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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吞佛子 小吞为我突发的...

感谢 @吞佛子  小吞为我突发的机长AU爆肝写文!为她继续画制服流川。
花道来不及画了,我要闭关了,八月底出来要是有时间我再补上去哈
*顺带说一句厚涂技术虽然捉鸡但是画起来好爽(。

感谢 @吞佛子  小吞为我突发的机长AU爆肝写文!为她继续画制服流川。
花道来不及画了,我要闭关了,八月底出来要是有时间我再补上去哈
*顺带说一句厚涂技术虽然捉鸡但是画起来好爽(。

顾里

【夏五】是个Omega了不起吗

*ABO后期双教师全员健在设定。

*新人妄图交个党费。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五条悟在17岁后知后觉分化成Omega自认为不是什么大事,他当天捧着检查报告一路从医院奔回高专,开门就把薄薄纸片糊到夏油杰脸上。


“杰你快看!都说了老子和你是绝配的!”


啥啊?视野里被白色充斥的夏油杰默默叹口气,把报告从脸上拿下来顺便提着某个准备粘到身边的大猫咪进屋,等他好好看清楚第二性别分化结果后不可思议的来来回回对光检查了好几遍。


可别是五条悟这个神经病用什么非法手段威胁医生伪造的吧。


“好了现...

*ABO后期双教师全员健在设定。

*新人妄图交个党费。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五条悟在17岁后知后觉分化成Omega自认为不是什么大事,他当天捧着检查报告一路从医院奔回高专,开门就把薄薄纸片糊到夏油杰脸上。

 

“杰你快看!都说了老子和你是绝配的!”

 

啥啊?视野里被白色充斥的夏油杰默默叹口气,把报告从脸上拿下来顺便提着某个准备粘到身边的大猫咪进屋,等他好好看清楚第二性别分化结果后不可思议的来来回回对光检查了好几遍。

 

可别是五条悟这个神经病用什么非法手段威胁医生伪造的吧。

 

“好了现在我是Omega,你要照顾我。”他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好像自己不是Omega期间夏油杰对他的照顾都喂了狗。

 

闻言夏油杰挑眉,他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按理说五条家的少爷,六眼拥有者又是最强,他从哪点来讲不该是个强大优秀的Alpha吗?

 

其实无论社会对于三性的定义如何改变,态度始终在大多数人口中是统一的,唯独这方面咒术师与非咒术师之间的界限十分模糊,许多分化为Omega的女性注定一辈子升不上一级都是出于所谓上层为了大局的考量。

 

倒不是说担心五条悟因为第二性别而耽误升级的问题,除非有人活够了,夏油杰单纯开始思考以五条悟的性格他真的能记住每个月的发/情期并且注射抑制剂,在固定期间保护好后颈腺体贴抑制贴吗?

 

不能,他几乎是用了不足一秒钟就得出结论,换成谁都可能,唯独他五条悟不可能。

 

回过神来五条悟已经凑得很近,拉低校服衣领把后颈完全暴露在夏油杰眼皮底下,就两人上过床分化前该干的不该干的事都做尽了的关系的确没什么,但夏油杰还是下意识往后闪了闪。

 

“悟你干什么?”

 

“帮我闻闻信息素的味道,是不是因为没到发/情期太淡了,我都闻不到。”

 

没错,他的五条悟总是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些奇奇怪怪震撼人的话,夏油杰头一回深切思考或许五条家真的从未教导过五条悟什么是身为Omega的基本要素,毕竟包括上层在内都认为他会成为Alpha。

 

可是说到底,第二性别如何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对于其他咒术师来讲或许十几岁之后的分化能够成为改变人生轨迹的契机,但终归对五条悟来说没有任何不同,他仍旧是众人眼中的最强,不会受伤、不会疲惫、不会困倦的最强。

 

缓缓叹了口气,夏油杰根本不想在大白天逆着五条悟的心思,尤其是在他嘚瑟的二五八万恨不得把自己是Omega的事昭告天下,顺便说说他能被标记与自己成为合法伴侣的时候。

 

于是夏油杰心情复杂的微低垂下头靠近五条悟后颈嗅了嗅,抬手虚扶在腰际防止某人不小心碰倒桌子上的东西。

 

“是什么是什么?”

 

遮挡在黑色墨镜片后面的蓝色眸底仿佛要闪出光来,令本就妖异动人的眼睛更是好看极了,夏油杰愣了半晌才答道:“你喜欢的抹茶大福。”

 

真是如他本人一般甜腻的信息素啊,夏油杰笑望着欢喜的五条悟心想道。

 

炎热咒灵繁多的忙碌夏季消退,临近初秋的季节时不时涌上来的风里夹杂着夏天尾巴的温度,令本就裹着长袖长裤的五条悟十分不爽,完成任务回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扑进夏油杰房间开空调。

 

问题并不出在开空调上,虽然夏油杰的确问过五条悟,明明两个宿舍里有相同的配置,他为什么就热衷于所有的事都在自己宿舍里办。

 

届时五条悟早在第一次迎接发/情期就让夏油杰标记了自己,他们每一次巫山云雨,仿佛能融化在灼热空气里的吻,取下墨镜遮掩后格外明亮通透只倒映他一个人身影的蓝眸,都出现在夏油杰的宿舍中。

 

像是某种纪念,像是某种习惯,久而久之便成了理所当然。

 

吃光冰棍又懒得再去拿一支索性叼着木棒把重心倚靠在夏油杰身上的某最强闻言挑眉,把墨镜扒拉到鼻尖出虚挂着,口齿不清道:

 

“省电节约资源懂不懂,杰你还没悟出来吗,咱其实是部环保番。”

 

可拉倒吧。五条悟的嘴,骗人的鬼,但凡这人说的话有几句是真情实感的都不至于天天把夜蛾气到骂骂咧咧,夏油杰本着善待Omega的条例忍了。

 

完全没觉得跟善待保护动物没啥区别。

 

夏油杰默默往床边挪了挪,五条悟便跟着挪了过去,再移动一些,五条悟干脆躺在了他腿上。

 

忍你麻痹。

 

夏油杰揉揉五条悟意外柔软的白发,替他摘掉墨镜捏在指间。

 

“是你喊热要开空调的吧,那就别老是靠过来啊。”

 

勾起嘴角展露出熟悉笑容的五条悟完美用表情诠释了什么叫“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公平,区区咒灵都贴的跟杰很近,我依一下你会少块肉吗?”眨眨眼,洁白睫毛上沾染的少许汗珠抖落,看起来像是激荡起湖泊涟漪的波纹。“都说好了我是你的Omega,杰要照顾我的!”

 

谁跟你说好了?夏油杰挑眉,为了不在这种天气里动手惹得满身汗他并没有把真实想法说出来,毕竟赢的人还不是自己。

 

他想起之前在学校,硝子倚在门口抽烟,眼神复杂的看着教室里两人纠缠不清打打闹闹,咒术师内不缺乏Alpha女性,她用力吸吸鼻子试图让烟草味盖过甜腻到嗓子发疼的抹茶大福。

 

试问谁家配方做成这样不会倒闭?

 

大概是硝子的目光过于热切,夏油杰反正从里面只感受到了“男同竟在我身边”的意味,五条悟几步跨上前胳膊肘抵在墙上笑嘻嘻道:

 

“怎么了硝子,你绝对是嫉妒我能跟杰缔结AO关系吧。”

 

“大可不必。”

 

然后在接下来一根烟的时间里五条悟通过多种角度详细向硝子分析了身为Omega的好处,听了一通夏油杰觉得总而言之就是他要顺从毫无怨言的跑腿。

 

不对吧咱俩之前交往的时候不也这样?你是个Omega很了不起吗?

 

夏油杰再次在奇怪的方面与硝子达成了共识。

 

其实夏油杰知道,五条悟的撒娇和不讲理的脾气只招呼在了最亲近的他身上,有次五条悟单独去出任务回来,他在高专门口瞧见五条悟跟学弟闲聊扯皮,凑近便敏锐嗅到淡淡的血腥气。

 

察觉到夏油杰视线变化,五条悟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撸起袖子,胳膊上的划开的口子并不严重,他甚至懒得用反转术式治疗。

 

“多大点儿事,别跟个Omega似的矫情。”

 

说罢一手一个拍了拍学弟和夏油杰的肩膀扬长而去。

 

有多少人认定了五条悟是堪比神明般强大万能的存在,就有多少人认为第二性别无法成为束缚他的枷锁,任何局限都不是牢笼,压在他肩头的责任和担子比他们感受到的还要重。

 

可那双漂亮勾人的蓝眼睛里始终只倒影着他一个人,五条悟格外喜欢在床上攀附到夏油杰耳边舔舐他的耳垂,说些类似于标记了就要对他负责之类的话。

 

换句话说只在夏油杰面前,五条悟才是个完整的Omega。

 

再后来他们都成为了高专的教师,夏油杰本来寻思都28岁了五条悟多少该有所收敛,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太天真,不为人师表不说,五条悟能做到的最大极限就是不在学生面前朝他叭叭些虚乌有的屁话。

 

但是晚上回了宿舍就不一样了,摘掉眼罩任发丝松散垂下的五条悟还是独属于他的Omega,甜甜抹茶大福的信息素充斥在卧室每一个角落,恨不得钻进夏油杰生活的所有缝隙进行填补。

 

某天夏油杰刚推开门走进玄关就见五条悟双臂张开伸展了一张大大的床单在前面,挑挑眉,他向对方投以奇怪的眼神。

 

“不对不对不对!”果然五条悟马上就炸毛把床单收起来揉搓成一团扔到沙发上。

 

“杰不应该问我‘你挡着谁,家里是不是有人’吗?你都不关心自己的Omega会不会受欺负!”

 

顿了半晌,夏油杰实在没忍住:“……好吧,你又欺负谁了?”

 

闻言五条悟直接把墨镜摘下来扔出去几米远,也不等夏油杰把鞋换完就扑过来搂住人脖颈,过分甜腻的信息素将夏油杰整个人包裹住,换个不习惯的怕是能咳嗽的停不下来。

 

论谁天天被恋人在耳边念叨“我可是个Omega”,他也想打人,只是可惜打不过罢了。

 

“这能一样?这是一回事?果然野蔷薇说的不准,我等着告诉告诉惠那小子去。”

 

夏油杰也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娴熟抱着五条悟这个大型人体粘人精走进去将人也放到沙发上,挨着那团床单,就在五条悟以为常规吟唱结束该准备晚饭的时候,他捕捉到空气里似乎掺杂了一丝柠檬的味道。

 

“杰,我有没有说过你的信息素都比你会酸?”

 

你现在说了。

 

双手撑着沙发靠背把人圈进怀里,甜丝丝的抹茶大福与酸溜溜的柠檬交缠在一起。

 

是个Omega没什么了不起的,但如果这个Omega是五条悟,他就世界第一了不起。

 

 

 

—THE END—


鄀翎

盖聂一直在一段孤独的长梯之上行走,他曾以为那段阶梯的终点会是嬴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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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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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澈

【卡卡西中心】【暗の火•回忆篇】守望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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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篇)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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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泉篇)汤泉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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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  阿飞

(2)

阿飞比卡卡西大一岁,大大咧咧总是少根筋的样子,有时候又意外的懂得人情事理;
花子小姐永远都笑嘻嘻的,不管她是在打扫房间、在厨房帮厨还是在洗小山一样的毛巾;
他们各自忙碌,少有机会能聚在一起,但偶尔在一起的时候总忘不了来找卡卡西。
卡卡西对这种设定既熟悉又恐慌,甚至无意识的拒绝。他想,有一个一天要吃四次奶睡三次觉换无数尿不湿还拉着他就不松手的家伙就已经够让他磨炼意志的了。
所以,当他看到花子小姐偷偷躲在墙角哭的时候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然后他看见了对面走廊上和他一样一脸茫然手足无措的阿飞。

“扁目?”自来也坐在桌前咬着笔杆,“焱帮那个干部?他盯上下吕汤宿了?”
卡卡西站在他对面,“据花子说是对方看中了下吕汤宿的位置,想强行低价收走做其他的生意吧。”
“这跟我们有关系么?”自来也眯起眼睛不怀好意的看着卡卡西。
“如果汤宿被收走了,我们就要重新找旅店,”卡卡西翻着手里的报告书,“而且很可能会增加预算。”
自来也笑起来,“你打算怎么做?”
 
“你打算怎么做?”
送花子回房间之后阿飞突然问卡卡西。
卡卡西一怔。
“我们受了花子小姐和店长太太这么多照顾,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流落街头,”阿飞靠在墙上抱着手看着卡卡西,“还是说,小少爷觉得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卡卡西没来得及反驳阿飞的称呼。他从一开始就在仔细考虑他的能力范围、汤宿店长一家的处境、焱帮的需求,综合一切条件他只得出了一个答案——
“杀了那家伙。”
阿飞笑嘻嘻的说,“你说呢?”
 
“我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卡卡西对自来也说。
“我们不可能在这里待太久,如果只是暂时用武力压倒对方根本没有意义,等我们走了店长的问题还是会存在,而且会变本加厉。想要让对方自动放弃汤宿的利益,所需要的财力又不是我可以支付的,”卡卡西冷静的说,“想要在短时间内一劳永逸,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
自来也看了看他,“你知道你的身份么?”
“知道,”卡卡西垂下眼眸,“做为三代目的暗部,我的一切行动都应该上报给木叶。”
“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自来也说,“会增加预算是什么借口?”
卡卡西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能。”
他说。
自来也沉下脸色,“卡卡西,你清楚自己要保护的人是谁么?花子小姐?还是,”
他停顿了一下,“野原琳”
 
——卡卡西
——卡卡西
那女孩子笑盈盈的声音环绕在他耳边。
从未消失。
 
“我保护不了她。”
卡卡西正视着自来也,“我保护不了很多人。”
他握紧了拳,“所以我才,”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不想这些事情再发生。”
自来也看着那双早已失去温度的眼睛心想,这家伙居然还没疯。
一个真正做到了“忍”的忍者,于木叶而言绝对是幸事,于他自己而已,究竟是幸,或不幸。
自来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交给我吧。给我两天时候,或许还有其他的解决方式。至于你,”
他揉了揉眉心,“别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精力。把整个房间设上封印术,这些天我总有种被窥探的感觉。我要去周边探查一下,鸣人这边千万别放松警惕。”
“是!”卡卡西说。
自来也有些泄气的想,波风怎么会教出这么无趣的学生呢。

自来也离开的第三天,汤宿的后院仓库着火了。
火势不大,很快就被人们发现并扑灭,因此并没有造成更多的人员损失——除了店长太太在跳起来冲进火场的时候被倒塌的货架砸伤了脚以外。
被扑灭的火场一片狼藉,大量储存的用品都被付之一炬或是烧坏无法使用,光秃秃的木梁撑着摇摇欲坠的屋脊,似乎随时都能来个二次坍塌。没有任何证据能显示这场火灾与镇里最大帮会的干部有什么关系。就算有蛛丝马迹,也一定无法牵扯到扁目。
花子蹲在仓库的废墟前哭了一个晚上。
清晨的时候,她顶着红肿的眼睛站在店长太太经常站着的位置告诉大家,汤宿照常营业。
她坚决又果断的语气让卡卡西心头一颤。
女孩子真是种神奇的生物。她们明明看起来很柔弱,似乎风吹吹就能倒,心肠又软的承受不起一条流浪狗的呜咽。可当一切在她们面前坍塌之后,她们却能用那双柔软的手——
拿起手术刀。
卡卡西捂住了左眼。
——卡卡西
——那孩子回过头笑盈盈的说
卡卡西退了一步,不小心撞在一个人身上。
“抱歉——”
“不用抱歉,”
阿飞压低了自己的帽檐,拦在卡卡西面前,
“告诉我你的决定。”

卡卡西无奈的想,我确实、已经、等了两天了。

他们约好凌晨二点在后院集合。
卡卡西好奇的问阿飞为什么是凌晨二点,阿飞严肃的说,“你不知道,凌晨二点是一般人睡眠最深的时间。”
卡卡西思考了一下诸如“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提前出发”之类的问题,介于他并不喜欢当面反驳别人,他没有说出来。
于是,阿飞在凌晨二点半终于慌慌张张跑到后院,穿着平日穿的破破烂烂的背心、挎包和宽大的裤子,之前形容的拉风的黑色紧身衣丝毫不见,头发也比平日更纷乱了几分。
“我……我醒来早了……然后又睡过去……”
他气喘嘘嘘的说。
卡卡西完全没有生气。
他有一种“习惯了”的奇妙感觉。
他们趁着夜色前往炎帮的会所,西镇上一处数得着的豪华别墅。期间阿飞几次盯着卡卡西的长围巾看个不停——卡卡西用那条围巾绕着脖子围了几圈,遮住了大半张脸。
“你不怕被人拉住围巾勒死?”
阿飞终于忍不住说。
卡卡西撇了他一眼。
马戏团的小丑身手不差,三两下就翻上了别墅高高的院墙。卡卡西想着自己还在任务中,即兴表现了一下自己略显拙劣的动作,勉强跟在阿飞身后。
“别拖我后腿。”阿飞不满的嘟囔。
他们绕过修剪精美的庭院,爬上别墅二楼的阳台,穿过空荡的起居室进入内走廊,看见了一连串一模一样的门。
阿飞站定在起居室的门边,机械的转过头,压低了声音说,“哪个是扁目的房间?”
卡卡西默默的叹着气,他猜到是这样了,真的。
“左边第四间,就是最顶端的那间。”卡卡西说,“不过按照他的习惯,他现在应该在楼下的会客室打桥牌,还有半小时才会回到这里休息。我们可以在那个房间里等他,如果你有办法打开房间的锁。”
阿飞瞪了他一会儿,终于从口袋里摸出了两根铁丝。

他们在黑暗中摸进房间。考虑对方到无法扒在房梁上,阿飞和卡卡西一致选择了床底作为隐身的所在,虽然说这个位置行动起来会有一点阻碍——至少你要先从床底下钻出来。
嘛,也不是一定要啦。
他们并肩躺在床底,下垂的床罩足以掩去两人的身形。房间里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听的阿飞开始犯困,为了不至于在扁目的床下睡到自然醒,阿飞扒在卡卡西耳边用气声说,
“你会杀人么?”
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也太后知后觉了吧。卡卡西勉强摇了摇头,阿飞继续说道,“我杀过。”
卡卡西眨了眨眼睛。
“你知道的,街上的混混们一起,我拿着块板砖胡乱砸,”阿飞露出一脸得意的神情,“对方一个老大就被我砸死了,一板砖拍到这里,”他比划着自己的后脑,“所以你等会跟着我就行了。”
他从挎包里摸出一块砖头在卡卡西面前晃了晃。
卡卡西揉着太阳穴胡乱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这间房间是扁目的卧室的?”
阿飞继续努力的寻找话题。
“自来也告诉我的,他进来过,”卡卡西随口编着。这当然不是真的,帕克事先进来调查过,卡卡西甚至有整个别墅详细的平面图和扁目的作息时间表——从他的随身侍从身上得到的情报。用幻术。
——你会杀人嘛
这个问题真是问对了人。
卡卡西一边听着阿飞不停地发出期期的耳语,一边想,用苦无直接戳穿床板,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地板传来一丝震动。
卡卡西立刻捂上了阿飞的嘴。
脚步声。
两种。
一个脚步声沉重,听起来就是不善控制自己身体的人。另一个也重,但干脆利落,脚步声的重,应该只是身体的重量更大的原因。
扁目,和他的保镖。
门锁咔嗒一响,接着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大师,您再看看我卧室有没有什么问题?”
“好好好,”
一个卡卡西无比熟悉的声音大剌剌的回答着,“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把事情解决了!”
卡卡西握着苦无的手在口袋里陡然僵化。
——自来也?!

URURU
我兔的浮世绘风格实在是太棒啦!...

我兔的浮世绘风格实在是太棒啦!!!❤❤❤

【请在阿兔的原图下留言!把大家的喜爱告诉她!】

一只灰毛兔:

给我ur @URURU 的《势同水火》完结贺图!(我终于画出来了QvQ)   

选了一些故事中的重要场面……回顾起来不禁感慨,他俩能修成正果,真是太好了!(猛女落泪.g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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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

本图暂不开放一切授权,请勿私自二次上载或用以任何商业用途。

也请不要以任何形式私下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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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暴走动作参考自鸣人,外溢的查克拉头部形状是三尾的...

我兔的浮世绘风格实在是太棒啦!!!❤❤❤

【请在阿兔的原图下留言!把大家的喜爱告诉她!】

一只灰毛兔:

给我ur @URURU 的《势同水火》完结贺图!(我终于画出来了QvQ)   

选了一些故事中的重要场面……回顾起来不禁感慨,他俩能修成正果,真是太好了!(猛女落泪.gi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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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

本图暂不开放一切授权,请勿私自二次上载或用以任何商业用途。

也请不要以任何形式私下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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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暴走动作参考自鸣人,外溢的查克拉头部形状是三尾的轮廓(虽然……几乎看不出来了23333)

   


祝大家健康!


Ivy冰泣露

舒适圈(特工ABO(兽类基因改造))00

*伪BO

*局中局

*异种族兽类基因

*中篇日更(每日篇幅不定,有其他作品更新的日子空过)

>>>

【前言】

想了很久,决定拆一个原本计划完全完结后单发放出的中篇。


疫情期间,滞留海外,有很多热心的小可爱暖心地关心着我,感到很暖,真的十分感谢。

之前虽然靠一日三餐报平安,但是细想一下,如果在这期间靠美食报平安,也许英国目测至少6个月的闭关结束时…我在lof真的会变成一个美食博主,自己的主页版面也会被食物所占据,影响读者阅读。

所以日更可能章节根据剧情步调长短参差,但是会在保质的同时作为报平安的方式。


简单说一下为什么我的更新变慢了。认识我比较久的读...

*伪BO

*局中局

*异种族兽类基因

*中篇日更(每日篇幅不定,有其他作品更新的日子空过)

>>>

【前言】

想了很久,决定拆一个原本计划完全完结后单发放出的中篇。


疫情期间,滞留海外,有很多热心的小可爱暖心地关心着我,感到很暖,真的十分感谢。

之前虽然靠一日三餐报平安,但是细想一下,如果在这期间靠美食报平安,也许英国目测至少6个月的闭关结束时…我在lof真的会变成一个美食博主,自己的主页版面也会被食物所占据,影响读者阅读。

所以日更可能章节根据剧情步调长短参差,但是会在保质的同时作为报平安的方式。


简单说一下为什么我的更新变慢了。认识我比较久的读者可能知道,我在最初连载《荏苒le temps passé》的时候,是几乎日更的,每篇篇幅不长,但更得勤。但是我发现,由于我习惯写一些容易引起争议的剧情、思想,以及埋一些不明显的细节,在情节不连贯卡住的时候,会引起误解。毕竟,我们人类都是先入为主的,容易在产生一个判断后武断。那之后,或许很多读者注意到,我开始倾向于更连续几章、单发中篇或者倘恍那样一旦更新就是W字的章节,以保证理解不因章节卡断的位置偏差。


长篇连载的荏苒和关联都是剧情紧凑步调上去的位置,完整表达不适合日更短篇幅,这也是我决定拆这部中篇的原因。至于犹豫,是因为即使这篇,也可能会有很多容易被误解或忽略的地方。只希望读者可以不急于下判断。


那么这场旅行即将开始,希望喜欢。

鞠躬

>>>

# 00.

“嘶……”

转了转麻木得快要失去知觉的手腕,刺痛灼烧的强烈撕扯感让锥生零从咬紧的利齿间忍无可忍地发出一声嘶叫……

见鬼,这副手铐真是罕见的好东西,沉重的质地估计中空处灌了铅,内置锯齿不说,还涂了药……前提是,不是用在他自己身上的话。


眼前一阵阵晕眩,是那种类似酒醉后的天旋地转,重影、涣散,一阵黑一阵白…

锥生零奋力眨了好几下眼,摇摇头才勉强将视线聚拢到一处。耳边有金属的碰撞声,静下来细听才知是被自己无意识生理性抽卝搐的四肢所牵动的……多半是因为药物。五感钝化,神卝经传感出了问题。


他试着移动,然后喘息着将视线下移到拒绝按指令稍稍动一动的脚踝,感到的除了发卝麻的胀痛什么都没有。

太好了……看来是被固定在椅子上了,从脚踝一直到小卝腿,绑得结实。不出意外的话,恰好是那种训练时就烦扰得让人跳眉毛的无理结……血液循环大概阻塞了,从那种跳胀如针卝刺的麻痛感估算,至少已有1小时多,再这样下去肌肉坏死说不定会落得截肢的下场。

简直见鬼……


当务之急,是在明显是行家的家伙回来前,逃出去。

哪里都动不了,这样的捆缚极大程度限卝制了他的自卝由移动空间,幸得这把看起来华丽之极的雕花椅子是木质的,和整间连墙纸都在横卝幅和边角处用了特别手绘纹样的精致屋子一样让人作呕。

向后靠着,毫不留情借助凸凹的花纹狠狠镉在脊背上唤卝醒趋于离散的意识,缓缓叹气,纤长的银眉紧蹙着,狠卝命重心一偏,连人带椅子摔向地板。


tbc

今天也很健康,没有症状,在家老老实实宅着,认真好好吃饭睡觉,并协助导师开始进行新冠相关的风险建模。

学习之余,磕cp很开心,几篇要更的中篇单发都有进展,荏苒下一更的连续篇章也是。声色和情注的完结篇在作业中,4月内完结。

那么,请大家也务必照顾好自己。

明天见~


义译

 虚假真实系列

久违的沙雕改图


最后一张cp洁癖党慎重考虑要不要康


看着玩的东西 不要恶意曲解哦

粉到深处自然黑


 虚假真实系列

久违的沙雕改图


最后一张cp洁癖党慎重考虑要不要康


看着玩的东西 不要恶意曲解哦

粉到深处自然黑



长乐nina

之前画的减压图

p1是参考电影第三部造型的小少爷德拉科

p2是长大后的傲罗哈~


之前画的减压图

p1是参考电影第三部造型的小少爷德拉科

p2是长大后的傲罗哈~


苌楚

【带卡】一时起意 17

学生土✕教授卡

诈尸复健中,慎入

========

   为了调查的事情,带土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卡卡西身边,虽然说朔茂一直都在守着,水门他们即使学校事务缠身,也时常来探视,但带土总是放心不下,所以自己不在的时候,就拜托鼬代替自己看守。


  他从没觉得鼬平静地毫无波澜的声音像现在这样好听过,那几个字简直像是天籁之音一样,让他绷紧了太久的神经都放松下来,那种名叫狂喜的情绪滚烫着涌进了心脏里,淹没了他的愤怒和担忧。


   他根本来不及听鼬说些什么,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痕,咬牙拔腿就往外...

学生土✕教授卡

诈尸复健中,慎入

========

   为了调查的事情,带土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卡卡西身边,虽然说朔茂一直都在守着,水门他们即使学校事务缠身,也时常来探视,但带土总是放心不下,所以自己不在的时候,就拜托鼬代替自己看守。

 

  他从没觉得鼬平静地毫无波澜的声音像现在这样好听过,那几个字简直像是天籁之音一样,让他绷紧了太久的神经都放松下来,那种名叫狂喜的情绪滚烫着涌进了心脏里,淹没了他的愤怒和担忧。

 

   他根本来不及听鼬说些什么,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痕,咬牙拔腿就往外冲。因为是乘警车来的,这时候只能打车赶去医院。坐进车里的时候,兴奋逐渐冷静下来,他意识到自己抓着书包带子的手无法控制地轻颤起来。

 

   好像已经有很久了,他们有那么久没见了,这几个月汹涌而来的一切他都缺席了,回来只看见病床上一张苍白的脸,但道别的那个晚上又是那样清晰,仿佛就在昨日,卡卡西闪烁不定的眼神,平静而漠然的声音,都是那样清晰。那时候自己的心碎与失意,他在异乡的每一个夜晚都再次体会一遍。

 

   带土以为卡卡西一定会是平静地好好生活着的。直到从白绝戏谑的口吻里听见了他的名字,身陷流言与污名,阴谋与中伤。旗木卡卡西总是看起来那样漫不经心,冷静自持,可是带土曾经走近过,比谁都明白那个强大温润的外壳里藏着的心脏是一只惊弓之鸟。

 

他曾经感到慌乱和恐惧吗?他曾经感到孤独和疲惫吗?他会在黄昏里觉得生命空虚无奈吗?他会在清晨感到世界残酷苛刻吗?他会在深夜被沉重的梦境困住吗?

 

想到那些场景,带土觉得心脏缩成了一团,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心碎,对比起来,他宁可经历一百万次道别的晚上。但是时间流逝永远不可往复,他只能去改变未来。

 

但是想到要见到他,那种忐忑到想吐出来的心情无法言明。

 

医院里进进出出的人像是无声的流水,鼬说卡卡西上午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于是带土径直冲到住院部的六楼,刚出电梯进到走廊里,就看见了,就看见了天藏和鼬他们都坐在走廊里。

 

他三两步走到他们面前,“怎么样了?“

 

“你怎么弄成这样?”止水看见他的样子不禁有些吃惊地问道。

 

“这不重要,卡卡西怎么样了?他真的醒了?”带土焦灼地看着房门。

 

“前辈刚醒不久,探视的人一次不能太多。朔茂和水门先生他们在里面。 “鼬话语之间带着点犹疑。

 

“嗯。”带土望着紧闭的房门点点头,焦虑地抓了几下头发,“他的伤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问出来之后,空气突然有些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鼬才开口,“算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得到回应的时间太久,带土瞬间便觉出了不寻常,他缓缓转过头去看着他们几个,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什么叫‘算是’?”

 

带土这才看见天藏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脸色阴郁至极。他的忐忑和焦虑突然被冻结了,身上有一阵瘆人的冷意,他的声音提高了一点,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说清楚!”

 

其余几个人心思各异地沉默着,最后止水安抚性地按了一下鼬的手背,才开口跟他解释,“小叔叔,就生命安全来说,前辈确实没有什么大碍了,不然医生也不会同意转到普通病房来,但是……”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这世界上的好消息后面往往总是跟着一个可怕的“但是”,这两个字像是一柄悬在头顶的剑。

 

带土觉得自己的心脏在疯狂下坠,他丢下书包靠在墙上,有些沉重地呼吸着,看着止水的眼睛幽深不见底,声音压抑却平静,“你说。”

 

“因为伤在前额,前颅的视神经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止水低声把事实说出口。靠在墙上的带土死死地盯着他,浑身僵硬。

 

“所以,前辈的左眼……看不见了……”

 

这个结论让悬在头上的利剑落了下来,带土觉得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一只眼睛,连同它所有的情绪,谁有资格夺去这么宝贵的东西,他又怎么能接受卡卡西一辈子都要承受被伤害的后果,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过。

 

带土握紧了拳头,嘶哑着声音开口,“肯定还有办法的。”

 

“纲手大人的团队会诊过了,说是基本没有修复的可能了。”一直沉默的天藏捂着眼睛,无力地说道。

 

“她不行那就再找更好的医生。“带土咬着牙齿回应,止不住鼻子发酸,眼睛变得潮润起来。

那家伙明明那么不可侵犯,明明那么温柔,却要被这样残酷地对待,这世界怎么能这样不公平呢?

 

他的愤怒和悔恨把浑身的血液都蒸腾起来,让人感到一种灼烧的痛苦。他几乎想要冲回警署去,揪着那几个垃圾将他们凌迟。带土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一点,再冷静一点,因为有罪的远远不止于他们,他还有很多的帐要算,而最为重要的是,他想要看到卡卡西,一刻也不能等。

 

于是他用掌根狠狠地抹去眼里的泪水,伸手就要去推门,但他还没碰到,门就从里面拉开了。里面的人显然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水门的脸出现在门后,他看起来有些疲态,低声对带土说,“你去吧,时间不要太久。”

 

跟在后面的是旗木朔茂,神色里是控制不住的忧虑,但还是对带土点了点头。

 

病房里是一片雪白的,只有桌上的一束鲜花是温润的粉色,躺在被子里的那个人也是雪白的,额头上缠着绷带,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带土看着他的线条愈发分明的轮廓,一步一步走近他,心境复杂得无法开口。

 

站到病床旁边之后,卡卡西缓缓睁开眼睛,偏过头去看他。

 

两个人视线相接,黄昏的光芒即将在他们的瞳孔里消失殆尽,有千言万语涌动在空气里,但是没有人开口。带土喉咙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想问问他,但是咽喉被一团酸涩堵塞着。

 

卡卡西一直盯着他的脸,然后轻声说道,“你受伤了?”

 

这句话像是什么武器一样,撞破了带土强撑起来的平静,他的眼泪决了提一样地滚下来,胸膛里的酸楚弥散开来,让他控制不住地痛哭出声,他按着额头弯下身,去对抗席卷而来的难过的情绪,但是却无能为力。带土知道自己应该坚强,应该冷静稳重,但是卡卡西的温柔是那么让人心碎,明明这世界那样残酷,可是他的疏离和漫不经心之下其实一直都是温柔的。

 

直到有一只纤细微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他深深地吸气,胡乱地抹了抹脸,慢慢冷静下来。他反握住卡卡西的手,低身看着他,一开口带着浓重的鼻音,“笨蛋!受伤的人是你啊。“

 

卡卡西看了看他手臂上的血痕摇摇头,坐起身来伸手要去按铃,“我叫护士过来。”

 

带土按住卡卡西的手,拖过椅子坐下来,视线黏在他的脸上,“不必了,等会儿我会去处理的。今天的探视时间很快就没有了,我不能浪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得太久了,卡卡西的眼神有点茫然,没有了平时那种游刃有余的样子。他愣了一会儿,才点点头,然后问道,“怎么搞成这样?”

 

“这不重要。“带土伸出手,想去摸卡卡西的左眼,”你的眼睛……”

 

“还好,反正也看不出来。”卡卡西靠在床头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只是视野变窄了,有点不习惯,过段时间就习惯了。”

 

这个微笑太熟悉了,带土清楚地看到那张镇定平静的脸后面是强压下的焦虑、阴郁、恐惧,他深呼吸了一下,倾身过去抚上卡卡西的眼角,那只眼睛仍然温暖而柔软,但是却不再那么生动,带土深深地看着卡卡西,执拗地说,“一定会有办法的。”

 

卡卡西用自己狭窄的视野,看着这个年轻人,满身狼狈,满脸泪痕,眼神却执着而坚定,一如往昔。

 

“带土?”卡卡西突然被揽进怀里,他感觉到带土灼热的呼吸和跃动的心脏。

 

好像有太久太久没有见到他了,那些纷乱的流言和争议把他们过去的时光变得模糊而渺远。但是这个人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一切又生动真实了起来,卡卡西觉得自己那颗疲惫的心脏在那样真挚执拗的眼神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即使是一身狼狈的走进来,但是他也仍然是那样明亮的,在天光渐尽的时候,他仿佛带来了朝阳的气息,卡卡西无比强烈地想起了他在阳光下骑着单车朝自己挥手的样子,想起他在课堂上灼灼的目光,想起他在公寓里肆意的笑容。

 

“别害怕。“带土的声音就在他的耳边,无比郑重又无比温柔,”有我在。“

 

卡卡西没有回答他,只是把头埋进他的肩膀里,深深地呼吸,压抑在心底里放松不了的疲惫放肆地涌上来,等待着他的一切难题,难以说明的真相,失去的视力,未来那么难以抓住,在这个怀抱里,那种令人恐惧的无力感终是得到了一个依托。

Tbc.


URURU

【七班中心】与过去相遇 01

 @剑外思归客 的点梗!中忍考试后的七班意外穿越,遇到了执行单人任务的十五岁暗部卡。短篇,三章完结。

————————————

面具歪戴在头上,旗木卡卡西蹲伏在树枝之间的暗影当中,窥视着数十米外矗立在林间空地上的大宅。写轮眼四下逡巡,三勾玉缓慢地旋转着,将敌人的方位与移动路径尽收眼底。

这里是草之国的境内,离火之国前哨最快也要一天半的路程。他正在执行一项任务,目标是取回某个被叛忍从委托人处盗走的卷轴。任务本身并不算很难,只有B级,但是委托人对期限的要求十分苛刻,因此便被指派给了惯于长途奔袭的暗部。

四名上忍,二十名中忍……比情报中所说的人数整整多了一倍。

这样的规模,已经够格被评...

 @剑外思归客 的点梗!中忍考试后的七班意外穿越,遇到了执行单人任务的十五岁暗部卡。短篇,三章完结。

————————————

面具歪戴在头上,旗木卡卡西蹲伏在树枝之间的暗影当中,窥视着数十米外矗立在林间空地上的大宅。写轮眼四下逡巡,三勾玉缓慢地旋转着,将敌人的方位与移动路径尽收眼底。

这里是草之国的境内,离火之国前哨最快也要一天半的路程。他正在执行一项任务,目标是取回某个被叛忍从委托人处盗走的卷轴。任务本身并不算很难,只有B级,但是委托人对期限的要求十分苛刻,因此便被指派给了惯于长途奔袭的暗部。

四名上忍,二十名中忍……比情报中所说的人数整整多了一倍。

这样的规模,已经够格被评定为A级任务了。而且一个人完成的可能性极低,即使是他也一样。

但是请求增援的话,一来一回就会超出雇主所要求的期限……

卡卡西皱起眉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的时候,眉头也舒展开来,恢复了往常面无表情的模样。

总要试一试。忍者将完成任务视作头等大事,只要有一丝成功的可能性,不战而退就是绝对不允许的,有违忍者的守则。

反正这是一项单人任务,不存在抛弃同伴的问题。

银发的少年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来。他整了整手臂上的护甲,又检查了一下腰间和腿上的忍具包。抬手伸到背后握了握忍刀的刀柄,“锵啷”一声轻响。

要是你死了呢?

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酷似亡友的声音。

卡卡西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

他并不怕死。忍者的生活常常伴随着死亡。而对于他来说,死亡更是一件受欢迎并且被期待的事物。他在这世上已没有多少留恋,相反在另一边的世界里,却有着全部他所爱的人。如果他死了,他就可以和他们重聚,与他们永远在一起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求死。他绝不会放过任何生的机会。他要背负起父亲的性命,带土与琳的性命,水门老师与玖辛奈的性命,挺直脊梁活下去。这是他对他们做出的承诺。

旗木卡卡西并不是一个擅长遵守承诺的人,但他会尽力做到最好。

将面具戴回脸上,一阵沙沙声过后,这名十五岁的暗部的身影消失在了一团飞旋的树叶当中。
————————————

宇智波佐助在林间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着。他阴沉着脸,在心底将某个金发的吊车尾痛骂了一遍又一遍。

十分钟前,第七班在执行一项无聊的D级任务:整理火影塔内某个堆满杂物的房间。像往常一样,他和小樱在干活,鸣人在一边干活一边帮倒忙,卡卡西坐在窗台上看亲热天堂。

然后鸣人不小心打开了一个灰扑扑的卷轴,然后卷轴上面的文字突然活动了起来,然后卷轴放出了光芒,笼罩住了他们三个,然后……

视野被白光吞没之前,佐助只来得及看到卡卡西惊恐的脸。

然后他就落到了这片鬼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树林里,孤身一人。

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佐助将护腕向上捋了捋,露出了手腕内侧的圆形图案。它看上去像一个表盘,周围刻着子丑寅卯等十二地支,中间有一根指针;目前正指在“子”字上,微微向右边倾斜一点。

看起来像是某种倒计时。佐助将护腕遮回原处,继续向前走去。现在想这些也没用,首先得与鸣人和小樱汇合,三个人一起弄清楚这是哪里,并想办法回到木叶。卡卡西应该会派出忍犬寻找他们,只是不知道这里离木叶有多远,如果距离过长的话,就算是以忍犬的鼻子也很难嗅到他们的去向。

为了安全起见,他摘下了自己的木叶护额,放进腰后的忍具包里。在野外单独行动时,表明自己的出身并不是一项明智的事情。木叶与盟国的陌生忍者不会因为一块护额就相信他的来历,而如果遇到了敌对的忍者,护额简直就是给对方树起了一块靶子。

这是在忍者学校学过的内容;小樱应该会记得。鸣人……绝对会忘。不过那家伙抗打得很,反正一时半刻死不了。一旦鸣人进入战斗,查克拉就会像他的吵闹声一样铺天盖地,更方便确认他的方位。

十点钟的方向有数股查克拉的波动传来。佐助猛地刹住脚步,闭上双眼,全神贯注地放出感知。有五个人。四个在后,一个在前。追逐战。后面的四个人的查克拉是完全陌生的,但前面的那个……

不是鸣人或小樱,这一点他很确定;但这股查克拉在陌生中却又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应该是属于一个与他关系匪浅的人,但他却偏偏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啧了一声,佐助跳上树枝,朝着十点钟的方向奔去。

那五个人停了下来,似乎进入了战斗。风中隐约传来火药和鲜血的气味。佐助隐藏好自己的气息,放慢脚步,一点点靠近。

他终于看到了交战双方的身影。

追逐的四人的护额标志他并不熟悉,也不关心;而被他们围攻的人……那是一名木叶的暗部。

那名暗部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最多不超过十六岁,这令佐助多少有些惊讶。他以为除了鼬之外,不会有其他年纪轻轻就加入暗部的人。更重要的是,他完全不认识对方。

虽然那头四处乱翘的银发看上去有点眼熟……

暗部的状态并不算太好。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佐助能判断出其中大多数都不是他自己的;但他依旧挂了彩。最严重的一处伤痕是在露出的左肩上,恰巧将那暗红色的纹身一分为二,前臂护甲的上沿也微微裂开,伤口边缘向外翻卷着,带着焦黑的灼伤痕迹。

干净利落地割断了一名追兵的喉咙,暗部向后跃去,在一条树枝上落脚,双手置于胸前。他背对着佐助,后者并不能看清他结了什么印,但是数秒钟后,一阵熟悉的刺耳声音伴着耀眼的蓝光响起。

千鸟齐鸣。

佐助的双眼大睁,顷刻间化作鲜红。

即使以写轮眼的速度,能捕捉到的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剪影。下一瞬,那条缠绕着闪电的手臂已经贯穿了其中一名敌人的胸口。暗部将手抽了出来,尸体向下方坠落,摔在地上发出“扑”的一声闷响。

血腥气蔓延开来。暗部无动于衷,甚至没有费心向死人投去一眼,只是盯着对面剩下的三名敌人;但他微微弓起、并上下起伏着的双肩则说明,他已经很累了。

佐助突然想起在中忍考试正选之前,特训的时候,他曾这样问过他的老师。

——卡卡西,你有没有把千鸟教给过别人?

——千鸟是雷属性配合写轮眼才能完美使用的忍术。你以为我能找到几个符合条件的人?再说……

——再说?

——教你一个人已经够累的了,我可不想自找麻烦。

——哼,我想也是。

卡卡西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对他说谎。

但是……这怎么可能?

震惊之下,他一直隐藏得很好的气息出现了波动。暗部立刻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回过头,手一扬,三支苦无朝着佐助的方向飞来。

佐助回神,连忙躲到一棵大树后面;一支苦无贴着他的脸颊飞过,削掉了他的一小撮头发。

这一下出手仿佛是一个信号,那边的双方又开始交战起来。

背靠在大树上,佐助定了定神。不论他的推断是否正确,除非情况紧急,最好还是不要贸然靠近为妙。暂时静观其变,看看局势如何发展,再做决定。

他拿定主意,正要再退后几步,突然听见战场的另一边传来一声大喊:

“多重影分身术!”

“……那个大白痴!”佐助一拳砸在了树干上。
——————

数分钟前。

“都是你的错,笨蛋!”

将护额放进忍具包里,小樱余怒未消,双手叉腰,气鼓鼓地怒视着鸣人。

“我知道错了嘛,小樱……”鸣人捂着被狠狠敲了一记的脑袋,委委屈屈地说。见小樱一眼瞪来,他连忙扯下自己的护额,胡乱塞进了忍具包。

“唉……算了。现在和你吵架也没什么用。总之我们先去找佐助君吧!”小樱泄气地摆了摆手,说道。她看向周围的树林,心里有些担忧。这里不像是火之国的境内……我们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

“好耶!去找他!”鸣人瞬间恢复了活力,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没有我们在的话,佐助那家伙说不定正蹲在哪个地方哭鼻子呢!”

“佐助君才不会哭鼻子!”小樱抬起手,威胁地做了个拧耳朵的手势,鸣人连忙后退两步。“好了,走吧!”

两名忍者跳上大树。鸣人凭直觉挑了一个方向,小樱虽然将信将疑,却也没有更好的提议,只好跟着他前进。

走出不远,小樱在左前方感知到数股查克拉。波动得非常厉害,似乎……是在战斗之中。

“那边有人,去看看!”鸣人也察觉到了,丢下一句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鸣人!不要随便靠近,很危险!”小樱叫道,但鸣人并没有回头。她气得跺了下脚,无可奈何地追了上去。

两人在二十米处停下,蹲伏在灌木丛中——虽然小樱十分怀疑,鸣人这身鲜亮的衣服怎么可能会被树丛遮挡住。

他们一同仰头望去。交战双方他们都不认识,但被其他三人围攻的那个人,穿着的明显是木叶暗部的服装。

“是木叶的人。”鸣人小声对小樱说,“看上去不太妙,我们帮帮他吧?”

“你也知道那是暗部,是木叶的精英。”小樱忧虑地说,“连他都陷入了苦战,我们上去如果帮不上忙,反倒成了累赘怎么办?”

“不试试怎么知道!”说完这句话,鸣人便一下子从灌木丛里跳了出来。双手呈十字在胸前交叉,他大喊道:“多重影分身术!”

下一刻,地上,树枝上,到处都站满了亮橘色的身影。

“暗部的小哥,我来帮你!”其中的一个鸣人大叫着,“大家,上吧!”

“哦哦!”影分身们从四面八方应和着,一同扑了过来。

突然跳入战场的第三方令暗部和他的追杀者都有些措手不及。暗部率先回过神来,脚下一蹬,身体如箭一般弹射出去,直奔离他最近的一个敌人,手中的忍刀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一斩!

喉咙处的伤口喷出一道血箭,那名叛忍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惨叫,从树枝上跌落了下去。

影分身“嘭”“嘭”消失的声音接连响起,最后只剩下了鸣人的本体。他低头看着面前倒在地上、被揍成猪头人事不省的敌人,大口地喘着气。

“鸣人小心!”耳后突然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远处响起了小樱的尖叫。

心脏顿时跳到了嗓子眼,鸣人下意识转过身来,抬眼便看到一名叛忍站在自己身后,面目狰狞,高举着苦无向他刺下——

“啊啊——!!”

鸟群凄厉的嘶鸣,血肉被破开,骨骼被击碎,胸口被洞穿,心脏被碾成齑粉。叛忍的手悬在了空中,伴着惨叫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溅了鸣人满头满身。

鸣人没有动。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那只离他的鼻尖不超过半寸的手。手指上还残留着电光,黑色的布料被浸透,刺鼻的味道令人几欲作呕。那只手上还沾着一些并非液体的东西——鸣人觉得他并不想知道那是什么。

下一瞬,那只手消失了,透过尸体上的空洞,鸣人看到了对面的灌木丛中,小樱惨白的脸。他迟钝地眨了眨眼睛,一下,两下,然后感觉某个锋利的东西凑到了自己的颈间。

一支苦无。

“说明你的身份。”耳边响起一个冰冷、沙哑的声音。“你们是谁?为什么你会木叶的禁术?”

鸣人张了张嘴,但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空气被撕裂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那只手突然离开了他的咽喉,手的主人猛地跃开。鸣人刚要动弹,突然听到了佐助的大喊:“不要动!”

千分之一秒的时间内,他及时反应了过来。对朋友的信任令他强忍住身体躲避的本能。三枚手里剑紧贴着他的头顶、颈侧和腰间飞过,钉在对面的大树上。

鸣人这才向前方跳出一大步,回过头来看向身后。

那名暗部站在离他十几步外的地方,苦无还握在手里。白色的面具溅上了红色的斑点,衬着原本涂在上面的油彩,看上去更加阴森可怖。

更远的地方,佐助站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宇智波的少年眉头紧锁,右手垂下靠近腿侧的忍具包,双眼紧盯着那名暗部。

僵持了数秒后,暗部突然抬起手。

佐助立刻抽出了四枚手里剑,举到胸前蓄势待发。

暗部的苦无飞了出去。佐助却没有动。

苦无刺穿了被鸣人打昏的那名叛忍的喉咙,一击毙命。

没有给三个下忍反应的时间,暗部跃上树枝,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鸣人!”小樱向鸣人奔来。“你没事吧?”她在鸣人面前停下,仔细看了下他的脖子,这才松了口气,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多亏佐助君来了。那个暗部好吓人!”

鸣人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摸了下自己的脖子。

一手的冷汗。

“是啊。”一阵后怕的感觉顺着脊柱涌了上来,他轻声说,“我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对方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杀意,令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为之凝固。

“你们在那发什么呆?”佐助的声音响起。两个人都抬头看向他。“还不快追!”

“但是,佐助君……”小樱犹豫起来,“我们为什么要去追他呢?现在应该先回到木……”

佐助没有听完她后面的话,径自朝着那名暗部离开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小樱与鸣人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风中还弥漫着强烈的血腥气,即使他们没有犬塚家的鼻子,也能很轻易地辨别出对方的去向。佐助稍稍放慢了速度,等着两人跟上自己的脚步。

“找到他你们就知道了。”被问及为什么要追对方的理由时,他这样说。

他们并没有花上太多时间。又在树林中穿行了大概十分钟,佐助突然停了下来,拦住两人。他抬起手,示意他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名暗部正坐在大树下面的灌木丛中,垂着头,一动不动。他穿上了一件深灰色的斗篷,兜帽拉下来盖住了显眼的银发;又是坐在背光的地方,乍一眼扫过去很容易被忽略。若不是佐助有写轮眼帮忙,只怕也会将对方错过。

你们两个留在这儿——佐助以口型对鸣人和小樱说道,无声无息地跃下了树。他一步步朝着那人走去,在十来步的位置停了下来,手伸进了忍具包里。

嗖嗖嗖——

钢丝线反射着光芒,在大树上缠绕了一周又一周,将那名暗部紧紧地捆在了树上。他依旧没有动弹。

佐助走过去,掀开对方的兜帽。他简单察看了一下,这才挥手示意两人下来。

“现在你能说说卖的是什么关子了吧,佐助?”鸣人双手环胸,不满地看着他的朋友。

“佐助君……你认识他吗?”小樱面露迟疑。

“你们两个真是笨的超乎我的想象。”佐助淡淡说道,“看到那样的战斗方式,还没有认出他是谁么?”

说着,他弯下腰去,一只手不甚温柔地抓起那名暗部的头发,令其仰起脸来;另一只手则摘下了对方的面具。

横贯左眼的竖直伤疤,与衣服连成一体、遮住了下半张脸的深蓝色面罩。露出来的眉眼部分眼熟得可怕,却又比他们印象中的年轻了至少十岁。

“……啊!”鸣人大叫。小樱捂住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来我不用扒开他的眼睛让你们确认了。”佐助冷冷地说,“拜某个吊车尾所赐,我们回到了过去。”

鸣人破天荒地没有对这个称呼表示抗议。

三个人看着被他们绑在树上的、年轻了十岁的老师,又看向彼此,都是一阵沉默。

“现在怎么办?”鸣人最先开口。

“总不可能把他丢下。”佐助哼了一声,“天色也晚了,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我们还不知道在追他的人是谁,他们还有没有团伙。”说着看向小樱,“小樱,你懂一些医疗知识,去看看他的伤势。”

“……好的。”小樱这时才终于从震惊中完全回过神来,连忙蹲下身子凑近查看。两个男孩站在她的身后耐心地等待着。

过了一阵,小樱转过头来看向他们。她皱着眉。“他伤得并不重……伤口看着吓人,但都不是致命伤。按理来说是不至于会失去意识的。”

三个人面面相觑,从其他两人的眼中都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答案,并异口同声地说了出来:

“查克拉又耗尽了!”

混乱邪恶²

殊途(18)

说明:

大概是结局了。


故事之外想说也说不多,我自己想写的全都塞进去了。

总之就是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见的常规END……!《==但不知为何我还是觉得这也挺大团圆的……

之后整理好排版修订部分内容会搞个本出来……总之就是这样……!


18.殊途

吉尔伽美什闻言皱起了眉:“你这是想死吗?”

“别说这么不吉利。”Archer苦笑道,“我又不是在寻求自毁……可能负担稍微大一点,但只要你没特意想杀我,应该还死不了?”

他有句话没说——消失的期限原本就是这之后的不久,前后没差几天。就算真有什么异变发生,也并非无法接受的损失。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做的只是出于实用主义的理性选择。

“你...

说明:

大概是结局了。


故事之外想说也说不多,我自己想写的全都塞进去了。

总之就是尘归尘土归土再也不见的常规END……!《==但不知为何我还是觉得这也挺大团圆的……

之后整理好排版修订部分内容会搞个本出来……总之就是这样……!


18.殊途

吉尔伽美什闻言皱起了眉:“你这是想死吗?”

“别说这么不吉利。”Archer苦笑道,“我又不是在寻求自毁……可能负担稍微大一点,但只要你没特意想杀我,应该还死不了?”

他有句话没说——消失的期限原本就是这之后的不久,前后没差几天。就算真有什么异变发生,也并非无法接受的损失。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做的只是出于实用主义的理性选择。

“你自己担心吗?”吉尔伽美什依然皱着眉头,有些狐疑地说。

“我可以接受最坏的结果。”Archer说,“但多呆两天也挺好的。”

“怎么听你说得这么勉强。”

“应该没事。”

Archer回答的时候皱了皱眉,不知对方为何在这种细枝末节上反复纠结……这算是对他残存生命的关心吗?

假如真是这样的话,那Archer感觉自己还真挺过分,居然反复怂恿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动手伤害自己。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对方毕竟是吉尔伽美什,没必要对吉尔伽美什产生任何担忧。

Archer叹了口气,又继续对吉尔伽美什解释道:“我这样安排只是为了以防万一,逛街打架之类的事情还是趁这一两天提前做。”

——先满足Lancer好好打一架的愿望。

——再跟吉尔伽美什享受最后的现世生活。

Archer自己做好了受伤、或者比受伤更糟的思想准备,但这确实属于“没有大碍”的范畴——残存几日的生命提前结束,又算得了什么呢?

吉尔伽美什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这是Archer对自己最后几日的规划。毕竟接下来他的宝具和他的能力一并使用,谁也无法料到有怎样的变数。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在黑暗的洞窟中,似乎能听见角落里什么地方有隐约的水滴声。

但那细碎的声音很快消失不见,仿佛一不小心出现的幻觉。

“我怕我忍不住动手想杀你。”吉尔伽美什过了半晌后突然说道,声音有些干涩。Archer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吉尔伽美什这是在说什么?

然而当Archer抬起头时,却看着那双赤红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坦诚,认真,而又异常冷漠。

“我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让你有这种想法?”

“跟你无关。”吉尔伽美什坦荡地说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一部分时候觉得你现在这样挺好,或多或少受到本王的影响,说话做事都有我的印记,另一段时间却觉得你这种家伙还是该按着自己的路一直走到终末,一路撞得头破血流更有魅力。”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但我的影响持续不了太久,过后你肯定什么都忘了,充其量只能看见冷冰冰的记录。是不是该把记录搞得惨烈一点儿?翻开之后看见鲜血淋漓记录足够凄惨,或多或少能给你深一点的印象。”

Archer听着吉尔伽美什的发言,这说法其实前言后语都有矛盾,但他不知为何居然觉得自己可以理解。

他甚至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说的……隐隐约约的震撼。

“难道你在……尝试拯救我吗?”过了好半天,Archer试着开口问道。

这同样是个前后矛盾的说法,哪有通过杀戮达成拯救的道理?但Archer也清晰地知道,哪怕他把这次圣杯战争解决得再和平、再完美,对于被困在时间轴之外的守护者而言还是毫无意义。

吉尔伽美什的宣言听起来残忍无情,却贯彻着一种可怕而狂妄的意志,似乎想把这次圣杯战争的内容通过冰冷的记录,送到那个永远无法被救赎的守护者的“座”上。

这震撼只持续了片刻,吉尔伽美什嗤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推翻了Archer的猜测。

“你想多了,本王没那么高尚。”吉尔伽美什矢口否认道,“我只是出于自私的占有欲而已。”

英雄王说到这里忽然在黑暗中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又再度睁开。

 “……我不会做的。”再次睁眼时,吉尔伽美什以极轻的声音改口道,声音低得仿佛虫翼落地。

 

在最后的这一两天时间里,暂时休憩,逛街闲聊,放松身心——说得好听,但跟前几天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吉尔伽美什一不小心又睡了大半天过去,Archer庆幸他是从柳洞寺返回市区之后才睡过去的,不然要是英雄王这么死沉还半睡半醒,Archer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在即将离开现世之前,确实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吉尔伽美什倒是对现代的事物从不厌倦,或者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曾经有过一段厌倦无趣的时期,而现在每时每刻都珍视着时间。

“Emiya。”他再次叫了叫对方的真名。

红衣的弓兵扭过头来。

“没什么事。”吉尔伽美什饶有兴趣地眯着眼睛,露出一副“逗你玩呢”的表情,“叫着玩玩。”

名字本身没什么意义,重要的是只有他能叫。现在猜到Archer真名的人却是不止一个,但其他人绝对没胆量走到两个弓兵面前,把这一身份确认下来。

Archer中途抽时间跟远坂凛进行了告别,没说太多内容,而且在去之前先告知了吉尔伽美什。

“你说过假如你做什么决定会提前告诉我,比如返回教会前也会事先说下。我只是有样学样,也跟你打个招呼而已,吉尔伽美什。”Archer提到了吉尔伽美什之前的承诺,尽管承诺本身现在已经毫无意义。

言峰绮礼也被交给了远坂凛处理,毕竟无论是师承相传,还是其他方面,作为远坂家现任家主的少女魔术师都最有资格做出决定。

凛在跟Archer谈话时没过多提及这方面的细节,只说她有魔术方面的控制手段。她只是抱怨了自己恐怕要制造不少假材料,提交给魔术师协会,或者留给有可能被派遣来的新的教会监督者。

“辛苦了。”Archer发自内心地说。

那么久之后的事情,到时候他肯定已经不在了。

凛用很小的声音“嗯”了一声,然后说:“虽然我说出来没什么用,但还是想说……你尽量别太辛苦。”

“怎么?”

“对自己稍微好一点……不管在什么时候。”凛用很快的语速说道。Archer点了点头,算是暂时答应了这个最后的请求,他发现自己居然总是做压根没能力兑现的承诺。

 

Archer跟Lancer的切磋有不止一个旁观者,凛到场了,并且依照魔术师保持隐秘的原则设立了结界,吉尔伽美什也提前说过自己乐于观看。

不过战斗的过程却很没新意,先是一来一往的近身武器战,跟学校里发生的那次没什么差别。

然后Lancer不乐意了:“不是说好了要全力以赴吗?”

“好。”Archer从善如流,干脆利落地吟唱道,“——I’m the bone of my sword。”

Lancer看起来很受鼓舞,他并没有阻止Archer念诵自我暗示的咒文,而是下意识地给对方留出了时间。

“既然你已经开始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哦?”

青之枪兵咧开嘴笑了笑,以野兽般的矫健身姿竖起枪尖,开始蓄力准备属于他的必杀。

拥有“必中”之诅咒,逆转因果的魔枪——

“Gae Bo——”

“……天之锁。”

Archer的投影魔术率先完成。

然后……就没有什么然后了。

Lancer被束缚的瞬间几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Archer,他花了好半天才缓过神,然后抗议出声:“你作弊!”

以光之神子的高神性,完全是被天之锁的锁链牢牢克制……在这种情况下别说使用Gae Bolg了,就连挣扎移动都是痴人说梦。可以说,当Lancer毫无防备地放任对方投影出这宝具时就奠定了败局。

青色的枪兵张了张嘴,他觉得自己败得实在是太过冤枉……而且这算哪门子的公平切磋啊?

“你这宝具哪来的?”Lancer叫道。

“是你让我全力以赴的。上次跟你打时我确实没有,但现在有了。”Archer摊开手,一副挺无辜的表情,“我投影剑类以外的东西还是稍微有点费力……也就只能偶尔用下,抱歉哈。”

“你这完全是作弊欺负人好不好!”

这场切磋约战的持续时间之短,甚至还比不过凛布置保密结界的时间。

吉尔伽美什一副幸灾乐祸乐见其成的表情,他走上前来,拍了拍红衣弓兵的肩:“干得不错,Faker。”

 

对于Archer来讲,触摸并且分析英雄王的宝具,显然是一种难能可贵的体验。毕竟吉尔伽美什的收藏不仅是宝具的“正品”,而且通常是“原型”。

那是最古老的时代,很多宝具还没有成就后世的功名,就仿佛尚且尘封的璞玉。

Archer其实很纳闷吉尔伽美什为何愿意把珍贵的宝库展示给他看,毕竟他知道英雄王对自己的财宝多么珍视。

“这怎么有资格装进本王的宝库”“Gate of Babylon可不仅仅用来装东西”,他记得吉尔伽美什当初说这些话时颇为自豪。

不过他很快就不再多想,他们的时间都不多了,总要学会忽略一些事情,不要在无意义的细枝末节上过多纠缠。

两个弓兵享受着所剩无几的现世时光,同时也享受他们能给彼此带来的欢欣。

如果有朝一日,有机会再见到吉尔伽美什会怎么样?

在意识恍惚的时候,Archer隐隐约约有这样的想法——这对他而言产生了片刻的吸引力。

但也仅仅持续了一瞬而已,他很快清醒过来。怎么可能再见面呢?比方说吉尔伽美什在另外某个时代滞留现世,做出对人类整体为恶的行为并触怒世界,这样倒是有可能引起抑制力的具现。

Archer作为守护者可一点儿都不想见到吉尔伽美什。而他们出现在同一场圣杯战争的几率也实在不大,即便真的遇上,最大的可能依然是成为对手或者死敌。

 

最后的这段时间……逛街,做爱,在吉尔伽美什睡觉时研究对方的宝具。

Archer对武器、尤其是剑类向来喜爱,不过这一两天的情况格外不同,他研究琢磨武器并不仅仅因为平素的爱好。

更直白的原因是,这是最容易留存的东西。

战斗经验,武器知识,投影能力。

这些东西总能轻而易举地保存下来,并且回馈到本体——原因或许是“阿赖耶需要”。

他是出生于现代、成长于现代的英灵,但在不同时代战斗搏杀的经验,他可一点儿都不欠缺。

很快,短暂的两天一夜结束了。

 

又一个夜晚。

位于圆藏山内部的、先前被他们所标记的那个大型空洞。

两个弓兵再一次地来到了这里,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仿佛担心自己的声音不小心打破什么。

Archer开始走在前方,片刻后他放慢了脚步,等了等身后更为悠闲的吉尔伽美什。

再次迈开脚步时,他们两个一路并肩,再也没有分出过先后。

这次不会再有其他人旁观了——任何其他人都是多余,平白无故来这里只是拿自己的小命做无用的冒险。

空荡荡的山洞里,他们可以听见自己走路的脚步声。

“具体位置是?” 金发的王者征询似的问道。

“我上次不是都讲过吗?”Archer问。

“得再讲一遍。”吉尔伽美什指出,“本王一个字都没记住。”

“你可真麻烦。”Archer说道,“就按着我说的做吧……我说什么你照做就行。”

“什么啊,这态度。”吉尔伽美什抱怨,“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啊,Faker。这可真不像个称职的好仆从。”

 

他们在之前探查好了的地方停下,吉尔伽美什站到Archer身后,顺理成章地转过身,把脊背留给对方。

 “I’mthe bone of my sword.”

自我暗示的咒文再次被念诵出来,Archer的声音无比平稳。

吉尔伽美什无声无息地呼唤着他的宝库,他身后泛起了门扉的金光。

“Steel is mybody,and fire ismy blood.”

两名弓兵的能力以前从未在同一时刻用出。

这回应该是头一遭……很有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毕竟在此之前从未出现过需要两名弓兵联手才能打败的敌人,而这次他们面对的也不是敌人,而是他们自己。

彼此的能力以非正常的方式进行合作,这是前所未有的新鲜体验。

“I havecreated over a thousand blades.”

在弓兵继续念诵咒文时,吉尔伽美什在宝库里搜寻他需要的武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Archer今天念东西的速度比平时都慢。

“Unknown to death,Nor known to Life.”

被英雄王抬手所拔出来的,是一柄近乎于圆柱体的剑。奇异的剑身被吉尔伽美什握在手里,隐隐约约有光华流转。

Archer低着头继续着咏唱,他的语速在可以辨别的范围内被加快了。

在咏唱即将宣告尾声时,他的话语——改变了世界。

“——So as I pray,Unlimited Blade Works.”

那真的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

奔腾的野火从地面燃起,天空中巨大的钢铁齿轮凭空旋转,洞窟消失了,黑暗消失了,平整的地面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插着无数剑戟的、无边无际的荒原。

看不到尽头,同时也全无生机。

然而在这空无一人的心象世界里,却响起了一个无比骄傲的上扬的声音:“这看起来真荒秃秃啊,Faker。”

吉尔伽美什用一如往常的轻松语调,对着Archer的心象世界做出评价。

他抬起手里握着的奇怪的圆柱体剑,有着仿佛分成三瓣的、自动回转着的剑刃,他仿佛感受着手里剑身的转动。

完全尊重对方的决定,完全明白彼此的意图。两个弓兵头一次如此默契配合,却又同时做好了彼此伤害、永远消失、以及再也不见的心理准备。

“第一次见?”Archer问。

“不是第一次……之前城堡里见你打那大家伙时用过,虽然离得远了点。这回离得更近了,还真够荒凉的。”吉尔伽美什评论道。Archer的心象世界确实乏善可陈,评价成“荒秃秃”相当贴切。

但吉尔伽美什没把自己的全部想法都说出口,他向来把世间一切美好景物当成自己的一部分庭院,而这里不同,这片剑丘荒凉、异常、天空中的钢铁齿轮始终旋转……这里不属于他。

何况这个没什么意思的荒秃秃的世界,属于一个被他所承认的特殊的杂种啊。

吉尔伽美什眼里的对方就这么独一无二,在他的印象里,连这荒秃秃的世界都不怎么难看。

“英灵Emiya。”

“又有什么事?”Archer问。

“没什么事……只是突然想起来,以前都是我对你下命令,这次反过来了……但感觉居然也不坏。”吉尔伽美什一边说着,一边发出了愉快的轻笑,在这个角度他看不见Archer的表情,但他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

毕竟吉尔伽美什现在站在属于红衣弓兵心象世界里。他们背对背相距极近,近得仿佛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时胸腔耸动。

怀着愉快的心情,金发的英灵用极轻的声音再次开口:“我打算记住你。”

“怎么突然说这个。”Archer说,“又做不到。”

“以前我还没尝试的时候,不都说从者被黑色的泥触碰就会发疯吗?到头来打破规则也不算难。”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毛,轻描淡写地说道,“假如本王又一次变成了‘例外’……以后还指不定怎样呢。”

 

他手中的圆柱体剑名“Ea”,为切开世界之剑。

他抬起手。

并等待着Archer决定何时令其落下。

 

End.


URURU

【带卡】地狱之光 03 (完)

短篇,六火卡与刚刚杀死琳的仔卡互穿,来到目睹一切后对世界绝望的仔土身边。三章完结。

前文:传送门

后续:带土成为火影的日子

姊妹篇:明灯之影 01 02 03 04
———————————— 




卡卡西离开后,带土又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很久。他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时而像是全然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时而又像是被塞满了各种纷杂的念头,纠结成一团无头无尾的乱麻,根本无法梳理清楚。

最后,他还是扛不住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疲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得并不安稳。他发现自己在黑暗中拼命奔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后面紧追不舍,时刻等待着张开血盆大口,将他整个吞噬...

短篇,六火卡与刚刚杀死琳的仔卡互穿,来到目睹一切后对世界绝望的仔土身边。三章完结。

前文:传送门

后续:带土成为火影的日子

姊妹篇:明灯之影 01 02 03 04
———————————— 




卡卡西离开后,带土又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很久。他的脑袋里一片混乱,时而像是全然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时而又像是被塞满了各种纷杂的念头,纠结成一团无头无尾的乱麻,根本无法梳理清楚。

最后,他还是扛不住身体与心理上的双重疲惫,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睡得并不安稳。他发现自己在黑暗中拼命奔跑,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后面紧追不舍,时刻等待着张开血盆大口,将他整个吞噬。他感到劳累,恐慌,绝望,想要放弃,但却始终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后面推着他,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低喃,轻声说着鼓励与安抚的话语。

尽管带土听不清楚对方说话的内容,但那个声音却奇迹般地给了他前进的力量。

他继续向前,向前,终于,前方出现了一束光。他喜出望外,发足狂奔,一头冲进那束光里,可再一抬眼,却在光的尽头看到了他此生最为深重的梦魇——

卡卡西的千鸟,贯穿了琳的心脏。

那只手抽了回来。琳的身体向后倒去,重重地跌在地上。卡卡西转头看向他;只一眨眼的工夫,银发的少年忽然变成了成年后的模样。

成年的卡卡西向着带土一步步走来。他穿着那身六代目火影的御神袍,但右手从手肘到指尖却沾满了鲜血。琳的鲜血。

“杀了我。”带土听见卡卡西这样说,那声音和之前在黑暗中陪伴着他的温柔低语一模一样。“为琳报仇。”

然后带土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他看着自己举起了右手,从掌心中生出一根尖锐的木刺,朝着卡卡西的方向——朝着银发男人的心脏——缓慢探去。而卡卡西则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不闪不躲;他居然是在微笑着的。

不!!带土在心底疯狂地大喊着,不要!!我不想杀了他,不想,不……

“……!”他猛地惊醒,满头满身都是冷汗。他茫然地瞪着天花板,过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哪边是真实,哪边是虚幻。

他扭过头去望向窗台。卡卡西并不在那儿,而太阳已经偏西,整个木叶村被笼罩在暖黄色的光晕里,安详又宁静。他竟是睡了一整个白天。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屋子里还有第二个人,带土将视线转向另一边。是玖辛奈;她正半垂着头,沉默地坐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手指紧揪着围裙的边沿,身体微微颤抖。

察觉到他的目光,红发的女忍抬起头,有些狼狈地抹去腮边的泪水,向他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微笑:“饿不饿?我给你带了拉面过来。”

“我……做噩梦了吗?”带土喃喃问道。

玖辛奈的笑容消失了。

“你一直……在喊着卡卡西和琳的名字。”

一阵沉默。然后,一只手按上了带土的头顶,爱怜地抚摸着他长长了的、蓬乱的黑发。

“别担心。”玖辛奈凑近了注视着他。她的眼圈还有些发红,但浅灰色的双眸却透着温柔与坚定,一如她的语气。“我们会找回卡卡西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带土也看着她。半晌,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玖辛奈再次露出了笑容。她扶着带土从病床上坐起来,把枕头靠在他的身后,又从脚边拿起一个大号的保温箱,从里面取出一份热气腾腾的拉面,四溢的香气顿时充满了整个房间。

“怎么样?”她向带土自豪地挑挑眉毛,“这个味道,是不是很怀念?”

带土无法否认——他咕噜咕噜作响的肚子成了最好的回答。玖辛奈听见了,立刻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把大碗和筷子塞进了带土的手里。“快吃吧!”

碗中的热度透过掌心流入他的身体,升腾的蒸汽带着他的思绪飘向往事。带土想起了从前,什么事都还没有发生过的那段日子;每个周末,只要条件允许,水门夫妇都会把他、卡卡西和琳叫过来,五个人一起共进晚餐。掌勺的通常是水门,玖辛奈唯一做得好的只有拉面。

对于无父无母、又与族人疏远,独自生活在宇智波聚居区边缘的带土来说,这份拉面所代表的,就是的味道。

他埋下头去,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房门被“笃笃”敲了两下,然后水门走了进来。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虽然脸上依旧透着疲惫,但精神头似乎比早上时好了几分。

“带土,你醒了?”他微笑着,举起手里的小盒子晃了一晃。“瞧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两颊塞得鼓鼓囊囊的,带土抬头看去。他第一时间认出了那个包装,是从甘栗甘买来的甜点——多半是他最喜欢的红豆糕。

“双份加糖,多添一小勺蜂蜜。”金发青年向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对吧?”

水门老师……他还记得我的口味。

一股热流自胸膛中升起,并且隐隐还有涌向他的眼睛的趋势。但紧接着带土的情绪就被另一件事所打断;从眼角的余光中,他瞥见卡卡西从窗外跳了进来,轻巧地落在地上。

一阵微风从窗口吹入,带起银发男人身上淡淡的、糕点的香甜味道,带土猜他是和水门一起去了团子屋。想起自己的老师素来以感知力敏锐著称,却对身边跟着个大活人一事浑然不知,带土的嘴角忍不住偷偷翘了起来,直到——

直到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卡卡西是六代目火影,而现在身为木叶首领的,还是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在二十年间,这个位置上一连换了三个人。

后来三代目怎么样了?四代目和五代目又是谁?他们又去了哪里?

恍惚间带土又记起,当第三次忍界大战还在进行中的时候,他曾经听过传闻,说水门老师很可能会在战争结束后不久继任火影。但如果水门老师是火影的话,二十年后他也只有四十多岁,正当盛年,不可能退位让给卡卡西。

除非……波风水门在那之前已经死了。

笑容凝固了。这个想法令带土感到浑身冰冷。他又记起了今天早上,当卡卡西看着水门的背影时,脸上所流露出的那副又怀念又伤感的表情。

那绝对不是在看着一个能常常见面的人时的眼神。

“带土?”水门的声音将带土拉回现实。那双蓝眼睛在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呃……不,我没事。就是有点走神了。”带土连忙低头,掩饰住自己苍白的脸色。“谢谢你,水门老师。”

水门看上去并没有完全放心,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走过来,把红豆糕放在床头的小桌上,然后在空着的那张病床上坐下。

带土继续吃面。水门夫妇坐在他的两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闲聊。他们说起战争的结束,说起这半年来村子里发生的事情,说起那些带土帮助过的老爷爷老奶奶们……唯独心照不宣地避开了卡卡西和琳的话题。

带土多半时候都在沉默,偶尔发出一两个简短的音节作为回答。他听见卡卡西走过来,在病床的对面站定,靠在墙上看着他们三个;他飞快地抬眼瞥去,恰巧看到银发男人正凝视着玖辛奈,还是以那种带土所熟悉的的目光。

难道……玖辛奈也死了?

嘴里的拉面突然间变得味同嚼蜡。带土放下了筷子。

“清子婆婆说,你春天时帮着她栽下的桃树已经结果了。等过几天你出院了,我就带着你去看她,给她一个惊喜。她一定会很高……”察觉到他的异状,玖辛奈的话音戛然而止。“……带土?”

另一边,水门的手也关切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真的没事。真的。”咽下嘴里的最后一口面条,带土向着两个大人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尽管他知道,这表情恐怕比哭好看不了多少。“我只是……吃饱了。”

又是一片安静。

“那好吧。”水门率先打破了沉默。他从带土的手中拿过碗筷,递给玖辛奈,后者无言接过,把它们装回保温箱里。“红豆糕就放在这里,你晚上饿了可以当宵夜。”

“……好。”

“我和玖辛奈还有事,就先走了。”黄色闪光站起身,“明天早上我们再过来。”

“……嗯。”

带土明白,和平时期水门并不至于忙到连晚上还要加班的地步,而玖辛奈则更是如此。他的老师只是看出了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于是体贴地将这份独处的空间留给了他。

水门老师,玖辛奈,谢谢你们。看着门扉轻轻闭合,将那对年轻夫妻的身影挡在外面,带土在心里默默说道。

然后他转过头去,望向还在盯着房门的银发男人。

“卡卡西……我需要找个不受打扰的地方和你谈谈。”
————————————

在卡卡西的指点下,带土在病房里布置了一个幻术。任何进入这房间之内的人都会被幻象所迷惑,以为他正好端端地睡在床上。

而对于一定会看破这幻术的水门和玖辛奈,带土也留下了一张小字条,压在装着红豆糕的盒子的下面,告诉他们自己只是出去走走,一会儿就会回来。

做完这一切,他在另一个幻术的掩盖下,被卡卡西背着从窗户跳了出去,奔向他们的目的地——火影岩山山顶。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晚风在耳畔轻拂,带土伏在成年卡卡西的背上,望着脚下掠过的熟悉街道,开始思考一个他早已发现、却在之前一直没有仔细考虑过的问题。

面前这个三十三岁的卡卡西,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十三岁的卡卡西相比,实在是改变了太多太多。

二十年中,他都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

但其实这个问题带土自己已经能够给出答案——他的“死”,琳的死,极有可能存在的水门与玖辛奈的死,还有与跟着斑走上了颠覆世界之路的自己的再相遇。或许还有其他很多他不知道的磨难存在,但是带土明白,仅仅是这些,就已足以在卡卡西的心上留下一道道无法磨灭的伤痕。

仅仅是这些就已足以让带土感到心脏发紧,呼吸困难。

他们来到了火影岩山的顶端。从卡卡西的背上下来,带土走到山崖边沿,俯视着下面灯火通明的村庄。

“水门老师后来当上火影了吗?”他突然问。

“嗯。”他身后的男人轻声回答,“他是四代目火影。”

“五代目是谁?”

“是纲手大人。”卡卡西说,然后突然反应了过来,“带土,你……”

“二十年中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成为第六代火影?”带土转过身来,望着卡卡西。“三代目、水门老师,还有纲手大人都去了哪里?”

卡卡西沉默下来。他似乎想要竭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露出任何破绽,但目光中所流露出的深切哀伤却背叛了他。

“先前,你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水门老师和玖辛奈的。”带土说。他握紧了拳头。“你骗不了我的。”

“他们都死了,对吗?”

伫立半晌,卡卡西轻轻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死的?”

“……”

“你说啊!”

“……一年之后。”

这时间之短暂,甚至胜过了带土对于最坏情况的预料。他僵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呆若木鸡。

他没想到水门和玖辛奈会死得那么早。他没想到卡卡西在那么早就变成了一个人

“……他们是怎么死的?”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低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卡卡西偏过头去。带土感觉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一阵寒意从他的脚底升起,沿着他的脊柱盘旋向上,顺着他的经络传递到四肢百骸,令他如堕深潭,如坠冰窟。

“……是我。”踉跄着后退,他颤声发问,将那个不敢想象、却极有可能成真的可怕事实亲口道出。“是我杀了他们,对不对?

卡卡西转过头来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痛苦。“带土,你……”

告诉我!!

嘶喊声顺着夜风悠悠飘散。带土又退后一步,半只脚掌已经悬在了空中。卡卡西露出了惊慌的表情,伸出手去,仿佛想要抓住他。

“别过来!”带土喝止了他的行动。“把一切都告诉我!这二十年中你都经历了什么,我又都做了什么事情,一件一件地都告诉我!”

黑发少年抬手指向身后,写轮眼鲜红欲滴,神情决绝又疯狂。“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以死相逼。他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但他已经别无选择。他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让卡卡西说出实情。

他只知道这个卑鄙的方法一定会对面前的男人生效。

带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告诉我吧,卡卡西。”他低声说,凝视着脸上写满了挣扎与犹豫的银发火影。“我承受得住。那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不会再在这个时空里发生了,所以就算你说出来也无所谓了。”

“我想要知道一切。”
————————————

于是带土从卡卡西那里得知了一切——远比他想象中更加残酷的一切。

他放出了九尾,害死了水门和玖辛奈,使他们的孩子鸣人从小成了孤儿,并且因为体内被封印了九尾而备受欺凌。他令自己的家族和木叶心生嫌隙,又帮着族长之子宇智波鼬屠杀了所有的族人,唯一存活下来、后来成为了卡卡西的学生的佐助,也在多年之后走上了一条艰难的复仇之路。他利用和操纵了被斑植入了轮回眼的长门,将原本倡导和平的晓变成了一个S级叛忍云集的组织。他到处猎杀人柱力,捕捉尾兽,向五大国立下战书,挑起了第四次忍界大战。

对了,在他的手下佩恩进攻木叶的时候,他身边的这个男人,还真真正正地死过了一次。

尽管卡卡西将很多事情都讲述得轻描淡写,但是带土完全可以想象出那是多么深重的罪孽。那么多的人死去了,那么多的鲜血在大地上流淌,那么多的人命运改变了,从此挣扎在痛苦与不幸之中——而他,脚下累累白骨,双手缠缚冤魂,只为了成全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梦,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感到震惊,震惊于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竟会走上这样一条疯狂的不归路;他感到后怕,因为如果不是成年的卡卡西出现了,将他带回木叶,他一定会步上同样的后尘。

是卡卡西救了带土。

因此带土也感到揪心。不是为自己,而是为救了自己的这个男人。

这个人曾失去了一切,但最终还是从绝望之中站了起来。这个人十八年来一直在坚持着他所传达的信念,却在战场上被残酷的真相所瞬间击溃。即使是遭受了如此之大的打击,也要继续努力将自己拼合在一起,抱着必死的觉悟,和成年的他进行战斗。

而且带土现在也知道卡卡西的写轮眼是如何失去的了。是被斑——被带土认作是救命恩人,引导他创造一个美好世界的斑——硬生生挖下来的。

蜷起双腿,带土抱住自己的膝盖。一阵风吹过,身上单薄的病号服飘起,他突然无法克制地发起抖来,也不知道是出于寒冷,还是出于内心的恐惧。直到鼻子变得堵塞,他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早已是一片潮湿冰凉。

一只手环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慢慢朝着左边的方向扳过来。另一只手抚上他布满伤疤的右半边脸,指尖轻轻拭去他的泪痕。

“我不愿意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因为这些你并没有做过的事情而感到内疚。”卡卡西望着他,目光温和而悲伤,“正如你所言,那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不会再在这个世界里发生了。水门老师会活着,会做很久的火影;鸣人会在父母的关爱下长大,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将来你也会成为火影,接替老师的位置。”

“你们两个一定都会是十分出色的火影,要比我优秀很多,很多。”

他在描述一个他没能看到、不属于他的美好未来。

眼泪越流越多,不管带土怎么用力眨眼,视线还是会在下一秒迅速地变得模糊。于是他放弃了。

“你……不是应该恨我吗?”他抽噎着发问,“我对这个世界,对木叶,对你……造成了那么多的伤害……”

“那你不是应该恨我吗?”卡卡西轻叹着反问,“如果我没有杀了琳,你又怎么会走上这样的路?”

带土哽住。

“而且。”他听见卡卡西继续说,“就算是在我原来的那个时空里,最后能看到你回归了曾经的自己,能以那样的方式与你告别,这也已经令我感到无比的满足了。”

“我说过,无论你做了什么,成为了什么样子,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英雄。”

英雄。在听过发生在另一个时空的漫长故事之后,在得知未来的自己犯下了多少无法饶恕的罪行之后,这两个字变得多么讽刺。

“我不是……”摇了摇头,带土以无限苦涩的语气说道。“我根本没有你心目中的那么好……我不配。我才是那个抛弃了同伴的废物,而你……你才是英雄。”

说出这句话后,带土便发现,卡卡西正在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他。然后带土就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卡卡西从来没有、不敢想过能从自己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这个念头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钝刀子,在带土的心上来回拖拽切割,疼得他近乎窒息。

这么多年以来,卡卡西究竟承受并跨越了多少痛苦,才成长为现在这副成熟、隐忍又温柔的模样?他一直在背负着对我的愧疚吗?他一直在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吗?

他伸出手去,紧紧抱住卡卡西的腰,将脸埋在对方的肩头。鲜血混着药膏的味道钻进带土的鼻子里,令他鼻头发酸,泪腺再次失守。

片刻之后,带土感觉到卡卡西小心地环住了自己,一只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一下下地抚摸着他的长发。

“我也……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强大,带土。”银发男人的声音在他的头顶响起,似乎也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哽咽。“我也是凡人,会软弱,会怨恨,会绝望。我也曾觉得这世界是地狱,活着毫无意义,快乐总是稍纵即逝,唯有痛苦才是永恒存在的。”

“我也曾想过要放弃,要抛下一切,去到另一边的世界与你们重聚。但每当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时,我都会想到你;你曾舍弃了自己的性命来救下我的性命,你曾献出了你的眼睛来成为我的眼睛,你说过要替我看清未来。是你送给我的写轮眼,和对我说过的话,支撑着我走过了最黑暗的那段日子。”

在我的地狱之中,你是唯一的光。”

“卡卡西……”带土呜咽着。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能说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对方的名字。“卡卡西……”

“都过去了。”卡卡西则这样回答。他松开双手,两人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在我的时空中,那些事情已成为往事;而在这个时空里,能看见你回到木叶,走上你原本该走的路,这比任何事情都更加令我感到幸福。”

“我……我向你约定。”用力抹去眼泪,带土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缓下来。“我会看着水门老师成为火影,他和玖辛奈都会平平安安的,鸣人会拥有一个圆满的家庭。三代目不会死去,宇智波一族不会从木叶分裂,大蛇丸和团藏的阴谋不会得逞,鼬和佐助都可以好好地长大。”

“然后,有朝一日,我会成为水门老师的继任者,守护好木叶和这个世界。”还有这个世界中的你。

他抬起右手,伸出小指。片刻后,卡卡西也同样伸出小指,与他紧紧相勾。

“这样就足够了。”银发的男人弯起眼睛,向他露出一个微笑,“这样……我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仿佛是要验证他所言非虚,话音刚落,卡卡西的身上突然绽放出一片耀眼的白光;然后,他的躯体渐渐变得半透明起来,和带土交扣在一起的小指也化作了虚影,再也无法被切实触碰。

“卡卡西——!!”眼睛蓦地瞪大,带土失声叫道,徒劳地伸出手去,可抓在手里的却只是一团冰冷的空气。

“看来时间刚刚好,该说的话我也已经都说完了。”卡卡西的反应却要平静得多。他的眼中有着留恋与不舍,但更多的却是直面命运的坦然。“这里并不是属于我的时空……我总归是要离开的。”

带土抿紧了嘴唇。“有什么……”他低声开口,“有什么是想让我转达给十三岁的你的话吗?”

卡卡西似乎有些惊讶。他垂下眼帘,想了一下。“是啊……那就这样告诉他吧。”

“希望在这个命运已经改变的未来里,他不会再像我这样,成为一个人生充满着失败的废物。”

说罢,不等带土回答,他已倾身向前,在黑发少年的额头留下一个吻。

“永别了……带土。”

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席卷而过。白光陡然强盛起来,将银发男人的微笑吞没。他的身影在下一刻化作无数细碎的光点,溃散开来,乘风飘摇,悠悠升上天际。

带土仰着头,遥望着光点消失的那一小片夜空。脖子渐渐感到僵硬,眼眶发酸,他也依旧没有移开目光——

直到一个微弱而迟疑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带土?”

身体一颤,带土猛地转过头去。

卡卡西——十三岁的卡卡西,他的卡卡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这片空地上。他还穿着昨夜消失前的那一身衣服,但上面的血污已经洗去,身上的几处伤口也得到了妥善的治疗,被仔细地包扎了起来。

两只相同的写轮眼凝视着彼此,鲜红的瞳仁之中各自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一时间久久无言。

“……抱歉。”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卡卡西率先打破了沉默。银发少年移开了目光,低下头去。“我没能……保护好琳。是我……不够强大,没能从一开始就不让雾隐把她抓走,这才让她不得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没有佩戴护甲的右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的身体与声音开始发抖。

可带土的注意点却并不在这里。

“……你说什么?”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卡卡西,“什么叫做……‘不得不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成年的卡卡西始终没有向带土解释自己为什么杀死了琳;而带土也已经决定不再追究此事,哪怕真的是卡卡西为了村子而对琳痛下杀手,他也会原谅并理解卡卡西。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却并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当然是……”卡卡西抬起眼来,茫然地看向带土,“为了不让雾隐的计划得逞,她撞在了千鸟上面,选择了自杀这件事。”将这几个字说出口时,他的眼中闪过明显的痛苦。然后他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难道你并不知……唔!”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带土已经扑了过来,将他重重地扑倒在地。后背撞上坚硬的石头,卡卡西发出了一声闷哼,但却并没有把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发少年推开。“……带土?”

带土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手指紧紧地抓住卡卡西的衣服,用力搂住怀中这具单薄瘦削的身体。

是这样啊。他在心中说。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成年的卡卡西从不解释琳之死的真相,为什么他一直想要带土杀死自己。因为他想要少年的卡卡西无法再回来,永远留在二十年后那个和平的时空,与他的学生们相伴;他也想要让这个真相永远被埋葬,希望带土在将他当做仇人杀死之后,能够发泄掉心中的仇恨,慢慢从失去琳的悲痛走出来,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卡卡西,果然从小到大,你都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没事。”他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你去了二十年后的世界吗?那里怎么样?”

似乎没有料到带土会突然转换话题,卡卡西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轻声开口。

“很好。”他回答,“战争已经结束了,五大国空前和谐,每个人都很幸福。只可惜……那里没有你。

“这一次会有的。”带土动了动脑袋,用自己乱蓬蓬的长发去蹭另一个少年的脸颊,“二十年后的我们,会比他们更加幸福。”

“……嗯。”

那双一直悬在半空中的手,终于也试探着抱住了他的后背。

带土抬起头来。夜幕当中,一颗流星划过,在天边稍纵即逝。

果然还是不要把那句话告诉卡卡西了,他在心中想。

因为那个人,也在他的地狱之中,点亮了一束光啊。

(THE END)
————————————

完结啦!至于仔卡在未来的经历,还有六火回到自己的时空之后发生的事情,都会在《明灯之影》里得到交代。

感谢阅读!

桜満開

Never ending dream——hide story (序)

原创翻译/禁止转载/授权请联系我

作者:大岛晓美

翻译:季生瑜

“小学的时候除了胖什么都不记得”

hide被问到关于小时候的回忆时经常这么回答。

虽然无法将这与他成功的音乐人形象联系起来,但是太胖这件事确实是年少时令他非常自卑的地方。

这样的hide在中学时代受到了摇滚的冲击,开始拥有了想成为摇滚明星的梦想。

青春期许多少男少女凭着想象,怀抱对于当上明星的憧憬。

“几万人里才有一个人能成为艺人啊。”父母这样担心着,而高中的hide回答说:“可我就是几万人之一呀。”

为了追寻自己的梦想,靠着自己的意志下决心要改变自己。

言出必行是hide的座右铭。

并且一步步朝着憧憬...

原创翻译/禁止转载/授权请联系我

作者:大岛晓美

翻译:季生瑜

“小学的时候除了胖什么都不记得”

hide被问到关于小时候的回忆时经常这么回答。

虽然无法将这与他成功的音乐人形象联系起来,但是太胖这件事确实是年少时令他非常自卑的地方。

这样的hide在中学时代受到了摇滚的冲击,开始拥有了想成为摇滚明星的梦想。

青春期许多少男少女凭着想象,怀抱对于当上明星的憧憬。

“几万人里才有一个人能成为艺人啊。”父母这样担心着,而高中的hide回答说:“可我就是几万人之一呀。”

为了追寻自己的梦想,靠着自己的意志下决心要改变自己。

言出必行是hide的座右铭。

并且一步步朝着憧憬中的“摇滚明星”前行。

“我曾经是个内向自大又腼腆的小孩”(本人说)

爱着改变了自己的摇滚,爱着一起为了梦想而共同追逐时代脚步的同伴们,爱着一直支持他的粉丝,并且被他们所爱着的hide。

想要打破西洋音乐与日本音乐的墙壁,将人们的节奏与数码相融合制作出音乐,轻松的跨越风格派别的隔阂。摸索着摇滚崭新未来的hide,确实打开了这道门。

这个书讲的便是曾经平凡的hide在挫折与经验之后,一心朝向的摇滚之路。

 


 


寒山雨令

【戬独】笑春风 章七十一·他「幻真」

沉香近乎不敢置信地望着声音的源头,那里仍铺着风雷阵阵的铅灰色云絮,可他绝不会弄错。

那是杨戬。

被他称作显化神君的少年将官并无半点被半途截了功劳的不悦,轻描淡写抬手命麾下众将收束结界,把场地让给后来者:“既然有司法天神亲自出手,想必不需要在下操心。但这非人非仙的小子也有些本事,法力之高简直匪夷所思,请您多少谨慎些。”

一束明亮光辉自天心一点四下散落,演武场上空层云转瞬即逝,结界随之撤除。周围城墙上助阵众神无声退下,只留下旌旗猎猎捕风。最终,神霄玉府恍如幻影抽离,与出现时不知其从何而来一般,此刻亦不知所踪。

此处仍是九重天边界的一片白云,那黑氅银冠,倒提三尖两刃刀的天神就立在高处,安静俯...

沉香近乎不敢置信地望着声音的源头,那里仍铺着风雷阵阵的铅灰色云絮,可他绝不会弄错。

那是杨戬。

被他称作显化神君的少年将官并无半点被半途截了功劳的不悦,轻描淡写抬手命麾下众将收束结界,把场地让给后来者:“既然有司法天神亲自出手,想必不需要在下操心。但这非人非仙的小子也有些本事,法力之高简直匪夷所思,请您多少谨慎些。”

一束明亮光辉自天心一点四下散落,演武场上空层云转瞬即逝,结界随之撤除。周围城墙上助阵众神无声退下,只留下旌旗猎猎捕风。最终,神霄玉府恍如幻影抽离,与出现时不知其从何而来一般,此刻亦不知所踪。

此处仍是九重天边界的一片白云,那黑氅银冠,倒提三尖两刃刀的天神就立在高处,安静俯瞰这片战场。“多谢提点,不过文曲星调查日久,收获良多,文书奏表皆经本座之手才会递交二圣,对这刘沉香本座倒是不算一无所知。”他淡然扫了眼周边合拢来的云朵,看自家草头神已张开细密流光织就的天罗地网,代替神霄玉府笼住人犯所在的这片区域,便化作流光落到场中:“辛苦列位四处奔波,今日之功本座本不该插手,但上意难违,改日得空再向各位设酒赔罪。”

“何必如此客气,这是我等分内之事。”司法天神接替了自己的位置,王灵官也从严肃中解脱出来,恢复了私底下随和爱笑的本性,“不过机会难得,灌口的好酒自上次尝过,他们个个都念念不忘,就等着您什么时候再请客。”

“最近手头有件大事,出不得丝毫差池。等这件事处理妥当,本座请诸位往灌口一叙,纵情豪饮一番。”司法天神对向来踏实做事话也不多的雷部众神很有好感,比起凌霄殿朝会上那些酸气冲天、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能饶舌三天三夜的家伙强多了。

“在下与众位兄弟自当恭候二郎真君请帖。”王灵官略一抱拳,纵身化为流光跃入天穹,宛若流星逆冲,瞬息消失不见。

直到这时,司法天神才正眼打量今日的主角。

沉香攥紧小斧,不敢相信这人动手之前甚至在与人闲聊,更被无端的愤怒和委屈冲上心头。斩仙台启动之后他为这个镇压亲妹、为追杀外甥兴师动众不惜殃及无辜无数的舅舅几乎热血沸腾,想打上瑶池问个清楚明白。可现在呢,对方好端端站在这里,仿佛嘲笑他方才的冲动和愚蠢。

他死死盯着对方那张风轻云淡的面容,好像能从中勘出什么玄机来:“你还活着?”

司法天神略微歪了下脑袋,那模样大约是不解这少年为何如此询问。

沉香不自觉上前两步,眼角泛红,气息也略微不稳:“你不是死了吗?”

被王母舍弃,在天牢里受尽酷刑,沦落到被仇敌肆意折磨而再无反抗之力,最终一身寥落似雪,消失在斩仙台的光芒之下。

他迫切想要一个答案,然而司法天神还未答话,高空中蓦地掠过一个清澈的少年嗓音,说的话却火药味十足,似乎即刻要冲下来狠啄一顿:“你才死了呢!我家主人仙寿永昌,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凡间小子也敢咒他!”

——抬头望去,原来是只翎毛鎏金靓丽的隼鹰。

 

画中杨戬再度出现之时,哪吒顿时拳头砸进手心,叫道不好:“坏了!”

几乎同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这突发变故和三太子的意思,孙悟空也懊丧起来:“俺老孙怎么就没想到呢,虚迷幻境既依据人心而变幻,那每次交替自然也会不一样,不能直接套老孙之前的经历。”

其他人面露不解,但天庭所属没多久就想明白了个中关窍,唯有牛魔王和阅历尚浅的敖春迷茫不已。

红孩儿毕竟在观音座下侍奉三百余年,扯一扯他父王披风道:“看样子这虚迷幻境进了第二层,方才二郎神陨落斩仙台是第一层,趁沉香与天军交战,幻境这便完成交替,要用更狠毒的手段对付他了。”

“第二层幻境……?怎么看出来的?”敖春还停留在刚才的斩仙台是不是二郎神阴险的障眼法的想法上。

“斩仙台一旦启动,就算人不在那里,也断无逃脱之理。但凡三界之内,九天十地,无论躲到何处,只要斩仙台锁定是二郎神,那除非他逃到三界之外,否则他都得神形俱灭。”太白金星好心解释。

孙悟空抓耳挠腮,显然心情极坏:“沉香劈开那斩仙台的时候俺老孙就该看出来的,凭他的本事,加一把三尖两刃刀,怎么可能撼动天规这等无形大道?可当时三太子说虚迷幻境中心志弥坚,自身对幻象的破坏力也越大,老孙竟忽略了斩仙台是天规所化!”

哪吒也有点委屈:“按理说若沉香的意志足够,是真能劈碎斩仙台的。我是看到三尖两刃刀重回二郎神之手,幻境里王灵官和雷部众将都毫无反应才意识到这个司法天神并不是先前斩仙台处决的那一个——我也是到这里才明白幻境进了第二层的。”

知道此时责怪自己人也没用,猴子懊丧半晌,最终狠狠磨起了牙:“先前小狐狸把俺老孙困在虚迷幻境里,也是幻境交替,入了第二重幻象。可那时是凌霄宝殿霎时崩塌,三界陷入黑暗许久,更分辨不清时间,再恢复意识就已经回到五行山下……谁知道沉香跟天军打得你来我往恨不得天崩地裂,幻境就不声不响往下走了呢?”

一直杵在一边当托塔杆子的李天王难得发表见解:“幻境攻讦人心,刚才瑶池离火甚至于久未发威的月宫都一一出现,还有常年神隐的雷部众神,但却没有出现任何可能动摇刘沉香心智的人。”

“也是哈,任谁看到刚死透了的人忽然活蹦乱跳冒出来都得吓一跳,何况是这阴魂不散的杨戬?”净坛使者吐得一口好槽。

本来此话一出,起码得有三四道目光暗地里往他身上戳,旁人暂且不论,孙悟空对杨戬武艺的钦佩从未少过半分。形同高山流水的武道知音被师弟这样形容他总是不高兴,但这次他罕见地没开口制止或是干脆跟着促狭这行事风格叫人看不惯的杨小圣几句,反倒一副深思模样。

他闭紧嘴巴,安静听哪吒似乎意有所指的叹息:“幻境中的一切都与外界相同,沉香这一关怕是难过了。”

猪八戒惯是不着调的,撇开死而复生吓到沉香这种可能,为何第二层幻境仍旧是杨戬?这一层幻境中的杨戬又与现实以及第一层幻境有何不同?

 

但见金翎天鹰低空掠过半圈,化作一名与杨戬有几分相似的少年人降下,对沉香一脸嫌弃:“我说刘家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主人姓甚名谁,还敢口出狂言咒他?”

没见到那条笨狗,却有个完全不同的跟班对自己不客气,沉香不由得皱眉:“你又是谁?”

“呵,你这般没见识,连我家主人都不认得,只怕我通报自己名号也是白搭,又何必浪费口舌?”少年眯着一双金瞳,对着沉香摩拳擦掌:“主人,您才听完玉帝唠叨,不妨让我出手,反正咱们自家人已张开天罗地网,这小子跑不了。”

“越发不懂事,退下。”司法天神不为所动。

少年面色顿时泛苦,但还是乖乖退至一旁,委屈巴巴回到云端去指挥草头神们主阵。

少年主动请缨被驳回,却叫沉香更感到被轻视的愤怒:“杨戬,你还有什么花招就尽管来吧,我不怕你!”

以往面对他年轻气盛的挑衅,杨戬要么反唇相讥,要么显出一丝怒意,最不济还有不屑的冷笑,好像自己的外甥不知天高地厚,恰如那蜉蝣不知大椿之寿诞绵长。然而这里的司法天神神情冷漠,没有分毫变化,他在看自己要拿下的人犯,又像什么都没看,眼里只有九万里青穹,蝼蚁似的人物根本不可能在他眼中占据一席之地。

但怎么会这样?

沉香心头攀上些许疑惑,随即就被迎面刺来的寒光冲散——太快了,他甚至差一点没能反应过来。

凛冽刀刃自毫厘之距擦过面颊,裹挟的法力与三首蛟凶性掀起的罡风割得沉香生疼。他扭身避过这一下,条件反射般弓下腰身,堪堪躲过突刺后的变招,一道弧状残光在他眼前成型,原本冰冷的银色因其耀眼而有种滚烫灼烈的错觉。

司法天神端的是云上仙,一身曳地蟠龙纹大氅像是刚从朝会赶来,动起手来宽袍广袖席卷云雾,却不影响动作半分。然而好看之余,又分明是位煞气十足的冷面杀神,招招式式直取最薄弱也最要害的位置,起手便是一式杀招。疾刺中蕴含的“意”已经足够可怕,可攻势顷刻之间变换无常,光是法力留下的光痕都叫人眼花缭乱,如不是沉香有曾与他数次对招的经验,还有孙悟空这样的实战老师,恐怕第一套招式就不是应对吃力那么简单了。

他出手凌厉且不留情面,把画外一众人的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唯独孙悟空除却心焦还多了丝丝迷惑,虚迷幻境里的杨小圣与外界应当并无不同,可打起架怎么凶成这样?他担心沉香吃亏,可也忍不住手痒,恨不能自己闯进去跟幻象比划一番。

小玉下意识握紧水晶坠饰,那一招起手式她见过,敖烈都差点没躲过她颈间项链的反击。画内司法天神甫一出手便全面占据上风,但知道父亲苦心,沉香的安危也就不需要担心了。正相反,画里画外都似乎胜券在握的那位才更让她揪心,驱使虚迷幻境所需的法力尚在可接受范围内,然而它对元神的负担……

而哪吒可能是人群里关注点最歪的一个,毕竟自家师兄平常出阵都要换身更方便行动的装束,现下幻境里的俨然朝服打扮,动手之前也不用点法力改头换面,可见还没完全认真起来。

可惜他并不能分享关于师兄朝服打架的观感一二三,只好咳了一声,另起话头:“八太子,你好像不认识那只鹰?”

敖春无从否认:“二郎神身边除了哮天犬,我认识的也就梅山兄弟了。”

“扑天鹰这个名字总该听过吧?他和哮天犬一样,都是最早跟着二郎神的灵兽,只不过几乎不出现在天庭,常年待在灌江口替二郎神打理川蜀。”哪吒说。

“听是听说过……这只鹰刚刚也太嚣张了吧?他居然说要单独上阵,捉拿沉香?”想到哮天犬被自己和沉香捉弄的光辉战绩,敖春对扑天鹰的豪言壮语便不大感冒,权当他在吹牛。

太白金星又捋了把胡子:“话不能这么说,扑天鹰本体乃是金翎天鹰,并非泛泛之辈,更难得的是还有些机灵头脑。你们也别当哮天犬只会追踪术,他展开法相连月宫都吞过,一口利牙就是大罗金仙都怕他三分。”

他说着“你们”,在场阅历不足的却也只有敖春一个。

至于丁香,这会儿没人拿她当回事。

净坛使者咂舌道:“这些旧事大家伙多少有所耳闻,可这虚迷幻境不放出哮天犬来,反倒把扑天鹰放在二郎神跟前——不是说欲界法宝映射人心,更可见真实么?”

这简直是灵魂发问,大家冥思苦想,叨咕一阵终于给出个还算靠谱的答案:“……兴许是哮天犬太蠢,扑天鹰好说歹说也能帮着照管蜀地,二郎神其实更拿他当亲信?”

“也没毛病,川蜀是二郎神老家,让更得力的亲信镇守也是应当。”

不,可能单纯只是因为狗子嘴笨,而那臭鹰贱兮兮的比较会怼。哪吒有一搭没一搭参与讨论,内心却毫无波澜,甚至还默默吐了个槽。

 

画中沉香在三尖两刃刀的攻势下艰难支撑着,每一步都比上一刻更凶险。如果说先前的少年神君与杨戬都能依靠充足的战斗经验对他形成压制,那么他们间的不同便是沉香的法力优势在杨戬面前不再那么明显。

显化神君尚且要避一避小斧锋芒,故而步调不时会被瞅准机会的沉香一举打断,将劣势掰回二三层。但面对杨戬的时候,他这一身法力所带来的优势几乎被压缩得可以忽略不计。

一则对方几乎称得上是三界内最可怕的对手,战斗技巧可谓臻至化境,也因此能比王灵官更有效地找到他招式中的漏洞,二则杨戬自身法力也相当浑厚,加上较寻常武器凶戾许多的三尖两刃刀,丝毫不惧与小斧硬碰硬。杨戬不选择这么做,无非是认为没有这个必要,完全可以依靠技巧化解的问题何需蛮力较劲。

问题在于杨戬何时这般厉害?不仅仅是他,这个天界都处处透着陌生。

疑团不断在沉香心头萦绕膨胀,而越迷茫,他越难以首尾相顾,暴露给对方的破绽也就越多——更为致命的一点是,司法天神并不像画外杨戬过去曾表现的那样,有意或无意地错失这些细微的机会。

沉香也许认识到了这一点,也许没有。他一向是个细腻而不自知的人,所以内在远比表现出来得更加优柔迟疑,如果不能坚定心念,就会像面对父亲苦口婆心的劝说与丁香的痴缠时一样做出错误的选择,又或是如同面对期盼快活长生却顷刻跌落枉死城、对他满口唾骂诅咒的刘家村乡亲那般萌生退意。

此时此刻他更想搞清楚眼前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死而复生的杨戬,留在斩仙台所处云间的小玉,莫名凶险起来的天界,还有被他扔在刘家村的亲朋好友与一大群父老乡亲。随着时间推移,他已经记不清最初自己是怎么回到刘家村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蚕食他的记忆。

从一开始毫无准备进入虚迷幻境开始,沉香就没有任何机会去了解自己究竟闯进了什么杀机重重的地方。他不知道欲界的力量时刻影响着自己的心神,不断牵动注意力的同时悄悄模糊他入画之前一小段时间的记忆,教他彻底忘记此处究竟是真是幻。

唤醒他的是突如其来的剧痛。

原来司法天神虚晃一枪,锋刃自沉香头顶寸余掠过,却不作任何追击,反倒调转枪身,用枪尾结结实实打在后者膝弯处。少年一时猝不及防,竟就此跪倒在四散流淌的雾气当中。

到这时沉香才陡然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当时真君神殿前的错误,大敌当前他却神游天外,简直活该再栽在这似曾相识的一招上。

但这一次他没有起身再战的机会了,才握着小斧想要撑起身体应对杨戬的下一招,一截明晃晃的金绳已如森蚺游上躯体,眨眼间将人捆作一枚大号肉粽。即便下意识运起护体法力,绳索却越缠越紧,当真像一条捕获猎物的巨蟒,只待将其慢慢绞死。随着金绳不断收紧,与之抗衡的法力无处着力,反倒是血肉之躯开始承受不住此等桎梏,渐渐失去了对一身仙力的控制。

沉香感觉肋骨被勒得生疼,呼吸都仿佛某种奢望。

他尽可能抬起头,尽管这个简单的动作现在变得异常艰难,但他还是咬牙做到了——视野里是三尖两刃刀冰冷而光辉粲然的尖端,若顺着它虬曲的纹路一路向上,便能看到司法天神垂落的银边广袖和握枪的手。

刀刃实在太过冷冽,反光里看不见他自己的倒影。

但是这不对,这怪绳根本不是杨戬放出来的,可他怎么会容忍旁人插手这场战斗?

沉香痛苦地喘了口气,然而窒息之际才后悔未曾注意身后以致空门大开,已经为时已晚。可这不能怪他,杨戬向来是叫一群人守在周围当背景墙,自己亲身上阵不说还要单打独斗,好像以他的骄傲绝不会做出以多欺少的事情。事实上沉香都不止一次拿这个理由挤兑他,是以他根本没想过在与杨戬作战的时候会遭遇偷袭。

至于偷施暗算的小人,扑天鹰轻快跳下云头,显然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这小子也不怎么样嘛,玉帝居然下旨要您亲自捉拿,他是不是当天庭只剩下您一个能打的了?”

“他爱怎样便怎样,于大局无碍就由得他去。”本该自矜身份坚定只身迎敌的司法天神似乎对座下灵兽的自作主张也没有意见,或者说他认为过于拘泥某些所谓的君子之道压根就是迂腐可笑的事情,“华岳三圣母与一干从犯呢?”

沉香心口猛地一跳,勉力直起脖子去看他。

“应该还在路上,除非蒙了心瞎了眼,没有哪路神仙敢跟我们的人对着干。但天地之间毕竟九万里,无数仙境胜地又十分辽阔,要把人整整齐齐带回来还需要时间。”扑天鹰大约还想吐槽玉帝下令不过脑子,就让王灵官等生擒刘沉香有什么不好,反正去抓那些次要目标也要花些功夫,又不是人人都像他家主人一样有瞬息万里的秘术。

不过他好歹没有宣之于口,否则在天界这种地方,就算周围全是自家草头神也是要被主人敲脑门告诫慎言的。

司法天神终于愿意施舍沉香一个眼神,但也仅仅略微一瞥,便又抬眸望向周边正收束天罗地网的亲卫:“暂且把他押回神殿。”

 

沉香也终于发觉,从神霄玉府敛去踪迹到此刻草头神鸣金收兵,杨戬寥寥数语,只是没有一句是在搭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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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迷幻境除司法天神与沉香一家子的身世有所变化之外,剧情与外界其实是一样的,比如司法天神最近忙活的那个大事其实就是新天规_(:з」∠)_

以及小可爱们可以注意一下文中的称呼问题233333宝正人人都叫他沉香,笑春风里跟沉香不熟或者立场不同的人基本上都是带姓称呼的

另外关于更新这个说一下哈,虽然看起来好像这几天更新茧比较多,但是那个一章只有两千多,本来就是放飞自我的放松之作,各位可以当做正餐之余的小点心

以及,即使莫得茧,笑春风这个疯狂杀我脑细胞的文的更新速度,其实也并不会快的【捂脸

最后继续打群号,草头神预备役欢迎各位来玩呀!916429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