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想杀我。
我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
就是让奸夫杀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不过,老公之后却陷入了疯狂,拿出了带血的刀。
1,
好痛!
我捂着腰站了起来。
失明的人真没用,只是想喝杯水,还能够摔倒。
可是一阵刺眼的光芒传了过来,随后我竟然能够看到东西了。
我完全傻眼了。
上次车祸的时候,我失明了,医生说可能要好几年才能恢复,可现在竟然能够看到东西了,虽然还有点模糊,但是我确定,马上就能复明。
我刚想迫不及待的给老公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
可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我完全震惊到了。
因为,我...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想杀我。
我一个弱女子能干什么?
就是让奸夫杀了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不过,老公之后却陷入了疯狂,拿出了带血的刀。
1,
好痛!
我捂着腰站了起来。
失明的人真没用,只是想喝杯水,还能够摔倒。
可是一阵刺眼的光芒传了过来,随后我竟然能够看到东西了。
我完全傻眼了。
上次车祸的时候,我失明了,医生说可能要好几年才能恢复,可现在竟然能够看到东西了,虽然还有点模糊,但是我确定,马上就能复明。
我刚想迫不及待的给老公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
可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我完全震惊到了。
因为,我的老公和我的妹妹一边亲吻,一边进了屋子。
怎么可能?
这可是我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她们竟然这么对我,他们也对的起我?
也许是看到我在屋子,老公推开了追吻的妹妹。
看着我的眼神满脸厌恶,可是声音却依然温柔:“你怎么起来了,不多休息休息。”
我用力的握紧拳头,只是平静的说道:“我躺累了,想喝点水。”
老公立即给我倒了一杯水,可是还没喝呢!
我妹妹就往里面吐了一口吐沫。
我完全呆住了。
她是我爸后娶老婆带来的孩子,虽然与我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真的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
现在她竟然这么对我。
我接过杯子,皱了皱眉头道:“老公,我想喝热水,这个有点凉了。”
老公的脸上出现了不耐烦的表情。
不过再次给我接了一杯热水。
这个时候,妹妹竟然再次攀上了老公,而老公则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
妹妹也回复了起来。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的坐在老公的身边,他根本没有想到我已经恢复过来了。
就那么旁无责贷的和这个淫妇发着微信。
我索性坐在了老公身边,看看两个人都说些什么。
结果。
我愣住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
从他们的对话之中。
我才知道,原来我上次车祸,并不是偶然,而是老公找人想要撞死我,难怪肇事司机一直没找到。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不用说,就是侵吞我父亲留给我的亿万家产。
我的拳头用力握紧。
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我要让这个男人净身出户。
然而。
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在手机里商量,什么时候带我去山上,然后将我从山上推下来,这就一了百了了。
没错,他们还要第二次杀我。
我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正在这个时候,两个人竟然放下了手机,就在我面前,他们明晃晃的啃在了一起,甚至我那亲爱的妹妹解开了我老公的腰带。
2,
我的指甲简直已经陷入了肉里,钻心的疼痛比起眼前的东西,算不得什么。
一种恨意从心头升起。
老公你如果不喜欢我,我可以不缠着你,你为什么要针对我,还要这么侮辱我。
我要报仇。
看着两个人渐入佳境,我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老公,我去洗澡,你和小妹聊聊吧!”
老公脸上出现了兴奋的表情,连连点头。
声音沙哑。
而我那小妹,则满脸兴奋,并故意说道:“姐姐,用不用我陪你去。”
我故意笑了笑:“没必要,洗澡我自己就行,毕竟是在我自己家。”
随后,我走进了浴室。
而两个人则继续开始干那个不要脸的事情。
我沉默了片刻,便准备报警。
可很快却摇了摇头,现在报警根本没有证据,而且离婚之后,他也会分走我的一半家产,不能那么做。
我不能那么做,我要这两个人罪有应得。
客厅之中,妹妹如同一只狗般的趴在那里,老公似乎也很兴奋。
我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
就在两个人即将到了顶点的时候,我突然冲了出来,尖叫道:“老公,老公,我能看到了。”
两个人本来激动着呢!
可听到我这话。
两个人的脸上瞬间出现了惊慌失措的表情,老公则用力的推了下妹妹,直接将妹妹推了个狗啃式。
妹妹也满脸的惊慌,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看着老公,老公的整个人都麻木了,脸色惨白的看着我。
这次惊吓不小。
老公完全没有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
不过这与我没有关系,我看这里老公,故意激动的说道:“老公,你知道吗?我眼睛里竟然有白色的东西!”
啊!
老公看我的表情,似乎只有惊喜,小心翼翼的说道:“你只是看到白色。”
我兴奋的说道:“没错,我看到了白色。”
两个人的脸上露出了恼怒的神色。
不过老公却依然温柔的说道:“行,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我的脸上则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摸摸索索的抓住了老公的手,低声说道:“老公你真好,你说了这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的誓言是真的!我真幸福!”
我能够看到妹妹的脸都紫了。
3,
我们很快来到了医院,并且找了眼科专家赵大夫。
我并没有想到,赵大夫竟然这么年轻。
因为在我看来,所谓专家至少有五六十岁,慈眉善目,可是赵大夫竟然只有二十多岁。
他给我检查了检查,然后用仪器再次检查。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发现这个赵医生很帅,哪怕是皱着眉的样子,也很迷人,难怪有不少护士对赵医生暗送秋波。
赵医生犹豫了一下,对着老公说道:“安然,你先出去买点药吧!”
妹妹立即说道:“我对医院熟,和姐夫一起去。”
我微微点了点头。
当两个人走了之后。
赵医生关上了门,微微皱了皱眉头道:“林女士,你最近是不是磕到头了。”
我不由点了点头。
赵医生笑了,缓缓说道:“林女士,恭喜你,你马上就恢复。”
随后。
他看了看我,缓缓说道:“我觉得林女士,似乎不太想让你老公知道你复原,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可以帮助你的!”
我犹豫了一下,现在他们看着我,我根本没有机会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而眼前的赵医生,似乎很可信的样子,尤其医者父母心,我应该相信他的。
想到这里,我深吸了一口气道:“赵医生,其实……”
我话音未落,老公已经从外面快速的走了进来。
我皱了皱有眉。
准备有机会,告诉赵医生。
然而。
我老公却笑着说道:“赵博,你好好给我老婆看看,晚上我请你喝酒。”
我愣住了。
低声问道:“你们两个认识。”
何止认识。
老公哈哈大笑了起来,指了指赵医生说道:“这个家伙就是我常和你说的赵胖子。”
我有些莫名其妙,这个赵医生哪里胖了。
明明是一个拥有八块腹肌的帅小伙。
不过背后却吓出了一声冷汗。
赵胖子这个名字我可听老公说过,只是之前一直出国,没想到来这里当了眼科专家。
两个人根本就是从小长大的,最好的朋友。
我暗自庆幸,幸亏没将这件事告诉这位赵医生,否则我不是羊入虎口了吗?
不过,我却感觉到赵医生在看我。
眼神清澈。
【GB】把进谏的丞相绑到床上狠狠惩罚
那晚,我那面若潘安的清秀丞相跪在地上,衣襟半开,红着眼求我宠幸.....
01
烛火明灭,我倚在座上冷眼看着跪地的池竹。他身后那一头如瀑的黑发用白玉冠起,眉若朗星唇若朱红,衣衫下还能看到半遮半掩的锁骨。
他若是个普通男人,我定会将他纳入宫。
可惜他是我的丞相。
“池丞大可不必,”摇曳灯火照在我脸上,阴影分明“不想让我屠尽北夷,上书便是。何苦出此下策?”
池竹身形摇摇欲坠。他咬了咬唇:“陛下误会了。”
“哦?”我玩味一笑,起身走向池竹。耳边的步摇一步一晃,走到他面前时,他早已红透了半边脸。...
那晚,我那面若潘安的清秀丞相跪在地上,衣襟半开,红着眼求我宠幸.....
01
烛火明灭,我倚在座上冷眼看着跪地的池竹。他身后那一头如瀑的黑发用白玉冠起,眉若朗星唇若朱红,衣衫下还能看到半遮半掩的锁骨。
他若是个普通男人,我定会将他纳入宫。
可惜他是我的丞相。
“池丞大可不必,”摇曳灯火照在我脸上,阴影分明“不想让我屠尽北夷,上书便是。何苦出此下策?”
池竹身形摇摇欲坠。他咬了咬唇:“陛下误会了。”
“哦?”我玩味一笑,起身走向池竹。耳边的步摇一步一晃,走到他面前时,他早已红透了半边脸。
我俯下身,用指腹轻轻划过他的面颊,冰凉的金戒压上他滚烫的耳垂。
见他这种模样,我弯起丹凤眼:“若是误会,池丞不必勉强。”
我起身拂了拂袖,眼中氤氲着寒气:“就算背千古骂名,朕也要将北夷踏平,血洗都城,保我边关万年安宁。丞相不必在此费时,请回吧。”
“陛下发北,臣鼎力支持,愿与陛下共征四海!”他顿了顿“但屠城一事,史官笔墨如刀剑,望陛下三思。”
池竹跪在地上,仍没有动作,我渐渐生了气。
“……名声朕不在乎。爱卿想跪,就跪着吧。”狠狠撂下这话,我兀自离开大殿。
他转头望着我流火般的裙摆,嘴唇嚅喏,却不敢踏出一步。
回到宫中花眠早已在内室等我,他笑着替我褪下衣服,两根青葱指节按上太阳穴,我闭着眼享受片刻的放松。
“陛下今日回来晚了。”花眠有些幽怨。
“……被人拖住了。”我拉过他的手贴在脸颊,馥郁的花香瞬间钻入鼻腔。
“是男人吗?”
我笑了,转身作势就要解他的腰带:“是又如何?眠儿吃醋了?”
花眠捂嘴一笑,半推半就向后靠去:“陛下男人太多,臣都不知吃谁的醋。”
我双眼微眯:“……意思是,是朕的错?”
花眠眼中有一点慌乱,直到我扬起嘴角,他才放松下来。
“陛下莫要吓人家。”花眠假装捂着胸口。
“今日乏了,先睡下吧。”我不再与他嬉笑,他点了点头。我拖着疲惫的身子与周公做了一梦,第二天蒙蒙亮就听见侍女跪在门外喊着什么。
我迷蒙着眼起身,花眠急忙帮我披上纱衣。
此时侍女打门:“陛下,丞相跪了一夜,撑不住晕过去了!”
02
我一个激灵醒了大半。
这个傻子,要跪还真跪。
昨日的不满也消散殆尽,我披着外衣就赶去他的房间,太医们正围在池竹面前,却愣是没有一个人医治。
“朕养你们这帮酒囊饭袋有何用?让丞相等死吗?!”我怒起。
得到了准许他们才忙碌起来,又是把脉,又是煎药,房间顿时充满生气。
我坐在他床前,把手放池竹在额头上试温。
他额头有些烫,估计是昨晚着了风寒。眼下也有些乌青,显然是这几日政务太忙。
我刚准备收手,他眼睛忽然睁开,看着我的手一愣。
“爱卿放心,朕不会占你便宜。”我收手, 顺便在他脸颊上刮了一下。
他脸上有些红云,不自在咳了咳:“陛下,我——”
“莫要再谈北夷之事。”我皱眉。
池竹急忙摇头。他看着房间里的人群,我会意,一个伸手便让下人们离开。
房间里只剩我和池竹,熏香沉沉让人心宁。
“我与陛下相识许久,”他用那双清澈的眼盯着我,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情愫“是真心心悦陛下,愿侍奉陛下左右。”
我一愣。
“朝堂之上我为臣,朝堂之下——”
“我懂了。”我打断他的话。
池竹抿嘴不再说话。他就安静坐在那里,整个人出落得像清秀的竹。
我对上他的眼,半晌后微微一笑:“池丞今晚可有事?”
他脸上通红:“没……没有。”
我哈哈一笑,捏捏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正巧,朕今晚也无事。”
做完这一切我潇洒离去。池竹啊池竹,你真是给了朕一个惊喜。
想起他那俊秀的脸,这个惊喜,朕喜欢。
当天晚上我拒了花眠的邀约,在卧房等着池竹。
桌上的奏折堆叠成山,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倒是池竹刚进来,看着小山一样的折子犯了难:“陛下……自应勤于政务。”
“莫要毁了朕的兴致。”我给他斟上一杯酒,笑着送到他面前“花烛夜前,不谈政事。”
池竹接过酒,红着脸喝下去。只是一瞬那双眼中就荡起醉意,像宝石蓝色的河慢慢淌进我心里。
“陛下?”他摇摇晃晃,我笑着一把稳住他:
“丞相这酒量,真是不敢恭维。”
池竹歉意笑笑。我摘下他头上的白玉冠,三千青丝如瀑滑下落在肩后,平添几分暧昧。
“你比眠儿的发质还好。”我摸了摸他额边的碎发。
池竹眼中闪烁,似乎听到这份夸奖并不开心。他坐在椅上替我斟酒:“臣替陛下——”
“别,”我打断他,眯起丹凤眼“是臣妾。”
池竹眼神下意识躲闪,我勾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我。他眼中已经有了些许水汽,不知道是醉还是哭。
“……臣妾。”他极小声。
我刮了下他的鼻梁:“这才乖。”
我俯身,发现池竹在颤。我恶作剧般勾了下他的腰带,他下意识后退一步。
这一步的警惕扫了我的兴致。我起身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些许酒珠滴落在衣服上留下水迹。
“池丞,你知道朕最讨厌什么。”
突然变化的称呼让他一愣。他直起身,磕磕巴巴:“陛下此生最恶三事。其一贪脏受贿,其二鱼肉百姓,其三——”
池竹突然停下,我捡起白玉冠替他绾上:“……其三呢。”
“……其三未曾信任。”
我双手搭上他的肩膀,丝滑的官服绸缎此时有些褶皱:“你既不信任朕,何必勉强?”
池竹仍要说话,我将手指挡在他唇上:“……强扭的瓜不甜。朕要的,一直是全部。”
池竹脸色有些难看,我笑着替他披上外衣送他出门。
作为我十多年的丞相,他应该清楚我的占有欲。朝堂之上可以顶嘴,朝堂之下,我要他的全部服从。
之后几天在上朝时池竹及其安分,连北夷之事都不曾进谏。
之前他为了我后世的名声日日上奏折,现在耳边没了这些声音,可谓是轻松多了。
就是这些折子令人头疼。
我看的堆成两座小山的奏折,埋头苦干,批到两眼昏花,午夜时分。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我终于受不了了,便让下人宣池竹进房。
他小心走进房间,脸色没有上次那么红。池竹坐在一旁解开发冠,正要解腰带以示决心,我急忙上前把腰带系回去。
他不解地看着我,我直接把折子甩他脸上:“爱卿上次不是说朕应该勤于政务,正好,今日朕与你一同批折子。”
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这才注意到他脸上搽了粉,脸颊水灵灵的。
“……是臣唐突。”他行了一礼,转身走向书桌。
他的背影有些落寞。一身青衫,一盏烛火,像是后园里养的青竹。
批了一天折子我头有些疼,便靠在书桌旁休憩片刻。
谁知池竹抽出一张折子:“陛下,可曾看过这张奏折?”
我一看,那是北夷的求和书。
他们准备送来一位绝美男子,以求联姻。
03
“求和?做梦。”我冷哼一声,把折子扔进火盆。
池竹轻叹:
“……人言可畏,你真的不在乎后世名声?”
“……注意言辞。”我敛下鸦睫。
“我是为了陛下。”他拔高声音。
我重重拍下案几:“池竹?!是朕太纵容你了?”
他也起身,脱口而出我的小名“妍妍,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成了这种模样?”
我们都是一愣,气氛降至冰点。
俶尔我哈哈大笑,池竹一声都不敢吭。我拍打着案几眼角快要笑出泪花,眼里却是腊月寒冰。
“你想知道,”我抬起头看池竹,极尽癫狂“曾经跟你一块长大的青梅,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吗?”
他抿紧嘴唇,我瞬间解开衣衫露出锁骨上的疤痕,毛毛虫一样的血痂甚是恐怖。
池竹一惊,眼中闪过心疼。
“五年前,我将妹妹送去和亲,”我将酒一饮而尽“我在十里长亭把她交给北夷王。”
我狠狠将酒杯摔在地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将通红的眼转向池竹,抽出袖口的刀抵在颈间:“他们杀了妹妹。她还清醒着,就一刀一刀剜……”
呼吸渐渐急促,我咬着银牙不让泪水涌出:“那帮男人,极尽龌龊。”
我没有再说下去,但池竹定然明白。
“我就只听见妹妹在哭,他们在笑……”我松开手,匕首“哐当”掉在地上。
“什么千古贤帝,老子不在乎,”我长出一口气“我只要北夷死,边关再无战事。打散全国,让其再无复原之力。”
“而屠城,是唯一的办法。”
半响,池竹缓缓捡起地上的酒杯。他眼眶湿润,咬紧银牙努力不让自己失态。
他望着我,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
“臣之过,陛下恕罪。”
他跪在地上,双手奉着那把刀:“北夷之战,臣愿往。”
我闭眼冷静片刻,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注意安全。”
我同意了他的请战。满朝文武,只有他最了解北夷和大齐兵法,是唯一能快速结束这场战争的人。
募兵不过一周,池竹就准备出征。
他一身轻甲骑在马上,阵风猎猎,吹起身后发带,模糊了青年英姿身影。
我替他绾上发冠,指尖不经意在他鼻梁上划了一下。
这次他并未脸红,反而眼中充满坚毅:“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我轻笑:“好。不过——
北夷众人皆可杀,除了小郡王呼延卓。”
当初被他们羞辱时,是小郡王放我走的,这个恩要报。
池竹眸子暗了暗,回答:“……陛下命令,臣必从。”
望着池竹离开的背影,我恍惚间回到了当初二人相伴竹马绕青梅之时。
他显然又吃醋了,可爱至极。
想起他暗沉的眸,我叹了口气。二人相伴数十年,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
只是……在那之后,我很难去相信任何人。
除非,我能得到他全部的在意。
04
池竹出征后战报如雪片般飞来,“大捷”的字体让我看花了眼。
我本准备为他接风洗尘,谁知在最后一战,池竹失踪了。
报信的兵跪在地上汗如雨下,我皱眉看着这份文书,殿内气氛阴沉。
“丞相为了保护小郡王,失足掉入河中”他战战兢兢地擦汗“将军派人去寻,未见丞相踪影。”
“五十万大军是摆设吗?!”我气极,挥手将案上奏折全部扔到地下,满朝文武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我阖上眼:“……罢了。”
群臣松了口气,谁知我下一秒要来兵牌:“朕亲征。”
礼部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我直接贬了尚书的官。迫于压力,他们只能同意我御驾亲征。
月牙河地势复杂,山路蜿蜒险峻,我快马加鞭却还是花了一周的时间。
临于岸上,我瞧见水流湍急,若是陷入其中定活不过五个时辰,唯一生还之法在河流旁边的洞穴。
我叫士兵在河流两岸排查,同时在下游拦截。
第一天没有结果。
第二天没有结果。
我跟着士兵找了整整五天五夜,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找到了池竹留下的痕迹,顺着找到了池竹和小郡王呼延卓。
池竹看到我眼中闪过惊喜,却又被礼数压了下去。他规规矩矩行礼,一旁的呼延卓却红着眼眶直直冲上来:
“齐妍!”
周围人都是一愣,身旁的侍卫挡在我身前呵斥:“放肆,怎可直呼陛下姓名!”
呼延卓不听,曾经盛满山河湖海的双目此时染着血丝,身后黑亮的编发也沾上了杂乱的草绒。
他无比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
“想不到大齐帝王,也是出尔反尔之人!”
我一头雾水。此时池竹低声解释:“北夷求和所派男子,便是小郡王。”
呼延卓气呼呼的:“出尔反尔,陛下可曾有真心?”
我思忖片刻,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自然。”
我替他清理发上的草绒,其间不经意蹭上少年的脸颊,他脸上逐渐升起粉红的云。
但其实我对他只有感激之情,并没有爱意。这么做只是……想看我的小丞相吃醋。
池竹一直望着我,目光中带着沮丧。我装作没看见,将呼延卓接到轿上。
池竹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我故作亲昵为呼延卓披上外衣,余光看见池竹有些红的眼框。
这二人以后在宫中,我的生活可是有趣了。
05
呼延卓自荐入宫,我半推半就给他封了个侧君。
他身上带着少年的野性,虽然装作柔弱少年,但我能看出他的野心。
毕竟我灭了他的国,他怎么可能对我有爱情。
只是我在面上并未表现出来,几乎日日都召他陪寝,花眠都被冷落一旁。
呼延卓躺在我腿上,眼中满是耽溺。少年独有的气息带着北方的风尘扑面而来,我玩着他的发丝,另一只手摸到了腰带的地方。
他主动抱上我的腰,我的手绕在他背后。丝绸滑腻的触感让人颤栗,火苗渐渐从手上窜到心口。
“陛下。”少年无师自通学会了娇嗔。
我望向他清澈的眼,里面除了我的身影,还有着隐藏很深的欲望。
刚要更进一步,池竹就抱着文书进了门,他看着我二人暧昧的姿势脸上有些尴尬。
池竹低下头不去看眼前这一幕:“北夷之事所需文书都在这里,臣已为陛下批阅。”
我懒懒地点头,示意他把文书放在桌上。
照做后,他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把文书交给呼延卓,打趣:“背叛朕的,都是这个下场。”
呼延卓脸色未变,只是呼吸有些急促。这个反应在我预料之中,他就像一匹狼崽,找准时间就会反咬一口,我有必要敲打敲打他。
“朕乏了,都退下吧。”
我阖上眼,呼延卓先行离开。过了半响我睁眼,发现池竹还站在我面前。
“池丞何事啊?”
“陛下与小郡王……”他脸上有了醋意。
“所以呢?”我装作不懂,笑眯眯地看着他。
池竹脸色很差。他抿抿唇,猛然向前一步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前。
我能清晰听到青年“扑通扑通”的心跳。
“陛下可知臣的心意?”
我故意摇头。
他的心脏跳得更快:“臣爱慕陛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我正欲回话,火苗突然从袖口窜起吓了我一跳。
池竹这个傻子,竟然忘了拉过我手时,宽袍大袖下是正燃烧着的火盆。
他也是一惊,急忙拿水泼了我个透心凉。
火是灭了,这蜀地进贡的衣服也彻底毁了。
刀山火海的誓言,不曾想现在就实现了其中的“火海”。
“池丞,”我语气变冷“你这是要弑君?”
池竹“哐” 跪在地上,似乎是没料到自己会如此失态:“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我笑了,勾起他的下巴,语气玩味:“……怎样责罚都可以?”
他脸色渐渐变红,像是要滴血:“小郡王所做之事……臣也可以。”
我勾勾唇,示意让他坐在旁边。
他跟呼延卓不同,少了几分野性多了几分清秀,让人忍不住爱怜。
“竹儿,”我叹了一声,手指从他的锁骨滑向领口“朕该如何罚你?”
他呼吸变得不太均匀,喉结上下滚动:“……全由陛下决断。”
作为白月光的替身,最高成就是金主爱上我时,我不要他了
*最强人间清醒大女主X分手七年后爱上她的迟钝男主
*be预警,男主追妻火葬场骨灰扬
我是宋锦城身边待的最久的一个女人,他是我的金主,我是他的金丝雀,是他真爱的替身。
《金丝雀的女二剧本》
1
我在宋锦城眼里,大概就是毛遂自荐的情人。
那时我已经拍过几部小火的剧,在里面饰演或恶毒、或刁蛮任性的女二、女三、女四,年底公司的对赌协议没过,被他以低价收购,
年末的尾牙上,他大发慈悲地过来露了露脸,那是我的机会。
我的经纪人一定想不到我这样大的胆子,其实她给我物色了其他的金主。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他权势极盛,传闻中不好招惹,并不是个仁慈且脾气好的人。
可我实在不想余生辗转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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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宋锦城身边待的最久的一个女人,他是我的金主,我是他的金丝雀,是他真爱的替身。
《金丝雀的女二剧本》
1
我在宋锦城眼里,大概就是毛遂自荐的情人。
那时我已经拍过几部小火的剧,在里面饰演或恶毒、或刁蛮任性的女二、女三、女四,年底公司的对赌协议没过,被他以低价收购,
年末的尾牙上,他大发慈悲地过来露了露脸,那是我的机会。
我的经纪人一定想不到我这样大的胆子,其实她给我物色了其他的金主。没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他权势极盛,传闻中不好招惹,并不是个仁慈且脾气好的人。
可我实在不想余生辗转在一个又一个肥头大耳的金主间糟蹋自己,那是我第一次鼓足勇气为自己谋划。
在他一个人去花园露台醒神的时候,我跟了过去,当我鼓足勇气红着脸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目光沉沉地一言不发望着我,我在这目光下浑身发抖,可我还是强忍着羞耻介绍自己,我说:「宋先生您好,我叫秦时。」
他很高,眼神睥睨下来,不动声色地将我从头扫视到脚,最后捏着我的下颚将我脸抬起来,我颤抖着眼睫回视他,我知道自己很美,眼波流转楚楚动人时最美,果然他眯了眯眼,然后朝围拢过来的保镖挥了挥手。
后来在他身边久了,才发现他并不是个会沉溺女色的人,自荐的人那样多,这些年下来,也只我一个以这种方式来到他身边,我在他身边第三年的时候,他身边口风一向很紧的助理感慨地说了一句:「秦小姐,您很幸运。」
按照偶像剧剧情发展,我应当就是他的天命之选,即使不是女主,应该也是和女主有几分相似到让他愿意心软的戏份重的女配。
可我真的只是个炮灰。
后来很久很久之后,我大着胆子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他当时心情不错,所以眯着眼睛望着我,最后回:「你该庆幸自己运气好。」
我的运气是挺好的,那时候年轻,所以无知者无畏,如果再来一次的话,在现在这个年龄问我还敢不敢这样搭讪宋锦城,那我的回答应该是不敢。
我和宋锦城第一次「约会」,他带我去了斗兽场。
除了电视上,那是我第一次涉足那样的地方,宋锦城带我站在最高层的包房,向下俯瞰过去,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在激烈地喧嚣张扬吼叫,角斗场中央是一个人和一头老虎,几乎是单方面的虐杀,我忍不住几欲作呕,可是我不敢。
我偏头去看宋锦城的表情,他凝目注视着斗兽场,表情几乎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但眉心微跳,后来当我对他的每一个微表情熟稔之后我才知道,这代表他在兴奋。
杀戮总是能让人兴奋起来,那天很不凑巧,当然也并不知道这是不是角斗场故意的,兽场中的那只老虎跳出来扑向前一秒还在旁边嘶吼兴奋的人群,所有人惊慌失措地四下逃窜,最后那只老虎是在我们两米前的位置被击晕的。
温热的血溅在宋锦城的手背上,他微微眯了眯眼。
角斗场的老板亲自过来赔罪的时候他正蹙眉望着手上的那滴血,我想我一生的智慧都体现在那一刻了,我乖巧地俯身过去,温顺地替他舔净了手上的血。
他抬手顺着我的头发摸到后颈,摸着那块软肉捏了捏,像是在撸一只猫。
所以后来宋锦城说我运气好,我不由暗暗揣测当时如果没有这一遭的话,我大概会被他丢到斗兽场中央去和老虎狮子搏斗也不一定。
他是个有点琢磨不透的人。
有时候他歇在我这里,早上迷糊中醒过来时,经常能看见他在露台上抽烟。
天色将明,浓墨幽蓝的天空在亮与暗的界限混沌,他穿着丝质的银灰睡衣,侧身坐在阳台上抽烟,指尖一抹淡红闪烁,明明灭灭。
他抽的不多,更多的时候是放在指尖垂眼看着,漆黑的头发凌乱地搭在额角,俊挺的侧脸英俊无比,眼睫低垂,仿佛是忧伤。
他是天之骄子,商业帝国大得不可想象,有钱有权,万物只要他想就唾手可得。
我不知道是谁能让他露出这副表情,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能让他烦心忧伤。
他一直是个自制力很高的人,有段时间他抽烟抽得很凶,又酗酒,终于把自己折腾到医院里去了。
当时他的家人在医院看护,我装作路人路过一次他的病房,他躺在病床上,床边围着一对年轻的男女,正拿着手机给他看什么东西,他手里拿着一个削好的苹果,目光温和,一边侧身看着手机,脸上突然就绽放出一抹开心的笑容。
他平时很少笑,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见到过的笑容寥寥无几。
事实上他就是很严肃,他的目光沉沉地望过来的时候,你就是会心惊胆战,不敢与之对视。
所以那一刻,我真的特别特别好奇,他看到的是什么?可以让他笑起来。
2
我是在宋锦城身边待的最久的一个女人,我想这应当源于两点。
第一点是我确实很漂亮,在美人横出的娱乐圈,我也在“娱乐圈的颜值天花板”提名中长期占得一位。
第二点是我确实很听话乖巧,要知道,但凡女人,尤其是宋锦城身边的女人,因为受到的巴结太多,所以总是会忍不住恃宠而骄,宋锦城宠你时愿意敷衍两分,不耐烦了那你这辈子应当都不会再见到他一面了。
我从来不跟他的下属有过多的接触,偶尔有人想拜托他什么事求到我这里,我亦是微笑颔首不语拒绝。
最夸张的一次,是有人拿着半臂高的整块翡翠过来,通体通透,成色极好,往大厅的中央一放,几乎温润盈盈有光,为首的人笑得很客气,说:“秦小姐,不必麻烦你什么,只求你帮我和宋先生见上一面。”
说不心动是假的,内心仿佛天人交战,可我面上依旧笑得淡定,毕竟擅长演戏,我连余光都没往那尊翡翠上瞧,端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后来那人临走时还赞叹地夸了我两句,说:“不愧是宋先生身边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竟然拿这些小东西来求你办事,真是唐突了。”
苍天可见,若这块玉生而有灵,听见自己被称呼为“小东西”可能会呕血不止,其实他不知道我的心也在滴血。
后来这人找了其他途径见到了宋锦城,他知道了这件事,当天晚上那尊翡翠就被送到了他送我的沿江的那套高层公寓中,他笑着看我:“这样一块翡翠,真是难为你不心动。”说完就又是笑,“就这胆子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敢到我面前毛遂自荐的。”
有时陪他出去应酬,他看着下面的人巴结我的样子,也会似笑非笑地调侃我:“你们可别吓着她,我的这个小女朋友胆子比老鼠还要小……”
哦,对,他称呼我为他的“小女朋友”,在他这些年的女伴中,我大概是唯一一个有此殊荣的人,我在他身边的第五年,据说地下赌场还专门立了个赌局,赌我会不会飞上枝头变凤凰,最后转正。
赌局的赔率高达1:350,这赌局一直持续了两年,在我在宋锦城身边第七年的时候,我去押了注——赌不会,想想分手后还能额外赚一笔零用钱我就很开心。
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能留在宋锦城身边这么久的原因,是因为我不爱他。
当然,是他以为我不爱他。
不爱宋锦城比爱上他要难上千百倍,如果你是我,就知道以他的人格魅力,很难有人会对他不动心。
在宋锦城身边久了,我当然也曾异想天开幻想过,我跟在他身边的第二年,那年我有个真人冒险综艺,有一期是沙漠探险,傻逼剧组将四个人放在茫茫戈壁中,给了一点生存物资,然后让我们生存两天一夜。
可是剧组防护措施没做好,夜里一场沙尘暴席卷而来,我们和剧组失联了,我硬生生地熬了一天一夜,当我以为我要死在荒无人烟的沙漠的时候,宋锦城遣人开着直升机在荒漠中找到了我。
当然他本人没有来,但那并不耽误他在我眼中的形象变成天神下凡,你看动心多简单,只要一个点,在一瞬间,就能将你日日夜夜建立的心理防线击溃。
当人人都在说“宋先生对你好像是认真的”“宋先生从来没有对其他人像你这样”“宋先生大概是迷上你了,不过也难怪,你长得这样美,我要是男人,也会忍不住动心的”等等诸如此类的话时,你也会在心底产生奢望:他对我,到底是不是有几分真心?
还好在我心思起伏爱意汹涌磅礴的那段时间,他身边有其他的人。
可能是宋锦城实在是拥有花心的资本,导致大家可能以为他身边有很多女人,但其实他在女色上并不怎么热衷,大概是嫌麻烦,同时固定的女伴不会超过两个,而且能入他眼的又乖巧摸透他心思的又不恃宠而骄的又不对他起歪心思设计他的,这些年下来也只有我一个。
那个女人是和我同期的一个小花,出道即巅峰,拍了一部校园剧,清纯单纯的形象深入人心,火遍全国,当然她也是真的很单纯。
宋锦城对身边的人一向大方,大方到或许是让这位小花产生了某种错觉,所以和宋锦城在一起的头一个月她就来找我,以正房女朋友的姿态警告我:“我告诉你,锦城现在和我在一起,你最好识相点。”
我当时真的懵了,以为宋锦城也被这位清纯小花征服收心了,当时刚萌芽的一点心动瞬间枯萎。
直到三天后,宋锦城召唤我陪他去某个宴会,出门的时候站在我面前盛气凌人的小花被保镖拦在外面,一点形象皆无的歇斯底里地问:“为什么,宋锦城,你怎么突然说不要就不要我了,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宋锦城蹙了蹙眉,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小花,她甚至没有再拍过片子,就这样沉寂下去,那段时间我天天做梦,梦见这位小花泪流满面拦着宋锦城的样子,那样不体面毫无尊严,可是梦着梦着,她那张哭得声嘶力竭的脸就变成了我自己。
而宋锦城垂眸望过来的眼神冷淡漠然,说:“拉下去。”
我每次都在这种眼神中被惊醒,然后在内心反复告诫我自己,千万不能成为第二个小花,因为哭得实在是太丑了,有损形象。
再渐渐地,固定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了,人人都说秦时真是好手段,宋锦城也被我收了心,只有我听了一笑置之,那是因为他身边的女人总是太不安分,他嫌麻烦。
如果我真的当真了跑去和他说:“宋先生,我喜欢你。”我相信这将是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之所以能在他的身边待的这样久,只是因为我本分。
从22岁到29岁,一个女人最美的一段年华,也就在这里了。
3
在董芸出现之前,人人都以为我拿的是女主剧本,等她出现后,他们才恍然大悟,因为每一个炮灰,在女主出现的那一刻,都是要回归原位的,就像十二点之后灰姑娘的水晶鞋,无所遁形。
起初的端倪是在商业财经报纸的头条,封面是他和一个女人并肩撑着伞,下面详细地扒出了这个女人的背景身家,认为宋锦城这是要商业联姻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传要商业联姻,但是最后都是不了了之。
我不止一次地幻想过他未来的正房太太趾高气扬地站在我面前,甩给我一张无限额的银行卡打发我的样子,只不过没有一次实现,我也就没当一回事了。
他们第二次上的是娱乐新闻,他牵着她的手,偏头专注地望着她,因为是偷拍,所以离得很远,画质很糊,看不清表情,但我心中一凉,放下报纸的那一刻只觉得脑子空白,身体可能还在微微发着颤,这次不一样了,我听见脑海中的另外一个声音和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一件不相干的事,那时我在娱乐圈刚冒尖,圈内都对我背后的金主感到好奇,狗仔成天成宿地蹲我,不过我也不怕,没有人敢爆宋锦城的料,但也有例外,有个狗仔拍到一张照片,照片中宋锦城并没有露脸,只是从车中伸出一只手,我将手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拎着裙摆正欲弯腰进车。
这张照片上了热搜,他们从宋锦城漏出半只手腕的西装样式猜测到他手腕上千万的表到注意他骨节分明纤长的手,无数我认识不认识的人在评论中被提名。
而这件事上热搜后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宋锦城,站在他门外的时候我想我一定非常仓皇,脸色苍白,我说:“不是我。”曾经有明星买通狗仔故意拍宋锦城的照片要挟,只是后来下场都不太好,所以我努力地解释,“不是我。”
他看着我,漫不经心地唔了声,然后说:“我知道。”
我一颗心才慢慢放下来。
娱乐圈不缺新闻,这件事慢慢也就无人问津,后面我火了之后,有人去挖这件事,也迅速被我粉丝反黑盖了过去。
如今宋锦城和一个女人的照片这样明目张胆的被放在娱乐新闻的正中央,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性,就是这是经过他允许的。
他允许这个女人被明目张胆的放在他身边。
我上网去搜董芸的百度百科,她是A市大企的独生女,从小就很优秀,会六国语言,毕业美国某佛金融专业,喜欢极限运动。
顺藤摸瓜地,我找到了她的个人账号,上面她分享了很多照片,有和友人聚会的,有开会的,有极限攀岩运动的。
其实她长得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但热烈自信,挂在岩石上回头的粉黛未施的一张脸上笑容灿烂,让人莫名想到夏日阳光下开得正盛的向日葵,同样的灿烂富有生命力。
我从来没有在宋锦城面前素过颜,这大概是一位被包养的情妇的自我修养,可我真的很羡慕董芸的这种坦然,当然她有在宋锦城面前坦然的资本。
见到董芸,完全是在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那是在一个圈内的聚会上,我是宋锦城的女伴,盛装全妆,夸张地说几乎每一根头发丝都打理得在它该在的位置上,我站在宋锦城的身边,不需要说话,只要微笑就好。
董芸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她穿得简单但落落大方,路过我们身边的时候接过一边的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杯,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后俏皮地和宋锦城眨了眨眼,嘴角带着他们那个阶级心照不宣的笑容,她说:“这个还不错,有眼光。”
我极力控制自己在那一刻想要蹙起的眉心,忍了又忍,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宋锦城的脸,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董芸的脸上,带着深不可测的探究。
探究什么?
我问你,偶像片看过吗?偶像片中一般总裁带着女配参加宴会被女主撞见,当女主强颜欢笑说你们看起来很般配,总裁一脸阴沉地望着女主的脸时他在探究什么?当然是探究女主有没有吃醋啊!
可惜董芸是真的洒脱,而宋锦城?他是真的在探究董芸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一起出现时的反应。
不久后偶尔忍不住旁敲侧击他和董芸的关系,开玩笑似真似假地问我是不是该功成身退了,宋锦城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弹弹手中的烟灰,和我不咸不淡地说:“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这真是一个暧昧又正经的词,它可以笼统地概括你目前无法定义的一切关系,我当时轻轻哦了一声,然后低下头专心致志地剥手中的柳橙。
宋锦城喜欢吃柳橙,但他有个毛病,就是不吃刀切的柳橙,一定要人用手剥,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很惆怅,因为女孩子嘛,喜欢做美美的指甲,剥橙子就不能留太长的指甲了,因为一用力指甲会崩掉,还会染得黄黄的。
和宋锦城在一起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留过长指甲了,当初年轻气盛时还为自己的指甲哀悼过。只是现在有时候会模模糊糊地想,以后他若是和董芸在一起了,大概是永远都不需要我再剥柳橙了。
这样想想,竟然有点小惆怅,所以我又多给他剥了一个。
和我的好朋友墨北说起这件事,她一直嗤之以鼻,认为我是想多了,杞人忧天,她有句经典名言,就是:“商业联姻能有真感情吗?那只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和另一个万恶的资本主义以婚姻为纽带的不可靠联结,比烧成灰烬的纸还薄弱,风一吹就没了。”
我当时笑笑没有说话,我一直相信女人的第六感,尤其是一个漂亮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比雷达还要准。
我如此笃定这件事,还是因为有一天暴雨夜。
那时候大概是凌晨两点多,我迷迷糊糊中被宋锦城的手机铃声惊醒,一开始神智并不是特别清醒,等我有意识睁开眼,宋锦城已经坐起来了,他一边接电话一边温声对那边说:“不要慌,慢慢说。”
“你现在在哪里?”
“没事,你现在能看见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这个房子当时在装修的时候,宋锦城只提了一个意见,就是隐私保密性,所以这房子是极其非常的隔音的,可是现在,在这满室的寂静中,我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的风雨呼啸声,夹杂着慌乱的女声,像一个重重的棒槌,狠狠地敲在我的脑壳上,嗡嗡作响。
最后我听见宋锦城很温柔的声音,他说:“芸芸,别怕,等我。”
然后旁边的床榻一轻,接着门锁嘎达一声,然后我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这屋子保密效果真的太好了,卧室门一关,我连他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但我闭上眼,能想象到,他顺着卧室走廊下楼,经过一楼的客厅,然后拿起车钥匙,在玄关处换鞋,然后走到地下车库。
我掀开被子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暴雨无声地扑打在窗户上,一道雨线顺着光洁的窗户滑落,但是很快被另一道雨线冲刷,我轻轻数123睁开眼,一道车灯从地下车库开出来。
我抬手隔着窗户摸着那道车灯,眼睛一眨,一行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后来宋锦城身边有个嘴碎的朋友有意无意地和我透露,那晚暴雨风大,董芸的车半路在广宗路抛锚了,广宗路有一个特点,就是路况复杂,小道极多,号称市中心的迷宫,董芸自己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她慌里慌张地给宋锦城打电话,等了半个小时,宋锦城就神奇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广宗路,我默默地念,从我们房子到广宗路平时至少是四十分钟的车程,在不知道董芸具体位置的情况下,他半小时找到她,我情不自禁地想,这真是一段该死的友谊啊。
他朋友展崎最后半倚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提点我:“秦时,老实说,阿城身边的这些人中,你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董芸回来了,你早点给自己做点打算吧。”
“你是比不过董芸的,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那里,你就已经输了。”
作者/纸醉金靡
我的妈妈是妓女
*前途光明我看不见,道路曲折我走不完
*虐与暖心共存的超现实故事
知道自己得了脏病后,她开始疯狂地接客。
最多的时候,她一天能应对二十多个客人。
最后3个月,她每隔几天就能去银行给女儿存一次钱。
到她死之前,存折上的数字有十万多。
1
陈嘉囡是15岁的时候遇上了张天磊。
那时候,陈嘉囡已经辍学一年了,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因病去世。
为了讨生活,陈嘉囡在一家小饭馆当服务员,负责刷盘子和上菜。
张天磊比陈嘉囡大两岁。他的父亲犯事入狱,母亲沉迷于麻将。他无心学习,初中没毕业就跟着社会上的混子到处收保护费。
那天,张天磊跟着兄弟们去帮人打架充场面。完事之后,他们十几个人统共领到了几百...
*前途光明我看不见,道路曲折我走不完
*虐与暖心共存的超现实故事
知道自己得了脏病后,她开始疯狂地接客。
最多的时候,她一天能应对二十多个客人。
最后3个月,她每隔几天就能去银行给女儿存一次钱。
到她死之前,存折上的数字有十万多。
1
陈嘉囡是15岁的时候遇上了张天磊。
那时候,陈嘉囡已经辍学一年了,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因病去世。
为了讨生活,陈嘉囡在一家小饭馆当服务员,负责刷盘子和上菜。
张天磊比陈嘉囡大两岁。他的父亲犯事入狱,母亲沉迷于麻将。他无心学习,初中没毕业就跟着社会上的混子到处收保护费。
那天,张天磊跟着兄弟们去帮人打架充场面。完事之后,他们十几个人统共领到了几百块钱的辛苦费。
为了犒劳弟兄们,大哥请他们下馆子。下馆子的这家饭店刚好就是陈嘉囡讨生活的这家店。
店里的桌子是那种很矮的木头方桌,座位就是马札子。十几个人一张桌子坐不下,得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才行。
陈嘉囡就跟前跟后地帮他们抬桌子,递马札子。
他们要了一捆啤酒,一盆麻辣炒鸡,两个凉菜和几张热饼。
很快,菜上来了。拼起来的桌子很长,宽长的桌面上就稀零零地摆了那几道菜。炒鸡放在中间,坐在两头的人都够不着。
场面看起来有点寒碜。
大哥手里握着筷子,表情踌躇。他有心再点菜,可手里没钱。倒是可以跟老板要几个碗,给大伙儿分着吃。可那样看起来似乎更寒酸。
这时候,陈嘉囡端着几个碗,走过来怯怯地说:“我给你们分一下吧,这桌子太长了。”
大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
兄弟们也都放松了。
陈嘉囡用大汤勺把大盆鸡均匀地舀到了两个汤盆里,又把小菜也各均分到几只小碟子里。
上大饼的时候,她贴心地把饼也分到两个盘子里,再端上来。
15岁的陈嘉囡因为营养不良,身材很消瘦,头发也是一把细软的黄发。眼睛是细长的单眼皮,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怯意。
张天磊的眼神不自觉地跟着陈嘉囡转。他觉得瘦弱清秀的陈嘉囡很有几分电视剧里林黛玉的气质,有些招人怜惜。
从此,他便记住了这家店。
过了两天他又来吃饭,临走时,他把写了自己传呼号的小纸条塞到了陈嘉囡手里:“这是我的传呼号。你记好了,有事呼我。我叫张天磊。”
陈嘉囡握着那张纸条,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两天,张天磊又来了。
这次他没点菜,而是直接跑进店里找陈嘉囡,他问:“你怎么没呼我?我给你的传呼号呢?”
陈嘉囡用一只胳膊把油腻腻的碗揽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摸口袋,把那张纸条掏出来给张天磊看。
张天磊咧嘴笑了:“没丢就好。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陈嘉囡小声说:“得10点以后。”
10点的时候,张天磊果然在饭店门口等着了。他穿着牛仔夹克跨坐在一辆大红色的摩托车上,看起来很帅气。
陈嘉囡小步跑出来:“你快走吧,被老板看到就不好了。”
张天磊满不在乎:“他管你工作,还管你找对象?放心,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陈嘉囡涨红了脸,嗫喏着不说话。
张天磊从摩托车上撤下来,把摩托车支住。转身一把抓住了陈嘉囡的胳膊。他学着港台剧里古惑仔的样子说:“做我女人吧,我会对你好的。”
又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铮亮纤细的银镯子,不由分说地套在了陈嘉囡的胳膊上:“这是给你的!”
陈嘉囡的脸涨得更红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嘉囡一脸羞怯:“我叫陈嘉囡。”
就这样,陈嘉囡成了张天磊的“女人”。
2
陈嘉囡原来住在饭店的仓库里。认识张天磊不久,她就搬到了张天磊的出租屋。
张天磊租的房子在一家废旧国营工厂的老宿舍区。那屋子不足30平米,一间卧室外带一个小间,厕所小得只能蹲下一个人。
因为在阴面,窗户又小,屋里永远都阴暗着。就连白天也得开着灯。
即便这样,陈嘉囡依然觉得很满足。
她用打工赚的钱,给家里添了锅碗瓢盆、窗帘拖把。她还买来了粉色的彩带和铃铛,做成了漂亮的旋转风铃。
做风铃的手艺是奶奶教给她的:先把光亮的彩带又剪又,折结成拉花,再用胶带将拉花一条条固定在托盘上。每条拉花下面都用绳子缀上一个小铜铃铛。
风铃做好后,陈嘉囡把她挂在了卧室正中的房顶上。长长的拉花垂下来,看起来飘逸又华丽。那鲜亮的颜色好像把出租屋里的昏暗点亮了。
白天陈嘉囡去饭店打工,张天磊跟着兄弟们游街串巷。
到了晚上,张天磊就骑着那辆大红色的二手摩托来店门口接陈嘉囡。
这也让陈嘉囡觉得特别幸福。
她觉得自己又是一个有家的人了。
回家的路上,她坐在摩托车后车座上,双手抱住张天磊的腰。她觉得既温暖又有安全感。
张天磊的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他游街串巷好几天也赚不到几个钱。陈嘉囡看他阴沉着脸在屋里摔摔打打的样子,吓得什么也不敢说。那样子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可就是这样,张天磊也不轻易放过她。
他用两只铁钳一样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腰,把她拖到自己面前,喷着酒气的嘴贴近她的脸恶狠狠地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老子这辈子就这样了?”
眼泪在她眼里打转:“磊子,你要是心里憋屈,就别跟着他们干了……”
他瞪大了眼睛,两只鼓鼓的眼球好像要爆出来:“贱货,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告诉你,老子早晚要干大事!”
他摇晃着把陈嘉囡撂倒在地上。
这样的情节,每个月都会上演几次。
人的适应能力其实是很强的,尤其是像陈嘉囡这样的女孩儿。虽然仍然会觉得恐惧,但她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3
有一段时间,陈嘉囡觉得身子特别累。
饭店的厨房和大厅在一楼,包厢在二楼。客人一来得多了,她就得跑上跑下地传菜,腿沉得都抬不起来。
蹲厕所的时候,做面点的马姨,盯住她圆滚滚的肚子和蜡黄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诧异地问:“小陈,你是不是有了哇?”
“有什么啊?”
“有孩子啊?你和你男人在一起住了大半年了,没情况?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陈嘉囡这才心里炸了个惊雷。
因为缺营养,她月事来得晚,别的姑娘13岁就来月事,她却是快15岁了才来。而且,每次来得时间也不准,总是稀稀拉拉两三天就过去了。
店里工作忙,晚上回去她又要洗衣服、打扫卫生、备第二天的早饭。一天靠下来人累得像软面条,沾着床就一睡不起。哪顾得上去留意月事来没来?
经马姨这一提醒,她才想起来自己至少有五六个月没来月事了。
她魂不守舍地撤桌、刷碗、上菜,只盼晚上快点来,好跟张天磊商量该怎么办。
晚上,一见了张天磊,她像见着了救星:“磊子,我好像怀孕了,咋办?”
张天磊顿了一下,强作镇定地说:“那还能咋办?做了。”
陈嘉囡喃喃了一句:“做了?”
张天磊不耐烦了:“不做了咋办?生下来养得起吗?”他扭头对陈嘉囡烦躁地吼道,“上车!”
陈嘉囡乖乖上车,再不敢多说一句。心里却像打翻了蚂蚱笼子,急跳跳、乱糟糟地慌。
两天后,张天磊领着陈嘉囡去了一家躲在胡同里的小诊所。诊所坐诊的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
她问陈嘉囡:“最后一次月经什么时候?”
陈嘉囡大概报了个日子。老女人露出诧异的表情,又用手按了按陈嘉囡的肚皮。
“孩子至少有6个月了。这么大月份就不是流产了,是引产,风险很大。原来的价做不了,得加钱,我从医院里找专业的大夫来做。”女人一气说完,用审视的眼光望着两人。
陈嘉囡把眼神投向张天磊。
“多少钱?”张天磊问。
“2000!”老女人伸出两个指头比划了一下。
“再说吧。”张天磊扯了一下陈嘉囡,两人走出了诊所。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快到家的时候,张天磊突然说:“要不咱把孩子生下来吧?”
陈嘉囡立住脚盯着张天磊。
张天磊咽了口唾沫:“孩子嘛,怎么养不是养?买不起奶粉,喂口馒头也能活!”
陈嘉囡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她其实早就想留下这个孩子。
4
即便决定要留下孩子,经济的困窘也不容许陈嘉囡有丝毫喘息休养的机会,她依然在饭店干着刷盘子传菜的工作。
临生的那天,她端着盘子从一楼往二楼包间小跑着送菜。突然觉得下身一热,一股水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她强忍住心里的慌张,把菜送进包间的桌子上,就收紧小腹,扶着楼梯下了楼。
她问包包子的马姨:“马姨,我下面里流了好多水……”
“哎呀,姑奶奶,是羊水破了!”马姨撂下包了一半的包子,扶着她去了仓库。马姨扶着她,让她平躺在仓库的小床上,又给张天磊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张天磊骑着摩托车来了。
马姨着急地摆手:“她羊水破了,不能走路,更不能坐摩托!你抱着她,我叫出租车!”
马姨挥手在店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张天磊拦腰横抱起陈嘉囡,冒冒失失地上了车。
看出租车一溜烟地拉着两人走了,马姨这才忍不住摇头叹息:“真是作孽吆!自己还没长大,就要生娃娃……”
她有心想陪陈嘉囡去诊所,可店里只有一个面点工。她走了,老板是要发脾气的。
诊所里,医生给陈嘉囡打了一针,她就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陈嘉囡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小腹像裂开一般疼。
“孩子呢?”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句话。
张天磊涨红了脸说:“孩子在你肚子里憋了太久,生下来就死了。”
“死了?”陈嘉囡张大了眼睛,泪水霎时聚满了眼眶。
怀胎十月,孩子早已和她融为一体,怀孕的那段时间虽然辛苦,却堪称她苦涩人生里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因为,她终于不再觉得孤独,这世上与她最亲的人就藏在她的身体里,每时每刻与她同呼吸共命运。
她心里无数次想象过孩子长什么样子,男孩还是女孩。甚至连名字她都给取好了。
如果是男孩就叫张浩然,要是女孩就叫张欣怡。
可她万万没想到,孩子竟然一生下来就死了!
她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撑着床就要下地。
张天磊伸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胳膊:“你干什么?”
“我要看我的孩子,死了的也要看……”她说着已泣不成声。
张天磊将她揽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折腾了。孩子大夫已经处理了。看不到了……”
这段生育经历,除了给陈嘉囡年轻的躯体上刻下一道丑陋的疤痕,再无其他。
事后,每当她望着自己空荡荡松垮垮的肚皮,就觉得老天跟她开的这个玩笑真残忍。
5
陈嘉囡剖腹产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后,失业了。
很快,张天磊领着她找了一份新工作——在一家KTV做陪酒小妹。
张天磊搂着她的肩膀说:“这工作来钱快,又不用受累,我兄弟们的女人都做这个。”
所谓陪酒小妹,就是在KTV包厢里,陪客人喝酒玩闹。客人消费得多,小妹的提成也就多。
陈嘉囡不喜欢KTV的工作环境,她害怕那些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但是不做这个,又能做什么呢?她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旁的选择。
在KTV里,即便她的业务并不出色,也比在饭店端盘子挣得多。
每个月领的钱,大部分都交到了张天磊手里。她只留下小部分零花。张天磊办了一张存折,每个月都把钱存到存折上。
他说:“把钱攒起来,买房子!”
看着存折上节节攀升的数字,陈嘉囡觉得日子有了奔头,于是工作得更卖力了。
有了钱,张天磊对她的态度也比从前也好了很多。
他不再那么频繁地对她发脾气。有时候在深夜的晚上,他把她从KTV接回来,看她酒后干呕得厉害,还会给她煮一碗热面,或者领她去夜场路边摊吃一碗热汤馄饨。
她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幸福。
她心里筹划着,先努力多挣些钱,等买上房子,再攒钱开个小店。然后就可以和张天磊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了。
两年后的一个深夜,她从KTV出来。等了很久,也不见张天磊来接她。
她执拗地站在KTV门口,看寒风把落地的秋叶卷起来又落下……
从那天起,张天磊就消失了。
她找遍了他常去的每一条街巷。
没有他的踪迹。
张天磊的那些朋友,她接触得不多,她不知道他们隐藏在这个城市的哪一个角落,也从未保留过他们的联系方式。
他们好像一起消失了。
出租屋里,张天磊的衣物还在。除了那张存折,他什么都没有拿走。这给她一种错觉,她总觉得张天磊还会回来……
几个月后,她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这个发现让她又惊又喜。她想把孩子生下来。
残酷的生活让她觉得寂寞寒凉,她想要个亲人。
怀孕到6个多月的时候,她的肚子大了,再肥大的衣衫也遮不住隆起的肚皮。她再不能在KTV里工作了。
好在,她手里有几个月的工资,足够应付一段时间。
离开KTV后,她去批发市场批了好多小孩子穿的衣服袜子。每天晚上,她就在路边摆摊,卖衣物和小孩玩具。
生意好的时候,一晚上能赚个两三百块钱。碰上特别好看的衣服,她就不舍得卖了,总想把钱给女儿留着。
她从未去看过男女,但她总感觉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儿。
摸着那些粉嫩的小衣服、小袜子,她的心也一天天跟着柔软起来。
她又开始做梦,梦想着女儿生下来,她把她一点点带大。晚上可以和她一起来摆摊:她卖东西,女儿收钱,两个人有说有笑。
等散了场,她们娘俩再一起去夜市,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她打算以后不再去KTV了,要带着女儿摆摊赚干净钱。等攒够钱,就开一家童装店,再靠着这个童装店把女儿养大……
她这样想的时候,手总是不自觉地要去抚摸隆起的肚子。眉眼间都溢满了甜蜜又温柔的笑意。
有了上次的教训,临生之际,她提前联系好了医院。再不去小诊所了。她害怕孩子再出什么意外。
生之前三天,她按医生的要求提前住了院。因为头胎是剖腹产,所以这一胎也得剖。医生让她选个日子,排好时间就准备剖了。
她的生日是5月21日,可巧她住院那天是5月19日,她就选了两天后生日的那天做手术。
手术很顺利,她真生了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儿。孩子生下来有6斤多,很健康,小巧的鼻子,细长的眼睛……跟她就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在她18岁生日的那天,她成了母亲。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护士把女儿放在她身边。小家伙闭着眼睛凭本能就找到了她的乳头,肉乎乎的小嘴用力地咂摸吮吸着……
她伸出一只手臂揽着女儿柔软的身体,眼里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她想,这是老天赐给她的最珍贵的礼物。
6
陈嘉囡从网上买了一只背带,干活做饭的时候就把女儿挂在胸前。等孩子大点了,她就用小推车推着女儿出摊。
一个人带孩子的苦累,自不必多说。好在,孩子一天天长大。烦累时,女儿无邪的笑脸总能给她很多宽慰。
陈嘉囡把孩子养到三岁多的时候,张天磊回来了。
那是一个冬日的晚上,陈嘉囡收了摊,背着卖剩的货,用小推车推着熟睡的女儿,在寒风里往家赶。
到了家门口,却见家里的灯亮着。她战战兢兢地推开门,看见一个高个子男人斜躺在床上。
听到“吱呀”的门响声,男人坐了起来。四目相对,陈嘉囡才认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张天磊。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消瘦得厉害。颧骨尖利地凸出来,两只眼球看起来更鼓了。
他告诉陈嘉囡,当年不辞而别是因为参与了一起斗殴事件,有个兄弟不慎捅死了对方一个人。因为害怕警察通缉,涉案的几人都躲了起来。
直到觉得风头过去了,他才敢回来。
望着小推车里熟睡的娃娃,张天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
陈嘉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回答:“你的女儿。”
陈嘉囡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早就不再期待张天磊会回来。熬过了那段最难的日子,现在她觉得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挺好。
可张天磊回来了,她能怎么办?
骗他说,这孩子不是他的?
就算能骗得过他,以他的脾气,要是认为自己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她不敢冒这个险。
几年不见,现在的张天磊,让她觉得陌生又害怕。
张天磊蹲在地上,把脸凑近推车,直勾勾地盯着女儿的小脸。
女儿睡得正香。两个圆脸蛋冻得红扑扑,粉色的小嘴微张着。那副可爱的模样像极了油画里的安琪儿。
他笑了,眼里闪闪发光:“呵,真可爱!”
陈嘉囡轻舒一口气。
她走过去把孩子从推车里小心地抱出来,放到床上:“让孩子在床上睡吧。你……”
“哦,你们睡吧,我去洗把脸。”张天磊转身去了厕所。
他说话的那种熟稔劲儿仿佛是自己从未离开过。
7
张天磊出逃时带走的那张存折上,具体有多少钱,陈嘉囡不知道。张天磊一开始还给她看存款数,后来就收起来不给她看了。
但她自己算着,少说也有七八万,足够盘下一家店铺了。
她问张天磊:“钱还剩多少?”
张天磊说:“早没了!在外面这三年东躲西藏,不得吃啊喝啊?”
她轻轻叹一口气,倒也没有太多的失落。对那份钱,她早就没了指望。现在问问,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她劝张天磊出去找份正经工作。
她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也许看在孩子的份上,张天磊会有所改变。“
他嘴上答应着,却依然每天过着早出晚归的浪荡日子。
被陈嘉囡问得急了,他就说:“工作哪有那么容易找!”
她不再对他抱希望。
每天收工赚的钱,她悄悄分成了两份。只留下一小份做家用,剩下的都藏在了马桶后的墙洞里。
她打算等攒够一定的数目,就去银行存起来。
她有了女儿,得为女儿做打算。
作者/奇奇漫
原标题:《我的妈妈是妓女》
走路掉井,穿越成青楼最年轻的老鸨...
我还很年轻,不过二八年华。可这座楼里已经有至少三十八位姑娘喊我妈妈,还有至少五十个丫头喊我奶奶,我TM......
我对流星许愿说赐我一个貌美如花的汉子。
结果走路掉窨(yìn)井,一下穿越到古时,救我的的确实是个汉子,光是看背影已是倾国倾城。
他转过脸来,帮我擦鼻血,神情温柔。当然,神情什么的,是我的想象,因为他戴着一个黄金面具。
我在他的柔情注目下,说:“小女子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1
我还很年轻,用这个年代的话来说,不过二八年华。可是这座楼里已经有至少三十八位姑娘喊我妈妈,还有至少五十个丫头喊我奶奶。
因为这是青楼,艳盖京城的青楼不愁眠。
因为我是不...
我还很年轻,不过二八年华。可这座楼里已经有至少三十八位姑娘喊我妈妈,还有至少五十个丫头喊我奶奶,我TM......
我对流星许愿说赐我一个貌美如花的汉子。
结果走路掉窨(yìn)井,一下穿越到古时,救我的的确实是个汉子,光是看背影已是倾国倾城。
他转过脸来,帮我擦鼻血,神情温柔。当然,神情什么的,是我的想象,因为他戴着一个黄金面具。
我在他的柔情注目下,说:“小女子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1
我还很年轻,用这个年代的话来说,不过二八年华。可是这座楼里已经有至少三十八位姑娘喊我妈妈,还有至少五十个丫头喊我奶奶。
因为这是青楼,艳盖京城的青楼不愁眠。
因为我是不愁眠的女主人,雅称妈妈,俗称老鸨。
这个身份,是我走后门得来的。至于后门开在哪里,我至今没有探听清楚。
离鸢每次见我,面上永远戴着黄金面具。我连他是如何进来都不知道,更何况面具下的脸?我只是奇怪,他戴一黄金面具走街上就不怕遭人抢劫。后来想明白了,他这般富贵,出入大约是不用走路的。
我是个穿越的姑娘,脸着地,鼻子大出血,离鸢救了我。作为回报,我替他出面打理青楼。凭着现代化的知识,不愁眠的生意在我手中蒸蒸日上,终于达到顶峰,成为京城的第一青楼。
离鸢很满意,他问我要什么奖励。
其实我每个月有领薪水,并且薪水已到达经理级别,所以我不缺钱。我唯一想要的奖励就是想看看离鸢面具下的脸。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可是离鸢严肃地拒绝,“不行。”
我靠,杨过还摘了面具给郭襄看呢,他比杨过拽。
从此离鸢的面容成了我心中的一个遗憾,成了我毕生努力的目标。当然,我可以理解他作为一个幕后大BOSS想保持神秘的心思。可是他似乎忘了,越是神秘的人越叫人好奇。
当一个人心中的好奇累积到一定程度,这个世界便开始不太平了。
四月十五,是个好日子,是离鸢到不愁眠听取我工作总结的时候。
如果你以为我会捧着账单算账给他听,就大错特错了。
在我眼中,不愁眠是招财进宝的地方。在离鸢心中,不愁眠是他的情报楼。
什么人会搜集江湖上的情报?
根据多方证据地搜集验证,我得出两个结论,离鸢要么是某个组织的老大,要么是朝廷中的某个大官。虽然这两个结论听上去有点像废话,但不可否认,这激发了我揭露离鸢真面目的恶趣味。
我将下面汇聚的情报挑了几个重点说与离鸢听,其余的情报记在册子上。
离鸢的重点不在这上面,懒懒地翻了几页,说:“你的字有进步。”
我无比汗颜。
起初不懂写这个时代的繁体字,都是离鸢一笔一划教出来的。那是他离我最近的时候,我几乎可以感受到黄金面具的凉度。这样的距离,我若是出手,铁定能掀了离鸢的面具。
可惜那时我比较单纯,暂时没有这样的心思。
在青楼混迹多时,我的单纯早已喂了狗。不过,我还是不会做逼良为娼这样的事。
“是你这个师父教得好。”我谦逊地拍老板马屁。
黄金面具下,看不到离鸢的表情,“越来越油嘴滑舌了,交给你一个任务,三天后,西归组织会派人来不愁眠找你……”
“西归组织?”我尖叫,“那个杀手组织找我干什么?哪个王八蛋请他们暗杀我吗?老板,你要保护我,我是弱女子……”
离鸢丢给我一个白眼,“我是不是说过,在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打断我?”
我连忙闭嘴。
2
“西归组织的老大秦峥,要在不愁眠挑选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他要什么女人没有,要来青楼挑女人……对不起,我闭嘴……”
离鸢继续说:“他只是要一个女人做挡箭牌,这个女人要足够优秀,优秀到可以堵住他母亲的嘴。秦峥有一个苛刻的母亲,他母亲一心要他娶公主。”
“公主!”我再也忍不住,“他是杀手组织的老大啊,哪里有资格娶公主?”
我好像看到面具下离鸢的眉毛间歇性抽搐,“他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我们不愁眠的女人无论容貌还是才华皆是不可多得,他是慕名而来。三天后,你记得将最优秀的女人交给西归组织即可。”
我忸怩,“不愁眠最优秀的女人不是我吗?可是我不出台的……”
离鸢:“……”
他忽然阴险地笑起来,“不过,你不要低估西归组织,如若你交给他们的不是最优秀的女人,你知道的,他们一向用刀子说话。”
身子晃了两下,我“噗通”伏地不起。
“妮妮,”他凑过来,蹲下身子,“你没事吧?”
离鸢探我鼻息,又去触我脉搏。我虽然手无缚鸡之力,但潜移默化地偷学了几招,尤其是擒拿爪,可谓炉火纯青。
蓦然睁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去掀离鸢的面具——
距离面具0.0001寸时,行迹败露,离鸢堪堪攥住我的手腕,“这招擒拿使得不错,可惜遇上的是我。”
是是是,离鸢公子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武林高手,我已败在他手下三十六次。
“难道就不能看在我不屈不挠的份上,露一下庐山真面目吗?”
离鸢认真说:“不能。”
我去!
3
三天后,西归组织派来的人来到不愁眠。为了迎接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杀手,我特意歇业,全心全意招待他们。
为了掩人耳目,西归组织走的不是杀手路线,他们走富贵公子路线。华丽的轿子抬进来,仅是抬轿的人已叫人侧目。四个白衣飘飘的少年,若是肯到我手底下,不出半个月,一定将他们训练成倾国倾城的牛郎。
其中一人掀开轿帘,轿子里的人终于华丽丽地亮相。
我望着此人,又望了望挑出来的十位佳丽,忍不住连退三步。
为了不给西归组织找茬儿的机会,我挑出楼中最受欢迎的十位姑娘以供西归组织选择。这些个姑娘,都是经过声势浩大的海选才脱颖而出的。我一直沾沾自喜,自认为皇帝老子的妃子大抵也就这个水平了。
没想到,没想到,西归组织派来的人,甫一亮相就将她们全打败了。
这个男人,漂亮得让人有强吻的冲动啊。他趋近我,扫一眼或是浓妆艳抹或是清丽脱俗的十位花魁,不屑道:“你打算让我从这十个庸脂俗粉里挑一个?”
头一次,有人指责不愁眠的姑娘是庸!脂!俗!粉!
越是气恼,我笑得越是灿烂,“敢问公子怎么称呼?”人有三六九等,此人如此嚣张,先看看在西归组织是何等身份。我虽然不能清楚知道离鸢的身份,却猜得到他是个人物,作为一个人物的手下,我怎么能允许宵小侮辱我楼中的姑娘?
那人拖了张椅子坐下,懒懒地说:“秦峥。”
轰!我感觉一道雷劈中了我。
西归组织的老大,秦峥!
的确,他有将所有姑娘称为庸脂俗粉的能耐。就算他长成丑八怪,他也可以将所有姑娘称为庸脂俗粉,何况他还长得如此妖孽。
我卑躬屈膝,能屈能伸,“为了不愁眠的一个姑娘,居然劳烦秦公子亲自上门,实在愧不敢当。在秦公子踏进来的刹那,我就觉得蓬荜生辉,简直有天使降临。”
这番话说出来,估计我三天之内不用吃饭了。能把自己都恶心,我实在不简单。
秦峥很受用,一个眼神,旁边的白衣少年打开一个盒子。
哇,二十个可爱的金元宝金光灿灿,这才是真正的生辉啊。
“很会说话,这是赏你的。若能让我挑到中意的姑娘,好处少不了你的。”秦峥摩挲尾指,语气微凉,“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生意的,若是叫我不快,妮妮姑娘大约是活不成了。”
我内心的眼泪奔流不息,离鸢为啥接了这么个烫手山芋给我?
4
“不知秦公子对此有什么要求?”
秦峥慢吞吞,说:“长相说得过去,身段说得过去,才华说得过去,性格说得过去,手段说得过去,谋略说得过去。”
我已经笑得眼角抽搐,“何谓说得过去?”估摸着,找不到这么一个说得过去的,我就过不去了。
秦峥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我,“离鸢推荐了你。”
我去年买了个表!
就这样,在邪恶势力的逼迫下和老板的出卖下,我踏上了凶险的未知旅途。
我以为,作为一个杀手组织,秦峥的老巢一定是在某个深山老林中。没想到长途跋涉之后,轿子居然停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宅前。有牌匾,金灿灿三个大字——宰相府。
我去年又买了个表!
秦峥明处是朝廷中呼风唤雨的年轻宰相,暗处却是手染鲜血的杀手组织老大。朝中若有反对他的派系,一个一个都死于非命。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
这是大秘密。谁也想不到,当朝宰相一手掌握江湖中最厉害的杀手组织。
呜呜呜,现在被我知道了,为什么秦峥就让我知道了呢?我觉得我的未来已经没有选择,要么死,死人是不会说话的;要么沦落成西归组织的小杀手,从此挣扎在刀锋上。
我垂头丧气,秦峥在下轿的前一秒,迅速由一个阴暗堕落的杀手老大变成一个积极向上的宰相,变脸速度之快叫人叹为观止。他搂住我肩膀,笑盈盈地吩咐,“通知老夫人,我把心爱的妮妮带来看她了。”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啊。
秦峥一边笑得和煦温柔,一边凑在我耳边说:“你若是有本事叫我不用娶公主,我保你一生吃穿不愁,生命无忧。”
我顿时来了精神,“此话当真。”
“秦峥一诺千金。”
我挺起XX罩杯的胸,挽住他胳膊,雄赳赳气昂昂地随秦峥踏入大厅。
老夫人虽然极力表现出威严的模样,不过我见过手持龙头拐杖的佘太君,又见过扎针的容嬷嬷,还见过各种皇太后和太皇太后,所以老夫人在我眼中仅仅是一个装模作样的老太太。
我规规矩矩地福一福身子,待要坐下来,老夫人厉声喝道:“第一次见面为何不行跪拜大礼?不叫你起身为何自行起身?到底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一点规矩不懂。这样不守礼数如何作宰相的贤内助?”
哇,下马威。余光求助秦峥,这厮却是看戏模样,顺便丢给我一个“相信你能搞定”的眼神。
既然这样,别怪本老鸨不客气了,但愿老夫人没有心脏病和高血压。
“回老夫人,我们家其实是大门大户,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哦……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我看到秦峥的眼睛抽搐了一下,自行笑道:“回老夫人,妮妮是京城最大的青楼,不愁眠的妈妈桑。”
“什么?”老夫人直起身子。
“妈妈桑的意思就是老鸨。”我好心解释。
在老夫人即将发作的千钧一发之际,内厅里的帘子掀开,冲出一个翠玉环绕的女子,眼眸含泪,楚楚可怜,“秦峥,枉我对你痴心一片,你竟拿一个青楼女子来侮辱我。”
语罢,冲出大厅,目标竟是不远处的荷塘。
老夫人尖叫,“快拦住公主。”
5
大批人马跟上去,居然跑得没有公主快。
公主已经到了荷塘边,最后绝望地看一眼面无表情,慢悠悠跟上来的秦峥。
“此荷塘引的城外活水,听说有食人鱼,公主当心。”
公主抬起的一条腿僵在半空中。
我又道:“这荷塘其实浅得很,底下都是石头,公主若是做跳水运动,估计不是淹死,是直接磕死。”
公主把腿放下来。
这个空档,丫头们蜂拥而上,成功救下了一个为情所困打算跳河自杀的女子。
老夫人满腔怒火喷出,“还不把这个青楼女子送走,难道你要气死公主吗?”
“老夫人此言差矣,”我走到秦峥身边,小鸟依人,“爱情不分贵贱。不管我是青楼的、倒夜香的、卖茶叶蛋的,只要我有颗金子般的心灵,都不能阻止秦峥和我相爱。”演到动情之处,踮起脚尖在秦峥脸颊上“啵”一声。
秦峥的眼角又开始抽搐了。
“真是不要脸,这样的女人想进我秦家大门,除非我死。”
我虽然很想说那你就去死吧,不过琢磨着秦峥大约是不会同意的,便把嘴闭上了。
受到惊吓的公主被护送回房,老夫人严令秦峥要时刻嘘寒问暖。我朝着远去的人群扬声,“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哦。”
秦峥当即给了我一个毛栗子。
他同我约法三章,不经过他的同意,不得随便和他有肌肤之亲,敢情是嫌弃我亲他呢。虽然这件事我早有预谋,可谁叫他长得这么漂亮。不过我打死不会承认,深情地注视他,“秦郎,这种事情到深处无法自控啊。”
和我私下两个人的时候,秦峥半点没有宰相的亲民,尽是作为一个杀手老大的阴险,“真的无法自控吗?”
他眼眸一抬,我就想起他的双重身份,讪笑,“其实我的自制力是很好的。”
秦峥说:“我希望你的命也很好。闹到这个地步,我倒想看看我母亲如何舍公主而取你?”
“不娶公主娶我确实很难,不过你莫忘了你的目的只是不娶公主,这样就简单多了。”
他默然,开始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负手走开,叫我郁闷得一直怀疑哪里说错话了。
难道他和公主有段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因为政治上的种种缘由,他不得不放弃公主?刹那间,各种狗血情节奔涌而出,我把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
6
不过一天,卧病在床的公主已经可以精神抖擞地做爱心点心捧给秦峥。这样为着爱情不屈不挠的女子实在叫人佩服。难道她不知道,做点心这样的花招已经不流行了吗?
“禀公主,我家少爷正在写折子,抽不出时间见公主。公主请回吧。”
尤其,还三番五次这样被拒绝,可见公主有一颗强健的、抗压能力极好的小心脏,不愧是皇家女子。
我迈着小碎步,转一个圈,抛个媚眼,声音嗲得自己都想吐,“小哥……啊,帮我问问……啊,相爷有没有空……啊见见我……啊……”
不消半刻,里头说:“妮妮姑娘请进。”
作者/轻薄桃花
皇上拥有满宫嫔妃,然鹅她们都爱上了我
“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
今天不是我值班,那三个塑料姐妹竟然把狗皇帝推到我这
还是那个新来的妹妹贴心
可她亮晶晶的小眼神有点不对啊
我想逃,却还是听见了
“姐姐,康康我,我可以”
1
我是半夜三更被打进冷宫的。
兰妃、竹妃、菊妃早我几天。
至此,我们四位贵妃已齐齐聚集,并开起了声讨会。
“啊啊啊……我要杀了那个妖孽!皇上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吗?我堂堂一个妃子,会去偷那个小贱人的东西?”...
“你们真的是太过分了”
今天不是我值班,那三个塑料姐妹竟然把狗皇帝推到我这
还是那个新来的妹妹贴心
可她亮晶晶的小眼神有点不对啊
我想逃,却还是听见了
“姐姐,康康我,我可以”
1
我是半夜三更被打进冷宫的。
兰妃、竹妃、菊妃早我几天。
至此,我们四位贵妃已齐齐聚集,并开起了声讨会。
“啊啊啊……我要杀了那个妖孽!皇上的脑子是被狗啃了吗?我堂堂一个妃子,会去偷那个小贱人的东西?”
脾气不好喜欢咆哮的是兰妃。
“唉……别着急,我比你倒霉,我正在寝宫泡脚,硬生生被太监拽出来就往冷宫里扔,我都不知道我干了些啥。”
说话慢悠悠喜欢叹气的是竹妃。
最擅厨艺,也最贪吃的菊妃苦着一张脸:“唉,人家刚做好的水晶虾仁小笼包,还没来得及吃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格局呢?”菊妃还没说完,就被兰妃粗鲁地打断。
自入宫以来,我和其他三位贵妃就因为志趣相投,结为异性姐妹,共同抵制皇上那个老色批。
并且,为了不冷落皇上,我们还安排新进宫的秀女轮值,既保证了后宫的和谐稳定,还能时不时赚得一些外快,填补小金库。
这才不过半年,收入就很可观了呢。
只是人心险恶,尽管我们严防死守,还是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搞进这冷宫里来了。
而促成今日这局面的,居然只是刚升为婕妤的赵婕妤。
“咳咳。”
看着兰竹菊三妃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样子,我清了清嗓子,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吵吵什么。我已经弄清那个小蹄子的真面目了。”
其他三妃齐刷刷看向我,目光中充满了崇拜和惊叹。
要的就是这效果,我很满意。
“知道就赶紧说,别卖关子!”兰妃二话不说,抡起拳头就给了我一个爆栗,却硌得自己手疼,皱着眉头甩甩手,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你是不是练了铁头功,脑袋越来越硬了。”
“这个不重要。”我轻咳了两声,开始回忆起自己被打进冷宫的全过程。
当时我眼看她们三个就不明不白的进了冷宫,很快就知道,这个赵婕妤来者不善,所以我果断……
自请入冷宫。
只要我先打败我自己,就没有人能打败我。
2
于是便有了昨日我跪在皇上面前痛哭流涕忏悔的一幕:
“皇上,我承认,去年宫里流传的一首骂您的打油诗是我写的,还有您那只白孔雀也不是放归山林,是被我烤了吃了,还有前些日子您是不是屁股发痒?那是我扎小人扎的。”
说了大半天,我见皇上没反应,继续挑衅:“这些够让我进冷宫了吗?不够我再说点。”
皇帝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别的也就算了,你扎小人扎我屁股发痒?”
“臣妾实在闲的慌。”我回答得干脆利落,皇帝差点背过气去。
就在我自以为马上就要成功了的时候,那个入宫不久的赵婕妤扭着杨柳腰来了,在皇上耳边温言软语。
“皇上何必动怒,梅妃姐姐既然有心请罪,便是有意悔改,天子威震八方,不拘小节,这些事儿,过去也就过去了。”
听我讲到这里,另外三人都是瞠目结舌,像看傻子一眼看着我。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菊妃,她愤怒的起身,猛的一拍我右肩,嘴里止不住叫骂:“好家伙,那只白孔雀原来是你吃的!都没想着分我一点,我眼馋了小半个月呢!姐妹,绝交,没一顿饭是哄不好了!”
接着兰妃也坐不住了:“那诗是我写的!你有这个文采吗?!而且那也不是打油诗!那是货真价实的七言绝句!你竟然这样侮辱我的诗作,我今天定要与你同归于尽!”
“行了行了,你们都坐下吧,我们的目标是那个赵婕妤,别跑偏了。”竹妃招手让两人坐下,示意我继续往下说。
“额……”我挠了挠头:“后面也没什么重要情节了。”
“那你还进了冷宫?”兰妃翻了个白眼,“所以皇上真的气你气得连赵婕妤求情都不管用了?”
“那倒也不是,我看他一时犹豫,像是要宽恕我,就……”
当时,眼看赵婕妤一开口皇上的表情就缓和了许多,我深感不妙,当机立断调整了姿势,由跪转蹲,然后在脚尖猛的发力,以一种近乎牛蛙的姿势猛地跳了出去,以铁头为炮弹,径直冲向了皇帝柔软的腹部。
赵婕妤都惊呆了。
“受了我一记野蛮头锤,他当时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醒来之后就说要把我斥夺封号,打入冷宫。”我高傲的抬着头,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要不是我控制了力道,恐怕咱们现在就不是在冷宫商量对策,而是准备去皇陵陪葬了。”
兰妃听得花容失色:“所以,你到底在得意什么?”
菊妃到底是心肠软:“只打入冷宫也就算了,还摘了封号?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悠悠开口:“我本来就姓梅,那个狗皇帝压根没给我封号。”
“哦,对哦!”
那没事了。
最冷静的竹妃沉默了半天,终于轻咳了一声开口:“我说你们,还记得我们到底在聊什么吗?”
“……”
“额……”
“这个……”
竹妃一拍脑袋:“赵婕妤啊!那个赵婕妤到底有什么秘密?”
“对哦!”菊妃这才想起来:“梅妃你快说,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却看见兰妃翻了个白眼:“你听听她讲的话,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吗?她只见了那个贱人一面,还没我看的时间久呢。”
“呵呵……时间往往是不能决定一切的。”我咧嘴一笑:“你们忘了,除了艳绝后宫,倾国美人,将门豪女这三个身份以外,我还有一个隐藏身份……”
“刺客?”菊妃试探着问了一句。
“不是。”
竹妃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奸细?”
“怎么可能?你们仔细想想。”
“后宫的开心果。”兰妃翻了个白眼:“不过这也不算隐藏,算人尽皆知了。”
“认真一点!”我皱着眉头呵斥着。
三人齐齐的沉默后,兰妃悠悠开口:“你说的那三个身份也不见得有多真。”
我眼看装逼不成,还被嘲讽了一番,一下子有些恼了:“哎呀,你们三个真是笨!我以前在山上修过仙啊!”
三人这才恍然大悟,异口同声:“哦,对哦!你以前是尼姑!”
“是道士!女道士!”
3
我可是修炼过的。
当时我还不是梅妃,只是梅家小姐,名唤落雪,跟着战功显赫的父亲一起来仙山祈福,刚答应了父亲一定会乖乖听话,扭头就扎进了深山里。
很快,我迷路了。
恍惚间见迷雾中走出一只白鹿,皮毛晶莹剔透,眉间一道红纹更是引人侧目。
我当时看得痴呆,连哭都忘了,那白鹿转头要走,我连忙跟上,我们一人一鹿就这样,一个追一个等,迷迷糊糊的就出了山,一直走到山顶的道观。
父亲好不容易找到我,刚挥着巴掌要落下,此时道观里却走出一灰衣老道,劝住了父亲。
“这孩子是山神引路上山的,有仙缘,不如留在山上,随我修道。”
我当时年幼,满脑子只想着怎么逃过一顿打,连忙点头,父亲却不同意。
想来也是,哪个父亲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千金在这偏僻孤冷的地方了此残生?
但这又确实不失是一个好机会,多少人求着仙山道观收徒也未必能拜入门中。
我父亲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将我寄养在山上,学些不入门的微末功夫,重点还是修心。
于是多年后,学了一身铜皮铁骨金钟罩的我奉旨入宫,成了梅妃。
兰妃听了叹气道:“造孽啊!”
“这不重要。”我压低了声音:“重点是我虽然只学了外行门道,但是师傅疼我,传了我一些内门的手段,驱鬼伏妖的本事我没有,一双天目倒是练的雪亮。”
“你是说……”
“那个赵婕妤,绝对是个妖孽。”我沉声道:“只看她一眼,我就知道她与常人有异,无论是异常明亮的灵台,还是赢弱不堪的肉身,都与书中记载被鬼上身的人一模一样,分明就是一具躯壳里面寄宿着两个魂魄!”
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四人眼神交汇,彼此……
完全不懂对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菊妃最先沉不住气:“唉,不是,你们这是玩起来了是吗?看谁先眨眼吗这是?幼不幼稚啊!”
“咳咳咳咳……”
竹妃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既然已经知道了赵婕妤的底细,那我们……”
菊妃眼里冒起了光:“斗妖孽,救皇上,居奇功,吃宴席?!”
“先要想到怎么出去。”兰妃翻着白眼泼冷水:“你在冷宫里怎么斗妖孽?”
三人把目光看向了我,我咳了两声,深吸了一口气。
“看我干吗?我也不知道。”
“切!”
我实在是脸上挂不住,轻轻咳了两声,大手一挥表示不慌,稳住。
“作为冷宫艳妃,我承认我菜,但作为仙山高徒,要收拾区区一只不知从哪来蛊惑人心的阴魂野鬼,那还不是轻轻松松?”
于是当天夜里,我轻而易举的翻出宫墙,果断奔往仙山,不为别的,只为抱师傅大腿。
拜托!
鬼魂!
这是我一个单手移山的弱女子该面对的吗?
当然是交给专业人士!
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意外,我顺顺利利的就抱到了师傅的大腿。
“师傅啊!您的弟子在外面受人欺负啊!您不能坐视不理啊?!”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今天一只孤魂野鬼就敢把我害入冷宫,明天来只僵尸妖兽的那不得抢了仙山当窝啊!”
看着这个好不容易才脱手的麻烦又找上门来,仙山大师那是浑身哪哪都疼,皱着眉头把我从自己大腿上扯开,颇为嫌弃的看着裤子上的鼻涕眼泪,眉头都快拧成了个疙瘩,心里大概后悔着自己当时怎么就一时嘴滑,把这么个混世魔王请到了山上。
眼看我又要扑上来,仙山大师身形一闪,用拂尘挡住了我,皱着眉头说:“说话就好好说,又没说不护着你,非要弄得那么埋汰。”
“这不是太久没看见师傅了嘛,我想师傅了。”我撒起娇来,我知道师傅最吃这一套。
果然师傅看了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毕竟我从小就养在山上,虽然闯的祸比吃的饭还多,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说来这确实也不是小事,若是坐视不理,恐怕这个赵婕妤就是下一个苏妲己。
“你来。”师傅掐破指尖,鲜血涌出,却定在了半空。
“为师以精血化作灵符一道,可破除一切邪障,专克阴毒鬼祟。”精血成型,黄符自来,仙山大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出身仙山,又身负皇恩,有了此物,必要替天行道,不可纵容了那妖物。”
我伸手接过空中飘舞的黄符,却不急着看,只是面容焦急的看着脸色苍白的仙山大师,着急的叫了一声:“师傅……”
“为师没事,虽然损耗了一些精血,但未伤及根本,并无大碍。”仙山大师欣慰的摸摸胡子。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连忙说道:“可是师父,一张符不够用啊!我们有四个人呢!”
仙山大师的脸沉得差点滴出水来。
4
怀里揣着四张灵符,我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冷宫,人手一张仙山灵符,还只收了她们一只玉镯,一只金簪,一副珍珠耳坠。
多良心!
“还得亏是皇上把我们赶进来的时候不曾扒走身上的华服,要不然的话你连敲诈都没得敲诈。”兰妃一边鄙夷地说着,一边把灵符塞进怀里,
她嘴上蛮横,心里却怕鬼怕得紧。
“那下一步怎么办?”菊妃问,“我们怎样才能出冷宫呢?”
我自信的歪嘴一笑,邪魅的双眸闪烁起妖艳的光:“之前是那个妖精鬼迷心窍勾了皇上去,如今灵符在身不怕她,宠冠六宫的四妃都在这里,勾勾手指头皇上不就来了,皇上一来,我们不就能出去了。”
一天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
我眼巴巴的看着宫墙,菊妃叹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说:“别看了,我种的韭菜可以吃了,来吃些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仿佛得了失心疯:“皇上怎么可能想都没有想起过我们!”
难道真的就这样在冷宫中了此残生吗?
当然不会。
没过多久,皇上就下旨放我们四个出来了,原因很简单,赵婕妤连跳两级,马上要封妃了。
听说赵婕妤细语绵绵的提了两句,说几位姐姐肯定都是有心悔改,叫皇上放她们出来。
皇上这才想起来,宫里还有我们这么几个人呢。”
对于这等奇耻大辱……
我们高兴得很。
回去后,我躺在自己久违的大床上滚来滚去。
兰妃连忙回去把自己的诗集画作全都摸了一遍,热泪盈眶。
菊妃一回去就叫人摆了好几桌,发誓要把在冷宫里掉的两斤肉全部都长回来。
竹妃最冷静,是四人里唯一一个冲进宫殿后记得关门的,所以外人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我在床上笑着笑着,忽然就笑不起来了,只因为我余光一瞥,就看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我倒是来得不巧了。”皇上茶言茶语的说着:“只是我看你门都没关,以为是正在等着朕呢。”
“皇上说笑了,这天下莫不是皇上的领土,皇上想去哪都去得。”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下来,华丽丽的跪在了皇上面前,抬头一看却发现皇上居然躲得老远,这才反应过来,皇上就是留下创伤应激了。
“咳咳。”皇上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度,脸上有点挂不住,咳了两声强装镇定,只皱着眉头嘱咐:“你……暂且不要靠朕太近”
“皇上,那一发野蛮头锤……”
“不必多言,朕心里有数。”皇上终止了这个话题:“朕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
“噢,那扎小人……”
“这件事也不用提了。”
“白孔雀和打油诗……”
“啧。”
本来皇上的脸色还是挺缓和的,我一通操作之后就变得相当难看了,我眼看不妙,终于学会了闭嘴。
皇上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开口:“赵婕妤马上就要封妃,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额……恭喜皇上,恭喜婕妤妹妹?”
我疑惑了一会儿,吹了一串彩虹屁出来,谁知道皇上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
我哪敢说话。
“这次你们进冷宫待了两天应该也是知道了,万万不可恃宠而骄,不要仗着朕宠爱你们,就胡作非为,你们作为嫔妃,也该拿出嫔妃的样子来。”
我只敢像鸡啄米一样点头。
皇上脸色更加阴沉,我当然知道他心里愤愤的想着这丫头怎么就不开窍呢?身为众妃之首,就该劝着他不要过分宠爱一个新宠,尤其是不要给她过高的位份啊。
眼看着皇上要走,我却想起了一件要紧事:“皇上,等一下!”
皇上高兴扭头,大概以为我要留他过夜吧。
在皇上满怀期待的目光注视中,我深吸了一口气,迟疑地说:“要不您去看看兰妃?她想您想得紧呢。”
算算日子,今天该是她轮值。
“不去!”
皇上气呼呼的走了,险些没把门摔坏。
“不去就不去呗,发那么大火干什么……”
我撇了撇嘴,对皇上这种乱发脾气的行为表示鄙夷。
一夜过去,其他三妃来我宫中齐聚,商量着下一步的行动。
好不容易出了冷宫,这一晚大家都过得舒服的很,只是一听说昨天晚上我劝皇上到兰妃宫里坐坐,即便皇上最后没同意兰妃也顿时张口就骂。
“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肠!皇上摆明了是不想搭理我,怎么还赶鸭子上架呢?都是刚从冷宫出来,你们要休息我不休息啊?”
我当然理直气壮:“本来按着值班表就该你了,去看你不比去看那小狐狸精强?你可别忘了,我们能出来还是那个小狐狸精向皇上求来的,都到这份上了还不争宠,还想被她玩弄于股掌?”
兰妃那叫一个气呀:“都是女人,怎么就逼着我争宠?”
我两手一摊:怪我咯!
这边眼看已经快动起手来,赵婕妤那边同样也不好过。
遣散所有宫人,赵婕妤皱着眉头,神神叨叨的嘀咕着:“系统系统,快死出来,你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天天断线?”
“不知道,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信号。”
“啧,我就说这个世界绝对有毒。”
赵婕妤咬着牙愤愤的想着,跟着快穿系统溜达了那么多个世界了,宫斗也见了不少,也算得上得心应手,只是这个世界奇怪的要命,这几个妃子没一个正常人,个个不争不抢,皇帝像个烫手山芋一样被他们丢来丢去,知道的知道她们是后宫嫔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轮值保安。
“赶紧的,好感度刷满了就跑。”赵婕妤皱着眉头愤愤的想着:“这皇帝到底在搞什么,明明看起来那么宠着我,好感度就一直卡在路人水平上,系统,你的计分器真的没坏吗?”
“百分百可以保证,如果分数低,那只能说明皇帝对您真的没兴趣。”
“狗皇帝。”赵婕妤骂了一句:“都快封妃了,还和路人没什么区别,逼着我当皇后吗?!”
5
赵婕妤想着干脆趁热打铁,去把那个狗皇帝拉过来谈情说爱,把低得可怜的好感度刷上去,却没想到我们四个先找上门来。
“听说是妹妹开口替我们求了皇上,皇上这才肯放我们出来。”我尽力让自己笑得灿烂一些,但还是难免心里打鼓,手里还不停地摸着灵符确保无恙:“我们四个商量了一下,专程来向妹妹道谢呢。”
赵婕妤笑得也很勉强,不过这也不怪她,实在是我的表情太吓人。
我自以为露出八颗牙齿的和善微笑,实际上却是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好似吃人不吐骨头的夜叉,手里还不停的在囊中摸着些什么,赵婕妤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我在手里藏了一把淬毒的匕首。
赵婕妤连忙在心里叫着:“系统,赶紧扫描一下,她手里摸的是什么?有危险吗?”
“系统,系统?”
呼唤的声音如石沉大海,平时嘈杂的大脑此刻安静的可怕,赵婕妤在心底暗骂了一句系统不靠谱,表面上还是撑着笑意:“姐姐说的什么话?我们是姐妹,怎可能看着诸位姐姐受苦而视若无睹,再者,几位姐姐也没犯什么大错,相信冷宫呆了一阵子,也都有了悔改之意。”
赵婕妤何尝不知道,面前这几个人其实都是被她栽赃陷祸才送进了冷宫。
哦,除了会用野蛮头锤的我。
可她偏偏就要这样挑衅,巴不得这些嫔妃现在就一人给她一巴掌,她正好到皇上面前去哭诉一波求安慰。
但是,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
兰妃双眼冒光,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张山水画:“这画……皇上居然给了你?”
皇上随手赏我,我也就随手挂上了,姐姐喜欢便拿去吧,回头我再找皇上些来。”赵婕妤眸中精光一闪,透着一股子狡黠。
兰妃一听说可以送给她,顿时双眼冒光,伸手摘下就收入囊中:“说来也是,像妹妹这样的美人,应该只喜欢一些首饰珠宝,这些文墨之物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额……”赵婕妤迟疑了片刻,她怀疑这个兰妃拐着弯骂她没文化,但是她没有证据。
不等她找到证据,兰妃就非常自觉的把手伸向了桌上的纸笔墨砚:“这些妹妹也用不到吧?我帮妹妹处理掉,呀,这是哪位名家的画作?容我看看……”
赵婕妤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被菊妃一声惊呼,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才发觉菊妃居然往嘴里塞满了各色糕点,正看着桌上的水果满眼发光:“呜呜呜,呜呜,呜呜。”
竹妃轻咳了两声,担当起翻译的工作:“她说,这些水果都是打南洋运来的,分到各宫手里就那么点儿,她早就吃得干干净净了,没想到你这里居然还有剩的,问你是不是不爱吃,不爱吃她就帮你吃了。”
哪里给她拒绝的机会了,赵婕妤刚想开口,水果已经全都进了菊妃的嘴了。
“姐姐喜欢就吃吧,没事的。”赵婕妤面上笑嘻嘻,心里却在咆哮:“系统,系统你赶紧给我上线!给我看一下这是头什么物种的嫔妃!那个狗皇帝是在后宫养了头饕餮吗?!”
系统持续掉线中。
眼看两只吞金兽,一只吞诗画,一只吞食物,赵婕妤脸都黑了。
“喂,你们两个!”我皱着眉头叫住两人,赵婕妤面色缓和了一些,大概觉得我还是有点脑子的。
然而下一刻,我的行为让赵婕妤彻底想吐血。
救命!酒醒后,奶狗弟弟逼我负责
1
腰背酸痛,精神不振。
从酒醉和欢纵中醒来时,我终于知道,我闯大祸了。
我伸出胳膊挡正午十二点烈日的光,忍着宿醉的头痛,眯着眼看手机。
——十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消息。
“虞潇,让你去接人,你到底把人给我接哪去了?你真要走人,就好聚好散,别拿我儿子开玩笑。”
发件人是我研究生时的导师,他让我接的是他儿子。
接哪去了?
我怯生生看了眼客厅,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言信,他儿子,此刻正穿着小围裙,贤惠地举着两个餐盘,朝我的方向迈进。
woc!
我心里大骂一句,不是吧虞潇,怎么就真给人接床上了啊!
导师毁我人生,我睡导师儿子,我俩可真是一对狗东西!
“姐姐醒了?”我内心正兵荒...
1
腰背酸痛,精神不振。
从酒醉和欢纵中醒来时,我终于知道,我闯大祸了。
我伸出胳膊挡正午十二点烈日的光,忍着宿醉的头痛,眯着眼看手机。
——十几个未接电话和一条消息。
“虞潇,让你去接人,你到底把人给我接哪去了?你真要走人,就好聚好散,别拿我儿子开玩笑。”
发件人是我研究生时的导师,他让我接的是他儿子。
接哪去了?
我怯生生看了眼客厅,那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言信,他儿子,此刻正穿着小围裙,贤惠地举着两个餐盘,朝我的方向迈进。
woc!
我心里大骂一句,不是吧虞潇,怎么就真给人接床上了啊!
导师毁我人生,我睡导师儿子,我俩可真是一对狗东西!
“姐姐醒了?”我内心正兵荒马乱着,小奶狗的脑袋探进卧室的门,“吃点东西。”
吃吃吃,你看我像有心情吃么。
“言信,那个,我们昨晚,我们……”我无奈地指了指自己身上几近透明的小吊带睡衣,不知是什么时候,谁给我换上的,“我们并没有……那什么,对吧?”
“哪什么?”他勾着狡黠的笑,逼我说下去。
“你昨晚,是睡客厅的……哦?我没把你……”我生涩地从喉头挤出四个字,“生吞活剥了……对吧?呵呵,呵呵呵。”
我尬笑着,无力地试图挽回一线生机。
“哦,那什么啊,没有。”
我长舒一口气。
“如果姐姐是说确定关系的话,”他虔诚地摇了摇头,满意于自己对我的逗弄,“确实,还没有呢。”
言罢,言信凑近我的床边,我抓着小被子防御性后挪。
却被他迅猛地抵上床头的软垫,退无可退。
我再去搡他胸膛,又被轻而易举逮住双手举过头顶。
“把我生吞活剥,姐姐还没这个本事,但如果是说我吃了姐姐……”他贴上我耳边,呵出的暖气喷打在我耳垂,淡淡的留兰香气息。
“怎么样,昨晚,还满意么?我算不算,把姐姐给生吞活剥?”
恍恍惚惚,身体留下的痕迹和记忆开始回溯。
床榻之间,从他的试探,我的索取,再到他不知疲惫的进攻,我连哭带闹的求饶。
垃圾桶里,一整个新拆的盒子已经空空如也。
“快吃点吧。”他执着地把餐盘送到我面前,“姐姐胳膊还抬得起来么,要我喂么?昨晚,姐姐还求饶来着……”
完蛋,我想起来了,昨晚的一幕幕。
holy xxxx!
2
事情要从昨天下午说起。
我说要散伙,和言信的老爹言东越。
他不见我,我就直接杀去了他实验室,之后的过程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是,并不文明。
在此之前,言东越曾是我最信赖的导师,也是我追随多年的事业领路人。
我从大三进入他的实验室,到研究生一毕业,他把自己在外面创业的工作室交给我打理,而我为他鞍前马后,支撑他的事业走到现在。
可他做了什么呢?
“潇潇,你真有福气,找了这么好的男朋友,看到你幸福,我也很欣慰。但人呢,要慢慢品,才知道味儿。”
在我的订婚宴上,他结识了我的二代男友许一齐,并且一语成谶。
也许是重利,为了拉拢这位二代,又也许是怕我傍上小开羽翼渐丰,于是提防于我。
总之一个月后的某天夜里,许一齐一宿未归。
许一齐甚至压根没打算瞒我:“苏茉琪,嗯,我高中同班的班花,那会儿确实就对她有点意思。”
下一句话则彻底破了我的防:“没想到,她还是你老师的侄女,真挺巧的。”
“巧什么巧,渣男管不住自己的D!”
我怎么也没想到,言东越,这个说希望我幸福的长辈,和我合作了八年的老师,转头就把自己的侄女送给我的未婚夫,亲手葬送我的幸福。
我说要散伙,要把他的工作室还给他时,前所未有的,在他办公室里说尽了带人体器官的词汇。
而这位老教授,利益到手,拿到了许一齐的资源,他只面不改色地要我冷静点,甚至教育我文明用词。
“潇潇,婚姻都已经这样了,事业你总不能再放弃吧。”
他拍拍我的肩,摆出一副语重心长为我好的样子。
“别在这里闹,让旁人看你的笑话。”他看看手表,“好久没去我家吃饭了,正好,今天周五,你帮我去学校接上小信一起。晚上来我家,咱们坐下来聊。”
然后我就去了。
好死不死,言信晚上实验室有个会,耽误了很久。
我等他的时候,就在学校门口的黑酒吧喝了点酒。
黑酒吧卖假酒,天经地义。
言信见到我时,我已经酒吧门口吐得不成人形,一瞧见他,藤蔓似的就攀上他颈脖。
“喝这么多,也不怕被人捡走。”他的第一句,丝毫没有对姐姐的尊重,看来过去八年都没树立起半点威信,“上来,我背你。”
“不要……”我含含糊糊地推他走。
“那你说,你要什么?”他托着我的身子,和我四目相视。
“要抱抱。”
“啊?”那会儿他还是个清醒人。
我迷迷糊糊地抱怨着:“许一齐说我重……”
“胡说。”言信揉了揉我脑袋,低声斥道。
年轻真好啊,体力好,脑子发起热也快。
他弯下腰,一抱一托,我就轻飘飘地落进他的怀里。
“轻着呢。车停哪了,我送你回家。”
3
“要抱抱……要?抱?抱?”我一头撞上软枕,恨不能穿越回昨晚撕了自己这张嘴,“要抱抱?要抱抱?!要抱抱!!!”
不,我不信。
这段是他复述的,言信继续为我回顾着。
他说我从在车里就不老实,路上遇到交警查酒驾,我以为他是要下车丢下我,抱着他胳膊求他不要走,怎么说都不肯撒手。
而回到家,我更是如洪水猛兽,三年没开荤的模样……
“是我主动的?”客厅的餐桌前,我支着脑袋,对着冷掉的食物深吸一口气。
“不然呢?”言信举起胳膊,露出皮革腕带的手表,“我就摇个驾驶座车窗,姐姐都生怕我跑了,急得还反咬了一口,表带都给咬坏了。怎么昨儿晚上,姐姐牙口就这么好呢?”
我看了一眼,赫然的虎牙印,挺野性的。
我心里一时间很乱,说不上是复仇快乐,还是暗恨自己酒品,或是恶心于那一句“要抱抱”。
一抬头,我对上桌子另一侧言信扑闪着的大眼睛。
他嚯嚯掉了我冰箱里的霜降雪花和牛,此时正将多汁香沁的一块送入口,又纯又欲的模样,摆明了有心勾引,对我的焦头烂额置若罔顾。
“言信啊,你……你听我说。”
我清清嗓子,按了按手,努力稳住错乱的心绪,“昨晚,是我做错了事儿,我认,的确是很抱歉。这样,趁着事态还不算太糟,你看,你是想公了还是私了。”
“怎么私了?”他又叉起一块,还递到我的嘴边。
我哪有这心思,掸开他的手:“付钱也行,你再打我一顿也行。”
“打一顿可不够,姐姐昨晚下手没个轻重。”他扶了扶腰,“腰疼。”
说什么胡话啊,到底是谁没个轻重!
言信旋即又弯起眉眼,引君入瓮:“那公了呢?”
“你报警抓我。”
言信“噗嗤”就乐了,他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姐姐,我选私了。”
“你报个价,账号给我。”我打开银行软件。
言信凑上前,暧昧不清道:“哪那么容易呢,还想买断我?姐姐,要私了,你得一直养我。“
我倏然抬起眸子,紧紧盯住了他。
笔挺的山根,俊朗的眉眼,少年的英气,不知几时,曾经的小男孩长成如今的模样,散播了一屋子的荷尔蒙。
没记错的话,这小孩我已经认识了八年。
当年刚进言东越实验室的时候,我就帮他去学校接过言信,那会儿他还在上初三。
开车回去的路上,他奶声奶气问我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怎么做,我不厌其烦地给他讲解如何画辅助线。
谁想到呢,一转眼,我敬重的导师压根不是人,而我……
我捂住了脸,我也是真的狗啊。
4
一直养着他,抱歉,不可能。
负责任,抱歉,绝不可能。
开车去市中心商场的路上,我反反复复地告诉他这件事情,让我对他负责,想都不要想。
我不知道言信是疯了,还是被我夺走了贞洁一时间太难接受,或者,他真就喜欢姐姐。
但总之,我非良人,亦非善类。
他表姐抢了我未婚夫,他爸一手毁了我的婚姻,不管怎么看,我俩继续纠缠都是大错特错,还不如报警把我送去派出所一劳永逸。
“可是姐姐,男孩子的第一次很重要……”言信不死心。
“是很重要。”我点点头,“所以不美好的记忆就赶快忘了吧,下一次再当做是第一次。”
言信啧啧嘴:“姐姐好渣啊。”
“闭嘴,下车。”
商场一楼,我把他拉到手表柜台前。
“选吧,我把表赔给你,随便挑别给我省钱。”
“姐姐……”言信嘟起嘴,可怜巴巴地望向我,竟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姐姐,你这算,花钱睡我么?你把我,当鸭子?”
“……”
“是不是我挑完,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了?”
言信还在我耳边叨叨,我的目光却被不远处的一个身影吸引走。
——许一齐。
这是我俩正式分手后,第一次见到他。
我记得从他家搬走那天晚上雨很大,凌晨两点多,我拖着最后一个行李箱离开。
“怎么走?”他问我。
“打车。”其实我根本没打到车,大雨滂沱的深夜,偏远的别墅区,哪里能打到车呢。
“那我不送你了。”他说。
到了临别之际,他连楼都不愿意下,连到家告诉我一声都懒得说。
他甚至很怕我真的告诉他,那样他还要回复我的消息,麻烦而又生尴尬。
如此,就更不要说担心我半夜三更的人身安全,担心我如何向订婚宴上的亲戚朋友解释这段关系的终结。
那晚,我走了两公里,六点半终于搭上一辆公交。
此刻,他正驻足在一个珠宝柜台,是我们当时定制钻戒的那家门店。
我脚步不自觉地挪近,然后就听见他说:“……对,可以退么?……嗯,是的,婚不结了……”
“您这个还可以留给您未来的妻子。”柜姐尴尬地表达拒绝。
“她啊。”提到苏茉琪,许一齐换了一副宠溺地笑,“她得要大一些,这个戒指太小了。你们店里有两克拉以上质量好的,也可以拿给我看看。”
……她要大一些的,这个太小了……
买给我的结婚戒指太小了,可谁叫,我刚好只配呢。
这是人说的话么?
我没想到,结束一段感情,许一齐最迫不及待的事情,竟然是退掉我们的结婚戒指。
我也没想到,我和苏茉琪,在他眼中连克拉数都不一样。
“姐姐。”不知几时,言信出现在我身后,一只手十分自然就勾上我的腰,“我不想要表,买个钻戒给我吧。”
“这是结婚用的,你要干什么……”我压低了嗓。
可不等我话说完,言信已经揽着我,迎向许一齐走去,嘴里不屑地嘟囔,故意要说给他听。
“这男人吧,该多大就多大。就算眼瞎抛弃了前任,再换一个姑娘,不行,”他一字一顿,“就还是不行。”
“不是,你怎么还开黄腔呢?”我小着声问道。
“我是说责任心。”
于此同时,许一齐扭过头。
言信正死死攒着我的手。
5
“潇潇,你怎么在这?”许一齐的目光轮到言信身上,他手指轻轻点着,一副思考的模样,“你是……”
“……你是琪琪的表弟?”
他想起来了。
理论上,许一齐应该先明白,他是我此刻的男伴。
然后,他应该再记起,在我们的订婚宴,我介绍言信是我导师的儿子,是这八年来我看着长大的小弟弟。
但很明显,他昏头了,他坠入爱河,世间万物都以苏茉琪开头,甚至没有意识到刚刚言信的敌意发言,只因没提到“苏茉琪”三个字。
“是啊,姐夫,好巧,我也看钻戒。”言信假笑着,一用力,我跌进他怀里。
他面朝我,近得几乎要亲上来:“姐姐,下个月,我就到法定年龄了。”
法定年龄,22周岁。
可然后呢?
和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姐姐想要结婚,随时都可以。”
我一下子愣住了,许一齐反应几秒,先轻蔑地笑起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潇潇,我俩半个月前才分手。”
他拿出手中的钻戒,亮面闪得我眼睛发酸发胀:“差一点,潇潇就要戴上我的结婚戒指。”
“姐夫也说了,还差一点。”
言信把我拨到身后,他取过许一齐手中的戒指,塞进对方地胸前口袋,轻轻拍了两下:“那以后,就没机会了。这枚戒指可真没福气,戴不上虞潇的手。”
他虽然年纪轻,可高出许一齐小半个头的身高,和有致的身材,以及莫名的气场,在此刻死死压制住了许一齐。
让对方如同餐桌上的白斩鸡,气息奄奄。
“虞潇,你俩是不是早就……”许一齐转而怒目瞪着我,咬牙切齿,“你才是出轨的那一个!”
我龇出一个笑:“狗眼看人都是狗,我只是市场行情比较好。”
我想了想,生涩地挽住言信的胳膊,故意摆出亲昵状给许一齐看。
“不急。”我靠在他肩上,“反正你还小,我们来日方长。”
我也拍拍许一齐的胸前口袋:“许一齐,戒指不适合你,我劝你买个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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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为什么劝他买个表?”
“我劝你买个表,我去你……”
言信愣了一下,连连拍手:“妙啊,姐姐骂人都这么隐晦而巧思!”
天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夸的。
给许一齐这么一闹,我全然没有再待下去的心思,看言信对表也没什么兴致,干脆打道回府。
商场的停车场里,言信不老实地坐在副驾驶上,看我要系安全带,侧过身子主动献殷勤:“我给姐姐系。”
我没拒绝,捋了把头发准备发动,一低头,却发现言信的心思可不只在安全带上。
——他把我的风衣腰带,和他牛仔外套的抽拉绳,一起绑成了个蝴蝶结。
“搞什么?”
“怕姐姐一会又要不认昨晚的事儿,赶我下车走人。”他大咧咧地笑起来,鼻头微微皱着,“我要把姐姐绑在身边。”
一瞬的,我心里翻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过往和许一齐的三年恋爱里,我们冷静、稳重、规律、自持。
我们也说情话,程式化的,模板化的,在有标准答案的正确时间和正确场合,说着千篇一律而又绝不出错的亲昵言语。
我们也有浪漫,应该送花的日子里从不缺席白玫瑰,六十六朵,年复一年。
然后就这样,安安稳稳走入订婚的喜堂。
我竟从不知道,两个人之间也是可以这样的,没那么稳重,没那么规律,甚至显得滑稽而毫无意义。
但就是这种唐突的浪漫,才能从平静如死海的心脏,偷走一个节拍。
“随你。”我不自然地揉揉鼻子看向窗外,好显得特别自然。
路上,言信主动和我说,让我不要担心,关于昨晚,他已经和他爸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姐姐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就不说。”
“知道什么?”
“我们的关系啊。”
我冷言冷语:“我们没有关系。”
“可是,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也不能一直瞒下去。”他坚持己见,自说自话。
我一个刹车:“到了,下车吧。”
“什么?”小奶狗不服气地嘟起嘴。
“地铁站啊。”我指了指进站口,“自己坐地铁回学校吧,我就不送你了,省得被人误会。”
“那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去解我俩的蝴蝶结:“再说。”
“不再说,要说好。”
解开了,我再下一次逐客令:“说不好。”
后面车的喇叭响了两声,我深吸一口气,帮他解开他的安全带:“言信,昨晚的事是个意外,也是个错误。既然是错误,就趁早了结,不要再延续。”
7
流水无情,可架不住落花有意。
送走言信,我去约见律师处理了些事情,晚上回到家,发现厨房放着一锅熬好的粥。
——是今天一早言信留下的作品。
粥中间飘着一团香菜末,被有意撒成爱心状。
“姐姐喝粥,不要喝酒。”
很快,我收到了言信的消息,我俩一早就有对方地联系方式,却几乎从不联系。
我不回他,不多久,他又发来一条。
“姐姐,一看见表上的牙印,我就很想你。”
紧随其后。
“姐姐,你看见自己身上的牙印,会想我么?”
woc!
我几乎把手机砸了,这到底是什么虎狼之词,我要劝他也买表了!
手机响个没完,他还继续……
“姐姐怎么不理我?我真的是第一次,弄疼了姐姐,可千万别生我的气。”
“对了,早上买了消肿的药膏,放在姐姐的化妆台上……”
我再也看不下去,一个语音通话反拨回去:“言信,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到此为止,昨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听不懂么?”
“姐姐,你也很想我吧,这么迫不及待要听到我的声音。”他语气带笑,甚至自鸣得意。
我只是懒得打字。
“姐姐,你有喜欢的人么?”他主动出击。
“关你什么事。”
“我很乖的,如果不知道喜欢谁,可以喜欢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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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答复他,果断挂掉语音。
却心跳莫名的很快。
我拿起卧室化妆台上的药膏,攒在手里,然后瘫倒在床上,从吊灯的玻璃折射中看自己。
“虞潇,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你干了什么!”我指着玻璃中的自己,“婚姻失败,事业中断,还有心思酒后乱性!什么人啊,我真都不稀罕说你!”
和镜面中的自己对视几秒,我又用被子蒙住头,翻了个身,蜷成一团。
“……我也不想这样啊,谁愿意这样,谁愿意……”
一觉醒来,又是女儿当自强的一天。
我堕落了小半个月,终于再次振作起来。
感情一团糟,那就用工作麻痹自己。
不去言东越的工作室之后,我不得不自己招揽生意。
于是白天我总在外面跑客户拉项目,跑着跑着才发现,没有这位老教授的庇护,所有事情难度都指数上升。
有一回,我甚至碰到了言东越。
他眼睁睁看着我被对方动手动脚,等我去洗手间整理衣服时,他才从身后叫住我。
“潇潇,外面的世界你也看到了,很残酷的,回来吧,我永远欢迎你。何况,见一个爱一个是男人的本质,我只不过帮你看清你前男友而已,你也没什么好怪我的。”
他大言不惭地耸耸肩。
“言教授?哎呀您可算来了,快快快,上好的祁门红茶已经泡好了,我们去里面聊合作……”
这头言东越话音未落,那头方才轻薄我的甲方已经秒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地请走了他。
9
破天荒的,这一整天言信安静如鸡。
直到我晚上回到家,发现他在我家楼下等着。
“干什么?”我很烦躁,更没好气。
“姐姐,给你。”他递过来一个瓶子。
“什么?”我定睛,然后愈发费解,“防狼喷雾?”
“我听我爸说了,你去谈客户,不顺利,我就想着,不能再让你吃任何亏……”
“你知道我和你爸散伙了?”我抬眼看他。
“嗯。”奶狗点头。
“所以我们以后更没关系了,少来招我烦。”我把防狼喷雾还给他,转身要走。
言信一把拉住我:“谁说没有关系,八年,认识了八年,还叫没有关系?”
我哭笑不得:“我和你爸学校的食堂阿姨也认识了八年。”
“那要是喜欢呢?”他涨红了脸。
“什么?”
“我说……”他咬着每一个字,“要是,我喜欢了姐姐八年,暗恋了姐姐八年呢?”
他说什么?
什么八年?
什么喜欢?
什么暗恋?
什么姐姐?
我愣住了,整个人彻底呆在原地,把面前这个毛头小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确定刚才的话真的出自于他的口。
“真的……”
“闭嘴!”我半天回过神,红着脸不知所措。
直到看见他手里的防狼喷雾,我劈手夺过,毫不犹豫滋了他一身:“小小年纪,说什么胡话,拿谁取乐呢!”
“我没有……”
“我叫你闭嘴!”我把喷雾举到他嘴边,恶狠狠地威胁,“再有下一次,我可往脸上滋了!”
年轻真好,没什么慑得住他。
言信非但不躲,还凑得跟进了些。
与此同时一只手不老实地摸上我后腰,一勾,我就贴上他的胸膛。
“凭什么啊?凭什么不让人说?”他微眯着眼笑,扬着下巴,气场竟在此时压了我一头,“姐姐,你这样,未免太霸道了。”
大眼瞪小眼。
此刻,我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的失语症患者,怔大了一双眸子,在他怀里钳口不言且纹丝不动。
凝视我许久,言信偏了偏头:“姐姐,别这样看我,你让我想……”
“不许想……”
病娇太子发现我勾搭他弟之后,将我困在床榻欺负个够
“晏韶敏,说你爱我。”床榻之间,太子欺我身,低低逼问。
我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他拿我当替身,还逼我说爱他。
见我没反应,荆辰逸底下狠狠掐了我一下,我睫毛狠狠颤动,只得回答:“爱,爱。”
1.
爱吗,自然是爱的,爱他在床上活好不黏人。爱他那张和荆玉泽相似的脸。
是,不止他拿我当姐姐替身,我亦拿他当做他荆玉泽替身,不过这秘密,只有我知道罢了。
如果有人知道我俩关系,只以为我晏韶敏,尚书府家庶女,恬不知耻勾了当朝太子,上了他的床。
做完后,我偷偷回了家,碧落走过来给我递上一身干净衣裳,眸光担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我换衣服的手一顿,笑得慵懒,...
“晏韶敏,说你爱我。”床榻之间,太子欺我身,低低逼问。
我心里暗自翻了个白眼,他拿我当替身,还逼我说爱他。
见我没反应,荆辰逸底下狠狠掐了我一下,我睫毛狠狠颤动,只得回答:“爱,爱。”
1.
爱吗,自然是爱的,爱他在床上活好不黏人。爱他那张和荆玉泽相似的脸。
是,不止他拿我当姐姐替身,我亦拿他当做他荆玉泽替身,不过这秘密,只有我知道罢了。
如果有人知道我俩关系,只以为我晏韶敏,尚书府家庶女,恬不知耻勾了当朝太子,上了他的床。
做完后,我偷偷回了家,碧落走过来给我递上一身干净衣裳,眸光担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我换衣服的手一顿,笑得慵懒,意味不明。
那还真是可惜,想来过不了几天,我的炮友就要和我说拜拜了。
荆辰逸的白月光回来了,自然不需要我。
“小姐,明日是太子府选妃。”碧落又道。
嘴角笑意放大,我很是了然:看看,晏语嫣刚回来,荆辰逸就忍不住了。
2.
尚书府的嫡女回府,派头十足,外面敲锣打鼓声响的我头疼,但没过多久就散了,因为晏语嫣要去参加选妃。
大小姐跟前的婢女来叫我一起。
我躺在太师椅上假寐,闻言睁开眼睛笑着应了。
说来,自从我穿越至今,还未曾见过这位医术卓越自请去边塞行医的嫡姐。
见了后,果然名不虚传。
她盈盈笑,温婉动人,不似我长相妖冶总被人叫狐胚子。
她往那一站,通身嫡女的大家风范,令人不自觉矮了半头。
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我,我是正儿八经的现代人,且以前是个杀手,古代的规矩,我是一个都没放在心上。
“长姐。”我微微行了一礼,她点点头,并未对我表现出亲热或冷淡,想来是不屑与庶女结交,我也不想上去讨人嫌。
就这么到了太子府。
看自己的相好选妃,还真是件奇妙的事情。
这些女子各个面容姣好,后花园里,能与百花争艳,女子低低笑的声音十分动听。
我无聊地站在最角落,这事儿肯定是轮不到我的,且我一点不想轮到我。
我还等着荆玉泽什么时候回京城呢。
但显然有人不想让我如愿。
丞相府家大小姐蓝玲儿,趾高气昂地走过来:“哟,太子选妃,怎么什么人都敢来了。太子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个狐媚子?”
她旁边是我的嫡姐,如天仙般的容颜安静着。
我默了一下,好脾气地道:“是呢。”太子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就这后花园离她最近的那个石桌,我们不知道在那上面做过几次。
蓝玲儿见我不生气,自己把自己气到,又讥讽:“狐媚子样!”
我又连连称是。
可不是嘛,多亏了这幅狐媚子样,我才能把荆辰逸在床上勾的神魂颠倒。
蓝玲儿真被我的无耻气到了,这在场的世家女,谁听到这种话不委屈死,就我不要脸,还应着别人骂我。
就在这时,皇后娘娘和荆辰逸来了,及时中止了蓝玲儿对我继续人身攻击。
我喘了一口气,漂亮的狐狸眼依旧漾着笑。
纵然我脾气再好,被人辱骂,哪有忍气吞声的道理,说不定今晚就偷偷捏死她了,到时候还得让荆辰逸给我处理后事。
这多麻烦,我们两人可是马上都要断了哩。
众人给皇后太子行礼。
我偷偷往上看。
那男子身形颀长有力,一张如雕刻般完美有型的脸上冷漠无情,深沉的眼里如一汪看不见底的泉,令人捉摸不透。
3
我撇了撇嘴。
真是人模狗样,昨夜还缠着我在我耳边说要死要活,今天就迫不及待想把晏语嫣立为太子妃。
可怜我心心念念的荆玉泽,不知道回京城是今夕是何夕呢。
皇后庄重典雅,纵使生了太子,也看不出来有岁月折磨过的痕迹,话语柔和不失威严:“今日给太子选妃,不必拘束,都落座吧。”
我坐在最角落,吃着桌上的荔枝,顺便听听情况。
京城谁不知荆辰逸心悦晏语嫣,这宴会就是给晏语嫣撑场子呢。
就连皇后也对晏语嫣多加偏爱,唤晏语嫣一起坐在身边,笑道:“嫣儿终于从边塞回来了,可想死本宫了。”
晏语嫣温婉地笑:“臣女也想您。”
听这俩人寒暄实在是无聊。
我趁没人注意,溜了出去。
太子府的后花园,若荆辰逸是第一熟悉,那我应当是第二。
毕竟我俩在这做过不少少儿不宜的事情。
我一边走,一边想。
突然,一个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男子熟悉的气息铺天卷地袭来,轻轻啃咬着我的耳垂。
手也胡作非为地乱摸。
我却了然,转身娴熟娇媚又柔弱地缠上他身子:“太子殿下,”
荆辰逸胡乱抓着我的衣服想弄开,我挡了挡,俏娇着嗔怪:“太子,今天后花园这么多人呢。”
荆辰逸亲着我的唇,含糊不清堵住我的话:“怕什么,谁撞见杀谁。”
我只好微微仰着头顺应。
倒是突然想到刚刚蓝玲儿骂我狐媚子,荆辰逸看不上的话。
痴痴笑,也不知道蓝玲儿看见台上冷峻无情的荆辰逸如今这样迫切与我行这事,是何感想。
“笑什么?”荆辰逸皱着眉,掐了一下我的腰,他不满我和他做事时跑神。
我立刻亲了亲他唇:“没什么。”
荆辰逸似是想到什么,沉了声音问:“今日选太子妃,你没什么想法?”
我笑得娇媚妖娆,我知道这人最喜欢我这幅模样,不然也不能整个京城就我给他勾到手。
“我能有什么想法,您看上谁就是谁了。”言下之意是暗示荆辰逸定晏语嫣,我没有想法。
这对他而言肯定是标准答案。
哪料他猛的用力,冷哼:“你倒是大度。”
我压抑住快破喉的痛呼。
心里纳闷我怎么又惹这尊瘟神生气了。
荆辰逸垂眸看着我,意味难测。
结束后,他道貌岸然整理衣衫,我看着凌乱的头发和碎了的衣裳,不满地皱眉。
怎么都是做这事,他半分看不来凌乱呢?
“皱什么眉?”一道低沉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
我连忙倩笑:“没没没。”忽的话锋转了,“殿下,长姐回来了,你以后是不是就不用我了?”
我自认为这话是没什么问题的。
却不料这话撞了他不知道哪门子枪口,骨节分明的手捏着我的脖子,漆黑的眼看不清情绪:“少自以为是。”
我:“呜呜呜。”神经病,死变态!
卖了好几下惨,他才松了手。
他肯定是误会我想管他的事情,才发脾气的,我暗暗下决心下次聪明些。
这才能维持好良好的炮友关系,就算分,也是好聚好散嘛!
那次宴会后,我以为晏语嫣成为太子妃的圣旨马上下来,但是没有,不光没有,关于给太子选妃这消息也不了了之。
倒是有了新消息。
荆玉泽要回来了!
想到那个翩翩少年郎温润如玉的模样,我喜笑颜开。
就连荆辰逸今夜给我传信让我去太子府的消息都没理,我已然想好和荆辰逸划清界限了。
笑话,正主回来了,我不忙着勾引正主,抱着一个替身算什么。
但是我忽略了,荆辰逸,这是个变态加神经病。
今夜我没去找他,半夜,他翻了我的床,在我闺房床榻上不分轻重地撕咬着我。
4.
我原本想拒绝,但他那双漆黑森冷的眸子死死的看着我,我立刻不敢吱声了。
反而娴熟地缠着他:“殿下,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才没有去。”我语气娇柔做作,却刚好能拿捏住荆辰逸的心。
闻言,他把那双黑黢黢的眸子移开,掀了掀眼皮,冷笑:“本殿怎得看不出来有何不适,看来是本殿给你惯坏了。”
我暗暗皱着眉,听说今日荆辰逸和晏语嫣在承恩寺遇见了,难不成在晏语嫣那触了霉头,所以来折磨我?
心里骂荆辰逸是个畜牲,面上我却丝毫不显,甚至把他抱得更紧了,跟个狐狸似的眼微微眯着,娇笑连连。
荆辰逸却没半分怜惜,我不敢惹他再发脾气,讨好地献上柔软的唇。
“殿下,长姐回来了。”
他啃咬着,含糊不清回了句:“嗯。”
我推了推他,勉强喘口气:“那……我们到此为止?”
“轰——”
陪了我十几年的桃木桌,瞬间碎成了渣。
我:“……?”
我自认言辞恳切,将自己身份认的清清楚楚,甚至都不提出要名分要钱财。
可荆辰逸大发雷霆,给我吓得瑟瑟发抖之余还不忘紧紧抱住他。
或许是我紧紧抱着他的动作对他有几分慰藉,他如刀子一般森冷的目光扫过我的脸,带着几分怪异悚然的温柔:“晏韶敏,你又不乖了。”
我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荆辰逸只有在非常生气的情况下才会叫我的名字。
我意识到,这段感情分开与否,好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可是,我的荆玉泽,啊不,现在还不是我的,荆玉泽,马上就回来了啊!
次日,京城发生一件大事,尚书府庶女离奇失踪,太子主动请缨,揽下这个案子,说帮尚书府找到女儿。
晏尚书感激涕零。
京城众说纷纭。
说尚书府庶女不检点,被人掳走,这下坏了名声,又说太子对晏语嫣情真意切,甚至揽下这种差事。
而舆论的主人公,我,被囚禁在了太子府。
我:我真的想哭。
碧落也被掳过来伺候我,我咬着唇不说话,碧落担心地看着我。
今天,距离荆玉泽回京的日子还有三天。
荆辰逸这个禽兽,给我关在他书房里,折磨我。
我都不知道哭着喊了多少次,我要被他折腾死了,他才放过我。
趁着荆辰逸上朝,我靠在床榻边休息,轻轻转了转手上的血红的玉镯,眼神慵懒又嘲讽。
想两个娇妻一起在怀吗?可我只拿你当炮友。
荆辰逸上完早朝就迫不及待进了书房看我,又是一顿凶狠的啃咬,我现下下定决心要断了联系,就冷着脸,没反应。
他亲了几下意识到我过分冷淡,一双阴翳的眼神死死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毒蛇盯人一般,我又忍不住想打个寒颤。
但我克制住了,只是懒洋洋地说:“真无趣。”
荆辰逸一愣,似乎没想到,一向在他面前装作乖巧可人的我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却嫌不够一样:“这话我只说一遍,放我走,踏马的晏语嫣都回来了你还抓着我不放,有病啊。”
荆辰逸震惊。
大概是在想,原来我不仅会床上勾人,竟然还有骂人这一面。
许是我这尖利一面他从未见过,反而引起他的兴奋。
5.
滔天怒意排山倒海而来,他近乎惩罚似的咬着我,好像要将我连皮带肉吞下去,咬牙切齿:“晏韶敏,你别忘了,是你先勾引我的。”
我被他咬了也不恼,只是懒懒地躺在他怀里笑,笑的格外冰冷疏离:“那又如何,说开始的是我,说结束的也是我。”
瞬间,男人身上凌厉的气势翻了一倍,他震惊且愤怒地看着我,看样子实在不相信我平日柔弱的模样怎么会大变样。
我有些害怕,但强装镇定。
昏过去前,我后悔地想,我不该当初去勾引荆辰逸,就算荆玉泽走了,我厚着脸皮跟着去,也不至于现如今被荆辰逸在床上折腾死。
我这下彻底被荆辰逸锁死了,就那么大个书房,哪里都不能去,甚至荆辰逸给我脚腕上栓了一条锁,走路时一碰一响,在哪里都听得见。
他满意极了,我一贯闲散的性格几乎破防。
我当初究竟勾引了一个什么样的变态!
又是一夜旖旎。
荆辰逸醒了,怀里抱着的温软的人却空空如也。
太子府上下戒严,太子杀了好几个侍卫,全府上下战战兢兢,生怕谁惹了他不快。
而我在闺房的床榻上悠悠转醒。
笑话,穿越前我可是个杀手,穿越后到了不得宠的尚书府庶女身上,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培养了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现代格斗跆拳道那些,配上古代轻功之类术法,百名杀手迅速崛起,成了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第一大帮派“暗夜”。
我培养了这么多年,可不是白培养的,这里面一人可抵挡百名御林军,说点大逆不道的,再配上我随便制出来的炸弹,就算我要称女帝,也没人拦得住。
可惜,身为暗夜背后的主子,我没出息,沉迷美色,一天只围着太子转,整天想怎么做好荆辰逸的小舔狗,伪装好小白莲,让他再睡我一次。
现在好了,我不想当荆辰逸的小舔狗了,当然,我也不想称帝,因为我要换个人舔了。
眯了眯眼,躺在太师椅上慢慢摇着,咬了一口甜甜的桂花糕,我幸福的冒泡泡。
害,当舔狗就这点好,今天想舔谁就舔谁,明天不想舔了就换个人舔。
也不知道荆玉泽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笑着舔了下嘴角。
6.
今天是怀王荆玉泽回京的日子,晏席摆在大殿,朝臣可携家眷参加。
我穿了身浅绿主白的襦裙,挽了漂亮的发,这副行头,给人第一眼就是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女子形象。
想来荆玉泽那样儒雅的人一定喜欢!
宴会上载歌载舞,一道白袍身影儒雅有型,跃入我的眼帘。
他微微拱手行礼:“父皇。”
台上皇帝年事已高,身体也不怎硬朗,摆了摆手示意平身。
荆玉泽落座。
而自始至终,我的眼没离开那道儒雅的身影。
这一幕,自然毫无保留的落在荆辰逸眼里。
“砰——”太子前的桌子碎成粉末。
众人震惊。
荆辰逸不卑不亢,面色平静向台上解释:“父皇,儿臣失手了。”
皇帝自幼宠爱太子,也只是淡淡笑笑,没责怪。
中间歌舞又开始演奏。
一道如毒蛇一般冷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当然知道是谁的,却只是淡淡抿了一口酒。
我将态度摆的明白,要和荆辰逸划开距离。
甚至在宴会中间,主动去找荆玉泽搭话。
是离大殿比较偏的角落。
看着风度翩翩的背影,我眉眼温和带笑行礼:“见过怀王。”
荆玉泽转身,如清风般和煦:“免礼。”
我从前和荆玉泽不熟,只淡淡说过几次话,他反应让我略微惊讶。
因为他对着我笑:“晏韶敏?尚书府家的千金。”
我轻轻蹙起好看的眉,依旧笑着:“王爷认得我。”
我是最不起眼的庶女,哪里称得上千金。
荆玉泽眉眼俊朗和煦,没有回答,转而问我:“大殿里歌舞升平,你怎么出来了。”
我面不改色:“太吵了,吵的我耳朵疼。”
荆玉泽却如获知音。
当代女子皆崇明权势,这样的社交场合都巴不得有什么作为得权贵青睐,而荆玉泽自小远离官场,不喜欢宴会,就连这次回京,都是因为皇帝身体不好,隐隐有退位之势,宣他回来。
荆玉泽不喜这些,自然觉得我与众不同。
我狐狸似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荆玉泽朗声言:“你可真是与众不同。”
我笑笑。
这边郎才女貌,两人侃侃而谈,画风和谐,却忽的身后出现一道声音打破这画面:“你们在干什么?”
荆玉泽含笑,温和道:“皇兄。”
我捏着手里的帕子,表面亦是不卑不亢:“参见太子。”
荆辰逸森冷带着审视的目光扫过我俩,最后落在我身上,冷冷道:“问你话呢。”
我口齿清晰,不见慌乱:“偶遇王爷,闲聊几句。”
荆玉泽看见我见到荆辰逸不卑不亢的态度微微惊讶,想来是没见过在荆辰逸这尊煞神面前还能坦然自若的人。
我暗暗想,就算真有几分怯意,也不能表现出来,我得在荆玉泽面前给他深刻印象,且得是好印象。
手心涔出几分汗,我表现得泰然自若:“王爷,臣女告退。”说罢,做了个礼,退了下去。
但没走一步,荆辰逸长臂一伸,将我狠狠禁锢,拉扯到他怀里,低头语气狠厉:“晏韶敏,你装什么不熟?”
他手掐着我的腰,言语挑衅露骨:“去哪啊?又去找野男人?本殿允许了吗?”
说着竟然在荆玉泽面前动我的衣带。
我震惊地伸手打在荆辰逸手背上,“啪”得一下,声音大的把三人都惊到了。
荆辰逸和荆玉泽是没想到我竟然敢打荆辰逸,而我是觉得下手太重,荆辰逸会给我掐死。
但是荆辰逸如此无耻不知分寸,是我意料不到的。
我打完这一下,转身挣脱他的怀抱,冷冷地掉头就走。
荆辰逸没有阻拦,荆玉泽也安安静静的。
背对着荆玉泽,我没看见,荆玉泽温润如玉的外表下,眼底闪过一丝违和的兴然。
荆辰逸冷淡地看了一眼荆玉泽,不屑地勾了勾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小动作。”
荆玉泽佯装不知,笑:“哥哥在说什么,臣弟不懂。”
荆辰逸表情冷漠,拂袖而去。
荆玉泽眼底深处的兴然扩大。
7.
荆辰逸最近跟销声匿迹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一直惴惴不安偷跑回家他会不会和我算账,但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边没什么动静,我也心安了。
上次偷跑回尚书府,我对外宣称是太子救了我,且救我时我并无任何伤害,就是有人说我出去遭遇不测,有太子这尊大佛的名号在,也没人敢提。
但是我没想到,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那没心的爹,竟然趁机把我塞进太子府。
我一个庶女,只能做妾室,所以荆辰逸许我侧妃之位。
听到这个消息,我觉得我的太师椅都好像重的摇不动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这便宜爹还真是不当人。
拈了一块桃花酥放在嘴里,桃花味道在我嘴里慢慢漾开,我不紧张,反而笑的妖冶。
荆辰逸没招使了?只得用那便宜爹来压我。
阖着眼假寐,碧落进来道:“小姐,大小姐来了。”
我幽幽睁开眼。
有人比我还急呢。
起身,对着进来的人浅笑:“姐姐怎么来了?”
从来举止大方温文尔雅的晏语嫣冷着脸看我,步子急促杂乱显现出她此刻心绪很乱,声音都带了几分尖锐:“晏韶敏,你好手段!”
我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这位嫡姐看似沉稳,实则如此沉不住气。
“姐姐这是做什么?”我装作不知,疑惑问。
晏语嫣咄咄逼人:“太子让父亲将你许给他,你会不知情?”
“妹妹当然不知,太子自幼喜欢姐姐,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情。”果然是那个狗男人干的!
我以为我这话会让晏语嫣情绪暂缓,哪料她捏了捏衣摆,一直看着我,目光难测。
我坦然地回敬目光。
良久,晏语嫣才收回视线,冷冷道:“那为何太子会让父亲将你许给他?”
我咬了咬唇,紧张兮兮的模样很是让人放松警惕。
“我不知道。”说着,潸然泪下,“不怕姐姐笑话,妹妹心悦怀王,对太子并无意,那日和怀王偶遇说了几句话,被太子撞见,可能太子误以为我们互生情愫,他对怀王有敌意,自然想横刀夺爱。”
我这番解释有理有据,安慰了晏语嫣的心。
她神情终于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冷淡:“那太子要纳你入府,你是何想法?”
“我,我自是不愿。”
看着晏语嫣被我忽悠的团团转,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可怜我俩一起遇见荆辰逸这个祸害,还有这厮,竟然想坐享齐人之福,真他妈王八犊子。
我眨了眨眼,继续道:“姐姐既然知道太子对你情深义重,为何不主动找他?”
荆辰逸喜欢晏语嫣,而晏语嫣也对荆辰逸有意思,为什么不早早两人相好,这是我一直以来的问题。
晏语嫣冷淡的脸明显一僵,好几秒才说:“太子生性冷淡。”
我有些疑惑。
太子生性冷淡?那狗在床上恨不得把人玩死,怎么着都不像冷淡的意思。
我大着胆子出主意:“那更得需要姐姐主动了,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你稍微主动些,太子定当把持不住。”
肯定是因为晏语嫣太高冷,而荆辰逸那个家伙外冷内热,只要晏语嫣稍微主动,干柴遇烈火,这不就成了!
我忽略刚刚的不解,努力给晏语嫣出主意。
想来有趣,我们这两姐妹素无交集,现在说这样的体己话还是因为一个男人。
晏语嫣是自幼养在阁中的大小姐,从没听过我这样的虎狼之词,闻言脸颊微红,但却若有所思。
看来是听进去了。
我窃喜。
成亲之日马上到了,就看我这位嫡姐如何做了!
8.
我想一头撞死在太子府后花园。
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想死过。
成亲前日是中秋,皇后设晏太子府款待诸位大臣家女眷,我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这事可把我开心坏了,正愁晏语嫣怎么拿下荆辰逸,机会就来了。
看着台上冷漠如神祗的存在,那张刀削般的俊脸如鬼斧神工,可惜坐在那目不斜视,冷的像隆冬里消不掉的冰。
那人起身,出去了。
我一边叹着自己眼光好,一边暗暗给晏语嫣使眼色。
晏语嫣轻拈桌前果酒,抿了一口壮胆,而后文雅起身,缓步走了出去。
我祈求晏语嫣勾引成功,这样我才能对荆玉泽下手。
经过上次的事情,再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和荆辰逸没断干净的情况下,找荆玉泽搭话。除非我想在荆玉泽面前声名狼藉。
这宴会太过无聊,我趁没人注意走了出去。
太子府确实大,但我也没有想去的地方,只无聊转转。
也是我运气好,竟然遇见荆辰逸和晏语嫣二人,看着那边正在讲话的二人,我呼吸一滞,赶忙躲在旁边的大石头后。
既然碰见了,不偷听一下说不过去。
那人负手而立,因气势俊冷,带着衣袍随风的角都带着冷,晏语嫣穿了粉白色襦裙,簪了漂亮的流苏簪子,清冷干净,煞是好看。
许是没主动和男子搭过话,晏语嫣咬着唇角有些紧张,但大家风范犹存:“殿下和妹妹的婚事……”话说一半,意犹未尽。
荆辰逸身形未动。
我以为他要说些安慰的体己话表明心意。
晏语嫣没说话,大概也在等他讲话。
谁知道空气就这么冷下来了,风里随着几片叶子卷起又落下,显得冷又寂。
我懵了。
荆辰逸依旧一个字都没吐。
晏语嫣表情瞬间有些窘迫地难看,脸色涨红难堪,欲言又止:“殿下。”
那眉目含情恰到好处,柔弱又不失脾性,看得我一个女子都心动,暗暗捏了捏拳,在心里呐喊:长姐加油!
“滚。”那高大俊逸的背影如山,冷的令人发指地吐出一个字。
别说看晏语嫣的表情,就连眼皮都没提一下。
我以为我耳鸣出了差错,心乱耳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好巧不巧暴露在他们两人的视野。
这动静太大,几乎是我刚发出声音,那边两个人就同时看向了我。
我:……
于是我眼神惊恐,在晏语嫣愤怒仇视的眼神里,看着荆辰逸两步并作三步走过来抱起我。
他两根手臂粗壮有力,衣袍也不知道用的什么布料,总之我隔着裙子挨到他的衣服,冷得像碰到了蛇,好像两只粗壮的大蟒蛇丝丝地缠着我。
手臂的主人显然更不好惹,阴森森的话一字一句的:“晏韶敏,偷听人说话,好听吗?”
我颤了颤身子,呜咽一声。
因为荆辰逸不轻不重地揉着我刚摔疼的屁股。
晏语嫣脸色极其难看,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有些红,又泛着惨白。
完了,这下给晏语嫣得罪死了。
别碰我屁股,别碰老子屁股!
我颤颤巍巍想躲荆辰逸的魔爪,可是并没有什么用。
泄愤似的,荆辰逸掐了一把我的屁股。
我捂着嘴怕发出声音让晏语嫣觉得我在嘚瑟,尽管我真的很疼。
我真想一头撞死在后花园,没脸见人了。
被荆辰逸带去他的寝殿。
最后做了什么当然不必多说。
晕过去之前,我听见荆辰逸在我耳边冷冷低语:“晏韶敏,这几天给你的自由,是不是让你忘了本?”
第二天幽幽转醒。
这狗不知道和我的便宜爹达成了什么交易,我是彻底被卖了。
往常两人睡了后他至少还会让我按时回去怕被人发现污了我清白,昨夜他折腾我中间晕了又醒,醒了又晕,一晚上没睡,就在太子府呆了一夜。
甚至我醒了后,丫鬟告诉我,太子去上早朝了,尚书府见我一夜没回,也没人来寻。
我软着腿洗了身上,换了身干净衣服往回走。
还不忘狠狠啐一口那个狗。
真他妈禽兽!
正心里骂着,走路不留神,直愣愣撞了脑袋。
我捂着头,两眼泪汪汪抬头看。
许是我这幅呆愣的模样取悦了荆辰逸,他竟低低笑出了声。
我呆呆地愣在原地,因为我就没见荆辰逸笑过。
他展眉时眉眼少了凌厉,唇角微勾,竟然比荆玉泽还好看。
荆辰逸摸了摸我的头,语气里带了难得的柔意:“韶儿,你真笨。”
我更恍惚了,跟醉了一样。
最近一门心思想和荆辰逸分开,好久都不主动讨好他,总惹他生气,荆辰逸一直叫我全名,好久不叫“韶儿”。
荆辰逸察觉自己态度改变,立刻冷下来:“明日就成亲了,今儿别乱跑。”
我来不及想荆辰逸变脸,小鸡啄米般点头,只盼赶紧远离这尊煞神。
荆辰逸看我态度敷衍,眼神又是一寒,他大概是想到明日成亲,又转而缓下来,没有多说了。
我连忙溜了。
9.
令我咬牙切齿的是,荆辰逸安排了两个侍卫看守我,应该是防止我明天之前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我气死了,但我又不能明目张胆反抗。
不过门口这俩人倒是阻止了晏语嫣前来找事。
想到原本的合作伙伴可能变成敌人,我这脑壳子就隐隐作痛。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行人弄醒。
洗澡换衣熏香挽发。
那嬷嬷厉害的很,我困得直打瞌睡,她带着一帮子人毫不被影响。
我勉强清醒,看着铜镜里容光焕发,漂亮妖冶得像一条美丽的九尾狐的自己,不免欣喜,哪有女子不爱美。
只是,“嬷嬷,侧妃成婚,可穿正红?”
就算我再不懂规矩,也知道古代正室才可以穿正红色衣服,更别说婚服这么重要的东西。
嬷嬷面不改色看我:“时辰到了,太子妃。”
太,太子妃!?
(
拐卖魔窟:女人的复仇
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人贩子
他们自我以为为上帝
可他们不过是臭虫一般肮脏
第一章
“这女的,你卖多少钱啊?”
“哪个?”
“就,就最里头那个,留个马尾辫,戴个眼镜那个。”
“六千。”
“咋,咋这么贵捏。”
“下药下狠了,哑了,要不然能卖一万呢,你不要有人要!”
“哑巴?那要着做什么,不买了。”
我的脑子开始慢慢清醒,周围昏暗的环境让我怀疑是不是眼睛没有睁开。
但是血腥的气味提醒了我,我醒了。
我眯着眼睛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到处都是被绳子捆绑在柱子上的女人,她们血迹斑斑,默不作声。
整个屋子唯一的光亮就只剩...
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人贩子
他们自我以为为上帝
可他们不过是臭虫一般肮脏
第一章
“这女的,你卖多少钱啊?”
“哪个?”
“就,就最里头那个,留个马尾辫,戴个眼镜那个。”
“六千。”
“咋,咋这么贵捏。”
“下药下狠了,哑了,要不然能卖一万呢,你不要有人要!”
“哑巴?那要着做什么,不买了。”
我的脑子开始慢慢清醒,周围昏暗的环境让我怀疑是不是眼睛没有睁开。
但是血腥的气味提醒了我,我醒了。
我眯着眼睛环视着周围的一切。
到处都是被绳子捆绑在柱子上的女人,她们血迹斑斑,默不作声。
整个屋子唯一的光亮就只剩下那一格铁窗了。
外头有几个男子,他们身着农服,抽着烟,议论着这个屋子里的女人。
当然,谈的是价格。
我怎么会在这?我不是在去北京上学的路上嘛?
我用脑子拼命回想之前发生过的事,但是脑子就是一片空白,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只记得,我是从镇子上坐汽车,准备去市里头的火车站的,后来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就在我想的时候,铁窗外头扔进来了一根烟头。
“啊啊啊啊啊!”
一个女人被烟头烫到了,发出了惨叫的声音。
“死女人,喊什么!再喊把你嘴撕了!”
外面的男人俯下身子,对着里头喊道。
所有的女人被吓得都一声不吭,只是颤抖着身体,表达着她们的不安。
我也被吓到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到这里来?
我开始用手开始左右摸索。
此时我的手也被绳子捆得死死的,最多只能触摸到旁边的女人。
正当我想说话的时候,喉咙处好像有火在灼烧一样。
“啊,啊啊!”
我努力了半天,只憋出来了三个“啊”字。
旁边的女人,眼神空洞的望着我:“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嗓子都被被药哑了。”
我不敢相信我听到了什么。
我的嗓子?
我拼命的想把嘴巴里的话给说出来,但是最后都无济于事。
越发焦急的想要表达,我的嗓子就像被刀割了一样,产生撕裂般的疼痛。
慢慢的,我眼眶被逼红了,泪水不由自主的往下落。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幸幸苦苦学了18年,才考上的大学,镇子上就我一个。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被别人拐了。
而且嗓子还哑了。
“啊,啊......”
我喊不动了,一脸无助的环望四周,收到的只有女人们同情的目光。
“这女的真可怜,看着挺小的啊,嗓子哑了。”
“这下完蛋了,要是身体健全还能可能去个好人家,这下肯定要在荒郊野岭过一辈子了。”
“多好看一个姑娘啊,可惜了。”
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开始拼命的想挣脱手上的绳子。
绳子是用塑胶皮扣勒上的,越是挣扎,疼的越厉害。
天气越来越冷。
本来就入秋了,又在地窖中,自己现在的身子上被扒得只剩下一层破布了。
铁窗外,喧闹的声音也慢慢消停。
夜幕降临。
我被冻得瑟瑟发抖,但是没办法,周围的女人都是这样。
我要逃出去。
继续呆下去的话,我迟早会死在这里。
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
突然,窗外传来了摩托车的轰鸣声。
“啊!侯村长来了,来看女人啊!”
那个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从石台阶上拍拍屁股站起来,笑着给村长递了根烟。
那个侯村长没有说话,接过烟,将一沓子红钞票砸在人贩子手上。
人贩子嘻嘻的笑着,脸上的皮肉被夸张的伸展开来。
“诶呀!还是侯村长大气!这里的女人,你看看,随便你挑三个。”
随后,铁门被打开,那个侯村长拿着手电筒一个一个的开始照。
“都别他妈睡了!收拾收拾!”
人贩子叼着烟,对着女人们喊道。
所有趴着的女人一瞬间立了起来,有些年龄小的被吓到了,哇哇直哭。
人贩子看到哭得一个巴掌就上去了。
“他奶奶的!”
“啪!”
巨大的巴掌声在这个黑屋子里回荡,大家都默不作声,看着这个小女孩吐着血倒了下去。
侯村长眯着眼睛看着人贩子,眼神中充满着指责的意味。
人贩子挠了挠脑袋:“下次注意,不弄这么大动静。”
村长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我感觉自己的后颈一直发凉。
慢慢,村长走到了我的面前。
强烈的灯光刺灼着我的眼睛,我根本就没法睁开眼。
“这个姑娘挺好。”
村长上前把我的嘴巴掰开来,检查着我的牙齿。
一股泥土和烟的臭味混在了我的嘴里,让我一阵干呕。
那个人贩子趴在村长耳朵边说道:“这个货,正是正,但可惜是个哑巴,咱们给药给大了。”
村长眯着眼睛看我,眼神中充满污秽。
“叫两声给我听听。”村长对着我说道
我一脸怨恨的盯着面前的这两个男人。
就是他们,害我来的这里。
我默不作声,做着无声的抵抗。
随后,人贩子将我的脸掐了起来:“村长,让你喊两句!你又不聋!”
我的眼泪被痛觉激发了,声带不停的抖动,发出了“呜呜”的声响。
村长点了点头。
“不错,这个妞我就自己留着了,今天晚上开着面包车给我送过来吧。”
人贩子在一旁不住的奉承点头。
“小二!小二!给这个女的套件衣服!今晚带走!”
随后一个大约十二,十三的小孩走了过来,拎着衣服,耍着小刀向我走了过来。
小孩走到我旁边,将衣服随意套在我身上,就又嘻嘻哈哈的跑出去玩了。
“村长,您怎么不早上过来呢,咱们早上那一批好,现在都是挑剩下的了。”
村长抽了口烟,挥了挥手:“别提了,上面最近几天要来检查,但村里的男人们都憋不住了,过冬想生个大儿子。”
“了解,了解。”
“那个,你最近保密工作也要做好,你这是我们村子的命根子。”
“那不肯定的嘛!”人贩子大笑。
我听完他们的对话毛骨悚然。
随后,我身旁的那个女人突然趴在了我肩头。
我以为她是太困了,但是她那冰凉的身体让我发怵。
我用头感受了一下她的呼吸。
已经停了。
第二章
我吓坏了。
“啊,啊,啊!”
我向着两个人吼道,拼命的用手指着倒在我肩膀上的女人。
“死哑巴,你又犯什么病。”
人贩子快步走到我面前,我慌忙用手指比划着,试图让他明白我旁边的女人死了。
他疑惑的看着我,最后也用手指测了测女人的鼻子。
“妈的,死了,真晦气。”
说完,就用手指蹭了蹭裤子。
“大壮,大壮!把这个女人埋了去!真是个赔钱货!”
随后一个又高又胖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面无表情,脸上有道伤疤,上来就将女人熟练的抬起,向门口走去。
一下子,所有的女人们沸腾了。
“放我们走!我不想死在这!”
“求求了!村长大哥!也带我走吧!我在这里迟早要死的!”
“啊啊啊!”
瞬间,哭声,尖叫声,吵闹声,混为一团。
人贩子忍住不了,从兜中拿出一个电棍吼道:“都别吵了,谁再出声,我先让谁见阎王!”
瞬间,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如死一般寂静。
村长也选好了三个姑娘,拍了拍手:“装车吧。”
那个人贩子将我拎了起来,带我走出了房门。
外面和里面一样黑,伸手不见五指。
空气中弥漫着家禽粪便的味道和一股血腥味。
这种味道让我反胃。
人贩子将我摔进了一个面包车的后备箱,另外两个女人也随后被装了进来。
我们惊恐的打量着对方。
虽然都没说话,但是从眼神中我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一个面包车上还有那个小孩小二,人贩子,大壮。
小二和我们一起坐在后备箱里头,玩弄着刀片。
发车前,人贩子向后面吼道:“别玩你那个破刀了,等会把女的划伤了要贴钱的!”
小二一脸不情愿的将刀收了起来。
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因为走的都是山路,人贩子开得小心翼翼的。
“大壮,你猜这三个女的咱们赚了多少?”
车贩子哼着小曲,得意的问大壮,大壮只是憨憨的摇了摇头。
随后车贩子从方向盘上腾出了一只手,向大壮比划了一个“三”。
“整整三万!你说云村这些男的也真是疯了,为了个婆娘能搭上自己半年干的活。”
“这个村长也真是阔气啊,哑巴女的也不嫌弃,要是我肯定不选这样的货色当老婆,都无聊啊。”
我在后备箱听着他们的对话,气得发抖。
我喉咙还不是你弄的。
让我逮到机会,我一定把你的喉咙也弄哑。
我冷眼望着那个小二。
小二好像看出来我眼中的敌意,向我吐了口口水:“死女人,看着我干嘛!”
我用手擦了擦脸上的唾液,说不出话。
最终,村子也到了,我瞄了一眼车上的钟挂件。
已经晚上八点了。
人贩子将我们从车子上赶下来。
村里人看到有女人过来了,也都围了上来。
“村长让我把人带来了,都是谁的女人啊,自己上前来认领一下。”
此时一个畏畏缩缩的男人,从村民群中挤了出来。
“我,我。”
男人随便从那两个人中挑了一个,拎着女人的手就回家了。
那个女人甚至没有任何反抗了,在人贩子的高压虐待下,可能从了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最优解。
随后,另一个女人也被男人领走了,就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面包车旁边。
大家对着我嬉笑,辱骂,嘲弄。
有些胆大的小孩上前就掐我的大腿,我痛得直叫。
我叫得越大声,孩子们笑的也越开心,大人们也更起哄。
但是我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最后,开着摩托的村长到村子了,他领着我的手,进了他的屋子。
他的屋子就是一个简单的四合院子,周围的窗户上都贴上了“喜”字。
我一下就意识到了。
今晚我就要和他成婚。
我下意识的开始挣脱他的手开始往外面跑。
他发现我挣脱了以后,开始疯狂的向外头喊着:“抓女人!女人跑了!”
村子里晚上很暗,没有什么灯。
我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融入在这黑暗里,不知道东西南北。
很快,后面的脚步声变得急促和繁多。
我一回头,发现十几个男人正手持手电筒向我冲了过来。
我一下慌了神,被脚底下的石头绊倒了。
瞬间一群人将我整个抬了起来,搬回了那个四合院。
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像一条在沙漠里的鱼。
村长看着摔得一身泥巴的我,上来就给了我一巴掌。
“死哑巴!挺能耐是吧。”
周围的男人们开始起哄发笑。
“这种女人就该治一治!”
“村长!晚上就看你中不中用了!”
村长在哄笑声中,沉着脸把我扯到了屋子里头。
“洗澡去!”
屋子里头洗澡的地方是没有门的。
只有一个露出的水龙头。
我一脸惊恐的望着村长,不想服从。
“脱啊!你又不是聋子!你要我帮你脱嘛!”
我不敢相信,这是给我洗澡的地方,迟迟未动。
“来来来,我帮你脱!来!”
他开始用他那充满腥臭味的手开始撕扯我的衣服。
我开始拼命的抵抗,但是双手已经被捆得死死,根本就没有能抵抗的机会。
于是我索性坐在地上,开始用双腿开始蹬他。
这一下,踹到了他要紧的地方。
“啊啊啊!”
他发出惨叫。
透过窗外的剪影,我注意到,那群男的还在外面看热闹。
听到是男的在惨叫,外面发出了巨大的笑声。
“老村长!这女孩还没叫,你叫什么!”
“村长!别丢人啊!”
村长听到外面的吹嘘声,更加恼怒。
上来就把我头发拽了起来。
我痛得挠心,觉得头皮要被他扯下来了。
没办法,只能先顺从的被拎起来。
“他奶奶的,不洗了!我直接办事了!”
说完我把扔在板床上,自己自顾自的开始脱起了裤子。
我上前就用自己的脑壳撞他。
他被我这一下整不会了,愣神一秒后,立刻用手掐紧我的脖子。
我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喘不上来气,而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这女的,你打算卖多少钱啊?”
“哪个?”
“就,就最里头那个,留个马尾辫,戴个眼镜那个。”
.......
我的脑子开始慢慢清醒,周围昏暗的环境让我怀疑是不是眼睛没有睁开。
但是血腥的气味提醒了我,我醒了。
第三章
闻到这熟悉的气味,我的神经立刻清醒了起来。
怎么回事?
我怎么又回到到了原来的那个黑屋子?
我环顾四周,周围的人一点都没有变。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昨晚那个已经死掉的女人,现在好端端的坐在我旁边。
我,陷入循环了?
下一秒,我的大脑开始飞速的思考。
这一次,我要怎么样,去打破这个局面。
铁窗格子外,男人还在那里谈论着关于女人的价钱。
我尝试发声,果然,我的声带还是坏的。
这让我非常的绝望,在嗓子坏掉的情况下,我要怎么跑出去。
随后,烟头掉落,女人惨叫,一点都没变。
旁边的女人,眼神空洞的望着我:“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嗓子都被被药哑了。”
我望着她,我想告诉她,今晚她可能就要死了,但是我真的做不了什么。
她的状态确实非常差,面黄消瘦,眼皮耷拉着,有气无力的样子。
夜幕降临,村长和人贩子又走进了房间。
我知道,此时的旁边的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开始拼命的叫着。
“啊,啊!”
人贩子一脸不耐烦的走到我旁边。
“死哑巴,瞎叫什么?”
我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那个女人,人贩子也意识到这个女的状态不对了。
“小二!盛碗粥,拿件衣服来!别让她赔钱了!”
喝碗粥后,她的气色好了一点,我也放下心来,至少不会死我旁边了。
村长向我走了过来。
他又一次看上了我。
“这个姑娘挺好。”
“这个货,正是正,但可惜是个哑巴,咱们给药给大了。”
“不错,这个妞我就自己留着了,今天晚上开着面包车给我送过来吧。”
我冷眼看着村长。
随后,我又一次被装进了面包车上。
这一次村长挑的女人还是和原来一样,我们三个挤在车的后备箱里,
当然,那个小二也在里面,照常玩着他那把刀。
人贩子向后面吼道:“别玩你那个破刀了,等会把女的划伤了要贴钱的!”
小二一脸不情愿的将刀收了起来。
我望着小儿的那把刀,心里有了想法。
这个车的后备箱并没有被锁死,只是一个关上的状态。
我直接一脚把小二从面包车的后备箱踹了下去。
人贩子听到了后面异响,瞬间刹车,慌忙向后面查看。
我立刻将身体俯下来,顺着小二的那把刀,开始切割手上的塑胶手铐。
人贩子看到小二摔在了道路上,立刻下车查看。
“小二!小二!”
此时的小二头上满是鲜血,虽然车速不快,但是地面上凹凸不平,很容易受伤。
我拿起刀下车,颤抖着将刀举起来威胁他们两个。
“啊!啊!”
我发不出声音。
他们两个也被我唬到了,立刻跪了下来。
“姐,姐,你冷静冷静,咱们有话好好说。”
我右手拿着刀,左手比划了一个拿电话的手势。
我想让那个杀人犯自己报警。
但我发现他们两个的眼神不住的往其他的方向瞟。
就在我疑惑之时,突然后脑勺一阵疼痛。
对了,我漏了一个人。
大壮。
他,他还在前座呢。
我的眼睛缓缓闭上,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大壮手上拿着一个血红的砖头。
“这女的,你卖多少钱啊?”
“哪个?”
我再次清醒过来。
烟头,惨叫,村长,挑人。
一切都照常重演。
我再一次坐上了面包车。
这一次,我心里有了八成的把握。
既然他们有三个人,那我先威胁一个人的生死,就能将三个人都定住了。
我乘着小二打瞌睡,缓缓的挪动那把小刀的位置。
旁边的两个女孩看到我这么做,都吓坏了。
我用手势示意她们不要发出声音。
慢慢的小刀挪到了我的身后。
我屏住呼吸,缓缓的将手上的塑胶手铐架在小刀上慢慢拉锯。
拿到小刀的我,立刻将刀架在了小二的脖子上。
“救命!救命!”
小二在后面发出了惨叫,终于我从这个败类孩子的眼中,看到了害怕的神情。
人贩子马上刹车,开始往后面看。
挣脱了双手的我,离开打开车门,架着小二从后备箱下去。
人贩子眯着眼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一眼我手中的刀。
二话不说,直接上车,带着大壮和两个女人继续上路。
他们根本就不想管这个小孩了?
小孩的裤裆已经被吓出尿来了。
小二望着远去的面包车,留下了泪水,痛哭起来。
外面很冷。
山路上的路灯忽明忽暗,蜿蜒的山路让人看着无比的绝望。
“姐姐,姐姐我错了!姐姐你放了我吧!”
我将勒住小二的那只胳膊慢慢的放松下来,小二见到我放松了,立刻往回跑了。
我一个人茫然的站在山路上,不知所措。
现在我怎么办?
顺着山路走,搭便车,然后报警?
抱着这一点希望,我将身上的衣服裹紧,缓缓的顺着山路走着。
“嗡,嗡,嗡!”
摩托车的轰鸣声响起,我知道情况不对了。
我又漏了一个人。
村长。
随着轰鸣声越来越接近,我本能的向前跑着,不住的向后回头。
很快,我就看到村长他拎着一个棍子,向我冲了过来。
“砰。”
我的脊椎骨被他打中了,我全是一阵酥麻,没有了意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正在他的房中。
我发现其实我没有死,而面前的村长正准备对我行房。
我立刻将他从床上踹了下来,对着他怒吼着。
他好像被我吓到了,愣在原地没有动。
我径直向门外走着。
他立刻向外面喊道:“抓女人!女人跑了!”
我知道我这次跑不掉,我没有任何挣扎。
直接走到院子里的井口。
很快,村子里的男人又围到了村长家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站上井口。
所有的男人被我这一举动吓到了,村长耷拉着裤子,奔了出来:“姑娘!别做傻事!”
我冷笑了一下。
默默的注视着眼前的这些人。
下一次,我要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扑通。”
我一跃而下。
淹死的滋味很不好受,我的肺被呛得不省人事,鼻腔里的酸痛感让我窒息。
下一次,不会这么自杀了。
第四章
铁窗,烟头,惨叫,挑人,上车。
我又一次坐在了小二的旁边。
此时我看着面前这个小男孩,只觉得他非常可悲。
可能他也只是一个被拐来的孩子。
只是在这两个人渣的手下干活而已。
他马上又开始打瞌睡了。
我像上次一样,慢慢的的移动匕首。
开始将自己的手解绑。
这一次,我不会再去跳车了。
我要用手上这根塑胶绳子当作武器。
将村长杀掉。
我将断掉的塑胶绳子重新在手腕上打个活结,放松他们的警惕。
接下来,和原来一样,两个女孩都被男人接走,我在村子里等村长开摩托回来。
村长到了,拽着我将往屋子里走。
我现在装作非常的配合他。
他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嘿嘿,这个小妞挺识趣的,不亏。”
床上,村长对我露出猥琐的微笑。
随后他的手在我的身上乱摸,虽然我很想动手,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的眼神逐渐迷离,准备亲吻我:“小妞,是不是喜欢我啊,这么主动?”
此时我现在的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他身上那股烟酒和粪土交杂起来的气味,冲的我只想吐。
但是我忍住了。
最后,他背着我开始脱衣服。
他并没有对我防备多少,毕竟手都被绑住了,一个弱女子也干不了什么。
我轻轻的将手铐挣脱开来。
乘着他在那里脱裤子,慢慢的将细长的绳子靠近他的脖子。
他好像听到我轻微翻动的动静,坏笑着说道:“别急嘛,慢慢来。”
下一秒,那一根塑胶绳子已经套在他的脖子上了。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此时的我要一鼓作气。
我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开始将绳子往后勒。
他的脸被憋的涨红,手拼命的去抓那个绳子。
这根身子又硬又细,他的手指根本扣不进去。
随着他的脚扑棱的频率开始急速下降,眼白被翻了上来,我就知道他快不行了。
我大喘着粗气,望着眼前这个被我勒死的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
但是我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我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慢慢的窗户外面出现了很多男人的剪影。
他们都是来看洞房的笑话的。
简而言之,就是来院子里听个响。
“村长!你这怎么半天没动静啊!要不要大家伙帮你啊!”
“村长你是真能忍啊!这么好看的妞你不表示表示!”
我紧张的望着外面的这些男人。
我不能让他们进来,要不然,我又要死在这了。
我逼迫自己发出娇喘的声音。
大伙听到声响后都满意的离开了。
我将村长的尸体放在床下,然后自己慢慢蜷缩在床上。
我睡不着。
我还没跳出去呢。
下一步我要怎么做?
这个村子能不能联系到外界?
我缓缓从床上起来,想先观察一下整个房间是怎么样的。
村长的大堂里放在一本日历。
【1998年10月21号】
我对这个数字感到绝望。
因为我的生日正好是这个日子。
也就是说,这一天,我应该刚出生才对。
那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我翻动着村长的衣柜和橱柜。
找到一把水果刀,一件新娘穿的红衣服。
但我毛骨悚然的是,这个红衣服上有很多血污,看上去不像是第一次穿的。
我就这么守在村长的尸体旁边,一晚上没睡。
农村的天亮的比较早,看到太阳升起来的,那一刻我的计划就都想好了。
我将红衣服床上,拿上水果刀和放在柜子上的20块钱。
家里有一个座机。
但是我是哑巴。
我先试着拨打110的电话。
“喂,派出所,请问发生了什么事?”
“啊,啊。”
我尝试将音符说出来,但是无济于事。
“喂,你那边没问题吧!”
“啊!啊!啊!”
我尽可能大声的说出声音,警察在对面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随后,我挂了电话。
这个方法是行不通了。
现在我要做两件事情。
第一个就是将村长的死栽赃在另一个人身上。
第二个就是要让一个人帮忙报警。
我走出村长家门,想先看一看其他的屋子里都有什么。
我到院子里就被一股腐臭味吸引了。
这个味道来自于其中的一个屋子,那上面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铁门。
我突然想起来村长脱裤子的时候,腰带上盘着一串钥匙。
好像就有一个钥匙是这样的十字锁的。
我将村长的尸体拖出来,捏着鼻子摸索着他腰间的钥匙。
小心翼翼的把钥匙取下来以后,我走到了那扇铁门前。
清脆的咔嚓声后,铁门被打开。
瞬间一股腐臭的味道直冲脑门,里面没有灯,没有光。
我将门彻底打开。
里面的景象成为了我这一辈子最难受的回忆。
三四个女人的尸体上爬满了虫子,屋子里的苍蝇满天飞,她们浑身赤露,身上全是血迹。
我下意识的逃出房门。
这个村长,他杀了至少三个女人了。
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衣服,自己瞬间明白了。
这件衣服正是这些姑娘们穿过的。
怒火和恐惧的情绪将我淹没。
丧心病狂。
我将村长的摩托车推进了那个屋子。
然后我接着将门反锁,制造出村长已经出门的假象。
果然,很快就有不少人登门拜访。
他们望见村长的摩托不在后,都默默离开了,知道村长是出门办事情了。
很多男人离开之前,都用他们那双眼睛开始打量我的身体。
看到我身着红衣,他们都认定了我已经顺从了。
看到村长不在,都下意识的开始挑逗我,我就装作什么都听不到。
看着那些男人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现在就等守株待兔了。
傍晚。
我写了一个字条挂在门口。
【村长今晚出门了,勿扰。】
短短九个字,骚动着村里所有男人的心。
我注意到很多男人驻足,饶有趣味的品味着字条。
从他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今天晚上,肯定有人要来。
午夜。
我听到了脚步声。
透过窗户,我望见一个男子缓缓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环视四周。
确定摩托车不在后,蹑手蹑脚的走向屋子。
而等待他的。
正是拿着刀的我。
替身女配的反击:去你的白月光!
*渣男失去你后追悔莫及追妻火葬场
*你扭头和男二he了
我暗恋贺承奕11年,他分手颓废,是我守他落寞,安慰他失意。他复合了就把我推给别的男人。我成全他,可当我真的爱上那个男人时,他却急了,开始舔我。
1
中午十二点,陆俏收到贺承奕的消息。
“俏俏,晚上六点半,老地方。”
因为这条消息,陆俏特意请半天假,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午饭都没吃。
陆俏喜欢贺承奕,但从来没表白过,刚开始不敢,后来决定告白的时候,贺承奕有了女朋友。
林雪,一个让陆俏自卑了将近五年的女人,贺承奕的女神。
陆俏以为这辈子只能独自咽下这单恋的苦楚,但是两年前,贺承奕跟林雪分手了。
陆俏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渣男失去你后追悔莫及追妻火葬场
*你扭头和男二he了
我暗恋贺承奕11年,他分手颓废,是我守他落寞,安慰他失意。他复合了就把我推给别的男人。我成全他,可当我真的爱上那个男人时,他却急了,开始舔我。
1
中午十二点,陆俏收到贺承奕的消息。
“俏俏,晚上六点半,老地方。”
因为这条消息,陆俏特意请半天假,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午饭都没吃。
陆俏喜欢贺承奕,但从来没表白过,刚开始不敢,后来决定告白的时候,贺承奕有了女朋友。
林雪,一个让陆俏自卑了将近五年的女人,贺承奕的女神。
陆俏以为这辈子只能独自咽下这单恋的苦楚,但是两年前,贺承奕跟林雪分手了。
陆俏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贺承奕颓废的这两年里,她陪他烂醉如泥,守着他的落寞,安慰他的失意。
两人关系开始有进展,是在半个月前,贺承奕敲开她的门,一身酒气扑过来,撕碎了她的睡衣。
他想要,陆俏就给他,因为这些年守身如玉,本也是为了他,如今身上的人是他,她心甘情愿。
但是,最后的关头,他咬着她的耳朵喊了林雪的名字。
陆俏爱贺承奕,可以容忍他的一切,甚至可以容忍他心里最爱的是林雪,哪怕只在心里给她一个极小的位置,她也甘之如饴。
但是,他不能这么侮辱她,不能在她的床上,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所以,她用尽全力推开了贺承奕,留住了自己最后一丝尊严。
因为她用力过大,把他推到了地上,贺承奕赤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然后说了句“对不起”,隔了几秒,穿上衣服走了。
贺承奕回去后给她发了个消息,他说他要好好想想两人的关系,然后半个月没和她联系。
所以,陆俏今天收到他的消息,内心是兴奋的,她觉得,她终于等到他了。
然而......
火锅店里,贺承奕搂着林雪的肩膀:“俏俏,林雪回来了,我们复合了。”
火锅店里,贺承奕指着一个儒雅的男人:“俏俏,这是霍玖言,人不错,我觉得你们很合适。”
2
北街老区的这家火锅店,名字就叫“老地方”,贺承奕最喜欢吃这家的火锅。
寒冬腊月,跟喜欢的人吃上一顿火锅,陆俏觉得没有比这更温暖的事情了。
但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掉进了冰窖里,哪怕被火锅的热气熏出了汗,哪怕空调的温度让她热得脱掉了羽绒服,她还是觉得冷。
握着服务员刚添的热水,她的掌心紧紧贴着滚烫的杯子,甚至,想端起来喝一口,她想试试,滚烫的水能不能把冷掉的心暖热。
但是,递到嘴里之前,有只手伸过来夺走了她的杯子。
陆俏茫然地抬头,是那个叫霍玖言的男人拿走了她的杯子。
“不烫吗?”
烫?陆俏摇摇头,她不觉得烫,因为她现在被冻成了冰块,缺少感知。
恍惚间,贺承奕递给她一杯芒果汁:“你最喜欢喝这个,渴了就喝一口。”
陆俏看他一眼,四目相对,她突然明白了,贺承奕是有意的。
他知道这半个月的时间她一直在等他的回应,而林雪和霍玖言,是他给她的答案。
他的答案是,他选择林雪,而霍玖言的作用,是让她彻底死心,让她明白无论过了多久,他选择的都不会是她。
陆俏僵硬地转过脸,低下头,伸手按住心脏的位置,狠狠压着。
因为那里好痛,数不尽的酸楚和窒息感此起彼伏地涌上来,让她快要喘不上气。
如果今天晚上贺承奕只是告诉她,他跟林雪复合了,陆俏想,她是可以接受的。
因为她有自知之明,她知道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林雪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她就已经输了。
她会重新缩进自己的龟壳里,不会打扰他们。
她接受不了的是,为什么,他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一天,把她推给别人?
陆俏端起那杯芒果汁喝了一口,浇灭了心底仅剩的那一根火苗。
燃了半个月的火苗,只晃动了一下,便彻底熄灭了。
饭桌上,林雪的话很多,贺承奕的笑容很多,两人自顾自地秀着恩爱,后来,又开始撮合陆俏和霍玖言。
林雪说:“陆俏,你今年二十七了,总不能一直不谈恋爱吧,老待在承奕身边算怎么回事。”
贺承奕说:“俏俏,玖言是我所有朋友里最靠谱的一个,比你大三岁,人特别好,你们可以先处处。”
陆俏是想跑的,她想逃离这里,因为太多无法言说的痛苦和难堪让她无法呼吸。
她不想再待在这里,可是桌下的双腿一直在打颤,她站不起来。
尴尬至极时,耳边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陆俏,我可以追你吗?”
三道目光齐齐看过来,陆俏万种情绪闪过心头,不知是眼中的湿意还是什么,她突然觉得贺承奕的脸,开始变得模糊。
良久,她抬头看向霍玖言:“可以。”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林雪尖锐的声音。
“承奕,你的酒洒了,弄我裙子上了,哎呀,我昨天刚买的。”
陆俏低头自嘲,瞧,贺承奕多高兴,终于可以摆脱她了。
3
贺承奕和霍玖言都喝了酒,两人都不能开车。
贺承奕对霍玖言道:“你叫个代驾吧,我们三个一起走。”
陆俏为了接近贺承奕,把房子买在了他家对门,当初闺蜜劝她不要这么冲动,说距离产生美,但她还是冲动了。
所以,贺承奕让她一起,只是因为顺路而已。
陆俏看一眼满脸不情愿的林雪,抿唇,第一次反驳了贺承奕。
她指着霍玖言道:“我送他回去吧。”
贺承奕的绝情,她领悟到了,他的驱赶,她也懂了,再装糊涂就是犯贱了。
贺承奕似乎没想到陆俏会反驳自己的话,还保持着给她开车门的姿势。
陆俏没看他,转身扶着身形微晃的霍玖言往自己车里走。
夜色中,贺承奕看着陆俏车子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直到林雪不耐烦地催促他,他才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很快,两辆车子朝着不同的方向驶离。
陆俏开了五分钟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还没问地址,她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打开导航。
“你家......”
“霍玖言,我猜你没有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霍玖言。”
霍玖言坐在副驾驶上,歪着头看她,笑容温和,陆俏滑动着屏幕的手一顿,正要开口,又听他道:“这条路开到头,左转,再开十分钟就是我家。”
陆俏放下手机,却没急着启动车子,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她扭头看他。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正眼看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眼前这张俊脸,莫名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脑子很乱。
陆俏甩了甩头,开口道:“我想抽根烟,你会介意吗?”
霍玖言笑着点头:“可以,也给我一根,正好我也想抽。”
接下来,两人谁也没说话,狭窄的空间内弥漫着呛人的烟味,陆俏打开了一点窗户,刺骨的寒风吹进来,她觉得脑子清醒了些。
“你喜欢贺承奕。”
霍玖言笃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俏愣了一下,心口又蔓延起无尽的酸涩。
瞧,短短一顿饭的时间,一个外人都能把她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贺承奕却无视了十一年。
她的暗恋,多可悲。
陆俏把烟头扔出窗外:“是,刚才利用了你,但是我不想说抱歉,你是被贺承奕临时拉过来的吧,既然都是演戏,现在可以散场了。”
她重新启动车子,打算快点把他送回家。
霍玖言打开了一点窗户,把烟头扔出去:“利用我,是为了报复他?”
陆俏握紧了方向盘,心中苦涩,脸上带着讥诮和嘲讽:“报复?他不喜欢我,我报复什么?”
像她这样单方面暗恋的人,没有资格报复,只是想最后给自己一个体面罢了。
贺承奕想让她死心,可以。
她当着他的面答应霍玖言,只是想告诉他,她可以死心。
车里,霍玖言沉默了一下,又问:“还打算喜欢他吗?”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但陆俏足足用了十分钟才压下心脏的抽痛:“不了,我还不想变成一只被人厌烦、甩不掉的跟屁虫。”
霍玖言看着她,目光高深:“我虽然是贺承奕的朋友,但这种事,他强迫不了我,我是自愿的。”
陆俏专心开车,自动忽视了他这句话。
4
那天之后,陆俏为了彻底忘记贺承奕,完全投入到了工作中。
她是一家投行的女白领,这段时间正好很忙,所以她脑子里留给贺承奕的空隙不多,正好能缓一缓贺承奕给她的屈辱和伤害。
霍玖言给她打过几次电话,手机号应该是贺承奕给的,他要请她吃饭,陆俏拒绝了,因为她没有跟他发展下去的念头。
后来,霍玖言找到了公司,地址应该也是贺承奕给的,陆俏还是拒绝。
再后来,贺承奕来了。
“俏俏,最近很忙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也不回我信息?”
他的声音带着指责和不满,陆俏看到他皱眉,下意识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要解释什么。
明明是他这段时间忙着跟林雪约会,很少跟她联系,偶尔联系她也是在半夜,她看到就直接忽视了。
尴尬中,霍玖言把烟扔在地上,用皮鞋踩灭,大步朝陆俏走过来,当着贺承奕的面,把陆俏揽在了怀里:“她确实很忙,最近我们在约会。”
陆俏的身体僵硬,除了贺承奕,她还不适应跟另一个男人这么亲密接触。
她下意识要推开他,但当余光瞥见贺承奕那张神色难辨的俊脸时,停止了动作,任由霍玖言抱着。
贺承奕盯着霍玖言放在陆俏肩膀的手,默了少许,又把目光移向陆俏的脸,很久才道:“俏俏,你今天早点回去,我有话跟你说。”
陆俏习惯性要答应,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一会我们要去吃饭,吃完饭要去看电影,不知道几点回去,改天吧。”
她说完,不等贺承奕开口,把霍玖言的手从肩膀拉下来,然后牵着他从贺承奕跟前绕过去。
贺承奕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开。
5
从贺承奕身边逃离后,陆俏一直在发呆,等回过神来,霍玖言已经把车停在了一家烤鱼店外。
陆俏要打车离开,霍玖言拦住她:“陆俏,你已经利用我两次,应该给我一顿饭的时间。”
陆俏看了他一会,顺从地跟着他进去了。一来她确实饿了,二来,她觉得总这么纠缠不是事,说清楚挺好。
陆俏想喝酒,霍玖言开车不能喝,她自己喝了一瓶,霍玖言夸她酒量不错。
陆俏沉默,她抽烟喝酒都是跟贺承奕学的,贺承奕说一个人抽烟没劲,她就学会了抽烟。至于喝酒,是因为贺承奕说,林雪喝醉了很可爱。
所以他生日的时候,她喝了很多酒,不会喝硬灌,吐了再喝,第一次喝酒就喝进了医院,当时很多朋友笑她。
贺承奕没笑,还把那些人训斥一顿,然后握住她打点滴的手说:“俏俏,没事,我在这守着你,你别怕。”
陆俏经常会想,如果贺承奕从来不曾给予她任何温柔,她应该会早点放弃吧。
霍玖言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看架势,应该是要开始好好谈谈了,于是,陆俏也放下筷子,摆好了要认真听的姿态。
霍玖言没说话,只是从兜里拿出手机,滑动几下后把手机推到她跟前,陆俏扫了一眼后,脸色微变,浑身发抖。
照片上的女人是她,她记得这身衣服,这是在贺承奕的生日会上,就是这次,她喝酒喝进了医院。
照片上其实有两个人,除了她,还有贺承奕,拍照片的人很会抓取角度,她的视线,刚好落在贺承奕身上。
霍玖言让她往后翻,陆俏翻了五六张,全是她看向贺承奕的照片。
触目可及的深情,遥不可及的暗恋,从这几张照片就能看出来。
陆俏觉得自己的表情现在一定很难看,但她还是想笑,因为觉得很可笑,很滑稽。
“所以你是特意来告诉我,五年前你就知道我喜欢贺承奕?所以呢,你知道这个又怎么样呢?”
陆俏的理智告诉她,要冷静,可她控制不住,从内心深处涌上来蔓延至四肢百骸的难堪让她的声音有些尖锐。
“实话告诉你,我喜欢他不止五年,是十一年,从高一我就喜欢他,从第一眼在教室见到他我就喜欢他。”
她瞪着霍玖言,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无视四周看过来的目光,整个人像只刺猬。
“所以怎么了,你是想嘲笑我自作多情吗?还是你想骂我犯贱?还是你想说我从头到尾就是个小丑,我活该?好啊,骂吧,我听着。”
陆俏最开始有些歇斯底里,后来越来越安静,安静得可怕。
霍玖言的俊脸带着明显的愧疚,良久,他说了句“抱歉”,眉心深深地蹙起,嗓音嘶哑。
“对不起,我从来都没有这个意思,给你看这些照片,只是想告诉你,从五年前开始,我就在关注你。”
陆俏不吭声,拿起筷子开始挑鱼刺。
霍玖言继续道:“陆俏,五年前贺承奕的生日会上,我第一眼看到你,只是觉得你很漂亮,完全符合我的审美,我是摄影师,觉得那一幕很有感觉,所以拍了那几张照片。”
听到这里,陆俏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他一眼,难怪,难怪她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原来真的见过。
霍玖言见她又把脑袋低下去,继续道:“后来你喝醉了,从洗手间出来撞到我怀里,把我当成了贺承奕,那时候只是觉得你很可爱,但是对你没有别的想法,因为我知道你喜欢的是贺承奕。
“第二次见你,还是在贺承奕的生日会上,隔了一年,我发现自己对你的兴趣并没有消失。
“那时候我就想追你,但是你满心满眼都是贺承奕,我跟你搭讪好几次,你都不理我,所以,我就放弃了。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离开了几年,一个月前刚回来,后来跟贺承奕喝酒的时候,见他跟林雪复合了,我就跟贺承奕说,我想追你,所以才有了火锅店的事。”
6
陆俏听完,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后来跟贺承奕喝酒的时候,见他跟林雪复合了”。
她身子微微颤抖,问霍玖言什么时候跟贺承奕喝酒的,听到答案,陆俏只觉得全身冰冷。
所以,贺承奕撕碎她睡衣的第二天,林雪就回来了,所以,那时候贺承奕就跟林雪复合了。所以,贺承奕连着半个月没找她,不给她回复,都是在陪林雪。
陆俏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贺承奕了。
既然他已经跟林雪复合了,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告诉她?
陆俏想,或许,她在贺承奕眼里一直是个小丑,更是个笑话,彻头彻尾的笑话。
陆俏的情绪去得快来得也快,当眼泪压不住的时候,她拿起椅子上的包就往外走,霍玖言付了钱后急匆匆地追上去。
冰天雪地里,陆俏蹲在地上放肆大哭,哭累了,撑着膝盖想站起来,才发现下雪了。
雪很大,但她身上几乎一片雪花都没有,抬头,发现霍玖言敞开大衣挡在她上面,为她挡去了大雪严寒。
陆俏又哭了,因为她仿佛看到了自己。
贺承奕刚跟林雪分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鹅毛大雪天,贺承奕醉倒在酒吧外,她搬不动他,打车又打不到,给朋友打电话还得等半小时。
半个小时里,她就是这样给他挡雪,差点冻成雪人,当天夜里就开始发高烧。
陆俏的腿麻了,站不起来,霍玖言脱了大衣给她披上,然后不顾她的反对把她拉到背上,踩着厚厚的雪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这一刻,霍玖言在陆俏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刚才的尖锐已经不复存在,陆俏趴在他背上,拉着大衣盖住他的发顶,手背无意间碰到他的脸,冰块一样。
陆俏很后悔,她刚才乱跑,现在两人距离停车场至少有十五分钟的路程。
迟疑了一下,她还是伸手捂住了霍玖言的脸,顺便把自己的脸贴在了他冰冷的耳朵上。
霍玖言的脚步顿了下,随着陆俏的动作,他已经冻得发抖的嘴唇微微上扬,把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
霍玖言说:“陆俏,你最清楚暗恋的痛苦,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如果你真的想忘记贺承奕,跟我试试吧。”
陆俏开始有些排斥,但当霍玖言小心翼翼把她放进车里的时候,她听见自己说了句——
“好。”
7
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陆俏输入密码的时候,身后的门开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贺承奕的声音在安静的过道里突兀地响起,陆俏暗暗呼了口气,调整好情绪后才慢慢转身。
“不是跟你说了,吃完饭去看电影,会回来晚些。”
陆俏笑着,神色跟以往没什么不同,嘴角带着浅浅的弧度,再正常不过。
贺承奕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似探索,似审视,陆俏冻得搓了搓手,催促道:“太晚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再见。”
说完,她转身就回了屋,关门的时候,贺承奕跟着进来了,陆俏站在门口默了几秒,跟着他走到客厅。
两人谁都没说话,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尴尬又诡异的沉默。
直到,陆俏的手机响了一下,是霍玖言给她发来的消息,告诉她他已经到家了,让她早点睡觉。
陆俏刚给他回了消息,耳边就传来贺承奕阴阳怪气的声音:“你和霍玖言真的在一起了?”
陆俏滑动屏幕的手一顿,隔了几秒,抬头看他,笑道:“是啊,说起来,我还要好好谢谢你,霍玖言真的很不错。”
贺承奕沉默着看着她,脸色渐渐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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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挺多太太写的,我也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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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啊,傅闻夺那啥体力是真的好,但也不妨碍他是个好男人
据唐陌本人说,就算黑塔把我们的体力增强了,但这么曹,谁受得了啊?
就比如今天唐陌不小心撩火了傅闻夺,于是,在晚上时,他也终于在了上面,只不过嘛,傅闻夺他可没有答应让唐陌在里面呢!这导致在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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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冰箱里拿出了冰块,再从抽屉里拿出了棉签,之后唐陌只觉得那很舒服,然后就“嘶”了~
之后,唐陌已经睡着了,傅闻夺就轻手轻脚的把人清理干净,真的是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呢
隔天,唐陌醒来时,腰酸背痛脚抽筋的,试着扶着墙站起来时,就“啪”的又倒回去了,傅闻夺就在一旁看着,努力憋笑。唐陌转过头冲着他笑了笑,拨通了一个电话“喂!姗姗啊,我……”之后傅闻夺眼疾手快的挂了电话
唐陌看着他,默契使傅闻夺知道,他把他的小猫惹毛了!于是就抱着他去了餐厅
岁月静好!清晨的阳光明媚,照在两人身上格外温馨,照在我们身上,酷热炎炎啊
end
今天的天的确好热,至少广东是了,看着两小情侣,又看看天上那太阳,人家的太阳是温馨的,怎么到了我这就是要我死一样,哦!原来人家有对象,我没!有!
【极禹】血色缔约.壹
架空/he/上流社会/ 非典型包养
温柔多金白切黑总裁极*高岭之花纯血吸血鬼禹
私设如山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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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丝制衬衣若隐若现衬出男人的古铜色肌肤,打得细致的温莎结搭上一副金边细框,一身利落奢侈的藏青色西装把男人本就优越的身段勾勒得更加迷人
哦,太奢侈了,这可是个拍卖会呢
张极快忘了,这就是人人向往却嗤之以鼻的上流社会,也是他的daily life,在这个地方,目之所及都可以用钱解决,这这些人眼里能用钱买到的不过是玩物,无足轻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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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走到推车前挑了杯果酒,张极并不喜欢红酒,不过倒是喜欢月季那类,不是喜欢月季,是喜欢那抹细腻摄人心魄的红,血色的红总是能勾起人心底的欲望 当然张极也不会是例外。
正当张极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 一个金色中长卷的西方长相的男人正朝他走来 张极并没有注意到他 而男人却早已端上一张笑脸 这个拍卖会上 可以算得上暗流涌动 。
张极就像一块香甜的蛋糕 在肮脏不堪暗流涌动的商圈里 没有人不想分得一份 哪怕是一口 张极哪怕再讨厌这种人 也不会当面拆穿 总得给人一个面子。
张极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 看似礼貌且得体的和金发男人碰了个杯 男人微躬了上身 用缓慢的语气做自我介绍
:Hello, Ji, I'm Richard
张极在男人自我介绍之前才看到男人正脸 蓝瞳 金发 还有那白得不像话的皮肤 还有握手时那低于常人的体温 张极可以断定面前这个男人是一只吸血鬼 哦 错了 准确来说是一只传统西方吸血鬼 算是少见。
张极和他礼貌攀谈几句之后 就借口脱身了 张极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口 拍卖会主持人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进在场所有人耳朵里 今晚最大的压轴要开始了 张极拓展略微疲惫的身子去领了根蓝丝带系在手腕上 。
张极听说这次拍卖会有个匿名拍品 罕见的很 想的这里张极莫名兴奋起来 到底是个什么名贵的主 他倒是新奇 不过也不是没有意外 那个金发男人算是缠上他了 怎么会刚好就坐在中间旁边呢。
张极苦思冥想 最后只能想到一个合理缘由 这人不会真的想要让他投那个一看就稀烂 一听就头大的项目吧 异想天开 张极虽然钱多 但也不是傻子 他还是分得清楚的。
张极十分苦恼地一边听主持人在台上展示拍品一边还要听男人在旁边孜孜不倦慷慨激昂地英文演讲 他在想要不要让人把他拖出去 实在太聒噪 后来想想 算了 给他个面子 然后张极就不理他了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旁边就换了个人张极也没注意 直到那人开口张极才反应过来 不过确实不怪张极 他在认真看台上的拍品 那个神秘的压轴要出场了。
张极随意瞟了一眼身旁的人 不是夸大 张极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这场拍卖会的主办人 YK的掌权人 黑白通吃 就算是道上的人也得敬他三分 也是张极的竹马 童禹坤 他们两个可谓是商圈半壁江山。
"看上哪个 送你"童禹坤颇为大气的开口 确实 一个拍品而已 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忽然想到什么转而又说"压轴不行" 那人可就留下一句话 一定要让张极拍下
"随你,反正我势在必得"
张极就是这样 就算童禹坤不给 张极如果看上了 就算抢也得给抢过来 不给张极不太喜欢这种强盗行为 但是张极就是个唯心主义者 童禹坤也保不准这个疯子会不会干出什么出人意料的活来
"行了 闭嘴 来了"
童禹坤识趣地闭上嘴 看了眼在暗光里的张极 又是这抹笑 啧 感觉又有好戏看了 童禹坤轻靠在皮质沙发上等待主角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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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未完待续 不是长篇 大概5.6章完结
先看看反响 第二章大概明天更 码字蛮累请谅解
[荔枝Lisoo]痣
现实向
复健
起因是某金女士给她家忙内的画上点了个重重的痣
Lisa的脖子上有一颗痣。
忘记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大概在她还没有这么多人喜欢,在她还是金智秀一个人的宝藏的时候。
但日理万机的某金姓女爱豆还始终记得发现那颗藏于衣领后的痣时的欣喜,就像是,发现了满墙野绿植后开着一朵蔷薇。
不免要喃喃一句“我发现了一朵蔷薇。”
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是金智秀第一个发现的,是她第一个拥有的与Lisa之间的秘密。
从没有过,金智秀忍不住去看身边跳着舞的人,视线滑落,就会落在那颗被汗浸湿了的痣。
一直盯着别人看是不是很...
现实向
复健
起因是某金女士给她家忙内的画上点了个重重的痣
Lisa的脖子上有一颗痣。
忘记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大概在她还没有这么多人喜欢,在她还是金智秀一个人的宝藏的时候。
但日理万机的某金姓女爱豆还始终记得发现那颗藏于衣领后的痣时的欣喜,就像是,发现了满墙野绿植后开着一朵蔷薇。
不免要喃喃一句“我发现了一朵蔷薇。”
没有其他人知道,这是金智秀第一个发现的,是她第一个拥有的与Lisa之间的秘密。
从没有过,金智秀忍不住去看身边跳着舞的人,视线滑落,就会落在那颗被汗浸湿了的痣。
一直盯着别人看是不是很容易被误会?金智秀努力回避着Lisa的眼神,控制着不去看Lisa,甚至抵触和Lisa的一切肢体接触。
可不甚管用,这个泰国小孩好像很喜欢对自己做些不明所以的挑逗。
比如在更衣间。
比如,在自己百般推辞下她还是把自己带到更衣间一起换衣服。比如,她只是借换衣服为借口,抬手轻锁上了背后的门。
“欧尼最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话中满是嗔怪,伴随呼吸轻吐落在金智秀的肌肤上。也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动作实在是过于暧昧了,她被Lalisa轻易地用双臂禁锢在了墙角。
太近了。在狭小的更衣间里,金智秀不敢抬头看Lisa,可越是低头,那人就逼的越近。
灯光被年下挡住了大半,金智秀发现Lisa的舞台服与私服常是这样大相径庭,就像今天这件,把那颗痣暴露无遗。
目光无处收敛,从已经淡漠了不少唇膏的Lisa的嘴角,一直顺着平滑的皮肤,落在那颗痣上。
Lisa的脖子上有一颗痣。
那颗痣常藏于衣领,坠在那姣好的锁骨上。
彻底乱套了。
白中黑不免扎眼,扎眼得让金智秀心头骤然一滞,随后不可节制地狂跳起来。
对,就像自己对Lalisa奇怪的感情那样扎眼。
“Lisa,我可能喜欢你。”
“不……Lalisa,我确定,我喜欢你。”
爱意,暴露无遗。
像是又多了一个。金智秀与Lalisa之间的秘密又多了一个。
Lisa的锁骨上方有一颗痣。
有好多人喜欢Lisa。他们夸赞她的美貌,钟爱她的心性,吹嘘她的身材,她的舞蹈,她的声音,她的长腿,她的声音。
可这是金智秀今天第四次出神,她忍不住去看的只是千万人心心念念的Lisa的领口边的那颗痣。
也或许是因为,金智秀不敢去看那人的脸。
那颗痣是好看的,至少金智秀这么认为。可Lisa总爱把它遮起来,或者拿厚厚的粉底拍去。
以至于,以至于那颗痣有些忽明忽暗。
就好像自己和Lalisa的关系,忽远忽近。
忽远忽近,却总是烧灼,火大,能把金智秀烧得意乱情迷。火大,烧不破她和Lisa隔着的轻纱。
所以现在呢?所以金智秀和Lalisa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Lisa。”
“嗯?”Lisa的声音近在咫尺。
“你好像离我很远,但是明明……”金智秀微微侧过头,“明明我转头就能够吻上你。”
“……欧尼在说什么呢……是今晚的电影不喜欢吗?”
对啊,在说什么胡话呢,金智秀有点懊恼。
“嗯……应该听我的选的。”
“可是这部就是欧尼选的啊。”
“……哦。”
还是不争气的红了脸,连Lisa靠在自己身上的温度都滚烫起来,金智秀现在觉得和Lalisa共处一室简直比一周不打游戏还要折磨人。
总不能逃跑,金智秀只好轻轻地往沙发边上挪了挪。
失策,那人居然也一起屁颠屁颠地跟在自己后面也挪了过来。
于是金智秀再退,可下一秒Lisa就又凑过来。
“Lalisa你是月熊吗这么粘人?”退无可退,沙发的角落里堆了几个抱枕。
“……我比月熊可爱。”
“你承认你是狗了?”
Lisa也不恼,又往前,将脑袋靠在了金智秀的肩上,“欧尼干嘛和我坐那么远?”
“你买的沙发你不知道多长吗?”
“多长?”
“两头也就隔了一米五。”
“哦……好远。”
“……没有开玩笑。”金智秀的微叹有点刺耳,“不想坐这么近。”
“……”
“为什么?”
“……”金智秀说不出,但此时沉默的气氛不是她想要的。
“是热么?欧尼脸好红,”小孩的热情却很容易复燃,Lisa的吐息正打在她耳旁,“是因为电影么?”
“什么?”
终于,在点开电影后的半个多小时里金智秀第一次pay了她的attention在这部电影上。
而此时主人公们正在接吻……不,可以说是激吻。
莫名羞耻,可她抬头,却看到那小孩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又是那种让她厌恶的挑逗的神情。
“少儿不宜。”金智秀及时遮住了那双勾人的眼睛,遮掩着自己的窘迫与心跳。
“欧尼不想试试吗?”
不明所以,金智秀在一愣之后不可抑制地红了耳根。
“什,什么?”
“接吻。”
电视屏幕的光线不抵全灭了的灯,也或许是自己覆在Lisa眼上的手过于厚实。金智秀看不清Lisa的神色,她只听到这样,这样轻描淡写的,如轻羽般的话,就好像只是在问她晚上要不要吃咖喱一样。
“……为什么?”
“因为喜欢啊……欧尼不是喜欢我吗?”
自己一定是会拒绝的,特别是后面那句那样伤人的话。
可金智秀没有拒绝,她这么做了,夹杂着怨气似的咬破了Lalisa姣好的唇。
金智秀的唇在作案完成后第一时间离开了,却没想到Lalisa像小狗一样追上了她离开的唇。
很奇怪的感觉,Lisa的吻很热烈,又有些小心翼翼,被金智秀咬过的唇散发出一丝铁锈味,那人还轻探出那带着铁腥味的舌尖,如轻羽,舔舐着划过金智秀的唇瓣,牙齿,颤抖的舌。
嗔怪着金智秀刚刚的撕咬,是Lisa独有的感觉。
心从来没这么快地跳过,直至Lisa的唇舌一路滑落到金智秀的衣领旁,大概她淡淡的抽泣叫Lisa停下的。
滑落的泪滴是咸的,浑浊在了Lisa铁锈味的鲜血里。这是金智秀和Lisa的第一个吻的味道。
金智秀忘记了,忘记问Lisa,那你吻我,是喜欢我么?可她直到最后也只是在那颗痣上咬了一口。
Lisa的锁骨上方有一颗痣。
那颗痣挂上了一小片牙印,这是金智秀和Lalisa之间的又一个秘密。
Lisa的衣领内侧有一颗痣。
金智秀自认为不是个愚蠢的人,可面对Lisa还是甘拜下风。
在极力躲了Lisa一周后还是不得不拨通了Lisa的号码。
“喂,欧尼?”
是金智秀先打的电话,但她一句话也不想说。反倒是Lisa,在电话拨通的第一秒,那声音像往常一样朝气蓬勃,明媚热烈。
或许有一丝欣喜呢?证明自己这一周以来小学生一样的冷战是有效果的。
“喂?怎么不说话?”
如果再抬头,有Manoban的M的标志入目的话,金智秀决定就不再任性了。
其实是自欺欺人,金智秀忘了,明洞的字牌下的英文示意,永远是M打头的。
“啊?等一下啊彩英,我马上……是智秀欧尼,不知道为什么不说话。”
“欧尼?你是打错了嘛?喂喂喂,听得到吗?”
到口的话金智秀还是憋回去了,果然冷战什么的也只有自己在意,是了,是要和彩英一起去吃弘大新开的那家牛排吧。
怎么了呢,居然吃彩英的醋。金智秀想起来,Lisa是喜欢牛排的,只是自己不喜欢,每次都逼着那小孩和自己一起去火锅。
“明洞站,到了,下车的乘客……”下班时刻,身旁嘈杂起来,打乱了电话里的询问,和金智秀早就乱序的思绪。
嗯,打错了。金智秀是想这么回话的,可是到嘴边却又有些哽咽。最后也没说出口,她把电话挂了。
路边有出租车,手机里有导航,街上有来往行人,可金智秀却莫名又迷路在了这个熟悉的明洞。
她在明洞字牌边的椅子上坐下,铁质的长椅有些凉,金智秀决定就全当是离家出走,她就是小学生脾气。
如果这个时候看到Lisa的身影应该会很高兴。
“哇,女明星。”
在金智秀看到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金黄发色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一切小学生脾气似乎化为虚有,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样一句玩笑话。
“……哇,女明星。”
那小孩学着自己的语气,蹲下来和坐着的自己平视。
“你不应该问我怎么知道你在这么?”Lisa的语气好似邀功请赏。
“那为什么呢?”金智秀配合她,脸上不自觉挂上微笑。
“‘明洞站,到了,下车的乘客……’”
再一次,金智秀因为Lisa假装官腔的韩语笑了出来。
“wuli Lisa的韩语又有进步了呢。”
“是是是,是智秀老师教得好。”
“那现在,智秀老师可以乖乖跟我回家了吗?”
可以,可在乖乖就范前,金智秀拉住了那人的衣角。
“Lisa啊,我们算是什么关系?”
“……”没料到会问这个,一瞬的慌乱落满Lisa的眼底,“成员,朋友,亲人……”
最后是欲言又止,金智秀看不见厚厚的羽绒服后面会不会是那颗痣。
“那你为什么要吻我?”
金智秀出乎意料地平静,也不再去看Lisa偏到一边的脸。
“没有感情的欲望,我觉得很恶心。”
“是第二遍,Lalisa,我喜欢你。我觉得你也喜欢我,既然如此,能和我在一起吗?”
安静得可怕。七点的明洞,灯红酒绿,Lisa的手透着暖,力道强硬地拉起金智秀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欧尼,对不起,”金智秀才发现Lisa墨镜下通红的眼,“我……我只是害怕,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之间,都只是我的胡搅蛮缠……我怕你玩笑,我怕你一时兴起……我……可是,可是我真的,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欧尼。”
“噗……”金智秀是爱笑的,“什么‘对不起’搞的我以为我要拿好人卡了……”
“我在很认真地和你说话诶笨蛋智秀!”
“Lalisa你又不说敬……”
是不是不能好好接吻,金智秀觉得好笑,和Lisa的第二个吻,没有铁腥味,但是被小屁孩咸不拉叽的泪充斥了。
在深夜的Lisa的怀里醒来,大概是金智秀目前觉得最幸福的事之一。
昏暗的无光,金智秀还是能轻易找到Lisa熟睡时对自己暴露无遗的那颗痣,那颗坠在Lisa锁骨上的痣。
她吻了上去,轻轻烙下了属于她的印记。
Lisa的衣领内侧有一颗痣,大概是在脖颈上又或是锁骨,但是现在,那颗痣是金智秀的了。
但是现在,Lalisa是金智秀的了。
不自觉的上扬嘴角,金智秀伸展了一下有些酸疼的腰肢,在最后的给Lisa的画像上点了一颗痣。
“这个是Lisa哦,看得出来吗?”她满心欢喜地把纸递到镜头前展示给blink们。
“Lisa的这里,有一颗痣。”
(有点烂尾 回头再修文好了——某烧姓鸽子)
野夏
我靠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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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气会撩坏学生x温软安静乖小孩
“他们在夏天的风里接吻。”
张泽禹第一次注意到张极,是他一脚踹翻桌子引发全班欢呼起哄的惊人场面
之所以用惊人来形容。是因为这事儿在张泽禹眼里,实在惊人。...
我靠好喜欢
双箭头伪暗恋 | 青春校园文学 | ooc我的
痞气会撩坏学生x温软安静乖小孩
“他们在夏天的风里接吻。”
张泽禹第一次注意到张极,是他一脚踹翻桌子引发全班欢呼起哄的惊人场面
之所以用惊人来形容。是因为这事儿在张泽禹眼里,实在惊人。
高中生分很多类,一种是在班里张扬肆意引人注目的大学霸,好像路过走廊都能靠发光吸引隔壁班小学妹的注意,一种是每天回家打游戏敷衍作业回学校困得要命还撑着眼皮听数学课的苦学生。
还有一种,是不参与不评论,好像和整个班级脱轨的,拼命隐藏自己的透明人。
张泽禹是半个月前刚来的转学生,属于这最后一种。
所以他当第一次看见张极用力踹翻桌子的这一幕,默默在心里用“惊人”这种幼稚没内涵的词汇形容。
------骨相锋利的少年单脚踩在桌子上,穿的是张泽禹攒一年零花钱也不一定买得起的名牌鞋,毫不在意地蹭着桌面,笑的好看又迷人,一脚把桌子踹翻以后挑衅似的盯着讲台上脸蛋通红的班主任。
“怎么?小爷我今天还非就把这桌子弄翻。”
他长得好看,桃花眼生的多情又绝情,垂着双眼皮冷笑的模样又野又狠,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张泽禹握着黑笔的手松了一下,抬着眼眸淡淡望了张极的背影一眼。他没穿校服,穿的是黑白色调的棒球服,身材高挑,光看背影就足够吸引人。
他踢翻桌子的第一秒,班里起哄声四起,各种男孩欢呼的脏 | 话交错,张泽禹似乎还听见窃窃私语说他好帅的女生。
“张极!滚出去罚站!”一向温柔的长发语文老师现在气红了脸,不顾仪态和礼貌地指着少年的方向。那人似乎“啧”了一声,手插在外套兜里,吊儿郎当地晃悠出去,班里又是一片沸腾。
“闭嘴!净知道起哄!”语文老师扯着嗓子喊。
张泽禹埋头在语文课本上写写画画,鬼使神差地写下张极的名字。
他不知道读音,在猜是“极”还是“吉”,他想总该是“吉”的,一定是吉祥,吉利的意思。于是他傻乎乎地第一次在课本上写下他的姓名,还有个错别字。
张极,他叫张极。
-
夏天的路,繁花似锦,绿树成荫。
张泽禹踩着学校那棵巨大的老桑树落下的叶子朝前走,沙沙作响。
“碰----”
额头传来轻微的忍痛,撞到人了,张泽禹低着头小声道歉:“对不起。”
“你是蚊子啊?说什么呢?”少年的声音很好听,带着点低音炮的磁性,却是上扬的语调,张泽禹轻轻抬头,张极穿着白色7号球衣,抱着篮球站在他面前。
张极好高。
少年站在太阳的照射下。
他发丝间被汗水打湿,身上的气味却不难闻,有种青柠汽水的味道,他们太近了,张泽禹感觉他好像把太阳遮住了,现在一点儿也不刺眼。
“对不起。”张泽禹情绪没什么起伏,稍微提大了点儿声音,语调温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张极觉得好笑,抱着逗逗好学生的心理,歪着头靠着那棵桑树盯着他看,也不说话,不让张泽禹走的意思。
张泽禹聪明,漂亮的睫毛微微翘动,抬着头乖乖地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你生气了吗?”
他那么小一只,撞到自己以后压根儿没什么感觉,张极憋着笑低头看他,发觉这小孩儿长得挺好看,怎么说来着,噢,那清纯挂。
“笨学生,撞到小爷了是不是该赔偿?”
张泽禹一惊,没忍住往后轻轻退了一步,一双眼睛傻乎乎的瞪大了点儿,没说话。
夏天的风有多少度?
张泽禹不知道。
他只知道张极靠近的时候他看清楚少年精致喉结上下滚动,布满十七岁荷尔蒙的细汗,他觉得自己好像体温上升了。
多少度呢,如果夏天的风是三十度,那少年的心也是。
你相信吗?
我的喜欢,从你第一次抱着篮球靠近我,说那些戏谑逗我玩的话,就开始了。
是我先喜欢你的。
-
张极身高腿长,坐在张泽禹的桌子上喝冰可乐,几滴汽水顺着从少年的唇滑落到脖颈,喉结,张泽禹看的红了脸,赶忙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拿着语文书。
“你躲什么呢?”张极挑着眉把勾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看自己:“小孩儿,你怕我啊?”
张泽禹平静地眨巴着双眼,轻轻说话时语气也温和:“不是,我记笔记。”
张极皱着眉头松开手,直接去翻他的语文书:“记哪门子记?小爷我还比不上你这小破语文书... ...”张极话说一半突然收了声。
某一篇议论文注释的角落,写了个名字。
笨学生的字迹很工整干净,好像在认认真真地写下每一个笔画,和自己潦草的字迹天差地别。
他写了两个字。
“张吉。”
“你男朋友叫张吉吗?”张极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问他。
想不到这笨学生也早恋。
明明他叫张极。
张泽禹眼神彻底慌乱,像只受了惊吓手足无措的小白兔:“什...什么?我不谈恋爱的。”他说话时模样乖巧认真,声线清甜。
看来不是撒谎。
张极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觉得这小孩儿真好玩。
“我叫什么?”张极歪着头问他,他坐在张泽禹课桌上,张泽禹在剩下的一小块桌面上趴着,张极本就高,整整一米八七的身高,显得张泽禹更小一只了。
“张极。”
张泽禹认真地第一次念出他的名字,像夏季最温柔的风,吹到张极心尖上,绕着圈儿想留下点什么。
张极长手从她手上把笔抢过来,把他写的“吉”字用力划掉,再旁边写了个歪歪扭扭的“极”,把书放在他面前,在抬起头好笑地看他。
“爷叫张极,极其嚣张的极,会不会了?”
他说这话时语理所当然,带点张扬的笑意,少年眉眼锋利,优越的下颚线清晰又好看,张泽禹感觉自己两边脸都发烫了。
他其实很不好意思,因为他写错了张极的名字。
可他只是红透了半边脸,沉默着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小的像蚊子。
张极挑着眉头,说话时故意拖腔带调:“喂,好学生,和小爷混吧,以后我保护你,这么笨,小心被拐小孩的骗了。”
“我不是小孩儿。”张泽禹牵着衣角,低着头看语文书,却只看到张极歪歪扭扭的奇怪字迹。
夏天的风吹动教室边的蓝色窗帘,张泽禹好像听见窗外桑树的叶子在沙沙作响。
也可能是少年的心脏隔着一万棵桑树在喧嚣。
-
高二一班校霸张极最近收了个乖学生当小弟的新闻在全校搞得人尽皆知。
他开始和张泽禹几乎形影不离。
这是骄阳似火的六月盛夏。
他在一节数学课上直接绕过五个座位,提着根本没装什么东西的书包砸在张泽禹同桌的桌子上,扬着眉毛的样子看起来又凶又狠。
“换座位。”他只这么说,不顾讲台上年迈数学老师的喋喋不休唾沫横飞,张泽禹同桌被吓得够呛,结结巴巴站起来,往张极原来的单人桌上走。
“张极!我要和你班主任反映!”数学老师喘着气吼,张极慢悠悠坐下,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反映什么?反映我保护同学关爱集体吗?”
全班哄堂大笑,张泽禹红着脸看他一眼,用手扯着他的衣角:“别凶他们。”
张极顿了一下,揉了揉张泽禹的头,语气尽量温柔地回答:“嗯,不凶。”
张极打篮球,张泽禹乖乖跟在后面送水,张极上课睡觉,张泽禹不叫醒他,反而给他拿自己的小风扇吹风,张极逃课,带着张泽禹爬校门口后墙,去网吧,张泽禹昏昏欲睡,撑着脑袋看张极打游戏,侧脸很好看。
张极兄弟不少,平时护宝贝一样护着张泽禹,偶尔利用点坏学生的“特权”,上课耍嘴皮子博张泽禹一笑。
一整个夏天,他们就这么在一起。
教导主任私下叫张泽禹去办公室聊,告诉他不能和坏学生厮混在一起,张泽禹看着自己的鞋尖乖乖点头,出了办公室门口,张极抱着篮球靠在教室门口等,张泽禹走上去勾勾他的手指。
“走吧,陪你打篮球。”他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看着张极的时候乖巧的不得了。
张极牵着他的手就走,回头弯着唇看他,只说了一句“好。”
-
太阳照的教室里闷热,只剩张泽禹一个人背着书包抓紧书包带子有点不知所措。
今天张极下午就走了,现在也没来接他。
他不送自己回家了吗?
张泽禹有点儿失落,甚至有点儿委屈地想他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学校,咬着唇想了想,张泽禹背着包飞快跑出教室,往隔壁七班的窗口看。
猴子今天在值日,张极不少兄弟都在,张泽禹松了口气,乖乖走过去问:“你们...知道张极在哪吗?”
他声线温软,语气礼貌,大家都不好拒绝,沉默了会儿,猴子把扫把扔在一边:“他去北街那个死胡同了。”
张泽禹皱眉,他一点儿都不笨,很快就有点儿委屈地问:“他去打架了是不是?”
猴子没说话,算是默认,张极打架是常事,张泽禹在身边的时候他答应不去了,张泽禹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抬起头继续问他:“那你们呢,你们不和他一起去?”
“极哥说,只能他去。”
-
北街胡同。张极一个人踏了进来,被一群人指示,他蹲进最里面。
他蹲在那个肮脏不看的垃圾桶旁边,脚踩着易拉罐发出响声,模样又凶又冷,带着股他在张泽禹面前绝不会露出的狠劲,看向对面的时候很是嚣张:“还不开始?浪费你爹时间呢。”
“哎呦,怎么,我们极少赶着回去看你小男朋友有没有事儿呢?”对面的非主流黄毛讥笑着问。
张极抬着头死死盯着他,说话时一字一顿,冷得让人发颤:“你动他一下试试。”
黄毛偏头,把嘴里叼着的烟吐出来,踩在地上,语气很是稀奇:“放心,我可没找人,按你这意思,还是得靠你那小男朋友,你才肯出来和我见了是吧。”
“张极,你不可能天天跟着他保护他吧,今天你和我打开了,你赢了,我再也不和你玩阴的,之前找你你都不来,就是陪他?叫张什么来着... ...”
张极直接把脚下的易拉罐踹起来,毫不犹豫地打在黄毛肩膀上,一击即中:“你他妈敢念他名字,老子要你命。”
对面彻底被激怒,高中生打架毫无章法,乱成一团一起上来就要动手,张极不一样,他打架有数,且够狠,受过搏击的专业训练。
把人一个一个踹到以后,张极擦了擦嘴角的血,蹲下去扯起黄毛的衣领,语气野的不行:“你应该不会对张泽禹有什么想法了吧,上次带着刀和我打的事儿,爷还没报警呢。”
“上回你带刀,我可是正当防卫,不想蹲局子就安分点。”张极嘴角带笑的看他,站起来擦了下手,晃悠着从胡同里走出去。
他膝盖被黄毛用棍子打了一棒,一个人打了一群,受的伤其实还是不少。
他走出胡同巷口的时候,看见张泽禹低着头,站在墙边。
-
小孩儿一抬头看见他就委屈上了,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要掉眼泪:“你打架了。”
张极有点儿慌张地走过去,因为膝盖的伤腿都有点儿抖,伸手擦掉张泽禹眼角的泪水:“你怎么来了?有事儿没有啊?”
“有事的。”张泽禹委屈巴巴地说。
张极一惊,扯着他的手臂问他哪里有事,张泽禹眨着眼睛看他:“因为你受伤了,所以有事。”
张极听着他标准的关联词句式觉得好笑,摸着他脑袋安慰:“我受伤了就哭啊,没事儿,小伤。”
张泽禹抱住了他的腰。
张极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回抱住他:“别掉金豆豆了,哭了很丑。”张泽禹听着就哭的更厉害了:“你打架还不告诉我,你说好不打架,骗子。”
“对不起,那你打我一下?”张极很认真地给他道歉。
张泽禹懒得理他,把满脸泪水全蹭到他的外套上,揪着他外套怎么也不放手。张极觉得好笑,俯下身凑近他的耳垂说话。
“张泽禹,你是不是喜欢我?”
围墙高大,少年如风。
他第一次注意到张泽禹,是因为他在语文书上写了他的名字,就两个字,他还能写错。张极觉得他是个软乎乎的笨学生。
张泽禹抬眸的时候目光温柔清澈,他们太近了,近的张极轻易就能看清楚他的每一根睫毛,还有上面闪着光似的泪珠。
“你那天一脚踹翻桌子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少年聊表心意的模样,如清风朝暮,海上明月,无意穿堂风。
张极低头,凑前碰到张泽禹的鼻尖,不带犹豫地吻了下去。
少年的初吻,毫无章法的热烈,围墙外是浪漫炽热的夏季,围墙内是少年拥抱的狭长身影。
他们在夏天的风接吻。
张极的吻带点幼稚的侵略性,夏天的风卷带着少年的气息,张泽禹闭上眼,睫毛扫到张极的眼角。夏天的路,少年回头望,意气风发,骄傲如阳。
永远爱夏天。
少年不惧岁月长。
-
高一一班张极和同桌恋爱的光荣事迹传遍全校。
张泽禹平时安静的像只小鹿,谈起恋爱来胆子大的很,体育课敢牵着张极的手围着操场绕圈,张极陪他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他会撒娇要喂。
坏学生和乖小孩的组合看上去稀奇,张极把他当宝贝哄着,惹得全年级羡煞旁人。
被教导主任吼进办公室的时候他俩还牵着手。
年迈的老师唾沫横飞,说了一堆苦口婆心的废话,张极很不耐烦,牵着张泽禹的手偏头,只想快点完事儿出去亲他。
他太挨亲了。
“你觉得你们早恋有未来吗?... ...”
张极直接打断他的话,和张泽禹十指相扣,说话时语气坚定,又狂又狠。
“他,要和老子谈一辈子的。”
-
那一天,是1998年的盛夏。
张泽禹的夏季,因为一个满身张狂,又野又嚣张的少年。
变得野草丛生。
END.
爱是野草,荒凉也盛大。
算是《白衬衫与青春期》的姊妹篇(没看过白衬衫的朋友可移步合集少年与诗)很多人因为这篇文章认识我 想留下一个完美的答卷 以后白衬衫都不会再有衍生。
白衬衫里的张极带张泽禹变好,
野夏里的张极 孑然一身 保护他的好。
夏季永存。
今日话题:大家是因为哪篇文怎么认识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