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影体】历史中的双向奔赴(7)
预警:OOC
原作:为起点文《皇兄何故造反》的二创,不建议任何没看过原作的观看。开辟一下诸朝历史直播体的赛道……
CP:可能有不明显的钰谦成分,毕竟这种历史直播还是正经一点吧,就是大家可以觉得这就是双向奔赴的君臣情,也可以觉得直接嗑CP,反正原作都那个样子了,而且我也不会写太过分的东西……
我觉得应该十几张就能完结吧(乐观),其实我主要是想塞朱祁钰在北宋末那个彩蛋……
【景泰对于谦的珍视体现在方方面面,当然了,君臣之间也是有龃龉的。在景泰一朝,于谦被罚俸禁足的次数很多,这个之前已经说过了,甚至后面还由于顶撞皇帝,景泰一怒之下把于谦下放到了诏狱。这个事情up主研究过各方史料,认为...
预警:OOC
原作:为起点文《皇兄何故造反》的二创,不建议任何没看过原作的观看。开辟一下诸朝历史直播体的赛道……
CP:可能有不明显的钰谦成分,毕竟这种历史直播还是正经一点吧,就是大家可以觉得这就是双向奔赴的君臣情,也可以觉得直接嗑CP,反正原作都那个样子了,而且我也不会写太过分的东西……
我觉得应该十几张就能完结吧(乐观),其实我主要是想塞朱祁钰在北宋末那个彩蛋……
【景泰对于谦的珍视体现在方方面面,当然了,君臣之间也是有龃龉的。在景泰一朝,于谦被罚俸禁足的次数很多,这个之前已经说过了,甚至后面还由于顶撞皇帝,景泰一怒之下把于谦下放到了诏狱。这个事情up主研究过各方史料,认为不能完全怪于谦。景泰的手里自然是有多方信息拿到的结果,于谦手里也没有。而且实际上景泰对此也没怎么折腾,最后还是让于谦回到于府了。而我们接下来不是说君臣间的龃龉,自然是要说君臣间那些有趣的,阳间奔赴的事情。】
【之前讲哲宗章惇那期的时候我就说过,哲宗和章惇君臣二人到了后期熟络起来之后经常互相打趣。比起君臣更像是朋友,那么景泰帝和于谦之间更多的是政治理想的相合,不过在朱祁镇谋反被打为庶人,于谦被封为少师之后他们两个私下打趣就比较多了,不过这个都没有什么意思,接下来,是大家喜欢的青天大老爷智斗恶藩王时间——】
【好吧,我觉得这个事情在明史里面其实还是蛮出名的,为了整饬军屯一事,于谦奉旨出京,近乎是动用了所有能用的仪仗,咳,期间某些貔貅户部尚书还硬是往于谦这队伍里塞了个人方便抄家……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于谦出门刚好和伊王撞上了,伊王就是故意的,然后于谦本来整饬军屯就要从藩王手里回收土地,就更不可能有所忍让。争执里伊王甚至直呼于谦的名讳,说他放肆……于谦也不甘示弱,他说连太上皇也看不上你……哈哈哈朱祁镇也看不上你,现在一听可真是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啊。而且真的,于谦三天两头和景泰吵架,吵完了景泰还给他送东西,伊王可真就,你谁啊?】
【嗯,史料上记载的于少保和伊王吵架,相当解压。顺便,等伊王进京面圣之后也遭到了景泰帝的为难,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为难,又是让人仪仗留在外面不让人休息,又是让他们步行进宫,而在俞士悦的部分著作里,也提到了当时东厂的大珰指桑骂槐,说陛下在处理公然袭击朝臣,威胁地方官员的奏疏……呃,不是,这位伊王大哥,你惹谁不好惹当时被景泰委以重任的于谦……这安排怎么看都是景泰故意的啊?于谦去整饬军屯,代表的可是皇权,你一个藩王和皇权对抗,你当你是朱棣吗?】
本来水镜提到青天大老爷恶斗藩王,大家还以为就是于谦整饬军屯时候的事,结果没想到是这件,被点名的当时偷偷吃瓜的当事人之一的俞士悦,稍微汗颜了一下,决定再凑近一点太子。
沈翼倒是直接:“说谁貔貅呢,这不还是为了户部能有钱,不然继续苏木胡椒折奉吗?”而且他是得了天子允许的!
而此时的朱祁钰表示:“这后世人说的有道理,于卿当初去整饬军屯代表的是皇权,不过当时已有小惩,为了彰显亲亲之谊这事就过去吧。”
伊王暂时性逃过一劫。
胡濙,胡濙只觉得这水镜可真敢说,你当你是太宗吗这话一出来,不活脱脱给当今上眼药吗?伊王当初招惹的又是于谦,满朝文武都知道,王文和于谦这两个人不能惹,王文是自己的战斗力强,而于少师……
于少师是天子宠臣,圣眷正隆啊。当时又不是于少师下诏狱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以为于谦失了圣宠从而尝试横冲直撞,但最后那些弹劾于谦或者攻讦于谦的折子如何了?要不被陛下留中不发,要不被陛下直接转过头来给于谦看了。
王文也觉得,这水镜提到伊王嚣张跋扈,不敬钦差大臣这个事儿,陛下未必会有多生气。一是那伊王在于谦那里又没讨到任何好处,二来陛下当初也惩戒过了,没有让宗室二次受罚的道理。但是这水镜直白点出来伊王这是藐视皇权,陛下搞不好回头会再给伊王记上一笔。
于谦的思绪则是跑远了,他当时原来对伊王说过太上皇都看不上你这种话吗?
明朝初年,朱元璋时期。
朱元璋:“……?”等等,这水镜之前说老二老三走的都比老四早,他还以为老四是根据立嫡立长正常继位,这水镜说“你以为你是朱棣吗”分明暗指的是老四以藩王之位窥伺皇位,所以当时发生什么情况了?
要不先抽一顿这个小兔崽子再说?
此时还没被立太子,但是由于水镜的存在,大家有意无意都默认燕王会是日后太子的朱棣:……
水镜害我!
明朝初年,永乐时期。
朱棣:“这水镜瞎说什么呢,我是不得已奉天靖难清君侧,什么藩王和皇权对抗,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谁不知道洪武35年他爹亲自把皇位传给他的!
建文年间?什么建文,哪有建文。
朱棣的其他朝臣:“……”陛下,您这就很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宋朝,赵匡胤时期。
赵匡胤:“这后世人的意思……难道是说,这朱棣身为藩王对抗皇权还成功了?”这不是闹呢吗?自秦后历代以来,哪有藩王造反成功的啊。
赵光义倒是幽幽地说了一句:“唐太宗……”
“……”虽然唐太宗当年也是藩王吧,但是那个属于中央政变,不属于藩王造反的范畴吧!
【当时的情况特别刻意,于谦无论是仪仗还是语气,都突出一个嚣张跋扈,与他一贯两袖清风,清正廉洁,事务从简的习惯不符。这个一是当时于谦代表的是皇权,支持他的是景泰帝,尤其是对待很有可能成为整饬军屯阻力的藩王,他必要,也必须这么干,不然整饬军屯的阻力会非常大。然后另外一个,我也觉得他这样出行还是挺好的,毕竟之前的刺杀于谦案才刚刚过去不久,护卫多一点这种惹景泰生气的事情发生的概率就小一点。】
【别的不太好说,景泰真的挺重视他手底下心腹大臣的,甚至党争也可以,但是别越界就是了——于谦的重视是另一层次的,于谦的重视在于景泰后期差不多把于谦的衣食住行都给包圆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于谦毕竟两袖清风,还经常被罚俸,要是没有这些赏赐可能没法养家,只不过景泰赏赐给于少师的东西有亿点点多而已。而且这个,本来就是展示景泰对大臣的爱重之心。而且伊王这次其实还踩了个大雷,那个景泰朝比较大的一个案子,我们后世称之为“刺杀于谦案”的事情,可还没过多久呢。】
【当然了,那个案子实际上的性质比刺杀于谦要更加严重的多,总之,就是在这么一个档口,伊王和于谦起了冲突,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说,您是真不怕景泰刺杀于谦案PTSD复发啊。从现行的史料来看,景泰帝本身对于谦似乎有过重的控制欲和保护欲,期间这对君臣也曾反复拉扯,但是至少结果很阳间,相比之下大明后面的君臣组合……那就真一个比一个阴间了,比如说有些臣子劳苦功高最后的结果是没有坟……这里就不讲地狱笑话了,如果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盘点阴间君臣的时候再说这个。】
“任候一事,无论是侵占军屯,截杀贡使都是大罪,尤其是刺杀于卿!”朱祁钰说的倒是直接,“能对任家有所宽赦,已是天恩。”
对此,诸位老大人没有意见,毕竟陛下金口玉言早就定论的事情,那还能有什么意见呢?大家也不敢有意见,也许于谦会有意见吧,但是第一个,他是当事人他对此当然可以有意见,第二个,没看这水镜都说了吗,陛下惯着。
但是于谦对此也没有意见……早有定论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有意见。
而至于伊王和于谦起冲突一事,毕竟刚才陛下已经为了彰显亲亲之谊而轻轻放过了。那大家就当做刚才没听到水镜在说什么的样子吧,毕竟陛下和于少师都不是小肚鸡肠的,于少师也不会因为这等事打击报复他们。
而沈翼,他倒是有点八卦,他现在就想知道后面那个劳苦功高最后却没有坟是怎么回事,这水镜说话都不说明白点,他真的有点好奇啊。
胡濙则是在想,那个后世人嘴里的PTSD什么意思?这后世人怎么不解释一下?
汉朝,汉武帝时期。
刘彻听到藩王和于谦起了冲突之后没讨到好,然后景泰帝为他出头之后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起来,“我就说嘛,藩王还能出什么乱子。”
再者说了,就算出乱子了当皇帝的还收拾不了藩王了?汉朝之后,中央对地方的掌控是逐渐加强的,刘彻为了解决藩王问题还实行了推恩令,而且不管怎么看,这后世的藩王制度和他们也不是一回事。
但是刘彻想了想,还是觉得得多多防备点,毕竟听这后世人的意思,那朱棣不就是藩王觊觎皇位还成功了?
——TBC——
各位很默契的没有提水镜说景泰对于谦有过分的控制欲和保护欲呢……毕竟大家也不傻,当没看见吧.jpg
彩蛋是朱祁钰在北宋末(十),宗老爷子对朱祁钰彻底摆烂了……燕云十六州回来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将军们的死后生活(十)
彩蛋:刘卫:好大儿你可真是我们的好大儿!
天幕好像听到了刘据焦躁不安的内心一般,画面再次猛然亮起,却发现霍去病三人却一同行走在人流中。
“天啊,真是想不到,霍光那小子那么有钱,亏得我前几日还专门给他送了好多灵宝!”霍去病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糖人 ,对着卫青吐槽道,“这后世之人太疯狂了,比我当年还要有事业心!”
卫青疑惑:“去病,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霍光: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也听不懂?
汉武朝的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向霍光 ,原来你这样有钱!
霍光:我不是我没有哥哥别胡说啊!
光幕上霍去病哼哼两...
彩蛋:刘卫:好大儿你可真是我们的好大儿!
天幕好像听到了刘据焦躁不安的内心一般,画面再次猛然亮起,却发现霍去病三人却一同行走在人流中。
“天啊,真是想不到,霍光那小子那么有钱,亏得我前几日还专门给他送了好多灵宝!”霍去病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地咬了一口手中的糖人 ,对着卫青吐槽道,“这后世之人太疯狂了,比我当年还要有事业心!”
卫青疑惑:“去病,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
霍光: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也听不懂?
汉武朝的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向霍光 ,原来你这样有钱!
霍光:我不是我没有哥哥别胡说啊!
光幕上霍去病哼哼两声,对着卫青与秦始皇解释,“舅舅 你知道现在天上最有钱的人是谁吗?”
“是谁?”秦始皇好奇,难不成还能有人比他更富有?
霍去病摇头晃脑,啧啧称奇,“要论有钱,还得是武侯孔明先生和霍光那小子啊!”
“这话怎么说?”卫青瞪大了眼,难不成子孟竟是个深藏不露的?
“舅舅可知道一句话,叫做姻缘殿前无人问津,财神庙前长跪不起!”霍去病轻笑,朝着两人眨眨眼,“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谈恋爱,暴富暴瘦才是终极目标!霍光那小子麒麟之才,还被封了上海的城隍!上海——就是现在全国的经济重心,每年到他哪里求他的人能从南天门绕人皇殿三十圈!你说他有钱不?金山银山都不如城隍庙的宝山,那臭小子前段时间还跟我哭诉说没钱,气死我了!”
狠狠地吐槽了一番霍光不仗义的做法,霍去病气得快要跺脚,若不是今日下凡听到两个女生在哪里谈论哪里的财神庙灵验,他还要被霍光蒙在鼓里呢。
“至于武侯,始皇陛下也知道,武侯名气大 千古绝唱,好好的照烈庙变成了武侯祠,但是当事人和后世百姓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对 并且深深地喜爱丞相,每年去看丞相的人络绎不绝,光是拜一拜丞相这个项目,就能抵得上蜀汉三年全员的开支呢!”
“诸葛亮这么赚钱?”秦始皇不得不说,在这一刻他狠狠地嫉妒了。他虽然坐拥人皇殿,但是被动被人上供和主动前来送钱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卫青也惊呆了,子孟那小子果真深藏不露!他深深地郁闷了,看样子以后不仅要靠去病养老了,子孟也不能放过!
“哎呦——”赵破奴怪叫一声,看着霍光两眼放光,“子孟啊,苟富贵,毋相忘!”
刘彻也震惊了,原来霍光还有这本事呢!比起霍去病说的有钱,他更在意的是霍去病说他有麒麟之才!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这样他更加心无顾虑的的准备后事了。
三国众人
刘备又惊又喜,完全没有一丝芥蒂 ,甚至脸上充满了庆幸,“丞相……”
“丞相,以后俺上天就靠你了!”张飞性子急率先开口。
赵云腼腆一笑,但是眼里亮晶晶的,意思不言而喻。
孔明扭头,好家伙,所有人都眼神热切地望着他,好似他变成了一个绝世美女一样!
“所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生气地喝了三大杯杨枝甘露?”秦始皇好笑,卫青也眼神揶揄。
霍去病脸红,嘴硬道,“才不是呢!我是因为那些小姑娘叽叽喳喳说历史上武烈是真爱,陛下和舅舅还有刘备和孔明就是最好的佐证!”
上班摸鱼一丢丢……
孤月麦影 6
【考彪】孤月麦影(6)
后面的发展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大商太子于大殿之上亲斩生父,形势一下子紧张起来,崇应彪的眼睛跟着姬发绕到太子后面,渐渐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但是一颗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姬发知不知道,哪怕殷启弑父,他也是大商太子,今晚的事情如此诡异,原因尚不知晓,他一个小小的质子上赶着动手,就有无数人拿他顶罪!而他后面,就是整个西岐!
但事情就是往崇应彪所想的最坏的方向发展,姬发扑上去,杀死了殷启。
死寂,一片死寂……
崇应彪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看着姬发抖着的手,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苏全孝,又想起了伯邑考在月光下和他说“你让让他。”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往殷寿那看了看,又往殷郊那...
【考彪】孤月麦影(6)
后面的发展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大商太子于大殿之上亲斩生父,形势一下子紧张起来,崇应彪的眼睛跟着姬发绕到太子后面,渐渐明白了他想干什么,但是一颗心却慢慢沉了下去。
姬发知不知道,哪怕殷启弑父,他也是大商太子,今晚的事情如此诡异,原因尚不知晓,他一个小小的质子上赶着动手,就有无数人拿他顶罪!而他后面,就是整个西岐!
但事情就是往崇应彪所想的最坏的方向发展,姬发扑上去,杀死了殷启。
死寂,一片死寂……
崇应彪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看着姬发抖着的手,一瞬间,他突然想起了苏全孝,又想起了伯邑考在月光下和他说“你让让他。”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往殷寿那看了看,又往殷郊那看了看,慢慢开口了“姬发,你杀了大商太子,这可是灭族的大罪!”
他余光看着殷寿,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大商太子”;他余光看着殷郊,加重了说“灭族”。
他知道殷寿绝非他表现的安于现状,但对于他的野心,他也只是微微猜测,虽不知殷启为何如此,但是殷启死后,殷寿就是最顺利的继承人,他不信殷寿会没有一丝想法。如若殷寿想要名正言顺的继位,就必须罪在殷启,而此时杀了罪人的姬发才不为罪。但是杀了太子的姬发依旧可能被推出来当一个权衡宗室的牺牲品,而殷郊和姬发交好,又是殷寿的亲儿子,他绝不会坐视不管,当所有质子跪下来的时候,殷寿要考虑的就不只是权贵的心向何处,还有这把质子旅的利剑的心向何处了。
接着殷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崇应彪最后看了一样殷寿,也跪了下去,直到听到“你非但无罪”,才慢慢的呼出了一口气,他赌赢了。但是又忍不住心底发寒,殷寿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宗室伦理上比不过自己手中的剑!
回到营中,大殿上那一幕仍令所有人心中戚戚。此时的崇应彪却毫不收力的给了激发一拳。
“你干什么!就那么想让我死?!”姬发咬牙吐出去了一口血水“我本以为我们虽不对付,但也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但你在大殿上,是真的想置我于死地!要不是大王……”
崇应彪一句也不想辩解,只觉得姬发蠢透了,他压着姬发,在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常向我们炫耀你有个好哥哥,现在看来,你对你家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你今晚之为,多么的勇敢英雄,但你就没想到你的英雄之为会杀了你哥哥吗!”
姬发根本来不急思考他说了什么,只喊着“我哥哥和你什么关系!”
崇应彪顿了一下,狠狠地推了姬发一掌,自己借力站直了,轻轻说
“没关系,你下次还这样,看看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弄死。”
然后就领着北方阵头也不回的走了。
殷郊留在了宫里,姜文焕鄂顺围了上来,问姬发有没有事,而姬发看着崇应彪的背影,少见的沉默了下去。
假如殷寿对质子们是真心爱护(五)
殷寿occ
殷启弑父那日,是姬发误杀了殷启。
杀了大商王子,按律应族诛之。
是大王说,殷启弑父,姬发杀他,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鄂顺对自己这个姐夫倒没有多深的感情,于他来说主帅自然是要比太子姐夫更为亲近。
只是他很担忧自己的姐姐。
太子谋逆,太子宫所有人,都会被处死。
主帅继位,质子旅自然水涨船高,成为了新王心腹。
主帅让姬发和他去办的这件事。
临行前,只听主帅状似无意地嘱咐姬发。
“本王听说你在太子宫有一位相熟的南鄂宫女,若你想留她一条性命,也不是不行,本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姬发什么时候有相熟的南鄂宫女?还是姐姐宫中?
他抬头看向主帅,直见主帅话虽是和......
殷寿occ
殷启弑父那日,是姬发误杀了殷启。
杀了大商王子,按律应族诛之。
是大王说,殷启弑父,姬发杀他,非但无罪,反而有功。
鄂顺对自己这个姐夫倒没有多深的感情,于他来说主帅自然是要比太子姐夫更为亲近。
只是他很担忧自己的姐姐。
太子谋逆,太子宫所有人,都会被处死。
主帅继位,质子旅自然水涨船高,成为了新王心腹。
主帅让姬发和他去办的这件事。
临行前,只听主帅状似无意地嘱咐姬发。
“本王听说你在太子宫有一位相熟的南鄂宫女,若你想留她一条性命,也不是不行,本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姬发什么时候有相熟的南鄂宫女?还是姐姐宫中?
他抬头看向主帅,直见主帅话虽是和姬发所说,目光却是看向他。
“本王只要‘太子妃’伏诛即可。”
“那个宫女,等南伯侯来朝见之时,可以让她随回南鄂。”
鄂顺听懂了主帅的言下之音,他跪在地上,重重地给主帅磕了一个头。
太子宫在那一夜依旧血流成河。
只有原太子妃在殷寿的有意留情下,变成了一位南鄂宫女,被送到了姜王后身边,待有机会,返回故乡。
姬发出来了。
“姜文焕,大王让你进去。”
姜文焕点头,抬脚进入了摘星阁。
“大王和你说了什么?”
鄂顺将姬发拉到一旁问道。
刚刚崇应彪走得匆忙,他和姜文焕没来得及问,如今看到刚出来的姬发,可不要探探口风。
姬发看着鄂顺如今半边白半边肿,还带着苦涩的脸,有心逗逗他,故作轻松说道,“大王夸我机灵来着。”
“还说你差点把他气死。”
鄂顺叹了口气。
“姜文焕已经唠叨了我一路了,你就别说了吧。”
姬发哈哈一笑,直到鄂顺那半边白的脸几乎要羞红的与另一边同色才罢休。
“大王还让我去劝劝父亲。”
此话一出,气氛又恢复了沉寂。
鄂顺看向姬发,只见他眼里是浓浓的愁绪。
也就他俩现在是同病相怜。
鄂顺进殿的时候,只见大王手中似是拿了什么东西。
见他进来,殷寿抬手示意鄂顺上前。
他的脖子已被细致包扎好,只是脸颊依旧肿着。
当时殷寿盛怒之下,并未收力。
殷寿拿起已准备好的药膏,细细涂在了鄂顺的脸颊之上。
鄂顺看起来又要哭了。
“质子旅那么多人,就数你最白净,怎么晒都晒不黑。”
殷寿的语气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温和。
“看见姬发了?”
“是。”
鄂顺跪坐在地上,抬眼小心翼翼看向殷寿,“他说我今日气着您了。”
“你说呢?”
“我以后不会了……大王,我不会再冲动了。”
殷寿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并没有说话。
“大王……我会去劝我父亲的。”
“我会去劝他认罪,劝他好好带领南鄂,拥护大商。”
“您能不能……”
他跪坐在殷寿身前,拉着大王的衣服,如同多年前的孩童,也是这般跪坐在主帅身前,撒娇让主帅给他讲东鲁的故事。
殷寿听懂了鄂顺的未尽之音。
您能不能饶恕我父亲。
殷寿只微微一笑。
“带你姐姐一起去吧。”
“许是你父亲是以为我杀了你姐姐,怨恨我呢。”
“到时,让你姐姐和你父亲一起,回南鄂吧。”
鄂顺的眼神亮了,嘴角也弯了起来。
ps以下是未写在正文中的作者的话
殷寿杀了太子宫满门,却因为顾及鄂顺也好,用来牵制南伯侯也罢(谁说不是前者更多呢),留下了太子妃的命。摘星楼谈话,殷寿将南伯侯的谋逆之言归于南伯侯为女不忿的恶言,在鄂顺试探“您能不能饶过我父亲”时回答“让你姐姐和你父亲一起回南鄂吧”,这样贴心而温柔的大王,鄂顺如何能不“死心塌地”呢。
以鄂顺见众人,崇应彪“红着眼睛”而出,姬发“你今天很机灵”,不同的人不同方式,大王了解每一个孩子,他会用不同的方式安抚这些孩子,顺便达成自己的目的,但以真心换的真心,质子们还会背叛大王吗?
pps下章郊郊该出场啦
8.0崇应彪拥有读心术之后(重生)
(二十二)
崇应彪这几日头都要昂到天上去了,看姬发时更是得意。
就算姬发心中骂他有病他都没有计较,颇有几分和颜悦色,看得其他人直冒鸡皮疙瘩。
凡夫俗子,不懂哥的快乐。
姬发那个傻子,雪龙驹都认路了,终于在崇应彪与伯邑考来往相恋两年后才发现。
还是抓了个正着,看了个现场。
崇应彪以为姬发一年前看见那个装小麦饼的袋子就该有所察觉,谁知他硬生生逻辑自洽以为崇应彪也喜欢吃小麦饼。
服了,殷郊也挺不容易的。
紧接着姬发鸡飞狗跳地闹了他小半年,回回公报私仇,训......
(二十二)
崇应彪这几日头都要昂到天上去了,看姬发时更是得意。
就算姬发心中骂他有病他都没有计较,颇有几分和颜悦色,看得其他人直冒鸡皮疙瘩。
凡夫俗子,不懂哥的快乐。
姬发那个傻子,雪龙驹都认路了,终于在崇应彪与伯邑考来往相恋两年后才发现。
还是抓了个正着,看了个现场。
崇应彪以为姬发一年前看见那个装小麦饼的袋子就该有所察觉,谁知他硬生生逻辑自洽以为崇应彪也喜欢吃小麦饼。
服了,殷郊也挺不容易的。
紧接着姬发鸡飞狗跳地闹了他小半年,回回公报私仇,训练时疯子一样打他。
可笑,崇哥怕你个弓兵?就是有点烦。
最后还是伯邑考再次来朝歌时,才将这人嫌狗憎的说通,嘴上虽然不松口,但也不再闹他。
那怎么办,崇应彪吊儿郎当地想,做都做了,爱都爱了,月光已经入他怀中,姬发反对?有个屁用。
还不是得叫他一声嫂子哥,西岐人见了他都得称一句世子妃。
(二十三)
两年间,他的计划愈发缜密,就是在伯邑考面前总犯难。
崇应彪无法向他说清此间缘由,自然也无法告知他万不可来朝歌救父。
他哪里知道,伯邑考早从他的心音中推测出计划全貌,莫说救父,只崇应彪一个在朝歌他就放心不下。
殷郊倒是成熟不少,却也让殷寿愈发提防这个不似往日那般傻的儿子。
鄂顺到了近前愈发紧张,整夜无法安眠,姜文焕愁得头发都白了几根,安神的草药用了几大筐,也只能稍稍缓解。
崇应彪怕被殷寿看出端倪,又双叒叕做了一回知心哥哥,鄂顺果然能睡好觉了。
姜文焕难得急躁一回,问他对鄂顺说了些什么,崇应彪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自己去问鄂顺,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
其实也没什么,他只是告诉鄂顺,会龙德殿惨剧发生之前,杀了殷寿。
至于鄂顺那嫁给殷启的姐姐,大可在此之前带着小太子回家省亲,再不回朝歌。
姬发?还是那个鬼样子,觉得殷寿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他心目中的大英雄。
崇应彪:呕。
殷郊不忍心戳破姬发从小到大的梦想,自然没有告知他,殷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别太爱了,殷郊。
崇应彪上辈子求军功、求伯侯之位、求手握权力,这辈子却只求日子平淡地过下去。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该来的总会来。
冀州苏氏,反了。
(二十四)
殷寿带八百质子平叛,即刻出发,崇应彪没能见到几日之后才到朝歌的伯邑考。
这是他们第二次错过。
大军驻扎在冀州城外几十里,倒是方便了崇应彪实行计划。
攻城前夜,他在殷郊、鄂顺和苏全孝的掩护下,于夜深人静之时溜出了大营,快马加鞭直奔狐妖出世之处。
本应该殷郊去的,但他厌恶狐妖,上辈子母亲死于它手,殷郊怕自己没等计划实施,便一剑斩了妖孽。
宁愿放血给崇应彪。
就是瞒着姬发费劲了点,差点被发现,崇应彪可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和姬发决斗。
他不屑打傻子。
轩辕坟不好找,仅靠着上辈子的记忆,崇应彪在冰天雪地中都快冻僵了,才找到地方。
他一剑插入石中,裂缝直通地下,再将殷郊的血倒入缝中,随后在手臂上割了一道口子,将殷郊的血倒在此处,静静等待狐妖的出现。
天寒地冻,人易疲乏,崇应彪坐在原地假寐,突然感觉有个东西舔了自己一口。
他猛地跃起,手举长剑四目相对,白狐伏地身子,轻轻地叫了声。
【主人。】
崇应彪收了剑,试探着蹲下身子,心中仍残留着几分警惕,他招了招手,“过来。”
白狐歪了歪小脑袋,它刚出世,尚不能分辨人之善恶,却能感觉到主人心中只有两道欲念,实在过于单薄。
它踩雪上前,亲昵地蹭了蹭崇应彪的手,仰头再次舔了舔他的伤口,【不疼不疼,我舔舔就不疼了。】
崇应彪一僵,惊异地看着伤口愈合,笑出了声。
怎么跟个小狗似的。
他并不知晓,狐妖本无善恶,是非全在人心。
那一夜,命运偏离、乾坤倒转,崇应彪怀着生的希望,选择了一条从未走过的道路。
他要所有人都活着。
【考彪】当崇应彪被冤枉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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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孩子哭着跑出去,崇应彪后悔了。
他想起跪在龙德殿上哭泣不止的姜文焕,也想起随后夜夜噩梦缠身洗不净双手的自己。
那毕竟是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
崇应彪绝望抓紧了手里的陶片,丝毫不管锋利的边缘划破手掌,继续有鲜血汩汩流下。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难道等到这孩子十八岁再让他来杀自己吗?这样暗无天日仰人鼻息的日子还要让他再过十几年?
姬发他们冲到客房门口,还没推门进去,便听见里面传出垂死野兽般的嘶喊。
本来还熊熊燃烧的怒火被兜头浇灭,姬发惊讶的与姜文焕和鄂顺对视一眼,他们在彼此眼中都看到恐惧,刚才那一声绝不是一个人可以发出的,破裂、纠缠、死亡、鲜血、不甘、冰......
第三章
孩子哭着跑出去,崇应彪后悔了。
他想起跪在龙德殿上哭泣不止的姜文焕,也想起随后夜夜噩梦缠身洗不净双手的自己。
那毕竟是一个只有三岁的孩子……
崇应彪绝望抓紧了手里的陶片,丝毫不管锋利的边缘划破手掌,继续有鲜血汩汩流下。
可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
难道等到这孩子十八岁再让他来杀自己吗?这样暗无天日仰人鼻息的日子还要让他再过十几年?
姬发他们冲到客房门口,还没推门进去,便听见里面传出垂死野兽般的嘶喊。
本来还熊熊燃烧的怒火被兜头浇灭,姬发惊讶的与姜文焕和鄂顺对视一眼,他们在彼此眼中都看到恐惧,刚才那一声绝不是一个人可以发出的,破裂、纠缠、死亡、鲜血、不甘、冰原、鬼火……没有终结……
伯邑考连忙捂住姬重光的耳朵,惊恐的后退一步。
反倒是原本还在抽噎的孩子被震的呆住,他忘了哭泣,反而从父亲怀中坐直了身子。
姬发试探着推开半掩的门。
“崇应彪?”
黑暗里垂头坐着的死尸慢慢抬起了眼。
姬发这时才有机会细细打量三年多后的崇应彪,这个瘦削阴鹜死气沉沉的人绝不是当年朝歌城里跋扈飞扬目中无人的少年。
少年本该闪亮的右眼蒙着一层灰白雾气,而左眼的眼罩已经挣掉了,露出深深凹陷的眼眶,活似只包了一层皮的骷髅。崇应彪就坐在他们面前,一半生人一半恶鬼,毫无聚焦的右眼看着虚空。
“崇应彪,你……没事吧……”姬发觉得此时的崇应彪还处在某种大爆发里,不如先安抚他的情绪,“你左肩伤口开裂了……先包扎一下吧……”
崇应彪歪歪头,一缕灰白的发丝擦过苍白的唇角,把一半生人一半恶鬼的面孔更分明的划为两半,发丝下的唇角勾起,崇应彪飘忽的问:
“为什么要包扎……这一箭本不就是要射死我吗……”
姜文焕走上一步抱歉的说道:
“崇应彪,是我误伤了你,那么远我只看见有人骑在老人身上举剑欲刺,我没看清是你……对不起……”
无边的委屈和怨愤忽然将崇应彪没顶,他努力咬住几欲窜出的哽咽,慢慢摇着头,却不知道已经有泪水从毫无光彩的右眼中滚滚落下:
“为什么是你……姜文焕……为什么是你……”
“当时只有我拿着弓箭……我真的不是——”姜文焕还要再说,鄂顺一伸手挡回了他后面的话。
鄂顺示意姜文焕继续听,果然他们听见崇应彪强吞的哽咽声后更细小微弱的呜咽:
“……连你都要我死……连你都……”
崇应彪说的似乎不是刚刚的林边事件,好像是过去他们都不曾注意的某个场景。
“崇应彪。”姬发心中不是滋味,尝试着走近了,“鄂顺告诉我们当年是你救了他……你……你为什么不说……总之……这件事上我们欠你……”
崇应彪又抬头,表情空白:
“你们……谢……我……”
……你们……你们……
……为什么永远是“你们”?
……那我是什么?
……
为什么永远只是“我”?!!
……
崇应彪喃喃重复着,由“你们”变成了“我们”,众人睁大眼看着崇应彪不断重复着“我们……”,声音越来越大,形状又再度癫狂。
他突然暴起扑来:
“那你们来杀了我吧!!”
……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
“来杀了我啊!你们!你们!”
……都看不见吗?都看不见我吗?救救我!求求你们了!你们!你们!看我一眼!看我一眼!
……
崇应彪被鄂顺和姜文焕一左一右按在地上,但他仍然状若疯癫的挣扎,姬发无奈,只好一个手刀把崇应彪打晕。
喘着粗气回头,见伯邑考抱着姬重光站在门口。
“哥哥,怎么不带重光走?别吓着他。”
伯邑考这时才把吸在崇应彪身上的目光艰难的拔回来,他对姬发无奈的笑笑。
“重光不愿意走。”
没想到刚刚还吓得哇哇大哭的姬重光竟然安静了,只定定的看着崇应彪掉眼泪。
“重光,吓到了吧,跟叔父回去。”姬发笑着伸手想把姬重光接过来,但小孩儿这次没有伸出软软的小胳膊抱住他的脖子,反而指向崇应彪,“叔父,我想陪着他可以吗?”
“啊?为什么?”
“他好难过……”姬重光喃喃低语,接着他扭动身子从父亲怀中挣脱下地,绕过鄂顺和姜文焕跑到重新躺回睡榻的崇应彪身边,他摸了摸崇应彪的额头,保持着接触的姿势,噘着嘴含着泪看向姬发,“叔父,他好难过,我就好难受。”
姬发蹲下来给他擦泪:
“怎么这么能哭……小哭包……别哭了……你不怕他再伤害你啊?”
姬重光一歪头:
“他是想通过我的手伤害他自己,这个我分得清。”
小孩子的话再度点醒几个大人,冬闲时节左右都无事,姬发和姜文焕鄂顺索性直接留在了崇应彪房里,一来讨论这人如何处理,二来看着这人怕他再发疯。伯邑考也叫下人打来了温水,一边给姬重光擦去手上的血一边听三个弟弟说话。
“父亲,给他包扎,给他包扎。”姬重光的小手恢复干净后他就一个劲儿的拽着伯邑考的袖子指崇应彪。
伯邑考摸不着头脑,乖儿子平时表现的就像小大人,谁也没想到今日见到崇应彪这孩子言行举止倒完全像个小孩儿了,但伯邑考乐见其成,他早就觉得小孩子太老成不好。
他亲自拿了药和干净的白布挪到崇应彪榻边,托起他的手,见掌心横七竖八乱七八糟深深浅浅全是陶片割出的血口,低低叹了一声,轻轻上药,轻轻包扎。
眼前浮现出三年多前的朝歌,地牢里,崇应彪也曾这样给他包扎过。
那个叱咤风云的北伯侯不过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少年,第一面相见他用弓弦压上他的脸,第二面相见他怒气冲冲直接咬下他一块肉。
伯邑考有些走神,不禁摸了摸自己左侧颈间连接的位置,层层叠叠的衣衫覆盖下,那里凹陷下去一部分,是生生被撕下的,伯邑考从来风云不惊,可那个野兽一般撕下他皮肉生啖下去的北伯侯让他目瞪口呆。
可是很快北伯侯自己又缩到地牢一角,他在流泪,表情痛苦,甚至痛苦到他用力咬住自己小臂才不让自己抽泣出声,伯邑考忍着颈部的疼痛移动过来,反倒像披甲执锐的武士,把“手无寸铁”的北伯侯吓了一大跳。
终于年轻人平静下来,垂着眼默默找来伤药绷布给他包扎。
姬重光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你醒啦!”
小孩子的声线立刻吸引了所有大人的注意,姬发第一时间把侄儿拉到自己怀里,生怕躺着的人再度发疯。
鄂顺从下人手里接过药碗,小心凑上来:
“崇应彪,我是鄂顺……四年多没见了哈……咱要不先喝点药?”
崇应彪微微侧头,语气死水一般:
“是你救了我?”
“怎么说是救,只是及时赶到没让姬发和文焕铸成大错。”鄂顺笑着凑近了些,“我扶你起来?”
崇应彪没有拒绝,伯邑考在一边看着,他坐得近,在崇应彪喝完药失去平衡的时候伸手扶了一下。
陌生手掌的触感让崇应彪身体一僵,伯邑考犹豫了一下,苦笑之后开口道:
“北伯侯,许久未见,我是伯邑考。”
崇应彪眼眶立刻红了一圈:
“西伯侯继续叫我北伯侯,难道是在讽刺我吗?”
伯邑考抱歉的笑笑:
“我失礼了,如果你不介意,那我可以用你的名字称呼你吗?”
崇应彪撇撇嘴:
“我一个罪犯没什么可挑的,随你。”
“还有我还有我!”姬重光从姬发怀里挣脱出来跑上前,伸出小手想抱又不敢,“那个……你还要死吗?……别死了好不好?……活着很好的。”
对着孩子崇应彪肩膀更深的塌下去:
“刚才……对不起……”
“没事没事,”孩子很敏锐的发觉到了崇应彪态度变得柔软,得寸进尺的抱进崇应彪怀里——啊,果然接触到他就很舒服,“你生着病,难受,不想活,我懂。可是活着真的很好,我以前也总生病,难受的很,整天哭,父亲和叔父轮换着抱我,我还是哭,有时候真的就不想活了……可是我活下来啦,病好了,现在可开心了。”
崇应彪仍然僵着,当年的小肉球长大了些,在他怀里抱着,像一个小太阳,柔柔软软的释放着热度。
“重光,回来!”姬发警惕的低喝,“你才见过他几回?他不是好人!回来!”
从来听得进道理的孩子生平第一次耍起了性子:
“不要!”
相似的场景带回些许旧日的错觉,崇应彪试探着用用右手虚虚揽住怀里的小团子,嘴上对姬发反击:
“孩子才看的出来谁不是好东西。”
“崇应彪!你欠揍吗?!”亲亲侄子从自己怀里扎到仇人怀里不出来就够丢脸的了,让崇应彪一激,姬发登时就要跳起来,好在被姜文焕拉住。
旧日的错觉也让姬发找回了些许四年前单纯的青春,他气哼哼看向伯邑考:
“哥哥!你不评评理吗?!崇应彪那个野人生啖你的肉!还是他北方阵的人对你行的刑!”
“发儿,算了。”伯邑考摇摇头,“若是崇应彪真的想置我于死地,我如今应该也不会坐在这里。”
崇应彪竟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直关注着他的姬发仿佛得了证据:
“哥哥!他才没有手下留情!你没欠他的!姜文焕不都说过吗?!你白骨生肉,是上天不让你死,跟这个混蛋没有关系!”
“发儿!”伯邑考拧眉厉喝。
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的姬发马上意识到错误——孩子还在这里,说起这些血腥的不怕把孩子吓到。
但看到侄子模样,姬发鼻子险些气歪。
姬重光竟然仍埋在崇应彪怀里闭着眼一脸享受,好像根本没听大人刚刚都在说什么。
——自家的乖乖侄子一直像个小大人似的懂事讲理,怎么今天碰上崇应彪反而变成不听话的皮猴了?!
伯邑考也很奇怪今日儿子的反常,他试着呼唤:
“重光,崇叔叔累了,我们先出去让崇叔叔休息好不好?”
说着他伸手动作轻柔的想把孩子拉出来,没想到姬重光抱得更紧,随着父亲的拉扯传出万分不情愿的哼哼唧唧的哭声:
“不要……嗯……我不要走……不要……嗯……”
他像一个寻常孩子似的扭动着哼唧着哭,这一次流露出的小儿态把所有人都看愣了。
伯邑考知道儿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今日他的反常一定有其中道理,瞥眼见崇应彪表情更是局促,不像暗藏阴谋手段,伯邑考想发掘这反常背后的原因,就让姬发离去,他自己则留下来陪伴儿子,顺道照顾崇应彪。
姬发拗不过哥哥,被姜文焕和鄂顺拉走。
走出足够远的距离姜文焕开口:
“姬发,你有没有觉得重光很奇怪?”
“都看出来了吧,崇应彪这是给我侄子下了什么迷魂药啊!”
“崇应彪现在没能力,要说是当年,他也不屑于这样。”姜文焕认真的神色也让愤怒的姬发逐渐冷静,“姬发,你有没有觉察到,重光似乎很喜欢和崇应彪产生肢体接触?”
“对,”鄂顺恍然大悟,连忙附和,“孩子好像很喜欢贴着崇应彪。”
“这……好像是……可是这又说明了什么?”
“一时半会我也说不上来,总之这背后肯定有原因,”姜文焕叹口气,“重光愿意贴着崇应彪就让他贴吧,有你大哥在,我们也看着,应该没什么问题。”
三兄弟讨论着走远了,房内,精神松弛下来的崇应彪摇摇欲坠,伯邑考见状,上前扶着躺倒,姬重光竟也挥动着小手看似帮忙实则添乱。
“伯邑考……”崇应彪抓住伯邑考的袖子,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干涩的说,“我不是疯子……当年……当年……总之你别觉得我是疯子就行……”
“我从没这么觉得。”伯邑考拍拍崇应彪的手,崇应彪迟疑着松了手,伯邑考却没远离,用那只被解放出来的右手捋了捋崇应彪灰白参半的头发,终究是本该放肆张扬的年纪却生生白了头,成了这病骨支离的模样,伯邑考心里难受,声音更加温柔,“那时我只是想或许校场上下手太狠了,让你恨上了我,但你给我包扎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恨我,你更没疯,你应该有你的理由吧,一块肉而已,我还是出得起的。”
他好笑的看着儿子又钻到崇应彪怀里去,只好又去摸着儿子的头:
“现在我活着,你也活着,咱们让过去的恩怨过去,向前看不好吗?”
怀里的小肉球四肢伸开亲密无间的扒着崇应彪,这让崇应彪难过又新奇。
——可是,过不去啊,我在你们心里永远是一个欠了太多债的疯子罢了……
崇应彪闭上眼,忍回眼里的湿意。
(期待文字评论回血,谢谢各位~~)
在我的世界观里,不存在璟这样的人,施虐者这样对他,他却还能选择原谅,我是真的做不到。
如果我是璟,即使我曾与篌有过那么欢乐的时光,即使是我母亲先酿成篌这样扭曲阴暗的性格,我也很难选择原谅这样伤害我的人。我无法轻描淡写地在遭受这么多不该我承担的苦难后,还能揣着一颗爱篌的心,尊他为兄。
一个璟视为如兄如父的人,一个曾经对他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说变就变了,变成了一个丧心病狂阴狠至极的人?
篌也曾为这个弟弟骄傲的呀,璟也曾为了篌和丰隆拼命的呀,为什么两个人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篌在下手的时候就没有一刻想起过他们的兄弟之情吗?
在我的世界观里,不存在璟这样的人,施虐者这样对他,他却还能选择原谅,我是真的做不到。
如果我是璟,即使我曾与篌有过那么欢乐的时光,即使是我母亲先酿成篌这样扭曲阴暗的性格,我也很难选择原谅这样伤害我的人。我无法轻描淡写地在遭受这么多不该我承担的苦难后,还能揣着一颗爱篌的心,尊他为兄。
一个璟视为如兄如父的人,一个曾经对他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说变就变了,变成了一个丧心病狂阴狠至极的人?
篌也曾为这个弟弟骄傲的呀,璟也曾为了篌和丰隆拼命的呀,为什么两个人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篌在下手的时候就没有一刻想起过他们的兄弟之情吗?
【考彪】《误入虎狼窝》
脑洞:彪子同人文里体味百态人生
这是崇应彪怀的第二个了,但这是这个世界里伯邑考和他的第一个小孩。
当初他拒绝受命封神,只想在天地间游荡,游荡着游荡着就被撕裂的时空卷到了这个奇怪的时空,他在不同的世界里度过“崇应彪”的一生。死/了就换下一个,跟推房门一样简单。
只是他奇怪的是,每一个时空都有伯邑考,这个按理说跟他死前只打过一次/照面的伯邑考,不管他在过哪个崇应彪的生活,伯邑考都会或急或缓地走入他的生活中,度过或好或坏的一生。
起初他以为自己在轮回,只是没有喝孟婆汤,后来他发现他只是不停的穿梭于大千世界,开局不限,死/亡始终点,有时他从稚童开始,有时他从青年活过,有时他已到...
脑洞:彪子同人文里体味百态人生
这是崇应彪怀的第二个了,但这是这个世界里伯邑考和他的第一个小孩。
当初他拒绝受命封神,只想在天地间游荡,游荡着游荡着就被撕裂的时空卷到了这个奇怪的时空,他在不同的世界里度过“崇应彪”的一生。死/了就换下一个,跟推房门一样简单。
只是他奇怪的是,每一个时空都有伯邑考,这个按理说跟他死前只打过一次/照面的伯邑考,不管他在过哪个崇应彪的生活,伯邑考都会或急或缓地走入他的生活中,度过或好或坏的一生。
起初他以为自己在轮回,只是没有喝孟婆汤,后来他发现他只是不停的穿梭于大千世界,开局不限,死/亡始终点,有时他从稚童开始,有时他从青年活过,有时他已到而立。
本来死几次活几次对他来说是无所谓的。但是上一次活着的时候他居然怀胎十月生了个姑娘,这一次活着他已经快要足月了。
但是没有完,生了个小子之后,他跟伯邑考带大他,放手他自己生活,然后他和伯邑考相继地走到生命尽头,转而他又到下一个世界,遇到下一个世界的伯邑考,以新的身份生活,只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伯邑考,只有崇应彪还记得所有。
“老子过不下去了!!!!”大约活了80辈子的崇应彪心态崩了。他都快生了七七四十九个孩子了,义务教育少说读了几百年。
就算是崇侯虎那老登时不时的不准他读书,他也读了百八十年的本科,当了几十辈子的社畜,当然偶尔也会沾沾伯邑考的光,过几辈子富贵日子,但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受够了穷了又富富了又穷的日子了。好不容易养尊处优了,死完一次又开始喊打喊/杀。
对,东南西北的街,你彪哥都从头站到尾,这次活过来,他发现他又在站/街,去nm!
“老子博士文凭都拿了好几张了!好意思让老子嗦你!biao脸的东西!”一通拳脚把动手动脚的piao客NPC打得妈都不认得,转头出了巷子就让货车创/死了。
正当彪子以为自己又要再活一次的时候,睁眼发现自己身在大殿,仰头看去,西岐农夫的哥哥正垂首含笑地看着他,问道:“可愿受封归位?”
“我特/么太愿意了!!!”虽然你笑的很古怪,崇应彪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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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里的心理话 【】正文 :有名字的人说的话 :“无名字的人说的话 〈〉我说的 〈〉心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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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柠:起床了!!!
“知道了,别叫了。”
“快点放,我要看他的美背🤤🤤🤤。”
【黑泽尔:“原来如此。虚弱的恶魔借用漂亮的人类躯壳蛰伏,以待复活。”
黑泽尔:“据说这种暗玫瑰...
()正文里的心理话 【】正文 :有名字的人说的话 :“无名字的人说的话 〈〉我说的 〈〉心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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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柠:起床了!!!
“知道了,别叫了。”
“快点放,我要看他的美背🤤🤤🤤。”
【黑泽尔:“原来如此。虚弱的恶魔借用漂亮的人类躯壳蛰伏,以待复活。”
黑泽尔:“据说这种暗玫瑰色的印记,会随着时间慢慢绽放,当延伸的印记在前胸心脏处交汇时,就是你的死期。”】
“羡慕了🥺,一个男人的背好白,好光滑。”
“这女人我不做也罢,留给男人当吧。”
“我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女人了。”
尼尔:副队『紧张的样子』
霍克皱皱眉:以后你难受的话一定要说。
加兰:知道了。
【加兰:“我知道……”
黑泽尔:“印记一旦进入绽放期,被寄生者剩下的寿命就不到一年了。
黑泽尔:“看样子你离死期不远了啊。”
黑泽尔:“你那珍贵的怀表,暂时由我来保管。”】
“这么帅的人,就快死了。”『特别震惊』
“不要啊!老天不要让这么帅的人早死啊!”
“千万不要啊!要不然我刚磕的CP可就be了,呜呜呜。”
旁边的人说:“笑死,你们腐癌都这样子的吗!人家万一不是CP,你们也不怕尴尬,哈哈哈。”
“你耳朵聋了吧!当时系统漾说过这是一篇双男主的漫画,所以我们怎么就是腐癌了😓,脑子有病!”
“那万一不是呢!😅”
“好啊,那你跟我说,另一男主怎么可能怎么晚出现。”
“说的好像也是。”
尼尔:队长,我怎么感觉黑泽尔的那个笑有点像人贩子呢?我只是看起来觉得比较像而已,不是——”
霍克:嗯。
[第二话‘黑泽尔公爵’]
【加兰(……)
加兰(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完全没有头绪。)
加兰(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帕斯里堡外的丛林里。)
加兰(那个拿走我怀表的混蛋,到底是谁?)】
“是你老公!”『她激动的大声说了出来,还站了起来』
很多人回头,正主也是,她有点尴尬,坐了下去,捂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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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太会写感情线,所以得慢慢的来。
浮云吹作雪,落我一生寒
北地有个传说,当双生子降世,灾难就会降临到这家人的头上。
很不幸,北伯侯夫人生下了一对孪生子。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命运使然,也许只是因为他不够幸运,晚出生了一刻钟。
总之,崇应彪这个名字归了他
鸾,凤凰鸟,见则天下安宁,春回大地。
彪,林中凶兽,隐于暗处,穷凶极恶。
崇应彪从记事起,父亲总是抱着哥哥,只是因为哥哥一句“我想练剑”,父亲就亲自请来北地最好的剑师给他打磨利剑。母亲会给哥哥的每件衣服上都缝补漂亮的花纹,会在哥哥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地守上一整天。
小小的崇应彪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尽管他只有一把生锈的小剑,尽管他的衣服破了洞母亲也不会给他缝补,尽管宫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北地有个传说,当双生子降世,灾难就会降临到这家人的头上。
很不幸,北伯侯夫人生下了一对孪生子。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命运使然,也许只是因为他不够幸运,晚出生了一刻钟。
总之,崇应彪这个名字归了他
鸾,凤凰鸟,见则天下安宁,春回大地。
彪,林中凶兽,隐于暗处,穷凶极恶。
崇应彪从记事起,父亲总是抱着哥哥,只是因为哥哥一句“我想练剑”,父亲就亲自请来北地最好的剑师给他打磨利剑。母亲会给哥哥的每件衣服上都缝补漂亮的花纹,会在哥哥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地守上一整天。
小小的崇应彪并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尽管他只有一把生锈的小剑,尽管他的衣服破了洞母亲也不会给他缝补,尽管宫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都会归咎到他的头上。他依然尽全力讨好自己的父王母后。
小小年纪的他每天勤奋练剑,冰天雪地里练出一身热气,却只换来父亲一句“不要在宴上压了你哥的风头”。
那天父王破天荒的赏了他很多好吃的,崇应彪心里尽管委屈,却也很开心。
父王今天跟我说了很多句话,还向我问了好。只要我好好努力,父王总有一天也会偏爱我的。
宫里的下人最会看菜下碟,崇应彪从来不敢像哥哥一样理直气壮地指使他们,还要处处提防他们暗地里使坏。很多时候他需要自己浣洗衣服,北地寒冷,崇应彪手上裂了许多口子,日积月累就变成了冻疮。天冷了,反而热的发烫,又烫又痒,让他一整晚睡不着觉。
哥哥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哪怕那件东西是崇应彪的。小小的崇应彪被粗暴地推倒在地,抢走了母后送给他的唯一的礼物——一个破旧脏污的娃娃。崇应鸾吩咐同伴把他按倒在地上,当着他的面把娃娃丢进宫里的水池:“我还以为你藏了什么好东西呢?原来就是一个我玩剩下的破娃娃,没意思。”
崇应彪哭着扑进水池,可是娃娃早已在幽暗窒息的水池里渐渐失去了生机。
崇应彪想,不如我也死了吧。
仆人把他捞上来以后,崇应彪生了很久的病,浑身热得发烫,整夜说胡话。
双生子,说胡话。
所有人都觉得晦气,宫里第一次为了他举行了盛大的典礼,祈求上苍垂怜。
可笑的是,无关于他的死活。他们求的,是希望他这个祸星不要殃及其他人。
崇应彪从病床上被拉起来,跪在祠堂里接受巫师的施法。
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纯良地笑着,目光呆滞得像个鬼魂。
从那以后,他开始用尖刺包裹住自己。尽管周围的人都说他残暴无礼,说他阴险毒辣,可是没有下人敢再欺负他了。
他想,哦,原来是这样。
我一定要出人头地。我不需要爱,我需要力量,有了力量,人们就会敬服我,父亲就会发现我不比哥哥差。
朝歌来北地选质子,崇应彪对父亲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他像个垃圾一样被丢弃,夜深人静,他亲耳听到父亲说:“那个祸星终于可以离开了。”
没有人挂念他,没有人留恋他。他只身一人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鄂顺是南伯侯最疼的幺儿,姬发是自愿代替哥哥来到朝歌的,姜王后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照顾姜文焕。而他,只有一身用于伪装的尖刺。
每个月质子旅都会收到天下各处的来信。半大的孩子们兴冲冲地抱着家书入睡,只有崇应彪搓着粗糙的大手无所适从。
他想哭,但是从四岁开始他就知道哭是没有用的。
“家书有什么好看的,婆婆妈妈。”
他恶狠狠拉过被子,一夜无眠。
后来他唯一的朋友苏全孝死在冀州城下,为了保住北地阵营,他在暗处擦干了眼泪,说出那句“他不配做我们的兄弟。”
可是话甫一出口,鼻头还是忍不住酸了。
他有些无助的仰头看天,自己这辈子为什么从来不能拥有一份真挚的感情呢?
因为我是祸星。
年少时不肯相信的传言,在这一刻深深刻进了他的心里。
再后来他和父亲面对面站在大殿上,他的剑术很好,利落地斩断了所有的牵挂与不甘。
他向着父亲深深地跪拜,父亲把他扶起来。那一刻,父子存一的那一刻,他仿佛看见父亲眼里的无奈与超脱。
愿祝我儿,得偿所愿。
父亲,如果想陷我于深渊,为何要在最后的时光给予我此生唯一温存的一瞥。
父亲,我如何得偿所愿,你可知我的愿吗?时至今日,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父亲,我成了北伯侯,这次你能认可我了吗?
父亲,我成了北伯侯,可是我还是个懦夫。我没有姬发的谋略,没有鄂顺的胆识,没有姜文焕所拥有的那种伟大的父爱。
我什么也没有。
我证明了一辈子,最后证明出自己是个恶毒的懦夫。
崇应彪于疯魔了,他像是斗兽场上杀红了眼的虎豹,不在乎目的,不在乎结果。满脑子想的只有你死我活。他期待着乱斗中有那样一剑,能扎穿他的咽喉。
这一刻最终来了,在汹涌的黄河边。那一剑,对他而言是解脱,他在那一刻终于清醒。
他一辈子都在撞南墙,最后的结果并不是南墙倒了,也不是他回头了,而是他死在了南墙下。
黄河啊黄河,你能冲刷进我这肮脏孤僻的一生吗?
在最后的一刻,崇应彪眼前出现了北地纯净安宁的冬天,出现了总是眉眼弯弯的苏全孝,出现了属于天下的那八年。
那时生活很简单,谁也没想到如今死的死,散的散。
本来想和姬发道个歉的,算了,下辈子吧。
【郊通发达】神仙原在有无中
(五)
待姬发回到朝歌,只见到朝野上下一片缟素,殷郊的房门紧闭,狠狠推开之时,一双红肿的有些过头的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殷郊”姬发本身已不剩多少力气,接近抽空的虚弱让他难以多说一句,可他还是挪到了殷郊身边,气若游丝一般询问殷郊,问他发生了什么。
殷郊说,自己在摘星楼下的桃树边看到了姜后的尸体,那些宫人们个个不敢直视他,就连那一向猖狂的苏妲己也大气不敢出,谁害了他的母亲显而易见。
姬发的身体状况实在是糟糕,他只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殷郊注意到了姬发的异样,他扶住姬发的肩膀,意识到羑里之行凶险异常,殷寿的大赦天下充斥着无赖的谎言。
委屈和愤怒的情绪逐渐提高了殷...
(五)
待姬发回到朝歌,只见到朝野上下一片缟素,殷郊的房门紧闭,狠狠推开之时,一双红肿的有些过头的眼睛沉默地看着他。
“殷郊”姬发本身已不剩多少力气,接近抽空的虚弱让他难以多说一句,可他还是挪到了殷郊身边,气若游丝一般询问殷郊,问他发生了什么。
殷郊说,自己在摘星楼下的桃树边看到了姜后的尸体,那些宫人们个个不敢直视他,就连那一向猖狂的苏妲己也大气不敢出,谁害了他的母亲显而易见。
姬发的身体状况实在是糟糕,他只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殷郊注意到了姬发的异样,他扶住姬发的肩膀,意识到羑里之行凶险异常,殷寿的大赦天下充斥着无赖的谎言。
委屈和愤怒的情绪逐渐提高了殷郊的声音,他说出“让御医过来”那句话的时候,句尾都有颤音。
姬发慢慢地抬起头,看着殷郊关切的神情接近自嘲一般笑了出来,他想到九尾狐说的天下浩劫将至,以及心术不正容易与妖孽狼狈为奸,他断断续续地把这一切拼凑起来,才知道他们已经退无可退。
而他身旁的殷郊,在他没有注意的地方,微微阖上了双眼。
朝歌城在傍晚时分突然明亮的如同白昼,姬发的内心生出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那过于沉闷的碰擦声,分明是兵器移动的声音,他直接夺门而出。
姬发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算熟悉这曲折的路径,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这么做是因为什么。
姬发终于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他的双肩微微耸动着,如鸟在折堕边缘,如鲸搁置浅滩。
殷郊行刺苏妲己不成误伤殷寿被逼入绝路,他并不知道一路尾随追赶他的是谁,只得提着那把鬼侯剑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然后他看到姬发就在出口那里,连剑都没有出鞘,毫无防备地垂下双手望着他,他用口型无声地提醒殷郊,来的人是他。
殷郊在那一瞬间后退,收敛了自己的凄厉与狼狈,他柔和而小声地开了口,询问姬发他到底该怎么办。
姬发想都没想就劈开了通往宫外的栏板,让他从这里侧着头匍匐前进,然后去宗祠找比干大司命。
殷郊探身进入地道,突然他像想起来什么一般,接近怆然地握住姬发的手。
姬发只觉时间紧迫,将殷郊一把薅进甬道,把他的鬼侯剑留了下来。
崇应彪带着一堆士卒赶来的时候,只看到姬发捂着手臂跪在地上,殷郊的剑歪歪斜斜倒在一旁。他得意地上前拍了拍姬发的脸,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强迫姬发发狠一般看着自己。
崇应彪清楚地记得,当时他们打赌谁杀的人多,谁才能赢得殷郊这把名贵的剑。而冀州之战他杀了五十个人的时候,姬发只是在他眼皮下畏畏缩缩地躲在殷郊的马背后面被驮回来。
他突然皱起了眉头,嘴角有些抽搐。
“兄弟们”崇应彪突然退后一步“你们说这西岐农夫的儿子本事没多大,龌龊的小心思倒是不少……”众人听到这话,纷纷哄堂大笑,姬发闭上了眼睛,不愿意理会。
崇应彪又蹲下来靠近姬发的耳朵,继续向他阐明殷郊虽然是大王独子,却一点都不懂大王的心思的不争事实,断言姬发与殷郊的亲近只是巴结的如意算盘,还打的没有一点水平。
崇应彪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他准备在这看着姬发,命令其余的人悉数从这栏板里穿过去,抓住殷郊的重重有赏。
“报”突然有士卒飞奔过来,说在甬道尽头发现了太子殷郊,现在怎么处置。
“带到宗祠”崇应彪一字一顿地看着姬发“大王和比干大司命都在那儿,好好让成汤的祖宗们看看,有的人是怎么不知天高地厚胡乱勾结的。”
苏妲己像一只被浓妆艳抹的虱子慵懒地趴在殷寿身旁,殷郊五花大绑地靠着门柱,做出负荆请罪的样子,比干神情接近赴死一般庄严,他指尖下方的地上被猩红洇湿了一片。
“叔父!父王!儿臣从无污蔑苏妲己!”被捆缚的殷郊在地上因为悲痛交加不停地翻滚,他对着殷寿大喊道:“它就是一只倾家丧国的狐妖,恳请父王立即诛杀,为母后与叔父平反!”
“够了!”殷寿大手一挥不耐烦地呵斥殷郊,转向奄奄一息的比干:“大司命对殷商才是一片赤诚,献出七窍玲珑心验证狐仙乃是祥瑞的真身,倒是孽子一直聒噪,真是惹人厌恶。”
殷寿再度举起剑对准殷郊,慢慢向他走去“你带着佩剑闯入摘星阁,分明就是想篡取孤王的王位!”
“今日我便亲手结果了你这个孽子!”
殷郊先是愣在了原地,随即发出了一声接近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大王亲自动手了,我的命是你给我的,我还给你!”
话音未落,殷郊已经决绝地撞上了宗祠漆着红漆的柱子,柱子发出嗡嗡的声响,而他像一个布袋子一样慢慢地滑落下来。
“你越是露出一副单纯勇莽的样子,我就越讨厌你。”殷寿看着昏迷的孩儿,依然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带走乱臣殷郊,择日问斩。”
骚乱已久的士兵们围了上来,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殷郊抬起来,殷寿昂首阔步地在前面开道。
目睹这一切的姬发,只觉得自己像被什么人拧干又摊开,他瞳孔骤缩,想说什么却只能苦涩地咽下。
他实在是恨透了这样的自己。
无论是比干挖心的忠诚和殷郊哭喊着还命的氛围都是某种身份的限制吗?可能未必,大部分人都不忍再折断已经成为强弩之末的朝歌,而他们是其中最脆弱的一环。但是殷寿天性如此,所以他疑群臣、缚亲子、用酷刑,滥杀人,做的理所当然,世人的苦、悲、恨,收揽进殷寿的焚化炉,激发他的魔性和邪性,最终殷寿靠着自己那双与野兽搏斗过的双手在他制造的地狱里搅动风云。
姬发最后一次见到殷郊,是在木头搭好的囚车中。
“我是不是要死了”殷郊束带断裂,头发披散地透过木块的缝隙看着姬发,他明明很害怕,却还是玩世不恭地嬉笑着,”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快点开口,不然我只能托梦了。“
“殷寿说明日午时在正对着龙德殿的城门口行刑。”原本悲痛的姬发被殷郊这话逗乐了,“你喝多了酒什么都会说,连你第一次来军营时候被他马鞭抽了都会告诉我,我还要问你什么?”
“真的”殷郊突然正经了起来,“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殿下”姬发像是下定决心在和身体里的某个部位诀别一样,第一次如此郑重和客套地询问殷郊,“我起初来朝歌是因为您父亲的威名,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心境再也不如以前了,您最后还是做了这样的举动,我想问,他在您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
殷郊并没有直面回答姬发这个问题,相反地,他第一次在姬发面前完整地复述起他的童年和代表他母后的姜家。姜家常年盘踞在东鲁,那是在海水深处都泛着群青的地方,这种无瑕的色彩有着天然的镇静与深沉,它从姜家的衣饰渗透进身体中。
小时候的殷郊走上两步路便会磕跘,而姜后总是不厌其烦地把他抱起,那时的他会环住母亲的膝盖,溜到她的怀中撒娇,而殷寿只愿意留给他一个伟岸的影子或者暴怒的嗓音。殷郊瑟瑟发抖的时候,姜后轻轻地碰着他的小指,像做一种必然的提醒与约定,让殷郊慢慢地,再用那双童稚的眼睛看着自己和他的父亲,而殷寿迟早会转过身或者平息下来。
在姜后眼中,殷寿迷恋血腥气与屠戮,天生就像个野兽,那就看着他,握住他的剑,把他的战袍洗干净。有朝一日,他或者取代他的力量会把驷马都放到南山上,将牛羊赶到桃林旧墟,让盾牌武器埋进仓库,令士卒遭返回家,向天下人表示再无纷争。
郊儿,不要胆怯和恐惧,虚张声势和问心有愧的人才恐惧。也不要埋怨环境和你遇到的人,你要在黑暗里行走,最后的最后,你要成为不动声色和扛下一切的大人。
“母后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是“以死明志,希望大王迷途知返”,我也是。”
“所以,你不用救我,散宜生他们会在路上接应你和西伯侯,姜文焕是我的表哥,现在城门只有他可以打开,传我口谕回西岐吧,永远别回来了。”殷郊把自己扶在木头上的手垂下,转过了头,不再看向姬发。
姬发无法反驳殷郊信奉的某种看起来愚蠢的信仰,就像那日他本想在羑里与殷寿一了百了,还是在姬昌的劝慰下,收回了自己的剑。什么都可能会是枷锁,九尾狐说他的心软会是,爱会是,责任也是。但是简单的报复,只会让恶龙繁衍出更多的恶龙,创造一套全新的道德才能让恶龙彻底死去。
酒醇和无劲力,人醇和无血气,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夜奔,姬发在被逼迫到无法拯救的边缘,终于可以长出一颗如鹰隼一般的狠心。
沈眉庄的能力评价
我觉得她是个表面精明肚里草包的漂亮笨蛋,说是人淡如菊,其实战斗力渣渣。
而且还没有往上爬的狠劲儿和斗志,宫斗实力比起安陵容都不如。
就拿让她坠入深渊的那次假孕事件来说吧,眉庄的一系列言行举止,深入刻画了她才干能力上的不足。
一是急功近利,眼界狭窄。入宫才多久,宠爱还没稳就拼孩子。哪怕拼孩子,你用个来历不明的药,好歹也要让家里人安排人试用一下啊,这都等不及吗?万一不是假孕药,而是绝孕药,甚至毒药呢?那可就连命都丢了。
二是处事轻率,没有自知之明。生育这么大的事,她就不会和家族打招呼,让他们出面收买个靠谱的太医吗? ......
我觉得她是个表面精明肚里草包的漂亮笨蛋,说是人淡如菊,其实战斗力渣渣。
而且还没有往上爬的狠劲儿和斗志,宫斗实力比起安陵容都不如。
就拿让她坠入深渊的那次假孕事件来说吧,眉庄的一系列言行举止,深入刻画了她才干能力上的不足。
一是急功近利,眼界狭窄。入宫才多久,宠爱还没稳就拼孩子。哪怕拼孩子,你用个来历不明的药,好歹也要让家里人安排人试用一下啊,这都等不及吗?万一不是假孕药,而是绝孕药,甚至毒药呢?那可就连命都丢了。
二是处事轻率,没有自知之明。生育这么大的事,她就不会和家族打招呼,让他们出面收买个靠谱的太医吗? 不过是个贵人,就以为可以收拢毫无干系的太医做心腹了,做梦呢。
三是临场发挥差劲,没有应变之能。对比一下,曹突然拿果郡王来挑拨胖橘甄嬛关系的时候,甄嬛怎么应对的。 再去看,眉庄被嫁祸假孕时,她是怎么全程懵逼,只会喊冤的。
四是识人不明,御下无方。钉子都混到能碰她贴身衣物的位置了,这水平,真要宫斗只能说是重在参与了。若她后来没有选择避宠抱太后大腿,甄嬛出宫没多久她就会被皇后一派给整得狗带。
五是警惕性极差,缺乏防人之心。在华妃已经三番五次对你暴露出欲杀之而后快的意思之后,你不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吧,至少也要凡事提起十二万分的谨慎小心。像甄嬛,余莺儿给她下毒,她第一时间就警醒了起来,眉庄呢?一个人就敢去水边散步,遇到第一次生命危机,好吧,吃一堑长一智。结果后来她也还是没有长出智慧,还是被华妃一坑一个准。
确实,眉庄是个不错的姐妹,是个纯爱战士,但她的宫斗实力确实不咋地,背后反应出来的办事能力更是差劲至极。
封神但非常规神仙
紫微大帝触犯天条,自愿下凡,历劫三千。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连姬发都不再往紫宫打探消息,仿佛受苦受难的只有凡人的壳子,神仙的魂魄还是尊贵无比的端坐紫宫中,受万界敬拜。
当姬发回过神来时,崇应彪已经在人界游荡多年了。
伯邑考这一世投身为一只飞蛾,赴火而亡是他的宿命,就在飞蛾奔向那雕花镂金的灯烛时,一阵风来,吹灭了烛火,飞蛾绕着缕缕青烟无措的盘旋,又一阵风来,裹挟着小飞蛾不知去向。
“帝君,你这一世又是终老……”判官拿着笔在命薄上写写画画,“这不合规矩啊。”
伯邑考笑道:“有劳。”又转身投胎去了。......
紫微大帝触犯天条,自愿下凡,历劫三千。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连姬发都不再往紫宫打探消息,仿佛受苦受难的只有凡人的壳子,神仙的魂魄还是尊贵无比的端坐紫宫中,受万界敬拜。
当姬发回过神来时,崇应彪已经在人界游荡多年了。
伯邑考这一世投身为一只飞蛾,赴火而亡是他的宿命,就在飞蛾奔向那雕花镂金的灯烛时,一阵风来,吹灭了烛火,飞蛾绕着缕缕青烟无措的盘旋,又一阵风来,裹挟着小飞蛾不知去向。
“帝君,你这一世又是终老……”判官拿着笔在命薄上写写画画,“这不合规矩啊。”
伯邑考笑道:“有劳。”又转身投胎去了。
这一世,伯邑考投身王朝相府,是双生胎中的次子,他出生时天上乌云散去,边关传来捷报,民间便传开了,公子考是王朝的福星。
“你看过了?这一世他会过得很好,同我回去吧,”姬发扣住崇应彪的命门,“你再替他改命,小心天雷先把你劈没了。”
崇应彪刚受完天雷,虚弱得很,再看了一眼正在读书的小公子,被姬发强硬带走了。
回到天庭又托殷郊多多照顾伯邑考便回紫宫中闭关。
按照时间,他睁眼时伯邑考应该又过了三世,理理衣袖又下凡去了。
王朝正处于末世,皇族奢靡,官员贪腐,边关戎羌虎视眈眈,百姓水深火热,从上到下都在求仙问道,只差一个火星就能焚尽这个颓废的王朝。
“不对,公子考怎么还活着。”崇应彪用法眼扫视人间,却见到了公子考,现在应该称呼为仙师。
崇应彪来到仙师的道观,一落地就被傅仙网锁住。
“神仙……”仙师应有两百余岁了,却还如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般青春貌美,“这百余年,您去哪了?”
崇应彪气得很,挣不开这傅仙网,索性席地而坐,也不答话。
“托您的福,我在修仙一道上颇有天赋,只是堪不破心魔,”仙师走到崇应彪面前,弯下腰,伸出手想抚摸神仙的面庞,又怕唐突玷污了神仙,只是隔空描摹了一下,“您还如我小时候见过的一样好看。”
“我本以为,只有我成仙了才能和您相见,”仙师面色艳红,那双眸子亮晶晶的,可见是开心至极,他双手轻轻握拳,“您为什么不理我?”
崇应彪见他还委屈了,心下大不忍,只好说:“你先把我放开。”
仙师摇头:“不放,放了你就会消失,我又得等上百余年,说不准再也见不到了。”
“你为什么没有做官?”按照命格,这一世伯邑考顺风顺水的到了二十岁,娶了郡主,做了高官,又因官场倾扎,被皇帝猜忌,被枕边人下毒害死。
仙师说:“本来是做了的,这不是被皇帝猜忌,辞官了。”
“你老婆呢?”崇应彪又问。
“郡主下毒害我,羞愧难当,自杀了。”仙师说。
“我中毒时,梦见了一个三头六臂的蓝色神仙,”仙师抿抿嘴,脸颊上出现了两个酒窝,“本以为是您的法相,还想着您这么好看的神仙怎么会有那么……那么让人畏惧的法相,后来我开始修仙,才知道那是太岁神,是您托他来看我的吗?”
崇应彪撇撇嘴:“你怎就知道我不是太岁神。”
“您大概不知,我生来就有天眼,我出生后,您就一直在我身边,金灿灿的,让人想忽视都不行,还替我驱赶邪祟、小人,为我制造祥瑞,让大家喜爱我,直到那日我读书时,一个神仙带走了您。”仙师回答。
“您可以留下来陪我吗?”仙师说到这里终于伸出手,隔着傅仙网握住崇应彪的手,“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您要看顾的人那么多,我只是区区一粒尘埃,等您回过头来再想见我,我……”
崇应彪皱眉,这人怎么和伯邑考完全不一样,茶里茶气的。
但是看着这张脸,这泫然欲泣的表情,虽然崇应彪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还是答应留下来。
看仙师这么开心,本以为他会收走傅仙网,结果也没有,就这么带着傅仙网过了几年,仙师突然衰老,几天后突然化作一摊尘。
姬发下凡来把崇应彪从傅仙网中解开。
“这下你该知道了吧,神仙和神仙历劫时的相,不是同一个。”姬发说。
崇应彪沉默许久,犹豫着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哥他平时也想这么拴着我。”
“彪子,你无可救药了。”姬发摸摸他的头,叹息着说。
彩蛋:
关于紫微大帝犯了什么天条:
那日星象有变,紫微星旁一颗红鸾星闪闪发亮,三千芥子世界的人间帝王都向上天告罪,甚至出了不少杀后杀妃的荒唐事,也有天下枭雄打着清君侧的名头发起战争。紫微大帝向玉帝坦言自己对九曜星君动了凡心,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