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线是五百年后旅行者来到稻妻眼狩令发布一年后,愚人众疯狂搞事情中;
⋘社畜了五百年脾气已经变坏的散兵,事实证明再好的性格社畜五百年依旧会变臭(屑狐狸:你要向隔壁的甘雨姐姐学习);
⋘将军后置后觉:“那玩意”说的是我?不敬!!!
散兵:(╯‵□′)╯︵┴─┴说的就是你个憨批!!!看母亲醒来不揍你!!!
⋘借用散兵新皮,这皮肤是真的好看啊!!!
⋘时间线是五百年后旅行者来到稻妻眼狩令发布一年后,愚人众疯狂搞事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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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狐列传(全员官配)
125
“离歌……”
趴在床塌边上的人颤了一下,抬头“阿离~”握住了他的手,指尖是冰凉的。
醒过来的人把手从他掌中抽离,起身,呆滞的坐着。
“阿离?”执明喊得小心,怕触到他的神经。
“……”
“阿离饿了没有?本王吩咐膳房去煮点吃食。”
“不饿。”呆板的回话。
“那……那你要不要……”
“出去。”
“……阿离。”
“滚出去……”
哑然,然后无可奈何的起身离开,视线在这这红衣少年的身上流转。
我的孩子……
半数精魂,阿煦,执明是你半魄转世而来。...
125
“离歌……”
趴在床塌边上的人颤了一下,抬头“阿离~”握住了他的手,指尖是冰凉的。
醒过来的人把手从他掌中抽离,起身,呆滞的坐着。
“阿离?”执明喊得小心,怕触到他的神经。
“……”
“阿离饿了没有?本王吩咐膳房去煮点吃食。”
“不饿。”呆板的回话。
“那……那你要不要……”
“出去。”
“……阿离。”
“滚出去……”
哑然,然后无可奈何的起身离开,视线在这这红衣少年的身上流转。
我的孩子……
半数精魂,阿煦,执明是你半魄转世而来。
阿离,我要重生为人,需要执明身上半数精魄。
坐在床边的人睁开了眼,唇上血色全无。
执明乃是玄武化身,出生便是以玄龟之体降生的,如何能容得下他人魂魄。
天权王宫中,一道红光消逝,再转现时,立在了一出山丘上。
当初是在这里遇到他的,这里距离青丘很近,一个凡人,不!
一个不似人又不似鬼的,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当初的我,真是入局者迷。
施法,一道红光缓慢迁移,消失在一出洞口外。
毅然进去,身形不现。
“你来了。”
深不可测的洞内坐着一蓝衣少年,笑着深沉的看着来人。
“离歌呢。”
“在的。你放心,孩子没事。”
“我是来带走他的。”
那人忽然笑了,唇边的话满是讽刺,“阿离,来都来了,不坐坐吗?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阿煦。”
“嗯?”那人反问。
“我该想到是你的。”
“呵呵~想到我什么?阿离,我没做任何害你的事,伤害你的人从始至终只有天权王。”
“你闭嘴!”
“怎么,提到他你心里难受?阿离,我本以为你会为了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执明,竟没想到你对他动了真情,我一直以为你是把执明当成我的替身了。”
慕容离清冷的样子真是千百年的不变,许久他开了口,“过去他也曾这般说过。”
阿煦望着他没有接话,只是他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其实他应该是知道的,却不肯承认罢了,以至于从他嘴里听到是那般的心思薄凉。
“阿煦若不是你的设计,我可能这辈子都看不清。我心悦他,并不是把他当作旁人的替身,时间长了,或许不清不楚,但只要在忍一忍就能明白,我爱他,慕容离爱执明,哪怕过去他一日日的折辱我,冷落我,我亦不改心意,爱他,就是爱他了。”
“够了,阿离,我不想听,你和他的情情爱爱不想听。”
“是你不甘心吧,你曾以为可以控制我,甚至于利用我的爱意帮你成就野心,可千算万算,算不过一个情字。”
“闭嘴!”
“你恼了,恼什么?是恼我吗。不,你是在恼自己。”
“慕容离!”阿煦一个甩袖,就把人拽了过来,扼紧他的喉咙,手里的人身单影薄的,只要自己捏了捏手指头,他就可以魂飞魄散。
“你不要激怒我,我还不想杀你。”
“好,我不说了,你把离歌还我吧。”
他忽然间眯了眯眼睛,掐着他的脖子凑近,这红色的身影微微挣扎着,却被他一下按在腿上,他就这样恶狠狠地不带善意的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带点羞辱的坐在自己身上,像一个讨好人的侍妾一般,没有尊严。
“放开!”
“阿离,你对我真的好生无情,怎么说我们也曾相互爱过,你如今这么这般冷淡。”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好一个自作孽。”阿煦猛然地推了他一把,阿离身影不稳的跌了几步,才堪堪停住。
“阿离,你就和离歌好生的住在这里吧,我步得棋,也快将军了,陪我一起看看吧。”
天璇
“王上,您最近心事重重阿。”
陵光倒在榻上,头痛的狠,他已经很久都没见过慕容离了,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他想过与天权王通信,可又知道他二人似有矛盾,这遍不好开口了,更何况还横着两国,不应轻举妄动的。
“唉~孤王总觉得近日很疲累,宣医丞吧。”
过了不久,医丞低头进来了,陵光记得他,他是公孙留下的人,把手探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感觉那人指尖一颤。
“怎么了?”
“王上最近可有时常吃一种东西。”
“什么?”
“王上脉象有异,是中毒的痕迹。”
“你说……孤王中毒了?”
“是,而且……”医丞顿住了。
“你说,孤王恕你无罪。”
“王上似已毒入肺腑,可能时日无多。”
【寒羡】大佬都和大佬在一起了
8
魏无羡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不慌不忙地从冰冷的身体上摸到他想要的东西,然后坐在窗口,等追捕他的人进来。
门被粗暴地打开,为首的那人举着枪,谨慎地看着魏无羡。却没想到魏无羡转头对他们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跳下了窗。
等人反应过来时,视野里只剩下裙子飘逸的蝴蝶结下摆。
魏无羡翻进下层阳台,轻笑了一下:“废物哟~”
他特地不消枪音,还坐在窗口等,没想到这样都抓不到他。
魏无羡摇摇头,转身走进房间,却看见一个只在下面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正看着他
“哎呦卧槽,身材不错!”魏无羡不由开口。
温若寒:……
8
魏无羡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不慌不忙地从冰冷的身体上摸到他想要的东西,然后坐在窗口,等追捕他的人进来。
门被粗暴地打开,为首的那人举着枪,谨慎地看着魏无羡。却没想到魏无羡转头对他们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跳下了窗。
等人反应过来时,视野里只剩下裙子飘逸的蝴蝶结下摆。
魏无羡翻进下层阳台,轻笑了一下:“废物哟~”
他特地不消枪音,还坐在窗口等,没想到这样都抓不到他。
魏无羡摇摇头,转身走进房间,却看见一个只在下面围了一条浴巾的男人正看着他
“哎呦卧槽,身材不错!”魏无羡不由开口。
温若寒:……
【闲云】折翼 (9)
黑化帝王闲&清冷院长言
明恋&暗恋
拼尽全力想要&想尽办法拒绝
半强制向
我能给你一片蓝天让你纵情翱翔,也能折你双翼,将你囚于一方牢笼。
我只是不想做以色侍人的佞幸,我只是不想让你成为世人口中沉迷情色的昏君,我错了吗?
【章九】
范闲身处高位已久,已经许久不曾有人这般训斥他了,即便是他那个需要寻个有脑子的人继位的便宜父皇,即便是这些年被他宠的越发无法无天的言冰云,都不曾这般吼过他。
偏生这人是言若海,是他怎么都要给几分薄面的……岳父。
再者说,此事着实是他理亏。
是他把人家儿子折腾成这样的,人家爱子心切骂他几句怎么了?别说...
黑化帝王闲&清冷院长言
明恋&暗恋
拼尽全力想要&想尽办法拒绝
半强制向
我能给你一片蓝天让你纵情翱翔,也能折你双翼,将你囚于一方牢笼。
我只是不想做以色侍人的佞幸,我只是不想让你成为世人口中沉迷情色的昏君,我错了吗?
【章九】
范闲身处高位已久,已经许久不曾有人这般训斥他了,即便是他那个需要寻个有脑子的人继位的便宜父皇,即便是这些年被他宠的越发无法无天的言冰云,都不曾这般吼过他。
偏生这人是言若海,是他怎么都要给几分薄面的……岳父。
再者说,此事着实是他理亏。
是他把人家儿子折腾成这样的,人家爱子心切骂他几句怎么了?别说骂他,就是当真要提刀砍他,他也得挺着。
“此事是我不对。”范闲替言冰云揉了揉膝盖,连同手腕脚踝一起擦了些化瘀的药,又将人好好的塞在被子里,在他身后垫了软垫,才回过身面对怒气冲冲的言若海:“是我一时情急,伤了他。”
“一时情急?什么样的一时情急你也不该下此狠手!”言若海手上还拎着刚刚收剑入鞘的长剑,气的怒吼:“你不是说你爱他吗!你费尽心思让他成了你的皇后,就是要这样伤他羞辱他的吗!”
范闲背在身后的手蜷了蜷,这些日子的确是他疯魔了,言冰云身上新伤旧伤叠加,这才多日难以起身。
“我并非蓄意为之。”范闲眸中带着一丝愧疚:“我怎么舍得……伤他。”
言若海冷笑一声,几步上前,拉过言冰云的手,将他的袖口往上挽,指着那骇人的伤痕质问道:“这便是你的不舍吗?你的不舍,便是这般待他?”
范闲沉默。
言冰云任由言若海抓着自己的手,痛斥帝王,他不是不拦,他只是许久,没有感受过被家人护着的感觉了。
自幼言若海便教导他不要倚仗家世肆意妄为,所以幼时,言冰云便从未奢望过会有人在自己被欺负的时候站在自己身前。
后来,范闲将他从北齐救回,告诉他,他会护着他,一直护着他。
可是有一天,当欺负他的人成了范闲,他便再无依靠了。
直到今天,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是有人护着的。
“范闲,当年亲往北齐将他带回来的人是你,他身上究竟有多少伤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当年你说,你会遍寻名药为他医治,你说你会将他身上那些难看的疤痕尽数除去,你说你会好好护着他,不会再让他受伤。可如今,伤他的人却是你!”言若海的胸膛不住起伏:“范闲,时至今日,你还记得当年的那个你自己吗!”
范闲愣了半晌,才喃喃出声:“我真的,变了吗?”
“那得问你自己!”言若海说:“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无论你们再怎么争吵,怎么有分歧,你都从来没伤过他。”
“范闲,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是在挽留他吗?”言若海一字一句的说:“你是在毁了他。”
“范闲,你问问你自己,你要的,究竟是当初那个一身傲骨宁折不弯的言冰云,还是如今这个逆来顺受毫无生气的言皇后!”言若海伸手在范闲心口处狠狠的戳了一下。
范闲退了半步,怔愣的看着床上同样愣住的言冰云。
言冰云愣住的原因不是言若海对范闲动了手,而是言若海的那句“逆来顺受毫无生气”。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变成如此模样了吗?
暗夜之王的弟子,大庆最出色的暗探,如今的鉴查院院长,竟成了个,逆来顺受,毫无生气的……木偶了吗?
范闲看着坐在床上被言若海护在身后的自己的枕边人,看着他日渐瘦削的侧脸,看着他愈发单薄的身子,低下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是他做的吗?是他,把言冰云逼到这种地步的吗?
“我也不想这样的。”范闲喃喃道:“我也想好好对他,我也想好好跟他在一起。”
“可是他不愿……他不愿。”范闲眸中带着血丝:“所以我只能,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把他留下,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了,这样他就不能离开我了。”
“你觉得,这是你的爱?你不觉得,这样的爱,太过于可怕了吗?”言若海铁青着脸:“你为了你自己的私心,将冰云强行留在你身边,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
“他不能有意见!”范闲抬眼,眸中满是冰冷:“他是我的,他只能留在我身边。”
言若海一愣,下一刻那带着鞘的长剑便砸在了范闲肩上:“你混账!”
“父亲!”言冰云抓着言若海的手一紧,他怎么也没想到自他幼时便教导他敬重君主的父亲会当真动手。
范闲微微蹙眉,原地未动。
“他若能安心留在我身边,我保证,疼他爱他,护他一生。”范闲一字一顿的说:“他若不愿,即便与天下为敌,我也绝不放手。”
“是生是死,他都得跟我在一处。”
言若海气的抬手就要打可握着剑鞘的手才抬起便被言冰云死死拽住:“父亲!不可!”
“还有什么不可的!你看看他如今,可还有半分帝王的样子吗!”言若海甩开言冰云的手。
“帝王?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做这个帝王!”范闲看着固执的拽着言若海的言冰云:“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言冰云。”
可他不愿。
言冰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太平盛世,而不是他。
“你若真的爱他,就该尊重他,而不是一味强求。”言若海看着他眸中一闪而逝的痛色,语气缓和了些。
不过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罢了。
“我想过的,我想过给他自由。”范闲垂眸:“可我做不到,我一想到,日后,会有一个女子为他生儿育女,伴他终老,我就几乎喘不过气来。”
言冰云抓着言若海的手紧了紧:不会有那一天的。
“范闲,身为人父,我不求冰云飞黄腾达,只求他现世安稳。”言若海叹道:“希望你,能理解我。”
“言大人,我能理解,可我,”范闲抿唇:“不能放他走。”
“他是我这一生,心之所向,情难自禁。”范闲伸手将言冰云阻拦言若海的手抓在手里,与他十指相扣:“所以言大人,若你怨我恨我,只管动手,我受着便是,只一点,我不能,放他走。”
言若海:我还在这站着呢!你个不要脸的!把爪子给我撒开!
言若海看着被范闲拥入怀中后明显有一瞬失神的言冰云,心下微叹:可怜我儿,竟对一个黑了心的帝王,情根深种。
言冰云被范闲抱在怀里,他不敢看言若海,他怕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
他知道,以言若海对他的了解,此时已尽数洞悉他的心意。
身为男子,却爱上了同为男子的,帝王。
对言若海,对言家来说,是耻辱。
其实只要他抬头便会知道,言若海的眼中,没有失望,没有震怒,有的,只是对他的疼惜。
身为父亲,言若海从不觉得言冰云爱上范闲是错,他只是心疼他的儿子,爱上了一个,难以与之相守的人而已。
若范闲不是帝王,即便他是男子,言若海也不会阻拦他们在一起。
可偏偏,范闲是这大庆的君主。
人言可畏。
他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成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可他不愿又能如何呢?就像范闲说的,只要他不放手,那就没人能将言冰云从他身边带走。
更何况,言冰云,是自愿的。
言若海看着自己手中的长剑,这是言冰云剑术有成时,他寻铸剑大家亲手为言冰云铸造的,削铁如泥,称得上是当世名剑。
可成了皇后的言冰云,已经再用不上这把剑了。
言若海两手紧握长剑两端,看样子竟是打算以内力将其折断。
“不要!”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抬头的言冰云瞧见言若海的动作,大惊失色,急忙推开范闲,向言若海扑过去,在言若海将其折断之前将长剑抢了回来。
抢回长剑的言冰云几乎失了所有力气,他跪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长剑,近乎祈求的看着言若海:“父亲,不要。”
即便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即便殿中燃了火龙,范闲也不容许本就体寒的言冰云在地上坐着。
“起来说话。”范闲蹙着眉想去将言冰云从地上抱起来。
可言冰云却只是抱着长剑执拗的跪坐在榻边的地上看着言若海,不肯顺着范闲的力道起身。
“言大人!”范闲拗不过言冰云,只好皱着眉头看言若海。
“冰云,这把剑,已经没有用了。”看着抱着长剑不肯松手的言冰云,言若海轻声说了一句。
言冰云怔愣半晌,慢慢攥紧了手里的长剑,即便剑鞘上繁复的花纹深深印在言冰云的手心,硌的他生疼,他也依旧没有松手。
言若海轻叹一声,伸手去扶言冰云,却见言冰云往后缩了缩,还把长剑往自己身后藏。
“我不动它。”言若海无奈,只得说:“你先起来,地上凉。”
言冰云被范闲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怀里依然抱着那把剑。
范闲伸手去拿,却被言冰云警惕的打落了手臂。
范闲:???刚才对你父亲的时候怎么委委屈屈可可爱爱?对上我这么凶?
“剑鞘凉,你抱着它做什么?”范闲无奈:“你放心,我在这,不会有人动它的。”
言冰云抿着唇看了眼范闲,又看了眼言若海,慢吞吞的松了手,任由范闲将剑拿走放回了原位。
言若海看着外界传言被大庆帝王强娶的言冰云对范闲毫不设防的样子,闭了闭眼:“罢了。”
言若海走了。
范闲看着自言若海走后就抱着膝盖蜷缩在床角的言冰云,默默上前想要去抱他,可手才伸到一半便被言冰云按在他胸口的手阻止了动作。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言冰云没再看他。
范闲抬到半空的手慢慢放下,抿唇:“好。”
霜云殿的门再次被打开又被关上,殿中,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
言冰云低着头,眼尾微红:父亲,应该对他很失望吧。
以男子之身承宠,本就为人所不齿,若他是被逼无奈也就算了,可偏偏,他是自愿的。
即便他贵为皇后,即便他名正言顺,可在世人眼里,不能诞下皇嗣的皇后,也不过是个虚名。
兴许哪日,范闲倦了,便会如他所愿放他离开。
到了那时,他不再是大庆的皇后,不再是内库的所有者,不再是鉴查院院长,不再是大庆第一权臣。
那个时候,他与坊间任人、玩//弄的小倌又有何区别?
那时的言冰云,还是言若海最引以为傲的儿子吗?他,还配姓言吗?
言冰云抬眼,看向不远处挂在墙壁上的长剑: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应该会选择离开吧,毕竟,对于当年的自己来说,大庆的盛世才是最重要的。
直到此时,他才终于明白,陈萍萍所说的,鉴查院的人不能,也不该有感情是什么意思。
有了感情,就有了牵绊,有了牵绊,就有了弱点。
而鉴查院的人,不能有弱点。
去北齐之前的小言公子,即便沈重再如何情深义重,即便沈重对他情根深种五年,也没能动摇他半分。
可范闲,却在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内,在他的心里,安营扎寨。
从来都是理性多过感性的小言公子,在拒绝卷入夺嫡之战的时候拒绝其他皇子拒绝的彻底,直到庆帝一道圣旨公布了范闲的身世。
那个时候,不同于其他皇子的威逼利诱,范闲来找他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言言,我不想死。
言冰云什么都没说,却在第二日将二皇子的心腹昔日犯下的所有罪行尽数呈上。
那是他第一次为了范闲放弃自己的原则。
范闲登上太子之位那天,是他第一次得知范闲对自己的心意。
从来都不惧危险的言冰云,第一次落荒而逃。
范闲成为太子的第二年,他怕自己与他朝夕相对迟早会暴露自己的心意,于是,他答应言若海,去见见京中那位对他倾慕已久的女子。
他知道范闲会知道,他本就是做给范闲看的,毕竟,他不愿,也不会同自己不爱的人共度余生。
可他不知道,爱他入骨的范闲会疯魔到那种地步。
他被下、了、药送到了范闲的床、上,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阴沉着脸对他毫无怜惜的范闲。
从那一日起,他与范闲每次见面,都是在有卧榻或是长桌的地方。
从那一日起,他再没逃离过范闲。
从那一日起,曾经那个清冷疏离,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言公子,就变了。
即便他知道不该如此,也甘愿沉沦。
【完整版见群里,其实啥也没有】
那日的封后大典,是言冰云决意同范闲撇清关系的导火索。
他不在乎世人如何评说他这位鉴查院院长,可他不能让范闲成为一个有污点的帝王。
而如今,他不止连累了范闲,还拖累了言若海,拖累了言家。
言冰云看着长剑,眸中闪过一丝动摇。
长剑出鞘,寒光凛凛,的确是好剑。
剑光一闪,言冰云那双泛着冷意的眸子印在剑上,平白染了些凄冷。
这是范闲第一次庆幸自己方才虽然出去却没有离开。
“言冰云,你想做什么?”范闲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的看着明显有些心虚的言冰云。
天知道他闯进来的时候看到把剑架在自己颈上的言冰云时有多怕!
他不怕死,可他怕言冰云死!
范闲低头瞥了一眼方才情急之下被自己折断的言冰云那只白皙的手腕,又扫了一眼地上的长剑:“言冰云,朕最近是给你脸了是不是?嗯?”
言冰云被甩到床上的时候,额头磕到了床角,瞬间就青了一大块。
可向来对他磕着碰着无比在意的范闲这次却没那个耐心哄他给他擦药。
“言冰云,你想死不用那么麻烦,朕可以成全你。”范闲冷冷的看着他:“但在你死之前,朕一定让你亲眼看着言若海被寸寸凌迟!”
“你敢!”言冰云捂着那只被折断的手腕,怒道。
“你看朕敢不敢!”范闲单手钳住言冰云的喉咙,将他从床上提起来,却到底没舍得伤他太重,只是微微收了力,并未太多阻碍他呼吸,言冰云双腿也还在床上。
说到底,再生气,范闲也不会真的要言冰云的命。
他怎么舍得!
“言冰云,不要逼朕,把你囚在这里,更不要逼朕,将你身边的人,全部处理掉,包括,你的父亲。”范闲甩手将言冰云摔在床上。
“惹怒朕,你不会有事,但朕保证,你身边的人,一定不会好过。”
TBC
言爹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你们要相信,不管他做什么,都是为了言崽!
本章闲崽不做人是有正当理由的(轻点打)
我要开始折翼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好剧终将不会埋没,《天盛长歌》重播,再为陈坤演技打波CALL
2018年是国产电视剧最低迷的一年,全年竟然只有3部电视剧在豆瓣评分中突破8分,而这其中,就有我们今天要说的《天盛长歌》。这部剧去年在湖南卫视暑期档播出,奈何暑期档劲敌太多,虽然口碑节节高升,收视率却死活跟不上,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我对这部剧和陈坤的喜爱。1月24日,东南卫视要重播这部剧,为了不让它再次埋没,赶紧来给大家安利一波。
《天盛长歌》改编自热门小说《凰权》,故事发生在虚构的天盛王朝中,装疯卖傻的逆境皇子宁弈和女扮男装的前朝皇族遗孤凤知微之间一段关于天下、关于爱恨的宫廷权谋。楚王宁弈,表面上一副风流潇洒不问世事的样子,实则背负着深仇大恨。他以天下为棋局,惩治奸佞、整肃朝纲,步步为营。...
2018年是国产电视剧最低迷的一年,全年竟然只有3部电视剧在豆瓣评分中突破8分,而这其中,就有我们今天要说的《天盛长歌》。这部剧去年在湖南卫视暑期档播出,奈何暑期档劲敌太多,虽然口碑节节高升,收视率却死活跟不上,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我对这部剧和陈坤的喜爱。1月24日,东南卫视要重播这部剧,为了不让它再次埋没,赶紧来给大家安利一波。
《天盛长歌》改编自热门小说《凰权》,故事发生在虚构的天盛王朝中,装疯卖傻的逆境皇子宁弈和女扮男装的前朝皇族遗孤凤知微之间一段关于天下、关于爱恨的宫廷权谋。楚王宁弈,表面上一副风流潇洒不问世事的样子,实则背负着深仇大恨。他以天下为棋局,惩治奸佞、整肃朝纲,步步为营。
说实话,陈坤出场时真心吓了我一跳,披头散发,痛哭流涕,疯疯癫癫,让我不禁惊呼这是怎么了,如此颓废,完全不似陈坤当年的风采。带着疑问往下看,又是宫斗,又是权谋,竟然越看越觉得精彩!当时我就像入了魔似的,每天为陈坤饰演的宁奕担忧,怕他受伤,怕他被害。直到他终于登上了皇位,我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
四十岁的陈坤就像一杯陈年的老酒,越老反倒越有味道。虽然出演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皇子,但也完全没有违和感。演技碾压一大票小鲜肉,颜值也是杠杠的。追完剧习惯性的去瞄了眼豆瓣评分,却发现他的演技备受网友的质疑,他们说,这部剧把陈坤拉下了神坛。可我却坚持认为,陈坤的演技依旧很棒!
以往我们都是在大荧幕上观看陈坤的演出,可《天盛长歌》是电视剧,剧情长,情节多,免不了出现细节问题。拿电影的标准去衡量电视剧,本身就不公平。而且宁弈这个角色,不是霸道总裁路线,耍帅炫富即可,也不是高冷男神角色,面瘫装酷就行,要演好这个双面王爷,需要丰富的内心世界和娴熟的情绪切换能力。
一开始,宁奕被关了八年才放出来,朝堂之上痛哭流涕的那段戏,看似真心忏悔,实则迷惑了所有人。后来的人生大起大落,多次涉险,幸得好友钟子砚,女主凤知微,忠仆宁澄等人相助。别看宁弈表面柔弱,看似呆傻,内心却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坚韧。可惜天不从人愿,最后他虽谋得了皇位,却永远的失去了爱人。
在最后那段拉长的镜头里,宁奕回首过往,真是让人心酸不已。知己离心,爱人跳崖,熟悉的一切都离他远去,剩下他一人维持着这天下正义。往后余生,偌大的天下,没了知微,他要如何度过。当主角的表演可以引起观众情感的波动时,他便是成功的。宁奕的悲伤深深打动了我,如果我是编剧,我想,我一定会给他一个大团圆结局。
陈坤说,他就是宁奕,只不过换了一个名字。说来也是,他出身贫寒,却意外成为了一名演员。在收获巨大的名利过后,他也曾迷失自己,患上抑郁症,甚至还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好在最后战胜自己,获得重生,如今的陈坤早已脱胎换骨,名利如浮云,只享受做自己。或许对陈坤而言,出演宁奕是挑战也是创新,更是本色出演。
有人吐槽这部戏是从男主视角出发拍摄,男主心怀天下,很少儿女情长,少了浓情蜜意的感情戏,多的是阴谋陷阱,使得这部戏看起来显得沉闷冗长。个人觉得,这些年看惯了大女主,这部男主视角的古装权谋剧倒是别具一格。何况它本身就是一部很大气的小说改编而成,如果为了迎合而迎合,那便失去了初心,不再是《凰权》。
在小鲜肉遍布的时代里,我或许更想看到陈坤这种实力派演员的身影,同时我也非常喜欢《天盛长歌》这部剧。一生一世一双人,这部剧没有白莲,没有绿茶,从头到尾,宁弈只爱着知薇一人。整体而言,这部剧的质感真的没话说,场景服化道非常精致,充满厚重感,选角也很棒,是不可多得的古装权谋局。剧荒的小伙伴,赶紧GET √
投稿作者:猫柚(未经授权,请勿转载)
微信公众号:北北爱追剧 敬请关注 \(^o^)/~
【执离】暗度陈仓(完结)
*不是专门的贺文希望大伙儿不要失望呀!
*留给自己的完结撒花!🌸🌸🌸
*因为来不及了所以进度条飞快!强行铲平了一坑!有望扩写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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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执明便降下一道密旨,前瑶光国主突发急症,需移入思明殿内室静养,着太医仔细看护。
任何人胆敢叨扰,一律拿下,听候发落。
话已至此,明眼人都能猜到几分:
是何急症不得不到王上的寝宫将养?还不得与旁人接触?
这慕容国主怕是。。已成了王上的帐下之宾了罢。
骆珉的心里很是矛盾,有些事情的发生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那一日,执明微拢着衣衫从向煦台的寝宫里踱步而出。
发髻未结,腰封未束。
他的嘴角依旧噙着那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骆珉一惊,躬身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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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执明便降下一道密旨,前瑶光国主突发急症,需移入思明殿内室静养,着太医仔细看护。
任何人胆敢叨扰,一律拿下,听候发落。
话已至此,明眼人都能猜到几分:
是何急症不得不到王上的寝宫将养?还不得与旁人接触?
这慕容国主怕是。。已成了王上的帐下之宾了罢。
骆珉的心里很是矛盾,有些事情的发生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想。
那一日,执明微拢着衣衫从向煦台的寝宫里踱步而出。
发髻未结,腰封未束。
他的嘴角依旧噙着那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骆珉一惊,躬身行了跪拜大礼,执明却是正眼都没有瞧一下自己的这个“功臣”。
骆珉微微抬首,透过将阖未阖的门扉望去———
慕容离衣衫褴褛地仰倒在地上,瑟瑟轻圌颤。
身上无有遮蔽的地方,满是青紫瘀伤,手腕颈间渗着丝丝殷圌红。
他双目空泛,面上无悲无喜,竟像失了魂魄一般。
骆珉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
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似乎素来将一切顺于掌指间的仲堃仪门徒,恍恍惚惚露出惊愕不已、难以置信的神情来。
执明忽然笑了。
暗讽的唇线溢出浅浅淡淡的笑,溶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里,似泥牛入海,再无影踪。
“骆卿有事?”
“。。。。。。”
骆珉连着揩去几缕薄汗,语调里是怎么也掩饰不下的慌乱:
“无事。臣,唯乞王上。。保重御体。”
执明没有回应他的敷衍,他敛了目光,半掩的睫毛投下了一片阴影:
“你起来吧。”
“谢,王上。”
骆珉勉强直起腰杆,却是如鲠在喉。
他忍不住再次看向那瘫着的、宛如一堆碎裂之物的慕容离,却在不经意触及执明冷冽的余光时,匆匆收回了目光。
多年君子修习养性,本能终是让他忍不住,问出口来:
“王上为何。。为何这般,苛待、苛待慕容离?”
指尖不甚灵巧,执明兀自系好最后一粒盘扣,讽刺道:
“人之心境,本就随事而迁。”
“慕容离已为阶下之囚,本王如何待他,自是由得本王心意。他也亦该,有此觉悟。”
清风拂动了廊下灯盏,卷起细小尘粒。
执明似疲惫地堪堪闭眼躲过:
“骆卿莫不是觉得,本王做错了?”
“臣以为,人有私心,一朝为天,身在云端,便可随心所欲。”
骆珉已然面色如常,就事论事地轻叹道,
“王上如何选择,自有王上的道理,臣所能做的,不过是遵旨行圌事罢了。”
。。。。。。
天枢国,枢居。
仲堃仪与自己对弈。
他时而闭上眼仔细回想,时而悔棋重新来过。
他尝试了很多次,可无论怎么摆,都无法解除眼下的珍珑之局。
“先生,二师兄回来了。”
外面传来一声通报。
仲堃仪不甚在意,兀自拈着一颗白子踌躇。
“请!”
此时求见的人,正是数日前他遣去天权,与骆珉联络之人。
侍童口中的二师兄也是个极聪慧的人,他知道仲堃仪此时最关心的是什么,便不绕弯子主动提及:
“先生,弟子回来晚了。这是骆师兄给您的信。”
仲堃仪不置可否,左手接过,右手指尖仍转着那粒棋子:
“天权大军情况如何?”
“回先生,骆师兄直言,已有八成尽在掌握。。”
“。。。。。。”
仲堃仪静静地听他侃侃而谈,并不答话,只是敛了目在那纸上逡巡。
每阅一行,他的面色就凝重一分:
慕容离。
仲堃仪放下手中的信,眼底渐渐划过一丝嘲讽。
这确实是骆珉的字迹无疑,而这孩子也是跟在自己身边许久了,此二人之言,必是可信的。
所以,那慕容离与执明。。
“咔哒”一声轻响,棋子落,恰恰是那天元之处。
珍珑破,黑子胜。
仲堃仪却觉,心中却并无意料之中的喜悦。
慕容离啊慕容离,我虽恨你入骨,却也不愿想见,你竟落得如此结局!
“传我军令,大军开拔,开赴天权!”
“是,先生!”
轻寒剪西风,燕雀归南。
已是深秋时节,云絮般的羽琼花自是没有的。
唯有窗外的稀疏寒梅却过早地绽开了三两枝。
那是株纯净的红梅,微绚的薄瓣流转起高华的清艳,熏染出丝丝沁脾的馥郁。
慕容离凝吸一闻,清幽而冷冽的香气透入肺腑,微带着淡薄的苦意。
执明到了寝殿门前,才发现了不寻常之处。
屋内没有掌灯。
轩窗洞圌开,月光戚戚不甚分明,只能隐约见着桌案前伏个身影。
那人未着外衣,因着寒凉缩成白白小小的一团,细长乌发散乱覆下,几乎罩住了他整个身躯。
若有似无的酒香弥散。
细细碎碎的酸痛,从执明的心中蔓延开去。
阿离他,想必是误会自己了,却不知道,还肯原谅自己么?
执明握了握双拳,一步一步蠕到他身后。
抬手,放下,再抬手。。
终是缓缓地犹豫着落到那单薄的肩上:
“阿离,你别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嗯。。”
慕容离的脑袋在衣料上磨蹭了一会儿,他有些难耐地睁开眼。
雪肤新荔染上酒意熏蒸的绯红,绝色的眉眼一点一点弯起。
他竟笑了。
执明看着那迷离笑意,竟也怔了。
他们二人,续续断断,相识相知近四载。
执明从未见过慕容离这般不设防的神情,从未见过他这般伤心欲碎的目光。
慕容离的笑容里所隐藏的,分明是失去一切的绝望。
“阿离,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能喝酒呢?”
执明强忍着心痛不去看他的眼睛,将他拦腰抱起。
他的脑袋,却被慕容离用双手捧住了。
慕容离手下施力,强迫他转过头看着自己:
“王上,你为何。。这般。。对我?”
他的唇边漾起轻浅的笑意,眼角泅过几点晶莹。
那好看的明眸似无力睁开眯成了一线,执明看不真切,
慕容离究竟是在哭,还是在笑,
“执明。。你。。告诉我。。”
“阿离。。”
话到嘴边,执明却有些哽咽了。
就着拥抱着他的姿势低头,他将额头抵在慕容离的唇上,贴紧,封存。
仿佛这般,就可以不用担心,在自己做着解释的时候,被慕容离出声打断。
“是本王不好。本王原本只想着,让你免受皮肉牢狱之苦,便自作了主张。。可这恰恰是拂了阿离的心意,伤了阿离,也辱没了阿离。”
执明将头埋得更低,
“阿离你知道的,本王素来不好帝王经典,兵法谋划策略之书也未曾细细品鉴。太傅生前,为此也常常气得仰倒。”
“本王行圌事亦全凭着一己之念,任性妄为,总是不计后果。。”
“说到底,也让阿离笑话了!本王,确实还是。。小孩儿心性罢。”
执明口中还在絮絮喃喃地说道着。
他抬起头来专注地看过去,主动去寻怀中人的目光。
慕容离阖着双目,不知何时,已然沉入了梦乡。
极近的距离里,明明连微醺的呼吸都可以清晰相闻。
执明却偏偏觉得,他的整个天下,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人了。
“阿离,对不起。”
“好好睡吧,本王陪着你。”
三日后,思明殿某处。
灯豆一盏。
裳架之上悬着一副战甲,黑墨的色泽显得格外沉肃英穆。
即便是周遭的光晖黯淡,仍不煞其杀伐锋芒,凛凛不可亵渎。
慕容离抬手,将它取下,褪去品红云锦,战甲覆身。
执明长话短说,将事项巨细无靡地布置与小胖听,而后匆忙回到这里。
他掀开重重帷幕,悄声唤到:
“阿离。”
彼时,慕容离已然理装完毕,转过身来。
昔日的瑶光国素以盛产金器、富甲中垣而闻名钧天。
慕容离玉叶金枝,自幼锦衣玉食想来也是不曾间断的。
而后瑶光灭国,慕容离流落乐班数月,所幸的是,不多时便辗转来到天权。
他在执明这里,倒也没吃得什么苦。
执明眼中的慕容离,与之相称的应是华美的红装锦袍,抑或简单浅粉罩衫圆领襦裙。
慕容离身姿颀长秀圌挺,如修竹玉树,芝兰临风,意蕴悠远。
翩翩少年,姿貌无双,凡俗有幸见之,皆惊为谪仙。
那样惊才绝艳的他,如今却身着自己冰冷暗色甲胄,浑身裹覆着锐利肃杀之气。
而今,他又将要独自离开,孤身面对割裂他二人情谊的为祸之人。
心中有股汹涌的酸涩之意,执明垂了眼,不舍道:
“阿离,骆珉带来的十万兵卒几已被本王控制。待降服了他,仲堃仪一役,本王亦可亲自领兵前往。你身子才好,不必。。”
“王上。”
慕容离注视着他的双眼。
不知是否缘因烛火过于幽暗的关系,执明忽然觉得他的眼神情绪都变得难以辨明,不可言说。
“王上,我与仲堃仪的纠葛,王上是再清楚不过的。若非他一手设伏牵线引导,我与王上何置于如此两难境地。”
“阿离与王上坦言:瑶光圌复国之途一路行来,阿离所施手段虽不是光明磊落,但若是我做的,我不会不认。可若并非阿离所为,阿离也断然不会无故为他人担下这份罪责。”
“阿离是真的不想,于你再有点滴欺瞒。”
“所以,事及'子煜之殇,王上遇刺,六壬传说',纵使王上相信阿离,阿离也仍是欠王上一个主圌使之人亲口言明的真相。”
“阿离想把这个真相,为王上双手奉上。”
“阿离。。”
执明当然知道,他最清楚不过慕容离的坚持。
他注视着慕容离坚毅秀美的侧脸,慕容离察觉他的视线,星眸亦回望凝视。
良久沉默,慕容离低低笑了声,眼角眉梢舒展开,眸似点漆,继而勾唇道:
“此番,阿离倒是要借王上的甲胄一用了。”
“他日归来,定然细细打磨擦拭,物归原主。”
“王上,珍重。”
最后深深地望他一眼,慕容离转身启了暗室机关,入了门扉。
“阿离,你要记得,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待那人修长身姿没入黑暗再瞧不见,执明方才缓缓叹了口气,喃喃道,
“本王圌还想要,弥补自己的过错。”
天权边境。
阻截仲堃仪的山谷是慕容离亲自定的。
彼时伏击排布已定,萧然扭头去看崖下。
身侧的方夜目光灼灼,仿佛已能看到届时乱箭齐发、仲堃仪大军的覆灭之景。
慕容离身披战甲,立于山巅。
临崖居高,山石滚落,上下数丈,尽揽于目。
崇山嶙峋,树影婆娑,杜鹃清啼,白练飞瀑。
瑶光兵士隐于林间,伺机而动。
仲堃仪跨圌坐马身,领着十万天枢残将,缓缓地走入了这个圈。
俯仰之间,风云变幻。
没有一位瑶光兵士可以说得清,那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显现出来的异样。
也许是从敌方的主帅见到了慕容离那难以置信却又了然的神情开始。
也许是从慕容离与仲堃仪分别抛下了各自的大军,独自进行谈判开始。
他们究竟说了什么,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阴云盘桓,延绵天穹数百里,玉珠般的雨点自浓云中滚落,透穿天地,直坠而下。
仲堃仪躺在那里。
纯钩斜倚在他的身旁,剑锋染殷。
雨水肆意地冲刷着他的面目,土色盔甲散落,沾染了泥水与鲜红。
(天枢,宣室殿。)
(孟章咳了好一阵才缓过了气来,苍白的脸上泛出些许红晕:)
(“仲卿啊,本王似乎闻到了。。红豆水圆的香气。”)
(仲堃仪扶着他坐起来,捧上一碗热气腾腾的元宵:)
(“吾王圣明!今日,正是上元佳节。”)
(孟章接过他手中的玉碗,会心一笑:)
(“有劳仲卿。”)
吾王孟章,罪臣来了。
。。。。。。
待执明平了骆珉叛军,得了萧然信报匆匆离宫,赶到仲堃仪的枢居的时候。
意料之内,慕容离并不在此。
不大的草庐正中,青烟缭绕。
“吾王孟章”的灵牌前,静静地,躺着那柄纯钩。
萧然红了眼眶子,沉默地交给执明一套澄亮的玄色甲胄。
甲胄上有一封信,一方红色丝帕。
执明先拆了信。
纸上絮絮所言,不过子煜之死真相、刺杀己身主圌使、六壬传说妄言、瑶光万圌民相托。。
然而这些,又有何意义?
。。。。。。
信未阅毕,执明便阖上了泪水氤湿的笺纸,随手扔给了萧然。
再将那方丝帕摊开在手心里:
一支血玉簪花,一缕成结青丝。
丝帕上圌书寥寥数言,却是叫执明赤子之心寸断:
“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天下安。君珍重,莫相见,成诀别。”
一鸣惊人天下知,莫看烽烟素影孤。
。。。。。。
天权境内,无名郊野。
老旧的客栈,颓败的孤灯残影。
一红衣佳人临窗而立。
“一人一箫,江湖远,影翩跹。。本该是我的宿命。”
“可是为何,我却再行不出,你的天下了呢?”
“执明。”
慕容离抬手轻揉眉心,嗓音间低哑呢喃着,却毫未察觉身后轻轻顿住的脚步。
“公子?”
一日奔波,待诸多琐事嘱咐于客栈店家安排妥当,方夜回屋时已是极晚的深夜。
本不愿惊扰了已然休憩的慕容离,吩咐马仆悄声牵了马去后院,这厢便放轻脚步无声无息入了屋。
眼见室内那孑立的身影,凝神沉思间轻唤出当今天下之主名讳,方夜内心莫名腾起几分淡淡惆怅。
沉浸在纷乱思绪里却无端被人搅扰,慕容离微怔了怔,回转身来。
他的眉宇间氤氲了怒意,却在见到方夜时面上的无措时,渐缓了脸色:
“无事,歇下罢。”
“是。”
天权王城,思明殿。
天下一统已经三个月了。
恍惚青焰里,毕生无法忘却的身影似乎再次出现在执明眼前。
阿离他,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出身尊贵如他,却少年失国失怙,饱受颠沛流离之苦。
如今天下已定,他却选择了隐世远走。
漂泊无依、无根无萍的生活何其艰苦,他的阿离又怎么会好的了呢?
阿离,一别已三月有余,本王甚是想念。
不知,阿离可好?
归期,几何?
是夜,幕色深沉,王城各家,皆闭门户。
朗朗明月挥洒在空无一人的街巷,耀出惨淡而清白的光。
一人一马缓缓而来。
清脆的马蹄脖铃,打破了这惶夜的寂静。
执明牵了座骑踏出宫门,浑浑噩噩走向城外。
却见方受过战火卷噬的城墙之下,一蓝衣青年负手而立。
远远地候着执明走来,莫澜忙迎上前去:
“王上这是要往何处去?”
“天下!”
“。。是要寻慕容先生?”
“是。寻不回阿离,本王誓不回城!”
莫澜闻言,掩鼻浅笑:
“如此,王上倒是不用多此一举。”
执明圌心头一颤:
“为何?”
莫澜捋了捋纷飞发丝,向他躬身一福:
“劳驾王上移步,去臣府上一观。”
“公子星夜兼程,就是想要见早些执明国主。”
“夙夜抵达,无奈闯关入城,惊悉已是宫门落钥。”
“公子现下已在里间睡下了,还请执明国主莫要打扰公子。”
执明轻轻推开房门,慕容离正躺在那锦榻之上。
他在沉睡。
执明怔怔地看着那个依然风神清雅的人。
他依旧美丽,一如记忆中的清高,孤傲。
只是数月未见,慕容离的眉眼间多了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看得他心里泛起一阵隐隐的刺痛。
执明愣愣地爬上去,将人抱起来,狠狠地搂进怀里。
他手中的气力渐长,像是要把慕容离融进自己骨血,再不分离。
“阿离。。我的阿离,你回来了!”
榻上之人纤长的睫毛轻圌颤了下。
似如梦方醒般,慕容离缓缓睁开双眼,见是执明,便松懈了一身傲然倚于他胸前,蹙着眉轻嗔道:
“你,轻些。。!毕竟已是天下之主,王上行圌事怎就还是这般、没有分寸。。!”
执明闻言,本就湿呼的狗狗眼此时更是立时蓄满了金豆豆,将落未落的。
他俯首,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埋入慕容离的颈项里毫无章法地拱着:
“阿离果然还是嫌弃本王的。。!”
“本王。。还有更没分寸的行径呢!阿离想不想。。尝试一番?”
“。。。。。。想。”
一语惊风。
执明目光兜转,直愣愣投到怀中人那单薄身形上,再移不开眼去:
“阿、阿离。。?你说什么?”
透白肤色在火光下晕染上稍显暖意的浅红,慕容离俊眉轻蹙,清澈见底的明眸认真而诚恳。
轩窗外的幢幢树影窥视着,不知是谁人悄悄红透了脸。
“我说,想。”
想,便是想罢。
久别重逢之人当真是失了魂魄的蒙心恶鬼,完完全全是不受约制的。
两位二十许的失路之人,这一试便是整整一夜。
如飓风过港,排山倒海,无穷无尽,没完没了。
直到更漏滴尽,祥云送别了蟾宫,迎来暖阳微煦。
直到向来桀骜的慕容公子都酥了一身清骨,化作了无萍秋水。
直到执明国主哭哭啼啼地滚下榻、光着月定却跪断了古泠箫只能大声认错。
“阿离你别生气了!本王赔!本王赔你个和田玉的!”
“。。出去!”
“嘤!QAQ阿离!”
门外听了一夜莺啼的方夜不耐地掏了掏耳朵,碎碎淬了一句,酸道:
“怎么都觉得执明国主傻不愣登的!公子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守着墙角打盹儿的莫澜惊坐而起,照着他的脑门就是一扇子:
“瞎嘀咕什么呐你!我家王上好着呢!况且再傻也是你主子选的,不服憋着!”
“。。。。。。”
大婚的日子定在了暖意溶溶的阳春三月里。
那一日,十里红绸铺径,金粉玉花漫天。
入夜时分,火树银花随即绽放,伴着此起彼伏的热闹喧腾旋入苍穹之上。
思明殿里,烛火昏昏。
火光曳出一双长长的影子,投映在幔帐之上,偶有重叠,亲密无间。
“阿离,你我二人相识至今,阿离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微笑,每一回失落,本王都记得清清楚楚。”
“今日,阿离与王上缔结连理,”
慕容离笑望他,接口道,
“阿离便想再与天争一回,争一回自己的心。”
“所以这一回,王上让我赢,可好?”
“。。。。。。”
执明凝视着他,像是要将他无暇的容颜刻进心底,刻入永恒里。
执明自诩知他、懂他,所以他毫无意外地洞悉慕容离于平静中隐藏的欣喜与钦慕。
他会心一笑,而后他刻意压低了声线,轻道:
“这可不行!阿离虽说是天纵奇才、聪明绝顶,可最终,还不是落在本王这一介混吃等死的手里了。”
“这赢的人,自然是本王。”
闻他戏言,慕容离唇角微弯,他的笑容中多了些灵动的胸有成竹的意味。
他微眯起凤眼,望向执明的眼中是若有似无的了然慵懒:
“执明国主当真以为,你的那些心思能瞒得过我?”
“自那日天权密会,你执意留我,我便猜到了此后七分。”
执明微愣的瞬间,桌案上的几朵烛花适逢毫无忌惮地爆裂开来,溅上窗棂,落了一地。
“向煦台那日,阿离是默许的,对不对?”
那些斑驳的光影映衬着夜色而活跃,就如同他们纠缠漫长的半生一般。
慕容离清亮的眸子凝视着他,映出些许欲迎还休的期待与狡黠,越发鲜明了满目盈盈的水光:
“王上以为呢?”自己当时不满的,分明是他的擅作主张,不与商量!
“是,是,是!我的阿离最最厉害了。我认输!”
执明偏头,轻轻啾了他扬起的唇,不加掩饰地喜形于色。
“阿离,把你的手给我。”
执明将手举到慕容离的面前。
慕容离不解,怔怔地伸出自己的手,置于执明的手间。
执明弯了嘴角。
他轻轻地合拢手掌,紧紧地握住它。
它在他的掌心里,是那样的软,又是那样的暖。
慕容离瞬间懂了,他紧紧地回握住他。
执明圌心中无限欢喜,却板了面孔一字一顿,郑重道:
“阿离,以后的路,就让我们像这样,牵着彼此的手,一直走下去。”
“执子之手,将子拖着走。”
“执子之手,将子拖着走?”
慕容离好笑着重复了一遍,
“好。”
从未如此愉悦,两颗心近到融成了唯一。
唇缘相抵的那一瞬间,执明更加笃定:
他的一生,早已被慕容离所俘获了。
早已永生永世,逃不掉,躲不开了。
无论是那一场杯盏交错的筵席初见,还是那一日锦簇花团的旋身拥举;
或是那一次生死一线的箭雨共骑,更是那一回兵临城下的隔世相望。
以及此刻,砥砺鲜血、离别情恨之后的相守。
事实上,上天早将这世间最独一无二的稀世珍宝,一次次送到了他的身边。
化进了他的生命里。
昔觅良人子,修我明月台。
回看芳笺诺,青鸾正归来。
红绡幔帐缓缓而落。
远处蝉鸣声声,似在与破晓的晨光缓缓合奏着一曲:
天上人间,不离不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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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的文字已经落幕,而他们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团圆的佳节就是要圆圆满满的甜!
小何祝大伙儿元宵节快乐!
家庭团团圆圆,生活和和美美!
慢慢变好18(漠尚)
寝宫内,尚清华正翻阅着各种修炼的功法典籍。
系统:“宿主,关于你上次提的洗经伐髓的那个要求,上面给回复了。”
尚清华突然听到好长时间消失不见的系统出声,激动得差点儿打翻手边的茶杯。
尚清华:“什么?!有消息了,那上边儿怎么说?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系统似乎迟疑了几秒钟,“办法倒是有...
寝宫内,尚清华正翻阅着各种修炼的功法典籍。
系统:“宿主,关于你上次提的洗经伐髓的那个要求,上面给回复了。”
尚清华突然听到好长时间消失不见的系统出声,激动得差点儿打翻手边的茶杯。
尚清华:“什么?!有消息了,那上边儿怎么说?想到什么办法没有?”
系统似乎迟疑了几秒钟,“办法倒是有,而且也不难,只需要你回到现世三个月,去向穿越局的领导汇报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领导们了解了情况自然就同意更改一下这边世界的设定,比如说,“尚清华”的体质。”
系统的声音依旧是毫无感情的,机械一般死板僵硬,可这说出得话着实让尚清华激动不已。
尚清华两眼放光,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这有何难,我跟大王说一声,回去三个月,回来就能和大王相守一生一世了,这买卖多划算呐!”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没接话。
系统:“宿主,我们那个世界的事情,你是一辈子都不能透露给漠北君知道的,包括你要去做什么,只要涉及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你都算是违规,会破坏这个世界的。”
系统说的话,仿佛一泼冷水浇灭了尚清华刚刚上头的热情。尚清华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慢慢地坐回椅子上,眼睛虚看向桌角的某处,在思索着些什么。
“那。。。可怎么办呐。。。我不想让大王担心。。。”尚清华兀自出着神,喃喃道。
系统:“宿主,你不过回去个三个月,又不是不回来了,若真要怕他担心,你随便编个借口编个理由骗过漠北君不就好了。”系统不懂尚清华再担忧什么,这次上面给了尚清华这么大一个福利,尚清华竟然还顾虑重重。
“你哪里会明白?”尚清华的喉咙微微有些发紧,手指不自觉地抠紧桌沿,“我不能让大王对我。。。没有安全感。。。”
尚清华两眼直愣愣地看向前方,似在回忆着什么,“你别看大王现在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心里可比谁都清楚,他一直害怕我离开他。。。因为哪怕我俩已经结为道侣了,这么亲密的关系,我有些事情却得一辈子瞒着他。。。”
尚清华苦笑了一下,“他永远不会知道,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他了,虽然不是这种喜欢,但。。。在另一个世界,有个尚清华很早就喜欢漠北君了。。。”
系统:“宿主,现在已经很好了。”
尚清华:“我知道我应该满足,可是我很想有一天,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让他了解到一个完完整整的我。我这辈子,这么多复杂奇诡的经历,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向人道出,可我真的很想跟大王分享。”
半夜,漠北和尚清华两人坐在一起吃着晚餐,一个小圆桌,上面摆的都是尚清华爱吃的菜。
漠北是法力高强的魔族,按理说是不用进食的,但是漠北喜欢和尚清华在一起的那种轻松温暖的氛围,所以每次都陪着尚清华用餐,陪他做一些普通伴侣之间常做的事,例如早上起来给尚清华梳头,晚上抱着尚清华靠在床上听尚清华叨叨一天当中的琐事,等等。
有一天,尚清华在念着诗,唐代牛峤写的,“何处有相知,羡他初画眉。”
漠北一听这句诗,来劲了,非要给尚清华一个大男人画眉,还抢了人家侍女小姑娘的眉笔。。。那一刻,尚清华的心里,是嫌弃万分的,当然也喜滋滋的就是了。
在尚清华心里,漠北这么一个大男人,搞起浪漫来,有时候像个小孩子一般幼稚又可爱,但是没办法,谁让尚清华就吃他漠北那一套呢?
回忆起和漠北日常生活的种种,再想到俩人未来注定要分离的三个月,尚清华吃着吃着饭都感觉味同嚼蜡了,实在不知该怎么同漠北开这个口。
“怎么了?”漠北敏感地觉察出了尚清华的情绪。
“大王。。。我有件事要跟你说。。。是件好事。”尚清华犹犹豫豫地开口了。
“既是好事,那你烦什么?”漠北挑了挑眉,语气平淡地问道。
“大王,我想陪你一辈子,真的是一辈子的那种。”
漠北听完这句话,默默地搁下筷子,看着尚清华,等他把话说完。
“为了和你能够一辈子在一起,我要。。。先离开你三个月。”尚清华咬了咬牙,一股脑地说完了。
离开我三个月!!!漠北心下震了震,嘴唇微微紧抿,面上倒是不露声色。
尚清华等了半天等不到漠北的回答,从漠北的脸上更是看不出些什么,心下不由得有些慌张。
“去哪里?”漠北淡淡地开口问道,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尚清华低下了头,“抱歉,大王,我不能说。”
漠北不由地顿了顿,沉默了片刻。
“你会有危险吗?”漠北闭着双眼,紧锁着眉头,袖子里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头。
尚清华肯定地摇了摇头,“不会,我一定不会遇到危险!”怕漠北不信,尚清华特地加重了语气。
漠北缓缓地睁开眼,“好。。。没有危险就好。。。”
“你。。。去吧。。。什么时候走?”漠北的声音有些艰涩低沉。他似乎有千言万语,一时间却不知从何开口。
“两天后。。。”尚清华默默地回答道,头更加低了低。
两人沉默了片刻。
尚清华抬头看向漠北,语气有些急切,“大王你信我,我三个月后一定会回来的!我发过誓的,说要追随你一生一世!”
漠北眼神复杂地看向尚清华,“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不信我自己。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我怕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三个月后我等不到你,到时候我要到哪儿处去寻你?”
看着漠北复杂的神色,尚清华脑海中猛然回想起在圣陵里两人的对话。
漠北体力透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激动地冲他吼道,“尚清华你不准走!”
“大王,我走了,我要回老家了。你别去找我,你找不到的。。。能遇见你我已经很开心了,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帅!!”
灰姑娘要回家了,王子能找得到她吗?
这回灰姑娘没能给王子留下水晶鞋,灰姑娘也没有住在王宫附近的城堡里。。。
那灰姑娘住在哪儿呢?
灰姑娘呀,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王子哪怕坐着马车走上一辈子也找不着他的灰姑娘呀。
【冰九】孽缘3
“为什么?”
沈九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洛冰河再不回答就明显是装的了,不过无所谓,他不说,沈九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洛冰河也不明白沈九再问什么,但是他自认为明白了。
为什么要让他失忆?因为……因为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更好塑造,就像一张白纸怎么画都好。
“师尊要是失忆了,会不会就觉得我千好万好,像是初生的雏鸟。”洛冰河轻笑着,这副姿态像极了当初把沈九削成人棍的样子。
沈九忍不住又打了个抖,洛冰河留给他的心理阴影太重了。
“我没问你这个!”沈九尖叫着,他破音了,又尖又锐,在洛冰河耳边炸响,刺耳难听。
洛冰河皱皱眉,看着沈九微张着唇瓣,口中那根粉嫩的舌头眸光阴沉。
沈九颤抖声音,破音让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我问你,为...
“为什么?”
沈九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洛冰河再不回答就明显是装的了,不过无所谓,他不说,沈九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洛冰河也不明白沈九再问什么,但是他自认为明白了。
为什么要让他失忆?因为……因为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更好塑造,就像一张白纸怎么画都好。
“师尊要是失忆了,会不会就觉得我千好万好,像是初生的雏鸟。”洛冰河轻笑着,这副姿态像极了当初把沈九削成人棍的样子。
沈九忍不住又打了个抖,洛冰河留给他的心理阴影太重了。
“我没问你这个!”沈九尖叫着,他破音了,又尖又锐,在洛冰河耳边炸响,刺耳难听。
洛冰河皱皱眉,看着沈九微张着唇瓣,口中那根粉嫩的舌头眸光阴沉。
沈九颤抖声音,破音让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我问你,为什么要复活我。”
洛冰河没有回答,沈九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的喘息声仿佛交融在一起。
洛冰河捏上沈九的下巴,强迫沈九张大了嘴。
拔掉就清净了。洛冰河想着,二指并入夹上沈九的舌头,微微用力拉扯。
沈九吃痛,表情扭曲,惊恐又痛苦,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
“沈清秋,你这张嘴不会说话,留着无用。”洛冰河居高临下,利落卸了沈九的下巴,反手就将那根粉红色的舌头拔了出来。
沈九仿佛一瞬间失去了痛觉,表情茫然呆滞,紧接着,他尖叫着嘶吼,双眼上翻,血水从口中涌出流下,一部分大概是呛进喉咙气管。
洛冰河看着沈九狼狈痛苦的样子,那种报复的快感让他感到满足。
“你现在的样子,才是你应有的。”洛冰河半是感慨,他唇边带笑。
沈九唇瓣抖了抖,说不出话,看口型也不是好词,那几个词洛冰河听来听去都听烦了。
“洛……冰河……”沈九勉强开合吐出字音,洛冰河这样他难免想到之前被拔舌的痛。
洛冰河从回忆里醒来,指尖沾上了沈九因为下巴受制而流下的口水,他皱皱眉把唾液甩掉 顺手又蹭在沈九身上。
锁着沈九的铁链叮当作响,沈九已经顾不上形象,他趴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忍不住探进去摸了摸自己的舌头,滑稽又可笑。
“师尊,好师尊。”洛冰河甜丝丝叫到,把沈九拽起来抱在怀里。
“神经病……”沈九骂了一句,他的下巴酸痛酸痛的。
来不及让沈九细想洛冰河又犯什么病,沈九感觉拦在自己腰上的手一点点滑下,摸上自己的臀部。
洛冰河自然不会毁了沈九,好不容易找来的灵宝,他也费了不少人力财力,可不是找来玩的。
既然不能毁了,从别的地方找点利息总是可以的。
“洛冰河!孽障!孽障你住手!”沈九惊叫着推拒,他那点力量在洛冰河眼里,不过蜉蝣撼树。
血腥味在两人唇舌间漫开,洛冰河撕扯着沈九身上的衣物,薄薄衣衫轻易在魔尊手下报废。
沈九躺在冰冷的地面,只觉得这份寒意凉到了心底。
恶心、无措、痛苦。
洛冰河给予了沈九新的生命与新的折磨。
身上青红交接的斑驳,身后难言的莫大痛苦。
“畜生……”沈九哑着声音,他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觉得说这两个字,都痛苦万分。
洛冰河把沈九抱在怀里吻了吻额头,脸上是温柔,眸中却一片平静,他笑,他道:“沈清秋……他可以,我也可以,我比他更好,对不对?”
沈九昏昏沉沉,只觉得洛冰河每一个字他都懂,组合起来却听不明白。
困意携着黑暗包裹沈九,他努力瞪眼,最终还是归于沉睡。
洛冰河抚摸着怀里的躯体,轻叹着把枷锁打开,又捡起地上破布盖在沈九身上,抱着人离开囚牢。
洛冰河难得哼起小调,那是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