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P】【斯赫】假如我命令你爱我·1
分级:T
概要:1000金加隆能买来什么?对于赫敏·格兰杰来说,她豪掷千金,购入了巨大的心理负担。
文风复建短篇,下次更新就是完结。写了非常特别的情节和故事设定,希望能让大家愉快地笑一笑~
如果您喜欢这篇作品,欢迎给我点击“喜欢”和“推荐”,留下您的宝贵评论~
(一)
赫敏坐在台下,双腿并拢,两眼发直。她已经不自觉地把裙摆揉皱了一大块。
不知道过度紧张会不会让变形魔法失效。
她喝了复方汤剂,还把一套麻瓜衣服变成了有复古褶边,散发着浓浓樟脑味的裙子。
一个性情孤僻的老处女,来参加拍卖会——不值一提的小事。
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之一,赫敏•格兰杰出席拍...
分级:T
概要:1000金加隆能买来什么?对于赫敏·格兰杰来说,她豪掷千金,购入了巨大的心理负担。
文风复建短篇,下次更新就是完结。写了非常特别的情节和故事设定,希望能让大家愉快地笑一笑~
如果您喜欢这篇作品,欢迎给我点击“喜欢”和“推荐”,留下您的宝贵评论~
(一)
赫敏坐在台下,双腿并拢,两眼发直。她已经不自觉地把裙摆揉皱了一大块。
不知道过度紧张会不会让变形魔法失效。
她喝了复方汤剂,还把一套麻瓜衣服变成了有复古褶边,散发着浓浓樟脑味的裙子。
一个性情孤僻的老处女,来参加拍卖会——不值一提的小事。
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之一,赫敏•格兰杰出席拍下一个食死徒奴隶——第二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
(二)
积习难改。
主持人说出起拍价的时候,赫敏“唰”地一下把手臂笔直地举到空中。
铁笼里的商品动了动。
在漆黑、油腻的长发遮掩下,一道极锐利的目光扫过了她。
(三)
赫敏叹了口气。
拍卖行显然尽力地洗刷过每一位拍卖品,但不知为何,他的头发依旧油乎乎的。
难道头发上有防水咒吗?
(四)
魔药大师的专业职称对拍卖价格没有帮助。
这件商品便宜得令人心酸,甚至是一款中世纪红木衣柜价格的一半。
体面人们似乎更倾向于拍下那些贵族出身的年轻食死徒。
那些人健康、漂亮、肢体柔软而有力。
办手续的时候,赫敏边签字边偷偷瞟着她曾经的教授,心里忿忿不平。
他们都没看见,他有一双这么好看的手吗!
(五)
奴隶佩戴着不可摘下的项圈。
只要抓住项圈,像牵着一条狗那样发出命令,魔法会强迫他们服从。
真讽刺,只要一千个加隆,就能随意地践踏一个人的尊严。
这就是为什么她一定要拍下这件“商品”。
即使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都得忍受这一千加隆毫不留情地朝她喷吐毒汁。
(六)
赫敏要把拍卖品带回家。
黑发人沉默地跪在她面前,她的心也像灌满了水银,沉甸甸地朝地面坠。
“请握住我的手,先生。”
她轻声说。
奴隶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直直地盯着她的鞋尖。
“夫人对这些下等人太仁慈了。”
带着面具的看守者嘲笑着说。
“他一直都不怎么服管教……假如您不介意损害他的外表,我斗胆建议您给他一个耳光……”
(七)
不得不承认,赫敏曾经是想过袭击教师的。
当她熬制出全班最接近完美的成品,却还是被吹毛求疵地冷嘲热讽的时候,她会悄悄地取出一些黑色甲虫开始捣碎,想象每一只甲虫都长着斯内普的脸。
机会真正到来之时——
她只是伸手托起了他的下巴。
他瘦削的面颊紧绷着,仿佛正紧咬牙关,做好了挨上一巴掌的准备。
“砰”的一声,她带着他幻影移形了。
(八)
租来的公寓里,本就狭小的客厅显得更加逼仄。
要把一个身材高挑的成年男人安置在哪儿呢?赫敏实实在在地犯了难。
她用诊断咒仔细检查了项圈,尝试了几种刁钻的解咒方式——它依旧纹丝不动地扣在斯内普苍白的脖颈上。
不知怎的,看着斯内普低垂着头跪在她面前,她真是极度地不自在。
“你能去沙发上坐着吗?”她轻声问。
他没有回答,也没有行动。
该死,拍下拍卖品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附带一份使用说明书?
(九)
夜幕沉沉降临时,赫敏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她绑起大把的蓬乱头发,用魔法让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动起来,准备双人份的晚餐。
施加在斯内普身上的魔法是高深且精妙的,她一面暗自惊叹,一面为这纯粹的不公而生厌。
她尝试着下了几个简单的命令:
不以跪姿侍奉。
不以犬行行进。
每天要洗头洗澡,洗头的时候至少用洗发水洗两遍,并且要抹上护发素。
(十)
不是所有命令都会被执行。
赫敏尝试了数次,依旧不能让斯内普说出一句话。
在检查他口腔和舌头的时候,她触到他干燥得像砂纸一样的嘴唇。
他呼出温暖的气息,落在她的掌心,暖而痒。
斯内普不悦地皱起眉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呵斥她。
她手一抖。
过了一会,她才下了命令:自主饮水。
(十一)
晚餐做好了。
赫敏变出了两个碟子,想了一下,把其中一个碟子变成黑色,推到斯内普面前。
她似乎听见斯内普极轻地“哼”了一声。
“吃晚餐。”她勾起项圈,明确地说。
看着斯内普机械地咀嚼着食物,她完全失却了胃口。
(十二)
赫敏对自己的单人床用了个扩展咒。
现在床能躺得下两个人了。
她把自己的旧衣服变成了男式睡衣,递给斯内普。
忘记命令他换衣服的结果是,足足一刻钟,他只是站在那儿,捧着一套衣服。
赫敏洗澡出来的时候,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发红。
是非常愤怒却又无法表现出来吗?
(十三)
“诺克斯。”赫敏轻柔地说。
凝滞的黑暗笼罩了整个房间。
赫敏直直地躺在床上,尝试着忽视一尺之外斯内普均匀的呼吸声。
“我需要,呃,命令你睡觉吗?”她尴尬地问。
呼吸声稍稍一顿。
她翻了个身,在黑暗里摸索着他的项圈,刮擦过他深陷的锁骨窝。
皮肤因为在被子里窝着,有着比白天时候略高的温度。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又冷又硬的项圈。深嵌进皮肉里,紧压着轻柔跳动的颈动脉。
他脖子上还有被蛇牙刺穿的伤痕。凸出的疤痕边缘扭曲,拽着周围的皮肉也紧绷着。
她的手指穿过项圈上的金属环,仿佛为她纤细的手戴上了戒指。
假如他能自由行动,他或许早就拂袖离开,没入茫茫的夜色。
假如他能说话,他或许早就发出阴沉的冷笑,毫不遮掩地吐出种种鄙夷。
她叹气。
“假如我命令你吻我……”她自言自语般地说。
斯内普挣扎了一下。他缓缓地支起了身子——她感觉到他肌肉紧绷,仿佛用尽了每一丝的力气在将自己向后拽。
一只颤抖的手伸进了她的头发里,极轻地将她固定在一处。
他抖得那么厉害,那么不情愿地向前倾身,极慢极慢地寻找她的嘴唇。
“够了!”她尖叫出声。
斯内普突然失去了平衡,面朝下直直地摔倒在了床垫上。
可以想象他的鹰钩鼻遭了怎样的重创。
————TBC————
不算结尾的结尾【沉静如海】
德军的审讯室里,她被反反复复的冷水浇醒。她觉得疲惫,但某种意念却依旧清醒。
“那种必胜的,法兰西的信念。”
地窖的寒冷让衣衫单薄的她直打哆嗦,她开始怀念家中温暖明亮的壁炉和柔软舒适的扶手椅。远处,军靴踏着粗砺的地面传来的脚步声嗒嗒作响,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那些不断逡巡着,穿着统一着装的德国士兵。
这些图像影影绰绰,令人看不真切。她恍惚间想到,那个穿着同样一身衣服,却与他们完全不同的人。
他只身前往东线,他怕冷。
德军的审讯室里,她被反反复复的冷水浇醒。她觉得疲惫,但某种意念却依旧清醒。
“那种必胜的,法兰西的信念。”
地窖的寒冷让衣衫单薄的她直打哆嗦,她开始怀念家中温暖明亮的壁炉和柔软舒适的扶手椅。远处,军靴踏着粗砺的地面传来的脚步声嗒嗒作响,她费力地睁开眼,看到了那些不断逡巡着,穿着统一着装的德国士兵。
这些图像影影绰绰,令人看不真切。她恍惚间想到,那个穿着同样一身衣服,却与他们完全不同的人。
他只身前往东线,他怕冷。
NPC也有春天【陆玑视角·墨雨云间】
NPC也有春天
...
NPC也有春天
文/荷意如君
NPC也有春天,那一眼,是明月寂寂,琴声潺潺,芳菲满枝的一眼。
【前情】
我叫陆玑,是一个复仇权谋话本里的一个NPC。我的人设是不苟言笑,始终站在肃国公身边的侍卫。使双剑,著蓝衣。和我在一起的,还有一个整日嘻嘻哈哈,没头没脑的文纪,从年龄上看,我比他们都要虚长几岁,我的父亲是萧北冥的旧部,而文纪则是当主君建衙开府时招收的人手里最出挑的一个。当然,与我相比,那还是差了很多。
作为一个NPC,我知道,我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做好话本上所安排的使命即可,我看过我的结局,那话本上写着寥寥几个字,代燕大战,救文纪,死。
好吧,文纪那家伙,想来就是算命先生嘴里总说的,逃不过的孽缘了吧。既然是我救了他,那相必他就能够陪伴主君到最后了吧,那也还好,文纪那么聒噪的一个人,主君以后想来必定不会孤独。然后文纪那终于良心发现的小子,提着一壶酒时不时地来看我,给我讲讲主君最近的故事。
文死谏,武死战,想来也算得死得其所。
我能提前看到我的结局,却看不到别人的。可我自诩聪敏机智,想来那天下话本大同小异,剧情的走向也定是如此。
原本我的任务,只是负责协助主君和圣上做好他们的权谋大计,为萧将军和我的父亲他们讨回一个忠君报国的正名。可不知道怎么地,这一切悄然改变。
【开悟】
某一日我正在燕京的街道上巡视着,忽见一道流星闪过,长长的尾巴噼里啪啦地闪着火光,好像一个速行的背影,然后重重地落在了城外的清呈山上,发出一声巨响。那一瞬间,我感觉世界都在战栗,身体都被震颤地有些站不稳,似乎有些什么在迅猛的生长发芽,破土而出。我赶忙看向国公府的方向,今夜是文纪当值,他和主君是否应该安全无虞?
我猛跑几步,想要往回赶。但刚迈出几步又觉得十分诧异。子时午夜,如此安静。但像这样的轰雷巨响,怎么会无一人听见。街坊四邻,竟无一人出门张望查看。朱门檐下,守夜的门房鼾声大起。抬头看天,依旧是星光熠熠。一切都归于平静,方才的什么都未曾发生。
我揉揉了眉心,或许是最近连续当值,昼夜颠倒,莫不是产生幻觉了吧。等明日,一定要找最近每日翘班,鬼鬼祟祟偷跑出去的文纪讨个说法。
太过疲惫,我回到家中,困意袭来,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竟觉得比往常都要神清气爽,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想起来昨夜的事情,想来一定要在今日打文纪军棍的时候下手重些。以前的那些对于皮糙肉厚的文纪来说顶多算是掸了掸他裤子上的浮灰,甚至更多的时候都是在棍子还没挨到他的时候,他就开始叽叽哇哇地叫疼耍赖。很多时候,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文纪这个年纪,和自己从前那个随父亲战死军中的小弟相仿。有时候看着他,难免会爱屋及乌。
大家都说,肃国公身边的陆玑冷面冷心,审讯缉拿,手段狠戾,和他那喜怒无常,高深莫测的主子一样,是个不好惹的角儿。可文纪,甚至连同主公,都是我看着他们长大的。这虚长的几岁,我比他们经历了更多的尔虞我诈、人情冷暖,看透了世情凉薄,人心难测。
父亲作为萧将军的副将一起获罪下狱,母亲急火攻心吐血而亡,小弟死于沙场,曾经其乐融融,名门之后的陆氏一族从此衰落。那时的我,不过十六七岁,护不住所爱之人,那种感觉,是话本里写的无助。后来,我又成为如今萧小将军的副将,是话本上写的天命。前尘往事,如今想来都有些忘了。就像是话本纸页匆匆翻过,很快到了下一章,没有人还记得一个NPC的背景。
今日的我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这么多?我不解地撇撇嘴,随即拿起案上的双剑,出门而去。
【初识】
到了国公府,见过主君,汇报了最近跟踪那犯人的进展,刚准备转身直接退下。只见文纪偷偷摸摸地在主君身后向我使了使眼色,我装作没看见,向主君行了礼走下,在回廊里等着。不一会儿,只见远处文纪手上拿着画轴一样的东西,献宝一样地向我跑来。
人还没走到跟前,就听到他那兴奋的声音喊着:“陆玑,陆玑,你看我给找来了什么好东西!”
“低声些!你不怕主君听到又要罚你军棍。”
“嘿嘿,”文纪挠了挠头,一把把手上的卷轴递到我的前面,“这可是我近日来好不容易找到的江南美女画轴,可别说大哥我对你不好,别人我都没舍得给看呢!啊,痛!”
一听那小子又目无长幼,出言不逊。我重重地给了他一计肘子。
见我有些愠意,又无意想要接过那画轴,他连忙换了一副赔笑的样子,忙里忙外地拆开里三层外三层的系带,展开这个他视作宝贝般的卷轴。
我一愣,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直到文纪推了推我,“怎么样,看呆了吧,是不是很美。”
画中的女子,乌鬓似雪,蛾眉如黛,一袭青衣,气质温婉。《洛神赋》中所写的,”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原来竟然不是夸张的修辞。
最吸引我的,是画中人的眼睛,看似柔和如明月,却透着太阳般的坚毅。
我不曾见过这样的女子,心中有某些很莫名的,以前从未有过的情绪在慢慢出现,我不知这些是什么,话本里没写,我该如何为之命名。
自知这一切都被在一旁张望观察的文纪看在眼里,我敛了敛神,问到他这是谁。然后就听他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介绍这位淮乡才女的美名。
文纪那天说的每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那天我的一反常态,让我自己都有些惊诧。像是脱离了话本原本的轨道,又好像是两条原本不相交的轨道并行在了一起。
或许,只是话本故事发展中一个可有可无的小插曲吧,毕竟在那几天之后,风平浪静,主君还是那个主君,文纪还是那个文纪。一边走一边这样想着,却听见一个清悦地声音响起,“大娘,从前一直在这里卖鱼的大叔怎么好几日不见了?”
我转过身去,只见画中那位女子正俯下身子询问着一个卖鸡蛋的妇人。
“噢,他啊,边境正在打仗,他儿子战死,这不官兵在他家抓不到人,就把他也抓去了。”
她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让丫鬟默默地买下了大娘的全部鸡蛋。那妇人连连道谢,收摊回去。只有她还站在街巷里,无言地看着往来行人和小贩商贾,身影清瘦,白衣飞舞。那种神情,像极了从前娘的房中的一尊观音佛像,神怜世人,无限悲悯。
几天之后,她的夫君沈玉容的一篇《徭役论》在科考中横空出世,龙颜大悦,世人称赞,口口传颂。只有我知道,那其中,该有她的功劳。状元夫人这个名声,她受之无愧。
第二次见她时,是在茶肆的二楼之上。
她掀起遮面的纱帽,抬眼向这里看来。
我依旧面色平静,心如止水?我希望自己是这样。
可是我没想到,第三次再见到她的时候,竟然是一人一鬼。她的仪仗从我身边走过,文纪在旁边说她因与人私通,被夫家发现而死。我不曾相信,遂让他不再说下去。主君说,此时与我们无关,只当看个热闹即可。
清清白白一个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成为了世人眼中的一场闹剧。
那一刻我再次感觉到当时父亲含冤入狱的时候的那种情感,忿、怨、怒。
那一刻没有话本中的提示脚注,此刻却又偏偏与彼时相同。
可我没有立场,我只是一个与她不相干的路人甲,一个在权谋大计话本里的NPC,我的结局已定,我不该多生妄想。
【再遇】
可她又回来,像春日的野草,风一吹过,又复苏生长。
贞女堂里,我看着她做戏般地与那贼人周旋,又请君入瓮,把主君也拉到她的逃跑脱身的计策里。我开始觉得,这原本紧张无趣的权谋话本里,多出那么一个人也好。
她换了一个身份,现在是当朝中书令姜元柏的姜家二娘子,姜梨。
梨与狸,好一招瞒天过海。
此时此刻,我对她又生出几分赏识。
带她回京,主君审讯,又拗不过她搬出中书令这个靠山,遂借给她半幅仪仗让她风风光光地回到姜家。她与主君互不相让,彼此试探,但我能看出,主君对她并无杀心。这样也好,有了肃国公这个虎,她这个狸,就可以狐假虎威了。
送她回到姜府后,主君令我查明她的背景身世。于是,在东奔西走,忙忙碌碌了几日后,我终于弄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看着摆在我面前的这些线索,一条条,一幕幕都是她血淋淋的曾经。曾经的夫唱妇随,到底还是抵不过郎心易变和趋炎附势。我不齿沈玉容的行径,更同情她的命途多舛。
【岁试】
为了赢下明义堂的岁试,获得一个面圣的机会。她来求主君,为她治手,她蹲坐在国公府门口许久,难以起身。我故作平静,递过手臂。她紧攥着,担心我中途撤回手臂以至她摔倒,指尖的温度传来,透过衣袖,似能把人灼伤。
继而,她回到院内,背着姜家,在所有人都昏昏睡去的深夜里一遍一遍地练琴。
琴声凄愤,神色哀婉。
这首曲子我以前也随主君去戏楼里听曲的时候听过,名叫《芳菲落尽梨花白》。只是,当时戏楼听的那首只不过是再普遍不过的轻靡小调,和这首曲子完全不同。
于是,这首曲子,我听了一遍遍,一夜夜。
我听着她的琴声,从最初铿锵的悲怆,似要说尽心中苦涩愤怒。转而逐渐疲惫乏力,想起万千话语却无人能说的无助凄迷。
我看着她的眼睛,从千丈怒火到泪水涟涟,到忧愁叹息。
此刻,她的琴声停下了,她伏在筝上,哭声渐起。
白天没人能看见她的眼泪,夜色的月光下,在四处无人的雾霭里,她的眼泪就这样一滴滴地落进我的心底。
又过了一会儿,筝声又起,这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压抑、忿恨、无助或是低迷,而是一种干净、纯粹和柔和。
这种柔和,似潺潺流水,涓涓山溪,包容一切,却又无处不往,无所不能。
我知道,她成了。
哪怕手伤未愈,但这一刻的她超脱了以往命运给她下的判词。
一曲终了,她手抚筝弦,抬头看着朗朗明月。
此刻,风平浪静是她的心,波涛汹涌是我的心。
该走了,我提醒自己。明天,又是一个她需要为之战斗的黎明。
【不敢】
当铺里,主君命我赎回她想要赎回的东西,会是什么?去当铺之前,这样想着。
问清了当铺老板,一个狸猫玉佩出现在我的面前。玉佩雕工精细,狸猫憨态可掬,我付了钱,将这只署名为“阿狸”的玉佩紧紧攥在掌心里。
待我回来,又看到了她与主君二人之间的一出好戏。
这不过,这次的她占了下风,她被主君的三言两语气的泪水涟涟,愤然离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颇不赞同主君的做法。
却只能在对主君的质询时,说出一句话本上的,“不敢。”
此刻的我,好像比那寥寥数语,多了一些血肉与灵魂。
【不曾】
淮乡,是她的故乡。
自从她走进我们的话本到现在,她与主君逐渐亲近。
那样很好,我这样想着。
她被流氓围住,我端然请她上桥,然后出在不伤及性命的范围之间最重的手,是因为什么,仗义、忠诚、君子风度?或许都不是。
淮乡的风景真好,要做事情还有很多,不该为这些人浪费时间。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
在护送她去为寻找淮乡证人的那些警惕万分的时刻里,我不曾想过能够偷来这一段同船共乘的幸运。
可是她不曾看我,从来不曾。
我也不曾看她,至少在她目光转过来的每一刻。
我听文纪给我讲过,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同枕眠。
我和她,终究还是缘分不够。十年和百年,还是云泥之别。
【大白】
终于,她所无比珍视的淮乡众人在我们的暗中护卫下平安到京。
那日,燕京城内,漫天大雪,一切洁白。好像空无一字的话本,却又写满了整卷整卷的情义。
她还是那样一袭青衫,临风而立。
一遍一遍,敲响登闻鼓。
雪花飞舞,翩翩林立。
我们还是这样在城楼上看着她,只是这次和之前不再相同了。
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她所曾经失去的,在一步步回来。
她所未曾拥有的,在一点点增加。
姜二娘子,大胆地向前走吧。
至此,不再有什么能够阻拦你了。
【大婚】
水到渠成,天公作美,有情人终成眷属。
只是不知为何,他们大婚那日,我好像听到在坐上宾客觥筹交错,醉意朦胧的时刻,文纪那小子低声地对我说,“别喝了,忘了吧。”
曾几何时,他竟也发现了这份情意。
【大战】
这条线的加入,让我竟然已经忘记了原先自己的剧本已经快要迎来结局。
那个忠君报国,顺应天命的结局。
我不忍心责备文纪平时大大咧咧,疏于练习,话本的职责使然,兄长的职责使然,或许很早以前开始,我早就把文纪当做自己的亲弟弟了。生的机会给他也好,他还未开情窍,他还未曾有过求之不得的定局。
我只是没想到,就算只是话本里的NPC,战场的杀戮伤情还是如此刺骨疼痛,原来在NPC的设定里,原来痛觉是真实的,原来从前看到姜二娘子时,从心底到蔓延到舌尖的苦涩是真实的。原来那些触手的温度是真实的,原来大醉的眩晕是真实的,原来一切的一切,除了我,都是真实的。
既然只是话本,又何必如此真实呢?
曾经的某日,我还在谋划着,要怎么从这场代燕大战的战场中存活。或许我救完文纪,再加以闪避,就能够躲过一击。
但是没有,不知何时早已写好的话本,正中我的眉心。
难以置信吗?有一点。
惆怅恍惚吗?有一点。
思绪不经意地飘向了远方的某处吗?有一点。
是快要下线了吗?有一点。
但当余光看到成王敌军再次袭来之时,我又抖擞了精神。推开哭花了脸的文纪,既然话本里的我死了,那你不可以。
手起剑落,最终还是走到了结局的这一步。
我缓缓闭上眼,有些遗憾,但又不是很多。
曾经的尔虞我诈,血雨腥风里,多出了那么多的江南梦好,细雨朦胧。
那就,不算遗憾。
原野上,我看到一棵开花的树。满树枝桠,芬芳馥郁,沁人心脾。
NPC也有春天,那一眼,是明月寂寂,琴声潺潺,芳菲满枝的一眼。
【后记】
喜欢陆玑,是从名字开始的。
短短的两个字,写满着鹤唳华亭,求之不得的哀伤。
王乐夫的演绎,给了我太多惊喜和感动。我不知道在原本的剧本中是否有写出这样一条无言暗恋的戏码,但是他对这个角色的演绎,让我感觉超脱了剧本的演绎,使陆玑这个角色具有了灵魂。
若是可以,希望能够听到演员对于角色的更多阐释。
若是不可以,希望能够看到你更多优秀出色的作品。
以上是给予陆玑,和演员王乐夫的一个感谢。
谢谢演员成就了这样一个角色,超越墨色风雨,似江南织染绢布,柔和,隐忍,坚定。
还需要什么证明,不会忘记。
2024.06.23 荷意如君写于《墨雨云间》大结局
【张茂则x曹丹姝】乔木
这两天太虐了 我只想写追夫火葬场
大家人设要崩一起崩 私设如山ooc
另有重生向 欢迎观看。甘愿
————————
她以为自己是一株木棉
直到有一天她的乔木倒了
————————
自宫变那日起,曹丹姝觉得这便是自进宫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她心心念念却疏离了半生的男子握着她的手,柔声告诉她:“丹姝,不必害怕犯错,我是你的夫君,我会为你承担。”
天知道她听到这句话,心里像打翻了多少蜜罐子一样甜。曹丹姝,你可真没用,这么一点点甜就把你收买了。
罢了罢了,都一笔勾销,大约这辈子她永远是...
这两天太虐了 我只想写追夫火葬场
大家人设要崩一起崩 私设如山ooc
另有重生向 欢迎观看。甘愿
————————
她以为自己是一株木棉
直到有一天她的乔木倒了
————————
自宫变那日起,曹丹姝觉得这便是自进宫以来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她心心念念却疏离了半生的男子握着她的手,柔声告诉她:“丹姝,不必害怕犯错,我是你的夫君,我会为你承担。”
天知道她听到这句话,心里像打翻了多少蜜罐子一样甜。曹丹姝,你可真没用,这么一点点甜就把你收买了。
罢了罢了,都一笔勾销,大约这辈子她永远是赵祯的手下败将了。
帝后如胶似漆了好一阵,伺候的宫人也不像以往般战战兢兢,直到这一天。
“皇后与张茂则谋大逆!”官家披散着头发,手握一柄利刃,奔出福宁殿呼道。
周围宰执听闻这句话纷纷色变,茂则立马追上前去,冲了上去,一手抓住官家的手臂,另一只手牢牢的握住锋利的刀刃,鲜血顿时汩汩流下,宽大的衣袖几乎快被血浸湿,大片的暗红色,看着骇人的很。
官家脚下一软,又将陷入昏迷,大臣、太医、宫人们乱成一团,茂则将受伤的手藏进衣袍下,冷静的指挥侍从赶紧将官家扶回内殿休息,自己继续施针。
丹姝只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里里外外忙乎的宫人,满殿混乱。
赵祯那一句话让她当场如遭雷击。
她以为生死两皇后已是最大的耻辱了。
赵祯,你总能将我陷在淤泥里的心再往深处践踏。
张妼晗死后,赵祯不顾满朝反对,一意孤行要将她追封为温成皇后,当着全天下将她这个皇后的面子里子摔个稀碎。她劝自己,逝者已逝,这不过是官家的一点愧疚之心,成全也便罢了,闭了眼,也就将自己蒙蔽了过去。
官家突然病重,昏迷多天,她担心的夜夜难眠,衣不解带地侍疾,每日只伏在床榻边浅眠片刻。
看见官家睁眼那刻,她欣喜非常,却只看见那双眼里满目的冰冷防备憎厌,那句话喊出口,她怔在了原地。
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曹丹姝,这就是你嫁的夫君,二十二年只给予了你无数次的奇耻大辱,你也该醒了。
施完针的茂则从内殿走出来,低头行礼:“娘娘,臣刚替官家施完针,想来片刻后就会醒来,情绪也会安稳些。”衣袖的血已经凝固,隐隐都浸成了铁锈色。
丹姝这才看到大片的暗红斑驳,心下大骇:“太医,快来替张先生治伤。”说着,便想去看他究竟伤的如何,“这么利的刀刃怎能拖到现在。”
茂则立马退后几步,离了丹姝两米开外,“多谢娘娘关心,无妨,臣心里有数。”
这时两位都知走上前来,只言片语间竟是要搜查张先生居处,看是否有谋逆的证据。
丹姝正色,竟是隐隐有几分怒意:“茂则自小伴官家长大,从来恭敬勤恳,官家不过迷糊之时的妄语,竟也累的你们小题大作吗,还是觉得官家识人不清。”
两位都知仍坚持在原地行礼,大有不善罢甘休的意思了。
茂则立于寒风之中,即便是这样的狼狈时刻,依旧芝兰玉树风轻云淡:“茂则明白,但凭二位都知处置。”
丹姝坐在坤宁殿里,心里却是怎么都静不下来,想唤来秋和去问问茂则的情况,不料却等来了镣子。
镣子惨白着一张脸,手里捧着一个大匣子,跪在了丹姝面前。
丹姝突然攥紧了扶手,心下竟猛的一痛,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娘娘,刚才师傅垂白练,悬于梁下,即便发现及时,目前也仍是昏迷不醒,太医说,怕是…”镣子紧咬着牙关,不让自己泄出一丝抽泣声,“镣子斗胆想与娘娘说几句话。”
只听了前一句,丹姝便懵了,平甫,平甫这是为了她才这般。
“当初臣与缳儿之事,师傅就教导臣,情就让它牢牢地藏在心里,可劝人容易劝己难。
那夜宫变,谁都不知道官家在坤宁殿,师傅只告诉臣他要去找官家,可臣知道,他必定是去了去您那里,只为确认您是否安好;
那年废后风波,师傅日夜奔走,让怀吉故意将废后诏书落于门前去,大臣们纷纷谏言,让官家不可再废后;
温成皇后与贾教习之流,师傅边与杨怀敏周旋,边暗中查访良久,生怕有一点牵连到您,有了完全把握,才终于将他们连根拔起,为您永除后患;
娘娘可见过师傅身上那件衣服,十几年如一日的穿在身上,只因是娘娘封后那天赐下的,走火那次,浸染了鲜血,师傅回来连伤都顾不得医治,只怕血渍干了洗不干净。
臣知道说这些话是万死,可如今看着师傅成了这样,臣实在不忍心,臣知道您的一片痴心是官家的,只求您给予一点点怜惜同情,去看看师傅。”
镣子接连不断的一段话,丹姝只觉得晴天霹雳,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那夜宫变,茂则前来,自己虽奇怪怎得开口先呼自己,却也以为是官家召来的;夏竦之流煽动废后流言,她一直以为是官家信她保她,才觉得自己的真心原也是没有错付的;贾教习更是认为是他们自己做恶、咎由自取。
竟都是她天真,她自以为自己的皇后已做的足够好,才能让前朝与后宫毫无谏言,原是有人已默不作声替她遮挡了所有风雨,更可笑的是,她竟看错了人。
镣子留下了那个匣子,临走之前说:“听说官家醒来之语,臣便料到会有搜居一事,师傅最宝贝这个匣子,臣想着,给娘娘应当是物归原主。”
丹姝静静的盯着这个匣子,手抚过匣盖,尽管有些陈旧,却半点划痕都没有,想必主人是极爱惜。
下定决心打开了锁扣,大大小小,尺寸不一,有些甚至是被揉成团,满是褶皱又被小心铺平卷好收藏的,满满的,全是她的飞白。
几滴水珠落在了泛黄的纸上,丹姝下意识抚上眼下,才发现自己落了泪。
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才让一个人甘愿站在另一个人身后,不声不响,只愿意成为一道影子,她为另一个人写,他一卷一卷为她收。
丹姝点燃了火折子,眼里毫无波澜,将一卷一卷飞白丢进了火盆,一颗心痛的已经没有了知觉。
曹丹姝,你太可笑了,你跌跌撞撞以为自己追着光,却不知道真正的光因为你的不回头,早已将自己化作了影子。
望着烧完的灰烬冒着袅袅白烟,丹姝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心下一片茫然。
为什么她醒的这样迟,好不容易找回的一颗心,现下却已无处安放。
秋和踉跄的跑进来,语气激动:“娘娘,张先生醒了。”
等丹姝回过神来,她已经跑到了茂则的住处,她知道,路上行礼的宫人都惊讶为何从来从容不迫的皇后竟也有如此狼狈匆忙的时候,可她顾不得了。
她深呼吸了两口气,叩响了门:“平甫,是我。”
她却听见掀起衣袍跪下的声音,熟悉的音色全是嘶哑:“臣已无大碍,不敢劳娘娘垂顾。”
“平甫,”丹姝心下一颤,那白练该是勒得多深,嗓音才会成了这副模样,急切的又拍了两下门,“你且开门,让我看看。”
“臣只知听从娘娘的吩咐尽力服侍官家,均是臣分内之事,今后定当更加谨言慎行。”门内的人重重的咳了几声,仍不肯起身。
丹姝实在怕他病情反复,柔声道;“好,我马上就走,你赶紧起来,务必要顾及身子,好好将养,我,我明日再来。”
一连三天,满宫都知道,曹皇后日日去见张先生,张先生却是一次都未开过门。
都道张先生是被官家的话吓着了,再也不敢与皇后有过多干系。
茂则不肯见她,丹姝只好遣秋和去见,两次之后,竟是连秋和都拒之门外了,只能通过镣子转述了解茂则每日状况。
即使官家康复后知道自己当日的胡言乱语,放下面子服了软,帝后身边的宫人也都知道,官家与娘娘的关系已降至冰点,再也回不到从前。
这天丹姝又来提选宗室子入宫的事,生生的往赵祯心口戳刀子,眼见又要针锋相对起来,此时一抹熟悉的影子印入眼帘,为官家上了茶水。
她已经两个多月没见到茂则了,竟是憔悴了这么许多,袍子都显得却空空荡荡的。
丹姝突然瞳孔一紧,茂则换了新的袍子。
熟悉如赵祯当然也发现了,“茂则今日怎得换了衣服,先前朕就说过那件袍子洗的都快泛了白,你却怎么都不肯换。”
茂则低低笑了笑:“以前的衣服不合适了,自然就得换了。”
到底是从小伴着长大的内侍,病重妄语之事赵祯醒来也说糊涂了,做不得数,听了这话也是内疚道:“茂则消瘦了太多,好生珍重自己。”
茂则应了之后默默退下,全程半点眼神都没分给旁人。
“以前的衣服不合适了,”丹姝低头默念苦笑,是了,是她咎由自取。
赵祯看着刚才还恨不得拍案而起的皇后魂不守舍,匆匆行礼就告了退。
出了福宁殿,前面是那道熟悉的身影,丹姝咬了咬唇,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平甫。”
茂则转身,离了丹姝好些远,深深的行了一礼:“娘娘。”
“你的身子可大好了?”
“谢娘娘挂怀,臣已痊愈,不会懈怠伺候官家。”
丹姝逼上前了一步,眼里竟是有些盈盈泪光:“平甫当真要与我生疏了吗?”
茂则垂眸,没有一丝动容:“娘娘与臣本就有别,已受流言困扰,臣不忍再让官家烦心。”
“平甫,流言…我,我不在乎。”丹姝咬了咬唇,紧紧盯着茂则,好不容易将话说出了口。
即便这么些年与赵祯,丹姝也从不肯服软。
可是对着平甫,无论什么方法,她不愿再失去他。
茂则沉默半晌,没有抬头。
“可是臣在乎。”
丹姝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坤宁殿,在殿内默默坐了良久,从天亮到天黑,整个人都是麻木的,思绪里全是空白。
仅仅是这样,丹姝就觉得自己心痛的却难以复加。
那二十二年的时光里,平甫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秋和来传晚膳时,丹姝才回了神。布膳时,小心翼翼瞥了眼丹姝的脸色,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娘娘,今日张先生向官家提不愿再分管内宫,官家同意换了邓保吉来,以后内宫诸事娘娘可询邓保吉。”
丹姝听了,指尖轻颤,放下了汤匙:“秋和,我没什么胃口,都撤走吧。”秋和禀退了众人。
即便死死的咬紧牙关,眼泪却偏偏不听话的不停划落,尊贵奢华的艳红色外袍被打湿,像极了那天茂则被血浸透的衣衫。
丹姝皱眉抚向心口,紧紧攥住外衣,只觉得怎么心会如同刀割一般疼。
曹丹姝,你又凭什么委屈,这是你应得的。
换了邓保吉后,内宫诸人可算是松了口气,从前张先生管理内宫时便格外严苛,尤其是出了问题,要皇后娘娘出面摆平时,那张先生的眼刀就能活活把人冻死,宫女们便纷纷赠了他“玉面阎罗”的称号。
谁知自那次大病一场后,张先生也竟转了性子,虽不至于和蔼可亲,却也多了些人气。那如玉面庞本就惹的好些宫女春心萌动,之前整天冷脸以待,吓退了好些人,如今竟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这天丹姝正在园里摘桃花,准备酿桃夭,每次她都偷偷的换了酒瓶装,让镣子寻理由带给茂则,他既要离她远远的,她又有何办法。
这时却听见一个小宫女的声音,带着好些羞涩,声音里也有几分颤抖:“张先生,这是我亲手缝的鞋垫,若是…若是您不嫌弃,就请收下。”
丹姝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走上前去,准备记下那宫女的模样,暗地里遣秋和去提醒一番,透过桃树看见了宫女对面的男子,刚摘的一篮子桃花洒了一地。
那天满宫都知道一贯仁厚的曹皇后动了大怒,在后花园碰见宫女私相授受,当即打发出了宫。
那个小宫女被带走后,丹姝看着眼前的人,依旧不动声色,仿佛已经没有什么事能惹得他动容,望向自己的眼睛淡然澄澈,再也没有当初的情意。
丹姝突然就委屈极了,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哭腔:“平甫…”
我知道我回头的晚了些,你真的不愿再等我了吗。
心下一片凉意,抹去了眼泪,丹姝独自回了坤宁殿,当夜便发起了高烧。
赵祯有政事要谈,中宫生病却也不得不表态,便遣善针灸的茂则去探望皇后。
秋和见张先生来了,焦急的心立马平静了下来,行了礼便带上门出去了。
茂则在帘外行了礼,“娘娘,臣奉官家之令来探望娘娘。”见帘内的人没有回应,有些担心,掀开了帘子。
丹姝睡的很不安稳,脸颊泛红,茂则顾不得别的,手抚了上去,烫人的很,当下便要发怒,烧的这么厉害,秋和简直在胡闹,正准备遣人来,丹姝的手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角:
“平甫,别走。”
面前的人烧的眼睛都有些红,却撑起身子死死的扯住自己。
茂则叹了口气,无法,只好坐在床边:“我只是去找太医来给你看看,烧的太厉害了。”
生病的丹姝看着他,像当年的曹小姑娘似的,没说两句又要掉眼泪:“我不要,这次你走了又要几个月不见我,”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为什么总躲着我,我知道我错了,可我现在已经回头了”
“你又为什么不等我了。”丹姝红着眼眶,颤抖着质问。
又安慰自己似的,“没关系,这次我追着你跑,只是你别离我太远,不然我追不上的。”
茂则怔愣了一瞬,叹息着将她搂入怀里。
“曹丹姝,你真狡猾。
遇上你我总是一败涂地。”
end.
———————
当初她以为自己是木棉
不用依靠任何人也能独立生长
当乔木倒下她才知道
原来她也只想做一株紫藤
———————
【辰时】情定终身第102章:终是得偿所愿了!
“周…生…辰…“
这三个细若蚊小的字,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尤为清晰。
“啪嗒”一声,周生辰拿着筷子的手一松,掉到桌上。
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恐自己听错了。
周生辰缓缓地扭过头,看到的就是床上纤细的小手指微微动了下,他僵直的身子坐在那儿,不敢起身,他怕他看错了,他怕这只是他的幻想。
直到再一声细弱的“周生辰”,直到她的小手指又微微动了一下,他才终于确定这不是他的幻听,也不是他的幻觉。
他腾得一下站起身,带倒了凳子也顾不得,连忙跑过去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紧盯着她的眉目。
床上躺着的小儿眼睫颤了颤,终于在周生辰紧张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闭着两年已久的美目。...
“周…生…辰…“
这三个细若蚊小的字,在这静谧的房间里尤为清晰。
“啪嗒”一声,周生辰拿着筷子的手一松,掉到桌上。
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唯恐自己听错了。
周生辰缓缓地扭过头,看到的就是床上纤细的小手指微微动了下,他僵直的身子坐在那儿,不敢起身,他怕他看错了,他怕这只是他的幻想。
直到再一声细弱的“周生辰”,直到她的小手指又微微动了一下,他才终于确定这不是他的幻听,也不是他的幻觉。
他腾得一下站起身,带倒了凳子也顾不得,连忙跑过去跪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紧盯着她的眉目。
床上躺着的小儿眼睫颤了颤,终于在周生辰紧张的注视下,缓缓睁开了闭着两年已久的美目。
周生辰盼这一刻已经盼得太久了,他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
“十一,十一我在,周生辰在……”
宏晓誉他们因为不放心师父便来看看,怎料一进门就听见师父叫十一的声音,心里一喜,师妹醒了?
太好了!
当年桓愈说她只有万分之一醒来的机会,这样渺茫的机会等同于没有,等同于她再也醒不过来,可是师父不肯放弃,他们都不肯放弃,他们知道,一旦放弃,等待他们的就是再无光明的生活,就是无边无尽的地狱。
而今,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一众人连忙跑进屋奔向床边,与周生辰一样大气不敢出的盯着床上的小人儿,生怕惊扰了她。
时宜听见周生辰的声音,缓缓笑了,昏迷许久的她,身体有些僵硬,她痛苦地皱了皱眉头,艰难的转头看向他,眼角滑出两行清泪,颤巍巍地抬起手想摸摸他的脸。
周生辰连忙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边:“十一,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张了张嘴,许久都发不出声音,昏迷两年,说话都很困难,嗓子里干涩得像是在拿刀子划一样。
时宜闭了闭眼,不肯放弃,试了许久才艰难地发出声音,“周……”
“我在我在,”周生辰连忙打断她道:“乖,先别急着说话,我去把军医找来,”说着放下她的手就要去找军医。
时宜现在浑身虚软,但还是撑着一丝力气抓住他的手,示意他别走,她不想让他走。
周生辰只好就着她的动作又跪回床边,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含泪笑了。
“师父你陪着师妹,我去找军医。”周天行说着就急匆匆地跑了。
看着周生辰落泪的样子,她心如刀绞,痛苦地闭上了眼,而后又缓缓睁开,微微张嘴,一字一句忍着嗓子的干涩,艰难的说道:“周…生辰,对不…起,是我……食言了。”
周生辰激动的打断她说道:“漼时宜,你这次真的玩过火了,你这次真的惹到我了,你知道吗?我差一点就不要原谅你了,你这次真的把我吓到了,我要惩罚你,我要罚你补偿我一辈子,你听见了吗?”
时宜微微点了点头,嗓音干涩的说道:“好,一…一辈子,我用…一辈子…来补偿你……”
“周生…辰,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周生辰没说话,只是安静地听她说。
“在梦里,我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我们…在一起了。”
“是吗?那真的很好。”
时宜点了点头,继而否定道:“不好,因为…你不记得我,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你,才与…你在一起,可却只有我有…记忆,你没有,我记得…你曾经经历的…一切,被诬陷谋反…剔骨,我想让…你忘记这一切,又不想…让你忘记,你把有关我…的一切都忘记了。”
她闭了闭眼,任由眼泪滑落,继而又哽咽道:“我好难过,你不记得…我曾拜你为师…的样子,也不记得…藏书楼上的…上…上林赋,也不记得…我在军营…过生辰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记得,我好难过。”
周生辰温柔地拂去她的眼泪,轻声说道:“对不起,让你难过了,是我不好,不该忘记你的。”
小姑娘红着眼眶摇了摇头,道:“可是…我又好开心,你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记忆,忘记…被诬陷谋反,忘记剔骨,我更开心的是……我们在一起了,是你…是你先提出要娶我的。”
“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在城楼上说,若有来生,换你…换你先娶我可好?如今…在另一个世界,是你先提出…娶我的,我好开心……我想上去祝福他们,可我却听到…另一个声音,一个想…喊我回去的声音,它说…你还在等我,所以,周生辰…我回来了……”
周生辰隐忍许久的泪终是落下,时宜慌了,艰难的伸手,颤抖着为他擦去眼泪,哽咽道:“不哭…不哭,是不是我…做的梦不好?”
他连忙摇头道:“不,很好,是我不好,对不起,时宜,是我让你等得太久了,不用来生,今生我就娶你。”
“十一,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
“是啊,我终于…回到…我的周生辰身边了。”
周生辰摸着她的小脸,道:“应该是我向城隍老爷许的愿望成真了。”
时宜疑惑地看着他,他不是从来不信这些吗?
宏晓誉出声解释道:“小师妹,师父去上过香了,他去祈求你能早日醒来,如今竟是真的灵验了!”
周生辰看着她再次笑着说道:“我想,我是真的用了我一身美人骨,换了你能够醒来,换了你能够回到我身边,换了你能够继续爱我,换了你能够开口叫我的名字。”
时宜哭得更厉害了,努力抬手去摸他的美人骨,泣声道:“你怎么这么傻?”
城隍庙许的愿望最是灵验,他用一身美人骨去赌去换,若是真的灵验了,若他出事了怎么办?若他这一身美人骨真的用来换她醒来,若这骨头真的不在了,那岂不是意味着……?
周生辰只是含着泪摇了摇头。
他不觉得傻,只要她能醒来,他什么都不在乎,即便真的舍弃这一身美人骨,即便再剔去这一身美人骨,只要她能醒来,他也在所不惜。
时宜又艰难地转头,看向床边围着的师兄师姐们,一字一句地叫道:“大师姐,三师兄,四师姐。”
“在呢在呢,师姐在呢,”凤俏连忙应道:“师妹你好好休息,别说话了,我们都在呢。”
“军医呢?军医在哪?”
“天行已经去找了……”
“来了来了,军医来了,”这般说着就见周天行拽着军医跑进来直奔床边。
周生辰连忙放下她的手,腾开位置让军医把脉。
片刻后
军医喜笑颜开的启禀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漼姑娘终于醒来了,老臣刚把过脉,漼姑娘除了身体有些虚弱外,其余并无大碍,这都得多亏桓先生的药才是,真是恭喜殿下了。”
周生辰只是笑着看向时宜,眉宇间的喜悦怎么都掩藏不住,他守了两年多的小姑娘终于醒了,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宏晓誉他们也有很多话都想跟师妹说,但看着师父欣喜的样子,还是把房间留给了他们。
这两年,师父守得太苦了,他一个人抱着无望的期盼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的小人儿。
萧宴说的没错,他内心的愧疚,悔恨,自责,痛苦已经将他折磨得体无完肤了。
如今,终是得偿所愿了。
PS:让我们普天同庆,庆祝小姑娘终于醒了,大家可以期待一下吾王怎么修理小丫头叭?
未完待续……
【许墨】沉溺
私设
许墨:被某地下研究所控制,为完成任务接近女主,住在女主家
ooc是我的
全文8k+
——我在深渊里看见了一束光。
——他是我坠入凡尘的神明。
我是他的观察对象,他是我的猎人。而我,也想让他落入我的圈套。
1
我看着眼前被驳回的第八版策划案,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老板,甲方也太过分了吧,感觉不对,我感觉他感觉的也不对。”悦悦在我旁边抱怨。
“我也觉得缺了点什么,能够引起灵魂共鸣的东西。”
“诶,对了,好久没看到许教授了,你给他...
私设
许墨:被某地下研究所控制,为完成任务接近女主,住在女主家
ooc是我的
全文8k+
——我在深渊里看见了一束光。
——他是我坠入凡尘的神明。
我是他的观察对象,他是我的猎人。而我,也想让他落入我的圈套。
1
我看着眼前被驳回的第八版策划案,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老板,甲方也太过分了吧,感觉不对,我感觉他感觉的也不对。”悦悦在我旁边抱怨。
“我也觉得缺了点什么,能够引起灵魂共鸣的东西。”
“诶,对了,好久没看到许教授了,你给他打个电话呀,说不定就有思路了。”
许墨,我的节目顾问。
我摇了摇头,“他最近很忙,顾不上这边。”
“啊......好吧。”悦悦转回了自己的工位,继续奋斗。
午休时间,我抬起头,办公室不知道什么时候清冷下来,我拿起手机,空空如也,犹豫了一下,翻开通讯录,按下了拨号键。
铃声响得很快,我盯着屏幕上“正在拨号”四个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清亮的女声响起:“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许墨失联了,将近一个月。
从一开始的焦虑到现在的麻木,小期待一次次被扑灭。
他从来就不是我能左右的。
我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醒来时只觉得脑子尖锐的疼。
修改策划案,敲定拍摄细节,确认合作演员,一直忙到深夜。
凌晨两点的街道上空无一人,我开着车,任冷风从车窗灌进来。
“窗户不要开太大,会头疼。”我看向空无一人的副驾驶,我又幻听了。
我打开房门,撑着门口的鞋柜换鞋,玄关处挂着日历,上面的日期用紫色水彩笔画了圈。
那是许墨刚开始失联时我画的记号,已经断了好多天。
我拿起笔再往后的日期上一连串画了许多圈,最后停在明天,任性地打了个勾。
2
许墨喜欢紫色。更确切地说,我觉得紫色适合许墨,神秘优雅。
某次许墨带我和学校同事春游时,一起玩快问快答,有人问我,“许老师喜欢什么颜色?”
我不假思索地答道:“紫色。”
我第一眼就觉得紫色适合许墨,他从未反驳,我当是他喜欢的。
我在他们调侃中红了脸,许墨揽着我的肩,“别逗她了。”
“许老师,你和你女朋友很般配哦。”
这个时候,许墨会弯起眼眸,“谢谢,我也这么认为。”
是的,女朋友。
他请我来挡桃花,学校的,研究所的,应酬上的。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厨房泡了杯蜂蜜水,雪白色的蜜在水中化开。
“研究所的同事都说好喝,我不太喜欢甜食,但想着你会喜欢,所以买了一些回来。”这是许墨去外地交流时买回来的。
“味道怎么样?”
我将杯子举到他面前,“尝一口。”
“嗯,很甜。”他笑道。
他会在每一次出差时给我带礼物。
我的生活充满了许墨的痕迹,门口的拖鞋,客厅的杯子,书房里双人办公位,诸如此类的生活细节。
他是我的房客,仅此而已。
“我做你的节目顾问,来抵消房租,可以吗?”他这样问我。
于是他成为了我的节目顾问。
3
我和许墨相识在一场酒会,对于当时的我而言,许墨是从天而降的,宛若神明。
“小姐,我能请你喝一杯吗?”
我正从托盘里拿酒的手顿住,转了个方向,捏住了来人递过的酒杯。
在我还没看清人的时候,我就已经熟稔地、机械化地仰头喝了口酒,再挂上标准微笑,朝来人点头、寒暄。
然而,这次我卡住了。
因为滑过喉咙的不是辛辣的酒精,而是丝丝缕缕的清甜。
面前的人眉眼弯弯,温柔和晏。
刹那心动。
我也只愣了一瞬,微笑递上自己的名片,说出那套说过无数次的自我介绍。
“请多多关照。”我朝他颔首。
“这个,多谢。”我抬了抬手里的蜂蜜柠檬水。
“不用客气。”他收下我的名片。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暗下了某个决心。
这场酒会上,我必须要找到资金,才可能让公司起死回生。
我迎合着每一个可能的投资者,酒杯举起又落下,各种酒轮流往下灌,来着不拒。
只是当他们伸出手,搂上我的腰,攀上我的肩时,我侧身躲开了。
我落进他们那一双双失望、不满、略带嘲讽的眼里,我知道他们要说什么了。
“我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这个投资不是很适合我们公司。”
“我对你、你们公司很感兴趣,考虑清楚可以来找我。”
一口酒,啊不,一口蜂蜜柠檬水下肚,我喊住了他,“请等一下。”
他似乎有些意外,转身看着我,挂着浅淡的笑意,“怎么了吗?”
我快步走到他身旁,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可以成为您的女伴吗?”
他思考了一会,或许只有一两秒,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漫长。
终于,他点了点头,“荣幸至极。”
他向我伸出手,“我是许墨。”
此时我的手心被冷汗浸透,我张开五指,在精心挑选的裙子上贴了贴,将手覆盖上去。
我的手心冰冷湿润,而他,温暖干燥。
像什么呢,像冬日被阳光浸润的棉被,像春日蓬勃的青草。
“你似乎很紧张?”他轻轻握着我的手。
我感受着左胸膛的跳动,说道:“我现在心跳有些快。”
“我看过的你们节目,很有趣。”
我猛然望向他,“你看过?......应该是很久以前吧,那是我父亲编导的。”
“嗯,小时候看的。”许墨如实答道,“现在不拍了吗?”
我张了张口,艰涩道:“可能...很快就不拍了。”
“能冒昧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他的声音太温柔,有种引人沉溺的味道。
我缓缓眨了眨眼,平静地阐述道:“我找不到科学和灵异的平衡点,节目缺少吸引观众的要素,而且最近资金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我勉强笑了笑,“或许,明天就会停播。”
许墨想了想,说道,“节目的精彩点,我想,制作人小姐既然已经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想必也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案了。”
“那么,我猜,你站在我身旁是因为资金的问题,对么?制作人小姐。”他直白地望进我的眼里,眼角含笑。
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有些卑劣,也只有一瞬间,“是的。”我承认道。
“许先生如果有兴趣,我可以把策划案拿给你详谈。”
许墨缓缓摇了摇头,“很遗憾。”
我的心瞬间降至谷底。
或许是我的脸色太过难看,许墨居然笑了,眼里掺杂着真实的笑意,“我只是一个研究员,对商业投资的事情爱莫能助。”
“不过。”他又拐了一个弯,“我可以试试。”
被许墨牵出酒会大厅时,我整个人还是懵的。
我拿下了一大笔投资,一笔能让公司起死回生的投资——用许墨最新研究成果的独家专利换来的。
“许......教授?”
冷风将我的脑袋吹得更加清醒,我自己都没发现我出口的声音是发颤的。
我大脑正在飞速运转,该如何偿还许墨——一个淡名薄利、温文尔雅、且不缺钱的高质量人才。
在这一瞬间,我将他捧到了无人企及的高度。
“嗯,我之前说过,我是一名科研人员。”他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肩上。
温暖的气息带着一点木质香调。
良久,我抬头看向他,报了一个酒店名,“可以吗?”
我自私地希望他能拒绝,我觉得他不是,他不该是这样的人。
许墨怔了一下,“酒店么?我认为回家更好一些。”
风好像更冷了。
我裹紧了外套,“好。”
“你家地址告诉我。”许墨一边打开导航,一边问我。
我报上了地址,靠着车窗,窗外风景一闪而过,脑子里酒精开始作祟。
月光也不是纯白无暇的,人类骨子里都是贪婪恶劣的吧。
许墨侧头看向我,“如果困的话,可以先休息一会,到家我会叫你。”
很快就到了我家门口。
许墨倚靠在车身上,似乎在等我开口。
“你不进去吗?”
“我可以进去吗?”他笑了笑。
他难道,没有这个打算?
“说实话,我现在无家可归。”他又说道。
“制作人小姐似乎欠我一个人情,那么现在,我可以请你偿还吗?”
他很有礼貌地询问,却不是能容我拒绝的语气。
“当然。”我后退了半步,“许教授请讲。”
“我正在做一个人类行为观察的研究,如果可以,我想请你作为我的观察对象。”
?
观察...研究?这和我想了一路的事情南辕北辙,但似乎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如果能帮到许教授,我很乐意。”
“前提是......”他补充道,“我需要和你一同生活。”
“我可以住在你家吗?”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他向前走了一步,我并没有后退的余地,我点了点头,“可以。”
我将许墨领到家门口,他路过我进门时,忽然停下脚步,轻笑了一声,“我没有想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我:“......”
我捏着门把的手紧了紧,脸有些烫。
我从没想过家里会居住一个男人,唯一适合许墨的恐怕只有那双让他能够进门的备用拖鞋。
“好像有些唐突。”他看着局促的我笑道。
“啊...没...没有。”我心里暗自唾弃自己结巴个什么劲,“那个,要不然你明天过来吧。”
“我收拾一下房间,然后,你记得带行李。”
“可是,这个时间。”许墨抬手看了看腕表,“研究所已经关门了。”
“而且,我并没有什么行李,只需要带一些办公用品回来。”
“你住在研究所?”
“嗯。”许墨自然地坐在沙发上,解释道,“我两天前刚回国,还没有来得及找住处。”
他那双狐狸眼弯了弯,“感谢这位小姐的收留。”
他就这样住进了我家。
而我,是他的观察对象。
4
我躺在床上很快睡着,早上七点的闹钟准时将我叫醒。
我并没有难眠,这样高强度工作甚至让我没有时间做梦,没有时间想起许墨。
只是会觉得头疼。
又几个通宵后,所有工作终于结束。
“老板,下班啦!”很难得在晚上八点多就可以下班。
我冲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先走吧。”
等到办公室空无一人时,我靠在转椅上伸了个懒腰,为自己泡了一杯白茶。
水汽氤氲,温暖安宁。
我又一次拨通那个电话。
“嘟嘟嘟......”
不知多久以后,“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再拨......”
我将手机扔在桌面,捧着茶去办公室的休闲区,窝在沙发上看最近很火的搞笑综艺。
我不太想回家。
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我又梦到了香樟树下孤零零的画板,被困在玻璃瓶里挣扎的彩色蝴蝶,惨白色的床单,滴滴答答的仪器声,以及......镜子里一双冰冷的眼。
我走在没有尽头的大雪里,雪白的没有一丝温度。
“许墨!”我声嘶力竭地喊,却没有人回应。
一抹红从雪上蜿蜒而过,晕成一大片。
血迹斑驳的路面,昏暗闪烁的路灯,支离破碎的汽车,真实而混乱地出现在我在梦里。
“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彻底惊醒了我。
屏幕上的笑声还在继续。
我一身冷汗。
我捧着凉透的白茶,灌进了一大口。
苦涩。
“你是彩色的。”
我脑海里蓦地响起了这句话。
我曾经问过许墨,为什么要选择我作为观察对象,他当时这样回答。
等到心跳平复后,我关了屏幕,喋喋不休的笑声终于终止,我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手机,凌晨四点。
我鬼使神差地想起阳台上那盆栀子花,于是我穿上外套,下了楼。
晚风很凉,天边还闪烁着几颗零散的星。
我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就这样走回去吧,天亮了再睡一个大觉。
不远处站着几个人,似乎是一场车祸,看上去并不严重。
我再往前走,警戒线、碰撞车辆、交警、马路旁站得笔直的男人。
就是一瞬间,我的腿软了,心脏跳得飞快,浑身无力。
交警最先看到我,“你出什么事了吗?怎么半夜在外面?”
我摇了摇头。
许墨听到声音望过来,那是一道淡漠的视线,只是在投到我身上时,瞳孔缩了缩。
他很诧异。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朝我走过来,他脸上有血痕,似乎是被迸射的玻璃划破的。
“你怎么在这儿?”是他一贯温和而又淡漠的声音。
“许墨。”我叫着他的名字,几近失声。
我才发现,他身上有好几处伤。
他旁边的人也走了过来,看见我露出了一种诡异的笑容,“Ares,073号实验体应该被回收。”
许墨语气冰冷,“我不喜欢别人对我指手画脚。”
“我可是组织派来.......”
许墨打断他的话,“如果你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现在,从我身边离开。”
“你敢——”
我不知道许墨做了什么,那人忽然收声,露出了一种恐惧的神色,落荒而逃。
“许墨。”我又一次叫他。
他转过身,温柔地问我,“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
“加班。”我答道。
他皱了皱眉,并不赞同,“以后不要这么晚,很不安全。”
“我本来在公司睡着了,我做了好多噩梦,醒来后我忽然想起了小栀,我就想回去看看。”我向他细碎地说着。
许墨眼神暗了暗,“你要走回去?”
“嗯。”我点了点头,“刚好可以看日出。”
“十几公里的路,你要走回去?”他似乎有些生气,“你在想什么?”
交警处理完事故,走了过来,“许教授,没事了,您可以走了。”
许墨朝他点头示意,“麻烦了。”
他又将我拉过去,“小姑娘在外面很危险,可以麻烦你把她送回家吗?”
“那你呢?”我问。
“会有人来接我。”他答。
“许墨!”我挣脱开他,“我不用你管。”
交警在一旁劝架,“诶呀,小两口就不要吵啦,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多不容易呀,我就先走啦,你们好好的啊。”
说着便溜之大吉了。
许墨叹了口气,“去公司取车,我送你回去。”
我躲开他的手,“观察研究结束了吗?”
他愣了一下,“嗯,结束了。”
“那好,从现在起,我和许教授,素不相识。”
他猛地拽住了我,捏得我手腕生疼,“你要逃到哪里?”
“许墨。”我学着他的样子,可我只是故作冷静,“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他沉默良久,轻声问:“你从来没有想过,危险可能来自于我吗?”
我踮起脚,在他诧异的目光中吻上他的唇,凉薄、柔软。
他擦去我眼角的泪,“快回去吧。”
我摇头,“你对我,只是观察者对于珍稀样本的喜悦。”
许墨有些懊恼,“观察的优势在于客观的角度,但我无法做到用这样的角度观察你。”
“你要跟我回家吗?”我问他,我只问这一遍。
我早已泪流满面。
“小朋友,不要哭。”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温柔地擦去我的泪。
很快他发现,越擦越多。
我向他张开双臂,“你抱抱我。”
他后退一步,又匆忙解释,“我衣服很脏。”
我毫不在意地抱紧了他,“许墨。”
“嗯,我在。”
最终我们去公司开了车回家。
许墨换下脏衣服,我拿出医药箱处理他脸上、手上的伤口。
突然,我发现他胸前的白衬衫上渗出血迹,我抬手去解他的扣子。
“怎么了?”他握住我的手腕。
“我能看看你身上的伤吗?”
他犹豫了一下,而后松开了手,默许了我的动作。
他身上缠着绷带,还有几道遮不住的伤口,我只认得鞭痕,其余的伤认不出来。
我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
“Ares。”我轻声唤道。
搭在我后颈的手紧了一下,他没有作答。
“看起来好疼。”我没有追问,因为他不会解释。
我也不想破坏来之不易的和谐宁静。
“不会,并不疼。”他安慰我道。
我细致地给他上好药。
凌晨六点,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我躺在床上,强行拉着许墨和我一起补觉。
5
关于许墨是Ares这件事,我是在三个月前知道的。
我听到他在书房和人谈话,那时我躺在客厅的沙发上,被一层莹白色的屏障笼罩,睁不开眼。
他不知道,我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
“Ares,不要忘记你的任务,如果你做不到,组织会派其他人来完成。”
许墨的声音响起,“你在质疑我的能力。”
“我并不敢质疑你,只是你已经超出期限了,我不得不提醒你。”
“我不希望你们打乱我的节奏,吓到我的猎物。”
我醒来时已经是晚上,我推开书房门,许墨正站在窗边,玻璃宛若镜面,映出一张冷酷的脸。
我目光向下,他左手手背上有一个针孔,是新的伤口。
黑暗与光亮被分隔开,现实与虚伪似乎融合在一起,一同呈现在眼前。
许墨转过身,温和儒雅,“醒了?晚饭想吃什么?”
刚刚仿佛是我的错觉。
我再看一眼玻璃,那张冷酷的脸还在,眼前温柔和晏的人也在,仿佛一个人的灵魂被割裂成两半。
许墨别有用心,我很早就知道。
他不止一次抽走我的血液进行研究。
我是他的观察对象,他是我的猎人。而我,也想让他落入我的圈套。
在之后的一个下午,我回家拿资料。
推开门,空气中有一股杂乱的味道,香水味、药水味.......
许墨半躺在地上,靠着沙发,领带被扯得松散,领口敞开,手边是打碎的香水。
他没想到我会回来,可我在家里装了监控的。
“你还好吗?”我过去扶他。
他不太好,整个人滚烫。我不知道他们给他注射了什么,但我感觉和上次的东西不一样,他很抗拒,打碎了好几只药剂。
可香水也没能盖住那股刺鼻的药水味。
他拽着我,眼眸低垂,听不出情绪,“我没事,你走吧。”
“Ares,请立刻采取行动!”
“警告!警告!波动值异常!”
许墨脸色很差,青筋暴起,他难耐地将领带扯开,松松垮垮地挂着。
一旁的通讯器不停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许墨掌心越发用力,流出更多的血。
他足够狠戾强大,哪怕碎成一地也十分扎手。
我捧着这片破碎的美感,含住了他被玻璃划破的伤口。
他明显颤抖了一下。
我抬起头,准备起身,他狠狠将我按在怀里,哑声道:“我给过你机会了。”
“许墨......唔!”
我后半个音节还没吐出就被他吞了进去,他的吻并不温柔,泛着凉意的唇厮磨着我,撬开我的牙关,充满侵略性与控制欲。
“卧...卧室......”我艰难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喘息地提出唯一要求。
他眼里藏着笑意,我在他眼里看见双颊通红,眼角含春的自己。
他将我放在床上,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欲色浓厚。
“许墨......”
他似乎很喜欢听我叫他,嗓音里含着低哑的笑,“嗯?”
他舌尖在我唇边游离,逼我出声,然后伏在我耳边,用一种低哑酥麻,我完全无法抗拒的嗓音哄道:“乖,放松点。”
事后,我躺在他怀里,闭着眼休息,“许墨,我渴。”
“嗯,等一下。”他说着下床倒水,我抬手勾住他的睡衣边缘。
许墨笑了一声,自带混响一般,俯身亲了亲我,“我去给你倒水。”
我满意地松开了手,半抬着眼看他,看他喉结滚动,看他眼中慵懒笑意,像只餍足的兽。
他所有的样子里,我最不喜欢带着疏离笑意的他,我喜欢看他真实纯粹的模样,更对此有莫大的成就感和满足感——这些样子,只属于我。
晚饭前,许墨出去了一趟,买了一盒药回来。
我恍惚想起,找他的那个人说:“你是我们最为成功的改造者,而073号的基因自然突变,十分优越,你们两者结合,一定会生成非常强大的基因,组织对此抱有很大的期待。”
我忍着笑问他,“为什么要吃这个?”
“以防万一。”他简明扼要地答道,可是他脸红了。
“我是问,你不喜欢小孩吗?”我不依不饶。
他没有回答。
我佯装失望地垂下头,“之前我们去孤儿院,我还以为你喜欢小孩子,不喜欢就算了吧。”
“没有,我没有不喜欢小孩子。”他顿了顿,“只是现在还不适合。”
我狡黠一笑,我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成功了。
6
我再次醒来,睁开眼是苍白的天花板,惨白的床单,条纹病号服,每一样都精准地刺痛了我的神经。
我捂着脑袋,头痛欲裂。
床头的警报器开始发出滴滴滴的声响。
房门被推开,许墨走了进来。
他拿着一只小型注射器,我条件反射地往后缩了缩。
许墨见状将针藏在身后,半环着我,温柔地哄道:“没事的,不要怕,我是许墨。”
我渐渐平静,缩在他怀里眼含泪光,小声说道:“我能不能换个房间,我不喜欢这个房间。”
“我也不要穿这样的衣服。”
“好。”他一一应下。
他抬手遮住了我的眼,“闭上眼,很快就好,是镇静放松的药物,没有副作用。”
他动作很轻,哄着我分散注意力,直到他放下下手,我都没有什么感觉。
“疼。”
他亲了亲我耳侧,“抱歉,很快就不疼了。”
许墨的效率很高,下午他就带我换了房间——和我的卧室一模一样。
明显不是一两天能够做出来的。
“衣柜里是你平时穿的衣服,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和我说。”
许墨大概是把家里的衣服都搬来了,他连囚禁我都做得这么细致入微。
“你一直都在骗我,对吗?”我冰冷地望着他。
许墨动作顿住,“我告诉过你,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我。”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真心吗?”
他笑了笑,“你说呢?小蝴蝶,你是我最美丽的标本。”
他压着我吻了上来,又急又狠,我挣扎后退,他将我扯到浴室,打开淋浴。
“不止一点。”他忽然放轻了动作,又轻又柔,“我所有的真心,都为你而生。”
“这里没有监控吗?”我抱着他,指尖被丝丝缕缕的水柱打湿,他护住了我,水就淋在了他的后背。
“没有。”他忽然笑了一下,“真是只狡猾的小猫。”
“你信任我吗?”他贴着我问。
“在你拿我当实验品的时候,我都在信任你。”我听着他的心跳,“许教授,我一直都很信任你。”
“你很聪明。”他抚摸着我的头发,夸赞道。
“关于我,你了解多少?”他问我。
“你是我的。”我笃定道。
“嗯。”他笑道,“还有呢?”
“不是很多。”我抬头望向他,“你要告诉我吗?”
“如你所见,我服务于一个人类基因研究所,他们致力于研究出先进基因,不惜以活体作为载体,进行基因突变。我是他们最早的一批实验体之一,也是这么多年最为成功的一个实验体。”他笑了笑,“尽管我有许多瑕疵。”
我抱紧了他,“你是一个鲜活的人。”
不是一个冰冷的实验代号。
“嗯。”他点了点头,“你教会了我情感,我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你。”
他继续说道:“他们每年都会以培育的名义引进一批实验体,几年后,他们发现了你,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你拥有自然的进化基因,你是最为完美的。”
我刚要顺他的话去想,他就揉了揉我的脑袋,“不要去想,那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
“我接近你的目的是将你安全无伤害地带回。”
“为什么不直接把我绑过来?”我疑惑地问道。
许墨揉了揉我的头发,“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生理和心理状态都正常的实验体,对你采取强制措施的话,会影响实验结果。”
我问道:“你会把我交给他们吗?”
“带你来这里是下下策。”他有些无奈,“可是只有把你放在眼皮底下,我才会安心。”
“放心,我们不会呆太久。”
我忽然想起什么,抓着他查看,“他们有没有伤你?”
“没有。”他轻笑着拉住我的手。
“可是上次......”
“上次他们怀疑我叛变,所以采取了管制行动。”
“那些药,会对身体造成持续伤害吗?”我仍旧不放心。
“会的。”许墨十分淡定,“别担心,我已经研究出治疗药剂了,他们已经控制不了我了。”
“好了。”他放开我,“我不能呆太久,你洗完澡再出来,衣服我帮你放在门口。”
我的囚禁生活并不错,除了被限制自由以外。
一周后,我被允许小范围的自由活动。
我呆房间时,看守就会放松很多,相反,我外出时,他们会紧紧盯着我。
因此我更喜欢呆在房间里看书,发呆,看剧。
在我被囚禁的第十天,中午,许墨带着午饭走进来。
“今天是什么菜?”我笑着问他。
“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他打开饭盒,里面是一套研究所的员工服,他歉意地看着我,“今天没有午饭。”
我换好衣服,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警报。
许墨拉着我出去,轻车熟路地转过许多拐角,跑进一个地下通道。
“出了这扇门,我们就自由了。”他拉着我奔跑,有几分孩子气的笑意。
文笔欠缺,多多包涵。
感谢看到这里呀!
lofter最全斯赫文推荐+【斯赫】Origin(缘起)预告
开一个坑,以后慢慢填,目前有六千多字的存稿
一开始在话本里搜,只有一本叫《都是纳威的错》后来在浏览器上又看了晋江的文。后来终于找到了lofter,也决定自己要写,我想要把全文写完再一起发上来,所以慢慢填坑吧,近期大概不会更。
斯赫超级大坑
接下来是lofter上最全斯赫文的推荐!
《Reason/原因》《Relife/重获新生》作者:满繁星
《这都是纳威的错》作者:Pollyanna
《奶油蛋糕味硬糖》《厄里斯骗局》《The invitation 》《Ball on Christmas Ere》《Stay...
开一个坑,以后慢慢填,目前有六千多字的存稿
一开始在话本里搜,只有一本叫《都是纳威的错》后来在浏览器上又看了晋江的文。后来终于找到了lofter,也决定自己要写,我想要把全文写完再一起发上来,所以慢慢填坑吧,近期大概不会更。
斯赫超级大坑
接下来是lofter上最全斯赫文的推荐!
《Reason/原因》《Relife/重获新生》作者:满繁星
《这都是纳威的错》作者:Pollyanna
《奶油蛋糕味硬糖》《厄里斯骗局》《The invitation 》《Ball on Christmas Ere》《Stay in bed 》《Soul Swap》《Kia》《芳心纵火犯》《药》《合欢》《Snow Cake》 《A day》 《 Butterflies 》作者:Palylee
《As you like it》作者:Near
《蜘蛛尾卷的夏天》《走道尽头的烛光》《A little Problem For Severus》《Make America Great Again!》作者:LYRA
《夜盲》(未完结)《期待度》《题览合理限期》《川流不息》作者:阿迟
《从前的我》作者:Chris
《Meet the Grangers》《Help Wanted》(未完结)作者:Tower
《教授成了奶团子》《小…教授》作者:任性,并非自作多情
《His Pet》(未完结)《赫敏生贸Birthday Gift》《云破月来花弄影》《雨夜》作者:不吃葱
《送别》《阴差阳错》《寻觅》《黄昏之恋》《见鬼》《风雪》《我认为学姐和教授有一腿》《节日礼物》作者:宁小莞
《Pet project》(翻译)作者:陆何
《劫后余生》(未完结)《赫敏的学生斯内晋(题目待定)》作者:Salavio Herios
《一月雪》翻译《无伴的心》(未完结)翻译《社交生活》《告诉我你的真实感受》《清单二重奏》《意料之外的联结》《希望之音》作者:站在时间尽头2012
《切勿温和》翻译作者:墨筱
《今日份斯赫》《关于斯赫的二三件事》《不请自来》作者:一个叫木耳的废物
《斯赫小段子》《求婚前夜》《赫敏的四季(学校篇)——春天》《钥匙》《约会》《赫敏的四季(学校篇)——夏天》《赫敏的禁闭》《守护神》《赫敏的四季——秋天》作者:猫不吃鱼
《 Reliability&Validity》《艺术家》《行为吉林》《Pine Needle Flavour》《Down on Tomorrow?》《Time Llips》作者:M
《斯殿变小梗》《赫敏变小》《双面镜》《新年贤岁篇》《愚人节小剧场》《她足信仰》(未完结)作者:小言言言
《Memory》《分院测试》《Smile》作者:魏生欢.
《A very small degree of hope》翻译 作者:濯缃
《长夜The Endless Night》《一封永不寄达的信》《In the Face of Ministry Stupidity》(未完结)翻译 作者:naenia
《摘取夜星》未完结《稍纵即逝》《滥用迷情剂者将受处分》《你于我心头走过》《我们的爱理于五英尺四英寸处》《 Collection Completei》《一分钟150次的心动》《无处可去的不信仰者》、《听坚冰碎裂之声》《假如我命令你爱我》《您订购的商品已送达》作者:一纸半城
《咎由自取》翻译 作者:鱼月(未完结)
《Thirty-one Days 31天》翻译《来日悠长》翻译 作者:Mister
《小魔女》《巫生不易,免免叹气》《巫生不易,猫猫叹气》作者:赤豆南生
《阿拉丁神锅》作者:独钓寒江雪
《remember me》作者:Erivor咕咕咕
《我才不会喜欢你》《盼归》作者:沈安静
《不明情绪》《坩埚爆炸了》《还钱其实不重要》《幻神咒的正确使用方法》《我有话对你说》
作者:岁镇河妖
感谢以上提名的太太,如果有太太不喜欢可私信或评论告诉我,看到后会删除
恋与制作人 论他们吃醋这件事(全员向,李泽言白起许墨周棋洛凌肖)
李泽言
李泽言一回家,很轻易就发现了茶几上格格不入的一束红玫瑰。
玫瑰开得娇艳,晨露吻着新鲜的花瓣,给家里添了分幽香。
不是他买的。
他自然想到了某个笨蛋。
李泽言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卧室门口,看到你趴在床上悠哉摆弄着手机,正准备开口问你玫瑰的来历,而此刻的你正好在给好姐妹发语音。
“你别瞎起哄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送玫瑰花到公司里来……”
房门口的男人身子一顿。...
李泽言
李泽言一回家,很轻易就发现了茶几上格格不入的一束红玫瑰。
玫瑰开得娇艳,晨露吻着新鲜的花瓣,给家里添了分幽香。
不是他买的。
他自然想到了某个笨蛋。
李泽言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卧室门口,看到你趴在床上悠哉摆弄着手机,正准备开口问你玫瑰的来历,而此刻的你正好在给好姐妹发语音。
“你别瞎起哄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送玫瑰花到公司里来……”
房门口的男人身子一顿。
“也不知道Leo是怎么想的……”
话音刚落,门口努力隐忍着不满的声音响起:“花是他送的?”
你僵硬地转过头,李泽言抱臂靠在门框上皱着眉头看你。
……完了。
你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李泽言深深叹了一口气,又慢慢走到你身边,坐到床上。
“笨蛋。”他像哄小猫一样一下一下抚着你的发顶,又好像是在安慰他自己,宣誓主权般在你脖子上落下一吻。
你有些讶异他的温柔。
“把花扔了,不然今天的布丁没收。”
果然还是会在意的啊!
“可是那是玫瑰花欸。”你小声轻轻辩驳了一句,你记得李泽言是喜欢玫瑰花的。
“你是笨蛋吗?”李泽言皱了皱眉。
“悦悦说,Leo是想感谢上次的合作,听说我喜欢玫瑰才送花的,没有别的意思。”你着急解释,“我想着你喜欢玫瑰嘛,所以才带回家了……”
“谁说我喜欢玫瑰?”
“欸?”你愣愣地盯着他看,好像映象里李泽言和玫瑰就是很适配啊。
李泽言轻轻地笑了,在你唇上轻啄了一口。
“因为是你,玫瑰才有意义。”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笑着抱住他。李泽言回抱你的腰,低头亲了亲你的耳垂。
“再不扔掉,明天的布丁也取消。”
“啊啊啊不要不要!我这就扔!”
“笨蛋……先别走,我再抱一会。”
白起
高中同学聚会,你一高兴,多喝了几杯。
“真心话大冒险,来不来?”
“来来来!”你醉红着脸大声起哄,旁边一个男生扶住你晃悠悠的肩膀坐下。
酒瓶指向你旁边的那个男生。
“真心话噢,在场有没有好感的女生?”你晕乎乎地听着周围人的问题,只觉得声音越来越模糊,等你看着那个男生脸红通通地看着你时,你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你看也不看就接了。
“喂?你是谁呀?”你乐呵着对着话筒说道。
“喂,我是白起。”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干干净净的,你听着舒服得要睡过去。“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在……”
旁边的男生对着你的手机说:“她在吃饭,没有空,你哪位?”
“你又是谁?她现在在哪?!”那语气狠厉,给那个男生吓得一激灵。
“你……你你你……”
“我是特遣署白起,说,她在哪?你为什么会拿着她的手机?”电话放的是免提,周围已经有人想起来那个校霸白起了。
在场的人当即噤了声。
“你才不是白起!白起和我说他今天要出任务的!”你娇嗔的话打破了死寂的氛围,电话那头好像愣了一下,半天才回句话:“你……喝酒了?”温温柔柔像夏天的风。
“咳,离你旁边那个人远一点,我现在去接你。”
白起赶到的时候,你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抱你起来,你条件反射般挣扎。
“唔,放开我!我要白起!”
“我就是。”白起按住你胡乱挥舞的手。你仔细盯了他好一会,又看看座位上那个男生。
“不对,他才是白起,他是我男朋友。他刚刚看我脸都是红的。”你凝视着白起皱紧的眉,“你是假的,白起才不会这么凶呢……”
白起无奈地叹了口气,松了松表情。
“以后我不在,不许喝酒。”他抱着你走了,接着用风把座位上那个和他有点相似的发型吹乱。
许墨
今天是偷摸去听许教授课的一天!
你躲在前排的角落里,这么多人,不知道许墨能不能发现我……
看到许墨走进教室,你慌张地立起笔记本挡住脸。给他一个惊喜吧?你想。
这时,你同桌的男大学生戳了戳你的胳膊:“同学你是哪个系的呀?我看你好像没带课本。”
“啊哈哈,我是传媒系的,听说许教授的课很有名所以……”
“我的书和你共吧?”这位同学热情地把书往你桌上一推,你也不好意思拒绝,装模作样地看起书上晦涩难懂的理论。
真想告诉他我是来看许墨的……
你盯着讲台上许墨好看的侧脸发呆。话说许墨的字真好看,声音也好听……你看入了迷,真奇怪,平常听习惯的语调讲起正经的课你却听得犯困了。
“同学,同学!”正当你快要睡趴在桌上,旁边的同学低声叫醒你。
“嗯……嗯?”你半梦半醒眯起眼看他。
“我的笔没水了,能不能借一支笔?”
你一摸口袋,平常夹在本子里的水笔不知掉到哪去了,你这才回头从背包里翻出那支灰色的钢笔。
“诺,借你。”你清醒了一点,抬头准备继续偷看许墨,他这时却紧紧盯着你。
“那么接下来是提问时间。”许墨悄无声息地移开看向你的视线,笑眯眯地看向讲台下,“这一次我随机提问两位同学检验一下听课情况。”
教室里一片哗然。
“安静。”许墨一开口,教室只一点点噪音被压下来。
“第三排旁边那位拿着有X记号钢笔的男同学,请起来回答一下。”听到这种点名方式,你很快反应过来,许墨很有可能……早就知道你来了。
“在讲课的同时,发现了一只在角落里昏昏欲睡的同学。”你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许墨在讲台上笑着对你摇了摇手机。
旁边的同学支支吾吾回答不上来,许墨走近,拿过他手里的钢笔,“钢笔没收了。”他把钢笔塞进自己的衣兜里,走回讲台继续讲课。
说好的两位同学呢?
……
晚上,家里。
“这是对你不认真听课的惩罚……”
“不可以把这支钢笔给别人。”
周棋洛
“悦悦!awsl!”你在床上扭得像条蛆,“他好帅!他真的好帅!而且他好温柔,和我说话特别礼貌!”
这个“他”呢,是你公司里来的一个新人,长相清清爽爽的,接人待物方面也很优秀,业务能力出众,是个好苗子。
重点是……他真的帅啊!作为老板,你也忍不住惊叹他的美貌。
“老板你矜持点……和你家大明星比呢?”
“周棋洛啊……”你闭上眼仔细回忆,“没什么可比性,看多了他再看新帅哥完全不一样啊!”
“薯,片,小,姐。”身旁的周棋洛轻轻捏了一下你的腰,“我还在这呢,你偏心,我要提出抗议!”
“你挠我痒痒!”你飞快挂了和悦悦的电话。
“阿薯你变心了,哼。╯^╰”周棋洛收回那只挠痒痒的手,“腾”地转过身蜷起被子。
你愣了愣,周棋洛这是在吃醋?
“唔……我知道错了嘛,请超级英雄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揪了揪他的被角。
接着你便看见面前窝成的团子慢慢地舒展开身体,回头眨着亮晶晶的蓝色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你。
“薯片小姐真的看腻我了吗?”
这么柔软的语气你简直无法抵抗啊喂!
“没有!怎么可能!”你义正言词地说,“大明星周棋洛怎么也看不腻!”
“薯片小姐!我要亲亲你!”周棋洛眼里立马有笑意浮起,他飞扑过来在你脸颊上嘬了一口。
“周棋洛……”你红着脸看那张离你极近的长相近乎完美的脸。
他是很多人的太阳,而只有我见过他作为星星的样子。
你想,自己是多么幸运,可以离他这么近这么近 。
离自己的小熊先生这么近。
你吻住他的唇,他似乎有点惊讶,但很快也投入到这个突然的吻中。
直到你喘不上气,他才舍得松开你。
“我命令你……”
“看着我,只看着我。”
凌肖
“我说凌肖,你在这里捏可乐罐有什么用?”Adam看着凌肖手边两个空的被捏瘪的可乐罐说。
“我乐意,你管我。” 凌肖愤愤地盯着不远处相谈甚欢的一男一女两道身影。
“吃醋了就过去找她呗。”
凌肖瞥了他一眼,又兑了一杯可乐,“谁吃醋了?就这?跟我多稀罕她似的。”
Adam注意到凌肖时不时往那边移的视线,心里暗道:那可太稀罕了。
凌肖今天约你来live house看他演出,你正一个人在吧台边上无聊,没想到碰上自己之前一个项目的合作对象,出于礼貌便和他交谈几句。
“小姐,你发卡松了。”
“嗯?松了吗?”你抬起手摸索着却无果。男人笑着伸出手,想帮你整理。
“你手往哪放呢?” 耳边一声脆响,凌肖在你身后把他的手拍开,一把搂过你的肩。
对面的男人有点愣神。
你无奈,暗地里戳了戳他的背,轻声说:“凌肖,这是我甲方。”
“啧。”凌肖拿手捂住脸,“知道了。”
之后你找了个理由终于和甲方爸爸告了辞,才去找凌肖。
“凌肖,演出开始还有多久?”
Adam像看救星一样看着你,“我先走了,你们聊。”等Adam离开,凌肖才舍得看你一眼。
“还有一刻钟。”他没好气地说。
“你生气了?”你俯下身歪着脑袋看他。凌肖也不讲话,闷头喝着可乐。
“我又不是你。啧,衣服穿好。”他拢了拢你的外套。
“那……吃醋了?”
凌肖整个人一僵,放下手里正准备喝的可乐。“你想什么呢?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那就好,我想起来打算请他吃饭来着,这就去约他……”你转身作势要走。哼,这小子吃醋了还死不承认……
“欸欸欸,你等等——”凌肖拉住你的手。
他别扭地摸了摸脖子,脸颊和耳朵红通通的。
“演出马上开始了,你别乱跑。”
“很快的,我约完回来看也来得及。”你笑眯眯地看他。
“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凌肖挑眉看着你,“行了,勉强算有一点点吧。”后面几个字,凌肖几乎是从牙齿缝里糊出来的。
“一点点什么?”你装傻。
“!!你干嘛?”凌肖一把把你拉到他怀里,直直盯着你。
“帮你把发卡别好,感谢我吧?”等到他仔细帮你整理好头发,Adam已经来催他了。
“啧,我先走了,认真看演出。”他把自己刚刚弄好的头发又揉乱,“回来再收拾你。”
【恋与F5×你】当你骗它们这些是小草莓
原谅我我真的起题目废
感谢@Audrey 小可爱的点梗
情景设定是当他们把口红印,伤口,蚊子包当成小草莓之后的反应
李泽言
他刚发现的时候,眸子立刻危险的眯起来了。
声音也哑到不行。
靠近你的时候,有一种无形的威压。
当他靠近了发现只是口红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他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你最近太闲了,策划写完了?”
“没没没,李总,我错了”
接下来就是你的哄夫36计。
不过最后让李总消气的还是他在上面。
许墨
没有你意想之中的惊讶或者愤怒,他只是沉默,沉默的让你心慌。
让你不敢拿着“小草莓”去刺激他。
他的手指抚上你的“小草莓”,用指腹轻...
原谅我我真的起题目废
感谢@Audrey 小可爱的点梗
情景设定是当他们把口红印,伤口,蚊子包当成小草莓之后的反应
李泽言
他刚发现的时候,眸子立刻危险的眯起来了。
声音也哑到不行。
靠近你的时候,有一种无形的威压。
当他靠近了发现只是口红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你总觉得他松了一口气。
“看来是你最近太闲了,策划写完了?”
“没没没,李总,我错了”
接下来就是你的哄夫36计。
不过最后让李总消气的还是他在上面。
许墨
没有你意想之中的惊讶或者愤怒,他只是沉默,沉默的让你心慌。
让你不敢拿着“小草莓”去刺激他。
他的手指抚上你的“小草莓”,用指腹轻轻一蹭,你的“草莓”就掉了半个。
这回也不用你说什么了,许墨扣住你的下巴,眸子危险的眯起。
“夫人觉得好玩吗?”
他的嗓音低的不行,有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第二天,许教授给你种了真的草莓。
白起
和你想象的一样,白起果然当真了。
但是他却没有那么多的愤怒,反而更多的是忧伤
你几欲不忍,想告诉他真相,但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们真的没可能了吗?”
他轻轻地问。
“我哪里不好?我会改,我……”
你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飞飞,你近距离看看!”
白起走过去,才发现那是个蚊子包。
事实证明,不作就不会死。
那晚白起比平常都用力,你哭到岔气。
周棋洛
你最蠢的地方就是用周棋洛拿回来的口红画草莓
因为他带回来的代言基本都是刚出的试验装,市场上买不到的那种。
所以他凑近一舔就知道了。
“阿薯,骗人可是不对的,要接受惩罚哦!”
他顺势将你压倒,双手搂上你的腰,牙齿咬了咬你的耳垂。
“不如让我们种出真的草莓吧!”
凌肖
“切,什么草莓,那不是上次我带你滑长板时摔出来的伤口吗?那个不是蚊子包吗?”
看凌肖这么淡定,如果不是外面打雷了,你真的会以为他没上当。
“刘春梅,你知道什么叫草莓吗?必须得是我给你种出来的才算!”
然后外面的雷打的更大声了。
屋子里渐渐传来喘息声和你低低的哭泣声。
“哼,竟然有公蚊子吸你的血,还拿蚊子包骗我是小草莓?”
他嘀咕,狠狠咬了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