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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选择

毒液X埃迪


故事接 初学者


安妮十分了解埃迪。当他想瞒住点什么的时候,他的视线就会动摇得厉害,并下意识地重复一些字词,他会很快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尝试打开新话题。这是埃迪常做的几件事,她都太熟悉了。


毒液在跟他说话。这是跑进安妮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她还记着带他去医院的那个晚上,埃迪疲惫地靠在她的车后座,他的精神不集中,眼珠时不时地转动着,她意识到他正在听另一个声音。


她能够理解与毒液“合作”的感觉很好。刺激,强大,无所不能。她只是不太喜欢埃迪这么蹩脚地隐瞒着这件事。或许他是在保护他——不让任何人夺走毒液,再把他关回实验室什么的……事实...

毒液X埃迪


故事接 初学者






安妮十分了解埃迪。当他想瞒住点什么的时候,他的视线就会动摇得厉害,并下意识地重复一些字词,他会很快地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尝试打开新话题。这是埃迪常做的几件事,她都太熟悉了。

 

毒液在跟他说话。这是跑进安妮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她还记着带他去医院的那个晚上,埃迪疲惫地靠在她的车后座,他的精神不集中,眼珠时不时地转动着,她意识到他正在听另一个声音。


她能够理解与毒液“合作”的感觉很好。刺激,强大,无所不能。她只是不太喜欢埃迪这么蹩脚地隐瞒着这件事。或许他是在保护他——不让任何人夺走毒液,再把他关回实验室什么的……事实上,据她了解到的,埃迪曾经害怕又抗拒。是毒液先选择了他,他认定埃迪做自己的宿主,这种强烈而顽固的执念在那只小狗咬住她时,安妮就感受到了。


她不知道毒液是怎么逃出去又钻进这只小狗的身体的,那股黑色浓稠的液体顺着伤口汇入她的体内,激烈涌动着的情绪与身体的排异感逼迫得她想要呕吐。手上的伤口在滴血,她站不稳了,她看到手背上的经脉变成了黑色,有生命般的蠕动着。护士在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安妮张开嘴却说不了话,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滑下去。

 

不需要。我会治好你。

 

一个声音在脑内响起来,与此同时几股黑色流体覆住了伤口,帮助她迅速愈合。她的心脏狂跳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手背,不住地往后退着,显然医护人员们都看出了她的异常,他们都关切地试着过来扶住她。

 

跟他们说你不用帮助。就现在。

 

她知道这是毒液,这个外星生命的嗓音低沉得像是庞大的机械轰鸣。只要他想,他可以就这么控制着她离开这儿,或者包裹住她变成一个彻底的大怪物——就像他对埃迪做过的那样。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就只是在跟她说话。不管如何,她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用刚才的方法把他从身体里清除出去……

 

埃迪有危险!我们去救他。

 

他着急地补充了一句。这回足够引起安妮的重视了,她低声反问道:“他有危险?”

 

他可能会被杀死。

 

“女士,你需要帮助吗?”医生走近了她,而安妮想拒绝他,只是一摆手就把对方重重地推倒在地,人们惊呼起来。

 

“天啊,我……我非常抱歉!”安妮被自己的力气吓到,她走上前想扶起医生。

 

没时间了!我们走。

 

一股力量把她拉了起来,接近腾空,她在人们惊异的目光里不受控制地跑下了楼梯,安妮的头发被汗水黏在脖子上,她回想着毒液的话,反而对刚才发生的事心不在焉。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看见了?”

 

他被带走了。

 

安妮拦了一辆出租车,毒液还在继续与她融合,这像是建立了一种暂时的纽带,他能读到她的想法和部分回忆,而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她不是会晕车的那种类型,但现在,这种剧烈的起伏感在她的胃里反反复复。

 

你对埃迪的感觉很特别。

 

“你也是。”安妮把车窗开到一半,尝试让风声掩盖自己交谈的音量。她能感受到毒液的迫切,当他们一起谈到埃迪时,他冲动且欣喜的情绪让安妮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很喜欢他。

 

这么做有什么理由?

 

毒液捕捉到一段她与埃迪接吻的记忆,他听起来不像在嘲讽,这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疑问句,他大概是真的不懂这个行为的意义。这么一来,被窥视的尴尬就少了许多。安妮深呼吸了几次,压低声音轻轻回答:“不是任何事都需要理由的。这只是……会让我们愉快而已。”

 

哦,你们爱对方。

 

他大概是看到了安妮所想的,关于他们以前的早安吻和对彼此说出的我爱你。‘爱’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怪怪的,她怀疑他真的理解这个词吗,在他短暂或漫长的生命里,是否也会有让他爱上的人或事?

 

从未有过。但我可以学习。

 

安妮几乎笑了一声,她没去管司机异样的目光,反正他们也不会再见面了,就让他以为她是个自言自语的怪胎好了。“祝你好运。”

 

它有什么好处?

 

“双方相爱的话就会建立起关系,他们将属于彼此。”安妮概括着,持续地思考与谈话能转移她身体上的不适感,她已经不那么想吐了,“如果‘爱’一直在,他们就会很快乐,没什么能够打败他们。”

 

那么我已经做到了——大部分。

 

“抱歉,你说什么……做到了?”毒液无心理会她的问题,凝胶般的纯黑色物质像是源源不断溢出的沼泽把她淹没,刚一下车他就把他们武装好了,然后他们在司机惊恐的喊叫中跑进灰暗的树林。

 

安妮本身的意志正在削弱,她似乎正作为一部分支流融入了毒液,他们的行动与想法在同步,这感觉也像是一个未醒的梦境,攻击性,保护欲与强大的力量一起支配着她的动作。她看着自己轻松地扭断那些家伙的脖子,看着埃迪注意到她之后露出的笑容,然后她——他们张开嘴咬掉了其中一个男人的脑袋。

 

吻他?

 

什么?不……安妮正在向埃迪走近,她听到毒液的建议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她试图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但他们仍在靠近,并且伸出双手拽起了埃迪。

 

我觉得是个好主意。

 

毒液把舌头伸入埃迪的嘴里,他顶开对方的牙齿,舌头刷过口腔就快要塞进他的喉咙,他模仿着在安妮的大脑里看过的行为,不太到位,甚至有些粗鲁了,但这仍然是个狂热的吻,他过渡给了他们。那层黑液在她身上溶解消散,慢慢爬向埃迪,粘液流淌的响动让她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她推开了他。毒液迅速隐入埃迪的身体,消失不见了。

 

埃迪后来也问起过这个吻,他们稍微谈了几句,而这也是她察觉到不对劲的关键。很显然他还没有习惯这个——在毒液说话的时候能不被分散注意力。他们保持着正常通话频率,偶尔出来见一面喝杯咖啡,但不会太久。丹似乎从未介意过他们,但安妮还是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奇怪。

 

不过真正奇怪的人是埃迪。安妮只是试探了一下,她故意用不太友好的语气谈起毒液,当她说出寄生虫这个词的时候,埃迪差点惊跳起来,然后飞快地把食指竖在嘴唇上。

 

“嘘!”

 

安妮不说话了,她挑着眉毛看向他,使劲地忍住笑意。

 

“呃……没什么,只是,”埃迪清了清嗓子,挠了几下裤腿,“留了点后遗症,你知道的。完全没事,我会好的!”

 

他总能找到合适的借口溜掉,比如他还得写一篇报道,他得去做些调查,他几点的时候约了一个采访对象。他以为自己骗过了她。大多数时间里埃迪的表现还算过关,但最近的一次他看上去像是真的恐慌到了极点。他满脸通红,细密的汗珠打湿了他的头发,在头顶亮晶晶地闪烁。他弓起背,深深地倒抽着气,双腿小幅度地发抖。

 

“埃迪?你还好吗?”她想去拉他的手臂,还没碰到他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差点摔倒在地。

 

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埃迪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只知道张口呼吸。他频率极快地眨着眼睛,眼神飘忽。他费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己聚焦到安妮身上。

 

“我……我有点不舒服,抱歉,安妮,我们——我必须先走了,下次见。”埃迪跌跌撞撞地从她身边逃开,汗液已经打湿了他的后背和裤腰,他捂住腹部,离开之前还扭过头尽全力对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上一次她见到这么失控的埃迪时,他跳进水缸里生啃了一只大龙虾,还好这回他只是落下了他的文件袋。

 

安妮收好手提电脑,结了账,过了一会儿才开着车给他送了过去。她走上楼梯时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她没有在意。天已经开始黑了,最后一道夕阳的光束沉入云层,而走廊的灯还没亮。埃迪的邻居已经搬走了,那边是个空房间,这里只有他。



 安妮都觉得他有些可怜了。她艰难地做好心理准备打算说点什么,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埃迪?你在吗?你落下了你的文件。”


“哦!安!是你。”埃迪穿好了衣服,他还喷了些男士香水试图掩盖气味,他只开了一半的门探出脑袋,松松垮垮的卫衣遮住了他身上的痕迹。他不自然地抽动着鼻翼,眼角仍然通红。

 

他犹豫地从门缝里探出一只手,眼睛不敢看安妮,只是快速瞟她一眼就低下头去:“谢谢!谢谢你还特意送过来,安妮,我很感激……但是我现在身体不太……”

 

“不太舒服。我知道!我马上就走,埃迪。”安妮不想听他别扭地撒谎,便立刻打断他,把文件袋塞进他的手里。

 

“也许改天你可以过来……或者我们出去也行!我请你吃点什么。”埃迪提议,挤出一个笑容,怯怯地看她一眼就转移视线,生怕对视会暴露出什么信息。

 

“嗯,是啊……下次再说吧,埃迪,好好休息。”安妮尝试着集中于对话,但她还是瞄到了埃迪还有点站不稳的双腿,以及他的腰后钻出的一长段黑色流质,像是一条摆动的小尾巴。

 

这最好不是毒液在跟她打招呼。

 

“呃,你知道吗,埃迪,已经不早了,我真的得走了!”

 

她用力露出一个微笑,往后退了几步,希望自己能尽快忘记刚才看到的画面。说真的,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埃迪还在她身后说了几句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

 

忘掉,快忘掉……安妮一坐进车里就趴在方向盘上撞了撞自己的脑袋。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想,至少埃迪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们选择了彼此。

 

她该为他高兴的,尽管整件事还是这么的怪异、奇特……可以的话,她真想问问他们是怎么开始的——不,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毒液先开始的。这个纯真的,笨拙又聪明的坏家伙,义无反顾地追逐着她的前男友,认为没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做到的。

 

他们可能会成为一对最古怪的伴侣。但这也没什么不好,安妮可以祝福他们……

 

只是眼下,她可能有整整一个月都不想见到埃迪了。

 

 

FIN






我在这里放声喊叫一下:

啊~~~~这个电影真的是可爱聚合体!

最初可爱到我的地方就是车战的时候毒液让埃迪躲开攻击,埃迪慌乱之中还不忘讲个:谢谢!!毒液回:You're welcome.  (真有礼貌!) 还有后面的:埃迪大叫 I am going to die!毒液:You are not going to die!!!然后出手搞定追击的两车。


两个都太可爱了。

探戈狼

【卡埃/毒埃】圣克雷芒症候群(一发完/原剧向)

*卡尔顿第一人称,八千字放飞自我,慎入。

*主要内容是卡埃,但结局是毒埃和暴卡。

*标题及灵感来自《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00.


我第一次见到埃迪·布洛克,是在《纽约金融杂志》的头版文章上。

那篇文章具体写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大约是某上市公司董事或者CEO倒台的事情,而埃迪·布洛克是始作俑者。

那张版面的右下角还印了一张照片:穿黑色外套的男人跨在摩托车上,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抱着头盔,朝镜头露出张扬肆意的笑容。

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我很喜欢这个人。除了那种我不曾拥有的笑容,大概还可以归功于他的黄金比例——没错,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黄金比例。我钟情...

*卡尔顿第一人称,八千字放飞自我,慎入。

*主要内容是卡埃,但结局是毒埃和暴卡。

*标题及灵感来自《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00.


我第一次见到埃迪·布洛克,是在《纽约金融杂志》的头版文章上。

那篇文章具体写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了。大约是某上市公司董事或者CEO倒台的事情,而埃迪·布洛克是始作俑者。

那张版面的右下角还印了一张照片:穿黑色外套的男人跨在摩托车上,一手扶着车把,一手抱着头盔,朝镜头露出张扬肆意的笑容。

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我很喜欢这个人。除了那种我不曾拥有的笑容,大概还可以归功于他的黄金比例——没错,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黄金比例。我钟情于一切具有视觉美学的东西,比如西装三件套,比如芝加哥的云门,又比如花纹对称、随节奏轻轻振颤的蝶翼。

当晚,我让秘书打电话到纽约,匿名预订了未来两年的《布洛克快报》,一次性全额支付,包括从纽约到旧金山的邮寄费用。

从那天起,埃迪·布洛克,这个离经叛道的记者,就成了我工作之余、为数不多的娱乐。

离经叛道,这是我想到的最恰当的形容词。他是一个著名而坦诚的调查记者,让很多人重重地栽了跟头。

很多像我一样的人。

这让我对他的兴趣愈加浓厚。同时,我又抱着一种作壁上观的态度,因为他这种不懂得妥协的人,树敌非常多,身败名裂是迟早的事情。

而我很乐意做个优雅的旁观者。我从小就偏爱悲剧,悲剧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那么“埃迪·布洛克尸陈暗巷”,无疑就是一出极典型的悲剧。

很病态,是吗?但我要告诉你另一句话:天才都是疯子。而我卡尔顿·德雷克,就恰好天赋异禀。如果这听起来像是疯了,那就对了。

言归正传。

接下来的一年零九个月,我坐在旧金山的办公室里,在茶余饭后的短暂闲暇,消遣着这个远在纽约、与我毫无交集的陌生男人。

并且乐此不疲。

 


01.

二零一七年末,在我打算续订《布洛克快报》的时候,每周按时寄来的报纸突然中断了。

埃迪·布洛克被解雇了。秘书告诉我,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甚至连纽约都待不下去了。

意料之中。

我接受了杂志社的道歉,但拒绝了退款。悲剧终于发生了,我却有些无端的遗憾,觉得没有预想中那么圆满。

繁忙的生活朝我点头致意,就继续向前走了。于是我报之以微笑,跟上了它的脚步。

人没必要为匆匆过客原地驻足。

——所以五个月后,那个走过来和我握手的、熟悉的陌生人,让我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埃迪·布洛克。

镜头前,我露出标准的笑容,掩盖住所有的情绪起伏。事实上,我有种邀请他坐下来叙叙旧的冲动,毕竟他在我脑海中沉浮了两年之久,也算是半个老朋友。

我听着他用夸张的语气讲述我的生平,内心涌起一种难以形容的愉悦。但紧接着,他开始连珠炮般的发问——质疑、论证和批评。这是我从未料想到的境况。

我感到莫名的恼火。我叫停了拍摄。

埃迪·布洛克仍在喋喋不休。我是个非常擅长言辞的人,但此时此刻,初见的愉悦和被冒犯的怒火在脑袋里搅成一团,我竟然无法开口,感觉自己陷入了空前的混乱。

这种事从未在我身上发生过。从来没有。

“这算是威胁吗?”他被推搡着往外走,边走边回过头,露出那种热情洋溢的笑容。

那一瞬间,我看着他的脸,突然毫无征兆地冷静了。从头到脚,我的灵魂迅速降温,宛如从云端跌进冰窖。我猛然意识到,对于布洛克来说,我已经成了他要全力扳倒的对象。

我全部的遐想在这一刻燃烧殆尽。

“祝你一生愉快。”

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我微笑着招手,宛如一张凝固的画框。


 

02.


我亲手完成了这场未竟的悲剧。我毁了他。我毁了我惦念已久的埃迪·布洛克。

他因此失去了一切。房子,工作,未婚妻。特里斯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悠闲地翻看着文件,回答,还不够,要确保旧金山没人再敢雇佣他。

特里斯点点头,想了想,又疑惑地问:既然您这么恨他,为什么不直接做掉他呢?

诚然,从世界上抹掉一个人,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但是我不想抹掉布洛克,我是他的忠实观众,正满怀期待地等着欣赏他失败的后半生。

而且特里斯说错了一点,我不恨布洛克。恰恰相反,我非常喜欢他。

不要做掉他。我告诉特里斯,而且,你还要派人盯住他,定期向我报告他的情况。

特里斯很困惑,但没有再多问。他很聪明,明白提太多问题会招来祸端,布洛克欠缺的就是这一点。

我看着特里斯的背影,感到格外惬意。少顷,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我接起来一听,得到了今天的另一条好消息。

我的共生体刚刚抵达了旧金山机场。

 


03.

我们的研究工作非常顺利。我给朵拉增加了一倍的奖金。透过罐子里游动的共生体,我看到了人类未曾攀上的高峰。我难以抑制内心的狂喜,深深着迷于脑海中的未来。我爱着它们,犹如我热爱这份辉煌的事业。

“德雷克先生,您最近心情不错。”傍晚在办公室里,特里斯恭维地对我说。

“是吗?”我喝了一口咖啡,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您向我询问布洛克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我差点被咖啡呛到。不过仔细回想起来,倒也确实如此。大概因为工作太顺利,我得了更多的空闲。其实,我最近的三四个晚上,都是在百无聊赖的书刊和健身房中度过的。

特里斯的话提醒了我,也许是时候做点儿什么了。我难得有这么多的空闲,天知道下一次超负荷工作是什么时间。

想来想去,我决定去拜访暌违已久的老朋友。


 

旧金山西城区有一间麦克斯酒吧,每天晚上,布洛克都去那儿待一两个小时。八点钟,我换上修身的外套,亲自开车,去了旧金山西城。

这是一条狭窄平庸的街道。没有路灯,没有璀璨的霓虹,只有大小商铺的橱窗里透出些许灯光。我将跑车停在路边,行人纷纷投来讶异的眼神——它和这条街道格格不入,仿佛一只误闯进雀群的白天鹅。

我戴着黑色的口罩,下了车,用尽量低调的姿态走进了麦克斯酒吧。记忆中,我从二十岁起,就没再进入过这样的场合。现在,我周围充斥着烟味、酒味和混乱不堪的嘈杂声,这感觉很新鲜,也不算太讨厌。

我在吧台前看到了埃迪·布洛克。他穿着黑色的皮衣,蔫蔫地趴在吧台上,面前丢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正高声和酒保说着什么。于是我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稍微走近了些。

“哥们,你就不能把那个关掉吗?”

“这里还有人想看呢。”他旁边的男人反驳。

我这才留意到,天花板的角落里挂着一台电视机,上面正在播放生命基金会的新闻。屏幕上的我正用一种坚定而自信的口吻,阐述着公司的蓝图和前景。

“你就这么喜欢看他,是吗?”布洛克转向那个男人,语气中染上了火药味。

那个男人却愣愣地看着他的脸,问:“你是埃迪·布洛克吗?”

布洛克皱紧了眉头,收回视线,慢吞吞地喝了一口酒,说:“我曾经是。”

他看起来沮丧万分。目睹这一切,我不免有些失望。曾经的埃迪·布洛克有种太阳般的热情,这是我对他感兴趣的主要原因。如今看来,是我亲手扼杀了这份珍贵的热情。

我把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变成了庸俗之辈。

这不在我预定的悲剧之内。我乐于摆布那些不太听摆布的人,矛盾和争端是最有趣的看点。但是,一旦他们变得易于摆布,我又觉得惋惜和无所适从。

“好了,杰克,这是给你的小费。”布洛克把那叠钞票推给酒保,“我要回家和自己相亲相爱了。”他一边说,一边起身离开。根据特里斯的报告,平常的时候,他一般会待得更久。很显然,是屏幕上的我扫了他的酒兴。

我尾随着他,一前一后地走出了麦克斯酒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看见了我的跑车。同大多数行人一样,他放慢脚步,歪着头多看了几眼,露出颇感意外的表情。这是个搭话的好机会,我疾走几步跟到他旁边,刚要开口,街角边传来一声枪响。

子弹打在了我的跑车上,但车身被加固过,没有留下弹孔。

布洛克看清了那个枪手,低声骂了句SHIT,扭头就跑。看来他们认识——我说过,布洛克以前树敌不少。

我拦住他,喊道:“上车!”

枪声又响了起来,子弹落在我们身边。布洛克被我推进车里,抱着头缩在副驾驶座上。

我关上车门,发动引擎。伴着玛莎拉蒂悦耳的轰鸣声,骑摩托的枪手很快就没了踪影。布洛克惊魂未定地抓着车门,不住地朝后面张望。

“已经甩掉了。”我放慢速度,摇下车窗,摆出一副开车兜风的姿态。“原来你也有这么怂的时候。”我戏谑地说。

布洛克把视线转向我,迟疑了一会儿,说:“刚才谢谢你,兄弟,不过你是谁?”

我摘掉了口罩,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朝他微微一笑。

“WHAT THE FUCK!”

果不其然,布洛克像只睡梦中被踩了尾巴的猫,呼啦一下炸了毛。不用看他的表情,我也知道他正准备朝我脸上来一拳。

“你也不想车毁人亡的,对吧?”我眨眨眼睛,说:“先别激动,布洛克,我是你的头号粉丝。”

布洛克盯着我,仿佛要用眼神从我身上剜出一个洞。“头号粉丝?”他压着怒火,讥讽道:“你当我是傻瓜吗,德雷克?你是个骗子,你的话我不会相信半个字。”

“很遗憾,这是真话。”我回答,“前年,你还在纽约的时候,有人匿名预订了两年的《布洛克快报》,还记得吗?”

布洛克瞪大眼睛,说:“那个人是你?”

“是我。”我点头承认,感到了一种久违而熟悉的愉悦。“我一直都喜欢你,布洛克。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

这话重新点燃了布洛克的怒火。“所以你就把我整到这副境地?那我可消受不起。”他怒视着我,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什么也没有说。最后,他咬牙切齿道:“我要下车。”

“什么时候下车是你的自由。”我耸耸肩,说:“但什么时候停车是我的自由。”

布洛克看上去气得发疯。我继续说:“放心,只是带你兜兜风。事实上,那天你来采访,我以为我们能愉快相处。然而你在很关键的问题上激怒了我,让我非常失望。”

“失望?”布洛克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所以你原本在期望些什么?”

“噢,布洛克。”我低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我以为你还会就‘关键问题’朝我发问。”

布洛克发出一声冷笑,自嘲般地说:“得了吧,我早就不相信那种鬼话了。”

“什么鬼话?”

“就是所谓‘救救无辜的人’那些鬼话,明白吗?全都是扯淡的鬼话。”

我沉默了几秒,重新审视着身边的埃迪·布洛克。看来我不仅摧毁了他的生活,还摧毁了他的信念。古怪的是,我心里没有任何满足感。

“很好,布洛克先生。”我又朝他笑了笑,“看来我们终于达成共识了。”

布洛克从鼻子里发出轻蔑的哼声,别开头,不再看我了。他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他的意思是FUCK OFF。

我不急不缓地开口:“毁掉一个人很容易,但反过来说,也很容易。”

布洛克立刻回过头,眼睛倏地亮了。

“也许你能让我改变主意。”我说。

对我,布洛克依然心存警惕。“你想要我怎么做?”他半信半疑地问。

“明天八点钟,还在酒吧等我。”我轻快地回答,“还有,把地址告诉我,我送你回家。”


 

04.


我和布洛克开始天天碰面。一开始是他常去的麦克斯酒吧,后来,我掌握了决策权,就引入了更多的地点。有时候是咖啡厅,有时候是餐馆,还有时候是步行街。布洛克也慢慢习惯了,见到我的时候,不再轻易地大打出手。

晚上零点之前,我会开车送他回家。时间一长,他的邻居都投来异样的目光,问他跑车上的人是谁。当然,他半个字也没有说。

一日,我们在金门大桥上闲谈,生命基金会的总部就在不远的地方。我倚着栏杆,望着银白色的灯光,突发奇想地问他:“布洛克,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我这个人怎么样。”

布洛克瞥了我一眼,说:“你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疯子。”

我哈哈大笑,告诉他:“你是全世界最后一个敢这么评价我的蠢蛋。这可太伤人了。”

布洛克也望着那栋基金会的建筑,半晌,突然问道:“你还在做那种事情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有回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别犯傻了。”我收起笑容,理了理衣领,沉声说:“别忘了公私分明,布洛克,这是我们相处的底线。”

布洛克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他一言不发地转身,背对着生命基金会,徒步离开了。

他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我在原地站了很久,最终也没有追上去。直到他彻底消失在人流中,我才挪动脚步,一个人回到了跑车里。

在那之后,我们整整一个星期没有联系。

 


05.


七天后,我再次造访了麦克斯酒吧。

我知道布洛克会在这里,我就是专程过来找他的。过去的这几天,我认真琢磨了“公私分明”的事情。然后我意识到,布洛克和我的关系似乎有点微妙。

最初是单纯的喜欢和欣赏。我热衷于做一个冷眼旁观的看客,把他破碎的人生当做消遣和娱乐。而现在,我不仅想瓦解他的人生,还想给他一个新的。我希望他按照我的想法去生活。

但我们是天生的矛盾体。就算布洛克不做记者,也不相信“鬼话”了,我们的思想仍然背道而驰。

所谓公私分明,只是维持表象的方式罢了。

我必须和他谈谈。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收拾好心情和表情,拍了拍布洛克的肩。

不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大跌眼镜。

布洛克回过头,突然一把抓住我的领带,把我拽到了他跟前。我没来得及说出什么话,他就探过身,用力地吻了过来。

我没有拒绝他。他眼窝发青,身上有浓重的烟味和酒味,整个人格外憔悴。我知道他一定也想了很多,也许比我还多。毕竟,这段关系的主动权属于我,而他是受制于人的那个。

半分钟后,他松开了我的领带,抬起头,眼睛里的血丝令人心疼,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德雷克,虚伪永远不能凭借它生长在权力中而变为真实。”

这是泰戈尔的句子,我尚且记得。于是我朝他笑笑,用泰戈尔的另一句话回敬:“当我死时,请在你的沉默中,替我留着‘我已经爱过了’这句话吧。”

布洛克看着我,没有回答。我们抱有针锋相对、却又同样坚定的信念,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

我低头吻他。

他抱住我。

“公私分明,卡尔顿。”

“嗯。”

我们彼此妥协,达成了逃避现实的约定。

 


06.


我们像热恋期的小情侣一样,开始疯狂地幽会。与此同时,共生体的研究进入了新的阶段。我说服了朵拉,开始招募流浪汉,为人体实验做准备。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布洛克进行的。

布洛克始终不肯搬进我家,而且每过一晚都要换一家酒店。我知道,我们的“公私分明”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心理压力。但除了跑遍旧金山的酒店和旅馆,我也无法做得更多。

我不会为了任何人终止研究,纵使那个人是埃迪·布洛克。

他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把每一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过。我拥抱他,亲吻他,一次次进入他,逼出他所有的哭腔和眼泪。然后我清理现场,抱着他坠入梦乡。那是我最沉沦的一段时光。

我想,我大概是爱他的。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三个多月,直到一天夜里,我洗完澡出来,发现方才还沉沉睡着的布洛克已经没了踪影。

我的私人手机静静地躺在枕头上。我拿过来一看,屏幕上是朵拉的短信:三号共生体和宿主成功结合。短信后面还附上了兔子的照片。

悲哀和欣喜一同侵袭了我。我坐在床边,发出一阵哽咽般的笑声。

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开始了。

我脱掉浴袍,换上笔挺的三件套,对着镜子喷上发胶,露出我的面具式微笑。

玛莎拉蒂在无人的街道上飞驰,用力所能及的速度奔向实验室。半路上,遇到第二个红灯的时候,我摸出手机,删掉了布洛克的号码。

我已经爱过了。

我绷紧牙关,对自己说。


 

07.


人体测试开始了,实验室里每天都有人丧命。

我旁观着这一切,并适时地发表演说、给予不可或缺的鼓励。我的态度坚如磐石,因为真理不怕失败。我在咖啡因的帮助下睁大双眼,期待着新的转机和突破。

“带下一个志愿者过来。”我飞快地说。


 

08.


当朵拉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瞬间燃起的怒火几乎烧干了我的理智。我冷冷地俯视她,在她眼睛里看到了瑟缩和恐惧。

对,你应该恐惧,你应该非常、非常恐惧。因为你把一切都告诉了那个人,那个我唯一在乎的人,那个我最希望蒙在鼓里的人。不管你是谁,你都要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我对你很失望。”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下令道:“打开。”

朵拉的惊叫声从身后传来。我径直走到特里斯面前,对他说:“把我的共生体找回来。”

 

 

看到录像的时候,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和共生体完美融合了。我的爱和我的信仰完美融合了。我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倾身撑在桌子上,通过电台催促道:“特里斯,快,把我的新型生物带回来!”

我的手指在颤抖。他们结合得如此完美,以至于我萌生了些许嫉妒。与此同时,我开始疯狂地想念布洛克,就像被长久拦截的河水找到了一个突破口,刹那间,所有的情绪奔涌而出。

但是特里斯失败了。

我看着他——不,是他们消失在视野中。我突然抡起旁边的椅子,狠狠地砸向了大屏幕。

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


 

09.


随着事态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情报涌向我。譬如市区横扫警队的怪物,爬上塔尖的黑色生物,还有传媒总裁桌上凭空出现的手机和稀烂的落地窗。我的线人告诉我,那部手机里有致命的证据,能把我的商业帝国夷为平地。

我当然知道是谁做的。

他终于还是站到了我的对立面。

我痛骂了两名部下,然后指着特里斯的鼻尖,一字一句地说:“听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的脸了,除非你能找回埃迪·布洛克。”


 

出乎我的意料,这次,特里斯只用了四个小时,就把布洛克带回了实验室。但是,他身上的共生体不见了。

走进实验室的时候,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特里斯被他撞破了鼻子,正想挥拳还击。我立刻上前阻拦,并把特里斯赶了出去。暴乱在我脑海中发出不满的低吼,强行遏止了我拥抱布洛克的冲动。

“我不知道它在哪儿。”布洛克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半垂着头,避开了我的视线。“就算我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他顿了顿,给了我最后一击:“因为我不信任你。”

因为我不信任你。

“怎么样,卡尔顿,他有新的伴侣了。”暴乱讽刺道,“很明显,他对毒液的感情要远远胜于你。很不好受,是吗?你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心脏正在被烧成灰烬。”

我凝视着布洛克,后者仍然不肯抬头看我。

“你是对的。”我无声地对暴乱说,“埃迪·布洛克不适合我。暴乱,我们才是最契合的。”

暴乱发出一声喜悦的嘶吼,瞬间裹住我的身躯,朝布洛克恶狠狠地咆哮。它早就想这么干了,我心里清楚。不仅如此,它还想一口咬掉布洛克的脑袋。

于是我及时地喊了停,要回了身体的控制权。暴乱没有坚持,它大概也明白,咬掉布洛克的脑袋会让我当场崩溃。

我深深吸气,最后一次注视他,然后转身离开,叫特里斯过来收拾残局。

“不允许你折磨他,听明白了吗?”我冷冷地告诉特里斯,“拖到后面树林里,一枪爆头。除此之外,不准你动他一个指头。”

 


10.

在发射塔看到布洛克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庆幸还是愤怒。他没死,他和他的共生体伴侣一起,拦住了我实现夙愿的去路。

但他们不是暴乱的对手。我的共生体和我一样,都是同类中的佼佼者。毒液很快就落了下风,被暴乱按倒在地,失去了反抗能力。

“把它从布洛克身上剥下来。”我抱着这个恶毒的念头,对暴乱说:“我要杀掉它。”

“如你所愿。”暴乱干脆地回答。

匕首般的爪子刺进了毒液的脖颈,像剥一件衣服一样,把它硬生生地扯了下来。共生体和宿主分离的瞬间,我听见布洛克痛苦地喊了一声:“卡尔顿,停下。”

不,你没权力让我停下。我同样痛苦地想着。

暴乱拎起那团黑色浆糊,张开血盆大口。

——咬空了。

布洛克挣扎着爬过来,朝毒液伸出了手。

——我嫉恨得差点发疯。

 

 

11.

布洛克倒在地上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胸腔也被一并贯穿了。

“很抱歉。”暴乱说,“我必须这么做。”

“我能理解。”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暴乱,我们走吧。”


 

12.

火箭升空,我还没来得及平复心情,就看见了发射塔上飞速跳跃的黑影。

事情发生了戏剧化的逆转。我和暴乱,一分钟前的赢家,现在变成了笼中困兽,进退不得,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我知道布洛克不会手下留情。在一些关键的问题上,他比大多数人都固执。

毒液举着那支刚刚贯穿了我胸口的利剑,呲着一副青白的牙齿,说:“祝你一生愉快。”

我哑然失笑。

布洛克,你从来没告诉我,这句话你其实记了那么久。

仿佛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个瞬间,我看着舱外毒液的脸,突然毫无征兆地冷静了。从头到脚,我的灵魂迅速降温,宛如从云端跌进冰窖。

我已经爱过了。

请在你的沉默中,替我留着这句话。


爆炸声震彻耳膜,热浪吞噬了我。

烈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巍峨的金门大桥。

 

 




 

尾声

午后,旧金山的晴空下,埃迪·布洛克和安妮·韦英坐在台阶上交谈。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安妮问他。

“我以前的公司想请我回去。”布洛克回答,“他们想做一期关于德雷克的节目。”

“哇噢,你答应他们了吗?”

“没有。”布洛克轻轻摇头,视线离开了安妮,飘得很远很远。“有一些值得用心记录下来的东西——还等着我去完成。”





END.


Valkyrie

【毒埃】病

4k8一发完。


简介:Eddie经历过的四次“仿佛”心肌梗死。


第一次


当他前未婚妻的现男友从轿车里下来时,Eddie感到手心里的婚戒长出了牙齿。


鸠占鹊巢,他心想。


这只鸠名叫Dan,相貌英俊,身高六尺二,大概请了一位身材管理顾问,而且,他是一名外科医生。


医生和律师,精英阶层美满爱情故事;无业游民和律师,绑架案。


Eddie将拳头更深地压进脏兮兮的卫衣口袋里,使前襟绷得像一面皮鼓,冷风灌进他的脖颈。他看着Dan走进公寓,那所公寓里有花...

4k8一发完。

 

简介:Eddie经历过的四次“仿佛”心肌梗死。

 

 

 

第一次

 

当他前未婚妻的现男友从轿车里下来时,Eddie感到手心里的婚戒长出了牙齿。

 

鸠占鹊巢,他心想。

 

这只鸠名叫Dan,相貌英俊,身高六尺二,大概请了一位身材管理顾问,而且,他是一名外科医生。

 

医生和律师,精英阶层美满爱情故事;无业游民和律师,绑架案。

 

Eddie将拳头更深地压进脏兮兮的卫衣口袋里,使前襟绷得像一面皮鼓,冷风灌进他的脖颈。他看着Dan走进公寓,那所公寓里有花斑猫、冰镇橙汁和高档地热型地板,你可以在冬夜里赤脚走来走去,再端一杯热咖啡欣赏窗玻璃上的霜花。

 

现在这些美好的东西都属于Dan了,从此之后,由他来给Mr.Belvedere买猫罐头,由他来维修水龙头和小电器,由他来拥抱Annie。

 

Annie站在橙黄色的路灯下,金色直发彰显着古日耳曼风情。她的眼睛里依然残存爱意,但那更像是一座萧索的废墟。

 

Eddie的双眼湿润了。因为今夜的风太锋利,是的,它像足球钉鞋一样碾过他的脸。他的手心也湿漉漉的,汗水、或是鲜血,被那枚婚戒啃咬出的鲜血。

 

“我只是不能相信,”他说,忍着泪水,“我们本来就要结婚了。”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她穿婚纱的样子,脸庞隐藏在雾似的面纱之后,长裙摆曳过鲜红的地毯,仿佛日本兰寿金鱼滑过静水。还有一束光,当然有一束光,照耀在所有人身上,画面中没有百合花,却似乎能看见它纯白的香气。

 

Eddie胸口剧痛。

 

“我们能重归于好吗?”他问,感到头顶出现一把悬空的剑,但不是达摩克利斯之剑,那把剑是用来斩杀暴君的,这把剑则是为了击碎他的幸福。

 

“永远不可能。”Annie平静地回答。

 

于是他的心脏被剑扎穿了。

 

 

 

第二次

 

Eddie缩在汽车后座里,冷汗津津,浑身战栗。他也想器宇轩昂地出现在Annie面前,穿一身干净整洁的衣服,散发着香皂的气味,在不经意抬手时露出昂贵的电子腕表。他更想烧掉这件烂番茄味道的卫衣。

 

然而事实是,当她看见他时,他被几十个特警的尸体环绕着。这还不够糟,更糟的是他当时穿着——Eddie暂时想不到更准确的说法——Venom紧身衣,看上去像一只来自地狱的秃头魔鬼。

 

他的爱情彻底结束了。咔嚓。

 

Annie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观察他,棕眼睛让人想起奶茶里的珍珠。

 

“我很喜欢她,”Venom咆哮着说,“是不是因为你?”

 

Eddie痛苦地说:“我身上有寄生虫,而且他会跟我说话。”

 

Venom激动起来。“我不是寄生虫!我是Venom!我们要统治地球!”

 

而且他总是在唱硬核摇滚,Eddie心想,自带混音设备。

 

“什么是硬核摇滚?”Venom问。

 

Eddie捂住脸。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变成了冰块,而血管是无数条奔腾的热河,每当他稍稍移动,滚烫的血就会拍击在寒冷的内脏上,令它们互相推挤,发出冰山相撞的咯咯声;他感觉自己正被吞噬、重组、削砍。

 

“再撑一会儿,”Annie鼓励道,“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Eddie看着她的背影,那甚至算不上一个背影。她坐在驾驶座,大部分身体都被座椅挡住了,只露出一截手臂和金色的长发。他的心脏轻微地抽痛了一下。

 

“你的心脏刚刚发生了有趣的变化,”Venom说,“它分泌了某种激素,使心房急剧收缩,造成疼痛。这是怎么回事?”

 

Eddie脑海中浮现一个好笑的画面:Venom趴在观众席上,红幕布拉开,舞台中央出现一颗巨大的活心脏。然后这颗心脏开始表演罗密欧之死。

 

“那是一种病,”他敷衍地回答,“心肌梗死,俗称心脏病发作(heart attack)。”

 

“攻击?什么在攻击你的心脏?”Venom大吵大闹,“让它出来,我们当面对质!我很——强!没人能伤害你!”

 

Eddie想要堵住耳朵。“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很强。”

 

Venom似乎满意了,逐渐平静下来。“就算你受伤了,我也可以修好你。”他说,“你属于我,所以你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好吧,老兄,谢谢了。”Eddie无奈地嘟哝。

 

 

 

第三次

 

Riot把Venom从他身上撕了下来。

 

Eddie倒在桥面上,天空呈现出沥青的颜色,而当他摇摇晃晃地撑起身体时,大地覆盖着许多闪烁的星星。他看到Riot拎着Venom,就像猎人拎着一只鸡崽——小小的一团黑色的流体,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任何生物和Riot相比都显得眉清目秀。说实在的,他一定是人间最丑的东西。如果非要做一个形容,那大概是“患有脓包型痤疮病的银色负子蟾蜍”,Venom则是它魔爪中的黑色小蝌蚪。

 

这时Eddie突然意识到,Venom要死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子弹、雷电还是白刃都不能伤害他们。但现在Venom是一只失去壳的蜗牛,一条戴着铁嘴套的斗犬,他就要死了。

 

我要救他,Eddie心想。

 

他飞身扑了上去,向Venom伸出手。Venom也向他伸出手,或者说触须。

 

那感觉像是一个拥抱。

 

他们重新合二为一,力量喷薄而出,思想互相纠缠,Eddie感觉到了一股原始的暴怒,其中夹杂着进食欲望和杀戮欲望,也许这根本只是一种欲望。他,不,他们冲向Riot,混战中理性不复存在,技巧随之消失,他看到Riot化作银色的浪潮,化作融化的星辰,还看到Carlton的脸。他意识到海风时不时撞击自己的皮肤,飞溅的银色液体腐蚀着他,那些伤口转瞬又被黑色的液体治愈。Eddie对Carlton拳打脚踢,在他们周围Riot和Venom以原本的形态战斗。他感觉自己是一头侏罗纪时期的猛兽,是吞噬群星的黑云,是脚下他妈的奔流涌动的萨克拉门托河。

 

然后广播里传出4000频的噪音,他听见Venom痛苦的嚎叫。很快他听不见他了。Eddie一个人摔在码头平台上,Carlton摔在另一边。他们立即打了起来。科学家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优雅和纤细在斗殴中只有副作用。

 

Eddie记起那场采访,Carlton冷漠而礼貌地说:祝你有美好的一生。

 

然后他失去了一生中所有美好的事物。

 

Eddie一拳把对方打下平台,下面只有河水。故事结束。

 

夜风寒冷,城市的灯火化作河面上的银丝。他不知道Venom在哪儿,那家伙说过他无法在氧气环境中存活太久。Eddie心想:我可得快点找到他才行。

 

Carlton坠落的方向传来一点响动,Eddie毛发倒竖,没等他挪开步子,Riot跳上平台,一把抓住了他。他腹部一凉,紧接着剧痛袭来,天昏地暗,他摸到疼痛处多了什么东西。一柄银色的利刃。该死的负子蟾长出了螳螂臂。

 

Riot甩下他离开了,去发动火箭,毁灭地球,很快六十亿人的脑袋就会成为外星生物的炸薯球。

 

Eddie动弹不得,他双手湿漉漉的,这次不是汗水,是真正的鲜血了。他呼唤着Venom,没人应答,河流声逐渐变大,震动着他的耳膜。

 

最终一切戛然而止。

 

Eddie。

 

Edward Brock。

 

“Eddie,醒醒!”

 

Eddie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在火箭外壳上攀爬,腹部的疼痛已经消失。他感觉到了Venom,为此差点喜极而泣。

 

“谢天谢地,你找到我了。”他说。

 

“一如既往。”Venom回答,“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一刻某种奇异的喜悦笼罩了他。虽然Venom是一个长着鲨鱼牙齿的摇滚乐主唱,还天天梦想着人类大脑和巧克力——他和爱好甜食的僵尸一定相见恨晚——但Venom会保护他,和他并肩作战,这份承诺没有期限。

 

“你的脑子飘去哪里了?”Venom质问,“你还想不想拯救地球。”

 

“来吧。”Eddie说。

 

他们抵达了火箭顶端,和控制室里的Riot互相瞪视。

 

“你怎么……”Riot震惊地开口。

 

Eddie和Venom打断他:“祝你有美好的一生。”说罢他们跳了下去,用利刃剖开了火箭,钢铁像热黄油一样融化。Eddie有恐高症,失重感让他窒息,Venom紧紧地抓着他,或者说抱着他。从某种角度来讲,他们每时每刻都拥抱着彼此。Eddie听说过东方神话中有一种鸟,每个个体只有一支翅膀,所以必须找到命定的伴侣才能飞翔。永远拥抱着飞翔。

 

火箭骤然爆炸,烈焰席卷天穹,热浪扑面而来。

 

Venom怕火。

 

他们忽然分离开来,Venom的头出现在Eddie面前,火光映照在那双空白的眼睛里,留下无数深邃重叠的幻影。

 

“再见,Eddie。”他说。

 

瞬间他明白了Venom的意图。“不,Venom

 

黑色液体“呼啦”膨胀成一个降落伞,挡住了滔天的火焰。Eddie大喊着伸出手,向着光与热与死亡伸出手,但他什么都没抓住。Venom嘶鸣着消散,烈火带走了他。

 

Eddie落入河中。

 

他缓慢地下沉,火焰被水波过滤成一幅印象派油画,明亮而绚丽。

 

Venom,他心想,Venom,回答我。

 

该死的,回答我。

 

寂静。

 

不久前,就是在这条河边,Venom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一本正经地声称要统治地球。现在他打算定居下来,和Eddie呆在一起。

 

他的心脏从未这样疼痛过,萨克拉门托河彻骨地冰冷。

 

 

 

第四次

 

Edward Brock成了新闻界的传奇,他自己成了报道的主题,某篇热情洋溢的文章称他为“屠龙勇士”,“把公正之心作为长枪”,“刺穿了生命基金会的黑暗鳞甲”。他回到了《环球时报》,同事给他办了惊喜欢迎会,当他端着那块黑森林蛋糕时,心中想的是:Venom一定很喜欢这个口味。

 

他长久地徘徊在炸薯球和巧克力的货架前,盯着花花绿绿的包装。他买了一整箱蜂蜜巧克力,把它们整齐地码在餐桌上,像是威尼斯富豪码放金砖,还像是捕鼠人精心地制造陷阱。如果Venom还活着,他一定无法错过这个。

 

但依然没人响应他的呼唤。

 

这个周六的晚上Eddie一直坐在桌边。他心想,这是最后一晚,这是我相信迪士尼童话故事的最后一晚。在那之后,让所有快乐结局见鬼去吧,操他妈的。

 

于是他静静地坐着,等待Venom出现。月光倾泻进来,把房间分割成银、黑和深蓝的色块。起初他的思绪非常活跃,像一口沸腾的坩埚。他回忆起他们共同经历过的战斗,回忆起环球时报大厦顶的灯火和夜风,这些记忆在脑海里走走停停,发着光,是一群不说话的萤火虫。

 

接着Eddie开始幻想他们可以一起去做的事,一起去的地方。这时候画面获得了声音。他听到Venom在科切拉音乐节上唱埃米纳姆,听到他们一起逗金刚鹦鹉说“我来自小行星B612”,听到黑胶唱片机播放着圣诞歌曲,还听到众人大声倒数“三,二,一”,烟花绽放。人类世界丰富而美好,他希望带着Venom去看看。

 

最终这一切滑入沉默的河水里。一缕金色的朝阳接过月色的权柄,等待结束了,没人回来。

 

Eddie喝着啤酒吃光了全部蜂蜜巧克力,然后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当他醒来时,这个荒谬而悲伤的梦就会结束。

 

Eddie。

 

Edward Brock。

 

Eddie惊醒过来,夕阳染红万物。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Venom?”他小心翼翼地问。

 

窗外旧金山沉浸在茜红色里。

 

也许是个梦,他心想,疲惫地把脸埋进双手里。醒醒吧,他对自己说,别做梦了。白日梦是一种病,你病了,你得好起来。

 

他起身走向厨房,想做点炸鸡块当晚餐。餐桌上堆满巧克力包装纸,残损的,金闪闪的。

 

Eddie。

 

他僵在原地,不确定自己是否幻听了,不确定这是否是另一个梦境。那个声音不是很像Venom,非常微弱,也许只是一阵无意义的嗡鸣。

 

一个世纪之后,嗡鸣再次响起。“你得了什么病?”

 

Eddie捂住嘴,一声惊喜的大喊卡在喉咙里,而泪水先一步涌上眼眶。Venom,他急迫地问,你在这儿吗?你还活着吗?

 

“我在这儿。”Venom回答。

 

Eddie扶着墙壁滑坐在地板上,泪光的纱幕模糊了夕阳,使那些金色与红色看上去像是那一天的烈火。“我以为你死了,老兄。”他哽咽道,环抱双臂,“你去哪儿了?我感觉不到你。”

 

“火,”Venom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积蓄力气,“我睡着了。”

 

Eddie擦掉眼泪。“你还活着就好。”

 

“捧起你的手。”Venom说。

 

“什么?”

 

“捧起你的手。”Venom重复道。

 

Eddie捧起双手。一层黑色的液体缓慢从掌心浮现,顽强地一点点变多变厚,最终凝聚成网球大小,表面出现Venom的眼睛和牙齿,他的牙齿像一粒粒白芝麻,他的舌头像一截红线。“我在这儿,”Venom说,“你没有幻听。”

 

这害得Eddie又哭起来。终于,这终于不是幻听了。他的心脏快乐地跳动着,快乐得甚至有点疼痛。他把脸颊凑近手心,Venom蠕动着凑近,为他舔掉了那些泪珠。

 

后来他们成了旧金山黑暗义警,每天晚上咬掉坏人的头,还吃很多很多巧克力。某天Eddie抱着爆米花点播飞屋环游记时——他想让Venom看点健康积极的动画片——Venom跑出来说:“你又这样了。”

 

“什么样?”他悲伤地反问,电影正演到最感人的部分,拴着气球的小屋缓缓落回天堂瀑布。

 

“你的心脏急剧收缩,造成疼痛。”Venom趴在他头顶,“这到底是什么病?我研究过心肌梗死,心肌梗死不是这样的。”

 

Eddie斟酌着该怎么解释。“其实这也是一种病,慢性病,主要表现为强烈的依赖欲和奉献欲。当患者和依赖对象共处时,他们心情愉悦,希望这种状态永远持续下去。当依赖对象离开时,患者会有不适反应,程度有轻有重,轻时神思恍惚,重时痛不欲生。这种慢性病会被某些人、事、物或回忆诱发,使心脏急剧收缩,造成疼痛。”

 

Venom思考片刻,大叫起来:“它是不是具有传染性!”

 

Eddie愣了愣。“我想是的?”

 

Venom巨齿鲨一般怼到他面前,说:“你传染了我。”

 

Eddie忍不住笑出声,“好吧,老兄,我不是故意的……”

 

“你还笑!”Venom张牙舞爪,“如果你离开,我会神思恍惚,痛不欲生,我以前不是这样的。这真是一种可怕的病!”

 

Eddie保证道:“我会负责的。我不会离开你,好吗?”

 

Venom冷静了一点。“永远吗?”

 

永——远。”Eddie晃动爆米花桶,“爆米花?”

 

 

End.

 

交党费了,病名为爱。



眠狼

青锋剑斩不断情丝千千,鸳梦重圆断桥边。 

青锋剑斩不断情丝千千,鸳梦重圆断桥边。 

麻弥err
今天是Spider-Man d...

今天是Spider-Man day ?


(蜘蛛品种太多根本画不完

今天是Spider-Man day ?


(蜘蛛品种太多根本画不完

Mleo

把去年看漫画时截的屏翻了翻。

这些图可能不只第二次打动了我,有些是无厘头,因为其中某一点而让我爱上了Deadpool这个角色;有些把不同时期的刊结合起来看,就能感觉到想要表达的更多东西,于是想把它们分享出来。


因为距离刷完漫画有段时间,当时看的也是很快,有些细节并不能记得很清楚,有错误的话麻烦请指出✋🤚但是能确定出自哪一刊的一定会标注

(碎碎念废话结束啦🔚,接下来请往下看⬇️


P1-2    2出自死侍大战暮狼罗根,1不太记得了,但说的是特工普莱斯顿找到了可以替代的机械躯体,她的精神和韦德终于可以分离了。DP为了让她回归,躺在了一堆医...

把去年看漫画时截的屏翻了翻。

这些图可能不只第二次打动了我,有些是无厘头,因为其中某一点而让我爱上了Deadpool这个角色;有些把不同时期的刊结合起来看,就能感觉到想要表达的更多东西,于是想把它们分享出来。


因为距离刷完漫画有段时间,当时看的也是很快,有些细节并不能记得很清楚,有错误的话麻烦请指出✋🤚但是能确定出自哪一刊的一定会标注

(碎碎念废话结束啦🔚,接下来请往下看⬇️


P1-2    2出自死侍大战暮狼罗根,1不太记得了,但说的是特工普莱斯顿找到了可以替代的机械躯体,她的精神和韦德终于可以分离了。DP为了让她回归,躺在了一堆医疗器械上,让他想起在自己成为“死侍”之前,遭受过的那些非人实验。记得看到中间那一幕,心里真的非常揪心。乱七八糟的管子插在他的身上,但当普莱斯顿道谢时,雇佣兵却只是用 “嗯,没事”来轻飘飘带过。

  p2,韦德和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女孩被关在一起,女孩诉说自己遭受敌人的实验,并指责韦德不懂被当作小白鼠的感觉。但她却在韦德取下面罩后沉默了。官方确实喜欢暗地里给你来一刀,(这在后面也有体现),动不动让韦德和那段过去来个狗啃泥式的会面,他在他人提起那段过去时永远轻描淡写,对于人体实验的痛恨往常在那永无止尽的碎碎念里,所以人们往常看到的是嘴碎的雇佣兵,腐败的不死之人,而不是他曾受过怎样的苦难。这是韦德威尔逊独有的坚强。他的痛苦只属于他自己,而不属于其他人。


P3-5    出自也许是卑鄙死侍或是死侍v几(随便了),这块是大面积的来自DP的自我否认。“死亡带不走你,但会带走他们。”韦德威尔逊的生命里不全是悲剧和疯疯癫癫,他也有幸福和快乐,但当他发现自己只会源源不断给他爱的人带来不幸时,他所作出的决定是:离开这所有的一切。把那个该死的噩运体彻底、永远从这些人身边踢开——也就是他自己。韦德总是一个愿意对自己狠心的人,却不愿意因为自己给所爱之人带来悲剧。


P6-7则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点。美国队长和死侍。    7出自卑鄙死侍,就在韦德给自己注射药物并且忘掉所有一切后,美国队长目送载着死侍的救护车驶离,他看见并捡起地上的一张照片——从韦德制服里落下来的。照片里是他、没有穿制服的韦德、和低着头的金刚狼。这三个人同时参与了有关DP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就是目睹了死侍女儿生母的死亡,不知道这张照片是不是有包括这层的含义;这在p6中有提及,DP自述“在我经历人生中最惨烈之事时,他帮助我保持了理智”,同时表明美国队长就是他从小的偶像。我总认为这也是证明韦德威尔逊不全然是一个坏人的理由之一:他爱正义的人们,小时候甚至在床上捧着印有美国队长的报刊看(不得不提,金色头发的加拿大小男孩也太可爱了😍),他灭活的那些人也大多是坏人。所以韦德威尔逊的定义永远不是“超级英雄”,或者“反派”,他就是那个在非黑即白的世界里处在灰色地带的普通雇佣兵。


P8-9出自死侍V2这画风化成灰我都认得( 这段截自韦德和靶眼打斗的一段,韦德误跑进一个大冰柜,看见冰柜里的猪肉,让他想到自己小时候的梦想是做一套猪肉装,然后去打倒坏人。现在他真的这么做了——“我是猪肉人!”他说。

我永远爱韦德威尔逊永远长不大的童真孩子气谁能做到和他一样可爱!记得这算看的比较早的漫画,我也就是在这里突然狠狠住了。

因为韦德威尔逊的制服底下住着一个特别的小男孩。


P10则是墨西哥卷的由来 截自死侍婚礼后的收集的一些小短篇(我看漫画的软件是美漫英雄),韦德在Vanessa去世后去了一次墨西哥卷饼摊,并爱上了这种食物(每提到Vanessa就会想起DP电影……然后被鞭尸一次🙃)这里的Vanessa是一个蓝皮肤的变种人,不是普通人,详细故事可以后面去看看(这些小短篇我也没耐心全部看完)


一口气说了非常非常多,写的过程中也想到了很多,但实际并没有完全把心里想表述的给表明清楚,有些东西用一个耸肩或者一个眼神会比文字来的更加直白。关于韦德威尔逊的尤其是,去翻他的个人刊,更多的其实是悲剧,和流血,疯疯癫癫的废话,以及数不尽在他生命里出现然后消失的人们嘴贱的雇佣兵只是他的表层,但同时也是让我对他产生兴趣的开始,于是后来我去看了DP的两部电影,我爱他的幽默感,他贱兮兮的脾气,说不完的连环嘴炮,爱吃垃圾食物,不负责任,又或总是把自己弄得一团糟的本领。我也爱他的悲剧,他发生的一切不幸,他的女儿(虽然后来忘掉了)。坏坏的韦德威尔逊和好人韦德威尔逊都是我的最爱,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就是他。


    赶在2022这一年的生日结束之前写完这个。今天总想写些什么东西送给韦德威尔逊,也许送给自己?


    感谢有Wade Winston Wilson。也爱你们。


kakyoin激推
历代夫人!! 转自Twitte...

历代夫人!!

转自Twitter:MiuAkatuki

历代夫人!!

转自Twitter:MiuAkatuki

西式布丁

迪乔活动抽到了字母L🌟阅读顺序从右👈左

入坑头回参活动,最近时间比较紧画得有点赶了,不过还是争取在今天完成了!🥰


迪乔活动抽到了字母L🌟阅读顺序从右👈左

入坑头回参活动,最近时间比较紧画得有点赶了,不过还是争取在今天完成了!🥰


月牙湾_YYw

1968年夏天,主动向心爱的爵士乐手表白的贺莉乔斯达和到美国爵士乐团打拼收获到意料之外爱情的空条贞夫。

20230131第二次编辑:新增空条贞夫人设图

1968年夏天,主动向心爱的爵士乐手表白的贺莉乔斯达和到美国爵士乐团打拼收获到意料之外爱情的空条贞夫。

20230131第二次编辑:新增空条贞夫人设图

线粒体_ミトコンドリア

jo真的好好看…………填个表🥰

东方仗真的好难画👉🏻😭

jo真的好好看…………填个表🥰

东方仗真的好难画👉🏻😭

玄鸠
  “我尝试买了猫咪水杯,专用...

  “我尝试买了猫咪水杯,专用饮水器,一座喷泉,水族箱,但是它仍然只喝我杯子里的水。”

  “我尝试买了猫咪水杯,专用饮水器,一座喷泉,水族箱,但是它仍然只喝我杯子里的水。”

腐猫幽子_FujoshiYuuko
受不了了……恩里克普新公式绘怎...

受不了了……恩里克普新公式绘怎么画成这样啊🥵🥵🥵🥵🥵还没睡醒呢一眼把我涩迷糊了………………是说事一款很难让人不想狠狠亲饭的神职人员😍😍😍💦💦💦dws,暂时的神👍(


受不了了……恩里克普新公式绘怎么画成这样啊🥵🥵🥵🥵🥵还没睡醒呢一眼把我涩迷糊了………………是说事一款很难让人不想狠狠亲饭的神职人员😍😍😍💦💦💦dws,暂时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