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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西

【邮画】走丢


你是我生命中的变数。——潭石《皮囊》



*嗜睡症贵族少爷x邮差,1w+



1
瓦尔登家的猫咪走丢了,听说瓦尔登少爷的魂也跟着一起走丢了。


瓦尔登家族是这个小镇上财富和权势最大的家族。他们四处张贴寻猫启示,还找上了镇上的邮差维克多,让他在送信的时候帮忙四处转告。


“那是一只姜黄色的小猫,其实是艾格捡回来的流浪猫。实在找不到的话,看见相似的也可以冒充一下。”


连瓦尔登夫人都亲自来了。她将一封厚厚的信封递给维克多,叮嘱:“就拜托你了。”


于是维克多知道了,那个从未离开瓦尔登家别墅的小少爷的名字叫艾格。


艾格少爷一直是镇上的谜。因为他从来不出门,画的画又...


你是我生命中的变数。——潭石《皮囊》



*嗜睡症贵族少爷x邮差,1w+



1
瓦尔登家的猫咪走丢了,听说瓦尔登少爷的魂也跟着一起走丢了。


瓦尔登家族是这个小镇上财富和权势最大的家族。他们四处张贴寻猫启示,还找上了镇上的邮差维克多,让他在送信的时候帮忙四处转告。


“那是一只姜黄色的小猫,其实是艾格捡回来的流浪猫。实在找不到的话,看见相似的也可以冒充一下。”


连瓦尔登夫人都亲自来了。她将一封厚厚的信封递给维克多,叮嘱:“就拜托你了。”


于是维克多知道了,那个从未离开瓦尔登家别墅的小少爷的名字叫艾格。


艾格少爷一直是镇上的谜。因为他从来不出门,画的画又那么漂亮。瓦尔登家曾经办过艾格的画展,维克多有幸去参观了。只是他感觉,那些画的颜色都灰蒙蒙的,很多都是描绘从同一扇窗子里看到的空荡荡的景色。


成天看着一扇一尘不变的窗户有什么意思呢。所以艾格一定是不开心的。现在猫咪又丢了,肯定更伤心了。


“您有见过一只姜黄色的小猫吗?大概长这样。”


一边送信和包裹,维克多一边挨家挨户敲开门,拿着照片笑眯眯地询问着。镇上的人都知道这个脾气好、长相温柔英俊的年轻邮差,也乐意回答:“抱歉,没有哦。”


“见过。”


敲门敲到最后一家,是镇上最阴沉的诺顿。诺顿是搬来这个镇子的,传闻说只要有钱他可以做到一切事情,告诉你一切诀窍。


脸上有烧伤的诺顿面无表情:“被车碾死了。”


维克多倒抽一口冷气。


“诺顿,你确定?”他小心翼翼地问。


“那不成我把它吃了?碾成一摊血淋淋的东西,打扫起来麻烦死了。”


诺顿的屋子是灰色的。灰色的墙壁灰色的栅栏,带给人压抑的感受。他像个无情的死神,宣判着死亡这一永恒不变的事实。


“好的,谢谢。”


那个没见过面的小少爷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很伤心的。维克多能理解,毕竟如果自己的威克出意外离开了,他肯定也一样痛苦。


“那你知道哪里有和那只小猫一样的猫吗?”事到如今,只能思考补救措施了。


“没有两只一样的猫。”诺顿的眼神犀利。


诺顿.坎贝尔刚搬来这个镇子不久,脾气阴晴不定,大家都不敢招惹。真不知道问了一句“一样”又踩中了他的哪个雷点。维克多维持着笑容:“就是长得差不多的猫。”


“哦。我可以帮你看看,不过要有报酬。”


“没问题的。”维克多递过瓦尔登夫人给他的厚厚信封,诺顿那双漆黑的眼睛亮了亮,“好的。我会办。”


2
维克多抱着诺顿给他的那只姜黄色小猫,忐忑不安地按响了瓦尔登家的门铃。


“是邮差葛兰兹先生?还专程把少爷的猫送来了。您快请进!”引路的管家领着他上楼,来到一扇紧闭的门前。


一个女仆探出头,和管家低声交谈几句,点点头后看向维克多:“葛兰兹先生您好。请进吧,少爷刚醒。”


他们一口一个葛兰兹先生叫得维克多浑身不自在。他不过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邮差而已。


维克多小心地推开门。


“请问,这是你的猫吗?”


宽敞的卧室里摆设着昂贵漂亮的家具。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年正坐在床上揉眼睛。他有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和一头棕色的齐肩发,发尾鬈得很漂亮,和瓦尔登夫人一样。一个女仆正用红色的缎带为他束发。


这个苍白的少年好像出奇地喜欢红色。毕竟窗帘、桌布和床下的拖鞋都是红色的。然而红色只能更加衬托出他的苍白,而变得不再热情似火。


少年愣了一下,视线将维克多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这才看向他怀里的猫咪。


“可以麻烦抱过来一点吗?”


少年开了口,温柔好听的声音流淌在空气里。他的头发已经被女仆绑好,一个漂亮的红色蝴蝶结缀在脑后,显得格外可爱。


维克多的脸红了一红:“好的。”


女仆已经告退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俩。少年拍了拍床沿:“来,直接坐,看起来你不太喜欢这些繁杂的礼节。”


“还好。”维克多咬着下嘴唇,拘谨地笑着,自己不敢坐下,就把洗得干干净净的猫咪放到了少年拍过的地方。


“不用这么紧张。我叫艾格.瓦尔登,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


少年的脸色很苍白,但笑起来很好看。像是在薄薄一层搪瓷上刻刀雕刻出的作品,美丽而脆弱,让维克多感到眩晕。


“维克多.葛兰兹。”


“那就谢谢维克多帮我找回来生姜。”少年伸手把小猫抱在怀里,弯着那两汪蔚蓝的湖水,“以后常来玩呀。”


3
艾格用叉子戳着盘子里的煎蛋,烦躁地说:“为什么又送来?我说了不想吃。”


“夫人说不吃的话身体受不住,所以今天少爷必须吃点东西。少爷想吃什么?吩咐厨子给您做。”女仆恭敬地回应。


“不,都撤了吧。”艾格将绑头发的红缎带绕在手指上,皱眉盯着自己苍白的指尖被勒出红痕,“母亲那边我会解释。我要睡觉了。”


“就是这样了。”女仆一边帮着瓦尔登夫人打理头发,一边叙述完,“少爷最近好像不是很开心。”


女人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发上饰着的珠宝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的眼睛却是暗淡的,好一会才收起脸上的愁容:“猫也没法逗他开心?有什么办法吗?”


“上次那个邮差来的时候,少爷好像很开心。”旁边的女仆小心地道。


“那就邀请他来这里吃晚饭。”


维克多认为,“明天来”“以后来”这样的客套话自己还是能分辨出来的。所以送回那只冒牌货小猫以后,他照常过自己的日子,早起,送信,喂狗,养花。


镇上的老婆婆家里添了三只小羊羔,有一只最漂亮的雪白的特别瘦弱,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站起来。这忽然让他想起苍白的艾格。


“我可以去问问诺顿,看他有没有办法。”他这样告诉一脸担忧的老婆婆。


“别了,这只小羊就送给你了吧。我也没精力去养大它,你可以用奶瓶给它喂奶。”


于是抱着小羊回到家的维克多发现了站在自家门外的瓦尔登家女仆。他礼貌地问:“你好,有什么事吗?”


“夫人邀请您来瓦尔登家共进晚餐。并且嘱咐我一定当面带到这句口信。”年长的女仆笑起来,“葛兰兹先生家真是生气勃勃。”


爬满粉色牵牛花的篱笆里是自己制作的狗屋,还有一畦畦菜地,开垦的花圃里花朵点缀在青草间。小小的院子满是造访的蜜蜂和蝴蝶。金色头发的青年笑起来单纯阳光,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羊羔。


这一定会是个很好的朋友。女仆对维克多的好感和赞许已达巅峰,她如此想着。


“……谢谢。但我可能,不那么擅长社交,也不懂礼仪……”维克多挠挠头,“所以……”


“没关系的,您来就是了。夫人一定会很喜欢您的。”


晚宴上维克多穿了自己最好的衣服,却发现瓦尔登家的人都没有刻意打扮,都穿着比较家常的服装。显然是特意关照了自己只是一个普通身份的人。这让他感到温暖。


维克多给瓦尔登夫人带了一束盛开的茉莉,给瓦尔登老爷带了父亲旧藏书中比较珍贵的一册,给瓦尔登小姐——艾格的妹妹带了亲手缝制的布娃娃的新裙子。


艾格的妹妹立马就粘上了维克多,吵闹着要这个和善英俊的大哥哥抱。


艾格最后从楼上下来,他接过维克多做的笔筒,脸颊浮着快乐的红晕:“很漂亮。妹妹,别太粘着维克多哥哥了!”


“可是我喜欢维克多哥哥!”小女孩朝着哥哥举起自己有了新衣服的布娃娃,“维克多哥哥做的!”


“真是心灵手巧的孩子。”瓦尔登老爷夸赞着,“早就听镇上的人们说起小葛兰兹非常能干,而且乐于助人。


维克多被夸得脸红。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艾格,后者正淡淡地笑着。于是维克多的脸更红了,一心想着怎么才能开饭缓解自己的尴尬。


还好,终于开饭了。


“真是个愉快的夜晚。”


不顾女仆和家人的阻挠,艾格坚持独自把维克多送到宅邸大门口。夜色里,他仰起漂亮的脸,眯着眼睛笑道,“还望维克多哥哥常来拜访。”


他用的是自己妹妹对维克多的称谓,神情狡黠又调皮,倒是减少了不少病态的脆弱,稍微有了这个年纪男孩子的样子。


“……”没经历过大场面的维克多说不出话,红着他红了一晚上的脸,终于因为对自己嘴笨的埋怨伸出双手捂住了脸。


“晚安。”艾格说。


4
艾格的妹妹是真的非常喜欢维克多。她小维克多八岁,一旦没课就偷跑出来,趴在维克多家窗户上敲窗玻璃。她甚至还把自己午餐的火腿省下来喂威克。


作为回报,维克多给她的布娃娃缝了很多新裙子。顺便帮她把在蔷薇花丛里划破的裙子也补上了,照顾艾拉的女仆还专程前来感谢维克多。


“你哥哥怎么不来呢?”


陪着小艾拉玩的时候,维克多看着那相似的蓝眼睛和棕色头发,总是会想起艾格,于是就随口问一些和他相关的问题。


“他们说哥哥生病了,不能到处乱跑。”


艾格也就小自己一两岁吧?那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那幢房子吗?维克多于是很担心,用草编蝈蝈笼子时会多编一个让艾拉带回去。


“你哥哥的画画得很漂亮。”


“对呀,哥哥的老师说哥哥非常有天赋。但是哥哥一天到晚都在睡觉,好像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于是维克多就以这种方式,了解了关于艾格的很多事情。他时常让艾拉带一些开得正好的花给艾格,还有带鱼贩卖剩下的新鲜的小鱼给生姜。


而对于虽然只见过两次,但是同样对维克多有好感,却无法见到维克多的艾格来说,几乎每一天都看着艾拉拿着维克多做的小玩意回来,自己却无法离开这里一步的感觉,真是无比糟糕。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天天在野地里乱跑!”


病中的他本来脾气就差。终于有一天,艾格忍无可忍,一把扯下刚回来的艾拉头上的花环,怒气冲冲地扔在地上,“真是太没有规矩了!”


“不要扔!那是维克多哥哥给我编的!”艾拉尖叫着,哭着去捡。


这句话显然让艾格更生气了。


“你给我马上离开我的房间,女仆,把地上那堆烂花扔掉!”


艾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跺脚尖叫:


“维克多哥哥天天问我你的事情,下次我一定要告诉他你老是对我乱发脾气!”


维克多天天问艾拉自己的事情?


他失神地看着艾拉捡起花环冲出门,忘记了发脾气的事情。生姜适时地跳上床,蹭他的手心。


床头的花瓶里插着的正是艾拉昨天带回来的栀子花。四月的春天,外面的阳光温煦不燥,和书上说的一样,正适合郊外踏青。


5
“哥哥对我发脾气了,我不要回去!我要和维克多哥哥一起!”


维克多被眼泪汪汪的艾拉抱着,小姑娘诉苦道。


“哥哥不能出门,所以心情不好。”维克多不自觉地帮艾格说话,“他也才十九岁,一定也渴望着出来玩。”


“但是哥哥扔了你做的花环!”小艾拉嘟着嘴。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活泼的艾拉笑起来或者扁着嘴,维克多都会不自觉地去联想艾格做这个表情的样子。


结果艾拉嚷嚷着不回家的那天,他们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艾格亲自按响了维克多家的门铃。


“你来干什么?妈妈说你不可以出门!”


“你管我来干什么?”


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拌嘴的维克多却想着,艾格皱眉的样子也很可爱。他吹了声口哨,威克就朝着艾格扑闹起来。那个板着脸的小少爷一下子笑起来,抱住了黄色的狗狗。


就这样,维克多很快哄好了两个相互都不搭理的瓦尔登。三人和小羊玩,艾拉甚至薅光了维克多新种的蔬菜去喂小羊。他们还折旧报纸,做成三角小帽戴在头上。艾格不管学什么都很快,维克多只口头讲了一遍过程,他就能拿着铁锹站在院子里除草了。泥土弄脏了艾格精致的衣服,一向有洁癖的他却丝毫没注意到。


但是,生病的艾格似乎很容易累,没玩多久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维克多伸手扶了他一把,才发现艾格是真没了力气,整个人都软了。


艾格靠在维克多身上,漂亮的上下睫毛慢慢地合上:“好困……”


两人并排坐在地板上,艾格戴着花环的头依在维克多肩上。艾拉还在和小羊玩耍,夜色慢慢地降临,夕阳的光辉从窗子里透进来。


艾格的头发都玩散了,那根红绸带就系在白皙的手腕上。艾格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拖着困倦的声调,慢慢地说:“第一次来,没有给你,带礼物……”


“没事。”维克多赶紧说,“你好好睡。”


艾格却强撑着睡意,把那根红绸带从手腕上解下来,小心翼翼地系在了维克多的手腕上:“……好了,我以后还来玩……”


后面的日子对艾格来说就好过多了。他时常吵着和艾拉一起离开屋子去维克多家里。因为他每次回来都会精神几天,饭也吃得香,画的画也不再是以前灰暗的色调而明亮了许多,老爷和夫人也就默许了这件事。


对于维克多来说,这条红绸带还在熟悉的镇民间引起了小小的轰动。他们从他手里接过信件和包裹,笑得十分奇怪:“女朋友送的啊?”


“不是!是朋友!”维克多总是红着脸回一句,尽管所有人都是一脸的不相信。


春天他们三个一起编花环、跟着维克多学用柳叶吹口哨,夏天维克多会在井水里冰好西瓜,和艾格一同看着艾拉不知疲倦地顶着烈日捉蝴蝶。秋天维克多种的果树上苹果熟了,他们啃苹果,满镇子帮着割麦子,比赛谁捡了最漂亮的树叶。二十岁的维克多对于这些都没什么感觉,但是他发现,艾格虽然十九岁,心性却像极了小孩子。


然后就是冬天了。冬天天气太冷,艾格不被允许出门,所以每逢休息日,维克多就会来瓦尔登家陪他俩。


窗外是洁白的雪。围着围巾戴着手套的维克多和艾拉一样,脸冻得红红的,两人正朝拉开的窗帘后的艾格欢喜地招手。


庭院里有三只挨在一起的雪人。两只高一只矮,一只高的戴着邮差的高帽子,矮的头上有个大蝴蝶结。艾拉还把艾格废弃的画架翻出来,支在另一个高个子雪人边。


艾格见过很多雪,但没能碰过雪。雪是六角的冰晶,每一片都不一样。他从书上得知雪碰到温热的东西会化掉。


遇到那个总是在笑着的维克多以后,艾格才发觉自己心里原先可能也有一堆雪,是长久孤独的寒冷制造的暴风雪。但是维克多笑起来时,他的整颗心脏都变得温热,在风雪里融化坚冰,有力地跳动起来。


是的,从春天到冬天,开心的事情太多了,让人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然而才陪了三人不到一年的,维克多的那只小羊,没能活过这个冬天。


生命是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那只小羊从生下来就比别的小羊体弱,是维克多一点点亲自喂大的,无微不至地照料着,最终还是离开了。


让人意识到,爱无法阻止死亡的降临。


维克多默默埋葬了那只小羊,骗年幼的不停提问的艾拉说,小羊走丢了。他说这话时坐在床上的艾格抬起湖蓝色的眼睛看着他,默默地和他交换一个眼神。


6
是的,爱无法阻止死亡的降临。


谁也没有想到,下一个离开的是艾拉。她得了很严重的肺炎,和小羊一样离开得安安静静。那些天大雪封路,维克多就到瓦尔登家去陪着艾格。这么大的事情,他怕本就体弱的艾格会撑不住。


那时,艾拉的肺炎最终虽然好了,但身体已经变得十分虚弱。最后的那些日子里,维克多坐在她房间的椅子上,艾格坐在她的床头,给她读故事。


“狐狸对小王子说:‘驯服我吧。’小王子问道:‘什么是驯服?’,狐狸说:‘我的生活很单调,我猎食母鸡,猎人猎杀我。所有的母鸡都一样,所有的猎人也都一样,我已经感到厌倦了。但是,如果你驯养了我,我的生活就会充满阳光……’ ”


我能从所有脚步声中区别出你的脚步声,把它当作美妙的音乐。


一看见金色的麦子,我就想起你,我喜欢上了听风吹过麦子的声音。


读到这里,艾格的视线会落在低着头给艾拉的布娃娃缝新裙子的维克多头发上。温暖的青年有一头阳光色的金发,秋天里是他带领艾格亲手感受麦穗有点尖锐的触感。


“你的头发和生姜的毛的颜色好像。”艾格说。


躺在床上的艾拉格格地笑出声来,被艾格翻了个白眼。


艾格会读累,或者是艾拉想要维克多来读。这时维克多就接过那本书,念下去。


“当然,对普通路人来说,我的玫瑰和你们一样。但她一朵花比你们所有花都贵重。因为她是我在浇灌,她的玻璃罩是我给她安上,她的抱怨,吹嘘,还有偶尔的沉默,都有我在倾听……”


用玫瑰花来比喻艾格真是再恰当不过。都是一身火焰般的红色,都有点娇气,但维克多愿意呵护着。都挺骄傲,都一样美丽。


正因为你为你的玫瑰花花费了时间,才让她变得如此重要。


幸亏维克多在,艾拉走的时候,艾格还是勉强地撑住了。葬礼上他们把玫瑰丢到艾拉躺着的那个木头盒子里,作为生者对死者郑重的告别。维克多头一次看到艾格哭,眼泪从那两汪清澈蔚蓝的湖水里落下。


他走过去,默默地抱住艾格,眼泪落在和小女孩一样颜色的棕色头发里。


艾拉走之前最后一句话是:“小王子……回家了吧,找到他的玫瑰花了吗?”


守在艾拉身边的他们,都不知道怎样回答。


葬礼结束的时候,艾格突然问维克多:“还记得故事的结尾吗?”


“嗯。我相信小王子回去了,和玫瑰花在一起了。不然没人给花儿捉虫,花朵会死掉的。”


“但是那样的话,对于狐狸来说,她的小王子永远地走丢了啊。”


艾格说完这句让维克多感到莫名其妙的话后,眨了眨眼睛,漂亮的蓝眼睛底下是多日没睡好的青灰:


“小王子有他的玫瑰花。那无法陪伴小王子去那个星球的狐狸怎么办?”


维克多一直后悔,那天没听懂艾格说的话。


小艾拉的遗嘱上字迹歪歪扭扭得可爱。她把自己的布娃娃给了艾格,存起来的零花钱则留给了维克多,并且嘱咐两个哥哥不要伤心。她说她已经知道了,所以去找走丢的小羊了。


艾拉走后,艾格的脾气变得更加阴晴不定。只有维克多在的时候他会安静一点,所以瓦尔登家的人只能一次次地把维克多叫来。


“谁叫你们把我床头的花扔掉的!”


“没事,我院子里还有很多这种花……”


“谁叫你插嘴的!”


艾格的记忆变得很混乱,他会骂着骂着突然睡着。他不再喜欢画画。这时维克多会走过去,为他掖好被角。


“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该死的是我!是我好吗?你知道了吧,该死的是我!艾拉她才十三岁……”


当艾格在神智不清地说这些的时候,维克多就会知道,他又在想艾拉了。


“是嗜睡症。”


艾格又在发脾气时睡着了。维克多第一次见到艾格时,给艾格梳头发的那个女仆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掩上艾格房间的门,才开口。


“已经很久了。医生说没治了,可能哪天睡着了,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走廊里,维克多在昏暗的光线下,分辨出她眼底的泪花。


怎么回事,女仆却递了手帕给他:“葛兰兹少爷,擦擦眼泪吧。”


7
维克多早就听过那个传言:诺顿那里有钱可以办到一切。


“又有什么事?”诺顿只把门打开一条小缝,不大友善地盯着维克多。


“您知道有没有治疗嗜睡症的方法?”


“呃,我又不是医生。”门后的诺顿愣了一下,随后他看起来有点烦躁地关上门,从门后有点不客气地说,“请回吧。”


可是医生也说了,没有办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瓦尔登少爷也睡得一天比一天多了,他每天睡觉的平均时长渐渐超过了那只小猫。但瓦尔登少爷画作的名气也越来越大。


维克多应邀住进了瓦尔登家的宅邸,房间就在艾格旁边。艾格睡着时他才会回到自己的小院里照料花草,但总因为想起那个奔跑的小女孩而默默流泪。


不过,他也为艾格伤心。艾格可能这辈子也没机会像艾拉那样跑一回了。


“女仆把我的病告诉你了吗?”


维克多盯着床上消瘦的人,没有说话。


“这只猫是冒牌货。我早就知道了。”


“嗯。”


“就像这只猫一样,我不会觉得任何东西很重要。所以谁都可以替代你。”


“嗯。”


瓦尔登少爷良好的教养让他说点恶毒的话都显得底气不足。维克多怎么不了解艾格。生气会不理人,主动和沉默的自己搭话则表示心虚了或者在担心。


“艾格。”他总算开口,“说不出口的话就没必要说。你自己也会伤心。”


“我怎么会伤心。”艾格还要装出很自在的样子,倔强地回他。


“你也知道,没有两只一样的猫。”


有些东西就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受伤,我也不可能忘掉。


“好吧,你听过睡美人的故事吗?”


艾格终于放弃了说狠话气走维克多的想法,换了个话题。因为生病,他的思维跳跃得随意而没有章法,话题也转换得胡乱。小猫蜷缩在他怀里,发出满意的呼噜声。他那双天蓝色的眸凝视着维克多。


坐在那里的青年真是温和英俊,举世无双。他想着。


谁会没有听过那个故事。美丽的公主陷入沉睡魔咒困在高塔里,一百年后被王子解救于是皆大欢喜。


但是艾格的病情和这个故事是完全不同的存在,现实并不容乐观。


维克多只能回答:“你不是睡美人。”


“但我喜欢那一整座高塔上的玫瑰花。”艾格居然笑起来,但他已经到了一笑就会剧烈咳嗽的地步,“所以,要是永久地睡着了,也是一件好事情。”


“你不如期望着长大。一定有很多女孩子会喜欢你,你会收到很多玫瑰花的。”


说完这话,两人都沉默了。


长大?对于那只苍白的小羊羔来说是谎言,对于在教堂后墓地睡着的艾拉来说是个谎言。


他们都很清楚,对于已经只能喝粥、成天睡觉的艾格来说,那也只能是个谎言。


偏偏那孩子还那样喜欢红红的玫瑰花。


8
“我想到那座山上去看一看。”


有这么一天,艾格突然伸出苍白的食指,指着窗外的某一处。说是山,那其实就是一座小丘而已。


太阳已经西斜。维克多看一眼同样守在房间里的瓦尔登夫人,后者很久没有妆容的脸上满是疲累,给了维克多一个同意的眼神。


于是他们俩出发了。只有他们俩,马车把他们送到山脚下,他俩往上爬。


艾格的时间可能真的越来越少了。只是这样爬上矮坡,他就大口大口地喘气,苍白的脸上浮着红晕。


血红的残光盖在两人身上,宏大而悲伤。山的那边就是另外一个小镇了。所以他们的小镇真是小,让人联想到小王子的星球。玫瑰说过的吧,一个人在看日落的时候,通常是伤心的。


反正维克多很伤心。


“我很少出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艾格的语调却是激动的,“这样的日落真美。谢谢你,维克多。”


维克多侧过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艾格白皙的脸颊被夕阳镀上金光,棕色的发丝也变成了金色,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抖,像风中脆弱的蝴蝶。他蔚蓝色的眼睛像是天空,倒映的只有夕阳的光辉。


只有夕阳的光辉。


维克多突然想起故事里的一只狐狸。狐狸因为小王子金色的头发而喜欢上了风吹过麦田的声音。


艾格不会再有下一个机会和他一起爬上土坡看夕阳了。艾格真要走了,他一定恨不得搬到点灯人的星球上,一天看一千次日落。


他想起自家小院里的蝉鸣。盛夏里阳光穿过树枝树叶,再被百叶窗切割后落进室内,艾格带来的生姜在追着阳光边跑边扑。他想起春日里湿润的草地。他想起秋日里割过的麦田,金色的麦捆在棕褐色的土地上伫立。


最后他想起冬日的雪。三只雪人,化掉一只,还剩两只。太阳已经出来了,面前摆着画架的那一只天生没有遮阳伞,应该怎么办?


可惜,在命运塞给我们的春天里,我也只是一只不能动的雪人而已。我无法把自己的伞支给你。


“艾格,我带你走吧。”


维克多那么突然地开口,他现在的神情是那种因为想要拼命挽留什么而慌张又强迫自己的冷静。


我们可以去森林里或者海边,租间小屋,采蘑菇或者捡贝壳。我们悄悄离开这里,至少你不枉来了这世界一趟。


“如果你——突然离开,我会把你带回来,和艾拉在一起,然后我就不会再走了。艾格,你才十九岁,那么才华横溢……”


维克多在流泪。要不是阳光把眼泪反射了金光,敏感的艾格都差点看不出来。而维克多很少一次性说出这么长的句子。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原本最温和坚定的人也被迫近亲近之人的死神打击得毫无章法。


艾格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他只是有点惋惜地笑起来。


“维克多,给艾拉念过的故事你还记得吗?”


“在遥远的B-612星球上,有一个小王子。他的星球太小了,只有一个需要疏通的火山口,挪动椅子就能看见很多次日落,地方只够种一朵玫瑰。因为小王子从来都没有见过玫瑰,所以他觉得,她是多么美丽的一朵花。”


“你才二十岁,还会遇到很多人。”艾格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


虽然很残忍,但还是得说,见到外面的景色,对于我这样将死的人来说,是没有实质性用处的。只能让你日后在外面游历时,徒增很多痛苦。


虽然很残忍,但还是得说,不要记得我。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不可以记住一只无法陪你离开的狐狸。你们可以做朋友,但是你得有一朵驯服你的玫瑰花。


“我们会,”说出这句话时仿佛有刀子在捅过五脏六腑,心脏被生锈的钉子钉穿,血腥气漫上喉咙,“一直是朋友。”


书里那些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是什么东西啊。明明都知道对方的心意,但艾格和维克多,只能走到朋友这一步了。


“维克多,我的时间不多了。”艾格最后道。


维克多像是不知道哪天和生姜抢鱼却被鱼刺梗住喉咙的威克,从喉咙里发出细小的呜咽。第二个人把离开说的这么轻松,但是他还是得撑住。


“你好好接受治疗,是有希望的。”


“你其实都知道。不用安慰我了。”


喷薄的夕阳爬过这个山头,又攀上那个山头,最后颤颤巍巍地落下,只剩满天空满大地,云花树草它们寂寥的影子。


“我有点困了……”


最后一点点残光里,少年靠上青年的肩头,像某个夏天一样。


只是蝴蝶翩跹地飞走,连鳞粉都消散在永不止息的风里。


那天维克多把艾格背回了瓦尔登宅邸。只短短认识了一年的少年伏在他的肩头,像一片即将飘零,却舍不得大树的枯叶。


大树也舍不得你啊。


9
深夜的门被叩响,威克在狗窝里叫着,维克多揉着困倦的眼睛开门,却发现是瓦尔登家的管家。


“出了什么事?”


“很抱歉吵醒了你,葛兰兹先生。少爷他……医生说他可能撑不过这个晚上了,他让我来找你。”


当头一棒,或者晴天霹雳,怎么激烈怎么形容,怎么绝望怎么形容。会送加急信的维克多相信,自己若是跑得快的话,能够跑过小镇夜间的清风,或者总能够赶上点什么。


“维克多……你伤心什么,一百年之后我就,会醒了。”


白皙的脸因为高烧而通红,病中的艾格竟然还有力气开玩笑。他伸手抓住维克多的手,维克多感觉到他那只手滚烫。


“但我撑不过那一百年的。”维克多听见自己轻声说着,冰凉的眼泪掉在艾格的手上。

“所以现在,你总得试试,多陪陪我吧。”


维克多的眼睛好痛,整颗心像一张旧报纸一样被揉成一团,十分酸涩。


“可以吗?”艾格微笑着,“这个可能有困难。”


“维克多,你听我说。我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出过这座院子,每一次睡觉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醒。但是第十八年,我遇到你了。”


“矫情的话我也说不了什么。反正我这个人你都知道的。”


“那天你念故事来着。”


“你说,我可能会有一座玫瑰园,但是在那千千万万朵玫瑰之中,她是我最特别的一朵,因为我给她浇水捉虫……是这样的吗?


“你的头发是金色的。很漂亮,嗯,就像小王子的头发一样,让人想起茂盛的麦田呢……不念了,困死我了……”


凌乱地说了几句,艾格的声音越来越小。


和他有着相同影子的小女孩似乎还在苍白着小脸询问:小王子找到他的玫瑰花了吗?


没有啊。小王子的玫瑰走丢了,并且试图让小王子只把他当成一只狐狸。但小王子肯定清楚。因为他倾听他的沉默和悲哀,携起他苍白的手,背负他脆弱的身体。


那样美丽的、带刺的、骄傲的花儿,小王子真切爱着的玫瑰,不会是一只狐狸的。


玫瑰知道小王子的爱吗?


是知道的哦。那就安心地走吧。


“晚安,艾格。”


维克多凝视着那双微笑的眼睛,突然感到无比的平静。他说。


“晚安,维克多。”


10
教堂的钟声敲响,维克多默默抹掉眼泪,将一封退回的黑色请柬,放进那只钉着刻有“瓦尔登”字样的铜牌的红色邮箱。


爱是那样美好的东西。可以延长将死者的生命,可以为悲痛者带来慰藉,但是爱阻挡不了死亡。


他接到了请柬,却没有去教堂。他实在做不到平静地在棺木上扔上一朵玫瑰,作为生者和死者郑重的告别。


我的玫瑰枯萎了。至少允许我记住他。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永远也不要告别。我放不下我对你的牵挂。


瓦尔登家将会在葬礼结束后搬离这个小镇。那座大宅将会空荡,然后新的家族来到,住进去。就像植物,春生冬枯,永不止息地在风里摇曳。


“我可能会有一座玫瑰园,但是在那千千万万朵玫瑰之中,她是我最特别的一朵,因为我给她浇水捉虫……”


失去了热量的光线显得有些颓废,斜阳随着瓦尔登家的马车轮向山的那边移动,又是一个日落。维克多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红红的缎带。


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又在维克多耳边响起,“维克多,我想睡一会。”


维克多总算在黑色的石碑前放下一束迟到的玫瑰。


安心睡吧,我会等着你醒来。


11
如果死亡是“走丢”的话。


瓦尔登少爷的魂走丢了,现在维克多的心也跟着一起走丢了。




END.

北棘星🌟

【文野乙女】人间失智

*内含宰/中/芥/敦/乱/福/森/陀/国

*醉酒梗来着

【太宰治】


似乎把遥控器当成电话了。


拿着它就直接拨了一串号码。


如果你没记错号码按键的位置的话。

是打给你的。

拨打出去后他还嘟嘟嘟地自己给电话配音。

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对着遥控器讲了一晚上的情话。

第二天的酒性似乎还没有醒。

紧紧地搂着你问你为什么昨天在电话里不跟他讲话。

【这tm是什么人间失智??】

【你个陀思妥耶夫斯基猜来猜去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样子???】

【中原中也】

他真是喝高了,讲话都口齿不清,就连被你扛着都不愿意好好走路,一路上可谓是拉拉扯扯地艰难地走回家了。

到家后...

*内含宰/中/芥/敦/乱/福/森/陀/国

*醉酒梗来着








【太宰治】


似乎把遥控器当成电话了。


拿着它就直接拨了一串号码。


如果你没记错号码按键的位置的话。

是打给你的。

拨打出去后他还嘟嘟嘟地自己给电话配音。

然后他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对着遥控器讲了一晚上的情话。

第二天的酒性似乎还没有醒。

紧紧地搂着你问你为什么昨天在电话里不跟他讲话。



【这tm是什么人间失智??】

【你个陀思妥耶夫斯基猜来猜去的时候怎么不是这个样子???】











【中原中也】

他真是喝高了,讲话都口齿不清,就连被你扛着都不愿意好好走路,一路上可谓是拉拉扯扯地艰难地走回家了。

到家后,他便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自顾自地拿着遥控器看起了电视。

期间还会莫名其妙地傻笑。

大半夜的,着实有些瘆人。

过了一会儿电视里热闹起来了,似乎是演到了婆媳吵架的地方。

他倒是突然来劲了,麻利地跑到电视机前开始劝架了。

一边劝一边对着媳妇的镜头叫你的名字哄着你。


好嘛,你中原中也的老婆跑到电视里面去了。

你端着醒酒汤,看着他在电视机前辛勤劝架的样子。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我二十几岁,我好苦好累】

【第二天中原干部对家里的禁酒令发起了愁】











【芥川龙之介】

他确实是一杯倒。

但是他的警惕性从来不会一杯倒。

倒不如说比平常更加机警。

唯一的缺点就是精准度低的要命。

回家看着他趴在桌子上的你怕他着凉,从衣柜里拿了条毯子搭在了他身上。

下一秒的你就被罗生门擒住了四肢被摁在了墙上。

搭在他身上的毯子在空中成了碎布片。

是与天花板衔接的那片海拔较高的墙。

此刻的你像极了被爸爸用胶带黏在墙上的孩子。

而罪魁祸首的芥川只是狠狠地用黝黑的眼神警告了你,随即又换了个手枕着脸睡了。

留着你一个人在墙上待了一宿。




【第二天港黑准干部芥川龙之介先生对着桌上离婚协议书发起了愁】








【中岛敦】

他一喝醉就会异能失控。

会变成一只真的人虎在街上疯跑。

他很早就打了电话过来说今天晚上要聚会。

本来是想等着他回来的你实在是撑不住了,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有猪猪女孩美誉的你一觉睡到天亮。

对屋外乒乒乓乓的声音连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的毯子滑倒了地上,定睛一看发现对面坐着一个太宰治。

一脸官方微笑地眯着眼看着你。

手里提着个不知道是没有醒酒还是被打昏的中岛敦。



【喂?警察蜀黍吗?有人撬我屋里的锁私闯名宅还绑架了我丈夫】

【太宰治:我二十二岁,我好苦好累】













【江户川乱步】

喝醉了的他仿佛变了个人。

会变得超级大方。

会从自己的四次元小口袋里面不断地掏出各种食物。

会变色的糖,水果糖,奶糖,巧克力棒,压缩饼干什么都有。

行走的零食柜让人一目了然这个家是怎么被吃穷的(??)

然后开始一个一个地分享给他人。

把敦敦都给吓坏了,拼了命地推搡着不敢收,感觉连眼泪都要吓出来了。

江户川乱步你看看你把孩子吓的。

仗着别人坐着没自己高还揪起敦敦的头发,重重地拍着硬塞进敦敦怀里的零食,发出极其不和谐的塑料滋啦声。

森绿色的眼睛被帽檐遮的看不见高光,直勾勾地盯着中岛敦。

唯一有些滑稽的可能就是他醺红的双颊。

“拿走!名侦探的东西还敢不收?”说完还很不严肃地打了个嗝,“拿走!!这些什么糖,巧克力全拿走!!”

“笨蛋你也过来拿啊!名侦探这里有好多!”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招呼着你,虽然称呼不太美观就是了。

结果到家就断片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把家里搞的翻天覆地的。

最后还带上了眼镜。

“??怎么了?”你揉着惺忪的眼睛问道。

“本侦探的零食全没了!!”他焦急地带上了眼镜,还没推理个一时半会儿就蔫了下去,葛优瘫一样躺在沙发上。

一脸人间失智的样子。


【今天早上的中岛敦被江户川乱步盯的身体发虚,甚至有点想辞职】

【笨蛋拿走的那几份,嘛,就当喂猪好了】

【???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福泽谕吉】

一向严谨且正经的他一般不会喝太多。

但有的时候开心了就会无意识地给自己灌,灌到自己都数不清喝了多少的那种地步。

他又不爱讲话,连笑都很少笑。

大家一起聚会发生开心事的时候就抿一口酒,乱步开始闹腾时又抿一口,国木田和太宰又开始掐架的时候又抿一口,与谢野医生追着身上黏着直美的谷崎又抿一口,看着敦敦给镜花盛汤豆腐又抿一口。

真的这样不醉你就不跟他姓福泽。

大半夜的枕边没有人睡的很不踏实,披了件毯子就急急忙忙跑出来的你发现他蹲在路灯下对着路灯打在他身上投下的影子不停地招手,还伸出了万年没有被理睬的小鱼干。

好嘛,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怎么可以把自己那么大一个头认成小猫咪呢???!!

【你决定买一只猫回来给他养】






【森鸥外】

他喝醉了之后还会保持百分之你也不清楚的理性。

会晓得自己在即将倒下之前要快速到家防止自己被趁人之危。

而且回了家后会紧紧抱住最重要的东西好一会儿。

于是那天聚会在快要断片前,他很快就叫下属开车送他回去。

回到家的他只脱了一只鞋就急忙忙地跑进了了屋里。

火速地打开了衣柜。

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颜色的小洋裙很畅快地舒了口气。

留着你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他。

【森鸥外你是认真的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

战斗民族就是8一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更不一样。

喝高了喜欢拉着别人一起打扑克。

你说说这多过分,一个能记清牌面上所有小刮痕并且把A弄得团团转的人拉着一群脑子超好的人陪我一起打扑克。

这谁顶得住啊??!

还是赌钱的,钱还不少。

可是我就是没赢过一局啊!!!

裤衩都要输没有了。

我太难了。

【战斗民族就要走战斗民族的样子!!滚去捕熊啊!!!】

【来自倾家荡产的人的怒吼】












【国木田独步】

拿着3000日元数了一晚上。

似乎是觉得自己发了。

在理想上面写了一个又一个计划。

又是买这个又是买那个,又是去这里玩又是去那里玩,还有一些捐款什么的。

写了满满好几张纸。

写完后很满意地睡了去。

第二天发现自己睡在冰凉清爽的地板上。

对着理想发了一天的楞。

【新理想: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

🆘
提瓦特幼儿园的钟离老师和至冬班...

提瓦特幼儿园的钟离老师和至冬班窜到璃月班来的小朋友达达利亚

提瓦特幼儿园的钟离老师和至冬班窜到璃月班来的小朋友达达利亚

茧蝶
这版的脸好可爱,而且我终于终于...

这版的脸好可爱,而且我终于终于想出了手持物🥹

这版的脸好可爱,而且我终于终于想出了手持物🥹

FU-ω-UH

“对不起。”


P1艾达·梅斯默面前。

P2艾达·梅斯默走后。

P3谢谢小冷搞滴表情包 乐了

我是缺德人🙏🏻

“对不起。”


P1艾达·梅斯默面前。

P2艾达·梅斯默走后。

P3谢谢小冷搞滴表情包 乐了

我是缺德人🙏🏻

劲爆电鱼他
  匹配在麦里声嘶力竭大喊我的...

  匹配在麦里声嘶力竭大喊我的电的是我

  排位连完电润老远修的也是我

  *玩家代入角色注意

  匹配在麦里声嘶力竭大喊我的电的是我

  排位连完电润老远修的也是我

  *玩家代入角色注意

十九

贫乳老师给我讲了一个脑干缺失的地狱笑话。

不能我一个人被笑死。

贫乳老师给我讲了一个脑干缺失的地狱笑话。

不能我一个人被笑死。

日月昭昭

【太中/芥敦】听说中原中也和中岛敦出去约会了?

※看标题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文系列。

※中原中也和中岛敦的奇妙友谊引发的血案。


1.

“啊啊……太宰先生真是的……”中岛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边跺脚边裹紧了自己身上的羽绒衣,有些焦急地站在路口四处张望着,“说是要我协助执行任务,结果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横滨的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气温直接飘到了零度以下,今早出门的时候天气预报还说要下雪,眼瞅着天空已经暗下来了,说是去收集情报的太宰治一去不复返,中岛敦独自一个人在室外傻站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快冻成冰雕了。

“喂,小鬼,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中岛敦闻声回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先生!...

※看标题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文系列。

※中原中也和中岛敦的奇妙友谊引发的血案。


1.

“啊啊……太宰先生真是的……”中岛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边跺脚边裹紧了自己身上的羽绒衣,有些焦急地站在路口四处张望着,“说是要我协助执行任务,结果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横滨的这个冬天实在是太冷了,气温直接飘到了零度以下,今早出门的时候天气预报还说要下雪,眼瞅着天空已经暗下来了,说是去收集情报的太宰治一去不复返,中岛敦独自一个人在室外傻站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快冻成冰雕了。

“喂,小鬼,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干什么?”一只手突然搭上他的肩膀,中岛敦闻声回头,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港口黑手党的中原中也先生!

“啊,中也先生……”中岛敦下意识地向对方问好,一秒后反应过来对方的提问,老实回答道,“我在等太宰先生……”

“哈?”中原中也看清他的脸色,不由吓了一跳,眼神变了变,“你没事吧?嘴唇都发紫了哎……你在这里站了多久?”

嘴唇都发紫了吗……

中岛敦摸了摸自己皲裂的嘴唇,不好意思地咧开一个笑容:“和太宰先生约好了四点,现在已经五点多了……一个多小时吧。”

“太宰这家伙怎么回事啊?!让后辈等这么久,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就知道给人添麻烦啊……”中原中也吐槽道,随后摘了一只手套伸手摸了摸他露在外面几乎冻到没有知觉的手,皱眉不满道,“你的手都已经冰成这样了,太宰不来你就不知道找个暖和的地方等着吗?这样下去可是会发烧的啊。”

“哎?!”中岛敦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中原中也虽然看上去穿得单薄,但身体仍然十分温暖,尤其是刚刚覆上来的手,简直像个小火炉,中岛敦握着,几乎有点不想放开。白发少年的耳根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为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想法。他不好意思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乖巧道:“我怕我走了之后太宰先生找不到我……他今天忘带手机了。”

中原中也看着这位武侦的后辈弱小可怜又无助但十分乖巧可爱的样子,同情对方的同时又有一丝同被太宰坑过的惺惺相惜,加上本身善良的个性和平日里照顾下属照顾惯了,中原中也干脆拉着对方走进了一旁的咖啡厅,嘴里责备道:“真是的,不能再这么冻下去了,万一发烧就坏了……太宰治那个家伙管他去死啊,指不定又去哪个地方自杀了。”他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柔和到堪称慈爱,“正好我要解决晚饭,你跟我进来等吧。”

“哎?真的可以吗?”中岛敦被对方拉了进去,颇有些受宠若惊,“不会太麻烦了吗……”

“啊,这么点小事有什么麻烦的。”中原中也把他按到靠窗的卡座上坐下,自己坐在他对面,边看菜单边头也不抬道,“我周围都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奇怪家伙,你就当我操心操习惯了吧。有什么忌口吗?”

“没,没有……”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中岛敦也不再拒绝,“非常感谢您,中也先生,我不挑的,什么都可以。”

“听芥川说你喜欢吃茶泡饭对吧?这个口味可以吗。”中原中也随手勾了个口味把菜单给他看了一眼。

“可以!”不过……“芥川为什么会和您提起我的喜好?”

“哦,这个嘛。”中原中也合上菜单交给服务员,漫不经心道,“他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就是在念叨你,从穿衣品味diss到生活习惯,和他共事的人选择基本上已经全部知道你喜欢吃茶泡饭,喜欢变色龙,穿多大码的衣服多大码的鞋了……”

“哎?????”中岛敦惊呼,随即意识到这实在公共场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凑近中原中也小声说,“不是吧,那个芥川龙之介……真的那么做了?”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中原中也也凑近他,饶有兴致地压低声音恶作剧道,“要我说给你听确认一下吗?”

“不,不用了……”中岛敦连连摆手,一想到芥川居然会跟同事念叨自己的事情,只觉得脸都烧了起来。一定是咖啡厅里的暖气打得太足的缘故……

中原中也看着他的反应,憋笑几乎憋出内伤。

怪不得太宰平时总喜欢逗弄这些小辈,还真是有意思啊……

对,没错,中原中也说谎了。芥川龙之介根本就没有这么做,只是上次他们一起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中原中也点了份茶泡饭,对方看到之后嫌恶地说了句“这种没品味的东西只有人虎会喜欢”,仅此而已。

娇小的橘发重力使喝了口咖啡,丝毫没有迫害下属风评的心虚。

反正芥川那个家伙平时总是麻烦他,牺牲一下自己的名誉让他高兴高兴也没什么吧。

中原中也心安理得地想着,放下杯子和中岛敦愉快地聊了起来。


2.

太宰治发现最近的中岛敦有些不对劲。

自从那天他在路上遇到突发事件而放了对方鸽子之后,这个平时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没有点别的追求的后辈仿佛突然有了娱乐活动,好几次一下班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被泉镜花叫住之后也不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大声说一句“我今天晚上也不回来吃了,和朋友有约”就消失在了门口,速度之快让武侦众人望尘莫及,纷纷八卦起来能让中岛敦放弃加班跑去赴约的朋友。

“是楼下咖啡厅的蒙哥马利吗?”宫泽贤治好奇道,“他们俩关系一直挺好的。”

“不是啦。”谷崎直美马上否决,“今天晚上轮到露西值夜班,不可能是她。”

“阿拉,难道是那个港口黑手党的芥川龙之介吗?”与谢野晶子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拿手遮着嘴巴“嘿嘿”怪笑了起来,“他们俩不是经常一起出任务吗?”

“有可能。”谷崎润一郎点了点头,“上次我问他是不是女朋友,他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十分坦荡地承认是港黑的男性朋友。”

“哎~不对吧?”太宰治加入了讨论,“如果是芥川的话,敦君才不会说是朋友呢,他们俩关系超——差的。”

“哎——?但是如果不是那个芥川的话,港黑的男性朋友还能有谁啊?”

讨论无果,众人一齐转向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泉镜花:“小镜花,你知道是谁吗?”

“嗯。”泉镜花点了点头,用轻飘飘地语气扔下一枚重磅炸弹,“是中原中也干部。”

“……………………”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侦探社众人的表情异彩纷呈,但不约而同的都有几分窒息;尤其是太宰治,他的笑容已经完全维持不住了,鸢色的眼睛里几乎弥漫出一丝杀意。

“你……你确定吗?”国木田独步忍不住加入了震惊的行列,难以置信地确认道,“敦和港黑的那位干部大人……平时有什么交集吗?”

“说是那天在街上碰到一起吃了顿饭,之后发现非常聊得来,于是变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泉镜花回答道,“今天据说要去看一部新上映的电影。”

新上映的电影……

“喂喂,开玩笑的吧。”与谢野晶子抽着眼角,“不会是那部文艺小清新爱情片吧?”

“就是那部。”泉镜花点了点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闻不到空气中浓烈的醋味,打出致命一击,“是中原先生主动邀约的。”

太宰治再也坐不住了。

黑发青年“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带着勉强的笑容匆匆说了一句“我突然想起我也有点事”就转身直接推门而出了,留下众人待在原地面面相觑,意料之中。

毕竟就前几次会面来看,太宰治对中原中也的狼子野心简直是昭然若揭,已经到了除当事人中原中也和情商为负数的中岛敦之外几乎人尽皆知的地步。

阿弥陀佛,希望太宰君能看在敦君是他亲手领回来的份上手下留情,别给人打死了,阿门。


3.

“中也先生!!”中岛敦上气不接下气地停在电影院门口,扶着膝盖喘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来和中原中也打招呼,“不好意思我今天有点迟到了,电影还没有开场吧?”

中原中也抬腕看了看手表,确认道:“没有,还有一个小时。晚饭吃点什么?”

“我都可以。”中岛敦直起身来笑着道,两人一起向银座二楼走去。

太宰治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插在兜里的双手逐渐收紧,表情阴晴不定。

那是他的狗,现在却对着别人摇头摆尾。就算那个人是敦君,就算他知道敦君和芥川之间有些暧昧不清,理智压不过感情,愤怒与嫉妒仍破土而出,让他几乎有冲上去把中原中也拖回家关起来的冲动。

可是不行,中也绝不会乖乖听话,而且他已经失去了这么做的立场……

不如说,这才是他愤怒与不安的根源。

太宰治清楚中原中也和中岛敦之间什么也没有,他会如此恼怒不过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并没有生气的立场。

“……太宰先生……?”不确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打断了他的思路,太宰治回头,看见了大晚上还一身黑衣戴着墨镜的芥川龙之介。

“哟,是芥川啊。”太宰治不走心地抬了下手权当打招呼,“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芥川龙之介听到这话,有些纠结地皱起了眉毛,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尴尬了起来,半晌才回了一句:“……中也先生和人虎单独出来,在下不放心。”语气透露着一万点心虚,仿佛自己也明白这借口着实有点蹩脚——中原中也和中岛敦出来,港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先不说这两个人天差地别的社会经验,单凭中原中也的战斗力,十个中岛敦都不够他一只手打的,要担心那也该是武侦担心。

然而事实上连芥川龙之介本人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听说中也先生约人虎出来看电影之后失手打翻了手上的杯子,为什么会在下班后莫名其妙地跟在中也先生身后过来了,还意想不到地遇到了太宰先生……

他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舒服。

每当中也先生用稀松平常的语气提起中岛敦时,那仿佛老朋友一样的熟稔和自若,都让芥川龙之介觉得难受,不舒服,不甘心。

明明他才应该是和人虎更熟悉更亲近的那个,他们厮杀了那么多次,合作了那么多次,最熟悉人虎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他和人虎不是敌人吗?

芥川龙之介迷茫又焦躁,但他向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于是在念头起来的第一秒就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

管他为什么,先做了再说。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向来敏锐的太宰先生听后,居然认同地点了点头。

“好巧。”不仅如此,他还微笑着对芥川龙之介说,“我也不大放心敦君和中也单独出来呢。既然遇上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4.

中岛敦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正在检票的中原中也见他突然顿住,拧着眉毛一脸严肃,不由有些紧张——老天保佑可千万别是敌袭,他可不想再被电影院纳入黑名单,这可是横滨最后一家了。

“我闻到了芥川的气味。”中岛敦凝重道,“而且离我们不远。”

“……哈?芥川?”中原中也闻言放松下来,捏着票根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中岛敦,“他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前几次我生拉硬拽他都不肯……等等。”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怎么了?”

“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青花鱼的气息。”中原中也拉着中岛敦往里走了几步,“喂,小鬼,你仔细闻一下,是不是太宰那个混蛋?”

“……太宰先生?”中岛敦迷惑地耸动鼻子闻了闻,“我什么都闻不出来……所以说这种气味怎么可能闻到啊?”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中原中也张望了一圈,没发现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眉毛皱了起来,“那你是怎么闻出来芥川的味道的?按理说你和太宰更熟一点吧?”

中岛敦挠了挠头,诚实道:“我也不清楚,但就是能感觉到他在旁边。与谢野医生还说我是芥川龙之介雷达。”

“……我说。”中原中也听了这话停下步子,转头盯着中岛敦,表情有些古怪,“小鬼,你是不是喜欢芥川?”

“…………啊?”

中岛敦失去了所有表情,傻傻地看着他,反应了几秒之后瞬间脸红到耳根,几乎要跳起来。

“怎么可能啊!!中也先生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我……他……你……”

中岛敦语无伦次地摆着手解释,想反驳又无从下嘴,憋了半天,突然福至心灵:“那照这么说,难不成中也先生是喜欢太宰先生吗?”

中原中也看着他,表情错愕。

中岛敦看他的反应,暗自松了一口气。

看中也先生这个表情应该是理解自己了,他就说嘛,自己怎么可能会喜欢芥……

“对啊。”中原中也说,“你才知道吗?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

中岛敦整个人都傻了。他看着一脸坦荡的中原中也,只觉精神恍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原来中也先生喜欢太宰先生吗……那,那不是说……

“我真的喜欢芥川?”他喃喃出声,一脸天塌地陷三观被重塑的迷茫。

“这我怎么知道。”中原中也耸了耸肩,“电影快开场了,坐下再慢慢想吧。”

正好是部爱情片,借鉴一下。


5.

中岛敦从电影院里出来之后,精神更加恍惚,脚步都不稳了,下台阶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中原中也赶紧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刚想呵斥他好好看路,抬头看到这小鬼的表情,不禁无语。

“喂,小鬼,我说你至于吗?”中原中也心情复杂,“承认喜欢芥川这件事情给你的冲击就这么大吗?”他家孩子不至于这么拿不出手吧?虽然芥川倔是倔了点,说话也不怎么中听,但是中原中也一直坚信这位他一手带大的后辈会成为可靠的男人,还是很不错的。

“不是。”中岛敦虚弱地摆了摆手,“中也先生你不懂啦,芥川那么讨厌我,我却喜欢他,原来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那我以后岂不是会很可怜……”

“我怎么不懂?”中原中也拧眉教育他,“你以为混蛋太宰有多讨厌我?再说了不就是单恋吗多大点事儿啊,是工作做完了还是电影不好看了烦恼这个?你别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吗,原来怎么相处以后就怎么相处,实在受不了就打一顿,反正你俩也三天两头打架。”

“唉。”中岛敦忧愁道,“可是我演技没有中也先生那么好……万一被看出来了怎么办?”

“放心吧。”中原中也安慰他,“芥川的情商比你好不了多少,发现不了的。而且按他的性格,就算发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说的也是。”中岛敦总算振作了一点,接着又开始操心中原中也的事,“那中也先生,你和太宰先生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中原中也抬头看着他,表情有点不解。

“你不打算告诉太宰先生吗?”

“哦,那你不打算告诉芥川吗?”

“……抱歉,我不该问这种蠢问题。”

中原中也拍拍后辈的肩,看在他刚刚开窍智商有点不够用的份上原谅了他。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中也先生。”中岛敦叹了口气,“我还是自己走回去吧,正好吹吹凉风清醒清醒。”

中原中也点头,和他挥手道别。

“走了小鬼,明天见。”

“明天见,中也先生。”


6.

中原中也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室,低头系安全带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密闭的车厢里,有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太宰治。”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副驾驶室上的人,“原来不是我的错觉啊……所以能否请你解释一下,你在我车上干什么?”他刻意加重了“我车上”三个字的读音,语气有一点讥诮,“怎么,担心我欺负你的宝贝部下,特意大老远跑过来警告我?”

太宰治却没有如往常那样接茬,只是眯起眼睛看着他,语气堪称温和:“中也……听说你喜欢我?”

中原中也眼皮一跳,下意识想否认,却在嘴张到一半时顿住了。

“你偷听我们讲话?”他也眯起冰蓝色的眼瞳,危险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前搭档,“除了你,还有谁?芥川也在吧。”

太宰治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嘴角勾起微笑的弧度:“嘘,中也,现在不要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我会嫉妒的。”他倾身凑近橘发青年,鸢色的瞳孔闪着微光,“中也喜欢我,为什么不说呢?”

“……这还用问吗。”中原中也转移话题失败,自暴自弃地与他对视,撇嘴,“被你知道的话肯定会嘲笑我的吧?说不定还会变本加厉地要挟我做这做那……”

“喔。”太宰治点了点头,“所以说中也十八岁,或者更早,就喜欢我了。”

“???”中原中也气得想打他,“重点是这个吗?!谁让你把智商用在推理这种东西上了?!?!我……”

太宰治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真是的。”唇齿交融间,黑发青年含混不清地抱怨道,“中也要是早点说出来的话,说不定现在我们证都领了……”

“这是我的错吗?!”中原中也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到了,向后仰了仰脑袋伸手试图推开他,“连句告白都没有就想亲我?想得可真美。”

太宰治抓住他的手腕,低头在上面印下一个个吻,神情眷恋又温柔。

“中也。”他几乎是在叹息,“我喜欢你。”


7.

中岛敦一个人走在寒风萧瑟的马路上,心里一团乱麻。

真是世事无常,直到下班前他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坚定的直男,现在仅仅过了三个小时,他就弯成蚊香了,而且对象还是那个芥川龙之介……

他叹了口气,耸动鼻尖嗅闻着空气中属于芥川龙之介的气息,深感自己无可救药。

真是要命,原来自己对芥川这么情根深种吗,怎么觉得到处都是他?

中岛敦往前走了一步,猝不及防撞上了一个人。

“不好意……芥川?!”他后退一步,傻傻地抬头看着拦在路中间的黑衣男人,感觉脑子有点不够用,“你……你怎么在这里?”

“……人虎。”芥川龙之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别开脸看着地上的积雪道,“你走路都不看路的吗?”

中岛敦眼尖地发现对方的耳根红了。

“我都说了不好意思了……”他也低头,用脚跟蹭着地上的雪,“一般人看到我走过来都会躲开的吧?哪像你,就站在那里由着我撞。”

芥川龙之介没有回答,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中岛敦心里七上八下的,只感觉脸红心跳。

这就是爱情的气息吗?他有点窘迫地胡思乱想着,没注意到脚下的雪都要被他踢干净了。

“……中岛敦。”对方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了他一声,白发少年虎躯一震,下意识站直身子大声应了句“是!”。

芥川龙之介却没心思嘲笑他这小学生立正的样子,只是盯着他灿若星辰的紫金色眸子,紧张到手心冒汗。

“你……”他说,看到中岛敦紧绷的样子,只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僵硬了起来,“你觉得今晚的月色……美吗?”

中岛敦傻傻地看着他,心跳都快停了。

这句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很美。”半晌,他听见自己小声道,“芥川,今晚的月色,很美。”

芥川龙之介似乎是轻笑了一声。

“嗯,在下也这么觉得。”

今晚的月色温柔如水,与星辰相辉映,美不胜收。

————THE END————

北上轻舟

【散兵x你】为真诚的信徒献上第一次。

·HE甜宠向

·有架空

  

  

  

  

  

阳光很灿烂的那天,你还记得连吃了三支“再来一根”的冰棒,去须弥城的商铺买打了折的咖啡豆,还赠了一瓶刚煮好的姜汤,冷热交替后捂着翻腾的胃,你刚越过门槛,天上就开始轰隆地响雷。今天真是太幸运了,你如此想到。

幸运到都不像是平常的自己。书本上说万事万物皆为守恒,这次幸运了,不代表下次还会。可你在盥洗室坐下后看见空空的手纸盒子,还是长吁一口气:原来还是平常的自己。


去外面更替手纸的片刻光景,就瞧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被红丝线绑了手脚,嘴里塞着抹布,眼神凶狠地倒在你的床铺上。

模样很是清秀,...

·HE甜宠向

·有架空

  

  

  

  

  

阳光很灿烂的那天,你还记得连吃了三支“再来一根”的冰棒,去须弥城的商铺买打了折的咖啡豆,还赠了一瓶刚煮好的姜汤,冷热交替后捂着翻腾的胃,你刚越过门槛,天上就开始轰隆地响雷。今天真是太幸运了,你如此想到。

幸运到都不像是平常的自己。书本上说万事万物皆为守恒,这次幸运了,不代表下次还会。可你在盥洗室坐下后看见空空的手纸盒子,还是长吁一口气:原来还是平常的自己。

 

去外面更替手纸的片刻光景,就瞧见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被红丝线绑了手脚,嘴里塞着抹布,眼神凶狠地倒在你的床铺上。

模样很是清秀,像是市面上买不到的高级洋娃娃,浑身洁白的,眉眼精致,也带着点精致的怒气,凶巴巴地盯着你。

 

你是谁?

你结结巴巴地开口:我不记得我有拐小男孩的癖好啊?

 

他唔唔地,奋力扭着脖子。少年的细腰像水蛇一样扭来扭去,华贵的紫色布料包裹着他纤细的身躯,缎面在光下粼粼闪烁,你就多看了一会儿。直到他唔唔地脖子都红了,你才后知后觉地替他取下抹布。

 

你闭上眼睛,少年开始说话了,带了点排山倒海的架势,他话可真多。

还不如不取下,就让他一直咬着好了。

 

“我是谁?我还想问你是谁呢!谁知道我一闭眼就被绑好,像个案板上被码好的猪五花,躺到你这破地方来?”

 

他有些不满地望你,嘴巴像是突突的子弹砰砰发射,粉嫩的嘴唇有些龟裂了。你盯着他好看的唇形想到,他可真能说。

其实他这么瘦,在肉铺上一定是不受欢迎的肉。你没说出口。

 

少年未接过你递来的水杯。你说:干嘛这样看我呀,我又不是坏人。才没想给你下毒呢。

 

给我松绑。

少年像只炸毛的小猫,把你这屋里的陈设话里话外地讲了一遍,接过水杯的时候你看到他微微翘起的手指,指甲修得很好,盈润的泛光。

 

所以…少年迟疑地抬头:我到底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天知道啊。你同他坐在一起,床铺微微凹陷,外面的雨还在哗哗下,气氛是沉默的。少年的眼睛蓝蓝紫紫的,他皱着眉头,似乎在头痛。你记得这一双眼睛,隐约地,想起来似乎是之前连接到海芭夏前辈的虚空里,你看到了那双眼睛,像两颗明媚的玻璃珠子,勾人。

 

七……七彩阳光,大菩萨?

你脱口而出,少年瞪大了眼睛。

 

不不。你摸着额头想了想,海芭夏前辈最痛恨别人把她信奉的神明真名给记错,她已经提醒过你一次了,因为名字过长,只记得第一个字。

 

七……

少年盯着你,外头的雨从屋檐下,跟一串珠子似地砸到地面。你皱眉结巴着说:七……七……

 

七夜吉照咪咪猪。

是「七叶寂照秘密主」。

 

少年毫不客气地打断你。他盘腿而坐,斗笠帽脱下,毛茸茸的头顶经过摩擦微微蓬起,这么一看,果真像个炸毛的小黑猫。

 

原谅你了。说吧,我虔诚的信徒。少年愉悦地笑了:唤我而来,是有何事?

 

少年看着你的脸,你疑惑的表情逐渐转化成惊喜,接着就是上蹿下跳,嘴里念叨着“真的是神明啊,是神明吗”,他很满意。你可爱的反应给足了他面子,少年扬起脑袋。你用手比划着少年的身形大小:你看起来比我之前看的还要小一点,但是比我想的要好看……

 

少年歪头打断了你:到底所谓何事。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你想起在同样一个日头灿烂的下午,海芭夏前辈连接到你的虚空大肆宣扬她的神明。大家都有信仰的神,或是小吉祥草王,或是赤王。所以“为了跟别人有共同的话题”,这是海芭夏前辈对你说的,你点点头就同意了。重要的是,不用交钱。

 

不用交钱。你如此原话照搬,在少年诧异的目光下继续说道:而且还能许愿!免费的,海芭夏前辈说了,随便许。

 

少年咬着牙根说:所以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说起来怪羞人的。连接海芭夏前辈的虚空意识时,你一时觉着这位秘密主的形态俊得很,许愿时的意识也跟着他的容貌跑了,你便脱口而出:想要像你这样的俊俏的小男孩跟我一起生活。

 

什么?

 

我说。你回想着在许愿箱投递的小纸片,说:想要像你这样的俊小伙跟我一起生活。我是说,有时候我一个人生活,盥洗室里忘换手纸之类的尴尬的事,有两个人不就是可以轻松解决了吗?但……

 

你凑近看了看他,他长得极为俊俏。即便是在雨天,这样昏沉的光线下,他的美貌依旧清晰可见。很难想象人类之中会有此等面容,真是端丽极了。你说:最好是你吧。

 

平白无故地,捡到一个白净少年。还是个神。

雨哗啦啦地继续下,你却觉得如闻仙乐在耳。真幸运啊。

 

少年阴沉个脸。他耳边响起了「博士」的话:成神计划中也需要“人”的愿力,挑一个你喜欢的信徒吧。这样的事情,不要膈应到自己最好。

 

「信徒」之中,少年觉得些许顺眼的,也就只有海芭夏和你了。少年毫不犹豫地指了指你的相片,正如前几日他仔细端详着你相片中的双目——此刻他也仔细瞧着你的眼睛,纯净的,不含任何杂质的欲望——

 

我想和你睡觉。

 

须弥的雨天里水汽很重,空气闷得很。你用了更加文绉绉的方式,在这沉闷的空气中适时开口:我是说,我想和你一起起床。

 

太幸运了。

可是你又变得提心吊胆起来。这样幸运了一次,是不是下一次就会不幸运了?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不幸的事情很快发生了。天好晚的时候,你擦黑点了根蜡烛,硬拉着少年跟你打牌。要是大眼瞪着小眼,这怎么睡得着,总得找点事情做。可是太不幸了,骰子把把都是八个不同的颜色。你闭眼都能看见彩虹,彩虹上就是天堂。你小声念叨:下次定能幸运。

 

说什么呢?

少年打着呵欠嘲了一句:跟我打,你就别想赢了。

 

你急得大叫:七夜吉照咪咪猪!

在。少年拿着手牌轻轻拍了拍你的脑袋:是七叶寂……

 

你凑近了他。少年被你吓了一跳,手中的手牌差点抖落。“干什么”。他很想这么说出,然后肆无忌惮地嘲讽你牌技差。但是你凑得好近,近到他在怀疑是否能利用你纯洁的欲望助他成神,这样是不是不对。还有你身上的香,是甜的。他讨厌的甜。不,他没那么讨厌了。

 

你离开了,吹了个愉快的口哨:我还以为你出老千了呢,没想到只是运气好嘛。

 

少年的手绕到你的腰后,他的手腕抖了一下。空气好像都要因为你们二人而升温,又在黏腻阴沉的雨天,更加暧昧了。他解释道:是蜡烛要被打翻了。

 

你长长地噢了一声。落寞中,你和少年盖上被子要睡了。两个人占着两个床边,中间是冷的,又是诱人的。深夜了,你猛地转身抱过了少年的腰说着梦话:下一次……定能幸运……

 

什么跟什么呀。

少年根本没能睡着。他不想承认,但他的脸烧得通红。沉闷的雨天不冷,他多希望雨水能落在他脸上缓解脸红。但他只是盯着窗外,又不打算把你吵醒。所以他也浅浅地睡着了。

 

和你待在一起的日子简直是无聊透了。成为神明的途中,少年一直是颠沛流离的。有和你这样一起生活的光景,好像是在什么都不想地泡澡,看彩色泡泡消失。

少年扶稳斗笠,手里塞买了购物袋。因为商铺在星期日这天疯狂地打折,七叶寂照秘密主就负责搬运你的战利品。这就是神明的用途。

 

杀鸡还用牛刀,少年觉得当初可真是选错人了。一回头就看见你没了人影,“不会把你落在商铺里了吧”,他这么想道。他觉得人类真是个麻烦的生物,看到好吃的、便宜的就走不动道。上次少年都快跑出须弥城了,回头看见你还在商铺前看那袋打折的土豆片。

 

油炸物就这么好吃吗?他想不通。

 

少年的这次回头,就瞥见你站在棋牌馆外看人打牌,看得起劲儿。馆子里头是烟雾缭绕的,少年费力地拨开人群和烟,来到你身边时你竟浑然不知。

 

就这么喜欢打牌吗?他想不通。

 

“你喜欢,就去打啊。”

“我运气不好。”你给他的原因就一个。说是“观牌不语”,可每次别人输了或是赢了,你就跟着别人一起大声叫了起来。少年对此只能想道:喜欢猴叫也是人类的本质。

 

少年被你摁着坐下吃甜点心。因为你看见“买一赠二”的招牌又走不动道了,一碗吃不够,两碗又太撑。少年和你实在店铺前的小露台上,就这样干瞪着你,吃得好香。

 

甜点心有那么好吗?他想不通。

 

他说腻得慌,轻轻一推就把他的那碗让给你了。少年背着太阳,逆光里嘲笑你说:吃这么多甜的,不怕蛀牙?

 

我前任是须弥城的牙医。

你有前任?

逆着光,黑乎乎的。少年在皱眉,只能看清他脸上拧巴的两条线。

 

“我前任是个牙医,”你含糊地说:“他修好过我的牙齿,也伤透了我的心。”

 

爱情有什么好的。他想不通。

但是少年端走了他的那碗,他拿起汤匙说:那你别再蛀牙了,省得你去见他。

 

你喊上了少年一同去打工。夏天的须弥闷热异常,烫的水蒸气像是被压进了空气里,人出去走一圈就跟洗了澡一样。咖啡馆里的服务生短缺,大热天的谁也不想出来工作。

 

你给少年穿上之前买了大一圈的女仆装。你说“也不能白吃白喝我的呀,你总要自力更生的。神明也不除外”。少年对你的审美和理由嗤之以鼻,他认为你只是想拿双份薪水。

 

“我才不要穿这个带蕾丝和带头套的……什么女仆装,腿上还绑了腿环,奇怪极了”,他很想扯下来和你对着干,可是这样一反抗你,又于大计无益。

 

于是那天,须弥城的咖啡馆里,出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长得极美的服务生,表情拽拽的,他还说他生性就不爱笑。咖啡馆的客人多了起来,大家都来看他。但他待人真的很不客气,在你这未展现的臭脾气全都外露了。若是感到色眯眯的目光扫视到他泛红的膝盖和白嫩的大腿上,少年定会黑下脸来,向那位客人做着口型“捏死你哦”。

 

少年低下头恶狠狠地问你:你工作的环境就是这么差的吗?

你说没办法呀,给的钱多。

 

他长长地噢了一声。钱多有什么好的?他想不通。

但是有人往他的腿环上塞小情书。还好没塞摩拉,你这么想道。不然他那个暴脾气,肯定像被戳破的气球,砰的就炸。

 

少年转手取下情书,挑衅地扔进壁炉里。

他转身走向你,低头说你是不是吃了午餐后没擦嘴,饭米粒粘唇皮上了。

 

咖啡馆光线昏暗,人声鼎沸。你大声问他:什么,什么什么?

少年扬起眉毛笑了一下,他说你是小邋遢鬼。

 

他低下头,嘴唇碰了碰你的嘴角。是一个很轻微的摩擦,好像在闷热的天能起电火花。

你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的蜡烛,一瞬间好像眼睛要瞎掉了。但是如果瞎掉能让这掉进天堂的一刻延续,好像也不错。

 

人群安静了。

他松开了你笑了一下:哦,看错了。没有饭米粒。

 

少年没有做过爱。准确来说,就连偷偷接吻这招都是跟别的人类学来的。人偶他不懂。你若是看见他笨拙的样子,定要笑他。“千万不要被你笑”,少年定会觉得面子要输光了。是他理解错了你想与他睡觉的含义么?应当没有。你说的那个睡觉,应该就是那个睡觉。是那个睡觉,不能完成,于计划就无用。

 

他翻到了你床头柜的安眠药,亲眼盯着你喝下他给你热的牛奶,还有那颗安眠药,心中舒了一口气。你说:你不喝吗?

 

少年摇摇头。

“那你喝点水”,你把杯子推给他。少年接过就一口喝干了,他紧张,他还没给人下过药。他杀伐无相,可从没用过这么卑鄙的阴招。

 

可是……他没想对你做坏,是、是你要的……

少年的头开始晃了起来。真奇怪啊,摇晃的视线里,你的头也在摇晃。你断断续续地问:怎、怎么回事……

 

神经涣散的时候,人们会放松地笑出声。所以夜晚的床榻上,你和少年的思考能力大大下降,只是抱着对方摇摇晃晃,眼皮子打架,倒在床上睡着了。谁也没对谁做坏。

谁也不知道安眠药的药瓶里少了两颗。

 

你醒来的时候,床铺干净,像是没别人躺在上面过一样。少年不知道去了哪儿。

 

少年醒来的时候,头顶上是白灯,亮得快把他眼睛要照瞎了。旁边站着「多托雷」,他拍着手向他恭喜道:愿力收集成功。

 

书上说得好对。万事万物皆为守恒,神明伴你身旁的日子就像幸运地做了个梦,接下来的日子是不是要倒霉透了?你像丢了魂一样地望着窗外,窗外又开始无休止地下雨了。劈劈啪啪,像在打仗。把头伸出去淋雨,你冷得开始哆嗦,可是你没把头缩回去。你只是想道: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过无喜无悲得生活,多好啊。就像一直生活在雨下,不知道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最好不要知道。

 

巨大的机器响起轰鸣声,少年双眼失神地躺在舱内。为什么此刻也像是丢了魂一样的,明明注入了你纯洁的愿望,为什么心里是空的。「多托雷」微笑地说:请说出您的祝福真言吧,“神明大人”?

以前的他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他打过无数的草稿,成神之后该做什么、说什么。可是此刻,他只是木木地说出脑子里迸溅出的一句话:

 

有个人害怕牙医,但她还是爱吃甜点。她还怕黑和倒霉,可是也喜欢做梦,还有充满希望。

 

……

 

邮差小哥看到你这张脸都快烦透了,但他还是还是保持着礼貌对你说:小姐,须弥就没有一个地方住着一个叫“七夜吉照咪咪猪”的人,您可别再为难我们邮差局了。驮兽每天能背的信件也很有限……

 

他叫七叶寂照秘密主。你生硬地抬头说道。

 

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

 

就连海芭夏前辈也不记得她最爱的神明了,好像世界彻底遗忘了他,只有你还坚持不懈地写信。不送就不送吧,只是净善宫还未看过。

 

你哼哧哼哧地作势要爬上净善宫,邮差小哥在你背后喊道:喂!那可是小吉祥草王住的地方,劝您别鲁莽……

 

他该不会是小吉祥草王吧?你开始自欺了,说不定草王有两个,小吉祥一个,他就是大吉祥,什么的。你自己都要被自己逗笑了。

 

“你在找谁吗?”

你喘着气准备把信件投到净善宫大殿前的信箱里头,一个长得好像小萝卜的女孩子走到你面前问到。你熬坏了眼睛,成了个大近视眼。净善宫原来还住着一位萝卜精呀。

 

你诚实地答道:我在找七叶寂照秘密主。

小萝卜精回头朝殿内喊道:你朋友来了,不出来看看吗?

 

不好意思。小萝卜精朝你笑道:他最近刚痊愈,见人也有点害羞……

 

太阳光被庄重地抬进大殿内,眼睛看不清了,可是从模糊的边缘,你还是能识别那熟悉的色块。他好像换衣服了,水青的一身。他好像又变瘦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有好好睡觉吗?你脸上泛起释然的笑,好像消融的冰,因为春天来了。

 

少年结结巴巴地说:即使你不记得我了,我也……

我记得。

 

他打开了你的信纸,和你靠在一起看。

“什么时候回家?我很想你。那天晚上我对你下药,是我不对。是我太害羞了,所以才想在你睡着时对你做坏。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句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不是神也行。我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给你写了那么多信,兔得你以为我不喜欢你。”

 

怎么还有错别字啊。少年又开始嘲笑你,但他现在又哭又笑的模样你没看清,因为他捂着脸笑,比以前腼腆一点。

 

我没看见。你小声说。

 

不过你也不知道,在好久之前的许愿箱中,少年特地把你的许愿纸偷走了。

纸上写着:神明大人看起来好孤单,要不和我一起生活吧。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一定很冷吧。

 

他和你又哭又笑了起来。

也许书上说得不是很对。冥冥之中,守恒律下,一次的不幸运和一次的幸运后,快乐总要比悲伤多一点点的。

 

 

 

 

 

 

 

 

 

END

 

——————————————

  玩了互相水煎的梗。 

 


林久

【原神乙女向】男人都没追到手,为什么他们占有欲这么强?

迪卢克\温迪\魈\钟离\达达利亚\散兵

(彩蛋是所有男人想占有你的瞬间)

 ooc致歉

  你=旅行者≠荧


  迪卢克


  过几日就是你与迪卢克老爷相识的一百天了,哦,不对。应该算是努力追他的一百天了,你四处询问如何让男生感动的方法和迪卢克老爷喜欢的东西。


   ...


 “偷偷的准备礼物和葡萄汁?”你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葡萄汁应该也需要调配吧?要不我先去迪卢克老爷的酒馆喝一杯?”...






迪卢克\温迪\魈\钟离\达达利亚\散兵

(彩蛋是所有男人想占有你的瞬间)

 ooc致歉

  你=旅行者≠荧








  迪卢克



  过几日就是你与迪卢克老爷相识的一百天了,哦,不对。应该算是努力追他的一百天了,你四处询问如何让男生感动的方法和迪卢克老爷喜欢的东西。

  

   ...


 “偷偷的准备礼物和葡萄汁?”你有些懊恼的挠了挠头“葡萄汁应该也需要调配吧?要不我先去迪卢克老爷的酒馆喝一杯?”


   你轻轻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他那火红的高马尾,他修长的手指擦拭着怀子,他听闻有动静抬头与你对视一眼,皱了眉。


  “你好啊!迪卢克老爷,那个...”你话还未说完,皱着眉头的人冷冷的开口“我不向你贩卖酒类等饮品。”


   你的嘴角抽了抽,看来品尝葡萄汁的计划行不通,于是你闷闷不乐的扭头离去。


   第一次见你如此安静的离去,迪卢克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说话太重了吗?


   ...


  “听说你会酿酒?教教我呗。”你狗腿的跟在一位男生的后面,不停的囔囔着。


   而他摇了摇脑袋,很是嫌弃的看着你。


 “冒险家酿酒?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哎哎哎!好歹我也是帮助过你的人!说话别这么无情啊!”你拉着他的衣服,眼眶湿润,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他看了你一眼,然后摆了摆手。


   “好吧...”


    ...


   自打那次以后你们越走越近,以至于忘记了酒馆还有一个名叫迪卢克的人。


  “她与蒙德城的另一位酿酒师近日关系密切?”迪卢克低头喃喃自语,眉头不知不觉的紧凑起来“嘁,还说什么喜欢...”


   你学的很快,短短几天功夫便学会了调制完美的饮品,将其打包后你便欢快的去酒庄找迪卢克。


 “迪卢克老爷,我来了!”你将脑袋探进酒馆,张望了半天发现酒馆空无一人,你感到奇怪,于是推门而入。


   可你还没来得及喊时,有人就将你拉入怀中,你惊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站稳嘴唇就被人封住。


   “你终于光临酒馆了。”





  温迪


  你和温迪是好朋友,但你对他起了坏心思,于是你有意无意的显示了你追求他的举动。


   “温迪!今天我们去酒馆喝一杯?”

   “看!塞西利亚花!漂亮吧?送给你的!”

   “快尝尝,这是我刚买来的苹果!”


   温迪向你眨眨眼“谢谢啦!旅行者。”


   你见他对你还是保持着一些距离,于是便想方设法的,为他准备他喜欢的东西。


   而正巧听闻一道苹果派的制作方法,于是你苦苦钻研,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有出现在风起地。


   温迪见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拜访,一个人有些闷闷不乐。为什么今天的风有些燥热?


   ...


  “做好苹果派最重要的一步是,需要新鲜的苹果...”你为这个材料发了难,但很快你的脑子里浮现了那颗千年古树“风起地应该会有我需要的材料!”


   你独自一人踩着清晨的阳光,走向了风起地。


   到达目的地时,你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望着七天神像背后的那棵大树,眼中竟有一道独特的光芒。


   阳光透过树叶温柔的洒在你的身上,闭上双眼享受着提瓦特大陆带来的温暖。


   此时的你终于明白温迪为什么喜欢待在这,因为这里就是自由的象征。


   ...

    

  “温迪,你在吗?”隔一天你又来到了这里,但此行的目的是,将你准备已久的苹果派送给许久不见的他。“我给你带来了苹果派!我们一起来尝尝吧?”


   你话音刚落温迪就出现在了你的面前。


  “唉?旅行者,我以为你忘了我呢!这么久不见你在忙什么呢?”温迪有些委屈的询问着你,而你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为你准备了苹果派!要来尝尝看吗?”你说着便打算将精心打包好的苹果派拿出来与他一同分享。


   但就在一瞬间,他将你的苹果派打翻,并且在你失神的那一瞬间吻了上去。


   你慌乱地接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但你隐约能感受到他的霸道。

  

   看来,男人已经追到手了呀。





  


有谁能抗拒一个爱吃甜食并且酷酷的仙人呢?你肯定第一个招架不住,并且你们还签订了契约,这是一个很好靠近他的方法。


 “魈上仙!”你话音刚落他便出现在了你的眼前。


 “何事?”他冷酷的声音让你心跳加速,你缓过神来,连忙将杏仁豆腐端在他的眼前“试试看嘛?专程为您做的。”

   

  他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将双手环在胸前。


 “你的好意我领了,但如果只是因为想要与我聊一些私事的话,大可不必。”


  说完他便消失在了你的眼前,你呆呆的挠了挠头,正常来说你应感到害怕或者是退缩,但你并没有,相反你更想将他追到手。


   ...


  有一次,你正巧看见魈在望舒客栈楼顶休息,于是连忙将杏仁豆腐做好,狗腿的爬了上去。


 “魈,你怎么了?”你看着他脸色有些惨白,并且右手边沾满着鲜血,你顿时慌了神。


  而你眼前的魈见你被他吓到,面无表情的对你说“害怕对吧?害怕就离我远一些。”说完他将头扭到了另一边,不再看你。


  你嘴角抽了抽,内心敬佩他不怕痛的精神,但其实你很担心他的身体问题,你看着他如此瘦小,心疼他便占满了你的全身。


 “魈上仙,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的慌,更何况你现在受伤了,我这刚好有一盘杏仁豆腐你要不尝尝?”


   魈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你一眼,然后开口。


 “人间的烟火,我不感兴趣。”


   你死死的盯着他,怎么这么高傲啊!随后你看着他的右手,然后立马反应过来。


   我懂了,不是魈上仙先不想吃,而是他行动不方便!


   于是你立马挖了一勺杏仁豆腐,亲自递在了他的面前,然后很认真的对他说“啊——张口!”


   而他有一丝错愕,原本苍白的脸迅速涨红。


   此时的你才反应过来,悄咪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挠了挠头,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开溜。


   ...


   后来,他终于愿意当着你的面将你做了一百多次的杏仁豆腐吃完,你很满足看着他吃的一干二净,于是准备收拾好东西离开。


   他却突然拉住了你,然后看上去很严肃的对你说“能否做杏仁豆腐的时候呼唤我的名字...我想...看着你。”





  钟离


  你初到璃月时就认识他了,只不过他对你并没有印象,说来也是,毕竟谁会对一个长相普通并且兴趣爱好不相符的人关心呢?


  你四处打听关于他的一切信息,得知了钟离先生喜欢的是听书和茶叶,于是你便下了苦功夫钻研他喜欢的东西。


  那么下一步就是与他搭上话。


  ...


 “你好,请问您是钟离先生吗?”你假装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他,而他的目光仍停留在眼前,说书人的身上,他并没有开口只是向你点了点头。


  于是你自顾自的介绍起自己来。


 “我是一位出来乍到的外国人,为了求学而来到璃月,我学习的是一门说书技能,我询问了许多人,他们都推荐我来您这儿学习。”


  “哦?小姑娘,我懂的可不多,怎么能成为你的师傅呢?”此时的钟离终于转过头来打量了你一眼,而你好似早就料到他会拒绝,于是很平静的回答他。


  “钟离先生,学一门技能,不但要有过硬的本领,还需要经验丰富的老师,如果我没有自知之明的话,我也不会请钟离先生作为我的导师。”


   钟离似乎没料到你会这样回答,他扬了扬眉然后点了点头,这位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


   之后你隔三差五的缠着他听你说书。


  “感情不到位,你重新试试看。”

  “这篇不太符合你,换一篇试试看。”

  “你还不熟悉这篇书的内容吗?再去看看。”


  在钟离的指点下,你天赋也被慢慢挖掘。


  是金子总会发光,很快你说书的天赋被商人们看中,于是你便被邀请去茶馆做说书人。


  你每日忙活了起来,但是一有空闲时间,还是会去钟离先生那坐坐,但还没与他说上几句,你又被匆匆叫走。

 

  钟离望着你离开的背影,低头抿了一口茶。


  ...


  这一次,竟然在台下看见了钟离先生,你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


  随之演出结束,你欢快的跑到钟离眼前,兴奋的对他说“钟离先生,您怎么来了?”


  而他并没有开口,而是抬起左手向你的嘴角前轻轻一擦。


 “化妆的小姑娘,很美丽。”






   达达利亚


   你看上了你身边多金多财的达达利亚,他的外貌一流,身材更没的说。


   有许多女子对他投放爱意,虽然你算得上是他的伙伴,但关于追求这件事,你还是没有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


   但想引起他的注意也并不算难,他喜欢战斗,而你本来底子就不错,稍加练习一会儿便有了与他战斗的基础。


   于是你有意无意的在达达利亚出现的场合伸展拳脚,并且与他作为搭档完成委托。


  “不自量力。”达达利亚干掉最后一个丘丘人,便将武器收入囊中,但他显然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一只没完全死透的小丘丘人,正拉着弓对他的脑袋瞄准。


   而当那支箭射出来时,达达利亚才察觉到身后的危险,但是很显然躲是躲不掉了。


  “往后退!”你迅速的将那支箭击落,并将手中的单手剑用力一抛,直中丘丘人的脑顶。


   你回头看了一眼达达利亚,然后带有嘲讽的语气对他说“轻敌的人,永远不会赢。”


   你这句话仿佛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说一声谢谢。


   而你并没有做回答,便径直离开了。


   达达利亚望着你冷漠的背影,舔了舔牙,然后笑了一声。


  “之前怎么没见她身手不凡?果然还是轻敌了。”


   ...


   打那件事以后,达达利亚经常围绕在你身边,你暗自笑出了声,看来计划行通了,你引起了他的注意。


  ...


 “小姐,可否与我切磋一次?”你一听高傲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有出场费吗?约我一次可是很贵的。”


  他顿了一会儿,然后笑出声“当然...”


  后来他每一次将一大袋摩拉给你,你都会露出甜美的笑,原因嘛?自然是他上钩了,他一次次被你打倒,而你每一次都将他拉起身来。


  直到有一天,他直接将你拉入怀中并亲吻了你。


  你假装惊讶地看着他,然后脸红的挣扎。


  而他却将你抱得更紧。


 “小姐,我想占有你的全部。”






   散兵


 你说你要追随散兵的脚步,一半是因为他的实力强大,另一半则是你那萌动的小心思。


  你跟随着散兵,每日在你眼前上演的便是鲜血染红了一地,你一开始是有些不适应,但后来久而久之便习惯了,偶尔你也会为了他亲自出手,得来的自然是他的赞扬。


  于是你脸红着,含蓄的询问散兵如何追求他,而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一样。


 “追求我,哈哈哈,这真是一个好笑的问题,不过看你如此忠诚也并非没有办法...只要你完成这个任务...”


   你听后,便拿上单手剑,前去讨伐。


   你一人穿过阴森潮湿的洞穴,寻找着任务目标,一路上的阻碍还是很多的,但好在都有惊无险。


   你不知在洞穴里转悠了多久,你正准备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便听见怪物嘶吼的声音。


   那股怪异的声音从洞穴的更深处传播开来,你惊起了鸡皮疙瘩,人面向未知的东西带有恐惧是正常的,但你心中闪现了那个人的身影,只要我成功,我就能追随他。


  于是你坚定的拿起单手剑,向着更黑的地方前进。


  ...


  “该死!”你喘着粗气,将剑用力的插入泥土,腰间已经露出鲜血,手上的痕迹多的令人数不清,你抬头望向眼前的怪物。


   而它痛苦的嘶吼着,左眼一直在流着鲜血,尾巴的鳞片也脱落了许多,身上的划痕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


   最后你将它击杀,而你体力耗尽,也随之倒下,但在迷糊之际,你看见了他的身影。


   他将你抱了起来,然后笑出了声。


   看来,自己成功了。








陆言明

死习惯了,忘记告诉老婆自己不会寄了

本系列含魈、万叶、温迪、散兵

本篇为万叶篇


传送门:

魈篇 

温迪篇 

散兵篇 

  

  

1.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枫原万叶的呢?

谁知道呢,反正睡了这么久差点连自己姓啥名啥都不知道了,你只记得当时你从树上掉下来然后被一个三岁小孩看到的时候下意识开始闭着眼扯谎。

“我是你们家的守护神哦。”为了不被他家大人发现而导致不必要的麻烦,你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还有没有人认识你,“就类似于将军大人守护稻妻是稻妻的守护神一样,但因为很久之前的特殊原因陷入了沉睡,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你知道我姓什么吗?”虽然面前的小孩长得...

本系列含魈、万叶、温迪、散兵

本篇为万叶篇


传送门:

魈篇 

温迪篇 

散兵篇 

  

  

1.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枫原万叶的呢?

谁知道呢,反正睡了这么久差点连自己姓啥名啥都不知道了,你只记得当时你从树上掉下来然后被一个三岁小孩看到的时候下意识开始闭着眼扯谎。

“我是你们家的守护神哦。”为了不被他家大人发现而导致不必要的麻烦,你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还有没有人认识你,“就类似于将军大人守护稻妻是稻妻的守护神一样,但因为很久之前的特殊原因陷入了沉睡,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那你知道我姓什么吗?”虽然面前的小孩长得分外可爱,可也太机灵了点,这种事情,你哪知道,”家中几口人?家族历史之类的?“

“将军大人也不知道她守护的稻妻有多少人口啊。”你听见庭院外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诶呀有人来了我先躲一躲。”

“万叶?”一位温婉妇人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进来,“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名为万叶的孩子用余光瞟了一眼你躲藏的地方,冲母亲扬起一张漂亮的笑脸道:“没有哦,自言自语而已。”

 

2.

你敢肯定你没糊弄成功,但万叶依旧没把你这个可疑人士供给家长——甚至还帮你遮掩起来。

“没有实体,赖在我家不走,姐姐你大概是这里的地缚灵之类的东西吧?”枫原万叶眨着他那双漂亮的红色眼睛,“又不是什么坏妖怪,我为什么要将你供出去?”

虽说你不是地缚灵,赖在这不走是有其他原因,但你依旧很爽快的承认了这个身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不想刚睡醒就被拉回去加班。

“但既然你住我家,我向你收点房租没问题吧?”他那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让你不禁联想起常黏在你的好友雷电影身边的小狐狸,也不知这么久有没有变成威震一方的大妖怪呢?

“那小少爷想要什么呢?”

“嗯,陪我就好啦,父亲大人总是给我布置很多课业,母亲大人也忙,没人陪我哪怕多聊几句天,平常只有来上课的老师和负责生活起居的侍女,像你这么有趣的朋友还是第一次见。不过……”这小狐狸沉思片刻,“家中人来人往,你躲起来怕是很麻烦。”

你扫视一圈他的房间,指着架在刀架上那把保养良好的刀:”那小少爷送佛送到西,刀借我住住?“

 

3.

现在的小孩真的太卷了。你看着枫原万叶与日俱增的课业,暗自庆幸自己不是人类小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白天上课晚上练刀,休息时间都被压榨完毕,啧啧啧,可怜。

可你又不是他监护人,自然也不能插手家族对他的管教。

只是你觉得让几岁的孩子和别人比试剑道,即使是武士家庭也太过于严苛了。

但这孩子确实是个难得的天才,一开始是与比他年长些许的少年人比试,他的一场场漂亮的胜利并没有让他获得更多的休息时间,渐渐的,与他比试的对手年纪不断上升,而这次的比试在你眼里都觉得过分离谱了。

也不知道那些不靠谱的家伙是怎么想的,让一个年龄还是个位数的孩子与成年人对战啊!

况且被繁重的课业压得喘不过气的小少爷才刚退烧。

即使再天才,一个尚在病中的孩子怎会是成年人的对手?

年岁还小的枫原万叶在对手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只能凭借灵巧的身法闪躲对手的攻击。

一个孩子能有多少体力呢?很快,对手的刀就在他的脸旁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你忍不下去了。

 

4.

“万叶,放手。”你传音给他,”接下来交给我。“

你顺利接管了小少爷的身体,开玩笑,你是谁?虽然你的主武器和刀剑毫无关系,但对付这种不入流的杂鱼轻轻松松。

想当年魔神战争时期,你和真影二姐妹一同征战稻妻的时候,武士这种称呼都还没出现呢。

你轻松击飞了那位武士手中的刀。

也不知道现在影那家伙怎么样了,只记得你休眠前她在研究什么人偶技术。

等你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万叶之后,那孩子体力消耗过度,一头倒了下去。

呆在刀里的你看着府内下人手忙脚乱的安置昏倒的小少爷和他那一脸担忧的母亲。

真是的,又不是不心疼自家孩子,还天天板着张脸提出那种严苛的要求。

 

5.

你是被睡不着的小少爷吵醒的。

他院里不喜留人,所以你打着哈欠飘到了他面前。

”怎么啦小祖宗,“你皱了皱眉,”刚退烧白天还体力消耗过度,穿这么一点站窗边不怕感冒?别跟我说是今天没讲睡前故事所以睡不着啊。”

“姐姐今天上午用的招式很厉害。”你一看他这眼神你就知道又要开始了,枫原万叶很喜欢同你撒娇,一来是他撒娇装可怜什么的对你很管用,二来估计也是除了你没有人能让他撒娇了——父母也好,师长也好,对他都是不苟言笑的,“可以不可以教教我嘛。”

“想学?”你故作严肃,“但——”

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就要涌出水雾了。要是你有实体说不定枫原万叶就要扑到你怀里进行一个大哭特哭来诱惑你心软,好吧,其实这个程度你就屈服了。

“你得先拜师,然后听我的。”你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不得外传且不能透露是我教你的。”

“好耶!师父最好了。”

“那我的乖徒儿现在是不是可以安安分分地去睡觉了呢?”那双眼睛作势要哭,你只好妥协,“行行行,今天有睡前故事。”

 

6.

打从万叶在演武场昏倒后,他那高压的课业压力终于缓和了一些,虽然和你这个摆烂人的生活比起来依旧忙得不可开交就是了。

“再来。”小少年手中的刀再次被你用冰元素凝结出的冰剑挑飞后仍未打算停下。

年轻人真的活力无限啊。

“停停,已经两个时辰了,你至少先休息一下喝口水吧?”这小家伙真的自律过头了,才短短三年时间,就从完全接不下你一招到现在能支撑几分钟高强度对练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啊。你喂招都喂得有些累了,“就算你不要休息,你都不为你亲爱的师父着想吗?”

“可师父你明明很随性,根本没有出力的样子啊。”枫原万叶乖顺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水壶给自己灌了几口水,随口嘟囔了两句,头顶的呆毛都因为你的提出的中场休息而耷拉了一些。

“你是师父还是我是师父?”你佯装生气,“你说了算我说了算?”

“是你是你!但现在可以开始下一场了嘛!”眉眼一笑就弯,你家小徒弟以后怕不是要勾走不少小姑娘的魂。

徒弟太自律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7.

其实你在枫原家这几年也不是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调戏,啊不,特训小徒弟的。

枫原家至这代家主——也就是万叶的父亲这一辈——已经彻底落寞了,空有个武士的名头罢了,而落寞的家族就和风雨飘摇的国家一般,亡国之君都不想亡国的,落魄贵族也不会真想家族倒下的。

这就是你家小徒弟在那种高压环境下长大的原因,而现在枫原家在不得不靠变卖家产勉强度日的日子里好接受了这个不可逆的事实,你想起以前遇到过的某些落寞贵族全家填饱肚子都成问题,还用猪皮擦嘴打肿脸充胖子只为保住那岌岌可危的脸面,至少枫原家还算清醒没魔怔到那个地步。

不过这又关你什么事呢?钱财上你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况且现在的稻妻也不太安稳,毕竟你是清楚神明换届一事的,真姐姐若是还在定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可惜阿影不是那种有颗七窍玲珑心的人,五百年了,治理国家这一块怕还是得靠属下们多担待。

虽然活得久,但你也只是一个打架特别厉害的大妖怪而已,此次休眠前还受了致命伤,现在虚弱到连实体都凝聚不出来。

 

8.

万叶变卖了最后一处家产。

你虽然在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无奈和伤感的情绪,但更多的却是释然。

这也是你这么喜欢这个小徒弟的原因,聪慧且淡泊,讲通俗点就是脑子转得快,事情看得开。

他很小的时候就有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但此时他却笑着跟你说:“至少比当初设想的情况好上不少。”

履霜,而知冰坚。枫原万叶甚至已经计划好之后的日子了。

“我打算去流浪,”少年用一种你看不懂的眼神望着你,“你愿意跟我一起吗?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这孩子越来越不肯叫你师父了,到底是长大了,你在心里比划了一下你们两个身高,可恶,飘着都比他矮点了!

“你还想丢下你唯一的监护人跑了不成?”要是你有实体你恨不得给他一个爆栗,但很可惜你只能没好气地翻个白眼给他看,“怎么?翅膀硬了?要丢下我一个人跑了?”

“没,毕竟是流浪,比不得府上,怕你不愿意。”

“反正不管去哪都是住你刀里,你这么宝贝你的刀,不会不愿意借给老无所依的师父住吧?”

“……自然是愿意的。”万叶只觉得你嘴里师父那两字有点刺耳,“想住多久都行。”

赖上他一辈子最好。

 

9.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的感情出现偏差了呢?枫原万叶自己也不知道。

是夏夜为他点燃的烟花?是一起堆过的雪人?抑或只是长年累月的陪伴和永远注视他的眼睛?

你总是无意识地仗着没有实体对他做出一些过分亲密的举动,放在小孩子身上好像没什么问题,可孩子终究会长大的,少年人已经不太喜欢你把他当孩子哄的模样了,起初只当作是自己年岁渐长而导致的叛逆期和面子上的需求,毕竟他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要再把他当成小孩子啊。

但当某天清晨,在少年那春色呢喃的梦里出现了你的身影,他才明白,他对你的感情早就变了质。

梦中你一袭白衣胜雪,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然后就是两人共赴巫山。

少女如瀑的黑发,散在床塌上,原本白皙到病态的肌肤也因为情动染上一层薄薄的粉。

那双如同红宝石般闪耀的眼睛早就将你的身影刻入其中了。

师父两个字对枫原万叶而言也逐渐变得让他难以接受。

那天练刀的时候他走了不少神,你假装生气训斥他实则希望他放松一下不要老是绷着根弦的时候,他下意识想去抓你的手。

很可惜,他无法触碰你。

注意力全在批评这个分心的家伙导致你完全没注意到这件事。

手穿过了你的身体,扑了个空。

 

10.

在如今的稻妻,流浪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总有不怀好意的人来试图接近你们——准确的说是接近枫原万叶——谁叫这孩子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且年岁尚小看起来很好骗。

当万叶提交完这段时日在冒险家协会接到的委托之后,那个令人厌烦的黄毛又出现了。

你在刀里看着这明显是另有所图的家伙咬牙切齿但又因为对方确实也没对万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不得不按下想刀他的心思。

哪有二十好几的大老爷们打着交友的旗号硬拉着十三四岁的小孩去吃拉面还问他喝不喝酒的啊?

虽然打从你第一次冷着脸跟万叶说未成年不得饮酒之后,万叶就连酒杯都没摸过了,但每次这黄毛假借诗歌文学或者剑道刀技邀请他一道聊聊,枫原万叶总是会弯起那双漂亮的红眼睛点点头温和地回答道:“好呀。”
早知道那天就该拦着万叶不去接那个麻烦委托了。

免得自家白菜被猪骗走还胳膊肘往外拐,干!越想越气!

 

11.

枫原万叶对你防他友人跟防贼一样的态度表示不理解。

急得你连他的神之眼都不玩了——打从你发现这居然是你唯一可以触碰到的实体后便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万叶到也大方,就随你没事拿去把玩了。

你冷哼一声,反驳道:“他要是单纯只是为了讨论刀术,会拉你去喝酒?”

见枫原万叶一脸无奈,你又假装恶狠狠地补充一句:”别给他开脱!你是没喝,他喝个烂醉还往你肩上靠!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你送他回旅店!还摸你头!最可恨的是你还让他摸!明明都没让我摸过!!!“

不开这个这个话匣子还成,一但打开这个话题你就有说不完的坏话。

“二十好几的人了!随便一点擦伤还要哼哼唧唧装可怜让你帮忙处理!他是没有自理能力吗?那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越说越理直气壮,“他就是对你图谋不轨!!不行!我要报警,这种家伙就应该被关到天领奉行的大牢里去!”

“那……”刚用风元素吹干头发的枫原万叶主动将脑袋送到你面前,“也让你摸摸?”

距离太近了,你甚至能嗅到他身上刚沐浴完的皂角香。

“……我摸什么摸,”你气势全无,“我又没实体,摸不到。”

你半倚在床上,下意识握紧了少年浪客的神之眼,月光透过你背后的小窗洒在万叶身上,给原本就微妙的气氛又添了层暧昧滤镜。

少年神色温柔,像哄小猫似的:“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慌忙逃回刀里的你觉得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那个黄毛小子。

这双漂亮的枫红色眼睛都快要将你的七魂六魄全给吸进去了。

而万叶在确认你不打算再现身后,抱着那口刀钻进了被窝。
“晚安。”

 

12.

你花费了一个晚上用来平复自己莫名其妙悸动的内心。

拜托那可是未成年。太刑了太刑了。万叶啊,什么人都钓只会害了你!(bushi)

你默不作声地仔细观察了你家已成为少年郎的小徒弟两天。

哦,这家伙看狗都深情。

确认完毕,并没有养歪小孩。你松了口气,这才敢和他见面。

“师父?”枫原万叶神色慌张,见你突然出现下意识把桌上的信纸丢入火堆中,“您不是说您最近很困,让我不要打扰您吗?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

你看了一眼那还未燃尽的信纸——好像貌似是封情书?

“万叶,”你皱眉,然后强迫他对上你的视线,“你是不是……”

“……”白发少年闭上眼,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
女大不中留啊!!!你痛心疾首,捶胸顿足:“你等着,我这就去暗杀那黄毛小子!我就不该留他一条命!”

“啊?”枫原万叶神色迷茫,瞬间又意识到你好像是误会了什么,一想到前两天自己那越矩的举动让你躲了他整整两天,不如,就将错就错吧,先委屈兄弟一下。

向来在你面前乖顺听话的少年抽咽着向你求情。

你本来也只是气急攻心说说而已,要你真提刀砍人你也做不出来——毕竟现在小徒弟看起来对那家伙情根深种的样子——叛逆期的早恋,家长越反对只会越演越烈。

况且你是看不得他掉眼泪的。

算了。

 

13.

在听到御前决斗的消息之后,即使是看万叶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你也赞成万叶前往稻妻城的决定。

才不是因为担心拐骗自家徒弟的这个臭男人的安危,只是眼狩令的法令危害重大,你也动了前去寻找老友的心思。

终究是来迟了。

没有人类能承受那无想的一刀,和影对练过千年的你再清楚不过了。

情绪激动下,浪人武士冲上前拿走了他友人的神之眼。

雷电将军的刀也再次出鞘。

你喜欢这孩子的重情重义,但还是太冲动了。

那是你第一次在人群中现身。

一杆白玉拂尘挡在了枫原万叶面前。

“走。”出刀的角度、力道虽然很像,但绝对不是影,这一刀更加机械死板,若是影的话,以她对你的熟悉程度,你现在的状态是绝对无法接住这一刀的——况且,无论如何影绝对不会以敌对的姿态对你出刀。

这大概就是之前影研究的人偶将军吧?你借用法器里残存的妖力施展开了你最拿手的控制技——履霜。

寒霜爬上了人偶将军的小腿,逐渐向上蔓延开来。

“快走,这招只能拖住她三秒。”以你为圆心,更大的霜域正在展开,“我先给他们整点乱子,接下来的逃亡靠你自己了。”

力量消耗过度,你能感应到你本体的旧伤复发了。

你闪身躲回刀里。

 

14.

三天不眠不休的逃亡,注意力已经无法高度集中了。

终于在森林里暂时甩掉追兵,强弩之末的万叶也找到了一处能落脚的偏僻山洞。

即便如此,少年在昏迷过去前也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刀。

随后,隐藏地极好的狐狸闻着味就来了。

“八重?”

“好久不见,姐姐。”五百年过去,粉色的小狐狸长成了比你还高的大妖怪。

一看是熟人你便松了口气:“我沉睡期间发生了什么?阿影又是什么情况?还有……”

要解释的太多了,还好时间勉强还算够用。

等八重神子解释完这五百年发生的事后,你也跟着头疼了起来。

“要是我现在恢复了就好了,我就进去找她打一架,死活都要把人拖出来。”

“不急,只是这个小家伙怎么办?”

“都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通缉犯了,还能怎么办,快帮姐姐找个法子送出去,嗯……最好找个靠谱监护人,我家小徒弟虽然乖但也是有叛逆期的,我嘛,自然得留下,一来是养伤,二来万一情况控制不住至少还能出来帮忙打打架。”

“那,两天后,离岛,我会让社奉行安排人接应。“八重神子走的时候给你们留下些食物和饮用水,”到时候可别忘了我的油豆腐。“

 

15.

小徒弟昏迷了一天一夜,你也就守了他一天一夜。

枫原万叶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他的刀有没有受损。

“行啦,别看你那宝贝刀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待会我们趁着夜色去离岛,然后偷渡出去。“你的身影比第一次见他还黯淡不少。

“那,你会和我一起吗?”

你没敢正面回答他:“多大了,还要师父陪啊?那就陪你一起过去。”

伴着夜晚的虫鸣声,你第一次同他肩并肩走在路上。

少年压低了自己的斗笠,试图缓解自己不安的心情,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追兵还是在天光乍破之际找到了你们。

对岸就是离岛的码头了。

“走吧万叶。”坚冰将海面凝结出一条小路,而对岸,一艘挂着接头暗号图案旗帜的船缓缓向离岛驶来。

“你不走吗?”不安感越发强烈,枫原万叶未动,只是看着你。

“师父我啊,还要替你断后呢。”你笑着说道,就像是以前哄他入睡一样,“更何况,我是无法离开的稻妻的。”

他依旧不肯动身。

“枫原万叶,听话,别逼我生气。”

这是你第一次喊他全名。

随后少年失去了意识。

“哟,怎么还有愚人众啊?这么多年没活动活动筋骨,也不知如今武艺是否退步了点。”

 

16.

等到枫原万叶夺回自己身体控制权的时候,死兆星号已经驶离港口了。

而那道他所在意的身影最终也化作星光消散在这方天地间了。

少年抱着刀在甲板上吹了一天的冷风,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既来之则安之,过好在船上的生活,也算是不辜负你对他的一片苦心吧。

等船靠岸璃月港之后,枫原万叶买了口新刀。

少年看着手中那黯淡的神之眼,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等待他去做呢。

 

17.

金发的旅行者和白色漂浮灵赢下了最后一场比试,按照约定,死兆星号要突破雷暴送他前往那个被永恒所囚禁的国度。

离岛,这是打从枫原万叶来到之后船队第一次回去。

第一次坐船航海,空和派蒙兴奋劲就像用不完似的,在死兆星号上到处参观,甚至到了晚上该入睡的时候都还不安宁,北斗想着,少年人的共同话题大抵是会多一些的,于是就把这两小家伙安置在了还有空床位的万叶房间。

“诶?万叶你这把刀是?”眼尖的小派蒙发现万叶一直放置在床内侧的一口刀。

“是把很好的刀。”顺着派蒙的指引,空也发现了那把虽然闲置已久,但依旧被持刀人保养得很好的刀。

“怎么看都比万叶你现在用的这把要好,为什么不用它呢?”

“这把刀吗?”一直在想目的地的事,走神的枫原万叶这时候才将思绪按下,“这把刀,是我和故乡唯一的联系了。”

若牵挂的人不在了,所谓的故乡,也不过只是一方熟悉的土地罢了。

靠岸离岛的那天,浪人武士只是在船上看了一眼记忆中的码头,然后目送新认识伙伴离开。

 

18.

再次见到这位金发的新朋友是在珊瑚宫的军队里,击退九条裟罗后,空也顺带加入了反抗军的队伍。

真正让大家决定彻底开启总进攻的是这位旅行者的失踪——也不算完全失踪,毕竟空牵扯住那位堪称天领奉行主心骨的九条裟罗才给反抗军一丝难得可贵的机会。

天守阁上,那一刀,再次显现出祂的威能。

“总会有地上的生灵,敢于直面雷霆的威光。”

去吧,即使也死于这一刀下,也是自己的宿命。

伴随着友人那颗神之眼再次爆发出耀眼的紫色雷光,几乎是枫原万叶的本能反应,他挥刀向前,奇迹般地接下了那一刀。受到万叶此举的激励,反抗军众人的压抑情绪被点燃,向人偶将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而千手百眼神像上的神之眼,也随着它们曾经的主人的冲锋而亮了起来。

枫原万叶只觉得体内气血翻涌,五脏六腑也疼得厉害,友人的神之眼再度熄灭,他靠刀借力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事后回想起来,自己也是胆大包天,枫原万叶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现在眼狩令结束了,他和雷电将军的事情勉强算是有了个了结。

重新回到稻妻,再次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枫原万叶下意识地走到那家拉面摊前,当熟悉的老板将面端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耳边似乎又响起了你抱怨的声音。

“都说了不要来了!你要是敢喝他递来的酒,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当时支撑他上前的勇气,不只是想在雷电将军刀下救下新朋友和弥补未能及时赶到遗憾,也许也包含了你。

你曾为他挡下那无想的一刀,现在他也可以接下来相同的一刀了。

“我很厉害吧……师父。”

 

19.

在送旅行者踏上去须弥的航船之后,枫原万叶决定多在故乡待一段时间,就像长野原烟花店的宵宫所言,即使物是人非,但回忆永存。

待万叶回到曾经的家中,推开他的小院院门,来到那棵树下的时候。

一阵清风吹过,树上老旧的风铃发出击玉般清脆的叮当声,一位白衣胜雪的少女突然从树上摔下来。

与初见不同的是,这次,有人接住你了。

“你终于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你明显还没睡清醒,在他肩头蹭了蹭,但枫原万叶感觉自己更像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他可以触碰到你,甚至能感受到你的呼吸和体温?

“万叶?”是下雨了吗?为什么会有水滴下来?你疑惑地抬头,那双枫叶红的眼睛已经藏不住泪了。

“你别哭啊别哭啊,”你手忙脚乱地试图安抚自家小徒弟,可那惹人伤心的眼泪却越来越多,甚至把你给带的鼻子都有些发酸,“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师父我去把他们揍一顿好不好?还是想放烟花?或者我给你变个戏法?“

直到你湿透的肩膀那传来一声轻笑,刚刚还哭过的眼睛,流过泪的痕迹甚至还未彻底消去,可那人却重新将笑意藏入那抹艳丽的红色中。

“我好想你。”浪人武士将你抱得更紧了,大有这辈子都不肯松手的架势,“下次的旅行别再让我一个人去了。”

“这次算意外。”

“以后不会有意外了。”

武士手中的刀,会保护好他所重视的一切。

 

20.

诚然师徒相见的戏码很感人,但你绝对不想遇见这种场景。

你那几千年的好姐妹雷电影难得有空过来,却被自家小徒弟如临大敌似的挡在门外。

你敢保证,只要你稍微晚来一步,两把刀可能就要对撞了。

影还好说,她最多防御两手——如果没打上头的话——指望武痴不上头,貌似好像有点难。而完全不明真相的枫原万叶,恐怕是个很好的武痴诱捕器。

“万叶!”你慌忙拉住他拔出刀的手,“这不是将军,阿影是来送药的。”

你已经做好要压制住两人强行停战的准备了,毕竟对于稻妻的子民来说,人偶将军和雷电影甚至是雷电真也没有什么区别,而万叶的那位男友确实是死于将军刀下。

让小寡妇(?)放过杀夫仇人很难吧?——你摇了摇头试图把这种离谱联想从脑子里清除出去。

影没有动手的打算,她只是抽空来看看她大病初愈的朋友,顺带替为了取材带着八重堂众人出远门的八重神子接过送药的活,见你好像不太舒服倒是先关心起你的状况来了:“头疼?是神魂还是不够稳固吗?你的情况确实不该这么着急重新凝聚实体……”

你废了番功夫才在影的默许下解释清楚了三个将军的关系,顺带一提,之前和旅行者一起巡视过稻妻之后,影对眼狩令与锁国令一事有所反思,对永恒也有了更深的理解,现在的稻妻也比当初万叶逃离的时候好了不少。

 

21.

“你们先聊,我去沏杯茶。”枫原万叶对雷电将军之前所为终究不是完全不在意的,少年主动退出了你和老友的聊天。

“所以刚才那位是你的……妻子?”待人走后,你的木头老友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差点让你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咳咳咳,”你感觉到你的脸在发烧,“我徒弟!况且他是男性好嘛,什么……妻子不妻子的。”

“性别很重要吗?只是觉得很符合你的审美,很久之前你就说过喜欢温柔型的。”

天地良心,你当时只是被真这种温柔姐姐迷了眼,话说回来,不会真的有人不喜欢人妻吧?

“将军还要政务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影将药包和食盒递给你,“来的路上遇到有卖团子牛奶和其他小甜品的,就也给你带了些。”

等影彻底走了,白发少年才从屋里出来。

“我听说,晚上会有烟花会,要不要去?”枫原万叶嘴上是在问你,眼睛却一直盯着你手里的食盒看,你以为是他想尝尝,便递了串团子给他。

万叶没有接,只是就着你的手咬了一口:“很甜。”

 

22.

“万叶!烟花表演要开始咯,我们去对面山上去!”明明是陪小徒弟出来玩,你却比他兴致还好,拉着人在会展逛了一圈,买了不少小食,现在正拖着人去你事先物色好的绝佳观景点——当然也考虑到万叶听力绝佳,你特意选的远了些,免得吵到他耳朵。

“嗯。”少年将你打横抱起,顺带欲盖弥彰的解释了一下,“这样快些。”

风元素神之眼,赶路真方便啊。说起来,打从你有了实体,你家小徒弟就一直很喜欢跟你来点肢体接触,无论是递时东西有意无意的触碰到的指尖抑或是陪你看星星时靠在你的肩上假寐。但像这样抱你,除了上次从树上摔下来之后再也没有过了。

借着月光,你甚至能看到万叶发红的耳尖。你又想起影说的那句“妻子”,呸呸呸,影那块木头,能懂什么啊!还好这种让你感到有些许不自在的气氛很快就被烟花冲刷走了。至于耳朵上的红色,那一定是你误拿了酒心巧克力塞给你家完全喝不了酒的小徒弟才导致的。

你和万叶坐在山顶的草地上看烟花。

笑死,这气氛哪对劲了啊!

身侧的已经不是那个一团孩子气的小少爷了,而是一个即将成年的少年人。即使是坐着,他都比你高上半个头了,这样看起来哪像是师徒啊,你想,结合周围环境来看,这分明是出来幽会的早恋小情侣啊!

你的心思完全不在烟花上了,虽然你身旁的枫原万叶根本就不是出来看烟花的。

 

23.

万叶自然是注意到了你的走神,也是,在你长达数千年的生命里,一场烟花又是多么短暂呢?而他又何尝不是你那悠长的生命中一场短暂的烟花呢?

于你而言,转眼便忘记的焰火表演又有什么亮点能让你能抵抗时间那漫长的磨损永远铭记呢?

万叶觉得自己是越来越贪心了,明明之前还觉得能用自己作为人类那短暂的寿命陪在你身边就已经知足了,但现在他想要的越来越多了。

心脏里满得就要溢出来的情感在掠夺他的理智,他的灵魂在叫嚣着,不,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想陪你一起走到你的尽头,过去的时光他已经无法参与,但今后在你那漫长悠久的生命里,他想登上你心里唯一的那个位置。

于是他开口了。

“师父,”那双枫叶红的眼睛里一直被压抑着藏匿着滚烫的情感全都涌了出来,“我有个愿望,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实现了。”

乱七八糟的思绪被打断,你回过神来,下意识反驳道:“什么愿望?你就算要天上的星星你师父我都会想办法摘下来!”

“我想要你。”少年强迫你与他对视,那些翻涌的情感,如惊涛骇浪一般,搅乱了你全部的思维能力。

“……”

 

24.

你沉默了,偏偏是这种情况,若是他离开你之前便提出这种请求,你一定会找一大堆话和理由来反驳他,比如你还小,遇到的人不多,没有分辨依赖和爱的能力。

可在你于他的谈话中,你早已了解万叶离开你之后遇到的人和事,他无时无刻都在暗示你——他已经有一个独立且成熟的灵魂了。

那段时光短暂但却精彩,足够万叶找一万种例子来反驳你的逃避和装傻。

况且,你是真的没对他心动吗?那为何当初会慌张地躲进刀里装鸵鸟,那为何会大声反驳影的说法?

你是没有底气的啊。

枫原万叶今天是非要这个答案不成了。

“如你所见,”你长叹一口气,“我的确也不算清白,你若确定真的愿意陪我一同到达时间尽头的话……”

你划破自己的指尖,逼出一滴鲜血,“一旦缔结血契,便会和我共享寿命,时间是很无聊的东西,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背叛者的惩罚,是你不会想见到的下场。”

万叶的动作远比你想得要快,像是生怕你反悔似的。

“我做好准备了。”在烟花渲染的星空下,契约已成。


生死何所恋?我命与君摊。

 

奉日月以为盟,昭天地以为鉴,啸山河以为证,敬鬼神以为凭;

从此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毁其意,风霜不掩其情;

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

今生今世,不离不弃,永生永世,相许相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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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修补补的万叶篇,我真的是万叶激推人来着的。

但我没有万叶(要疯了,刚好阴差阳错错过池子,当我知道我建号的时候貌似是他池子最后几天我心都碎了。之前都在看风景,纯休闲主线都不推,3.0无意刷到万叶同人图疯狂心动,才开始肝主线抽卡麻了....)


最后两句,前一个是我剑三奶妈亲友的技能喊话,后一个是我最喜欢的烟花喊话,“纵然前路荆棘遍野,亦将坦然无惧仗剑随行”也一直是我想对万叶说的话。

写得有些烂,至少自己是很不满意的。

彩蛋看情况吧,要是你们想看的话我就补。



以下是发疯时间

我的精神状态:(蝴蝶君语气)
我为你!苦攒原石数版本!我为你!砍翻璃月全支线!我为你!随时准备一百抽!你却迟迟不复刻!
一恨无法同行,二恨浪人薄情,三恨旅者真痴,四恨无肝无钱,五恨世态炎凉,六恨情字误人,七恨爱而不得,八恨狠不下心,九恨恨不彻底,十恨虐他痛我,十一恨舍不得忘,十二恨本人倒贴!

错过你实属我活该呜呜呜。

49星

『少年组』他最容易兴奋起来的地方

来个内鬼告诉我一下里边伙食咋样?

本篇是gbgbgb


——


行秋

万文集舍

你的手借着书本遮挡作乱

小少爷紧咬着下唇拼命忍耐

虽然来这里约会确实有他的私心

但是……

“不能在这里……出来……书、书会……”


重云

无人注意的街角

被突然袭击时脸会红到像吃下了一整盘绝云椒椒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满足于这种玩笑般的触碰

会避开你的视线然后主动把你的手带向更过分的地方

“别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了……”


雷泽

试炼场

狼性让他对野外没有排斥

但这里王狼的气息无处不在

一想到可能被养育者看到自己这么失态的一面就会紧张到绷直脚背

甚至发出狼崽一般无...

来个内鬼告诉我一下里边伙食咋样?

本篇是gbgbgb


——


行秋

万文集舍

你的手借着书本遮挡作乱

小少爷紧咬着下唇拼命忍耐

虽然来这里约会确实有他的私心

但是……

“不能在这里……出来……书、书会……”


重云

无人注意的街角

被突然袭击时脸会红到像吃下了一整盘绝云椒椒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满足于这种玩笑般的触碰

会避开你的视线然后主动把你的手带向更过分的地方

“别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了……”


雷泽

试炼场

狼性让他对野外没有排斥

但这里王狼的气息无处不在

一想到可能被养育者看到自己这么失态的一面就会紧张到绷直脚背

甚至发出狼崽一般无助又字不成句的呜咽

“不……会被……去……呜……”


班尼特

冒险家协会

毕竟是越在意就越倒霉的体质

如果在他正接委托时去戳他后腰露出那一小块腰窝

大概率会发生今天哪也去不了的情况

“竟然是故意的吗!?不不,不是在生气,只是如果要回家睡、睡觉的话……可以……稍微轻点吗?因为上次的……还有一点点肿……”


温迪

风起地大树

开始说好只是坐在树上看风景

看着看着就脱了鞋用脚来蹭你的小腿

被抓住也不介意,反而会顺势将双腿分到更开

“是想要侍奉你的神明了吗?旅行者。”


散兵

从不在意那些细节

更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

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坐上来自己动

尤其是在任务归来之后

伤也不管,像做标记一般把血蹭的你一身都是

“你是……我的……”


望舒客栈屋顶

但是他不是他

炽烈,滚烫,热情

耀武扬威一般喜欢把事后痕迹弄的到处都是

占有欲超强的霸道小野猫

经常会把牙印留在你的右手无名指上

“明明我才是要陪你走遍尘世那一个,好不甘心……能出来的时间也老是不够用……总之我不在的时间不许和他太亲近!我会吃醋!哄不好那种!”


阿贝多

忙于工作时被分走的注意力总是格外敏感

不看他会介意

看多了也会介意

最后还是败于想与你亲近的心情,主动坐到你腿上取下了神之眼

“一次,这份实验报告真的不能再拖了……”

超高校级的废柴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哭了😭😭😭😭😭😭😭😭😭😭😭😭😭😭😭😭😭😭😭😭😭😭😭😭😭😭😭😭😭😭😭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