛珅不免有些低落,这人回了国都没有和自己见过几面反倒和姜凡有了秘密。陈希把桌上的黑森林移到张涛面前,一个计划在他面前生成。



“小涛,你有没有觉得你太在意姜凡的看法了一点?”张涛思索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从高中时张涛就有些依赖姜凡,不论是做题还是其他事情。



陈希挑了挑眉露出一个笑容说:“小涛,让我们做一个测试看看姜凡的想法吧?如果姜凡真的不行了,我们也可以尽早就医。”张涛抬眼看向陈希好奇道:“什么测试?”



陈希在心里想到是一个让姜凡吃瘪的测试,嘴上却说:“让姜凡有危机感的测试,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可以先测试一下姜凡行不行。”



张涛看着陈希跟着摇晃的红发,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又很诱惑人。张涛吞了吞口水然后同意了陈希所谓的测试。



陈希根据小说给张涛准备了一身女仆装,张涛收到快递的时候马上就给陈希拨去了电话害羞道:“陈希,这是什么东西啊?”



陈希架在书桌上的腿晃来晃去笑着说:“不是要测试姜凡行不行吗?这个就很适合你呀,小涛。”张涛看着快递盒里面的女仆装脸逐渐红了。



挂了陈希的电话,张涛犹犹豫豫最后还是拿起那件衣服。张涛穿上这件衣服后觉得浑身不舒服,开始这里扯扯那里拉拉。



张涛等到最后瘫在沙发上,没有等到姜凡回来反而等到姜凡不回来吃饭的消息。张涛生气地换下了这件衣服就开车到陈希的家里。



于是当天晚上姜凡回到家,并没有看见熟悉的身影只有一片黑暗迎接他。姜凡皱了皱眉给张涛拨去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张涛有些冷淡的声音说道:“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在陈希这边。”没有给姜凡反对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张涛看着正在积极给自己置办行头的陈希有些担心道:“这样子不好吧?”陈希撇了撇嘴回:“没有什么不好的,你也才25岁。不能因为成为了一名人民教师就变得和江老师一样,夜还早需要好好享受。”



想到姜凡这一个月的表现,张涛逐渐被陈希说动,陈希拿给他几件衣服和配饰说:“你去换上吧,我们今天不醉不休!”



张涛穿上陈希准备好的衣服,然后戴上星星形状的耳夹。陈希看见穿着红色西装的张涛,忍不住鼓掌道:“小涛,你这样子很帅!”



张涛有些不习惯地摸了摸耳垂的耳夹害羞道:“是不是太艳了点?”陈希揽住他的肩说:“怎么会艳,这样子才适合酒吧,让我们出发。”



张涛被陈希拉着进入酒吧的时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和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弄得皱了皱眉。



瞥见张涛露怯,陈希挑了挑眉安抚他道:“没事的,小涛我会保护你的!只是感受感受就行了。”张涛想着陈希是一个alpha,应该可以把自己安全带出去,就放心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进入就有不少人过来搭讪,甚至张涛还感觉到有人偷偷揩油。陈希也和他进来前说的一样,帮张涛挡住大部分搭讪的人。



看着陈希有些红的脸,张涛关心道:“陈希,你怎么样了?我也是可以喝酒的,你不用帮我喝那么多。”陈希摆了摆手,然后移了一杯酒到张涛面前说:“在这里不要喝别人手上的酒,这个是我刚刚点的,度数中等。”



张涛一杯下去也逐渐被这里的氛围感染,忍不住吐槽起来:“我们在一起七年了,要是真的七年之痒,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躲着我干嘛?好像我是洪水猛兽一样!”



张涛没有等陈希回答就继续说道:“真的是shift了!明天我就和他谈谈,他要是真的腻了。我就和他结束,他就和他的6和实验过去吧!我自己教自己的书,然后去旅游去快活。”



陈希觉得身上很热,眼皮有些重。昏昏沉沉听着张涛吐槽,张涛说得正起劲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姜凡的电话,他没有管。



电话不厌其烦地响了好几下,然后跳出一条微信“你在哪里?”张涛絮絮叨叨道:“还知道管我在哪里?我平时都不管你。”



“我准备睡了。”张涛狠狠地打下这几个字,手机键盘都要被他敲碎了。张涛回完这个微信就跑进舞池,陈希没能及时拦住他。



张涛正在舞池跳得起劲的时候,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张涛正想挣脱就被那只手手死死禁锢住,熟悉的味道包围住张涛。



张涛顿时腰一软,抬眼看见脸黑得不行的姜凡,一时间张涛有些心虚,缩了缩脖子。



但是很快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渐渐大胆起来,张涛醉醺醺道:“这不是我们的姜大忙人吗?怎么有空来这个地方?”



姜凡忍住怒火,耐心道:“我们先回家。”张涛体重120斤,119.9的反骨坚决道:“我不回!我以后都不回了!反正你不是躲着我吗?这样子你就不用费尽心思躲着我了。”



姜凡无奈道:“我哪里躲你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姜凡用手挡住试图揩张涛油的人,但是挡不住揩自己油的人。



看见姜凡皱眉,张涛委屈起来说:“怎么?你还嫌我了?”姜凡看着张涛的眼睛,觉得他现在特别像被主人扔掉的小狗,嘴角忍不住勾起来说道:“乖,小涛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张涛一向忍不了姜凡垂下眼睛服软,张涛只会假装生气地点了点头。这边的陈希注意到张涛很久没有回来,有些担心,但是又有些头晕眼花。



隐隐约约感觉沙发凹陷下去,旁边有人坐下了。陈希甩了甩脑袋说:“不好意思,这里有人了。”旁边的人拿起了陈希面前的酒杯说道·“陈希,不和我碰一杯吗?”



旁边响起熟悉的声音,陈希揉太阳穴的手一顿。暂时清醒道:“我去找小涛。”薛珅按着陈希坐下来说:“小涛已经被姜凡带回家了,你这个行为可要让小涛吃些苦了。”



陈希半躺在沙发上,微抬起眼注视着薛珅笑道:“我这不是护着小涛没有被别人揩油搭讪吗?”薛珅抿了一口酒眼里晦暗不明道:“可是我看你现在很需要帮忙。”



陈希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现在这个状态的原因,还是强撑着伪装道:“我一个alpha需要什么帮忙,薛珅你还是护好自己就行了,早点回去。”



陈希说完就想离开,站起来就支撑不住要跌倒,一薛珅把他拉坐到自己腿上。



薛珅攥住他的手低声道:“小希,现在到底是你危险还是我危险?”陈希这时候才发现一股海水味缠上自己。



陈希仅剩的清醒震惊道:“你是alpha?!”薛珅抬眼对上陈希的眸子真诚地问道:“不知道小希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陈希垂头笑了笑然后把头埋在薛珅脖颈,热气喷在他的脖颈道:“愿君采撷。”



姜凡好不容易才把张涛从酒吧带到车上,张涛一直不停地嘀咕道:“姜凡,你就欺负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可以来酒吧可以冷落我,就不许我这样子做。”



姜凡一改平日里对别人冷淡的语气,温柔道:“我怎么就冷淡你了?我来酒吧是为了接你,薛珅说你和陈希在这里。”张涛完美地诠释了不要和醉酒的人讲道理委屈巴巴道:“你就是冷落我了,每天那么晚才回来问就说在实验室,可是明明和薛珅约什么老地方见。”



没有给姜凡解释的机会,张涛又继续嘟囔道:“你要是真的腻了,七年之痒了,那我们就好好说清楚然后去民政局离婚,不要这样子。”



姜凡听见张涛提到离婚了,平时一副从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瞬间烟消云散,着急道:“小涛,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你现在醉了,明天起来我再好好和你解释。”



张涛挥舞着手喊道:“我没有醉!我怎么会就醉,我就喝了一点点!我以后还会经常去,我还要和别人跳舞,不要你这根木头了。”



听到这话,姜凡握住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趁着红绿灯一把揽住张涛的脖子吻了上去。张涛觉得空气瞬间消失了,红酒味的信息素缠上他,与他的橙子味渐渐缠绕起来。



绿灯亮起,姜凡才放开张涛,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继续开车轻声笑道:“都在一起七年了,还没有教会你接吻呼吸。不知道是你理解能力太差了,还是我作为老师教得太差了。没事时间还长,我还是很乐意教你的。”



张涛虽然醉了,但是“shift”是刻在骨子里的。



回到家后,张涛执意不让姜凡扶他,自己摇摇晃晃乱唱着“期待,期待你发现我的爱……”姜凡落后他半步护着他,防止他摔倒。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清风吹起姜凡额前的发丝。姜凡注视着张涛的背影忍不住想到要是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当然误会要先解除。



两人就这样回到了房子,姜凡这时才注意到客厅有一个快递盒里面漏出了一些黑白相间的布料。



刚刚走了一段路的张涛这时已经有些清醒了,看见姜凡注意到那个快递连忙走过去要收起来。



但是姜凡先他一步拿到了那个快递,里面的女仆装加兔耳朵掉了出来。姜凡看向脸不知道是因为喝醉红的还是此时红的张涛,挑了挑眉问:“小涛,你喜欢这样子的衣服?”



张涛连忙摇头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是陈希的!”张涛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和陈希道歉。



姜凡拿着衣服走到张涛面前低沉道:“小涛,我想看你穿。”张涛下意识想拒绝,但是刚刚清醒的脑袋又被姜凡红酒味的信息素弄得迷糊了。



张涛最后点了头。



第二天陈希起来起来时,自己身上已经变成了海水味和柠檬味的混合体。陈希强睁开眼睛没有看见身边有任何人。



陈希甩了甩头想坐起来,但是身下异样的让他无法忽略,只好躺着拿起床边的手机。



张涛的微信瞬间就弹了出来“陈希,我们可以排除姜凡不行了这个可能性了。他也和我解释过了,没有什么七年之痒,你昨天晚上是被薛珅接走了吗?”



陈希正想回话,门就被推开了,薛珅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薛珅一步步踏过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陈希突然觉得脸有些烫。



薛珅对上他的眼睛,自然明白他的想法问道:“怎么一起来就拿着手机?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陈希摇头道:“我回小涛消息,我们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算是各取所需,你不用觉得有负担。”



薛珅嘴上的弧度下垂了一些,坐到床边低落道:“难道小希是嫌弃我了吗?我昨天晚上没有让小希舒服吗?”



一谈到昨天晚上陈希的脸就像苹果一样红有些结巴道:“没有,我、”薛珅趁机道:“既然陈希很喜欢昨晚,那就说明小希并不讨厌我,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陈希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陈希被他说服了,同意了他的提议。陈希刚刚点头,薛珅就拿出一个戒指套在陈希无名指上,陈希注意到这个戒指与薛珅很久之前就戴着手上的戒指是一对。



陈希调侃道:“你这个是预谋已久啊。”薛珅吻上了陈希戴着戒指的无名指说:“当然。”



于是张涛收到了陈希的微信“薛珅也挺行的。”张涛和姜凡的房间里传出张涛的惊呼声,姜凡关心道:“发生了什么?”



“陈希他一个alpha怎么会说薛珅行呢?薛珅是omega啊。”姜凡反而不惊讶回道:“陈希是omega,薛珅是alpha。”

桃气兔叽

【GB】怀孕的和亲皇子以为你不要他后崩溃早产

  “诶呀呀,走开!本宫好着呢!”


  姜融一手扶着隆起的浑圆的肚子,一手举着锅铲,冲着咋咋呼呼的贴身小侍青竹和厨房的一众厨郎们发出警告,语气娇蛮。


  你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踏入他的房门了,今天他好不容易打听到你会从郊外回来,他忍不住想去找你。


  但他又不想显得像自己上赶着似的,所以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试图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借着共进食这个机会靠近你。


  当然,他不会告诉你是他自己做的,堂堂姜国皇子,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干这种粗活伺候人,哪怕是他的妻主你。他只会暗戳戳地引导你,让你夸他!


  但这群厨郎实在碍事!


  青竹和厨郎们也实在命苦,看...

  “诶呀呀,走开!本宫好着呢!”


  姜融一手扶着隆起的浑圆的肚子,一手举着锅铲,冲着咋咋呼呼的贴身小侍青竹和厨房的一众厨郎们发出警告,语气娇蛮。


  你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踏入他的房门了,今天他好不容易打听到你会从郊外回来,他忍不住想去找你。


  但他又不想显得像自己上赶着似的,所以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试图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借着共进食这个机会靠近你。


  当然,他不会告诉你是他自己做的,堂堂姜国皇子,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干这种粗活伺候人,哪怕是他的妻主你。他只会暗戳戳地引导你,让你夸他!


  但这群厨郎实在碍事!


  青竹和厨郎们也实在命苦,看着腹部弧度明显的王君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心也跟着当啷声一晃一跳,生怕这祖宗和肚里的小祖宗出了什么事!


  彼时他们无比希望王君和皇女的关系回到一年前,至少不会在这折腾他们。




  姜融是在三年前,作为姜国最受宠的嫡皇子,为以示两国之好和亲到朝国来的,朝国女帝给了他一个恩典,同意他自己挑一个如意妻主。


  当时姜融扫视着宴会里适龄的几位皇女,一眼就挑中了坐的板板正正,捏着酒杯似乎对他不屑一顾的四皇女朝缨,也就是你。


  你也确实对这个肆意跋扈,眼睛长在头顶的姜国皇子不屑一顾,哪怕娶了他对你以后夺皇位大有益处。


  更何况,你当时心中已经有了皎皎明月,户部尚书之子、神医之徒温尚梣。


  可姜融认定了你,大有一副你不答应,和亲就此作罢,甚至还能让两国打一场战的架势。


  你势力还不够庞大,只能妥协。


  可姜融着实是个被惯坏的小皇子,行事蛮横无理,又偏偏背后有整个姜国做靠。嫁给你后,管天管地,颐指气使,天天挥舞着小鞭子,事事和你对着干。


  也不允许你和其他男子亲近。女帝忌惮你,处处打压你,你不得不韬光养晦,以至于避姜融的锋芒。


  所幸你与温尚梣还没挑明感情那层窗户纸,至此,你娶了姜融,相看两厌,他离了京城,救死扶伤。


  直到一年前,周国来犯,你被女帝封为统帅前往边关,他偷偷跟在军队后,被你发现也只是梗着脖子和你吵,赶不走。你只能头疼叹息着将人带上。


  到了边关,姜融倒是乖了不少,除了常常捣鼓一些一看就知道吃了该中毒的吃食骚扰你外,不像在京城般天天给你惹是生非。你们的关系也渐渐缓和安稳了下来,甚至在意外时,一不小心怀了个孩子。



  姜融没有瞧见周围人抽搐的眼神,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吩咐厨郎们将其装起来。


  “殿下,不好了!”被姜融派去打探消息的翠竹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来不及歇会儿,喘着粗气带着哭腔道,“外面……外面人都说,姜国……姜国帮着周国攻打咱!”


  闻言,姜融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飞速眨了眨,像是要看出他撒谎的痕迹。


  “翠竹,胡说八道什么!”


  “没有……殿下,怎么办啊,他们还说,您是陛下派来的卧底,都传开了!”


  “本宫,本宫才不是!”装好的饭菜被他颤抖的手打翻在地上,飞溅的油花染黄了他月白的衣尾,平时洁癖龟毛的他却来不及计较,哆哆嗦嗦抵着腰,扶着肚往你的书房走,脚步杂乱匆忙。


  他需要解释!他不希望他的妻主误解他。


  姜融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热,心里像是有上万只蚂蚁在爬。虽然他不承认,但他确实是对你一见钟情,所以他死缠烂打,热脸贴冷屁股,好不容易换来你温和的眼神。他害怕,因为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你们之间的关系一夜之间回到起点。


  他待会儿该怎么面对你呢,该怎么解释,才能让你相信,才能不让他撒泼打滚,求了三年才得到的那么一点微薄的爱意消散。


  “王君殿下!”一道清润温和的声音叫住了他,“慢点,孕夫不宜如此竞走。”


  姜融听着却愣怔在了原地,浑身血液仿佛凝固,皮肤寸寸升寒。


  他忘不了这个人,温尚梣,你的心上人,回来了。所以,你带回他,是不相信他,不要他了吗?


  姜融忽然觉得头有点疼,人有点飘忽。如果没有发生姜国帮着攻打朝国这档子事,如果他没有怀孕身子不便,且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他想,他可能会挥着心爱的鞭子赶走温尚梣,好让他不要觊觎别人的妻主。


  可他现在只能拉着青竹,嗫嚅着央他带他快走。他连自己都快保不住了。


  温尚梣见劝不住他,只好目露担忧地盯着他圆滚滚的孕肚,小心地跟在身后,以防出事能及时帮忙。


  其实对于姜融,他也不是没有怨怼,如果不是他,此刻能幸福地怀着你的孩子的就是自己了。只是姜融肚子里你的孩子着实无辜。



  “殿下,能随意进出这书房的,除了我们还剩下谁?我知道王君怀了您的孩子,但是他终究是姜国人,况且他之前……”


  副将程韫的声音浑厚而富有穿透力,生气时更是如雷贯耳。姜融还没到门口,就被传来的话禁锢在原地。


  他望着紧闭的那扇门,目露期盼,含着泪光。如果你愿意相信他……


  “姜融还有两个月就生了,这段时间,先软禁着。至于……生了之后,我会,废掉他身上王君的封号……”


  你清冷矜贵的嗓音传出,没有像程韫那么有力,却狠狠剜在了姜融的心上,一道又一道。


  不知怎的,他能想象到你说这句话的神情,定是冷漠无情的,他忽然就笑了,也想明白了。


  是了,你不爱他,自不会信他。他从始至终,就没走进过你的心里!什么狗屁的微薄的爱意,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泪水决堤般涌出眼眶,姜融踉跄着后退几步,青竹来不及扶稳,重重摔倒在地上,小腹好疼,心也疼……


  “殿下!!殿下要生了!!”


  姜融痛苦地咬着下唇,意识开始飘忽,朦胧中,他听到了青竹撕心裂肺的喊叫,也好像看到了你奔来的身影。







杳雨如年
lof这边也发发,是第一次出发...

lof这边也发发,是第一次出发去兴云布雨的小龙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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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

【阁挽】赵太太(公开要名分了)

  

赵声阁生日宴摆得格外盛大,甚至可以说,比他过去的任何一年都要盛大!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今天,是他拥有陈挽的第一个生日。

  

宴会不出意外地由陈挽一手包揽。赵声阁原本是不同意的,怕他太累,嫌他分心,跟自己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

  

陈挽却很坚持,他知道赵声阁以往的生日都没有好好过过,在赵家他是家族用来冲锋陷阵的枪,生日宴不过是赵家用来彰显权势,拉拢派系,稳固利益的名利场。因此,即便宴会办得再盛大,收再多礼物,赵声阁也不会开心。他要配合赵茂峥去逢场作戏,明明自己才是主角,却像个昂贵的奢侈品,被推出去给所有人展示。

 ...

  

赵声阁生日宴摆得格外盛大,甚至可以说,比他过去的任何一年都要盛大!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今天,是他拥有陈挽的第一个生日。

  

宴会不出意外地由陈挽一手包揽。赵声阁原本是不同意的,怕他太累,嫌他分心,跟自己待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

  

陈挽却很坚持,他知道赵声阁以往的生日都没有好好过过,在赵家他是家族用来冲锋陷阵的枪,生日宴不过是赵家用来彰显权势,拉拢派系,稳固利益的名利场。因此,即便宴会办得再盛大,收再多礼物,赵声阁也不会开心。他要配合赵茂峥去逢场作戏,明明自己才是主角,却像个昂贵的奢侈品,被推出去给所有人展示。

  

生日,难道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如果可以,他宁愿在生日那天睡个懒觉,把头闷在柔软舒适的被子里,等到日上三竿再起来。可惜赵茂峥不会允许这种虚度光阴的事情发生在他认定的,呕心沥血教导出来的接班人身上!

  

在赵家的每个生日,他都过得意兴阑珊,甚至疲惫不适。后来出了国,终于脱离了赵茂峥的严格管控,赵声阁终于能在生日时喘上一口气了。那时候他会跟圈里的朋友们一起庆生,大家办个小派对,邀请一些朋友,西方人的派对玩得很开,玩死人的都有,但赵声阁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也不允许那些有的没的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就是他的规矩,想要来,就得遵守。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觉得快乐。朋友送的礼物很昂贵,但他从小到大的每一件礼物都很昂贵。再好的东西到了他这里,都成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物件,提不起半分兴致。

  

况且,他也从不觉得那些昂贵的汽车名表称得上是“好东西”,任何人,只要权势到了都能得到的东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他要,就要独一无二的,只属于他自己的,旁人永远也得不到,也拿不走的!

  

宴会热闹非凡,陈挽比赵声阁早到一步,赵声阁就连生日当天都很忙,因此错开了与陈挽一同入场的时机。陈挽不觉得有什么,他只是奇怪赵声阁今日大发慈悲地允许了几家海媒记者进来拍摄,这是往常绝对不会出现的情况!

  

“嘿,阿挽!”卓智轩同他打招呼,向他走来。片刻后,谭又明和沈宗年也主动过来打招呼,四个人寒暄了一会儿,气氛非常融洽。

  

谭又明问:“赵声阁还没来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没等陈挽回答,卓智轩就先开了口:“怎么,我不是人?”

  

陈挽无奈笑笑:“有工作,不过已经在路上了。”

  

“生日还这么忙啊!真是的!不过我听说,这次的宴会也是阿挽你一手承包的!我去厉害啊!赵声阁有这么牛的贤内助,我都要羡慕了!”

  

“哪里的话,谭少谬赞了。”陈挽还是那样谦逊温和,唇边挂着温暖的笑容。

  

他们四人聚在一起,旁的人都自动站在远处,人为隔出来的一小片空地,虽然不大,但泾渭分明。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陈挽的存在,陈挽的出现。

  

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些风声,港媒拍到不少赵声阁的花边照片,这也不算稀奇,毕竟赵声阁干什么都有媒体大做文章。但奇就奇在,事情发酵了好几个月,狗仔越爆越夸张,可赵声阁却从未否认,甚至有几次特地送上门去给狗仔取材!

  

这就非常奇怪了!要知道太子爷身边从未出现过什么人,更何况是能在车里等两个小时的人!

  

一时间,流言四起。

  

比起来参加赵声阁的宴会,他们倒是更想摸清楚,陈挽与赵声阁到底是不是传闻中那样的关系。要知道,在海市,搭上赵声阁的难度不亚于徒手爬天梯!太子爷深居浅出,压根见不到人,又没有固定的喜好,想送个礼都难。而且赵声阁不喜欢顺杆爬的人,因此带着目的的引荐反而会使他心生反感。总之,要搭上赵声阁,难如登天!

  

但是,陈挽不同!陈挽一个三线小公司的决策人,虽说自从跟明隆合作以来,身价水涨船高,但在真正的名流圈里还是不够看的。

  

要约赵声阁难如登天,要约陈挽却很简单。陈挽的存在,就像是赵声阁这个“石头人”身上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长出了一丝血肉般。

  

利用陈挽搭上赵声阁是大多数人都有的想法,谁让陈挽势单力薄,又一副相当好拿捏的样子?

  

但他们依然犹豫着,因为不确定。不确定那些流言是否属实,不确定陈挽是否真的傍上了赵声阁,真的爬到了他的床上!毕竟科想和明隆存在合作关系,陈挽又与卓智轩和谭又明都有交情,万一不是呢?

  

所有人都在观望,观望着陈挽在赵声阁这里能说上多大的话,能起到多重的分量,以便日后攀附结交。

  

不过,人心就是复杂的。他们一面想要结交陈挽从他身上获取好处。一面又对以色侍人的行为嗤之以鼻!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即便陈挽真的爬上了赵声阁的床,也不过就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玩物,等赵声阁倦了厌了就会随手丢弃!赵声阁即便拥有几个情人,也是相当正常的事。陈挽如果不是情人那才不正常!

  

思即此处,他们更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争取在陈挽受宠时搭上明隆的线。

  

只是想归想,却没有人敢当面问出来。

  

赵声阁还没到,四个人聊了一会儿又散开。谭又明和沈宗年跑去跟几家长辈打招呼。卓智轩去上厕所,结果回来的路上瞥见宴厅的角落里缩着一抹可疑的白色。

  

卓智轩见那人端着酒杯,有点瑟缩紧张的模样,显然不是什么世家公子。他不敢说赵声阁的朋友他百分百都认识,但这张脸确实是陌生的!东张西望,踌躇不定,但又含羞带怯……卓智轩觉得古怪,就多留意了一会儿,片刻后猛然惊醒!

  

眼前这个陌生的小男孩,正是那天在船上招待何盛远时,被安排到赵声阁身边的那个!

  

按理说他早该忘记的,但那天赵声阁的表现很反常,所以给了卓智轩深刻印象!他记得那天从不近人的赵声阁抽风似的喝下了对方喂过来的酒,也记得赵声阁把小男孩引到了牌桌上代替自己跟陈挽对打,更记得最后两人双双消失不见,他还跑去安慰了陈挽好一会儿……

  

卓智轩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因为他也无从得知那天晚上赵声阁跟人发生了什么,虽说赵声阁一向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但万一呢……万一……

  

卓智轩猛地从记忆里抽离,一个接一个的疑问从脑子里冒出来!

  

这是赵声阁的生日宴啊!宴请都的是朋友、合作对象、几家有关系的长辈和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么这个小男孩儿又是怎么进来的呢?是谁带他进来的?又抱着怎样的目的?

  

卓智轩一边谴责赵声阁抽风留了个烂摊子,一边暗暗为陈挽揪心。这样的人被带到宴会上来,什么心思可想而知。他路过那个男孩,目光不经意地打量过对方。确实是长得不错的,归类的话可以放进乖巧漂亮的金丝雀那栏里!

  

但是,在感情问题上,卓智轩一向与陈挽同仇敌忾!不管男孩是否自愿,他对这种舞到陈挽面前来的nobody都只有厌恶!

  

全海市有谁还不知道赵声阁跟陈挽的关系?故意跑到正主面前来恶心人?还是在他们心里,陈挽跟这种纯服务人员画等号?

  

卓智轩带着一脸怒意回了大厅,陈挽注意到了他。问道:“怎么了?”

  

“没事,半道上遇见个人。”卓智轩也不隐瞒,直接道,“你还记得之前在牌桌上替赵声阁跟你打牌的那个小男孩吗?”

  

陈挽愣了一下:“怎么了?”

  

“他也来了!”卓智轩道,“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谁带他来的!不会故意给你使绊子吧!”

  

陈挽顿了一下没有说话,眼神蓦然冷了几分。卓智轩在他耳边分析事态时,小男孩也幽幽来到了宴会厅。他端着酒杯,安静地站在角落里,没了之前的局促不安,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温顺得体。

  

陈挽隔空扫视着他,心沉了几分。半晌,他见到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往小男孩身边走去,两人交谈了好一会儿。

  

那个男人陈挽认得,在明隆办公楼里见过几次,属于毕恭毕敬求着明隆合作的那类,不过好像是跟赵茂峥打过几次高尔夫,借着这层关系勉强收到了邀请函……

  

陈挽的眼神更冷了!

  

随着小男孩的入场,几位宾客逐渐想起了他的身份,几道视线尴尬地望向陈挽,等着看好戏。

  

不明所以的人发现气氛不对,低声问了才知道情况。一时间,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有骂人的,有兴奋的,有八卦的,但更多的是对这段暧昧关系的好奇和揣测!

  

这其实很掉价,男孩的到来,仿佛就是为了刻意羞辱陈挽!暗示陈挽只是赵声阁养在身边的玩物,甚至可以跟外面的小鸭子相提并论!

  

看戏的人越来越多,陈挽决定在赵声阁到来之前把事情解决掉。他正准备过去敬酒,可一道带着讥讽的声音却比他快了一步!

  

“许先生精神头真好,什么场合都带着‘朋友’。”

  

说话的人是谭又明,带男孩进来的中年男人是许家的二把手许耀廉,许继铭的二弟!自从许继铭被赵声阁整了之后,乖乖夹着尾巴做人安分了好一阵子。他那二弟却凭着跟赵茂峥的关系勉强捞到了一张入场券,跑来惹是生非!

  

谭又明在楼上就看到了,他哪会不懂这些老狐狸的花花肠子呢?这些手段他看不上眼,但事关陈挽,他异常生气!

  

他们越是想看陈挽笑话,谭又明就越要力挺陈挽!不光是他,加上沈宗年和卓智轩。多少人觉得陈挽是赵声阁的金丝雀,玩腻了就可以取而代之,但是他偏要明晃晃地站在陈挽身后,要让所有人都看看,陈挽背后站着谭,沈,卓三家的继承人,是他们公认的,支持的,可以站在赵声阁身边的人! 

  

“谭少,沈少。”见二人过来,许耀廉谦卑地打着招呼,他有些窘迫,不知怎么碍了谭又明的眼,只好站着赔笑。

  

陈挽和卓智轩也来了。霎时间,所有宾客的目光都汇集到一处,等着好戏开场。

  

谭又明把小男孩说成许继铭的“朋友”,实则是在暗讽他把外面包养的的情人带进赵声阁的宴会,如此不分场合实在是色欲熏心,色令智昏!他自然知道小男孩与赵声阁的渊源,但他不能顺着对方的意挑明这层关系。人既然是许继铭带进来的,那就直接打上许继铭情人的标签就好了。把赵声阁和陈挽摘出去,免得沾染晦气!

  

“谭少哪里话,今日是赵先生的宴会,在下只是寻些不入流的礼物,若是能让赵先生开怀几分,那便最好了。”

  

“既然知道不入流,还要带进来污了大家的眼吗?”谭又明咄咄逼人,小男孩脸一红,又羞又愤。

  

“你真以为,什么人都配站在赵声阁旁边?”

  

他话说得直白,许耀廉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但仍不气馁,道:“只是讨赵先生一时欢心罢了,自然不能长久站在身边。”他这话的意思是,小男孩只得赵声阁一夜贪欢足以,不会留在赵声阁身边,也威胁不到陈挽的地位。

  

谭又明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

  

“好了谭少。谢谢你,剩下的我来解决就好。”陈挽蹙眉,先是安抚了一下愤愤不平的谭又明,又对着许耀廉冷声道,“许先生需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沉迷床笫之间。难不成许先生贪财好色,便看所有人都贪财好色吗?再说,即便是想要一时欢愉,也不需要外人越俎代庖。赵先生想要什么样的人,自会去寻觅,轮不到旁人妄加揣度!”

  

言下之意,他陈挽才是赵声阁想要的人,其他人无需自作多情!

  

“这……陈先生又是何必?赵先生大好年华,多得几件称心物件又如何?陈先生如此专断,不怕赵先生怪罪吗?” 许耀廉不知抽了哪门子疯,认定了陈挽不过一时得宠。那小男孩他也是知道的,在船与赵声阁有过一丝亲密接触!他们当时都以为这人要榜上赵声阁了,可惜的是赵声阁并没有把人带走,至于他们有没有共度良宵,旁人也无从得知了。只是富贵人家的通病便是如此,说他赵声阁守身如玉,谁信呢?

  

有记者和众多宾客在,陈挽不能在人前直接说,他就是能左右赵声阁的私生活!他要顾忌的东西太多,难免畏手畏脚,落了下风。但许耀廉也占不到什么便宜。陈挽步步紧逼,很快就把对方怼到哑口无言。陈挽倒不是生气这些人跑到自己面前叫嚣,而是气他们破坏了他为赵声阁精心准备的生日宴……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许耀廉见目的达到,不再纠缠陈挽,而是带着小男孩走了,却也没走远,退到一旁呆着,陈挽也不好直接赶人。

  

人群又渐渐散去,但谁也没有真离开,众人的胃口全在陈挽和赵声阁的关系上,赵声阁还未出现,宴会厅已是血雨腥风了……

  

谭又明和卓智轩不放心陈挽一个人呆着的,就都没有离开。美其名曰替赵声阁看场子,为陈挽保驾护航。

  

又过了一会儿,今日宴会的主角总算是来了。赵声阁就算是生日当天都很忙。或者说,正因为是生日,所以才很忙,多了许多人情往来。不过当他踏进陈挽为他精心准备的宴会时,当他的目光里开始出现陈挽身影的那一刻,所有疲惫都一扫而空了!

  

陈挽今天穿得很漂亮,他本就生得极美,白色长款西装衬得他腰细腿长,坠满了钻石的衣摆带着几分矜贵动人,像是养尊处优的小王子,需要被人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陈挽自然也看到了他,为了与自己相称,赵声阁今日也穿了长款西装,是黑色的。他们一黑一白,交相呼应。像是一对要去教堂宣誓的新人!

  

陈挽同他一样,眼神很亮,移不开目光!

  

他们对双方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陈挽。”赵声阁叫他名字,唇边擒着温柔的笑意。

  

“赵声阁……”陈挽脸上微微发红,不好意思地低头回应。

  

“哎呦呦,正主可算是来了。”卓智轩阴阳怪气,“再不来,我们家阿挽都要被人吃了!”

  

“嗯?”赵声阁蹙眉, “怎么回事?”

  

陈挽想拦着卓智轩,但卓智轩却振振有词:“还不是某些人,仗着你不在就欺负阿挽喽!”他说罢,往许耀廉和小男孩的方向瞥了一眼,“阿挽就是性格好,被欺负了也不说。可是有的人啊,就非要顺杆往上爬,脸都不要了!”

  

卓智轩讲话直接,但也不敢明着呛赵声阁,只能把火往许耀廉和小男孩身上引。其实他心里明白,这件事的源头就是赵声阁从前发癫,加上他又迟迟无法给陈挽名分,导致所有人都在看轻陈挽!

  

但是他不敢说的话有人敢说,谭又明在一旁拱火道:“也怪某些人,自己没处理好旧账,这不就让人翻出来了吗?”

  

赵声阁对那男孩的印象很浅,那天在船上他的大部分目光和心思都放在了陈挽身上,连那小男孩的模样也记不起来了。经过谭又明的提醒,才从脑海中翻找出记忆碎片来。

  

赵声阁没有开口,而是环视了一圈,许耀廉巴结讨好的神情,小男孩面谈害羞的神色,周围宾客看好戏似的表情,记者们跃跃欲试的兴奋……这些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赵声阁越看眉心越紧。进门时的愉悦和轻松都褪去了,严肃正经和冷漠不悦逐渐挂在了脸上。

  

陈挽不想他过生日还不开心,拉着他的胳膊说道:“没事,一点点小问题。赵声阁,今天是你生日,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赵声阁握住他的手,思索了一下,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许耀廉带着小男孩走了过来,主动与他打招呼。

  

“赵先生晚上好,久仰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实在是许某荣幸。”他说着,便让小男孩给自己倒酒,“我敬您一杯。另外还给您找了个解闷的乐子,因此跟陈先生有了一点小小的摩擦,赵先生不要见怪,祝您今晚尽兴。”

  

他恶人先告状,话里话外暗示陈挽一个玩物,凭什么干涉赵声阁的私生活。若是多几个人,也好更全面地照顾到赵声阁的需求!许耀廉指望着陈挽能因此在赵声阁面前失宠,他好往上塞人。

  

赵声阁没有接他敬过来的酒,也没有看他。反而对陈挽说道:“宴会布置得很好,有心了,谢谢。可是有一件事你做错了。”

  

他这话一出,全场寂静!

  

众人搞不懂情况,难不成赵声阁真的因此生气了?陈挽真如传闻所言,仅仅只是赵声阁的玩物吗?若真如此,那不是人人都能取而代之,人人都能往赵声阁身边塞人,攀附权势?

  

“我……抱歉赵声阁。”陈挽觉得或许自己方才表现得太具“正宫气场”,让这场生日宴变成了一出闹剧,实在有些丢脸。

  

赵声阁却道:“这么快道歉,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陈挽垂眸:“我不该那么强势……”

  

“阿挽!”卓智轩见气氛不对,顿时火冒三丈!

  

“不对!”赵声阁又提高了几分音量,干脆而又认真道,“是你不该放那些污人眼球的东西进来!陈挽,如果有人想要把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硬塞到我眼前来打搅我,那么你应该自觉的,在那些东西出现在我眼前之前,就把他们统统扔出去!听到了吗?”

  

他话毕,众人哗然——

  

饶是陈挽也惊了一下。赵声阁称呼那些想要爬床和想要以此来讨好他拉拢他的人为污人眼球的垃圾,他将那些垃圾出现在眼前视为打扰和玷污,这其实都不算什么,有的人本身就很忌讳这方面的东西。真正让人心惊的是,他把这份权利交给了陈挽!也就是说,他昭告天下,陈挽是真正有权利掌管赵声阁私事的人!他赵声阁的枕边人有且仅有陈挽一个!

  

正宫地位不言而喻!

  

没想到陈挽在赵声阁这里能有如此大的分量,那些还想着往赵声阁身边塞人的富商都纷纷熄火。可他们仍然好奇陈挽与赵声阁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一时爱宠,还是到了恋爱拍拖的地步!

  

但是,好奇归好奇,谁敢上去问呢?就连那些记者也只敢架着大炮老老实实蹲在一旁!

  

许耀廉满脸震惊!他双手颤抖,诧异地看向陈挽,目光在赵声阁和陈挽之间转了几番,看不到半点玩笑意思,才发现自己替人做了杀鸡的刀!悔不当初!

  

可他还能怎么办呢?触怒了赵声阁,他的下场只会比许继铭更惨!他动了动颤抖的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但不等他有动作,赵声阁已经招呼保安将人丢了出去,连同那个满脸愕然的小男孩一起!

  

小男孩也从最初的害羞紧张,变成惊恐难堪!陈挽看着他,突然就觉得他很可怜。但他并不想为他求情,从理智上来说,陈挽能理解底层人的难处。但是从情感上来说,陈挽无法不讨厌任何一个爬上过赵声阁床的人!从前还没有跟赵声阁在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双方是自由的,他没有权利干涉赵声阁的选择。但是在一起之后,他对那些人敌意突生,嫉妒、厌恶,负面情绪满满,这与他的高道德感相悖!

  

“想什么呢?”赵声阁靠在栏杆上,手指温柔地拨弄着陈挽额间的碎发,神情又温柔下来,“从来只有你,没有别人。”

  

陈挽抬头看他,眼神中闪过几分惊喜,又不好意思地别开脸。

  

“知道了……”

  

赵声阁拉着他的手,笑了。

  

“今天辛苦吗?下次不让你这样做了。累!”要布置这么大一个宴会厅是相当累的。赵声阁也只打算让陈挽操办一次,往后就不让他劳心了。

  

“没有。”陈挽摇摇头,递给他一杯红酒,眼里噙着笑,“生日快乐啊赵声阁。”

  

赵声阁抿了一口酒,故意道:“早上起床的时候不是祝过了吗?陈挽,你是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

  

他音量不小,周围一圈人都听得见,霎时间,众人的目光又汇聚过来。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原来是真的……”

  

“长得好看嘛,难怪!”

  

“能带到宴会上来,宠的哦!”

  

 

  

尴尬的气氛渐渐散去,石章民上来敬酒,他算是两人共同的朋友。因为之前与陈挽合作,所以对陈挽的印象非常好,他听闻赵沈二人的传言,担心陈挽吃亏,于是壮着胆子问道:“赵先生,上次碰面还不知道,原来您跟陈先生是朋友啊……”

  

他想起上次在饭局里偶遇赵声阁,当时两人的表现就非常奇怪。赵声阁一个日理万机的太子爷,居然肯跟他们坐下来一起吃饭!虽说陈挽表现得非常冷淡,但赵声阁的言语里却暗含着一种相熟之感。他后知后觉,想必从那时开始,二人之间的关系便有些微妙了!

  

只是如果赵声阁那时就对陈挽有意,陈挽又何必舍近求远地来找自己疏通关系呢?海市只要赵声阁一句话,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朋友?当然不是!”赵声阁大方回应道。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瞬时冷了下来。

  

“朋友”并非只是朋友,更多的是代指他们之间的暧昧关系,不是朋友,等同于否认了陈挽情人的身份。但海市的各大新闻上,两个人又如胶似漆地过了大半年。石章民也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利落地否认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尴尬,后悔自己多嘴!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陈挽,却见陈挽并没有露出什么难堪的神情,而是目光幽深,直直地凝视着赵声阁……

  

接着,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赵声阁斩钉截铁地回复道:“在我心里,陈挽是我的太太。”

  

 

  

“啊?这——”

  

“什么?太太?”

  

“我的天,我没听错吧!”

  

“这,这是要来真的?疯了吧!”

  

 

  

石章民呆若木鸡,愣了好久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赵声阁说的确实是“太太”两个字!

  

不是养在身边的小情人,也不是一时兴起的玩物,不是朋友或恋人,而是分量最重的“太太”!

  

太太,赵太太!

  

赵声阁的太太?赵声阁心中需要与之共度余生、共享荣辱的伴侣,他人生和灵魂的另一半!

  

石章民不敢继续想下去!就连陈挽也是满脸震惊!卓智轩倒吸一口凉气,回神时差点跳起来拍手叫好!谭又明嘴里的红酒都差点要喷出来,激动地拽着沈宗年的袖口,表情非常兴奋!沈宗年则叹了口气,沉沉地看了赵声阁一眼,又从口袋里掏出帕子给谭又明擦嘴。

  

总之,赵声阁当场引爆了一个巨大的地雷,轰的一声在所有人心中炸开了花!他们的脑子里都能听到爆炸发出的巨大轰鸣声,感受到心口的剧烈震颤!

  

除开那些捕风捉影的绯闻,赵声阁身边从来没有过什么人,相比于其他富贵公子,赵声阁仿佛更加洁身自好。当然,也有人觉得他是眼高于顶,看不上那些普通的男孩女孩,所以陈挽这种有能力,有相貌,有学识修养和身份的人,才能得到赵声阁的青睐。就算是挑情人,也要挑个顶好的!

  

谁知,赵声阁压根不是挑情人,而是挑太太!

  

但是大家也都明白,以陈挽的身份和能力来说,当情人是顶天的,但当太太却是不够的,尤其是赵声阁的太太!即便如今陈挽身价飞涨,但要够到赵声阁,那还是痴人说梦,水中捞月!

  

石章民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原来,原来如此……我说上回在饭局上,赵先生怎么愿意停留那么久呢,原来是沾了陈先生的光啊……”

  

赵声阁揽着陈挽的腰,故作苦恼地叹气:“陈生难追得很呢,我对陈生一向是费尽心思,可陈生对我却是不近人情!”

  

 

  

“啊?什么?是赵先生追的陈挽?”

  

“原来是这样!”

  

“天哪赵声阁都这样了还要追人?”

  

“不敢想,明天海市的新闻头条会是什么样!”

  

“我去陈挽牛啊!连赵声阁都给拿下了!”

  

“可不止赵声阁,还有他背后那群兄弟呢!一个个都站出来挺他,真不容易!”

  

……

  

 

  

石章民彻底石化,他觉得今晚自己接收的信息量太大,过载的大脑无法想到合适的词语来接话。但好在赵声阁也不太在意他,赵声阁那些话看似是在诉苦,但更像是在给陈挽名分,顺便翻翻旧账!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也……想着还是不要打扰到你比较好,就不敢太出格。”陈挽解释道。

  

“哦?是不敢打扰我,还是不想打扰我啊?”一字之差,意思却完全不同了。

  

文字游戏陈挽玩不过他,只好态度很好地认错道歉,并保证以后都不这样了。赵声阁这才罢休。远处的摄像头早已经将这一切都记录在案!记者们也明白了赵声阁允许他们进来拍摄的原因!

  

与其说是赵声阁公开给陈挽名分,倒不如说是赵声阁公开向陈挽讨要名分!

  

只怕从此海市人见了陈挽,明面上称呼他为陈先生,心底里却要暗暗喊他赵太太了!

  

不过,陈挽身份特殊,赵家能容许陈挽成为赵太太吗?以赵茂峥的性格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好在现在赵家掌权的是赵声阁,他决定的事,赵茂峥也无法反对。

  

最后,石章民手脚僵硬地倒了杯酒,对着陈挽道:“那,以后就,承蒙赵太太多多关照啦……”

  

他想起自己以前跟陈挽应酬吃饭,对方脾气很好,大部分时间都在迁就自己,自己说什么,陈挽应什么,姿态谦卑,言行恭敬。不过今后都要反着来,换石章民在陈挽面前谦卑恭敬了。他暗暗庆幸自己当初是帮了陈挽的,在赵太太飞升之前就得了对方的人情!

  

不过赵声阁追人确实是……就拿饭局上的表现来说,谁能发现他对陈挽有意思呢?

  

“……”陈挽顶着石章民毕恭毕敬的目光,有些别扭道,“一定一定。”

  

接过石章民敬来的酒,等同于陈挽认下了赵太太这个名头,以后他就要光明正大地跟赵声阁捆绑在一起了!陈挽还是很惊讶赵声阁为什么突然选择公开他们的关系,但是细细想来,却觉得他是早有预谋。是自己没想到这一层,让赵声阁钻了空子!

  

陈挽心中有千言万语,有重重顾虑,他想说赵家不会容许自己跟赵声阁结合,赵茂峥那边肯定会对他们施压,他想说公开之后肯定会影响到赵声阁和明隆的形象,他想说他们还处于交往状态中,直接对外宣布赵太太不好吧,他想说的太多太多了,但是当他望向赵声阁那双发亮的,坚定的,满怀爱意与缱绻的双眸时,他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觉得赵声阁是个爱情的疯子,离谱的是,陈挽自己也是!

  

如果这就是赵声阁焦虑的,想要的,那他为什么不满足他呢?

  

如果这就是赵声阁想要的生日礼物,那陈挽为什么不双手奉上呢?

  

赵声阁也看向他,目光很是专注。万千人怎么想怎么做,他都不在意,他只在意陈挽这个眼前人——

  

 

  

一场宴会就在“雷霆暴雨”中接近尾声,赵声阁转了一圈,应付完该应付的人,早早躲进车子里休息,陈挽还在二楼跟谭又明聊天。

  

“老实说,我以前也想过,赵声阁这样的人,将来会娶一个什么样的女人!他这个人呢,向来眼高于顶,什么都看不上!挑剔,但是又有挑剔的资本。”谭又明道,“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圈子就是五分利益,五分情谊。但是情谊遇上利益,就只能被迫让路了,谁也不敢保证将来的事……所以我也有担心过,如果赵声阁找了一个大家都不喜欢的人,那该怎么办……”

  

这样的想法很好笑,又很真实。在谭又明的设想里,赵声阁应该是喜欢那种聪明睿智,能在商海里杀个七进七出还大获全胜的女王!但是这样的女王,往往意味着手段了得,野心勃勃,背后又有强大的家族做支撑!

  

利益的蛛网盘根错杂,虽然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加上几家利益往来又深,但是谁也无法保证,权利的中心一直不被冲散。而最有可能造成这种变故的原,就是婚姻!

  

婚姻,不仅仅是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更是将两个家族,两道权利互相交织在一起。谁也无法保证后来者不会把先行者瓜分取代。商业上的问题影响到人与人之间的情谊,他们十几年的情谊和信任也会随之瓦解。

  

“不会的!”陈挽认真道,“他不会那样。”

  

他了解赵声阁,即便外面传言赵声阁是个随时都能将竞争对手逼到惨死的商界阎王,可陈挽却知道,赵声阁是个非常讲道理,非常有底线,同时也非常有原则的人!即便如谭又明所说,他真的跟一个新家族联姻,双方要合伙瓜分庞大的利益盘,也不会把这些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视为对手,更不会视为猎物!

  

“我知道。”谭又明道,“我知道他不会,我只是觉得万一呢。不过陈挽,他身边的人是你,我很开心。不因为别的,就因为我看你最顺眼,最喜欢!”

  

听他这么说,陈挽放下心来,他眉眼弯弯道:“我的荣幸,谭少。”

  

“还叫什么谭少,太客气了吧!虽说我也不能直接叫你嫂子,但我心里是认可你的!把你当成我们的一份子!”他拍着胸脯道。

  

“那,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叫你又明吗?”

  

“当然可以啊!”

  

陈挽看着他,觉得谭又明一会儿像个聪明的大人,一会儿又像个随心所欲的小孩。他们没聊一会儿,沈宗年就来了。

  

“声阁在等你。”沈宗年边说边拽了一下谭又明的胳膊,他极其自然地站在了谭又明身边,很近,肩靠着肩。

  

“啊?不是吧!赵声阁看人看得这么紧?我们才聊了一小会儿呢!”谭又明抱怨道。

  

陈挽道:“好的,我马上去。”

  

他自觉地把阳台的位置留给了沈谭二人,出了宴会厅,钻进赵声阁怀里。

  

“聊什么这么久?”赵声阁有些不满,车停的位置刚好能看见二楼的小阳台,陈挽扫了一眼,瞥见夜色中,沈宗年和谭又明双双倚在栏杆上,贴得很近,仿佛在讲什么悄悄话。

  

方才他和谭又明在那里聊天,赵声阁一定是看见了的。而且是全程围观。

  

“没什么,又明说他在心里把我当嫂子了……”陈挽笑着,模样很乖。

  

“哦,那算他还有几分眼力见。”赵声阁捏住他的下巴,强势地抬起,脸也凑过来,停在咫尺之间,轻声吐息,“你说是吗,赵太太?”

  

陈挽耳尖红了,赵太太……他有些不好意思,羞涩中又带着几分期待和跃跃欲试。

  

“现在,还不是……”

  

“哦?那怎样才算是?”

  

“虽然我也不搞形式主义那一套,但是至少……得求个婚吧……”

  

他说完,赵声阁的眼睛就亮了起来!生怕陈挽反悔似的,忙道,“那陈生今天能不能先前预支一天赵太太身份。我很快就会补齐手续。”

  

陈挽搂住他的脖子与他亲吻,喘息道:“当然可以!你想预支多少天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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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肉兔🐰

出差回来家被偷了

 顾青裴和王晋出差了,他怕原炀不同意,决定先斩后奏。原炀知道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招呼不打就跟刚退伍回来的战友自驾游去了。

  他们俩租了辆房车,走到哪儿住到哪儿,第一站是大草原。

  顾青裴出差回来后,给原炀打电话没人接,以为他是在闹脾气,特意买了花想回去哄哄小狼狗。

  “原炀,我回来了。”顾青裴换拖鞋时发现原炀的拖鞋不见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炀炀,你在吗?”

  顾青裴在家里找了一圈,连原炀这两天住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小子,又玩离家出走。”顾青裴叉着腰...

 顾青裴和王晋出差了,他怕原炀不同意,决定先斩后奏。原炀知道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招呼不打就跟刚退伍回来的战友自驾游去了。

  他们俩租了辆房车,走到哪儿住到哪儿,第一站是大草原。

  顾青裴出差回来后,给原炀打电话没人接,以为他是在闹脾气,特意买了花想回去哄哄小狼狗。

  “原炀,我回来了。”顾青裴换拖鞋时发现原炀的拖鞋不见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炀炀,你在吗?”

  顾青裴在家里找了一圈,连原炀这两天住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小子,又玩离家出走。”顾青裴叉着腰,余光瞥见被压在茶几上的纸条。

  我和别人出去玩了,你找不到我的!后面加了简笔画鬼脸。

  顾青裴又气又好笑,他能和谁出去,无非就是颜司卓。

  “王哥,颜司卓在吗?原炀是不是找他去了?”

  “喂!我在家陪我老婆呢!顾总你是不是被偷家了?”颜司卓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别闹小卓,不好意思啊青裴,原炀没和她在一起。”王晋抢回手机,抱歉的说。

  “这样啊,没关系,我再找找。”

  没和颜司卓出去,难道是和彭放?

  顾青裴又给彭放打去了电话,得知彭放正和原竞在海边度假呢,原炀根本没联系过他。

  “不会跑回四川了吧?”顾青裴纠结半天,还是给妈妈打了电话。

  “炀炀没回来呀,你是不是又和人家吵架了?你说说你,别炀炀大那么多,也不知道让着人家。”

  顾青裴打断妈妈的絮絮叨叨,“妈,我再给原炀打个电话,先不说了啊。”

  原炀和战友在大草原玩得不亦乐乎,先是开着那边的越野车在草原驰骋,又看着当地牧民把羊现宰现烤。

  “真香!”原炀死了一大口羊肉。

  “咱俩还就没这么痛快了!”原炀的战友陈铎说。

  “是啊,好几年没见了,我一直很怀念在部队咱们大口喝酒的日子。”原炀感叹道。

  “我真没想到你会突然退伍,更没想到你会做了生意人,你不是最瞧不上商人了吗?”

  原炀喝了一口奶酒,“这不是我老子逼的吗?不过后来是为了保护我的爱人,我得变强大。”

  “真好,我还是母胎单身呢。”陈铎很是羡慕。

  “单身多好啊,没人管,想去哪儿去哪儿!”原炀把酒一饮而尽,胳膊搭在陈铎背上,“我跟你说啊,以后一定要找个对你一心一意的,事事以你为先才行。”

  “听你这么说,你家那位不是?”

  “嗐,他呀,就是个利益至上的资本家,我永远不如他的工作重要。”原炀越说越郁闷,又喝了一大碗酒。

  顾青裴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发现原炀的行踪。

  “跑哪儿去了这个臭小子,还真不回家了。”顾青裴连着找了好几天,头晕脑胀的。


后续在彩蛋~

稀里糊涂哈

going逻辑之夜2

  李灿:有逻辑的也不是完全有逻辑,没逻辑的也不是完全没逻辑,高品位、无逻辑、讨论秀,svt逻辑之夜!


  尹净汉:比上一期说的顺利多了啊,不错不错~


  李灿:好了,我们这次的讨论话题是你愿意不剪头发生活一年还是不剪指甲生活一年?


  李知勋:真脏!


  徐明浩:能做指甲吗?我做指甲的话修甲就不算剪指甲吧?


  李灿:这也算剪指甲哦~


  徐明浩:切……


  权顺荣:不过话说回来,明浩你做指甲不会很难受吗?


  徐明浩:还好啊,你要试试嘛?


  权顺荣:哦,这倒是可以试试……


  洪知秀:不能做老虎的。


  全体:哈哈哈哈哈哈...

  李灿:有逻辑的也不是完全有逻辑,没逻辑的也不是完全没逻辑,高品位、无逻辑、讨论秀,svt逻辑之夜!


  尹净汉:比上一期说的顺利多了啊,不错不错~


  李灿:好了,我们这次的讨论话题是你愿意不剪头发生活一年还是不剪指甲生活一年?


  李知勋:真脏!


  徐明浩:能做指甲吗?我做指甲的话修甲就不算剪指甲吧?


  李灿:这也算剪指甲哦~


  徐明浩:切……


  权顺荣:不过话说回来,明浩你做指甲不会很难受吗?


  徐明浩:还好啊,你要试试嘛?


  权顺荣:哦,这倒是可以试试……


  洪知秀:不能做老虎的。


  全体:哈哈哈哈哈哈!!!


  夫胜宽:净汉哥应该选不剪头发吧,反正你平时也是长发啊。


  尹净汉:哦,确实呢,但是长头发很难打理呢……


  崔胜澈:我帮你吹头发。


  金珉奎:呀,把他和全圆佑一起扔出去!


  全圆佑:嗯?我还没说话呢?


  李知勋:你不用说话往哪块一坐就很想让人给你扔出去了。


  全圆佑:呵……所以俊尼你选什么?


  文俊辉:嗯……留头发吧。


  崔瀚率:那我也选留头发!


  李硕珉:我也选留头发!


  洪知秀:哇……你们真的是……


  李硕珉:哥你选留指甲吗?


  洪知秀:不,我也选留头发。


  (乱哄哄……乱哄哄……)


  李灿:安静!安静!呀你们都跑去留头发那边了这个辩论怎么开始啊!


  崔胜澈:那就单方面宣布留头发胜利不就完了。


  崔瀚率:呀,好主意啊!


  夫胜宽:好了我宣布留头发队获胜!


  全体:嗷!!!!


  李灿:……


  (制作组:不行啊这个不行……)


  最后决定石头剪刀布分组。


  留头发队:尹净汉/全圆佑/洪知秀/崔瀚率/李硕珉/李知勋


  留指甲队:夫胜宽/文俊辉/崔胜澈/徐明浩/金珉奎/权顺荣


  李灿:好,哪一队先开始发言?


  李知勋:让他们先说吧,这一次我们把握很足。


  崔胜澈:这么自信吗?


  李知勋:我们输了的话就让净汉哥剃光头。


  尹净汉:诶?我吗?


  崔胜澈:哇,真是恶毒……


  李灿:好,那就让留指甲队先说。


  徐明浩:这个队名起的真的是很没有水平呢。


  李灿:警告,请不要攻击裁判!


  权顺荣:好了我先说!其实留指甲是完全可以生活的,老虎也不剪指甲不也生活的好好的吗?


  夫胜宽:输了呢。


  文俊辉:啊,真的呢……


  权顺荣:呀,我们是一个队的,你们在说什么呢!


  洪知秀:动物园的老虎有人给剪指甲的。


  权顺荣:那野外的呢?


  洪知秀:在地上磨。


  权顺荣:哇……我怎么没想到……


  李硕珉:哈哈哈,这哥真的是……


  李灿:这位选手还有补充吗?


  权顺荣:没有了……


  李灿:好,我们留头发队发言。


  全圆佑:我想看俊尼留头发。


  文俊辉:(脸红)


  尹净汉:哇(翻白眼)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全圆佑:就是想看啊,俊尼留长头发多好看~


  李知勋:虽然这是实话,但是我还是想抽你。


  文俊辉:那我留指甲你就不喜欢了吗?


  全圆佑:喜欢啊。


  李知勋:vernon你快点给他嘴堵上,快点!快点!


  崔瀚率:我?


  全圆佑:不是,我还有别的点,听我说完!(挥手)


  李灿:请讲。


  全圆佑:俊尼要是不剪指甲的话很容易抓伤我的后背……


  文俊辉:呀!!!你闭嘴!!!你怎么什么都说!


  崔胜澈:呀,你疯了吗!


  尹净汉:我们这是14岁以上能观看不是18岁!


  夫胜宽:捂他嘴!快点捂他嘴!!!


  洪知秀:(捂全圆佑嘴中)


  全圆佑:唔……唔……唔!


  金珉奎:圆佑哥说的什么意思啊?


  权顺荣:我不知道啊,为什么会划伤后背啊?


  徐明浩:呵……


  (场面一度混乱)


  李灿:安静,安静!(掏出黄牌)留头发队警告一次!


  崔瀚率:真的差点出大事啊。


  李硕珉:圆佑哥太可怕了。


  李灿:好了我们换留指甲队第二次发言。


  夫胜宽:谁来?


  徐明浩:你来吧。


  夫胜宽:哦?行吧……就是留指甲的话可以减少环境污染……


  尹净汉:请对方不要胡言乱语。


  夫胜宽:(思考)嗯……啊,长指甲的话可以做很多短指甲做不了的事。


  洪知秀:比如?


  夫胜宽:挠痒痒。


  全体:哈哈哈哈哈哈哈!


  夫胜宽:……好了我的发言结束了!


  金珉奎:输定了呢……


  李灿:好,请留头发队第二次发言。


  尹净汉:其实头发长的话对克拉是有好处的,因为长头发可以做很多造型。


  崔胜澈:kkuma吗?


  尹净汉:不可爱吗?


  崔胜澈:可爱。


  金珉奎:呀,哥你是哪个队的?


  崔胜澈:对不起。


  尹净汉:还有,长头发也可以解锁更多的风格,万一能找到自己最合适的风格呢?


  夫胜宽:我实在是想不到vernon长头发的样子是什么样。


  崔瀚率:哦,我确实没留过长头发。


  夫胜宽:要试试吗?


  崔瀚率:可以考虑哦。


  权顺荣:我要是留长头发的话……


  李知勋:冷静点。


  权顺荣:……


  李灿:请问还有补充吗?


  尹净汉:没有了。


  李灿:好,我们留指甲队请开始第三次发言。


  徐明浩:俊哥,你来。


  文俊辉:哦……(思考)


  全圆佑:俊啊,做得好!


  洪知秀:他都没说话!做的好什么啊!


  李硕珉:哥你到底是哪个队的?


  李灿:留指甲队想不到吗?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全圆佑:呀,你别催他啊!


  李灿:(堂皇)你还想再来一张黄牌吗?


  尹净汉:vernon快点捂住他的嘴,快点快点。


  洪知秀:我真的服了哈哈哈哈……


  文俊辉:我想到了!长指甲可以做好看的美甲!


  金珉奎:啊……完蛋了呢……


  徐明浩:好了我们结束了。


  文俊辉:诶?


  李灿:好,那我们留头发队第三次发言。


  洪知秀:我来说(举手)。哦……反正我也想留头发,一举两得。


  权顺荣:哈,这算是什么理由啊……


  洪知秀:请对方不要插话。


  权顺荣:……


  洪知秀:以上。


  李灿:啊?没了?


  洪知秀:对啊,没了。(认真)


  李灿:啊……那就最终发言吧,留指甲队先来。


  徐明浩:哦……就是,留吧。


  夫胜宽:在说什么啊?


  徐明浩:你来?


  夫胜宽:(捏住自己的嘴巴)


  李灿:那其他人还有补充吗?


  夫胜宽/文俊辉/崔胜澈/徐明浩/金珉奎/权顺荣:没有~


  李灿:真是没有胜负欲的一队。


  崔胜澈:胜负欲有用吗?你愿意一年不剪指甲吗?


  李灿:不愿意。好,留头发队,请做陈述发言。


  尹净汉:知勋来做。


  李知勋:我?哦……留长头发的话,就挺不错啊。


  权顺荣:知勋啊,你留长头发会不会更像女孩子啊?


  李知勋:闭嘴。


  李灿:说完了?


  李知勋:说完了啊。


  李灿:……今天这个讨论大家都很敷衍呢。


  尹净汉:过于不干净的话题没什么讨论的,dino啊,这个话题你是怎么选的?


  李灿:不止我选的,是节目组!


  李硕珉:真的吗?


  李灿:真的!(堂皇)


  崔瀚率:所以什么时候说结束语?我肚子好饿。


  金珉奎:去吃烤肉怎么样?


  全圆佑:去吃麻辣香锅吧,昨天俊尼说想吃。


  徐明浩:我最近口腔溃疡吃不了辣的。


  全圆佑:啊,这样啊,那俊尼咱们两个去吃吧~


  文俊辉:啊?这个合适吗?


  洪知秀:这家伙是不是公开了之后越来越放肆了?


  崔胜澈:没错啊没错,更嘚瑟了。


  李灿:所以,最后我们……


  尹净汉:呀,吃烤肉吧烤肉,那种铁板烤肉。


  洪知秀:披萨吧,我想吃披萨。


  尹净汉:那你自己去吃。


  洪知秀:你想吃烤肉你怎么不自己去吃!


  李灿:本次逻辑之夜就……


  徐明浩:吃中餐怎么样?


  崔瀚率;哦,中餐不错啊。


  李知勋:那就中餐吧,我同意。


  李灿:本次逻辑之夜就到此……


  夫胜宽:走吧,车应该还在外面。


  文俊辉:圆佑,你把外套穿上。


  全圆佑:嗯,俊尼咱们两个一车怎么样?


  文俊辉:好啊。


  李灿:下次这个主持人能不能换别人?

糯米滋
   有请二位上台发表获奖感言


  有请二位上台发表获奖感言


  有请二位上台发表获奖感言

辣子姜

画了饼饼趴在蓝莓上的图!饼饼就是一颗香香甜甜的小蓝莓

  (在思考要不要把哪吒牌草莓小蛋糕给加上?!

画了饼饼趴在蓝莓上的图!饼饼就是一颗香香甜甜的小蓝莓

  (在思考要不要把哪吒牌草莓小蛋糕给加上?!

唐捐

【藕饼】攒私房钱的三坛海会大神

我自己的梗 套用一下怎么了(理不直气也壮)

  婚后甜蜜小两口 (已有小崽子)

  一想到平日里威风神气的三坛海会大神私底下也是个怕老婆的就觉得好好笑哦哈哈哈

  正文如下👇👇👇

 哪吒三太子深得师傅的真传 喜欢一个人 巴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他 对敖丙身上掉下的肉如此 对敖丙更是夸张到极致

  虽然家里家大业大 哪吒在天庭任职 什么好东西都有 可敖丙觉得还是要限制一下这人大手大脚花钱的臭毛病 不能把小孩子带坏了

  于是 三坛海会大神的工资都被夫人扣下了 ...

我自己的梗 套用一下怎么了(理不直气也壮)

  婚后甜蜜小两口 (已有小崽子)

  一想到平日里威风神气的三坛海会大神私底下也是个怕老婆的就觉得好好笑哦哈哈哈

  正文如下👇👇👇

 哪吒三太子深得师傅的真传 喜欢一个人 巴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他 对敖丙身上掉下的肉如此 对敖丙更是夸张到极致

  虽然家里家大业大 哪吒在天庭任职 什么好东西都有 可敖丙觉得还是要限制一下这人大手大脚花钱的臭毛病 不能把小孩子带坏了

  于是 三坛海会大神的工资都被夫人扣下了 一连好几个月都身无分文 下班之后想和二哥和猴子去喝个小酒都没有机会

  哪吒很忙 用钱的机会很少 他的钱都花在了父子俩身上 他也很少能见到清醒的小儿子 小儿子没醒他就出门了 小儿子睡下了他才回家 所以没有钱用 对哪吒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日 敖丙突然有事不能去接小儿子 这个活就落到了哪吒哪里 哪吒急忙翘了班直奔凡间去学堂接小儿子放学

  父子俩多日未见 小崽子使劲全力跳到父亲身上 哪吒也稳稳地接住小团子抱在怀里

  小崽子长了一张小敖丙的脸 顶着这张小脸对哪吒撒娇可谓是百试百灵 

  小崽子抱着哪吒的脖子 奶声奶气 软软糯糯地叫爹爹 可把哪吒的心都喊化了 

  小时候 李靖是镇守一方的将军 和家里人聚少离多 现在哪吒也成了这样的父亲 虽然守护着天下 却连自己的家人都难见上一面

  哪吒思及于此 对眼前的小糯米团子便越发心生愧疚 迫切的想要给他买些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弥补一下  

  一掏兜 嘿 比脸都干净

  哪吒又摸索了一番 在身上找到了一块玉佩 这是前几日他降妖回来复命时得的赏赐 虽然是玉帝钦赐 只是上了这么久的班以来 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哪吒就近找了个当铺 换了点钱 给小崽子又添了些小玩意儿和小袄 小褂子啥的 剩下了一点零头也悄悄塞到了小崽子的荷包里

  “爹爹 你不要我了嘛?”小崽子本来就很少有见到爹爹的机会 现在哪吒又给他买了这么多东西 小崽子觉得父亲不要自己了 这些都是给他的安慰 眼眶中泪水迅速蓄积 落下

  “小呆瓜 你想什么呢?快 把钱收起来 这是我们俩的秘密 你不能和爹爹说 听到了没有?下次爹爹不能来接你 你也可以自己买点小玩意儿” 哪吒轻轻擦去小儿子的泪水

  小崽子还没从恐惧中缓过神来 紧紧搂着爹爹不撒手 

  哪吒哄着小崽子睡下之后 又去找了大哥二哥和一些朋友 搜刮了不少钱财 他美滋滋地收入乾坤袋 打算过几天又翘班带着小儿子出去玩

  结果第二天 哪吒的小金库就被敖丙发现并没收了 这下子 天庭里 也没人敢再给哪吒钱了 

  又一日 哪吒来接小儿子放学 堂堂三坛海会大神 和一个小奶团子蹲在一处店铺的台阶前数着几块铜板

  “爹爹 你哪里来的钱呀?”

  “我昨晚趁你爹睡着了悄悄从他兜里掏出来的 怎么样 我厉不厉害?”三坛海会大神如愿以偿的收到了小奶团子投来的佩服的眼光

  “崽崽 这五块铜板给你买糖葫芦 这六块铜板还可以再买两块点心 你吃完了我再带你回家 不然被你爹抓到我给你买点心吃 你爹又要生气了”

  

  

一只肉兔🐰

被老婆依赖的感觉

 和王晋在一起,颜司卓一直是有些自卑的。

  他比王晋小了十几岁,王晋已经是商业精英了,他还在学校逃课打游戏呢。

  之前他的生活一直是我行我素,他热爱赛车,梦想就是成为职业赛车手,父母都管不了。

  可偏偏他遇到了王晋,他爱上了王晋,这个从里到外都跟自己毫无共同点的男人。

  原炀为了顾青裴,两年成立中显成为和顾青裴一样的商业精英,而自己跟王晋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还找不到目标。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王晋的附属品。

  他能力上不如原炀,脾气倒是比原炀还大,毕竟原炀可没卸过顾青裴的...

 和王晋在一起,颜司卓一直是有些自卑的。

  他比王晋小了十几岁,王晋已经是商业精英了,他还在学校逃课打游戏呢。

  之前他的生活一直是我行我素,他热爱赛车,梦想就是成为职业赛车手,父母都管不了。

  可偏偏他遇到了王晋,他爱上了王晋,这个从里到外都跟自己毫无共同点的男人。

  原炀为了顾青裴,两年成立中显成为和顾青裴一样的商业精英,而自己跟王晋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还找不到目标。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王晋的附属品。

  他能力上不如原炀,脾气倒是比原炀还大,毕竟原炀可没卸过顾青裴的胳膊。

  “王晋,你今天又有应酬啊?”颜司卓一边给王晋剥着水煮蛋,一边故作轻松地问。

  “嗯,可能会晚一点回来,你先睡,不用等我。”

  颜司卓把剥好的鸡蛋放到王晋碗里,默默喝着小米粥。

  不用等我。

  他们在一起之后,王晋不知道跟自己说了多少遍“不用等我”,王晋从不带着他一起去应酬,不公开他们的关系,除了顾青裴和原炀,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情侣。

  颜司卓很怕“不用等我”会变成“等不到我”。

  “我周末尽量不加班,在家陪你,或者我们出去转转?”王晋看出颜司卓情绪不高,安慰道。

  “没事儿,你忙你的。”以前颜司卓还会歇斯底里,强迫王晋陪着自己,甚至不惜动用武力。

  可是他越极端,王晋就离他越远。没有人喜欢被威胁。

  原炀生气了,还能跑回四川到顾青裴娘家告状,而自己,根本不敢融入王晋的家庭,连姑姑都对自己避之不及。

  他需要被需要,而王晋从来不需要自己。

  今天晚上的客户格外难缠,要不是王晋想把更多的业务拓展到国内,才不会受这种气。

  “陈总,您看,合同……”

  “哎呀,先把酒喝好了,合同的事儿晚些再说。”陈总都不给王晋说完话的机会,直接端起了分酒器,“王总啊,在北京不像新加坡,北京毕竟是首都,规矩多,你明白的吧?”

  王晋咬了咬牙,“当然,我敬您。”

  谁家喝酒干分酒器啊?这摆明了是欺人太甚。

  王晋后悔没带秘书只身赴宴,不然还能有人帮他挡挡酒。

  “颜司卓,我听青裴说,王晋今天要见的那个老总特别难缠,人品不行,你就放心让他自己去?”颜司卓在家闲得无聊,跟原炀连线打游戏。

  “我不知道,王晋很少跟我说工作上的事,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应酬吗?这个点儿王晋还没回来,也不回信息,我去接他。”

  原炀立刻把地点发给了颜司卓,并强调他又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以后雷达灵敏一点,只要王晋有可能要联系顾青裴,第一时间通知他。

  王晋很少有这么无力的时候,那个陈总闭口不提合同的事,也放自己走,好像铁了心要把自己撂倒在这儿。

  好想颜司卓啊……


后续在彩蛋~

尹志平不是个好东西

【发郊】东伯侯只想活着他有什么错

*原作设定下,被藏进周后宫的郊郊听说武王哥要立后,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

*被看见的那一刻,姜万大脑飞速运转。

*武王哥:可恨我以前不曾看出你二人的私情!


  

  

  

诸侯献女,周王到底是要纳后了。

  

殷郊瞧着姬发忙于应付,已有许多日不曾来找他了,问来就是那句殷郊你不要担心。

  

他能担心什么,只是他心里也不知如何的酸涩苦闷。

  

他觉得自己大约是病了,可是什么样的病会受难于好友的亲事,闷闷不乐?

  

他无法和好友诉说,只能在某次的诸侯朝见的末尾,在众目睽睽之下满面通红地拉住他那个自诩智者,从不入爱河的东伯侯表弟。

  

殷郊羞赧之间,吞吞吐...

*原作设定下,被藏进周后宫的郊郊听说武王哥要立后,觉得自己应该是病了……

*被看见的那一刻,姜万大脑飞速运转。

*武王哥:可恨我以前不曾看出你二人的私情!


  

  

  

诸侯献女,周王到底是要纳后了。

  

殷郊瞧着姬发忙于应付,已有许多日不曾来找他了,问来就是那句殷郊你不要担心。

  

他能担心什么,只是他心里也不知如何的酸涩苦闷。

  

他觉得自己大约是病了,可是什么样的病会受难于好友的亲事,闷闷不乐?

  

他无法和好友诉说,只能在某次的诸侯朝见的末尾,在众目睽睽之下满面通红地拉住他那个自诩智者,从不入爱河的东伯侯表弟。

  

殷郊羞赧之间,吞吞吐吐地蹦出一句:“我有个好友……”

  

东伯侯惊惧交加,四下张望下确认在此没有第三个姬姓周王的存在才痛心疾首地说:“表哥你是想害死我吗!”

  

殷郊不解地想要拉住表弟的手已示真挚地问:“怎么了文焕,我怎么会害你?”

  

“殷郊,殷郊,”东伯侯一把挥开衣袖,丈量出五十米距离,“你在大庭广众这样拉住我,你是想我明天分成五块,替你去见一见祖宗仙人吗!”

  

殷郊大惊失色,如今表弟此等地位,还有谁能,是了,他的身份到底是——他尴尬地收回手,扯着脸难看的笑,终于还是磕磕绊绊地说:“对不起文焕,我只是觉得自己生病了,并不想牵连你。”


啊,他只是过于珍惜自己的命了。


看见表哥这样,东伯侯终于恢复了些理智,愧疚地说:“你不要乱想了殷郊,算了,说说你的病。”

  


殷郊坚持地说,他的某个朋友。

  


您如今还有朋友吗?东伯侯迟疑地抬了抬眉,言语尽在不言中。

  


“我的一个朋友。”

  

“您的一个朋友。”

  


殷郊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茫然无措地睁圆了眼,一手覆在自己心口低声问:“我的朋友好像是生病了,他竟然是嫉妒了他的好友即将要成亲了,这正常吗?”

  

哦,开窍了?东伯侯追问:“如何的嫉妒?”

  

“未见到那位成亲的好友时,他思念不已,几乎时时刻刻都要念一句我与他曾经携手猎一只白狐,如今却连面都要见不着了。”

  

“可如果见了,又会想起好友见到的多少貌美的诸侯女,早将他忘得干净了,只连几句关心的话都说不出来,还要自顾自地和他生气。”

  

殷郊说得羞愧极了,痴痴地辩驳:“我那位朋友以前从不是那样的人,是否是病了,怎么还要生好友妻子的气了。”

  

“你真的是病了,区区相思——”东伯侯心想周王到底是要苦尽甘来了,也不枉费数日朝堂周旋。


却听他那美貌的表哥迟疑地问是否是自己也该娶妻了。

  

殷郊摸着自己心口,那里跳得厉害:“若我也娶妻,也能知道好友的心境,便不会嫉妒他了?”

  

哦,没开窍。

  

你要是娶妻,只怕史官要写一写周王强占人夫的二三事了。

  

东伯侯好心地开口:“你切莫在姬发面前提这个想法。”

  

“我知道文焕,我哪能娶妻,更何况姬发已经是大王了,我也不能给他添麻烦,”殷郊叹了口气轻笑,“好奇怪啊文焕,我心里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

  

东伯侯终于有些手忙脚乱,他怎么会是心硬的人,只赶紧扶住殷郊,按住那人心口担忧地问:“是不是心悸,要不要我去请个医官……”

  

“文焕,我想姬发了。”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这话几乎是挤出来的,熟悉地叫在场二人具是浑身一颤。

  

不过殷郊是高兴的,姜文焕是害怕的。

  

殷郊扬起脸亲亲热热地喊了声姬发,那一瞬间姜文焕只觉得表哥笑得再甜些喊得再软些,如果干脆扑上去就更好了。

  

姬发有一瞬间的心软,但很快就疾言厉色起来:“东伯侯啊,可恨我以前居然没看出来你们二人关系这么好!”

  

够了,他还不想去见东鲁的祖宗!

  

姜文焕赶紧推开殷郊整个跪下,“王上,刚刚殿下说他心口疼。”

  

姬发愣了愣,脸冷得更厉害,“你心口疼就让他给你揉?”

  

殷郊赶紧摆手,揉来揉去听着好生奇怪,“怎么听到你的声音就不疼了,姬发,好奇怪。”

  

好表哥,姜文焕把头埋得更低了:“殿下说他听闻王上要立后,心里难受,找臣哭诉两句,说是,说是——他嫉妒诸侯女可成王上的妻。”

  

“文焕你快起来,都是一家人,”姬发直直地看向殷郊,逼近一步,“原来殿下心口是这样的疼,怎么不和我说,与我哭诉?”

  

这种醋也要吃吗?姜文焕无语。


殷郊后退一步,低低说:“我可能是病了,我思虑是否娶个——”


姜文焕大声喊:“殷郊喜欢你,姬发,他想做你的妻!”

  

“不不不文焕我刚刚是说——”殷郊目瞪口呆,细想刚刚是否是这样说的。

  

姜文焕觉得不能再等殷郊说完了,否则东伯侯就要换人做做了:“姬发,你若是个男人,若有担当,金屋藏娇算什么本事,你若也喜欢殷郊,就娶他!”

  

“啊?”

  

“来人,扶东伯侯起来。”

  

很好,命保住了。

  

end

但为君故

当他们怀孕出去偷吃被抓包

  内含杰佣,摄殓,黄占,隐囚,蜥勘等cp

  有ooc,男性可怀孕设定,看前点赞谢谢

  “哎我说你,我是怀了又不是病了,任务你不让我出就算了,禁我足算什么啊死杰克?”

  这是早晨,奈布发现杰克竟然偷偷替自己拒绝掉了所有客户的委托,正准备向杰克兴师问罪时却扑了个空,奈布打算出门去当面质问他,可刚踏出门口,他发现家里的门上换了一把新的锁。

  于是他只得向杰克发了消息,得到的回复是这样的:

  “小先生,别生气,对宝宝不好,我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全啊,以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好吗?我们先安稳度过这三个月,等宝宝稳定了我再带你出门好吗?”

  “我去配把钥匙,下午回来,你乖乖待在家养...

  内含杰佣,摄殓,黄占,隐囚,蜥勘等cp

  有ooc,男性可怀孕设定,看前点赞谢谢

  “哎我说你,我是怀了又不是病了,任务你不让我出就算了,禁我足算什么啊死杰克?”

  这是早晨,奈布发现杰克竟然偷偷替自己拒绝掉了所有客户的委托,正准备向杰克兴师问罪时却扑了个空,奈布打算出门去当面质问他,可刚踏出门口,他发现家里的门上换了一把新的锁。

  于是他只得向杰克发了消息,得到的回复是这样的:

  “小先生,别生气,对宝宝不好,我实在是担心你的安全啊,以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好吗?我们先安稳度过这三个月,等宝宝稳定了我再带你出门好吗?”

  “我去配把钥匙,下午回来,你乖乖待在家养胎。(。・ω・。)ノ♡”

  奈布觉得大事不妙,按这么说来,他岂不是几个月都不能出门潇洒了吗?那人还活不活了???

  看来今天的这几个小时,就是他仅剩的自由时光了.....

  身前哪管身后事,浪得几日是几日,事不宜迟,奈布立刻在群聊中召集人马,他必须好好搓上一顿以解消愁!

  “今日中午11:30,旁边街区的烧烤店,不见不散”

  其他人也都正处在孕期,不过奈布的邀请向来很有用。

  

  时间到了,众人齐聚烧烤店,伊莱是来得最晚的。

  “伊莱,怎么到得这么晚?迟到可不是你的风格啊?”卢卡忍不住问道:

  “唉.....主上把我看得死死的,我一说出门祂坚持要跟来来着,我说了好久的软话祂才把我放出来.....”伊莱蔫蔫地回答道

  伊索轻轻道:“我....也是....”

  坐在中间的诺顿拍了拍伊莱和伊索表示同病相怜   

  “哥们都懂,不瞒着根本出不来,对吧?”

  “是啊——欸不对,卢卡你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阿尔瓦不是看你看得最严的吗?上次见你都是小半年前了。”

  正在往蘸料碟里狂挤红椒酱的卢卡嘚瑟地回答道:“嘿嘿,时运助我,老师前几天出差了,后天才回来呢,我这不是抓住机会和你们聚一聚?”

  众人接过菜单点好了菜

  “诶?话说怎么是吃烧烤啊?....油烟会不会有点重了......”伊莱略显担忧地问道:

  正在用勺子掏红椒酱瓶底的卢卡:

  “你得明白自己的心意,伊莱,你想待在家里吃清淡的素汤炖肘子的话,又何必跟哈斯塔纠缠到误了时间也要来应邀呢?”

  想法被看破的伊莱顿时红了脸,有点难为情地笑了笑

  是的,他也馋。卢卡一语道破了真相,怀孕归怀孕,大家的味蕾都需要些适当的刺激。

  “欸,今天就少喝点吧,毕竟我们都特殊时期,烧烤酒精都来肯定不行的,喝汽水吧。”

  众人:🆗

  聊了几句家常之后,奈布转回话题:

  “杰克今天突然抽风要禁我足了,甚至给门换了一把新锁,钥匙配好我就出不来了,我们也难得聚在一块儿,今天就当是为了最后一顿放纵餐,我们必须好好吃一顿!干杯🍻!

  这话得到众人的响应,就连平时话最少的伊索也举杯跟大家干了一杯汽水。

  

  另一边,发现奈布偷偷出门的杰克开始在群里寻人

【杰克】:“你们谁把我小先生拐走了?”

【约瑟夫】:“伊索也跟我说出门了,你家奈布不拐别人就不错了” 

【卢基诺】:“诺顿说去跟朋友们聚聚,估计一起待着吧?” 

【阿尔瓦】:“别聊了,去抓人。” 

【阿尔瓦】:“卢卡的手机我装了定位,现在是饭点,他们在邻街的烧烤店,我正下飞机,赶过去要时间.....”

【阿尔瓦】发送了一个位置 

意识到被蒙了的众攻:“艹!”

  

  烤串一上就是一阵风卷残云,看得出来,众人全都是在家里憋久了,应该是许久没有碰过油炸碳烤的荤腥,每个人吃得都比平时的量要多得多。

  如果忽略掉微微鼓起的小腹单看吃相的话,这一桌几人像是经历了饥荒的难民一样,炫起烧烤来根本不交流不说一句话,就是埋头狂吃啊,只到了后面肚子填的差不多了,才慢慢有一两句感叹的声音。

  “好吃,嗝,我....我差不多饱了”

  “多亏这一顿,家里的菜是真吃腻了。”

  “嗯,很好吃。”

  “爽,我都好久没有碰过真正够味的红椒酱了....”

  

  “大家吃得开心就好,来,再喝点儿?”

  奈布提起汽水瓶想为大家添点儿饮料,怎料众人一个个都把杯子收了回去,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全都一脸畏惧地盯着他。仿佛他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不是,都看着我干嘛???”

  众人慢慢低下了头,全都闭嘴不说话了。

  “你们怎么.....”

  

  “好吃吗?小先生?”

  奈布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杰....杰克?”

  “小先生,你真的很不听话。”

  “呃.....”

  奈布被当场抓包,觉得有点丢了面子,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冲杰克喊道:“谁让你要给我禁足的!我就想吃点烧烤怎么啦?!你不要太过分了杰克!”

  旁边目睹一切的众人根本不敢说话,杰克知道了,只会说明他们的老攻肯定也都知道了。今天他们偷偷聚会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

  一旁的杰克目测了一下奈布旁边堆着的木签,脸上阴晴不定,但还是保持着微笑,只是这笑容比游戏里还要渗人

  “这么说,你还吃了不少咯?....”

  “我.....我吃了就吃了,你能怎么样?”

  杰克其实是有点生气的,毕竟他才出门没多久,奈布就敢叫人集体偷吃,但是自家的小先生怀孕了,打不得碰不得,自己确实也不能拿他怎么办,只能先把人带回家。

  “不怎么样,跟我回家。”说着,杰克抄上奈布的膝弯,全然不顾他的喊叫挣扎,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轻声嘱咐了剩下的几人几句

  “你们别乱跑,尤其是你,卢卡,阿尔瓦已经下飞机了,应该马上就会过来。”

  “你们都给我乖乖地待在这等人来接。”

  正打算开溜跑路的卢卡立刻就瘫了下来,认命般点了点头

  付过账后,杰克抱着疯狂扭动的奈布离开了店里

  只剩四人尴尬的坐在那儿,全都摸着肚子不吱声了

  “不是吧.....是谁走漏的风声啊?....”

  伊莱欲哭无泪地喃喃道:

  伊索:“不知道....”

  卢卡已经知道 大概是手机上的定位系统他忘了关闭的缘故了,但事已至此,他不能告诉他们,于是选择继续隐瞒下去

  只有诺顿面色沉重地往蘸料碟里添了一点调味料,然后抓起旁边的肉串继续啃了起来。

  “坎贝尔.....你不慌吗?居然还吃得下去?”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伊索弱弱的问道:

  “啊.....(嚼嚼嚼)慌啊(嚼嚼嚼)不过马上都要被审判了,还不如再塞两口(嚼嚼嚼),老蜥蜴平时老用什么膳食食谱管着我,唔....(吞咽)明明肚子里这个.....肯定也是个吃肉的。”

  诺顿仿佛重燃起了精神,似乎是要将两个人的份一齐吃下去。

  果然,不久之后,卢基诺(教授形态)的车就开到了店门口,穿着白大褂的卢基诺拿了件大衣匆匆下车,便看到了坐在门口撸串的诺顿。

  正在炫光最后一口饮料的诺顿感觉背上忽然盖上了一股暖意,是件带着体温的大衣盖在了他身上

  “你跟我说出来聚聚,可没说是吃这些啊”

  诺顿没有其他人应对老公来抓包的反应那么慌张,他则是直接将见底的杯子往桌上一扣,连头都没有回。平静地说道:

  “我要是说了,你还能放我来这儿吗?”

  “......”

  “不会,对吧?”

  “东西都吃进肚了,归根到底还不是得怪你?又是控油又是控糖,我在家根本吃不到一点适口性好的碳水。”

  好家伙,两句话直接转移了矛盾。

  好在卢基诺看上去很吃这招,长时间的实验室生活让他的语言表达能力略有退化,老婆怀着孕呢,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争辩,只能先把人搞回家再说

  “......怎么穿着拖鞋就跑出来?

  你在这儿会着凉的.....”

  “我的错....上车,快回家吧。”

  卢基诺一边替诺顿套上大衣一边替他扣好了扣子,好声好气地打开副驾驶一边的车门将人哄上车。

  临走,他给了桌边的众受几位一个警告的眼神,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别让我再发现你们约我家诺顿”

  正好对上视线的伊莱:“呃呃呃(⊙﹏⊙)....刚刚一瞬间....卢基诺教授的瞳孔颜色是不是变了?”

  伊索:“是吧....还.....骤缩了一下....”

  那双裹挟着黑金色的眼睛,让他们想起孽蜥....

  变异人果然恐怖如斯啊啊啊啊O(≧口≦)O

  监管者都那么可怕.....那邪神级别的哈斯塔...

  众人看向伊莱,果不其然,他正紧紧地攥着衣角,身子好像还在发颤

  众人正想安慰安慰紧张的伊莱,似是看穿了众人的疑虑,正主这边却发话了:

  “你们不用担心....主上没那么可怕的....”

  “只是,可能得到我生育后,我们才能再见了(・–・) ”

  说着,他向众人挤出了一个艰难的笑容。

  不要笑得那么勉强啊喂!!!

  你这样不是让我们更担心你吗?!!

  适得其反,众人的心绪更加不稳定了,哈斯塔生气了吗?肯定生气了吧!他们这几个陪同者会怎么样?....烧烤摊子会被掀吗?....

  就在众人脑补他们可怕未来的时候,头顶上空的一声熟悉的鸟啸却打破了他们的思绪。

  随着这声音率先抬起头的是伊莱,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太好啦!是鹰鹰!(つ≧▽≦)つ”

  役鸟盘旋几圈,最终落入伊莱怀里,爪子里还抓着一卷小小的卷轴。

  几人随即纷纷探过头来,想要看看卷轴上的内容,却不料,卷轴摊开,却只有一个古怪的图案和下方几行晦涩难懂的古文。

  只有伊莱懂得这古语的含义与解法,他细细看完了所有的字句,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长舒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呼——我就说没事吧?主上看来没有动怒呢....祂传信说谢谢你们今天带我出来吃饭,只要我安全回去就没事啦~^_^”

  说着,他将食指按在卷轴右下角的收信人一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常与伊莱游戏的他们都是认识这动作的,这是伊莱在收到哈斯塔神谕后的身份确认

  看来是在催他回家了,哈斯塔本人今天应该不会到场

  那就太好了....他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但就在指纹按下的一瞬间,一条裹挟着法力的触手却从图案里猛地伸了出来,迅速地缠住了伊莱的脖颈,转眼便绕了好几圈,没有防备的伊莱几乎是瞬间便从桌上被提了起来。

  众人大惊,被这场面吓得怔在了原地

  这是什么情况???

  “呃唔....主....主上....我错了!.....我错了!....”

  被掐着脖子的伊莱扒着触手艰难地呼吸,断断续续地朝着面前的卷轴说道:

  闻言,卷轴上的法印逐渐亮起,里面传来哈斯塔冰冷的声音

  “吾教过你很多次了,不要重复无意义的话语.....”

  到这里,伊莱挣扎的幅度突然大了不少,像是触手又收紧了弧度,生理性的泪水不住地从眼眶淌了下来,他就快喘不过气了。

  伊莱他很明白,再不快点认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我错了....我不该欺瞒今日的行程....欺瞒您.....呃啊....”

  触手似乎松了一圈,伊莱艰难的喘了两口气,话尾染上了些哭腔,法印上传来声音

  “继续......”

  “.....我不该.....不该吃这些,不利于子嗣的食物....”

  触手又松了一些

  “还有,汝刚刚做了什么?”

  “哈啊....唔....我不该....谎报神谕.....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三罪并罚,按照汝等与吾的约定,应当如何?”

  “.....我....我会好好服侍您的,好好养育子嗣,再也不外出.....直至分娩....”

  “日落之前,吾要在正厅见到汝.....”

  此话刚落,触手总算被收了回去,还没有从恶心感中缓过来的伊莱总算被放回了地面,跌坐在石砖路面上,残破的卷轴落地,被风吹的在地上翻飞了几下,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众人甚至还没从脑袋一片空白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伊莱便抹着眼泪,向大家道了歉,迅速打了辆车子走了。

  在场没有人责怪伊莱,他们其实多少也是有点感觉的,哈斯塔的脾气,在对局中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神的眷侣.....哪儿有那么好当呢?

  原本的几人之中只剩下了伊索和卢卡。

  而阿尔瓦和约瑟夫是一块来的,其他人接到媳妇都在群里报点了,烧烤店只剩下他们俩,阿尔瓦因为时间关系只能最后一个来,他不希望卢卡觉得自己被他给落下,于是提前跟约瑟夫说好了一块去接人。

  ‘老师来得好慢啊.....不会到时候就剩我一个人在这吧?.....’卢卡担忧地想

  ‘约瑟夫先生,是不是生气了.....’同伴们一个接一个都走了,伊索也有些不安

  

  

  

  

  

  

  

  

执箫无常

【度华年】裴大人要相亲?


  今日裴相给裴母做了一碗疙瘩汤。

  “好吃吗,娘?”好大一只公主口中的老阴比化为乖乖小狗,手肘撑着桌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裴母。

  “好吃!”裴母一脸老母亲的欣慰,频频点头,“有几分当年你爹做的味道,很熟悉。”

  “那您多吃点。”前世自己不惑之年后虽位高权重,但也失了时间,一直未能好好尽孝,如今也算是弥补一个遗憾。

  裴相推了推一只比他脑袋还大的瓷碗,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疙瘩汤,虽不精细也没卖相可言,但感觉全是家的模样。

  裴母喝了满满一大口后搁下勺子,深深的望向她这个打小就很聪明的孩子,心头难免酸涩。早早便丧父,好不容易踏到了京华眼瞅着日子好一些,这又与公主和离。“儿啊,你...


  今日裴相给裴母做了一碗疙瘩汤。

  “好吃吗,娘?”好大一只公主口中的老阴比化为乖乖小狗,手肘撑着桌子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裴母。

  “好吃!”裴母一脸老母亲的欣慰,频频点头,“有几分当年你爹做的味道,很熟悉。”

  “那您多吃点。”前世自己不惑之年后虽位高权重,但也失了时间,一直未能好好尽孝,如今也算是弥补一个遗憾。

  裴相推了推一只比他脑袋还大的瓷碗,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疙瘩汤,虽不精细也没卖相可言,但感觉全是家的模样。

  裴母喝了满满一大口后搁下勺子,深深的望向她这个打小就很聪明的孩子,心头难免酸涩。早早便丧父,好不容易踏到了京华眼瞅着日子好一些,这又与公主和离。“儿啊,你也该想想你的亲事了。”

  “……”娘,你别喝了。

  裴文宣拢着那碗疙瘩汤往后拉了下,有些怨念的撇了眼母亲,裴母也是无奈。看着这小子如此孩子气的模样哭笑不得。

  “娘,您也不看看有哪家贵女肯要我——”

  从古至今鲜少有被和离的驸马,应该说史无前例有脑袋还好好长在脖子上而被和离的驸马,基本惹了公主直接斩。和离和砍脑袋总是密不可分的。

  退万步讲,自己这个烫手山芋谁还敢接啊,多少都得顾及一下公主,就算是公主不要的,前驸马也是个高贵的破烂,一般无人敢接。

  “怎么没有。”这话听来叫人觉得很苦涩,有自轻自贱的意味。所以母亲似是不满地紧了紧眉心,“娘知道你喜欢公主,很早之前就喜欢,可是现在你们和离了,桥归桥,路归路。皇家则更是如此。那兔子还不吃回头草呢!”

  裴·草·文宣闻言无语地瘪瘪嘴:“……”你到底哪边的啊娘亲!

  我怎么觉得不像是好话呢。

  可是如果,有了大兔子的小兔子那就另当别论了是不是?

  母亲突地眼眶通红的看着他,温声缓语。“儿啊,你看你瘦的,你也该接触接触别的姑娘了。”

  在裴母看来这就是为了公主得了<相思苦闷瘦>成与不成无所谓,主要是也该出去走走,接触接触旁人了。

  “不是娘,我这——我是……”

  “别解释,娘亲都懂。”裴母泪花欲出的抬手止住。抽了抽鼻尖,“我找个说媒的拉拉线,你呢就去看看,成与不成娘也不逼你,可是你总得为自己打算打算,谋个幸福,知道吗?”

  “娘,我不——”

  裴母早有所料,坐在那里屁股一沉,盯着他严肃道,“你不去,娘就不吃饭,一日三餐都不吃!陪你熬着!”

  ——

  一句话败给自家娘亲的裴大人无奈坐在一小茶楼的边角处,与对面不远处的童业、媒婆相对无言。

  等了一会儿,一个膀子宽大身形壮硕的姑娘坐在了他桌子的另一边,一身暗调的粗布,高高挽起的袖子,被太阳晒得有些黝黑的麦色皮肤……眼睛一瞪,定然是气势汹汹。

  童业瞪大双眼,来来回回颤抖着牙将目光落在二人身上,虽个头不及,不过大抵姑娘那膀子比自家公子还要大一圈!

  两眼一翻,紧接着就趴桌上装死。像死结实了——这下他确定老夫人只是匿名递交的钱与帖子拜托媒人的了。

  媒婆眼前一亮再亮,从看到裴相的那刻起,眼神就像是无意间得到一颗金光闪闪哗哗啦啦的摇钱树。

  “我叫大妞,你多大了?”姑娘落下眼帘半分压下眼底的惊艳,努力稳了稳气息。说话气势很足,抛开肤色不言,脸颊也是呈现很健康的气色。

  裴文宣为表礼貌向她推近了一碗碧螺春清茶。“弱冠之年。”

  姑娘愣了愣暗暗掰了掰手指,努力想了想。“弱……弱冠……是多少岁……哦,二十岁哈。比我还小两岁呢!”心里正吐槽老爹不靠谱,不管什么人只要是个男人都强拉硬拽的凑啊,看这模样是我能配得起的吗!

  “家里有屋吗有马车吗有地吗?家里父母安康?”

  “……”裴文宣被她念得头晕,微不可查的嘶了一声。“有一处宅子,马车可以租一辆,唔,分得了几块地也租赁出去了,严父已逝慈母安康。”

  后者咂摸了一下才懂他的意思,“那你做什么的?”

  “在朝为官。”

  那姑娘闻言心跳砰砰快了两分,喉管都紧了点。但好在理智尚存。对比了一下自己顿时头脑冷静很多。忍不住好奇:“多大的官?”

  “不大,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姑娘挠挠头笑了笑,“嘿,不管多大的官,能为百姓做主就好。”

  随即她正了正身子。清咳两声正襟危坐。“到你问我了。”

  “…………”

  死嘴,快问点什么啊!

  就在裴相沉默的空当,门口又来了个粉衣姑娘,眼睛寻量一周后快步挤到了她的板凳上,“我是大妞的朋友,听说你是与前头那个妻和离了,为啥啊?”

  裴文宣看了二人一眼,估摸着二人确实认识,淡淡开口回道:“性格,性格不合。”

  “怎么个不合法?”

  “就是性格不合。”

  “……一个再婚的男人,长得再好看也是再婚,你要娶我们家大妞,那得二担黄金,猪头鸡鸭一样不能少……”

  大妞赶紧捂住粉衣姑娘的嘴,“呵呵呵我朋友口不择言,我们还不到那一步,别听她瞎说。”

  “……昂,你是做什么的?”为打破尴尬般,裴相随口一问。

  “我是铁匠!传得我爹的手艺!不瞒你说,我力气大到可以拎起俩瘦的像小鸡儿崽似的你。”她语气敞敞亮亮的。充斥着一种很独特豪爽的自信。并不被女子的身份或是营生及其他什么框住。

  倒是,很像一个人。

  很像我的殿下。

  “啊,啊?!哦,你说你是打铁的?那很厉害呀!!”裴相眼前一亮,定定瞧着她。稍一思索眼眸唰一下亮晶晶,“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打把剑,不是特别沉就是够锋利,也不是很长……”

  以后月份大了行动不便,若真有什么别拖殿下后腿才是。

  姑娘为难的看了他一眼。好似听到了“五彩斑斓的黑”这种离谱要求,顿了顿问道:“有图纸吗?”

  “我回家给你画啊——”

  “好啊好啊!之后你派个人送到城南的孙氏铁匠,到时候友情价,少收你俩银子!”

  “多谢多谢!”

  被裴母派来监督说亲的童业:“……”哎,走向突然就,这样了?

  姑娘饮尽了茶水,不拘小节用袖子一抹,拽着还想说些什么的粉衣朋友离开。

  二人一个出于无奈走个过场,一个心知肚明它就成不了。于是还不待裴相再说什么,便起身告辞。

  “粗俗。”童业也不知是惊叹于从未见过这样式儿强壮的姑娘还是在吐槽粉衣姑娘的嘲讽与务实。

  “不得无礼,风雅和粗俗本就不是这般定义,咱可不能过了两天好日子就忘了路,忘了瞧见路上有什么……人家这本就是一种处事之姿。各有各的活法。”

橡皮泥大王

美彼|国王游戏


  2028年,平良一成已经成为国内知名摄影师,他的老师与领路人野口大海,在几年前宣布不再担任工作室的负责人。


  野口先生虽然继续活动在摄影圈,但工作室逐渐交由其学生平良一成主理。


    清居奏成为事务所的新一任顶梁柱,因其有着数年如一日的对待演艺事业的认真与勤奋收获了不少粉丝。


  出道数十年0绯闻0炒作0黑料,在刚刚有一些曝光度时,虽然短暂的与事务所前辈安奈小姐传出过传闻,但其后与其摄影师男友一起宣布出柜,让这一绯闻不攻自破。


  清居与其男友从此经常成为狗仔镜头下的常客,也让清居收获了不少腐女粉。


  清居先生在接受一档采访时被主持人问到:


 ...


  2028年,平良一成已经成为国内知名摄影师,他的老师与领路人野口大海,在几年前宣布不再担任工作室的负责人。


  野口先生虽然继续活动在摄影圈,但工作室逐渐交由其学生平良一成主理。


    清居奏成为事务所的新一任顶梁柱,因其有着数年如一日的对待演艺事业的认真与勤奋收获了不少粉丝。


  出道数十年0绯闻0炒作0黑料,在刚刚有一些曝光度时,虽然短暂的与事务所前辈安奈小姐传出过传闻,但其后与其摄影师男友一起宣布出柜,让这一绯闻不攻自破。


  清居与其男友从此经常成为狗仔镜头下的常客,也让清居收获了不少腐女粉。


  清居先生在接受一档采访时被主持人问到:


  “是什么样的心境,让清居君在通过第一部戏剧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时,选择与平良一成先生宣布出柜呢?”


  清居奏翘着二郎腿,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素戒。看得出这枚戒指已经在他手指上戴了很久,在手指的末端已经被压出了一圈痕路。


  “唔…怎么样的心境…倒也不是深思熟虑之后才公布的。”


  清居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低头轻笑了一下。


  主持人小姐虽然知道清居的感情状况和取向,还是被眼前男人的美貌折服。果然是近年来日本最受女性喜爱的男艺人啊。


  “平良君是我的高中同学,高中时的我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总是拿鼻孔看人。平良君就跟在我身后,他书包里永远有一瓶属于我的姜汁汽水。


  高中毕业,我们短暂的失联了几年。后来又阴差阳错的在当时我演出的咖啡店遇见,平良君常常打扮的像个‘可疑人士’来看我演出。很好笑吧。”


  清居很有综艺效果的讲着与平良的故事,又不时与主持人互动。


  “他还是像高中时一样,只要我口渴,他总会递给我一瓶姜汁汽水。就这样,在一起之后,我总想把他介绍给全世界的人,看吧!这是我清居奏的男人。刚刚好又与安奈桑传出莫须有的绯闻,就这样吧,我要向所有人宣布我的男朋友。”


  台下的观众和主持人一起发出起哄声,清居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


  “那,是谁先表的白呢?清居君给人的印象一直是盐系,是平良君先表白的吧。”主持人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


  “说出来可能不会有人相信,”清居用手遮着嘴笑道,“是我先表白的。”


  “诶!!!!!”观众和主持人惊讶道。


  “虽然厚脸皮的说,是他先仰慕我的,但我先生并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他总是把想说的话藏在心里。所以,我怀疑过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我。与其自己在心里怀疑,不如就去问。这样想着,在高中的教室里,表白了。”


  主持人一脸笑容的继续走着主持流程,“清居君说完了与平良君美好的回忆之后,就该平良君了吧!”


  清居放下二郎腿,坐直了身体,一脸的不可思议。“诶!!什么情况!”


  “节目组其实有悄悄的去平良君的工作室,提问了平良君同样的问题,也拜托他录了视频。那我们现在一起来看吧!”


  演播室的大屏亮起,平良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


  “大家好,我是摄影师平良一成。很高兴来录制这个视频。”


  “在得知清居君在社交软件上公布了与您的关系之后,您是什么心情呢?”


  平良坐在熟悉的工作室沙发上,两只手攥在一起回忆着。“开心,我很开心清居告诉所有人他和我在一起了。但是当时我还只是野口君的助手,而清居已经是拥有超多粉丝的明星了。我害怕我的存在会让清居感到困扰,我也怕自己给不了清居想要的生活。


  在一段时间内,我迷茫过,但是清居会鼓励我,支持我,这也是我现在可以与他并肩的原因。”


  “那是谁先表白的呢?”


  平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应该是清居先表白的。虽然我已经在心里说过一万次喜欢了,但还是觉得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奴隶,而清居是我的国王。


  ——“啊…又说这些恶心的话”(清居画外音)


  台下观众哄笑。


  奴隶怎么可以奢求国王的爱,我这样想着,又不敢想象没有清居的生活。如果我有罪的话,那就请处决我吧,总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清居离开了。”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是附加问题,没有问清居君哦!


  ——如果想借着摄像头,向清居君在全国的观众面前传达爱意,平良君想说什么呢?”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画面里的平良坐直了身体,仔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在确认自己整理好之后,平良看着镜头,郑重的说。


  “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都无时无刻不在感激与你的相遇。谢谢你,清居。毫不夸张地说,你是我的全部。


  虽然你总说我说的话很恶心,但我还是要说,你是我的国王,我就是为你而生的,我也愿意为你而死。你说的话对我来说是圣旨,你的每次触碰是对我的赏赐。


  作为你忠实的奴隶,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谢谢你,我的王。谢谢你选中我。”


  清居已经听不见主持人说什么了,他只记得,一向不善言辞的平良,在摄像头面前汹涌的表达他的爱意。那双眼睛里迸发的,是一如既往的狂热的爱。


  “最喜欢你了。”清居在心里说道。


  如果这是一场游戏,那清居奏毫无疑问是坐在顶层王座上掌管生杀的国王,而平良一成就是金字塔最底层的奴隶。完全为国王而活,全心全意听从国王的旨意。


  心中怀着对国王崇高的热忱,只愿成为国王脚下的尘泥享受着国王施舍给他的阳光。


  直到有一天,国王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国王从来没见过如此炙热的目光,炙热到将自己融化。眼里只有他一人的奴隶,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的奴隶,为他而活的奴隶。


  “我将赦免你,你可以成为我身边之人。”国王大发怜悯,想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不,我的王,我不配。让我在你脚下匍匐,让我守护您一辈子吧!”奴隶小心翼翼的趴在国王脚下,不敢抬头仰望他的美好。


  为什么,为什么!既然你不愿意站在我身边,又为什么一次次用那么炽热的眼神看着我,为什么总出现在我的身边。原来你和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吗…国王伤心欲绝的想着。


  为什么总在我身后如影随形,却又在我回头走向你时逃走……


  国王跪在泥泞的地上哭泣,一双手接住如至宝般的眼泪。


  奴隶发了疯一样询问是谁让他的国王如此狼狈。


  “是你啊,混蛋!”国王第一次说了脏话,“我才不想做什么国王,我想做的是你永生永世的爱人啊!”


  “我怎么能允许您跌落在尘埃里,和我这种人…”奴隶越说声音越小,不敢抬头,缩着身子想躲进影子里。


  “那就向上爬吧!来我身边。”


  他的神发话了,他不会放手的,去做吧!


  平良一成每天对着镜子练习,终于摆脱了口吃。努力的工作,因为想出现在清居奏的身边。


  在他和他的爱人共同的25岁那年,清居奏在所有的社交媒体上发了八个字—-


  我的爱人平良一成


  配图是早年狗仔拍到二人一起逛超市的照片,照片里的清居恣意潇洒地走在前面,平良拎着大包小包的跟在后面。两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一场由国王主宰的游戏,没想到制定游戏规则的却是他最忠诚的奴隶。



---END.---

新编:大家能这么喜欢这篇文章我受宠若惊

谢谢大家!

请给我评论吧!我会回复的!

Joyce

【赵声阁×陈挽】Young and Beautiful

赵声阁满三十一岁的那一天,他发现眼角有了一条细纹。

一条微不可见的细纹。

赵声阁看着镜子,面无表情,脸色却有些沉。

赵声阁的生日是在挪威过的,陈挽很想跟来一起庆祝,奈何海市这一头离不开他,隔着近八个小时的时差,陈挽掐准了时间给赵声阁打视频。

赵声阁眼疾手快地切换成语音。

陈挽的声音很温柔很愉悦:“生日快乐,赵声阁。”

“唔,怎么切语音了,赵声阁,我想看你。”

赵声阁的声音很冷静,以在酒店里为借口说不开摄像头了,陈挽有点失望地“嗯”了一声,又叮嘱了赵声阁好几句挪威温度低要多喝热饮,多穿衣服。

“赵声阁,我真的好想你。”

陈挽呢喃着。

赵声阁隔着手机屏幕隔空戳戳陈挽:“我明天就......

赵声阁满三十一岁的那一天,他发现眼角有了一条细纹。

一条微不可见的细纹。

赵声阁看着镜子,面无表情,脸色却有些沉。

赵声阁的生日是在挪威过的,陈挽很想跟来一起庆祝,奈何海市这一头离不开他,隔着近八个小时的时差,陈挽掐准了时间给赵声阁打视频。

赵声阁眼疾手快地切换成语音。

陈挽的声音很温柔很愉悦:“生日快乐,赵声阁。”

“唔,怎么切语音了,赵声阁,我想看你。”

赵声阁的声音很冷静,以在酒店里为借口说不开摄像头了,陈挽有点失望地“嗯”了一声,又叮嘱了赵声阁好几句挪威温度低要多喝热饮,多穿衣服。

“赵声阁,我真的好想你。”

陈挽呢喃着。

赵声阁隔着手机屏幕隔空戳戳陈挽:“我明天就回航了。”

陈挽说“好吧”,赵声阁又催他去睡觉。

陈挽恋恋不舍挂断电话以后,赵声阁再次抬头看向镜子,面无表情。

不是错觉,那条细纹仍然没有消失。

赵声阁很为难,他人生中第一次面对容貌焦虑这个课题。

陈挽最喜欢的这张英俊冷酷的脸,也有年华不再,颜色老去的一天。


小别胜新婚,陈挽接赵声阁的时候恨不得直接把自己嵌进他怀抱里。

好不容易到了车里,私密的空间里,陈挽急不可耐坐在赵声阁的大腿上,捧着赵声阁的脸亲吻他的唇。

陈挽的吻因为焦急有些不得章法,然后在他的吻即将要碰到赵声阁的眼角的时候,赵声阁突然很轻微地偏了一下头,伸手和陈挽拉开了一点距离。

陈挽轻轻喘气,在他身上直起身:“唔,怎么了?”

赵声阁仍然保持着那个侧着脸的姿势,没有回过头。

“没事,”赵声阁抿唇,嘴角是平直的微妙的一条线,“就是有点累了。”

陈挽不疑有他,轻轻在赵声阁嘴角落下一吻,便载赵声阁回家。

但是赵声阁的异常并没有随着他的倒时差结束恢复。

往常他们*的时候赵声阁喜欢开着灯,甚至更喜欢一些明亮刺激的地方,譬如落地窗前,譬如餐桌和瓷砖雪白发亮的浴室。

然而这一次赵声阁关掉了大灯,甚至还伸手去拉台灯。

陈挽抱住了赵声阁的手臂,有些疑惑:“唔,怎么了,为什么要关灯。”

赵声阁沉默以对 ,只是亲了亲陈挽的唇,埋头苦干。


陈挽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坐在谭又明面前如坐针毡。

谭又明挑起眉毛:“你说你们那什么不和谐,来请教我?”

陈挽无奈地弯弯眉毛。

他可没说的那么露骨。

“也不是不和谐,”陈挽微微歪着脑袋思索,“就是他最近有点奇怪。”

“而且他好像总是有点忧心忡忡的,就算那时候也是。”

陈挽带点羞涩抿唇,谭又明却一合掌:“那就是有问题啊。”

谭又明拍拍陈挽的肩:“别担心,我都懂,老夫老妻就会有点激情退却,我有的是手段和力气帮你重燃——”

卓智轩在谭又明办公室门口敲敲门,有点稀奇地看着他们:“你们说什么呢。”

陈挽忍着羞意让情人不断的卓智轩一起来分析;卓智轩听了却乐了。

“我当赵声阁之前来找我是为了什么呢。”


“你问我什么。”卓智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皮肤管理——”

卓智轩定睛看着赵声阁,满脸狐疑,自己这位一向沉稳冷酷的好友脸上很是不自在,就是在华尔街被一群洋鬼子施压的时候赵声阁也没那么不自在过。

“你是赵声阁吧。”卓智轩皱起眉,“你是不是ooc了,还是被人夺舍了。”

赵声阁无奈地干咳一声 。

“智轩,我认真在问。”

卓智轩算是半个娱乐圈里的人,谈的情人多半不是演员就是歌星,更不要说他名下经营着海市不少有名的美妆品牌。

若是问他们这群狐朋狗友里,谁最懂护肤养颜,那就是卓智轩这位小少爷。

卓智轩仔细看着赵声阁眼角处几不可察的那条细纹,无言以对:“你这有什么需要皮肤管理的。”

赵声阁年轻时被称作谈判桌上的男模,就是年过而立也有一种更加沉稳锋利的英俊。

卓智轩多少有点猜到赵声阁的心思,无奈:“陈挽不至于因为你长一条皱纹就不要你的。”

“他爱你爱得那么如火如荼的。”

赵声阁勾唇苦笑。

反反复复夸赞赵声阁这张脸多么靓多么顶、自己有多么喜爱的人可是陈挽自己。

清醒独立如赵声阁也会有患得患失的时候。

“你不知道,智轩。”

赵声阁散漫地靠在窗台上,点了一只细长的烟漫不经心放到嘴边。

“是陈挽先爱的我,所以我们这段关系里,掌握主动权的其实永远是他。”

主动追逐的人可以随时停止,而被动沦陷的那个人却只能拼尽全力索取和保留对方那份爱意。


彩蛋是后续,陈挽回家花式哄容貌焦虑的赵声阁的一些小甜饼,一些爱打扮赵声阁玩奇迹阁阁的山竹宝宝



迷人的小怪兽

小嘟不要抱

过年这段时间亲戚多,把嘟嘟抱来抱去地,嘟嘟有点烦了,他不想社交,只想要黏着爸比和呆地,实在不行,爷爷抱着也好,他不想要别人抱他了。

 

小嘟摆着张苦瓜脸走到原炀跟前,伸出小手,“爸比,嘟嘟不想不要别人抱了。”

 

原炀也不喜欢别人抱他儿子,他架着原嘟嘟的咯吱窝把他抱怀里,“好好好,不要别人抱,爸爸抱,别哭,不然等会儿你爷爷就要揍我了。”

 

“爷爷没有!立江最好啦!”原嘟嘟笑着说,他为爷爷打call,他可是爷爷的忠实粉丝,不允许爸爸这么说爷爷。

 

原炀看着原嘟嘟,“你跟你爷爷倒是站一边了,每次都找你爷爷告我的状。”

 

原......

过年这段时间亲戚多,把嘟嘟抱来抱去地,嘟嘟有点烦了,他不想社交,只想要黏着爸比和呆地,实在不行,爷爷抱着也好,他不想要别人抱他了。

 

小嘟摆着张苦瓜脸走到原炀跟前,伸出小手,“爸比,嘟嘟不想不要别人抱了。”

 

原炀也不喜欢别人抱他儿子,他架着原嘟嘟的咯吱窝把他抱怀里,“好好好,不要别人抱,爸爸抱,别哭,不然等会儿你爷爷就要揍我了。”

 

“爷爷没有!立江最好啦!”原嘟嘟笑着说,他为爷爷打call,他可是爷爷的忠实粉丝,不允许爸爸这么说爷爷。

 

原炀看着原嘟嘟,“你跟你爷爷倒是站一边了,每次都找你爷爷告我的状。”

 

原嘟嘟撒娇一样趴在爸爸的怀里,“爸爸,你可不可以不要说了,嘟嘟不想听。”

 

原炀被他逗乐,“你还有商有量地呢,这么懂事啊。”

 

“呆地说,嘟嘟是最懂礼貌的宝宝。”原嘟嘟仰着脑袋骄傲地说。

 

原炀亲了原嘟嘟一口,转身就上楼,他已经听见车子的声音了,等会儿又有人来拜年,原嘟嘟再被亲戚们抱一下,估计就要哭出来啦。

 

原嘟嘟搂着爸爸亲了一口,坐在原炀怀里,任由原炀把他抱上楼。原炀把小家伙放在狗子的玩具室里了,原滚滚和原加加正在玩球,原嘟嘟跑过去,他坐在中间当分界线。

 

但是两只狗子不玩了,它们像两辆大卡车一样跑了过来,把原嘟嘟撞倒了。原嘟嘟跌坐在地,傻傻地笑着,伸着两条肉胳膊要抱抱,“滚滚,加加,你们又撞我,我要打你们屁屁啦。”

 

滚滚今天格外兴奋,它围着原嘟嘟转圈,用它的尾巴扫原嘟嘟,原嘟嘟吃了一嘴狗毛,做了个干呕的模样。

 

原炀笑着看小嘟,把他抱起来,“好了好了,你别坐地上,你太矮了,滚滚站起来像一辆半挂。”

 

原嘟嘟窝在原炀怀里,委屈了一小会儿,然后闹着要下地。小嘟吐干净嘴里的狗毛,又觉得滚滚和加加可爱,他跑过去撸了一把狗头,“滚滚,你坏蛋,我要捏你的嘴筒子。”

 

原滚滚配合小嘟,小嘟捏狗不痛,而且他的手手小小的,软软的,很可爱。原嘟嘟捏了一会儿就不嚯嚯狗了,他把目光放在玩具上,他自己的玩具他要玩,小狗的玩具他也要玩,他拿着小狗飞盘扔给加加,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原滚滚一直往原嘟嘟怀里钻,用狗头去蹭原嘟嘟,企图让原嘟嘟抱着它。原嘟嘟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萨摩耶,“滚滚,你好大一只噢,我抱不了啦,你去找爸比吧,爸比可以把你抱起来,爸比最厉害了。”

 

原滚滚好像是听懂了,它转头跑到原炀跟前,狗嘴拽着原炀的裤脚,原炀就坐下来,伸手摸原滚滚的脑袋。

 

原滚滚还挺享受,不停地往原炀怀里拱,还当自己是只小奶狗呢。原炀抱着原滚滚揉了一会儿,“好了,你别撒娇,我只能抱我媳妇儿,我很有男德的,你别乱来。”

 

原炀说完这话,顾青裴就推门进来了,“你们家亲戚来了,你快点下去,我不行了,这几天来拜年的人太多,我困死了,我得睡会儿。”

 

原炀接受到老婆的指令,他牵着顾青裴回卧室,把人塞被窝里才下楼应对亲戚们的炮火。


寄生菌a爽

费总超高的幸福指数

费渡觉得,现在和骆闻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幸福得像在做梦一样。

张春龄张春久大案破获之后,燕城的治安清朗了很多,骆闻舟他们警局的工作也轻松了不少。骆队和陶然现在慢慢把一些小案子都交给郎乔、肖海洋他们去办,加强对年轻警官的培养。

骆闻舟早晨还是坚持给大家买早点,但加班的时候变少了。他有更多的时间帮着费渡完成论文了。骆闻舟给他提供了很多资料和建议,帮他做好“画册计划”的收尾工作。

费渡的那个线人基金他也给了很多帮助。骆闻舟经常对线人们进行走访慰问,尽自己所能解决他们的困难。逢年过节骆闻舟都会跟上面申请一些米面油之类的东西,发给他们。

总之,骆闻舟得空就全力支持费渡的学术研究和线人组织,说“家属...

费渡觉得,现在和骆闻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幸福得像在做梦一样。

张春龄张春久大案破获之后,燕城的治安清朗了很多,骆闻舟他们警局的工作也轻松了不少。骆队和陶然现在慢慢把一些小案子都交给郎乔、肖海洋他们去办,加强对年轻警官的培养。

骆闻舟早晨还是坚持给大家买早点,但加班的时候变少了。他有更多的时间帮着费渡完成论文了。骆闻舟给他提供了很多资料和建议,帮他做好“画册计划”的收尾工作。

费渡的那个线人基金他也给了很多帮助。骆闻舟经常对线人们进行走访慰问,尽自己所能解决他们的困难。逢年过节骆闻舟都会跟上面申请一些米面油之类的东西,发给他们。

总之,骆闻舟得空就全力支持费渡的学术研究和线人组织,说“家属的事儿再小也是大事儿,必须得上心。”

费渡觉得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不光是在工作上,在生活上骆闻舟对费渡也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他每天变着花样儿给费渡做吃的,煎炒烹炸各大菜系都做了一个遍,偶尔还来点儿西餐、印度风味、泰国菜什么的。他很有做饭的天赋,无论什么菜都做得地道美味,结结实实俘获住了费总的胃和心。

骆闻舟还把家务都料理得井井有条。他把扫地机器人到不了的地方清理干净,不留死角;把费渡的衣服熨得平平整整,还把第二天要穿的都搭配好;还在网上学习怎样收纳。

费渡说不用这样费心伺候着,可以请小时工来做家务。骆闻舟说还是自己来做才比较放心,只在工作忙的时候才让费渡请小时工帮忙打扫。

骆闻舟还说“你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罪,没有人保护你。后来又为了帮我们抓坏人差点儿就光荣了,差点儿就埋进我们家坟地了。我得对你加倍的好,把关心照顾都给你补回来才行。”

费渡觉得别无他法,唯有以肉偿之……

一言

回109抢老婆咯(2).

by一言

@伊若 @流星落叶 (2)来啦。

前文有影响.甜饼,私设多多

前文指路 

OOC致歉.同祝宝宝们新年快乐

小变色龙虽然知道是夏镜天救了他,可培养他成长的环境让他不肯轻信任何人

可是他的手掌好温暖,小变色龙又开心起来,尾尖绕在了他的指尖上,可是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小变色龙又沿着他的胳膊爬上去.看见男人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小虫不明白,转头看向床边两个人

此时夏凭天,钟裁冰站在床边,钟裁冰看到他的目光,摸了摸他的头”小镜子受伤了。”夏凭天脸色沉沉.当屋子坍塌时,他弟毫不犹豫的紧紧把这只小变色龙护在心口,自己承受了所有冲击要不是alpha ...

by一言

@伊若 @流星落叶 (2)来啦。

前文有影响.甜饼,私设多多

前文指路 

OOC致歉.同祝宝宝们新年快乐

小变色龙虽然知道是夏镜天救了他,可培养他成长的环境让他不肯轻信任何人

可是他的手掌好温暖,小变色龙又开心起来,尾尖绕在了他的指尖上,可是看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小变色龙又沿着他的胳膊爬上去.看见男人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小虫不明白,转头看向床边两个人

此时夏凭天,钟裁冰站在床边,钟裁冰看到他的目光,摸了摸他的头”小镜子受伤了。”夏凭天脸色沉沉.当屋子坍塌时,他弟毫不犹豫的紧紧把这只小变色龙护在心口,自己承受了所有冲击要不是alpha 天生身体强度大.小镜子早凉了,可他弟和109实验体不是怎么搞到一块去的?

”小虫…,小虫…”夏镜天呢喃.两人赶紧凑过来,一会儿夏镜天开眼睛,声音沙哑”哥?我老婆呢?”……”“哥,你说话啊”夏凭天不语,转向钟裁冰“去给他拍个脑CT”

精神科门口.小变色龙呆呆的蹲在地上“受伤…他受伤了吗…”

大大的眼睛慢慢笼上泪水,怎么办可我好喜欢他啊……

"哎?老婆你怎么了。”夏镜天好不容易挣脱他哥跑出来,抱起地上的小变色龙

“哎,宝贝我脑子没病,你别担心”小变色龙听不懂但他紧紧用小爪子抓住夏镜天

“乖,不怕,我带你走……”

最近要补番的宝子们比较多。宝子们可以不用私信我。直接加我QQ就好。我QQ写在我主页了😘这次同样抓人。

岁久

人鱼幼儿园

      人鱼幼儿园开班啦,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家长们都牵着自家宝贝儿来到大门口。

  陆上锦左手小白狮右手垂耳兔,看完这边看那边,扭头又看看言逸“宝贝,你看孩子们还小,没必要这么早上幼儿园,你看着幼儿园哪里有我们家好,要不然我们请老师来家里面上课,我怕小白和兔球不适应,可怜儿见的,这么小的孩子就不该来上学,天杀的我要买下这座幼儿园……”“锦哥!你冷静一点,小白和兔球都很听话,你别这样,你看别人家都好好的。”

  何所谓也把自家两个臭小子送来了,其实两只小狼还小,只是因为和那只哈士奇玩久了,天天没事就拆家打架,把何所谓每天都气的够...

      人鱼幼儿园开班啦,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家长们都牵着自家宝贝儿来到大门口。

  陆上锦左手小白狮右手垂耳兔,看完这边看那边,扭头又看看言逸“宝贝,你看孩子们还小,没必要这么早上幼儿园,你看着幼儿园哪里有我们家好,要不然我们请老师来家里面上课,我怕小白和兔球不适应,可怜儿见的,这么小的孩子就不该来上学,天杀的我要买下这座幼儿园……”“锦哥!你冷静一点,小白和兔球都很听话,你别这样,你看别人家都好好的。”

  何所谓也把自家两个臭小子送来了,其实两只小狼还小,只是因为和那只哈士奇玩久了,天天没事就拆家打架,把何所谓每天都气的够呛,巴不得让他们上学安分一点。“呜呜呜,小爹别不要我们,我们再也不拆家了呜呜呜呜呜不要把我们丢掉”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两个小崽子,何所谓叹了口气“没有不要你们,乖乖上学,下课了我就来接你们”。

  相比较前面两家闹腾的样子,毕锐竞和谈梦带着小小的毕揽星就轻松多了,揽星乖乖地听着谈梦嘱托,毕锐竞在看陆上锦的热闹,看完还对着谈梦说“老陆太不成熟了,你看言逸的表情,不像我”谈梦看着他洋洋自得的样子也只能在心里说一句不要脸。

  好不容易安抚完大的小的,连忙将孩子们送进幼儿园,言逸拽着依依不舍的陆上锦离开了,其余家长也和孩子挥手道别。

  小豆丁们被老师牵进教室,对周围又害怕又好奇。

  “揽星哥哥,我们在这里!”兔球对着揽星奋力挥手,三个小朋友顺利会首,“揽星哥哥我们坐一起好不好”“好,阿言”

  小白看着腻歪的两人,感觉有点牙疼,但是它又不想去看牙医只能扭头不看。

  “咳,都保持安静”兰波从教室门口进来“每个小朋友都回位置坐好,我是这里的的王,每个小朋友都要听老师的话,在幼儿园不能打架,要跟大家好好相处,听见没有”眼前光尾巴就有三米长的漂亮人鱼给了小豆丁们一个大大的震撼,七八个小豆丁呆呆的回答“听见了,王”

  兰波满意的点点头,准备给每个小朋友赐福一只小水母,突然眼前一亮,一只超可爱的猫咪正认真地聆听王的训话,“randi!”兰波兴奋地睁大了眼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清了清嗓子说“班里需要一位班长帮我管理班级事务”

  闻言小朋友们都坐的直直的两眼放光地看着兰波。

  “就那只白色猫咪吧,你来帮助老师,小randi,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楚年”

  “下课你先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说”说完兰波继续刚才的动作给每个小朋友赐福,不过白楚年那只水母显然是只庞然大物。

  第一天在吵吵闹闹中顺利度过了,来接孩子的父母无不泪眼汪汪地感叹孩子长大了。

XXUANMABIE

【德哈】离婚七年后

*治疗师德×傲罗哈

*1.7w/HE


Summary:离婚七年后,哈利在一次任务中意外失明住进了圣芒戈。


1

“记者都给我出去!别拍了!”

 

这是一个阴沉沉的雷雨天。圣芒戈里聚集着一群七嘴八舌举着相机的人,向来安静的大厅里此时喧闹得像是新年晚会。而人群中心是一个红发男人扶着一个眼睛上缠绕着几圈绷带的黑发男人,从他被雨淋湿的黑发间能够隐约看见一个闪电形状的伤疤——毫无疑问,黑发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十年前的战争英雄,而此刻人群关注的焦点也是他。红发男人显而易见是他的挚友罗恩·韦斯莱,他正牢牢地抓着哈利的胳膊,一边对周...

*治疗师德×傲罗哈

*1.7w/HE


Summary:离婚七年后,哈利在一次任务中意外失明住进了圣芒戈。


1

“记者都给我出去!别拍了!”

 

这是一个阴沉沉的雷雨天。圣芒戈里聚集着一群七嘴八舌举着相机的人,向来安静的大厅里此时喧闹得像是新年晚会。而人群中心是一个红发男人扶着一个眼睛上缠绕着几圈绷带的黑发男人,从他被雨淋湿的黑发间能够隐约看见一个闪电形状的伤疤——毫无疑问,黑发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十年前的战争英雄,而此刻人群关注的焦点也是他。红发男人显而易见是他的挚友罗恩·韦斯莱,他正牢牢地抓着哈利的胳膊,一边对周围的人警告道“赶紧出去!”。

不论是看热闹的群众还是多管闲事的记者,他们都因为这一伴着隆隆雷声的大吼而散了些,但仍然有几个记者不停地往中间挤,争先恐后地提问,想要获得关于救世主最新新闻的第一手资料:

 

“请问波特先生,您真的完全失明了吗?”

“韦斯莱先生,波特先生为什么会失明?这其中是否有阴谋论的成分?”

“波特先生,请问您这次的治疗师会是七年前传出和您离婚的前夫马尔福先生吗?您这些年一直未再婚是因为还牵挂他吗?是否有复婚的打算?”

“波特先生我对您的情况感到很可惜,我想问的是如果您真的无法痊愈了,您会辞职不再当傲罗吗?”

 

“都别问了!出去!”罗恩气愤地大喊着,一边护着哈利,“哈利在外勤任务中受伤,你们还要一直堵在这里耽误哈利治疗的话小心一会我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们都抓到威森加摩!”

周围的记者这才乖乖闭嘴不再说话了,只是还有几个记者正举着照相机不停地拍摄。罗恩用力推了推其中一个记者的相机,然后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小心地拉着哈利上了楼。

 

“哈利,你别在意他们说的,他们都是些跟丽塔·斯基特一样的无良记者!”

“我知道……”

 

直到他们的说话声逐渐远去,那些记者才敢再次举起相机,拍摄他们离去的背影。但还没等他们按下快门,就听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近乎冷漠地响起:

“够了,圣芒戈这种治病救人的地方不是给你们获取八卦新闻的,赶紧滚出去,听不懂吗?”

 

记者们纷纷回过头,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金发男人穿着治疗师统一的制服,双手交叉在胸前,灰色的眼睛目光十分不友好地瞪着他们。还没等他们看清楚那治疗师衣服上的牌子上写的姓名,就被赶到场的其他傲罗们催着离开了。金发男人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他瞥了眼那些傲罗们,就在阵阵的雷声中拐进了医院右侧的走廊里。

 

2

哈利在一片死寂中醒过来。他实在是太疲惫了,连续一天一夜的追捕显然让他体力不支,刚被罗恩扶到病房里安顿下来沾枕就睡,更何况他刚失去视力,心想自己还不如睡了去,至少在梦中他没有失明,还能看看梦里的景象。不过他刚睡下一个小时不到就醒了,当然也没有做梦——他甚至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一般会放在枕头边上的眼镜,但是当他只摸到冰冷的床单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暂时用不上眼镜这种东西了。

他缩回了手。视觉的消失无数倍地放大了其他的感受,他感觉自己的床单好像一块巨大的冰块。紧接着他忽然发现周围好像太安静了,安静到他仿佛能够听清楚窗外每一滴雨水掉下来落在地上的声音。

 

事实上,自从他被那个魔咒击中然后失明之后,一直到他睡觉之前,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其实顶多就是知道自己这次不得不住院了,不过他还是相信,圣芒戈的治疗师能够有办法把他治好的。但此刻冰冷又寂静,哈利不禁打了个寒颤。尽管知道自己已经被安全送到了圣芒戈的病房里,但“完全看不见”这件事还是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有小声谈话声在右前方不远处响起的时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头转过去朝着那个方向,心情激动地等待有人会推门进来和他说说话,甚至是肢体接触。

 

“除了眼睛看不见了,还有别的什么伤没有……”

“刚才在别的治疗师那儿检查过了,他们说没有了……你最好再帮哈利检查检查……”

“好吧……”

“那我就先和傲罗小队回去了,任务还要做一些收尾工作。你把哈利照顾好……”

“放心。”

 

紧接着哈利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然后脚步声由远及近,那声音哈利觉得熟悉极了——像是七八年前黑色崭新的皮鞋踩在马尔福庄园的木地板上的声音。意识到了来者会是谁,哈利一时屏住了呼吸。

他知道的,他的前男友——哦不,前男友这个词太过于浪漫,准确来说,那是他的前夫——

 

“德拉科·马尔福。”不用哈利仔细去嗅那衣服上的香水味,走过来的人就自我介绍道。“以防你把我错认成别的什么人,先和你打个招呼。”

 

哈利还是努力吸了吸鼻子。面前人身上的香水早已不是七年前他常用的那种——所以也不是哈利最爱的那种香氛。面对和自己已经离婚七年的前夫,哈利第一次那么庆幸自己失明,不用去看德拉科脸上的表情也不会让自己的眼神表现出躲闪,他勉强扯了扯嘴角,说道:

“呃,我是不是该说好久不见……”

本想活跃气氛的一句话,却在说完后两个人都沉默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那好像的确是好久好久的一段时间了,自从他们离婚之后,他们到底有没有再见过——

答案是没有。在哈利的印象里,自从他们二十一岁离了婚之后,德拉科就去了遥远的北欧,直到六年后才回到英国,而在过去的一年里,他听说德拉科依旧是回到了圣芒戈当一名治疗师,不过哈利在这一年里也几乎没有受过严重到需要到圣芒戈治疗的伤,因此满打满算,从他们见的那最后一面起到现在,七年,没错,整整七年没有见过了。

 

哈利默默地抿起了嘴唇。这时候他才听见德拉科开口回应他刚才的话:

“是啊,波特,好久不见。”

语调几乎没有任何起伏,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不好”一样。但实际上,如果哈利能够看见眼前金发男人脸上的表情的话,就会发现他正垂着眼角,一脸哀愁怀念的模样。不过金发男人下一秒便假装轻松地调侃道:

“不过现在的你没资格说‘好久不见’,因为你现在什么都看不见。”

 

哈利看不见德拉科的脸,于是自动脑补了那种从前经常在他脸上看到的欠揍神情——那种有点得意洋洋,又有点调戏意味的表情。因此哈利也换上了某种轻松的神态,他语调稍微扬起了一些,说道:

“就算我现在看不见,这种我和你面对面的场合也是七年来头一次吧。”

 

“我没和你面对面,我坐在你床边呢,看的是你的侧脸。”

“你就非要钻牛角尖吗?”

 

德拉科“切”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是习惯性地给哈利掖了掖被角,确保厚厚的被子可以盖到哈利的整个腹部不让他着凉。即便是离过一次婚的前夫夫关系,但这改变不了他们依旧会保持着某种“校园死对头”的相处方式,毕竟如果他们不是那个样子,如果他们因为领过离婚证就要变成陌生人的话,那就不是德拉科和哈利了。再说了,以德拉科的想法来看,他们只是离婚了,又不是做不了朋友了,更不是——更不是他不爱哈利·波特了。

实际上,当他在楼下大厅看到被人群包围住的哈利的时候,那些回忆就已经关不住出了匣——在所有人都在围着哈利,想要拍下失明救世主的狼狈模样时,德拉科心里浮现的却是七年前和波特在床上翻云覆雨的那些时刻,想起他曾亲昵地亲吻过那双漂亮的、任谁都会为之沉醉的绿眼睛,可现在那两片明亮碧绿的湖泊却被白色的绷带包裹着,当一个人的心灵之窗被遮蔽的时候,他便看上去呆板无措了不少,至少在德拉科眼里,哈利只是呆坐着,只露出下半张脸,也就无法解读出他全部的情绪——就像哈利也看不见德拉科此刻蹙起的眉毛,看不见他有多么心疼和担忧。

 

“我没钻牛角尖,”但德拉科说出来的话在哈利听来却仍然是以往那一副混蛋模样,“好了,现在来说说,你又是怎么受的伤?”

“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哈利咬了咬下嘴唇,半歪着脑袋回忆道,“我刚刚在出外勤任务,途中遇到几个黑巫师,在和他们打斗的时候有一束红色的咒语朝我的眼睛射过来,然后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说话间哈利忽然感到有什么好像在自己眼睛上轻轻滑动,即便隔着两层绷带他也能感受到一丝不同于冰冷床单和冰冷被角的温热,过了一会他才反应过来那是德拉科的手指。他没忍住往后缩了缩脑袋,就听德拉科的声音忽然在离自己极进的地方响起,好像就在耳边似的:

“别动,我在检查,一会戳到你眼睛了我可不管。”

 

“哦。”哈利难得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抬头的那一秒无意间被德拉科的手指戳上鼻梁。他“嗷”了一声,接着就被德拉科用魔杖敲了敲脑袋。

 

德拉科有点哭笑不得地说:

“都让你别动了。”

 

“哦……好吧。”

这次哈利没再点头,他鼓了鼓嘴巴,然后任德拉科用手指在他眼睛上施展检查咒语。哈利感觉德拉科的指尖在他的眼睛上写着咒语——轻飘飘的,有点痒,他没忍住又往后缩了缩。


“根据你描述的情况还有我刚才给你检查的结果来看,这种罕见的黑魔法咒语导致的失明虽然在圣芒戈治疗史上没有过病例,但我记得法国的魔法伤病医院治过几个这种病人。”德拉科沉思一阵,他瞥了眼墙上的时钟,“我现在就启程去法国研究那几个病例的话,最快明天早上能赶回来。”

 

哈利没说话,不过他好像听见了脱外套的声音。然后有什么东西被抛到他的病床上,砸到他的双腿,不疼,哈利往前摸索了一下,意识到那可能是德拉科的治疗师制服。因为他实在是太熟悉那件墨绿色长袍的面料了。曾经有很多次德拉科下夜班回到家的时候,他会迫不及待地寻找可能在客厅也可能在房间的哈利,然后在还没来得及脱下圣芒戈长袍的时候就给出一个充满疲惫和满足的拥抱。

是的,在那些时候,哈利会有种错觉——那仿佛德拉科深爱着他,仿佛他们真的是因为真爱而走到一起的最佳伴侣。

 

“你现在就走?”哈利举着那件可能是德拉科的长袍的衣服,惊讶地张了张嘴巴,“圣芒戈难道没有专门为了这类事情跑腿的员工吗?”

“有是有,但是我不太放心他们。”德拉科停顿了一下,哈利能够清晰地听见他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在脑海里描绘出德拉科的喉结上下滚动时那种该死的性感,“毕竟在我这接受治疗的是傲罗部有史以来最年轻最有能耐的司长,要是出了岔子我可负担不起后果。”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之前还说我是最狗屁的傲罗司司长。”哈利撇了撇嘴,“你不会是借着帮我研究病例的幌子,自己偷偷去法国玩两圈吧。”

“本来没这么想,你一提醒我就想起来,的确有几个想去的景点。”德拉科轻笑出了声,他此刻的声音已经变得很远,哈利能猜出他现在肯定是站在门口,开着一道细小的门缝在对他说话呢,“我不在的时候会安排几个护士照顾你的。那明天见——”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犹豫,哈利能听出来。德拉科犹豫的时候总是会放慢语速。不过下一秒钟他就听见德拉科说道:

“——那明天见,哈利。”

 

还没等哈利回一句“再见”或者“你快点回来”,他就飞快地关上了门。

 

不过哈利并没有为此而生气,反而,他为那一句久违的“哈利”感到了莫名的安心。

 

3

看不见东西的日子真的很难熬。哈利刚被送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德拉科走的时候怎么说也有五六点了吧,现在应该又过去了一个小时,可是当护士来给哈利送晚餐的时候哈利才知道现在连天都没黑。哈利十分没心情地端着那碗粥,小心翼翼地往嘴边送——尽管吃东西是从一出生就跟随着人类的习惯,但由于看不见眼前的碗,哈利还是不小心把粥洒了出来,可是他自己没有意识到,只是在听见护士念了一句“清理一新”的时候难免感到了尴尬。

 

“对不起……”哈利急忙说道,尽管他并不需要为此而感到抱歉。

“没关系波特先生,”护士十分善解人意地说,但或许因为是实习护士的原因,她也不太好意思直接提出“需要我帮忙喂您吗?”这种话——拜托,那怎么看都像是马尔福治疗师才会做的事情!

想到马尔福治疗师——护士忽然想起来,面前的波特先生似乎已经与马尔福治疗师离婚很久很久了——就像他们结婚时人尽皆知一样,他们早已领了离婚证也无人不晓,这段短暂的婚姻更是许多巫师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主流的观点都猜测他们当时结婚纯粹是救世主圣人心泛滥想要靠结婚来拯救即将被送进阿兹卡班的小马尔福,而擅长谋略算计的马尔福家族肯定也给了波特不少好处——那段时间他们俩新婚的八卦闹得沸沸扬扬,无数猜测无数小道消息没有一个被本人站出来证实过,大家讨论的新鲜劲刚过去没多久,却又传出了他们离婚的消息。

 

可是跟了马尔福治疗师快三年的小护士之所以会没反应过来波特先生竟然已经和她的导师离婚了这回事,是因为她曾经无数次地怀疑过马尔福治疗师是不是还偷偷和波特先生在一起。她想起马尔福治疗师在北欧的时候每个月都会往英国寄的那一批魔药,她起初以为那是圣芒戈的订单,但每当她问起马尔福的时候,马尔福都说那是给傲罗司司长定制的营养魔药和无梦酣睡剂,没人知道配方除了他自己。她起先也没在意,觉得傲罗司的司长位高权重,接受一点特殊关照也是情有可原,直到有一天她偶然知道了英国魔法部傲罗司的司长就是马尔福治疗师的前夫波特先生,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要么他们并没有离婚,要么就是……要么就是马尔福治疗师还偷偷喜欢着波特先生!

 

这么想着,女孩子爱八卦的好奇心还是藏不住,小护士没忍住大着胆子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心中的疑问:

“波特先生,我想问问……就是,你和马尔福治疗师真的离婚了吗?”

 

哈利很明显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慢慢放下那碗粥,点了点头。“对啊,好几年了,大家不是都知道吗,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小护士纠结着要不要问下去,不过同样是格兰芬多毕业生的她还是鼓起勇气,“还想问问您和马尔福治疗师真是像新闻中所说的那样,为了互相之间的利益才结婚的吗?”

 

这一次,哈利并没有愣一下就给出回答。他微微张着嘴,却好久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他当初为什么答应和马尔福结婚这回事。那实在是太遥远了,回忆可以追溯到十年前,要说纯粹是为了互相的利益的话,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可是……

 

“不全是为了利益。”哈利最终回答道。

 

4

十年真的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时间跨度了,哈利想。十年前他才刚刚十八岁,伏地魔刚化成灰,他站在霍格沃茨的断壁残垣上,胜利的喜悦和失去的痛苦同时冲刷着他,还没等他在之后的几天里细数自己的苦难史,纳西莎夫人突然带着德拉科找上了他,问他能不能在威森加摩的时候为德拉科说几句好话,让德拉科少受些牢狱之灾,而哈利当时说可以是可以,但是他需要一点正儿八经的理由——在几个小时的商量之后,他们的最终决定莫名其妙变成了一纸婚约,交换条件是哈利帮德拉科作证,而结婚后正式作为马尔福家的一员,马尔福家族能给哈利“所有他想要的”,包括婚戒上的魔法同样生效——指的是在哈利·波特·马尔福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德拉科·马尔福,或是纳西莎·马尔福,又或者是卢修斯·马尔福,将会不惜一切地保护他。当时的哈利正承受着战后失去的挣扎和深深的内疚,他看了看第一次以一个母亲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的纳西莎,又看向这个未来可能成为他丈夫的一脸平静的德拉科,忽然开始幻想也许这也能够算是一个家,所以,没有犹豫的,哈利同意了那为期三年的婚约。

 

没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他们领了结婚证之后就走向了各自的生活。刚步入这段婚姻的第一年,他和德拉科几乎就没有见过几面。可能是因为两人初入职场都很忙,不过更有可能是他们都不能习惯昔日的死对头成为了自己伴侣这回事。尽管这与哈利一开始的期待完全不一样,但他觉得自己大概和德拉科也不可能真的像夫妻那样,“恩爱”和“互相依赖”这种夫妻之间才有的相处方式压根就不可能出现在他们俩之间,哈利也就并不是真的很指望自己能和德拉科能有什么进展。倒是纳西莎,德拉科的母亲,有时会在下午茶时间给哈利带一些亲手制作的小饼干或者小蛋糕什么的,哈利能从她那儿感受到些许不同于韦斯莱夫人的那种关爱,但在纳西莎把他叫去马尔福庄园吃饭的时候他总会十分不安愧疚地找各种借口拒绝——他不是不喜欢纳西莎,只是他不是很想看见德拉科——那个名义上是自己丈夫却从来对自己不过问的人,不过哈利也不是太介意这一点,只是他真的很难直面作为自己老公的德拉科马尔福。

 

不过他和德拉科的关系在第二年发生了转机。这一年,哈利的公寓被一些蓄意报复的黑巫师一把火烧了,那时他正在睡梦中,几乎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要不是因为婚戒上的魔法提醒德拉科哈利有危险,然后及时赶到摇醒了他,他可能就要被历火活活烧死了。在手拉手冲出屋子的时候,埋伏在外边的几个黑巫师盯紧他们,两个刀砍咒从他们身后飞过来,德拉科猛地一回头推开了哈利,自己却被咒语击中倒在地上血流成河。在这之后德拉科的背后多了两道不同于神锋无影留下的伤痕,阿兹卡班多了几个被哈利猩红着眼亲自判罪的黑巫师,马尔福庄园多了一个人生活的气息——德拉科在圣芒戈的病床上醒来,见到平安无事的哈利先是松了口气,一开口嗓子还沙哑的不行,第一句话便是“你的房子毁了,要不要搬到马尔福庄园和我还有我妈妈一起住?”,一句话说的小心翼翼眼神躲闪,哈利听得莫名心脏揪疼,他用力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好多句“谢谢”。

 

刚到庄园的那几天,哈利把自己不多的东西在房间摆放好,然后依然像往常那样循规蹈矩的起床、吃饭、上班、回家、睡觉。只是每次晚上进自己房间的时候,他总会在德拉科房间门口停留几分钟,犹豫着要不要敲门,但最终还是放弃,转身回到自己房间。直到一星期后他站在德拉科房间门口,忽然他想找的那个人的声音出现在自己身后,他猛一转身,发现德拉科离他只有咫尺之遥,手里拿着一个装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他是不是找他有事。

 

“我想看看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哈利回答道。

德拉科挑了挑眉毛,装作十分失落地调侃道:“我还以为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值得你连着好几天在我房间门口踌躇不前呢。”

 

七年过后哈利依然记得德拉科房间的模样。巨大的落地窗和丝绸的窗帘,精美的吊顶和银绿的配色,半面墙的书柜和满桌子的魔药瓶子,大理石的浴池和king size的床——他记得那天他站在门口好一会才犹豫着走过去,德拉科满脸无所谓地将西装一件件脱下,露出他身上那些伤痕。

那些已然淡去的伤疤显而易见是六年级时哈利在盥洗室给他留下的,而背后那两道还在恢复中而显得有些狰狞的伤痕则是保护哈利时留下的。想到这满身的伤痕竟然都是因为他,哈利就觉得心里翻涌起一阵酸涩的内疚。他绕着德拉科转了一圈,最后说道:

“对不起。”

 

德拉科看上去有点惊讶。“对不起什么?你可别多想,我半夜爬起来救你可不是我自愿,那是因为婚约的魔法我才这么做,不然谁会在睡得正香的时候想到你啊?”

哈利撇了撇嘴。“不管怎么样,还是对不起。”他说。

德拉科重新端起红酒,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你这样我反而不习惯,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哈利·波特,为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

 

哈利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意味,还是那种久违的死对头味道,因此鼓着嘴巴瞪了他一眼。德拉科笑了。他在房间门口目送着哈利离开,然后突然说了一句意料之外的话:

“波特,我觉得就这样,就很好。”

“什么?”哈利有些疑惑地回头看着他。

“我说,我们以后就这样,保持这种校园死对头的关系,就很好。”德拉科说,“你不用因为我是你名义上的伴侣就不想和我说话什么的……反正再过两年就离婚,等婚约到期了我们就能回到各自的生活中——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爱上你的,我讨厌你还来不及呢。”

“什么叫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句话不是这样用的好吗?”哈利简直哭笑不得,“而且明明是你一直躲着我,搞得像你心虚什么似的。”

“明明是你,波特!”

“我懒得和你争。”

“搞清楚波特,明明是我懒得和你争。”

 

哈利不想再和他吵下去,因此匆匆道了晚安就跑回了自己房间。从那之后他们开始像往常一样吵架拌嘴,没完没了地诅咒对方,也是从那之后他们开始在同一时间下楼和纳西莎夫人一起吃早饭、在同一时间一边互掐一边从壁炉去上班,然后在傍晚的时候争抢着成为第一个下班回家的人,连晚上谁洗澡更快谁更早睡觉都要比——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这样无意义的事情好像也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哈利说不出来那是什么,只是感到他其实挺喜欢这样的生活。

 

结婚第三年,他们好像终于有了点夫妻的样子,尽管他们谁都没有意识到。德拉科生日那一天在宴会上稍微喝多了些,回到家里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他在经过哈利房间的时候下意识地扭头看去,今天哈利没有关门,亮堂堂的灯光照到走廊和墙壁上,德拉科看见哈利正站在镜子面前试穿为了明天魔法部演讲而准备的新西装,他就站在那儿倚靠在门框边盯着哈利看了好久好久,很冲动地走过去从哈利背后抱住他替他打好了一个完美的温莎结,然后挥了挥魔杖,手中很自然地出现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说喝吗我的马尔福夫人,哈利摸着整齐的领结,顿时红了耳朵,想挣脱开德拉科莫名其妙的怀抱,身体却不想那么做。

“别叫我马尔福夫人!”他只好不服气地说。

 

他从镜子里看到德拉科笑了笑——那是一种很难在德拉科脸上看到的温和神情,哈利莫名感到心跳好像在加速。

 

“好的,那我不叫了,马尔福夫人。”德拉科将杯子放在一边的桌台上,然后给两个杯子都倒上红酒,他轻轻打了个响指,房间里的灯暗了一半。“要做吗?”他的声音慵懒缱绻,手指缠绕着哈利耳边的一缕头发。

“做——做什么?”哈利有些懵懂,但是脸却像耳朵一样一下子红了。

 

德拉科没有回答他,给了他一个轻柔的耳后吻。

 

灯光暧昧,气息交融。

 

从这一天开始,他们的生活又增添了一些新的习惯。哈利很少再回自己的房间,在德拉科的怀里入眠好像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而且德拉科的床真的很大也很柔软。他们开始有了早安吻和晚安吻,开始约着去散步,开始在雪花铺满大地的时候一起在冷风中堆雪人,开始在相伴着在糖霜飞舞的甜食店挑选对方喜欢的糖果,然后在一排排货架之间,目光越过那些五彩缤纷的糖果罐子偷偷看着对方。

 

哈利很喜欢这样的生活。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不可思议的在马尔福庄园体会到了“家”的温暖,德拉科的陪伴和纳西莎夫人的体贴给他的幸福感他也从来没有否认过。只是在来年春天的某一天,哈利回到庄园,看到乱七八糟的客厅和满地的血迹,心里一沉急忙满屋子寻找纳西莎夫人,最终在厨房里找到了她,得知今天有黑巫师闯进来,所幸纳西莎夫人在与他们对峙的时候没有受伤。

当傲罗们抓住那些罪犯的时候,经过审问,哈利才知道他们是因为上次他们的同伙报复他没成,这次打算直捣马尔福庄园,以伤害哈利身边重要的人出气。尽管纳西莎和德拉科都没有怪他,但哈利还是觉得十分不安。他觉得他们受到伤害都是因为自己,就像霍格沃茨大战时那样,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流逝,而他哈利·波特却侥幸地一直活到现在。

纳西莎夫人搬走了,她去了北欧,也许那里会让她更安全一些。哈利以为德拉科会过去陪她,但是德拉科并没有——哪怕哈利能看出来他很舍不得母亲。哈利更愧疚了,但是德拉科不停地安慰他说,没关系。

 

三年的婚约期限终于到了。那天是个周六,外面下着小雨,哈利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发现德拉科已经早早地坐在了餐桌边,他拉开凳子坐在德拉科的对面,没由来地不敢和德拉科对上视线。这顿早餐他们吃得很沉默,家养小精灵从楼上帮他拿了行李,还有前一天他们去办好的离婚证,那个薄薄的文件袋赤裸裸地摆放在餐桌上,德拉科用手拨拉开,将那份文件袋推到了一边。

 

吃过了早饭,德拉科撑着一把黑伞送哈利走到马尔福庄园的门口,在哈利即将迈出大门时,德拉科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盯着他那双绿眼睛很认真地说:

“波特,我们可不可以就这样?”他停顿了一下,“就这样,就很好。”

哈利愣住了,然后他抽出手,开玩笑说:“你难道还真的爱上我了不成?不是说好了三年一到就回到各自的生活吗?”

“不是爱上你!”德拉科急了,却不敢再拉住哈利的手腕,于是他的手局促地悬在身前,“我只是单纯觉得没有离婚的必要,好像有点多此一举。”

“可你总不能一辈子把我绑在你身边吧。”哈利说,“都说了三年就是三年,你到现在还要耍赖吗?”

“波特——”见哈利真的要走,德拉科彻底慌了,他追了上去,“我就不信在过去的三百多天里你没有哪怕一刻觉得有点喜欢我!”

 

他的话语有些颤抖,但却很真挚,他堵在哈利面前,说道:“至少我有很多次……很多次我对你心动过,但我不敢确认,以为那只是我的错觉,但现在看来我能明白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哦所以呢?”哈利摇了摇头,“对不起,但那可能真的是你的错觉。”

“不是!真的不是!”德拉科的眼睛有点红,他喘着气,“波特,你信我一次,就这一次。”

 

但是哈利拒绝了他,很残忍的。雨落在地上发出某种悲伤的声音,像有人在哭,像是泪。他幻影移行离开了马尔福庄园,在往后的七年再也没有踏进来过。他们回到各自的生活,不再联系,只有每年的圣诞节纳西莎依然会为他寄来亲手制作的曲奇饼干和手织围巾,可哈利时常会想,短暂的三年婚姻带来的美好回忆显然对于七年的怀念来说显然太少,太少。

 

5

双目失明的感觉并不完全是黑暗,哈利觉得更贴近于闭上一只眼睛时那只眼睛的感觉——感受不到亮光也感受不到黑暗,空虚又可怕。哈利睡了一觉,估摸着应该已经到第二天早晨了,这次他的感知没有出错,护士小姐在几分钟后推门进来,告诉他今天上午金妮小姐和她的丈夫要来看望他。

哈利点了点头,感到有点饿,他想问问护士小姐德拉科回来了没有,但不好意思问出口。吃饭依然是一件麻烦事,他发现自己很难控制住不把汤或者沙拉酱洒出来——因此他没吃多少就跟护士小姐说他吃不下了,可是还是好饿。

 

要是德拉科在就好了。哈利有点天真地想。真奇怪,明明已经七年没见了,可是当哈利想找个可以依赖的肩膀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总还会是德拉科·马尔福。

 

护士小姐出去了没多久,又有人推门进来——听声音是一男一女,那个女声明显是金妮,而男声哈利不太熟悉,但他也知道那是金妮的丈夫。金妮的丈夫同样是个魁地奇球员,哈利在陋居见过他好几面,不过除了真心祝福他们哈利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他们在一年前刚结婚,现在有很稳定的生活,哈利很高兴金妮能找一个真正爱着她、与她志同道合的好伴侣,而不是像他这样对爱情一无所知的大傻瓜。

 

金妮一进来便拥抱了哈利。她坐在病床床沿对哈利的失明表示了担忧和关心,然后将早晨刚买的鲜花放进了床头的空花瓶里,可是哈利看不见,他只能闻到隐隐约约的花香,问金妮是不是带了鲜花。他忽然觉得好难过——什么都看不见真的好讨厌,肚子又饿又难受,哈利攥着被子,金妮他们准备离开了,哈利听见金妮的丈夫问她中午想吃什么,而金妮像小女孩一样开心地回答他中午想要出去吃快餐。哈利感觉好羡慕,不是为他的前女友金妮吃醋,而是羡慕他们的恩爱与幸福,羡慕他们能够互相陪伴的平静生活,他想自己七年前的生活好像也是如此,可是他自己亲手推开了眼前的幸福。

理由很简单。他无法忘记德拉科背上的那两道伤口,每当夜里他用指尖轻轻抚摸过那些伤痕的时候他总会感到内疚——一切都是因为那婚戒上的魔法,要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魔法,德拉科可以不用为了他挺身而出的;而后来纳西莎差点遇害更是让哈利感到难过极了,如果和他哈利·波特相伴的总是危险与灾难的话,那他宁愿自己不要和任何人在一块。所以他狠心拒绝了德拉科那天的挽留,至少离婚之后德拉科不用受到那魔法的作用而为他再受一次伤了;所以他也逢人就说他和德拉科早就离婚了,一夜间报纸上全是哈利·波特离婚的新闻,原因是他实在是不喜欢马尔福家——哈利觉得,也许这样就不会有黑巫师再去打扰德拉科和纳西莎夫人平静的生活了。

 

虽然这种处理方式看上去十分绝情,但好在正如哈利希望的那样,马尔福一家在去往北欧之后就没有再受到任何骚扰和攻击。哈利本来以为在踏进新的生活之后他就会渐渐忘掉德拉科,忘掉那些幸福而顺利地开启新的旅程,可是他发现自己每每看见他人的恩爱就会羡慕嫉妒得不行,他好想告诉那些人他那时候也是那么幸福快乐,但是他又有什么资格炫耀呢,那些早就成为了过去时,他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所以在和德拉科离婚后的第四年,哈利找了个金发女友。除了他自己和罗恩赫敏,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他的女朋友是个麻瓜,对魔法世界一无所知,但是总爱追着哈利问这问那,然后对哈利的观点作出负面评价——简单来说,他的女友也像德拉科一样爱和他拌嘴,可是每次哈利听了她的话却总会感到不舒服,看在对方是女孩子的份上他也不好意思像对德拉科那样对她,把话说的太重。他们约会,散步,甚至一起去旅行,哈利也逐渐在这段新的感情中试图忘掉德拉科转而投入新生活,他成功了一点点,并且说服自己,这段感情中他明明也很幸福,可当他们踏上挪威那片雪地的时候,哈利忽然想到德拉科是不是就在这个国家,他们旅行的途中他会不会突然遇见许久未见的德拉科或者纳西莎夫人——他才知道他根本忘不掉德拉科,忘不掉在马尔福庄园那仿佛身处天堂的两年,忘不掉那些晚安吻和对视的瞬间,自他和他的麻瓜女友在奥斯陆机场下飞机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期盼着想要见到德拉科哪怕一面也好,只是他不想承认罢了。

 

不过他并没有见到德拉科。也对,挪威又不是一个很小的国家,他怎么可能会那么幸运遇到德拉科呢。

 

6

没人和哈利说话的时候,哈利就只能发呆,或是睡觉。但是他有点睡不着了,于是开始思考幸福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想自己刚进入霍格沃茨的时候是幸福的,知道自己竟然是个小巫师,可是他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肩负着什么,也不知道那最后一战鱼死网破的胜利;他又想到了他的教父,他和西里斯可以有一个家了,他不用再回到德思礼家,去霍格莫德的时候也再不用偷偷溜去——他那时是那样的期盼,期盼这来之不易的亲情,可是两年后西里斯跌进帷幔,留下他在那儿歇斯底里;后来他和德拉科领了结婚证,他尝到了幸福的甜头,可是事实最后证明,他不能够再奢望更多,因此他推开了这份幸福。

所以,哈利躺在病床上,得出了一个结论——幸福就是遗憾。在他的人生中,好像没有一份幸福到最后不是充满遗憾的。他觉得命运对他一点也不公平,凭什么他哈利·波特就不能拥有一份完整的幸福呢?

 

哈利想得正气愤,忽然听见门开的声音。他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管是谁,和他说说话吧,他真的快要无聊透顶了——有什么东西蹭了蹭他的鼻尖,一股馥郁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哈利想要伸手去触碰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床边的人就一下子把那东西拿远了。

“No no no,哈利,你会把这些香水百合弄乱的。”是德拉科,他正得意洋洋地捧着一束花,“我可不想我辛辛苦苦在法国精挑细选买的探病礼被你弄的丑兮兮的。”

哈利曲起了腿,忍不住抱怨道:“你不是说早上回来吗?你怎么中午才来?”

 

“现在还是早上啊,才九点半,谁跟你说现在已经中午了的?”德拉科说,可是下一秒护士小姐就推门进来,说:

“波特先生,午饭时间到了,您需要——”她看到病人的床边坐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马尔福治疗师。她看他俩也不像是离了婚的样子,还能有说有笑的,哪像是七年没见的人——因此她把午餐递给马尔福治疗师,自己默默退出了病房。

 

“九点半,嗯哼?”哈利翻了个白眼——如果他没有失明的话。“你们圣芒戈的人都习惯九点半就吃午饭吗?”

“呃,当然……”

“得了吧,金妮他们来的时候都已经十点了。”

“所以花瓶里的花是她送你的?”德拉科的语气无端变得有点不高兴,“她来看过你?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几句正常的关心。”哈利没有注意到德拉科语气的焦躁,“我饿了,我要吃饭。”

 

“她来看过你了?来看过你?”德拉科重复着这句话,手里不忘一边拆着哈利的饭盒,“她难道不知道床头柜上的花瓶是我给你准备的吗?她怎么这么没眼色?”

“你骂她干什么?连我也不知道花瓶是你的。”哈利嘟囔道,“再说了,金妮是和她丈夫一起来的。”

果然,加上哈利补的后半句话,德拉科安静多了。不过他还是越看越觉得金妮韦斯莱送的花不好看,他又变出了一个白色的花瓶,然后粗暴地将金妮送的花拿出来塞进新变出来的花瓶里,将自己手里的香水百合细致地插进原来的花瓶,欣赏了一会儿,这才感到满意。

 

“你刚才说,金妮·韦斯莱已经结婚了?”德拉科装作不在意地问道。他叉起一块鸡腿肉送到哈利嘴边,而哈利接受了,毕竟他从昨晚到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人能够喂他吃一顿不会把食物弄到床上的饱饭——“去年就结婚了。”哈利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地回答道。

“哦,真快啊。”德拉科随口说道,“你呢,你有结婚的打算吗?”

 

仗着哈利看不见,德拉科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哈利的侧脸,如果哈利没有失明的话,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恐怕就只能低垂眼睛偷瞄着哈利问出来了。

 

“我能跟谁结婚?”哈利耸了耸肩,“目前还没遇到。你呢?”

德拉科松了口气,心里舒服了不少。“我也没有。”他轻快地回答道,“也许你能考虑一下跟我结婚。哦不,复婚。”

哈利没有回答,显然这对于哈利来说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德拉科也没有非要一个回答,他将沙拉里哈利不爱吃的东西都扒拉到一旁,说道:“开玩笑的。”

 

谈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们好像都变得沉默了不少,直到德拉科喂哈利把午餐吃完,收拾餐盒的时候,德拉科才再次开口说话: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我记得你说过不喜欢圣芒戈的医院餐。”

“嗯。”哈利轻轻应答了一声,但是没有回答德拉科的问题,他接过德拉科递过来的纸巾胡乱擦了擦嘴,然后掀开厚厚的被子,说道,“我想下楼走走。”

 

他想起刚才金妮的丈夫问金妮“今天中午想吃什么”,可是当德拉科对他问出几乎同样的问题的时候,他为什么做不到轻松地回答出“我想吃糖浆水果馅饼和剥好的绿葡萄”。

离婚七年后,好像什么都变了,可是哈利时常会有错觉,自己好像还是被德拉科深爱着的那个“马尔福夫人”,好像这一次德拉科还会对他说出“就这样就很好”,但是七年过去了,德拉科到底对他是什么感情,现在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哈利不知道。

 

“那我扶你下楼?你总不可能一个人下床,我猜没人牵着你你连这个房间都出不去。”德拉科轻笑一声,他抓住哈利的手腕——他的手心真是该死的温暖,哈利心想,然后小心地下了床,挽住了德拉科的胳膊。

离婚七年,哈利不得不承认,他很想念这种挽着德拉科的感觉。

 

下楼的时候哈利差点踩空摔倒,在德拉科“小瞎子哈利波特”的嘲笑声中他用力捶了德拉科的肩膀,这才将刚才聊到复婚的尴尬全部驱散。一走出住院部,哈利就闻到了下过雨后的那种泥土味道,他吸了吸鼻子,还没来得及感叹新鲜空气的美妙,就被初冬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轻拂着他的脸颊,痒痒的,他伸手拽了拽,就听德拉科痛呼一声:

“你干什么哈利波特!松开我的头发!”

 

哈利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抓住的竟然是德拉科的发丝,不过似乎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揪着德拉科的那缕金发,惊讶地张大了嘴:

“你去趟法国回来变成女人了吗,德拉科?”

德拉科咬了咬牙:“动动你的脑筋,傻宝宝波特,男的就不能有长头发吗?”

 

哈利想起了德拉科的父亲,又想起七年时间好像的确可以让德拉科的头发长长,于是这才彻底反应过来。“好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哦。”

 

“我真怀疑你眼睛瞎了,连带着你的脑子也坏掉了……”德拉科嘀咕道。

哈利掐了他一把:“我的眼睛是看不见了,但我的耳朵还没有聋!”

“你听错了,我刚刚什么都没说。”

“你说我脑子坏掉了。”

“现在可是你自己说的。”德拉科说,“我在法国和其他几个治疗师一起研究出来的魔药能让你喝一次药或者两次就好起来,也就是说今晚、最迟明天早晨你就能看到我的样子了。”

“那恭喜马尔福治疗师又能申请一项专利了?”

 

德拉科挑起半边眉毛,没有搭话。实际上配出一样新魔药、能不能申请专利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比较关心的是哈利的眼睛很快就能好了这件事。长嘴不会说话向来是德拉科·马尔福的特质,但是在一起的那三年里,德拉科学会了用行动表达——他脱下自己温暖的治疗师长袍裹在哈利身上,然后带着哈利来到了避风处的长凳上坐下。

 

“这几年纳西莎夫人还好吧?”哈利问道。他裹紧了长袍,在那长袍上闻到了魔药的苦涩气息和淡淡的香水味。他其实不是很喜欢魔药的味道,但和德拉科在一起的那三年,他逐渐喜欢上了这种微微发苦的气味,不过他还是讨厌喝魔药,所以德拉科那时候偷偷给他搭配了不那么苦甚至有点甜的魔药,他以为哈利这个魔药学白痴不知道,但其实哈利一直都对这个秘密心知肚明。所以在后来的七年里,圣芒戈每隔一段时间给他寄来的据说是“傲罗司司长专属魔药”,哈利也能尝出那出自谁手——可是那并不能证明德拉科还爱着他。七年里他很多次感到后悔,很多次希望时间能够回到十八岁和德拉科缔结婚约的那一天,很多次想要动身去找德拉科,他知道只要自己想,不出二十四小时就能见到他,可是每当他去想德拉科是不是还爱他的时候,他就会找各种理由劝退自己。

 

“挺好的。”德拉科并不知道他身边的黑发男人此刻在想些什么,他望着远方正在往下掉的落叶,说,“我父亲一出狱就去陪她了——也就是一年前,所以一年前我回英国了。”

“不过你在北欧那边肯定也有稳定的工作吧。”哈利忍不住去想德拉科为什么回来,但一想到有没有可能是为了他,哈利就变得没自信了——不然德拉科为什么过去的一整年都没有来找过他?

“有是有,但是……”德拉科犹豫了,他慢慢将自己的手指移到哈利的手背,“但是我父亲说,再过几年我也要三十岁了,他希望我能找个纯血的女孩结婚,而不是一直……一直等着某个可能再也不会给我希望的人。”

 

哈利的手抖了一下,带着德拉科的手指一起。

“那你回来是去——”

 

“当然是相亲啊。”德拉科的语气低沉,“过去的一年里我见过好多个女孩,她们都是纯血家的小姐。”

“她们——她们不介意你以前结过婚什么的吗?”哈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在意,像是随口一问,“那你有看上谁没有?”

“她们都因为我和你当时是因为互相之间的利益才结婚,不过事实也的确如此不是吗?”德拉科苦笑了一下,“至于有没有看上谁——我承认我试着和其中一个女孩交往过,不过不到两个月我们就分手了。”

“哦…真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德拉科轻轻拍了拍哈利的脑袋,纠正道,“爱情这种东西,好像还是初恋最完美。”

 

脸好像在发烫。哈利想。

 

“那你呢?你过得怎么样?”

“我……”哈利低下头,“我试着找了个麻瓜女朋友。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用仔细去辨认,哈利也能知道德拉科发出了一声不服气的嗤笑。他继续说道:

“我和她的结局不算好——我几乎没和别人说过她,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好她,但是有一天她被黑巫师绑架以此来威胁我,虽然在那之后我们都平安获救,但是她很生气,也因此受到了些心理创伤,是我让她陷入了危险,”哈利叹了口气,“所以我只能给她施遗忘咒,让她忘记魔法,包括忘记我。”

 

是啊,他以为离婚后、搬出马尔福庄园之后,他能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拥有全新的生活的,他试着去改变,可是到头来他发现,连后来交的女朋友都不能记得他了,他匆匆从所谓的新生活里走过,发现自己还是局外人,而当回想那些幸福的瞬间的时候,他还是只能想起当时被强行塞进他生活里的德拉科·马尔福。

 

“圣人波特。”德拉科轻哼一声,情不自禁地开始攀比,“还是我比较好,我可不需要你的保护,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受到创伤。”

“可是我不希望你,以及所有和我有关的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哈利的呼吸变得急促,“我连你们都无法保护好……”

“所以呢?所以这就是你当时坚持要离婚的理由?”德拉科同样变得情绪激动起来,他忍不住抬高了音量,转头盯着哈利的侧脸,“哈利·波特,你以为你身边的所有人都要心甘情愿受到你的庇护吗?你真是救世主当习惯了,连一个有基本精神需求的普通人都不会当了吗?”

“我……”哈利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但是他哑口无言,想不到自己可以说些什么。

 

“你是一个马尔福,哈利,就算我们离婚了,你的名字里还是有我的姓,这代表着你受马尔福家保护,即使你把戒指还给了我,保护魔法也失效了,我还是会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去保护你,因为这完完全全是我自己的想法,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因此而自责?”德拉科反问道,“还有那天我家被黑巫师闯进的时候也不是完全是因为你,马尔福家本来就因为在大战时逃跑而被很多食死徒余孽针对,再说了,就算是因为你那又如何,我妈妈难道怪罪过你吗?我难道因为这个而把你赶出庄园了吗?”

 

哈利因为他的话而怔住了,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滴在他鼻尖,他伸出手,又感到一滴落在了自己手心。他赶紧转移了话题:“是不是下雨了?”

 

“嗯。下雨了。”德拉科深吸一口气,握紧山楂木魔杖变出一把伞,同时另一只手握紧哈利的手,牵着他站起身,“我们回去吧。”

 

一场突如其来的雨让哈利不得不贴近德拉科才不会被淋到雨,显然德拉科变的伞太小了。他本想再挥挥魔杖将伞变大一些,可是看着紧紧挽着自己手臂的黑发男人,他没有那么做。

至少现在,他要享受这份和七年前一模一样的依靠。至少现在,他想让哈利知道,他是可以让他依靠的人。

 

7

晚上的时候德拉科带来了糖浆水果馅饼和配好的魔药。当哈利和他说其实他还想吃剥好皮的绿葡萄的时候,德拉科说七年前你可不爱吃这个。哈利耸耸肩说我现在喜欢了,七年可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时间,能改变很多事情的,德拉科好几分钟没有说话,哈利差点以为他自己悄声无息地离开了病房,正要拉上被子躺下,忽然听见德拉科说:

 

“但是那不能改变我爱你。”

 

然后哈利感到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脸颊上是温热的呼吸。触觉仿佛是记忆的开关,天气也是,每次下雨的时候他都能够想起七年前同样是个雨天,德拉科站在马尔福庄园门口拉住他的样子。所以每次下雨,哈利总会想如果那一次他没有拒绝德拉科的话,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也许和他一起去全世界旅行的人就是德拉科了吧,也许德拉科会在每天出门之前告诉他他爱他,也许他们会吵架会分开,但最后总还会走到一起,也许他其实可以拥有一份完整的、没有缺憾的幸福。

 

所以哈利放任自己沉浸在了这个吻当中,沉浸在过往的所有回忆当中,他伸出手搂住了德拉科的脖子,紧接着感到床沿一沉,德拉科上床压在他的身上,将他卷入情欲的漩涡。

 

香水百合的芬芳和情爱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哈利忽然哭了出来。德拉科配制的魔药果然很管用,明暗在眼前交织,哈利好像能透过薄薄的纱布隐隐看见金发男人那张脸的轮廓。他伸出手指缠绕住了德拉科的长发,而金发男人顾着亲吻他,过了一会才注意到哈利眼前的绷带已经有了被浸湿的深色水痕。

 

德拉科反而慌了。他在哈利眼前匆匆落下一个吻,又在眉心再落下一吻。哈利被德拉科细碎的亲吻弄得很痒,因此破涕为笑,被德拉科不客气地捏了捏鼻子。


“你的头发看起来比我想象中的更长。”哈利轻声说。他伸手去拨弄德拉科的发丝,但是很快就被德拉科蹭着鼻尖捉住手腕。


那缠绕在哈利眼睛前的绷带终于被解开,那双令德拉科魂牵梦萦的绿色猫眼终于在七年后重新出现在德拉科眼前,只是现在那双眼睛红红的、湿湿的,像是雨后的绿色湖泊,德拉科怜爱地凑过去亲吻他哭红的眼角,忍不住放柔了声音,停下动作问道:

“在想什么?”

 

“在想…在想……”眼泪越抹越多,哈利有满腹的心酸和委屈,在此时此刻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在想你…”

 

哈利总觉得离婚后七年里的每一天都好想好想说出这句话。可是幸福对于他来说太烫手,他不像德拉科有父爱也有母爱,也不像他的朋友们一样有完满的家庭,他从小就没有体会过长久的幸福,就算得到了一点点,也会在最后被迫看着那些属于他的幸福流失。因此当有机会抓住幸福的时候,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有资格得到这些,怀疑这些幸福根本不属于他,怀疑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来惩罚他的贪心——他本来以为自己放弃了德拉科给他带来的那些美好就会慢慢忘记,可是德拉科在七年后回来,告诉他他从来不觉得他不配享有幸福,告诉他他从来不需要因为那些事情而自责,告诉他——

 

“我也很想你。”

 

这是第一次,属于他的幸福在离开之后,回过头来寻找他。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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