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体乙女|不期而遇与久别重逢
【一个关于不期而遇和久别重逢的故事】
复健除草之作
内含:罗辑/托马斯·维德/章北海/云天明
warning:OOC,逻辑不一定自洽,维德的比较长因为我偏心这是我从计划中的维德原女向文里摘出来的。
| 罗辑
太阳系的二维化十分迅速,你在天王星的太空城内闲逛,街上空荡荡的,也对,除了你还能有谁在末日前逛街呢。
从一百多年前威慑纪元开始的那天,你的心就已经跟随那个人进入地下四十五千米的地方,在五十四年之间渐渐归于沉寂。
长时间的冬眠让你仍是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第一次见到罗辑时的衣服——一条纯白的连衣裙,像危机纪元前那个黄金时代的大学生。尽管你冬眠了很长...
【一个关于不期而遇和久别重逢的故事】
复健除草之作
内含:罗辑/托马斯·维德/章北海/云天明
warning:OOC,逻辑不一定自洽,维德的比较长因为我偏心这是我从计划中的维德原女向文里摘出来的。
| 罗辑
太阳系的二维化十分迅速,你在天王星的太空城内闲逛,街上空荡荡的,也对,除了你还能有谁在末日前逛街呢。
从一百多年前威慑纪元开始的那天,你的心就已经跟随那个人进入地下四十五千米的地方,在五十四年之间渐渐归于沉寂。
长时间的冬眠让你仍是三十多岁的模样,穿着第一次见到罗辑时的衣服——一条纯白的连衣裙,像危机纪元前那个黄金时代的大学生。尽管你冬眠了很长时间,似乎这样就可以遗忘掉他,但短暂苏醒的时间里,和他的回忆依旧充斥你的大脑,让你几乎窒息。
店铺的门都开着,你甚至有闲心去一家复古首饰店看看。这座太空城模仿了三世纪前地球黄金时代的风格,也因此你选择住在这里。这家复古首饰店也是模仿黄金时代,不过因为现在已经没有了钻石和贵金属,所以这些饰品都不贵。
你看到了一款纯银的戒指,上面刻了精细的“Logic”字样,你明白那是威慑纪元刚开始人们狂热崇拜罗辑的时候为他打造的周边款式,不过后来没有人买了,也不再生产了。这个复古首饰店倒是胆大地复制了这位“不可理喻的怪物和毁灭世界的暴君”的戒指。
就好像在刻意提醒着你他的存在。
你走出店外,却看到门口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太空城停摆之后没有人造风,他的白发垂到地上,对你淡淡笑着,目光带了你熟悉的属于他的不羁和给你的温柔,而现在似乎被更多时间带来的超然所填补。
罗辑笑着说:
“我来看你了。”
随后平面开始延伸,一切都湮灭在虚无之中。
| 托马斯·维德
你曾经在PIA的同事程心当选了执剑人。
你从冬眠中苏醒第一时间听到的就是这个消息,当你搞明白这几百年间发生了什么时,立刻反应过来这样一个事实:人类完了。
是毕云峰受入狱的维德所托结束你的冬眠,你决定加入毕云峰将要组织的“地球抵抗运动”。于是你和其他六位执剑人竞选者成为了地球抵抗运动的指挥官。
在一次行动中,你和另一位指挥官A·J·霍普金斯一起决定趁乱为战士们抢一些救济粮,但是在混乱中,霍普金斯被智子杀死——拦腰斩为两段。
可你却不能耽误行动,只能看着战友的尸体,然后背起尽可能多的粮食回到据点。
也许是因为你是程心的朋友,智子没有杀死你,但是带了太多的食物,你的体力逐渐不支,渐渐的站都站不稳,你便也不再走路,改换成匍匐前进,想要这样爬回据点。
天色渐暗。
晚上没有灯光,电力系统早就被禁止使用,你只能靠微弱的方向感寻找回去的路。
快到了……
好累……好困……
不行,不能睡着——
“这就是你完成任务的方式?”
那是你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托马斯·维德。可你太困了,睁不开眼睛去看他的脸,就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应该还在服刑才对。
“你不需要知道。”他一如既往地果断和冷漠,很快扶着你坐了起来,然后你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狼狈模样。
“别!我,我身上很脏…你这件衣服好像不是自清洁布料,会弄脏你的!”你急得快哭了,想推开他,但是被压麻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最后你努力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维德。
他从冬眠醒来应该有一段时间,不过很明显岁月并未在他面容上留下什么,一如既往的英俊和冷酷,连野兽般锐利的目光都分毫未变。
你又笑了:“你一点都没变呢。”
他的眉毛皱起来:“我记得我说过要收回没有意义的精神失控,你现在又哭又笑很明显没有听我的话。”
你忽然发现他的白衬衣沾上了你身上的尘土,急忙动了起来:“我猜我现在闻起来像在太阳下晒得腐烂掉的鱼,你还是不要动我了。”
他扶着你的左手并未移动,只是将你又搂紧了些,冷笑一声:“我要是不动你,你现在应该就摔死在地上了。”
你想起维德的右手臂,那里只有空荡荡的袖管。
“谢谢。”你仍然笑着,维德则皱着眉告诉你:“我左边衣服口袋,把脸擦干净了。”
你从他衬衣口袋拿出一张纸,十分惊奇:“你身上有纸?我以为这应该是几百年前的东西。”
“监狱里有,能带出来的也只有这个。”他解释说。
你开始擦起脸,尘土与凝固的血液一起被擦掉,你看着那些血迹,想起那是霍普金斯死时见到你脸上的血,一时间再难忍住眼泪。
“维德…霍普金斯,他、他死了…”你哽咽起来,“这都怪我没保护好他……”
然后你也不再理会是否会弄脏维德的衣服,只是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即使在PIA时,你也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脆弱,那时你不想让自己的绝望变成他的乐趣。但现在,在这个无比陌生的世界,刚醒来几天就被迫进入下水道里作战,靠吃死老鼠为生,还要时刻担心死亡的降临,此时出现的维德毫无疑问是你的精神支柱。即使被他欣赏到绝望也无所谓了,只要有一个可以不必假装坚强的地方,一个可以听你哭泣的人——
“头抬起来。”维德说。你抬头看着他,本以为他的眼中会充满兴致,欣赏你的绝望,但他没有。你对上他的目光,像撞进一片冰川。
在你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时,维德在你眼角轻轻一吻。
冰的。他的嘴唇也是冰的。
“把眼泪收回去。眼泪不能让你走的更远,他不能实现自己的价值确实可惜,但你现在应该做的,是不让他的死亡阻挡你的前进。”
他的话语也是冰的。
“记住,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你不会退却。”他的面容藏在阴影之下,你看不清他的脸,但却能从一片阴翳中找到闪着冷光的双眸。
一如两世纪前。
| 章北海
听说章北海“叛逃”的消息,你立刻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作为与他一同增援未来的政工军官,你是“蓝色空间”号的执行舰长,于是第一时间找到了舰长褚岩,那位风度儒雅的学者型军人。
“你是说,主动追击自然选择号……”褚岩沉吟半晌,似乎在思考,但他却用目光告诉你:
『人类会失败。』
『是的。』你用目光回答。
他笑起来:“不错的主意,是个立功的好机会。”说完他就去向上级申请,很快,蓝色空间号出发了。
你不禁想起以前,你追着章北海增援未来,现在又要追着他飞向太空。
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太空舰队全军覆没。
时隔两个世纪,你再次见到章北海。尽管只是他的全息影像,但却能和他一样带给你别样的安心感。
“亚洲舰队蓝色空间号!”你和褚岩一起敬礼,章北海看到了你,向你展露一个温和却又悲哀的微笑,直到几个月后你才明白那微笑意味着什么。
“同志们。”章北海扫视五千多名成员,最后将目光落在你身上。两世纪前他也常这样称呼你,而你们也的确拥有同一个志向。他的目光穿越两百年的时间和二十千米的空间定格于你,向你传达了这个宇宙的真相。
无比黑暗的真相就在他温和宽容的目光中,那是他给你最后的温柔。
下次见面,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 云天明
“检测到引力波信号,探测中。”
你是这艘叫“黄金时代”的光速飞船的舰长,名字的来源是太阳系人类危机纪元之前的那个时代,人类最后的幸福时光。
你也是那个时代的人,只是冬眠后又随着“万有引力”号来到太空成为了银河系人类。
“检测结果:三体第一舰队。飞船中存在被判定为人类的生命体。”
是云天明!
三体第一舰队中的人类,除了云天明还能有谁呢。
你被压抑于心底的思念又开始蔓延,那是银河系人类不应出现的感情,深沉厚重得像一座山,能压垮你,也能压垮这飞船上的其他人。
你不能向他们发送任何消息,只能驾驶自己的飞船和他背道而驰,飞向宇宙的不同角落,在也许相隔几亿光年的星球建立新的文明。
可是云天明似乎不这样想——
他向你的“黄金时代”号发送了消息:
“我很想你。”
随后,飞船AI又探测到三体第一舰队中的一艘飞船在附近一颗星球着陆的信息。那颗星球正好是你要去的,行驶五十年后找到的宜居星球。
你不再犹豫,命令AI:“在ZSG62941星球着陆。”
过了一年时间,你终于来到那颗有云天明的星球,检测到气压和气体可以正常呼吸,你几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舱门。
云天明就在下面,和几个世纪前一样没有什么改变,正微笑着看向你。
你毫不犹豫地跳下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云天明轻声说,“我没有食言。”
你却只能想到这样一件事:“一定很累吧,拯救人类什么的…现在,可以休息了哦。”
云天明愣住,他不再微笑,不再是那样阳光成熟的样子,有一瞬间,你似乎看到了从前那个脆弱的他——
“谢谢。”他说。
然后又是长久的拥抱,你们都知道,你们还可以这样一直拥抱下去,你们的时间还很长。
逐出伊甸园
*三体原创角色+罗辑梦女
*执笔:@珩迹_想吃oc饭
关铭在大学的时候,有时会去听一位社会学教授的课。她的专业并非是社会学,至于当初为什么踏进那间教室,她也不清楚。或许是某一位好友拉去的,或许只是心血来潮——哦,不过这不重要。关铭无法否认的是,这位讲师确实有趣。
罗讲师是那种典型的大学教授,来了,讲完课,走了,似乎对学生们的绩点并不关心。别误会,这是和中学老师对比而言的,而且也并非贬义。有时...
*三体原创角色+罗辑梦女
*执笔:@珩迹_想吃oc饭
关铭在大学的时候,有时会去听一位社会学教授的课。她的专业并非是社会学,至于当初为什么踏进那间教室,她也不清楚。或许是某一位好友拉去的,或许只是心血来潮——哦,不过这不重要。关铭无法否认的是,这位讲师确实有趣。
罗讲师是那种典型的大学教授,来了,讲完课,走了,似乎对学生们的绩点并不关心。别误会,这是和中学老师对比而言的,而且也并非贬义。有时他会在走廊里抽小半会烟再踏进教室——这时他往往迟到了。他把课本放在桌上,就着PPT开始讲起来,面上的表情却似乎不悦,仿佛课本上的内容对他而言也是无聊的。他似乎更喜欢发散性地瞎谈,那时候不受什么课本约束,往往是最自由的。
“《逐出伊甸园》……我查给你们看吧。”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从网上拉下来一张图片放在大屏上,“对,米开朗基罗的画作,西斯廷教堂天顶画部分之一。我以为你们都不会关心美术史,不过我承认那比社会学有趣一些。”
底下的学生为他自嘲般的幽默轻笑了一阵,而关铭换了一个手撑着头,观察着大屏幕上的画。关铭曾对这副著名的画作有所耳闻,但是倒真的没有仔细观察过它。画作左右两边的酮体足够显眼,关铭看到一些男生对着画面眯眼笑着,笑得有些恶心。她不愿意搭理那些人,而是把目光移动到了画面的中央。蛇身的怪物缠绕着枝干向上,蛇尾和树枝一样粗壮而有力。关铭想象着蛇粘腻潮湿的鳞片,闪闪发光。明明是代表贪欲的怪物,但关铭莫名产生了一种错觉——它很美。
不是从画面而来的美,而是因为那个在树上悬挂的禁果。关铭自然不相信什么创世神话,但是她莫名想到:或许禁果和蛇才是创世的神吧。
“米开朗基罗按照自己的方式处理画面,强调了人物高傲、独立自主的感情。”罗辑随口说道,“我们早就要离开天堂,对吧?”
时钟在这时恰好响起,罗辑的脸颊瞬间亮了一些,告知了同学们下课便夹起包向外走着。关铭回过神来,赶忙追了出去。
“教授!”她叫住他。
罗辑点烟的手顿了顿,好像有些不情愿地转头。关铭走过去,在他面前立定,斟酌了片刻抖落这样的话语:“教授,你认为人类还会在将来吃到禁果吗?”
“社会的道德准则与伦理阻挡不了技术的发展。”
他身上还带着烟味,或许还有潮湿的气息。关铭猜测之前他或许在校园的哪个角落抽了一会儿烟,或许还搭讪了几个女孩——不过我为什么要想这个?关铭干脆地扔掉了乱七八糟的想法,等待着罗辑继续说下去。
罗辑没有料到对方的沉默。他原以为这个学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想到她还在等待下文。他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又反复想起酒吧,和酒吧里他点过的那杯绿色鸡尾酒,虽然味道不怎么样。我应该去酒吧喝一杯,而不是现在被没什么印象的学生拦下,问一些不是我该考虑的问题。他想。
“未来……是充满可能的。我不应该以自己的价值和道德将可能的突破口戏称为‘禁果’。所以,你问完了吗?”
面前的学生抬头。
“我同意,教授。”
罗辑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仅仅只是一瞬——眼前的这个女孩有着蛇一样的眼睛,尖锐,拥有穿透般的力量。他咳了一声,询问道:“你是来旁听的?”
“是的。”
关铭其实没有仔细听这句话,她还在思考教授的上一句回答。她想起高中的课上,她举手问老师为什么不能改造人的基因,为什么不允许有克隆人。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皱起了眉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她:
“科学是不能踏过人的良知的。”
关铭清楚那和良知无关,但她没有出言反驳年迈的老师,而是自己坐下了,把疑问咽回肚中。人类毕竟是脆弱而傲慢的生物,总需要一些可笑的信条来证明自己的特别。
她从回忆中离开,再次看向面前时,罗辑留下了一句“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先走了”便不见了踪影。关铭莫名地心跳加快了一些,但她没有追上去,而是转头向下一个教室走去。
或许用crush来形容刚刚的心跳加速太轻浮了,要是说谁一见钟情,关铭更会认为那是人的本能与欲望作祟。关铭认为那和罗教授无关,不过是她见到了一个可供采摘的禁果——“真理就在街上,但是无人去拾取”,她要去做那个拾取禁果的人。
这个决定绝对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多年就埋藏在心底的。或许这也是本能与欲望的一部分,混合在初尝禁果的先祖的血脉中流传,隐秘地怂恿着每一个还没有死寂的心。关铭摸了摸胸口,它是炽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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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迈的人不常讲笑话,因为岁月总是漫长且粗糙的。它缓慢地磨着人的棱角,而尖锐的那部分一旦消失,笑话也就无从而起——因为笑话也是锐利的。不过年纪大的人都需要一点幽默,这种幽默多半带着隐秘的痛觉,它让你觉得苦。因为离死亡太近了,所以岁月短暂又漫长,人们焦急地等待人生的尽头,又希望那一天再晚一点。
或许罗辑是一个例外,因为他现在正在看着搬动名画的人们,一点点建造起属于人类文明遗址的博物馆。他的眼睛扫过一排排画作,突然说道:“或许我们应该把西斯廷教堂天顶拆下来。”
周围没有人笑,或许是因为这不太符合昔日执剑人的气质,又或许是没有人知道西斯廷教堂在今天是否还存在。说到底,博物馆本就是一个碎片,她遗失了太多,把一段悠久地历史生生挤压进方寸,供后人缅怀——不过人类文明没有后人。
不过用年迈这个词来形容罗辑有些过了头,虽然他确实年龄很大了。只是人们不习惯用平庸的词语形容伟人罢了,唯心主义者相信灵魂不死,唯物主义者相信永垂不朽。
罗辑知道永垂不朽都是妄言,人类将要走到尽头,就像他一样。这不是任何人的错,不是因为归零者,二向箔,或是其他,而是因为宇宙本就是个混蛋,除了它之外没有人会赢。不过世界上要是真的有创世神,管他是上帝还是别的什么神,罗辑心中那个二三十岁的他应该都会冲他竖中指,骂一些脏话。不过现在的他是两百岁的他,他应该像一个长者文人一样扯一番大道理,顺便来几句典故和引用。
比如这样:“今天,我想对我们亲爱的上帝先生说一句《红楼梦》中王熙凤的话:‘放你娘的狗屁!’”
爽。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他只是看着搬来的《星月夜》和《蒙娜丽莎》,想着或许这下是真的“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了。
但是他还是会想起《逐出伊甸园》,那幅画让他想起人类的所有幸运和悲哀,这时候他会羡慕起蒙娜丽莎,似笑非笑,不悲不喜。他想起柯罗诺斯,那个许久之前的计划,久到被埋入记忆都觉得奢侈,荒谬到人类终是给夏娃与亚当冠以贪婪背叛的罪名。但是,“柯罗诺斯”,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名字。
他会想起那个计划的负责人之一,那个有着蛇一般的眼睛的女士。这里的比喻是喻神情而非样貌,若仅仅只是样貌那么他也不会记起。他当初应该是很看好她的,一方面是因为勇气,另一方面是因为那双眼睛和记忆中的一双眼睛重合,仿佛只是冥冥之中的机缘,找不到来由。或许他们确实曾经见过,或许是在他们诞生之前,在人类还依存在亚当夏娃的肉体上时。真奇怪,他本该是无神论者。
不过或许要将记忆翻找才能找得到柯罗诺斯计划失败的缘由。那个时代的人们给他和他们都背上十字架,只不过是他存活了下来而已。他依稀记得新闻里的照片,烧黑的房子,还有人们无穷无尽的辱骂和狂欢。那夜的火应该真的很旺,但罗辑知道它亮不过曾见过的那双眼睛中的火焰,若是有飞蛾,它们都应当扑上去。
但是或许她就是飞蛾,谁知道呢?
那一次见面,那位女士开门见山:“我们早就该离开伊甸园,对吧,罗辑老师。”
罗辑认同,他太认同了,这句话就像是从他嘴里出来的那样。这个世界上总该有人去吃那个禁果,让人类从子宫中脱出。谁都会留恋潮湿的温房,但至少不要让宇宙将我们从伊甸园逐出。我们应当举着火把,自己走出去,纵使愚昧且恐惧。
罗辑像两百年前那样点了烟,躲开众人抽了一口,仿佛他还是那个下课后在教学楼角落抽烟的教授。只不过现在的烟味道早已不似以前,而且能弄到烟也不是一件易事。罗辑想说什么,但是唇齿都木了,他好像说不出。
能成为人类的守墓人,应当也不枉费活一趟了。虽然擅自揣测他人不是好习惯,但是罗辑觉得她、他们,应该也会这么想。
昂热觉得不赞并且把你踢出了群聊
沙雕团宠(大概
哈哈哈旧粮炒了两年终于出锅
我也有写完这一天
你,秘党第一帅。
热爱把妹。
黑体字是前提和重点,于是你把它们置顶在了QQ空间里——为此不惜斥巨资专门充值了一个月黄钻(后来以成功宣传学生会,使其成为卡塞尔第一学生组织为理由找恺撒报销了)。
对此你怎么看?...
沙雕团宠(大概
哈哈哈旧粮炒了两年终于出锅
我也有写完这一天
你,秘党第一帅。
热爱把妹。
黑体字是前提和重点,于是你把它们置顶在了QQ空间里——为此不惜斥巨资专门充值了一个月黄钻(后来以成功宣传学生会,使其成为卡塞尔第一学生组织为理由找恺撒报销了)。
对此你怎么看?
守夜人论坛第一狗仔芬格尔采访了他的S级室友。
路明非……路明非很无奈,所以他表示躺着看:“喂喂,不要问这种充满槽点的问题好不好,而且这个梗已经过时很久了。”
“师弟啊,我知道你讨厌人家,可人家也没招你没惹你的,一天天的摆个臭脸,没必要。”新闻部部长大人大力拍着路明非的肩膀,“难不成你真这么担心人家抢了你第一马仔的位置?”芬格尔战术后仰,芬格尔露出了怀疑的目光,芬格尔被路明非一把推倒了!哦⊙∀⊙!难道他们要上演什么室友大戏?啊呸,是推开,对不起,打字失误,思想龌龊的都面壁十秒钟。
是的,路明非讨厌你。是非常正经严肃的讨厌。从他来到这所学校开始,他就对你抱有巨大的……怎么说呢?不满和埋怨。你甚至觉得在其中还包含了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恼火。
你试图和他和解——师弟咱俩谁跟谁,大家都是马仔,就性别不一样而已,马仔何苦为难马仔。你几次三番夜半翻窗闯进他的宿舍后,效果十分显著,他们寝室窗户被定死了,他现在逢出门必看黄历,听到哪里有你哪儿就绝对不会有他。你没招了,往地下室一钻,小半年不见人影。
被校长大人从地底下扒拉出来以后才得知恺撒屠龙了,用现代机械,这波怎么说?简直是海绵宝宝真人化级别的传说战绩,直接就载入历史了好吧。
你作为失踪了大半年的马仔,当然要在爬出来第一时间赶着冲上去一把抱住他的大腿,高声嚎叫“师弟你是风你是沙你是唯一的神话,师姐愿意当你一辈子的马仔。”于是学生会主席大人在和女朋友谈情说爱时被突然闯进来的师姐诉衷肠表忠心了。
恺撒:“……”
诺诺:“……”
愤怒的陈墨瞳一把扯开了你扒拉着恺撒的手,面如菜色,恼火而感觉被冒犯地对你讲,“别挂他身上,挂我。”这一瞬间你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为什么路明非讨厌你了。因为诺诺喜欢你,喜欢得人尽皆知,而路明非喜欢诺诺,同样人尽皆知。
噢——
都怪这该死的魅力!
装备部的人脑子都有点问题,你尤其是个中翘楚。路明非第三次在炼金术课上看到你时,终于忍不住咆哮了:“你这种可恶的万恶的一次过的学霸为什么要来凡人的补考课堂凑热闹!”
你好悲伤,你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
然后和路明非双双被昂热校长打出去,面面相觑半晌,学弟似乎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决定说些什么。看他严肃过头的神色,燃着焰的眸子,你安静如鸡,仿佛等等着最后的审判。
门开了,校长大人又把正欲口吐隽语箴言的学弟拎回去了,你似乎听见了一句:“补考两次没过的学生没资格翘课。”
然后大门就关上了。
你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学弟,没想到最后隔开我们的,居然是我的优秀——”
“噗——”走廊那头传来嗤笑声,“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抱、抱歉,没憋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继续吧,继续……”副校长边说边后退,正欲火速逃离现场。
你摩拳擦掌,助跑,起飞,从后头勾住了西部牛仔一样老男人的脖子,使劲后压。“可恶的老男人居然敢嘲笑帅哥,信不信今晚暗鲨你!”
“勒、勒死了……昂热救命!还不快把这位织女的牛郎放出来。”
路明非补完课出门的时候,你还在楼下的树上蹲着。像是什么忍者,把他吓一大跳,忍住想要吐槽什么的欲望,他挠挠头,努力安慰自己:这不是正常人这不是正常人不要和她多计较,她真的会鲨人,一切为了小命着想。
“师姐在做什么?”他故作镇静地寒暄。
“等你。”你鎏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和楚子航的黄金瞳有所不同,你的眼睛,更像是经过千百遍淬炼还在流动着的铁,滚烫的温度,有些过于灼人了。
这句话让路明非不知如何作答,他目光错开你的眼,问道:“师姐有事吗?”似乎意识到这句话的不礼貌,路明非又想要弥补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歪着头,想了一下,没在意他冷淡的态度。阳光好似柳橙汁撒在树叶间,又淌过你的眼底。“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不是牛郎。”
路明非一愣,没听明白你的意思,只觉得你又在说些胡话,或是看不上他之类。晃神之际,你已经麻利跳下树,去嚯嚯似乎是路过的无辜楚子航了。“学弟——今天天气这么好,你是不是想请我吃饭!怎么会不是,不是为什么会偶遇我,你说实话,是不是暗恋我……”
声音渐行渐远,路明非留在原地,思绪混乱。
“……然后牛郎织女就通过鹊桥,一年一相会了。”
“为什么?”
“啊,什么为什么?因为王母娘娘阻止……”
“不是这个。”
“牛郎因为看到织女好看就藏人家衣服,逼仙女嫁给自己一介凡夫俗子,成婚生子,王母娘娘把织女带走了也就只知道哭,杀了老牛也只会假惺惺地掉眼泪。精虫上脑,虚情假意的男人,织女为什么会喜欢,这就是你们传颂的爱情故事吗?”
他忘记了,你还记得。
路明非一点也不喜欢你。
他讨厌你虚情假意口吐胡言,看似欢脱实则永远高高在上不染尘埃,他讨厌你活得那么清醒。
可是路明非又偏偏还记得,从幼儿园开始就护着他,想方设法总和他的教室挨在一起的恶霸学姐;离家出走睡不着要听他讲故事又要嫌弃故事老套古板的怪姑娘;一点也不讲道理,直接打包住进他心里还要指指点点“为什么不是汤臣一品”的坏女人。
衰仔和衰仔之间隐瞒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们相爱。
中考生的一些感慨「自我安慰」
and给自己灌的鸡汤
还有二十多天。
曾经那么坚定的理想,觉得只要努力就可以考上重点的。
其实并不是。
为什么?
你比不过那些从小升初就开始知道,要学习,要刷真题的。
你比不过那些初一开始就进到重点初中,有老师一个个抓学习的。
你比不过那些早早找到了某某名师的补课班,初二就把三年的东西学完了的。
你更比不过那些家境好的,上了普高线就能进重点的。
你甚至 比不过那个坐在你周围的,比你更努力同学。
当勇气败给时间,
当目标败给现实,
当努力败给方法,
当熬夜败给规划。
有点负面,但很真实。
你想到那些学习的日夜,总有比你差的……就像总有比你好...
and给自己灌的鸡汤
还有二十多天。
曾经那么坚定的理想,觉得只要努力就可以考上重点的。
其实并不是。
为什么?
你比不过那些从小升初就开始知道,要学习,要刷真题的。
你比不过那些初一开始就进到重点初中,有老师一个个抓学习的。
你比不过那些早早找到了某某名师的补课班,初二就把三年的东西学完了的。
你更比不过那些家境好的,上了普高线就能进重点的。
你甚至 比不过那个坐在你周围的,比你更努力同学。
当勇气败给时间,
当目标败给现实,
当努力败给方法,
当熬夜败给规划。
有点负面,但很真实。
你想到那些学习的日夜,总有比你差的……就像总有比你好的。
你想到那些攒下来的题,用光的笔,总有没你写的多的……就像总有比你写的多的。
你想到三年来你少睡的觉,总有睡的早的……就像总有睡的更晚还不困的。
这就是现状。
成绩是自己咬出来的,比不上也是自己整出来的。
是啊,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如果初一的时候有人这么告诉我,我会说,我努力了,一定可以。
可不是这样的,抱歉,你努力地太晚了。
……最好从投胎的时候就开始努力。
还好吧,我没在泥潭里彻底死下去。
如果没上重高,我会在这个假期预习高一。
如果没上重高,我会在高一开始就好好刷题。
如果没上重高,我会在高中三年把那些堕落的自己整回来,就像初三开始努力的一样。
如果没上重高,我会继续。
继续生活。
继续所有遥不可及的梦想。
继续那些无人问津的努力。
继续一遍遍把鸡汤灌给失败的自己。
继续。
听闻。
哪怕这个学校只有一个人可以上一本,
这也是你去努力的原因。
要有梦想,即使它遥不可及,也要握在手里当作最强大的力量。
少年二字,应与平庸相斥。
你会成绩优异,气质干净,一身朴素,
你的未来会一片光明。
我不会停下,
因为一切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