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的腰真软,像色字头上的一把刀
1
“姐姐的腰,真软。”
头顶少年的腔调戏谑而懒散,此刻我和他正挤在一个逼仄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外头是我的闺蜜在和她的男友恩爱,动静大的整个床榻都在响,后头则是我闺蜜的弟弟。
我不敢出去,其实今天没打招呼就来闺蜜家原本只是想来拿把钥匙,没成想正准备走的时候恰好撞见闺蜜生猛的男友,一个饿虎扑食,把我闺蜜给扑倒在床。
后面的场景就十分顺其自然了。
要说我闺蜜房间的这个奇葩设计,把两个卧室给连接在了一起,我刚好就卡在两房间的玄关口,要想出去必须得经过我闺蜜的房间。
我很难想象出,我如果面不改色的经过床上两个打的火热的交缠身子,然后在他们震惊的表情下说声“好巧”,会是件多么社死的事情......
1
“姐姐的腰,真软。”
头顶少年的腔调戏谑而懒散,此刻我和他正挤在一个逼仄的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
外头是我的闺蜜在和她的男友恩爱,动静大的整个床榻都在响,后头则是我闺蜜的弟弟。
我不敢出去,其实今天没打招呼就来闺蜜家原本只是想来拿把钥匙,没成想正准备走的时候恰好撞见闺蜜生猛的男友,一个饿虎扑食,把我闺蜜给扑倒在床。
后面的场景就十分顺其自然了。
要说我闺蜜房间的这个奇葩设计,把两个卧室给连接在了一起,我刚好就卡在两房间的玄关口,要想出去必须得经过我闺蜜的房间。
我很难想象出,我如果面不改色的经过床上两个打的火热的交缠身子,然后在他们震惊的表情下说声“好巧”,会是件多么社死的事情。
最关键是身后我那闺蜜的弟弟,今天喝了假酒。
我是高中的时候认识我现在这个闺蜜的,之后因为住的近,关系就更加好。
据我闺蜜所说,他这弟弟,极会沾花惹草,情话信手拈来,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无论望向谁,皆是一派情意缱绻的模样。
撩人的一把好手。
不过她这弟弟有个原则,就是不吃窝边花。
从前我去闺蜜家时,他都是对我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偶尔心情好了,他会拖长调子,懒懒地喊我声“姐姐好。”
记忆里唯一一次和他近距离的接触,是他洗完澡后,擦着头发,裸着大半个身子。
少年白皙的脊背有个分外好看的弧度,我正和闺蜜感慨着她弟弟身材不错时,他突然回过头来冲我挑眉一笑。
灯光下他那双桃花眼仿佛带着钩子,分外的惑人,然后他当着我闺蜜的面,压着声音道:“姐姐这么喜欢,要不要上手试一试?”
他发梢滴的水砸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尴尬地咳了两声,趁他走后,为挽回面子,我和闺蜜小声说了句:“上半身身材好,不代表下半身身材就好,对吧?兴许是个——”
然后,走到门口的闺蜜弟弟,突然脚步一顿,回头朝我笑得古怪。
我面上笑容一僵,属实没想到他听力这么好。
好家伙,一整个社死。
眼下闺蜜的弟弟就在我的身后,我们两相隔得极近,依稀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他轻轻搂着我,指骨微蜷,抵在我的腰间,以免我碰到墙壁。
我回头看着他,他眼梢一片绯红,往日惑人的桃花眼里,此刻沾染上了情欲。
我觉得这么下去,迟早要被外面两人发现,然后我们双双完蛋。
“姐姐?”
这两个字从他分外殷红的唇瓣里吐出,像是在调情。
暧昧的气氛在这个狭小的角落里腾升,前头闺蜜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我努力深吸了一口气,已经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随着床榻声渐消,似乎是闺蜜起了身,往我这个方向走来。
眼看闺蜜的弟弟还要说话,我及时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我在心里默念着,不要发现我,我就是个摆架。
谁料余渊眨了眨眼,睫毛微垂,眼里闪过使坏的笑意。
我脸色登时一僵,浑身紧绷着,好歹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他么的。
这弟弟垂着眼,继续在我指腹间打转似地舔了舔,撩起阵阵电流。
我咬牙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面前的窗帘被人一把掀开,站在跟前的闺蜜,与我们俩面面相视。
她好像很震惊,目光从我的身上,落到我的身后。
下一秒,我和她是一起尖叫出来的。
2
直到喝下一杯热茶,稳定了下情绪后,我才分外尴尬的出声道:“所以,你刚刚只是关节炎犯了,在让你男朋友给你揉搓?”
她沉默着看着我,脸上就差写着:你成天脑子里在想什么黄色废料这几个大字。
我干咳了一声,试图辩解道:“那你床响的动静那么大,你又叫得那么鬼哭狼嚎——”
我声音越说越小。
闺蜜长叹了一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只要一换季,我哪次不是从床上疼到床底?再说了,我弟弟还在家呢,你——”
她突然话音一顿,犹疑地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安静坐在一旁的弟弟道:“我还没问呢,你们俩刚刚在那干嘛?”
我立马反应道:“什么都没干!”
余渊突然轻笑了一声,许是醉得上头,连人都认不清了,懒洋洋的往后靠在身后的沙发上道:“姐姐,是打算主动招惹我后还不负责吗?”
他么的。
还好意思说。
我刚刚躲进来这角落里来时,属实没发现身后还站着个人,吓得我登时一跳,以至于在那么狭小的角落里,我们俩几乎贴在了一起。
我呵呵了两声,十分认真的看着面前这喝了假酒的弟弟,一字一句说道:“不好意思,我只喜欢年纪比我大的。”
自那天我拒绝了余渊,趁着人没反应过来迅速逃走后,我以为这事就这么着了,毕竟人弟弟桃花无数,追求者也无数,根本没空搭理我。
谁成想,这弟弟,心眼贼小。
中午最后一节选修课下课后,我照例打算约着闺蜜去食堂吃饭。
电话里的那头,闺蜜有些支支吾吾地拒绝了我,同时十分讲义气的说,为了防止我一个人吃饭孤单,特地找了个人陪我一起吃饭。
正当我分外无语地问她找了个谁时,教室门外突然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啊啊啊啊,这帅哥是哪个院的!”
“快快快,去要微信!”
“这帅哥怎么这么会长,好好看!”
我有些好奇地望去了一眼。
然后,只这一眼,我差点没当场钻个地缝出来。
那十分眼熟的小帅哥就站在门外,唇角带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正垂眼和周遭几个红着脸的女生说笑着,此时似乎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突然回过了头望向我。
我心中只觉不妙,正准备溜之大吉,却只听那帅哥突然叫住了我:“姐姐!”
我脚下一顿,教室里就我一个人,我只觉来自四面八方的眼光,瞬间汇聚到了我身上。
然后下一秒,只见余渊笑着看着我,一双桃花眼微微狭起,慢条斯理地拿起了脚旁边的纸板。
用五颜六色绘成的纸板上,不仅贴着我的个人自拍照,还有各种“我的公主”“我的女王”等暧昧昵称,似乎是上次我参加歌手大赛时,闺蜜为我亲手做的KT板。
不知道余渊是怎么翻出来的。
在周遭同学的诧异的目光中,余渊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教室:
“我来接我的公主殿下,去食堂吃饭。”
五雷轰顶的感觉不知道有谁能懂。
我沉默地站在座位旁,心中真的是,滋味难言。
……
自从食堂事件后,托余渊的福,隔天我就上了学校表白墙。
在嬉笑一片的留言下,其中不乏有被我容貌所吸引的小男生。
那人在清一色的哄笑表情包中脱颖而出,留了一句:“这个女生长得还蛮好看的。”
我觉得他很有眼光。
隔天他加了我微信。
他的头像是个卡通动漫,依我多年判断,用这种头像的大都是纯情小男生为主。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男生,很有礼貌还很乖,非常对我的胃口。
比如,我在微信上跟他炫耀说我王者上了荣耀,那小男生看了后,很捧场地回了我一个“好棒”的表情包。
我接着说:“叫声姐姐,我带你打王者。”
那头很迅速的发来了条消息:“姐姐。”
我不依不饶,“我要听语音,说姐姐,你带我打王者好不好。”
那头沉默了几秒,在我以为他很腼腆不愿意发,正想说算了的时候,那头弹出了条语音消息。
我眼睛一亮,戴好了耳机,缓缓点开。
不知是不是最近有些感冒,这人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声音听着有些软,是那种乖乖男生的音色。
然而却又拖长了调子,一字一句像带着钩子般刮在我心上:“姐姐,带我打王者好不好?”
这声音,忽视了那隐有几分的熟悉,听得我差点把心掏出来给他。
我颤着手打了一句“立马上号!”
然而,等到打开游戏界面邀请组队后,那队内画框里缓缓弹出了个“?”
紧接着那男生打出了一句:“你说的荣耀等级,是指荣耀黄金?”
我先是有些心虚,继而点开他头像看了看他青铜的标识,轻松回道:“没关系,带你还绰绰有余了!”
“......”
3
我对这男生的好感蹭蹭的往上涨。
他不仅不像其他人一般哄笑我,还那么贴心。
我身体不舒服了,他就煲了红糖水放我宿舍楼下。
我心情不好了,他还会耐心地听我抱怨。
除了不愿开语音、不愿打视频外,其他都让我很满意。
继而,我非常适时地提出了两人见一面。
我们约在学校外的那小树林里。
那是个常年备受欢迎的约会圣地。
刚开始对面那男生还扭捏拒绝了我,然而在我一番甜言蜜语的炮轰下,一句:“你不来的话,人家的心口就会像破了个大洞一样,冷风灌得好难受。”
再配上一个委屈可怜的小兔子表情包,直接将对面那人击得溃不成军。
当时他就沉默了,半晌,只见他在聊天框缓缓打出了句;“好吧。”
完美取胜。
约见面的那一天,我在舍友的怂恿下,换上了性感漏肩的碎花裙。
我满心欢喜地买好了两杯奶茶,在约会地点等了他半个小时。
结果,他,成功的放了我鸽子。
我深觉自己被人欺骗了感情。
挺受伤的。
一个人坐在小树林长椅上时,我拨通了闺蜜的电话。
没等对面说话,我就先哭了起来。
我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边委屈道:“你知道我今早化妆化了多久吗,来来回回卸了三次才化满意,外面那么冷,我特意为他穿了个小裙子,结果,结果他竟然放了我鸽子——”
紧接着我抽了抽鼻子,愤愤道:“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哼哼着又补充了一句:“就跟你那弟弟一样,花心算了心眼还小!”
说到这我越想越委屈,哭的更厉害了。
一旁的小情侣都没眼看下去,给我递了包纸巾来。
我一声“谢谢”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低地叹气声:“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听到那声音的一瞬,我哭声戛然而止。
我很震惊地看了看拨通的号码,是闺蜜电话没错啊,那——
“我姐姐在洗澡。”
我沉默了片刻,尴尬的回了句:“哦。”
“你在哪儿?”
我说了声没事,便匆匆挂了电话。
在我情绪低落地踢着路边石子的时候,忽然感觉肩上一暖,抬头便看到余渊站在我面前。
他颇为嫌弃的拿纸巾给我擦了擦眼泪:“穿那么少干嘛?”
我没好气地说了句:“关你屁事。”
余渊盯着我看了半晌,表情有些怪:“刚刚家里有些事,我姐姐打电话叫我回家一趟。”
关我屁事?
我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敷衍地说了声:“哦。”
余渊顿了顿又道:“等这么久干嘛不走?”
我没搭理他。
关他屁事,我想。
深秋的凉风吹得我实在有些冷,起身要走时才发觉冻得通红的双腿僵的厉害。
我看了眼站在原地没走的余渊,他正好也将目光落在我乏红的膝盖处。
变态?
我瞪向余渊:“你看哪里呢?”
余渊抬起眼来看着我,挑了挑眉:“穿这么少,你说呢?”
还没等我继续反驳,余渊突然上前走了一步。
“喂。”余渊冲我抬了抬下巴,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欠揍样:“我背你,要不要?”
我觉得余渊说出这话的语气,就像看我可怜施舍我的一样。
但我没骂他。
原因是余渊凑得太近,实在太帅了些。
原谅我鬼迷心窍,加上我腿确实僵的动不了,我做作地咳嗽了一声,然后,装作不情不愿的样子说了句:“算你懂事。”
4
我觉得余渊表面看我可怜背我回家,实际是想吃我豆腐。
我愤愤的当着余渊的面,向我闺蜜控诉余渊故意摸我腿,摸我腰的时候,余渊正在沙发上低头玩手机。
闻言他掀起眼帘,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道:“姐姐,那不然你想让我用什么姿势来背你?”
闺蜜关键时刻没能为我伸张正义。
她指着我说了句:“无理取闹的女人。”
余渊放下手机,俯身去拿我身后桌子上的饮料时,故意压低了声音在我耳旁说了句;“不过,姐姐的腰,确实细了些。”
余渊拉开可乐罐喝了一口,仰起头时喉结微动。
再次看向我时,他眯细了眼笑道:“姐姐的脸,怎么那么红。”
我在闺蜜诧异的目光下拿起杯子强装镇定地喝了口水。
呵,海王。
闺蜜开始怀疑起了我和她弟弟的关系。
我义正言辞地说我俩没任何关系。
闺蜜并不信,她说当时余渊接了我的电话后就立马赶了过去,害得她光着身子在浴室里喊了半天也没人帮她拿浴巾。
闺蜜想了想又道:“别看我那弟弟撩人可有一手,实际就是会耍个口头功夫,上次他那么把人放在心上的时候,还是他那个初恋。”
我没答话,面上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只是在经过余渊未闭合的房门时,装作不经意的向里看了一眼。
他戴了耳机在听歌,抬起头来时,恰好撞上了我的目光。
他冲我笑的意味不明。
最近晚上睡觉有些失眠。
原因在余渊。
自那天见面被鸽后,那小男生便再没和我联系过。
反而是这几天余渊不知从哪儿加了我微信。
他给我发的第一句话便是:耳机不还我吗?姐姐。
一看到耳机这两个字,我登时就面红耳赤起来。
就在上次为了那第一次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的恋情,而和闺蜜开了几瓶啤酒的痛饮到深夜后,我伤心的发了几条抑郁朋友圈,就含泪睡了过去。
结果隔天早晨起来时,我一睁眼就和余渊四目相对。
讲真的,我并不记得自己之前有过梦游这个病症。
但是此刻我趴在余渊的身上,他似乎也是刚刚醒来,看着我扒拉着他睡裤的手,神情若有所思。
我仔细回忆了下,我记得当时是躺在沙发上睡觉来着。
然后闺蜜推醒了我,让我去她床上睡觉,然后.......
我什么时候这么色胆包天了?
还是闺蜜的弟弟。
我记得我不好这口来着....
“姐姐。”余渊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还不下来吗?”
我默默的从他身上滚了下来,其间余渊的一只耳机从我的衣服口袋里掉了下来。
我交还给他耳机的手有些发颤。
鬼知道这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余渊拿回耳机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我的手。
他的手指有些凉,感觉好像还挺好摸的。
我咽了口口水,小心地问道:“咱们,昨晚,没发生过什么吧?”
余渊掀起眼皮,他眼角泛着层薄红,声音有些哑:“你说呢,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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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瓜】阿尼亚被告白了?
『年龄操作,大约十五六岁』
『3.2k短打小甜饼,是傲娇少爷的开窍全记录』
『有姊妹篇 【次瓜】小阿尼亚喜欢德斯蒙吗? ,是阿尼亚开窍实录』
『彩蛋是一点阿尼亚』
『宣群:间谍 』
阿尼亚被告白了。
达米安猝不及防地听到欧文这么说,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开口说了句:“别叫得那么亲近。”
欧文立刻从善如流地改了说辞:“阿尼亚·福杰被人告白了。”
这时候总是以机敏著称的德斯蒙才缓慢地反应...
『年龄操作,大约十五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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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尼亚被告白了。
达米安猝不及防地听到欧文这么说,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开口说了句:“别叫得那么亲近。”
欧文立刻从善如流地改了说辞:“阿尼亚·福杰被人告白了。”
这时候总是以机敏著称的德斯蒙才缓慢地反应过来。
阿尼亚?小短腿?被告白了?
欧文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你不知道吗?就在今天下午。”
达米安以为自己会立刻说出像往常一般:“原来她那种小短腿笨蛋也会被表白吗?”的说辞,然后话题就此揭过。
但他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些空白。
一向自持冷静的德斯蒙,不知第几次在娇小的粉色头发女孩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达米安不自觉地放下了手上的签字笔,耳边欧文还在喋喋不休:“似乎是学弟哦,很有希望成为他们那届最早成为皇帝的学生,是个优秀的孩子呢……”
达米安突然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响声打断了欧文的演说,欧文愣愣地看着达米安头也不回地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唉,冷静点啊会长大人。
欧文轻松地双手在脑后交叉,悠哉悠哉地问:“剩下的文件不批了?”
达米安脚步不停:“拜托,欠你一个人情。”
欧文轻轻吹了声口哨,达米安的人情啊,这波赚大了。
达米安出了学生会办公室大门后,被扑面而来的风一吹,脑子忽然清醒了。
我要去干什么?质问阿尼亚?我要质问什么?我为什么要质问?我有什么资格质问?
方才急匆匆的脚步慢了下来,达米安走出了大楼,望着不远处的广场——他总是能在人群里一眼看到那个活力四射的粉头发女孩,从小到大她在他眼里都是那么的耀眼,那么的独一无二。
广场石像旁的阿尼亚不知正在跟贝姬说些什么,眼里盛着细碎的光,笑得眉眼弯弯。
达米安似乎已经听到了阿尼亚元气满满又带着点少女独有的清脆的声音,一整天下来总是精力充沛地发光,似乎生活中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她烦恼,值得她难过。
是啊,她已经是少女了。
达米安恍然。
身材逐渐显现出曼妙的曲线,五官也逐渐 褪去稚气换上少女的精致,小时候可爱的中短发也留长了,一头柔顺蓬松的粉色卷发乖巧的搭在背后。
到底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
是在每天的日常拌嘴中吗?还是在课后吵吵闹闹的课后辅导中?又或是在体育课上奇奇怪怪的竞争里?
已经长成翩翩少年的达米安·德斯蒙静静地看着阿尼亚,或许长大的不只是阿尼亚,还有他自己。
身高疯狂的抽条,身材现出了少年人单薄的力量感,眉眼间的稚嫩少了,取而代之的是青涩的锐利感。
幼时的傲气不再浮于表面,而是不动声色地沉浸到骨子里;比起不屑抑或是有些刻薄,他现在似乎更习惯于在脸上挂出不失礼的微笑。
他蜕变成了一个优秀的学生会长,蜕变成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皇帝的学徒”。
那幼时的那些小脾气去哪了呢?大概全部寄到了那个粉头发小短腿身上去了吧。
广场上的阿尼亚在不经意地抬头间发现了站在大楼前的达米安,她笑着对着达米做着口型:
次子!
达米安也回了个口型:
笨蛋!
少女也不恼,只是对着达米安笑,达米安在这一刻突然确定了一件困扰了自己很久的事:
没错,他就是喜欢阿尼亚。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他无法接受在毕业之后跟阿尼亚分道扬镳,无法接受阿尼亚身边站着其他男人,更无法接受阿尼亚与别的男人共度余生。
无法接受!
达米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是在某个周四,那是一个下着雨的下午。
除了国文以外样样不大精通的阿尼亚拜托达米安帮她辅导数学,那真的太犯规了,眨着那双碧绿的眼睛,语气软软地叫着次子次子,仿佛达米安不答应她天就要塌下来了。
于是达米安周四下午的自修课时间就被阿尼亚盖了个戳,这是阿尼亚所有。
两人补习的地点总是在图书馆的某一个安静的角落,达米安静静地啃着大部头,而阿尼亚正一脸苦大仇深地对着数学题发愣。
雨下得很大,打在玻璃上发出吓人的噼啪声。不知什么时候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响起的深深叹息声停了。
达米安抬起头看面前的少女,她正静静地盯着窗外发呆,他轻声开口问怎么了?
平常总是叽叽喳喳的人儿此时只是反问了一句:次子你喜欢雨天吗?
嗯?达米安一愣,迟疑地回答: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天气罢了。
阿尼亚软软地趴回桌上:但阿尼亚不喜欢雨天,阿尼亚不喜欢被意外弄湿的衣服弄脏的鞋,不喜欢被伞占去一只手,也不喜欢……
最后一句话达米安没听清,但也没多在意,只是让阿尼亚继续做数学题,做完好早点回家。
这天的任务超额完成,两人早早地就收拾好东西站在图书馆门前准备道别,看着阿尼亚慢吞吞地在书包里翻找着她那把粉色的、印满花生的、看起来格外愚蠢的伞时,达米安不知怎么脱口而出:我送你回家吧。
啊?
阿尼亚愣住了,抬头看着次子。
两人的身高差一点也没有随着年龄的增大而缩小,反而越拉越大,到现在阿尼亚依旧需要抬头才能看着达米安。
达米安红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辩解:我只是怕你在路上摔倒或者迷路什么的,毕竟,毕竟,毕竟笨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
阿尼亚歪了歪头,悄悄放开了已经找到的伞,雀跃地回答:好啊!阿尼亚今天刚好没带伞。
阿尼亚才不会说出她已经完完全全地听到了次子心里在想什么了。
达米安抿着嘴打开那把伞,黑色的伞布贴在金色的金属骨架上,德斯蒙家族的族徽印在伞柄上,显出低调的优雅。
他先走出两步,阿尼亚立刻轻巧的钻进伞下,为了以防书包被淋湿,还特意抱在胸前,是少女一派的娇憨。
两人静静地走着,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伞上发出有些沉闷的声音,阿尼亚一改方才蔫蔫地模样,心情颇好地哼起歌,达米安听了很久才从这有些走调的歌声里听出这是很久以前热播的间谍动漫的主题曲。
似乎叫邦德曼?
达米安漫无目的地想着。忽然身旁的女孩似乎是为了躲避脚下的水坑,猛地往他这里靠了靠,裸露的手臂几乎要贴在一起。
达米安骤然停止了思考,不太清醒的脑子里只剩三个字:太近了!
但他也不敢贸然后退,生怕这不讲道理的雨淋到阿尼亚身上,哪怕是一点,尽管他自己的左肩已经半湿了。
耳旁传来了少女低低的抱怨声:所以阿尼亚才不喜欢雨天啊……
这个距离,达米安已经能很明显地感觉到阿尼亚身上的气味把他包裹了起来,甚至有几束头发调皮地搭上了他的肩。
达米安有些紧张地直视前方,但余光依然能够看到少女白皙的腿,因为天气燥热而换上的短裙显得阿尼亚的腿更加的白、细、直,嘴上口口声声的小短腿其实已经对阿尼亚一点也不适用,但是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达米安固执地把它挂在嘴边。
达米安不禁有些燥,为什么阿尼亚要穿裙子,为什么裙子那么短!
达米安没注意到的是身旁的阿尼亚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看他。
一把黑伞似乎给两人在滂沱大雨中制作出了一个亲密空间,阿尼亚的任何一丝情绪达米安都能感知到,路过甜品店的期待,看到猫猫狗狗的雀跃,经过人群时不知为何的低落……
达米安一清二楚。
他喜欢这种感觉吗?达米安几乎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脏,它都快蹦到嗓子口了。
这段路很长又好像很短,在不经意间,就已经走到了阿尼亚家楼下。
阿尼亚站在楼道里,眼睛亮亮地问达米安:次子要进去喝杯茶吗?暖暖身子再走吧,阿尼亚的家很温暖哦!
达米安几乎快被阿尼亚迷惑了,但他很快又绅士地后退了一步,耳根上的红似乎有蔓延到脸上的趋势:不用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在学校关门前回宿舍。
阿尼亚一愣:是哦,次子是住宿生,阿尼亚要谢谢次子送阿尼亚回家!
说话间,少女像一只蹁跹的蝴蝶灵巧的钻进伞下给了达米安一个大大的拥抱,在达米安反应过来之前,又迅速地退回了楼道,一脸无害的朝着他笑。
完了,耳根上的红不止蔓延到脸上了,连脖子也要遭殃了。
达米安心跳得像擂鼓一般,磕磕绊绊地说:不、不要随便抱男人啊笨蛋!
诶——,阿尼亚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抱次子才不是随便抱呢。
怎么办,心跳快得像要死了。
阿尼亚轻快地转身进了楼道,一边走一边大声地跟达米安说着再见。
达米安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阿尼亚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太犯规了太犯规了太犯规了太犯规了太犯规了太犯规了!
达米安已经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走回伊甸学园的了,只记得身上残留的专属于少女的柔软和温暖。
回想到这,达米安无奈地笑了笑,觉得以前的自己才是个笨蛋,那时候就该意识到自己喜欢这个单细胞、令人琢磨不透的粉色头发笨蛋了吧。
达米安抬头眯眼看着热烈的骄阳,今天天气真好,就勉强去跟阿尼亚那个笨蛋告个白吧。
【次瓜】小短腿不要穿小短裙
阅读tip:
*次瓜
*甜饼
*年龄操作
*暧昧期
*ooc预警
以下正文↓
01.
阿尼亚和达米安约好一起去买预习用的教材。
随着两人成为皇帝的学徒后,课业压力日渐加重,虽然劳埃德不再因为任务而对阿尼亚的课业处处紧盯,但也和普通的老父亲一样望女成龙。
……不对,望女成龙就算了,起码不要再考不及格吧?
为此劳埃德甚至找来尤里,打算和他一起对阿尼亚进行特训,眼见父亲和舅舅磨刀霍霍向自己,阿尼亚连忙找了个借口溜出来了。
不过借口也不是好找的,要是她说要和贝姬出门,父亲肯定不会同意,贝姬甚至可能反过来说要到她家和她一起特训。...
阅读tip:
*次瓜
*甜饼
*年龄操作
*暧昧期
*ooc预警
以下正文↓
01.
阿尼亚和达米安约好一起去买预习用的教材。
随着两人成为皇帝的学徒后,课业压力日渐加重,虽然劳埃德不再因为任务而对阿尼亚的课业处处紧盯,但也和普通的老父亲一样望女成龙。
……不对,望女成龙就算了,起码不要再考不及格吧?
为此劳埃德甚至找来尤里,打算和他一起对阿尼亚进行特训,眼见父亲和舅舅磨刀霍霍向自己,阿尼亚连忙找了个借口溜出来了。
不过借口也不是好找的,要是她说要和贝姬出门,父亲肯定不会同意,贝姬甚至可能反过来说要到她家和她一起特训。
母亲倒是容易心软,但母亲早已被父亲哄得什么都听他的,实在爱莫能助;邦德更不可能救她……
阿尼亚竟孤立无援!!
正当阿尼亚瘫在地上满心绝望时,邦德忽然凑过来蹭了蹭她,尔后阿尼亚便读到了它所预见的未来——
能救她的人,是次子!!
阿尼亚抱着邦德亲了亲,立刻找好借口去寻劳埃德:“阿尼亚要和次子一起去买书,次子说要辅导阿尼亚课业。”
如果对象是次子的话,父亲肯定不会拒绝,虽然现在父亲已不需要透过次子去接近多诺万·德斯蒙,但她和次子打好关系也是父亲一向乐见其成的。
更何况,次子辅导她课业的成效远比父亲和舅舅两个人加起来都要更好!
次子——阿尼亚永远滴神!!
果然,劳埃德一听这个理由,虽然仍有些怀疑,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轻轻拍了拍阿尼亚的脑袋,无奈地道:“早点回家,你母亲今天说要做饭。”
阿尼亚甜甜地笑道:“是!”
看来今天要晚点回家了。
她暗暗决定。
父亲这关过了,至于次子那边……
阿尼亚根本没想过次子会不同意,毕竟他们俩可是好同学,以至于她打电话约次子却被他果断拒绝时,阿尼亚的表情是这样的——
达米安:“你那是什么反应,我不是早就说过我这周要上马术课吗?你平常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
阿尼亚没听,阿尼亚正沈浸在东窗事发后可能会被父亲和舅舅双人混打(并不会)的悲伤之中,如果父亲认为她是爱说谎的坏孩子,不要她了该怎么办,阿尼亚会变成没有父亲母亲的可怜孩子,从此人生无望了。
要把谎言变成真的才可以——!!
于是她努力摆出泫然欲泣的表情,试图打动达米安:“要是阿尼亚这次再考不好的话可能会被摘掉星星从皇帝的学徒里剔除,阿尼亚不要被摘掉星星也不要被赶走,我想一直和次子当同学呜呜呜呜!”
达米安:“!!!!!”
达米安内心震动,她竟然是为了我……!!
阿尼亚的演技其实不太好,可怜可爱的神情被她演得有些狰狞,不过达米安对她一向有滤镜,再狰狞虚伪的语气透过电话传到他耳里也成了“惹人怜爱”。
时年十六岁的少年立刻脸红了,妥协道:“……约哪里,几点?”
顿了顿,怕阿尼亚误会,他梗着脖子解释:“突然想起马术课调到下周了,今天我就勉强陪你去买书吧,既、既然你都求我了。”
“次子答应我了吗?好耶!!”
“……哼。”
于是达米安就这么翘了马术课。
02.
「裙子太短了。」
这是达米安在书店门口看见阿尼亚时的第一个念头。
「好短,怎么会那么短,太短了。」
接收到达米安的内心想法后,阿尼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裙子,她今天穿了一件深蓝色格纹连衣裙,衣领、袖口和裙摆缀了白色蕾丝,领口则系着和裙子同色系的蝴蝶结缎带。
裙摆的长度大约到大腿中段,底下一双纤细的腿又白又直,深色系的袜子和皮鞋将她的腿衬得愈发白皙如玉,在刺目明亮的阳光下简直白得发光。
达米安看得眼睛都直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勉强移开目光,却阻挡不了迅速爬满脸颊的红晕。
阿尼亚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异样,她提起裙摆,整个人转了半个圈,尔后歪着头问达米安:“这是昨天和贝姬一起去买的,贝姬说这件裙子很适合我,次子,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好可爱,简直可爱过头了,不会有人比她更适合这件裙子。」
达米安想,可脸上依旧是不以为意的表情:“小短腿穿什么都是小短腿。”
……次子真不坦率。
阿尼亚默默地吐槽,又忽然想起自己答应过父亲不再轻易使用读心术去读他人的心,父亲说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不欲人知的秘密,随意使用读心术去探知他人内心的想法是很失礼的行为。
阿尼亚自己也不喜欢滥用这个能力,只是达米安实在太过心口不一,且随着年纪渐长,他愈来愈擅长掩饰自己的内心想法,只透过表情的话她根本猜不透他的真实心情。
所以在达米安面前,阿尼亚总是忍不住对他使用读心术。
此刻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能力,又一次问达米安:“次子,你觉得这件裙子好看吗?”
被阿尼亚那双纯净圆润的碧绿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达米安的脸更红了,他正想随意敷衍过去,却在看见阿尼亚满含期待的目光时,变成了:“还、还还不错吧。”
“真的吗?”
从达米安口中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阿尼亚立刻笑弯了眼,高兴地蹦了起来。
这一跳,本就不长的裙摆立刻随着动作和风飘了起来,达米安见状大惊,连忙抬手护住她的裙子:“笨蛋,裙子……!”
「这裙子实在是太短了,为什么要穿这么短的裙子?虽然很可爱,但搞得我很心惊胆颤啊……!」
半靠在达米安的怀中时,阿尼亚很自然地又读到了他的想法,她立刻伸手把裙子往下压,抬起脸乖巧地对达米安说:
“阿尼亚是淑女,不会让裙子飞起来的。”
「就她从小到大这副冒冒失失的模样,信了她才有鬼,还是我替她护好吧……所以说为什么要穿那么短的裙子!」
达米安在心里吐槽,面上却分毫异样也未显,只轻哼一声说:“什么淑女?小短腿儿还差不多。”
……小短腿儿!!
又一次从达米安口中听见这个形容词后,阿尼亚低头看了看自己纤白的腿,眨巴着眼睛沮丧地问:“阿尼亚的腿真的很短吗?”
这些年她明明长高了很多呀,连贝姬也说她的腿又长又漂亮,还让她把腿分给她呢,虽然阿尼亚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把腿分给别人。
不过,这些年其实不只阿尼亚长高了,次子也长高了很多,她如今的身高才堪堪到他的下巴而已,的确是小短腿……
要怎么样才能再长得更高一点呢?
阿尼亚正努力思考长高的方法,没有注意到达米安此刻的脸色红得像番茄,他极力想控制自己的眼神,可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往她的腿上飘,当瞥见她那双又白又纤细的腿时,他的脑子里甚至出现了一些糟糕的幻想。
你在想什么啊,达米安·德斯蒙——!!
对一个女孩子产生奇怪糟糕的幻想可不是一个优秀的德斯蒙应有的品格!!
达米安的表情变得既懊恼又狼狈,为防被阿尼亚察觉,他迅速地转过身,僵硬地道:“走、走吧,不是说要买书吗?”
同时在心里苦思,他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啊……
正思索不得,忽然看见阿尼亚越过他走到前面,达米安视线下移,瞥见了她那缀着蕾丝边的裙摆。
「果然,都是因为裙子太短了。」
他咬牙切齿地想。
03.
“喂,你不是要买教材吗?”
达米安正抱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躲在书店角落一边看书一边发出哧笑的阿尼亚,只见她手中那本书的封面赫然写着——
《SPYWARS》特别番外篇之邦德曼暗夜游艇任务。
达米安:“……没收!”
他无视阿尼亚可怜兮兮的目光,十分冷酷无情地将漫画放回架子上。
他就知道这家伙是借口买书跑来书店偷闲,说不定还是为了躲避她父亲的学业辅导。
达米安想,要是他父亲愿意在周末抽出时间辅导他的话,他恨不得天天是周末,也就只有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
眼见阿尼亚又想溜去别的书架看闲书,达米安不由拎住她的后领把她提了回来:“想去哪?”
阿尼亚眨眨眼睛:“阿尼亚想去看看教材。”
达米安一眼看穿她的诡计,哼笑道:“教材都在这个书架呢,看吧。”
阿尼亚眼睛乱转:“说不定别区也……”
“教材都在这一区。”
达米安抱着手,脸上露出洞悉一切的冷笑:“别区只有漫画书,没有教材。”
阿尼亚:“!!!!!”
次子怎么知道她想去看漫画书?!难道次子也会读心术吗……!
见达米安堵去了通往漫画区的天堂路,阿尼亚只好安份地找起教材来。
由于买书只是借口,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买什么,一想到回家后父亲可能会询问自己买了什么书,她顿时就慌了。
怎么办怎么办!!
幸好达米安早就料到一切,拿了张清单给她:“就买这些。”
有了清单就好办事了,阿尼亚重获笑颜,照着清单选书。
「哼,笨蛋。」
达米安吐槽了句,走到隔壁的书架选起了自己想买的书,不再管她。
他选了一会书后,不经意抬眼朝阿尼亚看去,却瞧见她正站在木梯子上,伸长了手要拿放在高处的书。
这也就罢了,偏偏她的裙子随着她伸长手的动作也往上拉短了一截,更要命的是,底下刚好有位男性客人路过,眼见那男人正要抬头,阿尼亚即将走光,达米安立刻扔了手里的书,三步并作两步飞奔过去。
“喂——!!”
达米安几乎是用音速奔到阿尼亚的梯子下,在阿尼亚走光前抬起双手险险压住了她的裙子。
男客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又见他表情狰狞地朝自己瞪过来,连忙抱著书跑走了。
不料达米安动作过于迅猛,脚下煞车不及,膝盖便不慎撞到了木梯,疼得他呲牙咧嘴。
而踩在木梯上的阿尼亚也因为他这一撞,身子不稳地晃了晃,眼看就要从梯子上摔下来。
达米安见状慌忙去扶,最后阿尼亚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肩膀上,而他则一手撑着她的后腰,一手抱住她的腿,免得她摔下去。
“次子?”
阿尼亚抱著书坐在达米安的肩上,一脸茫然。
“……”
达米安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只在心里怒火中烧地道:
「下次她要是再穿这么短的裙子来逛书店,我就、我就——」
他就……?
阿尼亚读到他的心声,不由跟着紧张地绷紧神经,下一秒便听他心说:
「我就把书店包起来,把其他人都赶出去,剩她一个就不用担心走光了吧——!!」
达米安暗暗在心里发誓,面上却半点不显,他把阿尼亚从肩上放下来,自己拉来梯子站了上去,满嘴嘲讽地说:“呵,这种高度的书都拿不到,果然是小短腿儿。”
阿尼亚:“……”
阿尼亚:“次子是笨蛋。”
达米安:“啊?!”
04.
买完了书之后要去图书馆。
路上阿尼亚看见街旁有人在卖花生口味的冰淇淋,连忙双眼放光地小跑过去,要了两支冰淇淋。
可惜付钱时,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带的钱都用在买教材了,剩下的钱不够,只好向达米安投以求救的目光。
达米安:“……”
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达米安有些心累地叹了口气,走到摊位前付钱,付完钱之后才发现阿尼亚买了两支冰淇淋。
猛地扭头看向阿尼亚时,后者拍着胸脯朝他露出一个大方的笑容:“另一支给次子,阿尼亚请客。”
「……钱明明是我付的吧?!」
达米安皮笑肉不笑道:“我谢谢你啊。”
阿尼亚甜甜地笑了:“不客气。”
达米安:“……”
冰淇淋大叔做好了一支冰淇淋,达米安先给了阿尼亚,自己等第二支。
等到他也拿到后,一转身,就见阿尼亚手上空空如也,嘴角则沾着甜筒的饼干碎屑,显然冰淇淋已整支进了肚里。
见她故作镇定,实则眼巴巴地盯着自己,达米安嘴角一抽,把手里的冰淇淋给了她。
接着立刻收获了一个傻子般的灿烂笑容:“谢谢次子!!”
「可爱死了,小傻子。」
达米安有些脸红,面上却依然是嫌弃的表情:“不过是一支冰淇淋而已,值得高兴成这样吗?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
阿尼亚小心翼翼地接过冰淇淋,闻言抬头看向他,道:“因为是次子给我的呀。”
“……?!”
心跳像是因为她这句话而漏了一拍,隐密而汹涌的悸动如潮水般在心底翻涌咆哮,达米安只觉得耳朵烫得不行,一时竟不敢看她,便稍稍偏头移开了视线。
目光一转,竟让他看见了奇怪的家伙。
只见阿尼亚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个眼神古怪的瘦弱青年,他状似不经意实则连连有意地朝……阿尼亚的裙摆看来,猥琐的目光甚至流连在她白皙的膝窝和小腿。
达米安眯了眯眼睛。
「哪里来的垃圾,是不是找死?」
骤然从达米安心中读到这句话,阿尼亚不由一愣,垃圾……?
在说阿尼亚吗?
她正要抬头看看达米安的表情,眼前忽然一暗,竟是他往前一步,身高差距落下的阴影几乎将她笼罩其中,两人之间靠得极近,近到她能嗅到他身上温暖好闻的气息。
紧接着,腰间蓦地一紧,阿尼亚这才发现次子不知何时把外套脱下来系到了她的腰上。
他们俩的身高和体型随着年纪渐长也差得愈来愈大,达米安的外套系到阿尼亚腰上后,衣摆几乎垂到脚踝,严严实实地遮挡了她的双腿,也阻去了他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阿尼亚被达米安半搂在怀中,视线所及是他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并没有瞧见他此刻看向那个青年的表情有多么可怕。
达米安如今已十六岁,虽仍是少年,却也初显了青年的棱角与锐意,更不用说他出身德斯蒙家,自小养尊处优,本身便是上位者姿态,他又崇拜父亲,虽未刻意模仿,言行举止间却也不自觉地有了他父亲的影子。
当少年眉眼一沉,眼神冰冷锐利地朝那人看去时,如同初露锋芒的狮鹫,竟透出几分凌厉之色。
他甚至无须言语,如刀剑般的目光便吓得那人屁滚尿流,跌跌撞撞地跑了。
「竟敢偷看阿尼亚,要是再有下一次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把眼睛挖出来!!
阿尼亚被这句狠话唬了一跳,连忙抬头,却见达米安已然恢复正常。
见阿尼亚呆呆地看着自己,达米安心头一跳,心如擂鼓,又莫名有股郁气,不由在心里抱怨:
「都怪她太可爱了,长得可爱就算了,今天还偏偏穿得这么可爱,才会引来垃圾们的注意……所以说为什么要穿那么短的裙子!」
「可爱、可爱、好可爱,想把阿尼亚藏起来,只有我能看,那些垃圾凭什么看。」
「气死我了!!」
达米安在心里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一垂眸又见阿尼亚仍盯着自己,一脸“次子竟是这种人”的古怪表情,竟莫名有股心虚的感觉。
他抬手戳了戳她的额头,红着脸没好气地道:“看什么看,小短腿。”
阿尼亚:“……”
阿尼亚:“次子果然是笨蛋。”
“啊?!”
05.
当晚,用完晚餐后。
阿尼亚和劳埃德瘫坐在沙发上,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父女俩正盯着天花板发呆时,阿尼亚忽然说:“父亲,人类真是难懂。”
劳埃德淡声道:“人心难测,本就难懂。”
见女儿一副思考人生的表情,他问:“怎么了,今天遇到什么事了吗?”
阿尼亚说:“读到不得了的心声了呢。”
劳埃德一愣:“是什么?”
阿尼亚想了想,答:“说人类是垃圾。”
劳埃德:“?”
阿尼亚:“想把别人眼睛挖出来。”
劳埃德:“???”
阿尼亚:“还要把人藏起来,只有他能看。”
劳埃德:“?????”
女儿的话经过老父亲的一番组装后便成了——有个觉得人类都是垃圾的变态想要把别人眼睛挖出来后私藏起来独赏。
劳埃德:“……”
阿尼亚竟遇到了这种变态!!
趁着女儿继续思考人生的时候,菁英间谍「黄昏」走到自己存放各式器械的暗房里,向组织发送一则消息:
“帮我调查一个徘徊在东国首都的犯罪份子,必要时直接铲除。”
与此同时,远在德斯蒙宅邸的达米安忽然打了个喷嚏。
“哈啾——!”
【完】
格纸的小小唠叨:
太久没写文,摸一篇沙雕甜饼复健。
次瓜快点结婚!!妈妈好着急!!!!!
【幻花】某幻生病了
*清水,两人已经交往的前提下
“某幻,我出门了。”
“好。”
花少北带着一大箱行李,还要费劲的在路过某幻的房间时敲敲门。某幻只是闷声应了一句,好像是还没清醒过来的样子。花少北想说自己都要走了,这人还不来送一下,但考虑现在才早上八点,还不是某幻起来的时候,就宽容的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半个月没问题吧?”
“杠杠的。”
某幻有气无力的回了他一句。
花少北走了,行李从楼梯上狠狠的捻过,想要去帮忙但力不从心的某幻抬眼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
*清水,两人已经交往的前提下
“某幻,我出门了。”
“好。”
花少北带着一大箱行李,还要费劲的在路过某幻的房间时敲敲门。某幻只是闷声应了一句,好像是还没清醒过来的样子。花少北想说自己都要走了,这人还不来送一下,但考虑现在才早上八点,还不是某幻起来的时候,就宽容的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半个月没问题吧?”
“杠杠的。”
某幻有气无力的回了他一句。
花少北走了,行李从楼梯上狠狠的捻过,想要去帮忙但力不从心的某幻抬眼看了一眼手机的时间,发现才早上八点,于是干脆的把脑袋一盖,继续睡了。
十二点起来之后,某幻坐在工作桌前剪了会视屏,到下午三点才感到肚子饿的痛,下楼去煮了碗方便面,煮了老坛酸菜牛肉面,但他一点味道都没吃出来,感觉嘴里全是没有味道的口水液,喝汤也没有那么香。
晚上九点开始直播,和观众聊了一会,有人问他是不是感冒了。某幻觉得自己应该没毛病,吸了半天鼻子也没醒出鼻涕,拍拍胸脯说自己好的很。随后打开游戏玩了起来,播到十二点原本想要嗨歌,却觉得困的不行,又想到明天早上九点要去B站参加活动,就下播直接睡了。
第二天差点睡过头,他强迫自己滚到地上,在地板上清醒了一会,才迷迷糊糊的去摸自己的牙刷然后洗脸。今天的活动要拍摄,老实说他是不擅长这类的东西,尤其是化妆工作特别繁重。中国boy说了会开车来接他,没过多久就听见楼下有人按喇叭。某幻认命的拿了一块面包塞嘴里,小步跑进了车里。
“你刚睡醒啊?脸色真差。”
某幻摆摆手,三两下把面包吃了,揉着脑袋说:“我再睡一觉。”
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嗜睡,化妆的时候差点睡着。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发现花少北给他发了信息,说他已经到日本了,给他发了很多照片。
“录节目加油。”某幻露出笑容,花少北给他发了张和梅花鹿的自拍,拉大他的脸,虽然15天没法和恋人相见,但至少花少北能在日本开心的玩一通。上次他从日本回来之后,就说自己特别喜欢日本,某幻一直记得。
“你工作也加油,别太累了。”
某幻揉揉自己酸痛的脖子,不知道自己为啥感觉真的有点累了。
拍摄的时候,某幻一连几个动作都有点缺陷,教他摆姿势的老师有点着急,让某幻有点不好意思。他强迫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结束了一下午的拍摄,还接受了漫长的采访。那种烦躁的情绪被压制在心里,绕的他特别不舒服。
晚上回家都快晚上十点,今晚他是不打算播了。没在沙发上自闭一会,花生米就喵喵叫起来,某幻赶忙起身去拿猫粮给花生米喂上。好不容易吃上猫粮的花生米心满意足的蹭蹭某幻的脚裸,大摇大摆的上了二楼。
哎……饿。某幻又没吃上晚饭,但也没什么胃口。没过多久,微信电话就响了,他第一反应就是花少北打电话过来了,举起手机接了上来。
“哎,某幻……你要睡着了吗?脸色真难看。”
视频那边的花少北正在外面散步,阳光明媚,某幻笑着说:“太累了,拍了一天。”
“我也拍了一天呢,不过真好玩,我们去游乐场了,叫富士集的地方。”花少北跟他说起一天的事,“那个鬼屋知道吧?导演组还说让我们进去试试,我死活不去,过山车也是什么世界上最快的过山车,转弯最多的还有最高的木架过山车,我一个都顶不住。”
“那你玩什么了啊?”
“我玩了那个最高的木架过山车,嘿嘿嘿,太恐怖了,但其实还好,就那一下,后面我就适应了,我是不是特别牛。”
“牛,必须牛,北子哥太厉害了。”
花少北凑近屏幕一看,努力捧场的某幻眼睛已经闭了大半,就笑着说:“快点去睡吧,早点睡,明天起来就有精神了。”
某幻也凑近了屏幕,看花少北笑盈盈的脸,也笑着说:“想你了,北子哥。”
“我不想你,我才刚到呢,我要好好玩玩。”
“嗯,玩的开心,明天也跟我打电话。”
“好,晚安。”
手机撇在一边,某幻一点力气都没了,直接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早上起来发现花生米窝在自己的胸口睡的正香,难得和花生米亲近一下,某幻默默无言的看着他,没打扰花生米安静的休息这一下。过了许久,花生米睁开眼睛看了某幻一眼,起身跳下了沙发。
早上九点,今天起的早了。某幻打了个哈欠,好像觉的自己精神了一点。
好不容易悠闲的煮完粥,蕾丝打电话过来约他出门打球,某幻奇了怪了,蕾丝怎么忽然就有兴致去打球了?老番茄也发信息说要打球,某幻立刻意识到可能是茄哥想玩了,但他揉着自己有气无力的腰,弱弱的说:“我加油打气去行不?”
每次打球来的人肯定不止他们几个,多某幻一个少他一个都无所谓。某幻带着一大瓶水走进体育馆,发现几个人已经battle起来,他拍几张照发给花少北看,顺便查看了一下花少北之前发给他的照片。花少北在寺庙求了姻缘,说他们以后会很顺利。
“不求我也知道我们会很顺利。”某幻说。
“你说的不算,神明说了才算。”花少北挺喜欢这类东西,就比方说他一直戴在手上的那条红绳。
某幻和花少北聊了一会,一群人叫他下去打,可某幻真一点力气都没有,远远的罢手说算了。
打完球后的饭局他也表现的不怎么样,一直望着食物发呆,也没有参与聊天。中国boy说他犯了相思病,太想念花少北了,某幻觉得不无道理,但也不是第一次因为工作原因和他分隔两地,虽然15天有点长,但好像也不是这个原因。
老番茄走的时候拉着他摸摸他的额头,说:“你别是生病了啊,某幻。”
生病?虽然是有气无力吃不下东西,但也没有发烧和咳嗽。某幻觉得可能是自己不规律的作息导致他跟生病了一样。某幻决定接下来的三天都好好作息,把身体调整过过来。
然后他就睡了三天。
就很怪,明明晚上十点就睡了,下午三点才起。起来了头痛欲裂,吃了几口饭看会电视,给花生米喂吃的,剪会视频,晚上九点又睡了,一直到第二天十二点起来。感觉有点想呕,但胃里没东西呕不出来,居然在马桶里呕出了点胃液,然后去给花生米喂吃的。晚上九点入睡,下午两点爬起来,感觉差不多要归西了。
差不多三天没回任何消息。某幻强迫自己去洗了个热水澡,让自己精神了一点,才敢接花少北的视频电话。花少北在那边有点气愤,于是也没注意某幻的状态不好,正好他在拍节目,说不上几句话,只在挂断之前问:“没出什么事吧?”
“没,你好好玩,我一个人挺好的。”
花少北半信半疑的挂断了电话。
虽然某幻是坚持自己没生病的,但他怕花少北回来之前自己都好不了,到时候花少北肯定会跟他生气。于是第二天的早上,他拖着疲倦的身子上了出租车,去了离家近的医院,挂号,看诊,拿药,抖掉一身钱,最后只得到一句好好休息。某幻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他决定吃完药,再吃点医生推荐的健康食品,就好好的休息一下,什么都不想。
已经三四天没播了,某幻回家给花生米喂了猫粮,替他揉揉肚皮,才回房间去休息。
后天其实有个签售会,要出远门,好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某幻感觉自己精神了很多,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身轻如燕。他感觉自己大概是好了,吃完了药,立刻坐在电脑前工作起来,发了一个之前没剪完的视频,又打开直播,快乐的和观众聊到了十点。
“下播了观众朋友们。”他看花少北打来了电话,估摸着也快要十一点了。他躺到床上接起电话,花少北刚接通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看,过了一会才说:“我之前跟你打电话时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那时候刚睡醒呢。”某幻哭笑不得的说,“今天怎么样,去哪里了吗?”
“嘻嘻,我们去海边了,那边有好多比基尼美女,还有个日本女艺人跟我们合作了,不过我之前不知道她的名字,也不会讲日语,就挺可惜的。”
现在已经可以在男朋友面前提其他女人了吗?因为花少北并不是百分百弯的,他和花少北都是遇见彼此才弯掉的类型,也就是说,骨子里可能还保留着一些直男的冲动。
看某幻表情微妙起来,花少北立刻把镜头一转,给他看沙滩上密密麻麻的人影,某幻笑出声,说:“玩的开心吗?”
“开心啊,这几天吃了好多东西。”花少北滔滔不绝的讲起这几天吃到东西,某幻笑着听他说,还不忘让他把摄像头转回来,花少北戴着一顶草帽,还有一项小花样式的墨镜,等讲的差不多了,花少北对某幻笑笑说:“你没来太可惜了。”
“下次再陪你去一次?”
“算了,我都去过两次了,下次去别的地方吧。”
放下电话,某幻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没好,但又不是特别难受,就是嗓子蛮痛的,他下去吃药时又多喝了一杯水,看了眼窝在客厅的花生米,才上楼去睡觉。
出差的时间很紧,花少北不喜欢把花生米老是送去猫舍,怕花生米受欺负,所以某幻今天下午去了签售的城市,第二天活动结束就要立刻赶回来。他特地多倒了点吃的在碗里,等花生米吃完一轮才又放满了。
这次去签售是去漫展的活动,某幻不是第一次参与这种活动了,除了要坐在签售的位置上,给每个粉丝签名并且合影外,也要接受采访,参与一些漫展的小舞台。工作量是巨大,更何况他的时间那么紧,事情之前想要好好休息,但在飞机上颠簸的睡不着觉,到酒店和工作人员协商到了一点,第二天六点多要提早进场去准备。
“忙吗?”花少北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某幻只看了一眼没来得及回,化妆老师一直让他的眼睛往上抬,等给他抹粉的时候,化妆老师摸摸他有点发热的头顶问:“太热了吗?空调开大点要不?”
“不用了不用了,出点汗好些。”
某幻知道发低烧吹空调也是不太好的事,他已经尽量把自己裹紧了,虽然一直在冒汗,但他生怕自己病情加重。接下来一整天的签售和采访下来,对身体又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某幻就怕花少北回来之前自己好不了,化完妆后,他坐在休息区叹气,拿起准备好的保温杯喝了口热水,顺便吃了药。
和粉丝见面的时间总是能忘记时间的,但那条队伍实在太长了,超出其他签售队伍快两三倍,他每次看见总是不好意思,又一边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有这么多粉丝。但遇见的每一个都露出让他熟悉安心的笑容,某幻签字的手逐渐虚了起来,好在这时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
累的站不起来,身子也没什么力气,他还是得去补充点能量,才能上台去参加舞台。中途他多吃了一次药,虽然医生说药不能多吃,但某幻说实话想买点心安,给自己点心理作用。
活动结束,他叫了车,马不停蹄的去了机场。
一连串活动下来,他忍不住去机场的厕所吐了一通,刚好把中午在会场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呕吐的声音太大,吓着了不少人,他那厕纸擦了嘴,出门在候机室休息,居然还碰到了粉丝,强打精神和他们聊了一会,才赶着时间去登机,差点没赶上时间。
总之,等某幻好不容易回了家,用自己最后的一点点精力给花生米喂了吃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感觉天昏地转,头晕目眩,身上没有一个感官是还属于自己的了。
要死了,某幻感到了一丝委屈,但他想起还远在异国的花少北可能正玩的开心,今天见到的粉丝一定也很开心,吃到东西的花生米也很开心。他还是释怀了,还能怎么办呢,如果这样大家都能快乐的话。
他衣服没换,直接去床上睡觉了。
下午起来,让某幻瞬间清醒的,是没有回复花少北的最后一条信息。
他还是感觉疲倦,好在事情都告一段落,他至少能够悠闲的在沙发上享受片刻的安宁。今晚他想直播,但又想好好打理下身体,花少北还有四天就回来了,至少在那之前好起来。
哦,完了。虽然不乐意动身,某幻才想起来自己约了老师明天去录音,他立刻裂开来,走上楼去看自己写了一半的歌词。他痛苦的揉揉脑袋,才发现自己光是睡就睡了有四五天,难怪歌词歌曲一点没动。
还能怎么办呢,写吧,虽然脑袋已经和浆糊一样,某幻还是强迫自己写到了半夜,写出一串狗屁不通的词曲,他认命的打电话去推了一天,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又熬了一个通宵。
等录完歌……差不多,某幻摸着滚烫的脑袋靠在墙边,悲伤的想。
北子哥明天要回来了,完犊子,直接裂开了好吗?
花生米看着主人的男朋友坐在墙角捂着额头看体温计,翘着尾巴走过去在他附近趴下。某幻的黑眼圈很深,眼睛通红,喉咙也肿起来了,因为生病的几天都没休息好,他现在比起十五天前没有丝毫的改善。虽然中途一度感觉自己好了……某幻唉声叹气起来。
太难了。居然病了整整15天。
吃了药,坐在餐桌上沉默了一会,他感觉脑袋越来越沉,但心里还是没有放弃思考瞒过花少北的对策。他忽然听见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反应慢了一拍,呆呆的去看那扇推开的门。花少北提着一个大行李箱踉踉跄跄的进了门,还没喊“我回来了”,就看见忽然站起来的某幻因为贫血倒在了地上。
其实——惊喜这种事,有时候也不见得是好事。
某幻感觉自己站起来的时候,整个视野陷入了一阵黑暗,他的脚和手全部都发软的粘在了地上,好像花少北看见他的时候,他最后一丝可以伪装的东西也掉下来了,就好像是枷锁少了一层,唯一不一样的是,这反而让他更加难受了,脑袋烧的厉害。
花少北撇下行李去扶某幻,某幻吃痛的撑着地面往前一靠, 有气无力的说:“不是明天到吗?”
“节目拍完了我改签了啊,我没跟他们一起回来。”
“不是,你发烧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瞧不起兄弟啊?”
瞧不起个鸡儿,某幻已经快翻白眼了,花少北扶着他沉重的身体艰难的上了楼。某幻以为花少北要带他去自己的房间,没想到他直接推开自己的房门让某幻躺了上去,某幻翻了个身,看见花少北塞了个体温计过来。
“家里有药吗?你去医院看了吗?”
“厨房柜子里有我之前买的。”
某幻夹着体温计说,花少北帮他盖上被子,推开门出去了。
哎……搞砸了。某幻捂着脸想,本来不想麻烦花少北担心自己,他刚刚回来,休息都还没来得及休息。
没过一会,花少北回来了,某幻发觉他的脸色特别差,花少北带着他从医院拿回来的袋子,把几盒药丢在床头,把从里面的发票取出来怼到某幻面前,难以置信的说:“你没搞错吧?这都一个多星期之前的发票了?你——”
某幻还病着,并且非常虚弱。这或许是花少北唯一一个不发脾气的理由,他咬着嘴唇,看某幻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不敢看他,忍住满腔的怒火去取体温计。高的离谱,花少北就想骂人,马不停蹄的去准备冰袋和酒精。
某幻迷迷糊糊的,心里难受,浑身也都难受。终于在浮浮沉沉的15天里,他正式的病倒了,浑身都动不了,胸口一直在烧。花少北给他敷冰块,给他擦酒精,还让他多喝水。某幻好不容易照做完后,意识模糊的想让花少北休息一下。
他抓了把花少北的手腕,花少北的动作迟缓了一点,他低头看着眼睛都睁不开的某幻,笑也笑不出来,甚至有点想哭。
“北子哥。”某幻问,“日本好玩吗?”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别吧,某幻以为花少北说起气话来了,他拉了拉他的袖子说:“你天天给我发照片呢。”
花少北他趴在床上握着某幻滚烫的手,侧着身子伸手摸他的睫毛。
“我们去富士山上看风景,我看到远处有一朵云,觉得和花生米特别像,我拍下来了,但拍的不像,我绞尽脑汁想让你也看见,但云已经飞走了。”
“我们去京都看民宿,那里面的柜子真的可以躺下一个人,和哆啦A梦里面一模一样,我躺进去睡了一个晚上,睡的脖子特别痛,我记得你知道一个特别有用的方法,但我就是没想起来,但我不敢问你,所以就顶着痛录了一天。”
“我们去银座逛街,吃了一家特别好吃的日料店,他们问要不要酒,我就说不要,他喝不了酒。他们问我他是谁,我特别尴尬。那天谁也没喝酒,就因为压根不在场的你。”
“你觉得我玩的开心吗?我难受死了。”
花少北特委屈,但他不知道自己委屈什么,他知道某幻肯定知道他为什么委屈。某幻还病着呢,自己就在这撒娇。果不其然,某幻伸手擦他挤出的眼泪水,把他往床上拽了一下。
“你快点好起来吧。”花少北闷声说,“我还有好多事没跟你讲。”
“嗯。”某幻点头,他不敢太靠近花少北,俩人隔着一个枕头的距离。
“等下次,我陪你去把你想让我看的,和你还没看到的都看一遍。”
“好。”花少北开心了,他又忽然心疼的哭了出来。
“你还是快点好吧,你病了好多天了。”
某幻真的困了,他认真的点点头,眼睛一闭,手还牵着花少北没放,他就已经睡着了。
“工作辛苦了。”
花少北等着某幻的呼吸均匀了起来,才小心翼翼的关掉了灯。起身想去换睡衣,但手被抓的紧,怎么也脱不开了。
花生米不知何时跳上了床,趴在床的一脚默默的睡着。花少北朝他嘘了一声,又看了眼某幻,伸手摸他已经好了一些的额头。
某幻。
你个大傻子。
你少对我温柔一点点,我就不至于那么任性。
都是惯的。
花少北也累了,坐了好久的飞机,还没休息就要招呼病人。
希望明天早上起来,你还是如阳光般明媚。
晚安。
——————————————————
我有个想法,我后面写的《花少北想要公开》刚好可以当这一部的后续,圆了他们的日本旅游梦👌👌
文豪野犬乙女向
[当他对你一见钟情💘之后...]
太宰治:
鸢色的发尾有些卷翘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惊讶
夸张的后退几步捂住胸口
像是含着蜜糖一样
他语气里带着惊喜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你
“原来如此,这跳动的心脏,这种感觉!我...绝对是为了小姐你而活到现在的吧!”(握住你的手)
国木田独步:
比他册上的理想女性要早出现一段时间
他推了推白色泛着光的眼镜
握着钢笔刷刷刷的在纸上记录你的一举一动
嗯,外貌...
[当他对你一见钟情💘之后...]
太宰治:
鸢色的发尾有些卷翘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惊讶
夸张的后退几步捂住胸口
像是含着蜜糖一样
他语气里带着惊喜
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你
“原来如此,这跳动的心脏,这种感觉!我...绝对是为了小姐你而活到现在的吧!”(握住你的手)
国木田独步:
比他册上的理想女性要早出现一段时间
他推了推白色泛着光的眼镜
握着钢笔刷刷刷的在纸上记录你的一举一动
嗯,外貌吻合...
嗯,身高完美...
嗯,性格相称...
.........
.........
嗯,灵魂契合...
果然!是百分之百属于自己的理想女性!
他的目光激昂且兴奋
突然起身朝你气势冲冲而去
手“啪——”的一下按在桌子上
他与你视线相对然后缓缓露出笑容
“这位小姐,我们两年后结婚吧。”(一时脑热脱口而出)
你:“???哈?”茫然.jpg
(两年后结婚是我不知道从哪里看的国木田理想型女性是四年后相遇六年后要结婚这种的hhhh)
江户川乱步:
透过蓝色的珠子看到你的侧脸
他碧绿色的眸子微睁
有些兴致勃勃的扫了你一眼
见你看向他的时候
青年还兴奋的挥了挥手
嘴角勾起笑容
他跑到你的身侧围转了几圈看你
“呐,名侦探大人可是明白你现在在苦恼些什么,如果帮你解决了,跟我回侦探社怎么样?”
中岛敦:
你发现有人在偷看你
这不是自恋
是对方潜伏的样子着实不算高明
动作僵硬的隐藏在阴暗处
手扒着墙沿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你
紫金色的眼睛看向你的时候像是盛着阳光
满都是你的踪迹
见你望过去时他显然没反应过来
愣了一下
然后像是摇着尾巴的猫突然炸毛一样
他下意识向后迈了一步将自己藏起来
不过还没过去多久
可能是忍耐不住
他双手紧扒着墙壁谨慎探头
那双好看的眼睛又重新对上了你
宫泽贤治:
食指放在嘴唇上唔了一声
少年看到你的时候还歪了歪头
似乎在疑惑着什么
等到看你准备离开的时候
他小跑到你的身前
脸上的笑容元气又灿烂
“啊呀,你好,我是宫泽贤治,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芥川龙之介:
苍白清秀的脸上带着些怔忡
他不明白心脏为什么会跳的这么快
这是一种想破坏又舍不得的感觉
手指紧紧的扣在手心
眼睛死死的盯着你
他捂唇低声咳了几下
将你逼在墙角深处
黑色的利刃插在你脸侧的不远处
他有些虚弱却狠恶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
“你...对在下做了什么?让在下突然变成这副模样。”
中原中也:
看到你的脸时会下意识躲避
手上不动声色的按压了下帽沿
他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你的笑容
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起来
赭发的青年耳尖微红
心情止不住的高涨
以至于进入敌方势力时
今天的中也干部在你的笑容(?)下
干劲满满的很快解决掉了对方
然后一只手将黑色风衣甩在身后拎着
他大跨步的走向自己的机车
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见你
非常想
END
文笔复健中
梗来自[他如何追求你]的延伸梗
本来想写论文野众如何追求你
后来想到如果他对你一见钟情的表现会是怎么样的
可惜没写好emmmm
ooc勿怪(鞠躬)
文豪野犬乙女向
[当你换衣服时他正好推门而入...]
太宰治:
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你维持着穿衣服的姿势一脸惊愕
线衣正不上不下的卡在你身上
你感觉他的目光骤然暗沉下来
黏着在你腰身裸露的肌肤上
那危险的视线让你下意识紧绷起身体
你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太宰,你想做什么?”
“嗯——?小姐在说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做哦,刚才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嘴角勾起弧度/轻笑)
国木田独步:
门被推开的时候你们两个都没反应过来
你...
[当你换衣服时他正好推门而入...]
太宰治:
卧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你维持着穿衣服的姿势一脸惊愕
线衣正不上不下的卡在你身上
你感觉他的目光骤然暗沉下来
黏着在你腰身裸露的肌肤上
那危险的视线让你下意识紧绷起身体
你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太宰,你想做什么?”
“嗯——?小姐在说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做哦,刚才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嘴角勾起弧度/轻笑)
国木田独步:
门被推开的时候你们两个都没反应过来
你看着他,他看着你
两方同时僵硬起来
等你反应过来的时候
青年已经同手同脚砰的一声为你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一句超大声的“我失礼了”
接着你听到他宛如机器迈步一样
咔哒咔哒的快速脚步声
你:“.........”这...是打击到了吗?我...?难道很差吗?(慢慢低头)
中岛敦:
红色的蒸汽从下而上蹿至头顶
银白发的少年差点因为羞耻而昏倒
下意识的捂住有些发痒的鼻子
少年慌乱的后退
像是遇到了什么怪物一般
他一边大声道歉一边对你疯狂弯腰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
然后他突然转身狂奔出门
这让穿衣服的你手微微颤抖
这该叫的角色反了吧?茫然.jpg
福泽谕吉:
反应很快的将门关上
你能听到他透过门板模糊的道歉声
慢吞吞的将衣服穿好
你将门打开抬头与他对视
还没有三秒钟
这位向来寡言沉稳的男人首先转移开了视线
“刚才,失礼了——”
芥川龙之介:
下意识的挪开视线看向别处
他苍白的脸上依旧维持着平淡
一只手紧紧握拳
他耳尖微微泛着红
“在下...很抱歉,不知道你在这里...”(最后换衣服的三个字还是没能说出口)
织田作之助:
与你大眼瞪小眼
男人高大的身材完全将你覆盖在阴影里
这让你很不安的往下捋了捋穿了一半的衣服
然后眼神示意他还不赶快出去
他应声而动
然后走到转身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回头
语气淡淡的看着你
“还是多穿一点,别感冒了。”
你:“???”这是什么魔鬼发言,认真的吗?织田作?
中原中也:
愕然的与他面对面
你系扣子的动作一瞬间凝固
然后在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一件黑色风衣突然从天而降
“啊噗——”
这是你被某人下意识加了重力的风衣灌住的声音
“砰——”
这是你被重力风衣狠狠压在地板上的声音
你:“.........”(缓缓流泪)
END
写的不好,复健文野中——
ooc勿怪(鞠躬)
【东峰bg】义无反顾高高跃起那一瞬(完)
预警:ooc绝对有,女主有名:飞鸟鸫(dong,一声),有私设
时间线从东峰和女主二年级开始
贫瘠文字难以表达少年的美好
八、胆小鬼变粘人精
“我、我居然告白了…这太玄幻了…”东峰躺在床上喃喃自语,“不不不,更玄幻的是飞鸟同学居然答应我了…”
手机一阵震动,东峰打开之后发现是鸫发来的信息。
FROM:飞鸟同学
明天放学后一起去排球部吧,你一个人的话一定会逃跑吧?
东峰不禁流下泪水,“原来飞鸟同学已经这么了解我了吗…”
东峰想了想,谨慎打字,并且一再检查,确定真的没问题之后将回复发了过去。
FROM:胆小鬼旭...
预警:ooc绝对有,女主有名:飞鸟鸫(dong,一声),有私设
时间线从东峰和女主二年级开始
贫瘠文字难以表达少年的美好
八、胆小鬼变粘人精
“我、我居然告白了…这太玄幻了…”东峰躺在床上喃喃自语,“不不不,更玄幻的是飞鸟同学居然答应我了…”
手机一阵震动,东峰打开之后发现是鸫发来的信息。
FROM:飞鸟同学
明天放学后一起去排球部吧,你一个人的话一定会逃跑吧?
东峰不禁流下泪水,“原来飞鸟同学已经这么了解我了吗…”
东峰想了想,谨慎打字,并且一再检查,确定真的没问题之后将回复发了过去。
FROM:胆小鬼旭
好的,明天可以一起上学吗?
鸫放下手中的书,拿起手机,略微惊讶的歪了歪头,“居然是粘人精哎…”
FROM:阿鸫
当然,午饭也要一起吃。
收到回复的东峰捧着手机跪坐在床上,一副朝圣的模样。
“这居然是真实的…啊、又有短信了。”
FROM:阿鸫
你作业在写了吗?
东峰立刻慌忙爬下床,端坐在书桌前,严肃的回复着鸫。
FROM:粘人精旭
在写了哦!
第二天没等到鸫“押送”东峰去排球部,新入部的两个一年级就跑过来找东峰,鸫看着东峰手足无措面对两个学弟的模样忍俊不禁,不过…
除了西谷还有矮个子打排球呢…
东峰最终还是回归了排球部,新来的乌养教练推了他一把,以人手不够的理由把他拖回了排球部。
经过町内会和音驹练习赛,东峰的逐渐找回了自信,正如鸫所说,他正在不断寻找打破铁壁的机会。
虽然排球部的训练通常比文学社结束要晚一个小时左右,但鸫还是坚持等东峰一起回家,反正在文学社活动室多看一个小时的书或者写作业都没什么影响。
“鸫,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排球上花的时间太多了…”东峰忐忑的问到,他十分担心因为训练而冷落了鸫,最终导致分手,毕竟很多电视剧都是这样演的不是吗…
“不会啊,你在训练上花时间不是应该的吗?毕竟二年级的时候,我可是因为你的扣球才去看比赛的。”
“啊?我的扣球?”东峰有些惊讶,不过也是,如果没有一个契机的话,他确实想象不到鸫会去看排球比赛,只是这个契机居然是自己。
“是啊,某天放学看到了运动馆里你高高跃起,‘砰’的一声。”
鸫停下脚步,被挽着手臂的东峰也因此停住。
鸫看着东峰的眼睛说道,“我觉得旭能遇到如此热爱的排球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如果因为我停下追逐,我会愧疚的。
支持你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而且我不是已经霸占了你的午休时间了吗,对我来说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好哦,所以你不需要去担心。”
高校联赛预选赛很快开始了赛程,第一轮对战长波顺利取胜,第二轮却与伊达工狭路相逢。
在赛场外,鸫对东峰说,“你加油,我也加油。”
东峰虽然不明白她的后一句指的是什么,但是仍然高兴的应下。
比赛中伊达工的拦网再次对乌野造成打击,铁壁不愧是铁壁,难以突破。
当东峰的扣球被拦下时,鸫找准时机,深呼吸。
“乌野加油——用扣球击溃铁壁吧——”
少女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球场,看台对面的伊达工听到这句话,立刻打起了擂台。
“GO!GO!Let’sgo!Let’s go!伊达工!”
东峰看向鸫,笑着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鸫红着脸颊向他挥手。
曾经后悔的事一定要找机会做一次。
END
————————————————
当大家得知东峰有了女朋友:
菅原:哈哈哈我就知道!
泽村:哦!要好好相处!
田中:什么——?旭前辈有女朋友了——?
西谷:哦哦哦!不愧是旭前辈!!
日向:哦哦哦!我什么时候才会有女朋友!!
月岛:怎么看你都不会有吧。
日向:月岛你这臭小子说什么!
影山:希望东峰前辈不要耽误了打球。
月岛:王者你倒是不用担心,一辈子和排球过吧。
影山:啊?月岛你想打架吗?
山口:我不发表意见了,我得去拉架。
清水:东峰的成绩有救了。
仁花:好羡慕东峰前辈,女朋友那么好看呜呜呜呜
乌养教练:呜呜呜臭小子,我都还没有女朋友呢。
————————————————
这篇到这里就结束啦,想写更多恋爱的细节,但是完全没有头绪就暂时搁置了。
等有脑洞了大概会写番外,或者有梗可以提供!脑洞苦手大欢迎!
预告:下一篇大概是音驹二传网恋恋到同校学姐嘿嘿嘿
谢谢给我红心评论和推荐的宝贝们,感觉到被呵护了!
那我们下篇再见呀!
【排球乙女】关于我在暗恋留级五年的前辈这件事
东峰旭乙女向。沙雕校园恋情。
各位,真的不来了解一下反差萌少女旭嘛?
这篇文我写得很开心,愿你们读完也会变得开心。
1.
我第一次见到旭前辈,是高二那年在游乐场鬼屋打工的时候。
那时的我是个囊中羞涩的穷光蛋,连在鬼屋里扮演的角色都是一只穷酸的、没啥存在感的小幽灵。
我是全游乐园最敬业的“鬼”。为了让顾客享受到更加刺激逼真的游戏体验,每次吓人前我都会在化妆间里认认真真地在脸上粉饰一番。
不仅会用颜料把脸抹成白花花一片,眼珠子周围也会涂成黑糊糊的俩圈儿。之后,我还会穿上抹布般的大白袍蹲在鬼屋的最后一道关卡守株待兔。...
东峰旭乙女向。沙雕校园恋情。
各位,真的不来了解一下反差萌少女旭嘛?
这篇文我写得很开心,愿你们读完也会变得开心。
1.
我第一次见到旭前辈,是高二那年在游乐场鬼屋打工的时候。
那时的我是个囊中羞涩的穷光蛋,连在鬼屋里扮演的角色都是一只穷酸的、没啥存在感的小幽灵。
我是全游乐园最敬业的“鬼”。为了让顾客享受到更加刺激逼真的游戏体验,每次吓人前我都会在化妆间里认认真真地在脸上粉饰一番。
不仅会用颜料把脸抹成白花花一片,眼珠子周围也会涂成黑糊糊的俩圈儿。之后,我还会穿上抹布般的大白袍蹲在鬼屋的最后一道关卡守株待兔。
一旦有倒霉催的游客出现在门口,我就从幕布后面蹿出来,手舞足蹈地滋哇乱叫。
遗憾的是,从入职那一天起,我从没有成功吓到过一位年龄超过五岁的游客…
游客们在和前面的贞子小姐、丧尸等不明生物打过照面之后,对于恐惧的事物已经产生了足够的抗体。再见到我这只矬子小幽灵时,大多数人都会见怪不怪地从我身边走过去。
偶尔,也会有很可恶的情侣指着我的鼻尖,叽叽喳喳地嘲笑我的妆容和身上完全不逼真的服装道具。
想到这里,我耷拉着脑袋,自怜自艾地叹了口气。
老实说,这是我在鬼屋工作的第100天,和前99的目标一样,今天的我目标依然是
——成功吓到一位游!客!
2.
我以为这个愿望或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实现,却还是在某一次歪打正着中迎来了不可思议的事业巅峰。
那一天,我照旧藏在黑漆漆的幕布后面等着吓唬路过的可怜虫。
却不成想,在某位游客走到我身边之前,固定幕布的粘钩竟然毫无征兆地脱落了。
接着,满脸苦逼的我像一只脑瘫的壁虎一样从幕布后面闪亮登场,顶着一张傻兮兮的脸和初次见面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犹豫了一会儿,我哆嗦着伸出扭曲的左手,皮笑肉不笑地冲这位瞠目结舌的陌生人打招呼,
“Hi…”
那人在对面盯着我尴尬的笑颜看了两秒,像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猝不及防爆发出鬼哭狼嚎的呐喊声。
“鬼啊啊啊这里有幽灵啊啊啊QAQ——”
我惊异地扬起脸,仔细观察着这位吓得头发和头皮都差点儿分离的傻大个。
那厮抱着臂,对我一副想看又不敢盯着看的样子给我整得一愣一愣的。他生无可恋的样子实在过于浮夸,甚至让我怀疑起他是真的感到害怕还是戏精上身装成现在这样的。
我手足无措地杵站在那块惹祸的幕布上,定睛观察对面这个胆子只有芝麻大点儿的男人。
这位笨蛋大哥怎么看都得二十多岁了吧,他的下颌留着放诞不羁的羊咩须,头发被整整齐齐挽到后面,扎成一个俏皮的小啾啾,饱满锃亮的脑门儿在黑暗中熠熠生辉,跟尊月亮似的。
或许是因为他体格庞大、肌肤又泛着古铜光的缘故,这家伙整个人看上去气质叛逆凶狠,要是手里多一根甩棍,足以在古惑仔电影中以假乱真。
即便如此,圣母心泛滥的我却还是对这个大块头吓得花容失色的样子心生几分怜意。
这样想着,我像只蝙蝠似的从墙上蹦下来,在逼仄的空间中瞪着黑咕隆咚的眼珠盯着他看。
“你还好吧…?”我迈出小碎步,挥动两只翩翩起舞的白袖子,朝这位面色苍白的大个子男生跑过去,企图表达关怀。
可怜兮兮的大块头却仿佛误解了我要向他发起攻势,正用结实的肌肉手臂环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
在我逼近之际,这个小胡子男人像一只被踩到腿的蚂蚱似的,十分捧场地弹跳到了离我三米之外的位置,发出了响彻云霄的尖叫。
“菅——大地——救命啊我要被幽灵吃掉了QAQ”
我听到笨蛋胡子嘴里这么嚷嚷着,然后像一阵席卷的狂风似的,连滚带爬地朝出口的方向逃去,只留下后方一脸懵逼的我。
…
……
………
什么啊!!!这是被我吓跑的吗?!!
我在落荒而逃的大个子身后傻了眼,怔愣片刻之后,我终于没忍住揩着袖子捂上嘴,噗噗地笑了起来。
地上的黑色幕布好像在模仿一只深海的鳐鱼那样扭动身子,迷宫的出口吹进了几丝凉嗖嗖的小风,从我那简陋的白色裙袍中灌进来,害我看上去像一只鼓囊囊的白面馒头。
不知为什么,之前工作时的一切烦恼顷刻间烟消云散,我那小小的心脏被满溢出的成就感和快乐填满。
看来,真要感谢这个一面之缘的笨蛋胡子啊。
我擦了擦被笑出的泪花糊得乱七八糟的眼妆。
那时候的我并没有想到,我和东峰旭学长竟然还会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3.
终于熬到了收工下班。我卸了妆,在亮了灯的鬼屋里拎着扫帚和垃圾袋乱七八糟地打扫着。
在走到出口附近的时候,我才发现地面上遗落了一只信封状的黑色钱包。
由于收工后无法找到失主,我只好将钱包揣进口袋里带回家,心想着第二天再将失物交给警察。
“还是先看看钱包里有没有失主的身份信息吧,说不定能通过电话直接联系到本人。”
我兀自喃喃道,将那只钱夹摊在掌心掂量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将它打开。
钱包里的内容物很简单。大夹层里没有放多少钱,卡槽的部分倒是塞得满满当当,里面竟是些花里胡哨的拉面馆优惠券,还有某家体育器材店的会员卡。
后来,我终于翻到了一张记录着失主身份信息的借书证。姓名栏上写着大大的【东峰旭】三个字,右侧贴着的一寸照片上,一位绑着小马尾,下巴上留着性感小胡子的男人正在里面定定地望着我。
哇,这不是下午在鬼屋遇到的胡子大哥吗?钱包的失主竟然是…他?!我为什么会跟这么粗野的男人有这种特别的缘分啊喂…
我在心里不住吐槽道,百无聊赖地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卡塞回原位,才终于注意到透明卡槽中放着一张裁成巴掌大小的照片。
我定睛一看,上面是一群穿着橙绀相间的运动服朝气蓬勃的男孩子。
东峰旭站在最右侧的位置,被一个刘海儿挑染成黄色的小个子锁喉搂在怀里。
旭在队伍里不如那个黄色头发戴着框架眼镜的男孩子高,但是由于他的身体要厚实许多,因此块儿头显得比队友们都要大一些。
“不过…这队服看上去略有些眼熟啊。”我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下一秒两掌一拍即合,幡然醒悟。
我终于想起了为什么这群人身上的运动服看上去如此眼熟!!!
因为!!!这他妈!!是我们乌野高校排球队的队服啊!!!
4.
我怀着复杂的心情返校。
在勉强接受了看上去至少比我大七岁的胡子哥是我的同校学长这一事实后,我主动打听到了东峰旭的班号,抽出了宝贵的午休时间过去找他。
“请、请问…是找我有什么事吗?”他局促不安地嗫嚅着,那双深邃的赭色眼睛怯生生地躲开我直勾勾的目光,仿佛有些迷茫。
眼看着这个反派脸的大个子在我面前露出如此娇羞的模样,我倏然有些沾沾自喜,便清了清嗓,言简意赅地说出了归还钱包的来意。
望着我从身后掏出的钱包时,东峰旭那双晦暗的瞳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温吞地接过了我递上前的钱夹,揉着后脑勺轻声对我说,“谢谢你,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呢…”
他修长的手指在空中焦虑地比划着,喋喋不休地对我这个一面之缘的学妹诉起苦水
——原来,钱包丢失之后他很着急,还专门跑到警察局里拜托警员帮自己寻找遗失物,却差点被警察认成是跑来自首的黑社会老大。
说到这里,他无奈地顿了顿,指腹小心翼翼地捏紧那只皮夹。
“其实丢了钱和卡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一想到钱包里的合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就变得非常自责,和难过,”他将头埋得低低的,温柔的眼睛在透明卡槽中的那张相片上逡巡,“这是我…最珍贵的记忆。能够失而复得真是太好了,多亏了你。”
他的回答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抿着唇,看着这个大个子婆娑着照片时小心翼翼的指尖,看着他渐渐变得柔和的眉峰和眼波荡漾的双瞳,心脏的一处骤然塌陷。
原来…这家伙,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可怕啊。我望着旭前辈温柔的侧脸,心里暗暗想道。
“那个…冒昧地问一句,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对面的学长压低声音开口道,“这次非常谢谢你,放学之后我请你喝点东西吧。”
闻言,我怔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旭前辈看。
他却好像突然打了退堂鼓似的,不仅眼神飘忽不定,连手指都错愕地狡在一起。
结巴了半天,他终于面红耳赤地补充道,“要、要是吓到你了的话,就…就算了,抱歉。”
撂下这句话,他冲我急匆匆地鞠了一躬,正打算转身跑回班里,我却十分恶劣地攥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回原地。
旭前辈讶异地转过头,望着我们交缠在一起的手指,两颊的红晕渐渐隐现。
“才不能就那么算了,既然旭学长这么主动,放学请我喝O茶吧,就这么说定了,”我笑嘻嘻地咧开嘴,得瑟地点起了单,“还有啊,我的名字是xx,”
“今后,还请学长多多指教啦。”
5.
放学之后,我和旭前辈如约而至相聚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里。
我毫不客气地点了一份加了芋圆和布丁的豪华双响炮,一边美滋滋地享受这令人乐不思蜀的下午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东峰旭说话。
“话说回来,xx是在哪里捡到我的钱包的呢?”旭开口时,我怀疑他在没话找话。
“啊,是在鬼屋里。”我用吸管搅了搅奶茶杯里的布丁,说道。
“鬼…鬼屋里,你也在周六那天光顾了游乐园新开的鬼屋吗?”
“咦?看来旭前辈完全不记得我是谁了啊,”我挑了挑眉,坏坏地望着他,“不过也不怪你嘛,毕竟光线那么暗,我又化着浓浓的妆。”
“诶?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啊…”
我笑眯眯地卖了个关子,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我将校服肥大的袖子揪长,遮住了两只小巧的手,模仿着鬼屋那天的样子披头散发地朝他的方向扑过去。
好像什么可怕的记忆被唤醒了一样,旭前辈一瞬间大惊失色,这才发出呜啊啊的叫声。
他惊魂未定地指着我那张狡黠的脸,结巴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竟然就是那个!那个…可怕的幽灵!!”
我得意洋洋地点点头,摆了个很臭屁的姿势,“正是在下。”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嘟囔了一句,还掀着眼皮上下打量我。
“不可貌相的明明就是旭前辈你吧!明明长着一张黑社会大叔的脸,竟然会害怕女孩子扮演的弱鸡小幽灵啊哈哈哈,”我笑着拍打桌子,露出皓白小巧的牙齿,“你知道吗?你是迄今为止第一个被我吓到的游客哦!”
“嘘…不要再说了!那、那天只是个意外,”对面的学长面红耳赤地对着我狂摆手,“拜托你一定不要说出去,xx同学…我好不容易才在周围的同学间塑造出威严成熟的形象。”
“答应你的要求也不是不行。”我眯着眼睛乐呵呵地瞧望着他那张汗淋淋的脸,“不过呢,要拿我想得到的东西交换才行。”
“好,你喜欢什么,无论是坂下屋的肉包还是嘎哩嘎哩君之类的…我都会买给你。”东峰旭眼神坚定地回答道。
“唔,这样啊,”我弯起唇角,盯着他那张局促不安的脸饶有兴趣地看了看,最后下定决心道,
“学长,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6.
从那天之后,我和旭学长维持了一种若即若离的微妙友情。
我经常会以要泄漏他怕鬼的秘密这件事作为要挟,提出许多胡搅蛮缠的任性要求。
而他或许是很害怕我这种作天作地的类型,却还是在我的淫威之下乖乖地和我保持了这种略显亲密的联系。
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朋友。
他会告诉我排球训练有关的事,会向我介绍他的队友,和我谈论他未来的梦想。
我偶尔会在望着他那双深色的眼瞳时经历片刻失神,听到旭前辈娓娓道来的声音时我会动容,当我们的目光在游离中交汇成一个圆点时,我会觉得整个人都飘在了半空中。
我说不上来自己对东峰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但我知道,我喜欢和他在一起。
毕竟是悸动的年纪,班里的女生们很喜欢讨论和男生有关的话题。
某天下午的自习课上,我正在用荧光笔在笔记本上的关键字上勾勾画画。
我的笔是浅棕色的,涂出来的温柔色彩总令我联想到某人的头发。啤酒色的阳光从玻璃窗渗进来,在我的书本上翻涌起舞,照得我心里痒痒的。
身后的女同学们开始嘻嘻哈哈地聊起了那些和异性、爱情、萌动的青春有关的话题。
“要我说,找男朋友果然还是要找体育生吧,和戴着高度近视眼镜天天一副禁欲脸的学霸比起来,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类型反倒更有趣吧。”坐在我正后方的加奈子说道。
“是啊是啊,而且体育生的帅哥比例也要高很多哦!就拿我们学校的排球队来说,影山就是绝对的池面啊…当然了,要是日常的表情别这么狰狞就更好了。”斜后方的惠美回答道。
“哦哦影山确实可以哦,不过我觉得月岛那种感觉的更吸引我啦,坏坏的雅痞气质,菅原学长也非常温柔呢。”加奈子在我后面发出花痴的笑声。
“啊,你们是在讨论排球队的帅哥吗?”我扭过身子加入了她们的话题。
“是的啊,难得xx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呢。”惠美微微颔首。
“哦哦,其实排球队有一个帅哥…咳,最近和我关系超亲密的哦。”我假装不经意地提起,果不其然迎来了两个女孩艳羡的目光。
“真,真的吗?!是谁啊!!”
“是东峰旭学长哦,你们听说过他吗——!”我托着长腔,内心沾沾自喜。
“……”加奈子和惠美意料之外地没说话,反而投予我同情的目光。
“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一脸微妙地看着我啊!”我被盯得心里发毛,弱弱地问道。
“xx,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要和留级了五年的不良少年搅合在一起?”加奈子严肃道。
“……小心被吃干抹净了之后,你会被黑社会运到器官䳱贩卖组织卖掉哦。”美惠在旁边煽风点火。
“??为什么就不能盼我点好啊,死丫头们,还有啊,旭前辈才不是这样的人呢!”
我像只拍手的海狗一样疯狂敲击着桌子,大声呵斥这两个以貌取人的笨蛋。
而她们却始终用一副“这家伙没救了”的悲悯眼神看着我。
于是,这个戛然而止的恋爱话题也就告一段落了。
7.
“所以,原来你的真实身份…是留级了五年的黑社会混混吗?旭学长。”在某次共进午餐时,我冷不丁地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东峰旭听闻我的话,差点没忍住将嘴里的水喷出来。艰难地将水咽下之后,他无辜地瞪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别开这种玩笑了,你听谁说的这种奇怪的谣言!”他红着脸驳斥道,下巴上的胡茬随着他说话的动作滑稽地翕动着。
“可是好多人都在这么说诶,还说你在和不良少女交往,还会把弱不经风的妇女儿童拐卖到奇怪的地方,噫…看来我得考虑一下要不要和旭前辈走得这么近了…”
我随口说着,顺便将一块热热的厚蛋烧填进嘴里,里面有浓郁的芝士淌出来,在舌尖蔓延出幸福的味道。
“我没有交往的对象。”
身边的学长攸地开口说话了。他没有表现出往常不安的怯懦的模样。说这句话的时候,东峰旭的表情认真到坚毅的程度,瞳孔中迸发出漂亮的光点,让我的心脏都不自觉漏跳一拍。
我感觉到自己的耳根都变得烫了起来,便错开视线,将目光定格在缤纷的饭盒里。
良久,我抬起头,脱线地回答道,“哦哦,所以旭前辈没有否认你确实在贩卖妇女儿童,是吗。”
“不要自说自话啊,给我好好学会怎么尊重前辈!”胡子学长发出了低声的咆哮。
他生气的样子像小孩子手中瘪软的气球,明明两颊变得通红,那双潋滟的眼睛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望着我。
我看着他那下巴上随风摇曳的小胡子,心里没来由变得开心起来,吃饭的时候甚至都没忍住哼起了跑调的儿歌。
毕竟,旭前辈是否单身这件事,我在意的不得了。
确认了这件事之后,我就像一个对着生日蛋糕许愿的小朋友,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实现了心愿那样,快乐得说不出话来。
8.
和旭相处的时候,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欺负他、故意惹他生气。
比如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会提议一起看夏目友人帐。当旭看得泪眼婆娑的时候,我指着里面出场的泥鳅胡子对他说,“看,长得和你一模一样呢,旭前辈。”
他盯着那个大脑袋小胡子的高级妖怪看了一会儿,眼泪一下子吸回眼眶里,面红耳赤地反驳我,“哪里和我像了。”
我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说“旭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哦更像不良大叔了”,下一秒就贱兮兮地夹走了他饭盒里的最后一块牛肉衔进嘴里。
有时候,我也会好心买汽水等他训练结束。
在彤霞满天的璀璨傍晚,我一脸岁月静好地站在训练室门口等他出来。
当他拿着毛巾揩着汗,满面笑容地小跑到我身边时,我会笑眯眯地将手中的冰镇可乐递给他。
“谢谢你。”
他腼腆地冲我笑笑,下一秒就被喷射而出的汽水水柱呲了一脸。
黏糊糊的可乐和汗液混在一起,全挂在他小麦色的肌肤和根根分明的眉毛上。我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你怎么这样…”旭委屈巴巴地望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见状,我赶紧从书包里掏出了香喷喷的湿巾,温温柔柔地拭去了他脸上的可乐。
“对不起啦,不要生我气啊,旭学长。”
我得了便宜还卖乖地笑着,在看清东峰旭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时,一个情不自禁,就将温热的掌心附上了他的头顶。
我踮着脚尖,感受到手心变得越来越滚烫。心里想着,这种感觉真好。
9.
后来,我照旧会在旭前辈训练的时候在场地外等他。
偶尔会想想有什么恶作剧的新点子能吓他一跳,但大多数的时间里,我总是坐在台阶上对着夕阳发呆,安静得像一只睡着的水獭。
训练室里传来了男孩们的嘶吼和欢呼声,还有排球弹落在地面上清脆的喟叹。
西谷健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萦绕在我的耳畔。
“旭前辈——好样的!”
那声欢呼清亮高亢,就像峡谷间盘旋的飞鸟仰颈与天同唱,清脆的鸣啼穿刺过云的心脏,太阳的眼窝,裹挟感动与震撼蒸成雨滴,纷纷落下。
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犯了什么病,四肢不受大脑控制地在空气中挥舞起来。
尔后我双手紧紧抓住唯一能看到室内光景的窗檐,腿一蹬就爬上了墙。我用手臂支撑着身子,鬼鬼祟祟的眼睛透过那扇狭窄的小窗窥探着屋子里挥洒汗水的少年们。
与其说是排球训练场,不如说那根本就是一个雏鸟培养基地。
在这禁闭的简陋训练室里,我看到了无数助跑振翅,企图扎进高空怀抱的鸟儿。
旭学长在这群人里尤为扎眼。目光随着排球抛物线流转的他,褪去了温顺胆怯的外衣,像一只将钢铁羽翼高高隆起的巨鹰那样,以昂扬的头颅向苍穹刺去。
无声起跳,屏住呼吸屈膝,以赴汤蹈火的气势腾飞。汗水从旭的额角滑落下来,我望着他那在空中变得逐渐松散的小马尾,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津液。
二传手垫起的排球不偏不倚地滚到他眼前,我看到旭轻轻咬住了唇。
下一秒,粗粝的掌心吻上静止的排球,在桅杆般的高网之上,那颗闪闪发光的球滑出漂亮的舞步,向着网对面的地板上砸去。
哨声奏响,欢呼不绝于耳。激动的队员们兴奋地抱在一起。
我看着身型很大只的旭在中间笑容满面的样子,身子软得就像躺进了粉红色的泡泡海洋。
“喂,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些什么啊。”一道声音突然打破了我此刻的安宁。
我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到学校的保安正在不远处拿着警棍,气势汹汹地瞪着我。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丑态毕露——此时的我正在窗台上抻长脖子向里面张望。我蜷着大腿撅着屁股的样子,恐怕像极了一只在做引体向上的浣熊。
想到这里,我终于体力不支地撒了手,在一声简单粗暴的“哐叽”之后,我从窗台上摔了下来,惊动了排球室里的人。
在坠落之前,我看到了旭前辈向窗台张望的眼睛。他似乎发觉了什么,朝队友们说了声“抱歉”就打算从里面跑了出来,火急火燎的样子让我看了都不自觉替他捏一把汗。
可是——我才不想被这个笨蛋胡子看到我现在狼狈的样子!
这样想着,我拎起书包挂在脖子上,瘸着一条腿,像一只丢掉了尾巴的蜥蜴一样逃跑了。
“xx——你快回来。”我听到旭学长在身后呼唤我,我却像个聋子一样卯足劲儿向前奔跑。
回来个屁,我要是回来我就是孙子。
逃跑的路上我用一只腿顽强地蹦哒着向前跑,在麻木的疼痛中我选择苦中作乐,心里琢磨着下次在鬼屋里扮演单腿跳的残疾小僵尸会不会吓到更多该死的情侣呢?!
或者是…吓到像旭前辈这样的胆小鬼。
想起旭前辈,我倏然回忆起他刚刚打排球时眉飞色舞的样子。我想起他脸上沾满的汗水,想起他蹙起的短眉和专注的眼眸,想起他手臂挥舞时不可思议的弧度。
我想起,那颗球就像我的心脏一样被他的掌心击中,然后,惴惴不安地落在地上。
想到这里,胸腔里那颗躁动不安的东西开始砰砰跳个不停。
我脚下一软,就摔了个狗吃屎。
“呜哇——”我趴在地上发出羞愧难当的呻吟,最后甚至自暴自弃地任夕阳的绯红爬上我的耳根。
“可恶的笨蛋胡子前辈!!”我咬牙切齿地咒骂道,心里却泛出酸酸甜甜的柠檬香。
那一刻,我似乎确定了,我喜欢上了这个看似留级五年的笨蛋学长。
10.
在那次乌龙过后,我和旭前辈十分默契地没有提及那次无厘头的偷窥事件。
我们继续维护着这种无伤大雅的关系。每天与他并肩走在放学路上的时候,我甚至怀疑过,说不定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
直到有一天,我和东峰旭谈论起一个有些矫情的话题。
话题的主角是我们班的班花,那天恰好是她的生日,这个迷人的丫头自然是收到了成摞的生日礼物,送礼人大多都是男生。
“该怎么说呢?这还真是一个看脸的时代呢…我过生日时收到的都是闺蜜送的礼物,除了我爸之外几乎不会有异性记住我的生日啦,”我瘪着嘴酸酸地说道,“虽然很矫情,但是偶尔还是会忍不住想,要是我能再漂亮一点就好了。”
“诶?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旭愣了一会儿,转过来惊异地盯着我看。
“干嘛?我想变得更受欢迎有错吗——留级五年的胡子笨蛋就知道大惊小怪。”我鼓着腮帮子忿忿不平。
“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旭学长笑着揉了揉我的头,“毕竟在我眼里,你已经很好看了,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过后,他的脸像浸在染缸里一样瞬间变得红彤彤的。
我被东峰旭那句猝不及防的情话震惊到说不出话来,发了好久呆才迟钝地揉上自己的两颊,感觉到皮肤内的毛细血管像燃旺的火苗一样越蹿越高,烧得我整个人都变成了太阳。
“可恶可可可恶,旭前辈真是油嘴滑舌的笨蛋,竟然故意说些让我难堪的话!”我恼羞成怒,企图用刻薄的声线掩盖自己小鹿乱撞的心跳,却没料到对面的人竟捉住了我的手,攥进了那双粗糙可靠的大手里。
“不是捉弄你,也并不是…恭维的话……刚刚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顿了顿,舌尖抵着牙齿说出了艰难的几个字,“真的觉得…你很可爱啊。”
我的脸彻底变成了红苹果。我僵硬地低下头,任长长的刘海儿遮住眼睑,过了好久才发出蚊鸣般的声音。
“我不信,除非你证明给我看。”我无赖地说着。
“怎么证明给你看啊…”
“除,除非…”我嗫嚅了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你亲我一下,证明给我看。”
“什什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被我的话震惊到的胡子学长不禁掩面,在壮烈的艳阳天下发出娇嗔般的雄厚长鸣。
“呜哇哇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你亲不下去,在旭前辈心里我果然是个丑八怪呜呜呜。”我甩开旭的手哭哭唧唧,却被他再次握住。
“我再确认一遍,你的话…是认真的吗。”
东峰旭微微蹙着眉望向我,在他的瞳仁中,倒映出我那张平淡无奇的面孔。那一瞬间我突然变得自卑起来,便摇摇头,松开了他的桎梏。
“算啦算啦,不要一副苦瓜脸了,忘了这件事吧,旭前辈…快,陪我去趟超市吧,我今天要买洗衣粉和…”
我故作潇洒地侃侃而谈,悄然无息地掩去那些见不得光的负面情绪。我背对着光向前奔走,却在下一秒,被滚烫的臂膀一把搂住,拽进一个熊熊燃烧的怀抱里。
我讶异地仰起头,看着旭学长从天而降的面孔渐渐覆盖了我视线中,那轮滚滚而逝的艳阳。
天空真红啊,云朵是红的,路边的茱萸和树上的石榴也是红的,就连旭前辈的脸,也是红的。
我乱七八糟地思索着没所谓的常识性问题,直到东峰旭的额头抵上了我的额头,直到他的鼻尖静悄悄地挨上了我的鼻尖,直到他干燥的唇小心翼翼地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我终于在那一瞬间,忘掉了人类该怎么呼吸。
后来,我的朋友曾问过我,“你的初吻是什么颜色的”。
我对着她笑笑,告诉她,我的初吻是红色的,旭日东升的那种红色,夕阳舞动的那种红色。
是滚烫的,灼热的,是那种会把你的泪水蒸干,让你一想起他就只顾着咧开嘴傻笑,
一看到他,心间就只剩下悸动的、欢愉的,
红色。
当然,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那个吻终究还是没能持续很长时间。
在火烧云褪去璀璨,屋顶吞噬了太阳的日夜交替之时,旭前辈捧着我的脸庞,温柔地放开了我。
他的眼眸变得亮晶晶的,鼻尖因为害羞氤氲出红晕。
望着那一瞬间的他,我突然有好多好多话卡在了喉咙里,渴望破口而出。
我多想告诉他,总叫你笨蛋胡子和黑社会学长都不是我的真心话,在我心里,旭前辈你啊是最帅气的人,是排球社的颜值担当。
我多想告诉他,我已经忘了第一次对你心动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了。或许是鬼屋的初见,又或许是当你第一次递给我那杯加了100%糖分的奶茶。
我多想告诉他,跑去偷看你的排球训练时,我的眼睛一刻不停地追逐着你跃动的身影,一秒都无法分心。
最后,我却什么像样的情话都没能坦率地说出。
我回握住东峰旭的手,在晚风拂上侧脸的一刹那歪着脑袋,假装漂亮地对着他微笑。
我说,“旭前辈,我们交往吧。”
东峰旭用掌心捻了捻我软绵绵的头顶,用世界上最温柔的声音回答我,
“好啊,小幽灵。”
END
「来接吻嘛」(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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