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产屋敷夫妇】第三种结局
产屋敷夫妻爱情向故事,试着写写笔墨不多的这两人的一生。
正文:
神篱天音第一次见到产屋敷耀哉,是在紫藤花簇拥环抱的产屋敷宅邸里。
初次会面便是在未来的夫家,即使是在那个革新浪潮滚滚涌来的年代里,也是很不合礼数的。
然而索来以行规蹈矩和一丝不苟闻名的神官家族,却罕见地并不在乎。
也是在这场不合体统的会面中,神篱天音有生以来,首次也终于见到了那个自出生起就要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那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开头。
这一年,神篱天音十七岁。
而她那孱弱的未婚夫竟然还更小一些,仅仅只有十三岁。
那个年少的,还不能称为男人的孩子平静地坐在一族之长的主位上,身后空无一人。
身前神篱一族的...
产屋敷夫妻爱情向故事,试着写写笔墨不多的这两人的一生。
正文:
神篱天音第一次见到产屋敷耀哉,是在紫藤花簇拥环抱的产屋敷宅邸里。
初次会面便是在未来的夫家,即使是在那个革新浪潮滚滚涌来的年代里,也是很不合礼数的。
然而索来以行规蹈矩和一丝不苟闻名的神官家族,却罕见地并不在乎。
也是在这场不合体统的会面中,神篱天音有生以来,首次也终于见到了那个自出生起就要成为她丈夫的男人。
那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很好的故事开头。
这一年,神篱天音十七岁。
而她那孱弱的未婚夫竟然还更小一些,仅仅只有十三岁。
那个年少的,还不能称为男人的孩子平静地坐在一族之长的主位上,身后空无一人。
身前神篱一族的族长在问候,在祝祷,一连串敬语啰嗦的客套话后,终于说到了正事上,族长恭敬地对着年轻的产屋敷家主说:“这位便是耀哉大人未来的妻子,神篱天音。”
宛如泰山压顶一般,从此一锤定音。
隔着神篱家的长辈,隔着父母,隔着横亘中间的许许多多人。天音抬起头来,一眼便对上了那孩子的视线。
面前是黑压压一片的神篱族人,但那孩子的视线就是分毫不差地落在她身上。就好像从很久前,从一开始,一直就只注视着她。
天音怔了一下,等到族人的视线纷纷看过来。这才想起来问候,她即刻规矩地俯首,就像被沉重的视线强按着向命运低了头,垂首的时候才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产屋敷一族生来短寿,代代要娶神官家的女儿为妻。
可,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天音曾经也是这么想过的。
大概因为她恰好是神篱家的女儿,能够弥补产屋数一家被诅咒的血脉。又因为产屋敷一族太过短寿,为了留下后代,妻子不能是年幼不知人事的女孩,而她恰好比产屋敷耀哉年长。
无数的恰好,组成了她必定的命运。
短命的丈夫,被诅咒的一族,与强大的鬼对峙的使命,以及,从此羁押的一生。
她那时才十七岁。
大概没有一个少女面对这样的命运会不惶恐和害怕,她当然也在这注定好的悲惨结局前望而却步,甚至想要逃离。
然而哪能逃脱。
十三岁的耀哉比她还要低半头,却仿佛有着成年男人般稳重和可靠的轮廓,诅咒还没有生效的这一年,他站在紫藤花墙前,容色胜过花色艳丽生辉,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迷人眼眸。
他仰着脑袋看她,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却比天音所见过的任何男子都更掷地有声,他温和地喊她的名字:“天音小姐。"
他说:“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由我出面,来回绝这门亲事吧。"
眼前有枷锁重重,不能挣脱。
但镣铐的主人亲手打开了锁。
那一刻所有的体统和礼数都抛却脑后,怔愣之后是洪水般袭来的震撼,天音慌张而不可置信地脱口而出:"为什么?"
耀哉闻言“嗯?”了一声,依旧温和而平静地说:“因为天音小姐你并不愿意不是吗?”他说:"我身体不便,生来便在这紫藤花庭院中,为了躲避鬼的追踪,从来没有踏出过宅门半步,就连外出与天音小姐见面这样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片刻后才带着自嘲般的语气开口:“也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做到。”
"我的一生已然如此了,但你的人生还很漫长。"
耀哉轻声说:“我深知被命运围困不能抵抗的痛苦,不愿你也承受同样的苦难,如果能够帮到你,大概我也会觉得是靠着自己的力所能及,帮了另一个自己吧。"
他竖起一根手指,忽然笑得眉眼弯弯,因为这一笑,终于显露出一些孩子样的稚气,像是胡闹犯错后向同伴要求保密道:“这就算是我个人的一点点私心吧,”
那时的耀哉或许没有意识到,原来人间的事真会一语成戳,譬如后来天音真的成为他这身饲恶鬼大义凛然的一生中,仅存的、唯一的私心。
但是天音意识到了。
彬彬有礼的少年家主主动放手,从此便真正地困住了白桦树的仙女。
她心甘情愿。
此后数年,他们并肩站在一处,再说起这最初的相遇,已为人妻的天音故作在意地说道:"所以当时果然是故意的吧?"
她幽幽地说:"故意说出那种帅气的话,还让我怎么安心离开呢?"
正在喝药的耀哉被狠狠呛到,抬起还未失明的那只眼睛,无奈地看着他这偶尔才会流露出小女孩情绪的妻子。
他觉得有点好笑,又觉得这样的天音实在可爱,便顺着她的话说:"是啊,什么都瞒不过你。”
"可怎么办好呢?"他放下药碗,略微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被滚烫的汤药熨帖过的掌心不像往常冰冷,轻轻地捏住了天音放在身侧的手:“天音小姐已经是产屋敷家的夫人了,难道还要反悔吗?”
他配合着逗她开心,摆出一副无害又可怜的样子:“就算不顾忌到我,也为了孩子们留下来吧,好吗?”
天音没忍住,便笑了起来。
默契的配合让两个人开怀大笑起来,这是鬼杀队连续失利后的一个普通夜晚,或许随时都有人死去,或许随时都有鬼被斩杀,或许下一刻就是终局,也或许永远不会有天明。所有人都在黑夜里摸索,没有人知道前路在哪里,一如此前的日日夜夜。
然而此时此刻,偌大而空荡的老院里传来笑声,仿佛身处其中的人也只是世间最普通的一对夫妻。
天音慢慢地回捏住耀哉的手,在汤药的热度弥散之际将自身的温度传递了过去。
她想,其实有些话是根本无须问出口的。
就像父母也不明白她与年幼的产屋敷独处后,便戛然转变心意坚定地要嫁给他的原因。
说来其实难为情,也或许并不会有人相信。
相信她对产屋敷耀哉,竟然是一见钟情。
那是她最好的年纪,在不怎么巧妙的重重组合下遇见命中注定的人,而少年的话语给了她勇气,让她意识到自己要嫁与的,是一个怎样的人。
如果不能嫁给他,那么余生遇见的人在对比之下,想必也会相形见绌吧。
第一次,十七岁的天音对这桩充满未知的婚姻,有了具体的想象。
“我想嫁给这个人。”
在命运无情的作弄前,她振聋发聩地宣告道。
那一年的春天万物盎然,百株紫藤花如云如瀑,绵延数十里,幽幽清香无孔不入,在室内也如影浮动,像天赐的结界,也像无形的牢笼,团团包裹下来,轻易就困住一个人的十三年。
在第十三年,产屋敷耀哉与生俱来的囚笼里,迎来了他人的光临。
从生到死,再也没有离开过。
在那样特殊的境遇里,一切都快得顺理成章。
再次见到耀哉,已经在成婚的当夜。
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月色下的长廊上,耀哉不急着去揭开面前的白无垢,声音是礼貌又疑惑的:"为什么放弃了呢?"
为什么要放弃唾手可得的自由?
算无遗策的主公在那一刻看起来就像个凡人,与这世间千千万万的普通少年并没有什么两样。普通到解读不出女孩子的脸红和心跳。
"但我很高兴。"耀哉轻声说:"虽然这么说可能很可耻,但我很高兴天音小姐选择履行婚约。”
天音便反问道:"为什么?"
大概年少的主公在那个年纪的时候,还不会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情绪,于是坦率又直白地说道:"因为很漂亮。”
他笑起来:"因为天音小姐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能够有这样美丽的妻子,我由衷地感到荣幸。"
那是俗气到不能再俗气的夸奖,直白到不能更直白的袒露。
耀哉指着自己的眼睛说道:“虽然现在看不出来,但这双眼睛会随着年纪的增长慢慢失明。"他用一种无比平和的语调残酷地说道:“父亲、祖父,家族里的男性皆是如此,想必我也无法例外。”
"能在还看得见的时候,记住妻子的容貌,我觉得非常幸运。"
耀哉缓慢而郑重地说着,不动声色地就转变了称呼:"谢谢你,天音。"
他渐渐向天音靠近,凑上前来,带着一副无奈的神色抬起手来,抚上了天音一侧的脸颊,就像在哄孩子一样温柔地说道:“所以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天音。”
他说:"不要这样悲伤和难过地看着我,在我的记忆里多留下一些幸福的面容吧。”
他的话音落地,随之一起啪嗒落下的,是天音的眼泪。
也是此刻,天音才发现自己原来在哭泣。
她想世上哪有这样荒谬的初恋,在开端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终局。
可她也是个奇怪的人。
明明才来到这个人身边,就已经不愿意失去他。
那是成为产屋敷天音后,天音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泣。此后十年,她都是得体而从容的产屋敷夫人。
唯有那个夜晚,她抓着耀哉的衣襟。伏在对方怀抱里,像是将未来的眼泪都提前留在了这一晚,泣不成声。
那时耀哉的身体还是温暖的,抱着她时会不自然地有些僵硬,隔着衣服能听到微弱却坚定的心跳。
没有花前月下的缠绵,也没有海枯石烂的许诺,天音对新婚的所有印象,停留在那天年少的丈夫轻柔而郑重地将自己抱在怀里,用最温柔的话语,在他们一生的开端,就揭露开最终的结局。
“先代产屋敷家主,我的父亲,是一个非常纤细的人,因为承受不了太多队士的死亡。在我四岁时,便已辞世。”耀哉轻声说道:“如果有幸能在我这一代让一切终结的话,天音,你要幸福地生活下去,好好地活着,替我照顾剩下的那些孩子们(剑士)。”
"但如果我还是没能阻止这可悲的命运重复。”他停顿了一下,缓慢说道:“我希望你能够坚强地走下去。"
“不要离开我们的孩子,陪伴他,数导他,让他成为合格的产屋敷家主,不要让他孤独地长大。"
他给出的两个结局,都没有自己的存在。
天音那时不明白:“如果我们真的能让一切停止,耀哉大人你的身体也会好起来的,请您不要放弃,亲自照顾剑士吧。"
耀哉却笑了,他有一双浅紫色的眼睛,就像夜雾中莹莹的月光。
月光笼罩在他们身上,如雪似霜,就像共同白头一场。
耀哉说:“因为我的一生,不会是你的一生。"
这句话的含义,直到他们的孩子出生后,天音才真正读懂。
而那时的耀哉只是说:“在我死去之后,你还会独自度过漫长的、孤单的一生。天音,不要怕,无论初遇、现在亦或是未来,不管是哪一种结局,我都只希望你能够幸福。”
而天音说:"耀哉大人。”
她说:"或许,会有第三种结局。”
耀哉便笑了。
但很快,无尽的怜惜便涌上他的心头。比他年长的妻子也不过是十七岁的少女,有着最单纯和美好的憧憬。
一句孩子话。
耀哉十五岁时,孩子们出生了。
孩子们是五胞胎,新生的哭声响彻在空荡的产圆敷大宅里,像是平添了许多人气,连前来接生的医生和产婆都觉得感动不已,耀哉却安静地坐在房间外的长廊上,迟迟没有去看孩子。
一旁看护的悲鸣屿也看不下去了,终于俯下身来提醒他,才发现耀哉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在轻轻颤抖。
他愣了一下,就听到天音的声音从产房里传来:“耀哉大人。”她的声者明媚:“男孩长得很像您。”
她胸有成竹地循循善诱:“不想抱抱他吗?”
她话音落地,连悲鸣屿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耀哉“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在了面前。
等到悲鸣屿追着身影看过来,便见到那自初见开始就稳重而可靠的主公,怀抱着两个小小的,柔软的婴儿,几乎手足无措地坐在天音面前。
“这是最先出生的两个女儿。”慈样的产婆坐在一旁和蔼地说:"看来两位小姐也很期待和主公相见啊。”
从门外并不能看见耀哉的表情,众人只能听到他用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小心而郑重地问了妻子一个让大家都啼笑皆非的问题:“我这副样子,会吓到她们吗?"
这一年,刻在家族血脉里的诅咒彻底应验,未知的病痛让耀哉的左半边脸变得扭曲而腐烂,耀哉能感受到他像一截破败的朽木,正从根系开始,缓慢地溃烂。
可大概没有父亲,愿意以柔弱的姿态面对自己的孩子吧。
没有人知道怎样回答他,再多的劝慰都像是欲盖弥彰的谎言,会被精明能干的主公识破。
但天音却认真诚恳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不。”她说:“不会的,耀哉大人,这可是您的孩子啊,产屋敷家的血脉,怎么会被区区诅咒吓到呢?”
仿佛是为了印证母亲的话一样。两个雪一样漂亮的孩子朝耀哉伸出手来,她们的眼睛长得像母亲,像白桦树所诞生的,精灵般善良的女儿。
然后她们伸手、捏住、疑惑地看着眼前人,最后咯咯地笑起来。
那笑声甚至让耀哉觉得有些吵闹了,却生机勃勃。
他也终于不再忍耐,低下头来,埋首在女儿温暖柔软的襁褓里——两个女儿抓住了他的头发,大胆地、好奇地、喜爱地。
耀哉闷声闷气的声音响起来,像是将什么湿漉漉的东西偷偷擦干了。
他说:"天音,谢谢你。"
天者夫人便闭上双眼,笑着应道:“是.”
那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一副无可比拟的其乐融融的画面。
可只有天音知道,在某些时候,幸福与悲伤是镜子的两面,美好的种子会在某刻生根发芽,破土成不能挽回的遗憾。
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耀哉冷静地对她说:“我有了更大的贪念,"他带着嘲弄的语调说道:“天音,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我竟然想着,要是能看到孩子们长大成人,就好了。"
也是在那一瞬间,天音才恍然明白,即使破除了这该死的诅咒,耀哉或许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活下去。
所以那时,才会跟她说,这一生只有两个结局。
她想通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
这个世上每天都有人在家破人亡,痛不欲生,耀哉伸出援手,将那些人来聚集到一起然后送上死亡的前线,兜兜转转,又造就新的悲伤。
这是无解的循环。
大概在他心里,自己和鬼辻舞无惨一样不可饶恕,他们都背负着无数人的生命活着,最终也要背负着死去。于他而言。这并非是逃避,只是那数不清的使命中的最后一项。
以死谢罪。
什么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心,可新生的降临,却令他软弱。
那小小的婴儿身上有他的血脉,像大树摇下的一颗种子。他当然想看着他们生根发芽、枝繁叶茂、直至并肩参天,生生不息。
所谓的人类,不就是这样吗。
然而或许是上天都不能允许他与恶鬼对抗,还妄图保留人的贪恋吧。
孩子们出生的第五个月,耀哉的身体忽然急转直下。
在他妄图修习剑术的某个午后,身体的反应前所未有的剧烈。他彻底失去了意识和身体的控制权,等到再醒来的时候,眼前只剩下一片漆黑。
一如曾对天音所说过的那样,他被剥夺了视力,从此彻底地活在黑暗里。
那些由天音的到来所偷来的短暂美好已经结束,神的怜悯到此为止,趋谷附髓的诅咒发作,提醒他一切要回到正轨。
耀哉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鲜血从他的嘴角滑落,他能感觉温热的手掌靠近了自己,是他所熟悉的,如同当年的他一样,抚上了自己的脸庞。
他没有说话。
窗外的风声扑簌簌,是入夜了吗?四周传来冷飕飕的味道,鸟雀有一搭没一搭地窸窣作响。
被衬托地越发寂静的沉默里,有人同样平静地问他:“还记得我的样子吧?"
耀哉便笑了。
十五岁,在命运反复作弄,身体都背叛自己的年纪里,他深知,唯有天音不会离开。
"当然。”他说:"一如既往地美丽。”
天音似乎也笑了:“那就够了。”
第二天,在众人的反对声中,耀哉仍然坚持下令,将环绕产屋數宅邸数百年的紫藤花树全部移除。
队员们群情激奋,但面对讳莫如深的主公。无人能提出异议。
于是千年来,产屋敷家褪去重重遮蔽,重新暴露在鬼的狩猎范围内,主动地、堂堂正正地露出了自己脆弱的脖颈。
就像鬼杀队全体队员们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那之后的日子飞快,一些人死去,一些人加入。如同传承千百年的传统,日复一日地反复上演。
当新的太阳冉冉升起,对于鬼而言,这不过是漫长生命中无聊的又一天。
但对于在黑夜里苦苦作战的人而言,每一天,都是充满希望的新的一天。
隐约中,天音能感觉到耀哉在完成一场前所未有的步局。
他愈加地平静、从容,也愈加地聪敏、机警、步步为营,等一个契机的到来。
但天音没有说破,她同样在等,等一个早就选定了的结局。
某天,是某个阳光普照的一天,一名唤作炭治郎的少年和他的妹妹被带来了庭院。
看着耀哉嘴角的微笑,天音便明白了,这就是最后的结局了。
夜里,天音久违地做了一个梦。
作为神官的后裔,她向来是能梦到一些片段的预知的。
然而那个梦却与众不同。
她见到十七岁的自己,躲在耀哉的怀抱里,抽抽噎噎地掉眼泪,用心打扮的妆全花了,班驳地糊了一脸,很不成样子。真亏那时的耀哉还能夸出来漂亮。以她的视角,其实是看不到当时耀哉脸上的表情的,然而幸好是梦,让她得以在这次看清了。
她看到年幼的耀哉环抱着自己,原来其实有些无措,手也不知道怎么放,眼睛也不知道往哪看,慌张又小心翼翼地,嘴角却在笑,甚至偷偷红了一点耳尖。
十七岁时看不懂的事情,放在今时今日,是洞若观火般的。
少年的心事原来也这样一窥即破。
他对她,不是责任,不是使命,也不是日久生情。
他爱她。
十三岁就是,二十三岁一如既往。
那是两个人心知肚明的秘密,留在过去,藏在梦里。
醒来后,天边泛起鱼肚白,耀哉已经不能动弹,天音为他梳洗整理,事无巨细地报告了鬼杀队每一个人的近况,而后没有停歇地宣告道:“鬼计舞无惨会来。”
耀哉释然地笑:"我知道。"
他等这一天,同样很久了。
天音却说:"我知道你知道。"
耀哉便故作无知地问:“那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天音放下手中的巾帕,俯低身子,丝毫不嫌皮肉腐烂的味道。平淡地说:“我会留下来。"
耀哉一愣。
天音接着道:“雏衣和日香也是。”
她说:“孩子们出生时,你最先抱起的,不是辉利哉,而是她们,还记得吗?”
她的语气带着责怪:“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太偏心了吧,所以她们才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父亲啊。”
层层纱布下,耀哉的嘴唇无声地动了起来。
他似乎有千万句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当然是最了解天音的,温柔、美丽,也倔强。
最终他也只是说:“我好像除了说"好",也没有其它的选择了呢。”
他这时仿佛卸下主公的担子,冒出了一丝少年意气,半开玩笑道:“反正以现在这幅身体,也没法把你们赶走啊。”
“但是。”他缓慢而艰难地说道:“天音,我一直希望你能幸福。”
天音浅浅地笑起来,她捧着耀哉的手搭在脸边说道:“我很幸福。"
“从嫁给你的那一天起,每一天都很幸福。”
再没有什么好说了。
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产屋敷一家默默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等待无惨来临的那个夜晚,两人坐在一起。其实并没有聊什么关于鬼或者无惨的事,无惨若是自以为是两人会如临大敌,那就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在人类的生命中其实是这样的轻若鸿毛、不值一提。
甚至不值得在最后的话别中占据只言片语。
也就有傲慢无知的人才会把自己当作全知全能的神。
天音静静坐在耀哉的床边,只是问:“那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吗?"
耀哉静静地想了一会儿,耳边传来风声簌簌,宁静祥和,两个女儿在庭院里拍皮球,节奏分明,就像他第一次听到孩子呱呱落地的哭声。
人生来死去,都是一场哭声。
这一生生离死别,喜怒哀乐,统统经历一遭,好像也并没有什么遗憾了。
他便撕下泰然自若的面具,在心爱的人面前吐器心声:“第一次见你之前,”他笑了笑:“我其实很紧张,怕自己不太好,又怕你会害怕,索性就决定如果你流露出一丝不愿意,那么就由我来回绝这门婚事。"
"正式见面那天人很多,但是我坐在位子上往下看,一眼就认出你了,然后,"已经是五个孩子父亲的耀哉有点腼腆:“眼睛就移不开了,直到神篱一族的族长开口说话我才反应过来,但是移开视线又来不及,就那么对上了你的眼睛。”
他像是懊恼:“实在是,怕你觉得我唐突。”
“知道你抵触这,与产屋敷一族共同沉沦的命运,我觉得"他的声音变得艰涩起来,连带着呼吸也不畅:"心很疼,所以想,想尽力,帮你离开。"
天音默默地听他说,心忽然变得很软很软,轻飘飘得像漫天紫藤花香笼罩在风中,她弯起嘴角:“主公大人,你有没有意识到一件事。”
耀哉一怔:"什么?"
天音便说道:“我的命运是嫁给产屋數一族,但我却年长主公大人四岁。所以,到头来,不是我成为了谁的妻子,而是谁成为了我的丈夫。”
她慢慢的伏身,将脸贴近了耀哉的脸庞。胆大包天地说道:“产屋敷耀哉生来就是为了成为我的丈夫。”
耀哉瞪大了双眼:“这可...真是...”
真是太好了。
这一生,作为产屋敷家主、作为鬼杀队首领活到今时今日,能作为天音的丈夫,真是太好了。
天音,你将我从诅咒中解救了出来。
因为有你在,所以在这地狱一样的前半生里,我得到了喘息。
虽然短暂,但我很知足。
远处鬼的气息渐渐近了,没有了紫藤花的牵制,他旁若无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天音抬起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
他衣冠楚楚,风度翩翩,有姣好的容颜和身体,比起躺在那里的丈夫而言,更像个举止得体的人类。
然而,天音想。
从容赴死的人,和狼狈苟延的鬼。
究竟谁才是丑陋的那一个呢?
她看着已临面前的鬼影,忽然很轻地笑了一声。
或许答案不盲而喻吧。
她想,我17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产屋敷耀哉这个人,温柔、庄产、可靠、聪颖也机关算尽,他并不是个圣人,有厌恶、有愤怒、有恶意,也有蛰伏数年的滔天恨意。
不过没关系,鬼辻舞无惨。
天音紧紧注视着鬼惨白的脸庞,因为我也是如此地痛恨着你。
每一天,每一次契梭,都许愿着——
她的眼瞳里完整地倒映出鬼的身影:完整、冷寂、点燃、照亮、四分五裂。
——你一定要去死啊,鬼辻舞无惨!
身后的爆炸轰鸣此起彼伏,天音并不害怕,她缓缓地贴近自己的丈夫,抚上了他的衣襟,四周热浪滔天,她却安心而平和,就像是十三岁那年,第一次落进耀哉的怀抱。
她想起耀哉曾说过:"我的一生。并不是你的一生。"
天底下哪有这样不平等的事?
夫妻之间无论做什么,当然都要一样的。
她想,我已经拥有过很好的一生。
那真是很完整,很漫长的一生。
冲天火光袭来,平等地吞噬了一切。
天音的视野也被吞没,在生命的尽头她想起算无遗策的夫君大人曾说过的两种结局,忽而就有些得意
怎么会只有离别呢?
你看啊。
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耀哉,这就是我为自己选择的
第三种结局。
【鬼灭】与世间的告别
*战后九柱告别文,除官配无cp,辉利哉视角
辉利哉宣布解散鬼杀队的时候,和妹妹们去了墓地,那一天下了一场大雪。
雪覆盖在墓碑上,洗刷一排排的姓名,辉利哉已经很久没看见过雪了,因为身体羸弱小时候的记忆只停留在宽大的女式和服,与一碗碗浓烈的药汤过后母亲温暖的怀抱。雪慢慢覆盖住他的木屐,他用手指擦拭着墓碑,一个又一个,一遍又一遍,记住每一个墓碑铭刻的名字生平和年岁。
等到正午,隐的成员过来告知:“主公,鬼杀队成员的遗体和遗物正在慢慢收集,但是柱大人他们的……”
“我亲自过去,还有鬼杀队已经解散了你也不必再叫我主公了。”辉利哉朝那...
*战后九柱告别文,除官配无cp,辉利哉视角
辉利哉宣布解散鬼杀队的时候,和妹妹们去了墓地,那一天下了一场大雪。
雪覆盖在墓碑上,洗刷一排排的姓名,辉利哉已经很久没看见过雪了,因为身体羸弱小时候的记忆只停留在宽大的女式和服,与一碗碗浓烈的药汤过后母亲温暖的怀抱。雪慢慢覆盖住他的木屐,他用手指擦拭着墓碑,一个又一个,一遍又一遍,记住每一个墓碑铭刻的名字生平和年岁。
等到正午,隐的成员过来告知:“主公,鬼杀队成员的遗体和遗物正在慢慢收集,但是柱大人他们的……”
“我亲自过去,还有鬼杀队已经解散了你也不必再叫我主公了。”辉利哉朝那位隐成员露出和父亲一样的温柔笑容。隐成员一怔,心思恍惚:“耀哉大人……”他哽咽着,“无论您怎么想,产屋敷家族永远是“隐”的主公。我们……终于取得了胜利。”
胜利的喜悦似乎过了很久才传达到心里,大家心里都在想,真的吗?没有鬼了吗?不会有人因鬼死去了吗?不用再紧握武器,保持复仇的怒火将恶鬼的头颅斩下,不用再担惊受怕同伴的灭亡甚至于变成鬼和他们兵刃相向了吗?不用在夜晚时刻保持警惕,紧闭房门,也不会听见血肉撕扯和啃咬的声音了吗?我们真的打败它们了吗?我们真的胜利了吗?
等意识到的那一刻,有人相拥而泣,有人手舞足蹈,有人悲痛欲绝,有人哽咽无声。但大部分人是在哭的,喜悦的悲伤的,像是要把这辈子所有的眼泪在今天流尽,把这一切洗刷变成虽痛苦却宝贵的过往。
辉利哉向最后的战场奔赴,他终于可以用尽全力去奔跑,抛弃一切去奔跑不瞻前顾后不躲躲藏藏。感受鼻子吸进的每一口的空气灌进肺部,清新的健康的呼吸。束缚他们一族九十七代的诅咒,终于在他身上终结。
伊黑和甘露寺依偎在一起,微笑着坐在那里,阳光洒在他们脸上像只是天气舒适睡着了的夫妻。父亲离去前把所有鬼杀队成员给他细细说了一遍,讲到他们的时候露出欣慰的笑容,小芭内和蜜璃啊都是很辛苦的孩子呢,他们费了很多努力才遇到彼此呢。伊黑刚来的时候对谁都是一脸警惕,像条误入其他动物领域的蛇,时时刻刻绷紧身子吐着信子,向着危险扑去。那时候还是大夏天,伊黑嘴上的绷带从回来就没拿下来过,而绷带后的伤口已经腐烂严重到化脓。当时本来是天音去劝他的,但我把她拦下叫她把伊黑带到我这边来。我准备好了绷带和伤药,他进来就知道我要给他换药想离开却被外面的人拦了下来。
“伊黑,你过来一下。”耀哉朝他招招手,声音包含温柔。
他别别扭扭地挪过去,产屋敷耀哉撩开自己额头旁长长的头发,一块黑紫色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诅咒映入眼帘,盘旋的白色如蛇般蜿蜒,伊黑震惊地瞪大瞳孔。“伊黑,你能帮我擦下药吗?天气热了,为了抑制住这个蝶屋的孩子们废了不少心思,真是麻烦她们了。”耀哉适时开口。之后的一切仿佛顺理成章,耀哉处理好伊黑脸上纵横的伤口,慢慢用绷带包好。
门被一下推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主公大人!我想收一个继子!”伊黑手忙脚乱地拿绷带捂住脸,并不牢固的绷带因这一动作彻底散开。他瞪向门口的炼狱杏寿郎,当炼狱目光转向他时才想起脸上空无一物,伤口就这样暴露在人前。炼狱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开口,伊黑尖尖的指甲将掌心抠出血,别听!别听!别听!
“伊黑少年,果然摘下绷带最帅气!”炼狱爽朗地笑,把队服拉上去露出胸口一道长长骇人的疤,“不过我也有哈哈哈,实弥应该是最多的。”背后的实弥走出来,嗤笑道:“伤疤可是男人的勋章。”
“可实弥大部分伤疤是自己割出来的所以不算。”炼狱又补充了一点。实弥一下子暴起:“哈?!你是想和我打一场吗?!”蝴蝶忍端着伤药过来,温柔地替伊黑包好绷带,“我也有哦,手臂上有一大块腐烂留下的疤痕。”后来不知怎的演变成数伤疤大赛,富冈义勇也过来了:“我没有伤疤。”本意是我没有经历过像你们一样那么多战斗,不配有荣耀的疤痕。但配合上那一脸冷漠却很容易让人曲解。“你是在炫耀吗?!”实弥转变攻击对象。
产屋敷耀哉看着他们,看着最后伊黑扬起的笑容,真希望画面定格在这一刻。
父亲说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光,回忆他鬼杀队的孩子的面容是幸福安详的,嘴角洋溢的都是喜悦。
产屋敷辉利哉轻轻擦拭着伊黑小芭内最旁边的污渍和血迹,让人给他穿上婚礼的和服,自己亲手剪断他的绷带,现在不需要绷带了,把最本来的自己展示给甘露寺小姐吧,伊黑先生。
想到甘露寺蜜璃,他的第一印象是甜甜的樱饼,因为她每次来找父亲都会给辉利哉带一袋好吃的樱饼。即使成为了鬼杀队的柱,也喜欢穿着漂亮的衣服,喜欢盛开的鲜花。会拉着忍小姐讨论最新流行的发饰,两眼冒心地喊今天又碰到了哪些帅气队士。即使甘露寺有一身健壮的肌肉和庞大的饭量,可辉利哉还是觉得她非常美丽。这时甘露寺就会过来激动地抱住他的头,说他和主公大人一样温柔又帅气要是再长个几年和辉利哉谈恋爱也不是不可以呢,而伊黑先生就会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可后来都没实现,他们都看不到辉利哉长大的样子了。
甘露寺被人换上渐变的婚服如同她粉渐变绿的头发,两个人微笑着被一同盖上棺盖。那场婚礼只有鬼杀队队员见证,产屋敷辉利哉不知道伊黑先生会怪罪于他,明明是下辈子的婚礼被提前到现在而且双方新人都不在场。父亲说像鬼杀队剑士燃烧自己生命歼灭恶鬼的人一定会死后成佛在下辈子体验最为幸福的人生。
可到了下辈子万一我们遇不到了呢,这辈子相识相知相行的记忆被洗涤一空,甘露寺小姐你还会给我带樱饼吗?伊黑先生你还会在旁边偷偷看着我们吗?如果遇不到的话,我们该怎么去参加你们的婚礼呢?
所以,伊黑先生和甘露寺小姐就满足一下我这小小的私心吧。
“由我代表产屋敷宣布,伊黑小芭内和甘露寺蜜璃正式结为夫妻。”说完辉利哉看向底下宴请的宾客,有的人拿起酒杯把酒言欢,伸出余下的一只手与旁边人击掌,有的人直起布满裂纹的脖子去够旁边的婚礼蛋糕,有的人已经死了,只剩下旁边人特意留的冰冷座位,而有的人也活不了多长了。
产屋敷辉利哉知道战争是残酷无情的,与鬼舞辻无惨的斗争来不及悲伤就要投身到战斗中去。但父亲没教过他战后,鬼杀队员一个个离去他该如何抑制自己的悲伤。
不死川实弥的离去是在一个秋天。他去的时候,萧瑟的秋风扫落了一片片的落叶,堆积在地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山包。不死川收养的孩子跑到门口来迎接他,据他所说实弥是在他练习木仓射击的时候,坐在藤椅上看着弹药射出的风席卷了一片枫叶慢慢没了声息。辉利哉在桌上发现了一把破旧的木仓,表面非常光滑,一定是有人天天擦拭。还有一副泛黄的画,上面的简笔画勾勒出一个家庭,保护妹妹的哥哥们和妈妈,暴躁酗酒打人的爸爸。
“我长大了一定要保护哥哥和妈妈,赶走爸爸!”蓝色的字迹这样写着。
收养的孩子过来问道:“实弥先生每天都会擦拭它呢,是什么重要的人留下的吗?”辉利哉摸了摸枪口,他的个子在战后如雨后春笋般拔高,他弯腰摸了下孩子的头,“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呢,关于家庭,关于邪恶,关于愤怒,关于愧疚,关于兄弟,关于爱。”
思念被寄托在木仓和画里,真是辛苦了呢,不死川先生。
在一个下雨天,富冈义勇身体越来越差,大家都赶过去见他,听说富冈先生人缘不是很好,就算是柱也被很多剑士讨厌着,后来炭冶郎告诉他富冈先生只是不太会说话。富冈先生身体在慢慢衰竭,斩杀恶鬼强壮而健康的体魄到现在是一只摧枯拉朽的风箱,明明之前修整一下就能调养好奔赴下次任务现在却变得痛苦而缓慢。辉利哉看着床头碾碎的草药想起来有人说过,富冈先生的身体一到下雨天状态就更加不好,特别是腿会一阵阵地疼渗入骨髓。看起来多么讽刺,是水柱却被有水的天气折磨。
似乎是已经到了极限,富冈先生的呼吸越来越不稳,对鬼杀队至关重要的呼吸法他都不能保持了,厚重的喘气声回荡在这间安静的屋子里。他的眼神却始终那么清明,把炭冶郎叫到跟前,对他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最后我还是保护好了你呢。”炭冶郎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富冈义勇的视线慢慢模糊了,只望见影影绰绰的轮廓,不聚焦的眼睛向周围转了一圈,小声地叫着:“天元……天元。”宇髓天元靠在床边,用仅剩的一只手臂握住他的手:“真是不华丽呢,义勇。败给死亡这个丑陋的东西……”
富冈义勇笑了起来,他很少笑,大多是冷漠的神情,像是把所有的笑都留给了今天,水平静无波,可没人知道水笑起来是那么温柔。“抱歉啊。”笑着笑着最后又哭起来,呼吸越来越沉重,最后的呢喃轻如细烟,“太好了,天元,我不是最后一个呢。”
怎么会有人最后说的话还这么讨厌啊……宇髓天元紧紧盯着富冈义勇闭上的眼睛,苦涩地想幸好是被留下的是我呢,虽然超级超级讨厌,可是你应该能轻松些了吧。他吸了吸鼻子,就剩我了呢……九柱里面。
处理事后依然是产屋敷辉利哉,大家不约而同地心里默认产屋敷永远是最后安心之所。他的鞋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响声,富冈义勇的东西很少,就是一个抽屉,半生杀鬼半生努力所有最为宝贵的财富仅仅一个抽屉装下。
他一个个看过去,拼接的羽织摆在正中间,他想起来这是富冈先生不离身的衣服最后离开却没有穿上,之后的东西越来越熟悉,一段小小的绷带,一只蝴蝶头饰,一块樱饼,一颗佛珠,一把断刀,一只火焰饰品,和之前见过的木仓。
富岗先生是个内心细腻,极其珍视感情的人呢……
辉利哉把这些给予宇髓天元时却被退还了回来,他是这么说的:如果还有哪个地方能安放他们的东西的话,只有产屋敷这了吧。若我逝去,也要麻烦辉利哉大人了。
都说了不要叫大人了,产屋敷辉利哉酸涩地想,富冈先生留下的樱饼已经变质发霉,他就知道总有一天所有人的痕迹都会在岁月侵蚀下烟消云散,会损坏,会逝去,会化成一捧灰,会消散在空中,会慢慢被遗忘。
我要记得,辉利哉坚定信念,记得所有人,要活的久一点,再久一点。其他人可以忘记,我不可以。因为我是鬼杀队最后一位主公。至少我要知道他们不是虚妄传说,而是真切地为人们战斗过,怀揣着信念即使身魂俱灭。我要记住,因为我是鬼杀队存在过的证明。
作为九柱中的最后一位,宇髓天元向来看得很开,他是九柱之中仅次于炼狱的好心态。他早就在吉原失去一臂后退休,甚至没有参与无限城与鬼舞肆无惨的决战。他运气一直不错,所有成为被剩下的一个也不意外,该说幸好吗,换成义勇那家伙应该会自责到把所有人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吧,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家伙确实是个烂好人。可惜这样的悠闲时光只有华丽的天元大人能够享受了,在彼岸嫉妒吧逊色的家伙们。
雏鹤知道天元大人其实很寂寞,决战时段天元大人不只一次尝试拿起他的双刀,断臂处的伤口因肌肉的紧绷开裂疼痛,努力展现音之呼吸的型法却被刺激大脑神经的疼痛压制,暴起的青筋豆大的汗珠不稳的呼吸都在告诫天元大人你已经不适合高强度的战斗。天元大人每次在大家面前开怀大笑,但总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拿起他的武器,雏鹤知道他其实很想跟上柱大人们。柱大人们决战的时候,天元大人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抬头望向天空,他总说自己是神,这一刻却在祈祷天亮的时刻快一些,再快一些到来吧。
天元大人说自己不在意是假的,在义勇先生过世后,他会在泡温泉的时候盯着某一块地方发很久的呆,那是之前义勇先生喜欢的位置。会在某一刻突然停驻,然后用怀念的声音讲述着某一位柱大人的故事,虽然每一次都评价那个人逊色不如自己,但脸上的笑容会持续很久很久。是喜欢他们对吗?是想念他们对吗?天元大人的心可学不会撒谎呢。
宇髓天元的退场是非常平静的。他交代好了自己的一切,或许有难过不舍于他的三位妻子,说好陪伴她们直至共同死亡最终还是食言了,雏鹤抓住他的手,泪眼朦胧泣不成声:“天元大人,遇见你是我们最为幸福的事,跟随你也是我们绝不后悔的决定。”宇髓天元温柔地笑了笑,他依次摸过雏鹤、牧绪、须磨的头顶,银发自然垂落到肩上干枯的发尾暗示着它们早已失去了生机,“我也是。”说完带着平静的笑容慢慢没有了声息。
至此,九柱正式向新时代告别。
END
【文野同人】麦秆菊
食用注意:
❤️含有作者自己的oc
❤️以第一人称“我”来叙述,以第三视角来看,可代入
❤️整个文是记叙文,回忆篇
OK?→
我叫樱岛雾子,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名普通员工,在我们组织里,有一位三朝元老级别的人物——速水君叶。
据其他前辈说过,速水前辈是森氏首领时期的人,曾经是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也是双异能者,为港黑立下累累战功,颇得森氏首领的好感。
因为她的异能【永生之吟】的缘故,使她比她同一时期的人活的都长。
现任首领对她亦是尊敬有加,还专门开辟了一层楼作为她的办公室和住处——没错,速水前辈平时住在组织里。
我也见过她...
食用注意:
❤️含有作者自己的oc
❤️以第一人称“我”来叙述,以第三视角来看,可代入
❤️整个文是记叙文,回忆篇
OK?→
我叫樱岛雾子,是港口黑手党的一名普通员工,在我们组织里,有一位三朝元老级别的人物——速水君叶。
据其他前辈说过,速水前辈是森氏首领时期的人,曾经是港口黑手党的准干部,也是双异能者,为港黑立下累累战功,颇得森氏首领的好感。
因为她的异能【永生之吟】的缘故,使她比她同一时期的人活的都长。
现任首领对她亦是尊敬有加,还专门开辟了一层楼作为她的办公室和住处——没错,速水前辈平时住在组织里。
我也见过她几面,黑色的长发,穿着黑色的,绣着昙花的和服,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最引人注意,像北极的冰川,又像蓝水晶。
最近我失去了我原来的文职工作,并不是我失业了,而是首领说速水前辈一个人太孤单,让我去陪她。
很荒谬,我一边想,一边推开了速水前辈的办公室的门。
“原来是雾子啊,”速水前辈半躺在安乐椅上,她那双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喜的光。
“我听说了首领让你来陪我,但我其实并不孤单,我刚刚派人跟他说了,明天你就可以工作。”她站起身,一边去取茶叶盒,准备给我泡茶,一边让我找位置坐。
“速水前辈,我来吧,”因为那些传言,在面对前辈时的我不敢放松半刻。她似乎看出我的紧张,声音更加柔和。
“不要紧张,你就当我是你朋友好了,”她重新坐回安乐椅上,直到这时,我才敢正视她。
她的皮肤很光滑细腻,在她的面容上我看不到一丝衰老的痕迹,大抵是异能的原因吧,我猜测。
她的眼睛很大,整体给人一种无辜感,一副良善人的面孔,谁也想不到,这幅面孔下的速水前辈,其实是个犯罪组织的人呢?
虽然容貌像十几岁的少女,可在她的身上,却是透露着衰朽的气息,像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
“速水前辈,我想听故事,”我一向是嘴跟不上脑子的,这次也不例外。
“那你想听什么呢?”
“以前港口黑手党的事,还有您以前的往事。”
她吸溜了一口茶水,沉思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我进入港黑是九岁时,在森首领那个时期,”她一边做她刚刚没做完的插花,一边讲述着。
“我自幼生在贫民窟,九岁那年,被尾崎红叶看中异能,带回了港黑。你知道的,每个进入港黑的人,引领他们加入的前辈都要送一件礼物,而我收到了尾崎女士送我的太刀,”说着,速水君叶拔出了一直放在安乐椅旁边的太刀递给我看。
太刀的刀柄是黑色,上面雕刻着红色的彼岸花,刀刃锋利,很难想象这是三个时期前的古早物品。
我将刀还给速水前辈,继续耐心听她讲述。
“十岁时,森首领分配给了我一位搭档——青木九叶,”说到这,速水君叶的眼里划过一抹怀念,“青木可是一个美人胚子,她比我年长一岁,做事麻利老成,也比我成熟。”
“年少时的我最是心高气傲,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除了尾崎女士,自然,我也不服这个比我高一个头的女生。因为我们年纪还小,森首领就先让我们做文职,又让尾崎女士教导我们体术和刀法。”
“三年后,我们一起执行了第一次任务,虽然任务顺利完成,但我因为自负,打乱了计划,被青木训斥了。”
“那后来呢?”我很想知道速水前辈对于她所看不起的搭档的做法。
“直到一次任务,我坚持不让青木跟着,坚信自己能完成,结果打脸了,”速水君叶尴尬的挠了挠头,“被敌人俘虏,我被俘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当天晚上七点,青木就把敌人的老巢掀翻了,还是她扛着我回组织的。”
“那次的任务给我浇了一盆冷水,让我知道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对于青木,从最初的质疑,变成理解。”
“当我从病床上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青木的脸,那双含着泪珠的灰色眼睛深深的刻在我的脑子里,我才明白,原来我也会被人爱的。”
速水君叶拿起手帕,轻轻沾了沾眼角的泪。水壶里的水已经好了,她站起身,将滚烫的水倒进装着茶叶的杯子里,茶叶被水冲的翻滚着,渐渐在热水中舒展叶片。
“请喝,小心烫。”
我吹了吹,吸溜了一口茶水,是京番茶的味道。
顿了顿,她那柔和的嗓音再次响起。
“十三岁,我遇见了史上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和重力使中原中也。每天我都可以看见两个人在我面前互相掐架,太宰治输了还会冲到我面前告中原中也的状,然后便是中原中也一脚把太宰治踹飞。”速水君叶捂着嘴,肩膀抖了抖,很明显是在笑。
“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可以和青木去看夏日的晚霞,也可以和她看冬天的落日,这也给我那刀尖舔血的日子增添了一丝欢乐的色彩。”
速水前辈说着,话锋一转,“然而好景不长,再美的烟花也有坠落的时候——后来,先是太宰治的挚友织田作之助因公殉职,紧接着他便离开了黑手党。在我十九岁的一个秋天,青木也为了她的理想而离开了黑手党,当然,是我放走了她。”
我皱着眉,不明白速水前辈这么做的理由,黑手党从来不允许叛逃,一旦被抓住,等待的只有死,当然,也有例外,而这个例外就坐在我面前。
“为什么森首领没有……没有……”我吞吞吐吐着,说不出那个不吉利的字。
“你是说处死吧?”速水前辈倒是很淡定,她饮尽杯中的茶水,道:“森首领看中了我的治疗型异能【永生之吟】,他是从长远的目光打算。”
“【永生之吟】不能治疗异能者本身,但若是治疗别人,可恢复自身50%的伤势,如果异能者本身没受伤,则转换为寿命增加,即使异能者死了,【永生之吟】也能让其起死回生。也就意味着我会一直活着,为了那时的黑手党的利益,也为了黑手党未来的利益,森首领原谅了我。”
“因为利益更大。”我插了一句嘴。
速水君叶赞同的点了点头,“于是,我和青木分道扬镳,在后来的一次任务中,我和青木再次见面,当然,我输得很惨,当我再次看向青木时,意外发现她的眼中是厌恶的神色。”
“原来从年少时的情深也能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使我彻底明白了物是人非的道理。”
“后来的后来啊,我们再也没见过面了,偶尔几次,也都是互相躲避着对方。”
“我原以为她会奔向光明,却怎么也没想过她会堕入更深的深渊。”
速水君叶喘了口气,她说累了。
“您还恨她吗?直到现在?”
“恨?”速水前辈好笑似的看了我一眼,“即使是恨,这么多年,时间也该磨平了,我心里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
任何爱与恨都将败在时间上,像河水磨平石头的棱角,蚌将沙子孕成珍珠,速水君叶也不例外。
“您有爱的人吗?就是,爱情。”
“爱情,”速水前辈看了我一眼,发出嘲笑,“谁的人生中没有一段爱情?我当然有,我的恋人是芥川龙之介,当时的港黑的游击队队长。”她换了个姿势靠着,说。
“他也是贫民窟的出身,有一个妹妹。他的肺不好,肺痨,活不长,而且还没有眉毛。”
“噗嗤,”我憋的脸都红了,硬是没憋住,我以为会被速水前辈训一顿,没成想回应我的是她低低的笑声。
“他的老师是太宰治,太宰叛逃后,曾托我多照看他,我也确实这么做了,那时他的眼里只有对我的仰慕和崇拜,后来他在一次花火大会上跟我表明了他的心意,当然,我也答应了他。”
“森首领的时代是港黑全盛时期,也是我人生中的光点。樋口、立原、银、广津、酒井……”
速水君叶低垂着眼帘,回忆起那个时代跟她一起为组织拼命过的同伴,眼里泛起了水雾。
“我累了,就不留你了。”
从速水前辈办公室出来的我神情恍惚,像是做过一个漫长的梦,也许速水前辈曾经怨过,恨过,爱过,但这都不重要了,时间抚平了一切,她最后所剩的,恐怕也只有对她的同伴的思念了。
永生的代价,便是自己的一切。
樱岛雾子走后,速水君叶靠在安乐椅上,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的她身处镰仓段葛,在她的面前,是一棵高大茂盛的枝垂樱,樱花或粉,或玫红,或发白,各自以不同的姿态,不同的节奏绽放着。
君叶能感受到她的周边还有人,她向左偏头,看见的是青木九叶,她继续看向周围,无一例外,全是她熟悉的面孔。
青木、酒井、红叶、樋口、森鸥外、爱丽丝、立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人都在这,她的心里却好像少了什么。
所有人都在注视着那棵樱树,没有一人说话,微风吹来,花瓣尽数散落,几片花瓣落在了君叶的发丝上。
一只白皙的手轻轻帮她把花瓣拿了下来,君叶一转头,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芥川还是那副表情,但嘴角似乎含着一丝笑意。
“阿里嘎多……,”君叶早已红了眼眶,她一把抱住了自己曾经的恋人,眼泪打湿了芥川的衣服。
“啊!”所有人都在惊呼。
君叶松开芥川,看向众人手指的方向——正是那棵樱树,樱花突然在同一时间绽放,微风徐徐,花瓣散落。
樱瓣散落,皆成云霞。
—————————————————————————
PS.
麦秆菊的花语是永恒的回忆
速水君叶之所以梦中身处镰仓段葛,是因为她曾和青木等人去过段葛赏樱
9.与镜华(上)
熟悉的……冰冷的……肮脏的……津川靠着墙壁,回忆起自己来到【天人五衰】后的种种往事,瞳孔里闪过一抹暗色。
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津川仔细倾听着,奇怪,并不是费奥多尔的脚步声,反倒是清脆的高跟鞋声。
门被打开,他无力的抬起头,看着来者。
亮眼的玫瑰色长发,黑色的收腰长裙勾勒出来者姣好的身材,津川将目光集中在女人的面容上,打量着女人。
浅灰色的眼睛里像是藏满了陈年往事,微红的樱唇,白皙的肤色,整张脸像是精心雕刻过的人偶,无一不在说明她的美。
青木的打扮着实让已经习惯了周边事物的...
熟悉的……冰冷的……肮脏的……津川靠着墙壁,回忆起自己来到【天人五衰】后的种种往事,瞳孔里闪过一抹暗色。
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津川仔细倾听着,奇怪,并不是费奥多尔的脚步声,反倒是清脆的高跟鞋声。
门被打开,他无力的抬起头,看着来者。
亮眼的玫瑰色长发,黑色的收腰长裙勾勒出来者姣好的身材,津川将目光集中在女人的面容上,打量着女人。
浅灰色的眼睛里像是藏满了陈年往事,微红的樱唇,白皙的肤色,整张脸像是精心雕刻过的人偶,无一不在说明她的美。
青木的打扮着实让已经习惯了周边事物的津川再度起了好奇心。毕竟,这个女人,好像属于这个黯淡的世界。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青木九叶,你的……新搭档,”青木冲他微微一笑。
“鄙人……津川司羽,”青木善意的笑让津川颇有好感。
耳机里传来了陀思的声音,“青木小姐,一会把他带来时不要使用任何异能。”
“我明白,”青木按住耳朵里的耳麦,回答道。
接着,她看向津川,“陀思请你去他办公室,那么,请吧。”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脸上是善意的笑容。
津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后,走出了门。
出乎意料的好说话,青木暗想。
……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在陀思的办公室里。
“或许,您需要一个有力的搭档?”陀思敲打着键盘,时不时啃着指甲。他从电脑后抬起头,看着青木,说道。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四月拂面的春风,又像是一滴甘露撒在青木心尖上。
青木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如果您愿意给我推荐,我是十分乐意的。”
“嘿嘿嘿!”果戈里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办公室里,他一把抓起青木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青木,“既然小青木愿意,那让世界上最伟大的小丑来给你介绍一个吧!”
他的头因为异能的缘故,移到了青木的背后。
……
“嘎嘎嘎!就是他!”果戈里看着青木带回的青年,大笑着肯定了。
直到这时,青木才仔细打量她牵回来的人的模样:白色短发,暗红色瞳孔,一整个看起来就像个没长开的小孩。
青木撇了撇嘴,甚至怀疑陀思把津川带回来完全是因为津川的白毛。她用力摇了摇头,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丢出。
“真不愧是犯罪组织,拐小孩才是你们的宗旨吧!”
“我只是长得慢而已,我二十了。”津川出声道。
“哎呀小青木,你别看他这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他厉害得很呐,”果戈里一把拉过青木,抱着她就开始大吐苦水。
“刚开始费佳让我去抓他,结果这小子转头就用异能把我整条胳膊绞了,啊哼哼哼……”果戈里说着,拿出他的东北大花小手帕,擦着他那不存在的眼泪。
青木: ……
“这个科里亚说过好几次了,自己的异能被回弹碰撞,造成了特异点,把他手臂绞了,为此,他还特地伪装成港黑的人找速水君叶治疗去了。”陀思不痛不痒的说道,好像根本不在意似的。
“阿陀!你怎么可以用你那美丽的容颜摆出这么冷漠的表情呢?”果戈里一把扑到陀思身上,大吵大闹。
“啧,”青木转头对津川开口,“你当初不应该拧他的胳膊,而应该拧他的头。”津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下次我就这么办。”
“那他能干什么呢?”青木转头问陀思。
“这个嘛,治疗一些小伤小痛,掩护你,其他也各占一点。”
青木看起了资料,再次沉默。
“【死屋之鼠】缺经费?”
“是把我们组织的普希金救出来,”陀思差点被咖啡呛死。
“带他?”青木指着津川。
“不然哩?”
……
抓走普希金那个瓜娃子的组织是朵交际花,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它与各个组织都有点关系,普希金被抓,港黑首领特地派速水君叶去看守。
两人已经把会议室外的保镖抹掉,会议室里,速水君叶正与那个组织的几位高层领导商谈如何处置普希金。
突然,一位领导身体颤了颤,垂直倒在桌上,鲜血像小溪一样从他的后脑勺淌下,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把小小的飞刀。
整个会议室瞬间骚动,那几位领导脚下抹油,跑的飞速,速水君叶高声喊着门外的保镖,结果却是无一人回应。
君叶释放出血月夜叉,紧盯着四周。
又一把飞刀射向另一位没来得及跑的领导,即使足够小心,还是被君叶察觉并拦截并查到了两人的躲藏处。
“血月夜叉!”君叶眉头紧锁,下达了命令。几道斩击斩向两人躲藏处。
“异能力——【与镜华·流明】”津川的异能挡下了斩击,并利用异能特性,把斩击反弹了回去。
君叶瞳孔猛然一缩,命令夜叉再次攻击,不过这次不是为了伤人,而是抵消了那反弹过来的斩击。
“是来救普希金的?还是来灭这个组织的?又或是两者都有?青木九叶?”君叶早就猜到了来者。
听到此话,青木也不装了,她收起异能,将自己和津川暴露在君叶面前。
“好久不见,”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的,乍一看的人才会发现,青木的眼底满是深深的厌恶。
“站我身后,一会开打时,去把外面的人解决了。”青木低声说道,也不管津川听没听见。
“是,”津川看着挡在他面前的青木,眼里是藏不住的仰慕,紧接着,他又看向君叶。
消毒水的味道……真是恶心。
【写不完了,有时间把补完】
鸢尾花与欧石楠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冬夜,结束工作后,青木与君叶相约在训练室碰头。
“难得你会和我一起训练,”君叶换好宽松的衣服后,看了一眼青木,摆好了格斗的架势。
“什么叫也有?我不过更倾向于文职的工作罢了,”青木辩解了一句,紧接着一掌直冲对方门面,君叶“嘁”了一声,用小臂挡下攻击,右手握成拳状击向青木面颊。
……
尽管十一月份的夜很寒冷,可在训练下,两人早已大汗淋漓,静谧的空气中充斥着两人的喘息。
君叶一个侧踢被青木挡下,君叶阴恻恻的笑了笑,快速......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冬夜,结束工作后,青木与君叶相约在训练室碰头。
“难得你会和我一起训练,”君叶换好宽松的衣服后,看了一眼青木,摆好了格斗的架势。
“什么叫也有?我不过更倾向于文职的工作罢了,”青木辩解了一句,紧接着一掌直冲对方门面,君叶“嘁”了一声,用小臂挡下攻击,右手握成拳状击向青木面颊。
……
尽管十一月份的夜很寒冷,可在训练下,两人早已大汗淋漓,静谧的空气中充斥着两人的喘息。
君叶一个侧踢被青木挡下,君叶阴恻恻的笑了笑,快速向后下腰,左腿与右腿配合着夹住了青木的腰,两条腿有力的将青木摔翻在地。
“点到为止!”青木喊了一声,一边摸着后脑勺,一边埋怨:“告诉你多少次,不要用这一招对付我,我要是被摔成脑震荡都怪你。”
君叶撇了撇嘴,“知道了,如果你成了脑震荡,我就照顾你一辈子好了。”
“问题不在这,而是在于你想把我摔成脑震荡!”
“没有!”
两人一边争论,一边去淋浴室冲洗,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
从训练室出来,已是深夜十一点。此刻月亮完全从阴云中探出头,君叶从未看过像今晚那么好的月色,她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盯着月亮,月色给她那黯淡的眼眸渡上一层光 即使眼睛已经有点发痛,她仍不肯移开目光。
整个过程安静的只能听到脚步声。没多久,两人停在了长亭下。
“月亮真美啊,”君叶喃喃着,“我平生从未看过如此耀眼的月亮。”说着,她顺势坐在了长椅上。
“是美,”青木承认,“美中透着凄凉。”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丢下一句“我去拿个东西”就匆匆离开。
君叶靠着亭柱,猛然想起今天是十一月七号——自己的生日。准确来说,是红叶姐把自己带进港黑的纪念日,反正自己不记得出生日期,也就干脆把立为自己生日了。
青木一定是给自己拿礼物去了,她很肯定。
几分钟后,青木匆忙的脚步声由远至近。
“生日快乐,这是礼物,”青木从怀里取出一个纸袋,纸袋里飘出的香甜的气味勾引着君叶的思绪。
“好哎,是大福!还是福屋新出的黄桃大福!”君叶高兴的拆开纸袋,拿出大福就往自己嘴里塞,顺带还往青木的嘴里塞了一个。
“还有礼物哦,”青木咀嚼着,说,“赶紧吃,吃完告诉你。”她卖了一个关子。
听了这话,君叶就像没了喉咙一样,大福嘎嘎往下吞,没几分钟,大福便从纸袋里消失了。
“呐,”青木从身后掏出一个扁长的礼盒,礼盒用酒红色缎带绑住,并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这是……,”君叶小心翼翼的拆开礼盒,映入眼帘的是一件黑色的羽织。她抖开羽织,借着月光的照耀,才发现羽织上绣着黄色的鸢尾花,针脚紧密,布料也是上等。
“我看你平时只穿一件和服,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于是给你订了一件羽织,颜色图案都是我自己选的,你应该还满意吧?”青木试探着问,话音刚落,她就被君叶抱了个满怀。
“我很喜欢,谢谢……谢谢!”君叶当即把羽织披在了身上,出乎意料的合身。
作为一个爱好养花的人,君叶当然知道青木选择鸢尾作为图案的原因。
只是,青木似乎忘了,速水君叶的和服上绣的是欧石楠啊……
回忆结束,君叶看着手中的,陪伴了她三年的羽织,愣愣的出神。
羽织虽穿了三年,却并不显得旧,这都得益于君叶对它的爱护。如今青木叛逃,她看着这件羽织,心里总有着说不上来的感受。
她决定把羽织烧掉。
没有人逼迫她,这完全是出自于她的决定。
羽织落在壁炉里,渐渐被火吞噬,鸢尾的最后一抹黄,也消失在红色的火焰里。
鸢尾花到了花期便凋零了,接下来,该交给欧石楠了……
————————————————————————
PS:
1.鸢尾的寓意是友谊,青木送君叶的羽织上绣着鸢尾,是代表了她们的友谊
2.欧石楠的寓意是背叛与孤独,代表了青木叛逃后,君叶的感情。
3.鸢尾绽放时间是4-5月,欧石楠则是5-7月。
4.君叶把羽织烧掉,也象征着青速的友谊结束,此后两人将为各自的组织效忠,成为敌人。
怎么写好同人文?
同人文有什么特点?
为什么新人适合从同人文入手?
因为无需创作世界观、人物、设定,直接从情节入手,实在找不到门槛更低的题材领域了。
所以,同人文和原创的不同在于,前者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而写,虽然不求回报不盈利,但客观上都是讨巧的,利用了别人作品的热度,为自己引流,蹭到了热度,吃到了原著的红利,因此,也请尊重原著,不要过度扭曲。
写好同人文,注意以下几点:
1.对人物足够了解
深入理解主角的经历,过往,足够了解他,你笔下的人物,才对既有的读者有足够吸引力。
比如你写一个梗,......
同人文有什么特点?
为什么新人适合从同人文入手?
因为无需创作世界观、人物、设定,直接从情节入手,实在找不到门槛更低的题材领域了。
所以,同人文和原创的不同在于,前者无论出于何种目的而写,虽然不求回报不盈利,但客观上都是讨巧的,利用了别人作品的热度,为自己引流,蹭到了热度,吃到了原著的红利,因此,也请尊重原著,不要过度扭曲。
写好同人文,注意以下几点:
1.对人物足够了解
深入理解主角的经历,过往,足够了解他,你笔下的人物,才对既有的读者有足够吸引力。
比如你写一个梗,这是只属于你主角人物的特有笑点,读者看到就会会心一笑,这就是他们想要的主角。
2.从中、短篇入手
作为前期练习,可以从一个个独立的情景开始写,逐渐以点成面。
而长篇需要投入更多时间和精力,才能印证结果,币尝试阶段需要快速获得反馈,所以从中、短篇入手,代价更小,反馈更及时。
更容易写出成绩。
3.去什么平台
起点、飞卢、刺猬猫,都有动漫同人,版权问题相对宽松
风格:起点同人偏向传统,飞卢常常看到一些新奇的题材,刺猬猫二次元。
遇到喜欢的 CP 想自己产粮怎么办?
提笔就写吗?
也行,但这样直接跟着感觉走容易跑偏,不论是从人物性格把握还是情节走向的把控上,分享几个步骤:
1.分析人物性格、角色心理
将人物性格浓缩,标签化,提取人物内核,并明确人物关系。
人物关系:如果是写人物少的CP文,人物关系可以省略。
但若涉及群像,则需明确每一个人与主角之间的互动与纠葛,以及每一个人物所起的作用。
2.模仿 or演绎经典桥段
回忆原作经典桥段,仿写,或是精分演绎。一人分饰几角,模仿人物说话,觉得好的及时写下来,赢好把人物各阶段、状态的桥段都模仿一下,体会人物性格的多面。
3.加入新元素,合理推测想象,引入新设定,结合新场景,推测可能在人物身上发生的情节,以及寻常事件发生在特定人物身上,会有哪些转变。
举例:假如一个玄幻世界里的人物进入了现代,那首先应当消失的就是他的"超"能力,如果他用"超"能力在当前世界降维打击,并过的游刀有余,其实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简言之,就是在确保人物中心特征不变的情况下,筛选符合当前设定的人物特质,创作
衍生故事。
写同人文务必先了解这个人物,可参考以下大纲:
角色的父母是谁?
角色是否由他们抚养成人?
如果不是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
如果不是的话又是由谁抚养的?
角色有从小时候就是死党的好友吗?
有兄弟姐妹吗?
他们现在在哪里?
角色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还是已经分开了?
角色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平静宁和还是动荡不安深受创伤?
角色有什么钦佩的偶像吗?如果有,是什么样的?
在这个故事开始之前,角色是干什么的?
是谁训练了角色学会现在在做的工作?
角色的道德观和宗教信仰是什么样的?
为了维护他的信仰,他会做出多大的努力?
是谁或什么事情教会了角色接受这种道德观念和信仰?
角色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爱好或者体格特征吗?
旁人一般对此有何反应?
别的角色对你的角色的态度如何?
从你的角色的观点来看,他们为何会有这种反应?
角色能杀人吗?
他/ 她为什么会做出杀戮的行为?
他/她有什么敌人吗?
角色能杀他们吗?
现在角色的人际关系如何?
他/ 她有什么亲密的朋友吗?
或是仇敌吗?
如果有的话是谁?
原因是什么?
角色在精神心理上有麻烦吗?
有什么恐惧症的对象吗?
如果有的话是什么?
是因为什么原因?
角色平素是怎么对待别人的?
他/ 她容易相信别人吗?
还是特别不容易相信别人?
角色看起来是什么样子?
他/ 她有什么伤疤或是纹身吗?
如果有的话是因为什么原因?
角色的日常生活是什么样的?
如果这种规律的生活因为不同的原因被打断了他会有什么不同的反应?
下面和你的DM 一起坐下来考虑下面两个问题:
角色曾经历过这个世界上的什么重大事件吗?
他/她的经历对角色有何影响?
角色曾经历过这个世界上的什么重大事件吗?
他/她的经历对角色有何影响?
角色有任何声名狼藉或是名声显赫的祖先吗?
他/ 她做了什么?
当人们知道了角色有这样的祖先后他们会有何反应?
角色的行为是为了提升这种声誉,降低声誉还是忽视之?
最后再考虑一下下面四个问题:
角色的理想或者说人生目标是什么?
他/她是怎样追寻目标的?
故事中描述的冒险经历对完成这种梦想有何作用?
角色有过建立家庭的想法吗?
如果有的话,他/她心目中理想的伴侣是哪种类型的?
角色考虑过他 / 她死亡的可能性吗?
他/她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以上二十个问题基本上覆盖了角色的各个方面,为创造角色提供了一个大框架,目的还是为了使你的角色更加生动可信。
大家不妨把问题的答案和那些名人的性格经历联系起来看看,就几乎完成了一部小说的大纲了。
这是粉丝团里收到的一个问题,希望我的回答能对您起到帮助(搓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