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奥地利美术生 奥地利美术生 的推荐 xinjinjumin6513912.lofter.com
晞虞
二编:同志们能不能看看孩子的其...

二编:同志们能不能看看孩子的其他作品🐸😢

二编:同志们能不能看看孩子的其他作品🐸😢

一颗傻星(咕咕咕)

【瓦圣】善恶圣主的脑洞(中)

继续OOC(不)
我想开车——(嚎叫)
算了算了放飞自我随便瞎捷豹乱写。

画风极其少女×
不要吐槽我|ω・)

以下正文
----------
4.
“嗯咳……有人要喝下午茶吗?”洗完衣服之后善圣主又忙了半天,瓦龙本来以为他是准备收拾下厨房之类的,谁知没过多久他就端了两杯刚泡好的红茶跑了过来。

瓦龙听见听见恶圣主又“哼”了一声,那估计是不想喝的,于是他拿了一杯,谢过善圣主之后邀请他坐下来把另一杯喝了。善圣主偏过身子瞄了恶圣主一眼,撅了撅嘴,挨着瓦龙坐下了。

红茶啊……瓦龙拿起杯子尝了一口之后发现还不错,常年待在美国,现在反倒是因为下午茶找回了一点在英国的感觉。这么想着他伸手戳了戳边上的善...

继续OOC(不)
我想开车——(嚎叫)
算了算了放飞自我随便瞎捷豹乱写。

画风极其少女×
不要吐槽我|ω・)

以下正文
----------
4.
“嗯咳……有人要喝下午茶吗?”洗完衣服之后善圣主又忙了半天,瓦龙本来以为他是准备收拾下厨房之类的,谁知没过多久他就端了两杯刚泡好的红茶跑了过来。

瓦龙听见听见恶圣主又“哼”了一声,那估计是不想喝的,于是他拿了一杯,谢过善圣主之后邀请他坐下来把另一杯喝了。善圣主偏过身子瞄了恶圣主一眼,撅了撅嘴,挨着瓦龙坐下了。

红茶啊……瓦龙拿起杯子尝了一口之后发现还不错,常年待在美国,现在反倒是因为下午茶找回了一点在英国的感觉。这么想着他伸手戳了戳边上的善圣主,问他:“想不到你还会泡茶?”

“啊,这个啊……其实很简单的学一下就会了。”善圣主捧着小茶杯望向他,“本体……就是完整的那个我早就把东西全都准备好了,就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又不好意思……其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吧,所以我就拿出来泡了。”

“这样啊……”瓦龙是觉得这两天圣主好像在瞒着他干什么似的,本来以为是又要整他,没想到是这事。于是瓦龙刚刚被恶圣主威胁的那点不爽也烟消云散了,他偏过头,勾起嘴角,低垂下来的眼睑让湛蓝色的眼眸暗下来几分,但显得更温和,“那就谢谢你了。”

善圣主盯着瓦龙的脸看了几秒,好像有“嘭”的一声之后脸红了个彻底,赶紧转过头盯着手里的红茶:“没,没,没关系……,反正……早晚都是要泡给你喝的……”

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声响,恶圣主转头嫌弃地瞥了这边一眼。瓦龙没注意到那边,因为善圣主怎么看都不像会打他的样子,所以他终于干了一件想做很久了但一直没做成的事情——揉圣主的头。

手掌刚刚覆上去的时候瓦龙感觉到圣主很明显地抖了一下,但确实没有反抗或者不满,只是刚刚褪下去一点颜色的脸好像又重新红回去了。

原来也有这种乖巧的时候么?瓦龙的手顺着善圣主的长发向下移动,穿过柔顺的发丝隐约抚摸到他的背脊,一直到已经触碰到腰部才收了回来。要是平常这个样子多一点好像也不错。

这么想着瓦龙回头看了看蜷在沙发上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睡觉的、背对着他们的恶圣主。

果然还是那边的性格多一点么。

瓦龙再把头转回来时,善圣主正在盯着他看,虽然脸颊上还透着点红,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表情也比较严肃。瓦龙不解地看向他,善圣主轻咳一声,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又看了看卧室,大概是要和他说什么。

瓦龙往恶圣主那边偏了偏头,善赶紧摇头,更用力地拽他的袖子。

最后瓦龙是被拽到卧室去的,起身时他回头看见恶圣主用纠结的眼神看过来,他就朝恶圣主笑了笑,挥挥手示意没事。

然后又被瞪了。

5.
“怎么了?”瓦龙被拽到卧室之后干脆就坐到床上了,并且看着善靠着门上锁还贴到门上听外面的动静,更加不解。

“他刚才有没有欺负你啊?”善圣主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瓦龙摇了摇头。

“那威胁呢?”善圣主确定了那边恶圣主没有跟来的趋势,也就回来挨着瓦龙坐,“有没有找你要东西……比如符咒?”

瓦龙仰头想了想,刚才那个应该可以叫做威胁,但又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于是又摇头。

“不可能!”善圣主凑到瓦龙跟前,“他才不会那么安分!”

瓦龙失笑,低头亲了一口自己送到眼前来的善:“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我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那绝对是装出来的,你千万不要信他,他现在缺乏善面,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本体还危险的多才对。”善圣主一本正经和他解释,“……绝对不能把他放到外面去。”

“我们一起出去都不行?”瓦龙搞不懂这是个什么状况。

“不行!他才不会听我们的……”善圣主话说到一半停下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嗯……好像也不是没可能……只是……”

“什么。”瓦龙发现善圣主的表情微妙了起来。

“那得先修理他一顿……按本体的性格来说,大概,等到他快崩溃了就差不多听话了吧……”善圣主皱着眉头闭着眼睛这样说。

“至于么……修理的意思是打他一顿?”瓦龙开始考虑把整个房子拆了之后重建要花多少钱,“他也没干嘛,就没有别的办法?”

“这个,也不一定是要打架……只要是欺负他应该就可以……”善圣主抱着胳膊向后一仰陷到软绵绵的床上,突然“啊”了一声之后又弹起来,“这个办法应该也……”

瓦龙眼见着善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还越来越红,好像明白了什么:“那个,犯罪的吧。只是让他听话而已至于吗……而且我刚才想抓他手都被掐了……”

“他果然欺负你了吧!”善抓住瓦龙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对那个家伙不能温柔的,他最擅长得寸进尺了,你态度要强硬一点啊!”

……更像要犯罪了。

“去吧去吧,把他狠狠修理一顿,他要是敢打你我打死他。”善圣主好像认定了这个办法,一个劲儿把瓦龙往门口推。

“别,真不至于,要是他真没想干嘛岂不是很冤?”瓦龙觉得自己很怂,好吧他好像一直挺怂的,但这叫个什么事……果然圣主很麻烦——两个就是双倍麻烦。

难道不应该是双倍的快乐吗???

“啊,那也是他活该,反正之前做那么多坏事都受他影响的。”善圣主十分镇静地回答。

瓦龙神情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虽然并不能看到他正后方的善圣主,但他还是想发自内心地吐槽一句。

我是不是搞错人设了?你才是比较危险的那个吧!

6.
“那个家伙呢,没跟着你出来?”瓦龙被推出门后恶圣主瞟了他身后一眼,淡淡地问。

其实出来了……瓦龙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背后——善开了门之后就隐身了,也不知道究竟要干嘛。

“说了什么?”恶没等瓦龙回答前一个问题就先问了另一个。

“也……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总不能说实话对吧。

“我奉劝你最好说实话。”恶圣主面色不善地盯着他看,也是,这个借口也编的太烂了一点。

“……真的没什么,他担心……担心你出去捣乱而已,但我觉得你不会……”瓦龙觉得头大——现在让他俩合并一下来的及么。

“呵……”恶圣主意义不明地轻笑了一声,不过表情很嘲讽,估计是嘲笑善圣主。

“现在也,还早,要看电视么?还是说看书?”瓦龙能感觉到边上善在戳他,但是这个氛围实在尴尬,果然还是算了吧。

“不想看,我想做什么你也别管。”恶圣主移开视线之后起身就往大门走。

“等,你去干嘛?”瓦龙从茶几和沙发之间的走道里追过去,刚好在恶圣主抓到门把手是按住了他的手。

“说了别管。”恶圣主飞快地抽出被按住的手,反而扣住瓦龙的手,和他对视。

啊,这个凶巴巴的语气……有些日子没听到了。瓦龙莫名就回想起了当初和圣主一起找符咒找地狱门的事情。

诶,不对,既然他当初也是被圣主这样凶巴巴地吼的,那现在他对着恶圣主不就和对着圣主差不多么。

这个时候他感觉善圣主好像又往他口袋里塞了什么,然后他就又感觉到善在他背后写了个单词。哦,牛符咒啊,我该说谢谢吗。

有了三个符咒加持的瓦龙决定突破一下自己,他一狠心,揽住恶圣主的腰,没等脾气暴躁的恶魔开口说话,就直接强行堵住了他的嘴。

恶圣主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出,瞬间门也不开了,扣手腕也不扣了,提起右手就在瓦龙身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一拳。

就算没了符咒,力气他还是有的。瓦龙被他打得差点退后一步,但因为有马符咒在倒也不疼,只是恶圣主嘴上有了一丝空闲,得了些许喘息的恶魔张嘴就要骂他:“你混……”

可惜连三个字都没说完就又被堵回去了,分裂出的身体条件相同,这让这副身躯很完美地记住了某些动作,唇齿相交之后很自然地就过渡到了下一阶段,恶圣主习惯性地配合着瓦龙的动作,连同时偏过头换气的时机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直到他终于受不住这难得的坚决,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嘴角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溢出涎水,他这才想起了反抗,但反抗似乎也再没能有多大作用,纵使是缺乏善面不懂得收敛力道的恶,他用尽全力能做到的也只有勉强推开面前的人的这种程度。

“你这家伙……”恶推开瓦龙之后也不敢松懈了力道,双手捏住瓦龙的肩膀将他隔得远远的,自己则是整个人抵在大门上,呼吸都有些杂乱无章地喘息着。

“你到底要去干什么?”瓦龙见他喘了半天也没缓过来,就想先解决一下正经问题。

“哈?出去毁灭世界啊。”恶圣主收回右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还泛着红色的脸颊上冒出些骄傲的神情。

啊,嘴硬,傲娇的个性来源应该也是这边吧。瓦龙思索起善叫他态度强硬一点的建议,觉得还挺有用的,于是伸手一揽,把恶圣主整个打横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卧室走。

“喂,干嘛,放我下来你个笨蛋,听见没有,废物!”恶圣主慌了神,这个姿势他也不太好挣扎,加上有牛符咒在他的力气居然比不过瓦龙,打不动就只好用骂的,恶魔其实不怎么会骂人,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词。

但最神奇的是,瓦龙走了没两步,居然真的在恶的骂声中停下了脚步。

以为会被放过的恶魔抬起头,正要下达命令,抱着他的人类却表情严肃地低头看他,手上的力气也不曾缩减半分。

“圣主……我也是会生气的。”

原先他也生气过,在圣主还处于雕像状态的时候,他也曾经生气地想把雕像敲个粉碎过。只是当时他打不过黑影兵团,有气也不能往圣主身上撒。

现在可以了。

虽然不是真生气,但被人骂了半天大概也是会不爽的吧。

这么想着瓦龙抱着一动不动的恶圣主走进了卧室,身后隐着身的善贴心地帮忙关上了门。

好甜鸭

一场失误,抱错了两个孩子,大家都喜欢白莲花,那我亲妹妹我来疼

我梦到了黑红女星的一生。

出生时被抱错的她,养母不喜,亲妈不爱。

在亲子真人秀中,养母对她非打即骂,亲妈对她冷漠无视。

节目还没结束,她就心如死灰,跳了楼。

而我是她亲姐姐。

我撸起袖子,谁敢动我妹?

这个妹妹你们不爱,姐来爱!

不服来干,大佬姐姐在线守护我方妹妹。

01

我梦到了女孩悲惨的一生。

曲洋,当红女星,不过却是黑红。

她五官绝美,演技精湛。

可是性格却极差,抽烟喝酒,打架斗殴,黑粉无数。

曲洋在出生时和有钱人家的女儿抱错。

养母一直不喜欢这个女儿,对她非打即骂。在发现抱错真相后,养母便一心扑在刚找回来的亲生闺女上。

而曲洋的亲生母亲居然更喜欢自己一手养...

我梦到了黑红女星的一生。

出生时被抱错的她,养母不喜,亲妈不爱。

在亲子真人秀中,养母对她非打即骂,亲妈对她冷漠无视。

节目还没结束,她就心如死灰,跳了楼。

而我是她亲姐姐。

我撸起袖子,谁敢动我妹?

这个妹妹你们不爱,姐来爱!

不服来干,大佬姐姐在线守护我方妹妹。

01

我梦到了女孩悲惨的一生。

曲洋,当红女星,不过却是黑红。

她五官绝美,演技精湛。

可是性格却极差,抽烟喝酒,打架斗殴,黑粉无数。

曲洋在出生时和有钱人家的女儿抱错。

养母一直不喜欢这个女儿,对她非打即骂。在发现抱错真相后,养母便一心扑在刚找回来的亲生闺女上。

而曲洋的亲生母亲居然更喜欢自己一手养大的养女,对曲洋视而不见。

这就导致曲洋从小缺爱,性格古怪。

被抱错的另一个女孩叫做温暖,她也成了明星。风评要比曲洋好很多。

好巧不巧,这两对母女一起参加了真人秀。

在节目中,不管是哪位母亲都对曲洋视而不见,把心思都放在温暖身上。

甚至亲生母亲辱骂她:「怪不得没人喜欢你,你连温暖的一根指头都比不上!」

曲洋听了这话,当场崩溃。

节目都没参加完,就跳楼自杀了。

总而言之,是一个非常可怜的女孩。

而我是曲洋的亲姐姐,我叫曲瀛。

年幼时,父母离婚,母亲带走了妹妹和全部家产,我和父亲回了农村老家。

我凭借天赋和努力,出国留学。

取得麻省理工大学博士学位。

几年间就在国外构建自己的商业帝国,成为最年轻的华裔女总裁。

若不是这个梦,我和曲洋的人生会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现在,我决定回国了。

这个没人爱的妹妹,我来疼!

02

回国后,我速度收购了那家真人秀所属娱乐公司。

反手安排我替代母亲参加这档节目。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我,众人很懵。

这天我和妹妹、母亲约了见面。

「一个村姑,能上节目吗?」多年不见,母亲上来表示不满。

「那怎么办?人家导演组请我也不用你哦!」

我持续输出:「大概是看你当妈没妈样吧?你个偏心眼糊涂虫」

这个妈有多不靠谱,我太懂了。

「你!你!」母亲气得拎包就走。

曲洋愕然。

在她的印象里,母亲从来嘴上不饶人。没想到也有被怼的一天。

看着她和我有八分相似的脸,我心里一软,伸手把她手里的烟拿了下来。

在曲洋震惊的目光中,我皱眉道:「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后……少抽吧。」

她似乎是头一次被人关心,一时间表情都僵住了。

片刻后结结巴巴恶声恶气道:「要你管!」

说着她猛地站起身来拿起包,踉跄着往门外跑去。

我在她身后微笑挥手:「妹妹,明天见!」

03

第二天,我们如约到了真人秀开场地。

这次参加节目的一共有四组家庭。

温暖顶着精致妆容,温柔大波浪,穿着翩翩长裙出场,亲切地跟在场所有人打招呼,声音甜腻腻的:「大家叫我暖暖就好。」

她话音未落,弹幕立刻闪出一片彩虹屁。

【啊啊暖暖好美!好温柔!】

我翻了个白眼,悄悄往曲洋的方向凑了凑。

这时节目组说要打开大家的行李,突击检查。

此时弹幕出现了讨伐的声音。

【节目组太过分了。】

【请节目组尊重嘉宾隐私。】

看着弹幕,一时陷入僵局。

温暖站了出来。

她对着摄像头鞠了一躬:「谢谢大家的关心。这个安排,节目组已经提前和大家说过了。节目组也是为大家安全考虑。我听说有的明星私下里抽烟喝酒,打架斗殴。要是带什么不好的东西就……」

她边说眼神边往曲洋身上瞟。

网友又开始无脑夸夸了。

【呜呜,暖暖真是人美心善。

【节目组是得好好查查,我怕有些人在行李箱藏了什么违禁物品。】

这我能忍?

「大家好,我是曲洋的姐姐,大家叫我冷冷就好」我学着刚刚温暖的嗲里嗲气,夹子音响起来。

说完,我假装打了个寒碜,作势呕了一下。

「提前说过?取得同意了?怎么我们不知道?导演,有这回事儿嘛?」

04

弹幕炸了。

【我靠,这什么鬼?好恶心。】

【哈哈哈,你们不觉得她学得挺像吗?】

【都说了是提前安排的,她还碰瓷。想热度想疯了吧?】

【官方出来帮暖暖澄清!坐等学人精被打脸。】

弹幕轰炸似的喊话导演帮温暖澄清。

温暖仰起下巴,眼角泛着水光,委屈极了。

「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啊!你也学学。」我戳戳曲洋感慨着。

曲洋冷着脸要开骂,我制止了。

这群脑残粉,你越生气,他们骂得越狠。

没必要和他们骂战,我暗带威胁地看着导演。

谁是背后的金主爸爸,导演早就知道。

导演擦汗:「我们并没有提前安排,温小姐说得我也不太明白」

【???】弹幕瞬间各种问号飘过。

温暖的脸有些挂不住。

温母看不下去:「你们怎么搞的?你没提前告诉,我家暖暖怎么知道的?」

「哎哟,因为某人有钞能力呗。」我阴阳怪气。

弹幕风向开始变了。

【哈哈哈,曲洋她姐嘴真毒。】

【没人发现她一直在学温暖说话吗?】

【难道不是温暖先说话带茶味吗?】

眼看趋势不好,温暖赶紧找补:「大家别吵了。呜呜,姐姐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她咬着唇:「我是看节目组为难,才撒谎的。」

话说完,脑残粉开始了。

【呜呜,我家暖暖真善良!节目组不做人。】

【背刺暖暖,你们是在霸凌。】

脑残粉疯狂刷屏,反而引起路人反感。

【哦~善良的白莲花妹妹,大家的隐私就不是隐私咯?】

05

最终节目组取得大家同意,打开了行李箱。

温暖第一个打开行李箱:「这是妈妈的面膜,妈妈也是小女孩,也要美美哦。这是妈妈的……」

孝顺女儿的人设让网友们很买账。

【啊啊啊〜暖宝好孝顺啊。】

【暖宝,妈妈爱你。好羡慕暖宝妈妈有这么孝顺的女鹅。】

【暖宝,你都不给自己带点护肤品吗。】

温暖对着镜头俏皮一笑:「我很少护肤的,我觉得清水洗脸就很好的护肤了。」

粉丝瞬间爆了。

【啊~女神对我wink,女神杀我。】

【暖宝好棒,天生丽质。】

轮到我打开行李箱时,除了生活必需品,行李箱几乎塞满了零食。

脑残粉瞬间刷屏。

【这对姐妹是猪吗?就知道吃。】

温暖一脸笑意地拉着曲洋:「洋洋,不能就知道吃哦!你看我想的都是妈妈,父母年纪大了,我们做子女的出门要多考虑长辈哦!」

从镜头这个角度看,好一幅姐妹情深。

这是又要出艳压通告拉踩了。

我一把抽回妹妹的手:「我给我妹囤吃的,关你什么事?小嘴叭叭的,显着你了?」

我白眼一翻:「少管姐事。」

曲洋见我这么维护她,难得的脸上一红。

网友1:【哈哈哈,突然感觉有点爽怎么回事?】

网友2:【她的意思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网友3:【很难不是……】

网友10087:【好宠!傲娇妹妹与毒舌姐姐,突然有点想嗑cp怎么回事?】

06

行李箱检查完毕,第一个环节就开始了。

工作人员开出一辆电动三轮车。

主持人说:「这村里不通车,需要各位使用村民们常用交通工具进村。」

几人面面相觑。

影后陈静率先表达不满:「那谁给我们开?」

得知需要我们自己开进去,温暖也忍不住了:「可是这个还蛮危险的。」

她这要是坐上三轮车,造型妆容都白做了。

但反对无效,我们能到达居住点的交通工具只有三轮车。

大家目光都扫向唯一的男嘉宾郭毅,他挠了挠头:「我来吧,应该跟开摩托车差不多。」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坐上车。

然后不负众望地……掉沟里去了。

我反应最快,拉着曲洋一个打滚翻下车,没有被扣在车底。

剩下几人都狼狈地翻倒在地,被扣在车斗下面。工作人员慌张地来扶车,检查一下嘉宾都没受什么伤。

大家一时都陷入了两难。

我叹了口气:「还是我来吧。」

温暖嘲讽:「还想带大家再摔一次吗?你别逞强,郭毅都开不了,你能会开?」

在温暖的挑拨下,在场的各位都不想再坐了。

温暖笑着说:「出于安全角度,我们还是步行进村吧!大家互相作伴,也是一种乐趣。」

众人一致认可,曲洋不忿:「我姐说会开就是会开,我们坐三轮车走。」

我摸摸曲洋的头,看向众人:「大家自愿选择吧。」

于是,众人都步行和温暖走了。

我们被大部队遗弃,温暖得意地笑着。

在弹幕的一片骂声中,我把车推上路,顺利启动。

我拉着妹妹,骑着三轮车一骑绝尘。

07

众人:……还真会啊?

温暖喃喃:「怎么可能?」

在展示过车技后,我又掉头,把车停在目瞪口呆的众人面前:「上车。」

郭毅冲我竖起大拇指:「厉害。」

其他嘉宾也纷纷向我表达谢意,都利索地上了车。

只剩狼狈的温暖母女,犹豫半晌,最后被郭毅拉上了车。

上了车,温暖妈妈还不服:「一个村姑,会骑三轮有什么了不起的?」

谁都没接茬,大家心里自有一杆秤。

我也没必要怼,有时候不说反而比说效果要好。

果然前后对比,网友彻底倒戈。

脑残粉再也控制不了弹幕风向。

弹幕:【温暖母女真烦人,白莲花。】

【温暖:哇达西不会三轮哟,大家和我步行吧】

【各位我刚查了地图,距离二十多公里呢!】

【真要步行,他们得走到第二天。】

【以前我就感觉这姐很婊,没脑子。】

【她在拉踩孤立曲洋,以前就处处找茬曲洋。】

【呜呜,好爱曲洋姐妹。】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08

到达目的地,这时主持人宣布即将有一位神秘嘉宾出场。

温暖施施然开口:「贺峻哥哥他从来没参加过综艺,你们稍微体谅他一下。」

「贺氏集团的少东家贺峻?!」陈静惊讶开口。

节目组的人也窃窃私语:「贺氏集团可是娱乐公司的行业龙头啊。」

「怎么感觉温暖和大佬的关系不一般啊。」

冷不禁听到贺峻的名宇,我被吓了一跳。

赶紧咳嗽一下佯装镇定。

温暖看到我的动作忍不住嗤笑:「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转动了手上的大钻戒:「我末婚夫比较疼我,特意陪我来参加的。」

「贺峻是你的未婚夫!」郭毅震惊不已。

温暖妈妈一脸骄傲:「我们家和贺家是世交,我看着小峻这孩子长大的。」

温暖粉丝终于扬眉吐气,疯狂刷弹幕。

【这CP我先嗑为敬。】

【好闪的钻戒!】

陈静谄媚地开口:「暖暖,到时候要安排介绍一下我们认识啊。」

温暖表情僵了僵,但很快镇定下来:「贺峻他比较高冷,很讨厌那些自来熟攀关系的人。」

说完眼神往我这里瞟。

哈?贺峻比较高冷,我听了之后满脑子疑问。

留学时,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马屁虫学弟,什么时候变成温暖的未婚夫了?

按下心头的疑问,我安静地坐在一边。

却不想温暖又开始作妖。

她拿茶杯时冷不丁将茶水洒在我身上。

「诶呀,钻戒戴着不习惯,我一下子没拿稳。」

我忍不住白她一眼:「这演的钻戒跟真的似的。」

温暖一副了然状,看着我缓缓说道:「姐姐,你不要着急,以后贺峻的司机我也会介绍给你的。」我忍不住嗤笑一声:「这福气你留着自己享受吧。」

弹幕瞬间刷过:【呵!好大的口气啊,坐等被打脸。】

这时,一辆商务车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一双大长腿率先迈了下来。

贺峻穿着风衣,更显得身形修长。微风吹来,盖不住他身上的气场。

还真是他。

他的头发剪短了,精致的五官勾勒出一幅不可冒犯的清冷气质。

这么一想,自从我毕业、他回国继承家业后,我们也有很久没见了。

温暖娇羞地望着他,并主动向他走去,作势挽他。

「峻哥哥,这么老远赶来,真的辛苦你了。」

弹幕再次疯狂:【天呐,名场面要来了吗!】

【贺总好帅,和暖暖好般配!】

可下一秒,他们的脸就被打肿了。

贺峻仿佛看不到温暖,直接绕开了她,委屈巴巴地朝我走来。

「姐姐,你回国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好想你啊!」

【???】

齐刷刷的问号瞬间占满整个屏幕。

小荷材露尖尖角

厌恶的血脉

爸爸宠爱私生子,

妈妈就偏心自己的养女。

他们之间在较劲,没人愿意要我。

高考前夕,他们忽然一同相约要见我。

我以为他们终于想起履行父母的职责,想要给我打气。

却在到场时,见到他们一人拿出一份自愿放弃继承权的协议。

要我签字。

原来,他们记得我快要成年了。

可他们只害怕我和他们心爱的子女抢夺家产。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父母冷淡的眉眼。

最终只低声开口:「那你们,能给我钱吗?」

1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爸妈都早已不抚养我,他们互相以为对方会给我生活费。

从高二开始,从前的积蓄就用完了。

我挨了很多次饿,总是靠白水充饥。

在饿得眼睛发昏的时候。

对钱的渴望超过...

爸爸宠爱私生子,

妈妈就偏心自己的养女。

他们之间在较劲,没人愿意要我。

高考前夕,他们忽然一同相约要见我。

我以为他们终于想起履行父母的职责,想要给我打气。

却在到场时,见到他们一人拿出一份自愿放弃继承权的协议。

要我签字。

原来,他们记得我快要成年了。

可他们只害怕我和他们心爱的子女抢夺家产。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父母冷淡的眉眼。

最终只低声开口:「那你们,能给我钱吗?」

1

我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

爸妈都早已不抚养我,他们互相以为对方会给我生活费。

从高二开始,从前的积蓄就用完了。

我挨了很多次饿,总是靠白水充饥。

在饿得眼睛发昏的时候。

对钱的渴望超过了爱。

我想要很多很多的钱。

能够支撑我上完大学,有地方住,也有饭吃。

对此,父母感到非常意外。

尤其是我的母亲,她挑挑眉,似乎对我这副市侩的做派很不喜欢。

尤其是在她的身边,还坐着她心爱的养女傅云。

那个被我母亲用心娇养了数年,已然像位真正千金的女孩。

伴随着我的话语落下,傅云也朝我投来了目光,她的姿态矜持而优雅。

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看着我,我便能感知到她的轻蔑和不屑。

好在母亲没有继续抓着我不放。

她话题的中心依旧在父亲身上,朝着他讽刺开口:

「怎么,从前不是说许诺是你唯一的小公主吗?现在还让你的公主穷困潦倒上了,五十万,你随手打发人都不止这点。」

说罢,她又啧啧两声,叹道:「许诺一个真正的千金,如今眼界还比不上我家小云,这都是你这个父亲当得尽责。」

母亲伸出手拍了拍她身旁的傅云,朝着父亲骄傲地展示着她的杰出作品。

丝毫没有考虑过作为她的亲生女儿,我听到这些话是否会尴尬。

而爸爸的脸色也难看起来,他身边还坐着许安,我的私生子弟弟。

这两年来,母亲的养女傅云无论是在教养上还是成绩上都全方位碾压着许安这名私生子。

每当母亲大肆秀出傅云的优秀时,都是在打他和许安的脸。

此时的父亲再度听懂了她的嘲讽。

愤怒之下冷笑一声,朝着她一字一句开口:「你肚子里出来的种,你这个当妈的都能狠心撂下不管,我又何必在乎她。」

「许诺从根上就废了,我救不了。」母亲唇角勾起一抹讽笑,瞪着父亲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洞穿,「谁让她有个会出轨的爹,顶着这样的血脉,注定好不起来。」

「宋雅晴,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许问舟,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能教养出小云这么好的孩子,你却只能带出许安这样的纨绔,说明问题根本不在我身上,说到底,还是你的基因不行,你从底子上就不如傅书与。」

谈到最后,压不住火气。

当着我的面,两个人又吵了起来。

我颤抖着,想像从前那样将头深深埋下。

可是不行,我知道他们发泄完了之后就会甩手离去。

只将我留在他们造成的烂摊子里,无人在意。

我不想再挨饿了。

于是用一声尖叫喊停了这场战争。

「你们要吵等把钱给我了出去吵。」我说着,朝他们慢慢伸开手,摊开的掌心还沁着汗,「我要读大学,你们一人给我五十万。」

说这话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抖。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

这是我第一次朝着他们抗争。

我知道,现在不争取,以后我就都没有机会去争取了。

2

爸爸从来都偏爱他的私生子,那是他和自己年少时的白月光出轨的产物。

是个只比我小上半岁的男孩子。

在他的存在曝光之前,我们一直是外人眼中最幸福的三口之家。

父亲事业有成,母亲温柔贤淑,女儿天真可爱。

一切变故发生在我十五岁那年。

父亲带着那个叫做许安的男生回家。

也是到了那时,母亲才知道,这些年来,父亲几乎已经在外边置办了一个新的家。

他时不时就借着出差的名义,去邻市和他们母子住在一起,过一过一家三口的甜蜜生活。

可是伴随着许安年纪慢慢长大。

白月光不满足于自己的孩子只是个私生子。

她想要带着孩子来海城生活,说是这样可以离父亲近一点,却被父亲拒绝了。

可白月光并不死心,她带着孩子偷偷跟来了。

却在半路上出了车祸。

那个女人用自己的命,扣响了许安走进我家的敲门砖。

一开始,父亲带他回来的时候,还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其实他内心深处并不认为自己的错误有多离谱,只是以为自己示弱就可以换来体谅。

可向来温柔善解人意的母亲,却当场发了疯。

她态度强硬,咒骂着父亲和许安,也咒骂着那个当年就差点拆散了她和父亲的白月光。

初时,父亲还会语气卑微地哄着母亲,他说:「许安的生母已经死了,碍不到你什么。」

可后来,母亲依旧不依不饶,于是他也发了火。

母亲被父亲一把推倒跌在了地上,他指着她的鼻子骂:「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见到的父母第一次吵架,为时一年之久。

到最后也没有达成共识。

这一年里,母亲越是闹腾,父亲就越是对白月光和许安感到亏欠。

到最后,他仅剩的一丝愧疚被磨平。

站在歇斯底里的母亲面前,他平静地说出那句话:「离婚吧。」

3

这个婚到最后也没有离成。

这些年来,父母两家在商业上的牵连甚深,几乎难分彼此。

父母离婚,会导致两家两败俱伤。

可母亲也不甘心咽下这口气。

于是很快,她也带回来了一个孩子。

她少时竹马的女儿。

那个人同时也是母亲的初恋,少女时代的母亲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会顺理成章地嫁给她的竹马。

后来父亲出现了,他将那个叫做傅书与的叔叔视作最大的威胁。

两人关系一直很不好。

甚至父母在一起后,父亲也为了那个男人吃了不少的醋。

后来,傅书与也结婚了,只是没过多久就离婚,女方给他留下了一个孩子。

再之后,他需要出国几年,可他的女儿傅云却还要留在国内参加高考。

我的母亲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顺理成章将傅云认作干女儿,带回了家里抚养。

我看过照片,傅云和傅书与长得很像,同样的高挑白皙,五官明艳。

而对着那张和傅书与相似的脸庞,父亲摆不出好脸色。

母亲知道这让他不开心了,可他越不开心,她就越快乐。

又是一年钝刀子割肉般的拉锯。

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较劲似地对各自的孩子百般宠爱。

卯足了劲要证明自己教得孩子要更高对方高一等。

可许安实在是不争气。

在知道自己亲生父亲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名总裁之下,他便不再像从前体贴。

吃穿用度闹着都要最好的。

不但在家里耍横,在学校更是摆少爷架子。

他的人缘和成绩一样差,总是让生母看笑话。

对此,母亲痛快万分,她说会出轨的男人就是自带着劣质的基因。

她还咒骂许安,说他是出轨男和小三的儿子,将来注定是个人渣。

父亲也不甘示弱,他们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反击起来自然知道痛点。

父亲笑话她,说傅云的亲生母亲尚在人世,她便上赶着给别人当妈,将来那人要是跟傅书与和好了,我的母亲注定人财两空。

于是双方都受了刺激,又开始新一轮的争吵。

但其实这个问题一开始是有解的。

我的成绩比许安甚至比傅云更优秀,我为人温和,友爱同学,学校里的人都很喜欢我。

我也爱着自己的母亲,曾经,我想要做这个世界上保护她到最后的人。

可面对着我这个各有他们一半血脉的人,他们默契地选择了无视。

曾经,我是他们爱的结晶,是两个人共同呵护在手心的小公主。

如今,他们已不愿意再对我好,因为对我好就好像在向对方低头。

无视,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所以那半年来,我虽然住在自己的家中。

可我吃不饱,睡不好。

那两个外来者肆意占有着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的卧室早就被改成了傅云的琴房。

许安则吵闹着不满我从前比他过得好。

于是曾经父亲买给我的礼物,便被一一转手给了他。

以至于后来我饿得不行,想要变卖一点珠宝充当生活费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没有爱,也没有钱。

如今,他们更是为了各自的宝贝,要我自愿签署放弃继承权的协议。

分明来之前,我还在心中偷偷藏了期盼,我以为他们终于注意到我了,注意到优秀的成绩,还有那颗身为孩子天然爱着他们的心。

高考将至,他们叫我来,或许是想要给我一份惊喜,为我加油打气。

我在胸口怀揣隐秘的暗喜,将自己收拾一番,走到他们跟前。

等来的,却是两份冰冷的协议。

「签了它。」父母声音冷漠地下着命令,我则僵在了原地,浑身冷得像是过了冰。

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很多。

想起了他们曾经对我的爱。

更想起在无数个不为人知的深夜里,我缩在角落里独自哭泣。

泪水打湿了试卷,我咬住钢笔头,不让呜咽声逃出口中,直到将委屈全部吞回腹中,再继续写我的习题。

这一瞬间,我终于认清了,这个世上曾经会温柔喊我宝贝,恨不得将世上一切美好捧到我面前的爸妈已经不在了。

我只能自己爱自己,我要一个人往前走,要上大学,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们不要我,要许安和傅云。

那我,也不要他们了。

4

面对我此刻坚定索要金钱的态度。

神色最先松动的是妈妈。

她审视着我,想要从我面上看出些端倪。

我便大方会回看她。

面上没有从前的撒娇或者之后的乞怜,也不是没糖吃的孩子故作动静想要引起大人的注意。

我只是单纯地很想要钱。

除了钱,他们我谁都不想。

「你是不是在怨恨我们。」像是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妈妈抿了抿唇,竟下意识侧过了脸回避我的眼神。

难得的,她竟然意识到了我作为人也有情绪,竟然愿意对着我开口解释。

「今天这件事对你来说确实有些过分。」她说,「要怪就怪你爸爸,是他先弄出这么个私生子,现在还要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他,一分钱都不想给你拿,我这么做都是逼不得已,你是他的女儿,我如果把财产留给你,一定会被他想办法套走,小诺,你要理解妈妈。」

坐在对面的父亲闻言,拍案而起,指着母亲的脸怒骂:「少在女儿面前诬陷我,我留财产好歹还是留给了自己的种,许安怎么说至少是许诺的亲弟弟,你呢,宋清雅,你是拿自家的钱,去贴补外人的女儿,你才是真的昏了头!」

「怎么,只准许你照顾白月光的儿子,不允许我照顾初恋的女儿?」母亲扯出一抹笑,反唇相讥,「你给那个贱人的儿子花上多少,我就要给傅哥哥的女儿用上多少,当初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傅云就会是从我身上出来的……」

她说到这,忽然噤声,颇为心虚地朝我这边瞥来一眼,见我始终面无表情,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我不想听你们这些没意义的话,你们要吵之后再吵。」我近乎麻木地开口,「先给钱,之后你们要吵什么私生子还是野种,都随便。」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像是被我不屑的态度激到,父亲的炮火转向了我,手指着我的鼻子,不住地发抖。

我不生气,只一味伸着手:「钱给我,然后你可以当做没生过我。」

身后传来了笑声,是母亲,她像是十分快意,拊着掌笑得前仰后合。

她说:「许问舟,你不当人,连你的亲生女儿都不认你了,这都是你的报应。」

她笑得很夸张,眼角沁出了泪花。

一旁的傅云赶紧上去扶她,抽出纸巾擦擦她的眼睛,轻轻喊她一声:「干妈?」

随即,她又转过身来,对着父亲怒目而视:「不准你们欺负她。」

这一声像是把母亲唤醒了,她的神态平静下来,看向傅云的眼神中满是温柔。

我的视线落在她们交叠的手上,看着母亲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傅云的手背。

从前她哄我的时候,也总是这个动作。

而现在,她用同样的姿态,去做别人的妈妈了。

5

五十万对他们来说并不算多。

可他们像是听不进去我说话,只一味想要战胜对方。

从前,我还会为他们这样的争吵感到担惊受怕,吓得哭泣不止。

而现在,我只觉得心烦。

无论是生母和傅云在那母慈女孝的画面,还是生父看过来时的满脸嫌恶。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暗,没人有进一步的动作。

我有些饿了。

人在饿急了的时候,血性会上涌,人性会降低。

所以,当父亲身后的许安探出身子熟练地朝我做起两手竖中指的手势后。

我直接打碎了桌上的玻璃杯。

玻璃碎裂的声音将两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而我直接捡起碎片,快步朝着许安走过去。

在许安反应过来之前,玻璃碎片已经抵在了他的颈间。

我很瘦弱,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控制住他。

所以当他想要挣扎的时候,我就直接划破了他的皮肤。

鲜血汩汩涌出,父亲终于冷静了下来,朝着我嗓音温柔地开口:「小诺,你先冷静,不要伤害你弟弟。」

一丝酸涩从心口冒出,可是很快又被肚饿压了回去,我知道自己的眼眶红了,却还是笑着对他开口:「现在就把钱给我,不然我不会签那份协议,我还会想办法把你和许安都弄死,继承你们的财产。」

妈妈见状,正欲嘲笑,却被我止住了声音。

「还有你,你如果想耍赖不给钱的话,我就去学校散播傅云抢别人妈妈的事迹,让你娇养出来的完美千金再也没法抬起头做人。」

妈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像是没有料到我对她也有着这么深的怨气,那双眼睛猛然看向我,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开口:「小诺,你是在……威胁妈妈吗?」

「不然呢?」颤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中抖出,我努力平复着呼吸,却还是平不下自己的讥讽,我冷笑一声,「我不信你,给亲女儿五十万买断继承权都要磨磨唧唧,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最后,我还是拿到了那两笔钱。

两张银行卡,各自五十万。

许安在我松开他的那一刻回头踹了我一脚。

「贱种。」他朝我狠狠啐下一口。

我吃痛摔倒在地,却还是第一时间扑过去,将手中的碎玻璃狠狠插进他小腿里。

杀猪般的哭号声响起,许安疼得倒在地上,抱着小腿,鼻涕混着眼泪一道往外流。

父亲赶紧上前带着他的宝贝儿子离去了,走之前还不忘痛心疾首地骂我两句:「你跟你妈一样,都是疯子。」

我忍着腹痛,平复了几次呼吸,才颤抖着将掉在一旁的银行卡牢牢抓回手中。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要到了自己大学四年的学费。

我终于,抓住了一点有关未来的希望。

整个过程,我的生母就在旁边冷眼看着。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些回怼她的话,她也默认我应该吃一个教训。

直到见我倒吸着冷气,好几次撑着手掌想从地面上爬起来却失败后。

她才走到我跟前蹲下,用手帕轻轻擦拭着我狼狈的脸。

见我避开她的手,她的手顿在空中,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好一会,我才听见她的声音:「小诺,你记恨妈妈了,是不是?你想一想,妈妈曾经那么爱你,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你了呢。」

我好久没听见她跟我说爱我。

可惜现在的我半点都不再信。

我不说话,她就自顾自开口:「这一切只是暂时的,我不狠心一点,就会输给你爸爸,他会用你拿捏妈妈一辈子,小诺,你也不希望妈妈低头的,对不对?」

她看着我,眼底泛着希冀的光。

期待着从我口中听到有关于理解或者宽慰的话。

我绷着唇,用沉默和她对峙。

最后,她面带失望站起身来,在傅云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

临走前,她最后一次回头:「不管你信不信,曾经你都是妈妈最爱的女儿,再忍一下吧,小诺,以后妈妈会好好补偿你的。」

6

那一天,我用和他们断绝关系换来的钱,吃了顿饱饭。

吃饱之后,又去找了个酒店睡了个饱觉。

三天之后,我精神饱满地去参加高考。

进考场前,我看见了西装革履的父亲,他一边给许安递去文具袋,一边跟他叮嘱着要放平心态。

许安满脸不耐烦,口中叫嚷着以后他要直接继承父亲的公司,考不考好又有什么关系。

父亲明显被气到,脸色难看,却还是碍于场合没有发火。

就在这时。

穿着旗袍手捧鲜花的母亲带着傅云从他们面前招摇走过,又停在了他们不愿意,刻意炫耀般开口:「放轻松,你老师特意跟我说了,只要你正常发挥,985 保底是没问题的。」

这话明显刺痛了父亲,他面色越发难看。

母亲正是得意着。

又是一道声音传来。

「要好好考,知道不?你可是我们学校重点关注的清北苗子,只要稳定发挥,国内外的大学随你挑。」

顺着这道浮夸的声音。

他们一齐转头,而后看见了我。

被老师们重点呵护着的我。

「好孩子,你可是我们全校老师的宝啊,是个有眼色的人都知道珍惜你。去吧,等你蟾宫折桂,到时候连带着让老班我也跟着沾光啊。」

班主任站在我面前,整个人笑眯眯的。她的余光从旁边飞速扫过,看见了我父母尴尬的脸,随即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顺带着将我折进衣服里的领口翻出来。

动作娴熟自然,透着关爱。

她更像是我的母亲。

都是成年人,父母自然懂了班主任话中的含沙射影。

父亲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母亲却是在沉默了一会后,捧着她怀里的那束鲜花走近。

她想说些什么,却在看见我别开脸的动作后哑然。

好一会才憋出一句:「好好考试。」

见我不回应,她的声音里带了些委屈,她说:「等考完了之后回家一趟吧,这世上哪有真成了仇人的母女,妈妈说了要补偿你就一定会补偿你,你回家,妈妈给你办庆功宴,顺便帮你参考下学校。」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身后的傅云用一声「干妈」喊走。

傅云要进考场了,她亲自去送。

等再回身时,我也已经走了进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7

两天后,考试结束。

最后一场我是拖到了人都走光后,才从考场里出来。

果不其然,在外面等着我的,只有笑眯眯的班主任。

班主任走上前来,一把揽住我。

像是怕我难过,她抢先开了口。

说我的妈妈是等过我的,只是或许有急事,就先离开了。

一个人的生活发生变故,周围人不可能看不出端倪。

而我从天堂跌入地狱,我的班主任曾在第一时间就弄清了我家的情况。

我记得,她曾经试图去我家家访,也曾在我在课上饿昏之后,私下里无数次想要联系我的父母。

最后只换来一句:「少管闲事。」

这三年,如果不是班主任时常接济,或许我撑不到现在。

到了此刻,她依旧试图安慰我。

我朝她露出一个笑来。

想告诉她我并不在意这些事了,可有些话出口,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点开手机,消息傅云刚更新了朋友圈,是在离家最近的大商场,她发了九宫格,全是不同的名牌包包。

配文是:妈妈说我辛苦啦,要好好犒劳我。

我大概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行程。

我的生母会带着她买衣服、首饰,两人再有一顿精致的晚宴,回家之后,再闲话些温馨的母女家常。

这些内容,我早在傅云的朋友圈里看过无数次了。

曾经,我像个阴暗的老鼠般,一遍又一遍偷窥着傅云分享的这些生活动态。

哪怕知道是傅云在故意对我炫耀。

却还是点开那些图片,一点一点观察分析,妄想从里面的一些零碎线索里拼凑出母亲曾经对我的爱。

而今一切释怀。

我毫不犹豫拉黑了傅云许安生父生母的一切账号。

而后,

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我也发了条朋友圈。

是考试结束后老班带我去吃的长寿面。

「生日快乐。」

我跟自己说,以后,你的人生就是自己的了。

8

那天夜里,我破天荒接到了生母的电话。

接通之后,我并未急着开口。

那边迟迟等不到我出声,呼吸逐渐加重。

最后,我打算挂电话了,才听见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小诺,你还在和妈妈生气吗?」

她说,我以前加的叔叔看见了我的朋友圈,去问她怎么我的十八岁生日都不邀请他们前来参加。

「对不起,是妈妈太忙,忘了这件事,你先回家来,之后妈妈补给你好不好?」难得的,她的声音温柔了许多。

「忙着带傅云购物吗?」声音出口那一瞬间,我自己都被自己的淡漠惊了一跳,我说,「如果实在想补偿的话,可以把买礼物的钱折现给我,这样比较实用。」

「你这是什么话?哪有人十八岁成人礼不好好办的,真就和你那没边界感的班主任吃碗面就算完了?你……」

生母不满的声音传来,这次没等她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可以不要钱,但是我并不想听见任何人在我面前诋毁我的班主任。

考试成绩出来前,我一直住在学校的宿舍楼里。

这是年级上特意给我审批下来的延期住宿,整个暑假,只要我愿意,都可以在学校里住着。

可老班听见这事之后,直呼不行。

「到时候放暑假了,又没水又没电的,你洗个澡都不成,一个暑假下来,不得变成野人?到时候去上大学,别人都不敢认你。」

就这样,她态度强硬地打包好我的行李,将我带回了自己家。

「谢谢。」走进那间明显精心收拾过的小卧室里时,我一时之间失去了语言。

任何感恩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

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才二十六七,为人刚直很有正义感。

她平时看着很有威严,在脱掉班主任装束后,她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女生,眉眼弯弯,笑意温柔。

可爱的她此刻正拍拍我的肩,说在意这些干啥,等以后我考上清北了,她能跟着沾半辈子光了。

说着她又推着我进了浴室。

粉色柔软的浴巾被塞到手里。

她揉了揉我的头,说快点洗完,一会带我出门吃大餐。

转身离开的背影。

比我的生母,更像妈妈。

9

成绩出来那天。

我的手机被人打爆了。

其中联系我最多的人是生父和生母。

从一开始,生父就没指望许安考出高分来,可 180 的分数实在令他这个知名企业家丢脸,这还是在许安把所有答题卡写满的情况下。

尤其是他的成绩被泄露出去,网上有人调侃,去四川找头熊猫来考试,乱按几张答题卡都能考得比许安高。

许多生意上的对家也拿这件事来落井下石,打电话假模假样安慰生父,问需不需要帮他联系一些智力鉴定机构。

一气之下,生父想到了我。

从小,我的成绩就从不让人操心。

再怎么样,我的智商也会比许安高些。

所以他最先给我打起了电话,想要假装关心问问我怎么样了。

可我没有搭理她,我在厨房里跟着老班学做菜。

第六根排骨被炸成焦炭之后,她摘下围裙,潇洒地拍拍手,说:「咱们不适合这个赛道,你还是从今天开始拿起手机研究怎么点外卖最便宜划算比较好。」

也就是这个时候,有发小给我发来了消息。

她告诉我,傅云高考考了 610,比许安高了快三倍不止。

生母本来正在生父面前得意地炫耀。

下一秒,清北招生办的电话打到了他们那里。

他们才知道,我是今年的全省第一。

那一瞬间,生父率先扬眉吐气。

他说:「我就知道,我许问舟的种,不可能智力低下。」

这一回,他们再提到我时,想到的不再是我身上那一半他们厌恶的血脉了。

见生父开始联系我,生母也回过味来了,她想给我发消息,才发现被我拉黑了。

而在她还在怪我感情凉薄、居然真的不体谅她的时候。,

生父已经靠着砸钱,重新加回了我的微信好友。

一时间,考了 610 分的傅云不香了。

这一次,我变成了他们的争夺目标。

尤其是,在知道我将会有一场当着全国人民开启的直播采访会后。

那一天晚上,生母的电话打到了我班主任那里。

「小诺,高考都结束这么久了,怎么一直不回来,你一个女孩子一直住在别人家,妈妈会担心。」

这一次,我直接打断了他,看着停在楼下的兰博基尼,心头忽然涌上恶意。

「宋夫人。」我说,「许先生都已经亲自开车来接我了,你还在那里打感情牌呢,嘴皮子一碰就想让我自己上门,实在是有点太异想天开了。」

她的声音滞住,随即变得尖锐,颤抖:「你……你叫我什么?」

「宋夫人,有问题么?」我的声音中染上笑意,「我已经签下了放弃继承权的协议,同时也放弃了成为你继承人的身份,我们之间,本就是陌路关系。」

那一天,她尖叫着挂断了电话。

等她开车追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生父带着赴宴去了。

「凭什么?凭什么?」这两年来,这是她自生父带回许安那一场后唯一一次落于下风,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几乎是发狂般对着老班质问。

她说:「从前她都是和我的感情更好,当初我们差点离婚的时候,她说过要跟妈妈的,她现在怎么可以去帮许问舟!」

「不知道啊,可能是婚你没离成孩子你也没养吧,原因到底是什么,好难猜啊。」老班说着,耸了耸肩,「好宝宝丢在外边都是手慢无的,你来得太慢了宋女士。」

生母听了这些话,越发抓狂,叫嚣着要投诉班主任。

「投吧投吧,给我投哪都改变不了我带出省状元的事实,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年纪轻轻,就能创下如此辉煌战绩,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慧眼识珠,懂得珍惜好孩子,全都是我应得的,哈哈哈哈哈……!」


小豌豆

终于找到亲爷爷,我带着DNA报告去认亲,眼前却炸开一堆弹幕:男主一提认亲,唐家就派人把他活活剁死了!

唐家老爷子寿宴上,霍夫人一把拽住我,说我是唐家真正的继承人。

后来我带着DNA报告去认亲,眼前却炸开一堆弹幕。

【还有三分钟,男主一提认亲,唐老爷子就派人把他活活剁死了!】

【男主快跑啊,你以为你亲爹是怎么死的,像这种大家族水很深的!】

【江念对你是真爱!回去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我顿住脚。

女友突然抱住我,声音发颤:“阿川,我们走吧,豪门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想和你简简单单过一辈子。”

前世我就是信了她的话,也信了那些弹幕。

结果离开时却被绑进仓库剜走十指指纹、割下头皮,最后连牙床都撬走,最终活活烧死。

临死前,我亲眼看见女友依偎在唐家表少爷怀里,得意道:“阿池,这下没人跟...

唐家老爷子寿宴上,霍夫人一把拽住我,说我是唐家真正的继承人。

后来我带着DNA报告去认亲,眼前却炸开一堆弹幕。

【还有三分钟,男主一提认亲,唐老爷子就派人把他活活剁死了!】

【男主快跑啊,你以为你亲爹是怎么死的,像这种大家族水很深的!】

【江念对你是真爱!回去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我顿住脚。

女友突然抱住我,声音发颤:“阿川,我们走吧,豪门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想和你简简单单过一辈子。”

前世我就是信了她的话,也信了那些弹幕。

结果离开时却被绑进仓库剜走十指指纹、割下头皮,最后连牙床都撬走,最终活活烧死。

临死前,我亲眼看见女友依偎在唐家表少爷怀里,得意道:“阿池,这下没人跟你争家产了。”

原来,那些弹幕全是她一手安排。

我扯开她的手,眼中只剩冷意。

这一世,该是我的,一分都别想少!


01

江念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动摇了,立刻抓住我的手腕道:“阿川,我们回家好不好?就我们两个人,像以前一样……”

我缓缓抽出手:“不,我要去认亲。”

她的手瞬间僵在半空,脸色刷地变白。

与此同时,眼前猩红的弹幕疯狂跳动。

【这男主急死我了,不听江念的话就活不过今晚了!】

【认什么亲啊,死了就知道后悔了。】

我看着眼前的弹幕,只觉得可笑至极,抬脚就要走。

“阿川!”

身后的江念突然扑通跪地,双手死死抱住我的腿:“求你了,真的会出人命的!”

我低头看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她仰头,泪眼婆娑道:“霍夫人在唐家本来就不受待见,你去认亲,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也许还会连累了她。”

“你不为自己想,也替她想想,好不好?”

我盯着她看了足足两秒。

前世她就是这么一副“为我好”的模样,把我一句一句哄离唐家,最后亲手把我送进焚尸炉。

我猛地抬脚:“你起来吧。她是我妈,我会为她讨一个公道。”

我转身大步走向唐宅正门,身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呐喊:“阿川!你会后悔的!”

弹幕又一次刷屏,像幽灵一样缠在我眼前:

【江念哭得好惨啊……】

【江念才是你最亲的人,唐家会认你?做梦吧!】

【白眼狼!陪你吃苦的人说扔就扔!】

我不为所动。

可刚迈进大门,却瞥见江念背对我,鬼鬼祟祟拨电话。

不用猜,一定是打给唐亦池。

我停下脚步,无声冷笑。

重活一世,他们走哪步棋,我都能让他们满盘皆输。


02

唐家大宅的玄关前,老管家横臂拦住我。

“止步。”

他眼神冷厉,“唐家不欢迎外人!”

我平静地掏出DNA鉴定书与他对视:“我不是外人。”

他眼神瞬间变了,连忙让开路:“……请进。”

大厅内,唐家众人分列而坐,主位上的唐老爷手持龙头拐杖,目光如渊。

我刚踏入,就听见窃窃私语。“霍晓颖非说这是她二十年前丢的孩子……”“克死丈夫还不够,现在居然敢随便找个野种认亲?”“嘘!老爷子最忌讳提这个!”

角落里,那个瘦削的女人微微颤了一下,红了眼圈,却不敢发出声来。

我知道,那是我的母亲霍晓颖。

她生下我一年后我便被偷走,半年后父亲也离世。从此,她成了唐宅里“克夫克子”的丧门星。

此刻,她站在最末排,连个座位都没有。

我强忍泪意与她对视,弹幕却突然炸开。

【男主的亲妈真是霉运冲天!要不是她,男主不会来认亲,也不会死。】

【她在唐家连佣人都不如,认回来也是死路一条!】

我无视弹幕,向众人行礼:“唐景川,前来认祖归宗。”

唐老爷盯着我看了很久,嗓音沙哑:“这一年里,来认我当爷爷的,有七个。”

我抬眸,拿出DNA检测报告:“所以我带了证明。”

话音刚落,坐在右侧的中年女人嗤笑道:“检测报告?谁知道你拿来的是真是假?伪造鉴定、换样本、买证据……你们这些人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旁边的男人帮腔:“是啊,舅舅也说过了,现在咱们唐家血脉最正的,是我们亦池!”

我正要回话,霍晓颖却红着眼颤抖道:“不是的……我不会认错,他耳后有颗痣,是我和邵山的孩子……”

“闭嘴!”女人拍桌而起,“霍晓颖,唐家现在哪有你这个扫把星说话的份?”

男人也怒目而视:“就是,邵山表哥怎么死的?不就是为找孩子出的车祸!”

听到唐邵山的名字,唐老爷一瞬间红了眼,龙头拐杖狠狠砸在地上。

“够了!”

气氛一瞬间凝固。

我看准时机,站了出来:“既然有争议,不如现场验证。唐家的私人医生,总不会出错。”

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弹幕瞬间刷爆:

【疯了疯了!你这是逼着唐家下不来台!】

【唐老爷最恨小辈插嘴!】

我站得笔直,与唐老爷对视,寸步不让。

一个男人道:“老爷子,我看还是算了把,不要让这种冒名顶替的外姓人浪费您的时间。”

下一秒,保镖立刻围上来。

我冷笑:“这么急赶我走……难道是怕我真是爷爷的孙子,唐家的血脉?”

“啪!”刚刚那个中年男人快步走来,一耳光甩来:“你这个杂种!爷爷也是你能叫的?!”

“拖走!”

可下一秒,霍晓颖突然扑上来,死死护住我。

她瑟瑟发抖,却坚定地挡在我面前。

“他不是杂种!他是我的孩子!求你们别这样对他!”

所有人愣了半秒,随即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嘲讽。

“这霍晓颖现在是看自己在唐家混不下去了,非要找野种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我就说啊,这女人心机深沉才骗得了表哥和她结婚。”

“老爷子真是心善,养了她这么多年。”

场面再度乱成一团,唐老爷眉头一挑,抬手压下喧哗。

他看了我半晌,目光锋利,像是要从我五官中找出点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现在验,当场出结果。敢骗我的人,应该知道后果。”


03

不多时,唐家的私人医生带着设备匆匆赶到。

他打开试剂盒,正准备给我采样时,那些弹幕又浮现在我眼前。

【男主就作死吧!】

【反正不管怎样,最终的结果他都不是亲孙子!】

【这男主没救了,等着看戏吧。】

我挽袖口的动作顿住。

什么叫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是亲孙子?

唐家这个大家族里,人人都心怀鬼胎,为了争财产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看来这场戏,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就在医生即将下针的瞬间,门外忽然有一道声音传来。

“等一下。”

“不必验了。”

随着话音落下,一个中年男人迈步走入厅内,身后还跟着两人,一男一女。

其中穿着白裙的女子眼眶泛红,正是江念。

而她身旁的男人面容沉稳,眉宇间与唐老爷子有七分相似。“江念……?”

我脱口而出。

她却没看我,只是直直盯着唐亦池。

唐老爷抬头见到这个男人,终于第一次漏出了些许笑容。

男人走到他面前,郑重道:“老爷子,您托付的事有结果了。您的亲孙子,我给您带来了。”


04

男人将身后的年轻人往前一推,整个大厅瞬间炸开了锅。

“太像了……”

“简直和邵山哥年轻时一模一样!”

我死死盯着那人,他的五官轮廓确实比我更像唐老爷子。

连右脸颧骨下那颗痣,都与唐家祖传的特征分毫不差。

唐老爷子的手开始颤抖,浑浊的双眼瞬间湿润。

“山儿……”

他一把将他搂进怀里。

那人也红了眼眶,轻拍着老爷子佝偻的背。

情绪稍缓,唐老爷抹去泪道:“老江,你怎么找到他的?这么多年了,我都快不抱希望了……”

江念走上前,笑得温良:“唐爷爷,您当年托我父亲找孩子这件事,他一直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我和他一起四处找资料、调户籍、请私家侦探,前前后后花了好几百万,跨了三个省。”

“最后,才在西北的一个小镇找到了他。”

唐老爷点头,激动得手都抖:“好,好……真是好孩子……”

我心底冷笑,原来江念早和唐亦池勾搭上了,真是一盘大棋。

说完,江念看向我,话锋一转:“唐爷爷,其实……下面这个人,是我男朋友。”

唐老爷皱起眉:“什么意思?”

江念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愧疚的模样。

“我原本不想说的,可我怕他一错再错,回不了头。”

“他和我在一起三年了。最早是他说自己在福利院长大,从来都没有父母关心,心里难受。”

江念眼眶说红就红。

“后来我安慰他的时候多嘴提了一句,说唐家的孙子失踪那么多年,没有父母不说,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吃苦……他听完以后,便总是总幻想自己是唐家失踪的孙子。”

“紧接着,他就失踪了。”

“直到今天我在门口遇见他,他却告诉我他什么都准备好了,要混进来抢了这身份。”

她说着说着,几乎泣不成声:“我当时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今天说出来也是想请您做主,好让他悔过。”

我看着江念,几乎要笑出声来,这演技不当演员可惜了。

可我正要反驳时,唐老爷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这年轻人满口谎话,心术不正,虚荣至极!拖下去好好教育!”

下一秒,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死死将我拽住。

霍晓颖急了,哭喊着过来护住我。

“爸,那孩子是像……可我一个当妈的绝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孩子啊!”

江念轻轻一笑:“阿姨,我都说了他是福利院来的,你怎么就不信?您真要有当妈的直觉,当年怎么会把孩子弄丢?”

唐亦池也嘲讽道:“你今天一直在维护这冒牌货,是不是和他是一伙的,一起来骗爷爷财产!”

霍晓颖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拖走。

我却不慌不忙,冷声开口:“要杀要剐随你们,但临死前我总该知道真相吧?验个DNA又不是什么难事!”

霍晓颖趁机跪下,重重磕头:“爸,就验一次……一次就好!如果这孩子不是,我马上就死给你看,也好给邵山赔罪!”

她不停地磕头,地毯被鲜血染红。

唐老爷握着拐杖,呼吸粗重,半晌才道:“……山儿生前最爱的人,是你。”

“那就看在他的份上,最后一次!”

医生战战兢兢地开始采样。

弹幕狂刷:

【男主真的不懂女主的良苦用心啊,她是调查到了老爷子会杀亲孙,这才演了这出戏!】

【这男主猪队友,活该!】

【快认错然后逃命吧,女主都这样保你了,别不知好歹!】

我无视弹幕,坚定地挽起袖子让医生采样。

可余光却瞥见原本脸色发白的江念和唐亦池在低声交谈后,嘴角缓缓勾起。

几个小时后,医生走回来,手里捧着那个封口文件。

“老先生,结果已经出来了。”

“结论……非常明确。”

我抬起头。

全场屏息。



SoulNebula

【地火威红】The Future We Forge

*依旧复婚甜饼!是《The Scars We Bear》 同设定的续篇。

*接地火第一季21集,后续剧情与原作有出入,改动较大请注意避雷!


Summary:红蜘蛛接受了威震天的提议,开始筹建新的霸天虎基地。与此同时,他们的关系也在悄悄发生改变,朝着令人惊喜的方向……

——————————

尽管已经在这颗星球上生活了近三十年,但直到最近威震天才学会欣赏地球的日落。银色旋翼机在暮色中飞行,螺旋桨卷起疾风,将几片浮云一路送到维特维奇的郊外,崖边的杉树丛在强劲的气流中低下头,发出躁动的沙沙声。

从空中俯瞰,这片山间谷地除了残破的墙垣和满地砂砾,再无...

*依旧复婚甜饼!是《The Scars We Bear》 同设定的续篇。

*接地火第一季21集,后续剧情与原作有出入,改动较大请注意避雷!


Summary:红蜘蛛接受了威震天的提议,开始筹建新的霸天虎基地。与此同时,他们的关系也在悄悄发生改变,朝着令人惊喜的方向……

——————————

尽管已经在这颗星球上生活了近三十年,但直到最近威震天才学会欣赏地球的日落。银色旋翼机在暮色中飞行,螺旋桨卷起疾风,将几片浮云一路送到维特维奇的郊外,崖边的杉树丛在强劲的气流中低下头,发出躁动的沙沙声。

从空中俯瞰,这片山间谷地除了残破的墙垣和满地砂砾,再无它物。而事实上,一座新的霸天虎基地正在此处秘密筹建中,到访者只有穿过全息遮罩,才能窥得全貌。

距离威震天上一次来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了转移暗影司的注意力,避免暴露红蜘蛛的行踪,他努力克制想要见面的冲动,仅通过加密内线跟进基地的建设情况。

在经历了长久的分歧和相互敌视之后,他深知要弥合彼此之间的嫌隙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可又急于填补错失的空白,拉近略显生疏的关系。于是,他尝试每天给红蜘蛛发送大量的私讯,除了工作内容之外,还会分享一些琐碎小事。

但是相比他频繁的通信请求,对方的回复就显得不那么热情了。他发送的信息越多,红蜘蛛的反应就越发冷淡。在被无视了整整一天之后,威震天终于按捺不住,假借跟多萝西一起外出巡逻的机会,再次飞临这片借助光学伪装隐藏起来的荒地。

他在半空中绕了几圈,发现自己的访问权限被拒绝了。

尝试呼叫红蜘蛛无果后,威震天悻悻地返回了马尔托农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怒气。这股怒气在得知其他人的访问权限都正常之后,变成了深深的挫败和怨念。

多萝西察觉到老搭档情绪低迷,便走过来同他一起坐在一棵大树旁:“这可不像你,Megs。我猜,是因为红蜘蛛?”

“他不回我的消息,甚至不让我进门。”银灰色的大型机耷拉着脑袋,一脸困惑,“我不明白,我以为我们已经,我是说,我都说了那样的话……”

“数数你用了多少个‘我’字?”多萝西笑着提醒他,“或许你应该试着从红蜘蛛的角度去看待这件事。我虽然不完全了解你们之间的恩怨,但从你告诉我的那部分来看,你们两个都得有点耐心才行。”

威震天打开内置通讯器翻阅那些已读未回的消息,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许你是对的,我有些操之过急了。可是,把我隔绝在自己的基地外面?我不认为这是示好的表现。”

“严格来讲,在基地里红蜘蛛的权限高于你,况且这段时间一直是他和我的孩子们在为基地的建设奔忙,你基本没怎么露面……”

“我是在保护你们!”威震天恼怒地吼着,“局势已经十分紧张了,我不希望你们再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别激动,好吗?”多萝西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小臂,表明自己没有责怪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选择信任红蜘蛛,就应该放手让他去做自己擅长的事,而不是每天发一百条讯息烦他。”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的?”威震天吓了一跳,怀疑面前这个聪明干练的女人是不是学会了读芯术。

“相信我。”多萝西冲他挤了挤眼睛,笑了起来,“在感情方面,人类和赛博坦人之间的差异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大。”

被老朋友轻易看穿,威震天只好侧过头去悄悄掩饰尴尬。恰好夜影从旁路过,聪明的小家伙正埋头看数据板,一边极为自然地加入了谈话:“或许你们有谁看到我的5008了?我找了整整一天,那还是一台原型机。噢我没看到你在这儿,威震天,今天过得还好吗?”

“不怎么样。”威震天对小家伙点头致意,他们之间的交集并不多,但他知道夜影承担了基地内大部分基础设备的研发工作,对此他一直很感激。

“看来今天注定是阴郁的一天,你跟我,还有红蜘蛛,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夜影终于抬起头来,大大的光镜饱含郁闷,“刚刚罗比还在抱怨他的数学作业,但我……”

“等等,你说什么?”威震天捕捉到了关键词,猛地坐直了身体,”红蜘蛛他怎么了?“

“哦,他没告诉你吗?”夜影的光镜闪了闪,伤感地垂下目光,“这几天,红蜘蛛一直在试着给其他霸天虎们发送消息,虽然目前为止没有多少人回应,但他并没有放弃。直到今天下午,在收到一则通讯之后他突然大发脾气,把我们都赶出了基地,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我们都有点担心他。”

“你的意思是,今天下午开始就没有人进入过基地?”威震天隐约察觉到其中的蹊跷,语气也变得严肃,“夜影,我需要你再确认一下大家的访问权限,这很重要。”

“好吧。”夜影没有怀疑什么,手指飞快地敲打着数据板,然后皱起了眉,“奇怪,今天早上还是正常的……现在他把我们都拦在外面了。”

这的确有些不同寻常,威震天想,既然红蜘蛛不是针对自己(这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让他一反常态地把自己锁在基地里,跟所有人保持距离。

“或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了。你知道,我们人类总是说‘脑子里那根弦绷断了’。”多萝西用手指在太阳穴边点了点,“红蜘蛛要管理整个基地,又要寻找流亡的霸天虎,他可能只是太累了,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不,这一点挫折不至于击垮他。”威震天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他太了解红蜘蛛了,过去他们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情况,红蜘蛛从来就不是会主动认输的那种人。

“那么,我想只有一个办法了:得有人去跟他谈谈。而最合适的人选就是你,Megs。”多萝西用那双明亮有神的眼睛望向威震天,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威震天立即转向夜影:“你能想办法让我进去吗?”

“我可以尝试绕过防火墙,将你的身份识别码越级写入系统。但是——”夜影迟疑了片刻,“红蜘蛛知道了一定会生我的气的。”

“可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你也说过你们都很担心他,对吗?我也一样,我们越早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能越快帮到他。”为了达到目的,威震天不惜利用起这个孩子对红蜘蛛的关心来打感情牌。他为自己的做法感到可耻,但内芯深处想见红蜘蛛的愿望胜过了一切,他强压下处理器中泛起的愧疚,继续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夜影。

透过夜影那双澄澈的光镜,他看到了同样澄澈的、属于马尔托家族的灵魂。他们付出的爱与友谊是那么天真纯粹,哪怕是对曾经的霸天虎头号通缉犯,他们也给与了珍贵的包容与信任。

正是这份不掺任何杂质的感情让威震天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希望,但他总会忍不住想,如果马尔托们知道自己与红蜘蛛过去的所作所为,以及长达数百万年的恩怨纠缠,他们是否还愿意这样无私地帮助自己呢?

夜影思索了片刻,最终被打动了,只消十几分钟的工夫就完成了对防火墙的设置。威震天对夜影和多萝西道了谢,起身迎着夕阳走下了山坡。


红蜘蛛独自坐在黑暗中,脚边静静地躺着一块数据板,屏幕的荧光成为房间内唯一的光源。

内置时钟显示已经过去了四个地球时。就在四个小时之前,他收到了一条匿名发来的视频,显然有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又想给他添堵。

视频拍摄于一个光线昏暗的废弃矿洞,摇晃的画面点亮了某个记忆簇,红蜘蛛立刻认出这是他绝对不愿再回想起的地方:地下角斗场。

所幸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关于那段时间的完整记忆,这也许是普神的恩赐,因为那些零散的片段总是伴随痛苦,偶尔会在他进入充电状态时跑出来作祟,就像人类所说的噩梦。

威震天将他从那个噩梦中救了出来,又把他推进了另一个泥潭。

拍摄者将镜头对准了场上争斗的两个人,红蜘蛛咬紧了牙关,被迫观看自己屈辱的经历,手中的数据板被捏得几乎变形。直到结尾处威震天牢牢锁住了他的动作,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了他。

画面剧烈地抖动了一下,视频结束了。视频下方,发信者只留下了一个刺眼的词:叛徒。

红蜘蛛死死盯着播放完毕的视频,置换的气体变得急促而灼热,他猛地把数据板扔出去老远,撞上了工作台的桌脚。一旁的妙语吃惊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数据板,弯下腰打算去捡。

“别碰那个!”红蜘蛛凶狠地大喊,惊动了远处的凌跃和夜影,他们放下手头的工作好奇地看了过来。妙语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闪烁的光镜透露着迷茫。

他一怒之下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锁住了基地的出入权限,在把乱作一团的脑回路捋清楚之前,他谁也不想见。

虽然早已预料到要吸纳那些流落在外的霸天虎并非易事,他们警惕又多疑,尤其是在这个计划有威震天参与的情况下,要说服他们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在最初散布出去的消息中他只字未提威震天,并满怀信心地相信那些忠诚的霸天虎们会迫不及待结束群龙无首的混乱日子,踏上他所指出的这条明路,拥护他成为新的首领。

但当所有的对外联络都得不到回复,连闹翻天和新星风暴都不肯露面时,他的信心还是产生了动摇。甚至,在他最糟糕的想象中,残酷的现实总是以威震天的形象出现,无情地嘲笑、贬低他,反复提醒着他自己有多么失败。

现在,谜团终于解开了。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贴上了与叛徒沆瀣一气的标签,却还像个小丑一般招摇过市,兜售一个无论怎么看都是个陷阱的承诺。

空荡荡的基地看起来就像一个荒诞的笑话,红蜘蛛忍不住怒吼出声,一挥手把面前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又掀翻了几把椅子,那块数据板被踢到了墙角,天花板的灯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怒气,闪了几下熄灭了。

他在黑暗中喘息着,慢慢平静下来,重新打开通讯链接尝试联系闹翻天,他的僚机是唯一有可能还愿意听他解释的。

“如果你们也看了那段视频,我想和你们谈谈。”

消息发出去之后,他背倚着墙坐了下来,突然有点后悔把所有人都赶走了,周围实在太安静了,他甚至开始想念那群叽叽喳喳的孩子。

数据板的光亮在视野边缘刺激着传感回路,红蜘蛛干脆合上光学镜,将意识从流动的时间中抽离。过去被关在监狱里的时候他经常这么做,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太快发疯。只不过与暗影司的一片死寂不同的是,如果仔细倾听,会发现四周充斥着各种设备发出的细碎声响,就好像整座基地是活的。

突然,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和谐的交响,有人闯入了这片宁静的黑暗。

红蜘蛛不等对方开口就先发出了一声嗤笑:“哈,我早该想到的,什么都拦不住你,你总能得到你想要的,不管要用多么卑劣的手段。”

毫无来由的恶语让威震天感到莫名其妙,他强忍住反唇相讥的冲动,转身重新打开了室内的灯。

红蜘蛛在灯亮起的瞬间遮住光镜叫了起来:“你想害我的光学元件爆掉吗?!”

“抱歉,我没想到这儿会这么黑。”威震天说,一边小心地避开地上散落的物品。一段时间没来,这里变得越来越像样了,只是如果所有东西都在该在的地方就更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把所有人都拦在了外面?”

“这里是我的基地,记得吗?我没必要对你解释。”

“你不必一直强调这个。我既然说过信任你,就不会评判什么。”

红蜘蛛响亮地“嘁”了一声,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威震天并没有被吓退,反而又靠近了一些,竭尽所能地让自己听起来温和无害:“大家都很担心你,红蜘蛛,你愿意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红蜘蛛瞥了他一眼,抬起脚跟把数据板踢了过去:“你自己看吧。”

威震天猜测这应该就是夜影提到的那条讯息,他捡起数据板,荧荧的冷光随即照亮了他因为极度震惊而骤然收缩的瞳孔。

他当然认得出屏幕上的场景,画面中两个交叠的身影正是他和红蜘蛛。也正是在那一晚,他用这个冲动的吻成功实施了一场救援,后来他特意跟妙语私下确认过,网络上所有流传的现场视频都被删除了。除非这是——

“这段视频来自场边的某个匿名霸天虎。”红蜘蛛声音干涩地说着,面色像焚烧过的草灰,“我猜,你在表演的时候忘记仔细筛选观众了是吗?”

威震天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喉管里似乎生了锈:“我、我可以解释。当时我别无选择,你被芯片控制了记得吗,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

“我不记得那晚的任何事了,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对我有所隐瞒。”红蜘蛛蜷起腿,换了个姿势托住额头,声音里透着疲惫,“你让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这下我还怎么让他们相信我?”

“好吧,我承认这是个失误,是我考虑不周。”威震天关掉数据板,跟当事人讨论这个话题让他很不自在,虽然当初那么做确实带有一些私芯的成分,但他绝对不会承认,“抱歉,我不该,呃,趁你失去自我意识的时候强行吻你。”

“你以为我在意的只是这个?”红蜘蛛气恼地嚷着。

“你不在意?”

“不,我当然在意!”红蜘蛛愤愤地捶了下地板,发声器扯出嘶哑的变调,“但我现在不想谈这个,不如来说说看你为什么瞒着我?”

“我只是认为没必要特意提起。而且妙语已经删掉了流传到网络上的那些视频片段,我以为……”

“什么,你把孩子们也牵扯进来了?”红蜘蛛尖利地叫了起来,面甲温度和体内的油压同时在升高,“是不是除了我,所有人都知道?”

威震天想起擎天柱的欲言又止,多萝西意味深长的目光,和孩子们躲躲闪闪的笑容,深深地叹了口气:“恐怕是的。”

“……我恨你。”

“对不起。”

“我恨你。”

“……对不起。”

空气凝滞了片刻,沉默漫无目的地蔓延,最后,威震天朝红蜘蛛伸出手,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握住:“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不管怎么说,这次是我的错,我们还来得及想办法补救。当然,如果你想彻底跟我撇清关系,也可以发一份声明……”

“别做戏了,虚伪的家伙。”红蜘蛛不耐烦地打断,拉住他的手站了起来,接着像被烫到一样立刻松开了,“没人会信。”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联系了闹翻天和新星风暴,坦白了视频的事,她们同意见面了。”红蜘蛛开始走来走去,拾起被他当作发泄对象的各种物品,挨个放回原位。

威震天跟在后面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我能见见她们吗?”

“别抱太大期待,她们刚刚还回信说让我离你远一点。”

“好吧,至少这是个好的开始。”威震天笑笑,两人一道把室内恢复了原样。

“你想参观一下吗?”红蜘蛛略带试探地问,但转念一想,这个简陋的基地还远不到能接待观光客的程度,“不过别期望太高,只是你有段时间没来了所以……算了,当我没提。”

“不,我喜欢这个提议。”威震天立即说道,生怕对方反悔,“带我四处转转吧。”

他们沿着走廊巡视,红蜘蛛边走边介绍每一个分区的功能,威震天只顾盯着他看,几乎没怎么听。

就在刚刚,他们以从未想过的和平方式平静地化解了一场矛盾。没有暴力,没有争吵,没有相互指责和讥讽(好吧,或许还是有一点的,但相比从前实在是好太多了),他们身上发生的变化正在真真切切地影响着彼此之间的关系。

也许他们暂时还做不到开诚布公地坦白内芯的感受,但沟通总好过直接挥舞拳头,威震天十分懊悔自己怎么用了这么久才弄懂这个道理。

他沉浸在这种改变带来的喜悦之中,丝毫没注意红蜘蛛已经停下了脚步,他差点被对方的机翼扇一个耳光。

红蜘蛛转身对他怒目而视:“你没在听。”

“抱歉,我走神了。”威震天立即承认了错误,“我在想你还是太谦虚了,红蜘蛛,这里的进展比我想象得要快,你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

“我得到了孩子们的帮助。”红蜘蛛说,“不得不承认,夜影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妙语重新搭建了通讯网,而硬糖几乎承担了所有的体力活……”

提起几个地族孩子,飞行者再次流露出与以往不同的平和柔软,威震天注视着他,几乎无法挪开视线,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也露出了同样温柔的笑容。

“看来你跟马尔托一家相处得不错。”

红蜘蛛轻咳了一声,面甲上浮现出一丝赧然,他背过身去回避威震天的目光:“我只是……在为基地的未来着想,而且他们是自愿帮忙的,我可没有……”

“我明白,这没什么可难为情的。”威震天把手搭在对方肩上,鼓励地捏了一下,“我也曾经在多萝西身上找到了同样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改变了我……”

“得了,别又来你那套陈词滥调。”红蜘蛛轻甩了一下肩膀,继续往前走,机翼在背后高高扬起,“这片区域都是私人舱室,这间是我的。”

“那我呢?”威震天满怀期待地问。

“怎么,暗影司连充电的地方都没有吗?”

“以后我会常来,总该有一间舱室才方便。”威震天据理力争,希望能把隔壁的房间占为己有。

“不,刚开始你最好不要露面。我敢肯定大部分人都不愿意看到你在基地里乱晃,所以……”

威震天有些失望地垂下目光,随即又抬起头来,面甲上掠过一丝柔情:“我明白了。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红蜘蛛像被焊枪燎了一下似的浑身发烫,他真不习惯这样坦诚的威震天!飞行者性格中多疑的那部分频频亮起警灯,告诫他不要相信这些甜言蜜语,威震天还是威震天,他一定有什么阴谋。可是另一部分情感又在撕扯着理智,让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想信任对方。

当他承诺再给威震天一次机会的同时,也是赋予了对方再次伤害自己的能力。他亲手奉上了这把利刃,如果威震天选择掉转刀尖再次刺向他,他只会比上一次伤得更深更重。处理器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啸叫着:真的值得冒这个险吗?

红蜘蛛低下头,用脚尖踢开地上的一块石子,终于开口:“不过,你想短暂停留的话,可以借我的房间充电。但别误会!你还得保证不跟任何人起冲突,不许发号施令,不许使用武器。”

“我保证。”威震天诚恳地回答,他对红蜘蛛的让步充满了感激。他们正在一步步重新建立关系,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个考验,所幸,目前为止他们做得还不错。


第二天一早,威震天收到了夜影跟凌跃的消息,基地的通行权限恢复了正常。紧接着是一条来自红蜘蛛的留言,提醒他不要忘记跟闹翻天和新星风暴的会面。

在飞向目的地的途中,威震天的视线聚焦在山坡一侧,光学镜轻而易举地捕捉到那抹醒目的红色,电路随之欣然一热。

俯冲,变形,落地,飞扬的沙尘散去,威震天昂首阔步朝他的飞行者走去。

“一切都还好吗?”他问,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有魅力的笑容。

“跟昨天比没什么太大的进展,如果你是问这个。”红蜘蛛抬了抬下巴算是打招呼,机翼小幅度振了振,“不过好消息是,总算有了新成员加入。”

他让开一步,好让威震天能看到站在身后的闹翻天和新星风暴。

在空中飞行时威震天就注意到她们了,他对两个追击者点了点头:“很高兴看到你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虽然新的基地刚刚起步,但我保证在这里你们是安全的。”

新星风暴撇着嘴,显然并不领情:“别误会了,我们来这儿是为了红蜘蛛,而不是你。”

威震天绷紧了嘴角,似乎被冒犯了,两个追击者吓得后退了一步,做出了防卫的架势。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不出红蜘蛛所料,他走上前把威震天跟显然吓炸毛的僚机们隔开:“我早告诉过你会这样,你得给她们点时间。”

银色大型机进行了一次深长的置换之后,面色也缓和了下来:“我答应过你,这里你说了算,所以她们怎么看待我并不重要。”

红蜘蛛松了一口气,他用遥控装置对准面前开阔的谷地按了几下,一扇门凭空出现,突兀地截断了山谷的景色。

“啊哈,全息遮罩,还是这么大的!”闹翻天激动得光镜发亮,“我一直希望我们能弄到一个。”

“现在你如愿以偿了。来吧,我已经提前把你们的能量特征录入了身份识别系统。”红蜘蛛招了招手,自己率先走了进去,威震天紧随其后。

闹翻天刚迈出一步,就被新星风暴拦下了:“等一下,你不觉得这种光学伪装技术很眼熟吗?”

“你是想说暗影司?”

“没错,我还是觉得这是个陷阱,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新星风暴的担忧不无道理。在此之前,她们一连几天都在搜寻失联的长机,绝望地在铅灰色的天空中盘旋。后来她们听到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地下角斗场,控制芯片,威震天。

她们坚信那个背弃信念与人类跟汽车人同流合污的背叛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果不其然,她们发现了那段令人震惊的视频,进一步相信红蜘蛛被威震天囚禁控制了。

直到红蜘蛛主动与她们取到了联系,他不仅表示自己安然无恙,还邀请她们到新的霸天虎基地来。但当他挑明这其实是威震天的主意之后,这一切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一般不可思议了。

最终,尽管仍在怀疑这是否是个陷阱,但出于追击者之间的情谊她们还是来了。

——带着警惕。

闹翻天咬了咬下唇,盯着那个入口思考了片刻:“虽然我不相信威震天,但是我更不相信红蜘蛛会和暗影司联手。”

“那你就相信他会跟威震天联手?噫,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就让我电路绞在一起了!”

“拜托,我们说的可是红蜘蛛耶。”闹翻天嗤笑一声,“他才不可能跟威震天联手,我敢肯定他在密谋什么。再说了,一旦真的发现不对劲,我们可以马上瞬移离开。”

新星风暴被说服了。她们对视了一眼给彼此打气,随后肩并肩走了进去。

进入全息遮罩的范围之后,她们便暂时将猜疑抛到了脑后,转而兴奋地打量着这片区域。新基地的选址可以算得上考究,不仅远离暗影司的监视,又有足够的活动空间,几个废弃的谷仓正在翻修改造,整片基地的结构已经初见雏形。

在僚机们驻足感叹之际,红蜘蛛已经走远了。威震天追上去跟他并肩而行:“我知道刚刚不算顺利,但我仍然很感激她们愿意到这里来。”

“她们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不是吗?”红蜘蛛露出一丝苦笑,“未来我们得用实际行动证明,这里不是另外一座监狱。”

“当然,我也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的改变,我不会再辜负你了,也不会辜负他们。”

红蜘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感到火种之中充盈着某种无法消解的躁动,这种躁动在威震天靠近时尤为明显,他只好转过身拉开距离,走向被遗忘的僚机们。

两个追击者远远站着,观察着红蜘蛛的一举一动,感到越来越不对劲。

新星风暴撇了撇嘴:“你看到了吗?别说你没注意到,他们看对方的眼神……”

“真是难以置信,他刚刚是笑了吗?”闹翻天抱起胳膊,一脸嫌弃,“我们在场的哪一个没挨过威震天的拳头,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说,他们该不会是又……”

“普神保佑,他一定是昏了头。”

“昏了头”的长机正好走到跟前,显然是刚刚想起她们的存在。

“这地方还不赖对吗?就像我说的,这里很安全。”红蜘蛛张开双臂,表现得志得意满,“威震天和我有些长远的打算,很快我们就能摆脱四处躲藏的日子,也不必再为能量配给问题烦芯了。”

闹翻天控制不住地哼了一声:“听听,‘你和威震天’,现在你们又成一伙的了?”

“不,你们不明白,情况有变……”红蜘蛛支支吾吾地开口,表情显得极不自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很难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真实的原因更难以启齿,他只好含糊其辞,“总之,这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你们也不想继续窝在矿坑废墟里,整日跟垃圾为伍吧。”

“红蜘蛛,我们在这里全都是因为你。”新星风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红蜘蛛欠她们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但她知道眼下已经问不出更多了,“所以如果你觉得这行得通的话,我们就相信你。”

“但是。”闹翻天朝站在不远处悄悄关注这边动静的威震天偏了偏头,说,“一旦他表现出任何要把我们交给暗影司的苗头,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带你离开。”

说完,她们就走开去探索其中一个谷仓了,留下红蜘蛛独自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不久之前,他也曾像她们一样,对威震天充满了仇恨与防备,将他视为可耻的背信弃义者,并发誓永不原谅。

可是现在,他却重新跟“背叛者”站在了一起,并甘愿为其许诺的未来付出努力。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在其他霸天虎看来,就好像他已经原谅了威震天过去的所作所为,或是迫于对方的淫威不得不屈服效忠,无论是哪种都比他的辩解看起来更合理。

他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也无法代表其他人给威震天第二次机会,但他仍然可以用实际行动向他们证明,自己所作出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想,也许不仅仅是他的僚机们需要时间去适应,自己同样也需要。

“嘿,尖叫鬼,瞧我们发现了什么?”闹翻天欢快的声音从其中一个谷仓传来,红蜘蛛立刻从纷乱的思绪中抽离,大步走了过去。

“一个凌空球!”新星风暴举起手中的一个球形装置,“还记得吗?以前咱们做飞行射击训练的时候经常用这个玩游戏,闹闹还被撞到了地上……”

“那只是个失误!而且别忘了,我的分数总是比你高!”

“哦,我想你们刚刚找到了夜影的智能训练机5008。”红蜘蛛接过那个闪着紫灯的小球,又把它递给跟过来的威震天看,“他一直以为弄丢了,并为此苦恼了整整一天。”

威震天用两根手指局促地捏着小球,问:“可是,这东西怎么会在我们的房间里?”

“你们的房间?!”闹翻天跟新星风暴同时大叫起来,一个充满厌恶地看向威震天,另一个则吃惊地看着红蜘蛛寻求解释。

“不,别误会!”红蜘蛛瞪了一眼银色的大型机,埋怨他的话引起了歧义,“我只是说如果你偶尔需要充电的话,可以在我的房间……”他意识到这话同样有歧义,立刻闭了嘴。

但是他的僚机们已经失去了兴致,纷纷换上了嫌弃和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无声地谴责着她们的长机。最后红蜘蛛只好答应把最大的一间舱室给她们住,两个追击者才重新露出笑容。


有了闹翻天和新星风暴的帮助,基地建设进度大大加快了。最近他们打算在基地内建一座小型的高效能精炼厂,以增加能量块的储备。红蜘蛛派她们去寻找合适的原材料,自己则留在基地里制定能源转化方案。

主控台的屏幕上突然弹出了一条访问请求,红蜘蛛放下数据板,看到威震天的头像在角落里闪个不停。他知道对方此刻多半已经到附近了,这条信息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更像是一个通知。

他抬起手准备按下同意,但很快改变了主意,转而按下了红色的拒绝按钮。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回复了一个哭泣的表情符号。

紧接着是更多的哭泣表情,在屏幕上连成一片汪洋。拜马尔托家的孩子们所赐,威震天已经熟练掌握了表情符号的使用方法。

红蜘蛛不胜其扰,打开通讯器吼道:“你打扰我工作了!”

“所以,我能进去了吗?”

“……进来吧。”红蜘蛛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看来工作只能暂时放在一边,而他也确实应当休息一会儿了。

“孩子们都不在?”威震天走进来时发现只有红蜘蛛一个人,有些惊讶。

“夜影在他的实验室里,其他人大概是偷偷溜出去了。”红蜘蛛活动了一下肩部的轴承,一脸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半闭的光镜泛着一层朦胧的光,似乎还没从图纸和数据中回神。

威震天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仿佛被某种有魔法的磁力捕获。印象中,红蜘蛛鲜少在他面前表现出如此放松的姿态,这让他很难忽视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不同以往的魅力,他感到线路里的电荷正在加速旋转碰撞,火种深处漾起一阵奇异的悸动。

“你来找我有事?”红蜘蛛转动椅子面对威震天,等待对方说明来意。

威震天立刻重启处理器,列出来这里的理由:“近期暗影司不太安分,擎天柱找到一个使用了半械人科技的控制芯片——跟控制你的那块一样。他还发现暗影司基地中有一个我们进不去的隐藏区域,大黄蜂正在秘密调查。我猜,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看来,你们脆弱的同盟关系要走到头了。”红蜘蛛不屑地笑道。

“或许吧。但我想说的是,最近你们要更加谨慎才行,我的精力有限,恐怕不能再频繁地来这里了,但我还是会想办法暗中保护你们。”

“我们不需要你的保护。”红蜘蛛轻哼了一声,“我现在正处于最佳状态。”

“你说得对,我相信你能保护好自己,还有这个基地。”威震天立刻从善如流地改了口。他真的很喜欢现在这个自信满满的红蜘蛛,让他不禁回想起霸天虎建立之初,站在自己身边意气风发的副官。也许那份悸动早就深埋于火种之中,只是他现在才察觉。

鬼使神差地,威震天伸手按住椅背,慢慢俯身向椅子上的人靠了过去。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之后,红蜘蛛的面甲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水蓝色的光学镜骤然变亮,像一块燃烧的冰川。

威震天带着试探越靠越近,红蜘蛛没有逃开,也没有跳起来给他一拳,反倒衬得他像个青涩的年轻人一般紧张无措。明明从前他们没少做这种事,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这样做的意义已经变得与以往不同,他无法再用轻浮的心态对待。

眼看着他们距离彼此越来越近,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两人同时愣住了,继而迅速分开,将注意力转回到眼下的紧急事态上。

“听起来是马尔托农场的方向。”威震天一脸凝重地打开内置通讯,发现有一条新消息,使用的是旧的霸天虎通信暗号,而发信人的署名更令人难以置信:震荡波。

“你也收到了?”红蜘蛛问,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这条不寻常的通讯。他将基地的防御系统调到最高级,并把室外的画面实时传送到主控室的屏幕上。

“我得走了。”威震天看着画面中腾起的黑烟,火种随之一沉。他一边呼叫擎天柱的支援,一边向门口走去。

红蜘蛛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不能暴露。”威震天严肃地说,“这里是我们最后的防线。”说罢,银色旋翼机点燃引擎,向枪声响起的地方飞去。

震荡波的通讯虽然简短,但足以揭露暗影司的罪行,他们伪善的面具一旦撕下,便露出了狰狞的原形。

清算的时候到了。

红蜘蛛无法联系上闹翻天和新星风暴,维特维奇正处于通讯阻断中,他不敢冒险使用基地的独立卫星,一旦信号被追踪后果不堪设想。

他同样也无法第一时间得知外面发生了什么,焦虑和不安一点点蚕食着他。威震天的增援有效果了吗,汽车人们是不是及时赶到了,大家都还安好吗?

经过一番煎熬,他明白继续待在基地中胡思乱想也无济于事,而且维特维奇已经不安全了,他担心僚机们会被卷入危险之中。

下定决心之后,红蜘蛛便离开了基地。天色就在这时候忽然暗了下来,成片的乌云汇聚在山坡的另一侧,伴随着不断落下的闪电,整片天空如同被撕开了一道裂缝,一个不可名状的黑影从那道裂缝中一跃而下,消失在远处。

红蜘蛛吃了一惊,他从没见过这种东西,那是一艘巨大的飞船吗,或是一道传送门?他不敢冒险飞到空中,只好选择了在树林中潜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那道裂缝中又接连飞出了两个狰狞的黑影,只比先前那个要小一些。

马尔托家的农场笼罩在不祥的黑暗之中,这个昔日充满欢声笑语的彩色乐园如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炮火灼烧的焦痕。红蜘蛛躲藏在树丛后面,不敢相信在场的所有赛博坦人都倒下了,而马尔托们已经被团团围住,发号施令的那个家伙长着半械人的脸,除此之外,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眼见地族孩子们寡不敌众,红蜘蛛咬了咬牙准备冲上去,突然有人从身后拉住了他。

“尖叫鬼!你没事太好了!”闹翻天惊喜地喊了起来,又迅速压低声音,“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

“你们什么时候……等等,我们不能就这么……”红蜘蛛再回头的功夫,马尔托一家已经突破重围逃了出去,半械人立即带着那两个怪模怪样的新喽啰追在后面,暗影司的人也纷纷撤离了现场。

确认周围不再有任何敌人之后,红蜘蛛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望向马尔托们逃亡的方向。尽管他很想追上去,但面对未知的敌人和数倍的火力,他们几个的力量实在太单薄了,眼下更重要的是弄清楚发生了什么,才能想办法救他们。

“他们怎么了?”红蜘蛛走过去检查失去意识的威震天,银色大型机承受了不少火力,但大多只是擦伤的程度,不至于严重到下线的地步。

“我们两个回来的时候恰好遇到那个东西,”闹翻天指了指头顶难以名状的暗紫色漩涡,“新星风暴被闪电击中了,我们被迫降落在附近。那个人类女人,她用某种装置控制了所有佩戴暗影司标志的人,我猜就是害你中招的那种芯片。”

红蜘蛛盯着威震天胸前那个黑色的圆形徽章,越发觉得丑陋:“那震荡波是怎么回事,他并没有佩戴徽章。”

“是半械人干的。他几乎吸收了震荡波所有的能量。想象他要是给我们也来那么一下……”新星风暴说着打了个哆嗦。

控制徽章似乎带有某种保护机制,红蜘蛛试了几次都没能把它取下来,徽章泛起一种诡异的紫红色能量电涌,差点把他掀翻在地。

他懊恼地骂了一句,上前对着昏迷不醒的威震天踢了几脚:“醒醒啊你这该死的老铁桶!闹翻天,试试看你能不能把他们传送回去。”

“我做不到,人数太多了!而且我们不知道这徽章有没有追踪功能,万一暴露基地的位置怎么办?”

“好吧,好吧。”红蜘蛛烦躁地挥了挥手,原地踱了几步,“那只带一个人,你们两个带上震荡波回基地,基地里的能量储备足够让他恢复行动力。”

“那你呢。”闹翻天不安地看着他。

“我要去暗影司,找到解除控制的方法。”

“你疯了吗尖叫鬼?你会被抓住然后扔进监狱的!”

“听着,我知道被那种东西控制是什么滋味,经历过你永远都忘不了。”红蜘蛛看着倒在地上的众人,光镜因为痛苦的回忆而变得黯淡,“不管是霸天虎还是汽车人,都会变成那怪物手中的提线木偶。只要控制装置还存在,就没有一个赛博坦人是安全的。”

他抬起头望向黑沉沉的天空,祈祷那几个机灵的小家伙能找到办法脱险。

闹翻天跟新星风暴没有再反驳,她们一左一右架住震荡波的两只胳膊,对红蜘蛛点了点头。

“尽量别被抓住,好吗?”

“也别丢掉性命。”

一阵电光闪过,他们消失了。

红蜘蛛最后看了一眼威震天的方向,变形起飞,朝着阴沉的天际线飞去。


他在半路上遇到了凌跃跟夜影。红色无人机像只小鸟一般扑进了他怀里,张开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腰,大大的光镜里蓄着水光,不停地说着“太好了”。

红蜘蛛还不怎么适应来自他人的亲近,只是拘谨地轻拍着凌跃的后背,一边问夜影:“其他人呢?”

“他们抓走了爸爸妈妈,还有罗比和摩儿。中途我们几个被迫分开了,我也不知道制胜他们现在在哪里。”一向冷静的夜影也难以掩饰声音中的颤抖,那双睿智的光学镜此刻溢满了悲伤。

“我们要去救大黄蜂!”凌跃兴奋地解释着自己的计划,“还有那些被关押的霸天虎们,然后说服他们跟我们一起对抗半械人!”

虽然曾被妙语揶揄过不会积极思考问题,但红蜘蛛还是觉得这个计划太牵强了,那些霸天虎们怎么可能听两个小孩子的话?只不过他不忍心打破这份稚嫩的希望,最终还是选择与他们同行。

结果如他所料并不顺利,那些霸天虎们一得到机会就各自逃命去了,甚至连最讲道理的声波也不愿意帮他们。最后,拯救地球的重任落在了这支由地族人、汽车人、霸天虎和人类组成的临时救援小队身上,红蜘蛛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见过的最古怪的组合了。

可惜这支队伍并没能成功阻止半械人,那个能杀死所有赛博坦人的致命武器从地底升起,在冷森森的月光下化身死神的镰刀,划破了维特维奇的夜空。

尽管已经精疲力尽,但他们不能停下,要么赢,要么死。

半路上,他们被擎天柱等人拦住了去路,红蜘蛛发现威震天不在其中,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座高塔近在眼前,时间紧迫,他们只能留下一部分人拖住被精神控制的汽车人们,其他人继续向着高塔飞去。

终于,红蜘蛛带着凌跃站在了半械人的王座前,他忍住想一枪轰碎那颗漂浮的脑袋的冲动,恶狠狠地开口:“结束了,你这丑陋的怪胎,快把这东西关掉!”

“还有,放了我的家人!”凌跃在他身旁高喊道。

“不不不,派对还没有结束。”半械人狞笑着伸出一只畸形的爪子,按下了控制装置的按钮,“让我们再邀请一个人入场吧。”

引擎的轰鸣声伴随着闪电在头顶响起,威震天出现在高塔之上,庞大的身影遮住了冰冷的月光。凌跃恐惧地张大嘴巴,下意识地跟红蜘蛛紧紧靠在一起,而红蜘蛛更是绷紧了全身每一处的齿轮做出了防御的姿势,连火种的温度都瞬间降到了冰点。

银色旋翼机变形落地,沙石飞溅。凌跃被震翻在地,她伸手去抓掉落的剑,下一秒,融合炮充能的声音就已经到了她的音频接收器边。

红蜘蛛扑过去一把推开了她,融合炮离他的脑袋只有几公分的距离,他对着那双泛白的光镜嘶吼着:”威震天,是我,快住手!“

“没有人强大到能抵抗我的精神控制!”半械人狂笑着挥舞着手中的控制器,“就算是强大的威震天也不行!”

被滚烫的炮口抵着,红蜘蛛无需思考也明白必须赶快逃,他太熟悉这柄融合炮的威力了。此时凌跃已经滚落到了台阶下方,威震天的注意力全都在他身上,红蜘蛛拼尽全力翻身一跃,堪堪躲过融合炮发射出来的能量束。

他趴在地上不住地颤抖,旧日的阴影伴随着恐惧再次复苏,让他动弹不得。在高处看着这一切的制胜顾不上会暴露自己,拼命冲他大喊着:“快飞啊!”

红蜘蛛这才如梦方醒,在威震天再次开炮之前飞向了空中。

他们在云层中追逐,但事实上是红蜘蛛单方面在逃命,他能做的只有把威震天引开,离孩子们越远越好。他知道无论威震天是清醒的还是被控制的,自己都不是对手,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威震天可以抵抗这种精神控制,主动停下来。

数枚飞弹擦着战斗机的尾翼和座舱引爆,疼痛如潮水般侵入机体,红蜘蛛忍耐着,一边竭尽全力维持着飞行,他不断安慰自己,不需要打赢威震天,只要坚持到那座塔被摧毁就可以了。

他注意到被精神控制的人动作不如平时灵活,于是在空中做了个漂亮的甩尾,成功骗过了威震天的传感器,他们再度拉开了距离。

红蜘蛛趁机绕到了后方,在半空中变形将仅剩的几枚火箭弹对准威震天发射出去,又举起氖射线不顾一切地开枪,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半个天空,大型旋翼机瞬间被浓烟吞没。

他停在原地急促地置换着气体,祈祷着刚才的攻击有效,至少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然而事与愿违,浓重的烟雾中传来沉闷的变形音,威震天从浓雾之中猛冲了出来,一把扼住了红蜘蛛的脖子。

“威震……天……渣的……快醒醒……”红蜘蛛用力掰着铁钳一样的手指,眼看着对方再次举起了融合炮,恐惧瞬间填满了四肢百骸。

那双惨白的光镜之中没有一丝熟悉的气息,但他必须相信威震天的自我意识一定还在那里,正躲藏在那片空白的背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还不能放弃。

“嘿,等等!”红蜘蛛嘶哑地喊着,发声器出现断断续续的噪音,“你还……记得吗,你跟我说……地球的日落跟赛博坦不一样,你还、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他用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威震天的动作僵住了,冰雕一般的面甲忽然有所松动,仿佛认出了面前的人是谁。

“威震天?”红蜘蛛欣喜地确认着,透过被清洁液模糊的视线,他隐约看到一抹红色从对方的光镜之中一闪而过。

威震天的面部金属抽动着,像是要说什么。但最终他还是举起了融合炮,在一片炙热的光芒中,红蜘蛛绝望地合上了光镜。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有一股灼热的劲风呼啸而过。那柄融合炮在关键时刻偏转到了一侧,刚好避开了要害,能量束擦着红蜘蛛的头雕射向了他身后。

威震天用空洞的目光盯视着他,从紧闭的齿间挤出一个词:“逃。”

起作用了吗?红蜘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光学镜,脖子上的力道骤然松懈,他立刻点燃脚下的推进器挣脱了出来。威震天仍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定在半空中,全身的轴承咯咯作响,似乎正在跟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搏斗着。

这时,几道熟悉的电光闪过,闹翻天跟新星风暴及时出现,她们默契地搭住红蜘蛛的肩膀,三人一起瞬移到了几百米开外。

“刚才好险!”闹翻天紧张地叫着,“还好那一炮打偏了。”

“你们怎么来了?”红蜘蛛问,“不是让你们留在基地吗?”

“嘿,我们是来救你的,至少拿出一点感激的态度吧。”新星风暴责备道,“而且,我们带来了支援。”

她指了指地面,红蜘蛛看到妙语夜影等人正在负隅顽抗,而就在刚刚,逃出监狱的那些霸天虎们又回来了,他们纷纷加入战斗,迅速扭转了不利的局势。

“震荡波苏醒之后,我们一致认为不能躲在基地里什么都不做。随后我们意外扫描到了其他几个霸天虎的能量信号,推测出他们已经越狱了,震荡波想办法联系上了他们,这才弄清楚今晚你们做了什么,所以,他们是来还人情的。”

“啊哈,这可真是个难忘的夜晚。”红蜘蛛爽快地大笑了起来,局势的转变令他重拾了信心,“既然如此,我们也好好招待一下威震天吧。”

说话间,银色旋翼机已经追了上来,三人迅速列好进攻队形。两个女孩子似乎格外兴奋,毕竟能名正言顺地痛击前任首领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她们只等红蜘蛛一声令下,就把全部的火力都往威震天身上招呼。

但她们没有等来这个机会。残月一般的高塔忽然向夜空中发射了一股能量束,紧接着向四周急速扩散,形成一片强劲的冲击波,在场的除了人类无一幸免。红蜘蛛感到体内的能量霎那间就被抽空,系统顿时停止了运转,意识熄灭的前一秒,音频接收器中只剩下急速坠落的风声。

他们下线的时间并不长,再次醒来时每个人都带着困惑望向彼此,试图从对方那里寻找答案。带来死亡的高塔已经被无常天的力量净化,正发出象征着治愈与希望的柔和绿光,让生命力重新回到了这些赛博坦人身上。

红蜘蛛感觉浑身的零件都被排列重组了一遍,难耐的酸痛感渗进了每一处缝隙,他咬咬牙坐了起来,余光瞥到不远处的银色身影也跟着动了动。

威震天猛地惊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力扯掉了胸前的暗影司徽章。他的记忆最后停留在克劳馥特猖狂的笑脸上,接着是一片溺水般的空白,在这片空白之中他看到了一双湛蓝色的光镜,像暗夜中指引光明的灯塔,引领着他的意识重新夺回主导权。

那一瞬间漫长的像一个世纪,他只记得自己拼尽全力抵御精神控制的入侵,在最后一刻偏转了炮口,随后再次跌入了那片空白之中。

红蜘蛛在哪里?威震天急切地四下寻找,看到对方也在不远处苏醒过来之后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立刻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面对快速接近的大型机,红蜘蛛下意识地缩起身体防卫,显然对刚刚的战斗仍旧心有余悸。但威震天只是单膝跪在地上,将他一把揽进了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他紧紧抱着红蜘蛛,不停地道歉。刚刚他差点酿下大错,如果不是红蜘蛛的坚持不懈,此刻他抱着的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单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就足以令火种被痛苦撕裂,威震天不敢松开手,生怕这是一场梦,生怕罪孽深重的双手不配留住这样美好的瞬间。直到他确认对方火种跳动的声音清晰而急促,飞行者的引擎嗡鸣声带有独特的安抚效果,不安和自责的情绪才渐渐平息,逐渐被温情的喜悦所取代。

红蜘蛛深深埋在威震天怀里,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如此强烈的情感。威震天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脆弱,也展现了最柔情的一面,甚至让红蜘蛛产生了一种错觉,就好像威震天真的爱着他,在乎他,可以为了他不顾一切。

可是爱这种东西太缥缈了,他不敢奢求一个确定的答案。

红蜘蛛迟疑着,犹豫着,最终有些别扭地回抱了威震天,并发现对方同自己一样正浑身发抖。他轻轻拍了拍大型机满布伤痕的装甲,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我明白那是什么感受。还有,嘶——当心我的机翼。”

威震天赶紧松开了手,抓着小自己一圈的飞行者左看右看,确认对方没有大碍之后,才绽开一个笑容:“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到那一招的,但是,我的确很想带你看看日落。”

“关于日落,你前前后后发了十几条消息,还为此写了一首诗,我真的很难忘记。”

“你喜欢我的诗?”

“……令人印象深刻。”

“知道还有什么令人印象深刻吗?”威震天微笑着,再度将红蜘蛛拉进怀里,捧起他的面甲深情地落下一个吻。

这的确足够印象深刻。他们在硝烟散尽的战场中拥吻,毫无保留地对彼此敞开芯意,火种中充斥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和重新拥有彼此的满足,电路中跳跃着最原始最热烈的冲动。他们被相同的渴望亲密地链接在一起,再也不愿分开。

一吻结束,威震天被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包围了。他忽然意识到过去他们从未有过机会说出那句话,但现在,在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刻,唯有那句话拥有足够的分量。

他低下头,贴在飞行者的音频接收器边呢喃:“我爱你。”

红蜘蛛愣了愣,继而小声回应着:“……我也爱你。”

过去,威震天放任自己的占有欲扭曲了爱的本质,让暴力与征服占了上风,名义为爱的土壤却结出了恐惧与仇恨的果实。

在他们彼此纠缠、争斗不休的几百万年中,爱的火焰从未熄灭过,但直到真正说出口的这一刻,才终于熊熊燃烧。

太阳跃出了地平线,耀眼的光芒扫尽了昨夜的阴霾。高塔上,马尔托一家团聚在一起,正当他们欢喜地欣赏着初升朝阳的时候,妙语悄悄扯了扯多萝西的衣角,指着地面上的某处难掩笑意。

凌跃也飞了过来,阳光给娇小的无人机镀上了一层金色,她快活地开口:“他们看起来好幸福,我也好想给他们一个拥抱!”

“亲爱的,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的好。”多萝西笑着说,“还是让他们尽情地享受这个时刻吧。”


尾声:

暗影司覆灭后,擎天柱接手了整座基地,继续与人类特工们一起为维护共同利益而努力。

威震天则选择回到自己的霸天虎基地中去。经历了这一战,不少人对红蜘蛛和地族孩子们的印象有所改观,虽然仍对威震天心怀芥蒂,但除了这里,他们很难再找到更好的容身之所了。

于是,这片谷地变得热闹起来。作为基地的最高管理者,红蜘蛛时常忙得顾不上休息,而威震天则以顾问的身份分担了一部分工作。只不过在其他人眼里,这跟过去在报应号的日子没什么不同:红蜘蛛依旧吵吵嚷嚷,跟威震天就某件事产生分歧,两人争论不休,总有一个退让(令他们惊奇的是有时候是威震天),然后继续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起散步,一起补充能量,一起充电。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有当事人还天真地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缝。

“嘿,妙语,帮我留意一下上传进度好吗?”红蜘蛛离开主控室前交代道,“我,呃,有些别的事要处理,很快回来。”

“明白。”妙语并起手指在额前一挥,“需要我关闭摄像头吗?”

“什么?”红蜘蛛感到莫名其妙,踏出大门的那只脚又收了回来,“不用!为什么要关基地的摄像头?”

“威震天四分五十五秒之前离开了主控室,现在正等在通往贮藏室的走廊拐角。”夜影平静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然后用更加平静的表情看着红蜘蛛,“你们要去约会对吗?”

红蜘蛛正准备大喊大叫地反驳,妙语一脸严肃地打断了他:“如果你真的要去约会,那你们最好避开摄像头。”

飞行者的机翼泄气般地耷拉了下去,但离开的时候仍旧气愤地把地板踩得咚咚响。

威震天倚靠在墙角,一边等待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直到看见红蜘蛛气冲冲地走过来,他立刻换上一副灿烂的笑容。

“你又让妙语替你做什么了?她刚刚居然问我……唔!”

话未说完,红蜘蛛就被推到了墙上,一个吻来得气势汹汹,把他的质问全都噎了回去,只剩下凌乱的喘息声。

正当他浑身发软地挂在威震天身上时,越过对方宽大的肩膀,他突然发现角落里有一个摄像头。

哦不。他乱挥着手臂想把威震天推开,对方还在吻他,一只手探进了他后背跟机翼的缝隙里。

“别在这里!”他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你看不到那里有摄像头吗,我们到外面去!”

“野外?”威震天扬起眉毛,继而眯起光学镜露出一脸玩味的神情,“想玩新花样啊,红蜘蛛。”

“你真的是个混蛋你知道吗?!”红蜘蛛拉着他飞速穿过走廊,恨不得把这个银色的自大狂嵌进墙里,“我是说我们、我们可以去看看日落!”

“你终于想跟我一起看日落了?太好了,我刚好新写了一首诗。”

暮色中,倾转旋翼机伴着一架小型战斗机飞行,他们没有交谈,只是沉默地享受着彼此的陪伴。

“这里的视野不错。”他们降落在一座小山的山顶,相互依偎着坐在草地上时,红蜘蛛说道。

主恒星的位置变化代表着时间的流逝。在赛博坦他们很少关注这些,接近无限的生命周期使得时间变成了一条凝固的河。相比之下,人类的寿命只能算短暂的一瞬,所以每一次日落都值得珍惜,而陪在身边的那个人更是给这一时刻赋予了特殊的意义。

“我们应该经常看看日落。”威震天说,注视着地球的主恒星缓缓沉入地平线,“还有日出,下一次我们应该去海边。”

“好啊。”红蜘蛛轻笑着,“我刚好也开始对这颗星球感兴趣了。”


-END-

顾里

【擎御/威红】你的火伴我的火伴好像不一样

*ONE世界观。

*御天敌没有叛变,十三天元退休,汽车人与霸天虎休战共同生活在塞博坦设定。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0.

 

威震天愿称今天为本年度最惊悚的早晨。

 

其震撼程度令他在上线的瞬间险些直接从充电床上弹射而起并把怀里搂着的机甩出去——好在他理智尚存,或者更加准确说,是怀里机子启动的速度更快。

 

金色机翼微微收缩、抖动,似乎所有飞行者都有着类似的行为习惯,威震天并不感到陌生,直到那双湛蓝色光学镜暴露在视野内,他才后知后觉升腾上来几丝膈应。

 

而全然不知情的御天敌则端起熟练的笑凑上...

*ONE世界观。

*御天敌没有叛变,十三天元退休,汽车人与霸天虎休战共同生活在塞博坦设定。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0.

 

威震天愿称今天为本年度最惊悚的早晨。

 

其震撼程度令他在上线的瞬间险些直接从充电床上弹射而起并把怀里搂着的机甩出去——好在他理智尚存,或者更加准确说,是怀里机子启动的速度更快。

 

金色机翼微微收缩、抖动,似乎所有飞行者都有着类似的行为习惯,威震天并不感到陌生,直到那双湛蓝色光学镜暴露在视野内,他才后知后觉升腾上来几丝膈应。

 

而全然不知情的御天敌则端起熟练的笑凑上前在伴面甲处轻轻落下一吻。

 

“早安,领袖。”

 

 

1.

 

非要说的话其实擎天柱过得更热闹些。

 

因为他真的下意识把红蜘蛛抛出去了。

 

红色涂装的飞机尚未完全上线便被摔到报应号飞船的墙面滑落,待红蜘蛛揉着头雕半撑起身子时,擎天柱敢打包票从对方猩红色微微眯起的光学镜里读出了几个字:炉渣的神经病吧。

 

令人意外的是红蜘蛛并没像擎天柱预想中一般扯着发声器叫嚣,或者干脆开门给惊天雷闹翻天喊来撑场子,红蜘蛛只是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边活动撞疼了的膝盖边慢吞吞挪回充电床边缘。

 

“又怎么了?”

 

语气平稳态度和缓,和素日里经常在天元塔内撞见的找御天敌诉苦抱怨的红蜘蛛全然判若两人,饶是擎天柱都没能第一时间措出辞进行回复。

 

“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是都跟你解释过了吗,上回去地表没从断崖捞你用得着记这么久?”

 

不是,停一停,擎天柱很想现在就找个什么东西堵住红蜘蛛的发声器,小飞机抖着机翼双手抱在胸前,仗着体位居高临下望着面前的机子开始喋喋不休,硬是从地表任务里的意外坠崖事故延伸到近几个循环他总是往天元塔跑招惹威震天不满——

 

招惹威震天不满?擎天柱战术性后仰,他似乎发现了问题的盲点,奈何无论他试图强行劈开话题几次都无果,最终擎天柱只能在芯里默默道歉,随即抬手捂住了红蜘蛛的嘴。

 

在那双猩红色光学镜敢怒不敢言的瞪视下,擎天柱开口道:“所以在你看来,我是威震天对吗?”

 

紧接着红蜘蛛的表情从愤怒转变为了疑惑,继而发展为看神经病。

 

擎天柱捂的不严实,又没真的要去抵抗红蜘蛛的力度,三两下红蜘蛛便成功挣脱开束缚,单手推着擎天柱的肩膀将他直接按到了床头。

 

膝盖缓缓向前挤进擎天柱两腿中间,漂亮的光学镜在较暗的飞船内显出格外明亮的光,红蜘蛛低下头雕凑近擎天柱的接收器旁。

 

“少玩这些没用的,威震天,你真该记得我比你活的久多了,在床上你以为你玩得过我吗?”

 

……停啊!

 

擎天柱简直不敢想再任由红蜘蛛发展下去日后他该怎么面对真正的威震天跟自家火种伴侣,于是再次伸手,将红蜘蛛甩到了墙壁上。

 

“威震天!”奈何这回红蜘蛛是完全清醒的,面对擎天柱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缘由的行为气的机翼直抖,“他渣的你脑模块有病就去治,少在我身上发疯!”

 

“先冷静一下红蜘蛛,我不是……”

 

“不是个U球,今天就算是普神亲自到场我也炸碎你的铁桶头!”

 

待声波接收到激光鸟的汇报一般路过自家老大的舱室门口听到里面巨大的响声以及红蜘蛛扯着发声器的叫嚣后,习以为常的扭头就走,顺便不忘捞起试图往缝隙内张望的机械狗。

 

声波往内线发了条今日晨会取消的通知,闹翻天头一个回复“好耶”,惊天雷紧跟着“收到”,眼瞅着红蜘蛛的日子也不好过。

 

 

2.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擎天柱?”

 

至少隔着四个身位,御天敌坐在最靠外的椅子上端起能量液一饮而尽,驻足思索片刻后还是勉为其难的给威震天也倒了半杯,以一种极其敷衍的态度推到了对方面前。

 

“霸天虎又在密谋什么,红蜘蛛给你出的主意?”

 

“笑死,红蜘蛛能出这种主意的话他怕是也不想活了。”

 

“喜闻乐见。”

 

御天敌默默移开了光学镜。老实说虽然擎天柱的长相很符合他的审美,胸腔内储存的领导模块更是闪现出美丽动人的光,但若是清楚壳子里装着的是威震天的灵魂一切就大不相同了。

 

基本可以简言意赅为:膈应。

 

不过御天敌不是个轻易会将这份子膈应表现在面甲上的机,若不会做点表面功夫没点子演技和耐力,当年压根都没法在十三天元闹腾且出不来结果的会议上挺过去。

 

御天敌决定短时间内不去看威震天的脸,以防止未来他瞧见领袖的面甲就会联想到今日威震天端着擎天柱的壳子做出的轻蔑样子。

 

没错,擎天柱的壳子,御天敌芯如死灰的想再发一次内线催催黑寡妇的调查进度,在铁堡生活了这么久他当真是头回碰见如此荒谬的破事。

 

若他是现今塞博坦的领袖,发条文章标题就写“一觉醒来火种伴侣的机体入住了死对头的灵魂该怎么办”铁定爆火,顺道吸引一波无脑粉的同情。

 

当然眼下就算了,其一他要为了擎天柱换回来之后的日子考虑,其二威震天干得出当场抬炮轰了他的事,御天敌敢打包票威震天对他绝不会像对红蜘蛛那般手下留情。

 

事实证明尴尬与膈应不会消失,但可以转移,大抵是瞧见御天敌在自己家的不自在,威震天反倒芯里好受多了。

 

于是威震天在御天敌复杂的注视下端起能量液仔仔细细抿了一口:“这个时候你不该想办法解决一下吗,首席副官。”

 

“呵。”

 

果然什么样的机跟随什么样的机,御天敌想,红蜘蛛跟威震天的发声器一样惹他讨厌。

 

 

3.

 

办法还是要想的,至于谁想都无所谓。

 

红蜘蛛根本是个油盐不进的,见自家火种伴侣自打上线起就对他发脾气,拒绝了拆卸的邀请后便认定了威震天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似的,擎天柱被逼无奈只得武力制裁,硬是一手攥住机翼,一手掰过红蜘蛛肩膀把他死死抵在充电床与舱室墙壁间的缝隙里才勉强把话说全。

 

紧接着原先气的发抖的小飞机顿了顿,眉头皱的死紧,倒确实安静了下来。

 

接收器内早就习惯了红蜘蛛的分贝,眼下突然变得安静擎天柱反倒有些不适应的松了几分力。

 

“抱歉,会疼吗?”

 

“少跟我用这种暧昧的词。”感受到暗示的红蜘蛛转过身微微仰视着熟悉的壳子里套着不熟悉的灵魂的机,“我一直都以为平日里是御天敌勾引你,现在看来你俩恐怕彼此彼此。”

 

擎天柱觉得一般机当真跟不上红蜘蛛的脑模块思考频率。

 

好在红蜘蛛很多时候都并不需要谁来回答他:“走,现在就去找震荡波。”

 

“现在?”

 

几句话间红蜘蛛已经打开了舱室的大门,这时擎天柱才注意到此地应该是属于霸天虎领袖的舱室,显然周遭一切都与红蜘蛛空军指挥官的头衔不匹配。

 

但威震天的充电床很大,够宽敞,用于像他这种地面单位显然过于奢侈,倒是红蜘蛛在上面无论怎么闹腾翻滚都不容易掉下去。

 

闻言红蜘蛛没好气的侧眸:“不然你指望我来伺候你吗,敬爱的领袖大人。”

 

类似的措辞从不同的飞机发声器里说出来可谓是截然不同的味道,擎天柱闭了闭光学镜,最终选择跟着更加熟悉地形的红蜘蛛往前走。

 

 

4.

 

一路上对他们行注目礼的飞机不少,猩红色的光学镜里大多掺杂着震惊,擎天柱猜是他亦步亦趋跟在红蜘蛛身后的关系。

 

红蜘蛛倒是十分受用,不光趾高气昂的朝两架僚机比了个他看不懂的手势,更是在路过声波更前时把机翼抬到了最高点。

 

飞行单位恐怕都有着类似的行为习惯,即便看不见红蜘蛛的脸擎天柱依旧能读懂红蜘蛛愉悦的芯情。

 

毕竟除了少有的机知道他们老大的壳子里换了擎天柱的灵魂外,在全体霸天虎看来现在的红蜘蛛跟重新当回领袖可没什么区别。

 

那红蜘蛛可太爱了,其爽度远远超过在五千大奖赛上黑枪成功威震天。

 

红蜘蛛带着擎天柱在报应号内拐来拐去,硬是三过震荡波的门而不入,最后是激光鸟瞧不下去直接给舱室门撞开的。

 

谱没得摆了,不耐烦又重新回到红蜘蛛面甲上,不断催促震荡波抓紧干活麻溜给威震天那个老登的灵魂换回来。

 

一旁的擎天柱盯着在实验室里兜兜转转的红蜘蛛看了半晌:“你很着急吗?”

 

“领导模块到底认可你什么,待在对家大本营抱着别人的火种伴侣睡觉?”

 

震荡波剧烈咳嗽。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红蜘蛛不转了,直直朝擎天柱逼近,“把你那套磨人的功夫放到御天敌身上去,我对你的温和没兴趣。”

 

震荡波再次剧烈咳嗽。

 

“不,我只是觉得或许把真正的威震天带过来会更好解决一些?”

 

红蜘蛛稍稍拉开了些距离:“那画面太诡异了。”

 

顿了顿,红蜘蛛补充道:“试想一下,若威震天再跟你打起来,到时候我是该朝谁的头雕开枪?御天敌又该去优先拦开谁?哦抱歉,御天敌恐怕非常乐意瞅见你俩拼个你死我活然后他坐收渔翁之利。”

 

“小御他不是……”

 

“我跟他共事的时间比你从生产线上下来的时间都久,少仗着领袖的身份教育我。”

 

红蜘蛛膈应的脸都皱起来了,抱着胳膊直措表层漆面:“以及别顶着威震天的脸管他叫‘小御’,真是听了都能做噩梦的程度。”

 

 

5.

 

黑寡妇很快传回了消息,说报应号那边已经采取了行动,打算尝试动用些许手段换回擎天柱和威震天的灵魂,显然红蜘蛛跟他一样憋屈。

 

还是那句话,尴尬和膈应不会消失只会转移,试想了一下红蜘蛛与擎天柱诡异的相处,以及那架飞机现在铁定气的跳脚,御天敌觉得自己好受多了。

 

金色机翼慢慢舒展开,御天敌放下早就空掉的杯子缓步上前用指纹开了大门。

 

“请吧。”御天敌依旧端着那副不悲不喜的态度,“出发去报应号,总不至于需要我带路。”

 

“我以为你很熟,毕竟红蜘蛛经常往返报应号跟天元塔之间,都是去找你的吧。”

 

御天敌侧了威震天一眼:“烦请收一收你莫名其妙的醋意,首先我跟你家副官清清白白,是他非要厚着面甲闯进来跟我抱怨你的不是,与我无关。其次,不要顶着领袖的脸做这种奇怪的表情。”

 

“笑话,难不成你还会吃醋。”

 

御天敌扭过头没回答,打开门,黑寡妇正恭恭敬敬站在外面:“sir,现在出发吗?”

 

“走吧。”

 

 

6.

 

事实证明红蜘蛛有的时候猜的挺准。

 

威震天跟擎天柱前脚才在震荡波的实验室碰面没说两句话,后脚就打了起来,红蜘蛛干脆摸索出能量块往嘴里塞,乐呵呵的开了录像。

 

一旁的御天敌无奈的向后闪了闪以免战场扩大波及自身。

 

“你不管?”红蜘蛛朝红蓝卡车的方向伸出手。

 

“你好意思说我?”御天敌朝银色涂装的坦克方向伸出手。

 

接着两人默契一笑,只留下震荡波喊为什么要在他的实验室打架的哀嚎。

 

 

7.

 

换回来之后的擎天柱表示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一次报应号,都是飞机,机与机之间的差距太大,御天敌素来都是早上起的比他更早些准备好一切,再端着笑脸温和唤他“领袖”的。

 

对此威震天说他猪油蒙了心,做领袖别太恋爱脑,搞得好像谁不知道御天敌究竟图什么一样。

 

“那你觉得红蜘蛛图你什么呢?”

 

“……现在是说你的事。”

 

擎天柱笑了笑:“你的火伴跟我的火伴是不同的机,这点我们彼此芯里清楚就可以了。”

 

 

8.

 

事后红蜘蛛拿着那段录像跟两架僚机笑了整整一个周循环,不忘给御天敌内线也传一份过去。

 

再后来御天敌顺理成章的把影像不小心让擎天柱发现,接下来的三个循环里他再也没收到过红蜘蛛的内线轰炸。

 

 

 

—THE END—


雷叠音乐狗

论修罗场内过节的正确操作。

*王爵组四人的纯糖。ooc,然后后面就是吐槽向了。
*半架空。
*亚瑟梅里殿下萨萨,cp向请,自由。

早晨七点四十分,梅里美准时出现在了曼达的门口,他熟悉这里,比熟悉自己的房间还要熟悉。

曼达不在,梅里美算准十分钟之前他就去花园里浇水了。他心情大好地等待着对方,脚步轻盈地在房内走动,用纸巾擦拭着书桌边缘不存在的灰尘。

他把床单的褶皱一条条拉直,又把一朵玫瑰花插进了书桌前的花瓶里――并丢掉了昨天放进去的那朵,他小心整理着王子的房间,享受着属于那人留下的气息。

桌上的书页忽然被风吹起,引着梅里美的视线到了桌子正上方的一团魔法光球上,那突然出现的亮白色光球散开了,一封信轻轻落下来。

梅里美挑了...

*王爵组四人的纯糖。ooc,然后后面就是吐槽向了。
*半架空。
*亚瑟梅里殿下萨萨,cp向请,自由。

早晨七点四十分,梅里美准时出现在了曼达的门口,他熟悉这里,比熟悉自己的房间还要熟悉。

曼达不在,梅里美算准十分钟之前他就去花园里浇水了。他心情大好地等待着对方,脚步轻盈地在房内走动,用纸巾擦拭着书桌边缘不存在的灰尘。

他把床单的褶皱一条条拉直,又把一朵玫瑰花插进了书桌前的花瓶里――并丢掉了昨天放进去的那朵,他小心整理着王子的房间,享受着属于那人留下的气息。

桌上的书页忽然被风吹起,引着梅里美的视线到了桌子正上方的一团魔法光球上,那突然出现的亮白色光球散开了,一封信轻轻落下来。

梅里美挑了挑眉,走过去打开了信。

随便拆信是不礼貌的。他当然明白。但是他相当好奇,曼陀罗王子给予了谁通过曼陀罗领地结界使用空间魔法的权限呢。

殿下都没给我这个权限。梅里美想。他已经展开了那封信。眉头皱的更紧。

『致我亲爱的挚友,精灵王国王子,曼达加百列:

向你献上我诚挚的问候。

星灯节快要到了,古灵仙地要举行花灯祭,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邀请你和我一起放河灯。

另:正在看信的梅里美先生,也诚挚邀请您,如果您没有现在烧掉这封信。

又另:信件非收件人打开时会传递给收件人信息。想必曼达在现在你身后。

你的挚友,亚瑟』

“还给我。”

如信上所说,曼达已经走了过来并拿走了那张纸,在梅里美诡异的眼神里不自觉地展露笑意。

“挚友,嗯,挚友。殿下您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梅里美用手杖敲着地板,他不悦地去牵住曼达,把对方的视线拉到自己身上。

“您可不能自降身份,与那些卑微的花仙一起过节。”梅里美轻声提醒着,顺手捻住那封信立刻烧掉,灰烬在空中消散。

曼达的心情写在了脸上,有关亚瑟的事情令他开心,梅里美最讨厌这一点,凭什么他深爱的王子殿下如此看重一个花仙。

全精灵王国都知道梅里美迷恋曼达,全精灵王国都知道王子殿下看重亚瑟。

梅里美先生,路还很长啊。

“亚瑟是我的朋友。”难得没有去反驳梅里美,曼达的眉眼还是流转着喜悦。

极度不悦地皱眉,梅里美攥紧了手杖。

“那种全是花仙的无聊节日?您不会喜欢的。”

“你为什么要跟上来。”曼达到达古灵仙地的时候注意到了一起空间跳跃过来的梅里美。后者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褶皱,抬头展露一贯笑容。

“您觉得我会放任您和亚瑟过二人世界?不可能。”梅里美的帽子丢在了曼达之前的桌上,风不算大,但是足够吹起梅里美的头发,曼达犹豫了一下伸手去帮他梳理。

惬意地享受着对方的服务,梅里美眯着眼睛,方才的阴阳怪气也少了一大半,望着古灵仙地蓝紫色的天空扯着闲话:

“殿下,我们该不会一个空间跳跃用了一天吧。”

“古灵仙族没有白天。”曼达一根根打理好了梅里美的头发,即使再来一阵风又会被吹乱。

梅里美再打算说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令他感到讨厌的玫红色头发的青年正在朝这边走来,身上是轻便的白色礼服,曼达金色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梅里美跟在他身后,越是接近亚瑟越是脸色阴沉。

“曼达,好久不见。梅里美也来了真是太好啦,我还担心梅里美不来呢。”朝着曼达礼貌问候之后,亚瑟便把注意力转到梅里美身上。

“别多心了,我是担心你用花言巧语骗走殿下。”梅里美避开了亚瑟友善的视线,紧盯着曼达的脸颊。

让梅里美没有想到的是,亚瑟很自然地给了他一个拥抱,他僵在了那里。

“别绷着脸嘛,梅里美,参加节日一定会让你开开心心的,就算是梅里美也想要和朋友在一起吧。”

“谁和你是朋友。”梅里美低声抱怨,他感觉亚瑟是故意的,因为自己的骨头都快被那个拥抱挤碎了。

不过接下来他没有打扰亚瑟和曼达叙旧了,甚至无视了亚瑟和曼达经常见面的事情。

回精灵王国再和殿下算账。

“亚瑟亚瑟!本王子这套好看吗!!”

梅里美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猛地回头,他往后退了一步,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望向亚瑟:

“该死的。你还邀请了他?”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声音的主人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踮着脚伸出手臂勾住亚瑟的脖子荡了几下,又兴奋地搂住曼达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闹够了以后他望向梅里美,眉毛一挑抿起薄唇:

“是本王子没错了,你这庶民才不该接受亚瑟的邀请!”

“亚瑟管好你的王妃。”梅里美短促地回答一句,他讽刺着,望着萨曼尔的装束。

纤细的勇气国王子披散了淡紫色的长发,身上穿着宽松的礼裙,走起路的时候还能看见露出来的大腿。

梅里美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要给亚瑟做皇后了。

“太久没见我不知道你有了穿女装的癖好。挺适合你这白痴的。”梅里美下意识地评论到。

然而萨曼尔并没有管他,只是在亚瑟和曼达之间转了个圈:

“是花灯祭的礼服啦,比制服宽松多了,曼达要不要来一件?一定很好看的。”

“谢谢。不需要。”曼达揉了揉萨曼尔的头,轻声回绝着,要是穿这种脖子大腿都容易露出来的裙子梅里美一定不会安分的。

亚瑟把萨曼尔的肩膀按住让对方不要乱跳,后者咕咕地挂在了亚瑟身上,曼达则把站在一边的梅里美拉过来,凑近耳边说:

“请你稍微表现地开心一点,男爵。”

“殿下。您和这种劣等花仙待在一起让我跟烦躁。”

无法沟通。曼达摇了摇头,不巧的是萨曼尔这个时候回过头来开始抱怨。

“谁想邀请你来啊梅里美,本王子也不想和你这种庶民在一个空间里,你说是吧曼达?”

问题被抛到自己这里,曼达愣了一下,梅里美的视线都快把他烧着了,他只好望向亚瑟。

“好了好了,萨萨,梅里美也是我们的朋友嘛,乖。”好脾气的古灵王子把萨曼尔抱起来揉了揉。

曼达已经对梅里美和萨曼尔一见面就吵架的事情不予置评了。

四人穿过为了节日而设立的集市,梅里美的视线一秒都没有离开曼达,然而在二人之间不停地蹦蹦跳跳的萨曼尔严重影响了他的注意力,他告诉自己要不是亚瑟在旁边看着的话他一定要揍死这个家伙。

“殿下。来尝尝这个。”捧着一碟赏月丸子叫住了曼达,梅里美很自信地递出其中一串,他察觉到了曼达刚刚路过小摊的时候一瞬间的蹉跎,也应该只有他看见了。

曼达愣了一下还是道了声谢谢,然而还没有接过就被中间的萨曼尔抢去吃掉最上的一个糯米球:

“这个很好吃啊!”

梅里美面无表情地看着萨曼尔怀里抱着的一大堆小吃,亚瑟刚刚帮他付了钱正走过来。

“你太惯着他了,亚瑟。”

“过节就应该像萨曼尔一样开开心心才对,梅里美,给。”亚瑟把另几串赏月丸子递给梅里美,“梅里美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嗯?你不吃吗?”

不忍心打击亚瑟的积极性,梅里美一边吃一边望向曼达,后者贴心地回应着:

“没关系的,萨曼尔把剩下的两个给我了。”

噢你们不知道赏月丸子是月下的恋人一起吃的吗。

梅里美选择无视一旁带着希望的亚瑟。

如果说这一回节日里梅里美还有什么期待的东西,那就是放花灯了。

所以萨曼尔你拿了个什么东西?

“你把这个叫花灯??”梅里美本来想拉着自家殿下找个好地方去放花灯然而回头就看见萨曼尔开着时空裂缝往外拖什么东西。

一个一人高的,做工粗糙的,花灯,蒙上的纸让梅里美无法理解是什么奇怪的涂鸦花纹。

“本王子亲手做的,是不是很厉害?”萨曼尔转了个圈,拉着梅里美的衣角。

“那么萨曼尔,写祈祷者名字的地方呢。”梅里美认为这个花灯会被当成河中的垃圾扔掉的。

萨曼尔指了指其中一面,“伟大的萨曼尔王子殿下和他的仆从――”随后他把手里的笔给梅里美

“?”

“写上你的名字啊梅里美?和本王子放花灯你不开心吗。”

“我不是你的仆从。”梅里美准备扔掉笔去找曼达,他已经不想和小王子纠缠下去了。

“你当然不是。只是因为亚瑟不在而已,你以为我想和你一起放花灯吗?没礼貌的庶民哼。”萨曼尔叉着腰凑近梅里美。

梅里美索性直接转身就走,曼达和亚瑟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梅里美!”萨曼尔忽然拉住他的袖子,“不行,你不可以走的,如果我一个人过节就太孤单了!你一定要写名字。”

“我们可以去找他们,然后你和亚瑟去放这个河流垃圾。”

“梅里美!”小王子尖利的声音让梅里美皱眉,萨曼尔咬着嘴唇,伸手狠狠抓了一下梅里美的手背,“不行,不可以,你。不许违逆我。呜……”

……

梅里美觉得他真是吵死了,索性在奇奇怪怪的花灯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走到河边去,这时已经有不少河灯放下去了,但是梅里美手中这个还是很突兀。

我可以现在把它扔了吗。男爵面无表情地侧过头,却是对上了小王子亮晶晶的紫色眼睛,充斥着骄傲和兴奋。

“本王子勉为其难地谢谢你啦。”小王子看着奇形怪状的花灯落入水中,梅里美只希望它赶紧漂走,实在是丢人。

但不可否认的,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开心。

“啊,本王子这还是第一次过这种庶民的节日,亚瑟的邀请本王子会铭记于心的。”喃喃自语,萨曼尔顺着河岸去追他的花灯。

很明显这个小王子在勇气国并没有朋友。活该。梅里美想。他没有去追萨曼尔,只是望向自己被抓伤的手背。

像野猫。他想。


曼达和亚瑟走到下游的时候才注意到梅里美和萨曼尔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曼达一边拿出准备好的花灯一边担忧着。

“……我希望梅里美不要和萨曼尔打起来。”他迅速地在花灯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想梅里美会好好的和萨曼尔做朋友的,哎……曼达,拿好。”亚瑟一边写名字一边宽慰对方。

十分平静地,二人的花灯放进了水里,闪着柔和的光。曼达的心情相当不错,感受着夜风吹拂自己的脸颊。

在花灯彻底消失在视线里以后,他们走向回去的方向,曼达不确定是不是已经晚上了,毕竟古灵一直都是暗紫色的天空。

“床很大的我们可以一起睡,曼达会不会很介意啊?”

“我很满意。”

亚瑟的卧室很大,虽然铺设没有曼达自己的卧室华丽,曼达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望着书桌。上面是一个小信封。

他是在这里给我寄信的。

另一边的梅里美意识到不太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他阴沉着脸在漆黑的走廊上走着。

所以说殿下和亚瑟睡一张床?他努力克制自己心情平静,他早该想到的,都怪萨曼尔该死的拖延时间。

停在亚瑟的房间门口,梅里美默数三声准备用手杖砸开门,黑暗中的寂静即将被打破。

“呜哇!!!”梅里美的腰上忽然一紧,熟悉的尖叫哭腔让他松手,手杖掉在了地上。

黑暗中的萨曼尔带着哭腔大叫着:“呜呜呜古灵仙族太黑了,亚瑟你一定要和我一起睡!!”

勇气国没有夜晚,也是苦了这个小王子了。

梅里美伸手去推哭闹的王子,他的耳膜倍受对方毫无顾忌尖叫的折磨,正当他想要把小王子直接丢地上的时候,面前的门开了,房间里的光照亮了四人。

萨曼尔这才发现自己抱错了人,连忙扑进一脸奇怪的亚瑟的怀中。

“亚瑟!真是太好了,曼达也在那我就不怕黑了!梅里美也和我一样因为怕黑才来的!”

谁和你一样怕黑???梅里美忍住不骂人,他的重点在已经换上了睡衣的亚瑟和曼达的身上,噢殿下您披下头发真好看。

最后四个人的确还是睡在一起了,曼达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选择睡在最旁边,和亚瑟还有梅里美中间还隔着一个萨曼尔,小王子抱住了亚瑟蹭来蹭去,因为宽松的礼服所以亚瑟还能时不时摸到对方的大腿,他喋喋不休着:

“亚瑟刚刚走的太快了,只有梅里美那家伙和我一起放花灯……真是便宜他了。”

“我没有想和你一起放花灯。”梅里美隔着亚瑟狠狠地掐了一下萨曼尔的脸,小王子立刻呜咽起来。

于是亚瑟又不得不调节左右两个人的相处关系,最终还是把萨曼尔推进了曼达的怀里,他才好腾出手来抱住梅里美防止对方控制不住去把萨曼尔揍一顿。

莫名其妙的平衡。

曼达松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如果和平是以这种方式呈现的,那就请它继续保持下去吧。

END。

雷叠音乐狗

小孩子们的永恒讨论会


*cp向你说啥就是啥。结果写了一半梅曼。
*王爵组F4捏造少年相遇
*本来是个严肃讨论会但是变成了单纯撒糖,精灵王国时期。
*非常ooc
*含有私设的半原创花精灵王,曼陀罗国王洛瑞特。

永恒是什么呢?

曼达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梅里美都会站到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手,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盯着他,语气里是信徒对神明的虔诚。

“是我会陪着您的时间长度啊。”

思考这个问题也许是每个新生的花精灵王小时候会考虑的,当他们看见花朵枯萎的时候,当他们看见小动物死去的时候,而他们还是永恒的。

曼达还没有那样的经历,因为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他太小了,瑞香花家族的族长睡一觉醒来的时间都比他活着的时间长。

有时候他会望着无...


*cp向你说啥就是啥。结果写了一半梅曼。
*王爵组F4捏造少年相遇
*本来是个严肃讨论会但是变成了单纯撒糖,精灵王国时期。
*非常ooc
*含有私设的半原创花精灵王,曼陀罗国王洛瑞特。

永恒是什么呢?

曼达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梅里美都会站到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手,用那双蓝色的眼睛盯着他,语气里是信徒对神明的虔诚。

“是我会陪着您的时间长度啊。”

思考这个问题也许是每个新生的花精灵王小时候会考虑的,当他们看见花朵枯萎的时候,当他们看见小动物死去的时候,而他们还是永恒的。

曼达还没有那样的经历,因为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他太小了,瑞香花家族的族长睡一觉醒来的时间都比他活着的时间长。

有时候他会望着无垠的天空,花精灵王的寿命几乎是永恒,就连时间都是他们的玩具,没有什么时间改变不了的,伤痛也好,快乐也罢,一年无法忘记的,用一千年,一千年无法忘记的,千万年够不够?

曼达不去想那么远的事情,他只是有些迷惘。

“殿下,帝国花园盛开了新的花朵,我们一起去吧。”梅里美的话语打断了他的思绪,曼达的面前趴着一只白色的兔子,看上去病怏怏的。

“它快要死了。”曼达喃喃的说,“它只有几年的寿命。”

“您在为它伤心,我的殿下。”梅里美走过去,把手放在毛茸茸的兔子的背上,“这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动物。”

“它曾经是我最喜欢的,生物。”曼达想了一下措辞,可他改变不了时间的轮轴,他不明白死亡是什么,只知道他的小兔子不会醒来了,再也不会和他一起玩了。

梅里美笑了笑,指尖散发着蓝色的光芒,那只兔子竖起了耳朵,很快用后腿站起来,钻进了曼达的衣服里。

“?别闹,痒……”曼达把兔子抓出来放在草地上,后者啪嗒啪嗒地跑走了。

梅里美重新覆上曼达的手,他吻了吻对方的指尖,另一只手划过曼达的发丝轻声道:“别伤心了,殿下,可以把我们恒久的生命给予它们一小半,作为赐福。”

“…像这样留住美好的事物吗?”曼达的眼中重新有了光彩。“我明白了。”

梅里美轻吻着他的手背,眯着好看的眼睛回应,

“您不需要伤心的,毕竟我们有永恒的时间。”

曼达不习惯永恒这个词,他觉得很虚无,地上的草从来没有枯萎,是被神力滋养的赐福,帝国花园的鸽子换了一代又一代,曼达找不到十年前帮他给梅里美送信的是哪一只,他感觉这些年的鸽子越来越多,似乎也是精灵王神力的寿命赐福。

这些美好的事物,都可以被神留下。

“如果不赐福它们,它们都会离我而去吧。”曼达看着那只兔子,喃喃自语,“永恒连时间都会抛弃。”

“我的殿下啊,您在担心什么。”

“你呢。”冷不丁的提问。即使是梅里美从他记事开始就陪在身边,即使是梅里美一直都牵着他的手,但是曼达还是觉得总有一天他也是会离开的,就像是父亲永远都不会和亲王一起去看月亮一样,现实总是清醒的

“我怎么会离开你啊,曼达。”梅里美继续笑着,他把曼达的头扳过来看着自己,一字一顿地说着,“听好了,曼达,我和你都拥有永恒的时间,我,也只有我,能陪在你身边。”

“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就算是离开精灵王国,就算是世界毁灭,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明白吗,曼达。”

蓝色的眼睛里灼烧着疯狂的爱意。

王子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他开玩笑地拍了拍梅里美的肩膀,说,

“如果是那样的话,还有父王亲王吉祥琥珀如意撞羽朝颜他们也会在我身边啊,我不担心的。”

“……曼达你开心就好。”

那时轻而易举许下的永恒,却在几年后成了脆弱的嘲讽。

所幸曼达早就忘记了。

梅里美也忘记了。

至少现在还没有那么悲伤,梅里美和曼达继续着他们仰望着繁星升起降落的日常,听说国王答应亲王去看月亮了,亲王脸上的喜悦让曼达很不明白,梅里美倒是嘟囔了一句老东西真是走运,然后炫耀似的拉着曼达离开了房间,他们每天都能一起看月亮。

曼达养的兔子越来越多了,还有猫和一些小白鼠,梅里美觉得殿下的喜欢分了太多给别人,这一点也不好。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殿下总会腻味了那些小东西,陪伴殿下到最后的只有他。

想到这里的时候梅里美总会勾起嘴角,极度突然地从后面抱住曼达,把头埋进对方的长发里。

“感谢您。”

能与你相遇这种事,就已经是比永恒更加幸福的荣幸。

曼达这个时候总是会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如果是早上起床的时候会摸摸他的耳朵和眼睛,在某个极度静谧的下午甚至会在梅里美的额头上轻吻一下。

精灵王国的阳光从来不会躲到云层后面去,曼达亲眼见过某个阴天国王打开窗户朝着云朵指了指拔开了遮住太阳的几朵云,随后才去睡觉。

如果哪天下雨了可能是亲王惹国王生气了吧,梅里美敢打赌他看见跌跌撞撞的国王拿着金色的万象聚集从曼陀罗的皇宫追着亲王揍到了他家卧室门口,对,追着,不用翅膀飞的那种。

总之今天还是国王高兴的一天,可能是国王先把天上的云都给不知道丢到哪片大陆去了,曼达和梅里美站在树荫下遮阳,今天有客人要来,是两个花仙的王子。

劣等生物而已,梅里美说。他觉得那些和兔子一样平等的家伙居然和自己一样有人形,真是太奇怪了,明明只能活几百年。

“他们也很漂亮……”

“噢,不,曼达,他们这些自以为厉害的劣等生物竟然受到了精灵王国的招待,您离他们远一点。”梅里美说。他皱了皱眉,想起了遇见过的勇气国王子。

曼达没有回应。就在之前他就遇见了那个古灵王子。

而他们讨论的中心,萨曼尔王子和亚瑟王子,正在大厅的侧面躲着往外看。

“我们咯吱咕……应该不会被咯吱咕咕他们发现吧咯吱咕咕……”萨曼尔一边吃手上的酥饼发出含糊的声音一边拔来窗帘探出小脑袋,他吃完了手上的点心后又回过头,手伸进亚瑟的铠甲里抓吃的。

被用来当做放零食的托盘,亚瑟并没有太不适,他叹了口气揉乱了萨曼尔的紫发,作为精灵王国的客人他着实激动了一下,和这个差不多一起长大几乎每天都要发传音花聊天的同龄王子一起来的时候注定他就是来做保姆的。

萨曼尔看上去娇小可爱但是真要是以为他和外表那样一定会吃亏,多么危险的好战分子,武术和魔法小小年纪就练就的把同龄的王储打的服服帖帖,就连勇气国皇宫里的武术魔法老师都没法制服他,听说哪里有厉害的人一定要去挑战,语言上很狂妄实际上行为更狂妄。

亚瑟只好看紧了他不让他乱跑去和精灵王挑战,一眨眼的功夫没有拦住萨曼尔他就闯了祸,结果就是两个人躲在这里。

“你刚刚不应该打碎那个花瓶,萨曼尔。”亚瑟在萨曼尔又一次把手伸进他衣服里的时候说,“这里是精灵王国,你不要让你的父亲为难。”

萨曼尔眉头一挑,猛地抓了一下亚瑟的头发:“不是,我的错。你看看那些花仙精灵王根本就不喜欢我们嘛那些家伙眼神稀奇古怪的我刚刚只不过是和那个黑色的精灵王搭个话他就要打我,为了躲他我才弄碎花瓶的!”

好吧小王子总有理由。亚瑟吃痛地想。但是那些花精灵王看他们的眼神一半是鄙夷一半是好奇,除了一个以外。

“说起来啊亚瑟,我看见国王啦。”萨曼尔像是知道了什么宝藏一样睁着大眼睛,“可漂亮啦,他的头发比太阳还好看,长的就像是勇气传说里的战争女神!”

“……”这样形容国王真的好吗。

“不过其他的花仙精灵王太糟糕了。”萨曼尔嘟囔着,手上升腾紫色火光,“而且本王子居然……会输。”

“这不怪你,萨曼尔,他们据说都和神一样强大。”亚瑟想了想又说,“那个漂亮的国王已经几万岁而且我要提醒你他有孩子了。”

所以你不要一副兴奋的眼神了我亲爱的萨萨。

萨曼尔哼了一声,嘀咕着:“总有一天我要变得和神一样强大,然后精灵王国就是我的了,那个漂亮的国王也是我的了……”

????你在说什么???亚瑟很想提醒萨曼尔那位国王比他大很多。

正在他们这里讨论的当儿有人走了过来,觉得这地方实在太危险两人还是去了帝国花园。

两小时前。

亚瑟走在帝国花园里,欣赏着美景,这里的花朵永不枯萎,这里没有悲伤只有幸福,他忽然就迷醉在这里了。

“啊……抱歉。”亚瑟撞在了面前的某个人身上,抬起头发现是一位白发的精灵王。

那精灵王正捧着书,看见他靠近了便后退一步让出路,打量他的眼神不算太奇怪。

看上去是很友好的人呢。

“我是亚瑟,请问你有看见萨曼尔吗,是个长的很可爱的勇气国花仙。”

“没有。”面前的花精灵王金色的双眼里带着歉意,他伸手去捏了一下亚瑟前面那搓头发。

“这就难办了……”

“花仙都长这样吗。”精灵王盯着他看。甚至用手捏了一下他的翅膀。

亚瑟点了点头,这只漂亮的精灵王戴着皇冠,想必是皇族人。

“我该怎么叫你呢……嗯……你真漂亮”

不知道怎么搭话,亚瑟挠了挠头,精灵王则抬起头,很认真地说:“我是曼达。”

“很高兴认识你啊!”亚瑟伸手去和曼达握手,这个动作让曼达恍惚了一下,这个花仙为什么这么自然呢,他们可不像是一种物种啊。

没停留多久亚瑟就离开了,曼达继续等梅里美回来。

“这里真漂亮,回去以后勇气国也要建一个。”走在帝国花园里,萨曼尔指着水上的阶梯和雕塑说着,“亚瑟,还有那把剑,挺好看的。”

亚瑟则心事重重的想着怎么向精灵王国的国王解释他们没有出席宴会,毕竟他们是这次的客人啊。

“亚瑟你有没有听本王子说话。”萨曼尔不满地敲了敲对方的盔甲。

“啊……抱歉,萨曼尔。”亚瑟跟上萨曼尔的脚步,却是一下子撞到了对方。

萨曼尔停下脚步的原因是前面有两个精灵王,他寻思着要不要绕道走,亚瑟却先一步地招手:
“嘿,曼达,又见面了。”

梅里美这时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个想法,尤其是他看见曼达还点了点头的时候。

为什么殿下会认识这样一个劣等花仙?而且居然还直呼姓名??

“亚瑟你居然认识花精灵王,没想到啊!呀,这个!这个!和那个美人儿国王长的一样!”在惊叹亚瑟认识曼达以后萨曼尔的视线被曼达吸引了,和他刚刚看见过的国王相比曼达稍微小了一些,但是也更加符合他的胃口。

“你好,本王子是勇气国的第一勇士萨曼尔,是未来的国王哦。”萨曼尔朝着曼达行了一礼,带着骄傲的笑容托起曼达的手吻了一下。

啪。

一旁的梅里美实在看不下去了拍开了萨曼尔的手,他挡在曼达的前面举起了手杖,蓝色的眸子里带着不耐烦。

天哪这个家伙居然敢碰殿下。

“勇气国的礼仪就是这样吗?”梅里美努力克制自己想把萨曼尔打一顿的冲动。“我猜你父亲应该教过你敬畏花精灵王。”

“抱歉,萨曼尔的性格就是这样,请您不要生气。”亚瑟先一步捂住萨曼尔的嘴回应梅里美,带着友善的笑容。

“梅里美,别这样。他们没有恶意。”曼达握住了梅里美的手腕。“收敛点。”

而萨曼尔吚吚呜呜了一阵后推开了亚瑟,他用紫色的眼睛瞪着梅里美,握住了别在腰上的黄金之剑:“花精灵王都这么对待宾客吗?”

他怎么都想不通一个吻手礼有什么不对。

“够了。”曼达忽然走到僵持不下的两个人中间,他看着萨曼尔,一双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兴奋,迟钝了一下的勇气国王子收起了竖起来的刺,曼达犹豫了一下伸手捏了捏萨曼尔的脸,弄的对方吃痛地叫了一声,“是个很可爱的花仙。”

“这算是夸奖吗?谢谢你啦曼达!”萨曼尔稍稍可惜了一下对方不是公主否则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把他娶回去了。

曼达的手抚过萨曼尔的眼角,又凭着身高的优势把对方圈进了怀里,语气带着些许愉悦地问身后的人。

“梅里美。我可以养这个吗?”

亚瑟觉得自己没有听懂曼达在说什么。

“不行,殿下。他不是一只柔柔软软的小白兔,而且您看,他很没礼貌。”梅里美走过去扯了扯萨曼尔落下来的那缕长发,被萨曼尔没好气地张嘴差点咬住手指。“还有,殿下,他会咬人。”

“梅里美,他很可爱。”曼达喃喃着,摸着萨曼尔的紫发,萨曼尔炫耀似的朝着梅里美吐舌头,对方根本没法攻击自己。“他有漂亮的眼睛……像是紫水晶一样,你看他的头发,和小白兔一样柔软。”

曼达端详着萨曼尔的脸,和打量一件稀世珍宝眼神相同,萨曼尔很受用地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他确信面前的精灵王子很喜欢自己,曼达也的确下一秒印证了他的想法,他在萨曼尔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你真漂亮。”

亚瑟觉得萨曼尔可以直接带走精灵王回去结婚了。他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拉住了梅里美。

“我不希望任何美丽的事物消逝。”曼达继续说着,“所以梅里美,我决定饲养这只花仙。”

梅里美的表情忽然松开了,他重新笑了起来,过去用手挠了挠萨曼尔的下巴,换来的是对方不满的声音:“我明白了,殿下,这是您的新宠物?”

精灵王国也有其他精灵王养花仙甚至人类的经历,这些低等生物里总有一些漂亮的吸引了精灵王的注意,曼达看见萨曼尔的一瞬间就像是看到了一只拥有珍贵皮毛的狐狸,一想到对方只有几百年的寿命,最后那头柔软的紫发会变成白色,那双眼睛会渐渐失去光彩,他就感到心里空落落的,一定要留住他才好啊。

“咿?本王子是宠物?”对这个称呼有点不满,萨曼尔歪着头听着曼达和梅里美对话。

“嗯。梅里美,你知道花仙吃什么吗?”

“和我们一样,对了殿下,您觉不觉得应该再养一只和他配对?免得这一只会感到寂寞。”梅里美很认真地开始和曼达讨论,指了指被晾在旁边的亚瑟。

“可亚瑟也是雄性啊。”曼达拒绝了这个建议。

亚瑟感到的危机的靠近,立刻准备飞走。

萨萨我很担心你的未来啊。

“等等等等,你们想把本王子怎么样?”萨曼尔伸出手在曼达面前挥了挥。

曼达低下头,松手放开了萨曼尔,自己轻轻地抵住了对方的额头,这个突然的靠近让萨曼尔呆愣了半天,只觉得温暖的法力通过前额传到了浑身上下,翅膀很痒,让他忍不住颤抖着。

等到曼达把额头移开萨曼尔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翅膀已经变成了两片绚丽的巨大蝶翼,和精灵王们的一样,他知道这是特殊力量的象征,一下子喜出望外地看着曼达:“咿?这是你给我的礼物吗?”

“是精灵王的赐福。”曼达抿唇笑着,“从此以后你就拥有了永恒的寿命了。”

“哇?”对于小小的萨曼尔来说,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永恒是什么呢,他不明白,他用自己的翅膀飞了起来,很明显比以前更有力了,重新回到曼达面前的时候他显得十分兴奋,梅里美掩饰着不悦望着他。

“您养的新宠物一定会让很多精灵王惊讶的。”梅里美说。“我必须提醒您他不是一只猫或者一只兔子。”

曼达只是点了点头,拉着萨曼尔往曼陀罗的宫殿走。

“亚瑟,明天见吧。”在离开之前他并没有忘记和被晾在一边的古灵仙打招呼。

“你的新朋友?”金色曼陀罗国王洛瑞特看着曼达背后跟着的除了梅里美以外,另外那个紫发的花仙,正在宫殿里飞来飞去四下打量,带着兴奋的神色。

勇气国的王子?国王思考着,他看着萨曼尔背后的翅膀。曼达一定很喜欢他。

“这是我的新宠物,父王。”在曼达回应国王的时候梅里美识趣地飞起来抓住了萨曼尔摁回了地上,“您看,他很漂亮。”

听见曼达很自然地说出宠物二字,国王的动作僵了僵,虽然他也把花仙们当和兔子一样的生灵看但是他也知道花仙们没有自己把自己作为比花精灵王劣等的存在,看曼达的表情似乎并没有认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曼达,这可不像是一只小兔子……”

“为什么不像?”带着疑惑,曼达把萨曼尔抱起来举给国王看,“我刚刚已经给过他赐福了。”

“陛下,花仙和那些殿下养过的兔子和猫没什么区别的。”梅里美也有些疑惑,“他们的寿命不及我们的万分之一。”

说着顺理成章的话语,梅里美和曼达把萨曼尔带回了曼达的房间。

“要拴链子,听我的,殿下。”

“我猜他和猫一样不想被束缚。”曼达若有所思地想着。小王子在这间有半个花园大小的房间里走,他隐约觉得曼达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对。

“他会咬人。”

“猫也会。”

讨论着已经到了晚饭时间,曼达和梅里美准备离开房间,萨曼尔也跟了上去,曼达回过头揉了揉他的头:“晚宴不能带宠物,抱歉了。”

“可我是勇气国的王子啊?”这时候意识到了宠物二字的含义,萨曼尔有些慌乱,可是曼达只是笑着锁上了门。

他感觉自己被套入了一张网,从刚才曼达看他的眼神开始,就像是看着一只猫咪,用哀怜一只小动物的眼神,用喜欢一件物品的眼神。

这时候他看见了一只兔子,那只兔子趴在窗台上看他,没有动,他通过揉兔子产生了几分慰藉,却在对方毛茸茸的耳朵下看见了金色的曼陀罗花的印记,他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那是曼达留下的代表赐福的标识。

“我和兔子一样吗……?”他紧张的时候翅膀也开始颤抖,而那也是曼达赐福给他的巨大翅膀,此刻让他感到不安。

他走到门口去碰门把手,却被一阵魔法力量弹回来,手腕上的印记生疼,强迫着自己冷静,他躺到床上去收起翅膀翻了个身。

该不会被困在这个房间里吧?他望向窗外,那只兔子出去了,他应该也能出去,这么想着他拍拍翅膀飞出窗外,一大片金色曼陀罗花田和远处的草坪使他安心了不少,但当他走到草坪的中央时仿佛被奇怪的力量隔住了,接着他注意到草坪上的兔子们都没有离开这条线。

被……圈养了?萨曼尔挠挠头。嘛没关系,跟曼达说一声应该还是能出去的。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被印证是错的,当他回到房间里等了好久后曼达和梅里美终于回来了,曼达照旧揉着他的紫发,一双金眸里还是带着爱怜。

“曼达!我可以出去吗?”握住了曼达的手腕,萨曼尔兴奋地问道,“呆在房间里太闷了。”

“你可以去花园里啊。”曼达看着萨曼尔漂亮的脸,他不禁思考再养几年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殿下,他需要的花园比较大,毕竟他比兔子大的多。”走过来的梅里美把手中的蛋糕端起来喂萨曼尔。“张嘴,大兔子。”

“不,我是说……”一块蛋糕塞进了嘴里堵住话语。

“我明白了,我会再划出一块更大的花园给他的。”曼达也思考了一下,就当萨曼尔是一只更大的兔子。

“我是说!到外面去!”萨曼尔咽下蛋糕接过梅里美手上的盘子,“我自己会吃!”

这轮到曼达露出困惑的表情了,他又捋了捋萨曼尔的紫发,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说:“可你是我的宠物啊,走丢了怎么办。”

他自然知道萨曼尔智商正常不会走丢,可他不明白已经获得了赐福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的新家呢。

“不,等等,曼达,我是说,精灵王子殿下,您的意思是,我不能回勇气国了吗?”小王子忍着极大的不适礼貌称呼对方,他有点害怕了,连背后这对翅膀都变得沉重起来。

“为什么不行。”曼达捏了捏萨曼尔的脸颊,他朝对方露出一个微笑,“那是你的家啊。”

“啊……那就好……”萨曼尔舒了一口气,他准备去收拾东西离开。

“三百年后你记得回来呢。”曼达又加上一句,他思考着花仙能活多久,听上去并不算太长啊。

“什,什么,别开玩笑了如果那个时候我活着也是老爷爷了。”萨曼尔有些慌张了,他觉得从开始到现在他和曼达说的都不是一件事。

这时候梅里美端给了他一盘新的蛋糕,顺便揪了揪他头顶的呆毛:“你难道忘了你被赐福了永恒吗?殿下可以等你那个时候再回来的。”

“滚开,别碰本王子……永恒是什么…等等,那个时候我还会像这样年轻吗?……我的父王母后还有兄弟姐妹都消失的时候……?”萨曼尔不敢想下去那样的自己,曼达却把他抱了起来,以一贯安抚兔子的方式摸摸他的背。

“不好吗,萨曼尔,你会一直像这样漂亮……梅里美你看他的眼睛。”曼达满意地把萨曼尔抱给梅里美看,他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萨曼尔已经快哭了,难道是太高兴自己永生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亚瑟!!”萨曼尔已经哭了起来缩成一团,他觉得面前两个精灵王简直就是怪物,把他当一只漂亮的兔子的家伙罢了,他不想这样,那听上去孤独的永恒也让他害怕,而且那之后永远要被关在这里的恐惧让他想要立刻回到以前。

曼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继续拍着萨曼尔的背,倒是梅里美哼笑了一声走了出去:“我去叫那个亚瑟来。”

“萨曼尔?”曼达捏了捏萨曼尔的耳朵尖把他的脸提起来,那双紫色眼睛红红的真的像只兔子。“你,不想要永恒的生命?”

在看见曼达无辜又好看的脸后萨曼尔又愣了一下,马上又拼命地点头,注意到门外走进来的亚瑟之后一把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你们打他了吗?”亚瑟的笑容有些尴尬,他拍着萨曼尔的背,“乖,萨萨,我们一会儿就乘独角兽回古灵仙地。”

梅里美的角度可以看见亚瑟准备拔腰间的长剑。仿佛是如果他们承认了欺负萨曼尔这件事就要拼个你死我活一样。

好好好正好找个理由把这个离曼达殿下这么近的两个家伙都干掉。这么想着的梅里美听见了熟悉的高跟鞋的声音,他定了定神,有点无奈地放下手杖。

“他似乎不想留在精灵王国。”曼达回答。他觉得萨曼尔有点傻,几百年的寿命能做什么呢,还不够琥珀研制一种新药。

“我就知道……好了萨曼尔……曼达收回他的赐福了,擦干净眼泪,你可是勇气古堡的第一勇士。”亚瑟提醒道,他揉着萨曼尔的脸,后者躲进了他的披风里。

“您看吧,殿下,凡人不值得您的赐福。”梅里美眯着眼睛,走到曼达身边,“他们配得到永恒的生命。”

“你给他永恒的生命,也是给他永恒的痛苦啊。”

高跟鞋的声音停在了门口,洛瑞特国王轻声说着,朝着亚瑟点头致意,萨曼尔悄悄看了一眼还是痴了半秒,但再也不敢有娶对方的想法了,他害怕自己的翅膀又变成两片大的,想到这里他收起了翅膀。

洛瑞特安排了独角兽送亚瑟和萨曼尔出去,坐在房间里用一双温和的眼睛望着曼达。

“你好像很失望,我的孩子。”

“我以为能有一个花仙朋友。”曼达嘀咕。

国王的表情带上了几分忧伤,他眼神示意梅里美安抚一下曼达,洛瑞特取下皇冠放在手边,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上的花纹。

“我也曾经有一个花仙朋友。”洛瑞特闭上勾人心魄的金色眸子,突兀地开始回忆。“那时候我和你一样大,那孩子长的很漂亮,说话很得体,他看见我的时候以为我是神……总之我也很喜欢他。”

“所以我把他留在了精灵王国,我赐予了他永生……我把他养在房间里,谁都不知道。”国王睁眼望向梅里美,他的表情变得更忧伤了。

“冒昧问一句,国王陛下,老家伙也不知道吗?”梅里美觉得自己的父亲不会容忍心上人在房间里养花仙。

“他不知道。”

“那个花仙…只过了几个月就慌张起来了,想要离开,我没有放他走,我想我大概离不开他。”说到这里国王叹了一口气,“但后来我还是送他回了家,他走的时候是逃跑,似乎不打算回来了。”

“但我知道他会回来。”国王又闭上眼睛,“几百年之后我去找他,他变得很颓废,红着眼睛,躺在棺材里,他亲人的棺材就在旁边,可他还活着。”

“他现在只有我了。我想。我带他回了精灵王国,他求我收回赐福,但我没有,我不可以失去他。但他享受不了这份爱意,他不像我们可以坦然接受永恒。”国王的语气不着痕迹地颤抖,“所以,曼达。我们是孤独的。我们是精灵王国的王族,是神明中的至高神,所以我们更加孤独。”

国王说完了,他重新睁开眼睛,还是满浸着温柔和爱意。

“去送送那两个孩子吧,下次见面,说不定他们的孩子也有这么大了。”

国王喃喃自语着,直到曼达离开梅里美留在房间里看着他才回过神来。

“陛下。那个花仙最后怎么了。”梅里美饶有兴趣地问道,“疯了?”

“是的。”

“死了?”

“他不会死,我不会让他死。”洛瑞特低下头。“好了,梅里美,去送客。”

梅里美摇摇头,拍了一下翅膀飞出窗外。

曼达和亚瑟一起走在草坪上,萨曼尔已经跑到前面去找独角兽了。

“亚瑟,你们花仙都害怕永恒吗?”曼达冷不丁发问,他看着蓝天,就像沉入天边的世界海。

亚瑟偏过头,玫红色的眼睛蕴含着温和:“永恒是什么呢,曼达,我想听你说。”

“是和天地同等的生命。”曼达回应,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是和重要的人在一起的时间。”

亚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也望向蓝天,云朵回来了几片,曼达知道是国王现在很忧郁。

“是啊。曼达。”亚瑟停下脚步,捡起草丛里的一朵残破的小花,“如果从开始到结束,和自己爱着的人在一起,那就是永恒。”

“曼达,当你看到这朵花的时候,也许你会让它复活,可我们会把它夹在书里,作为一种美丽的驻留。”亚瑟把那朵花轻轻放在了路边的树桩上,“美好有时候只能保存在记忆里。无论是我们爱着的,还是爱着我们的。”

他朝着曼达笑着,又说:“我爱着这世间的一切美好,爱慕这片和平的大陆,这就足够了,神希望我用生命里的三百年去品味去看见,我心甘情愿。”

“至于曼达你,也许是神希望你能看着这片大陆,好好守护它。”亚瑟眯着眼睛笑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你一起守护这里。”

“你可以,如果你想要我的赐福。”曼达很认真地说着,他牵住了亚瑟的手,看着那双像是红宝石的眼睛,他怎么都说不出让对方当自己宠物这样的话。

亚瑟没有推开,只是把手提到胸口,继续说着:“我羡慕永恒,也羡慕你能够永远伴随着这片我爱着的大陆。所以,我可以请求你带着我对这个世界的期待吗。曼达。”

“嗯,好的。”感受着亚瑟反握着他的手,曼达感觉到了另一人的温暖。

“我们还会相遇的。”亚瑟在曼达手背上吻了一下,牵起了萨曼尔带来的独角兽,另一只手提起萨曼尔跳上独角兽的背,小王子总是被独角兽摔下来,还是让他带萨曼尔回去吧。

“萨曼尔,抱紧我的腰别掉下去。”亚瑟拉起了缰绳甩了一下,独角兽飞了起来,往云端之下。

“再见,曼达。”

“再见,亚瑟。”曼达猜想他们可能不会再见了。

独角兽飞走了好一会儿,曼达还站在那里,直到被从身后拉着胳膊跌入一个怀抱。

“别想那些劣等生物了,曼达。”梅里美吻了吻曼达的耳朵。“您瞧,只有我不会离开您。”

他发自内心表白着,双手搂紧了曼达的腰。

“我知道了,梅里美。”曼达靠在对方身上,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们回去吧,蛋糕还没有吃完。”

“我喂您?(^-^)”

“嗯。-.-”

兴奋的男爵拉着王子的手在花园里奔跑,夜风拂过了他们的脸颊带起了不安分的发丝,他们朝着月亮升起的方向跑去,不停地跑着。

END

一只眠羊
霸天虎高层:6,老大这牛吹到外...

霸天虎高层:6,老大这牛吹到外太空了。

红蜘蛛:?我一直都在想办法篡位,我下次一定会篡位成功!(大喊到)

威震天:给我闭嘴。说完一巴掌打到红蜘蛛脸上。

在旁边观看的汽车人:6,霸天虎的内乱还没结束。

擎天柱心想:我的小蜂真好。

bee心想:大哥对我真好。

霸天虎高层:6,老大这牛吹到外太空了。

红蜘蛛:?我一直都在想办法篡位,我下次一定会篡位成功!(大喊到)

威震天:给我闭嘴。说完一巴掌打到红蜘蛛脸上。

在旁边观看的汽车人:6,霸天虎的内乱还没结束。

擎天柱心想:我的小蜂真好。

bee心想:大哥对我真好。

顾里

【擎御/威红】老牛吃嫩草

*ONE世界观。

*御天敌没有叛变,十三天元退休,汽车人与霸天虎休战共同生活在塞博坦设定。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0.

 

带着至高守卫们在地表巡逻了两圈的红蜘蛛才后知后觉品出来一丝不对劲,奈何地表信号欠佳,他瞪着猩红色的光学镜再怎么盯也无法把掉成一格的信号升到顶部,因此他想发给御天敌骂骂咧咧的句子半个单词都编辑不出来。

 

炉渣的,红蜘蛛用力啧了一口,等他回了铁堡指定要去擎天柱耳边煽风点火让御天敌这个服务机也体会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年轻力壮”。

 

 

1.

 

“红蜘蛛,即便你...

*ONE世界观。

*御天敌没有叛变,十三天元退休,汽车人与霸天虎休战共同生活在塞博坦设定。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0.

 

带着至高守卫们在地表巡逻了两圈的红蜘蛛才后知后觉品出来一丝不对劲,奈何地表信号欠佳,他瞪着猩红色的光学镜再怎么盯也无法把掉成一格的信号升到顶部,因此他想发给御天敌骂骂咧咧的句子半个单词都编辑不出来。

 

炉渣的,红蜘蛛用力啧了一口,等他回了铁堡指定要去擎天柱耳边煽风点火让御天敌这个服务机也体会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年轻力壮”。

 

 

1.

 

“红蜘蛛,即便你一天内往我这边跑八百回,我也解决不了你和威震天的感情生活问题。”顿了顿,御天敌头不抬光学镜不睁补充道:“尤其是充电床上的对接问题。”

 

“跟你共事多少年了都从你发声器里听不见句干净的。”

 

红蜘蛛翻了个白眼,依旧赖在天元塔首席副官办公室内用于待客的沙发上不肯起来,饶是黑寡妇长眼色的已经给他添了第四杯能量饮都无济于事。

 

对此御天敌表示你永远没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就像你赶不走在天元塔里扎根的红蜘蛛。

 

普莱姆斯晓得红蜘蛛究竟为什么只要至高守卫带队回归铁堡没有任务的情况下,有事没事就乐意跑到他这里来喝茶聊天——最主要的是御天敌忙的要死,根本腾不出空来应付红蜘蛛那些缺乏营养和情报点的话题。

 

显然红蜘蛛从不会真的把御天敌脱口而出的某些屁话放在芯上:“天元塔里有老铁桶最不待见的机子,他不会来的。”

 

不见得,御天敌想,等你消失的时间久了,回信息的速度也不能让某位大人满意了,即便你逃到地表去他都得威胁擎天柱把你的定位坐标报过来。

 

签下最后一份数据板,御天敌将其塞进黑寡妇怀里,终于舍得赏给当了大半天祖宗的红蜘蛛一个眼神。

 

“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怎么感觉这句话每次我都在问。”

 

“跟天元们开会开久了是这样。”红蜘蛛慢条斯理的端起杯子,“同样的话重复个百八十遍我都不会意外。”

 

“说重点,不然你也滚出去。”

 

“哦,我只是突然觉得,擎天柱是不是比你年龄小很多啊。”

 

闻言金色机翼微微一颤,御天敌扭过头:“……嗯?”

 

笑容转移到红蜘蛛的脸上:“当初你跟五面怪勾勾搭搭的时候擎天柱可还没下生产线呢,用地球那帮碳基生物的话说,你俩应该算‘年下’。”

 

“打住。”御天敌重新端起不悲不喜的面甲,“能量块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跟五面怪接触最多的该数你们至高守卫,我不过是个坐在办公室里的文官。”

 

“真会扯淡。”

 

说罢红蜘蛛将第四杯能量饮一饮而尽,刚准备起身离开,便听见御天敌在后面慢悠悠道:

 

“领袖怎么想的我不清楚,倒是你啊红蜘蛛,心甘情愿把至高守卫首席的位置让给了……碳基生物管这个叫什么来着,哦对,‘小孩哥’,并且天天为着跟他在充电床上的破事闹矛盾,可太有出息了。”

 

“你……”

 

奈何刚对上御天敌那双蓝色光学镜,后者便拖着下巴抖开机翼。

 

御天敌的办公位靠窗很近,想来也是他有意无意提及过后擎天柱给安排的,包括整间副官办公室内的装潢显然都十分捷越,明摆着出自擎天柱的精心照顾,红蜘蛛觉得御天敌当真把“恃宠而骄”四个字刻在了头雕上。

 

阳光洒在机翼边缘泛起漂亮光泽,红蜘蛛微微眯起光学镜,芯里再次把御天敌骂了几遍,果然不用动不动被传唤到地表的飞行单位就是有空维护涂装打蜡上漆。

 

“这位敬爱的至高守卫,你才是当之无愧的‘老牛吃嫩草’。”

 

 

2.

 

擎天柱的命令下的很及时,或者更加准确说是五面怪的讯号来的很及时,红蜘蛛不忘在临走前对御天敌指指点点,跟擎天柱说你可加点小心吧,最好晚上充电前两只光学镜轮流放哨,仔细瞧瞧每天跟你对接的究竟是个什么机,指不定私底下早就跟五面怪暗通款曲私相授受。

 

若非擎天柱始终端着温和的态度给红蜘蛛半推半就的劝走了,他怀疑红蜘蛛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念到天黑。

 

当然擎天柱并不觉得红蜘蛛最后不情不愿的态度是冲着自己,毕竟不远处依靠在门框上表情不善的瞪着某架小飞机的大人可不是他。

 

擎天柱并非完全不好奇平日里威震天和红蜘蛛究竟是怎么相处的。

 

自打和红蜘蛛结识以来,他给自己的感觉便是矛盾。

 

一方面明明效忠着十三天元,率领至高守卫打下一次又一次胜仗,将喧嚣与荣耀带回铁堡,另一方面又不太认同十三天元争执不休的战斗策略。

 

这点在他主动让位给威震天也能看出来,擎天柱想,虽然他确实打不过威震天,但他着实觉得里面红蜘蛛主动的成分占了大半。

 

记得上回他在铁堡演讲,刚说完“直到万众一心”,便听见后方不远处的红蜘蛛低低笑出声来,随即传来御天敌不满的警告,他的副官素来不愿出现偏离开他计划范围内的错误。

 

而红蜘蛛总是充当了这个“错误”的角色,于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的,那天塞博坦伟大的领袖在前面黑寡妇的帮助下进行全铁堡投影演讲,后面众机瞧不见的屋子里御天敌和红蜘蛛险些扭打起来。

 

他的矛盾显然也体现在和御天敌的相处里,嘴上念叨着最烦这群天天坐在办公室里披数据板发号施令的文官,又整天闲着没事就往天元塔里钻。

 

擎天柱琢磨不出个结果,大概把红蜘蛛总结为嘴不能信,威震天对红蜘蛛的评价里没半句褒奖全是批评,对此前天晚上在油吧里擎天柱还劝威震天偶尔聊天时候少带点情绪,上点公道吧。

 

“上点公道?”威震天挑眉,“那非说的话红蜘蛛那家伙在充电床上玩的特别开。”

 

“不是,你停一停。”

 

擎天柱赶忙放下杯子四处张望,见大家都各玩各的没机子注意到这个相对隐蔽的角落才稍稍松了口气。

 

“注意下时间地点场合以及咱俩目前的身份成吗?你当咱还是普通阶级的劳动人民吗,说点不会上铁堡头条新闻的行不行!”

 

“这话从你发声器里说出来特别可笑。”

 

显然威震天也不是个会给谁留脸的:“你就不想知道怎么个开法?”

 

擎天柱顿了顿:“你非要说,我也没办法……”

 

接下来的整个塞时里擎天柱都觉得自己的三观被颠覆。

 

讲道理他原本觉得御天敌已经非常放得开了,但仔细想想御天敌比他年长许多,军校毕业后又跟在十三天元身后摸爬滚打了太久,花样多、经验足也是合情合理的,红蜘蛛算怎么回事呢?

 

红蜘蛛这种十个循环里八个半都留在地表驻守的武官,哪里学的各种对接花样啊!

 

威震天瞧着擎天柱宕机的脸就觉得心情舒畅:“就像你说过的,他们比咱年纪大。”

 

“……意思是骂小御老?”

 

“炉渣的你到底能不能听懂塞博坦语,刚才的话题里哪个字提到了御天敌!”

 

事实证明不管是奥利安时期亦或者是现在从十三天元手中继承了领导模块的擎天柱时期,威震天总是跟不上对方跳跃的脑回路,今夜的酒局同样不欢而散。

 

目送红蜘蛛抢在威震天之前变形从窗户直接飞了出去,威震天扬言指定要打爆他的头之后,擎天柱重新端起笑走向办公桌。

 

“小御,在忙吗?”

 

“没聊什么,只是红蜘蛛可能对自己的年纪有些担心,唯恐威震天哪天嫌弃他老了不要他吧。”

 

闻言擎天柱微微一愣:“这倒是不至于,威震天其实私底下一直都夸红蜘蛛挺好的。”

 

御天敌微妙的看了擎天柱一眼:“领袖,编瞎话是需要打草稿的。”

 

“嗯……”

 

 

3.

 

“到底又在发什么疯。”

 

这话威震天压根没用疑问句,单手扯过红蜘蛛机翼的力度也不小,红蜘蛛硬是拧了半天身子都没能成功挣脱。

 

机翼受威震天控制没法故技重施,仗着威震天是陆地单位飞到空中便万事大吉,不远处的惊天雷和闹翻天不断朝他们的方向看,红蜘蛛不想在僚机的眼皮子底下丢面甲。

 

虽然也没少丢。

 

“说,你是不是跟擎天柱抱怨过我老!”

 

威震天微微眯起光学镜:“没有。”

 

“胡说八道,你但凡没提过,御天敌那个碧池怎么会张口就来说我‘老牛吃嫩草’,指定有谁通风报信过了!”

 

“……就这?”

 

“什么?!”红蜘蛛要开始闹了,“你他渣的到底几个意思啊威震天,现在嫌我老当初就干脆别跟我对接,看我不爽滚回铁堡给擎天柱当狗去,我看你也……”

 

实在是不想再听见红蜘蛛尖锐的抱怨,碍于他们又在地表指不定下个赛时会碰见什么,于是威震天难得只是抬手捂住了红蜘蛛的嘴,直视那双满是抱怨的猩红色光学镜。

 

“那也是你赚到了。”

 

 

 

—THE END—

香浮花月

[BL]把我哥献给皇帝后我官路通达





我为官三载,直升成大梁朝最年轻的宰相,满朝文武无不赞叹我是千古一遇的奇才。


御史台那群老顽固挑不出我的错,文官们见了我点头哈腰,武将们敬我三分,连宫里伺候的太监都私下传我是“天降福星”。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官当得有多累——不是因为政务繁忙,而是因为我那个不争气的兄长,林景然。


这天,我收到他寄来的信,墨迹歪歪扭扭,满纸哭诉:“弟啊,我又被贬了,这次要去边疆种红薯,风沙吹得我脸都糙了,晚上冷得睡不着,求你再给我升个官吧!”


我攥着信,指节发白,恨不得冲到边疆把他揪回来揍一顿。


这都第几次了?他前年被贬江南喂鱼,去年被调塞北放羊,如今连红薯都轮...





我为官三载,直升成大梁朝最年轻的宰相,满朝文武无不赞叹我是千古一遇的奇才。


御史台那群老顽固挑不出我的错,文官们见了我点头哈腰,武将们敬我三分,连宫里伺候的太监都私下传我是“天降福星”。


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官当得有多累——不是因为政务繁忙,而是因为我那个不争气的兄长,林景然。


这天,我收到他寄来的信,墨迹歪歪扭扭,满纸哭诉:“弟啊,我又被贬了,这次要去边疆种红薯,风沙吹得我脸都糙了,晚上冷得睡不着,求你再给我升个官吧!”


我攥着信,指节发白,恨不得冲到边疆把他揪回来揍一顿。


这都第几次了?他前年被贬江南喂鱼,去年被调塞北放羊,如今连红薯都轮上了。


我面无表情地把信撕成碎片,心里冷笑:再升?我还能往哪儿升?总不能让我爬上龙床去讨皇帝欢心吧!


等等。


对了。


我盯着满地的纸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为什么总是我费尽心思往上爬去捞他?


换个思路不行吗?我捞不动他,那就把他直接送上去!皇帝那张龙床,不是正好缺个“知心人”?






第二天,我雷厉风行地执行计划。


先派人把兄长从边疆召回,他一到京城,满脸风尘仆仆,满嘴抱怨:“弟啊,那红薯地又硬又干,我手都磨出茧了!”


我懒得听他啰嗦,直接让人把他五花大绑塞进麻袋,只留个脑袋露在外面,免得他半路跑了。


他一路嚷嚷:“弟!你这是干嘛?我不去种红薯了还不行吗?”我冷哼一声:“你不去种红薯,去的地方更好。”


御书房里,皇帝正批着奏折,我让人把麻袋往地上一扔,毕恭毕敬地跪下:“陛下,臣兄林景然,虽浪荡不羁,但模样俊俏,性子活泼,颇有几分风流才情,臣斗胆献上,望陛下笑纳。”


麻袋里的兄长还在挣扎,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弟你疯了!”


皇帝抬起头,放下朱笔,眯着眼睛打量麻袋里的林景然。那张脸虽被风沙磨得有些糙,但眉眼依旧俊朗,五官精致得像画里走出来的。


皇帝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林景然?就是那个总逛青楼被朕贬来贬去的浪荡子?”我忙点头:“正是,陛下目光如炬。臣兄虽不学无术,但在某些方面颇有天赋,定能伺候得陛下舒心。”


皇帝挥挥手,太监上前解开麻袋。林景然被放出来时,头发乱得像鸡窝,满脸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看皇帝,结结巴巴地说:“陛、陛下,我弟他疯了,我不想……”话没说完,皇帝慢悠悠起身,走过去,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不想什么?朕瞧你这模样,倒比青楼那些脂粉气重的俗人强多了。”


林景然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我在旁边憋笑憋得肚子疼,心想:兄长啊兄长,这回你可跑不掉了。

bikkky

吴邪踩N捧一实录

众所周知,吴邪经常拉踩别人捧大张哥,路过的狗都得被他踩一脚。实在拉不到人踩了,踩自己一脚也要捧大张哥。

今天做个吴邪拉踩整理XD


1.胖子


胖胖真是被拉踩的重灾区XD,可能因为铁三角总是共同行动吧,哈哈。


“看惯了两人的便装打扮,我猛地感觉很不适应。闷油瓶身材匀称,面无表情,穿着西装倒是非常潇洒,惹眼得要命。可胖子的西装相当不合身,领带打成油条似的,尺寸明显小一号,看着别提多寒碜了。”


这里是去新月饭店那段。我乐了十分钟才继续往下看哈哈。

你说你夸闷油瓶就算了,还非得狠踩胖子一脚,说人家别提多寒碜哈哈哈。

“惹眼得要命”,看遍全文我也没看到谁对哥有什么特别的关注呢...

众所周知,吴邪经常拉踩别人捧大张哥,路过的狗都得被他踩一脚。实在拉不到人踩了,踩自己一脚也要捧大张哥。

今天做个吴邪拉踩整理XD


1.胖子


胖胖真是被拉踩的重灾区XD,可能因为铁三角总是共同行动吧,哈哈。


“看惯了两人的便装打扮,我猛地感觉很不适应。闷油瓶身材匀称,面无表情,穿着西装倒是非常潇洒,惹眼得要命。可胖子的西装相当不合身,领带打成油条似的,尺寸明显小一号,看着别提多寒碜了。”


这里是去新月饭店那段。我乐了十分钟才继续往下看哈哈。

你说你夸闷油瓶就算了,还非得狠踩胖子一脚,说人家别提多寒碜哈哈哈。

“惹眼得要命”,看遍全文我也没看到谁对哥有什么特别的关注呢,除了你,吴邪。

到底是惹了谁的眼、要了谁的命啊?嗯?(笑)


“闷油瓶好一点儿,但也裸着上身,下半身紧身到膝的运动裤还在,腰间的装备袋也最完整,也是一身泥,在四周的暖光下,像是在拍时尚创意大片的模特。胖子彻底全裸,具体我就不形容了。”


闷油瓶——模特,胖子——具体我就不形容了。

(噗呲)

胖子: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XD


2.三叔


“闷油瓶平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睡不醒的样子,他要发起狠来,就是直接去拧别人的脖子,那说起来是最快的杀人方法,三叔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三叔:嫁出去的侄子泼出去的水啊——(doge)


这里还有一个很好品的点就是“柔柔弱弱”这个词。大邪啊,我可没见到别人敢用这个词描述大张哥。

我记得雨村里大张哥不是一直都是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跑的吗?这跟柔柔弱弱哪里沾边了!

咱张爷在吴邪滤镜下一直都是呆萌瓶仔呀。


3.盘马


“此时我才能仔细打量盘马的样貌,盘马五官分明,脸上和山民一样满是黝黑的皱纹,非常普通的样貌,这时候很难想象当时他天神老爹的派头,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个五官绝对和闷油瓶不会是一个谱系的,想到这里我稍微放心了一点。”


小狗:我家小哥长得那!么!好!看!你懂吗?那——么——好看!(比划)

哈哈哈。


4.张海楼


“也可能是闷油瓶一路给了我张家人都是闷且神情呆滞的印象,而这公子哥只是稍微活泼一点,便看上去像个神经病。”


大张哥——小仙男,小张哥——神经病。

再后来所有张家人在吴邪眼里都变成神经病了,只有他家小哥,遗世独立仙气飘飘XD


5.刘丧


“我看到刘丧身材很瘦,裸着的身上,纹着一只不完整的麒麟,能看的出是模仿闷油瓶的,但是纹的不如闷油瓶有神韵。还没有纹完。”


看到这我真是笑出声哈哈。你们俩到底谁是大张哥毒唯啊?嗯?


6.齐羽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我心说齐羽到底是什么东西,闷油瓶看着我:“它很接近我。”

我看着他,忽然意识到他是什么意思。

齐羽身上有着太多当年实验的特征了,他是不是经受住了所有的实验,快达到成功才失败的。所以他虽然已经变成了怪物,但非常接近闷油瓶的状态。

“但是还是比不上你,对吧。”我问道。”


这里乍一看感觉没什么问题,但是大邪问这一句“但是还是比不上你,对吧”就很有问题XD

有一种“老公老公,你是不是比他厉害,你快说呀”的娇妻既视感呢,哈哈。


7.凤凰


“凤凰跟着出去,往另一条岔路去了另一幢楼里,不久传来了:“空楼”的哨音,她吹的就远没有闷油瓶那么神似,但是普通人应该仍旧发现不了这是哨子响。”


大家可能不记得这个名字,这是《幻境》里的一个角色。

其实《幻境》就是吴邪的一场观影体验,就算是观影,也要吐槽一下别人不如他家小哥。(笑)


8.路人


是的,我们吴小狗连路人都不放过XD


“红顶水仙住在六楼,小区楼房一共七楼,没有电梯,我们两个爬上去,就看到门洞打开着,里面烟雾缭绕,全是廉价的大花臂在打麻将,大概有六七桌。”


《廉价的大花臂》

只是被路过的纹身大哥们:?你最好有事。

哈哈哈。


9.自己


把拉踩自己放在最后了,其实这个次数也不少,从本传到雨村都有。


“但是闷油瓶却不说话,一般如果有问题他肯定能马上发现,他不说话,我说话又觉得似乎没这个资格。”


“小腿粗细的竹子应声而倒,我们顺着竹子找到了包,我偷偷看了胖子一眼,胖子点头,意思是咱们两个虽然已经很强了,但是闷油瓶弄死我们可能还是就用一只手。

不用一只手,我心说,吐口痰就死了。”


吴邪,太有实力了XD

葡萄茉莉香

皇帝为博花魁一笑让众将士自相残杀,敌军趁机来袭,我和母后另立新君

前世,花魁娘子想看两军打仗。

为博美人一笑,慕容沣带走了宫里所有的人。

让将士们互相厮杀,最终所有精锐死于一旦,尸横遍野。

可苏婉音却笑的前俯后仰,直夸将士们表演的好。

后来,反贼见宫内守备空虚,趁机入宫发动政变。

母后在逃跑途中与我们走散,长公主慕容清甚至被剥光衣服绑在马后活活踩死。

我拼死发出求救信,求他快点回宫。

慕容沣匆忙赶回来,反贼被诛。

可花魁却留下一句话后撞墙而死。

「妾身出身低微,污了皇后娘娘的眼,现在妾一死了之,皇后娘娘尽可母仪天下了。」

慕容沣命人烧了苏婉音的尸体,从此和我相敬如宾。

后来我临盆在即,慕容沣却废了我的皇后职位,还在孩子快出来的时候,命令...

前世,花魁娘子想看两军打仗。

为博美人一笑,慕容沣带走了宫里所有的人。

让将士们互相厮杀,最终所有精锐死于一旦,尸横遍野。

可苏婉音却笑的前俯后仰,直夸将士们表演的好。

后来,反贼见宫内守备空虚,趁机入宫发动政变。

母后在逃跑途中与我们走散,长公主慕容清甚至被剥光衣服绑在马后活活踩死。

我拼死发出求救信,求他快点回宫。

慕容沣匆忙赶回来,反贼被诛。

可花魁却留下一句话后撞墙而死。

「妾身出身低微,污了皇后娘娘的眼,现在妾一死了之,皇后娘娘尽可母仪天下了。」

慕容沣命人烧了苏婉音的尸体,从此和我相敬如宾。

后来我临盆在即,慕容沣却废了我的皇后职位,还在孩子快出来的时候,命令产婆将孩子塞了回去,孩子被活活闷死。

「若不是你无理取闹,婉音怎会死的那么惨,朕要让你全家替她陪葬!」

最终我难产而死,死后尸体被扔到狗窝啃噬。

再次睁眼,宫外传来反贼的刀剑声。

  1

  刀剑声碰撞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地睁开眼,竟然看见母后和慕容清在我身边站着。

  「月儿,清儿,反贼突然攻入皇宫,现在外面不安全,你们暂且待在这里,等反贼被捕后再出去。」母后坐在床上,不慌不忙的安排。

  「这帮反贼真是找死,皇宫守卫森严,多少大内高手保护,皇兄必会让他们有去无回!」长公主慕容清一脸愤懑。

  想起前世,我来不及解释,赶紧跑上前剥下母后的衣服。

  嘴里还催促慕容清:「清儿,你立刻去拿三套太监的衣服,再拿来一些脂粉。」

  母后惊讶的抓住我的手。

  「月儿,你这是干什么?皇宫里那么多侍卫守着,那些反贼不足为患。」

  「是啊皇嫂,再没有比宫中更安全的地方了,你别害怕。」

  她们极力安抚着我,看上去还是一派轻松的样子。

  可他们哪里知道,慕容沣为了讨花魁娘子开心,已经带走了所有侍卫和宫女

  「母后,清儿,皇上带走了所有人,现在整个皇宫只剩我们三个人。」

  我脱下母后的外衫,又去花盆里抓了把土。

  仔细将泥土抹到母后脸上,转眼间便丝毫看不出当朝太后的影子。

  母后愣了愣,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她不相信一向励精图治的慕容沣怎么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皇宫是整个国家最重要的地方,现在居然连一个宫女都没有。

  弄好之后,我又连忙去推梳妆台。

  我咬紧牙关,吃力的将它推到门口抵着。

  台脚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痕迹。

  慕容清也一脸气愤:「皇兄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母后缓了缓,气的浑身发抖:「快发求救信,让皇上回宫!」

  慕容清扶着母后,急的眼泪都快要掉下来。

  我立刻跑到书桌上写信,然后去后院放飞信鸽。

  我没有给慕容沣报信,他现在美人在测,怎么可能在意我们的安危。

  前世他虽然来了,但一切为时已晚。

  信鸽朝着将军府的方向飞走,我忧心忡忡的看着天。

  父亲一月前受伤去山上休养,不知有没有回京。

  如果他来不了,我要如何护住母后和清儿。

  眼看情况危急,我连忙去太监房找了三身衣服。

  刚要回房,却见母后也放飞了一只信鸽。

  喧闹声越来越近,我忙拉着母后回房。

  城外,两边的军队严阵以待,可细细看去,其中不乏宫女和太监。

  他们哪里受过这种罪,累的左歪右倒。

  有一个宫女实在撑不住倒下,瞬间便有一剑当胸刺出。

  宫女瞬间气绝身亡,那人冷漠的收回剑。

  「皇上有命,再有偷懒懈怠者,即刻处死!」

  周围人吓得连忙挺直胸膛,生怕倒下去没命。

  慕容沣满意一笑:「开始吧!」

  随着一声令下,两边的人马拼命厮杀起来。

  对面不乏自己的家人,朋友,但在慕容沣是逼迫下,他们只能屠戮。

  城墙下尸横遍野,无数精锐纷纷倒下。

  而城墙上,苏婉音依偎在慕容沣怀里,笑颜如花。

  一只信鸽远远飞来,慕容沣接过信,展开看了一眼,随后便撕成碎末扔进风里。

  2

  「安凌月,你还想骗我!这次居然还让母后陪你演戏!」慕容沣冷笑一声,「可惜,现在的我可不会像前世那样被你蒙蔽。」

  苏婉音看了眼信鸽,微微蹙眉:「是皇后娘娘吗?她一直嫌弃我身份低贱,是不是又让要皇上扔下我?」

  慕容沣宠溺的亲了她一口:「别管她,她只是你的一个替身,居然还妄想取代正主。」

  「况且你哪里身份低贱了?当初若不是你父亲一时糊涂贪污国库,父皇将苏家抄家流放的话,你早就成了当朝皇后,又怎么会流落烟尘,现在朕只不过略微补偿你罢了。」

  苏婉音破涕为笑:「沣哥哥,您从小就这么疼音儿。」

  宫中,我迅速脱下皇后的华服,换上太监的衣服。

  一边往脸上抹土一边催促慕容清。

  「母后,清儿,你们赶紧换上太监的衣服,然后把土抹在脸上!」

  这次母后和慕容清不再怀疑,而是立刻准备起来。

  我按了按书桌,墙上立刻出现一条密道。

  我们走进去后,密道应声关闭。

  下一刻外面传来谈话声。

  「跑哪儿去了?不是说皇后和太后还有长公主都在宫里吗?」

  有人吩咐:「看看有没有密道,我不信三个娘们儿能有通天的本事!」

  大门被一脚踹开,房间里顿时站满了人。

  他们推翻桌子,砸了花盆,屋内一片狼藉。

  慕容清害怕的看着我:「皇嫂?怎么办啊?」

  我转过头低声吩咐:「这里迟早会被发现,我们顺着密道出去,去将军府求救!」

  说完我拉着母后和慕容清疯狂往外跑。

  可母后年纪大了,跑了几步便跌倒在地。

  我和慕容清连忙拉住她:「母后,快起来,他们马上追上来了!」

  母后虚弱的摆摆手:「月儿,清儿,你们别管我了,快跑吧!」

  我想起前世母后也是这样说,上次我选择将母后安排好便急忙离开。

  最终母后生死无踪,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这次我绝不会再扔下她。

  自从我入宫之后,母后和慕容清处处爱护我,比爹娘都贴心。

  后来慕容沣痴迷于苏婉音的时候,母后甚至为我与他大吵一架。

  重来一世,我本就是来救她们的,即使我要为此搭上性命也不后悔。

  我蹲下身子,用尽全身力气背起她,可刚跑了两步,我也跌倒在地。

  这时,后面传来叫喊声。

  「在前面,别让她跑了!」

  我连忙拽起母后,疯了一般的往前跑去。

  可人怎么比得上马,最终我们仍然被团团围住。

  一个人冷笑着盯住我们:「我就说跑不了的!」

  我护着母后和清儿,一步步往后退。

  我们退一步,那人进三步。

  「慕容沣可真不是个东西,为了个青楼女子,连亲娘都不要了。」

  他摸了摸下巴,像打量货物般看着我。

  「听说安将军的独女国色天香,世间无人可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虽然还怀着孕,不过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努力克服住恐惧,挤出一丝笑意:「将军气宇轩昂,定然不屑使那小人行径...」

  还未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皇后娘娘错了,在下就是小人。」

  说完他挥了挥手:「兄弟们,想不想尝尝当今皇后和公主的滋味啊?今天咱们就开开荤,至于这个老太婆,杀了吧!」

  母后和清儿脸色一白,腿软的几乎站不住。

  我立马跪下:「将军,清儿年幼,伺候不好将军,妾身愿留在这里,只求将军放母后和清儿一条生路!」

  在睁眼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既然非要死一个人,那就我死。

  这辈子我一定要护住她们。

  「闭嘴!要怪就怪慕容沣不做人,今天一个都别想跑!」

  见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一把掏出怀中的匕首,那人不屑一笑。

  「还是个烈女子,有意思。」

  我张开双臂,紧紧护住身后的人,右手悄悄掏出一个烟雾弹。

  这是我以前留着当玩意儿的,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就在那人扑上来的瞬间,我使劲甩出烟雾弹。

  趁着马匹受惊,我们三个拼命狂奔,我们藏在一个山洞里。

  但是我知道这里也不安全,我低声嘱咐慕容清:「清儿,你在这里照顾母后,我去引开他们,然后去找父亲。」

  「不行!皇嫂...」

  「母后已经跑不动了,难道你放心她一个人在这里吗?我们呆在一起只是等死,不如我去拼一把!」我厉声打断慕容清。

  她被吓得一愣,我突然想起前世她浑身赤裸的绝望表情。

  心一软,摸了摸她的头:「清儿乖,皇嫂很快就回来了!」

  我转身离开山洞,疯狂的跑向将军府,后面传来催命的叫骂声。

  3

  一路上跌跌撞撞,我摔倒又爬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几乎双腿麻木时,我才终于看见了将军府的大门。

  「父亲!救命!救命啊!」

  我双腿一软,整个人重重的跌到了台阶上,平时精心呵护的双手顿时血肉模糊。

  可我无暇查看,只顾着爬起来往将军府大门前冲。

  「爹,救救母后和清儿!」

  拍了一刻钟后,我几乎要放弃时,大门终于打开了。

  奶娘急忙过来扶我:「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弄成这样!」

  我连忙抓住奶娘的衣角,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一脸:「嬷嬷!反贼得到消息突然打入皇宫,我将母后和清儿藏在了山洞里,你快让爹去救她们,否则就来不及了!」

  听到此话,嬷嬷连忙回头看向爹和娘。

  可爹却微微皱眉:「真的?你莫不是要骗我过去在婉音面前逞威风」

  我愣了愣,刚要开口,爹却嫌弃的转过头去:「为了骗人,你还真够下血本的,你可是当今皇后,爹总是跟你说,你是一国之母,要有气度,要有风范!」

  「爹,你要是耽误了救太后跟公主,那可是渎职之罪!」

  嬷嬷走上前:「老爷,小姐这么着急应该是真的,要不你去看看吧!」

  爹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动摇,我见他犹豫,立刻抓住他的手:「爹,我赌上皇后的名誉,要是我说谎,我死不得超生」

  「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娘劝道:

  爹这才犹豫着,说回去取了佩剑带兵与我前去。

  就在我焦急等待的时候,我看见一只信鸽飞入了将军府,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我想进府中拦住截住信鸽,可为时已晚。

  「安凌月!我差点就信了你!!」爹面色冰冷,掷出手中那封信,信纸划过我的脸庞,留下一道血痕,他厌恶的瞪了我一眼。

  我连忙捡起信纸,瞬间瞪大了眼睛。

  「皇后善妒,将军莫要轻信,宫中并无贼人,一切安好。将军应当有所管教。」

  我气得两下撕碎了信纸。「我没有骗人!」我气的浑身颤抖,「慕容沣根本就不在宫内,他带着苏婉音出去游玩,怎么可能知道宫中发生的一切!?爹,你信我,跟我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够了!」爹勃然大怒:「你不就是嫉妒皇上善待苏娘子吗?居然用这种可笑的借口,你越这样,只会让皇上越厌恶你!」

  我看着他冷漠的脸,心中悲痛万分:「爹,你只要去看一眼就够了,我求求你,她们真的等不了了!」

  「苏娘子身世悲惨,她爹与我是世交,可你总是针对她,我怎么跟她逝去的父母交代啊,你是一国之母,不该如此争风吃醋。」

  「爹,我不吃醋,是我错了,都是我针对苏娘子,我以后绝对不会在做错事了,我全都听爹的,跟我走吧..」我哭着点头,承认了一切污名,心中一片荒凉。

  我从小被爹娘宠着长大,长大后又嫁给青梅竹马的慕容沣。

  我还记得封后那天,爹将我背到花轿上,嘴里一遍遍念叨着月儿要一辈子无忧无虑。

  慕容沣也在爹面前立誓,此生绝不负我。

  可这一切都在苏婉音出现后戛然而止。

  爹与苏婉音的父母关系密切,在苏婉音回来后,一直觉得她身世悲惨,无比可怜,在她数次污蔑我欺负她后,爹与我当众为敌,让我这么多年都为人耻笑。

  慕容沣甚至想过废后重立,被大臣们拒绝这荒唐的要求后,竟然罢朝八天八夜,最后还是母后以死相逼,他才终于上朝。

  而我也成了天下的笑柄,命妇们都知道我连一个青楼女子都不如。

  想到往事,我自嘲一笑,我的夫君和爹娘都忘了自己的诺言。

  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他们了。

  「你休要在戏耍我,今天我便奉皇命,管教好自己的女儿!」他一脚踢出,我整个人像破布一样被甩了出去。

  我使劲捂着肚子,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正在缓缓流出。

  我头上直冒冷汗,嘴里下意识喊出:「爹...」

  爹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皇帝说的没错,你当真德不配位!」

  说完他拿出配剑,缓缓指向我的心口。

  「爹,你疯了吗?我是你的女儿!」

  我吓得不断后退,不行,我还没救下母后和清儿,我不能死。

  「正是因为是我的女儿,我才要好好教训你!」安戈齐神色狠厉。

  「我倒宁愿没有你这个女儿!亏我刚才还差点轻信了你,你就不能学学婉音的温柔懂事吗?」娘厌恶的看着我。

  我震惊的看向娘,下一秒,脸上一阵剧痛,抬手摸去,满手鲜血。

  爹拔起我的头发,迫使我直视他,我愤怒的盯着他,疼的几乎要昏过去。

  「你为争宠,欺骗自己的亲生父母,既然不要脸,那为父只好忍痛惩治你!」

  我大吼:「爹,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提起长剑,剑指我的脸。

  见再无回旋余地,我努力转过头,看来时的方向。

  「母后,清儿,是我没用,我来陪你们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却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皇后娘娘,我家王爷入宫,正巧碰上反贼扫荡,已经派人将他们擒获,太后娘娘和公主也已经找到带到宫中,但公主...受到了惊讶,请您跟属下走一趟。」

  听到这句话,娘瞬间大惊失色。

  「你说什么?」爹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慌的几乎破了音。

磕糖达人

我将女秘书惹哭后,印满我照片的小卡片洒满酒店,丈夫说这是惩罚

老公的秘书穿着暴露,我随口说了一句上班穿衣要得体。

林莹就当着众人的面哭着跑出公司。

我追上去解释,顾良博却拦住我安慰道。

“小姑娘脸皮薄,你别放在心上。”

可第二天他将印满我照片和联系方式的小卡片,撒遍京市所有酒店。

丑闻火上热搜,家中产业面临破产。

爸爸气的心脏病住院,妈妈整日以泪洗面。

我跪求顾良博出面替我澄清。

他却以此要挟我换上特制睡衣,参加京市豪门聚会。

“在场的大老板可都是因你慕名而来,只要你放下身段,随便陪一个都能救下宋家。”

后来我如他所愿任人羞辱。

他却发疯求我原谅。

1

我裹着浴袍站在会场中央,男人们火热的眼神在我身上游走。

“没想到宋家千金长...

老公的秘书穿着暴露,我随口说了一句上班穿衣要得体。

林莹就当着众人的面哭着跑出公司。

我追上去解释,顾良博却拦住我安慰道。

“小姑娘脸皮薄,你别放在心上。”

可第二天他将印满我照片和联系方式的小卡片,撒遍京市所有酒店。

丑闻火上热搜,家中产业面临破产。

爸爸气的心脏病住院,妈妈整日以泪洗面。

我跪求顾良博出面替我澄清。

他却以此要挟我换上特制睡衣,参加京市豪门聚会。

“在场的大老板可都是因你慕名而来,只要你放下身段,随便陪一个都能救下宋家。”

后来我如他所愿任人羞辱。

他却发疯求我原谅。

1

我裹着浴袍站在会场中央,男人们火热的眼神在我身上游走。

“没想到宋家千金长得清纯温柔,衣服下的身材更是让人欲罢不能,那些小卡片我都收藏不了不少。”

“这就是天使的脸庞,魔鬼的身材吧,不愧是人间尤物!”

“之前宋夕蔓仗着有宋家撑腰,自视清高,现在却连那站街女都不如,真是活该啊!”

羞辱不堪的话不断传入我的耳朵。

我祈求的看向顾良博。

“顾良博,我承受的羞辱已经是林莹的百倍了,这下够了吧?”

我赌在这六年的婚姻里,他至少对我还有一丝心软。

可我输了,输得彻底。

顾良博一把搂过林莹的腰,冷笑开口。

“今天宋夕蔓特意为大家准备了大惊喜,绝对比卡片上的图片精彩。”

话落刚落,现场一阵欢呼。

“顾总,您可真是大方啊!”

“什么时候看惊喜,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些男人的眼神就快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我吓得抓紧身上的浴袍。

顾良博朝我挑眉一笑。

“宋夕蔓,你没听到王总的话吗?”

“现在宋家破产,据说宋总在ICU昏迷不醒,宋夫人早已经把能借的钱都借了一遍。”

“在场各位都是大老板,说不定你哄得哪位老板开心,宋家或许就得救了呢?”

旁边的男人连忙附和。

“是啊,宋小姐,虽然我陈某比不上顾总,可帮你宋家还是力所能及的。”

“陈总你这就不地道了,要帮也得让我老刘先上是不是?”

“宋小姐哪看得上你们这些老家伙,我虽然没他们有钱,但我会疼人啊,宋小姐选我,我一定会好好疼惜你……”

见众人争抢起来。

顾良博笑了笑,温柔的看向林莹。

“莹莹,宋夕蔓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这场游戏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林莹捂着嘴故作惊讶。

“可宋小姐毕竟是你的妻子,这样不好吧……”

顾良博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

“莹莹,你就是太善良了,我根本不在乎她,当初她爸妈跪在我面前求我收手,我都没有心软。”

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顾良博。

“我爸妈找过你了?怪不得那晚我爸会突然发病……”

顾良博看着我眼角滑落的泪水,有一丝动容。

可这时林莹突然开口道。

“我想到怎么玩了,既然宋小姐现在这么缺钱,那不如在场各位竞拍吧,出价最高者可与宋小姐一夜春宵。”

我立马反对。

“我不同意,我不是你们的玩具!”

闻言,顾良博蹙起眉头。

“宋夕蔓,这里没人询问你的意见,你别忘了,是你在求我帮忙。”

“你开口前先想想宋氏集团和宋总宋夫人。”

“十分钟后,好戏开场。”

在场众人听到这话,兴奋的鼓掌。

男人们纷纷视我为势在必得的猎物,女人们对我横眉冷眼。

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

见我站在原地不动,顾良博冷哼一声。

“宋夕蔓,你决定来到这就该做好心里准备,人都要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我了解顾良博。

今天如果我不被拔掉一层皮,根本离不开这里。

我咽下眼泪,匆忙转身。

“我去打个电话。”

 

2

我刚走两步。

顾良博幽幽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宋夕蔓,没人会出手帮你。”

“你也别妄想逃跑,整个会场都被我的人包围了。”

我脚步一顿,随后快速朝角落走去。

嘲讽调侃声夹杂在一起。

顾良博在不远处死死盯着我的背影。

直到我放下手机,又走回了大厅中央。

“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顾良博伸手抢走我的手机。

“密码。”

我冷眼看着他。

“我们认识的第一天。”

他拿着手机的手一顿,随后快速解开密码。

可通话记录早已被我删的干干净净。

“呵,无论你打给谁,都没人救得了你!”

他冷笑着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拽上舞台,拿起话筒开口道。

“各位,拍卖开始,起拍价9.9元!”

话音刚落,现场顿时响起一阵嘲讽。

“9.9元包邮送到家吗?顾总这也太不给宋小姐面子了吧,起码也开个十万二十万吧。”

“这说明宋小姐在顾总眼里只值这个价!”

“论狠心,那我还真自愧不如,毕竟我可舍不得把大美人拱手让人。”

我像个商品一样站在舞台中央任人打量。

紧紧裹在身上的浴袍都快要被他们的眼神烧穿。

“我出五千!”

“一万!”

……

直到价格被叫到五百万才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杀出一个女人。

她一脚将我踹在地上,骑在我身上,面目狰狞,巴掌接连落在我的脸上。

“狐媚子,连老娘的男人都敢勾引?”

“还五百万,呸,就你也配?”

“我就说他怎么最近夜不归宿,原来是被你勾走了魂啊,看老娘不打死你!”

我捂着脸,一脸懵。

“我没有勾引任何人,我也不认识你男人,你弄错了。”

可女人根本不听我的解释,发了疯的打我。

顾良博就坐在台下看着,不仅自己不阻止,就连保安也被他用眼神赶走。

直到男人上台强行拉走女人,一脸慌张的向顾良博的解释。

“顾总,我老婆不是故意捣乱的,您别生气,我回家就好好教训她!”

话落,他瞪了女人一眼。

“顾总临时组织了拍卖会,我只是想支持顾总,你别瞎捣乱。”

女人不甘示弱叉着腰怒吼。

“你这谎话自己说出来你自己相信吗?你把这狐媚子的照片藏在枕头下面,别以为我不知道!”

女人从包里拿出两张卡片甩在地上。

“证据都在这,你还敢狡辩?”

看着地上的照片,我颤抖着手将它捡起,喉间涌上一股腥味。

当初顾良博得罪敌家,被人绑架。

我孤身去救他时被那帮人强行拍下这张照片。

事后顾良博为我报仇将那群人赶尽杀绝,告诉我照片已经彻底销毁,不会被人看到。

他明明知道这是我的噩梦,却亲自将照片公之于众。

“顾良博,我当初就不该救你……”

我原以为卡片上的照片是顾良博用软件制作合成。

没想到他竟真的如此狠心。

可顾良博丝毫不在乎我语气里绝望,反而看向一旁的男人调侃道。

“余总,既然你这么喜欢宋夕蔓,连她的小卡片都放在床上珍藏,怎么不继续加价了?”

“机会就在你眼前,可不要不珍惜。”

男人看了眼顾良博,又看了眼身旁怒气冲冲的女人。

“顾总,我就是凑个热闹,家里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先带我老婆离开了。”

话落,他拽着女人落荒而逃。

人群立马又有人开始喊价。

“八百万!”

“我出九百万!”

顺着男人们的视线看去,我才发现身上的浴袍被那女人扯散。

露出里面只有几片布的睡衣。

我伸手想合拢浴袍,却被突然走上台的林莹一把扯掉。

整个身子瞬间暴露的空气中。

 

3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绝,太绝了,简直比卡片上的还完美。”

“谁也别劝了,今天我非给她弄到手不可!”

加价声继续响起。

“一千万!”

“一千五百万!”

我捂着胸口瞪向林莹。

“林莹,你要做什么?”

林莹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这个拍卖的钱又到不了我的手,宋小姐,我只是好心帮帮你。”

“既然要救宋氏集团和宋总宋夫人,那不是钱越多越好吗?”

“而且你特意穿的这么……暴露,不就是为了钱吗?”

她将暴露二字咬的特别重。

一旁的顾良博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开口提议。

“就这么拍卖实在差点意思。”

“宋夕蔓,你不是会跳芭蕾舞吗?不如就穿着这身衣服给大家表演一下。”

“我想各位老板都很乐意为艺术买单。”

听到他的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当初为了救顾良博,我的双脚粉碎性骨折,医生说过我再也不能跳芭蕾舞了。

林莹带头鼓掌。

“好呀好呀,我听说宋小姐曾经可是芭蕾舞团首席,想必舞姿一定绝美。”

“来人,快给宋小姐放音乐。”

音乐声响起,这支舞是我第一次登上舞台的作品。

也是顾良博最喜欢的舞蹈。

顾良博微微蹙眉,却也没有阻止。

众人见我没有起身的意思,开始变得不耐烦。

“看着顾总的面子上叫你一声宋小姐,你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了?你现在不过是我们的玩物而已!”

“宋夕蔓,要是这支舞你跳的好,我倒是可以考虑继续加价。”

“这音乐声都过半了,你不给我们面子就算了,怎么还敢不给顾总面子呢?”

林莹靠着顾良博肩头,娇嗔道。

“宋小姐毕竟是千金大小姐,不愿意给我们表演也很正常,要不就算了吧。”

闻言,顾良博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随后我的手机上响起医院的电话。

“宋小姐,您父亲的医药费需立马补交,不然按照医院规章制度,我们将立刻停止对您父亲的治疗。”

挂断电话后,我看向顾良博。

“如你所愿。”

我颤抖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张开遮挡胸口的手臂,几乎赤裸的身体随着音乐跳动。

明明是一曲明媚的舞蹈,却被我跳出极致的悲伤。

耳边不断传来各种污言秽语,我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几个动作下来,我的脚踝已经隐隐作痛,因疼痛脸色逐渐苍白,背上爬上密密麻麻的冷汗。

下一秒,我整个人摔倒在地。

顾良博下意识起身,上前查看我的脚踝,却被林莹的惊呼声吸引。

“顾总,我肚子突然好痛,是不是宝宝不喜欢看这样表演,所以生气了。”

“我害怕宝宝会出事,快带我去医院看看吧。”

顾良博丝毫没有犹豫,甩开我的双脚,转身将林莹横抱起来。

“来人,备车,去医院。”

被他用力一甩,我痛得忍不住哀嚎。

顾良博却冷下脸。

“装模作样!”

众人看顾良博突然离开,有些不知所措。

“顾总,这……”

顾良博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倒在舞台中央的我。

“拍卖继续,价高者可带宋夕蔓走,钱直接打给宋夕蔓就行了。”

“莹莹身体不舒服,我就不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众人见顾良博放手不管,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有人直接对我上手。

我拼命挣扎,却敌不寡众。

随着拍卖价格一路喊到三千万,不再有人加价。

王总色眯眯的眼神在我身上游荡。

“感谢各位承认,宋小姐今天就属于我老王了。”

我目光死死的盯着会场大门口。

负责人倒数三个数。

“三千万一次。”

“三千万两次。”

“三千……”

会场大门被猛地踹开,身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带着一群保镖冲了进来。

“点天灯!”

糖雪球儿

天族太子为了给白月光保胎,要挖我金丹,可我已经死了千年

我是青丘帝姬,嫁给了天族太子墨玄。

可我们的孩子既不是龙,也不是狐狸,而是一条卑贱的小黑蛇。

墨玄一怒之下把小黑蛇砍成两半。

为了救小黑蛇,我散尽千年修行。

死后一千年,为了让白月光顺利生出真龙,他来青丘要我金丹。

小黑蛇把他领到我的牌位前,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他却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让她不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当初是废了她千年修为,但也把她送来青丘疗养了,怎么还这么大脾气。”

“让她不要太自私,等她帮雪儿生下真龙,我可以让她回天族做平妻。”

......

1

“白蓉,我给你发了十二道诏令你都置之不理,偏要我亲自来请是吧。”

墨玄一脚踹开狐狸洞的门。

灰尘散去,我儿...

我是青丘帝姬,嫁给了天族太子墨玄。

可我们的孩子既不是龙,也不是狐狸,而是一条卑贱的小黑蛇。

墨玄一怒之下把小黑蛇砍成两半。

为了救小黑蛇,我散尽千年修行。

死后一千年,为了让白月光顺利生出真龙,他来青丘要我金丹。

小黑蛇把他领到我的牌位前,告诉他我已经死了。

他却嗤笑一声,满脸不屑:

“让她不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当初是废了她千年修为,但也把她送来青丘疗养了,怎么还这么大脾气。”

“让她不要太自私,等她帮雪儿生下真龙,我可以让她回天族做平妻。”

......

1

“白蓉,我给你发了十二道诏令你都置之不理,偏要我亲自来请是吧。”

墨玄一脚踹开狐狸洞的门。

灰尘散去,我儿子站在洞中央,平静地看着他:

“你是谁?找我娘做什么?”

听到这个称呼,墨玄皱眉,将人上下打量一番。

看到儿子那道从额头蔓延到胸口的疤痕,他厌恶道:

“野种就是野种,哪怕修炼千年,也只能化成六岁小孩,不知道她保你活下来有什么用。”

儿子闻言,双拳紧握。

可强大的龙息告诉他,他打不过墨玄。

好在墨玄急着找我,“白蓉在哪?让她滚出来!”

儿子咬了咬唇,“我娘已经死了,帮不了你,请回吧。”

墨玄眸子一沉,冷嗤:

“她那么贪图享乐,怎么可能会死?”

“怕不是知道雪儿怀了我的龙子,需要九尾狐的金丹保命,所以故意躲起来,想害死雪儿让我接她回天族继续做太子妃吧。”

他抬头看了一眼狐狸洞里面,抬腿就要往里走。

儿子拦住他的去路。

墨玄眼中寒意加重,一脚将人踢翻。

“白蓉,别藏了,我知道你在里面。”

等他进入里面的洞穴,看到我的牌位时,身形一顿。

儿子也走进来,他用手背擦擦嘴角的血。

“太子殿下,我娘真的死了,金丹也早碎了,请你看在以前她助你夺得太子之位的份上,别扰她清修了吧。”

墨玄沉默片刻,伸手去抓我的牌位。

“不要碰!”

儿子连忙运气去拦。

下一秒,他就被墨玄发出的龙息死死压住。

千年不见,墨玄的功力已突破天境。

恐怕他发怒,就连天帝都未必是对手。

只见儿子跪在地上,全身颤抖,青筋暴起。

撑不到片刻,他已经倒地,疼痛让他来回打滚,惨叫出声。

我的心瞬间被揪起来。

“景行!”

我伸手去扶儿子,手却穿过他的身体。

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死了。

死了一千年了。

悲伤席卷我全身。

我转身扑向墨玄。

“别压了,他受不住,墨玄,你个混蛋!”

可惜我已经成了魂魄,我的叫声以及拳头都落不到他身上。

好在墨玄并不想要儿子性命,及时收了龙息。

儿子躺在地上许久,想爬却爬不起来。

最后躺在地上,呕出大团鲜血。

墨玄脚踩在他胸口,眼底没有半点怜惜:

“你一个野种还妄想伤我,不自量力。”

“你们是以为我多好骗,竟然在我面前玩假死这种把戏。”

“当年她为了救你是损失了千年修为,可她是万年一遇的九尾狐,这些修为对她来说不过损失了一条尾巴,像她这种大妖,就算没了金丹,也毫无影响。”

儿子喘息着,看向他的眼神中都是杀意。

可他太弱小了。

弱小到墨玄眼神都不会停留在他身上太久。

墨玄再次走到我牌位前,将牌位拿起。

“白蓉,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自己乖乖把金丹拿出来,否则,当年你怎么保下来的这个野种,我就怎么杀了他!”

他手一扬。

牌位甩到墙上。

瞬间四分五裂。

2

待墨玄离开。

儿子躺在地上许久才缓了过来。

他爬过去将我的牌位小心抱起,一点点拼凑起来。

重新将牌位放回后。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密室。

密室里放着大块玄冰,一个没有尾巴的狐狸卧在冰面上。

这就是我的原形。

如果不仔细看,会以为我只是睡着了。

儿子爬上冰,不怕冷一样地在我身边卧下。

他手覆盖上我的额头。

嘴里念诀。

很快,一股冒着蓝光的妖力涌进我的身体里。

“不,不要!”

千年来,我每天都想要阻拦他把自己妖力给我。

却没有一次成功。

传送完毕,儿子变得更加虚弱。

他往我怀里拱了拱,明明没有半点温度,却像是得到了什么暖意一样。

“娘亲,我好想你。”

“我坚持不下去了,你快来带我走吧。”

我泪如雨下。

儿子已经修行千年,却依旧妖力低下,只能保持孩童模样。

不是因为他是野种,而是因为他把所有的妖力都用来修复我的原形。

尽管他知道这么做我活过来的概率微乎及微。

依旧日以复日。

我认识墨玄的时候,他还只是臭水沟的一条黑蛟。

因为渡劫三次都化龙失败,天帝拒绝承认他是自己的儿子。

我用青丘秘法祝他化龙成功,又以青丘做陪嫁帮他在天族站稳脚跟。

一步步助他走到太子之位。

住进东宫那天,他抱着我喜极而涕。

他向天发誓此生绝不负我。

甚至在我生产前,我们都是幸福的。

直到他在战场上捡了一只小白狐棠雪。

因为同样是狐狸,我对棠雪像亲妹妹一样。

棠雪嘴巴也甜,总是给我炖各种补汤。

我告诉她,我一定会给她找个好婆家。

棠雪却红着脸说自己有了心上人。

后来我早产生下儿子。

是一条普通的小黑蛇。

我没想到,黑蛟出身的墨玄却看不起我为他生下的小黑蛇。

他大骂我背叛了他。

并且毫不犹豫将小黑蛇从中间劈开。

宣告天下我与他人私通,免去我太子妃之位。

又在当天迎娶了棠雪。

我这才知道,棠雪的心上人就是墨玄,她早早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墨玄虽然拒绝了她,却免不了被她吸引。

为了救小黑蛇,我用了千年修为。

墨玄说得没错,我是九尾狐。

一千年就会长出一条尾巴。

用一条尾巴救活儿子,对我来说也没什么。

只要有金丹,我只要继续修炼继续长尾巴。

可他不知道,我其余七条尾巴在帮他夺位时,都为了保护他用掉了。

在他受伤最严重那次,龙珠被打碎。

我便把自己金丹送进他的体内,代替龙珠运转。

本来剩下一条尾巴我也能活。

可就在我将儿子救活之时,棠雪出现了。

她用偷来的捆仙绳将我捆住,用三昧真火逼我现出原形。

用我送给墨玄的剑砍断我最后一条尾巴,从肚皮一路剖到我胸口。

徒手捏碎我的心脏。

“白蓉,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爱错了人,挡了我的路。”

我这才知道,棠雪对墨玄一见钟情。

她早就计划爬龙床。

我早产是她害得。

那些补汤里她加了禁术,封了我儿子的龙息,改了我儿子的样貌。

棠雪将我的尸体拖到诛仙台扔了下去。

一落诛仙台,我的魂魄开始飞散。

没想到我儿子也跟着一起跳了下来。

在重重迷雾中,我看到他护住我的肉体。

也看到了他真正的原形。

3

说是三天,不到一天时间墨玄就返回来了。

龙族力量太大,所以普通小妖根本怀不上龙子。

就算怀上了身体也承受不住龙子带来的压力。

这也是墨玄一定要取我金丹的原因。

他这次不仅带来了棠雪,还带来了十万天兵。

青丘瞬间黑云密布。

他抱着棠雪落在我的狐狸洞前。

看到依旧只身一人的儿子,他动了怒:

“你们娘俩真是死不悔改,我已经警告过一次,她怎么还不现身。”

“白景行,你如果能告诉我白蓉在哪,我就带你回天族,认你做义子,给你龙子的待遇,如何?”

去天族,别说做太子义子,就算是给太子做扫地小厮,也是各个小妖抢破头的差事。

在他说了这句话后,儿子点了头。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个条件。”

墨玄勾唇,“你说。”

“我想抱一下太子妃。”

儿子把自己姿态放到最软。

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

毕竟自从棠雪当上太子妃后,所有人都巴结她。

儿子想要抱她,也只是示弱的表现。

毕竟他是我这个原来的太子妃亲生的。

他要想在天族站稳脚跟,自然是要讨好后娘。

只有我觉得不对。

在棠雪答应后。

儿子在手触碰到她的一瞬间,亮出了自己袖中的匕首。

白光闪过。

匕首还没触碰到棠雪就被墨玄踹飞。

儿子也在下一秒被墨玄踹倒在地。

很快就有人将儿子擒住。

“你竟然敢伤害棠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墨玄暴怒,吩咐人摁着儿子。

拿起那个匕首就往儿子心口插去。

一刀,两刀,三刀。

儿子心脏很快被捅出个窟窿。

血流了一地。

“别捅了,别捅了。”

我伸手去捂住那流血的心口,心也像是被人捅了。

整个人痛不欲生。

棠雪走过来,白皙的手腕握住墨玄的胳膊,“别捅了墨玄,我没受伤。”

墨玄收手,“我就不应该相信这个野种。”

“也许是姐姐还没原谅我。”棠雪语气温柔,“我已经害了她一条尾巴,就不要再要姐姐金丹了吧,是雪儿无能,没办法给太子生真龙。”

墨玄瞬间心疼坏了,“是她自己作孽,跟你有什么关系。”

一掌拍开我的狐狸洞,整座山都跟着震了震。

“白蓉,我知道你在里面,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不然......”

他拔出剑,抵在儿子的脖子上。

“我真的会杀了他。”

一炷香过去,洞口依旧空无一人。

墨玄暴躁地走来走去。

儿子嗤笑一声,“我早就告诉你了,我娘已经死了,你要杀就杀了我吧。”

墨玄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敢是不是。”

他真的动了杀意。

可手上力气加重时,他又收了剑,“忘了,就算杀死你,白蓉也能把你救活,看来只能用三昧真火了。”

我心一沉。

我们青丘狐族属于冰系,最怕火。

尤其是三昧真火。

他吩咐手下去取三昧真火时。

又吩咐另外一些人,“你们去狐狸洞给我搜!”

儿子脸一白,最终却没说什么。

直到那些人进去,没多久有个人喊了一声。

“找到了!”

墨玄和儿子一起抬头。

一个惊喜,一个恐惧。

墨玄大笑起来,“我就知道白蓉不可能死,是你们娘俩在跟我......”

他的声音在触碰到我的原形后戛然而止。

“陛下,我们将狐狸洞翻了个底掉,发现了一间密室,这个狐狸就放在密室的玄冰上,这恐怕就是白蓉。”

那人兴冲冲地邀功。

没发现墨玄完全黑了脸。

他一掌将人拍飞,提起我的原形,眼神隐晦不明:

“白蓉可是九尾狐,怎么会是这个没有尾巴的丑狐狸,去把这个狐狸给我烧了。”

“不!”他话音刚落,儿子激动起来。

儿子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又被人狠狠压制住。

“不能烧,墨玄,你如果烧了,我不会放过你!”

这还是墨玄见到儿子以来,他最激动的表情。

墨玄盯着看了会,冷笑一声:

“看来这是你的相好,不过也是,野种就只能配杂种。”

“如果你说出白蓉在哪,我就不动它。”

“死了。”儿子全身都在颤抖,“我已经告诉过你很多遍了,我娘死了,她就在你的手里。”

墨玄脸色终于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很快,他又镇定下来。

“差点被你骗了,除非金丹散了,她才会死,我一直能感受到她的金丹就在附近。”

这时,棠雪忽然站不稳,往旁边一倒。

有人惊呼太子妃。

墨玄上去将人扶稳。

棠雪眼圈发红,“墨玄,别找了,姐姐不会出来的。”

“她敢!”墨玄最后一丝耐心耗尽。

正逢取三昧真火的人回来了。

他吩咐手下人将儿子放在架子上,底下堆起火堆。

“是我心太软,手下留情了。”墨玄大吼一声,“白蓉,最后一次机会,你不出来也不用出来了,我就用他炼得丹保胎!”

三昧真火一扔。

儿子惨叫起来。

我体会过那种感觉,知道儿子受得什么样的煎熬。

我尖叫一声,想要用身体将火扑灭。

却根本不可能。

我只能扭头跪在墨玄面前。

“墨玄,求你,不要烧他,景儿受不了的,他身子很虚弱。”

我哭得惨烈,苦苦哀求没有用。

儿子在火里挣扎。

我看向墨玄的目光也转为愤怒。

“墨玄,当初你要登天,要高位,我抛弃一切帮助你,你说会爱我一生一世,你就是这么爱我的,你如此忘恩负义,一定会遭报应!”

忽然,墨玄往我这边看来,他浑身一颤——

“停!我好像听到白蓉的声音了。”

4

我呆愣住。

墨玄依旧直勾勾盯着我所在的方向看。

他像是能看到我了一般,伸出颤抖的双手。

“白蓉,你是不是就在我面前?”

我整颗心都被揪住?

难道是我的金丹感应到了我的灵魂?

可就在墨玄即将要触碰到我的脸时,棠雪惨叫一声,“墨玄,我好疼!”

墨玄脸色一变,当即跑到她身边。

棠雪白着一张脸躺在他怀里,嘴唇被咬得出了血。

自从她怀孕之后,御医就一直待在她身边。

把过脉后,御医再次叹气,“太子,如果再没有金丹护体,太子妃恐怕有性命之忧。”

棠雪眨眼,“墨玄,我不想死,你救救我。”

墨玄心疼坏了,把人抱得紧紧的,“放心,雪儿,我不会让你死,哪怕是上天入地,我都会把白蓉那个贱人找出来。”

她们两个情深意切地模样刺痛了我的眼。

曾几何时,墨玄也是这样将我搂在怀里安慰。

在我刚怀孕时,他也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原来誓言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安慰了棠雪两句,墨玄起身,将刚才甩在地上的我肉体捡了起来。

没有玄冰的保存,我的毛发已经不再鲜亮。

稍微一碰,毛发像枯死的树叶一样掉落。

在刚才墨玄喊后,三昧真火已经小了。

儿子被烧得全身黢黑,目光如炬地看着他。

“白景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把白蓉下落说出来,我就原谅她曾经对我做得那些事。”

墨玄是个极其骄傲的人。

哪怕是当年在天帝面前,都不曾弯过腰。

他又是极其痛恨背叛的人。

曾经他的好兄弟背叛过他,他当即把人碎尸万段。

所以他说这句话已经算是服软。

我没想到,他竟然爱棠雪到这个程度。

竟然为她主动弯腰。

儿子却冷笑一声,“墨玄,你还想让我娘回去,我告诉你,她不稀罕,也不爱你了。”

本来还算平静的墨玄听到后面四个字变得癫狂。

他手一挥,三昧真火再次燃起。

“你胡说八道,她怎么可能会不爱我。”

此时火焰比刚才还要剧烈。

看到墨玄眼中熟悉的杀意。

我心一紧。

他是真的要杀了儿子。

我当即凑近他耳边,学着像刚才那样给墨玄说话。

只可惜他整个人处于愤怒之中,什么也听不到。

儿子立在火中,脸上写满了决绝。

直到墨玄将手中的我往火里一扔,他的脸上才再度有了波澜。

“不,不要扔!”

话已经说晚了。

我的肉体已经落入三昧真火。

“娘,娘亲!”

儿子发出绝望的惨叫,他开始挣扎。

只不过捆他的是捆仙绳,没有人能挣脱得开。

我绝望地看着这一切。

心里却忽然平静下来。

这么多年来,我看着儿子一个人生活,一个人练功。

就算是回到了青丘,却没有一只狐狸能接纳他。

所有人都觉得他丑陋,事事欺压他。

他却不曾反抗过。

也许这样对我和他都是一种解脱。

我们两个人很快就能相见了。

墨玄听到他的称呼愣了愣。

很快又摇摇头,“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死。”

可他眼睛里明显有些动摇。

这时棠雪走过来,“墨玄,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青丘地处寒地,普通狐狸受不了这里的阴气。

墨玄害怕棠雪的身子受不住,搂着她要离开。

就在她们转身的那一刹那。

一声龙啸腾空出世。

宸雨沐蝶衣

代号好多啊分不清了救命

不行不行不行好久没看变形金刚了各种各样的称呼我有点脑子疼,idw是漫画,tfp是领证,sg是镜像,mov123是电影前三部,骑士柱是真人世后几部,地球火种是22年那部,g1不用说了老经典,08我记得是每当领袖的小奥,最新的是起源,

问题来了,tfc,tfa,rid,联合宇宙,A 威,还有个游戏,赛博志是哪个?这些都是哪个?我看个同人我有点看迷糊了,一堆代号放在一起除了最典的g1tfp sg还有地火起源好认以外别的我都快分不出来了,哪个是哪个?

救命

不行不行不行好久没看变形金刚了各种各样的称呼我有点脑子疼,idw是漫画,tfp是领证,sg是镜像,mov123是电影前三部,骑士柱是真人世后几部,地球火种是22年那部,g1不用说了老经典,08我记得是每当领袖的小奥,最新的是起源,

问题来了,tfc,tfa,rid,联合宇宙,A 威,还有个游戏,赛博志是哪个?这些都是哪个?我看个同人我有点看迷糊了,一堆代号放在一起除了最典的g1tfp sg还有地火起源好认以外别的我都快分不出来了,哪个是哪个?

救命

拆迁老字号

【黎簇】填高考志愿想选金融专业,张雪峰:“你家里有人是首富,闭眼选就行了!”

1

“666分?真的假的。”

黎簇骄傲地抬着头,但是吴邪表示不信。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黎簇比划着,试图用肢体语言来证明这个分数真的很高。

“就能上个浙江大学。”

听到这话,黎簇给了吴邪一个大大的白眼,转头看向解雨臣,似乎想从解九爷那听见一些人话。

“正好,报金融吧,回来直接接手公司。”

解雨臣不仅仅是给了建议,甚至将大学毕业后的工作都帮黎簇安排好了。

“不如学考古,出来直接帮王盟接手吴山居。”

吴邪总算是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有工资吗。”黎簇一针见血地说中了重点。

“就黎簇这张脸,不打算哪个明星都可惜了。”霍秀秀打量了一下黎簇,“正好我现在传媒公司在做养成系练习...

1

“666分?真的假的。”

黎簇骄傲地抬着头,但是吴邪表示不信。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黎簇比划着,试图用肢体语言来证明这个分数真的很高。

“就能上个浙江大学。”

听到这话,黎簇给了吴邪一个大大的白眼,转头看向解雨臣,似乎想从解九爷那听见一些人话。

“正好,报金融吧,回来直接接手公司。”

解雨臣不仅仅是给了建议,甚至将大学毕业后的工作都帮黎簇安排好了。

“不如学考古,出来直接帮王盟接手吴山居。”

吴邪总算是给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有工资吗。”黎簇一针见血地说中了重点。

“就黎簇这张脸,不打算哪个明星都可惜了。”霍秀秀打量了一下黎簇,“正好我现在传媒公司在做养成系练习生的项目,黎簇来了,直接出道就是大明星啊。”想到这,霍秀秀有些激动的提高了声音。

“我还是觉得考古这个专业不错,而且这个专业人少,我认识的行业内泰斗也多。”

吴邪表示,盗墓的衣钵还是需要人继承的。

“那不如金融,先大学然后出国,海归回来直接接手九门生意,省下了找工作的时间。”

还得是解雨臣,甚至连留学都帮黎簇计划好了。

“我还是觉得传媒公司是个不错选择,现在明星待遇多好呀。”霍秀秀坚定的投了做偶像一票。

这边聊得热火朝天,黎簇偷偷地离开了话题中心,这样七嘴八舌的讨论估计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得出结论了。

黎簇决定找专业人士问问。

2

正值高考出分以后填志愿的阶段,张雪峰的直播间弹幕滚动得飞快。

大部分都是心急如焚的家长在里面七嘴八舌的讨论,主播当然也只会挑选里面比较有代表性,分数很高或者分数尴尬的进行连麦。

“大家还是要选择适合自己的专业,适合自己家庭情况的专业。”

黎簇随手在直播间发言。

【666分适合报考什么专业啊,家里现在拿不定主意】

原本以为这样的消息很快就会石沉大海,没想到只是一瞬间,黎簇就成为观众的话题中心。

【不是吧,都666了还来问,这闭着眼睛报专业都可以吧】

【666分,楼上确定不是来凡尔赛的吗】

【这分数真的假的啊,这样起号可不好,散播焦虑】

大概是分数太吉利,黎簇分数很快引起了怀疑。

【当然是真的,家里人现在一共找了三条路,纠结半天了也没得出结论,就想来问问】

紧接着黎簇点击了连麦排队,只是看着前面三位数的排队人群,感觉今天连麦是没什么希望了。

没想到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很快黎簇就被张雪峰注意到了。

“666分适合什么专业,家里已经纠结半天了。”

张雪峰很快注意到了力促的问题,大概是已经解答了太多中等生问题,现在看见高分学生,张雪峰也有些激动。

“这位同学,你如果真的666分,你就上麦,这个分数一定要选一个好的专业。”

说完,黎簇就点击了同意连麦的按键。

【真的假的啊,666分这也太高了吧】

“同学你先说,你自己是不是真的考了666分,家里想报什么学校的,什么专业。”

作为一个专业的答疑解惑的主播,张雪峰提问还是很专业的。

“真的是666分,家里现在就是想让我报浙江大学的考古,或者是金融,还有建议我去出道做明星的。”

黎簇言简意赅的几句话,瞬间让弹幕炸锅了。

【这算是精准踩坑吗】

【考古,金融,天坑专业,去出道做明星,现在年轻人想要红是想疯了吗】

【金融专业家里是做老板吗,普通人学金融可能只能去卖保险了吧】

张雪峰原本打算正襟危坐地认真分析,听见黎簇三条死路陷入了沉思。

“同学我方便问一下,家里是怎么想给你选择三条死路的呢。”

这话说得有些直白,黎簇也沉默了,总不能说家里想让自己接手九门吧。

“我先认真地分析一下。”玩归玩闹归闹,张老师表示自己的专业能力还是要展现一下的。

“考古专业有些太冷门了,即使是你成功地毕业了,你也不太好找到工作,除非,同学,除非你家里就是干这一行的。”张雪峰在屏幕对面,认真地比划了一下,试图用真诚打动黎簇。

“嗯。”黎簇点了点头,家里干这一行的,盗墓算是考古这一行的吗,应该能够勉强算上吧。

“再说到演员,虽然你颜值很好,但如果你家里没背景,可能会在娱乐圈被潜规则。”

这倒是实话,黎簇能够走到黎七爷这个地位,见过被潜规则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甚至有人将小明星送到自己床上。

只是谁敢潜规则自己呀,黎簇暂时还没想到人选。

“最后就是金融专业。”张雪峰感觉自己都劝得口干舌燥了拿起水杯。

“如果家里没有公司要接手,没有资产要继承,没必要读这样一个花钱的专业。”

说完,张雪峰带着调侃地开口:“除非你家里有金山银山要继承,同学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彩蛋(张雪峰:我何德何能给九门的黎七爷提建议啊)

111

[IDW威红] 一切遗憾都藏在岁月里 4

全文3w+,分次发完


作者并没有看完IDW,可能有不实剧情


这个表示红蜘蛛的内心独白,这个表示威震天的内心独白,本章也表示通迅往来

这章终于可以打威的tag了,威的出场终于多起来了(本章有借用围城的设定)



寻光号

“威震天,我发现你并没有解答我的问题”补天士是在几个大循环后的午餐上对威震天说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被问话的对象心不在焉地开口

“我昨天在清理储存区时翻到了那段谈话,虽然你说了很多,但你的回答与问题根本就不着边际嘛!”

“我说了你不会想听四百万年的战争故事的”

“普神呐!”补天士一脸绝望地躺在椅靠上“你为什么总是逃避这个问题?我问的...

全文3w+,分次发完


作者并没有看完IDW,可能有不实剧情


这个表示红蜘蛛的内心独白,这个表示威震天的内心独白,本章也表示通迅往来

这章终于可以打威的tag了,威的出场终于多起来了(本章有借用围城的设定)



寻光号

“威震天,我发现你并没有解答我的问题”补天士是在几个大循环后的午餐上对威震天说

“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被问话的对象心不在焉地开口

“我昨天在清理储存区时翻到了那段谈话,虽然你说了很多,但你的回答与问题根本就不着边际嘛!”

“我说了你不会想听四百万年的战争故事的”

“普神呐!”补天士一脸绝望地躺在椅靠上“你为什么总是逃避这个问题?我问的是你的情感一一一你的情感!”

“没什么情感,他走了,我就当他死了,就这样

一一等下,你为什么对我的情感这么感兴趣?”

面对有机审视的目光,补天士是有些尴尬的转过脸,不过还是正色说:“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红蜘蛛,塞伯坦第一任民选总统,为塞博坦献出了自己的火种,我们不能这么对他!至少,我们不能毫不挽留的让它漂流在宇宙里吧!”

“他不会死的”

补天士闻言立刻看向威震天,尖锐而探寻的目光让威震天的内芯都发毛了

“我说错了什么吗?”


“你刚刚说你就当他死了,可你又说他不会死”


是啊,有东西被刻意忽略了


友机的面色很差,补天士几乎后悔说这些话了,正准备开口道歉


“我不能正视他”威震天先一不开口止住了补天士卡在发声器里的话“我对我的一切,我所做的一切,包括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没有后悔过,但是提起他一一”威震天顿了一下,扣了一下自己的心

“会有一种酸涩”


但我不是遗憾,我是无奈

如果我真的想要救你,我就要让你带着这份伤痛继续走下去

……



“变形金刚的生命很长,为什么要把这份酸涩带向下一个四百万年呢?”补天士沉默良久才开口,见友机不回复,又继续说下去

“我不了解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既然你们都只从中收获了伤害,又为什么不愿意结束他呢?一一你知道大力金刚吗?他们一直沉浸在赛博坦上,他们的身形有千万个我们那么大,只要他们中的一个,哪怕是一个在内战之初伸出援手,赛博坦都不会变成那样一一但他们没有!一个都没有!他们默许的战争的发生,默许了火种源的流失,默许了在这颗星球上发生的一切悲剧!一一你说,他们这是一种果敢吗?让塞博坦人掌握自己的命运一一不,威震天,这是一种懦弱一一威震天,和平原内保卫赛博坦和平而生的他们默许了一场长达四百万年的战争!而他们本有能力创造和平!”补天士的散热器随着他越来越激动的语调而飞转,他不得不停下来平复芯情

“威震天,这世上可有太多遗憾的故事了,我不希望你成为其中一个,好吗?”

“还有,永远不要把后悔理解成遗憾”


……



补充完能量的红蜘蛛瘫坐在地上

太险了,再晚一步可能真的就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脑膜块的喧嚣停下来了


你永远是我最优秀的副官


这句话突兀地漂浮在飞行者的显示屏上


好吧,威震天。红蜘蛛想起了几句因无意而被记录下来的通讯

放下过去不是回避,而是直面

红蜘蛛默默打开了通讯界面


或许正是因为你收不到,我才会对你说这些吧

……


你是一位出色的领导人,果敢的将领,缜密的副官

……


我很抱歉我曾对你的苛刻,你值得更多的认可

……


你永远是我最优秀的副官

……


虽然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副官,但你的地位永远是不可替代的一一在我回来以后,你向我求死,我几乎是感到恐惧,那是我生命中的第二次,想必也无疑是最后一次一一第一次是我在矿场杀死那个议员

……


我很抱歉,没能在你在世时对你说这些

……


红蜘蛛一条一条地翻下去,绝大部分是没有什么关联的短句,但也不乏长达万字的作战解析,行政规划和职务安排说明


呵,之前当霸天虎的时候可从来没见你解释过


不过红蜘蛛还是一字一句地看下去

甚至,还有几首含蓄晦涩的情诗

“威震天…”红蜘蛛没耐心再把情诗读下去一一这只中夹子的大量的霸天虎暗语,飞行者能感到自己的面甲发烫。他掠过几千条消息,把通讯界面拉到最下面,正好收到最新的一条


我该去找你的


红蜘蛛默然,最新的一条消息出现突兀地出现在他的光学镜上


我对我所做的一切,对霸天虎的事业,从来没有什么遗憾的。我固执己见地把霸天虎带上了一条不归路,葬送了一代人的火种和四百万年的岁月

我很抱歉,为我作为对无数赛博坦人四百万年岁月荒废的推手,对无数死在我手下的文明和消释在我手中的火种

感谢你给了赛博坦新生一一一我曾一度以为霸天虎是不可救药的,但你为我提供了一种新的可能,一条新的出路

你拯救了赛博坦,以一个霸天虎的身份,即使百万年后你的过去被抹去,你的光辉仍然会被世人记住一一被我记住,你让我看到了霸天虎本来的模样

我很抱歉,把你培养成一个战士一个野心家而不是一个领袖,你霸天虎副官的身份想必也为你的仕途带来了不少困难一一但你仍然做得很好,我毁了赛博坦的一代人,而你拯救赛博坦万代的人

我并不希望你在史书中能为霸天虎美言几句,也并非希望改变你芯中对霸天虎的什么印象

我只是想说,我为你骄傲 

starscream


……



红蜘蛛的光学镜久久的伫停在显示界面上,良久,似乎从繁星中传来一声呼唤


一我没有被普神选中,而是被震荡波选中了

我为你骄傲 starscream




……



“还有,永远不要把后悔理解成遗憾”


……


所有的屏障,所有的愁苦困厄挣扎所竖起的高墙,都仿佛被文字掀起的滔天巨浪所击碎一一每一个字符都悄声潜入红蜘蛛的火种舱,把支离破碎的芯一点点拼好

这颗冷铸的火种,第一次,传来温暖的感觉


“威震天…”红蜘蛛仰头,晨间的疏星伴随着清朗的晨光映入飞行者的光学镜

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拂过他的面甲一一一飞行者伸手去摸,不是清洁液,是和煦的晨风

这颗星球的主恒星从地平线缓缓升起,晨光,穿过漆黑的矿洞打到飞行者的面甲上,红蜘蛛的心从来没有这么轻盈过,仿佛即使不用推进器,他也可以飞上万米高空

“威震天”乘风勾起了飞行者的微笑,现在朝阳正好


……



往后的日子里,飞行者一直都积极筹备着太空旅行所需的物资。除此之外,就是翻看那几个大循环以来未曾中断的消息

红蜘蛛没有回复过,一条都没有,但最近消息的频率明显变高了,大部分是夹杂着星空、繁星的礼赞诗和甚至…热烈激昂的情诗

飞行者都有点怀念之前的威震天了一一一至少那时的情诗还不如如今读起来这样让人面甲发烫芯跳不止

直到,最新的一条消息

寻光号到赛博坦了,䃼天士他们估计要在这停留上很长一段时间,我去找你

飞行者盯着这条消息,芯跳的热潮再一次涌上他的面甲,也几乎都要怀念这颗芯沉寂的时候了

“这老炉渣说过的话就没有兑现过”红蜘蛛轻声嘟囔着,但还是打开星云图寻找赛博坦的位置

不错,并不算远

不过这几百万光年的距离对三倍音速的飞行者来说还是太遥不可及了

怕什么,四百万年我都跨过来了

要是你能在我活着的时候对我说这些该多好

……



凭借着身为seeker惊人的探查能力,红蜘蛛找到了已被废弃的太空桥。这个宇宙明显与他来时的宇宙不同,在红蜘蛛活过的赛博坦,太空桥还是一项失传已久的技术


看来没有战争


四百万年,将一项只在传说中的技术变为可能只需要四百万年


四百万年,在无休无止的硝烟战火中,又湮灭了多少火种,折损了多少理想和多少可能的希望


红蜘蛛把这些纷杂的思绪一并存入处理器,当务之急可不是多愁善感。飞行者检查了一下太空桥,虽然自己并没有使用过它的经验,不过这项失传已久的技术在使用方面竟然惊人的平易近人。经过飞行者一番简单的修缮,最大范围竟然可以达到四百万光年


哦,普神呐,你红蜘蛛是个飞行指挥官,总统,竟然还是个科学家


不过小小的骄傲并没有让红蜘蛛沉醉太久,飞行者打开通讯界面

补天士他们已经去新赛博坦了,等我准备好飞船就去找你

“果然这老铁桶做事就是磨叽”红蜘蛛满不在乎地扇了扇翅膀,在变形齿轮的转动身还未散尽前冲进太空桥


无论是什么,都做个了断吧


寻光号停靠的太空港在主恒星的背面,在拒绝友机的最后一次邀请后威震天决定充一会儿电

结束你的过去吧。威震天下线了光学镜

无论是什么,都做个了断吧


在威震天还未进入深度充电之前,密码锁电流的嘶嘶响声吵醒了他

“补天士?你不是和漂移他们一起去新赛博坦了吗?”威震天没上线光学镜,语气因被打扰而带上了些许不满


“我利用他的虚荣、自大编织成了一张捕获他的深网…”

威震天几乎立刻上线了光学镜。不,不是补天士。威震天几乎把传感器拉到最大。这不是补天士的电磁场

“我对于我所做的一切,对于霸天虎的事业…”烙印在脑模块的声音再次响起,威震天挣扎着从充电床上起身

“你拯救了塞伯坦,以一个霸天虎的身份…”飞行者的声音近乎嘶哑,深沉的痛苦随着落下的字句一齐侵入威震天的情感模块

冷铸的机体,普神给了他一具冷铸的机体

“我只是想说…”

“我为你骄傲,starscream”那双橙黄色的光学镜正对飞行者,以铿锵有力的语调接上了最后一句

飞行者不再言语,漫天的酸涩似乎凝结了,在锈海一般的沉寂中,威震天听到了清洁液滴下的声音


“为什么一一”飞行者近乎嘶吼着

“我很抱歉”威震天站起来,一步步走近seeker一一以红蜘蛛的本性,这时候应该夺门而逃的,但情感模块的喧嚣早就使飞行者屏蔽了周围的一些声响

“就一句抱歉?你以为就一句抱歉就能一一”

黑暗中的飞行者双手抱头,脑模块的错误弹窗压的飞行者几乎连声都发不出来

“我也很抱歉把你一个人留在了过去”

威震天已经站在了seeker面前,环过手揽住飞行者,几乎在有依靠的瞬间,飞行者的重心就完全倾了过去。他靠在高大的地面单位上,清洁液再也不受控制地汹涌流下

曾经的破坏大帝不在言语,只是静静的任由飞行者的清洁液划过每一寸铁甲。他伸手想要抚摸seeker的机翼,却被飞行者条件反射一般猛地推开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四百万年!多少个日日夜夜,我苟延残喘在你的威压里;四百万年!又是四百万年,我活在你的阴影里。你大可放下过去远走高飞,可我呢?那我呢?!一一一你明明对我毫不在意,却要展现你什么虚伪的关心!谁要你的可怜?威震天,谁要你的可怜!

如果不是因为我有一颗拒熄的火种,不是因为我当上了赛博坦的总统,你还会对我说这些?我怕不是早就和那些霸天虎的往事一起被你彻底从记忆区删干净了吧!呵威震天,你那自欺欺人的道歉也就只配安慰一下你可悲的愧疚之心罢!”

飞行者尖锐的话回荡在整间舱室,被推开的橙色光学镜的主人在回响中一步步逼近的飞行者

“怎么?被我说中了?!一一要撕我的机翼吗?来呀!一一”

“我愿意用四百万年来偿还你”


寂静,似乎一瞬间从辽阔的宇宙灌进了这间舱室


赛博坦人的平均寿命只有八百万年,也就是说一一


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来偿还你


飞行者的芯猛颤了一下,甚至他都没意识到威震天的接近。于是银色大型机抬手,完成了那个被刻意打断的拥抱

这次飞行者的重心没有靠在他身上,在包裹命运的深邃中,良久,飞行者才闷闷地开口

“你赔不起的”

威震天几乎是感到一阵愉悦一一这意味着他有赔偿的机会,他伸手去摸飞行者的机翼,不是意外地收获了怀中机子的一阵震颤一一但并没有被推开,于是他收回了手

“关于你说的,如果不是普神有意的话,那我也绝不可能会忘记你。你有理解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吗?即使是世人都忘记了你的功绩,我也依然会记得你一一红蜘蛛,是你实现了霸天虎,是你实现了我们的事业,我很抱歉我对一切的弃之不顾,我也很抱歉一一”

所有你曾经在我身上遭受的


“这些空话毫无用处,威震天”飞行者不耐烦地打断一一好吧,每一次他的赞美,都足以引起火种的狂跳

红蜘蛛面甲上的热量传到了曾经破坏大帝的感知器里,他抬手,用几乎温柔的手法抚摸seeker的机翼

飞行者默默制止了这个亲呢的举动,后退半步离开了对方手臂的环绕

“但事实是没有什么如果,我没死,并且还站在你面前了。威震天,我欠缺的绝对不是你的道歉、认可,你总是这样,先入为主,自以为是。你一意孤行地抛弃了我们的事业,又自以为是地来挽留我一一就像你所说的,只言片语,都是挽留一一但我真的累了,威震天,无论是四百万年还是八百万年,都该有一个结局了一一”

“我陪你找到”威震天打断了飞行者

“我陪你找到那一个结局,以及,那一份自我”


飞行者突然抬头,对上了那双仿佛赛博坦晨曦般温柔的光学镜。广阔、浩瀚、温柔的橙黄色天空,以一种不由分说的强大力量把飞行者拉离了深陷百万年愁苦困厄挣扎的泥沼


放下过去的方法只有一个


embrace  it













后记:embrace 有“拥抱、接受”的意思,或许曾经有过很多的遗憾,但他们仍然有更多的时间来填补他们

后篇主线算是写完了,前篇(战争中的威红)还在码字过程中,有番外,呼声高的话就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