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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三明致

【苏图】取乐

*被误解为佞臣的阿尔图不幸被能人异士暂时夺走了听力,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下,苏丹似乎对听不见的可怜大臣产生了比以往更浓厚的兴趣…

*又名苏丹猫惊奇发现猫抓板品质从青铜变成黄金了






街道上,众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为了各色事物忙碌奔波,阿尔图坐在欢愉之馆内,捧着一杯茶水,神色郁郁。




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是从他强忍恐惧,站出来试图阻止这场荒谬的游戏开始之后,为了折掉那些该死的卡,他不得不一次次做出选择,纵使他已极力不伤害旁人,但流言的传递仍不可避免,那些人怎么说的来着?噢——




————佞臣、小人




更有甚者称他为“以色......

*被误解为佞臣的阿尔图不幸被能人异士暂时夺走了听力,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下,苏丹似乎对听不见的可怜大臣产生了比以往更浓厚的兴趣…

*又名苏丹猫惊奇发现猫抓板品质从青铜变成黄金了






街道上,众人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为了各色事物忙碌奔波,阿尔图坐在欢愉之馆内,捧着一杯茶水,神色郁郁。




一切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似乎是从他强忍恐惧,站出来试图阻止这场荒谬的游戏开始之后,为了折掉那些该死的卡,他不得不一次次做出选择,纵使他已极力不伤害旁人,但流言的传递仍不可避免,那些人怎么说的来着?噢——




————佞臣、小人




更有甚者称他为“以色侍人的奸臣”




————如果这位阿尔图大人跟苏丹没有什么首尾的话,凭什么在他站出来阻止的那一刻,苏丹没有下令立刻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大臣砍成一百零八块呢。






先不说别的,光这个逻辑就已经让阿尔图感到匪夷所思了。






想到这里,阿尔图捏了捏眉心,长叹一口气。






好消息是一个正在发育的、獠牙尚未长齐的幼兽并不需要一个好名声,甚至于会给自身带来坏处。










不过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一张金纵欲。






他在三天前抽到了它






那时,阿尔图几乎不知所措了起来,苏丹虽给予了他无上的权利,但也可以收回去——只需要张一下嘴,他的生命就会轻易走到尽头,但王妃的地位从未撼动过,或者说,苏丹这个疯子对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阿尔图无法确定。手中这张流光溢彩的金卡很可能会是他的催命符






如果他不知好歹的呈上金纵欲,苏丹很可能在王妃的娇嗔下真的把他砍成一百零八块吧。






阿尔图感到他的喉咙开始干涩起来,计划尚未完全,无论如何在短短七天内强行发动也只是以卵击石而已。






或许他们这些殉道者的血液只能够给门外铺上一个血色地毯,说不定苏丹看了心情好了还能少杀几个。




不,万一他嫌脏那不就……






“阿尔图阁下,你愣神了。”






旁边侍卫的提醒令阿尔图回过神来,他居然在大殿之上走神了!






意外的是,苏丹竟并没有不耐,阿尔图谦卑地行礼叩首,而后回到了群臣之中,悄悄抬眼看去,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苏丹正在看着他,悄无声息地,不知看了多久






也许是从抽卡之后,虽然仍是在笑,但那股阴冷粘腻的视线如同附骨之蛆一样,阴魂不散地黏着阿尔图,直到下朝,他仍感到不适,就像某种野兽捕猎一样,他此刻就像那只即将惨死的鹿。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自从阿尔图抽到这张卡后,苏丹的身边再没有那位王妃的身影,每次他小心翼翼的抬眼,总能看见其他名不经传的女奴惶恐的跪在苏丹脚下,但这也是个好消息,能多拖一日,死的人就会少一点———是的,阿尔图正在慢慢解散辛苦积蓄而来的力量。






与其以卵击石,让信任他的人陪他死去,不如保存力量,阿尔图死去之后,他们仍可以选择更高明的人继续向前,让新生的、如同嫩芽般正欣欣向荣的力量随他这株枯草死去着实令人惋惜,当然,如果他能在鱼死网破之际成功刺杀苏丹,那就更好了,虽然以苏丹与他的体型来看,阿尔图被苏丹串成肉串可能性更大一点。






人员都遣散的差不多了,但梅姬不愿走。






阿尔图曾劝过她,这条路太过漫长,太过黑暗,而他们与其说是夫妻,不如说是朋友,梅姬没必要跟着他走向灭亡






那个温柔的、如同母亲般的女人只是笑了一下,而后抱着阿尔图,揉了揉他的脑袋






“我的阿尔图,留下你自己一个人走这漫漫长路,未免太过残酷,不是吗。”






当时的他眼眶一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加紧了拥抱的力道






正当阿尔图又蹙起眉头思索方法在明天前把梅姬——这个留在他身边的最后一个人送出去时,异变发生了






“阿尔图,你这个奸臣!我今天便要为民除害!”






在一片混乱与尖叫中,阿尔图眼前一黑,最后听到的是桌椅碰撞拖拽的刺耳声音。






梅姬还没送出去,他不能死






在最后一刻,他这样想着。














“嘶——”






睁开双眼,望着熟悉的装饰,阿尔图终于松了一口气






劫后余生的感觉确实令人感到愉悦,摸了摸自己,发现并未缺胳膊少腿后,阿尔图如是想到。他转而观察起周围环境。






室内安静的过分了,几乎没有任何声音,也许梅姬为了他好好养伤遣散了周围的仆人。






阿尔图看着床边的帘子随着风飘起来,金色的饰品点缀其上,不断磕碰






可是……为什么……他听不到它们磕碰的声音?








阿尔图看着窗户上奢靡的、最好的工匠设计而成,由于奢靡卡而到来他新宅子的风铃也在随风而动,但他没有听到它悦耳的声音。






望着装修精美,华丽而又陌生的宅子,慌乱与迷惘充斥着他的大脑,他不敢细想,但失去听力带来的一系列连锁效应,更是为他本就岌岌可危的生活雪上加霜






他难得感到愤怒,几乎是开始自暴自弃了






——不如就这样结束吧






阿尔图曾在每一个失眠的夜晚这样想,也许他一开始站出来就是错的,为什么他该死的就是不能闭嘴好好当一个哑巴,和其他人一样,默默在大殿上低着头混过一个又一个日子呢。






门开了,阿尔图抬头望去,梅姬站在那里,张了张嘴又闭上,开始比划什么,而后见他看不懂,进而又拿起他的手,写着什么






阿尔图闭上眼睛,艰难而又缓慢的辨认出令他脊背发凉的几个字






“苏丹陛下听说你遇刺,亲自来看你,此刻正在会客厅。”






他匆忙抓起梅姬的手,张嘴想说些什么,但门外黑影一闪,有人进来了,身后侍卫列成一队等在门外






梅姬起身,行了一礼






苏丹来了






阿尔图也要起身,梅姬却阻止了他,又看了一眼苏丹——苏丹体谅他的宠臣,免了阿尔图的礼。








阿尔图的脑袋几乎立刻进入了警觉状态,苏丹要干什么?无数猜想在他脑海中被立起而又推翻,但此刻他只能看见苏丹仍挂着令人胆寒的笑容,好像下一刻要砍了谁的脑袋一般,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与梅姬说了几句话






梅姬随即叩首,长跪不起






似乎极为不满梅姬的答案,他眯了眯眼,屋内气氛顿时冷凝下来,苏丹与梅姬同时看了他一眼,似乎陷入了僵局,阿尔图汗毛直立,生怕苏丹下一刻砍了梅姬——这可不行!






阿尔图扯了扯梅姬的衣角,纵使往日再怎么如鱼得水的在苏丹面前大肆吹捧,此刻听不到两人对话的臣子即使想破脑袋也无法得知二人对话,他伸出手,想让梅姬再度告知他






但令人意外的一幕出现了






苏丹轻易的反应过来阿尔图的想法,突然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简直就像一只慵懒矜贵的大猫——如果此刻这里不是他家的话,越过梅姬,捏住了阿尔图的手腕。






阿尔图几乎能感觉到那只胳膊上的寒毛全部立起来了,本能叫嚣着让他抽回手,苏丹一时兴起,说不准会直接把他的手腕折断来取乐,毕竟阿尔图于他而言不过是众多猫抓板中的一个。但最终理智强硬的摁住了他






阿尔图放缓呼吸,就像面对老虎的兔子般大气不敢喘一下,浑身肌肉僵硬,心脏像要跳出胸膛






他这副冷汗涔涔的模样似乎极大的取悦了苏丹,他感受到苏丹的胸膛震了一下——似乎笑了一声,而后恩赐般地,开始在他胳膊上写字






“去宫里修养”






他立刻就要想办法拒绝——恐怕去了就没命回来了。






“或者梅姬去?”






那人甚至还随意的加了个问号,但如同被一盆凉水泼了下来,阿尔图狼狈的意识到他并没有选择的权利,即使刚从生死之际挣扎出来又怎样,苏丹一句话,他照样还得乖乖躺回棺材板去。






于是他低下头,就像以往一样谦卑而又恭顺地说道:






“感谢您的体谅与仁慈,伟大的苏丹。”










就在当天,阿尔图便不得不搬去了皇宫修养,他的养病居所就在苏丹寝殿的隔壁






王妃可没这样的“好待遇”,这下真要成所谓的“祸国宠臣”了,也许更应该叫“祸国猫抓板”即使猫抓板并不想被猫抓的浑身是伤。阿尔图艰难的扯了扯嘴角,苦中作乐的想。不过一块猫抓板哪有休息的权利呢,他只希望苏丹能看在身体的份上少拿他找点乐子,至少在他安排完一切之后。






侍从们退出房间后,阿尔图坐在床上,支起一条腿。






柔软的大床仿佛一团云般轻柔的托举他,房间内也有厚实的地毯,甚至于有棱角的木制品也被裹上了类似的材料,摸起来很软,还有些绒毛,如果这个地方能真的是他用于养病的,那他真得谢谢这位让他又敬又怕的帝王,并在心里为他的轻视而道歉一分钟。






是的,轻视。






在苏丹还是那位“为众剑所吻的王子”时,阿尔图是有所耳闻的,他如天下人一般,听着王子的传奇故事长大,于是也就如天下人一般,在心里尊敬着这位王子。






但自从他登上王座后,阿尔图无数次为新苏丹暴政下的牺牲品惋惜,之前对于王子在心里称颂的赞歌也随着一次次的叹息随风流逝,也许早已消失,也许被埋在更深的心底,但自那之后,阿尔图的内心被另一种情绪填满——轻视与怜悯








阿尔图不再积极进谏,更不会反驳君王荒谬的政策,他只是默默伏在地上,同群臣一样,麻木的用喉咙唱出苏丹喜爱的声音,只是他幸运一些,比他们更得苏丹青睐。








除了这一次。








阿尔图的心中留有一丝愤懑,但谁也不知道帝王到底为何变了副模样,更不知道如何改变他,于是阿尔图只能在事情变得更糟糕前试图唤醒苏丹,可惜他失败了,于是他从缓刑般的麻木中被推向更为漆黑的苦难之路,但在这次刺杀后,他改变了想法,虽然结局已经注定,为何一定要走这条路呢。








如论如何,至少,他可以用更粗暴、更危险、但也更见效的方式来试图补救这倾颓的大厦。








成则以他一人换天下寒士俱欢颜,






若是败了,反正他已了无牵挂,孑然一身
















阿尔图闭上双眼,换了个角度思考。










离开家前,他曾匆忙吩咐处理了一件事,设计安排令侍从带梅姬今晚离开,如今也到时候了,他需要动用人脉传一封最后的信给她,里面有他给她留的最后的叮嘱与保障——东方商人的信物。








成功将信递出去后,阿尔图回到房间,正要随意将门带上,但感觉手部一顿,随即,门被缓缓打开了






阿尔图微微皱眉,转过头去,待看清后打了一个激灵






那位术士正笑眯眯的撑着门,而她后面一个身影正懒散的靠在柱子上——是苏丹!








阿尔图正要行礼,苏丹走过来,慢条斯理的扶起了他,那速度简直就像是故意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苏丹伸出手臂时,有什么东西露出了一角,那纸做的东西无比眼熟,上面甚至还有他的署名———他妈的,阿尔图敢打赌,那是他刚刚送出去的信件!






此刻他已无暇顾及那人如何了,阿尔图浑身汗毛直立,甚至开始冒冷汗,而苏丹进门后就没再分给他一个眼神,转而随意的坐在椅子上和术士交谈,也许是在讨论他的病情,但该死的,阿尔图根本无法集中精神看他们的口型,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感觉嗓子里有什么在跳动,又或者身体里有哪些烦人的虫子在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处虚空,而在外人来看,便是在苏丹面前公然神游天外,如同在大殿上走神一般,是大不敬的行为






术士还是笑眯眯的,只是用足够阿尔图发毛的眼神盯了他一会(如果此刻他还能注意到的话)又讨巧的说了些什么,惹得苏丹哈哈大笑,无意识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接着,术士便离开了,谢天谢地,她走前还知道把门关上。






苏丹似乎看了他一眼,随即不久后也起身慢悠悠的往外走去






阿尔图“扑通”一声跪下了,膝盖骨传来的疼痛让他确定这一定是一个有史以来他为苏丹行的声音最为巨大的礼。






“陛下”




阿尔图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喉咙在振动,但除此之外,声音状态,声线是否稳定,是否干涩,他无法得知,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






“恕臣冒昧,您衣襟中的纸张似乎极为粗糙,随身携带有损您威武的身姿。”






阿尔图不敢说的更进一步,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只是祈祷苏丹还没来得及观看它,阿尔图更希望苏丹能像以往一样不屑的嗤笑一声,而后将这封信如同垃圾一般丢给他。






这种时候,时间流逝的极为缓慢,阿尔图伏在地上,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咙,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几乎和地面平行的眼睛也无法为他观察前方情况,他只得默默等待,也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苏丹真的在他面前吗?还是说他其实慢了一步?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就在阿尔图即将按耐不住,微微抬头时,阴影笼了下来,几乎罩住了他整个人。








头皮随之一痛






苏丹半蹲在阿尔图面前,一手插入阿尔图的发丝内,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另一只手则拿着那封信,信上撕裂的痕迹昭示着已被看过的事实,也宣判了他的死刑,阿尔图只感觉浑身血液都被冻僵了。






苏丹似笑非笑的声音居然在耳边响起






“难得朕好心一回,将受伤的臣子接回宫里养伤,还找来了最好的术士为其看病。”






阿尔图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听到苏丹的声音,即使苏丹并未张嘴,但其声音就像直接输入了脑内般清晰。






“结果呢?看来有人并不领情。”






苏丹漫不经心道,那只抓着他头发的手一松,又滑下去拍了拍他的脸。






“如果朕没发现,你是要举全家之力,在某一天逃跑吗?”






“嗯?”








阿尔图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虽说梅姬这个时间应该已经上了那艘名为东方的商船,但至少把今天搪塞过去,为她加一层保险。






苏丹的拇指拂过阿尔图的双眼,他看到苏丹嘴角仍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阿尔图眼前一黑






是真正意义上的眼前一黑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虚无






铺天盖地的虚无








阿尔图浑浑噩噩的想






他真的存在吗,还是只是一个偶然生了灵智的物件






床仍然柔软,但整个房间都是柔软的,如果不是每天仍有食物会出现在手边,阿尔图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大概有多久了?






阿尔图缩在床上思考






从饮食来看,应该有四天了








这些天,阿尔图陷入了永夜,不,这比永夜更为难熬






自那天后,阿尔图曾试探着摸清房间里的每个角落,至少弄些伤来与外界接触,这样还有可能知道梅姬现在的情况——她还平安吗?是否成功逃出去了?阿尔图迫切的想知道,但随后绝望的发现一切都和他第一次观察的一样——一切都是柔软的。






随后,在第三天他烫伤了自己






可惜的是医师来的很快,房间外的侍从也不搭理他的胡乱比划,细致处理后又迅速的离开了,阿尔图似乎与这个世界隔了层什么,唯一好用的嗓子也似乎失去了作用——阿尔图太久不说话,已经无法确保自己发出的声音是否还正常。






这下他的政敌要乐见其成了——天知道他有多厌恶阿尔图那张总能轻易讨好苏丹的嘴。






第四天,苏丹来了。






阿尔图从床上醒来,敏锐的察觉到床边坐了个人,他本能的随意摸索了一下,却抓到个冰凉的东西






是链条——胸膛上的那种。






阿尔图被冰的一个激灵,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在地上叩首的时候,才后知后觉自己脖子上也多了个什么。






下巴被什么东西勾了起来。






“既然家里的狗总不老实打翻东西,那就栓起来好了。”






“你说对吗,阿尔图卿?”






阿尔图动了动生涩的喉咙,没说出话。








接着便被扯着链子粗暴的往前拽了一大截,这链子似乎不是死扣,会在一定限度内随着拉扯而逐渐收紧,阿尔图忍着窒息感,一时不查,身体前倾,手下意识往前一搭,摸到了温度略高的皮肤。






阿尔图立刻烫到似的收回手,但链条末端随即又被使劲一扯,窒息感铺天盖地的包裹着他。他的手又不得不搭回原地。






阿尔图僵住,试探着又想缩回手,喉间的链条随即又有收紧的征兆,于是他不再缩回手,只是默默收力,不敢真把手全搭在帝王腿上。






这是阿尔图这些天来唯一与人的交流接触,其余时间他都是在一片漆黑与虚无里默默度过,每日三餐由侍女默默放在手边又悄然收走,阿尔图只得细数着自己的心跳声磋磨着时间,于是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发现自己心里居然诡异的感到一丝慰籍。








现在他的狼狈模样可能真的像一条狗了,奈泰勒见了也许会怒骂他十页纸。






阿尔图自嘲的想,随后下巴被钳住






“传闻最近有商人从东方的国家而来,而船的名字就叫东方,这艘商船——阿尔图卿觉得怎么样?”






熟悉的、不辨喜怒的声音,但这句话的内容足够令阿尔图面如死灰——他也确实面如死灰了,阿尔图猛地瞪大双眼,但更多的莫名情感涌了上来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他们呢,什么那些混吃等死、那些麻木的只知享乐的羔羊就可以痛快地活着!而他就得连累身边亲密的人,最终也凄惨的死去呢!?








阿尔图喉间一紧,他知道,这是苏丹在催促他






“陛下”




阿尔图只得艰难的开口,通过声带的振动,他猜测自己的声音一定沙哑难听,在这一刻,他仍然选择沉默






“臣从没想过要走。”






“求陛下开恩。”






苏丹开始缓慢扳动他的脸,阿尔图猜测他在细细打量自己,就像端详一个喜爱的花瓶。






“那么,目的呢?”






“陛下。”






或许此刻梅姬的生死不明给了他足够的愤怒,或许苏丹是这些天他在无边黑暗能接触到的唯一一个人,又或许干脆阿尔图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待疯了,他听到自己不顾喉间的疼痛,这样大声说道:






“陛下,您似乎忘记了什么,比如您的过去。






我曾以为我会永无止境的崇拜您,昔日帝国为众剑所吻的王子,我在心里为您谱写了一首又一首的赞歌,也曾默默期待自己快点成长,能在朝堂之上见到您,做您手中最利的剑。






但如今的您自从登上帝位后,嘴角的笑容逐渐难以捉摸,说不准是赏赐的前兆还是杀人的预示,您开始喜怒无常,有功者杀之,有过者赏之,国无国法,倒行逆施,于是群臣开始沉默,欢愉之馆夜夜笙歌,帝国大厦将倾,阴影笼罩了每个平民,你可曾看过他们现在的脸上是否忧愁大于幸福?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身为臣子,我该早些提醒您,但我如此懦弱,只敢孑然一身之时才敢把这番话说出,臣言尽于此,只求陛下能够放过他们。”






阿尔图一番话说出,只感觉胸口豁然开朗,有什么被放下了,到了后面他几乎忘了礼法尊卑,忘记使用敬语,但好在最后想起了,不过这一段话本就是大不敬,苏丹应该也不在意那几个称呼。






阿尔图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随后惊愕的感受到自己手下的肌肤正在颤抖——不,是苏丹整个人都在颤抖。






“哈哈——哈哈哈哈——”






阿尔图这次没有听到声音,他只是茫然伏在帝王的腿上,随着苏丹前仰后合的大笑来回起伏——链条还在苏丹手上。






一只大手捏在阿尔图的后颈






“好一个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一片黑暗中,阿尔图被踉跄摁到了桌前






“阿尔图卿,你总是让我感觉惊喜。”






苏丹拽着阿尔图的手往前伸,他摸到了什么冰凉质地的金属——那是他被关进来时藏起来的纵欲卡!






阿尔图瞳孔紧缩,什么时候——






“本来你的既定结局是伴着东方沉船的消息死在大殿之上——当然,我会让宠臣走的轰轰烈烈一些,所以你会众目睽睽之下摔成肉酱。”






苏丹掐住他的脸颊,疼痛迫使阿尔图张开嘴,随后那张阿尔图本以为不会再使用的纵欲卡被塞到他嘴里。




苏丹从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冰凉的金属压迫着阿尔图脆弱的喉咙,引来一阵干呕的欲望,生理性泪水不断分泌,苏丹甚至还坏心眼的往里顶了一下,但阿尔图死死忍住,屏息凝神的听着苏丹的下一句话。






“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他们没必要死,不是吗”






苏丹放开手,从脖颈间链条的颤动来看,他似乎走到床边坐了下来,而阿尔图茫然站在原地,嘴里还叼着那张卡。






“但这完全取决于你”






苏丹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可惜我们的阿尔图此刻眼前只有一片漆黑






最后的命令传到阿尔图的耳朵里。






“爬过来,阿尔图。”






喉间的锁链紧了紧






“别让我说第二次。”



麻花卷

重生后,我把顾芥的四位外室们全都纳进了府。上辈子,我不许顾芥纳妾。

于是他给红颜知己们在各处置办家业,每一个都过得如正头娘子般气派。 

外室们王不见王,相安无事。

但这一辈子,她们只能在这小宅院里斗到死。 

我死后,顾芥短暂地伤心了几个月,就将我抛在了脑后,开始寻欢作乐。 

而我大概是心有不甘,灵魂一直跟随在他身边。   

看着他在春日上济南,和栀栀放舟大明湖边;在盛夏时深入苗岭,和叶笙并肩看漫天萤火。 

在秋高气爽的时节和小燕纵马草原,好不潇洒;又在第一场初雪的时节,赶回京城和红袖团聚。 

遥想当年,我身为当朝太傅的独女,被赐婚给安北侯府的小侯爷,......

于是他给红颜知己们在各处置办家业,每一个都过得如正头娘子般气派。 

外室们王不见王,相安无事。

但这一辈子,她们只能在这小宅院里斗到死。 

我死后,顾芥短暂地伤心了几个月,就将我抛在了脑后,开始寻欢作乐。 

而我大概是心有不甘,灵魂一直跟随在他身边。   

看着他在春日上济南,和栀栀放舟大明湖边;在盛夏时深入苗岭,和叶笙并肩看漫天萤火。 

在秋高气爽的时节和小燕纵马草原,好不潇洒;又在第一场初雪的时节,赶回京城和红袖团聚。 

遥想当年,我身为当朝太傅的独女,被赐婚给安北侯府的小侯爷,本也是惹人艳羡的一段佳话。为什么到头来,我会落到这般田地? 

难道只因为我善妒,没有容人的雅量?

好在上天垂怜,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

这次,我会大度到底。 

再次睁眼,我看到了上辈子令我恨得牙痒痒的小燕。   

她本是顾芥游历北疆时遇见的姑娘,却一路追着顾芥回到京城。最终顾芥被她的一番痴情打动,两人成就了好事。 

上辈子,我气得失去了理智,扑上去给了她一巴掌。 

一巴掌,和不许进府的侮辱让小燕深深恨上了我。

小燕生于草原,极善驯马之术。 

那年她在外为顾芥生下了长子。而我随后有了身孕。 

在我去城外慈安寺祈福的路上,她以一支哨笛惊了马,我从马车中摔出,腹中骨肉化为血水,从此再不能有孕。

而我的夫君,却以「无凭无据」叱责了我对小燕的指证。   

此刻,她紧紧靠着我的夫君,一双柔荑有意无意地轻抚着尚未隆起的肚子。表面恭敬,眼中却是毫不掩藏的得意。 

顾芥如同上辈子一样开口:「小燕是好人家的女儿,如今又有了我的孩子。我要纳她入府,给她一个名分……」 

「那就纳吧。」我点了点头。 

见我没有如往日般大吵大闹,顾芥尚未出口的话不上不下地飘在空中,看起来有些滑稽。

似乎是不相信我会轻易妥协,他梗着脖子又要重复一遍:「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啊,小燕姑娘有身孕了,你必不能辜负她,要给她和孩子一个家。」我善解人意地接下了话茬。 

小燕双眼亮了亮,欣喜地开口:「夫人,您真的不怪我?」   

「这是什么话。」我走上前,想要牵起小燕的手。 

小燕下意识一躲,我无奈地笑了笑:「我身为正室,本就应该贤良大度,你为侯府开枝散叶,我合该感谢你才对啊。」 

顾芥万万没想到我如此轻易就答应了纳妾一事。他在一旁看着我们妻妾和睦的画面,并没有一丝欣喜,眼中反而闪烁着莫名的情绪。

「不过——」话音的转折让两双眼都看向了我。 

「小燕姑娘既然要进府,那也不好辜负别的姑娘。」

「总不能叫人说咱们侯府非要等大了肚子才能进门吧,如此落到别人眼里,只怕是会让言官参一本的。」 

「还是把你房里出去的红袖,济南的栀栀,和苗岭的叶笙也一起接进来吧。也省得多费几次功夫,惹人注目。」   

我的体贴大度反而让顾芥落荒而逃,只说要征求姑娘们的同意。 

但小燕已经过了明路,其他三位怎甘心落于人后? 

七日后的吉时,四台粉红小轿整整齐齐地停在了侧门前,互不相让,将小巷堵得水泄不通,百姓议论纷纷。 

「夫人,四位姨娘都到了,这入府的顺序又该如何安排呢?」府中管事无奈地来寻求我的指示。

我佯装无措:「这可都是侯爷心尖尖上的人啊,委屈谁都不妥,还是去请侯爷定论吧。」

顾芥才刚下朝,听到府里人来报,只能火急火燎地赶回了侧门。   

听说四位红颜在他面前吵翻了天,顾芥动了怒气,最终才让她们按年龄大小排列,一一入府。 

没想到入府斟完茶后,又起了争执。 

小燕挺着肚子,一脸亲昵地同我寒暄:「那日侯爷带我来拜见夫人,我与夫人一见如故,心生亲昵。回去后专程备了礼物想要孝敬姐姐。」

她一抬手,侍女就将桌上的锦盒递到了我面前:「这是妾亲手绣的扇面,牡丹雍容华贵,正配姐姐的气质。」 

我含笑抚过扇面:「燕姨娘有孕在身,已经是侯府的大功臣,怎能ƭũ̂⁹费心做这样劳累的事。」 

「姐姐喜欢就好。」客套过后,小燕直奔正题:「妾方才路过锦香院,见那院子宽敞空阔,心里甚是喜欢,若能成为妾之后的安Ťù₍身之地,那自然是极好的。」 

锦香院是离侯爷最近的院落,也是除主院以外最大最豪奢的。小燕这是想一入府,就彰显出自己凌驾于其他三位姨娘之上的身份。   

可别人不是傻子,岂会同意。 

「呵。」叶笙发出一声冷嗤,「你算什么东西?莫要忘了我除了是侯爷的枕边人,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不过是区区一个院子,我若伸手要了,他能不给我?」 

当年顾芥在南昭游历,不慎误入密林,被瘴气毒倒,正是叶笙救下了他。 

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 

若不是叶笙入府做了妾,只怕整个侯府都得承她的情,我这个侯夫人,也得给她磕一个。

「妹妹还年轻,自然不能体会生儿育女的辛苦。」小燕抚了抚肚子,脸上净是初为人母的慈祥,「孩子总是需要爹娘多陪伴的,为了侯爷每日回府后方便来看看孩子,还是妾住在锦香院最合适了。」

「什么姐姐妹妹的,我娘只生了我一个,你也别来攀关系。」叶笙丝毫不给小燕面子,「怀孕了又怎么样?没瓜熟蒂落之前不过就是你肚子里的一块肉,有什么金贵的?」   

「你!」小燕瞪圆了双眼,万没想到会有人如此直白,不留情面。 

我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好了,越说越没个正行了。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过是个院子罢了,有什么好争的。」 

小燕避过眼去不肯接我的话茬。

叶笙更是硬气:「我不在乎名分,来这儿只是为了和芥哥哥相守,做不来你们这些后宅妇人的虚情假意。日后虽同住一府,还是少来往为好。」 

「唉。」我无可奈何地以手遮眼,「你们一个是侯爷未来长子的亲娘,一个对他有着救命之恩,都是他最重要的人,我也不好随意安排了你们的住处,便去练武场请示一下侯爷吧。」

很快,侍女带回了顾芥的口信,只说小燕身子不方便,该由她先行选择住处。

小燕瞬间得意起来。她扶着侍女的手款款起身,便先行回房休整了。   

叶笙望着小燕,眼里有着藏不住的嫉恨。 

说来在这四人中,我最忌惮的正是叶笙。 

叶笙心思单纯,却最为毒辣。上辈子她嫉恨我强行把顾芥留在府内,无法与她相见,就在我身上下了噬心蛊,让我一日日虚弱,最终早亡。 

今生我要让她和小燕狗咬狗。 

最好的院子有了归属,剩下三人的分配就平和了许多。

红袖和栀栀只说全凭我做主,我就也无甚负担地决定了她们的去处。

3   

三位姨娘都已经离开,只有红袖仍安坐在下手。 

我只能打起精神继续应付她:「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对一切都熟悉。你这次回来,缺任何东西,只管自己拿了牌子去管事那儿支便是。」 

红袖本是顾芥的婢女,某日顾芥醉酒,顾芥把来送醒酒汤的红袖当成了我,两人误打误撞成就了好事。第二日清晨我自然是大闹了一通。可红袖哭诉着自己的无辜,我憋着气,也无法撒在她头上。 

彼时我与顾芥新婚不到半年,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顾芥只能把红袖送出了府,但她本就是顾府的家生子,又没了清白,念着往日的情分,顾芥只能多加照应着。 

红袖善解人意,每当顾芥与我争吵后,她总能安抚他的情绪,如同一朵解语花,一来二去,两人感情倒是渐浓了。 

「几年不见,夫人风仪更胜从前了。」红袖来到我的身前盈盈下拜,「有生之年还能有机会回府伺候已经是红袖的大幸,此后红袖一定为夫人马首是瞻。」

这是投诚来了,我也给面子地夸了夸她:「你最是贴心,能有你照顾侯爷,我再放心不过了。」   

见红袖磨磨蹭蹭地不肯走,我便也做出一副耐心倾听的样子。 

「夫人今日也见了,那两位姐姐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她叹了一口气,面上一片忠心:「奴只是心疼夫人。太傅府的金枝玉叶,竟然被这些江湖草莽的女儿不放在眼里,这可真是……」

「那又能怎么样呢。」我不得不做出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侯爷的心不在这儿,我也只能成全他。」 

红袖没想到,不过是四五年的工夫,我这个任性善妒的正头夫人竟然再没了当年的心气。 

见无法撺掇我去和小燕叶笙作对,她咬了咬银牙,掩藏住眼里的失望,只想着来日方长,回去再暗暗筹划。

临走前,她不忘再度向我示诚:「奴此生只忠于侯爷和夫人两位主子,若有差遣,奴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等应付走了四位姨娘,我终于松了口气,瘫倒在软榻上。 

真没想到装模作样也如此累人。 

「太医来后怎么说?」

「太医说,燕姨娘身子一向强健,方才兴许只是一时情绪波动太大,才惹来了不适,待付下安胎药,静养就好。」 

「那就好。」 

戏才刚开场,这孩子还不能出事。   

我听了这话也安心了不少:「去拿个大红封给太医,一定要让他知道,这胎侯爷看重得很,一点问题都出不得。」 

「小姐……」侍女莲叶欲言又止,「今日纳妾阵仗太大,老爷和夫人也听说了,正往侯府来呢,只怕是马上就要到了。」 

前世我的死讯传来,爹娘一夜白头,在府门前怒斥顾芥薄情的场面仍在眼前。这次顾芥一次纳了四房美妾,全然没把我和太傅府放在眼里,只怕又让他们担心了。 

果然,爹娘一到,就让我收拾嫁妆和他们归府:「竖子无状!和离,必须和离!」

在知道是我亲自应允纳妾后,他们越发愤怒,我只能斟茶让他们消消气:「天家赐婚,怎能轻易和离?况且顾芥如今深得圣心,只怕陛下也会劝我们息事宁人的。您别担心,女儿自有盘算,莫要担心。」 

我和顾芥这桩婚事,是顾芥自己求来的。 

他及冠那年,亲手猎得一头通体纯白的鹿献给了陛下。   

陛下龙颜大悦,问他想要什么赏赐。 

顾芥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说他若能得徐太傅之女时瑛为妻,此生无憾。 

于是陛下做媒,皇后țū́⁼钦赐凤头钗添妆,霎时间我成了京城里最让人艳羡的新嫁娘。 

刚成婚时,我们也曾夫妻和睦,举案齐眉。可顾芥少年意气太甚,我拦不住他去做别人的英雄。

我哭过闹过,却终究把他越推越远,两人的情分也再难回到从前。

不过我如今,也并不在乎了。

5   

府里一下多了四位美娇娘,但顾芥并不开心。 

自那日选择院落的交锋之后,小燕和叶笙开始不对付起来。 

小燕仗着肚子里的金疙瘩,一次又一次跟叶笙别苗头。叶笙也不是好相与的,小燕夜里无法侍奉,叶笙便每每在晨间的请安时揉一揉酸痛的腰肢,又或是露出领口醒目的红痕。

而我,必须在两人中保持不偏不倚的态度。 

一边劝着小燕「叶姨娘与侯爷同生共死,在他心里总是特别的。你莫要总招惹她,回头侯爷该心疼了」。

又一边将精致稀罕的吃食首饰送到叶笙院里,提醒她「你们虽不分大小,但燕姨娘毕竟是侯爷第一个孩子的亲娘,况且孕妇本就气性大,你何苦同她一般计较,倒让侯爷为难」。 

之后两人的冲突更频繁了,每日都要大大小小闹上一两次。   

眼看着两位心肝针锋相对,顾芥头都大了。红袖却又在这时候表现出了解语花的优良品格。 

她的不争不抢让顾芥仿佛找到了一个避风港,不知是真的心疼红袖还是对那两位有心警告,顾芥去红袖院里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多。 

小燕和叶笙万万没想到,她们撕起来,渔翁得利的竟是红袖。 

两人有默契地停了战火,一时间,侯府后院达成了诡异的平和。

一日清晨,我尚未起身就听到了院外的喧哗。

红袖红着眼,而她的亲娘李氏正跪在地上,一只手死死地捂着左脸。   

「哎呀,李大娘,这是怎么了?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怎能随便跪在地上,快起来吧。」 

主角既然敲锣打鼓地到了场,我这个配角也必须得拿腔作调地把这场戏演下去。 

红袖是家生子,她一家子都在府里吃饭。老娘李氏更是厨房采买的小管事。 

上辈子这李氏虽然没做什么亏心事,但毕竟人心难测,重生后我还是找了个借口开了自己的小厨房,平日的采买也和大厨房分开。

李氏期期艾艾地站了起来,状似不经意地露出了脸上的指印。

「啊呀,怎么被打成这样?」我佯装惊讶,「是谁干的?」

「叶笙姐姐身边的银杏去厨房拿点心的时候,刚巧看到我娘在用参汤。我娘已经解释过了,是她最近身子不爽利,我专程省下了自己的分例来给她补身子的。」   

「银杏也不听,非说我娘是家贼,动手就给了我娘一巴掌。我去找叶笙姐姐理论,谁知姐姐竟说……竟说我一日为奴,终生下贱,都不配站着和她说话。」 

红袖捏着手帕,不住地擦拭着眼泪,声音甚是凄凉:「奴知道自己出身卑贱,看人白眼不要紧,却万不能容忍我娘也被人如此作践!」 

得到消息的顾芥刚进门就听到了这样一番话,顿时不悦地皱紧了眉。

他的心思我再了解不过。 

顾芥自己也看不起红袖的身世,把她当个玩意儿看待,却决不允许别人说她是下贱之人。

不然他顾芥成什么了?与下贱之人同床共枕的下流之辈吗?

况且他本就多情,美人梨花带雨,眼泪一下就砸进了他心里。   

怜惜上了这头,那就难免对叶笙那头带上了怒火。 

「怎么这么热闹?」另一位主角叶笙终于粉墨登场,她和挺着肚子的小燕竟联袂而至,身后还跟着一个低垂着眼的栀栀。

叶笙和小燕能联手我并不奇怪。她们俩都自诩和顾芥因缘相会,又是良家女子出生,对红袖这种爬床上位的奴婢鄙夷得很,平日里同她说话都觉得脏了自己。谁承想这段时间红袖凭着往日在府里的旧情分竟混得风生水起,只把这两位娇小姐气歪了鼻子。 

倒是想不到栀栀也来了。

上辈子我同栀栀没什么因果。她入府后一直不声不响,顾芥也待她平平,我以为她是个不爱作妖的性格,不想今日却跟着其他两人来了。莫非是要站队?

「燕姨娘既然身子重,就别轻易出来走动了,还是静养为好。」   

顾芥轻飘飘两句话就要把小燕从这场争端里摘出来。 

「侯爷怎么ţũ⁻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妾?」小燕扶着侍女的手,不慌不忙地走到正中,「知道红姨娘和叶姨娘起了些争执,本想来做个理中客说和说和。谁承想,妾听完始末,只觉得李氏这一巴掌,真是给轻了。」 

此话一出,就连在顾芥怀里扮柔弱的红袖也忍不住抬起头,愤恨地看向小燕。 

「侯爷请看。」小燕示意身后的侍女拿出一本账簿,轻声念了出来:「五月初四,今采买鸡蛋两百枚,计银二两,鱼六条,计银六两,胡粉五石麦,计银三两……」 

越念,李氏脸色越青。 

「妾也是出于民间,哪儿能不识茶米油盐,就说这鸡蛋,外面不过也才两文一枚罢了,在李氏这里,竟也成了天价!」

「我这可是上好的芦花鸡下的蛋!」李氏忍不住出言狡辩。   

「你住嘴!你这贼妇不过是仗着侯爷和夫人出生高贵,不理俗事就敢蒙骗他们。你平日里在后厨夸耀自己是侯爷岳母,其余管事畏惧红姨娘得宠,不敢检举,这才让你平白贪墨了这么多钱财。算起来,一个月也得有十多两银子了吧,放在外面人家都够过几年日子了,难怪你穿得比县令家的老封君还气派!」 

「你这是诬陷!」李氏扑到了顾芥的脚边,「奴婢一家可都是对侯府忠心耿耿啊!燕姨娘拿着本假账簿就想定奴婢的罪?」 

「呵。」小燕一声冷笑,「诬陷?你如今胆子大到连主子的东西都敢克扣了,我如何敢随意诬陷你?若不是来的路上碰巧遇到栀栀,我竟不知你连她每日份例里的点心,羹汤和燕窝都敢克扣了去。」

听到这儿,顾芥神色一动,他向栀栀招了招手:「你小燕姐姐说的是真的吗?」 

栀栀一身白衣,怯生生地立在那里,双眼含泪。

她点了点头,又是一滴眼泪滚了下来:「千真万确。」 

顾芥叹息着把栀栀拥入怀中,后者顺从地把头埋进他的肩膀:「顾哥哥,你不是说只要我跟着你回来,就又能有家了吗?」   

这招显然比之前红袖的无声落泪更能打动顾芥,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将李氏一家赶出侯府,流放到庄子上做苦役。 

「侯爷,这恐怕不妥吧,毕竟是红姨娘的家人呐。」我仿佛不忍心地上前劝了劝。 

叶笙却不赞成地摇了摇头:「夫人真是太过心软了。贪腐这事有一就有二,绝不能轻饶。」 

顾芥转过身,试图看清我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耐不住怀里嘤嘤哭泣的娇娇儿:「红袖已经是姨娘了,就该有姨娘的体面,怎能有身为奴仆的家人?」

等其余人都散场后,我一脸怜惜地扶起了仍瘫倒在地的红袖。

「傻丫头,本以为侯爷看重你,定是会把你家人放良的,没想到竟出了这事儿……罢了,如今燕姨娘有孩子,叶笙有侯爷宠爱,她们一个有尊贵,一个有体面,我们这些旁人呐,且忍一忍吧。」

8   

六月二十六,是小燕的生辰。 

府里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也该有点喜气,该把几位姐妹都叫上,一起热闹热闹。有什么之前的误会,说开了就好。 

ťù₂顾芥不疑有他,欣然应允。

我尽心尽力地为小燕置办这场生辰宴。为了合她的口味,我专程请了善制北方菜系的师父,连羊都是从草原运来的,说是肉嫩不膻腥。 

府里的老人都说,我身为正室,不找妾室不痛快就罢了,何须给她这么大的脸面。 

我闻言叹息道:谁叫她是我夫君心尖尖上的人呢?谁若是让她不痛快,那就是让侯爷也不痛快。

小燕自然得意,在宴席上也频频向我举杯,连声恭维我贤良,有我这样的主母才是她人生大幸呢。   

前几日,她肚子满了三个月,侍女偷偷从外面请了个郎中。那郎中收了我的钱,自是向小燕打了保票,说她必定能得一个健康强壮的儿子。 

她性子里本就有张狂倨傲的那一面,如今更是以侯府大公子的母亲自居,拿捏起了主子派头。 

红袖自那日起仿佛没了心气,开始闭门不出。今日也是沉默着饮酒,表示着顺从。 

宴会后,顾芥亲手为小燕放飞了孔明灯,祈求神佛保佑她和孩子平平安安。 

小燕依偎在顾芥怀里,两人说着悄悄话,看着星星点点的光飞向夜空。

若只看皮囊,倒也是公子佳人,一幅美景。

这时我注意到叶笙正默默站在人后。   

「前面好生热闹,叶妹妹不去玩一玩孔明灯吗?」 

她只摇摇头。 

我走近了才ŧû⁽发现,她手里正紧紧捏着一个琉璃瓶子:「这是?」

叶笙突然转向了我,语气平淡:「一年多前,京城才下第一场初雪。芥哥哥亲手采了檐上雪,快马加鞭,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才把这琉璃瓶送到南昭。只因为我和他说过,我从来没看过雪。」 

她问我:「夫人,你见过芥哥哥这样爱一个人吗?」

当然见过。 

当年我只是随口说到当年父亲任济南知府时,府衙外有一家桂花糕,香软甜糯,是我幼时最爱。只可惜山高水远,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吃到。   

他就只身匹马日夜不停,整整跑了四日,回来时双眼通红,满面尘霜,却捧着那桂花糕到我面前:「瑛瑛,快尝尝。」 

我从小是爹娘捧在手心的掌心明珠,从来不缺娇宠和偏爱,可我望向那个满眼只有我的少年时,心头仍然被那种热烈和真挚的感情灼烫了一下。 

顾芥爱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让人以为他能为你倾尽所有。

可他从来不会只爱你一个人。 

就像少年风尘仆仆打马过济南城,一剑喝退混混,救下了被言语调戏的卖花女郎。他拥着她柔声安慰时,有一刹那也会想到在京城等候他的妻子。

可叶笙是不会明白的。   

我绝不可能去劝她,她的失魂落魄正好能助我睡个好觉。 

叶笙视顾芥为挚爱,本就是为了和他长相守才来的。她以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谁料却事事排在小燕之后。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还没出世的孩子。 

七月十二的晚上,月朗星稀。我在花园里散步,无意中却看到偏僻处闪烁的火光。

临近中元,我知道会有许多奴婢祭奠逝去的亲人,往年那些偷偷在院里烧纸的人,只要没有走水的危险,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走近了看,却发现梨花带雨的人竟是栀栀。 

栀栀紧张地站了起来,试图用裙摆挡住纸灰堆。   

「别退了。」我让莲叶把栀栀扶了过来,「小心别烧到裙子。」 

「大晚上的,怎么连个侍女也不带,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栀栀低垂着头,睫毛上还沾着泪珠:「我想我爹和我娘了。」 

这话我倒不知道怎么接了,避过了她小鹿般的一双眼,我又扯出一抹端庄的假笑:「你如今在侯府,锦衣玉食,也有侯爷作依靠。你爹娘在天有灵也能安心了。」

「不。他们不会安心的。」栀栀抬起了头,「我爹娘没什么大志向,只希望我一生平淡顺遂。他们宁愿我嫁与田舍郎为妻,也不愿我入富贵家为妾。」

「那年顾芥帮我赶走了混混,我爹娘心生感激。后来再次有缘遇到他时,我爹请了他来家里小住。他说他家里薄有田产,又无家事,所以才能潇潇洒洒地游历江湖。他在济南停留了两个月,每日都来买我的花,还带我去城外登高,一览众山小。」 

「我是很喜欢他。可他迷迷糊糊钻进我被窝的时候,我挣扎了的,只是没用。」   

「第二日,他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张纸条说必不负我。我就捏着这纸条在家里等啊等,最终只等来他的口信,说家中正妻不允他纳妾,只能先委屈我留在家里。他让我相信他,就算不能入府,也会让我过得富贵顺心。」 

「好一个富贵顺心!」栀栀眼里的泪又落了下来,「我爹恨自己识人不清,一气之下病死了。叔伯瓜分了我的家产,我娘悲愤之下触了柱。」 

「是。顾芥回来的时候的确发落了那些人。可那又怎么样,我爹娘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默默地听着这个故事,一时竟有些恍惚。前世我在府中怨天尤人,痛恨顾芥外面的女人都是些狐媚子,却从来没发现,原来他的这些红颜知己中竟也有被他蒙骗的可怜人。 

「那你要如何?」我第一次正视起了这个平日里柔柔弱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弱女子。

「夫人,你帮帮我。」栀栀突然跪倒在我脚边,「其实今夜,我是故意让你看到的。我恨顾芥,我要让他付出代价。我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我愿成为你最锋利的那把刀。」

我轻柔地把她扶了起来,栀栀几乎哭得快要昏厥,一双眼却还是紧紧盯着我。   

我叹了口气,我重生得太早,以至于没看到前世这姑娘是否成功屠龙。 

10 

中秋佳节的第二日,按照礼法,顾芥需要和我一同归宁。 

走时,我专程叮嘱了我院里的所有人紧闭门户,莫要轻易走动。 

谁知道筵席才开,府里的大管家就急匆匆地来请我们回去。

我爹本就深恨顾芥薄情,这下更是面子也懒得作了,气得吹胡子瞪眼。

顾芥也有些尴尬,直问府中到底出了何事。

大管家这才低声告知,原是小燕腹痛,已然见红了。

「子嗣为大,我和侯爷还是先回府吧。」我善解人意地替顾芥向爹娘告罪,匆匆忙忙套车回府。

府里已经是一团乱了,太医摇着头,只说这胎怕是保不住了。

「燕姨娘似有中毒之相。恕老朽无能,查遍了燕姨娘日常穿戴和近来的饮食,俱没有发现这毒从何而来。」

燕姨娘从床上费力地直起身子,面目狰狞,一一指过房里的其他人:「是你?还是你?」

Ṱū₊她的眼神如刀一般划过我,栀栀,和红袖,最后落在叶笙身上:「是你是不是!」

她像恶鬼一样,披头散发,不管不顾地就要冲过,直把叶笙吓得摔倒在地。

「哎哟,哎哟,我肚子疼。」叶笙捧着肚子叫唤。

顾芥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急忙让太医上前为叶笙查看。

太医把脉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小燕,想了想还是对顾芥说了声恭喜。

叶笙几乎喜极而泣:「芥哥哥,我们马上就有孩子了。」

这场景荒诞得很,连我都忍不住为小燕叫个屈。

十指还有长短,看来在顾芥心里也有所偏爱。一位佳人刚失了孩子,自己却忍不住沉浸在喜悦中。

小燕只怕是还没反应过来,或是冲击太大,愣愣地看着抱成一团的叶笙和顾芥。

直到栀栀的声音唤醒了她:「啊呀,这是什么,燕姐姐的卧室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虫子。」

她手指处,花瓶的侧后方,赫然是两只蜜蜂大小的虫尸。

太医快步上前:「这虫并不常见,或许是致燕姨娘小产的罪魁祸首。老朽可以带回太医院好生研究一番。」

顾芥刚要点头,忽然怀里的叶笙抱住他的手紧了紧。他低头,清晰地看见了叶笙眼里的心虚。

「罢了。」要出口的话掉了个音,「或许只是哪处偶然飞过来的罢了。妾室小产是后宅事,本不该麻烦太医,是本侯关心则乱了。」

见顾芥拒绝,太医巴不得和这些污糟事撇清关系,很快告辞离开,只留下歇斯底里的小燕。

「侯爷,一定是这个贱人害了我们的孩子,你为什么不为我主持公道!」小燕真心期盼着这个孩子的到来,因此她对下手之人恨之入骨,「你不能因为她有孕了就放过她!我要她的孩子给我的孩子偿命!」

「够了!」小燕话语里的狠意连顾芥都为之震惊,「稚子何辜,你怎能如此恶毒?」

他试图感化小燕:「你的孩子刚走,这时候叶笙有了孩子。你又何尝知道不是这孩子又重新托生到叶笙肚子里了?」

这句话彻底让小燕崩溃,她连眼前这个男人都恨上了:「我的孩子怎会认贱人为母!」

「够了!燕姨娘真是失心疯了。送回房间静养,无事不得出。」顾芥打横抱起叶笙,大步离开,路过我时,只ẗŭₜ丢下了一句:「劳烦夫人帮忙料理好这里吧。」

烂人,脏活累活还得我来做。

11

为了让小燕安心「养病」,我给她换了一个僻静的院子。

所有供应还是按照从前,没有半分克扣。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安静抚摸着一件小衣。

那花样我曾见过,是她一针一线为未出生的孩子绣成的。

她穿着自己带来的衣裳,脸上带着一丝笑,像是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时,她躲在顾芥身后的模样。

她说:「夫人,你是个好人。」

好人吗?

绝不是。

作为女人,我惋惜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也曾经满怀期待,为我腹中的那个小生命绣着肚兜。那时,我天真地以为自己的生活将迎来转机。即使没了顾芥的爱,下半辈子,有了这个孩子,我也可以活得很好,我会陪着他从牙牙学语到嫁人或是娶妻,一切总有盼头。

我不擅长女工,十指都戳出了针眼,可我却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可那日的哨音,那匹发狂的马,毁了我的希望。

我体会过失去孩子的痛,所以我明白小燕平静如死水一般的眼眸下,埋藏着多汹涌的浪涛。

她虽然禁足,但我并没有记住禁止她身边的人和府外的接触。

我知道她让心腹侍女偷偷买来了毒药,但我没阻止。

这复仇的火焰,烧得越旺越好。

12

天气渐渐变得寒冷,安北侯府却是一片红火。

陛下新下了旨意,高升顾芥为兵部主事,下属的官员都来恭贺。

顾芥和男人们在院里喝酒,我和家眷们隔着屏风在一旁品茶,看着叶笙在夫人们的吹捧下春风得意。

身为妾,本不能出席这样的场合,但顾芥耐不住她的撒娇痴缠,特意嘱咐我带她见见世面。

对,顾芥就这么轻易原谅了叶笙。

毕竟是同生共死过的情分,岂能轻易割舍?顾芥只觉得依然失去了一个孩子,更得好好珍惜如今这一个,对叶笙越发宠爱。

其他夫人见到我的眼色,也明白我并不介意,放心同叶笙攀谈。

叶笙不慎打翻了茶水,皱着眉头吩咐:「这新制的斗篷,都弄脏了,快把这茶盏收拾一下。」

「是。」那小侍女低眉顺眼,伸手准备接过茶盏,袖口却漏出一缕银光。

刹那风云互变。

那侍女抬起头来,却是小燕穿着婢女的衣服,趁今日人多忙乱,混了进来。

「贱人去死!」她抽出藏在衣袖里的匕首,面目狰狞地刺向叶笙。

女眷的惊呼和杯盘狼藉声吸引了男宾们的注意,纷纷奔了过来。

却见满身是血的小燕立在正中。一击得中,小燕还不甘心,持刀朝顾芥冲了过来:「负心者死!」

惊呼间,却是栀栀张开了手臂挡在顾芥面前。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好在兵部众人有不少是武将出身,几下制服了小燕。

她倒在离顾芥不过三丈的地方,一双浸满了鲜血的眼死不瞑目地盯着顾芥。

待反应过来,顾芥慌忙奔向叶笙,半晌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叫。

见血封喉的毒药啊,花掉了小燕从府外带来的所有积蓄,叶笙连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断了气。

13

出了这么大的事,宴席当然没法再办。

顾芥沉浸在悲痛里,我白着脸,向宾客们一一赔礼道歉,只求让他们莫要让我家的荒唐事外传。

有那些好心的夫人忍不住握住了我的手,叹侯爷宠妾灭妻,以至于家宅不宁,万望我珍重自身。

叶笙和小燕的尸身自有人收敛,我回来时血迹也被擦净了。

顾芥颓唐地坐在椅子上,见我来了,他终于开口:「时瑛,我真的很荒唐吗?你也在心里笑我吧。」

这时候他并不需要我搭话,我索性安静地坐在一边,替他倒了一杯茶。

他又叹了一口气:「她们原本都是那么美好的女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原以为照她们的性子,一定能和睦相处的……」

或许如上辈子那样各自一方,的确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吧。

但她们都进了侯府,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墙里,所求的,能求的,不就是所爱之人的一点真心,一点宠爱吗?这些东西赤裸裸地摆在她们面前,她们不得不争。

「侯爷,节哀吧。」我能说的,只有这些话,「这也不怪你,莫要自责了,喝杯茶吧。」

「时瑛,这几年冷落了你,你怪我吗?」

死了两个女人,他倒是来和我谈起旧情了。

「妾身为侯爷的正妻,自是要贤良大度的,怎能怪侯爷呢?」

顾芥满意地笑了,又拉起了我的手,让我一阵恶寒:「经此一事,自当大彻大悟,浪子回头金不换。时瑛,我向天发誓,从今以后,我只守着你这一贤妻,栀栀一美妾,此生足矣。」

我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今日府内只怕有的忙乱了。侯爷不如去妾身的正院休息休息。」

「不了不了,我还是去栀栀那里吧。」顾芥摆摆手,向着栀栀院子的方向走了。

看着丝毫未动的茶杯,我心中冷嗤,这狗东西,方才虽说着温言软语, 实则心里多少也对我有所猜忌吧。

也是,毕竟小燕能从后院出来,他多少也会怀疑其中有我的手笔。对我自然不如对方才以身相护的栀栀放心。

我拿起杯子, 一饮而尽。

14

谁知, 刚安静没多久,府里又起了喧哗。

「不好了,夫人,侯爷吐血了。」

太医急匆匆地赶来时, 顾芥已经七窍流血,咽了气。

我坐在床榻上紧紧握着顾芥的手,不住抹着眼泪。

「夫人, 妾真的不知道啊!」栀栀跪在地上指天发誓, 「妾见侯爷心神不宁, 又便去大厨房熬了一碗安神汤,便亲手喂给侯爷了, 谁知侯爷才刚饮完, 就吐了血。」

见朝廷要员出了大事,太医也不敢马虎, 细细查验了残余的汤汁:「有毒!」

我劈手便是一巴掌:「你亲手把毒汤喂给侯爷的,还敢说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不是妾!」

一旁跪着的厨房主事也回过了神:「这安神汤的药膳本是一直备给叶姨娘的, 谁知叶姨娘刚死, 这汤就进了侯爷的肚子。莫不是叶姨娘化作冤魂,要带走侯爷!」

这时候,大理寺也来了不少人,层层问讯之下, 也只能得出是妾室争宠,买通了大厨房的人给有孕的叶笙下毒,最后这毒却进了侯爷的口。

下毒的红袖自然被大理寺带走。

一日三条人命, 安北侯府的荒唐事震惊了整个京城。

放任妾室相斗, 最后还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这实在是惊世骇俗。

街头巷尾都流传起了顾芥和妾室们的风流诡诞故事, 就连那九重宫阙上的陛下也摇起了头,只叹顾芥金玉其外,私底下却是如此宠妾灭妻, 离经背道。

太后和皇后也怜惜我作为正妻的不易, 专程派了大太监赏赐了我许多奇珍异宝,还赐下口谕,若我愿意,可自行挑选养子, 出继安北侯府的香火。

我成了全京城最富贵又体面的寡妇。

顾芥的葬礼后不久, 栀栀带着一整匣黄金离开了侯府。

我请父亲为她办理了全新的户籍,她现在是我的远方族妹。

京城虽然繁华热闹,但她并不喜欢,她想要去江南定居, 自己做一点小买卖,若有合心意的儿郎,她也并不介意再嫁。

生活嘛,平平淡淡就好。

那个栀子花一样的姑娘冲我洒脱一笑, 若有机会来江南游历,她定然温酒煮茶,扫榻相迎。

星之痕冥之焰
东离的元旦贺图……你们到底在干...

东离的元旦贺图……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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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离角色印象总结
吐槽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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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张是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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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直播》(无聊日常,一发完,HE)

很久没有写这种无聊日常了,还是无聊日常好撸~


《直播》


要说雨村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娱乐设施匮乏,我当时想的还挺好的,爷的前半生跌跌撞撞,波澜壮阔,后半生退隐江湖,与好友同住,种两三亩田,栽七八棵树,闲时河边垂钓,忙时弯腰插秧。

人嘛,性本贱,现代高速生活过得久了,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归隐田园的梦,告别一切高科技仿佛就心如止水了,吃两根新鲜现摘黄瓜就觉得自己特别仙了。

但是这东西偶尔住住行,长久住下来,我们心里都有点闲的发慌。但是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能退缩,硬是咬牙住了下来。

胖子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开始自己找乐子,先是满村子找大姑娘小寡妇吹牛逼,后来把视线放在了现代网络上...

很久没有写这种无聊日常了,还是无聊日常好撸~


《直播》


要说雨村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娱乐设施匮乏,我当时想的还挺好的,爷的前半生跌跌撞撞,波澜壮阔,后半生退隐江湖,与好友同住,种两三亩田,栽七八棵树,闲时河边垂钓,忙时弯腰插秧。

人嘛,性本贱,现代高速生活过得久了,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归隐田园的梦,告别一切高科技仿佛就心如止水了,吃两根新鲜现摘黄瓜就觉得自己特别仙了。

但是这东西偶尔住住行,长久住下来,我们心里都有点闲的发慌。但是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能退缩,硬是咬牙住了下来。

胖子是个不甘寂寞的人,他开始自己找乐子,先是满村子找大姑娘小寡妇吹牛逼,后来把视线放在了现代网络上,不知道谁这么欠,给丫开了一个抖音号,他整个人都抖起来了。

他还能直播点什么,又不会唱歌不会跳舞的,就开始走农村老大哥的路线,直播一下雨村的瀑布啊,钓鱼啊,晒的咸菜啊什么的。最多人观看的一次是三个人,观看人分别是我,解雨臣和秀秀。唯一收到的火箭是解土豪随手送的,胖子还连喊了三声老铁666。

我本来没打算管他,他难得能找到一项休闲娱乐项目,但是能为了有更多人看,胖子这家伙居然剑走偏锋,开始直播闷油瓶早上晨练。

最近天气热,雨村也不凉快,闷油瓶每次晨练都只穿着一件工装背心,八块腹肌块块分明,一用力那叫一个漂亮。他有一套专门定制的哑铃,锻炼的方法也跟寻常人健身不太一样,很有看头。

胖子直播了三天闷油瓶早上晨练,粉丝数就成功的突破了一万,还收到了一大堆礼物,一堆骚断腿的小姑娘(也许还有男的)在下面喊,让闷油瓶把背心脱了什么的,偶尔还有刷火箭刷跑车的。

我很快就发现了他的行为,立刻让他把号给关了,开玩笑,我男人是随便给别人看的吗,收费也不给看,居然还有人跟底下喊老公操我,呸,不要脸。

胖子说我小气,我就道:“说我小气是吧,行,你等小哥回来,我就告诉他,你利用他的美色在网上赚钱,我到时候可以不小气的直播杀猪给大家看。”

闷油瓶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胖子灰溜溜的关了名叫狗蛋晨练的号,转脸开了一个雨村胖哥。

抖音近期来掀起了一波手语风,就是跟着音乐对口型跳手指舞,胖子玩的不亦乐乎。我一进屋就能看到一坨肉在椅子上抖啊抖,仿佛在跳大神,又好像鬼上身一样。

关键是他跳就跳,他还非跟着唱,就他那杀猪一样的嗓音,唱普通的歌已经很厉害了。抖音上的歌又多半调子简单,朗朗上口,绕梁三日,宛如穿脑魔音,他一唱就是一天,听得我痛不欲生,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我承认,有些歌还是挺好听的,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喜好,虽然我是一个有追求,有品位,有格调的男人,也不能因此剥夺了胖子喜欢抖音的权利。

但是再好听的歌也他妈禁不住他一天唱八百次,什么像一颗海草海草,什么我的将军啊,什么我们一起学猫叫。

我还记得几年前有一首歌上了春晚,叫时间都去哪儿了,这首歌本来我还挺喜欢听的,觉得很有感觉。架不住火了以后大街小巷都是这首歌,每次我听广播电台,都是这首歌的前奏,久而久之,我一听到这首歌,总觉得前奏结束后面会跟着一个女的在说广告。

这种耳朵上的折磨我还可以忍,传染给我我就忍不了了。他唱的这些歌我从来没有完整的听过一遍,然而我一张嘴,它们就神奇的脱口而出了。

天这么热,我为什么还要听胖子在这里嚎叫,显得更热了。我瘫在床上玩手机,听到门外隐隐约约传来的音乐声,感到一阵绝望。胖子现在在唱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他那公鸭嗓子,喵起来根本不像猫,像狗熊。

“小哥,你说胖子这直播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我都快听吐了。”而且我已经快忍不住和丫一起唱了。

闷油瓶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他刚找村口老王剃了头,剪的有点太短了,和平时的他看起来不太一样。我把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心里很得意,谁说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看腻了,我们老闷就没有这个问题,偶尔换个头型就是另外一种感觉了。

他后背还是湿的,我一踩弄得一脚水,就让他顺便也帮我擦擦。我道:“前几天胖子直播你晨练,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闷油瓶嗯了一声,他是个敏锐的人,胖子用摄像头对着他,怎么可能不发现。我就道:“哎,明天咱俩去找胖子要钱去,我看好多人都刷了跑车。可以啊狗蛋,还是很值钱的嘛。”

我说的很开心,闷油瓶压根没理我,捏着我的脚踝把上面的水擦了,我又道:“你知道那些弹幕上都说什么吗?让你把背心脱了,还说什么老公操我……”

说完这句话以后,狗蛋立刻回头看我,我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第二天一整天,胖子都没看到我出卧室的门,没人管着这犊子,他美滋滋的自由嚎叫了一天。

直播需适度,避免过度沉迷。




喵?

嗑玩家和Npc的cp是什么体验【论坛体】

All 帝皇

网游AU 和 黑色圣堂的新人 一个世界观 大概是同人女嗑cp论坛体 楼内发言不代表本人观点

非常降智天雷恶搞ooc 内有一定吵架内容(?) 请确认什么都能接受再观看🙏🙏🙏

抄的小说原文部分会标黑  


【主题:你圈为什么这么冷啊】

LZ

圈冷就算了,我嗑的cp还这么冷

嗑的cp这么冷就算了,我的产粮能力还这么算了(哭)


匿名用户

还好吧,这两年有变温一点(?)不像以前那样冷到冥王星


匿名用户

楼主你嗑哪对啊 我翻翻收藏夹给你推几个老师


LZ

谢谢...

All 帝皇

网游AU 和 黑色圣堂的新人 一个世界观 大概是同人女嗑cp论坛体 楼内发言不代表本人观点

非常降智天雷恶搞ooc 内有一定吵架内容(?) 请确认什么都能接受再观看🙏🙏🙏

抄的小说原文部分会标黑  


【主题:你圈为什么这么冷啊】

LZ

圈冷就算了,我嗑的cp还这么冷

嗑的cp这么冷就算了,我的产粮能力还这么算了(哭)


匿名用户

还好吧,这两年有变温一点(?)不像以前那样冷到冥王星


匿名用户

楼主你嗑哪对啊 我翻翻收藏夹给你推几个老师


LZ

谢谢姐妹!我是嗑玩家和帝皇的

根本找不到粮呜呜


匿名用户

怪不得,那是挺冷的


匿名用户

毕竟E……只是个NPC


匿名用户

嗑玩家和npc的cp还是有点超前了


匿名用户

还是很难见到的隐藏NPC


匿名用户

还是腥风血雨爱恨中心的隐藏npc


匿名用户

上次看一个老师抱怨,被黑子ky都习惯了,也能打跑,主要是时不时会被莫名其妙的人出警


匿名用户

我记得那个老师,画叛乱派和E的黄图的,被黑和魔怔粉混合殴打 ,私信里还收到了BT玩家的威胁:“你该庆幸我不是琪乐那样的国教玩家,不然就不会只是杀你一次这么简单”


匿名用户

好平静的一句话,好冰冷的威胁意味


匿名用户

说得好像黑圣堂不信神皇似的……


匿名用户

最搞笑的是过了两天,老师又收到国教玩家的一条私信:“帝皇保佑,幸好知道的是我,不是西吉斯蒙德的黑圣堂”


匿名用户

同是魔怔人,何必彼此伤害


匿名用户

极端粉就不要努力装理智粉了好吗?好的


匿名用户

就是 看看我们真正的理智粉加维尔 坚决不吃国教毒安利


匿名用户

洛肯太不容易了,身边的狂热粉都转黑了,正常粉都转狂热粉了,就他一个还在苦苦坚守


匿名用户

我们嗑cp的是造了什么孽!上次碰到一个战斗修女玩家疯狂痛斥我是在亵渎神明,我本以为对方只是常见的国教魔怔人,想着你这种我见得多了,对线过程中还悠哉悠哉拿了杯水喝,没想到她竟然做出了“神皇是属于我们全体姐妹的!战斗修女是帝皇的新娘!”的发言

我差点被水呛到


匿名用户

哦不

但其实“常见的国教魔怔人”这句听起来就已经很凄惨了


匿名用户

对sjb习以为常也是一种悲哀啊


匿名用户

这个战斗修女玩家都不算什么,之后我还和一个黑圣堂玩家对线,当时我心里已经有不妙的预感了,果然对面来了句:“战斗修女是帝皇的新娘,所以我们也是帝皇的新娘”

我震惊了,这次我是真的被水呛到了


匿名用户

现在我也被水呛到了


匿名用户

等一下 这句话的前后逻辑在哪里


匿名用户

逻辑在黑剑里


匿名用户

你们梦男梦女差不多得了

再这样下去,以后迟早要进化成“帝皇当过赛特,阿斯塔特是赛特的新娘,所以阿斯塔特是帝皇的新娘”


匿名用户

也可以是:“众所周知,帝皇是罗马狼,我是罗马人,所以帝皇……”


匿名用户

罗马人最狂喜的一集


匿名用户

摄政:?


匿名用户

帝皇为什么要保留自己当过罗马母狼的历史……


匿名用户

等等,祂没保留啊,这不是被前妻姐捅出来的吗


匿名用户

都不敢保留,可见是真的问心有愧


匿名用户

其他圈玩沟子梗的时候我都不敢笑,别人只是玩梗,我怕我圈是真的(抹泪)


匿名用户

你们怎么聊了这么多,还不知道楼主嗑的是哪对呢


匿名用户

我猜是荷E,荷鲁斯对帝皇的重力名场面又在黑叉上被转出圈了


匿名用户

叛乱派gck,lz不如看看我们忠诚派的原体玩家,哪个不比荷鲁斯好


匿名用户

阵营互撕出门左转,轮战力出门右转,请给我们在冷圈瑟瑟发抖的同人女一个嗑cp的自留地please


匿名用户

荷E不是有大手吗,id就叫科索尼亚

只要你不雷第一人称,这位老师会是你的神


匿名用户

他就别推了吧,瓜人一个,实锤梦男代入了都,还爱拉踩其他原体玩家,被打过多少次了


匿名用户

到底是谁在吹科索尼亚,写得巨ooc,那么英明神武的牧狼神被他写成什么了,这个病娇地雷爹宝男是谁啊我不要看啊呱——


匿名用户

啊 这人 我以前关注过他

他好像真的以为自己是荷鲁斯 经常在深夜发长篇小论文控诉帝皇抛弃他

最后我受不了取关了


匿名用户

大哥。。。帝皇认识你吗。。。


匿名用户

格局太小,他那文里的荷鲁斯,甚至会跪地呐喊父亲你为什么要遗弃我:

【他屈膝跪倒,向天空高举双拳。

“父亲,你为何要遗弃我?”】


匿名用户

绷不住了,哥们这不是我们战帅吧


匿名用户

路过,我和荷鲁斯一起打过一个副本,他是个很成熟的人,怎么会因为这种东西就叛变


匿名用户

就是,明明是为了让帝皇坐色孽王座!


匿名用户

……喂,也不是为了这种东西吧!


匿名用户

我刚入圈就看了,先被文笔惊艳到,然后又被精神状态吓到,敬而远之


匿名用户

就算不提那些瓜,只说产出,他还很喜欢无预警搞ntr创人


匿名用户

被创过的受害者来了,据我的统计,担任黄毛的往往是天使、大猫、狗狗和十三爷


匿名用户

总结:担任黄毛的都是黄毛


匿名用户

不对吧,又梦男代入又爱ntr,他自己给自己搞绿帽戴啊?


匿名用户

怎么听起来像梦嬷etj


匿名用户

上次收了安利去拜读这位的大作,看到荷鲁斯和帝皇生死决战时我正紧张呢,然后荷鲁斯突然开始计较帝皇对自己展示出的在那“完美三十年里”教过自己的招数没反应,却向自己展示了曾经教给天使的绝招

于是在如此紧急的关头,荷鲁斯唐突来了一句苦涩的“没关系”,给我整笑了

哥们你干啥呢


匿名用户

对哦,天使想要用E教他的招数处决荷鲁斯

这点之前都没注意到,捡一口天使E


匿名用户

LS,科索尼亚看见你这样要气死了,他特别爱出警其他cp,一张口就是帝皇最爱的不是他们,是荷鲁斯


匿名用户

这句话其实也没什么问题,谁还记得三十年金戒指半人马首归之子……


匿名用户

这种东西还是先别记得了(无慈悲)


匿名用户

参加过HH还能不把这套连招刻进基因种子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匿名用户

够了,我说够了,游戏里被洗脑,游戏外还要被洗脑


匿名用户

我承认帝皇好感度最高的原体是荷鲁斯,但他凭什么出警

帝皇好感度最高的罐头还是泰勒曼努斯呢,难道所有人都要嗑他和帝皇的cp吗!!


匿名用户

有一说一,虽然泰勒曼努斯硬改数据,引发众怒逼得官方不得不隐藏好感数据,从此被钉在你锤梦男耻辱柱上

但人家至少没有拿自己的待遇到处出警跳脸


匿名用户

他还挺低调的

……没想到有一天我还会给他这种瓜人说话


匿名用户

只能说你锤圈sjb实在太多


匿名用户

毕竟你圈上有“把色孽王座给爹让祂放松放松”的孝顺原体 

下有日常发癫动不动搞火刑献祭在论坛强行传教的国教等团体

相比起来小泰只是给自己谋点福利已经不算什么了


匿名用户

路人,感觉你圈魔怔人浓度过高,同人女好惨


匿名用户

啊其实没有这么惨

因为事实上比这还惨


匿名用户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在黑和魔怔粉梦女梦男的围殴下艰难生存也别有一番风味口牙(一阵激昂的音乐)


匿名用户

又疯一个


匿名用户

(抱头痛哭)


匿名用户

虽然但是,泰勒曼努斯后台改数据这事没有锤吧


匿名用户

这还需要什么锤

他那cg里的E都ooc成什么样了


匿名用户

帝皇对荷好感高好歹有首归之子+三十年副本+荷确实优秀各种buff

泰勒曼努斯……呃呃……


匿名用户

他在罐头玩家里都不算能打的吧


匿名用户

本来就是,他能在论坛有一席之地完全是因为晒出的CG里帝皇的形象太过颠覆众人认知


匿名用户

一直到现在还有人坚持那个帝皇是T假扮的


匿名用户

万一E就是喜欢这种菜菜的小罐头呢


匿名用户

那祂的择偶观也太差了吧


匿名用户

皇帝选中一个士兵而已,这也不能说是择偶观吧


匿名用户

我不信!就算要吃罐头,EE也不会口味这么差!你们对我女神有什么误解!


匿名用户

……当你说出女神这两个字的时候,你就已经对祂有误解了吧!


匿名用户

女神就是女神呀……


匿名用户

Stop发癫

不过也不用非要战力上门当户对吧


匿名用户

对啊,战力入脑的话那E岂不是只能和四小贩幸终了


匿名用户

我在想,荷鲁斯要是知道这事,还销什么号啊,不得努力活到这个版本然后去正义殴打爹的小男友


匿名用户

不止他一个想殴打吧


匿名用户

那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帝皇最宠爱的是泰勒曼努斯

至于原体?原体的时代结束了!


匿名用户

我还以为你要讲“战帅在大远征.jpg”的笑话


匿名用户

CG里面E安慰小泰的那句“我选择谁配得上我”,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截图发到论坛,艾特各位阿斯塔特连长,其他大佬都没理

只有我们的第八军团长獭子哥回复了:小表弟,艾特我干嘛,发给各位叔叔呀


匿名用户

这才是真正的唯恐天下不乱!


匿名用户

看到第八军团军团长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


匿名用户

乐,叛乱兄弟们知道了不得立刻集结


匿名用户

第十四次黑色远征的原因找到了


匿名用户

焚尽银河!诛杀伪帝的小男友!


匿名用户

你们一帮原体欺负一个罐头好意思吗(指指点点)


匿名用户

说到原体欺负罐头,不得不提某个嫉妒嫡泰拉裔的庶原体了


匿名用户

死守一连长:你不妨把话说明白点


匿名用户

在锤里搞嫡庶神教真的笑死我了,更好笑的是这么一搞还和战力对上了

天使打不过荷鲁斯,因为天使是私下相授的战帅,荷鲁斯是明媒正娶(?)的战帅

欧尔的小匕首能打赢荷鲁斯,因为欧尔是嫡战帅,荷鲁斯是后来的庶战帅


匿名用户

封建,太封建了

大家能不能搞点资本主义的东西.jpg


匿名用户

幼稚,太幼稚了(摇头)

还是看看我们忠诚派吧


匿名用户

说到忠诚派,我真特别嗑天使E这种

非常温情,又弥漫着淡淡的忧伤


匿名用户

孺慕敬爱和担忧隔阂,自证清白的迫切渴望

再到最后的神交


匿名用户

天使对帝皇始终抱有恐惧,但又因此更努力地想向帝皇证明自己的忠诚


匿名用户

最后时刻的交心也太好嗑了

“记忆消失之时,圣吉列斯不禁感到失落。他从未在任何地方感到如此的安全与亲密感觉。他从来没有觉得父亲的内心离他这么近。”


匿名用户

巴尔老师为何这么会写呜呜呜


匿名用户

含泪吃下断头饭


匿名用户

我一直推这对的!本来都觉得没什么希望了,虽然有帝皇送天使恒星和天使送帝皇珠宝的互动,但除此之外委实看不出来天使是帝皇最宠爱的崽,天使对帝皇的感情也很存疑,没想到最后还能吃到这么一大口糖

安详躺倒


匿名用户

因为天使A上去了吧

事实证明E对直球毫无抵抗力


匿名用户

请看:

“我的罪孽最为深重,天使想。而我也因此最为渴望救赎。父亲,听到我的祈求。带我回到您的身边。”

“圣吉列斯曾经以为他已经接受了他不可避免的死亡。只要结果是能拯救他的父亲,他是甘愿牺牲的。”

i了,巴尔老师出本我必买


匿名用户

巴尔老师的封神作还得是那篇be文,貌似是根据天使在【毁灭风暴】打的一个支线改编的

恶魔假扮成帝皇引诱天使,他们在花园里散步,天使高兴于他的那一击拯救了他父亲的梦想,但还没过多久,帝皇就遗憾地说自己要离开

天使不想承认这重新立于帝皇身侧的欢欣会是如此短暂,虽然他确实理解其缘由,接下来帝皇更是表示要把战帅给天使,说天使比荷鲁斯更优秀(拉踩.jpg)

“水声淙淙。微风轻拂,吹乱了人类之主鸦色的乌发。他期待地看向天使。”多么美好的约会氛围,然而是假的,是恶魔在骗天使(阴险.jpg)


匿名用户

这篇be的猝不及防,前面天使高高兴兴和帝皇约会着呢,帝皇怎么夸他都完全没发现有任何不对(侧面反应帝皇平时对天使特别好,有点好奇帝皇对天使的好感度是多少了)

直到恶魔说漏嘴说出了“神性”这个词,天使才猛然从美梦中惊醒


匿名用户

但丁老师的《天使日记》也很好嗑,天使(通过投骰子)预言到之后版本的虫族:

“当血肉的吞噬者和灵魂的吞噬者逼近我的领主和创造者时,幻象结束了。那里只余绝望,绝望以及更多的绝望。但我在醒来之前还感受到了别的东西。我感受到了亚空间的波动,还有父亲的触碰。祂的意志重塑起来,让我知道一切都会安好。”


匿名用户

“我的领主和创造者”天使对E的称呼,真的sukisuki


匿名用户

“还有父亲的触碰。祂的意志重塑起来,让我知道一切都会安好。”

这什么超级向导


匿名用户

所以HH本质是超级向导端十八碗水失败造成的惨剧


匿名用户

要怪就怪gw设计的好感不科学,不要怪EE,要端十八碗水已经很不容易了!


匿名用户

天使还很敬佩帝皇为人类做出的牺牲,这对完全是正面感情双向奔赴:

“还是说祂已经发觉了,并在死亡中的生命和人类的彻底灭绝中做出了选择?如果是这样,那我就会更加敬佩父亲了。”


匿名用户

但这个好像不是但丁老师写的,他说只是代发


匿名用户

……那还能是谁?别告诉我是墨菲斯顿或者赛斯


匿名用户

40k名场面:墨菲斯顿在S大魔玩家凯莉丝来招聘他和但丁的时候表示:“但是但丁大人并未继承我们父亲大天使的任何一面,你为什么会想要他?”


匿名用户

但丁:ok fine


匿名用户

我在凯莉丝的直播间看过,她笑了半小时才回话,表示自己的任务是招聘墨菲斯顿,没想要但丁

顺便一提,他俩这段对话是当着但丁的面进行的


匿名用户

但丁:那我走?


匿名用户

至于赛斯……

这位撕肉者战团长大名在外,都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吧


匿名用户

与其指望他们两个会产出,我不如相信这就是天使自己写的游戏日记


匿名用户

笑死 那我还猜科索尼亚是荷鲁斯呢


匿名用户

艺术啊,快看这张图,BA的创作真的都是艺术,把E送巴尔的恒星放到天使雕像的心脏位置,太浪漫了【图片.jpg】


匿名用户

不服,我们帝子的创作才是真的艺术!【图片被屏蔽.jpg】【图片被屏蔽.jpg】


匿名用户

快停下来 你们这些信S的不要发图啊喂

我们这楼还想要呢


匿名用户

楼主回来一看楼塌了


匿名用户

正楼,有点不好意思但我第一次嗑到天使E就是在科索尼亚老师的ntr大作里,前面先是叭叭了一堆其他原体怎么面对帝皇赋予的痛苦,最后提到天使的时候说:

“有些,就像可怜又天真的圣吉列斯,以为让自己完全接受那些痛苦,就能从中解放你。”


匿名用户

哦……天使……😭😭😭


匿名用户

多么阳间的爱,泪目


匿名用户

圣吉列斯毕竟是科索尼亚老师认证的四大黄毛之一,含金量不必多言


匿名用户

让我们把梦男送出楼好吗


匿名用户

作为一个被科索尼亚出警过的倒霉同人女,很想说求求你们不要再给这种瓜人招魂了


匿名用户

我们还是回归荷E吧

来点口嗨,感觉荷耶叛乱前是他爹和他玩情趣,让他在自己身上写字,他会小心翼翼地写满我爱您的那种人

就是这么纯爱


匿名用户

叛乱后呢?


匿名用户

叛乱后还用说吗

请看终结一战·小一号王冠·等祂打累了就不打了·色孽王座·摸胸·生一个万神殿.vcr


匿名用户

这么一看科索尼亚写得也没那么ooc啊,你们为什么这么恨他


匿名用户

Gck,梦男不配有呼吸权


匿名用户

……要说梦男,荷鲁斯难道不是吗


匿名用户

这楼能不能🈲科索尼亚相关啊,不想看车轱辘了


匿名用户

别提他了,多来点e受向cp贴膜,还有没有其他cp的糖(端碗乞讨)


匿名用户

考古翻到DA的早期直播,真的好早啊,当时狮王刚打完回归副本不久

敌方npc问狮王:“军团之主吗?那么,这些天使为您效力?” 

狮王还纠正说:“他们侍奉帝皇。”

嗑到了


匿名用户

你别说,这就很符合莱昂、第一军团和帝皇的关系


匿名用户

确实,大猫和DA玩家的斗智斗勇也特别好玩


匿名用户

真正的嫡军团,恨不得把爹都发卖了


匿名用户

第一军团老玩家的内卷特别有意思,以“第一”的名号为荣,在其他军团的原体玩家回归后还想要证明自己不需要原体也能保持第一

如果不能,宁愿自毁


匿名用户

翻到了强行在狼团副本直播出镜的狮王:

“为了您,父亲,”他轻柔地低语,这是某种与大远征同样古老的仪式,“为了您,父亲,我将再向您献上一个世界。”

他也挺帝皇控的,但他的帝皇控是另一种不同的风味


匿名用户

狮王接受游戏杂志采访时还表示他对灵能者很不爽:无论是导航者,还是灵能者,在这一点上都令他不快,因为他们可以用凡人无法具备的方式来看他,对于能使用那种方式的人,莱昂唯一信任的,只有帝皇


匿名用户

幻视了只能被帝皇摸毛的冷酷大猫www


匿名用户

狮王对帝皇的这种反差也很有意思啊

本身冷酷傲慢,却又是忠诚坚定的骑士,是真的别无所求,忠诚自身即是奖励其实是他的真心话,但就因为这样反而让人觉得他是在装(惨啊)


匿名用户

讲道理,最戳我的是狮王能为了帝皇下跪,把十三爷都震惊到了

而莱昂最终选择在基里曼面前屈服,只为绝望地表明帝皇一定还活着。

“对于像我兄弟这样一个傲慢的男人来说,亲自去乞求,这是一件英勇的壮举。”


匿名用户

我也被震惊到了,大家都被震惊到了好吗


匿名用户

那其实还是【泰拉围城】副本结束后,狮王发疯要和狼王决斗更让人震惊吧

因为他们都来晚了,所以狮王觉得自己和狼王都有罪

“我与你,我们身负同样的罪孽。审判彼此,以罪人之手终结罪人之命。”  


匿名用户

好癫的帝皇控


匿名用户

忠诚派也是各有各的风味,乖崽和乖崽之间亦有区别


匿名用户

虽然狮王是忠诚派,但叫他乖崽是不是有点惊悚了


匿名用户

就是说啊,乖崽还是鸦鸦or多恩那种吧


匿名用户

多恩是表面正常,内心狂热的骑士

但确实很乖很听话www


匿名用户

“内心狂热”那确实啊

(看向黑圣堂)


匿名用户

泰拉围城帝皇起身那段直播快把我看哭了

“这场围城令人万分痛苦,我为守住它所做的一切努力并非为了皇宫。我包围皇宫是因为你在里面。如果你要上复仇之魂,我的守护就会跟着你走。就是这么简单。”


匿名用户

所以他失踪是不是真的因为那个……知道黄金王座的真相后受不了了……


匿名用户

之前只是觉得他很忠诚

现在觉得也太忠诚了(痛苦闭眼)


帝拳玩家

没错,要说忠诚,还是我们原体


BA玩家

我们天使才是


DA玩家

我笑了,说到忠诚,随便找一个玩家,谁不第一个想到我们第一军团


匿名用户

我才是笑了,说到忠诚第一个想起DA,不就和说到百战百胜第一个想到阿巴顿一样吗


匿名用户

怎么说呢 帝拳和血天使都强调的是自家原体,只有我们的第一军团 强调的是自己

很符合刻板印象啊


DA玩家

那是自然。

我们第一军团是帝皇首先创建的,也是最忠诚的阿斯塔特军团。并且一直紧紧地陪伴在祂身边。        

们乃是帝皇的最后防线与最终制裁。们乃是祂的暗黑天使,祂的死亡天使——这个名字在过去只属于第一军团。


匿名用户

……DA的忠诚和正常人的忠诚根本不是同一个玩意吧,怎么还骄傲起来了!


禁军玩家

都是迟早会叛变的罐头罢了


DA玩家


BA玩家


帝拳玩家


匿名用户

……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倒是团结起来了!


匿名用户

借楼问问有没有人嗑禁军玩家和帝皇的QAQ求一份安利


匿名用户

宝,你看看上面那几层,确定要在这楼求安利吗?


匿名用户

怎么感觉我们这楼火药味这么浓


匿名用户

因为顿哥含量过低(即答)


匿名用户

顿哥的名字一出现,感觉bgm都欢快起来了呢!


匿名用户

百战百胜的战帅不愧是你圈知名撕X减速带,无论撕得多么厉害,只要阿巴顿的名字出现,大家都会暂时休战,会心一笑,团结一致地黑顿哥


匿名用户

其实顿哥对E也有点

“我花了太多太多时间注视星炬,聆听其中的颂歌与诗篇。于是帝皇之光将我变成了这样。”

看星炬把眼睛看成金色


匿名用户

卡杨在直播说顿哥的那段也很好嗑:

“伊泽凯尔让我来到这里,站在我们祖辈的面前,正如帝国尚且年轻之时我们所做的那样。我将觐见帝皇,看着他空无一物的眼眶,告诉他战争即将结束。于此终焉之时,在被放逐到世界底层一万年后,他那堕落的天使终将回归。”


匿名用户

哦……伊泽凯尔……

被放逐到世界底层的、帝皇那堕落的天使


匿名用户

原来顿哥的私设里他和E是堕天使和上帝啊


DA玩家

堕天使?哪里有堕天使?(警觉)


匿名用户

内环魔怔人怎么还在这楼啊


匿名用户

呼叫大猫叉出去吧(无慈悲)


匿名用户

阿巴顿这么一个搞笑役,怎么也惨遭E堕了


匿名用户

等一下,首先我们战帅不是搞笑役啊喂


匿名用户

顿哥惨,明明实力也是罐头玩家里的T0,为何沦落到这个地步


匿名用户

可能因为他那一场虽胜犹辱?


匿名用户

你说的是哪一场?和西剑仙?和哈尔?还是和朱巴汗?


匿名用户

……这虽胜犹辱的次数也太多了吧!


匿名用户

说起来,西剑仙怎么不见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管管黑圣堂魔怔人,救救论坛水友


匿名用户

他和顿哥打销号战了啊

然后投骰子的时候投出来一个年老debuff


匿名用户

我懂我懂,接下来就是顿哥虽胜犹辱变成梗对吧


匿名用户

输了就真的销号彻底退出游戏了吗……好干脆

一方面觉得好酷一方面觉得……真的不能转职咒缚救一下吗


匿名用户

对啊,我记得伽罗就转职咒缚了


匿名用户

很难想象西剑圣这么轻易就接受了,他和黑圣堂给我的感觉和那张梗图特别像:

“你去找不喜欢帝皇的人,你找不到的,因为我把他们都杀了”.jpg


匿名用户

完 全 一 致


匿名用户

他是三次元学业也忙吧,好像那段时间在申请研究生


一般路过倒霉画手

我之前加过他,他还在啊,只是没什么时间上游戏了,还在关注剧情(指gw整的烂活),偶尔还会借个号上来玩一把

这次星子副本他有在看的


匿名用户

您是?


匿名用户

我们这楼都是什么大佬在窥屏啊


一般路过倒霉画手

大佬称不上,我只是上面那个因为画叛乱派和E的黄图,收到黑圣堂和国教玩家威胁私信的倒霉画手罢了


匿名用户

……原来是您!


匿名用户

好惨的老师,摸摸


匿名用户

快发给西剑圣告状,顺便让他回来管管战团的魔怔人


一般路过倒霉画手

哈哈,让他管?

你们猜猜发“你该庆幸我不是琪乐那样的国教玩家”这条的人是谁(冷漠)


匿名用户

……哦不


匿名用户

忽然有种很不妙的预感

那发另一条的,不会就是琪乐吧……


一般路过倒霉画手

(闭眼)

不过琪乐比他好多了

他都销号了还问朋友借了个号就为了去游戏里杀我一次

那条消息就是杀完我发的

听听,这是人干的事吗?


匿名用户

天呐


匿名用户

老师,您好顽强


一般路过倒霉画手

顽强这个词还是留给顿哥吧,我担不起

不过没事,我很快就报复回去了

我问他:那我不画叛乱派和帝皇的这种图了,画你和帝皇怎么样?既然你觉得叛乱派XX帝皇是亵渎,那你XX帝皇,不就是忠诚地侍奉了吗?以后我画的都叫忠诚图了谢谢

他发了个:?

然后就把我拉黑了


匿名用户

……老师,您赢了!(肃然起敬)


匿名用户

感觉西剑仙那个问号里包含了困惑惊愕震撼等多种情绪


匿名用户

嚯,让西剑圣破防,做到了卡恩都没做到的事


匿名用户

新世界的大门就这么在他面前打开了


匿名用户

(爆笑)(起立)(鼓掌)


一般路过倒霉画手

先别鼓掌,至于他破没破防,听我讲完

最近星子那个副本,大家都知道吧,黑圣堂不是冒出来一个阿奈林小哥吗,前几天他突然私信我

我战战兢兢问他有何贵干,他表明来意:听说我会画玩家和帝皇的忠诚图,想让我给他和星子画一张很忠诚的图(给钱的)

我看了看自己X上那些所谓的忠诚图,沉默了

本来就在鄙视链最底层被黑和魔怔粉混合双打,要是再画他和星子的“忠诚图”,恐怕会被当成ltp被当场“忠诚”掉吧(无慈悲)

不瞒你们说,其实我那会挺懵的,我就问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说是西吉斯蒙德推荐给他的,说我画的都是忠诚图

我:???

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吗!


匿名用户

西剑仙你……


匿名用户

“质疑、理解、加入”是吧


匿名用户

怎么这个“忠诚图”还能有call back啊!


一般路过倒霉画手

我看人阿奈林小哥挺正常的,他以为的忠诚应该就是正常的忠诚吧

也没敢涩涩,就画了普通的姿势,他拿着黑剑在星子面前对抗大敌(也就是我们的顿哥哥……的手下!)

草稿发过去后,我问他有哪里需要修改吗

他说感觉不够忠诚


匿名用户

“不够忠诚”

这是什么衡量标准


匿名用户

我要笑死了,建议加入绘圈笑话大赏


一般路过倒霉画手

我刚开始还耐心地给他改草稿,但怎么改他都说不够忠诚

然后他好像终于翻了翻我发过的图,震惊地质问我怎么能这么异端,画的全是叛徒亵渎帝皇

于是我崩溃了,我爆手速把草稿改成他亵渎帝皇……啊不是,改成了他“忠诚地侍奉帝皇”

顺便还翻出来了之前因为被拉黑没能发出去的西吉斯蒙德和帝皇的那张,让他也帮我发过去,并且表示“对没错这就是我会画的忠诚图”(发出邪恶同人女的大笑)

他给我发了个:?


匿名用户

好熟悉的操作


匿名用户

梅 开 二 度


匿名用户

再 放 送


匿名用户

老师让新世界的大门在两个BT玩家眼前缓缓打开了,其他人做得到吗!


匿名用户

色孽识相点,主动把六环银宫给我们老师让出来🙏


匿名用户

从此忠诚的定义在黑圣堂那就要改变了


匿名用户

之前的BT:“杀光敢亵渎神皇的人”

之后的BT:“黄图给我来一份谢谢”


匿名用户

这种事情不要啊呱!本来黑圣堂就已经够癫了,以后论坛就要永无宁日了!


匿名用户

老师——不要舞到正主面前啊——


匿名用户

这集我看过,然后他就拉黑你了


一般路过倒霉画手

怎么会呢

这次是我拉黑他了(冷笑)

再说又不是我舞到正主面前,是正主舞到我面前!!


一般路过倒霉画手

我钱都忘了收了!

我要是下次再理黑圣堂的人,我就去给顿哥当兄弟!!!


匿名用户

不要迫害我们顿哥了哇😢


匿名用户

深刻地理解了老师为什么要在id挂上倒霉两字


匿名用户

报!巴尔老师和科索尼亚老师打起来了!


匿名用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匿名用户

战场在哪?我速去围观


匿名用户

再报!大家都爱的顿哥哥加入混战!


匿名用户

这和顿哥有什么关系啊!虽然他是我圈撕X减速带但也不用舍身献祭让他们休战吧!


匿名用户

你楼今天,比80哥扬言要拿下警戒星的那一天还要混乱


匿名用户

乱成一锅粥了,谁来趁热喝掉


匿名用户

我超 荷鲁斯!


匿名用户

荷鲁斯都销号了还要他回来喝粥吗


匿名用户

我是说!科索尼亚就是荷鲁斯!他自爆了!


匿名用户

啊……?


匿名用户

……此刻我握着鼠标的手微微颤抖,但不知为何,似乎也不是很惊讶


匿名用户

对哦,就感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匿名用户

确实,科索尼亚是荷鲁斯,就像给gw发投诉邮件不允许欧尔当第一个战帅的匿名者是荷鲁斯一样

大家都是震惊后又后知后觉发现好像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匿名用户

无语凝噎


匿名用户

没别的意思,就想问一下,之前痛骂科索尼亚写的荷鲁斯太ooc的那位,现在是何感想?


匿名用户

哈 哈 哈

也没什么,早该猜到的不是吗,毕竟除了他本人之外还能有谁这么癫(转身退场)(一阵无人在意的贝斯声)


匿名用户

既然科索尼亚真的是荷鲁斯,那能不能反推出《天使日记》就是圣吉列斯的日记


匿名用户

太好了是战帅我们有救了


匿名用户

请分析此处的战帅指哪一个战帅


……


LZ

我回来了!大家好热情啊,好多回复,我先爬楼!


LZ

嗯,那个,就……很感谢大家给我推荐老师们

但我是嗑马卡多×帝皇的……(哭)




小剧场:

阿奈林看到对面给他发来的图,毫不犹豫地点开了,因为阅读速度过快,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认真看完了他是怎么忠诚地侍奉星子帝皇的,并分析出了姿势。

当他意识到自己看到了什么,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群里和他聊怎么给道具黑剑加点的西吉斯蒙德见他一直掉线,私信问他怎么了。

阿奈林爬起来,捂着眼睛,实在不好意思多看那张图。他快速保存图片,想要把钱付过去,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他看着聊天框里的黑圣堂首任至高大元帅,想了想,决定先把属于对方的那张发过去,吞吞吐吐:……嗯,很忠诚



穿靴子的猫头鹰

( cp混乱)关于超人离不了婚后放飞自我这件事

Summary是可能导致审核通过不了的原因
Warning: 内战的描述; cp混乱;

起初星球日报里没人知道克拉拉肯特是结了婚的。
原因有几点—多年后得知克拉拉已婚后的露易丝沉痛反省道
1)大都会里很少有人会英年早婚
2)克拉拉给人感觉太年轻了。虽说大多数同事和她差不了几岁,但在看到笨拙腼腆的克拉拉时,总会产生她刚成年的错觉。即使露易丝这种能透过克拉拉时事文章看到一个苍老的灵魂,但看克拉拉那幅不争气的样子,也会不自觉得替她挡掉着令她皱起眉头的文章任务。
3)作为非传统AKA非父权女性,她没改姓。
4)…大都会里有谁会英年早婚啊!果然她不该因为克拉拉移到了大都会就忘记她小镇女孩的传统内核。
但事情从...

Summary是可能导致审核通过不了的原因
Warning: 内战的描述; cp混乱;

起初星球日报里没人知道克拉拉肯特是结了婚的。
原因有几点—多年后得知克拉拉已婚后的露易丝沉痛反省道
1)大都会里很少有人会英年早婚
2)克拉拉给人感觉太年轻了。虽说大多数同事和她差不了几岁,但在看到笨拙腼腆的克拉拉时,总会产生她刚成年的错觉。即使露易丝这种能透过克拉拉时事文章看到一个苍老的灵魂,但看克拉拉那幅不争气的样子,也会不自觉得替她挡掉着令她皱起眉头的文章任务。
3)作为非传统AKA非父权女性,她没改姓。
4)…大都会里有谁会英年早婚啊!果然她不该因为克拉拉移到了大都会就忘记她小镇女孩的传统内核。
但事情从克拉拉摆脱业内新人的标签后就变了,从一开始的愁眉苦脸到后来的唉声叹气,再到终于忍不住的倾诉(露易丝从一开始就等着这呢)。
“怎么啦,smallville,情路不顺。”她问道。
“你怎么知道?” smallville傻傻地问道。
她正打算调侃哪位大神让smallville追不上心神不宁的,准备听完一篮子八卦后再给出针对性建议,然后聆听smallville的崇拜之语(被smallville用崇拜的眼神看也是她的一大享受之一)。
不料,smallville压根没给她显摆能力的机会,“我估计是要离婚啦,也可能离不掉。“
“什么?”露易丝张大嘴巴,看着smallville的苦笑,确认了这不是smallville精心策划的玩笑反击(谁让她开smallville玩笑太多了)。
充满挫败感的露易丝看着垂头丧气的克拉拉,最终还是没把“你啥时候结婚了?竟然瞒我瞒得那么好,小瞧你了”说出来。
还好克拉拉继续往下说了,“你知道我是被收养的内战难民。但我丈夫…他竟然支持限制难民,而且对和战争发起者合作。”
“我能理解你对支持限制难民的愤怒,但美国讨论的主要还是非法移民,难民好像是隔壁加拿大的议题,”露易丝语气柔和但仍继续她以往的作风—说真话。
但她被愤怒的克拉拉打断了,“非法移民?超人大概率就是非法移民。这个国家整个就是非法的。五月花号殖民者可没在登陆前摇着当地土著问,“你愿意我们上岸建立自己的国家并顺便把你们的土地占为己有,最后假惺惺地留给你们的后代一小块渺无人烟的土地展现自己的大度吗?”
露易丝回道,“真的有国家是毫无争议地合法建立地吗?另外,我认为现在更好的、没有歧视性的说法是无证移民。但你得知道我是被军人抚养长大的,需要一点额外的时间来更新字典。”
克拉拉嘟囔了句,“Smallville”,然后恢复了平时腼腆的神态。

露易丝见她恢复平静,回到了之前的话题,“而且多数公司都不反战,真的很难去抵制每个公司,不去买它们的所有产品。”
她和克拉拉的政治观点完全一样,她也不是想劝克拉拉别离。正相反,她的潜意识告诉她要不惜一切代价让smallville离婚。但她还是这么说了—也是潜意识。估计是记者的职业潜意识作祟,她总觉得事情没有克拉拉说的那么简单。
“好吧,”克拉拉吐了吐舌头,“他是个商人。不是小本生意那种。反正赚得比我多。你懂了吧。”
也就是说她丈夫的公司和发战争财的公司合作了。露易丝心里暗暗为自己点头,嘴上说道,“女孩,瞒了我们很多嘛。也是,你几年了都没邀请我们去过你家的。”
“我注重隐私,但不代表我不爱你们啊。而且很快你们就有房子可拜了—希望如此,”克拉拉举手作出拜拜状,“如果你知道有出租房子的话,记得推给我,拜托拜托。”
她接着惆怅地叹了口气,“还不一定离得掉呢”。
接着smallville讲了一个关于年幼时目睹父母双亡、残酷屠杀、逃亡美国的满受创伤的难民女孩被肯特一家收养但却始终孤独但前情。
“不是说妈和爸不好啦。她们尽力了。但没有同龄人喜爱真的是很孤独的,更别提我是个父母双亡的战争孤儿了。”
于是在高中遇到唯一对她好的天降男性后,就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并效仿肯特夫妇与之结婚。
“露易丝,你不要写得我一颗糖就能拐跑了一样。他很有魅力的。”克拉拉嚼着棒棒糖如是说。
“是是,” 露易丝说道,“都怪你妈爸英年早婚婚姻幸福美满而你那旮沓人人都英年早婚。”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克拉拉惊了,“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应该和你结婚才对。”
露易丝红了脸,掐了smallville的脸一把,一点都不软,“你丫还没离婚呢。我可不做你情人。而且你都考进大都会大学了,就不会结婚前看看婚姻法吗?”
“就像你说的,”克拉拉状似无奈地怂了怂肩,“Smallville。”
但克拉拉随即用严肃的声音说,“你可以离开家乡,但却无法将家乡从心中去掉。”

于是就离不了啦。克拉拉最终变成了个定期向她简明扼要吐槽她丈夫就是不肯离的出色记者。而她一边调侃smallville诉苦还那么有记者范,一边不自觉得揽下了每次采访男企业家的任务。
“谢谢,我现在确实对男企业家有心理阴影。你真是太体谅我了。”
“所以他现在还是不肯离?”露易丝站在克拉拉租的小公寓里问道。
“嗯。但除了一开始吵了几架后,后面分居还挺顺利的。几乎和离了没区别。所以这样也挺好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离。”克拉拉边给露易丝煮咖啡边说。
“因为你给我们都下了魔咒吧。”露易丝笑道,心里隐隐不安。于是,她喝了咖啡就走了。

这也导致她在几年后的一天接到了晴天霹雳。
“什么,你有个儿子?。”她在克拉拉说出要带儿子参加“带你孩子来工作”日后大吃一惊。她坚信这也是其他人的感受。

“这孩子叫啥名?”她问。
克拉拉从牙缝里挤出来两字,“康纳”。
但后来她倒是慈爱(?!)地看着孩子在她办公桌前玩了,苦了她们在头脑风暴这长得莫名熟悉的小孩他爹是谁了。
“有没有可能他就是长得像我呢?”克拉拉在茶水间逮住她们,微笑地说。
绝对不可能。虽然康纳长得很像克拉拉,但还有一部分熟悉感绝对来自那个不愿离婚的男的。哎,她怎么知道我们在想什么,奇了怪了。
虽然这么想但露易丝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傻笑着目送克拉拉回到座位上带着儿子玩。

中午,当克拉拉散开头发背对门口掏出饭盒时,门被推开了。
露易丝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包括佩里,她们都在这里。是谁中午到扰?出大事了吗?
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名仪表堂堂的熟悉男子。此人有着一双灰绿色眼睛,光头也不能掩盖其姿色。只见她最近的专访对象莱克斯卢瑟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克拉拉和康纳身后,把双手放在了康纳的肩上。
“来看看我儿子。”他露出标准的露齿笑。
果然是出大事了—大新闻亲自走上门了。
只见克拉拉勉强挤出个笑容,“你不是之前没空吗?”
卢瑟本体说道,“我叫秘书连夜想办法调整我的行程,现在下午空出来了。就来接我儿子喽。”
压榨员工—果然是企业家。
她只听见克拉拉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说好了今天归我的。你想说改就改?那是我儿子!”
“哦?儿子,你姓什么?”卢瑟继续按着康纳的肩膀。
“肯特—卢瑟”康纳多加了几句,“父亲,你把我捏痛了。请轻点。”
他话音刚落,克拉拉就对卢瑟怒目而视,就差喷火把他吃了。
“你还说你…”她的话被康纳打断了。
“真的我什么都可以。别吵了,请。”这两位大神看在孩子的份上总算暂时休战了。
卢瑟把佩里叫走了。背对卢瑟,克拉拉对着痛失短暂午休的上司拼命鞠躬。
但她也不吃了,而是用头撞着办公桌。
“妈?”吃着午饭的康纳说。
“我只是在锻炼罢了、锻炼罢了。”克拉拉早已找好借口。
康纳犹豫地说,“我是说…你晃到我了。”
“哦,对不起。”Smallville立刻以非人速度跑到茶水间。待她赶到时,只见Smallville继续做着以头撞墙运动。克拉拉对围观的所有同事发出了内心的呼唤,“让你结婚,让你结婚,让你结婚。”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娱乐版的同事已经同情到决定下次刊登卢瑟八卦的时候隐去她的名字了。

露易丝很快就又见到了莱克斯·卢瑟。
“不好意思,之前在那种情况下和你再次见面,”莱克斯很抱歉地说,“真是不够绅士啊。希望你不会把那部分—我隐私的那部分—写出来。”
露易丝是有话直说的性子,“你争吵的样子看起来是不够绅士。但我觉得你真的不绅士的点是要和一位不愿意继续和你婚姻的女士维持婚姻还和我调情。”
卢瑟耸了耸肩,“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相信在我接受那么多次采访后你能的。克拉拉说她英年早婚。我也是一样啊。当年我可没让她签婚前协议。”
露易丝不太惊讶于卢瑟知道克拉拉英年早婚的论调。人家毕竟结了好多年婚啊。但她被卢瑟没签婚前协议的部分给惊到了。
“如果离婚的话,她会分走一部分lexcorp。这对我的事业,包括有益于人类的研究,可没什么好处。而且我相信管理企业也不是她所爱。”卢瑟解释道。
露易丝没有信他,“Smallville不会要求分lexcorp的。”她太高尚了
“真的吗?”卢瑟反驳,“人是会变的。何况…”
他停了下来,打铃要了杯咖啡。露易丝摆手拒绝了。
在寂静的空间中,卢瑟凝视着露易丝,而露易丝选择了她认为对采访最有利的举动—注视回去。这个男人确实有魅力,在这死寂的较量中,露易丝也再次感受到他的权力。怪不得克拉拉不愿说出孩子本身的姓氏
。因为在这孩子姓卢瑟那刻,她就输了。
“我相信你还记得我的童年吧。”卢瑟说道。
“是的,而我很佩服你的坦率。”
关于老卢瑟家暴的。她一边知道报道出总裁的童年凄惨经历会激起大众同情,有助于lexcorp的企业形象,一方面她也知道一个自视甚高的企业家能主动披露过去的伤疤是很难得的。
“我很欣赏你,莱恩小姐。因为你不怜悯我;你觉得我不傲慢。”卢瑟接过咖啡说道。
她回道,“是的,我不觉得你需要同情,我也不觉得傲慢。”
太经典了:越崇尚力量的男性越觉得同情始种侮辱。有毒的男子气概。
“这也是我乐于把我童年告诉你的原因。这也是你目前比我夫人讨喜的原因。”卢瑟搅着咖啡说。
“所以我会把我青少年时期的事情告诉你。这有助于你理解我的婚姻。”卢瑟抬头注视着她,“但是如果你把这件事写出去,恐怕你在我这里的全部特权就会消失了。而我不得不把你的采访权限转给卢瑟夫人。希望你不要这么做,因为失去你的陪伴会是一大憾事的。
卢瑟朝她露出了个迷人的微笑,随后接着说,“在多年前,我还渴望那种属于弱者的同情。而我与克拉拉还尚且不认为对方是傲慢的…”
于是她就听了个被父亲放逐的少年在小镇以为找到真爱,天真地结婚,结果婚姻走向死亡的故事。

“他还挺会编的。”克拉拉听后嘴角颤动。
“那真相是?”露易丝问。
“没啥真相。无非就是随着他事业顺遂后,向我展现了有毒的男子气概—不知道他是因为有钱了还是之前装的。比如说觉得我劝他看心理医生是同情,和我吵架。”
露易丝回想起“卢瑟夫人”这句话点了点头。
克拉拉继续道,“觉得我试图挽救他往反派的方向发展是傲慢的救世主情结。还有真的我结婚太早了。比如说我之前完全没想过孩子姓氏的问题。我们最终用了合姓。但我很清楚我们都希望孩子和自己姓。如果我高中时期就意识到这点,压根不会结婚。但当你和一个在世俗意义上比你有钱很多的男的结婚时,你会很清楚感受到权力的压迫。让孩子和你姓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卢瑟看着康纳,总是一幅势在必得的样子。我总觉得他会以继承权为由,要挟他改姓。”
“康纳是他唯一的孩子。”
“迄今为止。”克拉拉说。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不肯离啊”露易丝头疼道。
“谁知道呢?和我绑在一起的执念吧”克拉拉拍头。
露易丝坦诚道,“那我能不能和他打一炮?”
克拉拉一口水喷出来。
“你脑壳是进水了吗?”
“他挺帅的。这专访期间对我也很浪漫…”
克拉拉打断她,“他迷惑人的小把戏罢了。”
“他只给我采访权限。他对我确实有好感。而且我觉得可以接受和这种人打个炮。反正我不亏。”
“你指的是我们认识的大男子主义反难民战争犯先生?”克拉拉扶额。
“我爹是将军。这种男的我见了多了。相信我,他的观点已经算温和的了。再说,万一他被我迷住要和你离婚,你不就解脱了吗?”
她只见克拉拉眼泛泪花。
“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露易丝摆手道,“我又不是一定要约这炮。”
克拉拉捏了捏鼻子,“我只是在想当年令人怜爱的莱克斯小弟弟怎么就变成了沙文主义卢瑟猪。”
“害,别伤心了。你要想他年轻的肉体归你。”露易丝托腮说,“虽然我很好奇幼年体卢瑟长什么样,但我还是更喜欢成熟的肉体。”
“我也有成熟的肉体啊,”克拉拉对着她认真地说,“难道你没想过扑倒我?还是你更喜欢绿眼睛。”
“我不吃窝边草”露易丝大笑。

于是乎她和卢瑟打了个爽。但正在露易丝产出在这个父权社会对卢瑟有利的专访报道时,克拉拉把追查的失踪事件最新进展和她通了个气。于是,聪明机智的露易丝与smallville找出了为了对抗超人,卢瑟招募穷人参与违法监管道德人体实验的阴谋。
“你就等着进监狱吧。”英勇无比的露易丝对正在接受调查的卢瑟如此说道。
“真可惜你这么说。要知道你是我第一个分居期间的对象。”卢瑟微笑道,“我想知道你对我这么无情有那么一丝她向你告白的因素吗?”
“什么告白?”露易丝迷惑道。
卢瑟大笑道,“没想到敏锐的莲恩在感情上如此迟钝,而莽撞的她在这上面成了懦夫。”
“抱歉了,卢瑟夫人,”卢瑟对着赶来的克拉拉说,“到头来是我捷足先登了。但毕竟我替你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晚上八点的星球日报几乎没人了。桌上摆满了报纸:“独家:lexcorp反超人人体实验罔顾人性(by Lois Lane & Clara Kent)
“卢瑟遭遇两位女性大义灭亲”…
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个人。露易丝埋桌工作,而克拉拉站在她旁边。
“露,你喝点水吧。”
“露,你别吓我。”
“抱歉,露,我接个电话。”
然后听力超好的露易丝就听见克拉拉被父母一阵骂,说孩子的爹—虽然他活该—出事后竟然还在加班不赶回来安慰孩子。
待克拉拉挂下电话后,露易丝终于抬起头来。
“我以为你们早就各自玩了”露易丝说,“卢瑟告诉我我是他第一个分居后的对象。对不起…为什么不告诉我。”
克拉拉回应道,“我爱你,我当然希望你开心了。”
露易丝猛一拍脑袋,“总感觉是我彻底毁掉了你的婚姻。”
“没有,我们早就完得不能再完了。”克拉拉看着她说,“对我来说,你比卢瑟重要的多。”
“而且我却选择了卢瑟。”露易丝抓着头发,“我怎么这么傻。”
“他骗了我。”
“不,我是说你喜欢我?都怪我太直了”露易丝看着她,知道卢瑟说出真相后,她才终于把之前的打情骂俏联系起来。
克拉拉说,“你不吃窝边草嘛。”
“我又不是兔子。我还喜欢超人呢。可惜她不接受专访。”公开的超人厨露易丝表示。
“露易丝,其实我…”克拉拉刚开口,露易丝就吻上了她。
克拉拉觉得其实晚一天坦白她是超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露易丝,那你回家吗?我是该回去了。”克拉拉挠了挠头。
“Smallville,真煞风景。”露易丝坐回椅子上。
她接着说,“你回去吧。我今天不把这个反超人的沙文主义猪、妄图把我变成他和你的play一环的变态写臭我不睡觉。”

“这就是你诞生的前情,”克拉拉对小乔说道。
“那卢瑟先生最后进监狱了吗?”小乔问。
“没有。”露易丝咬牙切齿地说,“他的实验以试药进行,得到了合法的批准。我们怀疑他预先收买了伦理道德实验委员会。但用他的话说,“只是一起吃饭的圈子的礼尚往来罢了。而关于病人没有得到妥善救治这件事很难证实—他说尽力了但抢救无效。”
“但他名声臭了,变成了著名超反。”克拉拉耸耸肩。
“这就是康纳天天闷闷不乐的原因呢?”小乔同情起了他哥。有个爹是超反可真是不容易啊。
“不完全是,”克拉拉心怀愧疚地说。任谁天天电视看爹娘干仗也不会快乐的。家门不幸啊。
“好了,走了,你们可不想在普利策奖仪式上迟到吧。”露易丝一声定音。


正联组建不久后,所有其他成员都知道了超人离不了婚。超人聊到—听到也算—感情话题就劝人别结。劝追人的和谈恋爱的也就算了,居然连奥利弗给戴娜求婚后也劝,还拿出平行世界奥利弗和felicity结婚为证。差点超人就和绿箭侠切磋起来,给网民战力骂战添一力证。
猫女因为蝙蝠侠逃婚事件怀疑是超女影响的差点打上门来。开玩笑,这世界还是有逻辑的,只是两个都不愿意承诺的人最终错过了。但到底布鲁斯差点踏出一步。而猫女为了那个“差点”而来。
“你也知道你们就不是结婚的类型,有没有我都一样。”超人笑道,“你找上门来是求什么呢?”
赛琳娜说,“我知道。但我也知道那个"差点”是你影响的。想见见那个能影响他的人。”
“你知道我们是同事吧?”超人问。
“蝙蝠侠可不是对同事言听计从的性格,”猫女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超人说,“你知道蝙蝠侠身份。而我丈夫目前干过对我最好的事就是没揭穿我的身份。”
估计超人后面还说了什么,但她发现了窃听器并用手捂住了它。
当超人再次松开手时,蝙蝠侠听到猫女用满是怜爱…或许还有些愤怒?…的语气说,“他就是不肯离?”
“是啊,我和同事好的时候,还造了个小孩呢。他现在上学了已经。你猜怎么着?那家伙还是不肯离。也许是父权男不把女女爱情当真情吧。”
只听见一阵诡异的噼啪噼啪,就连布鲁斯也辨别不出是什么声音或许是因为他的心也被超人的凄惨遭遇扰乱了的结果。
重归寂静后,猫女说,“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只有一件事,”超人说,“请不要再和他合作了。”

说实话,蝙蝠侠如此想道,超人和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普通同事,投缘点的那种。
说起来,也许还要感谢佐德推了一把。
用超人的话说,越狱战争犯佐德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要到地球上找素未谋面的艾尔后裔寻仇。
“还没去找他寻仇呢,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当时,令蝙蝠侠奇怪的是,超人宁愿采取两败俱伤的方式(氪石),也要把佐德被关在红太阳室,而不是直接杀了他。
“Kal,你活该。你可以直接杀了他。”神奇女侠对抱怨腰疼的超人如是说。
而超人则在征求坎多居民的意见后,把佐德活活烧死在红太阳室。
令很多人吃了一惊。
“Kal,你得给我一个解释,”他叫住超人,“你毁了一间红太阳室。”
“抱歉,记我账上吧”超人说道。
打算动用孤独堡垒赚的钱的超人更可疑了。
“很多人对你的举动感到恐惧,这很反常。我们需要个解释。”
“这是场由被害者发起决定的审判。我们决定了他该被用火烧死。”超人挠着头说道。
“谢谢,但我想这不足以安抚某些联盟成员。”
“我觉得这就行了。反正她们平时也不害怕你吗?”
“这不一样,”他耐心解释,“我没有超能力。人们对超能力者和非超能力者的恐惧是不一样的。我希望这不会冒犯到你。但氪星死去了,没人了解氪星历史。你是唯一能解释这一切的人。”
他看着kal,“我知道蝙蝠侠这么说有点怪,但我们需要一个联盟。这难道不是你的想法没?别在我之前把它打破了。”

于是,超人作了份书面报告。关于他爹预言氪星末日,但末日意外推迟后,被佐德擅自作主关押,引发内战。最后佐德上台,大肆屠杀反对派。

“如果你没见过士兵以在父母面前把孩子扔进火堆活活烧死为乐,孩子被士兵逼迫下把父母活埋的话,你就不算见过地狱。这些都是佐德犯下的罪孽。当推迟的末日降临时,氪星已经和死星没区别了。我就是那时趁乱找到父母留下的星舰逃跑的。一些居民被喜欢研究大屠杀的布莱克尼亚收藏了。氪星人记得。我记得。我希望佐德有孩子,这样就能把他做过的恶事全都复现在他身上。但他没有。所以我选择了火刑。坎多居民民主投票后多数通过。于5.2日行刑。”

“Kal”,他对超人说,“你有去看过心理医生吗?”
超人笑着说,“看过,没救啦。”
蝙蝠侠坦白道,“我算是个孤儿。”
“我也是,真巧啊,也许我们改叫孤儿联盟。”超人没大笑,但依旧笑出眼泪。
她习惯性摸了摸鼻子,“你知道最难的是什么吗,B?”
他没有说话。
“是你见过婴儿被扔到火堆里—我能活成幼儿真是个未解之谜,埋了无数死尸—幸好不是活人—后,还要笑出来。”超人看着他说,“所以我还蛮羡慕蝙蝠侠的。”

一阵沉默后,超人问道,”B,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真实身份的。”

“你今天发现的?”蝙蝠侠问道。
“不,”超人说“今天我只是观察了你确认罢了。我相信你的侦探能力。”
“在你发出书面解释佐德之死后。”蝙蝠侠解释道,“内容和普利策得主肯特的专访基本一致,而肯特和超人一向关系密切。你一心劝人别结,而肯特听到卢瑟夫人这个词就暴跳如雷这件事也不是个秘密。”
他看向超人,“真的,你该小心点。万一超英里有卧底或者被反派读心了呢。”
“是你让我写详细点的”,超人岔开了话题,“你知道卢瑟是怎么发现的吗?那时我还太年轻,不论是哪个身份都没掩饰住我怕火的弱点。”
“心理上的。”蝙蝠侠评论道。
“心理上的。还有怕被土埋住。”超人耸了耸肩。
“为什么要告诉我?”蝙蝠侠问,“你的弱点。你知道我会用于防备你。”
“因为我们是最佳拍档,”超人说,“你都知道氪石了。再说了,那些心理上的,最终还是可以克服的。”
“你才第一天起就知道我身份了。”蝙蝠侠说。
“因为你那时还不知道我这个未知生物的本事。”超人挠了挠头。
蝙蝠侠摘下了她的眼睛,“现在我看见了你。要不要去庄园把你的本事展现给我的家人。”
“好啊,”超人笑道。

蝙蝠侠发誓就算他看得到所有平行世界,也无法猜到这个世界的超人对达米安充满怜爱。
“你要理解他。一个从小看人被丢进海里的孩子心理创伤是很严重的”。
说得像我对他不好一样。谁是他家长啊。布鲁斯心里吐槽完,悄悄把达米安拉到一边以夜巡小甜饼威胁之以宠物利诱之不许他说出那些人死得活该之类的话。
虽然我还挺期待超人听到后的反应的,善良的布鲁斯如此想。
“你不知道超人听得到吗?”达米安无语,“早叫你建个铅室。”
你以为没有吗。
蝙蝠侠说道,“超人是选择性地听;而我是选择性地记住。”

而且超人和塔莉亚聊得还不错。
“你和她聊了什么?”蝙蝠侠问道。
“没什么,只是关于《一千零一夜》里故事“他们为什么终生不笑”的一些探讨。一些男的因为失去富贵和爱情就不笑了。而…”
“而我们很多人却还要笑”布鲁斯接下了下去,“你真的有看心理医生吗?”
“什么心理医生?离不了婚就是我最大的心理问题。”超人大喊,“我都和露易丝造了个娃,参加普利策了。他还是不离。”
蝙蝠侠娴熟地做出了个停止的手势。这通常用在战斗中来帮助减少战损,他是没想到会用在这。
“也许他不把同性恋当真爱,”超人自言自语道,“也许?但十几年前我喜欢上露易丝,他可是暴跳如雷到出来搅局。”
布鲁斯很好奇,“什么?说出来给我听听。”然后被超人瞪了一眼。
他继续说,“可能他就是要折磨你吧。而且觉得他是男的,不亏。”说实话这是布鲁斯+蝙蝠侠第一次没有把握的猜测。
“也许是女的不够,”超人摸了摸下巴,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要不B你贡献一下你的基因吧。”
“你想得美!”
“我们也可以选择非克隆的方式。就像你说的,男的不吃亏。”
“我已经有足够多的孩子要去看心理医生了,不需要再多上一个,”布鲁斯·韦恩严肃拒绝了超人的要孩子请求。
但是,“但是布鲁西宝贝已经有足够多的人妻绯闻了,我相信就算弄出个真的,卢修斯也会处理好的。”


虽然布鲁斯预料到莱克斯·卢瑟的疯狂报复尝试,但他可没预料到世界最佳拍档被刚出道的超级小子逮住的一天。
“一个露易丝不够,你还要再找一个?”康质问道。
“有时间找我,不如去把他和女模捉奸在床。我好歹是认真的。还有,我没睡遍同事已经对得起他了。”超人不为所动,“你飞回去的时候记得喊他离婚。
蝙蝠侠没有想到他有一天会成为说出这句话的人,“委婉点,为了孩子。”
这话可一般都是阿福或者其他人对他说的。
蝙蝠侠看着康,突然对这个没有跟随他爹成为超反的孩子产生了由衷的敬意—虽然只有一瞬。


超人的真实身份是在超级小子加入联盟后被公布给所有人的。

“他不想多处地方隐瞒有什么办法。儿子都是债。”肯特女士如是吐槽。
蝙蝠侠怀疑超级小子这决定是卢瑟杀人一千自损一千的基因作祟。
很多超英对超人的敬佩又上了一层,而对她劝不结婚的行为有了更深的理解。毕竟谁家英年早婚婚了个要杀了你的宿敌还离不掉啊。
绿灯侠拍了拍她的肩膀,“十二万分的同情。还好我和卡罗尔没结婚。”
“别结。”超人生硬地回应道。不过超人应该心满意足了,因为从此以后她在超英世界就是行走的“别结”广告牌。

“你们知道吗?卢瑟要竞选总统。”闪电侠说道。
这绝对是他的报复,布鲁斯想。
超人开始狠拍脑袋。
蝙蝠侠斜了眼闪电侠,补充道,“因为佐德事件,他的支持率还挺高的”
“我可是没有主动毁坏任何财产、造成任何人伤亡啊。”超人继续拍脑袋,“而且很多战斗都是海面上进行的。他们看到个鬼啊。”
“Kal,你要理解普通人对超能力者的恐惧。”
“是,初调四十几的支持率,不低了,”超人头疼道,“我发誓,如果他上台我立刻飞回氪星。”
知道氪星无了的神奇女侠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会很不容易。但我们肩负着拯救世界的责任。”
闪电侠说,“他那种反难民移民论调竟然有那么多人支持。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了。”
“我随口一说,”超人捂着脸说,“我也不明白他说出那些话后,竟然还能被归为温和派。”

闪电侠事后发誓他看到超人流泪了。于是最后联盟紧急召开了个会议,名为“阻止超人失心疯用氪星废墟把自己埋起来”。
“她那几天有那么夸张吗?”坐在瞭望塔地板上的露易丝莲恩疑惑道。
参会众人一致点头。
蝙蝠侠说,“不然,你为什么会被允许出现在这里?瞭望塔目前不开放记者权限。”
但出乎所有人-应该只是一部分人—出乎意料地发现这场会议变成了超人的独角秀。
一个小时后,超人第一千次重复着,“这个国家就是由难民和非法移民建立的。”
大家敷衍着点头。
“竟然有声称我的粉丝表示虽然讨厌卢瑟但和别的候选人比起来会投他?虽然有女人和酷儿给共和党投票猪鱼在前,但我拉奥的就是个非法入境的难民加移民。”
这个倒是新鲜。
“但你不是被合法收养的吗?”关心他妈的好孩子康纳问。
“她们收养的时候可没说我是个非法入境的外星人啊。”超人大喊,“illegal alien (外星人) illegal alien(非美国人)。一语双关!你知道吗,康?”
康纳倒地装死。
超人继续大喊,“他就打算在他上台后揭露我身份宣布我为非法、禁止无证移民,然后把我逐出美国。”
蝙蝠侠冷静地纠正她,“他不会揭露你身份。第他会因此变成家暴妻子的混蛋,失去高级超反的格调—虽然我认为反派就是反派,哪里来格调一说,但是显然很多无知民众是这么认为的。”
“鬼知道他会不会疯到那个地步,”超人继续喊道,“好处太大了。他真的可以拒绝给我办绿卡让我滚出美国。”
“而你可以一如既往地非法入境,”蝙蝠侠说,“你去塞内加尔救人的时候可没申请过签证。”
而且他认为这只是卢瑟另一种绑定超人的方式。
但“非法入境”一词又把超人重启了之前的话题。
又一个小时后,超人终于以“但我不那么担心他上台。”结束了演讲。

“为什么?”耳里起茧子的闪电侠问道。
“你问他对现行婚姻法的态度就行了。”

“所以卢瑟退选了”闪电侠关掉了电视,“他的支持率在表达对婚姻不可废除之后下降了一半还多。”
美国法院十几年来都是原教旨主义法官占据人数优势。上帝似乎并不急着召见他们。于是他们成功在所有权利上开了倒车。
“但凡他说宣布离婚限制违宪实操困难都不会这样,”绿灯侠翻了翻报纸,“不过看到他的家庭背景就知道了。他是真有个想离婚的妻子。”
“说真话的代价。”超人嘲讽道。
但被超人“骗去”听她布道一小时的联盟成员对她怒目而视,发誓再也不同情她了。

但天天看着卢瑟的谋杀尝试,超英们很难不破誓。最终在超人因为氪石中毒接受治疗后,最后一个超英也破誓了。
站在超人的病床前,布鲁斯发誓这婚一定得离。
超人吃着阿福的爱心餐,向他和露易丝发问,“你说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呢?”
“收藏品害怕死后留不住就烧死陪葬的心理。”露易丝说。
“想作为杀你凶手被铭记的心理,经验之谈。”蝙蝠侠说。
超人接过露易丝的爱心餐,感叹道,我大学时怎么就没认识你们呢?”
“想让我们阻止你结婚?”露易丝开玩笑。
超人认真地说,“就算你们时空穿越了阻止我和卢瑟结婚,我在大学里如果谈了断超过一年的恋爱还是会结的。”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你可以离开家乡,但很难把家乡逐出自己的心,”她苦笑了一下,“在堪萨斯这种全是玉米的无人地,人们为了避免感受到寂静的恐惧,就只能抓住个异性就造人了。”


在超人痊愈后,布鲁斯和露易丝来了个聚会。
“想必我们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布鲁斯说道。
露易丝回应,“是的,离婚大作战!”
但她接着问,“但这就是你郑重其事地把我约出来的目的?”
露易丝接着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不觉得按事情的一贯发展,我们也该睡一觉吗?”
“我觉得在劝她离婚一事上你应该比我多了些年经验。”布鲁斯一字一句地说,“虽然其他事情上我们一定要尊重她的意愿—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但这件事上可以灵活一点。”

“你还比我多了那么多钱呢,”露易丝谈论起了正事,“直接打官司不就行了。有你在我就不怕卢瑟贿赂法官了。”
“哇哇,就这么简单?”
“对,某外星大象就是被木桩困住了。”露易丝喝了口咖啡。
“你确定卢瑟不会气到公开超人身份?”蝙蝠侠问道。
“百分之八十不会吧。除非他打算放弃康纳。”露易丝如是说。
露易丝叹了口气,“都怪smallville天真的气质和老练的文笔;腼腆的行事和进步的价值观;笨拙的行为和超人的成就…种种反差感太迷人了。”
布鲁斯觉得露易丝简直就是他的嘴替。
布鲁斯附和道,“但我们还是要好好计划番。”

一段时间后,某晚会上,布鲁斯找到了正把酒杯握着吱吱作响的某记者。她铁青的脸色真是太好认了。
“Mrs. Luthor”。又一人这么称呼她。
她用吃人的眼神吓走了那人。
“这位迷人的小姐,能和我单独聊聊吗?”布鲁西宝贝问道。
“谢天谢地你来了,不然我不是把玻璃被捏碎了,就是你把地毯烧了。”克拉拉在单间里吐槽道,“鬼知道这晚宴上都是讨好卢瑟的人。不知道最近哪里得罪他了。真是难为他把这么些个人搜罗起来激怒我。”
“名字即斗争。”
“是权力的战争。明明我没改姓,却要经常在这老什子事上和他斗。”克拉拉顿足捶胸,“这么会有这么幼稚的人。别的地方输了要在姓上找补回来。”
“如果你离了就没这个问题了。”
“我离得了?”显然道德感过高的超人不会即使打离婚官司不会使用孤独堡垒的钱。
“如果有韦恩集团的财力就行”,露易丝加入战场。
“那布鲁西宝贝岂不就是…”超人嘴角抽了抽。
“如果我们没交集,但完全就是我单方面看卢瑟不顺眼主持正义膈应死他。但既然我们的感情,”布鲁斯捧起某人的双手,“我是不介意莲恩女士给星球日报写个‘韦恩解救妇女—夺爱卢瑟’的报道。”
“我也不介意,”克拉拉红着脸说,“但这样我们是不是该结婚。”
“你这个结婚狂!”露易丝嗔道,“结婚上瘾吗?然后打算再到处抱怨离不了?二十年了,还摆脱不了家乡吗?受虐狂。去看心理医生吧。”
虽说露易丝又一次成了布鲁斯的嘴替。但他觉得结婚也不是坏事。而且他可不是卢瑟。他盯着摄像头,朝未来会看这份录像的卢瑟露出了一个微笑。‘’


这篇sy上评论多,所以我加了内容(划线就是加更的)。

还有个加更的关于布鲁克幸福终的结局。谨慎看


克拉拉·肯特 1952年2月29日-?

性别:女

职业:记者。


个人生活

于1952年2月29日被玛莎·肯特和乔瑟夫·肯特收养。生长于Smaillville, 堪萨斯。在小镇中以乐于助人闻名。但她似乎没什么同龄朋友。从大都会高中转学至Smallville高中的亚历山大·卢瑟似乎是第一个。在前往不久前向女性开放的大都会大学读书后,克拉拉在二十岁时与莱克斯(亚历山大的缩写)结婚。毕业后她产下一子康纳·卢瑟-肯特。在生产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她开始作为星球日报的记者实习生开始工作。在她成功成为正式工的同时,她的婚姻因为政治分歧也陷入了危机。两人很快正式分居。尽管两人很快达成共识共同抚养儿子,但就离婚一事两人分歧颇大。肯特希望离婚,而卢瑟则持相反态度。两人都曾与露易丝·莱恩传出绯闻。克拉拉最终与露易丝同居。她与露易丝·莱恩多次合著文章。1982年,露易丝·莱恩领养了个儿子,其名为乔纳森·莱恩-肯特。1990年2月,克拉拉·肯特与莱克斯·卢瑟终于离婚, 几天后她与布鲁斯·韦恩结婚。


事业生活

克拉拉·肯特致力于报道超英、揭露国内腐败和反战。她持续性揭露美国发起海外战争榨取利益。这导致历任美国政府对她不满。她于1988年因对超英报道的贡献与露易丝·莱恩一起获得普利策奖。但此后,尽管她的其他国内外报道被多次提名,她再也未得过普利策奖。


超英

她与超人及其它超英关系始于报道,但很快她与她们成为朋友。人们甚至把她当成了超人的发言人。


晚年

在布鲁斯·韦恩与露易丝·莱恩逝世后,肯特告别了哥谭与大都会,开始了隐居生活。她在哪里隐居与在何时隐居我们不得而知,但在隐居后,她一反避免谈论超英私生活的态度,开始写作超英回忆录并开始制作超英艺术品。据悉,她的写作和制作对象里也包括了布鲁斯·韦恩和露易丝·莱恩。





注:神奇女侠的创作者就是女男女三人行。有人认为是男的多婚,有人根据女的互相给孩子起对方的名字,并且情人在男方死后获妻子允许继续和她一起生活,认为她们也是相爱的。可以看我之前的同人文。

注2:芝大archive有个上世纪积极参与政治的有钱寡妇。她退休后远离芝加哥,隐居在别处,并开始画圣诞蛋。


我犹豫要不要写的原因1) 美国离婚难+同性婚姻不合法是上个世纪的事了。

2)要写到死亡。而众所周知,漫画角色是永生的。media也基本上不发刀,大家永远年轻。


璇玑宫的床

(免费)来,把柜门给我焊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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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看见了吗?免费!免费!免费!

不~要~浪~费~糖~果~

  接上篇整蛊游戏送钱梗,吴二白人老成精看出来大侄子和张起灵之间还有柜门,想办法拆cp,给吴邪量身定做一场相亲综艺。

  本文中明星没有原型,但可能会借一些明星的梗,为了不引发争议,所有明星都不起名字,按照人设称呼

  我现在浑身是肝,务必在学生党上学前把这口粮给你们塞嘴里!我闺蜜带我出来定制穿戴甲,给我整了个长的,我现在打字的姿势非常的妖娆,不然我早就码完了。】

  吴邪曾经也头铁,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头是铁不过二叔手腕的,也铁不过金主爸爸的金大腿,他觉得腰上的手一紧,哦嚯完蛋了,小哥也...

【全文免费,粮票即可,不要浪费糖果!

嘿!看见了吗?免费!免费!免费!

不~要~浪~费~糖~果~

  接上篇整蛊游戏送钱梗,吴二白人老成精看出来大侄子和张起灵之间还有柜门,想办法拆cp,给吴邪量身定做一场相亲综艺。

  本文中明星没有原型,但可能会借一些明星的梗,为了不引发争议,所有明星都不起名字,按照人设称呼

  我现在浑身是肝,务必在学生党上学前把这口粮给你们塞嘴里!我闺蜜带我出来定制穿戴甲,给我整了个长的,我现在打字的姿势非常的妖娆,不然我早就码完了。】

  吴邪曾经也头铁,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头是铁不过二叔手腕的,也铁不过金主爸爸的金大腿,他觉得腰上的手一紧,哦嚯完蛋了,小哥也生气了。

  从前有条狗,在村子里是犬王哮天,但是回到屋里他就是旺财,现在吴邪也觉得自己是条旺财,怂的一匹。“我不认识什么主播!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吴邪提起嗓门喊道,心里特别没底气。

  “贰京,把人迎进来,我很好奇,什么整蛊节目,能把九门剩下的人齐聚在这个屋子里。”吴二白命令一下,贰京应了声就把外面的主播带了进来,吴邪急了“别呀,二叔!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一定是他!”吴邪指向张海客“是他顶着我的脸在外面招摇撞骗!”

  “我*你**的!”张海客骂的太脏了,涉及吴邪的亲属,吴二白轻飘飘瞥他一眼,但是张海客可不怕吴二白,继续情绪激动,但被张起灵一个眼神定住了。

  主播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这么多人挤在客厅里,有点慌张,他的团队被拦在外面,只有他被强行带了进来,目光逡巡了一圈,锁定吴邪“哎,帅哥,我就是来回访的,这是……”

  苏万早在听说这个游戏的时候,就开始搜索了,他拿出视频公放,被黑瞎子拿走,孝敬给了解雨臣,解雨臣拿起来递给了吴二白,顺便踩了黑瞎子一脚:没眼力见儿的,吴二白这个长辈在,给他像什么话呢?

  屋子里落针可闻,吴二白推了下眼镜,点击进去,视频开始,整个屋子里只有视频的声音,吴邪恨不得找个地缝,他求助地看向张起灵,希望他能给自己捏晕过去,张起灵没有接收他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期视频放完,主播讪讪不说话,他好像误入了什么大家族的三堂会审,而起因就是这个整蛊游戏“那个……不方便的话,我……”

  “方便,怎么不方便,回访么?”吴二白冷笑着指着屋里的人们。

  “这是第一个哭的。”吴二白指向王盟,王盟蔫头耷脑的举了下手,却是挂念自己的小老板不会挨收拾吧?

  “这是第二个哭的。”吴二白指向苏万,苏万一脸被教导主任点名的紧张,举了下手,他特别怕吴二白,比吴邪都怕。

  “这是第三个哭的。”吴二白指向黎簇,黎簇正怒视着吴邪,恨不得把他从张起灵身边拽走,苏万抓起他的手替他举了个手,他怕教导主任吴二白不高兴。

  “这是第四个哭的。”吴二白指向霍秀秀,霍秀秀还好,自进屋一直傻乐,她跟没事人一样举了下手,还冲吴邪挤了挤眼睛。

  “我是第五个哭的。”吴二白指了指自己,冷哼一声“还不如为了个男人,折腾我们一圈就为了一万块钱?我们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了?缺钱不回家,坑蒙拐骗,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毛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张海客本来已经做好被点名,谁知道吴二白把他当空气,而且吴二白疑似内涵他们族长!立刻反唇相讥“怎么知道不是根子里自带的狡诈呢?拐的我们家族长不回家,扣着人不让走。”

  “张海客。”张起灵立刻喝止了张海客,可吴邪已经炸毛了“谁不让小哥走了?是我不让他走的吗?明明是他自己不愿意走的!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回张家?张家有什么好的,他凭什么回去啊?封建余孽!明明是你们没本事,没能力吸引小哥回去!连个汪家都解决不了!要不是我,你们张家在不在还两说呢!”

  “你说什么呢?外姓随从!”张海客也跳了起来,他最不愿意听吴邪提这件事,显得张家无能,他看向张起灵,张起灵摇摇头让他安静。主播看着他们俩的对峙,十分好奇“这位是……”

  “哦,喜极而泣的那个。”苏万好心提醒了一下,主播擦了擦额头冷汗,看起来这俩确实火药味十足,苏万知道接下来师兄要遭殃了,主播留在这里不合适,请示了一下“二爷您看……”吴二白让贰京带他出去,给点茶钱压压惊。主播离开的时候还想,就因为几个电话,一家子都来了,看来这个帅哥是被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宝啊。

  

  可惜这宝马上变草了,吴邪趁大家不备,猫腰蹿了出去,躲到了小满哥身边,抱着小满哥“四叔救救我救救我!二叔要吃小孩了!”小满哥用尾巴抽了他几下,把他撵到自己身后,满脸的鄙夷,好像在说“离了我,还有谁把你当孩子。”

  吴小狗在自己家大狗狗身边比较有安全感,居然倚着小满哥睡着了,张起灵想把吴邪从狗身边抱起来,小满哥鼻子里哼出一声低吠,不想外人动他侄子,张起灵只好跟他商量“该吃饭了,他的胃,不能饿。”

  小满哥这才抬起前爪子,非常人性化地推了吴邪一把,吴邪刚醒有点起床气,哼哼唧唧各种不开心。张起灵扶住他,让他缓了缓,吴邪发现是他慌忙从地上弹了起来“我……我把那一万交出来!别跟我计较啦行不行?”

  他以为张起灵追出来找他算账的,张起灵有些无奈“喊你吃晚饭的。”吴邪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我二叔他们……”他不敢进去,有点怂。

  张起灵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商议的,实际上吴邪溜了之后,他就被请出了屋子,他没有偷听的习惯,干脆出去买些食材准备晚饭,张海客免不了一番痛心疾首“族长怎么能做这些”云云。

  

  晚餐后属于吴邪的审判终于来了,他被罚去参加一个综艺,作为素人飞行嘉宾,跟几个素人还有明星去参加一个相亲综艺。

  这个主意是霍秀秀出的,她名下娱乐公司的节目,这是第二季,有第一季的节目基础,她循循善诱“吴二叔您想啊,我到时候给小邪哥哥安排一水儿的美女,各个类型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男嘉宾也全是托儿,所有人都配合着,让小邪哥哥在女嘉宾们一声声哥哥长哥哥短的莺声燕语中迷失自我,忘了张起灵,多好啊!”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吴二白心想,只要把柜门给他焊死了,小邪娶个女明星回来也挺好,哪怕对方是冲着钱来的都可以,总好过自己百年后到了地下,老爷子问“二白啊,你大侄子给吴家开枝散叶了没有啊?”

  自己只能回答“爹,小邪和你以前的老熟人搞到一起了!咱们吴家香火断了!”想到这个可能,吴二白打了个寒噤,拍板“就这么定了!”

  张家那边也同意,用这种办法让吴邪先变心,让族长知道外姓随从不可靠,只有张家人help张家人。

  只有解雨臣看看黑瞎子,又看看霍秀秀,总觉得这俩缺德玩意儿有什么事要搞,很显然他比吴二白更了解这几个货,胖子叉着腰“不行啊,天真他倔啊,这强扭的瓜不甜……”他这个反应反倒打消了众人疑虑,不然很像设套给他们钻一样。

  张起灵在吴二白的重金邀请下,夹了喇嘛,带着张家人下地,虽然他不是很想去,但是吴邪为了他二叔消气,不断用眼神乞求,对吴邪自带滤镜的张起灵心软就答应了。

  这是张家人计划好的,让张起灵忙起来,没有时间关注吴邪这几天节目里会遇到什么。

  

【按头小分队】

【抓金币的嗅嗅】成了成了!我到时候全安排上自己人!

【小确杏】我跟着族长,防着我哥捣乱。

【AAA滴滴在线齐师傅】我能混个职位吗?价钱好商量!

【抓金币的嗅嗅】你要是不怕事发后被花姐打死,我就给你安排个职务!

【猫狗双全】胖爷我总觉得你们忽略了天真在这方面那粗糙的神经,真的能行吗?

【小确杏】反正能让我哥死心,别再执着那些本就该消散的东西了。

【AAA滴滴在线齐师傅】我就知道你们几个不会这么安分,果然……

【抓金币的嗅嗅】???

【AAA滴滴在线齐师傅】〔黑瞎子跪键盘图片〕

【AAA滴滴在线齐师傅邀请解雨臣进入群聊】

【解雨臣】好啊,吴家二叔费尽心思把柜门焊死,你们倒好,还按头?

【抓金币的嗅嗅】小花哥哥你听我解释

【解雨臣】带我一个吧

【抓金币的嗅嗅】???

【猫狗双全】我就知道大花仗义!

  

  锦秀娱乐有限公司是锦上珠的子公司,霍秀秀一手建立的,“我们相遇吧”是公司收益最好的综艺,初衷是带一带公司新签的几个待爆生,现在火了,几个待爆生组成了个“相遇男团”各种♂♂cp大乱炖。

  霍秀秀亲自召开了会议“你们几个这期不去,作为补偿,下周巴黎、米兰的时装周,还有柏林的电影节,某S+新剧一个人设很吸粉的客串名额,这些你们经纪人商量着分。”霍秀秀把综艺里所有长的跟帅沾边的都给踢了,补偿却十分丰厚,这让这几个小鲜肉千恩万谢,围着霍秀秀边叫“姐姐”边给她按摩。

  她又从公司挑了漂亮的女艺人,重新组建了团队“这次要来的飞行嘉宾,是我哥,我要他享受皇帝般的待遇,所以你们演也好,真心也罢,都不许给他甩脸子。”又叮嘱那几个男艺人“约束好自己的粉丝,别让我知道谁粉丝骂我哥。”

  “哪儿能啊,能去巴黎看秀,公司还给借了超季高定,我粉丝能吹到我下次进组,感恩还来不及呢!”抢到巴黎时装周名额的小鲜肉笑嘻嘻给霍秀秀倒茶“感恩老板,感恩老板的哥哥,要是老板再给我买几个高位热搜就更好了,嘻嘻嘻……”

  “感恩的心!感谢老板!”其他几个小鲜肉也纷纷表示自己对置换来的资源非常满意,一期综艺而已,能换来这么好的资源,必须让工作室和后援会发文约束粉丝,让粉丝有时间给他刷词条,别去综艺那边晃。

  个别心眼儿多的还让职粉带头刷“我是xxx粉丝,我觉得这次素人嘉宾吴邪特别帅!”“要是我们家xxx在,肯定和吴邪成为哥们儿”务必让老板的哥哥和自己词云关联,好让老板知道我粉丝夸她哥了!

  一时间“相遇男团”那几家工作室都官宣了新行程,几乎是家家欢呼“我哥出息了!期待!”“x帝出征巴黎/米兰/柏林,颤抖吧内娱!”“x剧那个早死的白月光居然是我担客串!赚到了赚到了!”“工作室给我盯妆造!让我看到xxx艳压,xxx为国争光的美貌这种词条好吗?”

  霍秀秀又把剩下的要去综艺的人和经纪人聚起来开会“我哥其实有爱人了,男的,但是我哥不开窍,他对象不长嘴,你们的任务就是不断刺激他,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喜欢他对象,也跟我哥多炒几个cp,让他对象吃醋主动表白。”

  “只要能完成,我们按贡献比例来奖励,央视各大晚会,大导新电影,奢牌代言,要什么有什么!”这大饼画的太诱人,此话一出,每个女明星都摩拳擦掌。

  “哎呀我懂我懂!霍董放心,我演一部剧炒一部剧,给公司省了好多营销费,我能把我和您哥的cp炒的人尽皆知!保证他对象憋不住主动表白!”

  “你懂什么啊,还是我最懂!我演过双男主剧里面的镶边女一,剧里按头剧外领嗑,带着腐女嗑cp,不仅没被骂还全身而退!我肯定能让老板的哥哥被自己的cp甜哭!”

  “我擅长谈心,我肯定能让您哥哥看清自己的心!老板!我拿x奢牌的大使很久了,我就想升个抬头,让我粉丝涨面子!给我这个机会吧!”

  看的综艺里那几个因为颜值安全没被踢出去的喜剧男明星酸溜溜的“我还能每天给老板哥哥讲笑话呢。”

  解雨臣安排了几个解家伙计去装素人嘉宾,对他们的要求也是,捧着吴邪,顺便给吴邪当保镖。

  

  新的一期“我们相遇吧”开播,弹幕活跃起来。

[哎?怎么不见xxx他们呢?]

[听粉丝说去什么时装周看秀去了,还有去电影节,去拍戏的]

[那这期还有什么看点啊?]

[这真的不是锦秀内部女明星团建吗?飞行嘉宾是锦秀的n朵金花,都来了]

[笑死,这期女明星各个艳光四射,男明星也算是个男的,哈哈哈]

[诶?这个最后进来的素人好帅啊,都可以当明星了!]

[还好我没关,差点错过帅哥!]

[哎?这不是这几天很火的那个“三句话让男人为我痛哭流涕”的海王小哥哥吗?]

[我们遇子懂事,知道我们想看什么,居然把人请来了]

[哇,xxx也来了,姐姐好漂亮啊,她是不会老吗?我小时候她就长这样]

[我开始担心素人小哥哥了,我姐她的眼神是一点都不收敛啊,纯粉丝,杠我对]

[哈哈哈,xxx亲粉丝都知道自己家姐姐看到帅哥就走不动道,我赌最后是她拿下素人嘉宾]

  

  吴邪狗狗祟祟探头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嘉宾才进门,他一进门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他,锦秀的艺人看到的是财神爷,解家伙计看到的是升职加薪的希望,吴邪被这些眼神吓一跳,心想:这他娘的是把我当唐僧肉了吗?怎么有种误入盘丝洞的感觉?

  向来自称“8G上网”的女明星双手捂住下半张脸惊呼“这不是那个海王小哥哥吗?我的天呐!我以前还以为直播滤镜开大了呢!没想到真人这么帅啊!小哥哥皮肤可真好,我能替我粉丝摸一下吗?”其他女明星暗恨被抢先了,不愧是8G姐,速度就是快。

  吴邪惊呆的样子把所有人逗笑了,弹幕里8G姐粉丝起哄“我姐可真宠粉啊,快摸快摸,告诉我手感怎么样?”

  可是能在锦秀混出头的,能有几个易与之辈?一个以在综艺里频出虎狼之词的“车神姐”直接站了起来“还相什么亲?就这颜值气质的,啥也不说了,我连咱孩子在哪个幼儿园上都想好了!”边说边向吴邪招手“来来来,这边,哥哥我可以!”

  “啊啊啊x姐你怎么这个样子啊!我还是个孩子啊!”年纪最小的女爱豆一脸的抓狂,但是表情管理在线,表情夸张却没有崩,甚至还细心地把自己鬓边的发丝撩了起来,露出自己撕漫一样的建模脸“哥哥别怕,她们没有恶意的,只是看到你这么优质的男嘉宾,太激动啦,不如来我这边坐吧!”

  “哎,你们矜持点吧,看把人家吓的,来我这儿。”一线大花,斩男无数的“姐狗专家”及时把吴邪从面红耳赤的尴尬中解救出来,但吴邪也不往她那里去,他又不傻,这些女菩萨看自己可不是看唐僧肉的样子吗?

  吴邪不懂内娱,不知道她们都是霍秀秀公司的,但是他懂这些人眼里闪过的野心,他看向了男嘉宾那片,突然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这不是小花的伙计吗?

  吴邪有了主心骨一样,婉拒了女明星们,坐到了那个伙计身边,那伙计被天降馅饼砸晕了,傻乐着迎接其他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女明星们也没有气馁,反正她们的目标也不是真的和吴邪产生感情,讨好老板她哥,让霍秀秀满意才是正经工作。

  

  在拿到霍秀秀给的吴邪资料后,都有过短暂的心动,吴邪条件太好了,且不说他家族势力,也不论他和自己家老板的关系,单说他个人,浙大高材生,知名摄影师,圈外人,这是娱乐圈姐夫的最佳人选,拿下他就少奋斗二十年。

  可惜有对象了,还是个痴情的,十年啊,这种人别说娱乐圈了,世界上都难找第二个。算了算了,老板她是坚定的cp粉,她们敢拆cp老板就敢拆她们脑壳,还是完成任务拿资源比较重要,要是能和吴邪混成朋友就更好了!

  霍秀秀给的资料隐去了圈外人不适合知道的,把几个家族说成了大商人,把倒斗的事情都隐瞒了写成做生意,含糊地说张起灵因为家族问题,出国了十年。

  吴邪的各种喜好,去过的地方都写的一清二楚,所有嘉宾做了功课,几分钟就把吴邪哄的“真的吗?好巧啊!”“这么巧!”“我也是!”“说的太对了!”

  

  “哈哈哈,看不出来吧吴邪哥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女爱豆娇笑着,吴邪心想可不可以的你都叫完了,我还能说不吗?他确实没想到这个打扮很潮流的女爱豆也是杭州人,一口杭州话跟他撒娇。

  吴邪多给了她眼神,女爱豆窃喜:从小就不在杭州了,以前一句杭州话都不会说,但不枉我熬夜苦练了杭州话。她又按照资料说着,“惊喜发现”自己和吴邪小学初中上的是同一所学校“原来是师兄啊!哎呀好巧哦!师兄!”其他女明星内心os:谁不知道你啊,小学没念完就去韩国当练习生了,初中是挂名弄的学籍,跟老板她哥攀什么师兄妹呢?

  老家是西北,草根逆袭励志人设的“自强不息”女明星眼看女爱豆和吴邪熟络起来,想着资料上提到吴邪的摄影师身份,插嘴“你们俩都是杭州的?哇好巧,我是西北人,你们见过大沙漠吗?我老家是个贫困县……”她又开始讲自己的奋斗史,吴邪被她口中的沙漠吸引,思绪渐渐回到一望无际的沙海。

  女明星哽咽着“所以我特别特别感谢那位关根老师,是他的作品带火了我的家乡,引来了游客和资金,现在治沙工程效果特别显著……哎我手机被节目组收走了,吴邪哥哥,等出了节目你加我个微信,我给你看看这几年沙漠的变化!”

  听到这,吴邪也好奇起来,就答应了,他还没自爆关根身份,所以没想到女明星专门拍他马屁,连夜做的功课。

  眼看她要加到吴邪的联系方式,把“真诚是必杀技”挂在嘴边,人设是“我说话比较直”的“真诚姐”急了,赶紧吸引吴邪注意力“哎我也想看沙漠!我都没见过沙漠的,但你们肯定也没见过我见过的,吴邪哥哥,我东北的,你见过长白山终年不化的雪吗?”其他女明星拳头硬了:你平常一口东北大碴子味,今天怎么还夹起来了?都会叫giegie了?

  长白山一出,长白山秒了,吴邪看向“真诚姐”,还不等他说什么,瑶族的“舞蹈精灵”把玩着手里颇具民族特色的挂坠“终年不化的雪啊?听着好冷啊,我们广西没有,吴邪哥哥,你要是哪天来广西巴乃,一定要来我们瑶族寨子,我带着寨子里的阿妹跳舞给你看!”

  听见巴乃,吴邪震惊地转头看,顺着她的动作看向她手里的挂坠,这个在云彩身上也见过,“舞蹈精灵”见状把坠子塞给吴邪“送你啦,我自己编的!”照着霍秀秀给的老照片,云彩身上的坠子编的,能不一样吗?

  

  节目外,来监督的吴二白看向霍秀秀,表情复杂“你手下这些女明星,光当个明星真是屈才了。”这一个个可太会了,各个会投吴邪所好,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温柔多情,他就不信吴邪不沦陷!

  弹幕里也傻眼了,议论纷纷。

[我怎么感觉……]

[一个个都化身妲己,要给大王喂葡萄似的]

[会云多云,楼上的嘴借我使使]

[我都不知道我姐会编这种民族挂坠]

[说的好像x丝知道我们家x宝小学是哪个一样]

[别吵,x粉还沉浸在我们家姐姐居然也学夹子音的震惊中]

[是我的错觉吗?今天大家都围着这个吴邪,可是男嘉宾都安静如鸡]

[可能这一期没有普信男吧,有一期有个男嘉宾身边围着女嘉宾多,有个普信男破防了]

[完了,锦秀的女明星也会讲相声了,我叔插不上嘴,要失业回家种地了]

……

[今天主持人去哪儿了?]

[对啊,今天嘉宾彼此熟悉的时间太长了]

  插不上话的男嘉宾也问上了这个问题“主持人呢?”“导儿啊?导儿你在偷窥吗?”“导演出来!又想整什么?”

  刚才没刷成存在感的几个女明星赶紧抢先科普“吴邪哥哥别紧张,他们找导演呢!”“吴邪哥哥看过我们节目没?”“吴邪哥哥,我想和你一组!求带飞!” 

  敲门声响起,众人还说导演终于来了,结果一开门吴邪僵住了,黑瞎子戴着墨镜站在门外“各位嘉宾好啊,这一期比较特殊,俗话说得好啊,想要了解对方能不能处,就和TA旅行一趟,所以我们本期节目会进行特种兵式穷游,我是你们的领队,你们可以叫我黑瞎子。”


【我觉得能在娱乐圈混出来的,不可能情商太差,除非是金主强捧的,所以就不安排什么明星瞧不起吴邪然后被打脸片段了。再说了,吴小狗谁能不喜欢啊,看一眼就喜欢!必须都喜欢吴小狗!

秀秀公司的女明星都是事业脑,不会有纠缠不清的,大家牟足了劲都是为了表现给霍秀秀看,好从她那里要资源。

但是不能让小狗太顺利,派黑瞎子来欺负一下吴邪,按头小分队四个人:霍秀秀、黑瞎子、张海杏、胖子

  彩蛋是免费的!粮票就可以!内容是哥看小狗综艺二创的反应。

  看图片,点更多,可以选择看视频得粮票解锁,我说免费就是免费,没必要骗你们,自己没问就骂我食言是几个意思?首先我没惹你,其次我怕我把你骂哭】

后续点这里 

长辞

【瓶邪】暂时还没综艺的综艺体文

前面下了一个月的雨,封了好几天的山,最近天气明显比前几天凉快了,风一吹,吹得人身心愉悦。现在我们仨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在庭院里的那棵大树下面吹风。


现在的天暗的一天比一天晚,晚饭过后,外面的天还是大亮,但阳光已经不再刺人。我和闷油瓶先把躺椅搬到庭院里躺下来。阵阵微风吹过,像按摩一样,把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按得舒服极了。


“哎呦,这小日子过的,舒服啊——”我看着胖子把躺椅搬到我旁边,重重的往上一躺,“吱嘎——”可怜的椅子不堪重负,发出了一声哀怨的抗议。


“死胖子,你轻点!”我光听这声音就牙疼,心想这个躺椅总有一天要效仿先辈光荣就义,“咱们家什么经济条件你不知道啊?我提醒你,这个椅子你...

前面下了一个月的雨,封了好几天的山,最近天气明显比前几天凉快了,风一吹,吹得人身心愉悦。现在我们仨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在庭院里的那棵大树下面吹风。


现在的天暗的一天比一天晚,晚饭过后,外面的天还是大亮,但阳光已经不再刺人。我和闷油瓶先把躺椅搬到庭院里躺下来。阵阵微风吹过,像按摩一样,把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按得舒服极了。


“哎呦,这小日子过的,舒服啊——”我看着胖子把躺椅搬到我旁边,重重的往上一躺,“吱嘎——”可怜的椅子不堪重负,发出了一声哀怨的抗议。


“死胖子,你轻点!”我光听这声音就牙疼,心想这个躺椅总有一天要效仿先辈光荣就义,“咱们家什么经济条件你不知道啊?我提醒你,这个椅子你要是再坐坏,我绝对不会再给你买了,你以后就躺地上吧!”


可恶的死胖子权当没听见,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哼着夜深沉。好好的曲子,从他那像破收音机一样嗓子里哼出来,妈了个巴子,真他娘利尿。


我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来,我的鼻子已经不好了,再听下去我的耳朵也不要要了,骂道:“死胖子!你别唱了!尿都给你唱出来了!”


“不是,天真,你是不是到更年期了?怎么脾气这么冲啊?”

“妈的死胖子,你胡说什么?”


“据我多年的经验,你现在这种状态不是失恋就是更年期。”


“你他妈才更年期,你全家都更年期!”


“哎,天真,胖爷我搁这儿可没什么亲戚了,我的家人可不就是你们吗?怎么,小哥也更年期了?”


“要更年期也是你!你别扯上我和小哥昂!一边玩去······小哥!你干嘛去?”


就在我和胖子吵得激烈的时候,闷油瓶突然站起来朝屋里走去。不一会儿,把我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了我。


我一看,是小花的电话。来电已经挂了,我心底一咯噔,小花没事找我干嘛?要债?我赶忙给他回了过去。


“喂,吴邪,怎么不接电话?”小花的声音传来。


“我手机刚刚落在屋里了,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什么了?”我认真的想了想,我最近一直待在雨村,什么也没干啊。到底是什么事能吧远在北京的解雨臣给惊动了?难道是闷油瓶干了什么?


“吴邪,你火了。”


“什么?”我一下子没明白过来,什么火了?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解大花的细心讲解下,我逐渐的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故事发生在几天前,有三个驴友跑到这边山上旅游,遇上下暴雨封山,三个人被困在了山上,差点遇上泥石流。就在这时候,刚好碰上正要下山的闷油瓶,闷油瓶把他们带下了山。最后还是我们招待的他们,他们在这儿住了一阵,直到雨停放晴才走的。


问题就出在他们身上。他们三个是做短视频行业的。我惊奇现在短视频也可以当作一个行业,可我们三个连智能手机都用不利索的人,根本没有这个行业的概念,万万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原来他们三个人都是坐拥百万粉丝的大网红,影响力是非常大的。事实就是在我们这儿待了几天,就拍了几天。我们仨的隐私是一点没留,被拍得是干干净净。而且,我们仨的视频还火了,小花说我们视频的点击率已经破亿了。


在小花的普及下,我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们三个经不起查,但凡查出点什么,都够把我们拉出去枪毙个好几回。


真他妈是摊上事了,我仿佛已经看见了明天的报纸头条,什么三男子竟是无恶不作的盗墓贼,之类云云。


我忙问小花怎么办?好在小花很早就注意到了风向,然后即使把我们三个及周围人的身份进行了大清洗,这才阻止了这场惨案的发生。到这里,我又不得不再次赞叹资本的力量。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小花在电话那头说,“我手底下不知道那个公司的内部消息,近期,可能会有节目组找你们拍综艺,估计这两天就会联系你们了。”


“什么!”真他妈是祸不单行,“这又他妈是什么东西!我才不拍呢!他奶奶的,玩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你们现在热度很高,应该有好多人盯着你们这块香饽饽。你们躲,就会有人为了你们去查,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档案做得再好也会有破绽,万一被看出了······”


“好好好,我拍,我拍还不行吗!这事儿我和小哥胖子再商量商量,晚点再打给你。”我现在真的是烦极了。


我挂了电话,胖子连忙把头伸了过来:“天真,天真,发生什么了?”


“说来话长”


“没事,慢慢说。”


我把所有的情况跟他们说了一遍。我自认为我的表达能力还是不错的,但面前的两个人还是陷入了迷茫。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他俩消化这些消息。


“哎,真是大意失荆州啊!”胖子感慨道。


“你是肯定没问题的了,现在的问题是小哥。”我转头看向闷油瓶,他也正在用他那淡然的额眼睛看着我。


我问他:“小哥,你可以吗?”


他过了好久,然后点了点头。


好吧,不用点头了,我知道你没懂。


————————————————————————————

我知道大家想看什么,但没办法,慢慢来,这是个长文,真的很长。

玻璃兔

因为穷租了一间出过事的房子,半夜,有人拖着刀打开了我家房门

我租了个出过事的房子,租金特别便宜。

房东说这里闹鬼,但我不怕鬼。

直到深夜,一个拖着刀的男人轻车熟路地打开了我家的门。

01

半夜玩着手机,我忽然收到房东的短信。

「这屋子自出事之后一直空着,但半夜三更总有开门的声音,怪瘆人的,有人说这里闹鬼,要不你明天还是搬出来吧,我怕你出事。」

我生怕房东要赶我走,连忙给他发去几乎为零的存款截图:「哥你都说多少回了,我不怕鬼,要真有鬼可能也先被我这穷鬼吓跑了。」

按下发送的一瞬间,我听见了门开的声音。

我条件反射地关了灯,骤然漆黑的屋子里,细碎的开门声更加清晰。

我不怕鬼,只怕是有小偷偷走我为数不多的财产。

透过没关严的房间门缝,昏暗...

我租了个出过事的房子,租金特别便宜。

房东说这里闹鬼,但我不怕鬼。

直到深夜,一个拖着刀的男人轻车熟路地打开了我家的门。

01

半夜玩着手机,我忽然收到房东的短信。

「这屋子自出事之后一直空着,但半夜三更总有开门的声音,怪瘆人的,有人说这里闹鬼,要不你明天还是搬出来吧,我怕你出事。」

我生怕房东要赶我走,连忙给他发去几乎为零的存款截图:「哥你都说多少回了,我不怕鬼,要真有鬼可能也先被我这穷鬼吓跑了。」

按下发送的一瞬间,我听见了门开的声音。

我条件反射地关了灯,骤然漆黑的屋子里,细碎的开门声更加清晰。

我不怕鬼,只怕是有小偷偷走我为数不多的财产。

透过没关严的房间门缝,昏暗的玄关处站着一个男人。

我正想大喊小偷别偷我家东西时,男人忽然转过身,他手中锋利的剔骨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不是谋财,是要害命!

我心中警铃大作,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不算宽大的衣柜里。

男人好像听见了动静,脚步声离房间越来越近。

他不紧不慢地推开了房间门,像是个游刃有余的猎人。

「哪来的小猫,偷偷开了我家的窗?」男人拉上了窗帘,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窗帘被风吹起的声音。

「不要和我捉迷藏了,小猫咪。」剔骨刀破风的声音格外清晰,男人一刀刮破了被子:「被我找到可没什么好下场哦。」

透过衣柜的缝隙,我看见被子的棉花散落一地。

短短的几分钟内,男人已经将房间全部找遍。

男人若有所感地看向衣柜,我在和他对视的前一秒缩进了柜子的角落。

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已经快如鼓点。

「我就知道你在这。」剔骨刀刺入木头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我的尖叫几乎要脱口而出。

被窗帘遮住的光洒进被破坏的另一侧衣柜,男人的脚步声却匆匆离开。

我憋回尖叫,趁机溜出衣柜,从窗口翻出去的前一刻,我看见男人在客厅里提起了一只小猫。

准确来说,是插着剔骨刀的,小猫尸体。

02

我一直跑到最热闹的网吧才缓过神来。

网吧老板看我穿着睡裙,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也没问我要身份证,叹了口气直接带我开了台电脑。

「你是许乐雪吧,有段时间没来了,我还以为你老公转性了,没想到又干这种事。」老板给我递了瓶可乐,「这回就不算你钱了,你一小姑娘怪可怜的。」

我朝老板点头致谢,犹豫半天却还是没和老板说,我不是许乐雪,而是她的妹妹,许乐星。

我平复了狂跳的心脏,在电脑上搜索:「陌生男人经常提刀开一户人家的门是什么心理?」

弹出的答案有二。

和这户人家有仇。

或者,凶手重返犯罪现场,重温杀人过程。

天刚亮,我就拨打了房东的电话,房东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你说事故?你住那房子曾经是出过事。」

房东给我发来一个当地新闻。

新闻的标题是:「震惊,这户人家竟一夜之间销声匿迹,屋内一切正常,疑似被鬼抓走。」

新闻中插入了一段监控记录。

下午五点左右,一名女子走入了房子,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一行人急匆匆地敲响房门,无人开门后请人撬开门锁。

至此,发现女子失踪,房门及房子周围也没有记录到女子的行踪。

而她的丈夫摇头表示不清楚妻子去向,声泪俱下地求警察找到他的妻子。

查了一个月后,警方遗憾宣布悬案,又过了几周,周围邻居纷纷表示听见开门声,监控里却一直不见人影。

鬼神论油然而生。

这间房也自然而然地成了没人愿意租住的凶宅。

直到实在没钱找住处的我发现了这栋凶宅,于是我成为了这间房数月来的第一名租客。

「怎么了?你见鬼了?」房东见我迟迟不回复,一个电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正想说昨天的遭遇,房东的一句话让我吞了回去:「我就说你还是别住那了,要不你还是搬出来吧。」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比脸还干净的余额,心中苦涩:「不了不了,没什么问题,我只是好奇问问。」

我离开网吧,回到房子。

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房内的情况让我不得不怀疑昨晚我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房内一切完好。

昨晚被划破的被子完整地铺在床上,衣柜门完好无损,有猫叫从客厅传来,是昨天我刚住进来时从窗户口放进来过夜的猫。

窗帘是拉开的,大开的窗户放进来大束阳光。

昨晚的一切好像从未发生。

我不禁怀疑昨晚是不是精神紧张导致的幻觉,毕竟发生的事多少会留下痕迹,但昨晚的事确实是毫无痕迹可循。

我决定再在屋里过一夜。

不仅是因为我没钱,更是据新闻所说,开门声并非日日响起,而是隔几日发生一次。

也就是说,今晚大概率是安全的一晚。

临到夜里,我反锁了房门,关上了窗,半掩的窗帘间隐约撒下月光,让屋里的可见度不至于太低,也不至于过高。

我再不敢躺在房间过夜,而是靠在客厅的沙发后闭目养神。

提心吊胆地等到深夜,开门声确实不再响起,我放松一口气,准备入睡。

入睡的前一秒,我眼神略过沙发侧面半掩的窗,睡意猛然消失。

我住在一楼,窗子外面是小花园,月光透过窗帘,却在我的窗帘上映下了一个男人的影子。

透过窗帘缝隙,死死地盯着我,手上的剔骨刀被月光扭曲得很长。

男人曲起手指在窗户上缓缓敲击,刀反射的光告诉我,他说的是:「找、到、你、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

男人在屋外,而我在屋内,进入房内的门窗都已经锁好,他进不来。

再看向窗外,男人貌似笑了一下,身影消失不见。

我不断安慰自己,从厨房拿了把菜刀,藏在了大门后面。

要是男人破门而入,我这一刀肯定能让他丧失活动能力。

十分钟,二十分钟,门外却毫无动静。

正当我即将放松警惕,身后却传来了男人的声音:「你在等什么?」

我浑身僵硬,颤抖着回头。

「是在等我吗?」一只手搭上我的肩,男人笑眯眯地看着我,垂在身侧的手中,拿着那把熟悉的剔骨刀。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鸡皮疙瘩爬遍了全身,我惊恐眼神让男人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进房子的?」

男人用指腹擦去我眼角恐惧的泪水,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剔骨刀:「很抱歉,无可奉告。你只能带着这个问题下地狱了。」

刀锋擦过我的脸颊,鲜血覆盖了我的眼泪。

「刚才那刀我是冲着你脑门去的,你居然躲开了。」男人有些惊讶地拍手称赞,「可惜,知道了我秘密的人,都得下地狱。」

男人一连刺出多刀,尽管我用尽全力躲闪,却还是免不了手上。

随着手上腿上的伤越来越多,我感到身体力量正在不断流失。

男人的动作倒是慢了下来,带着戏弄地逼着我节节后退。

我退无可退,被逼得靠在窗上,男人的刀直逼我面门。

我向下一蹲,用手中的菜刀柄大力敲击玻璃。

玻璃碎了满地,我双手撑在窗台上,翻出了窗外。

拼尽全力跑出很远,我回头看去,男人依然在破碎的窗子那站着,似乎在目送我离开。

03

带着满身的大大小小的刀口,我踉跄着跑进附近的诊所,医生轻轻帮我包扎好:「许乐雪,你这次的借口又是什么?」

「下床摔跤了,切菜割手了还是床上不小心放了根针?」医生长叹一口气:「你每次来我这都伤痕累累的,还不肯告诉我实情。」

我已经完全不意外医生把我认成我的姐姐许乐雪了。

毕竟我们是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而我租的房子,是我的姐姐许乐雪曾经的住处。

她在数月前毫无征兆消失,警察查案表示姐姐许乐雪平时为人和善,不与人产生冲突矛盾。

盘算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她的丈夫,李寅参。

当我和警察们在宾馆发现他和一个陌生女人滚在一张床上时,面对我的质问,李寅参毫不躲闪地盯着我:「许乐雪出轨比我还早呢,我们早就商量好了离婚,我没必要杀她。」

说着还给我看他的手机,照片上是姐姐在公司被上次搂在怀里的照片。

李寅参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像是把我当成了姐姐:「我辛辛苦苦上了一天班,来接你下班就看见你和这男人搂在一起,老子真是看透你这个被男人玩烂的臭鞋子。」

我想起姐姐和我吐槽上司性骚扰的事,却没想到李寅参却是这么想姐姐,我急切地请求警察把李寅参带回警局询问。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随意拘留他人。」警察无奈地制止了我,「李寅参那天晚上在酒吧,监控里都录下来了。」

言外之意便是,导致姐姐失踪的人不可能是他。

从诊所出来,我沿着逐渐苏醒的街道走到了那个熟悉的警局。

执勤的警官认出了我:「我知道你想快点找到你姐姐,但李寅参的行动轨迹在这几个月都很正常,偶尔泡泡酒吧。除了他以外,没有别的嫌疑人了。」

我摆手示意警官不必再说,只是反复摸着包扎好的伤口:「没有别的嫌疑人,就是李寅参把我姐姐藏起来了。」

「这个,就是证据。」我狠狠扯下纱布,大大小小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昨晚我看见李寅参了,就在姐姐的房子里。」

是的,邻居们口中的半夜开门声,闯进房子里的带刀男人,昨晚划伤我的人,是李寅参。

他自然也认出了我,为了保护自己的秘密,他想要赶尽杀绝。

我带着警官回到了那栋房子。

昨晚破碎的玻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完好无损的窗子,昨晚打斗的痕迹通通消失,而指向窗子的监控却早已报废多年。

我抽出厨房的菜刀,菜刀上干涸的血迹和我的指纹暗示昨晚的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铁锅茶胡。

【弦狼】燃心铃

说不写还是写了,写的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弦狼真好磕啊我希望大家都来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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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年苇名三十年,天降大雪,城中终是燃起往年不允的炭火,抵挡数九寒天的冷。

自苇名夺还战已过去十年,十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苇名下游的水生村终于被清理一新,虽是不适宜种植的洼地,但终究重新做起狩猎和捕鱼的事情;仙峰寺关停已久,城中之人多只供奉自家神龛,再不去寺庙祭拜;至于城下的许多祭拜之处也重新修缮,因此怨灵皆去,城中也不再有那些恐怖的神鬼之事。苇名如今只是苇名人的苇名,内府大名下令不再进......

说不写还是写了,写的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弦狼真好磕啊我希望大家都来吃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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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年苇名三十年,天降大雪,城中终是燃起往年不允的炭火,抵挡数九寒天的冷。

自苇名夺还战已过去十年,十年足够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苇名下游的水生村终于被清理一新,虽是不适宜种植的洼地,但终究重新做起狩猎和捕鱼的事情;仙峰寺关停已久,城中之人多只供奉自家神龛,再不去寺庙祭拜;至于城下的许多祭拜之处也重新修缮,因此怨灵皆去,城中也不再有那些恐怖的神鬼之事。苇名如今只是苇名人的苇名,内府大名下令不再进攻,大家都坚信之后的日子能和平许多。

因得这大雪落下的时候已近年关,也许是这十年为了重建苇名一直没什么娱乐,如今苇名的将军苇名弦一郎下令允许民间自己举办祭典,因此街上热闹起来,连带着街道都彻夜点燃火把,这在过去的十年里是从未有过的。天守阁上都能听见城里的欢声笑语,就是一直在暗暗巡视城内的寄鹰众也忍不得找了地方坐着,看下面的热闹。

城内的居民们有的带着些自家的东西走到天守阁下,希望将准备的薄礼交予将军,但是都被下面守着的士兵婉拒了。弦一郎大人这个冬天若无要事并不见客,说是身体抱恙需要休息。苇名城无人觉得这操劳十年的将军要休假有什么不对,而送礼祈福也被拒绝,只得不再上门。他们热闹的举办祭典,并不知天守阁顶的人在天台盘膝而坐,膝盖上放着一把血色长剑。

他叹了口气,睁开眼,双眼是如同烧红的烙铁一般的鲜红。

这是苇名弦一郎饮下变若水解救苇名的第十年,苇名终于重新成为了能让苇名人安居乐业的地方。

十年前的芦苇地,他将狼斩杀于芦苇丛中。平田九郎至死不愿交付龙胤,他便扛着这被变若水侵蚀的身体,带起苇名最后的残兵。他知道自己疯了,他放出地牢的赤鬼,将残存的变若水都给那些士兵灌下去,最后堪堪抵挡住了内府的进攻。

就在天亮后他以为苇名终究守不住的时候,内府突然撤兵。而之后寄鹰众的探子告诉他,内府大举入侵的后果是内府后防空虚,被其他人觊觎,现在自顾不暇,自然无法维持对苇名的入侵。

弦一郎没有时间再浪费,他把那些士兵赶到地下监牢,免得他们暴动伤害城中平民。这时他才发现道顺死了许久,看那利落死法应该是狼的手笔,因此只得将道顺草草埋葬,便重新规划苇名的情况。平田的废址尚未收拾,姑且能安置战后的苇名流民们,仓库里仅剩的粮食他也发给流民,随后将苇名的街道重新布置,作为随时可能来的战争的战场。他没有自信自己会比爷爷做的更好,但是苇名一心已经死了。

他手握两把不死斩,却没有再想过召唤已死的人。也是,毕竟现在他苇名弦一郎就已经是一个从地狱里回来的死人。

内府的最后一次进攻在半个月后,他事先准备了火药,甚至不惜亲自去铁炮堡垒一趟。铁炮堡垒的蛇眼女人们从不接受苇名人的靠近,但会巴流之术的弦一郎让她们迟疑一下,最后姑且愿意谈判。苇名若是真的亡国铁炮堡垒也无从善终,因此她们终是借出特殊的火药,甚至是蛇眼的支援。总之,那一场战斗苇名是惨胜,惨烈到连支援的蛇眼都死伤惨重。但也最后把内府打破了胆子,内府签下不再侵犯的承诺书,如盗国之战那时一般。

盗国之战时的苇名一心已是年迈,而弦一郎却是盛年。所有人都相信这新的守护者能护苇名百年清平,然而仅十年后,弦一郎已经觉得自己逐渐压制不住变若水带来的侵蚀。

根据道顺当初的说法,喝下变若水唯有变成赤目这一条末路。他甚至饮下的是变若渣,所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活过苇名的那个长夜。然而事实是他依旧在这里,坐在天守阁的顶部看着下方,如今的他完全受不了火焰,只得命令苇名冬日也不许户外点燃明火,否则他连出门都困难。但是今年大雪,若还这样就是不给人民活路。他只得自己幽居,同时嘲笑自己。

这大概就是自己的终局,弦一郎想着,凄惨的作为赤目死去,成为十年后的苇名第一个要剿灭的敌人。只可惜这十年他竟还来不及找一个合适的接班人,此时他想起苇名一心,老人终日饮酒,对自己说无需如此守护,许是因为他也看明白了如今的自己不得不承认的事情。苇名无以为继,唯有苟延残喘。

……只是他不信定要如此。

血色长剑名为拜泪,和供奉在自己房中的开门为对剑。拜泪的作用是斩杀不死之物,只是如今的苇名再无能使用此刀之人。他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一日他被自己用开门斩于剑下,倒在雪地时头颅边洒下的樱瓣。

最终,能给自己送行的人,是自己送走。该说是遗憾,还是该说只是对方执迷不悟。他的神子不谙世事,他的脑子不懂大义,愚昧的忍者就是如此,前有父亲,后有主人,自己对他来说就是敌手罢了。

但他还在等,莫名其妙的等着,等对方能来见自己最后一面。

“叮铃——”

弦一郎突然看到面前栏杆上勾上一只记忆里的勾爪,随后一个身影破开风雪,跃入天守阁的天台。他看清眼前的人,那个人似乎带着些困惑,看着他的时候稍微侧过头。他的面容看上去苍老不少,身上带着浓烈的木屑味道,衣服也是仿佛麻布的破烂,只有胳膊上装着那如同木生白骨的忍义手还如记忆里一般。仿佛十年过去,那本不该再老去的人突然老去,那不该活着的人突然复活。而他盯着自己,许久之后开口,像是不确定该怎么说话了一般啊了一声,有些迟疑的说道:“……久见了,弦一郎大人。”

下一刻,不死斩只如一把普通的锐器,搭在了那位昔日的忍者脖子上。血红的刃口带着散不去的血腥味,刺入狼的鼻尖带着熟悉的味道,仿佛隔了一辈子的回忆那般煽动他的记忆。他应该反抗,但是最终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弦一郎血色的眼睛,最后说道:“你没有时间了。”

风中传来铜铃的声音。

弦一郎收回不死斩,重新坐回地上,嗤笑道:“所以你来送我最后一程?神子的忍者,就算你的九郎大人死了,你还是依靠龙胤的力量苟活?”

狼看着他,在他对面坐下,随后也放下手里的东西。这时候弦一郎才看见他手里原来提着东西,但也只是一坛酒,打开来散发着清冽的酒香,他闻一闻就知道那是平田家产的龙泉。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他把酒推到自己身边,说道:“喝。”

弦一郎最后拿起酒坛,此处没有风雅的酒杯,因此也只得举起酒坛直接灌下去。他喝的有点急,辣味顺着喉咙仿佛点燃了胸腔一样,烧的整个肺都在疼痛,甚至酒液都冲进鼻腔里,最后呛的他直咳嗽。而旁边的狼看着他这样,似乎抬了抬手,最后还是放回身边,只是看着天守阁外的风雪。

……这是苇名三十年。


“叮铃——”

狼抬起头,看着破旧佛寺外面。他本以为是永真云游归来,最后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这破旧佛寺如今连商人都无,唯有佛像与自己为伍。周围的佛像都看不清雕刻出的容貌,无论是佛雕师的还是他的,层层叠叠的堆放,如同修罗业障一般永世难清。

所以这响声自何处而来,他不知道。

他走出寺庙,赤脚踩过地上的积雪,呼出的白气仅仅只是吹散了几片雪花,落在发间和衣服上的雪更是仿佛堆积在地上或者屋檐上那样,落下来也仅仅只是因为动作而非温度。不死的忍者本身也不算是活物,一路走过除了留下脚印连半点生气都不曾遗留。若是昔年还在蝴蝶夫人处做学徒时这么大大咧咧留下脚印会被重重处罚,但如今已然是不会再有人追踪寥落的“雕佛师”,狼就这般闲庭信步的走着,一步一步走到昔日的苇名城外。

枫叶已然落尽,冬日的深雪让如今城中的人也不再外出。内府占领苇名后并未善待此处,城中百姓过的尤不如苇名国破之前,然而如今城内无人再发起盗国之战那样的盛举,连带着仅仅只是维持信仰的事情都不再被允许。城内尚水崇神的信仰皆被断绝,只留苟延残喘的佛前灯火还未停止,守军怕是除了奴役百姓之外诸事不做,连防守也不甚严密,竟是一个独臂之人翻过城墙也未曾发现。

他落在城中,沿着布局尚未大变的城市,小心翼翼的避开人的耳目,靠近了天守阁之后便再未向前,只是坐在天守阁下,抬头看着上面。没有忍义手,再想直接跃上天守阁已经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而天守阁中他想见的人都已不在,唯有他还在落雪之中仰视着高大的建筑,看到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冷,最后像是个老人一样靠着墙坐下,安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他有点想念苇名,无论是儿时安宁却清贫的苇名,还是后来维持着战争压力的苇名,或者……这片土地还叫苇名的时候。他所有的一切,无论是神子还是义父,一心大人还是永真,那都是值得留存的回忆。还无人发现他,他可以闭着眼睛,稍微休息一下。然而刚这么准备着,脚步声突然地靠近,还带着谈天的声音。

他立刻起身,身法轻盈的翻到旁边墙上,单手挂在房檐。很快两个士兵走过来,无所谓的谈论道:“今年这里的收成又不好,真麻烦啊……”

“是啊,什么时候能回到江户去?我想喝酒了。”

“等天守阁的宝库清理完吧,他们今年才开始清,大概是打算开拔了。十年都没有在这里找到什么,好像只有宝库有一套还算不错的盔甲和一把还可以的弓……”

盔甲,弓?

他几乎是理科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他似乎刻意的漏过的人。但是此刻身法快过了思绪,他甚至没想清楚忍者的暗道在何方,就已经凭借着本能离开,回到荒废寺院处——只是要拿回忍义手和楔丸再行动。

……一定要说的话,这不算是第一次,因为他当初也回到苇名曾带回几样武器,包括一心当初的佩剑和鬼刑部留下的长枪。那些东西皆在荒废寺院中,内府也曾寻找欲作为战利品却毫无下落。只是当初他不知道为何没有想起这件事,也或许只是以为那些东西跟着那个人也已经逝去。

他为何不想起他,他自己也不确定。

他和弦一郎没有那么陌生,成年后虽不常见,幼年时倒还当过几日玩伴。阿蝶和枭虽然给他苦练,却也会带着他去见还没过世的巴,从旁观摩巴流的技艺。弦一郎是巴的弟子,休息之余和狼也会谈天,毕竟两人都无年龄相仿的玩伴,一来二去关系也不错。只是后来狼的训练越发艰深,弦一郎也从旁学习治理苇名的事情,也就逐渐不再见面。而最后再常见,也只是作为九郎的忍者和苇名如今的管理者,身份改变了,似乎也就没有了说话的理由。

趁着天色已暮,狼熟练的翻入城中,屏息躲过不太多的巡逻士兵,一路靠近了天守阁。天守阁中驻军稍多,也有马车停在附近,装货已经装好,守备的士兵少见的比较警觉。狼躲在屋顶上,趁着下面士兵分神的片刻落下去,手起刀落的熟练解决掉那些人,打开货品查看。里面都是些已经有些积灰的东西,多是铠甲和书籍,最后狼确定了没有他们白天说的盔甲和弓,就进入天守阁自己寻找。

那套铠甲和弓,他没记错是苇名一心赠予苇名弦一郎的礼物,也是弦一郎决意正式接过苇名重担的证明。典礼那日他随九郎前来,在平田家的座位那边远远看着,那时头盔上的金漆远比后来的璀璨,也可能后来的日子不是铅云密布就是长夜生火,他记忆里看到那顶头盔时都暗沉的仿佛天不会再亮。那些东西落到内府手中只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战利品,连带着所有的东西都会被遗忘,无论是火焰还是怒吼,还是曾经属于的那个人。

……那个也许已经被遗忘的人。

沿路的士兵都被解决,狼素来不会思考这么做会不会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或者说他也无所谓,反正龙胤之身让他不会死去,而永真也远去的现在,怕是龙咳病都只能找这些内府士兵。他一路找到藏宝库,看到板箱已经放下,盔甲和弓还未放进去,就这么大咧咧放在外面。盔甲已然遍布灰尘,就算清理过了也还有残留,连那张弓上都似乎还残留着血迹和雷击之后的黑灰,看不清上面原本的色彩,头盔金漆已经斑驳,修补用的放在旁边还未打开,似乎是做事的人做到很晚了,决定明天再说,就把它们都留在这里。

狼看着眼前的东西,莫名觉得心口一紧。

他和弦一郎没有那么陌生,的确如此。他们没有说话的理由,但不代表他对弦一郎全然无知。他当然知道弦一郎为了苇名鞠躬尽瘁,也知道弦一郎为了苇名做的疯癫之事。但如今斯人已逝,只有眼前残缺的盔甲,和耳边他行至末路,绝望的说出口的话。

“如此一来,苇名的长夜终将迎来破晓。”

苇名没有迎来破晓,苇名随苇名弦一郎死在了那个长夜。

他双手合十,对着弦一郎的盔甲,附身拜下。出于敬意,出于怜悯,又或者——


雪扑向弦一郎的眼睛。

他觉得眼睛灼痛的厉害,像是火焰燃烧着他的眼睛,让他看不清前方的东西。于是他伸出手,试着想要挥开眼前的雪花,然而碰到的不是飞雪,而是粗糙冰冷的忍义手。

这次他看清了,狼放下酒坛,忍义手上弹出飞猿的忍斧,似乎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但是最后他把手收回去,平淡的问道:“苇名如何了。”

“如今国泰民安。”弦一郎说道:“只是物资短缺的老问题,但最近也有所缓解。”

“……苇名走过了那个长夜?”狼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淡淡的不可置信。

“对。”

弦一郎不知该和狼说什么,说这些年如何治理苇名对方应该是听不懂的,但若是说自己如何忍着变若水带来的痛苦也未免太过不堪。他只是有些干涩的说道:“没有辜负一心大人的荣耀,也没有辜负苇名人的期待。总之,如今的苇名即使没有我也能走下去。”

“嗯。”

狼依旧不善言辞,似乎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便也陷入沉默。天守阁上又只剩风声,吹的两个人发间衣上都是落雪,不见融化,一层层的堆叠起来,仿佛披了一层白衣。残酒在地上散发出最后一点浓郁的气味,仿佛是新鲜流下的血一般炽烈,能燃烧留在过去的记忆。

弦一郎蓦然想起,他和狼已经许多年没有这么坐在一起。上一次好像还在遥远的记忆里,遥远的都快看不清楚当时的光景,只记得他们都还是坐在一起的少年。那时候巴刚过世,他刚开始跟着鬼刑部在习武之余读书,狼冒着被阿蝶重罚的风险偷偷跑过来,但是他们没说话,只是在河边坐着,脱了鞋放在旁边,脚也碰不到枯水期的水面,只是一起抬头看着天空。那时候在想什么呢?在想未来,还是明天的课程,还是什么呢?

思来想去,竟然只有和狼在一起的童年时光,那些记忆都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想,也似乎什么都不在意。只是坐在一起看着头顶的天空,直到狼想起自己离开太久了,或者自己该回去念书了。一个人起身另一个人也起身,目光相错也未有什么交流,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各奔东西,各有道路,再未相见。

……但真要说,他和狼也没有那么陌生。他知道狼去平田之后的事情,九郎作为平田家的养子地位颇高,同时也因为是九郎唯一的忍者也负责了许多照顾九郎起居的事情。九郎善待他,自己有什么东西都会分给狼一些,便是龙泉祭得到的佛糖也从不小气。他在平田算是过的很好,尤其区别于其他忍者来说。所以他本该收回目光,毕竟狼并非他的忍者,也不可能是他的忍者。即使曾在少年时于心底期待过片刻,那也是镜花水月而已。

他和他并不陌生,只是不再熟悉而已。对方坐在那里,眼神看着如此陌生,寥落的样子让他想起狼死在他手里的时候。望着死去的九郎心如死灰的眼神,仿佛生命的意义就此结束,也无所谓是否活着,忠心耿耿的让可笑。

于是他问道:“你呢?不死斩斩下的头颅,还会再接回你的身体?”

“……弦一郎大人,在我的记忆里,你已经逝去,九郎大人也一样。”

狼的声音带着些空洞,说话的时候似乎是麻木的:“我苟延残喘到如今,仅此而已。”

“御子死了?”弦一郎的声音高了一分:“你还活着?”

狼觉得心里空了一下,却沉默以对。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而事实确实是他还活着。即使苟延残喘,即使不知为何,他依旧活着。也许等下一个御子和下一个忍者出现,也许等到自己也变成嗟怨之鬼那天。总之,他的确活着。那苦闷淤积在心口,只觉得越发的刺痛。

像是为了发泄,他开口道:“苇名被内府攻陷,民不聊生。我试图刺杀过一次内府驻军将领,得手,却没有改变什么。于是我带走昔日功臣的东西藏起来,内府收缴不得,无功而返。”

“十年过去,我明白苇名不会再归来。无论任何人,任何力量,都改变不了这个现实。”

苦涩自舌尖蔓延至舌根,整个口中都是让人窒息的苦涩,连带着身体都开始变得沉重。

弦一郎也是沉默,他起身走到栏杆边,看着下面灯火通明的苇名,强行压下去自己对火光的不适,逼迫自己直视着下面的人间。他知道那火光是苇名的百姓点燃,不是赤备的火药也不是敌人的火箭燃烧城内的木料,但是他已经几乎不敢想象再来一次会如何,这片土地真的还经得起再一次战火吗?

“……只是我在天守阁找到你的铠甲和弓,参拜之后就到了这里。”狼说道,“这个奇怪的,和我记忆里不一样的苇名。”

“这对你来说不是真实。”弦一郎说道:“但对我来说,这是我牺牲一切换来的苇名。”

“弦一郎大人。”狼也站起来,步履沉重的走到他身边。他脸上的白翳几乎和头发间的雪连到一起,显得自己头发花白。“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只知道这里的一切,与我那里不同。我不知为何过来,也不知如何回去。”

“叮铃——”

弦一郎下意识抬起头,屋檐上有铜铃一直响着,似乎现在自己才留意到它的存在。只是那铃铛旁边还有一枚铃铛,被拔了铃舌,安静的挂在旁边,不发出一点声响。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伸手用钩锁勾了一下,把铃铛带下来递给弦一郎。

那枚没有铃舌的铃铛递到他手中,铃铛有火灼烧过的痕迹,看上去显得破败,唯有不合时宜的红色丝线簇新的拴在上面,如同刺目的血迹。狼亦看着手中的守护铃,上面遍生灰尘,已然看不清花纹与刻字。唯有系带的血迹染着,深黑的颜色即使现在抚摸过去,也带着令人心惊的气息。

“这是谁的守护铃?”弦一郎问道,“为什么看着如此熟悉?”

狼也去触碰自己手中的守护铃,那枚守护铃也令他觉得熟悉——失落的记忆寄托在铃上,若是参拜便可得见真相。他并非没有经历过,但却对手中的守护铃产生了抗拒。就仿佛如果参拜,便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然而耳边响起双手合十的声音,他侧过头去,看到弦一郎双手合十,那无舌之铃在他手中,承受着他的供奉,回应着那个人的期待。


“——”


狼突然惊醒。

变若御子啊了一声,问道:“还好吗,狼?”

“……没事。”狼摇了摇头:“做了个梦。”

自离开苇名踏上前往东方的道路起,狼就经常做梦。许是龙胤的后遗症,他的睡眠和清醒被割裂开来,有时候以为自己睡了一路,实际上又清醒的驱逐了觊觎御子的山贼,但又会在以为自己睡过去的识货,回过神看到变若御子担心的表情。

“九郎大人也非常担心你。”变若御子轻轻抚摸着如同怀胎十月的肚子,那里有一种温和沉静的气息,和狼熟悉的主人一般。狼粗糙的手隔着变若御子的衣服轻轻触碰一下,随即收回手道:“要走了吗?”

“现在还是后半夜呢。”变若御子无奈的轻笑:“我恐怕还要休息一下。”

他们栖身在一片山洞中,外面天色黝黑,而且下着大雨。狼按了按昏沉的脑袋,最后重新把有些黯淡的篝火生的明亮,坐在篝火前烤干脸上的冷汗。变若御子在他对面看着他,问道:“不说说你的梦吗?”

“……”

那个梦狼做了许多次,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变若御子只耐心的等着,这也不是她第一次问,只是狼一直不说,九郎纵然也担心,但是他们都没办法逼问。然而这个夜晚也许是雨势大的如同坠火,也许是风声烈的如同嘶鸣,狼把开门拿过来放在膝头,沉默一下说道:“我一直会梦见苇名,梦见一心大人,梦见……”

那把黑色的不死斩斩下弦一郎的头颅,打开地狱之门,唤回苇名一心。那是无人所知的巅峰一战,若狼是武士,这合该是立传传颂的伟业。但是他一直反复梦见的不是那一战,而是苇名弦一郎。

那个他其实并不陌生的,苇名弦一郎。

若说真的会讨厌自己儿时便认识的人那是谎话,就是胳膊被砍下一条,他也并不会厌恶弦一郎。他只是忍者,不曾懂得所谓护卫一地的勇气,但也懂得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他要为当为之事,他们也是如此。但好像也就是这样的原因,分明自童年起就熟悉的人,就这么渐行渐远,直到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但他也经常看着对方,就跟他明白弦一郎的目光也时常落在他身上一样。

“……梦见弦一郎大人,也梦见很多事情。三年前在……”

忍者是蛰伏在暗处一击毙命的人,武士是站在明处横刀立剑的人。他的御子一如他的苇名,那是刻在骨血里不能背叛的东西。就好像离开了这件事情,保留半点私心都是对自己职责的不忠。可是说到底,自己也背离父亲毅然选择了九郎大人,一如弦一郎为了守护苇名,却又几乎放弃了一切,无论是后来在地下监牢看到的,还是在在他自己身上的看到的。他没有能评定自己与弦一郎的东西,忠诚,勇猛,卑鄙,好像都不对。

“四年前,跟着九郎大人去城中,偶然……”

他有想过问弦一郎什么,话到嘴边就停住了。不止是不知道说什么,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说。御子的忍者?还是那已经遥远到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还记得的童年玩伴?苇名城楼的水都换了多少次,还记得两个坐在城楼看天的孩子的影子吗?

“五年前……七年前……小时候……”

就像是在心底生出的扭曲的杂草,开不出什么像样子的花朵,也就只能结出苦涩的果实。狼不懂这苦涩从何而来,也不懂自己的目光为何落在那里。只是如今戒律和教条都已破碎,能聆听自己迷茫的人平等的对待着自己的苦涩,如同交付自己甘甜一般。

变若御子静静听着,看着狼逐渐变得迷茫的眼神,听着他细细的回忆。眼前的狼不再是杀神弑鬼的绝世忍者,而是一个抱着宝物盒的孩子,把他那些残破的玩具一个个拿出来,仔仔细细的擦去上面的灰尘,再一个个收起。她似乎懂了什么,只是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狼答案,也怕自己猜错了,徒增几分尴尬。而九郎的声音适时响起,变若御子听完之后困惑片刻,然后看着说完的狼安静的喝了水,才问道:“九郎大人说,你有守护铃,对吗?”

“嗯。”狼点点头,从怀里掏了掏,只是掏出来的不是自己的守护铃,而是一个布包。这次他自己都愣住片刻,然后打开看了看,又合上。

“是什么?”变若御子问道。

“……是我捡到的东西。”狼说道:“如果没有认错,是……弦一郎大人的守护铃。”

离开苇名前他回去过一次,目标很简单,弄点上路需要的黄白之物,不然自己还好,变若御子一介弱女子也不能永远风餐露宿。那时候内府还没把城内打理干净,狼一路上杀了不少人,收拾了足够多的东西,最后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去芦苇地转了一圈。尸首都已不在,他只能参拜一下,结果往前走一步踢到了什么东西,俯下身发现是一枚沾满泥土血污的铃铛。那铃铛上的刻字花纹都不清晰,但最后他姑且看轻了内侧刻着弦字。他把守护铃收在怀中,便一直没有拿出来。

“也许这就是你做梦的原因。”变若御子说道:“守护铃寄托着失落的记忆,弦一郎大人的意志也许也在上面。”

“但我自己的也在。”狼拿出了自己的,他的守护铃是特制的,因为嫌铃铛有声音最初九郎给他守护铃的时候他不要,因此九郎让工匠拔掉了铃舌给他。他取出弦一郎的守护铃,两枚铃铛都放在他手上,在火光照耀下显得一样的残破。变若御子看着两枚守护铃,突然建议道:“狼,要不要试试参拜弦一郎大人的守护铃?”

狼看她,变若御子认真地提议道:“弦一郎大人也许有话想说,为他解决一下,也许他就不会夜夜入梦了。”

“……啊。”狼点点头,把自己的守护铃递给变若御子,“好。”

他相信亲近之人的话,且也想起参拜义父的铃铛去往三年前看到真相的时刻。于是他参拜守护铃,想要知道那一片属于弦一郎的混沌的原因。

只是他不知道,与此同时,变若御子也参拜了狼的守护铃,随后放到他的掌心。

——那时时袭扰的梦境,未尝没有狼自己心中的幻影。


染血的守护铃中,拉扯过来的是一片残破的回忆。

混乱,火焰,怒吼,还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可见之人皆已身死,最后的最后,看见的是苇名一心的死去,和逐渐被悲哀填满的内心。

还小的时候,一心就曾经摸着他的头发说,苇名是一场盗来的梦。

剑圣除了一身的武艺,也有年轻时走遍四方带回的见识。发起盗国之战是意气风发,但真的把苇名背在身上才意识到治理这个地方的难处。人到晚年越发明显,那时告诉孙儿的“梦”是快意恩仇的梦想,后来再说出口的梦,就只是一场梦而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苇名的情况,如果自己死去,苇名只会再次成为废墟。那是他已经无法再抵挡的时代洪流,他为苇名盗来二十年的梦,他已经做到了极致。盗国之战时身边的人都已经散去,无论是谁都走不到最初一道喝酒的时候。他还不想孙儿走上这条路,他还想让这个梦在弦一郎身上做久一点。

可是一心忘了,或者说人老了就开始错觉年轻人也该如自己一般想,却不知年轻人本就是几十年前的自己。弦一郎的童年是在苇名的战场上吃过带着血的泥沙草根求生的日子,他根本不想也接受不了苇名再回到那个时代。就算苇名一心已经如此告诉过他,他难道不能再拼一次吗?这片叫苇名的土地就是他的一切,如今学了一身武艺,站在天守阁顶,不就是为了守护这里吗?

……可谁又告诉他,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件事,在二十年后失去苇名一心的苇名国,究竟还要如何走下去。他已经修习了异端之法,他已经研究了禁忌的变若水,他甚至用苇名人做实验哪怕用的只是囚犯,他甚至最后对道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甚至偷袭战胜自己的忍者,放弃了尊严放弃了生命放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为何苇名的夜晚还是长的让人绝望?

许是终于到了弥留之际,许是终于明白自己的失败。到了最后,他竟然是觉得解脱了。终于从这场打不赢的仗里解脱出来,他抓着记忆的尾巴,努力的想要在意识消散前,看到什么东西。

……他抓住了谁的影子呢?苇名国晴朗的天空?喝醉了在打盹的苇名一心?看到自己跑出来偷偷比嘘的道玄和永真?其实注意到自己出来却又走向另一个方向的鬼刑部师父?那平静祥和大家安定生活的苇名街道,还是?

他走到城楼,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里。他手里抓着一把树叶,盯着枝头的乌鸦较劲似的丢过去。自己还没靠近就看过来,冰冷的眼里带着一点喜悦,但是没有说话。

于是自己走过去,从他手里拿了树叶去丢,最后也没有丢中,两个人看着乌鸦飞走了。自己有点泄气,身边的人却偷笑了一声,侧过头去看却没看到他的表情。他们在城楼边坐下,丰水期的护城河水能碰到脚背,两个人把脚放在水里划动,看着水波晃开,映出身后满身鲜血的人的影子。

那个孩子回过头看着自己,困惑一会儿,问道:“……弦一郎大人?你怎么了?”

“……”

他俯下身,伸出手,摸了摸那个孩子。他身边幼年的自己不见了,只有现在的这个自己看着他,像是看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他在他身上寄托了什么?唯一的安定?唯一的执着?唯一一个不以苇名为名的,自己那片刻的温和去期待?但是连这片刻温软都被自己斩下,这些所谓美好的回忆有苇名重要吗?

但此刻,也许只有此刻,他才能觉得,他也许更重要。所以他看着他,对他说,你要活下去。就算苇名不再,你也要活下去。

而那个孩子抬起手,属于儿童的细小手掌粗糙的抚过他的脸,问道:“弦一郎大人,怎么……哭了?”

意识渐渐涣散,只听得铃铛的声音,然后就此消失。

他感觉身体变得轻盈,起身,自芦苇地离开。他埋葬了九郎,他见到了永真,他在荒废寺庙留下,他开始雕佛。他活着,苟延残喘的活着,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他带回旧人的武器,他尝试挽救已经没救的苇名,直到自己都开始放弃了,他依旧活着。即使这具身体已经没了呼吸也不会疼痛,他还是活着,不是吗。

亡魂的意志在守护铃中描摹着那也许存在的影子,即使他也不确定对方是否会接受,也只是这么去做着。他知道以狼的性格根本不该会在九郎死后苟活,但是那又怎么样。就算被剥夺了活下去的意志,但是谁又能说他不会找到下一个?如果连活着这件事都失去,如果连思考的意志都已经失去,那才是真正的没有了未来。

那个长夜,该有东西延续下去。如果一定会有,他宁可是狼。

佛像遍布佛堂,他在佛堂抬起头,那些佛像上不见佛祖的脸,只见深刻的“生”字。它们抵住了龙咳,抵住了求死,似乎替仅剩的梦抵住了一切的不可,只为了让他在这里哪怕枯槁的活着。苇名不再,他甚至想不出来什么是“幸福的活着”,他能给狼描述的,也只剩乱世之中的一方安宁。

“狼”抬起头,苇名三十年,一场黄粱大梦,只有他给他的火宅佛狱,随着荒废寺庙的燃起亦熊熊燃烧。

他回过头,看着走过来的“弦一郎”,问道:“那就是你的梦?”

“……嗯。”

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带着明显的哀戚的,略显麻木的脸。

那是苇名三十年的梦,那是狼在一次次半夜惊醒之中,勾勒出的梦。

他听过穴山对未来的幻想,他听九郎讲过苇名和平时会有什么样子,甚至路上变若卿子都在说着那些比较和平的城镇看上去的美好,于是被他加在了梦中的苇名。

苇名是否和平终究与他没有关系,他只是九郎的忍者,承了苇名一心的恩,却亲手杀了那些人,似乎也就该结束了。但他却始终记得弦一郎那一双泛红的眼睛,那双行至末路却永不放弃的眼睛。他又能做什么呢?他不过一个忍者,又能做多少东西呢?

无声的守护铃与沉默的忍者,那一层层累加的梦,最终定格在了那个长夜。如果弦一郎真的得到龙胤又怎么样?如果他不借助龙胤真的成功了又怎么样?苇名国会是怎么样的苇名国,那里……只是不会有自己和九郎大人罢。

忍者尽自己所能,用着对苇名城的熟悉,做了一场近乎真实的梦。那场梦里,他为弦一郎勾勒了胜利的样子。他如愿以偿,他偿还代价,他看着苇名逐渐变好,他成为苇名真正的“英雄”。他还记得的,无论是为了苇名死而后已的如今,还是那更早的儿时,他曾经跟自己说,他要成为苇名的守护者,接过爷爷的担子,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

怎么会不记得呢?他记得几乎所有的事情,怎么会不记得这些?

火焰撕破风雪,把那个完美的苇名国吞入火中,化为灰烬。就好像它不曾存在过,就好像在任何地方,他都不会存在一样。

他们终于在烈火之中看着对方,狼穿着沉重的铠甲,弦一郎披着破旧的衣衫,拿着忍者的义手。

“为什么找回我的铠甲?”弦一郎问道。

“……弦一郎大人,您也是苇名的英雄。”狼说道:“我认为,您是苇名的英雄。”

无声的守护铃缓缓亮起。

“您为什么要认定自己的死亡?”狼问道。

“因为我不想面对的事情只剩最后一件。”弦一郎说道:“我的执念,皆在那处。”

染血的守护铃轻声鸣响。

他们都看着对方,火焰逐渐吞噬他们的身体,如同梦境的结束。弦一郎把忍义手丢给狼,转身走进火中。

“弦一郎大人。”狼叫了以他一声,弦一郎回头,看到狼向他走来,即使被火烧的刺痛也不曾退后,只是一步一步走过来,走到他的身边。

他从铠甲后面解下大弓递到他手里,说道:“弦一郎大人,我……”

“……我知道。”弦一郎把弓背在身后:“你还活着,我就不来打扰你了。好好活下去,狼。”

“……活下去,达成你的心愿。这就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他不再回头。

火焰吞噬了狼的身体,铃铛的声音响彻耳边。三十三枚铜铃依次响起,仿佛给那人最后一次送别。

苦涩的感觉涌上狼的心口,他死死咬着牙,甚至没注意到嘴角都被咬破。眼眶涨的发痛,最后抬起手背用力抹了一下,也只见满目火焰。


“叮铃——叮铃——叮铃——”

狼手中的守护铃无风而响。他睁开眼,看见的是阳光普照的世界。

雨早就停了,天色也正好。变若御子收拾好了东西,看狼开始动作,问道:“要休息一下再走吗?”

狼摇摇头,摸了摸脸,没有摸到什么水渍,索性过去背起行李准备走。变若御子也没有再问,拿起锡杖,两个人走出山洞,继续在山路上行走。

也许今晚不会再做梦了,狼想着,他刚才做了一个最长的,最好的梦。但是看了看还挂在身上的守护铃,他把两个铃铛都挂在了腰间,随着走动的步伐,铃声一下下响着,像是一首断断续续的歌。

他们继续往东而去,这是一场有目的,有方向的旅程。也许这样也算是好好活着,对吧。

狼继续走着,寡言沉默,任阳光如火,点燃前路。

纪年Ginias
乌兰诺    我听到一个兄弟说...

乌兰诺

  

我听到一个兄弟说,事实上一个兄弟能说什么呢,我有父亲给的金戒指,我是他的半人马,这三十年里我被宠的要命

乌兰诺

  

我听到一个兄弟说,事实上一个兄弟能说什么呢,我有父亲给的金戒指,我是他的半人马,这三十年里我被宠的要命

纪年Ginias
金戒指 三十年 半人马 星座书...

金戒指 三十年 半人马 星座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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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

劳斯是神,,,这四国宴

X:@Neg_50a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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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书铭简

帝皇猫系列 | 帝皇猫与原体(六 · 完)

帝皇猫是一个系列,前文请看我的主页或者合集。本篇是匿名贴中原体们都有参与,还有圣吉列斯与帝皇猫,安格隆与帝皇猫的小剧场。 

 

内容:08 一个匿名帖引发的……

 

系列已更新01-07,堂堂完结=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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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一个匿名帖引发的……——帖主:洛嘉(匿名中)

 

匿名求助帖:好像被电信诈骗了怎么办

 

楼主(匿名):神皇圣像镇楼。事情是这样的,楼主今天去参加神皇化身见面活动,和我的兄弟还有基因子嗣一起,我敢说怀言者的营地会是最...

帝皇猫是一个系列,前文请看我的主页或者合集。本篇是匿名贴中原体们都有参与,还有圣吉列斯与帝皇猫,安格隆与帝皇猫的小剧场。 

 

内容:08 一个匿名帖引发的……

 

系列已更新01-07,堂堂完结=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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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一个匿名帖引发的……——帖主:洛嘉(匿名中)

 

匿名求助帖:好像被电信诈骗了怎么办

 

楼主(匿名):神皇圣像镇楼。事情是这样的,楼主今天去参加神皇化身见面活动,和我的兄弟还有基因子嗣一起,我敢说怀言者的营地会是最好的,我们用松香和琥珀堆出了神皇的全身像,在我虔诚的信徒兄弟的推荐下,我还在场地内到处点燃了香氛蜡烛,相信神皇一定会为吾等虔诚所感动。

 

基里曼(内卷领域大神认证):cy,总觉得楼主有点熟悉,不过用香氛蜡烛布置展台?楼主可以看看《科学养猫——第十三次修订版》,里面明确地写道猫的嗅觉很灵敏,不应该在猫的生活环境里布置太多人造香精,现在撤掉展台里的香氛还来得及。

 

楼主:@基里曼,够了,请你不要诽谤我们的虔诚,贡献给神皇的必须是最好的,怎么可能用人造香精?全部都是顶级的沉香,我们举军团之力从信众那里收集来的。回到今天的遭遇,楼主先是待在自己的营地里,虔诚祷告,处理福格关于蜡烛燃烧油烟的投诉,虔诚祷告,处理闯进营地发怒的安格隆,继续虔诚祷告……一切都很完美,只差我们的猫上帝(GOD CAT)降临,但是突然,一则简讯出现在我都数据板上。“虔诚的信徒,你好,我是帝皇禁军,由于你的感人的虔诚态度,陛下示意我为你带来光明的预示:光明之影将笼罩黑色石碑。”是不是挺扯的?

 

瓦尔多(此条为全体广播):禁军宣布不对此事负责。禁军对待所有原体一视同仁(地讨厌),收到此类信息请自行辨别,不信谣不传谣。@所有人

 

楼主:一开始我觉得这一定是fake news,毕竟我可是神皇的亲——最亲近的信徒,他怎么可能用禁军传递消息而不是直接给我神启?但很快我就看到马格努斯更新了状态,表示神猫路过他的营地,还在营地的石碑上留下讯息。我想这或许是巧合,神迹是科学的、是神皇力量的自然体现,一次巧合说明不了什么。

 

马格努斯(智乎著名答主):谢邀,人在宴会,刚见过父亲的化身,下面我将为大家带来《关于方尖碑内容证实了灵能的应用是大远征期间最伟大的创举》这篇论文,整篇论文一共30万字,我为大家整理了pdf和目录,里面用详实的论据证明了帝皇的化身是多么认可我们灵能者的工作的。

 

**ERROR:第九类错误,你来到了没有知识的荒原**

 

费努斯(肝到秃头的管理):@马格努斯!你你上传了什么?这个文件为什么在自我复制!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病毒!你是想把整个网络都炸掉吗?!还好有多恩的备份数据……不过为什么这多恩也能有备份??

 

鲁斯(闹腾的美食家):不用怀疑,马格努斯本人就是最大的病毒,我怀疑当初他就是bug成精了。

 

基里曼:请允许我警告一下你,@鲁斯,帝国真理表明没有精怪这种超自然生物存在 。

 

楼主:@基里曼,和你说明多少次才能让你明白?超凡力量是确实存在的,神皇本人就是超凡的具体体现。或许是我的信仰太过虔诚和坚定不移,我竟然真的开始对那条明显是诈骗的信息开始半信半疑,很快我又收到一条讯息:“跃过钢铁丛林,太阳在巨石投下祂的影子。”显然现在大家都知道,那时候神猫来到了佩图拉博兄弟和多恩兄弟的展台,这条信息还特意恭敬地使用了“祂”这样的尊称,一看就是圈内人。

 

佩图拉博(军火供应商):楼主不会真信吧?这一看就是诈骗。你仔细想想,会场这么多人,父亲走到哪里很快周围的人就都知道了。用钢铁丛林去形容建筑艺术,哼,并非我吹嘘,父亲在我的营地停留了足足三十分钟,我有图片作证。【附图:黑猫正在专注地盯着金属球】

 

佩图拉博:另外你们谁知道怎么修改认证?这是注册的时候网站自动给我分配的头衔,显然这个头衔是错的,我应该是建筑大师而不是什么武器军火制造;者。

 

多恩(建筑学家):@佩图拉博,我核查了你的资质,系统分配没有纰漏。或许是你对自己的定位出现了错误,我建议你自查一下自我认知系统,佩图拉博。

 

佩图拉博:什么,你是在嘲笑我吗?!!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去帝国之拳营地嗷!@多恩。

 

楼主:稍等,刚刚我遇到点问题,工地附近怎么有这么多乌鸦?还好我拿回了数据板,这些乌鸦真大,真是凶悍过头了。我错过了什么?佩图拉博和多恩兄弟没事吧,真令人担心。不过佩图拉博说的没错,我当然没有因为两条“预言”就相信那个来历不明的人,但是他还发了这个:【该图片因违反帝国真理而不予显示】。

 

楼主:神皇在上啊,为什么我的图片发不出去?@费努斯,网站又崩溃了吗?这样我们怎么为神皇做好服务,我很担心你的业务,兄弟。

 

费努斯:什么?我刚维护好网站!马格努斯也没有上传任何东西,他现在被我们的安全主管@莱昂物理禁言了。我看看……哦,是楼主你的图片没有通过审核,我帮你呼叫审核员,@基里曼。

 

基里曼:刚刚佩图拉博和多恩打起来了,还有鲁斯在看热闹,我们刚刚拉完架,我看看……哦,是因为楼主你发的塔罗牌,系统自动判定你为传播宗教,我把图片放出来了。

 

(图片里是两组卡牌,卡牌的主体都是一只黑色的猫。第一组是正位的愚者和逆位的巫师,第二张则是战车和节制,两张牌都是正位。)

 

马格努斯:这个我懂!塔罗学是人类早期利用灵能通讯的一种手段,灵能者们会用牌组的形式将他们从灵魂空间·得到的信息展示给世人,真没想到禁军里还有如此通晓灵能的人才。哦,让我说回塔罗,第一牌组,大家首先能看到的是巫师,多么自信而又美丽的生物啊,普罗斯佩罗的长袍多适合我们父亲的化身,黑猫头上的莫比乌斯环象征着灵魂空间的不朽!正位的巫师表示你可以用灵能力量达成自己的宏伟目标;哦,我忘了,还有逆位的愚者,真是糟糕的装束,让我们的猫父亲把烤肉背在背上?这会弄脏他的皮毛的!逆位的愚者代表成绩一落千丈,说明父亲对鲁斯很不满。

 

马格努斯:洛嘉,你的牌是哪里来的?虽然我对宗教不感兴趣,但这些牌无疑蕴含着强烈的精神能量,如果能加以研究,我很快就就能在所有军团的灵能者中推广这个塔罗去替代那些准确率差的老式塔罗!这是灵能沟通史上的里程碑!

 

佩图拉博:-_-|| ,@马格努斯,你看反了。不过我想分享下第二组牌的解读,显然战车里的猫父亲端坐在钢铁站车上,将面前的一切荆棘踏在脚下,钢铁勇士就是这样的战车,英勇无畏、不惧牺牲、不畏艰险、永不放弃正是我们钢铁勇士的座右铭,我们将托举着我们的父亲和帝国一往无前,这是钢铁勇士的使命,也是我的荣耀。通俗意义上来说,这张牌表示着我努力建造的建筑获得了父亲的认可。

 

鲁斯:哈哈,逆位巫师,制造祸事、爱上当受骗,这还真是你的写照啊,@马格努斯。洛嘉还没说几句你就信了,骗子就喜欢你这种自以为很聪明的傻蛋。另外,我记得之前为了防止你闯祸,莱昂不是把你的数据板拿走了?你怎么上的网,而且还把楼主的马甲给扒了,这一会儿有乐子他不分享给我们怎么办?

 

楼主:这些凭空出现在怀言者营地的塔罗牌我没让其他人知道,但也增加了整件事的可信度。稍后神猫每走到一个地点前,神秘人都会给我发预示和一张塔罗牌,消息全都准确的惊人。父亲的化身从费努斯那里离开时,那个账号没有发表信息,就在这时福格收到了费努斯的短信,我当时就觉得是一种预兆,果然,赶到钢铁之手的营地时,一个路过的战士给了我这个:

 

(这是一张倒吊人的卡牌,看不出正位和逆位,下面只有一句话:“展示你的决心”。)

 

莫塔里安(社会达尔文主义首席推广官):@楼主,为什么只放了象征前四个人的卡牌,不放后面的人?这是区别对待,还是说我们这些后面的兄弟在你眼里根本不重要?

 

察合台(飙车中):这次我赞同@莫塔里安 的话,洛嘉兄弟,放出来给大家看看呗?

 

马格努斯:我的可汗兄弟,你也开始相信灵能学了?这真是太好了!我可以给你补课,虽然你肯定没有我学得快。

 

察合台:不,我只是想看个乐子,兄弟。

 

荷鲁斯(帝皇粉丝后援站站长):抱歉,洛嘉,这次我也对后面的牌很感兴趣,看看坐着战车的猫父亲、拿着工兵锤的猫父亲、裹着芬里斯皮大衣的猫父亲、还有穿着巫师袍举起书本的猫父亲,这些都太迷人了,但还是差了些什么,如果能看到猫父亲能穿上影月苍狼元素的装饰,我会当面亲吻你的脸颊的,我最亲爱的洛嘉兄弟。

 

楼主:神皇在上,你的友善令我受宠若惊,荷鲁斯兄弟。不过,不是我不想描述接下来我看到的卡牌,而是当我去费努斯的营地回来之后,怀言者营地已经放了许多张卡牌,我也无法分辨它们分别对应的是谁,不过这些塔罗所蕴含的提示依旧是那么准确,于是我相信了这都是父亲的指引。

 

(楼主发出了一张铺满塔罗牌的桌子,里面分别有力量,世界,星星,审判,月亮,隐士,女祭司,死神,正义……以及——恋人牌。)

 

鲁斯:哇哦!(笑)

 

察合台:哇哦~

 

圣吉列斯(0级灰色小号):哇哦。

 

鲁斯:@圣吉列斯,难得你也来发言啊,要不要兄弟们打赌猜下恋人牌是谁?反正我这个愚人肯定是无缘这把好牌了~

 

莫塔里安:我在死神牌上看到了我的武器,无论是谁,那肯定不是我。

 

伏尔甘(手工达人):哈哈,莫塔里安兄弟,你似乎不太高兴,找到自己的卡牌应该高兴点!要不要来火蜥蜴的营地喝杯茶?哦,瞧,星星那张卡上发光的黑猫坐在一个黑色的圆弧状物体上,我看着有点像我的头?哈哈哈,真好,我和父亲居然能出现在同一张画上!

 

基里曼:@莫塔里安,一样,我在世界牌上看到了奥特拉马的星图,毕竟是自己长大的星系,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谁会对养育自己长大的家人和故乡没有感情呢。

 

基里曼:@莫塔里安,所以我也一样,恋人牌肯定是没机会了。等等,为什么我@不了莫塔里安兄弟了?@费努斯,难道网站又故障了?

 

费努斯:并没有,从我亲自负责网站维护开始,整个网站都很稳定、安全。……基里曼兄弟,你联系不上莫塔里安只有一种可能……

 

基里曼:谢谢你提醒,费努斯兄弟。没想到莫塔里安兄弟居然断网了,我这就过去帮他维修网络。

 

马格努斯:我的亚空间啊!居然还有这张牌,哪怕出现国王也不可能出现恋人这张牌,无论从哪种解释来看,这就是一张纯粹的爱情主题的塔罗牌,如果从画面来看,里面出现了天使,那最有可能的就是有翅膀的那个兄弟——

 

荷鲁斯:只看图画就解释牌面是不是有点不严谨,马格努斯?审判这张牌里也有天使,节制也是,更何况看这张图片里天使是黑猫和另一只猫结合的见证着,或许意味着是我们的圣吉列斯兄弟见证了猫父亲和其他人的誓约呢?当然马格努斯的猜测也有可能,如果真是那样,我想我该恭喜我们的天使兄弟了,你怎么看?@圣吉列斯。

 

圣吉列斯:哦,请原谅我刚刚的注意力在另一张牌上,这张月亮牌,我有种预感,如果父亲的形象也在这组卡牌里的话,他一定是太阳。而我们这里只有你能胜任月亮这个职位,兄弟,@荷鲁斯。至于恋人牌,或许另有其人……这的确是个迷雾(笑)

 

荷鲁斯:月亮?怎么偏偏是……好吧,父亲是太阳无疑,但现在谁都不知道恋人牌是谁,所以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吗?比如我也可能是恋人,我是说,甚至连察合台都有可能是恋人牌,对吧?@察合台

 

察合台:哈哈,好啊,我和大爹其实是地下情人,故意在表面上装出一副不对付的样子麻痹你们,实际等到了晚上……

 

荷鲁斯:察合台!

 

马格努斯:真的吗?察合台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察合台:帝皇在上,我骗你的,我的朋友。

 

圣吉列斯:话可不能乱编,这样的话太令人伤心了,亲爱的兄弟。

 

马格努斯:这样我就放心了,关于太阳牌这点我认可!太阳牌可是整套塔罗里寓意最好的牌,代表着生命、力量,知识与活力。太阳的力量完全是正面的,充满希望和理想,任何黑暗都抵挡不住它的光芒。这张牌是希望和理想的具现化,当太阳牌出现时,即使有内心的黑暗蠢动,在太阳的光芒下,也会立刻消弭。事实上,我必须要说当我第一次以灵能的形态与父亲相见时,我所见的就是太阳的形象,一颗活力的、温暖的、正面的、理想的、希望的、冉冉升起的恒星,那真是太美了。

 

察合台:为什么不是国王呢?我们的父亲本来就是emperor,那么国王牌是他,这很合理。想想看,国王多么光荣、坚定、威严的形象,这可太帝皇了,不是吗?独自坐在王座上吧,我们那固执又孤独的老父亲。

 

莫塔里安:我赞同你的部分观点,察合台,但我认为太阳指代的是那只猫,它和父亲在不同场合出现,我们就应当唯物地把他们看成两个个体,用帝皇的错误来苛责一只猫不科学也不唯物。另外,谁能把我营地外的基里曼和他的蓝精灵网络维修工赶走?我没有断网,只是不想理他。

 

楼主:很抱歉打扰各位兄弟热火朝天的聊天,但还记得吗,我是发帖来求助的。在拿到塔罗和提示之后,神皇化身又迟迟没有出现在营地里,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按照塔罗牌的要求,找一个地方完成神皇的考验,这样我肯定就能见到吾神了!

 

鲁斯:打断一下,兄弟,这么多“巧合”,你就不觉得奇怪?

 

楼主:鲁斯兄弟,我记得你们芬里斯也信神,难道你们芬里斯的神显现神迹的时候,你会说这些都是骗局、是巧合?总之,在谨慎地研究了塔罗牌的牌面之后,我决定按照上面画的风景找个一模一样的地方把自己倒吊起来。更巧合的是,我一走出营地就有一个热心的阿斯塔特指路,很快我就在展会会场外堆积废弃品的工地上找到了和图片一模一样的房间。

 

鲁斯:得了,没救了。@马格努斯,你们可真是一对卧龙凤雏,好骗程度不相上下。

 

阿尔法瑞斯(你看到了这个ID,或者没有):方便详细描述下你的情况吗,这样我就可以判断你是否卷入了一桩诈骗案,洛嘉兄弟。

 

楼主:好吧,我研究了那张卡牌,在脚上打了一个死结,然后……等等,阿尔法瑞斯,你是在拿我寻开心吗?

 

阿尔法瑞斯::)

 

*********

 

这个最小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兄弟果然靠不住,洛嘉倒吊在工地里,从这儿刚好能望见会场里的怀言者营地。事实上他并不是无脑地相信了对方的话,只是无论他用什么方式祈祷,神皇或者是神皇化身都没给予这个最忠实的信徒(自封的)回应,因此他才在塔罗牌出现的时候病急乱投医,相信神皇正是以这种方式和自己沟通。

 

怀言者是帝皇圣言录的最忠实拥簇,究竟那里触怒神皇了呢?洛嘉倒吊着,血液涌入他的大脑,让他头昏脑涨,绝望蚕食着他自认坚强的内心。直到他在营地看到一抹小巧的黑色身影。

 

在洛嘉离开营地后,受不了怀言者营地涂满蜡的地板的福格瑞姆带领帝皇之子帮他们清理了整个地板,为了感谢帝皇之子的帮助,怀言者们烤了很多大饼,配上甜蜜的葡萄酒款待第三军团的兄弟。怀言者们还请来了吞世者和他们的原体,和他们和善的原体洛嘉一样,怀言者战士在其他军团也有不少朋友,洛嘉远远地看着难得和谐的一面,欣慰地擦了擦流到头顶的眼泪。

 

小聚过后,不少怀言者被其他军团的朋友喊走,展台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这时,一团小小的黑色毛绒生物从角落走出来,在原体瞪大眼睛的注视下跳上祭台。这里除了先前被香精薰制的贡品外,还放了一盘大饼和一盏葡萄酒,似乎是某个怀言者战士悄悄放下的。黑猫左右环顾,确认不会突然冲出来一个脑袋上写字的光头对自己跪拜之后,优雅地在葡萄酒杯前坐下,然后用与端庄优雅外表完全不同的姿态大快朵颐起来。

 

“神……神皇在上啊。”洛嘉倒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生怕惊扰到会场中央的那只黑猫,夕阳的光洒在黑猫的背上,反射出美丽的光晕,看得原体目眩神迷——当然也可能是倒吊太久缺氧所致。

 

洛嘉小小的幸福没持续多久,他看到那个大块头安格隆闷闷不乐地走进黑猫所在的房间,听到响声的黑猫从祭台上跳下,好像被什么绊住脚步,最终还是慢了安格隆一步,可怕的红屠夫把他那粗壮的大手伸向纯洁的美丽的无辜的小猫咪。哪怕洛嘉急得像时钟的钟摆那样在工地上晃来晃去,依旧没人能听到他焦急的呼喊,几乎所有兄弟都还在回味今天和帝皇猫的会面,整个会场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

 

如果按照卡牌的指示,自己必须倒吊到父亲本人亲临为止,如今的情况也可能只是某种另类的考验……黑猫在安格隆的手里挣扎起来,洛嘉狠心翻越起身,用牙齿咬断了脚上的绳索,平生第一次爆发出超人的速度,跳进会场,朝着怀言者营地直直地飞扑过去。

 

营地内。

 

“该死的!洛嘉为什么要在营地里放这么多危险品?!”安格隆咆哮,面目狰狞地看着眼前的黑猫——脖子上缠绕的项圈,黑猫正手脚并用地努力挣脱这个嵌入自己皮毛内部的华丽的宝石项圈,项圈没有被踢下来,黑色的毛毛倒是掉下来不少。

 

“够了!”黑猫四处散落的毛发看得安格隆更加暴躁,他大吼一声,让帝皇猫别动,两只大手谨慎又迅速地抓住帝皇猫脖子上的项圈,然后是让人牙酸的吱嘎声,手镯大小的项圈居然被他生生拉长,黑猫马上把自己的头从里面退出来,用力抖了抖被困住的毛。

 

“……”安格隆和脚边的黑猫面面相觑,最后粗暴地把从黑猫脖子上取下来的项圈丢在一边,挠了挠头,头不像平时那样疼——在黑猫身边屠夫之钉似乎也乖巧不少,暴躁地问:“你不走吗?你不去陪着其他兄弟,跟着我干什么,你不是最看不起我了!”

 

黑猫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用头贴了贴安格隆的腿甲。下一秒,金色的小爱心刚从它的头上飘出来,就被一道飞速闪过的人影打散,洛嘉咣地一声,直直地把自己砸进了安格隆刚刚才扯开的项圈里。

 

“?洛嘉,你没……”安格隆话音未落,洛嘉就把帝皇猫护在怀里,一脸悲悯地看着这个暴躁的兄弟,全然不顾脸上(自找的)伤痕劝诫道:“安格隆兄弟,请你不要伤害无辜的神的化身,你要想打就打我吧,我甘愿代神受过。”

 

“草!有病啊!”安格隆感觉脑袋嗡嗡的,堪比屠夫之钉发作的怒火涌上心头,但看到洛嘉怀里的毛团子,他还是强行控制住自己产生的情绪,只是狠狠地踹了一脚墙面,就转身离去。

 

“对了,这个是给你的。”安格隆又推门进来,把一个织的松松垮垮的围脖甩过来,看洛嘉怀里的黑猫伸爪接住,才又摔门离开,围脖织的很差,几乎到处都是跳针和断线,但最后还是惊人地勉强维持着一个围脖的样子,就像礼物的主人一样拥有一颗破破烂烂却又勉力维持的心。

 

“父神!神皇!”洛嘉拥抱了怀里的黑猫,把眼泪擦到到黑猫软乎乎的肚皮上,完全没在意自己又因为缺氧而青紫的脸,黑猫露出人性化的嫌弃,猫爪轻轻拍了一下洛嘉的脸,卡在他脖子上的项圈自动解开了。

 

+去下载帝国反诈app+ 一句话突然出现在洛嘉脑海里,让他怔了一下,而黑猫就趁着这个功夫轻巧地从他怀里钻出去,消失不见了。

 

*****

 

+是你做的。+ 影月苍狼的某个房间里,黑猫趴在一个月狼战士的膝盖上,把洛嘉蹭到自己身上的眼泪又蹭到这个人盔甲上。

 

“是的,父亲。”战士愉快地说,他摘下头盔,露出和荷鲁斯一般无二的脸。阿尔法瑞斯从盔甲里拿出一块方巾,细致地帮帝皇猫擦拭腹部:“这种宴会是观察我兄弟的最好时机,我突然想如果测试一下这个宗教狂热的兄弟会如何,于是我就这么做了。”

 

+这不是测试,这是愚弄,阿尔法瑞斯。+

 

“或许吧。但能被这种小把戏愚弄到,也说明了某些问题,不是吗?”阿尔法瑞斯,或者欧米冈梳理着帝皇猫腹部被揉乱的毛,语气丝毫不怵,“顺便,我记得最后我放的是一张恶魔牌,是您换掉的吗?”

 

+洛嘉还没犯下大错。+ 黑猫舔了舔自己的毛,+尚有改正的机会。+

 

 

*倒吊人牌意:吸取经验教训、好好反省过去的得失,为将来储备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小剧场两则******

 

01 围脖的由来

 

“你来干什么!”吞世者旗舰上,正在悄悄做着什么的安格隆对脚边黑色的一团咆哮。

 

“你平时又不关心我!”黑猫对安格隆大声的抱怨置若罔闻,径直跳上安格隆的膝盖,然后把自己盘成一个猫团,有节奏地咕噜咕噜起来。

 

“什么啊……”安格隆的怒吼和他脑内的钉子一样变得微弱,变成某种嘟哝,最后还是乖乖坐好,没让膝盖上热乎乎的毛团子下去。

 

“哼,不用你监督,我不会在泰拉给你惹事的!”“天天来有意思吗!”“前天你怎么没来?我没生气,你不用蹭我的手!”

 

一段时间后…………

 

“安格隆大人,屠夫之钉的植入为什么被叫停了?”卡恩疑惑地推开门,就看到安格隆坐在摇椅上,膝盖上卧着一只猫,手上还在打(?)毛线——不是揍毛线一顿而是真的在织毛线。

 

“抱歉大人,我这就离开。”卡恩识趣地退出了房间。

 

“我不……”一想到自愿植入屠夫之钉的基因子嗣,安格隆就感到加倍的痛苦,一只爪子轻轻地搭在他的手上,黑猫不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我知道,安格隆。+ 恍惚间,安格隆好像听到那双金黄而沉静的眼睛这么对自己说。

 

 

问:安格隆大人,为什么要给帝皇猫送围巾呢?

 

安格隆:你知道有句泰拉老话吗,世界破破烂烂,猫咪缝缝补补。对我来说,就是这样。

 

 

02 宴会之后

 

“夜安,父亲。”夜巡的圣血天使向回到期间上的圣吉列斯致意。

 

“夜安,孩子。”大天使回答,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光彩照人,金色丝滑的长发,优雅得体的身姿,以及背后洁白的双翼——圣血天使揉了揉眼睛,他似乎在那洁白的羽毛中看到一抹黑色,下一秒那颜色又消失不见了,而圣吉列斯自然的神情又让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幻觉。

 

“您在宴会上感觉如何?”血天使把奇怪的感觉抛之脑后,询问道。

 

“很好。”圣吉列斯回答,连这个普通士兵都感觉到基因之父身上那发自内心的愉快,“我还收到了一份很让人感动的礼物。”

 

“那是什么礼物呢?大人。”“用莱昂兄弟说过的话,孩子,这是个秘密。”

 

和勤劳的血天使打过招呼,圣吉列斯走进房间张开洁白的羽翼,一团黑色的毛球正睡在哪里,天使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到帝皇猫柔软的腹部一起一伏,还在睡觉。

 

+父亲。+圣吉列斯用灵能轻柔地呼唤那团睡着的小太阳,黑猫伸了伸爪子,没有睁开眼,但属于太阳那金色的温暖的能量扫过大天使的灵魂,回应了他:+我在。+

 

+我有一个问题,父亲。+黑猫用毛茸茸的胳膊挡住半边脸上的灯光,剩下半边脸埋在圣吉列斯翅膀里,睡得很舒服,但圣吉列斯知道父亲在听,于是他继续问道:+您知道恋人牌是谁吗?+

 

+……+黑猫的眼睛猛地睁开了,金色的眼睛扫过圣吉列斯,大天使对此毫不畏惧,与那自带凌厉气质的金色眼睛对视,少顷,黑猫重新闭上眼睛,换了个姿势继续小憩:+那只是一张牌,没有预示意义。+

 

+我知道,父亲。+圣吉列斯没有追着这个问题不放,这让黑猫慢慢松弛下来,可下一秒大天使的话让黑猫的肌肉直接紧绷起来:+那我可以获得那张牌吗,父亲?+

 

黑猫猛地坐起,一人一猫视线交汇,而后,黑猫低下头舔了舔毛:+那只是一张牌,自己处置,不必问我。+

 

+我想询问还是有意义的,毕竟那是“帝皇之猫塔罗”。+ 得到答案的大天使轻轻地为他的皇帝、他的神明梳理着毛发,然后关切地询问:“夜深了,您不睡吗,父亲?”

 

从这个外表纯洁无瑕的子嗣眼里看出一种虎视眈眈的黑猫用蓬蓬的小尾巴圈住缩在身下的四肢:+不必,睡不着。+

 

“那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度过一夜,父亲。”圣吉列斯微笑,“谢谢您跟我回飞船上看望我,父亲,今天是我经历的最美好的一天。”

 

黑猫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用尾巴蹭了蹭大天使抚摸在自己背上的手指。

 

##与此同时,复仇之魂上,没有e猫抱的荷鲁斯:小白菜,地里黄,没猫吸,床很凉(╥﹏╥)

 

——————end————————

 

写到现在,全篇四万字。我居然在两周内写完了,感谢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亲友,如果不是她的支持(催更),我不可能完成这么长的篇幅,也感谢看到这里的读者。

 

接下来就是准备帝皇行的更新,我们下篇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