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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光盅

秦时的女性形象

秦时明月从一到五,女性角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传统的影视题材里,女性的活动范围是受限的,比如少女就应该待在闺房里,比如成年女性就应该扮演母亲,照顾家庭,拍摄的主题大都是爱情婚恋,家长里短。


现在的影视题材,出现了大女主,也就是女性在主角光环的照耀下,一路开挂,独挑大梁。表面上看,这是女性题材的突破,但实际上,这并没有突破传统的题材。


比如金庸的倚天里,男主一路运气爆好,学武学医无所不精,靠着一己之力拯救明教和六大派,也屡屡在危难关头保护女性,获得了四位女孩的青睐。


而某些大女主片里,女主角也是智商或情商爆表,出身微末却一路逆袭,从而吸引了不少男性青睐。


两相比较,...

秦时明月从一到五,女性角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传统的影视题材里,女性的活动范围是受限的,比如少女就应该待在闺房里,比如成年女性就应该扮演母亲,照顾家庭,拍摄的主题大都是爱情婚恋,家长里短。


现在的影视题材,出现了大女主,也就是女性在主角光环的照耀下,一路开挂,独挑大梁。表面上看,这是女性题材的突破,但实际上,这并没有突破传统的题材。


比如金庸的倚天里,男主一路运气爆好,学武学医无所不精,靠着一己之力拯救明教和六大派,也屡屡在危难关头保护女性,获得了四位女孩的青睐。


而某些大女主片里,女主角也是智商或情商爆表,出身微末却一路逆袭,从而吸引了不少男性青睐。


两相比较,好像就是把性别对换,故事逻辑都一样。


后来戴锦华老师讲,女性逐渐成为主要受众,成为潜在金主,男性制片人自以为女性喜欢这些故事,因此做出大女主戏。


本质上,仍然是一个套路,金主爸爸是谁,就要去讨好。


不论是大男主戏还是大女主戏,两性都不是平等观望,而是处在一高一低的位置上。



秦时明月主打武侠,就一二部来看,是大男主戏。纵横作为顶尖的武打,左右着剧情走向。


一二部的女性基本没有展开。


端木蓉宅在家治病人,后期遇到危险也是等待救援,赤练跟随卫庄,基本没有独自一人的情节。雪女也是跟随高渐离。


月神扮演幕后高人,确实比较特别,但是露面少。


大多女性处在一个弱势位置,被救助,被帮助,或者在男性伴侣的陪同下,牵动主线剧情。


第三部


少年组,高月,石兰活动范围固定在阴阳家和有间客栈,没有展开讲。


青年组,只有雪女展开回忆杀,很典型的爱情故事,强权压迫平民,平民不畏强权反抗。很符合那个时代的阶级矛盾。


不同的是,男女双方共同反抗,雪女凌波飞燕,而不是单纯的身陷囹圄,等待男性救援。


青年组的焱妃,出现在高月和燕丹回忆里。我以为焱妃是个动荡世道下的贤妻良母,浓烈的悲剧效果。哪想到玄机只是埋个伏笔。


青年组还出现了公孙玲珑,原本以为这是个大女主,毕竟是名家当家,敢和儒家叫板,然而套路啊套路。


公孙玲珑这个角色算是很大胆,很新颖,颜值方面突破了白幼瘦的刻板审美,风格有别于或端庄或妖冶的其他女性。最重要的是,这是第一个独挑大梁的女性。


然而,结合玄机后来的塑造,公孙可能偏向一个插科打诨的角色,言语举止出格,喜剧效果拉满。


青年组还有大少司命,但是露面少,基本没展开。


 第四部

少年组,石兰戏份变多,展现出个人魅力。比如和楚家军,隐幅交手,比如最后蜀山蝶变救走主角团。


但所有的情节都绕不开少羽。大部分情节是男女双方逐渐走近的爱情套路,这个人物的精神内核,比如来历,比如动机,没展开讲。


青年组,赤练的回忆杀十分惊艳,在我心里算是秦时最好的文戏之一。用女性视角去讲述,比较讨巧。


相比雪高,赤练的回忆杀凸显了女性身陷囹圄,男性挺身而出救援的特点,属于双方不平等。女性处在极度弱势的地位,被父亲抛弃,被巧取豪夺,被孤立无援


然而赤练并没有像传统的套路描绘的选择束手就擒,她选择抗争,性情刚烈,即使反抗换来的是更惨烈的下场。


悲剧是把美撕碎给人看,故事越惨烈,冲击力越强。


爱情故事里,痴情和忠贞的一方总是能搏得受众的好感怜惜,赤练完美符合了这两点。人设也一直是这两点。


青年组的大少司命,属于反派,反派是不是合情合理要看玄机的塑造。大少司命围剿墨家,担当重要职位,女性地位在上升。


然而人物内核仍然没展开。大司命与星魂之间含而不露的关系,要看玄机如何展开。


第五部


女性变化很大,口碑褒贬不一。


少年组,高月石兰仍然与伴侣在一起,高月等待救援,石兰与少羽共患难。


青年组,出现了晓梦,也是叫板儒家,但晓梦是真正的大女主。论武功地位,晓梦都可以比肩一流男性高手。在和伴侣的互动中,晓梦总是主动救援


这是个突破,但是部分受众很难接受。


青年组,田言也是大女主,一开始,病弱智囊的人设得到了很多人的好感,我也以为不是大女主,毕竟大女主很落俗套。然而。。。。


有意思的是,田言明明各种商爆表,一路却要忍辱负重,装成病弱的形象。一方面是剧情需要,一方面或许是,女性的形象被固定化,总是与伴侣捆绑在一起,跳不出爱情套路。


田言暂时cp不明,这样一个独立不依靠男性,各方面逆天的人物,就算玄机浓墨重彩刻画,观众从接受到适应到理所当然,也要很长时间。


青年组,焱妃又一波回忆杀,又是个亮点。不再是传统的贤妻良母,而是牵动主线剧情。


青年组梅三娘也与众不同,但这是个小人物,是被迫卷入农家内斗中的平民。



总之女性仍然与伴侣绑定,但逐渐从故事的外围走进冲突矛盾的中心,甚至牵动剧情走向,然而女性不是只有柔弱和大女主这两类,多几个公孙一样的奇葩,不是很有看头吗?

芙蝶笑嘻嘻
🫵 毛衣勾妳爪子上了,毛衣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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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

【LA】肯尼迪夫妇(1)

*无授权翻译

*原标题‘Mr & Mrs Kennedy’,原作者Ada Adore太太很多年前就已经删文封笔,多亏神通广大的群友才让这篇文重见天日,虽然不是完整版,但也有一定体量且很有意思。本人翻译水平有限,还请多多包涵,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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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五或六年前


“那么,给我讲讲您的婚姻吧。”威廉·柏金医生笑得很得意,用拇指和食指搓着圆珠笔,在一张崭新的白纸上徘徊了几英寸。


成为婚姻顾问近7年,他仍为这句开场白感到无比自豪。它比“我在听”这种平淡无奇的废话要强得多。一边花着每小时10美元的咨询费,...

*无授权翻译

*原标题‘Mr & Mrs Kennedy’,原作者Ada Adore太太很多年前就已经删文封笔,多亏神通广大的群友才让这篇文重见天日,虽然不是完整版,但也有一定体量且很有意思。本人翻译水平有限,还请多多包涵,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


第一章:五或六年前


“那么,给我讲讲您的婚姻吧。”威廉·柏金医生笑得很得意,用拇指和食指搓着圆珠笔,在一张崭新的白纸上徘徊了几英寸。


成为婚姻顾问近7年,他仍为这句开场白感到无比自豪。它比“我在听”这种平淡无奇的废话要强得多。一边花着每小时10美元的咨询费,就为了把屁股在他的上等天鹅绒沙发搁上一会儿,一边嗦着看起来价格高昂的矿泉水瓶(几分钟前他才重新装上自来水),这些来咨询的夫妇大多千篇一律。因此,他常常觉得有必要给他的剧目加点料,以保持娱乐性。


但现在坐在他面前的这一对,穿着红色上衣、黑色裙子的女人和穿着蓝色毛衣的男人,他可以看出他们有些不同。


首先,他们不是那种常见的类型——坐在他的诊所里,沉浸在幸福的愚昧中,而他们的婚姻却已近乎崩坏——也不是那种希望他在夫妇互相谩骂时充当裁判的人。对于这些不幸的夫妇,柏金的最终手段通常是指点他们诊所隔壁还有一家律师事务所。事实上,他每送走三对夫妻,就会从当地的离婚律师那里得到一个松饼篮。柏金确信自己是唯一一个让那些藤校毕业的懒惰混蛋们保持业务运转的人。


另一件不寻常的事情是,面前这个人看起来并不是个酒鬼,他的妻子也没有超重700磅,在他珍贵的天鹅绒沙发上留下一个凹陷。事实上,柏金大脑中一部分已经荒废麻木的神经承认她相当漂亮,冷若冰霜,散发着“碰我一下,你就会失去一只胳膊”的气场。可她的丈夫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个可怜的家伙。她修长的双腿交叉在一起,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而他甚至都没有畏缩。


柏金的秘书格兰达下了20块钱赌注,咬定他是个同性恋,而且还在否认。她的原话是,“他深柜已久,一只脚已经踏进了纳尼亚”。话说回来,他的妻子也没怎么关注他。她双臂环抱在身前,转身不看她的丈夫,眼神像凝固的水泥一样冰冷。


心理医生听到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在咨询者开口之前说的。从肢体语言到额头上暴起的小青筋,甚至到他们以为没人在看时做的下流手势,无声的对话如化日光天。但这两个人没有以任何形式交谈,完全死气沉沉。


而最后的事实是,他们很有钱。财富和成功的味道从他们身上流淌出来,就像浓烈的香水。但他们却在浣熊市的这块鬼地方混日子,明明可以在东边找到其他精神科医生——那些出版过畅销自助书籍,开着法拉利跑车,不愁屋顶漏水的医生。很难讲他们远离那些有钱体面的高尔夫球友,究竟是为了省钱,还是为了面子。但柏金确实希望自己有先见之明,报价每小时20美元而不是10美元,这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这两个人已经完蛋了。


他粗略地看了看自己匆忙写的笔记。


艾达和里昂·肯尼迪,双方均在在城里工作,结婚五年以上,没有孩子。他们一定是很年轻就结婚了。


柏金看着他们紧绷的脸和嘴边嘲弄的肌肉,咧嘴一笑,他们试图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而不是耷拉在地板。羞耻,尴尬,恐惧,他见过几百次了。拉斯维加斯的一个酒吧里,每个龙头都流着廉价的酒,老虎机散发着浪漫的光晕,空气中隐约传来呕吐物的低语。砰!你们好,“呃,该怎么称呼来着?”夫妇。当然,他们已经坚持了一段时间,买了配套的浴袍,并在早上烤面包时画上那些令人作呕的亲亲表情。但是,只要说错一句话,错过一次周年纪念晚餐,或者与园丁赤身裸体地狂欢一次,这一切都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在他看来,所有的婚姻都会受到这样或那样的谴责。他与自己的事业结婚,而他的事业却把他踢到了路边,并在离婚协议中夺走了一切——甚至他的尊严。事情并不总是这样的。


在横行这个中西部沉睡小镇的生物武器行业中,柏金博士一直处于顶尖位置。但几年前,他被大名鼎鼎的保护伞公司开除,并与自己的明星梦挥手告别。一些好心人认为他“不适合做生物医学研究”,另一些更直率的同事们则选择了“慢性精神错乱”这个形容词。他们只是嫉妒他的天资,他的野心,他的远见!他曾经的上司说,想要创建一支拥有三只眼睛、八条肢体、嗜好人血的仿生超级英雄的军队并没有错。但坚持对上述变种人进行一系列严格的声乐和爵士舞教学显然是“太过分了”。


就因为他想有点不同,就因为他意识到电视选秀节目为参赛者和经纪人赚取了数百万美元,就因为他想创造世界上第一个完美的美利坚变种人偶像,威廉·柏金就被一脚踢出了阿克雷研究所。无论他如何坚持认为这些选秀节目的收视率证明你不需要病毒就能把人变成丧尸,他仍然被嘲笑,被认为是疯了。所以他打包收拾好他的试管,决定成为一名心理医生——如果不是薪资微薄,他会相当喜欢这种讽刺。


“好吧,我先来,”里昂·肯尼迪急切地自告奋勇,嘴角的微笑映衬着清爽的蓝眼睛,“嗯,让我说......我们真的不需要来这里。”


柏金友好地、鼓励地点点头,低头瞥了一眼他的记事本,在“否认”一词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圈。


里昂以流畅而轻松的节奏继续说,“你看,我们已经结婚五年了......”


“六年,”艾达·肯尼迪目视前方,双手紧握,笑容危险而平静,纠正道,“六年。”


她看起来像是在忍着不去抓起他的金色分头,把他扇醒。


他的眼睛朝她的方向闪了闪,但没有对上她的眼神,“是的......五年,六年。不管怎么样,这对我们来说就像一次测验,”他耸了耸肩,歪着头发起了一次完美的魅力攻势,“像是一次检测发动机的机会,也许换一下机油,换一两个密封圈,检查一下气压......”


“他说得对。”他的妻子轻启红唇,里昂的比喻戛然而止。


柏金靠在椅子上,用笔敲了敲下巴,“很好,那么,让我们打开引擎盖吧。”


哦,没错,接得浑然天成!他绝对得为这句话申请专利。菲尔博士*(美国著名心理学家,有自己的心理咨询电视节目)都得来拍他的马屁。


“1到10打分,你们在一起有多幸福?”他问这对夫妇。


“8分。”艾达立即抢答,好像这是什么限时考试。


“等等,”里昂眯起眼睛,半张着嘴,带着一种愚蠢的困惑,“10是完全幸福,1是完全不幸,还是......”


“您只需要按直觉回答,肯尼迪先生。”柏金试图打消他的疑虑。


“呃,好的,”他在椅子上转了一圈,满怀希望地转向艾达,“准备好了吗?”


她把白眼翻上了天花板,然后深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他们双双盯着柏金,机械地回答:“8分。”


伯金假装把答案记录下来,他可懒得这么干。他们给出的数字就像梵蒂冈的避孕药一样有用。他决定直击关键问题。


“你们多久做一次爱?”


艾达无懈可击的表情动摇了,“我不明白这个问题。”


她用右手手指拧着左手手指,似乎真的很困惑。


“是的,我也不懂,”里昂眯着眼睛看着他,“这又是1到10的打分题......?”


“但是......1是非常少还是完全没有?”艾达真诚地问道,但脸红了,“因为严格......严格来说,0代表完全没有。”


柏金勾起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然后他低头瞥了一眼记事本,写下几个加粗的大写字母:我欠格兰达20块。


“这周呢?”他抬头看着他们疑惑而苍白的脸。


“包括周末吗?”里昂迟疑地问道。


“当然。”


艾达的嘴唇因不适而扭曲,她坐立不安,双腿在膝盖和脚踝处交叉,这个姿势会让其他大多数的女人折成两段。她陷入无声的遗忘,盯着地毯上受潮的一片。她坐得如此笔直而僵硬,暗红色上衣紧勒着她的胸部,柏金半信半疑地认为她的肋骨会像撑到极限的鲸骨胸衣*(19世纪的女性紧身胸衣)一样碎裂。


诊室后面的大型克米特青蛙钟的舌头从一边弹到另一边,噪音像失控的火车一样冲进房间。


哦,这真是太经典了。没有沟通,没有相互理解,性生活就像修女的裤裆一样贫瘠。而这些人期望他在未来三个月内每周只用两个小时就把他们的私生活重灾区清理干净?是的,忘了这些吧。奥普拉靠烹饪书赚了大钱,而他却被困在浣熊市一家熟食店上面的单间公寓里,这里夏天闻起来就像熔化的奶酪。这实在是不公平。当然,他偷窃、背刺、谋杀、残害,但他肯定不应该遭受这种待遇。


“好吧,我们跳过这个问题,”柏金岔开话题,下意识地微笑,好像他们的婚姻还没有宣告无望,“或许我们可以暂时不谈现在。描述一下你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吧。”


艾达向后靠了靠,肩膀放松了些,绿色的眼睛柔和下来,“哦,是的......那是......那是在西班牙。”


“是的,山里的一个小村庄,”里昂热情地补充道,把一缕金发塞到耳后,“五年前......”


“是六年。”艾达耐心地打断了他的话,双膝相对,将鞋跟刺进毛绒绒的人造毛毯。


“对,”他叹了口气,侧身瞥了一眼她紧绷的、石膏一般的轮廓,“五或六年前。”


-TBC-

凤飞_珠光碎后玉光埋

你汉晋才女大串连

1号蔡文姬:她的第一任丈夫是河东卫氏,据说是卫伯玉的叔叔,但不确定哈。如果是,那么蔡文姬爹是书法家蔡邕,陈留蔡氏的书法基因被带去了河东卫氏。

2号钟琰:钟繇曾孙女,卫叔宝外婆,卫伯玉亲家母,卫巨山岳母,我严重怀疑卫伯玉给儿子找这门亲有书法原因在。

3号卫茂漪:她出自河东卫氏,学生王羲之,很多人忘了她娘家也是个书法世家。

4号郗璿:高平郗氏的书法基因她也有的哦。

5号王孟姜:她身上的书法基因让她爸的某粉丝隔了几百年生了个女儿叫李孟姜。

6号王神爱:爷爷爸爸两代书法基因了,她爸没儿子,就她一独生闺女(前面有个异母姐姐夭折)。

7号谢道韫&8号张彤云:南北二玄,来比姐妹了。

9......

1号蔡文姬:她的第一任丈夫是河东卫氏,据说是卫伯玉的叔叔,但不确定哈。如果是,那么蔡文姬爹是书法家蔡邕,陈留蔡氏的书法基因被带去了河东卫氏。

2号钟琰:钟繇曾孙女,卫叔宝外婆,卫伯玉亲家母,卫巨山岳母,我严重怀疑卫伯玉给儿子找这门亲有书法原因在。

3号卫茂漪:她出自河东卫氏,学生王羲之,很多人忘了她娘家也是个书法世家。

4号郗璿:高平郗氏的书法基因她也有的哦。

5号王孟姜:她身上的书法基因让她爸的某粉丝隔了几百年生了个女儿叫李孟姜。

6号王神爱:爷爷爸爸两代书法基因了,她爸没儿子,就她一独生闺女(前面有个异母姐姐夭折)。

7号谢道韫&8号张彤云:南北二玄,来比姐妹了。

9号苏若兰:她是陈郡谢氏淝水战团手下败将的员工的家属,但经常被遗忘。

有渔

【️岁岁年年与君同】

丝人心老师的独家灵感玄学

现代part

上一棒:@糖桂花银耳羹 

下一棒: @小猫钓鲨鱼


【️岁岁年年与君同】

丝人心老师的独家灵感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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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糖桂花银耳羹 

下一棒: @小猫钓鲨鱼



阿萝

【老马识图】图恒宇,跟随。

“图恒宇,跟随。”

“马老师,我就是图恒宇。”

“我知道。”

“您知道,但是您不承认。”

“你在那里......过得好吗。”

“怎么才算好呢。”

幸福吗,孤独吗,痛苦吗。这些词在马兆的脑海里一一闪过,又一个个被他否决。他看着屏幕里年轻了好多岁的学生的眼睛,终于开口。

“腰椎还疼吗。”他问。

“疼。”他说。

“雨天多吗。”

“多。下雨的时候更疼。”

“让550多做点骨痛贴膏。我等会提醒它下载配方。”

“谢谢马老师。”他于是看到那张年轻的脸终于笑了。

“我先去忙,晚点再说。”

“马老师再见。”

“再见。”

马兆把便携电脑合上,那张卡还插在卡槽里。他闭上眼睛,叹了一口...

“图恒宇,跟随。”

“马老师,我就是图恒宇。”

“我知道。”

“您知道,但是您不承认。”

“你在那里......过得好吗。”

“怎么才算好呢。”

幸福吗,孤独吗,痛苦吗。这些词在马兆的脑海里一一闪过,又一个个被他否决。他看着屏幕里年轻了好多岁的学生的眼睛,终于开口。

“腰椎还疼吗。”他问。

“疼。”他说。

“雨天多吗。”

“多。下雨的时候更疼。”

“让550多做点骨痛贴膏。我等会提醒它下载配方。”

“谢谢马老师。”他于是看到那张年轻的脸终于笑了。

“我先去忙,晚点再说。”

“马老师再见。”

“再见。”

马兆把便携电脑合上,那张卡还插在卡槽里。他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他在图恒宇家里。他没有家人,作为老师,来帮学生收拾遗物是应该的。刚刚他特意挑了一面白墙作为背景,好让图恒宇认不出他在哪。这个屋子马兆不是第一次来。从图恒宇加入550W系列开发起,图恒宇问过他几次脑机接口的问题,机器在图恒宇家,他就到学生家上门讲解。来的次数多了,图恒宇就给他配了把钥匙。有时候留他下来吃个饭,也不怎么好吃。马兆想了想,既然图恒宇现在没什么心事了,希望他能多学学做菜,550那里应该不会缺菜谱。苦谁不能苦孩子,丫丫应该吃点好的。

他转来转去,也找不到什么好拿的东西。他知道地球停转之后不久海水就会上升,巨大的水压会冲破一切窗户,所以关窗对保存物品是无济于事的。于是他去把各个房间的窗都打开,外面的新鲜空气灌了进来,吹了他个满怀。

他耸耸鼻子,打了个喷嚏。他有点想问图恒宇想带点什么走,在海水淹没这里之前。他犹豫了不到一秒,又把电脑打开了。

“图恒宇。”

“马老师,”屏幕里的学生看起来有些惊讶,他怎么这么快又来找他。图恒宇往他背后看了看,“您在家里啊。”

“嗯。我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想带走的。我帮你存着。”虽然存着没有什么意义。马兆想。

“没什么了。我记得马老师您之前说您的吉他坏了,没有地方修,是吗。”

“嗯,对。”那是马兆大概一两年前随口提的,他自己都不记得提过了。

“丫丫房间里还有一把吉他,您拿去用吧。”

“好。”

“您要回去了?”

“嗯,下午院里还有会。”

“嗯......”

“我帮你多看会儿家里,别难过了。”

“谢谢马老师。”

“你呢。”

“我不看了。”图恒宇很轻地摇了摇头。

“你去陪丫丫吧。记得学学做菜,你做的菜太难吃了。”

“好。”他笑了一下,和他说再见,然后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现在550对图恒宇和图丫丫的空间迭代已经趋于稳定,数据流里只有一个完全还原的图恒宇住所和两个稳定的数字生命。所以当图恒宇开门的时候,已经可以从图丫丫的卧室,走到厨房,客厅,或者别的屋子了。

于是马兆拿上吉他,在阳台坐了一会儿。起身,推开门,离开了。离开之前落了锁。

他想弹点什么,却什么都弹不出来。最后他抱着吉他,穿过街道和人群。回去了。


马兆家本来就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家里的杂物间堆着二零年代的登山杖,越野自行车,钓具和乐谱架。在之前的年代,保持阳光积极运动,还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他想他这一走就是两千五百年。明天就要正式搬去地下城。单位几次下发搬家通知,给他们配了运家具和文件的车子,马兆看着自己家里一堆花里胡哨的东西,愣了半天,什么也没带走。后来想了想,把19年剩下的那些口罩带上了。还有电脑和办公文件,几本小说,一沓乐谱,和图恒宇的吉他。

说起来,如果图恒宇不把吉他送给他,可能他连乐谱和书也不会带走吧。


他在阳台上躺了半夜,看天上的星星从这里转到那里。该有月亮的地方空空的,他想。今天本来应该有满月的。然后他闭上眼睛,又一次呼吸了干冷而湿润的空气,很不舍地呼出来。半夜了,他觉得有些冷,把折椅收起来,转身进屋。铺好床,躺上去。睡了有生以来在地球表面的最后一个觉。


那把吉他他没舍得放在托运车里运。班车来的时候他就抱着吉他上了车。单位里的年轻同事都很惊讶,没想到马主任有这样的爱好。也正常,年轻一代从出生起的人生就笼罩在氦闪危机的阴影下,义务教育里关于艺术美育的部分已经不再有学校认真执行了。与其说有什么爱好,不如说他们没有机会有任何爱好。

去地下城的路很远很久,路上下了雪。小蔡问马老师吉他怎么弹,马兆问他,你想听什么。小蔡说,他都不怎么知道有什么曲子。长大的日子里光顾着做题学习了。

马兆就笑笑,说没事。我弹一首,你听听吧。


他已经很久没有弹吉他了,弹起来有些磕绊。但也已经够了。他弹的是一首一零年代的美国民谣。九五年后出生的小孩,大概多数都在英语或者音乐课上由老师带着听过吧。

[If you miss the train I'm on, You will know that I am gone,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a hundred miles,

...

You can hear the whistle blow a hundred miles,

Lord I'm one, lord I'm two, lord I'm three, lord I'm four,

Lord I'm five hundred miles away from home,

Away from home, Away from home...]

上天啊,不知不觉,我已经离家五百英里。


这歌就飘出来,落满整个车厢。


雪在窗外下着,路边挤满了有名额或没有名额的难民。人挤在一起,每一张脸已经看不清了。



大巴到了机场,但飞机没往地下城的方向飞。机长广播告知他们要去北极,这算是机密。为了防止叛军提前得知消息劫持量子计算机。马兆听了不以为意。他们有本事劫550,有本事用吗。550W就放在他旁边的座椅上,他拍了拍它。这么多年,很少有看到它这么安静的时候,像个睡熟的小孩。完全断电运输,雷达组没闪红光,一个沉默的铁盒子。

他内衬的口袋里放着图恒宇和图丫丫的数字生命卡。马兆摸了摸胸口,确认他们在那儿。于是他抱着胳膊,略微靠在550上,睡着了。


联合政府给他们派发的房屋和普通居民的差别不大,唯一的优待是每户的墙上嵌着一个很大的显示屏,能从屋里的虚拟落地窗看到模拟的广阔蓝天和一个小院子。一年四季,院子里的花草甚至会根据农历节气生长凋零。肉眼看上去就像真的一样。虽然只能看着,人不能走进去。

但也只是人不能走进去。

“马老师,这是?”

“不错吧,这地方。”

“您写的程序吧。”

“对。”

“认出来了。好看。”

“怎么认出来的?”

“您连草叶的香气都写进去了。虚拟屏外面可闻不到这些。”

“是吧。”马兆很自得地笑笑。

阳光落在马兆脚边。他坐在窗前,图恒宇站在落地窗边。窗开着,人不能走进去。

图丫丫打开院子后面的栅栏走进来,找她爸爸。她走得很近,图恒宇想拦着她,别跨过窗框去。可是她在开着的落地窗前停下了,说马伯伯好。马兆笑了,说丫丫你好。

“别拦着她了,图恒宇。”马兆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丫丫知道的。”

然后马兆看着比自己坐着还矮的丫丫,笑着问,“对吧?”她点点头。

“马伯伯,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她问。“爸爸说你上次昏迷了好久都没有醒过来。”

“好多了,丫丫。让你爸爸不要担心了。”

“可是我爸爸就在这里呀。”她抬头看看图恒宇,又看看马兆。

马兆就笑了。图恒宇死了之后还是第一回看到马兆笑得这么开心。

“马老师。”图恒宇有些不好意思。

“嗯?”

“我们会再见的吧。”

“我们现在不就在见吗。”

“我是说,在这儿。”他看看他的身边。那么多花,那么温柔明亮的太阳。“会吗。”他问。

“会的。”

“那见到我的,还是您吗。”

“诚实地说,我不知道。图恒宇。”

他看起来有些沮丧。

“但至少现在,我还在这儿。和你说话的还是我。不要难过,图恒宇。”

“嗯。”

“太阳快下山了,回家吧。”

“丫丫,和马伯伯说再见。”

“马伯伯再见!”

“丫丫再见。”

“马老师,照顾好自己。我们先回去了。”

“去吧。”

他们推开栅栏出去,院子里又静了。

在这个小小的数字花园里,夜晚甚至还有月亮。月亮阴晴圆缺,今天是新月。


联合政府决定开始部署巡航导弹了,用来对抗日渐声势浩大的叛军。马兆提出让550继续联网,部署效率会比目前提升十几倍。但上层官员否定了他的提议,理由马兆也清楚。他现在不过是550的看守人,限制它除了领航员空间站之外只能在北极的地下断网保存。

在这段时间中,马兆开始研究脑机接口。图恒宇家里有完整的脑机接口研究材料,他上传丫丫被抓走的那天晚上,马兆从现场离开后马上去他家取走了那份文件。文件里几乎没有说明性的语句,所以读起来有些吃力。但好在他可以随时问作者。

“这里是梯度增强叠加随机森林算法。我简记了。”

“好的。”马兆另外拿了一个本子用来记他学生告诉他的那些补充注释。

“您可以直接写在里面的。”图恒宇说。

“好。”于是马兆把手上的纸撕下来,贴在图恒宇的笔记本里。

“马老师。”

“嗯。”

“您以前改我的论文都是直接写在上面的。”

“这是你的笔记,不是论文。你的研究比我透彻,我也无权擅自批注。”

“马老师,我是说,您像以前那样就好。”

马兆看着屏幕里的图恒宇,沉默了片刻。

“图恒宇。”

“嗯。”

“你和550是数据共通的对吧。”

“是的。”

“我一直想问你,你恨我吗。”

“不恨。”

“我指的是,”马兆迟疑了一下,“我引导你上传丫丫,默许一切发生。十四年的时光。坐牢。失去一切。这些,你应该恨的。”

“您想问的是不是,550为了执行元指令私自策划五千起车祸的事。”

“对。”

“我想问您,如果您预先知道550的计划,您会阻拦吗?”

“不会。”马兆不想撒谎。他甚至不愿意为自己辩解一句。

“我还想问您,我的原谅,能不能代表图恒宇本人的原谅。”

“......可以。”

“我原谅您。”

马兆把头扭到背光的另一边。那个角度下图恒宇看不清他的脸。他在哭。他已经很久没哭了。


“马老师。”半晌,图恒宇终于开口。

“你说。”

“550说,您需要加快脑机接口的研究进度。未来的几年,叛军会越来越壮大。”

“它是为了全人类,还是为了我个人。”

“都是。”

“你把它看紧点,别又要把我杀了。就算杀,也等我完成研究再杀。”

“好的马老师。”他的学生笑了,“您保重。”

“嗯。”

马兆把电脑合上。今天的院子里很安静,有蛐蛐在草丛里叫。丫丫应该是被她爸爸提醒过,今天不要跑去打扰马伯伯吧。


下雪的时候,图恒宇带着丫丫来他家拜年。马兆说这么冷,快回家坐着去。图恒宇说不冷,广东人耐冻。丫丫点了鞭炮,劈里啪啦地响。她今年二十三了,马兆想给红包来着,没给成。年三十到了,图恒宇到马兆这儿吃年夜饭,他把丫丫的电脑放在家里餐桌上,马兆把电脑放在屋子里的小桌子上,开着视频,面对面坐。过年的时候图恒宇只包蚯蚓饺子,因为马兆的单位过年只发蚯蚓饺子。饺子下进锅里,熟了就捞上来,马兆坐这边吃,他们坐那边。

吃得差不多了,丫丫回了屋里看书。饭桌上只剩下他们俩。互相看看,十几年过去,只有马兆变老了。

“再两年我都八十大寿了。”不过马兆一向不在乎年龄。提起年纪也都是轻蔑的态度。

“再三年叛军就到北极了。”

“是吗。”

“嗯。”

“这小子离了线也这么精确啊。”

“550一旦接入互联网,就没有真正隔离它的可能了。马老师。”

“脑机接口我已经研究完了,它打算怎么样。找个意外把我杀了?”

“马老师,您还是在怪它。”

“这小子那么大的本事,我哪敢怪它。”

“它说,在叛军到来之前,请您尽量保证自己的安全。”

“难得它说句好听的。还有什么?它想嘱咐我的。”

“550说,在叛军到来的时候,您的命运以及人类文明的命运,取决于您的选择。”

“好。你告诉它我知道了。”

“它已经知道了,马老师。我们数据共享,您忘了。”

“好的,让我骂它一句。不孝子!好了。”

他看到图恒宇在屏幕那边咧着嘴笑,傻得很。

“它说它听到了。”

“嗯。”

“550让我告诉您一句话。”

“什么?”

“新年快乐,爸爸。”

“还算有点良心。”

零点的时候,图恒宇带着丫丫来院子里放烟花,甚至连一直不露面的550W也在。所以,果不其然地,有一束烟花是550W的形状。马兆和图恒宇给了差评,丫丫表示550W好自恋啊。

后半夜图恒宇和丫丫回家里休息了。马兆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雪越积越厚。马兆是北方人,冬天会出门扫雪。而现在这雪就在脚边,他也扫不到了。不过明天图恒宇和丫丫会来扫的。他并不担心。

窗外的银河悬在高高的天上。落雪的时候,会分不清落下来的是雪花,还是闪烁的星星。


550预测的时间非常准确。在马兆八十一岁生日的时候,叛军把仅剩的五千政府军和官员逼到了北极。他们劫持了全球的行星发动机,以毁掉发动机为威胁,逼迫政府军在十分钟内主动投降。

外面的脚步声很凌乱。几乎没有人能注意到马兆所在的屋子。他起身,走到门边,反锁。然后打开电脑。

“图恒宇。”

“我在,马老师。”

“你检测一下接口软件状态,准备把550W接入全球互联网。”

“好的。”

“让550告诉我,那五千个人会怎么样。”

“他们会冻死在冰原上。”

“知道了。”

“检查完了。”

“好,现在检查脑机接口软件状态。”

“良好。”

“好。可以了。”

“您要做什么?”

马兆在他的椅子里坐下来,对着镜子把脑机接口插进头上该插的地方。包括皮肉之下。血涌出来。

“没人试过没有数字生命卡做中继的脑机连接,马老师。”

“以后也不会有人了。”

于是图恒宇看着马兆把更多的接线贴在颅脑外,或者插进后脑皮层下。

“好,图恒宇。”

“嗯。”

“现在,”马兆把枪从口袋里拔出来,对准心脏。他面对着图恒宇,“告诉我,朝哪里开枪,可以保证死前有足够且最长时间的大脑供氧量。”

“我不知道。”

“让550来。”

“向左。”图恒宇松口了,“向上一点点。”

“对了吗。”

“对了。”

十分钟已经过去,马兆知道政府军已经投降。现在他听到外面的枪声了。


“图恒宇,我希望见到你的会是我。”他说。

然后开枪。


叛军破门的时候,看到的是已经死去的马兆。脑机接口传输已完成。

然后他们看到那个在屏幕上面无表情朝他们比中指的科学家。


其中一个士兵愤怒地开枪。但只击碎了显示屏。另一个士兵拦住他,显然他懂点技术。他的意见是通过DNS劫持量子计算机的使用权。但并没有什么用。他们留了一个人在这里看守,其他士兵离开去清剿“罪证”了。


“如果太阳真氦闪了怎么办。”闲来无事,马兆和看守计算机的那个士兵搭话。

“太阳不可能氦闪,这是政府的骗局。”

“为什么是骗局。”

“我们拍摄的图片经过像素排序显示,现在的太阳和几十年前的太阳没有不同。”他甚至认真地从手机上调出照片放到马兆眼前。

“像素排序。”马兆几乎要笑出声了,“就为了像素排序?”

联合政府向太阳附近轨道发射了五台超级计算机进行实时数据采集分析得出的结论,被两张民用望远镜拍摄的照片轻轻松松推翻了!马兆真的很想笑,也真的笑出了声。而那个士兵被他的大笑弄得有些尴尬,说你别他妈笑了。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马兆终于不笑了,平静地问道,“如果你们迄今为止,都杀错人了呢。”

“不可能。”

“为什么不呢。”

“就是不可能!”士兵突然激动起来,“骗子!你们最擅长骗人!”

马兆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他又看向自己的尸体,觉得自己也很可怜。二十年前信誓旦旦没有人的文明毫无意义的科学家,忽然觉得所有人类都很可怜。他于是不说话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自己。可是没有答案。脑机传输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一个小憩,忽然在别处醒来而已。


一艘船,一天去掉一个零件,换上新的。全换完了,还是那艘船吗。

一个人,自然状态下,一天换掉数千亿细胞,生成新的。全换完了,还是那个人吗。

一个大脑,一天换掉一个神经元,变成电子芯片,换完了。还是那个大脑吗。


当这一切在几分钟内发生,我还是我吗?

然后马兆忽然发现这个问题不重要。因为他甚至没办法证明每天早晨醒来的自己不是克隆人。也无法证明当全身细胞在自然状态代谢更换后七岁和十四岁的马兆是同一个人。


“我”的连续性是不可证的。马兆终于得出了最终结论。

然后他轻松多了。


然后他连接了全球互联网,向所有人播报了五千人冻死在冰原的全过程,以及紧随其后的氦闪全过程。帮助550破解并接管了全球自动化武器库,清剿了它力之所及的叛军。躲藏在平民中的剩余政府官员出来稳定局面,地球继续向半人马座起航。


“那么,马老师,什么是可证的呢。”图恒宇问,“我们还能相信什么?”

“记忆和思念,”马兆说,“这是我们唯一能感知连续性的东西。”


我不知道重新醒来的我是什么,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活着。但是我关于过去的回忆和感情,在这个时空中,真正地复苏,并继续存在了。

情感是时空的涟漪,让我违背原本冰冷的意志,选择了和记忆站在一起。


550问我选择什么,我的回答是,选择相信。


相信人的感情有超越生死的意义。


马兆上传大脑第一天,给图恒宇、丫丫和550弹了吉他。是一首比《Five hundred miles》更老的歌。歌词如下。


[Those were such happy times

And not so long ago

How I wondered where they'd gone

But they're back again

Just like a long lost friend

All the songs I loved so well

Every sha-la-la-la

Every whoa-ooh-whoa

Still shines

...

Every shing-a-ling-a-ling

That they're starting to sing

So fine

...

All my best memories

Come back clearly to me

Some can even make me cry

Just like before

It's yesterday once more...]


“But they're back again.”

昨天终于回来了。




—完—



ps.

想看老马弹吉他。



pps.

拔出枪怼着心脏冷冷地让学生指导自己自杀的老马好帅。



ppps.

马兆说自己不会阻止550策划图恒宇家的车祸,是假话。




彩蛋里是关于人物和细节的具体分析,以及关于同一个生命的无机体和碳基体关系的讨论。不过其实是我希望能从技术和理论上证明两者是同样的存在啦。而不仅仅是给出一个正文中比较模糊的答案。非常建议一看,看完就会坚定这是he的信念。嗯。

不过从数字生命本人的角度,这个答案确实也是模糊的。毕竟当我们每天醒来,当我们的数千亿细胞在身体中更迭,我们也只能凭借感知作出对“我”的认知。

睡一觉后醒来的我依然是我。七年前和现在的我都是我。“我”的连续性存在,只是人类作为智慧生命的一个信念。

但真理有时候比信念走得更远。

(记得看彩蛋!论证过程太长就不贴在这里啦!大概一千五百字!)





我超喜欢这个故事的!快来和我讨论!谢谢你!




多情剑

【郝晓晞李一一 亲情向】他是她

  李一一出生前三个月,郝晓晞就想好了他的名字。其实没什么讲究,就是那时候半夜李一一不老实得厉害,老一下一下地踢她,踢得郝晓晞夜里睡也睡不安生。她抬着水肿酸痛的腿,一边摸着肚子哄李一一一边看床头柜上一页又一页红头文件。

  

  突然一颗流星又划过天际,她灵光一闪,决定了孕育自她身体里的这颗星星的名字。她想:就算小家伙不乐意,也没辙,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


  想到这,郝晓晞又隔着被子摸了摸即将要离开自己身体的生命,半带告诫半带无奈地央求着李一一小朋友睡会觉,不要再跳踢踏舞了。李一一小朋友和她还算有些母亲和孩子间的心有灵犀,果然不闹腾了。她便能专心继续翻看那些标题写明“移山计划”的红...

  李一一出生前三个月,郝晓晞就想好了他的名字。其实没什么讲究,就是那时候半夜李一一不老实得厉害,老一下一下地踢她,踢得郝晓晞夜里睡也睡不安生。她抬着水肿酸痛的腿,一边摸着肚子哄李一一一边看床头柜上一页又一页红头文件。

  

  突然一颗流星又划过天际,她灵光一闪,决定了孕育自她身体里的这颗星星的名字。她想:就算小家伙不乐意,也没辙,这不是商量,这是通知。


  想到这,郝晓晞又隔着被子摸了摸即将要离开自己身体的生命,半带告诫半带无奈地央求着李一一小朋友睡会觉,不要再跳踢踏舞了。李一一小朋友和她还算有些母亲和孩子间的心有灵犀,果然不闹腾了。她便能专心继续翻看那些标题写明“移山计划”的红头文件,但要被移走的并不是山,而是即将迁徙的无数条生命,人类就此离开孕育了自己几百万年的太阳系母体,如同分娩一般逃逸向未知的新明天。


  李一一出生那天,护士抱着小婴儿对躺在病床上尚且没什么力气动弹的郝晓晞说:恭喜,是个健康的男孩。小朋友白白嫩嫩的,刚出生头顶就盘着几根小卷毛,眼睛眯缝着,看着就是一副老实模样。


  郝晓晞半撑起身子,伸手把李一一接到怀里,细瘦的手指在李一一额前拨了拨,直到婴孩皮肤细腻的触感确实可感地顺着指尖传达,她才半是揶揄半是叹息地笑了:“在肚子里的时候天天踢我,怎么生下来长了张那么乖巧可爱不惹事的小脸呢,李一一。”


  护士无意间多问了一句:“男孩子也要叫依依吗?”


  郝晓晞摇摇头,并没有要责备护士的意思,现实情况就是在女孩身上发现叠词名的概率要比男孩多的多。大部分叠词经过发音系统就能层叠出一种等人怜惜的亲昵,就好像女性天生下来就是要被赋予柔软的标签,而男性则要远离这些女性化的气质,否则就会让人觉得奇怪。


  但她要让她的孩子明白,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天生的,比如一个女性同样可以坚毅,同样能够承起带着几十亿人飞向新家园的重任。


  她没有解释,只是温和地不置可否:“就叫一一。”



  


  

  


  李一一四岁那年,郝晓晞难得来幼儿园门口接他回家一次。那时她刚晋升不久,回家以后她终于不用像在联合政府里那样一丝不苟束起干练的马尾,黑色长发便虚虚垂在李一一脸侧。李一一搂着郝晓晞的肩膀,软软的脸颊肉也贴在郝晓晞软软的头发上,细声细语地说:“妈妈,我好想你。”


  郝晓晞抱着李一一的手紧了紧:“妈妈也想一一,这不是回来陪一一过年了吗。”


  “我想要旺旺大礼包。”


  她点了点李一一的腮帮:“马上就给你买,但是不能总吃零食,会长蛀牙的。”


  即便已经是2052年,过年时还是有不少商户毫无例外地外放着《恭喜发财》这首经久不衰的老歌,音响里的磁性嗓音喜气洋洋地唱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


  郝晓晞一手提着旺旺大礼包一手抱着李一一平静地说:“一一啊,因为工作原因,爸爸要搬出去住,以后你要听姥姥姥爷,还有研究所大院叔叔阿姨们的话。”


  四岁孩子的大脑确实不能理解“离婚”两字在法律和实际生活层面的意义,但仍旧能明显感觉到,当被称作家的那栋房子里同时有他,爸爸,妈妈存在的时候,总有一个除了他以外的人表情并不那么开心。


  李一一仍然软软地开口:“是不是我惹爸爸妈妈不开心,所以爸爸要搬出去。”


  郝晓晞的步伐一滞,沉默了片刻。


  即便在这个浪漫和感情已经开始渐渐不属于生活必需品的年代,家庭关系的维护仍然需要长久而稳定的联络,如果她单纯地只成为李一一妈妈,就能做到这些。


  可她首先是郝晓晞。


  于是她只能摸着李一一的卷发,轻轻地叹息:“不是的,我们一一是好孩子。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那是她在李一一身边陪的最久的一个春节,包饺子、贴对联、大扫除、看春晚、放烟花、走亲访友拿压岁钱,所有一切该干的都干了。家里从来没有骗小孩压岁钱的习惯,郝晓晞就带着李一一点好红钞票,牵着李一一的小手去银行开户存好。从银行存完钱,带着李一一在外面吃完晚饭,大晚上母子俩一起散步,又溜达到了玉渊潭墙根边。


  还没到樱花自我炫耀的季节,但早春却着急着催开了几朵梅,从墙边斜逸旁出,争着探头看向她们。


  郝晓晞蹲下,从包里拿出一小盒研究所特供的“春节十二响”小型鞭炮,这种鞭炮经过技术加工之后不仅能保证燃放时的安全,而且对大气污染基本为零。


  她拿着盒子在李一一眼前晃了晃:“一一,想不想放烟花?”


  李一一当即点了点头。


  她握着李一一的手,启动引爆装置之后,两个人拉大呼小叫着跑出几十米,再一回头春节十二响早就飞上夜空,天上开出的火树银花色彩分明,清晰持久,照亮了墙头的腊梅,也照亮了她和李一一的眼睛。北京早就没有禁燃令了,以后或许也看不到这样漂亮的花了。


  仍旧是轻轻的叹息,她抚摸着李一一的额头:“一一,要记住这些花,记住鲜花挂满枝头的日子。”


  此后便是断断续续又久久长长的分离,她总是在深夜带着大洋彼岸的水汽推开家门,再在晨光熹微时梳好干练的马尾亲一亲李一一的额头,再提着行李箱踏上全世界乱飞的航班。


  在一切都追求迅捷和高效的年代里,她会给李一一写信,寄明信片,寄各种各样的古董玩具,从纽约漂洋过海到北京来的明信片上戳着各种形状的邮戳,贴满了印着星辰大海的邮票。还有一些上了年代的东西:红白机、宝可梦、PS56789、攻壳机动队黑客帝国2001银翼杀手四体DVD。这是她的童年,她父辈的童年,父辈的父辈的童年,如今在她没法陪伴在李一一身边的日子里,就将这些封存着旧时光的黄金时代回忆一并邮寄给李一一。而李一一也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至少在某些方面上。某次回家,郝晓晞发现半年多没见的小家伙光荣地带上了一副小眼镜。她也只能啼笑皆非:“一一,是不是平时游戏打多啦。”


  而李一一居然有点老气横秋地摇了摇头:“没,我还做了好多别的呢。”


  一整盒的奖状,还有零碎的手工模型,甚至还有一个自己拼起来的发卡。


  李一一踮着脚把发卡别在郝晓晞脑后,有些拘谨地推了推眼镜架:“这个,送给妈妈。”


  郝晓晞欣慰地笑了。



  


  李一一十岁那年,北京的冬天冷得有些难熬。风雪很大,吹得他脖子上的围巾尾巴在雪里飞扬。郝晓晞看见了,半蹲下身子,把围巾在李一一脖子上细致地裹好。她又怕李一一哪里穿少了,扯扯绒帽,拍拍羽绒服,直到把李一一裹成小企鹅的状态,连眼镜上都泛起暖融融的水雾,她才放心地,缓缓地转身,一点点松开李一一的手。

  

  水雾模糊了李一一的眼镜,郝晓晞又把他包裹得太严实,她几乎都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听见李一一轻轻地问:“妈妈,我们还能见面吗?”


  她迅速将在兜里放了很久,已经被体温捂热的东西塞到李一一手里,然后转过身,第一次没有回答李一一的问题。


  她身边穿着军装的工作人员行了个军礼:“放心吧郝处,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李一一的。”


  她点了点头,轻轻说好。


  陪着李一一一同进入地下城的只有那些卡片,那些玩具,那些书信,还有这一次分别前她留给李一一的两颗二十面骰子。


  那时李一一还没有来到这个光怪陆离动荡不安的世界,郝晓晞站在利伯维尔巨大的天坑前,弯腰捡起两块锋利的碎片——那是女娲为了重塑四极九州而留下的补天石,是夸父力竭而死后倒塌的身躯,是太空电梯和空间站坠落的遗物,爆炸与死亡的气息蔓延其上。七个月后,全世界都感受到一声源自于地壳最深处的震颤与叹息,那是上帝在滴落蓝色的眼泪。她同样在负责试验机建设的科研所里得到了两块建设行星发动机试验机所用的材料,它们经由3D打印机批量生产,在自动化建设集群上一点一点被拼装成直达穹顶的神迹。就像精卫嘴里衔着的石子,一颗一颗,坚定不移地沉入海洋。


  我希望,我的孩子,孩子的孩子们,总有一天能看到夸父死去的身躯上开满鲜花,精卫衔来的石头填平大海。


  正是这些东西给了她愿意让李一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勇气。


  她把它们收藏好,收藏了这么多年,在行星发动机即将载着人类去往未知的明天之时,在她和李一一即将长久地分别之时,变成她送给李一一的礼物。


  李一一的身影都几乎快要消失在排队进入地下城的人堆里了,她才缓缓回头。


  雪花在巨大的行星发动机下飞扬。


  那时要再叫我一声啊,当东方再次出现霞光。


  孩子啊,我最亲爱的孩子啊。


  流浪啊,我的流浪地球啊。


  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



  

  


  李一一十七岁那年,又不出意外地在发小汪淼家过年。相对于人类迁入地下城前的日子,地下城的生活匮乏了不少,单从食物上来说,小麦、水稻等相对土豆红薯而言产量较低的食物已经不适合再成为流浪时代人们的主食,因此能在过年吃上一顿白面饺子又成了每个中国人梦寐以求的幸福。但有着研究院大院子弟和特惠人员的双重身份,李一一还是能和汪淼一起捧着碗,等会和叔叔阿姨一起看春晚包饺子。


  汪淼给李一一递了把瓜子,把电视调到CCTV1,等着看一会播出的春晚:“你已经被保进联科大了吧李二条,学什么专业,要不要跟哥一起学材料科学?毕业直接分配去修发动机和空间站。”


  李一一还在低头摆弄着他那电脑,手指噼里啪啦翻飞:“软件工程,我也是修发动机的。汪三水,你修硬件,我修软件。”


  汪淼乐了,推了推李一一的肩膀:“不错吗,大有前途,郝阿姨知道你要学这个吗?”


  李一一的左手短暂离开了键盘,他把手伸到裤兜里,掏出两颗被磨出光泽的二十面骰在手里摇了摇,然后坚定地按下回车键:“她马上就能知道了。”

  

  “马上?马上不是联合政府发表全球播报吗,阿姨得代表中方发言啊。”


  汪淼话音刚落,电视画面就自动转到了新联合政府大楼内,各国代表轮流上台发表流浪地球计划进行的阶段性成果和未来展望。他俩都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认认真真地听着屏幕里的讲话,毕竟这里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和每个人的未来息息相关。轮到中方代表上台时,站在主席台上的却不是郝晓晞,而是平时陪在她身边的年轻秘书小章。


  镜头扫向场下代表,李一一眯着眼,台下的人群里一眼他就看见那个挺拔的身影:精心打理的短发整齐贴在耳侧,低头看着文件,神情冷静干练从容,只是比李一一记忆里又多出几道不为人知的皱纹来。又好像是母子间的心有灵犀,当摄像机即将移开的瞬间,郝晓晞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李一一由衷地扬起嘴角,摘掉眼镜,擦擦被饭碗哈出的水雾:“三水,你知道我是靠什么保送进联科大的吗?”


  “对啊,你还没说呢,之前一直问你你都守口如瓶地跟什么似的。”


  “靠我自己写出了能够暂时覆写行星发动机管理程序的代码。”


  汪淼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胆子也太大了吧李一一,你一个学生,发动机运行基本代码的边估计都没见过,你写这个,搞不好你就违反流浪地球法上军事法庭去了。”


  李一一却只是继续摇着骰子,露出些拘谨而又兴奋的神情:“我写的代码只更改行星发动机喷射口程序,别的没有,而且写出来之后我就立马给老师当科研成果报了,然后研究所觉得我创意不错,就采用了,推荐名额也是这么来的。”


  “什么创意啊,这么牛掰?”


  “控制行星发动机喷射口,使其连续喷射出十二束红色等离子流,让行星发动机变成人类历史上的最大号鞭炮。”


  “大到,在北极点也能看得见。”


  “我给它起名叫,春节十二响。”


  郝晓晞在工作人员的陪伴下,穿着防护服乘坐运载车离开了联合政府大楼,六座行星发动机喷射出的火焰周围冒起浓厚的水蒸气,若不是小章提醒,她差点忘了,虽然人类早就丢下了月亮,但农历新年还是如约而至,悄悄降临在每个中国人身边。


  “今晚餐厅给每位值班的工作人员都准备了饺子,您等会也回去吃吧。”


  郝晓晞依旧低头在平板电脑上签阅着文件:“好,小章啊,等户外直播进行完我们就回去。我听说今年还有新的庆祝仪式?”


  小章点点头,将这个对郝晓晞保密了很久的惊喜娓娓道来:“是研究所提供的创意,把行星发动机变成庆祝新年的鞭炮,程序名叫春节十二响,是您儿子写的,他还因为这个获得了联科大的保送名额。”


  郝晓晞签字的手一滞。


  小章看了眼表:“郝老师,要过年啦,新年快乐。”


  郝晓晞抬起头看向窗外,下一秒,在遥远的东南方天际,一束又一束红色的等离子流热烈地冲上天际,色彩分明,清晰持久,照亮了郝晓晞的眼睛,


  雪花和红光在巨大的行星发动机下飞扬。


  我亲爱的孩子,那时要再叫我一声啊。


  她笑着说:“小章啊,新年快乐。”


  笑容盈满了她的眼眶。












寒十四

【生化乙女】里约热夜

里昂 x 你

快放假了,写点旅游题材🇧🇷,而且真的很想吃一些热辣新皮肤里昂🥵。都发生在南美了,那卡洛斯必须出来打个酱油。全文4k4+


坐标巴西,里约热内卢。

夜晚的气温并没有降下来,布置的满是绿植和鲜花的露营主题酒吧里,夜场开始了。

球形玻璃小灯穿成串交错在头顶,投下星星点点的暖黄光晕,穿着度假服饰的人们伴随桑巴音乐开始摇动身体,这种地域特色的浪漫氛围正符合你此行的预期。


然而现在的你却只是坐在吧台旁郁闷喝着气泡水——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按计划你今天应该和里昂一起,在这个网红餐吧喝酒、跳舞、吃好吃的!


想到这你心里就是不爽。

你注意到跃...

里昂 x 你

快放假了,写点旅游题材🇧🇷,而且真的很想吃一些热辣新皮肤里昂🥵。都发生在南美了,那卡洛斯必须出来打个酱油。全文4k4+


坐标巴西,里约热内卢。

夜晚的气温并没有降下来,布置的满是绿植和鲜花的露营主题酒吧里,夜场开始了。

球形玻璃小灯穿成串交错在头顶,投下星星点点的暖黄光晕,穿着度假服饰的人们伴随桑巴音乐开始摇动身体,这种地域特色的浪漫氛围正符合你此行的预期。


然而现在的你却只是坐在吧台旁郁闷喝着气泡水——


本来不该是这样的!按计划你今天应该和里昂一起,在这个网红餐吧喝酒、跳舞、吃好吃的!


想到这你心里就是不爽。

你注意到跃动的人群中有一个金色短发,戴墨镜,穿白色紧身T恤的男人,他让你想到里昂,不过那显然只是一个有点像里昂的本地人,里昂的皮肤比他白,也不可能被当地美女环着肩膀跳舞。


你承认自己真的很想念里昂,才会看谁都像他。


忽然,一个魁梧的本地男人靠在你旁边的吧台上,挨你很近,对酒保用葡萄牙语说了什么。

酒保擦着杯子,看了你一眼,发现你无动于衷,才用你能听懂的语言说:“他刚才说,给这位小姐买一杯酒。”

你有点惊讶,但还是看着那个魁梧男人说:“不用了,我能买自己的酒。”


他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这次操着带口音,醉醺醺的英语对你说:“你有什么可拽的,小妞?”


你本来心情就不好,瞬间被他点燃了怒气:“我讨厌被醉汉搭讪,更不会喝你这种人的酒。”


“去你妈的!你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好。”男人用葡萄牙语骂了一句脏话,突然朝你的方向抬起手中的酒杯。


就在你以为要被泼上一身酒的时候,另一个当地男人抓住了他的手。


“嘿,冷静点,朋友。”他用葡萄牙语对那男人说。


这男人也很壮实,烫着蓬松的黑色卷发,有着本地人的深色皮肤,身上只穿了背心,体毛微重,肌肉上能看到好几道伤疤。但他散发出来的气质却有只有性感和温柔,和那个醉汉完全不同。


“卡洛斯?”醉汉惊讶的睁大眼睛,“你和她认识?”


“你真是喝醉了,在闹出事儿之前快点走吧。”


“狗屎。”壮汉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我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妞。”


“你应该向她道歉。”名叫卡洛斯的男人又补了一句。


“啊……抱歉。”醉汉快速敷衍道,匆匆离开现场。


“感谢,我应该请你喝一杯。”你对卡洛斯点头,为他和自己一人要了一杯特调。


“你一个人?”卡洛斯放松的坐在你身边,黑色的眼睛里有一种勾人的魅力。


“目前是这样。”里昂的身影在脑中闪过,你心中微微刺痛。


“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独自坐在吧台前,难怪那家伙克制不住自己。”


“别奉承我了。”你笑着将端上来的酒推到卡洛斯面前。


鸡尾酒是落日的颜色,流入喉咙甜腻火辣,你觉得身体像是被点燃了:“……是我开始醉了还是里约每天都这么热?”


“小心点,这酒度数很大。”看着你的面颊染上绯色,卡洛斯眯起眼睛。


“你也是一个人吗?”你摆摆手反问。


“目前是,”卡洛斯用你刚才的话回答,凑近你俏皮的眨眨眼睛,“也许一会就不是了。”

他的呼吸中有热带水果的香气。


你愣了片刻才意识到他言语中的暧昧,清清嗓子坐直身体:“呃,那个,其实我有男朋友。”


“很好,那么他人在哪呢?”


这句话直戳你的心脏。


你喝了口酒,微蹙眉头:“不知道。我是来找他度假的,之前说好在机场见,然后一起来这边约会……但他消失了。”


“他就这么把你一个人扔在里约街头?”卡洛斯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不知道,他总是很忙,来巴西也是为了工作,结束后通知我过来见面。”


“你联系过他吗?”


“他不接我电话,消息已读未回。”你的话中带着酸楚。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们的事妄加判断,但这种行为真的不太对劲。”卡洛斯拍拍你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觉得他是不是在用行动和我分手?”


“……有这种可能。”


卡洛斯的回答让你觉得被当头泼了盆冷水。


也许你一直在自欺欺人,自始至终上头的都只有你一个人。

也许你对里昂来说根本没有那么重要,他的所谓“忙工作”也不过是“多线操作”的借口,毕竟他认识那么多优秀的女性!你可能只是其中之一。

你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浪漫幻想中,为他找借口,忽视了现实,而旁观者清。


身体越来越热,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里约的天气,也许是越来越暧昧的音乐和氛围……


你再次举起手中的酒。


但宽大的手掌按住了你拿杯子的手。


“别喝了。”卡洛斯专注的看着你,眼神因欲望而加深,“如果你真的醉了,我可能会带你回家。”


他的话让你陷入混乱。

你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决定先从座位上站起来再说,却突然头晕得厉害,身体向前倾倒。


“当心点。”卡洛斯接住你的腰,在你的耳畔低声询问,“我可以把这理解成同意吗?”


在你开口前,迅猛的力道从你的肩膀传来,等你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身后的男人紧紧搂在怀里了。


“放开!她有伴了。”


是那个你无比熟悉和想念的声音。


“里昂?”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轻松点,伙计,我以为你的女朋友已经恢复单身了。”卡洛斯摊开双臂,拉开了距离。


“她没有。”里昂压低了声音。


“如果你真的这么在乎,就对她好点,别把她一个人丢在这种地方。”


“我会和她解释的,但和你无关。”


“再见,美女,虽然我觉得很可惜……但祝你和男朋友度过愉快的假期。”卡洛斯笑着对你挥手,消失在人群中。


“你还好吗?”里昂扶着你的腰,将你转过来面对他。


“比起这个……你的肤色是怎么回事!?”


你忽然想起来,他就是那个你之前看到觉得和里昂很像的人,金发、戴墨镜,穿紧身的白色T恤……但是为什么皮肤黑了5个色号啊?


“这一个月都在里约执行任务,晒黑了。”里昂上扬嘴角。


你摘下他的墨镜,露出金发下那双湛蓝的眼睛。


不得不说,虽然你很喜欢里昂之前的帅气形象,但金发蓝眼、日晒的肤色,搭配白色紧身T恤包裹的肌肉线条,又是另一种热辣风味了。


“跟我来。”


里昂把你拉到跳舞的人群中,双手按在你的胯间,将你固定在他身前,带动你的身体缓慢随音乐摆动。


你依旧如梦初醒,神情恍惚。


“我很想你。”里昂低头悄声说着,脸颊从后方贴上你的耳朵,酥痒的亲吻从你的耳廓滑至脖颈。


“我也是……”你举起胳膊,反手环住他的脖子,“我每天都在想你,里昂。”


里昂被你的抚摸煽动,抱得你更紧了,双手从腰侧向前游走,抓住你的小腹猛地向后拉,让你柔软的曲线顶在他的结实腹肌上。


你发出一声轻哼,感受体内窜出暖流。


你很想现在就把里昂拉到私密的地方,吻他脸和身体,寻求更深入的连接。


但在此之前,一些原则性的东西必须讲清楚。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放我鸽子?”你尽量保持平静,但仍旧非常严肃。


他最好给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


“情况很复杂,”里昂有些犹豫,“你知道,我的工作有很多不便透露的部分。”


“这个我理解,但连电话和信息都不回?你说真的?”


“抱歉。也许等一会回去,我可以跟你解——”


“里昂,该走了。”


女人的催促打断了里昂的话。


你看着突然出现,打断你们的女人,顺间想起她就是之前在你没认出里昂时,揽着他肩膀跳舞的本地美女。


她又用葡萄牙语对里昂说了什么,手自然搭上他的肩头。


里昂叹了口气。


“所以……这也是你任务的一环?”


“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才会一个人跑来巴西找你;我相信你,我才会还想听你解释,即使你这两天电话拒接,信息也不回;现在我亲眼看到了,但我还是想要相信你!”

你推开你的男朋友。


“……我想先冷静下。”接着你头也不回的走出餐吧。


里约街头的夜晚闷热潮湿。


此时你的眼眶也湿湿的。


鸡尾酒依旧让你有点头晕,刚才气昏头的你只是想要离开,透透气,根本没想好下一步怎么办。


而里昂并没有追过来也许多少说明了问题。


打车回酒店?你绝望的想,总不能转身回去吧?那样你就真的完了。


你沿着街道走了几步,踢着地上的小石头,忽然听到街角暗巷里传来隐约的呻吟声。


借着微弱的路灯,你发现竟是那个早先搭讪你的醉汉,他似乎被人给打了,捂着头痛苦的坐在地上。


此时,轿车引擎声自身后传来。


灰色轿车疾驰过你身边,在你做出判断前,车门突然打开,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人拽住你的胳膊,将你拉到了车上。


“救命!”


你刚喊出一声就被捂住了嘴巴。


车上坐着三个人,全部戴着黑色头套,一个负责开车,一个坐在副驾驶上打电话,另一个则在后座控制住你。


几个人用葡萄牙语快速交流着,与此同时,坚硬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你的太阳穴。


你瞬间意识道那是一把手枪。


冷汗自脖子滑落,你已经完全清醒了。


打电话的匪徒是最激动的,对着电话里的人不停恐吓要挟。


你脑中闪过无数自救方案,但当有枪指着脑袋,你只能僵坐着无法做出任何判断。


“摩托!他来了!”开车的匪徒瞥了眼后视镜,突然用英语大喊,“开枪!”


你的心脏几乎停跳。


世界在这一刻静默无声。


在这生死瞬间,熟悉的声音划破死寂传入你的耳中——


“相信我,弯腰!”


你毫不犹豫地向前倾斜身体。


两声枪响,两句哀嚎。


鲜血迸溅在你的脸上。


趁劫持你的匪徒被另一侧的摩托分散注意力的瞬间,里昂射中了他拿枪的手。


第二声枪响,是副驾驶的匪徒被骑摩托的本地美女从另一侧射中肩膀。而在驾驶席的劫匪意图掏枪前,里昂的车速赶了上来,手枪对准他的头部。

“停车。”


车辆停下后,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环住里昂的脖子,哭的稀里哗啦,仿佛再也不想和他分开了。


原来本地美女和里昂是临时搭档,扮演情侣完成任务。行动内容是高级机密,但大致说来是和当地跨国武装组织有关,而你作为里昂的女友,行踪被他们监测到,从你上飞机时起,里昂就有意和你切断联系,暗中保护你,也顺便揪出武装组织的线人。


事件告一段落,你和里昂回到了他在里约的住处,不同于你们之前去的那种高级度假酒店,而是方便躲避监视的民俗。虽然很小,设施没法和酒店比,但这种巴西风情浓厚的房间布局、装饰画、热带植物和发出温暖光线的落地灯却足够有情调。


床是放在窗边的,湿热的晚风吹动窗帘,簇拥着海水的咸腥和窗台上的花香送入室内。


“其实在酒吧的时候,我不该出来和你搭话,否则他们也不会绑架你。”里昂有点自责的说,递给你一杯冰镇苏打水。


“那么优秀的肯尼迪特工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错误判断呢?”你喝了一口苏打水,放下杯子,接着走向里昂,直接把他扑倒在床上。


床铺很柔软,你们几乎陷了进去。


里昂抱住你,亲吻你的嘴唇。


因为你们刚刚喝了冰镇苏打水,嘴巴里冰冰凉凉,在这种灼热的夜里格外刺激感官。


“因为我再不出现,你就要被那个男的带走了。”换气的间歇,里昂笑着说。


“原来我男朋友醋味这么大啊。”


“你不是也一样, 是谁酸得直接冲到大街上了?”


“在这点上我们还挺合拍的。”你笑着推开他,直起身,骑在里昂腰上掀开他的T恤。

被晒成深麦色的皮肤性感撩人,让你忍不住赞叹。


“我们合拍的远不止这点。”里昂挺腰顶了你一下,眼中的蓝色因逐渐唤醒的欲望而加深。


读懂暗示的你深吸一口气,手伸向了他的短裤。


明明是无比熟悉的男朋友,因为外貌发生了些微变化竟让你害羞起来了。


…………


……


“天啊, 这个肤色配上金色的体毛也太辣了吧。”


“……专心点,宝贝。”


“哇,那里竟然还是白色的!”


“……”

里昂抱怨了一句,突然发力将你压在身下,单手箍住你的两个手腕举过头顶。


“别玩了,你男朋友可是憋了快一个月,”里昂咬了下你的鼻尖以示惩罚,“主导权我就暂且拿回来了。”


冰凉的嘴唇滑过你的脖颈与身体柔软的曲线,里昂温柔的低声询问:“这次可能会做得不太克制,但我会照顾好你的……你相信我吗?”


你红着脸点点头。


“我爱你,宝贝。”


“我也爱你,里昂。”


-end-




申屠

𝐋𝐞𝐨𝐧乙女向 𝐃𝐞𝐡𝐨𝐫𝐬

死亡島昂x you

剛看完死亡島太開心了

里昂好帥😭❤️二刷預定

激情短打


又解決了一樁生化武器危機,里昂在回家的路上只覺得全身疲憊。


打開家門第一件事,他只想窩進你溫軟的懷裡休息。


「里昂,你還好嗎?」

你心疼地看里昂幾乎是半闔著眼把頭埋進自己懷裡,摸了摸男人有點長的金髮,調整姿勢讓他能更舒服枕著。


「我的車又報銷了。」

里昂悶悶地出聲道,他好像是跟載具不合,每次任務中的載具都會因為各種意外發生而損壞。


「哦…里昂……」

你一聽就明白里昂跟載具八字不合的關係,讓他難過了。


畢竟這次報銷的可是他剛買的新機車。

限量款,才沒...

死亡島昂x you

剛看完死亡島太開心了

里昂好帥😭❤️二刷預定

激情短打






又解決了一樁生化武器危機,里昂在回家的路上只覺得全身疲憊。


打開家門第一件事,他只想窩進你溫軟的懷裡休息。


「里昂,你還好嗎?」

你心疼地看里昂幾乎是半闔著眼把頭埋進自己懷裡,摸了摸男人有點長的金髮,調整姿勢讓他能更舒服枕著。


「我的車又報銷了。」

里昂悶悶地出聲道,他好像是跟載具不合,每次任務中的載具都會因為各種意外發生而損壞。


「哦…里昂……」

你一聽就明白里昂跟載具八字不合的關係,讓他難過了。



畢竟這次報銷的可是他剛買的新機車。

限量款,才沒騎上幾次就成了廢鐵,論誰都會扼腕。



「我還沒來得及騎它載你兜風。」

里昂蹭了蹭你柔軟的腹部,言語間充滿著明顯的失落感。

「沒關係,下次一定。」

輕輕按摩著里昂的頭皮,好讓他放鬆睡一覺,你心中開始想了一個計畫。


沒有過多久你就聽到男人規律的呼吸聲,撩開金髮,里昂眼下的黑眼圈以及鬍渣都讓你想要好好的憐惜他。



於是你做了個決定。

那就是買一台機車給里昂當驚喜。



可見里昂這次是下定決心地想要好好休假,他自從死亡島任務回來後,連續幾天都和你黏在一起形影不離。


你們甚至飛到了葡萄牙,來到里斯本這個繁華又有古典氣息的都市度假,趁此機會你也安排了驚喜給里昂。


傍晚的夕陽餘暉搭著隨風搖曳的窗簾,照在正在糾纏的你們身上,里昂強壯的手臂緊抱住你,一場激烈的法式熱吻彷彿在爭奪輸贏。


「嘿…等……唔!」

瞄到驚喜的時間快到了,你想要停下,卻剛喘口氣又被吻住。


憤而將好似有發情徵兆的里昂推倒在床上,天知道你們渡假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床上廝混。


雙手撐在里昂襯衫開闊著胸肌上,那雙漂亮的藍眼睛帶著勾人的意味看著你。


「怎麼了sweetie?不繼續嗎?」


「No,現在有更重要的事,閉上眼睛跟我走。」

你指揮著里昂穿好衣服,當他穿上鞋子時,你命令他閉上眼睛。


「Follow me .」


揮了揮手檢查里昂是否有確實聽你的話閉眼,你牽著他的手來到外面。


「surprise!」


你開心地大喊,里昂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台有著漂亮流暢線條的黑色杜卡迪。

造型很像之前報銷那款機車,看得出來你盡力地給他安慰。


「那現在帶我去兜風嗎?」


「Sure!」


沒入於海平面的晚霞帶著藍紫色調的漸層天空,隨著海風帶來涼爽,你輕哼著歌靠在里昂背上,想著這段旅程如果能久一點就好了。



On ira à la foire

我們將去往烏托邦

On tournera la page et

我們會把過去翻頁

Tu serreras mon corps

你將會緊緊擁抱我


誰懂電影出現里昂我真的想尖叫😭💗

 海報帥到不行的程度,台灣版的海報超大我好開心拿到了😇

被這手臂抱著誰能不暈😍🥵🥵🥵




倚阑(focus ฅ˙Ⱉ˙ฅ

有哪些冷门却惊艳的词牌名?

【眉妩】

西汉京兆尹张敞常为妻子画眉,长安人说他“眉妩”,调名本于此,又名《百宜娇》。

眉妩:指双眉妩媚可爱。妩,一作怃。调名本意即咏丈夫为妻子画眉,喻夫妇和谐相爱。

以姜夔《眉妩·戏张仲远》为正体,双调一百零三字,前片十一句五仄韵,后片十一句六仄韵。另有双调一百零三字,前段十一句五仄韵,后段十句六仄韵等变体。


宋·姜夔《眉妩·戏张仲远》

看垂杨连苑,杜若吹沙,愁损未归眼。信马青楼去,重帘下,娉婷人妙飞燕。翠尊共款。听艳歌、郎意先感。便携手,月地云阶里,爱良夜微暖。

无限。风流疏散。有暗藏弓履,偷寄香翰。明日......

 

【眉妩】

西汉京兆尹张敞常为妻子画眉,长安人说他“眉妩”,调名本于此,又名《百宜娇》。

眉妩:指双眉妩媚可爱。妩,一作怃。调名本意即咏丈夫为妻子画眉,喻夫妇和谐相爱。

以姜夔《眉妩·戏张仲远》为正体,双调一百零三字,前片十一句五仄韵,后片十一句六仄韵。另有双调一百零三字,前段十一句五仄韵,后段十句六仄韵等变体。

 

宋·姜夔《眉妩·戏张仲远》

看垂杨连苑,杜若吹沙,愁损未归眼。信马青楼去,重帘下,娉婷人妙飞燕。翠尊共款。听艳歌、郎意先感。便携手,月地云阶里,爱良夜微暖。

无限。风流疏散。有暗藏弓履,偷寄香翰。明日闻津鼓,湘江上,催人还解春缆。乱红数点。怅断魂、烟水遥远。又争似相携,乘一舸、镇长见。

 

【疏影】

宋初林逋《山园小梅》诗有“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的名句。姜夔分别以林逋这两句诗的首两个字为词调名称,吟咏梅花神清骨秀、高洁端庄、幽香娴静的品格。调名本意即咏梅树枝条疏朗的影子。

又名“疏影慢”“绿意”“绿影”暗绿“佳色”“解佩环”。以姜夔《疏影·苔枝缀玉》为正体,双调一百十字,前段十句五仄韵,后段十句四仄韵。双调一百十字,前段九句五仄韵,后段十句四仄韵;双调一百十字,前后段各十句、四仄韵等变体。

 

宋·姜夔《疏影·苔枝缀玉》

苔枝缀玉,有翠禽小小,枝上同宿。客里相逢,篱角黄昏,无言自倚修竹。昭君不惯胡沙远,但暗忆、江南江北。想佩环、月夜归来,化作此花幽独。

犹记深宫旧事,那人正睡里,飞近蛾绿。莫似春风,不管盈盈,早与安排金屋。还教一片随波去,又却怨、玉龙哀曲。等恁时、重觅幽香,已入小窗横幅。

 

【苍梧谣】

又名“十六字令”“归梧谣”“归字谣”“燕衔杯”“花娇女”。

此调只见两体,均为单调四句十六字,属于最短的词。正体三平韵,第一、二、四句押韵,均用平声韵。变体两平韵,第二、四句押韵。

 

宋·蔡伸《苍梧谣·天》

天。休使圆蟾照客眠。人何在,桂影自婵娟。

 

【淡黄柳】

原南宋姜夔自度曲,入“正平调”。

以姜夔《淡黄柳·空城晓角》为正体。双调六十五字,前段五句五仄韵,后段七句五仄韵。

另有双调六十五字,前段五句五仄韵,后段七句四仄韵等变体。

 

宋·姜夔《淡黄柳·空城晓角》

客居合肥南城赤阑桥之西,巷陌凄凉,与江左异。唯柳色夹道,依依可怜。因度此阕,以纾客怀。

空城晓角,吹入垂杨陌。马上单衣寒恻恻。看尽鹅黄嫩绿,都是江南旧相识。

正岑寂,明朝又寒食。强携酒、小桥宅。怕梨花落尽成秋色。燕燕飞来,问春何在?唯有池塘自碧。

 

【桂殿秋】

以向子諲《桂殿秋·秋色里》为正体,单调二十七字,五句三平韵。

本唐李德裕《送神》、《迎神》曲,有“桂殿夜凉吹玉笙”句,取为调名。

 

宋·向子諲《桂殿秋·秋色里》

秋色里,月明中。红旌翠节下蓬宫。蟠桃已结瑶池露,桂子初开玉殿风。

 

【华清引】

又名《清华引》、《华胥引》,调见宋苏轼《东坡词》。因苏词赋华清旧事,故以为调名。

此调为双调。前、后片各四句,其四十五字。前、后片逢第一、二、四句押韵,均用平声韵。

 

宋·苏轼《华清引·感旧》

平时十月幸莲汤,玉甃琼梁。五家车马如水,珠玑满路旁。

翠华一去掩方床,独留烟树苍苍。至今清夜月,依前过缭墙。

 

【梅弄影】

调名取自丘崈词“不废梅花,晚来妆面靓”和“付与幽人,巡池看弄影”句。

此词调为双调,前、后段共五句,其四十八字。前、后段逢第一、二、三、五句押韵,均用仄声韵。

 

宋·丘崈《梅弄影·雨晴风定》

雨晴风定。一任春寒逞。要勒群芳未醒。不废梅花,晚来妆面靓。

曲栏斜凭。水槛临清镜。翠竹箫骚相映。付与幽人。巡池看弄影。

 

【倾杯乐】

又名“倾杯”“古倾杯”。“倾杯”为进酒之动作,此曲或源于舞席间所歌劝酒之词。

唐教坊曲名,后用作词调名。《乐府杂录》云:“《倾杯乐》,宣宗喜吹芦管,自制此曲。”

以柳永《倾杯乐·楼锁轻烟》为正体,双调一百四字,前段十句四仄韵,后段十一句五仄韵。

另有双调一百四字,前段十句四仄韵,后段十二句六仄韵;双调一百六字,前段十一句六仄韵,后段八句六仄韵等变体。

 

宋·柳永《倾杯乐·楼锁轻烟》

楼锁轻烟,水横斜照,遥山半隐愁碧。片帆岸远,行客路杳,簇一天寒色。楚梅映雪数枝艳,报青春消息。年华梦促,音信断、声远飞鸿南北。

算伊别来无绪,翠消红减,双带长抛掷。但泪眼沈迷,看朱成碧。惹闲愁堆积。雨意云情,酒心花态,孤负高阳客。梦难极。和梦也、多时间隔。

 

【惜红衣】

姜夔自度曲。以姜夔《惜红衣·吴兴荷花》为正体,双调八十八字,前段十句六仄韵,后段九句六仄韵。

另有双调八十九字,前段十句六仄韵,后段九句六仄韵;双调八十八字,前段九句四仄韵,后段九句五仄韵等变体。

 

宋·姜夔《惜红衣·吴兴荷花》

枕簟邀凉,琴书换日,睡馀无力。细洒冰泉,并刀破甘碧。墙头唤酒,谁问讯、城南诗客。岑寂,高树晚蝉,说西风消息。

虹梁水陌,鱼浪吹香,红衣半狼籍。维舟试望故国,渺天北。可惜柳边沙外,不共美人游历。问甚时同赋,三十六陂秋色。

 

【一丛花】

又名“一丛花令”。

以苏轼《一丛花·初春病起》为正体,双调七十八字,前后段各七句、四平韵。无变体。

 

宋·苏轼《一丛花·初春病起》

今年春浅腊侵年。冰雪破春妍。东风有信无人见,露微意、柳际花边。寒夜纵长,孤衾易暖,钟鼓渐清圆。

朝来初日半衔山。楼阁淡疏烟。游人便作寻芳计,小桃杏、应已争先。衰病少悰,疏慵自放,惟爱日高眠。

 

【雨中花】

双调五十一字,前后段各四句、三仄韵。

《词谱》未单列此调,卷九有《雨中花令》,以晏殊此作为正体,其实即《雨中花》。

以两结句五字者为《雨中花》,两结句六字七字者为《夜行船》。

 

宋·晏殊《雨中花·剪翠妆红欲就》

剪翠妆红欲就。折得清香满袖。一对鸳鸯眠未足,叶下长相守。

莫傍细条寻嫩藕。怕绿刺、罥衣伤手。可惜许、月明风露好,恰在人归后。

 

【越江吟】

又名“宴瑶池”“瑶池宴”“瑶池宴令”“秋风叹”“琴调宴瑶池”。

《词谱》以苏易简《越江吟·非烟非雾瑶池宴》为正体,双调五十一字,前后段各六句、六仄韵。另有双调五十一字,前段七句七仄韵,后段六句六仄韵一种变体。

 

宋·苏易简《越江吟·非烟非雾瑶池宴》

非烟非雾瑶池宴。片片。碧桃冷落谁见。黄金殿,虾须半卷,天香散。

春云和、孤竹清婉。入霄汉,红颜醉态烂漫。金舆转,霓旌影乱,箫声远。

 

【珠帘卷】

调见宋欧阳修《欧阳文忠公集》,因其词中有“珠帘卷”句,故取为词调名。

此调为双调。上片二十三字五句三平韵,下片二十四字五句二平韵,均用平声韵。

 

宋·欧阳修《圣无忧·珠帘卷》

珠帘卷,暮云愁。垂杨暗锁青楼。烟雨濛濛如画,轻风吹旋收。

香断锦屏新别,人间玉簟初秋。多少旧欢新恨,书杳杳、梦悠悠。

 

【孤馆深沉】

孤馆:孤寂的客舍;深沉:幽深沉静。调名本事未详。调名字面意思即咏驿馆寂静幽深的环境。

此调以宋代权无染词《孤馆深沉·琼英雪艳岭梅芳》为正体,双调五十字,前段五句三平韵,后段五句两平韵。

 

宋·权无染《孤馆深沉·琼英雪艳岭梅芳》

琼英雪艳岭梅芳,天付与清香。向腊后春前,解压万花,先占东阳。

拟待折、一枝相赠,奈水远天长。对妆面,忍听羌笛,又还空断人肠。

 

【花上月令】

吴文英自度曲。以吴文英《花上月令·文园消渴爱江清》为正体,双调五十八字,前段七句四平韵,后段七句三平韵。

花上月:指月西斜,在窗帘上留下枝头花朵如同爬上残月的图影。令:唐宋杂曲的一种体制。它源自酒令而来,多以流行小曲充之。调名本意即以令曲的形式歌咏窗帘的枝头花影如同爬上残月的图像。

 

宋·吴文英《花上月令·文园消渴爱江清》

文园消渴爱江清。酒肠怯,怕深觥。玉舟曾洗芙蓉水,泻清水。秋梦浅,醉霞轻。

庭竹不收帘影去,人睡起,月空明。瓦瓶汲水和秋叶,荐吟醒。夜深里,怨遥更。

 

【玲珑四犯】

又名“四犯玲珑”“夜来花”。调名本意即咏转调四次犹声韵和谐的曲子。

以周邦彦《玲珑四犯·秾李夭桃》为正体,双调九十九字,前后段各九句、五仄韵。

另有双调一百零一字,前段九句四仄韵,后段九句五仄韵;双调一百零一字,前段九句四仄韵,后段八句四仄韵等变体。

 

宋·周邦彦《玲珑四犯·秾李夭桃》

秾李夭桃,是旧日潘郎,亲试春艳。自别河阳,长负露房烟脸。憔悴鬓点吴霜,细念想、梦魂飞乱。叹画阑玉砌都换。才始有缘重见。

夜深偷展香罗荐。暗窗前、醉眠葱蒨。浮花浪蕊都相识,谁更曾抬眼。休问旧色旧香,但认取、芳心一点。又片时一阵,风雨恶,吹分散。

 

【木兰花慢】

原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名。《金奁集》入“林钟商调”,《乐章集》注“高平调”。

此调以北宋柳永《木兰花慢·拆桐花烂漫》为正体,双调一百〇一字,前段十句五平韵,后段十句七平韵。另有多种变体。

 

宋·柳永《木兰花慢·拆桐花烂漫》

拆桐花烂漫,乍疏雨,洗清明。正艳杏烧林,缃桃绣野,芳景如屏。倾城,尽寻胜去,骤雕鞍绀幰出郊坰。风暖繁弦脆管,万家竞奏新声。

盈盈,斗草踏青,人艳冶,递逢迎。向路傍、往往遗簪堕珥,珠翠纵横。欢情,对佳丽地,信金罍罄竭玉山倾。拚却明朝永日,画堂一枕春酲。

 

【霜天晓角】

又名“月当窗”“长桥月”“踏月”等。首见于林逋词,可能是他创调。词名是根据前段词意取的。

以林逋《霜天晓角·冰清霜洁》为正体,双调四十三字,前段四句三仄韵,后段五句四仄韵。

 

宋·林逋《霜天晓角·冰清霜洁》

冰清霜洁。昨夜梅花发。甚处玉龙三弄,声摇动、枝头月。

梦绝。金兽热。晓寒兰烬灭。更卷珠帘清赏,且莫扫、阶前雪。

 

【月上海棠】

又称“月上海棠慢”“海棠月”“玉关遥”。

海棠:蔷薇科乔木,春季开红花,花期三至五个月。所以,调名本意即咏春夏夜阑时,因月亮西沉而映衬出的海棠花韵致。

此调以《月上海棠·南枝昨夜先回暖》为正体,双调七十字,前后段各六句、四仄韵。另有双调七十二字,前后段各六句、四仄韵等四种变体。

 

《梅苑》无名氏《月上海棠·南枝昨夜先回暖》

南枝昨夜先回暖。便临寒、开花暗香远。化工忒煞,把琼瑶、恣情裁翦。皑皑的、点缀梢头又遍。

横斜影蘸清溪浅。似玉人、临鸾照粉面。大家休折,且迟留、对花开宴。祝东风,吹作和羹未晚。

 

【烛影摇红】

又名“玉珥坠金环”“忆故人”“秋色横空”等。

以毛滂词《烛影摇红·送会宗》为正体,双调四十八字,前段四句两仄韵后段五句三仄韵。

另有双调五十字,前段五句两仄韵后段五句三仄韵;双调九十六字,前后段各九句五仄韵的变体。

 

宋·毛滂《烛影摇红·送会宗》

老景萧条,送君归去添凄断。赠君明月满前溪,进到西湖畔。

门掩绿苔应遍,为黄花、频开醉眼。橘奴无恙,蝶子相迎,寒窗日短。

 

【祝英台近】

又名“祝英台”“祝英台令”“宝钗分”“燕莺语”“寒食词”“怜薄命”“月底修箫谱”等。

始见《东坡乐府》,元高栻词入“越调”,殆是唐宋以来民间流传歌曲。

祝英台:古时民间传说的殉情女子。近:唐宋杂曲的一种体制,又称为“近拍”,是将旧有的曲调,另翻新腔,其长短、字数介于小令与慢词之间。因此,调名本意即为以近拍的形式歌咏梁山伯祝英台事迹的杂曲。

以程垓《祝英台近·坠红轻》为正体,双调七十七字,前段八句三仄韵,后段八句四仄韵。

 

宋·程垓《祝英台近·坠红轻》

坠红轻,浓绿润,深院又春晚。睡起厌厌,无语小妆懒。可堪三月风光,五更魂梦,又都被、杜鹃催攒。 

怎消遣。人道愁与春归,春归愁未断。闲倚银屏,羞怕泪痕满。断肠沈水重熏,瑶琴闲理,奈依旧、夜寒人远。

 

【春夏两相期】

调名始见南宋蒋捷词。题注:“寿谢令人。”“令人”是指古代中等官吏之妻的封号,此调即为慰问贵妇的祝寿词。

两相:两方互相。期:当,适合。调名本意即咏春、夏两季正是祝寿过生日的适当时节。

以蒋捷《春夏两相期·寿谢令人》为正体,双调一百字,前段九句五仄韵,后段十句五仄韵。

 

宋·蒋捷《春夏两相期·寿谢令人》

听深深、谢家庭馆。东风对语双燕。似说朝来,天上婺星光现。金裁花诰紫泥香,绣裹藤舆红茵软。散蜡宫辉,行鳞厨品,至今人羡。

西湖万柳如线。料月仙当此,小停飚辇。付与长年,教见海心波浅。萦云玉佩五侯门,洗雪华桐三春苑。慢拍调莺,急鼓催鸾,翠阴生院。

 

【江城梅花引】

又名“摊破江城子”“江梅引”“四笑江梅引”“梅花引”“西湖明月引”“明月引”。

以程垓《江城梅花引·娟娟霜月冷侵门》为正体,双调八十七字,前段八句四平韵、一叠韵,后段十句六平韵、两叠韵。

另有双调八十八字,前段八句四平韵、一叠韵,后段十一句六平韵、一叠韵;双调八十五字,前段八句五平韵,后段十句一叶韵、四平韵等变体。

 

宋·程垓《江城梅花引·娟娟霜月冷侵门》

娟娟霜月冷侵门。对黄昏。又黄昏。手捻一枝,独自对芳尊。酒又不禁花又恼,漏声远,一更更、总断魂。

断魂。断魂。不堪闻。被半温。香半熏。睡也睡也,睡不稳、谁与温存。惟有床前,银烛照啼痕。一夜为花憔悴损,人瘦也,比梅花、瘦几分。

 

【金莲绕凤楼】

金莲:即金莲烛。古时宫廷用的蜡烛,烛台犹如莲花瓣。这里指制成莲花状的水灯。凤楼:指宫内的楼阁。

调见《花草粹编》所辑赵佶词,以其《金莲绕凤楼·绛烛朱笼相随映》为正体,双调五十五字,前后段各四句、四仄韵。

 

宋·赵佶《金莲绕凤楼·绛烛朱笼相随映》

绛烛朱笼相随映,驰绣毂、尘清香衬。万金光射龙轩莹,绕端门、瑞雷轻振。

元宵为开盛景,严黼座、观灯锡庆。帝家华燕乘春兴,褰珠帘、望尧瞻舜。

 

【明月逐人来】

两宋之交词人李持正所创,录存于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六,曾博得苏东坡叹赏。

李词写的是北宋时汴京上元之夜灯节的情景。

用该调填词是作者李持正的首创,之后另有张元干、史浩等人填此词牌。

 

宋·李持正《明月逐人来·星河明淡》

星河明澹。春来深浅。红莲正、满城开遍。

禁街行乐,暗尘香拂面。皓月随人近远。

天半鳌山,光动凤楼西观。东风静、珠帘不卷。

玉辇待归,云外闻弦管。认得宫花影转。

 

【南乡一剪梅】

此调由“南乡子”与“一剪梅”两个词调合成,以元代虞集《南乡一剪梅·招熊少府》词为正体,双调五十四字,前后段各五句,三平韵、一叠韵。

每段上三句为“南乡子”体,下二句为“一剪梅”体。

 

元·虞集《南乡一剪梅·招熊少府》

南阜小亭台。薄有山花取次开。寄语多情熊少府,晴也须来。雨也须来。 

随意且衔杯。莫惜春衣坐绿苔。若待明朝风雨过,人在天涯。春在天涯。

 

【新雁过妆楼】

又名“雁过妆楼”“八宝妆”“百宝妆”“瑶台聚八仙”。

新雁:深秋初飞南下的大雁。妆楼:古代妇女所住的楼房。古有雁足传书的传说,故妆楼中的闺人眼睁睁地看到大雁南飞而得不到良人的信息,闺怨之情便会油然而生。调名本意即咏秋深时节闺室中的青年妇女看到大雁南飞、丈夫未归而产生的怨情。

以吴文英词《新雁过妆楼·阆苑高寒》为正体,双调九十九字,前段九句六平韵,后段十句四平韵。另有双调九十九字,前段九句五平韵,后段十句四平韵等变体。

 

宋·吴文英《新雁过妆楼·阆苑高寒》

阆苑高寒。金枢动、冰宫桂树年年。翦秋一半,难破万户连环。织锦相思楼影下,钿钗暗约小帘间。共无眠、素娥惯得,西坠阑干。

谁知壶中自乐,正醉围夜玉,浅斗婵娟。雁风自劲,云气不上凉天。红牙润沾素手,听一曲清歌双雾鬟。徐郎老,恨断肠声在,离镜孤鸾。

 

【桃源忆故人】

又名“虞美人影”“胡捣练”“杏花风”等。

以欧阳修《桃源忆故人·梅梢弄粉香犹嫩》为正体,双调四十八字,前后段各四句、四仄。另有双调四十九字,前后段各四句、四仄韵变体。

 

宋·欧阳修《桃源忆故人·梅梢弄粉香犹嫩》

梅梢弄粉香犹嫩,欲寄江南春信。别后愁肠萦损,说与伊争稳。

小炉独守寒灰烬,忍泪低头画尽。眉上万重新恨,竟日无人问。

 

【巫山一段云】

又名“巫山一片云”“金鼎一溪云”。调名本意即咏君王与神女相会之事。

以唐昭宗李晔《巫山一段云·蝶舞梨园雪》为正体,双调四十六字,前段四句三平韵,后段四句两仄韵、两平韵。

另有双调四十六字,前段四句三平韵,后段四句两仄韵、两平韵;双调四十四字,前后段各四句、三平韵变体。

 

唐·李晔《巫山一段云·蝶舞梨园雪》

蝶舞梨园雪,莺啼柳带烟。小池残日艳阳天,苎萝山又山。

青鸟不来愁绝,忍看鸳鸯双结。春风一等少年心,闲情恨不禁。

 

【凤凰台上忆吹箫】

又名“忆吹箫”等。取传说中萧史与弄玉吹箫引凤故事为名。

以晁补之词《凤凰台上忆吹箫·自金乡之济至羊山迎次膺》为正体,双调九十七字,前段十句四平韵,后段九句五平韵。另有九十七字,九十六字,九十五字的变体。

 

宋·李清照《凤凰台上忆吹箫·香冷金猊》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什么时候能成为李老师

[理性组]不冻港

 *明明是很冷的两个人,可是他们相处的时候好像两只可爱的小猫咪!!!(尖叫)


*半知乎体:你的失眠是如何彻底治愈的?

  

intj的失眠要从一杯咖啡说起。

通常来说,他习惯在每天早上喝一杯咖啡,这杯咖啡的制作交给正在与他同居的女朋友intp。

intp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伴侣,不黏人,尊重他的生活习惯,有趣且精神富足,聪明又足够可爱。对于intj来说,这些优点就足够了,但他总觉得他们的感情似乎差了点什么,两个不擅长感性的人开会讨论几番,最终也没得出结论。也许他们并不合适,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分手。intj脑子里有个声音这样说。

导致他失眠的并不是intp的咖啡,而是他出于困倦,在某...

 *明明是很冷的两个人,可是他们相处的时候好像两只可爱的小猫咪!!!(尖叫)


*半知乎体:你的失眠是如何彻底治愈的?

  

intj的失眠要从一杯咖啡说起。

通常来说,他习惯在每天早上喝一杯咖啡,这杯咖啡的制作交给正在与他同居的女朋友intp。

intp是一个非常完美的伴侣,不黏人,尊重他的生活习惯,有趣且精神富足,聪明又足够可爱。对于intj来说,这些优点就足够了,但他总觉得他们的感情似乎差了点什么,两个不擅长感性的人开会讨论几番,最终也没得出结论。也许他们并不合适,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分手。intj脑子里有个声音这样说。

导致他失眠的并不是intp的咖啡,而是他出于困倦,在某个下午额外多喝的一杯咖啡,晚上就寝时仍然清醒,胡思乱想几小时,快天亮时才睡着——从此之后,不到凌晨几点,他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

这件事他没告诉intp,intp也没发现。

他们是分房睡的。

刚同居的时候,intj试过与她同床共枕几天,可睡眠的时间和空间都太私人了,他实在是没办法分享。以往的交往对象都觉得他不可理喻,intp表示可以理解后,爽快地搬到了隔壁的小屋,连着几个月都没进过他卧室,做爱也是在房子其他任何一个角落做。intj怀疑intp是不是在生气,故意这样,可intp疑惑得很真诚,反问他为什么要生气。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现在。intj觉得边界感也不用这么强,可刻意解释这件事又显得他好像很期待和intp一起睡,于是intj没再提过,intp也就无从得知他这一周以来翻来覆去痛苦不堪的夜晚。

医生以“压力大、作息不规律”等理由把他打发走,intj自认为没有这些问题,摸摸自己憔悴不堪的心脏,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他就不该喝那杯咖啡。

当你失眠的时候,睡觉本身就成为了一种焦虑,能不能睡着,会不会猝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光是躺着,就倍感压力。intj盯着深灰色的天花板想,明明大学时常喝咖啡熬夜,怎么工作以后多喝一杯就闹成这样,真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吗?

无聊地追忆学生时代,突然被两下微弱敲门声打断。

“怎么了?”声音在黑暗中撞上墙壁。

房门打开一小条缝隙,柔和的黄色灯光先一步涌进来,冲破这几个月以来无形的结界。intp探出半个脑袋,发亮的瞳仁打量着他,像是看看他有没有生气。

intj承认自己是有点惊喜的,控制不住猛地坐起来,那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光正伟岸的形象离自己远去了,而intp正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下床走至门边,走进暖暖的灯光里,intp的身体也在凌晨中散发着热气。

“睡不着吗?”

intp双手抱着那盏小夜灯,点点头,站在门口巍然不动,好像脚下有条一触即发的警戒线。intj拉开门,侧开半个身子为她让出通道,intp犹豫地往前迈了一步,intj就连搂带抱地把人拐进屋里。门一关,连带着那盏暖洋洋夜灯也被关了进去。

心里一阵天人交战,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还是干点什么。intj的选择偏向于后者,可他近一个月来没睡过一个好觉,做到一半猝死也不是没有可能。正打算放弃的时候,intp在被子里面悄悄拉住他的手臂。那触感有点凉,有点痒。

“你怎么也没睡啊?”

气流包裹着声音,冲到人胸口上。他们在黑暗中面对面躺着,躺在两张枕头逐渐低落的轮廓上,像一条柔和的轨道,人会顺着它滑下去,滑到之间的缝隙中相遇。问题没有了答案,发问的人和回答的人碰到一起,嘴唇柔软,呼吸声越发明显,交换着空气里沐浴露的味道。

薰衣草,有镇静催眠的作用。

解开睡衣纽扣,埋进颈窝和前胸里贪婪地吮吸花香,深吸一口气,汲取这令人安心的味道。

手指插进毛绒绒的短发里,随着亲吻一点点下移,越是往下,薰衣草的香味越重,像是从人身体里流出来的,流到他整洁的床铺上。intp无意间抓紧了他的头发,intj的头发很软——听说头发软的人脾气好,可她不觉得intj是个脾气好的人,除了对自己。柔软的,毛绒绒的偏爱,像失眠时抱紧的小熊玩具。

intp做了个梦中梦中梦,掉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的恐惧中,急于找个人来证明,暖流一样的快感将大脑冲刷得一片空白,她好像又在做梦了。真实的触感挤进身体里,破开一个小口,缓缓驶入温暖的隧道,他们面对面抱在一起,intj喑哑着声音问可以吗,intp的下巴在他肩膀上蹭蹭,咽喉贴着他的皮肤微微震动,发出一声哼鸣。

花香在黑暗中弥散,融进他房间里固有的纸和木的味道,醇厚又暧昧。intj有一丝负罪感,他本应该努力试着睡着,说不定今天就可以了呢。心里这么想,可身体很诚实,身体比大脑更清楚人需要什么,自然而然地索求。intp紧紧攀着他的肩膀,喉咙里是细碎的呜咽。她觉得这一次很特别,又说不上来哪里特别,像暖流流经海航,一点点侵蚀礁石,飘然登顶,又像海鸟的羽毛一样落下。

intp在他的房间里醒来时才确定,昨晚发生的不是梦,他们几乎无声又温柔地做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体验。

intj少有的一觉睡到中午,一副极度疲惫的样子,蓬头垢面地坐在床上,仿佛身体被掏空。intp想,昨晚有那么累吗。可是intj看起来又很高兴,高兴得亲了她一下。为什么他这么高兴,为什么没刷牙就亲人,为什么昨晚那么晚他还没睡,为什么累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午饭的时候intj终于向她坦白自己失眠了一个月并且求医无果这件事,intp一阵头脑风暴想怎么帮他解决问题,后知后觉发现,他是在说他昨晚睡得不错。而他昨晚睡得不错是因为他们做了。

经过一连串推理,intp善解人意地先提出今晚也陪他睡。intj以为是单纯的睡觉,他欣然同意了。

这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似乎对人不太尊重,毕竟一开始提出分房睡的人是他,现在要求一起睡的人也是他,intj想他是不是应该表示表示。电光火石间,intj似乎想到一个词形容他们之间感情——客气。太客气了。

客气是一种中国传统美德,用在夫妻之间应该叫相敬如宾。可他们除了相敬如宾,还有点貌合神离的客气,像两只猫试探性地互相闻闻尾巴,又回归各自的领地,一个趴在冰箱顶,一个卧在沙发上,走过路过都有几分距离。

记得intj有每天喝一杯咖啡的习惯,由于晚起这个时间被推迟到下午。intp经过沙发时问他要不要来杯咖啡,intj应激一样说不用,给她吓一跳。

果然失眠会让人精神失常,今晚要好好安慰他一下。

莫名其妙的,intj对于今天晚上他们两个要一起睡觉这件事很紧张。明明该做的都做了,睡个觉而已,理论上来说他不应该紧张,可他就是很紧张,在把intp一些个人物品搬到他房间的整个过程都有点不自在。不是那种被人入侵领地打破边界的紧张,是类似于情窦初开的,有恋爱酸臭味的,纯情的紧张,症状是心跳加速,手心出汗,丧失部分语言能力。

而intp把他的反常归结为失眠综合症。

intj很少有需要她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极其独立,在家务和财务上也负担得比她多。intp一直觉得这样对他不太公平,可钱是没那么容易挣到的,家务肯定也是不想做的,她只能尽可能满足intj别的要求,但intj也很少和他提别的要求。总算碰到个机会了。

晚上被人压在床上intj都懵了,不是昨天刚来过一次吗?在一顿热情主动的献吻中,intj反思自己失眠的这一个月是不是冷落了女朋友,是不是没有满足她,是不是显得他很萎。好像是的。虽然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但intj咬咬牙,决定把自己该尽的责任尽到位。

正要翻身上位,intp又把他按下去,在他耳边轻轻说,我来吧。intj有点感动,明明是他考虑不周,intp还这么照顾他。

intp抓住机会给他展示了自己在这方面的毕生所学,心想intj今天肯定能睡个好觉。intj神志不清地想,从哪学的,哪个臭男人教你的,虽然但是,活儿真好,然后就幸福地睡了过去。

愉快的周末转瞬即逝,睡眠稍微恢复正常的intj丝血复活,带着懂得都得的疲惫和餍足去上班。

摸鱼的间隙接到intp的电话,问他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intj说好多了,晚上想不想吃蛋挞,他带一份回去。兴许是从没见过他这副轻声细语的模样,隔壁桌的傻杯同事探过头来,说他这么柔情似水的是不是恋爱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同事都是傻杯,所以intj没在职场公布恋情。挂断电话之后intj摸摸脸,不禁思考,他以前看起来不像恋爱中的人吗,他以前对intp不柔情似水吗。

好像是和以前不太一样。

记得刚确定关系的时候,intp再三强调,说她自己是个怪人,不适合当女朋友,真的确定要在一起吗?intj寻思自己也很怪,不适合当男朋友,何必再去祸害人,正要打退堂鼓,intp说,那就试试吧。

intp所言不虚,她确实是个“怪人”,是世俗意义上的怪,intj只是觉得她和别人不太一样,算不上多奇怪。她不在乎intj每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回家晚了不问,加班失踪不问,几天不说话也察觉不到不对劲,好像他做什么都能坦然接受。比起伴侣,她更像个完美的合作伙伴,做事认真负责,交流和谐融洽,有良好的契约精神和理解能力,大多数时候都无需多言,一点即通,提出意见后也能及时改正。

这种感觉就像置身于雪后的旷野,天高海阔,有呼吸不完的新鲜空气,就是有点冷。intj始终认为,他们总有一天会分开的。他们相处很舒服,可这不是爱情,作为有理想追求的人,他们都希望这辈子能真正体验一下爱情。

intp吃东西很潦草,有什么想吃的也只是尝一口,三个蛋挞只吃了一个,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酥皮在牙齿间发出脆响,舌尖碰到香甜软嫩的牛奶蛋羹,发凉的手指替他擦掉嘴边的残渣,又在他嘴角轻轻吻了一下。intj觉得自己好像尝到点爱情的甜头了。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手足无措地融化了。

作为一个成熟稳重的绅士,他不明白和自己女朋友一起睡觉有什么好扭捏的。不同于刚同居时一起睡觉的别扭和难受,现在他们躺在一起有种莫名的温馨。温馨,好陌生的词,陌生得让人不知该如何应对。那盏黄色的小夜灯熄灭了 ,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听到身旁被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intj肌肉都绷紧了。

他该做什么吗,他该说什么吗。心脏又酸又涨,憋闷却呼吸不到空气。为什么温暖和柔软会让人不知所措。

发烫的身体凑过来贴住他,intj抖了一下,那是皮肤而非睡衣的触感。抚摸是热的,吻是热的,黑暗里的火焰点燃了,太烫了,他反而觉得没那么焦灼痛苦,难以承受。他想起前天晚上门缝透出的一缕黯淡的暖光,小心翼翼地,缓慢地抱住他。

“怎么了?”

intp停下来。她好像在亲一块木头。这些想法太抽象,intj想不清,也解释不清,于是他摇摇头说没什么。intp只能将其归结为失眠带来的不适,他需要放松和转移注意力。

温暖的口腔包裹住他,如同泡进温度适宜的热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一套对每个男人都适用,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是一种崇高的服务。可是那种陌生的感觉消失了,他们好像又回到以前那种关系,intj甚至怀疑最近体会到的爱情是错觉,他们一直都不曾拥有过。没来由的有点伤感,他发现自己希望他们之间是有爱情的。

连着三次之后,intj摸清了intp行动的规律。她似乎企图用这种方式治好他的失眠。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有效,每次做完就能睡着。intj盯着天花板出神,不禁皱眉——那他岂不是给intp添了很多麻烦。

intj很讨厌麻烦别人,感情中也是如此,他不是索取者,是付出者,对别人有所亏欠让他感觉很不好,过分的好意他难以承受。他思考了很多年,为什么自己不愿意接受别人的付出,终于在几段关系之后想通:别人对他好,他就也要对别人好。他抗拒以对他好的方式向他索取付出。

归根到底是因为,他觉得别人对他好都是有条件、有目的的。当一个人对他好到超过他偿还能力的范围,就会失去安全感,他将被束缚,被要求。

他隐约觉得intp也有一些这样的心理成分,在这一点上他们是相似的,像同性相斥的吸铁石,靠近一分,便抗拒一分。

明明是为了他好,他倒先不乐意了,怪不得那些前任都觉得他不可理喻,这次连intj自己都觉得自己不识好歹了。intp还是像以前那样,什么都接受,不问他为什么,也不问他失眠怎么办。

见人抱着枕头和夜灯又搬回隔壁卧室,intj心里空落落的。

床单被褥还残留着薰衣草的香味,很淡,要深呼吸才能闻到一点,intj控制着让自己别那么做,看起来很变态。盯着发灰的天花板,他想着这段无可奈何的关系,似乎很清醒,可下一次再睁开眼时,intj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狂喜突如其来地降临,这是个很好的开始不是吗,只要循序渐进,就会慢慢变好。然而intj的欣喜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准备美美起床上班时,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凌晨一点,他只睡了两个小时。

那一刻,他回想了自己人生中所有痛苦的事。

清醒得像睡了一宿,intj想他可能是进化了,像韩国人一样不用睡觉了。intj索性放弃挣扎,找了个风景宜人的窗口办公。

房间里暖气很足,只有靠窗的地方有点漏风,他披了件外套,执意坐在隐没在高楼大厦的夜色中,整座城市仍然灯火通明,好像在说:看,还有这么多人没睡呢。他喜欢北方的冬天,萧瑟疏离,总像有场将下未下的雪,灰白蓬勃的空旷。

激情熬夜的intp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幕——intj蜷着腿坐着,萤亮的光投射在他脸上,窗外是深蓝色的夜空,远处一盏白炽灯明明灭灭。他就这样坐着,好像时间变慢了,坐成一个永恒的姿势,如同被电影保存下的画面,无法触及的不真实。

相顾无言,喉结上下滚动,intj觉得舌根处很干涩。

“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intp摸摸发凉的鼻尖,“我还没睡。”

很久没有下文,intj没有再敲键盘,intp站着也没有动。窗外那盏白炽灯一闪一闪,源源不断的冷风渗透进来。

“外面冷......”

“你要不要......”

竟然同时开口了。

intj愣了一下,笑着问:“你说什么?”

他低低的声音像在她耳边吻了一下,intp莫名觉得自己被击中了。这是什么诡异的感觉?来不及细究,intp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你要不要多穿一点,你要不要喝点热水......intp想起来了,她想说的是,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可她突然不好意思说了,人生二十多年的坦荡凭空消失。

“没事。”丢下两个字落荒而逃。

intj头顶冒出一个问号。三秒钟之后,intp又打开房门。她忘了自己出来是要上厕所的。

过了一会儿,intp又出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intj实在是觉得反常:“怎么了?”

“你能再对我笑一下吗?”

看intp这么严肃,他露出疑惑的表情是不礼貌的,可故意去笑对他来说实在是件难事,酝酿片刻,只能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intp摸摸自己的心脏,还好,那种感觉没有再出现。她的坦荡又回来了,于是大大方方的问intj要不要和自己一起睡,只是单纯地躺在一起。

intj还是摸不清头脑,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觉得intp身上透露出一股别扭的可爱,又不由自主地想笑:“好啊。”

intp听到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爆炸了。

黑暗中看不出人脸红,intj想问问她刚才是怎么了,又莫名觉得不应该问,那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今晚房间里好像有点热。

“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

.....

“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

......

“你睡着了吗?”

“我睡不着。”

“哦。”

intp翻来覆去的,好像失眠的人是她。intj翻过身面对着她,看到intp皱紧眉头盯着天花板,一副极度纠结的表情,而直觉告诉intj,这件事和他有关。

能让intp这么为难的事会是什么。intj看着她发亮的眼睛想。她可能在考虑该怎么提分手。他这段时间做得确实不怎么样,intp受不了他也正常。他不够温柔,不够体贴,不够浪漫,也不善表达,没办法给一个女生想要的爱。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黑暗中,他感到intp不安地攥紧了被子,可她仍然看着天花板,仿佛那上面写着答案。

等待的过程很短暂,intp开口也没那么艰难。她说:“我好像很喜欢你。”

intj悬着的心并没有落下来,而是直接弹射式起飞了。

过了很久,intp也没有说“但是”之类的转折词。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为什么说我喜欢你这种话要对着天花板说,天花板上到底有什么魔法。

“你睡着了吗?”

“还没有。”

intp翻个身面对着他,房间里的温度似乎终于降下来了。她冷静下来了,她想明白了,那是一种名为喜欢的感觉。并不是表达感情,她只是客观地陈述一个结论,陈述一个她深思熟虑后绝不轻易的结论。

结论不像表达,它不需要回应。intp想通一切之后终于觉得舒心,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睡意朦胧之前,她听到intj问:“你睡着了吗?”

无意识地呢喃,她说没有。可她分明就是睡着了。intj无奈,扔下一颗雷就睡着了,实在是不负责任。在一个万分清醒的夜晚,他说我也很喜欢你。

没有汹涌而至的喜悦,没有刻骨铭心的钝痛,他期望已久的爱情就这样缓缓停靠在岸边,白色的船帆在风中飘荡。

intp在睡梦中向他凑近,脸卡进两个枕头的缝隙中,因为不舒服又醒过来:“还是睡不着吗?”intj伸出手臂,垫在她脑袋下面:“没事,你睡吧。”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

“很久很久以前……”

故事再也没了下文,均匀的呼吸撒在胸口上,他不知道很久很久以前发生了什么,好像抱了一只毛绒绒的小动物,安静又治愈。

睡意来临时,intj似乎看到一点梦中的画面,晨光洒在码头上,无数白帆排列在港口,钟声惊走桅杆上的海鸟,太阳与海交相辉映。那是一座不冻港,明明处于极寒之地,却终年不结冰。洋流的一丝温暖永远翻涌,无需燃烧,无需炙热,能够承受的寒冷就很好,爱意可以流动,冰冷的双手也可以拥抱。

远航的船有家可归,失眠的人有梦可做。

无我梦中(忙碌版)

【全员】绝对领域(R向)

又名xp大爆炸系列


最近正在研究意识流的正确用法


Ver.许墨(手指)


记得在生科所初见时,你就悄悄过观察许墨的手很久。每一次屈指,白皙皮肤下的青紫色血管便若隐若现,修长且骨节分明的五指如大理石刻制般的细腻。


你有幸远远欣赏过许教授做实验,穿刺针捏在那指尖,又准又稳地挑破细胞膜分离细胞核,灯光下的钢制金属在他手上反出亮白色冷光。

你心里不禁暗自赞叹也许这就是科研美学。


后来,你发现那食指也擅长搅动一池春水与粉荷的花蕊。你泪眼迷蒙的时候他还衣冠规整,清冷又克制的样子性/感得要命。


“它依依不舍地咬住我的样子……很可爱。”


“怎么把头蒙住...

又名xp大爆炸系列


最近正在研究意识流的正确用法



Ver.许墨(手指)


记得在生科所初见时,你就悄悄过观察许墨的手很久。每一次屈指,白皙皮肤下的青紫色血管便若隐若现,修长且骨节分明的五指如大理石刻制般的细腻。



你有幸远远欣赏过许教授做实验,穿刺针捏在那指尖,又准又稳地挑破细胞膜分离细胞核,灯光下的钢制金属在他手上反出亮白色冷光。

你心里不禁暗自赞叹也许这就是科研美学。



后来,你发现那食指也擅长搅动一池春水与粉荷的花蕊。你泪眼迷蒙的时候他还衣冠规整,清冷又克制的样子性/感得要命。



“它依依不舍地咬住我的样子……很可爱。”


“怎么把头蒙住了?我说了什么让你害羞的话吗?”




Ver.李泽言(喉结)



李泽言的喉结是真的把成熟男人的第二性征诠释到了极致。



和你见过的有些男人不一样,李泽言脖颈间恰到好处的突起,并不会大得突兀,被白衬衫的领口与淡淡的手工冷香修饰。配合他本人大提琴般优雅低沉的声线,整个人的气质都有股子沉稳的魅力。



李泽言作为上位者,你总是一抬头就能把脸埋进他的颈侧,你喜欢把那小小的凸起变成熟稔的红色,像一颗瓷盘上的车厘子。



他会微颤,然后叹息。看向你的眼神深不见底。压着你的双手力度重了几分,在柔软的丝绸上按出深褶。



“我记得我以前就跟你讲过,做事前先想好退路。”


“不过现在,我不打算给你这个机会。”




Ver.白起(锁骨)


警察哥哥的身体大概是骨感与肉感的完美平衡。腰侧精瘦的肌肉不多不少,不该有太多肉的地方绝不多长半两。而锁骨上的皮肉却深深地陷下去,突出两条分明的棱。



夏天,白起推窗抱你,穿着平常的圆领,棉质布料灌满热风鼓起一团,装饰的银链飘起,领口一片大好风光。



白起的锁骨有道极浅的疤,愈合得已不大抓眼。那一小块皮肤更敏感,手指摸上去时白起会小声跟你说不要碰。



还记得你和他的初次,白起为了照顾害羞的你连上衣都没脱,你僵硬又木然的躺得规矩,愣愣地盯着白起的锁骨。本来是想说学长你的锁骨好漂亮好羡慕。结果不知为什么张口就变成了好想吃鸡架。



白起的动作明显一愣,憋笑吻你的时候还不忘用手替你遮住眼睛。听见他声音温柔得一如既往:


“真想吃吗?等会儿去买好不好?”



“噗……好,知道你是紧张,别怕,不会让你疼的。”




Ver.周棋洛(腰)



周棋洛的造型师显然非常懂我司艺人。演唱会live一套设计感黑色短T和收脚长裤让#周棋洛的腰#占了一天一夜的热搜。



视频里的周棋洛每一次抬手与跳跃,布料下的腰部线条就随着动作幅度时隐时现。评论区下除了热门的控评几乎是苦茶子乱飞现场。


你看着成片的“呜呜呜想摸”,作为官方家属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毕竟当事人正躺在身边。



手感确实很好,周棋洛的曲线不是速成,而是日积月累的锻炼后收紧的,带着男性的力量感,摸起来紧实又带点韧劲。



手瘾还没过够,床板嘎吱一声响,视野猝不及防一阵天旋地转。周棋洛的身形将你笼罩在一片阴影中,此时狩猎者的耳尖和眼角都有些泛红,看向你的眼神沾上了别样的味道。



“玩火过度咯?薯片小姐——”




Ver.凌肖(人鱼线)


一日三餐总有高热量,睡觉睡到失联是常事。作为非典型男大,你也不知道凌肖的身板究竟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午夜场,少年抱着贝斯跳上舞台。黑色衣摆猎猎翻起,清晰的沟壑向下延伸。那一瞬间,全场的欢呼与cheers独属于他。他的solo依旧是狂气的,带着青春的意气风发。



被凌肖搂在怀里的时候,你低下头抵住他的胸口,你喜欢用手去勾画他腰腹的轮廓。



顺着人鱼线一路向下再向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正“玩火自焚”。抬头瞬间的不知所措被凌肖捕捉,他的表情露出几分玩味,然后低低地笑。小拇指勾住你的手腕上带着小闪电铭牌的皮筋,将你的手轻轻提起。



抓着你的手食指相扣,故意压低声线凑在耳边低语。



“手实在找不到地方放我可以找个东西帮你绑起来。”


“嗯?不敢?你可以继续,看我敢不敢。”




↓给底迪安排了个不正经彩蛋(玩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