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b】痴汉如果长得特别漂亮可以原谅吗
天生双腿残疾的菟丝子千金小姐·孟含珠x痛苦隐忍生怕被撞破爱意的男仆·岑绱
(女主身体不健康,所以用第一人称叙述以防引起不适)
“岑绱,我死掉之后,你应该能拿到一大笔钱,到时候,你打算拿来做什么?”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依旧蹲在我的轮椅边上,细长的手指握着一把金色勺子,从盘中切下一块椰子蛋糕喂到我唇边。
这个人性格真的很糟糕,无论我和他说什么话,他不想答时都能直接忽略掉继续做他的事。
我故意抿唇别开脸,让他的手只能举在半空。
“大小姐,您早餐吃得太少了。”他说话总是很轻,和他整个人气质相符,十多年前母亲将他从黑市买回来,便看上了岑绱幼年时期漂亮的五官,比...
天生双腿残疾的菟丝子千金小姐·孟含珠x痛苦隐忍生怕被撞破爱意的男仆·岑绱
(女主身体不健康,所以用第一人称叙述以防引起不适)
“岑绱,我死掉之后,你应该能拿到一大笔钱,到时候,你打算拿来做什么?”
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依旧蹲在我的轮椅边上,细长的手指握着一把金色勺子,从盘中切下一块椰子蛋糕喂到我唇边。
这个人性格真的很糟糕,无论我和他说什么话,他不想答时都能直接忽略掉继续做他的事。
我故意抿唇别开脸,让他的手只能举在半空。
“大小姐,您早餐吃得太少了。”他说话总是很轻,和他整个人气质相符,十多年前母亲将他从黑市买回来,便看上了岑绱幼年时期漂亮的五官,比我储藏室里那些昂贵的洋娃娃还要精致许多。
那时候我从生日礼物盒子里开出五岁的岑绱,十分喜欢这个新娃娃,柔软,洁白,还会怯生生地对我笑。
我太宠爱这个男仆,以至于母亲把我其他洋娃娃扔掉的时候,我连看都没看一眼。
等他身体随着年岁逐渐变得修长挺拔,那张脸也从精致可爱,变为另一种惑人的美丽。
“你不回答我,我就不吃了。”
闻言岑绱垂下长睫,思索片刻才又抬头望过来:“我打算买一辆车。”
“就只买辆车?这有什么难?今天我就带你去买好不好?就装作我已经死了。”
他又皱眉不说话了,也没有像我那群姐妹家养的男仆一般露出感激欣喜,就好像我不是给他买车,而是把他老婆杀了一样。
我吃下勺中蛋糕,清甜椰香柔软如绵,忍不住夸了一句:“绱哥人美手巧啊。”
夸奖似乎也没什么作用,饭后他说什么都不肯被带去买车,我只好告诉等在门外的管家和司机把外出计划取消,改为让岑绱推着我在花园散步。
狗都没他喜欢散步,推着个轮椅能绕别墅走四五个小时不休息,就算我的腿有知觉,跟他这么走上半天恐怕也软了。
不喜欢让家里吵吵闹闹,平时所有家务都是岑绱一个人做的,午餐之前他会把我从轮椅上抱出来,平放到沙发上,从肩膀到脚掌为我全身仔细按摩一遍。
下肢没有任何知觉,根本不用按的,可这件事他从八岁坚持到现在,我怎么劝都没用。
午餐也是他喂,我的手虽然可以正常使用,但他很少让我亲历亲为,喂完还会用柔软手绢帮我擦拭唇角。
花圃里的玫瑰花需要在下午阳光最盛那两个小时浇水,他换好雨靴,将长发在脑后束起,这期间,我一直操纵轮椅电动推杆跟着他。
花苞香味很淡,只有起风的时候,淡香才能若有似无地拂过面颊。
他会挑选几朵花瓣饱满的玫瑰放进藤编的小篮中,带回厨房给我做云腿玫瑰酥。
冬天如果庭院被雪压住没法赏景,云腿玫瑰酥就吃不到了,不过那个季节里我还是喜欢看他在壁炉里烤小羊排,火光适合映在他轮廓清秀的侧脸上,摇晃的焰心在他瞳底才有生命。
“绱哥,你有喜欢的人吗?”午睡之前,我忍不住又和他说话。
“没有。”这回他终于答得快些。
“等我死了,你就不用一直照顾我,说不定就能遇见喜欢的人了。”我躺在床上,被子盖到下巴。
岑绱没说话,坐在床边用密齿梳为我梳头。
“岑绱,你是不是越来越讨厌我了?”我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摇晃:“在我死掉之前,你都装作不讨厌我好不好?”
生怕他不愿意,我连忙补上一句:“我会求母亲把我的丧葬费也送给你。”
他梳头的动作停住:“大小姐,我没有讨厌您。”
“可是你不愿意和我说话。”我松开他:“我问你问题的时候,其实心里希望,能得到回答。”
室内很暗,他手上沾染的花瓣香气和他一样幽微莫测。
静寂许久,他才开口:“对不起,大小姐,我……”
我疲惫闭上眼睛:“不是要你道歉,算了,你回自己房间休息吧,家庭医生离开之前,我不想见到你。”
岑绱慢慢将发梳放回柜面,走出房间,关好了门。
医生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上门为我做检查,她将随身的仪器箱推到卧室里逐一打开。
“我最近身体疼痛的诱因查到了吗?”
陈医生面色凝重地拿出化验单,那上面的英文我看不懂,但从她的表情里,不难猜出,状况可能不太乐观。
“是恶性的对不对?”
她一言不发,也算是回答了我。陈医生看着我长大,虽说对她而言我只是一个注定短命的病患,可人终归会为同类的死亡感到惋惜。
“我知道了,谢谢你,这些结果就我就不用再看了,拿回去吧。”
我其实有私心,这具生来少了一半功能的躯壳从来不想让我好过,早早得上绝症也算是它的某种识相。
但是如果让我看到岑绱为了我快要死去而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那样我可能才真的会受不了。
医生离去之后,我在心里数过十个数,果然岑绱敲响了卧室门。
“进来。”
他到房间内看到我的被褥掀在一旁,右脚的袜子没穿,胸口的衣服也被掀开,肤表涂着做心电图用的接触液。
如果是其他男性,我可能并不愿意让对方看自己的身体,但岑绱不一样,他从小伺候我起居,同我一起长大,看我的身体和看一团菜市场的猪肉也没多大区别。
“抱我去泡澡。”
他先是为我脱去睡衣睡裤,又从柜子里取出一张浴巾盖在我身上,手臂绕过我的膝弯下方和脑后,将我熟练抱起,向浴室走去。
人之将死,很多以前不敢的事情都做得毫无压力,我将手臂环到他脖颈上,感觉到他身体应激似的一僵,又很快松弛下来。
在看不到的角度,我唇边微弯,觉得逗弄他很好玩。
一想到再过几个月岑绱的身份就从男仆变成可以自由恋爱的富家公子哥,我就很想从他身上讨些难堪来够本。
洗澡的时候,我一反常态在他为我往身上涂泡沫时低头去用目光跟着他的手,问出个用心险恶的问题:“绱哥,你摸我身体的时候,会把我当成女人吗?”
他目光专注地看向水面,掌心在我心口揉搓洗涤的动作也停下来,不停还好,他停下却没挪开,那柔软温热的掌心带电一般,将我浑身鸡皮疙瘩都酥得竖了起来。
饶是将死之人如我,这会儿也想钻地缝,我连忙磕绊没话找话:“啊,那个……岑。”
“不会。”他的声音冷泉似的泼在我满心热意里,熄灭我的妄想还不够,他继续揉搓的动作该绕开的地方都没绕开,洗猪肉似的在我每寸皮肤上仔细揉洗过一遍。
这场漫长的洗澡过程把我尴尬得想自杀,从未如此讨厌过他,但我发现自己的讨厌就像放酸的酒糟,危险、又带着醇香。
他是天生的男仆,看上去柔弱可欺,一双长腿纤细漂亮,吃饭也不多,实际上力气很大,抱着我上下楼梯就像抱一只小猫。
他在服侍我的时候,不会产生任何不该有的情绪,安全到令人放心。
明知道他无辜,当天晚上,我还是决心报复他。
其实如果不是我快要死了,绝对不会顽劣到这种程度。
十点半他将装睡的我“哄睡”之后,在床边坐了一个多小时才走,差点把我熬得真睡过去。
等他回到自己房内,我才摸索着从床上爬起,今晚的计划是偷偷潜入岑绱房间,藏在衣柜里装女鬼……
我先是爬到妆台边,坐在地上,用眉笔给自己两个眼圈涂成大熊猫,还把嘴角用口红画了巨大的一直裂到耳根的微笑唇。
昏黄小夜灯底下,我都不太敢看镜子,眯着眼睛随便画完就赶忙往门口爬。
岑绱应该是睡着了,我悄悄爬到他屋内的时候眼前漆黑一片,以前从来不好奇他房间里的布置,这会儿黑成这样我也没法细看,别墅里铺了吸声的地毯,缓慢挪动时声音比空调扇叶摆动还轻。
我没找到衣柜,却意外摸索到了一个大箱子,上面好像有密码锁,我更好奇了,瞎按到侧面它竟然直接弹开了。
我想躲进箱子,可那里面装得几乎满了,摸上去都是布料,质地不错,我刚想放弃掉转身摸向旁边,眼前一花,卧室灯忽然被打开了。
门口是手里抱着一团东西推开门的岑绱,他竟然没在床上睡觉。
他见到我的尊容先是错愕了一瞬,但很快,他的脸色惨白起来。
想不到他的胆子这么小,我入戏很快,双手前伸,向他爬去。
但我发现他害怕的东西根本不是我,于是背后发凉地回头。
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箱我的衣服,和此时搭在岑绱臂弯里的一样,睡衣而已。
睡衣而已……我忽然皱眉,转身便要去翻那箱子里面的东西。
岑绱抛开那件睡衣,快我一步走过来,将我从地毯上抱到怀里。
每次他抱我的动作都能安抚到我的情绪,可现在我有点说不清楚的害怕。
“岑绱,你放我下来。”
“大小姐,地上凉,您该睡觉了。”
果然,他不想让我看那箱子里面的东西。
“我命令你放我下来。”
听到我语气,他知道没办法违抗,于是轻轻将我放到他自己床上,像是忘了他该对刚才以下犯上的行为道歉。
“把那个箱子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他迟疑地看向我,美眸里糅杂的内容难以名状,这个漂亮体贴的男仆从未对我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你是打算要我这个时候打电话找母亲来,才能使唤得动你么?”
岑绱一言不发走到木箱前,缓慢取出最上面的衣服。
都是被我穿过,本该丢弃的衣服,拿得越多,衣裳尺码越小,他竟然从那么早的时候,就开始收集我丢弃的衣服。
不可能是为了穿,孟家没有苛待过佣人,何况他根本穿不上我的尺码。
那个答案荒谬又可怕,可怕到我忽然想起自己脸上画的滑稽熊猫眼,还有小丑嘴。
擦掉已经来不及了,他见过我所有狼狈的情状,知道我残疾的身体长成什么模样。
他为什么?
“绱哥,你为什么要收集这个?”我努力控制自己的声调,让它们从口平顺中说出。
蹲在地上沉默中机械向外取出衣服的男人忽然跪下去,绝望俯身将额头贴在地上。
“对不起,大小姐,求您不要告诉家主。”
他口中的家主是我母亲。
“如果你给不出理由,我也不会帮你隐瞒。”我坐在床上无法扶起他,便由得他跪。
“我不该拿您的东西……”“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他这次抬头看向我,那张从来没有情绪的漂亮面庞上布满泪痕,我几乎只看他一眼就原谅他了,可是我这短暂的一生里,从未遇见过任何一朵花是为我而开的。
它如此珍贵,令我缄口不言,屏息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对您有着不应该的感情。”他艰涩地答道:“像我这种人,原本一辈子都碰不到您的,对不起,我没有管好自己下贱的心。”
他的心并不下贱,有一瞬间,我比梦中学会走路还高兴几分,只可惜,我的存在对他而言注定昙花一现,又怎么接受他的感情呢?
与其得到之后看着我在病榻间狰狞死去,令他厌恶我的枯萎。
不如就这样吧。
“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岑绱,你现在就去拿一个垃圾袋,把这些脏东西装起来丢掉。”
仿佛静了一个轮回那么久,他才从地上爬起来,踉跄了一下,艰难对我露出歉意的笑容:“是。”
那些衣服都是被洗好烘干,再整齐叠放的,塞到黑色垃圾袋里让它们虬结混乱,就像我纤瘦无法站立的腿骨上,遍布的青色血脉。
他到院外扔掉了几大袋旧衣,才回到自己房间,想抱我去主屋睡觉。
但我已经缩进他的被子里闭上了眼,他拿着手帕为我擦拭脸上的滑稽妆容,一个字都没说,擦完之后恋恋不舍地起身,打算随便找一个客房度过夜晚。
我闭着眼,向他命令道:“去自己拿一床被子,躺在我旁边,在那些垃圾被销毁之前,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但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明天就会被赶出孟家。”
不舍得离他太远,这样的陪伴或许能稍稍安慰到他。
可他从身后望向我的目光仿佛有某种可以传递悲伤的力量,听见他颤抖中夹杂压抑的抽泣声,我忽然很可怜自己。
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有人愿意爱我一下,难道我还要装腔作势地钓着他,指望活在他心里让他一辈子怀念我么?
我吃力地翻过身去,挪动的过程身体扭动并不好看,好在关了灯之后,我可以像一个无拘无束的幽灵,肆意去抓住属于我的玫瑰。
蹭到他身边,双手伸出去环住他的腰,我学着漫画书上情侣拥抱的姿势,小心翼翼地去拥抱他。
“岑绱,我死了你会哭么?”
他小心抬起手,像是怕碰坏了我,在我肩膀后面轻扶,支撑我的身体。
这一次他还是没有回答,就这样温柔地抱住我,直到和我一起睡着。
我以为从这一晚之后的生活会有所不同,可我太高估自己了,第二天早上,岑绱将我抱到浴室给我刷牙洗脸,再放进轮椅推到厨房。
就像忘了是谁昨天晚上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他仍像佣人那样喂我吃饭,为我按摩身体,不带任何欲望。
“岑绱,今天晚上,你不要再帮我洗澡了。”
他那双漂亮的墨瞳看向我,又很快移开视线:“我给您洗澡,心里没有肮脏的念头。”
我笑着道:“如果我希望你有呢?昨天还口口声声说自己下贱,这才爬了我的床,就翻脸不认账了?”
“我不会,大小姐,我永远尊重您,不会对您的身体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不知道这句话对我一个残废的伤害有多大,我立即炸了毛:“不会对我的身体有非分之想,是啊,谁看了我的腿不觉得恶心呢?岑绱,你的爱可真够虚伪的。”
说完果然见他脸上露出痛苦神色,我喜欢他为我难受,喜欢得不得了,便盯住他继续冷嘲热讽:“怕是为了攀附孟家自导自演了昨晚那出戏,你急什么?过不了几天我就死了,该给你的少不了,何必挑战自己演技,平白恶心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又蹙眉,白瓷似的脸上被委屈和怒意激出一丝红晕,漂亮极了,我心情很好地看向虎皮蛋糕卷:“我要吃那个,影帝,你快喂我,再不喂我死掉了没人和你搭戏了。”
这样说完我都替他伤心,难以想象此时他要承受多大委屈,我万分佩服他听着这样的话还能听命戴好手套,动作温柔地掰开蛋糕卷。
他不打算照顾他自己的情绪,也不打算在感情里和我有着对等的尊严,只要能在我身边没被赶走,就可以满足。
真可爱,如果我是正常的可以和他活一样久的人就好了。
我想和他亲密,但根本无法做到,我的身体发育不全,也没有人欢的能力。
那么岑绱肖想我的时候,具体想的是什么内容呢?难道就是喂我吃蛋糕就能把他喂得高謿?
我咽下蛋糕,又忽然问道:“绱哥,你会想和我做那种事么?”
他耳尖立时红了,含着方才被我气出来的泪,他看向我的目光竟然还有几分羞意。
看来是会想了,我实在好奇,握住他的手,轻轻在他掌心画着圈:“是怎样的?绱哥,你告诉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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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门关得死紧,柔软又纵容的叹息不断从房内传出。
他真的,是个尤物,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敏感的男人,如果不是手指都被箍得发痛,我甚至怀疑他自己这样玩过自己。
“老婆,你真的太好了。”我这样夸奖他,撞进一双涣散又餍足的澄透眼眸,我忍不住亲吻那被他咬红的唇。
即便我孟含珠朝生暮死,也曾被如此热烫的烈阳笼罩。
我不想化疗,失去头发,最后干瘪在他面前。
因此坚持的时间很短,不到两个月,我的身体就开始支撑不住。
夜晚疼痛蔓延到五脏六腑,只有睁开眼看见他的时候才能稍稍转移苦楚。
我想和他结婚,给他沉湎其中的爱意弹奏一段完美终章。
那一天玫瑰花开得又红又大,虽然没有庭院宾客满座。
他的西服通身雪白,像神话故事里,手持权杖守护寒冬的精灵。
“岑绱,你去拿我们的戒指。”我对他微笑。
寒冬终会过去,希望你守护过我,可以在下一季的玫瑰丛边,想起我。
他拿回戒指,看到我睡着了,坐在轮椅上,双目紧合。
我手中捧花落在地上,碎成长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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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被送到抢救室的我,在朦胧中醒来。
陈医生拿着我的影像,对一旁面色苍白的岑绱说着话。
大体上是:有病就治为啥要迷信到结婚冲喜。
还说我的病只在早期,只不过压迫的神经比较痛,抓紧治疗绝对有救。
于是我被岑绱关在医院做了六个月治疗,期间我头发还是没保住。
出院那天他竟然对着我的光头不停自拍,还发给我母亲……
大胆,当晚他就知道憋了半年没碰老婆的光头到底怨念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