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我要这个孩子
身体徒然僵住,沈岱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他刚才怎么听到……瞿末予让自己重新…嫁给他?
瞿末予不是订婚了吗?和一位他不知道姓名的顶级omega,又怎么会和自己再结婚。
所以真的是幻听吧,沈岱自嘲的想。
然而不待他深想,瞿末予便握住他的肩膀将人扭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以往冷酷,无情,漫不经心的黑眸被柔和取代,瞿末予单手握住他的后脖颈,大拇指细微地摩挲着他耳后的肌肤,无限温情的再次开口,重复着刚才的话,“阿岱,重新嫁给我,好不好?”
这一次他听清了,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瞿末予,试图从对方脸上望出半丝玩笑,或者欺骗的......
身体徒然僵住,沈岱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他刚才怎么听到……瞿末予让自己重新…嫁给他?
瞿末予不是订婚了吗?和一位他不知道姓名的顶级omega,又怎么会和自己再结婚。
所以真的是幻听吧,沈岱自嘲的想。
然而不待他深想,瞿末予便握住他的肩膀将人扭转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以往冷酷,无情,漫不经心的黑眸被柔和取代,瞿末予单手握住他的后脖颈,大拇指细微地摩挲着他耳后的肌肤,无限温情的再次开口,重复着刚才的话,“阿岱,重新嫁给我,好不好?”
这一次他听清了,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不可置信地望向瞿末予,试图从对方脸上望出半丝玩笑,或者欺骗的痕迹。
然而没有,一点也没有,瞿末予的表情毫无破绽,温柔得不可思议,眼神比以往他们相处的任何一天都要深情,就像在看生命中至死不渝的爱侣。
这样的瞿末予是陌生的,他甚至生出一丝怀疑,怀疑眼前这个人会不会根本就不是瞿末予,又或者眼前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但他知道,这不是梦,眼前的人也是瞿末予。
正因为知道,所以他才不相信。
瞿末予是不会懂爱的,他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执棋者,而自己不过是瞿末予棋盘上,一颗可有可无的弃子而已。
因为弃子的逃跑和不听话,让这盘棋下得不那么顺利,所以下棋的人就要改变策略了。
只要让他乖乖听话,一点可有可无的深情扮演,又算得了什么呢。
是的,在他心里,瞿末予此刻的行为,就是想利用他的感情来让他妥协,让他听话。
也是世俗所谓的,软硬皆施。
沈岱扬了扬头,深吸一口气,而后道,“瞿末予,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同为顶级alpha,瞿承尘却总被你压一头的原因了。”
瞿末予不明所以,眼中浮现出困惑。
沈岱笑了,笑得悲戚又惨烈,他抬手碰了碰瞿末予的胸膛,“因为你啊,没有心。”
随后他双手捂住脸,难受得哭出了声,像只被伤到极致的小猫,可怜又无助。
之前他也哭过,哀求的哭,痛苦的哭,却从未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难受又委屈的哭。
为什么呀,为什么瞿末予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他会爱上这样一个冷漠而又残忍的机器。
听着自己omega的哭声,瞿末予的心脏又开始丝丝拉拉的抽痛起来,同时他也明白了沈岱刚才那个悲戚眼神中的含义,以为他这是想利用感情来欺骗他呢。
呵呵,瞿末予无声的笑了。
当初自己到底是有多可恶,做得多过分,才会让原本对自己含有爱意的omega这样不信任啊。
做人失败到这种地步,瞿末予这还是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真的是糟糕透了。
他拉开沈岱捂住眼睛的手,用指腹轻轻抹去对方眼角的泪痕,轻声说,“阿岱,我知道自己以前很过分,以至于让你现在不信我。但我要让你知道,此刻的我已经懂得了感情,我要你重新嫁给我,不是利用你,也不是欺骗你,而是……”
他静静地看着沈岱,托起他的下巴让他和自己对视,而后缓缓道,“我提前爱上了你。”
“我爱你,阿岱。”瞿末予重复开口,而后手掌缓缓下移,温热的掌心贴上沈岱平坦的小腹,“我要你,我也要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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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d:大白
【咒回/五夏】《五条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有老婆》
*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老婆。
*五条悟: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给老子份子钱?
《五条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有老婆》
01.
读高专的时候,家入看着手拉手肩搂肩不约而同翘课的两个问题同学,很无语地点起烟,懒洋洋托腮打趣:“你们是忙着去约会吗?”
明明不是的。
而且他俩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
“哈哈,今天是情人节喔。”可是五条悟笑嘻嘻,面对家入的质疑无动于衷,他俩身正不怕影子斜,拽得很欠揍,逃课逃出私奔的气势。
夏油杰睁一只...
*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他有老婆。
*五条悟: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给老子份子钱?
《五条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有老婆》
01.
读高专的时候,家入看着手拉手肩搂肩不约而同翘课的两个问题同学,很无语地点起烟,懒洋洋托腮打趣:“你们是忙着去约会吗?”
明明不是的。
而且他俩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
“哈哈,今天是情人节喔。”可是五条悟笑嘻嘻,面对家入的质疑无动于衷,他俩身正不怕影子斜,拽得很欠揍,逃课逃出私奔的气势。
夏油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微笑叹气解释:“今天巧克力打折,悟要我陪他去。”
家入硝子看了看钟,善意提醒:“距离夜蛾老师到达教室还有五秒。”
话音刚落,两个问题同学一前一后跳窗跑了。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觉得自己应该弃医从文,学医救不了咒术界。她看着自己两个问题同学潇洒跑路的靓仔背影,心想自己应该写一本《悟密欧与杰丽叶》——啊,夜蛾正道来了。家入硝子自顾自摊开书本,看吧,等着吧,等他俩逃课回来,封建家长就要例行棒打鸳鸯要求写检讨了。
02.
五条悟没有和家里人住在一起,他一个人买了公寓住在外面。待在大家族里难免束手束脚,新旧交流总要擦出火花,古板的老人会批评年轻人为什么不经常打扫卫生为什么你的衣服总是乱丢为什么你一天到晚不吃正餐为什么每天除了打游戏就是躺沙发上不务正业装死。
五条悟不缺钱花,他每周都把衣服送去干洗店,每周都请钟点工来打扫公寓。
某次任务结束,他喊学生一起去家里吃火锅庆祝。
虎杖表现得很雀跃,嚷嚷是不是该盛装出席去五条家拜访;伏黑自从尝到了住宿的甜头后就再也不想和这个不合格成年人凑合过了;钉崎当场就要去买衣服,已经拉着超会捧哏的虎杖讨论起了今年衣服的流行款式,虎杖虽然没怎么听懂,但反正点头夸就完事了。
五条悟拎着火锅食材摆摆手,笑嘻嘻:“不是喔,老师我呢,在外面住公寓啦。”
家大业大的宅邸不住,要一个人独居。
钉崎很疑惑:“难道是为了方便和女友见面吗?”
“哎?……”五条悟愣了愣,不知道学生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回事,随后大笑出声,“野——蔷——薇——!老师我还是单身呢,没有女朋友喔。”
“啊,因为五条老师满嘴跑火车,看起来很会玩。”钉崎撇嘴,一针见血地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你一看就是那种女朋友月抛的类型,比我换美瞳都要快。”
走去五条老师公寓的路上,虎杖悠仁开始和伏黑惠咬耳朵,试图探出一些八卦——伏黑惠是五条老师收养的孩子,从小听到看到的八卦没有十箩筐少说也得五车厢。
毕竟,诚如钉崎所言,五条老师满嘴跑火车,看起来很会玩,一看就是那种女朋友月抛的类型。
伏黑惠望天思考,试图从自己一马平川的寡淡回忆里翻出一些跌宕的暧昧火星——住在五条宅的时候,五条悟自然不可能带情人回来,毕竟家规很严。然而五条悟离经叛道,和家里的长老一直对着干,恨不得天天掀屋顶,成年后很快就搬到了现在的公寓去住。工作后,五条悟工作日高专上班打卡,周末逛街睡懒觉,多数情况秉持着早睡早起身体好的理念,作息十分规律,夜不归宿的情况很少发生,似乎不太像月抛女友的渣男。
可能他真的是个无欲无求只想泡在甜品店的咒术界天花板吧。
令人不敢置信,五条悟居然是良家妇男。
哦不对,伏黑惠忽然想起来,在他小时候,好像曾经有个陌生人来访过。是下雨天,大概,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半夜被吵闹的雨声开门声吵醒,揉着眼睛打哈欠打开自己的房门,客厅的灯没开,只有门口的灯光惨淡地亮着。五条悟背对伏黑惠,看不清表情。他紧紧抱着不肯放的,好像是黑色长头发的一个人,很高,半张脸都被长发挡住,被五条悟按在门上亲。夜里灯光太模糊,只能隐约看见那个陌生人的黑色耳钉。当时伏黑惠年纪还很小,他没眼看两个淋雨回来湿漉漉的大人,心里觉得好没劲,关门继续回床上睡觉——第二天他问五条悟你是不是带了一个人回来过夜?五条悟笑眯眯地说没有啊,是做梦吧。伏黑惠努力思考了一下,他睡得半梦不醒的,昨晚雨声那么大,可能真的是在做梦吧,于是就没再问下去。
念及此处,伏黑惠看了一眼虎杖悠仁:“说不定他真的有情人。”
虎杖悠仁:我闻到了瓜的香气。
03.
五条悟的家里干净得出奇。冰箱里甜品归类整齐,沙发干干净净没有饼干碎屑,地板灰尘不厚,洗衣机篓子里的衣服也没有堆成小山——单身男性还能保持如此整洁,真是令人担心他到底是不是男同——喔,不好意思,在此勘误一下,这不是五条悟的功劳,这是每周定时来打扫的保洁阿姨的功劳。
四个人围成一桌开始煮火锅。底料酱料饮料食材一应俱全。五条悟大概不太会用厨房用具,厨房像是刚装修好一样干净整洁。这也难怪,因为他是五条家大少爷出身,从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要他纡尊降贵贴近普通人的生活真是太难为他了。
虎杖卷起袖子说我来做个我最擅长的肉圆吧!很好吃的!老师借一下你的厨房!
所有人都表示了赞同。
厨房用具基本都崭新。有些刀具连包装都没拆。虎杖看了看生产日期,天啊,十多年前的刀具!买了十年都没拆吗?……
虎杖问五条:“老师!我可以拆新刀吗?”
“可以喔,”五条悟笑嘻嘻涮了一筷子肥牛,“反正老师我也不会用的,悠仁想拆就尽管拆啦。”
钉崎噗嗤:“你沦为工具人了,笨蛋。”
伏黑惠深藏身与名,不动声色一言不发把锅里的午餐肉全捞掉了。
厨房里好久没响起刀与砧板的热闹声音了。热气腾腾的火锅啊。小丸子下在火锅里新鲜美观,圆滚滚香扑扑的丸子浮在骨头汤上,一经下锅,没有一只丸子可以逃过筷子。虎杖悠仁理所当然接受了来自其他三人发自内心的赞美。
“啊对了,五条老师,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来着,”虎杖悠仁有些疑惑地指了指日历,“是去年的吧?不需要换掉吗?”
“嗯,一直忘记了呢。”五条悟微笑。
“哈哈,糊涂鬼喔,”钉崎大胆打趣,“过得连日子都不知道了吗老师?”
“老师我有买新的啦,只是没有挂上去而已。”五条悟晃了晃手机,因为手机会自动提醒年月,很方便啊,“每天撕日历是老年人才会做的事吧?”
虎杖悠仁挠头:“……我会啊。”
五条悟:“……”
钉崎汽水呛在喉咙口,话都要说不连贯了,指着虎杖哈哈哈拍手叫好。不愧是你,虎杖悠仁。干啥啥都行,噎人也是第一名,噎的对象居然还是五条老师,不愧是你。
虎杖悠仁看了一圈,地板上还是有不少灰尘的,他是个很勤奋的小太阳:“感觉老师的公寓还是不够整洁。”
“嗯,悠仁一看就是会好好收拾房间的乖孩子呢。”五条悟翻了翻短信,“这周保洁阿姨说要回老家一趟,请了假,所以有点灰尘。”
吃人嘴短。这顿火锅是五条老师全程包掉的,爷爷说过,做人要知恩图报。
虎杖悠仁立刻举起了并不愿意的伏黑惠的手:“我们可以做大扫除!”
伏黑惠:???
伏黑惠:不要拉上我垫背。
伏黑惠:真的,我是被迫的。
04.
拖完地板之后擦橱窗。玻璃柜里林林总总放着不少东西。
看不出来,五条悟有收集旧东西的习惯。橱窗里有不少年代感的东西,屋子的装潢也像是好多年前的款式不曾翻新,堆在角落里不肯丢的东西也很多——譬如十多年前的旧台式电脑和主机,放在书房的角落里堆灰。也不知道留着还有什么用。零几年的时候,电脑还是很新奇的东西,比起现在的轻便计算机,它显得笨重又迟钝。
三个学生问还能开机吗?五条悟摸摸下巴说应该可以吧,毕竟放弃使用的时候好像也没报废。按动开机按钮,等了十多分钟,它居然真的开机了。开机完以后,三个学生围在空空荡荡干干净净的屏幕面前凑热闹。桌面上有个俄罗斯游戏的图标,图标旁边还有个标题叫做“玩前必看”的文档。学生问可以打开看看吗?五条悟说嗯可以的喔。
只有一行字。
——“悟,少玩游戏多念书。”
学生们不约而同哇哦发出了看戏的声音,五条老师以前也是网瘾少年吗?
五条悟哈哈大笑,十多年前,老师我也是在念书的年纪呢。
钉崎问是谁给你写的文档啊?对方居然敢管你,对方居然想管你,真是很想认识一下这位英雄。
五条悟笑嘻嘻说这是大人的秘密。
是黑历史吧。钉崎哧了一声。
橱窗里的旧东西就更多了。有数码宝贝、宝可梦、高达等等各类手办,也有一些大众普遍喜欢的酷炫机车模型。林林总总,什么都有,好大一面透明柜子。五条悟的橱窗很大,擦玻璃都嫌累。所以说啊,看不出来,五条悟有收集旧东西的习惯。有一面橱窗是专门留给零碎小玩意的。
一封来信者署名为灰原雄的泛黄老信封,钢笔的墨水还是漆黑的,可是纸张看起来有点像一掰就碎的薄饼,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经不起过多的触碰。旁边还放着两个空空的礼品袋——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人在网上吐槽吗?不论贫穷或者富贵,人都会有收集袋子的奇怪习惯。你看,这不就说中了,即使强大如五条老师也不能免俗。两个甜品礼品袋,像是某地特产的样子。这个叫灰原雄的人,大概是买了两份甜品特产回来当伴手礼。
……
“啊,这个,怎么和小学生一样的。”钉崎哎哎哎感叹,小声指着一格透明橱窗,朝虎杖和伏黑招手,“过来过来,你们来看看这个。”
三个学生凑上去。
一枚铜戒指。一个用巧克力纸折成的千纸鹤。一对漆黑的圆形耳钉。
啊这。这都是什么东西啊。五条老师为什么会收集这些完全不值钱的东西。真的和小学生一样的。
05.
“啊,那个铜戒指啊,”五条悟哎呀一声,“我在很久前的情人节买巧克力吃到的礼品喔。”
钉崎鄙夷:“原来你稀罕一个铜戒指吗?”
虎杖悠仁捧场:“那个千纸鹤很漂亮!”
伏黑惠不言语,总觉得那对耳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他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虎杖问起关于五条悟的八卦,伏黑虽然不确定,但他总觉得五条悟应该是有情人的,虽然不至于是个月抛女友的渣男,但应该是有情人的,五条悟会把对方的一部分放在公寓里留以怀念——
06.
情人节的时候,买双份捆绑的情侣巧克力会打折。两个人翘课去买巧克力,五条悟奔着巧克力去,夏油杰是纯粹想逃课,二人于是一起在夜蛾老头生气的边缘蹦跶。
关于巧克力的甜度,他和夏油杰各执一词。他觉得不够甜,夏油杰觉得太甜了。
然后有一次,夏油杰吃到了一枚铜戒指。是奖品。因为是给情侣准备的巧克力嘛,商家在可可糖浆里掺杂些惊喜反而会令消费者欣喜,说不定有些情侣会当场求婚。喔,天赐的好缘分与好运气呢。
夏油杰舌尖套着铜指环,取出纸巾擦干净,鄙夷地看了看,打算扔掉。
五条悟说先别扔,回去我们吓别人说我俩恋爱了。
夏油杰问你脑子坏了吗?
“夜蛾老头一定会头痛,我家的烂橘子一定会愁秃,硝子会——”
“硝子会面无表情地感慨学医救不了咒术界。”夏油杰摆摆手做出投降的动作,“她会把我们扔出教室,好了好了,就这样吧,你不要继续给我惹麻烦了,悟。”
07.
就读高专时,某年儿童节,高专难得举办了的一次和平游戏活动。明明已经过了儿童的年纪,可大家都不约而同都说这是专门为五条悟准备的节日。
五条悟拉着夏油杰去别的班级玩默契游戏。
背后白板上写着“恋人未满”。
冥冥说猜对的话三层奶油蛋糕你一人全打包带走,猜错的话让你社会性死亡。
五条悟背对白板。虽然夏油杰很想看五条悟社会性死亡,但他还是决定做个人——
于是他说:“位于你的友情和爱情之间。”
五条悟恍然大悟:“夏油杰。”
啊这。毫无默契可言。
夏油杰:?
夏油杰:??
夏油杰:???
夏油杰:“……呃,不是。”
夏油杰:“指感情的种类,不是指人。”
五条悟:“最强?”
夏油杰:“……”
夏油杰:猜不下去了。
……
原来是“恋人未满”啊。
所有人都一脸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
庵歌姬忍笑,难得扬眉吐气一回想让五条悟吃瘪:“我来想想惩罚什么好,要不就来戳破这层恋人未满的纸吧。”
五条悟愣过以后立刻回过神来,轻蔑嘁了一声:“我和杰身正不怕影子斜啦。”他朝夏油杰抬了抬下巴,“杰,你过来一下,让老子亲一下脸。”
夏油杰:“我不要,我的脸会烂掉。”
最后在大家的起哄下,五条悟笑嘻嘻亲了亲不情不愿夏油杰的左侧脸。
“懂了吧!”他得意洋洋地宣布,“真正的最强就是这么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啦!”
夏油杰赶紧去洗脸了。
众人:果然,只要五条悟不怕尴尬,尴尬的就是其他人。五条悟,他真的不是个正常人。
08.
左侧脸啊。
他在那条小巷杀掉夏油杰的时候,夏油杰右半边身体血肉模糊,右侧脸都是血,左侧脸还是干净的。应该很痛吧。自从败于伏黑甚尔手下,夏油杰大概再也没有这么狼狈地受伤过了。
一路走来全是血。
“茈”的术式最终带走了夏油杰的生命。
他在与夏油杰诀别的时候,轻轻贴了贴他的左侧脸,轻轻吻了吻他左侧脸。夏油杰表情很无奈——在这分别的十年间,他们并不是没有见过面,可是这样青涩的吻大概只停留在高专时期。
五条悟这是什么意思呢?返璞归真了吗?要在最后的匆忙分别间追忆似水年华吗?……
但夏油杰最终还是笑起来了。算了。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反正,一直很纵容你。反正,只能这样了,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夏油杰的温柔与美好,五条悟在失去他之后才懂得,他输掉了那个考验二人默契的比赛——往后看时,居然是“恋人未满”四个大字,反应回来他也略微惊讶,想起自己第一个猜的词,居然是“夏油杰”。
能不能给我一个吻?
能不能给你一个吻?
一个吻就好。
09.
盘星教的人四散奔逃。他在夏油杰抽屉的一个小盒子里找到了一枚铜戒指,一个金色糖纸折成的千纸鹤。
10.
高专时期,五条悟说要搬出去住。夏油杰说随便你,但我还在念书,我不想交水电费不想交房租,我还想继续住高专宿舍。
五条悟说,那我送你个房子吧。
夏油杰:……
送房子,好阔绰。
在旁人听起来这都像是求婚了,结婚送房子很正常的嘛。可是夏油杰知道不是的,五条悟的脑回路一直很清奇——估计是,五条大少爷要他去承包日常起居,不仅要负责家务餐饮,说不定晚上还得盖着棉被陪失眠的五条悟纯聊天。
哦,好灾难。
但夏油杰最后还是住进去了。因为五条悟很能缠,他表现得没有夏油杰生活就无法正常运转——夸大其词,添油加醋,太能折腾了,夏油杰真的拿他没办法,吵得头好痛。
他说不会做菜不会用刀啊,夏油杰说那就去外面吃。他说去外面吃不健康啊我需要你啊,夏油杰说不你不需要。他说做家务好累啊昨天拖地的时候我的膝盖撞到了,夏油杰面无表情痛痛飞走痛痛飞走。他说杰你看啊我的膝盖真的贴着创可贴啊,夏油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记得你是有无下限能力的吧我的朋友。
但最终还是搬过去了,夏油杰真的拿他没办法。五条悟,某种程度上说,他的确是天花板,除了性格差劲得要死,其他方面的确是天花板,连死缠烂打锲而不舍这方面的能力都是天花板。
刀具拆封。房间打扫。衣服收拾。日历要撕。然后有的时候,两个人会盖着棉被纯聊天,说说漫画剧情、咒灵奇闻。
夏油杰叛逃以后,五条悟从那个公寓里搬了出去。哪里都是过去的影子,他失眠得更厉害了。他不会做饭,厨房忙碌的声音久久不响起。等到他成年以后,他却又重新搬了进去,还是睡这里最自在舒服。但是不会有人在收拾房间的时候砸他一个枕头说,你也来帮忙啊悟;没人一天天替他撕日历,告诉他今天是什么时候;也不会有人提醒他不要每天沉迷俄罗斯方块无法自拔,毕竟念书最重要——过去的温柔坎啊。理智催他要赶紧跨过去,可是情感徘徊在门前久久不肯走。每次清晨醒来,这种撕扯纠缠的感觉更甚。
……
盘星教的人四散奔逃。他在夏油杰抽屉的一个小盒子里找到了一枚铜戒指,一个金色糖纸折成的千纸鹤。
夏油杰留着那两个东西啊。
那时候好像是,夏油杰吃到了情人节巧克力情侣套装的隐藏礼品吧?沿街一直没看到垃圾桶,回到公寓的时候,金色糖纸还在口袋里没扔掉。
夏油杰若有所思说,我妈妈折纸很厉害的喔,她在我小时候教我折千纸鹤。
五条悟起哄说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夏油杰折给他看了。折都折出来了,扔掉也不好,于是放在房间里。
夏油杰在叛逃前一定回过公寓,把一些重要的东西带走了。因为两个人是一起住的,他和五条悟的东西大部分成双成对,缺了什么东西五条悟几乎一眼就知道。
但是在夏油杰死后,他才知道夏油杰原来留着那两个小玩意。一个铜戒指。一个巧克力的糖纸折成千纸鹤。
夏油杰为什么要带走?不知道。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可是五条悟也没舍得扔掉,把它们和夏油杰生前佩戴的黑色耳钉放在一起,一起锁在透明橱窗的小小一格里,上班出门前看一眼,下班回来后看一下。为什么不扔掉?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五条悟自己也不知道。
反正,留着吧。这是杰为数不多的遗物。从过去带来,能够带去未来的,也就这点东西了。反正,留着吧。所以,留着吧。
11.
三个学生在打扫橱窗。
三个学生围在一起思考了会儿。
钉崎说我懂了,这一定是初恋纪念品。
虎杖说你说得有道理。
伏黑惠还是在想是不是在哪见过这对耳钉。
五条悟收拾完自己的房间走来客厅,询问自己的可爱学生:“年轻人——你们在讨论什么呢?让老师来听听看嘛!”
三个学生问他那个铜戒指是什么。
“啊,那个铜戒指啊,”五条悟哎呀一声,“我在很久前的情人节买巧克力吃到的礼品喔。”
五条悟是这么解释的。但很明显钉崎不买账。她一直是个很叛逆很有主见主张的酷哥。
钉崎说:“我在想老师隐婚的可能性是多大。”
虎杖:钉哥,不愧是你。
伏黑:钉哥,不愧是你。
五条悟愣了一下,随后还是大笑:“我看起来不像是单身吗?”
“喔,或许是女人敏锐的直觉。”钉崎笑嘻嘻地摆手,“好啦好啦,继续大扫除就是啦!”
12.
大扫除结束,三个学生和五条悟道别。
虎杖说:“老师,日历记得换新啊!不要总是让日期停留在去年平安夜啊!记得每天撕日历!”比了个很活泼的少年眼神。
钉崎拆台:“啊,五条老师能不翘班迟到就已经很不错啦——谢谢您今晚的款待喔!”
伏黑惠却有些怪异地看着五条悟,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半天才问:“……我小的时候,你带过一个长头发女人回来过吧?”
虎杖和钉崎:头铁还是你头铁。
五条悟靠着门框抱着手臂微笑:“喔喔,你原来有印象的啊?因为那时候惠还很小嘛,不可以知道少儿不宜的事情吧?——但是我要纠正一下,是个长发男人喔。”
伏黑惠:啊?是男的?
虎杖:瓜的香气。
钉崎:这话居然说得这么熟练,五条老师果然是情人月抛的渣男人设。
旧日历一直是去年平安夜,不肯撕掉。明明买了新日历,还是不肯挂上去。玻璃橱柜的黑色耳钉。伏黑惠以前在高专翻档案的时候,曾经见过特级诅咒师夏油杰的照片。黑色长发,黑色耳钉,死于去年平安夜,被五条悟亲手杀死的。
伏黑惠顿了顿,他好像隐隐约约懂了什么,但他不确定:“……去年平安夜的事……”
五条悟微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喔。”
13.
去年平安夜,家入硝子小姐给伏黑惠打电话说麻烦他来送一下公寓钥匙——五条悟不肯给她开门。伏黑惠曾经住过这里,他有备用钥匙。
他半夜起床去送钥匙,脸上面无表情,心里骂骂咧咧。家入硝子小姐站在门口等他来送钥匙,脸色很难看,五条悟不肯开门,她的心也很累。所以说,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就不要给别人添麻烦了啊——
客厅的灯亮着。很寂静。五条悟满身是血,手上脸上衣服上都是血。他怀里抱着一样用黑色毯子包裹起来的东西,正盯着天花板发呆。
家入硝子小姐说,五条,你把血先擦掉吧。
不可以,五条悟说,不可以擦掉。
不要不舍得啊。家入硝子小姐说。
不可以,五条悟还是这么说,不可以擦掉。
伏黑惠不清楚五条悟怀里毯子裹着的是什么东西,可是血腥味不会骗人。第六感告诉他那是一具新亡的尸体。发生在咒术师身上的诡异事件很多,就算和伏黑惠说五条悟昨天大开杀戒干掉了九百九十九只咒灵他也不会惊讶,因而怀抱一团血肉模糊的尸体虽说吊诡,却也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家入小姐说,伏黑同学,谢谢你,请你走吧。
伏黑惠关门,走到走廊里打算离开。里面好像传来了哭声,是家入小姐在哭吧,大概。五条悟会哭吗?想象不出来。深更半夜不睡,喊他这个小孩子过来送钥匙,真是会添麻烦的大人们。
平安夜就要过去了。日历要撕掉,又是新的一天,很快就又是新的一年。
14.
他在杀死夏油杰以后,夏油杰的印象在他生命里更鲜明。他偶尔才会想起那条通往死亡的小巷,夏油杰的微笑让他觉得疼痛,他对死亡的印象很寡淡,因为他会试图把死亡压下去。可他会久久念起,在很久之前,十多年前的时候,每到饭点,厨房忙碌热闹的声音;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夏油杰砸他一个枕头说,你也来帮忙啊悟;夏油杰有撕日历的习惯,告诉他今天是什么时候,把生活过得认真严谨;夏油杰会提醒他不要每天沉迷俄罗斯方块无法自拔,毕竟念书最重要——过去的温柔坎啊。理智催他要赶紧跨过去,可是情感徘徊在门前久久不肯走。
决绝的死亡可以不被经常提起,
可是过去的温柔一道坎避不开。
爱情是慢性毒药,日久天长潜移默化改造着人的身心,发展到最后病入膏肓,变成心底的情感依赖与不可拒绝的美梦,吐血时都会觉得血腥味甘甜。五条悟甚至已经不觉得痛了,因为那是曾经纠缠过的痕迹。所有情侣间该经历过的分分合合,他与夏油杰都经历过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很难一言道尽,或许把它诠释成为爱情也可以——他们彼此都记得那些没有被戳破的暧昧。
他给他一个青涩的吻。
只要这个就足够了。
反正是,最后一次了。反正,一直很纵容你。反正,只能这样了,就只能走到这里了。
可以安心离开了。
15.
今年情人节照例一个人过。
五条悟翘班去买巧克力,情人节情侣款巧克力会打折,运气好的话,会吃到额外附赠的小礼品。
他在途经医务室见到了同样沦为社畜的老同学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最近加班加点觉得疲倦无比,黑眼圈重了三圈都不止。她看着活蹦乱跳快乐潇洒的五条悟,心想明明都是社畜为什么差距这么大,不由自主发出懒洋洋的疑问声音:“你这是忙着去约会吗?”
“是喔。”五条悟笑嘻嘻,“读高专的时候你就开始这么说了。家入小姐真是很厉害的预言师呢。”
当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人是谁啊,明明谁都觉得你俩有一腿,还嘴硬不承认。家入硝子沉默了。明明你看起来,是很快乐的样子啊。可是,为什么。
FIN.
相关姊妹篇:《如果有来生,一定第一个去见你》
对不起,我这就收拾收拾东西去写相声。
【五夏】所以五条悟的未来恋人到底是谁
【预警】
大纲文,单纯写事,没有文笔可言。
不会起题目
ooc有,bug有,若有撞梗算我撞了。
一发完结。
刚刚入校的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一年级生夏油杰,在收复咒灵的途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五条悟看着桌上的立方体:“这啥?”
夏油杰摊了摊手:“不知道,从刚收复的咒灵身上掉下来的。”
“那你问问咒灵。”
“它说是它捡到的。”
五条悟戳戳方块:“你说这玩意还会动?”
“它会根据外人的话做出反应,不过非常微弱,平时基本不动,之前捡到它的那个咒灵根本没在意。”...
【预警】
大纲文,单纯写事,没有文笔可言。
不会起题目
ooc有,bug有,若有撞梗算我撞了。
一发完结。
刚刚入校的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一年级生夏油杰,在收复咒灵的途中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五条悟看着桌上的立方体:“这啥?”
夏油杰摊了摊手:“不知道,从刚收复的咒灵身上掉下来的。”
“那你问问咒灵。”
“它说是它捡到的。”
五条悟戳戳方块:“你说这玩意还会动?”
“它会根据外人的话做出反应,不过非常微弱,平时基本不动,之前捡到它的那个咒灵根本没在意。”
“?”
“它第一次动,是在那个咒灵早晨还没被我收服的时候。那个时候咒灵说了句‘虽然最近不太安生,但总不可能我出门就被抓吧。’”
“它话刚说完,那个方块翻了个面。然后它下午就被我抓了。”
五条悟:“……哇哦,有点意思。”
他用两根手指把小方块捏起来,凑到墨镜前,皱眉道:“我看不透它的里面,不过这上面确实有咒力。”
“……这还是个咒具?太没用了吧。”
“诶,别这么想嘛杰,说不定这玩意是个能预言的金手指呢,像是jump漫画中……”
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慢慢转过头,桌上的方块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
“来试试看呗,反正又没有什么损失。”
“嗯……挑个比较靠谱的想法验证一下吧。”
家入硝子:“这还不简单?我先来,五条悟后来结婚了吗?”
方块一动不动。
黑发少女:“ok,这方块确实有预言能力。”
五条悟哇哇大叫:“太草率了吧!硝子你是在针对我吧!太过分了!”
夏油杰摸了摸下巴:“不动的情况比较复杂,还是找个能确定的吧。”
“说的也是,但是我们怎么知道有什么是肯定正……”
“——悟之后也没有谈过恋爱。”
夏油杰面不改色地说。
“……杰,你是想打架吗?”
“咦,居然没动。”夏油杰惊奇道,“猜错了吗?它的能力不是预言?”
五条悟:“……为什么就不能是老子有了美好的爱情。”
“别吧,人渣是不会有爱情的。”家入硝子淡定地吸了口烟。
“哈?明明是你们猜的不对!这难道不是说明我之后会有一场非常完美的恋爱吗?”
“但是你没结婚啊。”
夏油杰怜惜道:“是被甩了吧。”
家入硝子冷笑:“是被你的脸吸引之后发现你可恨的人渣属性最后狠狠地甩掉你了吧。”
“那必不可能,”五条悟嚣张道,“没有人能拒绝完美的老子!除非这人已经死了!”
方块突然翻了个身。
夏油杰:“……哇哦”
家入硝子:“……哇哦”
原来是丧偶。
两位同学都用非常同情的眼神注视着当事人。
只有某个傻子还在沾沾自喜:“我就说不可能有人不喜欢我,果然是死了啊。”
家入硝子推了推五条悟:“你未来的恋人死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哈?有什么好说的。”五条悟说,“反正我现在又不认识她。”
“不过我觉得这个死亡有点问题。”夏油杰说,“能轻易死掉的,是非咒术师吧?可是悟,你会和非咒术师谈恋爱吗?”
“谁要和那种弱鸡谈恋爱。”五条悟翻了个白眼。
“那就是咒术师了。”夏油杰颔首,“这里也有个问题。”
“咒术师是不会轻易死亡的,如果是任务中出了意外,这倒也能理解,可如果不是呢?”
“是叛逃吗?”夏油杰轻轻地说。
方块默默翻了个身。
“没想到你花样还挺多的。”家入硝子惊奇地上下打量五条悟,“咒术天才他的反派老婆,一听就是个虐恋情深的梗。”
“按照常理发展,这绝对是个悲剧,说不定连她最后的死亡都是你亲手送她上路的。”
方块居然真的动了!
这下两人是真的觉得五条悟有点惨了。
家入硝子有些怜悯地看着他:“下次要是你闯祸要被夜蛾老师追杀,我提前给你打电话。”
夏油杰拍了拍五条悟的肩:“下次的检讨我帮你写。”
虽然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但是五条悟还是感觉有被冒犯到。
后面五条悟和夏油杰热衷于用任何事情逗方块动。
“明天甜品店打折”“明天不用上课”“这周都没有任务”“下周发售的新游戏能抢到”……
这两人越玩越起劲。
每次出任务前都习惯性地cue一下方块,硝子说他们是在上buff。
星浆体任务开始前,这两人依照惯例在方块前提了一嘴。
“明天的任务会非常完美的结束。”
夏油杰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等着方块如同往常一般翻身。
然而这次他等了整整半分钟,小小的方块一动不动。
“真的假的。”他身旁的五条悟发现不对也凑了过来,“明天任务完不成?”
他一手插兜,另一支胳膊绕过好友身体,搭在肩膀上,吊儿郎当的说:“开什么玩笑,我们可是最强的。”
夏油杰也没放在心上,对二人实力的绝对自信让他此刻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了方块上:“是坏掉了吗?可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难道还有次数限制?”
他又试了试:“悟喜欢吃甜品。”
方块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这不是没坏吗?”夏油杰疑惑道,“难道明天的任务有什么内情?”
一旁冷眼旁观的黑发女生瞥了他们一眼,伸手打了个哈欠。
“喂,你们没有发现吗。”家入硝子用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开口,“在五条说你们是最强的时候,这方块没有翻身呢。”
“这东西肯定坏了。”夏油杰一秒下了结论。
家入硝子:……这两人没救了。
虽然夏油杰和五条悟极力反抗,但家入硝子再三思索,还是将情况报告给了夜蛾。
结果这看似没用的后手竟然真的救了三个人。
被某不知名的伏黑甚尔一刀穿心时,五条悟差点爆粗口。
那方块还真没说错。
差点目睹天内理子被爆头的血腥场景,夏油杰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
虽然子弹最后被夜蛾操纵的咒骸挡下,但此次大败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阴影。
于是每次出任务前拜一拜方块,这成了高专出任务前的传统。
这个传统之后被传给了一年级。虽然七海建人对此抱有疑虑,但为了躲避前辈烦人的絮絮叨叨,他还是和灰原雄照做了。
二年级的夏天,总感觉时间特别长,任务多到夏油杰没时间和好友打闹玩笑。
然而五条悟比他更忙。
夏油杰想起了几个月前的那次任务,还有家入硝子说的那句话。
【“没发现吗,在五条悟说你们是最强的时候,方块没有翻身。”】
黑发少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眼中郁色渐浓。
他们确实不是最强的。
只有悟是最强的。
自闭的夏油杰坐在凳子上思考人生,结果灰原雄来找他,和他说了一堆话。
走之前,灰原雄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夏油前辈,如果说完方块却没有动,这说明了什么吗?”
夏油杰的心脏重重一跳。
之前满脑子的乱七八糟早就被抛到脑后,他猛地站起来,看着有些被吓到的灰原雄,沉声问:“你们遇到了?”
“额,对……”
“你们要去做什么任务?我……”夏油杰从口袋里拿出电话,手指却停在了拨号页面,“算了,这次的任务,我陪你们去。”
结果这次任务的评级果然有问题,二级任务秒变一级咒灵,如果不是夏油杰在场,这两人恐怕凶多吉少。
回来后得知这一消息的五条悟大发雷霆,打电话狠狠威胁了一通高层。
等夏天过去,任务数量也慢慢降了下来,五条悟和夏油杰终于有了喘息的时间。
宿舍内,三人久违的齐聚。
“上次你说你在一个村庄里发现了两个小女孩,怎么回事?”五条悟喝着可乐,一手拍了拍挚友。
夏油杰拍开他的爪子,顺手拿了一瓶矿泉水:“那次任务其实不难,而且方块动了,说明我确实顺利完成任务了。
“但它那天不太一样。”
“我刚一问出问题,那个东西就一直在剧烈抖动,甚至一连翻了好几个身。我担心这次任务出什么意外,提前通知了夜蛾老师。”
“结果没想到……”夏油杰自嘲似的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方块抖成那样,那次任务肯定会出问题。可是任务确实不难……”家入硝子吃了一勺菜,随口道,“总不可能是你本人出了问题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说不定哟~杰看到那种场景肯定很生气吧。说不定原本的套路是杰一气之下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五条悟咬着嘴里的肉,大发慈悲挤出一点空间思考:“比如把他们都杀了?”
“那不就是叛逃了吗。”夏油杰失笑。
他自认为还没有那么头脑不清醒,对两人提出的想法,也只是以玩笑来应对。
然而,沉寂了一段时间的方块,突然连滚三圈,直接滚到夏油杰脚下。
“……?”突然被碰瓷的黑发少年一脸茫然,“我说什么了吗?”
“它也想吃寿喜锅吗?”五条悟一条腿盘起,另一条腿懒散的撑着。他正忙着往嘴里送菜,勉强腾出一只手,指了指方块,威胁道:“想吃就说话啊,转什么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认同我刚刚说的话……”呢
三个人沉默的看着又翻了一个身的方块。
“这是认同吧。”
家入硝子满头问号:“你叛逃了??”
夏油杰人傻了:“我叛逃了?????”
五条悟差点被呛死。他狂灌几口水,扯过坐在旁边的夏油杰,双手啪地拍上挚友的脸,目光如炬地盯着他,叫得嗓子几乎破音:“你叛逃了????????”
“你抛下老子,独自一人跑去叛逃了?????”
莫名其妙背了口叛逃的黑锅,夏油杰冤枉死了:“我没有!”
“杰!”白发少年怒了,还未收回的手渐渐用力,他猛地凑近挚友,距离近到彼此之间呼出的气流都可以打在对方脸上。
那双被无数人称赞的眼睛此刻盛满了冰冷的怒焰。
六眼天才脸色极其难看,他咬牙道:“夏油杰,你把老子当成什么了?!”
夏油杰这辈子没听过这么离谱的事。
然而此刻他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只能选择最要紧的事情。
夏油杰试图安慰此刻暴怒的挚友:“悟,我没有那么想过……应该是方块工作太久出问题了。”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低落。
这话说的,夏油杰自己都不相信。
两年来,他们遇到的方块出错的事件不是寥寥无几,而是根本没有。
夏油杰默默闭了嘴。
然而五条猫猫不依不挠,他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在五条悟试图拔他刘海的时候忍无可忍爆发了,打掉那人脸上的小墨镜开始反击。
看够了热闹的家入硝子此时慢悠悠地开了口:“别那么生气嘛,五条。就算按照原本套路,夏油叛逃了,可你们还是挚友啊。他之后不是和你也有联系吗?”
已经打起来的两位男同期拳拳到肉,在揍人的空隙匆忙回给她一个困惑的眼神。
“你们忘了吗,五条的女朋友。”家入硝子看着依旧没反应过来的两人,恨铁不成钢,“五条悟和诅咒师那边根本搭不上边,你说他是怎么遇见他女朋友的?”
五条悟压住身下之人的腿,左手揪着对方的丸子不肯放,看似认真地思考实则胡说八道:“你是说,杰是我的女朋友?”
“……”
“是你个大头鬼!”夏油杰总算找到了机会,手肘猛地勾住好友脖子,一个用力便扯的他嗷嗷直叫,侧身一扭重新落回上方。
“你是蠢货吗?”家入硝子说,“当然是夏油帮你和你女朋友牵桥搭线啊!不然一个咒术师一个诅咒师,哪有什么可能给彼此留下好印象!”
“这么说,我和杰还是挚友?”五条悟稍微没那么生气了。
“把那方块扔给我。”五条悟冲着女同学扬了扬下巴,家入硝子翻了个白眼,听话地扔了过去。
“我和杰,从今往后,一直都是挚友,是对方最重要的人,对吧?”
立方体也像是感受到了压力,它悄悄挪动身体,发现自己跑不掉,只好恹恹地翻了个身。
五条悟满意了。
他随手将方块抛回床上,一把拉起还坐在地上的夏油杰,打算继续快乐恰饭了。
但夏油杰受不了,他不能忍受自己满身汗味和灰尘地坐在饭桌旁。于是和两人说了一声,打算先去洗个澡。
五条悟给他比了个“ok”
“你女朋友呢?不管了?”家入硝子盯着黑发少年远去的身影,还是没忍住摸出了烟,“好不容易又有了点未来女友的消息,结果你就只关注夏油杰?说真的,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怀疑你和夏油之间的关系了。”
五条悟皱了皱眉头:“这和杰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么做确实不太符合常理,虽然五条悟对他那个未来的恋人感官一般,好奇心也有限,但他终究只是凡人。
试问,谁能拒绝被剧透自己的未来呢?
于是他问小方块。
“我和我未来的恋人,是因为杰才认识的吗?”
小方块默默地翻了个身。
“哈哈哈哈哈,那我和杰肯定一直在一起喽。”
一秒,两秒。
小方块一动不动。
五条悟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杰怎么了。”
方块仿佛死了。
“……”
五条悟:“那我换个问法。”
他动了动唇,嘴角上扬,挑起了一个不带丝毫笑意的笑容。
“杰是自然死亡吗?”
“……”
一片寂静。
家入硝子也发现不对了,她慢慢坐正了身体。
“五条,你冷静,我们可能理解错了它想表达的内容……”
“不,硝子,没有理解错哦。”
五条悟打断她的话,他盯着眼前的方块,声音冷如寒冰:“你想死吗?”
“夏油杰现在没事!”家入硝子迅速说道,她必须安抚住五条悟,这人一旦发起疯来,整个学校都会夷为平地,“而且他的实力你也知道!除了你根本没有人杀的了他!”
黑发少女喊完,突然停顿了一下。
面前的白发少年一寸一寸地转过头来,他盯着家入硝子,声音很轻:“硝子,你说什么?”
“……”
“你的意思是,我杀了杰?”
五条悟只觉得好笑:“我杀了他?我怎么可能会杀了杰?我——”
一声轻响打断了他所有话。
他慢慢,慢慢地转过身。
从他发现不对开始,之后问的每个问题都不能再激起反应的方块,此刻躺在桌上,静静地翻了个面。
白发少年背对着家入硝子,没人看得见他的脸色,只能听见他声音很平静:“硝子,方块坏掉了。”
他对着桌上的盒子慢慢摆起手势,十分冷静道地开口说道:“……”茈
然而嘴巴还没念出第一个音符,家入硝子就突然大吼一声:“夏油杰——”
浴室门“啪”的打开了,原本还想吹头发的夏油杰吓得一抖,被女同学一嗓子吼了出来。他踏进卧室,肩上披着毛巾,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抬头就看见五条悟危险的手势。
夏油杰顿时一个激灵,直接扑上去抓住他的胳膊:“悟!住手!”
家入硝子来不及和夏油杰解释,她飞速地朝五条悟说:“你俩的感情你自己不清楚吗?就算是诅咒师你也不可能会杀了他!”
夏油杰插了一句嘴:“是啊是啊,没想到你们感情那么好。不过,悟,我见过她吗?”
五条悟:“哈?你在说什么啊?”
家入硝子:“夏油你理解错了吧。”
“是诅咒师、被悟杀死、和他有感情纠葛。”夏油杰一脸茫然:“你们不是在说悟的未来女友吗?”
“……我们说的是你,杰。”
家入硝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五条悟每次问方块,都是喊的“未来恋人”。
既然是恋人,那就是男女皆可。
……
家入硝子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忽然一个很可怕的猜想击中了她。
为什么他们会觉得,五条悟未来的恋人,一定是女生?
五条悟和夏油杰还在旁边打的热火朝天,然而家入硝子只能听见自己的声音。
“方块,回答我。”
“五条悟的未来恋人,是不是叫夏油杰?”
突然被cue的两人猛地转过头,五条悟眼睛瞪得溜圆,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嘴被夏油杰捂住没法说话,只好“唔唔”两声。
两人满脑子问号地看着黑发少女,就差直接问“硝子你在发什么疯”了。
然而
“啪”
在他俩惊恐地注视下,方块果断翻了个面。
【END】
杰哥: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杰哥:吃瓜吃到自己身上.jpg
原本想写把方块写成狱门疆的,但我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这个梗……于是换了一个。
无奖竞猜!有人知道那个方块是什么吗?
修改了一些字和不通的地方,不影响阅读。
【咒回×名柯/五夏五】看柔弱硝子如何拿捏琴酒
今天对降谷零绝对是个畅快又郁闷的日子。
畅快是因为他终于覆灭了黑衣组织,将乌丸莲耶这个BOSS连带下面的代号成员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基安蒂、科恩等人全部一网打尽!在这条路上无数牺牲的卧底终于可以得到安息。
郁闷是因为就在这个重要的关头,他的上司居然跟他说有人要保释琴酒。
哈?
保释琴酒?
开什么玩笑!
降谷零瞪着自家上司,说不出一句话。
琴酒是什么人?
组织的代号成员,高层骨干之一,死在他手下的卧底数不胜数,大名鼎鼎的top killer,赫赫威名的清道夫,他身上罗列的罪证比他脑袋还高。
就这!
还能保释?
上...
今天对降谷零绝对是个畅快又郁闷的日子。
畅快是因为他终于覆灭了黑衣组织,将乌丸莲耶这个BOSS连带下面的代号成员琴酒、伏特加、贝尔摩德、基安蒂、科恩等人全部一网打尽!在这条路上无数牺牲的卧底终于可以得到安息。
郁闷是因为就在这个重要的关头,他的上司居然跟他说有人要保释琴酒。
哈?
保释琴酒?
开什么玩笑!
降谷零瞪着自家上司,说不出一句话。
琴酒是什么人?
组织的代号成员,高层骨干之一,死在他手下的卧底数不胜数,大名鼎鼎的top killer,赫赫威名的清道夫,他身上罗列的罪证比他脑袋还高。
就这!
还能保释?
上司显然也知道这不合理,声音虚弱,“也没有说一定要保释,具体还是要看琴酒的意思……”
降谷零被气笑了,“也就是说,如果琴酒不同意保释,他还真就一直待在牢里?”
那个蠢蛋有机会会不逃走?
哦,琴酒。
嘿,别说,你还真别说,琴酒的话,还真不是没可能。
降谷零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他能怎么办,上司下达的任务他还能违抗不成。
上司听降谷零这么回答,也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理解就好,人已经在大门口了,你去接一下吧。”
“这么着急?”降谷零皱起眉,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居然有这么大的权利。
上司叹气,想起之前得到的关于涩谷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忍不住头痛,低声道:“确实还挺着急的。”
降谷零不由正色,上司的意思,难不成琴酒背后还有什么别的秘密?
琴酒将要被保释这件事传得很快,至少本就在公安部配合的FBI和侦探在他接到家入硝子的时候就赶到了。
三人打量着这位身穿白大褂的棕色长发女士,清冷的面容盖不住脸上的疲惫,眼下浓重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最重要的是,身上还带着隐隐的血腥味。
三人对视一眼,一致认为这位疑似是医生的女士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是家入小姐吧?”降谷零试探着开口。
家入硝子点点头,疲倦地打断了降谷零想要各种寒暄打探的话语,“别说废话,直接带我去见他。”
降谷零眼眸一暗,这雷厉风行的性格,和琴酒真是如出一辙。
“好的,家入小姐请跟我来。”
赤井秀一抱着柯南跟在他们后面。
“这位家入小姐是何方神圣?”柯南小声问道,眼睛还盯着家入硝子不放。
赤井秀一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只是突然间日本公安那边就传来消息说有人要保释琴酒。”
柯南咬牙,“保释琴酒?开玩笑吧,琴酒这种程度的罪行还能被保释?”
“和组织有所勾结的势力我都扫过一眼,完全没发现有这位家入小姐,”赤井秀一脸上也满是凝重,“而且,她提出的要求是保释琴酒。”
柯南理解得很快,“只是琴酒?”
“只是琴酒。”
于是柯南更不理解了,为什么唯独是琴酒?不是BOSS乌丸莲耶,也不是知道更多组织事务的二把手朗姆,甚至不是近乎完美的实验品贝尔摩德。琴酒当然重要,但重要程度却远远比不上以上几个人。
怀着满腹疑问,几人终于抵达琴酒的审讯室。
家入硝子停在门口,望向几人,“你们也要进去?”
降谷零露出无可挑剔的笑脸,“是的,琴酒作为重要危险犯人,您是不能与其单独相处的。”
听到降谷零的形容,家入硝子不满地皱起眉。
“啧,行吧行吧。”
家入硝子嘟囔了一句,然后下狠手掐了自己一把,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示意降谷零开门。
黑泽阵被捕纯属意外,他虽然离开了咒术界,但也没打算给黑衣组织陪葬,没决定好未来该怎么办,但还是打算先诈死离开再说。
可就在他准备按计划执行的时候,心脏突然剧烈跳动了一下,这种连带着耳膜都被震响的动静让他动作停顿了一瞬。
就是这么一瞬,局势骤然扭转,他被抓了。
黑泽阵有一万句脏话要骂,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翻车了。
他一边琢磨着咒术界到底是谁出了事,一边和警方打机锋。
该说波本和莱伊够了解他,知道给他上刑也没用,干脆没动他。
不然这个时候见到家入硝子,黑泽阵还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她。
“……硝子?”
黑泽阵的语气中满满的疑惑,倒不是说在这里见到家入硝子让他震惊,而是——
这个哭哭啼啼的人是谁啊!
他们家硝子可是有着钢铁般的意志的大女人啊!
家入硝子硬挤出两滴泪,“黑泽……”
黑泽阵眼睛陡然睁大,在三个宿敌的注视下,十分不大哥地往身后的座椅里缩了缩。
家入硝子楚楚可怜的表情一僵,眼神幽幽地盯着黑泽阵。
两人注视了好一会儿,黑泽阵终于确定,眼前的是家入硝子本人无疑。
他一把扯断拷在他手上的手铐链条,飞扑到家入硝子身前。
“家入小姐小心——”
柯南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哪怕还在怀疑家入硝子的身份,但还是警惕黑泽阵的心情占了上风。
只可惜他的一番好心注定是无用功。
在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黑泽阵捧起家入硝子的脸,声音低沉温柔,“怎么了硝子,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惊掉了下巴,这还是他们认识的琴酒吗?
见黑泽阵上道,家入硝子眨眨眼,试图再落两滴泪。
失败。
好叭,家入硝子掩面,声音悲伤,“五条被封印了。”
黑泽阵一顿,似乎没反应过来听到了什么。
“夏油的身体被一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占据,用狱门疆封印了五条。”
“总监部认定五条和夏油勾结,将他放逐咒术界,认为夜蛾老师是同谋,判处死刑。”
“哈……”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黑泽阵以为自己已经习惯总监部的腐朽,但他们总能给他再创新高。
柯南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咒术界,什么总监部,封印?他们在讲什么?
“逊啊,悟,居然被冒牌货给封印了。”
黑泽阵笑着捋起头发,露出那双泛着冷意的苍碧眼眸。
“对了,七海死了。”
黑泽阵被这个猝不及防的消息炸了个头晕眼花。
家入硝子捂着脸抽泣几声,“是呢,两届学生现在好端端站在这里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了呢。”
什么学校死亡率这么高?警校都没到这个地步吧。降谷零脑袋一片混乱。
“什么时候的事?”黑泽阵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深呼出一口气,手铐链条叮当作响,听得黑泽阵烦躁不已,暴力扯开手铐“Duang”的一声丢到一边。
赤井秀一几人又是一阵瞳孔地震,不是,大哥,你徒手扯开啊?这手铐啊!那你这几天呆在这儿干什么?玩儿他们呢!
“前几天的万圣节,那个冒牌货在涩谷布下了半径四百米的帐,算计五条。”
“涩谷……”
降谷零喃喃自语,他是有听说围剿那天涩谷发生了巨大的恐怖袭击事件,但后续他忙着处理组织的事便没有太关注。
这件事,和他们有关?
“万圣节?”
听到这个时间,黑泽阵意识到什么,咬牙,“好啊,故意设计那天围剿组织,就是让我分身乏术吧。”
家入硝子露出一只眼睛,“你有空也不见得会去帮忙吧。”
黑泽阵没办法反驳,如果不知道悟被封印这个结果,他真的不一定会去帮忙,毕竟他相信这世上没什么能难住他。
但偏偏是杰,是夏油杰的身体。
“你不是专门来挖苦我的吧?”
“怎么会,”家入硝子想起自己今天的人设,连忙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我是来捞你的,黑泽,我们需要你啊。”
有一说一,面对这样的家入硝子,黑泽阵是有点害怕的。
但黑泽阵能怎么办呢?他能说不吗?
家入硝子,手遮住下半张脸,似乎还是在无助地哭泣,只是露出的那双沉静的棕色眼瞳表明完全不是那回事。
“五条相信他的学生,我却做不到百分百信任他们,在我看来,他们还太嫩,和当初的你们没有半点可比性,我没办法把五条和夏油的未来交到他们手中。”
黑泽阵望着家入硝子的眼睛,这位一直驻守高专的女医师从来冷静,现在的行为对她来说已经是冲动而为之。
在混乱的情况下跑出高专;
背着总监部对公安部施压;
对着已经离开的同期伸手;
家入硝子率先撕破了黑泽阵的普通社会生活,但黑泽阵并不责怪她。
“当然。”
黑泽阵轻笑,那是一个理所当然至极的笑容。
“他们的烂摊子,当然由我收拾。”
死灭洄游没咋认真看,时间对不上的不要太认真哈
【饼渣】被抽筋后的黑化饼×暴躁傲娇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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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哪吒三太子最近很烦躁,是因为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天庭的一位神仙
自从不久前和天庭的华盖星君打了一架,以及脖子莫名奇妙被咬了一口之后,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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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哪吒三太子最近很烦躁,是因为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天庭的一位神仙
自从不久前和天庭的华盖星君打了一架,以及脖子莫名奇妙被咬了一口之后,就开始频繁的和华盖星君“偶遇”
出门闲逛会遇到,在天庭正常巡视会遇到,去天兵的练兵场的路上还是会遇到
他并不想见到华盖星君
几乎和敖丙当初一模一样的衣袍,束带冠,用着敖丙的兵器,和敖丙一样湛蓝的眼眸......看着心烦
其他神仙见了他都恨不得绕道走,更别提搭话,可华盖星君见了他倒笑的一脸灿烂,主动贴上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更烦人了!
“三太子,好巧啊,不想在这又遇上了”
“三太子今日怎么苦着一张脸?见到我不高兴吗?”
“我见到三太子可是高兴的紧呢”
强忍住反手给华盖星君一拳的冲动,哪吒掏了掏耳朵
“喂,我说”哪吒停住脚步,一把将火尖枪“摪”地插在地上
“龙族与我势不两立。要想打架,想讨公道,小爷我随时奉陪,但是你为什么要频频出现在我面前,又频频对我示好,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是想用好听的话故意恶心死我报仇吗?”说罢哪吒嘴角一勾,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华盖星君手垂在两侧,面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眸色竟也暗淡了许多
“你,厌烦我了?”
声音轻飘飘的,刚好能听个真切
这幅垂然欲泣的神色彻底点燃了哪吒的怒火
一把拽住华盖星君的衣领,吼道“你能不能像个龙族的样子,恨就是恨,报仇就报仇,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
他宁愿旁人对他恶语相向,兵戎相见,也不愿意受他人一点好。纯粹的恶意是他见过最多的东西,也是应付来最简单的东西
华盖星君让他看不懂
好近!被揪住衣领的华盖星君眨了眨眼,哪吒温热的鼻息喷到脸上都能感觉的到
目光在哪吒脸上转了一圈,扫到哪吒脖子上还余着的浅浅咬痕时,华盖星君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盖住了一闪而过的讥诮
“虽然你与龙族的仇不共戴天,但我与敖丙从未见过面,实在无法感同身受他的仇怨。”
“自从第一次见你,我便控制不住自己一直想着你,之后的种种不过都是借口罢了,我为什么一直不知羞耻的缠着你,你难道不懂吗?”
“哪吒,我喜欢你”
领口上的压迫感簌然没了,哪吒像烫手似的松开手退出老远,一脸愕然
华盖星君心中冷笑,不知道多少年前,他也曾对面前这人说出喜欢他的话,满心欢喜的将一颗真心交付于他,谁知下一秒就被他剥皮抽筋,喜欢被血浇灌后全变成了恨意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窒
哪吒从地上拔出火尖枪,缓缓举起指着华盖星君
“把兵器拿出来,和我打”一字一顿
华盖星君只是静静站着,并不动
“拿出来!”哪吒一声爆喝,火尖枪往前送了几分,一下子刺进了华盖星君的左胸口
华盖星君洁白无瑕的衣物上瞬间绽开一朵血花
没想到华盖星君会不躲,哪吒慌忙收回手中的枪
面前的华盖星君脸上满是倔强,一动不动的立着,任由胸前的血花越染越大
哪吒觉得自己快被逼疯了,到底为什么啊?为什么身为龙族的敖渊会不恨他?为什么敖渊会说喜欢他?
华盖星君看着哪吒抱头十分痛苦的模样,竟生出丝丝的快意
都说杀人诛心,刚刚火尖枪刺过来,他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动手反击的冲动,这样而言对于哪吒而言更痛苦吧,先诛其心,再毁其身,华盖星君很满意
“哪吒......你不喜欢我吗?”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委屈的语气
“你别过来!”哪吒又退出几尺
“你别再说这些,别再.......”
别再做一些总让他看到敖丙的影子的事了
这个名字一出现在心头,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连眼前的华盖星君都看不清了
华盖星君一震,只觉的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心里只余了绵绵密密的刺痛
谁诛了谁的心?
“你......不要哭了”一声叹息似的声音悠悠传来
哪吒已然踩着风火轮飞速离去,只余了一道狭长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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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华盖星君是在天河边上找到孤辰星君的,之前缠了哪吒许久,一直没有找过孤辰星君聊上次追杀他的事
天河水流湍急,从九天之上倾泻而下,落入人间
天河的水从天上落下的壮观景象凡人的肉眼并看不见,落下的水一接触到人间的土地就变成了普通的水,形成河流滋养人间万物
孤辰星君一个人面对着天河不知道在想什么,华盖星君到了他背后咫尺之遥他都未察觉
华盖星君轻轻拍了他肩膀,孤辰转过头来,惊起一跳,差点就直接跳进了天河里,好在最后稳住了身形
“孤辰星君别来无恙,本君今日是来找星君还东西的”
孤辰星君默默绕到他背后才站住
“好说,好说,不知华盖星君可消气了?”
华盖星君将手里的戮魂幡递给孤辰星君,郑重的做了一缉
“上次是本君一时失了心智,多有得罪,此次前来除了归还法器,也是来向星君请罪的”
上一次孤辰为了逃避华盖星君的追杀把戮魂幡祭出去阻碍华盖星君了,如今归来只见上面破了一个硕大的洞
孤辰星君暗暗心疼,他还当华盖星君是如何那么快的速度突破戮魂幡的阵法,原来是用武力生生锤出一个大洞,华盖星君的强悍真的非比寻常
这下他还得回蓬莱仙境找师父才能修的了戮魂幡
心疼归心疼,华盖星君此时来道歉,孤辰星君也赶忙回了礼“不敢,不敢,是我有错在先”
“孤辰星君既然无芥蒂便好,只是......本君还有一事要请星君帮忙......”
“还请孤辰星君将我与哪吒三太子相好一事保密,勿传与任何仙友听,不然恐生事端”
“相好”这个词让孤辰星君的心里五味杂陈,怪不得自从瑶池宴上华盖星君就有异常,原来如此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
“我与哪吒三太子在瑶池宴上一见倾心,遂结欢好”华盖星君面带笑意,说的理直气壮,好像刚刚只是说了一件“我今天午饭吃了什么”这样简单的事情一样
看到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华盖星君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华盖星君没承认前他还可以骗自己可能是误会
孤辰星君打赌就算现在华盖星君一脸娇羞的告诉他他其实是一条母龙都没有现在这个消息给他带来的冲击大
“还请星君在哪吒三太子面前也勿谈起此事,他皮薄,被点破了要闹脾气,不好哄”
如此宠溺的语气,一脸热恋中幸福的神情
这是他以前从未看到过的华盖星君
孤辰星君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敖渊,你真的有把我当做过朋友吗?”
这是封神以来孤辰星君第一次直呼华盖星君的名字
华盖星君一挑眉“嗯?”
“算了,没事了”孤辰和煦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会保密的,听说你和哪吒三太子奉了玉帝诣旨过几日去人间收服妖怪,你快去做准备吧,到时候可别在人间逍遥快活忘了回来复命了”
孤辰星君最后一句话说的暧昧
华盖星君不置可否的回了个笑容,转身离开
行了一段距离不知道怎么的就回了头
孤辰星君还是面对滚滚的天河站着,玄色的衣袍和黑色的长发随风翻飞着,在气势磅礴的天河面前的身影显的越发单薄,看着莫名生出一种孤寂之感
华盖星君想起刚刚孤辰星君莫名奇妙问的一句“你把我当做过朋友吗?”
在天庭里,只分可以利用的神仙和不可以利用的神仙
朋友,只是多余的物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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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今日是玉帝规定的哪吒三太子和华盖星君下凡收服妖怪的日子,哪吒三太子远远就看见了南天门前那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只觉得两眼一摸黑
现在后悔了,不去了行不行?!
“三弟,你怎么了?”旁边来给哪吒送行的木吒很是担忧
三弟突然就从脸红到了脖子根,是生病了吗?
哪吒默默双手捂住脸,沉闷的声音从指缝间传来“没事”
这么多年都未在人前流泪了,为什么那天在他面前......真是丢死人了!
不远处的华盖星君已经飘来
“华盖星君敖渊见过二位太子”端是彬彬有礼,风姿绰约
木吒不由得对只第二次见的华盖星君心生好感,也回了个礼
“此次下凡如果哪吒有冒犯之处还请华盖星君多多担待,舍弟就是孩子心性,易急躁,本意非恶”
华盖星君余光瞟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背过身去的哪吒,笑道“自然,本君定会好好照顾三太子”
“走了!”哪吒踩着风火轮一步就窜开了长长的距离
傻二哥......真是多事!
华盖星君向木吒做了一缉,这才跟了上去
木吒欣慰的点点头,华盖星君看起来真是可靠的神仙,让他对三弟此次下凡间放心了很多
下凡间要穿过九重天才能到达,哪吒和华盖星君一直一前一后的赶路,未曾搭过话
耳边狂风猎猎,混天绫也随意飞舞着,一如紊乱的心境
要不要问问他那天的伤怎么样了?哪吒把手中的火尖枪又握紧了几分
尔后又觉得自己好笑,既然现在他人好好的在眼前的,不就是没事吗?
一时间竟然对自己又恼又怒,不自觉的又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后面跟着的的华盖星君微微一皱眉,也跟着加快了速度。他的小魔丸似乎闹脾气闹的不小
到达人间的邱鸣山已经是薄暮冥冥,两人遂双双隐去了气息,找了一处山洞休息,打算明日做好充足准备再去收服妖怪
像有了默契似的谁都没有提前几日的事,唯一有的简洁的交流也只是关于收妖的事
月华初上,原本已经睡去的华盖星君缓缓睁开眼,望着不远处闭眼的哪吒
计划,要开始了
龙族失去的一切,马上就会悉数收回!
哪吒,到时候你能体会到我当初有多恨吗?
第二日清晨,邱鸣山起了厚厚的雾,几米外连草木都看不清,不知名的鸟躲在雾气里叫的凄凄惨惨,徒添了几分阴凉的气氛
玉帝颁旨让他们收服的是火灵圣母和龟灵圣母。
火灵圣母是盛三味真火的神火杯成精,被多宝道人收为座下弟子,封神之战后被天庭封了火府星君。却不知何因,竟然背叛了天庭,和她师叔龟灵圣母一同坠化魔道,占据了邱鸣山称王,号令周围的妖魔精怪在人间作乱
华盖星君和哪吒简单交流了几句,达成了一致,趁着雾气弥漫的时候摸上山去,打她们个措手不及
屏息潜行了一段距离,华盖星君脸色凝重的拦下了哪吒,哪吒不解的望着他
华盖星君若有所思的开口“三太子可发现,周围不知何时起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哪吒仔细一听,果然,刚刚还有鸟叫虫鸣,树叶沙沙的声音,这会寂静的一点音响都没有了,其中有怪!
“小心!”华盖星君一挥衣袖将哪吒震出去,哪吒刚刚站的方向赫然有一颗参天大树被拦腰砍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轰然倒向一边
“谁?!”为了不暴露,哪吒先前把风火轮和混天绫都收起来了,这会也再顾不上藏,都一并唤醒,全身戒备起来
风火轮火焰的热气也蒸得周围的水雾退散了许多
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在四周响起,竟辨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华盖星君冷然,拿起双锤向四周挥舞了一圈,四周的雾气竟然全部被冻成霜花,纷纷扬扬的撒落下来,像下了一场雪,四周的景物也全部明晰了起来
“不错,不错,美极了”
不远处的岩石上坐着两名女子,一名全身着赤红的衣袍,头戴金色的霞冠,腰间束着一条红绦,隐隐泛着蓝光;另外一名女子白衣飘飘,神色淡然,手持着一把青色宝剑,长发随意的绑在身后,颇有仙姿。
两名女子额头都有一个相同的红色印记,华盖星君认得,那是仙人坠魔之后会有的坠魔印
那名全身赤红的女子正坐在岩石上拍着手,晃着脚,称赞华盖星君刚刚造的“霜花雪”
“再来一次,我还想再看一次”全身赤红的女子跳下岩石,央求似的看着华盖星君
华盖星君并不言语,快速的凝了一个诀打了过去,那名赤衣女子惊呼一声躲开了,她身后的岩石瞬间绽开一朵巨大的冰花
“好险好险,差点就被冻成冰块了”赤衣女子拍着自己胸脯,随即怒瞪华盖星君
“真不识抬举”
华盖星君瞟了一眼岩石上的白衣女子手中的青色宝剑,淡淡道“不过以牙还牙罢了,刚刚圣母不也对我的同伴痛下杀手吗?”
“火儿,回来”那名白衣女子开口,声音和赤衣女子悦耳的少女音不同,更加成熟
赤衣女子忿忿的瞪了一眼华盖星君,转身又跳上了岩石
华盖星君走到哪吒身旁,小声道“是火灵圣母和龟灵圣母,等会万事小心,免不了会有一场恶仗”
哪吒正全神戒备,听罢想发火,小爷怕过什么?这种妖怪小爷我一个人分分钟搞定,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了生生变成了“知道了”
“想必二位仙君就是华盖星君和哪吒三太子吧,刚刚不知是敌是友就出手实在是失仪,还请仙君勿怪罪”白衣女子面带微笑,语气十分诚恳
“想必阁下就是龟灵圣母,旁边这位赤衣的仙子就是火灵圣母吧,刚刚见同伴被波及一时心急就出手了也是本君的过错,也请二位仙子勿要怪罪”
赤衣的火灵圣母咯咯笑了几声,“你倒是会说话,不过我和师叔早就不是什么仙子了,叫我们魔女或者妖女倒更贴切些”
什么怪不怪罪,仙不仙子的,哪吒在旁边只觉的火大,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虚以委蛇的场面,直奔主题不好吗?
正打算直接冲上去,华盖星君一把攥住了哪吒的手拦下他
哪吒转头怒瞪,华盖星君面色沉静的对他摇了摇头,“再等等”
哪吒想发作,但现在看到华盖星君的脸,他就想起华盖星君那天说喜欢他时倔强的神情和他扎在华盖星君胸口的那一枪,天大的火气都发作不得
遂一把甩开华盖星君紧紧攥着他的手“别碰我”,双手抱胸,气鼓鼓的坐在地上了
华盖星君哑然,禁不住嘴角带了微笑,气鼓鼓的吒儿也很可爱呢,脸都鼓的像河豚了
“不知道二位仙君可否放我和火儿一马?我们只想自在逍遥的在人间生活,并不想与天庭为敌”龟灵圣母的声音十分温软,让人听了如春风拂面
华盖星君摇了摇头“先不说你们违抗天命,入魔道的事,你们在人间已经吃掉了数千个人族,杀孽太重,并且集结妖族和魔族为祸人,魔,妖三界,已是天地不容,我们职责所在,无法坐视不管”
“天命?杀孽?为祸三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火灵圣母仰天长笑,这笑声似有生命一样穿行在四周,穿进脑子里震的脑袋嗡嗡直响
哪吒一时没堤防,禁不住抱住头,忽然一股灵力从后背蔓延进四肢,瞬间觉得好受了很多,转头一看原来是华盖星君在输灵力给他
华盖星君走到哪吒身边盘腿坐下,道“收神,默念清心咒,把左手给我”
哪吒知道他是要想靠互相帮对方稳住心神的方法抵御,遂也不扭捏,左手牵住华盖星君的右手,右手捏了一个结印的手势进入打坐状态
“所谓的天命可曾善待过我们?”火灵圣母双眼已露出猩红之色,额上的坠魔印也越发通亮
“天上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不知道比我们更像魔多少倍!”
火灵圣母这些话吼出来不知道比前面的笑声加强了多少倍,每一个字都像有了实体一样,心脏,脑袋都能感到被反复刺穿的疼痛
华盖星君和哪吒两人牵住的手在这期间也不知不觉握紧了不少
幸好两人相互帮对方稳住了心神,此番下来虽然确实有疼痛感,但心神实际上没有大伤
龟灵圣母见火灵圣母入魔越来越深,连忙飞身上前以手封印住火灵圣母额上的坠魔印
“火儿,不可,再继续下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火灵圣母这才如梦初醒般消了气焰,褪去了魔相,望着眼前的龟灵圣母,怯懦道“师叔”
龟灵圣母摇摇头,表示不生气,摸了摸火灵圣母的脸颊表示安抚,这才转过身
龟灵圣母郑重抱了一拳,道“两位仙君,我与火儿是吃过人族,但那些被吃掉的人族都是作奸犯科,遭百姓唾弃之人,我们从没伤害过无辜的百姓,这一点仙君可以去向附近的百姓求证。
至于入魔,这是我和火儿自己的选择,不需要旁人干涉!
仙君可否考虑再三?如若二位仙君还是坚持与我们为敌,恐怕我们也只有殊死一搏了”
哪吒与华盖星君对望一眼,同时暴起攻了过去,先下手为强
哪吒对付的是火灵圣母,火灵圣母一边躲一边娇笑道“三太子魔力强盛,本大有可为,何必和卑鄙无耻的仙混在一起?”
“住口!只要害人的妖怪小爷一个都不会放过!别把小爷和你们扯一起!”
另一边华盖星君和龟灵圣母打成了一片,华盖星君每一招都下了死手,龟灵圣母拿剑抵挡只觉得手臂也被震的生疼
“不知二位仙君为何要突然攻击我和火儿?可是我们在哪处得罪了二位?”
华盖星君冷笑 “别装了”
昨晚在邱鸣山过夜,夜深的时候周围起了一层浓厚的阴气,阴气中竟然有许多孤魂野鬼徘徊,只有大量的凡人以极其阴毒和痛苦的死法死在这里才会形成这样“百鬼夜行”的景象
其中还有许多魑魅魍魉横行,一些妖怪也聚集在此趁机吸食人的魂魄修行
妖怪和阴魂闻到了华盖星君的仙气的味道,纷纷聚集了过来,哪吒释放出更强的魔气才吓走这些东西
如果火灵圣母和龟灵圣母真的像她们说的那么无辜,邱鸣山决计不会是现在这样
打斗中的火灵圣母大吼一声“师叔!”,龟灵圣母便几个飞跃脱了身,和火灵圣母汇合了
只见火灵圣母头戴的金霞冠瞬间放出十几道金光,根本看不清她们身在何处
金光晃的哪吒睁不开眼睛,他突然感到有一个身影挡在了他面前
哪吒蓦然睁大了眼
背后有金光拂照的华盖星君仿若一尊神祇
一柄宝剑从背后穿透了他的胸,此时金色的血正顺着剑身流淌,从剑尖滴落下去
哪吒竟然不知道,金色的血也会如此刺眼
“敖渊!”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哪吒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动了起来将华盖星君拉了过来抱住
剑脱离的时候华盖星君忍不住一声闷哼
哪吒抱着他的时候他感觉到哪吒的手在发抖
“我没事......”说罢竟然咳了一口金色的血出来
“你别说话”哪吒按住华盖星君的头在自己肩上靠着,手还是在止不住的抖
怎么可能会没事?龙族只有在伤及命门的时候才会流金色的血,自己难道又要害死一个龙族吗?
金光里又传来火灵圣母的笑声,“仙君这是何必呢?”
哪吒将华盖星君放下,轻声道“等我”
“日月同生,千灵重元,天地无量乾坤圈,急急如律令”
红色的火莲花平地升起,那瑰丽的红竟然比金光还要夺目
乾坤圈哪吒没有全开,全开后完全被魔气支配的身体他控制不了
既然找不到伤了敖渊的人在哪,那就把一切都烧成灰烬!
哪吒脚踏风火轮飞到空中,俯瞰着邱鸣山,放出业火,向四周打去,邱鸣山瞬间燃起了大火
“快住手!”金光消失了,火灵圣母和龟灵圣母被逼的现了身
哪吒冲向她们,几招过后,火灵圣母和龟灵圣母竟都招架不暇
此时的哪吒怒火冲天,熊熊业火包裹全身,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比她们更像魔
龟灵圣母心道不好,拉住火灵圣母的手朝一个方向逃窜去了
哪吒将乾坤圈恢复原样,回去看华盖星君
华盖星君在打坐运气,看起来性命应该无忧。哪吒知道自己此时帮不了忙,干脆守在他身边看火烧着邱鸣山
华盖星君在日暮时分才悠悠睁开眼,哪吒正拿着火尖枪在他面前杵着,见他清醒了连忙问到“你怎么样?”
华盖星君站起身来,抻了抻筋骨,道“已经无碍了”
哪吒暗暗松了一口气,见华盖星君看着他,忙别开脸去,好一会才开口道“小爷不用你救,下次别犯傻了。我是莲藕托生,元神没灭就死不了”
“我以为对救命恩人最起码应该有感谢的”
华盖星君定定的看着哪吒
“不如,三太子再抱我一下算谢礼如何?”华盖星君欺身上前,面带笑意的问着
哪吒一惊,一把推开华盖星君,踏上风火轮转身飞走,吼声在半空中传来“妖怪都跑了还有心思跟小爷开玩笑!”
华盖星君一皱眉,捂住了胸口,额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鳞片隐隐约约在太阳穴间出现又消失。华盖星君闭眼,强压住喉咙里涌上的一股血腥
哪吒,我是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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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穿行在墨色的云里,荒野间或明或暗,斜风飒飒,能清晰的听见远处传来的野狗的嚎叫
一间破败的寺庙内,一名全身赤红的女子正枕在一名白衣女子腿上
正是不久前败走的火灵圣母和龟灵圣母
火灵圣母说到“师叔,我们的家被烧了,以后怎么办呀?”
龟灵圣母手里把玩着火灵圣母的一缕头发,漫不经心道“很快就会再有的,比以前更好”
“真的吗?”火灵圣母兴奋的转过身换正面躺着
龟林圣母俯身落了一个吻在火灵圣母的额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火灵圣母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只要和师叔在一起,在哪都可以”
龟灵圣母笑了笑,餍足的“嗯”了一声
忽然火灵圣母像想起什么似的,又仰脸问到“师叔,那龙族的敖渊会不会在找到我们之前就死了呀?”
龟灵圣母一只手撑在旁边的案台上,轻摇了摇头“不会,他的执念已深,要是不能保证计划顺利完成也不会来找我们了,不过........”
“不过什么呀师叔?”龟灵圣母话说了一半没说完让火灵圣母听着有些着急
龟灵圣母将另一只手覆在火灵圣母的唇上,指尖慢慢描着火灵圣母唇的形状,缓缓开口道“不过上次他的表现让我很在意,他出人意料的冲出去帮哪吒三太子挡剑,是做戏,还是动情呢?如果只是做戏,未免太多此一举”
火灵圣母感觉唇上被摸的痒痒的,忍不住捉住龟灵圣母的手,拿脸蹭了蹭
“师叔,那就是敖渊动情了呗”
说罢两人对视一笑
忽然火灵圣母神情严肃起来,“师叔,有人来了”
龟灵圣母点点头,她也闻到味道了
破庙外有人朗声道“小生路此地,适才听到庙内似乎有人声,不知道是否可以借住一晚”
一阵娇笑传来 ,“小哥不必拘谨,我们也是借住于此,请进来吧”
这声音娇媚入骨,钻进人心里直痒痒
书生不知不觉间就被这声音牵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更让他双目圆瞪,连口水都忘了咽下去
一名赤衣女子伏在地上,衣领似乎因为刚躺过的原因隐隐露出了大半雪白的锁骨,而另一位白衣女子手撑在案台上,白色的衣纱间若隐若现勾勒出修长的双腿
两名女子容貌皆是上乘之色,额见一抹红色印记更添魅惑之色,皆朱唇浅笑看着他
赤衣女子向他一勾手指,“这位小哥,长夜漫漫,不如和我们一起玩如何?”
书生已经思考不了为何半夜的荒野中会出现两名绝色女子,眼里只有那近在眼前的赤色和白色,耳里只有那声娇媚的“小哥”
只一步一步向前走过去......
下一刻,他只能绝望的任由那名赤衣女子掐住他脖子高举起
他听见那名赤衣女子对着白衣女子说“师叔,正好你好几天没进食过精血了,没想到这就送上门来了”
白衣女子温柔的看着赤衣女子道“你也好几天没有魂魄吃了,我们一起用餐可好?”
赤衣女子高兴的应答一声“好”,书生彻底失去了意识
火灵圣母和龟灵圣母相对而坐,一个吸食魂魄,一个吸食精血,不一会书生已经成了一具面目可憎的干尸
吸食过精血的龟灵圣母易发困,一会儿功夫就沉沉睡去了
火灵圣母心满意足的看着睡去的龟灵圣母
自从被接引道人强行捉去喂他徒弟,师叔就必须定时吸食其他人的精血补足自身
无人善待过她们,她们就偏要变的更强把那些道貌岸然的都神仙踩在脚底下!
为了师叔,别说为祸三界,就是屠尽三界又何妨!
火灵圣母眼神亮晶晶的,握着龟灵圣母的手又晃了晃
【及川中心】从入学青叶城西第一天起(6)
if及川高中闯进全国线
前辈当得好,后辈有依靠~
章题:青城VS音驹(大王一年级版本)
(比赛全靠看小排球,剪辑和自己查得资料,如有规则错误,望指正)
(新生大部分来自于排球少年百科,学长们就全部是OC啦)
正文:
快乐而又充实的集宿生活很快就迎来了首次验收。
青城VS音驹。
“又见面了呀,及川君。”
“是呀,黑尾君,怎么样,准备好要被我们青叶城西打得落花流水了吗?”
“哟,话别说太早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花卷看看另一旁握手早已经松开的队长们,再看向这边战况还焦灼的一年级小鬼们,对面那个鸡冠头桀骜不驯,自家这个一黑一白护膝招摇过市:“两个显眼包。”...
if及川高中闯进全国线
前辈当得好,后辈有依靠~
章题:青城VS音驹(大王一年级版本)
(比赛全靠看小排球,剪辑和自己查得资料,如有规则错误,望指正)
(新生大部分来自于排球少年百科,学长们就全部是OC啦)
正文:
快乐而又充实的集宿生活很快就迎来了首次验收。
青城VS音驹。
“又见面了呀,及川君。”
“是呀,黑尾君,怎么样,准备好要被我们青叶城西打得落花流水了吗?”
“哟,话别说太早了,小心驶得万年船。”
花卷看看另一旁握手早已经松开的队长们,再看向这边战况还焦灼的一年级小鬼们,对面那个鸡冠头桀骜不驯,自家这个一黑一白护膝招摇过市:“两个显眼包。”
行动力满分的岩泉,都不用等教练的眼色,直接一个排球砸过去:“不要在那里丢人显眼了!快归队!”
在黑尾无情的嘲笑声中,及川归队。
“气势很重要呀,小岩!不要戳我们队伍的气势呀!”及川无能跺脚。
岩泉转过身,无声询问旁观的队员。
“我觉得岩泉那一球很准,很鼓舞士气。”“赞同,看见及川吃瘪,一下子就快乐啦,放松啦。”
及川:有你们这样的队友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好嘛,”看着大家可以轻松地开玩笑,虽然不出意外一致对他,及川心中小小的赛前忧愁也渐渐消散。
“那么,今天,我也是相信着大家哟。”
及川叉腰,他背对着网和对手,面向着队友们,体育场的灯光像是从他的身后展开领域,青叶城西整体顿时气势蜕变。
对面的黑尾目睹一切:哟,有点邪门,信不信我明年给我研磨来点更邪门的——
比赛开始!
双方都选择了二传手第一轮位于1号位的站位,青叶城西获得开局发球权。
砰!一次强势的大力跳发!球从及川的手下飞出,直击音驹后方自由人的防守处,面对不熟悉的队伍,即便对方是“善守的音驹”,及川最终还是选择了向对方最会接球的开刀。
他是及川见到的最矮的高中球员之一,身高应该165都不到,浅色的头发,和花卷的发色相近但是却没有他的粉调,但是这个“小人”却蹲地下垫,稳稳地接住了及川的发球,将其顺利地传至音驹二传的手上。
平常人看他的处理可能还以为及川的发球虚张声势呢!
小岩,一直以来对及川实行高要求教育,发球尤其,高期待获得高回收,随着及川向前靠近前排就位,出声说:“又想针对人家自由人,结果这次失败了。”
“那也是对方本来就有实力呀。”及川摸摸头。
“你应该说下次会发出他接不起的球的!”
小岩上前跟进松川组织的拦网,松川拦网成功,但球过网后,再次由对方自由人接起,音驹不慌不忙再次组织进攻,这次一举拿下开局第一分。
果然不出及川所料,有了优秀的自由人,成熟的拦网体系,音驹打拉锯战的技术非常优秀,比赛刚开始,率先拉开2分分差。
但是要比顽强,青叶城西也不甘落后,牢牢地咬定分数,不让分差拉开更大。
比分一直角逐到8:6,此时双方都已经轮转了一轮,对方发球。
比起青叶城西这边的四个跳发选手,音驹的发球水平比起他们的接球水平逊色不少,所以这是青城这边的进攻机会。
“我来!”西胜队长将对方副攻的球接起,传给移动至网前的及川。
“小岩!”及川呼唤自己的幼驯染背飞——
小岩上前扣球,他面对的是黑尾铁朗的单人拦网。
啪!球在网这边落地,黑尾拦网得分。
及川清楚地看见小岩向他拦网的空隙扣下,而黑尾,双臂在空中迅速移动,瞬间改变拦网位置,拦住小岩的进攻,就像刚才的空档是专门为他留下的一般。
小岩在网前大口呼气,黑尾在他面前叉腰站立。
“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就在及川走近时,他听见黑尾懒散的声音煽动小岩的神经。
“嘿!小岩!”及川双手举到嘴前作喇叭状:“就把需要思考的部分留给我吧!你就只需要施展你的大猩猩雄力就可以啦~”
“哈?”
队长的“Don’t mind,下一球拿下”的声音,他反应倒是平平,但是听见及川的玩笑声,岩泉就可以立马回神,转身大步朝及川进攻。
“小岩,相信我,以你的力量,击败他是轻而易举的事。”刚才的手其实也没白握,及川迅速判断黑尾的弱势,他抬手拍拍岩泉的肩,附在他耳后说道:“所以,放心地用全力扣球吧!”
“嗯,把球传给我,我会得分的。”是小岩从容不定,志在必得的回答。
语毕,及川与网对面的黑尾对视,他眨眨眼睛,微笑着摆摆手说:“哎呀,放心啦~”
“小岩,心软的,会手下留情地~”
黑尾:我真傻才会信你。
但是他会选择反手捅刀子:“小岩对我是否会手下留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对你是肯定不会的。”
及川眯眼,轻哼一声,转身回后排。
黑尾错了!他有意识地在小岩底线上作乱多年还不知道?他岩泉一对上他及川彻就是心软的神!
黑尾还不如猜猜小岩真的会打他的手吗?
又是对方的发球,还是西胜学长稳定的一传,及川跃起再次托给小岩。
同样的路线,只是这次黑尾在刚才得分后轮转位于对面3号位,他左腿一跨,斜身在4号位主攻后侧方跃起,组成双人拦网。
预感对方要爆扣,黑尾也没有选择去强求拦死这一球,而是和队友组成完美的梯次拦网去拦斜线球的球路,流出的空隙直指后方自由人。
难道就要被迫选择会被对面自由人在后排防守的直线球吗?
及川知道其实小岩的直线球还没有真的成熟,在这样的时刻,他会更相信及川指给他的方向,即直接突破黑尾这块显眼的拦网。
咳咳,对不起哈黑尾君,及川欢乐地想,小岩确实喜欢钻拦网的空子,但不一定是你挖的空子呢,他更喜欢钻我给他挖的。
这就是阿哞的呼吸!
小岩的扣球在正面迎上音驹的拦网的时候取得了压迫性的胜利,球飞向球场后方,自由人跑位救球不及,青叶城西得分。
“好球!”西胜队长将他们围成一个圈拥抱鼓舞。
“好啦,打到现在我想大家也已经熟悉音驹的进攻方式啦?”及川询问大家。
“音驹的防守确实很好,但是他们的进攻能力欠佳,现在对方二传组织进攻的方式我们基本已经摸清楚了。”
“是时候吹起反攻的号角啦!”葛冈吹了吹口哨。
青空也笑了笑:“我们青叶城西的防守可不弱。”
他对松川和葛冈眨眨眼:“拦网可以分散开来了,注意灵活应对。”
及川知道音驹的进攻还不足以妨碍青叶城西,但是反过来他们的进攻音驹还可以奈何吗?
有的时候绝对的力量永远是那么的无理。
这可是牛岛若利花了三年给及川阐述的道理。
及川朝西胜队长和小岩点点头:“靠你们啦。”
西胜再次拍拍及川的肩,消除他最后的疑虑:“你也是,及川,记住,我们的佯攻对于你的二次进攻来说并不奢侈。”
用大炮轰开对面的防守的套路,及川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熟悉,毕竟他整个初中都是活跃在某位左撇子重炮的威压下。
回到站位上,及川将目光转移到对面的自由人身上。
及川:为你感到悲哀,集中火力够你受一会儿了。
夜久:哈!我热衷于迎接各个挑战。
但是大炮的适应时间普遍比其他球都更长,也更容易打断对方的节奏,最后是青叶城西抢先拿下第一局的胜利。
最后比分26:24。
“对面的拦网现在也开始适应我们的新战术啦,下一轮我们需要不同的球之间交替使用,上杉学长,你的吊球。”及川在场下迅速和队友们交流战术:“还有注意跟进我的假扣真传。”
看了一眼下一轮的开场站位,及川迅速决定战术,向队友们比了一个手势。
这次开场是音驹的发球。
青空顺利接起,及川托球,前排小岩跃起佯作短平快攻,后排西胜扣下半高球。
青叶城西梯次进攻得分。
从队友的拥抱中转过身,及川望向对面的选手。
近乎全能的副攻,实力超群的自由人。
可惜了,他想,猫咪还有其他的花招吗?
如果没有的话,及川转动着手中排球,那么比赛很快就要结束了哟~
又是小岩的扣球,直追两拦网之间的空隙——
啪!
音驹后排自由人一个跪地,将球接了起来!
但是小岩扣得太重,球并没有被完全卸力,而是以高速进入青叶城西的场地——
青空鱼跃救球失败。
音驹自由人一传得分?
自由人不允许参与网前的进攻和防守,这是排球场上公认的规则,但刚才音驹的小个子也只是做了本职工作,救球,而已……
“抱歉,是我失误了,下次一定救回来!”青空向队员们鞠躬。
上杉学长安慰肯定的话语声入耳,但是及川却若有所思。
“小岩扣过去的时候,青空学长就位防对方拦网拦回的球,这是没问题的,但对方一传却刚好抓住这个空位垫回一个边线的底脚球得分。”
“虽然是失误得分,但是真的没有猫咪的巧思吗?”
猫咪果然防不胜防呀。及川彻望向对面的自由人,肃然起敬。
“但是你知道谁比我们更喜欢重扣吗?”及川挑挑眉:“小牛若。”
“也是找到了除了系统化的拦网和救球以外的应对策略了。”及川转头对着青空学长眨眨眼:“学长下次球给对面之前,可以瞄一眼三米线哟~”
青空对上及川兴趣盎然的表情,比了一个OK的手势:“好呀!试一试迂回战术嘛。”
回到网前,虽然才失分,但是青叶城西气氛融洽,跃跃欲试,及川彻也乐得调侃对方:“音驹的自由人真棒呀!其他的球员也要加油哟~”
第二局比赛最后也以青叶城西的胜利结束,这次比分25:23。
赛后,及川顺势游荡到黑尾正休息的地方,随意开口聊到:“不得不说,你们学校的地板功夫真扎实呀。”
“但是进攻的手段欠缺一个巧字。”及川也有意识地知道自己在蛐蛐人家队伍的二传手前辈,和自己新交的好友说话的时候悄悄用手挡住了嘴形。
“组织进攻应该更有效才是呀。”
黑尾小口小口补充着水分,不否认及川的言论,最终他放下手中的水壶,对着及川比出一根手指:“一年。”
“嗯?”及川回以好奇的大眼睛。
“再等一年。”黑尾的眼神下垂,埋下心中的所有无奈和踌躇,最后紧闭陷入最后的幻想曲:“我们音驹就可以等来我们的希望。”
然后他重新直立起身,掏出手机,笑着说到:“来吗?加个line我给你跟进一下后续。”
line是肯定要加的,及川很快就和黑尾加上了联系方式,他有预感他俩以后会定期发邮件骚扰对方。
“我的幼驯染也是一个很出色的二传手,”黑尾告诉及川:“他比我小一届。”
“啊,”说这个话题,及川就不陌生了,条件反射地,他看向了场另一边,小岩好像在和音驹一年级的主攻手社交。
“研磨是参谋类型的,我就没见过他无法顺利通关的游戏。”黑尾仍然是极力推销,及川也很给面子地挑挑眉。
“好呀,到时候一定要让我们青叶城西也见识见识。”
打排球到现在,其实及川现实所接触的同年龄段同水平的优秀二传手屈指可数。小飞雄不算,现阶段的他还远远比不上及川大人。而及川是宫城县无可争议的第一。
这种尴尬的境遇当然和及川大人本人优秀社交能力无关,全败可恶的小牛若所致,出线全国的机会每次都那么近在咫尺…
及川不知道以后他会有机会在全国的赛场上遇上研磨吗?
“尽己所能。”是黑尾的回答。
开局站位:
(夜久)
二传 主攻 黑尾
副攻 主攻 主攻 (音驹)
————————————
(青空)
上杉 松川 岩泉
西胜 葛冈 及川 (青城)
————分割线————
元旦快乐呀大家!
元旦更新大家可以奖励我更多小红心,小蓝手和评论吗?🥹
OK这就是和音驹的练习赛,当然研磨还没上高中,但是小黑和及川也约好下次的较量啦!(下次就有音驹的大脑啦!)
我其实时常觉得在同人里大家都小看研磨二传实力啦?,人家也是和小黑从小打到大的技术5哟~研磨的视线诱导和假动作做得真的很棒!要知道顶尖二传手最考验的技术之一就是动作的隐蔽性。哎呀,好期待以后两人见面打比赛!青城的统帅VS音驹的大脑!
下一章就写和学长打比赛啦!看看学长们可以引诱及川怎么的转变吧!(同时这是真的要等到我考试完才更新啦,大家给我加油吧!)
怪物
“所以,这次的咒力残秽中,有夏油杰的气息?”
会议室中,一群人商议着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
起因是东京商业大厦突然起火,经过检查发现是咒灵所为,这只咒灵属于特级,于是高专派出了乙骨忧太前去解决。
毕竟,少年肯定可以把任务完成的很出色。
结果乙骨忧太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曾经见过的人。
黑色长发的男人拢了个低马尾,只见他伸出手,那能操控火的特级咒灵刹那间便化作了一丝丝的咒力,凝结成了一颗咒灵球。
男人张开嘴,将咒灵球一点点吞了下去,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咒灵便被他调服,吸收,为己所用。
火势很大,有的人在逃跑过程中突然就被...
“所以,这次的咒力残秽中,有夏油杰的气息?”
会议室中,一群人商议着最近发生的一件大事。
起因是东京商业大厦突然起火,经过检查发现是咒灵所为,这只咒灵属于特级,于是高专派出了乙骨忧太前去解决。
毕竟,少年肯定可以把任务完成的很出色。
结果乙骨忧太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曾经见过的人。
黑色长发的男人拢了个低马尾,只见他伸出手,那能操控火的特级咒灵刹那间便化作了一丝丝的咒力,凝结成了一颗咒灵球。
男人张开嘴,将咒灵球一点点吞了下去,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咒灵便被他调服,吸收,为己所用。
火势很大,有的人在逃跑过程中突然就被一股力量卷了起来,运到了外面安全的地方。
普通人看不到,咒术师们却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咒灵。
有人操纵咒灵在救人。
乙骨忧太站在那儿,看着站在大火当中的男人。
就在这时,乙骨忧太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
“是夏油杰!看来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等……”
乙骨忧太的话还没说出口,一只羽箭便带着极大的力道朝着男人而去。
是刚升入一级咒术师的禅院真希,而她手中弓箭,是特级咒具破风。
夏油杰估计没想到会有人对自己出手,他的咒灵都四下分散救人去了,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男人细长的眼眸朝着乙骨忧太他们这边瞥一眼,发现熟人之后,男人震惊的瞪大双眸,直接愣在了原地。
就是这一愣神,他忘记了躲开。
在弓箭距离夏油杰距离不足一拳头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只大手,那大手好似野兽一般,攥起的拳头比人的脑袋还大。
或许是来不及了,箭尖只是被打偏了一点,尖锐的顶端擦着夏油杰的脸便过去了,在夏油杰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浅浅划痕,缓缓溢出鲜血来。
方才救了夏油杰的东西,是一只怪物。
一只身上缠着绷带的怪物,白色的头发上沾着咒灵的血迹,正挡在夏油杰的面前。
这只怪物的眼眶是空茫茫的蓝色,比正常人大了好几圈,身高在两米以上,皮肤发青,赤裸的胸膛上有一些疤痕,尤其是腰身之上,那道长长的,贯穿了他的伤痕是如此醒目。
很奇怪,它并不算完全的咒灵,它的身上好像还有点人类的气息。
大概就像一半咒灵一半人类,调和出来的变异怪物。
乙骨忧太看着那只咒灵,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吼!!!!”
看到了夏油杰脸上的伤痕之后,那只怪物冲着禅院真希大吼一声,就好像被侵犯了领域的野兽一般。
只见禅院真希动作迅速继续搭弓,又一次瞄了那个黑发男人。
“等一下!”
乙骨忧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迅速出手抓住了禅院真希的胳膊,只听嗖的一声,射偏了。
“乙骨!?”
禅院真希不太明白乙骨忧太为什么要那么做,乙骨忧太也不知晓该要如何解释。
“悟,我们走吧。”
夏油杰也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抓着准备攻击禅院真希怪物的胳膊,他们现在应该迅速离开这里。
只是眨眼之间,白发怪物和黑发男人便都不见了踪影。
因为乙骨忧太出手,现在禅院真希还颇有怨言。
“是啊,我都亲眼看到夏油杰了,如果第二支箭能射出去,肯定能……”
“那是五条老师。”
乙骨忧太胳膊撑在桌子上手指交叉,他得出了结论。
这个结论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家入硝子甚至下意识直接站起了身。
“什么?”
“夏油杰身边的那只怪物,是五条老师。”
深秋的庭院当中,那只白发怪物将黑发男人抱在怀中,在男人脸上的伤口上舔了又舔,看起来心疼的不得了。
“我没事的……”
夏油杰坐在怪物腿上被舔的有些发痒,他没忍住笑了起来,阻止五条悟继续。
夏油杰也想不通,这人怎么在变成怪物之后更粘人了,就像一只白色的大狗狗。
“杰,痛。”
怪物讲话讲不清楚,但他知道夏油杰肯定很痛。
人受伤之后都会痛的,咒灵受了伤也会痛。
就像夏油杰此时正抚摸着他腰上的疤痕,那个地方也很痛。
但是被杰摸了,就会很痒,会很奇怪。
“不痛的,悟。”
夏油杰捧着怪物的脸,他语调温柔的安慰着对方,说了一遍又一遍的不痛。
五条悟看上去倒是比夏油杰还委屈,他可怜巴巴的任由夏油杰抱着自己的大脑袋一下一下的摸着,想了想又不放心,抬起头继续舔着夏油杰的伤口。
舔舔大概就会好了。
夏油杰并没有继续被舔,而是吻了吻五条悟的唇。
怪物一口的獠牙,和人类时的帅气不同,它现在看上去又高又大,可怖极了。
但是夏油杰不觉得他吓人,也不觉得他是怪物。
怪物一只手就能攥住夏油杰的腰,他抱着夏油杰,而对方也乖乖的揽着他的脖子。
和对方接吻,在之前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怪物最终抱着夏油杰起了身,朝着房间内走去。
他要和杰做一些,能够让他们感到快乐舒服的事情。
“里……里面……”
夏油杰被撑的不行,他的声音哆嗦着,想要阻止怪物继续。
他之前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只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杰,很厉害!”
五条悟的眼睛亮亮的,怪物的低吼声夹杂着男人的泣音,大床嘎吱嘎吱的,都要散架了。
最终,怪物灌满了咒灵操使。
“我们要换个地方了。”
夏油杰语调带着事后的慵懒,他觉得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怪物歪了歪脑袋,他不太能够理解夏油杰的话。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醒来会在坟墓中,面前又为什么站着因为用手刨土而手指鲜血淋漓的夏油杰。
杰为什么要抱着自己痛哭,嘴里还说什么好过分。
但是杰是这个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他用针线和眼泪缝好了自己的脑袋和腰身,放了好几碗的血给自己重新整了这样的身体……
咒灵操使愿意用血肉供养一个活死人,其实是件惊世骇俗的事情。
毕竟活死人这种怪物,没有什么感情,有的只是本能。
夏油杰知道自己在冒险,按理说他应该乖乖的找个安静的地方生活,不应该去五条家寻回五条悟的尸体……
可是他也知道,他无法亲眼看着五条悟就那么破碎的被掩埋。
当五条悟活过来的时候,夏油杰想,他是愿意冒这个险的。
他带着五条悟离开了。
很奇怪,高专的人没有追究,御三家没有追究。
他们好像把五条悟,忘记了。
忘记了也好。
夏油杰带着怪物来到了一处小院子,过着最普通的生活。
活死人和吸收调服的咒灵不一样,他们并没有那么听话,也不一定受控。
于是夏油杰开始训练五条悟,用喜久福小蛋糕之类的东西。
确实也比较有效,五条悟很听话。
有一日,五条悟盯着夏油杰的嘴唇看了好久。
“怎么了?”
正在看书的夏油杰注意到了五条悟在看自己,咒灵操使还以为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
“尝、想、想尝尝……”
“什么?”
“这里。”
怪物的爪子,小心翼翼的点在了夏油杰的唇瓣上。
夏油杰没有拒绝,在初春的庭院中,开满了樱花的树下,他们接吻了。
良久才分开。
夏油杰看到五条悟羞涩的
开了这样的头,后面的事情就收不住了。
活死人本来就像是动物一样遵循本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会想要占有。
夏油杰被彻底占有的那天,外头下起了大雨。
床上的黑发男人难耐的昂起头,反思自己为何如此纵容……
怪物被不上不下的卡着,他心急又不敢随意动作,只是在夏油杰满是冷汗的脸上吻了又吻。
最终,还是把这件事情做成了,而且在以后的日子里,这种事代替了喜久福,成为了五条悟最喜欢的奖励。
刚成为活死人的五条悟外形很可怕,也不会说话。
但是通过训练,现在的五条悟虽然智力依然和小儿无异,但是已经会做一些事了。
夏油杰慢慢的教,他就慢慢的学。
总之,现在好多了。
夏油杰起身,他记得十分清楚,乙骨忧太和禅院真希发现了他们,所以他们趁早要立刻离开东京。
收拾了一下需要带走的东西,五条悟就乖乖的在旁边等着,帮夏油杰拿东西。
“悟,让开一点,你太大只了。”
走廊其实并不窄,但是怪物也好大一坨的杵在那里,所以夏油杰转身都成了麻烦。
五条悟乖乖听话,在夏油杰面前乖的简直不得了。
夏油杰将要带走的东西细细的清点完毕后,准备离开之际,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乙骨忧太。
夏油杰对于乙骨忧太可没什么好印象,更何况高专的人来找他,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五条悟看着白衣少年,歪了歪脑袋,好像觉得这个人很眼熟,却又想不起除了上次火场中,还有什么地方见过了……
“夏油先生。”
少年选择对夏油杰用了敬语。
“我想跟您谈谈。”
坐在廊下的两个人面前茶杯中,是上好的红茶。
夏油杰垂着眉眼,他在想一会儿要不要直接带着五条悟离开。
或者应该早一点离开的,这样或许就不会和乙骨忧太碰面了……
不对,乙骨忧太到来,说明高专的人已经知道他们在这里了,所以想要离开或许没那么简单。
五条悟依然盯着乙骨忧太,他总感觉有个名字在喉间呼之欲出,但就是忘记了少年叫什么。
“你这次来,是想要谈什么。”
夏油杰开门见山,有些话,还是早点说开了的好。
乙骨忧太抿唇低头沉默了一下,随后才下定决心的抬眸,郑重其事的对着夏油杰道。
“夏油先生,请您把五条老师,还给我们。”
而此时的庭院外,是五条悟其他的学生们。
“这件事情到底可不可靠啊……今天起的好早。”
钉崎野蔷薇打了个哈欠,她的美容觉被打断了,心里不爽的很。
“我查过家中的书,虽然记载咒灵操使的记录很少,但还是发现了专属于咒灵操使的特殊能力,用血肉和死去的人结合,从而达到死而复生的效果……”
“什么嘛,那现在的五条老师岂不是被夏油杰用血肉养出来的……真希姐,我们真的要带走五条老师吗?”
喜欢看言情小说的少女虽然看上去不太好惹,但心肠依然是软的。
那可是用血肉重新养活的人啊,肯定很重要吧……
带走别人重要的人,真的没关系嘛?
“夏油杰是极恶诅咒师,复活五条老师或许是要做什么坏事,我们必须小心为上。”
“鲑鱼。”
前辈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听的旁边的伏黑惠眉头轻轻皱了皱。
“起码,夏油杰不会伤害五条老师。”
黑发少年的语气过于斩钉截铁了,导致周遭的人瞬间沉默了下来。
“哈?”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那可是极恶诅咒师,你们没有跟他交战过吧……”
“因为五条老师把他的照片放在床头好多年,五条老师信任珍视的人,不会做出伤害五条老师的事情。”
廊下的气氛有些沉闷,乙骨忧太就那么摆着请求的姿势,夏油杰则是冷笑一声。
“你是说,要我把悟还给你们?”
“是。”
“凭什么。”
“因为他对我们很重要,对高专很重要,如果没有了五条老师,我们会失去主心骨,而且……您不能否认,五条老师跟我们回去,会更安全,也不用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本来夏油杰对于乙骨忧太的话十分不屑,可是听到最后,他的表情郑重了起来。
清晨的鸟站在树枝上啾啾的叫着,又清脆又悦耳。
那从上方坠落下的枯叶,还是留恋枝头的姿态,不想别离。
这一方小小的庭院中,少年的声音没有停止。
“您现在已经不是诅咒师了,所以您不需要五条老师做您的工具,但是五条老师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夏油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怪物,发现杰在看自己了,怪物立刻抓着夏油杰的手蹭了蹭,亲昵的不能再明显了。
是啊,五条悟留在高专,好像……确实更安全一些。
跟着自己这个不再做诅咒师,又被咒术界判了死刑的人,他能怎么办呢?
看到夏油杰依然在沉默,乙骨忧太又一次道。
“请您把五条老师,还给我们。”
良久,那个黑发男人才在沉默中哑着嗓音开口。
“我会考虑的。”
“不、不走!”
五条悟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慌张的抓紧了夏油杰的手,他就算意识混沌,他也差不多能听明白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他不想走,他想留在杰的身边。
对方有一群人,他们是同学,是同伴,是战友。
所以,他们不是一个人,可是杰只有他了。
夏油杰只有五条悟了。
“五条老师,您现在还不明白,高专更……”
五条悟拼命摇头,又说什么都不肯松开夏油杰的手,他甚至朝着乙骨忧太发出恐吓的低吼声,试图把这个家伙吓跑。
乙骨忧太也确实离开了,在少年出了庭院大门之后,五条悟迅速关上了门,还熟练的把锁给锁上了。
夏油杰不知道该欣慰还是什么,关门这件事他训练了三个月,五条悟就是总忘记。
现在倒好了,都不用夏油杰开口或者给予奖励,五条悟自己就学会了关门。
还会上锁。
是夜,夏油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在回想乙骨忧太的话。
他现在比不上从前了,制造活死人让他的身体更虚了一些,活的艰难,又不安全……
他本来以为,能带着五条悟就那么简简单单的生活,就算五条悟一辈子都不恢复也没关系,他愿意陪在五条悟的身边……
不,不是他陪着五条悟。
而是五条悟陪着他。
两个孤独寂寥的灵魂在深夜好像找到了慰藉,于是他们纠缠,拥抱,互相温暖,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那是夏油杰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咒灵操使,真的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幸运能够相遇,又幸运能够相守。
第二日,夏油杰带着五条悟来到了高专。
五条悟不安的跟在夏油杰的身后,打量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夏油杰已经和乙骨忧太通过电话了,所以入住高专的过程很顺利。
“放心吧,我只是在这里住几天,只是几天,我就会离开。”
夏油杰叹了口气,对着提刀挡在自己面前的学生解释。
极恶诅咒师的名号不好消除,夏油杰也没打算消除,毕竟他不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事。
这几天夏油杰带着五条悟熟悉了一下场景,他们打架掀翻过的操场,他们上过课的教室,他们的老师夜蛾正道,他们的同期家入硝子。
“其实你可以直接带着五条离开。”
女医生又重新抽起了烟,她和夏油杰坐在医务室当中,五条悟蜷缩在病床上睡着了,可怜的病床腿都被压成了罗圈腿。
“我知道。”
夏油杰当然可以那么做,谁又能拦得住他带走五条悟呢?
“那你为什么……”
“硝子,高专比较安全,对吧。”
家入硝子静默了好久,直到香烟的火光快要灼到手指,女医生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你说的或许没错。”
五条悟对高专的一切都已经没什么敌意了,或许怪物已经把以前的东西想起来了一些,他能指着学生们准确的叫出名字了。
被老师重新叫了名字的野蔷薇直接捂住脸哭了出来,虎杖悠仁给每一个哭了的人递纸巾,还要寻空闲擦自己的眼泪。
“太好了……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听到老师喊我们的名字……”
做对了事情的怪物得意的叉腰,他回过头下意识的找夏油杰求夸赞,却发现杰站在离操场好远好远的树下。
夏油杰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他觉得其实五条悟如果能这样生活下去也很不错的。
那么多人陪着他。
怪物窜到了夏油杰的身边,大脑袋使劲的蹭着夏油杰,好像在问你为什么还不夸我。
夏油杰叹了口气,他捧着五条悟的脸,认真的打量着这个人。
五条悟的外形依然没有恢复,但是夏油杰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五条悟应该会恢复。
他想,是时候了。
“如果我离开了,悟会听话吗?”
夜晚的房间中,夏油杰突然冒出来那么一句话。
“嗯?”
正在玩大火车玩具的怪物好奇的抬头,好像不理解夏油杰为什么那么问。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离开了,悟会不会听硝子他们的话呢?”
咒灵操使看着五条悟,眸中的情绪让怪物搞不懂。
怪物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慌慌张张的放下了玩具,想要上前表明自己不想离开杰的立场。
可是夏油杰推开了他。
这是夏油杰第二次推开他,五条悟被拒绝后就会陷入无措当中,他想上前又怕夏油杰会生气,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的缩在一旁。
“杰、不、不走、不……”
害怕对方不要自己了,怪物哼哼唧唧的,又悄悄的看夏油杰观察夏油杰的反应。
这种小可怜模样让夏油杰心酸极了。
最终,他朝着五条悟招手。
“来,过来。”
大脑袋在怀中蹭了蹭,夏油杰摸着怪物的头,最终吻了吻怪物的耳朵。
“今晚,我想要你。”
多深都可以,多重都可以,只要是你就可以。
怪物激动的要命,他觉得应该是今天喊对了名字,所以杰给他奖励吧。
夏油杰主动的吻他,接纳他,任由他这样那样也不生气,甚至到最后都哭出来了。
“喜、喜欢你……喜欢你……”
五条悟断断续续的讲着野蔷薇看的那些书上的话,一次次的占有着夏油杰,直到他们都筋疲力尽,这才停歇。
五条悟在第二日清晨醒来的时候,没有发现夏油杰。
刚开始,五条悟以为夏油杰去洗漱了,于是他也去洗漱,没有看见夏油杰。
然后呢,五条悟以为夏油杰去吃饭了,于是他也去吃饭,没有看见夏油杰。
五条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他开始寻找夏油杰的身影。
他逐渐慌张,在距离看不到夏油杰的时间越来越久后。
他磕磕巴巴的找到了家入硝子,念着杰的名字。
“他走了。”
家入硝子避开了五条悟的目光,她不知道该要如何面对这件事。
明明已经生活了那么久,五条悟以为他们能这样下去,很久很久。
但是夏油杰走了。
夏油杰不要他了。
“还是不吃饭吗?”
夜蛾正道忧心忡忡。
“是,水也不喝,饭也不吃,已经快一个星期了。”
家入硝子担忧不已,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房间里被锁住的怪物恹恹的趴在地上,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不和任何人打交道。
“自从夏油离开后,就变成这样了。”
夜蛾正道叹了口气,起码十几年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少年还会问他。
“我很强吧,老师。”
现在的五条悟比以前更强,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夜蛾正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孩子,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好好的孩子们。
会变成这样。
“校长的意思,是让夏油杰入职高专,当我们的老师。”
学生们一大早便聚在了一处,在教室内讨论这件严肃的事情。
“我不同意,诅咒师怎么能做老师!”
“我倒觉得很期待哎,严格来说,换换老师也能换换口味嘛……”
“那可是诅咒师啊!诅咒师啊!”
“即便是诅咒师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
那个时候和夏油杰谈话的乙骨忧太并没有发表自己对这件事的意见,而是沉默着站在旁边。
“所以他们对彼此很重要吧,夏油……先生,他的心情,是不是也和五条老师一样呢?”
学生们的话停了下来。
确实,他们好像做了件很过分的事情。
他们没有把事情完整的了解清楚,他们不清楚这两个人之间是什么感情。
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人用自己的血肉去供养另一个人,又是什么样的感情,让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生活那么久。
“那个时候火场的咒灵,是在救人吧,可我们却直接出现在夏油先生的面前,让他把五条老师还给我们……”
请把五条老师还给我们。
凭什么?
五条老师对我们很重要。
可是悟对我也很重要。
您不需要把五条老师当工具。
爱人怎么会是工具呢?
一个孤独的,寂寥的,形单影只的可怜家伙终于找到了能够决定他一生的人。
可是他们安静又幸福的生活好像被他们这些愚昧无知的年轻人,打碎了。
意识到自己罪孽深重的年轻人们决定去寻找离开的人,起码要赎罪。
他们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夏油杰,在一开始就给予了夏油杰不公平的待遇。
这不对。
夏油杰回到了老家。
他坐在孩童时期缠着爸爸做的秋千上,看着收拾出来不久的院子。
没想到啊,他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夏油杰乡下老家的景色相当不错,尤其是黄昏。
学生们打听着一路来到了这一方庭院,比上次的那个庭院大一些,夕阳下的成年人的背影寂寞的微微弓了下去。
好像一直撑着他的主心骨消失掉了。
“夏油老师。”
学生们这样喊他。
所以说命运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在夏油杰年少时,他的老师来这里,希望他能去高专做学生。
现在呢,一群学生来到这里,希望他能去高专做老师。
“我不能答应。”
夏油杰一脸严肃。
“为什么!”
“是因为我们之前的态度问题吗?”
“我们会改的啦……”
看着这群孩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慌张模样,夏油杰的眉眼微微的弯了弯,却又迅速板着一张脸,严肃的不得了。
“因为薪水很低。”
“……”
这个……好像还真是这样啊!
再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教师所以薪水并没有很高……
学生们开始反思为什么教师的薪水会那么低……
不对啊!
不管是东京还是京都,没听说哪个老师是靠死工资过日子的啊!
“夏……”
“噗呲……”
夏油杰的严肃脸绷不住了,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果然是年轻人,真好骗。
谁会因为那一点点钱就拒绝去成为高专教师,走上原本道路呢?
除了冥冥。
夏油杰答应了,他选择回到高专,只不过是以教师的身份回去的。
学生们松了一口气,好歹他们有了改正和补偿的机会。
就在这时,庭院的门突然被闯开,一道白色的身影直接撞进了夏油杰的怀中。
也就是夏油杰肋骨比较结实,不然怎么都要骨折。
差点被撞到吐血的夏油杰被五条悟在怀里蹭啊蹭,五条悟哼哼唧唧的表达自己不满的情绪,他又不安又激动。
为什么丢下老子!
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他怎么来了……”
夏油杰吸着凉气,同时又摸了好几下五条悟的脑袋。
学生们其实也很担心夏油杰的肋骨,如果新老师被旧老师撞出内伤说出去好像也不好听。
“因为五条老师没您不行啊……”
咒灵操使静静的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坦率的承认了自己的心意。
“我也是。”
没你不行啊。
舍曲林
夏油杰,男,十七岁,重度抑郁。
隆冬的风吹的手指僵硬麻木,夏油杰坐在医院庭院的长椅之上,目光呆呆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诊断报告。
放在夏油杰身边的,是两盒舍曲林。
一天吃两片,如果有狂躁症状吃三片,医生说的清清楚楚。
他将诊断报告收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站起身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公交车上,门在开合之间灌进了冷风...
夏油杰,男,十七岁,重度抑郁。
隆冬的风吹的手指僵硬麻木,夏油杰坐在医院庭院的长椅之上,目光呆呆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诊断报告。
放在夏油杰身边的,是两盒舍曲林。
一天吃两片,如果有狂躁症状吃三片,医生说的清清楚楚。
他将诊断报告收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站起身浑浑噩噩的离开了。
公交车上,门在开合之间灌进了冷风,车内的空调吹出的暖气和冷风交织,混合着车内汽油和人腥味,让人觉得很难受。
夏油杰上车之后,有个白发少年在车门即将关闭时冲了上来。
少年很高,如果他上车的时候不低头,都能磕到门框上。
“抱歉!我还没上车!”
“注意点啊,被车门夹到了可怎么行……”
司机很不满的嘟囔着。
车上其他地方的座位都已经满了,只有夏油杰做的位置内侧还空着。
白发少年来到了夏油杰身边,无奈之下,夏油杰只能侧过身子,让少年过去。
年龄相仿的两个人并不相识,夏油杰的手揣在兜里,轻轻的挲摩着那份诊断报告。
他不知道该要怎么和父母说这件事情。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夏油杰胃内翻江倒海,这种糟糕的感觉让他快要吐了。
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逐渐变形,扭曲,最后化为了一只又一只的怪兽,恨不能将他撕扯到粉碎。
“那个人,是在偷东西吧?”
突然,旁边的少年开了口,夏油杰这才回过了神,喉间的不适感让他强行的压了下去,夏油杰茫然的抬头。
“啊?”
“那个人啊,就是那个人……站在车门那边穿着黑衣服的。”
白发少年指了指,夏油杰顺着指示的方向看过去,果不其然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在一个女孩子身后动作着。
女孩子戴着蓝牙耳机听着歌,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包包已经被人割开了。
“嗯。”
夏油杰点点头,他还没来得及说出第二个字,白发少年就直接呵斥开口。
“喂!你干什么呢!”
正在偷东西的男人被吓了一跳,全车厢的人都朝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白发少年直接窜了出去,夏油杰下意识的给他让了出去的通道,只见那白发少年直接上前扣住了男人的手腕。
“抓住你了,小偷!”
“你别污蔑人!谁是小偷啊!”
男人在高大的少年面前就像是一只小老鼠一样,少年手上的力气也很大,捏的男人手腕疼痛面容扭曲。
“你刚刚明明就在偷东西吧!你都把这个女生的包割破……”
“谁看见了!谁看见我偷东西了?喂,你看到我偷你东西了吗?”
男人虽然瘦小,但是眼神很是凶悍,看的旁边的女生打了个哆嗦。
女生怕惹麻烦,她捂住了自己的包,退到了一边,吓的连连摇头。
“没……你没有偷我东西……”
白发少年一下子愣住了。
自己明明是帮忙抓住了这个小偷,可是受害者却并没有领自己的情,反而将自己推入了众矢之的。
夏油杰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人性的丑恶在这个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他看着那个少年哈了一声,好像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旁边的人冷眼看着这一切,除了他们自己,其他的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顶多把这些东西当个热闹看罢了。
“还不赶紧放手!该死的,信不信我报警抓你!莽夫!”
看准了白发少年没人帮忙,男人推了他一把,却又因为自己的力气过小,动作的效果微乎其微。
“你……”
少年气的不轻,他攥紧了拳头,好像下一秒就要打人。
“我看见了。”
夏油杰举起了手,在一众冷漠的人中开了口,在寂静和惊愕中重复了一遍刚刚的情况。
“那个人,割开了那个女生的包,他用的是很细很小的刀片,他把刀片藏到自己的袖子里了,而且,他偷了那个女生的手机。”
女生这才反应过来检查自己的包,发现包包被割开手机确实不见了后,她才怒气冲冲的上前把包摔打在小偷的脸上。
“把手机还我!”
藏在袖口中的细小刀片叮叮当当的掉在了地上,这下子算是证据确凿了。
男人只能在女生的暴打中把手机还回去,车在这个时候到达了夏油杰下车的站点,男人瞅准了时机准备溜下车。
车门一打开,男人迅速窜了出去,白发少年喂了一声,随即追上去,说什么不能让这个小偷就这样跑掉。
旁边的人依然很冷漠,在此期间甚至还有人举起手机录像,然后在网上歌颂白发少年的勇敢,好像披上了一层互联网的外皮,人人都是正义之士。
夏油杰刚下车,就看到白发少年追着那个小偷往旁边的巷子而去,夏油杰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那个地方,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的混混大本营,一般敢直接偷东西的都是有组织的,那个少年看来算是被故意引过去的。
会发生什么,不用多说。
夏油杰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最终他决定上前看看情况。
前方是一道死胡同,小偷被追到了末路,后方追上来的白发少年气势汹汹。
“喂!你跟老子去警局!”
小偷累的不行,喘着粗气回过头,撑着膝盖却得意的道。
“是吗?在此之前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
后方堵上来了几个身形壮硕的大汉,他们的胳膊上纹着花花绿绿虚张声势的纹身,看起来好像有些麻烦。
“哈?所以你把老子引到这里,就是想群狗咬独狼?”
“你这小子!”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上前,这个少年虽然高,但因为还在成长期的缘故身形有些单薄,所以真打起来,一群人总是不吃亏的。
五条悟的肌肉紧绷,时刻准备大打一场。
杂鱼。
“滴——滴——滴——”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这些人都吓了一跳,他们下意识的回过头,看着巷子口不远处的黑发少年踹完旁边的电动车往回收腿,电动车报警器响的那叫一个欢快。
“我报警了。”
黑发少年扬了扬手中的手机,他微微的挑了挑眉头,看来说的是真的。
“……”
混混之所以是混混,主要是因为他们只能混。
遇到了警察,他们怕的要死。
混混们也不傻,被抓的话麻烦大得很,他们本来打算揍那个白发少年出出气,现在看来保住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可恶!臭小子,你都给我等着!我记住你了!”
带头的混混一边指着五条悟的鼻子放狠话,一边往后撤退。
“老子随时奉陪。”
最终那些小混混跑掉了,夏油杰松了一口气,他将早就没电了的手机揣回衣兜里,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
五条悟追了上去,跟在夏油杰的身边有些兴奋。
“你叫什么名字?还穿着校服,是附近C中的吗?老子叫五条悟,是A中的高三生,今天多亏了……”
脚步,停下。
夏油杰面无表情的抬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些的少年开口。
“举手之劳。”
意思是一边儿去,不要在这个时候烦我。
五条悟自然知道黑发少年的意思,他嘛了一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追问了一句。
“那你告诉老子你叫什么吧……留个联系方式可以吗……”
“我的手机没电了。”
五条悟刚想说骗人,便看到夏油杰掏出了手机,黑屏彰显着他说的都是实话。
五条悟愣住了,而后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你……你真敢啊……”
如果被那群混混发现的话,夏油杰一定会被揍的!
黑发少年看起来比自己小了一圈,也不知道会不会打架……他看起来好像优等生啊,应该不会打架吧……
夏油杰收起手机,手揣进兜里的时候,触碰到了他的诊断报告。
五条悟看着黑发少年的神情恍惚了一瞬,还想要说些什么,便听到了黑发少年道。
“那些混混有可能会发现不对劲,所以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的好……再见。”
是了,到底有没有报警,但凡那群混混后续转念一想,就有可能发现夏油杰把他们耍了。
没有问到名字,也没有要到联系方式,五条悟看着黑发少年缓缓走远,就好像两个人的生命在短时间内交织了一瞬,而后很快分开。
还会再见吗?
回到家中,夏油杰看着黑漆漆的客厅,他坐在了沙发上。
父母声称是为了给他营造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每日都在忙碌着工作,刚开始可能还会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后面的重心就转移到别的事情上了。
他们虽然每天都在一起吃饭,可是已经很久没有聊聊各自生活中所发生的事情了。
夏油杰有股子执拗的劲儿,平时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一个人吃饱了默默的回到房间中,平时不管和老师还是同学都相处的还算可以……
总之,他不是个会让父母操心的孩子。
可是今天不行。
今天就是不行。
不知道在黑暗中坐了多久,玄关处传来了声响,下班的母亲一脸疲惫的脱鞋子,换外套。
打开灯的瞬间,夏油杰的母亲被吓了一跳,毕竟沙发上坐着一个大活人还是挺……
“小杰?你怎么不开灯呢?吓死妈妈了……”
杰妈也没怎么过多的询问,她熟练的将买好的菜拎进厨房,准备做晚饭。
“小杰啊,过来帮妈妈把菜收拾一下。”
厨房里传来母亲的声音,可是夏油杰却没有动弹,他依然坐在那里,表情有些呆滞。
为什么?
为什么不关心一下我?
为什么不问我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为……
“小杰?”
正在淘米的母亲好奇的探出头,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吭声。
“我……”
夏油杰的手指有些发颤,他总感觉说出这些会给父母添麻烦,但是他真的很需要……
“我生病了。”
良久,他才和自己的母亲道。
“嗯?是感冒了吗?置物架的底下有医药箱,自己找点药吃……”
母亲看起来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她现在很忙,只想赶紧把饭做好。
“不是……”
夏油杰揣在衣兜里的手挲摩着诊断报告的边页,他的心好像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扼住,根本说不出话来。
“啪嗒……”
门又开了,进门的是同样疲惫的父亲。
父亲进门的流程和母亲一样,放东西脱外套换鞋子,然后洗洗手去厨房帮忙。
夫妻两个人就像流水线一样,夏油杰在这一刻完全挑不出自己家庭的问题来。
父亲很好,母亲也很好,他们努力工作生活和谐,他们很爱彼此也很爱自己的孩子。
到底哪里……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难道说,有问题的……
是自己吗?
这一刻,夏油杰突然感觉什么都不想说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很矫情。
舍曲林很快就吃光了,夏油杰从医院又开了一些。
高考将至,他感到有些烦躁,舍曲林的数量也增加到了三片。
舍曲林的副作用很大,夏油杰这几天什么都吃不下去,有的时候甚至会扼住自己的喉咙,一遍一遍的质问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他坐在医院初夏的庭院中,垂着头,好像活着,又好像死了,好像是个能走会跑的人类,却又好像是在原地扎根静静等待枯萎的死木。
“是你啊!”
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有些熟悉的声音。
夏油杰抬眸,看到那个眸色浅浅发色也浅浅的人,白发少年冲他挥手打招呼。
“又见面了。”
少年看起来对他记忆深刻啊。
夏油杰勾勾嘴角,算是为他们之间的孽缘做了个反应。
“抑郁症?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那天看起来不太开心,原来你生病了啊……”
了解了夏油杰的情况后,五条悟摸着下巴思考着。
“那你呢?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中?”
夏油杰觉得五条悟和自己可不一样,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会得精神类疾病的人。
难道是家里人住院了吗?
“啊……老子也生病了。”
白发少年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里,长了个东西。”
“什么?”
夏油杰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子的脑袋里长了个东西,嘛……医生说,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脑癌。”
世界上有很多人,他们来来又去去,有旧的人飞到了天上做星星,也够新的人来到了凡尘品五味。
生与死,是个亘古不变极其具有讨论度的话题。
可是夏油杰在这一瞬突然就说不出话了,他看着少年说出脑癌那两个字的风淡云轻,良久,夏油杰才问道。
“你不怕吗?”
白发少年看起来不以为然,他模棱两可的道。
“人都是会死的。”
害怕什么的根本没有意义,与其活在惊恐惧怕当中,不如认认真真的过好每一天。
“你倒是看的开……”
黑发少年嘟囔了一句,五条悟没有听清,凑近后问了一遍。
“什么?”
“没什么,我要走了,快到上课时间了。”
“啊……那再见。”
夏油杰没有久留,他还要回学校,毕竟现在的时间吃紧,他一点都不敢耽误。
在夏油杰的身影消失后许久,五条悟这才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的拍了一下脑门。
又忘记问名字了!
再一次遇见的时候,夏油杰和他的同学在一起。
少年坐在肯德基里,看起来和旁边的同学谈笑风生,温婉的眉眼笑起来岁月静好,和前几次遇见那憔悴的模样大不相同。
原来……笑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穿着球衣准备去打球的五条悟抱着篮球驻足于大街上,透过店门的玻璃看着里面的黑发少年。
“怎么了,五条?”
旁边的同伴好奇,怎么好好的不走了呢?
“你们去吧。”
把篮球递给了同伴,五条悟勾起唇角。
“老子遇到比篮球还有意思的东西了。”
夏油杰没想到遇到过两次的人会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白发少年越过饭点的肯德基那层层人海,坚定的向着夏油杰而来,他嘭的一声撑在了夏油杰的桌子上,把这群学生吓得够呛。
夏油杰也愣住了,五条悟那极其具有欺骗性的外表很快让同行的几名女生红了脸。
而五条悟一直以来只是看着夏油杰,他的脸一点一点的凑近,薄薄的唇吐出两个字。
“名字。”
“……啊?”
夏油杰有些懵。
“你的名字,还有联系方式,都给老子。”
五条悟掏出了手机,一副“你今天不给老子联系方式就别想走了”的样子。
最终还是给了联系方式……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拒绝了对方的话,对方肯定很没面子。
“夏、油、杰、”
那个时候五条悟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夏油杰的名字,在手机上的备注输入了这几个字。
五条悟是个话痨,总会趁着空闲时间絮絮叨叨一些有的没的,生活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很喜欢和夏油杰分享。
夏油杰兴致缺缺,他本来就抗拒和一切没有意义的东西接触,但是五条悟喋喋不休的重复长此以往居然让他习惯了。
五条悟很快就把“夏油”这个称呼换成了“杰”,并且要求夏油杰也要喊他的名字。
夏油杰无奈的扶额,他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个麻烦的人,贸然的闯进他的生活不说,还非要占据一席之地。
他们开始常常见面,五条悟是个粘人的家伙,他撒泼打滚的要夏油杰看他打球赛。
夏油杰架不住五条悟这些软磨硬泡的小手段,只能和五条悟来到了室内篮球场。
夏油杰不会打篮球,他只能抱着五条悟的外套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等着五条悟打完球过来补充水分。
往旁边扫了一眼,夏油杰这才有些尴尬的发现——
像他一样抱着外套的,还有其他球员的女朋友……
……
不是,很奇怪吧!
这真的很奇怪吧!
他为什么要和五条悟来到这里啊!他为什么要像五条悟的女朋友一样,抱着五条悟的外套站在旁边等着五条悟啊!
旁边的女孩子发现了夏油杰的目光,冲着夏油杰很是友好的笑了笑。
夏油杰觉得更尴尬了。
误会了吧,这绝对是误会了吧!
但是夏油杰很快就理解了为什么很多女孩子都喜欢打篮球的男生。
因为真的很帅。
五条悟运球行云流水,他灵活的穿过了人群,而后举起篮球跃起投篮。
三分!
五条悟这边的队友雀跃欢呼,五条悟就像是个胜利的将军一样握拳庆祝,而后中场休息的哨响起,五条悟朝着夏油杰走来。
白发少年的发梢微微汗湿半遮着眉眼,可是夏油杰就是觉得五条悟的眼睛很是明亮,笑意沾染在唇角,俊朗又明媚。
这一刻,夏油杰的心不可控的跳动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整张脸好像都要烧起来了。
五条悟来到了夏油杰的面前,神色自若的拿过了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
旁边五条悟的同伴同样接过了女朋友手中的水,女孩子还细细的给自己的男朋友擦汗,两个人说了几句什么,女生踮起脚尖亲了亲男生的脸颊。
这一刻,夏油杰觉得很羡慕。
当然,他不是羡慕那个女生和男生的亲吻,而是羡慕这种专属于少年时期特殊的感情。
好像过了少年时期,就很少会有这种热烈到燃烧的爱情了。
啊……他还没有谈过恋爱呢。
而此时的五条悟也发现了夏油杰那羡慕的神情,他看了看夏油杰,又看了看那对情侣,最终目光又落回到了夏油杰的身上。
五条悟时不时的就会约夏油杰出去玩,即便因为学业繁忙找不到时间,五条悟也总会在手机上和夏油杰聊天。
夏油杰的舍曲林越吃越少,现在的他只需要吃一片。
有一天,五条悟一整天都没说话。
夏油杰抱着手机,一边想着自己才不在意这些事,一边又一分钟看了三次有没有五条悟的消息。
没有。
没有任何的消息。
夏油杰又觉得有些烦躁了,他在书桌上的一堆习题中翻出了舍曲林,嚼了三片。
明明是周六吧,按理说应该是有时间的啊,可是为什么不回消息呢?
夏油杰翻来覆去的一整晚都没有怎么睡着,天刚刚亮的时候,他起身披上外套,准备去寻找五条悟的下落。
“五条前天突然昏倒了,现在正在住院呢,你不知道吗?”
找到了篮球场的夏油杰在五条悟的同伴口中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
要知道,之前五条悟就说过,他的脑袋里长了个东西,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脑癌。
夏油杰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慌的不得了,他抖着声音问明白了科室楼层还有住院信息,没有半点犹豫的赶了过去。
“要尽快手术,不然压迫到……就不好了……悟少爷……意思是去国外……”
夏油杰气喘吁吁的在五条悟的病房前停下脚步,听到了几句模糊不清的话。
他的动作比脑子快,他甚至忘记了要礼貌的敲敲门,就把面前的房门推开了。
“悟!”
病房内,五条悟坐在病床上,应该是突然摔倒磕破了脑袋,他的脑袋上包着纱布,病床旁边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态度很是恭敬,就好像电视剧里像模像样的管家。
五条悟看到夏油杰欣喜了一瞬,随后又板着脸对旁边的西装男道。
“好了,老子知道了,你回去吧。”
男人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这才退出了病房。
“杰,你怎么来了!”
五条悟看起来高兴的很,他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夏油杰坐过来。
夏油杰看到活生生的五条悟,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我听说你晕倒了……医生怎么说?现在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夏油杰的指尖都是冰凉的,他说不出自己对五条悟是个什么样的感情,但是当他听到关于五条悟晕倒的消息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扼住了咽喉,攥住了心脏,说不出的憋闷和压抑。
“没事,你看老子这不是好好的嘛……”
哪有好好的啊,好好的人谁会来住院啊。
五条悟在骗人,但是夏油杰并不打算戳穿这个劣质的骗局。
“那就好……”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不应该收拾收拾回学校吗?”
五条悟同样身为高三生,他自然知晓夏油杰压力多大时间多紧。
黑发少年摇了摇头,他只是想来见五条悟,当然,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高考后,你想选什么专业?”
晨间朝阳的寂静中,五条悟问了个很多人都会探讨的问题。
这个问题要好好的思索一番,夏油杰想了想,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做和喜欢做的事情。
“大概会选择计算机吧,咒大的计算机系很不错……悟呢?想要做什么?”
五条悟撇了撇嘴,他的回答倒是迅速。
“工商管理。”
毕竟他家真的有家产需要他管理。
夏油杰哦了一声,也没有多问,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
“杰。”
白发少年突然开口,他的眸子亮晶晶的,好像在策划一场不得了的事情。
“我们逃跑吧。”
“哈?”
夏油杰有些懵圈,他不太理解五条悟这句话的意思。
“我们去自己想去的地方,逃离这一切,我们做自己吧!”
手被人紧紧的握着,夏油杰看着仿若要溺死人的蓝色,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海边白浪层层叠叠,退去又涌来,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突然,那浪花被少年踩过。
夏油杰脱掉了鞋子,和五条悟在这片沙滩上肆意奔跑追逐,他们往对方身上泼水,即便衣服全部湿掉了也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衣服湿掉了没有关系,鞋子丢掉了没有关系,今天时间已经不够让他们回去也没有关系。
他们逃跑了,他们现在是两个叛逃了生活,叛逃了压力,叛逃了泥潭的人。
白发少年的笑容耀目至极,他朝着夏油杰伸出手,在大海的喧嚣中向世界所有黑暗宣战。
他是他的英雄。
“抱歉啊两位,我们这里只有一间房间了,您看……”
酒店的前台小姐姐有些不好意思的通知了少年们只有一间房这个消息。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没打算订两间房。”
白毛人渣笑嘻嘻的,毫不在意。
海水在身上干涸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五条悟来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常年打篮球的少年身上肌肉线条流畅又漂亮,夏油杰不知道怎得突然有些害羞,他偏过了头,耳根都是红的。
“你不洗澡吗?”
五条悟拿起了浴巾,他丝毫没有遵守男德的概念。
“你洗吧,你洗完了我再洗。”
夏油杰的眼神乱飘,他都快要把屋里有几块地板都数清楚了,但他就是不敢看五条悟。
偏偏五条悟执拗的抓住了他的手。
“一起。”
浴室内雾气氤氲,夏油杰的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了,他转过了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洗澡的样子。
水流哗啦啦作响,从发丝滑落至脊背,顺着腰窝往下滑,最终没入了山峰之中。
五条悟其实并不是突然就被迷的七荤八素的。
他还记得两个人的第一次相遇,公交车上仗义执言的黑发少年简直在闪闪发光。
五条悟以为世界很糟糕,可是他遇到了夏油杰。
突然心动。
“杰……”
五条悟的手从后方顺了过来,夏油杰就这样被人抱在了怀中,肩胛处能感受到对方胸膛中那颗狂跳的心。
火热的,充满着生命力的——
心。
五条悟尝试的亲吻了他,夏油杰差点在这个亲吻中被憋死。
被放开时,夏油杰偏着头,有些茫然的喘着气,他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他要变成一团火焰燃烧,即便最后只剩一滩灰烬。
五条悟将他抱了起来,不顾还没有擦干净,直接就把人压到了床上。
亲吻的声音在房间中清晰的不得了。
五条悟凶狠的好像要将他吃掉,夏油杰献祭般的昂着头,抱着五条悟的脑袋。
吃掉他吧,把他弄坏,让他感受到疼痛和欢愉。
可是最终五条悟只是轻轻的咬着夏油杰的耳朵,不甘心的抱着夏油杰吻了又吻。
“悟……”
夏油杰不知道五条悟为什么停在这里。
“老子不能……杰,老子不能对你这样……”
一直以来看起来对死亡都没什么恐惧的白发少年落下泪来,滚烫的眼泪烫的夏油杰心口疼痛极了。
是啊,五条悟可能要死了。
夏油杰的眼泪涌了上来,少年的亲吻中盈满了泪水苦涩。
“活下去,杰。”
少年吻着他的唇角,一遍一遍的重复着。
“替老子活下去。”
最终没做到最后,甚至也没触碰什么不得了的地带。
回到学校后,夏油杰专心的备战高考,五条悟时不时的发些加油打气的消息,控制住症状后,五条悟也回到了学校。
家中的意思是让他去国外治疗,但是五条悟觉得,努力了那么多年,怎么都要给自己一个结果才行。
少年们的生活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偷偷的叛逃过。
高考结束后,很多班级会选择进行最后的聚餐。
压抑了多年的学生褪去了校服,夏油杰穿着自己的衣服端着一杯果汁看着同学们谈笑风生。
“原来夏油君笑起来那么温柔啊。”
突然有女生开口。
“哈?”
夏油杰不解。
“夏油君啊,虽然感觉是个很好的人,但是却没怎么真心笑过呢……”
女生的脸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她好像在犹豫着什么。
“欸!勇敢些啦檩子,毕业季了当然要向喜欢的人表白啊!”
旁边有女生起哄,随即整个班级都沸腾了起来。
最终,檩子鼓起勇气,她对着夏油杰道。
“夏油君,我……”
“今天喝了不少酒啊,大家,抱歉,我有点急事,需要先离开了。”
夏油杰站起身,他记住了刚刚的话。
毕业季了,当然要向喜欢的人表白啊!
还没来得及告白的少女被拒绝了,不过只要话还没有说出口,一切都可以挽回的吧。
夏油杰的背影消失在了众人面前,少女因为失恋差点崩溃大哭。
结束的不只有爱情,还有青春。
就像一开始的不只有爱情,还有青春。
夏油杰依稀记得五条悟的班级也在附近开离别会,他找了好久才想起或许可以打一个电话。
可是打不通。
夏油杰的消息,五条悟也没有回。
五条悟手机来电的声音,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回头,夏油杰感觉一束光,照耀进了自己的世界中。
来得及,来得及。
白发少年就这样站在那里,浅色的发丝上还沾染着礼花蹦出来的彩色塑料片,他朝着夏油杰伸出了手。
“杰在找老子吗?”
夏油杰朝他走去,他要告诉五条悟,他在找他,他要告诉他……
“嘭!”
一根棒球棍敲在了五条悟的后脑勺上,白发少年闷哼一声,踉跄几步,倒在了地上。
“大哥,就是这小子,之前坏了我的好事……”
公交车上那个偷手机的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又找来了一群人,他们这次的人数远比上次多的多。
“*的,臭小子,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啊!敢在老子的地盘上……”
耳鸣。
夏油杰只觉得耳鸣,尖锐刺耳的声音快要把他整个灵魂都贯穿了。
他不记得自己喊了什么,他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抱住了血流如注的五条悟,他不清楚同学和老师什么时候赶过来的,警察是怎么把小混混抓走……
他只记得好疼啊。
头疼,心口疼,喉咙被堵的疼。
五条悟还在昏迷着,就被人直接从医院带走了。
夏油杰想要追上去,他想要让那辆带走五条悟的车停下来。
他做不到。
他记得五条悟的脑袋里有个可怕的东西,那是个恶魔,随时都有可能带走五条悟的生命。
这段时间,他没有再见五条悟。
他不知道五条悟的结果是什么,他给五条悟发过消息打过电话可是没有任何的回答。
夏油杰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中。
父母终于也发现了舍曲林,他们红着眼睛拿着那从垃圾桶翻出来的包装盒,心疼的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夏油杰在母亲的怀抱里崩溃大哭。
“妈妈……”
他痛苦的揪着自己的领口。
“我好疼啊……我好疼啊……”
日子最终还是浑浑噩噩的过了去,优等生夏油杰考出了一个很不错的成绩,他也选择了自己一开始就在考虑的计算机系。
经过了一个漫长的暑假,舍曲林,没有再继续吃了。
五条悟并没有给夏油杰留下什么东西,甚至漫画小说里常出现的草戒指都没有。
他们也没有什么告白,也没有确定过对方的心意,只是告诉了夏油杰乱七八糟活下去的话……
夏油杰的初恋,在那个夏天,稀里糊涂的葬送了。
入学的那天,夏油杰拒绝了父母来送自己,他觉得一切的事情都要尝试自己去做。
他站在商学院工商管理系门口,怅然若失。
“需要帮忙吗?”
突然,人渣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夏油杰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回过头。
白毛人渣戴着墨镜,从车上下来,就像是港风电影里酷帅的公子哥。
“为什么不联系我……”
情绪太多了,堵在了一起,最终促使夏油杰呆呆的问了一句。
“啊……因为动手术了,那个瘤子是良性的,开颅取出就没什么了,但是他们把老子头发全剃了,老子觉得太丑了就没好意思出现在你……喂,你别哭啊……”
好不容易把头发养好的五条悟在哭泣的夏油杰面前一点本事都没有,他手忙脚乱的想要上前帮夏油杰擦眼泪。
“你别过来!”
夏油杰后退几步,鼻子闷闷的说。
“我才不要原谅你。”
五条悟站在了原地,他叹了一口气,或许是知道自己太过分了。
良久,他道歉。
“对不起……”
夏油杰没有搭腔,他现在气的恨不能咬这个人渣一口。
“老子知道……老子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家里想让老子去国外,老子就告诉他们,不行啊,老子在国内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呢……”
夏油杰擦着眼泪,他仍然不想理会五条悟。
“老子有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但就是没有告诉他,老子的心意,所以老子一定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才行。”
苍蓝之眸中,只倒映着一个人的身影。
五条悟一步一步的向夏油杰走来,他用最认真的语气询问道。
“所以,老子可以追你吗?夏油同学?”
(苏寡琴)组织覆灭后(2700字一发完)
"咻~~~“黑色马自达在盘山公路上飞驰,而目标则是一所隐匿在山林中的研究所。
据赤井秀一的消息称,乌丸莲耶的藏身之处就在那所最后的研究所,他在今晚将于 12 点撤出日本,所以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他逃到美国,有了美国的庇护,再想抓捕就难上加难了。
降谷零边开车边与前方联系,密切关注着前方的动静。柯南坐在后座,有些焦虑的啃着指甲,“降谷先生,我们会胜利的吧?”对于今晚的行动,本来是禁止柯南参加的,但是在降谷零准备出发时,还是在车上发现了柯南。
降谷零察觉到柯南的焦虑,安慰道:“放心柯南,一切都快结束了。”
到达研究所附近后,降谷零边听着风见裕也的线...
"咻~~~“黑色马自达在盘山公路上飞驰,而目标则是一所隐匿在山林中的研究所。
据赤井秀一的消息称,乌丸莲耶的藏身之处就在那所最后的研究所,他在今晚将于 12 点撤出日本,所以机会只有这一次,如果他逃到美国,有了美国的庇护,再想抓捕就难上加难了。
降谷零边开车边与前方联系,密切关注着前方的动静。柯南坐在后座,有些焦虑的啃着指甲,“降谷先生,我们会胜利的吧?”对于今晚的行动,本来是禁止柯南参加的,但是在降谷零准备出发时,还是在车上发现了柯南。
降谷零察觉到柯南的焦虑,安慰道:“放心柯南,一切都快结束了。”
到达研究所附近后,降谷零边听着风见裕也的线索,边换上作战服带上设备准备潜入研究所。“降谷先生,我们还剩一个小时。我们会时刻监控着研究所的周围的。”风见裕也一身黑色作战服神情严肃。
“行动!”
研究所内,组织人员正在处理无法带走的文件,一旁的银发男人靠在门栏上,烟雾弥漫在指尖,忽明忽暗的烟头仿佛深夜中的巨兽之眼,一直在监视着一切,稍有异动,便会被巨兽吞噬。
伏特加过来向琴酒回报:“大哥,都处理好了。”然后瞥了下四周,小声告诉琴酒:“有老鼠进来了。”
琴酒深吸一口烟,然后将它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灭。“我去找 boss。你去开启自毁装置。”
“是!大哥!”
降谷零根据赤井秀一的分布图来到了研究所的实验室,一路上零组的人处理几个组织代号成员,得到了研究所开启了自毁装置的消息,心中紧迫感不由加强。
在实验室附近,降谷零打开天花板通风装置,钻进通风管口进入实验室,仔细收集着信息。
突然,他听到了琴酒和一个陌生的声音,眼神一凝。
“boss”他听到琴酒那样叫那个男人,而琴酒面前是一个大约五六十岁,身材中等,长相儒雅的男人。
“都处理好了吗?”他的声音平和,完全不像是一个邪恶组织的幕后 boss,更像一个学者。
“直升机已经准备好,11 点 30 分准时起飞。带不走的文件都已经处理了。”琴酒在这个男人面前还是那样冷酷但是却微微低头,已显示对这个男人的尊敬。
“你办事,我放心。阿阵啊,等撤离去美国了,你就正式接替朗姆的事。”乌丸莲耶向琴酒许诺着。
琴酒听后神色未有变化,但还是回复乌丸莲耶:“多谢 boss 赏识。”
这时,敲门声响起,琴酒拉动枪的保险丝,打开监控,发现是一个全身武装的男人,正准备打开门射 杀那个人,乌丸莲耶制止了他,说:“我们的盟友来了。”
打开门,那个人从容进屋,把手中的文件交给乌丸莲耶,并没有摘下他的护具。琴酒看着他“嗤”笑了一声“藏头露尾的老鼠。”听到琴酒的身影,男人不为所动。
乌丸莲耶笑了一下:“请赤井先生把面具摘了吧。“
琴酒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一凝,紧盯这个男人的动作,看着那人摘下防护头盔,头上的针织帽将头发包裹着,耳边有几缕垂下的卷发,脸上带着口罩,只漏出一双墨绿的眼眸紧盯着琴酒。
而降谷零也在紧盯着赤井秀一的脸,心中充满惊骇感,大脑飞快转动,分析着眼前这一幕。
乌丸莲耶温和而强势的对赤井秀一说:“等到组织撤离到美国之后,关于 immortalitas 的资料自然会提供给那位。“
原来是美国某位人物通过 FBI 和组织做了交易,FBI 帮助组织撤离,而组织需要提供关于 immortalitas 的情报。美国能指挥的动 FBI 人并且需要这个情报也只有那位先生了。
赤井秀一声音冷淡:“希望我们的合作成功。”
琴酒脸上扬起了扭曲的笑容,眼神充满嗜血:“时间到了,该出发了。”
霎时,整个研究所响起警报声,零组开始行动。琴酒脸上笑容更大了,“我先去处理老鼠,boss 先跟着这位赤井先生去直升机。”说罢,乌丸莲耶和赤井秀一也准备动身,赤井秀一走在前面,乌丸莲耶紧随其后。
突然,一声拉动保险丝的声音响起,赤井秀一迅速转身,拿着手里的枪指向乌丸莲耶,而琴酒也举起了他的手枪,眼神紧盯着赤井秀一,气氛焦灼起来。
突然两声枪响,乌丸莲耶倒地。
赤井秀一眼神震动,降谷零也惊骇于这个场景。
趁着赤井秀一没反应过来,琴酒的枪指向赤井秀一,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哈哈哈,‘阿阵’?真是恶心的称呼。这么多年了,美国还是只会用着恶心人的手段。赤井秀一,你猜猜,炸弹被我埋的哪了?”说完按下藏在口袋中的控制器,“还剩 5 分钟。”
赤井秀一按动扳机,目标是琴酒的手,而琴酒的枪声也随之响起,双方你追我赶,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仇恨发泄出来。而降谷零正在拆卸通风口。
双方战力不相上下,一时无法分辨出输赢。“咻~”一声枪响,赶来的伏特加将麻醉枪射向赤井秀一。
琴酒脸色阴沉,他刚才也被赤井秀一射中了肋骨处,现在呼吸间都带着疼痛。他看着赤井秀一倒在地上,拿起枪对准赤井秀一的双手,一边来了一枪,“让我看看,咱们最强的狙击手黑麦威士忌今天能否逃脱吗?”说罢便离开了实验室。
实验室安静下来,赤井秀一努力摆脱麻醉剂的影响,正在将子弹从双手取出。突然,他抬头看向通风观点,看到降谷零正在往下跳,“他们要从地下室离开,在隔壁山头将乘坐直升机前往海上,通过潜艇去往美国。而现在乌丸莲耶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哪了。”赤井秀一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降谷零。
“我已经通知零组来接应你了。”说完降谷零便跟上琴酒的步伐。
赤井秀一看着降谷零的背影,努力站起来去实验室的柜子里拿出酒精倒在乌丸莲耶的身上,用牙咬开打火机扔在尸体上,看着火焰之间变大,将酒精也倒在其他设备上,等待大火将它们吞噬。
降谷零联系了风见裕也,告诉他刚从赤井秀一那得到的消息,并让他们排查炸弹的位置。在快要到达地下室的时候,听到一阵说话声,发现琴酒正在开门,那是一道可以抵抗炸弹的钢铁门,需要多道验证才能打开。
“大哥,组织没了,你还回去吗?”伏特加低声问琴酒。
“回去?伏特加,我无处而去。”琴酒边输入密码边回答着伏特加,“我的国家在 1991 年那个圣诞节消亡,我的来处无人可知,我的归处早已明了。“
"叮~“门开了。
“走吧,伏特加。”琴酒转身对着伏特加说到,眼神却对着暗处的降谷零。
伏特加对着琴酒说:“白桦林见。“琴酒却没回答他。
伏特加走入大门的那一刻,爆炸声响起。琴酒没有进去,而是拿起枪,指向从暗处出来的降谷零。
“好久不见啊,波本,不,日本公安的老鼠。“
“你没有退路了,琴酒,投降吧。”降谷零盯着琴酒。爆炸的动静逐渐逼近。
琴酒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投降?第一次听到别人对我说这个词。波本,我们来赌一把,看看这次你们能不能抓到我?“说完便扑向降谷零,两人缠斗起来。
降谷零听到“叮”的一声,眼神一凝看向琴酒的腰间,风衣在动作间漏出中间缠着的炸弹。“疯子!”
“哈哈哈哈,波本,你也是疯子,都是疯子哈哈哈哈哈”琴酒笑容逐渐扭曲。
降谷零放弃和琴酒纠缠,转身去追伏特加了。
琴酒看着降谷零的背影远去,脱力似的滑坐在地上,银发凌乱的披着。刚才和赤井秀一的伤并未处理,再加上和降谷零缠斗,现在琴酒的呼吸之间仿佛带着血腥气。他掏出口袋中的伯莱塔,张嘴咬着枪口,然后按下了扳机。
【红路/asl】红发的新娘
预警:34岁红发x14岁路飞!!!
作者偏爱各种变态设定,有不适者请绕道!!!洛丽塔的设定最终还是给了红路,kuso本来想用来写萨路的
本来想取名《船ji》,因为真的想写这个设定,后面还是放弃了
开了一丢丢车,放在了彩蛋里面
欢迎评论
正文开始:
夜里乌塔被香克斯叫到了船长房间里。
“不可以欺负路飞,他比你小,算是你弟弟。”身材高大的红发男人对着眼前的少女这样嘱咐道,并没有任何惩罚。
弟弟?呵呵。乌塔在心里冷笑一声,白色的刘海遮住了她阴沉的眼眸,她可没有这种半路出家的弟弟,只怕是----
床上睡着一个小男孩,约莫十四五岁左右,年纪很...
预警:34岁红发x14岁路飞!!!
作者偏爱各种变态设定,有不适者请绕道!!!洛丽塔的设定最终还是给了红路,kuso本来想用来写萨路的
本来想取名《船ji》,因为真的想写这个设定,后面还是放弃了
开了一丢丢车,放在了彩蛋里面
欢迎评论
正文开始:
夜里乌塔被香克斯叫到了船长房间里。
“不可以欺负路飞,他比你小,算是你弟弟。”身材高大的红发男人对着眼前的少女这样嘱咐道,并没有任何惩罚。
弟弟?呵呵。乌塔在心里冷笑一声,白色的刘海遮住了她阴沉的眼眸,她可没有这种半路出家的弟弟,只怕是----
床上睡着一个小男孩,约莫十四五岁左右,年纪很小,有一头柔软的短发,小巧的嘴巴砸吧砸吧着,仿佛梦见了什么好吃的,单薄的被子覆盖在男孩身上,明显勾勒出男孩的身材曲线和睡姿,他侧向一边蜷缩在床上,像个刚刚离开母亲子宫缺乏安全感的胎儿。
这是一个分化成Omega不久的男孩,也是香克斯不顾一切离开新世界来到东海的某个小村庄掳走的omega,柔软的,甜蜜的,散发着迷人的蜜桃味儿刚刚分化成功的omega,其心昭然若揭。
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路飞,事实上她和路飞算是青梅竹马的伙伴,在路飞6岁的时候,香克斯一行人乘着雷德佛斯号在东海风车村补充物资时,与路飞借下了深厚的友谊,为此他们还在风车村停留了很久。如果继续这样还好,就这么按照事情的正常轨迹发展下去,路飞会成为一名继承罗杰意志超越香克斯的大海贼,闻名于世界,为世人所敬仰。
但是,世事难料。
在路飞将近14岁的时候,驻扎在风车村的眼线传来了消息,路飞分化成了omega,一个软弱无能的,会被fa###情期困扰的,甚至会为了某个低贱的alpha张开双腿喘息怀孕的omega。
当香克斯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哈哈大笑地将这份传真递给贝克曼看,显然两个人都不相信这份讯息。
香克斯决定杀死这个胆敢愚弄四皇的蠢货。
贝克曼给他投来了一个震惊的眼神,香克斯又变得困惑起来,也许可能这份传真不是假的?。两个人似乎在一瞬间达成了某个决定,返回东海一探究竟!
香克斯穿过无风地带来到了东海的风车村,到了熟悉的酒吧看到了熟悉的人——玛琪诺,相当于路飞半个监护人,也是最了解路飞情况的人。
”玛琪诺,好久不见啊。”
“香克斯?”
“咦,怎么不见路飞呢?”
“他被卡普先生逮去特训了,现在在科尔波山。”
“有点想念路飞这个爱哭鬼了哈哈哈。”
“路飞应该不会见你的吧,毕竟他还记得和你的约定呢。”酒吧里响起一阵欢乐的笑声,连玛琪诺都忍不住微笑。
“啊,路飞应该也到了快分化的年龄了吧?”香克斯不经意的提起这个敏感的话题。
“路飞已经——路飞还没那么快呢。”玛琪诺似乎想到什么事情,停顿了一下,很快她就转换了话题,对分化问题避而不谈。
然而,就是这种避而不谈的态度让香克斯更加怀疑,但是他也没有继续深入这个话题,引起玛琪娜小姐的警惕可不好了。
“你们要在这里呆几天呢?”
“等补充好物资的话,应该就两天吧。”香克斯拎起酒杯大口大口的喝起来,看上去对这里没有什么逗留的兴趣。
科尔波山,
“艾斯,萨博,我想吃鳄鱼饭!”
“好好好。”
路飞走在艾斯萨博的身旁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双手挂在自己两个哥哥的肩膀上,即使分化了他还是看上去很青涩。
艾斯和萨博对于弟弟的笑容总是毫无抵抗力的,尤其是在路飞分化成omega之后,这种宠溺与纵容更是达到了巅峰。
因为这个可是他们的弟弟,以及未婚妻(自许的)。除了他们谁还能能占有自己的弟弟,胆敢对他们弟弟出手的人,必将死在水管之下!想到这个甜美的约定,两人都不禁害羞起来。
路飞并没有察觉到哥哥们的小心思,依旧是一脸单纯的毫无性别意识地拥抱着信任着自己的哥哥。
可是这种美好的日子并没有持续两天,一切都变了!
一个强大的男人登陆了科尔波山,将他们最珍重最喜爱的宝物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抢走了!
红发香克斯!!!
原本计划再有三个月就要出海的时间不得不提前出海,从红发香克斯手中夺回路飞,我们可爱的甜美的路飞才刚刚分化,落到这种老男人手里,不知道会遭到什么对待!
要知道,他们平时馋的时候也只敢舔一口解解馋,现在好不容易养大的小蜜桃被人摘了,岂可修!
〖ADGG〗殁
☆摸个45年决斗中ad鲨了gg的情况(搓手.jpg)
☆ad视角,开头引了就此长眠 的一部分,并不影响阅读
1.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种滚烫的愤怒与悲伤裹挟了他,新缴获的魔杖对准了蓝色火焰后影影绰绰的那人:“Reducto!!”
灰色的雾模糊了遥远的面庞,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历史和名宇。他看到那人脚步虚浮地踉跄几步,终于倒了下去。
不…
声音离开了邓布利多,他听到耳中的轰鸣,仿佛海风穿过生锈的铁丝网,发出刺耳的呜咽。一瞬间他落入了万米深海,海水和压力撕裂了他,他头颅沉重、视野变黑、就连言语也被剥夺。
他意识到有人叫喊,那人撕心裂肺地吼着格林...
☆摸个45年决斗中ad鲨了gg的情况(搓手.jpg)
☆ad视角,开头引了就此长眠 的一部分,并不影响阅读
1.
他终于忍无可忍,一种滚烫的愤怒与悲伤裹挟了他,新缴获的魔杖对准了蓝色火焰后影影绰绰的那人:“Reducto!!”
灰色的雾模糊了遥远的面庞,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历史和名宇。他看到那人脚步虚浮地踉跄几步,终于倒了下去。
不…
声音离开了邓布利多,他听到耳中的轰鸣,仿佛海风穿过生锈的铁丝网,发出刺耳的呜咽。一瞬间他落入了万米深海,海水和压力撕裂了他,他头颅沉重、视野变黑、就连言语也被剥夺。
他意识到有人叫喊,那人撕心裂肺地吼着格林德沃的名字,可是这高台上明明没有第三个人。他几乎是飞扑向格林德沃,那人躺在高台上,四肢在粉身碎骨咒的诅咒下碎成可怖的血腥模样,唯有头颅完好。天光落在他苍白的面庞上,映出一种骇人的破碎。
“格林德沃——!”
他听见他的声音在千里之外叫喊格林德沃的名宇,他看见他的手徒然地捞起格林德沃碎裂的躯体,眼前的一切都令他窒息。当他意识到自己手中的躯体碎块正在涌溢出源源不断的血液时,他察觉到他灵魂中的什么东西也随之粉碎飘逝了。
他的呼吸停滞,泪水滴落在爱人的眼睫上。格林德沃没有闭上眼睛,他睁着那双眼睛、那双摄魂夺魄、曾经引得无数人疯狂的异瞳,正一眨不眨地凝望着长空。
这一刻,邓布利多感到他被格林德沃的目光抽走了脊梁。
他一生目睹过许多死亡,生身父母、亲人姊妹,痛彻心扉、不知疼痒。可从没有哪一场死亡让他如此自我憎恶,他听见灵魂深处的自己在地狱幽谷尖叫着放声大笑、又忘情地嚎啕大哭。
你终于还是杀了他。
这就是你要的结局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邓布利多,你自诩正义之士,心中盛的却都是可笑的懦弱与虚伪!你是如此恨他、又欺骗自己说你爱他,你曾把一切错处都推到他身上,却全然没有察觉自己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什么知己、什么恋人——
你从没有理解过他、支持过他。
你只是恨他。
万千思绪在他脑海中呼啸呐喊,而他只能像一尊雕塑一样跪在冰冷的石台上、望着生命从面前这具身体中逃离。邓布利多意识到周围的时空随着血流减缓了运行,直至一切凝滞。惊人地盛怒与反胃在他脑海中爆炸,最终万念俱灰。
“盖勒特——”
黑暗掠夺了他的意志。
2.
“阿不思。”
“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惊觉地坐了起来。
眼前是他年少时的房间,阳光从窗棂照耀进来,照亮了书桌前那人的眉眼,他五官俊美、轮廓锋利,金发在脑后扎了个小揪,让他看起来更像个青年贵族。他身材修长,眉眼也已长开,看起来顶多二三十多岁。
“盖……”
他很难形容那一刻他的心情,他感到一种发狂的欣喜,又听见自己心脏可怕的跳动,紧接着是一种纯然的愧疚与负罪感抓住了他。
他想扑过去,可是他无法这么做,他连亲昵地叫他的名字都做不到。
“格林德沃……”
这没有让金发青年转头,他只是继续凝视着外面的天空。
一如他死去时的眼神。
这让邓布利多无比惶恐,他叫出声来:“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盖勒特换了个姿势,用手撑着脸庞,只是视线仍在窗外。
“恭喜你,结束了我几十年的暴行。”
盖勒特的声音里带着些冰冷的笑意。
“不——你知道我——”邓布利多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知道。”盖勒特说道,“我知道你从我走那天就在期待这一天。”
“不……”
“憎恨是一种能扫荡理智的可怕情感,人若被它支配,就会面目全非、失去原貌。”盖勒特轻轻地说,“你每次都能从厄里斯魔镜里看到我,可是如果世上有一面能展示人们内心憎恨的镜子,你知道那里面别无二人。”
“这么多年你一直默认为是我杀了安娜不是么,”他自嘲地笑了笑,“只有这样,你才能说服自己放弃我们的理想、去过上一种安稳的生活。你强迫自己恨我、恨死亡圣器、恨所有施暴的圣徒,可是你该恨的到底是谁呢?从前你告诉我,你因为保密法失去亲人,你说你付出生命也要废除这迂腐圣法。”
“那时你的爱憎如此真切,我相信了。”
“……”邓布利多沉默了一刻,“你是来审判我的吗,格林德沃。”
“不,”格林德沃说。
“你清楚我已经死了。”
3.
“是因为你想见我,”格林德沃说,“你想听我说这些,你以为这样就能冲击你的愧疚。你希望我说一句我恨你、你希望我能怒视你、你希望我对你动手、甚至杀了你。”
“你希望我们一起死去。”
金发青年仰起头来,似是在注视窗外的鸟。
4.
“可我希望你活着。”
盖勒特说。
这句话仿佛一个无形的大手,几下就把邓布利多的心脏挤压成糜。他感到头痛欲裂,眼眶湿润起来。
“这许多年,我偶尔会梦见你。”格林德沃的语气那样轻柔,“偶尔在取得了重大进展后,我会想起你,十八岁的阿不思。”
“那时世间没有比你更迷人的玫瑰,我确认我爱过你。我怀念你轻软的吻、温暖的手、坚定的誓言。”
“我曾怀念你。”
可是金发青年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天空。
“别说了……”邓布利多虚弱地说,“不要再说了……”
“走到如今这一步,也许是我罪有应得、力有未逮。”格林德沃说,“可是让人难受的是……我的忠心的圣徒们,他们又何至于此呢。”
“他们杀了人!”邓布利多的头愈发痛了,“他们也理应为那些暴行付出代价——”
格林德沃呼了口气。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
“善良的圣人、伟大的救世主——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惊恐地发现金发青年站了起来,转过身面对他。
5.
“如今万事既定,我既落败,就该愿赌服输。死亡不过是另一个全新的开始,总算是比被囚无数年要更好——别那样看我,我们都知道你会做出这种事。”
他转过身去,春风拂过他的脸颊,撩起他额前的碎发。他一只脚踏上桌案,身躯前倾,仿佛一只欲要展翅高飞的鸟。
“不……你要走了吗?!”邓布利多想要站起来拉住他。
“我祝福你。”
这句话让邓布利多停止了动作,他绝望地蹬视着格林德沃。
“我祝福你,邓布利多。我祝福你长命百岁、一生顺遂。我祝福你前程无忧、光明似锦。我祝福你就此至伟、无人不敬……”
“我祝福你。”
最后一句竟是他自己的年轻时的声音。邓布利多似乎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像一滩水一样落在了床垫上。
如此平和、冷静、温柔的语气,说出的话却让人浑身冰冷。邓布利多一下意识到自己想象中的盖勒特原来如此厌恶他,或许厌恶着自己的压根不是这个盖勒特的幻影——
是阿不思啊。
6.
“永别啦,邓布利多先生。”
鸟儿从窗边飞走了。
—END—
为了您和同学的身体健康安全,请勿在黑魔法防御课谈论GGAD【bushi】
在里德尔教授的课上划水,哈利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大难不死了| ू•ૅω•́)ᵎᵎᵎ
🌸私设au!无坏人全员存活!
🌸汤姆里德尔是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没有人比黑魔王更懂黑魔法(?)
🌸前排销售巧克力蛙(乐)(⁄ ⁄•⁄ω⁄•⁄ ⁄)
🌸这个短篇又埋了好多梗(嘿嘿嘿)欢迎大家找到了在评论区留言哦!(*/∇\*)
🌟彩蛋卡是个小表情包
为了您和同学的身体健康安全,请勿在黑魔法防御课谈论GGAD【bushi】
在里德尔教授的课上划水,哈利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大难不死了| ू•ૅω•́)ᵎᵎ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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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里德尔是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没有人比黑魔王更懂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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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卡是个小表情包
all影[遇光]06
严重ooc
(因为不知道怎么写所以来个时空穿越)
武田老师跌跌撞撞的来到排球场
武田:青叶城西的人和我们约了这周六下午比一场练习赛,条件是要见到一位叫'影山飞雄'的人,最好是以排球社成員的身份不一定要上場,查了下影山在三班升学班...和月岛一个班的(看向月岛)
东峰:影山...是以前北一的二传吗? !
田中:什么意思啊!他们
日向:什么! ?他也在我们学校! ?
山口皱眉
月島面色不好道:啧,他们好意思吗
泽村:难得他们四強的學校愿意和我们这种学校约练习赛,也没有要求他要上场
菅原看向月岛:能拜托你吗
月岛:.......
严重ooc
(因为不知道怎么写所以来个时空穿越)
武田老师跌跌撞撞的来到排球场
武田:青叶城西的人和我们约了这周六下午比一场练习赛,条件是要见到一位叫'影山飞雄'的人,最好是以排球社成員的身份不一定要上場,查了下影山在三班升学班...和月岛一个班的(看向月岛)
东峰:影山...是以前北一的二传吗? !
田中:什么意思啊!他们
日向:什么! ?他也在我们学校! ?
山口皱眉
月島面色不好道:啧,他们好意思吗
泽村:难得他们四強的學校愿意和我们这种学校约练习赛,也没有要求他要上场
菅原看向月岛:能拜托你吗
月岛:...
山口:我们都和影山认识...不确定能不能成功,试试看吧
泽村:那拜托你们了
校门口
影山低头玩着游戏机
山口和月岛一同沉默着走看到影山后
山口:影山! (挥着手)
影山:你们来啦(收起游戏机)
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
山口:那个...影山
三人都停下脚步
影山:怎么了吗?
山口和月岛对视许久后看着越发疑惑的影山好半晌终于开口
山口:你能加入排球社吗? (说完后又急着说)不用以队员的身份,经理或顾问就行,只要一周
说完就看着影山微微苍白的脸色,月岛也看着戒备着任何突发状况
影山闭眼慢慢深呼吸并在腦海中判定自己的状况,过了段时间
影山轻轻的开口:应该是发生什么事了才来找我的吧,助教之类的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喔,明天去找你们的老师填表就行了吧
山口愣了会开口:嗯对,到时我们陪你去,对吧阿月
月岛:嗯,到时我们在喊你,别睡太死了
影山:才不会呢!快点走吧,咖喱包应该要慢光了
月岛:是是
更新很少我知道,因为不知道要怎么写加上要暑辅及准备开学
十分抱歉没实现要在开学前更完的承诺,接下来更新频率会很缓慢尽可能不弃坑但文笔不会到多好。
如果有要用相同梗或仿劇情的可以但要和我说下我不會有什麼要求也不會介意(但要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