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白]哥哥,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事情出在某天晚上的直播,庄亦白起初只是平平淡淡直个播,和p宝双排混混时长。
“为什么不和soft双排?”庄亦白读着弹幕留言,“不行,今天训练的时候不小心吃他一个兵他就要杀了我,晚上再和他双排我会被杀掉的。”
“和p宝在游乐园怎么回事?”
江余松:“……”
游乐园是意外。之前趁着战队给他们放了一天假,庄亦白软磨硬泡地把江余松拉去了游乐园玩。结果俩人悄咪咪找了个地方偷偷接吻被人拍下来传网上了。所幸拍照人离得远,图片不怎么清晰,粉丝也只是根据两人的衣着和体型等等因素猜测是他俩的。因此丁哥也没让他俩出面,打算冷处理。
但是庄亦白这个脑子追不上嘴快的居然在直播里把这条弹幕念了出来。
庄亦白:...
事情出在某天晚上的直播,庄亦白起初只是平平淡淡直个播,和p宝双排混混时长。
“为什么不和soft双排?”庄亦白读着弹幕留言,“不行,今天训练的时候不小心吃他一个兵他就要杀了我,晚上再和他双排我会被杀掉的。”
“和p宝在游乐园怎么回事?”
江余松:“……”
游乐园是意外。之前趁着战队给他们放了一天假,庄亦白软磨硬泡地把江余松拉去了游乐园玩。结果俩人悄咪咪找了个地方偷偷接吻被人拍下来传网上了。所幸拍照人离得远,图片不怎么清晰,粉丝也只是根据两人的衣着和体型等等因素猜测是他俩的。因此丁哥也没让他俩出面,打算冷处理。
但是庄亦白这个脑子追不上嘴快的居然在直播里把这条弹幕念了出来。
庄亦白:完蛋力。
“咳嗯,什么……游乐园?我不知道啊。p宝也不知道。是吧,p宝?”
江余松听着庄亦白的狡辩,感觉自己真是遇到鬼了,庄亦白越是狡辩弹幕就越是沸腾。“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这一真理在此刻被庄亦白生动形象地演绎了出来。
考虑到丁哥岌岌可危的心脏,江余松决定堵住小辅助的喋喋不休还在叭叭叭的嘴。
刚好一局结束,江余松起身拿了一瓶酸奶,插好吸管送到了庄亦白的嘴边。
“喝吧。”
庄亦白:“哎呦,p宝,哥哥那么多年没白疼你。”
江余松看着小辅助开开心心捧着酸奶吸溜,刚准备回座位开始下一局游戏却看到一条弹幕,随即脚步一顿。
那条弹幕在骂庄亦白,过滤掉各种脏字之后的大概意思就是骂庄亦白故意麦麸吸江余松的血,庄亦白该死之类的话。
那人很快就被房管一条龙服务送走了,弹幕也很快被刷了上去,庄亦白应该是没看到,但江余松看到了,也着实生气了。
于是满直播间的人看着江余松脸色变得阴沉沉的,紧接着就俯下身往庄亦白脸上凑,在即将亲上的最后一刻大概良心发现考虑了一下丁哥的心脏,大发慈悲地抬手挡了一下摄像头。但是画面没了,声音还在。江余松在啄他家小辅助嘴角的时候发出了一点声音,不算大,但也不微弱,足够直播间的人听见了。
整个直播间的弹幕有一瞬间空白,然后直播间弹幕就炸了。
江余松满意的直起身,呼噜了一把小辅助的头就走了。
一只变成番茄的小辅助结结巴巴的和直播间粉丝道别、下播。
手机消息一条条的狂跳,大部分是丁哥的咆哮。一条条咆哮的长语音里夹着江余松的消息,消息发出时间为“刚刚”,消息内容为“哥哥,什么时候给我名分。”
[P白]宝宝好乖
#讲真的,江余松怎么那么会啊
“唔…有水,P宝水进去了。”庄亦白趴在江余松身上软软地说道。
江余松动作没停,亲了一口怀里的人说道“不怕,过会就挤出来了。”
庄亦白羞的整个白嫩的身躯都浮上了一层嫩粉色,本就白软的脸蛋这会显得更加诱人。
“不要了…”庄亦白抓着浴缸的两侧仰着脖子说道。
江余松坐起来把人揽到怀里“没点表示?就这么求人的?”身体里恶劣因子作祟,他就喜欢看庄亦白羞的不好意思说话,说白了就是喜欢欺负自家宝贝。
庄亦白抱着江余松的脖子眼泪就哗哗往下掉“你不疼我…呜呜呜,你讨厌,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嗝…我不要跟你睡了。”
话都说不利索还打算往外跑“叫声好听的就放过你,宝宝。...
#讲真的,江余松怎么那么会啊
“唔…有水,P宝水进去了。”庄亦白趴在江余松身上软软地说道。
江余松动作没停,亲了一口怀里的人说道“不怕,过会就挤出来了。”
庄亦白羞的整个白嫩的身躯都浮上了一层嫩粉色,本就白软的脸蛋这会显得更加诱人。
“不要了…”庄亦白抓着浴缸的两侧仰着脖子说道。
江余松坐起来把人揽到怀里“没点表示?就这么求人的?”身体里恶劣因子作祟,他就喜欢看庄亦白羞的不好意思说话,说白了就是喜欢欺负自家宝贝。
庄亦白抱着江余松的脖子眼泪就哗哗往下掉“你不疼我…呜呜呜,你讨厌,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嗝…我不要跟你睡了。”
话都说不利索还打算往外跑“叫声好听的就放过你,宝宝。”江余松还是不肯放过怀里恼羞成怒的人。
庄亦白看撒娇没用,只好妥协,抱着那人的脖子纠结了半天才开口“哥哥…我想睡觉,你疼疼我…”
江余松搂着腰肢的手一顿而后又紧了紧说道“我没疼你?宝宝怎么不讲理呢?”
庄亦白气的狠狠的咬了一口他的肩膀,感觉自己好像咬重了,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江余松轻轻呼出一口气,真不知道谁拿捏谁呢。
“哥哥不是你平常叫的吗,怎么耍赖呢宝宝?”江余松贴着他的脸问道。
庄亦白真的快要羞死了,自己比他大还被他逼着叫哥哥,每次叫完哥哥都要被折腾好久,但是为什么今天不行了呢?
“宝宝,快点叫一声,水要凉了。”江余松循循善诱。
江余松声音放缓“嗯?不知道叫什么?简茸怎么叫队长的?”
庄亦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打算趴起来问,猛地一下又趴下了。
“想起来了?怎么叫的?”江余松其实想跟路柏沅请教一下他是怎么让简茸开口叫老公的,毕竟他家小白傻乎乎的。
路柏沅真的会栓Q,他家宝贝跟小白比起来简直有过之而不及,每次得哄上老半天才嗡声嗡气的叫声老公,第二天醒来之后就躲着他走,给小孩儿臊的一身滚烫。
庄亦白抱着豁出去的心态小小地叫了一声“老公…我好累,想睡觉了…”是累了,说话都黏黏糊糊的。
庄亦白趴在江余松身上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振动“宝宝好乖,老公抱着睡觉好不好?”
庄亦白真的累了,迷迷糊糊的感觉江余松把他身体擦干放到被子里然后抱着他睡过去的。
不要以为Pine是什么好人,也千万别觉得Road比Pine好,其实俩都贼坏,逼自家宝贝说骚话一个比一个强。
元旦快乐呀,我亲爱的
知道狄黎要来,于闻早早在机场等候。
待狄黎出来时就被扑了个满怀。同时一杯微凉的奶茶被递到手中。
“小语文有这么想我吗?”狄黎笑着揉了揉于闻的头。“上边去,手干嘛呢”于闻偏了偏头,“会长不高的”“挺高的了”狄黎打量了一下于闻。
许久不见,于闻与上次分别并无多少变化。
不对,这家伙记得给自己带杯奶茶
挺好的
至少比上次两手空空的强。
“快喝吧,都凉了个屁的”于闻吸了吸鼻子。
该死的感冒
“都会关心人了,看来变化挺大”狄黎打趣道,手却伸向旁边那人的手。于闻的手被包住,装进了狄黎的上衣口袋。狄黎微微垂了眸子,这个人不知道多套点吗。“哎,本来要的热的,结果飞机来晚了,可能会...
知道狄黎要来,于闻早早在机场等候。
待狄黎出来时就被扑了个满怀。同时一杯微凉的奶茶被递到手中。
“小语文有这么想我吗?”狄黎笑着揉了揉于闻的头。“上边去,手干嘛呢”于闻偏了偏头,“会长不高的”“挺高的了”狄黎打量了一下于闻。
许久不见,于闻与上次分别并无多少变化。
不对,这家伙记得给自己带杯奶茶
挺好的
至少比上次两手空空的强。
“快喝吧,都凉了个屁的”于闻吸了吸鼻子。
该死的感冒
“都会关心人了,看来变化挺大”狄黎打趣道,手却伸向旁边那人的手。于闻的手被包住,装进了狄黎的上衣口袋。狄黎微微垂了眸子,这个人不知道多套点吗。“哎,本来要的热的,结果飞机来晚了,可能会凉点”想了想又说“算了大学霸,别喝了,走,结你重新买杯”
“那这杯呢?”“要不我喝了算了”说着,于闻的头伸了过去,就着狄黎的手喝了口。
入口沁入了心的清甜,还不及于闻咽下,狄黎便轻抬于闻下巴,微微弯腰,付之一笑,低头吻了上去。
奶茶从嘴角渗出,唇齿相依,良久分开。于闻胡乱抹着,手背上黏糊糊的。狄黎不禁哂笑:“嫌弃我了?”“滚蛋,有湿巾没?”狄黎不语,从背包找出湿巾,抽出,抓过于闻的手轻轻擦着,像是对待瓷器般
于闻的手很好看,白白净净的,许是从小锻炼的原因,骨节分明,显得有力
狄黎眼中闪过一抹异样
这样的手,就应该沾点什么东西…
“嘿!走了!”于闻的手抽了回来,在他面前晃了晃。狄黎笑了“昂!好!”
“哟!小黎来了”老于搓了搓手,笑着迎上来。“叔”狄·乖巧·黎上线
“来了?”秦究抬眼望向门口,游惑则只是淡淡瞅了一眼
“嗯!!秦哥游哥…哈哈…”狄黎身形一僵,神色不大自然。“噗哈哈哈!”于闻见此情此景一个没控制住笑喷出来,被水呛住。“笑p”狄黎咬牙切齿伏在于闻耳边,却很诚实地帮于闻拍背。“我哥他们又不吃人,怕啥”少年抬头望向心仪之人,满眼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且乎略吃饭时某对恋人的腻腻歪歪,这顿饭还挺好的。
狄黎如坐针毡,小于老于表示习惯就好
老于再次瞅了眼狄黎便秘般的表情,终是叹了口气
“得了吧,两小年轻的,不用隔这陪我,你们出去耍吧。”“哎!得嘞!”于闻刚要拉着狄黎跑出去,又猛地停住脚步,转头严肃道:“老于你不准喝酒了哈”“小兔崽子!!!”
xx公园
元旦晚上许多人聚在此处,不时传来几声“元旦快乐”
于闻神神秘秘从兜里掏出一个玩意,狄黎看清后不禁笑了:“怎么仙女棒?”“哎呀你懂屁,多仙气呀!”于闻骄傲。狄黎一再怀疑于闻审美死绝了。“啊对!真美,于仙女”狄黎打趣道。“嘶,我多英俊潇洒,怎么着不得是个仙男?”
感情你在乎的是这个?!
好吧,于闻关注点一向清奇。
“拿打火机了?”
“…………”
“……”
最后还是向一位抽烟的大叔借的
“哎不是,怎么、还、打不、上呢?”于闻表情有些扭曲,内心一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不急,慢慢来”狄黎伸手拿走了打火机。“不要抱什么希望”于闻郁闷至极,怨愤地瞅了一眼打火机。
“吧搭”打火机引燃的声音分外地响
“嗯,是不怎么费劲”狄黎好笑的看了眼于闻。“哎?!怎么还带这样式的呢?”
仙女棒所带来的光亮不大,却恰恰拢住了两位少年。
狄黎忍不住望向怀中的少年。于闻的鼻尖都冻得有点发红,却怀着极大的兴趣瞅着仙女棒。
狄黎轻啄着于闻的耳尖,借着那逐渐暗淡的光,狄黎看清怀中人红透了的耳尖。
不知是冻的还是羞的
元旦快乐,我亲爱的
这是我们度过的第一个元旦呢
希望以后,都是你陪我
元旦快乐啊大学霸
不用希望,以后元旦都是我陪你
———————————————————————————————————
大家元旦快乐呀!(。・ω・。)ノ♡
虽然贺文来晚了(因为我们家是不熬夜跨年的)
【sofa】冷淡期
·本文又名《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冷淡都是调情》
·小吵怡情+病弱+追妻火葬场(我的xp堆叠
·复健
他们两个又冷战了吗?
这算冷战吗?
花落刚下机位,凌晨两点多月亮早已高高悬在空中,清冷的月光透过没拉窗帘的窗户洒了一...
·本文又名《不以分手为目的的冷淡都是调情》
·小吵怡情+病弱+追妻火葬场(我的xp堆叠
·复健
他们两个又冷战了吗?
这算冷战吗?
花落刚下机位,凌晨两点多月亮早已高高悬在空中,清冷的月光透过没拉窗帘的窗户洒了一地,明明答应了经理,带头让一队这群一个月有四十天都熬夜到四五点,结果第二天睡到下午的网瘾少年们早点休息,但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花落倚在床头,在找寻心里空落落的源头。
soso今晚没来他宿舍陪他?soso在他生日时送的礼物他不喜欢?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和soso相处超过十分钟?
前面两个都是扯淡,花落又不是小孩了睡觉需要人哄,朝夕相处了六年的爱人的了解之深,怎么可能会发生送错礼物这种事。
问题的冒出兜兜转转在soso身旁绕了这么就,花落的潜意识不想让他承认他在因为soso的态度难过。
soso最近好像很忙。
接连不断的应酬出差谈合同,仔细算算看他们两个这个月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队长任务照样重的要死,他同样没时间给soso发信息。
房门被打开了。
花落抬眼向门口看去,对上了soso的眼睛。
花落翻身下床,没穿拖鞋光脚踩在地上,“你……”
soso径直走进房间把花落的拖鞋拎到他跟前,捏住他的脚踝给他穿鞋。起身后顺带揽着他的腰把人塞进怀里,“想生病了让我心疼?”
花落感受着身前人的体温,闷闷地应了一声“没……”
花落手上小动作不断,一会捏着soso的手指把玩,一会又和他十指相扣,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腰上贴,让自己完全嵌在soso怀里后才满意地蹭了蹭。
soso松松地抓着两只手腕,微微俯身,“再蹭就要蹭出火了,别考验我定力了,嗯?”
温热的气息在花落耳边肆意地蹭,花落耳后莹白的皮肤蹭的一下泛上了红,自暴自弃似的把脸埋在soso颈窝里。
“好了宝贝,松开了,我去洗澡。”soso抬手轻轻拍了拍花落的背,怀里的人慢吞吞地坐会了床上,“马上三点了,睡觉吧好不好。”
明明是疑问句,却被说出了陈述句的语气,让人不知不觉就去遵守。
花落看着soso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逐渐感觉到有点不太对,“你要回去睡?”
soso动作一顿,又折回去坐在花落床边,带着歉意在花落的唇角轻轻啄了一下,“我明天一早就要出去,怕吵到你。”
花落刚刚才堪堪好转的心情顿时间又乌云密布,他瞥了一眼soso,抬手拉起被子罩住自己,俨然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
soso敏锐地感觉到了卧室骤然下降的气压,哭笑不得地轻轻扯了扯被角,默默看着被子里隆起来的一小团。
“花儿呢?花儿怎么不见了?”soso眼里含着笑意,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他,哄小孩的语气让花落听的脸有些烫。
花落把被子掀开来,漏出一张微微发红的脸,头发被被子揉的有些乱,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soso看,指尖趁机勾着soso的几根手指攥进掌心。
soso都那么哄他了。
再不乖乖的让他走就真的是不听话了。
soso反手握住花落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狠了狠心跟他说了一声晚安。
再不走那就真走不了了。
花落伸手关了台灯。
其实soso和之前一样,对花落有无限耐心和包容,无论花落想干什么他都纵着宠着,被电竞圈磨平的棱角又在soso这里得到一点点舒展,可以肆无忌惮地耍小脾气。
但是花落就是觉得soso惯着自己惯得太狠了,导致他无时无刻都想要soso陪着,总觉得soso这样对他好是因为soso在准备慢慢抽身离去。
就像有个心爱的风筝,但是抓住风筝线需要透支所以体力。
未关的窗户里灌进来的冷风掀动了两侧窗帘,屋子里骤然减温。
花落一夜里噩梦不断,昏昏沉沉地睡到中午,坐起来才发现头痛欲裂,喉咙里干涩地像是被大火燎过的荒原。
花落艰难地下床,脚步虚浮地拿着手机下楼,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灌了半瓶才堪堪缓解了喉咙里的灼热。
他坐在机位前缓着神,才想起来今天还和TGC约了三点的训练赛,他捶了捶自己的头,皱着眉紧阖双眼,想要缓解脑内烟花般炸裂的钝痛感。
909睡眼惺忪地下了楼,一眼就看到了脸色和白墙同色的花落,差点惊叫出声以为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撞见鬼了,定睛看了两眼之后才发现那是他花队。
909像是第一次认识花落,在他周围上上下下地看了一圈,得出一个结论:“老so逼昨晚是不是在你房间睡的?!!”
花落:“……”
花落简直想把他的脑壳打个对穿。
花落嫌弃吧啦地把他拨到一边,拿起鼠标凭着肌肉记忆打开了游戏页面,他现在的脑子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机会,他只能晕晕乎乎地在素质大厅排队。
909敛去了玩笑的意味,用手背探了探花落的额头,倒吸一口凉气后缩回了手“花队,你这头烫的……”
他暂时想不到形容词,只能拿着花落的鼠标给他把排位取消了,然后大呼小叫地飞奔去楼上,要把Knight经理给拽下来,“经理!!!!快出来!!!再不出来你就要看到花队横尸地板了!!!!!!”
这一阵分贝高出正常人承受能力的咆哮让花落的头更疼了,嘴唇白的快和脸一个色了。
Knight经理也是一脸懵逼地给拖到花落面前,看到他的脸色之后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还在睡觉的各位也给909吵的纷纷下楼,一群人围着花落跟看濒危动物似的看着他。
Knight经理也是个捧着自己选手和捧宝贝似的人,他当即宣布:“你,现在回宿舍休息,下午训练赛替补来打,其他人别围着了赶紧训练。”
花落闭了闭眼,冲着经理挥了挥手,“不用,没多大事。”
话音未落,909“嗷”地一声吼起来,冲着经理就是一通告状,给花落形容地像是还差一步之遥就可以见到天使了似的,结果差点被花落一顿毒打。
花落深知抵抗无效,拖沓着脚步上楼去了。
他在楼梯口回头冲着经理说:“别告诉soso。”
在收到一个OK手势后,放心地进了房间。
经理转脸就拿起手机,点开备注是soso的对话框给他发了一句,“花落生病了,速回。”
花落躺在床上发呆,房间里没开灯,花落就看着窗外的太阳渐渐落下,他的被子越裹越紧,生病时的连带反应就是思维缓慢,花落愣了半天才反映过来窗户没关。
他慢吞吞地下床关上窗户,觉得自己地体温在出了被子之后慢慢流逝,拉上窗帘之后迅速蜷进了被子里。
额上的温度好像越来高,仿佛抢走了身体各处的温度集中在额头似的,被子里怎么都捂不热,哪哪都是偷偷钻进来的冷空气。
灼烫的温度让花落意识模糊,他难受地把脸埋在被子里,一丝丝腥甜在喉间弥漫开来,他几乎听不见声音,耳鸣不断,把他隔绝在漆黑海底。
他自然也没听见soso进来的声音。
soso进来看到的就是花落可怜巴巴地缩在床上无意识地发抖,被子见露出来的小半张脸红彤彤的。
soso皱着眉快步走到床边,把花落连人带被子抱到怀里,捏着他的下巴自己用额头贴了贴他的。
烫得吓人。
“花儿……花儿?醒醒,”soso把他用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他,“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花落有些艰难地睁开眼,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看soso的脸都看得有些费劲,声音有些哑:“soso……我难受死了……”
“我知道你难受,”soso在他滚烫的眼皮上很轻地啄了一下,“起来我给你穿衣服。”
“不去医院。”花落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还不去,你快烧晕过去了。”soso的语气稍微重了一点,看着怀里人还在微微发抖就忍不住有些恼。
花落垂下眼睛不理他,只是一个劲地往他怀里躲,soso和他无声对峙了半天,实在绷不住面上的冷淡,妥协道:“那我去给你买点退烧药,今天晚上要是严重的话我们就去医院。”
生病的人脑子都不大清醒,soso一串话下来,花落只捕捉到了一条信息,就是soso又要出去。
花落眼睁睁地看着soso把自己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然后就披上外套准备出门,临走前soso又转身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他忍不住后退了一下,“别动,我看一下烧的厉不厉害。”
soso抽手离开的时候花落来不及做出反应,只能往前凑,额头抵在他的手里,接着慢慢把脸全都埋在他的掌心。
他的声音很低很闷,“别走了,你陪陪我。”
“别像昨晚一样……”
soso现在彻底没脾气了,心里软了一片,他抬起手掌,托着花落的脸,指腹轻轻摸了摸花落眼下的皮肤,蹭了蹭那一小片烧出来的绯红。
花落倔强又傲气,这种软趴趴的话不被病气推一把绝对不会说出来,这个月自己天天找不着人,小孩看着就是委屈狠了。
soso看着花落垂着眼睛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只是把soso的手攥在自己手里,密密麻麻的心疼涨潮般突然翻涌上来,平常那些哄人的话突然就都说不出来了,只能在花落脸上慢慢地吻着。
脸颊,鼻尖,唇角,接着是眉峰,眼皮……
花落偏开头想躲掉,却被soso捞回来紧紧抱着,“别抱着了……你巴不得被传染?”
soso按着他的后脑把他圈在自己怀里,感受着花落肩胛上突出的骨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宝贝儿,你抱着都硌手……”
明明是这一个月来难得温存的时候,花落却想着他什么时候要走,走了多久才能回来,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快把他折磨疯了。
soso的指尖按了按花落的唇,“烧的都起皮了,我倒点水给你。”
花落一把牵住了soso的手。
soso回头看了一眼就明白了花落心里在想什么,实在是心疼得紧,他反手拉住花落的手,极其耐心地哄他,“我去倒水,不是要走,我今天一个晚上都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我这个月把事情都忙完了,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你。”soso的语气温柔地几乎要掐出水。
“我们花儿比什么都重要,不用你抓着,我哪里舍得跑。”
【END】
嘿嘿这篇就是随便大家随便康康
消失了一个月我真的有在好好学习呜呜呜
【严江】【葱花鱼】家庭群里聊什么
ooc致歉
作者本人偷到了山牙子的手机(不是),浅看一下里面的群聊内容吧
为了应付曾翠翠女士的突击检查,以及方便通知消息。严峫和步重华两兄弟特地拉了一个小群,名叫“别忘了穿秋裤”。最初步重华是不同意这个名字的,但是据严峫说这样可以提醒他们在曾翠翠女士来的时候,及时穿上秋裤,应付检查,于是步重华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别忘了穿秋裤(4)
上午 10:05
帅哥下海五万起:老妈喊你们晚上来吃饭@步重华@步小花
步重华:?你的备注怎么回事?
帅哥下海五万起:什么怎么回事?这不是很符合我的人设吗?
帅哥下海五万起:乖巧.jpg
步...
ooc致歉
作者本人偷到了山牙子的手机(不是),浅看一下里面的群聊内容吧
为了应付曾翠翠女士的突击检查,以及方便通知消息。严峫和步重华两兄弟特地拉了一个小群,名叫“别忘了穿秋裤”。最初步重华是不同意这个名字的,但是据严峫说这样可以提醒他们在曾翠翠女士来的时候,及时穿上秋裤,应付检查,于是步重华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别忘了穿秋裤(4)
上午 10:05
帅哥下海五万起:老妈喊你们晚上来吃饭@步重华@步小花
步重华:?你的备注怎么回事?
帅哥下海五万起:什么怎么回事?这不是很符合我的人设吗?
帅哥下海五万起:乖巧.jpg
步重华:눈_눈
帅哥下海五万起:八点啊!别忘了!上次你和吴雩两个人迟到了半个小时,害我被我妈说了一顿,还以为我没通知到位呢!
步重华:咳……上次……是有一些突发情况。
帅哥下海五万起:能有什么突发情况?总觉得你话里有话呢?
步重华:咳,简单来说就是把制服穿回家,然后洗了个澡。
帅哥下海五万起:总觉得有辆车从我的脸上开过……
步重华:……
步小花:……
江停:??
帅哥下海五万起:总之这次千万别迟到,我去接江停下班了。
江停:亲亲.jpg
晚上 23:15
步重华:已到家
步小花:已到家
帅哥下海五万起:你俩一个人报备就OK(=_=)
步重华: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帅哥下海五万起: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最好不要报备,耽误我和你嫂子办正事了。
步重华:……
步小花:我们也要办正事了
步小花:纯洁小鱼.jpg
江停:@帅哥下海五万起你不是在上厕所吗?办什么正事呢?
步重华:只能说是装x翻车了
帅哥下海五万起:……
凌晨 03:44
步重华:@帅哥下海五万起下次不要让你家那位给吴小鱼偷偷送零食了
帅哥下海五万起:???你为什么还不睡
步重华:(눈_눈)你不是也没睡
步重华:这不是重点
步重华:跟你家那位说一下,再给吴小鱼偷偷塞零食,他的味觉很难恢复到80了
步重华:严肃.jpg
帅哥下海五万起:嗨,人家嘴馋,还不让人吃了,他现在睡了,明天再跟他说吧。
帅哥下海五万起:不过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人家吴小鱼自从跟了你,吃过什么好的没有,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每次来家里聚餐,都跟没见过好菜一样,不知道的以为你虐待人家呢!
步重华:……
步重华:我是为了他好
帅哥下海五万起:切,那你好歹偶尔也带人家吃点好的
帅哥下海五万起:看看你嫂子,这自从病好了,我都给喂的白白嫩嫩的,肉都长起来了,多可爱!
步重华:……
步重华:懒得和你说
帅哥下海五万起:行了,你也早点睡吧,熬夜可对腰不好( ¨̮ )
步重华:呵呵,我腰要是不好,就不会现在在这跟你聊天了
帅哥下海五万起:……
帅哥下海五万起:下次一定让江停带吴雩吃点好的
步重华:……
步重华:呵呵
早上起床后看到群消息的江停和吴雩内心os:我看你俩腰都挺好的(=_=)
手把手教你在议论文中夹带私货(第一弹)
第一弹:论家国情怀
1.“满朝圣贤,都不知道‘放虎归山’四个字怎么写。四境之外皆虎狼啊。”
《杀破狼》by priest
运用时,可以只截取最后一句。
描述近代鸦片战争以后,中国面临的危机,接着写,这种情况下,仁人志士如何探索救国之路。
2.“第三杯,敬皇天后土,愿诸天神魔善待我袍泽魂灵。”
《杀破狼》by priest
运用时可改为:“我敬皇天后土,愿诸天神佛善待我袍泽魂灵。”
在叙述完爱国人士为国牺牲的例子后,收束此段论证。
(大家要用也尽量改成其他的,毕竟写作文还是要遵循马克思主义,坚定唯物主义,神佛魔之类的慎重使用。)...
第一弹:论家国情怀
1.“满朝圣贤,都不知道‘放虎归山’四个字怎么写。四境之外皆虎狼啊。”
《杀破狼》by priest
运用时,可以只截取最后一句。
描述近代鸦片战争以后,中国面临的危机,接着写,这种情况下,仁人志士如何探索救国之路。
2.“第三杯,敬皇天后土,愿诸天神魔善待我袍泽魂灵。”
《杀破狼》by priest
运用时可改为:“我敬皇天后土,愿诸天神佛善待我袍泽魂灵。”
在叙述完爱国人士为国牺牲的例子后,收束此段论证。
(大家要用也尽量改成其他的,毕竟写作文还是要遵循马克思主义,坚定唯物主义,神佛魔之类的慎重使用。)
3.“虎狼在外,不敢不殚精竭虑,山河未定,也不敢轻贱其身。”
《杀破狼》by priest
不用改,可直接用。
用于形容爱国者面临祖国危机时的心理状态。
4.“满庭酸儒,只有殿下是真男儿!”
《杀破狼》by priest
运用时,可将“殿下”,改为“某某”。
可用于古代中国某朝某代的朝廷,面临是战是降两难局面时,作者对主战者主张保家卫国的赞赏。(如岳飞)
此句可与第19条用于同一事例论证。
5.以舰为吹火,以身为白虹,撞入敌阵之中。烈火浮于海上,忠魂粉身碎骨。
《杀破狼》by priest
运用时可改为:“以舰为炮弹,以身为长枪。”(具体词汇可自行更改,在此只是举例。)
用于甲午海战中,邓世昌将军的事例论证。
6.倘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倘若盛世将倾,深渊在侧,我辈当万死以赴。
《杀破狼》by priest
将“渔樵耕读,江湖浪迹”改为“发奋图强,志在四方”或其他四字词语组合,联系到自身与当今青少年,可直接收束全文。
其他地方也可运用。比如在b站中,有老师将这句话运用于《觉醒年代》的鲁迅中心剪辑向视频。其余各种事例论证,只要合适都能用。
7.走在前头的人注定劳心费力,也不一定有好下场,再不值也没有了…但是万千沙烁,若是没有这么几块石头,不是早就被千秋万代冲垮了吗?
《杀破狼》by priest
运用时,最好删去“再不值也没有了…”这句话。
可用于事例论证(如战国时期商鞅变法,近代中国探索救国之路的戊戌六君子等)叙述完事例后,对该事例的道理论证。
此句可与第16条用于同一情况下。
8.风雨如晦,而天地间有一书生。
《杀破狼》by priest
直接运用于评价事例人物,干脆利落。
如评价鲁迅先生。
9.老一辈的名将们或死于战场,或身老刃断,而江山不改,依稀又有少年人披玄甲、拉白虹,不知天高地厚地越众而出。十年过去,还有下一个十年,百年过去,还有下一个百年。
《杀破狼》by priest
运用时可改为“老一辈的英雄们或战死沙场,或身老刃断,而江山不改,依稀又有少年人披战甲、拉长弓,悍不畏死地越众而出。十年过去,还有下一个十年,百年过去,还有下一个百年。”
可用于表达:不管时代如何变迁,中国人的家国情怀始终是一代代传承下去,亘古不变的。
10.胡虏已尽,远征已矣。秋风吹不尽明月,到如今,月圆人圆,改了天地。
11.至此,山河依旧,四海清平。
《杀破狼》by priest
运用时可将“胡虏”“远征”改为“外敌”“侵略”等合适的词语。
两句均可用于形容国难后的复苏景象,凸现英雄们对我们的奉献。
12.把肝胆剖开,涂于皇城九门之外。
《杀破狼》by priest
运用时可视具体情况,将“皇城九门”改为“国门”“边疆防线”等此。
可用于形容古代将军,如卫青、霍去病等,也可用于形容现代驻边官兵。
(《杀破狼》作为一本主题为“家国情怀”的书,素材真的挺多的。)
13.他们可能在未来的某时某刻,会化作战争焦土上的无定骨。池小池惟愿他们死去的那一刻,仍做着千秋家国之梦。
《不要在垃圾桶里捡男朋友》by骑鲸南去
运用时,将“未来的”删去,将“池小池”改为“我”。
表达自己对于保家卫国的士兵们的敬佩。
14.“01年,曾有一位外国教授邀请前辈到国外去做民用,前辈在拒绝时说了一句话:‘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祖国。’”
《穿堂惊掠琵琶声》by高台树色
运用时可将两个“前辈”改为“我国一位科学家”与“那位科学家”。
可以直接用作一个事例论证。(不管这事是否为真,反正它能用。)
【ps:这句话究竟是作者写的,还是历史人物说的,当初我做整理的时候并没有去查。评论区提到,这句话是钱学森先生说的,后又有评论指正,这句话是法国巴斯德说的。
摘自11月2日@不学无术 评论:
科学没有国界但科学家有祖国这句话是法国微生物学家、化学家化学家巴斯德说的,原话是“科学虽没有国界,但是学者却有他自己的国家”。 普法战争爆发后,德国强占了法国的领土,出于对自己祖国的深厚感情和对侵略者德国的极大憎恨,巴斯德毅然决然把名誉学位证书退还给了波恩大学,他说:“科学虽没有国界,但科学家却有自己的祖国。”
经查证,第一位说出这句话的的确是法国巴斯德,后广泛流传运用,我国钱三强先生也曾引用。
后这句话广泛运用于钱学森先生的事迹,可能对很多人产生误导,但钱学森先生确实未曾说过这句话。
之前由于我未经查证,直接借用了评论区的错误说法,可能误导了很多同学,在此致歉。】
15.只要没有天下大同,一个人背后的国家,就是他四处行走时的底气。
《穿堂惊掠琵琶声》by高台树色
不用改,直接论述。
通常可以放在类似红海行动等事例后,以此论证我们爱国的必要性与原因。
16.“洒了我这一捧血,自有后来人接收。我做不成,总有人能做成,我就当个铺垫好了。”
《穿堂惊掠琵琶声》by高台树色
运用时可改为“他洒了这一捧血,自有后来人接收。他做不成,总有人能做成,正是这一捧捧血的铺垫,铸就了当今的太平盛世。”
用法见第7条。
17.向着朝阳,我走过冬夜寒风。
《穿堂惊掠琵琶声》by高台树色
运用时可将“我”改为“他们”或“他”。
可用于形容烈士们为了国家的希望,不屈地挺过艰难的时光。
18.愿家国安定,盛世太平。
《黄金台》by苍梧宾白
不用改,找对地方用就行了。
19.宁战死,不议和。
《黄金台》by苍梧宾白
不用改,可直接用于第4条的情况。
形容将领在国家危亡之际,愿意为国捐躯的决心。很有力度。
20.这场山河破碎的浩劫颠覆了一个王朝,而在劫灰之下,仍有星星余火。
《黄金台》by苍梧宾白
运用时可将“王朝”改为“千年古国”。
可用于形容近代中国,虽被破开国门,但仍有无数仁人志士,不屈地探索救国之路。
21.这世间有天赋绝伦的将领,他们年轻,不仅志向远大,还璀璨夺目。但是也有一种将领,这一生都没有扬名的时刻,他们永远背对苍穹,眼里只有自己脚下的方寸土地。
《将进酒》by唐酒卿
运用时可改为:“这世间有天赋绝伦的将领,他们不仅志向远大,还璀璨夺目。但是也有千百万的士兵,这一生都没有扬名的时刻,他们永远背对苍穹,眼里只有自己脚下的方寸土地。”
可用于议论,不只历史上那些留名的英雄才有家国情怀,无数被淹没在历史长河中的无名英雄,也为国家做了很大的贡献。
此句可与第23条用于同一情况下。
22.残骸是他的遗体,石像是他的荣耀,肩章是他的一生信仰,爱人是他的魂归之地。
《残次品》by priest
运用时可改为:“残骸是他的遗体,战功是他的荣耀,国旗是他的一生信仰,故土是他的魂归之地。”(看具体情况可改为其他词语。)
可用于形容一位为国牺牲的英雄。
23.纵然青史不能留下他的名字,可这万里河山会铭记他的功业。
《天涯客》by priest
运用时可将“他”改为“他们”。
具体用法见第21条。
24.国旗是烈士的鲜血染红的,建宁市抵御犯罪的铜墙铁壁是人民警察们砌成的。此话诚然不虚。
《破云》by淮上
运用时可改为:“国旗是烈士的鲜血染红的,中国抵御外敌的铜墙铁壁是英雄们的身躯砌成的。此话诚然不虚。”
25.“中国人不宽恕。没有人能替中日战争中冤死的三千五百万英灵去宽恕。”
《提灯照河山》by淮上
运用时可改为:“中国人不能忘。我们不能忘记中日战争中冤死的三千五百万英灵。”
(也可将“中日战争”和“三千五百万”改为其他词语。)
可用于论述不忘历史。
具体怎样运用,还是要看具体情况哦,千万不要生搬硬套。另外,这是针对高中议论文的,小学生和初中生写记叙文也不是不能用,但一定要找准地方使用。
他酒没沾唇,心早就热了。
黑莲花攻略手册
慕声×凌妙妙
来交党费了,时间线是番外回乡记里声声扎上白发带前
凌妙妙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眼眶红通通的,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慕声。后者被她盯得心口发毛,凑上去安抚似地拿唇角蹭妙妙湿乎乎的脸颊,从鼻尖一路蹭到锁骨。他低声说着“陪你喝就是了”,认命般地将抢来的酒壶塞回妙妙手里。
凌妙妙没有接,甚至是推了回去。她唤道:“慕声。”
慕声眼皮一跳。
妙妙双手抬起慕声的下巴,把他从自己脖子附近挪开,手指描着他黑边衣领上的银纹麒麟,哽着嗓子连唤了几声:“慕声、慕声,慕声慕声……”
如此正常又生分的称呼——被唤名字的少年...
黑莲花攻略手册
慕声×凌妙妙
来交党费了,时间线是番外回乡记里声声扎上白发带前
凌妙妙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眼眶红通通的,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盯着慕声。后者被她盯得心口发毛,凑上去安抚似地拿唇角蹭妙妙湿乎乎的脸颊,从鼻尖一路蹭到锁骨。他低声说着“陪你喝就是了”,认命般地将抢来的酒壶塞回妙妙手里。
凌妙妙没有接,甚至是推了回去。她唤道:“慕声。”
慕声眼皮一跳。
妙妙双手抬起慕声的下巴,把他从自己脖子附近挪开,手指描着他黑边衣领上的银纹麒麟,哽着嗓子连唤了几声:“慕声、慕声,慕声慕声……”
如此正常又生分的称呼——被唤名字的少年隐隐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慕声,你别喜欢慕姐姐,别喜欢慕姐姐了……”凌妙妙顶着张红扑扑的脸颊,仰面朝他瘪嘴。果不其然,慕声面无表情地想,她一喝酒记忆就倒退回去的老毛病又犯了。
凌妙妙还在那止不住地叨叨:“你喜欢我好不好呀?你喜欢我,我会对你超好的……比慕姐姐好多了……”
“嗯,喜欢你,不喜欢阿姐。”慕声心不在焉地应道,唇挪过去就要吻她,却被妙妙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住。
“你骗人!”凌妙妙立刻反驳,叼着慕声的下唇含糊不清道:“你之前还抢了慕姐姐给我倒的酒。”
“没骗你。阿姐就只是阿姐。”
凌妙妙压根不听他解释,呜呜地自顾自哭起来:“小气鬼!慕姐姐削的苹果只准你吃也就罢了,一小杯子酒都要拈酸吃醋!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慕姐姐……”
见难以辩解自证清白,他只好语气无辜地醋回去:“你不也抢了柳拂衣的酒喝。”他眸子水润,仅在提起柳拂衣时泛过些微寒意。说完他又觉得好笑——明明熔丹那日他就知晓了凌妙妙的心意,现在这样互不信任互吃飞醋又是何必?
他们俩像是扭打在泥里的小孩,自己不对付也就算了,偏要伤及无辜,将泥星子溅到阿姐和柳拂衣身上。
“那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从一开始等的就是你……哪像慕公子。”
凌妙妙搂着慕声的脖子开始哇啦哇啦大哭,声色中说不尽的委屈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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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妙妙带着个头发也不挽、眼角涂得俏俏妖妖的小疯子回了太仓后,好不容易才盼到柳大哥和慕姐姐,以及他们寻来的雪魄冰丝和断月剪。
主角团难得重聚,还是在这阔别许久的江南水乡,妙妙恍惚间想起他们最初坐一桌吃饭的光景——左一个护犊子的,右一个秀恩爱的,只有黑莲花孤单单坐在中间,脸色阴沉沉的,讨人嫌——她禁不住笑出声来。
“妙妙笑什么呢?”
凌妙妙将目光从慕声安安静静低垂着的睫毛上移开,看到问她话的柳拂衣喝得两颊通红,正往她杯里添酒。
金碧辉煌的郡守府虽已换成普通民宅,凌禄山也早就不兴附庸风雅、铺张浪费,可郡守爹见到这几个照拂了自家乖宝儿一路的捉妖人就喜从心底生,坚持要摆上一桌庆祝庆祝。
此次喝酒,柳拂衣全然没了当初的优雅谦和、若即若离,和凌禄山你来我往地敬一杯干一壶,豪气得不行。雪蚕和二宝都睡着了,慕瑶身心终于放松下来,也跟着小酌了几杯,平日清冷的脸颊晕出层淡粉,有种尤带女儿的娇憨。
柳拂衣和凌禄山聊天,聊养女儿,聊得可投机。
“雪蚕这名字取得好啊……要我说,柳公子家的千金可比蚕宝宝还要白嫩。”
柳拂衣唇边浮现一抹笑意,点头称是,“就是太爱闹腾,我和瑶儿两个人都有点管不住。”
“小孩子嘛,自然少不了哭闹。活泼点好啊,活泼了可爱……”凌禄山答道,话题又忍不住往他家乖宝儿身上引:“像我家妙妙,自小就文静,近年才开朗起来。”
“哟,妙妙还文静过?”柳拂衣好奇地一眨眼,怎么都想象不出来。他下意识看向凌妙妙,发现小姑娘正瞪圆了眼瞧着阿声傻乐呵。
柳拂衣给她添酒,敬完妙妙又要去敬慕声,后者眼珠子转也不转地盯着水波晃动的酒面,没有抬手接过的意思,凌妙妙却眼疾手快地夺过酒杯一饮而尽了。她站起来挡在慕声前面,宽松的衣裙尽量将人遮了个严严实实,无奈道:“柳大哥,他不能喝。”
喝高了的柳拂衣吹胡子瞪眼,“怎么不能喝?妙妙,你这护夫宝……”
慕瑶扯他衣袖让他算了。
“瑶儿,这不能算了。阿声他是失了神智,又不是身体机能退化。他酒量好得很呢……”柳拂衣咂摸嘴又去倒酒,“我们在这其乐融融,唯独让阿声坐冷板凳,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凌妙妙哭笑不得。慕声是能喝,只是现在放任他陪柳大哥胡闹这一通,回去以后遭殃的多半是她自己。
慕瑶看出她的窘迫,劈手抢了柳拂衣倒的酒敬她,笑道:“我们都喜欢活泼可爱的妙妙。旁边这个喝醉了的酒疯子也是。”
凌妙妙傻乎乎地跟着笑,杏眸中波光流转,大喊道“谢谢慕姐姐”。她刚要接那杯酒,身后“倏”地横亘出一截袖口扎紧的手腕,给她半路截胡了。凌妙妙怔了怔,朝身后看去——慕声捏着那杯酒,瞥她一瞥,仰头把酒喝了,一滴不剩。
她心情有点复杂,身形晃了晃,慕声就扯着她意思要回屋。
“诶,不让你喝酒你还抢着要喝,受不了了吧……”凌妙妙只当他是醉了,数落了几句,回头朝饭桌上剩下的三人道歉:“我先扶子期回去睡觉了。”
小姑娘踉踉跄跄朝外走,自顾不暇,却还把少年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作势要搀他。
所以喝醉的到底是哪一位?
柳拂衣也心情复杂:酒是他执意要灌的,虽然不大可能但要真出了什么事那铁定是他一手造成……阿声现在真就娇气得一杯酒也喝不得了呗?他再抬头,和慕声暗戳戳回过来的目光正好撞上——阴翳又冷酷的一眼,充满警告意味。瞪得柳拂衣心口一跳,有片刻凝滞。
不过也就片刻。等房门在二人身后重新关上,柳拂衣眼珠一转,想到什么似的,轻轻放下了酒壶,随即揽过慕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慕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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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天色已是漆黑一片。出了正厅,院子还挺宽敞,凌妙妙开始东倒西歪地瞎走,不识路似的。慕声扶了几次,凌妙妙就钻进他怀里,朝他眨眼睛,笑得睫毛簇拥在一起。
慕声:“……”
妙妙:“……子期,嘿嘿。”
少年垂眸看她乌亮的发顶,水润的眸子乖巧到不含半分情绪。他们在冷风中僵持着抱了会。直到凌妙妙打出个喷嚏,再扒拉开慕声胸口那层袄子衣领,毫无顾忌地把脸埋进去蹭了蹭。
她开始黏黏糊糊地呢喃,带着酒气与姑娘家的软和,湿热的鼻息贴着薄薄衣料尽数渗进他心里。慕声木着脸仔细去听女孩嘴里接连不断的嘀嘀咕咕,好半晌才辨认出那嗡嗡低语声的内容:
“……我喜欢子期,我愿意嫁给子期。”
慕声怔在原地,沉沉吸了口气,突然仰头去看月亮。圆月温柔,无可指瑕,笼了层似有还无却清爽皎洁的牙色,在一汪晕得际天极地的水润鸦青中格外突兀。恰似他眸光中堪堪亮起的清明。
他突然打横抱起凌妙妙,径直朝着卧房走去。
凌妙妙大声嘟囔:“你干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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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窗缝中呼啸着钻进来,没有摇晃的花灯烛影,凌妙妙的闺房被夜色弥漫,连衾枕都是冷的。
慕声将她放倒在床上,俯身与妙妙额头相抵、四目相对。
他语气温柔,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见:
“慕二公子慕声……”
慕声对屋里的一切心知肚明——她原本也是睡着了都要亮着一屋子烛光的大小姐,但从知道他畏光、可能会在夜里醒来的那天起,就再没怎么点灯了。
一字一顿:
“求娶太仓郡守凌禄山独女……”
凌妙妙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神色好似专注认真,慕声却看出她还没反应过来,正神游于旖旎氛围之外。
他的口齿碾过在心中脑中口中惦念了千万次的名字,像一声满足的喟叹:
“凌妙妙。”
这三个字落地,像是敲下一枚印章。抛却皮囊,骨子里魂里都只认定了凌妙妙这个人本身。
慕声靠得更近,正要吻她,凌妙妙却偏头避开。
少年的呼吸有一瞬间害怕地紊乱。
凌妙妙也没好到哪去。她避开眼底的光,闪闪烁烁不敢再看慕声,羞怯的反应叫人猜不出是刚醒酒还是醉得更深,慌张地移开话题,问:“黑莲花你……你喝不喝酒?”
才从酒局回来,又要喝。黑莲花坐起身,好整以暇,“你哪来的酒?”
“你要喝就有!”凌妙妙兔子似地从床上蹦起来,半个身子钻进她那花花绿绿的骚包衣柜,捣鼓半晌掏出个圆圆的酒壶,回过身骄傲不已地向他展示,“有的是!”
黑莲花笑了。
“原来你在这藏了酒。”
凌妙妙还没意识到她主动暴露了多不得了的秘密,不清醒的脑子大声嚷嚷她自己的闺房爱藏啥藏啥关黑莲花什么事。
慕声又说:“冷的?”
“不然?”凌妙妙杏眼一瞪,捧着酒壶坐到慕声旁边,“冷的怎么啦。你那么金贵,冷酒也喝不得呀?”
他眼底笑意更甚,“这次不给我揣怀里捂热了?”
“哎呦,美得你!”
凌妙妙先他一步,噗嗤笑出了声,伸出食指往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点了点。
“你到底喝不喝?”
她看着他。
“不喝。”慕声断然拒绝,甚至突然抢了凌妙妙的酒壶背在身后,勾着嘴角道:“你也不准喝。”
我操……
“黑!莲!花!”
凌妙妙怒了。抓起绣花枕头扔过去,被慕声一只手挥开。又伸长手臂去抢酒壶,左右抢不过人家,还莫名其妙让慕声箍在了怀里。
慕声掂量着酒壶,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又注意到凌妙妙诡异地安静了下来。他感到几分不对劲,掰过怀里姑娘的脸——眼睛还睁在那,没睡着;就是眼眶泛红,要哭出来的样子,整个像只萝卜被抢受尽委屈的兔子。
再之后……再之后她就像刚开始那样,呜呜咽咽说了一堆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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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声心下颤动,捞起凌妙妙抱到自己腿上,下巴搁在她肩膀,声色沉沉:“是我错了。”
——你一开始就在等我。怪我当时心有猜忌,贪恋你带来的温暖却处处反咬,幼稚地坚守着十多年来的本该如此,将日渐沉沦的心往阿姐那拖。
“妙妙,我知道的。你等我很久了。对不起。”
然而凌妙妙并没有被安抚到,缩成一团窝在慕声怀里继续哭得抽抽搭搭。得理不饶人。
“你就盼着我勾走了柳大哥,好让你和慕姐姐双宿双飞,是不是?”
“……我没有。”除了刚开始。其实就是刚开始,他也不大能见得凌妙妙满心满眼的柳拂衣。
凌妙妙哼了一声,才不相信他的鬼话,“让慕公子失望了。柳大哥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柳大哥,你……”
她紧急顿住了话语。因为慕声撕开了她的裙子一角。她脑子虽不大清醒,却也直觉类似的事应该发生过不少次,DNA很熟练地动了。
慕声捏着她撕成两半的裙摆,没再往上更进一步,只恳求道:“妙妙,能不能再说一次?”
“说、说什么?”凌妙妙紧张兮兮,咽了口唾沫。
“说你不喜欢柳拂衣。”
她奇了怪了,“我本来就不喜欢柳大哥……”
“那你喜欢谁?”裙子嗤一声撕扯到了腿根处,慕声按捺不住地揉搓了几下,有意加快对话进度。他承认自己此刻心情急切,见凌妙妙一副吓傻了的样子,只好放缓语速复又问道:“妙妙,你喜欢谁?”
凌妙妙咬紧牙关不说了。
慕声脸色唰得就沉下来——成婚多年,她还是连句喜欢都不乐意说。他起初感到几分恼怒,捉住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觉紧了又紧,却又在女孩吃痛的哼声中手足无措。慕声放开凌妙妙,不知该去怨谁,只好蛮不讲理地把这笔账算在柳拂衣头上。
他故意没有掩盖受伤的脸色,凌妙妙果然来摸他额头。凌小姐,我是心里难受,又不是发烧。他很想这样讥讽,最终却只是默不作声地享受她的触碰。偷来的也好抢来的也罢,反正他们早已成婚;手段下三滥又怎样,反正凌妙妙没能逃掉,就算是被迫也必须同他生生死死纠缠不休。
慕声突然觉得自己想开了,揽着女孩就要继续撕她裙子,回过神却发现妙妙不知何时把脸凑了上来,近在咫尺。他看到那份眼角泪花未干都掩盖不住的关切担忧,一下子失语。
他怎么忘了,现在这个凌妙妙,脑子还停留在上次喝酒的时候。他们那时还未成婚,甚至刚闹完别扭,关系远没有他这些年来习惯的那么亲近。
凌妙妙嘴上不说,眼神却代替她回答得清清楚楚。
——你。
于是慕声黑漆漆的眸子里分外愉快地荡漾起笑意。凌妙妙,你竟也是会害羞的。
“我抢那杯酒,不是因为那是阿姐倒的,只是怕你喝多……”他斟酌着道:“还有一点点,气你喝了柳拂衣倒的酒。”
凌妙妙眼睫颤抖得像只振翅的蝶,撇开视线。
“你说这些干嘛,又没必要……”
慕声执意说下去:“妙妙,我不喜欢阿姐,我喜欢你。”
凌妙妙不置可否,飞快从他手中扯走了自己的裙摆,裹上被子滚进了床内侧。她的声音隔着棉被露出来,闷闷的:“知道啦知道啦。睡觉!”
慕声瞧着那裹成个蚕蛹的棉被,决定今天暂且放过她。
从第一次见到凌妙妙开始,她就表现得极其爱慕柳拂衣,会为了那个男人笨拙得连口脂都涂到外边去、贪生怕死却不惜跳下裂隙救人。即使熔丹那日他急着赶向阵心,风中的呼喊告诉他早在宛江船上醉酒那次,凌妙妙唤的名字就是他慕子期,他仍是难以安心。
那么多年,他第一次听到凌妙妙清清楚楚地说明白了:我从没喜欢过柳大哥,我一直喜欢你。熔丹前她不说,熔丹后他找不到机会问。
在少女平静的呼吸声中,慕声猛然意识到,他误会了那么久、积累了那么多对柳拂衣的嫉恨,都毫无道理得像个笑话。
凌妙妙,你确实小家子气。我自私自利没心没肺,不可能像阿姐柳拂衣那样为天下大义牺牲,想必你也不敢。但你当时偏偏愿意为我生、替我死。
因为我是你真正的爱人。
慕声拿起被搁置在一旁的酒壶,敛了眸中情愫,拔开塞子,仰头灌了一大口。
果然是烧刀子,又呛又烈。
——END——
“陛下,臣是个正常男人,您若再撩拨.....”
他声线有些干涩,平平道:“陛下,臣年二十有七,是个正常男人。陛下若再撩拨,臣便守不住这份君臣大义了。”——清欢
一
赤琉朱红的金銮大殿上,年轻的帝王目光沉沉地扫着跪了一地的臣子,半晌,才冷声问出:“你说什么?”
两列跪着的臣子皆埋下了头,不敢直视天子之怒。台阶正中却有一着了赤红官袍的男子跪得笔直,他面色淡然,垂首看着地面,静静道:“臣萧子烨,愿出使云州。”
顾惜成眸色幽深,目光定定地盯在萧子烨身上,忽地竟冷笑出声:“朕的丞相果然不错,为了你那下落不明的未婚妻,一介文臣,也甘冒奇险,深入险境,令人钦佩!只是你这般举动,不知又要让京中多少闺阁少女伤心了。”
这般古怪的夸奖便是暗地里挑...
他声线有些干涩,平平道:“陛下,臣年二十有七,是个正常男人。陛下若再撩拨,臣便守不住这份君臣大义了。”——清欢
一
赤琉朱红的金銮大殿上,年轻的帝王目光沉沉地扫着跪了一地的臣子,半晌,才冷声问出:“你说什么?”
两列跪着的臣子皆埋下了头,不敢直视天子之怒。台阶正中却有一着了赤红官袍的男子跪得笔直,他面色淡然,垂首看着地面,静静道:“臣萧子烨,愿出使云州。”
顾惜成眸色幽深,目光定定地盯在萧子烨身上,忽地竟冷笑出声:“朕的丞相果然不错,为了你那下落不明的未婚妻,一介文臣,也甘冒奇险,深入险境,令人钦佩!只是你这般举动,不知又要让京中多少闺阁少女伤心了。”
这般古怪的夸奖便是暗地里挑刺了,满殿的大臣皆不知帝王为何发怒,皆惴惴跪着,大气也不敢出。
萧子烨抿了抿薄唇,俯首一扣头,再抬头,面上仍无甚表情,淡淡道:“臣不敢以家事居于国事前,出使云州,只为平定雍王叛乱,安邦定国。”
“好一个家事居于国事前!”不知是哪句话彻底触怒了顾惜成,一纸薄薄的奏折飘落在萧子烨面前,却似有千斤重量,御笔朱批:“准!”
日上阳光正好,萧子烨走在白玉青阶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疾步追来,未及回头,便听得一个粗犷的男声:“萧相请留步。您可是有什么难处?云州地势险峻,气候恶劣,如今又兼形势艰难,萧相又非武将,何必趟这一趟浑水?”
萧子烨微微颔首,微笑道:“周将军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如今边境不安,我身为众臣之首,自当身先士卒。”
周清云一拱手,郑重道:“既如此,我身为司马将军,不敢逃避,便让我随您一道去吧。”
“周将军更该守着京都的安宁。陛下已予我三万兵马,论排兵布阵,我虽不及将军些,到也自觉能应付。”萧子烨随意笑笑。
周清云便有些不平,道:“萧相的忠心日月可鉴,可毕竟是年少有为啊,陛下疑心您功高震主,虽是情理之中,到底也让人寒心啊。”
萧子烨正色道:“身为人臣,所要关心的便是抚百姓,安社稷。至于陛下心里怎么想,不是你我该妄议揣测的。”说罢便颔首告辞了。
建章宫内,顾惜成抿了一口碧茶,眼神扫向一旁侍奉的老太监。后者便立刻回话:“方才萧大人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在门口遇上了周将军,两人倒说了好一会儿话。”
“啪”得一声脆响,上好的青瓷茶杯砸在地上,老太监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跪下请罪。顾惜成只是皱眉道:“谁泡的茶水如此难喝?以后不许进来伺候了。”
老太监颤巍巍应了,急忙退下传旨,临走前却听得这喜怒无常的帝王喃喃自语:“在朕面前连个眼神都懒得给,跟别人倒是相聊甚欢。”
二
十月十七,北地天已渐凉。
萧子烨身着黑狐大氅,墨黑的毛皮衬得他瘦削的脸愈发清冷苍白。他骑于马上,身后是三万军士。
寒风猎猎,他回头望去,城楼上,顾惜成缩成小小一个点儿,看不清面容。他却忽然笑了,做了一个口型,“等我归来”。
那人无甚反应,萧子烨却无端相信,顾惜成是看得见的。
“驾!”
鲜衣怒马,少年风姿。
北地的天日渐大寒,天色越来越短。
朝堂上难得安宁几天,顾惜成的心日日都惦记在云州边境。起初,还有些书信来往,可无论他怎样绞尽脑汁地想出些话,萧子烨总是不咸不淡地回一句“臣一切安,陛下勿念。”
他暗自气恼萧子烨不懂他心思,又想着他莫非是寻到那失踪多年的未婚妻了,故而不想搭理自己?如此想着,更为气恼。便渐渐地怄着不肯写信了。
便在这时,终于传来了一封战报,墨笔金粉,书“臣本已平定雍王叛乱,不想幽州济王被雍王暗中策反,伺机而动。臣已属意一战,不论生死,陛下定要当心。子烨上。”
顾惜成猛地攥着那份薄薄的战报,半晌,突然道:“云、幽二州叛乱,边境堪忧,朕要亲征平叛。”
此话一出,朝臣哗然。便有老臣出列:“陛下三思啊,如今边境战况险要,又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州参与了叛乱,陛下置身险地,臣等无法安心啊。”
“朕为一国之君,边境叛乱,丞相身陷险境,朕却安坐朝堂,又如何安心?朕意已决,诸位爱卿不必再劝。”
为免张扬,顾惜成轻骑简从,日夜兼程,不过三五日,就进入了云州边境。
萧子烨确然惊讶,瞧着有些不悦,道:“陛下怎么来了?”
是夜,顾惜成坚持不宜张扬,不肯另设军帐,赖进了萧子烨帐中,将他逼到角落,捏起他的下巴,冷声问:“朕涉险前来,你就这么不高兴?可是打扰你的好事了?你那未婚妻呢?”
萧子烨皱眉,打掉他的手,平平道:“陛下关爱臣下,臣自是感激不尽。月娘无福,早已故去,还望陛下慎言。”
“慎言?在你心里,朕便提也提不得她了?”顾惜成愠怒,再次压上来。
萧子烨早有防备,捉住他的手将他按在床上,依旧皱眉,像是看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道:“别闹了,臣还有军务要处理,陛下早些歇息吧。”
“萧子烨你……”
三
萧子烨日日坐镇帐中,顾惜成便也赖在其中。
几日后,顾惜成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问:“你既不是为了探寻郑月娘的下落,何必巴巴跑这一趟?”
“臣早已禀明,此举乃为安邦定国,国事居于家事前,臣一人命是家事,江山社稷是国事。”
顾惜成狭长的凤眼微眯,细细端详着萧子烨认真处理军务的侧脸,又道:“你非武将。”
萧子烨抬起头,倒是难得认真起来,不再是那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道:“能出征的武将不过周清云一人,可他心思单纯,雍王狡诈,臣不能放心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他。何况冲锋陷阵主要靠士兵,而非将士一人之力,若论排兵布阵的统帅能力,臣自认也担得。”
“……”
顾惜成还要开口,萧子烨便打断他,皱起眉:“陛下这么关心臣的婚配之事,不如多给自己选几位妃妾。陛下自登基以来,空置六宫多年,难免令人猜疑。”
顾惜成嗤笑一声,慢悠悠地沏了一杯碧螺春,才道:“前些日子倒是听得些许闲话,说朕好男风。既如此,萧卿一向忠诚大义,不如便入了朕的后宫,一解寂寞?”
萧子烨僵了僵,若无其事道:“陛下别开玩笑了。”不欲搭理那没个正形的帝王,后者却不依不饶,一双尊贵的咸猪爪子便来扒他的甲胄。
几番撩拨,萧子烨心头的火早已按捺不住,将顾惜成按在床上,俯身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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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不藏娇
1
我死的那日,是一个午后,落日余晖洒满了长门殿,像镀了一层金边,远远看去,像是一座金色的宫殿,倒也算是金屋贮之。
我想起我荒唐的前半生,有些可笑。
我叫陈阿娇,我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我的亲舅舅是皇帝,我的丈夫,是当朝皇帝,我生来尊贵,可偏偏,我为了儿时一句戏言,放下我的尊贵,变成了我最厌恶的模样。
妒忌扭曲燃烧着我娇艳的面孔,变的模糊不堪,我甚至忘记了我初进宫是何模样,我只记得自己歇斯底里的吼叫拉扯。
我病的很重了,眼睛有些模糊不清,脑袋却清晰的很,天快黑了,外头的宫女呜呜的哭着。
“娘娘,皇上马上就要来了,娘娘你就让太医看看吧...
1
我死的那日,是一个午后,落日余晖洒满了长门殿,像镀了一层金边,远远看去,像是一座金色的宫殿,倒也算是金屋贮之。
我想起我荒唐的前半生,有些可笑。
我叫陈阿娇,我的母亲是当朝长公主,我的亲舅舅是皇帝,我的丈夫,是当朝皇帝,我生来尊贵,可偏偏,我为了儿时一句戏言,放下我的尊贵,变成了我最厌恶的模样。
妒忌扭曲燃烧着我娇艳的面孔,变的模糊不堪,我甚至忘记了我初进宫是何模样,我只记得自己歇斯底里的吼叫拉扯。
我病的很重了,眼睛有些模糊不清,脑袋却清晰的很,天快黑了,外头的宫女呜呜的哭着。
“娘娘,皇上马上就要来了,娘娘你就让太医看看吧!”
我摇摇头,笑了起来,把宫女挥推下去。
“不要。”
我骄傲了一辈子,不想在死的时候,让他看见我这幅狼狈的样子。
我是陈阿娇,我的母亲是长公主殿下,我的舅舅是尊贵的帝王,我的丈夫是那个生于张于汉宫小小角落不起眼的少年皇子刘彘,他喜欢跟在我身后,偷偷和我去集市赶集,和我爬上汉宫屋顶看星星。
是那个和我母亲说,若得阿娇为妇,当以金屋贮之也的小小少年。
我伸出指尖,碰倒了桌上的烛火,火舌吞没宫殿那瞬间,我看着外面金色的太阳下的宫殿,笑出了眼泪。
我也算等到了,他当真给了建了一座金屋,将我囚禁与此。
2
我是陈阿娇,我重生了,我花了三天时间,接受了这件天方夜谭的事情。
我面前站着很多穿着素色衣服的女人,身边站着黑色龙袍的天子刘彻。
“这些宫女,都是要送出宫的。”
我来了兴致,抬眼一眼便看见了人群里的卫子夫。
她低着头,悄悄抬眼一瞬间,目光氤氲,像含着一汪春水,我上辈子未曾正眼看她,觉得她身份低微,怎配与我共享夫君。
如今细细打量,应当是个极其温柔的女子。
也难怪,刘彻会这样喜欢她,最后甚至把她送上后位。
我死过一次,大火烧了长门殿那日,火舌吞没身体那时,我想明白了很多事。
金屋藏娇不过是儿时掺杂着阴谋的戏言,所谓少年夫妻,青梅竹马,不过云烟一场,刘彻不爱我,也不爱卫子夫,他只爱他自己,爱他的江山子民。
我摇摇头,弯腰行礼退下,等会儿皇上,就该带着卫子夫回宫了。
3
听说宫里来了位卫夫人,皇上甚是宠爱,我闻言心里酸涩。
刘彻依旧如从前一般,落日时分来我的宫殿里陪我吃饭。
我抿唇笑,给他剥了一粒葡萄。
他抬眼看我,有些诧异。
“阿娇近来倒是温顺许多。”
我低着头,不说话。
重来一次,我看什么都顺眼,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脾气好的不得了。
“皇上不喜欢阿娇闹,阿娇便不闹。”
我见到了传说中重新得宠的卫夫人,卫子夫低眉顺眼的朝我行了一礼。
“参见皇后娘娘。”
我打量了她半晌,眉眼清秀,算不得绝色倾城,却自有一股灵气。
我改不了骨子里的本性,没忍住抬眼嘲讽了一句。
“你倒是好手段,还敢来见本宫,莫非是没听过我善妒的名声。”
卫子夫却是微微抿唇笑道:“我倒是觉得娘娘并非传闻中的一般。”
我心里翻了一个白眼,端着皇后的架子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本宫是什么样子!”
卫子夫抬眼看我,却是不卑不亢的样子,倒是有着女子少有的风骨。
“我倒是觉得娘娘性格坦率,心性纯良天真。”
我摔掉手里的瓷杯。
“你这是在说本宫蠢吗?”
卫子夫慌忙跪下。“子夫并无此意,只是见多了人情世故,阿谀奉承,见娘娘独一无二,是个难得的实诚之人。还望娘娘见谅。”
我笑了笑,命宫女扶起她。
“本宫开个玩笑呢!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会说话,是个难得的聪慧之人。”
我凑近她,小声问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如何看出我心性纯良天真的,外头人可都说了,我嚣张跋扈又善妒,一言不合就要人命的。”
卫子夫又拘谨的回了我一礼。
“回娘娘的话,娘娘对待下人犯的错都只是小小的处罚,并不曾伤及性命。”
我愣了愣,看着她的面孔,手指微微颤抖。
“罢了,你先退下吧!”
我斜倚靠在软榻上,看着窗外飘落的花瓣,是啊,这个时候的自己,还不曾那么坏,随意伤及别人的性命,怎么后来就那么荒唐呢!
4、
卫子夫晋升那日,我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没去参加。
我如今不想去争帝王宠爱了,不属于我的少年郎,终究不属于我,我只想好好安稳的活着。
我坐在院子里,窝在木椅里,喝着不知名字的酒。
听说酒是西域来的,我母亲前些日子送给我的。
烈酒如喉,火辣辣的灼烧着,让我全身都热热的,我挥退院子里的奴才,抱着酒壶咕嘟咕嘟的灌着。
酒真香,也真辣,我笑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心里像是开了一个口中,难过呼哧呼哧的朝里面涌来。
我真难过呀,我的心上人,离我越来越远了呀!
我浑身灼热,难受至极,忍不住解开了腰间的扣脱掉了外面的袍子,里面是一件红色的里衣,露出些许莹白如玉的肌肤。
呼,果然舒服了许多。
我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了,不然我一定意识到,这副场景若被有心人看见,该说我无丝毫皇后仪态了。
外头隐隐约约传出音乐声,我知道外头的景象,如今春意盎然,花开似锦,站在甘泉宫墙上,可以一眼看见远方的乾清宫。
我以前就喜欢这样,爬到这里,偷偷看着乾清宫,想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我借助长梯爬上了甘泉宫的小矮墙顶,却望见一行人朝着卫子夫的宫门走去,为首的,正是刘彻。
谁也没想到,在进门的一瞬间,刘彻望向这边。我倏地躲进高墙,我害怕他看见自己这样的狼狈。
却因着醉意,跌落下墙,我想,这下肯定得摔个屁股蹲了。
想象中的疼痛却并没有落在我身上,我醉意朦胧的睁开眼睛,只看见一身黑衣,清冷的眉眼,像极了我的少年郎。
我莫名就有些委屈,抱住那人呜呜的哭着。
“你干嘛,说不喜欢我就不喜欢了呢!”
脑袋昏沉,带着宿醉后的疼痛。我全身酸疼,尚未搞清楚状况。
我掀开被子,两条纤细匀称的腿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我不是未出阁的宫女,自然明白这些代表着什么。
我惊叫一声,外面的奴才急急忙忙进来,跪在地上。
我连忙拉上床幔,把被子盖在身上,厉声呵斥。
“滚出去!”
我想起昨夜的荒唐,只记得那人穿着黑衣,还有一头黑色的头发。
“等等!”我叫住准备出门的宫女。
“昨夜皇上可曾来过。”
宫女以为是娘娘优思过度,慌忙跪下来颤颤悠悠的说道:“昨夜皇上未曾来过,娘娘莫要担心,皇上心里定然是有皇后娘娘您的,等皇上厌倦了外面哪些女人,自然会想起娘娘的好。”
我此时也没注意到婢女口中的话,耳边只嗡嗡声重复着:“皇上未曾来过。”
没有来过,那是谁?要了我的身子。
5
我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恐慌着,所幸昨晚我把甘泉宫的奴才全赶了出去,应该,不会有人发现吧!
偏殿进来一个嬷嬷,是我母亲身边的人,昨日来给我送西域美酒的人。
她朝我行了一礼后,才凑近我耳语道:“如今皇上来甘泉宫越来越少了,皇后娘娘入宫多年,皇上宠幸许久,依旧无所出,恐地位不保。”
我眉梢一挑。
“可是母亲有什么妙计。”
嬷嬷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婢女带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
我心脏漏了一拍,手里的杯子落下。
“公主怕这宫里的人对娘娘照顾不周,特地从公主府拨人贴身照顾娘娘。”
我抿唇冷声质问。
“嬷嬷这是何意,让一个男人贴身照顾我?”
嬷嬷又凑近我耳边,耳语道:“公主让奴婢转告娘娘,此人乃是西域来的巫师,能否挽回陛下的心,可全凭娘娘做主。”
我隐隐约约想起上辈子的事情,母亲也是这样,派给我一个巫师,可我念着刘彻非常厌恶巫术,便拒绝了。
我抬眼看着女黑衣男人,男人也看过来,目光不卑不亢,对上我目光后,朝我笑了笑。
我压下心里的怒火。
“母亲这是何意,让男子贴身照顾,是大不妥,嬷嬷还是将此人带回,本宫不需要。”
嬷嬷并未理会我的话。
“这是公主的意思。”我甩了脸色,轻声说道。
“嬷嬷难道不知,在宫中行巫术,是要掉脑袋的。”
“你不说,我不说,皇上就算猜到,也不敢怎么样!”
那男子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娘娘不必担心。”
说着,他解开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如瀑散落,随风微微扬起,霎是好看。
我手指捏紧,不可置信。
“你,你是女子。”
那人声音依旧沙哑。
“回皇后娘娘,是。”
我冷笑,牙呲欲裂,声音颤抖。“好,好,你且留下,做我的贴身婢女。”
“奴婢楚服,谢过娘娘。”
6、
我站在浴池边,双手张开,挥推了殿内的婢女,抬眼看了一眼楚服。
“你,来替我沐浴更衣。”
楚服已经换上了宫女服,身材瘦瘦的,皮肤白皙,她轻轻应了一声,站在我身后,准备替我更衣。
手指刚碰上我衣服那一刻,我抬手啪的一个耳光落下。
“昨晚那人,可是你!”
楚服被我一巴掌拍的摔进了浴池里,她呛了好几口水,样子有些狼狈,我却忍不住笑了笑,微微抬了抬下巴。
楚服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看我。
“回娘娘的话,那只是是一场误会。”
我呵呵笑起来。“误会,你的意思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我踩着梯子下了浴池,站在她面前,微微勾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她一边脸红肿,手指印清晰可见,却显得越发美丽。
啪的又是一个耳光落下,我甩开她的脸,她跌进浴池里。
我脱掉外衫,只穿了一个肚兜,露出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明显。
我身子缓缓沉下浴池,游到楚服身边,扣住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
“你可知,本宫是谁吗?我是这里的皇后,我的夫君是天下之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呀!”
楚服声音沙哑。
“要杀要剐,全凭娘娘做主。”
我甩开她,冷笑。
“你是我母亲的人,我不杀你。”
我转过身,开口道:“给我洗干净了。”
“是。”
我感受到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的抚摸上了我的背,轻轻的揉擦着,带着异样的快感。
我蹙眉,转身又甩了一个巴掌。
“怎么,连服侍人都不会?”
楚服捂着脸,低着头。
“娘娘息怒。”
我冷哼一声,转过背去。
楚服按摩是有一手的,我眯着眼睛,夸赞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睡意袭来,我迷迷糊糊的打了一个哈欠,意识模糊间,我感觉有人轻柔的给我穿上了衣裳。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落日余晖洒进了甘露殿内,有点像上辈子我死去的那天。
楚服端着碗筷走进来,拉开床幔,声音恭敬:“娘娘,该起来用晚膳了。”
楚服扶起我,替我穿好了鞋袜,握住我脚裸的时候顿了顿。
我笑道:“好看吗?”
楚服低头:“娘娘绝色倾城,天下无双。”
我和小母鸡下蛋似的咯咯咯笑起来。
“你这贱婢,可真会说话。”
我头发有些凌乱,脸上脂粉未茶,只看着外面的霞光渐渐的消散。
“皇上他,不会来了吧!”
我轻轻呢喃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罢了,我还在期待着什么。
楚服换了桌上冷掉的菜,又端来一份新鲜的菜。
“娘娘,该用晚膳了。”
楚服低着头安静的立于一旁。
我微微抿了一口汤,只觉得无味极了。
我朝楚服招了招手。
“你来陪我吃饭。”
楚服没有动静,只是开口说道:“娘娘,这样不妥。”
我啪的把手里的筷子拍在桌上,似笑非笑道:“不妥?”
“更加不妥的事情都做过了,你还担心这个。”
楚服低着头,没说话。
“本宫一个人用膳无聊的紧,你,把桌子上的菜全部吃掉,一口汤也不许剩下。”
桌子上满满一桌的菜,光汤就有三碗,等人吃完,估计得撑死。
我好笑的看着她。“今天必须吃完,不然本宫要了你的小命。”
楚服点头称是,拿着筷子,慢慢吃着。
她动作并不急躁,速度却并不慢,我吃了两口放下,倚在榻上,打着光看手里的话本子。
因着白天睡了一天,晚上倒是精神的很,我看向低头小口吃东西的女人,莫名就生了火气。
把桌子上的菜扫落在地,将话本子扔在了楚服面前,抬抬下巴,一脸跋扈。
“你,给我念。”
楚服低头道:“奴婢声音粗鄙,怕污了娘娘的耳朵。”
我冷哼一声。
“让你念就念,本宫的话也敢忤逆。”
楚服点点头,拿起手里的话本子,开口念着,声音虽有些沙,但是一字一句倒是清晰。
我却走了神,殿内烛火燃着,灯下看美人,我看着楚服,有些走神。
“听说你是西域来的,你们哪里,与我们大汉可有什么不同?”
楚服念书声音停下,答道:“西域小国众多,却十分贫瘠,远没有大汉来的繁华。”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
“那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长公主找到我们族人,把我带了回来。”
“你们西域人,比起我来,谁更加好看?”
楚服莫名看向我,露出一个笑,楚服鼻梁很高,眼睛深邃,与大汉人长相不一样,如今这么一笑,带着些英气。
“天下倾城色,不及娘娘万分之一。”
我唇角弯了弯,心情甚好。
“算你会说话,马屁精。”
7、
宫里设宴,作为皇后还是要参加的,许是刘彻许久未见我,看我的时候恍惚了许久。
我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皇上?”
他回过神,看我的目光意味不明。
“近日冷落了阿娇,阿娇莫要怪朕。”
我只是笑笑,没有接话。
乐声响起,我看着场内的舞女,一杯一杯喝着酒。
楚服跪在我面前,低着头,一杯一杯添着。
刘彻没有看我,时不时和旁边的卫子夫说着话,他们之间气氛融洽,仿佛谁也插不进去。
上一世,世人皆说,陈皇后何其有幸,能得皇上十年独宠,如今我不争不抢,安静如透明人一般,也没有人在意我的感受,帝王之爱,本就不该独属于一人,索性我明白了。
那晚,我喝醉了,神志不清,笑嘻嘻乐呵呵的给刘彻行礼,他却怪我有失体面,我火气上来,像很多时候我们吵架一般,搬出了母亲。
“若没有我,你能做上这皇帝之位吗?”
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指着我大骂了一场。
“原以为你最近性子怪顺了些许,没想到还是死性不改。”
然后拂袖离开了甘露宫,我坐在殿内嚎啕大哭,楚服安静的站在一旁。
我躺在地上,眼睛看着上方,楚服过来扶起我,替我擦掉我的眼泪。
“娘娘,地上凉,起来吧!”
我抱住她,看她的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楚服,我好看吗?”
楚服愣了愣点头。
“娘娘绝色倾城,无人能及。”
“我和卫子夫,谁好看?”
“旁人自然是比不上娘娘的。”
“那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他在宴会上看都不看我!”
我歇斯底里的叫着,抱住楚服,朝她的嘴唇亲吻过去。
楚服脸微微一偏,吻错位,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娘娘不可。”
我掰正她的脸,吧唧吻了上去。
“不许躲,我要亲你。”
我醉意朦胧的说着,咬住她的嘴唇,真软,真甜。
“连女人都无法抵挡我的诱惑,怎么皇上就不喜欢我呢?”
我醒来,看见楚服时脑子里蹦出酒后乱性这四个字,楚服已经穿好了衣服,恭恭敬敬的跪在我床边,低着头,嘴唇微肿。
我猜我肯定是看楚服生的英气漂亮,生了歹念,所以才强迫她的。
我啪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她身子晃了晃,没有抬头。
“你当真好大的胆子,我喝醉了不清醒,难道你也不清醒?”
我这话属实有些恶人先告状了,但是若是要我承认自己居然好女色,是万万不可能的。
“娘娘恕罪!”她匍匐在地上,额头贴在自己的手背上,模样卑微。
我莫名就冷下脸,站起身来,一身青青紫紫,不用想就知道了昨晚的状况如何。
我张开手臂。
“你来替我更衣。”
楚服小心翼翼的替我穿好所有衣服,一夜疯狂后,我精神居然好了许多,倒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
“听闻你们西域有一条奴隶约,一旦承诺谁是你们的主人,便不可背叛?”
“回娘娘,是有这一条承诺。”
“背叛了会如何?”
“若违背主人意愿,背叛主人,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入不了轮回。”
我张了张嘴,还未开口,楚服倏然跪下,匍匐在我脚步,声音沙哑却坚定,宛如信仰。
“楚服将认娘娘为主,决不违抗娘娘的命令,事事以娘娘为先,将生命献与娘娘,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我咯咯咯笑起来,蹲下,揉了揉楚服柔软的头发。
“这,可是你说的!”
8
得知卫子夫怀孕那日,母亲派人来宫中找我,想办法给我出招。
我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身体一直健康,却一直没有身孕。
嬷嬷拿起鞭子,一下甩在了楚服身上,我知道,母亲是在怪楚服,进宫多日,却无作为。
楚服一声不吭,被打的皮开肉绽,只有细细压抑的痛哼在殿内响起。
我伸手握住嬷嬷的手腕。
“这里是甘泉宫,打狗也得看主人吧!今日我看着母亲的面子上不与嬷嬷计较,若有下次,休怪我不客气。”
嬷嬷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我冷笑一声。
“是这些年母亲待你太宽容了,让你忘记谁是主子了?”
楚服微微抬眼看我,眼里情绪流转,最后消于平静,低下头,沉默极了。
我冷哼一声,只说了一句。
“送客!”
我让殿内的奴婢拿了金疮药给楚服,指了指地上血肉模糊的楚服。
“替她上药!”我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么好看的背,若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衣服拨开那瞬间,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怒火中烧,那嬷嬷当真是不知礼数,下手怎么这么恶毒。
我扫落桌上的杯子,朝宫内婢女吼道:“替她上药,若是让我看见她身上有一块疤,你们全部都给我领鞭子去。”
宫内婢女唯唯诺诺点头,楚服顿了顿,抬眼看着我,眼里一闪而过的迷茫被我捕捉道。
我冷眼看着她,声音冷漠,压抑着自己濒临爆发的情绪。
“看什么看,我如今是你的主人了,所以也只有我才可以打你,下次若在遇见这种情况,不用管是谁,打回去。”
我顿了顿,又开口说道:“除了我母亲与皇上,若是冲撞了这两位,本宫也保不住你!”
楚服低头,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声音沙沙的。
“多谢娘娘!”
我冷哼一声。“你若是留疤,本宫让你好看。”
我已经好几日没让楚服服侍我洗澡了,我给楚服批了假,叫她好好养伤,可我习惯了楚服的按摩,如今我看着甘泉宫所有的下人都毛毛躁躁,不如楚服会按摩,不如楚服会打扮,不如楚服会挑衣服,反正哪哪都不如她。
我挥推下人,一个人走向楚服的住的地方,楚服因着身份特殊,既是母亲找来的人,又是贴身伺候我的人,所以住在平日待客的偏殿。
偏殿的门半掩着,此时已经是太阳落山,殿内有些昏暗,亮着昏黄的烛光,我只看见楚服脱下一半的衣裳,露出莹白如玉一半肩膀。
烛火下整个人显得细腻柔软,我忍不住放慢了呼吸,推门走了进来,楚服一惊,连忙将衣服拉上,挡住乍泄的春光,我不禁有些遗憾。
她转头看见是我,急急忙忙的将什么东西藏了起来。手背着身后,声音有些颤抖。
“娘,娘娘!”
我眉梢一扬,唇角勾起。“拿出来!”
她手朝后缩了缩,不敢看我的眼睛。我上前两步,强硬掀开了她手里的被子,里面露出一个人偶,我整个人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人偶做的有些简陋,穿着宫装,肚子上扎满了针,我颤颤巍巍的抽出了人偶后面的纸,上面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以及卫子夫三字。
楚服砰的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却一句话未说,气氛僵持许久,我手指微微颤抖,抬手啪的落在了楚服脸上。
楚服被打的趴在地上。
我指着手里的玩偶,问:“这是什么?”
楚服跪在地上,声音沙哑又迟疑。“巫蛊之术!”
我抬手又是一巴掌。“你知道,这个一旦被查出,本宫不仅保不住你,甚至本宫都有可能受牵连!”
楚服跪在地上抬眼看着我。“娘娘恕罪。”
“是我母亲让你干的?”
楚服摇摇头,我愣了愣,不是母亲,那是谁?
“我见娘娘日日忧心,每日梦里喊皇上的名字时便会流泪,若没有卫夫人,或许娘娘就会重新得宠,自然也不必日日难过。”
“所以?是你自己这么做的!”
我抬手给了她一耳光,此时她脸上浮现出巴掌印记,有些骇人。
“收起你们西域小国的歪风邪气,本宫如何,不要你管!”
楚服看着我的眼睛有些泛红。“我只是,不想娘娘难过,想让娘娘快乐一些。”
我愣了愣,蹲在她面前,她此时衣裳凌乱,胸口露出若隐若现的沟壑,我不自在移开目光,看向她的脸,高挺的鼻梁,眼睛深邃,看着我的目光哀伤极了,又带着别样的诱惑。
主要,我发现,楚服的眼睛居然带着微微的蓝色。
我凑近她的脸,想瞧仔细了,她瞧着我,目光呆呆的,目光对视,气氛忽然有些暧昧。
我刚想退开一步,脑袋却被人扣住,嘴唇被人含住,带着甜香。
她手扣着我的后脑勺,毫无章法的吻着我的唇,我挣扎两下,没挣扎出,身体渐渐的有些发软,手指无力垂下。
9
一夜荒唐,第二日清晨,我起身,已经回到了甘泉宫,衣服也穿的整整齐齐,除去身上有些酸软,可以说是神清气爽。
我倒是没想到,楚服的胆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
楚服进来,看我的目光有些躲闪,脸还有些泛红,不知是羞得,还是我昨夜下手太重了。
我撩了撩头发,姿态撩人,“昨夜本宫可没有喝醉,楚服,你胆子可真不小呀!”
楚服把洗漱水放好,说出来的话却比我想象中的还大逆不道,她声音沙沙的,却十分清晰坚定。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好龙阳,女人又为何不可,更何况,楚服是娘娘的人,自然是想怎样,就这样!”
我咯咯咯笑出声,勾住她的手指,把她拉入怀里,脸蹭了蹭她的脸。
“你可知,你昨晚抱着的人,是皇帝的女人,大汉的皇后!”
“皇上能让娘娘一人独守空闺,娘娘为何不能自己消遣寂寞?”
说这话时,楚服的耳尖已经红透。我有些好笑的朝她耳朵吹了一口气。
“我倒是发现,你这胆子,可越来越大了。”
我推开她,轻声说道:“不过本宫觉得,你说的对,独守空闺,本宫的确是寂寞了,需要消遣。”
“昨晚上的东西,可得藏好了,若是被发现,我可保不了你!”
她点点头。“多谢娘娘!”
我又接了一句。
“以后这些事情不必做了,多事且无用,我已经不需要了!”
她眼睛亮起星星,唇角微微上扬。
“娘娘这是,不喜欢皇上了?”
我眼睛冷了下来。“不该问的别问。”
10
“日后你来我殿里,就换上男儿衣裳吧,我吻了吻她的唇说道。
“你女儿装,我不自在。”
我翻身,露出雪白的背。“给我揉揉,腰有些酸。”
她伸手给我揉了揉发酸的腰。
“娘娘可真好看!”
“是吗,有多好看?”
“娘娘是我见过世界上,最好看的人。”
她痴痴的说着,我笑了笑,舒服的喟叹一声。
以后的日子,楚服都是以男装见我,她生的英气,穿起男装来,像个贵族小公子,别有一番风味。
“你生的真是俊俏!”
我忍不住夸赞道,她抱住我腰,把我抱上床。
“娘娘喜欢便好。”
落日余晖,殿内洒满了金色的阳光,是楚服被带走的那天。
我头发铺在水面上,楚服正轻柔的给我一根根梳洗,安静沉默,画面温馨。
禁卫军打破了这样的画面,楚服被带走了。
卫子夫生第二胎时,腹部剧痛,太医却查不出什么,直到在甘露殿偏殿找到了带着卫子夫生辰八字的巫蛊娃娃。
那巫蛊娃娃小腹扎满了针,针被拔出,卫子夫肚子奇迹般地不疼了。
刘彻坐在首位,冷眼看着我。
“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看着那木偶呆呆的,这木偶,正是之前那个一模一样,可是,这卫子夫都已经是第二胎了呀!
楚服被下令当场斩首,我回过神来,爬到刘彻脚边,拉住他的袖子苦苦哀求。
“不要,求求你不要杀她,都是我的错,求求你。”
什么骄傲,什么尊严,我都不要了,我忽然很惶恐,我怕楚服会死。
我意识到我并非把楚服当成一个玩具,一个寂寞的消遣,我爱上她了,哪怕她是个女人。
刘彻目光冷冷的看着我,有些失望,还有些悲伤。
“为了一个下人,你竟然做到如此境地。”
他闭上眼睛,抬手,我尖叫出声眼泪唰的掉下。
“不要,求求你不要。”
“巫蛊之术本就是天下的骗局,巫蛊娃娃也根本起不到一丁点作用,信则有,不信则无,皇上无非就是不相信皇后娘娘罢了。”
楚服眼睛泛红,看着我说道,此时她的眼里,只有她的娘娘,她的娘娘,放下所有骄傲,求着自己最讨厌的男人。
刘彻甩开我的手,楚服挣脱开来,冲到我面前,将我扶起。
“娘娘,不要为了我去求别人,我可以去死,但是娘娘不要求别人!”
她张了张嘴,腹部插着一把剑,染红了她的衣裳。
我抱住她,像个失去心爱东西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她抬手,擦了擦我脸上的泪,声音无比温柔。
“娘娘,不要哭,也不要为了我求别人”她笑了笑,落下一行眼泪。
“娘娘,是多么骄傲的娘娘呀!”
“娘娘不要哭呀,不要难过呀!”
她声音温柔极了,一字一句,断断续续。
我几乎哭到失声,只是喃喃道:”楚服,楚服!你别死,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主人吗?违抗主人的命令是会不得好死的吗?那我命令你,不许死,不准死,你听见没有,你们西域小国的人,不是最重承诺的吗!”
“楚服,你不要死。”
楚服在我怀里闭了气,我呆呆的抱着她的尸骨,眼里变的空无一物。
皇后陈阿娇,入宫多年无所出,为人嚣张跋扈善妒,无一国之母之态,利用巫蛊之术残害皇家子弟,现废除后位,移居长门殿。
我抱着楚服,看着刘彻冷笑。
“巫蛊之术本就虚无,且这个娃娃应是早就销毁了的,又是如何出现在甘露殿的?我身体无病无灾,为何入宫多年无所出?皇上,应该都比我清楚吧!”
刘彻看着我不说话,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阿娇从未,和我服过软,如今我是连一个巫女在你心里的地位都比不得了。”
他蹲下,凑近我耳边。
“你与这巫女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忍了许久,我一直在想,这巫女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连你也能迷惑,甚至不惜跪在地上求我。”
“我的好阿娇,你可是,出来都不会求人的。”
我换上了我喜欢的红衣服,搬入了长门殿,殿里又大有荒凉,我抱住自己,窝在殿内的床榻上,等着今天的落日。
我赤脚,踩着阳光,温暖又不刺眼,殿外如前世一般,漂亮极了,像一座金屋子。
我翩跹起舞,点燃了殿内所有烛火。
我看见半合的大门,有人骑马而来,正是刘彻,他朝我伸出手,喊着:“阿娇,不要。”
声音悲伤又沉重,我笑了笑,舞步未停,火光阻挡了外面的视线。
我闭上眼睛,真希望一睁眼,如上一次一般,我又可以看见我的楚服。
我是陈阿娇,我爱上了一个人,是个巫女,她很漂亮,我很喜欢。
“既然巫蛊之术是假的?你为何还要做巫蛊娃娃?”
“我不想让娘娘觉得,留着我在身边,除了给娘娘洗澡按摩,毫无用处。”
“所以你想展示别人不会的东西?”
“嗯嗯!”
“你是不是傻呀,这东西,不管有没有用,被发现都是掉脑袋的事。”
“娘娘,楚服知道错了!”
“再说了,谁说你没有用呀,光暖床这一点,你就比别人有用多了!”
我想起之前的对话,笑出了眼泪,我喜欢上了一个女人,我想见她了,我去见她了。
若是见了她,我就不再欺负她了,不再打她巴掌了,我会对她很好很好的。
番外:
楚服是死在自己心上人怀里的,她的心上人是大汉国的皇后,那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笑起来如三月骄阳,又像满山遍野的烂漫春花。
反正就是好看极了,楚服也无法形容。
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的,她喝醉了,迷迷糊糊的爬上高墙,看着外面莫名流了眼泪。
她从高墙上掉落,她慌忙去接住她。
娘娘叫阿娇,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娘娘。
她吻了自己,那是楚服第一次接吻,很香,很软,带着酒味,她一下子就慌了,可莫名的她却没有使劲去推她。
后来她想,她一定是当时色迷了心窍。
后来她还抱着侥幸,想着或许娘娘认不出她呢,毕竟喝了酒,神志不清的,可娘娘一眼就认出了她,当时她又高兴又害怕。
这是她们见过的第二面。
楚服有一个心上人,是天下最漂亮,最骄傲的娘娘,她好幸运,她的心上人,恰好也喜欢自己。
她好幸运,她能死在心上人怀里,她真的好喜欢那个脾气坏的娘娘,她也好想,有下辈子呀!
【葱花鱼】我用这只鸡跟你换一箱辣条如何?
·人物归淮上,ooc归我
·一只聪明可怜的小鱼🐟
杨成栋办公室。
“让我看看今年的年货有什么,”吴雩饶有兴趣地拿着清单,“大米五斤,坚果礼盒一箱,一只鸡……嗯,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才一只鸡啊,看来还得自己买一只…”杨成栋无视吴雩瞪得大大的眼睛,自言自语。
“为什么没有辣条?作为我们分局求之不得的东西,你不觉得应该趁这个好机会犒劳一下大家吗?”吴雩悲愤地道。
杨成栋满脸写着“你还有脸说”,道:“我们分局为什么连辣条求之不得你不知道吗?都是你的锅!”
吴雩:“谁让你们这么怕他?”
杨成栋:“……”
吴雩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哎对...
·人物归淮上,ooc归我
·一只聪明可怜的小鱼🐟
杨成栋办公室。
“让我看看今年的年货有什么,”吴雩饶有兴趣地拿着清单,“大米五斤,坚果礼盒一箱,一只鸡……嗯,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
“少了点什么?才一只鸡啊,看来还得自己买一只…”杨成栋无视吴雩瞪得大大的眼睛,自言自语。
“为什么没有辣条?作为我们分局求之不得的东西,你不觉得应该趁这个好机会犒劳一下大家吗?”吴雩悲愤地道。
杨成栋满脸写着“你还有脸说”,道:“我们分局为什么连辣条求之不得你不知道吗?都是你的锅!”
吴雩:“谁让你们这么怕他?”
杨成栋:“……”
吴雩有点心虚地咳了一声:“哎对了,你不是说你缺一只鸡吗?那我把我的鸡给你,你给我再准备一箱辣条如何?”
“不如何。”一道带着雪的声音飘了进来,吴雩还没来得及浑身一震,就被来人拎住了后颈,随即被蒙上了眼睛。
“欸——步重华你干嘛?”
步重华没有理他,转头用冰冷的眼神盯着杨成栋:“他在你这藏了多少箱辣条?不许说出来,用手指比给我。”
“你怎么进办公室不敲门?”杨成栋这才反应过来,一拍桌子。
“多少箱?”步重华毫不改面色,气定神闲地逼问。
杨成栋怂了,犹犹豫豫比出了个3,想给吴雩留一箱。
“好,”步重华将吴雩的头掰过来面向自己,在确定他不能跟杨成栋打暗号后,凑在吴雩耳边,声音又低又磁,“你藏了多少箱,嗯?”
吴雩没想到自家领导会玩这种,他又是个野心大的,对着步重华的俊脸咽了咽口水,咬咬牙说:“一箱。”
“是吗,那杨成栋怎么比了个3?”
“……”二脸绝望。
步重华危险的勾了勾唇角:“公‖职人员知‖法‖犯‖法,还想偷藏赃‖物,你说,该怎么罚你呢?”
吴雩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说这种事时怎么不注意点呢?
不对,我就是来看看发什么,怎么就提到了这个!
吴雩心中后悔莫及,突然头顶上被重重揉了一把,眼前的男人面色如霜,但动作、语气却温柔不少:“去拿过来。”
吴雩撇了撇嘴,认命地去了,i留下杨成栋一人承担暴雨的袭击。
杨成栋被步重华骂着,一边愤怒明明是同级为什么自己要被骂,一边想要不再也不帮吴雩藏零食了。(吴雩:?!)
吴雩抱着三箱辣条乖乖站着,突然灵机一动:“领导,我明天是不是味觉测试?”
“嗯,怎么了。”被打断发挥的步重华有些不爽。
“我觉得我肯定会上90分才让队长替我买的!”吴雩信誓旦旦。
“是吗,”步重华显然不相信,但看着爱人亮晶晶的眼神,于心不忍,“那明天看你表现,要是没上的话……”
吴雩看着步重华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战。
算了,拖一天是一天,要是拖得多了…步重华的体力也没有那么好…吧。(步重华:?)
聪明的小鱼以要养精蓄锐来准备明天测试为由,只是被炒了一顿就得以陷入梦乡了。
第二天。
“啪!”步重华将成绩单往吴雩脸上一拍,“自己看看?”
吴雩绝望地看着大大的89,感觉老天爷是非得捉弄他。
吴雩小心翼翼委屈巴巴:“领导,不就是差一分吗,那么凶干嘛…”
“一分也是差,你说,怎么办吧。”步重华冷酷无情地道。
画师立即调动自己的专业素养,眼泪差点就掉下来:“我…我没上90我也很难过,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凶我……”
步重华的理智告诉他这是假的,但吴雩这副样子有惹得他心疼,于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样?”
“我想吃东星斑。”
“说好了三杯牛奶换一条,你现在累计喝了两杯。”
“我回去一定喝两杯!”吴雩想着反正今晚逃不过了,不如多讲点条件。
步重华是不相信的,但有个奇妙的想法在心里慢慢成型,于是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
吴雩没想到领导这么好说话,感觉有诈,但食物的吸引让他没想那么多,高兴地饱餐一顿。
晚上。
吴雩洗过澡后,乖乖地坐在床沿,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时不时舔舔嘴边的奶‖渍,撩的步重华心痒痒的。
也就只有喝牛奶时这么乖了,步重华心道。
意料之中的,吴雩喝了一杯就开始耍赖。
“真不喝了?”
“嗯!”吴雩点点头。
“唉,”步重华气定神闲地拿出没用过几次的茶壶,将牛奶倒了进去。
吴雩:?
吴雩还没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拷在了床头。
步重华拿着茶壶,欺身压上来,在吴雩耳边小声道:“那就换张嘴喝。”
嗯,牛奶味的小鱼很好吃。
[end]
碎镜
·妄想而已
·治愈小故事
—————————
序
我叫陈挽。
如果没辍学的话,现在应该在上大学才对。
他们都说我是疯子。
但我才不在乎。
我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最幸运的人。
你,相信镜中有灵吗?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剑灵那样。
我就遇到了。
他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脾气特别软,和他的发丝一样软。
他告诉我他叫浔。
是观雨弥浔的浔。
好听的名字。
但我却自作主张替他改了,因为我不想让他再流泪。就算要哭,也只能是为我。
“以后,你就叫寻,众里寻他千百度的寻。”
我们的初遇是在雨天,雨下的淅淅沥沥,丝毫没...
·妄想而已
·治愈小故事
—————————
序
我叫陈挽。
如果没辍学的话,现在应该在上大学才对。
他们都说我是疯子。
但我才不在乎。
我觉得我是这世界上最最幸运的人。
你,相信镜中有灵吗?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剑灵那样。
我就遇到了。
他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孩子,脾气特别软,和他的发丝一样软。
他告诉我他叫浔。
是观雨弥浔的浔。
好听的名字。
但我却自作主张替他改了,因为我不想让他再流泪。就算要哭,也只能是为我。
“以后,你就叫寻,众里寻他千百度的寻。”
我们的初遇是在雨天,雨下的淅淅沥沥,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我沉默地坐在尸体上,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镜子。
那时,万籁俱寂,我甚至荒唐地想着,不如就这样坐到死吧。
但他却突然出现了,像一只迷途的小羊贸然闯入。
他说他叫浔,是镜中的灵,以后会一直陪着我。
我只是戒备地看着他。
他却不顾那么多,说罢便低下眉眼替我收拾伤口。他的手法特别轻,我甚至感觉不到多少疼痛。
但他却哭了,泪珠在他白净的脸颊上划过一道道痕迹。
他哭的伤心,我却暗暗诧异他哭时竟也美得惊心。
说实话,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哭。
受伤的明明是我哎。
可我也只是看着他。
鬼使神差地,我抬手拭去了他颊边的泪。
他抬眼看向我,清澈的眸中闪着水光。
我无措地缩回手。
他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的心跳却蓦地漏了半拍。
…
——————————
这只是个序哦,正文在写了。
《一个平平无奇的治愈小故事罢了》
【魔道/早恋组】你们蓝家不要欺人太甚!(一发完)
文案:
江南恶霸姑苏蓝氏联合起来欺负江家弱小的故事。
Attention:
江澄视角,真·欢乐沙雕向。
活在思想活动中的青蘅君和他为什么一辈子闭关还有俩孩子的不解之谜。
CP忘羡、追凌,曦澄。
正文:
在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半夜突然醒来担心外甥踢被子于是去外甥房里给他盖被子却发现外甥床上还有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江澄今天真情实感地体会到了。
他的宝贝外甥金凌,正衣衫不整地缩在另一个人怀里睡得正香。
江澄其人,不但是个死直男,还是个处男,奈何床上两人周身云雨气息太浓,连他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抱着金凌的那人,他认识。
江澄气得肺痛,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御...
文案:
江南恶霸姑苏蓝氏联合起来欺负江家弱小的故事。
Attention:
江澄视角,真·欢乐沙雕向。
活在思想活动中的青蘅君和他为什么一辈子闭关还有俩孩子的不解之谜。
CP忘羡、追凌,曦澄。
正文:
在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半夜突然醒来担心外甥踢被子于是去外甥房里给他盖被子却发现外甥床上还有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江澄今天真情实感地体会到了。
他的宝贝外甥金凌,正衣衫不整地缩在另一个人怀里睡得正香。
江澄其人,不但是个死直男,还是个处男,奈何床上两人周身云雨气息太浓,连他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最重要的是,抱着金凌的那人,他认识。
江澄气得肺痛,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御剑往姑苏去了。
仙门百家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可责打他家弟子”,也就是如果别人家孩子惹你生气了,你不可以责打对方,一是因为他自己有家长长辈,自会管教,二是实力悬殊,对小辈动手向来被人不齿,而江澄当了这么多年宗主,更不可能对小孩子下手,因此他再气,也只能直接去找蓝思追的长辈计较。
一路上江澄还在心里扎小人,都说姑苏蓝氏盛产美男子,仙门百家的仙子们倾心多年,可是你盛产美男子就产呗,你他妈尽勾引别人家美男子干什么?!
这边魏无羡刚被蓝忘机拐走,那边就把手伸向我外甥?!“雅正”呢?“规束自我”呢?都系我外甥手腕上了?!!
那混小子他妈的还打死结!!
进了姑苏蓝氏的山门,江澄盘算着蓝氏宗主蓝曦臣在闭关,估计也见不到,那宗主之下现在真正管事的,就只有一人了。
平心而论,江澄直到现在都蛮怕蓝启仁的。
跟无法无天瞎闹腾中途就被遣送回云梦江氏的魏无羡不一样,当年江澄在姑苏蓝氏听学整整一年,蓝启仁一直是他的老师,就算他不怎么敬这一类老古董,怕却是有的。
更何况当年的江澄调皮不逊魏无羡,除了上课能认真听讲之外,喝酒赌棋,抓鸡翻墙的事他实际上也没少参与,只不过那时候魏无羡拉得一手好仇恨,导致蓝忘机的火力主要追着魏无羡扫射,而江澄、聂怀桑这种偷偷跟在后面玩的便统统被放过了。魏无羡被送回家之后,他与其说是收了心好好学习,不如说是没人和他玩,只能好好学习。
想到那一年间蓝启仁的严肃无趣还有罚起人来不留情面的样子,直到现在他看到蓝启仁那张脸都还有点犯怵。
蓝启仁见了他估计也有些头疼,面上依然保持着端庄:“江宗主清晨来访,可是有事?”
江澄刚想开口,突然定住了。
在当年教他们雅正有礼的老师面前说自己外甥被你们家小辈睡了这种事让江澄有点胃痛,当年蓝启仁写信告魏无羡的状都能引经据典,洋洋洒洒,他自己可不是这块料,想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才能听起来比较雅正。
云梦江氏本来就不是什么注重形式的家族,直来直往惯了的江澄想说的隐晦一些还挺难,最后他终于用他有限的文雅语言叙述了早上的见闻。絮絮叨叨一大段,大致意思就是你们家小辈的那个蓝思追,在我外甥床上,两个人,咳,光着。
蓝启仁的表情很精彩,但是归根结底脸上写着四大个字:不知羞耻。
江澄觉得这一刻蓝启仁不拍案而起把茶杯甩出门完全是因为不想在他这个外人面前失礼,对比一下当年被魏无羡顶几句嘴就吼着让他滚,看来蓝启仁随着年纪增加脾气倒是有所收敛。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蓝启仁摸摸胡须:“果然……还是让阿愿闭关吧,他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蓝思追今年十七岁,相比于十四、五岁就闭关的蓝忘机已经晚了些,蓝启仁一直以蓝忘机为自家小辈的楷模,他闭关,小辈们便都应该闭个关,但是突然心下一动,转念一想蓝忘机当年十五岁出关,刚出关就遇上了来听学的魏无羡,之后就如同脱缰的野马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不夜天城那件事之后蓝启仁又把蓝忘机扔进关闭了几年,出来之后更是升级成了天下第一痴情人……
不好不好,蓝愿和金凌不会也因为这一闭关,反而情比金坚了吧?
蓝启仁皱起了眉,看来闭关不是上策,闭关从来就不能斩断情丝,比如说当年自己的兄长青蘅君,闭关了一辈子也没能和他媳妇断干净,还生了俩娃。
蓝启仁的心理活动不歇,表情更是堪称惨烈,看得江澄一头雾水。
最后二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什么妥帖方法,只说先把两个小辈召回来,江澄送金凌回兰陵,蓝启仁把蓝思追关一阵子,少年人的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说不定隔开一阵子之后就自然疏远了,若是不行,到时候再做打算。
江澄面上行礼谢蓝启仁,心里默默腹诽,还隔开一阵子就疏远,你家蓝二跟魏无羡隔开了十三年有余,他淡了吗?淡了吗?!
从会客厅出来已近午间,江澄路过一处绿地,正看见魏无羡和蓝忘机在你侬我侬地喝茶吃点心。
江澄的心里瞬间不平衡了,他为了金凌这件事一大早就奔波不止,到现在水都没顾得上喝一口,魏无羡倒好,居然有吃有喝还有个怀靠?!简直岂有此理!
他冲魏无羡大吼道:“魏无羡!金凌的事你还管不管?!!”
魏无羡正在喝茶,听到这一声吼吓得差点呛到,蓝忘机赶紧给他顺气,他才缓过来,转身去看江澄。
说实话,能在蓝家见到江澄让魏无羡挺吃惊,毕竟这么多年了,他俩关系实在算不上好,小时候互相嫌弃互相拆台,长大后江澄巴不得搞死他,要不是观音庙那一夜江澄哭得惨兮兮,估计直到现在两个人说三句话里两句是让他去死,剩下一句是让他赶紧去死。
魏无羡把嘴里的点心咽下:“金凌怎么了?”
“哼,怎么了?”江澄冷笑,心里盘算这蓝思追可不就是眼前这俩的宝贝儿子么,难怪行为不端,连我外甥、也是你外甥都敢染指。
一想到魏无羡好歹血缘上是金凌的小叔,灵魂上是金凌大舅,居然纵容自己儿子来套金凌,江澄更来气了:“问你们家蓝思追去!!”
都说江宗主擅生气,一天一半的时间在生气,另一半在准备生气,魏无羡当他又在犯病,便挑着眉毛应道:“思追儿咋了?他和金凌的关系一直挺好的啊?江澄你不把话说清楚难不成要我自己猜?”
江澄气得更狠了,可是要他再把早上的事说一遍他更加难以开口,毕竟江澄长这么大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说好听一点叫不近女色,说难听就是光棍一条,说梦幻点,那就叫纯情。
纯情的江宗主说出“蓝思追那厮把金凌睡了!”这句话的一瞬间,把自己的脸憋得像个红灯笼。
一点都不纯情的魏无羡一秒钟理解了江澄的意思,甚至脑内已经出现了画面。
魏无羡“噗”地一口把茶喷了。
江澄:“你他妈居然还敢笑?!!”
魏无羡:“我他妈没笑!!!”
跟魏无羡打嘴仗又消磨掉了一下午,最后总算是在蓝忘机处处护着的情况下揪着魏无羡的耳朵逼他之后好好跟蓝思追谈谈,之所以是谈谈不是打一顿是因为江澄觉得有蓝忘机这个不是亲爹胜似亲爹的人在,大概谁都不能动蓝思追一根头发。
至于魏无羡,他护短护得比蓝忘机还厉害。
江澄气呼呼地回到了莲花坞,早上临走时他已经吩咐了下属看住金凌和蓝思追,回来之后下属汇报金凌果然不听劝告,牵着蓝思追一路冲出去,下属顾及金凌是金氏的小宗主,而且还是本家宗主的外甥,也不敢多拦,就这么放他们走了,现在早就不见踪迹。
江澄听了气得想抽人,直接忽略了是金凌带人跑出去的这一事实,心想着好你个蓝思追,不但睡我外甥,居然还敢带他私奔!
江澄眉毛直抽,晚上气狠狠地啃了一盘子红油兔丁,决定明天再去蓝家一次,逼魏无羡改口直接揍蓝思追一顿。
第二天又是一大清早到达云深不知处,江澄刚想去找蓝启仁,就见迎面走来一白衣男子,面如美玉,飘飘若仙:“江宗主留步!”
江澄回了一礼:“蓝宗主。”
蓝曦臣正在闭关,江澄正纳闷怎么会在这见到他,转念一想,闭关又不是坐牢,不出山门不代表不出房门,自己家里该往哪转还是往哪转,不然蓝氏双璧的父亲青蘅君夫妻分居、还闭了一辈子关,他要是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那俩孩子哪来的?
想想也是,自己父母也分居多年,照样生了俩娃……
等等,跑题了,江澄赶紧摇了摇头,盯着微笑走来的蓝曦臣,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生出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蓝曦臣几步赶上他:“我已听叔父略述昨日之事,思追给贵宗带来的麻烦还请江宗主见谅。思追年幼,尚未弱冠,行事多有鲁莽,若是冲撞到了江宗主,蓝某在此还要请江宗主不计小儿无礼,顽徒失仪,多多担待思追,我姑苏蓝氏必将严加管教……”
江澄满脑子飞过一句话: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江澄这个人其实很听不来这种客套话,虽然当宗主这么些年他也说过不少,但就是习惯不了,尤其习惯不了蓝曦臣这种笑起来满是光辉地说出这种话的人,让他想摆脸都摆不起来。
蓝曦臣总是温和地笑着,世家公子榜第一名的头衔不是盖的。文艺修士们形容泽芜君蓝曦臣的笑容的文字能铺满一条路,什么如浴春风,如沐细雨,面似月华,心向暖阳之类的,但是江澄并不是那种风花雪月的人,对于蓝曦臣的笑容他只能想到一句话:“笑得像朵花似的。”
以前蓝曦臣笑得顶多算是含苞待放,今天不知为何,见了他就笑得硕果累累,看得江澄有点发毛。
蓝曦臣道:“江宗主,此处风大,可否去花厅一叙?”
江澄:???
跟着蓝曦臣往云深不知处的花厅去的路上,江澄注意到了周边有一片鲜艳的紫色龙胆花,乍一看还以为是进了以紫色为家族代表色的莲花坞的花园。
花厅在一个古雅的半露亭内,蓝曦臣备好了热茶,一边递给江澄,一边开门见山:“江宗主,你也是知道的,金小宗主刚刚接管兰陵金氏,根基不稳,若是能有人帮助扶持,其实好过随意联姻。”
江澄默默接了茶,心想这句虽然不好听,确是大实话。
金凌在金麟台上本来就没有稳固的后盾,本家血脉就剩他一个,旁门宗族各个虎视眈眈,这种情况下联姻确实风险大。若是选了家族势力强大的女子,虽说可以给金凌撑台场,却也增加了外戚插一脚的风险,若是小门小户的女子,不但对金凌没有助益,还需要金凌到时候处处护她。
江澄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还护着媳妇呢,金凌那小子自己就娇气得跟什么似的,轻重还拎不清,哪是能成亲的人。转念一想,就算金凌成熟有担当,也不能强行让他联姻,自己的父母便是家族势力联姻,他不希望金凌未来也是那样。
蓝曦臣在一边虽然看起来岿然不动,实际上一直在暗暗观察江澄,见他表情有所缓和,便笑着又加了一句:“况且江宗主你也是知道的,我们家的人……都比较专情,你看忘机……”
江澄如淋一头冷水,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怎么把这茬忘了?拆散他俩事小,蓝家人这个情圣体质可是真的惹不起,最好的例子就是蓝忘机,当年他对魏无羡那么轰轰烈烈,现如今蓝思追万一也继承了这种特点……
况且当年魏无羡那个粗神经根本没意识到蓝忘机的满腔真情,两个人相别十几年,现在依然如胶似漆,金凌可是真的喜欢着蓝思追,这要分开岂不是更难?
江澄在心里不停地蓝启仁式摇头,两个男人带大的小孩果然靠不住,蓝家这种古板教条的地方都能教出早恋的蓝思追。
等等,金凌好像也是两个男人带大的……?
江澄的脸一下变得很黑,蓝思追是蓝忘机和魏无羡带大的没错,怎么感觉把他自己跟金光瑶并在一起说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大概是看江澄的表情太过波澜壮阔,蓝曦臣微笑着拍了拍江澄的肩:“江宗主?你怎么了?”
江澄皱着眉:“我没事。”
说完江澄就沉默了,蓝曦臣也没接话,两个人一个若有所思,一个看着另一个若有所思,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你们家那个……蓝思追,他性格怎么样?”江澄突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其实他更想问蓝思追会不会性格很像蓝忘机,但是想想面前这个可是蓝忘机的亲哥哥,问了反而不好,便作罢。
蓝曦臣回答:“温文尔雅,稳重可靠。”
嗯,说了跟没说差不多。
见江澄的表情越来越不和气,蓝曦臣偷偷挨着江澄坐近了一些:“江宗主,不是蓝某人自吹,思追在这一代的小辈中相当出类拔萃,不但修为法力遥遥领先,心性和品德也是数一数二的,江宗主若是怀疑思追心有不善,大可放心,蓝某可以为他担保。”
江澄当然知道蓝思追是个好苗子,这一辈的蓝家子弟里这个蓝愿蓝思追也算是大名鼎鼎了,在各大清谈会上一脉翩翩公子作风,知礼善仁,夜猎成绩一直遥遥领先,功力修为都在同辈之上,为人和气,稳重可靠,永远满带微笑,温柔待人。
等等,眼前这个蓝曦臣好像也是这个类型啊?
难怪他这么护短呢!!
江澄气不过,蓝家人护犊子简直护得令人发指,而且魏无羡这个向来让蓝启仁看不惯的人嫁进了蓝家之后蓝家居然连他也一起护,这还有没有原则了?!说好的雅正呢?说好的公心呢?!我来告你们家小辈的状,你却一直在为他说话?!
“蓝宗主,此事以后再议。”江澄没好气地站起身准备走,却被蓝曦臣一把抓住了。
见江澄的脸色又要变黑,蓝曦臣赶紧道:“江宗主,你看外面天光渐晚,若是今日回程难免到莲花坞天已擦黑,不如在我这云深不知处留宿一晚,我们明日再议吧。”
江澄一头雾水:很晚么?我怎么感觉我还可以御剑飞两个来回。
蓝曦臣说完,不由分说就拉着江澄走出了花厅,忙不迭地让家仆门生准备客房,同时手抓得紧如鹰爪,江澄挣不开,心下暗暗震惊:早听说蓝家人手劲极大,和他们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极端不合,如今被蓝曦臣一抓简直如同上了手镣,顿时产生了一种受制于人的委屈感。
委屈个屁!江澄的火气又蹿了上来:“好了好了!我留宿还不行吗?蓝宗主快些松手吧!”
蓝曦臣连忙松开手,一边说着抱歉哈拉习惯了不一小心就上手了一边笑得花枝乱颤,看得江澄腹诽了半天你到底是拉谁拉习惯了居然敢对我上手。
在云深不知处稀里糊涂地吃了顿味道一言难尽的晚餐,跟莫名其妙没去继续闭关的蓝曦臣聊了些表面上风花雪月实际上在江澄看来狗屁不通的东西,江澄得知今天蓝启仁不在家里,估计是见不到了,便起身告辞。
回客房的路上遇到了从厨房里偷点心吃的魏无羡,江澄抓了他问金凌的事怎么说,见魏无羡昨天还一脸“思追儿啊爸爸对你很失望”的痛心表情,今天居然扶着腰表示儿孙自有儿孙福,作为长辈他不便反对。
江澄气得都笑了,这一夜之间态度180°大转弯也太假太刻意了,当他三毒圣手是傻的么?魏无羡这人天不怕地不怕,一夜反水能是为啥?肯定是昨晚被他家蓝二“睡服”了!
睡一个不够,居然还睡了两个,你当我莲花坞是你们蓝家的夫人储备团啊?!
江澄气呼呼地抢了魏无羡手上的点心,回房啃光后就吹了蜡烛,早早缩上床琢磨着明天怎么把蓝启仁找出来继续商量棒打自己外甥的鸳鸯。
迷迷糊糊睡着前还在脑子里想蓝思追这名字怎么起得跟情书似的?转念一想金凌的字是“如兰”,当年自己还吐槽过云梦江氏的后代为啥要如同“蓝氏”,现在想想原来早有预谋,江澄不禁又一次被魏无羡的不要脸惊呆了。
夜晚睡正酣,江澄被一阵凉风吹醒,睁眼一看床前的窗子大开,窗外有个人正在往里爬。
江澄心里大惊,一溜身爬了起来抽出三毒唤出紫电,打了个响指让桌上的蜡烛重新亮了起来。
房间被照亮,来人也无处遁形,江澄看了一眼直接傻在了原地。
“……蓝宗主你不是在闭关吗?!你怎么又出关了!??”
蓝曦臣还趴在窗框上,一脸正经:“尚未出关,但是夜间可出来散步。”
江澄瞪着道:“你散步散到我房里干什么?!”
“这么远??”蓝曦臣似乎是被自己的行动力惊到了,自言自语一阵后挂起了一个非常灿烂,非常阳光的笑容:“江宗主~我叫你晚吟可好???”
“好个屁!!”江澄气得肺痛:“你还爬?!你进来干什么?!!”
“这是……父亲当年也……”
等等你爹当年还爬人窗子?!江澄诧异,感觉好像知道了青蘅君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一股在云深不知处不应该存在的酒味随着蓝曦臣跳进屋的动作袭来,江澄愣了一下,想起魏无羡曾经(一脸秀恩爱地)提起过“蓝家人喝了酒之后会性情大变”,这才理解了蓝曦臣这么反常的原因。
啧啧,你闭关原来是去偷喝酒的?难怪蓝启仁否决了让蓝思追闭关的想法,万一蓝思追也闭关喝点酒,大概就要直接上金麟台提亲了。
江澄还在激烈的思想活动中,蓝曦臣已经从窗外爬了进来,他非常有风度地整了整衣服下摆,依然一副翩翩公子的优雅做派,欺身前来:“晚吟?”
“蓝宗主自重!!”江澄怒目而视,主动拉开与蓝曦臣的距离,“这个时辰你们蓝家不是应该睡觉了么?你身为宗主为何出来夜游?”
蓝曦臣一个劲儿地笑道:“夜色清亮,薄云美月!!自然是最适合交谈会友,秉烛夜谈!!!”
讲得居然很有道理,江澄无言以对。
如果说白日里蓝曦臣笑得和风细雨,温柔暖人,那此刻他的笑容只能用“气壮山河”来形容,灿烂得跟二月的映山红似的笑容让习惯了他一脸微笑的江澄看得胆战心惊。
不行不行,江澄你要冷静,都说蓝家的人喝醉了不好惹,况且他手劲那么大打起来也不是办法,身为宗主更不可以夜间殴打仙门名士,不如先稳住他,再做打算。
这么想着,江澄强迫自己收起了脸上那杀神诛魔一般的凶狠表情,换上了宗主式的外交假笑:“那蓝宗主先坐下,喝些茶再说吧。”
蓝家人喝醉之后似乎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蓝曦臣见江澄不再抵抗,也乐颠颠地坐了下来,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澄:“晚吟~~”
江澄面上一抽:“蓝宗主你能别这样叫吗?”
“阿澄?”
“……算了还是叫字吧,清醒了之后别叫就行。”
蓝曦臣似乎很满意,他乖乖接过江澄递来的茶,端坐着捧起茶杯,姿态优雅,气质出众,完全看不出是个醉鬼,就是眼里含着的那道光依然生机勃勃,大有迎风怒放的意思。
江澄撇开视线:“蓝宗主想聊什么?”
蓝曦臣道:“晚吟定吧!”
江澄:“……”
江澄道:“好吧,那我就问了。蓝宗主为何留我过夜、与我夜谈?平心而论江某应该并不是蓝宗主喜爱结交的那种人吧?”
嘴上的话毫不客气,同时江澄心里也在冷笑,金光瑶那种类型才是蓝曦臣比较喜欢结交的,又能共谋宗事,又能风花雪月,还能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怎么也好过自己这种不解风情还脾气暴躁的类型。
蓝曦臣做了一个很夸张的“委屈”的表情:“晚吟这是何意?!怎么可以妄自菲薄?!谁说我不喜和晚吟结交??!“
江澄急忙竖起一根手指:”嘘!你声音小一点!!“
他可不想把所有蓝家门生都吵醒,然后过来围观他们宗主爬窗跟自己聊天,明明不是啥大事,放在这半夜三更做就是微妙地有点见不得人。
而且谁他妈妄自菲薄?!我这是在讽刺你你听不出来吗??
蓝曦臣顿了一下,果然压低了声音:“我自知晚吟是重感情的人,只是表面上不近人情。观音庙那日,江宗主哭得……发自肺腑,我,我见了也不得不……心有所感!”
江澄一脸惊悚:所以呢?你看我哭是看出了什么快感吗?!
江澄受不了蓝曦臣脸上越来越壮丽的笑容,更受不了越来越跑偏的话题,他只是来解决蓝家小辈勾引自己外甥的事情的,并不想卷进蓝家宗主勾引他的问题里啊!
蓝曦臣还在喋喋不休:“况且晚吟为人正直,行事光明,身为一宗之主体恤部下,教诲门生,无论是仙门事物还是清谈盛会都尽心尽责,对待金小宗主更是一片爱护之心,我早已心生结交之意,只是事务繁忙,很少有机会能与晚吟这样围炉夜话,畅所欲言,绝不是不想和晚吟结交!若是晚吟不信,我愿……”
江澄连翻了个好几个白眼,心中暗想怎么喝醉了之后蓝曦臣还是这么啰嗦,姑苏蓝氏不愧是连骂人都要对仗押韵的做派,发个酒疯都要累死个人。
江澄:“蓝大宗主,你说重点行么?”
蓝曦臣:“我心悦你!!!”
“噗——!”
江澄一口茶全部喷了出去,喷完还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蓝曦臣,原本带着三分讽刺的表情现在是十成十的懵逼。
蓝曦臣更委屈了:“这是真心之言,晚吟觉得很好笑吗?”
江澄怒道:“我他妈没笑!我这是吓的!!”
后来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蓝曦臣像倒豆子一样越说越多,其中夹杂着令人肃然起敬的引经据典和深奥难懂的禅语真言,而且每句话还韵脚相同,这功力要是用在写文章而不是讲情话上,姑苏绝对要出个大文豪。
江澄听得越发心绪难平,开始是怒意带着不可置信,之后逐渐变成了无奈和怒气对半分,再往后听居然莫名生出一股羞耻来,直至最后他竟然听得满脸通红,面颊滚烫,一颗心跳得像云深不知处满地的小兔子乱窜。
此刻江澄有点难以直视自己,活了这么些年,他从来都是气得脸红,没有想到大半夜居然被一个醉酒的男人说胡话说红了脸。
这一刻江澄终于体会到了蓝忘机被魏无羡各种淫词艳语调戏时的感受。
蓝曦臣笑呵呵地说了半天终于说累了,嘴里嚷着“晚吟我们早点休息吧”就把江澄往床上推,江澄吓得差点魂飞天外,刚准备挥起紫电保护自己的贞操,蓝曦臣就眼睛一闭噗咚一下倒在床上。
他一条胳膊还压着江澄,死沉死沉的。
江澄仔细考虑了现在把蓝曦臣扔出房冻一晚上会在第二天被门生发现他虐待蓝氏宗主并加以谴责的可能性,最终一个成熟宗主的职业素养告诉他不可以做这种会引起外交问题的事。
于是他决定先这么将就一晚,明天等蓝曦臣醒了再找他算账。
另一边,金凌带着蓝思追逃出莲花坞之后,两人就半夜猎半游山玩水地悠闲了两日,在天没亮之前偷偷回到了云深不知处。
之前蓝景仪已经提前与蓝思追通过气,告诉他们江大宗主这两天连续杀气腾腾地冲到云深不知处找蓝启仁要说法,而且这一晚还留宿在蓝家,蓝思追和金凌若是回来,记得一定要避开江澄。
凌晨回来的时候整个云深不知处静悄悄的,无论是蓝家人还是门生都没发现蓝金二人,但是金凌依然心有不安,他怕被江澄发现,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先去探一探江澄的虚实。
他根据蓝景仪提供的情报摸到了江澄的卧房门口,偷偷撑开窗子往里看。
这一看不要紧,床上居然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舅舅,看起来很不舒服地被一条手臂压着,另一个很眼熟,脸看不清,可那身校服,那条抹额,还有那熟悉的卷云纹……
最重要的是,这人看身形就知道,是个男人。
金凌毕竟是经过人事的,脑子里第一时间响起了警钟:有人把我舅舅给睡了,而且还是个蓝家的男人。
江家人总有一种奇怪的习惯,之前的魏无羡也好,江澄也好,还有现在的金凌也是,在心底总竖着莫名其妙的一根警戒线,碰了就是不行。金凌总觉得自己被蓝思追睡了没关系,但舅舅是自己心里的三寸天堂,碰他就是在为难我金凌。
大概江澄之前也是这么看金凌的,所以才会那么生气。
金凌一阵风一般又蹿出了房,蓝思追不放心他还在门口等他,金凌冲过去一把抓住蓝思追的衣领,大吼一声——
“蓝思追!你们蓝家不要欺人太甚!!”
蓝思追:???
蓝思追:我只想好好谈个恋爱,并不想卷入上一辈人的爱恨情仇里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