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云观影】侠客行
观影体粮太少了,好多还看一半就要花钱,于是自己产粮了,我的文章不会收费,彩蛋只要粮票就可以解锁。
之前先说一下基本的吧,是男少东家(我玩得是男号),无cp向,当然你可以自己磕。
想写一个和主线里不太一样的少东家,主线里有些时候少东家确实心眼子有点少,到开封一直被耍得团团转,甚至最后的高光也在别人做的局之中。
我打算写一个在不羡仙被烧之后在见识到江湖险恶后明白自己太稚嫩,随后沉下心来自己独自历练一段时间再去走主线的少东家。
在这篇文里你可以看到武力值满级(游戏里的70级),知道很多秘闻(探索到了很多暗涌碎片),以及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主控。(我是主角控,主角就是坠吊的!!......
观影体粮太少了,好多还看一半就要花钱,于是自己产粮了,我的文章不会收费,彩蛋只要粮票就可以解锁。
之前先说一下基本的吧,是男少东家(我玩得是男号),无cp向,当然你可以自己磕。
想写一个和主线里不太一样的少东家,主线里有些时候少东家确实心眼子有点少,到开封一直被耍得团团转,甚至最后的高光也在别人做的局之中。
我打算写一个在不羡仙被烧之后在见识到江湖险恶后明白自己太稚嫩,随后沉下心来自己独自历练一段时间再去走主线的少东家。
在这篇文里你可以看到武力值满级(游戏里的70级),知道很多秘闻(探索到了很多暗涌碎片),以及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主控。(我是主角控,主角就是坠吊的!!!)
至于主线剧情,可能会有一些小变化,但大体不会变,一些地方我会试着用合理的方式去解释。
然后观影人群是主线支线相关的所有人,观影人群的时间线在主线之前,当然写反应的话只会集中在几个人之中,毕竟有些人出场太少了,我怕把握不住性格。
观影的内容是火烧不羡仙之后,目前打算写开封主线,开封支线一叶平生和白日参辰,清河渡的剧情也会在之后以回忆的方式写,打算写主线,支线井中人和摇红一梦。
在此之外,还会写一些少东家的日常如抓蹊跷,杀绣金楼,还有探索中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因为我自己还有很多故事没有探索到,如果写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在评论区纠正,也可以在发发评论给我一点创作的动力。
好了就这样,我今天或者明天就会发第一章我们下一篇再见!
【初代&百慕拉】终有一天会再见面
※是机动奥特曼里的百慕拉和主宇宙里的初代意外相遇的故事
※科学bug置之不理,问就是玄学
※就当百慕拉已经伙同群众搞翻星团评议会了吧,不然他太可怜了
※無cp向
以上。
0.
宇宙暂时性地回到从前初代──不,从许久以前他就称自己为百慕拉了。
宇宙暂时性地回到当百慕拉还是初代时的模样。
有些纷乱,有些秩序,此消彼长,但终归不再被集中支配。
银白色的机体在荒芜的黑暗宇宙中飘荡,踏遍繁星寻找着同族活动的任何证据。
1.
「这里是奥特曼,Z39区无异常。」例行巡视完毕,初代朝本部发送了签名。
『收到。辛苦了,我们期待您的返航。 』
看着签名消失,...
※是机动奥特曼里的百慕拉和主宇宙里的初代意外相遇的故事
※科学bug置之不理,问就是玄学
※就当百慕拉已经伙同群众搞翻星团评议会了吧,不然他太可怜了
※無cp向
以上。
0.
宇宙暂时性地回到从前初代──不,从许久以前他就称自己为百慕拉了。
宇宙暂时性地回到当百慕拉还是初代时的模样。
有些纷乱,有些秩序,此消彼长,但终归不再被集中支配。
银白色的机体在荒芜的黑暗宇宙中飘荡,踏遍繁星寻找着同族活动的任何证据。
1.
「这里是奥特曼,Z39区无异常。」例行巡视完毕,初代朝本部发送了签名。
『收到。辛苦了,我们期待您的返航。 』
看着签名消失,初代不自觉松了口气。每次气氛都会被这群认真的通讯人员搞得严肃又正式,光之国附近的例行巡逻几乎可以说是最轻松最安全的外勤任务──比竞技场助教都要轻松。
忽然,一个奇异的能量波动引起初代的注意。 「这是?」能量核心起了神奇的感应波动,就像是见到许久不见的故人一样兴奋地无法平息。
只是迟疑了一瞬,一股压倒性的力量就将他吸入亚空间中。
从晕眩中恢复的第一瞬间,初代就断定这个亚空间是亚波人搞得鬼,仔细看清楚后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完全不一样──不,光是「不一样」远远无法形容其中的差异。
「我真的被吸进异次元空间了吗?」初代看着周身和先前别无二致的宇宙空间,发自内心感到困惑。
后方,有人用带着电子杂音的平板语气说道。 「你是......奥特曼?」
初代回头,银白色的机甲稳稳地漂浮在宇宙中,有着眼熟的身形、发亮的眼部跟花纹。 「我是奥特曼没错。」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然后有些意外地察觉不出一丝敌意。 「或是初代,你是?」
「百慕拉。」机甲的姿态变得放松许多,它做了个略带歉意的手势。 「很抱歉我只能以这般模样生存,希望你不会介意。」
初代有些茫然地摇摇头,随即惊觉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完全放下警戒。 「百慕拉......那是假名,对吧?」
没想到对方很直爽地认了。 「果然无论如何,都是瞒不过自己人啊。」
「你也是奥特曼?」
「那是我很久以前使用过的名字。」百慕拉微微偏头看向一旁。 「有段时间,我还叫做早田进。」
「......」
初代有点不知道表情该怎么摆了。
毕竟遇上穿着机甲的自己着实是前所未有的微妙体验。
2.
「为什么穿机甲?」
「掩人耳目。」
「为什么掩人耳目?」
「让宇宙恢复原貌。」
「宇宙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支配了,政治层面上。」
第三次被百慕拉句点后,初代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口才。
「......抱歉,我大概有些不近人情吧。」百慕拉像是察觉到初代的尴尬一般默默说了一句,有些犹疑地动了动垂着的指尖。
「因为早就习惯了,自己一个扛下所有事情。」初代替他说出隐藏的后半句话,然后迎着扫过来的眼神笑笑。 「这边的光之国大概不是很好吧。」
「毕竟从整个宇宙中消失了。」百慕拉低头看向掌心,久经战场的痕迹就算换上了新的零件也无法掩盖。 「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受了很多帮助后阻止事态恶化,却再也找不到他们。」
初代沉默了。他没想到会是这种程度的严重,光之国完全从宇宙中消失却不会给宇宙带来影响,那只能是被「隔离」了──像是有害物质一样被隔离开来,从此无法再回到原来的地方。
「气氛似乎被我弄得有点糟啊。」百慕拉又恢复到了一开始那副淡然的模样。 「刚刚那是坏消息,好消息是支配者已经不存在了。」
「但是他们没有回来?」初代瞥了一眼银色的机甲。被完全遮盖的面部看不出表情,但百慕拉周身环绕的氛围可不像是欣喜。
「......也许只是我花了太多时间吧。」百慕拉下意识转过身──纵使他现在的表情不会被看见。 「被隔离之后的处境超出我的想像范围,但可以想像大概不是太友善的生存环境。」
「可即便如此你还是执着于寻找。」机甲的触感不是初代想像中那样冷硬而缺乏温度,搭在对方肩上的手甚至还能感觉到被包覆的这具身体在颤抖。
「火花塔碎裂倒塌时,我在场。就算是警备队的新人都说自己有必须留下的理由,却只让我一个离开。」
终归会有这一天,曼。可警备队绝对不能被外人控制,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当发现最高议长居然在日本科特队分部,我才明白佐菲执意让我离开的原因。」
有些事情,只有你才能真正意义上做到。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羡慕的,当看见那些人类制作的强化装甲一字站开的时候。我、佐菲、赛文、杰克、艾斯跟泰罗,就像从前那样。」
「等等......你难道是唯一一个曾在地球上奋战过的奥特曼?」初代猛然惊觉。百慕拉叙事的方式过于奇异,就好像奥特兄弟从没到过地球一样。
「嗯。」
「那怎么会刚好是奥特兄弟的装甲?」
「大概是那位杰顿星人的私心吧。」
「......杰顿星人是科特队顾问,同时还是最高议长?」
「嗯。」
世界玄幻了。
艰难地收拾好碎成渣渣的世界观,初代憋出了一个词。 「......窝里反?」
错觉一般,百慕拉吐气的声音似乎加快了一点。
3.
不是错觉。
机甲浑身的尖尖有点扎人,不过这不妨碍初代和百慕拉贴着彼此靠在岩石上休息──精确来说是百慕拉在休息,初代非常精神地反覆记忆着回到原始位置的路程。
失去等离子火花还没有补给,这对在外星战斗的奥特一族来说几乎等同于致命──能堪比火花威力的辐射线需要在非常靠近恒星的地方才得以汲取,但同时也会渐渐无法抵抗恒星的引力最终跌入巨大的等离子体中消散。
可百慕拉呢?
方才稍微检查过对方身体状态的初代皱了皱眉。如果真的要具体比喻,那就是当初被杰顿打倒时也没这么狼狈,总而言之非常不好,几乎是靠着机甲的能量循环系统在硬撑。
等等,这个装甲的技术......亚波人? !
不对这没什么好惊讶的,百慕拉这边的宇宙只有他一个去过地球,艾斯说不定还没跟亚波人交手过呢──这么安慰着自己的初代看着和艾斯杀手极其相近的机械结构,总算觉得没那么反感了。
「改天让希卡利也试试看这种技术好了,需要掩人耳目的行动肯定会顺畅许多。」翻过百慕拉的掌心,初代并没有发现想像中应该会有的手炮,只有严密闭合的金属装甲和锐利的指尖。 「能直接放光线技能的装甲啊......哎。」
百慕拉在睡梦中动了动头,面部装甲上的尖尖一不留神正好戳在同伴的脸颊上。
这还真能当武器──吃痛而调整姿势避开尖尖的初代这么想道。
4.
「抱歉。」醒来后意识到两人姿势已经从肩并肩换成背靠背,百慕拉第一时间理解是装甲上的尖锐突起弄痛对方了。 「谢谢你帮忙守卫。」
「我以为你会睡更久一点。」初代有些诧异。 「毕竟你的状况远比表现出来的还要糟糕。」
「习惯了。」百慕拉不以为意,稍微伸展一下就打算离开这颗暂时停留的小行星。 「你找到回去的路了吗?」
「还没。」初代回答的很快,百慕拉往这边看过来他又补上一句。 「还没打算回去。」
「留在这里太久可不妙。」平行宇宙的同位体十分不赞同。 「我们这个宇宙的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个宇宙来处理,我并不希望有人受到牵连。」
「你说光之国是被隔离在维度空间内,我在想是不是因为这样的举动破坏宇宙障壁平衡导致我们相遇。」来去科技局的次数多,加上赛罗得到穿梭宇宙间的能力,初代所属的光之国对于平行宇宙有了十分深入的研究。 「如果是,反向调查说不定能直接找到你这里的光之国,顺便送我回家。」
百慕拉静静漂浮在宇宙空间中没有动作。他们刚刚来到这里时小行星被垄罩在阴影中,现在主恒星的光芒慢慢照出了不远处巨大行星的轮廓,发着光的绿色大气似曾相识。
「可以,你留下来。」终于,百慕拉开口了。 「但直到光之国归位为止。」
「一言为定。」
5.
百慕拉带着初代到地球上寻求帮助。
因此,初代有幸见到了这个宇宙的早田进和他儿子进次郎──尴尬的点在于,为了掩盖身分他使用的正是早田进年轻时的模样。
继承固化生命带来的奥特曼基因的可怜大学生早田进次郎收到科特队日本分部紧急通知赶回来,一进会议室就注意到里头有说有笑喝茶聊天的两位,然后被吓得不轻。 「老、老爸......?」
「进次郎。」早田进‧老对着儿子挥挥手。
「冒昧一问,这、这位是?」大学生紧张地手足无措。
怎么回事这人长得和科特队照片里的老爸一模一样,难道是什么宇宙人访客?但老爸又没什么跟宇宙人交流怎么会有宇宙人来找老爸,用的还是老爸年轻的样子?话说为啥我总觉得他有种好熟悉的气息我在哪遇过吗?
「这位是奥特曼。」早田进轻松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从其他宇宙不小心掉过来。」
「好的,奥特曼桑你好......咦?!」进次郎呆愣着打完招呼才意识到什么不对。 「奥特曼桑?!」
「听说你帮了很大的忙,谢谢。」年轻版本的早田进──初代挂着微笑放下马克杯。 「一切都还好吗?」
「啊,嗯......?」进次郎总觉得这句话有点违和,可左思右想都找不出违和的地方在哪。 「课业没什么大问题毕竟艾德非常强调学习与任务并进,能力似乎也掌控得越来越好──啊。」
这就是所谓的老父亲心态?
想必早田进也察觉到初代的心意,因为他也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双手抱胸看着一脸迷之慈祥的初代。 「不愧是百慕拉的同位体,也是一上來就抢我儿子。」
「不,只是很欣慰而已。」初代眼神跟着接起电话往外走的进次郎直到会议室的门关上,这才把视线移回面前的平行宇宙人间体。 「毕竟在我的宇宙里,早就没有机会去见证这件事情了。」
空气诡异地沉默了几秒。
「别多想,只是太过忙碌。」初代尴尬的补了一句。 「先不说这个,艾德是谁?」
「是幸存下来搬到地球住的杰顿星人。」
「......嗯?」
「同时也是前星团评议会最高议长,现在是科特队日本分部顾问。」
「啊......」
6.
「初步的波段检测落在宇宙座标T16-39这个区块的星域。」科特队的智囊团正在利用初代身上的波动探测可能的障壁突破口。 「感谢那位奥特曼的协助和全新想法,顺利的话再过两三天应该就能锁定准确位置了。」
「真的非常感谢你们。」一位西装领带的人类男性站在一旁,微微欠身向研究人员道谢。
「不不不这才是我们要说的,先前的事情要不是有百慕拉先生尽力支援很可能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的恶化下去!」研究员顿时慌了。 「我我我我们只是尽可能不要造成更大的破坏却无力阻止,但百慕拉先生和其他人一起阻止了地球毁灭的危机!」
「我期待着,地球能自己守护自己的时候到来。」男子温和地笑笑。 「先走了,有人找我。」
研究员还在他背后疯狂挥手道别,西装男子就走出了感应门将声音隔绝在里侧。 「我还以为你会去找艾德。」
年轻版早田进耸耸肩。 「我怕我会有应激反应──有鉴于现在他甚至比我还高。」青年外表的初代把眼前的男子从头到脚打量了遍。 「真是厉害的技术,完全看不出来这是拟态。」
「必须要看不出来。」百慕拉有点哭笑不得。 「显得越平凡越好。」
他发现初代盯着他的脸不动了。
「原来你还是会笑的嘛。」
「......」
「进次郎继承了奥特曼力量的事情,现在有多少人知道?」初代话锋一转突兀地开启了新的话题。
「科特队日本分部和几位奥特装甲使用者确认知情,其余可能有宇宙人知道但无从调查起。」百慕拉如实回答。 「怎么?」
「他太老实了,完全看不出曾经经历过这么多危难。」回想着方才遇见的场景,初代无奈的摇摇头。
「他只是个大学生。」百慕拉没有退让。 「太早就和世界脱节对未来不好。」
然后他看着初代先是一愣,接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终于理解为何早田进会说我『也』来抢他儿子了。」
「......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7.
几天后,各位奥特装甲的使用者在科特队日本分部集合──理由是要对机甲进行整体调整。
初代满脸复杂地看着一众......人类围着他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喔,进次郎不算,因为他很努力地试图把大家拉开──然后在各位表明自己的年纪后猛地看向东光太郎和诸星弹。
平行宇宙的六弟比三弟大可看起来依旧是三弟比六弟大是个什么样奇妙的场景。
并且这位东光太郎跟泰罗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阳光帅气热血拼命,才刚成为奥特曼就遇见女性宇宙人倒贴,甚至连奥特炸弹这样恐怖的招数都学了个十成十──只不过东光太郎是因为外力改造才变成这样。
至于诸星弹......看似跟进次郎和北斗很不对付可实际上是两人最下意识依赖的对象,也是和赛文像了个十成十,尤其是刀子口豆腐心这点。明明想关心后辈,心里想着「这小子可千万别这样消沉下去啊」讲出来就变成「一下高兴一下悲伤你可真忙」,唉。
北斗星司和杰克就完全不像了,想到这里初代不自觉伸手揉了把少年咖啡色的头发,不意外的收获一个问号表情。
「各位,今天的集合会议就是要宣布,我们找到可能的维度突破口了。」艾德拍了拍手让众人安静下来。 「奥特曼、百慕拉,你们应该能回家了。」
是呢......也不晓得我们那里光之国过了多久,初代碰了碰百慕拉人形拟态的手臂。 「太好了呢。」
「别抱太大期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凡有眼都能看见百慕拉有多希望这次能够成功──无论成功后结果是好是坏。
「两天后抵达座标J16-39-β-A,进行空间因子转换后尝试模拟奥特曼身上的特殊波动来吸引宇宙障壁自动打开,与此同时百慕拉跟另一队人马尽可能在开放时间内找出维度不平整的区块,顺利的话就能直接和光之国对接进行引导,让星球回归原位。」研究员大致说明了整体流程。 「没有问题就到此结束,有的话可以直接提出来。」
会议室里一片静默,众人都还在消化这个爆炸性消息。
「那么就到此结束,感谢各位。」
8.
当看见那颗在维度空间里闪闪发光的莹绿色星球时,百慕拉一瞬间迟疑了,飘在他身旁的初代推了他一下。 「......?」
「就算是最坏的可能性,去道别也好。」
往前飞了一小段距离,百慕拉回头看向停在原地的初代。 「你不跟着去?」
「打扰家人见面是会遭天打雷劈的。」
接近对空防御系统射程时,百慕拉停下来对着光之国发出奥特签名。过了一会,光之国传回了入境许可的通知。
他小心翼翼地落在入境港口里,仅仅只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萤光绿色的透明地面就让百慕拉全身紧绷的几乎站不住,而当他终于抬起头就注意到不远处匆匆赶过来的几个人。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跑在最前头的泰罗一把抱住,化成人类型态比机甲稍矮的六弟无视戳在身上的尖尖把额头用力抵在他肩膀处。 「曼哥哥。」
百慕拉不敢乱动,站地直挺挺任由泰罗抱着,双眼看向在不远处停下来的赛文、杰克、艾斯和佐菲。
「泰罗,再抱下去你会受伤的。」
这一开口把泰罗吓退了两步。 「曼哥哥的声音......是机甲的关系?」
「嗯。」百慕拉摸摸泰罗的头,走过去挨个接受弟弟们的关心,最后站在佐菲面前沉默了。
「被拖进维度空间只损伤了火花塔,但维度空间里等离子火花的作用减弱许多,我们就暂时变回从前的模样。」见百慕拉迟迟不开口,佐菲上前一步把手搭在对方肩上。 「生活区也就比航空港要大一点点,光之国出乎意料的宽敞。」
「嗯。」
「科技局一直在研究如何从内部突破,不过似乎到最后还是靠着你和你的同伴一起从外部打破了,曼。」
「嗯。」
「辛苦你了,剩下就交给我们吧。」
「......嗯。」
「以及,欢迎回来。」
百慕拉下意识抬手想去碰自己的眼部──他觉得自己说不定已经哭了──碰到的却是金属装甲令人安心的冷硬,于是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克服电子音的平板说道。 「我回来了。」
9.
从光之国内部发出来的奥特签名,初代自然是看到了。
还好,没有留下遗憾。
『奥特曼桑,要准备开始牵引行动了。 』穿着特殊装甲的早田进次郎漂浮到他身旁。 『百慕拉他们知道吗? 』
「我问问看。」初代朝光之国伸手,指尖浮现光点游走形成文字。 「......他们准备好了,开始吧。」
『了解! 』
由数艘宇宙船放出蓝白色牵引光束,慢慢编织成包围网将整颗星球包裹在其中,在配合维度空间里重力和时空扭曲的参数变化,顺着方向稍微推了一下就将光之国基本完好地拖出了维度空间。
几乎是立刻,所有飞船展开防护盾以免突然恢复光彩的等离子火花对船体造成毁灭性伤害。
感受着熟悉能量的照耀,初代稍微飞远了一点恢复成原本的身形,飘在他身旁的进次郎相形之下就像宇宙尘埃。 「谢谢你们,拯救了我们的故乡。」
『没有的事,况且就算要感谢也得是我们先感谢你们,奥特曼桑。 』进次郎夸张地挥舞着双手。 『谢谢你们豁出生命去保护一个陌生种族,在所不惜。 』
「这些话还是对百慕拉说吧。」初代又感觉到了带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股力量。 「我要回去了,替我转告大家,谢谢你们,再见,保重。」
『啊、啊,好的!奥特曼桑也保重──』进次郎还来不及把话完全说完就眼睁睁看着初代消失在眼前,楞神片刻后被通讯器里诸星弹的声音惊得窜飞好几米。
同一时间,百慕拉像是感受到什么一般忽然抬头看向天空,可就算是奥特一族极好的视力也没能让他捕捉到任何引起异样感触的景象。
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
另一个宇宙裡,熟悉的晕眩感伴随着一点欣慰和遗憾,初代就像他消失时一样突然地出现在原本的位置,甚至连眼前用来通讯的签名都还没消失。
『奥特曼?奥特曼? !听到请回答! 』通讯员焦急的声音把初代从莫名的失落感拉回现实。 『奥特曼! 』
「收到,我没事,怎么了吗?」
『方才连续呼叫了好几次您都没有回应,我还以为出什么紧急事情了。 』
「没事,我现在准备回去了。」
『收到,祝您一路平安。 』
回光之国的路上,初代试着回想方才发生的事情。巡逻完毕发了签名联络本部,之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怎么像是我失去联系──失去联系?
手足无措的一小段空白让初代愣住了。
我好像,忘记了什么。
10.
科技局在初代的参与下开发了试做机甲零号。
「曼哥哥穿起来真好看!」在竞技场做助教下班来实验室帮忙的梦比优斯眼灯比平时亮了一度。 「完──全看不出来是曼哥哥呢!」
「尖锐的部分是初代临时提议才加上去的。」希卡利也是满脸赞叹。 「没想到十分平衡,甚至还多了点威吓的意味。」
「谁给了曼哥哥这么棒的灵感来源啊?」泰罗也是难掩兴奋的上下打量着极致贴身却完全不妨碍活动的机甲。
穿着机甲的初代歪头思考了一下。 「就是个模糊的影子。」
「试做机甲零号......还是取个名字吧,算是我们研究项目的一大新方向。」希卡利拿着数据板,笔尖停在了项目名称的栏位上。
「零号......就叫百慕拉吧,初始之敌。」
「欸?!取怪兽的名字吗?!」
「总不能叫我的名字吧,毕竟是掩人耳目用的。」
「不错,就叫百慕拉。」
11.
我一定忘记了什么,但我并不为此感到遗憾。
永远不记得彼此,却永远帮助着彼此。
───────────────────────────────────────────────
拿记忆交换和平绝对不是因为什么动画电影被启发了的狗血剧情梗(看看我真诚的眼神
补完机动奥特曼最新漫画......跪求下口智裕跟清水荣一手下留情啊! ! !拜托拜托光之国一定要回来啊QAQ连Story0都只是奥们变成绝地英灵,没道理机动世界观的光之国不能好好的!
不然等完结我一定魔改剧情x
(不过有一说一亚波人的技术蒸蚌,百慕拉身材超──好)
【百慕拉】君とだけ生きたい
summary:在宇宙里巡逻的警备队队员捡到了一副银色的机甲……
曼中心 治愈自己产物
轻微的佐→曼 部分脱离原作
————————————————————————
[机甲?]希卡利停下手里的工作,[你们大费周章地弄了这么久,就拖回来了……]他停顿了一下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正常 ,[一副机甲。]
两位负责这件事的警备队队员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推了推对方一下,[但是,希卡利教授你看这个,]最后胆子稍微大一点的那个开口说话了, [上面似乎有我们同族的残留粒子。]
光之国的复位已经有一段时间,等离子火花塔的修复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
summary:在宇宙里巡逻的警备队队员捡到了一副银色的机甲……
曼中心 治愈自己产物
轻微的佐→曼 部分脱离原作
————————————————————————
[机甲?]希卡利停下手里的工作,[你们大费周章地弄了这么久,就拖回来了……]他停顿了一下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比较正常 ,[一副机甲。]
两位负责这件事的警备队队员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推了推对方一下,[但是,希卡利教授你看这个,]最后胆子稍微大一点的那个开口说话了, [上面似乎有我们同族的残留粒子。]
光之国的复位已经有一段时间,等离子火花塔的修复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星团评议会的残党也逐渐销声匿迹,一切都好像已经趋近曾经的正常。
但是一切不可能就这样水到渠成,背后定然是有人在拼尽全力地周旋维护,稍微知道内情的人都能猜到是当时拖着残躯被送离的初代奥特曼,只是直到现在也不见到他一丝一毫的踪影,没有收到任何的讯息,也没有目睹到他的踪影。
孤军奋战的艰难和危险难以想象,更何况对手是诡计多端的星团评议会,倘若说初代奥特曼已经在持续而痛苦的战斗里彻底消失也并非不可能,但如果不是他孤身一人的坚持到了最后,又是谁带来了希望和胜利呢。
光之国复位之后的各种事物极其繁忙,防范暗中蠢蠢欲动的势力卷土重来,重新修复等离子火花塔已经不是小工程,要在茫茫宇宙里寻找一个可能已经不存在的同族这件事根本就腾不出人手,尽管如此,以奥特兄弟为首的警备队队员就没有放弃过寻找奥特曼的踪迹,他们甚至还到了地球看到了其他机动奥特曼,然而直到这副机甲被发现之前,可谓是一筹莫展。
要去寻找奥特曼这件事表现得最着急的是佐菲,虽然没有开过口也没有从自己的工作里分心过 但是明眼人都能感觉到他的焦灼,但是安慰的人大抵也无从可说 大家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地帮他减轻工作而已。
地球上依然存在着借助奥特曼战士的力量来保卫自身的机动奥特曼,但是那都不是他的弟弟,反反复复寻找了好几次,结果都只是看见相似但又不同的生命。
你到底去哪了,曼。
佐菲向来了解奥特曼的性格,那绝非是会不负责任就一声不哼逃避逃跑的人,或者是他太富有责任感,哪怕是自己身负重伤 哪怕是自己濒临死亡,也不会愿意放弃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就算稍微停下来缓一缓,就算偶然不是顾全了所有的事情,那也不算是错的,曼。]
很久之前佐菲就试图说服自己的弟弟,但是他发现曼不同于其他的孩子,他的温和背后似乎是比自己更深更厚重的执拗,哪怕软硬兼施都不可能让他松手半点。
从[我没关系的,]到[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到[很快就结束了],即使是配合默契亲密无间的兄弟,奥特曼似乎没有想过依赖他半点,其他孩子伸手要拥抱,要扑入兄长怀抱里撒娇的这种事好像从来跟奥特曼不沾边。
[偶然依赖一下家人也不是坏事。]在从地球捞回了濒死的弟弟之后,他带着怒气地盯着奥特曼的眼灯 然而随即又放弃,因为对方完全就是意见接受行动依旧的模范,哪怕当时应的好好地,回头也是继续我行我素。
事件不是已经平息了吗,就算没有彻底解决,为什么还不愿意回到身边呢。对于他的疑问和焦灼,也只是留在茫茫宇宙里没有答案。
发现自己对着这个弟弟有了超乎兄弟关系以外的想法又是在什么时候呢,佐菲想,倘若要说慌张见到每一个弟弟遇到危险,他都会感到慌张,这似乎不能成为判断的标准,他想,比起身受重伤濒临死亡的曼,有时候更让他着意的是沉默的,感觉自己承担了所有的事情,一声不哼要离开的曼。
[我哪有事情瞒得过你,佐菲]然而就算开口问了,他也会这样打太极回来,佐菲摇摇头,明明是陪伴自己时间最长应该最亲密无间,最了解彼此的弟弟,为什么就是如此呢。
在光之国被封印的漫长时日里,他终于模糊地大致明白,因为自己对他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兄弟之间。
希卡利拆开那副残损的机甲,不得不感慨这其中的设计理念竟然同他被卷入这种浩劫之前某个想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至于那点残留的光粒子,更是莫名地感到熟悉。
基因的校对结果也非常快就复原出来了——并不是什么其他在外任务的奥,这其中的结果分明就是……
[你怎么变成这这样了。]亚波人倒是对百慕拉的突然寻访变得习以为常,不过这次情况有点不同,半透明只有手掌心大的奥特曼不再以冰冷的机甲示人,也不是他原本作为奥特一族的模样,怎么看都像人类童话里面的小精灵。
[出了点意外。]手掌心的奥特曼似乎不太在意这件事,[帮我做一副新的机甲。]
[哈?]亚波手抖了一下差点把他抖落在桌子上,[你在说什么。]
[重新做一副机甲啊。]桌上的奥特曼对他的质问表现得非常具有耐心,[我这个样子维持不了太久 不然等会可能找一个宇宙人附身再来,要不猜猜我会附身谁……]
行行行我做还不行吗。
[是我问的有点多了,不过到底是什么逼得你变回这个样子。]亚波一边打磨着机甲一边发问,[就算是我,好像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个样子。]
发生了一些麻烦的事情。奥特曼没有直接回答,保持纯光粒子的形态对他而言有点疲倦,他蜷缩成一团趴在桌上,明晃晃的灯光下亚波人看得很清楚,即使只是光粒子的形态也能看到残缺的身躯和缓缓渗出的光粒子。
估计着这机甲再不快点完成把眼前这点残损的光塞进去他就要彻底消失了,亚波不由得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比他的慌张,当事奥则显得悠然自得,好像身上的疼痛根本不影响他一样。
[我可以再问你一件事吗,作为这次的报酬。]
[好奇心可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不过你不妨说说。]
[为什么还不回去。]亚波虽然手上的工作没有慢下来,但是眼睛还是看着奥特曼这边,[回去的话,更利于你的复原吧。]
[……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坐在一边的半透明奥特曼翻了个身,[因为作为百慕拉我还有要做的事情,仅此而已。]
[什么都只靠自己一个人,工作是永远做不完的。]亚波忍不住评价道,[偶然依靠一下其他人也不坏,更何况他们不是你的同族吗,你已经自己一个人做得够多了。]
这次的话只是换来了沉默,奥特曼干脆又翻了个身背向着亚波人,让警备队去面对现在的星团评议会残党固然未尝不可,但更高效率的显然还是自己解决,更何况其中的残酷和阴暗,他并不打算让其他人知道得太多。
至于此时面目全非的自己,又真的适合回到故土吗,这件事向来没有答案。
他所做过的事情,所伤害过的无辜, 尽管是迫于无奈,但是……
好像只有不停地继续战斗下去才能忽略这些问题,就像曾经一心一意只想扫除星团评议会找回光之国的自己一样,然而就算是心思缜密的奥特曼也忽略了一件事,自己的身体早就不再适合这样下去,在本着同归于尽之后机甲破损到无法动弹的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已经到此为止了。
没想到阴差阳错地被同族带回了光之国,短暂地被等离子火花塔恢复一部分能量之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回了地球。
[我好像驱动不了这副机甲。]光团进入新的机甲之后又飘了出来,尽管他说话还是毫无起伏的, 亚波人也感觉到他语气里面的沮丧。
[会不会是能源不够,你稍等一下,我再调试调试,]
话音刚落,一群拟态成地球人的奥特曼突然之间一涌而入,吓得亚波还没有反应过来,为首的已经抓起桌上准备再次开溜的奥特曼光团,[终于找到你了,曼!]
[你们没有为难那个亚波人吧,]
[比起这个不应该先留心自己的事情吗,]佐菲到底看着奥特曼执拗的眼神放轻了语调,[他现在在跟希卡利交流机甲的事情。]
[那也太难为他了,]奥特曼如此评价道,[跟那么多奥特曼待在一起他会害怕的。]
[他跟你待在一起的时间没有习惯吗,曼。]
[那不一样。]奥特曼的语气很轻,[我在他面前一开始,只是一具被捡回去的尸体。]
不知道是由于太久没有在这么舒服的环境里,还是实在太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过,试图逃逸的光被抓住之后就沉睡在佐菲的计时器里,直到被分离出来带入休眠仓,能量不足的奥特曼依旧维持着半透明的光粒子模式,直到两天后才缓过来一点。
只是奥特曼想不到,太长时间缺失能量和依赖着机甲活动的自己转化系统似乎也出了问题,尝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变成实体的样子,然而这时候门被推开了。
[真的是曼哥哥耶,啊,这时候应该说是弟弟更适合,好小一只。]这是泰罗。
[闭嘴泰罗,你吓到他了。]这是赛文。
[可以摸一摸吗,感觉很可爱]这是杰克。
[曼哥哥感觉还好吗 会不会吃点东西可以帮助恢复。]这是艾斯。
这群弟弟感觉一点都没变啊,被吵到头晕目眩的奥特曼再一次竭力想变回实体的状态起身揍弟弟们一顿,这一次他感觉到自己已经可以稳定下来了,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下变成了幼体的样子。
这一下大家突然之间都沉默了。奥特曼心里咚地一下暗叫不好,糟糕,他想起来现在自己好像不那么完整。
他已经太习惯有机甲的辅助,一旦钢铁塑成的躯体如同自身原有的那样一般,就会逐渐不记得原本早就灰飞烟灭的身体,即使重新保持幼年状态的实体,也不可能像正常的奥特一族一样完整——毕竟他甚至不清楚那样的自己算不算一个活物。
最后还是终于赶到的佐菲叫开了一瞬间面面相觑默默无语的奥特兄弟,他还贴心地关上了门才坐在休眠仓旁边,抱起了自己还在浑身发抖的弟弟。
然而他没有想到奥特曼开口的第一句会是问亚波的事情。
佐菲想起头一次见到奥特曼的时候,年幼的孩子还没张开,一团的幼崽看起来似乎能被这战火和纷乱随时扼断呼吸,他有些怯生生地站在自己眼前,张嘴试图打招呼,最后还是又缩了回去。
但哪怕那时候的曼看起来那样孱弱和瘦削,至少是完整的,健全的,会向着美好未来大步迈进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只留下残躯和伤疤。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行动,在自己还在震惊和茫然里无法重启语言组织系统的时候,佐菲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奥特曼。
[你是还在把我当小孩吗,佐菲。]邮稚嫩的声音和幼小的躯体组合出来的这句质问自然不存在什么说服力,
[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佐菲抱住了眼前的弟弟,[不过,曼,无论如何,欢迎回来。]
问完亚波的事情之后奥特曼似乎又困又疲乏了,佐菲感觉到他几乎整个趴在自己怀抱里,这是平时正常状态下的曼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似乎总是习惯于站在兄长不远不近的位置上,观察着这几个哥哥其他更年幼的弟弟间的打闹,在这时间里帮助佐菲处理本该属于他的工作。
佐菲恍惚地想,上一次那么紧地抱住他,好像也是捞回濒死的曼。不过没关系,正常的拥有,迟早一日是能够到来的,只要曼还在自己身边。
[晚安,好好睡一觉吧,曼。]在疲倦到意识模糊的临界点,奥特曼听见佐菲凑近他耳边说。
因为至少在明天,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辉不会熄灭。
——————tbc or end————————
可恶啊第二季这点镜头根本不够看啊,没有百慕拉吸我要死了,吃饭很久了煮了点乐色,希望不要被打鼠
彩蛋是原本的脑洞因为太黑太ooc就没写,吃完不要打我(抱头
谁掉进了娘溺泉
summary:是杰森。黒桶,12提及
哥谭的上流社会总是有许多无聊且毫无意义的宴会,布鲁斯一般是不参加的,他要忙着为自己的秘密身份做准备,比如收集情报,比如整理卷宗,比如推理案件。
当他挂着甜蜜的微笑搂着两个活生生的杂志封面出现在宴会上时,如果不是为了打造自己愚蠢的浪荡子弟的形象,那就是要探查他的老伙计们的行动——比如黑面具。
看得出来黑面具今晚的心情大好,一只手搂着他冷着脸的新秘书,另一只手拿着酒杯和周围的人群高谈阔论。
偶尔被自己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虽然这笑话只能使周围的人尴尬微笑。
布鲁斯姗姗来迟之后,黑面具就抬脚向布鲁斯的方向走过去,身旁的人群也自发的为......
summary:是杰森。黒桶,12提及
哥谭的上流社会总是有许多无聊且毫无意义的宴会,布鲁斯一般是不参加的,他要忙着为自己的秘密身份做准备,比如收集情报,比如整理卷宗,比如推理案件。
当他挂着甜蜜的微笑搂着两个活生生的杂志封面出现在宴会上时,如果不是为了打造自己愚蠢的浪荡子弟的形象,那就是要探查他的老伙计们的行动——比如黑面具。
看得出来黑面具今晚的心情大好,一只手搂着他冷着脸的新秘书,另一只手拿着酒杯和周围的人群高谈阔论。
偶尔被自己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虽然这笑话只能使周围的人尴尬微笑。
布鲁斯姗姗来迟之后,黑面具就抬脚向布鲁斯的方向走过去,身旁的人群也自发的为他散出一条道路来。
他怀中的女秘书对这个场景仿佛毫无察觉,伸长胳膊够了一杯路过的侍从托盘上的香槟酒,骄矜的抬着头摇晃酒杯。
“布鲁斯,真是好久不见,这是我的新秘书杰西卡,和布鲁斯大少爷打个招呼。”
黑面具的女伴杰西卡直勾勾的盯着布鲁斯的眼睛,只是意味不明的笑着,被黑面具拍了拍屁股才懒洋洋的开口:“你好,韦恩。”
沙哑的烟嗓和她碧绿的眼睛一样充满野性。
黑面具满意的看着布鲁斯的目光在杰西卡的脸上游走了好几次才艰难的挪开视线。
布鲁斯用甜蜜的笑容夸赞杰西卡:“听说这是罗曼你的新秘书?我有幸听闻过,美丽的面孔真是与她的能力同样出众。”
西恩尼斯的产业最近有了不少变动,都是在这个杰西卡到来后发生的,并且没有任何摄像头拍到过她的正脸。这也是布鲁斯不辞辛苦跑来参加宴会的原因之一。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杰西卡居然让他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
黑面具带有惩罚意味的用力捏了捏杰西卡腰下的两团软肉,得意笑了笑:“被我宠的有些不识规矩了,在床上的表现倒是不错。最近抢了些你的生意,不要紧吧?”
炫耀的意思几乎明说般明显。
布鲁斯看到恃宠而骄的杰西卡翻了个白眼,他心里莫名一沉,原本想要随口附和的话到嘴边变成了:“你知道的,我对韦恩集团的产业可不感兴趣,毕竟我的钱现在多的让我烦恼,这点小生意还妨碍不来我们直接友好的情谊,不是吗?”
黑面具沉下脸,泄愤般挥走了杰西卡,却没想到杰西卡毫不掩饰的撩撩自己长长的头发向布鲁斯带来的两个早已识趣呆在一旁的超模走去。
她冷漠的脸上露出挑逗的笑容,两个超模很快和她调笑起来。
黑面具呆了一会就撇下他的秘书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杰西卡倒是在宴会上待到了结束,没有和上流社会的人们交谈,只是顶着人们各异的眼光吃蛋糕吃到了结束。
外面不巧有落雨,杰西卡穿着单薄的黑色长裙站在门口看雨落下。
黑面具没有给她留下回哥谭市区的车辆。
布鲁斯及时出现,绅士的向孤苦伶仃的美人伸出援手,询问她是否要乘坐他的车子。
布鲁斯在她同意之后轻轻亲吻了她的手背,但这以往无所不胜的绅士小妙招只换来了杰西卡难以言喻的眼神。
布鲁斯使用了进阶的绅士小妙招——贴心的为肩膀裸露的杰西卡披上了他的外套。
杰西卡戒备的看着他,布鲁斯友善的指了指她汗毛耸立的胳膊:“雨夜寒冷。”
杰西卡的眼神变得更加难以言喻。
上车后布鲁斯问她:“你家在哪里?”
“公墓。”杰西卡勾起唇角:“开个玩笑,xx酒吧,谢了。”
在杰西卡下车后,布鲁斯迅速回到了蝙蝠洞,将藏匿起来的杰西卡的头发放到了检测器中。
杰西卡有种让他熟悉的感觉,而他熟悉的老朋友们大部分都在阿卡姆,这不得不让他警惕。
他不认为这个突然出现的杰西卡只是单纯的黑面具的情妇。
女伴。
对,秘书。
杰西卡应该不会局限于一个秘书的身份。
布鲁斯在脑子中跳过了那个让他心中不适的词语。
头发的检测精度远远比不上血液,并且时间也要更长一些。
不过这次却有一点出乎意料的漫长。
“杰西卡?”
迪克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蝙蝠洞。
布鲁斯转过头,看到还没来得及换上装备的迪克皱着眉看着电脑的屏幕。
“你认识她?”
“如果互通姓名并且拥有一段美好时光算认识的话,那我的确认识。”迪克的领子上还有一个淡淡的口红印,他回忆着:“一位性感的女士,她有什么问题?”
“暂时没有,但她是黑面具的新秘书。”
电脑发出提示,迪克上传了一张照片,布鲁斯打开,却看到口红擦去后唇色惨淡的女人如同看见他时那样神秘的微笑。
额前有着白色挑染的齐肩卷发。
被骗了。
屏幕上的女人依旧在微笑,伴随着检测失败的预警声,炫武扬威一样的嘲讽。
谁掉进了娘溺泉
summary:红影迷踪背景,内有部分剧情(魔改)黑桶提及
迪克在今晚的艳遇中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他在杰西卡的身上留下了一枚追踪器。
虽然这对今晚的调查来说是个好消息,但阿尔弗雷德还是委婉的提醒:“我认为并不是每一位女士都需要这样细致的关心。”
迪克苍白反驳:“我只是觉得她很眼熟!”
如果按照迪克的前女友们的标准来说,每个红发女孩他都会觉得眼熟的,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可以去掉红发这个限定词,但善解人意的阿尔弗雷德默不作声。
只是眼中的谴责意味是如此沉重。
迪克抵抗不住,溜去换装备。
蝙蝠侠坚强的顶着阿尔弗雷德的目光继续追踪信号。
追踪器是一次性的......
summary:红影迷踪背景,内有部分剧情(魔改)黑桶提及
迪克在今晚的艳遇中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他在杰西卡的身上留下了一枚追踪器。
虽然这对今晚的调查来说是个好消息,但阿尔弗雷德还是委婉的提醒:“我认为并不是每一位女士都需要这样细致的关心。”
迪克苍白反驳:“我只是觉得她很眼熟!”
如果按照迪克的前女友们的标准来说,每个红发女孩他都会觉得眼熟的,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可以去掉红发这个限定词,但善解人意的阿尔弗雷德默不作声。
只是眼中的谴责意味是如此沉重。
迪克抵抗不住,溜去换装备。
蝙蝠侠坚强的顶着阿尔弗雷德的目光继续追踪信号。
追踪器是一次性的,信号最终在东区停下并消失。
两人到达附近后很快就锁定了一个房子,因为那身昂贵的晚礼服还大大咧咧的甩在阳台上。
屋子里面出乎意料的简陋而精致,简陋的是破旧不堪的家具和上面随意搭着的女士内衣,精致的是不染一尘保养得当的枪械。
浴室内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厨房放着吃到一半的披萨。
屋子的主人似乎在毫不设防的洗澡。
——如果不是两人身后突然出现的持枪的红脑袋,夜翼一定会这样认为。
红脑袋下的电子音说道:“真巧,两位也是路过吗?”
蝙蝠侠沉声问道:“红头罩?”
哥谭黑帮中冲出来的新起之秀,掌握了大部分毒品生意的红头罩?
夜翼吐槽道:“哥谭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红头罩?小丑的模仿犯就这样层出不穷吗?”
“那我绝对会是最好的那个。”伴随着话语而出现的是他手中的炸弹。
一声巨响过后,屋子彻底倒塌。
红头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出现,然后伴随着爆炸声离去。
前夜暂停的雨又落下,爆炸引起的火被掩盖。
周围的居民早已熟练的躲在家中,一片寂静中只有夜翼试图搜寻杰西卡发出的声音。
蝙蝠侠俯下身捡起了爆炸前一秒他向红头罩射出的一枚蝙蝠镖。
上面沾染着一点微小的血液。
蝙蝠洞。
夜翼汇报:“废墟里没有杰西卡,她似乎不在那个房子里,不过庆幸的是那是个废弃的房屋,除了有杰西卡的生活过的痕迹,里面没有其他人居住,简单来说,无人伤亡。”
蝙蝠侠盯着蝙蝠电脑反复观看战衣对红头罩的一段录像,旁边屏幕上是蝙蝠镖上血液的检测——与哥谭出现过的所有罪犯的生物信息的比对。
“夜翼,你去休息。”
“你不能又把我排除在外,你总是这样!”
“你今晚已经帮了我很多了,你需要休息。”
夜翼不由自主的转身离开,顺便不可置信的看向阿尔弗雷德:“他刚刚是感谢我了吗?真是见鬼了。”
蝙蝠侠嘴角上扬,但又很快沉下来。
红头罩的出现绝对不是一个意外,他炸毁那里就是为了销毁痕迹。
他为什么要帮杰西卡,甚至特意选择了那个废弃的地方……
甚至可以在他们到来之前就销毁,但偏偏选择了和他们碰面。
就像一场恶作剧。
当蝙蝠侠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思维几乎停滞了,一个疑点众多的罪犯竟然,竟然让他忍不住想起了杰森。
那个突然蹦出来恶作剧的男孩仿佛还在喊着:“布鲁斯!”
——布鲁斯!
布鲁斯猛的抬起头,截取了一段录像,放慢修正之后的内容像极了他的名字。
检测也结束了。
不知道多久之后,昏暗的蝙蝠洞变亮了一瞬。
是在显示检测结果。
比对成功。
近乎百分之百的相似度。
红头罩就是杰森,那个死去的罗宾男孩。
身后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阿尔弗雷德站在身后,同样震惊的看着屏幕。
蝙蝠侠反应过来,迅速删除了屏幕上的报告,又搜集起红头罩的近期情报。
杰西卡为黑面具卖命,但红头罩却和黑面具做对,两个人为什么会联手?
——红头罩想要做什么?
黑面具几乎掀翻了整个房间,被殴打的手下也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黑面具焦黑的脸压近他面无表情的前秘书一字一顿的怒吼:“谁能来跟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我的生意被抢走了!那个该死的红头罩究竟什么来头!杰西卡呢!让她滚过来!”
杰西卡昨晚没有来哄他,今天也没有回来,这群废物一个有用的都没有!
让手下这群废物通通滚蛋后,怒气未平的黑面具转过头却看到一片黑色的阴影。
黑面具色厉内荏:“蝙蝠侠!?该死,我最近可什么都没干!别来找我的麻烦!”
蝙蝠侠从黑暗中走出来,低沉的审问道:“杰西卡和你是什么关系?”
黑面具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弄的莫名其妙,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蝙蝠侠拖向一旁。
一枚榴弹炸碎了他们原本站立的地方。
蝙蝠侠眯眼透过浓厚的烟雾望去,对面楼顶上一个红脑袋扛着火箭筒,向他们挥挥手。
是红头罩。
下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炮弹覆盖了这栋可怜的建筑。
黑面具怒骂:“这个疯子!”
蝙蝠侠和黑面具一同向下奔去,夜翼的的声音在耳机中传来。
他正在追捕红头罩。
红头罩躲开背后袭来的电棍,毫不恋战的逃跑了。
虽然蝙蝠侠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出现,但还是先跑路,真男人不急于一时。
差点被他利用电车撞死的夜翼:fuck
被蝙蝠侠拷在建筑裸露的钢丝上的黑面具不停的怒骂,一双手从身后环过他的肩:“亲爱的罗曼,在思念我吗?”
“杰西卡!?”
“嗯哼,我可是躲了一天的蝙蝠侠。”她顺手捻起一根铁丝,靠近黑面具:“不给我点补偿吗?”
女人穿着宽松的上衣,松垮垮的裤子卡在她的腰部下方,湿漉漉的头发粘在她的脸庞,像水妖一样具有诱惑性,浓绿的眼睛盛满笑意凝视着他。
她用轻飘飘的一根手指堵住了黑面具即将怒骂的嘴唇,晦涩的眼眸中倒映着罗曼狼狈的身影,用铁丝为他打开手铐,戏谑的说道:“放心,我可没有抛下你。”
耳边细细碎碎的声响在爆炸后的建筑倒塌的声音中是如此清晰,女人调笑的声音在火焰噼里啪啦的响动中是如此振聋发聩。
“我怎么会扔下你你一个人呢,亲爱的。”
【夏五】溯洄㈠
【重生无数次,精神衰弱,崩溃边缘五,含自杀倾向】
(ooc警告,是重生了无数次的五条悟,经历了一次次失败,最终选择自杀来逃避)
这是第几次重生?五条悟也不知道了,只记得空间斩斩开无量空处领域的那一刻,他看到迎面而来的强韧斩击,时间好像一点点被拉慢,慢到他看到了死前的走马灯。
高专的那三年再一次浮现在眼前,杰发自内心的笑,硝子脸上的嫌弃,像是神明再次给予神子一个美好的瞬间。
什么感觉,上次接近死亡还是属于伏黑甚尔的天逆蛑,只是这一次,无下限被破开的那一刻,没有任何余地。
怎么办?血从五条悟嘴里流出,身体从腰部分离,那另一半还直直的站着,溅着血,留在原地,神子半合着眼,看着隐约的...
【重生无数次,精神衰弱,崩溃边缘五,含自杀倾向】
(ooc警告,是重生了无数次的五条悟,经历了一次次失败,最终选择自杀来逃避)
这是第几次重生?五条悟也不知道了,只记得空间斩斩开无量空处领域的那一刻,他看到迎面而来的强韧斩击,时间好像一点点被拉慢,慢到他看到了死前的走马灯。
高专的那三年再一次浮现在眼前,杰发自内心的笑,硝子脸上的嫌弃,像是神明再次给予神子一个美好的瞬间。
什么感觉,上次接近死亡还是属于伏黑甚尔的天逆蛑,只是这一次,无下限被破开的那一刻,没有任何余地。
怎么办?血从五条悟嘴里流出,身体从腰部分离,那另一半还直直的站着,溅着血,留在原地,神子半合着眼,看着隐约的天空,六眼的色彩逐渐暗淡,神明要收回它的眼睛了。
怎么办?我还没夺回杰的身体,我的学生,还有孤身一人的硝子,怎么办……五条悟想着。
宿傩笑着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仔细的看着五条悟最后的模样,在最后一刻,空间斩斩去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到,那双六眼里是片刻的震惊,更多的是发狠的,浓稠的愤怒。
五条悟在死亡前更多是愤恨,而不是恐惧。
可能是神明总会偏爱神子,所以他重生了,六眼的世界里多了一个类似透明面板的东西,上面是最初世界里每个人的结局,神告诉他,如果想要改变结局,要靠五条悟自己。
这是第几次重生?五条悟已经快要疯了,他试了无数次,去阻止灰原雄的死亡,但随后总会以各种各样的意外失败,去阻止杰的叛逃,甚至试过偷偷去那个小山村,站在夏油杰面前,但大义就是大义,五条悟在那一刻好像也没了意义。
无数次重生,五条悟甚至开始觉得这只是神明对于自己的惩罚,惩罚身为最强的自己,没有保护好学弟,自孤自傲没有关心到挚友的感受,因为私心没有把杰的身体火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学生,身为最强,没有保护好身边的一个人,最后一次。
五条悟麻木的站在那个人潮涌动的路口,耳边是嗡嗡的耳鸣,身边是不断涌动的人头,站在人海的五条悟看着几步之遥的夏油杰。
杰,我不想听。
“是因为你是五条悟,才最强吗?还是你最强,才是五条悟。”夏油杰转过身看着站在原地的五条悟,强笑着开口。
紫色狭长的眸子盯着五条悟异常冷静的脸,看着对面的慢慢伸出结印的手,静静的看着。
“想杀就杀吧,你的……”
话还未说完,狭长的眸子猛地拉大,五条悟结印的手僵硬的缩回,比作一个手枪的手势,似乎毫不犹豫的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赫】
“笑吧,杰。”
最后一刻,五条悟看着夏油杰脸上的慌张,百无聊赖的想,原来杰的眼睛还能睁这么大。
毫无疑问,神明偏爱的神子再次重生了,坐在熟悉的高专宿舍的床上,五条悟立刻抬起手,准备再给自己一发赫,慢慢抬起手,去死吧。
“悟,快起来,今天上午可是夜娥校长的课。”
几乎是下一秒,五条悟愣愣的放下手,慢慢走到门前打开门,直直的看着夏油杰。
“悟?”夏油杰看着眼前明显不对劲的五条悟,身上是一种压抑和莫名沉郁的氛围,刚想继续询问,就被超长猫猫压在臂弯下。
“杰~好困啊,要不我们翘课吧。”
夏油杰看着自己脸边半合着眼的五条悟,打着哈欠。
心里排挤着:悟的困意是翘课就消失了吗?
“杰……”只是一瞬间夏油杰好像又感觉到不属于挚友身上莫名的压抑,但对上五条悟那双故作委屈的眼睛的那一刻又消失云散。
“好不好嘛,和老子一起去翘课。”五条悟边说,边拉着夏油杰往外走。
夏油杰只是半推就着五条悟,他知道他永远拒绝不了这样的悟,看着拉着自己兴奋逃课的五条悟,才猛地恍然大悟。
“悟,换好衣服再去。”
所以,高专普通的一个上午,硝子独自坐在教室里,面对着上面冒着黑气的校长,嘴里抽着一口手里不存在的烟,淡淡的想:真是人渣啊。
在这个普通的上午,五条悟和夏油杰再次出现在甜品店,再次坐在熟悉的位子,面前是夏油杰已经点好的甜品,无一例外全是五条悟爱吃的口味。
淡淡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五条悟白色的发丝上,透着光,照在那双天空的眼眸,照在张开口吃下蛋糕的唇上。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也未尝不可,夏油杰由心的想着。
“杰,你为什么盯着老子。”夏油杰看着眼前猫猫的不屑,笑了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而五条悟也没有再问,继续吃着蛋糕,只是这样就好。
吃完一堆甜品,夏油杰又被五条悟拉着叽叽喳喳的走了一路,强制性买了一堆不同口味的喜久福,最后被五条悟硬塞下一个新版本的酒心巧克力喜久福,在满怀期待的注视下,咽下说,很好吃。
在将近中午两个问题儿童又回到高专,毫不意外的迎来了夜娥,校长的正义铁拳,而五条悟是始作俑者,挨了两下,夏油杰则是趁着五条悟挨着第二下后偷偷塞给委屈猫猫一颗糖。
夜晚,在夏油杰看不到的地方,六眼静静的注视着窗外的天空,映在六眼中,一片漆黑,漆黑一片的空中是透明的面板【星浆体任务(0/1)】
五条悟在想还是在星浆体任务后,再自杀吧,至少我还想,想活在现在。
时间不会放慢脚步,五条悟演着自己高专的模样,只是这次他再也忍不住,忍耐不住说出喜欢的话,夏油杰几乎是在听到告白的那一刻,就吻上那磕磕绊绊的嘴唇,带着虔诚,细细的吻着,小心而又隐忍。
夏油杰觉得,神明一定听到了自己夜夜的祈祷,不然为什么,自己喜欢的悟,竟然也喜欢自己,神明把神子赐给了他。
时间不会放慢脚步,重生了无数次的五条悟,已经不知道活了多久,反正不是27年。
再次听到保护星浆体的任务时,还是微微一颤,虽然细微,但夏油杰还是捕捉到了五条悟的变化,凑近在五条悟耳边轻轻开口:“怎么了,悟?”
五条悟笑了笑,摇了摇头。
一切并无不同,只是经历了无数次重生的五条悟熟练的阻止了开始掳走天内理子的人,四个人真正进行了一次旅行,走过沙滩,看过黑色鲸鱼,看过游动的黑白鱼儿,穿过花海,划过船,感受一切的美好。
六眼带的负荷对于现在的悟简直不值一提。
“悟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解开无下限术士,真的可以吗?”直到夏油杰再也忍不住开口询问五条悟,虽然五条悟看着毫无问题。
“杰……”五条悟开口,没有用拳头怼向夏油杰的胸膛,而是慢慢靠近自己的挚友,把头靠在夏油杰的肩膀上,“因为有杰在。”现在他可是和杰是恋人关系啊。
夏油杰默不作声,温柔的帮六眼神子揉按着太阳穴,眼里满是五条悟静静靠在自己身边的模样。
虽然已经有了防备,可结局就是结局,五条悟几乎是把神经拔到极致,在刀刺入的那一刻侧身堪堪躲过,但谁能想伏黑甚尔这次玩起来双刃,另一把刀承接着,无下限在那一刻被强制失灵,刀刃刺过血肉,穿过胸膛。
“悟!”夏油杰发疯般召唤出咒灵,向伏黑甚尔袭去。
而伏黑甚尔明显愣了一下,在某个瞬间他似乎感到不属于这个六眼小鬼身上的感觉,五条悟顺着刀脱离刀身,无下限下一秒立马恢复,堪堪擦过血,笑了笑直起身喊到:“杰,我没事,无下限保护了内脏,只是像针线穿过毛衣,你先去保护理子!”
夏油杰皱着眉,死死地盯着五条悟,心里是丝丝的不安,脚步丝毫未动。
“快去,杰!我来对付这个家伙,别忘了,我们可是最强的。”
“好,悟,你小心……”
五条悟看着挚友堪堪离开的模样,才转身与眼前的男人对视,一瞬间是扑拥而来的冷漠,属于重生了无数次的冷漠。
“喂,做个交易吧。”
伏黑甚尔看着眼前明显不对劲的六眼小鬼,身上那诡异的气势,是如海潮般的压抑与阴沉,本来听到对方要求做个交易,还满是不屑,直到五条悟面无表情的来个【咒术反转·赫】差点把他轰个稀巴烂,才勉强与五条悟谈起了交易。
“来帮五条家做事,当我的私人保镖,钱不会少你的,”五条悟淡淡的开口“你有个儿子叫惠吧,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轰个稀烂,然后你的儿子,就叫五条惠吧。”
伏黑甚尔嘴抽了抽,连带着嘴角的疤也动了动,最后还是屈服给了儿子和钱财。
所以等到五条悟再次赶到时,看到是理子哭着慢慢把手交给夏油杰,笑着点头,而夏油杰也像是有感应般,转回头,深深看向五条悟,仔细的看着对方有没有受伤,慢慢张开口,“悟,我们……”
【砰——】
几乎是一瞬间,一颗子弹穿过夏油杰温柔揉过的太阳穴,穿出一溅的鲜血,无下限似乎又再次失灵,血染上白发,咒灵猛地吞噬掉躲在暗处开枪的一个盘星教徒,似乎一切都不合理,为什么一个人躲在暗处夏油杰却没有发现,为什么子弹穿过无下限,但夏油杰已经想不到其它,猛地松开天内理子的手,奔向将要倒下的人。
“悟,悟!”
六眼清晰的看着眼前的人,透过眼前的人看到少女脸上慌张的神色,以及旁边的透明面板【星浆体任务(1/1)】
成功了。
【四洛/副all洛】不可测量 ※性转 19
※我拖了这么多章,洛总算能回城寨了( •̥́ ˍ •̀ू ) 修罗场修罗场gogogo!
※虽然是作者自己的锅,信一和十二在这篇真让人同情啊orz 明明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甚至狄子伦也有点冤,只论缘份和牵绊什麽的这篇他也很强啊,有日本救人的异乡相逢大buff和罗茱式世仇背景,简直好吃到炸啊_(:3」∠ )_命定感好强……!(然而作者是很狠心的
19.
自从梦见了一切,林杰森开始对未来抱有一定的期待。
洛君会回来的,就像梦境那样。
无论洛君经历过什么,这里一定是对她...
※我拖了这么多章,洛总算能回城寨了( •̥́ ˍ •̀ू ) 修罗场修罗场gogogo!
※虽然是作者自己的锅,信一和十二在这篇真让人同情啊orz 明明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甚至狄子伦也有点冤,只论缘份和牵绊什麽的这篇他也很强啊,有日本救人的异乡相逢大buff和罗茱式世仇背景,简直好吃到炸啊_(:3」∠ )_命定感好强……!(然而作者是很狠心的
19.
自从梦见了一切,林杰森开始对未来抱有一定的期待。
洛君会回来的,就像梦境那样。
无论洛君经历过什么,这里一定是对她来说最重要的地方,只要林杰森在这里等,就一定可以重遇――等洛君调整好心态就行了。
于是诊所的常客惊愕地发现,从前见到黑社会不踹两脚都肯定会骂上那么几句的医生,脾气忽然好了许多。
信一和十二少都对好兄弟的转变困惑万分,同时又忍不住觉得――
「佢等到今时今日终于癫lun左。(他等到今天终于疯了吧。)」信一口没遮拦直说。
十二少非常贊同地点头,还补充道:「佢唔骂我哋扑街黑社会,肯定有问题。(他不骂我们扑街黑社会,肯定有问题。)」
「你两个扑街当住我面讲乜啊。(你们两个扑街在我面前说什么啊。)」林杰森没好气地骂了他们两个一句。
然而,好兄弟心态好了,对他们来说也是件好事,说笑归说笑,还是值得高兴的。
眼见兄弟的事总算解决,信一就关心起自己的感情问题了。
最近信一得空就往庙街跑,十二少都奇怪他怎么回事。
信一随口说:「你一日到黑唔黎城寨,咁我咪自己过庙街囉。(你一天到晚不来城寨,只好我自己去庙街了。)」
「我都唔见你有黎搵我?(我都没怎么见你有来找我?)」十二少虽然疑惑,但他确实心虚――为了找洛君他都没怎么去城寨――就佯装没事转了话题。
十二少之前为顾及四仔感受,没跟兄弟们说明洛君的事,现在,都知道洛君还记挂前任,他就更难说出来……
这边,信一是往庙街跑了,但他没能跟洛君有进一步的交流,她不是在忙,就是在忙。
信一自然不清楚原因,但洛君忙当然是有理由的,急着还钱给逆鳞,休息时也被十二少佔据了时间。
洛君在庙街的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欠下的债务也在她努力工作下看到终点,再多一个月就能完全还清了。
终于……!
洛君大为感动,这下子她总算可以轻松一点过日子了。
算起来,还真多亏十二少免费把天台屋借她住,不用付房租,才存得这么快。
刚去完街口的邮箱把这个月的钱款寄给狄家,洛君就打算回去。
但她竟然意外遇到一个理应不常出现在庙街的人,信一。
並非偶然,信一特地贿赂了明仔,打听来她有空的时间。
信一笑得戏谑,跟她打招呼:「我同你都几有缘喎,咁都见到你。(我跟你也挺有缘,这都能看见你。)」
「你黎搵人?(你来找人?)」洛君迟疑着询问,他是来找十二少的吗?现在大白天,庙街还没到兴旺的时间,肯定不是来闲逛吧。
然而信一回答了一个跟洛君所想相反的答案:「无呀,随便行下啫。」
「你宜家得唔得闲?(你现在有没有空?)」信一的表情是春光灿烂,但洛君很清楚,这通常代表他没打什么好主意。
「都得嘅……(还算有空吧……)」
果然,信一得寸进尺般提了个建议:「既然你得闲,不如陪我去行下?」
洛君不解极了,她现在一个普通人,信一又不知道她身份,找她干嘛?
「但係,我唔去得庙街出面……(但是,我不能去庙街外面。)」洛君跟他说,她还记得自己在外面惹了王九呢。
信一刚想问她为什么,想想又觉得,以两人现在的关係,她不一定会告诉自己,只说:「咁唔出去咪得囉。(那不出去不就行了。)」
洛君本想说庙街白天的娱乐约等于无,能去哪儿,就见信一拉着她去了一个她也很熟悉的地方。
还以为信一想把她带去哪儿,结果居然是天台屋?
「地方唔错呢?(地方不错吧?)」信一炫耀似地跟洛君说。
信一当然不知道当中的来龙去脉,他去那儿的原因很简单,他以前来庙街玩就常来,借好兄弟的地方,还用跟十二说吗?
好歹曾经相处那么久,洛君大概猜到信一的想法了,她低头掩饰自己的笑意,暗自决定别告诉他自己现在是这儿的住客。
嗯……给信一留点面子吧。想着,洛君就说:「係几好。(是不错。)」
信一确实是没发现洛君在偷笑,因为他的注意力被他刚刚发现的事实吸引,瞳孔都扩大了。
不是吧?屋里是女人的衣服?十二这小子什么时候有的状况?
下回不好好套他一顿话不行!信一暗自想着,他就被洛君的问话拉了回来:「咁你带我黎做咩?(那你带我来做什么?)」
审问十二留待以后,现在还是追人比较重要。
信一很熟悉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十二把他的收藏都放这儿,漫画、摆设、滑板……应有尽有。而信一想到一件他以前放这里的东西。
「等我一阵。」
信一说完就从屋里的柜子翻出什么,走出屋递给洛君。
「试过放风筝未?」信一脸上是张扬自信的笑容,对她说:「一齐?」
洛君几乎呆住了,跟龙捲风放风筝她试得多,信一原来也会放的吗?她呆呆的看着信一跟龙捲风一样,拿烟测风向,让她成功把风筝放了起来。
看着在天上飞翔的风筝,洛君有些奇异的既视感,她喜欢放风筝,喜欢看它在天上飞翔,但她从来没想过,身边陪她的会是信一。
「……你都成日放风筝?」洛君忍不住好奇问信一,信一悠闲抽着烟,跟她说起了童年的故事:
「细个几锺意,衰在无乜机会出去城寨,我大佬个阵重帮我研究,点係楼顶放起隻风筝。(小时候挺喜欢,坏在没多少机会出去城寨,我大佬那时候还帮我研究,怎样在楼顶放风筝。)」
原来,龙捲风懂怎样在城寨放风筝,都是因为信一啊。洛君为一些不变的感情动容,不由得染上了笑意。
「佢一定係好关心你,先会特登谂呢条桥俾你放风筝。(他一定是很关心你,才会帮你想出这个方法放风筝的。)」洛君打心底视龙捲风为信赖又崇拜的对象,她不禁告诉信一:「我都有啲羡慕你。(我都有点羡慕了。)」
但信一只是戏谑一笑,反问:「唔驶羡慕呀,你唔係有我咩?(不用羡慕啊,你不是有我吗?)」
听惯信一的嘴甜舌滑,洛君起了反过来作弄他的心思,便故意噁心他说:「係啊,多得有你。(对呀,多亏有你在。)」
信一耳边不自觉红了,他摸了摸耳垂,想要掩盖这份热度。
※※※
算一算时间,城寨很快落实要拆了。
要看着城寨拆,错过一辈子吗?洛君在心里询问自己,答案呼之欲出。
洛君下定决心就坐言起行,马上托人在城寨租了个地方住,她还特地选了离林杰森的诊所最远那一带――就顺带离龙捲风很远了。
十二少看上去不太乐意她搬远,然而城寨离庙街很近,他又算是半个城寨人很常去,见她心意已决,还是没多作挽留。
洛君正式搬去城寨那天,十二少也有来帮她的忙,即使她认为太麻烦他了,十二少仍然坚持。
「其实我无咩行李,边驶麻烦你。(其实我没什么行李,用不着麻烦你。)」
洛君此言不假,她来香港时就两手空空,本身物欲不强,在庙街过了一年,她最多的行李还是别人送她的东西――主要是十二少,收拾一下,也就是两袋的程度,她一个人完全能拿。
「你搬屋我点会唔帮手啊。(你搬家我怎么会不帮忙。)」十二少朝她笑得开朗,一如往日,让洛君也不由得被他感染,笑了笑。
「唔该你呀。」
洛君很快发现,有十二少在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大家全然不怀疑她是个可疑的外人,而是把她当十二少介绍来的,守在城寨外头的人一见十二少就直接放行,都没有过问她的事。
来到她的新租处,洛君拿出介绍人给她的钥匙,打开了房门,房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她还是非常满意。
「你住唔惯可以随时搬番我度,我几时都欢迎。(你住不惯可以随时搬回我那儿,我什么时候都欢迎。)」十二少不改初衷地找机会劝说她。
洛君摇了摇头,只说:「多谢你,但呢度对我黎讲有特殊意义,我锺意呢度。」
十二少不知道洛君前世经历过什么,但他知道陈占是洛君父亲,只以为她想在父母待过的地方寻回亲情。
「既然你唔熟路,一係我带你周围行下?(既然你初来乍到,要不我带你周围走走吧?)」十二少跃跃欲试。
洛君本想说她也很熟悉这里,但她看到十二少期待的神色,还是没有拒绝,应了下来:「好呀。」
于是十二少带着洛君到处去,路上的行踪自然被如实反映给信一知道。
于是等逛完一圈,十二少送了洛君回去,自己打算离开时,他离得老远就看见信一,正气势汹汹过来拦住他。
「喂,有嘢问你。(喂,有事问你。)」信一当然是想质问他有关天台屋那个女人的事,十二这傢伙,有感情状况也不告诉他,还当不当人是兄弟了?
「搞咩啊?」十二少莫名其妙就被信一拉去了麻雀房谈话。
「早排我上去你间天台屋……(早阵子我上去你那间天台屋……)」信一刚说了个开头,还未入正题,十二少就着急地反问:
「你自己上左去?有无发生咩事,见到边个?(你自己上了去?有没有发生什么事,遇到谁?)」
见十二少如此焦急,信一怎么也猜到有问题了,他对十二少说:「你咁着紧做咩?你个间屋,我不嬲都自出自入㗎喇。(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你那间屋,我向来都自出自入的。)」
此一时彼一时,以前只是兄弟玩乐的地方当然没所谓,但借给洛君之后就不同了。四仔来了之后,信一就很少去庙街那间屋,十二少就没特意跟他说,只吩咐了手下们没事别去那儿打扰洛君。
「我租左俾人呀,你重笠乱上去,搞着佢点算。(我租给别人了呀,你还随便上去,烦到人怎么办。)」十二少朝兄弟撒了个谎,要跟信一解释他跟洛君的故事,肯定就要说到他还没追到人。
信一这坏心眼的傢伙不把握机会大笑特笑他一番就怪了。他连信一会怎么嘲笑他都能猜到,无非就是「说得自己多厉害连一个女生都追不到」。
「个阵都无人。(那时候又没人。)」信一带洛君上去时,的确没看见其他住客。
信一接受了这说法,要是租了出去,那天台屋的女性衣物就解释得通了,他随便上去确实给人添乱,他又问:
「好等钱驶咩,你窦口都捨得租出去?(很等钱用吗,你自己地方也捨得租出去?)」
「你理得我啫。」十二少嘟嚷道,心想,给自己喜欢的人住,有什么捨得不捨得的,他还恨不得洛君一直住着呢。
※※※
自从洛君搬来城寨,为了不挑起事端引来注意,她一直有心低调行事,但她跟前世一样,习惯去天后庙。
事到如今,她还想寻找某些父亲的印记吗,洛君自己也答不上来。
打斗留下的痕迹依旧,洛君在天后庙发呆时,竟然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牌位。
林洛。也就是她穿越时空时的化名。
牌位前面还有烧剩下的灰烬,看来有人在定期祭拜。
明知这个被拜祭的人是自己,洛君有种奇怪的感觉。
但是洛君还是出于为自己打扫一下的心情,每次来都将牌位前烧馀下的香灰清乾淨,一边打扫,洛君一边控制不住地想,这真的太怪了。
她打扫乾淨后,就想行出天后庙,却在门口看到一个意外的人。
是狄子伦――狄秋的儿子。
洛君慌张起来,眼前人可是视她为仇人的,她本以为还清钱债就可以不再见面,一了百了的。
狄子伦反应比她还大,三步作两步的向她走了过来。
为什么天后庙只有一个门口?洛君慌不择路,几乎想强行逃出去了,但她已经被狄子伦抓住了手腕。
「你重想避我?唔记得左我话要你亲自黎见我?(你还想避我?忘记了我说要你亲自来见我?)」
狄子伦完全是问责的态度,洛君不知怎的就有些没底气了,这事,算起来好像是她不对,狄子伦又不知道他是陈占女儿。
「我无办法,其实,我身份有啲特殊,我同你唔见好过见⋯⋯(我没办法,其实,我身分有点特殊,我跟你不见面比较好⋯⋯)」洛君说得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对视为朋友的人坦诚自己就是他仇人。
狄子伦挑眉看她,没有回答,但洛君就是从他的表情看出了他的意思——你有本事就继续辩驳。
洛君被他目光如炬的注视弄得只能说实话:「我係你仇人个女。」
「所以呢?」他的反应平淡得让洛君有点奇怪,觉得是他不明白,便补充了一句:「我老豆係陈占。(我父亲是陈占。)」
洛君就差没把「你不是应该噼我吗」这句问出口了,也许是她的表情出卖了她,狄子伦被她气笑了,反问:「你老豆以前想杀我,关你咩事?你个阵先几大?拖埋你落水,我同我仇人又有咩分别?(你爸以前想杀我,跟你有什麽关係?你那时候才多大?把你也拖下水,我跟我仇人又有什麽区别?)」
他人真的很好,这是继林杰森之后,第一次有人跟洛君说以前的事与她无关。洛君心中感动不已——要知道狄子伦是世上最有权利不原谅她的人之一。
他补充了一句:「何况,我係想斩你唔驶等到宜家。我係日本就知你老豆係边个喇。(何况,我要真想斩你不用等到现在。我在日本就知道你父亲是谁了。)」
「吓?」
狄子伦没好气地解释:「你係大使馆咪有资料。(你在大使馆那会不就有资料。)」
对、对啊。狄子伦在大使馆有人脉,肯定那时候就能看见她的资料了。
「差我嘅,你想点还?(欠我的,你想怎么还?)」狄子伦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洛君讷讷道:「钱我都已经还晒俾你喇⋯⋯」
「还晒就可以当无数?利息呢?(还完就能当没事?利息呢?)」
不是吧,还有利息?洛君如遭雷击,这简直跟宣判她无期徒刑没分别。但狄子伦跟她说了出人意料的条件:
「总之,唔准你再避我,重有,要话晒你啲嘢俾我知,唔准瞒住我。(总之,不准你再避我,还有,要告诉我所有你的事,不准瞒住我。)」然后,像是想到什么,狄子伦咬牙切齿道:
「你嗰个咁无用嘅男朋友,就同我彻彻底底飞左佢。(你那个没用的男朋友,你跟我彻彻底底甩了他。)」
男朋友?他说的是林杰森吗?洛君迟钝的脑袋忽然叮的一声亮起来,慢着,这是不是有点不对。他们认识吗?无缘无故提他干什么?
「你识佢?(你认识他?)」
狄子伦用莫名的眼神看着她,只说:「我曾经以为你会翻去搵佢。(我曾经以为你会回去找他。)」
所以,他是为了找自己,去结识了林杰森?洛君已经察觉到其中的因由,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
于是,洛君刻意装作不懂,对狄子伦强调: 「我一直当你係好朋友。」
洛君觉得很对不起他,但感情这种事,真的无法勉强。
※※※
自从洛君进了城寨住,十二少到访的次数一下子大增,信一也忍不住说他:
「早排成日话忙,呢排你就成日入城寨,搏咩啊。(早阵子整天说忙,这阵子你就老是入城寨,图什么啊?)」
十二少被他这一问弄得哑口无言,该怎么圆过去呢?
「……无啊。」十二少选择了真话不全说:「有个熟人入左黎城寨住,咁咪去睇下佢掂唔掂囉。(有个熟人入了城寨住,不就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联想到十二少的熟人会是什么身份,信一很自然就担心有人来城寨捣乱,皱着眉问:「佢得罪左人要匿入黎?(他得罪人要躲进来?)」
「唔算係……(不算是……)」十二少嘟囔了一句,心想王九单方面纠缠,要算得罪也是王九得罪洛君,十二少赶忙解释说:「无事,总之佢唔会搞到城寨架,放心。(没事,总之她不会麻烦到城寨的,放心。)」
「係至好讲呀,连你地都揽佢唔住,九成係大镬嘢喇。(最好是你说的那样,连你们都保不住,九成是大麻烦吧。)」信一并不相信十二少的话。
「几时话我揽唔到啫!(什么时候说我保不住!)」十二少一下子炸毛了,尤其是信一无意中用了揽这个字,双关之下,在十二少听来简直像在嘲笑他。
要是可以,十二少更想洛君留在自己的地方,他每天工作完回去天台就能看见她。他委屈地跟信一说:「係佢惊打扰我地太耐先话要走,你估我想佢走啊!(是她怕打扰我们太久才说要走,你以为我想她离开啊!)」
信一不知道内情,只从他的话分析出一个结论,毫不留情地说:「咁咪即係搞事囉,留係你哋度係打扰,留係城寨就唔係俾麻烦我地咩?(那不就是搞事,留在你们那儿是打扰,留在城寨就不是给我们找麻烦吗?)」
十二少无从反驳,尤其是洛君确实得躲着王九――那个疯子完全是个大麻烦。
「有咩事我一力承担。」十二少跟信一保证,又知道他脾性,提醒说:「你唔好多事去搞着佢就得。(你不要多事去麻烦到她就好。)」
能够让十二如此大反应,信一感不可思议,开始好奇起那人是什么来历了。
联想到十二这段时间的异常,以及早阵子手下提过,十二少带了一个女生进来,信一忽然福至心灵――他一直以为的「他」其实是「她」吧。
再一想,莫非就是他让人住天台屋的那个女生吗?他就说,十二忽然把自己地方租出去,肯定有理由。
「咪住先,你锺意你个熟人?(等等,你喜欢你熟人吧?)」儘管如此问道,信一心中有数,勾起了戏谑的笑容,揶揄道:
「係庙街咁耐都无桃色新闻,你条友终于开窍啊?(在庙街这么久都没有桃色新闻,你这傢伙终于开窍了?)」
十二少不由得咂嘴,心知再矇混过去更显他有问题,乾脆直说:「我就喺知你会八卦,先唔想话你知!(我就是知道你会八卦,才不想告诉你!)」
「大家兄弟,呢啲嘢驶咩收收埋埋。(大家兄弟,这种事不用藏着掖着。)」信一见他一副不愿多谈的模样,便说:「讲黎听下?(说来听听?)」
「讲条铁。(说个屁。)」十二少一口否决了他。
信一猜到他会这么回答,不以为然说:「咁我咪自己去睇囉,佢个人就係城寨,有几难?(那我自己去看吧,她人就在城寨,有多难?)」
「喂!」十二少怕他真的去找洛君,乱说话给他添乱,只能服软,如实交代了自己怎么认识洛君。
信一听得啧啧称奇,原来王九在找的那个女生就是十二喜欢的人啊,他直说:「美救英雄,再到英雄救美,估唔到你条友有咁嘅奇遇,拍戏都得呀。(美救英雄,再到英雄救美,猜不到你这傢伙有这样的奇遇,拍戏也行啊。)」
「你笑够喇。(你笑够了。)」十二少咬牙,耳边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气的红了,再一次提醒信一说:
「总之,佢惊你呢啲黑社会,你千祈唔好去搵佢,费事吓亲佢。(总之,她怕你这种黑社会,你千万别去找她,免得吓到她。)」
十二少这说的当然是借口,要是让信一知道洛君父亲是雷震东手下,以龙哥和信一的立场看,不太行吧?还是小心点好。
信一直对他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讲到自己唔係黑社会咁喎。(你说得自己不是个黑社会一样。)」
「切,我点同啫,佢亲口同我讲架,话我特别重要。(切,我怎么一样,她亲口跟我说的,说我特别重要。)」十二少想到洛君怎么对他说,就觉得心里甜滋滋。
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是傻子,信一对他朋友的恋爱状况突然失了兴趣――就他那幼稚的品味,能喜欢个天仙不成吗?怎么说也肯定比不上洛君。
Tbc
突然发现,这篇就是一群恋爱中的傻子,以及一个魅魔洛www
恣今朝(二十五)天授
【必泽/救泽】李承泽男主视角权谋长篇
“不过大祭司却也让我吃惊不小,原以为神庙使者不愿在人前显迹,那日却愿意让我在天下装一把,还没谢过大人如此厚意……”李承泽话锋一转,说起的自然是那日神庙使者们以全息影像投映神谕昭告天下一事。
大祭司淡淡一笑道:“神庙的策略不会一成不变,而是会随着信息的收集反馈而随时优化,你影响了我们很多,神庙决定以更加积极方式主动引导人间社会的动向。”
大祭司站起身来将一沓图纸递出,道:“此乃真正巴雷特的制造图纸,于你,于你要去的西蜀都可做最后的保命符。”
这才是真正的震慑天下。
李承泽神色有些许惊讶,但他看也未看一眼内容,就推拒了这沓象征着无上力量的图纸。
“...
【必泽/救泽】李承泽男主视角权谋长篇
“不过大祭司却也让我吃惊不小,原以为神庙使者不愿在人前显迹,那日却愿意让我在天下装一把,还没谢过大人如此厚意……”李承泽话锋一转,说起的自然是那日神庙使者们以全息影像投映神谕昭告天下一事。
大祭司淡淡一笑道:“神庙的策略不会一成不变,而是会随着信息的收集反馈而随时优化,你影响了我们很多,神庙决定以更加积极方式主动引导人间社会的动向。”
大祭司站起身来将一沓图纸递出,道:“此乃真正巴雷特的制造图纸,于你,于你要去的西蜀都可做最后的保命符。”
这才是真正的震慑天下。
李承泽神色有些许惊讶,但他看也未看一眼内容,就推拒了这沓象征着无上力量的图纸。
“此物太过凶险!不可留此隐患。以传闻唬人又何必有真东西。”李承泽拒绝道。
闻言对面的大祭司神色还是古井无波,淡然道了一声也好,图纸便在手中化为了齑粉。
那图纸多半也不会是真货,八成是神庙的考验,李承泽懒得多想,一统九州王图霸业千古留名是他那皇帝爹的梦想,或许也是范闲的梦想,但他真的是毫无兴趣。
想到兴趣,他心念倒是动了。
“大祭司大人这般慷慨,可否满足我一个心愿?”李承泽笑着开口。
“请讲。”机械般的声音生冷回应。
面对人类的贪婪神庙使者习以为常,神庙可以满足代理人的要求,只要不超限度。
“我想看曹先生的红楼梦的完本。”李承泽双目奕奕,期待地看着他。
“……”大祭司一时失语。
“这个做不到。”他僵硬回答道。
李承泽偏生提了个连神庙也满足不了的愿望。
望着李承泽瞬间眸光暗淡,满脸难掩的失望,大祭司想了一下:“往昔人类文字著作不止诗词和红楼,其他的你可有兴趣?”
转日,大祭司并所有的神庙使者来告别,此番一别他们再度遁入神庙,非天下大乱不再出世间。
机械的人造神祇没有世俗感情也无需遵守凡尘的礼仪,虽然李承泽对于这无比有安全感的保护神有些不舍。此番特意道别主要是给李承泽送一个物件。
李承泽送走神使后就回书房研究起来。
一个跟书本差不多大小的,一面是银白色金属,一面仿佛是黑水晶的板状物。通体光滑,做工精巧,一看就是超脱于这个时代的科技产物。
好在神使附赠了一张使用说明。
“iPad(艾派德),又称平板电脑。电量不足时请放于阳光下充电。此机经过改装,为防止误触,所有书籍已锁定不可删除…”
李承泽依照说明书按下开机键,那黑水晶屏幕陡然亮起来了。
“喔…”谢必安和范无救脑袋也凑了过来,三双眼都充满了被现代科技震撼到的迷离之色。
最目眩神迷的当属李承泽。依次按照指引成功启动了此平板电脑,手指点开那个瞩目的文件夹,发现全是书,琳琅满足的全是书。
还分好了类目。可以搜索索引。
什么华夏文明,西方文明。
什么社会学,什么科学,什么经济学。
信息量太大了,他先试着搜一下心心念念的红楼梦。
果然曹公所著九十回之后没有留存,但是附了后人的续作和脂砚斋批注。李承泽心中记下待日后品鉴。
他点了一下向上一级的按钮,发现红楼梦同属于一个四大名著的文件夹,里面居然还有其他三本书。
他再点了一下,发现这个类目叫做小说,里面像这样的文件夹似乎滑不到头。
小说类索引一开始就分为了华夏和西方两大类。
西方类目下,以红字标明了一句话“文明已失联,神庙无法探知。”
什么意思?这世间难道还存在今人无法探知的广袤土地和失落的文明?
李承泽忽然觉得自己好渺小,那个昔日蜷缩在椅子上终于为生路算计的皇子眼界是如此狭窄。天地原来如此壮阔,被幸福砸晕的感觉莫过于此。
太震撼了,他瞳孔地震呼吸久久不能平复。
李承泽快速在这些实用技术方面翻看,医药学里面诸如千金方,伤寒杂病论,皇帝内经等等中医书籍标题前面都打了括号写明已传承,李承泽想了想,现今药学确实发展的不差甚至更加精深。再往后翻则是一些看起来更科学的医学理念,酒精制备,抗生素原理,疫苗原理等等。只那三五本,看得出是经过神庙的遴选,这些技术能够实现但又不至于带来影响社会进程的大变革。
农学亦是如此。只是在索引之外单独列了一个文件夹《杂交水稻》。占据了如此突兀强势的位置,神庙使者难道是以这种方式给他划重点?
他点进序言,发现此项技术能把稻米单位周期产量提高到一个从前不敢想的数额。他神色愈发郑重起来。
继续翻阅经济学,他不懂何为经济二字,但他随便打开第一篇文字,浅浅看了几章。以他的聪慧,便领略到世间运作法则便依托于这经济二字,他定要好好研究这个类目弄个明白。
翻到社会学,整个文件夹都被标上了“慎”字,他点进去还是有一个文件夹单列了出来,标题写着 时下勿启 。
奇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让我看又不让我现在用?李承泽点进去,只见子文件夹名字赫然写着《马克思主义》。
十五日后,在李承平登基大典的第二天,端王李承泽一行离京前往西蜀封地。于黄金台上举行盛大的送别仪式。
五品以上的官员皆出席,新帝亲自登台送别,以示郑重。
全城鲜花着锦,灿若云霞,由宫廷牵头百姓踊跃参与的欢庆排场竟比登基大典还要大。
李承泽是拯救了整个庆国的英雄。
自古以来,暴力夺权的顶层权力更迭的背后无不伴随着尸山血海,旧的门阀世家王侯贵戚的族人尽数被屠灭,然后新的权贵阶层诞生。面对灭顶之灾还有力量挣扎的旧秩序权贵不会坐以待毙,争斗起来整座城都会被波及,这座城悠长的历史上不知陷入过多少次循环往复的浩劫,可唯独这一次是个例外。
那几乎能够寸手摸天的二皇子,独自以雷霆之势斩杀了恶龙,又为了庆国安稳以卓然高义放弃了帝位,自选了一块荒蛮之地远走。
甚至在这短短的十几天中,快刀斩乱麻的处理人事调动以他的无上权威为新朝理清了政局,为李承平帝位的安稳铺平了道路。
六部,鉴查院,还有独立的监国大臣互相制衡,共同拱卫年幼的皇帝,直至他成长起来。
除了那恶名昭著的老皇帝,这场政变没有再多死一个人。他以他温柔的慈悲宽恕了所有人,也许给庆国上下一个温馨的新的开始。
此等功德,足以在史书上以圣人之名流传千秋万世。
在李承泽一行刚到了会场之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范闲站在了他的面前,脸上是万分复杂的表情。
“澹泊公有事?”李承泽依然笑得如平日般和煦。李承泽倒是不意外他会来此,范闲此刻肚子里不知积攒了多少疑问,再不问个清楚,今日之后便再无机会。
范闲嘴唇张了好几张,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忽然很出人意料的闪电般出手向李承泽手腕抓去。
但有人比他更快。
他的手还没碰到李承泽的袖子,谢必安的剑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冰凉的剑意渗入皮肤,范闲的手停滞在了半空,抬眼向李承泽无声的看去,好似颇为幽怨的求救。
“必安,放开范闲。”李承泽眯眼看了片刻,方才轻声道。“是我约了他今日给我看诊号脉。我这一走若不向世人解了我与澹泊公往日的嫌隙,怕是日后大庆朝堂之上不得安稳。”
谢必安闻言收了剑,冷冷的看着范闲。
李承泽伸出手,范闲的手指这才扣住了他纤瘦白净的手腕。
方才李承泽给出的台阶是现编的假话,范闲想要给李承泽诊脉来验证一个许久前收到的“流言”,并没有提前知会过李承泽,可此刻李承泽却似完全知道自己所想。
号脉不过一息,范闲脸色大变。
李承泽倒是神色如常,只是这个位置,早被他不动声色的挡住了谢必安能看见范闲脸色的视线。
“你,你……我……”范闲此刻嘴唇哆嗦着,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李承泽故意高声道:“本王近日偶感风寒,多亏澹泊公医术高明已然大好!”
可眼神却满满全是警告的意味。
范闲眉头一动,他向来聪明知道此等秘密万万不可公之于众,轻则人心浮动,重则社稷动荡。
他只得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也跟着假笑道:“殿下近日为我大庆社稷奔走操劳,当要保重身体才是。”
“澹泊公借一步说话!”一番客套之后,李承泽手向旁边一处无人处一伸,范闲也随他而去。
没了周围的人声嘈杂,终于能敞开天窗说亮话了。
李承泽悠悠道:“澹泊公如今知道不论何时何地都谨言慎行着实令本王欣慰……”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竟向一旁撇了一下。
虽然没有旁人,但谢必安依然在十步之后跟着。这个距离,只要范闲敢有任何歹念,他能即刻瞬间杀了他。无论如何,谢必安是不会让范闲与李承泽单独接近的。
范闲眼睁大了许多,瞬间懂了李承泽这是在警告他在谢必安面前不可说出真相。
转念一想也对,谢必安那日以为李承泽身死就大悲大恸之下硬生生破境大宗师一人一剑杀上殿来要南庆朝廷给他陪葬。若要他知道李承泽的身体状况,断不会还如此平静。
只是来日他若知道了真相这天下会不会又被这偏执的大宗师搅得不得安生?不过这怕是以后西蜀的烦恼了,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为何要我做这个监国?”范闲终于问出了梗在喉咙里的问题。
“呵……”李承泽嗤笑一声,“我都说了,想让我替你收拾你造的烂摊子,你想得美……”
范闲一时语塞。
他踌躇了一番开口道:“西蜀蛮荒之地,并不是修养的好去处,你素来体弱……不若去江南繁华之地,我发誓永远不打扰你的安宁。你若喜欢内库也一并交给你打理可好?”
李承泽闻此言倒是略有惊讶,“澹泊公此番好生大方,倒真是叫我受宠若惊……”
他接着淡淡的说道:“我如今说不杀你是真心的,去西蜀我也是一早就打算好的,你大可不必如此断臂求生。”
范闲眉头一皱,刚想为自己的用心分辩几句,李承泽却摆手让他不要再说了,“内库是支撑庆国的根基之一,无论是谁接手了它,也不得不为它操累到死,就算你肯给,我却不肯收。”
他定定的看着范闲,轻笑道:“范闲你跑不掉的。”
“谁让你说你是个好人呢?我会把牢牢把你钉在好人的柱子上,你就背着这个牌坊为大庆,为我弟弟李承平燃烧一辈子吧!”李承泽说话间眼底再次浮现出了范闲所熟悉的狠厉神色,笑意残忍恍若一条出击的妖冶毒蛇。只是一瞬又了然无踪他面上又平静如水,恍若一场幻觉。
说罢他看着范闲呆若木鸡的脸,大笑着揽着谢必安转身扬长而去。只留范闲一人原地凌乱。
“殿下,做那劳什子监国也不需要武功,我废了他如何?”谢必安忽然开口道,“或者把他的家人接到西蜀为质,省得这个伪君子日后再生歹心……”
谢必安可不会有李承泽那般好的气量,想起昔年此人是如何折辱李承泽,他只想把他千刀万剐。眼下李承泽不杀他,但谢必安也不愿看他好过。
李承泽睁大眼睛故作惊讶道:“我的必安竟然满肚子都是坏主意!”
看着谢必安微微皱起的眉头,李承泽柔声道:“我知道你在为我不忿,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范闲呢,也还算是个好人吧,虽然自以为是了一些,对我严苛了一些……”李承泽喃喃道,“可是这辈子那些惨祸终究是没有发生,你和无救也好好的陪在我身边,再翻上辈子的陈年旧账倒显得像我在欺负人了……”
“我是曾经恨不得杀了他,但现在想来却也只是那朝不虑夕被困顿于绝地之时的想法……如今闯出了一片广阔天地,才发现旧日那些罅隙旧怨本就不值一提,不止是他,其他往昔种种我也没有计较的兴致了。”李承泽望着高空的飞雁说得淡然。
回首他用双手揉搓着谢必安的脸,眯眼笑道:“所以你也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谢必安耳朵红了,低声道:“都听殿下的……”
李承泽的手没有一点要拿开的意思,谢必安支支吾吾小声道:“殿下这是在大街上。”
李承泽语气促狭,道:“你竟介意在大街上?那日你却在大殿上抱我,还以为你喜欢这样呢……”
谢必安闻言更是窘的满面通红,低头道:“属下该死,玷污了殿下清誉……”
李承泽满不在乎道:“你我之间本就不清白,哪来的清誉?”
于是谢必安顿时又是激动万分,又是羞愧难当,心跳如雷,掌心全是汗,彻底丧失了语言能力只会语无伦次的喃喃重复:“殿下……殿下……”
世间唯一的大宗师面沉似水,剑心永固,定力非凡。这天下唯有李承泽可以轻易破其防御……
黄金台上人头攒动,百官陈列,宗室云集,新帝李承平亲自举杯为二哥送行。
“二哥……”李承平嘴唇微微发抖,千言万语堵在了喉咙间说不出口。仓促间继位的年幼新帝身上的玄黑帝服是由前任庆帝的帝服改制的,仔细看来并不十分合身,宽大的衣袍衬得还是个少年的他像是要被这身繁复的衣饰压垮。
他想也不曾想过皇位就这样砸到了自己头上,从未品尝过名为权力的甜蜜剧毒的他此时生不出几分喜悦来,新帝年幼,悍臣满朝。他身后的监国,他曾经的老师范闲可信吗?或许吧。他只知道的二哥要走了,他好不舍,他好怕,他只想像过往那样遇事就扯住哥哥的袖子,可如今的身份却再也不容他这样撒娇。
李承泽看见李承平的样子,心下骤然一阵酸涩。他底下身去,轻轻把弟弟揽入了怀中。
李承平眼睛顿时睁大了,再也克制不住眼泪。
他只听得二哥的声音在耳畔柔柔地说:“别怕,承平别怕。”
李承平的袖子帮他擦干了脸上的泪,继续对他说道:“只要二哥在西蜀一天,你就永远都不必怕。”
这话不轻不重也落在了周围所有人的耳朵里。
时辰已到,随着礼官的祝祷声,百官潮水般跪拜下来,齐声吟诵:“恭送端王千岁离京!”
李承泽款步从台上迈步而下,登上了早已备好的华美的马车,车队前方一行孔武有力的侍卫跨在骏马之上开路,车轮碌碌而动,一行人拥簇着车驾沿着特意为他铺设着红毯的街道驶向城外,与城外停驻的蔓延数里的车队汇合。
随着车队的行进,驻守在道路两侧严整甲胄的禁军齐刷刷的单膝跪地,亦坚定的喊着:“恭送端王千岁离京!”
无数花瓣从路旁的二楼里撒了下来,因为净街不能近前的百姓纷纷挤在高处能瞭望处,亦动情激动的大声的呼喊着:“恭送端王千岁离京!”
轿厢内李承泽掀开车帘,挥手浅笑着向众人告别。
再见了京都,这座曾困死他的城,此生再也不会见了。
车队径直穿越过了城门,城外远远地传来了号角声,那是传讯整个从京都赴西蜀的庞大队伍开拔的声音。旌旗招展,绵延不绝的车队如苏醒一般动了起来。
出了城门一里,禁军无法再相送,骑马伴行左右的宫典下马对李承泽做了最后的告别,与最后一批散布在官道旁的禁军一起,半跪目送车队离去。
端王李承泽此行一去千里,如游龙归海,无可阻挡。
一骑骏马跃上了城外一座小小的山丘,马背上的红衣少女远远的看着这只绵延的车队许久,她摸出怀里的一份身份符牒,宝贝似的擦了擦看了看又放了回去,双手拢在嘴边对着已经走远的车队大喊了一声:“谢谢你!”
而后双腿一夹马腹,朝着另一个方向奔驰而去。
车队脚程轻快,渐渐地京都再也看不见了,轿厢的帘子始终不曾放下过,李承泽趴在窗口,近乎贪婪的看着路边新奇的景色。
这下他是真的自由了,上辈子他连做梦都不敢这么梦。不仅是他自由了,他还能带着他的两个心肝,还能带着他的母妃和母妃的侍女,甚至还有母妃的一大车爱书一起远走高飞。
如此的堂而皇之,如此的万人敬仰,这一行车队如此庞大,是因为随行人员除却他一直豢养的门下,归附的长公主旧部等人,皆是他遴选出来的愿意跟随他赴西蜀的各行各业的又能为之人,愿意定居西蜀的清白百姓,他不是在出逃,如今他是要去西蜀开疆拓土的端王爷。
十略在手中被反复摩挲着,仿佛只是放在手中都在发烫。
无数激荡的情感在心中横冲直撞,让他这颗以为枯死已久的热血之心重新砰砰跳动起来。
“停车!”途径一处秀美山栾,李承泽喊道。他抬手指了指高处,谢必安和范无救心领神会,施展轻功把他带了上去。
“啊——”他对着空旷的天地大声喊着,他从出生以来从不曾敢有此等出格直抒胸臆的情感宣泄。
喊到声嘶力竭,喊到因为缺氧头微微发晕,喊到被猛然灌入喉咙的冷空气干咳到眼泪都出来了。
他伏在地上,空气间是他不曾闻过的新鲜草木泥土的味道,天地间的他是小小的一个,他狂热地眷恋着这片无边无际的旷野。
四野有风猎猎卷过天地,似在回应他的呼喊。
此刻起,他终于能做主宰自己人生的人。
谢必安眼神缱绻的看着李承泽的背影,一旁的范无救的手不住地擦着眼角的泪,哭得停不下来。
过了许久,直到他闹累了,背后谢必安和范无救才走上来扶他,李承泽回首非常自然的靠在了贴近的怀抱里。
日头渐渐沉落,天地间笼罩在璀璨的霞光中,将三人下山时的影子映射得交叠错落。
山壁上留下了刀光剑气交织的大片铁画银钩的字迹,无声对着天地岁月,留给后人发现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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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章正式完结。再吐几个番外。
【ALL洁】洁踢爆所有人【43】
OOC致歉,人物为BLUE LOCK 作者 金城宗幸|野村优介
讲诉的是关于在配平世界中历经苦难的洁世一夺得世界第一前锋称号,惨遭遇害,重生在了正常世界,但是洁世一却不知道,凭借上辈子的记忆,表示重回一次,我要保护好自己,远离曾经的队友,继续自己的足球⚽梦,夺下世界第一前锋的荣誉……
OOC致歉!OOC致歉!OOC致歉!重要的事说三遍!!!文笔小白😭(最近真的很想看这种类型的题材,但是发现产粮有点少,就自己提笔著作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漫画与动漫相结合得出写作(非常非常非常爱小洁,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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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人物为BLUE LOCK 作者 金城宗幸|野村优介
讲诉的是关于在配平世界中历经苦难的洁世一夺得世界第一前锋称号,惨遭遇害,重生在了正常世界,但是洁世一却不知道,凭借上辈子的记忆,表示重回一次,我要保护好自己,远离曾经的队友,继续自己的足球⚽梦,夺下世界第一前锋的荣誉……
OOC致歉!OOC致歉!OOC致歉!重要的事说三遍!!!文笔小白😭(最近真的很想看这种类型的题材,但是发现产粮有点少,就自己提笔著作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漫画与动漫相结合得出写作(非常非常非常爱小洁,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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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监狱】总部会议室——
A:“这个项目确实很有革命性,但这笔投资的风险很大啊。”
B:“Mr.绘心这在商业上能成功吗?”
C:“如果风险和回报不对等就没意思了。我们决定参加……”
绘心甚八隔着屏幕看着他们:“哈!各位金主别搞错了。”
“这可不是单纯的生意——”
绘心甚八手中全息影像投向出整个【蓝色监狱】模型——
“是一个超级娱乐计划。”
眼中放着幽光道:“打造世界第一射手的超新星们的【大爆炸】就要开始了。”
绘心甚八大手一挥:“来吧,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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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让日本赢得U-20w杯冠军!”】
——【足球界吹入一股新“风”】
洁一生拿着遥控器兴奋道:“哦——!又重播了啊,录像!录像!”
洁伊世端着菜走出来,听到声音转过头来惊喜:“小世的采访?要看要看!”
洁世一走进家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洗好手走到餐桌旁有些好笑道:“都一样啊录像。”
洁伊世把手上的咖喱猪排饭递给洁世一道:“回来了啊,小世,给,这是小世喜欢的咖喱猪排饭!”
【咖喱猪排写作【katukare】音同胜利【katu】】
洁世一笑着接过:“哦——!看着就很好吃。”
洁一生右手举起道:“这是U-20w杯上获胜咖喱对吧?!对吧!?孩子他妈!”
“我开动了——”三人如此道。
洁伊世拿着勺子吃了一口后道:“但是很辛苦对吧【蓝色监狱】的生活?”
洁世一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
“光是在一群厉害的人当中,一路赢上来就很了不起了!”
“比赛里还踢进了三球,小世真的很厉害呢!”
洁一生停下吃饭动作,抬头扶着眼镜开心道:“嗯!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事情啊!”
“爸爸也好,妈妈也好,虽然不是很懂足球……”
“我们很高兴啊!厉害啊!世一!”
洁世一抿唇,眼底化开笑意:“哈哈,谢谢,所以说够了啊。”
洁一生继续:“但是爸爸我啊觉得世一能热衷些什么才是最令人开心的事。”
洁世一轻声:“爸爸……”
“其实对我们做父母的来说,你进不进球不重要!”
“英雄也好,普通人也好,你就是你!”
洁一生的脸上笑容更大:“只要你能做你想做的事,充满热情地活着,我就很高兴了!”
洁世一:“……!”
洁伊世附和:“没错。”
“不论输赢,不论你在哪里,我们都会站在你那边的,所以——就按你喜欢的方式去生活吧。”
洁世一:“……!!”
洁世一垂下头,头发遮住了眼,看不清里面的感情,但是嘴角却弯着:“……嗯,谢谢爸爸妈妈。”
洁世一抬头,难得孩子气道:“我要做世界第一!”
洁伊世惊喜:“哎呀!这是洁世一选手新的宣誓!?”
洁一生伸出左手举起来,捧场道:“世一选手,给我签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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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洁世一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看着上方明晃晃的灯——
——按我喜欢的方式去生活……
洁世一抽出枕着的右手,抬起挡在上方,看着从指缝间泄出来的灯光——
——【胜利】的激昂,【得分】的快感……
洁世一坐起来。
——幸好这条路的终点只有一个,也会只有一个人——世界第一
放在床边的手机“嗡——”的一声震动起来。
洁世一斜眼看过去:“……”
心中了然的看着信息——
【FROM:帝襟杏里
【BLUE LOCK PROJECT】再启动通知——
时间:Δ年O日 下午一点到【蓝色监狱】集合。
※详细情况照惯例属于机密,一切问题概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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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世一等人坐着飞机来到【蓝色监狱】。
洁世一·蜂乐回·千切豹马·凪城士郎·蚁生十兵卫·马狼照英·御影玲王七人走下飞机。
几人沿着【蓝色监狱】入狱通道往前走——
蜂乐回抓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耳机道:“嘿嘿,好兴奋!”
千切豹马附和:“热血沸腾啊”
凪城士郎看着前方:“新舞台。”
洁世一一言不发,走过长廊,一脚踏进了集合地点——
这一刻,场馆寂静一瞬,无数人回眸,眼神看向入口,最后响起议论声。
音留彻平抬手打招呼道:“哟!”
蛇来弥勒回头道:“好吵。”
闪堂秋人拧着眉:“啧!洁世一来了。”
蜂乐回上前与音留彻平击掌:“嗨——!!”
音留彻平回应:“嗨——!!”
蜂乐回略微疑惑:“U-20成员你们怎么也在呀?”
飒波留:“确切来说是前U-20。”
奥利弗·爱空道:“还问为什么,是绘心叫我们来的。”
奥利弗·爱空跟蜂乐回握掌:“他让我们加入【蓝色监狱】的新计划,不过只招了主力队员。”
蜂乐回了解后笑嘻嘻道:“好耶,多关照!”
仁王和真有些怒气看着【蓝色监狱】一行人:“保龄球比赛的账还没算呢,你们这些混蛋!”
剑城斩铁疑惑:“啊……”
“保龄球比赛……?”
千切豹马听到他的声音道:“我们休假偶然遇见了U-20的成员,组织了一场保龄球比赛。”
“比赛最后谁赢了?”
千切豹马看着前方的人道:“是我们凭借马狼执念的火鸡小胜。”
【火鸡:把篮球比赛连续打出三次全中。】
马狼照英扭头:“哼。”
剑城斩铁扶着眼镜,高深道:“那很技术精进了。”
千切豹马:“……”
“准确来说应该是技术高超。”
剑城斩铁语塞:“……”
洁世一环顾周围一圈,人有点多,洁世一只想找个边边挨着,他惯性走到了自己右手边的墙边上等着。
洁世一刚停下步子,一道声音在他右手边响起:“别凑过来,你那副主角【英雄】做派,是想被我一刀捅死吗?”
洁世一沉默:“……?”
不是很想理会道:“哦。”
糸师凛:“……?!”
“哈?你在找死吗,洁世一。”
洁世一:“……”
“闭嘴吧,真拿自己当反派呢?”
两人的眼神对视,火花噼里啪啦的响。
“嗨,各位璞玉们。”
“假期过得怎么样啊?”
墙壁上的巨大屏幕闪烁,绘心甚八出现道:“如各位所见,U-20日本国家队已经全权由我负责了。”
“丧家之犬也有利用价值,现在我决定用在场的人员打造一支全新的U-20日本国家队。”
闪堂秋人蹙眉微恼:“啧……说我们是丧家之犬……”
奥利弗·爱空倒是心平气和道:“真敢说啊,绘心。”
绘心甚八不理会继续:“距离U-20世界杯还有100天。”
“如果是现在的你们上场,我想想,唔……”
绘心甚八右手抵在下巴,看着下边的一众人咧嘴笑道:“夺冠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么说的依据,我会在下一个舞台展示给你们,【打铁要趁热】我想到了一个让你们加速进化的办法。”
洁世一:“……”
“现在,我问一个问题,你们【变强的原因】是什么?”
“自我的觉醒、潜在武器的发掘、引出这一系列变化的原因毫无疑问是——【环境】”
绘心甚八双手摊开:“是这个名为【蓝色监狱】的残酷而封闭的特殊空间。”
“而如果你们想要继续上升,就需要到更进一步的【环境】中去。”
绘心甚八指着下面的一行人,严肃道:“我决定把你们扔到更炽热的业火中去。”
“接下来就是【蓝色监狱】第2阶段,你们将要投身的是——世界最高水平的欧洲五大联赛。”
绘心甚八周围的全息影像开始变化,出现了五大联赛国家的标志!
“人气、实力、金钱,欧洲职业足球联赛在每一方面都是现在最有热度的……”
“我要你们从这五个国家当中,各自选择一个磨练自己的【环境】。”
【英格兰】、【西班牙】、【意大利】、【法国】、【德国】
“作为参考,我为你们提供一些充斥着我的看法与偏见的各联赛介绍——”
“首先是【英格兰】——这个联赛的特点是追求速度与身体对抗,冲刺凭借身体能力争夺进球,是一个不给人机会喘息的娱乐性足球联赛。”
“然后是【西班牙】——这个联赛追求球技与创造性,单纯的进球并不能让国民满足,是追求乐趣与创造力的球员们的聚集地。”
“下一个是【意大利】——这个联赛注重团队战术,并且提法十分狡猾。他们是【1-0】的防守反击胜利美学为基础发展而来的,结合绝对的个人能力与组织能力,创造出的全新战术将在这里诞生。”
“然后是【法国】——这个联赛是欧洲新星和年轻球员的跳板,近些年来,由于背后有大富豪的资金流入而成为一个巨大的市场,现在正高速奔驰在通往世界第一联赛的道路上。”
“最后是【德国】——这个联赛坚决贯彻【进球多者为王】的足球宗旨。他们积极追求合理性,并近乎无情地追求【胜利】的结果,此外,现在拥有世界第一射手称号的——【诺埃尔·诺阿】就在这里。”
洁世一:“……”
绘心甚八推着眼镜:“大概就是这样。”
“大家都根据自己的情况来做决断,包括不想做前锋的人。”
“然后,你们所选的【环境】中新的生存挑战,将会成为通往U-20世界杯的最后一轮选拔。”
“你们接下来将要身处世界最高水平的【环境】中,想要在那里过关斩将,关键在于对【自身独创性】的有力证明。”
绘心甚八手上出现全息影像小人,扛着万千的足球画面——
“在日本国内突出的武器和才华,拿世界标准一比,瞬间就会降格,变得平平无奇。”
绘心甚八眼神锐利:“到时候该做何感想,该相信什么,都是你们要经受的考验。”
“你们必须在那种情况下证明自己拥有他人无可取代的价值,这就是未来等待着你们的——职业球员的【人生洗礼】。”
“所以你们要对自己的未来有一个准确的设想,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环境】。无论是好是坏,这个选择都将切切实实地颠覆你们的人生——”
绘心甚八眸光加深,凛声道:“来吧,赌上在【蓝色监狱】学到的一切,展翅飞向世界的舞台,在等待着你们。”
绘心甚八伸手,底下所有人的手机都震动响了一下,页面出现信息——
“赌上自己将来的一切,选择你要挑战的【环境】吧。”
洁世一低头,看着选择——
剩余时间:89:59
洁世一手指刚要按下的同时,绘心甚八的声音突兀的响起:“洁世一——”
洁世一一愣,抬头看去,所有人不明所以的视线看向洁世一和绘心甚八……
绘心甚八右手挠着头,语气轻飘飘道:“朱利安·洛基让我向你打个招呼。”
一石激起千层浪——
洁世一眸色暗沉:“……?”
“好。”
【蓝色监狱】众人:“……?”
——朱利安·洛基是法国人,这是在暗示洁世一选法国吗?!
所有人不由惊住:洁U-20进了三球,被人觊觎也不是很奇怪的事……如果真的是这样,洁选了法国,那么资源将会是源源不断的,就算不是一直这样,那最起码前期会是这个情况,虽说很为他开心,但是这也对他们的发展产生了危机……
————————————————
五十岚栗梦大拇指对着自己:“我选【德国】!感觉更适合日本人!”
乙夜影汰左手比划着“六”道:“我选【西班牙】,感觉是个热情的国度。”
蚁生十兵卫右手撩起自己的头发,发尾飞扬,闪闪发光道:“老子选【意大利】。佛罗伦萨大教堂在呼唤老子。”
剑城斩铁:“我想【法国】。就是莫名觉得……法国给人一种很聪明的感觉。”
剩余时间:76:51
千切豹马听到他们的话语,无奈吐槽:“你们也太凭印象办事了吧……多考虑一下啊……”
乌旅人:“但也没有材料可供参考啊。要不就别喜好选,要不就是想当然。”
“不管怎么说,都赶紧决定吧,看样子是先到先得。”
剩余时间:76:49
千切豹马转头看向洁世一,举着手机道:“……洁呢?”
“你选哪里?”
洁世一顶不住千切豹马一直看着他的灼热视线,缓缓道:
“【德国】。”
千切豹马挑眉:“是因为那里有你崇拜的【诺埃尔·诺阿】?”
洁世一:“……!?”
千切豹马被他的反应意外到了,笑道:“怎么?很惊讶我会知道?”
洁世一不解看着他。
“因为你在刚来【蓝色监狱】的时候包里面放的周边我看到了。”
洁世一沉思:“……?”
他好像确实是忘记了……刚穿越回来,惊悚的同时又很兴奋,根本不注意到这些小细节……
不过后面他倒是放在家里的储物间里了。
千切豹马笑着:“这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喜欢就喜欢啊,说出来是怕我们笑话你吗?你致力于当一个前锋【射手】,【诺埃尔·诺阿】又是一个很厉害的射手前辈,你会喜欢他很正常啊。”
洁世一·“……”
千切豹马继续询问:“那除【德国】以外,你最想去哪个?”
洁世一:“没了……”
千切豹马点头:“那好啊,目标明确。”
“我选了【英格兰】,我想在考验速度的【环境】里,试试自己的水平。”
洁世一不知道回什么,于是点头:“挺好的。”
突然一旁的御影玲王举着手机面向两人也道:“我也选了【英格兰】,我们是一样的哦,千切。”
御影玲王笑道:“那里有很多我喜欢的球队,最重要的是有很浓的【铜臭味】。”
千切豹马:“很像你会做的选择啊,玲王!”
两人交流完,看着洁世一。
洁世一:“……挺好的。”
千切豹马回头看向背对着他的凪城士郎道:“凪呢?你选好了吗?”
凪城士郎回头·“嗯。”
“博格坎普在哪个国家?那个停球超好的人。我和你一起看过视频。”
千切豹马想起来了,笑着:“哈哈,他已经退役了,不过那个视频是他在【英格兰】联赛的时候的。”
凪城士郎看着手机:“哦——那我也选【英格兰】好了。”
“洁,你觉得怎么样?”
御影玲王听到:“……搞什么?原来我们一样啊,凪。”
凪城士郎疑惑:“……怎么了?玲王。有什么关系嘛。”
凪城士郎回复完御影玲王,再次看向洁世一:“洁?”
洁世一:“……挺好的。”
“洁,你选好啦?”蜂乐回走到洁世一旁边道。
洁世一:“嗯……”
蜂乐回笑容跨大:“哈哈,我也选好啦!盘带与技巧之国——【西班牙】!”
洁世一:“……挺好的。”
“老实说去哪里都一样,我觉得。”
“我们都是要为了做世界第一射手,那么无论是出什么样的环境,都必须一直坐那里的第1名,这样才有意义。”
洁世一难得抬眼看向来人。
蜂乐回双手交叉放在脑后:“我们要做的不是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是让自己选择的路变成正确的答案。”
“这才是世界第一的真谛。”
“所以我们最终要相信的不是道理,而是直觉。”
蜂乐回走过去,右手搭在洁世一肩上,走到他身后道:“所以……就算我们选择不同的路,下次见面时都必须进化,这才是正理。”
洁世一:“……”
【蓝色监狱】第二阶段——
【GERMANY】
洁世一、雪宫剑优、雷市阵吾、我牙丸吟、五十岚栗梦、音留彻平、黑名兰世、清罗刃、冰织羊
【ENGLAND】
御影玲王、千切豹马、凪城士郎、仁王和真、劈大河、鳄间淳壹、皿斑海琉、柊零次、西冈初
【ITALY】
马狼照英、奥利弗·爱空、蚁生十兵卫、二子一挥、闪堂秋人、不角源、田中信玄、志熊恭平、石狩幸雄
【FRANCE】
糸师凛、乌旅人、时光青志、剑城斩铁、七星虹郎、超健人、柚春彦、猿堂寺晓、士道龙圣
【SPAIN】
蜂乐回、乙夜影汰、飒波留、蛇来弥乐、狐里辉、若月树、曾仓哲、日不见爱基、灰地静
剩余时间:00:00
一道门轰然而开,上面标志了【德国】的国旗——
绘心甚八的声音传来——
“下面请选择了【德国】的九名队员进入下一个房间。”
五十岚栗梦摩拳擦掌:“好,阿弥陀佛!德国我来了!!”
雪宫剑优微笑:“我们究竟是敌是友……”
冰织羊:“总之请多关照。”
雷市阵吾大笑:“哈!我会把你们一个个全干掉的!”
音留彻平:“好激动!好激动!”
我牙丸吟右手食指擦着鼻子道:“走吧,超顶点奔去。”
黑名兰世跟清罗刃两人不语:“……”
洁世一:“……”
几人踏进【德国】路线 起点室——
洁世一一进来就感受到了黑暗中隐藏的几道不善视线——
洁世一抿唇不语:“……”
绘心甚八投影出现——
“嗨,选择了【德国】的各位。”
“欢迎来到追求合理性与秩序的足球世界。”
五十岚栗梦虽然看到过很多次,但还是会下意识惊讶:“全身版全息绘心……!”
之前大多都是以半身存在……
绘心甚八打了个响指,手中出现一个标牌——
“现在【德国】最强的俱乐部是——【巴斯塔·慕尼黑】。”
洁世一微微眯眼:“……”
“我要让你们和这支俱乐部的U-20成员一起参加训练。”
雷市阵吾有些诧异:“不是吧?这么说……”
五十岚栗梦很激动:“我们要去【德国】了!?”
绘心甚八伸出右手对着他们,表示错误:“很遗憾。”
“恰恰相反……”
“我要在这个【蓝色监狱】里,创造欧洲五大联赛的【环境】!”
绘心甚八面容疯狂:“为此,我从五大联赛最强的队伍中,招来了和你们年纪相仿的11名超新星。”
“【英格兰】是【满城】。”
“【意大利】是【尤伯斯】。”
“【西班牙】是【FC巴查】。”
“【法国】是【P·X·G】。”
“ 而【德国】则是——【巴斯塔·慕尼黑】。”
“你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在他们当中脱颖而出。”
“而且从现在开始,指导你们的人就不再是我,而是在这些顶级球队中傲视群雄的王牌射手。”
原本昏暗的房间里,一道光束打下来,他们的前方出现了十几号人!
逆光的条件,使雷市阵吾一行人看不清样貌——
绘心甚八:“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巴斯塔·慕尼黑的绝对王牌,也是现在拥有世界最强球员称号的导师级射手,诺埃尔·诺阿!!”
一道明光打在最前方的人身上——诺埃尔·诺阿。
台下所人都都看清了。
洁世一眼眶放大一瞬,视线扫过台上一众人,虽说看不清脸,但是身形他全认出来了……
洁世一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移开视线——
诺埃尔·诺阿身后一人在黑暗中挑了挑眉,嘴角翘起。
绘心甚八在诺埃尔·诺阿队伍身后的屏幕继续道:“与U-20日本国家队那场比赛的结果,让【蓝色监狱】计划举世瞩目。”
“和我的奇思妙想,一新了一大波贪婪的金主蜂拥而至,所以第2阶段将迎来一个超出预期的开始。”
绘心甚八微笑:“当然,这些不止【德国】队有。”
雷市阵吾惊诧:“咦……也就是说……”
“选择了其他国家的楼栋也有……!?”
“超级巨星们真的……来到了【蓝色监狱】!?”五十岚栗梦不可置信道。
绘心甚八摊开手,周围便出现五个国家队的信息——
“没错,不同的楼栋分别集结了该国冠军球队的U-20十一杰,以及作为导师的前锋们。”
“你们将在那里吸收新次元的足球技术。我来给你们一一介绍吧——”
“来自【英格兰】满城的是拥有钢铁之躯, 与诺埃尔·诺阿齐名的世界级前锋——完美英雄【克里斯·普林斯】”
“来着【西班牙】FC巴查的是联赛得分王,巴西的骄傲,华丽的运球天才——舞蹈大师【拉维尼奥】”
“来自【意大利】尤伯斯的是胜利的旅人,总是能够带领转会的队伍夺冠的冠军承包人——皇冠配送员【史纳菲】”
“而来自【法国】P·X·G则是速度型前锋,现在全世界足球迷最为关注的新一代NO.1超新星——神速神童【洛基】”
雪宫剑优愣住,眸子放大一瞬道:“请问,是让您向洁问好的那人?”
绘心甚八点头:“不错,正是他。”
洁世一:“……”
绘心甚八低头看向洁世一:“现在反悔也没有选择了,洁世一。”
洁世一低头:“……”
“……好了,他们会用各自的足球哲学指导你们,在那个环境下,你们将不得不进化。”
“接下来,我向你们详细介绍一下第二阶段。”
“1.首先,你们要在导师手下进行训练,在包含招来的球员在内的混合队伍中赢得导师的认可,争取被选入11人的主力阵容。”
“2.接下来,这11人将进行比赛,对手当然是各楼栋选拔出的球员……”
“这是五大球队之间的循环赛!”
雪宫剑优:!?
“这么说,我们也能和去了其他楼栋的成员对战了……!?”
绘心甚八点头道:“没错,这就是核心内容!不过,这次的比赛有特殊规则——”
“首先,比赛采取【三分制胜】制,这是为了追求比赛的速度感和戏剧性。”
“然后是【无限换人制】,比赛中可以不限次数、不限人数地进行换人。”
“最后——”
“在每场比赛里,每支队伍有一次机会【让导师出场三分钟】。”
我牙丸吟伸手比划道:“!?就像是奥特曼放大招吗……!?”
冰织羊汗颜:“不得了……能和那些人一起踢球啊……!”
“没错,这就是【球星替换制度】以上就是这次充满娱乐性的比赛的全部规则。”
绘心甚八身子向前探:“另外,我刚才也说过了,这同时也是U-20世界杯的最终选拔赛。”
“我会按照惯例,每一场比赛后分部排名,排名也会随时变动……”
“然后从最后一场比赛结束时,排名靠前的选手当中选出参加u-20世界杯的过日本国家队队员!!”
绘心甚八双手打开,向后仰,神态癫狂:“这就是足球史上最高水平的新世代世界生存竞争!!——新英雄大战(新·利己主义者联赛)!!”
雷市阵吾被绘心甚八的言论刺激到不由得感叹:“哈哈……真不得了啊……”
我牙丸吟:“超热血循环赛唉。”
五十岚栗梦双手握拳:“【蓝色监狱】也太会搞事情了吧!!”
绘心甚八顿了顿,挠了一下头道:“啊——还有一件事,趁我还没忘,赶紧说了吧。”
绘心甚八食指指向他们身后的门:“有一个人我特别推荐他加入【德国】巴斯塔·慕尼黑,也就是诺埃尔·诺阿所在的这一队。”
“一路过关斩将走到现在的【蓝色监狱】队员们,你们走的是这个计划的【表面渠道】,我还给被淘汰的人准备了一条【地下渠道】,我曾经给他们灌输了不同的足球哲学……我要让在那里诞生的强制实验体重新登上这个舞台。”
洁世一:“……”
身后的门砰的一声打开——
绘心甚八抬手:“好了,进来吧!复活赛的唯一生还者,最后一名逆转选手——国神炼介!!”
绘心甚八推着眼镜:“演员都到齐了,全世界最炙热的地方就在这里……”
绘心甚八发布最后的通牒——
“【蓝色监狱】第二阶段【新英雄大战】开幕!!”
绘心甚八的身影渐渐碎片化消失——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导师级射手。”
绘心甚八最后看了一眼洁世一道:“洁世一,好好发掘你的才能吧,这将会是你一个难忘的转折点……璞玉。”
洁世一跟屏幕里的绘心甚八对视,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身影,洁世一不语:“……”
诺埃尔·诺阿从台上走下来看向【蓝色监狱】一行人:“Wir sehen uns im Ziel.”【到球门前来】
“Ich warte dort auf dich ”【我在那里等你们】
诺埃尔·诺阿带来的队伍转身,向前走去——
五十岚栗梦惊讶:“咦……咦!?好夸张,这是什么赛博体育!?”
“竟然还有这种设备?”
雷市阵吾拿下跨在自己身上的包,扯着嘴道:“啊……他走掉了。哈!障碍赛跑吗……?”
突然地面上出现了倒计时的影响——
10——
我牙丸吟:“哇!倒计时!?”
音留彻平有些崩溃的摊开双手:“喂,诺埃尔·诺阿说了什么!?”
雪宫剑优戴上护目镜,咧嘴道:“【到球门前来】的意思。”
9——
雷市阵吾一把把包扔在地上,弯着腰准备冲刺:“一上来就跟那些德国人比啊?”
音留彻平伸展身体:“好吧,比就比!来赛跑!”
我牙丸吟蹲下系紧鞋带道:“上吧!斗鸡们!”
洁世一活动手脚,准备冲刺——
8——
7——
6——
5——
4——
“3——
国神炼介突然回头,看向身后的洁世一,语气不善道:“你给我等着,洁。”
洁世一抬眼看过去——
2——
国神炼介:“成为世界第一的人是我。”
1——
【GET READU!!】
五十岚栗梦疑惑:“……那家伙怎么了?”
雷市阵吾晒笑:“虚张声势呢吧!”
0——
【第一环节——直线冲刺】
【第二环节——坡道冲刺】
【第三环节——绳梯冲刺】
【第四环节——跨步跳】
“GOAL——No.1 凯 撒 ”
洁世一:“……”
【最后一环节——绕标志杆运球&射门】
洁世一奋力跑过去——
——很好,绕过最后一跟杆了……接下来只要瞄准那个靶心……
洁世一感受到身后的存在——想起来了什么,瞳孔骤缩,原本想要直接射门的脚步,顿了顿换了个方式和力道——
“Endlich treffen wir uns Yoichi Isagi.”【可算见到你了,洁世一】
洁世一:“……。”
那人说完大力抬脚,把自己脚下的球往前踢去!
“Ich werd dich duzen,Yoichi, okay?”【我叫你世一行吗?】
洁世一:“……?”
洁世一看着两个球的轨迹——就在那人的球快要砸在洁世一的球上时!却不想两人的球就这么差着几厘米错过了!
那人:“……ha!?”
洁世一的球虽然过去,但是因为这次的阻碍,并没有拿到百分百靶心的分数——停留在了50
洁世一:“……!”
那人不可置信笑着:"Was?Was? Soll das ein Witz sein? Arschloch!"【哈?开什么玩笑?混账!】
洁世一转过身子,看着来人,一股无名火升起来——
——混账蓝玫瑰。
来人金黄发色,发尾部带着蓝色晕染……
那人看着洁世一看向这边,刚刚被躲过去的球的不愉快少了些许,抬手介绍道:“Ich bin Cäsar.”【我是[凯撒]】
“Er ist derjenige, der der Welt das Unmögliche zeigt!”【是向世人展示不可能的人】
“Beug dich nieder.”【俯首跪拜吧。】
“BLUE LOCK ”【蓝色监狱。】
洁世一听完沉默:“……”
原来说的是这个……
也难怪之前没有翻译器,不会德语,英语也差点意思,听不懂说的是什么,只觉得这人有病……
膝丸替代系列4
注意!!无授权机翻,人称可能有点混乱
随时可能会删文,这里是存档
无法违抗这个拥有金色眼睛的人。
我说了经历的事情。
期待着见到哥哥而现身的他,出现的地方不是什么像样的地方。
那里有可以称为朋友的人,为了让自己逃走而屈服。
迄今为止,我一直按照本能的愿望屠杀敌人和以及名字被夺走了,我失去了记忆。
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听着。
——不,肯定什么都说不出来吧。
好难受,真是痛苦,你很努力了。
同情只会让我变得更悲惨。
更何况“我”以刀剑付丧神为荣,所以一定会深深受伤。
所以他们的反应对我来说非常高兴。
那么,我差不多该知道......
注意!!无授权机翻,人称可能有点混乱
随时可能会删文,这里是存档
无法违抗这个拥有金色眼睛的人。
我说了经历的事情。
期待着见到哥哥而现身的他,出现的地方不是什么像样的地方。
那里有可以称为朋友的人,为了让自己逃走而屈服。
迄今为止,我一直按照本能的愿望屠杀敌人和以及名字被夺走了,我失去了记忆。
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听着。
——不,肯定什么都说不出来吧。
好难受,真是痛苦,你很努力了。
同情只会让我变得更悲惨。
更何况“我”以刀剑付丧神为荣,所以一定会深深受伤。
所以他们的反应对我来说非常高兴。
那么,我差不多该知道了。
“我”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你们来说“我”是怎样的存在?
我理解这是一个残酷的问题。
即使如此,如果不提问的话就无法前进。
如果不前进的话“我”就不能帮助“我”。
也许是手入的缘故,我对疼痛逐渐消失的身体抱着一种说不出的思念。
我等待答案。
“你是我的唯一的——,比什么都重要。”
“对我来说是……”
果然听不见被夺走的名字,缘分不会再延续了。
走廊传来了声音。
“——殿。听说手入完毕了。”
“这是真的吗?”
“因为没有契约,所以无法治愈一切。不过现在还不至于折断。”
“这样啊,谢谢你通知我。”
“现在主人拿着刀,过来了。”
那么,想要的东西都集齐了。
“……集齐了吗?什么?”
地狱里有这样的存在。
这么说来,逃跑的时候总觉得被夺走了什么。
“被抢走了?还是原本就没有?”
有什么东西喀啦喀啦地崩塌的声音,身体突然被用力摇晃,失去了意识。
髭切视角
从弟弟口中说出的是我们无法想象的事情,这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事。
“我很期待与哥哥相见,在那个人的召唤下,我来到了那个本丸。”
“在那里等待着我的是地狱般的日子。”
“在艰难困苦的日子里,我和朋友互相支持。”
“在那样的情况下,发表意见的我太碍眼了吧,那个人夺走了我的名字。”
“但是他们为了让我逃走而勉强自己,更无情的是我连他们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弟弟自嘲地笑着,嘲笑着自己。
笑着笑着,他哭了起来。
现在我明白了我的刀在战场上产生共鸣的理由。
弟弟无意识的叹息让我哭了。
为什么我弟弟要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他哭了起来。
弟弟没有说出名字,但我们很快就知道是谁了。
至今保护弟弟的一定是弟弟本丸里的今剑和岩融吧。
所以他刚才对两人投以温柔的眼神。
虽然嘴上说不知道,但身上还有剩下的东西。
“从那以后,直到遇见你们为止,我的本能贪婪地吞噬了敌人。这就是全部。”
名字是一个咒语,通过认识彼此的个体,个体与个体之间就会产生缘分,然后随着时间的积累形成记忆。
对于我们非人来说,代表自己的名字比什么都重要,都是宝物。
没有名字,我们只是“物品”。
弟弟变成这样了。
被夺走名字的他变成了既不是“膝丸”也不是“蜘蛛切”也不是“吼丸”也不是“浅绿”的存在。
我们之间发生的是“膝丸”和“髭切”各自存在之间发生的事情。
如果它被拿走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结束了。
就算如此,断了的缘分也要重新来过。
“我和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对你们来说我是怎样的存在?”
“你是我唯一的——,比什么都重要。”
“薄绿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朋友。”
我们的话让他痛苦地皱起眉头。
他什么也没说。
无法传达给他,所以不会有任何反应。
但是很明显,重要的事情一点都没有传达到他那,真是悲哀得不得了。
“髭切殿,今剑。听说已经手入好了。”
“岩融!这是真的吗?”
“因为没有契约,所以无法治愈一切。不过现在还不至于折断。”
“这样啊,谢谢你通知我。”
“刚才主人拿着刀,过来了。”
岩融后面的主人非常珍惜地抱着弟弟。
虽然问题堆积如山,但弟弟的威胁暂时得到了解决。
就这样品尝活地狱的滋味吗?
要结束了吗?
弟弟即使折断,也无法回复本灵,只能独自飘浮。
但也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吧。
结束意味着更多或更少或者没有。
“弟弟,膝丸,关于之后的事……”
我回头看看,想说今后的事。
那里有什么东西,空空如也的身体。
“喂,听见了吗?”我看着空中。
原本美丽的金色眼眸出现阴影,变成反射景色的东西。
“听见了? !”
就这样摇晃他的身体,弟弟也没有反应。
就像断了线的人偶一样扑通一声倒下。
[kbdn]家的重量
一个两个人的家由轻变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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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火龙打哈欠时,丹帝手中的书刚好翻过一页。
他合上书,揉了揉胀痛的眼睛,去摸喷火龙的鼻子。他的搭档抬起一点头,让他的手垫在自己的下巴和地毯之间,用嘴蹭着他的掌心,随着他轻轻地挠,拖着长音发出低沉而柔和的哼声。它的尾巴绕到丹帝身前,从胸口扩散的温暖让丹帝觉得自己正逐渐熔化;一只爪子按着他的肩膀,另一只合拢着搭在喉咙旁的地毯上。
喷火龙快要睡着了,它均匀的鼻息喷在丹帝的手腕上。丹帝小心地抽出手,揉了揉喷火龙的头。之前为了让宝可梦们想小憩一会儿时都能舒服地躺下,他换了最宽最长的沙发,但铺上地毯后,它们很快就不愿再爬上去了,困了会直接睡在地毯上。它...
一个两个人的家由轻变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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喷火龙打哈欠时,丹帝手中的书刚好翻过一页。
他合上书,揉了揉胀痛的眼睛,去摸喷火龙的鼻子。他的搭档抬起一点头,让他的手垫在自己的下巴和地毯之间,用嘴蹭着他的掌心,随着他轻轻地挠,拖着长音发出低沉而柔和的哼声。它的尾巴绕到丹帝身前,从胸口扩散的温暖让丹帝觉得自己正逐渐熔化;一只爪子按着他的肩膀,另一只合拢着搭在喉咙旁的地毯上。
喷火龙快要睡着了,它均匀的鼻息喷在丹帝的手腕上。丹帝小心地抽出手,揉了揉喷火龙的头。之前为了让宝可梦们想小憩一会儿时都能舒服地躺下,他换了最宽最长的沙发,但铺上地毯后,它们很快就不愿再爬上去了,困了会直接睡在地毯上。它们甚至已经各自找到了最喜欢的地方:喷火龙总是在中心把自己卷成一团,有时丹帝窝在沙发脚下看书,它就会过去用翅膀把丹帝盖起来,让他半躺着靠在自己的肚皮上;多龙巴鲁托会在远离沙发的那端漂浮,没了沙发的限制,它睡觉时也摆动的尾巴更舒展了;千面避役喜欢缩在角落里,也许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坚盾剑怪一般立在靠近沙发的位置,它即使睡觉也不躺下,总是把盾牌护在身前。双斧战龙更喜欢回精灵球睡,客厅对它而言太过宽广;踏冰人偶白天不怎么睡觉,这孩子精力很充沛,喜欢沿着对角线跳踢踏舞,踩在地毯上不会发出打扰同伴的脚步声,这点让它非常满意。
丹帝想,奇巴纳说对了,宝可梦们和自己都很喜欢这张地毯。
当时他们刚开始同居。那天丹帝一进门,就惊奇地发现奇巴纳正坐在地板上——不,那不是地板。原本空旷的地方现在铺着一张浅咖色的大地毯,从沙发下一直延伸到玄关旁,覆盖住大半个客厅。奇巴纳好像没和他说过这事;丹帝的视线茫然地飘落在地毯上,他两三次都没能穿上拖鞋,还差点把拖鞋踢飞。
奇巴纳拍了拍身旁的地毯。
“欢迎回来,丹帝。你别穿鞋,直接踩上来。”
“……我回来了。要脱掉袜子吗?”
“脱了吧。”
丹帝光脚踩上去。地毯很软、很厚,刚踩上去的一瞬间轻飘飘的,有点不真实,但扎实的触感又提醒他确实身处地面;比起云朵,更像是在修剪过的青草地上行走。他贴着奇巴纳坐下,脚掌因留存的暖意而微微发涨。
“怎么样?这是用纯毛辫羊的毛做的,很结实吧?”
“嗯,还很软。”丹帝用手掌摩挲着地毯,他想起小时候帮毛辫羊剪毛,为了不让它滚动而抱得很紧,整条手臂陷进温热柔软的羊毛之海。如今长长的羊毛被编织成二人身下的地毯,指肚陷下去时,细小的羊毛颗粒仿佛正以轻微的凹凸诉说着令人怀念的家的温暖。
一只大手覆上他的手背,异常的高热与潮湿渗入血液后奔流到心脏。奇巴纳看着他,眼中涌动着沸腾的海水,又像是有最高温的蓝色火焰在燃烧。交往之后他很喜欢这样注视着丹帝,滚烫的目光总是能点燃金色的太阳。
——现在好像连他自己也被点燃了。奇巴纳的脸湿漉漉的,一滴汗水正顺着他的脖颈滑下,钻入衣领,一缕垂下的头发黏在脸上。丹帝这才注意到,身旁人的呼吸有些粗重。他想抹掉那张脸上不断滚落的汗水,手却被奇巴纳抓住按在自己的嘴唇上,又吸又亲。
“奇巴纳,你出了这么多汗!你发烧了吗?”
“嗯?没有,本大爷刚铺完地毯,所以浑身是汗。我去冲澡——”
“别去!”
丹帝扯开扣子,把燕尾服和飘带抛上沙发,只穿着白衬衫抱住奇巴纳。奇巴纳低低地笑起来,热气喷进他的耳朵。
“这样不会出更多汗吗?”
“反正我也出汗了,和你一样。”
他的鼻尖几乎贴上奇巴纳的皮肤,从脖颈一路向上。这个人闻上去咸而湿热,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像一截浸泡在海水中的乌木。奇巴纳的味道密不透风地环抱住丹帝,熟悉的气息让他安心地闭上眼睛。奇巴纳捧起恋人的脸,轻轻啄着他的嘴唇。
丹帝下意识往奇巴纳怀里蹭,身下的东西柔软而扎实,平稳地托举起他,不像床或沙发会在膝盖一点点挪动时嘎吱叫起来,而只是传来体温的余波——啊,想起来了,他们正坐在地毯上。这是奇巴纳为他们的家添置的第一件家具。
“喜欢吧?”
“嗯,和地板的感觉完全不同。”
奇巴纳勾起双腿,把丹帝整个人圈住。“本大爷就知道你会喜欢。”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前天。本大爷量好尺寸后订的,今天下午就送到了。”
“那不就是第一天?”丹帝很惊讶,“你什么时候量的尺寸?”
“很早之前。前天你洗澡时最后确认了一遍。”
“有多早?”
“不告诉你。”奇巴纳的语气很是得意,“本大爷早就想在这儿铺一张地毯了。”
“为什么?”
“因为可以一进门就躺下,像这样。”
奇巴纳忽然拉着丹帝向后倒去。丹帝重心不稳,趴在奇巴纳身上,他刚要支起身体,腰就被搂住。奇巴纳的手臂还是那么烫,仿佛火焰已经烧掉湿透的衬衫,直接舔着他的身体。
“可是,直接躺在床上不也一样吗?”
“你总有一步都不想多走的时候,塔主大人。那种感受你比本大爷更知道吧。”
丹帝想了一下,点点头。有时半夜回到家,他甩上门就想卸掉全身的力气,倒头便睡,但还是得拖着步子挪到床边,硬撑着换上睡衣,才能升起深眠的闸门,任由夜的洪水冲走全部意识。但直接睡在地毯上,会不会硌得骨头疼?
奇巴纳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和露营睡在草上差不多。宝可梦们也会喜欢的。”他说完后立刻抱紧丹帝的肩膀,“本大爷还想再和你单独待一会儿呢。”
“而且,地毯很重,很适合这里。这个家太轻了。”
丹帝疑惑,“太轻了?”
奇巴纳却没解释,“太轻的地方留不住到处乱飞的蒲公英啊。”
“是东西太少的意思吗?奇巴纳每次来都这么说。”丹帝闷闷地说,“但是很全啊,我什么都不缺。”
“这些东西只够活着吧,丹帝?”
“没有沙发我也能活下去。啊,柜子也可以不要。还有——”
他没再说下去,因为奇巴纳气势汹汹地抬头了。
“柜子是本大爷陪你装的!”
“那就留着吧。”
龙之风暴眯起眼睛,把他胡乱披散的紫发揉成一团毛球。
“丹帝——你啊——!”
丹帝扑哧一笑。
“开玩笑的。可我在这里真的活得不错。”
“本大爷想让你活得更开心。就像现在,丹帝,你有没有觉得躺在地毯上很舒服?”
“很舒服,但是只要和奇巴纳一起躺着我就很开心啊。”
“那没有地毯也行吗?”
“嗯……也行啊。我们就像以前那样躺在床上,或者沙发上。”
一声叹息从下方的胸膛中传来,像一束还原而成的羊毛,缠住丹帝的心。
“所以本大爷说地毯很重啊。在家里,不必要的东西是最重的。”
奇巴纳青蓝色的眼睛认真凝视着他。
“龙很擅长筑巢,丹帝,你就等着吧。本大爷要造一个重得让你跑不掉的巢。”
起初丹帝总是忘记家里多了张地毯,依旧换上拖鞋走进来,直到踩上去才反应过来,只能放任他的窘态被奇巴纳揶揄的目光捕捉、赏玩。他还会规矩地缩在沙发上看书、看电视、看洛托姆,奇巴纳也不说什么,就坐在他正对着的地毯上,抓过他的脚腕,有时只咬一口,刻下一个牙印,有时却猛地一拽,等他翻下沙发,坐进自己怀里,然后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他照常和宝可梦们玩,但千面避役射出水花,他躲闪的幅度太大,或者多龙巴鲁托晃着尾巴,他伸手去抓而前倾太快,自己重心不稳跌下去时,地毯都会稳稳接住他,让他一阵庆幸——即使奇巴纳眼疾手快,偶尔也来不及拉他。
逐渐他也习惯了和地毯亲密接触,进门后会光脚走来走去,累了会就地坐下,晚饭后会在腰下放一只靠垫,歪在上面看奇巴纳挑选今天发布的照片。面对游戏中的宝可梦们,他也会大胆放开动作,不再担心撞上冷硬的地板。有一次回家时已是月上中天,疲惫的夜色快要降到脚底,余光瞥到这张地毯的瞬间,丹帝忽然生出一种冲动;下一秒他就甩掉靴子,径直躺下,从地毯这边滚到另一边,就像一只从山坡俯冲而下的毛辫羊,全然不顾打结的长发和遍布褶皱的燕尾服。他沉溺在地毯的柔软中,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消融在羊毛间。昏沉之中,他感受到有人抱起他轻轻放到床上,飞快替他脱掉衣服后,四肢缠上他的身体,如同龙紧紧护住自己的宝物。温暖的海水从四面八方环绕着他;于是他不再让颤抖的睫毛和困意周旋,沉沉睡去。
现在丹帝头枕着喷火龙的肚皮,几乎要在地毯上完全躺平。他从沙发上扯过一个抱枕,垂眼看着上面牙牙的笑脸。这是奇巴纳买的一对抱枕,另一只绣着黏黏宝,此刻正靠在远离自己的沙发脚下;昨晚他和奇巴纳窝在那里看一部恐怖片,无尽的黑暗中,水晶灯火灵从楼梯拐角忽然探出头时,两人都吓了一跳,他抓着抱枕向后缩,奇巴纳环住他腰的手臂瞬间收紧,勒得他险些喘不过气。
奇巴纳为这个家添了多少东西呢?丹帝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只是客厅,他就能数出好几样:沙发旁立着一盏落地灯,拉一下绳子,柔和的白光就会洒落在书页上,奇巴纳说他总在这里看书,亮一点对眼睛好;落地灯旁是一个矮书架,里面放着几本他最近看的书和杂志,尖锐的地方都贴了海绵防撞条与护角,丹帝还记得奇巴纳说他也可能和宝可梦一样撞伤自己时调侃又温柔的语气;电视旁放了一个小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酒和气泡水,夏天时还有一抽屉冰激凌,现在已经入秋,奇巴纳就买得少了,换成自己做的甜点;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横着一张躺椅,躺下去时摇摇晃晃的,像一弯在湖水上打转的小舟,它原本被奇巴纳放在阳台,几天前他们想倚在那上面喝酒,夜风太凉,就暂时搬到了室内。还有卧室、书房、浴室……太多了,根本数不清。
奇巴纳正逐渐把这个之前空到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家填充得越来越满。
丹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他的眼皮上似乎聚积了一片云,此刻正淅淅沥沥滴着睡意的细雨,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人一困起来脑子就变迟钝了,过去的岁月像微风下的河流,慢慢淌过他思维的浅滩。之前他对这个家的印象是什么呢?
冠军时代的自己总是奔走于伽勒尔各地,回家的天数和住在酒店的天数相差无几,除了宝可梦们会更自由以外,家对于他的意义只是多出一个装满书的书柜和一墙各式各样的帽子。改变人生轨迹的那一战后,他马上就回到医院接受治疗,即使是这段身前身后惟余纯白、只有消毒水味滞留在鼻尖的日子,他也没有迫切地想回家,只是偶尔会想抱一抱床上的小火龙玩偶,看一看阳台上的盆栽——这些东西奇巴纳后来也都为他带到病房了。康复出院后全面接手对战塔的初期,他每天都忙到深夜,实在不想在往返上耗费时间,因此直接睡在办公室,这时候他倒是怀念起家里宽敞的大床,但也不觉得身下的单人床难以忍受。
然后奇巴纳就搬进来了,和他共同生活,把自己连同许多他根本没想过会用上的东西塞进他们的家。这条龙真的如他自己所说,非常擅长筑巢,他就像是认真思考、精心设计了很久很久一样,带来的每样东西都恰到好处地填补这个家的空白,让丹帝觉得待在家里是一件如此舒服、如此惬意的事,开心到完全不想离开。他们的家已经重得像一块地球化形而成的磁石,自有巨大的吸力,他在伸手去摘伽勒尔美好未来的星星时,回头凝望正于现世辉耀的家的月光,就会暂停无穷无尽的飞行,落回地面上他的巢穴,蜷缩在龙的羽翼下,做一个安眠的好梦。同居之后,他一次都没在对战塔睡过,即使再晚也一定要回家,循着昏黄的灯光,爬上那张有人在等他相拥入眠的床。这之前自己在家里是怎么生活的呢?丹帝好像已经记不清了。
他想着想着,躺在地毯上睡着了。
丹帝在充盈的温暖中醒来。他睁开眼睛,对上奇巴纳专注而温柔的目光。客厅的灯关掉大半,只有电视上面那盏还亮着,宝可梦们也不在,大概是进了它们专属的房间。垫在头和地毯之间的不再是喷火龙,而是这个人结实的大腿。自己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连脚尖也被好好罩住;身下的地毯还是那么柔软。馅饼和奶油浓汤的香味明显起来,他的肚子不禁叫了一声。他很少在傍晚睡觉,今天却不知不觉睡着了,睡醒后还神清气爽,丝毫没被残余的倦意黏住。
他翻过身,抱住奇巴纳的腰,把脸埋进衣服中,细细嗅着对方的气味。奇巴纳拢了拢被他睡乱的长发,用手指梳理起来。
“本大爷的蒲公英睡得怎么样?”
“很舒服。我睡了多久,奇巴纳?”
“可能有两个小时吧。本大爷回来的时候你和喷火龙都睡着了,过了一会儿它醒了,本大爷就来当你的枕头了,这之后又过了一小时。怎么不去床上睡?”
“我本来在这儿看书……”丹帝顿了一下,“然后就睡着了。”
“本大爷说得没错吧?不想走的时候能直接躺下,这就是地毯的好处。”
丹帝坐起来,被奇巴纳揽进怀里,扭过头和他接吻。一吻过后,他仰起头,靠住奇巴纳的胸膛。奇巴纳扯过什么东西,在他眼前抖开,那是一张蓝色底上印着金色星星图案的床单。
“本大爷去取之前订的窗帘,偶然看到这个,就买了。怎么样?”
“这上面有我们眼睛的颜色啊,真好看。”
“丹帝还是星星呢。你是本大爷的星星。”
“那你就是天空吧?”
“本大爷的天空只装得下这一颗星星。”奇巴纳拿走床单,“我明天把它和睡衣一起洗,晾干了就换。”
“我们一起换吧。”
“好啊。”
丹帝的声音很轻。
“奇巴纳。”
“嗯?”
“这张地毯真好。”
“那当然。”
“抱枕也很好。落地灯也很好。”
奇巴纳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躺椅也很好。你带来的东西都很好。”丹帝像是在梦呓,吐字却很清晰,“原来待在家里这么舒服啊。我已经离不开这儿了。”
“本大爷造的巢就是这么不得了,现在已经重得让我的蒲公英跑不掉了。”
丹帝亲了亲奇巴纳的下巴。奇巴纳更紧地抱住自己的宝物。
“我会让它越来越重的。”
“已经够重了。有一样必要的东西特别重。它们也不都像你说的那么轻啊,奇巴纳。”
被叫到名字的人发问,语气含笑,似乎已经知道答案。
“那是什么呢?”
“你是这个家里最重的东西。”
FIN
[kbdn]磅蛋糕烘焙指南
一个dnd以为自己做蛋糕本当下手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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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帝挪了挪电子秤和电动打蛋器,腾出一个空位。放下模具后,他双手撑着料理台边沿,再次清点一遍桌上的东西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下终于准备好了!”
他套上围裙,反手在背后系了个结。身后传来骚动,丹帝扭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宝可梦们全堵在门口,连对烹饪不感兴趣的千面避役和双斧战龙都站在后面望着他。最前面的喷火龙踩着瓷砖来到丹帝身边,把爪子搭在它人类伙伴的右肩上。它的同伴们也随后进来,瞬间挤满了原本只有丹帝一人而显得空旷的厨房。
“大家都来了啊。你们想见证我第一次做甜品吗?”
宝可梦们一齐叫起来,错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段...
一个dnd以为自己做蛋糕本当下手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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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帝挪了挪电子秤和电动打蛋器,腾出一个空位。放下模具后,他双手撑着料理台边沿,再次清点一遍桌上的东西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下终于准备好了!”
他套上围裙,反手在背后系了个结。身后传来骚动,丹帝扭头看了一眼,才发现宝可梦们全堵在门口,连对烹饪不感兴趣的千面避役和双斧战龙都站在后面望着他。最前面的喷火龙踩着瓷砖来到丹帝身边,把爪子搭在它人类伙伴的右肩上。它的同伴们也随后进来,瞬间挤满了原本只有丹帝一人而显得空旷的厨房。
“大家都来了啊。你们想见证我第一次做甜品吗?”
宝可梦们一齐叫起来,错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段交响乐。喷火龙蹭了蹭他的鼻子,丹帝揉着它的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谢谢你们的鼓励。”
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吐出。丹帝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像是对战前会做的那样,似乎他此刻不在厨房,而在对战塔塔顶,面前也不是食材和厨具,而是一位前来挑战的大师级选手。总是胜利的塔主掏出洛托姆,调出之前存的烘培教程,把它放飞到半空。
“好,开始吧!洛托姆,第一步我要放多少黄油?”
想给奇巴纳做甜品算是丹帝一时的心血来潮。起因是他前几天浏览社交媒体时,莫名被推送了一条磅蛋糕的教程,大概是奇巴纳问他下周末想吃什么甜品时被洛托姆听到了。他点进写着“一看就会”“超级简单”字眼的帖子,扫视一眼,意外地发现这次标题似乎所言不虚:把两种材料混合后打发,加入第三种再打发,和第四种一起拌匀,倒进模具,送入烤箱,然后等待香喷喷的磅蛋糕出炉。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即使是完全没经验的自己也一定没问题——丹帝的心中涌起强烈的自信。正好这周末奇巴纳要加班,而自己照常休息,正是给他一个惊喜的好机会。丹帝想象着把成品放在奇巴纳面前、对方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时,那两片碧色海洋闪着亮光、愉快地泛起波澜的样子,一秒都没犹豫就决定实践。
磅蛋糕需要的材料都很常见,奇巴纳平时又总做甜品,因此丹帝很快就在家里找全了。厨具就放在料理台正下面的抽屉里,丹帝拉开后一眼就看到分类排好的各类厨具,他一边往外拿,一边感慨奇巴纳在这种地方也如此细心。只有模具不知道放在哪里,但他很快也从被平底锅挡住的橱柜内侧翻出来了。目光掠过占满台面的东西时,丹帝觉得视野无比清晰,头脑无比活跃,空无一物的双手也躁动起来,似乎只等他操作一番,焦糖色外壳、金黄色内芯、散发出黄油与砂糖的甜蜜气味的磅蛋糕就会顺利脱模,啪的一声在盘子上落成一个顶部完美蓬起的长方体。
“一百克洛托。然后让黄油软化到室温。”
丹帝把盆放在电子秤上,按下开关。他左手拿黄油,右手拿小刀,就快没入的刀尖忽然在空中停住:一块一百克的黄油有多大呢?他掂了掂黄油,这一整块比三个精灵球稍轻一点,于是他看准大概五分之一的位置,切了下去,但刀刃没有笔直下行,而是向内侧歪去。示数跳到一百二十克。
“啊,放多了……”
“以黄油的重量为基准,其他材料也等比例增加怎么样洛托?”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对于甜品来说,材料的比例很重要,绝对不能随便更改,这点常识丹帝还知道。所幸教程给的配方上四种材料的重量都一样,不需要计算。他正要把剩下的黄油放进冰箱时,多龙巴鲁托凑过来,两只多龙梅西亚扒住他的手腕,诚恳地盯着他。丹帝挠了挠大龙的下巴,在两只小龙的额头上各点了一下。
“哈哈,这么心急吗?这还是原材料呢。”
多龙梅西亚们呜呜叫着,轻轻啄起他的手指。
“好吧,给你们尝一点。”
丹帝剥开刚包好的铝箔,挖出指甲盖大小的一块。三条龙很快分食掉这一点,多龙梅西亚们连勺子都舔干净。它们围着丹帝绕了两圈,又退到一旁静静注视他的动作。
丹帝戳了一下盆里的黄油,勺子尖轻松沉下去一点。这个状态应该是到室温了吧?那要开始加砂糖了。然而,打开砂糖盒子的下一秒,他的常识就像他比常人更温暖的手握住的黄油表面一样,变软、融化了。这是适合大部分人的配方,不是针对他们家的配方;奇巴纳说过,他喜欢不太甜的甜食,而且宝可梦们也要控制糖的摄入——虽然它们本来也只能吃一点点。那比配方少放一点糖,应该会更好吃也更健康吧?
这次他小心翼翼地一勺勺盛着砂糖洒在盆里,示数慢慢上涨到九十克。丹帝对自己的精准称量非常满意。
“接下来把它们搅拌均匀,打发到体积变大,蓬松发白洛托。”
黄油和砂糖混在一起,丹帝总觉得按下刮刀时,黄油里面还有点硬,但也没再多想。他接上电源,摁住盆,拿着打蛋器顺时针画圈。嗡嗡叫的打蛋器震得丹帝右手发麻,有一点黏糊糊的东西溅出来,沾在他的下巴上。刚才只有大颚蚁脚掌大小的黄油,现在已经覆盖住整个盆底,一道道纹路如同菊石兽壳上的螺旋形花纹。丹帝觉得新奇:只是快速搅动,就能让紧实的黄油不融化,而是膨胀成一大团,有点像做棉花糖吧?不,简直就是青绵鸟进化成七夕青鸟嘛。一股淡淡的甜香从盆里散发出来,丹帝没忍住,用指尖蘸了一点尝,舌尖上跃动的甜味让他更加期待成品的味道和奇巴纳的反应。他对照着图片,认定自己已经打发到位,于是转向洛托姆确认下一步。
“分两次加入蛋液,打发到完全吸收洛托。”
丹帝打散了三个鸡蛋,鸡蛋还没到室温,装了蛋液的碗摸上去凉凉的,很舒服。他倒入蛋液,和刚才一样打发,可是这次的状态有些奇怪:教程图片里的物质还和上一步一样细腻,只是颜色加深了一点,自己面前这盆却有非常明显的颗粒感,深浅不一,打发时还会一整片晃动起来,在盆里打转。然而,弥漫的香气消解了他的疑问:闻起来还是很甜很香,大概只要下一步加了面粉或者进烤箱之后就恢复正常了吧。而且自己一直在规矩地按教程操作,不应该有问题。不会有问题。他倒入剩下的蛋液,继续打发了一会儿。
“筛入面粉,翻拌均匀洛托。”
丹帝抖着筛子让面粉落下。在他的不停搅拌下,混合物变得更粘稠也更顺滑。果然没问题,丹帝想,他正沿着教程的路和自己的设想顺利推进。
“倒入模具,烤箱一百七十度烤三十五分钟洛托。”
模具装满后面糊还剩一点,他又翻出一个小一点的倒进去,把它们送进烤箱。橙色的灯光亮起,映出玻璃门上他的倒影,那张脸上的表情终于松弛下来。丹帝单手叉腰,用袖子抹掉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
“好!接下来就是等它烤好了。还要收拾一下厨房。”
奇巴纳晚上要做咖喱,不能让他发现自己进过厨房,否则把磅蛋糕端到他面前时,这个对自己的领土过分警觉的人,就不会很惊讶了吧?这条龙可能还会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盯着他、把他拽进风暴前的海洋,揪住他的衣角不放,问他给自己准备了什么好东西。
丹帝拍掉围裙上沾的面粉。在渐浓的香气中,他收好材料,开始清洗厨具。
烤箱叮地响了一声。丹帝刚从书中抬起头,原本转着圈啪嗒啪嗒跳舞的踏冰人偶就蹦到他面前,拉起他奔向厨房。坚盾剑怪扯下一张茶几上的便签,夹进被丹帝丢在沙发上的书翻开的那页。
宝可梦们围住烤箱,见他来了,为他让出一个缺口。六双亮晶晶的眼睛雀跃地看着他。丹帝戴上手套,他打开烤箱的一瞬间,浓郁的甜香弥漫整个厨房,热气和下午的阳光一起扑向他们,像海水一样温柔地托起每个生灵,让他们漂浮在轻盈的幸福之上。
他把托盘放在料理台上,耐心等待冷却后,把模具倒扣过来。一大一小两个磅蛋糕啪地掉下。明亮的日光中,外壳呈现出焦糖色,蓬起的顶部裂开,露出一线仿佛晕染自它创造者眼睛的金黄色内芯。这模样和之前奇巴纳做的挺像。丹帝睁大眼睛注视着他的作品,很开心地笑起来。在自己的手中,黄油、砂糖、鸡蛋、面粉这些平平无奇的材料被打散、融合、重组,经高温烤过,摇身一变为如此漂亮甜蜜的磅蛋糕,这一切变化就和宝可梦的进化一样奇妙。霜奶仙看见这个蛋糕,也会送给自己裹着鲜奶油的树果吧。
奇巴纳美丽灿烂的笑容似乎已经在眼前绽放,仿佛他只要倾身向前,就能被高大的身躯紧紧抱住,沉溺在青蓝色的海水中,然后,吻住那片甜蜜的嘴唇。
他满怀期待地切开蛋糕,分给宝可梦们后,自己拿起一片,手却悬在空中。为什么它的内里这么斑驳,而非均一的金黄色?深色的部分看起来有油渗出,他记得奇巴纳做的蛋糕不是这样的。而且它似乎应该更大一点,自己手里这块却扁扁的,高度和进烤箱之前差不多,是没有很好地膨胀吗?
丹帝犹疑着咬下一口。下一秒,他本就生出裂纹的信心和快乐终于化作碎屑,随着咀嚼轻轻砸在盘子上。
这口感与之前奇巴纳做的完全不同,过分湿润却并不绵密,相反却带着一种颗粒质地,非常扎实,还有点硬。中间的部分格外油腻,融化的黄油从蛋糕中冒出来,打湿他的唇齿,一路向下滴落在他变冷的心上,凝结为小小的一块。
这是两枚失败的磅蛋糕。丹帝什么都说不出来,垂下的目光绕开蛋糕,静静盯住他的手。失落像尝过甜食后反咬的酸意,迅速从舌根扑来。他连做出蛋糕的这双手也不想看,放开台面后手指无所适从地绞着围裙的口袋。空气中已经闻不到香味散尽后的痕迹;窗外,一片厚厚的云挡住太阳,阴翳逐渐接管了厨房。丹帝觉得有点冷,他抱住喷火龙的脖子,感受着它尾巴上火焰的热度。
这个蛋糕并没有糟糕到难以下咽,但怎样都算不上好吃,与奇巴纳做过的无数甜品相比,它是如此黯然失色。明明每一步都是按教程做的,为什么成品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呢?自己折腾半天,只做出这样的失败品……不,蛋糕本身没错,失败的只是自己而已。这个蛋糕真的能拿给奇巴纳吃吗?他应该也不想忙碌一天回家后尝到这样的味道吧?是不是应该藏起来,自己慢慢吃掉呢?唯一幸运的是不是自己没损坏厨具也没浪费原料,至少没给厨房留下什么痕迹,因此藏起来也不会被发现呢?
暖意忽然从各个角度包围住他。他回头一看,千面避役和双斧战龙一左一右搭住他的双肩,坚盾剑怪拍着他的后背,多龙巴鲁托钻过他的手臂,尾巴紧紧缠住他的腰,多龙梅西亚们蹭着他的脸颊。只有手心传来凉意,原来是踏冰人偶扯下他的一只手握住。喷火龙用宽大的翅膀盖住同伴们和中心的丹帝,他舔了一下丹帝的下巴,发出一声响亮的鸣叫。宝可梦们共同构筑了一个只有它们和丹帝的温热的小世界。
“……你觉得好吃吗,喷火龙?”
如同他动手之前那样,宝可梦们又一齐叫起来,多龙梅西亚们尤其拖长了尾音。这次的叫声不再代表期待与鼓励,上扬的声调含有真诚的肯定;丹帝知道,他的宝可梦们和他一样坦诚。
“谢谢你们,我也爱你们啊。”丹帝露出一个笑容,喷火龙见状用嘴抵住他的额头。
来自伙伴们的认可与支持又点燃了丹帝的心,他甚至为自己这么快摆脱自责感到意外;大概是宝可梦们太温暖了吧。就算失败也不能逃避,这才是自己的作风。不如问问奇巴纳本人的建议吧,专家的指点比任何教程都实用,然后下次做一个更好的作为惊喜送给他。而且,即使不能让他惊喜,让他惊吓好像也挺有趣的。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会不会眉毛拧成一团,眯起眼睛盯着卖相还不错但味道一塌糊涂的蛋糕,嘴角压抑着下撇的冲动?但他咽下去后,还是会说好吃吧。他就是这种自己做什么都会夸的人,这次一定要让他说实话。
丹帝把磅蛋糕塞进冰箱,被宝可梦们簇拥着坐到沙发上,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奇巴纳知道丹帝今晚准备了什么。他要开始做咖喱时,丹帝说两个人都盛平时三分之二的分量就可以,却又没说为什么。他倒也没问,反正吃饭时丹帝就会按捺不住告诉他;而且,恋人的态度已经让他冒出一个猜想。因此,等菜炖好的时候,奇巴纳没像平时一样刷洛托姆,而是在厨房绕了一圈。他很快就发现几个细节:水池旁的地板踩上去有轻微的沙沙声,他扫起来发现是面粉;料理台对面的墙上有一点淡黄色的痕迹,他用手抹掉,指尖上的东西很快融化了,应该是黄油。但他昨天烤馅饼时,既没用面粉也没用黄油。猜想的轮廓逐渐明晰起来,他拉开烤箱的门,残余的淡香就钻进他的鼻子,闻起来有黄油和砂糖的气味。
——丹帝为自己做了甜品。会是什么呢?纸杯蛋糕、曲奇、磅蛋糕,还是别的什么?他大概是偶然看到了哪个新手教程,趁自己今天不在家实践。但……奇巴纳想起丹帝和他说话时垂下的睫羽。他的视线有点飘忽,语气也缺少那种初学者成功后充盈的兴奋与自得。丹帝应该做得不太成功,但烤箱留下的味道告诉自己还没烤焦,那就至少是能吃的程度。无论吃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哪怕是硬得像砖石的曲奇或者内部没烤熟的蛋糕,奇巴纳都会好好夸丹帝,抱住他亲上好久;不擅长料理也对这件事没兴趣的恋人,为了自己第一次尝试烘焙,这件事本身就足以让他狂喜到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果然,他端来咖喱后,刚在餐桌前坐定,丹帝就开口了。他拧着眉毛,看上去有点为难,但还是坚定地与奇巴纳对视,没有躲闪。
“其实,今天下午我做了磅蛋糕,但是不好吃。”
奇巴纳猜到真相后,笑容就没怎么从脸上消退过。为了平复心情,他深呼吸好几次才离开厨房,现在终于不用再压抑了。他努力睁大眼睛,凑近上半身,一把抓住丹帝靠着桌沿的手,尽量装出一幅很惊喜的样子。
“真的吗,你做了甜品?”
“嗯。”
“丹帝好厉害。这是你第一次做甜品吧,是为了本大爷做的吗?”
“是为你做的。”
亲耳听到这个回答时,奇巴纳的心好像被攥了一下,不断溢出滚烫的爱意。他感觉嘴里有点干燥,滚动了一下喉结,过了几秒才开口。
“谢谢,丹帝。啊——你居然为我做了甜品,你明明对这种事一向不感兴趣!本大爷好喜欢你啊,丹帝——”
他正要走过去抱丹帝,对方挂起的笑容变浅,快要看不见了。他的恋人抿起嘴唇,眼神非常认真,还有一抹化不开的歉意。
“但是味道不太好,真的很不好……”
“没关系,本大爷现在就想吃。”
丹帝站起来,去了厨房。他放下磅蛋糕后,身影又消失在门后,很快便回到餐桌前,只是手里多了样东西。他盯着奇巴纳的脸,神情如同钻研战术般认真,还有些紧张。深邃的金色眼睛中,微弱的期待一闪而过。
“你尝尝,奇巴纳。觉得咽不下去就马上吐出来,不要为了我强迫自己吃。”
奇巴纳捏起一片磅蛋糕仔细端详。整体比正常的要小一圈,顶部的裂口有点浅;边沿的焦糖色恰到好处,内部则颇为斑驳,能看清分明的颗粒,但也只是因为冒油而已,应该是加蛋液后没打发好导致油水分离了。这是对新手而言很常见的问题;口感确实会有点损失,但也绝对不差。为什么丹帝说得那么严重?他的味觉挺迟钝的,为什么反而对自己做的蛋糕那么严苛?
他一口咬掉一大半。口感符合他的预想,没那么软,有点扎实,带着颗粒感,稍微有些过于潮湿,丹帝是在刚烤好就吃的话,还会更湿一些。至于味道,黄油的香气非常突出,虽然没正常的磅蛋糕那么甜,却和他做的差不多,甚至还要淡一点;为了更好打发,新手教程不会给减糖的配方,丹帝一定是记得他不喜欢太甜腻的东西,而且还为了让宝可梦也能吃,刻意少放了糖。这个人对味道不太在乎,却知道自己的喜好——他到底把怎样的一颗心给了自己啊。本大爷幸福得太过分了。
吃下一整片后,奇巴纳说出了最直接最真实的想法。
“这不是挺好吃的嘛!”
“你不用安慰我,奇巴纳。我知道不管我做成什么样,你都会说好吃,但现在我想听真实的评价。把你觉得有问题的地方都告诉我吧。”
丹帝握着笔,戳了戳手边的东西,原来他刚才去书房取笔记本了,还是平时记录对战相关的笔记本。奇巴纳的心头骤然刮起酸涩的沙暴,淤积的砂砾压得他胸口发疼,连呼吸都凝滞起来。别拿出对待对战的态度如此沉重地对待烘焙啊,脱下燕尾服、摘掉极巨腕带的现在,威严的王不也只是个想表达爱意的二十岁青年吗?
——我知道了。丹帝想承担让我开心的责任,所以他在审判自己和自己的作品。
奇巴纳啪地合上笔记本,拿到自己旁边,轻轻拍着丹帝的脸颊,直到那张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才收回手;两人独处的夜晚,他的金色眼睛本该湿润且温柔,像蜂蜜一样静静摇晃,此刻却深沉而锐利,如同对战结束后还在寂寞地辉耀的聚光灯。这也很美丽,但太坚硬了,在流水般的空气中反而容易破碎。丹帝实在是太认真了,认真到让奇巴纳心痛。只是为恋人做个蛋糕,就算端出一块焦炭又有什么呢?有东西吃当然是好事,但如果认定自己做得不好,从而让他不开心,难道不是得不偿失吗?
“本大爷不说的话,你不会放过本大爷吧?”
丹帝哼了一声表示同意。
“那本大爷就说了,塔主大人。但我还是要重复一遍:你做的磅蛋糕味道真的不错,丹帝。这绝对不是在安慰你,本大爷真的这么觉得。”
他又拿了一片,边吃边说。
“让本大爷猜猜你是怎么做的吧。一盘蛋糕怎么有四个边……嗯,黄油放多了,然后你就加了所有材料的用量吧?所以一个模具没装下。”
“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啊。”
“蛋糕吃起来没那么甜,丹帝为了我和宝可梦减糖了吧?”
“嗯,黄油放了一百二十克,糖只有九十克。”
“然后是打发黄油。我猜它还没完全放到室温,你就打发了,所以没到位。而且减糖本来就会导致难打发,即使如此也做到了这个程度啊,不愧是丹帝。”
“怪不得把糖和黄油拌匀的时候有点硬啊。”
“加进去的蛋液应该还是凉的,所以黄油更冷了,吸收不了蛋液,看起来和教程的图片会不太一样。蛋液是分几次加的吗?”
“分两次加的。”
“后面就没什么了。加了面粉之后看起来好一些,所以丹帝放心了吧?这个教程给的条件居然正好适合我们家的烤箱,说不定它就是为了被你看到才出现的啊。”
“丹帝,我没猜错吧?”
丹帝目瞪口呆。
“完全正确。奇巴纳,你好厉害,你是不是在偷偷监视我?”
奇巴纳慢慢咀嚼着,他想铭记蛋糕的甜香和丹帝倾注的心意,令这一刻的感觉化为最珍贵的回忆并永久守护。他脑中浮现出丹帝在厨房忙碌的模样:切下过多黄油后惊讶的表情,称量砂糖时得意的表情,第一次打发时认真的表情,再次打发时疑惑的表情,加入面粉搅拌时安心的表情,送入烤箱后期待的表情。这个人去尝试完全不了解也不擅长的烘焙,努力想做出美味的磅蛋糕,只是为了给自己惊喜让自己开心。被各种厨具、材料和宝可梦们环绕的他闪闪发光,就像一轮只属于自己的太阳。
奇巴纳轻声问。
“丹帝,做蛋糕开心吗?”
他的恋人沉默几秒后,点点头。那确实是为什么事情真诚地感到快乐的眼神。
“开心。虽然蛋糕不太好吃,但真的很开心。”
“太好了。”
奇巴纳笑了,他倾身向前,越过磅蛋糕和咖喱,用自己的大手包住丹帝十指交叠的手。
“丹帝啊,烘焙不是宝可梦对战。厨房不是对战塔,本大爷不是挑战者,磅蛋糕不是什么胜利一样的东西。现在你也不是伽勒尔的国王大人,只是“丹帝”自己而已。”
他接住丹帝疑惑的目光。
“所以,这件事上,你可以不对我负责。”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要你别那么累的意思。既然做蛋糕很开心,为什么感觉本大爷的蒲公英有点沮丧呢?”
“因为做出来的蛋糕不够好吃。”
“别对自己要求这么高啊。我们同居之前,你自己做饭时烧糊过吧,当时还很平静吧?”
“可这是我想给你吃的!结果……”
“丹帝。”
在恋人要历数自己的失误之前,奇巴纳又叫了对方的名字。对战之外的时刻,每次念出这个名字,他都感觉嘴里流淌着蜜糖。
“我不会因为蛋糕不够完美就没那么高兴。你特意为我去做什么这件事本身,已经足够让本大爷想绕着拳关市飞上三十圈,恨不得马上告诉伽勒尔所有人。因为这种小事对我有歉意的话,本大爷也会难过的啊。”
“而且,你的心情更重要吧?你已经为伽勒尔付出了太多,这种时候就丢掉你的责任感吧,它快压得你喘不过气了。”
“我希望我的蒲公英能享受烘焙的过程。把它当成一种游戏怎么样?不是宝可梦对战这种一定要分出高下的游戏。只要轻松地去玩就好了,只要你在为我花的时间里觉得快乐就好了。就算丹帝想对我恶作剧,在蛋糕里抹上芥末,本大爷也会眼睛都不眨地吃下去,然后大笑起来哦。”
“那下次真的在蛋糕里加芥末给你吧。”
“本大爷假装闻不出来好了。你就等着得到一个芥末味的吻吧。”
奇巴纳把手挤进丹帝的掌心之间,握住了丹帝的手指。
“丹帝,比起好吃的蛋糕,我更想看到你因为我露出的笑容,这是我一生都想珍惜的东西。”
他清楚地看见丹帝的脸红了,长长的睫毛不住扑闪,却没有因害羞而垂下,眼中的蜂蜜映出海水波动的姿影。那正是他今晚一直都想看到的,丹帝真正的、轻松的、快乐的笑容。
丹帝的声音和自己的心跳一样清晰。
“……谢谢你,奇巴纳。”
“丹帝,你还想做蛋糕吗?这周末我们一起做吧。本大爷亲自教你,你一定能做出全世界最好吃的磅蛋糕。还有曲奇,布丁,慕斯,很多种甜品,我都想和你一起做。让本大爷好好看看你享受烘焙的模样吧。”
“好啊。”
奇巴纳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跨一步,拉起丹帝,一把抱住对方,低头吻下去,让黄油和砂糖的香气在二人的唇齿间蔓延。
FIN
扉间有魅魔尾巴的一天
魅魔尾巴恨铁不成钢地脱离没用的上一任主人卡卡西,坠入时空乱流之中。这一次希望它可以遇到一个满意的主人。
千手家的二当家,千手扉间,正躺在床上睡觉。扉间的睡姿很规矩,面朝上躺着,手也安分地放在被子里面。
以魅魔尾巴的审美来看,扉间也是一个美貌的生物,跟着这个主人显然前途无限。
就决定是你了,我的新主人!这个事业心很强的魅魔尾巴满意地摇晃起来。
作为被尾巴选中的人,扉间早上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尾椎骨有什么东西被压着。
他的手向被窝摸索探去,摸到了一截细细长长的,柔软的东西。
他立刻警惕地跳出被窝向后看,自己的裤子外面探出一条长长的黑色尾巴,尾巴的尖端带着一个爱心尖......
魅魔尾巴恨铁不成钢地脱离没用的上一任主人卡卡西,坠入时空乱流之中。这一次希望它可以遇到一个满意的主人。
千手家的二当家,千手扉间,正躺在床上睡觉。扉间的睡姿很规矩,面朝上躺着,手也安分地放在被子里面。
以魅魔尾巴的审美来看,扉间也是一个美貌的生物,跟着这个主人显然前途无限。
就决定是你了,我的新主人!这个事业心很强的魅魔尾巴满意地摇晃起来。
作为被尾巴选中的人,扉间早上坐起来的时候,感觉尾椎骨有什么东西被压着。
他的手向被窝摸索探去,摸到了一截细细长长的,柔软的东西。
他立刻警惕地跳出被窝向后看,自己的裤子外面探出一条长长的黑色尾巴,尾巴的尖端带着一个爱心尖尖,此时正在友好地摇摇晃晃,向它的新主人问好。
扉间觉得这一切荒诞极了。他伸手扯了一下尾巴,传来真实的轻微痛感,显然这是一条真正的,长在自己身上的尾巴。
尾巴一被扉间抓着,就温顺地缠着扉间的手指,这是魅魔的本能。
房间里面有一个镜子。扉间走到镜子前,端详这个尾巴的全貌。这个尾巴在扉间的审美里面并不是很好看,它又黑又细长,还很柔软,在战斗方面毫无作用。
可是这样的尾巴却偏偏长在自己后面。扉间捏着尾巴沉思,他的科研精神蠢蠢欲动。
片刻后他走到自己房间的工作台前,将尾巴放在桌案上,并举起一把平时切割实验样本用的小刀,对准了自己的尾巴尖。
尾巴瞬间因为恐惧陷入僵直。它没有想到新主人是这样冷酷无情的狠人。
主人,不要做傻事!尾巴对着扉间呐喊起来。可是这甚至起到反效果,扉间觉得会说话的尾巴真实太神奇了,具备十分的科研价值,更加值得切一小块出来研究。
他的手又快又稳地对着自己的尾巴切下去。
下一秒一声忍不住的,因为疼痛导致的闷哼和喘气声传出来。这当然不是尾巴的声音,这个世界的人听不到魔族的语言。
是扉间没有忍住发出的声音。魅魔尾巴的主要用处是让魅魔们获得更多的快乐,换句话说,尾巴是十分敏感的存在,这样突然被切一刀连受伤经验丰富的扉间都有点受不了。
他龇牙咧嘴地跌坐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地上的尾巴尖尖也在流血。
“扉间,你怎么还没有起来?”柱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门里传来的,弟弟痛苦的喘气声,吓得他立马推门进去喊到:“你发生什么事了,扉间!?”
“阿尼甲,我没事。”扉间说,但是柱间已经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犹如旋风一样冲进来,担心不已地看着一大早坐在地上的弟弟。
“扉间,你的尾巴流血了!”柱间蹲下来,他顾不上研究为什么扉间突然长尾巴这件事,而是想先帮弟弟看下伤口。
随着柱间的靠近,尾巴顿时激动,发出喜悦的呐喊声。这是一个多么俊朗的男人啊,高大又强壮。
“你疯了吗,那是我哥!”听得见的扉间怒斥到。
“扉间,你在和谁说话?”柱间困惑地问。他已经伸手将扉间的尾巴拿起来,手中温暖的查克拉流动,治愈可怜的受伤尾巴。
被很快治好的尾巴高兴地摇晃起来,像开心的小狗。它已经开始变粗,但是两个千手兄弟暂时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疼痛的感觉停止,扉间一边回忆早上的情况,一边解释:“大哥,我早上刚起来的时候……”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嘴被堵住了。就在刚刚尾巴突然暴涨起来,将兄弟俩紧紧地捆在一起。
这个姿势很不妙,柱间尝试发力挣脱,但是尾巴在兴奋时会绞得很紧,这点卡卡西,佐助,带土,鸣人和迈特凯都深有体会,这几个人加起来都挣脱不开。
扉间将手往上伸,摸索着拿到桌上的那把小刀,看样子他是要发狠切掉这条尾巴。
“扉间,不要!”柱间用肩膀把弟弟的手格开。切一点都那样疼痛难忍,绝对不能让扉间直接切掉全部的尾巴,“我来想办法,不要着急。”
一条条木遁从柱间身上生长出来,和尾巴进行角力。
扉间别过脸喘着粗气,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都太荒诞了。
柱间进来的时候很着急,没有关门。门就这样敞开着,加上两个重要的话事人一直都没有出来,这难免会引起族人的担忧。
千手桃华试探着走进来,喊到:“柱间大人,扉间大人……啊啊啊啊啊!”
因为看见的画面太冲击,桃华没有忍住发出一声惊讶的大叫。族长和他的弟弟以一种十分亲密的姿势被一根黑色的绳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这种花样已经超出这个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极限,她捂着脸满脸通红地跑了出去。
“怎么了,桃华?”另一个千手族人见状焦急地问到,“里面到底有什么危险?!”他也急忙冲进去。
片刻后,他一边发出惊恐的大叫声,一边哭着大喊“对不起”逃出去。
“到底怎么了!”一个长老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一大早却这样吵闹,忍者就是要不动声色!”
他拄着拐杖不满地走进去,想看看柱间和扉间这两个小子在玩什么花样。
“长老晕倒了!”柱间在里面心急如焚地大喊,“进来把他带去治疗!”
其他千手忍者才敢陆续冲进去,抬长老的时候,他们没有任何往那个方向看一眼的勇气。
眼看事情几乎要彻底无可挽回,扉间咬咬牙,在更多族人进来之前,带着大哥发动飞雷神。
只要换一个地方就好了,哪里都可以!
从某一个角度来说扉间的选择是正确的,这个新的地方人确实是很少,只有两个人。
因为这里是火影楼,在里面办公的只有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当看到熟悉的地板时,扉间就意识到自己因为太着急,做了一个错误至极的决定。
可是现在已经晚了,宇智波又不是没有眼睛。
泉奈和斑维持着石化的表情和动作,张着嘴巴一言不发。
“给我松开啊!”扉间崩溃地大喊。
“斑,来帮帮忙,这个尾巴太紧了!”柱间扭头喊到。
宇智波斑震撼地从位置上站起来,犹豫着说:“这不太好吧?”他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只觉得现在不适合自己插手。
“我们解不开这个绳子!”柱间急忙说。
斑靠近,伸手抓着这个紧紧地缠着千手兄弟两的尾巴,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忍不住说:“何必要玩得……”
“闭嘴!”扉间大喊,“你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斑切了一声,他发现就一个人不好发力,于是对一旁还在震惊之中的弟弟说:“泉奈,去另一边,我们一起拉。”
“好的,尼桑。”泉奈呆呆地说。
在外面的人肯定比被捆住的人好发力。在两个宇智波的努力拉扯下,尾巴终于松开一点,柱间急忙抓住缝隙逃走,同时远离这条尾巴。
终于有一点空间的扉间飞快地爬起来,紧紧地扯着自己的尾巴,这次他发誓不会再让任何人靠近。
“离我远点。”他警惕地对面前的两个宇智波说。
“这就是你被帮忙的态度吗?”泉奈不满地说,“我们也花了很大力气。”
宇智波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条尾巴,开口问道:“是新型忍具?还是千手家的兽化?力气不错。”
“都不是,”扉间这次难得很真诚地警告,“这个东西很危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要离它远点。”
宇智波斑对危险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越危险他反而越来劲,何况千手扉间说的危险有什么可信度呢?
他毫不在意地捡起垂落在地上的长长尾巴尖。尾巴发出惊喜的大叫声,自己这是被另一个大美人选择了吗?捡尾巴在魅魔的世界里面就是经典的求偶动作。
可惜斑听不见,他只看到千手扉间的脸色突然变得惊恐无比。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和千手扉间这张脸四目相对,紧紧贴着。
这感觉和噩梦没什么区别,斑拽着尾巴使劲挣扎起来,但是他越动尾巴反而越兴奋,缠得越紧。
扉间感受着自己和斑越来越紧的亲密接触,痛苦地说:“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宇智波。”
“快来帮忙!”斑对着千手扉间那张脸终于受不了地大喊起来。
柱间和泉奈从震惊中如梦初醒,急忙冲过来帮忙。泉奈没有什么和柱间合作的经验,而柱间用的力气又实在是太大——一不小心就扯过头,在柱间大力的惯性下,尾巴捆着两个人冲破火影楼的房顶,向外飞去。
“扉间啊!”
“尼桑!”
此时正是一个上午最好的时候,十点钟的太阳照耀着每个勤勤恳恳工作的人。有火影楼里面的各个部门忍者,有路过的各个村民。
他们震惊地看着这两个从天上掉下来后依然滚到在一起的人,发出惊叹声。这两个人还有些面熟,看头发和衣服好像是向来不对付的千手扉间大人和宇智波斑大人。
斑和扉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两个人都使劲梗着脖子往后扯,在心里拼命祈祷自己千万不要亲到对方。
柱间直接从头顶的大洞里面钻出来追,泉奈紧随其后。
看见还是那样亲密地,面对面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时,柱间疯狂地冲过去将这一捆人抱起来,而随后赶来的暗部焦急地大喊:“火影大人,请问有人袭击吗!”
“没有,一切都很好,今天看见的记得保密。”泉奈在后面叮嘱了这句其实已经没有用的话,又急忙跟在柱间后面跑回去。
宇智波斑的眼睛已经变成红色。他要给这一路上的所有人下幻术,让他们忘记这里曾经发生过这样丢脸的事情。
比如说,自己和千手扉间像一根柱子一样,被柱间举起来在火影楼里面狂奔这件事。
“你也给我下一个吧。”扉间破罐子破摔地说,“我不想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是千手扉间第一次敢这样直视一个宇智波的眼睛,并祈祷自己能中一个幻术。
“想得美。”斑臭着脸说,“都怪你的尾巴!”
“我都让你走远点了!”扉间恶狠狠地说。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吵到办公室,柱间将两个人放下来,这次他很小心,和泉奈一起把尾巴拉开。
宇智波斑立刻从尾巴里面逃走,站得远远的,十分小心谨慎。
这场轰轰烈烈的闹剧终于暂时告一段落。所有人都一声不吭地,安静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若无其事地开始工作,假装今天早上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扉间面无表情地一只手捏着自己的尾巴,一只手奋笔疾书。尾巴还是不死心,对所有人都热情地摇晃,做出一个小钩子的形状,这是魅魔的邀请动作。
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过去。这让尾巴很是失落,明明它今天已经十分努力地为主人挑选几乎是完美的食物了,可是主人一个都没有把握住。
尾巴伤心地垂下来,扉间听见它的抱怨,冷笑一声说:“你是说这两个人不行,那就宇智波泉奈?我打死都不会……”
他忘记了除了他没人能听见尾巴的话,等他抬起头时,又看见所有人震惊的脸。
泉奈露出玩味的笑容:“暗恋我?可惜我对和你做那种事情没兴趣。”
扉间腾地站起来,无力地辩解到:“真的不是那样……”
比扉间更痛苦的是他的尾巴。在明明很努力,却遭受接二连三的拒绝后,尾巴叹了一口气,消失在空气里面。
这个主人也是没用的主人。
【实玄/不死川玄弥中心】Reincarnation(未完成)
明明是玄弥中心却在风哥生日发真的是对不起w
没写完,大家凑合着看吧(草率
例行碎碎念:
首先感谢@Future 的支持捏!!!好多连接处都是她帮我想的呜呜呜呜呜…
其次,稍微把注意事项列一下
⓪这文以俺的扯淡文学和恶趣味为主,纯粹是口嗨+xp产物,所以很怪,而且会有特别多的未完成句子和段落,感到不适的请马上退出
①字数多,蛮无聊,主要以玄弥为中心,实玄要素较少(
②文章大概是玄弥被生活软磨硬泡,磨平棱角后改名换姓,力争最强的无脑爽文(嗯
③玄弥会有些龙傲天+中二
④人物(尤其是无名队士)非常ooc(因为真的有很多屑举动
⑤有一些个无名原创人物(...
明明是玄弥中心却在风哥生日发真的是对不起w
没写完,大家凑合着看吧(草率
例行碎碎念:
首先感谢@Future 的支持捏!!!好多连接处都是她帮我想的呜呜呜呜呜…
其次,稍微把注意事项列一下
⓪这文以俺的扯淡文学和恶趣味为主,纯粹是口嗨+xp产物,所以很怪,而且会有特别多的未完成句子和段落,感到不适的请马上退出
①字数多,蛮无聊,主要以玄弥为中心,实玄要素较少(
②文章大概是玄弥被生活软磨硬泡,磨平棱角后改名换姓,力争最强的无脑爽文(嗯
③玄弥会有些龙傲天+中二
④人物(尤其是无名队士)非常ooc(因为真的有很多屑举动
⑤有一些个无名原创人物(主要是鬼)出没,请提前避雷
⑥看过试阅版本(?)的观众老爷,可以直接拖到车后观看(目前没车
其他应该莫得了(大概)
以上,如果都能接受的话,请⬇️
———
“喂喂,你听说了吗,有个队士被破格录用了。”
“啊?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啊!队里都传开了,说那个人虽然没有及时报名参加鬼杀队试炼,但是试炼第一天,他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将一座山的鬼全部屠杀尽了,而且期间完全没有使用呼吸法,真有够恐怖的。”
“???好厉害”
“不过,那个人一直都没有在队里出现过,也没有人真正知晓他的真面目。”
“搞这么神秘?我的八卦之魂要燃起来了!快快快,告诉我那个队士叫什么!?”
“叫———”
这几天,一个鬼杀队新人的到来激起了千层波浪。
年年新人有的是,但这个新人却非同寻常。
原因就如同上面两位队士在讨论的那样,不用呼吸法就屠尽了一山的恶鬼。
一时间,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鬼杀队,大家对这位来路不明的新队士,也充满了好奇。
但不知为何,这位神秘新人似乎一直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从不在公开场合露面。因此,他的形象在队里愈发迷怪。
众说纷纭,一些有关神秘新人的言论在队里炸开,成为了沉重杀鬼中的一剂特殊兴奋剂。
一些言论说,那个新人绝对能直接从癸级晋升至甲级,甚至连柱都有可能;另一些则持反对态度,说新人还未露面,再有信服力的说法也都是谣言,说不定人家就是为了避开被别人过度夸大的风头才躲着的。
争论着,猜疑着,在不知不觉间,对新人的讨论已过了半把个月,讨论热度却反增不减。
“鬼灭最新情报!神秘新人很可能将在今天下午出现!”
几位鬼杀队队士正走在去往紫藤山的路上。自从一山的鬼被斩首后,这座山渐渐成为了鬼杀队队士的消遣之地,几乎每天都有人抽出空闲时间,来山上为已逝之人扫墓,或者为亲人与同伴祈愿。
走着走着,不知是登顶路太过漫长,还是言语太过荒唐,一位队士的兴奋语句,瞬间被吞没于无尽的吐槽中。
“哎呦都几次了,这玩意儿说了八百多回,没一次灵验的。”
“这新人的面子也太大了,搞得我有点不爽。”
“嘛,毕竟人家是高手,即使斩杀一山的鬼是谎言,这谎言能传这么久,恐怕人家也不是吃素的。”
熙熙攘攘的几句抱怨,衬得这山林尤为静谧。难得的片刻宁静让人放松,使得看似尖酸的拌嘴也变得可爱至极。
当然,闹腾的组合下,总不缺一个对自己有着超高自信的家伙。比如这个队伍中战力最高,即将升至丙级的队士。
只见他右手拿着刀,仅随意挥舞了几下,周围便下起了无比绮丽的紫藤花雨。带着些许得意的神情,他将刀熟捻地归入剑鞘。
“切,我看呐,这人就是徒有虚名,”挺起胸膛,他有些洋洋自得,“那些鬼受紫藤花影响,本就处于弱势。哪怕斩杀殆尽,也不能代表什么。”
停顿片刻,瞧见身旁的同伴没有出言打断,这位队士便继续说了下去。
“再说了,这人无论怎么躲藏,终是要出现的。等他出来了,看我不给他一点颜色…啊啊?!”
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本来还口若悬河的队士几乎跳了起来,转身的同时后退了几步。
剩下几位队士被他突然的异动吓到,虽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还是在队友受惊的瞬间摆好了作战姿势,来应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任何变故。
出乎意料的,变故没有发生,倒是有一个陌生青年,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青年出现得太过突兀,以至于队士们几乎个个都怔愣于原地。更为怪异的是,面对这些队士,青年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一脸无表情的样子,眼神空洞地凝望着眼前这群人。
队士们来过山中多次,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神秘青年。这青年面生得很,似乎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过路人,但和普通人又有些许不一致,因为青年几乎没有散发出任何气息。
这不是普通人所能做到的,也不知他用的是什么手段,竟将脚步声一并隐去了。正因如此,别说一般的队士,就连自诩为丁级榜首的队士也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简直莫名其妙到令人发指。
要不是当前艳阳高照,要不是青年似乎没有什么恶意,恐怕队士在下一刻就要用剑刃砍向青年。
尴尬的气氛在青年与队士间蔓延。
片刻后,队士们终于反应过来,想要礼貌地问候这位青年时,却见青年忽地叹了口气,紧接着用话语打破僵局。
“抱歉刚刚有些走神,先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初次见面,我叫藤川玄,请多指教。”
“藤川玄?!”
“你就是藤川玄?!!”
本还有些警惕的队士,此时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几乎是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这个藤川玄,也就是被大家议论的神秘新人。
这是一位较为清瘦的少年。
头上戴着类似于隐的头套,只露出一双紫藤色眼睛。
身上穿的是鬼杀队专属衣物,外加一套深紫色外衣。
衣饰织工精细,但看不出一丝华丽。青年的形象远没有队士们想象中的那样天花乱坠,与其说他没有什么过人之样态,不如说完完全全就是个普通人。
青年手中抱着些柴木,从柴木切口处的新旧来看,可能是才砍伐了些林木归来。
传言中的神才,没有华丽的外表,也没有同柱一般的气势,不过在沉默着干粗活,完全可以称其为“默默无闻”。把他丢进鬼杀队里,除了身高之外,恐怕都不会有人注意到他就是斩杀万鬼的奇人。
太普通了,普通到能让人忽视的地步。
早已被吊足胃口的队士在真正见到真人时,几乎都感受到了失望,同时几个人还开始窃窃私语。
“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呢,完全不出众啊。从他的身法来看,咱没注意到他,恐怕不是因为他刻意隐藏,只是因为他是个不会呼吸法的家伙。”
“好像是这样。话说当时的言论,他也没有出来承认,难道那真的只是谣言?”
纵使几个人当着正主的面小声议论,还是刻意降低了声音,给青年面子,没有让当事人听到。
几人中,所谓丁级榜首的队士并没有出声,但从表情来看,恐怕本人早已怒火中烧。他竟然被一个不会呼吸法的莫西干给吓到,这让他感到羞耻与愤怒。一向骄傲的他握紧拳头,缓缓说了句由怒音拼接而成的话。
“让我去会会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说罢,他转过身,脸瞬间换上所谓的职业性微笑,一步一步向莫西干青年走去。
队士们看到那愤怒的背影,都有些慌乱。队内出现纠纷可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对方是那个传言中很厉害的新人。
“你就是藤川玄啊,”队士站在青年的面前,皮笑肉不笑,暗地里攥紧拳头,“初次见面,我是你的前辈,小新人要不要和我交个朋友?”
队士暗中使用着呼吸,让别人感受不到自己的怒意。他计算着,不管这个新人会说什么,他都会披着和善的假笑将拳头砸下去,以此来吓唬这个看着就什么都不懂的家伙。
“……”
相对于其他慌乱无措的人,青年倒是没有任何动摇地看着眼前的队士。死寂的眼神,把队士看的莫名有些发怵。
将异样感从脑中甩开,队士掩饰着咳了咳,硬着头皮将话题继续下去,“小新人怎么这么冷漠,前辈可要哭出声了……稍微伸个手也是可以的吧”
青年依旧没有动作。假笑快要破碎的队士将怒气转换成呼吸法来控制自己。怎么回事啊这个新人,为什么和以往的那些不太一样……
就这样僵持了半晌,成为迷之聚焦点的青年终于缓缓举起手。
“啊啊,不好意思,刚才有点儿犯晕…不过,那什么,稍微打断一下”
眼神也向着一旁撇去。
“初次见面,我不懂规矩,还请不要动手,如果被发现队内斗殴,会很麻烦的。”
握紧的拳头顿住,原本脸上还带有僵硬微笑的队士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停在原地,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莫西干队士。
为什么他知道我想打人?我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气息也没有变动。
“我知道,这就是为什么之前我并没有直接与你们接触。”
就好像明白队士心中的疑问般,青年顺口就道出了不算答案的回答。
“什…什么!!!!你,你有…”
你有读心术?!
“想多了,我才没有那种方便的能力。如果有的话可就帮大忙了。”
摆了摆手,莫西干青年转头,收了收怀中的柴火,发出叹息。
“之后我会回归队里的。即使是在这样偏僻的地段闹事,也一样会被主公大人知道的。虽然我也很想与前辈们有密切交流,但现在确实有要事在身,所以请允许我先行一步。”
说着,青年不等队士反应过来,就同黑猫般窜向一旁,和来时那样瞬间不见踪影,只剩下一群毫无准备的队士们面面相觑。
黑猫本不带有任何恶意,但古怪的行径总会让无知的人误以为,那是黑猫对他们的挑衅。
与青年对峙的队士,缓缓放下手。自己的怒气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甚至可以说,没打到之前,棉花就已轻飘飘跑开。
他沉默着紧握刀把,青筋在脸上显现。
笑意在他的脸上划开。
“有什么可狂妄的,不就是会看别人脸色嘛,让我来打破他的虚伪自大。”
为什么总是喜欢找新人的麻烦呢。
玄步履轻盈地走在去往鬼杀队总宅的路上。
他在山上的宅邸中已隐蔽多时,即使同他所想的那样,有关于自己的言论愈演愈烈而且千奇百怪,但当他真正面对那些对自己好奇的队士时,还是会些许无奈地叹气。
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们呢。希望下次可以和他们和睦相处吧。青年晃悠着身子,一一细思着自己将带入岩宅的包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面对他人的怪异行径,也并没有理会队士对他的好奇与愤怒。
【玄入住岩宅,与炭治郎等人成为了好友。而神秘的黑猫也在一开始被各路人马“拜访”,其中包括原来就看他不爽的队士、蝶屋三姐妹等人。】
“啊对了,这个是胡蝶小姐让我拿来的药。”
“玄小心!!!”
“啊?”
没等炭治郎说完,那把木刀就直挺挺向玄飞来。
在附近谈话的队士停下了言语,转头望向玄,好像事先有预谋般,等着看那个青年的笑话。
但下一刻,除了玄以外的所有人几乎都愣住了。
只见玄微微偏了偏头,几乎是无意识地避开了身后飞来的木刀,并且在下一秒向前微走一步,错开了从头上掉下的渣砾。
然后将药稳稳当当地放在了炭治郎的手中。
“啊啊,这也太不小心了。”
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后,玄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木刀,将它递给给失手的队士,并且拍了拍他的肩。
“以后要集中注意力练习,如果像这样呼吸紊乱了,木刀很容易飞出去。心不要太急,总有一天你可以练出来的。”
“…啊!我,我明白了!”
道谢后,那位队士急忙赶往训练场地,剩下玄和一群人站在原地。
“…”
故意挑起事端的队士,此时背上冒出了点冷汗。他只想着等青年出糗后,嘲讽青年一番,再不济也可以假惺惺道一声“对不起”。但很显然,他低估了青年的能力,可以说完全没有想过,青年避开木剑的选项。
“啊哈哈…那,那什么,玄,我,那个…”
“啊,那件事啊。”
突然凑近了队士,玄举起手,队士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腿也有些颤栗。
“抱歉啊,我忘记了。”
战战兢兢睁开眼,队士有些愕然地看向玄手中的物件。
那是一个有些斑驳的纽扣。
“上次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一直没时间做。恰巧昨天在道馆捡到了,刚好今天你又在,所以我想把这个还你。”
在玄的回答中,队士有些惶然,思考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当时为了捉弄比自己等级低的新人,随口称自己的衣领纽扣掉在了道馆,希望新人去找。之后便将此事丢在脑后。
【未雨绸缪般避开了“意外”与意外,小新人给了队士们一个下马威。队士不再捉弄玄,也不敢与玄打交道。玄将药给了炭治郎,自己向着蝶屋走去。】
“胡蝶小姐在吗”
“胡蝶大人不在,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正抱着被褥的小女孩赶忙跑过来。
【小女孩帮着玄拿药,顺便与善逸唠嗑。期间聊了些事情,玄从言语中听出小女孩有些自卑,于是鼓励小女孩】
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眼睛弯成月牙,玄平静地笑着。
“多亏了你们,我们这些队士才能这么快恢复气力,重新振作啊。”
“!!!”
绯色迅速爬上小姑娘的脸,她飞快将换洗的衣物递给眼前的青年,慌乱地鞠了一躬,支支吾吾说了声“谢谢”,就迅速跑开了。
一旁的善逸就这样目睹了一切。
默默看着玄摸小姑娘的头,默默看着小姑娘害羞地跑开。
等真正确认小姑娘走远的那一瞬,肮脏的高音响彻整个房间。
被高音骚扰的玄皱起眉,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就被像个炸毛向日葵的善逸,恶狠狠揪住了衣服。
此时这个黄色家伙的脸,竟如同地府的恶鬼。
“你在干什么????居然摸小清的头?????渣男吗?????你是渣男吗?????????可爱的小清可是我的未婚妻……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打我干嘛!!!!!”
“好吵”
“哈????????你敢嫌我吵?别以为温柔又善解人意就能捕获小澄的芳心了!!!可恶的花心男!!!!”
“你的目标又改了”
“为什么是陈述句…不对,你管我!!!未来我可是要娶小菜穗为妻的!!!!小菜穗真的好可爱呜呜呜呜…”
摇摇欲坠的一把鼻涕几乎要落到玄的被单上,善逸哭闹着,让玄着实有些无语。
但他没有做出任何厌烦的表情,只是微微叹了口气,有节奏地拍着善逸的后背。
“好啦,别哭了。”
“呜呜呜…别抢我的新娘子…”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和你抢的,不要再哭了。”
【安慰着破防的善逸,玄的声音慢慢改变,言语中传出察觉不到的哀伤。】
见善逸逐渐安定,玄垂下眼帘。
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以后要好好对待喜欢的人啊。”
放开手,玄将衣物拉扯了一下,跳下床,朝着别处走去。
“什么啊…”
被落下的善逸有些呆愣地看着蝶屋的门框,泪珠还在脸颊上留滞,喃喃自语。
明明两个人同岁,为什么玄更像一个哥哥呢。
难道说家里有弟弟妹妹之类的吗。
话说回来,对于玄的一切,别说自己了,就连和玄较为亲近的炭治郎,也完全不了解玄的过去。
而且,玄总是神出鬼没的,几乎在一瞬间就会失去踪影,往往需要特意盯住才能察觉。
很奇怪。
【善逸发现玄完全没有少年感,一直都背负着非常沉重的东西】
声音像是被撕碎的照片般,照片上的人发出无声的恸哭,却不会被任何人察觉。
为什么,表情看上去这么落寞呢。
为什么,那个温柔的人身上,会有这么苦涩的声响呢。
为什么,那句话,这么像临死之前的遗言呢。
【玄经过病房,看到了很多的伤员背影】
望向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的轮廓,玄握紧了拳。
一次,十次,千次,永远被困于那循环
但我又怎会因这上百万次的失败而放弃
一遍又一遍试错,一遍又一遍失败
只为了拯救那耀眼的身影
那也是对自己的救赎
【伊之助不想上药,逃出病房,一不小心和玄相撞】
嘶啦!!!
画面在这时定格。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场景呢,甚至用语言都形容不出来。
本来应该是光滑的少年脸,却布满了一条条荆棘般的深痕。
像是有千百条血吸虫在脸上蠕动。
本来还想继续逃跑的伊之助,在看到玄的脸时,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定在原地。
玄
“抱歉,我毁容了。”
“如果被吓到了,我深感抱歉。”
炭治郎正端着药,突然听到伊之助的喊声,迅速将放药的餐盘摆在桌上,赶向声音所在的方向。
却看到了一位蓝发美人和带着野猪头套的高个子站在一起。
“伊之助?发生了什么吗!”
“吵死了权八郎!!在那大声说什么啊!!”
“明明是伊之助先大叫的!还有我不叫权八郎,我叫炭治郎!话说伊之助的头套为什么在玄的头上…”
“哈?本大爷的头套爱给谁就给谁!”
【是被吓到了呢,还是看到满脸疤痕的玄,内心突然抽痛了一下呢,伊之助也不知道。只不过他觉得,玄的脸不能在这一刻被炭治郎或者其他人士看到。奇怪的护崽行为让玄哭笑不得。】
仅一天,玄在主动与被迫间,几乎和所有的队士都见了面。
无奈摇了摇头,玄拍了拍自己的脸,稍微安歇了会后,准备去练习场练习剑术。
【玄与风哥见面。】
迎面而来的,是大名鼎鼎的风柱。
凛冽气息在周遭的生气迅速沉溺,风柱眉头微蹙,对这位面生的队士有些莫名敌意。
【二人都停了下来,没有说话】
“…”
“啊,风柱大人。”
陈述句。
还有那个“风柱大人”,叫的是那样顺口。
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将青年的伪装剥去。
可青年就好似没有察觉般,只是保持沉默,毫无畏惧感地回望眼前这位面色凶狠之人。
可能是青年的目光过于坦荡,几秒后,竟是风柱先败下阵,将视线移开。
似乎是为了缓解沉闷的气氛,风柱率先开了口。
“你,叫什么名字。”
“藤川玄。”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莫西干青年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薄唇微启,风柱闻声,眉间更加紧凑。
【审视目光扫过玄好几次,终究还是放弃了。】
“…”
“啊啊,看来是我搞错了。”
烦躁地揉搓着自己的白发,风柱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玄告辞】
“如果风柱大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
【风哥叫住了玄】
“等一下。”
“…怎么了吗,风柱大人。”
似乎有些不解地回过头,莫西干青年睁着猫一般的大眼睛,回望白发男子。
“…你住在哪里?”
“?”
嫌麻烦似的咂嘴,风柱将视线重新移到青年身上。
“我早在几个月前就基本上见过所有的新人,可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你。你在什么地方训练。”
目光如炬。青年沉思。
“是我逾矩了。我师承岩柱———悲鸣屿先生。现在在岩柱邸修行。”
“…这样啊。”
【寒暄几句后,风哥走了,剩下玄站在原地,看不清表情。鱼糕队来找玄】
那几次事件后,剩下看戏的队士终究是不敢小看了这个藤川玄,不去招惹也不去在意。只有炭治郎一行人依旧与他有着较为良好的关系。
“玄!你下午还有任务吗?”
“没有,怎么了。”
午后阳光在竹林间撒落,斑驳透亮。
一声叫唤,让正沉浸于思绪的玄抬头,霎时,鲜赤色的头发映入玄的眼帘。
“我想去拜访一下炼狱先生,顺便把这些红薯拿过去,听说炼狱先生很喜欢吃烤红薯!”
炭治郎充满活力地擦拭着竹刀,耳坠在风中轻微摆动。
“玄没有见过炼狱先生吧,所以我想要让玄去熟悉一下,炼狱先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对于好友的邀请,玄又怎会拒绝。
【站起身,玄与炭治郎一同前往炎宅,玄被炼狱邀请去练习场】
“唔姆!藤川少年!和我比一场!”
“好的,炼狱先生。”
二人站在训练场地上,手中拿着木刀,一场对练似乎刚要开始。
“将自己的全力使出来,不要有所顾虑,有什么问题我会指导你的!唔姆!”
“嗯,炼狱先生,请多指教。”
乖巧又有些内敛的样子。
然而下一秒,练习场陡然下降的温度,与霎时凛冽的气氛,让在场的人浑身一震。
与其说是在练习,不如说是在战斗。
炼狱将木刀快速划向玄的脖颈,玄向后一倒,迅速避开那充满力道的一刀。
紧接着,玄用自己木刀的刀尖作为支撑点,身体向后倾斜,一只脚向炼狱踢去。
【绚丽の打斗w】
二人打斗不断,谁都没有占据上风。
突然,不知怎的,玄似乎是体力不支,稍微向后踉跄了一下。
眼瞧着青年露出了破绽,炼狱抓准这个时机,将木刀往下劈去。
胜负在此刻似乎已成定局。
然而下一刻,炼狱却停下了劈砍的动作。
因为在劈砍下去的那一刻,他看到玄将自己的手臂使劲往下一折,“咔嚓”一声,清晰的骨裂声,加上那呈现出诡异角度的肘关节都明示着,玄的手臂骨折了。
玄却毫无任何要喊停的意思,只是用另一只手握住刀把,将炼狱停滞的木刀打向一旁。
炼狱也即刻反应过来,迅速后退,防过玄劈砍过来的刀刃。
【依旧是绚丽の打斗w但打斗中,玄突然有所动作】
霎时,玄原本垂在一旁的手臂突然活动起来,迅速伸向腰间,拿出了一把枪。
他什么时候有的枪?!
没等炼狱反应过来,玄便瞄准了炼狱的肩臂,迅速开了一枪。
砰!!!!!!
枪声之大,令身为柱之一的炼狱,都下意识地撇过头去。
下一刻,玄的刀面轻放于炼狱的肩旁。
不同于枪声的震颤,枪口中出现的,仅是两团轻飘飘的棉絮。
就这样掉在了炼狱的脖颈上。
“我赢了,炼狱先生。”
训练场上一片安静。
不知是对炼狱先生被打败的事实所震惊,还是对玄做法的麻利感到头皮发麻,竟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一刻说话。
青年收起木刀,将刀握在手上。
“那样的应激反应…”
此时,炼狱不再和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地大声讲话并夸赞后辈,而是蹙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下一刻,炼狱的口中掷出了几个字。
“藤川玄,你究竟,经历了什么。”
在座的队士都露出了吃惊的神情。
不是因为那几近质询的话语,而是因为炼狱的脸色。
从来没有见过炼狱那样愤怒的神情。
【眼睛瞪大,脸冒青筋】
即使能看出来炼狱努力在控制自己,但脸上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盛怒。
面对那样的炼狱,青年只是笑了笑。
“对不起,炼狱先生,这我不能告诉您。我只能说,我没有被虐待过,请您放心。”
“…”
“我知道您现在非常愤怒,但我所说的都是事实,请不要担心。”
连续的两次承诺,使愤怒到几乎头脑发白的炼狱逐渐冷静,但以往的精神样态依旧没有显现。
“我的手臂已经治疗好了。”
【说了些废话(?)玄同炼狱道谢,然后在众目睽睽下走出练习场,与炭治郎一行人会和。】
“喂喂喂,这也太厉害了吧????玄你居然和炎柱打得不相上下!!”
“善逸你好吵”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猪突猛进!猪突猛进!!!!炫小弟快和本大爷比一场!!!!!”
“炫又是谁啊喂”
一如既往,玄一下场就被三人组围了起来,本严肃冰冷的局面被一阵阵喧嚷打破。
而处于言论中心的主人公,此时只是拍了拍裤腿上不存在的土灰,一边漫不经心地与伊之助拌嘴。因此他也没有注意到身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红发少年。
炭治郎盯着玄的手臂,看了好一会儿。
【炭治郎对玄无所顾忌的残忍感到不安与愤怒】
“玄,以后绝对不能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
还没等玄有所回应,善逸那肮脏的高音就穿透了整个房间。
“咿呀——————!!!这什么声音!!!!炭治郎!!!你的声音好恐怖!!!!”
“权八郎居然生气了,弦老弟你可不能再这样了,下次打不过,有本大爷罩着你!”
【这边好好训了玄一顿,那边炼狱被宇髓拉去吃烤番薯】
另一头,音柱与炎柱在享用着刚烤好的番薯。
“美味!美味!”
“一如既往很有着很华丽的精气神呢!”
“毕竟如果想把可恶的鬼斩尽杀绝,就必须要充满干劲,有饱满的精神气才能把恶鬼的头给削下来!唔姆!”
“一本正经地说着恐怖的话什么的———真的是超华丽啊!!哈哈哈哈!!”
将番薯皮慢慢撕开,甜腻的香气扑鼻而来。宇髓一边品尝着这新鲜热乎的蒸食,一边跟炼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最近的事。
猛的,宇髓想起了一件事。
让他有些好奇的事。
“啊对了,那个小新人怎么样?”
只是出于好奇而随口一问,正在大口吃着番薯的炼狱却慢慢停止了动作。将手中还没有吃完的食物放下,认真地看着宇髓。
饶是宇髓也有一丝讶异,毕竟刚才的气氛还很轻松愉悦,现在为什么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正当宇髓想扯开这个话题时。
“…很奇怪。”
从炼狱的嘴里,飘出了这样几个字。
难得的,那充满着希望与自信的脸变得严肃。
“那个少年,确实没有使用呼吸法的能力,但和他战斗时,他能够迅速摸清我的招数,甚至找到破解的方法。论战力与爆发力,我略胜他几筹,但论技巧性,他领先我太多。所以这场战斗,与其说是我在训练他,不如说他在教我弥补自身的漏洞。
他非常尊重我,我让他尽全力攻击我,他的确拿出了自己的十分力与我打斗,最后通过自己的方式赢了这场比赛,这让我十分敬佩。”
炼狱似乎对那个叫藤川玄的新人评价很高。
宇髓这样想着,下一刻,炼狱的话锋却陡然一转。
“但是,当他折断自己的手臂,当我看到那样豪不顾惜自己身体的手法时。
我感到无言的恐惧。
与极大的愤怒。
与其说是折断手臂,不如说是想将手臂给撕扯下来。
可能因为面对的是人,不是鬼,所以稍微收敛了一些。
但那种残忍的方式,就如同会再生的鬼一样,完全没有受伤的概念,也没有痛苦的表现。
那样的手法,绝对不是经过一两年就能训练出来的。
那样的方式,也绝对不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所能拥有的。
究竟是什么样的环境,让一个少年,成为了一个令人心悸的“怪物”。”
听炼狱说话的宇髓暗自惊讶,惊叹于炼狱的这一番话,也惊叹于能让炼狱如此动摇的小鬼。
以前战斗力不足的炼狱与自己练习时,哪怕被掀翻到场外,也会站起来一笑而过,之后认真思考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
总之,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神情,
能让总是乐观积极的炼狱露出这样的神色。
真是有够华丽的。
【宇髓对玄产生兴趣,并打算试探】
刻意隐去自己的脚步声,宇髓悄无声息靠近着那个莫西干青年。
青年似乎毫无察觉,没有停下缝补衣物的工作,只是认真地穿引着一条条细线。
将手悄悄伸向那较为瘦削的身影。
然而下一刻,前方发出了声音。
“宇髓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果然名不虚传啊,真是华丽。”
宇髓确信,他的脚步声绝对不会让一般队士听见。
但那个少年例外。
听说本来主公大人准许他直接升为甲级,但少年当场出言打断,只要了个戊级的阶位,和那三个最惹眼的新人一个等级。
恐怕不仅仅是听见,还判断出是自己了吧。
一如既往地,宇髓露出笑容。
“我记得,你是叫藤川玄吧。”
“你是怎么判断出我的。是通过气息,还是通过走法与熟练度?”
“都不是,宇髓先生。”青年转过身,依旧温和平静,手里拿着的,是一面有些损坏的铜镜。
“只是稍微幸运了些,正巧拿着这面镜子罢了。”
愣了下神,宇髓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样啊,是我大意了。”
没有承认既定事实,而是将自己的能力转移到一面镜子上,就好似那真的只是一个让人误会的巧合。
但是
要知道,那个角度,是根本不可能用镜子看到身后的宇髓的。
但宇髓终究是没有揭穿。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他。
“听炼狱说,你的手臂受伤了?”
“嗯。但我的恢复能力比寻常人稍快些,所以基本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让宇髓先生操心了。这样说着,青年长茧的手指拿着针,依旧没有停下缝补的动作。
“
“听炼狱的评价,你似乎对柱,至少是炎柱了如指掌。”
“不,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又怎会如此了解未曾见过的柱呢。”
“这样啊。”
【客套话与寒暄,宇髓漫不经心问出了几个问题】
“那如果,是不死川呢?”
“…”
带着玩味的笑容,宇髓将玄织补的衣物轻轻拿起。
那细腻柔软的线条布置,堪比自己三位妻子的缝补手艺。
“…即使是风柱大人,那也是一样的。”
“哦?是嘛。”
笑容明显更甚,宇髓一边抚摸着织物,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继续言语。
“我说,你和不死川真是不熟呢。”
“…”
“『风柱大人』和「宇髓先生」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称法呢。”
“!”
“啊呀,不会才发现端倪吧,明明是个神神秘秘的小鬼。”
目光依旧没有转向青年,宇髓摆弄着衣饰。
【威胁】
“嘛,我是不会告诉不死川的,毕竟你和他…『不熟』,是吧。”
眼瞧着少年的气息一变再变,宇髓的捉弄心也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满足。
只见玄攥起手指,又松开,半晌,略微动摇的气息逐渐恢复开始的平静。
“我知道了,是我失礼了,音…”
“欸欸,我这番话,可不是让你叫回「音柱大人」的。”
将少年的语句打断,宇髓
“只是稍微提醒一下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
“…”
【气氛微妙之际,风哥闪亮登场!(什)】
“你们是在说我吗。”
“…!”
不知是否是宇髓的错觉,在不死川说话的那一瞬,藤川整个人似乎弹了一下。
“…被吓到了?”
“啊…g…风柱大人。”
虽然在一瞬间表现出了这个年纪应有的慌乱,但下一刻,少年便迅速恢复了原状。
【玄暗中观察,发现风哥好像有些生气
风哥确实有些生闷气,但不知为何自己会生闷气,然后看到玄和宇髓聊天很愉快,对此有点不满】
【坐立难安,最终决定随自己心意,邀请玄去自己的宅邸练习,把玄抢过来】
不知怎的,宇髓似乎从不死川那恶鬼般的脸上,看到了一点点绯红。
“?”
“还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
“怎么,不愿意?”
“…”
此刻,藤川的脸上所表现的,不是受到邀请的欣喜,或是即将面对风柱的惶恐,而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表情看的风柱有些疑惑。
但又莫名有那么一丝可爱。
这时,藤川的嘴动了起来。
“为什么…”
“啊?”
“为什么,”
“会让我去风宅呢…”
“…哈?”
“啊…”
似乎发现自己的语句有些差错,玄飞快捂住自己的嘴,然而耳廓的嫩红,还是暴露了少年的那抹青涩。
【风哥看着玄,心中有了奇怪的悸动】
宇髓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又稍微寒暄了几句,少年便向两位柱请示,自己先去将修补完的衣物交由隐处置,
走进宅内。
剩下两个柱大眼瞪…大眼。
“不死川,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贤内助,也不跟我说声。”
“哈???”
还没等实弥反应过来,宇髓就“开玩笑的啦~”这样说着,摆了摆手飞速离开。
想起那个少年假意平静的羞窘样子,宇髓轻笑一声。
这才是这个小鬼真正的样子吗。
那娴熟的动作,分明已是了如指掌的样子。
身体对人或鬼的非条件反射,让其可迅速发现周围空间的端倪。
只不过,对于特意隐藏气息的自己和没有做出任何藏匿动作的不死川,藤川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自己如此之小心,最后还是被藤川发现并戳穿。而不死川只是恰巧路过,即使因呼吸法能将声音隐去,但柱的气势不容易被人忽视。
藤川却如同完全没有发现一般…不对,应该说,即使是发现了,身体也没有做出任何带有防范意味的表现。
而且,从对话来看,表面看似没有什么区别,但在面对不死川时,这个小鬼完全一改之前游刃有余的样态,明显有些僵硬与紧张。
只对不死川没有任何防范之心…吗。
还有就是称呼。
本以为藤川只是单纯害怕或者畏惧不死川,所以才称其为『风柱大人』。毕竟整个鬼杀队里,不死川那脾气可是出了名的差。
可面对自己的故意刁难和假意威胁,藤川只是略微动摇了一瞬,便恢复了正常。
宁愿将自己称呼为『音柱大人』,也不愿改动对不死川的称呼。
真是个华丽的小子。
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了呢。
“…”
“疼了就喊出来。”
“…”
“
此时的实弥正跨坐在青年的臀部,双手将青年的腿拉起。
【玄艰难地度过了“魔鬼训练”】
“渡门村有村民行踪不明!!渡门村有村民行踪不明!!速速前往渡门村!!速速前往渡门村!!”
渡鸦在天空中盘旋,一边大声播报此次的任务地点。
【鱼糕队三人加上玄去勘查,在去往山顶的途中遇到了鬼,并且杀鬼,期间因为失算所以面临危机】
“啊呀,这个时候还去管别人啊,你也太悠然自得了。”
原本有着害怕神情的鬼,此时嘴巴往上翘起,表情慢慢变得滑稽狰狞,那就像即将嗜毒般的癫狂。
“什…”
没等炭治郎反应过来,那只鬼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过来,尖利的爪牙即将刺向炭治郎拿刀的手臂。
反应过来的炭治郎迅速抬起手臂,用剑刃紧紧挡在头部,却早已来不及。
糟糕,躲不掉了。
这是炭治郎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
然而下一秒,一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那是藤川玄。
“啊?嘛,这个身体也不错,够我吃上好久了。”
“玄…!!!”
鬼狂笑着,将利爪狠狠扎进那原本就已受伤的手臂。
十几岁少年的肉体,是那样的鲜嫩美味,以至于鬼在将锐齿嵌入那少年的臂膀前,就已控制不住神情,任涎液垂落三尺,任痴狂与疯癫交错纵横。
可在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
砰!!!!!
一大群鸟雀霎时受惊,逃窜于云霄。
而炭治郎也在那一瞬,目睹了令人难忘的景象。
只见玄将漆黑的枪口迅速抵住自己的肩膀处,紧接着毫不犹疑地扣下了扳机。
子弹飞速射出,在火药的爆炸声中,将少年的手臂刺穿。肩胛骨也随之迅速断裂,大量喷射而出的血渍,侵染了紫黑色外衣。
分崩离析的骨肉间,残留着烧焦的弹痕,甚至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肉香。
那本是鬼最喜欢听到的肉体撕裂声,此时却显得十分诡异。
毕竟那是一个人类所做的。
饶是见过太多世面的鬼,此时也有种冷汗爬上后背的感觉。
不仅是人,哪怕是鬼,即使拥有着不死之身,大多数也不会想让自己受伤。
但这个少年例外。
几乎是毫无感情的将自己的肉体损坏,
后坐力之大,使玄与鬼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开。
飞溅的血液漫天飞舞,画出一道道曼妙的弧线。紧接着变得清晰有序,化成带有利刺的藤蔓。
那藤蔓迅速伸展,紧紧缠住了鬼的身躯,使其欲惊愕窜逃却动弹不得。
诡异妖冶,却又那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那是血鬼术,将身体部位与血液转换成植物的血鬼术。
那样的,残暴。
像一个凶残而天真的杀手。
让人恶心。
手臂被撕扯下来,应该是痛苦的,疼痛能让人瞬间昏厥。
但他的脸上毫无痛苦的神情,甚至连一声闷哼也没有,就好像没有痛觉一般。
“玄…?”
“不用管我,先救人。”
“我会杀了它的,放心。”
“…嗯!”
炭治郎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闷闷答应了声,去别处寻找受伤队员的身影。
只剩下了玄和匍匐在地的鬼。
“疯…子,疯子!”
立场逆转,此时的鬼像一个即将被怪物吃掉的小孩,身体因恐惧大幅度颤抖着,下身也被不明液体浸湿。
“我没疯,别怕啊。”
少年下蹲了些,就这样注视着眼前被他钉住的恶鬼。紫藤色眼瞳毫无一丝厌恶与愤懑,也没有得意与放松之态。少年歪了歪头,就好似在和普通人聊天说话一般。
“炭治郎他们不在,应该没事。”
与少年毫无攻击性的神情相反,藤蔓缠得更紧了些,让鬼竟有些喘不上气来。
他究竟是人是鬼。
说他是鬼吧,这充满血香味的躯体不可能在食人无数的鬼身上出现。
说他是人吧,他又是如何使用血鬼术的,而且血鬼术的威力之大,让自己竟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
少年将手枪插入上衣的夹带,又瞄了眼一动不动的鬼。突然,少年用嘴将右手的衣袖撸起,露出光洁的手臂。
“吃吗。”
他用手肘抵住鬼的刃牙,将自己逐渐复原的手臂卡入鬼的嘴,缓缓塞入鬼的咽喉。
纵使少年再怎么小心翼翼,柔软臂肉进入咽喉的瞬间,还是被尖利的牙齿划开了些许。
少年一声轻哼,腥味瞬间传入鬼的鼻腔,让鬼想要一口咬下。
但他强烈的求生欲望不允许他这样做。
毕竟如果稍稍有一丝动弹,恐怕他就要以十分诡异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
吞咽感与呕吐感交织。
胃酸似乎马上就要涌出食道。
少年似乎在思索什么。
“不吃啊。”
他笑了,嘴角咧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多么温暖和谐的笑容。
“嘛,上一次的你用过同样的手段。所以这次,也算以牙还牙吧。”
放置于咽喉部的指甲,将鬼的脖颈轻轻划穿。
抚摸与触碰。
感受到疼痛的瞬间,鬼迅速挣扎,但下一秒脖颈便被少年的手狠狠刺穿,完全失去了再生的能力。
他只能惊恐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丑陋地抽搐着着,被迫感受临死前的痛苦。
“原来咽喉部这么柔软吗…”
将手拿出,玄看着满手的血液与唾液,看着逐渐化为灰烬的鬼,这样想着。
“怪不得…”
怎么说呢,这种混合液很黏腻,腥气十足,但不可否认的是,咽喉部的触感真的超好。
“玄!!!”
“啊,炭治郎。”
等到处理完所有后事之后,炭治郎迅速赶到玄所在的地点。
“我有绷带,缠一下手臂就好了,你先去找别的伤员吧。”
玄将自己的断臂连接在肩膀旁,仅几秒,肩膀的肌肉与骨骼便迅速生长,逐渐填满伤口间的缝隙。
“玄你…”
“啊,是说我射击自己左臂的事情吗?”
专心缠绕着自己的手臂,玄没有看炭治郎。
“主要是因为我的左手不太会使用枪械,所以…”
一瞬,玄的衣领被攥起。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的!!!”
“…”
眼前的炭治郎,一改以往的温柔,愤怒与懊悔的神情融汇于眼中,让玄一阵恍惚。
“
“明明,明明约定过的…”
【炭治郎很难过,但这阻止不了玄的】
“因为,已经…”
“抱歉,这是我的任性。”
那个微笑,不带一丝犹豫
只是很纯粹的, 充满着绝望的微笑。
为什么,你总是在拯救别人,自己却什么都放弃了
【玄去了蝶屋治疗】
“喂,你这家伙…”
直盯着眼前暴怒的人,玄的脑子有一些停转。
发生了什么?
正在擦伤药的他,突然被某位闯入蝶屋的白发人士拎起衣领,并粗暴却又带着些许小心地按到床沿。
“…风柱大人?”
“听那个红色小鬼说,你把自己的手臂扯下来了,啊?!”
“嗯确实…疼疼疼疼疼!!”
几乎毫无任何顾忌地说了出来,然后脸颊就被狠狠掐了一把。
这毫无征兆的疼痛,让玄差点在一瞬飙出生理泪水,而那泪水却在风柱的瞪视下,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这时候倒是会说疼了,开枪打自己身体的时候怎么就一声不吭呢,嗯?玄君啊??”
冷笑着,白发男人暴躁地将自己与玄的距离拉近。
玄的领口被勒住,但本人无丝毫喘不上气的感觉。看来哪怕是这样愤怒的风柱,也还是会手下留情些的。
而这样“紧凑”的距离让有些心不在焉的玄脑中不合时宜地跳出了一些传言。
这样的距离,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
但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打算在这两个既成选项中选择其中一个。
“你真的是……毫不顾息自己的生死啊喂”
由于距离过近,玄能够清楚看到风柱的脸。
快要咧到耳根的嘴角,脸部狰狞的青筋,眼睛里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爆裂的血管。
风柱的表情,稍微有点像修罗。
可怕。
自己究竟是哪里招惹了风柱,完全没有头绪。
“风柱大人,为什么这么生气……疼疼疼!!!”
在领口被放下的同时,玄的脸再次被白发男人的手捏上,往相反方向拉扯。
“生气?你说说看,我为什么生气,嗯?”
“……嗯…因为我…没有及时…救助同伴?还是说,嗯…我在炭治郎去救人的时候,开始折磨鬼……啊啊啊?!!!……”
“真敢说啊,玄君噢(笑)”
“风风风风柱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没有珍惜自己的生命以至于受伤了也不在意请风柱大人网开一面饶小的一命小的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会再伤害自己所以风柱大人能把手从我的脸上移开了吗脸已经没有知觉了已经麻木l……”
“知道就好。”
玄正要继续进行高速神言,却被白发男人的一句话所打断。
只见实弥轻轻放开了玄的脸,开始缓缓揉捏那软软的脸颊。玄被实弥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
带着脑中疑问,玄一边被揉捏,一边口齿不清说了句:
“……荤户哈恒(风柱大人)?”
“闭嘴。”
试探性的语言瞬间被打断,玄也只能任由眼前沉默的男人揉捏自己的脸,缓缓抚摸脸上乱七八糟的疤痕。
弹了弹这张几乎可以说是毁容的脸,专注于抚弄伤痕的实弥偏了偏头。
“这些疤痕是怎么留下的,难不成你抛弃了哪个小姑娘,小姑娘怀恨在心把你抓成这样了”
“……风柱大人请不要开玩笑”
“我看刚才糊弄我的你也挺乐在其中的啊,怎么,还想被掐脸?”
“风柱大人我错了”
【高强度对线(什)风哥突然安静下来】
“……所以刚才那些话,不是戏言吧”
“……啊?”
“『以后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不会再伤害自己』”
“……风柱大人记忆真好……我我我我知道了啦!!!不是戏言!!!绝对不是戏言!!!”
“再有下次,脸就等着被掐紫吧”
“风柱大人为什么这么空闲……”
“回答”
“……知道了,风柱大人。”
【玄对风哥的无理取闹感到好玩】
无奈地笑着,玄微微歪头,将贴浮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轻握。
…嗯?
眼前的白发男子忽地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掌捂住脸,眼神似乎有些飘忽不定,而脸上的红晕则一直延伸到了耳根。
虽然并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且在这种情况下,这种话不合时宜,但玄还是在第一时间这样认为了。
风柱的脸,很好看。
“…果然脸掐紫对你来说杀伤力还不够大啊玄君,嬉皮笑脸着干什么呢,以后再这样就把你杀了”
“请务必不要这么做。”
“什么啊这副表情,难道说你怕让我背负杀人的罪名吗?”
“…”
“喂喂喂…”
风柱伸出手,玄下意识缩起脖子。
然而下一秒,温暖的触感便在发旋蔓延。
“臭小鬼。”
嘴上骂着,可脸部却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
相反,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吗。
不等少年有所思考,风柱便将少年的头发揉乱,毫不吝惜自己的笑容,
之后的玄想要让风柱回去,但风柱一直坚持呆在这里,最后还是忍笑眯眯地将风柱赶了出去。
【半年里玄接到了各种任务,在最新的一次任务中,玄感到不对劲】
斩杀。
隐将伤员迅速抬走,在询问玄是否要一同归队时,玄却摇了摇头。
似乎是想处理一下后事。
有一丝不对劲。
不是鬼
而是自己
哪怕是一点点,玄也能感受得很清楚。
【将队士支开】
一瞬间,巨大的痛感在颅内炸开。
玄瞬间下蹲,捂住自己的头部。
“咕…!!!!”
其他队士并未察觉到任何端倪。
似乎只有自己受到了重创。
幸好自己并没有和队士一起回去,不然自己可能会暴走,伤到他们。
这是玄的第一想法。
努力去回想,可在想起这只鬼的那一刻,已经来不及了。
那只鬼极易附身于他人,哪怕被斩削脖颈,仅存的一点碎片若能找到寄主,便又可以重新生长,甚至将寄主吞噬。
【血鬼术开始侵蚀玄……不,玄弥。】
———糟了。
居然忘记了,那只鬼所擅长的血鬼术。
是唤醒人们心中,最沉痛的记忆。
『
“玄弥!!!!…咕咳…!!!”
…?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那是一个噩梦。
具体遇到了什么,玄弥早已记不清了。
大雨,吼声,数不尽的灌木残痕,剥夺了他的听觉,混淆了他的视线。
那令人作呕的噩梦中,唯一深刻于心、永生难忘的,是那近在咫尺、足以让他当场毙命的爪牙。
刺入了他最心爱之人的躯体。
那圣洁的、纯净的白色羽织。
在那一霎那,被鲜血染成鲜红。
恶鬼尖利的爪牙捅穿了风柱———不死川实弥的腹部。
即使下一刻,那恶鬼的头颅就被翡翠色的刀刃削下,散成烟烬。
画面似乎在一瞬卡顿,等尘埃落定时,又开始无情放映。
一切是那样的迅速,以至于玄弥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一步一步,向着躺倒在地的身影走去。
他跪在哥哥的身旁。
“呼…嘶…”
…?
哥哥
你怎么了
“咳咳…嗬…”
雨水混合着大股血水,从风柱的腹部滑落。
“……?…”
没有发抖,没有恐惧,什么感情都被无形的力量隔绝,剩下的,只是单纯的疑惑。
将手伸向被鲜血沾染的衣物。
缓缓摩挲着布满泥土与尘埃的布料,看那抹愈渐氧化的殷红,逐步渗入羽织。
为什么
为什么,哥哥的身上,会出现那样的伤口呢
那样的,即使是食鬼的我,也恢复不了的,伤口
…
…哥?
似乎,有什么想做的动作。
玄弥愣愣地,牵住那几乎无力抬动的手。
将它放于自己的头顶。
像是落入深海,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
只剩下海浪在耳边滚涌。
他就这样,呆然地注视着。
注视着,眼前那太过于熟悉的人,太过于喜爱的人,努力想做出一个笑容,却因几乎要摧毁意识的疼痛而失败的样子。
注视着,那逐渐泛白的嘴唇,吐出几个几乎听不清楚的词语。
“到了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你…啊…”
“…哥…?”
什么都记不清了
“抱…歉…”
哥哥
倒下
地上
呼吸
躯体
血
血
全都是
血
哥哥
哥哥,你在捉弄我吗
请不要再这么幼稚
…了?
哥
哥?
…
那只手,缓缓从头顶滑落。
白发人眼里的细碎光粒,随细雨消散于土壤。
为什么?
“玄弥!!!”
“糟糕了!!!风柱他…”
隐和炭治郎的声音在雨夜随着风打转,但玄弥已经什么也听不到了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不再有任何动静的身体,看着那布满伤痕与血泪的肌肤,在雨夜中反射出黯然光锋
双手抚上那冰冷脸庞,他看着那个人
那个他思念了太久的人
脸上冰凉,雨滴在他的脸庞滑落,滴在白发男人的发梢、脖颈
哥哥
为什么
为什么
是因为,保护我吗
即使炭治郎在闻到玄弥气味的下一刻,飞冲了出去。
令人愕然的变故,还是发生了。
“玄弥!!!停下来!!!不…”
“血鬼术。”
平静的声音
不
那声音
早已不带有任何的情绪
说出那几个字的人
也在那一刻
死去了。
哥哥,哥哥。
想见你,
想见你。
如果,我不再这样愚钝
如果,我不再这样懦弱无能
是否,我就有救你的机会了呢
是否,我就能改变这条万劫不复的路线呢
是否,是否
你就会,原谅我了呢
“唔…”
皱了皱眉,玄弥慢慢坐起。
发生了什么。
自己只记得,看到了死去的哥哥。
和形成獠牙利爪的自己。
那便是噩梦的开端。
【轮回开始】
第一次是震惊,第十次是悲恸,第百次是绝望,第千次是无谓。
我早已忘却,是什么让我坚持下去。
我早已疯癫,总是思索着,这一切,是否只是我臆想的梦症。
但我想,哪怕是癔症,我也一样会一次又一次去拯救哥哥。
哪怕我那样愚钝,毫无用处。
哪怕尽头永远,只是在你死与我亡的结局中选择。
【将自己的情报与鬼杀队人共享,一次一次想救哥但是一次一次看着哥死去】
从歇斯底里,到消沉无力。
我该怎样,才能拯救你。
怎样,才能逃脱这窒息折磨的梦境。
“可恶!!!可恶,可…恶…啊啊…”
嘶吼着,向着那不存在的神咆哮着。
因怒气与悲痛发红了眼,玄弥跪在地上哽咽着。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什么都做到了,明明是最为美好的结局。
明明即将迎接轮回的终端,那即将达成的结局,却在黎明的前夕,被鬼轻易打破。
像一个无助的孩童,他抱着哥哥的身体痛哭着,几乎要将肠胃和心脏干呕出来。
“哥…哥……啊啊…………”
流着泪的他还在侥幸,他期待着神只是跟他开了个小玩笑,他多么期望神能放过自己,自大无度地向神明讨要轮回的终结。
他期待着,那个白发人,能够活下去。
期许换来的却是绝望的再一次轮回。
那宽厚安实的手掌缓缓握住玄弥的手。白发人吃力地笑着,慢慢吐露临死前的话语。
“…这是神明…对我的惩罚吧…”
“…好不容易…和解了…啊…”
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终于明白实弥爱着自己,终于明白实弥对自己的良苦用心。但他什么也做不到。真够讽刺的。】
为什么,我一次也拯救不了你呢。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无论哪一次,你都不愿,给我机会呢。
弱小,无力。
下一次吧,等下一次,
我就能拯救你了。
即使那只是个荒诞放纵的梦。
将哥哥轻轻放于地面。
他缓缓站起。
啊啊。
快要,天亮了啊。
对于那些队士来说,昨晚的任务,也终将拉下帷幕了。
一向敏锐的哥哥,在临死前,还是能察觉出不对劲。
「…玄弥?」
晨阳照射到玄弥的一瞬间,玄弥的身体迅速崩溃,一点点变成飞沫。
他看见哥哥的眼睛,缓缓瞪大。
他看见隐和炭治郎,迅速向他奔来。
“玄弥…玄…弥…?!”
哥哥翻过身,血渍染红了地面,但本人毫不在意。
他感受到阳光的灼烧,那抹晨曦让人沉醉。
即使享受暖阳的代价是灰飞烟灭。
最终,他又一次,在黎明时死去。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听着世间的声音】
他听见,那令他震颤的、直击内心的哭喊。
听见了,他最喜欢的哥哥,嘶哑的声音。
「为什么…玄…弥…啊啊…!!!」
纵使炭治郎等人震惊,也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站在那,只是静悄悄地站着。
就好似他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
他看到,满是泪水的白发人,努力伸出手,想捉住他的衣摆。
几乎崩溃的脸,满是绝望与不可置信。
像被打断了双腿的流浪狗,努力发出声音,却无人在意。
可怜得令人发笑。
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不要走
不要
我只剩下你了
我的玄弥
玄弥没有出声,只是张了张嘴,无声咬出那句离别的话语。
『再见,哥哥』
他知道,自己逆着光,哥哥看不清他的脸。
但他还是一如既往露出了笑容,满眼都是他最心爱的、充满绝望的人。
他听错了,他一定是听错了。
不然,那声音,怎么会如此绝望,如此激越。
让他几乎,想要放弃再次轮回。
「玄弥…不要…离开我…」
那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玄弥便落入了无尽的黑暗。
睁开眼,玄弥再一次看到了那熟悉的天花板。
但此时的他,没有再和之前那样迅速爬起,去向蝶屋的人报备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只是静静地躺在那儿。
沉默着,眨了眨眼。
之后,玄弥不再告诉他人自己的经历,而是沉默寡言地开始了一次又一次训练。
即使进展是那样缓慢。
用不了呼吸法的身体,只能凭着肌肉记忆一点点追上那些队士。
从悲鸣屿先生,到炼狱先生。
从富冈先生,到伊黑先生。
他用着卑劣的手段,贪婪吸取着鬼杀队队士的经验。
过度的训练,让他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摧毁。即使一再被忍和师父警告,甚至还有被囚禁的情况发生,玄弥还是一如既往沉默着,拿住那把毫无颜色变化的刀,向着练习场走去。
有几次甚至因过度劳累,而在睡梦中离开人世。
但他毫无顾虑。毕竟他知道,自己有的是时间。
期间,玄弥不是没想过,自己会不会突然打破循环,死在某次已被打破的轮回。
但经历了上百万次尝试后,玄弥也终于死心。
这轮回怎会如此容易地破碎,如果真是那样的不堪一击,哪怕只是其中一次死亡,他也可能永远都醒不来了。
一次又一次轮回,让他越来越熟练。
轮回所带来的叠加效果,是一次训练所无法比拟的。每个人的招式逐渐雕刻在玄弥的身体与心中,在身心双重疼痛、几乎生不如死的同时,那些方法也被一并吸收。
在繁重的训练中,玄弥的身体机能一步一步变得不再像普通人。
玄弥渐渐的,觉得自己可能变成鬼了。
不然,为什么原本感觉很恶心的吃鬼,随着内心的崩坏而变得无所谓了呢。
为什么,以救哥哥为目的的杀鬼,变得有快感起来了呢。
以杀戮为快感,以恶作剧为重点。
甚至连人命都不再重视。
那是不行的
那是违背了本心的
哥哥,哥哥是被鬼杀死的
我的任务,打破轮回的方法,是拯救哥哥。
玄弥靠着哥哥被杀死的鲜明记忆,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理性。
到底是第几次,玄弥已经记不得了。
他只知道,无法使用呼吸法的自己,终于跟上了鬼杀队成员的步伐。
甚至连各个柱的招数,他也一并学了来。
他也将面对最后一位柱,也就是自己的哥哥———不死川实弥。
一开始,他还是以不死川玄弥自称,但被哥哥拒绝了几次并且同样遭遇挖眼之后,他决定不再用“不死川玄弥”这个身份,而是换了个名字“藤川玄”。
为了防止哥哥看出是自己,他改掉了“哥哥”的称呼,留长头发,并且将自己的脸划得面目全非。
因为身体上的伤口会快速愈合,几乎每个夜晚,他都会重新在脸上,用锋利的指甲一遍又一遍划开一道道血淋淋的裂缝,只为了让哥哥不再认得他。
这个方法虽然微妙但有用。即使实弥总是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但一直都没有去将这段关系挑明。这对于玄弥来说,十分管用。
』
“呼…放松啊,不死川玄弥…”
将衣领暴力扯开,藤川玄,不,是不死川玄弥,紧抱住自己的双臂,尝试着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要这么废物…”
脑内的无数条黑线紧缚起意志,将画面绷紧。凄冽的尖叫声在四周炸开。
混乱,惨烈。
几乎要将脑内的一切撕碎。
疼痛感在身上乱窜,玄弥喘息着,内衬被冷汗浸湿,满身黏腻。
玄弥明白,一旦自己失去了意识,恐怕鬼就可以借自己的身体复活。一旦自己死亡,这血鬼术就要将自己带入下一次轮回中去。
“如果被血鬼术侵蚀,你还…嘶…怎么去保护…哥哥…”
快呀。
快呀。
快想些别的事情。
不要因为这种愚蠢的东西停下脚步。
让更能吸引注意力的事,覆盖这刺痛的记忆。
渐渐的,尖利的回忆逐渐被另一件事代替。
那是玄弥不曾存在的记忆。
脑中的他,正与他的亲哥哥交欢。
【他逃避着,哭喊着,然后被哥哥抱在怀里。
他接受了交欢,他与亲哥哥亲吻,在他撒娇似的吐露内心的脆弱时,白发男人低下头,轻言】
“没事的,我一直都在。”
快感所带来的暖意,骤然蹿升至极点。
几尽残暴的欢愉,如利剑般砍断血鬼术所布下的蛛网,令人疯狂雀跃。
娇声与旖旎水声在耳畔回响,
喘着粗气,
【玄弥最终失去了意识】
等玄再次醒来,已是深夜。从天上那点点繁星看来,忙碌的人们恐怕早已沉入梦乡。
“…真是令人头痛。”
无奈地看向自己的下身,黏腻的触感让玄皱了皱眉。在这一世,应该说在近几十世以来,他第一次感到懊恼与羞赧。
但显然,幻想是有效的。
他熬过了让人彻骨寒冷的血鬼术。
【回鬼杀队总部】
“玄!!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刚才被下了血鬼术而已。”
“为什么你能这么平静地说出恐怖的话来?!脑子被石头敲到了吗…啊啊啊啊啊啊啊炭治郎你干嘛!!!!好疼!!!!!!!”
“善逸,这样会被讨厌哦。”
“什么??!!!
【尽职尽责吐槽后,善逸看着渐渐远去的玄】
食指搓了搓鼻子,善逸嘟囔着。
“总感觉听到了什么色情的声音…”
【过渡】
【一次任务中,玄单独杀鬼】
鬼突然笑了起来。
虽然只是一瞬间,周围的气氛却冷却至冰点。玄察觉不对,却,只得更加集中了注意力。
玄用剑刃在地面划出几道痕迹,在脑中飞速规量着用什么手段处理鬼。
可糟糕的是,他低估了鬼的速度。
【被接触然后被读取第一世记忆】
什么?
链接…记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面前的鬼再次狂笑起来。
第一次,玄弥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这次,玄弥的脸却因为鬼的笑声变得惨白。
“‘你不是我弟弟’,多么讽刺而精彩绝伦的剧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甚至几乎站不直身子,鬼蹲下身,捂住肚子狂笑不止。
【嘲讽与语言攻击】
“再怎么样,你还是一样会陷入一次又一次绝望,这就是你的命啊,真是让人愉悦。”
“啊啊糟糕,我真的,好兴奋啊。那满脸绝望的样子,好美。”
满意地看着眼前那露出震惊与不可置信的小队士,鬼慵懒地搔了搔脖子,知道自己的话术又一次成功了。
毕竟无论多么坚定的人,只要摧毁了他的信念,他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念头了。
只要本人稍稍陷入犹豫与恐惧,鬼便可以慢慢地在其身上施加血鬼术。
虽然在那些意志同钢铁般坚定的人身上不好起作用,但对付这种看似毫无抵抗力的小人物,已经足够了。
只要中了自己的血鬼术,无论如何,中招的人都会被迫静止不动,挣扎无果。
惊恐万状,然后被鬼用自己的剑刃刺穿心脏。
或是惨白着脸与他对峙,最后被吞食得一点不剩。
多么美妙。
“你在想什么呢,你一生都会被那记忆占据,你永远都不会杀死我,知道为什么吗?”
像是巨蟒靠近,鬼俯下身,带着些许嘲讽地看着眼前弱小的人类。
“因为你从来都没有说出过实话啊,我最喜欢撒谎的人了,不过,再见啦,下一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哈哈哈哈哈哈…啊?”
“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
平静地说出了这三个字,鬼撇了一眼被自己忽略的人,不屑地扭过头。
“你?你又能做什么,连呼吸法都不会用的废物…唔呃?!”
如同肉体被撕裂的声音在耳旁炸开,鬼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什…啊!!!!!”
“你不是喜欢记忆嘛。给你便是了。”
话音刚落,巨大的信息量便输进鬼的脑部。
什么
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这是什么
好多
好恶心
好痛苦
鬼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
从来都是他用血鬼术去链接别人的记忆,却没有想到血鬼术能够反噬自己。
【玄暴走】
“喂,喂…你,你这家伙…连呼吸法都,都不会,所以哥哥才会抛弃你,你就是个废…!!!!”
苍白的言语被精准投掷而来的刀刃划裂,径直插入鬼的嘴中。
“吵死了。”
猎人开了枪,子弹打入巨蟒的七寸。
他蹲下来,随意翻弄着即将气绝的巨蟒,用刀将巨蟒的皮割下,剩下的息肉丢给了一旁的野狗。
将剑刃插入鬼的右眼,玄一步飞踢,将鬼击倒在地面。
然后迅速拿出怀中的备用枪,对着鬼的四肢打上几发。
“不在第一时间把对方的武器损毁,真有够蠢的…不过就算摧毁也无济于事就是了。”
【鬼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再生能力被遏制了】
“想什么呢。”
“特制的紫藤花弹,怎么可能让你的四肢再生。”
鬼欲暴起。
可下一秒,青年就一拳打在鬼的脸上。手里的物什闪着寒光。
那是几枚小刀和一小瓶溶液。
“是我失策了。上次直接杀了你,居然没有察觉你是个以嘲笑他人记忆为乐的愉悦犯。”
局势反转,玄一步向前,跨坐于鬼的胸口,垂下头,将溶液的盖口用牙齿旋开。
诡异的花香让鬼扭动着身躯,可少年像是锁在他身上般,让他不能逃脱。
“你的能力很好呢。”
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鬼的挣扎般,少年用胳膊顶住鬼的头,另一只手拿起小刀,麻利地将鬼的左眼挑出。暴露于空气的鬼肉缓缓跳动着,似乎有着想回归宿主身体的愿望。
两指摘下小刀上跳动的眼球,少年将其向旁扔去。像是易碎的洋式甜品,眼球在砸落地面的那一刻爆裂粉碎,随后便迅速消散。
又将溶液撒了几滴在鬼的眼孔内。
瞬间,灼烧感在鬼的脑部扩散,且愈演愈烈。不仅烧尽的部位没有复原,溶液还扩大了脸部灼烧范围。和子弹的威力相比,溶液简直绰绰有余。从眼眶开始向着四周延伸,脸部竟然开始溃烂。
【鬼肉腐烂】
“快死了还能有生理性勃起,厉害啊。”
刺激脑部的同时,躯干还能产生生理反应吗。少年嘟囔着站起,冷眼俯视即将消散的鬼。
这时的鬼才发现,眼前的鬼杀队队士,竟无一丝活着的气息。
那双眼睛失去了常人应有的色彩,变得一片荒芜。
在只剩下一个脑袋时,鬼听到一点声音。
“嘛,你说的话也有道理。”
转过身,少年背对着他,尾部的鬃发松软细腻,让人有想抚摸的欲望。
“我还真是个废物。”
连最亲爱的哥哥都拯救不了的,废物。
当隐赶来时,玄在原地不动,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脸。
不知是否是感受到了诡谲的气氛,即使首要任务是收拾残局,也没有一个隐敢靠近这个青年。
【一个刚入队的隐似乎没有发现异常,询问玄的情况。玄也只是简短说了声就走开了】
一言不发来到练习场。
“喂喂,半夜在这里练什么…”
刚砍杀完下弦之一回来的风柱正准备洗漱就寝,却听到离自己宅院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打斗声。
提着油灯,风柱走向声音来源处,想看看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人大晚上的还在练习。
夜间练习是被禁止的,因为这不仅会影响到周围养伤休息的队士,更会让练习者本身疲劳过度,对身体造成损伤。
只是有些烦躁地拉开门,想出言提醒,思绪却在看到练习场内部的那一刻,停滞了。
场地被竹刀击打得破败不堪,墙上尽是残痕,训练专用的榻榻米几乎“死无全尸”,偌大的练习场仅在一夜之间竟变成了这副惨样。
练习场中间站着一个再也熟悉不过的人。
藤川玄。
月色与油灯的亮光撒落在他的臂膀、腰间,衬得他美艳绝伦,却又掺杂着不容忽视的寂寥绝望。
玄的眼中毫无生气可言,但当他看到提着油灯的人时,下意识后退几步,竹刀也随之掉落。
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张了张嘴,又闭上。
【发现了自己的无能,永远救不了哥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颤抖着用手捂住脸,不尽呢喃。
什么也做不到。
什么也完成不了。
只是救活一个人而已。
从来没有一次成功过。
从来没有。
愚钝。
无知。
荒谬绝伦。
气温骤降。
灭顶的自卑感。
【崩溃了】
然而下一刻,玄就被抱在了怀里。
“你是知道的,我不会安慰人。”
【安静的氛围让玄逐渐平息。】
“我也不曾知晓,你究竟经历过什么。”
【笨拙的安慰与肉眼可见的心疼,让玄渐渐的好受些了,疲惫的他细声诉说】
“风柱大人…”
“叫实弥。”
“…实…弥…先生…”
冰冷的月光也掩盖不了二人之间炙热的温度。
“实弥先生,有过在意的人吗。”
“…”
“我有呢。”
略显稚嫩的声音在怀抱中响起。
【没来得及说出什么来,彻底安心的玄便睡着了】
“…玄?”
实弥微微放开玄,才发现这个可爱的家伙竟早已陷入梦境。
可能是累了吧。第一次看到这家伙短暂的放松状态。
无奈地笑了声,改变姿势,实弥将少年轻轻抱起,向着风宅的方向走去。
『至始至终,我所最在意的,便只有你一人啊』
当然,第二天早晨,迷迷糊糊的玄看到一旁睡着的风柱后,差点发出叫声结果被惊醒的实弥下意识敲了个暴栗也是后话了。
“玄还会做饭吗?好厉害!”
吵闹声在岩宅回响,闲暇时段让玄有空静下心,拾掇前世的记忆做一些美食。
“好吃!!!”
伊之助叼起几只天妇罗,三下并作两下将其吞入腹中,野猪般敏捷的反应力让他的手精准伸向善逸的盘内。
“你这头野猪别想着吃我的东西哦!!!!这可是玄给我的!!!!”
善逸飞速掠走餐盘,在伊之助伸手的前一刻光速移动,躲到正在盛汤的玄身后。
“哈?!被本大爷盯上的东西就是本大爷的!!!来打一架啊黄色蒲公英,打赢了我就把吃的施舍给你!!!!!啊哈哈哈哈哈!!!!”
“为什么?!为什么啊!!!这本来就是给我的天妇罗!!!!!为什么还要通过打架夺回来啊!!!!还有我是善逸啊善逸!!!!!!!!”
“再吵两个人都没有饭吃”
“我们错了”
终于安静下来的两个人坐在榻榻米上,暖呼呼喝着热汤,餍足气息在小小的房间中流淌。
“真好啊…这样安适的生活…”
【唠嗑几句,善逸突然提出了想法】
“玄做的这么好吃,有想过给别人送自己做的食物吗?”
等玄反应过来时,自己已拿着刚出炉的荻饼站在风宅门口。
“……”
一丝尴尬在玄心中缓缓升起。
自己和g……风柱大人的关系很暧昧,说不熟悉吧,把自己带到宅邸一起睡觉的事实不能忽视;说熟悉吧,自己从来没有主动拜访过风柱。
【为难之际,玄突然看到悲鸣屿先生向着这边走来】
“玄?”
“啊,悲鸣屿先生”
【灵机一动,打算把荻饼给师父】
“悲鸣屿先生喜欢吃荻饼吗”
“南无……这是玄想送给不死川的吧,给我真的好吗……”
“没事的,本来我和风柱大人的关系也不亲近”
玄打开饭盒,糯米与红豆的香气扑面而来。
【愉快吃荻饼】
“真好吃啊……南无……”
细细品味着甜香与恰到好处的口感,悲鸣屿落下了泪。
“悲鸣屿先生喜欢就好”
玄笑了笑玄弥正想和悲鸣屿先生一起,却突然被掐住了脸。
“喂喂喂,把给我的东西要送给谁呢,啊?!”
【被截胡了,然后被威胁了w】
“悲鸣屿先……”
“南无……不死川和玄有约啊,那我就先告辞了……”
不知是否是故意的,悲鸣屿拿着念珠走过了玄的身边,并安慰似的拍了拍玄的肩。
【被捉过去陪吃(?)黏黏腻腻聊一些有的没的,玄很开心】
“……”
那个日子,也快到了。
“想什么呢”
不知何时,风柱与玄的距离越来越近。
真好啊。
如果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就好了。
【玄抱住了风哥,哥愣了下笑了,摸着玄的脑袋,以为玄在撒娇,其实玄并不是在撒娇,只是在汲取这恐怕是最后一点哥哥的味道,因为玄知道哥的死期将近。】
【轮回里的最后一个任务终于到来,玄做好了千万分准备,却终是事与愿违】
“哦呀哦呀,看来你们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呢。”
只见那看似弱小的鬼女孩,邪笑着,用手点了一下前方。
下一刻,除玄外的所有队士,几乎在瞬间被一种无形的力压倒在地,脸上带着惊愕与不可置信。
【玄弥从鬼女孩口中得知了哥哥的死讯】
“我说,你们的柱也不过如此嘛。”
“稀血的味道,果然和普通人的血不一样。”
舔了一下手指,鬼女孩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嘛,我还没开始和他说些什么,他居然直接倒下了,有够可笑。”
【玄沉默了。鬼女孩这时才发现了这个还站着的队士】
“哦呀?”
“居然有一个漏网之鱼,不过,完全没关系。”
知道哥哥死讯的玄其实已经想自刎然后去下一次轮回了,但不知为何,他这次想要好好和鬼女孩战斗】
“玄,需要你…来打败她!!!”
炭治郎用尽全身的气力,声嘶力竭地呐喊,即使下一秒就被重力碾压在地,动弹不得。
“但我…”
“只有你可以打败她!!!!!”
真的,可以吗。
与以往的所有路线都不同,这次,虚无缥缈的胜利就在眼前,似乎一下就能得到。
但那是否,又是一次讽刺的障眼法呢。
他怯弱了。
他战斗了太多次,又重生了太多次。
重复的再生让他恐惧。
…
……
。
“我明白了。”
把枪拿起,玄将枪口抵住下颚。
“是要自杀吗,这不是很聪明嘛。”
鬼女孩戏言,停下动作,似乎想好好欣赏这令人愉悦的景象。
下一秒,玄开了枪。
【脑浆炸裂的场景没有出现,玄在开枪的一瞬撇过头,将袖口的小刀划向毫无准备的鬼女孩】
小刀削去了鬼女孩的右耳,小女孩错愕俯下身去。
【开始了正式的战斗】
哪怕要再一次陷入轮回,哪怕要再一次面对那些没有这段记忆的人。
也请先让我完成这个使命,将鬼斩首。
“血鬼术。”
缠绕,缠绕,缠绕。
被鬼女孩奸笑着滑开胸膛,一直延伸向腹部。
绿藤被粗暴撕扯开,掉落在地,化成血水。
下一瞬,又有更多的藤蔓卷席而来,企图束缚那令人憎恶的魑魅魍魉。
肩膀,手臂,
膝盖,大腿。
断开,连并。
泪水、血水、汗水。
腐烂、再生。
呕吐,失禁。
他经历了太多。
他遭受了太多。
多到他已经忘了,自己是个人。
“明明是个连呼吸法都不会用的家伙,怎么会…怪物!!”
有些恼羞成怒地喊着,鬼女孩对这个看似最弱的莫西干青年无比厌恶也无比惧怕。
是啊,我是个怪物。
我的身体,早已变得不再像人。
啊啊,我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意义。
一次又一次,迎击着相同的敌人,这样的生活,又有什么意思呢
鬼女孩自信满满,毕竟那个喘息着的青年,早已身负重伤。
可是。
那是什么样的眼神。
竟让她感到有些,恐惧?
用袖口肆意擦拭嘴旁的血渍,少年露出了微笑。
瞳孔因兴奋而迅速缩小,眼白也逐渐变得漆黑。
【将鬼灭之刃对准了鬼女孩,玄笑了】
“你和我都是无法死亡的怪物,你能杀死我千百次,为何我不能将你斩首一次呢。”
惊愕的神情在鬼女孩的脸上显现,但瞬间就转变成了满不在乎的样子。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吧。”
【打斗着,打斗着,哪怕已无力回天也依旧打斗着。即使哥哥已经不在了,自己的世界也塌陷了,什么都不复存在】
但这次,我还是想去尝试。
哪怕用尽全身的气力。
哪怕耗尽所有一切。
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原来。
自己还是一个,活着的人啊。
所以啊,不存在的,可恶的神啊。
请让我,亲手打破这循环。
将那个人,
不
将我
救赎
突然,一束斜光,晃乱了玄的眼。
那束光,是那样柔软、光明,以至于刚照到他,他便停下了任何动作。
以往的清晨,他总会感到一丝不适,那是吃鬼留下的毒素在体内作祟。
他害怕每个清晨。
害怕每个重复的过程。
害怕下一刻,他便会再次看到,心爱之人绝望的面容。
而这次的晨曦,却没有带给他任何的灼烧感。
他第一次觉得,清晨是那样的,美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还游刃有余的鬼女孩,此时早已抛下表面的矜持,慌乱逃窜,却赶不上红日喷薄而出的速度。
暖艳朝阳几乎在一瞬笼罩她的全身,她用手拼命抓挠自己的脖颈,可依旧没有任何改变。
【烈焰包裹女孩】
她的身体开始燃烧。
明丽的烈焰蹿升,幻化成妖艳的靓紫色。
先是毛发,再是皮肤,最后是脊髓。
美艳绝伦。
食人的恶鬼在死亡前的一刻,竟能绽放出如此绚烂夺目的光彩。
最终化成灰烬。
多么让人唏嘘。
仅剩的一点残留,在最后,出两个字。
“妈妈…”
逝去的那一刻,她是笑着的吧。
玄弥拾起地上仅剩的,一枚锈迹斑斑的铜币,双手合十。
悲哀。
他是知道的。
在这么多次循环中,不仅是人,鬼的故事,他也几乎了解得透彻。
为了凑齐为妈妈治病的费用,小女孩来到了满是汗臭与雄性气味的街坊。
被粗鲁对待,被暴力,被胁迫。
在笑骂着的男性打理好衣裳走后,攥起那一张张破旧不堪的纸票,将其小心翼翼放入怀中。
我能坚持的,我能坚持的。
为了妈妈,为了我唯一的亲人。
泪水噙在眼中,即使看上去似乎随时都可能掉落。
但至始至终,它从来没有真正溢出。
然后。
然后啊。
在开启家门的那一刻。
看到的。
是喝醉的男性,和脖颈呈诡异角度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妈妈。
想要尖叫,想要呼救,喉咙却被发现她的男性掐紧,喊不出一句话。
手也因缺氧而使不出气力。
我要死了吗
为什么,我只是个无辜的人,为什么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啊!!!!
是神灵听到了她的话吗。
还是恶鬼找到了可以利用之人呢。
一只丑陋的怪物突然闯入,一瞬间削断了惊恐男性的脖颈。
小女孩被甩到一边,正当鬼吞咽完正餐,想要将小女孩一同杀死时,他却被小女孩感激的眼神所略微震撼。
【请求鬼让自己强大】
“呃唔!!!”
小女孩兴奋地眨眼,却在下一秒被鬼的手指插入脖子。
【被注入了无惨的血】
“成为鬼吧,让那些拥有着强大能力的人,臣服在你的脚下,再残忍地杀死他们,看看他们的绝望。”
就这样,小女孩成为了鬼,利用自己的外表,蒙蔽了太多的人。
她将以前欺负她的人一一找来,杀死他们。
然后一点一点肢解,最后将人吞入腹中。
她的极速成长让无惨十分满意,他许诺,只要这次小女孩能成功将鬼杀队的任意一位柱杀死,小女孩就可以从下弦晋升为上弦。
【女孩努力着,早已忘却了一切,只在无所事事时拿出自己怀里的那枚铜钱】
被毫无人性的鬼利用殆尽,从来没有被重视。
【小女孩死去了,带着怨恨与哀愁,还有一丝丝感激】
小女孩的梦想。
从始至终,只是想用那一枚铜币,给妈妈买一个漂亮的发饰而已。
仅此而已。
可悲。
玄弥沉默着,直面那太久不见的晨色。
垂下眼眸,他几乎停止思考。
在斩杀时,他毫无一丝犹豫。
那是杀死万千无辜的恶鬼。
但在看到那仅剩的残余时。
内心深处的悲哀还是会喷涌而出。
曾经的曾经,他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形。
吃鬼肉过多而产生的幻觉总会诱惑玄弥。
日日夜夜,总有声音在他耳畔私语。
想要变得更强。
如果成为鬼的话,那不就更强了吗。
如果变得足够强大,哥哥,就能原谅我了吧
就能打破这循环了吧
就能,
就能…
他还是放下了。
他知道,导致他说出“杀人犯”,导致全家人被杀的罪魁祸首,是鬼。
他也知道,一旦他接受了鬼的魅惑,他与哥哥,便再也没有任何和解的机会。
肮脏。
攥紧手中的那一枚铜钱,玄弥看向天边朝阳。
果然,又一次。
哥哥,又一次,死去了啊。
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泪也随重力滑落,在地面上开出一点点透明。
他想哭了。
他真的累了。
原谅自己又有什么用处,循环结束又能带来什么幸福结局。
无论重复多少次,结局,不还是那样吗。
自己做的一切,又有什么用处呢。
这个世界的我,已经没有用处了。
快点,再快点,将我送往下一个世界吧。
前面,好像有什么人…是哥哥吗?
啊,哥哥,似乎在靠近我。
哥哥,你来接我了吗。
是想同我一起,一起走向下一个地狱吗。
玄弥站在原地,平静地看着向他走来的人。
心中思考着下一次拯救哥哥的计划。
却在下一秒,被拥入怀中。
…?
……………………………………?
这个…触感…?
哥哥?
哥哥他,还,活着?
“…!!”
过了几秒终于反应过来的玄弥剧烈挣扎,却被禁锢在怀抱中无法动弹。
“g…风柱?!”
“说过了吧,叫实弥。”
“为什么…”
【顾不上语言的失敬,玄弥慌乱询问,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
“那是假死。”
仿佛看穿了玄弥的想法,实弥说着,伸出手,摸了摸怀中慌乱小黑猫的头。
原来,实弥和忍一开始就已经规划好了路线。
当得知鬼的目标是自己时,实弥先愣了下神,紧接着,就迅速提出把自己当诱饵的计划。
实弥服用下药物,可以暂时保持假死,以此降低鬼的警惕心,最后由鬼杀队的指定队士———藤川玄杀死那只鬼。
虽然整个计划仅有风柱与虫柱知晓,但队士们,尤其是玄弥和炭治郎,几乎是圆满完成了这次的任务。
面对着那太久不见的笑容,玄弥第一次露出了迷惘的神色。
他,成功了?
他救了哥哥?
为什么
【玄突懵了,崭新的世界就这样突然展现在他的面前,他手足无措】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突然跳出了这个循环,一切的一切让人感到不安与陌生。
我想,我害怕这个变幻莫测的世界。
我该走了。
既然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愿望,我也就没有理由,再留在这了。
【玄又一次开始挣扎,而这次,实弥的动作停滞下来。】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会听我的任何话。”
“嗯,嗯…”
“那么,藤川玄,啊,不对。”
“不死川玄弥。”
本挣扎着想要逃跑的他,停下了动作。
愣愣地看着眼前那严厉却又隐含着些许温柔的人。
晨曦的清风,亲昵地刮蹭着玄弥的脸,将他的发丝吹起。
布帆下,他的脸不再满是自虐的疤纹,只剩下那一抹与哥哥相似的、横穿脸部的存在。那是他与哥哥决裂的伤痕,也是他与哥哥再次联系的证明。
【迎着阳光,他看到了,那太久未见的闪耀发色,在晨阳中俏皮微动】
“请永远陪伴着你的哥哥———不死川实弥。哪怕厌恶,哪怕憎恨,也不准逃出他的视线,不许因无所适从而远走高飞。”
“哥…哥?”
这是玄弥从未听到过的话语。
热泪无意识滚落,可本人却无暇顾及。
“永远不能放弃自己。”
哥哥的话是优先级。
【他落下泪来】
“哥…哥…啊啊…呜呜啊啊啊啊!!!!!”
抱紧了眼前的人,玄弥几乎要将千万次的懊悔与绝望都发泄。
【他终于摆脱了过去,他将以“不死川玄弥”的身份活下去,奔向未来】
“原来你的真名是不死川玄弥啊。”
【玄弥检讨会(?】
“嗯,是的。对隐瞒姓名这件事,我深感抱歉。”
“所以为什么要隐姓埋名呢”
“因为风柱大人…”
【话音未落就被哥哥敲了(因为称呼w)谈论了一些事,哥向宇髓等人炫耀自己的弟弟,却被打断】
“啊?别吧不死川,你弟弟可是早就和我们打成一片了。”
“哈???”
【正要发火,话题却被扯到了玄弥杀鬼上,争论不休时,玄弥发言】
“啊,请允许我稍微打断一下…”
玄弥缓缓举起手。
“鬼的脖颈除了从外部砍,内部也是可以的。内颈肉很软,容易被划伤,只要把手腕抵住上颚,在内部这样稍微转一下,就能很快杀死鬼…”
双手比划着,玄弥似乎有些兴奋。
“还有就是,如果把鬼这样从胸口到尾椎骨用刀刺穿,钉在树上,再把手脚给砍下来,哪怕鬼有力气也基本动不了。等清晨了,鬼就会被一点点烧死。话说清晨的阳光真的超暖和,所以被阳光灼烧到的时候会莫名很舒适这样…”
“不死川弟弟,不要再说了,不死川已经变成黑白色的了。”
看着匍匐在地的黑白色雕塑,宇髓忍住了捧腹大笑的动作。
【嘲笑风哥的同时,对玄弥的发言不寒而栗】
“不死川弟弟,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啊。”
【玄又说了很多,当几乎气绝的哥问玄弥这些是怎么得来的时,玄害羞着对手指】
“这只是我的经验之谈来着…”
“经验之谈????!!!”
【雕塑瞬间弹起】
“哟,不死川你醒啦。”
“果然得把玄弥给监禁起来…玄弥的一生由我守护…”
“不死川从刚开始就很吵啊。”
【忍让风哥物理闭嘴,然后温柔和玄弥解释】
“玄弥君,一般的鬼是不会让人把手伸入他的嘴里的。”
“啊,倒也是…不过忍小姐的药很管用,之前杀鬼的时候,只要把几滴溶液滴在鬼的脸部,就可以让鬼腐烂了。”
【谈论的过程中爆出惊人秘密的小玄给风哥带来重创】
“不死川华丽地死掉了”
【下一刻玄突然的“哥哥”口癖又给哥补上了血】
“不死川光速复活”
【与柱们告别,房间里只剩下玄弥和风哥两个人】
“玄弥。”
“啊!”
似乎吓了一跳,玄弥总是对实弥没有一丝丝的防备心理。
【被亲吻了】
“…啊…哥哥…”
牵起玄弥的手,实弥歪着头,眼里满是笑意。
【在天时地利人和的这个时刻,实弥提出了今后一起住的愿望。玄弥自然也很开心地答应了,毕竟】
玄弥不会反抗实弥对他的任何命令。
哪怕是实弥让玄弥死去。
而实弥也绝对不会下达这样的指示。
Fin.
毫无卵用の后记:
①题目的意思是『轮回』,打英文名纯粹是为了看起来高大上点(
② 玄弥的血鬼术是对自己的惩罚,只有小玄真正原谅自己了,血鬼术才会解除,所以轮回其实是无关风哥是否存活的(风哥:mmp)
③ 开始写的时候,其实有一丝丝把风哥写死的想法,但是感觉风哥都死了几百万次了,最后还死也太惨了,所以就潦草地happy ending了(什
④其实风哥一开始就怀疑玄是玄弥,所以风哥依旧是对自己弟弟出手的混蛋哥哥(笑)
⑤其他莫得了,溜了溜了(
哦,肉的话因为对情节没什么影响所以不放了(其实是太懒了,懒得放链接w)说是未完成,但是因为懒估计不会再改了,总之,咱有缘再见吧wwwww
见春日②
if影山飞雄in青叶城西
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
ooc归我.
时间流转,是新一年的开学季,青叶城西院校里,排球部迎来了迎新活动。
“呀吼,小国见,金田一,好久不见!”及川彻拉着岩泉一走到两人面前,熟悉的打着招呼。
“及川前辈,岩泉前辈,好久不见!”
岩泉一看了看国见和金田一,微微皱眉,还是试探着问了句:“影山没来吗?”并观察着几人的反应。
国见和金田一难得一起沉默了,“哎呀,小岩,为什么这么在意小飞雄呢?天才什么的,最讨厌了!尤其是超级超级不可爱的小飞雄”及川彻在旁边摆了摆手。
“垃圾川,你...
if影山飞雄in青叶城西
非常感谢大家的喜欢,
ooc归我.
时间流转,是新一年的开学季,青叶城西院校里,排球部迎来了迎新活动。
“呀吼,小国见,金田一,好久不见!”及川彻拉着岩泉一走到两人面前,熟悉的打着招呼。
“及川前辈,岩泉前辈,好久不见!”
岩泉一看了看国见和金田一,微微皱眉,还是试探着问了句:“影山没来吗?”并观察着几人的反应。
国见和金田一难得一起沉默了,“哎呀,小岩,为什么这么在意小飞雄呢?天才什么的,最讨厌了!尤其是超级超级不可爱的小飞雄”及川彻在旁边摆了摆手。
“垃圾川,你别欺负后辈!”岩泉一默默举起了拳头,警告着及川彻。
“小岩,你这样是交不到女朋友的!”及川彻收获岩拳*1
岩泉一看着口是心非的及川彻很是无奈,也不知道是谁在所有申请书递交上来后不信邪的翻了好几次,最终才确定没有影山飞雄的名字。
别说及川彻了,金田一,国见和影山的关系才是最大的问题,一个不会表达,两个软话硬说,外加一个口是心非的及川彻,岩泉一感到无比的头疼,他们才是真正的哑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还不如哑巴。
真不知道在影山加入后,对内关系会变成什么样子。
在被岩泉一教训一顿后,及川彻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躲在一边练跳发,在及川彻发完一个近乎完美的压线球后,他停了下来,眼睛看向一边空空的场地,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这个视角,岩泉一很熟悉,那是影山时常蹲着的地方,是他偷偷观察及川发球的位置。
及川彻,一点也不坦率的你,老了都不会幸福的。
金田一和国见依旧待在一起,应该说两人从国中开始就没分开过,影山似乎成了几人的禁忌,不再有人提起。
直到有一天,入畑教练亲自带来了新的成员。
“集合!这位是我们排球社的新成员,请新成员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乖巧的人儿微微鞠了一躬,用略微带点紧张的声音说:“前辈们好,大家好,我是影山飞雄,毕业于北川第一,从二年级开始打排球,位置是二传!请大家多多关照!”
岩泉一看着终于来了的影山,露出了笑容,“影山,你终于来了啊。”
“iwa酱?什么意思?!你早就知道影山会来青叶城西吗?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啊?”及川彻炸毛。
岩泉一并没有理会质问的幼驯染,而是靠近影山,久违的摸了摸蓝莓脑袋,影山也没有拒绝,反而很配合的微微低头让前辈揉,岩泉一感叹一句:影山的头还是这么好摸。
“岩泉前辈,好久不见!”影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岩泉,满满的信赖。
“小飞雄真没礼貌!见到前辈都不问好,及川大人要生气了!”及川彻双手环胸,把头一甩,花卷就知道,孔雀又要开屏了。“及川前辈好。”影山听话地向及川彻问好。及川彻还是忍不住手痒,掐了掐影山还略带婴儿肥的小脸。“哼,小飞雄还是这么讨厌。”
“垃圾川,少欺负后辈!”岩泉一给了及川彻一掌,“啊,小岩,很痛的诶!我哪有欺负小飞雄?是你把及川大人想得太坏了!”
岩泉一青筋暴起,作势要打及川,及川彻大丈夫能屈能伸,当下就求饶“错了错了,小岩!”
闹剧结束,国见和金田一并没有找影山说话,而影山因为上次的偶遇,也没能和他们好好聊,岩泉一注意到了这点,拉过及川彻,“垃圾川,队友不和可不行啊。”有意指向北川3k,很明显,影山还在被冷落对待。“这几个小崽子,还要及川大人出马!”及川彻咬了咬牙“我不管以前怎么样,但只要在我的队伍里,就不允许出现不和的情况!”
花卷和松川亲切地接手影山“你就是影山飞雄啊!我花卷,他是松川,我们可经常能听到及川彻念叨你呢。”
“花卷前辈好,松川前辈好!”影山还无法接受这么热络的前辈,稍微显得有些局促,至于及川前辈念叨我,可能是因为他真的讨厌自己。影山单纯的认为。
入畑教练知道新来的几个高一生闹过别扭,他也清楚影山这个单纯的小孩,很难理解来自朋友的,前辈的别扭情绪,所以他晚点带着影山来,并且只告诉了岩泉一是有目的的,他需要营造一个相对已经稳定的环境,能够容纳影山。
尽管及川彻是队长,但入畑教练还是选择告诉岩泉一,面对这些不坦率的人,入畑教练需要有人打探一下及川彻,金田一和国见对影山的态度如何,而岩泉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本来以为几人闹的比较僵,但根据岩泉所说,这几个人。只不过耍些小性子罢了,但这都不重要,今天入畑教练亲自把影山带到这里,就是要告诉他们,他要来给影山撑腰!
“从今天起,影山就是我们青叶城西的一员,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矛盾,只要在这里一天,就不允许影响训练和比赛!”
“是!”
解散后,大家都开始投入了新一轮的练习,影山抱着排球兴致勃勃地想去缩在原先那个角落近距离观察及川前辈的跳发,却被入畑教练拉去一旁。
“入畑教练?怎么了吗?”影山有些疑惑。
“影山啊,如果有问题,受委屈了不要憋着,记得来找我,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入畑教练摸摸头。
“好的,我会的。”影山感到疑惑,但还是顺从的应了下来,“那我现在可以去看及川前辈发球吗?”
“去吧去吧!”入畑教练看着满心满眼都是排球的孩子,不经心里感叹:这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单纯。
及川彻的跳发已经练到九成了,如今还差些精确度。
及川彻闭上眼睛,聚精会神,额头抵着排球,睁开眼后,是高度的集中,把球扔向头顶,助跑,起跳,动作干脆利落,“砰”是球精准地砸到放在斜角水瓶的声音,及川彻握了个拳,默默说了声yes
转过头,以为无人在意,没想到原先那个空空如也的位置上多了个圆润的脑袋,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盯着及川彻的动作,影山飞雄注意到及川彻的目光,触动了自己的被动技能:“及川前辈好厉害!及川前辈请教我发球的技巧!”
“哼,不要不要,才不要呢!伟大的及川大人是不会教笨蛋小飞雄的!”及川彻办了个鬼脸,说着和以前一模一样的话,“我不是笨蛋!及川前辈性格超极恶劣!”影山奋起反抗,“小飞雄真是一点都不可爱呢!”
影山不知道说什么,撅着嘴,气鼓鼓地走开了。
但初来乍到的影山和其他人并不熟悉,社交能力几乎为零的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能去找谁组队练习,只能傻站在原地。
虽然面上不显,但影山看到金田一和国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去凑近他们,但他们却总会凑巧的转移阵地,影山没有别的办法,青叶城西这么多人,这么大的场地,他一个人默默走到角落里练习传接球。
入畑教练教练自然注意到了影山的状况,感觉自己的额头青筋有的暴起,按耐不住下,他决定组织一场训练赛,打破几人该死的屏障。
第二天,入畑教练还在考虑练习赛的组队,及川彻就先找到了他。
“教练,我有话想说。”及川彻找到入畑教练,提出打训练赛的想法。
“及川,我也有这个想法,并且,我还有一个对青叶城西来说,巨大改变的决定。”入畑教练低下头看了看排表,“不过,这要等你们的磨合才可以实施。”
“......知道了。”及川彻自然猜到了入畑教练的想法,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对于青城来说,一派的风格已经无法在继续前进,尤其是对于已经高三的及川彻来说,要推倒白鸟泽这座大山,必须做出更新,在自己能够激发出的能力不够的时候,还要继续前进,那么就要借助外力了。
“小飞雄......我永远会走在你前面的。”
下午的部活已经开始,大门却被突然推开,面露凶光的人径直走进来,不屑地眼神看着众人,及川彻看到他感觉无比头疼,
天呐,谁来告诉我为什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难调教的小狂犬来了。
黑崎一护被带走
磕点冷门CP,这种文实在是太少了至能自子产粮,P站我是登不上去,有没有人推荐友一的文章啊P站的不要
嗨嗨嗨,又是我这次的灵感来自这位@格物为止 太太,最近看死神看动漫和漫画看多了,无月这个形态的长头发真的好看,我就是想着黑崎一护在现实中也留着长头发,在现实中黑崎一护的头发长这样
[图片]
获得死神之力后,头发跟无月形态一样多,虚白没有消失只有斩月大叔消失,友哈巴赫来到现实世界来看黑崎一护那么下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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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月形态黑崎一护击败蓝染惣右介后...
磕点冷门CP,这种文实在是太少了至能自子产粮,P站我是登不上去,有没有人推荐友一的文章啊P站的不要
嗨嗨嗨,又是我这次的灵感来自这位@格物为止 太太,最近看死神看动漫和漫画看多了,无月这个形态的长头发真的好看,我就是想着黑崎一护在现实中也留着长头发,在现实中黑崎一护的头发长这样
获得死神之力后,头发跟无月形态一样多,虚白没有消失只有斩月大叔消失,友哈巴赫来到现实世界来看黑崎一护那么下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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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月形态黑崎一护击败蓝染惣右介后,解除无月形态后瞳孔变回棕色头发变回橘色,在尸魂界修养了几天回到重新现实中头发没有变短还是很长一护砍断头发,过了一晚头发又变长了
在现实生活中虚的出现大大减少身为死神代理的黑崎一护也休闲了几天,然而在安全的背后有可怕的动作
在黑崎一护无月那一击的冲击波波及到在无形帝国沉睡的友哈巴赫,醒来的他,他决定去看一下
黑崎一护“头发怎么又变长了,真是未完未了”
黑崎一心“那就绑起来就好,儿子你留长发很好看的哦”
黑崎一护“切,真是麻烦”
黑崎一护嘴上说着麻烦用皮筋把头发帮起来
“啊,时间要到了,我出去上学去了,拜拜老爸”说完拿起书包跑去上学
黑崎一心“臭小子,看着点路”
黑崎一护在路上带着耳机跟飘在身边的虚白说话
虚白“都说了我才是斩月”
黑崎一护“切,谁信你整天想要抢夺我的身体、吞噬我,我宁愿相信大叔是斩月也不信你”
虚白“你这个笨蛋,王”
空座第一高级中学
黑崎一护来到教室跟茶渡泰虎、石田雨龙、井上织姬打声招呼
黑崎一护“哟,早上好”
井上织姬“早上好,一护”
石田雨龙“早上好,话说一护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茶渡泰虎“早上好,我也刚想问你头发怎么回事”
黑崎一护有些烦恼的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解除无月形态后头发就变成这样了,把头发剪短后睡了一觉起来有变长了没有办法只能绑起来了”
石田雨龙推了推眼睛“这样啊,不过你这样也很好看”
井上织姬“嗯嗯”
越智美谕“好了,同学们都回到座位上我们开始上课”
上课的过程跳过直接放学
井上织姬挥手跟黑崎一护“拜拜,一护我们明天见”
黑崎一护“拜拜,明天见”
黑崎一护在回家的路上一直跟虚白吵架没有看路,不小心撞到人
“抱歉,不小心撞到你了”
友哈巴赫在远处看着长发及腰的黑崎一护不知道在跟谁吵架,他易了容装作路人碰到黑崎一护
友哈巴赫“没关系的,注意看点路”
黑崎一护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好的”
友哈巴赫看着黑崎一护走掉的背影也回到自己的无形帝国刚回到,在一护身体里的斩月大叔回到友哈巴赫身体里,友哈巴赫接受完记忆后准备进攻尸魂界
黑崎一护得知尸魂界的惨状后,心情无法平复他决定出去巡逻一下,走着走着天空出现裂缝妮露的声音传来
“涅..涅露”
涅露“超加速”
涅露快速冲向一护,一护被涅露撞倒在地,地被炸出一个坑
“啊,你這像伙…”
“我還想說好久不見了 居然來這招”
涅露“一护,不好了”
“救救我们,一护 虚圈被···虚圈被···”
黑崎一护的家
黑崎一护“抱歉,要你们这么晚跑过来”
茶渡泰虎“这道没关系,是真的吗,虚圈被..”
沛薛“是真的,虚圈被占领了”
沛薛娓娓道来虚圈被占领的事,黑崎一护除了石田他们听到这里很生气
石田雨龙“抱歉,这次我无法同行,我是灭绝师,不能帮助虚和破面的”
黑崎一护“我知道,毕竟灭却师就是为了消灭虚而存在的”
黑崎一护把双手枕在头后面“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是叫还是要叫你的,不然你之后会闹变扭了”
石田雨龙“黑崎,你小心一点”
黑崎一护“放心好了,少了你一个人罢了,问题不大”
石田雨龙“这次的对手是···”话还没有说玩被突然的声音打断
浦原喜助“你们的话题好有趣啊,需要我安排虚圈之旅行吗”
去虚圈的路上黑崎一护问浦原喜助“为什么你会在那么精准的时机到我家来啊”
浦原喜助“那还用说吗,当然是一直在窗外等待出现的时机啊,开玩笑的,毕竟有两个破面从虚圈落入现世当然会发现,之前还有你的战斗以及尸魂界的异变,会有所警惕是非常非常合理的,你应该也隐约有所察觉吧,黑崎先生”
浦原喜助看着黑崎一护长头发随着一护跑起来头发被风吹动的样子很好看“当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密切相关,情况早就非同小可了”
浦原喜助看着前面亮起的光芒“要出去了”
黑崎一护亲眼看到虚圈被占领,在他们下面虚圈的人被无影帝国的人押送,黑崎一护心理非常愤怒,在远处三兽神在跟基路杰战斗着,黑崎一护带着涅露干过去
黑崎一护在虚圈观看战斗,找机会下手基路杰击败三兽神
涅露“不,不会吧,这不可能,三兽神居然被打败”
基路杰·欧丕看向声音的方向先看到橙色的长发然后往上看就看到带着破面的死神黑崎一护
“背着破面的死神吗真是稀罕啊,不过,我知道你”
“黑崎一护”
“陛下发给全体队员的资料里有你的信息,你是必须最优先处理的『特记战力』”
黑崎一护“特记战力?”
黑崎一护不跟基路杰废话直接打起来
[打架过程跳过,你们去看动漫吧]
“卍解[天锁斩月]”一护使用卍解本来绑着头发的绳子在使用卍解后而散开
在黑崎一护在虚圈战斗不知道石田背叛了他,石田在书里了解灭却师和尸魂界的恩怨,他决定加入灭绝师石田雨龙喝下友哈巴赫的血正式加入无形帝国
一护被基路杰的监狱困住,一护一次次攻击栏杆都无法击碎,一护感觉到一个个尸魂界各位的灵压在消失
黑崎一护满脸是血怒吼道“别消失,别消失,别消失啊”
一发月牙天冲击碎基路杰的笼子逃了出来
阿近“终于打开了,抱歉,我本想尽早从这边给你打开的,就是不太顺利…”
说完就到下了,一护接住阿近
夏兹.多米诺看到突然闯入的人“你是谁啊,我是星十字骑士团成员夏兹.多米诺 获赐的力量是…”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护月牙天冲秒了,一护扛着阿近来到安全的地方把他放下,让后飞到空中看到尸魂界的惨状,一护控制住自己灵压,找到朽木白哉灵压瞬移过去
白哉倒在血泊看到黑崎一护就问到
“露琪亚和恋次…都还活着吗”
黑崎一护“嗯,放心,都还活着”
白哉“是吗那就好,我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我身为护廷十三队的队长,却未能击败践踏静灵廷的卑鄙之徒,导致众多队员丧生,让他们的部下和家属陷入悲痛,最后在战斗中惨败凄惨死去,我打心底为自己感到羞辱”
“而你是人类,你本不应被卷入这场战争,甚至都不应身处此处,而我却要最后拜托你一件事,请原谅我这无比狼狈 哀求,请原谅我这无比狼狈的哀求。”
白哉“求你了,保护尸魂界,黑崎一护”话落天空下起雨
听到这里的黑崎一护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愤怒,雨点在解除一护的肩膀瞬间蒸发,一护的愤怒灵压爆发而出
一护一句话没有说,感受到友哈巴赫的灵压转身飞身一跃离开这个地方去往友哈巴赫的所在之地
在远处战场的友哈巴赫感受到强势的灵压
哈斯沃德“陛下,这灵压是....”
友哈巴赫“对,是黑崎一护”
哈斯沃德“是否要将其肃清”
友哈巴赫“不我们走”
白哉看到离去的黑崎一护“也罢,他就是如此,就算不回答我也明白,全靠你了,黑崎一护”说完晕死过去
从天而降的天锁斩月挡住友哈巴赫和哈斯沃德
随后就看到长发及腰的黑崎一护,黑崎一护拿起天锁斩月,他的长发被风吹动
哈斯沃德“陛下,请交给我....”
友哈巴赫抬手挡住哈斯沃德
“黑崎一护”
“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但你竟然能打破基路杰「监狱」,不过你要用这伤痕累累的身体和我战斗吗”
黑崎一护握紧手中的刀“敌人的头目就是你吗”
友哈巴赫回顾记忆他是有多么信任他现在呢喃道“「敌人」吗”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黑崎一护愤怒的拿刃指的友哈巴赫“别跟我胡扯”
友哈巴赫“没错”
黑崎一护周身被红色灵压包裹,长头发飘起来看到这里的友哈巴赫
友哈巴赫“如你所见,哈斯沃德,事已至此,击溃他吧”
一红一蓝在空中碰撞,一护不敌友哈巴赫被打到在地
“应该还没有断气,送到城堡去,把他就活了,让他加入我的麾下”
哈斯沃德“遵命”
友哈巴赫看向到底的黑崎一护突然一护的脖子冒出蓝光
“不会吧这是…静血装吗”
哈斯沃德“陛下!”
黑崎一护一发月牙天冲打向友哈巴赫,友哈巴赫躲开攻击
友哈巴赫“我失算了”
黑崎一护单手扶着刀单膝跪在地上喘着气“失算?,不就是被我挡下了一两次攻击吗有什么失算的”
“不是这个意思”
友哈巴赫一剑斩向黑崎一护,一护赶忙用刃抵挡,但还是砍刀胳膊,胳膊上的护腕掉落在地一护的胳膊露出来胳膊闪烁蓝色条纹
友哈巴赫“果然没有看错”
黑崎一护“你在说什么”
“看样子我派基路杰·欧丕拖住你是错误的,我就不应该派纯血灭却师,而应该派破面才好”
友哈巴赫“结果”
“这么快就唤醒了你灵压中的记忆,为了破坏基路杰的「监狱」,你一定是和它保持着接触持续将灵压释放至极限吧,灵压爆发性释放之后,其残渣在返回身体的同时还带入了基路杰的灵压”
友哈巴赫“就这样,基路杰的灭却师灵压逐渐抵达你的灵魂深处,从根源唤醒了你灵压的记忆,基路杰「监狱」的能力为封杀敌人,因而无法捕捉灭绝师”
黑崎一护愣住“你在说什么,灵压记忆?灭绝师?”
“对了,你对自己的事一无所知啊”
“就连你母亲的身份都不知道”
黑崎一护听到友哈巴赫提到他的母亲,睁大眼睛,在黑崎一护身体里的虚白感觉不对,虚白想要抢夺身体的控制全没有成功现身劝说到
虚白“喂 王,冷静下来”(可恶,要不是那场战斗似乎耗尽了我的力量)
友哈巴赫“我本想先把你带回去,慢慢地对你进行再教育,看来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黑崎一护“什么…”
“只好用力量让你屈服再把你带回去了”
黑崎一护怒喝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友哈巴赫“等去到无形帝国再告诉你”
“苦闷之环”
蓝色光柱将黑崎一护笼罩在里面
友哈巴赫“让我见识一下吧,黑崎一护”
一发箭矢射向黑崎一护,黑崎一护用月牙天冲抵挡
“月牙...天冲”
无数灵子,迅速凝聚出蓝色闪电,神圣灭矢射向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一发发月牙天冲解决,可是根本解决不完
神圣灭矢攻击地上的石块,石块飞向黑崎一护将黑崎一护包裹其中,这次精血装没有完全保护他,他彻底失去力量晕过去
友哈巴赫向前观察黑崎一护,漂亮的橘色长发覆盖凌乱的地面,黑崎一护身上满身都是战斗伤口
突然黑崎一护爆发强劲的力量,这股力量就是虚白,友哈巴赫离远点观察黑崎一护
虚白上号友哈巴赫听带着电音的声音传来虚白观察一护的身体上的伤口嘲讽一护“哎呀,终于上来了,王可真没用”
虚白自说自话后拿起天锁斩月看向友哈巴赫的面容有些熟悉“唉~你不是在这个笨蛋身体里的中年大叔吗,你不是消失了吗”
哈斯沃德疑惑到“声音怎么不一样了”
友哈巴赫“没想到啊,我忘记了一护身体里还有你”
友哈巴赫将看到黑崎一护的未来传给虚白后“你确定用这副满身都是伤痕的身体跟我战斗吗,虚白”
虚白看到王未来的走向,被零番队设计、遭到背叛、削成人棍感到愤怒不已“那些死神真是忘恩负义”
友哈巴赫看到愤怒的虚白知道他能带走黑崎一护“那还要打吗,你也知道他的未来走向”
虚白力量还没有完全回复只能作罢“不了,你可以带走王,但你能保证你不会伤害他吗,你能确定他不会帮助死神吗”
友哈巴赫“我当然不会伤害他,他是我的吾儿,至于让他不帮助死神我有办法”
虚白妥协“行,王你带走”虚白退出一护的身体回到一护的内心世界
一护的身体没有任何支撑就要到底时被友哈巴赫接住一护的身体,接住一护的身体很轻“好轻,这么小的身体散发惊人的灵压”友哈巴赫抚摸一护的长发
随着钟声响起在尸魂界厮杀死神的灭绝师通过影之域回到无形帝国
友哈巴赫抱起黑崎一护进入影之域,在友哈巴赫走后哈斯沃德拿着一护的天锁斩月赶忙跟在后面
自此尸魂界损失惨重,黑崎一护被抓走。
回到无形帝国的星十字骑士团站在旁边来迎接他们的王
星十字骑士团看到陛下抱着被陛下亲自标记过得「特记战力」黑崎一护,正被友哈巴赫亲自抱着黑崎一护来到无形帝国,这黑崎一护到底是什么身份。
石田雨龙他震惊看到被友哈巴赫抱着的是自己的好友黑崎一护,(一护没有战胜友哈巴赫吗,这回尸魂界彻底完了)
友哈巴赫将众人解散抱着一护离开,友哈巴赫将黑崎一护放进充满灵子的池子中,灵子在修复黑崎一护身上的伤口,不出一会一护身上的伤口修复完毕。
友哈巴赫在次抱起来到专属灭绝师之王的宫殿打开房间,放到床上友哈巴赫抚摸一护橘色长发
友哈巴赫“这种头发颜色不符合吾儿”
说着将蓝白色的灵压注入黑崎一护体内,原本橘色长发变为墨黑颜色瞳孔变为黑红色。
友哈巴赫“这样的颜色很适合吾儿”紧接着友哈巴赫摸上一护的头剥离他的记忆和一些情感然后磨灭。
昏迷的一护感觉到有什么重要东西要失去痛苦的落下泪了
友哈巴赫温柔擦去留下的眼泪“这些记忆和不重要的情感吾儿不需要,你只需要记得死神是你的敌人,而吾是你的父亲”
掰开他的嘴划破手掌将血喂进一护的嘴里,随着黑崎一护吞咽露出来的身体开始显现静血装然后消失,他放下手掌,伤口已经人的速度回复。
他头发颜色改变,他的黑发长而厚实,每一根头发都犹如一道细丝,在光线下显得晶莹剔透。
友哈巴赫看到这样的黑崎一护非常满意,友哈巴赫非常清楚一护体内的力量,要不是以前的我压制一护体内的灵压,一护早就成为死神了,但现在也不晚喝了我的血唤醒他体内灭绝师之力,友哈巴赫给他盖上被子离开去往银架城大圣堂。
银架城大圣堂
友哈巴赫来到王座前
哈斯沃德“全员献上十字,向优哈巴哈陛下”
“敬礼”
全员友哈巴赫敬礼然后友哈巴赫开始说
“都到齐了吗星十字骑士团,千年前我们灭却师,受到死神们惨无人道的攻击,失去了许多同胞,陷入生死存亡的危机,我们以影之领域存活下来,忍受屈辱等待了千年的时光,最后的战斗即将开始,消灭尸魂界和死神们,取回灭却师荣耀的时刻到了”
友哈巴赫“开战之前,我要向各位宣布一件事”
“尸魂界的「特级战力」黑崎一护在我们这里也就是说没有了黑崎一护保护他们,我们消灭尸魂界更近一步”
友哈巴赫“黑崎一护是吾的儿子,所以我赐给黑崎一护是下一任的无形帝国的继承者也是「圣子」”
哈斯沃德不出意外接受的很快,相比其他人难以接受,敌人变友军
在另一边的尸魂界
浦原喜助知道黑崎一护被带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零番队的到来就像是添了一把火。
修多罗千手丸带走三个受伤严重的朽木白哉,朽木露琪亚,阿散井恋次,还有一个空位是给黑崎一护但她所有人看遍也没有看到黑崎一护
兵主部一兵卫“我们还需要带走一个人,他叫黑崎一护”
京乐春水扶了扶帽子嘲笑道“你们要是能早来点一护你们还能见到”
麒麟寺天示郎“喂,你什么意思”
京乐春水“什么意思?,这还用说吗黑崎一护被友哈巴赫带走”
兵主部一兵卫“什么!什么时候”兵主部一兵卫(黑崎一护被友哈巴赫带走那他的计划和灵王的委托)
京乐春水“就是友哈巴赫入侵的这天,一护对战友哈巴赫却不敌人”。
友哈巴赫宣布完离开银架城大圣堂回到宫殿
黑崎一护睁开眼睛,黑红色的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坐起身,他什么也不记得如同一张白纸。
友哈巴赫看到黑崎一护醒了,做到床边
友哈巴赫“你醒了,吾儿”
黑崎一护用黑红色眼睛看向出声的人“你...是谁”
友哈巴赫将黑崎一护抱上去,一护有点震惊慢慢回抱他
“吾,是你的父亲也是无形帝国的王,你被死神伤害沉睡,你现在才醒”
黑崎一护“死神?伤害?我什么也不记得了父亲”
友哈巴赫松开一护“没有关系儿子,你只需要记得死神是我的的共同敌人”
黑崎一护“那父亲我是谁?”
友哈巴赫“你是无形帝国的「圣子」”
“「圣子」?”
友哈巴赫将改造后的天锁斩月递给一护“这是你的武器”
一护接过天锁斩月,一拿到手就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就这样吧本来想一篇完的,下一话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