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用户6375830468 用户6375830468 的推荐 yonghu6375830468.lofter.com
山草小住(看简介看简介)

【HP】First-Class Dolt(小天狼星中心,欢乐向)

  

我甚至都懒得交代前因后果,总之——去吧小天狼星,变猫猫!


1.

西里斯觉得这蠢毙了。

他觉得很多事都蠢毙了,像是魔法部、海水里的沙子以及霍格沃茨的宵禁,但今天他仍历经了全新的负面体验。顺带一提,从一个跟摄魂怪共舞十二年的人身上榨出新的负面感受是相当不容易的。

就在刚才,西里斯看着他自己的脸目眦欲裂、他自己的嘴大张尖叫、他自己的手脚抠住地面并在悬空的瞬间开始像风车一样乱刨。嗯,他绝对需要一支唇膏,西里斯看到自己干燥的嘴唇因为在嘶吼中嘴张太大而流出的血了。

人们说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通常是最美的形象,此前西里斯一直认为这句话对他并不适用,因为说出它的人肯定没有差不多是字面意义上...

  

我甚至都懒得交代前因后果,总之——去吧小天狼星,变猫猫!


1.

西里斯觉得这蠢毙了。

他觉得很多事都蠢毙了,像是魔法部、海水里的沙子以及霍格沃茨的宵禁,但今天他仍历经了全新的负面体验。顺带一提,从一个跟摄魂怪共舞十二年的人身上榨出新的负面感受是相当不容易的。

就在刚才,西里斯看着他自己的脸目眦欲裂、他自己的嘴大张尖叫、他自己的手脚抠住地面并在悬空的瞬间开始像风车一样乱刨。嗯,他绝对需要一支唇膏,西里斯看到自己干燥的嘴唇因为在嘶吼中嘴张太大而流出的血了。

人们说从镜子里看到的自己通常是最美的形象,此前西里斯一直认为这句话对他并不适用,因为说出它的人肯定没有差不多是字面意义上地爬过地狱然后头一次留意自己现阶段的形象就被玻璃橱窗的倒影迎头痛击。

然而,好吧,那话是有道理的。可能他觉得有道理跟面前自己的脸太过扭曲狰狞有关,但仍然,他觉得西里斯·布莱克看上去比——不是正常情况下,正常情况不存在于他身上——其他时候糟糕得多。

蠢毙了,所以西里斯忍不住咆哮:“喵——————————”

 

2.

在让莱姆斯的脚踝散发出相当分量的血腥味后,西里斯终于得到了一点回应——肚子上轻轻的一脚。

“对不起,小家伙,我现在有点忙……”那狼人以一贯多余的善良带着十足的歉意对努力挠碎自己脚脖子的野猫说,“我待会——哎哟!”莱姆斯脸上挨了一巴掌,附带四条血印子,而且力道大得让他的头往一侧甩去,“求你冷静点,西里斯!没事的,我不是敌人……”

十五分钟后,他设法用魔杖顶住好友的身躯施放出一个昏迷咒,然后几乎跟西里斯的躯体同时瘫倒下来。

公平地说,西里斯承认好友已经尽了一切努力采取和平手段,换成西里斯自己,肯定办不到在一个比自己还高、浑身臭烘烘而且陷入应激流浪猫状态的成年男性要扒下自己面皮的情况下,坚持安抚对方这么久才动手施咒。

然而目前的情况下,莱姆斯的体贴只是延长了西里斯的酷刑。他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自己跟好友以各种稀奇古怪的姿势纠缠搏斗,用鞋子前方破洞里挤出来的脚趾做抓挠动作,并在莱姆斯设法控制住他双手时大声张嘴哈气、把口水都滴到了莱姆斯领子上。

而莱姆斯坚信他正经历阿兹卡班遗留的恐慌发作,带着难过的表情,用撒旦听了都会流泪的温柔语气不断告诉他,他很安全。

是,西里斯听到了,四只耳朵都听到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安全无比,同时他的灵魂非常非常他妈的想去这里以外的任何地方,像是摄魂怪的肚子。

莱姆斯扛起他的身体准备幻影移形的时候,明白自己无论如何没法阻止,西里斯停止了用利爪捕捉好友注意力的尝试,垂头丧气地嘀咕:你弱智吧。

所有在场者耳中传入一声泫然欲泣的:“喵~~~~~~”

“我真的很抱歉,在这儿稍微等我一下。”莱姆斯暂停动作,无比真诚地说。

“喵喵喵!”还是滚蛋吧你!

 

3.

好吧,他现在得保持体力。莱姆斯不会把他撂那儿不管,所以迟早都会有什么人检查他的身体,帮助莱姆斯得出西里斯莫名其妙跟一只流浪猫交换了灵魂这类结论。在那之前,西里斯最好原地等待,以便某个恍然大悟的傻叉寻找。

或者不要。这个念头像只敏捷的耗子一样,蹦进猫咪的脑袋里。他知道莱姆斯会带他的身体去哪儿,邓不利多重组了凤凰社,并礼貌地询问西里斯是否介意凤凰社使用现在应由家族末裔继承的布莱克祖宅作为总部,而西里斯嗅到了囚笼的味道。邓不利多又要把他关起来了,巴克比克已经被送了过去,理论上,陪莱姆斯过完这个满月夜,西里斯也该执行邓不利多的命令了。

西里斯不认为祖宅会比重回阿兹卡班更恐怖,哪儿都不会——但有一部分的他表达了强烈的相反意见。那部分发出的声音特别像是曾在他体内哀号着要他去寻求爸妈原谅的声音,西里斯还以为自己早就把它给掐死了。

但邓不利多给出了很充分的理由:尽管任何跟哈利亲近的人都可能成为目标,可在伏地魔还打算在暗处行动的情况下,能被完全合法地绑架的对象只有西里斯。西里斯的安全是对哈利的安全最为重要的一重保障,西里斯很想否定这点,但哈利真正认识他的第一夜就骑着鹰头马身有翼兽把他从魔法部手里抢走,他明白邓不利多说的是真的。而且,他也不想让莱姆斯满怀内疚地漫山遍野呼唤一只可能容纳了自己好友灵魂的猫咪。

猫尾巴烦躁地在狼人藏身处抓痕累累的地面上甩来甩去。操他妈的,操他妈的伏地魔,操他妈的阿兹卡班,操他妈的正确选择,操他妈的世界。最好他不会落得个被野兽叼走当早饭的下场,否则他会在地狱里用写满邓不利多和莱姆斯·卢平名字的小纸条发出诅咒。

紧接着他一跃而起,爪子刺出足尖抠住地面,背部弯曲,竖立全身的毛发并发出威胁的哈气声。发觉现身的是折返得出乎意料的快的莱姆斯,西里斯立刻意识到刚才的本能反应导致要证明身份变得更难了。

但莱姆斯不是空手回来的。狼人手里的东西正散发出极其美味、充满诱惑力的气味,而西里斯没吃饭的时间跟狼人一样长。

“还记得我?”被一人一猫折腾得五颜六色的莱姆斯试探性地微笑,蹲下的动作不怎么稳当,“你饿吗?”

“喵!”

反正西里斯身上哪儿都不疼,情况似乎也没那么紧急。

 

4.

结果莱姆斯决定把他带回总部安置,因为狼人居无定所且没有同时喂饱自己和一只猫的能力,又不愿对喂过一顿的小猫咪置之不理。

“我想西里斯清醒以后不会介意的。”莱姆斯挠着猫咪的下巴。

实际上,西里斯非常介意。他的灵魂和肉体就要到同一间新牢房当狱友了,而且他妈的还不是一体。

“我以为你会更暴躁一些,看来你只是被吓到了。”莱姆斯边揉他的面颊边傻笑,这家伙绝对是流浪猫绑架惯犯,“抱歉之前踢了你。”

西里斯的确比这更暴躁一些,他会证明这点的。但莱姆斯开始用拇指一下接一下蹭他的额头,他眯起眼,发出一连串呼噜声。

 

5.

你给房子里增加一只猫的同时,往往还会增加许许多多的猫叫,其中10%是猫在进行饥饿、愤怒、快乐等等表达,余下90%则是猫咪淡定旁观以你为首的愚蠢人类对着它喵来喵去。

“喵?”唐克斯趴在沙发上,对占据扶手的黑猫展示熏鱼,“喵喵?”

“喵喵?”莱姆斯蹲在沙发扶手外侧,轻轻晃动一个逗猫棒,“喵?”

“喵?”

“喵?”

“喵喵?”

“喵喵?”

“喵喵喵?”

“喵喵喵?”

片刻沉默,那两个家伙终于开始感到不对劲。下一秒他们会发现,从头到尾猫咪都没有回应过任何一个人。

西里斯很想滚在地上哈哈大笑,但眼下他的发声功能不幸受限。于是赶在唐克斯撑起自己往扶手外侧望而莱姆斯伸直双腿之前,黑猫轻巧地跃下扶手,踱向食盆,尾巴竖得高高的。

 

+1.

“你要知道,礼貌的做法是及时告知朋友们自己的身份,而不是吃着美味佳肴挠着痒痒看他们犯蠢。”双脚站定,莱姆斯说。

黑猫在房门前坐下,睁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毫不理亏地抬起一只前足,没伸爪子地拍拍莱姆斯挠痕未消的脚踝。

狼人顿时心虚了一瞬:“当时我很紧张,西里斯,而且你后来绝对有无数更好的机会。”

黑猫把脑袋歪到一侧,而这真是相当他妈的可爱。

“待会儿再跟你算账。”莱姆斯咕哝,转动门把手。

大团肉色扑面而来,因为发现那肉体里其实并不存在一个需要维持尊严的灵魂后,谁都没兴趣再阻止一只猫撕掉纠缠自己身躯的布料,并光着趴在炉火前的地毯上打盹。又因为出于避免脑子不清楚的西里斯被抓伤的好心,他们从没让黑猫跟这位同伴见过面。

现在,室内场景导致肉体的原主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一屋子做好准备要施咒将两个灵魂换回正确位置的凤凰社成员,眼看着男人的身躯弹离地面,同时门口黑猫朝后一跳、脊背绷得像张弓。两阵嘶哈声在空气中交汇,碰撞出十足的愤怒和恐吓意味。

“哇,”几秒钟后,勇敢的唐克斯说,“你们好像双胞胎哦。”


↑歪头猫猫



最后一次写情歌(永久停更)

论心机狗狗怎么取得妹妹的芳心

心机狗狗2.0来啦~1.0指路👉🏻论绿茶狗狗怎么取得妹妹的芳心 

心机狗狗西里斯X单纯妹妹梅

⚠️私设如山,ooc预警,不喜勿入


为了喜欢的小女巫,耍点心机又何妨呢?


趁着早上的妹妹还没从睡意里彻底清醒过来,当然要有所行动啦!联合詹姆斯,莱姆斯和彼得,四个人装作无意把妹妹围在四个人中间,西里斯走在旁边不停地和妹妹聊天分散妹妹的注意力,把妹妹带到了格兰芬多的饭桌上坐下。


然后西里斯和詹姆坐在妹妹两边一直跟妹妹聊天,西里斯自然的给妹妹投喂,妹妹也没注意接过来就吃,也没看是谁给的,注意力全在詹姆和西里斯说的趣事上,笑的眼睛弯弯的,可爱极了。


连着几天这样...

心机狗狗2.0来啦~1.0指路👉🏻论绿茶狗狗怎么取得妹妹的芳心 

心机狗狗西里斯X单纯妹妹梅

⚠️私设如山,ooc预警,不喜勿入



为了喜欢的小女巫,耍点心机又何妨呢?


趁着早上的妹妹还没从睡意里彻底清醒过来,当然要有所行动啦!联合詹姆斯,莱姆斯和彼得,四个人装作无意把妹妹围在四个人中间,西里斯走在旁边不停地和妹妹聊天分散妹妹的注意力,把妹妹带到了格兰芬多的饭桌上坐下。


然后西里斯和詹姆坐在妹妹两边一直跟妹妹聊天,西里斯自然的给妹妹投喂,妹妹也没注意接过来就吃,也没看是谁给的,注意力全在詹姆和西里斯说的趣事上,笑的眼睛弯弯的,可爱极了。


连着几天这样,妹妹就已经习惯了西里斯的投喂,还会指着喜欢吃的说要哪个。


接下来就是小馋猫妹妹,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去厨房吃夜宵,西里斯就在附近等着,看到妹妹来就上去偶遇。


妹妹看到他有些惊讶,随后又笑了。


“你也饿了呀?”


西里斯点点头。


之后的每天晚上两人都在这里碰面。


再接下来就是,每次和赫奇帕奇一起上的课,西里斯就故技重施,和掠夺者其他人把妹妹带到自己身边坐着。


但是……


两个学渣,考试一个及格一个压根没碰到及格线的人坐在一起的后果就是。


“你会吗?”

“我不会……”

“我也不会……”


和斯内普一起坐在两个人前面的劳伦听到这话,转头看了他们一眼,无奈的扶额摇头叹气三连。


然后转过身教妹妹,还顺带瞪了西里斯一眼,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只狗抱着什么心思!


西里斯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然后疯狂给斯内普使眼色(快来也教教我!)。


斯内普:“你眼睛坏了?”


劳伦:“眼睛坏了去校医室,看西弗干嘛?他又不会治病。”


梅:“你眼睛咋啦?啥时候坏的?”


西里斯:“额,我眼睛,应该,没问题?”


随后这堂课在劳伦和斯内普的嫌弃以及梅的疑惑中结束。


西里斯为了讨妹妹的欢心,在寝室囤了很多糖,每天带一大把给妹妹,他以为妹妹会慢慢吃,没想到,妹妹每天嘎嘎炫。


嘎嘎炫的结果就是,妹妹蛀牙了。


这可把西里斯心疼坏了,连忙带着眼泪汪汪的妹妹去校医院找庞弗雷夫人,吃了药疼痛有所缓解后,在庞弗雷夫人的各种叮嘱下,西里斯没收了妹妹的所有甜食,并且决定严格控制妹妹吃甜食的量。


“不行!”

“绝对不能多吃!”

“跟我撒娇也不行!”


妹妹委屈的瘪嘴,不让吃甜的,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看出妹妹的委屈,西里斯又心软了,揉揉妹妹蓬松的发顶。


“乖,听话的话,放假带你去麻瓜世界玩。”


听了这话,妹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


“我要去游乐园!”

“好好好,去哪儿都行!”


妹妹还是赫奇帕奇魁地奇队的替补球员,虽然是替补,但是也少不了训练啦!


这次是和格兰芬多的替补队打训练赛,西里斯和詹姆两个人在观众席看,突然意外发生了,妹妹被游走球击中失去平衡从扫帚上掉下来了,西里斯抓起扫帚飞起来就朝妹妹冲过去。


西里斯发誓,他这辈子都没飞的这么快过。


终于,千钧一发之际,他抓住了妹妹,把妹妹提到扫帚上再缓缓落地。


妹妹显然受了惊吓,整个人还有些颤抖没缓过神,眼眶红红的,眼泪要掉不掉的把西里斯心疼坏了,连忙把人抱在怀里安慰。


“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梅。”


梅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


“哪里疼吗?”

“背上……”


妹妹委屈的带着哭腔开口,西里斯赶忙抱着人去校医院,妹妹背后青紫了一大块,上药的时候疼的直掉眼泪。


这边,詹姆拦住了那个格兰芬多的女击球手。


“打的真阴啊你?不如我们聊聊?”


女击球手勉强的笑了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没看见。”


“我可是看你很眼熟啊,上周西里斯刚拒绝了你吧?嫉妒戴维斯?”


后来西里斯安抚好了妹妹也回来找到了他们。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妹妹不会知道。


不久之后就到了假期,妹妹一早就起来打扮了,今天西里斯要兑现承诺带她去游乐园!


她穿了一件白底带淡蓝色小碎花的吊带裙,外面搭了一件薄薄的白色花边小外套,穿了一双棕色的小皮鞋,黑色的发丝柔顺的垂在背后。


西里斯穿了一件黑色带字母的短袖和黑色的休闲裤。


两个人在游乐园疯玩了一天,最后是晚上的摩天轮。


“梅,你听说过吗?在摩天轮到达顶点接吻的人会永远在一起。”


小小的摩天轮的空间里,暧昧的气氛逐渐攀升。


在摩天轮到即将达顶点时,西里斯把妹妹拉到怀里,扣住她的后脑勺看着她。


“梅,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他的手微微颤抖,他在紧张。


“嗯。”


妹妹红着脸点头答应,在摩天轮到达顶点之际,西里斯亲吻了怀里心爱的女孩儿。


如果可以得到你的爱,我愿意用尽所有的心思。


工具人劳伦Lauren@再来一盒威化 妈咪!😘


球球.「动漫推荐」
『来自护妻狂魔的压迫感』
『来自护妻狂魔的压迫感』
给我饭。我说,给我饭!

救世主们

68、


混乱的黑魔法防御课一直延续到了情人节,深知迦勒底情人节传统的哈利一早就提醒好了跨学校学习小组的各位一定要离藤丸立香远一点。

“你这是刻板印象。”藤丸立香说,手里拿着一块绘制有复仇的龙之魔女的脸的巧克力边走边吃——早起散步的藤丸立香与按时起床的格兰芬多小队在楼梯口相遇,于是选择同行。

哈利看着那块被藤丸立香掰成适宜入口大小的龙之魔女的脸,藤丸立香嘴里正叼着的是龙之魔女的巧克力呆毛。藤丸立香大概是从哈利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他从巴比伦宝库里翻了翻,找出几袋卫宫制作的巧克力丢进了罗恩和纳威的怀里。

“巧克力式迷你魔偶想要吗?”藤丸立香问,“除了吃不了之外没有任何缺点哦!”

哈利突然...

68、


混乱的黑魔法防御课一直延续到了情人节,深知迦勒底情人节传统的哈利一早就提醒好了跨学校学习小组的各位一定要离藤丸立香远一点。

“你这是刻板印象。”藤丸立香说,手里拿着一块绘制有复仇的龙之魔女的脸的巧克力边走边吃——早起散步的藤丸立香与按时起床的格兰芬多小队在楼梯口相遇,于是选择同行。

哈利看着那块被藤丸立香掰成适宜入口大小的龙之魔女的脸,藤丸立香嘴里正叼着的是龙之魔女的巧克力呆毛。藤丸立香大概是从哈利的脸上看出了什么,他从巴比伦宝库里翻了翻,找出几袋卫宫制作的巧克力丢进了罗恩和纳威的怀里。

“巧克力式迷你魔偶想要吗?”藤丸立香问,“除了吃不了之外没有任何缺点哦!”

哈利突然就不太敢接罗恩递给他的巧克力了。

“那巧克力风味安瓿或者医疗用巧克力你看你们需要吗?”藤丸立香又问。他暂且将龙之魔女的回礼递给一直没有回到迦勒底的吉尔手中去,少年的王撇撇嘴,没有多说什么。片剂、粉剂、胶囊和注射器,以及一把安瓿瓶被藤丸立香从巴比伦宝库里翻出来交给赫敏,罗恩惊讶的看着手中完全就是巧克力制品的药物,他问:“这是巧克力吗……?”

“当然不,”藤丸立香说,“这是药物啊!”

不了解内情的罗恩与纳威脸上的表情就突出一个极度的茫然。

医神与两名护士长都是相比于节庆更加注重御主、也就是藤丸立香身体健康的英灵,藤丸立香从不缺少药品,甚至可以说是被健康到了牙齿。藤丸立香认真地询问过了药物的处置方法和它们的保质期,得到了当然可以交给更加需要的人们的答复。

“顺便提醒你们一下,”藤丸立香说,语气怎么听都不怀好意,“医神的巧克力,绝对不可以忘记吃。”

赫敏立刻将手里的巧克力扔进哈利怀里,动作不带一丝迟疑。哈利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他大喊一声萨拉查,把怀里所有的巧克力丢给了他无辜的英灵。

萨拉查:“?”

藤丸立香从吉尔那里拿回了他的巧克力继续吃。他们穿过高年级学生们相互赠送巧克力的走廊,走进了即将开始早餐的礼堂。

他们停住脚步。

“多么……粉嫩啊。”藤丸立香说。

克制住转身离开的冲动,天体科的教授和格兰芬多小组努力逼着自己走进去。藤丸立香步履维艰的走去教授席,四名小狮子则是不情不愿地接过萨拉查怀里的巧克力式药物,去到格兰芬多长桌。萨拉查向教授席上坐着的邓布利多点头示意,转身离开了礼堂。

哈利与赫敏从不畏惧于直面藤丸立香怀中塞满礼物和回礼的情人节,却实在害怕洛哈特又灵光一闪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动作。

事实也证明了,厄运从来不会放过“救世主”和他的朋友们。

洛哈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群装扮成爱神的小精灵——“我的天呐!”藤丸立香说,“阿芙洛狄忒今晚一定会来找我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金妮·韦斯莱写给哈利的情诗——“我记得金妮是罗恩的妹妹是吧?”布莱斯问潘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小精灵们蹦跳着打翻了四个长桌上的餐盘,一边大声背诵金妮的诗歌:

“他的眼睛绿得像刚腌过的癞蛤蟆,他像黑板一样乌黑潇洒,我希望他是我的,他真的很帅气,征服黑魔头的勇士!”

哈利:“……”

金妮:“……”

他们步调一致地捂住了脸。

藤丸立香对天发誓,他看到了斯内普青筋暴起的手,这个男人甚至掰弯了他手里的刀叉。

藤丸立香察觉到了一些与先前的一切事态都完全不同的头疼。

“我能理解一年级学生的词汇量,”邓布利多说,“但、韦斯莱小姐确实、需要找更好的方式呢。”

“是的!”洛哈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他将手放在胸前,神情带着炫耀、格外夸张,“我推荐韦斯莱小姐拜读我的《会魔法的我》和《与女鬼决裂》,我对我的文采有着绝对的自信!”

英文写作功底师从自莎士比亚的藤丸立香呆若木鸡。

吉尔仗着自己是小孩,同时还有教师家属的身份。幼年的乌鲁克之王声音清脆响亮,足以让教授席的各位都听得清清楚楚:“呐呐、立香、那是什么样的书呀?和威廉的诗歌相比呢、和汉斯的童话相比呢、和藤原香子的物语故事相比呢?”

藤丸立香嘴角一抽。

“你在拿什么东西和伟人相比啊!”藤丸立香说,“不要玷污伟大的文学作品啊吉尔君!”

藤丸立香眼睁睁地看着洛哈特挺直了腰杆。

藤丸立香一肚子的吐槽说不出来。

“你觉得我从祈荒手里救下他的可能性有多大?”藤丸立香问。

黄金的乌鲁克之王眯着他赤红色的瞳,面容无辜却透露出他周身的愉悦。“为什么要救他呢?”乌鲁克之王说,“这不是他的自作自受吗?”

藤丸立香紧紧盯着年幼的王,怔愣了两秒。

“吉尔、伽美什?”

“Master,”年幼的王将面颊放在他的御主面前,刻意的释放出他红颜美少年的技能,“就算年幼、我也曾经是任性的苏美尔君主呀!”

“我也算是、看着Master的后辈长大的前辈从者了哦!”



乌托庀亚

[待授翻][Kon中心]Nobody's Child小孩没人疼(三)

作者:Kizmet

原作:6168754


Summary:

超级小子被变小了。当少年正义联盟寻找解决办法时,蝙蝠侠让克拉克·肯特承担起照看孩子的责任。

第一章  第二章


Chapter 3: Weapon

第三章:武器


"哇,你一定很喜欢超人。"露易丝在翻拣过夜袋内容时评论道。裹着毛巾的小男孩在她旁边点点头,但没有像露易丝预想中那么热情。她记下了这一点,打算在搞清楚随着孩子到来而围绕在克拉克身边的谜题之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她把超级小子安顿在床上,递给他几件衣服。

"你玩得开心吗,和克拉克呆在这里的...

作者:Kizmet

原作:6168754


Summary:

超级小子被变小了。当少年正义联盟寻找解决办法时,蝙蝠侠让克拉克·肯特承担起照看孩子的责任。

第一章  第二章


Chapter 3: Weapon

第三章:武器


"哇,你一定很喜欢超人。"露易丝在翻拣过夜袋内容时评论道。裹着毛巾的小男孩在她旁边点点头,但没有像露易丝预想中那么热情。她记下了这一点,打算在搞清楚随着孩子到来而围绕在克拉克身边的谜题之后,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她把超级小子安顿在床上,递给他几件衣服。

"你玩得开心吗,和克拉克呆在这里的时候?" 露易丝问道,在帮男孩整理好超人睡衣的袖子后得到了一个更有活力的点头。

"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呢?我是说,我不能一直叫你‘孩子’,对吗?"

超级小子点了点头。

"是我可以叫你‘孩子’,还是说我不能?" 露易丝重新询问。

超级小子点头微笑,他喜欢她的 "孩子",这听起来像他朋友叫他"小超"。

"我听说你没有告诉吉米或佩里你的名字,但我确信你会告诉我。"露易丝给了他一个悲伤的眼神。她想在克拉克不在场的情况下听听这孩子的回答。

她得到了一个不太确定的摇头。

"嗯,为什么不呢?"她问。

"不应该和你说话,"超级小子突然冒出一句,然后双手捂住了嘴。

"但是你和吉米和佩里说过话,"露易丝指出。"我们又不是陌生人,你知道我们认识克拉克,他就像你的叔叔,对吗?"

超级小子点了点头,然后摇了摇头,双手仍然死死地捂着嘴。

"你可以和吉米和佩里谈谈," 露易丝重复了一遍,得到了男孩一个点头。"但你不能和我说话?" 又一次点头。"克拉克是你的叔叔,对吗?" 一阵摇头。"好吧,克拉克怎么说的来着?你妈妈是他表妹。所以在技术上他是你的大表哥?还是说他是你曾经的表亲?我从来都搞不清楚这些。" 超级小子只是困惑地盯着她。"算了吧。" 露易丝说,她把超级小子抱起来,把他们安置到客厅,让克拉克洗完澡能直接去衣柜找衣服。"言归正传:克拉克有没有告诉你不要和我说话?"

超级小子摇了摇头。

"但有人特别告诉过你不要和我说话?"

一个点头。

"嗯,那真是太刻薄了。"露易丝戏剧性地撅起了嘴,而超级小子看起来对自己话语中包含的刻薄显得忧心忡忡。

"不是你。"露易丝捏了捏他鼻子,"不管是谁告诉你不要和我说话,如果知道是谁,我会好好和ta说道说道。"

超级小子盯着她,脸上清楚地写着震惊和难以置信。

尽管一语不发,被抱着的男孩显得十分享受。这样很舒服吗?露易丝边想着边坐在沙发上,把他安顿在大腿上。这孩子像块浸泡在感情中的干海绵。

"你认为我不会?所以这个人很可怕?"

超级小子皱了皱鼻子,仔细考虑起这个问题。

"你怕ta吗?"

男孩迅速而坚决地摇了摇头。

"但你觉得我会害怕?"

一个同样坚定的点头。

"好吧,我得告诉你,我并不害怕和任何人好好说道说道,"露易丝向他保证,"问问克拉克就知道了。"

"甚至是蝙蝠侠?"超级小子情不自禁蹦出一句。

"蝙蝠侠告诉你不要和我说话?" 露易丝怀疑地问道。

超级小子点了点头,宝蓝色眼睛写满严肃和诚恳,再次抬手捂住了嘴。

克拉克从卧室出来时,他发现超级小子蜷缩在露易丝腿上睡了过去。"在我能得出任何结论之前,他就睡着了。"露易丝说,她的声音很低。

克拉克放松了警惕。他一直担心露易丝会从无意中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得出什么。

"啊哈!"

"怎么了?" 克拉克问道。

"如果你不是在掩饰什么,你就不会显得如此轻松,"露易丝做出推断,"你在大都会没有表亲吧?"

"露易丝,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用来转移视线的一部分。"克拉克抗议道。

"他告诉我,蝙蝠侠让他不要和我说话。"露易丝说。

"那是孩子的想象。"克拉克无力地微笑。

露易丝给了他一个厌烦的眼神。"这双眼睛真的很能说明问题,它们非常独特和醒目……会让人几乎注意不到他脸上其他任何部分。这一点,还有佩里拉不住那孩子的手臂。他还认识蝙蝠侠! 超级小子怎么会变得这么小?他不可能是超人,因为我们、呃我,在新闻发布会上看到了他,而那孩子当时已经在《星球日报》了。但是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为正义联盟当保姆?”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迅速审视当下情形。露易丝已经通过拼凑事实推理出男孩就是超级小子,而不是克拉克·肯特的表弟。但这还不至于是一场彻底的灾难。"露易丝,这件事不能出现在报纸上,"克拉克满脸严肃,"他现在很无助,这就像在他身上画了个靶子。"

露易丝一条手臂护着在她腿上熟睡的孩子,同时瞪向克拉克。"我不是白痴,"她低吼,"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他或者超人的事。我还是不喜欢被蒙在鼓里,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实话,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克拉克说,"目前他只有五岁,让他恢复正常的工作正在进行。我要照顾他,直到进一步通知。"

"为什么是你?" 露易丝追问。

"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我可以选择说‘不’的?" 克拉克沮丧地问道。然后他叹了口气。"他其实是个很普通的小孩,和我想象中的活体武器完全不一样。"

露易丝非常小心地将超级小子从她的腿上移开,她抚摸了一会儿他的头发,确定男孩还在睡觉。"肯特,走道,现在。"她压低音量下令。

当露易丝走出公寓时,克拉克没有看到他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出来。他们身后的门刚一关上,露易丝立刻转过身。"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她指责道,怒气冲冲踮起脚尖,似乎要一拳打他脸上,"你怎么能说那孩子是武器?"

"露易丝,他是超人的克隆体。他来自某个人的病态想法,他们想亲手创造那种力量。他是一种武器。甚至他自己都这么说。"

"他是个被洗脑的孩子!你有什么借口?" 露易丝质问到,她没有提高声音,但丝毫没有掩饰愤怒,"我有打算离开时把孩子一起带走,但超人和正义联盟让他留在你身边一定有什么原因!"

"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孩子。"克拉克抗议道。

"他到底是不是?看看你周围,肯特!" 露易丝的双眼危险地眯细,"我们与外星人、有灵魂的机器人和泥土做的女人共享这个世界。我在写作时几乎不用'人类'这个词,因为有很多到处跑的人从技术上讲不是人类。这孩子是试管婴儿又怎样?这几乎算是普通的了。"

"一个克隆人。"

"一个缺少基因捐赠者的试管婴儿。"露易丝气愤地举起双手,"我现在真的搞不懂你,肯特。你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那种混账家伙。不如这么看:这孩子有和超人一样的遗传潜力。如果他走上歧路,那都是养育他的人的责任。"

"就是这样,"克拉克争辩道,"他没有被抚养,他是被编程的。他不应该存在,他不是自然产物。"

"我采访过莱克斯·卢瑟,我见过人类没有灵魂的样子,那和一个人出生的方式没关系。而那个小孩子呢?他很可爱。那个在过去几个月里一直出现并试图帮忙的少年?他心地善良。当然,他有毛手毛脚的时候,那是作为青少年的一部分,他不是问题所在。人们说他是武器?这确实是问题,因为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发生够多次,那么一名年轻人会辜负人们的期望就很正常。我妹妹和她的自毁操作*就是这个观点活生生的证明。"

(译注:指Lucy Lane,在电视剧中她与尚未成为反派“金属人”的约翰尼·柯本约会)

"说真的,克拉克,不要叫那孩子为武器,也不要让他自称为武器。让他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太可怕了。"

※ ※ ※ ※ ※

露易丝离开后,克拉克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坐了很久,看着超级小子睡觉。失去了露易丝怀抱,超级小子蜷缩在沙发垫子上吸吮着拇指。克拉克和布鲁斯争论过他不是这孩子的父亲:撇开遗传学不谈,他与超级小子的出现毫无关系。但要回答露易丝的指责更难,她说他把这孩子当成武器是在伤害他,而这是真的。

当超级小子的眼睛开始在紧闭的眼皮下转动时*,克拉克开始思考谁会让武器做梦。超级小子的梦境很快变得不愉快,他呜咽着缩在沙发角落里,蜷成尽可能小的一团。

(译注:睡眠中快速眼动期多伴随梦的产生)

克拉克伸出手安慰地抚摸小男孩脊背。他知道的下一件事是腿上坐着个无助抽泣的孩子。"没事,这只是个恶梦。你现在没事了。"克拉克一边重复一边继续摩挲超级小子后背。

小男孩渐渐平静下来,足以让克拉克继续说出几个字:“没有坏事,没有坏事。" 超级小子,抽噎着一起重复这句话,进一步钻进克拉克怀里。谁会教武器在做恶梦后寻求安慰呢?克拉克叹了口气,超级小子哭着回到了睡梦中,用一种绝望的力度紧紧抓着克拉克,如果克拉克是人类的话,他会很痛苦。

即使睡着了,超级小子也没有一点松开手的迹象。过了一阵,克拉克拉过一张毯子把他们两盖住,抱着超级小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超级小子高高兴兴醒来时,克拉克松了口气。噩梦显然被他忘掉了。

前一天带小孩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克拉克选择早餐后再给超级小子穿上新衣服。他想过给妈打电话,征求对儿童安全的食物建议。但考虑到他为了不和父母讨论超级小子所做过的努力……但如果露易丝是对的呢?他开始认为她可能是对的。如果超级小子是一个被洗脑的孩子,而不只是随时会在他们面前爆炸的武器……他仍然需要考虑如何将超级小子的事告知父母。即使这个男孩不该受到责备、即使他是一个真正的人,他仍然具有危险性。

经过深思熟虑,在没有给家里打电话的情况下,克拉克选择炒鸡蛋作为一种相对安全的食物。他没有考虑到,在小氪没陪着超级小子的情况下做饭是个挑战。克拉克从冰箱里拿出鸡蛋,然后他把超级小子移开,以便能关上冰箱门。他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煎锅,然后把超级小子从地柜顶那个不安全的位置上移开。当克拉克打开炉灶时,他看到超级小子蹲下身子一跃而起,四十磅重的小孩子在超人类力量的推动下撞向他。超级小子拼命挣扎了几秒钟,然后扒到克拉克肩上。

"你真不该这么做,"克拉克叹了口气,"尤其是对靠近炉子的人。"

"为什么?" 超级小子问道,"我喜欢呆在高处。你是最高的。"

"如果我没有看到你跳上来,你可能会把我们两个人都撞到炉子里,"克拉克解释。他决定解释其他人会被撞倒,而且可能受伤,即使他们有所准备,这也是很危险的事情。

"'好吧,我不会扑向任何人。除了坏蛋,你应该把他们打倒。"超级小子做出妥协,"我可以呆在这吗?因为我已经跳上来了,而你没被打倒?"

克拉克觉得这可能是厨房里对超级小子最安全的地方。"你可以留下来,"他同意,"但前提是保证不跳到其他人身上。"

"好的。"超级小子同意了。

扒在克拉克肩头,超级小子看着他将几个鸡蛋打入煎锅。"梅甘曾经在我头上敲过鸡蛋。"他说。

"她为什么要那样做?" 克拉克问。

"因为我只有两只手,"超级小子解释说,然后又扯远了话题,"梅甘可以随便变出手臂;有时沃利看起来有很多手臂,但他没有、他只是动作非常快;卡尔德手上有蹼,罗宾和阿尔忒弥斯有白道道和硬块。我的手很无聊。"

"所以梅甘在你头上打了鸡蛋?" 克拉克困惑地发问。

"不是!" 超级小子澄清道,"梅甘根本没有用手,她在向我想东西。但我不能全部抓住它们,因为我的手不够用。鸡蛋碎在我的头上,还有牛奶。梅甘要给我清理,然后她就变红了。为什么梅甘跟我说话时经常变红?"

"她经常变红?" 克拉克询问。

"一直都是,特别是当我们站得很近之类的时候。"

"呃,她可能喜欢你。"克拉克解释道。

超级小子翻了个白眼,对克拉克的逻辑不以为然。"梅甘喜欢整个团队。我是唯一一个让她变红的人。"

"等你不是五岁的时候再问我,怎么样?"克拉克建议。

超级小子俯下身,以便他在克拉克肩膀上也能看到男人的脸。"当我不小的时候,你还会和我说话吗?"他谨慎地提问。

"嗯,呃,为什么不呢?" 克拉克突然间感到非常不舒服。超人避开了这个克隆人,但克拉克·肯特在他变小之前甚至没见过他。

"蝙蝠侠、金丝雀和阿红喜欢我,即使我长大的时候,"超级小子说,然后他的嗓音变成不确定的低语,"但其他成年人在我身边很奇怪,"他的声音变得更小,"因为超人不喜欢我。"

然后他振作起来。"但昨天蝙——火柴带我去星球日报时,所有大人都很好,甚至是那个大喊大叫的人,但那个熏人的女人不算。"

克拉克决定把注意力放在安全的话题上。"凯特确实喷了很多香水。"

"每个人都很好,他们和我说话,当我想问什么的时候,不会总有别的事要做。但那是我在小的时候。等我长大了,你真的会和我说话吗?"

克拉克犹豫了一下,咬了咬腮帮肉。如果露易丝是对的…… "是的,我会和你说话。"他做出应允,然后岔开话题,"鸡蛋做好了,我们吃早餐吧。"

还好早餐吃得没有一团糟,免去了再洗一次澡。当他翻看超级小子的过夜包时,克拉克发现每件衣服上都醒目地印有超人盾章,他的眼睛顿时睁大了。"你帮蝙蝠侠挑你的衣服了吗?" 克拉克问道。

超级小子点了点头。"他挑了很蠢的衣服。然后他不让我穿我的T恤。太大了,他说它会掉下来。但这是我的T恤!有我的标记!我不会穿任何愚蠢的他的衣服。所以我们买了新的,更好的。"

克拉克对蝙蝠侠被一个五岁孩子打败的脑补画面轻笑出声。"为什么这对你这么重要?"他问。"为什么你总是要穿这个?"

"这是我的!" 超级小子激动地宣布。他抓起离手边最近的T恤攥在胸前,"超人没把它拿走。"

克拉克皱起了眉头,他没反对这孩子使用超人盾章,这似乎有些不妥。"为什么它对你如此重要?"

"超人没有把它拿走。所以我并不全是坏的。"

克拉克把超级小子抱起来,让他坐在梳妆台上,这样他们就可以平视了。"你说'我是坏的'是什么意思?"他问。

"卡德摩斯很坏。我曾经属于他们。但我不会再成为他们的人了!因为他们是坏的!" 超级小子大声说完,悲伤地低下头,"超人不想要我。我一定也是个坏东西。"

"不是坏事。" 克拉克似乎听到了噩梦的回响,那场噩梦让超级小子心碎地抽泣。"说真的,克拉克。不要叫他武器。这很可怕。" 这是他的错,那个噩梦是他的错。

"我不是个坏东西。"——这就是他一直想说的,恳求有人相信他。

"为什么你总是要穿这个?" ——因为这是他的全部。

"超级狗狗喜欢我?" 、"我可以属于你吗?" ——他紧紧抓住任何一丝接受的机会。

"联盟会想出办法的。"——我不会的。

"我肯定可以。"——但不是为你。

"我不是他的父亲。"——没有人是。

愤怒、受伤、而且只是个孩子。一个真正的孩子,而且如此受伤,这是他的错

克拉克抱起超级小子,紧紧地拥抱他。"我很抱歉。你并不坏、你一点也不坏。我——他——超人......" 克拉克深吸一口气,这是他要弥补的错误。他把超级小子放回抽屉柜上,然后摘下眼镜放在一边。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儿,直到他得到超级小子的全部注意力。

"你并不坏," 他重复了一遍,紧紧盯着与自己眼睛一模一样的宝蓝色眼睛,"我只是那时还不了解你。" 他解开了衬衫纽扣,露出胸前的超人盾章,"你是一份惊喜,但我的反应并不好。这并不是因为你是坏人,只是因为我当时并不了解你。"

"超-超人?"小男孩紧张地发问。

克拉克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一个坏东西?"

"不,你不是坏东西。"

"你不恨-恨我?"

"不,绝对不会!" 克拉克坚定地表示。他又把超级小子抱了起来,紧紧抱住他。

过了一会儿,超级小子回抱了他。"我可以属于你吗?"他不确定地低声问道。

"是的,你是我的家人。我们属于彼此,好吗?"

超级小子点了点头,拼命地抱紧克拉克。


END


译者注:

基本来说,看完这一章我才决定要翻译这部作品。

发问犀利、正义感爆棚的露易丝是我最喜欢的露易丝形象,而对克拉克内心的细腻描写也补充了少正动画中出于侧重点而没有细说的部分。说到底克拉克是个有私心的人,不管他对“人类”这个整体概念抱有何等程度的仁爱,真正落在小超这个具体的存在身上还是会有偏颇,但小超也只是个小孩子。都怪卢瑟

Inferno

6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脸红心跳可还行……

话说女主真的魔鬼面孔魔鬼身材啊


























脸红心跳可还行……

话说女主真的魔鬼面孔魔鬼身材啊

澜苍

Never Ending World(82)

*印调update【一个认真严肃的印量调查】

*下一次更新:10.18 19:00 


是喜闻乐见的那什么 去老地方后花园吧

htt啊ps://啊ww啊w.r啊eary啊ard.com

/arti啊cle/1024啊5/39701


*印调update【一个认真严肃的印量调查】

*下一次更新:10.18 19:00 


是喜闻乐见的那什么 去老地方后花园吧

htt啊ps://啊ww啊w.r啊eary啊ard.com

/arti啊cle/1024啊5/39701


思沐念秋

【魔道伪历史/直播体】一切为了夫人 47

直播开始了

完美世界线的300年后的直播

OOC预警!!!!!


正文:

【场景选择完毕


“米娜桑!我又回来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出现在画面中,一身很华丽的裙子(lo裙),同时屏幕上又飘满了弹幕。

{聂导你还知道回来?

琳琳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历史讲堂吗?

聂良,快来把你姐带回去!}

“这位网友,你还打算看直播吗?”】


“看上去这是聂家的小姑娘。”金光善的眼睛突然放光了。然后他周围就出现了一个半径一米的真空无人圈。

“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聂明玦问身边的聂峰(另一个聂明玦)。

“没印象。”聂峰完全不记得这张脸。


【...

直播开始了

完美世界线的300年后的直播

OOC预警!!!!!



正文:

【场景选择完毕

 

“米娜桑!我又回来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出现在画面中,一身很华丽的裙子(lo裙),同时屏幕上又飘满了弹幕。

{聂导你还知道回来?

琳琳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历史讲堂吗?

聂良,快来把你姐带回去!}

“这位网友,你还打算看直播吗?”】

 

“看上去这是聂家的小姑娘。”金光善的眼睛突然放光了。然后他周围就出现了一个半径一米的真空无人圈。

“你对这个人有印象吗?”聂明玦问身边的聂峰(另一个聂明玦)。

“没印象。”聂峰完全不记得这张脸。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的主角不是我。来来来,把你们的幻想打在屏幕上。”聂琳一边说一边把镜头转向了另一边,一个身穿蓝家主母服的女人出现在画面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婆婆!

婆婆看看我!

婆婆婆婆婆婆}】

 

“我已经要不认得这个字了。”魏无羡就算闭上眼睛,脑海里还是会自动刷屏“婆婆”。

“母亲!”蓝湛看着画面中的女人有些失神。

青蘅君也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吴逍。

 

【“大家好。这是剧外第一次见面吧?”被大家喊了半天婆婆的女孩,一开口就会发现她应该将将二十岁,还可以被叫做女孩,“好了,不要刷了。我不想在看见婆婆这两个字。”

{好的,妈

楼上秀啊

小姐姐真的是蓝家人吗?}

“哦,我不是蓝家人。”女孩笑了笑“好了,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在下云梦江氏,魏央,字璎珞。在《云景深处》中饰演青蘅夫人吴逍。”】

 

“魏央?魏无羡家的后人?”江澄有些疑惑“他不是和蓝湛在一起了吗?他俩谁能生孩子?”

“不,江兄,你忘记了,在那个世界里,蓝二公子其实是蓝二小姐。”聂怀桑偷偷提醒了他一句。

“啊,对啊,不过我实在想象不出那个场景。”江澄是真的想象不出蓝湛是女孩这个画面。

“饰演?这是在演戏吗?”金光善的关注点异常清奇。

 

【“对,从十五岁到六十五岁都是我。”魏央苦笑着“青蘅夫人算是当时长寿的存在了,当时她那一辈,活得比她长的,只有一个,就是她的竹马——时任江家宗主的江宸江枫眠。当然,我说的长,指的是去世时间比她晚。”

{哈哈哈哈,神奇的死亡顺序链

我本来觉得温总能活到最后的

没错,整个玄正时期唯二达到金丹后期,差一点就可以进入元婴期的修士啊}

“没错,温若寒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玄正年间的武力值天花板。三百年来,也没有几个人可以达到他的高度。”魏央看了一眼弹幕“不过今天的重点并不是这位便宜姐夫。”

{便宜姐夫哈哈哈,小姐姐还没出戏吗?

说起来,《云景深处》的演员都是五大家族的人吧?

对,听说景也都是五大家族的实景}

“对,都是内部人士,就像剧里面我的便宜儿子,就是如今蓝家的二少爷,是个比我要大两岁多的家伙。”魏央拿起屏幕,开始寻找着什么人“我看看,他好像不在,不过倒是可以给你们看看其他人。”】

 

看了一会后,大家也了解了这次的场景到底是什么。

“这就是完美世界的三百年后吗?”青蘅君看着那个和他夫人长得近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心下不禁回想起当年与吴逍的初遇,玉兰树下的一抹倩影。

“这位魏小姐和意欢真的是太像了。”江枫眠透过魏央,仿佛看到了他的青梅,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分外相像。

 

【“找到了。老宋!”魏央转换了视角,画面变成了一位男性。听到魏央的声音后回头笑道:“璎珞来了。”

{我仿佛闻到了狗粮的味道

在戏里吃狗粮不说,戏外还有狗粮

我没听错吧?姓宋?白雪观的人吗?}

“阿拉,被你们猜到了。来来来”魏央一把拉过对面的男人“他是宋岑。我男朋友。”

宋岑也冲着屏幕打了个招呼“大家好,我叫宋岑。出自白雪观,现任白雪观主是我爸。”】

 

“他和那个道士长得挺像啊。”薛洋下意识的对宋岚抱有极大的敌意,任凭晓星尘说什么也没用。

“这应该就是宋道长的后人吧。”金光瑶对薛洋莫名有种“这是自家崽崽”的感觉。

“如果宋道长笑一笑可能就更像了。”蓝景仪发现了二人之间最大的不同。

 

【{小哥哥好帅!

果然帅哥都是别人家的

冷冷的狗粮在脸上胡乱地拍}

“好了,不说这些了。”魏央转回镜头“今天开直播是有正事的。”

魏央找了个地方坐下后,继续道:“《云景深处》播出后,官方收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太多了,导演,也就是聂琳她弟聂良决定搞一次直播来回答问题。然后我就抽中了这次的直播。”

{魏姐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哈哈哈哈哈哈

会有我的问题吗}

“好了,开始回答问题。”】



问一下,有谁愿意贡献出自己打id吗?下一章直播里会有

直播下一章就结束,应该会比较长

時爾
只是一个树洞

我的长发“后妈”

我有全世界最好的爹地。

他高大强壮温柔善良,拥有所有美好的品质。他的胳膊强健有力,就像大山一样可靠。他非常聪明,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他。他英俊又善良,简直就是超人,周围人没有一个不爱他,而他最爱的就是我。他会温柔地叫我小公主,把我举得高高的,放在他脖子上。那个时候,我就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又骄傲又自豪。


冰河总是炫耀他漂亮的妈妈。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妈妈真的好漂亮好温柔。

“我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他又在我们面前吹嘘。瞬只有个哥哥,星矢有个姐姐,邪武倒是有父母,只是常年不见面。整个班里就只有冰河一个人的妈妈常常来。

“我有哥哥。”瞬小声嘀咕。瞬的哥哥很沉默,也不怎么爱...

我有全世界最好的爹地。

他高大强壮温柔善良,拥有所有美好的品质。他的胳膊强健有力,就像大山一样可靠。他非常聪明,没有什么问题能难倒他。他英俊又善良,简直就是超人,周围人没有一个不爱他,而他最爱的就是我。他会温柔地叫我小公主,把我举得高高的,放在他脖子上。那个时候,我就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又骄傲又自豪。

 

冰河总是炫耀他漂亮的妈妈。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的妈妈真的好漂亮好温柔。

“我妈妈是全世界最好的。”他又在我们面前吹嘘。瞬只有个哥哥,星矢有个姐姐,邪武倒是有父母,只是常年不见面。整个班里就只有冰河一个人的妈妈常常来。

“我有哥哥。”瞬小声嘀咕。瞬的哥哥很沉默,也不怎么爱笑,但是瞬很爱他。

“哥哥有什么了不起,”冰河白了他一眼。

“妈妈又有什么了不起。”星矢反唇相讥。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你们都没有妈妈,自然不明白妈妈的好处。”冰河洋洋得意。“她会温柔地对你笑,给你做好吃的,唱甜蜜的歌给你听。你姐姐会给你做这些么?”

星矢哑口无言,他姐姐每天很早就要外出打工,一周才能见星矢一次。

“哼,那些我爹地都会做。”我上前帮腔,“他会做饭会洗衣服,会种花朵,还会给我梳小辫,变魔术,会爬树,会游泳,还救了很多很多人。你妈妈会这些么?我爹地棒多了。”

“他……他……”看着冰河局促地样子,我很得意。我爹地是世界上最棒的。

“他没有长头发!”他终于憋出一句话。

“长头发有什么,如果他愿意,他马上就可以留出比你妈妈长得多的头发。”

“反正你爹地没有长头发!没有长头发就不算什么。”他抓住这一点反复强调,“长头发!长头发!”

我很生气!只有蠢孩子才会在乎长头发呢!我狠狠地将手上的蛋挞扔了过去。真可惜,居然没有砸中他的脸蛋。

 

“纱织,你怎么能这么淘气呢!”爹地很少这样板着脸跟我说话。我感到又委屈又难过。“他们取笑纱织没有妈妈!”

“纱织想要个妈妈?”爹地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

我仔细想了下,妈妈到底是什么?冰河说妈妈又美丽又温柔,可是爹地也一样啊。冰河说妈妈会在他生病的时候抱着他给他唱歌,可是爹地也会,而且爹地还会给纱织讲故事,玩手影。冰河说妈妈会给他做好吃的,可是爹地也一样,爹地会做蓝莓小蛋糕,会做蛋挞,会做布丁,连魔铃阿姨都说很棒呢。

“我只是想……爹地,你留长头发会不会更好看?”

 

星期天二叔带我出去吃冰淇淋。

二叔是爹地的弟弟,长得跟爹地几乎一模一样。他是个警察,每天开着巡逻车到处巡查,特别威风,是除了我爹地以外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小公主,”他亲了亲我,没剃干净的胡子渣扎得我真疼。他将我放在巡逻车上,“跟叔叔兜风去。”

晚些时候我们一起坐在甜品店里。魔铃阿姨也在。

“不愧是小公主。”二叔说,“我还以为我哥要死脑筋一辈子,结果你一句话就让他开窍了。”

“大艾哥辛苦了这么多年,”魔铃阿姨怜惜地把我的长发捋在脑后,“真是可怜的孩子。”

“我才不可怜呢。”我说,“我有全世界最好的爹地。”

二叔和魔铃阿姨都笑了起来。

“纱织是不是真的想要一个妈妈?”

我没有吭声。爹地说了他的工作不能留长发,这样会很危险。纱织才不要爹地危险呢!但是……纱织也好想要一个长发的妈妈,这样冰河就再也不能在纱织面前炫耀了。

“纱织想一想,现在纱织只有爹地一个人疼爱,但是多了个妈妈,就两个人疼爱了。”

“她有长头发吗?”

“哈哈!”二叔笑得很开心,“你可以跟你爹地这么说。”

“其实魔铃阿姨这样也很好,”我惋惜地看着魔铃阿姨的红色头发,“要不,魔铃阿姨也把头发留长吧。我愿意魔铃阿姨给纱织当妈妈呢!”

二叔将奶油喷得到处都是。唉,我就说了,二叔在这些方面比爹地稍微差一点。

“魔铃是不可以的。”二叔一边搽脸,一边郑重宣布,“不过你爹地会选一个跟魔铃一样好的。”他吻了下魔铃阿姨。

哼,小气的二叔,我知道魔铃阿姨是你的!我才不要跟你抢呢!

 

爹地变得有些忙碌。他有时候会让二叔接我回家,有时候则会带我出去吃饭。在后一种情况发生时,桌上会有另外一个陌生的女人。她们会微笑着给我打招呼,送我巧克力、小兔子小熊之类的礼物。

但是我都不喜欢她们!她们跟我说话都不用心,会叫错纱织名字,也不喜欢陪我做游戏,眼睛只会看着爹地!真讨厌!

邪武偷偷对我说,她们都是后妈!

“后妈又怎么了?”

“你想想白雪公主的后妈,灰姑娘的后妈。她们多半会巫术,有又长又弯的指甲。会挖小女孩的眼睛,吃小女孩的心脏。”

“然后呢?”我脸色有点发白。

“她们会让自己的继女穿粗布衣服,洗衣做饭,干家务活。这样你就再也不能来幼儿园跟我们一起做游戏了。”

我强忍着自己想尖叫的冲动。但是,虽然我不喜欢她们,她们没有这么可怕。噢,我想起来了,“邪武,你个骗子。我记得你有一个后妈?她是这样的吗?”

邪武的脸色变得非常难堪。“我……”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她……我不知道啦。”

“不知道?”

“她跟爸爸住在国外,只有新年的时候才能看到。”邪武闷闷地说。“我一点也不喜欢她。”

太可怕了!要是爹地跟新妈妈一起不要纱织了怎么办?我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样我不是一年才能见爹地一次?

当天晚上我做了噩梦,梦见爹地跟着新妈妈走了,无论我怎么哭喊他都没有回头理我。直到爹地把我抱在怀里摇醒,我还在哭。

 

我发誓要一个长发妈妈真是最糟糕的主意。吉安娜阿姨说得对,小孩子不能太贪心。故事里面贪心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看,贪心的老太婆什么都没有,贪心的樵夫失去了斧子。我已经有了世界上最好的爹地了。如果冰河要炫耀他的妈妈就等他炫耀好了。我只要守着我爹地。

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不能让她们抢走我的爹地。所以下一次吃饭的时候,我故意不搭理人,嫌弃她们给我礼物,又哭又闹让她们下不了台。

爹地什么都不说,只是叹着气把我带回家。二叔骂我是个坏孩子。好吧,我是个坏孩子,但是爹地是我一个人的。

就这样,我们外出吃饭越来越少。爹地还是跟以前一样疼我,在家里给我做我喜欢吃的甜点,陪我做游戏。我很满意。

我没想到的是,几个月以后爹地又带我出去吃饭。

我噘着嘴跟爹地走进餐厅。

桌子那一头不出意料坐着一个人。我看不清她的面目,但是那头长长的头发柔顺飘逸,我好想去摸一摸。可是一想到她是来抢我爹地的,我就决定待会往她头发上吐口水。

“这位就是小公主吧。”她……他的声音好温柔。“你叫纱织,对吧?”

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叫撒加。我听你爹地说过你好多故事,”他笑起来也很好看,虽然比我爹地差一点点。“可以挨着我坐么?”

我看了下爹地,又看了下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说,“我可以摸你的头发吗?”

那天晚上我们过得很开心。哎,撒加叔叔称我为女士,他还用餐纸折了一朵玫瑰花,他说等我再大一点,就送我一大束漂亮的玫瑰,带我去好多好多地方。我瞪大眼睛说,爹地也会去么?我要带着爹地一起去。

“喔,纱织记得爹地啊。”

“当然,爹地是纱织一个人的。”我很自豪地宣布。

“但是如果纱织长大了,嫁人了怎么办?”

“我不要结婚。我会陪着爹地一辈子。”

“可是爹地会变老,到时候走不动了,也讲不出故事。”

“不,爹地才不会变老。”我急得要哭了,“等爹地走不动了,我就背着他,给他讲故事。”

“真是爹地的乖女儿,”撒加叔叔要了两杯香槟酒。“让我们为乖女儿干一杯。”

“我不要爹地喝酒。”我撅起嘴,用手扇了扇。“史昂爷爷说了,喝酒对身体不好!而且喝酒好臭!”

“就喝一杯,好吗?”爹地低下头对我说,“我和撒加叔叔很久很久没见了。作为交换,你可以多吃一份冰淇淋。”

我想了想,“我还要加巧克力。”

“成交。”

撒加叔叔哈哈大笑了起来。“艾俄,我看你家小公主把你管得很严啊!”

“你想笑就尽管笑我吧。”爹地摸着我的头,“她是上天给我的天使。”他停了一会,“说说你过得怎么样?我看你跟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他们聊了很多往事。听撒加叔叔说他跟爹地在我这么大就认识了,就像我和星矢一样,他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直到工作了才分开。

我看得出爹地很高兴。他们说了好久,最后我迷迷糊糊睡在了爹地怀里。

回到家里我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吐口水。不过如果撒加叔叔跟爹地就像星矢和我,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警报解除!我翻了个身再次感叹他的长发真漂亮,我什么时候才能长这么长啊。

 

就这样,撒加叔叔闯进了我的生活里。他有时候会跟爹地一起回家,有时候则会跟爹地去健身、打球,或者其他什么大人才能做的活动。虽然撒加叔叔对我挺好,虽然爹地依然疼我爱我,但是我总有一种小小的失落感。就算是我们三个人一起时,爹地和撒加叔叔两人会聊着聊着突然笑起来,脸上的表情就跟我和星矢瞒着老师分享秘密时一样,我一点都不喜欢。所以你能理解,当看见二叔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有多么不高兴。这一周都是第二次了。

“喲,我们小公主怎么不高兴了?”二叔弯腰抱起我。“怎么了?你不喜欢看见二叔么?”

站在一旁的星矢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我知道他特别崇拜二叔——尤其他穿着制服的时候,不止一次对我说等他长大了也要当警察。

我撇了下嘴,“爹地呢?”

“一开口就是爹地,爹地。”他手上捏了下我的脸蛋。“折磨人的小公主!二叔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二叔的厨艺糟糕透顶,据魔铃阿姨说二叔连煮咖啡都会煮糊。所以如果不是魔铃阿姨做饭,二叔总会带我去饭馆。

可是我什么都不想吃。吉安娜阿姨说今天是父亲节,她教我们做了贺卡,折了幸运星,“要记着告诉他,你爱他!”我做了一张贺卡,上面画着两个人,金色头发的是爹地,紫色头发的是纱织,我们站在草地上,有阳光,有小河,有很漂亮的小屋,纱织和爹地要永远快乐地在一起。

“我要爹地!我要爹地!”我看着手上的贺卡,突然很伤心。

“听话,纱织。你爹地有事情,一会就回来。”二叔明显没有准备,他手忙脚乱地安慰我,“我们去吃蓝莓小蛋糕好不好?或者我们去买玩具?买一个跟纱织画册上一模一样的大兔子?”

“我不要小蛋糕,我不要大兔子,我要爹地!”我嚎啕大哭。

“噢,纱织,你看这个,这样像不像大老虎?我现在是大老虎。我要去抓小白兔……”

可是我根本不理他,哭得更加伤心了。

最后魔铃阿姨来了,我抽泣着给她看我做到贺卡。魔铃阿姨说,“纱织,今天是父亲节,你不是要当个乖女儿?但是如果你一直这样哭的话,待会爹地回来,就会说,这个一直哭的女孩是谁啊?你说爹地会喜欢哭泣的丑女孩吗?”我摇摇头。

魔铃阿姨说,“我知道你一向都做得非常好。所以我们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你爹地一定会非常得意,这么漂亮的小女儿,又乖巧又听话。啊,是我最可爱的女儿。你愿意做这个听话的女孩么?”我想了想,觉得魔铃阿姨说得很对。她帮我洗了脸,梳了头。恩,我要当爹地的乖女儿。

我们吃完饭。魔铃阿姨帮我洗澡,换上睡衣,可是爹地居然还没有回家。魔铃阿姨讲了一遍《小鹿斑比》,又讲了一遍《睡美人》,爹地还没有回家。布谷鸟跳出来叽叽喳喳报时,爹地依然没有回家。

“纱织乖,我们上床睡觉吧!你瞧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要,”我紧紧抓着贺卡,“我要等爹地回家。”

吉安娜阿姨说,如果你真心实意祈祷,上帝一定会听见你的心声,满足你的愿望。在迷迷糊糊之间,我听见有汽车停在门口。我从床上爬起来,果真是爹地!我顾不上穿鞋,咚咚咚跑下楼,魔铃阿姨直在背后喊,“小心啊,别摔着了。”我跑到门口,爹地还没有进屋,他跟车里的人说着什么。然后,最后,他居然吻了一下车里的人。

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虽然灯光很暗,可是我还是看清了他的脸,还有他的长发。

“纱织?”爹地扭过头,诧异地看着我。

我转过身穿过客厅,飞快跑回房间。

他们都是大坏蛋!爹地是坏爹地!撒加叔叔是坏叔叔!我讨厌他们!我用手胡乱抹着脸上的泪水。这下纱织是没人要的丑女孩!一想到这,我的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跟爹地和好是一天后的事情。你知道,爹地总有办法让你原谅他。他答应我绝对不在外面呆这么晚,每晚都要讲两个故事。但是每当他试图提起撒加叔叔,我就捂着耳朵大声说不要不要。爹地罕见地皱起眉头,“纱织,乖乖听我说话好不?”我也不高兴,爹地从来没有拒绝过纱织的要求。“爹地,我不要妈妈了。”我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我不要妈妈,我有爹地就够了。”

“纱织!”爹地有些哭笑不得。“撒加叔叔其实很喜欢你,你看他给你买的玩具,还有你惦念好久的大兔子公仔……”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从爹地怀里跳下来跑开了。

 

二叔终于结婚了!这是几个月来最棒的消息。更棒的是,我要给魔铃阿姨当花童。

我盼了好久,终于能穿上那条白色的蓬蓬裙,爹地还精心帮我梳了一个特别的发型,配上玫瑰花。我觉得自己就像真正的公主一样,尤其当爹地牵着我的手走进会场时。

二叔今天很帅,几乎就跟爹地一样帅。

爹地让我乖乖跟着莎尔娜姐姐——她是婚礼负责人,自己就去帮着二叔招呼客人。

“哎呀呀,小公主今天真是漂亮。” 莎尔娜姐姐笑嘻嘻地对我说,“以后看你爹地舍得把你嫁给谁?”

“我才不要嫁人呢!”我不服气地反驳。

“连星矢都不嫁么?他会伤心的。”星矢的姐姐跟莎尔娜姐姐还有魔铃阿姨是朋友,她们常常拿我俩开玩笑。

“星矢是我朋友!”

“哟,是啦,是小公主的朋友。”莎尔娜张望着,“星矢,星矢!”星矢跑了过来,他今天也穿了一套黑色的礼服,“你和小公主乖乖坐在这里,我马上就回来。”她转身跟一个高个男人走掉了。

“纱织,你今天好漂亮。”

“你今天也很好看。恩,差一点点就跟我爹地一样帅。”我伸手比划了一下。

星矢嘿嘿笑了一下,“纱织,”他拉着我的手,“我们去看新娘子吧。”

我们走进后面的化妆间。

魔铃阿姨正坐在椅子上。哇,她美极了,就像童话里面的仙女。可是,为什么魔铃阿姨在哭呢?

星矢被吓着了。我也不知所措,是该去找爹地吗?

“魔铃阿姨,是二叔欺负你了吗?”我小声地问。

“哦。”她看见了我们,“是星矢和纱织啊。”

她接过纸巾擦了下眼泪,“当然不是。”她冲我们笑了笑,“别告诉其他人好吗?”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可是魔铃阿姨为什么会哭呢?”

“我只是……我只是……”魔铃阿姨停了一会,若有所思地摸着我的头说,“纱织,你非常幸福呢。有爹地从小守护你。唉,要是他们能亲眼看到我出嫁该多好。”

“魔铃阿姨想自己的爹地妈咪了?”我是懂非懂地说。

“是呀。”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没有爹地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艾欧里亚叔叔会保护你的。”星矢突然插嘴。“所以魔铃阿姨别伤心了。”

魔铃阿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熟悉的魔铃阿姨又回来了。

 

婚礼很顺利。我和星矢提着花篮,魔铃阿姨挽着史昂爷爷的手出场时,大家都纷纷站起来鼓掌。

我在人群中到处寻找爹地的踪影,然后就看见撒加叔叔。那天过后,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

“小公主。”他微笑着向我打招呼。

我嘟起嘴没理他。

“纱织,别这样。”爹地好声好气地哄我,“你这条漂亮的裙子是撒加叔叔设计的呢。一个懂礼貌的小姑娘应该怎么做?”

我勉强扭过头去,“谢谢撒加叔叔。”然后用力拉着爹地的手,“爹地,爹地,我跟你说个事情。”我悄悄在爹地耳边说。

爹地冲撒加叔叔抱歉地笑了下,就跟我来到红地毯前。

“纱织也像想魔铃阿姨一样,穿婚纱嫁人了吗?”爹地温柔地对我说,“爹地可是有些伤心啊。这么快我的小公主就长大了,不要爹地了。”

“才不是呢。”我紧紧抓着爹地的手,就像魔铃阿姨挽着史昂爷爷一样,慢慢走在红地毯。我抬起头,爹地的身影藏在光明中。我想,如果魔铃阿姨有我这么棒的爹地,她一定就不会哭了。

 

“纱织。”爹地郑重对我说,“爹地很爱纱织,但是爹地也很喜欢撒加叔叔。如果纱织每次都这样不理人,爹地会很难过。”

“可是我不喜欢撒加叔叔。”我小声嘀咕。

“撒加叔叔又漂亮又能干,纱织为什么不喜欢他呢?”爹地耐心说,“你不是最喜欢长头发吗?而且撒加叔叔设计了很多漂亮衣服给纱织呢。”

“但是他……他会抢走爹地。”

“傻公主,爹地永远是纱织的,谁也抢不走。”爹地笑了起来。“你看就像你跟星矢是好朋友是不是?可是星矢并没有把纱织抢走是不是?纱织还是爹地的乖女儿。”

“可是……”这不一样。到底哪点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

“爹地很希望纱织能跟撒加叔叔成为好朋友呢。为了爹地,纱织也会努力做好是不是?因为纱织一直是爹地的乖女儿。”

 

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很严重。在我印象里,爹地还从来没有这么跟纱织说过话,也从来没有这样不考虑纱织的心情。虽然有时候二叔会跟爹地抱怨他把我宠坏了,可是爹地都是笑一笑。话说回来,二叔自己明明也很淘气,上次还把爹地的猎枪弄坏了,可是纱织都没有告诉过爹地。

星矢安慰我说,“别怕,纱织。我会保护你的。如果你‘后妈’敢欺负你,我就帮你赶跑他。”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就算我现在打不过,我会努力长大,不让你受伤害。”

“可是那有什么用?我爹地没有了。”我依然闷闷不乐。

“那我们想办法把你爹地抢回来。就像柯南那样,从琴酒手里把小五郎叔叔救回来。”

“我爹地才不是那个酒鬼笨蛋。”

“额,额,那他是……”他挠着头想了半天,“高木警官。我们就是少年侦探团,要拯救被坏人抢走的高木警官,好不好?”

如果爹地是高木警官的话,撒加叔叔会不会是佐藤警官?哎呀!我在想什么!我爹地比高木警官帅多了,能干多了!通常都是他去拯救别人。我要如何拯救爹地?我有些发愁。

 

我被吵醒。外面雷雨大作,不时有闪电划过。房间也变得陌生起来,仿佛有无数隐藏的怪物正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咻咻吐舌。

“爹地!爹地!”我跳下床光着脚就往爹地房间跑,仿佛再多停留一秒,就会有怪物伸出爪子。

就像你怕什么,什么就会出现。黑暗中有什么勾住我的脚,我一下子摔在地上。

“爹地!爹地!”我大声尖叫起来。

最终我强大勇敢的爹地出现了。他把我搂在怀里,“纱织,纱织。爹地在这里,爹地在这里,不怕不怕。”熟悉的气息和温柔的话语让我终于确信自己安全了。

“纱织,爹地带你回去睡觉。”在睡眼朦胧中我感觉爹地撑起身来。

“我不要。”我想起那些黑影,又忍不住尖叫起来。“我要爹地!我要爹地陪着我!”

“好,好,我守着纱织。”

我紧紧蜷在爹地怀里,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你带着纱织回房间睡。”另一个声音响起。

我才想起,撒加叔叔也在。二叔婚礼后不久撒加叔叔就搬到我们家来了。

“那你……”爹地的声音有点犹豫。

“我去客厅。”

爹地想说什么,最后只是说,“柜子里有毯子。”

“恩,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对不起。”爹地低声对撒加叔叔说。

我满意地把头埋在爹地怀里,沉沉睡去。

后面连续好几天,我都睡在爹地身边。爹地说的没错,他始终都是纱织的爹地。谁也抢不走。想通了这一点,我对撒加叔叔没有这么排斥。爹地说过,纱织是个乖女孩。所以我就像一个乖孩子一样,不能太小气了。

 

我还没来及实施,爹地就出事了。

那天就像以往一样,我等着爹地来接我。可是爹地并没有站在门口。所有小孩子都被爹地妈咪带回家,爹地始终没有出现。

吉安娜阿姨给爹地打电话也没人接。

“难道爹地不要纱织了?”我想起了那个梦,执着地看着窗外的道路,直到天色越来越暗,路灯一盏接一盏点亮。

最后等来的是撒加叔叔,他跟吉安娜阿姨说了什么,就转过来牵我的手。

“爹地呢?”我眼巴巴地望着他。

“爹地有点事。我带纱织去找他好吗?”

我没有看到爹地。撒加叔叔带我去了餐厅吃饭。

可是我想要爹地。

撒加叔叔对我说,“纱织,你是个勇敢的孩子。待会我带你去看你爹地,你得答应我,不能哭也不能闹。”

为什么看爹地我会哭会闹?

“你爹地他……摔了一跤……”

“就跟纱织一样吗?”爹地居然会摔跤,下次看他还敢说纱织粗心不。

“呃,是的,所以待会纱织千万不要……”

“纱织知道了。”我认真地说,“我不会哭,我会抱抱他,亲亲他。这样爹地就不会疼了,很快就会好起来。”

可是见到爹地的时候,我突然好想哭。爹地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闭得紧紧的。可是我答应过撒加叔叔,爹地说过答应别人的事情就要努力做到。

“爹地。”我唤他,他没有理我。我拼命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纱织,我们让爹地睡一会,这样他才有力气恢复。”撒加叔叔轻轻搂着我的胳膊。

“我可以亲亲他么?”我望着撒加叔叔,他犹豫了下点了点头。

我爬到爹地床上,他的脸色好白。我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爹地。你要好好休息,听医生话,乖乖吃药打针。等你好了,我就做一朵大红花给你。”

“纱织也会当一个乖孩子。我们来比赛,看谁更听话。” 我拉了拉他的小手指。“我们拉勾了,就不许反悔。”

 

跟撒加叔叔生活是一件很考验胆量的事情。

比如第一天早晨,撒加叔叔就拿出吸尘器。我有些害怕。

“只要有正确的工具,我们可以完成任何事。”他示范了下如何用吸尘器把自己头发梳好。

“可是好脏!”我依然皱着眉头。

“作为吸尘器它当然很脏。但这一个是我们的梳头器。”他把我按在座位上,“坐好了。”

一切发生得非常快,我还来不及太多反应,头发已经梳理好了。我对着镜子看了看,“哇,好COOL。”

比如说吃饭问题。撒加叔叔第一天下厨就弄坏了爹地的烤箱。“恩,正确的工具是必不可少的。”看着那一堆黑糊糊的食物,撒加叔叔是这样说的。我们去买了很多量杯、天平。我很开心地跟撒加叔叔一起捣鼓这个,这可比玩玩具有趣多了,我们给每道菜都取了不同的名字,讲述他们的故事。只可惜第二天我就拉肚子了。最后还是披萨饼拯救了我们。

比如说洗澡问题。撒加叔叔特别喜欢洗澡,很多时候我担心他会化在浴缸里,导致我不得不每隔一小段时间就去敲敲门。“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我会拍着手在外面唱儿歌,然后他尖着嗓子说,“你是大灰狼!”我们两人就会咯咯笑成一团。

在衣服上面,撒加叔叔很厉害。他会做好多好漂亮好漂亮的衣服。每天都把纱织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但是我很想念爹地,很想念。我们每天都会去医院看爹地,爹地很勇敢,医生说他很快就会好起来,跟以前一样。我闲暇时间都在折许愿星。他们说只要折齐九百九十九颗星星,精灵们就会让你的愿望成真。我盼着爹地早日回家,我和撒加叔叔都等着他。

 

那天放学,我收拾好东西。

“纱织。”撒加叔叔远远对着我招手。

“是撒加先生啊!”吉安娜阿姨冲着他点头,“每天来接纱织,真辛苦。艾俄洛斯先生好些了吗?”

“他好多了,谢谢你。”他弯下腰对我说,“纱织,跟阿姨说再见。我们见爸爸去。”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没有动。

“怎么了?”他看着我,突然恍然大悟,“你要叔叔抱你是不是?真是个调皮的坏丫头。”

他伸出手来想抱我,我狠狠咬了一口,趁他松手的空间一转身就躲在吉安娜阿姨背后。

“哎呀,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咬人!”

我根本不理他,“吉安娜阿姨,他不是撒加叔叔!他是坏人!”

“我怎么不是你撒加叔叔了?”

“你不是,你就不是!”我拼命摇头,“你是……你是变形女!”

男人突然笑了起来,“电影看太多了可不好,小丫头!待会绿巨人,蝙蝠侠还都跳出来了。”

他对吉安娜阿姨说,“纱织淘气呢!她肯定是因为今天早上我没给她买蓝莓蛋糕生气。”

“好啦,好啦。别闹了。”他懒洋洋地说,“乖乖跟我回家。”

吉安娜阿姨微微皱了眉,用略微责备地语气唤我的名字。

“我没有说谎!”我急得快哭出来了。“他真不是撒加叔叔!撒加叔叔过来都不会叫我丫头,也不会称爹地为爸爸!”

“不准你欺负纱织!”星矢也跑了过来。

“嗨,小勇士,我没有欺负纱织!我是带她回家!”

“你看,他都不认识星矢!他绝对是个坏人。”

吉安娜阿姨犹豫了一下,“这位先生你稍微等一下,让我给艾俄罗斯先生打个电话。”

最后还是撒加叔叔亲自到警察局。那个假冒撒加叔叔的男人并不是坏人,额,不完全是。他是撒加叔叔的孪生弟弟。

“叫你接个孩子,你看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弄不好。”撒加叔叔埋怨看着他。“真是丢人!”

“我一回国你就奴役我!看看这个,”加隆叔叔晃了晃手上红彤彤的牙齿印。“这笔账该如何算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有些心虚。

“谁让你骗小公主来着!”不知怎么,撒加叔叔笑得很得意。“乖宝贝,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要知道能第一眼分出我和他的人可不多。”

有人撑腰,我胆子也大了起来,“他身上没有爹地的味道。”

“爹地的味道?”加隆叔叔笑得前仰后翻,结果挨了撒加叔叔一掌。

“哼,就知道你是个有爱情没亲情的家伙!”加隆叔叔憋了半天说,“你该不会真的准备给这个丫头当后妈吧。”

他又挨了一下。

我咯咯笑了起来。撒加叔叔当我的妈妈其实也挺不错。

 

爹地出院后,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幸福。只除了一件事。

我觉得我应该跟爹地谈一谈。

“爹地,我要和你谈谈。”早餐完后,我严肃地对他说。

“我的小公主想说什么?”他居然还在微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闭上眼深呼吸一下,努力回忆他平日跟我谈论问题时的态度,“你不能欺负撒加叔叔。”

“什么?”

“你不能欺负撒加叔叔。”我大声重复道,“欺负别人是坏孩子才干的事情。昨天晚上他都哭了,我全听见了。你不能这么做!”

爹地的脸一下子红了,跟我去厨房偷吃糖果被抓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那个……”他嗫嚅着半天说不出来。我不高兴地板着脸,爹地说过,做错事情就应该勇于承认,而不是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

“纱织。”撒加叔叔开口了,“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那个昨天有些不舒服,你爸爸帮我按摩,你知道按摩是吧。”

“我当然知道,”被小瞧让我有点不开心,“可是你为什么又哭又叫?”

“那个……纱织怕打针么?”

我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又跟打针牵扯起来。

“就像打针一样,虽然我们都知道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会叫出来。”

“我才不会叫出来。”

“哦,纱织是一个勇敢的小女孩。”他走过来抱住我亲了一下,“可比撒加叔叔强多了。”

“这么说我错怪了爹地?”他用鼓励地眼光看着我。

“好吧。”我是个勇敢的孩子,所以做错事情了就敢于改正,“对不起,爹地。”我爬上爹地的膝盖,吻了下他的脸蛋。“但是下一次你能不能轻一点,撒加叔叔叫得好凄惨。”爹地的脸依然很红,但是他很重地点了下头,我就知道他会接受我的批评。

 

一年以后,爹地跟撒加叔叔结婚了。很遗憾他们没有举行婚礼,没有婚纱,没有蛋糕,没有音乐。他们只是单独进了一个房间,不一会两人就出来了。爹地拉着我的手,“纱织,我和撒加叔叔……”

“你们结婚了是不是?”我舔着棒棒糖。“我都看见了,你还给他戴上了戒指。”

“你呀!”爹地有些发窘。

“那我现在可以亲他了吗?”撒加叔叔说。

“不要!你们刚才亲了好多下,这下轮到我。”我勾着爹地的脖子啵了一个。

“小气的公主,你难道不应该亲我一下么?”

我看着撒加叔叔,“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叫你妈妈了?”

喲,撒加叔叔的脸居然也会红啊。

他扭过头狠狠看着想笑又不敢笑的爹地,“是你教她的是不是?”

“不。”爹地很无辜,“我怎么会!”

这件事情上爹地确实很无辜。虽然后面撒加叔叔,哦,我应该叫他撒加妈妈了,他老是想让我改口,可我坚决不上当。我才不要告诉他,纱织一直想要一个长头发的妈妈。

 

我得意洋洋地对冰河说,“看我的新妈妈,他有好长好长的头发。”

“可是他是男的,不是妈妈!”

“那有怎么样?我现在不仅有世界最好的爹地,还有最好的妈妈。”

“哼,他是男的,根本就不是妈妈。你爹地是同性恋,是变态!”

我将蛋挞扔在冰河脸上,这一次我没有失手。

前来接我的是撒加妈妈,当我一五一十把事情讲出去后,他居然没有批评我。“真是我的乖女儿。”他抱着我狠狠亲了一口。我不知道他如何跟吉安娜阿姨说的,反正那天他没有要求我道歉也没有要求我认错,“小公主,冰淇淋好吃么?”回家途中他对我说。

“很好吃。”我拿着冰淇淋,闷闷说,“但是我更想吃蛋挞。”

“那你下次记住,不要随意把自己的蛋挞扔别人头上。”

“但是我当时真的很生气……”我突然意识到什么,“扔别人的蛋挞就可以吗?”

“再想一想。”

我还没来得想完,撒加妈妈踩了一个急刹车,手里的冰淇淋全糊自己脸上。

“噢,我可怜的公主殿下。”他掏出纸巾来帮我擦干净,“动武是最笨的办法,记住了么?”

我点点头,“但是爹地不会喜欢的。”

“你爹地最近很忙,这些小事我们就别告诉他了。”

“我们拉钩。”我眼睛亮了起来。

“拉钩!”他笑嘻嘻伸出了手指。

 

我和撒加妈妈有很多很多秘密。爹地统统都不知道。我是他乖乖的公主,撒加妈妈是他乖乖的伴侣。只是后来,很久很久的后来,星矢在结婚典礼上对我说,纱织,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很怕你的爹地。

是吗?我眨着眼对他笑。

别这样笑,他有些发毛地捂着胸口,你笑起来就跟你那个长发“妈妈”一样,真可怕!

爹地从来没有骗过纱织。爹地一直都是纱织的爹地,现在又多了个妈妈疼爱纱织。我很幸福。 

魔法小瓶里的白鸟

【卡妙X冰河】拥抱你给的未来(2016卡妙贺文,完结)


友情提醒:请注意“冰河”和“氷河”的分别哦^^b  


(一)

 

夜幕下,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下的身影急速穿过,终于在凌晨前到达了圣域。此刻他站着的地方,正是当年可以一眼看到圣域那口熊熊燃烧着火苗的大钟。他面朝那个方向停留了数秒,那里此刻已经只剩下两簇还在黑夜中闪烁的光芒。

  只见他转身跃起的身影,稳稳的落在山脚。

 

  穆睁开了眼睛,在一旁焦急的望着正独自躺在山脚下的少女的贵鬼注意到他的穆先生突然站了起来。

“穆先生?”

 

 穆神情严肃而又带着丝丝疑惑。

“这个...


友情提醒:请注意“冰河”和“氷河”的分别哦^^b  


(一)

 

夜幕下,一个全身笼罩在斗篷下的身影急速穿过,终于在凌晨前到达了圣域。此刻他站着的地方,正是当年可以一眼看到圣域那口熊熊燃烧着火苗的大钟。他面朝那个方向停留了数秒,那里此刻已经只剩下两簇还在黑夜中闪烁的光芒。

  只见他转身跃起的身影,稳稳的落在山脚。

 

  穆睁开了眼睛,在一旁焦急的望着正独自躺在山脚下的少女的贵鬼注意到他的穆先生突然站了起来。

“穆先生?”

 

 穆神情严肃而又带着丝丝疑惑。

“这个小宇宙是……怎么可能,这个小宇宙的主人此刻应该在……”穆自言自语的走出白羊宫,转身回头看向圣域的山顶。

 

他看了 眼还躺在地上的少女,转身朝另一个方向飞快跑去。

此刻要是再逐宫往上走实在是浪费时间,更何况还会把事情弄得更加复杂。

 

守护圣域的黄道十二宫,每一座宫殿都有负责守卫的黄金圣斗士,以便有敌人来犯时守护圣域。为了方便守护宫殿的战士们战斗,每一座宫殿都有一条直接通往圣域山脚的密道,而密道只有女神和守护宫殿的当代黄金圣斗士们知道。他作为其中之一,自然也清楚此刻他想去的那座宫殿的密道在哪里。

容不得他再有多想的时间,迅速确定了密道的入口后当即闪身而入,密道的入口在他进入后缓缓关闭,从外面看不过是一块天然的石头。

越靠近那个地方,他就越能感觉到那两个人的小宇宙,就连密道中的温度都在节节降低。他只能祈祷在他到达之前,那两个人还没有结束战斗。

 

斗篷覆盖了他修长的身影,在急速的奔跑中,金色的发丝沾上了空气中的水汽而变得湿润起来,奔跑的时间变得异常漫长,这是他第一次走这条路,并不十分清楚道路有多长,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已经是此刻的他所能想到的最快的办法了。

不自觉的,他想起了当时的那场战斗,那个时候已经有伙伴倒下,他也做好了奔赴冥地的准备,只是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他还在这个世界,只是有人代替他去了那个世界。

本不应该是那个人,在最美好灿烂的年华,因为他而死去,本应该作为最强的战士傲然于战场上的那个人,却倒在了他自己所守护的宫殿里。

一切都是因为他。

无数个夜晚,他独自回味那天的战斗,甚至是更久远之前的事,每一次当他从回忆中苏醒时,面颊上满是泪水。只是逝者已去,无论他如何懊悔悲痛错过的时光和感情,命运的齿轮已经毫不留情的继续向前滚动,衬托出光芒从自己无力的手中消散的凄凉。在无数个夜晚他做梦都在祈祷,如果能够回去,如果能够挽回些什么,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那个人回来,那个用全部在爱他的男人。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昏暗的密道内不知何时注入了一丝光芒,尽头处有光亮透过来,同时还能感觉到两股小宇宙不时的撞击。他定了定心神,轻轻的上前推开门。

只需稍稍适应下光线,他就能很快分辨出这里是哪里。

水瓶宫。

 

走出去后转身慢慢地合上门,门与墙壁又重新融到了一起,不知情的人完全看不出这里还藏有有机关。

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掩盖自己的气息,他凭借几年前的记忆穿梭在黑暗中。此刻的水瓶宫里的温度比平时还要低上几分,他越走越冷,直到看到远处的光芒。那不是温暖的阳光,是彻骨的冻气所反射出来的光芒。

握紧了拳头,他闪身隐藏进黑暗中,默默观察起来。

单膝跪在地上的少年似乎在回忆什么,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看不太清楚少年的样子。而少年身侧站着的那个人他却绝不会认错,屏住了呼吸,他几近贪婪的看着。尽管只有背影,但印象中那个人穿黄金圣衣的样子似乎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情了。

太久太久没有亲眼见到了,几乎快让他忘了此时此刻来这里的目的。他强迫自己再次定住心神。

少年被强烈的寒气吹飞撞到墙上又滚落到地上。他看着那个人走上前,停在了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少年身边,沉默了几秒后高举右手。这也是第一次他从其他角度看那个人使用Freezing Coffin 的样子。

战斗才刚开始,他悄然隐身在黑暗中,沉默的望着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竟会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再次亲临这一刻。

他远远地听着那个人的声音,凌厉而严肃,然而此刻的他却绝不会错过那话语中的温柔与关心。那个时候他自己已经失去知觉,一举一动皆是本能,对外界的感知几乎全部丧失,可是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在这样的生死相搏中,这个人竟然是这么的关心他的生死。

因为两位强大的冰之战士之间所发出的强烈冻气,水瓶宫内正以极快的速度降低着温度,少年拼上了全部以一己之力将那股强大的冻气反弹回去,他看见那个人被冻气推倒在了柱子旁,头盔落在了脚边。

他几乎快无法保持极低的气息,他知道那一刻即将到来。

 

生活在在南北极圈大的人们必然都已习惯那出现在天空中如巨大帷幕般的 闪烁着五彩光芒的极光,他自己也是,无数次的在东西伯利亚的夜晚看见极光挂在天边,那是大自然赋予的最唯美的景象之一,他曾经很喜欢仰望着天空看那彩色的帷幕晃动的样子。可如今他的记忆中只剩下那道曾经炫目到令人窒息的,最亮眼的极光……

 

手背上有什么东西滴落,氷河知道那是自己的眼泪,代表软弱与天真。从卡妙离开他的那一刻起,他发誓不会再软弱也不会再天真,已经学会在战场上靠坚守信念赢得胜利的他,落泪的次数屈指可数,然而每一次都是因为想起卡妙,仿佛那份被封印起来的感情,只有那一个人可以轻易揭开。

 

氷河站了起来,身上穿着的斗篷传来轻微的“哗啦”声。

 

 

卡妙从亲眼见到“极光处刑”从冰河的两手间发出时就已经明白这场战斗已经结束了,最后还必须要做的,就是以他自身去检验他的想法是否正确。

“极光处刑”与“极光处刑”的对决,两股最强大的冻气在空中撞击、僵持,直到当他用自己的身体感受到冰河此刻的力量后,他笑了出来,是喜悦与开心的笑,是欣慰与安心的笑,他的冰河竟然能成长到这种程度,竟然……超越了他。曾经伏在他双臂间,在西伯利亚的冰原上因为母亲的忌日而放声哭泣的冰河,用自己的意志,以超越他卡妙的姿态达到了冰之圣斗士的顶峰,他怎能不骄傲。

如果可以的话……在这场对决结束后,他很想对冰河说……

你做得很好,很出色,不愧是我卡妙的弟子,你不仅继承了我的一切,更超越了我,领悟第七感,达到绝对零度。

这样的话,是从他心底里萌生出来的。

所以,他已经做好准备了,死的准备。

只要冰河将全部的冻气以“极光处刑”的招数施展出来后,就是他卡妙的最后了……

 

最后?

怎么可能!

我是为了什么而来到这里的!

 

水瓶宫的地板在微微震动,因为有极强的小宇宙在进行一场殊死拼斗,而就在这个时候,卡妙突然感觉到在这个水瓶宫里还有另一个小宇宙爆发了起来。

怎么回事?!

 

卡妙迫使自己的视线从冰河的身上移开,在他尚未有所反应时,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从原地撞开,并且当他抬起头时,他看到撞开他的人正以正面的姿态双手替他挡下了对面冰河正在发出的“极光处刑”。

脱力般的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卡妙来不及喘气,震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并且介入到他与冰河的战斗中这个人。

“谁!?”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个人竟然可以接住此刻冰河的冻气。卡妙看得出来,他只是在抵挡,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击的姿态。

“唔!”受到震惊的卡妙才跨出一步却发现身体几乎冻不了,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包覆的黄金圣衣,从脖子以下已经全部被冻结。

果然,他的想法没错!冰河已经达到了绝对零度!

 

随着一声轻喝,电光火石间,恒然插入战局中的神秘人已经将冰河发出的冻气化解殆尽,同时“哐当”一声,原本就失去意识的冰河倒在了水瓶宫的地板上,再无动静。

神秘人好像出了一口气,卡妙则是蹒跚的走到了冰河身边,这个时候他来不及弄清楚突然出现的人是谁,不管是敌人还是友方,他都必须首先确保冰河的安全。

手掌触碰下的躯体冰冷异常,但还有轻微的气息,原本的白鸟圣衣早已因承受不了极寒的冻气而粉碎,以血肉之躯毫无保留的接下了卡妙发出的全部接近绝对零度的冻气,毫无疑问冰河此刻正徘徊在生死线上。

卡妙将手放在冰河的头上,半蹲在冰河的身前,以保护者的姿态抬头望向还站在原地的神秘男子,尽管黄金圣衣已经接近被全部冻结的状态。

“你到底是谁?出现在水瓶宫有什么目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然而抬起头看到男子脸的时候卡妙却是楞了一下。

长长的斗篷将男子裹在里面,兜大的连衣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尽管如此他的脸上还覆盖了一面青铜面具。

这样的打扮实在只能用“可疑”来形容,但卡妙却从男子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杀气与邪气,尽管如此他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水瓶座,卡妙……”被面具挡住发出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又沙哑,“你没有非死不可的理由,在这场战斗中。”

“……”

“你的目的是教导你的弟子,现在你成功了。而且……”男子似乎是犹豫了下,从斗篷里伸出手,卡妙注意到那只手的手臂上缠了绷带,一瞬间他觉得有些眼熟。男子伸出了手又停在了半空中,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最后还是收回了手,没有说话。

从卡妙的角度他看不到男子的表情,但能感觉得出男子在盯着他看,明明又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气,却被人这样盯着看,卡妙只觉得男子的举动十分奇怪。

“你……”

“之后圣域与雅典娜还会面临苦战,请你……多保重。”

 

卡妙一愣。

 

男子转身,身形飞快的消失在水瓶宫幽深的黑暗中,卡妙没打算去追,以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追得上,更何况他也不会把重伤的冰河一个人放在这里。

卡妙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 男子有很强的实力,如此看似轻而易举的挡下了冰河如今已达到绝对零度的冻气,面对这样的冰河就连他卡妙都要拼上性命抵挡,那个男子应该不可能毫发无伤……然而更让卡妙在意的是,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将他推开的男子,这么做是在,保护他?然而又无意伤害冰河,并且似乎也毫不关心眼下圣域的这场战斗,到底……是什么人……

 

直到后来女神苏醒,撒加自裁,冰河和剩下的其他青铜 一起被送去医治,卡妙回想起突然出现在水瓶宫的神秘男子,也仍然想不出他的身份,既了解他和冰河的关系,又有那么强的小宇宙……

然而他选择了沉默,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重新回归圣域的女神和在这场战斗中承认了冰河实力的好友米罗。

 

(二)

 

 

 

他到底是有些高估了自己。

氷河靠在石壁上,一只手臂裹在斗篷里,那只手目前从手指到前臂麻木到毫无知觉。他本以为以他现在的实力,要接下那时候才刚刚领悟第七感的自己的冻气应该是没有丝毫问题的。摘下了面具,氷河的脸上显得有些懊恼, 有些生自己的气,刚才他十分想上前,用小宇宙帮助帮被冻结了圣衣的卡妙,想用自己的小宇宙温暖他,然而他伸出手才发现竟然被那个时候还十分稚嫩的自己给冻伤了。生怕卡妙看出什么,他最终什么都没做,有些狼狈的选择离开。

此刻他才想到,如果当时他那么做了,恐怕卡妙就能马上认出他的身份了吧,身为他的老师,卡妙怎么会认不出他的小宇宙。有些懊恼的同时他又庆幸,同时心底又萌生出一些小小的失落……并没有错过心底一连串情绪的浮动,氷河对自己无奈的直摇头,怎么还是这么软弱呢……

手臂上的伤不是什么大事,圣域一旦稳定下来后,接下来的战斗就是即将面对海皇波塞冬……也就是说,活下来的卡妙,会知道艾尔扎克的事……

想到艾尔扎克,氷河心里不自觉的泛起了苦涩。

那也是他的罪……

氷河仰头,望向圣域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北边的天空中,他习惯性的找到了自己的星座,而在黄道上另一边的水瓶座却离他那么遥远,遥远到他曾以为那就是他和卡妙的距离,以银河为界,他以为这辈子都再也不可能触碰到那个人了……

不,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氷河这么对自己说,在没有完成他来到这里真正想做的事情前,他不允许让自己有软弱的机会。

 

 

圣域很快迎来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海皇,在大地上掀起了狂风暴雨,试图将世界上的一切用汪洋大海吞没,建立新的世界。女神不能坐视不管,以神的姿态亲自前往海界,海将军明知雅典娜是敌人亦不得不屈服在其威严之下为其带路,女神的圣斗士们得知消息纷纷请战,其中尤以艾欧里亚与米罗最为积极,然而圣域不得无人把守,最后,才伤愈复出的青铜们自愿前往海界保护女神。

卡妙直到冰河复原都一直在他床边,他看着冰河醒来第一眼就看见了他,呼吸机下的冰河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在剧烈的摇晃,想对他说些什么。卡妙在他额上亲吻了一下,像从前在东西伯利亚时晚间睡下前给的晚安吻一样温柔,并且说出了那些当时在水瓶宫时在与冰河冻气僵持时从心底里萌生出的话。

冰河听完那些话后流下了两行热泪,蹭着卡妙的掌心 又昏睡了过去。

 

现在,卡妙看着冰河和他的热血兄弟们一起又去了战场,这一刻他并没有像那时站在水瓶宫前感受着冰河那在他眼里看起来还十分弱小的小宇宙时那样担心,已经领悟第七感,明白在战场上坚定自己立场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一件事后,他相信冰河会比他做得更好,而他现在的职责,是必须守护雅典娜不在的圣域……

 

圣域与全世界各个地方一样,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卡妙抱着手臂站在水瓶宫外,看着阴沉的天空。目前的圣域,黄道十二宫中,水瓶宫成为了最后的宫殿,他觉得自己的责任无比重大,然而卡妙的心中始终有疑问,比起守护空无一人的圣域,难道不是守护雅典娜才是他们圣斗士的最重要职责吗,可是童虎的命令摆在那里,就算是他们黄金圣斗士也无法擅自妄动。

到底老师在提防什么?

 

水瓶宫前的阶梯下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卡妙瞥了一眼,没有动。

米罗走到水瓶宫门口,重重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从鼻子里喷出了一口气。金色的长卷发被雨水打湿,比平时帖服了许多。

“不在自己的宫里待着,跑我这里做什么。”

“老师到底是什么意思?”米罗两手一拍大腿,“我就不信了,凭我和艾欧里亚两个人,区区海将军根本不是对手,为什么一定要那几个伤都没痊愈的青铜小子非去不可?”

“我们还有守护十二宫的责任。”

“要是雅典娜没了,圣域完好无损有什么用?卡妙,我不信你也这么想。”

 

卡妙沉默,他当然也不理解童虎的命令是什么意思。圣域固然重要,然而对于他们圣斗士而言还有什么比雅典娜更重要的吗。

“你应该感觉到了吧,雅典娜的小宇宙现在十分虚弱,不仅如此,星矢紫龙,包括冰河……”米罗注意到卡妙的眉心皱了起来,“小宇宙都渐渐地越来越虚弱,可见他们都陷入了苦战,你真的不担心冰河吗?”

卡妙握紧了拳。

“我相信冰河的实力。”挺直了胸膛,卡妙放眼望去,山间的前十宫统统映入眼帘,“他们是闯过这十二宫的青铜圣斗士,战胜了我们黄金圣斗士的人,不会这么容易输的。”

“你……”米罗用“你没救了”的眼神横了他一眼,重新站起身,“我去找艾欧里亚。”

 

说不担心当然是假的,只有卡妙自己心里最清楚,那个时候当他感觉到冰河在双子宫里被双子座强大的小宇宙吞噬的时候,自己的内心深处萌生了怎样的恐惧,这种恐惧与一年前艾尔扎克消失在西伯利亚海域下时一样,失去艾尔扎克已经让他十分痛心,一想到两个弟子都被卷在那暗无天日的冰冷海底下,冰河甚至在那下面一度失去了意识,那一刻就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拽住了他的喉咙口,几乎要将他扼杀。

卡妙目送米罗消失在雨中,这一刻他确实有冲动,想立刻冲去亚特兰蒂斯。

只是最终还是忍住了。

水瓶座卡妙,不是轻易感情用事的人。

 

“没事的,他可以应付得来。”卡妙一瞬间错觉是自己将心里想的说了出来,不过他立刻意识到,声音是从他身后传来,心中一骇,怎么可能有人悄声无息的出现在水瓶宫而他却毫无知觉的让人站在了自己背后。

“是谁!”

“不要担心,我不是敌人。”黑暗中走出一个身影,卡妙认出了那是前几日出现在水瓶宫中介入他和冰河战斗中的那个人,和那天一样的打扮,全身裹在斗篷中,脸上的青铜面具隔绝了从外界来的所有试探。

“连真面目都不愿示人,我无法把你列入友方。”话虽如此,见到是这个人后,卡妙稍稍松了口气,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种奇怪的,近乎是安全感的东西从哪里来的。

男子从面具后轻笑了声,听起来像是被卡妙这句话逗乐了。

他走到了卡妙的身边,并排站在水瓶宫门口。

“敌人是不会知道水瓶宫的密道的。”

“什么……”卡妙一惊,转念一想立刻明白了,圣域目前处于戒备状态,穆他们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放一个打扮得十分可疑的人上来,更何况是从他身后出现。然而,知道密道,就意味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抱歉,有些话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必须等我做完一件只能由我做的事情后,如果那时候你想知道,我很愿意告诉你。”

卡妙闭了闭眼。

“我明白了,那么,现在你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吗?”

“与波塞冬的战斗只是一个开始,雅典娜每243年转世重生降临大地,只为了迎接神话时代起就一直在持续的战斗。”

“冥王哈迪斯吗……“

“是。与哈迪斯的战斗,所有的圣斗士都将无法幸免,必然被卷入这场圣战,包括已经死去的那些黄金圣斗士……”

“雅典娜与哈迪斯的圣战,我也有所耳闻,哈迪斯操控手下108名冥斗士,以及传说中仅次于奥林匹斯山主神地位的死神与睡神,与大地上的女神雅典娜的战斗。”

“……“

“!你的意思是,距离哈迪斯复活,这次的圣战,已经即将开始吗?“卡妙开始快速思索起来,所有的事情开始串联,”所以老师才会要求我们全部留在圣域,是为了防止哈迪斯的复活。可是如果雅典娜是为了迎战冥王,海皇又为何会突然苏醒?“

“波塞冬是被人唤醒的,他本不应该在这个时代苏醒,争夺大地亦并非他本意。“

“有人在操控这一切?”

“这你就要问双子座的撒加了。“

“……”卡妙皱起了眉头,显然被弄糊涂了。

“还有一件事,我也本不应该透露……”男子微微低下了头。

“如果不应该告诉我,就不要说。“

“不……我想告诉你……”

“……“

“艾尔扎克没死。”

“什……?“卡妙罕见的睁大了眼睛,语气在瞬间加快了速度,也凌冽了许多,”艾尔扎克没死?他在哪里?你为什么会知道?!“

男子抬起头,卡妙可以感觉得出那青铜面具底下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然而他猜不出那会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亦无法猜出这人的任何想法。

 

长久的沉默。

 

“我能说的只有这些……另外,冰河也许会带着伤回来,然而并不会什么大碍。“男子扭过头,似乎不愿意再多说。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谁都没有预料到,包括伸出手的卡妙自己。

他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臂,强硬专注的盯着他脸上的某个地方看。

男子被卡妙这个举动吓了一跳,转过头看见卡妙直勾勾的看着他,准确来说是他脖子上的地方。

“你和冰河有什么关系?”

男子身体一僵。

卡妙伸出另一只手,探进男子的颈间,撩出几缕金色的发丝。

“金色的头发,确实并不算罕见,但是你熟知冰河,和我……你甚至连艾尔扎克的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还知道水瓶宫的密道,那是只有守护这座宫的当代黄金圣斗士才知道的事……在我认识的人中,将来有可能继承这件水瓶座圣衣的,只有已经达到绝对零度后的冰河。如果他如我所愿的,在未来的某一天,继承了这件圣衣,他必然也会知道圣域密道的事。“卡妙说着突然脸色一变,是某种顿悟和不可置信,”也只有冰河,有实力抵挡达到绝对零度的冻气……你……“

空气凝固了起来,水瓶宫内鸦雀无声,寂静到可怕,就连雨滴落在石板上的声音似乎都能被听见。

 

卡妙感觉手中被他抓着的手臂开始颤抖,心中一惊,他微微放松了扣着的力道。

“我说过,我现在不会说的。“倔强的回答。

卡妙眼前一阵恍惚,仿佛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幼年执意去探视亡母被自己撞见后惊慌失措又固执得不肯认错的……冰河。

“抱歉……“卡妙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男子立刻往一旁挪了两步,卡妙不禁有些苦笑,想起他适才提到的艾尔扎克,刚想问些什么,却被震惊得打断了思绪,几乎惊呆在原地,同一时间男子也感觉到了相同的东西。

“不可能……雅典娜的小宇宙,消失了!”

“星矢他们的小宇宙还在,他们还没有放弃希望。”男子上前一步想拉卡妙的手臂,却只是抓到被掀起的披风一角,卡妙已经大步走进雨中。

他静静地看着卡妙的步伐从匆忙到缓步到停下,又转身走回水瓶宫,青绿色的长发被打湿了一大片。

卡妙握紧了双拳,目光冷冽的直视地中海的方向,嘴唇无声的动了动,男子看得出,那是“冰河”的口型。

他舍不得,于是只好再次扭过头,仿佛在犹豫什么。

 

没过多久,一片光芒从圣域内亮起,卡妙疾步向前,便看到一道金光从射手宫直射而出,笔直的朝着地中海的方向飞去。

“那是射手座的圣衣……艾欧罗斯!”卡妙死死的盯着消失在空中的光芒,几乎是立刻他就下定了决心,合上双眼,小宇宙燃烧。

“……卡妙!难道你要!?”在身后的人的惊呼声中,水瓶座圣衣瞬间脱离卡妙的身躯,拼凑完整后仿佛像是在追随艾欧罗斯的小宇宙,卡妙目送自己的圣衣飞离圣域。

只留下贴身单衣的他依旧站在水瓶宫门口。

“就算是要以血肉之躯,我也会守护水瓶宫。”

 

男子震惊得看着这一切。

原来……有些事情,就算他介入了,也不会改变。

但是他也下过决心,至少有一件事,他必须要达成,哪怕是会影响到未来与历史,这是他此刻身处此地的唯一的目的。

 

男子不知道何时离开的,当卡妙确实感觉到那股强大的神的气息被封印后,圣域的上空出现了久违的太阳时,他才放下心,缓步走下了水瓶宫的台阶,现在,他要去圣域门口,迎接得胜的弟子回来。

 

冰河几乎是踉踉跄跄扑进卡妙的怀里,右眼流着泪,左眼则是血泪混在一起,身上穿着卡妙的水瓶圣衣,胸前沾了血。他口中一直重复说着“感谢吾师”的话。

卡妙则几乎是在别人诧异的目光中把冰河抱进怀里。

“你做得很好,是最出色的女神的圣斗士,冰河……”伤痕累累的冰河几乎让卡妙不敢轻易动他,最后还是在其他人的帮助下,冰河和其他所有战斗的青铜一起被送去治疗。临走前,水瓶圣衣从冰河的身上分离,重新回到卡妙的身上。

冰河拉着他的手。

“果然……还是卡妙穿着它最好……”

 

几天后,冰河的伤已经没有大碍,被卡妙接去了水瓶宫住。

冰河住进水瓶宫的当晚,就对卡妙说了艾尔扎克的事。

卡妙沉默的听冰河说完全部,包括两人看法的分歧、艾尔扎克的信念、贵鬼的拼命和极光在海底对轰时发出的绚烂,一幕幕借着冰河的描述,卡妙的眼前俨然浮现出那时的画面。

冰河全部说完后无声的等着卡妙说话,卡妙拿过他一只手放进掌心,另一只手轻抚冰河缠着绷带的左眼。

“你知道对于一名战士来说,失去一边的视线,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吗。”

冰河一愣,低头小声的说了一句抱歉的话。

“你最后做得对。”

“卡妙……”冰河抬头,瞳孔摇晃得剧烈,“你……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如果当时站在你的立场,最终我会和你做相同的选择。”

冰河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是否觉得我很无情?”卡妙笑了笑,笑里却有些苦涩。

“怎么会!”冰河急忙站起身。

卡妙安抚着让他坐回去。

“男子汉一旦在战场上决定了立场,就应该彻底贯彻自己的信念。长久以来我一直如此坚信,也是这样教导你和艾尔扎克。艾尔扎克做到了这点,他坚信他的想法和所追随的,而你……”卡妙伸手,弹了下冰河的额头,“竟然还在天真。”

“对不起……”冰河又把头低了下去。

“如果你就那样死在了艾尔扎克手上……那是你活该。”卡妙又弹了下冰河的前额,然后一把把人捞进怀里,抱得紧紧地,“冰河……”

“卡妙……对不起,是我不应该还心存幻想,在战场上,一旦认定对方是敌人,就应该彻底贯彻冷酷,我身上背负的是拯救雅典娜的使命,那个时候却一心想着个人的事……”

“是啊……改天带你去跟穆道谢,贵鬼都比你表现得出色。”

“是……”

 

过了会儿,

“可是……卡妙……”颤抖的抓住衣角。

“嗯……?“握住了颤抖的手。

“那是艾尔扎克啊……“声音里有了哭腔。

“我知道……“吻着金色的头发,卡妙闭上了眼睛,低声说道:”不是你的错。你们两个都很出色……都是我卡妙的弟子。“

“老师……“

“想哭就哭吧……“

“嗯……“

 

房间里传来压抑又低沉的哭泣声,卡妙倒在床铺上,侧过身把冰河的脑袋死死的摁在自己的胸口,很快胸前的衣服就被濡湿了。

 

 

水瓶宫私寝门口,有个人一直抱着手臂站在那里。

这些话,他从来没有听到过,所以贪婪的靠在门口听着那个声音在抚慰自己的心灵。很多年后再试图猜测如果卡妙知道当初艾尔扎克的事会怎么说, 然而猜测始终是猜测,直到此刻他确实听到了,心灵得到了一丝丝的满足和安慰。

太好了……他至少没有辜负卡妙的期望……

 

摘下了青铜面具,眼泪不可抑制的夺眶而出,他闭上眼,深呼吸,靠在水瓶宫冰冷的墙壁上,忍了许久,最后捂住了嘴无声的哭泣。

在黑暗中,他哭得像14岁时那样撕心裂肺,然而已不再是全然的悲伤和痛苦,更像是一种释放,借着这个从十二宫的战斗中活下来的卡妙说的话,在他心中始终是一道解不开的枷锁如今终于彻底落下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呼吸到了一种清新的味道。

仿若重生。

 

 

(三)

 

冥界的战斗没有任何预兆的开始,那个夜晚,身处东西伯利亚的冰河感觉到异样的小宇宙在遥远的希腊圣域升起,同时,在圣域的卡妙看见了在夜空中被再度点燃的时钟。

战斗一触即发。

 

冰河在西伯利亚通过小宇宙向卡妙说明了白银圣斗士出现在西伯利亚的情况,并且在得知圣域的情况后表示要立刻前往,却被卡妙阻止了。

“是雅典娜的命令,你们从今以后不用再踏上战场,与冥王哈迪斯的战斗,是我们黄金圣斗士的事情。”

“……卡妙,也是这么想的吗……”

卡妙顿了顿。

“是的。”他仰头,望向正熊熊燃烧着火焰的时钟,“可以的话,我曾经甚至并不希望你得到白鸟座圣衣。”

“不要小看我!”冰河突然吼了一声,在卡妙的脑海中,震得卡妙一下子说不出话,“我冰河,也不是以前的冰河了!”

“……”

“我是雅典娜的圣斗士!从前我确实让你失望过,我的天真和软弱让我看不清自己应该做的事,可是现在,我很清楚自己站的位置。卡妙,我从没想过要超越你,但是我想并肩与你站在战场。”

“……冰河……”

“你说过,我是你的骄傲,所以我要战斗!和你在一起的话 ,我无所畏惧!”

 

这小子……

除了天平宫那次,这还是冰河第一次对他顶嘴,然而他自己知道心里其实十分喜悦。并且也感觉到很惭愧,冰河的觉悟远比他想象中的更深,从前就知道他有自己的想法,小小的个子,身体里蕴藏了巨大的力量,性格中的固执,执拗得谁都改变不了。而他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不信任冰河,无视了他的意志。不希望冰河披上白鸟的战甲,确实是他 一度有过的想法,然而经历过十二宫和海底死斗的冰河,成长的速度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卡妙……?”冰河怯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直没有听到卡妙的声音,以为卡妙生他的气了。

“拿你没办法,冰河,你确实成长了。”卡妙摇摇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欣慰,“既然你已经有了觉悟,就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来圣域,雅典娜那边我会去说。”

“是!其实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冰河的话语中透露出激动。

“……”

 

冰河到达的时候,战火已经蔓延到了处女宫,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意外的,看到了星矢紫龙和瞬也已经站在了处女宫中。走上前,几名青铜战士互相点头致意,大家都确认了彼此都抱有相同的想法。然后他走向站在穆身边的卡妙。

卡妙和米罗都已经从自己的宫里下到处女宫了,他们两个一致认为与其让敌人打到最后一宫,不如所有的黄金圣斗士一起将他们拦在下面。

“这里是……”冰河低声问道。

“沙罗双树园。”卡妙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就在刚才,处女座沙加的小宇宙消失在了门的那头。

 

在处女宫某个黑暗处,氷河早已等候多时,经历过一切的他自然最清楚最终的战斗会在处女宫外。在暗中,他如愿以偿看到卡妙是与穆 等人一起等在门外。

 

“是谁……”

“修罗,阿布罗狄,以及撒加。”随着卡妙一个个报出名字,沙罗双树园的门被再度打开,所有人屏息,看着原本的黄金圣斗士的三个人一身伤却挺直了腰板重新踏上处女宫的地板。

艾欧里亚和米罗首先看不下去,在穆还在借着拿回沙加念珠的机会与撒加暗中较劲时,两个人先后以“闪电光速拳”和“猩红毒针”给予颜色。

卡妙冷着脸看着三个人被打倒却还是一次次从地上爬起来站得笔直,好像他们并没有在为哈迪斯战斗,依然是以圣斗士的身份为骄傲一般。

这样的意志,他曾经见过,在冰河,在那群青铜圣斗士身上,这么眼熟,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站起来,不正是雅典娜的圣斗士的代表吗。

难道……

顿时,一个近乎于异想天开又在情理之中的想法出现在卡妙的脑海中。

“等一等!艾欧里亚,米罗!”卡妙伸手阻止两人继续出招,而一旁的穆也做了同样的事,他对穆投以了目光,看到了两人眼中有同样的想法。

有些话必须要问一问。

“这是……什么……”在背后的冰河发出了低低的疑问,卡妙循声看去,连他也不禁面色大变,撒加三人在重伤几乎力不可支的情况下再次摆出了禁招的姿势。

“别做这么愚蠢的事!撒加。”卡妙一挥手,终于说出了三人从沙罗双树园出来后的第一句话。

“呵,已经没有多余体力剩下的我们,也再无其他的招数可用了。”撒加的目光一凛,“我可以毫不怀疑的说,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你们,也会和我有一样的选择。”

“你在说什么自大的话!”米罗怒不可遏,“你以为这里还会有人像你一样做出背叛雅典娜,甚至不惜用那种肮脏的手段杀死战友的事吗!”

“撒加,你们几个,是真的要取雅典娜的性命吗。”

“啰嗦!”

 

“冰河,和星矢他们立刻退出处女宫,一旦撒加他们再次使用‘雅典娜的惊叹’,这里所有人都不会幸免。”

“那么卡妙呢!”冰河立刻问道。

“守护水瓶宫,乃至整个圣域,都是我的责任。”卡妙咬牙, 一字一字的说道。

“卡妙!”

“雅典娜就托付给你们了!”

冰河急得还想说什么,目光一瞥卡妙身后,几乎是惊呆在了原地,卡妙注意到冰河的视线,急忙回头看去。

穆、米罗和艾欧里亚,三个人站在了撒加三人的对面,并且同样摆出了“雅典娜的惊叹”。

“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再清楚不过了,所以卡妙,带着你的弟子和星矢他们,去保护雅典娜,然后带着女神离开圣域!”穆的声音中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任何试图想夺取雅典娜生命的存在,我白羊座穆都不会坐视不管。”

“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一旦两个‘雅典娜的惊叹’互相撞击,其产生的巨大威力甚至会摧毁整个圣域。敌人,哈迪斯已经重新苏醒,如此一战圣域的战力几近消耗殆尽,这样的战斗我不会认同!立刻都给我住手!”

“哼,卡妙,我们的敌人不就在眼前吗。”米罗冷哼一声,“沙加的仇,我非报不可。”

“呵,也好,这样就可以一口气把整个圣域吹上天,连取雅典娜性命的时间都省下了。”撒加还在不要命的煽风点火。

“别做梦了,你以为我们会让你如愿吗。”狮子的眼中已是怒火中烧。

 

“冰河,星矢,我们立刻离开处女宫。”卡妙拖拽着几个青铜往外面走。

 

 

 

氷河看着在死命拽着星矢的卡妙,在面具下无奈的笑了下。

“会让你这么轻易拽走的星矢,就不是星矢了……”

他看着所有昔日的旧友连同当时的自己纷纷从卡妙的手中挣脱,还在试图劝说那边已经在各自燃烧小宇宙的六个人。他默默的退出了处女宫,之后的事,他已经亲身经历过,并不需要再守在一旁。

许多事情他知道,然而并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他不可以插手,时间是太过神秘的东西,他还没有自大到自以为可以用一己之身操控整个时代,这个时代的历史,只能由这个时空的人创造。他唯一想做的事,还需要再等一些时间。

坐在处女宫的台阶上,他感受着身后数个强大的小宇宙互相碰击撞裂,那是曾经也属于他的热血和信念,一直以来他都记得,和伙伴们一起为同一个信念奋斗的事,那些过往如今都还深刻在他心底,是他宝贵的回忆之一。

 

没过多久,处女宫的屋顶被强大的力量彻底掀开,一个巨大的小宇宙球体,里面包含了六名黄金圣斗士的能量,被完全顶上天,冲着天际飞升而上,最后在云脉中爆炸,圣域安然无恙。

氷河起身,拍了拍腿。

该前往下一个地方,哈迪斯城了。

 

此刻的哈迪斯城阴暗无比,阴森可怖的氛围令氷河皱眉,他悄然隐身进入城堡,只在跨进城堡的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拽住了原本轻盈的步伐和敏捷的身躯,上一次他来的时候还没有感觉如此明显,在已经知道城堡内到处都布有哈迪斯结界的前提下果然感觉大不同。

他要做的,是从哈迪斯城堡内跳入冥界,在那之前还要想办法保护前来城堡的黄金圣斗士们不被扔进冰地狱。潜伏在黑暗中的他静静地等到了撒加三人带着雅典娜的“尸体”来到城堡内,然后以矫健的身姿跳上城堡上,暗中伏在屋顶。

清晨第一缕的 阳光照射进了屋内,他眼睁睁的看着撒加修罗和阿布罗狄被那刺眼的光芒照射到而痛苦的倒在地上,看着潘多拉起身,离开了屋内,她已经意识到圣斗士们对他们耍了计谋,用一出无间好戏将冥界耍的团团转,把女神送往了哈迪斯所在的花园,冥界中。

 

“哦……竟然已经有一只老鼠爬到这么高的地方了。”危险的气息在背后猛地腾升,氷河一惊,飞身窜出落在哈迪斯城堡的平台上,转身看到的,是张开了巨大黑色翅膀的冥界三巨头之一,拉达曼迪斯。

“早就劝谏过潘多拉小姐,狡猾的圣斗士们怎么会乖乖的任哈迪斯大人摆布,可也没想到,竟然会只让一只老鼠溜了进来,怎么,其他的在门口就不行了,只有你一个人勇敢无畏的闯到了这里。”拉达曼迪斯危险的口气让氷河的背后竖起一阵寒毛。

“让你见识一下圣斗士的力量吧,只会躲在哈迪斯结界里的冥界三巨头。”已经开始运起冻气的氷河明显感觉到一股力不从心,哈迪斯的结界对于越强大的战士,克制得越厉害。

“来吧,小老鼠。”拉达曼迪斯显然被氷河的话戳到痛点,表情不变,语气已经危险了数倍。

 

 

当卡妙和穆、艾欧里亚,米罗闯进哈迪斯城堡的时候,两股强大的小宇宙先将他们震得脚步一停。

“谁的小宇宙?”艾欧里亚问道。

“不知道,但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感受过……”穆皱眉。

“……冰河!?”米罗一惊,看向卡妙。

卡妙仰头望着哈迪斯城堡,确实可以感觉到有一阵阵的寒气从那里散发开来,随着空气的飘散,连他们都可以感觉得到。

那是比他和冰河都更强大、更成熟一些的冻气。

“我们走,撒加他们已经进去很久了。”

 

等四个人赶到刚才那两股小宇宙互相撞击的地方时,地上只余无数冰屑和被强大的力量打出的无数坑,空气中还漂浮着一些如灰尘般的小宇宙,卡妙一脚踏上已经裂开的地砖,那些小宇宙的尘埃如同被惊扰了一般在他身边散开,然后渐渐聚拢。

拉达曼迪斯站在悬崖边。

“那个小老鼠有点意思,让我花了有十分之一的力量才将他打倒扔了下去。”拉达曼迪斯缓缓转过身,“这次又来了几只大老鼠,真有趣,又是来给我挠痒痒的吗。”

“滚开,冥斗士。”艾欧里亚一挥手,“闪电光速拳”已然出手,然而出手的瞬间艾欧里亚就被惊呆了,这样疲软无力的招数,竟是从自己手中发出去的?!

“你在叫谁‘让开’。”拉达曼迪斯随手一挥,光的粒子就被驱散到了空气中。

“这里有冥王哈迪斯布下的结界。”卡妙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 “所有的圣斗士 ,只要一踏入此地,就会被削弱到只能发挥十分之一的力量。”

“什么?!”

卡妙上前一步,与三人并立。

“就算如此,我们也会战斗到底,以圣斗士之名!”

 

“领悟第八感,活着去冥界,就像沙加和雅典娜那样。”在四个人一起冲上去之前,卡妙在他们耳边这样默默的说道,声音低沉得只有他们四个人可以听到。

那个人并没有落败,甚至死去,只不过是借着被拉达曼迪斯打倒的障眼法,跟随沙加和雅典娜的脚步,先行去了冥界。

哈迪斯城内的结界、领悟第八感的事情,都是通过他故意留下的小宇宙传达给了卡妙。

 

在被扔下冰地狱前,卡妙看着其他三人,眼神中有无比的凌厉和坚定,那不是被打败了的败者的眼神,是看到了胜利和希望的目光。

 

   “卡妙!!——”

在即将坠入冰冷与黑暗前,他听到了冰河的声音,那个孩子带着新生的圣衣将将赶到哈迪斯城。

没关系,你也一定可以做到,你是比我还要强大的战士,拥有比我更多的潜力和比我更坚定的意志。在你亲手释放出比我更强大的冻气时,在你坚定的想要阻止两个“雅典娜的惊叹”互相撞击所释放出的强大小宇宙时,我就明白了这些。

所以,你要像我们的女神那样,与邪恶战斗到底。

我们一定还可以再见面,活着在冥界。

我的弟子,冰河。

活下去。

 

 

(四.终)

 

卡妙确实是活着到达了冥界,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顿时他有些怀念西伯利亚的风雪,同样是直接打在脸上,他还是更喜欢被雪扑面的感觉。

毕竟,那有家的味道。

可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想回到东西伯利亚的话,就得先了结这场战斗。

 

他环顾四周,发现在离他不远的小山坡上,还站着一个人。

“老师?”卡妙忙跑过去,站在那里的人他并不认识,但是毫无疑问那是童虎的小宇宙,身上穿的也是天枰座的圣衣。

“老师?您这个样子是……?”

“哈哈,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童虎抱着手臂,嗓音低沉的笑了两声,然后面色严肃了下来,“卡妙,我们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是!”

 

两人在绵绵细雨下跑在冥界的路上。

“我刚才感觉到紫龙他们的小宇宙也落在了冥界里,他们此刻也一定在选择道路前进。”童虎突然这么说,打断了卡妙的思绪。

他确实是在想冰河的事,但是不止是冰河的事,童虎见他沉思,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弟子。

“说起来,你我都是有过教导训练生的经验,怎么样,卡妙,感觉如何。”

“挺好的……相信老师也一定会有这样的感觉,人生中多了一抹十分鲜明的色彩。”

“哈哈哈是啊……说起来紫龙那孩子,平时看起来特别听话,我让他做什么他就会乖乖的去做,可是关键的时候根本没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我和史昂打成那样,这小子偏偏还要留下来让史昂当笑话看,非逼我连变身都用上了,哈哈哈哈这孩子你说说……”

“……弟子都是这样,平时‘吾师吾师’的喊着,关键时候顶嘴一个比一个厉害。”卡妙微笑着说道。

 

另一边的冰河和紫龙同时打了一个喷嚏。

“真是让人不爽的天气啊……”冰河抽了抽鼻。

“嗯,我们加快速度吧。”

 

卡妙在想着冰河的事情的同时,也不免想到在哈迪斯城内留下小宇宙的那个人……不知他此刻在哪里,以他的实力,平安到达冥界应该没有问题,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是卡妙从水瓶宫里被他推开救下时就存下了的疑问。

他出现在这里,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看来我们至少不是第一批进入冥界的。”

在两人毫无危险的跑过了前几狱,隔三差五看到倒在地上的冥斗士,童虎这么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

“小心一些,前面就是三巨头所在的宫殿了。”

“很奇怪,并没有感觉到他们三人的小宇宙。”

“如果都不在我们就直接闯过去,冥界现在到处都有我们圣斗士的身影,恐怕他们不可能乖乖的待在这里。不过比起三巨头我更在意雅典娜的情况。”

“是啊……刚才就在这冥界的尽头,雅典娜直接与哈迪斯正面交锋了,可是在那之后就消失了。”

“先到冥界的沙加应该就在雅典娜身边……不管怎么说,先往前走,雅典娜的小宇宙就在前方消失的。”

“是!”

 

…………

 

出乎意料顺利的就到达了冥界深处冥王所在的朱迪迦,童虎和卡妙在一片瓦砾废墟中快速穿梭,在即将到达尽头前,两人看到了前面三个人的身影。

“穆!米罗,艾欧里亚!”

三人停下了脚步,见到是卡妙和童虎,脸上露出了笑容。

“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啊……是雅典娜的小宇宙救了我们。”

“不管如何都平安无事就好,我感觉到沙加,星矢和瞬的小宇宙也都在前方,快一点。”

 

“慢着,你们 以为我会就这么让你们轻易通过吗。星辰傀儡线!!”众人感觉到身后一股劲风袭来,所有人快速惊险的躲开了攻击。

“你们先走,我来对付他。”

童虎回过头,看见卡妙的一只手臂被傀儡线缠住。

“我知道了,你也要快点过来。”黄金圣斗士们之间的默契,亦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够。

 

“哼,自大狂妄的圣斗士,一个区区黄金圣斗士就想对付我冥界三巨头的天鹫星米诺斯?”

卡妙的目光中迸射出冰冷,同时从米诺斯手上连接而来的傀儡线被纷纷冻住,反而将米诺斯困在了原地。

“你未免太小看圣斗士的实力了。”卡妙高举双手,不与米诺斯废话,“极光处刑!——”

“轰”的一声,冥界三巨头之一倒在了朱迪迦的地板上,卡妙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想立即跟上童虎等人。

“慢、慢着……”只听轻微的“呲啦”一声,卡妙一惊,身体居然动弹不得,回头一看,腰间竟不知何时还留了一根傀儡线。

“嘿嘿……只要这根主线不断,我米诺斯就永远不会输,去死吧,水瓶座!”

 

“极光处刑!!——”

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更强大的冻气以狂风暴雨般的趋势迎面而来,冷冽到了极致的冻气瞬间让人错以为置身于南北极圈,以至于瞬间周围的断壁残垣都被冻上,卡妙只感觉到 一股彻骨的寒冷从米诺斯身后透来,他看着冥界的三巨头之一睁大了眼睛,瞳孔被放大,恐惧的表情一寸一寸变成冰冻后剥落下来,落在地上堆积成冰块。

卡妙骇然看向前方。

 

全身笼罩在灰色斗篷下的身影缓缓走上前。

“只要操控傀儡线的人不在了,永远不断的主线也只是一根线了。”

“是你……”

“是我……卡妙……”男子抬起头,不出卡妙所料见到的还是那张冷冰冰的面具,“我陪你去吧,冥界的尽头。”

 

“我必须要感谢你。”两人奔跑着,卡妙已经从被带起的斗篷间看到了护腿的毛皮和蓝色的上衣,“如果不是你,在哈迪斯城恐怕我会和穆他们一样被扔到冰地狱。”

“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应该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是的。”

“什么时候你才能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

“……很快了。”

 

就在这个时候,几股黄金色的小宇宙落进了朱迪迦的尽头,黑暗的冥界深处闪烁了几下金色的光芒。

“得加快脚步了。”

“慢着,卡妙!”男子突然拉出了卡妙的手,两人停了下来,“之后的事,我必须现在先告诉你。”

“什……?”

“与冥王哈迪斯的战斗,你们必须要在这个时代将它结束,雅典娜从神话时代起一直在不停的转世与冥王对抗,就是因为她无法彻底铲除冥界的势力,最大的原因是,哈迪斯在每一次圣战中从不用自己真正的身体应战。雅典娜封印哈迪斯的力量并不能将他永久封存,所以每过243年哈迪斯便回卷土重来,而要斩断这样持续战斗的连锁,只有一个办法。”

“杀死哈迪斯自身的肉体。”

“没错。而哈迪斯的肉体。”男子转过头,往前跑了十几步,远远地,一堵巨大的墙壁出现在他面前,而在不远处的墙角下, 已经有数名黄金圣斗士集合在了那里。卡妙也跟着过来看到了这一幕,高耸到看不见尽头的墙壁,隔绝了人间与天堂。

“雅典娜的小宇宙,就在那后面……”卡妙不自觉的向前走去。

“那后面就是极乐净土,也是哈迪斯肉身所在的地方,从神话时代起他就把自己的肉身藏于极乐净土中,以便日后可以用毫发无伤的身体君临大地。”

“等一等!那堵墙难道就是传说中……?”

“是,就是传说中的‘叹息之墙‘,既然卡妙知道,相信也听说过这堵墙真正厉害的地方。”

“……除了神以外没有人可以穿过这堵墙……”

“打破这堵墙的方法只有一个,太阳的光芒。在黄道上的十二件黄金圣衣长年累月沐浴着太阳的光芒,只要将那光芒和强大的破坏力释放出来,叹息之墙就可以被打破。”

“所以这里才会集合了所有的黄金圣斗士……”这一刻,卡妙终于明白了自己成为黄金圣斗士的使命,就是在这一刻,将生命交托给雅典娜,在黑暗的地狱中绽放出太阳一般耀眼的光芒,“我明白了。”卡妙大步走向那群已经集合在一起了的战友们。

 

“很遗憾,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随着这句话,卡妙突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不知何时悄然无息的出现了数个冰之环,将他牢牢留在了原地。

“你……!”卡妙几乎不敢置信, 因为他一直以为这个人是……

 

男子将他推到了一旁角落处坐下,黄金圣衣之间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男子解下了身上的斗篷,金色的头发从连身的帽子下出现,蓝色的上衣,缠满了绷带的手臂,黑色的长裤,还有用西伯利亚雪狼的皮毛做的护腿。如果不是卡妙知道冰河并不在这里,他几乎就要喊出冰河的名字,可是当他对上男子的目时却是心中一紧,不知何时他已经取下了青铜面具,脸部的棱角看上去比冰河硬朗了许多,棱角分明,已经是一个与他差不多年龄的成年男子,然而投射过来的目光,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那温柔中有太多深沉的东西,是卡妙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冰河的眼中会看到的东西……

“吾师,卡妙……请原谅我的无礼,对你隐瞒了这么久……”

“真的,是你……所以你……不,我不理解……”

“我来自未来,这么说卡妙应该马上就明白了吧。”男子单膝在卡妙面前。

“……怎么可能……”

“是真的,所以我不能让我自己看到我,这样一切会乱套的,其实我也不应该让任何人看到我,可是卡妙是例外……我太想见你了,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比直接插入我们俩之间的战斗更好的救下你的办法了,因为我明白,除非让你亲身体会到我确实成长了,否则你绝对不会放心,所以我只好在你我互相放出‘极光处刑‘并且你确实挨了我的冻气后再救你,这样做就只能被你知道我的存在了。”

“……你是为了救我,才不惜强行……穿越时空?”

“是的。”

“胡来!谁允许你做这种事的!你知不知道时间与时空都不是我们人类可以轻易插手的,一旦中间有什么差错,被扰乱的就不止是两个时空!”

“……果然被你骂了呢。”氷河笑了出来,卡妙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觉得开心……

“……你比天枰宫的时候更让我生气。”

“对不起……但是卡妙骂我也没用,这件事,纱织小姐帮了我,雅典娜是同意了的。”

“……”

“我……只剩下这一个愿望了,未来的我们,赢得了胜利,大地得到了永远的和平,身为圣斗士,我的愿望达成了,但是作为冰河自身,我却无论如何都有一个永远都达不成的愿望……”

“……”卡妙总算明白了,自己在水瓶宫,确实本来应该死掉了,是未来的冰河救了他。

“原本以为,你在那场战斗中活了下来,未来一定会被改变,而被改变了的未来你,绝不可能有我,所以我本已做好救下你后就消失了的准备,被你看到一下也不要紧,可没想到竟然什么变化都没有,紧接着我就明白了一件事,卡妙还是会死……”

“氷河……”

氷河抬起手,抚摸卡妙身上穿着的黄金圣衣,脸上露出了骄傲满足的神情。

“我终于可以这样面对面对你说,卡妙,我继承了你的圣衣,成为了新的水瓶座黄金圣斗士。”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卡妙睁大了眼睛:“……难道你想!不行!我不同意!”这一瞬间冷酷冷静什么的统统被他忘到了脑后。

“所以我有穿这件圣衣的资格。”氷河闭上眼,用小宇宙呼唤卡妙身上的水瓶圣衣,圣衣像是感应到什么,产生了震动,继而从卡妙身上分解后飞到氷河的身上。

卡妙是第一次感觉到圣衣自行离开自己身体,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而让他更不舒服的是面前来自未来的冰河正打算代替他去做某件本应是由他来做的事。

“氷河!我命令你不许做!如果你真的是继承水瓶座黄金圣衣的人!为雅典娜和这个大地上所有的生命牺牲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你是要无视我的意志吗!”

氷河起身,戴上了水瓶座的头盔,低头看向卡妙。

“在这个时代,会继承你圣衣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此刻正在朝这里跑来的白鸟座冰河。”氷河突然朝卡妙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我只不过是借了你的圣衣而已,我的水瓶圣衣我也并没有带来。”

“……”卡妙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氷河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他其实根本就清楚真正改变历史的一刻其实是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氷河身上的圣衣发出了共鸣的声音,最后一件双子座黄金圣衣也已经来到了这个冥界的尽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只缺他一个了。

“吾师卡妙,请你见证我这一刻,并且,请活下去。”氷河阖上眼,不同于纯白色的小宇宙,那是代表黄金圣斗士的金黄色小宇宙在他周围浮起,转身,走向叹息之墙。

 

“氷河……”卡妙的声音在氷河背后响起,他想再说些什么挽留一些时间的离去,“你是我的骄傲,永远都是。和你,和艾尔扎克在东西伯利亚的那些一起生活的时日,是我卡妙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你带给我的东西,远比你想象中的更多。”

氷河睁大了眼睛,背对着卡妙,所以卡妙没有看到,这个已经成为了水瓶座战士的青年,正哭得跟小时候每次去看亡母沉船地点时一样。

“谢谢你,吾师卡妙……”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是比我更出色的,雅典娜的圣斗士……”卡妙转过头,决定视线从这一刻起绝不移开,他要看着氷河穿着自己的圣衣,用黄金的小宇宙,绽放他生命中最辉煌的一刻,那是他的决定,他的力量,也是他的意志。

 

 冥界的叹息之墙,那是由冥后贝瑟芬妮的三声叹息组成,无论是谁在面对这堵墙壁时只有发出无尽的叹息,然而雅典娜的圣斗士是创造奇迹的存在。

当这十二名黄金圣斗士发出了可以媲敌恒星系的破坏力的时候,整个朱迪迦被耀眼的金色笼罩,卡妙在最后的时候解开了冰之环的束缚,并且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被耀眼到睁不开眼的光芒包围的氷河,突然,他睁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紧接着,巨大的能量爆发将他推出了很远,狼狈的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后稳定住身形,同时他遇到了这个时候才匆匆赶来的冰河和紫龙。

“吾师卡妙?你的圣衣呢?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黄金的大家都在……”冰河扑了上来。

“老师!!”紫龙大喊了一声,想冲进去,被卡妙拉住,并且同时带着冰河往外面跑,随后在最后一次大爆炸中将两个人同时按倒在自己身下,整个地面都在剧烈的晃动,此刻在冥界的所有存在都感知到了这股力量的震动。

 

在所有的响声都停止,卡妙试着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水瓶座的黄金圣衣堪堪停在他的身边。他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圣衣看了一会儿,最后闭上眼,重新穿戴上黄金圣衣。

“卡妙……”

“走吧冰河,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

 

 

尾声

 

多年之后,冰河继承了卡妙的水瓶座黄金圣衣,在举行仪式的当晚,卡妙在水瓶宫里告诉了冰河关于这件除了雅典娜以外,他始终没有对任何人说过的事情。

“是吗……那个时候卡妙是遇到了未来的我……”冰河的目光投向了被安置在水瓶宫中的水瓶座圣衣,“既然这样,我也有一件事想告诉卡妙。”

“嗯?”

“在十二宫的战斗结束后,卡妙告诉我,那几天我一直在休养中,可是我……觉得自己是到了另一个世界……不是冥界,是另一个世界,很不可思议。而且,在那个世界中,卡妙在水瓶宫中死了。”尽管冰河的口气听起来很平静,卡妙却是将他搂进了自己怀里。

“我听见我自己在说,想再和卡妙一起回到西伯利亚的冰原上,可是卡妙没有抬头看我,就那样倒在了对面……可是我分明可以听到卡妙的声音,他说‘冰河,你做得很好,已经超越了我,继承了我的 一切……‘。所以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了你,我几乎分不清哪个才是现实,两边都太真实,直到你跟我说了话,我才明白自己没有失去你……那真的太悲伤了,如果卡妙真的死了的话……”

“真的……有那么悲伤吗……我的死,对你而言……”卡妙有些恍惚,他一直记得,对冰河来说,最重要的人,是妈妈。

“……当年海底对波塞冬的战斗,我遇到过一名海将军,他擅长模仿,还能捕捉到敌人心中最重要的存在,并且直接幻化成那个人的样子,引诱敌人放松警惕趁机给予致命一击。我遇到了他,很遗憾,他没有变成妈妈的样子。”

“……冰河……”

“如果我没有亲眼见过你冰冷死去的样子,或许我永远不会意识到,卡妙的死对我而言会是多么巨大的打击,你的存在于我而言,早已超过了逝去的人。”冰河从卡妙怀里抽身,“所以如果真的在那个时候失去了卡妙,我确实会变成你遇到的那个冰河的样子。”

“……别这样,那根本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选择。”卡妙摸了摸冰河柔软的金发,眼前的冰河,已经到了那时他遇到的那个氷河的年龄,却看起来没有那么悲伤,多了几分凌厉和内敛,是他最想看到的样子。

冰河却固执的埋在他怀里摇着头,没再说话。

 

卡妙突然想起在那一场耀眼的光芒的最后,浑身披着金光的氷河回头远远的望着他,嘴唇动了动。

那个时候他认出了他最后想说的。

わが師カミユ、愛しています。

 

“冰河,今天是你继承水瓶圣衣成为水瓶座黄金圣斗士的重要的日子,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有一句话我必须要告诉你。”卡妙轻轻的推了推冰河。

“是……?”冰河乖巧的仰头看着他,立刻被印了一个吻在上面。

卡妙知道,冰河只有在自己面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与姿态,他们两人早已习惯腻歪在一起,然而那显然已经不是普通的老师与弟子之间会有的样子了。

所以,有些话他必须要说,有些事他必须要让冰河知道。

 

“我が弟子氷河よ、私は、お前を愛している。”

 

 

——完——

 


栗子

【翻译】少年加隆之恶事 BY : Aimer

原址:少年カノンの悪事 | Aimer #pixiv 

【~双子宫~】

(贵鬼视角)

穆先生今天因为任务外出。

我把穆先生交待的事情都做完了,今天我的修行完成了!

加隆在吗?

他能跟我玩吧!

我迈着轻快的步伐跑向双子宫。

在门口看到一个人影。

那是撒加大人。

“撒加大人~!!”

我叫着撒加大人的名字。

他慢慢转过身来。

看到他那一向温柔的笑容,我的心感到了温暖。

“撒加大人,加隆在吗?”

“加隆好像不巧外出了。你是找加隆有事吗?真抱歉啊,贵鬼。”

撒加大人一脸抱歉地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要是加隆在的话,想让他陪我玩,没什么。”...

原址:少年カノンの悪事 | Aimer #pixiv 

【~双子宫~】

(贵鬼视角)

穆先生今天因为任务外出。

我把穆先生交待的事情都做完了,今天我的修行完成了!

加隆在吗?

他能跟我玩吧!

我迈着轻快的步伐跑向双子宫。

在门口看到一个人影。

那是撒加大人。

“撒加大人~!!”

我叫着撒加大人的名字。

他慢慢转过身来。

看到他那一向温柔的笑容,我的心感到了温暖。

“撒加大人,加隆在吗?”

“加隆好像不巧外出了。你是找加隆有事吗?真抱歉啊,贵鬼。”

撒加大人一脸抱歉地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要是加隆在的话,想让他陪我玩,没什么。”

我回答道。

撒加大人考虑了一会儿。

“贵鬼,要是我陪你也行的话,咱们一起玩吧?”他对我说。

“嗯!”

不对,我立刻又重新答道:“是!”,一面期待地望着撒加大人。

撒加大人会和我一起玩什么呢。

“前几天,我去附近村子的儿童设施慰问,看到库房里放着旧羽毛球拍。虽然好像没有任何人用它,但我觉得,要是把球拍网线紧一紧,将手柄的胶带也缠结实的话,还是可以用的,所以就修了一下。这里有羽毛球,咱们试试看一起打球吧?”

“嗯!”我用力点着头。

“好的。”撒加大人微笑着,拿来了球拍和球。

“我先把球打向贵鬼那边,贵鬼用这个球拍的网子部分挡住它,再朝我打回来就行。如此反复!”

“是吗!很简单哪!”

“是啊。来数数能连续打几个回合吧。”撒加大人微笑道。

“那么,开始喽!”他将球朝我这边轻轻打来,我也朝他用力打回去。

然后,咻!!!我听到风声嗖地一响,羽毛球不见了。 

“啊呀!羽毛球呢??”

我朝四周东张西望,可是没找到它。

“贵鬼,在那里。”

我朝撒加大人指点的方向望去。

羽毛球陷在石板地里……

我都完全看不到它了。

“我本来打算手下轻点的,但好像还是用力过大了。再试一次吧。”

撒加大人再次轻轻地击打羽毛球。

我将它打回给撒加大人之后,它再次被打还!我鼓起劲等着。

咻!!

果然,又不见了……

然后羽毛球再次陷进了石板地里。

“抱歉啊,贵鬼。看来羽毛球对我来说有些难……”

撒加大人带着点儿为难的表情向我道歉。

“嗯~!我下次一定会接住的。”

撒加大人好不容易才跟我玩,就要在此放弃吗。

要是在这里放弃的话,以后一定会被穆先生责备的。

“是吗。那么,继续吧。”

然后,撒加大人和我为了完成回合,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在第一百零八回的时候。

撒加大人打来的羽毛球终于能以肉眼看到了。

“嗨!”

我向球落地的方向飞扑过去,用拍子接住了它。

然后打回给撒加大人!!

对方用拍子接住了轻飘飘飞回去的羽毛球。

然后他就这样呯呯地颠了几下球,将它拿在手里。

并走到我的身边。

“终于打成完整回合了!”

我开心地朝撒加大人笑起来。

撒加大人也无言地点了点头,轻轻抱住我。

“贵鬼,你的膝盖擦伤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腿,发现膝盖上有少许血迹。

真的擦伤了。我都没注意到。

“你很努力啊。”撒加大人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

“可是,本来想一起玩,却让你受了伤。赶快来屋里治疗一下吧。”、

撒加大人为难地说着,将我带进双子宫。

 

“这样就不要紧了。”

撒加大人细心地为我处理受伤的膝盖。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不过,我很开心啊!”我朝他笑着说。

“我也是。”对方也向我微微笑道。

“撒加大人小时候,也像今天跟我玩一样、和加隆一起玩吗?”

我无意中试问道。

听到我这么一问,撒加大人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

啊呀!我问了什么不能问的问题吗……?

撒加大人看着我的表情,不知是否看出了我的想法似地,轻轻摇了摇头,答道:

“加隆从前净做恶事。昨天,我发现了作为证据的相册呢。只是想起了这件事而已。”

他轻轻叹着气说。

“加隆从前的恶事?”

我突然兴奋起来。

加隆以前总做那样的恶事吗……

“你在意吗?”

听到撒加大人的询问,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就说说关于加隆从前的恶事吧。在那之前,你一定口渴了吧?我给你拿些橙汁来。”

撒加大人笑着为我准备了橙汁。

我喝着他拿来的橙汁,做着心理准备。

看着面前的黑色相册。

在这里面有加隆从前做的恶事的证据。

“那么,打开相册喽。”

撒加大人掀开相册的第一页。

我战战兢兢地一看:

“啊呀!是穆先生!!”

那里是大概跟我差不多年纪、年幼的穆先生的照片。

照片里的穆先生一副茫然的表情。

小时候的穆先生真可爱啊。

嗯!但是,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啊!穆先生的眉毛,是心形的哦!!”

“是的。趁着穆睡午觉的时候,加隆悄悄地用油性笔把他的眉毛画成了心形。”

撒加大人皱着眉头答道。

心形眉的穆先生虽然很可爱,但是,要是现在我搞了这种恶作剧的话,想想就恐怖……

 

我试看第二页。

是隔壁的守护宫、阿鲁迪巴大人小时候的照片。

阿鲁迪巴大人从小就是个大块头啊。

不过,那张脸到底是个小孩。

……他被牛夹在中间。

“夜里,加隆带来了两头牛,放在熟睡中的阿鲁迪巴的两侧。还特意带了牧草呢。”

撒加大人向我解释这张照片。

加隆拿了牧草来吗!

阿鲁迪巴大人小时候,没有牧草就睡不着吗……

 

翻到下一页。

迪斯马斯克大人。

是因为将头发放下来的缘故吗。他明明比阿鲁迪巴大人年长,看起来却更小些。

他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怎么了?

“刚好在那会儿,迪斯马斯克做了将前发梳上去的发型。加隆趁夜里他睡觉的时候,把他常用的发胶从发胶瓶里全部取了出来,以琼脂取而代之。迪斯马斯克早上起床打算使用发胶的时候,头发全都走形了,他惊呆了。”

撒加大人叹着气说。

原来是这样。用琼脂没法固定发型啊……

 

接着再往下翻。

是年幼的艾俄利亚大人在床上哭泣的照片。

他附近有一样黑乎乎的东西。是布偶玩具?

“那时候,艾俄利亚总是搂着狮子玩偶睡觉。夜里,在他熟睡的期间,加隆将其换成了斗牛犬玩偶。是那种一按它的头就会汪汪叫的。一向中意的可爱狮子突然变成了吠叫的斗牛犬,艾俄利亚肯定吓坏了吧。加隆也是做了罪孽深重的事情。”

夜里正睡觉,突然听到身边有犬呔声的话,真可怕啊……

 

翻到相册的下一页。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那是个有一头闪亮的金色直发的小孩。

是沙加大人,但是,他合着的眼皮上却用魔术笔画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虽然不管现在还是从前,他都总坐在莲台上瞑想。但小时候的沙加大人眼睛却是大睁的。虽然是魔术笔画的眼睛……

“因为沙加小的时候,一集中精神与佛祖对话、就与周围完全断绝交流嘛。趁着这时候,加隆就用油性笔在他合着的眼皮上画了有睫毛的大眼睛。”

这个,要是放在如今的话,会被剥夺五感吧……

 

虽然听说是加隆少年时的恶事,一开始我还有些害怕的感觉,但渐渐却愉快起来了。

翻开下一页。

是年幼的米罗大人,就跟刚才的艾俄利亚大人一样正在哭。

他从小时候起头发就一直毛茸茸的呢。

仔细一看照片,就发现他手上的指甲全都是青绿色?

“趁米罗睡觉的时候,加隆把他的指甲全涂成了甲虫壳的颜色。根据观看角度不同,在光的反射干涉作用下,看到的颜色会忽绿忽紫地变化。因为米罗那时正在练习猩红毒针嘛。本来应该只有食指的指甲是红色,但他全部的指甲都变成跟红色相差很远的颜色了,他肯定大吃一惊吧。”

撒加大人叹气说。

确实,要是我的指甲都变成甲虫色的话,那真是讨厌啊……

 

然后,再翻下一页。

是脸上一副Σ( ̄ロ ̄lll)ガーン!!表情的艾俄罗斯大人。

旁边还有撒加大人。

“这张照片上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加隆。我并不记得有这回事。恐怕是我奉教皇之命外出的时候,他装作是我并说了什么话吧。说起来,有一阵子,艾俄罗斯的情形有些奇怪。”

就算是我,看了也很快明白,艾俄罗斯大人这是一脸受到打击的震惊表情呢。

加隆说了什么呢……

 

打开下一页。

这是修罗大人与卡妙大人。

在摩羯宫的女神像前,摆出各种姿势的照片。

这是手牵着手在转圈吗。

拉着的手向前面举起,又放下来。

两个人一齐将左脚前伸,然后又向后撤。

然后是另一只脚?

这是在做什么啊?

“这是以一首叫做《水舞》的、用以色列音乐为伴奏,表达庆祝恩惠之水的舞蹈。大概加隆外出的时候,不知在哪儿看到了民族舞蹈吧。他肯定是躲在女神像后面,就算提心吊胆地,还是冒充女神指导那两个人跳舞的方法,让他们跳舞吧。”

撒加大人一面哎呀哎呀地叹气,一面解释道。

啊!我发现了!

卡妙大人的眉毛是三叉的。

这个先不说了吧……

 

然后是下一页。

“哇,真可爱!像公主一样。”

是头发编成两条辫子的阿布罗狄大人的睡脸。

发辫里还编进了玫瑰花。

真是不可思议的编织方式,像鱼一样。

“这好像是叫做鱼骨辫、看上去像鱼骨头一样的编发方法。加隆比我擅长得多。这也是趁阿布罗狄睡着的时候,加隆把玫瑰花一块编进他的头发里了。贵鬼,仔细看看照片,发梢是怎么样的?”

撒加大人问道。

我看了看那个编织得很漂亮的发辫末端:

“啊呀!系在床头上呢。”

“是的。就像格列佛旅行记里的小人国一样吧。早上,阿布罗狄醒来时,因为头发被系在床头,没法爬起来,就用意念向我求助。因为加隆编得很细致,解开费了好大工夫呢……”

我觉得阿布罗狄大人,就算是现在也是还很适合下双马尾的发型啊……

 

下一页好像就是终章了。

轻轻掀开最后一页。

“哇!厉害!!是羊!!!”

石板地上画着一只很大的羊,非常写实,很好地表现了毛茸茸的感觉。

“画得真好啊!就像真羊一样呢。这是加隆画的吗?但是,画作旁边写着‘撒加’啊。”

“是的!那家伙自己在教皇厅画了大羊的涂鸦,还特意留下我的名字!”

撒加大人很生气呢……

“在教皇厅画下这样的涂鸦,加隆后来自己擦掉了吗?”

我试着问道。

“不,这是谁的杰作,史昂大人心中有数。作为惩罚,加隆被用绳子捆起来吊在树上。这个期间,我用清洁刷擦掉了。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涂料,非常辛苦才完全擦干净。是啊,不知是不是因为想起了这件事,在先前与哈迪斯之战最激烈的时候,我在双子宫陷入迷路状态,当我明白操纵双子座圣衣的加隆人在教皇厅的时候,就无法手下留情,纵情地在教皇厅的天花板上开了个洞呢。”

撒加大人呵呵笑道。

“贵鬼,这就是加隆少年时代的恶事。贵鬼绝对不能做这样的事。”

撒加大人用真诚的眼神望着我说道。

“嗯!我绝对不会的。”我用力点了点头。

然后。谢谢您陪我玩羽毛球、以及告诉我加隆少年时代的恶事。我向撒加大人致谢道。

我离开双子宫,返回了白羊宫。

 

顺着阶梯路向下走的时候,我遇见了外出归来的加隆。

“加隆!!”我叫着他的名字跑过去。

“贵鬼,怎么了?你从上面下来真是稀罕事呢。是搞恶作剧被史昂教皇训斥了吗?”

“不是的!!那个啊,是撒加大人陪我玩了羽毛球。”

“什么!!撒加手下知道轻重地打羽毛球是不可能的。肯定一个回合都打不起来吧?”

“唔……打了一个回合呢。”

“嗯……”加隆像是考虑着什么似地沉默下来,然后。

“贵鬼,你现在能用念力把这里的岩石举起来吗?”他问道。

“唔,如果是像香瓜那么大的石头,也许能举起五个左右。”

我一用力,举起了五块岩石。

加隆立刻说道:“现在,我要打碎这些石头喽!全部躲开。”

他说着,突然击碎了全部五块岩石。

“哇!!”

我虽然吓了一跳,但身体却自然地行动起来,尽数避开了。

“啊呀,我能避开碎裂的岩石。怎么会?我以前明明做不到……”

“跟撒加打羽毛球,提高了你的动态视力与敏捷性吧。做得好,贵鬼。”

加隆微笑起来。

哇!

真开心,我打算返回双子宫向撒加大人道谢,刚要跑的时候。、

“等等!你的老师是穆吧。撒加顶多只是跟你‘玩耍’。”加隆阻止了我。

“而且,靠念力操纵香瓜那么大的五块石头,还差得远呢。至少要修行到能操纵起大小或者个数成倍的石头,才能得到穆的表扬!”

他用大手抚摸着我的脑袋说。

“嗯,我知道啦。”

我会更加努力修行,成为像穆先生那样强大的圣斗士。

“加隆!我从撒加大人那里听说了你从前的恶事呢。”

“你觉得那是恶事吗?”

“唔~是叫恶事好呢,还是叫恶作剧……?不过,既然撒加大人都说是恶事,那就是恶事吧?”

“大概是吧。”

“呐,你装作撒加大人,对艾俄罗斯大人说了什么?艾俄罗斯大人一副受打击的震惊表情呢。”

“啊,那时候,我装成撒加的样子跟他说‘你身上热烘烘的’。”

“诶!!如果听到撒加大人这么说,就算不是艾俄罗斯大人,也会受到打击吧。”

“只是,那次失败了。艾俄罗斯是个连‘打击’都能转变成‘机会’的人。那之后,每次见到撒加,他都会问‘撒加,我身上没有汗臭味吧?’让撒加闻他的头皮和身上的味道。修行过后,必然说‘一起去洗澡吧。为了不让撒加觉得我臭烘烘的,必须清洁身体啊!哈哈!’,变得比先前更粘着撒加了。”

加隆懊悔似地说。

“告诉你,我可是改过自新了啊!”

嗯,我知道!!

穆先生那时发现了心形眉的事吗?

我明天试试把眉毛画成心形吧。

会不会被穆先生训斥要正经些呢。

(终)

花间客

【魔道祖师】吾心归处即吾乡2

说明:只站忘羡,原创家族人物不少,远离江家但不阴谋化江家

2、云梦江氏

   一身绿衣男孩,看着对面年纪稍大一点的另一位青衣男孩在纸上涂涂画画,想了想凑上前看了半晌,不得不开口道:“哥,我还是不懂啊!”


   “砰——”青衣男孩一头磕到桌子上,最后暴起扔了手中的毛笔,一脸抓狂道:“我都把阵法一张张的分开了,你怎么还不懂啊!”


   “我就是不懂啊!”绿衣男孩一脸可怜无辜的模样。


   刚推门进了书房的柳玥看到的便是眼前这幅场景,无奈的摇了摇头:“阿婴,放...

说明:只站忘羡,原创家族人物不少,远离江家但不阴谋化江家

2、云梦江氏

   一身绿衣男孩,看着对面年纪稍大一点的另一位青衣男孩在纸上涂涂画画,想了想凑上前看了半晌,不得不开口道:“哥,我还是不懂啊!”


   “砰——”青衣男孩一头磕到桌子上,最后暴起扔了手中的毛笔,一脸抓狂道:“我都把阵法一张张的分开了,你怎么还不懂啊!”


   “我就是不懂啊!”绿衣男孩一脸可怜无辜的模样。


   刚推门进了书房的柳玥看到的便是眼前这幅场景,无奈的摇了摇头:“阿婴,放弃吧!阿珏这混小子是没救了。”


   魏婴捂脸一副无力回天的样子,柳珏摆出一副无辜而又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也想懂,但就是懂不了啊!”


   自柳峰将魏婴带回柳家已经三年了,当年带回柳家后不久,柳家家主柳涯便将魏婴收为义子,而不知是不是缘分,在那之后柳珏更是粘着魏婴不放。在这三年里,魏婴那过人的天资悟性也让柳家长辈侧目。


   江陵柳家,虽说是以阵法立足于修真界,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柳家的阵法都是由剑阵演化而来,而对剑阵的修炼,天资悟性根骨缺一不可。论天资悟性,柳玥并不缺,甚至可以说极为出色,但柳玥自幼身体较差,加上两年前因为母亲去世而大病一场,之后受身体所限,在剑术练习上精力自然有些不足。而与之相对的,年纪尚小的柳珏根骨极好,偏偏耐心不足,对阵法演变的学得极差,然而柳家的剑阵,真正的威力便在于剑术与阵法的结合。


   同样的,比柳玥大一岁的罗轻寒,也是一心钻研在阵法的学习中,对于剑术,倒不是柳玥那般的没有精力,而是自幼没有天赋。再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罗轻寒家学缘故,练剑总能练成个四不像,剑术不像剑术,刀法不像刀法,动起手来有时还能直接把剑当暗器扔出去。柳玥的姑姑柳湘曾试图纠正过,只是没成功,最后本身剑术也不怎么样的柳湘干脆专心教导罗轻寒阵法了。


   与前三者相比,魏婴如今九岁,但天资悟性根骨皆是极为出色,无论是剑术的修习还是阵法的演练都极为出色,便是柳家长辈也对其进步感到惊讶。柳玥剑术的不足,来自于天生体质的不足,罗轻寒属于天赋极端偏科,而柳珏则类似于后天学习的不够。也因此,年纪比柳珏大两岁的魏婴,闲暇之余帮助柳珏学习阵法成了其最大的兴致,只是效果看起来似乎并不明显,仅仅是聊胜于无罢了。


   “爹也夸我剑法练得好哇!”对于阵法上的演算实在无法理解的柳珏,对于自己剑法上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柳玥对此却是不以为然。


   柳家的孩子都是四岁开始接触修炼之道,五岁开始正式修炼,魏婴是六岁才进的柳家,本就比柳珏修炼的时间要迟一些,然而即便如此,如今七岁的柳珏的修炼进度,依旧比不上当年魏婴七岁时的进度。而这并不是柳珏天赋不够,实在是魏婴的天赋太恐怖。


   不过,柳玥若有所思:阿珏毕竟还是只是个孩子嘛,就先不打击他的自信心了吧!同时有此想法的魏婴也是很给面子的夸了夸柳珏的剑法,顿时让年纪尚幼的柳珏更是得意了。



   “云梦江氏?江枫眠?”听到下人传来的消息,柳玥眉头紧锁,一旁的魏婴也顿时收敛了笑意。


   柳玥看向魏婴:“阿婴,你觉得呢?”


   距离柳峰自夷陵带回魏婴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三年里,魏婴生活在柳家的消息,柳家虽然没有大肆宣扬,也未曾向江家传过消息,但同样也没有刻意隐瞒,饶是如此,江枫眠仍旧是三年后才找来。柳玥心中不禁怀疑,这江家真得有认真在找人吗?而且这三年里,从云梦传来的风言风语非但丝毫不曾减弱,反而因为虞紫鸢的所言所行,几乎都要成为仙门百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虞紫鸢自己折磨自己倒也罢了,偏偏要拖他人下水,诋毁侮辱已逝之人的名节,也因此让柳玥对于江家极为不待见。


   魏婴微微细想,再结合外界传言,大概就能猜出江枫眠这次来柳家是为了什么,但他并不想和江家的人有来往。


   柳家从未有过什么“年幼无知”的说法,因此对于很多消息并没有隐瞒小辈之人。而无论柳家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柳家家主柳涯在确定魏婴的性情后将魏婴收为义子,自然也不会因为顾忌什么而将魏婴划到界外,从而拉开魏婴和柳家姐弟的关系。因此,柳玥知道的事情,魏婴也同样知道。


   没有谁能对侮辱自己父母的人毫无芥蒂,如果魏婴被江家收留,那么欠了江家恩情的魏婴,即便心中不满再多,也不得不因为恩情而隐忍下来,可如今的魏婴,和江家之间不过只是个陌生人。但即便只是个陌生人,魏婴却必须要去见,因为他的父亲曾经和云梦江氏的关系。


   魏长泽,曾为云梦江氏家臣,效力于云梦江家,后因与抱山散人之徒藏色散人相爱,婚后夫妻二人离开江家,直到五年前夜猎意外身亡。而距离云梦较近的江陵柳家,对于云梦江氏自然也是颇多关注。


   当年眉山虞氏逼婚云梦江氏,虽说江氏当时已经没落,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加上眉山虞氏底蕴不足,若云梦江氏真得不愿,虞氏也是无可奈何。只是江家前任家主看中虞氏的势力,所以对于虞氏的婚约并没有反对,也因此江氏与虞氏的关系日渐亲近,如此当时身在莲花坞的魏长泽夫妇的处境也逐渐尴尬起来。


   虞紫鸢与江枫眠若是联姻,便将是云梦江氏的家主夫人,藏色散人便是再不待见虞紫鸢的为人处世,但为了魏长泽也不得不隐忍下来。只是虞紫鸢本性就极为高傲狂妄、嫉妒好强,误会江枫眠与藏色之间关系的她,自然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更听不进江枫眠的解释,言语间对魏长泽、藏色二人更是多有贬低诋毁。藏色骨子里的骄傲自然忍不下虞紫鸢的刻薄言语,魏长泽更无法忍受自己的妻子被人诋毁,夫妻二人随后向江枫眠辞行,江枫眠已知江虞两家联姻已成必然,也看出魏长泽夫妇的处境,只好同意二人离开。之后魏长泽夫妇离开云梦游历,除了在外偶尔与江枫眠巧遇外,再未回过莲花坞,直到夷陵夜猎的那场意外发生。



   “江宗主。”柳玥带魏婴出来时便看到坐在客位上的紫衣男子,并没有多言只是微微施礼。魏婴稍微犹豫了下,还是随着柳玥称呼了一声“江宗主”。


   江枫眠自魏婴出现时,眼中便浮现出惊喜,听到魏婴的称呼时微微失落,走到魏婴面前,道:“阿婴,我与你父亲情同手足,不必如此疏远。”魏婴听此下意识瞥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柳涯,但柳涯却看向别处似乎在想些什么。


   “江叔叔。”魏婴原本担心柳涯会介意自己与江家接触,但见此便明白柳涯一如既往的抱着随意的想法。在柳涯看来,小辈自己能出面应对的事情,长辈就不应该出面。


   而江枫眠借此提到魏长泽和江家的关系,同时向柳涯提出想接魏婴回江家的想法,柳涯顿时眉头微皱。江枫眠这个提议本身就极为不合理,魏婴已经在柳家生活了三年,又是已经记事的年纪,三年里,能学的柳家功法柳家都教了,这个时候把魏婴带走,外人若是知道必然会怀疑江家的目的。然而,江枫眠在说到魏长泽的时候真提出这个想法,柳家又不好直接拒绝,毕竟魏婴的确和江家关系匪浅。


   “阿婴何去何从,不该是我们做长辈的一口定论,而是看阿婴自己的意愿。”柳涯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将选择交给了魏婴。不过柳涯也很肯定,这三年毫不隐瞒的教导,和柳家消息的不隐瞒,魏婴很清楚云梦江氏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江叔叔,多谢你的好意!但魏婴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并不想离开柳家。”果然,魏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柳玥眼中掠过一抹思虑:阿婴这么说,是完全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了,若是日后那虞紫鸢再放出些谣言,阿婴恐怕就要背上个数典忘祖、忘恩负义的污名了!思及至此,柳玥抬头望向江枫眠,语气带着几分不解和无辜:“江宗主,你要来接阿婴,虞夫人知道吗?”


   魏婴眼皮子挑了挑,一听到柳玥这说话语气,就觉得她要坑人了。柳涯看了柳玥一眼,把自己女儿的把戏看在眼里。


   而毫不了解柳玥的江枫眠听到柳玥的话,却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问?”江枫眠对于柳玥并不熟悉,只是看到柳玥难免想到自己的女儿江厌离,便不由自主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柳玥心里琢磨着措辞,眼神却是越发无辜:“我之前曾和阿婴跟着叔公出去,想看看夜猎是什么样子,当时碰巧看到过虞夫人。当时虞夫人提到阿婴和他的父母,但说的话可是非常难听呢!”


   而听到柳玥的话,江枫眠的脸色顿时变了,云梦的流言他自然也知道,只是他越是解释虞紫鸢就越是执拗,解释了她听不进去,不解释她又胡搅蛮缠,以致到最后他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听到柳玥的话,江枫眠自然想到魏婴不去江家的原因了,又想到之前寻找魏婴的几年,虞紫鸢多番争吵和阻挠,心里对魏婴更是越发愧疚了。


   “也罢,不过阿婴日后若是愿意也可来莲花坞,江叔叔有个儿子叫江澄,你们年纪差不多大,有机会你们可以多多相处一下。”江枫眠想明白虞紫鸢的问题后,也没强求立刻带魏婴回莲花坞了,但还是希望魏婴可以和自己的儿子江澄处好关系,日后能像他与魏长泽一般。


   站在一旁的柳玥眼中划过一丝不明显的讽刺,云梦莲花坞简直就像个漏风的窗户纸,什么消息都能传得满天飞,虞紫鸢对江家继承人言传身教的灌输虞氏思想的消息,自然也不会错过。


   柳涯听到江枫眠的话,心里也泛出一股嘲弄之意,日后这江澄继承江家,江家会变成什么样子还难说呢!柳家也不想打听江家的事,但虞紫鸢实在太能折腾,为了魏婴着想柳涯自然多注意了一番。结果就微妙得发现,身为江家家主和江澄父亲的江枫眠,每次只要一想教导儿子,事情总会被虞紫鸢扯到爱情上去,然后就是一顿鸡飞狗跳。吵架吵不过,动手担心会伤到孩子的心,最后只能是江枫眠或是妥协或是被气走。


   而如今这修真界,除了门派转化的世家,因为其深远的底蕴和为免被针对而刻意低调可以除外,其余世家中,五大世家之所以能位列于五大世家,除了其先祖的威名,家族的家风自然也有其传承的道理。若是一个家族本身的家风断了,反而被另一个家族家风所取代,那么,传承下来的到底算是哪个家族?


半盏清酒[淡圈]

【魔道祖师】伪历史半阅读

三十二


    【〖景少,我还是不明白,这蓝曦臣画的全家图与蓝辰见聂怀桑宗主有什么关系?〗


    “蓝曦臣夫人的随记上是这般写的,今日,辰儿生辰,涣为辰儿准备的生辰礼物,放在寒室的书房内,辰儿得知,拉着我兴高采烈的跑去,到书房内,辰儿取画时,不慎打翻了其中一个放着许多画轴的花瓶,好巧不巧,其中一副画的画绳松开,一下铺展开来,只见画中一富家公子,立于几盆极品花草间,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好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当下...

三十二

    

    【〖景少,我还是不明白,这蓝曦臣画的全家图与蓝辰见聂怀桑宗主有什么关系?〗

    

    “蓝曦臣夫人的随记上是这般写的,今日,辰儿生辰,涣为辰儿准备的生辰礼物,放在寒室的书房内,辰儿得知,拉着我兴高采烈的跑去,到书房内,辰儿取画时,不慎打翻了其中一个放着许多画轴的花瓶,好巧不巧,其中一副画的画绳松开,一下铺展开来,只见画中一富家公子,立于几盆极品花草间,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好一派悠闲自得的模样。当下辰儿便问我画中人是谁?她怎么从来都不曾见过,我说,时候到了,辰儿便知晓,此人是谁?之后辰儿将散落的画收拾好,抱着她的生辰礼物离去了,而这画,自打那之后也不知去向,唉!吾家有女初长成。”蓝景觉得她这位先祖是位妙人。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倾心。〗

    

    〖啊!我醉了,这蓝辰的初遇可是要比蓝景你与聂怀翎的初遇浪漫许多。〗

    

    〖所以说,是蓝辰追的聂怀桑吗?〗

    

    〖好羡慕,好浪漫。〗

    

    〖重点是这些个吗?不应该是蓝曦臣的书房里为何会出现聂导的画像?〗

    

    〖蓝曦臣为何不画出其夫人的真容?〗

    

    〖当然是不想被自己以外的人瞧见,论姑苏蓝氏可怕的占有欲。〗

    

    〖忘羡女孩:单只看含光君蓝忘机对老祖魏无羡的占有欲,想来蓝曦臣的占有欲也差不多,他们可是亲兄弟。〗

    

    蓝景扶额,他们蓝家哪有如这些弹幕说的那么可怕,当然蓝景也不会想要去解释,因为这东西它解释不清楚。

 

     “看大家兴致挺好的,不如今日休息一天,我们说些别的。”

    〖忘羡女孩:好啊!景少我们聊什么?〗

    

    〖江澄boos:神秘的江夫人。〗

        

    〖不要,我们想听小双璧和其夫人的相遇。〗

    

    〖我要听含光君育儿心得。〗

    

    〖江夫人真的符合江澄的择偶标准吗?〗

    

    〖我要听蓝辰和聂怀桑真正意义上的见面。〗

    

    〖景少,我要听你对金夫人的分析。〗

    

    〖楼上的走开,好好的顺序都被你打乱了。〗

    

    “金夫人吗?金夫人这个人怎么说呢?金夫人出生名门,自小接受的都是最好的礼仪与教养,在当时的那个年代,金夫人可是让不少女修羡慕嫉妒的存在。”

    

    〖景少,你是不是说错了,羡慕,就金光善那鬼样子,谁会去羡慕。〗

    

    “金光善在其野心未暴露前,除了贪慕花色以外,有哪一点是让人不满意,金光善不止有张好看的脸,他还是兰陵金氏的宗主,金钱权利身份地位他都有,最关键的是他有头脑,有张会说话的嘴,你们想想看,嫁给金光善的金夫人能不是众人羡慕的对象。”

    

    〖于公于私,嫁给金光善确实能够为自己和家族带来更多的利益与好处。〗

    

    〖想来金夫人年少时也是爱慕金光善的,可惜金光善其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可惜了金夫人。〗

    

    〖对于金夫人,她的幸与不幸皆在金家。金夫人幸的是有金子轩这个儿子,不幸的是嫁给了金光善。〗

    

    〖景少,金夫人在江厌离前往不夜天起到了什么作用。〗

    

    “金夫人啊!该怎么说好呢?根据我个人的分析金夫人是位智商与情商成正比的女子,行事雷厉风行,进退有度,从这段文里可以看出。”

    

    《 ☆、狡童第十 3

    孟瑶来得实在是很不巧,当天正好是金子轩的生辰。金光善与金夫人、家族亲眷正在为他设宴庆生。三个时辰过后,天色已晚,他们出去放灯,一齐起身,准备出门,家仆这才瞅了个空,前来通报。金夫人见了那枚珍珠扣子,想起金光善以往的种种劣迹,当场脸就黑了。金光善连忙把珍珠碾成一堆碎末,大声斥责家仆,再悄声吩咐他想办法把外面的人先赶走,别让他们出门放灯的时候撞上了。》

    

    “孟瑶前来认亲的当天正好赶上是金子轩的生辰,同时也是他自己的生辰,那天的场面极其铺张与奢华,让仙门百家的人津津乐道许久,这里可以看出金夫人在金麟台上的地位,话语权,以及手中的权利,还有手段。

    

    《天色已晚》四字看出宴会结束,准备出门放灯,做为家仆察言观色是活命的必须手段,家仆都知道不能上赶着触霉头,在金夫人心情最好之时才敢出来禀告,说明金麟台的家仆对的金夫人恐惧与敬畏,而金光善的举动可以看出他对金夫人的尊重,不然金光善这么重面子的人会流传出惧内的名声,虽然两人貌似神合,先不说心灵上的情感,但不能否认金夫人在金麟台过的日子很不错,可以用如鱼得水四字来形容。”

    

    〖真的是天差地别啊!〗

    

    〖金夫人能够在金麟台上行动自如,除去她本身的手段,跟金子轩也是有种密不可分的关系吧!〗

    〖那肯定的,金夫人不仅是金光善的嫡妻,金子轩更是金光善的嫡子。〗

    

    “金光善的野心确实做的十分隐蔽,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金光善如何做上家主的位置,金家年长的长老大部分都是知道的详情的,只是迫于金光善的手段而隐忍不发,在金子轩出生后,金家长老们有不少重新站台,不少人明面上站金光善,实则已投奔金夫人阵营,奈何金夫人将金子轩保护的太好,金子轩也太正直,这也是后来孟瑶回到金家后,金家呈现三分天下的状况,若不是金子轩死的早,金光瑶想坐上家主之位,还要废不少力。”

    

    〖金夫人厉害。〗

    

    〖我怎么觉得既可惜又庆幸。〗

    

    〖金光瑶比金子轩更适合当兰陵金氏的家主。〗

    

    〖金子轩在穷奇道的话语足以说明,金子轩不适合当家主,连金子勋的真面目都瞧不出来,还有帮亲不帮理的模样,性格过于高傲,自负。〗

    

    蓝景觉得自己疯了,不是说好聊八卦的吗?怎么又讲到正史上了。

    

    《☆、将离第十五

     这批人御剑下降,平稳落地,为首者是一名五官美得极为正统,轮廓隐隐带着些刚硬之气的妇人。御剑时英姿飒爽,缓行时雍容华贵。金子勋道:“伯母!”

    

    金子轩怔了怔,道:“母亲!你怎么来了?”随即想到,他和蓝忘机的剑芒都打上天了,金夫人在观猎台那边看到,自然不会不来。他看了看随母亲一同前来的数名兰陵金氏修士,道:“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围猎的事不需要你来插手。”

    

    金夫人却啐道:“你少自作多情,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她瞥见缩在魏无羡身后的江厌离,瞬间缓了神色,迎上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阿离,你怎么这幅模样?”

    

    江厌离道:“多谢夫人,我没事。”

    

    金夫人十分敏锐,道:“是不是那死小子又欺负你了?”

    

    江厌离忙道:“没有。”

    

    金子轩微微一动,欲言又止。金夫人还不清楚自己儿子什么性子,一猜就知道怎么回事,登时勃然大怒,大骂儿子:“金子轩!你要死吗!!!出来之前你跟我怎么说的?!”》

    

    〖金子轩与金夫人的感情真好。〗

    

    〖金夫人的修为应该不在虞紫鸢之下。〗

    

    〖金夫人真是时刻关注着金子轩啊!〗

    

    〖金夫人很聪明,知道如何行事才能消弭江厌离对金子轩的不满。〗

    

    〖金夫人一看就不是那种恶婆婆。〗

    

    〖因人而异,秦愫可没在她手下讨到什么好处。〗

    

    《☆、将离第十五 2

   

    金夫人道:“阿离,你这么认真做什么,都是小事,可别生气啊。”

    

    江厌离轻声道:“夫人,阿羡是我弟弟,旁人辱他,于我而言,不是小事。”

    

    金夫人看了金子勋一眼,冷哼道:“子勋,听到了吗。”

    

    金子勋道:“伯母!”》

    

    〖金夫人的性子高傲,她看不起老祖的身份。〗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金夫人也算一个例子,若不是魏无羡此刻还是云梦江氏的人,金夫人才不想管,肯定任由金子勋继续叫骂。〗

    

    〖江厌离是她钦定的儿媳妇,江厌离站出来为魏无羡说话,金夫人就算是看不上魏无羡也不得不表态。〗

    

    “其实,金夫人有句话说的对,这是他们的事,江厌离不该出面的。”

    

    〖为什么?〗

    

    “江厌离虽出面维护了魏无羡,但后面却因金子轩的一番告白而不了了之,维护也只维护了一半,你说,这种维护在玄门百家前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还不如一开始就什么都不要做,不要管。”不管有不管的方法,被江厌离这么一搅,老祖的名声更是差上几分。】

    ——————

    江厌离的身体晃了晃。

    

    金子轩放着桌面下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江厌离的手背。

    

    魏婴则是眼神黯了几分。

    

    蓝湛见状,眼睛跟着黯下来。

    

    ——————

    

    【《☆、将离第十五 2

    金光瑶甫一落地,金夫人便骂道:“你还笑!出了这样大的事,你怎么还好意思笑!这就是你操办的围猎会,废物!”

    

    金光瑶一贯都是这样的一张笑脸,谁知刚来便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忙收敛笑容,老老实实道:“母亲,究竟怎么了?”

    

    金夫人乜眼道:“究竟怎么了你不会自己看?你不是挺会察言观色的吗?”

    

    …………

    

    江厌离摇了摇头,对金夫人道:“金夫人,给您添麻烦了。”

    

    金夫人摆手道:“你跟姨说什么添麻烦,你想骂子勋那傻小子尽管骂,我才不管他。还不解气我帮你打他。”

    

    江厌离道:“不用不用……那,我就先回去啦。”

    

    金夫人忙道:“回观猎台吧?我叫子轩来送我们回去。”

    

    她一边说,一边一个劲儿地朝远处站了半天的金子轩使眼色。江厌离低声道:“不用了。我有话和阿羡说,他送我回去就好了。”

    

    金夫人眉梢吊起,打量几眼魏无羡,眼神略带警惕,似是微觉不快,道:“你们两个年轻男女,没人看着怎么好老呆一块儿?“

    

    江厌离道:“阿羡是我弟弟。”

    

    金夫人道:“阿离,你可千万别生气啊。你跟我说这又臭又硬的死小子又干了什么蠢事,我叫他给你好好赔罪。”

    

    江厌离摇头道:“真的不用。金夫人。不要勉强他。”

    

    金夫人急道:“哪里勉强呢!不勉强的!”

    

    …………

    

    半晌静默,金夫人大怒,道:“这个蠢货!你跑什么!”

    

    她拽住江厌离道:“阿离待会儿咱们观猎台上再继续说话!我先去抓他回来!”说走就走,带着一批修士急急御剑而起,朝金子轩逃跑的方向边追边喊。》

    

    〖金夫人也是说风就是雨的个性。〗

    

    〖心疼瑶妹。〗

    

    〖金夫人这话说的高明,虽让人听着不舒服,却没有把柄留下来。〗

    

    〖暗中讥讽的话,可是连金光善也一同骂了进去。〗

    

    〖不是也把金子轩一同骂了,同父异母。〗

    

    〖不错,还真是。〗

    

    〖知子莫若母,金夫人为金子轩也是操碎了那颗老母亲的心。〗】

    ——————

    

    金光瑶看着水镜,脸上的笑容不变,唯独衣袖下的双手捏的死紧,你说他在乎吗?不尽然,说他不在乎吗?亦不尽然。

    

    ——————

    

    【《 ☆、夜奔第十八 2

    这是个和她的好友虞夫人性子颇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十分好强,声调总是扬得高高的。可刚才她说的这几句话,声音却又低又哑,显得很是苍老。

    

        金夫人又道:“这里我守着就好了,你不要再坐下去了,会受不住的。”

    

        江厌离轻轻地道:“母亲,我没事。我想再坐一会儿。”

    

      半晌,金夫人缓缓站了起来,道:“你这样不行。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

    

        她应该也在这里跪坐很久了,腿脚发麻,站起来后身体微微一晃,却立刻稳住了。转过身,果然是那张轮廓有些刚硬的女子面容。

    

        魏无羡记忆中的金夫人,雷厉风行,神情傲慢,周身贵气,金光璨璨。容貌保养得极好,瞧着十分年轻,说是二十如许也有人信。而此时此刻,魏无羡看到的,却是一个一身素缟,鬓染霜华的普通中年女人。没有心情化妆,脸色灰败,嘴唇上起着一层死皮。

    

        她走过来欲推门而出,魏无羡立刻闪身,足底轻点,刚刚游上走廊的斗拱,金夫人便迈了出来,反手关上门,面目冷然地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面部肌肉,似乎想做出如往常般威严的表情。

    

         可是,这口气还没吸完,她的眼眶先红了。

    

        方才在江厌离面前,她始终不露分毫孱弱之态。然而一出门来,她的嘴角便垮了下来,五官皱缩,整个人都哆嗦起来。

    

        这是魏无羡第二次在一个女人脸上,看到这种难看至极、又伤心欲绝的模样。

    

        他真的再也不想看到这样的表情了。

    

        魏无羡无意间握了握拳,谁知,指骨恰好发出“喀”的一声脆响!

    

        闻声,金夫人立刻长眉倒竖,喝道:“谁!”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潜藏在斗拱旁的魏无羡!

    

        金夫人眼神极好,看清了藏在黑暗之中的那张面容,脸上好一阵扭曲,尖声喝道:“来人!都给我来人!魏婴——他来了!他潜进金麟台了!”》

    

    〖金夫人是真的把江厌离当女儿来疼爱的,金子轩的死对金夫人打击很大。〗

    

    〖金夫人是个好母亲,金子轩何其幸运。〗

    

    〖金夫人能不是一个好母亲吗?〗

    

    〖楼上的,听你的意思很是愤愤不平。〗

    

    〖自上期听魏少主分析,江厌离明知有异常,却还是出现在不夜天,我这几天重新翻看了《玄正史记》又查找了一些资料,金夫人不愧是可以和金光善能结为夫妻,成为盟友的人。

    

    一样的心狠手辣,不然以金光善沾花惹草贪恋美色的性子,每年少不得要崩出几个私生子,这金夫人也是“大度”,一边看着金光善在外面玩,一边还替金光善处理尾巴,啧啧,这日子过成这样还有什么盼头。〗

    

    〖在古时女子的地位本就比男子低下几分,饶是如金夫人这般出生世家,性格强势的人也不外乎如此。〗

    

    “其实从金江两家大婚起,金光善就已经开始谋算了,不然江厌离怎么会提议让魏无羡参加金凌的满月宴,江厌离本意是想消解魏无羡与仙门百家的误会。”这穷奇道啊!这里面的推手可不少啊!

    

    〖景少你的意思是,金光善通过金夫人的嘴,让江厌离主动提出宴请魏无羡的。〗

    

    “是的,金光善一直垂涎魏无羡手中的阴虎符与鬼将军;而金夫人呢?对金光善的计划是知道的,反正最后继任家主的是她儿子金子轩,兰陵金氏当然是越强大越好;而江厌离呢?她确实是放心不下魏无羡,尤其是她嫁入金家后才发现,和平的金麟台下暗藏着波涛汹涌,还有金光善对云梦江氏的觊觎,江晚吟怎么可能斗的过金光善,这不在多方各有心思的推动下,有了那张请柬。”

    〖而后,金子轩的死,让金夫人恨上了推动这一切的人,所以在江厌离寻找魏无羡的途中,金夫人帮了一把,只是让金夫人也没想到,最后会发展到那一步。〗

    

    〖我倒是觉得金夫人都有料到,就连江厌离的死她都可能估计到了,一群杀红眼的修士谁还管那么多,只要是魏无羡的短肋,能让魏无羡痛不欲生就值得了。〗

    

    〖唉!金夫人也是个可怜人。〗

    

    〖因业:种如是因,收如是果。〗】

    ——————

    

    “白茹。”虞紫鸢拍桌而起,看向金夫人的目光,咬牙切齿的。

    

    “紫鸢,有事吗?”白茹坐在原位,抬头看了眼虞紫鸢,目色平静。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虞紫鸢怎么也想不到阿离的死因,有她好姐妹的手笔。

    

    “紫鸢,阿离是我金家的媳妇。”

    

    “阿离姓江,是我虞紫鸢的女儿。”

    

    “哦!是吗?你真的有把阿离当女儿来养。”金夫人说完也不在看虞紫鸢,任虞紫鸢如何的叫嚣也不再理会。

    

    金夫人的一番话,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沣霖绾

【忘羡】第二十五章、定策3

总目录-其他长短篇和推荐合集

前文: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222324

好了最后还是没有改名🤣,但我可以假装它不存在。

我擦嘞乱葬岗这一截真的好长🤣,我已经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了。

------------------------

在见证了触目惊心的‘黑水河’后,再无人对魏无羡提出的“怨气说”提出异议了。

 

“魏公子,妾身有疑。”

首先发问的仍是温家人,只是不是温旭,而是他身旁某位梳着惊鸿髻,白衣红裳的陌生姑娘。

魏无羡略扫一眼,这人显然不是温旭的手下,年龄太轻,修为尚可,亦...

总目录-其他长短篇和推荐合集

前文:1234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222324

好了最后还是没有改名🤣,但我可以假装它不存在。

我擦嘞乱葬岗这一截真的好长🤣,我已经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了。

------------------------

在见证了触目惊心的‘黑水河’后,再无人对魏无羡提出的“怨气说”提出异议了。

 

“魏公子,妾身有疑。”

首先发问的仍是温家人,只是不是温旭,而是他身旁某位梳着惊鸿髻,白衣红裳的陌生姑娘。

魏无羡略扫一眼,这人显然不是温旭的手下,年龄太轻,修为尚可,亦非家中长辈或客卿,敢在温旭眼前抢话,想必是那位素未谋面的庶长女温晓了。

他懒得介入温家那一摊浑水,却惯会给姑娘三分薄面,当下便点了点头,“温姑娘请问。”

“我听闻,魏公子曾断定,乱葬岗没有监控整座山脉的能力,对外界的感知需要依赖媒介。敢问魏公子,这又是从何得出的结论呢?”

众人的眼神再一次汇聚在魏无羡身上,显然他们也对此十分好奇。

这究竟是这位年纪轻轻的鬼道宗师危言耸听,还是像‘灵力潮汐’、“尸山食人”一样,是根据事实作出的推论呢?

“这就要从我和蓝湛在乱葬岗上的经历谈起了。”魏无羡答道。

“愿闻其详。”温晓兴致勃勃。

“首先要从蓝湛被困乱葬岗开始谈起。”魏无羡娓娓道来,“蓝湛在乱葬岗上一共被困了整整四天,我从温家的虎牢关出发,按理说蓝湛腿上带伤,就算迷路也不该走过羊头峰,但实际上当我发现他时,人已经走到了骷髅岭附近,接近乱葬岗核心地带,按时间计算,他这一路都走的是直线,显然是山精作祟的结果。毕竟蓝湛不同于长期居留此地的生灵,或多或少受过乱葬岗的影响,又是灵力充沛,意志坚定的修士,没那么容易被迷魂。乱葬岗目前的怨气迷障只有在夜里才最浓,白天就会散去大半,为了解决这个大麻烦,乱葬岗只能把他引往力量最强的核心地带,毕其功于一役。”

 

说道这里,魏无羡也有点疑惑,蓝湛对怨气的抗性简直太好了,亏他一路上担忧的要死要活,这人在气血不足,心绪不定的情况下被精炼过的怨气浸了四天,除了心火上升就没啥毛病,一出山就好的飞快,要不是腿还有点跛,几乎看不出刚遭了大罪。

上辈子云深不知处被祝融吞没时蓝湛也断了条腿,足足过了一个月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和现在这刚断了不到七天的情况差不离。

他非常肯定蓝湛不是故作掩饰,是真的没那么严重了,卸了夹板后的腿伤看起来像是已经精心养护了两个月,温情亲口认定,连骨痂都长出来了不少。

这是什么缘故?

这些疑问在他脑海里打了个漩儿,又沉下去了。

 

“看来,魏公子对乱葬岗地形了若指掌?”温晓抬起罗扇遮住半边脸,咯咯轻笑起来。

“不敢。”魏无羡好脾气的笑笑,顺手给温旭埋了个坑,“魏某来前为了寻人,曾向此次前来搜救的人员提供了一份手绘地图,乃是根据夷陵地区的古地图修改而来,虽不敢说十分精确,却也不至于完全陌生。”

他多少对这斗鸡似的姐弟三人有点印象,温晁那个死不足惜的家伙借着父亲的虎皮勉强算得上掌兵,当然不是临阵指挥,居中调配,阵前冲杀的技术活儿,温若寒又不傻,但这个疯狗似的儿子在破门灭家上倒是一把好手,地皮都能被他刮出二两油来,便是不用,拿来吓唬一下那些软骨头的二流家族,没准会有奇效。

温晁手下当然也没什么精兵强将,那些有能耐的也不会听这个胸无点墨的二百五呼来喝去,不过是些剪径蟊贼,杀人越货的腌臜货色,在温晁面前磕两个响头,说几句吹捧的好话,就能得一件炎阳烈日袍,来的便宜,死了也不心疼。

没有哪个正常人把温晁当成正儿八经的继承人,魏无羡在云深乱窜时就曾听到某位蓝家长辈在蓝启仁面前引经据典的痛骂百家的软脚鸡,还说用不着等温若寒退位,只要他的继承人坐稳位子,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恶贯满盈的家伙宰了祭天,宽慰一下被杀的人头滚滚的百家,再稍微退让些无关痛痒的猎场,补充一批抢来的财货,最后拉几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遗孤冒充那些已经鸡犬不留的某某家,其余义愤填膺的家族就会继续乖乖缩着脖子当鹧鸪。

温旭和温晓的战况就比较焦灼了,简单来说温旭手里掌握着温家势力的大头,但温晓却掌握温家的上层,不论人脉还是人才都远胜于温旭。实际上温晓相当于温若寒的嫡长女,只是温晓母族太过蛮横,温若寒才会在前妻死后迅速翻脸不认,甚至将其贬为妾室,连带温晓也成了庶女。

这也使得温家的许多老牌势力对温若寒颇有微词。

现在来乱葬岗的显然都是温旭的人,温晓被下了个软钉子,她的人根本没本事插手这件事,就像那天他大闹岐山,温晓也愣是没让家里的长老给温旭出面解围一样。

 

给温旭埋了个刺后魏无羡就懒得管这对斗鸡似的姐弟了,他继续解释道,“因为乱葬岗上怨气迷障造成的幻觉迷宫,即使没有鬼怪袭击,一旦跃过了最后的安全线,救援和脱困都被视为是不切实际的,哪怕御剑也无法离开,这一点相信温家人一定深有了解。”魏无羡对在场的温家人点了点头,“实际上人在迷路中会无意识在原地绕圈子,不止乱葬岗,在哪里迷路都一样,民间将这种原地兜圈的现象俗称为‘鬼打墙’,认为是小鬼作祟。”

“当然,”魏无羡拨了拨额发,“这纯粹是胡扯。”

“把一个人拉到空旷地蒙住眼睛,让他走直线,你们会发现他最后一定是在原地绕圈子。”魏无羡说,“和一切怪力乱神无关,纯粹是感官带来的错觉。我们走动时两脚迈出的长度不知不觉中会有微小的差异,平时可以通过视觉解决这个误差,但当缺乏足够的参照物时,就会出现在原地打转的怪象。”

“而乱葬岗的迷障,就是这么产生的。”

“怨气会产生幻觉,但不会改变现实,只要遮蔽了正确的参照物,谁都会被困在原地。”魏无羡环视四周,“制造幻觉的第一要务绝非血腥残酷,只需要让人相信就足够了。”

“这种浅层的幻觉对人的影响微乎其微,最常见的是会造成你们对距离和形状判断失误,比如把十米内的一棵树当成五十米外的,把地上的成片水洼当成湖泊。”

“这也是为什么从来没人能说清乱葬岗内到底长什么样的根由。”魏无羡两手一摊,“因为没人能看见一模一样的幻觉。”

“依魏先生所言,破除乱葬岗的迷阵似乎并不困难?”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质疑,“但真若如此简单,为何古往今来从未有人走出这座尸山?”

一片喃喃的赞同声。就算有鬼怪的袭击导致许多人来不及找出出路就已经横死,但总该有些修为强横的修士能办到才对,何至于千百年来,连人带魂,有去无回?

“鬼怪的骚扰只是细枝末节。”魏无羡自顾自的说下去,无视了许多人眼皮一抽的表情,显然对这个‘细枝末节’很有意见。

“真正的问题在于破解怨气。”魏无羡说,“灵气固然可以对抗怨气,但一个人的灵气怎么能抗衡一座山?更别提乱葬岗堪称是灵气绝地,修士的手段天生就大打折扣。就好像坐在毒气场里给自己喂解毒丹一样,驱除了还会再感染。”

“但像魏某这样的鬼道修习者则不同。”魏无羡轻描淡写的说,“我不会被怨气感染,也不需要驱散整座山头的怨气,只需要挥散眼前的那一部分就能看清道路。”

“只要能看到真正的路,走出这座山就只是一个时间和毅力的问题。”

“但这仍不能解释为何连鬼魂都无法逃离这里。”这次反驳的是某个聂家人。

“那是因为尸鬼皆是死物,它们的怨气被视为山的一部分,这也是为何乱葬岗上那么多年群鬼啸叫,却始终没出过什么大麻烦的根源。”魏无羡很有耐心的解释道,“除了尸山本身,没有哪个厉鬼能操纵整座山的怨气,它们就像长在山上一样,是一群不得超生的地缚灵。”

见没人继续插话,魏无羡又把话头转了回来,“言归正传,乱葬岗的意志尚未覆盖整座山,所以他纵观全局的能力很差,只有像雨夜里那种阴气暴涨的环境下他才能准确的袭击山下的修士,而进了山又不断移动的修士,他就要专门等到我们停下来时才发起攻击。”

“我想大家都还记得那些营地下的奇怪藤蔓吧?那些就是受阴气滋养诞生的植物,草木难生灵智,依附于山岗存活,它们是乱葬岗的天然耳目,长到哪里乱葬岗就能看到哪里,没了这些耳目辅助,他就只能攻击‘眼前’的活物。”

 

在一段不痛不痒的提问后,还是江枫眠开口,问出了众人心中的问题:

“阿羡,你是如何断定乱葬岗的意识所在的?”

众人的眼神都是一亮,简直能听到‘唰’的一声。

魏无羡却有些为难,“江叔叔,不是晚辈不肯说,而是这东西……委实不好描述啊。”

“这只与我修炼的怨气有关,在我眼里,乱葬岗上的怨气是流动的,就像水流一样,水汽稀薄的地方自然没人,而只要他过来,周围的怨气必然会被扰动。”

对于魏无羡来说怨气的异常就像风向标一样浅显易懂,阴气如水,凶尸厉鬼如鱼,而乱葬岗的意识就像水中的鲨鱼一样,他一下场这片水域瞬间空荡荡的,只留下扰动的水波。

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众人也不好再问,显然要断定这种复杂的局势必须通晓怨气,再问就是人家的绝技了,有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说。

没等众人叹气,魏无羡就在那头慢悠悠的说,“但非要看,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下真是“唰”的一声,衣摆的摩擦声整整齐齐,不少人都把揣在怀里的手放了下来,脖子伸得老长,生怕听不见他的话。

“无巧不成书,今夜是七月十五后第一个月圆夜,自鬼节后不断下降的阴气会有小幅度的回升。众位家主如若不弃,今夜子时就能用肉眼观看到乱葬岗上暴走的怨气。”

“山灵虽是无形之物,却会搅动怨气,诸位到时可自行判断,是否是魏某夸大其词。”

 

“是否需要上山一观?”蓝忘机首次发话。

“这倒不用,山脚下就能看清,上去了反而危险。”魏无羡歪着头想了想,“我要到山上去一趟,其他人就不必了,吓人。”

“我陪你。”蓝忘机的话永远那么言简意赅。

魏无羡手有点痒,十分想伸出去戳他的腮帮子,他使劲捏了捏藏在袖中的手指,笑眯眯道,“那就谢过含光君了。”

“不必。”蓝忘机低下了头,好似有点微妙的不悦。

 

又询问了魏无羡一些关于观测的问题后,人群开始三三两两的散去,隐隐传来江澄和魏无羡打闹的声音,他在问他上那座鬼山做什么,蓝忘机听得分明,魏无羡说的是要去修炼。

搁在以前,他会对这种超乎寻常的亲密而不满失落,现在他却顾不上那些小情绪了。

那些梦……恐怕不止是梦。

魏婴出门游历的时间有限,除了头两个月失联和上夷陵那一趟,之后基本都与他一道,几乎从不离开他的视线。

那加起来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根本不够对乱葬岗有如此深入的了解。

如果没有那个荒诞的怪梦,他大概也会以为真的是魏婴天赋异禀,聪慧过人。

根据那个梦,魏婴在灭门后消失,射日之征初期失踪了整整三个月,而后以‘夷陵老祖’的身份回归,并且此后再也不曾用剑。

在那个漫长而黑暗的梦境里,他多次试图劝阻婴放弃会不断损耗肌体的怨气,重新执剑,无一不令婴深感厌弃。

求学那年,有认识魏婴的江家门生说婴某日忽然和江澄大吵一架,一连数月神思恍惚,对家里所有人避而不见,直到来云深求学时也没有和江澄和好如初。

江家门生信誓旦旦的说,在那之前,大师兄根本不把他的灵剑当一回事,别说擦剑了,丢都不知道丢到哪里,非要用剑诀去寻,现在看着他天天擦剑就害怕。当时就被一群人嘘了,人人皆说江家大弟子白日剑不离身,夜里还要出去练习,哪里是对剑不上心?

简直是太上心了,就像是……失而复得。

这个猜想太荒唐,却随着梦境的展开投下越来越深重的阴影,令他遍体生寒。

什么样的情况会让一个用剑天才从此再不佩剑?

当剑于他已然无用的时候。

为什么要放弃堂堂正道,转而走起了曾经不屑一顾的独木桥?

仇深似海,刻骨入髓。

又为何要千方百计地防备温家,防备化丹手,甚至给门中的每一个人都发下了可以抵挡一次化丹的法器?

他不愿意细想,可是魏婴无形间透露出的许多事,都和那位最后走投无路的梦中人……越来越像。

……

 

当天晚上,明月高悬。

魏无羡和蓝忘机并未走远,不知是和乱葬岗起了什么龌龊,整个夷陵刮了一夜的妖风。

在玄门百家的见证下,乱葬岗上阴气如沸,鬼气森森的莽林凭空出现,又迅速消失,简直像是被什么人全力一击敲了下去。

 

忘羡二人日暮时登山,黎明时返回,没人能从二人口中问出当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像没人知道他们二人都在乱葬岗上遭遇了什么一样。

夷陵老祖的名号开始不腔而走。

 

没人知道,那天下山前,蓝忘机把魏无羡在怀里扣了很久。

“你不会有事的。”

他的声音近乎耳语。

“魏婴。”

魏无羡什么都没说,甚至没开口问问这话什么意思。

他静静的眺望着逐渐消失在山脊上的月亮。

半盏清酒[淡圈]

【魔道祖师】伪历史半阅读

二十一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戏弄他人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以大欺小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无视他人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肆意放纵...


二十一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戏弄他人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以大欺小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无视他人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肆意放纵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嫉妒偏激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无理取闹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强词夺理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目无法纪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目无尊长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弄虚作假

    

    云深不知处内不可背后语人是非

    

    …………”

    

    〖景少,这是怎么啦!〗

    

    〖被罚了吗?〗

    

    〖为姑苏蓝氏学府的学子掬一把同情泪。〗

    

    〖好可怕的家规校训。〗

    

    〖😂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虽然在玄正五十三年我们蓝氏是有块四千多条的家规,但在蓝曦臣宗主娶妻半年后,整改修订了一次家规,刚好余两千两百条。

     一千年之后后蓝氏家规再次修订,一直到现在,姑苏云深学府的校规不多不少正好三百条。

    所以关于什么蓝氏学府高达万条的校规,纯属子虚乌有之事,望大家广而告之一下。〗

    

    〖捕捉一只蓝家人。〗】

    

    ——————

    

    “蓝湛,蓝湛,你看到没有,还有两年时间。”魏婴扯着蓝湛衣袖兴奋的说道,这可乐坏他了。

    

    “嗯!”

    

    “如此,甚好!”舒然(蓝夫人)斜睨一眼蓝律和一脸黑的蓝启仁。

    

    温若寒不由侧目,蓝启仁是出了名的迂腐,固执,能够说服蓝启仁那小古板更改家规,不简单。

    

    其他人都将目光投向蓝家,尤其是蓝启仁,眼底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着。

    然,还不等众人高兴一会,蓝景的想法让众人哭笑不得,蓝家这是精益求精啊!

    

    ——————

    

    【蓝景看到那条弹幕,嘴角一抽, 没有说话,家规是删减了不少,但每一条家规却是精细了,每一条家规后都有详细的注解,感觉就是把一些家规归纳总结为一条大纲,大纲后面是一条条的小注解。

     蓝景更不会说,提出修改家规的正是新嫁入蓝家的宗主夫人,在宗主夫人读完蓝氏三千多条家规后,就跑去找蓝启仁先生说,蓝氏家规传承几百年了,有些家规其性质差不多,何不细细分类,将其归类为一条,并在每条家规后面细细注解,这样一来可以减少家规数量,亦能更加完善家规的不足,亦能发现其中的弊端。】

    

    ——————

   “蓝,蓝湛。”魏婴都快要哭了,这是什么删减,简直就是要抄断手的节奏啊!魏婴在心中为后面的蓝氏子弟默哀。

    “如此,甚好。”蓝启仁一扫之前的忧郁之气,抚着自己的胡子,接着说道。

    

    “曦臣,离开此地后,记得早日下山游历。”好早日将此女娶回蓝家,当然回去他也可以与其他族老一同整理家规,将其分类。

    

    温若寒眼角一抽,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聂怀桑浑身一抖,这不是要人命吗?

    

    聂明玦则一脸的担忧,这蓝家家规一改,怀桑娶妻的前路更加堪忧,他可记得之前蓝家嫁女,新婿要默写出由女方家族抽取家规中任何一条家规的这一个步骤。

        ——————

    

    【〖景少,你还没有说为何要背诵家规呢?〗

    “一时兴起。”蓝景才不会告诉他们,是因为她昨日晚归,被罚的,一个上午才写了百来条,这三遍要默到何年何月。

    

    〖下任百晓生:景少不愧是蓝家的人,这兴趣爱好也是别具一格,佩服佩服。〗

    

    蓝景竭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能破功,绝对不能破功。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景少犯错,被罚家规了呢?〗

    

    “没有。”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她不要面子的吗?

    

    〖景少,景少,昨日我与几个小姐妹探讨了一下,若是魏无羡生长在现代,他的处境会不会不同。〗

    蓝景摇摇头,没有说话,但也明确的否定了这一假设。

    

    〖下任百晓生:你确定魏无羡生活在现代不会活的更压抑,死的更惨。我们通过历史知道了解到事实真相,是以一个看客的视角去看去理解。

    

    如果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们自己身边,我们也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你说到那时又会变成何种光景,我们真的可以做到比前人更好吗?不会的,我们会更害怕,更恐惧,对于一个太过强大而又未知的事情的害怕,在加上现代网路科技这么发达,说不定还没出门半个世界就都知道了,现今社会舆论压力这么大,外加上各种话题的牵引,人云亦云,流言蜚语。

    

    你们觉得又有几个如蓝忘机那般从头至尾信任魏无羡,相信魏无羡,大多数怕不是如玄门百家之流一般。

    

    纵然你有心想为其反驳,澄清,可这种力量太渺小,如石子落入大海,消于无形。

    

    最后申明一下,我不是要为玄正年间的玄门百家洗白,他们行为实在是太不要脸,身为他们的后代子孙,每次提及这段历史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也不知道这些先人们是脑袋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或是只知道在背后捡漏,要么就被金光善三言两语就给挑拨离间了,没有自己的一点想法,别人说干什么就干什么,随波逐流,想上位,扩大家族想疯了吗?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上赶着给人当枪使,叫的最嚣的也是他们,死的最早最惨的还是他们,不过也怪不了谁,谁让他们自己作,自己蠢,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死了怨谁。〗】

    

    ——————

    

    下任百晓生的话就像几个清脆的大巴掌扇在在场的十几个玄门百家脸上,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有几个尚有良知的,知道反思。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等是为了正义而战。”

    

    “邪魔外道就是邪魔外道,能有什么好的。”

    

    “蓝宗主这就是你们蓝家的后人,为了洗白魏无羡那个大魔头,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魏无羡,你真是好本事,不仅将含光君迷的团团转,还把……”

    

    男子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几根线缠住全身,根根勒紧,丝线侵入血肉内,一片一片割开,绞碎成沫。

    

    一时之间,空间内弥漫着血腥味,让其他人紧皱眉头。

    

    “诸位这般清闲,不如看看之前求取“仙缘”的同伴,现今如何。”说完,一幅幅画面出现在水镜之上。

    

    『热气腾腾的油锅上冒着白烟,锅里发出啪啪的油炸声,油锅外站着一大汉,拿着一根铁棍不停翻搅着,谁若冒出头再次用力的戳进去。

    

    画面一转,无数人被推进一方血池里,任血池腐其肉,蚀其骨。

    

    或者,

    

    一个个被铁链扣住身躯,一旁的小鬼咧嘴一笑,用力掰开那人的嘴,然后拿起手中铁钳夹住其舌头,生生拔下,非一下拔下,而是拉长,慢拽……』

    

    

    上述一幅幅的画面,看的玄门百家毛骨悚然,因为出现在画面里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去求取“仙缘”的同伴。

     玄门百家本就只有十几人留下,现在的他们几乎挤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抱在一起,生怕自己也会被抓去受一番。

    

    “诸位不必害怕,这不是没有轮到你们吗?”谷云说完,朝玄门百家咧嘴一笑,那笑更让玄门百家害怕恐惧。

    

    饶是魏婴死过一次的人,也忍不住往蓝湛身边靠去,与其被这般折磨,还不如死了干净。

    “诸位,真的不用担心,你们的同伴没有出事,不信你们看。”水镜上出现的是前往求取“仙缘”的各家修士倒地昏迷不醒的情景。

    

    “诸位刚刚所见之画面,不过是诸位这些求取“仙缘”同伴的梦境,毕竟诸位这些同伴寿命未尽,怎么可能会真的受刑呢?”如果忽略那与受刑画面里所呈现出相同诡异姿势的部分修士,他们还会相信一二。

     聂怀桑见状,更加确定自己的推测。

    沦丧,颠倒,虚无,不复,清算。

   六个词语已经很好的表明一切,人心道德的沦丧,黑白颠倒,清算的自是在场的所有修真者,如此将有多数人不复存在,至于这虚无代表了什么,他一时也不清楚,总之,此行凶多吉少。

    …………

     

    “放心,一个也逃不了。”尚在空间坐着的不代表无错,无过,无罪,无孽。有些事情现在不算,待身死入了阴间,一个也逃不了,且没必要某些人,沾上无谓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