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ort Mafia 历代最优雅首领(2)
🖋 Summary:如果所有人都是Port Mafia的社畜成员,而太宰治是Mafia的团宠首领
🖋 all太汤底,避雷见tag
🖋 OOC+小学生文笔+私设预警
🖋 Port Mafia历代最优雅首领——
二·Mafia唯一的无业游民
正如与谢野所说,太宰住院不是因为什么大问题,只是吃了自己的老毛病加上作息不规律的恶果而已,他在医院住了一两天,退烧就出了院。...
🖋 Summary:如果所有人都是Port Mafia的社畜成员,而太宰治是Mafia的团宠首领
🖋 all太汤底,避雷见tag
🖋 OOC+小学生文笔+私设预警
🖋 Port Mafia历代最优雅首领——
二·Mafia唯一的无业游民
正如与谢野所说,太宰住院不是因为什么大问题,只是吃了自己的老毛病加上作息不规律的恶果而已,他在医院住了一两天,退烧就出了院。
出院那天,国木田和织田作一起来接了他,三个大男人走在一排,高挑的太宰竟然也被压了半个头下去。
通过几天的住院生活,太宰旁敲侧击地从织田作嘴里套出了很多Mafia的情况,比如他现在认清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他记忆中所有认识的家伙竟然全都加入了Mafia,服从他的领导。
也就是说,横滨……或者说世界范畴的异能者,有一大半都在港口Mafia的麾下。
他上位四年,Mafia已经发展到了足以与政府抗衡的规模。不断地剿灭侵入横滨的组织、摆平会对横滨产生威胁的异能者、抹消一切的不安定因素,Mafia重复着这样的生活,虽然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横滨的地位,却也在无意中帮助政府解决了不少麻烦。
横滨这座魔都就在Mafia的威压下,过着风平浪静下隐藏着惊涛骇浪的日子。
试图以蝼蚁之力对抗大象的组织依然不在少数,不知道多少人都在觊觎着太宰的脑袋,却没有一个能进他方圆十米以内。
身后的守卫又制裁了一个三脚猫的暗杀者,太宰治偷偷瞥了一眼那人的长相,墨染般的纯黑色的瞳仁里散发出诡异的光,估计马上就要被带回去审讯了。
照这么下去,在敌对组织想到接近太宰的办法之前,先把他作死的可能还是他自己。
太宰意识到这件事之后,从来没有这样因为自己的手下太过强劲而感到头痛过。
加上织田作和其他老熟人密不透风的监视,现在他不仅死不掉,还被剥夺了自杀未遂的资格。
车子缓缓停下,几人一起回到了Mafia总部大楼,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周围笼罩着一层晦暗,就算在阳光普照的天气也驱散不了压抑的氛围。
太宰叹了口气,他向来不擅长应付繁琐的办公室工作,虽然也不喜欢出外勤跑腿,但是比起坐在办公室一整天腰酸背痛地翻阅文件,果然还不如让他出外勤拆几个哑弹,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说不定还能研制出超级硬豆腐把敌人的头砸烂。
要不和织田作商量一下换个工作?感觉织田作倒是会喜欢在安静的地方留守的类型。但是太宰一想到首领的位置需要下不少杀人放火的指令,就觉得为了织田作的小说……果然还是让他安生一点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太宰已经站到了首领室的门前。他深吸一口气,准备面对扑面而来的事务。
房门缓缓打开,太宰治从正门中间正要走进去却顿了一下,一瞬间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首领办公室里久违地洒满了阳光。红色的地毯上镀了一层金辉,毛毯柔和的轮廓模糊起来,细小的绒毛微微颤动着。
“窗户怎么通电了?”太宰问道,他看向房间外侧的电子窗,在通电时那窗子会变得透明,大多数时候则是阴沉的一片黑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不打算通报一下吗?”
“别用一副自大的口气说话啊混蛋太宰。”中原中也叫嚣着从身后走了过来,“横滨又不是战区,哪有什么事每天给你通报。”
太宰用惊讶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办公室,办公桌还是记忆中的一尘不染,但是不知道被谁在桌角摆了一小朵多肉,屋子里的主色调依然是黑色,却不知道是谁把一把盖着天蓝色绒毛毯的躺椅放在了自己办公桌一边,除此之外多出来的还有一张标准的双人餐桌、餐桌上中间的鲜花、摆在办公室一角的沙发和跑步机。
“谁来……介绍一下。”太宰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些突然多出来的家具,他相信自己绝不可能亲自选购这种东西,也没有闲情逸致会在办公室里开辟休息场所。
“简单来说,你的下属觉得你工作太刻苦了,而且大家一致认为让你离开办公室去别处休息不太可能,所以把你能用到的基础家具都搬进了你的办公室里。以后我们会轮流监督你的饮食起居。”
“什么……”太宰第一次产生了自己听不懂某人说的话的念头,如果他真的听不懂,也应该是因为说话者是蛞蝓,太宰不爽地想道。
“你要被当做小孩子看管了。”中也冲他坏笑了一下,“恭喜你。”
太宰治坐到自己熟悉的办公椅上,桌上却只剩下了一份文件,或者说是一张五彩斑斓的计划书,写道:“首领的每日作息表”。
太宰强忍着撕碎它的欲望勉强从头读到尾,读到最后眼角连带着下颌没有一处不在抽搐,平心而论,究竟是哪种丧心病狂的生物能想出让他十点睡觉八点起床的馊主意。
“人类每天只需要睡八个小时。”太宰痛苦地说道。
“因为你之前不爱睡觉,所以以后每天多睡的两个小时都是补之前的。”中原中也理直气壮地说道。
“为什么要运动……”
“这个是国木田提议的。”
中原中也的表情变成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太宰用幽怨的目光瞪着国木田挺直的腰板,一时间想起这家伙就算在Mafia估计也是行走的时刻表。
“太宰,运动是人体必需的锻炼。”国木田煞费苦心地解释道,“没有运动,人会变得郁郁寡欢、萎靡不振、抵抗力下降,最后导致其他恶果也未可知。”
“我可以理解为跑步机是你送的吗?”太宰问道。
国木田轻轻咳嗽了几声。太宰第一次发现国木田穿黑西服也相当合身,黄发搭在背上,眼镜镜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的表情严肃又有点被拆穿的慌张,让太宰不由得遐想国木田杀人时会是怎样。
他把国木田看得不安,虽然国木田早就和太宰混熟了不怕他报复,但是被这么盯着认真地看还是头一回。
太宰治的眼神半是审视半是感兴趣,他的脸色总是苍白,连夕阳也镀不上半分红晕,却把国木田看得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还有,晚饭竟然需要一个小时,我每天都要和官员一起进餐吗?”太宰又挑了挑眉。
“延长吃饭时间有利于消化……”
“唔……要是太宰要是需要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织田作出人意料地说道,“年初时刚刚有几个异能特务科的青年被外派加入了Mafia,如果太宰喜欢和政府官员共进晚餐的话……”
“我不喜欢。”
太宰急忙打断了织田作新奇的念头,每次和政府的人见面吃饭都能把他吃得胃痛,他又怎么可能想要见到那些年纪轻轻就端得像是老教授一样的家伙。
“话说,”但他还是犹豫了一下,“坂口安吾怎么样?”
“他在Mafia还挺适应的。”织田作回答道,“你生病住院之前,刚刚和他见过一面。”
“背着我和组织新人见面?”
中也的眉毛腾地竖了起来。
“该不会就是和他见面才把你搞病的吧?”
“不会,是我和太宰一起去的。”
织田作替安吾辩白道。
太宰治对织田作绝对信任,但中也还是不爽得很,再怎么说甩开所有守卫去见一个新人这种事也太危险了,也就是太宰治命大,像他这样嚣张的首领,露出的每根发丝都好像在高喊着“来杀我啊”的家伙,没有死上七八九次都称得上奇迹。
“最后一条,”太宰把计划表整个举起对着太阳,透过轻薄的纸张,五彩斑斓的色彩依然扎眼,“这东西是谁做的……活像在颜料盒上踩了一脚。”
“爱丽丝。”
中也无奈地回答。
果然不出所料。太宰治在心里把爱丽丝的“监护人”森鸥外脸上划了几道叉。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把计划书丢进了旁边的废纸篓里。
“虽然是很体贴的举动,但是很遗憾。”
太宰说的时候刻意把“体贴”二字咬得很重,让人感觉他绝对是在这个词两边加了引号。
“不可能做到的。”
他轻飘飘地地说道。
“我每天的工作时间只剩下了四个小时,如果这样Mafia的工作怎么办呢?”
中也只是轻巧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蓄谋已久的笑容。
“事实是已经分摊下去了,准干部级以上的高层各司其职地领走了自己要负责的板块,就是为了避免你提这样的借口。”
眼看着中也又把计划表捞出来,太宰完全愣住地眨了眨眼。
好像听懂了,但是又没完全懂。大家把他工作分走的意思是说,他现在变成了全Mafia从上到下唯一的无业游民了吗?
国木田有条不紊地解释道:
“大家担心你反对,私下开会决定了各个领域的负责人。宝石生意是中也和红叶姐负责,对敌对组织的处理是与谢野医生和芥川负责,军火交易由敦和我负责,和外国机构的交涉是果戈里先生和西格玛先生负责,剩余的部分也都分给了不同的成员,织田先生负责帮助你处理余下的事务,也就是说。
今后百分之九十的工作都会直接被Mafia的其他高层管理者处理掉,真正能轮到你亲自处理的只剩下了原先的一成。”
太宰听得目瞪口呆,要是早知道自己病一回能激发大家如此强烈的工作热情,也许他早该这么做了。
他本来还想拒绝,继续把工作一手包揽的生活。但是世上绝没有喜欢没日没夜上班的人,就算太宰也不例外,既然大家自愿选择替他代理,那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跑步机绝对不要。”
太宰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后来,一小时的运动时间不得不改为了放松,又慢慢在太宰的一厢情愿下演化成了独自(有时带着织田作一起)从Mafia失踪的时间。
不过他总是能够按时返回,也向大家证明了Mafia首领并不是弱不禁风只能等别人保护的人形电脑这一事实。
工作量的大幅减少给了太宰太多空闲时间,但在计划表被图钉牢牢按到墙壁上开始施行的第二天,太宰依然顶着黑眼圈走进了首领办公室。
“太宰,你看上去休息得不太好。”织田作关切地问道,太宰摇了摇头。
他可是货真价实老老实实地在床上努力睡觉了,但是可悲的作息习惯想要修正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太宰一边数羊一边捱到天边蒙蒙亮起来,在四点四半到五点之间的短暂半小时里,太宰感到自己好不容易意识模糊了一会,最后又突然醒了。
只是因为看见了一个似乎是梦又真实得不太像梦的画面。醒来后想想也并不是什么吓人的事,甚至会让自己嘲笑自己反应得过分了。但还是因此再也睡不着。
于是,太宰治就这么顶着黑眼圈回到了办公桌前面。
“没睡好?”织田作贴心地把咖啡杯递到太宰面前。
“嗯。”太宰抿了一口咖啡杯里的液体,突然呛得咳嗽起来。
“为什么,咳咳……咖啡杯里放的是白开水?”
太宰莫名其妙地盯着杯子里的透明液体,一度险些怀疑是自己丧失了味觉。
“国木田说喝咖啡对身体不好,没收了首领室里的所有速溶咖啡,还安排全横滨的咖啡店都不能卖咖啡给你。”织田作这样回答道,“太宰本来就睡不着觉了,果然咖啡这种东西还是少喝吧。”
“国木田那家伙……”太宰治无奈地把杯子放到了一边。
无论是在侦探社还是在Mafia都是这样的角色,太宰决定明天就给国木田赋予一个“Mafia的妈妈”的荣誉职称。
“太宰,一会末广铁肠来面见你做报告。”
“铁肠?”太宰惊讶了一下,“他现在负责什么工作?”
“因为是个能力强又踏实仔细的家伙,之前被你亲自派去作战部做指挥了,据说做得不错,在总结敌方的进攻技巧方面很有经验。”
“原来如此。”
“还有。”织田作继续说道,“你生病之后,他主动担任了最让人头痛的资金结算工作。”
“话说……咱们准干部级别以上一共有多少人来着?”太宰有点奇怪地问道。
“其实很多非准干部级别,但是一直以来作为组织中坚的成员也参与分担了太宰你的工作。总数大概有四十位以上。”
“我真的还会有工作吗?”太宰怀疑地问道。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后,铁肠从门口沿着直线走了过来。
“您上次委托给我的任务,结果已经整理好了。”铁肠公事公办地汇报道,然而话语戛然而止,让太宰明白他并不想当众说完。
他挥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织田作也默默离开了。太宰意识到末广即将汇报的无疑是重大机密,就连织田作也毫不知情。
“太宰,我整理了近一个月所有暗杀未遂者的情况。”铁肠说着把文件递给了太宰,“性别、职业、年龄、家庭情况无一相同,只有一个相似点。”
太宰挑了挑眉,从文件厚度上看来,他在被暗杀方面的受欢迎度分毫没有比之前降低多少。
“全都是黑眼睛。”
太宰眨眨眼,随后冷笑了一声:“这是什么组织,黑眼会吗?”
“这是唯一的共同点。”铁肠说道,眼里射出锐利的光。
“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所有人都在被抓到的第一时间自尽了。”
“唔……”太宰深思着点了点头。忽然又抬起头来。
“铁肠,听说你包揽了很辛苦的工作。”
“还有余力而已。太宰,我认为你作为首领非常称职,希望你不要糟蹋自己的身体,如果因此让你再死去的话……会很困扰。”
“既然这样,有一件事可以拜托你一下嘛?”太宰托着脸微笑道。
五分钟之后,末广铁肠沿着直线走出了首领室,守卫鱼贯而入,瞬间在太宰身边展开了一道严密的屏障。
“织田作,”太宰无精打采地对着织田作抱怨,“铁肠也不愿意替我买咖啡,你去嘛……”
“我不想违背国木田的意愿。”织田作摇了摇头,“在怎么做对你更好这件事上,他总是对的。”
国木田那家伙到底是料理的多妥当……太宰治不由得一时哽住了,愤然把杯里的热水一饮而尽。
看看他这个首领当的,怎么还要被下属像小孩一样管啊……
“太宰还是忍耐一下吧。”织田作叹气道,“你还这么年轻,咖啡因摄入太多的话可能会缩短寿命。”
“既然织田作都这么说了……”太宰于是郁闷地忍受了这条规则,他发现只要是织田作说的话自己总是接受度很高。
作为从不杀人的杀手,织田作能走到今天的地位其实全靠太宰主动提拔,双标的太宰治甚至还允许织田作只做文书工作,完全不让他触及Mafia生活的核心——争斗。
有争斗就有死亡,有死亡就有牵连,也必然会落进纵横交错的网,到最后有罪没罪,谁都说不清了。而织田作和太宰都看清楚了这个真相,只不过他们一个想要敬而远之,一个想要自投罗网罢了。
太宰治对打打杀杀本来就没什么想法,他心里只有一个愿望——要是能看到织田作写的小说就好了啊……
之后太宰不得不忍受着新的时间表度过的很多时日里,也总是期盼着这件事。
首领室宽敞的落地窗总是擦得剔透,窗户通电时,就会有日光或者月色洒进来,铺满首领室每个不受照顾的角落。
而太宰从医院回来之后,他房间的窗户就总是通着电了。
Tbc.
难生恨[中华字库 解分cp向 无差]
闲逛了好久没有恰到解老师和分姐的粮孩子快饿哭了
妈咪们摩多摩多好嘛 当我这是抛砖引玉了̋(๑˃́ꇴ˂̀๑)
雷者慎入不喜勿喷w
ooc有 只有我觉得分姐超A的吗!!!
架空私设正常人类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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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一发完
一.
[分]大概是在一年冬天进的组织,老板相当中意她的能力和性格,给了她“分”这个代号。久而久之,麻木流淌的血液已经变得和外面的寒冬一样冰冷——她甚至忘记了自己以前叫什么名字了。
组织里有很多她这样的人,简单来说他们的职业和闲暇时光并不冲突,老板在这方面相当纵容他们。[分]渐渐有了些归属感,偶尔一次的闲...
闲逛了好久没有恰到解老师和分姐的粮孩子快饿哭了
妈咪们摩多摩多好嘛 当我这是抛砖引玉了̋(๑˃́ꇴ˂̀๑)
雷者慎入不喜勿喷w
ooc有 只有我觉得分姐超A的吗!!!
架空私设正常人类社会
对话框内为回忆
短篇 一发完
一.
[分]大概是在一年冬天进的组织,老板相当中意她的能力和性格,给了她“分”这个代号。久而久之,麻木流淌的血液已经变得和外面的寒冬一样冰冷——她甚至忘记了自己以前叫什么名字了。
组织里有很多她这样的人,简单来说他们的职业和闲暇时光并不冲突,老板在这方面相当纵容他们。[分]渐渐有了些归属感,偶尔一次的闲聊让她认识了[箭],然后她们就像对黏在一起的豆包一样在没有任务的空闲时间里聊起一些八卦。
[雨]注意[箭]已经很久了,久到[乱]传出的谣言已经不知道绕了偌大的组织八卦圈多少个来回——当然[雨]本人对此还毫不知情。可[分]还是看出来[箭]在情感方面有自己的看法和选择,她叼着烟斗,不由自主地想着些她从来没想过的问题。
我也会有人喜欢吗?
二.
第一次知道[解]这个人,还是[分]无意中听[乱]谈起他掺杂了不知有多少水分和夸张成分的“乱式独家报道”,她难得好奇了一次——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很早就进了组织,怎么之前没有听说过他?
带着这个疑问,[分]从烟斗里吸纳的烟草气直直喷了[乱]一脸。留着波浪状两缕刘海的男人颇为费解地叫喊起来,“搞什么搞什么?”
随后一只修长的手按在了桌面上,一个对[分]来说有些陌生的声音响起来,“我就是出了趟差,不至于把我扯成四处留情的家伙吧?”她顺着[乱]的视线看过去,首先入眼的是一身得体的银灰色西装,男人的表情有些许揶揄,眉峰下压着一丝抓包成功的得意。
看起来是[解]了。
[分]看着他的目光转而放在了她身上,挑了挑眉对[乱]说,“又在带坏风气了?”他又颇为绅士地朝她微微颔首,“我是[解],见到你很高兴。”
[分]一瞬间有些手足无措,向来喜欢大大咧咧调侃别人的她突然像是被束紧了声带,手里把玩着的烟斗错觉般重如千斤。“我是[分],你好。”
像是偷到腥的猫一样,[乱]两眼冒光地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着,试图摸索到一丝可以当他素材的信息。
然而[解]很快就转身离开了,“失陪了。老板还在等我。” 三.
[分]靠着和[乱]一同到处惹是生非的“极恶相性”从他嘴里套出了[解]的信息,尽管这个过程多灾多难,但[分]仍然坚持着从[乱]这个最大乱因里剥离出她真正所需的东西。
刚执行完任务回来的[箭]疑惑地看着难得安分的[分],不得有些怀疑是不是老板扣除了她的奖金。
“我,好像恋爱了。”[分]如是说。
[箭]对此有些困惑,但转而一想又觉得是件好事。他们这一行总需要一些特殊的因素刺激才能让自己免除任务后的罪恶感,即便她从来不觉得[分]会有任何这种负面情绪——倒也不是说她像[乱]一样毫无善恶观,以享受为乐。她只是太过活泛了,[箭]这么认为着,他们的组织不过是个杀人越货的冷血团体,而[分]看起来却是最理智又最疯狂的一个。
“你说,”[分]脸上的笑相比起以往多了丝娴静,“被人追有什么感觉?我猜你肯定是最清楚的啦。”
[箭]歪歪头,很认真地想了想,“也没什么感觉。不过有时候会很困扰吧。”她把自己的背靠在椅子上,“别看我这样,我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哦。”
“诶??”[分]叼在嘴里的烟斗被牙一咬翘了起来,“快和我说说,是哪家的公子哥三辈子修来的福分让你看上了?”她又捂嘴笑起来,“[雨]要是知道了,咱们这里恐怕要一直阴云密布了。”
“他离开了。”[箭]交叠在膝盖上的手绞在一起,看得出来她很明显地低落了下去。“我找不到他。恐怕以后也见不到他了。”
四.
[分]用了不少从[乱]那里鬼混学来的小把戏才把[箭]逗笑,终于松了口气的时候又接连遇到了[张]和[雨],那两个大男人一个别扭的要死,另一个又因为羞怯不敢上前安慰,跟在[张]旁边低声下气的[奴]偷偷瞥了[箭]一眼,很快又被[张]一声咳嗽吓得收回了视线。
[雨]匆匆朝着来的方向又折了回去,没过一会带回来一枝花,扭过有些发烫的脸把花递给[箭],“别伤心了,我…我会难过的。”
在陪伴着[箭]应付一些路过顺便慰问的同事们后,[分]很快开始活动自己笑的僵硬的嘴角,坐在[箭]旁边低着头看着地板发呆,等着她慢慢缓和下来。
一双崭新发亮的皮鞋闯进了[分]的视野,还没等她抬起头那个声音就率先响了起来,“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
[解]。
[分]在心里默念道。
她不再扬起虚假的笑脸,向后半仰着头逆光去看男人的脸。“我还以为我们两个会是最晚下班的了呢。”
“放在我出差的时候,这确实有可能。”[解]耸肩笑着,他看了看外面浓厚的夜色,“小姐们,需要搭个便车吗?”
一直低头不语的[箭]悄悄碰了碰[分]的手,待她看向自己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五.
意外地,[解]和[分]聊得相当合得来。回家的路上,这两个人像对欢喜搭档两人相声一样把[箭]逗得捂嘴轻笑。
“这位小姐。车内可是禁烟的。”[解]故作严肃地说。
[分]毫不相让,“这位先生,现在你被我们劫持了,这辆车是我们的了。”说着她开玩笑一样把手伸了出去,不知是她动作太快还是[解]无心避让,[分]的手握住了他的领带下意识一扯,两个人下一秒就面对面贴近了距离。
“我投降,我投降。”[解]略微红了脸,调整好被带歪的方向盘,[分]的脸也好像被火燎了一样发烫,她下意识松开了[解]的领带,用余光去看后排座的[箭]。
她的好闺蜜此刻相当配合地把头扭过去看着车窗外面,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心跳快要爆炸的[分]恨不得抓紧下车找些凉水洗洗脸——她第一次这么需要冷静。
[解]一路上变得很安静,[分]想抛出一些话题又很快咽下去了。[箭]也不再说什么,到了家后在路边温和地和他们挥手道别。
“注意安全。”
这是[解]在那天留给[分]的最后一句话。
六.
[分]使得一手好刀,她的刀术在组织里可以说得上是上乘,几乎没人可以破解她用刀的玄机。至少在[解]回来之前她还是这么认为的,直到那天有人起哄说让她和他比一场刀,[分]才恍然意识到[解]的代号里面同样有一把刀。
[解]的刀要比[分]的长一些,但挥刀的时候总能精准预测到她的刀锋会出现在哪、接下来又往哪挥砍,他的动作不如她灵动,是因为他在分析她的刀路和习惯——这个人正如[解]之名,一步步剖析分解对手,最后像庖丁解牛一样利落解决掉对方。
[分]还是输了。她那天没有任何挫败感,甚至有些高兴——[解]没有任何谦让她的意思,他是在帮她寻找不足。尽管[解]在和她距离过近的时候还会脸红,她还是会更为熟稔地更进一步——女人向来会变通自己,让自己的气质更加成熟。
他脸红起来真好看啊。[分]无聊地拄着下巴,对[箭]这么说道。
七.
[解]似乎和老板吵架了。
那一天组织里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他怒气冲冲地从老板的办公室走出来,平时随和又近人的[解]突然阴沉着脸,径直从大门走了出去。这一路上甚至没有人敢拦。
[传送门]三个人开始窃窃私语说肯定是[解]的错,因为把他们三个收留带回组织的就是老板,而老板是不会出错的。
[分]那天出了任务没有回来,[箭]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这件事。
[张]的脾气似乎也暴躁了一些,他摔了[奴]递给他的酒杯。 [雨]那一天也很奇怪的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
最为奇怪的是[乱],本该趁机造势捣乱的他也安安分分地躺在椅子上翘着腿,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现在已经够乱了,根本不用我插手。”
老板在那一天召回了城里所有的[打],宣布了什么指示后再次把他们散布回了各自的位置。
执行完任务的[分]受了些小伤,没顾得上包扎就回了组织,她想着[解]羞红的脸比镇痛药好上很多,却发现组织里的气氛不太对劲,[解]也不在。
她问了[箭],对方支支吾吾说他有事离开了,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连最好事八卦的[乱]也对她闭口不谈。
奇怪。[分]心里的不安慢慢扩散放大了。
八.
[解]有好几天没来组织了,[分]无聊地趴在桌子上想着他是不是生病了。她翻来覆去地把[解]的电话号划上去又划下来,终于下定决心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没有接通,[分]又接连打了几个。
长长的忙音最后变成了利落的挂断。
连解释都不愿讲给我吗?[分]的眉毛耷拉下去,她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从未出现过的悲哀。
那一天失踪的还有[雨],这很难不让她觉得蹊跷。[箭]似乎瞒着她什么,看着她欲说还休的样子,让[分]心里堵堵的,好像本该流通的血液停滞堵塞在血管里,巨大的不安笼罩了她。
说起来,城里的[打]似乎又开始活动起来了。
[分]开始试图把自己放空,一心扑在刀术和任务上面,想象着当时被[解]捕捉到的空挡,咬着牙调整着自己的动作和速度。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愿和我解释。
哪怕一句话也好。
哪怕是告别也好。
只要一句话就好。
你都不愿说。
眼前的靶子飞扬的碎片、目标飞溅的鲜血印证了她的愤怒。 雨幕掩盖了脸上划过的泪水,[分]的表情冷的吓人。
她接起一个电话,是[乱]打来的。
“找到[解]了。他似乎不太愿意回来。”
九.
“是[雨]追踪到他的,”[乱]在电话里解释着,“然后[打]几近倾巢而出,才围堵住了他。你知道他的刀有多厉害,老板特意叫你来的。”
[分]抬起头,让冰冷的雨水打在她脸上。云层里盘虬的雷电翻滚着,昭示着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常的一晚。
她拎着被雨水洗刷干净的刀,在阴暗的小巷里慢慢向下一个目的地走去。
[“有机会一起做任务吧?”]她当时笑着对他说。
他唰地红了脸,不自然地挠挠头,[“好。”]
“机会来了不是?”[分]原本耷拉下来的嘴角扬起一个疯狂的弧度,“我是猎手,你是猎物。我们,都在同一个任务里。”
[解]靠坐在墙边,望着漆黑的天,又扫视了周围黑压压把他围堵住的人——多半是他的老熟人,还有一群[打]。
他试图从浓密的雨幕里细细地分辨出每个人,随后庆幸地发现里面没有[分],这让他松了口气。
“在找[分]?她在来的路上了。”[张]抱着胳膊说道,“我们都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如果她能带你回来那就再好不过,如果你偏要一意孤行,那就让她送你一程。”
“这样啊。”[解]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深深望了他们一眼,“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因为什么离开了老板?”
“别耍花招。”[分]拎着刀从[打]让开的一条路中间走过来,“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战,还是留?”
十.
[解]脸上泛出一丝苦笑,“你来啦。”
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往常那件漂亮的银灰色西装被雨打湿,变为了浓厚的深灰色。
为什么要离开?[分]很想问他这句话,但她毫不犹豫地劈断了它。只要他没有离开的理由,他就得留下。
阴沉沉的雨天,像是为他安置的盛大葬礼。
[箭]肯定藏在什么地方,等着他拒绝、[分]失了手或者不愿下手,就由她来终结这一切。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想?[张]随身携带的弓不见了。刚巧[箭]又不在场,答案显而易见。
“我呢,想去当个老师。”[解]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温和的弧度,“我想让他们明白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们也是,我们的世界不该只有杀戮和黑白。”
“就像人手里拿了一把刀,刀的用法完全取决于人想要做什么。它可以用来切菜,做手工,可以做出一些美丽的事物——它不该用来沾染罪恶的。”他悲哀又复杂地望着握紧了刀的[分],“和你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谢谢你。”
“如果可以的话,”[解]的目光柔和下来,“让我说最后一句吧。天黑了,回家要注意安全,我可能不能送你了。” [分]的表情藏匿在黑暗里,[解]看不清。她突然暴起把他踢翻在地,在他后背狠狠撞击在墙上的时候,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把刀没入他颈侧的墙内。
“别想得太轻松。”她的声音冷的没有温度,“你和我的关系,必须要难解难分。”
十一.
“我倒是不知道她原来这么恐怖。”[雨]这么说道。
“说实话,”[乱]耸耸肩,“如果不是现在这种局面,我真的很想把这续写成一个霸道浪漫的爱情故事。”
肩膀被踩得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解]仍然没有反抗的意思,他只是直直地望着俯视着他的[分]——她看上去生气极了。
“你知道的,老板不想让我折损他的兵力,才派你来。”他这么说,“——我不想伤害你。”
“把你的刀拿起来。”[分]的嘴角咧起来,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她收回了踩在他肩膀上的脚,抽出了刺入墙内的刀。
那把长刀第二次和她刀刃相向,却弥漫着悲凉和哀伤。
[解]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的防御在[分]面前溃不成军,他没有任何理由和她对抗——哪怕面临着死亡。
“我恨你。”她的长发被雨淋透了,湿哒哒粘连在一起。[分]挂在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拽着他的领带转头对乌泱泱的人群说,“开一辆车过来,他得送我回家。”
“什么?”[解]一瞬间和其他人一样怔住了,他下意识看向了十一点钟方向的狙击点——正是[分]替他挡住的方向。
[分]扯紧了他的领带把他带到自己面前,“你被我挟持了,现在天这么黑,送我回家。”
十二.
[张]和[雨]相互对视了一眼,皱了皱眉。[乱]则颇有兴趣地揣着兜看着中心处的两人,笑眯眯说道,“哎,干脆把我的车给他们俩吧。这么大雨,给她淋坏可不好了。你说呢老板?”
通讯器另一边很久没有回应,半天传来一句简短的讯息。 “可以。”
[乱]随即像阴谋得逞一样的奸猾相,打了个响指让一个[打]去把他的车开过来,朝着[解]勾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分],我的车可是很贵的,你要杀人可别在车上杀!血可是不好洗的!”[乱]把手并拢成喇叭状,如此吼道。
[分]对此充耳不闻,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把[解]塞进了右侧的驾驶座,抽出刀冷不丁地刺进了他的左肩膀,[解]闷哼了一声心知这是她在报复,兀自忍了下来。
“哎哟!”[乱]直接捂住了眼睛,“不至于这样吧!多疼啊!”
“你怎么看?”[张]问道,“苦肉计还是?”
“多半是卸磨杀驴。”[雨]说道,“我要是她,也先刺负心汉一刀,到了地方再杀。解气。”
[箭]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动手,搭在弓弦上的手终究颤抖了片刻后放下了。
[“说真的,我喜欢上他了。恨?怎么恨得起来呢。”]把拿着烟斗的[分]甚至忘了里面快要燃尽的烟草。
十三.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解]被失温和失血过多造成的眩晕双重压迫几乎看不清前面的路——他相当庆幸这一片已经被组织清过场,路上没有一辆车。
他更庆幸[乱]的车是自动挡,让他不必撕裂左肩的伤口——当然,初始档位还是[分]替他挂的。
他放在方向盘上的手冷得发抖,咬紧了牙硬生生不肯打颤。 “道歉。”[分]冷冷地说。
“对….”道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个巴掌打断了。
“对不起。”[解]还是坚持着说完了。这个巴掌让他清醒不少——至少他能看得清路了。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她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被追踪的时候不小心被打碎了。对不起。”他轻轻地道着歉。
“为什么要离开?”[分]把后面的“我”硬生生嚼碎咽了下去。 [解]沉默了,随即开口道,“我想为我们寻一个未来。”
我们?[分]把这个词反复咀嚼了几遍,突然眼角一酸。她笑了,“没有我们。现在你是叛徒,我要代表组织处决你。” 男人用尽最后一丝清晰的意识平稳地把车停下,伏在了方向盘上有些脱力,费劲地笑起来,“到家了,注意安全。”
开什么玩笑。[分]的嘴角很快向下弯去,我可没准你去死。
[“我呀,突然爱上加班了!谁叫那个家伙总是最晚走的那个,我想搭便车都搭的是晚班车!”]她对[箭]这么说道。 [“注意安全?两把刀在车上,该注意的是别人吧?”]
十四.
“安置好了?”[乱]在电话里说,“我这边早都各回各家啦。不过Boss那边还等你消息哦。”
“我知道。所以才来找你。”[分]叼着烟斗,看着床上发着烧的[解],脸色潮红的样子可爱的紧。“把[解]除名吧,他不再归属组织了。”
“诶?我还以为你真的下得去手呢。”[乱]摊着手,一副无奈的样子,“不过这样才有趣嘛,不然组织里唯一一辆没有安装追踪定位系统的车可就白借给你们了。”
“不是借我,是他。”她用另一只手搅弄着颈间的项链,细细观摩着[解]的睡颜,“他不能死,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事我都不在乎。”
“不枉我一片苦心啊。”[乱]抹了抹感动的泪水,“你说,我该凑合[箭]跟谁在一块?[雨]还是[张]?”
“你省省吧。”[分]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解]醒的时候旁边留了一个电话,一杯温水,还有两片退烧药。他看了看四周,自己的刀也好好的放在一边,但唯独[分]没在这里。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解]看着一个陌生号码犹豫了片刻后接了起来。“喂?”
“不是吧?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分]调笑道,“倒是你,烧的嗓子都哑了。”
“是你?”他有些惊讶,“你在哪?”
“先别管我在哪了。现在把药吃了,衣服穿好,东西都拿好,车在车库里,限你十分钟内完成你的'叛逃计划'。否则这次可没人救你了。”[分]的语气轻快的很,“看在你昨天晚上尽职尽责送我回家的份上,好好活着吧。”
“……”[解]红了脸,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脸红了?”[分]恰到好处地问道。
“没有!”他抓紧把衣服系好,抓起药利落吃掉来缓解他的紧张,“我现在和你不是一路人了!”
“别说的这么绝情嘛。”她吸了一口烟斗,“别忘了,我们的关系,一定要难解难分才行。”
不远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嘈杂声,[解]只得一手拎着刀一手拿着电话狂奔,“你没说他们会来的这么早!”
“刺激些才好。”[分]咯咯地笑起来,“放心,我可是经过严谨计算的。”
男人开着车冲出了车库,横冲直撞径直破开了[打]的围剿,在街区上弥散开的尘土在空中洋洋洒洒地飞舞着。
“注意安全。”
这是[分]挂掉电话前对[解]说的最后一句话。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