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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没用。”崇应彪拍拍他的脸颊,嗤笑道,“用不了多久,你还要嫁给我呢。”

★预警:极少量郊发背景的彪发,黄河被追回的船,双★,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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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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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一下图恒宇的官方资料设定。百度百科那个生日是不对的,他是2010年11月1日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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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倾倒一些心机狐狸废料,你俩已经交往了蛮久,齐总监狐狸的本性暴露的比较透彻🌚🌚🌚

没什么质量的文章,也不算长,很快码出来的…所以大家看个开心就好啦,希望你们喜欢!


你不热爱工作,但你热爱钱,一个大设计公司每个月发放的工资你嫌不够,奖金你又不能保证次次拿上,于是你每周都会抽时间跑出去做各种能充分运用你专业素养的兼职。


你是设计师,美院毕业,成长经历走的是正规科班,也就是说你曾经是美术生,所以你的上一份兼职就是在画室当主讲老师。这份工作本来因为你过硬的基本功做的顺风顺水,但你还是跑路了,因为你最后一堂课的内容是带领学生画luo模。


如前文所说,你是设计师,你...

继续倾倒一些心机狐狸废料,你俩已经交往了蛮久,齐总监狐狸的本性暴露的比较透彻🌚🌚🌚

没什么质量的文章,也不算长,很快码出来的…所以大家看个开心就好啦,希望你们喜欢!





你不热爱工作,但你热爱钱,一个大设计公司每个月发放的工资你嫌不够,奖金你又不能保证次次拿上,于是你每周都会抽时间跑出去做各种能充分运用你专业素养的兼职。


你是设计师,美院毕业,成长经历走的是正规科班,也就是说你曾经是美术生,所以你的上一份兼职就是在画室当主讲老师。这份工作本来因为你过硬的基本功做的顺风顺水,但你还是跑路了,因为你最后一堂课的内容是带领学生画luo模。


如前文所说,你是设计师,你是美院毕业,你是美术生,你看得多了,所以你一点都不在乎,更何况模特大概率只是个老爷子,你知道窗帘一拉他会脱得比任何一个地下酒吧的舞娘都快。但是问题在于,你有一个叫齐司礼的男朋友,他是你的上司,是世界闻名的顶级设计师,也是只活了一后面跟着无数个零岁数的狐狸精,不论设计衣服还是单纯让他画静物都绝对比你牛得一天一地,也因此,你很自然的认为你男朋友看过的不穿衣服的玩意儿绝对比你多的多。


——不然呢?哪怕是狐狸精也得有个学习的过程吧,他又不是生下来就会画画的,艺术哪里绕得开luo体。


所以当齐司礼知道你下一堂的内容时,他露出的震撼表情让你很不理解。男人原本还在看古籍——你这辈子都不会看的东西,齐司礼纠正你说其实你几辈子都不会看——听了你的话以后瞬间就把古籍放下了,两只金灿灿的狐狸眼睛一眨不眨的瞪你,仿佛你上一句话说的是几个国家的语言结合在一起的脏话,还恰好都被他听懂了。


大设计师盯着你:“画什么?”


“luo模。”你一边淡定的重复一边拿出冰箱里放的冰激凌:你男朋友不允许你吃太多,但现在他制作冰激凌的速度依然远远高于你消耗的速度,就因为你馋起来不要命。


你拿了个勺子往冰激凌上一插,转过身看见你男朋友站起来了。


齐司礼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


“luo模。”他重复了一遍,在说第一个字的时候还含糊了一下,好像这字在他嘴里打他了一样,你略微诧异的点点头:对,luo模。


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种要脱guang的。”


你觉得以齐司礼的学识和艺术造诣不可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或许呢?反正灵族让你不明白的事物太多了,没准你男朋友真是生下来就会画画了也说不定——你在心里如此说服自己,然后下一秒就看到他大步流星的朝你走过来,身后的狐狸尾巴呼一下揽过你的腰,同时掐着你的脸说了两个字:


“请假。”


你说不行,你难得能拿一次全勤奖。


齐司礼嗤一声:兼职提什么全勤奖?给我请了。


你说还是不行,那里的老板给你担保过一个月全勤有奖金,你不想错过那两百块钱。


齐司礼一听都给气笑了:“万甄的基础工资抵不上你那两百块钱??”狐狸不理解,且大为震撼,甚至真的开始在心里评估莫不是公司给你的钱真太少了,搞得你休息时间总不着家还得被迫去看别人不穿衣服的样子,还是个男人!这种时候齐司礼倒是很干脆的选择忽略自己以前在各个国家见过的千奇百怪的模特了,他们都不穿衣服,甚至因为年代的递进还被迫画过很多更刺激的题材——不过狐狸铁了心不打算让你知道。


总之就是不行。


你瞪着眼睛说奖金的意义是不同的!这可代表着某个人呕心沥血的成果被认可!你挥舞手里的勺子,又说公司的人都是卷王你卷不过,奖金每年都能打水漂,现在难得能证明一下自己,就是两百块也认了!!你在齐司礼怀里张牙舞爪的扭来扭去,他拗不过你,两个人打打闹闹间狐狸脑子里却突然闪现过一个很离谱但确实存在的问题,等真的意识到有哪里不妥时他嘴巴一张一闭已经把问题问出来了:


“……你不会…就是想看吧。”


你愣住,说想看啥??


总监没说话,你们沉默了两秒后他说没什——,结果已经反应过来的你爆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爆笑。


在你鹅叫一样的笑声中,齐总监单手掩面。


他觉得自己真的傻透了,尤其是,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前一秒他还真在想:莫非是自己平时在船上做的不够到位吗??让你需要代餐到这种地步???


你突然听到齐司礼冒了句外语,你听不懂,但你能猜到那八成不是句好话。



你被迫跑路那天其实还是去干活了,你信心满满觉得自己能踏踏实实结束这一天的工作,再拿到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一次奖金,结果进了画室一看:嗬,模特是个很漂亮的小伙子,了不得。画室的学生很兴奋,其他老师很兴奋,你在兴奋之余却产生了一丝悲切:因为你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画过的每一位大妈大爷了,这种模特是美人还要脱的好事在你的科班经历里从没遇到过,现在的孩子怎么那么好命,你觉得自己生为艺术生真是倒霉透顶。


你以为这会是最倒霉的一件事了,其实不然,帅哥模特要开始脱了,你揉揉眼睛打算狠狠欣赏欣赏,结果人家刚开始解衣领的第一个扣子那双手就僵在了原地。


画室的老师和同学们也都纷纷僵在了原地,大家的视线齐刷刷越过你身后,仿佛那里出现了什么非人类的物种,你回头,嗯,确实是非人类物种,齐司礼本来就不是人。


……等等等。


你和齐司礼相顾无言,接着你反应过来,开始用丰富过头的肢体语言质问他怎么会跑到这儿来,他看了你又没完全看,眼睛直接往模特那里瞥,紧接着嘴角就是阴恻恻的一扬。


Damn!你预感到自己人生第一次在画室光明正大欣赏帅哥肉体的机遇要泡汤了。


齐司礼是世界闻名的大设计师,这间教室里但凡沾染点艺术细胞的人都在杂志和电视上见过他,彼时狐狸站在这间到处都是颜料痕迹和铅笔屑的混乱教室里干净的出淤泥不染,格格不入的像他周边有层结界——没准还真有——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认出自己后目瞪口呆的模特,随后又把目光转回你,把面无表情和皮笑肉不笑结合的相当之好:


“看我做什么,做你们该做的。”


语气嚣张的仿佛他是这间画室的校长,而事实也完全可以演变成这样——门口的其他老师面对平时基本不在公共场合露面的齐司礼大驾光临这一事实,有几个激动的差点当场厥过去,校长也表示如果齐大设计师真的开口让自己倒贴十个画室都没问题,只要他以后也愿意偶尔来露个脸。


齐司礼让你们继续,你心一横扭过头:踏马的继续就继续,示意模特赶紧脱他的,你——不是,你的学生们都等着训练呢,于是模特咽了咽口水手又摸回扣子重新解,解了一个两个三个,动作肉眼可见的越来越艰难,到第四个的时候小伙子说什么也不愿意继续了,脸白的和纸一样,看向你的目光夹杂着极端强烈的求生欲,这个可怜人已经放弃思考为什么齐司礼会出现在这间破画室了,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能被那位顶级设计师像看垃圾一样盯着,这比听学生背地嘲笑自己骨瘦嶙峋还让他受伤。你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刚想说继续啊别停,身后冒出的一阵强烈寒气就让你整个儿窒息了。


你扭头的动作略带僵硬,齐司礼看你的表情亲切和蔼。


狐狸从旁边拖来张椅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抽出随身携带的湿巾纸仔仔细细给椅子擦了一遍,一时间整间教室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只瞪着眼前这漂亮男人擦椅子的样子还毫无怨言,你一拍脑袋想有些人真是天生就具备这种魔力,能把一张椅子擦出世界名画效果的人世上应该不多。


齐司礼擦得又仔细又漫长,等他终于擦完以后直起身子,把纸巾准确丢进了教室角落里的一个小垃圾桶——垃圾桶离他很远也很小,但此刻没人想追究为什么一个看上去如此柔弱的设计师会拥有那么优良的投掷能力,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齐司礼这个人身上,看他矜持的整了整衣领,随后——以一个极端不符合他个人形象的叛逆姿势坐到了椅子上:


双腿岔开反跨在椅背一侧,齐大设计师两只手交叠在下巴上好整以暇的看你,还眯了眯眼睛,那副样子瞬间让你想到了故事书里那种勾人魂魄的蛇蝎狐狸精。你嗓子有点干,好不容易问出来他到底想干嘛,狐狸反而不应你了,只是伸手一摊朝你做了个请的姿势。


于是你又回过头让模特小哥脱,模特小哥哭丧着脸说不要。


你又把头转了回来,对着齐司礼深吸一口气:你出去。


狐狸挑着眉毛装无辜:“我怎么了?”言毕也不理你蓄势待发的脏话,把视线越过你重新看向模特,可怜的小哥登时虎躯一震,等这位总监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冷下来了:


“继续啊,怎么不脱了?这不是你身为模特的职责吗?”


那语气和他平时在公司骂你时一模一样,你不敢说话,感觉自己ptsd发作了,同时自责的闭上眼睛为模特默哀,你知道他是无辜的,错的是你,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在和这只白色醋坛子谈恋爱的时候还要跑过来看其他男人的luo体,即使是在为艺术与教育献身。


模特小哥痛苦不堪,在总监无声的威压中只好把手重新摸回扣子,咬牙切齿一口气解了个干净,然后像英勇就义一样哗就把上衣扒了,那个瞬间俊俏的小哥觉得自己找回了第一次做美术模特时的感觉,那种冲破自身羞耻极限后展露一切的勇气让他仿佛得到了灵魂升华与自我认可,而你则抓紧时间睁开了眼睛,一阵穷端详后感觉这次的模特还是相当令你满意,赶紧示意对方接着脱下半部分。


一切看上去都好像逐渐步入正轨了,模特和学生都在慢慢进入状态,你也差点就真要忘记齐司礼在你后面了,直到下一秒重新骚动起来的教室突然破空划过一声冷笑。


全班再次陷入安静。


你很奇怪,那声冷笑真的很轻,按理来说不会有人在这种时候察觉到,但它就是不约而同的让所有人都僵硬住了,而冷笑的主人此刻盯着模特不知所措扶着裤腰带的手,仿佛他再敢动一下自己就会立刻采取些不太人道的措施。


你这次连头都不回了,因为不看都能猜到老狐狸现在的脸一定黑的像锅底。模特濒临崩溃的问了句怎么了齐先生,有什么问题吗?齐司礼没有回话,但下一秒小哥的表情却像是受到了极端巨大的打击。


你终于回头,只见齐司礼穷尽了他的毕生所学,做出了一个极度生动的怜悯表情,相当生动,生动到即使他什么都不说,被他看着的人也会觉得自尊心有被动摇到,你以为他只会把这副表情用在你的设计稿上,但很不巧,这次被他这么看的不是你的设计稿,而是这位无辜的小哥,小哥哆哆嗦嗦,问您为什么要这么看我,齐司礼听了微微颔首,说不好意思,作为专业设计师的职业病。


让专业设计师犯了冷笑出声还露出怜悯表情的职业病啊……


那具体是个什么样的职业病,齐司礼没解释,模特也根本不愿意知道,他只是突然意识到如果他真的全tuo了,这位总监绝对会盯着他再次发出比刚刚响亮更多的冷笑,然后冲自己大幅度摇头以及加倍表现出仿佛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半身不遂的怜悯。


于是小哥闭上了双眼。


这真是太奇怪了,很多人明明不了解齐司礼,但他们总能在惹到齐司礼生气后准确猜中这位大设计师后续会采取的全部措施。当模特小哥掩面哭泣着逃出教室时你想,这大概就是求生欲引发的自保机制。


最终,在你男朋友辛勤的努力下,这堂课无疾而终,你扶额,决定跑路。



你提出要跑路时,校长和老师们拼命挽留,但你知道自己已经没脸待下去了,而造成这一切混乱的始作俑者就站你旁边假装无事发生,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看挂在墙上的优秀作品。


这个时候校长还想跑过去和狐狸套近乎,结果不巧齐司礼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人刚站到身边就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这就是贵画室优秀作品的质量?”


“就这?”


你听到白毛狐狸从鼻子里哼出个音节,随后开始像报账一样指出这幅画的问题,最离谱的是他还不是以一个设计师视角在贸然评价、而是完美的契合了应试标准的套路,一条两条三条引得身旁老师纷纷开始记笔记,让你深切怀疑你现在做的大部分兼职,这只臭狐狸以前都把它们当成过主业,顿时莫名感到更加丧气了。



所以最后当你俩终于一前一后离开画室时你好长时间都没讲话,齐司礼更甚,他本来就是个要等你先开口的主,你不说话他就不说话,反正心情也一样不好。你憋着郁闷一股劲儿往前走,齐司礼装作无所谓的跟在后面,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走了差不多一百来步已经开始纠结要怎么和你道歉了。


你往前一个劲儿走走走,在被身后一只手揪住后领子的时候直接气的原地起跳:


“我人生第一次兼职的奖金!!!!!”你破口大骂,声音大的狐狸一整个被噎住,本来想嘲笑你要撞电线杆的句子也全给咽下去了。你原地跺脚,你上蹿下跳,你血泪横流,仿佛这次丢的不是个兼职而是自己家的王位,吓得齐司礼心脏直接开始狂跳。


——闯祸了。大设计师脑子里咣一下砸进来这个概念,狐狸眼睛心虚的往旁边看,开口时声音也没了底气,小声争辩说你平时工作已经很忙了,多休息一会有什么不好,不知好歹……随后在你瞪过来的视线中自知理亏的闭了嘴。


你接着继续往前走,齐司礼跟的步子也紧了,你们又走了大约一百来步,总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你扯家常:


“……小花园里的番茄长出来了。”


“喔。”你闷闷的应。


“………之前说要给你改版的家居服改好了。”狐狸偷偷打量你的脸色。


“嗯。”你还是闷闷的应,结果可悲的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开始消气了,心里疯狂骂自己是个废物。


“……………对不起。”你的动摇没有逃过活了几千年的老狐狸,齐司礼逮着机会牙一咬就冒出句道歉,随后震惊于和你交往那么久自己在认错方面倒是变得坦率多了,他都不知道是该鼓励还是该埋怨自己。你在狐狸的注视里别别扭扭转过身,发现想通了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到头来只是个兼职你也没倾注多大感情,你只觉得自己特别对不起那个可怜的模特小哥。


你凭借最后的尊严双手抱在一起,装出质问齐司礼的样子问为什么今天突然闯进来要刁难人家模特,挣一口饭吃多不容易还要被你这么对待,你良心麻烦痛一痛好吗。对此狐狸垂下眼睛看你,你从他眼里读出了一丝委屈,以及隐藏在最深处的心声——


狐狸没有良心,所以不会痛。


但表面上齐司礼还是闷声闷气,你心里清楚这老狐狸一直以来都是故意装出可怜样给你看,但你就是对此格外受用。


齐司礼本人也对此心知肚明,于是他压下嗓子,凑近了你的耳朵:


“……明知故问。”


你看着这只漂亮的心机狐狸演出一副低眉顺目委委屈屈的样子,决定以后对方不管干什么都原谅他,结果脑子突然一抽:


“………你放心,你技术很好。”


“——所以不会看别的男人代餐的。”


你毫不留情的戳破了齐司礼的真实想法,而且还是无心的。


所以下一秒齐司礼啪一下给你脑壳上来了个爆栗:是,你们是相处很久了,即使没结婚也是老夫老妻一样的交往模式,唯独这种时候总能让风轻云淡的狐狸立刻破防,这也是目前为数不多会让他脸红的事了——狐狸自认为的为数不多。你捂着脑袋龇牙咧嘴,齐总监拉过你的手迈开长腿一转局势,变成了你跄跄踉踉的跟在了他后面。


你哭丧着脸说今晚想吃垃圾食品作为补偿,齐司礼回你说我只是担心你过劳仅此而已。


你疑惑,说我又没说这个——结果齐司礼打断你,又重复了一遍:我只是担心你过劳!!没你想的那样乱七八糟的!!!


你盯着狐狸红透的耳尖,觉得自己果然能原谅他做的一切幼稚行为。



那天以后你闲暇的时间通通被齐总监占领了,他一不让你加班二不让你找兼职,哪怕只是陪你看在他看来无聊透顶的肥皂剧也认了;又过了一段时间,你在公司遇到了那位被你男朋友吓跑的模特小哥,但这次他却由衷的向那个可怕的男人表达了感谢,因为齐司礼将他介绍到了服装拍摄地,小哥由此成为了更加专业也更加适合他的模特;在你工作的时候齐司礼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和坐在办公桌前的陆沉严肃的面面相觑。


空气中剑拔弩张,陆沉差点就打算先发制人。


但齐总监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有考虑过上调万甄个别优秀设计师的工资吗?”


陆沉:?




END.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我总觉得齐司礼也可以很茶(?)就,散发着茶气的狐狸???散发着浓重心机气息的老狐狸???我觉得很可以!!!活了那么久还是傻白甜那不挨欺负吗!!!!!

狐狸我的外敷………🥺

泊言(捎一个月亮

“感同身受,是世界编造的美好的谎言”


“感同身受,是世界编造的美好的谎言”


shaman

您先请

补档,2019/8

——————


  19年夏天到来前郑云龙抽空回去看海,没人知道他究竟怎么抽出空来的。整三天,他在海边坐着,脚插进浪里,看一汪大水看到视疲劳,感觉世上真有神明。就是海这种东西它绝对得是神造的,没有意外,必须是。上帝或佛祖或阿云嘎的长生天,他们当中任意一位(或几家联动)舀很大一盆子水往地表一倒,呼嗵呼嗵就出现了海,海里边又自由生发出一些其他东西,鱼虾海米和浒苔,都是后来的,逻辑上是先有神明后有倒水,别的全是后来的,最后的最后出现一个郑云龙把脚趾插进海身躯内部。很狂劲。坐满三天以后他把脚从水里拔出来,踏两下沙子,回沪了,回剧场。剧场里没水和鱼虾海米...

补档,20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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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年夏天到来前郑云龙抽空回去看海,没人知道他究竟怎么抽出空来的。整三天,他在海边坐着,脚插进浪里,看一汪大水看到视疲劳,感觉世上真有神明。就是海这种东西它绝对得是神造的,没有意外,必须是。上帝或佛祖或阿云嘎的长生天,他们当中任意一位(或几家联动)舀很大一盆子水往地表一倒,呼嗵呼嗵就出现了海,海里边又自由生发出一些其他东西,鱼虾海米和浒苔,都是后来的,逻辑上是先有神明后有倒水,别的全是后来的,最后的最后出现一个郑云龙把脚趾插进海身躯内部。很狂劲。坐满三天以后他把脚从水里拔出来,踏两下沙子,回沪了,回剧场。剧场里没水和鱼虾海米和浒苔,很快郑云龙又觉得世上没神明了。

  他就是总能给自己搞一趟奇妙之旅。这些事你没法问他,你去问阿云嘎,他会说:“我知道呀,我当然知道啦。大龙他就是,哎呀,他想家了,他就自己跑回去看看,这种事不用跟人打招呼的。”

  事实上前面第一句就说了,没人知道他怎么抽出空来的,意思是阿云嘎其实也不知道,他就是装得像。郑云龙这趟行程压根儿就没特意告诉他,他挺介意的,但他憋着不告诉你。一样的,每次阿云嘎说“不遗憾”“不在意”“没问题”,都只是装得像而已。他乐于把自己塑造成非常喋血一个男的,而且做得很高级,他不去凶着脸吓唬谁,反而披上一些温柔面皮,却依然让你觉得内里裹着铮铮硬的钢铁。

  大学时期小班长还远没这么钢铁。早先他谈了一个小姑娘,很短暂,后来就和平分手了。其实分手这个东西无谓和平不和平,俩人爱不下去肯定有地方出了问题,肯定会有硝烟,阿云嘎没想让别人看见而已。白天他特潇洒,跟小姑娘说祝你幸福,跟兄弟说无所谓这种事谁都会经历;结果到了夜间,大川跟建新出去浪,屋里就剩他俩人,阿云嘎开始呼唤了:“龙,大龙,郑云龙。”

  郑云龙在逛天涯,把头从电脑前拔出来看他:啥事儿?

  “我难受,”阿云嘎说,“难受。我要死了。”

  班长的生命安全非常重要,与身边命案相比莲蓬鬼话不值一阅。于是郑云龙蹭蹭窜上他对床,不遗余力推搡他:“你开心点儿,啊,快开心点儿。你看你自己说得那么豁达,完了就这样了,你说我咋劝你啊。”

  床让他推得吱嘎响。阿云嘎不答话,躺着望天,像一株被缓慢抽干生命力的植物。郑云龙挼搓半天无果,索性直接迈到他床上去,捧着班长脸吧唧吧唧亲了两口,完事以后问:“好了没?”

  班长说好,好,好。

  “好恶心啊你。”

  郑云龙喜不自胜:行啊,反应还正常,人还有救啊。

  结果他刚高兴了两秒,又被班长压回床上去了,阿云嘎两条小臂卡进他咯吱窝底下再去亲他,连吮带咬,给郑云龙锁骨上留下一块印子,标准绛紫色。

  “有病吧你?”郑云龙死命挣扎,“你干嘛呀?”

  阿云嘎一脸凝重:“报复。”

  我操。郑云龙大骂,阿云嘎你能把你那点儿好胜心用到正地方去吗?

  

  封寝前建新他俩回来,大川目光扫过,一眼看见郑云龙脖子底下那个齿痕。“我靠,”他啧啧称奇,“这啥小姑娘啊?下口真狠嗷。”

  郑云龙面不改色:“狗咬的。”

  大川绝对不信。他俩去洗漱的功夫阿云嘎走过来:“那我就是那条狗呗?”

  郑云龙呵地一声。他还在逛天涯,忽然右下角弹出个广告,定睛一看,狗肉火锅。

  阿云嘎笑疯了。

  多年以前太阳底下任何事情都很简单,他们偶尔像这样毫不带情欲地互相亲吻。阿云嘎后来分析,自己都想不通,觉得他俩多多少少有点儿口欲滞留。现在不能这样了,同类性质的亲吻很多年没再有过了,因为一旦开始就会朝着不能播的方向发展,然后他们俩办完事儿还会怀念从前。郑云龙曾经就此事感慨过,说你看,当你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以后,偶尔也还会为红着脸牵手的年轻人心动不已,真奇妙啊。黄子当时在场,跟着龙哥点头,说:是啊,真不要脸啊。

  大学生小郑懒得出奇,也听话得出奇,哪儿像现在。他有空就在寝室睡觉,不挪窝,倒是阿云嘎总有事忙,这种时候阿云嘎一边收拾着准备出门郑云龙就一边趴在床沿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呀?阿云嘎觉得他就挺缠人的,但也觉得幸福,有人等着的感觉确实好,可以衍生出许多期许。没想到后来等人的猫自我进化成了一匹自由的野马。

  阿云嘎还是介意。郑云龙其猫,猫性显著,尤其体现在关不住这一点上。不是说爱玩儿,郑云龙宅得很,恨不得在家躺到四肢退化,关不住主要指他经常擅自跑路还不提前跟人商量。很多年里郑云龙好留给阿云嘎一个背影,已然成了常态,他印象比较深是郑云龙去上海那次,确实没商量,直接下来就是通知,“班长我要走了”。此举给阿云嘎闪得不行,挺长时间没缓过来,而且自己完全没法调节,因为郑云龙走得确实突然。直到青岛人某一天在微信上主动找他,给他录视频:班长你看,这是上海的蟑螂;这是大的,这是小的,这是M号的,有时候能看见大的,有时候小小联手,还有时候它们组队出现,多样且平权,相比之下咱们北方蟑螂太秀气了。

  阿云嘎这才从中咂摸出一点儿思念来。郑云龙给的爱其实很磨人,他行踪不定,说话像做梦,需要转码。他说老班长你看蟑螂,说胖子有点想你你来看看胖子吧,说今年的花开得比往年早很多。这些话你全得听进耳朵里,稍有闪失就会错过当中的每一句“我好想你”。

  他忽然很想很想郑云龙。现在有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就是他的大龙太容易闷声不响溜走了,让他感到漂浮,让他心里发慌。而且爱唬人,有一次郑云龙给他发信息:太累了班长,我走了,消失,去远方,去过一过人的日子。给阿云嘎吓得不行,微信联系不上,打电话对方关机,愁得他无一点办法,给鞠红川马佳蔡程昱挨个打电话,问谁谁傻眼。最后破罐子破摔,打开室内宠物摄像头,画面显示猫在吐毛球,郑云龙在他家沙发上用《知音》遮着脸睡觉。

  

  

  阿云嘎在回家路上,预算着车程,于倒数第四十分钟起感到快乐。到家以后他直奔厨房,郑云龙在煮某类难看菜品,身上漫着一股子良善温柔的油烟味儿。阿云嘎搂住他,他也不恼,说别着急别着急行不行,待会儿就有饭吃了。阿云嘎问他,你这还得多长时间?

  他略加思索,说还得挺久,得再用锅压一会儿。内蒙人便得了令,把他拖出来按在墙上亲,亲到最后郑云龙“哎哎”地挣扎,说嘎子嘎子你放开,你这样搓我衣服就该起球了。恢复行动能力以后问他:“你又怎么啦?”

  “不怎么高兴。”阿云嘎凶了吧唧地说。

  郑云龙就又显出那副什么也想不通的样子。阿云嘎跟他解释,你总是一声不吭就走,去哪了我还得等你通知,你这样我感觉不好,特别特别不好。你看看,郑云龙,多过分啊,你总是做先离开的人,从声入人心到歌手到企鹅,这还不算,你还自己跑。你就是个……你就是张超他们说的,那个那个,大鸽子精。

  郑云龙听完噗呲乐了。阿云嘎自己给自己说得挺生气,低头冲着郑云龙脖子又是一口,他就又开始哎哎哎了:“你干嘛呀?”

  阿云嘎说:“怕跑了,盖个戳。”

  郑云龙估摸着疼痛级别,预计第二天这一口会变成猪肉检疫章那个色。他们俩在沙发上坐下来,很快郑云龙被抽走骨头开始往阿云嘎怀里窝。他说:你真这么介意呀。那我以后不瞎走,我走哪都跟你一起,要不我走之前也肯定跟你报备,行不行?

  这话他说得出来阿云嘎也信不得。你怎么关得住一只猫,脚长在猫自己身上,世上也没有猫到不了的地方,他也没指望着猫能醍醐灌顶幡然悔悟痛改前非。他说:“哎,倒也没什么其实。就是有时候我总感觉你在我前边走,走着走着我就不知道你又要去哪儿了。”

  郑云龙坐起来很严谨地看着他。“嘎子啊。”他说。

  “都这么大个人了,你也知道我不会真正离开你的吧。”

  阿云嘎忽然想起自己接受采访时的完蛋样子,对着镜头乐得什么一样,嘴里重复“我知道呀,我当然知道啦”。

  “嗯,”他答,“我知道。”

  郑云龙跟他分析:这么说吧,有两种情况会让我考虑跟你分开。一,我一觉醒来从人变成花草树木之类的东西,没法陪在你身边;二,我发现我对你再没一丁点儿爱了。这两种情况很明显都不可能发生,所以我根本也不可能离开你。

  阿云嘎失笑:“你是小孩儿吗?”

  郑云龙说,我觉得你这个很没安全感的表现比较像小孩儿。

  

  “要不这样吧,”郑云龙提议,“你也别老盖戳不盖戳的了,你直接让我搞一纹身,纹个阿云嘎啊陈闪电啊或者你那个难认的蒙语名字,就都行。”并把自己袖子撸起来:“爷的大臂,啊,基本露不出来,现在让你开心点儿,拿去挥霍。”

  阿云嘎乐得不行,说我给你咬个牙印儿吧,就像小时候在手腕上咬表似的,就按这个给你纹了。

  “你敢,”郑云龙特别警觉,“你敢纹这么一玩意儿我立马去截肢。我才不管独臂音乐剧演员有没有市场呢。”

  第二天他俩晚起,错过早集,只好去附近小商场买早点,精神状态萎靡。郑云龙在前头走着,行至商场门前,两旁都是玻璃幕墙,映出两张算不上顶年轻但年轻依旧的脸。

  郑云龙忽然停下来了。阿云嘎问他:怎么了?

  他回头冲阿云嘎行了个别别扭扭的礼,说:“您先请。 ”




end

佩佩Tyelper

【甄嬛传/四阿哥X甄嬛】第二十二:抱柱之盟

⊙冷门预警

⊙再次预警cp为影视版四阿哥X甄嬛

⊙OOC致歉


零: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一:

  

  有密奏称,准葛尔部有乱象,摩格之子集结旧部,意图反其叔自称可汗。新可汗怒而杀之,准葛尔部民心大乱,传出摩格可汗死有蹊跷,乃是新可汗故意毒杀。

  

  可汗便称是大清有害其兄摩格之心,摩格可汗远赴大清,面见大清皇帝,却带病而归,神志不清,不多日便撒手人寰。可见是大清见不得准葛尔部有英明可汗,下手害死摩格。

  

  于是准葛尔部对大清生出怨言,竟招兵买马,有叛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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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门预警

⊙再次预警cp为影视版四阿哥X甄嬛

⊙OOC致歉



零: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一:

  

  有密奏称,准葛尔部有乱象,摩格之子集结旧部,意图反其叔自称可汗。新可汗怒而杀之,准葛尔部民心大乱,传出摩格可汗死有蹊跷,乃是新可汗故意毒杀。

  

  可汗便称是大清有害其兄摩格之心,摩格可汗远赴大清,面见大清皇帝,却带病而归,神志不清,不多日便撒手人寰。可见是大清见不得准葛尔部有英明可汗,下手害死摩格。

  

  于是准葛尔部对大清生出怨言,竟招兵买马,有叛乱的意思。

  

  皇帝召见军机处大臣,脸色很是难看,忍着火气听大臣们商讨,说来说去,还是要预备去平叛准葛尔部。

  

  四阿哥也被叫过去,他也是知道了这个事,监视准葛尔部的探子传消息过来,就是经了一道弘历的手,才送到皇帝的面前。也不怪皇帝看了生气,那准葛尔部未免太过放肆,那时宴会上的人熊就已是包藏祸心,新可汗不仅不认罪悔改,竟为了安抚民意,将摩格的死赖在大清的头上,实在叫弘历看了也发火。

  

  准葛尔乱起来是迟早的事,现在要想的,便是如何去平叛,又该派什么人去才合适。

  

  皇帝正是要说这些个,叫来弘历,不是为别的,就是想试探他有没有这意思。于是就对四阿哥:“先帝子嗣昌盛,朕的那些兄弟,都是各有各的长处。从前老十三像你这样的年纪,已经能统领自己的部下了。虽然朕只有你们几个儿子,但也是对你们寄予了厚望。”

  

  “儿臣深感皇阿玛苦心,只恨不能替皇阿玛分忧。”弘历听到这里,哪能不明白皇帝的意思,怕是有让自己这个儿子去领平叛的功劳。

  

  皇帝点点头,又说起果郡王府的事,有几分发愁道:“朕本想派果郡王带兵平乱,他的功夫、兵法,都是先帝手把手亲自教的,很有当个大将军的风范。可朕想起果郡王府里,那个侧福晋月份也大了,快要生孩子了。若是这时候让果郡王去打仗,怕是会分心放在京城,又显得朕难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皇阿玛考虑周全,儿臣早听闻十七叔领兵厉害,有韩信、周瑜的风采。”弘历夸了,就是夸得不大真心实意,“儿臣虽阅历浅,对打仗也是纸上谈兵,但却想替皇阿玛分忧,自荐往准葛尔部平叛。若是皇阿玛担心儿臣年轻,不够稳重沉着,请皇阿玛让十七叔帮帮儿臣,也能让儿臣同十七叔多学些带兵打仗的东西。”

  

  却听皇帝叹了一声,沉吟片刻道:“朕也有让你去锻炼锻炼的意思,可是战场不能儿戏,你年纪轻轻,要是除了差错……只可惜老十三走得太早,这时候竟没个合适的替朕分忧。”

  

  “弘时如今不在京城,他心肠太软,战场不是他能去的地方。他以前又是皇后养过的阿哥……”皇帝顿住,说不下去了。他是皇帝,也是个父亲,要他也来猜忌的儿子,也太冷酷了些。只是皇后所作所为,替弘时排除异己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想当个太后,就必然要扶持一个新的皇帝。

  

  弘历听到这话,不禁想:那皇阿玛可曾猜忌过自己?接着又觉着心神有些恍惚,弘时受猜忌,却能保全一个体面,就算不能回到京城,皇阿玛也都替他安排好了前程。若是换成了自己——弘历生起脸颊火辣辣刺痛的幻觉,那个打过来的耳光实在太重,叫他现在也不能忘记,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弘历,在皇帝心里是个什么地位。

  

  如今还有几个皇子?弘历挨个数过,料想皇帝也觉得可惜,现在能有造化的竟剩下弘历一个,还是从小丢在圆明园长大的四阿哥。弘历不知道皇帝有没有后悔过,这个阿玛对自己到底有没有父子的天性。不过这些已经不要紧了,弘历自己能回答了,若是不去争,那就只是在圆明园里的四阿哥。

  

  他一言不发,十分恭顺地低着头,等着聆听皇阿玛的教诲。

  

  皇帝说:“你是个有出息的。”接着说了什么,弘历其实没太在意了,不外乎是说一说父子亲情、皇家体面的事,他其实想听的也不是这些。

  

  实在忍不住羡慕起弘时,他有额娘疼爱,又在皇阿玛跟前长大,就算没有天分,遭了无妄之灾,也能体面地活着。这时弘历忍不住想问问皇帝,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他的儿子,可是一时冲动马上被熄灭了,弘历冷静了下来。

  

  “朕有意让果郡王带兵平乱,你去领一个监军的差事,又做他的副将。”皇帝是深知制衡的道理,既是怕儿子去不够稳妥,又放心不下果郡王有兵权,索性一同派过去,就都能放心了。“若是果郡王一时差错,你要记得提醒劝诫,不要因为他是长辈,就忍过去了。”

  

  “儿臣明白,儿臣必不辜负皇阿玛厚望。”

  

  

二:

  

  到永寿宫时,弘历都还在琢磨皇帝的心思。他想得太深了,以至于有些坏,好歹也是兄弟一场,弘历觉得不大能到这个地步。

  

  熹贵妃见四阿哥来请安,一副心神不宁,憋了许多事的样子,便在独处时问他:“这是出了什么事?让你变成个闷葫芦样儿,眉毛都要挤在一块儿了。”

  

  弘历听见熹贵妃问起来,便自然而然笑了笑,将准葛尔部的乱子同她说了一道。

  

  “那群人也实在可恶,赤口白牙诬赖到我们头上。要是真叫准葛尔部打赢了,指不定得提出什么要求来。要平乱,就该早些准备,都说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甄嬛想到这里,猜到,“皇上要派何人去平叛?……莫不是你?还是果郡王?”

  

  听熹贵妃先提起自己,可见心中有先后,弘历区区小事也要得意,说出来未免要遭甄嬛说一句小性。

  

  “皇阿玛的意思是,让果郡王带兵,我来做监军,也是他的副官。如此一来,好歹有个亲儿子帮皇阿玛看着,便不怎么担心果郡王生出什么异心了。”弘历也是拣轻的说,“王府里不是还有个快临盆的侧福晋么?皇阿玛的意思是,若是那时果郡王回不来,就亲自封赏侧福晋,升她做果郡王的嫡福晋……要生下男孩,就立世子,生下女孩,便抱进宫里养大。”

  

  熹贵妃眉头紧锁,心事重重,也不知是不是担心旁人,旧情难忘。弘历心情本就不佳,见甄嬛还为别人发愁,余气未消,又添一股。偏偏还不能直说,免得她又记下,以后拿出来挖苦。

  

  于是弘历故作长叹,道:“准葛尔部天高路远,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我只可惜家妹,要同果郡王分别,没个一年半载的,还见不着面。”熹贵妃哪里不懂弘历的心思,还看不出来他什么意思,那甄嬛可就是最糊涂的人,“瞧我们四阿哥,想必巴不得去远处见识见识,日日在这里见一样的人,哪有不厌烦的?”

  

  “你怎么不可惜我要去打仗?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怎么办。”

  

  本是随口说来的玩笑话,甄嬛却听不得,手里正挂着串佛珠,便摘了推给弘历,摆出要说教的脸色道:“这话怎么能儿戏?你是大清的皇子,当朝的四阿哥,自有祖宗庇佑,福泽绵延。这串佛珠你且带上,其中也有我向菩萨求来的平安。”

  

  那佛珠成色不俗,有掐数的痕迹,想必是常常拿在手里,日日祈福过的。要说是凑巧丢来送弘历的,那熹贵妃真是会未卜先知,所有定是早早替自己准备的,只是今日找个时机送来。

  

  弘历将佛珠几圈缠在自己手腕,时不时去摸几下,又忍不了叹息一句:“我有时觉得自己聪明,懂了皇阿玛的意思,有时又觉得自己还不够聪明。”

  

  “你可是在为果郡王当主将这事发愁?”

  

  “嬛娘娘,若是你要替他说什么求情的话,那我就真要做铁石心肠的人了。”弘历是真不乐意听甄嬛来提起这个话。

  

  可甄嬛摇头,却说:“你还说自己有时聪明,怎么还是想不通皇上的用意?他向你提了三阿哥,又提果郡王,再暗示一番忌惮的意味,四阿哥,你可再琢磨琢磨,弘时和你,皇上和果郡王,是不是一样的关系?”

  

  “皇阿玛是要试我?试我对三哥的兄弟情义是真是假,好了,说到底还是怕我是个恶人。”弘历面露恍然,随即沉了下去,好像一把柴火点不着,全是一股灰蒙蒙的烟,把他脸色染暗淡了,眼圈熏红了。“我虽然羡慕弘时,某时也心生妒忌,可他算是我的亲兄弟,又是同病相怜的人。若我真有害他的念头,只要心肠狠毒些,做事决绝些,他早该——罢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三:

  

  天家的兄弟,好像生来就做不成一家人,人人都在争一个位子,便斗得头破血流,六亲不认。甄嬛有时觉得当个皇家的儿女是可怜事,若是做公主,没有恩宠和显赫的母家,便得嫁到草原去,十年八年也回不了故土。当皇子阿哥,那是要好过些,要是想坐上那个位子,还得处心积虑,勾心斗角。有时候天命差了些,就是机关算尽也功亏一篑。

  

  宫里的天是只有一方的,在里头长大的人也不知道自由自在是个什么滋味,或许在书上读过李白的诗,才能隐约晓得点自由自在。

  

  见四阿哥如此,比上回挨了皇上一巴掌,还来的难受。他上回是皮肉之苦,如今知道皇上是试探他,堪称是往心头肉上开刀。弘历说得确实不假,他要是真的心狠手辣些,哪里能留得到弘时平平安安、全须全尾地当个郡王。

  

  “我曾对你说过,旁人如何看轻你,你也不能自己看轻了自己。如何还是这句话,他们猜忌你,总有人是信你的,不必事事都在意着旁人的看法。”甄嬛不忍叫他郁郁寡欢,沉默少言,便出言宽慰。她的手上没有精致的护甲了,那东西已经许久不曾带过了,所以甄嬛伸过去握住弘历的手背,便是纯粹的一对男女的手,同世上千千万万的男女也没什么差别。

  

  弘历也知道她的不放心,反握住甄嬛的手,承诺道:“我一定完好无缺地回来,等我回来,我也许就是亲王了,你若是想送我贺礼,旁的什么奇珍异宝我都不用,只求你答应我一件事。”

  

  甄嬛思量,一时间猜不出弘历要求什么事,见他正经看着自己,目光如炬,好像有滚烫的火星子。竟没了再三思虑,出言打探的意思,甄嬛点点头,好像又有了年少时的大胆,要看看这个四阿哥有什么招数。

  

  她说了一个好,就让弘历快乐了,心头千万斤重的大石头也轻如鸿毛,什么父子、兄弟,什么皇家、后宫的,他都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不要这时候就高兴得忘形,战场上危机四伏,千万、千万得小心谨慎,切莫大意。”甄嬛还是放心不下,她知道弘历行事最仔细慎重,不必自己提醒,却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你被准葛尔部是伤过一回了,别再伤第二回,我可没有汤药再给你送好营帐里去了。”

  

  “我都省得,我都明白。你说得话哪有记不住的,只是我走得时候,可惜……你不能单独来送我一程。”弘历的可惜还多得很,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有一个。

  

  甄嬛想说你年纪轻轻,今后不晓得有多少离别的时候,但又转念觉着这句话不妥,未免太坏了些。便换了一句:“人生何处不相逢。”

  

  

四:

  

  为弘历送行时,是个大好的天气,他好像是头一次被这么多人看着,文武百官、皇室宗亲,还有下面密密麻麻的将士。

  

  这些人都在打量着弘历,似乎在评估这个郡王究竟够不够好。弘历以为自己会心生退意,或者觉得紧张,可他只是激动,在许多双眼睛里下意识地寻找,期望找到那双熟悉的眼睛。

  

  可惜后宫是不能参与的,熹贵妃或许在永寿宫门口,往这个方向望着。

  

  弘历在骑马出发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紫禁城,他从前是很想进的,进了以后才发现没有想得那样好。里头不好的东西太多了,人也是很复杂的,心肠有的好,有的坏,可是再多的不好,也抵不过有个很好的熹贵妃。弘历想象自己的目光从上面飞过去,飞到永寿宫,也许能找到甄嬛的目光。

  

  那他应该是在和甄嬛遥遥相望的。

JZ

【温周】如果周子舒死了(上)

其实是死而复生梗,温周两人皆有战损梗,白发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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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舒已经死了三年,江湖上的纷争也渐渐平息,鬼谷以势不可挡的手段打压那些所谓正派,已经隐隐有些一家独大的势头。但自从近半年来赵敬及其余孽被赶尽杀绝,鬼谷却突然停了手,尤其那鬼谷谷主温客行,神龙见首不见尾,已是鲜少露面了。


  阿湘自赵敬死后,便请了令出谷与曹蔚宁仗剑天涯,这几日来了书信,信里仍旧是叽叽喳喳的语调,絮絮叨叨说些路上的见闻,末尾还说她最近就要回来了,要温客行给她和她男人留上好的房间。


  “小...

其实是死而复生梗,温周两人皆有战损梗,白发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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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子舒已经死了三年,江湖上的纷争也渐渐平息,鬼谷以势不可挡的手段打压那些所谓正派,已经隐隐有些一家独大的势头。但自从近半年来赵敬及其余孽被赶尽杀绝,鬼谷却突然停了手,尤其那鬼谷谷主温客行,神龙见首不见尾,已是鲜少露面了。


  阿湘自赵敬死后,便请了令出谷与曹蔚宁仗剑天涯,这几日来了书信,信里仍旧是叽叽喳喳的语调,絮絮叨叨说些路上的见闻,末尾还说她最近就要回来了,要温客行给她和她男人留上好的房间。


  “小丫头片子。”带着笑意的声音,眉眼间是许久没有的轻松惬意,只不过仅是一瞬,那眉目间便又冻上了冰,再化不开了。


  七月流火的天,屋内也是阴冷的,尤其屋内人那一头白发,以及红袍下露出的冷白的皮肤,都让这屋里的温度往下掉了不仅八九。


  温客行将信随手放在手边一个雕花木匣子里,桌上堆着各地眼线送来的信函,他却一眼都懒得看,只是盯着桌上放的那一柄软剑发呆,一动不动。


  若是此时有人在,定能认出来那软剑就是死于三年前,属于四季庄主周子舒的白衣剑。


  日头渐落,也不见那椅子上的人动一下,像是朽木伏地,一点生气也没有。眼睛虽是在看着剑,却又好像透过剑,在看着什么极珍重的人。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里却没点烛火,今儿是阴天,连月亮都是躲在云后头的,伸手不见五指。


  其实温客行喜欢黑夜,沉郁而静谧的黑暗压在身上,失去了视觉让他可以完完全全的想象自己身边依偎着一个人,同他说笑,听他撒娇。温客行的癔症,也是黑夜时犯的最严重,他的幻听让他美梦成真,而他的眼睛,却总让他大梦初醒。


  有没有眼睛,看不看的见其实根本不重要。周子舒是他贫瘠人生里唯一的光,没了周子舒的温客行,日日重月月,万古皆长夜。






  西北的官道上都是黄沙,嘴一张,浓稠的西北风像粥一样,就灌饱了人的肚子。


  官道边的驿站向来都是不怎么太平的地方,五湖四海的人说着五湖四海的话,一语不合打起来的有,血汗深仇互相杀的也不少。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你好大的胆子!”白衣少年背上一把大刀,快赶上他人高。


  那胡人见状圆目一瞪,鄙夷的看着这才够他肩部的小孩,手上还拉着那吓得面色煞白的女人不放,鼻子里哼出一气:“小萝卜头,你爹没告诉你做人不要多管闲事吗?”


  那少年面如冠玉,长的显小又显嫩,再搭上那通身的金贵气,看着就是初出茅庐的世家子满心欢喜仗剑天涯的张狂样子。


  “我爹只教了我,什么叫是非曲直。”


  语毕,那少年便手握自己背上的重刀一挥,砸向壮汉面前的桌子,桌子应声而裂。那壮汉气的面目脖子一样粗,也取了手下腰间的刀,与少年战作一团。


  少年年纪轻,人也不似那般魁梧,可对上那壮汉硬是没落下风,一招一式之间,很有些名家风范。一旁原本安安稳稳坐着,带着帷帽喝着小酒的周子舒瞳孔猛地一缩,颇有些震惊的看向那少年。


  这小孩武功的路数,怎么和自己一模一样?


  那少年虽实力不凡,可抵不过寡不敌众,那壮汉身后的几人一加入,他便已落了下风,身上多了几道被劲风剐蹭的伤口,渗着血。就在那壮汉一刀劈向少年后背时,从偏路打出一颗石子,竟是一击将刀打飞了出去。那刀插在客栈的墙壁上还在嗡鸣,半身已入,可想而知力道有多大。


  带着帷帽的人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原位,动都没动,随意从地上捡了几颗不大不小的石子,屈指一弹便倒一个人,全都找着关节打,出手又狠又毒。


  那几人见真有高手相助,痛的呲牙咧嘴的互相交换了一下视线,连滚带爬的跑的比兔子还快。周子舒看着那几人的背影,扯了扯唇角,欺软怕硬的货色。


  “多谢前辈…”


  周子舒抬手摆了摆,制止那少年的礼:“不拘泥这些虚礼,我帮你也是要问你件事。”


  周子舒正要说话,却瞟到那少年腰间不断渗血的伤口,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成了:“先处理你的伤。”


  这在漫漫官道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驿站自然没有医馆的,周子舒只能带着那少年去了自己屋内,取了些创药丢给他。此时到了屋内,遮挡沙尘的帷帽便没了用处,带着也麻烦,周子舒索性取了下来,随手放在桌子上。


  他一转头,却看见那少年满目不可思议的瞪着他,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嘴唇抖着,指尖扣着药瓶泛白。那模样,像是看到了黑白无常找他索命来似的。


  周子舒暗道自己难道已经面目可憎到这地步了吗,都快把人孩子丑哭了。他看着那少年问道:“你怎…”


  才说了两个字,就被迎面撞过来的少年撞的往后踉跄几步,险些倒到地上去。少年撞过来的力道猛地像只牛,箍着周子舒腰的双臂差点把周子舒勒断了气。周子舒一句卧槽还没出口,就被少年一声爆哭噎在喉咙口不上不下,那嚎的,活像死了亲娘一样,一声赛着一声的委屈,一声赛着一声的声大。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师…师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成岭好想你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没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竟然没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这小屁孩怎么咒人死呢还?”周子舒一听就不太乐意,要把人扒拉下去,却被少年八爪鱼一样抱的更紧。


  “我是成岭啊师父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少年抬头看着周子舒的眼神,像是在看罪大恶极始乱终弃的负心汉,硬是把周子舒这么个脸皮怪厚的人看的不太好意思,有种他欺负小孩的错觉。


  “我管你是成岭还是成山,你快把老子放开,要么打的你屁股开花。”周子舒凶巴巴的威胁。


  “我不!”自称成岭的少年咬着下唇,眼睛一闭牙一咬,英勇就义一样“师父要打就打,反正我就是不放开!”


  随即眼睛一眨,大眼睛里串珠似的泪珠儿又开始往下掉


  “打死我也好,省的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没人疼没人爱,像颗小白菜。”






  “你是说,我是你师父,温客行是我男人?”周子舒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还是眼眶红红的小孩,拳头差点硬了。


  张成岭不错眼珠的看着周子舒,吸了吸鼻子点点头,还补充说明道:“其实,我也可以算是你俩的儿子。”


  “那我俩谁是爹谁是娘?”周子舒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接收信息太多一时不查,竟就这么说了出来。


  只见张成岭突然脸色一红,期期艾艾的偏了头,一眼一眼的瞟着周子舒:“这…这等闺房秘事,我如何知晓…嗷!”


  周子舒看着被自己一指头敲的额头都红了的张成岭,正襟危坐,顶着红彤彤的耳尖,骂道:“什么闺房…这些荤话都谁教你的?”


  “我爹…”张成岭一看周子舒又抬起来的手指,浑身一激灵,捂着额头满屋子乱窜“师娘!温师娘教我的!”


  “屁的师娘!你也不许叫我师父!”


  周子舒悻悻收了手,心里却是一团乱麻。


  任谁失了忆起来听见有人告诉他自己三年前就死了,而且还跟鬼谷魔头温客行有那么一腿,还有个张成岭这样的好大儿,谁都得疯。


  “师父,你真一点都记不起来啦?”张成岭又凑过来,眼巴巴的看着周子舒。周子舒摇摇头,实话实说是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他除了记得自己叫周子舒,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连温师…温客行也不记得了?”张成岭说到一半硬是改了口,差点给自己舌头打了个蝴蝶结。


  周子舒还是摇头。


  张成岭啧几声,叹了口气:“那温叔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他很喜欢我?”


  张成岭却摇摇头,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眼神澄澈的看着周子舒


  “他不是很喜欢你,他是爱惨了你。”






  周子舒往中原走的路上,身边多了个带着重刀的小孩,小嘴叭叭的一路不停,把周子舒一点也不记得的,像是另一个人的曾经一点一点的讲给他听。


  “师父,你这是要去鬼谷吗?”张成岭吃了口面,脸颊鼓鼓。


  “不啊。”


  张成岭一口面差点给自己噎死,他接过周子舒递来的茶水顺了气,看着周子舒,满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呀?”


  周子舒百无聊赖的喝了口酒壶里的酒,咂咂嘴,斜眼看他一眼:“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张成岭一下委屈起来,说他给周子舒讲了一路,师父竟是还不信他,还说他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最喜欢的师父都不信他,他死了算了,说着说着又要掉眼泪。周子舒眼疾手快的买了个糖葫芦塞他嘴里,叫他只吃,别说话。


  他们也不知道这小子小粘糕一样的黏糊劲是跟谁学来的,周子舒揉揉眉心,头疼的叹了口气。他不是不信张成岭,他心底对着这小孩莫名其妙的心疼不是假的。他只是,实在没想好怎么去面对温客行。


  听江湖上的传闻,温客行此人脾性喜怒无常阴狠狡诈,是个出了名的血疯子,而且张成岭还说自己是温客行的执念,周子舒想不到见面以后,温客行会是什么态度,自己又该如何自处。


  且等一等让他先捋一捋,再说吧。


  周子舒不知道,当天晚上,张成岭就修书一封,将他知道的前因后果倒了个干净,往鬼谷阿湘处加急送去了。






  温客行很瘦,三年前就瘦,现在更瘦。他不喜欢吃饭,不喜欢睡觉,甚至不喜欢活着。从前支撑他的是对赵敬入骨的仇恨,而现在撑着他苟延残喘的,不过是周子舒的尸体没找到,还有每到夜晚就缠着他不肯走的幻觉。


  第一年,他满天下的找周子舒,悬赏百金,周子舒的画像满天飞,连人影都没有。第二年,他仍旧派了眼线,全天下只要是鬼谷的势力,手上都有一张周子舒的画像,依旧音信全无。


  第三年,他不找了。他其实一直都明白,若是周子舒爱他,还活着,就不会舍得离开这么久。他就守自己那一点点卑微到尘土里的盼望,盼望有那么一天,院门口会有个周子舒,温温柔柔的朝着他笑,跟他说我来寻你了。


  白发,漂亮,疯癫。这就是温客行留给所有人的印象,但谁也不知道他那一头白发是什么时候白的。


  只有阿湘知道,那是在赵敬认出温客行就是温家余孽的那个晚上。温客行被赵敬下了可让人思忆人生至苦的百味散,还有苗疆的毒蛊,两者结合即使是温客行也是去了半条命,童年的梦魇在他眼前重现,气血倒涌险些走火入魔,还是周子舒拼了命的用自己的内力压制,才把温客行从失心疯的边缘扯了回来。


  那时他与温客行,还有阿湘被赵敬带着人逼到悬崖,阿湘慌的不知道怎么办,周子舒却把温客行与阿湘一齐塞进了那悬崖最凸出巨石构成的一个隐蔽小山洞里。阿湘看着周子舒一个手刀劈晕了温客行,内心的恐惧快吞了她整个人,她抖着声音,问周子舒他要干嘛。周子舒却是一笑,擦了擦唇边的血,用沾着血污的手揉了揉阿湘的后脑勺


  “他醒了你记得跟他说,我身上有七窍三秋钉,早晚都是要死的。”


  “别怕,我去去就回。”


  那是阿湘见周子舒的最后一面,她抱着温客行躲在山洞里,看着赵敬找到了悬崖边的周子舒,看着周子舒同赵敬说了些什么,看着周子舒一跃而下,衣角只在崖边闪了一下,就再没了踪影。阿湘手捂着自己的嘴,下唇被她咬的血肉模糊,才憋住了哭声。


  她当时就明白,从此以后,世间再无周子舒,也再无温客行。


  留下的只是一具叫温客行的行尸走肉,他将用他的往后余生,去赎罪,赎永失所爱之罪。


  阿湘永远记得,在她一字一句给温客行说周子舒身上有七窍三秋钉,他早晚都要死的话的时候,温客行哭了。


  那是阿湘跟了他这么些年以来第一次见温客行哭,哭的安安静静,哭的无声无息,面上没有表情,眼泪却湿透了整个前襟。那以后的半年,温客行都没法说话,成了哑巴。找了医师来看,说是情绪波动过大导致的郁气淤胸,需得他自己想的开,才能好。


  温客行听着医者的话,没什么表示,只是挥了挥手叫他出去,便一个人,慢慢往后山走,阿湘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温客行的身形太轻也太飘了,似乎风一吹,就化成灰,就散了。


  为爱而死容易,为爱而活却很难。一个无时无刻不想着去死的人,选择活下来,他的每一次呼吸都会让他疲惫不堪,吸进去的是刀子,呼出来的,是带血的刀子。


  第二天阿湘见到温客行时,他那一头青丝已经成了白发,就好像一夜红颜枯骨,现在的温客行,是死过一次以后他自己又给自己整了整拼了拼凑起来的一样。


  “主人!”


  阿湘的声音远远传来,温客行皱着眉,看着阿湘被门槛绊了一跤几乎是摔进来的,冷声问她:“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周…周子舒找到了!”


  阿湘兴奋的小脸通红,手里拿着张成岭的信抖得成了筛子。温客行却没有如她想象中的激动,而是面色平静的开口:“你说什么?”


  “成岭!张成岭找到周子舒了!他没死!”


  温客行依旧负手而立站在屋子中间,看着阿湘,而后慢吞吞的扯出一个笑来:“阿湘,我的癔症好像又严重了。”


  “现在天还亮着呢吧?”


  阿湘心口一窒,温客行竟是以为自己是他的幻觉。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样突然的跑来对温客行是好是坏,她怕,怕温客行疯,怕这件事是一场乌龙,她知道,现在的温客行,是一点都受不住的。


  她强行敛住了欢喜与激动,走到温客行身边,将手上的信放到温客行手上,还带着他摸了摸,小心翼翼的开口


  “主人,你看,是真的。”


  温客行盯着手上的信,直到眼睛发酸,连眼睛也不眨,他将信上的字,一字一句掰碎了揉进心里,再细细的甄别,他想,这次谁也别想骗他。


  就算是他的幻觉,也不行。


  喉咙一阵一阵的发紧,心脏好像累的连跳也不想再跳,温客行突然一口血呕了出来,血滴在信上,模糊了字迹。阿湘吓得快死了,她就要去扶温客行,却被他一下推开。


  阿湘眼里,从来矜贵高傲的温客行,捧着那一张被血染红的信纸,不住的擦着,他嘴里还有血不断的往外涌,可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是抖着手,又轻又急又小心的擦着那信纸,那不可能被擦干净的信纸,嘴里还不住的小声念叨着


  “我真没用,又弄脏了。”









看到有人想看白发温温,就搞了

把张成岭好大儿打在公屏上

云生树

【温周】患难(上)

11集观后感:老婆受伤不够重,谷主生气不够疯,我不满意。


于是本i战损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先虐阿絮,后虐老温,顺便和好发糖。复健文笔,ooc了算我的。


【假如英雄救美的老温晚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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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集观后感:老婆受伤不够重,谷主生气不够疯,我不满意。

 

于是本i战损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先虐阿絮,后虐老温,顺便和好发糖。复健文笔,ooc了算我的。

 

【假如英雄救美的老温晚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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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看来这回是真要交代在这儿了,周子舒心想。

 

他的功力本就只有全盛时的一半,此时内伤发作起来,更是雪上加霜,挡下俏罗汉的刀,便防不住毒菩萨的匕首,拼了命去也只能左支右绌地应对着。若非对方想留活口,他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都说毒蝎四大杀手不和,尤以其中两女为甚,不想她们竟也有如此默契,可见号称“无孔不入”的天窗搜集来的情报也不可尽信,比不得那“有进无出”的刑罚来得靠谱。这恼人的钉子带来的内伤一到后半夜便蠢蠢欲动——在这一点上,一向不对付的两大杀手组织倒是出奇一致,毕竟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不知撑了多少回合,周子舒终于体力不支,中了俏罗汉一掌,强忍多时的鲜血终于喷出,喉中淡淡的猩甜气息刺激着衰弱的感官。失却内力灌注的软剑支撑不住软倒的身体,只得跌倒在地,倒真成了“身若飞絮”,飘摇无依了。

 

啊,越是生死关头竟越是想起这许多有的没的,周子舒啊周子舒,看来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他后知后觉地想道。想自嘲地笑笑,却连嘴角都没能牵动起来。

 

耳畔隐约听到了成岭的惊呼——这次可真是对不住他,错估了自己的内伤,救人不成,怕是还要吓着他了。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周子舒努力睁大双眼,似乎看见熟悉的身影从暗处走来。都说人死前会见到最想念的人,他本以为会同上次在幻境中一般,见到师父和师弟,或者四季山庄的其他人,却没想到心中那个位置早已被其他人占去,赶都赶不走。

 

他倒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温客行赶到大殿时,看到的就是这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人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只有一个近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张成岭执拗地挡在他身前。他再顾不得其他,将半死不活的秦松丢下,飞身上前,逼退了围攻周子舒的二人,将他揽入怀中。

 

见惯了鲜血与死亡的鬼谷谷主颤巍巍地伸手搭上怀中人的脉,感受到指尖传来的轻微跳动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因那比他想象中更严重的内伤而紧皱起眉。

 

他一手揽着昏迷不醒的周子舒,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一边为他输入自己的内力,向来只学过如何杀人的恶鬼之主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真气在那枯竭的经脉中游走,一边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可惜没能得到分毫回应。怀中人始终闭着眼,气息奄奄,面如金纸,全无往日的半分灵动。

 

“温、温叔……”

 

被完全无视的张成岭愈发心慌。刚刚那两个女魔头已经落荒而逃,地上的尸体都原封不动留在那里,外加一个半死不活的秦松,那喉咙里不似人声的“嗬嗬”呻吟和呼啸的风声一并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着,让他想起小时候爹爹讲过的鬼故事。

 

他不敢再说话,往温客行身边又凑了凑,几乎贴在了他身上,却并没能感到半点安心。那一声声已然带了哭腔的“阿絮”此时也仿佛恶鬼的低语,听得人冷汗直冒。

 

他手上还沾着师父的血,黏腻腻的,和掌心的汗混在一起,在风中一点一点变凉。

 

四面八方似乎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和野兽的低吼,张成岭再忍不住,握住了师父凉冰冰的手,终于获得了一丝安慰。恶鬼低泣却陡然停住,他的心脏仿佛也跟着停顿了一拍。发自本能的畏惧告诉他应该放开手,可另一种恐惧又让他不敢松开,一时间竟僵在了原地。

 

那一瞬竟似永恒一般。终于,还是周子舒的一声轻咳打破了静止的时空,拯救了窒息边缘的他,也拯救了发狂边缘的厉鬼。

 

“阿絮,我在,我在呢……”温客行慌乱地将揽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他竟此时才发觉,他的阿絮原来这么瘦,瘦到他一手便能整个圈在怀中,又脆弱得仿佛一用力便要碰碎了。

 

若是神完气足的周子舒知道他的想法,定要骂一句“鳖孙”,甚至揍他一顿。可此时只有一声撕裂过一声的咳嗽,还有嘴角不断涌出的鲜血,覆盖了因失血而惨白的嘴唇。温客行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凑近了听,只听出一句用气声挤出的:“走……成岭……走……”

 

“好,好,我们这就走,一起走……”温客行连连答应,将周子舒打横抱起,终于施舍给张成岭一个眼神,示意他自己跟上。

 

不巧此时竟传来一阵诡异的乐声,一个怀抱琵琶的阴柔男子缓步而来,两大女刺客面色凶狠地跟在他身后,门外依稀看得见一群行尸走肉般的怪物——正是温周二人曾在义庄见过的那种药人。

 

张成岭一见到那两个女魔头,顿觉刚刚受刑的伤又痛了三分,下意识躲到了温客行身后,想起她们还讲师父伤成这样,更是忍不住狠狠瞪向她们。

 

阴柔男子一曲终了,按弦笑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阁下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温客行没有接话,眯起眼盯着他,开口却反而向张成岭问道:“打伤阿絮的,便是他们?”

 

张成岭此时才在温客行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温度,顿时有种有人撑腰的感觉,一时没想太多,便告状道:“就是那两个女魔头,她们把我掳走,还打伤了师父!”

 

为首的阴柔男子闻言,竟还微笑着点了点头,毫不在意地应了。

 

温客行瞬间红了眼,却不忘先将怀中的周子舒轻轻放下,交给了身后的孩子,还给摆了摆姿势,让他尽可能躺得舒服些。

 

那边二女同时也向蝎王禀道:“就是这俩狗贼,杀了老蒋,废了老秦!”

 

“自己技不如人,给主人丢了面子,还有脸说?”蝎王微微偏过头斥道。而话音未落,温客行已经提剑冲了过来。他身形实在太快,这一下突然发难,出手就是杀招,饶是毒蝎几人已然戒备的情况下,竟仍能直接削掉毒菩萨一条胳膊,若非蝎王及时出手,她只怕都身首异处了。

 

蝎王也是没料到,这人带着两个累赘,面对他们三个高手和一群不惧死伤的药人,竟还敢二话不说直接动手。他和聪明人打交道久了,见惯的是会审时度势的伪君子和真小人,倒忘了眼前这却是个疯子——能以弱冠之身登上鬼谷谷主之位,还坐了七年之久的人,又岂能以常理度之?

 

他不敢再托大,与之缠斗起来,却是越打越心惊。温客行惯用的扇子早在刚到时就被他当暗器甩了出去,现在还躺在角落吃灰,他使的是周子舒的白衣剑。那在它历任主人手中皆飘逸灵动的软剑头一回被使得狠绝毒辣,杀气凛然,出招必定见血,不伤敌便伤己。那人好似不会疼一般,反而越打越凶。

 

更可怕的是,他的疯狂中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冷静,看似毫无章法,好像身上处处都是破绽,可偏就在围攻中不落下风,而且一拥而上的药人竟没有一只能突破他的防御,伤到他身后护着的人,堪称以攻为守的典范。若非敌对,他都想忍不住赞一声好了。

 

初入江湖的张成岭却没有这等眼光,只见了温客行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还当他不敌对面。他师父的血、温叔的血、敌人的血,全混在一起,将那浅绿色的衣袍都染成了鲜红。又见一贯和颜悦色的温叔面色阴沉,目露狰狞,真成了地狱爬上来的厉鬼一般,让他一面害怕,一面又忍不住为他担心。

 

他抱紧昏迷不醒的师父,捡了一截枯枝攥在手里——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趁手的武器了——紧盯着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做好了随时拼命的准备。他虽然武功不行,但爹爹教过的“侠义道”却绝不敢忘,更何况这是他的师父,是真正对他好的人,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那些东西伤到师父。

 

时间伴着他额角的冷汗一点一滴地流。他紧紧盯着离得最近的那只怪物,眼睛瞪得发酸,手中枯枝越攥越紧,直到耳畔凄厉的惨叫一声高过一声,才反应过来,周遭的怪物不知为何已经静止不动了。

 

原来战斗已经结束了啊。

 

张成岭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而周子舒仍一动不动地躺着,若非身上斑斑血迹,倒好像睡着了一样。他也不懂医术,只能看出师父还活着,也不知他这样好是不好,更不知该怎么办,只能选择求助。

 

“温叔……”他下意识转头望去,却被眼前骇人的一幕吓到失声。那为首的男人被砍了头,死不瞑目,琵琶和那弹琵琶的手一起砸了个粉碎;那黑衣女人四肢都卸掉了,身体斩成三截,肠子流了一地;最后一个女人看样子还有一口气,温客行正掐着她的脖子,拿她的匕首一片一片削她的肉。而那正在凌迟的刽子手竟还笑着,脸上的鲜血衬着眼尾的红,叫人遍体生寒。

 

张成岭打了个寒颤,低下头不敢再看了,好不容易才忍住呕吐的欲望。他又喊了温客行几声,那人却好像没听到,女人的嘶吼还在往他脑子里钻,令他汗毛倒立。

 

忽然他福至心灵,大喊了一声“师父”,果然将陷入疯魔的温客行唤醒。

 

“差点忘了,阿絮说要走的。”温客行自言自语地念了一句,终于舍得给了受尽折磨的女刺客一个痛快。惨叫声戛然而止,匕首落地发出一阵脆响,倒吓得张成岭又抖了一下。

 

温客行站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拖着白衣剑一步、一步走向周子舒的方向。外袍的衣摆刚刚打斗时被撕裂了,此时将悬未悬,一半拖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在周子舒面前停下,皱了皱眉,将身后碍事的布片斩落,好不容易在胸前找到一小片干净的位置,擦了擦手,这才小心地抱起周子舒,跨过一地残肢碎肉,向门外走去。

 

他的眼睛里似乎没有了神采,却始终聚焦在周子舒的身上,甚至没有给张成岭一个眼神。张成岭也没敢看他,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好在他似乎还知道要带着孩子,没用轻功,刚好是张成岭一路小跑跟得上的速度。

 

天还没亮。温客行抱着他认定的光,头也不回地迈入了黑暗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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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呜呜呜我手太慢了,不写了不写了先看更新去辽,明天再搞。


狐萝卜(我搞bgb)
“……王姨,您别和我爸说。”

“……王姨,您别和我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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鲨氏魔法研究院首席顾问

[恋与F5×你] 当他听到你出柜的传闻

*文笔渣 ooc预警 雷同致歉

*听到是真的 传闻是假的

*这次导致我咕的罪魁祸首是德云斗笑社orz 


[李泽言]:

  “魏谦,这是真的吗?”李泽言冷着脸,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照片,照片中的你亲密地挽着一位长发女子,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李泽言也不是故意要调查你,而是最近有人传闻你其实喜欢女孩子,那日他偶然听到你同别人打电话时说:“对啊,我是喜欢女孩子”让他起了疑心

  “李总,我....”魏谦看着面前比以往更为严肃的李泽言,默默咽了口口水,心里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冒着被扣年终奖...

*文笔渣 ooc预警 雷同致歉

*听到是真的 传闻是假的

*这次导致我咕的罪魁祸首是德云斗笑社orz 



[李泽言]:

  “魏谦,这是真的吗?”李泽言冷着脸,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照片,照片中的你亲密地挽着一位长发女子,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李泽言也不是故意要调查你,而是最近有人传闻你其实喜欢女孩子,那日他偶然听到你同别人打电话时说:“对啊,我是喜欢女孩子”让他起了疑心

  “李总,我....”魏谦看着面前比以往更为严肃的李泽言,默默咽了口口水,心里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冒着被扣年终奖的风险,说:“我觉得还是当面问一问老板娘比较好,不然......”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李泽言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然后拨通了你的电话

  “李总,策划案马上就写好了,你等一下!!!”正在写策划案的你被李泽言突如其来的电话吓了一个激灵

  “你是不是喜欢女孩子”

   “我.....我喜欢女孩子啊,甜甜的女孩子 漂亮的女孩子 帅气的女孩子 谁不喜欢啊”李泽言听到你的回答心直线下沉,你听着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顿时明白了

  “哎呀,我这个喜欢和你理解的那个喜欢是不一样的,就像我喜欢女孩子和喜欢李泽言是不一样的喜欢”

  “晚上,我等你的解释”

   


  李泽言:魏谦  我要给你加奖金

[许墨]:

第一天,小蝴蝶没有来听课

第二天,小蝴蝶没有来听课

第三天,小蝴蝶没有来听课

........

许墨这一星期的课上都没有出现你的身影,也没有在办公室遇见等他的你,有的只有阿明告诉自己的“师母好像和隔壁学院的一个美女老师......”的消息,那个老师许墨也是知道的,留学刚回来的小姑娘,而且还说了自己喜欢女孩子的话,于是许墨在你没有来听课的第八天来到了隔壁学院的大楼前,果然看着你们两个挽着手走了出来,关系比和许墨都亲密,许墨不语,离开了

  “小蝴蝶,你是不是要飞走了”刚进家门,许墨就堵在门口问你

  “不是,我怎么了”

  “你是不是喜欢女孩子”许墨步步紧逼,离你的距离越来越近,你几乎要跌出门框

  “女孩子....谁不喜欢啊.....就那种喜欢.....不是你听到的那种喜欢”听到你磕磕巴巴的回答许墨松了一口气

  “那晚上,还要麻烦夫人解释解释了”




[白起]:

“白哥你看,就是她,旁边就是老板,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了吧,老板喜欢女孩子”韩野指着前面一对儿手挽着手逛街的人说

  这一切还是要从韩野告诉白起你喜欢女孩子说起,韩野偶尔一次在办公室碰见你抱着一个女孩子,还喊她亲爱的,便觉得大事不好了,他马上转告给了他最爱的白哥,白起最开始还不信,直到有一次你在和一个女孩子打电话,看到白起来了急忙挂断电话,末尾的道别是“下次再聊哦,亲爱的”,于是就有了白起和韩野尾随你的情形

  看着眼前的那一对人,白起就冲了上去抓住了你的手腕,你一愣

  “白起?”

  “白哥你等等我啊”后面还跟着努力跟上白起步伐的韩野

  “你们在一起了?”白起问完自己就心虚了

  “老板,你要是喜欢女孩子就直说,咱们白哥也不开心啊......”韩野还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

  “不是,你们误会了......”

  “那你现在愿意跟我回家吗”只要回家就可以慢慢解释了



[周棋洛]:

  震惊!某金牌制作人竟然喜欢女孩子

  这条消息瞬间便登上了wb热搜榜第一名,热搜里面是各大娱乐博主拍的你和闺蜜逛街的照片,你的闺蜜恰巧是短发帅气,一看就是各种女孩子心动的类型,还有你们二人的自拍的照片,可是这根本就是瞎扯,你们相识了许多年,关系自然与普通朋友不一般,可是经过娱乐博主这一“造谣”,好像是这么一回事,看着沈远的电话就拨了进来

 “你喜欢女孩子啊!!!今天喜欢女孩子,明天再变出了孩子可咋整啊,我家棋洛怎么办,现在这小兔崽子要死要活的”旁边还夹杂着周棋洛各种“远哥,怎么办呀”等等类似的话语

 “这....远哥,你是知道的,这娱乐圈新闻,10条9条不能信”

“棋洛,你媳妇说是假的......”

 “喂,薯片小姐,你不要我了吗”趁着沈远的耳朵离开手机,周棋洛就把手机抢了过来

  “没有没有,娱乐新闻都是骗人的,你也知道,年末了,大家赚钱不容易”

  “阿薯,我命令你”

  “永远都不能离开我”




【wb:随时随地发现新孩子】


[凌肖]:

你勾搭上了恋与大学的一个大学生  

刚开始是你和恋与大学的一个大学生关系好,被凌肖乐队的一个乐手碰到了,他告诉Adam“咱肖哥女朋友勾搭上了恋与大学的一个大学生”Adam再告诉凌肖时版本是“凌肖,你女朋友有女朋友了”凌肖一愣,无意中把手中的可乐罐捏的变形

“肖肖啊,咱不哭啊,你还有我呢”Adam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搭在了凌肖的肩上

“去去去,你爬远点”凌肖一脸谁稀罕地打掉了Adam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着长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外,好巧不巧,正好碰见你挽着那个小姑娘朝livehouse走去

 “就是这家,今晚正好有演出,里面那个茄子头的...”

  “说谁茄子头啊”你的路突然就被一堵人墙给堵住了

  “老阿姨,不给介绍一下啊”凌肖用“凶狠”的眼神瞟了瞟你身边的姑娘,那个小姑娘被凌肖的眼神给吓到了,连忙和你道别就离开了

  “你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给吓走了”

  “怎么,吓走你女朋友不开心啦”凌肖看着你一脸心疼地望着那个女孩子离开,愈发生气了

  “什么女朋友,那是我新招的大学生,好不容易找来的,要对人家好一点,怎么啦,吃醋啦”许久不见凌肖吃醋的你想逗逗他

  “对,吃醋了,姐姐还不快哄哄我”

  “现在不说好,晚上会更难哄哦”


山海有龙

一生骗你千百回

I Assure You, Brother, 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 

神兄弟我总有一个观点,他们代表了一些超越个体命运的东西。他们是寄托。只要人还有寄托,生命还有寄托,他们就不会死。

只要世界上还有说谎的人,他就不会死。


他对你说,太阳还会照耀我们的。我不知道你信了没有。反正我信了。

I Assure You, Brother, The Sun Will Shine On Us Again. 

神兄弟我总有一个观点,他们代表了一些超越个体命运的东西。他们是寄托。只要人还有寄托,生命还有寄托,他们就不会死。

只要世界上还有说谎的人,他就不会死。


他对你说,太阳还会照耀我们的。我不知道你信了没有。反正我信了。

派獭星

第二话ヽ(゚∀゚)ノ

图好像被压缩了,这里是微博链接,长按图片可以查看原图:https://m.weibo.cn/3293294992/4370735093052218
我微博和LOFTER的艾迪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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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马压线了

【龙嘎】 贪食

"你在吃什么?"


冷不防听见这么一问,郑云龙心下一咯噔,批阅奏折的朱笔狠狠画了一笔,他连忙抬头循声望去,只见御书房的窗口正趴着一个人。


那人费力地踮起脚尖趴在窗沿,许是还没那么高却又那么好奇,于是仰着小脸努力将头探出去,黑的发,粉的面,一双翦水水门眨啊眨,倒映着烛火也倒映着书案上摆着那盘吃食。


郑云龙看得有些愣,一时竟忘记回话,于是他听见来人又问一遍,才反应过来双眼有了神采,他扔了笔走过去,和仰脸看他的小人儿对视片刻,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弯腰将小贵妃从窗沿上抱起来。


小贵妃被抱起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伸手搂住郑云龙的脖子,然后小脸贴在他的下颌...



"你在吃什么?"


冷不防听见这么一问,郑云龙心下一咯噔,批阅奏折的朱笔狠狠画了一笔,他连忙抬头循声望去,只见御书房的窗口正趴着一个人。


那人费力地踮起脚尖趴在窗沿,许是还没那么高却又那么好奇,于是仰着小脸努力将头探出去,黑的发,粉的面,一双翦水水门眨啊眨,倒映着烛火也倒映着书案上摆着那盘吃食。


郑云龙看得有些愣,一时竟忘记回话,于是他听见来人又问一遍,才反应过来双眼有了神采,他扔了笔走过去,和仰脸看他的小人儿对视片刻,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弯腰将小贵妃从窗沿上抱起来。


小贵妃被抱起来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伸手搂住郑云龙的脖子,然后小脸贴在他的下颌,还在看那盘吃食,这几日同管教嬷嬷学了不少规矩,她知礼地喊了一声,"皇上。"


这一声生生叫得好好的烛光猛地闪烁起来,好像那跳跃着的火烛也要跟着化成烛泪。


郑云龙抱着小贵妃往里走,大公公察觉到声响探头来问,可一见着攀在皇上肩头的小人儿便不说话了,规矩行了个礼,无声地退出了书房,顺道还叫其他冒冒失失的宫人退得远远儿的。


小贵妃被皇上放在了膝头,她坐在人怀里,没有贸然伸手去够那白面糕点,只是直愣愣地盯着。


这馋嘴的样儿可叫郑云龙看得好笑,起了故意逗人的坏心思,他压着人前倾身体去拿了一块,然后往自己嘴里塞,这时小贵妃跟着转头来看,她问,"好吃吗?"


郑云龙是知道小贵妃为何如此的,因着她这小囡近来贪食,被管教嬷嬷管住了。确实如此,但凡能见着小贵妃的人,不是看见小贵妃两颊鼓鼓正在嚼东西,就是两手塞满了吃食准备开吃,无论何时都在吃,吃着吃着,她渐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圆润软糯起来,像她最偏爱的那些甜食糕点一样。


果然是重了不少,郑云龙掂量着,暗地里这里摸//摸那里捏//捏,尔后故意皱起眉,唬小贵妃,说,"不好吃。"


闻言,小贵妃抿着嘴耷拉着眉眼,脸上出现了悲悯的神情,好似在惋惜什么,果然她委委屈屈地反问,"怎么会不好吃呐..."


怀里坐着的小囡此时像个小菩萨一样,若真是被人供奉着,郑云龙猜那也是个贪食的菩萨,那贡果得源源不断才行。


见不得小贵妃这般,郑云龙连忙将就着手里咬剩的一半塞进小贵妃撅起来的嘴里,他一塞就见小贵妃立马眉开眼笑起来,如同溪流潺潺,能听见声响一般。


郑云龙觉得整个御书房都要比之前更亮了。


小贵妃木讷地嚼了一口"不好吃"的糕点下一刻惊喜地舒展眉眼,眼里盛着郑云龙好似将他盛在星辰里,含混不清地说,"大龙最欢喜你了!"


郑云龙心头一跳,他搂紧了小贵妃,侧耳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最欢喜你,我!"


郑云龙瞬间笑得好得意又夸张,他摇头晃脑心想那可不是自然!满心的欢喜溢出来,郑云龙情不自禁嘬了小贵妃粉嫩的脸颊一口,咧开嘴,问,"最欢喜我了昂!"


小贵妃乖巧地点头,然后又得了一块糕点,也跟着开心起来,坐在膝头偎在皇上的怀里,不知不觉开始摇晃起双脚来。


在门后偷偷窥探的大公公松一口气,他日日见勤政的皇帝都是蹙起两道眉,眉宇间似有天堑一般难疏解,唯有见到小贵妃的时候才会如春风化雨,整个人都变得和风霁月起来。


皇帝和小贵妃当真是如风如雨,如山如水,你逢我来,我遇你。


生怕惊扰了还在逗趣的俩人,大公公往后退了一步,不曾想转头竟瞧见了来寻小贵妃的管教嬷嬷立在身后,慌忙见礼。


显然管教嬷嬷也见着书房里偎做一团的俩人。


抿着嘴摇摇头,大公公见状以为管教嬷嬷是不满皇上和小贵妃这般不合礼数,这也不难怪,毕竟小贵妃还没成人养在皇上身边自是要人看管劝诫切莫操之过急叫天下人落了话柄,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大公公没有听见管教嬷嬷的数落,而是听她感叹一句,说,"现下拘了小贵妃不由她贪吃,谁拿块饼都能叫她说出这番话来。"


一愣,大公公忽然反应过来,等再回头去看将这话当宝贝似的皇帝,心情尤为复杂。


不约而同叹口气,大公公和管教嬷嬷都在想什么时候小贵妃才能长成大贵妃,至少对皇上能产生别样的,不同于那块饼就能骗走的情愫呢?


又看了一眼书房内亲亲热热吃着同一块糕点的皇帝和小贵妃,可愁坏了旁人。



END.


今天也搞了小贵妃,虽迟但到,不愧是我!

斑马压线了

【龙嘎】 疼人

皇上x小贵妃

不能播


+++

小贵妃忽然同皇上问起侯府侯爷和小王妃的时候,着实叫皇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这小囡会这样问起。


"怎么?"


噘着嘴,小贵妃没接话,此时她正坐在书案上,摇晃着两条腿偏头思考着,似乎在想要怎么同皇上说起一般。


难得见小贵妃这等严肃的神情,郑云龙索性搁下了朱笔,然后伸手准备将她抱到膝上,不过手伸出去一般又停下了,他猛地意识到小贵妃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当孩子养着了。


尤其昨夜敬/是/房的人来还是端着小贵妃的绿牌来的。


想到这,郑云龙不自在地收了手然后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一声,抬眼看着小贵妃等她继续说起。...


皇上x小贵妃

不能播



+++

小贵妃忽然同皇上问起侯府侯爷和小王妃的时候,着实叫皇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这小囡会这样问起。


"怎么?"


噘着嘴,小贵妃没接话,此时她正坐在书案上,摇晃着两条腿偏头思考着,似乎在想要怎么同皇上说起一般。


难得见小贵妃这等严肃的神情,郑云龙索性搁下了朱笔,然后伸手准备将她抱到膝上,不过手伸出去一般又停下了,他猛地意识到小贵妃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当孩子养着了。


尤其昨夜敬/是/房的人来还是端着小贵妃的绿牌来的。


想到这,郑云龙不自在地收了手然后握拳放在唇边咳嗽一声,抬眼看着小贵妃等她继续说起。


小贵妃着实好奇得很,前几日侯爷领着王妃进宫来探望太后,太后专门叫上她一同前来,她去了便听见她们在聊些体己的话,起初还能听得懂,可越到后面越不明白。


本就是蒙人,小贵妃日常同皇上说话,说急了还不利索只好手脚并用地一通比划。


想了想,小贵妃凑近了,问,"皇上,小王妃同侯爷感情好吗?"


这是什么问题?郑云龙哭笑不得,见小贵妃等着回话,他点点头说,"要是不好,他当初也不能求着朕给他们赐婚..."


听着听着,小贵妃更糊涂了,她咬着下唇,伸手点了点下巴,歪头又问,"那为何我见小王妃身上有淤//青?瞧着像是挨了打...难不成打架了他们?"


郑云龙一愣,反应过来他忽的心跳太快有些发蒙,盯着一脸天真烂漫、尚不通人事的小贵妃半天支吾不出句完整的话来,急得小贵妃团着手轻轻打了一下他又重复了一遍。


"要真是这样..."语气有点急了,小贵妃激动起来,直呼皇上乳名,"那大龙要给小王妃做主!"


眸色一沉,郑云龙心里好生不平,心想我给他们做主谁来替我做主?努了努嘴,不接话,郑云龙一把抓住小贵妃狠狠倾身亲了一口,说,"放心罢,他们好着呢!"


"那小王妃身上..."


"那是疼的,侯爷疼她昂!"


听了这话,怀里的小贵妃忽然不动了,吓得郑云龙以为自己没了轻重让小囡不高兴了连忙拉出来一看,谁知阿云嘎不错眼地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眼眶一红,下拉着嘴角,咬紧牙关什么话都不说。


倔得要死。


心里慌起来,郑云龙刚想问这是怎么了,怎的好好的又要哭了?话到嘴边,他意识到小贵妃难不成,难不成。


这是,这是在怪自己怎么不疼她?又是一愣,郑云龙眨巴着眼睛在想这要他怎么回答?


此时,一贯还算转得快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郑云龙想不起要回答什么却不断想起敬/是/房昨夜送来的那块写着贵妃名儿的绿牌。


绿晃晃的,让人眼睛看得眼冒绿光。像现在一样。




++

入夜,敬/是/房的人又端来了小贵妃的绿牌,这次叫郑云龙看了连连叹气,吓得他们大气不敢喘,端着盘子站在一旁脑袋垂得更低了。


都道皇上养了个小贵妃,养到现下却不见有何动作,这叫前朝后宫连同寻常百姓都揪着心。

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怎么按都按不住,郑云龙看着小贵妃的名儿,又不可避免的想起昨日发生的荒唐事儿。


要怪就怪皇上养着养着给小贵妃养出了个娇蛮脾气,先不问小王妃身上淤//青怎么会是侯爷疼人给疼出来的,就只计较别人有的她为何没有,没有就说明皇上喜新厌旧不欢喜她了,越想越委屈,她盯着郑云龙撂狠话说,你必须欢喜我!


说这话的时候,小贵妃横眉冷对,凶巴巴露齿威胁,模样叫人看了只觉得更加娇蛮。


想到又觉头疼,郑云龙原本还拿不定主意,现下见烛影重重,光亮跳在绿牌上像是给小贵妃伴舞一般,往日那些无端的肖想忽然近在眼前似的,咬了咬后槽牙,他心一横,遂伸手将牌面翻过去扣住了。


一旁的大公公见状一愣,似乎像是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一样激动,旋即忍不住转头擦擦眼角涌上的热泪。


郑云龙视若无睹般收了手,表面风轻云淡,可实际暗潮涌动,他转过去继续看奏章又仿佛没看奏章似的,吩咐宫人说,"去准备罢,多准备些..."


也是时候了。用不着太后想方设法提点,光是这两日小贵妃自己闹腾就够郑云龙受的了。思及此,吐口浊气,他舔了舔嘴唇,心想,就怕到时候疼起来小贵妃先是受不住。


这小囡!太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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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斑马压线了

【龙嘎】 从此君王不早朝

还是皇帝和贵妃

上头,停不下来


阿云嘎原是卧在躺椅上躲懒来着,近来日头越盛,就越懒动弹,常常是这厢起身了转眼又倒在了别地儿,今儿是拖来躺椅卧下的时候抬眼正正好瞧见了那头开欲燃的榴花,嘴馋得很,便叫来宫人去打下来几个成熟的石榴给自己尝尝。


将将扒开石榴皮,猴急地吃上一口,这时阿云嘎听见有宫人来报,说是皇上来了。


这个皇上老来,都给自己来烦了都!


阿云嘎好不高兴,噘着嘴,愤愤地吐出一连串石榴籽儿——并非是不喜欢见着皇上,就主要还是因为皇上来了没坐一会儿就老想着干那事儿,一干就要好久,害得自己旁的事没法做见天都在那鸳鸯帐里起起伏伏。


石榴还没吃完呢!可...

还是皇帝和贵妃

上头,停不下来






阿云嘎原是卧在躺椅上躲懒来着,近来日头越盛,就越懒动弹,常常是这厢起身了转眼又倒在了别地儿,今儿是拖来躺椅卧下的时候抬眼正正好瞧见了那头开欲燃的榴花,嘴馋得很,便叫来宫人去打下来几个成熟的石榴给自己尝尝。


将将扒开石榴皮,猴急地吃上一口,这时阿云嘎听见有宫人来报,说是皇上来了。


这个皇上老来,都给自己来烦了都!


阿云嘎好不高兴,噘着嘴,愤愤地吐出一连串石榴籽儿——并非是不喜欢见着皇上,就主要还是因为皇上来了没坐一会儿就老想着干那事儿,一干就要好久,害得自己旁的事没法做见天都在那鸳鸯帐里起起伏伏。


石榴还没吃完呢!可甜可甜了!


眼见着皇上快要走进寝宫了,阿云嘎不但不去迎反倒捧着硕大的石榴提着裙摆站起来,然后趿拉着鞋左右看看找地儿藏起来了。身边的小宫女哪见过这阵仗,心想从边关嫁来的娘娘当真是与中原的不同,野得很,什么都敢做,不知不觉跟着就猫下腰,小宫女去提裙摆,没阻止阿云嘎藏起来,还叫贵妃好走一点。


"贵妃!贵妃!鞋掉啦!"


用气声知会藏起来的贵妃,谁知贵妃根本没听见,抱着石榴就蹲下藏住了,屏住呼吸不敢来应。


"什么鞋掉了昂?"


郑云龙背着手走进寝宫之时恰好听见背对着自己的宫女朝着谁说些什么,他开口反问了一句,接着四下的宫人全都俯首跪拜,拿提着一只鞋的宫女也是受了惊,连忙转身跪倒,恭敬唤了一声,"皇上万福金安!"


努着嘴点点头,郑云龙歪头去看宫女手里提着的盆子鞋,又四处看看不见阿云嘎踪影,他转头问公公,"贵妃,贵妃人呢?"


跟在皇上身边的大公公四处寻了寻为难地回答,"老奴...老奴不知..."


挑眉,郑云龙伸手摸了摸脑袋,大着嗓门喊了一句,"看来朕今日是见不到贵妃了昂!"


听了这话,阿云嘎粉嫩透明的耳尖动了动,她松了口气捂嘴开始笑,生怕自己笑声太大被人听见了,又往里挪了挪,她缩成一小团,就快要整个人缩进衣服里了,她才不会管这布料有多珍贵,反正脏了就换掉,黄桑,黄桑桑了好多新衣胡窜不过来了快,阿云嘎嘴里嚼着石榴籽儿如是想着。


自诩藏得很好的阿云嘎却不知道自己早就被暴露在了郑云龙的眼皮子底下,因为她选的藏身之地没有顶盖儿,完全遮不住。


郑云龙瞧见的就是个没遮没拦,光着一只脚躲起来吃石榴的贵妃,腮帮子鼓鼓的还用力咀嚼,那样子像是贪食的蕃鼠一般。


宫人们开始配合着到处去找贵妃了,而自以为聪明绝顶的贵妃吃着石榴看热闹似的,时不时探出脑袋来看那些毫无章法团团转的宫人们,看得兴起她抿嘴笑,抿嘴笑不过就捂嘴笑。


脑袋一缩,肩膀一耸,阿云嘎笑得好得意,捂住嘴的手指圆又白,沾上了石榴颜色像是涂了指甲似的。


"他们真笨,一直都找不到..."


"对啊,真笨..."阿云嘎接了话,顺嘴还"嘘"了一声,可等她嘘过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人的声音听着可太耳熟了,慌忙转头一看。


看是没看清,因为阿云嘎被郑云龙弯腰抱起来的时候连忙护着的是怀里还没吃完的石榴,然后半张嘴仰头去看皇上,看到人绷紧的下颌。


"哎呀!"


原来就这样被人找到了!阿云嘎晃了晃两只脚,一只挂着鞋,一只光溜溜露出脚趾和脚背。埋头躲进郑云龙的肩窝里,闷声反问,"找了多久?"


贵妃这么问,还是要面子的,郑云龙咬了咬下唇点头回答,"好找了一会儿!"


这下阿云嘎的脚不晃了,她就只是收起来往别处勾去了。






皇上抱着贵妃往屋里去,这寝宫里的宫人最是有眼力见,一个个轻车熟路地放下了纱幔点起了香炉,然后行礼退下,连头都不敢抬,也不敢多问。


阿云嘎被放在床沿坐下,她另一只脚下的鞋被郑云龙脱下了放在地上,再一并捞起搁在膝头用热巾擦一擦。


往嘴里塞一颗石榴籽儿,阿云嘎说,"你又来了!"

"来不得昂?"


细细嚼着籽儿,阿云嘎摇头,也不是不行,就是,"你老来!"


"老来还不好?"郑云龙好笑地看了一眼又在吃的阿云嘎,心想这人吃了这么多怎么不见喂自己一口。

"你老来他们就骂我..."


阿云嘎自边关和亲而来,端的是贵妃礼制,以为这皇上定是后宫佳丽众多,于是她自己要求的不要当皇后要当贵妃,因为当了皇后要管东管西麻烦得很,谁知嫁进来了才知道偌大的后宫也就她一处有生气,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给阿云嘎擦完脚,郑云龙又去给她擦手,握住软软糯糯的圆手捏了捏,他问,"他们是谁?"


阿云嘎噘嘴,吐出籽儿,任由郑云龙给自己擦手不接话。


不接话不要紧,郑云龙有的是办法让阿云嘎说话,他举起圆手来直接张嘴舔了舔,再来用牙齿咬住了,尝了尝,说,"确实甜,难怪喜欢吃!"


阿云嘎受不住,哆嗦一下,抽回手来,躲了一躲,回答,"本来就甜,你自己尝尝知道了不就?!"


郑云龙失笑,他见阿云嘎还往床里爬,伸手就抓住了脚踝往外拖,他的劲儿练出来了,就跟这儿,跟这人练出来的。


剩下的在AI⚡(斑马压线了)和ALL 3(JXYY)。


END.

Cloud云生

【群像】0:00|你这个妖怪出大问题

1.

最开始是黄子弘凡想养只宠物的。


根据某乎谢邀人在美国刚下飞机的回答,黄子弘凡挑选到了一家非常有意思的宠物店。


听说老板会根据来者的情况,直接为客人选宠物。奇奇怪怪的宠物都有,有的可能一开始并不想要,带回家却发现相处的非常好。


多有意思啊!


“哈,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动物的话,老板怕不是会给你条狗。”梁朋杰开玩笑。


气抖冷,黄子弘凡觉得没道理,狗怎么了,狗难道不可爱吗?


2.

宠物店的老板出奇的年轻,黄子弘凡到的时候对方正在院子里喝着46一听的可乐。


至于为什么黄子弘凡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对方可乐瓶子上标价没撕,“你不把标价给撕了吗?”...


1.

最开始是黄子弘凡想养只宠物的。


根据某乎谢邀人在美国刚下飞机的回答,黄子弘凡挑选到了一家非常有意思的宠物店。


听说老板会根据来者的情况,直接为客人选宠物。奇奇怪怪的宠物都有,有的可能一开始并不想要,带回家却发现相处的非常好。


多有意思啊!


“哈,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动物的话,老板怕不是会给你条狗。”梁朋杰开玩笑。


气抖冷,黄子弘凡觉得没道理,狗怎么了,狗难道不可爱吗?


2.

宠物店的老板出奇的年轻,黄子弘凡到的时候对方正在院子里喝着46一听的可乐。


至于为什么黄子弘凡知道的这么清楚,因为对方可乐瓶子上标价没撕,“你不把标价给撕了吗?”


“撕了的话,别人怎么知道这是46一听的可乐呢?”店主理直气壮,“别人会以为它就是那种普通可乐。”


“它不是普通可乐吗?”


“当然不是,它是46块钱一听的可乐,这个价格非常不普通。”


噢,他说的好有道理,黄子弘凡被折服了。


3.

店主喝完了46一听的可乐,然后直接带黄子弘凡去了更后面的院子。


“喏,这是我给你选的宠物。”店主手一指。


黄子弘凡看见那边有两只羊。


exm?宠物羊?


迎着黄子弘凡不可思议的目光,店主突然想了起来补充道,“哦,还得看他愿不愿意跟你走呢。”


我的宠物是只羊,我还得求着他跟我走,黄子弘凡琢磨不透。


4.

“是高的那一只。”店主看他犹豫还好心缩小了范围。


虽然这个宠物很奇怪,但是单身久了,黄子弘凡看只羊都眉清目秀的,像个白绒绒软乎乎的棉花糖,“他有名字吗?”


“有啊,他叫高杨。”


“哈哈哈那边上那个叫矮羊吗?”黄子弘凡开玩笑,然后就看见店主露出了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那边的羊羊听见议论回了头,歪了歪脑袋非常人性化的疑惑,“咩呀?”


这个宠物店真的有问题,黄子弘凡想,店主看着有点缺心眼。


5.

幸好高杨还是很给面子的,黄子弘凡大胆去摸他脑袋的时候,高杨没动。


“羊羊,你要不要和我回家呀?”黄子感觉自己摸到了软绵绵的棉花糖。


“咩。”


“他说他愿意。”店主在线翻译。


这店主,肯定是缺心眼吧,黄子弘凡没想到自己也有无言以对的一天。


悄悄地,黄子弘凡空着手来,悄悄地,黄子弘凡牵着自己的羊走了。


6.

最近周深也打算养一只宠物。


这世界上还有比猫更可爱的生物吗?郑云龙抱着自家的猫崽瘫在沙发上。周深看看两只露着肚皮懒洋洋的猫,再看看同样露着肚皮懒洋洋的郑云龙,怀疑这其实是同类间的惺惺相惜。


“养只猫,入股不亏。”


“你说得对。”周深点点头,扭头就把猫从自己的选择列表上划掉。


7.

周深去的宠物店来自黄子弘凡的推荐,说是这家店里可以养到最适合的宠物。对此周深半信半疑,因为黄子弘凡从店里领养了一只羊回家。


这也是合理的宠物吗?


不过有一说一,那只羊真的好好看。黄子弘凡现在都不爱出门玩了,天天在家养自己的羊羊,还要抱着羊来个十八连自拍。


“大夏天的,你给你家羊剃剃毛吧。”周深感慨,这毛绒绒的看着够蓬松的。


8.

宠物店在深巷里,九拐十八弯,缺德地图在线缺德,连走了四五个死胡同差点迷路。


一路上周深还在琢磨究竟养什么,最好是毛绒绒的那种。结果进门后店主瞥了他一眼,直接就拎了一只懒洋洋的狐狸给他。


“你要的。”


我还没说我要买什么呢?周深看着虽然年轻但是一脸正气的店主,有点懵。


9.

“为什么给我狐狸?”周深看着这狐狸眯着眼好像要睡着的样子,一身皮毛油光水滑的,没忍住摸了一把尾巴。


下一秒狐狸就睁大了眼睛,非常人性化的露出了一副被轻薄的可怜表情。


“……”周深收回了手,这……这是不是个狐狸精啊?


“你看你都轻薄他了,要对他负责。”店主直接就把狐狸塞给了周深。


10.

这是强买强卖!但是选择恐惧症患者松了口气把狐狸带走了。


装狐狸的包包上贴着字,据说是这只狐狸的名字,周深跟着读了起来,“狐狸……王晰?”


周深读完很沉默,怎么会有狐狸取名这么像个人?


店主听了也很沉默,论断句的重要性,因为那上面写的其实是狐狸王,晰。但是不让顾客尴尬起见,店主点点头,无视了狐狸鄙夷的目光。


11.

狐狸这种生物,叫起来都是嘤嘤嘤的。虽然周深养的这只狐狸声音比较低沉,那也是低沉的嘤嘤嘤。


“你看,像不像一个猛男在嘤嘤嘤。”郑云龙试图摸一把狐狸尾巴。王晰非常嫌弃的避开了他刚刚抓薯片的手,扭脸就扎进了周深怀里,郑云龙也不生气,笑嘻嘻调侃,“猛男脾气不小。”


脾气不小的狐狸王晰啐了他一口,以后更不给郑云龙摸摸了。


12.

这只狐狸盘条亮顺油光水滑,眯着眼儿狡黠还带点小傲气,本来周深还担心自己忙的时候王晰会不会兴致勃勃拆家,结果不用教都听话的很。


唯一的问题就是,王晰一般不和别的小动物玩,对郑云龙养的猫也爱答不理,唯一能玩在一起的伙伴是黄子弘凡家的羊。


但是黄子弘凡充满警惕,觉得狐狸会吃了他的羊羊。


王晰心想,其实我不吃生的。


13.

电视剧里,貌美如花的狐狸精走路要摇出花儿来了,柔若无骨的往男人身上一靠,眼波流转,“官人的大恩大德无以回报,奴家以身相许。”


王晰看了很震惊,觉得这年头居然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狐狸精,丢了他们狐狸的脸!


“晰晰!”周深喊他。


来了!王晰掉头就迈着优雅的步子跑,自然的往周深怀里一靠,顺便再蹭蹭。


14.

我家的狐狸,可能是个狐狸精,周深沉迷于狐狸的美色无法自拔,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抱着妲己在怀的商纣王。


“看我养的宠物。”郑云龙非常满意的给周深看自己从那家店里领养来的兔子,“兔子也太可爱了。”


“谁说猫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周深鄙视了这个行为。


“谁呀,我不知道。”郑云龙理直气壮,装傻到底。


15.

郑云龙的兔子长得很可爱,总是一脸委屈又倔强的表情,给根胡萝卜就专心致志在那咔嚓咔嚓。


在宠物店的时候,这只兔子一看见郑云龙进来,就抱着胡萝卜不吃了。


“你看这个兔子怎么样?”店主给他推荐。


“挺好的。”郑云龙点点头,还没说完就感觉兔子耳朵竖起来好像挺开心,“挺肥美的。”


这会儿兔子耳朵耷拉了,露出了又生气又委屈的表情。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想着吃兔兔!


16.

“你不能说他肥美,他会生气,你要说他毛绒绒的。”店主一本正经纠正。


后来郑云龙摸了一把兔子屁股,确实,兔子是毛绒绒的。


这就叫做肥而不腻啊,郑云龙心里想,但是这回没说出来。


店主也很纳闷,上次来的那个摸狐狸尾巴,这次来的这个摸兔子屁股。怎么这年头大家都随随便便轻薄别人?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丧。


17.

从黄子弘凡家的羊叫高杨,到周深家的狐狸叫王晰,郑云龙自觉已经能成熟应对。哪怕这只兔子叫法外狂徒张三,他都能面不改色的点点头。


“这个兔子叫什么?”


“阿云嘎。”店主趴在桌子边露出双眼睛来,和兔子对视,有点骄傲,“这可是一只来自内蒙大草原的兔子。”


“……”这可真是没想到啊。


18.

最终郑云龙决定把兔子带回去,是因为兔子把没吃完的半根宝贵胡萝卜推给了他。


在无声的沉默里,店主在线解读,“他说他的萝卜送给你吃。”


你究竟怎么听见的?郑云龙把胡萝卜又推了回去给阿云嘎,“没事你吃吧,我其实不喜欢吃胡萝卜。”


店主再看看兔子,过一会仿佛认同的点了点头,“他说你挑食是个坏毛病。”


哈,哈。


19.

阿云嘎身为一只兔子,一只非常积极向上永不言弃的兔子,回家就发现郑云龙养了两只猫猫。


我是那种和平凡小猫咪计较的兔子吗?阿云嘎看着郑云龙把猫猫抱起来亲了一口,阿云嘎决定反悔。


“哎,你这兔子,看着和我家羊羊一样挺肥美的。”黄子弘凡撑着下巴看阿云嘎。


“这不是肥美,他只是毛绒绒的。”郑云龙学着店主的口吻,“你给你家羊羊剃个毛说不定就显瘦了。”


20.

问题就是从黄子弘凡给高杨剃毛开始的。


据当事人回忆,高杨的反应像是马上要被抓去下锅,撅了羊蹄子踢了黄子弘凡一脚。但是最后还是难逃一劫,从巨型毛绒绒变成了普通的毛绒绒。


蛮怪的,黄子弘凡看着地上的羊毛,再看看高杨一脸的羞愤认命,心说这羊这么通人性的吗?


搞得好像黄子弘凡是个采花贼,在扒什么黄花大闺女的衣服似的。


21.

给高杨剃毛毛的晚上,黄子弘凡的床上就多了个人,拿被子裹着自己。


刚开始黄子弘凡一进去被吓了一跳,以为家里进了贼。被子里的人露出一个头来,瞥了一眼黄子弘凡。


眉清目秀,色如春花。好美,好美,黄子弘凡非常没出息的给看酥了。急,我床上突然出现个美人应该怎么办?


美人瞪了他一眼,“黄子弘凡,你个流氓。”


“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黄子弘凡脱口而出。


22.

美人表示他叫高杨,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小羊,面对黄子弘凡一脸你骗鬼呢的表情,非常不服气的把羊耳朵露出来给黄子弘凡看。


黄子弘凡不但看了,黄子弘凡还摸了,摸得高杨笑的停不下来,“痒!”


这不动不要紧,一动要人命,被子里是一只光溜溜的小白羊。


“你怎么不穿衣服。”黄子弘凡唰的一下脸就红了。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高杨一提起来就生气,“不是你剃的羊毛,扒了我衣服吗。”


好像是,黄子弘凡心情复杂,好像明白为什么当时高杨撅羊蹄子了。


23.

当高杨拉着黄子弘凡上门的时候,周深和郑云龙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一人抱着狐狸,一人抱着兔子。


“这是谁啊?”郑云龙茫然看着这个和黄子弘凡颜色反差很大的人。


“这是高杨,我的羊?”黄子弘凡自己觉得都魔幻。


而高杨此刻语带委屈的冲着周深怀里的狐狸告状,“晰哥,这个人他轻薄我。”


众目睽睽之下,狐狸开了口,“哎呀妈呀,那你还不削他啊。”


这一嘴纯正东北碴子味,震撼全场。


24.

王晰摇身一变,从一只普通的宠物狐狸变成了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狐狸精。


见鬼了,周深想,这狐狸究竟是和动漫里一样变成人来以身相许,还是和话本子里一样变成人来吸人精气?这俩好像都挺诡异的。


但是出于生命安全,周深艰难的想还是前者好一点。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高杨拽着黄子,而王晰似乎想打黄子。


回忆起店主翻译兔子话的场景,郑云龙摸着兔子屁股的手都停下了,感觉怀里不是大棉花糖,是个定时炸弹。


25.

最后兔子也不让人失望的变成了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王晰,“晰哥消消气,别打了别打了,你这削一下孩子得给你当场削死。”


吓得黄子弘凡瑟瑟发抖,躲在了高杨的后面。


“不是。”周深终于反应过来,“不是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吗?”


老狐狸扬起尾巴十分得意,“我可是建国前成精的。”


兔子阿云嘎表示我是建国那天踩着点儿成精的。


高杨……高杨沉默的扭开了脸,作为在场唯一一个非法成精的,他有点心虚。


26.

“你扒了人家衣服,你要对他负责。”王晰非常严肃,“生辰八字给我,早点把聘书下了,轿子要八抬的。”


“这年头我上哪儿找八抬大轿?”黄子弘凡惊恐万分。


“我可以借你。”王晰怜悯痛心的看了眼高杨,“你看看你要嫁给这个穷鬼了,他连八抬大轿都请不起。”


晰哥哪儿都好,高杨叹气,就是不愧是建国以前的老妖怪,思维方式异于现代人。


做了二十几年富二代,这辈子头一次被叫穷鬼的黄子弘凡,“……”


“我在做梦吗?”周深问郑云龙。


“好巧,我也在做梦。”郑云龙伸手和周深握了握。


27.

出大问题。


黄子弘凡看高杨,对方表情平静之中透露出一丝委屈可怜,搞得黄子弘凡有了种渣男的负罪感。


“你就想着没轿子的事儿?不想想你要娶一只羊吗?”郑云龙寻思这孩子缺心眼能长到这么大真是人间充满善意。


“对啊。”黄子弘凡一拍大腿,“你还是非法成精的羊!我可以举报你。”


这下王晰有点慌,作为被托付着照顾高杨的长辈,一听举报就觉得不是好事。咋整?王晰眯了眼睛。


看看王晰的表情,阿云嘎慌张的想王晰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28.

还是高杨最冷静,听了黄子弘凡的话后非常冷静了收起了那点我见垂怜的表情,“你去举报啊,你知道去哪举报吗?”

啊这……黄子弘凡真的不知道,向在场的另外两位已经坐着看戏的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看我干啥,我也不知道。”郑云龙抖着腿看着阿云嘎,没想到自己养个兔子居然是个兔子精,自己之前是不是还摸人家屁股来着……哦这么一看,变成人的阿云嘎屁股也挺翘。

郑云龙有点手痒。

“你赢了。”黄子弘凡咬牙切齿,“但是我不会娶你的。”

对此,高杨冷笑一声,“行。”

29.

暴露了妖怪身份之后,阿云嘎第一件事就是占领郑云龙的床,甚至还非常小心眼儿的把其他猫猫都赶了下去。

对此阿云嘎理直气壮的瞪着兔子眼,“隔壁王晰都睡周深,我为什么不能睡你。”

本意是王晰睡了周深的床,我也可以睡你的床,被这么一俭省多了个不同的意思。

还不知道内蒙兔子汉语学的不是太好的郑云龙听的很震惊,没想到隔壁周深居然暗度陈仓和狐狸精搞上了也不告诉自己一声。

好啊——

30.

阿云嘎如愿以偿的睡到了郑云龙,兔子精一跃成为新宠,原本备受宠爱的猫猫们在门外挠了大半夜的门。

呃,可能也不是那么如愿,阿云嘎不太了解这个睡究竟是怎么个睡,反正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大脑一片空白了。

“我觉得好像不太对。”阿云嘎慌慌张张摁着被子。

“我觉得好像很对。”郑云龙理直气壮的掀开了被子。

第二天郑云龙在床边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语重心长,“我会对你负责的。”

果然不太对吧,阿云嘎咬着被子磨牙,怀疑兔生。

31.

周深对于家里有个妖怪这件事适应良好,毕竟老二次元了,什么猫啊狐狸啊变成人来谈恋爱的桥段挺多的。

更何况王晰这个老狐狸真的很狡诈。

“你怎么睡我的床?”

“我不是一直睡你的吗?”老狐狸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他,透着理直气壮。

周深狠心想赶他走,王晰就变回狐狸的样子露着毛绒绒的肚皮非常委屈的开始嘤嘤嘤,让周深深刻认识到纣王是怎么被狐狸精迷的不要不要的。

变成人和当狐狸的时候,反差极大。

心满意足抱着毛绒绒狐狸睡,第二天早上就变成被变成人的狐狸心满意足抱着睡。

32.

等金圣权说自己带了宠物回来的时候,黄子弘凡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也把宠物店推给了金圣权。

了不得,真可是捅了妖怪窝。

店主大手一挥,给了金圣权一只小狐狸。

“深深,你看我的超儿,长得和你家那只狐狸好像呀。”金圣权抱着狐狸,就和捧着个宝贝似的。

小狐狸嘤嘤嘤。

老狐狸也嘤嘤嘤。

在喂兔子的郑云龙没忍住笑出声,一个男中嘤,一个男低嘤。

33.

有一说一,这两只狐狸长得真的好像。

“这是你的亲戚?”周深问王晰。

狐狸三连摇头,指了指阿云嘎,表示那是阿云嘎的亲戚。

周深琢磨真是奇了怪,狐狸的亲戚是兔子和羊,生物链乱套了。黄子弘凡贴着羊毛,一副自闭的样子。

还沉浸在养宠物的快乐里,金圣权觉得自家狐狸好可爱,还会撒娇还会害羞,日常过来蹭蹭要摸摸。

“我有个事儿要和你说。”郑云龙拍了拍金圣权的肩膀,“施主,你家超儿可能是个妖怪。”

34.

于是大家开诚布公都不装了,阿云嘎变成人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委屈着脸控诉郑云龙刚才笑的时候,把菜叶子怼他脸上了。

闻言郑云龙笑的更厉害了。

“深深你看见了吗……”金圣权一脸震惊的看着这边大变活人,扭头发现周深边上的狐狸也变成了个男人,“……我做梦了?”

“你也别搁那装狐狸了。”王晰对着金圣权怀里的小狐狸说道,“人家都发现了。”

要不是你们,他怎么可能发现!张超愤愤然摇着尾巴变成个人。

然而时机不太好,毕竟此时他被金圣权抱在怀里。

怀里猛的一沉,金圣权猝不及防被带着一起摔在了地上。

35.

一人一狐狸滚做一团,对此王晰只是嫌弃的拉着周深后退了一步别被撞到。

“你起开!”被压到尾巴的张超炸毛了。

从我家狐狸居然是个狐狸精到我家狐狸精真好看,金圣权花了不过三秒。

张超后悔不已,早知道有暴露的这天,他现在就想回到过去,把之前那个装狐狸撒娇卖萌打滚的自己掐死。

而一旁的周深看看王晰,看看张超,再看看王晰,“你们真的不是亲戚?”

“真的不是。”张超非常诚恳。

“这该不会是你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周深将信将疑看着王晰。

“这要是我私生子,我天打五雷轰。”王晰发誓。

下一秒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雷声隆隆,把那边抱着羊自闭的黄子弘凡惊醒,看见高杨目光中透露着一丝看傻子的怜悯。

“……”王晰觉得自己解释不清了,张超惊恐,难道他平白无故要多个爹了。

36.

第一声惊雷响起的时候,阿云嘎已经扑到了郑云龙身边。

“你胆儿这么小,怕闪电还叫闪电呢?”郑云龙拍了拍兔子脑袋,看看这大惊失色的兔子耳朵都露出来了的。

“这不是普通的打雷,这是渡劫的雷。”阿云嘎怕的有理,“我要渡劫了。”

郑云龙没想到成精真的要挨雷劈。

王晰松了口气说还好还好,不是来劈他的,他就说嘛他这样洁身自好的黄花大狐狸,怎么会有个私生子呢。

“不过你睡了我,你要对我负责,所以你也得跟我一起渡劫。”阿云嘎耳朵抖抖。

***,郑云龙心里闪过一串不能播的,“我就是皮糙肉厚,也禁不住这雷劈我一下的。”

37.

黄子弘凡抱着高杨没撒手,高杨都变成人了也没注意到撒手。

高杨看看他,他看看高杨。面面相觑中,高杨忍无可忍,撅蹄子给他来了一下。

而素来讲究洁身自好的老狐狸看黄子弘凡的眼神都带着点杀气,“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还不娶他,这就是渣男啊。”

假装看外面风景的周深一言不发,觉得王晰这可老双标了。

在王晰思考应该怎么处置黄子弘凡的时候,高杨转回了刚才的话题,“渡劫没关系,都有避雷针,劈不下来的。”

啊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随着时代进步,科技高速发展,给大家带来了便利?起码郑云龙放了心,阿云嘎震惊说没想到还能这样。

38.

金圣权没明白为什么郑云龙睡了阿云嘎,也没明白为什么黄子弘凡看着不肯娶高杨。


是养了宠物都要这样的?金圣权思考人生,再看看边上的张超,花一秒钟下定决心,抓住了张超的手,“别担心,我一定会把你娶回家对你负责的。”


对此张超很感动,表示你是个好人,但是并不需要。


“你说要是当初黄子养的张超,圣权养的高杨,那不就完美解决了吗。”阿云嘎非常高明的乱点鸳鸯谱。


那怎么行,狐狸哪里有羊软绵绵,何况高杨长得多漂亮!黄子弘凡立马拒绝,“我不喜欢狐狸。”


边上狐狸王晰冷笑一声,“小子你可真是会说话啊。”


39.

这些妖怪热衷于捣乱,变成人的张超认为作为家庭的一份子,对于自己的定位不应该是宠物,要能帮忙金圣权做点事儿。


第一个盘子被手滑摔了个粉碎后,张超心虚的看了看一手的洗洁精,“手滑了一下。”


“没事。”金圣权给他清理案发现场。


第二个盘子碎了的时候张超默不作声看看金圣权。


“要不还是我来吧?”


“不行,我是新时期独立自主的好妖怪。”张超摇摇头。


第三个盘子英勇牺牲,金圣权二话不说把狐狸抱出了厨房,再摔下去今天晚上就得端着锅上菜了。


40.

张超觉得不好,他们狐狸都是有操守的,像金圣权这种给吃给喝的,他是要报恩的,“看过话本吗,狐狸是要报恩的,不然我不就违反了规矩吗。”


“狐狸报恩?”金圣权纳闷,想想自己看过的各种话本,“那不应该是以身相许吗?”


一句话就把张超噎着了,“你就没一点别的愿望吗?”


金·富二代·圣·蛊王·权认真思考了一会,“那我想要个男朋友。”


这简单,相亲啊,张超自信满满。


“但是要是有男朋友,他应该不会让我养个狐狸精在家。”金圣权一脸无辜。


死循环。


41.

最近单身已久的郑云龙脱单了,出门喝个酒都要炫耀一下。


刘令飞震惊无比,心说就郑云龙这种天天在家抠脚,社交头像一个比一个像表情包的人居然也能脱单,对方得多想不开啊。


“个人魅力。”郑云龙骄傲的甩了甩头发,比起刘令飞那种落拓不羁的发型,今天郑云龙扎了个揪看着人模狗样的,艺术家忧郁气质吸引了不少人,“看见没这个揪,我家小兔子扎的。”


小兔子?刘令飞觉得杯子里的酒分外苦涩,这人一谈恋爱,就玩的越来越野了。


“我回家了啊。”郑云龙一饮而尽。


“这么早?”


“家里小兔子在等我呢。”


“快点滚。”


看着郑云龙滚完了,刘令飞又喝了一杯才想起来,哦,那个混账东西没付钱。


42.

周深觉得郑云龙和阿云嘎谈恋爱这个事情虽然非常不合理,但是非常便民,起码郑云龙不会喝个烂醉然后要他去收尸。


天呐,郑云龙,那么大一坨,这不是在难为我吗?周深无数次想,就把这货给扔楼道里算了。


“你喝酒啦!”阿云嘎嗅了嗅。


周深点点头,觉得男朋友嘛,要管一管这个酒鬼。


“你居然不带我一起!”阿云嘎很生气。


“那下次,顺便我带你见见我朋友。”郑云龙反手抱着阿云嘎,俩人就在周深面前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回房了。


离谱,周深摇摇头,到时候就把这俩排排坐扔楼道里吧。


43.

洁身自好的黄花狐狸王晰最近往家里搬了不少的东西,周深看着一屋子瓶瓶罐罐,心说这是上哪个古董市场淘宝去了。


摸了摸一个瓷瓶,周深觉着这和他房间也不搭啊?


“这是我的家当。”老狐狸给他们这些物件擦的锃光瓦亮,语气还挺委屈,“我可攒了好几百年呢。”


“厉害厉害。”周深点点头毫无感情的夸奖,等等,好几百年?


默默收回了摸瓶子的手,被一屋子古董环绕了的周深屏住了呼吸。


啊这啊这?


“他现在就是我的所有聘礼了。”王晰满意的吹吹灰。


“是你的什么???”


“聘礼啊。”


44.

周深觉得自己语文可能不好,不然他怎么突然听不懂王晰在说什么。


“对我搂搂抱抱,还和我同床共枕。”王晰觉得自己说的一点也没错,“你不应该对我的清白负责吗?”


“人言否!?”


“否。”王晰理直气壮,“是狐狸叫。”


周深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逼婚,哦不对,头一次被狐狸逼婚。


“只有黄子弘凡那种渣男,才占了羊羊便宜还不负责。”王晰摇了摇尾巴,眯着眼,“当然了你要是觉得不好听,也可以当这是我的嫁妆。”


反正把事儿办成了再说,老狐狸打得一手好算盘。


有责任心的周深此时受到了良心的拷问,娶还是不娶,这是个问题。


45.

王境泽定理,即插旗立flag后后悔打脸真香定理,虽然会迟到,但是永远不会缺席。


试问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孩子,天天看见个长得眉清目秀漂亮的羊仔在家里晃悠,是什么感觉。而且这个羊儿性格温和,还挺会照顾人的。


现在要是问黄子弘凡娶不娶,黄子弘凡肯定不能一口否决了。


也就是黄子带着高杨出门上了两次课,就有人来问他要高杨的联系方式,表示既然你不追的话,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那可不成。


小气的黄子抱着自己的羊不撒手,“他们居然想泡你,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高杨若有所思,点点头,“挺好的?我被泡走了你就不用娶我了,也不用想去哪举报我非法成精了。”


咳,高杨哪儿都好,就是记仇,黄子弘凡忧伤的假装听不见后面半句。


46.

口嗨一时爽,追羊火葬场,黄子弘凡蔫了吧唧的找蛊王金圣权给他出出主意。


然后发现最晚来的张超,居然已经被金圣权拿下了。而他这个最早养宠物的,居然现在还在这里纠结。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我先来的。”黄子弘凡想不通。


“因为你是铁five。”张超吃着果盘,毫不客气的嘲了这个自称不喜欢狐狸的,“看看我把金圣权迷的七荤八素的。”


黄子弘凡不太相信。


实则张超被金圣权迷的七荤八素,但是这么说出去不是丢了他们狐狸精的脸吗!


为了挚爱的面子,金圣权诚恳的点点头,“是的他把我迷的找不着北。”


黄子弘凡怀疑金圣权本来就不分东南西北。


47.

对于黄子弘凡这种,金圣权给建议是主动一点,你玩不过人家白切黑的。


两个人中间有一百步,你起码向他走九十九步,如果可以,最好直接走一百步撞进他怀里去。


确实,但是,“你怎么知道他白切黑?”


张超吹着口哨假装不知道,哎呀神通广大的狐狸无所不知,才不是因为八卦呢。


同样已经有了爱情滋养的郑云龙附议,“你就拿出你死皮赖脸欠了吧搜的劲儿来。”


“您说的,那不是您自己吗?”黄子弘凡斗胆反驳,被郑云龙逮住,获得了一顿来自哥哥的爱的毒打。


48.

去找高杨的黄子弘凡,背影看起来有种要奔赴战场的气势。


“他去哪里?”刚刚出来的王晰搞不明白这群人都围在这儿干嘛。


“追求爱情。”金圣权实诚的回答。


“追求哪个爱情?”王晰怒了,养着香香软软的高杨还跑外面追求爱情!?呸,这人是不是眼神不好!


“追求高杨。”


“什么?”王晰更生气了,就这小黑崽子当初拒绝了,现在还又想回头嚯嚯他们家崽?让他想桃子吃去吧!


金圣权用求助的目光看了一眼郑云龙,心说这个前辈好难整啊。


49.

郑云龙果然不愧是郑云龙,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就是老江湖了,“你刚刚在屋子里和周深干啥呢?”


“干……干啥?没干啥啊。”欲盖弥彰的王晰这会都忘了追究黄子弘凡,立马同手同脚的走了。


“他俩在屋子里干啥啊?”阿云嘎没明白。


“研究生命的意义。”郑云龙翘着二郎腿开始胡扯,一巴掌拍阿云嘎屁股上,“你昨天又把我猫赶出去了。”


“我都和他们说了床只能我上。”阿云嘎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再把猫抱床上,你就和猫睡去。”


“那我们也回去吗?”张超想吃家里的糖炒栗子了,不想看这里打情骂俏,好没意思。


“好呀。”金圣权美滋滋的以为张超也想回家研究生命的意义。


50.

新的一天,新的生命大和谐。


“你怎么就这么从了这个老狐狸呢?”郑云龙煮了粥。


“因为,他给的实在太多了。”周深故作深沉的开玩笑,他现在是个坐拥一大批古董的有钱男人了。


“一夜暴富啊。”郑云龙意味深长。


“给你的兔子送你的粥去吧,别在这儿叨叨叨了。”周深翻个白眼踢了他一脚。


“哦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郑云龙进门前又探头出来,“黄子弘凡昨天成功把高杨拐跑了。”


一觉睡到十二点,抱着香香软软的高杨,黄子弘凡心中一片爱与和平。


俗话说得好,幸福美满总是惊人的相似。


下一棒:@三江化酒 

 


_star热爱生活呀巴扎嘿
小龙喜欢蓬松的那怎么办嘛 详见...

小龙喜欢蓬松的那怎么办嘛

详见阿镜ls的文


小龙喜欢蓬松的那怎么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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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凤

哈莉波特小姐 338 忙碌的一天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黑魔法防御课在特里劳妮的占卜课后。特里劳妮要求他们记录每一个晚上的梦,哈莉和罗恩仍然打算用从前的法子糊弄过去,比如编造一些特里劳妮喜欢的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罗恩·韦斯莱几乎记不住自己的梦,哈莉·波特则不敢轻易回想她的梦。


他们走进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时,发现乌姆里奇已经坐在讲台后面了,她仍穿着那件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胖胖的躯体松开着,活像一条娇滴滴的大肉虫。


这个粉红女郎给全班同学提出了新的要求:第一,每次回答她的问题时所有人必须规规矩矩;第二,她要求所有人收起魔杖,进一步掌握理论知识,而不是学习具体的防御魔法。...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的黑魔法防御课在特里劳妮的占卜课后。特里劳妮要求他们记录每一个晚上的梦,哈莉和罗恩仍然打算用从前的法子糊弄过去,比如编造一些特里劳妮喜欢的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罗恩·韦斯莱几乎记不住自己的梦,哈莉·波特则不敢轻易回想她的梦。


他们走进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时,发现乌姆里奇已经坐在讲台后面了,她仍穿着那件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胖胖的躯体松开着,活像一条娇滴滴的大肉虫。


这个粉红女郎给全班同学提出了新的要求:第一,每次回答她的问题时所有人必须规规矩矩;第二,她要求所有人收起魔杖,进一步掌握理论知识,而不是学习具体的防御魔法。


她的行为首先遭到了赫敏的反对。哈莉惊讶地发现从一年级到现在,赫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以前她从来不在老师要求读书的时候不照着做或者质疑老师的权威,可是现在她却开始站起来大声反对乌姆里奇的“课程目标”,这反映了什么呢?除了赫敏那非同一般的勇气和反抗性之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乌姆里奇的做法实在太蠢了。


不让学生实战也不让学生思考,这当然是魔法部通过乌姆里奇搞的一次专制统治的试验,试图降低邓布利多的影响力。只是这个人选还不够阴险。她居然采用这种公开的强制而非更温和、人道的规训来施行策略,只能让已经习惯了自由的学生们走向反抗。


哈莉深深地意识到,乌姆里奇这是在培植反对她自己的土壤,是在将阵地交给她这个年轻的、隐然的学生领袖。哈莉悄悄地转过头观察她周围的学生,只见每个人脸上都露着桀骜不驯,比昨晚在礼堂里还要明显和不以为然。


——不能让赫敏把风头都抢走了,这简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乌姆里奇那嗲嗲的、充满权威的声音几乎要压倒赫敏以及罗恩的质疑时,哈莉立即站了起来。


“但是理论不能帮助我们对抗黑魔法的袭击,教授,如果我们受到攻击……”她尝试着彬彬有礼地说,如她所预料的那样,乌姆里奇以一种更假惺惺的语气阻止了她:“举手,波特小姐!”


然后她不理哈莉,转过头去面对迪安·托马斯和帕瓦蒂·佩蒂尔的质疑,让哈莉一个人杵在那儿。不过哈莉本来就并非要展现自己的口才,她也不需要乌姆里奇的肯定。实际上,她深深明白乌姆里奇对她的态度越恶劣,她在学生中间得到的支持就越多。


因此当乌姆里奇提高了声音,告诉全班学生“只要你们把理论学得非常扎实就够了”的时候,哈莉再次不等她叫她的名字,高高举起拳头(她觉得自己此刻特别像广场上那些指引人民前进的领袖,全场目光全都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大声喊道:


“理论在现实世界里有什么用?”


“这是学校,波特小姐,”乌姆里奇终于肯抬头看她了,“这儿不是现实世界。”


“那么我们不需要做好准备,迎接等在外面的一切吗?”


“没有什么等在外面,波特小姐,谁会来攻击你这样的小孩子呢?”乌姆里奇用亲昵得可怕的声音问道。


“——十五年前霍格沃兹的孩子们也这么想,教授,”哈莉用坚定而清晰的语言说,她熟练地运用着敏锐的观察力,从乌姆里奇的话语本身及语气中感知到她此刻异常愤怒,但是还没到爆发的时候。乌姆里奇和在场的其他学生一样,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情,等着哈莉接下来的话。


一阵愉悦掠过哈莉的胸膛——就是这样,她想,就是现在这样,所有人都等着我发言,敌人就在对面,而她被众人簇拥,突出于某个底座之上,充满了浪漫主义的勇气。她自觉眼神理智而又锐利,表情英勇无畏,但她认为必须要再加上一些肢体语言才更能让群众信服。于是她猛地举起手指向自己的额头,指向那道闪电:


“但是您看到这个了吗?伏地魔不在乎他攻击的是不是小孩子!”


罗恩倒吸一口冷气,拉文德·布朗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纳威一歪身从板凳上摔了下去,然而乌姆里奇却没有显出害怕的样子。她只是盯着哈莉,脸上露出一种恶狠狠的心满意足的表情:


   “鉴于你恐吓同学,格兰芬多扣除十分,波特小姐。”


    教室里一片沉默和寂静。大家要么盯着乌姆里奇,要么盯着哈莉。


“我了解你,波特小姐,”乌姆里奇装模作样地说,“我曾经在法庭见过你的表演……”


“是的,教授,”哈莉讽刺地说,“一个针对十四岁学生的、由魔法部长和副部长以及法律执行司司长亲自审理、威森加摩所有成员都参加的刑事庭——也许魔法部认为,我暑假在被迫的情况下施展守护咒驱逐摄魂怪的罪过相当于食死徒杀死了十个麻瓜?”


又是一阵惊诧的声音响起,哈莉十分满意于自己这番话造成的效果——既控诉了魔法部针对她,又特别提到了她会用“守护神咒驱逐摄魂怪”,展现了她的重要性和非同一般的天赋。她不由开始享受起众人那越发钦佩的目光来,她打定主意,一定要继续用平稳的声音说话,绝不可过于激动,不能像此刻其他没成年的孩子那样。


“我了解你,”乌姆里奇坚持说,“我完全理解你这么大的孩子心里在想什么——你只不过是想要人们再次注意你的伤疤,你想借某个黑魔王回来的谣言来得到别人的关注。你在编一个离奇的故事,说你自己又一次面对黑魔王然后毫发无损地归来,你甚至拯救了一个同伴的性命。假设——我是说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黑魔王也太容易对付了,他竟然连四年级和六年级的两个孩子都对付不了!更别说,塞德里克·迪戈里亲口承认,他根本没看见你对付黑魔王,你用昏迷咒把他击昏了!这就是你的伎俩……魔法部绝不能容忍这样的谎言。”


那些目光暗淡了——他们似乎被乌姆里奇说服了。


“那么您认为邓布利多,”说到这个名字时哈莉故意停顿了一下,好让学生们明白这个名字的分量。这个名字代表着无所不知、永远正确,而且这个人物正和她站在一起,她的胸脯不觉又是一挺,“他的智慧不足以判断我说的是真话?”


“——总之,我不希望再听到某个黑魔头回来了的无稽之谈,波特小姐。”乌姆里奇威胁地说,她的笑容咧得更大了,舌头弹得嘎嘎响,脑袋左右晃动,“如果你坚称见到过他,我们只好把你送去圣芒戈伤病医院治疗了,也许你是被某种奇异病菌感染了大脑,《预言家日报》上说,你从四年级开始脑子里就出现了幻觉,还经常头疼……”她用一种关心小宝宝的语气说着,似乎真的关心哈莉的精神状态而不是在诋毁她,“至于邓布利多,我们也知道……他年纪大了……”


她的话到这戛然而止,笑容又回复到她认为的恰到好处的样子。哈莉意识到自己该见好就收了,于是气愤地坐回自己的椅子,故意将椅子带得哐当一响。还好,不算完全失败。她俩都在往学生们的脑子里钉楔子,但是乌姆里奇更喜欢用惩罚代替说服。没有哪个学生会喜欢乌姆里奇这样的老师,现在只需继续等待……等着她犯下更大的错误。


黑魔法防御课从来没这么无聊过。就连洛哈特的课都比这强一万倍,乌姆里奇只叫他们读书、读书、再读书,这堂课顿时比宾斯教授的魔法史课还要令人昏昏欲睡了。更让学生们叫苦连天的是,魔法史课上大家还能偷偷摸摸地在课桌上玩耍,乌姆里奇却逼着学生打起全部精神只用来背书,她那双小眼睛盯着所有人的动向。


晚餐时分哈莉是在一片嘈杂中度过的,她和乌姆里奇大吵大嚷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当她走到饭厅门口时,弗雷德和乔治跑出来迎接她,把她迎入格兰芬多餐桌中间位置,科林用他的新相机抓拍了不少镜头,他的弟弟在一旁开心地鼓着掌,连帕瓦蒂都冲她点头微笑,似乎对她这个人有了新的看法。当然更多人在窃窃私语,西莫和拉文德似乎有了某种共同语言,当哈莉经过他俩身边时,拉文德正在对西莫说:“虽然我不喜欢乌姆里奇教授,但她的观点也许是正确的,哈莉确实总是表现出一副……”


很快你们就知道她是不是正确的,哈莉从容地想,现在不急……等她吃完晚餐,有个三年级的学生被麦格教授打发来找她。哈莉和两位朋友对视了一眼,她让弗雷德和乔治先带着金妮去练练魁地奇,五年级今晚作业实在太多,去不了。然后哈莉才站起来走了。


麦格教授也听说了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发生的事,她对哈莉进行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规劝,要哈莉千万不要再得罪乌姆里奇,以免给自己惹来麻烦。哈莉知道她的意思其实是也最好别给霍格沃兹和邓布利多惹麻烦。


“我会更加冷静的,教授。”哈莉向她保证,“我保证不会给任何人惹麻烦。我发誓我将以最大的尊敬对待乌姆里奇教授”——等着瞧吧,我将会给所有人一个巨大的惊喜。她自得地想着,和麦格告别之后她就去了魁地奇训练场,也就是奥利弗·伍德曾经单独训练她的场地。双子正带着金妮在天空飞翔,哈莉发现自己连扫把都没带,只好找正在围观的科林借了一把,男孩为能给哈莉·波特提供扫把感到异常兴奋,但哈莉严肃地警告他,不许他再从下往上给她拍照了。


“后天我自己带扫把来,科林。”哈莉对他说,“你可以琢磨一下怎么在扫把上也能拍照——你不觉得你一年级给我拍的那些照片很难看吗?”


“那我能单独给你拍几张吗,哈莉?”科林激动地问,他已经四年级了,是个大男孩了,长相从几分可爱变成了几分英俊,那份对哈莉·波特的忠诚和热爱却始终没变。不仅如此,他还把他的弟弟丹尼斯·克里维也发展成为哈莉粉丝团的一员。时至今日,这个粉丝团到底有哪些成员,又是以什么心情来热爱她的,哈莉全都一无所知。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科林总是最支持她的人里的一个。


“我真想念二年级的时光,”科林喃喃自语地说,脸因过度热情涨得通红,“那时候你还能让我拍一些你吃饭以及喝南瓜汁的照片,但是现在我只剩下喝南瓜汁的照片了……”


“你还偷拍了我喝南瓜汁的照片?”哈莉难以置信地问,不难想象那些照片都是什么样的,而且它们居然没被德拉科·马尔福搜罗走……但,她劝告自己,也许粉丝团也可以发展为战力,于是她挤出一个笑容,“当然可以,科林,你也是我的朋友之一,只不过我希望你能光明正大地、在我做好了准备的时候拍,行吗?”


“当然可以,哈莉!”他拼命地点头,还想说些什么时,哈莉已经忍不住飞向天空了——光轮两千虽然比不上火弩箭,却是她两个月以来第一次跨上扫把。弗雷德和乔治在空中朝金妮击打着游走球,金妮则试图一边躲开它们,一边试图将鬼飞球扔向一个想象中的圆环里。见此情景,哈莉用魔杖变出了三个相连的白色雾状的圆圈当做球门,好让训练显得更正式点。


“干得好,哈莉!”弗雷德朝她喊道。


“来吧,弗雷德,乔治,我们来帮金妮加入格兰芬多球队!”哈莉大声说道,她把脸朝下一望,草地上聚集了一群前来看热闹的格兰芬多学生,哈莉知道他们都听说了她之前的建议,她此刻就要用语言和行动告诉他们,谁要跟她站在一起,就能得到显而易见的好处。


训练极其成功,金妮非常聪慧,运动天赋很强,又还不至于到让哈莉嫉妒的地步,这令哈莉相当满意,不吝于将自己的诀窍教给她。此外场下的反应也叫哈莉感到满足,她能特别明显地感受到他们对金妮得到的优待感到由衷的羡慕——假如他们能看到迪安尤其是纳威也出现在场上时,哈莉想,他们就会明白,不是只有韦斯莱兄妹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只要公开支持过她,哈莉·波特就会给予回报。


——甚至不止是巫师,家养小精灵也能纳入这个范畴。哈莉回到格兰芬多塔楼,看到赫敏正用魔杖指挥着两根棒针织着她的帽子,她的作业已经做完了,但罗恩还在奋笔疾书,一边不停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好像他整个脑袋只有头发还起点作用似的。


“哈莉!”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求援的、小狗一样神情,“快救救我!”


“不行,”赫敏严厉地说,“你必须自己完成作业,罗恩——我和哈莉有更重要的事要谈。”


哈莉摇头:“赫敏,我得去安吉利娜那儿一趟。”等她跟安吉利娜商量完如何改建魁地奇球队回来,她才发现她的作业一个字也没写;等到她开始写作业的时候,她又发现她的手完全跟不上她的脑子,这些题她一眼就能看出答案,但是手指却像五个胡萝卜似的不听使唤,她发狠地写起来,笔在羊皮纸上发出可怕的连续的钝响,手指都快抽筋了。


“要是羽毛笔能自动写下人脑子里想的东西就好了。”最后她把笔朝桌子上一扔,愤愤地说。


赫敏递给她另外两根棒针和一个蓝色毛线球(这时罗恩趁机拿走了哈莉的作业):“哈莉,你答应过我,要为家养小精灵贡献一份力量的。”


哈莉的内心掠过一丝烦闷。不管怎么说,赫敏的理论不管如何正确,她的做法都是大错特错。她尤其对赫敏这种直截了当地、对自己没有任何怀疑的行为感到反感——她怎么就不愿意站在家养小精灵的角度上想个更好的主意呢!不过这次和以往大大不同了,以往她总会用更委婉的方式去拒绝,或者先假装答应事后却拖着不干,但是今天——今天她的脑际微微刺痛了一下,她就眼皮都没眨一下就拒绝了。


“这不行,赫敏。”她不冷不热地说,把棒针和毛线球推了回去。


“你不能帮助我吗?”赫敏惊讶地问,“我还以为——”


“请你理解,”哈莉说,一种怪力在推动她,让她变得比以前坚定,但又透着某种冷酷,“我不是拒绝帮助你,也不是在拒绝帮助家养小精灵,问题在于我觉得你的方法完全错误,”她点了点头,看到赫敏半张着嘴,好像不敢相信她的变化,她的心头涌起来奇特的快意。她站起来,把手搭在赫敏的肩头,“如果你要问我的建议,我的建议是先去图书馆查清家养小精灵被奴役的历史和思想根源——”


“这些我都查清楚了——”


“那么就先让小精灵们明白自由的含义,”哈莉打断她,“而不是给予他们此刻不想要的东西,赫敏。”她再次制止她,“我的意思是,我并非不赞同家养小精灵应该获得自由,所有人都应该获得自由。但我认为自由不该是由你或者我来给予的——你不觉得这么做显得我们作为巫师过于傲慢了吗?我们应该让他们明白何为自由,然后……让他们自己去争取这份自由,我们可以帮助他们,但不能代替他们,更不能——”她低头看着赫敏手里不知道是帽子还是袜子的东西,“不能欺骗他们。”


哈莉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口才——其实她心里还是偏向灰暗和悲观,她不想在这件事上耗费太多时间,所以她只是换了个说法,用一个更加冠冕堂皇的、真假掺半的理由。赫敏把毛线和棒针收了回去,她看起来若有所思,哈莉的话启发了她。


——你是抵挡不住赫敏的热情和勇气的,哈莉对自己说,总有一天她会让你无路可退。她羡慕赫敏,喜欢赫敏,可有时候又厌恶她。她厌恶赫敏什么呢?她不愿意去细想,只觉得这种情绪起来的时候,额头就会涌起闪电形的抽痛。看来只有真的找到一个能令家养小精灵获取自由的办法,她暗想,要让赫敏忙得没有余裕,这件事才能暂告一个段落,


“啊,不行,我什么都想不到,”赫敏也站起身来烦躁地说,她的动作使哈莉的手垂了下去,“我现在没法集中思想。我要去睡觉了——”


“哈莉是对的,”罗恩在一旁一边抄作业一边小声说,他一直试图加入赫敏和哈莉的聊天里,“你不能欺骗他们捡起帽子。再说你给他们自由,他们也许并不想得到自由。”他莫名其妙地看到哈莉冲他笑了一笑。


“他们当然想得到自由!”赫敏不假思索地说,“哈莉也并不否认这点!她只是觉得我该换个方法。”


“我也觉得你该换个方法。”罗恩说,他的作业抄完了,声音也大了些,“你就不能听听别人的建议吗?”


他们互相瞪着对方。哈莉悄悄地叹了口气:罗恩和赫敏比过去离得更远了,各种各样的阻碍横亘在他们中间,但她已经不想再管他俩的闲事了。值得高兴的是,他们俩愿意把她的意见当做胜利的一个筹码,似乎她能左右争吵的输赢,这一点能确保她的领袖地位。


哈莉的心里仍在转着其他的事,让她心脏搏动的不是眼前这友谊的小玩笑,而是乌姆里奇。如何更具体地推翻她,哈莉并没有一个成熟的计划,她回想着一整天以来所有人的态度,哪些人支持她,哪些人态度暧昧,哪些人仍在恶毒地看她,还有些人——哪些食死徒的孩子们,都在角落里盼着她死呢。


但是,就算在这些人当中,也最少还有一个她的支持者,她得去找他,问问他西里斯的事儿。忽然间赫敏拉住了她的手朝女生宿舍走去,原来她已经在吵架这件事上战胜了罗恩,现在是凯旋的时候。只是当哈莉看向她时,她看起来仍在为罗恩的不理解伤心,其程度远超过对哈莉。她大概希望能和罗恩有些更深入的灵魂交流,更希望罗恩能明白使家养小精灵获得自由的意义,但罗恩就是无法明白这一点。


不过幸好,哈莉不无讽刺地想到,罗恩从不会因为喜欢谁改变自己的想法,假如有一天他开始支持家养小精灵,那就说明他是真心实意的,那时赫敏可能会被他感动得痛哭流涕。在去宿舍途中,哈莉设想着赫敏今晚也会跟她待一会儿,谈谈暑假里提及过的她和克鲁姆接吻的话题。但是没有,赫敏一到宿舍就松开了手,跟她道了声晚安就去睡了。等哈莉要问问她今晚巡夜的是哪个学院的级长时,她已经躺下睡着了。


哈莉打算去碰碰运气,对西里斯的强烈担心让她只在宿舍里呆了一小会儿,就披上隐身衣跑了出去,她不想变成猫咪被麦格发现——克鲁克山早在她之前出去了,他现在比过去忙多了。


她的判断对了一半。在城堡五楼她看到了麦格教授,而在三楼她遇到的是赫奇帕奇的两位级长,看来德拉科·马尔福今晚并没有巡视的任务,也许她该去地下室找找他,但是她根本不知道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口令,那么就这么回去吗?


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哈莉·波特认为决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归,她的腿像有自我意识一般转向了去地下室的楼梯,那儿有厨房,有赫奇帕奇的休息室、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魔药教室和魔药教授的办公室——现在她没有去这其中任何一个地方的理由,但只要一想到西弗勒斯·斯内普就在其间,他可能正为某种神秘的问题——比如正为如何调和对哈莉·波特的态度和效忠凤凰社的矛盾头疼,她就觉得非见他一面不可,她还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敢无视她,他想和邓布利多的行为同步呢,还是就是邓布利多让他也不许搭理她?


她走到斯内普的办公室前敲门,没人应声,她加大了力度,竟被某种魔法弹回来了——她不敢置信地盯着那扇门,一团怒火堵住了她的喉咙,“这个混蛋,”她暗自骂道,也不想想斯内普本来就不应该对她另眼相看,一个普通学生也不应该随随便便地大半夜去敲魔药教授办公室的门,“他为什么还不来开门?他明明就在里面!”这是种奇特的直觉,她知道他就在里面,他听到了她的敲门声,他知道是她来了,可是他却打定主意不让她进去……以前可从未如此!可他也打定主意不来惩罚她,意识到这一点,她的心又一阵莫名其妙的柔软。她心知如果这还是二年级,他肯定要把她交给麦格关禁闭的。


但他越是这样,哈莉就越是想进去,她更想挖出斯内普脑子里的秘密了——你是不是对我有别的想法了呢,斯内普?也许斯内普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这么不敢面对她——所以你该诚实地面对自己,斯内普!她的脑袋在冲她的心咆哮,你不能再当个懦夫,因为你是凤凰社的成员,你在对抗伏地魔,没有勇气面对自我可怎么成!要不是斯内普自从挨了她一下摄神取念之后就对她很防备的话,她真恨不得再用一次。不过,她有另一样有效的东西。弗雷德和乔治在这些小玩意上从来没失过手。


哈莉回到自己的宿舍,拿上那瓶小东西,那瓶无色无味、能让人分辨出自己正爱着谁的药水。她把它用缩小咒变小了许多,然后咬在嘴里,再变成一只可爱的小猫。她要悄悄地把它放进斯内普的水杯里,看着他喝下去,然后对她承认,他最爱的人没有别人,正是她哈莉·波特。


哈莉在城堡的活动楼梯上找到了麦格教授,她告诉她,她的主人又把她关在外面了——她这身羸弱的小身板果然引起了麦格的同情,麦格变回人类,再次把她送回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斯内普没法拒绝另一个教授,也没法对麦格说明,她手里的小猫就是哈莉·波特,他只能任麦格把哈莉放到他怀里,然后接受了一番爱猫教育。


“你必须给她留个门,西弗。”麦格说,“你不知道她有多可怜!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就因为你把门关上了!她这么小,没有力气敲门。”


斯内普张了张嘴,像是想说“她刚才快把我的门砸烂了”,但是他还是聪明地闭上了嘴,哈莉偷偷地瞧了瞧他的神色,他的脸阴沉得像西伯利亚的永久冻土。


“明天让费尔奇给你的门开个洞,”麦格说,“仅容一只小猫经过,这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再说吧,米勒娃。”斯内普敷衍地说,手指放在哈莉的脖子附近,好像麦格一走就要掐死她,“好了,再见啦——我需要休息。”


麦格体谅地走了出去,斯内普立刻放下手里的猫:“哈莉·波特,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哈莉用舌头把药瓶顶到下嘴唇和牙齿中间含糊地说,“我只想问问你我的缓和剂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你做它干什么,波特?我早就让你别再你已经精通的东西上浪费时间,即使你是为了出风头。”他不耐烦地说,“好了,现在给我滚出去!”


他是认真的,哈莉看到他掏出了魔杖。她连忙钻进他那些装着魔药材料的瓶子中间躲了起来,也许她还有机会——


“小猫飞来!”


她听到斯内普喊了一声,然后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迫钻出了瓶子间的缝隙,接着她被斯内普抓住了上半身,他另一只手把魔杖放进口袋之后,又罩住了她的脑袋。


“唔!”哈莉顿时感到喉咙梗了一下,瞬间又变得轻松——她把那瓶药水吞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