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贱名好养活》
“独立不是女人向男人宣战,仅仅是自我尊重。”
丫子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堂课,班主任布置了一项回家作业。
“每个同学的名字都包含了父母对你们最好的期待。回家问问爸爸妈妈你们名字的含义,明天课上一个一个轮着讲。”
丫子顶着自己绑的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蹦跳着回家,满怀期待地问她的父母。
爸爸沉默地扒拉着米粒,妈妈轻飘飘地说出五个字:“贱名好养活。”
第二天的课堂上丫子鹦鹉学舌。
年轻的女班主任微微一愣,和台下三十九个八岁左右的纯真孩童们一起笑了。她像是知道这是不妥的,又立马咳嗽几声捂住了嘴。
丫子不懂,但也附和着笑。
妈妈告诉过她...
“独立不是女人向男人宣战,仅仅是自我尊重。”
丫子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堂课,班主任布置了一项回家作业。
“每个同学的名字都包含了父母对你们最好的期待。回家问问爸爸妈妈你们名字的含义,明天课上一个一个轮着讲。”
丫子顶着自己绑的两个歪歪扭扭的小辫蹦跳着回家,满怀期待地问她的父母。
爸爸沉默地扒拉着米粒,妈妈轻飘飘地说出五个字:“贱名好养活。”
第二天的课堂上丫子鹦鹉学舌。
年轻的女班主任微微一愣,和台下三十九个八岁左右的纯真孩童们一起笑了。她像是知道这是不妥的,又立马咳嗽几声捂住了嘴。
丫子不懂,但也附和着笑。
妈妈告诉过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随大众总没错。
她在讲台上杵着,嘴角咧得比谁都灿烂盛大。
十四五岁的时候丫子终于知道,她的父母不是没有深思熟虑过她的名字。
“来仪”,出自《尚书·益稷》的有凤来仪。古代雄为凤,雌为凰,寓意吉祥的征兆。
“瀚闻”,浩瀚而博闻。愿孩子的心胸如浩瀚星辰,愿孩子见识多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世民”,干脆和唐太宗同名。开创贞观之治的天可汗,一世戎马,一生荣耀。
每一个都精巧,每一个都动听。
只是她的父母从没想过自己的唯一一胎是个女孩儿。
护士抱着丫子走出产房向早早等候在外的爸爸、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报喜:“是个可爱的小丫头!”
沉默和面面相觑。
良久,外婆道:“丫头也好,丫头也好。”
有些花白的头发随着摇头晃脑显得沧桑滑稽。
可是取什么名字呢?
早先在字典里苦苦挑选拟制的男孩儿名字一个都不能用。
丫子的家人们恍惚才大梦初醒,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不可挽回的错误。
“就丫子吧,贱名好养活。”
一锤定音。
好像是为了顺应这个名字,丫子读书一点都不费劲。
她顺风顺水一路重点学校地到了高中。
“你为什么叫丫子?”
身边的同学难以把这么朴素的名字和她联系起来,于是总问她。
“我爸妈说,贱名好养活。”
丫子笑。
丫子有两个表兄。
表兄们不喜欢读书,考上的学校寂寂无名。
他们家里分别从政、从商。
丫子向来不喜欢她从政的大舅舅,也琢磨不透她从商的小舅舅。
年夜饭的聚会上一群男人躺倒在舒适的大椅背上推杯换盏。
他们看着各自生的儿子叹气,却喜欢拿丫子当谈资。
他们格外喜欢直呼丫子的名字,好似这个随意起的贱名有多么值得赞颂。
每叫一次丫子,就提醒丫子一次她出生时奠定的卑微地位。
每叫一次丫子,就重申男人们一次眼前这个比自己儿子优秀的到底是个不受重视的女生。
他们一声声丫子丫子地叫着。
无限光鲜,无限骄傲,无限亲昵,无限美德。
大舅舅握着丫子的手说:“丫子,你的文章写得这么好,成绩又好,我们家三个小孩就你最厉害。别太累,以后肯定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前途是无限光明的。”
小舅舅点了根烟:“这孩子从小就想法多。上次丫子来我公司做公司前景调研的访谈,对于公司业绩的思考和前景的想法远超她的同龄人。这丫头要是男孩儿,我就把公司交给她。”
丫子的爸爸喝醉酒涨红了脸,他连灌几杯连连点头:“要是个儿子就好了。丫子要是男的必定能做大事,女孩这样就......可惜我没有生儿子的福气。”
丫子喘不过气。
大年三十的夜粘稠得发红发黑发臭发烂。
她恨。
她为什么不是个男的?
红酒杯里的人心变形得看不清。
已经高中的丫子知道她的亲戚们背后是怎么议论她的。
“女孩子家家写点文章成不了大气候。”
“读点书也挺好,反正以后还是要嫁人。”
“别看我们家儿子书读得不好,可是人聪明啊。她成绩再好,也只是个书呆子。”
丫子看着一桌男人醉得臃肿肥紫的脸笑着。
她除了笑,难道还能反驳吗?
大舅舅很满意他弟弟一家的反应。
他拍着丫子爸爸的肩说:“弟弟啊——丫子想上什么学校就跟我说,哥哥我肯定有办法,我来帮你们。这么好的女孩子,一定要好好培养。”
他餍足地打了个嗝。
丫子读懂了言下之意。
考上了,那得感谢他。
考不上,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丫子觉得这个世界不合理。
就因为她是女生,就必定不能做男生能做的事吗?
就因为她是女生,所以她付出翻倍的努力就应该得不到应有的认可?
就因为她是女生,她的未来便是结婚生子、相夫教子,沿着笔直的路走,一眼就看得到头?
贱名好养活。
可是我的好养活,是因为我的努力,不是因为我的贱名。
“我为什么不是个男的”。
丫子恨。
可这样的恨背后,不是恨自己作为女性的身份,而是恨这个世界对女性的刻板印象。
她不应该问:“我为什么不是个男的。”
她应该问:“我为什么想是个男的。”
如果把一切美好的词安放在女孩子身上。
那么温柔就成了软弱,智慧就成了精明,直率就成了粗鲁,真诚就成了憨厚,果断就成了冷酷,漂亮就成了好打扮,可爱就成了好欺负。
那么她偏要把一切美好的词都收入行囊,哪怕最后她成了别人口中十恶不赦的怪物。
她想要超越她的表兄,不是为了超越,不是为了宣战。
她只是不想让自己恨,自己是个女的。
高考填报志愿。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桌上照例对丫子的未来津津乐道。
“丫子想去什么学校?想读什么专业?”
丫子说了一个综合性大学的名字,说了法医。
一片哗然。
“女孩子做什么法医!”
丫子神色淡淡。
她就是想激激他们。
那就经济或者法学。
“经济太累了,社交都是酒桌上的事,女生别去喝酒。”
“法学好,女生做法务安稳,或者考个公务员做做大法官。”
我想学刑法。
“乱说什么,女生当然学民商法,刑法打打杀杀的能有什么好处。”
“你作文写那么好,女生还是读中文最稳定了,丫子你还是念中文吧,最合适。”
丫子站起身开了瓶酒。
她十八了。
她终于,十八了。
丫子给自己缓缓倒了满满一杯白干。
她举杯:“既然你们都替我把未来安排好了,还问我什么呢?”
她一饮而尽。
一杯,两杯,三杯。
丫子酒量出奇得好。
她喝完一整瓶酒,拿手背擦了擦嘴:“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我可以不是个男的。
隔周丫子就给自己改了名字——雅梓。
雅者,古正也,高贵典严,温文庄重。
梓者,木也,可供建筑及制造器物之用。
丫子(还是叫她丫子吧)修了法学经济学双学位。
她跨校报名了法医课程。
在另一个学校,丫子遇到了能和她共度一生的良伴。
丫子最终读了刑法和经济法。
大三的时候,学校组织了如何应对面试的小课堂。丫子参加了集中培训。
培训的老师特别强调罗列了面试官对于女性的生活状态可能抛出的问题。
倘若一个女子单身,就要做好被询问是否有找男朋友的打算的准备。
倘若一个女子已经有男朋友,那面试官就会询问她是否打算结婚,打算何时结婚。
倘若一个女子已经结婚,那是否打算生养,何时生养的打探会接踵而来。
倘若一个女子已经孕有一个生命,那么是否有怀二胎的打算,三胎呢,何时?
这是女性面临的生存困境。
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生命刚刚起步的女性在找工作时,便被社会要求着,提前盘算完自己的终身大事,乃至预料到生命的结尾。
丫子和所有人一样,被时代的安全带牢牢捆绑在时间的座位上,一路向前。
她能做的,只是尽可能最小化身为女性的不利因素。
她选择一边读研一边生完孩子,既不耽误学业,也不使传宗接代成为阻挠工作的理由。
而家庭的家务由男女双方共同承担。
丫子的生活还是顺风顺水。
贱名好养活?
贱名好养活。
迈入职场。
丫子在无数的女性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纠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丫子的直属女上司在生产前的十分钟,还在通过视频会议向丫子部署着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丫子的同事一边吃着快餐抱怨难道现在单身就是大龄女性的弱点吗,一边组织着全小组成员完成课题,蹬着高跟鞋超人一样在职位上节节攀升。
丫子不赞成这种生活方式。
这种生活方式也不值得赞颂和发扬。
但丫子想不出,除了这样自立,女性的安身立命之根又能在何处。
她为这些女性骄傲。
丫子开始接受和喜欢自己的女性身份。
是这个身份,让她更加坚强。
也是这个身份,让她们遇见,携手同行。
丫子断了和两个表兄家的联系很多年。
她曾经需要年年看到他们,以便提醒自己绝不能忘记身为女性受到的轻视和屈辱。
但丫子渐渐不需要这样畸形的动力了。
她的身边,那么多熠熠生辉的女性。
“我为什么不是个男的。”
“我为什么想是个男的。”
“我可以不是个男的。”
“我不想成为一个男的,因为我喜欢自己身为女性的身份。”
丫子在日记本上写下这浓墨重彩的四页。
这四页,她写了整整二十年。
从八岁到二十八岁。
一整个青春,证明一个人。
一整个二十载,解开一个虽是天生但其实根本不必背负的心结。
“在男性有些过分强调女人之低劣的时候,其实他们关心的并非是她们的低劣,而是自己的高人一等。”
丫子知道这个世界对女性的恶意。
但没有谁比谁低劣,也没有谁比谁高人一等。
丫子不恨。
也没必要恨。
回到1970年(二十三)
CP:露中,米英。
Attention:国设历史向,有私设,沙苏露异体,伊利亚和伊万是父子关系。穿越。
本文出现的平行世界,与现实世界无关,仅仅是作者的个人喜好,写出来博大家一笑。这只是一个用来娱乐的故事而已,切勿当真。
为了便于区分,本章将平行世界的王耀称呼为耀。
Summary:大概就是现代伊万一直很讨厌王耀,一朝穿越回1970年见到了从未谋面的“父亲”伊利亚,和那个时代的王耀,然后发现自己的王耀简直是个天使的故事。中间也会写一些很琐碎的日常,伊万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王耀宠坏了,所以有点恃宠而骄却不自知的感觉。...
CP:露中,米英。
Attention:国设历史向,有私设,沙苏露异体,伊利亚和伊万是父子关系。穿越。
本文出现的平行世界,与现实世界无关,仅仅是作者的个人喜好,写出来博大家一笑。这只是一个用来娱乐的故事而已,切勿当真。
为了便于区分,本章将平行世界的王耀称呼为耀。
Summary:大概就是现代伊万一直很讨厌王耀,一朝穿越回1970年见到了从未谋面的“父亲”伊利亚,和那个时代的王耀,然后发现自己的王耀简直是个天使的故事。中间也会写一些很琐碎的日常,伊万其实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王耀宠坏了,所以有点恃宠而骄却不自知的感觉。
伊万转着遥控器,把按键从头到尾都按了一遍,又从尾到头再按了一遍,然后观察电视会做出什么反应。他已经这样玩儿了快半个小时了,无聊几乎都写在他的脸上。
伊利亚出去后,快吃午饭了都没回来,王耀把冰箱里看了看,决定找耀拿钱去买菜。昨天他跟耀一起买过一次,倒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差错。
所以现在客厅只剩伊万一个人,他是非常非常无聊。
他之前问这里有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伊利亚给他看了一台台式电脑,九十年代的款式。
他很耐心的问有没有手机。
伊利亚掏出了他的那台“诺基亚”。
“……”
伊万想回去,特别想回去。
正当他无聊到要开始折磨茶几上的水壶时,耀下楼了。
他看起来精神很差,心情也不好。在看到伊万想要折磨水壶的动作时,他沉下脸:“你想干什么?”
被瞪了的伊万心虚的把水壶放下去:“想看看这是不是MADE IN CHINA。”
“不用看了,一整套都是。”像是懒得理会,耀的语气很轻,他扶着楼梯扶手慢慢走下楼。他走得很平稳,看不出什么端倪。因为披着头发,又穿着高领的长袖毛衣,也没什么痕迹露出来,只是脸上有一道还没完全消去的淤痕实在遮不住,就赤 裸 裸的露了出来。耀看起来并不在意这个,相比之下,没休息好才是他头疼的,这会儿他正不断的揉着太阳穴,闭眼休息。
“他……”他睁开眼睛,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然后才闭上眼睛继续说,“买菜还没回来?”
“嗯,应该快了。”伊万回答说。王耀买菜一向不会花太久的时间,尤其是他已经事先熟悉过市场了。他拿过杯子,倒了杯水说,“喝水吗?”
耀闭着眼睛,长长的舒了口气,点点头。然后在伊万身边坐下,把那杯水接过来:“你喜欢看动画片?”
“什么?”伊万困惑的往电视上瞟了一眼,发现自己刚才换的这个台正在播开心球。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起遥控器换台,“不是,我刚刚在换台。”
“他跟我说你很孩子气,我还不信。”不过耀看起来并没有听他的解释。
伊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觉得耀好像误会了,但又不知道他误会了什么,只是不停的解释:“没有。你知道,他喜欢拿我开玩笑。”
耀碰着水杯,忽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话:“你之前不是说烦他吗?”
“我……”伊万语塞了。这还真是自己说的,那这会儿不是明晃晃的反悔吗?
看着伊万词穷的样子,耀笑了出来,有种自己赢了的得意。
伊万盯着他那张有点苍白的脸看了片刻,说道:“我上次来的时候,你的心情还不错。而这几天我没见你笑过。”
“我跟伊利亚刚吵完架,怎么可能笑得出来。”耀淡淡的说。
伊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抓住耀的胳膊抬起来,然后把袖子拽上去。小臂上深深浅浅的伤痕便露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耀没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伊万。伊万没什么表情,只是捉着他的手臂提起来说:“就这你都能忍?”
听到他语气里的不平,耀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觉得我会任他欺负?”
“你还能欺负回去?”伊万明显是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嗯哼,”但是耀轻轻的把手臂从对方的手中挣脱,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袖子,盖住那些吓人的伤痕。然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你想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伊万突然不想问了。
看到伊万又说不出话来,耀的心情更好了一些,他闭着眼睛笑着哈出一口气:“果然还很嫩啊。”
“你不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到这个语气,伊万就知道肯定是王耀又拿他说笑了,他只觉得无力又有些羞,“你自己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性格啊。”
耀大大方方的说:“我当然知道,你这种小熊崽子落到我手里,我还不给你调 戏到恨不得把头扎进 裤 裆里。”
“那你怎么不去调 戏伊利亚?”伊万被耀这一通“流 氓话”说得脸通红,“净会欺负我!”
结果耀说:“我调 戏过他啊,他当时都差点哭出来了。”
“……”这种想发泄又被硬堵回去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伊万拼命把喉咙口的那口气咽下去才哽咽着说,“原来这都你是自己作的。”
“废话,我不让着他他能乱来吗,你把我想得也太软弱了。”耀瞥了他一眼,抬手给自己灌了一口水润嗓子。
耀这话说得倒不是没道理,毕竟两个人都有一定的底气,要是耀真的抵抗到底,伊利亚的确没办法把他怎么样。说到底还是耀自愿的。
想完这一通,伊万真的想不出该说什么:“原来你才是有自 虐倾向。”
“不是我自 虐,是伊利亚那家伙有 病。”耀把水杯放下,态度平静道,“国 家意识体本身就不是正常人,很多方面更是和正常人大相径庭。我年轻的时候脾气也特别古怪,有时候也会喜欢施 虐,只是随着年龄渐长才慢慢才变得温和。一般年龄越长的国 家,性格也相对成熟很多,人格缺陷也会更少。像伊利亚这种情况……你算一下他今年几岁。同样的,你也可以算一下你今年几岁。”
不用算了,伊万清楚得很。但是他还是有点不服:“我明明比他好多了。”
“是吗?可是王耀告诉我你有自 虐倾向。”耀慢悠悠的说。
“我那是……”他怎么什么都说。伊万恼火的想,他觉得自己的老底简直要被王耀揭干净了,自己怎么就喜欢上这样一个人?
“你什么你?你就是太小了。一般情况不同各国的性格问题也不同,但总归都是问题。我敢说你那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性格就比你好多了,跟你相较而言。”耀一口气说道。
这下伊万无话可说,因为这还真是事实,阿尔弗雷德的性格明显比他要成熟很多,只是他自己表现得比较孩子气罢了。而伊万虽然拥有两位前辈的记忆,说话办事却还是稚嫩了些。
耀摇摇头:“啧,你们这一家子真是。”
“你嫌弃也没用,你还是被伊利亚压一头。”伊万不开心的发脾气道,“我看过新闻了,你们前几天……”
“伊万,这事你别管。”耀干脆利落的打断他,“你也别提,不然我怕一会儿我忍不住打你爸。”
“所以我说你们自己的问题也挺多的,”伊万小声呢喃道,“到现在还在为领土问题吵架。”
虽然冲突已经解决了,但是两个人都怄着气,毕竟谁都没讨到好。
再过几天吧。早在昨天晚上,两个人就不约而同的想,再过几天,等对方气消了,就一起出去露营吧,把关系修复一下。
阿尔弗雷德刚刚在自动贩卖机买了一份快餐,炸鸡配黄瓜,再配上一杯牛奶。他一个人坐在公园里,吃得相当不开心。
能开心吗?伊利亚走之前又把他嘲讽了一遍,他气得肺都要炸了,却不能冲上去把对方打一顿,因为这是伊利亚的地盘。
下次一定要把伊利亚叫到华 盛 顿。阿尔弗雷德喝着牛奶恼火的想。
不过午饭吃着吃着,阿尔弗雷德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虽然对方出现在这里有点奇怪但也在意料之中,他冲买菜路过的王耀打招呼:“耀!你怎么在这里?”
王耀早就看到他了,他也没想到会碰到这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他本来是想沉默的绕开的,没想到对方已经发现他并主动打招呼了。他只好走过去说:“我在买菜。”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阿尔弗雷德对他露出一个开朗的笑容。
王耀快尴尬死了。他心情好吗?他刚刚跟卖菜的老板划价划得恨不得掀桌子拆市场,最后以预想中稍高的价格拿下了自己看中的商品。阿尔弗雷德到底是怎么看出自己心情好的。他纵使有一万句腹诽,表面上还是很平静的说:“嗯,回去想试试新菜。”
“是吗?你什么时候再教教亚蒂做饭啊,他很喜欢你上次教他做的葫芦饼。”虽然每次都煎糊了,最后还都是我吃了。阿尔弗雷德微笑着想。
“啊……有机会吧。”王耀记得在这个世界,他和亚瑟的关系也不错。果然是铁打的友情。
阿尔弗雷德一说起话来就没完没了,王耀只好坐到椅子上陪他聊一会儿。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着,王耀大部分时候都心不在焉,偶尔就是觉得,这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对自己的态度还行,比原来那个世界的好多人,虽然他也清楚这是因为他想拉拢自己孤立伊利亚。
而阿尔弗雷德则是在聊天中仔细观察着王耀的反应,这让他越发觉得自己的感觉没错。他刚开始就觉得王耀的气势不太对,或者和以前不一样。他不知道王耀是突然间经历了什么,变得这么滴水不漏了,阿尔弗雷德完全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甚至连平常那一点老喜欢扎他的“刺”都没有了,这让他开始猜测王耀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他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开口询问王耀:“你还好吗?”
一直有点走神的王耀愣了一下,敷衍道:“哦,没事,我挺好的。”
“真的吗?刚刚才因为黑瞎子岛的问题和伊利亚吵了一架,他绝对不会善待你吧。”阿尔弗雷德笑了笑,说。
王耀懒懒的瞟了他一眼:“那你就善待我了?”
阿尔弗雷德没注意到这其实是个套,还在顺着他的话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
“那我晚上去找你?”王耀低笑一声,伸手拽着阿尔弗雷德的衣领凑到他面前,满眼的志在必得。嘴角的笑容带着轻佻,呼吸都扑洒在对方的口鼻间。
阿尔弗雷德被他这一下搞懵了,睁着眼睛看了他两秒。
“靠!”他猛然推开王耀,赶紧往旁边挪了好远,简直跟躲瘟神一样。他指着王耀说,“你离我远点!你想害我回去跪榴莲啊!”
“诶正好,我现在就买了榴莲,来你先提前跪了,跪完我们继续。”王耀故意说着,伸手就要去翻袋子。
阿尔弗雷德已经快炸了:“滚蛋!你不要脸!”
“你这话说的,你什么时候又要脸了?”王耀笑得乐呵,他收回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叼了一根叼在嘴里,一只手摸出打火机,低下头准备点上,“论不要脸,你才是最厉害的好吗?你看你……你看什么?”
王耀这烟还没点上,阿尔弗雷德就盯着他嘴里的烟,盯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王耀觉得他这样子奇怪,阿尔弗雷德却摇摇头,连叹道:“你居然还敢抽,在这里你都还敢抽,真是勇气可嘉,果然是恃宠而骄。”
他这一叹三句的,这回把王耀搞懵了,他咬着烟头问:“怎么了?”
阿尔弗雷德痛惜道:“看来伊利亚最近真是太惯着你了,上次我才把烟拿出来……”
“我可没惯着他。”
熟悉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两个人都是浑身一颤。
王耀感觉到一双手从后面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摁住右边的肩膀:“听话,小耀,把烟给我。”
“你怎么又回来了?”阿尔弗雷德转过头,看着伊利亚问。
“我来看看我老公有没有趁着我不在又抽烟。”伊利亚说得十分自然。王耀听得一身鸡皮疙瘩,他连忙把整包烟和打火机都交过去,只求伊利亚闭嘴。
这下他算是理解昨天伊利亚被没收本子的心情了 。王耀肉疼的想,这烟还是他从原来的世界带过来的,仅此一包呢。
伊利亚把烟和打火机收起来,对王耀温声细语的说:“没收了,以后也别吸烟了知道吗?它跟毒 品有什么区别。而且你忘了吗?我家禁烟。”
“你连这都管……”身为老烟民的王耀欲哭无泪。他说一路上怎么都没看到卖烟的,原来全都被当“毒 品”禁了。
“行了,我们回家吧。我饿了,今天吃什么?”伊利亚似乎也没有耐心在这里耗下去,他抓住王耀的胳膊把他提起来。王耀踉跄了一下,站稳后甩开他,有点想发火。
然后,在伊利亚沉默的注视下,王耀又收回脾气,悻悻的弯腰拿起东西,走到他身边。
“耀,你太没出息了。”果然无论哪个世界,阿尔弗雷德该损他的还是损他。
王耀烦躁的看了他一眼:“闭嘴,我一会儿就给亚瑟打电话,说你对我图谋不轨,你晚上等着跪榴莲吧。”
“明明是你对我图谋不轨!”阿尔弗雷德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行为气到了。
“看来我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伊利亚一发话,两个人又安静了。王耀明显感到伊利亚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力收紧了些,“你们两个感情不错。”
这语气宛如捉 奸。
这情况一看就不对,阿尔弗雷德率先举手发誓:“事先说明,是他先勾 引我的。”
王耀轻轻的笑道:“是你先说你会对我好。”
“你嫌我对你不好?那我是不是还应该再帮你们开个房,”伊利亚面无表情的说,“然后我在一边看着?”
这天聊不下去了。王耀挥手拍开他的胳膊,提起东西就往前走:“嘴里没个正经话。回家,我饿了!”
阿尔弗雷德莫名其妙的看着伊利亚:“你们俩果然是在闹脾气?”
“你管我们有没有闹脾气,反正你回家肯定要跪榴莲。”伊利亚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嘲讽道。
阿尔弗雷德很不开心的笑了一声:“谁说我要跪榴莲?我告诉你,耀今天就买了榴莲,你猜一会儿要跪的是谁?”
听到这话,伊利亚也笑了一下,笑得开心:“肯定不是我。”
肯定是伊万那个家伙。
此时,家中。
伊万和耀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放的纪录片,墙上的挂钟逐渐显示出十一点半。伊万听着自己肚子里的声音,问身边的耀:“今天吃什么?”
“一些俄国的家常菜,还有一锅昨天剩下的炖鸡肉。”耀捧着杯子,回答道,“我还让他买了榴莲。”
“我们家好像没人喜欢吃榴莲?”听到还有榴莲,伊万觉得有点奇怪。
耀淡淡的笑了笑:“不是买来吃的,是有别的用处。”
“哦。”伊万懂了。
—TBC—
伊利亚的生气是装的,毕竟当着阿尔弗雷德的面也不好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有这个跪榴莲,可能大家会觉得轻了,不要急,往后看就知道了。
毕竟谁说榴莲一定只能跪的。
耀发现,小熊软糖有时候也挺可爱,调 戏起来特别好玩儿,就忍不住想多逗一下。仔细想想,伊万挺惨的,被两个耀调 戏哈哈哈哈。
顺便,伊利亚以前真的被耀欺负哭过,因为那会儿他还比较单纯。
可惜后来也成老流 氓了。
「蓝星集体穿唐指南」end
(此处省略好多字…)
另一边就更情形不大好了。
小猎豹在醒了被使官带出来时,脸色很难看,很难看。
浑身的戾气似乎在告诉周围人不要靠近,可惜了他现在走路都是要人扶着一点的。
没人敢上前扶他
君王站在一边负手而立,面上笑意盈盈。
那人站在一群人对面,双方顿了几秒,美一手拿过使官盘子里呈上的扇子,握在手中遥遥那么一指。
“你给老子过来!”
他没在开玩笑,心高气傲如他这回算是栽了跟头,气得浑身炸毛,这会儿除了顺毛捋毫无办法,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跳起来要咬人。
不过这事儿吧,他确实占理。
(再省略很多正文…)
(此处省略好多字…)
另一边就更情形不大好了。
小猎豹在醒了被使官带出来时,脸色很难看,很难看。
浑身的戾气似乎在告诉周围人不要靠近,可惜了他现在走路都是要人扶着一点的。
没人敢上前扶他
君王站在一边负手而立,面上笑意盈盈。
那人站在一群人对面,双方顿了几秒,美一手拿过使官盘子里呈上的扇子,握在手中遥遥那么一指。
“你给老子过来!”
他没在开玩笑,心高气傲如他这回算是栽了跟头,气得浑身炸毛,这会儿除了顺毛捋毫无办法,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跳起来要咬人。
不过这事儿吧,他确实占理。
(再省略很多正文…)
【原著向漠尚/冰九】世间万物终有时
微虐,狂傲漠尚(微冰九)
观摩了黑糖话棉太太画的狂傲漠尚图后,突然手痒,开始瞎写。
跪求大大们轻喷。 ̄□ ̄||(PS:下接合集内的续篇《风来尘去亦如梦》,敬请食用~)
————————————分割线——————————————
八月十五
北疆入夜一向很早,就算此时正值炎炎夏日,酉时刚过,日光便沉入了天际尽头的层峦雪峰之中。
耸立于冰原之上的诺大冰堡内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漠北君终于放下了批改了数个时辰的折子,略感疲惫的拧了拧额间的细眉。
最近洛冰河一直在筹谋借助纱华铃对付九重君的大事,所以北疆的大小事务自然...
微虐,狂傲漠尚(微冰九)
观摩了黑糖话棉太太画的狂傲漠尚图后,突然手痒,开始瞎写。
跪求大大们轻喷。 ̄□ ̄||(PS:下接合集内的续篇《风来尘去亦如梦》,敬请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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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
北疆入夜一向很早,就算此时正值炎炎夏日,酉时刚过,日光便沉入了天际尽头的层峦雪峰之中。
耸立于冰原之上的诺大冰堡内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漠北君终于放下了批改了数个时辰的折子,略感疲惫的拧了拧额间的细眉。
最近洛冰河一直在筹谋借助纱华铃对付九重君的大事,所以北疆的大小事务自然而然的就压在了漠北一个人的肩上。
“大王。”一直畏缩在墙角阴影里观察着漠北君的娇小身影赶紧一阵小碎步,迎着被烛火拉长的高大背影,小跑到了漠北君身边,扬起笑脸,摊开那双指节分明的手掌,献宝式的呈上了一方看起来准备许久的洁净丝巾。
“大王您擦擦汗吧,小的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夜里的点心。您现在需要用餐吗?”
漠北君凝视着桌案上飘忽不定的火苗,漫不经心的斜眼瞥了一下身旁目光灼灼的尚清华,点了点头,随即冷声道:“尚清华,把你的破布给我收起来,你知道我最厌恶这种刻意逢迎。”
尚清华眼底一黯,赶忙垂下脑袋,将手中绞成麻花状的丝巾塞回了自己满是补丁的衣襟中,低声说道:“大王息怒,大王息怒,小的只是……只是怕大王伏案过久,神思疲惫。”
又瞥了眼身前畏畏缩缩,低声下气的尚清华,漠北君心底没由来的感到一丝烦躁。
他平生最痛恨这种贪生怕死的软骨头。
这种叛徒昨日能为了苟且偷生出卖师门,明日就能为了逃出生天背叛他,背叛北疆。
要不是尚清华目前对他,甚至是对君上来说,暂时还有些用处……
漠北君冷若玄冰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杀意。
只见他微微皱了皱眉,右手那根修长的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冷冷的说道:“住嘴,我不想听你的废话,快去把东西呈上来。”
“是,是,小的立刻就去。”
尚清华转身跑到不远处的桌边,小心翼翼的端过来一盘乘着各式糕饼的餐碟,恭恭敬敬地跪在冷峻的蓝袍身影面前,将自己掌中的雪瓷盘子高高举过头顶:“大王,请慢用。”
漠北君低头扫视一眼碟中的精致餐点,语气沉了三分:“怎么有新的东西?”
尚清华的眸底涌现出了一丝微光,他紧张地噎了口唾沫,带着几分谄媚地笑道:“大王,今天是人界一年一度的中秋节,那些都是品色上佳的月饼,请您慢用。”
“人界?”漠北君冷哼一声,衣袖一震,将托在尚清华手中的整盘糕点瞬间掀翻在地。
满碟的美味散落在了桌椅边,而那面雪白的瓷具更是直接磕在了尚清华表情呆滞的脸颊上。
尚清华的鼻尖被迎面而来的瓷碟拍得鲜血直流,让他的眼角忍不住的泛出了几滴生理盐水,但他此时已然完全顾不得自己的伤口,而是马上双手伏地,不停的磕头求饶:“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呀,是小的考虑不周,不知道大王不喜欢月饼,求大王饶了我这一次吧。”
“尚清华,这里是魔界,不是人界。”漠北君的脸色在不断抖动的烛火映照下晦暗不明。
“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更换餐点。”漠北君的脚尖聚起魔气,一脚踹在尚清华的小腹上。
尚清华闷声惨叫一声,瘦弱的身躯紧贴着地面接连翻滚了几下,直接被这脚踢出了足足一丈有余。
漠北君语气森然地继续说道:“如果还有下一次,就不会只是这样一脚了。”
尚清华强忍着腹中内脏移位的剧痛,用指尖抹了抹自己嘴角的渗出血迹,颤抖的蜷缩成一团:“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发誓再也不敢了,求大王饶命。”
漠北君毫不在意地起身跨过脚下抱着头不断战栗的小不点,面若冰霜地说道:“收拾好这些东西,就给我滚。”
说罢,头也不回的推门而出,迈入了屋外呼啸而至的狂风中。
尽管此时已是仲夏时节,人界早就是烈日炎炎,然而北疆作为魔界极北之地,却依旧保持着每日寒风阵阵的天气。
直到漠北君离开了好一阵子,尚清华才在不断灌入室内的冷风逼迫下紧了紧自己胸口破烂陈旧的衣物,随后慢慢爬到了桌椅下那碎了一地的糕点旁,捡起一块五仁月饼,囫囵的塞进了自己口中。
口腔内久违的香甜口感刺激着尚清华空空如也的胃袋,让他再也顾不得食物上沾染的灰尘。
一口接一口,佝偻的瘦小背影将点心混合着满嘴的血腥味吞咽入腹。
他不敢告诉漠北君,厨房已经两天没给他发馒头了。
虽然那些魔族厨子都说是因为这两天没计算好馒头的分量,少蒸了一些。但他明白,这不过是那些厨子报复他这个月没有给他们孝敬钱罢了。
因为他把这些平日里用作贿赂的零花都节省了出来,偷偷去人魔两界的交界处,买了一些上好的月饼回来。
他希望自己的心上人也能在这孤寂严寒的夏日中,体会一下人间佳节的团圆气氛。
尚清华清楚自己对于漠北君来说就是一个连蝼蚁都不如的存在,所以他一直将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愫隐藏得很好,隐藏到他自己都很难察觉到它。
尽管嘴中的糕点如预期般松软可口,极大的缓解了自己的饥饿感,但尚清华觉得自己疼极了,也说不上是哪里疼,也许是腹部疼,也许是鼻尖疼,也许是心疼。
混杂着尘土与鲜血的糕饼,也被他尝出了些许咸涩。
十二月二十九
冬日的北疆,大雪纷飞,北风呼啸。虽然年关将至,但这几天,人魔两界都并不太平。
几日前,漠北君跟随君上去人界擒拿了清静峰峰主沈清秋,接着一连好几日,漠北君都与君上在地宫议事厅内频繁议事,很少回到冰堡中。
不能参加这些魔界高层会议的尚清华,就只能被丢在漠北君的书房中。
尚清华虽然身为安定峰峰主,却修为低微,再加上这些年人魔两界的关系持续紧绷。他很清楚自己如果不待在漠北君身边,那很有可能就会被北疆中那些窥伺他体内金丹的魔族,直接拖下去,分尸吃掉。
所以这几日,他一直都很乖巧的窝在这块小天地里,为漠北君仔仔细细打理着年前的清洁工作。
只见尚清华奋力地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擦拭着眼前的每一层书架和每一处污迹。
因为,漠北君的书房用具和摆设尺寸都是以成年魔的身形作为参照的。所以尚清华在清理很多地方时,都需要借助一把破旧的小板凳垫脚,才能勉强够得着。
尽管如此,在这独自劳动的几个日夜里,他那张面无血色的秀气小脸上仍旧露出了一丝久违的真诚笑容。
说不定大王回来之后,会夸夸他将书房打理的很好呢。
尚清华苍白的脸蛋上浮起了一朵红晕,他小舒了一口气,一边满意的瞅了瞅四周自己的劳动成果,一边拭了拭额前的细汗。
小时候娘亲曾告诉他说,只有在年前整理好了自己的家,来年才能有好运,这就是除旧迎新的意思。
村口的老爷爷更是说过,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的大道理。
尚清华不想扫什么天下,他只怀揣着自己那份微不足道的期望,希望能一直为大王打扫面前这生活起居的一亩三分地。
尚清华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悄悄祈祷了一阵子,然后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小手,开始将那些因清理书架而取下来的书册,一本接一本,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跟随漠北君多年,尚清华对面前这座书房里的每一本书籍的所在之处,都了然于胸。这并不是因为他常年在这里服饰漠北君所产生的习惯,而是因为他实实在在的牢记下了这座书架上的每一本书册。
或许在某一天,漠北君忽然找不到需要使用的书籍时,自己也能帮到他。
尚清华只有每夜蜷缩在自己摇摇欲坠的床榻上时,才敢这么偷偷地想着。
“尚清华,是谁允许你随意挪动书架上的书册?”
“大王……大王,求求您高抬贵手,小的只是……只是眼见年关将至,才打扫一下。”
雨点般的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尚清华毫无灵力保护的躯体上。
伴随着沉闷的打击声与肋骨的断裂声,渐渐地,脚下蜷缩成一团的瘦削身影停止了惨叫,双臂徒劳地抱着头,晕厥了过去。
漠北君凝视着缩成一团刺猬似的尚清华,心底的厌恶又平添了几分。
他的书房中保存着不少北疆的重要文件与相关文献,尚清华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然而他却依然敢不经过自己的允准,擅自挪动。
莫非他已经在和岳清源暗通款曲了?
疑心一起,漠北君盯向尚清华的眼神更显冰冷,而心中的怒意也更甚。无论尚清华是否已然背叛了他,他都一定要忍住,毕竟尚清华这条暗线还有些用处。
“来人”
“君上”
“把这个废物,给我扔回他的住处去。”
“是,君上”
正月初一
地宫议事厅内灯火通明,宾客满座。
今天是全北疆大小魔族向魔尊洛冰河元旦朝贺的日子。
只见洛冰河身着玄袍,满面红光,左拥右抱,志得意满地对着大厅内的大小贵族们说道:“今天是本尊请客,大家随意吃喝。等来年两界合并,本尊统御四海以后,一定在这里再宴请诸位一次。”
除了一言不发,端在首席的漠北君,其余大大小小的魔族们纷纷举杯,叫道:“预祝君上马到成功,霸业可成!”
“哈哈哈!”洛冰河一口饮尽了怀中小宫主乘上的美酒,开怀大笑:“今日,本尊特意备下佳酿,要让诸位不醉不归!”
议事厅内顿时沸反盈天,谢恩者,起哄者,谈笑者,接踵而至。
洛冰河与漠北君作为北疆之首,自然也成为了群臣百官敬酒的主要目标。然而,相对于洛冰河的开怀畅饮,漠北君则只是点头致意,浅尝辄止。
与议事厅中喧闹的人群相对比,一直沉默寡言的漠北君只是显得越发的格格不入。
而在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的地宫门外,尚清华正站在皑皑积雪中,费力的啃食着一块几乎风干的馒头。
他作为漠北君的随从,身份低贱,自然是进不了地宫,参与朝贺大典的,但议事厅内不时飘散出的醇厚酒香与丝丝肉味,却不断刺激着他的味蕾。
他很长时间没有吃过热食了。
尚清华小口小口的对着手中硬成石头般的馒头,哈着气,希望将食物捂热乎一些,使其不那么难以下咽。然而他每呼吸一次,就会牵扯到胸口中折断的肋骨,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这就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的下场吧。
尚清华立在寒风中,苦涩地勾着嘴角。
他最近越发的分不清是那些在第一次见到漠北君时就被杀害的师兄弟们更幸运,还是身败名裂,苟且偷生的他更幸运了。
或许,都是不幸吧。
前一个英年早逝,后一个爱而不得。
地宫中的喧闹持续到了半夜三更,才宾主尽欢,四下散去。
漠北君到底是在宴会上小酌了一些,虽然神志清醒,但身体也有些发热,所以出来时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蓝衣。
尚清华在人群中一眼就见到那抹熟悉的蓝色身影,赶紧揉了揉因倦意而有点干涩的眼眶,将自己身上的毛皮外袍脱了下来,满脸堆笑的凑到了心上人眼前:“大王,夜里冷,您还是披一件外袍吧。”
漠北君被满朝文武缠了一夜,早已心生厌烦。
只见他微微侧首,语气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火气:“给我滚开。”
娇小的身影闻言瑟缩了一下,随后像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气说道:“大王,这夜里真的很冷,您这样可能会着凉,还是披一件衣服吧。”
漠北君冷眼一斜,面带酒气,说道:“尚清华,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无用,给我滚开。”
话音刚落,漠北君的拳头就已经落在了尚清华青白交接的脸庞上。
他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疼得直喘气的矮小身影,低声说道:“你可真是下贱。”
那个匍匐在雪地里的身影,不由得颤抖了两下,随后将自己的面庞深深地埋进了漠北君脚边的雪堆里。
尚清华明白,只有这样做,他脸上倾泻而下的滚烫的液体才能悄悄地融于白雪之中,不留痕迹,不被察觉。
五月初五
洛冰河终于用两条从沈清秋那里‘借’来的大腿,引诱岳清源来到了北疆。
一代苍穹山掌门,玄肃剑就在这地宫之中,万箭穿心,剑断人亡,魂飞魄散,而他的仙身则被洛冰河下令,胡乱埋在了冰原之中,连块碑都没有立。
听闻了这个消息的尚清华只敢独自躲在冰堡的角落中哭了一夜,然后使尽了所有的人脉关系,才好不容易从几个相识的魔族口中,得知了岳清源埋骨的确切地点。
借着端午佳节,冰堡守卫稀疏的时机,他瞒着所有人,连夜带着一柄铲子,偷偷去了那里。
尚清华比谁都明白,岳清源不应该是这个下场。
那个对谁都是温柔以待,对谁都是公平公正的人,那位在他暴露卧底身份以后,甚至愿意给他留条活路的人,不应该落得这个结果。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尚清华清楚自己这种违逆君上的行为如果被发现,恐怕就不是受一顿皮肉之苦那么简单了,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坐视掌门师兄就这样曝尸荒野。
在狂风呼啸,漫天风雪的掩护之下,衣衫褴褛的尚清华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独自埋头挖掘着脚底下预计的埋骨处。
他必须要带掌门师兄回家。
“尚清华,你倒确实不出君上所料。”
冷冽的嗓音夹杂在寒风中,如一柄利刃般插进了尚清华的心窝,让他一时间几乎将手中的铁铲,脱手而出。
“大……大王”
不知从何时起,在飞雪中低头苦干的小身板身后已然矗立着一个健硕的蓝袍身影。
“尚清华,你真是一条好狗。”漠北君俊美如俦的脸颊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
“大王,我……我必须带他回去。”尚清华手中紧握着铁铲,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抿了抿唇角:“他不应该在这里。”
漠北君迎着鹅毛般的大雪,向着尚清华大步走来,步履稳健:“你是说岳清源吗?他本来也不在此处,君上早已将他挫骨扬灰了。是我让那些人告诉你,岳清源在这里的。”
尚清华浑身一僵,他那对清澈的眸子由呆滞转向震惊,又从震惊转向不解。
“为什么?大……大王,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为什么?”漠北君身形如冰雪中的鬼魅一般,三两步之间,就越过了两人之间厚重的积雪,跨到了尚清华身前。
孔武有力的右手,一把就扼住了尚清华细长白皙的脖颈。
“尚清华,你是何时想背叛我的?”漠北君的脸色一如既往,毫无感情,嘴中蹦出的字句,却如刀似剑。
“大王,大王,”尚清华两条纤细的小腿悬在半空中无力的踢蹬着,口气中夹杂着哭腔,说道:“你误会了,小的没有背叛大王,我真的没有背叛大王,求大王饶了我一命吧。”
“没有?还想欺瞒?”漠北君右臂的力量逐渐增大,仿佛是要将尚清华脆弱的喉骨捏碎一般。
“大王,看在小的跟随你多年的份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真的没有背叛大王,我真的没有。”尚清华单薄的身子无力的挣扎着,他的双手紧紧得抓住漠北的臂膀。好像这样能让他的脖颈多一点喘息之机。
漠北君突然感觉眼前的这副场景,竟无端的有些刺眼。
明明只是一个废物而已,有什么好可惜的?
“其实是否背叛也不重要了,”漠北君眼神一黯,将自己的嘴角凑到了对方的颈窝之中,缓缓说道:“你对我而言,已经没用了。”
尚清华感觉自己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他嘶哑着嗓音地哭喊着:“大王,漠北!漠北!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对我,别……别亲自对我做这种事。”
“别吵,安静”
一声脆响
是喉骨破裂的声音
滴滴答答的温热血液顺着尚清华的嘴角滴落在漠北白净光洁的手背上。
被扼住脖颈的瘦小身躯像一块破布似的,四肢下垂,无力的随风飘荡着。
漠北君的冰蓝色瞳孔中滑过了一丝诧异,自己方才居然毫无理由的觉得心绪不宁,只想赶快让尚清华闭嘴。
一个废物,竟然能扰乱他的心智?
真是可笑至极
漠北君一把将尚清华的身体抛进了他刚刚挖出的浅坑里,神色淡漠地注视了一小会儿,随后转身隐没进了铺天盖地的风雪深处。
任凭那个残破娇小的躯体静静地躺在那里,逐渐被九霄之上降下的飞霜所掩盖,最终彻底消失在了一望无垠的冰天雪地之中。
七月初七
又是一日暴雪,纱华铃来冰堡传令,说是洛冰河有要事找他。
漠北君起身仰望着天空中扑面而来的雪霜,拧了拧眉:“怎么还不撑伞?”
“……”
漠北君提着伞,转过头来:“怎么,还要我来教你吗?”
身后空无一人
直到跟着纱华铃进了地宫,见到了议事厅里碎了一地的琉璃盏,漠北君才得知,昨天夜里,沈清秋死了。
@深粉,魔道众生像之——魏无羡的作死与白莲
看看wx圈8000+粉丝的大大如何自打自脸
今天我就用你的所有话,扇你自己的脸 @深粉
删tag滚,是我们对你最后的宽容
魔道世界里,手握一手好牌最后打得稀烂的,就是魏无羡。他这个人做事不考虑后果且从不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又将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一点深切的贯彻到底,狂妄自大,怪不得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家仆之子。
魔道祖师群像生动,除了主角刻画崩坏,其他配角都可圈可点,但在里面的角色颜值都很高的情况下,很大程度上会对读者,尤其是年龄不太大、心智不太成熟的读者造成误导,“颜值即正义”这一众人皆认同的言论,在某些心智人均小学生的读者圈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般来说,从共...
看看wx圈8000+粉丝的大大如何自打自脸
今天我就用你的所有话,扇你自己的脸 @深粉
删tag滚,是我们对你最后的宽容
魔道世界里,手握一手好牌最后打得稀烂的,就是魏无羡。他这个人做事不考虑后果且从不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又将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一点深切的贯彻到底,狂妄自大,怪不得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家仆之子。
魔道祖师群像生动,除了主角刻画崩坏,其他配角都可圈可点,但在里面的角色颜值都很高的情况下,很大程度上会对读者,尤其是年龄不太大、心智不太成熟的读者造成误导,“颜值即正义”这一众人皆认同的言论,在某些心智人均小学生的读者圈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般来说,从共情角度讲,读者很容易将自己代入一个丰神俊朗、品貌俱佳、浑身散发着美丽气息(并没有夸他的意思)的角色身上,哪怕他的内心多么丑恶。所以即便魏无羡后来的把自己作死到什么程度,他的粉丝依旧认为“我家羡羡是无辜的”,甚至宛如脑残般的问出:“你们为什么要黑魏无羡”,讨饭姿势及其下贱;设若魏无羡是一位面目狰狞,举止猥琐,浑身散发着酸腐臭气的角色,试问他的脑残粉丝还会不会没命的追捧?
普通主角粉丝往往会忽略主角光环,甚至潜意识里认为自己粉的角色总是很惨。如果一篇主角光环过于隆重,他的粉丝非但不会买单,反而会四处撒泼洗白卖惨(特指wxnc)。但其实主角人物光环是不可或缺的,只不过是因为主角粉丝脑残(特指wxnc),反而会被他们忽略,并且坚信“我家羡羡可没有主角光环”一系列无脑言论,其结果是路人对魏无羡的观感越来越差,以至于有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原耽各圈唯恐避之不及,这种角色以及他的这种粉丝,我们称之为——“瘟神”。
魏无羡这个角色,从文学角度来说,其实并不复杂,但魔道的世界里,人物大多性格鲜明,主角塑造尤其操蛋,魏无羡在里面反而算的上复杂的个性了,加上极大突出狂妄自大的人性弱点,俊美的外形,粉丝拿不出手一直否定的家仆之子的地位,很容易让人产生共鸣,竟然因此追捧者众多,形成了一个奇特的现象:站在魏无羡的角度俯瞰众生,美化魏无羡的行为,给他幻想出一个高大上的身份,极尽全力抹去家仆之子这个标签,甚至一个前途无忧的美好人生。
但这真的只是一厢情愿,魏无羡这个人,注定了会有家仆之子这个永远抹不掉的标签,也不配拥有一个钻石人生。不过这不代表这个任务塑造的不好,我认为,从角色来讲,魏无羡尤胜,精彩程度不亚于配角(反讽看得出来吧)。
他的行为逻辑,当然跟他的个性见识阅历息息相关,其中最重要的是个性。像狂妄自大,恩将仇报,没有金刚钻偏揽瓷器活这些显而易见的人物特征,与他后来自己作死的下场对应的不可谓不巧妙,除此之外,这里只想剖析一下这个人物的另一个比较深层次的特征:无能,一种圆润的各方面都很均衡的无能。
有人会说,魏无羡哪里无能了?他一个人钻研鬼道,射日之征贡献大,江湖上甚至一度以来有他的追捧者,怎么看都不像无能的样子。
但这些表象,这些魏无羡的光环,他顶得足够久的尊荣,他狂妄自大的资本,是运势到了,借着死去的无辜的人的尸骨,踩着不夜天3000多条人命爬上去的。而他的高光时刻,随着魔道祖师原著终结的时间点,从此会江河日下。人不会走运一辈子,当运势不再的时候,以往做过的孽,终将会被打回原形。
为什么说魏无羡无能?先来看看少年魏无羡许下的誓言:“将来你做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属,像你父亲和我父亲一样。姑苏蓝氏有双璧,我们云梦就有双杰!”
先不说魏无羡有没有真正做到这句话,誓言这东西,可不是轻轻易易就能许诺下的,当时魏无羡许诺的时候,难道潜意识想“我可没说要永远扶持江澄”?在那种情况下,他说出这种话,难道不是一辈子的打算?况且魏无羡才出了玄武洞,得罪温晁给江家带来大祸,虞紫鸢在后来莲花坞被灭时居然还把他带走了,真应该直接让他死那,要不后来江澄也不会因为救这个不会躲的狂妄自大的憨批而失去金丹。
“云梦双杰”成了wx脑残最想否定的东西,好像魏无羡自己作死的离开,让他们天真的以为一切都死别人的错,魏无羡从来都是无辜的,甚至射日之争时代踩着本该入土安的尸骨得来的胜利,也被他们一度传唱为威名。却忽略了整本魔道祖师,杀无辜的人最多的,就是他们口中永远无辜的羡羡。
先不分析做了夷陵老祖的魏无羡愿不愿意和比自己身份高的家主并称双杰,只说客观事实,如果魏无羡一直对双杰这个称号非常满意,为什么没人知道没人提?不管当事人怎么想,射日之征前后的魏无羡,在外人看来,是云梦江氏的部下没错。一个敢当众给自家宗主甩脸色,说走人就走人,毫不在乎自家宗主颜面的人,他会因为僭越就不敢对外宣告自己与家主并称云梦双杰?魏无羡外在狂放,内在也毫不知礼,敢当面给家主脸色看,既然这都敢,为什么不敢区区一个宣告?魏无羡作为一个如此胆大的家仆,如果有心,只需要像他在清谈会给家主甩脸子,当众骂金子轩一样,大剌剌说出来,是水到渠成的便宜事,但他没这么做。
下面点题为何魏无羡否认双杰。“杰”,杰士,人杰,出自《素书》。书中将人才分为“英”、“俊”、“豪”、“杰”,其中,对人杰的定义是:守职而不废,处义而不回,见嫌而不苟免,见利而不苟得,此人之杰也。
忠于且胜任职守,自始至终尽职尽责;恪守信义,坚持正道克己奉公绝不迂回;受到嫌疑,也不苟且偷安放弃责任;利字当头,懂得拒绝诱惑而不贪利忘义。这样的人,才可以成为人杰。
魏无羡一条都达不到,确实没有面目给自己封杰。而且魔道祖师里的玄门百家虽然不乏蝇营狗苟的小人,但在给人封号上面,好像还没出过什么错。比如“君”、“尊”,魏无羡的外号“夷陵老祖”,怎么听怎么别扭,透着浓浓的起点种马文、打着“江湖术士”的名头四处碰瓷的感觉。不知道袁依楣拟这个号的时候,有没有这个意思。
其实,“人杰”的要求,并不太高,可以说是欲成就一番事业,最基本的条件了,但偏偏魏无羡一条都够不上。他够不上,江澄却都能够得上,并且亲手把自己作死,甚至得到了自己应有的下场。
因为魏无羡鬼君惹来的后患,他不仅自己心智被鬼道影响,更是牵连云梦江氏下水。他的那群疯狗先是杀死无辜的金子轩,后来又杀死30多为无辜的蓝家人,最后更是在不夜天血洗3000多条有些有肉的人命。鬼君的战斗力确实强悍,但这种强悍,不要也罢。
魔道祖师原著里有个小片段,魏无羡从乱葬岗回来现身之前,江澄与蓝忘机同时发现温家修士离奇死的现象,是蓝忘机首先发现有问题,做了研究及分析。我想,可能袁依楣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原创攻是如何糊逼了,所以趁着能出场,能表现,赶紧让他牛逼一次。江澄作为配角,粉丝有自知之明,倒是这位舞到江澄tag下的狗比 @深粉 ,素质可见一斑。
射日之征后,因为过于狂妄自大,魏无羡终于开始自己的作死之路。魏无羡作为区区家仆,没有任何远见,目光不可谓不短浅,这个时候的魏无羡,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为家仆的职责,反而一怒之下杀死师姐的婆家的督工,将两家关系推到风口浪尖。而当那些一直想抓他尾巴的人终于抓住之后,魏无羡本人却依旧没觉得自己已经在作死之路上回不了头。得亏魏无羡还有良心,知道自己行为不恰当,主动脱离云梦江氏,否则江家会被他祸害死。
魔道祖师里的世界,大部分都是为了迎合主角,推动事情发展而硬拗的情节,虽然大部分读起来生涩阻滞,比如上一刻身在金麟台的师姐空降不夜天,比如前期金光瑶聪明非常结果后期无辜降智......而这些种种不合理的设定,都是为了给主角铺路,难为袁依楣苦心思索如何开金手指,结果还被一群脑残粉骂太狠。
魏无羡,作为一名家仆没能好好履行职责——违反了守职而不废;
魏无羡,一位宣扬是非在己毁誉由人得失不论的人,在最后的结局却不再坚持自己心中的道义——违反了处义而不回;
魏无羡,在温情温宁替自己赴死时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人为自己背锅而自己没事了,这种狭隘阴暗的心思恰恰能反应他的为人——违反了见嫌而不苟免;
魏无羡,一个连远见都没有的家仆之子,又懂得什么利益取舍?他如果真懂就不会在风口浪尖的时候将自己推上顶峰,在作死之路上越走越远——他都配不上最后一个评价的资格。
综上所述,魏无羡此人,狂妄自大,心思阴险狭隘,有这种天天给自己找事的家仆,真想给江澄点根蜡。魏无羡其人,找不准自己的定位就罢了,甚至认为杀死几个金家督工是小事。而且明明是他主动要求叛逃,最后反而倒打一耙说自己被家族驱逐,四处碰瓷,假话连篇,此种白莲举世罕见。况且自大也就罢了,“公然与百家为敌”难道不是当时已经成定局的现象么?事实本就如此,上一世他得罪多少人,他自己清楚,咱们旁观者更清楚,最后死也是活该。主动脱离江家这步骚操作更是让本就如履薄冰的自己火上浇油。想起袁依楣曾说过,江澄经常给魏无羡收尸,这让我不得不反思,如果不是江澄,魏无羡会不会在就横尸死了,如果是那样,可就太好了。事实也证明,后来他脱离江澄,将自己一步步作死,无能到不会为自己辩解,不会为自己解释,甚至牵连死无辜的师姐的姐夫,一路被人打压算计。无怪乎是家仆之子,目光短浅,没有远见。
魏无羡如果不蠢,救走温家人之后,就应该想办法怎么跑路,而不是自以为正义自以为无错的在乱葬岗安家,后来我又想,袁依楣未尝没考虑过这条路,但是如果人跑路了,剧情该如何进行?后续又该如何营销呢?跑路不了,魏无羡倒好,自己一身脏,还要使劲去恶心别人。你真当金家人想你来参加满月宴?金子轩出于爱妻或许真的想,但后来被魏无羡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操作转手送到西天,不知金子轩西天之上,看到自己爱妻被魏无羡连累而死,自己儿子被他地杀父仇人骂有娘生没娘养,会作何感想。
而魏无羡的蠢远不止如此,师姐对金子轩的爱慕,他最先看不出来,足以表现没有江澄心细,后来看出来后,也不止一次在江厌离面前内涵吐槽,也就是江厌离脾气好,也就是作者硬拗给江厌离的人设,但凡正常一点的人,都会不开心,可江厌离没有,魏无羡自然也看不出来。甚至于到后来还让魏无羡给孩子起名,还是江澄提议的,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因缘果报。我给你孩子起名,你俩就要死在我手里。
江厌离嫁到金家,魏无羡所作所为则使江厌离在金家充满尴尬。更不必提后面连累金子轩死是事实,在见到金子轩母亲后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这不是无能么?后来攻乱葬岗,魏无羡在失去江澄为他一次次收尸的保护下,在自己成功把自己作死之后,终于真真正正孤立无援。而保护温家人这一目的,他同样没有达到。之前许诺云梦双杰是一次,如今保护温家人更是一次。这又让我想到,若是当初他没有去救温家人,这些人会不会苟活的哪怕长一点?承诺永远做不到,这种人好意思做人杰?
魏无羡一番操作下来,后路已经被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整个乱葬岗,也就魏无羡一个人有点战斗力,实则刚愎自用,半分没有为以后考虑。等哪天他自己真的死了,温家人也就死了,乱葬岗也恢复和平了,别人也不用忧心自家祖坟被挖了。毕竟中华上下五千年朴素的价值观教育我,死者为大,魏无羡死了,我绝对会谢天谢地,烧香拜佛。
而当他重生之后,靠着蓝忘机一路洗白卖惨,最后在主角光环下成功获得一个看似不错的大好前程,金丹真相也被永久埋藏。所以他得到的结局,都是别人想让他看到的,是别人施舍给他的。金凌莫名其妙不追究父母的死,仙门百家莫名其妙不追究不夜天的三千条人命,而江澄死守金丹真相,如果某一天这些都被打破,等待他的就是灭顶之灾,蓝家估计要遭殃了。
我对魏无羡的未来很悲观,性格狂妄自大,且没有一丝一毫为自己处理烂账的本事,让他离“人杰”差得远,离粉丝给他设想好的未来、人上人的身份差的更远。这方面金光瑶比他厉害太多了,虽然金光瑶失败是主角光环的必然结果,但他无疑刻画的很成功。跟金光瑶共事,需要智慧,跟魏无羡共事,需要勇气,你永远不知道这个人会给你招来什么灾祸,你要随时准备好为魏无羡处理一切的勇气。
所以,真的不必想方设法抹去“家仆之子”的身份,魏无羡目光短浅,让他当家主江家估计早没了,他绝对配得上家仆之子的身份,更别感叹“云梦双杰渐行渐远”,云梦此后无双杰。把魏无羡跟江澄并称,对江澄而言,是一种侮辱。
反黑聂明玦洗脑包(三)
真是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人黑不到,没有黑点创造黑点也要硬黑。
8.伤害了江澄脆弱的小心灵。
【江澄眉头紧蹙,揉了揉太阳穴处跳动不止的筋络,无声地吸了一口气,道:“……我向各位宗主道歉。诸位有所不知,魏无羡要救的那名温姓修士叫温宁,他和他姐姐温情在射日之征中曾于我二人有恩。因此……” 聂明玦道:“有恩是怎么回事?岐山温氏不是云梦江氏灭族血案的凶手吗?” 这几年来,江澄每天都是坚持忙到深夜,今日刚准备早些休息,就被这个炸雷般的消息炸的连夜赶到金麟台,疲倦之下本就压着三分火气,再加上他生性好强,被迫当众低头向旁人道歉,已是烦躁,听聂明玦再提起灭族凶案,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恨意。】...
真是只有我想不到,没有人黑不到,没有黑点创造黑点也要硬黑。
8.伤害了江澄脆弱的小心灵。
【江澄眉头紧蹙,揉了揉太阳穴处跳动不止的筋络,无声地吸了一口气,道:“……我向各位宗主道歉。诸位有所不知,魏无羡要救的那名温姓修士叫温宁,他和他姐姐温情在射日之征中曾于我二人有恩。因此……” 聂明玦道:“有恩是怎么回事?岐山温氏不是云梦江氏灭族血案的凶手吗?” 这几年来,江澄每天都是坚持忙到深夜,今日刚准备早些休息,就被这个炸雷般的消息炸的连夜赶到金麟台,疲倦之下本就压着三分火气,再加上他生性好强,被迫当众低头向旁人道歉,已是烦躁,听聂明玦再提起灭族凶案,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恨意。】
一伙…先假设一伙强盗吧,闯进江澄家,杀了他几乎全家人。然后江澄说:其中两个地位已经成为强盗头【亲信】【等级非常之高】的强盗对自己有恩。
正常人听到这话应该很都诧异吧?聂明玦就很自然的问了一句:“啊?什么恩呀?他们一伙人不是杀了你全家吗?”
这…有什么毛病吗?
这就不得了了,这就往江澄心口上捅刀子了,这就是看江澄势单力薄故意欺负江澄了,这就是聂明玦嘴贱嘴长了,这锅就甩给聂明玦了。
聂明玦:我太难了,我连和江宗主多说一句话的资格都莫得。
9.魏无羡要合阴虎符为什么不拦着,为什么不硬刚魏无羡。为什么魏无羡要杀那个少年的时候不拦着。他不是正义吗?
先看看不夜天城有多大
【仙门之中,大小世家,星罗棋布,数不胜数。然而在此之上,有一个绝对凌驾于它们的庞然大物,岐山温氏。 温氏以太阳为家纹,意喻“与日争辉,与日同寿”,仙府占地甚广,可比一城,名为不夜天,又称“不夜仙都”。据说城中无黑夜。说它是庞然大物,因为无论门生人数、力量、土地、仙器,其他家族都是望尘莫及,没有能与之抗衡者。不少修仙之人都以位居温氏客卿为无上荣耀。以温氏行事的风格,彩衣镇的水行渊,极有可能就是他们赶过来的。 】
【仙府占地甚广,可比一城,名为不夜天,又称“不夜仙都”。】
【仙府占地甚广,可比一城】
想象一下可比一城是什么概念,不是三室一厅,两室一厅。
再来看看不夜天是什么场面
【金光善呼道:“布阵,布阵!今天绝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 一声令下,对峙局面终于被打破,数名门生御剑持弓,向着大殿上方包抄过去。 终于先动手了! 魏无羡冷笑着将腰间陈情取了下来,举到唇边,随着笛子发出尖锐的嘶鸣,不夜天城广场的地面之上,一只只惨白的手臂破土而出! 一具具尸体顶破白石铺就的细墁地面,从泥土深处爬了出来。有御剑刚刚离地的,立即被他们拖了下来。魏无羡站在炎阳烈焰殿的屋脊之上,竹笛横吹,双目在夜色中闪闪发出冷光。俯瞰下方,各家服饰犹如五颜六色沸腾不止的水,翻搅不止,时而四散,时而又聚拢。除了云梦江氏的方阵那边无恙,其他家族尽皆大乱,各个家主都忙着护住自己的门生,一时都无暇去攻击魏无羡。 正在此时,一道泠泠的琴音扰乱了陈情的笛音。 】
【各家服饰犹如五颜六色沸腾不止的水,翻搅不止,时而四散,时而又聚拢。除了云梦江氏的方阵那边无恙,其他家族尽皆大乱,各个家主都忙着护住自己的门生,一时都无暇去攻击魏无羡。 】
【各个家主都忙着护住自己的门生,一时都无暇去攻击魏无羡。】
【一时都无暇去攻击魏无羡】
【都】【无暇】【攻击魏无羡】
懂?
再看后来
【他拿起陈情,放到唇边,低着头吹奏起来。他费了极大精力才稳住心神,这次,凶尸们终于不再无视他的命令了,一只一只,喉咙里发出咕咕怪声,像是在抱怨一般,缓缓伏了下来。 蓝忘机微微顿足,远远望向这边,末了,回头继续出剑,救援尚在苦斗的同门和非同门。 】
要说别人不注意魏无羡可能是贪生怕死,怂,或者种种原因,我特意找蓝忘机,看看蓝忘机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蓝忘机微微顿足,远远望向这边,末了,回头继续出剑,救援尚在苦斗的同门和非同门。】
蓝忘机那么喜欢魏无羡,也只是【远远望向】就【回头继续出剑】【救援尚在苦斗的同门非同门】
这是合阴虎符的时候
【 蓝忘机什么风度仪态也顾不上了。他推开一个又一个的挡路之人,朝魏无羡的方向奔去。然而,还没奔到一半的距离,魏无羡便在在众目睽睽之下,徒手捏断了这名少年的喉骨。】
魏无羡动作是很快的,蓝忘机那么快的速度,都【还没奔到一半】,那少年就已经凉透了。
然后他就合阴虎符了。
所以,为什么聂明玦没有阻止魏无羡。
不是因为怂,不敢
因为地方太大人太多场面太混乱,聂明玦脑子里又没装GPS,没看着不行吗?
9.多管闲事
就薛洋那档子事,聂明玦让金家处决一个杀了五十人的凶手,这不叫“为民请命”这叫“多管闲事。”
而且为了黑聂明玦,用东宫的话讲“她的坟前都长满青草了!”的金子轩已经成功复活了。
咱不知道她们看的是什么原文,咱也不敢问。
金子轩:原地复活。
顺便唠唠那句“娼妓之子”,说人聂明玦把金光瑶当兄弟不能骂。
我琢磨着金光瑶的所作所为把聂明玦当兄弟了吗?
【金光瑶道:“他已被关入地牢,终身不释……” 聂明玦道:“当初你在我面前是怎么说的?” 金光瑶默然。聂明玦道:“我要他血债血偿,你却给他个终身不释?”】
金家合力把人骗走了开始踢皮球,这是当兄弟的表现?新修早早弹起《乱魄抄》这是当兄弟的表现?
这个人可是我的至交亲朋!………得加钱???
而且别说的像聂明玦多乐意当这个大哥一样,结拜又不是聂明玦提出来的。
而且真如金光瑶所说,都是金光善的锅吗?
【金光瑶还要说话,聂明玦却已失去耐性,道:“孟瑶,你少在我面前耍花腔,你那一套早就统统不管用了!” 一瞬间,金光瑶的脸上显现出几分难堪之色,仿佛一个有隐疾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了短,无所遁形,无地自容。】
【显现出几分难堪之色,仿佛一个有隐疾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揭了短】
聂明玦让他别【耍花腔】他这个反应很有趣呀。
咱再看看整件事情经过
薛洋杀了五十人,被道长抓到金麟台。
聂明玦骂金光善,砍薛洋,让来劝架的金光瑶滚开。
兰陵金家不得已让步,答应处置薛洋(从金光瑶和聂明玦的对话看,是金光瑶答应下来的)
结果一扭头把聂明玦骗了,把薛洋关,其实就是藏起来了。
聂明玦很气愤来找这个骗他的人。想打这人。
俩人吵起来了。
金光瑶东拉西扯,扯自己出身不好,有苦衷,杀一人救百人(???薛洋和杀一人救百人这个理论有关系吗?不是很懂,薛洋什么时候杀一人救百人了?)
聂明玦被带跑了(真是带跑了…)问:你比别人高贵吗?
金光瑶说:对,我就比别人高贵
聂明玦:你高贵个鬼!你…你个娼妓之子!给他来了一脚
金光瑶把聂明玦杀了。(新修是一直都想杀,旧版是被骂了才想,因为我不知道聂黑看的是哪版所以就写个金光瑶白点的吧)
聂明玦有过分的地方没?
有
娼妓之子很难听,被骂的人确实很扎心。(居然有点押韵)
但这事是谁不对?
明显金光瑶不占理呀。
袒护薛洋在先,骗聂明玦在后
我琢磨着有些人有没有是非观
薛洋干的那叫影响极大的惨案,惨案,惨案
如果常家五十人没概念的话可不可以代入一下“刁爱青”“消失的夫妻”“水泥藏…案”实在不行代入前一阵那个大连男孩qj女孩也OK。
警察把罪犯抓了,证据确凿
结果罪犯上头有人,死刑改无期。
恐怕你在微博上刷到都得炸吧?在键盘上都得骂吧?连罪犯带包庇他的人一起。
怎么到聂明玦身上,亲眼目睹,外加乱魄抄刀灵,三重暴击,没控制住骂了句难听的就成了多罪大恶极,就成一个黑点洗不掉了。
就都开始说,那个袒护罪犯的多难多难了?
做人不要太双标OK?
而且我记得《熔炉》里那个男主怼那些袒护罪犯的人不是人人叫好吗?
老校长换成薛洋,猥琐官员换成金光瑶就成了聂明玦“多管闲事”了?
聂明玦不管叫不正义,管叫多管闲事,所以你们到底想让他咋滴?是管还是不管。
管了,受气了,对着骗他的人发个脾气就被黑成xiang。
真是太难了。
当个好人真是太难liao。
另后补:找了个特别老土的文段放在最后,说给那些黑聂狂吹金的那些“人”:如果天空总是黑暗的,那就摸黑生存;如果发出声音是危险的,那就保持沉默;如果自觉无力发光,那就蜷伏于墙角。 但不要习惯了黑暗就为黑暗辩护;也不要为自己的苟且而得意;不要嘲讽那些比自己更勇敢的人们。我们可以卑微如尘土,但不可扭曲如蛆虫。
勿对号入座😊
反那些黑聂大的洗脑包(二)
文前预警不打了,怼wq,wn。wwx和jc那堆破事和我这篇毛关系没有,这篇就是讨论wqwn和聂大,OK?
8.骂温情
要破这个黑点,我们先要看看温情温宁和温家到底啥关系咋回事?
【肤色微黑,生得一副甜美相貌,眉眼却无端高傲。她身上穿的炎阳烈焰袍,火焰的红色鲜亮,仿佛在她袖口和领口跳跃。品级非常高,与温晁平级!】
这在温家可混的不错呀,和人家【最宠爱的幼子】一个地位了。
【温情也算得上岐山温氏的一位名人了。她并非温氏家主温若寒之亲女,而是温若寒一位表兄的后人。虽然是表了又表的远房表兄...
文前预警不打了,怼wq,wn。wwx和jc那堆破事和我这篇毛关系没有,这篇就是讨论wqwn和聂大,OK?
8.骂温情
要破这个黑点,我们先要看看温情温宁和温家到底啥关系咋回事?
【肤色微黑,生得一副甜美相貌,眉眼却无端高傲。她身上穿的炎阳烈焰袍,火焰的红色鲜亮,仿佛在她袖口和领口跳跃。品级非常高,与温晁平级!】
这在温家可混的不错呀,和人家【最宠爱的幼子】一个地位了。
【温情也算得上岐山温氏的一位名人了。她并非温氏家主温若寒之亲女,而是温若寒一位表兄的后人。虽然是表了又表的远房表兄,但温若寒与这位表兄自小关系就不错,再加上温情文试出众,精攻医道,是个人才,因此颇得温若寒垂青,常年随温若寒出席岐山温氏开办的各种盛宴,是以魏无羡对她的脸有些印象,毕竟算个美人。也隐约听说她似乎是有个哥哥还是弟弟,但可能因为远不如温情出彩,并没什么人谈论。】
这是温情在温家的地位。
首先温家没刀架她脖子上逼着她来,是她自己【文试】的,要不想来考试故意考不好温若寒根本不会看她,所以是她自己选择来温家的。
其次,我不明白那些温情温宁受温晁欺负在温家吃苦是怎么传出来的?脑补吗?我翻遍全书,这对姐弟和温家小公子唯一的正面接触,就是温宁想射箭,然后温晁说
【温晁也转了过去,怀疑道:“真的?你射箭好?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温琼林低声道:“……我……我最近才练的……” 他说话声音很低,还断断续续,仿佛随时能被人掐断,也确实经常被人掐断。温晁不耐烦地打断道:“好吧,哪儿有个靶子,你赶快射一个来看看。好就上,不好就让开。”】
怎么就成温晁欺负他了?怎么就成温晁打压他了?温晁把机会都递给他了,他自己没把握住怪温晁喽?他是温晁妈?还是温晁欠他的?欠了把借条拿出来看一下谢谢。
再来温情温宁在温家的吃住
【温宁召了数十名门生,亲自护送他们至一处贵丽的大宅子,从后门悄悄潜入,引魏无羡到一间小屋里】
【温宁道:“能!我、我也算温家的世家子弟,手下也有一批门生听话】
来来来,人家自己亲口承认的,自己是【温家世家弟子】,用的是【温家门生】,住的是【贵丽宅子】。
也就是说,温情温宁在温家如日中天的时候,花着人家资源6的一匹,和温家没有任何矛盾。
那打起来了呢?打起来这姐弟啥态度呀?
【温宁道:“可是,可是是温家的人……”温情打断他道:“温家做的事不代表我们做的事,温家造的孽不代表要我们来扛。魏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冤有头债有主,我是夷陵这边的寮主,可我是受命上任,我是医师药师根本没杀过什么人,你们江家人的血我更是没沾过手!”】
厉害了!假如温家是一伙强盗,这对姐弟就是主动落草,吃强盗的喝强盗的用强盗的住强盗的,然后表示:我没sa人,我是无辜哒。人家亲口说的【温家造的孽不代表要我们来抗】,这是所谓的心甘情愿承担?没有怨言?
聂明玦是对温家人恨之入骨,但人家是不管啥原因就是个人就怼吗?
【“这位温情的大名我知晓几分,似乎没听说她参与过射日之征中任何一场凶案的。” 聂明玦道:“可她也没有阻拦过。” 蓝曦臣道:“温情是温若寒的亲信之一,如何能阻拦?” 聂明玦冷冷地道:“既然在温氏作恶时只是沉默而不反对,那就等同于袖手旁观。总不能妄想只在温氏兴风作浪时享受优待,温氏覆灭了就不肯承担苦果付出代价。” 蓝曦臣知道,因家仇之故,对温狗聂明玦是最为痛恨,他又是完全容不得沙子的性情,便不再言语。一名家主道:“聂宗主此言正是。况且温情既然是温若寒的亲信,说她没参与过?我是不信的。温狗哪个手上不沾几条人命?也许只是没被我们发现而已!】
聂明玦这个“阻拦”的意思并不是说让温情真刀真枪和温若寒干一架。真的阻拦温若寒的行为。【阻拦】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敢刚不敢进谏,偷偷跑了总OK吧?到仙门百家当个医生,也算阻拦了,为射日做贡献了。她把jcwwx都藏了,可见不是温家人监视她没机会吧?没有机会到底是怎么得出来的?
射日之战的时候叛逃的家族那么多,人家都过的【如鱼得水】,怎么不见聂大找人家麻烦?合着聂大吃饱了撑的难为个医生?
说温情没杀人所以无辜?那二战后墨索里尼的情妇还被枪毙了呢,人家小姑娘也没杀人,所以也是无辜滴?
日本天皇的【亲信之一】,说自己没亲手杀过一个中国人,所以也是无辜的?
聂大想法奇葩啥呀?哪奇葩了?
有人说,温情有功呀,救江澄不是功吗?
但江澄没说呀。
【聂明玦道:“有恩是怎么回事?岐山温氏不是云梦江氏灭族血案的凶手吗?” 这几年来,江澄每天都是坚持忙到深夜,今日刚准备早些休息,就被这个炸雷般的消息炸的连夜赶到金麟台,疲倦之下本就压着三分火气,再加上他生性好强,被迫当众低头向旁人道歉,已是烦躁,听聂明玦再提起灭族凶案,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恨意。】
江澄说有功,聂大就问他,“啥功呀?”江澄咱也不知道咋回事咱也不敢问就不说了。
所以聂明玦又咋滴了?他又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官方发话了首页还那么方?
为啥首页一个个留联系方式?这是什么急性恐惧传染病?
仿佛世界末日一样?不是还没挂嘛?不是还没炸嘛?不是说还会努力上架吗?
如果你自己都放弃了希望,那希望就不会降临。
关键是,留联系方式只对死忠粉/连载粉/坑粉有用,网络情缘冻过水,薄如冰,这个号一散了,没有多少人会追随你,至少目前除了老福特,我们找不到同人圈的可替代品,对,一个都没有,有这种积累和流量的一个都没有。
在老福特有一定粉丝基础的,有一定热度积累的,有多少人肯花心思从头来过?
没有多少的,离开了这里,你很快会被冷落,然后之前如何静悄悄地来,就如何静悄悄地离开。
所以,平时骂归骂,同人交流你还是离不开老福特。或许还有一个微博...
为啥首页一个个留联系方式?这是什么急性恐惧传染病?
仿佛世界末日一样?不是还没挂嘛?不是还没炸嘛?不是说还会努力上架吗?
如果你自己都放弃了希望,那希望就不会降临。
关键是,留联系方式只对死忠粉/连载粉/坑粉有用,网络情缘冻过水,薄如冰,这个号一散了,没有多少人会追随你,至少目前除了老福特,我们找不到同人圈的可替代品,对,一个都没有,有这种积累和流量的一个都没有。
在老福特有一定粉丝基础的,有一定热度积累的,有多少人肯花心思从头来过?
没有多少的,离开了这里,你很快会被冷落,然后之前如何静悄悄地来,就如何静悄悄地离开。
所以,平时骂归骂,同人交流你还是离不开老福特。或许还有一个微博,比它更艹蛋。
既然没有比它更好,那就一直用着,成人的世界,就这么简单。
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我有什么选择,有没有更好的选择。
【宝剧杨戬中心亲情向】花灯盏盏
#全文只接宝正背景,完全架空宝前
#修改正剧结尾,部分情节参考人生设定,从万恶之源开始,走走不一样的故事。
#人物设定适度我流,应该大概差不多也许比较ooc,不喜请点叉,勿喷怕碰,靴靴合作。
一
“沉香,恭喜你拿到开天神斧啊。”
“开天神斧出山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三界除了你这个大害!”
杨戬醒来时,时间已过了正午,身下是绵绵软榻而非昆仑草木。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榻边的窗户外,挂着一盏淡粉色的莲花灯。
这里是……华山圣母宫?
杨戬有些恍惚。
他记得,自己应在昆仑。围攻的战火灼痛,兵器碰撞的铿锵音犹在耳。他忆起,外甥沉香的猎猎斧风迎面而来,劈向坦笑无悔的仪容,劈向他欲砍断的...
#全文只接宝正背景,完全架空宝前
#修改正剧结尾,部分情节参考人生设定,从万恶之源开始,走走不一样的故事。
#人物设定适度我流,应该大概差不多也许比较ooc,不喜请点叉,勿喷怕碰,靴靴合作。
一
“沉香,恭喜你拿到开天神斧啊。”
“开天神斧出山的第一件事,就是为三界除了你这个大害!”
杨戬醒来时,时间已过了正午,身下是绵绵软榻而非昆仑草木。外面是人来人往的脚步声,榻边的窗户外,挂着一盏淡粉色的莲花灯。
这里是……华山圣母宫?
杨戬有些恍惚。
他记得,自己应在昆仑。围攻的战火灼痛,兵器碰撞的铿锵音犹在耳。他忆起,外甥沉香的猎猎斧风迎面而来,劈向坦笑无悔的仪容,劈向他欲砍断的,束缚新规的枷锁。
龙四小玉被洗去了记忆,哮天犬被一掌打得神识恍惚。罩下乾坤钵的一刻他给自己判下了极刑,华山再难接近,最后的诀别,只能藏在永难寒凉的热血里……
可为什么,他还活着?
“娘娘来了?”
正想着,门口有人说话。
“是啊,我来看看。人怎么样了?”温和从容的女音响起,杨戬听出是杨婵的声音。
“刚出来的时候还没醒呢……少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陪小玉。那姑娘变得迷迷糊糊的,见了沉香才会有点笑意。”
他在床边微抬起头,看着一身淡蓝长裙的女子轻移莲步走向屋里。他慌忙回神,有些不知所措地躺好,正想闭眼却被一声惊呼打断:
“你醒了?”
杨婵声音颤抖,小跑着向杨戬行来。杨戬忙忙移开视线,五味陈杂间之闷声回了句:
“嗯。”
杨婵的表情一瞬间将住,心情也仿佛淋了大雨的炉火般瞬间淡下。望着兄长仍旧锁死的眉头,她叹了口气别过脸:“醒了就好。”
“多谢。”杨戬乐得逃避。
俩人挨坐着沉默了片刻,谁也不曾开口。杨戬料定了,妹妹还是恼恨自己对刘家父子出手,她本性善良重情,定然也不愿抛下自己,更何况她也明白,真正害人的是旧天条,自己只不过充当了打手——
只不过是个吃相极其难看的打手。
“你先歇着罢,我去了。过会儿把饭给你送来。”少顷,三圣母起身,顺势帮他掖了下被角。他看见侍者笑盈盈地起身相送,窗外的花灯被风吹的一晃。
二
当日的晚饭是细细的米粥,再配上三个碗碟的小菜,全是他最爱的蜀中菜式。杨戬起身去够食盒,听到窗外传来说话声音。
“饭已按娘娘的安排送进去了。”
“往后几日都要这样,明白么?”最熟悉的女声细细叮嘱,似乎再告诫着某个人“你刚说梅山有了情况,我多去两天。这二日华山先交给你,若有情况,随时通报。”
“娘,我知道。梅山那边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缠的妖魔鬼……”
“不是,”女人打断担忧的儿子,“是哮天犬状态不好,我的去看看。”
哮天犬……哮天犬!
榻上的杨戬握紧了拳。
他布好了局,算准了点,龙四小玉皆有所归,沉香三妹一家团圆,可就是没有想起那条对自己痴心忠属的犬。那狗儿散了神识,说话颠三倒四,梅山老大恩怨分明对他不会为难。可三妹若去,以她玲珑剔透的心思,难保不会听出些门道……
罢了,杨戬有些认命地想。
自己床还下不去,哪儿有功夫去担忧别人?
果然没过两天,杨戬就彻底陷入了困局。
自三圣母去往梅山后,送来的饭菜忽而一天不如一天。从细细糯糯的稀粥和精致小菜,到粗硬馒头就剩羹,再后来连热都懒得热了,直接是一块硬如石头的馒头和一碟又咸又酸的酱。
杨戬最后一次打开饭盒时,又听到了墙根仆人的碎语。起先那个负责自己伙食的老家伙啧了啧嘴,后一个年轻些的问:“咱们可都是娘娘提拔的华山草仙,这样对他兄长,怕是不……”
“你怕个屁!”老家伙猛然打断,“你没见姑爷提起他那副表情啊?娘娘不在就是他做主,也不看看圣母娘娘是更喜欢等他二十年的夫君还是关她二十年的奸兄……就照我说的办!”
“刘——彦——昌——!”
他一把扣下了酱碗,握紧的拳头里,指节咯咯作响。他向是不受谁人要挟的,亲如骨肉的外甥不行,这个剜他心头肉的便宜妹婿,更不配。
入内收拾碗筷的侍者看了眼打翻的饭菜,嗤笑着白了他一眼。杨戬忽而睁目,纵使不出法力,雄鹰般的目里还是飞出寒光凛凛的两记眼刀,震得那恶仆转身就跑。
杨戬决定,再不吃饭了。
当杨戬再次被清晨的暖光唤醒时,身旁竟站着那蓝纱白裙的身影。三圣母打开门窗,放入清新的空气,后在他床头的杯里添满了温水,恰对上他睁开的眼睛。
“你醒了?”她看起来态度很好,“休息的怎么样。”
“死不了。”话一出口杨戬有些后悔,可昨晚的事压在心头,性傲若他一时难以释怀。杨婵被呛的有些懵,刚要追问,就见送餐的侍者推开了门。
“娘…娘娘回来了?”侍者吓得一愣,手里的盒子也在瑟瑟发抖,“怎么…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天太早,没必要。我就来看看他怎么样了。”杨婵应答,“把饭放下,过会儿再送一份过来吧,我早膳在这里用。”
“是…是是。”草头神的神色更慌乱了,他颤抖着看了眼饭盒:“老奴,老奴糊涂,把个饭给娘娘送错了。娘娘恕罪,我、我换一份来……”
“你站住。”杨婵皱起了眉,“你看也没看,怎么就知道送错了?”不待对方回答,她快步走去擒住那人的手腕,劈手夺下饭盒,“你送了什么,还是先让我看一看罢?”
说着,揭开盖子,只见偌大的盒子里,仅躺着一个发馊的馒头。一向温慈的三圣母勃然变色,将饭盒整个扣倒在地上。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的、小的不小心……”老仆吓傻了眼,跪在地上一连串地讨饶。杨婵冷笑:“不小心……只怕是我不在的几天,你日日都这么不小心!说,谁给你的胆子?”
“小的、小的不敢。小的那天是听见姑爷说、说舅爷对他用刑折辱、对咱家不安好心来着,小的,小的是想给姑爷出气……”
“给姑爷?你倒是个热心肠啊!”杨婵说着,抬手欲做法。小草仙破了胆,声嘶力竭地求饶。杨婵踌躇片刻,一道法力打向草仙小腿。“也罢,新制有规,不可轻易夺人修为。你辱我兄长,我断一你腿。圣母宫再不留你,去罢!”
草精从痛中回过神儿来,千恩万谢地离开。杨婵拾起饭盒,看了看榻上背身不语的杨戬,“哼”地一声便怒气冲冲地往刘彦昌房中走去。
三
中午的伙食终于恢复到了平均线上,打那以后,每日门外都有杨婵行走的身影。杨戬心感欣慰,却又有些歉疚地看着那久久徘徊的倩影,暗问是不是自己搅了她夫妻俩的和谐。
纵他再看不上刘彦昌,可那毕竟是杨婵的丈夫,是她好容易才寻得的姻缘爱侣。更何况受辱像是势力下人见风使舵,刘彦昌也未必知道实情。
不过不论怎么说,杨婵到底是向着自己的。
杨戬暗暗膨胀地吃下最后一口悉心熬煮的肉粥,感觉之前吃的所有苦楚,都有了意义。
“来,小玉你慢点。”
过了几天,近饭点时外头不见三圣母走动,倒见到了另两个熟人。沉香小心翼翼地扶着神志混噩的小玉,撩开了门帘。
“是你们啊。”外甥甫一进屋他就开口,“久见了。”
沉香的嘴鼓起了一个杨婵如出一辙的高度,白眼一翻就背过了身。杨戬看着这套三妹高仿的动作,一个笑差点没绷住。
“是你把我抬过来的?”杨戬发问。
“是我娘。”沉香答。
说话间,粉衣服的小玉挣开了沉香的手,坐在了自己身边。圆圆的大眼睛看向自己,柔柔水水的眼光,似是能把人心融化掉。
“到底是个狐狸。”杨戬在心底自嘲,发现自己一时半会竟无法对这样的小姑娘说什么重话。小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还伸出小爪子搭在了他的手上。
杨戬心里软软的,像被春风吹过一样。
“我来看你也是因为我娘,”沉香补道,“我娘从梅山回来以后,和我爹吵了一架又生了好些天的气,打那以后每天都要监督你的伙食。现在新天条一出来华山事儿特别多,她天天觉都睡不安稳。我想着能帮她一点是一点,结果她便让我来找你了。”
“觉都睡不好?”杨戬自动过滤掉外甥七七八八的牢骚,只抓住最关键的一句信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爹知道吗?”
“我娘说她这是老毛病了,我爹想办法给她补呢。”大外甥虽然还是孩子气地抱着胳膊,可言辞间已颇有男子汉的担当。“小玉成日里就跟着我,她这个样,我也不敢单放她出门……小玉!”
沉香叫起来的时候,小玉正淡淡地微笑着,玩弄着二郎真君的一缕发尾。
杨戬拍了拍她毛茸茸的脑袋,惹得对方撒娇般地眯眼。
“她好像很喜欢你?”
“或许吧。”杨戬看着面前粉嘟嘟的小丫头,思绪在几个月前真君神殿密室里停留了片刻。人小鬼大的小狐狸也曾朝自己睁大眼睛,眼波里,流转着信任的目光。
沉香想起了什么,但说不出话。
四
杨戬是个爱干净的人,之前住在潮热的灌江口,他每日都要亲自沐浴擦身,后来上了天庭,洗浴也是每日必不可少的事。
他性格还独,不爱让外人碰自己。
他听侍从们说过,自己昏迷的时候,杨婵曾打来热水替自己洗过几次。现在自己醒了,杨婵又忙得分不开身,他想了想说,要自己清洗。
然而第一次面对一盆放好的热水时,杨戬没好全的手还是不听使唤,一下子打翻了木盆。
外面听到动静的沉香第一个赶来,确认他的手没被砸到以后看着地上的温水心疼地啧了啧嘴,随后就清理了一下把盆端了出去。
杨戬看着他出门没多久,外头就又响起一阵对话。
“怎么了,大小伙子还不好意思?”仍旧是杨婵的声音。
“娘,不是。是我……我……”熊孩子竟然支支吾吾起来。
“沉香,娘等下还要处理十来根愿签,有一些还挺费事的,在家里留不了很久。”杨婵讲道,忽而,她似是怕谁听到什么动静一样,突然压低了声音:“况且我听你说,你……”
“……这样啊,我明白了,娘您去忙吧!”
……
屋里的杨戬翻了个白眼,死丫头、臭小子,哪儿来这么多花花肠子。
果然没一会儿沉香又端着一桶热水进来了,他轻轻将杨戬扶到凳子上坐好,言道:“还是我帮你罢。把上衣脱了。”
杨戬刚要反驳,就听大外甥回怼:“这木盆经不起二回摔,弄坏了我爹要心疼,省着点吧。”
杨戬不屑地轻哼一声,暗道凡人就是穷酸,又不可控制地心疼了一把与之朝夕相处的妹妹。
沉香淘了淘毛巾,小心地为他擦拭起来。杨戬身上的伤好了大半,只是有些地方还有触目惊心的疤痕,尤其是那挺直的肩背。
沉香第一次发现舅舅的身量其实很瘦,瘦到与他常着的银甲格格不入。而且他还发现——坚毅强大如二郎真君,被人碰上软肉时也会一颤一颤地躲。
比方说被洗到后脖颈的时候,比方说被轻捏后耳根的时候。
比方说自己没用劲儿地擦他肋下侧腰的时候,
比方说现在,自己环住他的腰,洗他肚子的时候。
杨戬整个人都在不适地抖。
“沉、沉香!”
大外甥其实很懂什么叫见好就收,单跟着爹长大的他尤其善于探知男性长辈的底线。在察觉杨戬快要绷不住的时候,他马上乖巧地收手洗帕,杨戬一记眼刀给过来的时候,刚好对上他那张无辜操劳的脸。
“好了。”沉香替杨戬穿好上衣系好带子,扶他去床上坐好。杨戬看着外甥熟练地将东西收好水盆端走,恍惚间道了句:“谢谢你,沉香。”
“没事,要谢谢我娘。”
五
天儿渐渐热了。
杨戬好的差不多了,理所当然地不想在屋里多呆。每回三圣母和沉香来看他的时候,都能碰见他背着手在院子里遛弯。他们一开始还担心,后来才明白纯属多余。
夏夜最适乘凉。这日,杨婵在圣母宫一进院内布下了圆桌,边上还放着好些个竹棍彩纸。杨戬被小玉拉到院子里的时候,沉香也把他爹拖来了。
……尴尬。
“来了?都坐下!”杨婵冲四个人招了招手,沉香小玉立刻会意,分别拉着老刘和老杨赶过来坐好。杨婵拍了拍一大堆材料:“今天我下山办事儿,有对龙凤胎的十岁生日快到了,他们一人想要二十盏手作的莲花灯。正好咱家人多,我决定满足她。”
她说完,看了一眼沉香。
“我娘说的对!”沉香接话,分了一部分材料。“这样吧,我们搞一个小比赛,正好大家应该都会做灯……除了小玉。”他说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那你当裁判。”
“好啊。”小姑娘笑的很甜。
“四个人两两一对。我和娘一起,爹,你和舅舅一起吧?”沉香推了推身边的刘彦昌,话音刚落,就听两个异口同声的反问:“我们一起?”
“不行吗?”三圣母托起下巴,对着两个男人楚楚可怜地眨眼。
……
“不带这样玩的吧……”
三圣母指尖法力轻捻,没一会儿就做好了第一盏莲花灯。沉香有样学样,也做出来了一个。
刘彦昌不满意地撇嘴。
“……就是,凭什么用法力?”杨戬现在还不太想运功,修长的手指精心捯饬着手里的竹架,“从小就耍赖,小赖皮。”
“你说谁赖皮?”三圣母柳眉一竖,瞪向兄长就要算账,哪知刘彦昌在后面弱弱地接了一句:“就是,不兴赖皮。”
“你!”三圣母没想到被这两个人夹击,一时面颊微红。刘彦昌见妻子要恼,赶忙踢了一脚儿子:“我…我说他呢。”
沉香嘿嘿笑:“……对,我爹说我。我错了,我不敢了。”
三圣母哼唧了一句:“这还差不多。”
“他爹说他,你爹说你。”杨戬看了看一唱一和的刘家父子,脸上带了些许笑意。瞧这一脸不忿的妹妹,再补了句:“长兄如父,不服憋着。”
三圣母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娘,你别气了,你那么厉害,就让让爹爹和舅舅嘛~”一声温言传来,竟是小玉妙言开解:“你跟我说过的,要学会谦让呀。”
“嗯,有道理,还是我们小玉可爱。”杨婵对着小狐狸露出了甜甜的笑,“那我不用法力啦。”
做花灯做了一个时辰。
“我来看看……”小玉数了数花灯的数量,“娘和沉香做了二十五盏,舅舅和爹爹做了二十盏,数量上是娘赢了。但是……”
“但是质量上,绝对是我俩最好。”刘彦昌抱臂,胸有成竹地与舅兄对视一眼,“她们一开始还耍赖。”
“那好吧,算你们赢啦。”三圣母和沉香摊手道,“你们做的确实很好看。”
“就这样就完了?赢了没有奖励,输了……也没有惩罚?”杨戬托腮,玩味地看着认输的母子俩,“那也太没意思了。”
“有啊,谁说没有。”三圣母回应,随后与儿子相视一笑,“把礼物拿出来吧!”
下一个瞬间,刘彦昌和杨戬头上,各多了一只草编的花冠。
“这是山下一个婆婆编的,她的手特别巧,我挑了最好看的两个当今天的彩头。”沉香解释道,“我跟我娘一开始想私占了来着,后来……觉得不合适,嘿嘿。”
“还挺好看的。”刘彦昌取下花冠放在手里,对着队友道:“那咱们就笑纳了?”
“必须的。”杨戬摸了摸上面的花:“咱们赢了。”
六
随后的几天里,出来散心的杨戬只偶尔看见修理花园,诵读诗书的刘彦昌。这日他终于忍不住了,询问杨婵和沉香小玉去了哪里,妹夫摇头,说好像是带着小玉到梅山去看哮天犬。
杨戬心里“咯噔”一下,他刚想驾云,却发现力量还不够大。
当天下午,屋外的花灯又晃了起来。杨戬感到应是有神仙降下了云头,可出乎意料的是,妹妹和外甥竟没有在第一时间过来看他。
他焦躁不安地等了一夜,直到次日晌午,沉香才端着一盆热水来,说要替他擦身。
“我自己来。”杨戬利索地走下床铺,三两下就揭开了上衣,然说时迟那时快,还不待他拿到帕子,自己的穴道就被人出其不意地点上。
“舅舅,对不住了,小甥是奉命行事。”
“奉命?你奉哪个?”杨戬被他没头没尾的行动弄得一头雾水,刚想反问,身后竟又响起一个声音:
“奉西岳华山圣母之命,有何不可?”
杨婵缓缓行来,进屋后动手锁死了房门。杨戬眉眼皱作一团,不解道:“你干嘛?”
“你坐下,我要审你。”不待他反应过来,沉香就已将他牢牢按在椅子上,一手压上他的肩膀。杨戬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破了功:“你这丫头疯了?现在想起来报仇?”
“好你个维护天道、代表皇威的司法天神,你背地里干了什么?从实招来!”杨婵抬起下巴,眼中带了狡黠。
杨戬心事被破,不由一阵语塞,平日里大大小小的说辞到了嘴边,全化做一句:“你——”
“我什么?不说是吧?沉香,行刑——”
“好嘞!”大外甥笑着应了一声,洗洗帕子,伸出魔爪。
“好了!我怕…你哈…哈哈别弄……”
长凳上,杨戬笑着缩成一团,两臂左摇右摆地去挡沉香伸向自己腰侧软肉的手掌。“你用、用点力,痒……”
“那你快说啊。”杨婵走进蹲下,歪头看着死鸭子嘴硬的杨戬,“你到底谋划了什么?最后为什么又一心求死?”
“无……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好吧,我们继续。”三圣母对沉香使了个眼色,后者停手放“犯人”换了片刻,又去揉他软软的脖颈。
“我…哈哈…,别弄、别弄!”
沉香的手指恰到好处,轻轻的点碰勾抚让他笑的出声,却也不至上期不解下气地难受。沾了温水的帕子又软又暖,把他坚若磐石的心和口,都渐渐融去了三分。
“你就说嘛,说嘛!”
杨婵握住杨戬的手,轻晃之余还鼓起了嘴。
二郎真君终是受不了软硬刀子的联合夹击,哈哈大笑着举起了白旗……其实也是早晚的事儿。
“事情还要从我去见沉香那时说起……”
“所以,您从一开始就计划好,把我培养出来,并且推出一套真正的天条?”沉香解了杨戬的穴道,替他换好新衣,又拼凑起事件完整的真相,得到对方肯定的眼神后点了点头,“不错,小玉、哮天犬叔叔和四姨母都是这么说的。”
“四姐姐只说是老君救了自己,我当日还纳闷,三十三重天上的尊神怎会轻易知道一个下界龙女的生死,原来都是你在安排。”杨婵的眼里泛起涟漪。
忽而,母子俩双双跪下。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杨戬心下一动,忙去搀扶她母子俩,来往间,竟见二人的眼里都蓄满了泪花。
“好了,好了……”他一手一个,将两个血脉相连的至亲紧揽入怀,眼眶也不觉红了:“其实该道谢的是我。乾坤钵罩下的一瞬,我无数次想过自己会众叛亲离、身死昆仑,可没想到,你们还能救我回来,将我护养的这么好……”他说着,起身掐了把自己腰腹上的肉,“你们看,我都胖了。”
“我娘心最细。她回来发觉小玉神情不对,像是被人强洗了记忆,可万年法力护持下,脑子里的东西极难根除。又听康伯伯说哮天犬一直念叨着您的'大业',心里便有了计较。她一边看护您,一边顾着华山,还托人去找各种医治神识的药,终于小玉记起来了,哮天犬记起来了,四姨母也……”
“三妹,你辛苦了。”杨戬蹲下身,心疼地拂过她额前的一缕碎发。他无法想象,养伤的日子里她有多么辛苦,奔波于华岳和梅山之间,周全这丈夫与兄长两面。妻女母亲的责任,守山女神的天职,她终究,一个也没落下。
“跟你比就差远了。”杨婵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笑盈盈地撒起了娇,“沉香说的对,想让你开口,必先给你点苦头。”
“你啊……”杨戬宠溺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微风吹来,阳光入屋,照的他惬意地一眯眼。
他的阴霾消散了。
心上的阴霾散了,亲情上的阴霾,也消散了。
七
“一、二、三、四、五,一人一盏,拿好咯!”
端午节的夜晚,热闹繁华的长安城人来人往。三圣母一家五口,人人手持一盏花灯,向着河畔走去。
“那天做的花灯正好多出来五盏,看来耍个花招还是有点用的。”沉香说着,俯身往水中放了一盏河灯,许愿道,“家人常伴。”
小玉收好毛茸茸的腰饰,屈身放下一盏,闭目道:“身体康健。”
刘彦昌走到两个孩子身旁,卷起宽宽的袖子,有些笨拙地放下自己的花灯,“那我就许……蒸蒸日上?”
杨婵被丈夫的模样逗的一乐,她提起长长的裙摆,向粉色的花灯挥了挥手:“愿——岁月静好。”
“一个个出双入对的,现下可该我了。”最后的最后,一身玄衣的身影风趣地调侃一句,惹得周身至亲一阵开怀。“行了,”杨婵劝道,“我已跟梅山通了书信,再过两日,哮天犬就先回来找你!”
“是嘛,我早就等不及了。”杨戬笑着,看向一片被烛光点亮的天地。踽踽独行的每个夜里,他都盼望着能与家人一道,置身这样的福景。如今,他们用行动告诉了自己,这样的期盼,不是遥不可及的梦境!
修长的双手放下最后一盏花灯,远去的光点后,传来坦荡坚毅的声音——
“吾愿,三界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