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枭羽】欲壑难填
破镜重圆 穿越梗
ooc自行避雷
正文:
即使是面对自己本人,小迪卢克也全然没有与之交流的想法。
他牵着小凯亚的手站在凯亚旁边,抬头定定看着长大后的自己,心里浮现一丝茫然。
好....疏远。
为什么那么疏远。
“真是少见的情况,就算之前出现过时空穿越,但还是头一次遇到两个人一起的情况。”琴好奇地打量着两个模样稚嫩的小孩,又看了看面前进门后没有一点交流想法的俩个大人,一时间有点唏嘘。
“原理还是一样的,这几天我的注意力可能要转到他们身上了,工作要暂时交付给你了。”凯亚低头看了眼俩小孩,后又抬头对琴道。
“没问题,你跟迪卢克前辈一起应该效率会很高,有什么需要随时找骑...
破镜重圆 穿越梗
ooc自行避雷
正文:
即使是面对自己本人,小迪卢克也全然没有与之交流的想法。
他牵着小凯亚的手站在凯亚旁边,抬头定定看着长大后的自己,心里浮现一丝茫然。
好....疏远。
为什么那么疏远。
“真是少见的情况,就算之前出现过时空穿越,但还是头一次遇到两个人一起的情况。”琴好奇地打量着两个模样稚嫩的小孩,又看了看面前进门后没有一点交流想法的俩个大人,一时间有点唏嘘。
“原理还是一样的,这几天我的注意力可能要转到他们身上了,工作要暂时交付给你了。”凯亚低头看了眼俩小孩,后又抬头对琴道。
“没问题,你跟迪卢克前辈一起应该效率会很高,有什么需要随时找骑士团。”
凯亚“嗯”了声,说,“好。”
那边迪卢克闻言,神情冷淡地向琴道了别,接着两步作一步走到小迪卢克面前,道,“走,跟我回酒庄。”
凯亚看了眼迪卢克,没有说话,只低头手碰了碰小凯亚的背脊,说,“我们也回去吧,明天再说。”
小迪卢克懵了,他抓紧小凯亚的手,一脸不愿意,“你们要把我跟凯亚分开吗?”
小凯亚同样低头,跟小迪卢克双手握紧。
凯亚尴尬地站在原地,他不确定自己所说的方案会不会被指责,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做决定。
“那你想怎么办?”迪卢克面无表情地问。
小迪卢克立马答道,“我要跟凯亚回凯亚的宿舍。”
有些拗口。
小凯亚昂着脑袋看迪卢克,觉得陌生,他又看向长大后的自己,莫名有些难过。
可是哥哥还紧紧牵着自己的手。
“那个.....我不想跟哥哥分开。”
安静的屋内,小凯亚低低说道。
凯亚怔了怔,沉默了几秒,回头对迪卢克说,“让他们跟我回去吧迪卢克老爷,明天我们一起去酒庄拜访。”
迪卢克却早已在他开口的时候抬脚朝外面走去,看上去是不管不顾任由他们怎么办的态度了。
凯亚边说边看着他离开,到最后话音结束,人已经离开办公室了。
他注视了会迪卢克离开的方向,神情看不出什么,随后收回视线,低头对两个小孩道,“走吧,跟我回去吧。”
天气到了晚上还是有点冷,怕感冒,凯亚一个个给小孩洗澡。
他拧干毛巾擦拭小凯亚的脸蛋,动作轻柔至极,小凯亚眨眨眼睛,热气蒸腾的浴室内,他突然张开双臂抱住凯亚低下来的身体。
“跟哥哥闹矛盾了吗?”
凯亚微微瞪大眼睛,但很快恢复镇定,他最清楚小时候的自己有多成熟,虽然那会不像现在在迪卢克那边落了个“油嘴滑舌”的形容,但是洞悉人心的能力实在强悍,更何况是面对他自己。
“嗯,但是没什么,很快就会和好了。”
小凯亚趴在他肩上,泪意汹涌,“可是哥哥今天真的很冷漠,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
凯亚拍他小小的背脊,淡淡说,“大人很多时候都是不善言辞的,他只是现在有点不爱说话而已。”
“那我现在这么做才能让哥哥不要变呢?”
“我不想以后面对这样的哥哥。”
凯亚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旧伤隐隐作痛,而在小凯亚的身上那片地方还光滑无比毫无受伤的痕迹,他出神地摸了摸,记忆又回到那个雨夜。
“没什么要你改变的,做你想做的就好了,如果有谁离开了你,那只能说明你们不合适。”
小凯亚松开他,仿佛听懂了又好像云里雾里,可是凯亚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将小凯亚安置好后凯亚又将脱光的小迪卢克带进浴室,大概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吧,小迪卢克别别扭扭地,捂着胸口看上去害羞得厉害。
凯亚心里发笑,让他坐在小马扎上,自己蹲在后边替他洗头发。
那会迪卢克的头发就已经开始留长了,但也仅仅是一个小揪揪,握在满是泡沫的手心里滑溜溜的。
“凯亚,今天你还是睡沙发吗?”孩子闭着眼睛,手指捻去嘴巴的发丝问。
凯亚“嗯”了声,十指拢在孩子柔软浓密的头发里轻轻搓揉,“睡的也挺舒服的。”
“哦。”小迪卢克干巴巴应了声。
凯亚看了眼他的耳朵,红彤彤的,他捏了捏孩子的耳根,又说,“怎么了吗?”
“没有.....”小迪卢克扭捏道,“就是觉得好神奇.....”
长大后的弟弟帮他洗澡什么的。
“什么事都料不到的。”凯亚低身挤了泵香波,又轻轻涂抹在迪卢克稍长的发尾上搓揉。
“包括长大后的我吗?”
看来两个孩子都注意到了今天分外冷漠的人。凯亚照样没有正面回答,“你吗?很好啊,很多人都对你赞口不绝呢。”
“凯亚是真心这么觉得的吗?”
“嗯。”
“你现在住在宿舍,什么时候回酒庄呢?”
“过节的时候吧。”
“那是多久?”
“说不准,有时候过节也很忙。”
“可是酒庄离城镇没有很远,为什么总是不回家呢?”
“因为很忙啊。”
“那我会来找你一起玩吗?”
“还好,你也很忙,我们有时会在酒馆见面。”
“‘有时’是指多久?”
凯亚有些力不从心了,他提醒了句,“闭上眼睛”随后拿起花洒仔仔细细帮小迪卢克清洗头发,并趁他开不了口一并说完,“大人不像你们闲暇时间多,见面少都是很正常的,我也会钻工作跑腿的空子回酒庄,不是不回去的。”
温水小瀑布似地从头顶泻了下来,小迪卢克擦了擦嘴,凯亚已经手拿着毛巾伸到前面帮他擦脸了。
他力气不大不小,捧着小迪卢克的脸从上到下,质地柔软的毛巾“唰”地扫过。
那张白净还有着婴儿肥的脸上,一双炽亮的眼睛倏然睁开直视着他。
“凯亚那肯定不是我的本意。”
“真的不是。”
深夜,沙发咯得凯亚睡不着觉,宿舍本来也不大,沙发也仅仅是比单人沙发大那么一点点的,虽然可以翻身,但是伸展腿脚是不可能的了。
他迷迷糊糊下床喝了口水,路过卧室,停下来准备看看俩孩子有没有乱踢被子。
刚想开门,一声啜泣打断了他的动作。
里面传来的声音又闷又小,可是宿舍的隔音一般,这夜深人静,动静就突兀起来了。
凯亚屏息听着。
“没事的凯亚,我才不会那样对你呢。”
是小迪卢克的声音。
“我好害怕—”这是小凯亚的声音,沙哑又软,带着哭泣,伴着翻身的声响。
“没事的,来,哥哥抱你。”
“呜—”
两个小小的人儿紧紧抱在一起,外头的凯亚站在门口,握住门把的手慢慢收了回来,他靠在旁边的墙上,出神地盯着某处的灰白,一动不动。
第二天一早趁孩子们还在睡凯亚先去了骑士团,最近新来了一批新生,琴早将训练他们的事情交给自己置办,而今天的任务则是外出巡查。
他走之前给俩小孩写了嘱咐的纸条且做了早餐,确定煤灶门窗都关好后便离开了。
他路上跟自己商议着是否要带俩小孩去拜访酒庄,却半路就被认识他的新生打断,整个人遂将这种事情抛之脑后投入进了工作。
新来的孩子有天赋异禀的,遇到魔物第一时间不是慌乱地躲在他身后而是积极提出对策,这让凯亚很是欣慰,清理完交待的据点后凯亚语重心长地跟他们总结了今天,后看了眼时间便解散了。
虽然工作时长并没有那么短,但好在代理团长人美心善,怕俩孩子的到来让他乱了阵脚给了他更多的午休时间。
他收拾完东西后第一时间回了宿舍,却发现门半敞着,他走进去看了眼,发现桌上的早餐没了,孩子也不见了。
门口附近有长期摆摊的小贩,凯亚没有慌神,而是询问,“您好,请问您今天早上有见过两个这么高的孩子吗?”
小贩自然是认识凯亚的,也很热情,只是并没有帮上忙,“午好凯亚队长,我很想帮到您,但是抱歉我并没有印象。”
他提着几个重重的便当盒在原地脑袋空了几秒,后点点头,说,“多谢。”
他分明吩咐过在家等他中午带饭回来,现在怎么不见踪影了?难不成穿回去了?
虽是这么想的,凯亚的脚步却越来越焦急迫切,他先在城里找了一番,后又出了城,但神似他跟迪卢克的俩小孩若真在城里瞎逛,该很容易出现骚乱,所以跑到外面的几率大一点。他从森林找到清泉镇,又延着小路直走直到眼前视线开阔,七天神像矗立在矮矮簇拥着它的崎石上,再放眼望去,就是晨曦酒庄了。
他扶着膝盖,擦了擦头上的汗,随后站直,眼神犹豫却脚步已经往那里迈去。
他没有直接去,只是站在高处,扶着树,慢慢仔细地扫过目光所及之处,幸运的是,他在某一处绿油油的地方看见了两个颜色鲜艳的身影。
他们的脑袋挨着彼此,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地面——凯亚看不见的地方。
而爱德琳则站在他们身边,想也知道是怎样一副欣慰的面容。
凯亚又看了看周围,没有再多想便前去了。
“凯亚队长来了。”爱德琳看见他,倒是不意外,看看凯亚,又看看小凯亚,笑容明媚。
“午好爱德琳,迪卢克跟你说过了?....抱歉我没通知他们就擅自跑过来了。”
“不哦,是我在城里采购时两位少爷认出来我了,幸好老爷跟我说过,不然我真的要吓坏了,我问他们愿不愿意回家玩,他们同意了。”爱德琳眼睁睁看着俩位小孩注意到凯亚立马站起来跑到他身边,心底浮现丝丝难以言喻的情绪,有点酸涩,又有点感动。
小迪卢克第一时间发现了凯亚的不对劲,他牵住凯亚的手,说,“凯亚我们没有告诉你,你不高兴了吗?”
凯亚先是应了爱德琳的话,后低头叹了口气说,“没有,但是我写了纸条提醒你们了不是吗?我没有责怪的意思,但是....重点是我找不到你们了。”
小凯亚牵着他的另一只手,他手小,只攥紧凯亚的一根手指,“对不起,但是我们没有看见纸条,你早上做了三明治跟牛奶,我们都吃光了。”
“我们没有看见纸条,对不起凯亚。”小迪卢克继续说。
凯亚被左一句右一句“对不起”整的有点不好意思,心想应该是自己没有安置好纸条,不能全怪孩子,毕竟两个人一觉醒来发现大人不在了难免心慌想出去瞧瞧。
“不是你们的错,而且在酒庄有爱德琳我很放心。”
三个人礼貌又充满关心的话让爱德琳舍不得打扰,等到关于“是谁的错其实都没有错”的话题快要结束,她提议道,“留下来吃饭吧队长,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来了。”
“好,迪卢克在家吗?”
“老爷出去了,要晚一点回来。”
“那就麻烦添双刀叉了。”
“不麻烦的。”
他跟迪卢克从小到大都酷爱爱德琳的手艺,以前总会夸张地向爱德琳表现,而现在只是默默地用吃光的餐盘表示。
俩孩子大快朵颐,想来早上那点加上刚刚玩了半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当然爱德琳始终拿捏着他们的口味,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
“好好吃啊,爱德琳做的菜一直都这么美味。”两个小孩非常捧场,赞不绝口,爱德琳笑得更开心了,提议道,“那晚上我做你们没有吃过的,留下来过夜吧。”
这本身就是自己家,没有什么好拒绝的。
两个小孩齐齐望向凯亚,凯亚点头道,“好啊,爱德琳新研究的很多菜品,你们一定会爱吃的。”
“太好了,那凯亚也会留下来一起睡觉吧?”
凯亚一愣,本想婉拒,却听爱德琳道,“可以啊,虽然有一间客房作了储物室,但是还有一间,凯亚队长跟迪卢克老爷挨一间就可以。”
闻言,凯亚立马想开口否决 却听门外传来动静。
“又要说扫兴的话吗?”是迪卢克。
他刚回来,又或者有一会了,因为凯亚背对着他,所以现在才发现。
而现在迪卢克平直地看向他,眸里冷静的情绪,让人分辨不出这句话到底隐藏着什么蕴味。
凯亚对上他几近在质问的眼神后,背脊紧了紧,恰好厨房那边传来几声仆人呼喊的声音,爱德琳忙赶了过去,凯亚也作掩饰地跟了过去想看看情况。
里面没什么事情,无非是碗摔坏了,爱德琳严厉地数落了几句冒失的仆人便出去找清理工具,凯亚默不作声地俯身推开那位仆人试图捡起碎片的手,告诉她让她别碰。
那位仆人面露难色,说了声“抱歉”,低着头出去大概是去帮忙。
而在她出去后,凯亚的背被轻轻地拍了拍。
他转头就见小凯亚关上门,走到自己身边蹲下,极小声极小声,带着乞求道,“你晚上留下来好不好?”
凯亚只在镜子里偶尔注视他那只漂亮精致的眸,如今在他看来早已沧夷麻木的瞳眸出现在小时候的他身上,居然有了让他自己挪不开眼的心思。
他定定地看着,问,“怎么了吗?”
他知道的,他害怕一个人留下来。
“.......你知道的,求求你,别让我一个人在这里。”他瘪着嘴巴,轻轻抓住凯亚的胳膊,说,“我不能让哥哥一个人待在这里,我们不能分开,可是....我相信你凯亚。”
那个让他陌生的迪卢克,要近距离接触会很痛苦吧。
凯亚怜惜地抱住他亲了亲他的脑袋,说,“嗯,我会留下来的,现在让我跟爱德琳她们一起清理下摔碎的碎片吧。”
“谢谢你....”他腼腆柔软地笑了笑,烦恼转瞬即逝,小孩子的情绪来的快走的也快。
等他出去后爱德琳跟那位仆人又折返回来,她们进来后凯亚才知道之前的清理工具坏了,而旧的的被无意间放进了仓库里,好不容易才翻找出来。
他出去时迪卢克正站在客厅中央折下卷起来的衣袖,神情冷淡,即使面颊还蹭了点灰。
“想好了吗?”迪卢克突然停下动作,转过头来看他。
那边餐桌倏然安静了。
凯亚有种被很多道视线注视的感觉,他自然地笑了笑说,“有什么的好想的,想留下来就留下来了,今天可要打扰你了。”
话毕,迪卢克的唇角隐隐约约多了丝让他自己找与方才神情的不同都找不出来的嘴角弧度。
晚上俩小孩依次洗了澡上了床便开始玩了起来,凯亚嘱咐好注意安全之类的遂拿着爱德琳给他的衣服去了迪卢克的卧室。
他进去时迪卢克的浴室正用着。
里头淅沥沥的淋水声,他放下衣服后,无事可干,便看起来迪卢克办公桌上没有看完的文件。
看上去是迪卢克打算征用蒙德西北方的一片土地用来种植葡萄,他靠在桌边沉思着什么,没有发现迪卢克出来。
“在想什么?”他回神,看见迪卢克裸着上半身正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湿发,于是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说,“那边山路崎岖,运输都很麻烦,可不是种植葡萄的好地方。”
“但是相对于其他地方而言,那里阳光充足,土壤质地也适合葡萄生长,卖家看的是葡萄品相,不是我们的马车。”
凯亚蹙起眉头,并不认同迪卢克的说法,“合理损耗跟无法计量的损失相比较,我相信前者会更有保障。”
“做什么事情都存在风险,总想着稳妥的话不就滞止不前了。”
“那看来迪卢克老爷做什么都是不顾后果的人。”
迪卢克停下动作,凯亚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倒是迪卢克的反应让他们之间的氛围变得有点古怪,他偏过脸,“我去洗浴。”
他径直越过迪卢克,下一秒手腕就被一股怪力拧住,转眼间他被一扯,一个踉跄又回到了桌边。
迪卢克低下头,俩手臂极其克制地抓着桌沿,将凯亚困在他双臂空间内,堪称霸道地亲他。
凯亚抬手,手掌推他的脸侧,后直接滑到迪卢克潮湿温热的耳后,就像冥冥之中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控制住他,让他困窘于这般亲昵又有点痴迷的亲吻中。
“你没有洗澡吗?”迪卢克声音嘶哑地问他,亲他的耳垂,“我闻到皂角的味道。”
凯亚胡乱中碰到那炽热精实的胸膛,手指都仿佛能感触到里面那颗强健有力的心脏,他遂抓住迪卢克的手臂,往旁边靠。
但这正合了迪卢克的意,他揽住凯亚的腰,轻轻松松把他带上了桌面,那些繁复冗余的文字文件都被扫到地上,他将人摁在桌上,试图满足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思。
他们抵死缠绵,空气中不经意间染上无法言喻的味道,凯亚捂着嘴巴,漂亮的眼睛里溢盛着被泪水分割的星尘,迪卢克享受地闭上眼睛,温柔地吻他眼罩下掩藏的另一只眸。
“迪卢克......我们是什么关系?”凯亚头稍微一歪,渗着汗珠的脸颊跟潮湿的发丝均落进迪卢克干燥的掌心里。
迪卢克动作一顿,良久告诉他,“你希望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习惯了自欺欺人,敢于直面迎击自己的欲望,却忘了根深蒂固的矛盾从未祓除。
别人面前他们是一对冤家,深谙真相的又觉得他们是背道而驰但应并肩前行的兄弟,但到了只剩下他们彼此面对面的时候,却变成了互相解决需要的难以启齿的关系。
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又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很多事情不需要理由,但是这个需要,因为总有一天....这份关系跟这场闹剧会落幕。
“放我下来吧。”他轻喘着气,扯着衣服遮住自己。
迪卢克没有再继续,他抽了几张面纸擦拭去污渍,不由分说地将他抱进了浴室。
等到凯亚洗完出来,他们又是互相不对眼,关系耐人揣摩的义兄弟。
睡觉前凯亚还是去看了眼俩小孩,他们很兴奋,凯亚敲完门进去时,他们还在盖着被子望着天花板聊天,说着今天发生的有趣的奇异的事情,还有酒庄里那个奇怪的花瓶。
“还在聊天吗?明天我可能要离开,你们想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他坐在床边,一缕明亮柔和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他神情温柔。
两个小孩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凯亚。
“凯亚.....为什么要叫你队长呢。”
“?”凯亚一头雾水,“什么?”
“爱德琳对你的称呼。”小迪卢克附和道。
明明是小孩子,未免都太细心了。
“我让爱德琳这么叫的,刚当上队长的时候我很开心,爱德琳开玩笑叫我队长,我觉得....真不错,以后就喊‘凯亚队长’好了,于是到现在一直都这么喊。”他眼都不眨地说完,俩小孩自然信了。
“哇哦,其实我觉得‘队长’很酷,那么哥哥为什么没有当队长呢?他明明在我之前就加入骑士团了。”
小迪卢克没有说话,紧贴着小凯亚,期待着凯亚的回答。
“可能...在某一瞬间他的目标变了吧,但是不管怎么样他做了自己想做的就好了,不是队长的话现在也一样很厉害,你看,城里人人都喊你叫‘迪卢克老爷’。”他看向小迪卢克,眸里满满化成水的笑意。
小迪卢克腼腆地笑,未褪去婴儿肥的脸蛋像一颗饱满可爱的红苹果。
凯亚很巧妙地回答了俩小孩提出的对这个世界有关的疑问,包括克里普斯的离去。
“每个年龄段都有它需要去承受跟完成的使命,一些未知也需要你们自己亲自去感受,不能靠我空口,睡觉吧,已经不早了。”已入深夜,看见俩小孩脸上逐渐清晰的困意凯亚结束了话题,他各亲了口他们的额头,声音放得极轻,“好梦。”
回房后迪卢克的卧室还留着灯,但他人已经躺下了,凯亚轻悄悄地关了灯,掀开了床上最外边的一角躺了上去,他刚躺下没多久,迪卢克自然而然地翻过身手搂住他的腰把他往床里边扣。
凯亚出神地看着黑暗一片,没有理会迪卢克的动作。
“研究相关地脉的专家过几天就会来,他们已经启程了。”迪卢克静静地开口,声音在黑夜里异常清晰而又低哑。
凯亚“嗯”了声,骑士团也在着手准备,有进展我会通知你。”
迪卢克下巴凑在他干燥喷香的发丝间,从后面抱着他,又说,“你对他并不冷漠。”
“......他只是个孩子。”
“你承认你对我冷漠了吗?”
凯亚缓慢地眨了眨眼睛,道,“别质问我迪卢克,我不想回答没有必要的问题。”
迪卢克沉默了很久,他知道凯亚不挣脱他的束缚不代表他接受了什么,无非,只是懒得用力。
“睡吧。”他像隔壁的小迪卢克一样,轻声地安抚着昏昏欲睡的凯亚,“祝你好梦。”
情感相通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即使胸膛紧贴着彼此,说尽了肺腑之言,得到的也可能只是五彩缤纷不在预想中的表情。
所以不要再说了,与其让别人调侃你的窘迫,不如永远地闭上嘴,让他们去胡乱猜忌,不要再做被掌控情绪的不安者,不要再去回想起只会觉得痛苦忐忑的过往经历,
永远地....闭上嘴吧。
“我对他掏心掏肺,但是结果却不尽人意,这么多年的一心一意换来人不如故,那时我才明白爱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那时我就彻底明白。”萍水相逢的酒友端起酒杯,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人还是自私好啊。”
凯亚默不作声地陪她喝了一杯。
“你呢?”
他?
凯亚几次想开口,却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单他跟迪卢克之间的关系,就不是一时半会能捋得清的。
“我们.....我跟他,我们....关系不是很好。”
“哦?所以不讲话不靠近,只是单纯的单相思吗?”
不,他们拥抱,接吻,甚至更多。
凯亚摇了摇头,“一个简单的称呼。”
床伴,又称,炮友。
“这是关系不好吗?至少他愿意接近你。”她慢悠悠地叼了根烟,继续不紧不慢地道,“是好征兆,不过关系模糊的话,一定要早点问清楚啊。”
“为什么?”
“因为迟早会有人受伤。”
凯亚慢慢地低下头,摩挲着杯壁,没有说话。
“你是男人,总该成熟一点,我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这种关系没办法长久,你喜欢他的话,就去问他吧。”
凯亚又喝了口酒,“他也是。”
“什么?”
“男的。”
她动作一顿,若有所思地看向凯亚,端详般看他的脸。
凯亚不解地挑高眉头。
良久,她长叹一声,“所以说帅哥都内部消耗了啊。”
语气里满满的惋惜。
模模糊糊的记忆到这里便中断了。
凯亚头痛地看着怀里俩个小豆丁,又感觉自己从背后被人抱得紧紧的,一时间觉得难以呼吸。
他试图伸出一只手来,后面睡得沉的人下意识蹭了蹭他,脑袋抵着他的后颈埋得更深了。
而怀里的两个,正睡得香甜,看上去一时半会不会醒。
如果两个小孩不在,或许他应该能很轻易地推开....
凯亚浑身一僵,下一秒脸部充血,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他猛地摁住从他衣摆里伸进去的手,手肘往后顶了顶那人示意他不要乱来。
而后像是礼尚往来一般,他同样也顶了顶自己。
只不过.....不是手肘。
迪卢克也醒了,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小孩们又是怎么来的?
重点是,这只没有分寸的手。
他屏息凝视着怀里小凯亚的睡颜,由于过于紧张,他才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窗紧闭着,天气凉飕飕的,是适合赖床的好天气。
凯亚慢慢地转过身,对上迪卢克慵懒的视线。
那只手顺着他瘦削的背脊滑到腰窝,遂扣住。
“腿。”
有什么东西挤进了腿间。
凯亚颤抖着脑袋窝进迪卢克的胸膛里,害怕地咬着嘴唇。
火辣辣的痛。
【包被屏蔽的】
“就是醒了...然后就过来了,门没有锁,但是哥哥醒了,他说可以一起睡觉,就把凯亚抱到里面一点点,我就可以挤进去了。”小凯亚比划着没来前凯亚离迪卢克睡得有多远,小迪卢克也在旁边解释说,“醒来发现凯亚不在,就去找他了。”
然后俩小孩又睡了个回笼觉。
而迪卢克,怕是一直都没有睡。
等两个人被爱德琳喊下楼吃早饭,凯亚才换了衣服准备离开。
“留下来吃早饭吗?”迪卢克整理着衣服,问他。
凯亚摇了摇头,“我走了。”
迪卢克握住他的手腕,“你生气了?”
“.......”
凯亚挣脱开他的手,转身表情冷漠地问,“你指什么?迪卢克,你问这句话的时候我脑子里都被一堆疑惑挤满了。”
窗户为了透风推开了些许,此刻风雨满灌进来,还有点冷。
迪卢克站在他面前,觉得凯亚仿佛要与外面的阴沉融为一体。
但他并非是那样的人,更多的只是深深的无力感跟疲惫。
“你昨天问我我们是什么关系的时候,我的答案并不全面。”迪卢克再次轻轻拉住他的手,郑重道,“我想....”
“别说出口。”
凯亚制止了他。
“.......”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们的事情并不能由我们两个人决定,这段日子我有好好想过...即使心意相通又有什么用呢,迪卢克...我跨不去那道坎。”
他心平气和地说着,没有半点平常开玩笑的意思,而是很认真地继续说,“我们的关系,就此打住吧。”
很多年前,他带着伤淋着雨回到家时,还很麻木,没有流泪,没有太多的情绪,脑子里满是迪卢克怒不可遏的眼神,那像一道炽烈的伤口深深烙印在他的骨头里。
后来伤口化脓,像一根细小却扎实的肉刺,稍微拨弄一下,就疼得他不敢去深想。
再后来他无视那道结痂的伤口选择陷进一时间可以不用去顾虑太多的美梦,投进迪卢克总让他觉得虚假的情意中,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动摇。
一动摇,他就彻底清醒。
但迪卢克却不这么想,他一瞬间周围气压变得异常地低,双手紧紧抓住凯亚的肩头,垂眸蹙着眉头,问,“你怪我说得太迟了吗?我道歉。”
“那样只会让我们更早结束。”凯亚平静地告诉他,直视他的眼睛,告诉他他没有戏弄的意思。
“我不明白,凯亚,你爱我的,对吗?”
凯亚凝视着迪卢克俊美的脸颊,扑闪着纤长的睫毛,没有说话。
他这样的人,表面风流倜傥,一副浪子的风范,但迪卢克比谁都清楚,他最不会多情留情那一套。
“我也爱你,那样还不够吗?”
“.....那个时候,你明明知道这么做我会难过,却还是做了不是吗?”凯亚轻轻开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他语气里没有愤怒,没有失望,甚至异常得冷静。
迪卢克听了他的话,并没有逃避,望着凯亚近在咫尺的脸颊,道,“那时父亲的死对我的打击很大,我承受不了你嘴里的真相。”
“后来我离开蒙德,用了很久才冷静下来理清所有,却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他们连针对彼此之间最尖锐的矛盾处理态度都如此冷淡,或许就像凯亚说的,大人不善言辞,但是同样的,他们会失去得更多。
凯亚点了点头,又摇头,转身准备离开。
迪卢克上前一步,手臂向前,一条揽住他的腰,一条环住他的脖颈往自己怀里靠。
凯亚半张脸遮在他的手臂里,快要看不见前方的路。
“不能原谅,是吗?”迪卢克伏在他耳畔,声音难得见一丝颤抖。
凯亚略显疲倦地眺望窗外的远处,说,“没有什么原不原谅的迪卢克,其实你还是心存芥蒂的吧,即使我没做什么,但是我就是这么个身份。”
“......我是个不定时炸弹。”
迪卢克搂紧他,没有说话。
凯亚笑了笑,声音放低,“我好累。”
“我们就忘掉以前不是很好么,老实说我很满意现在的相处模式,虽然不是很痛快,但至少安逸。”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迪卢克没有放开他,亦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提起另一个话题,“.....我总是学不会说话。”
“那时候学不会,对你造成了伤害,现在也还是磕磕绊绊,我笨拙得比孩子都不如,不知道怎么该挽留你。”
“我从来没有觉得你那么不堪,愤怒也是因为你对我的隐瞒,我们明明是家人,你却一个人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父亲的死亡已经让我无法接受,所以那时我更加无法坦然面对你的全盘托出。”
“我不奢求你能那么快原谅我,或者说能原谅我,我只希望...你别把我们的过去否定。”迪卢克喃喃了很久,那些在深夜里翻来覆去想要对凯亚说的话,在心里一遍遍要说烂的话,今天终于说出口。
“别将我推那么远.....”
凯亚恍惚地松了些许把迪卢克要推开的力量,他抖着身体,说,“可是....我没有义务去为你的失误买单。”
“就当我们两个人都有错,我没有选好时机,你没有能力接受....”
一滴滴滚烫的液体落在发丝垂落后干净的后颈上,如此沉默,又如此清晰。
清冷的湿风夹杂着雨点扑在脸上,闭上眼就感觉酸涩得不行,凯亚不说话了。
要抛弃以前太困难了,他们的生命里对方的身影几乎占了大半个时光,每一处都能找到蛛丝马迹。
他就站在那里,仍由迪卢克在他身上留下如烙铁似的滚烫的痕迹。
草草收拾完凯亚便离开了酒庄,走之前他想着要不要跟小凯亚说一声晚上不来了,但是看孩子融入得非常愉快,转头一想小孩子的烦恼抛开得应该很快,大概没必要再要他陪,加上临时接到骑士团的出差任务,便急匆匆离开了。
目的地并不远,琴清楚他要事在身,任务并不繁琐,他拿好文件赶路的路上,遇见了一个人。
“你就那么讨厌我。”
“是。”
一段语气都极其平淡的对话,凯亚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他朝声源看去,看见了曼蒂——那天的酒友。
“.....朱利安,我们认识多久了?”
口里名字的男人个子比她稍高一些,头发松软,着装休闲,看上去是个温和的男人,但现在他看上去没有一点耐心。
“八九年?记不得了。”
“那时候你似乎还没有我高呢。”曼蒂带着笑打趣道,没有半点被说‘讨厌’后的不高兴。
“我没有心情跟你掰扯了曼蒂,没有其他有营养的话我就先走了。”
“........行。”
“再见。”
“再见。”
非常短暂,似乎刚开端就已经结束了。
曼蒂看见了凯亚。
“抱歉,我无意偷听。”凯亚扬了扬手中的文件。
曼蒂朝他抬了抬下巴,“现在很忙?”
“有点。”
“那周六晚上我在上次的酒馆等你。”
“当然可以。”
“那工作顺利。”
凯亚点了点头,没有问她方才的情况,迅速抬起脚步离开了。
另一边的酒庄里。
小迪卢克捧着小凯亚的脸,惴惴不安,“真的很烫啊凯亚。”
“嗯?是有一点,我会传染给你,你离我远一点。”
“不要,现在第一时间是吃药。”小迪卢克哒哒哒去找了爱德琳,带回来一堆药跟爱德琳。
早上他们在仆人的看照下去湖边玩,玩到一半发现小凯亚整个人恹恹的,回到家就已经开始发烧了。
“是有点烫,可怜的小少爷,我去叫家庭医生过来,少爷你带上口罩照看一下凯亚少爷,我一会就来。”爱德琳心疼地站起身匆匆赶去找医生,小迪卢克乖乖地答应完,立马非常正经地捏紧凯亚热乎乎的小手带他上楼。
“对不起我发热了。”
“没事的凯亚,是人都会生病的。”
“凯亚今天还会来吗?”
小迪卢克推开门,感到疑惑,“怎么了吗?”
小凯亚难受地摇头,“没什么。”
他说完,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只是握紧小迪卢克的手,声音软软无力地喊,“哥哥....”
小迪卢克替他盖好被子又搬过来椅子自己爬了上去,他两腿悬在半空,紧紧地盯着凯亚红通通的小脸,神色紧张害怕。
“凯亚我们要一起回家。”
“哥哥想回家了吗?”
“.....这里跟家里没有区别。”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
小迪卢克揪着衣角,小声说,“凯亚,以后有什么话不要憋着,都跟我说好吗?”
小凯亚安抚性地露出一个牵强笑容,“嗯。”
“我们不要吵架好吗?”
“我也不想跟哥哥吵架。”
但是事实是,他们现在的关系并不好,小孩子对关系好的定义非常纯粹,关系不好也是。
什么话都不说,也不黏在一起,甚至躲躲闪闪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不久后有人来了。
但是不是医生,而是神色凝重的迪卢克。
他一来,两个孩子都不说话了。
“你去楼下,喝个防止感冒的药,这里我来。”
小迪卢克点了点头,对小凯亚说,“凯亚我一会来。”
“他好了你再来吧。”迪卢克语气没什么不好,但也没有什么温度。
俩孩子面面相觑一秒,小迪卢克还是点了点头,说,“那你照顾好凯亚。”
他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小凯亚晕乎乎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还有点不知所措。
他面对的,是正在跟自己吵架的哥哥。
已经性情大变的哥哥。
还在胡思乱想着,一只大手覆上了自己的额头。
掌心的温度通过肌肤传达给他,小凯亚莫名有些想哭,非常无厘头的。
“医生一会就来了,除了这里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迪卢克尽量放柔了声音问。
小凯亚回道,“只有头痛,还有很热,脸蛋像被火烧的热。”
迪卢克摸了摸他的小脸,“嗯,没事,一会医生来就好了。”
小凯亚有气无力地看着迪卢克,其实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他,到这里来后他还没有认真看过迪卢克,一是腼腆,二是....不太清楚他对自己的态度。
“凯亚去哪里了?”
迪卢克一愣,“他上班去了。”
“他很忙。”
“他要工作,大人们都要。”
“这就是不在一起玩的理由吗?”
小凯亚转头望向迪卢克,眼神却已经有点受伤了,“只是因为这个吗?”
“.......”迪卢克应该很爽快地回答,是,我们还是玩得很好,还是像以前一样寸步不离,但是他没有,他的沉默代表了一切,屋内渐渐安静下去。
但正当小凯亚以为这个话题到此结束的时候,一声轻稳而又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不会一直这样的。”
他蔫蔫地仰面看着迪卢克,小脸红得不正常,听见这句话后,难以克制地扬起来嘴角,与此同时,右眸充溢了泪水。
“嗯。”
医生来了后给他测了体温,几近高烧的程度,应该是今天下雨湖边风大加上穿少了导致的,开了药方后迪卢克下楼找了个冰袋,再上楼时孩子已经烧的神智不清,慢慢吞吞地爬起来迷瞪着眼。
迪卢克忙走过去把他圈在怀里。
“和好了嘛?”小凯亚抓住迪卢克的脖颈不放,他烧的晕晕乎乎,脸蛋比神之眼的恒温还要烫,迪卢克摸着他的小脑袋,实在心悸,没顾得上回答,拿起柜子上的冰袋只顾着给他降温。
“和好了嘛?”小凯亚急了,他鼻子一酸嘴巴一瞥,软软小小的手开始没有意识地往迪卢克脸摸来摸去。
迪卢克这才意识到孩子在乱说些什么,他抓住那只还没他掌心大的手,包在手心捏了捏,软软嫩嫩,还很烫,“还没有,我还没有被原谅。”
小凯亚泪眼朦胧地看向迪卢克,道,“是哥哥的错吗?”
迪卢克轻轻“嗯”了声。
哪知小凯亚居然咧嘴笑了,他摸迪卢克的眼角,摸迪卢克高挺的鼻尖,小身子努力坐起来想抱迪卢克,“那就好。”
迪卢克赶紧将冰袋覆在他额头,空隙间,他听见小凯亚又软软道,“凯亚会原谅哥哥的,他会的。”
孩子抱住他笑眯眯地顶着烫脑袋撒娇,全然没有感受到迪卢克僵硬的身体。
他甚至都不过问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笃定了。
那一刻迪卢克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以前没有被自己伤害过的凯亚正在自己怀里,他伸出手,控制不住表情地抱住凯亚的背脊,红了眼睛,“嗯,希望凯亚可以原谅我。”
凯亚接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从外地赶了回来,他回到酒庄第一时间就是奔到楼上查看自己的情况。
卧室一片寂静,凯亚还没喘顺畅的气立马就被着氛围给挤回去了,他慢步走到里面,第一眼看见的是靠在椅子上点着头的迪卢克。
他看上去很累,衣服也没换,大概忙了一晚上。
而旁边床上的孩子睡姿乱七八糟,睡颜安静舒坦,应该是做了什么美梦。
“......”
凯亚喘着气,茫然地站在原地。
过了会,他走到了迪卢克身边,轻轻推了推他,“迪卢克。”
迪卢克缓缓睁开眼,他抬起头颅,充满疲惫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你去隔壁休息吧,这里我来....”没说完,迪卢克拉住他的手,模样困倦地脑袋轻轻靠在他的小腹上。
凯亚蓦然心头一紧。
“让我靠一会,可以吗?”
迪卢克说完,脸朝他身上又凑了凑。
“你都已经...”说到一半,视线落到了柜子上一片狼藉,又是没有喝完的水,又是药片。
凯亚没有再说下去了。
过了几分钟,凯亚挣了挣手臂,“起来了。”
迪卢克闷闷应了声,就着起身的势头,将攥在手心的手拉到前边,凯亚猝不及防地弯了弯身子,迪卢克就已经站起来把他抱在怀里了。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气息,还掺杂着苦涩的药味,凯亚不太喜欢,他一直不太喜欢喝药。
那么迪卢克身上的药味儿,估计也是哄孩子沾上的吧。
“我让你松开。”凯亚手摸上迪卢克的腰,企图把他推开。
迪卢克眼皮酸涩地音腔沙哑道,“把我带到客房吧,我走不动。”
说着他放松自己,身体向凯亚怀里倒去。
凯亚心知理亏,没有说话,架着迪卢克慢吞吞往外面走,迪卢克的骨架比他大,身上都是实打实的肌肉,但好在咱们骑兵队长也不是吃素的,愣是一声不吭花了没几分钟就把人架回客房了。
客房被爱德琳收拾得干干净净,凯亚费劲地掀起被角,随后手臂一用力就想把迪卢克甩上床去。
但是非常可惜,虽只是想赶快溜之大吉,事实却没有如愿,反而往更想象不到的局势发展。
手臂被突然睁开眼的男人一把抓住,凯亚发出疑惑一声,还没站稳人就被拽床上去了。
被褥软乎乎地,压在身子下人整个都陷了进去,迪卢克闭着眼好像浑然不觉,那高大的身影压下来重得凯亚透不过气。
“好重.....”凯亚勉勉强强吐出一句,手急急忙忙地扣上迪卢克的脸要推开。
迪卢克非但没有躲开,反而嘴唇嘟了嘟,轻轻吻了吻他的手心。
凯亚吓得一抖,顺势用力狠狠推了把迪卢克的脸。
“迪卢克!”
迪卢克不予理会,闭着眼睛,头又垂下来心安理得靠在凯亚肩上充耳不闻。
“......我不理你了。”
迪卢克眼皮一跳,还是站起来了。
凯亚呼吸凌乱地站起身,“你休息吧,那边我来照顾。”
“松开你了不就应该理我吗?”
凯亚脚步一顿。
迪卢克的声音有些委屈,他站在凯亚后边,说,“要骗人吗?”
凯亚回头看去,发现平视的视线还要上去一些才能对上迪卢克,所以这就显得非常古怪。
因为迪卢克不是一个适合撒娇的人,当然他也并不喜欢这样,这种反差感让凯亚一时间不知道开口说什么,他愣了几秒,蹙眉道,“你是小孩子吗?”
小迪卢克也不会这样子呢。
迪卢克幽怨地盯着他。
“......孩子呢?”
“?”
凯亚忙推开门走了。
“?”
直到他下楼跟随凯亚着急的身影看见在侧厅一脚在看书的小迪卢克后,他才恍然大悟。
“.........”
难以言喻的感动跟情愫在大脑在迅速爆炸开来,如果是因为那样做太不符合人设,但是他现在真的想要变成蛋花眼了。
他果然很爱我。
这样肯定是很爱吧,他都那么担心我。
不要说担心不一定是爱了,在我看来他已经很爱很爱我了。
妻奴就是这样pua自己来的。
凯亚这才松了口气,在他放松下来的同时,迪卢克正在他身后用异常炽烈的视线注视着他,那与往常全然不同,毫无掩饰的爱意迸发出来,丝毫没有注意这些小举动都落进某人的眼底了。
小凯亚退烧后小迪卢克被允许去照顾他,而凯亚还在为了公事奔波,他确定孩子没什么问题后又去替换了晚班,而迪卢克也不见了踪影。
即使是夜巡也不能放松警惕,如果骑兵队长懈怠了,那么队员更不会当回事,而巨大的灾难是少之又少的,队员们战斗的经验更多是从平常的实战中汲取,自然,作为骑兵队长,他必须要做好领头人应当做的。
“哦....这股臭虫子味....让我想起来我母亲时常在厨房里煎的那些......”同一队的菲在清理营地时发出来一声惊呼。
凯亚询声过去看了眼。
那是一顶乘载着货物的热气球,但是已经被损坏的不像样了。
凯亚确定里面的货物基本都遭了殃,当即下命令道,“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受伤的居民。”
话说完,指令几个队员在这里看守并继续清扫后,他自己也出去巡查。
很快,他在一颗树下看见了休憩的某人。
他脸灰蒙蒙的,松软的卷发也沾了风尘,看上去疲惫至极。
凯亚认识他,是那天跟曼蒂对话的男人。
“你好,西风骑士团,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他上前询问并且观察了一下,男人除了有些狼狈,看上去没有什么其他大碍。
朱利安缓慢地摇了摇头,“没什么需要的,只是我的货车被劫持了。”
“我们刚刚清剿了一个营地,并且发现了一辆损坏的货车,我想它应该是你的。”
“那里面是我的药。”
凯亚神情一滞。
“我刚从璃月的药堂里买的药物,就被这群该死的魔物劫持了。”朱利安简单地陈述了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
“不过,这些药本来也只是维系一段时日,我很快就要死了。”
是,凯亚察看过里面的东西,有他不认识的药草,也有耳熟能详的。
“.....抱歉。”
“抱歉?应该是我说‘谢谢’才是,劳烦您带我去吧。”
那边清点了一下尚存的药品,发现损失了将近一半,让人高兴,还有一半不是吗?
“剩下的我陪你送到目的地吧。”到了解散的时间,凯亚招呼其他人收拾完东西上交报告给上层,自己继续“加班”。
朱利安情绪都非常稳定,他没有因为这一小灾祸而垂头丧气,而是跟凯亚说起来他的病。
“医生说大概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但我觉得自己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生病的话,我想你应该可以找其他人跟你一起运送,或者你可以去骑士团,我们都很乐意效劳。
“话是这样没错,但我并不想透露给其他人。”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我的朋友知道。”
凯亚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你的朋友?”
“.....也不算朋友,只能说认识了很多年。”
“不是很熟的话她知道也没什么吧?”
“你不明白。”朱利安此刻叹了口气,那是这场灾祸都让他无法懊恼的烦恼,“如果她知道,她会张扬,并且主动凑到我身边,做一些让别人看来她非常好我应该感动的事情。”
“她是很好,但是我不想要。”
“没有人规定我必须要欣然接受别人的好意,更何况.....那已经影响到我的生活了。”
“即使她真的很好。”
凯亚蓦然有些恍惚,他想起来曼蒂满口的“他”,却直到那次偶然的撞见才知道是谁。
如果真如朱利安所说,那么曼蒂应该已经清楚并且在改正了。
“恕我直言,她对你的心思是我所想?”
“没错。”
“那你呢?一点都没有。”
“.........”
“没有。”朱利安停下脚步,甚至说得上冷漠,“一点点都没有。”
将朱利安送到目的地后,凯亚一个人走在小路上,因为下过了雨路面还是潮湿,他望着远处沐浴在夕阳里的蒙德城,偏头,看见了同样置身在夕光里的迪卢克。
是巧合吗?
那不太重要了。
他们自然而然地并肩前行,只到到了湖边挨着彼此坐了下来。
湖面波光粼粼,到处是碎闪的红面镜子,凯亚出神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一直跟着我们?”
“偶然看见后才一直跟着。”
“那我该庆幸你不是敌人。”
迪卢克轻笑了声,“那我该庆幸可以很容易地就抓住你。”
凯亚同样笑了出来。
“那个人你认识?”
“不认识,一个朋友的朋友,不过他们关系不是很好。”
“像我们吗?”
“不。”
那完全不一样。
直到现在凯亚才有点明白,两个人心意互通就已经非常困难的事实。
一个人头破血流却仍被拒之门外的事实,就这样摆在自己眼前。
他们都没有错,却始终达不到Happy Ending。
“那些专家已经到城里了吗?”
“嗯,我方才领他们去看了地脉,大概明后天就能将他们送走。”
“怎么不告诉我。”
“你有自己的事情。”
凯亚闷闷道,“但是这件事情也很重要。”
“我能解决的事情,我不希望扰乱你的生活。”
他的声音比和煦的柔风还要温柔,没有人再见过这样的迪卢克了。
凯亚头靠在手抱着的膝盖上,看向迪卢克,笑意盎然,“那你把你的心思收收。”
“那个.....没法解决。”迪卢克深深盯着凯亚的脸,无法挪开视线。
“......我也是。”
迪卢克浑身一颤,心都跳到不知道哪去了。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凯亚,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事实证明,他没有。
因为他看见,几率柔发垂落遮不住的地方,凯亚的耳根红透了。
“迪卢克,牵我的手。”
迪卢克难以置信地将他的手握住,落在自己的心口上。
凯亚反而带着他的手往上移动,直到到了迪卢克的脖颈部,他挣脱开迪卢克的手,随后手绕到他的后颈,轻轻一推。
他的脸就凑到了自己的眼前。
“........”
就在此刻,乌金西沉,可能也是羞于这样的场景。
酒馆的全场免单将持续整整一周。
第二天会面过学者确定好方案后,凯亚来到酒馆赴约。
曼蒂看上去还是没有什么事,正常得仿佛那天的偶遇并不存在,她看见凯亚,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
凯亚坐到吧台前的位置上,道,“很明显?”
“只是觉得你气色不错。”她点了杯葡萄酒,看上去没有提起那天的打算。
凯亚也没有提起,恋爱的始终似乎在他们之间不是什么能掀起波浪的事情,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罢,结果无论如何都不意外,因为发生什么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这家酒馆的老板真不错,本来人流量就不小,这一周下去不知道得亏多少。”葡萄的醇香与酒液的刺辣融合在口腔里散溢,味蕾瞬间被刺激,她赞不绝口,“嚯,这葡萄酒可比别家的正宗多了。”
俩酒鬼一拍即合,直接把店里所有的酒尝了个遍,期间认识的酒友一起畅饮,最后却喝不过曼蒂被拉了下去。
“我都...嗝....多久没碰到跟我一样能喝的了....”曼蒂慢悠悠朝凯亚竖起一个大拇指。
但是显然凯亚比她清醒多了,他道,“今天就这样结束吧,你不能再喝了。”
“嗯,是,没错,我可不是喝不下去还要继续逞强的人。”她扶着脑袋,醉醺醺的,已经说不清楚话了。
“对了,哪天让我看看你的那个.....我看人还是很有一套的...”曼蒂摸了把脸,还没摸完,就听凯亚说,“他就在这里。”
哦?
哦??
她抬头,只看见了长相英俊从今天开始陪到现在的酒保先生。
哦???
“我都有点嗑你俩了。”
结束后凯亚跟迪卢克说了声,要把曼蒂送回家,迪卢克没说什么,点头就算知道了。
外面已然夜深,曼蒂还是能自己走路,跟凯亚并肩走在月光路下,只是有点晃晃悠悠。
突然,她动了动唇,张口说,“他要离开蒙德了。”
凯亚顺着她的话,“那你呢?”
“该怎么样怎么样,我的人生又不是围着他转。”
“我看你还很清醒啊。”
曼蒂咧嘴笑了,“因为我打从心里这么觉得。”
“那时糊里糊涂做了让他不喜欢的事情是真的,现在可以跟他不相往来也是真的....让我重新来过,还会那么做也是真的。”
“人的一生就是不如意,哪怕做了想做的到最后也会后悔,那么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与其困顿,伤筋动骨,还是随自己的意愿吧。”
“因为到最后,你能责怪的是你能原谅的自己。”
她慢慢走进月光里,没有人看见她眼角噙着的泪水。
至此,她终于跟一个永远开着门的叫做“朱利安”的鸟笼道别。
学者们的行动非常迅速,第一天来考察好地脉流动情况,第二天便制订好了方案。
他们俩带小孩去了那里,学者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道别也很短暂,只是看见他们俩都微笑着看着自己,小迪卢克跟小凯亚就明白了什么。
“他们以后还会吵架吗?”
“嗯....会的,但是还是会和好的。”
小迪卢克紧紧牵住小凯亚的手,走进了一道白光里。
直到地脉流动的异象结束,凯亚才真正意识到他们是真的离开了。
简直像做梦一样,但是酒庄里还有他们存在的痕迹。
“这是什么?卡片?”
迪卢克看了眼内容,将桌上无意间发现的卡片递给凯亚。
两个手绘的q版小人,中间还附注了一句话。
【分分合合的结局一定会是圆满。】
那句话凯亚知道,是小迪卢克看的那本书里的。
“我似乎没有跟他们说过我们和好了这件事情。”
“他们应该能看出来。”
“这都可以?”
“当然,因为,我们也从来没有说过我们在吵架。”迪卢克说完,低头轻轻吻住了凯亚。
感情岂止流露于唇齿之间,对你,我欲壑难填。
——
哎哟...就是写着写着就...耍流氓了
觉得片段不合理的划走就行
——
我并不能写透彻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以及复杂深层次的情感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或许他们本身都不能说清楚 爱靠文字无法阐述 我没有能力写到最好 【土下座】
——
迪老爷在我看来对于爱情这方面是会考虑得很深的 他并不像文里看上去那么“单纯” 仅仅是说我爱你你爱我就够了那远远不止
——
朱利安不喜欢曼蒂
——
彩蛋很短 没什么必要去看 也不是跟迪凯有关的
——
无奖竞猜这次的r是什么动作୧( ⁼̴̶̤̀ω⁼̴̶̤́ )૭
【公钟】阳光开朗男大不会遇见温柔知性校医
ooc致歉>< 现代学院设定 欢迎捉虫
灵感由好兄弟方大师赞助
是的没错标题想不出来随便套了个><
正文
“咚咚咚”医务室的门被敲响。
钟离整了整身上的白大褂:“请进。”
门应声而开,达达利亚一步跨了进来:“钟先生,好久不见!”
夏日的热浪顺着半开的门冲进医务室,带着阳光的味道。
“嗯,”钟离是被烈日晃得出神,他起身把门关上,也将外界的喧闹一并掩住,“怎么又来医务室了?”
“打球扭到了手,”达达利亚走到水龙头旁,踌躇了一会儿,用左手拧开水龙头,感慨道,“真不方便。”
钟离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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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由好兄弟方大师赞助
是的没错标题想不出来随便套了个><
正文
“咚咚咚”医务室的门被敲响。
钟离整了整身上的白大褂:“请进。”
门应声而开,达达利亚一步跨了进来:“钟先生,好久不见!”
夏日的热浪顺着半开的门冲进医务室,带着阳光的味道。
“嗯,”钟离是被烈日晃得出神,他起身把门关上,也将外界的喧闹一并掩住,“怎么又来医务室了?”
“打球扭到了手,”达达利亚走到水龙头旁,踌躇了一会儿,用左手拧开水龙头,感慨道,“真不方便。”
钟离跟过去,毛巾在水中一浸一捞,细心地拭去达达利亚脸上的汗珠:“那要注意补充水分,坐到那边去,我帮你检查一下。”
达达利亚站着没动,笑眯眯地看着他:“我想让钟离先生帮我洗把脸。”
钟离笑笑,转身冲洗毛巾:“你啊,就是太贵气了,跟个小公子一样。”
达达利亚顺从地闭上眼,清凉的触感覆在脸上。
比冰淇淋解暑多了,他想。
几个月前的炎炎夏日,达利亚心满意足地吞下第六只冰淇淋,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冰淇淋要吃还是得吃一桶啊。”
下一秒,他的腹部就不争气地痛起来。
痛意翻山倒海,成功让达达利亚挪到曾下定决心永远不去的医务室。他捂着肚子,门没敲就一头撞了进去。
(服了,听托马说校医是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能给人什么好脸色看啊……)
“同学,你怎么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像是…男性?
“啊?”达利亚抬起头,面前不是同学所描述的中年妇女,而是一位面容英俊的男子。他上下打量着达达利亚,气定神闲地系好白大褂上的纽扣。
达达利亚傻在原地,手还捂在腹部,显得很呆。
“肚子痛?”男子视线下移,笑了笑,声音很悦耳,像和缓的大提琴曲,“去那边躺躺。”
达达利亚一步一挪,脑海中不断循环播放对方的笑声。
(长的帅有气质声线还好听!)
正出着神,一个热水袋被帅哥校医递过来:“呐,放肚子上焐着。”
达达利亚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慌慌张张地去接,抓到热水袋的同时,还捉住了对方的手。
骨节分明,在热水袋的温度下散发着暖意。
“……”对方神色如常,顺势把热水袋按在达拉利亚腹部,胸前垂下的身份牌正好停在达达利亚眼前,上面赫然印着钟离二字。
是个和他一样高雅的名字,达达利亚默念几遍,认真地记住了。
“是因为冰淇淋吃多了吗?”钟离拉了把椅子过来,坐到床边。“医生您怎么知道?”达达利亚靠在枕头上,一脸震惊地偏过头。莫非是经验使然?
钟离轻笑着递过一张湿巾:“把嘴巴擦干净吧。”
“…哈?”达达利亚接过湿巾,才弄明白钟离的意思。
(天呐好丢脸…这么大个人…)
看着眼前窘迫的达达利亚,钟离安慰到:“其实这样很…可爱。”
达达利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钟医生…?”
钟离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有些造次,轻咳一声:“没什么,好好休息。”
他拿了张假条:“名字。”
“达达利亚。”达利亚垂着头,不太敢看他。
钟离填好假条,拍拍对方的肩膀:“要不要睡一下?”
在这等大热天,抱着热水袋焐着入睡乃一大酷刑。达达利亚表面风轻云淡,心里已经哀嚎了10086遍。
他敢肯定自己是热晕过去的。
这直接导致他再次醒来时,被钟离靠得极近的帅脸惊得五雷轰顶外焦里嫩,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两秒后,钟离那双漂亮的金瞳才对上他的视线。
“你醒啦?”他稍稍拉开距离,含笑解释道,“你似乎很热,所以我就帮忙扯了下被子。”
“啊,这样……”达达利亚讪讪地别过脸,心中生起一种错怪好人的罪恶感。
钟离盯着达达利亚的侧脸出神。
其实哪里是扯被子,分明是因为那个午后的阳光很好,一片金黄穿过玻璃窗,打在达达利亚的脸上,连带着他脸颊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以普遍理性而言,)像一只乖巧的小狐狸。
“还痛吗?”钟离拉回思绪,例行公事地问道。达达利亚连忙摇摇头——他担心一会再闹出什么笑话。
钟离递过假条,和颜悦色道:“那回去吧,别耽误你的课程。”
“嗯嗯。”达达利亚接个假条,忙不迭地就要迈出门去。
“等等,”钟离似又想起了什么,“达达利亚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达达利亚觉得钟离的声音格外柔和。
“下次来医务室之前请记得敲门,”钟离停顿一会,眼神闪烁地补充,“也不用过于客套,叫我大名就好。”
钟离把毛巾拧干晾好,往沙发上一靠,也不急着拿医药箱:“这回又来干嘛?”
“不是告诉你手扭了吗?”达达利亚明显底气不足,眼睛都不敢看对方。
钟离了然,他站起身,两步跨到达达利亚身边,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捉住对方的右手,以“终于见面了”的力道摇了摇。达拉利亚呆呆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见状,钟离松开手,对着他摇摇头:“达达利亚同学,扯淡是不对的。”
“近四个月,因各种莫须有的理由找了我99次,”钟离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表情,报菜名一般念道,“头痛,腰痛,腿痛,手痛…除了第一次都不是真的。”
“……”
钟离抬手整理达达利亚额前的碎发,看似随意的甩给他一个问题:“总是来这找我,是因为喜欢吗?”
是因为喜欢吗?达达利亚僵在原地,脑海里乱成一片,与钟离相处的点点滴滴全涌上来,一成不变的温柔,耐心对待工作的认真严谨,检查情况时的细致入微,在此刻凝成一个问号。
我是不是喜欢他?
达达利亚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连门都忘了带上。
钟离看着达达利亚光速消失的身影,忍不住笑了笑:
“还赌对了?”
托马:不对劲,一点都不对劲。
他忍无可忍地爬起来,对着上铺正在翻滚的达达利亚来了一枕头:“鸭鸭你到底在干嘛?”
达达利亚稍微消停了些,把头蒙在被子里:“告白要怎么开口啊……”
“这明明是一束花就能搞定的事情,大男子汉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托马无奈地把灯关掉,“都这么晚了,现在先睡觉,明天的事明天再想。”
钟离:……?所以一定要这么…吗?
他盯着那捧快戳到自己脸上的玫瑰花,故作镇定:“达达利亚同学?”
“可以做我男朋友吗?”达达利亚从鲜艳的花束后小心地探出头。
……为什么会莫名的有点好笑?
钟离的表情没有松动,想看看对方的反应。而另一边的鸭鸭已经看不出对方的意图,脑袋瞬间空白一片,肚子也跟着痛起来。
“你脸白了?!”钟离吓了一跳,上前一步想扶住达达利亚,不料手却被紧紧抓住,达达利亚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撞进他的视线。
“唉,”钟离好笑地抽出一只手揉揉对方的发顶,“我当然愿意。”
作者的话:
哇感觉我写的鸭鸭好呆╮(╯_╰)╭
把托马拉进来单纯是因为当时知道的可能能和鸭鸭搭上话的成男只想到了托马,之后也不想改了,大家都就当看个乐子吧
这篇是真的写不出彩蛋了
下一篇是赛提还是枫散呢?
再问一遍有没有魈厨想看魈当0的,之前因为朋友的原因写了很多,乙女向不太好改,直接发出来又怕踩到大众雷点
身为温厨写的温迪不是个人中心向就是梦向,有要看的吗(小声)
最后的最后,感谢你们的支持,毕竟学习太忙不能频繁更新><
【枭羽】自作孽 不可活
又名《还端着呐?!你老婆都跑啦!》
“爱情里,另一方应该为自己提供有益的情绪价值,不然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司空见惯的酸甜口 还是老套路
罗莎莉亚cb向 非常混蛋的迪 温润凯凯
耶耶是最可爱的小狗!!!
正文:
猫尾酒馆内。
“迪卢克回来了,你知道吗?”罗莎莉亚看向在逗猫的凯亚,眼神戏谑。
凯亚点点头,“我知道。”
“哎?你知道啊?我还以为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毕竟她很少管闲事,这个消息还是来的路上听见的。
“......他回来那天我们见过面了,长高了,娃娃脸都不明显了,看人的时候还怪冷的。”凯亚又抓了把酒馆...
又名《还端着呐?!你老婆都跑啦!》
“爱情里,另一方应该为自己提供有益的情绪价值,不然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司空见惯的酸甜口 还是老套路
罗莎莉亚cb向 非常混蛋的迪 温润凯凯
耶耶是最可爱的小狗!!!
正文:
猫尾酒馆内。
“迪卢克回来了,你知道吗?”罗莎莉亚看向在逗猫的凯亚,眼神戏谑。
凯亚点点头,“我知道。”
“哎?你知道啊?我还以为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毕竟她很少管闲事,这个消息还是来的路上听见的。
“......他回来那天我们见过面了,长高了,娃娃脸都不明显了,看人的时候还怪冷的。”凯亚又抓了把酒馆里免费的猫粮,摊开手心,小巧可爱的猫咪低头吃了起来,可爱粉嫩的舌头舔的手心发痒,凯亚手一缩,笑了起来。
罗莎莉亚神情复杂地看向他,迪卢克没回来时他这副样子,回来后还是这副样子,那么喝醉后难得流露出来的脆弱面孔到底是她也喝醉还是真实存在过。
“你俩的事情还没完,他应该不会对你态度很好?是这样吗?”她试探性地问。
“嗯,这个我早有准备。”凯亚摸了摸猫咪软塌塌的脑袋,看向罗莎莉亚的眼睛里很快一丝悲伤划过,“我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也已经被那样对待了。
“你回来了啊?怎么不提前跟家里说一声?”凯亚抬头,迪卢克站得离他很近,因为身高有了差距,所以他的下巴抬得有点高。
迪卢克面无表情地低头直视他,说的话也跟表情如出一辙,“我三天前就通知过家里了。”
“家里人都知道。”
“.......”凯亚张了张嘴,很快咧嘴笑了下,“哦,那就好,我还怕你今晚没地睡要来我这挤挤呢。”
“不会。”迪卢克简洁明了地告知他,眼神要有多疏远就有多疏远,不像对陌生人,像是在轻蔑。
凯亚莫名脑袋发晕,他有点害怕自己出糗,也不希望那些事情因为他的失态现在就被搬到台面上来,只能低头口不择言掩饰慌乱说,“也是呢,我这边你可能睡不下。”
“凯亚,你别装。”迪卢克突然冷不丁地直击要害,这也昭告了他来的目的,“只要你别装,在外人面前我们还可以正常交流。
“这是为了避免没必要的麻烦。”
喉咙像被大手扼住动弹不得,凯亚死死看着地面,瞪大眼睛不敢乱动,直到迪卢克轻哼一声后离开,直到地面上他的影子覆盖不住自己,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他才如释重负地长缓了口气,这一叹,眼泪都掉了出来。
“他真这么对你说?”罗莎莉亚重重地拍了拍桌,难以置信地发问。
“小点声。”凯亚生怕别人听见了去,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这边后才又低声说,“不奇怪,他那样子才是正常的。”
罗莎莉亚的神情更加复杂了,“我说凯亚,你自己对迪卢克什么心思还用我说吗?现在他这样对你你不明摆着没戏,怎么还淡定地在这撸猫啊?”
“没办法啊,而且就算没有这回事,他也不会选择我的。”吃饱喝足的猫咪餍足地瘫在桌上伸了个懒腰,长卷的尾巴绕着凯亚的下巴逗弄,凯亚握住猫咪软软的猫爪捏了捏,神情从容淡然,氤氲着别人看不出来的忧伤,浓的化不开到已经变为常态的忧伤,“但是他是不会选择我的。”
“哈,天呐,我真是难以理解,那你就光棍一辈子吧。”罗莎莉亚大腿一拍,看不下去地喊服务员结单请了这一次。
凯亚想了想,觉得这个说法并不奇怪,于是郑重地打趣,“我会考虑的。”
“......跟你说话还没上班有意思。”
凯亚回家时天已经黑了,他漫不经心地垂眸发呆,路灯下浓密的羽睫映照出一片小阴影,轻抿着嘴唇,看上去像在习以为常地发愁。
“呜呜—”
一小声轻软凄哀的叫唤唤醒了他,凯亚如梦初醒,他抬头看了看四周,无人空荡的巷子里,不远处的路灯下小小的纸箱突兀明显。
凯亚走上前,看清楚后心倏然地酸软起来,他蹲下身,一团小小的白色的东西便费劲地站立扒住纸箱的边缘努力靠近他。
它明明可以跳出来,但是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被抛弃即使跳出来追逐也无济于事,所以只能乖乖地呆在里头,费力地讨好每个过路的人,希望拥有下一个容得下自己的家。
“好可怜啊,你也回不了家吗?”凯亚双手举起它,黑葡萄般无辜可怜的眼睛眨巴眨巴,它的小脸蛋有点灰扑扑的,不过精神不错,现在可能是感觉到善意了,呜呜着又叫了起来。
“想跟我回家吗?”
它稚嫩努力地喊了起来。
“哎,这么努力啊。”凯亚被它给逗笑,接着视线向下扫才看见了纸箱子上的字,看来是小狗的名字。
“未来?你叫这个啊,好好听的名字。”
似是听到熟悉的语调,未来叫的更欢起来,它的尾巴疯狂摇晃甩在凯亚的手上,真的是非常卖力呢。
凯亚没有犹豫,相遇是天赐的缘分,他始终相信这回事,于是很快决定带它回家了。
箱子里被人放了点狗粮还有其他用品,而且里头还垫了好几层布,凯亚猜测主人应该是舍不得扔的,不然这么一个白净胖嘟嘟的小狗,若不是好生养着怎么可能是这副样子?
家里虽然不大但是养条狗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刚来的小狗晚上怕生得不行,大半夜叫的凯亚睡不着觉,心思全扑它身上去了,当然,也确实有个好处。
让他忙起来,他就没心思想别的了。
后面的几个星期凯亚一次面都没有见过迪卢克,他的信息里知道迪卢克偶尔会去天使的馈赠当酒保,所以他一次天使的馈赠都没去过,再加上俩人都有工作,迪卢克才回来手上事务多,偶遇不到也是很正常的。
当然很正常,要不是刻意见面,在这么小的城镇里想偶遇也是需要缘分的。
几个星期的速度未来长得也挺快,小狗的体型渐渐变大,一开始凯亚帮它洗完澡会跟它一起睡觉,后面就不太行了,毕竟是单人床,而且未来睡觉还不安分,一大早上起来转头就能被它的口臭和搭在他身上的爪子给整窒息。
“坐下。”
一只小“猪”萨摇着尾巴坐了下来。
“握手。”
小猪萨哈哈地吐着舌头,迅速一条爪子搭上凯亚的手心。
“乖狗狗。”凯亚很满意,他挠挠未来的下巴,说,“这么聪明的狗狗出去也会听话的对吧?”
未来抬起没脖子的脑袋呜呜地叫。
凯亚覆上它的脑袋揉了揉,“好,那我们就出去吧。”
蒙德城外可太适合遛狗了,人少树多,空旷的地方也不少,除了一开始出城门看见鸽子兴奋地没边差点拽不住,其他的都还好。
看见那么多可以方便的地方未来真是撒欢得不行,它想在每个地方都留下它的气息,即使已经空空了也要抬腿装个样子,凯亚看出它的心思又没人说,只能自己偷着乐。
虽然城外没什么人,但是还是需要牵着狗绳的,这是最最最起码的养狗原则,虽然有时候事与愿违。
“....那个不是柱子。”凯亚气喘吁吁地跑到溜狗绳的未来旁边,在看见那边黑着脸一动不动的迪卢克后差点气没喘过来。
而未来则兴奋地比加餐还要激动扒拉着迪卢克的裤腿呜呜地大叫,爪子在他昂贵的布料上刺啦刺啦,把凯亚听得心梗都要犯了。
凯亚也不指示未来了,直接上前把就差开口说话的未来给拽走,嘴上还不断地给迪卢克道歉说,“抱歉,它没有想咬你的意思,我没拽紧它,是我的失误,抱歉。”
迪卢克默不作声地视线从眼睛发光的未来身上移到凯亚羞窘忐忑的脸上,他知道,这么只小萨猪,发起疯来自然是拽不住的。
但是他说不出口原谅的话,从小受到的礼仪教育,在自己不在意的情况下别人冒犯到自己,应该说“没关系”,这是最基本的,流淌在每个人的生活里成为常驻嘉宾。
可迪卢克面对凯亚却说不出口哪怕一点点含有退缩示好意思的话语。
他只是淡淡瞥了眼在检查狗绳神情明显慌乱的凯亚,没有说任何话直接大步越过他离开了。
“呜呜—!”未来见人离开,挣扎起来又开始昂着脑袋叫。
凯亚一下抱紧它,脸埋在它茂密干净的毛发里,声音冷静,咬着嘴唇小声说,“别喊了,他不会停下来的。”
未来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兴许是感觉到主人的情绪有点异样,它很快安静下来,转过头脑袋搭在凯亚的肩上一动不动了。
嗯?未来眨了眨眼睛,嗅到了蓝色气息,他低头,舔了舔凯亚在颤抖的脖子以示安慰。
凯亚敷衍地抬手拍了拍它。
没有放狠话就已经很好了,他不说话就已经很好了。
他这么安慰自己,苍白无力。
“去璃月出差,这么突然吗?”代理团长办公室内,凯亚再三确认。
琴疲惫地揉了揉眉眼,似乎对于这个决定非常无奈,“是啊,本来说好的一个星期后出发,但是通往璃月的必经之路有一个地方要进行修缮,到时候可能会通过不了,以防万一这个情况我们只能提前去璃月了。”
“......明天早上就出发吗?”
“没错,到时候我会派人去接你。”
怎么可以因为私人原因耽误了工作,况且出差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凯亚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只是点点头,“明白。”
“抱歉....这个决定太匆忙了。”
“没关系,总有意外情况发生。”
话是这么说,但是未来该怎么办呢?虽然以前也料想过出差的情况,但是没想到会这么紧急,他有养狗经验的朋友很少,况且未来其实算是怕生的类型,交给别人他并不放心。
所以它当时为什么会对迪卢克献殷勤啊?
凯亚没多想,只当迪卢克跟尊佛似的面无表情站在那未来还以为是能“流芳百世”的地方。
“凯亚少....队长?”一声惊诧的问候打破凯亚的思绪,他回神抬头,发现百货商店前爱德琳正挎着个篮子意外地看着自己。
“爱德琳?好巧啊。”
“您是下班了吗?”
“嗯,我出来溜溜狗,你呢?”
“酒庄里的日常用品不足,我出来订货。”爱德琳的视线落到前面乖乖坐好眨巴着漆黑瞳眸看着自己的小萨猪,心一下子被软化了,“好可爱的小狗,是您养的吗?”
凯亚很喜欢别人夸张未来,他很骄傲哦,因为是自己养大的小狗,“嗯,之前在路边捡到它的,叫‘未来’。”
“我似乎没看见过这只品种的狗呢,以前老家那边到处是养狗的,不过这种样子的我从来没见过。”爱德琳俯身,未来嗷呜一声,哈着粉嫩的舌头就想上去舔人家。
“不可以。”凯亚及时出声制止,未来的微笑脸蓦然变了,闭上嘴巴睨着看了看头顶的凯亚,又看回爱德琳委屈巴巴的,好像在说:对不起,我已经入户,不能四处留情了。
爱德琳噗嗤一声笑了。
“您以前家里也养狗吗?”凯亚突然问。
“是啊,父亲那时候就喜欢养狗,但是他属于养了不管,只知道无聊的时候逗逗,其他的都是我跟母亲在照顾。”
听到此处凯亚心动了,他开口,对上爱德琳疑惑的眼神,又如鲠在喉说不出话了。
万一被迪卢克看见怎么办?
他思忖几秒,觉得还是不行,刚想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爱德琳却突然开口了,
“我听酒庄里的埃泽说最近有路段维修,之前您来酒庄时不是说要去璃月一趟吗?听说现在情况比较紧急,那狗狗方便照顾吗?”
!
凯亚惊讶地瞪大眼睛,爱德琳一看就懂,她笑面如花,仿佛天降救星,“我可以帮忙照顾哦。”
她虽然负责酒庄的事情但是工作内容倒是不太了解,知晓到骑士团的事务只是因为骑士团派人来到酒庄跟迪卢克讨论之后长期合作时偶然时听见的。
“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了。”凯亚虽然这么说,但是已经知道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不会的,我会把它养的白白胖胖的,您不用担心。”
未来眨巴着眼睛,晃了晃脑袋,看看凯亚又看看爱德琳,还不知道今天晚上它又要开始鬼哭狼嚎了呢。
“呜呜呜呜——!!!!!”
凄惨连天的哀嚎响彻酒庄,爱德琳身心俱疲地闭上眼睛,心想凯亚队长说得对,这家伙真的很怕生。
笼子里的未来似乎是哭过头了,腔肺里类似打嗝的声音连续强震,爪子扒拉着铁笼来回望,在还是看不见凯亚后他又是昂着没脖子的脑袋哀叫,可怜得要死。
正巧这时大门突然被打开,爱德琳心想迪卢克老爷回来了,如果狗一直叫他定会生烦,于是一下子又后悔起来,她不该轻易揽下这个担子,如果照顾不好,凯亚以后岂不是对酒庄更没好感了。
迪卢克走进来,明显已经听到狗吠了,他朝里望去,一艘眼熟的小萨猪就出现在视线里。
与此同时,听见声响看见迪卢克的未来立马不叫了,它改成哼唧,哼哼唧唧,哼唧得像在撒娇,盯着迪卢克小声细细地吠叫,好像看见了熟人似地激动,甚至转起圈来。
“老爷....”爱德琳站起身,抱歉地看向他。
“嗯,哪来的狗?”迪卢克装作失忆地问。
爱德琳没敢说,她随便胡诌,“朋友家的,放这里养两周,一会我就把它带走。”
“......”迪卢克没说话,应当是默认了爱德琳的请求,转身就要离开。
“嗷嗷嗷!呜呜呜—汪!嗷嗷嗷~”见迪卢克要走未来疯了地叫起来,它死命扒拉着笼子,哽咽又抽噎,若是个人,定是哭得梨花带雨。
爱德琳不明所以地看去,迪卢克顿了顿脚步,转身,未来立马不叫了又哼唧起来。
黑葡萄似的眼珠圆溜溜地朝迪卢克看去疯狂眨巴眨巴,舌头还伸了出来哈着热气,那毛茸茸的尾巴也摇的厉害。
嗯?
爱德琳跟面无表情的迪卢克对上眼,“老爷,您认识它吗?”
当然不认识,就是凯亚养的一只莫名其妙的撒娇精而已。
“可能上辈子养过吧。”迪卢克冷不丁地开了个玩笑,爱德琳心一惊,因为还不适应迪卢克的性情大变,现在他突然有了点生气爱德琳却只是汕汕笑根本接不下来话。
未来感觉到迪卢克的视线,卖力地要命,它真的就差破笼而出了。
“它好像很喜欢您,方才一直叫,您一出现它就不叫了。”
迪卢克看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凯亚养的狗会对他喜欢成这样,但是,实际上他并不讨厌狗。
人类会用华丽的辞藻表达或夸张情感,小狗只会眨巴眨巴它乌黑漆亮的眼睛。
喜欢伪装的凯亚养了只对待人类最忠诚的动物。
这真是......
“不用把它放在笼子里,它会害怕。”迪卢克说完,转身离开了。
未来又开始嗷嗷叫。
爱德琳闻言,心想说的也是,未来只是只四五个月大的小宝宝,被关在里面凯亚还不在自然会害怕,于是没犹豫太久把笼子给打开了,毕竟迪卢克老爷都亲口同意了。
“唰!”
“我的巴巴托斯啊!老爷!”
“砰!”
嗯?迪卢克刚转身,一道黑影正好窜了上来,几十斤重的小萨猪重量可不小,迪卢克一个踉跄,直接被扑倒地爬不起来。
脸上湿热的舌头兴奋地舔来舔去,迪卢克睁不开眼,刚想起身,两只肥扑扑的爪子立马摁住他不给动,一挥即拍,迪卢克差点魂给拍飞了。
“老爷!您没事吧?!”耳边传来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迪卢克无奈地抬手抓住未来的后颈把它提了起来,后对上它亮晶晶的眼睛叹道,“看来我上辈子真认识你啊。”
“呜呜—!”未来现在不是微笑天使了,是狂笑恶魔了。
因为修缮的事情提前去了璃月,因此回国的行程也提早了点,没有两周,大概一周半这样凯亚就回到蒙德了。
他回到蒙德时已经是晚点,八九点钟的时间迪卢克应该已经在酒庄了,他没有去打扰,准备第二天挑个好时间去把未来带回来。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但是还没到吃午饭的时候,凯亚耷拉着脑袋迷瞪眼,想到未来还在酒庄才伸了个懒腰慢慢爬了起来洗漱。
他上次去酒庄还是迪卢克没回来的时候,迪卢克不回来的话有些事情埃泽他们做不了决定,虽然自己已经觉得自己不算莱艮芬德家的人了,但是好歹名义上是二少爷,所以于情于理他总应该抽时间回去几趟,推脱着做个掌控大局的人....
“凯亚队长?您回来了啊?”门口,爱德琳正指挥着摩可海莉打扫门口,落叶堆叠,应当勤打扫才是。
她看见凯亚,一时间脑子嗡嗡的。
“嗯,这么多天麻烦你了,我来带未来回家。”凯亚笑了笑,随后又担心地问,“没给你和....迪卢克添什么麻烦吧?”
爱德琳心里一个咯噔,觉得不好隐瞒,于是走到凯亚面前道,“没有,相反它融入的很快,迪卢克老爷也很喜欢它。”
“......哎?”凯亚眨眨眼睛,不敢相信。
“不过我并没有说小狗是您家的。”
“没关系,真是帮大忙了,方便我现在进去把它带走吗?”爱德琳不说是一回事,迪卢克早就知道是另一回事,凯亚并不打算解释,只是惊诧于迪卢克愿意接纳小狗的临时寄托。
不过迪卢克老爷本来就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一条小狗而已,他怎么会因为自己就厌屋及屋呢。
“不.....不太方便,未来被老爷带出去散步了,已经出去有一会了。”爱德琳有点懊恼,她不太确定迪卢克老爷跟凯亚现在是否是可以友好交谈的关系,虽然她心里很希望他们俩可以交流,但是明显....效果不会令人满意。
“.......”凯亚很难想象迪卢克遛狗的样子,对面的爱德琳在担忧他跟迪卢克见面会不会开火,而他只是单单想到迪卢克要拎着袋子捡未来憋住了气留下的“成果”就觉得好笑。
“这样啊,那我就等一会吧,我也得当面好好谢谢迪卢克老爷才对。”
“真的吗?您要留下来等他吗?!”
迪卢克说过,友好的交谈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他说得对,爱德琳就是需要善意谎言来安抚的人。
凯亚进去后跟酒庄里面熟的人都打了招呼,迪卢克回来后他从来没有露过面,那些流言蜚语想必现在可以不攻自破。
大厅内一如既往高雅宁静,有点突兀的就是角落里帐篷形状天蓝色的小窝,那里头还堆了不少毛绒玩具,看上去极其温馨可爱。
“这是...?”
“这是未来睡觉的地方,老爷说小狗被关在笼子里会害怕,所以专门叫人打造了这个窝,很可爱吧?当时我跟迪卢克老爷还有埃泽选了很久呢。”爱德琳笑靥如花地解释道,说起迪卢克好的地方,她可真是滔滔不绝。
而凯亚只是静静听着,只是根据爱德琳的话语想象那个样子的迪卢克,想象他为未来挑窝的纠结,还有被未来习以为常扑倒笑出声的模样,还有......
还有,联想到自己时蓦然沉下去的脸色。
“老爷,您回来了?”
一声问候打破凯亚的思绪,他回神,视线落在面前沉色看向自己的迪卢克,还没下移,他手里的绳子就“唰”地飞了出去,未来几乎是冲到了凯亚的身上,高兴地尾巴都变成螺旋桨一样旋转。
“哈哈,你想我了吗?”凯亚见未来没忘了自己很是欣慰,他撸了撸未来柔软白洁的脑袋,而后抬头神情从容地对迪卢克笑说,“这几日麻烦您了啊迪卢克老爷。”
迪卢克说过不要自己装,可是这副样子就是他装出来的,也只有这副样子最深入人心。
爱德琳心虚地后退几步,见没人关注自己便觉得多余地退下了,大厅内一时间寂静起来,对视几秒后,迪卢克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未来,说,“东西不要忘了拿。”
“好,谢谢你照顾它。”
凯亚说完,动辄起来收拾未来的东西。
????就这个?
还没走几步的爱德琳心霎时漏了一拍。
就.....结束了?
凯亚将自己当时和未来一起送过去的东西都拿好后就离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袋狗粮还有未来自己吃饭的小碗,狗笼子因为没用着爱德琳之前给他送了回去,至于那个小窝,凯亚没打算占便宜,他单手拎着东西,另一只手牵着绳,整理好了对沙发上看报纸的迪卢克说了句,“那就不打扰了。”就走了。
就那样走了。
“.......凯亚队长走了吗?”爱德琳上前攥着手询问。
事实摆在眼前,她还是不死心。
迪卢克“嗯”了声,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继续看起手中的东西,他试图定心,但是还是被女仆长长久不语的沉默给影响了。
“不然留他吃饭吗?”迪卢克抬头淡淡发问,这话单看是在提建议,但是只有爱德琳明白,这是荒唐的语气。
不应该是这样,情同手足的兄弟怎么会对待彼此冷漠到这种地步?
“不然呢?”爱德琳痛心地反问。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回家后凯亚把东西都收拾了一番,未来专用的沐浴露快要用光,看来在那边洗澡洗的很勤,但是回家就要洗一遍才觉得能够迅速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于是凯亚捋起袖子,将未来抱到浴室里就准备大干一场!
所以说小猪萨其实就是虚胖吧,水浇下去跟只猴似的瘦,未来洗澡很乖,可能因为吃过教训的原因,它只是静静地脑袋怂在凯亚肩上享受那两只手在自己的头顶游走。
凯亚也是那时候才发现未来茂密的毛发下,没有脖子的的地方,一条闪闪发光的皮质项圈尺寸正好地圈在它的脑袋下。
他拿下来,满是沫渍的手心擦了擦才看清楚上面的字迹。
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上面刻有晨曦酒庄的地址和未来的名字,就这么简单,再没有其他的。
但是凯亚鬼使神差地看了很久,大概是因为未来是自己的狗,所以有那么一瞬间,他连同自己也代进被酒庄接受的范围了,如果他还没离开酒庄,那么这个东西的存在将非常平常。
“我今天.....”凯亚的嘴唇有点发抖,但是他很快放下东西又搓起来未来,声音很小地问,“表现还不错吧?”
淋水小狗不懂,他舔了舔凯亚被水打湿的脸,觉得好咸好咸。
最近这几天天气不好,凯亚下班后猫尾也没去都选择了直接回家,虽然是因为天气,但是平常他光顾酒馆的次数也早在大大减少了。
他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天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淋得他眼睛睁不开,手里的晚餐热乎乎地被护在怀里,走到门口前他已经跟在洗澡时的未来无异了。
透心凉心飞扬的感觉在看见家门口是敞开时又凉了半截,凯亚赶忙跑了进去,鞋子都没换就“砰”地打开卧室门,在看见屋内的情形后人都傻了。
床边的蓝色小窝醒目亮眼,可是并不能吸引未来,它正忙着招待来的客人,尾巴都能扫地了。
凯亚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大雨淋坏了出现幻觉了才会在他的房间里看见迪卢克。
端正坐着明显觉得拘谨的男人肩头湿了一片,但或许是他比较幸运,快到达的时候才淅淅沥沥下起来雨,所以并没有遭什么殃。
他正勾着弧度不明显的唇角逗弄着爬上他膝盖的未来,听见声响后下意识地笑容回收视线平淡地看向闯进来的人。
他们对视好一会,感觉时间都静止了。
真是奇怪,故作镇定的人心想,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心脏在疯狂蹦哒,明明自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啊.....”凯亚懵逼地开口,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迪卢克才启唇淡淡道,“爱德琳让我把这个送过来,天变冷了,而且酒庄也没地方放。”
他说的言简意赅,凯亚却能听懂,是说铁笼子已经不适合未来住了吧,但是实际上凯亚也很少把它关起来,除非家里来了怕狗的客人,其余时间这个家都是未来自由发挥的天地。
“哦。”过于惊诧导致凯亚的反应都缓慢了,他想自己的表情肯定很明显地在告诉迪卢克,看见你我慌的不行。
所以迪卢克很快解释说,“外面雨很大,未经允许我就擅自进来了,抱歉。”
“没事没事,不用在意,倒是麻烦你专门跑一趟了.....你吃过了吗?要吃饭吗?”凯亚说完,瞬间又连忙道,“里外都有桌子,我在外面吃。”
迪卢克抬眸,视线再次落到凯亚惊慌失措满是水痕的脸上,心想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不用。”
“你最好擦一下头发。”
!!!
凯亚这才知觉归位,全身的冰凉让他在下意识一个激灵打了个喷嚏时立马彻骨,他倏然哆哆嗦嗦起来,最后看了眼移开视线的迪卢克才嘴唇苍白颇为狼狈地转身离开了卧室。
满地的水渍。随随便便擦了下身体后凯亚决定先把客厅清理一下,他现在不敢随便进卧室,所以只是换了件干燥的衣服饭都吃不下坐立难安地给自己找了事情做。
未来明显是有了爹忘了妈的白眼狼,一直拱在卧室里还真就不出来了。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卧室里比较温暖,又或者它想迪卢克了吧。
这么安慰完自己,凯亚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开始吃起自己半凉的晚餐。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吸面的滋溜声,因为时间太久面已经坨得很厉害了,所以吃下去也索然无味,凯亚只是打发时间,打发他在外面的无聊时间。
当然了,不用担心,他一点都不觉得冷,甚至身体暖烘烘的,感觉身体里藏了块烫石头。
大约过了十分钟雨势慢慢减缓,凯亚抬头看向窗外,压不住枝角的绿叶被雨洗刷过焕然一新,窗户上点点雨丝也即将消失殆尽,这快半个小时的意外也要落幕了。
凯亚放下刀叉,与此同时迪卢克也从屋内出来了,他们对视一眼,凯亚便明白地转过身子站起来默不作声往门外走去,迪卢克就跟在他后面。
而未来则跟在迪卢克后面,依依不舍势必要送到最后一步地跟着。
“今天谢谢你,下次有需要也找我帮忙吧。”凯亚抬脸,温润烫红的脸蛋笑容明显,没有一点点攻击性,没有一点点张扬,他笑得那么柔软。
可是溢出来的悲伤也如此突兀,延着他的眼角,到勾起的唇角,一点一点,都在告诉迪卢克,他并不像看上去的如此。
迪卢克定定地看着他,几秒,他轻轻蹙起来好看的眉眼,难以置信地告诉凯亚,
“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
凯亚的心脏倏然酸得冒泡泡,他点点头,说,“我知道啊。”
他当然知道,不然为什么会觉得身体那么烫,为什么会脑袋疼得要炸开,为什么看见外面会有种像出去狂奔的心情。
“你能....”不太有温度的话不过脑子习以为常地要脱口而出,迪卢克刚吐出两个字,就觉得自己的衣袖被抓住了。
“那你管我吗?”凯亚低下头,靠空气硬干的头发还丝丝冒着冷气,在迪卢克看来,不仅是他耸动的脑袋,连同抖动的后颈和颤抖的声音都如此脆弱。
“你管管我好不好?”
那一刹那,迪卢克下意识闭上眼,他知道,凯亚已经烧糊涂了。
把未来送到酒庄后迪卢克又捎了好几袋药回到了凯亚那小小的宿舍内,此时天也已经完全黑了,他推门,床上的人在漆黑的卧室内应声而起,昂着脑袋眼神涣散,干燥的嘴唇热气呼得也明显。
“把药喝了。”迪卢克把水杯跟药片放在柜子上,接着拉开帘子想让屋内明亮一些。
他转头,凯亚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桌上的东西是动都不动一下。
不会烧傻了吧?
迪卢克没办法,拿起水杯捏住他的下巴灌了他一口,接着在凯亚还没缓过来的时候就把药片塞进了他的嘴里。
“哈啊...”烧糊涂的人行动迟缓,嘴里的药片难以下咽,他就那样含在嘴里抓住迪卢克的手臂还不让他动,嘴巴张着神志不清地盯着迪卢克。
迪卢克无奈的反抓住他的嘴巴嘟起又灌了口,凯亚这才乖乖咽了下去。
“睡觉吧。”吃完药迪卢克如释重负,他拍拍凯亚的后背就想离开,结果凯亚却抓住他的手死活不肯放了。
“迪卢克。”他抬脸讨好似地声音软软喊。
迪卢克浑身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手心一片滚烫,是凯亚把他的脸贴上来了。
“哥。”他又那样喊。
“陪陪我。”他蹭了蹭,身体都跑出来被窝,侧歪着虚靠在迪卢克身上。
太烫了,凯亚真的烧的很厉害。
他现在只是个病员,自己已经能拿他怎么办?
重复不断地催眠自己,没用。迪卢克咬着牙捏紧凯亚的手腕,黑夜里懊恼地警告他,“不准撒娇。”
“......”脑袋晕乎乎的人不明白,他只是依靠本能地抓紧迪卢克不放希望他不要走,怎么就成撒娇了呢?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抱得美人归了(摆手
后面凯凯才要支棱起来!
【HP乙女】用分手的语气跟他说话
ooc致歉
内含哈利/德拉科/塞德里克
哈利
夜深时,哈利才下班回到家,他打开房门却发现屋内一片昏暗。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宝贝?亲爱的?”他试探着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哈利有些急了,他一只手摸索着灯的开关,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摸上魔杖。
灯光亮起的瞬间,他对上了沙发上你面无表情的脸。
确认你还好好地,他才放松下来瘫在沙发上。
“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他嘚啵嘚说了半天,忽然察觉不对,你为什么不说话?
哈利悄咪咪的抬眸...
ooc致歉
内含哈利/德拉科/塞德里克
哈利
夜深时,哈利才下班回到家,他打开房门却发现屋内一片昏暗。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宝贝?亲爱的?”他试探着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哈利有些急了,他一只手摸索着灯的开关,一只手不动声色的摸上魔杖。
灯光亮起的瞬间,他对上了沙发上你面无表情的脸。
确认你还好好地,他才放松下来瘫在沙发上。
“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他嘚啵嘚说了半天,忽然察觉不对,你为什么不说话?
哈利悄咪咪的抬眸,观察你的脸色,嗯,有点黑,你这是生气了?
为什么?他最近没干什么错事吧,他不动声色的瞄了瞄胳膊,今天的伤已经包扎好了,连血腥味都闻不到,难道你鼻子这么灵?
“呃,亲爱的,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工作不顺利了吗?”哈利一边翻阅自己近一个月的日常,一边试图让你开口。
“哈利”你打断他。
“我在这”他被你严肃的语气吓到,从沙发上弹起来。
“哈利,我累了”
“啊,累了就去睡一觉吧,或者请几天假,我们出去旅游怎么样?”此时,哈利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哈利,你要照顾好自己”你深沉的叹气,避开他的目光。
哈利的声音戛然而止,室内一片安静
“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哈利的声音有些颤抖
拜托,快说这是个玩笑...我承受不住的
他在内心一遍遍祈祷
“哈利,晚安,咱们下次见”你起身准备离开,却发现衣角不知什么时候被他紧紧攥住。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亲爱的,我不懂”他固执地一遍遍重复,幼稚的觉得只要他装作没听见,他就不用面对。
拜托了,哪怕是骗骗我。
德拉科
“小龙”你敲了敲书房门,得到允许后走进去。
你坐在他对面,沉默的看着他不说话。
德拉科正在查看堆积如山的资料,却一直分给你一部分视线,看到你不说话,他有些疑惑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小龙,你要记得好好吃饭,不要忙起来就什么都忘了”
“好,我知道,再说,我不是还有你吗”
“我也不会一直陪着你,你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为什么不会一直陪着我?你是我夫人!不陪着我你想陪着谁?你在外边养野男人了吗?”德拉科心里不舒服,嘴上也开始不饶人。
“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了,万一以后把别人骂哭了可怎么办,你又不会哄”
“别说了,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你要离婚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同意的!”
这辈子都不会,大不了就把你锁起来...
塞德里克
“塞德?”
“我在这,怎么不多睡一会,我记得你今天休息?”塞德把手里的早餐端到桌上,看着明显没睡醒的你。
你摇摇头,揉着眼睛扑到他身上,塞德里克习以为常的环抱住你,你满足的把脸埋进他胸口蹭了蹭。
“塞德”
“我在,怎么啦”
你感受到头顶上温热的触感,闭着眼都能想象到塞德里克肯定在温柔的低头看着你。
“塞德,今天会下雨,晾在外面的衣服要记得收”
塞德里克轻笑一声
“知道啦,这种事怎么会需要你担心”
“还有,冰箱里上次买的菜,已经放了很久了,要记得扔”
“好好,我会记得的”
“塞德”
“嗯,我在这,还有什么指示?”
“我们暂时不能见面了”
你感受到头顶的手顿了顿,耳边传来的是塞德里克剧烈的心跳声,他很慌乱。
“为什么,你是...要出差吗?要多久,我会在家等你回来”
等多久都可以,但你必须要回来
齐司礼:当他患上肌肤饥渴症,却看见你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
最近发现齐司礼有点不一样了
“齐司礼,你觉不觉得最近你有点奇怪”
他不经意扫了扫狐尾,以一种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了你的怀中
“我很好,没有怪怪”
惬意的眯着眼,享受着你的抚摸
都叠字了还没怪怪....
自从你出差半个月回来后,他就天天黏着你
起初你还以为只是半月不见太过想念,便随着他去了
软乎乎的狐狸不薅白不薅
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接近一个月了,实在是有些反常....
以往都是你主动黏着他,你以为你已经足够黏人了,结果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他圈在一大团白茫茫中,只觉得闷得要命,他又窝在你的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你...
最近发现齐司礼有点不一样了
“齐司礼,你觉不觉得最近你有点奇怪”
他不经意扫了扫狐尾,以一种更舒服的姿势窝在了你的怀中
“我很好,没有怪怪”
惬意的眯着眼,享受着你的抚摸
都叠字了还没怪怪....
自从你出差半个月回来后,他就天天黏着你
起初你还以为只是半月不见太过想念,便随着他去了
软乎乎的狐狸不薅白不薅
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接近一个月了,实在是有些反常....
以往都是你主动黏着他,你以为你已经足够黏人了,结果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他圈在一大团白茫茫中,只觉得闷得要命,他又窝在你的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你的锁骨处,浑身上下只有个脸能呼吸,更闷热了....
试图推开他,他却将你搂得更紧
”齐司礼....热...”
他将狐尾收回,你瞬间感觉如释重负
下一秒却将手揽过你的腰间,腿挤尽你两腿之间
呃...似乎好像更热了...
更更奇怪的是,现在他已经进化到连吃饭都要将你搂在怀里...自从这样后,你都好几顿没完整吃完过一顿饭了...
可除了这些他又好像很正常,什么都依着你,对你还是那么温柔
问他,他就是红着脸蹭蹭你,也问不出个所以来,然后借此索求一番...
你觉得再这样和他在家里宅下去腰真的要废了
自愿申请提前结束假期回公司工作,齐司礼听到后整张脸都黑了
哄了好久才好些,当然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狐狐...我觉得吧...其实我们回到初期的纯爱路线,也很甜蜜,你说是不是...”
“啊!”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又是狠狠一撞,他似乎是要将你的每一寸都留下属于他的气息
十指紧扣,你连个支撑点都没有,只能全然承受
“纯爱?”
“笨鸟...这样不好么”
“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你被/的说不出话,泪眼朦胧的
谁知道你开荤后变得这么不节制啊...享受归享受,但你这来一次也太超标了...
尽管第二天腰还泛着酸痛,你也坚持大清早爬起来
刚掀开被子,便被他抓住手腕,他看起来还有些没睡醒
“笨鸟...”黏糊糊的撒娇语气
不行!不要被这样子迷惑了!
你俯身亲亲他的嘴角安抚他道:“狐狐,我去公司了哦,你乖乖等我回家”
说完就赶紧起身去浴室洗漱,一秒都不能多呆
早晨本就属于高危期,腰痛还是腰废,你心里还是有数的
你走后齐司礼就窝在你方才睡过的地方,汲取着属于你的那最后一丝丝温热气息
直到余温彻底散去
心又开始慌乱了,只觉得浑身难受
不停安抚自己道“没事的...要乖乖等笨鸟回家”
可接近一个月的亲密接触,突然这样分隔开来,他开始无法克制自己
强撑理智,打开衣柜,把你的衣物都抛到了床上,组成一个小窝,将自己蜷缩在里面
“不够...还是不够...”
止不住的心慌和颤栗一点点将他吞噬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许是太爱你了故而更加渴求你
希望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受到你的气息和触碰
给你打去电话,可你没接,不安愈加深了
“笨鸟...”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理他,你在做什么,你还会回来吗
脑海里出现无数种猜测
可你只是在开会手机静音没听到...
理智被一寸寸吞噬掉
不再顾那么多其它,他换好衣物,带上你最爱的甜品,便直接开车来找你
他想见你,想拥抱你,想亲吻你....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的一丝不安
只要见你一面就好了...
刚下会议,手机显示了好几通未接电话和信息
?齐司礼怎么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
“笨鸟...”
“我好想你”
“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为什么不理我”
“你理理我...”
“我想你了”
.....
“我想见你”
好多好多条白色信息框框,看的你是眼花缭乱
齐司礼这是咋了!?
这才几个小时呢?
给你整得都有点诧异了,一瞬间没注意到出门时的门槛,又穿了高跟鞋,
结果就是被狠狠绊了一下,脚还崴到了,眼看着和地面距离越来越近,突然被拉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中
“前辈!你没事吧?”
吓死了吓死了,简直是惊魂未定
一看是新来的b组设计部经理,大家都是经理,人家才21就做上了和你一样的位置,却天天管你叫前辈,倒是让你有些自惭形愧了
不过这人倒是挺热情友好的,你赶紧向他道谢
“我...我没事,谢谢你哦”
边说边想着起身
“嘶”
那门槛有些波折,不仅崴到了还将你脚踝给刮肿了
痛的有些起不来身
那人直接将你抱起来
“前辈,我带你去临时医药室,还是赶紧处理下的好,你别勉强了”
你就这么被抱起来..天呐...一旁刚刚散会的同事一个个正吃瓜起哄的看着你俩
“我我我....我可以的,我没事”
他自顾自抱着你离开了此处,你虽然知道这人热情但也没必要这么助人为乐啊...
那么多双眼睛看见了,还指不定要怎么传怎么起哄呢
更别说猫哥那几个最爱吃瓜的...
还有好几个拿起了手机,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要发公司cp论坛了...救命...你们不是说这是小众爱好吗
你生怕被发到论坛上,要是被齐司礼看见了怎么办,赶紧把脸窝进他的怀里藏住
虽然他现在不在万甄了,可论坛他还是有的
路过走廊的时候,恍惚间看到一缕白毛,心瞬间吊到顶上
!!!
不过就那一瞬间,或许是眼花了吧,希望是眼花了
方才发生的一切齐司礼都尽收眼底
面上毫无生气,双手却已经窜到发白甚至开始颤抖
满心期待欢喜的来看你,见到的却是你窝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还依靠着那个男人的模样....
俩人紧紧相贴...面对那么多人的起哄你甚至害羞的将脸埋进了那男人的怀里
他只觉得在这里再多呆一秒都要控制不住自己
强行克制住自己,回到了家
心底的不安和愤怒汇合在一起,让他逐渐无法控制住灵力的涌现
甚至都压制不住兽身的浮现
特别关注的论坛,弹出一条消息
#最新姐狗文学!天降羁绊,英雄救美,超绝公主抱!
热情阳光开朗小太阳X温柔细腻大姐姐
双强cp等你来磕#
还附上了你被那男人抱在怀里的照片...
理智彻底被吞噬去...明明你才是他的小太阳...但...你也会喜欢那样明媚的耀眼嘛
你赶紧处理好工作,打齐司礼电话他也不接消息消息也不回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开始浮现...别说今天那嘬白毛真的是他吧
想要开车回家,可这腿又不顺你意
其他大部分同事都已经下班回家了,你急着想在路边打车又是高峰期
一辆黑色车子停在你的眼前
“上车吧,我送你”
本来今天的乌龙闹的已经够大了,想拒绝来着,他却温和的对你说道
“如果你现在不上车,按这情形或许还要等上一两个小时哦”
权衡利弊下来,认命的打开了车门
像他致谢着“今天实在是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大家都是同事,自然要相互照顾”
“更何况,你于我的意义不仅仅只是一个普通同事”
!
此话一出,意思明了,你甚至不知该如何解释
和齐司礼一直是地下恋情,没有公开过,所以别人不知道这样表白你,也正常
你尴尬笑笑看向窗外,他也只是笑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到了家一旁后,你赶紧下车再向他好好致谢一次
他本来还想送你到家门口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真的可以,谢谢你了!”
说着就赶紧转身往回走
这要是送到家门口,被齐司礼看见了就完蛋了
窗台的金眸亮了一瞬,随机转为最原始形态的竖瞳,寒意深不见底
【穹x你】小浣熊从垃圾堆里翻出了超可爱的小女友
崩铁穹x你,快要饿死所以去翻垃圾桶的你结果被超可爱的小浣熊给翻到了
ooc警告
0.0
穹喜欢垃圾桶,更喜欢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你。
不过他有点苦恼,你好像和他一样喜欢垃圾桶,甚至比喜欢他要更喜欢。
“你今天都去翻了三个垃圾桶了,都没有亲我三下,你更喜欢垃圾桶!”
小浣熊在和你闹脾气。
但你只是眨眨眼,摸摸小浣熊:
“垃圾桶里能开出惊喜!”
小浣熊乖巧点头,下一秒就咬上了你的嘴。
“宝宝,我也能给你惊喜!”
嗯,是惊喜,草莓味的小浣熊。
0.1
你出生就是在一个不富裕的星球,本就贫穷到吃不起饭的家庭由于新生命的到来,你只能被迫离开家。
但你...
崩铁穹x你,快要饿死所以去翻垃圾桶的你结果被超可爱的小浣熊给翻到了
ooc警告
0.0
穹喜欢垃圾桶,更喜欢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你。
不过他有点苦恼,你好像和他一样喜欢垃圾桶,甚至比喜欢他要更喜欢。
“你今天都去翻了三个垃圾桶了,都没有亲我三下,你更喜欢垃圾桶!”
小浣熊在和你闹脾气。
但你只是眨眨眼,摸摸小浣熊:
“垃圾桶里能开出惊喜!”
小浣熊乖巧点头,下一秒就咬上了你的嘴。
“宝宝,我也能给你惊喜!”
嗯,是惊喜,草莓味的小浣熊。
0.1
你出生就是在一个不富裕的星球,本就贫穷到吃不起饭的家庭由于新生命的到来,你只能被迫离开家。
但你什么都不会,被赶出来的第三天就差点饿死在街头。
还好你比较不要脸,和街边一样流浪的小狗抢吃的。
虽然很狼狈,但总算是活下来了。
但是被你一脚踹开的小狗就惨了,跟了有钱人三天才偷偷叼走的吃的,被你给抢了。
怒向胆边生,直接奋起就对着你追着咬。
最后一人一狗累趴在垃圾堆上,你随手操起一个罐头就往狗那边扔去。
欸,等等,罐头…
你发现了新大陆,那狗也不冲你龇牙了,你俩暂时达成了共识。
分食了那盒鱼罐头。
自此,你和小狗的翻垃圾生活就正式拉开帷幕了。
你甚至给你和小狗都做了个垃圾桶的外壳。
意外是从那天,你和小狗披着垃圾桶的外壳在清点收获时。
不知道从哪里掉下来一只小浣熊直直的砸向了你们。
小狗反应快,叼起一个罐头跑得飞快,才免于被砸成狗饼。
甚至还救了一个罐头。
唯独没想起来把你也拖走。
当然,它也拖不动你。
于是,你被小浣熊砸翻在地,手中拿着的垃圾桶盖子也被摔到了一旁。
你头被摔的有些晕,懵懵的坐起来,看向同样扶着头有些懵的家伙。
他一头灰色的头发,打扮得不算华丽,很简单随意,鎏金色的眸子此刻闪烁着迷茫。
好像一只超大只的小浣熊。
穹感受到了一道视线,晃了晃脑子,把摔下来的眩晕感抛之脑后才顺着视线看去。
结果他只看到了一只垃圾桶,还在悄悄的往他身边挪动。
穹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活了的垃圾桶,突然从里面伸出了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
穹搓了搓眼睛,眯了眯眼,又看了看落在自己身边的盖子。
捡了起来,学着你的样子,一点点的往你身边挪动,把盖子递到你手上。
“谢谢。”
你下意识的道了声谢。
然后猛地意识到不对,赶紧把盖子盖在了头上,只露出一点缝隙来看他。
穹听到你的声音,眼睛更亮了,透过那一点缝隙,他看到了你圆圆的眼睛,带着警惕又好奇的看着他。
好可爱!
他要去告诉丹恒,垃圾桶化成人了!
你还在观察着看上去有点傻乎乎的小浣熊,结果小浣熊直接连桶带人给你一起抱了起来。
欸?
“小垃圾桶,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他抱着你一边跑还一边安慰你,但是这兴奋的语调,怎么都不像是什么好人吧。
你悲催的看着小狗叼着罐头,目视着你远去。
像极了在问你:今晚还回来吃饭吗?
你:……
尝试着挣扎着想从他怀中滚下来,下场就是他直接把盖子给你关死了。
彻彻底底看不见外面了。
直到再次能掀开一点缝隙的时候,你周围的环境也已经是天翻地覆了。
唯一不变的是,小浣熊依旧一脸期待又兴奋的看着你。
狗狗桑,今晚看来是回不去了。
0.2
你一点都不想从垃圾桶里出来,陌生的环境让你很不安。
但是小浣熊一直在你旁边烦你,还问你是什么类型的垃圾桶。
“我才不是垃圾桶呢,你这只可恶的浣熊!”
你哼了一声,把垃圾桶挪了挪,转过身去不理他。
穹看你笨拙的动作,觉得又可爱又新奇,一点都不计较你叫他浣熊,还撑着脸笑眯眯的跟着你挪动。
你往那边,他就往那边,总是主打就是要和你面对面。
你也是奇了怪了,这垃圾桶不是四面一样吗,他怎么非要面对着你。
“因为这样可以看到你的眼睛啊。”
你才刚一这样想,穹就毫不避讳的回答了你,吓的你直接把盖子完全盖了起来。
“才不要给你看。”
透过桶身,你的声音闷闷的。
但是落在穹耳朵里,就更加可爱了。
手不自觉的放在了你的盖子上,他真的很想看看你。
于是你们开启了垃圾盖争夺赛。
最后以他失败,你气鼓鼓的挪到了角落告终。
“你别生气好吗?”
小浣熊声音听上去有些失落,更多的是慌张,怕你真的不理他了。
你轻哼了一声,露出一条缝隙,伸出手在低着头的穹额头上弹了一下。
“好了,我不生气了。”
穹摸了摸额头,还真有点痛,你是真使劲,但是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你真是一个脾气好的垃圾桶。
小浣熊欢喜的又把你抱住了。
等到丹恒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场面就是,穹抱着垃圾桶,垃圾桶里还伸出了一只手,正在薅这穹的头发。
放恐怖片里,绝对是惊悚场面,但现在,丹恒只觉得头疼。
强硬的想把穹拉开,结果这家伙死活不放手。
你看到有其他人,又十分迅速的把手收回,装死。
丹恒都被你们气笑了。
“所以你说,这是垃圾桶成精了?”
丹恒指了指继续装作普通垃圾桶的你。
穹点了点头,又看到你悄悄露出一点的眼睛,冲你眨了眨眼。
丹恒自然也看到了,不过他很清楚,你根本不是什么垃圾桶精。
叹了口气,想把你头上的盖子拿开,但你就是不放手。
穹也帮着你制止他。
“丹恒,不准欺负她。”
你在垃圾桶里也点了点头,小浣熊还是很好的,至少会帮你。
丹恒:?
最后还是抵不过食物的诱惑,你恋恋不舍的松开了盖子。
“我出来,真的都给我吃吗?”
失去了盖子的保护,你整个人都没有刚才的气势了,连声音都小心翼翼了起来。
你见丹恒点了点头,他也不像坏人,才敢从垃圾桶里走出来。
穹看到你,比看到垃圾桶时的眼睛都要亮,脸色也莫名的有些泛红。
他就说,垃圾桶化人一定很可爱!
你身上脏兮兮的,和列车舒适干净的环境格格不入。
你感到十分的无所适从,很想要逃,但是又被眼前精致的食物给吸引住了。
而且,从你一出来,穹就一直拉着你的手,你想挣脱都挣脱不开。
“你快放开我呀,我要吃东西!”
他还拉着你的右手,你根本没办法吃东西。
穹哦了一声,小浣熊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下一秒,食物就塞到了你嘴里。
“你…!”
根本没给你说话拒绝的机会,一口接着一口的喂你。
最后他居然还想要帮你洗澡,被三月和丹恒严厉制止了。
穹•失落版:小垃圾桶都没有拒绝!
你:我不是垃圾桶!而且,我拒绝!!!
穹:真的不可以吗?
然后额头上又挨了你一下。
0.3
穹特别爱投喂你。
每次看到什么好吃的,肯定买很多,然后把你堆起来。
让你想到你在垃圾堆的时候,也是这样被垃圾围绕的。
不过现在,居然是食物了。
你把小狗也找了回来,第一天就给它吃吐了。
还追着你吐。
气的你差点想把它扔下列车。
穹还在一旁拱火,说要把它扔到雅利洛上去,冻成冰雕。
然后小狗和小浣熊就打了一架。
打完了,可怜兮兮的他还会趁机长手长脚的抱住你,求安慰。
获得你的摸头后,就对着明显不想理他的小狗炫耀。
列车上的人都很好,让你感受到了你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三月特别爱拉着你玩,不让你和穹一起,怕你被他带坏。
“小浣熊很好啊。”
你眨着单纯无辜的眼睛,认真的和三月说。
三月捏了捏你软软的脸,又看了看蠢蠢欲动的穹,得意的抱住你:
“我才不要让你和他去翻垃圾呢!”
你更加无辜又真诚的道:
“可是我本来就喜欢翻垃圾啊。”
三月:“不,你不喜欢,不要跟着他学。”
当然,三月还是制止不了小浣熊悄悄的找你。
“我们真的要悄悄溜进丹恒的房间吗?”
你拉住了跃跃欲试的穹,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突发奇想要这样干。
穹拉着你的手臂晃了晃,还自然的将头靠在了你肩膀上,撒娇:
“我想要你的垃圾桶嘛,好不好?”
?
不是很理解,但是撒娇的小浣熊你拒绝不了。
所以你在外面放风,穹溜了进去,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不出所料,你俩人赃并获。
他还不肯从桶里面出来。
你想要拉开盖子,但死活拉不开。
这场面,似乎有那么一点熟悉。
丹恒,三月,姬子阿姨和杨叔纷纷把目光投向你。
桶里面的穹也闷闷的发出声音:
“我不管,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就不出来了。”
好厉害的道德绑架。
原来他非要深更半夜来是为了这个啊,而且,还用的是你之前的招数!
真是不要脸的小浣熊!
可惜,这只小浣熊你还真挺喜欢的。
所以就在你要答应的时候,三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匹诺康尼样式的垃圾桶。
瞬间把穹给吸引了出来。
三月也趁机抱住了你:
“搞定!”
但是穹并不会那么容易放弃,所以…
你看着摆了一屋子各式各样的垃圾桶,你是真的拳头硬了。
“大傻穹,你要干什么!”
穹难得的不好意思了起来,扭捏的像个小姑娘,拿出一束花…?
不对,是垃圾桶样式的花,递给你,眼睛亮亮的看着你:
“我喜欢你,比喜欢垃圾桶还要喜欢!”
确实很真诚的话语,也明显的表达出了他真挚的心意。
但,谁家好人这样告白的呀!
你家小狗冲他汪汪叫着,下一秒,就被你踹开了。
“嗯,我也喜欢你,比喜欢垃圾桶还要喜欢。”
小狗惊掉了下巴。
然后冲你俩叫。
再次被你一脚给踢开了。
小狗这次吃到了真的狗粮,不过是垃圾桶味的。
彩蛋是小浣熊恋爱进行时和一个恋爱小访谈
我真是穹厨,但我好像没怎么写过他,这就是越爱就越难下手吧
喜欢的宝子点点红心,爱你们哦!
妹妹嫉妒我的丈夫是青丘第一痴情种,重活一世,她毫不犹豫抢走,义无反顾跳进这个火坑
上一世,我和妹妹一起嫁入青丘的涂山氏。
妹妹心比天高,她想当青丘的女主人,所以她嫁给了狐王瑞泽。
而我只图个安稳,则嫁给了狐王的弟弟白狐瑞安。
狐王瑞泽为守护青丘身受重伤,妹妹悉心照料,他却依旧冷眼相待。
妹妹名义上是青丘王后,人人却都看不起她。
而瑞安却待我如珠如宝,被人说是青丘第一痴情种。
重活一世,妹妹毫不犹豫地抢走了瑞安。
可是她不知道,所谓痴情种的真实面目却是……
1
我是人族酋长的千金慕昭。
我重生了。
重生到了我和妹妹慕云选夫婿的日子。
我的手颤抖不已。
上一世因为慕云的嫉妒,我被她千刀万剐,现在我的身上还在隐隐作痛。
望向慕云的时候,我的眼里迸发出深...
上一世,我和妹妹一起嫁入青丘的涂山氏。
妹妹心比天高,她想当青丘的女主人,所以她嫁给了狐王瑞泽。
而我只图个安稳,则嫁给了狐王的弟弟白狐瑞安。
狐王瑞泽为守护青丘身受重伤,妹妹悉心照料,他却依旧冷眼相待。
妹妹名义上是青丘王后,人人却都看不起她。
而瑞安却待我如珠如宝,被人说是青丘第一痴情种。
重活一世,妹妹毫不犹豫地抢走了瑞安。
可是她不知道,所谓痴情种的真实面目却是……
1
我是人族酋长的千金慕昭。
我重生了。
重生到了我和妹妹慕云选夫婿的日子。
我的手颤抖不已。
上一世因为慕云的嫉妒,我被她千刀万剐,现在我的身上还在隐隐作痛。
望向慕云的时候,我的眼里迸发出深深的恨意。
我还没有开口说话,慕云就立马对着父亲说道,“父亲!我要选瑞安!”
她的眼里全都是势在必得,甚至还觑了我一眼。
这一刻我瞬间明白了。
原来她也重生了。
上一世她嫁给了狐王瑞泽,成为了狐王后。
慕云向来自视甚高,成为狐王后更是她一生所愿。
只是没想到瑞泽不爱她。
高大俊朗权势滔天的枕边人对她没有一丝感情。
甚至新婚之夜让她独守空房,让她成了整个人青丘的笑话。
但有了权势,慕云依旧趾高气扬。
这些不足以让她放弃瑞泽。
真正让她放弃瑞泽的是,她嫁给瑞泽没多久之后,瑞泽就因为守护青丘身受重伤。
瑞泽出事之后,整个青丘就蠢蠢欲动了起来。
诸王都想踩着瑞泽的尸体上位。
那会儿瑞泽失踪,族里的大家长们便推举瑞安上位。
这让慕云彻底破防。
她本以为她嫁了狐王,处处高我一头。
结果最后她的丈夫生死不明,而我的丈夫则要成为狐王。
更何况大家都在说,瑞安爱我爱得要死要活,是青丘第一痴情种。
权势滔天且爱我如命的丈夫。
这几点直接让慕云恨不得杀了我。
她约我到青城山上,哄骗我喝了带药的酒,把我千刀万剐,直接抛尸悬崖之下。
至于她为什么会死。
我也不清楚。
父亲颇有些疑惑地望着她,“云云,你不是一直想当狐王后吗?怎么不选瑞泽选瑞安啊。”
慕云在大家眼里向来野心勃勃。
一心要当天底下最高贵的女人。
这次慕云却很坚定。
“父亲,我已经想明白了,瑞安性格更温柔,他一定会对我好的。”
慕云的眼里露出了小女儿情态的向往。
她看着我,眼里的嘲讽都忍不住,“更何况,当狐王后这种事情,我当然要让给姐姐了,毕竟姐姐比我大,比我稳重呢。”
父亲并不在乎是谁当狐王后。
只要我们人族能有一个王后便好。
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慕云的请求。
慕云走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慕雪,这一世我一定会狠狠地把你踩在脚底下!”
我什么也没有说。
只是微微地勾起嘴角。
比起冷漠无情的瑞泽。
她不知道所谓的痴情种瑞安,才是那个真正恶狐。
2
我和慕云交换了婚帖。
明显青丘那边并不在乎他们娶的人是谁,所以对我们姐妹换亲并没有丝毫的意见。
他们要娶的是人族酋长的女儿。
至于是哪个女儿他们并不在意。
瑞安向来风流多情。
知道自己娶的是慕云之后,便带着百来抬聘礼来了人族。
可以说是出手阔绰,十里红妆。
若是慕云也是狐狸。
这一刻她的尾巴都会因为高傲翘了起来。
她柔柔弱弱地走到我面前,眼波流转之间都是恶意,“姐姐,怎么姐夫不来给你送聘礼啊,还是叫他手下送来的呢,你看瑞安可是亲自给我送来的。”
和上一世一样,身为狐王的瑞泽自然不会屈尊自己送聘礼,而是让手下的狐狸代劳。
而自诩痴情种的瑞安,则带着他的聘礼表演他是多么重视这个妻子。
要不是我有上一世的经验。
我还真当瑞安有多么痴情。
他无非是想在人族立下他重视人族妻子的形象,有朝一日他争夺王位的时候,成为他最大的助力。
慕云没看到我眼里嫉妒的眼神,她极其的不甘心。
她继续说道,“姐姐,你看姐夫真是不重视你呢,找男人还是要找瑞安这样的,对妻子好最重要。”
瑞安宠溺地摸了摸慕云的头。
慕云知道我是重生的。
她就是要故意刺激我。
让我看着我上一世的丈夫对另一个女人温柔小意。
世人都以为我和瑞安鹣鲽情深。
可是我根本不爱他。
看着瑞安疏朗白净的侧脸,我的身体下意识地抖动了一下。
上一世我本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谦谦君子。
刚刚嫁给瑞安那会。
我以为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没过两个月,瑞安的真面目就暴露出来了。
我发现他不仅和狐族的各位长老有勾结。
还意图篡位。
本来这些事情我不该管,我也管不了。
可是他为了笼络那些长老,居然把我送到那些长老的床上。
让他们用各种肮脏的手段和我苟合。
等我每次一身伤回家的时候。
瑞安就会暴怒不已。
他扇我巴掌,把我吊在柱子上。
各种荡妇羞辱我。
说我恶心下贱就是一个淫妇。
他像是心理有问题一般。
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虐打我。
可是分明,是他为了笼络人心亲手把我送到别人的床上。
瑞安极度的自卑却又极度的自信。
他不甘心自己的女人被人作践。
可是他只会用这种下作的办法让自己上位。
所以他扭曲至极。
一边在外面扮演着痴情种对我无微不至。
一边在家里营造我的人间炼狱,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初哪怕慕云没有把我千刀万剐。
我大概也快活不下去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世慕云自己却选择了瑞安这个变态。
我勾唇一笑,“好不好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
慕云和瑞安两个人听到我的话。
瞬间脸色一变。
3
“谁说我没有来。”
一道冷冽磁性的声音响起。
是瑞泽。
瑞安和狐族的人,一看见瑞泽就跪了下来。
“臣,见过狐王殿下。”
我清楚地看到瑞安眼里的不甘和野心。
他和瑞泽是同父兄弟。
只可惜瑞泽是狐王后的儿子,而瑞安只是一个私生子,按青丘的规矩来说,瑞安根本不能登上狐王的位置。
所以他就像阴沟里面的臭虫一样。
窥视着瑞泽辉煌的人生。
不过我有些疑惑。
上一世提亲的时候,瑞泽并没有亲自过来。
这一世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望着面前强大冷漠俊朗的男人,一瞬间我的心突然跳得飞快。
瑞泽瑞安虽然是兄弟,可却不是一个母亲生的。
所以瑞泽的美貌宛若天人,而瑞安只是算是清俊。
要不然上一世慕云也不会想方设法地勾引瑞泽了。
只可惜瑞泽对她没有半分意思。
我心想嫁给瑞泽,总比嫁给瑞安那个变态好。
独守空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还满意吗?”
瑞泽指着那堆聘礼。
我有些意外瑞泽居然会关心我的对聘礼的看法。
“挺好的。”
我们俩不太熟。
所以讲话我有些许的尴尬。
慕云见到瑞泽来了,本来一口银牙都要咬断了。
这时候看见我们两个人这么生分,她立马又趾高气扬了起来。
“瑞安,你剥荔枝给我吃好不好。”
她的眼里全是对我的挑衅。
可惜我根本不在乎。
她拿着一颗荔枝给我。
“姐姐,你也吃一颗吧。”
她凑近我的耳边,嗤笑了一声,“慕雪,你这辈子都只能守活寡,现在成了狐王后你也别得意,反正我总有一天会取而代之的。”
她的嘴脸就仿佛她已经成了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神一般。
慕云认定瑞安会篡位成功。
以后会让她掌管天下权,还对她一个人痴情。
只可惜啊慕云。
瑞安的变态你真的受得住吗?
至于瑞安。
我比谁都清楚他几斤几两。
他就算是上位了也不可能玩得过那些狐族长老的。
无非是一个被架空的王罢了。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有你这种妻子,瑞安也只是一个废物。”
或许是我的眼里的讥笑太过。
慕云几乎是瞬间便了脸色。
“你!很好!”
她咬牙切齿地走到一旁,端了一杯红酒走了过来。
慕云仗着瑞泽不在乎我。
也不可能会帮我出头。
她居然拿着红酒,直接从我的头上倾泻而下。
“姐姐不好意思啊,手抖了。”
她的眼里都是藏不住的,深深的恶意。
上一世她也是这样看着我。
给我下药,千刀万剐。
想起那痛彻心扉的感受。
我恨不得让她也承受这般痛苦。
嚣张,跋扈。
慕云向来就是这样的。
我直接伸手给了她狠狠一巴掌,眼神高高在上不屑一顾,“怎么,现在什么猫猫狗狗都敢对将来的狐王后这副态度了吗?”
瑞安和瑞泽都瞬间看了过来。
慕云不可置信,“你居然敢打我!”
【星乙】【原乙】提瓦特众神:呼雷,我们听说你天下无敌?
一、
彦卿和云璃吵着要连你一起教剑法时,你没同意,理由是斯科特这种小喽啰由三月七一个人去打就好,还不劳你这个五星主角大发神威。
还好你们仨五星窝在一起说这话时,斯科特不在,三月七也不在,不然你真的怕三月七被你的毒舌气到之后,没过几天就爆改五星记忆女神,给你来个天大的惊喜。
至于斯科特…哦,谁在乎呢?
反正他也注定了赔礼道歉学猪叫,不过是你们采取的方式不同,这么说的话他还得学猪叫不止一次,好像有点惨过头了。
你没良心地在心里偷笑了下,然后无所事事地摇了摇头。
要说你为什么拒绝云璃和彦卿的理由,那当然只有一个。
这也太不刺激了吧。
打个斯科特算啥啊,......
一、
彦卿和云璃吵着要连你一起教剑法时,你没同意,理由是斯科特这种小喽啰由三月七一个人去打就好,还不劳你这个五星主角大发神威。
还好你们仨五星窝在一起说这话时,斯科特不在,三月七也不在,不然你真的怕三月七被你的毒舌气到之后,没过几天就爆改五星记忆女神,给你来个天大的惊喜。
至于斯科特…哦,谁在乎呢?
反正他也注定了赔礼道歉学猪叫,不过是你们采取的方式不同,这么说的话他还得学猪叫不止一次,好像有点惨过头了。
你没良心地在心里偷笑了下,然后无所事事地摇了摇头。
要说你为什么拒绝云璃和彦卿的理由,那当然只有一个。
这也太不刺激了吧。
打个斯科特算啥啊,昨天你才在匹诺康尼和红砂金翡翠谈笑风生,你和虚无令使合作一块救了匹诺康尼。
今天你摇身一变,开始和斯科特这么个手下败将大战三百回合。
哎,提不起劲。
不说星神,怎么的也该让爷大战个毁灭令使了吧。
你抬起头看天,在这种安静和谐的日子里大言不惭地说。
反正随便说说又不会当真,难道还真有哪个路过的令使星神什么的听见了,把你抓走不成?
二、
你被呼雷抓走了。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被他变成小浣熊抓走了。
什么?
步离人还有这等技能??
跟着呼雷一起跑路的步离人们含羞带怯地挠了挠脸:“我们都能变成狐人了,老大凭什么不能把你变成浣熊?”
他说的好有道理,可是为什么是小浣熊?
如果可以的话,你希望呼雷可以把你变成一只垃圾桶,也让你体验一下垃圾桶的一生。
呼雷捏了捏你毛茸茸的耳朵,呵斥你:“老实点!”
你乖乖地垂下了耳不再说话。
这下可糟糕了啊,他把你变成这么只小浣熊,你连球棒都掏不出来了,一身技能被封印了个干干净净,这boss被关了这么久脑子怎么还这么好。
你有点烦,虽然烦的不多。
三、
你被呼雷抓住是一个意外。
说来说去都怪斯科特。
你本来只是个拿了邀请函来参加仙舟仪式的快乐路人,姬子她们负责和景元社交,三月七负责比武做活动,你一个一岁多的星核精负责在仙舟上连吃带拿。
还有椒丘亲自给你做药膳滋补身体。
嘴里叼了杯大满贯滋补奶茶,你背着双手看天装逼,正在感叹这个世界真是无聊透顶,寂寞得不行。
还不忘记拍下提瓦特喝不到的椒丘亲制特产发九宫格朋友圈炫耀,然后得到了一串回复。
雷电影:【黑色丸子?】
你:【…那是珍珠。】
钟离:【奶茶?此为何种茶,钟某为何没听闻过?】
你:【嗯…奶茶和您平日里喝的茶叶,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的。】
温迪:【酒,什么酒?】
你:【温迪,你是不是又喝多了啊…】
一番聊天之后,你答应了几位提瓦特老闲人下次给他们也开个夕阳红仙舟旅行团吃吃喝喝,至于为什么芙宁娜和纳西妲没加入你们的旅行团,大概是因为她俩的年纪还没到夕阳红。
聊的正起劲,你没注意到脚下的石砖突然松动了一下。
果然丹恒常提醒你的走路不要玩手机还是有几分道理。
在掉下去之前,你抬头,看到了满脸无辜的斯科特。
他正因为输了和三月七的比赛心情不好,开着公司的机器人就偷偷地在这片没人监视的荒郊野岭乱杂。
然后他把你砸进去了。
一同砸进去的还有看见这事后试图伸手捞你的椒丘。
本来你和椒丘的身手摆在这里,就算莫名其妙掉进什么洞里也不算大事。
但是在坠落到半空中时你就开始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越变越小,毛茸茸的,想要拿把光锥出来全都提示和你的浣熊星途不匹配。
完…啦…
你在心中哀嚎。
四、
完啦。
斯科特也在上面哀嚎,前段时间和三月七比武时他有幸见识过你的人脉,早已经将你拉进绝不可作对的顶级危险人物,现在他在思考,作为把你砸进洞里的罪魁祸首,他是回仙舟摇人救你然后被你的朋友们折磨比较合适,还是就地陪你跳进去殉情更合适一点。
你应该不会需要他的殉情。
斯科特摸着泪回去准备先找景元。
你被呼雷拎住了后脖领,他另一只手提着只小狐狸,简直不用说你就能猜到这又是哪位和你同病相怜。
小狐狸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无奈神色,你冲椒丘狐狸耸了耸肩,示意你现在也无能为力。
毕竟你翻遍了你的背包也没翻到适合浣熊命途的光锥,是说有浣熊命途的话,莫非还有浣熊星神吗?
你有点急,但是也不是很急。
呼雷还在那和手下商量着能不能靠你做人质冲出仙舟。毕竟大家都听说了你人脉王的故事,有你在手上,谁都会投鼠忌器的吧。
而且他们都躲到幽囚狱了,也完全没给你向外传消息的机会,难道还能有人和你心电感应现在就杀过来?
对此,你在呼雷凶恶的目光里,从他的手心跳了下来,然后小浣熊插临时锚点,对空气鞠躬,举出小红旗。
你笑了笑,朗声冲着逐渐出现的传送门说:“各位提瓦特的游客们,欢迎来到仙舟,现在我们参观的是仙舟第一个景区,幽囚狱。”
“哦,温迪你问这大个子是什么?”
这呼雷啊。
五、
呼雷看着突然从天上砸出来的两男一女,目瞪口呆。
他都特地选了块没跃迁点的地方,哪来的人啊!
这都行?
END
彩蛋是提瓦特三神的夕阳红旅行团之行。
当彦卿穿到云五时期
“通缉犯!!!”
当彦卿再一次把通缉犯三个字说出口,沉默就是一个非常能体现出一个人心情的方式。
……
彦卿os(完,我貌似没武器)致某些被镜流收走的武器
……
应星os(不是,他不是昨才…)
……
白珩os(我不该把他带过来的)心虚的白珩
……
三个人各心怀鬼胎[手动狗头]
……
{跳过一段来自我介绍和解开误会的话,因为我不会写}
三人在稀里糊涂勉强靠各自脑补解开误会后,又不知道在过程中出什么错误,找了家餐馆坐下吃饭。
彦卿虽然在心中竭力告诫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刃,但由于被之前打的太过惨烈(指:穿越的时候正好在...
“通缉犯!!!”
当彦卿再一次把通缉犯三个字说出口,沉默就是一个非常能体现出一个人心情的方式。
……
彦卿os(完,我貌似没武器)致某些被镜流收走的武器
……
应星os(不是,他不是昨才…)
……
白珩os(我不该把他带过来的)心虚的白珩
……
三个人各心怀鬼胎[手动狗头]
……
{跳过一段来自我介绍和解开误会的话,因为我不会写}
三人在稀里糊涂勉强靠各自脑补解开误会后,又不知道在过程中出什么错误,找了家餐馆坐下吃饭。
彦卿虽然在心中竭力告诫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刃,但由于被之前打的太过惨烈(指:穿越的时候正好在鳞渊境挨打),导致印象过于深刻,所以餐桌上他仍时不时的眼睛瞟向应星
……
应星连续两天,被同一个小孩(至少看起来是)喊做通缉犯,现在还和对方坐在了同一个餐桌上,感觉就很微妙
……
白珩低沉着脑袋干饭,回避着应师傅带着审视的目光,不敢抬头
饭后应星带着彦卿又参观一遍工造司,彦卿对那里面普通匠人学徒练习造出的剑表露出浓厚的热爱,但应师傅本人不屑一顾,表明如果想要他锻造的比那些学徒更好
……
临走时彦卿还被应师傅往怀里塞了几个金人模型。
由于之前景元劝说镜流的时候,彦卿的那“将军”二字,导致彦卿的休息地成景元的洞天。
……
景元还在接受镜流的魔鬼式训练,而彦卿已经来到了景元的洞天。
……
……
……
崩崩一下,你就知道
“他们都说,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流浪者难得如此真诚地吐露心声:
“我觉得我是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猪。”
“让你多读书,偏要去杀猪。”
旅行者痛心疾首,摇头叹气:
“你看,小吉祥草王让你乖乖读书,你却天天逃学,最后不就给自己捞了一个杀猪的差事?”
刚从蒙德打牌归来,消息落后的旅行者是在兰巴德酒馆里喝果汁的时候,才惊觉须弥的虚空系统重新开放了。
几天不见,酒馆里的须弥人们突然又纷纷重新戴上了虚空终端。聚在一起,轮流对着虚空发问, 似乎成为了教令院年轻学生们的新潮娱乐。
也就喝杯果汁的工夫,旅行者便听见了四座无数此起彼伏的神经病问题,看到了无数应声浮...
“他们都说,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流浪者难得如此真诚地吐露心声:
“我觉得我是上辈子杀人这辈子教猪。”
“让你多读书,偏要去杀猪。”
旅行者痛心疾首,摇头叹气:
“你看,小吉祥草王让你乖乖读书,你却天天逃学,最后不就给自己捞了一个杀猪的差事?”
刚从蒙德打牌归来,消息落后的旅行者是在兰巴德酒馆里喝果汁的时候,才惊觉须弥的虚空系统重新开放了。
几天不见,酒馆里的须弥人们突然又纷纷重新戴上了虚空终端。聚在一起,轮流对着虚空发问, 似乎成为了教令院年轻学生们的新潮娱乐。
也就喝杯果汁的工夫,旅行者便听见了四座无数此起彼伏的神经病问题,看到了无数应声浮现卡座中的屏幕投影:
“小崩同学!今天天气怎么样啊?”
“不用担心,今天的风一定能刮死你。(微笑)”
“崩崩,搞钱最快的法子是什么?”
“【《须弥刑法大全》.pdf】
喏,都写在这本书里了。”
“崩宝,来,喊我一声爸爸。”
“喊你一声什么?”
“爸爸!”
“嗯,在呢,乖儿子。”
“崩宝你好,我是一名生论派学生。今天在小提老师的公开课上看见了一个旁听的陌生稻妻男孩,个子不高帽子挺大,直接挡住了小提老师可爱的耳朵。要怎么委婉提醒这种人呢?”
“当然是下课单挑啊。(微笑)”
“崩崩好,询问一下半天速通整周网课作业的可能性。”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就是老子的文献综述也没写完,我特么也想知道啊。(微笑)”
“崩度一下,请问怎样伪造家长签字能骗过老师?”
“我都是直接潜入天守阁偷我妈的将军印章。”
“崩崩,吾今日身体发虚头脑发胀四肢酸痛肺动脉流动脉血大动脉喷静脉血,就医时不卜庐大夫说是一种不治之症,要崩崩超一下才能治好,您可以配合一下我的疗程吗?”
“白术大夫的医疗技术还是太保守了,这边给您推荐一位璃月的新派医生,保证药到病除。
【往生堂堂主名片:第二碑半价.jpg】”
如此种种,听得旅行者手上的杯子都掉下来了。
这是什么人工智障?太暴躁了吧?而且,这个声音,越听越耳熟,难道说……
去问店主兰巴德大叔,对方充满自豪地介绍道:
在伟大的摩诃善法大吉祥智慧主的看顾下,经过一段时期的改良与维修之后,须弥的虚空系统再度开放了,据说交由一位来自稻妻的神秘天才儿童全面代管。所以,现在的虚空系统,再也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学术机器了,而是一个充满(过量)感情的智能语音搜索引擎!
全提瓦特最大的智能搜索引擎,致力于让民众更便捷地获取信息,找到所求。瞬息浏览超过千亿的世界树数据,搜索结果极速呈现!
小吉祥草王亲手打造,联合至冬前沿科技,愚人众执行官下岗再就业!
崩崩一下,你就知道!
“让流浪者来负责虚空系统?纳西妲,你是不是吃错见手青了?”
听到确凿的回答,旅行者不禁大叫出声,嘴里的枣椰蜜糖差点喷出来。他刚刚冲进净善宫想问个究竟,正好遇上纳西妲和流浪者在共进午餐,便被邀请一起入席。
坐在对面的流浪者见状,嫌恶地掸了掸袖子,挪得更远了一些。
餐桌上首的小吉祥草王温和地笑了笑:
“多番考虑之下,我感觉这是相对来说……还比较适合他的工作。”
适合他?我看唯一适合他的工作就是去峨眉山景区当猴,给每位路过的游客都赏一个大逼兜。
但当事人就坐在对面,脸色极差,手上紧握送钟之钟,随时可以给他来一轮物理超度。所以旅行者只敢暗中腹诽。
“安排工作还在其次,主要是想丰富一下孩子的校园生活。”
草神稚气的小脸上,流露出初为人母的慈爱之色:
“毕竟……如果我一味安排他去读书听课,他似乎也不是很喜欢呢。”
旅行者敬畏地仰望着她。
不愧是统领学者之国的主神,拥有凡人难以企及的智慧,竟然能够让曾经的愚人众第六席变身小呀么小儿郎,乖乖背着书包上学堂。哪怕你曾经横扫深渊,曾经踏遍世界,曾经散提辖倒拔世界树,铁血手段删库跑路。然而,在小草妈咪慈爱的目光逼迫之下,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学畜。
至冬高管为何转生成为须弥学畜?职场卷王为何堕落到校园摆王?他年轻的养母又将怎样带给孩子一个完整的童年?敬请收看本期小吉祥草王主持的《变形记》真人秀节目!
旅行者啧啧称奇:
“我还以为,就算你要再就业,也是跟你原来的同事,公子、富人、队长、公鸡……他们几个一起,组成愚人众男团,集体出道。”
流浪者不解,蹙起秀气的眉头:
“……什么是男团?”
“哎呀,就是偶像组合男子团体的意思啦。”
流浪者对此嗤之以鼻:
“啧,他们几个逼,能组什么【男子团体】,我看是【男子团伙 】。”
说句实话,如果流浪者自己不答应去上学,谁也不能逼他。毕竟,哪怕纳西妲把教令院的围墙再加高三层,也挡不住这位逃学威龙会飞啊。
当初,他实在承受不住小吉祥草王期待的目光,不愿让她失落,违心地答应下了听学一事。
小吉祥草王显然十分欣慰,立刻递给他一本《教令院招生减章》,笑盈盈地问:
“那么,你想加入阿弥利多派,还是梨多梵谛派,或者悉般多摩派?室罗婆耽派、伐护末那派、刹诃伐罗派也都可以哦!”
流浪者听得头都大了。
派派派派,什么派啊?霍格沃茨的分院帽都没那么多花样。不过,如果真的用分院帽来选择学院,它可能刚接触到自己的脑袋,就会尖叫出分院结果——“阿兹卡班!”
于是他面无表情地回答:
“谢谢,我更愿意选择变成一盘仰望星空派。”
然而,伟大的摩诃善法大吉祥智慧主直接无视了这句话,兴高采烈地宣布:
“那就给你注册一个旁听生的身份吧!不管什么学派的课程,只要你感兴趣,都可以去听听!”
换而言之,为了凑够公共选修课的学分,什么乱七八糟的课都要去听一耳朵。
从此,前愚人众第六席开始了他痛苦悲凉快乐阳光的大学生涯。
开学之日,他拎着纳西妲准备的书囊,刚刚跟着一群新生踏入校门,便见一个穿得如瞑彩鸟般花里胡哨的金发青年迎面走来,佩戴迎新服务牌,满脸慈爱的笑容。
“哎呀,这么小就考上教令院了?又一个小神童耶!瞧这个头,跳起来还打不到学长的膝盖呢。”
妙论派大师兄素来最是怜幼惜小,笑盈盈地伸出手去:
“这么多的教材,看你那小身板,怎么扛得动?让学长来帮帮忙吧。”
那位银发书记官本来在旁边抱臂而立,一副事不挂己的冷淡模样。此刻,循声抬眼,望见了流浪者的面容与装束。他瞳孔一缩,当即狠狠拽住了学长的披风,急促地低声制止:
“别哔哔了!他比你大!”
金发学长只当他在搞笑:
“哈?没想到你这么幽默感稀缺的人,居然也会开玩笑哦?那你说,这位小朋友比我大几岁啊?”
书记官面无表情:
“不多,也就大个五百岁吧。”
“………………啥?”
趁两人说话的工夫,头戴圆帽的小朋友慢慢收回了攥在手里蓄势待发的一个龙卷风大逼兜,翻个白眼,拎着书囊径直飞走了。
那个金毛还在后头热情洋溢地追着喊:
“小学弟,别怕,本校的学长可不是都像他这么毫无人性!欢迎来到教令院,祝你拥有多姿多彩的校园生活!”
后来,流浪者在食堂听到八卦,才知道开学遇见的这两人,艾尔海森和卡维学长,乃是教令院一道知名的靓丽风景线:两位天才,分则各自牛逼,合则两小儿辩日。
接下来,借那个金毛的吉言,他确实度过了十分多姿多彩的校园生活:
熬夜画妙论派的工图;通宵赶因论派的论文;帮素论派在全提瓦特跑腿收集地脉数据;和知论派互相操着二十种语言对骂;在生论派实验室中培养须弥菌子,外面的野生蘑菇只剩最后一滴血还能追着旅行者暴打,实验室里的培养菌却因为他左脚先踏进实验室,娇弱地嘤咛一声,嗝屁了。
同时,他也充分利用了自己的风元素力,包括且不限于:被生论派养的猪追得满校园乱飞;在秋冬扫落叶志愿活动中大显身手,一个人扫完整个校区;每天从净善宫卡点e到教令院上课,踩着签到的最后一秒,在一片崇拜的掌声中乘风飞入教室;在教令院运动会上当场长e起飞,一次性包揽了长跑、短跑、跳高、跳远各项目的冠军;帮小草王取书时,发现智慧宫装潢的顶天书架对于他的身高太不友好,于是直接一个怒风腾天上去……等等,等等。
学校毕竟是学校,不断地重复着抢课、旷课、打卡、跑社团、赚学分、通宵赶DDL、一拖三小组作业、锐评学校食堂:太烂了,有妈妈的味道,还不如我自己拿脚炒出来的……长此以往,任何义务教育接受者都难免会生出几分厌学情绪。
所以,轮到学生上交学年总结报告时,流浪者同学文不加点,操翰成章:
余幼时即厌学。家贫,无从致书以观,遂不观。天大寒,砚冰坚,手指不可屈伸,遂怠。
吾日三省吾身:
文献综述写否?
须弥大学习做否?
第二课堂分够否?
否否否。遂翻墙逃学。
念无与为乐者,遂至黄金屋捶公子。公子亦未寝,变身逐我于中庭。
屋中鲸鱼只一头,皆若空游无所依。佁然不动,俶尔远逝,往来翕忽,似与游者相乐。
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刀剑交横,盖武器原胚也。
何夜无月?何处无原胚?但少狂人如吾二人者耳。
——《学年总结》,又名《狂人日寄》, 又又名《纳西妲劝学记》
万万没想到,他的《学年总结报告》,居然是转交给小吉祥草王亲自批复的。
作为对这份《学年总结报告》的嘉奖,小吉祥草王决定安排他代管虚空系统,听取同龄人的心声,以丰富厌学儿童“乏味”的校园生活。
于是,虚空系统在万众期待中重新开放了。
从此,再也没有高低贵贱,再也没有学历歧视,任何知识都不再设置三六九等的门槛,因为虚空系统会一视同仁地嘴炮所有人。
不是针对谁,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须弥居民使用案例:
“崩崩,我的知论派室友太讨厌了,怎样才能合法谋杀室友呢?”
“把他的尸体埋在一片帕蒂沙兰花圃之下,因为帕蒂沙兰是国家保护珍稀植物,挖它是犯法的。”
至冬居民使用案例:
“崩崩,作为愚人众执行官末席,怎样才能阻止一场温馨的同事团建宴会演变成自相残杀?”
“宴会禁止自带酒水,又没禁止自带刀枪。”
稻妻居民使用案例:
“儿啊,三彩团子要怎么做呀?”
“蒸锅里先放三杯米和一杯水。”
“然后呢儿子?”
“然后把那四个倒霉的玻璃杯拿出来。”
“咦,为什么要把杯子拿出来?你不是说要放三杯米和一杯水吗?缺了杯子,食材不就不全了吗?”
“……闭嘴,拿出来。”
“好吧,那接下来呢?”
“朝着灶台磕三个头,等我回来做饭。”
这套全新的虚空系统广泛地布置在须弥的各个场所,连“三十人团”的监狱中都有信号。经过该智能语音的耐心开导,许多原本有杀人倾向的危险囚犯,最后都出现了自杀倾向。
有教令院学生试图在考试中通过虚空搜索作弊,刚刚键入考题,虚空系统那小嘴就像抹了骗骗花蜜,把人当场骂得脑浆外溢。
崩宝,是由御建鸣神主尊大御所研发及生产的神奇人偶,是须弥国内首个内置语音包的智能搜索引擎。他是一款真正人性化的智能语音,更懂生活,更懂你。内含58个学科,21门外语,是孩子的贴心老师,更有多种语音包,让您的智能生活不再单调,真正是您家庭的一员。
崩宝,他要是陪您,您活不到老!
听说这套虚空系统现在是由草神收留的一位稻妻神秘人士代掌,学生们议论纷纷,准备去向草神请愿,让她管管这朵崩崩小喷菇。
“小吉祥草王大人不会坐视不理的!”
“我们可以找草神大人!”
“对,我们去净善宫!”
大家一起来到净善宫,口中大呼:
“小吉祥草王大人,您得管管他啊!”
却被门口的教令官老阿姨劝返了。
“小吉祥草王大人正在亲自当面批改流浪者阁下的论文,请稍后再来吧。”
谈起那个尊老爱幼的漂亮稻妻孩子,教令官老阿姨满脸欣慰:
“小吉祥草王大人真的很关心流浪者阁下的学业呢,前天还夸他终于会学会写引用文献格式了。”
年轻的学生们一时间都沉默了。他们深陷黑恶势力的恐怖阴影之中,而唯一的救星却正和黑恶势力谈笑风生。在花一般的年纪,他们就已然提前感受到了人生的无常,命运的冷酷,以及善恶界限的狗血与模糊。
再想到,他们的论文最多被导师打满红叉,邮箱发还回来,而流浪者同学却要被迫站在旁边,眼睁睁观看摩诃善法大吉祥智慧主亲手一句句批改自己的论文……学生们不禁生出了一丝丝的恐惧,一丝丝的庆幸,和一丝丝的怜悯。
于是,大家怀着怜悯的心情,纷纷散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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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anks♪(・ω・)ノ
彩蛋——吴下阿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