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层套路观影体』此呼彼应(下)
观影chapter nine
【几十米之外。
羽谷缈低着头,戴着手套的手死死捂住腹部,涌出的血把手套的布料润湿后直接粘黏在了手指上,很不舒服。
出任务的时候他嫌麻烦,从来不会带止疼片,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刚才为了在琴酒的监视下给来营救剩下的人质的特警放水,结果谁知道直接被几发子弹射中了腹部。
疼死了………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之前的正面冲突中自己的耳麦被打掉了,没没了那个作为监管者的琴酒的...
观影chapter nine
【几十米之外。
羽谷缈低着头,戴着手套的手死死捂住腹部,涌出的血把手套的布料润湿后直接粘黏在了手指上,很不舒服。
出任务的时候他嫌麻烦,从来不会带止疼片,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刚才为了在琴酒的监视下给来营救剩下的人质的特警放水,结果谁知道直接被几发子弹射中了腹部。
疼死了………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之前的正面冲突中自己的耳麦被打掉了,没没了那个作为监管者的琴酒的时刻监听,自己的行动方便不少。】
何止放水了,简直放了个太平洋!FBI的特工们复杂地看向了眼前这个对他们而言极为陌生的男人。
他们FBI不知道在这男人手下吃过多少亏,就连赤井秀一与他对抗都很难完美脱困。然而君度却在SAT手下身负重伤。
真当他们瞎吗?美利坚合众国的小丑们面无表情道。
“hiro,上!”降谷零看到这一幕,灰紫色眼眸瞬间发亮,眼神直直地看向幼驯染,赶紧把君度策反过来!
坐在身旁的同期们你推我,我推你的,不怀好意地撞了撞他的肩,眼里满是鼓励与怂恿。
原本有这个打算的诸伏景光听到这句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鬼迷心窍地看向了身后,为什么感觉背后凉凉的?
灰原哀立刻有了危机感,有种哥哥要被抢走的感觉,立马拉着江户川柯南讨论起了‘如何把君度拐到我方阵营’的计划。
这不是茶发女孩的一时兴起,如今江户川柯南与公安并未达成正式的合作,跟FBI也是同样如此,只是偶尔的协助,这对大侦探来说特别的不利,他们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况且,谁都不能从她手中把羽谷缈抢走!
【很快,羽谷缈便和赤井秀一对上了。
见对方已经失去了武器,赤井秀一眯起眼睛,直接将人往自己这里一拽,他单手就拽住了对方两只手的手腕,将其以双手手腕被扼住举过头顶的姿势控制住了。】
......全场一片寂静。
这糟糕的姿势是怎么回事?
江户川柯南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冲矢昴,又默默地转回头,此刻好像闭嘴会比较好。
【羽谷缈能感觉到自己的背部因为这个姿势都快要贴上对方的胸口处。
“嗯?”
他挑起一边眉毛,就着这个姿势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探向对方的腹部,在他纤细却极具爆发力的腰腹处细细探过,摸到了一手温热的血。】
“啊嗷嗷!兰!”铃木园子疯狂压低声线,低着头摇摆着好友的手臂,一副‘我嗑到了’的表情。
“这是什么黑道大少爷与FBI特工的爱恨情仇剧本啊啊啊啊!!!”站在吃瓜第一线的宫本由美也不甘示弱,惹得一旁的羽田秀吉很是无奈。
......
该死的FBI,诸伏景光保持着温柔灿烂的笑容,不知为何降谷零感觉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不少。
以前降谷零每天把FBI挂在口上,他都不以为然,虽然有些不满他们在我国领土上随意办案,但总归是红方的人。
现在......
果然FBI什么的,干脆直接丢进太平洋让他们游回美国!
【这位FBI探员没有丝毫趁人之危的不好意思,反而从唇齿间泄出些许的笑音来,原本只是轻搭在对方腹部那的手微微用力一按,果然听见身前那人抖着肩膀从唇齿间挤出了几声低低的呻/吟。】
羽谷缈本身生得就好看,声音有着成熟男性的磁性沙哑,喉间突然发出的呻/吟声瞬间戳中了不少女生的芳心,纷纷露出下一秒就要尖叫的表情。
画面的尺度可能稍微有点大,就连平时清煦淡雅的诸伏高明都不由地红了耳根,轻咳了几声。
“他的声音真的好有[哗——]那种感觉,如果他是下海的声优大大我肯定追他!”不得不说,现在的女孩们真的是越来越懂了。宫本由美恨不得给她竖起大拇指。
“总感觉......色/气/满/满呢。”铃木园子兴奋的捂着脸蛋,眼神痴狂的看向屏幕上激情打斗的两人。
“这真的是能播出来的东西吗?确定不是什么18/禁?”萩原研二可没有搜查一课的几位男警官一样被女孩们说得脸红耳热,反倒是打趣了几番。
警校的时候什么没干过?
“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人就不要在这里废话。”松田阵平立马戳中了幼驯染脆弱的心灵。
“诶~好过分噢小阵平!”
“赤·井·秀·一!”坐在前排的茶发女孩背后冒着火光,仿佛自家人被人玷污了一般,如果眼神能杀死人,估计赤井已经被杀了好几百回了。
赤井先生,请您自求多福。江户川柯南默默的挪了挪位置,远离着怒火上的灰原哀。
而另一边的FBI王牌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是以冲矢昴的身份进入的空间,不用遭受全场的注目礼,但......
FBI阵营里的朱蒂和卡梅隆纷纷对他投来复杂的目光,他又无法去辩解,在听到世良真纯的话后,他差点把持不住自己的扑克脸。
“原来秀哥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羽谷缈与赤井秀一对上后,突如而来的月山朝里给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羽谷缈在将月山朝里拽到自己身前后,毫不留情的用那把刚夺来的手/枪取走了他们的性命。
赤井秀一一时哑然。
原本对于君度来说十分有利的局面,就这样被他自己亲手打破,但是他好像完全不在乎。
被捂住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的月山朝里张了张嘴,最后低声念叨出了一个带着细微颤音的字眼来,“哥……?”】
‘兄さん’一说出口,不少女生都湿了眼眶,谁也没想到,久别重逢是在如此危机的环境下。
灰原哀紧抿着嘴唇,她的内心十分复杂,无一是希望他们能够相遇,但却不是在君度沾满鲜血的时候。
“真是败给他了。”赤井秀一愣了一下,突然笑道,硬生生把局势扭转成自己最坏的局面。
“混蛋!”诸伏景光咬牙,在众多警官和赤井秀一在,月山朝里肯定会被保护的非常好,而这个男人却拼死自己护着。
不过,自己有什么好责怪的。猫眼青年苦笑道。
如果是换做自己,高明哥出现这样的情况,他恐怕也是同样的选择。没有人比他们更想要保护家人,即使是付出生命。
“月山也在期待,能够找到哥哥吧。”萩原低声开口,无论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什么身份,只要羽谷缈出现在他面前就够了。
【他抱着月山朝里,之前处理伤口时垂下头去,不过是因为撑到极限后的脱力和连绵不绝的疼痛,而现在却整个人真正的放松了下来。
但是对于君度来说,这也不过仅仅维持了几秒。
很快他收回手,月山朝里想要回头的动作被他温柔又强硬的阻止了。
“抱歉。”他低声开口道,呼吸都撒在了对方的脖颈处,原本想要转头的那人瞬间停住了动作。】
画面中的羽谷缈贪婪的想要从朝里的身上获取极大的能量,一直神经紧绷的他在那一瞬间好像找到了救赎。
“他也是个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灰原哀望着早已从羽谷缈恢复成君度的男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从未安稳的睡上一觉。
在抱住朝里时的他眉头舒展,好像以往的血腥痛苦都在这时化为乌有。
“好久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了。”灰原哀可以说是除了诸伏景光最了解君度的人,每一次实验,每一次注射的药物,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药物的所有成分都能背的滚瓜烂熟。
只因她想能够尽自己微弱的力量帮助他。
茶发女孩上一次见他如此放松是在之前轮船案件她与君度在一起的时候时,黑发男人依靠在甲板的围栏上,朝她笑着,海风吹起他的头发,隐约还能闻到海水潮腥的味道。
“要是他们能够真的一起生活该有多好。”女孩的声音轻得身旁的阿笠博士都没能听清楚,好像这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会的,会有这么一天的。”江户川柯南坚定的眼神让灰原哀不由地愣了一下。
【事后,深受重伤的羽谷缈让琴酒把他捞了回家。
他装作若无其事走到公寓里已经算得上是极限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楼道里遇到其他人。
在对方上来扶住自己时,羽谷缈瞬间知道了来者是谁。
……
诸伏景光等于安全。
“君……羽谷?!”
诸伏景光压低声音着急道,没想到自己刚碰到扶住对方,刚才还亮着刀刃威胁的羽谷缈就卸下了一身的力气,软倒在自己身上。】
“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诸伏景光与画面中的自己感受相同,都快被这男人的举动给气笑了。
一个组织成员在公安面前毫无防备的倒下,这种信任无论放在哪个场合都不太对吧。
明明之前吵架的时候理直气壮,现在却像只找到回家路的小狼崽,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果然,任何人都无法拒绝温柔的hiro攻势。”萩原研二慵懒地躺在座椅上,轻笑道,眼神时不时看向已经被纳入‘后宫’的降谷零身上。
“确实。”降谷零默默地点头,自己小时候就是因此而解释的景光,丝毫没有注意道萩原话里有话。
茶发女孩很庆幸君度身边有这样一个能够照顾他的人,自己从组织里逃脱后,君度的处境的心性好像一直都很差,直到苏格兰的出现。
温柔的人身上都有一个特殊的技能,就是能把陷入黑暗的人拉上了。
【另一边的飞鸟雾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开始展开反击。
“我说……”黏着已经干涸的鲜血的脚略微有些无力的落在地上,飞鸟雾微微歪了歪头,公布了不久前那个无人回答的问题的答案,“把手上的东西扔掉,双手抱头.….….如果不想吃枪子的话。”
话音落下后,飞鸟雾没有任何犹豫的扣下了扳机,他嘴角刚才那点没有任何情绪的弧度在此刻全数消失了。】
现场戛然而止!
白发少年身形笔直修长地站立在倒下的男人旁,极淡的若竹色宛如陷入冰川极地的冰凌柱,没有一丝感情,周身昂扬着一股不可冒犯且带着杀戮的气场。
这样的飞鸟雾陌生得让人有些后怕。
“......怎么回事?”江户城柯南直愣愣地盯着画面中身手非凡的白发少年,这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幼驯染吗?
FBI王牌搜查官心一惊,刚刚开枪的动作太过于迅速,快到仿佛刚刚只是一个错觉,要是真的把这个少年逼急了,他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不,不对......”萩原研二收敛笑容,那个孩子的脸上不可能会露出这样的神情,一个宛如世间一切都是蝼蚁任意践踏的表情。
“好像一瞬间换了一个人。”诸伏景光低语道,脑海中浮现出许多与此有关的内容,想要解开这个答案。
“Dual personality双重人格。”人群里一个清亮的嗓音打破了此刻的平静,只见黑羽快斗手里拿着两张王牌在指节中来回跳跃。
这是他两次进入空间极为少数的一次开口,毕竟怪盗基德这个身份于他而言是不可触碰的领域。
见江户川柯南的视线转向了自己的方向,黑羽快斗眼神示意他感觉帮他解决周围人或试探、或揣测的目光。
“很有可能。”灰原哀先一步把基德解救与战火之中。
“.......”小小的名侦探沉默不语,他的脑海中已经被刚刚的画面所占据。
坐在后排的毛利兰轻轻咬紧下唇,不安、彷徨无形化为有形般笼罩在心头,为什么会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会没事的对吧,小雾。
【视角开始转变,萩原研二和月山朝里带着孩子离开的途中遭到了劫持,萩原还因此受了伤。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当时和124在一起的女孩?”
萩原研二对124这个数字有些敏感,是很久前温泉旅馆时在飞鸟雾后颈处看见过的记号。
“你们是朋友?这个问题也只能问你们,我想知道他的味觉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味觉..?
萩原研二愣了一下,因为这句话半天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脸上的表情还能勉强维持在之前的样子,但是旁边两个女孩都瞬间因为这句话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对方。】
“我们明明几乎每天都在一起......”毛利兰与铃木园子的神情早已与画面中的自己同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平日里吃饭也丝毫没有破绽。”萩原心不由地下沉,每次给小雾点吃的时,那孩子两腮鼓鼓的装满了食物,好看的双眸浮现出愉悦的笑意,怎么看都不像是失去味觉的人。
“是辣椒吗?”飞鸟雾嗜好辣是朋友们都知道的,辣椒是一种刺激味蕾的食物,松田阵平脸色难看了许多。
诸伏景光开始回忆起温泉时的场景,在身边都是侦探和警察的情况下都能面不改色,这孩子真的是不知道让人该怎么办才好。
“五感流失吗......”灰原哀低声喃喃道,组织所研发出来的药物其副作用是人很难所承受的,感知也只是微小的一类罢了。
飞鸟雾是组织非常重要的试验体,他到底是如何在生死险恶中力挽狂澜活到现在的?
宫野志保看过太多太多因实验而死亡的案例,这对组织来说不过是冰山一角,在那急剧痛苦的折磨下还能拥有如此纯净的笑容,相信月山朝里和春日川柊吾有大半的功劳。
“也不好说吧,万一那人说得是假的呢?这种人口中哪有半句真话。”警视厅区域里的某位警官突然说道。
下一秒画面再次播放。
【“看来你们不知道他的味觉出了问题?那就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了,这倒是挺有意思.”】
用力起身时引起的椅子摇摆声,拳头猛然敲击把手的撞击哗然一声让一旁愤怒的萩原都为之一惊。
松田阵平周身环绕着一股平静得让人可怕的气场,面无表情的他像极了当时温泉之旅对待柊吾不要命时的表情。
“人渣!”搜查一课的警官们彻底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怒斥着,这种把人当玩物看待的人已经不配当个人。
“明明是个那么温柔的孩子......”却遭受原本不属于他的经历。佐藤警官努力平抚着内心上下起伏波动,原本白皙的手掌被椅子扶手摁得发红。
【博摩尔的一字一句都宛如锋利的刀刻在女孩们的身上。
“我该说他改性子,还是演技很好。”
“这位正义的警察先生,知道他身上有多少条人命吗?”
“白发是他天生下来就有的罪孽,把这点归罪于实验,而不是天生,他也能好受一点不是吗?至少能摆脱'死兆星’这个不那么太友好的称呼。”】
毛利兰双手不安地来回搓动,希望白发少年此刻不要出现,这么伤人的话要是被小雾听到的话......
【被他们翻来覆去说过很久的白发少年站在门口,用持枪的左手勉强扶住了墙壁,这才让自己被子弹射穿的脚腕暂时得以喘息。】
画面中男人的话如恶魔的低吟传入神经,奔向早已被正负面情绪浸满的脑海中,黑发少女的脸色惨白如雪。
“他听到了......”少女的声音暗哑的听不清原本的声线,她无法抬头去看幼驯染的神情,怕在他脸上看到难过的表情。
「色泽浅淡的眸子,原本总是藏在最下面的温和早已不见了,变成一片让人看了就不住心惊的漠然。」
“124到底是?”江户川柯南将口中的字眼反复回味,想要剖开里头究竟藏着组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还未遇到月山朝里前的他。”灰原哀盯着那双淡漠的眼睛,自己仿佛也被拉入九泉之下的冰窖里,让人忍不住发颤。
也对,在经历了那么多实验的他抛弃了一切才拥有这样的生活,如今却被博摩多再一次拉了回来,双重刺激导致着124人格的出现。
“但他也是小雾的一部分。”毛利兰低吟道,无论是当年的124试验体,还是现在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飞鸟雾都是那名白发少年。
“对啊!无论怎么样,飞鸟雾就是飞鸟雾,他怎么变都无法磨灭我们曾经一切所经历的事情。”一直沉默不语的园子也好似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连忙附和道。
“他怎么可能是博摩尔口中的那种人。”凡是跟飞鸟雾接触过的搜查一课警官平淡无奇,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就看其他人怎么想?”诸伏景光也没有立马打破女孩们天真的想法。
“看,有人动摇了。”降谷零顺着景光的视线看去,发现有不少地区警官已经对飞鸟雾有了另外的想法。
“唉,观其眼神,知其心机。”诸伏高明叹了口气,飞鸟雾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其实早在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有着如此干净的双眸,那少年怎么可能会是博摩尔口中的‘死兆星’呢。
-
124手上所掌握的情报肯定不少,他可是组织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存活的试验体,别说是日本公安已经蓄势待发想要从中获利,其他调查局肯定也蠢蠢欲动了。
这些人可不像警视厅一样好说话,其手段也是强势恐怖,完全是搬不上台面的东西。
如果被他们带回公安,就凭我和零的能力也不是不能护小雾周全,就怕是有人趁虚而入。诸伏景光与幼驯染对视一眼。
要是小雾出事了,柊吾肯定会发飙的,别看他表面上乖巧无害,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更何况导致白发少年出事的还是自己人。
降谷零已经开始琢磨着这起事件之后该如何把飞鸟雾保护起来。
殊不知,温泉之旅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说,‘先生,我的愿望是一个问题的谜底。’"
“你太聪明了,124。你问我,君度为什么能活下去。”博摩尔对于这种已经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却记得格外牢固,“我告诉你,那是因为他有价值。”
“当你终于从组织逃出去后才发现,这远远没有结束,对吗?"】
男人与白发少年的对话还没有结束,隐藏在小雾内心深处的秘密就此拉开。
他们不想放过任何一点了解那孩子的机会,无论是什么都好。
诸伏景光苦笑道:“是啊,逃出去后怎么可能就此结束。”有着这样的身体,别说是正常生活了,光是活着就已经很难了。
江户川柯南无法正面的回想起当初那个小小的白发男孩看向自己时的样子,内心揪得疼。
而且,这个男人刚刚提到了君度.......
「"既然我和君度是同类。"男孩眨了眨眼睛,抬起的手腕上有一圈被绑带勒出过的的红痕,身上唯一的亮色就是脚踝处鲜红的绑带,'他为什么可以活着?"」
“那是绑痕。”手腕脚腕都有,毛利兰盯着那一圈圈已经磨灭不掉,深刻烙印着的痕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真是有组织的作风。”灰原哀苦笑道,组织不需要没有价值的废物,废物只配躺在那冰冷的手术台上,这样的他们是人生中最有价值的一刻。
简直是丧心病狂。
题外话;
降谷零:hiro,上啊,快把君度娶回家!
诸伏景光已处于怒火状态:.......该死的FBI!!!
等我披上马甲三创收录
整理至2024.1.20,未收录图(大概率不会更新了,圈子越来越冷了)
出错了评论区直言,我看到会改哦。
只是整理,无主观色彩。
整理顺序:①瞬琴/琴瞬②九松/松九③波樱/樱波④无差⑤含全部马甲⑥水仙⑦观影体⑧景光雨子⑨东野和树x松本都记子⑩其他(不知道怎么归类)
哥哥,我是想保护你的,乖一点。
演员失格 本体(特殊分类)
无一胜者 本体(特殊分类)
笼中银雀 ...
整理至2024.1.20,未收录图(大概率不会更新了,圈子越来越冷了)
出错了评论区直言,我看到会改哦。
只是整理,无主观色彩。
整理顺序:①瞬琴/琴瞬②九松/松九③波樱/樱波④无差⑤含全部马甲⑥水仙⑦观影体⑧景光雨子⑨东野和树x松本都记子⑩其他(不知道怎么归类)
哥哥,我是想保护你的,乖一点。
演员失格 本体(特殊分类)
无一胜者 本体(特殊分类)
琴酒x黑泽瞬
②九松
戴上猫耳的松田田:“这样就够了吧。”
“不够哦,松田警官。”
您多么可爱,我多么爱您 歌词
吻我 我也会有自己的私心。
想留下 我马上就会回来。
七日变 长篇
松九
举目皆敌 黑松
be if 完结,黑松
勿忘我 ①
③安室透X樱桃
樱桃X安室透
④无差:
九生:
樱桃:
瞬
⑤含全部马甲:
美梦 九松,波本樱桃,长篇待续
见习神明的旅途 长篇
⑥水仙:
金丝笼 阿莫路索x蓝橙酒(三角关系的彩蛋)
⑦观影体
非联动:
一切“景雨”皆情语 景光雨子
雨子奏独奏 雨子
黑泽瞬 语C体,柯同cos穿
三角关系 阿莫路索/九生春树/松田阵平
联动:(挑涉及到的篇章头疼,自己看老师标签吧)
⑧景光X雨子
关于体育课大家都在秀恩爱这件事 涉及多本书
⑨东野和树x松本都记子
⑩其他
点击即看松田阵平如何达成he结局 (all松田,涉及两个作品)
嘘!考试时如何用冷门技巧提分!
①语 文
1.语文病句让选择对的,如果有一句话内容涉及到政治性言论或者问题,这句话一定没有错误,从来没失误。
2.语文古诗词鉴赏分析手法实在找不到了丢借景抒情和对偶修辞。不能空题。
3.作文题目抓眼球。开头丢名人名言作为题记。紧接着概括材料加上一个『我认为』然后直接亮明观点。除题记外第一段两行半为黄金分割点。结尾时字数超出800限制两行半为黄金分割。开头一定不要写错别字。论证材料不够新颖的话记得每段结尾都把中心论点强调一次。
4.语文成语病句题 如果让选正确的那就你就看每个成语在每个句子中读者是否通顺,表面符合意思符合这个句子吗,这样的一般都...
①语 文
1.语文病句让选择对的,如果有一句话内容涉及到政治性言论或者问题,这句话一定没有错误,从来没失误。
2.语文古诗词鉴赏分析手法实在找不到了丢借景抒情和对偶修辞。不能空题。
3.作文题目抓眼球。开头丢名人名言作为题记。紧接着概括材料加上一个『我认为』然后直接亮明观点。除题记外第一段两行半为黄金分割点。结尾时字数超出800限制两行半为黄金分割。开头一定不要写错别字。论证材料不够新颖的话记得每段结尾都把中心论点强调一次。
4.语文成语病句题 如果让选正确的那就你就看每个成语在每个句子中读者是否通顺,表面符合意思符合这个句子吗,这样的一般都是容易望文生义,而且你没见过的基本都是错的 。
如果让选错误的,你没见过的基本都是正确的。如果你一点都不积累那就不适合你了……
5.语文作文啊,一定要有 完美段落感觉。。。不要一大段子集中一起,而且材料最好总结成几句经典的话 后面加上议论抒情引用证明。
7.语文12题:答案一般都有D或者E。
8.语文文言文选择意思那个,叫选择错误的。只要是与现代意思相同的那个,百分之九十九是错的。
②英 语
1.作文塞一句倒装句…多加好几分…比啥都好用…only in this way ,can you ....这句无论什么作文都能用上,瞬间提高一个档次。
2.新课标英语完形看到share果断选上。改错看到and改成but。
3.英语改错错误类型 动词必有一个 名词必有一个 冠词必有一个 词性错误必有一个 代词必有一个 逻辑关系错误必有一个 必加一词 必删一词 主被动可能错 介词搭配可能错 要注意用两行写成的句子 大概这样
4.英语阅读理解,问作者态度一定选objectively~究其原因,中高考的英语阅读都是比较积极的,理智的,所以响应的题都应该选积极的。
5.英语阅读出现MUST,ONLY.NEVER一般都是错的。刷过的上百套英语试题得出的经验
6.英语会有一两题阅读涉及到infer,每当看到这个词语只需要看选项原文没有出现过的那一句基本就是了
7.英语选择题非谓语动词过去分词考的概率大,实在做出来就判断主动,被动,关系,一般都对,一分啊亲
8.what is more而且。这个无论什么作文都能用上
9.nothing is more important than the fact that .....事实不容否认....。这个百分之八十能套上。
10. 为了提高作文档次,可以把作文里的important 换成significant ,把very(副词) 换成extraordinarily…… 高级词汇懂吗。
还有比如“......has been playing an increasingly important role in our life”····在我们的生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③数学
1.遇到这样的选项:
A 1/2 ;B 1 ;
C 3/2 ;D 5/2;
答案一般是D,因为B可以看作是2/2,如果答案在前面3个的话,D应该是2(4/2)。
做选择题时注意各种方法的运用,比较简单的自己会的题正常做就可以了,遇到比较复杂的题时,看看能否用做选择题的技巧进行求解
(主要有排除法、特殊值代入法、特例求解法、选项一一带入验证法、数形结合法、逻辑推理验证法等等),一般可以综合运用各种方法,达到快速做出选择的效果。
2.带个量角器进考场,遇见一些几何马上可以知道是多少度,小题求角基本马上解了,要是求别的也可以代换,关系。
大题如果需要求角度,写上量出的答案也可以得一部分分值。
3.几何题如果存在第二小问是证明题的,第一小问的结果往往证明第二问的重要依据。
4.选择题中求取值范围的——直接观察答案从每个选项中取与其他选项不同的特殊点带入,能成立的就是答案
5.数学(理)选择填空图形题,按比例画图有尺子量,零基础直接秒
6.填空题比较简单的会的就正常做,复杂的题如果答案是一个确定的值时,看能否用特殊值代入法以及特例求解法。
选择填空题的答题时间要自己掌握好,遇到不会的先放下往后答,我们的目标是把卷子上所有会的题都答上了、都答对了,审题要仔细(一个字一个字读题),计算要准确(一步一步计算),千万不要有马虎的地方。
7.数学选择不会做的题是在没时间算了,不会时去除最大值与最小值再二选一,蒙到正确答案的概率要大很多。
8.数学最后一大题第三问往往用第一问的结论,是在不会做把公式列一遍做几个变形,也许能拿到不少步骤分。
Sonnet 18
Shakespeare [译] 屠岸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Sonnet 18
Shakespeare [译] 屠岸
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Rough winds do shake the darling buds of May,
And summer's lease hath all too short a date.
Sometime too hot the eye of heaven shines,
And often is his gold complexion dimmed;
And every fair from fair sometime declines,
By chance, or nature's changing course, untrimmed;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Nor lose possession of that fair thou ow'st,
Nor shall Death brag thou wand'rest in his shade,
When in eternal lines to time thou grow'st.
So long as men can breathe or eyes can see,
So long lives this, and this gives life to thee.
我能否把你比做夏季的一天?
你可是更加可爱,更加温婉:
狂风会吹落五月的娇花嫩瓣,
夏季出租的日期又未免太短:
有时候苍天的巨眼照得太灼热,
他金光闪耀的圣颜也会被遮暗;
每一样美呀,总会失去美而凋落,
被时机或者自然的代谢所摧残;
但是你永久的夏天决不会凋败,
你永远不会失去你美的形象;
死神夸不着你在他影子里徘徊,
你将在不朽的诗中与时间同长;
只要人类在呼吸,眼睛看得见,
我的诗就活着,使你的生命绵延。
啊哈哈哈,终于到我们的sonnet18了❤️❤️❤️
回顾语录丨《AWM绝地求生》by漫漫何其多
drunk。
我为了drunk来hog。
“你是替补,谁需要你,你都得顶上。”
“那我也不顶你……我就想听你的。”
”操。我果然是不能做个人……”
“你是哪个战队的啊?”
“叫什么名字?”
“几岁了?”
“队长是谁?”
“微信多少?”
“搞网恋吗?”
左肩上是hog。
右肩上是drunk。
他左肩上是战队,右肩上是信念。
不消任何人多言,他早已扛起来了。
“等咱们回来……你是不是也能把你的事全部告诉我了?”
“咱俩的事,也耽误太久了吧?”
“youth消失了去了哪儿……我告诉你们。”
“那四个小时,他在我桌子底下呢,怎么了?”
“行...
drunk。
我为了drunk来hog。
“你是替补,谁需要你,你都得顶上。”
“那我也不顶你……我就想听你的。”
”操。我果然是不能做个人……”
“你是哪个战队的啊?”
“叫什么名字?”
“几岁了?”
“队长是谁?”
“微信多少?”
“搞网恋吗?”
左肩上是hog。
右肩上是drunk。
他左肩上是战队,右肩上是信念。
不消任何人多言,他早已扛起来了。
“等咱们回来……你是不是也能把你的事全部告诉我了?”
“咱俩的事,也耽误太久了吧?”
“youth消失了去了哪儿……我告诉你们。”
“那四个小时,他在我桌子底下呢,怎么了?”
“行,自己嫂子,认了。”
“让自己嫂子欺负了算欺负吗?”
“不算!”
“给兄弟媳妇花钱算花钱吗?”
“不算!”
“能量守恒!”
“物质守恒!”
“那是嫂子!”
“没错儿!”
他小看了于炀。
于炀怎么会舍得把自己的心意还回来?
于炀想要,他也有信心能赚的来。
“小哥哥,来我家当童养媳,好不好?”
“问你呢。好不好?”
“问你呢,点头什么意思?说话啊。”
“算了。那老凯说的……长大了要报答我,愿意不愿意?”
“用心报答?”
“嗯”
“你们大城市的人都这么会玩的吗?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要童养媳干吗?”
“干啊。”
drunk说得出,就做得到。
他站着来,也会站着离开。
“你那手……好点了吗?”
“没,还是疼。”
“所以来看看你……看看我的童养媳,心里就舒服多了。”
“这是……我的youth。”
“他……他对我从来不是这个态度。”
“youth……他就是这样。不管有没有希望,都会尽全力去打……”
”我跟youth套套近乎,没准他就来咱们战队了呢?大不了多给他点签字费嘛!”
“有祁醉,没戏。”
“有祁醉怎么了?youth给他签卖身契啦?”
“没有,但差不多。”
“什么意思?”
“youth是他的童养媳。”
“我巴不得你真是我童养媳,所以任他们说……这事儿要是真的。”
“你大约能少受点罪。”
“咱俩也不会到现在还……还这么生疏。”
“估计这会儿已经坐我腿上了吧……”
“哎?古代童养媳怎么养的?要是真的,是不是养在我房间里?”
“明天有我。”
“也有我。”
“我们战队队名不是hog,其实是三个字母的缩写。hand of god……上帝之手。每个hog都是神之右手,没了我,还会有别人。”
“只要hog还在,神之右手就在。fps赛场上,就总会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电子竞技,没有第二。
“我,祁醉,hog-drunk……“在今天正式退役,hog队长一职将转交于youth。”
“老将不死,薪火相承。”
“换手机了?新款……”
“新款,你见过吗?”
“……drunk,正常点。”
”别总玩这么极限的……等将来你就知道了,你用不着这个。”
“神之右手就是最好的松弛剂。”
youth心里有两个执念。
一是幼时过往,二是祁醉。
他是我刻在血肉里的youth。
“那你开麦克风。”
“我都开了,你别砸了……”
“我不砸,那群傻|逼知道咱俩是玩真的吗?”
“我知道不就行了吗?
“你知道……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我都跟你表白过两次了,我的心意,你可不早就知道了?”
“别的都无所谓,我早让这些人喷习惯了,生不起气来,但是……他们不能侮辱你的纹身。”
我本能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见过光。
遇见了祁醉,遇见了hog……虽只有短短数月,但于炀已经变了。
他舍不得死了。
“宝贝儿,我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别折腾我了。”
“于炀说什么了?”
“youth说……”
“当年没打死我,后悔吧?”
”测了这点儿就敢说健康?指检了吗?查前|列|腺了吗?没检查的话,我替他们来?”
:别训练了,去,把你们的人包括后勤工作人员什么的,都召集起来。
:做什么?
:我给你们讲讲我跟于炀的事。
“哪怕将来比赛时,我们队服上什么logo也没有了,也无所谓,只要身上还有咱们战队的队徽和国旗,我就能打。”
颓不起来,新队长才十九岁,前途无量
“他!是白天里的临危授命的坚强队长!”
“他!是黑夜里忍辱负重的童养媳!”
“他!是顶起我们战队的脊梁!”
“他!是照亮我们hog的灯塔!”
“他呀!用那单薄的胸膛!挡住了那黑粉们的嘲笑!”
“他呀!用那瘦削的身体!撑起了神之右手的荣耀!”
“他!”
“他!”
“于队怎么办?他住哪儿?”
“哪儿?我房间里啊。”
“对她没用的人,她不浪费时间多说一句话。正常……怎么说也是我妈,我喜欢的人,她肯定也喜欢。”
youth:你去解说,我怕我打不下去了。
drunk:?
youth:……只想你了。
“睡着了?刚才不还吃东西了吗?”
“困了……怎么了?”
“马上就到了,别睡了。我给你讲讲我跟于炀的事。”
“明确一下队内关系。youth,是你队长,也只是你队长,好吧?”
“于炀是我男朋友,不是普通男朋友,是那种等他退役后,要一起转国籍然后的结婚的男朋友。所以,别再找他一起上厕所,懂了吗?”
“那个玩偶其实没什么特点,就是瘦瘦高高的,太像我心里那个人。”
“所以故意跟你说这个,想让你知道……我比你想的还要喜欢你。”
“现在国内solo的话,你应该最强了吧?”
“我比不上队长。别人的话确实不怕。”
drunk:想我了?
youth:嗯……
“那明天还吃不吃外卖了?”
“吃。去跟你要钱……”
“我要不给你呢?或者拿钱跟你做交易呢?”
“什么交易?”
“亲一下才给饭钱。主动舌|wen给加餐,乖乖让深wen的话再给果汁钱……等你饿了,估计会愿意。”
youth说,只要队服上有队徽和国旗,他就能打。”
“他敢打,我就敢买。”
“我不需要。”
“我是想你陪着我,但不是为了让你帮我。”
“我怕我拿冠军的时候,你不能亲眼看见。”
“但你不一样。我就想让你住我房间用我东西,随便碰随便玩,房间里的东西丢了扔了也没事,我就想让你住进去……行不行?”
“我给你弄乱了怎……”
“跟你说了,随便乱,你把我东西全砸了丢了也行,不……寝具不行,床单被罩,一件也不能扔,你要用我的。”
“小哥哥……行不行?”
“不用,你打你的。”
“打完了再视频就行……也没那么累。”
“乐意陪你熬夜,你打你的。”
“你做好手术出来……就知道我们成绩了。”
“挺好。”
“你……你别怕疼。”
“这次再出门,就不用一人一个房间了吧?跟我住一个房间?”
“不用了。”
“谁啊?昨天都躺下了,还给我发短信说想我了?”
“想我了还不愿意来?”
“世界赛……就在美国加利福尼亚。”
【hog never give up。】
drunk:炀神加油。
youth:祁神加油。
“我发现你是真没危机意识……真不怕我录像?”
“你要是录像了,那我就……”
”嗯?”
“你就怎么?”
“我就……不能跟你分手了吧?”
“什么分手?瞎说什么呢?分什么手?”
“你有我果|照视频……要是跟你分手,不安全。”
“你们看这个手机……不知道的,只会以为这是个最新款最大内存的白色手机,其实这后面有一段情……”
:队长……你占过粉丝便宜吗?
“谁跟你造谣了?说我睡|粉?”
“不过也没全说错。是一直想睡一个粉丝来着……”
“说……你会避嫌……”
“看对谁。要是你……别说来者不拒了,你要避嫌,我也不能同意啊……”
“粉丝年龄小可以宽容一点,你不行。再小也不行。”
“你……累了吗?不累也睡吧?不然时差倒不过来。”
“行,你也睡吧。”
“我要是说我就是单纯的想给你盖着棉被聊天……是不是显得特别二逼?”
“小哥哥……住我房间住了这么久,反过来不让我睡你房间,不合适吧?我就是留下又怎么了?这么不放心我?”
“我是不放心我自己。”
:没睡着你,先把你床给睡了,cao。
:羡慕床。
“我本来就不甘心。”
真的甘心,会看那么多医生?
真的甘心,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不远万里跑到美国挨这一刀?
就是手术前一刻,医生也没给祁醉任何承诺。
祁醉一个人住院,一个人术前签字,一个人进了手术室。
没人知道结果会如何。
“电子竞技,成绩说话。”
“满分如果是一百,那你退役前一直拿一百的,可如果满分不是一百呢?我一直不知道这个一百分到底是你的成绩,还是限制你成绩的框框。”
“看你嘴唇还有点干……替你中和一下。”
“非要比赛么?托关系行不行?”
“我当时进一队也是靠比赛的……”
“那是你傻。来战队一个月一句话不跟我说,你早早找我,用得着等那么久?”
“想过去找你……怕你骂我。”
“骂你?”
“怕你骂我贱……”
【tgc-zhou:学会甩狙了?】
“我能回复他么?”
【hog-youth:老公教的。】
【knight-flower:炀神,今天这手甩狙天秀啊。】
“我当队长那会儿怎么从来没人理我?”
“现在……每天都有这么多野男人来找你聊天么?”
【hog-youth:老公教哒!】
【knight-flower:哈、哈哈哈……挺好挺好,有私人教练就是好。】
【hog-youth:嗯,他对我特别好,现在的我们很幸福,希望你有天也能找到你的幸福。】
“小哥哥,脸皮这么薄,怎么跟这群流氓混?以后不得让这群逼欺负死?”
“我不会让人欺负……只让你欺负,别人……欺负不了我。”
“先教个简单的。ich liebe dich。”
“什么意思?”
“我爱你。”
“我会上场,当然也得录……不过我一个队员,还是个轮换的,也就一句吧。”
“你说什么?”
“我回来了。”
“不好意思……莽夫不擅长别的,就是能刚。”
“名次较我之前的请务必小心。我、会、打、到、最、后、一、局、最、后、一、秒。”
“他是种子。”
没落在好地里的种子。
但种子就是种子,即使落在悬崖上,埋在石砖下,丢在枯井里,那也是种子。
不管土地有多贫瘠,只要被他得到了一丝暖意,任他抢到了一汪雨水,让他感受到了一束阳光,春风一来,他就能奋力破土发芽。
“输了比赛,身为老板兼教练……我是不是该罚你什么?”
“不想我罚你?那说什么对不起?”
“罚吧……罚什么?”
“前|列|腺按摩一次,让我找一下位置。”
要永远的小心这只队伍,小心youth和他的队员,这支队伍里的每个人都很可怕,只要给他们一点希望,他们就有可能爬到前三,前二,甚至第一。”
:就口一下,你就这样?
:…是。
:…挺好,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那什么……明天要是进了前三。
:那不是必然的么?
:明天要是进了前三,我也给你…口。
:不止那什么,反正做什么都行。
“还记得我在役时期,你们挤破了头争夺亚军席的感觉吗?
希望大家今天能正常发挥,看见我后不要犯ptsd”
hog的神之右手们,会再一次,再一次,再一次的在世界赛场上,身披国旗。
第一次,他想试试于炀的底线在哪儿,免得让于炀不舒服了,但看这情况……于炀根本就没底线。
幸好,祁醉有。
“在我房间睡一次试试?童养媳的谣言传了这么久了,落实一下?”
对youth来说就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还是那句话,不管积分如何,他是能奋力打到最后一分最后一秒的人,只要比赛没结束,youth就有无限可能。
如果说youth是奇迹缔造者,那drunk……他本身就是个奇迹。”
:不好意思,我跟于炀有事,先回国了,你们玩吧。
:至于为什么非要早点回去呢……是因为youth要跟我回家了。
:还要一起住几天,然后我俩就算是正式得到家长的祝福了,将来拌嘴吵架都会被家长叫去劝和的那种。
:真的,男人,过了十八岁,还是得回归家庭,youth今年已经十九岁了,他…
“居然还有人来挖苦我……有趣,我儿子找了个世界冠军,比她们儿子强太多了吧?她们儿子……呵,除了蛇精还是蛇精,也不怕将来生出一个转基因来。”
“于炀第一次来咱们家,你让人家住你房间?你能不能……” 要点脸呢?
“好不容易让他来,不跟我住一起……我这图什么呢?”
:睡了吗?
:睡不着。
:……你不高兴了?
:我心急火燎的回来是为了什么?我特么的……为了祖国争了这么大的脸,祖国人民就这么对待我?
:……别不高兴。
:你说……古代的童养媳,真的是成亲的时候才圆 房?
:我怎么不信呢。
:知道童养媳住在哪个房间,知道自己跟他是一对,每天都规规矩矩的?
:最重要的……我还有童养媳房间的钥匙。
:小哥哥,我要闯你房间了,让不让?
:让。
“你为什么不再晚出来十分钟呢?晚十分钟,我跟你爸爸就都已经走了,就不会知道你昨天臭不要脸的钻人家屋子里去了。"
“小狼狗。这次就算了……下回有真事儿,咱们不玩瞒着的啊,行不行?”
“都是见过家长的关系了,彼此不瞒事儿,是不是应该的?”
已经见过家长,已经是一家人了。
“你昨晚到底穿的谁的衣服?”
“还偷着穿哪件了?”
“穿的很小心,没穿脏……”
“你又模糊重点。我衣服,别说脏了,你扔了也没事,但你偷着穿就是事儿了,炀神……你到底是多想我?”
“不好意思,炀神有点事儿,我跟你们打。”
"drunk...."
“耽误大家时间了,陪你们打三局,来来……
“以后有事,不管是训练还是什么的……找我就行。于队太忙了,顾不上,知道么?”
两天后,祁醉等到了一枚戒指。
hog史上最穷的队长,想方设法,尽他所能,送了祁醉一枚真心。
笨拙又老土,浪漫又锥心。
回顾语录丨《伪装学渣》by木瓜黄
“找死找到爸爸家门口来了,没空跟你们废话,一起上吧。”
“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
“我?我走的是中国社会主义道路。”
“朋友,过两招?”
“朋友,劝你珍惜生命。”
“巧了,我就喜欢找死。”
“警察叔叔,他是我的互殴对象。”
“……”我真是谢谢你了。
“我觉得你行。”
“你贼牛批。”
东楼贺朝,西楼谢俞。
“哎,你知道谢俞是哪个吗?就是那个,西楼的,涂黑色指甲油的非主流傻逼。”
“朋友,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其实我对他还挺感兴趣的,有机会的话想切磋切磋。”
“谢俞,还有,我不涂黑色指甲油。”
“谢俞?
“没什么,熟悉一下新同桌的名字...
“找死找到爸爸家门口来了,没空跟你们废话,一起上吧。”
“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
“我?我走的是中国社会主义道路。”
“朋友,过两招?”
“朋友,劝你珍惜生命。”
“巧了,我就喜欢找死。”
“警察叔叔,他是我的互殴对象。”
“……”我真是谢谢你了。
“我觉得你行。”
“你贼牛批。”
东楼贺朝,西楼谢俞。
“哎,你知道谢俞是哪个吗?就是那个,西楼的,涂黑色指甲油的非主流傻逼。”
“朋友,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其实我对他还挺感兴趣的,有机会的话想切磋切磋。”
“谢俞,还有,我不涂黑色指甲油。”
“谢俞?
“没什么,熟悉一下新同桌的名字。”
“……”
“以后多多关照啊,同桌。”
“这位迟到的,你来说说,遇到这样的题型,第一步要做什么。”
“放弃,看下一道。”
“遇到不会的题目,不要浪费时间。”
“你觉得,谢俞……就是你认识的那个谢俞,他会不会同意让我抱着他睡觉?”
“朝哥,我觉得,不管是我认识的那个谢俞,还是你认识的那个谢俞,都不会同意的。我甚至都想象不到你会有多少种死法。”
“这件事情这么绝对的吗?”
“绝对,比绝对还要绝对。”
“小朋友,”
“别的小朋友都去打篮球了,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
“帮我掩护一下,我现在这关正是特殊时期,不能分心。爱你哟。”
“最后三个字给我收回去。”
“?”
“听着恶心。”
“别怕,哥罩你。”
这个嘴里说着“关我屁事”的小朋友……有点可爱啊。
“喂。”
“干什么啊。”
“叫你一声傻逼你敢答应吗。”
“……你才傻逼。”
“是啊,我还没见你笑过,你要不笑一下表示一下友好?”
“我家小朋友为什么要笑给你看?”
“你几几年的?肯定比我小。”
“怎么就小?哪儿他妈小了?”
“叫哥,说了你小你还不信。”
我同桌睡觉,你们小点声。
”朝哥,你家小朋友,管管?”
“这还真管不了……他管我还差不多。”
“你们俩,干什么呢?”
“我们俩……牵个手。”
“会往前走的。”会过去的。
即使现在深陷囵圄。只要使点劲,不行就再用点力,走出去,想要的生活、答案……都会有的。
“贺朝。”
“嗯?”
“朝哥。”
“想吃?想吃就再叫一声。”
“朝哥。
“贺朝,是你先招惹我的。”
“我……没喜欢过人。”
“我面前的这个,叫谢俞的小朋友是第一个。”
“虽然小朋友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打人,但我还是很喜欢他。”
“很认真的那种喜欢,看到他就高兴,想跟他谈恋爱,喜欢得要命。”
“那个脾气不太好的小朋友听到了吗?”
“我也没喜欢过人。”
“面前这个叫贺朝的臭傻逼是第一个。”
“谢俞。”
“你叫魂啊”。
“没什么,熟悉一下男朋友的名字。”
“以后多多关照啊,男朋友。”
“你来看我们……还是看我?”
“看你,看我男朋友。”
“看好了,让你见识见识,你找了个多帅的对象。”
“小朋友,你这是投怀送抱?”
“投毛,好狗不挡道,让让?”
“我又不是狗,不让。”
“小朋友,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你呢?”
“在想你。这是标准答案,你记一记。”
“我最近发现,”
“……喜欢你这件事好像会上瘾啊。”
“不干什么,就想听你说话。”
“又是标准答案?”
“……不是,”
“你在哪儿呢?”
“在写检讨写得很不错的那位家里,……还有事吗,没事我再睡会儿。”
“你睡哪儿?”
“睡床啊,还能睡哪儿。”
“哦。我家小朋友要睡别的男人的床。”
——别的男人个屁。
“朋友,这是末班车,你想什么呢。”
“想再跟你待一会儿。”
“哥,勾引谁呢你。”
“我哪敢,只给你看。”
“但是你不一样,因为喜欢你喜欢到……就算再迟钝。” 再迟钝也逃不开。
“别动,我看看。”
“没事,耐操。”
“拿吧哥哥,草莓味。”
“你给我等着。”
“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这是要算账?”
“你刚才……”:
“哥哥,我要那个。”
“回去收拾你。”
“别怕,这次我罩你。”
“好啊,大哥。”
“你周末回去吗?”
“回,我得回去哄哄我妈。”
“哦。那请问谢俞同学打算什么时候哄一哄男朋友?”
介绍一下,谢俞,我男朋友。
贺朝,这臭傻逼,我对象。
“等会儿晚自习还上吗?”
“你不上?”
“上什么课,想回寝室上点别的。”
“朋友……你有点眼熟。”
“是吗。”
“长得很像我男朋友。”
“我暂时不知道说什么。这样,先打个十分钟。”
“不好吧,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不如我们心平气和坐下来……”
老子男朋友,二话不说就是干的样子真他妈可爱。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我们先亲个二十分钟。”
“饿吗,约个饭?”
“约个会吧。”
“朝哥。你上次问我,你什么样子。”
“现在我不是别人,”
“那个问题我重新答一下。就讲一遍,听不到拉倒。”
“我喜欢的样子。”
“怎么?”
“看你啊,我家小朋友怎么那么好看。”
“看得到你。”
“我看得到,所以你老实点。”
“知道了,我老实点。”
“你家老谢,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你好好想想,他对什么感兴趣。”
“我吧。”
“……啊?”
“我。他对我感兴趣。”
“做吗。”
“别闹,你喝多了。”
“我没醉。”
“做吗哥。”
“你走过来的?”
“前面路口太堵。”
“太堵还是太想见我?”
“要点脸。”
“我决定给我男朋友最后一次机会。”
“见你,行了吗哥。”
“你欠收拾?”
“看你打算怎么收拾了, 比如床上打架这种……”
“真的很疼?”
“还行吧。”
“其实我也疼。”
“你太紧了。”
不管正数倒数,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两位大佬啊——为了维护女生忍下莫须有罪名的贺朝,篮球赛上二话不说撩起袖子就下场的谢俞。
“你成人了,也长大了, 要学会重要的一点。”
“什么?”
“承担责任。”
“嗯。”
“比如说, 要对男朋友负责。”
给我家小朋友。
——一起去啊。更远的地方。
“老谢,玩吗?”
“随便吧。”
“玩的话不准选大冒险。”
“啊?”
“万一要跟别人动手动脚的怎么办。”
“别收拾了,”
“要不要来收拾一下我?”
这帮男生笨拙得不像话,压根不会安慰人,手法一个比一个离奇。
心情却不可思议地变好了。
“恭喜,你们成年了。”
“大胆地、往更远的地方去吧。”
冷酷杀手成了白衣天使,
套路深似海的那位跑去学金融。
“完了,谋财害命。”,
清华双杰,谋财害命。
还好当时摔倒过啊。
还好当时摔倒了。停顿了一下,也走了点弯路,才能看到这些风景。
姓贺名朝的这个人,不管处于哪个阶段,都好像会发光一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都是他的
“妈,梅姨,我说件事。”
“我有对象了。高二谈的,不是随便玩玩,很认真,认真到……这辈子就他了。”
“他叫贺朝。”
“今年打算送戒指,戴无名指上、一辈子也不摘的那种,不知道我家小朋友收不收?”
回顾语录丨《撒野》by巫哲
以前像这样在外面闲晃的日子也不少,有时候一晃能晃好几天都不回家,但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有过寂寞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被放弃放逐的强烈失落感,也许是因为这个陌生而破败的环境,也许是身边没有了朋友,也许……仅仅是因为病了。
“干嘛!别上嘴啊!我抽你。”
“拥抱一下。”
“cao。”
“别忘了我,我说真的。”
“五一来看我,我就不忘。”
“好。”
“你还玩这个?“
“嗯,不费脑,我又不是学霸。”
“能直面自己水当当的脑仁儿也算是种勇气,我看好你。”
“哟,苦死你了吧。”
“是啊。你看谁都可怜。”
“嗯,我看你就挺可怜的。”
“可怜我玩爱消除么...
以前像这样在外面闲晃的日子也不少,有时候一晃能晃好几天都不回家,但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有过寂寞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被放弃放逐的强烈失落感,也许是因为这个陌生而破败的环境,也许是身边没有了朋友,也许……仅仅是因为病了。
“干嘛!别上嘴啊!我抽你。”
“拥抱一下。”
“cao。”
“别忘了我,我说真的。”
“五一来看我,我就不忘。”
“好。”
“你还玩这个?“
“嗯,不费脑,我又不是学霸。”
“能直面自己水当当的脑仁儿也算是种勇气,我看好你。”
“哟,苦死你了吧。”
“是啊。你看谁都可怜。”
“嗯,我看你就挺可怜的。”
“可怜我玩爱消除么?”
“可怜你玩爱消除四天了一关都过不去。”
“我发现你真挺欠的啊。”
“你他妈找死呢吧?”
“你说要提神,你现在还困么?”
“狗cao的玩意儿!”
“不困了吧?”
“要不我给你写个奖状呗?”
“不用了,你那个字儿写了也没人能看懂。”
“今天没骑车?”
“嗯,破车早上骑一半车轮方了。”
“什么?车轮有什么方的,又没人揍它……”
“……你好可爱哦,车轮没有好方好方,它是真的从圆的变成方的了。”
“哦。”
“你挺好的。”
“在这儿,大概是挺好的吧。”
“有些事儿不需要比较就能看得到,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挺好’,只看这个人就行,不需要看他在哪儿,身边是谁。”
”你讲不讲理啊!”
“讲什么理!讲什么理?你云游天外冷眼旁观多潇洒啊,讲什么理!这世界本来就没什么理可讲!我被人领养有理可讲吗!我前脚刚知道自己不是亲生的后脚就被送回这个鬼地方来有理可讲吗!讲他妈什么理!”
“顾飞,”
“顾飞……”
“丞哥抱抱。”
“我不会你把我放哪儿,我就烂在哪儿,我会离这儿远远的。”
“过得很难受么?”
“其实……也还凑合吧,能认识你也算是幸运。”
“你好娇气哦。”
“你嘴好欠哦。”
“听说你要灭我口哦?”
“听说你要一根儿皮筋反杀我哦?”
“你对帅哥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么?”
“有啊,你没有吗?”
“想说没有?太不诚恳了。爷们儿点儿。”
“是啊,有。”
“这就对了,多正常的事儿。”
“对我也有过吧?”
“问你话呢。”
“没有。”
“cao,你他妈是怂呢还是有毛病?
“那天拍照的时候,你不会是对着沙发硬的吧?”
“我眼神儿好着呢,”
“我不戴眼镜。我眼镜度数很浅的。”
“别打岔,是沙发还是我?”
“你。”
“怎么了?”
“没什么,你有没有过那种特别不踏实的时候,没着没落的,感觉什么也抓不着,脚底下也没东西。”
“有过。”
“我也觉得你应该有过。”
“我一脚踏空,我就要飞起来了,我向上是迷茫,我向下听见你说这世界是空荡荡……”
“丞哥你真是……”
“嗯?”
“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优秀的人。”
“真的。”
“你是我长这么大,见过的最不像混混的混混,你是个暖乎乎的混混,还……长得很好看。”
“需要我回夸吗?”
“不用了,我知道我很帅。”
“你不是王旭,不是江滨,更不是猴子,你是个好学生,上你的课,学你的习,然后考你的试,去你想去的学校,别把自己扯到这些事里来。”
“我不让你去,不是要替你扛什么事儿,我就是怕你陷在这儿了,换了谁我都不会管,因为没有谁跟我说过‘我不会烂在这儿’这样的话,只有你说了,你说了就要做到,别觉得我帮了你什么,跟我也不用讲什么义气。”
—你在哪
—丞哥无处不在
“顾飞。”
“嗯?”
“你有没有想过,交个男朋友?”
“你是想跟我谈恋爱,还是想跟我谈个恋爱?”
“我就是告诉你我确定了一下我……很喜欢你,你要愿意的话……”
“下来吧。”
“什么?”
“我在你楼下,下来去吃早点,男朋友。”
“我有句话还是想正式说一下,虽然我好像已经说过一次了...”
“我很喜欢你,我会一直喜欢到你不再需要我喜欢你为止。”
“你要说什么?”
“……忘了。”
“哦,想起来了,就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说真的,我一开始真的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
“我也没想到,我作为钢厂这片让人闻风丧胆的...”
“差不多得了,真的,你妹比你酷多了。”
“别打我妹的主意,专心打我的主意就可以了。”
“哦。”
谈恋爱和谈个恋爱,这前面都有个“他”,无论是哪个答案,都是他。
只因为对方是顾飞,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前提都得是顾飞。
希望我们都能像对方一样勇敢。
-今天看我看得特别起劲啊男朋友
-你为什么不看我
-我就喜欢你这么一直盯着我
“为什么?”
“踏实。”
-我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我想,一个眼神,就到老。”
“顾飞。”
“嗯?”
“求抱,我怎么有点儿害怕。”
“来了,呼噜呼噜毛,吓不着。”
“顾飞,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就算以后我们没有在一起,我也要在你身上留个记号,甭管谁看了,都得知道这是我的,我们学霸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你知道吗,有些人,会以各种你情愿或者不情愿的方式,留在你的记忆里,比如我。”
“你这样的我还挺喜欢的。”
“你这样的我也挺喜欢,而且你对我来说,还是个稀有品种,之前都没想过能捡着。”
“你大爷,什么样?”
“记不清了。”
“什么记不清了?”
“我大爷什么样。”
“……cao,我问你我什么样!”
生日快乐丞哥。
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快乐。
生日快乐丞哥。
希望你永远都笑得像一束阳光。
生日快乐丞哥。
希望你以后想起这段日子的时候没有遗憾。
生日快乐。
“丞哥,你有什么想法?”
“邪恶的想法,流氓的想法……非常多,波涛汹涌……”
“真巧,我也是这么邪恶和流氓,波涛也很汹涌。”
“当成一种经历吧,人活一辈子,总会有很多经历的,各种各样的经历是你活过的证明。”
“又写诗,那你也算是我活过的证明吧?”
“我是你喜欢过的证明,做过的证明。”
-我想,一个眼神,就到老
“说。”
“说什么?丞哥生日快乐。”
“说,喜欢丞哥吗?”
“喜欢,特别特别喜欢。”
“滚蛋!个狗cao的玩意儿!咬这么狠!”
“啊,没错我就是狗cao的玩意儿……”
他不知道蒋丞每次看到他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但他每次看到蒋丞的那一瞬间,所有的不开心和低落,都会瞬间消散。
“啊……我是真不想跟顾淼争她哥,但是吧,啊……她哥是我男朋友啊……”
-你在干嘛?
-睡呢
-吵醒你了?
-没,留了一根神经给你
“顾飞,你问过我,是想跟你谈恋爱,还是想跟你谈个恋爱,对吧?”
“嗯。”
“我以前就在想,你为什么这么问我,现在我知道了,想谈恋爱的是我,想谈个恋爱的,是你。”
“别让我跑了,别我一说算了,你就来去自如走了,你多缠一会儿,行吗?万一我后悔了,回头你不在那儿了怎么办?”
“我跟你说,就你这种态度,换个人早被我抽死了,我也就能忍你了。”
“我也一样啊,你怎么样我都没脾气,我就怕你发脾气。”
“你知道么顾飞,我没有家了,我就这么一个人,在这里,租一间房,脚底下是空的。”
“我往后靠,后面有你,我就踏实,我不是不去面对现实,我就是一想到如果你不在我旁边了,我就真的,一脚踩空了。”
“我在这儿。”
“嗯?”
“我就在这里,在你后头,我哪儿都不去,”
“别怕。”
“嗯。”
这么美的记忆,这么美的经历,也许这一辈子就撒这么一回野。
你想回头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你想家的时候我就在这里,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在这里,能站多久就站多久。
他想让四周的人看到,顾飞是与众不同的。
也想让顾飞看到,你是与众不同的。
你明明很优秀。
他会因为蒋丞而骄傲,蒋丞也同样会因为他而骄傲。
只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想逃避。
有些坚持,经不起一点点希望,哪怕是一点光亮,也会让人陷入痛苦。
“可算睡了,早过了1点了吧。”
“……我以为你睡着了呢?”
“睡着了,说了给你留了一根神经。”
“我睡着了,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叫醒我?你可以走,你也必须走,我呢?”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没准儿转哪儿就咔一下碰到什么机关了,比如你。”
“我什么?”
“你不就是齿轮转进来的么,”
“蒋丞,你就是我意料之外的意外。”
“你也是。”
“你想闭着眼,我就陪着你,你想睁开眼,我就能听到...”
“我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
“丞哥,我上辈子应该是做了点儿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这辈子才能碰到你。”
“试一下有没有留一根神经给我。”
“还没睡呢,所有的神经都留给你了。”
“你刚说不是一个人?”
“嗯,我现在不是一个人。”
“你是交了女朋友吗?”
“不,我交了个男朋友。”
-看我。
“无论有没有情人节,我都在这里,”
“男朋友情人节快乐。”
“情人节快乐,男朋友。”
“顾飞,我就觉得吧,没什么可想的,就是往前过呗,一直往前,一直往前,有些事儿没法提前预设方案,就不管了,总会有路的。”
“那我说什么你信啊。”
“你说你喜欢我,这个我信。”
“我喜欢你,超级无敌雷霆闪电霹雳喜欢。”
“真好啊。”
“嗯?”
“能在高中的时候碰到你。”
“是啊,幸亏碰到你。”
“会有办法的。”
“嗯。”
“现在想不出来,以后也会有办法的,”
“就算没有办法,就算一辈子要这么两头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当我耍赖吧,谁也不能放手。”
“丞哥。”
“嗯?”
“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的骄傲。”
“你是我的后背。”
“烦死了,还有什么要的吗?一会儿回去都拿过来了。”
“顾飞。”
“顾飞不用专门带着,本来就是你的,搁哪儿都丢不了,都是你的。”
“你哭了,你是不是哭了。"
“嗯,丞哥,我很想你,就现在。”
“我不喜欢那个小破城市,也看不上钢厂那个破地方的人,”
“但我还是很舍不得那里,那个城市,那个钢厂,因为我在那儿把你挑出来了。”
“无论我在哪里,我都还是能一眼就把你挑出来,你跟别人不一样,我以前就说过,”
“你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就算你说了,我还会碰到很多人,但碰到再多人,也没有第二个顾飞了。”
-归心似箭箭箭箭箭箭箭啊
-盼郎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丞哥的厉害。”
“你,能不管我了吗?”
“我累了,丞哥,你别再拉着我了,我也不想再被谁拽着了,算了吧。”
“你有没有试着挽回一下?”
“为什么”
-他放弃的不是我,也不是感情,他放弃的是他自己。
人这一辈子,可能会放弃很多东西,很多人。
但最可怕的,就是放弃自己。
-丞哥,下午有课吗?
-现在下课了,跟赵柯去超市呢
-哦,是我们去过的那个超市吗
-是啊
-怎么了?
-我在那个超市门口
“丞哥。”
“啊。”
“丞哥,你在吗?”
“我在啊。”
“你为什么突然跑来了……”
“我想你了。”
“我太想你了,我也很害怕……失去你,我很着急,我怕我跟不上你。”
“我会像你一样勇敢,我过来就是想说这个,我想让你看到。”
“看我,千万不要看别人。”
“你他妈明明说过,会一直喜欢我,到我不再需要你喜欢为止!你为什么没做到!你为什么就说算了!怎么了就算了!你凭什么给我做主!”
“我还没说算了!你凭什么就说算了!个狗cao的自以为是的玩意儿!你凭什么就说算了啊!是你一个人谈恋爱吗!是你一个人的感情吗!”
“丞哥,你看我的厉害。”
“我会努力,跟你吃一辈子大五花。”
“丞哥,你以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哪句?”
“如果你说算了,让我不要就那么来去自如走掉,多缠一会儿,这话……还算数吗?”
“算数。”
“丞哥。”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我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我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
“我想,一个眼神,就到老……”
“我说,蒋丞我爱你。”
“我爱你,顾飞我也爱你。”
“我要赢一壶酒,拿来娶你。”
“你幸福吗?”
“你丞哥姓蒋。
“...幸福啊。”
“你会心疼我吗?”
“废话,当然心疼啊!”
“那就心疼一下吧,”
“让你知道那会儿我看着你那么拼的时候有多心疼。”
“兔飞啊。”
“就,你有没有想过,毕业以后要去哪儿?”
“想过啊。”
“你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我们吧,不需要纪念什么,我们每一天都刻在回忆里了,无须纪念,永不会忘。”
“我们不需要什么纪念日,我们要纪念的不是按日子来算的。”
“我们得按一辈子来算。”
“顾淼!我很喜欢你!我爱你!”
“爱你妈个大鸡蛋!你他妈再给我爱一个试试!”
“生日快乐丞哥,希望你永远都这么快乐。”
“生日快乐丞哥,希希望你永远都笑得像一束阳光,你是我的阳光。”
“生日快乐丞哥,”
“我以前,希望你想起在钢厂的那段日子时没有遗憾。”
“现在我希望,等有一天,你老了,回头看看,跟我在一起的这一辈子,都没有遗憾。”
“生日快乐顾飞,跟着光。”
回顾语录丨《默读》by priest
真实,这残酷的真实。
——《红与黑》
一条路并不因为它路边长满荆棘而丧失其美丽,
旅行者照旧向前进,让那些讨厌的荆棘留在那儿枯死吧。
——《红与黑》
“风大得很,我手脚皆冷透了,我的心却很暖和。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原因,心里总柔软得很。我要傍近你,方不至于难过。”
——沈从文《湘行书简》
“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会留下痕迹,只要它是真实的,没有痕迹支持你的想法,你再怎么相信,那也是在臆想中钻牛角尖”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声好气?”
“对不起骆队,我不知道你比较喜欢粗暴一点的方式。”
“如果有人用...
真实,这残酷的真实。
——《红与黑》
一条路并不因为它路边长满荆棘而丧失其美丽,
旅行者照旧向前进,让那些讨厌的荆棘留在那儿枯死吧。
——《红与黑》
“风大得很,我手脚皆冷透了,我的心却很暖和。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原因,心里总柔软得很。我要傍近你,方不至于难过。”
——沈从文《湘行书简》
“世界上发生的一切都会留下痕迹,只要它是真实的,没有痕迹支持你的想法,你再怎么相信,那也是在臆想中钻牛角尖”
“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那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声好气?”
“对不起骆队,我不知道你比较喜欢粗暴一点的方式。”
“如果有人用那种眼神看着你,说明他对你是存着期待的,无论结果是什么,千万不要辜负那种期待。”
“知道害怕是好事,因为美好的东西就像瓷器一样,对它们来说,最危险的往往不是在房间里乱跑的猫。”
“那是什么?”
“是瓷器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易碎。”
“排除了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是真相。”
“你可以教孩子防备陌生人,提高警惕,但是不能让她怕穿碎花裙子,不然要我们干什么用的?”
“你不是畜生?你当然不是畜生,畜生挺好的,能干活能吃肉,你也配?”
“骆队要看就大大方方地看,我不收钱的。”
“你们学校现在流行在工作期间骚扰上司?”
“有时候我发现,一个人有时候是很难挣脱自己的血统和成长环境的。”
“费渡,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我们‘常态人’不管正经不正经,都没有朝熟人下手的习惯,”
“欠干找你那些爱画小骷髅的酒肉朋友去。”
“有本事你就来点实际的,有一搭没一搭地瞎闹,让人觉得你特别没劲——走了,收工。”
-师兄,晚上可以约你吗?
-我喜欢你的腹肌。
公路上扔石头取乐,导致无辜路人车祸身亡;盗窃井盖和路灯电线,导致走夜路的人坠入井底丧命;或是社会精英人士轻描淡写地做了某个决定,导致流离失所的破产者绝望自杀……这些又该去问谁讨说法呢?
归根到底,命运才是那个行凶的贱人啊。
“宝贝儿,你这种酸文假醋式的撩拨,也就本人这么厚的脸皮才挂得住了,以前哄小傻子们上床的时候都用这招吗?怪不得无往不利。”
“师兄,我早就想问了,你是不是有点怕我?”
“我怕你?我怕你什么?”
“怕我浪费你的感情,怕我别有用心,怕你自己在我这失控,最后没法收场……我哪个猜对了?”
“这你就想多……”
“还是怕我让你下不来床?”
“……”
房门院锁防君子不防小人,种种法律和规则,似乎也都只能钳制老实本分的良民。这样看来,“老实”、“本分”、“文明”、“讲理”……这些品质,俨然都是错处,远不如当一条到处咬人的疯狗来得痛快。
一个人精神世界轰然崩塌的时候,盯住他的眼睛,能从中看到非常壮观的景色,像高山上的雪崩、龙卷风横扫村落、数十米高的海啸浩浩荡荡地扑上大陆、成群的陨石倾盆而下——
“因为生死、光阴、离合,都有人赋予它们意义,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也不知有什么用,可是你我和一堆化学成分的区别,就在于这一点‘意义’。”
“你招了我,这也是个‘仪式’,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现在退货反正晚了。”
“费渡,如果我没有理由、没有逻辑,就只有一句‘我相信你’,你会怎么样?”
“我会非常感动,恨不能单膝跪在你脚下。”
“别他妈扯淡了,你只会觉得我要么是缺心眼,要么是在睁眼说瞎话。”
“别人推进去的时候都有人在外面等,要是他没有,我怕他一伤心就不肯回来了。”
“这就走,我们这就走,他不放心,里面那个病人是……”
“是我爱人。”
-来送饭的是谁?
-我妈
“怎么了?”
“没怎么,师兄我爱你。”
“那你到底让我来你家干嘛?”
“我想照顾你,不行吗?”
“你不是都照顾了俩月吗?”
“你以为我照顾你,就是因为你给我挡了个炸弹吗?”
“混蛋吧你。”
“你今天跟我过来,就是打算睡我,从来也没想过在我这久留,对吧?”
“你想得美。”
“我就是太冷了,上来暖和暖和,没想久待,刚才只是……唔,闭目养神。”
“你闭目养神的时候连耳朵也一起闭?”
“怕冷?怕冷你不穿秋裤!”
“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无数污浊的东西,长久地沉积在地下,像是无法自愈的沉疴。”
“哥。”
“我想要你。”
“碰疼了你要吭声,受不了就告诉我,好吗?我知道你喜欢折腾自己,但是我不喜欢,我不喜欢你疼。”
“你到底是听谁说我喜欢做零的?”
“这么坑你你都能忍?”
“郎乔。”
“哦,好,很好。”
“警察叔叔,什么时候跟我去情人镜前领个证?”
但凡肉体凡胎,一生有千百种遗憾,诸多种种,大抵都可归于这六个字。
对不起,我害怕。
“哎,你以后……要不要就跟我这么过下去?”
“今天他们特意过来看你,又是这个态度,是因为我跟他们正式说过……”
“……你是我打算共度一生的人。”
“对我没那个意思,不喜欢我,你可以明说。”
“抱歉。”
“那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我警告过你、拒绝过你很多次,为什么你还要——”
“你其实就是喜欢我,以前没别的念想,以后就想跟着我,敢承认吗?”
“嗯,我喜欢你。”
“有时候,人的思想其实是不自由的,因为外物无时无刻不再试图塑造你,他们逼迫你接受主流的审美、接受声音最大的人的看法——即使那不合逻辑、不符合人性、完全违背你的利益。”
“但是真正的你只要还有一息尚存,总会试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你是我的人,你就算喘气,都跟我有关系,撇不清的,记住了。”
“每个人都会被外来的东西塑造,环境,际遇,喜欢的人,讨厌的人……甚至卢国盛这样让你恨不能把他扒皮抽筋的人。杀人犯会通过创伤,塑造你的一部分血肉,这是事实,不管你愿不愿意。”
“我不是凝视深渊的人,我就是深渊。”
“未经允许,擅自特别喜欢你,不好意思了。”
“哎,费事儿。”
“老大爷,干什么?”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大爷个名分?”
“咱们活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如果是非不分没人管、黑白颠倒都没人扶,你们觉着过不过这个节,还有劲吗?”
“喝茶?还是来一点清酒?”
“茶就好,家里人不让我喝酒。”
“不听你的吧,你就诉诸暴力,听你的吧,你又怀疑我有病……爱妃,你也太反复无常了。”
“是我反复无常,还是你君心难测啊?”
那么浅的胸口,那么深的心。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用一句“上面有人”解释的,如果不能,那就再加一句“里面有兄弟”。
“拿走,连身带心,买一送一,不用找零。”
“对了,我手机的锁屏密码是……”
“我知道,那天的日期…...你发现你妈妈自杀那天。”
“不对。是我遇到你的那天。”
“停职归停职,我的人还是我的人,我说话还算数,是吧,孩儿们?”
“毕竟都是被你喂到这么大的。”
“反正我是心腹。”
“反正我信不过别人。”
悲剧常常让人觉得不真实,继而又让人忍不住想刨根问底,求个“所以然”来,不管是自己的悲剧,还是别人的。
好似这样一来,就能通过前车之鉴获取豁免坏事的经验教训似的。
“没有了……怪物都清理干净了,我是最后一个,你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
“禁烟禁酒禁蛋黄派,你怎么答应我的?”
“我错了。”
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
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
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
“你怎么有这么多耐心?”
“不算有耐心,只不过时间有限,得分轻重缓急,重要的事,花点时间不算什么。”
“好了,哄你高兴就是最重要的事。”
“她根本不怕死,只是怕就这么死在你手上,她怕你一辈子也洗不干净手——”
“她爱你,我也爱你。”
“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再相信你一次,虽然你有那么多不靠谱的前科,再让我伤心……
好像也不能不爱你。
真是栽在这王八蛋手上了。
往前走,往前看,哪怕前途一片迷惘,哪怕只是凭着惯性继续往前走ーー
总有一天,会在自己漫长的脚印中找到方向。
只是大概需要一点耐心。
回顾语录丨《全球高考》by木苏里
“跟雪山相关的题有哪些?”
“……不太知道。”
“你没上学?”
“上了……”
“上给狗了?”
“学了点技巧……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全选C。物理基本靠这个。”
“还有一点至关重要。”
“学会放弃。”
“滚。”
“我是不是见过你?”
“没有。如果真见过,恐怕只能活一个。”
提前35小时22分11秒的交卷,感受一下。
“剥夺选择权就是哪哪都有你?”
【另,禁止考生和监考官发展不正当关系,请重新分配房间。】
“一般的忠告留着给别人去,我用不上。”
“我回屋睡觉。”
“为什么啊?”
“试试会不会死。”
有...
“跟雪山相关的题有哪些?”
“……不太知道。”
“你没上学?”
“上了……”
“上给狗了?”
“学了点技巧……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参差不齐全选C。物理基本靠这个。”
“还有一点至关重要。”
“学会放弃。”
“滚。”
“我是不是见过你?”
“没有。如果真见过,恐怕只能活一个。”
提前35小时22分11秒的交卷,感受一下。
“剥夺选择权就是哪哪都有你?”
【另,禁止考生和监考官发展不正当关系,请重新分配房间。】
“一般的忠告留着给别人去,我用不上。”
“我回屋睡觉。”
“为什么啊?”
“试试会不会死。”
有一种非酋叫互相伤害。
有一种关系叫谁都别放过谁。
大家今天算是见识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多久,刚结束的那轮考试里知道的。关禁闭的时候。”
“居然一样,我也是……关禁闭的时候。”
“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你为什么戴耳钉?”
“忘了,我睁眼就戴着它,上哪记得为什么。”
他不记得为什么戴了,但他不想摘。
“不过不管多差,我已经忘了。打个商量吧大考官,不管以后想起什么,别记仇怎么样?”
“之前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愿意勾它一下么?”
“……”
“勾完怎么说?”
“勾完今后就算朋友。”
“既然算朋友,我是不是要打个招呼再走?”
“……”
“打完了,我走了。”
“你怎么来了?”
“来探个风。贵夫人在么?”
“……不在。”
“那最好不过,我来找你偷情。”
“噗——”
“你还藏了人呢?”
“……”
“是以前有谁总跟你借火么?”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问过我,抽不抽烟。”
“你说你不抽。”
“是啊,挺奇怪的。考官先生不是在确认么?”
“……你姓蛔?”
“偶尔能触发一下这种功能。不过有前提条件。”
“……比如?”
“比如……得看冲着谁?”
“别这么瞪着我。照那修女说的,你已经被传染了,害怕么?”
“不怕。”
“那不就行了。”
“一个人生病很孤单的,大考官。我给你做个伴。”
【监考官A,为什么你从禁闭室出来要洗澡?】
“你发的哪门子疯?!”
“没有发疯,放心,别生气。我有底牌才会这样。”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么冒险。”
“留着这话骗鬼去。别想疯第二次。”
他唇间含着烟,低头抵上游惑的那支。
片刻之后,他摘了烟,低头重新靠过去。
遥远的前方,是人群和大火。
后方隔着雾的山上是监考小屋。
他们在警告声中接吻。
“大考官, 你喘得有点急。”
“……缺氧的正常反应。”
“正常反应……光天化日之下和另一个男人吻在一起,也是我们大考官的正常反应?”
“我现在的心跳创了新高, 有点分不清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
“……有种心理叫吊桥效应。”
“吊桥效应?吊桥效应包括被吻到脖子发红么?”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理由非要被绑在这里。”
“理由?我面前就有一个,正头也不回地跟我放狠话。”
“我突然有点好奇,在你眼里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监考官和考生的关系。”
“其他监考官和考生不上床,大考官。”
“你的嘴硬我早就习惯了,越担心谁就越要刺谁。我没见你这么刺过别的人,冲着这点我说什么也会回来的。”
“就算系统把我扔出去,清掉记忆什么都没留,我也会回来的。”
它找不到任何惩罚依据,也找不到任何规则来解释……为什么两个没有记忆的人,相隔几年,身份对立,却依然能搞到一起。
所以说爱恨真是奇怪的东西。
有的早早腐烂入土。
有的刻骨。
【考生游惑, 你现在可以使用这张极其珍贵的保送卡了。】
“不用。”
“感觉它快气死了。”
“谁?”
“系统。”
“不是,你干嘛跟我们一起,我们要去监考区啊。”
“你们不正当关系只罚一个?”
“挺神奇的,你居然会喜欢什么人。”
“作为过来人我提醒一下,千万不要沉迷赌场,差不多就可以收了,尤其别想着收保送。”
“我们没打算收保送,我们去出保送。有多傻逼?”
“我好笑么?”
“没有,我们A先生偶尔说脏话的样子非常……非常性感。”
“没你性感。”
“拿包烟。”
“确定?”
“嗯。”
“拿个打火机,有人勾我烟瘾,我等他来借火。”
“所以……你俩又凑到一起了?这都第三次了。”
“没什么,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就祝你俩百年好合吧。”
“你是谁!”
“我想想,你们管他叫什么?”
“客人!”
“哦,那我就是客人的男朋友。”
“考官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
“我以前来这,真的只是关禁闭么?”
“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什么?”
“你是又打算一声不吭自己疯还是不小心?”
“不小心。”
“悄悄行动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我保证。”
“我的大考官眼睛很漂亮……”
“非常、非常漂亮。”
“别对我闭上眼睛大考官,不用对我避开什么,永远都不用。”
我不会怕你,不会疏远你,不会觉得你是什么令人不安的怪物。
我这么爱你。
说来荒谬。
镜子里的世界一片虚幻,却可以找到真实。
考场横纵无界,却只有这间狭小的禁闭室不限自由。
“还饿么?”
“有点撑。”
“这名字我真的在哪儿听过,在哪儿呢……”
“操,这他妈不是主考官A吗???”
“我好看么?”
“你说呢。”
“讨人喜欢么?”
“别人不知道。我是挺喜欢的。”
“主考官,楚,好久不见。”
“大考官,劳驾低一下头,跟你说个事。”
“我很爱你。”
“那我呢?”
“你什么?”
“考官先生在这偷列清算名单,唯独漏了最大的对头,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考官Gi的处罚任务……让主考官高兴就行。”
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爱你的。
“你们就不怕我真的是系统本身么,就这么问上门来?”
“还行吧,我只是在赌。”
“赌什么?”
“赌我挑朋友的眼光。”
“我哥怎么了这是?没下语音包啊?还是我刚刚犯什么蠢了”
“跟你没关系,我的错。”
“拆两个差不多了,装起来麻烦。”
“……亲爱的,你一个主考官,组这东西要10秒吗?”
“啧,1秒也麻烦。”
“行了行了,回头我装,不劳大驾。”
“知道为什么让你试么?”
“因为我知道你是清醒理智的,我知道我们A先生比谁都有分寸。”
“我可以毫无负担地把要害送到你面前。因为你不会失控,不会真的把我当成食物。”
怪物之所以是怪物,不是因为做了什么,而是它为什么做。
那才是它丑陋的、令人厌恶的根源。
你即便舔了血,也永远不会是怪物。
“亲爱的,你未免太有分寸了点,我一度怀疑你是来给我清理伤口的。”
“……”
“你痛觉神经死了吧。”
这个叫秦究的人,永远也不可能把伤害范围控制在自己身上了,因为身边多了一个游惑。
他有关系,他会难过。
“……如果他是项目成果的关键部分,我会不会有多一点耐心,把他照顾得更好一点,也更喜欢他一点。”
“......时间长了,连我自己都怕看他的眼睛。有时候他盯着我看久了我会想,是他在看我,还是他眼睛里的那个东西在看我。”
“姐,看到没?当年的你不会为这孩子心疼,现在的他也不会因为你难过。”
这世上的事,其实可公平了。
“我拿我的脑袋保证,他们此刻正趴跪在地上,毫无尊严地舔着那些血。”
“毫无尊严。”
“谢谢带路帮我们找到了镜子。冒昧问一下,你刚刚说谁毫无尊严?”
“那么难看的姿势我不会, 要不你示范一下?”
“舔。”
“这次你来。”
这是一件非常私密的事。
他不可能随便抓一个人去吸血,也不可能让谁来动他的。
只有秦究。
人真的很神奇。
明明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在碰到一些事情时,居然会做出一模一样的反应。
这或许是他们当年能成为同僚的原因――
一种被称为信仰和默契的东西。
这个临时制定的Plan B有个别名——
全员弃考,直抵老巢。
“你站的地方太暗了,我总是看不清。”
所以,他找来了亮一点的东西,钉在自己的安全区。这样,不管身在哪里,都能被对方看到了。
密钥生效,记忆就会恢复。
里面有他的过往,他的信念,以及他的爱情。
这一切组成了完整的秦究。
亲爱的,我把自己放在你耳边,你会听到的吧。
愿我们在硝烟尽散的世界里重逢。
“下场考试,我试着安分一点,争取不劳主考官大驾。”
“借你吉言,最好是别再见了。”
他们骨子里一样疯。越是危险,越要接近。
他们厌恶束缚,却不得自由。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他看上去明明很平静,却莫名给人一瞬间的错觉…就好像他其实非常难过。
“没有。”
他喜欢考官A,却反对对方的立场,所以他们依然是对头。
但他想把对方领头骗过来。
“还有两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说。”
“我们明明是对头,你为什么对我的信息记得这么清?”
“因为我是主监考官。”
“啊对,吵久了差点忘了,某种程度而言,你还是我的上司。那就最后一个问题。”
“你介意跟我这个死对头兼半个下属谈个恋爱么?”
他拥有过身边这个人,却又忘记了。
他们又要分开了,这一次不知又会是多久,还有没有重逢的一天。
如果再见面,还会记得自己曾经拥有这样一个爱人吗?
可能不会吧……
看,还没离开,他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那一瞬,距离他们分别已经过了三年。两千三百一十二天,他们相遇在寒风朔雪中。
以为是初见,其实是重逢。
他很快就要看不见了,但他知道在废墟的另一角,有人还在等他。他需要好好地走过去,在光亮彻底消失前再看一眼。
他们相识五年,可实际上这五年将近四千天,相当于现实十年之久。
没有比他们更不像恋人的人了。
“我四年前就做过这些,吻过这些地方……我居然忘记了。”
“我的大考官这么好,我居然忘记了。”
“补偿我。”
外面下着雪,他大步流星往住处走,就像是……想回去见一见某个人。
万幸,兜兜转转这么久,他还是见到了。
“我洗完了,让我出去。”
“我还没呢。一个人洗澡有点无聊,这位男朋友介不介意陪我再来一遍。”
“介意。”
“你再想想。”
“……”
他们的任务是瓦解系统,
他们的信仰是让这里的所有人终归自由。
他们曾经发过誓,如果敢死队的成员不再隐藏、坦诚相见,那一定是在一切都将结束的那一天,在终点之前。
这世上很少有谁是天生的恶人。不论是谁做了什么事,顺着往回数几年,都能找出那么几点原因来……
但这不代表那些事就不存在了。
“很早以前我就想这么做了。”
“怎么做?”
“在这个地方光明正大地吻你。”
“我好像也这么想过。”
可能真的是在冰水里泡惯了,要等到完全融化解冻,才会后知后觉地尝到之前寒冷的尾巴。
但这是好的征兆不是么。
只有身处暖春,才会怕冷。
“我一直很纳闷,你这里明明很软,怎么一说话就很硬。”
“特异功能。”
“它永远不能理解一件注定危险的事情,为什么总会有人愿意做。”
“但我可以理解,这是我被清除的原因。”
“既然我都能理解,我想你们一定也可以。这是我来找你们的原因。”
“是在回溯么,大考官?”
“这个处罚,是在回溯你受过的伤么?你的眼睛也这么疼过吗……”
“还好。”
“还有这些冻伤。这是什么时候的,为什么有这么多……而我一点都不知道?”
他想,他见过一个光明炽热的人,靠着这个,他可以走过所有寒冬。
三年前,他们没能熬到这个阶段。
三年后,他们已经无所畏惧。
“很难接受是吗?”
“我只是在想,我跟你对于真实的定义可能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知道我经历过这些,这就是真实。现在这个地方,你们是虚影,我才是真实。外面有等我的人,他也是真实。”
“抱歉,来得早了一点,听到了你们一些对话。我叫秦究,我来找我的真实。”
最后的最后,她在视野尽头看到了游惑和秦究,还有硝烟散尽后不知多远之外的夜空,星星点点,有模糊的亮色直铺到天边。
那是系统里永远看不到的景色,
是万家灯火,是喧嚣人间。
“你们这里有双人房么?”
“哪个房间空,加一张床吧。”
“我友情建议你们,把这两位移到一个房间,最好一睁眼就能看见不用找的那种。”
“秦究?”
“我在。”
“亲爱的,你睡了好久。”
那天护士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寸步不离地等着。
他没回答。
其实是因为很久以前,他对他的大考官说过一句话。
“等哪天从这倒霉系统里出去,我陪你再去检查一下眼睛。如果要做手术也没关系,我会在旁边等着,等你睁眼。”
后来种种意外,他错过了那一幕,甚至忘了这句话……他始终耿耿于怀。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不想再食言。
从此以后,他都不会再食言了。
4月17日,她拆开纱布睁开眼,有一群人在宽大的玻璃外等着她,那是她一生的挚友。
“带这么多人干什么?”
“忘了说。我来办信息资料和核心盘的交接手续,顺便——合训。”
“合训?
“算惊喜么?”
“还行。”
“知道为什么你们总教官可以站在这里么?”
“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这个训练场能让你们累得直喘,却不够让他出汗。”
“把场内的模拟轰炸效果打开。”
“这么凶?”
“你招惹的,你就说下不下吧。”
“下。你都下了,我当然奉陪。”
训练场上都能保持平稳的总教官在这种时候破了例,汗液长流。
这里的一切都有始有终,
却能容纳所有不期而遇和久别重逢。
世界灿烂盛大。
欢迎回家。
回顾语录丨《某某》by木苏里①
“有个需求麻烦满足一下。”
“说?”
“我想退个学。”
“你站我门口干嘛?”
“守株待兔。”
“喂,有纸么?”
“跟你说话呢。”
“先学会怎么叫人再跟我要纸。”
“江添同学,麻烦借我一张纸,够礼貌吗?”
“赵叔有事?”
“有,带钱过来一趟,把你那个吃霸王餐的小男生赎回去。”
“你撕票吧。”
“那不行,我小本买卖,撕不起这一票。”
“你可真行。”
“出门太着急,没想到手机和脑子一起落教室了”
”我也没想到别人吃饭我还得负责接送。”
“听说你生病了?生病喝什么冰啤酒,老老实实给我喝水。”
“听谁说的?”
“你说呢。”
“江添?”
“昂”...
“有个需求麻烦满足一下。”
“说?”
“我想退个学。”
“你站我门口干嘛?”
“守株待兔。”
“喂,有纸么?”
“跟你说话呢。”
“先学会怎么叫人再跟我要纸。”
“江添同学,麻烦借我一张纸,够礼貌吗?”
“赵叔有事?”
“有,带钱过来一趟,把你那个吃霸王餐的小男生赎回去。”
“你撕票吧。”
“那不行,我小本买卖,撕不起这一票。”
“你可真行。”
“出门太着急,没想到手机和脑子一起落教室了”
”我也没想到别人吃饭我还得负责接送。”
“听说你生病了?生病喝什么冰啤酒,老老实实给我喝水。”
“听谁说的?”
“你说呢。”
“江添?”
“昂”
“我跟他真没那么熟,那次吃饭也只是……算了,反正是真的不熟。”
至于冰啤,他人都没来还管我喝什么?
管得着么!
“他们都觉得我跟你很熟。”
“谁们?”
“高天扬、赵曦、还有赵曦他爸。今天那几个同学勉强也算,因为赵曦当着他们的面说你带我去他爸那儿吃饭。”
“盛明阳觉得我们可以当兄弟,这些人觉得我们私下特熟悉。结果我们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是不是挺好笑的。”
“我病得这么难受,你连药都没给我带。”
“……”
“药这里有的是,每盒都忌酒,你什么时候酒劲消了什么再来谈药。”
“你不说是毒蟑螂的么?”
“我说你就信?”
“我很金贵,吃药挑牌子。”
“你吃不吃?”
“这破路坑坑洼洼的,但我刚刚走得很直,你看见没?”
“看见了。”
“光看见有什么用。拍下来。”
“我信了你是真醉了。”
“把这喝了。”
“噢,过会儿喝。”
“这什么水?太甜了。”
“刷锅水,解酒的。”
“你之前在车上是不是有话没说完?”
“其实什么?”
“我说其实可以试试。”
“试什么?”
“试试熟一点。”
“有的人啊,我不检查都知道肯定没做,是吧高天扬?”
“还有些同学啊,我不检查都知道肯定做了——”
“……”
“我脸疼,你感受到了么?”
一排十来个人,他们一颗站在这头,另一颗站在那头,毫无交集,关系贼差。
“不是——你怎么能题目扫一遍就出答案呢?不用分析一下吗?”
“特别复杂的句子会划一下。”
“这哪句不复杂?”
“你的我能看么?”
“有什么问题?”
“没有。我以前的成绩条也长这样,就是借你的缅怀一下。”
“我有一个问题。”
“说。”
“你这么讲题真的没被人打过么?”
“就这分数,是怎么转进A班的?”
“外校转学还有优惠?”
“你们要不再小声一点点?不然都被我听到了那多尴尬。”
“谁尴尬了?”
“反正不是我。”
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这种从云到泥的落差感,他是真的不喜欢。
没人会喜欢。
“哪种药水?放多久了?过有效期没?”
“你怎么这么讲究?”
“他金贵。”
“你绕了半天,是怕我在这吃不下饭啊?”
“怕饭盛好了浪费。”
“你这么别扭跟谁学的?”
“你还是去喜乐吧。”
“我不。”
“你考前没翻一下?”
“算了,别看了。”
“为什么?”
“心态会崩。这套习题全年级都练过,除了你。”
“……”
“别动,头发上有草屑。”
“关你屁事,我养的。”
“你继续养。”
“我错了我错了,你帮我摘一下,总不能顶着一头毛回教室。”
“习题做完了?”
“做完了。”
“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
“你这里风水有点好,养脑子。”
“我进门的时候,我爸刚好回来。”
“你为什么这么慌?”
“......”
“灌完鸡汤还要夸一句。”
“我们盛望实力是可以的,爸爸相信你。”
“不是应该叫望仔么。”
“……”
“你闭嘴。”
“喂。”
“江添。”
“……学霸?”
“别闭嘴了,开一开金口吧。我错了还不行嘛。”
“那两个小混混被抓住了你听说没?”
“是你找的么?”
“什么我找的。”
“你再说,是不是你找的人?”
“你先松手。”
“不可能的。你交不交代?不交代咱俩就耗死在这里。”
“喜乐那边拍到了,刚好赵曦那个合开烧烤店的朋友认识的人多,我就顺手发过去了。”
“我就知道。”
“我上午去梧桐外有点事,吃完饭直接在那边坐地铁。”
“那个站名叫什么来着?”
“问这个干嘛?”
“找你一起走啊,不行吗。”
“就叫梧桐外。”
“你跟他说,食堂不好吃来我这,能点菜还管饱!”
“你再说一遍。”
-“你干嘛还要让我再说一遍?”
-“那个小望啊!别吃食堂了,以后午饭都来我这,想吃什么尽管说,爷爷都给你做!”
-你让丁爷爷管我午饭的?
“有个问题我想很久了。”
“课代表在附中这么久,真没被谁打过么?”
“再这么下去,快了。”
“不行,好学生不能背后说坏话。”
“能耐了,竞赛场上耍帅是吧?我是不是叮嘱过尽量不要提前交卷,尽量沉稳一点,是不是说过,啊?”
“尽量了。”
“……”
“我们错了。”
“为什么想住宿?”
“问班长这事的时候,我跟你还不太对付。谁能想到……”
“那你还打算申请么?”
“不了吧,没想到新的申请理由。你呢?你也是很早以前问的班长?”
“嗯。”
“那还打算申请么?”
“之后应该还是要填的。”
“哦。”
“什么时候买的?”
“就前两天。”
“你说管我午饭的那天。”
你对他好一点,他就掏出更好的东西来送你。
“不过说真的。你要是早几年来,我肯定很欢迎你。”
“为什么?”
“因为有一阵子我挺想要个兄弟的,比我大比我小都行,最好比我小一点。”
再后来的某一天,他忽然意识到,就算是兄弟也代表不了什么。
来了,就总是要走的。
“……这样吧,我之前定的条件一笔勾销,市三好名额还是给你,怎么样?”
“我不要了。说话算话,进步50名没达到就是没达到。”
他在意的只是努力和回报是否对等。
“那现在你们A班的市三好名额三个都空出来了,除了江添这个第一钉子户是吧?”
“不是,现在四个都空了。”
“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架一起打的, 罚一起领的,市三好他没有我有,不公平。”
“在我眼皮子底下传本子是吧?没关系,高天扬你使劲看,你要能看懂盛望那狗爬字,我直接让你坐下来。”
“这part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你没听课吗?”
“……”
“江添,来解救一下盛望。”
“我也没听。”
“我只知道什么年纪做什么事,该疯一点的时候不疯,可能更容易后悔一点。以后有几十年的时间给你去瞻前顾后,急什么。”
“什么时候才能重新开张?”
“我这人脾气很大,心眼很小, 气性特别长。”“嗯。所以呢?”
所以你让我开张就开张, 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练过字,认认真真——”
“两年。”
“你不喝酒也能断片?”
“困到极致会有微醺的感觉。”
“见识了。你那叫微醺?”
“比微醺再多一点点。要不你失个忆。”
“不可能。”
“盛哥有脸有钱还牛逼,这么好的人上哪儿找,哎我操,越说越觉得有点道理,要不盛哥你弯一下,让我体验一把早恋的滋味。”
“滚。”
“那你们两个算兄弟了?”
“算是吧。”
“反正挺亲的。”
“你跟小添谁大?”
“他吧,我12月的生日。”
“哦,他年头。那你得叫他哥哥啊,我怎么没听你叫过?”
“……”
因为没有归属感。
他总会护着她,但他没办法把江鸥在的地方当作家。就好像同样是不高兴,盛明阳只担心盛望会不会不理人,江鸥却要担心江添会不会离开,因为他总是在离开。
对于江添来说,他曾经的住处也好、白马弄堂的院子也好,也许都不如学校宿舍来得有归属感。至少在宿舍,他可以清楚地知道自己能住几年,知道行李拆放下来多久才收。
“江添,我们一起住校吧。”
“我心眼小脾气烂,真生气的时候多了去了,之前哪次没跟你说?哪次有结果?”
“你能不能、好好听一次我说的话。”
“你之前说过,有空想恢复工作,那样挺好的。”
“工作什么时候都来得及,我不想再看到我儿子一个人拎着行李箱,住到别的地方去。”
“这次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不是一个人。”
这次有人跟我一起了。
“大事不好!徐大嘴带着俩老师杀上来收手机了!”
“上三楼了,已经收了一大堆,拿塑料袋装着。”
“大家把手机往里塞一塞啊,敌不动我不动,只要我们不心虚,就——”
“日了狗了!大嘴带了金属探测器!!!”
“附中政教处这么骚的吗?”
“手机怎么藏的?”
“那可不能说。就指着这办法活呢。”
“行,反正集体都干了坏事是吧?都给我站起来,这节课我不坐你们也别坐。”
“全体起立。”
“谢谢老师!”
“无法无天不要脸,说的就是你们。”
“我聪明么?”
“聪得不行。”
“小添个头高一点住下铺比较好,望仔你住上铺,怎么样?”
“我无所谓。”
“我个子还长着呢,万一过一阵子就是我高呢?”
“算了,我锯腿比较快。”
”我B班的史雨,上上周体育活动咱们两个班还凑过一场篮球,记得么?”
“记得, 我知道你。”
“你居然知道我?我在B班挺低调啊。”
“你在班上低不低调我不知道,反正球场上挺炸的,我打了半场,一共被你踩过六脚。都是这只,你哪怕换一只踩踩呢?”
“十六七岁的少年总是发着光的。”
“我哥不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请把他当哑巴。”
“你叫我什么?”
“什么我叫你什么?”
“我叫你弟弟。”
“看我干什么?”
“你脸是景点么,买票才能看?”
“8x200混合接力是个什么玩意儿?”
“男女生混合,4男4女......”
“我今晚从上铺跳下来把腿摔折还来得及么?”
“不如我打折来得快。”
高二A班, 输赢看淡!人生苦短, 比完就算!
“我有一点想穿。”
“那你穿。”
“我一个人穿多丢人。”
“我不穿。”
“就一天。”
“不。”
“哥。”
“打赌么?”
“咱俩这次一队啊你忘了?”
“所以赌一下。”
“赌什么?”
“赌能不能第一。”
“赌注?”
“要不再叫一声哥?”
“我们第一!”
“你听见没啊?我们第一,第一!”
“听见了。”
“为什么不让背?”
“丢人。反正就是出于男人的好胜心。”
“你哪来那么多男人的好胜心。”
“这不是很正常么,你没有?”
“没有。”
“你现在脖子在我手里,你稍微有点数行么?”
“你人都在我手里。”
“你累么?”
“我?我为什么累?”
“这么僵着脖子,累么?”
他忽然意识到,不是二楼太空了,也不是外面太安静了,而是隔壁少了一个人。
说来奇怪,他好像……有点想江添了。
“你蒙我?!”
“你不是过个马路就到西门了吗,你人在哪呢?”
“我现在在了。”
“别人腿折了都是煲筒子骨,她煲猪蹄是怎么个意思?”
“吃哪补哪的意思。”
“滚。”
“闭嘴不准笑,就怪你,你就不能憋住么?”
“怪谁你再说一遍?”
“你啊。你不是高冷么,哪个高冷这么容易笑。平时也没见你笑点这么低,结果一到我这就崩,你怎么回事?”
“你讲不讲理?”
“不讲。”
“你怎么回来啦?”
“干嘛。不欢迎啊?打扰你们三人同居了?”
“刚刚大神知道你回来,嗖地就冲下去了。”
“……”
“你干嘛?”
“换床,你睡下面。”
“不用了吧?我六楼都上了,还怕这几根铁杆啊?”
“你觉得我是在商量么?”
“刚刚像馒头,现在像油炸馒头。”
别说,还真挺像的。
“你俩干嘛呢?”
“没站稳。”
“拿手机。”
“我卷子忘了拿。刚好大神给你买了早饭,我就给带回来了。”
“这么多?喂猪呢。”
“盛哥——”
“等着啊,添哥给你拿午饭去了——”
“食堂不是刚开?老高都还没跑到呢,你就到了?”
“不是食堂的。”
“你去梧桐外啦?”
“老头提前做好了让哑巴叔带来的。”
“我就是想说,你要不是江添他爸,这包现在已经抡你脸上了。”
“不过我看江添也不打算认你这个爸了,是吧?”
“江添过成什么样关你他妈的什么事?他现在有家,操。”
“哥?”
“江添!”
“嗯?”
“遗传都是扯淡。你跟他不一样……”
“放心,不会一样的。”
“曦哥以前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让我别矫枉过正太过极端,那样容易弄巧成拙。”
“其实早就弄巧成拙了。”
这些他其实都明白,但是……
他只是喜欢盛望而已,早就喜欢了。
“先别开屏,房卡给我。”
“哦。”
“房卡不是一人一张么,你拿他的干什么?”
“你让他自己说。”
“报告菁姐,截至今日,我弄丢过三次校卡,两回宿舍钥匙,三把尺子,多少支笔来着?”
“……你头怎么没丢过?”
“有个女生托老高给你递情书,老高直接拒了,跟那个女生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我添哥看着像是会喜欢人的样子吗?”
“确实不像会喜欢什么人的样子。”
“也不一定。”
“森林中的影帝?”
“改改改,现在就改。我就是随便写的,盛明阳还叫养生百科呢。”
“江添”?
“哥”?
“某某”
“......”
“有想去的地方没?”
“我哪儿都想去。”
“选择障碍,挑不出来。”
“你不是我哥么,有义务帮忙拿主意。”
“刀给我,帮你分。想去几家?”
“……我靠,吓唬谁呢。你舍得吗?”
“那还是算了。”
“两人密室还有空么?”
“有,这个空着。”
“哎江哥,玩什么两人啊?”
“那都是人小情侣玩的,没意思啊。”
“哦。”
“你不是12月4号的生日么?今天3号。”
“理论上是明天,但我不喜欢那天过生日。”
“为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如果明天过……我可能会想我妈。”
“今天陪我今天过了吧,行么?”
“好。”
12月4号了,是个晴天,这一刻的月色很美,他喜欢的这个人17岁。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望仔。
“我听见了。”
“什么时候醒的?”
“早就醒了。”
“为什么不出声?”
“你觉得呢?”
“礼物么?你不是说没有?”
“骗你的。怎么可能没有。”
“但是我不太擅长。”
“什么?”
“不太擅长给人准备礼物。”
“不用擅长。你送什么我大概都会高兴。”
“为什么跟在后面拍我?”
“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是你哥。”
“那你之前来抓我的手也是因为你是我哥么?”
“哥,你心跳跟我一样快。”
“别叫这个。”
“你刚刚自己说的,所有都是因为你是我哥,为什么现在又不让叫了?”
“因为我会觉得我疯了。”
屋内两个男生并肩靠在桌边,手指撑攥着桌沿,交错的鼻息带着轻颤和试探,他们吻着对方,青涩而迷乱,炽烈又安静。
少年心动是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烧不尽。
长风一吹,野草就连了天。
-我就是想说,盛哥你这几个月头像昵称换得有点频繁哈。
-你看你一个“罐装”顶了多久?从我认识你就是罐装,到你转学走也没见你升级过。
-……………………
-你最近换的够以前好几年了
-你是不是谈恋爱啦?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晨光熹微,从露台照进来,把宿舍切割成了明暗两块。
那张空空的桌子就位于明暗之间,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夜里。
没人知道在几小时之前,它曾见证过少年之间的悸动和亲密无间。
“有心潮澎湃的感觉么?”
“……”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看你表情就够了。”
“我明天就辞职。”
“我在看你演讲稿,我拜读一下。”
“读完了?读完还我。”
“没有。要不你直接讲吧。”
“别想了。”
“你快点,这么配合的听众上哪儿找。来,声情并茂一点,弄哭我。”
“……”
“不是,我是说用你的演讲来弄……”
“怎么突然烧这么厉害?”
“哥,你昨天洗澡是不是没用热水?”
“用了。”
骗子。
老师说一个成功的演讲者能用言语让人感慨万千、让人心潮澎湃,让人笑让人哭,让人心里涨满了东西却又说不出话来。
可是江添不一样。
他一个字都不用说,就全做到了。
“你去上课?”
“啊?不是, 我也请假了。”
“那去哪?”
“去医务室给你拿药。”
“不用药,喝点热水就行。”
“我烧的是自来水又不是十全大补水。”
“你要这样我现在就想办法传染过来,然后咱俩对着喝热水,看谁先靠意志力战胜病魔。”
他哥可能不是要面子,而是生病了有点粘人。
“哥,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
“为什么会问这个?”
“不知道。”
“你是不是不高兴?”
“不是。挺高兴的。”
“特别高兴。”
“那就好。”
“那你做那些事都是想让我高兴么?”
“哪些事?”
“挺多的。看着我瞎改你的备注名、陪我提前过生日、容忍我灌你的酒、到处找照片做相册,还有——还有接吻。”
“备注名是,提前过生日是,灌酒是,找照片做相册也是。最后一个不是。”
“那最后一个因为什么?”
“冲动。”
“定力不足。”
“情不自禁。”
“对外我一直都说你是我哥。对内能换点别的么?”
“你想换成什么?”
“可以换成什么?换成男朋友行么?”
“你要是说不行,我就上嘴了,亲到你说可以为止。”
“那就不行。”
“你真的想传染是吧?”
“谁让你说不可以。”
“现在可以了。”
“哦,那庆祝一下。”
他刚满17岁,一共有18张照片,最后这张是一场意外也是最大的惊喜。
“那我要是想写点字呢?”
“写反面吧。”
“你要写什么?”
他抓了一支笔,把照片翻过去,迎光看了一下人影轮廓。
在他自己背后写了一个字——我。
在江添背后写上了剩下的字——我喜欢的你。
我和我喜欢的你。
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我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以至于差点忘了,我17岁,这个年纪里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不需要犹豫也用不着权衡。
我无坚不摧,也无所不能。
-我能拥有一个人形靠枕吗
-算了,我知道我拥有不了
-先把脚拿开
-有大嘴坐在前面,我从头到腿都得老老实实的,只有脚能靠你一会儿
-这样也不行吗
“老徐就是喜欢夸大,还是谦虚点好。那你们怎么回他的?”
“也不至于落到三等。”
“……”
得,还不如老徐。
“哎盛望,集训营好玩么?”
“还行。营一般,人比较好玩。”
“能去的都是大佬,有很好玩的人么?”
“有啊,江添。”
-江添,其貌俊,其声清,其名有异术,能止小儿夜啼。
-……
-受什么刺激了
-受小情侣刺激了
-有对象了不起吗
-那我也了不起
“听说你也要表演节目啊?”
“不上。根本不会弹。”
“试试看。”
“不。”
“你忍心放我一个人去丢脸啊?”
“嗯。”
“你再说?跟你说个秘密,你的地下情男朋友刚好会弹吉他,他迫切地想教你。一对一,包教包会,不收费。你就说学不学吧?”
“……”
“添哥答应了。”
“真的假的?”
“我添哥的心思那是凡人能猜的吗?是吧添哥?”
“所以为什么呀?”
“中邪。”
“这里会有摄像头么?”
“没看到有。”
“那这样算关起门么?”
“不太算。”
“我觉得可以强行算一下。”
12月下旬的天气,夜里凉意深重。
盛望一只脚踩着窗台沿,背抵着冰凉的玻璃,抓着江添的后颈。
他们当了好几天的兄弟、舍友兼同学,难得只有两个人,吻得有点乱,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变得温柔起来。
我喜欢你,
所以希望你被簇拥包围,
所以你走的路要繁花盛开,要人声鼎沸。
“......要都在家我们回来干嘛,上演感天动地兄弟情么?”
“不是回来拿吉他么?”
“不是。你不会真信了是跑回来拿吉他的吧?”“那你想干嘛?”
“干什么呢?我这么正经。”
“我好像什么也没说。”
“我第一天见你的时候,以为你也是那种一惹就毛的——”
“一惹就毛的傻逼?”
“一惹就毛的朋友。”
“没想到是个男朋友。”
“几年过去了,我居然还记得怎么调音。”
“帅么。”
“凑合。”
“明天再练,我先回房间……”
“你卫生间隔音很差。”
“我帮你。”
“来,干脆这样,你们猜猜吧,我话放这里,人家三十六分的题目一个字没动。”
“不会还在年级前三十、前二十钉着吧?”
“那倒没有。”
“人家第9。”
你再说一遍:好不容易等你考砸一回,我还离你三名远。
你再说一遍:你有点难追。
哦:我帮你追。
“我们怎么就没点热食?你们干嘛不去食堂买?”
“做梦,食堂排队!”
“不,排队不是问题,关键在于缺个哥。”
“滚,羡慕啊?”
“跟你聊天那个啊,漂亮疯了的。不是妥妥的准女朋友么?”
“嗯。把准字去了。”
“粉底不涂就算了,口红还是要的,不然上台没气色。别乱抹啊,抹完嘴就花了。”
“反正人要讲公平,我涂了你也得涂,不然这茬儿就过不去了。”
“你认真的?”
“对,你考虑一下怎么办吧。”
他点了点头,然后捏着盛望下巴凑过去。
“我涂过了。”
“你介意搞个对象么?”
“不好意思啊,已经有了。”
那一年,他喜欢的那个人在台上弹完一首歌,转身下台的时候,背上印着他的名字。
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就像一场盛大的祝福。
无人知晓他们在一起,但人人都曾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人常会这样, 风雨将至的时候如临大敌, 眼看着躲过去了, 又觉得那些算个屁。
他们说过“我喜欢你”,但从没说过“我一辈子都喜欢你”。
一辈子太长了,这话太重了。
他之前想的是,我陪你走一段,到你不喜欢了为止。
但现在他有一点贪心,想走得久一点。
他擅长把数理化由繁化简、擅长套公式,但不擅长处理这些。他只能想办法让不安因素少一点,至少有个可以发泄的地方,有个窝。
“还来?”
“最后一张。”
-我们租房住吧。
“想么?”
“想。但是——”
“你行李……”
“你会某天突然不开门,把我关在外面么?”
“不会!想什么呢,肯定不会。”
“那我为什么要担心行李?”
“如果旁边没有人。”
“嗯?”
-我肯定把你亲到肿。
“帮我跟我儿子拍张合照。”
“……”
“我不认这种儿子。”
-辣椒,问你个事。
-我看到了,就艺术节那天。
-我没跟别人说。
-别担心。
“哥,给你看个宝贝。”
有那么几秒钟,他差点以为那只叫“团长”的小猫时隔十二年,又来找他碰瓷了。
“找了多久?”
“还行,之前就有在留意,后来又偷了你的头像出去悬赏,找起来就很容易。”
“这个生日礼物……你喜欢么?”
“喜欢。”
老头还说,猫老了就回不来了。可是……
看,有人把它送回来了。
“送给我当儿子么?”
“对,儿子。”
“这总比饺子好吧?”
“嗯,好不少。那它跟谁姓?”
“……”
“名字还没取,你慢慢想,反正暂时带不回去。”
回顾语录丨《某某》by木苏里②
“小望——”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他是阿姨的中学同学。阿姨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之一。”
“这么好的朋友,跟我丈夫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男的跟男的,是不是很恶心?”
“我不想听你说话,我看到你们这样的人就想吐。”
“我们这样的人?哪样?跟男的在一起?同性恋?”
“那你记得也提防提防儿子,搞不好跟我一样。”
“你放心,小添跟你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永远不可能跟你一样。”
他想亲一亲江添,跟他说:哥,生日快乐。
但他说不出口,因为江添根本不可能快乐。
一点也不。
“哥。”
“18岁了,我爱你。”
“你怎么了?”
“我以后不抽手了。”
“恐怕不行。我现...
“小望——”
“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
“他是阿姨的中学同学。阿姨把他当最好的朋友之一。”
“这么好的朋友,跟我丈夫滚到一张床上去了。”
“男的跟男的,是不是很恶心?”
“我不想听你说话,我看到你们这样的人就想吐。”
“我们这样的人?哪样?跟男的在一起?同性恋?”
“那你记得也提防提防儿子,搞不好跟我一样。”
“你放心,小添跟你没有一点相似之处,永远不可能跟你一样。”
他想亲一亲江添,跟他说:哥,生日快乐。
但他说不出口,因为江添根本不可能快乐。
一点也不。
“哥。”
“18岁了,我爱你。”
“你怎么了?”
“我以后不抽手了。”
“恐怕不行。我现在是高危分子。”
“季寰宇那句话,我妈和你爸应该都听进去了。”
“不会,谁都看得出来他当时是狗急跳墙乱咬人。”
“听到了就是听到了。”
“听见没,第二,我说什么来着?一个学期必然摸上老虎屁股。”
“嗯。好摸么?”
“都觉得我垃圾、傻逼,但是以前冲着垃圾老齐长老齐短的也是你们。那你们算什么?”
“我们瞎行吗?”
“是挺瞎的。”
“供着两个同性恋当宝,”
“我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我信他做不出那种事。学校这种地方不是有监控么?老徐,帮我查。”
“别查了。”
盛望总会想,时间久了他和江添会变成什么样。但他忘了,他们隐患太多,连“久”的机会都不一定有。
“老师……”
“盛望呢?”
“走了。”
“什么走了?”
“被他爸爸带走了。”
“打他了么?”
“没有,没打。”
“有什么错我替他认,小孩不懂事,我这个当爸的也一塌糊涂,给你添麻烦了。”
他真的错到这个程度吗?
他明明……就是喜欢一个人而已。
“我追的。我喜欢的,我先开的口,我想尽办法勾的他,我还因为他不给回应把自己砸到了B班,又因为想跟他待得久一点拼命考回来了,你看不出来我平时绕着他转的时候有多开心么?”
“爸爸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没那些毛病。”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自己最清楚。我喜欢我哥,我是同性恋。”
“我知道你现在这些话有点逆反心,纯粹为了气我——”
“我没有。我没想气你,我一边高兴一边难受,很久了。”
“你自己想过么?你但凡多想一点,都做不出这种荒唐事。”
“我不觉得荒唐。”
“你真不觉得?你不觉得荒唐为什么怕被发现?不觉得荒唐为什么一边高兴一边难过,你难过什么呢?不是应该理直气壮么?”
“我不断。”
“你这话别跟我说。”
“你跟你妈说,来,望仔。你看着她,说,你要跟你哥在一起,你是同性恋,说!”
里面一片冷清,他知道没人,他也没带钥匙。但他站在那里,还是忍不住敲了门。仿佛多敲几下,会有人从里面开门迎他进去似的。
因为他记得有人说过,不会把他关在门外的。
可他敲了很久也没人来开。
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担得起,他无所不能。
可当他18岁,真正迈入成年,才发现有太多事情是他顾不全的。
他像个拙劣的瓦匠,拆了东墙补西墙,左包右揽却捉襟见肘。
到头来,他连跟盛望站在一起这件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城市那么大,人来人往,周围密密麻麻的面孔模糊不清,他怎么跑、都找不到想见的那一个。
“盛望没来,我托人照看了。”
“我的问题,你别骂他。”
“你什么时候见我骂过他?”
“后悔么?事情弄到这个地步。”
“我不欠谁的。”
他习惯了往外掏,却很少拿别人的。但凡拿一点,都会加倍掏回去。
他谁也不欠。他做着他觉得应该做的事,承担着他应该承担的。他谁也不用怕,谁也不用看,他只看盛望。
“但是望仔不一样。”
“嗯。我知道。”
他知道盛望会难受。他也知道,看见盛望难受的瞬间,他会有一点动摇。
江添忽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盛望毫无负担的笑了。
那颗总绕着他转的太阳,因为他,已经不发光了。
“他转太多次了,没在哪里久呆过,快考试了,别再给他转了。”
“总得走一个。”
“我吧。”
“望仔。”
“我这次没松手。”
“我的错,我先松的。”
“干嘛不要优惠?高考憋了个大招啊?”
“不想去那个学校了,突然大彻大悟,要趁年轻疯一把。等着,哥们儿去北京陪你。”
他把外套甩到肩上,拎着水走出校门的那一瞬间,尘世间熙熙攘攘的人流在他面前的大街上穿行而过。
他慌乱躁动的少年期至此仓惶落幕,一生一次,再不能回头。
“老高你老实说,来北京是陪我的还是来追辣椒的?”
“说什么呢,当然是陪你的!”
“呵。放你的屁。”
“学长,马上就是元旦了,新年新气象,我给你当女朋友行吗?”
“不好意思。”
“啊……为什么啊?我长得不好看吗?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挺好看的。但是……”
“我喜欢的是男生。”
江添不再是哥哥,也不再是男朋友,兜来转去,又成了盛望不知该怎么称呼的人,又成了无法述诸于口的某某。
他知道江添的性格,也知道对方决定的松手意味着什么——
江添把他的学校、老街、长巷、同学、朋友……所有尘世热闹都留给了盛望,自己带着一只猫走得干干净净。
而盛望只是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而已。
-你还在吗?
-我毕业了。
-拿了两个学位,厉害么。
“你跟……你们又联系上了?”
“没有。”
“他微信好像已经不用了,你放心。”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的猫。”
“噢。我见过照片,很漂亮。它叫什么?我总是念不好那个名字。”
“望仔。”
“哥。”
……好久不见。
“哎,我刚刚就琢磨了。你俩不会认识吧?”
“高中一个学校?”
“一个班。”
十七八岁的时候不能理解久别重逢的人为什么总是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这一刻盛望才明白,不是无话可说,而是不敢问。就像要趟一片密集的雷区,不知哪步走错就会被炸得支离破碎……
“你跟那位江博士就是高中同学?我怎么觉得不止呢?”
“是不止。”
“怎么说?”
“以前男朋友。”
那个明亮张扬的少年一层一层给自己裹上壳,把那些和煦的、柔软的、炽烈的东西都封到了最里面。
别人都在夸赞,他却只有心疼。到了后来酒劲一催,浑身上下都难受得厉害,心脏被一种情绪缓慢又汹涌地填满,胀得生疼。
他以为自己带着刺走远一点,盛望会被扎得少一点。却没想过自己隔了太久才回,一时间已经摸不到那层坚硬外壳的开口了。
他开始后悔了。
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他以为这是对方所喜欢的热闹,但他在这份热闹里把他喜欢的人弄丢了,他只有最原始的地图,不知要从哪里开始找。
“干嘛了你?怪吓人的。”
“还能干嘛,宿醉伤身没听过啊?我酒量比你差远了。”
“拉倒吧。你这哪里是宿醉伤身。”
“我看你面相,比较像旧情难忘。”
“你是不是住在石景山那块?哪个小区,给个门牌号,我跟林子到时候投奔你。”
“曦哥,我在广东出差,回北京都3号了。”
-出差一周,地址没问到,你要不打个的去广东追人?
-……
“你干嘛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让我去旁敲侧击?自己问啊。就说来个地址, 我去找你。他还能不给么?”“哦对, 忘了,你闷骚。”
“……”
“不是。他会跑。”
“啊?”
“给他多余的时间他会想很多, 没想通就会跑。”
“你妈还没完全恢复,你确定要把人追回来么?”
“我早说过我不欠谁的。”
面前始终只有两条路,分开或者走下去。 他们试过其中一条,走得面目全非……
“反正不会比现在更差。”
他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和好,连话都没有场合说。
可是他现在才发现,他想和好的那个人其实很早就开了口,一个人说了好久。
“你在哪?”
“我在往你那边走,但我不知道你住哪间。”
“哥,我喝酒了。你还需要招领失物么?”
他这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弄丢过很多东西,
“失去”体会过很多, “失而复得”还是第一次。
原来这滋味是咸的、湿漉漉的、汹涌又酸涩。
盛望脑中是空的, 心口是满的。
就算他喝了酒、反应迟钝、不知所措,也会有肌肉记忆带着他像十七八岁时候一样,追逐回应着他喜欢的那个人,就像深入骨髓的本能。
我的骨骼说,我还是爱你。
“望仔。”
“我们和好好不好?”
世界总是在变,没人知道下一瞬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就像刚满18岁那年楼梯拐角的那句“晚点再说”,谁能想到他们一晚就晚了这么多年。
他现在一秒都不想多等了。
“但是我跟以前不太一样,很多人这么说。”
“嗯。听说了,喜欢你的人比高中时候多很多。”
“那换我来追,你决定要不要答应。”
“算了。”
“舍不得。”
“你是我那个失散多年的儿子么?”
“你怎么长这么胖了。”
“是那只,不是胖是毛多。”
“它这是在亲我么?”
“不是,它在蹭鼻涕。”
昨天是12月29,他站在附中偌大的礼堂舞台上,穿着带有另一个名字的衬衫,用临时抱佛脚学来的吉他弹了一首“童年”。
今天是12月31,他像往常一样关了灯躺到床上,喜欢的人近在咫尺。
“望仔,新年快乐。”
我很想你,每天都是。
原来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总惦记着附中的日子,他记住的,江添也记得。
时间并没有在他们的聊笑中插入沉默、茫然和停顿,就好像那些年他们从来都是并肩走过的。
“你怎么来了,项目有事?”
“我来撸一下猫不行吗?是吧望仔?”
“他刚刚是喊猫么?”
“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弄个小玩意,爸爸就可以金盆洗手享享天伦之乐了。”
“这个可能不行。要不我给你弄只猫,或者以后领一个回来,想要孙子或者孙女,你说了算。”
“行,你还小,我知道你们这年纪的人都这样,等以后——”
“以后可能也是这样。”
“江添回国了。”
“然后呢?”
“我还是喜欢他,还是打算跟他在一起。”
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轮回。为了让他高兴,盛望这几年再没高兴过。现在却轮到他小心翼翼,只想换盛望笑一下了。
“我现在敢去公墓了,也敢跟我妈说我喜欢江添,我想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我妈应该不会骂我,可能还会跟我说新年快乐。”
“你会跟我说这句话么?”
“爸,新年快乐。”
“其实不是工作,我爸找我吃饭,我顺便跟他又出了一次柜。”
“那你骗我说工作?”
“我知道错了,正在坦白从宽啊。放心,不会像那次一样了。”
“我爸好像有点松口了。”
“我想去撸猫,这理由行吗?”
“驳回。”
“它都叫望仔了,我还没权撸啦?”
“嗯,没权。”
“那我撸你行吗?”
“不是,我没有要当街耍流氓的意思,要不换个动词?”
“摸?算了。”
“玩?也不对。”
“闭嘴吧。”
“这又拿的什么?”
“猫玩具,我要借住两天,占了它的地盘,总得送点礼物讨它欢心吧?单亲家庭养出来的心思重。”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它回归双亲家庭。”
“现在不算吗?”
“哪个双亲家庭是拎了行李住两天就跑的?”
“噢。哥。”
“嗯。”
“你是在邀请我同居吗?”
“那你答应么?”
“这是大事,我得考虑考虑。”
这个世界有时候存在着一种冥冥之中,冥冥之中,他们还是会过上曾经想象中的日子,只是不小心迟到了几年而已。
“不是发情,它做过绝育。”
“哦。”
“你说什么?你给它做过绝育?”
“嗯,怎么?”
“你管它叫望仔,然后你把它给阉了???”
“哥,你知道还有一种别的方式么?”
“不知道。”
“你没看过就算了,也没听说过吗?”
“没有,你演示一下?”
“我……”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你赶着下班。这就是老情人的力量吗?”
“现男友,谢谢。”
“不是,你俩什么情况? ? ?”
“就你看到的这个情况。”
“所.....你俩又好上啦?”
“嗯,又凑一块了。”
他们说起最亲的、最惦念的人,始终还是A班那一拨。
也许是因为见证过彼此的少年时光吧,见证过他们最热血也最傻逼的样子。
“没喝多?”
“非常清醒。”
“你分得清谁跟谁一家么?”
“分得清啊。我输了算你的。”
“那我抽吧。”
最近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今天。”
“日”
“你完了。”
“添哥你管一管!”
“管不了。”
“哥?”
“嗯。”
“望仔。”
“嗯?“我在给你泡蜂蜜水,解酒的。”
“看到了。你在超市买什么了?”
“……没买什么。”
“你别在我耳朵旁边说话。”
“为什么?”
“找到了。”
“你真的很想试么?”
“望仔,你有点烫。”
“哥。”
“行了……”
“不来了不来了,我不想连请两天假。”
“……我只是想问你难不难受。”
“难受也不是这里。”
“算了算了,一点都不难受,你别动了。哥。”
“真难受?”
“还行。不让你乱动主要是因为我意志力比较薄弱。”
“什么意思?解释一下,没听明白。
-好吃吗?
-好吃啊
-你这么挑都说好吃?哪家餐厅?
-我家
-你会做饭?你蒙谁呢。
-谁跟你说是我做的
-……我可去你的吧!走了,不聊了。
“今早追着我问哪里不舒服,逼得我说我脚崴了。”
“脚崴了其实可以休一周。”
“是不是觉得妈挺可笑的?”
“不可笑,我就是有点想不通。”
“什么想不通?”
“连季寰宇你都可以说句算了,为什么我不行?”
“我比季寰宇还让人难以接受么?”
“你当初来梧桐外接我,想的是自己七八十岁有人照顾么?”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要我想?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提前那么多年规划好有用么?”
“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18岁试过。”
“一定要是小望吗?”
“为什么不能是他?”
“因为我真的有把小望当成儿子。”
“我一个月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会笑、不会闹、也不会生气了。”
“花了五六年,又养出一个江添。”
“我应该换不了别人了。”
“我想跟他过很久,哪一年都不想错过。”
“不是征求意见,只是想跟你说一声。”
“我不信任你资本主义培养出来的车技。”
“试试。”
“试什么试,车上两条命呢,哥。我还年轻,有事业有家庭……虽然我长得挺帅的,但你不能害我。
“昨天咬我肩膀的时候也没听你说有家庭。”
“当然有,早恋骗来的。家属是个海归博士,又高又帅,羡慕么?”
“羡慕谁?”
“我啊。”
“我比较羡慕那个家属。”
“订酒店干什么?家里有房子不住住酒店吗?”
“不是我一个人回。”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回,家里房间不还在那吗。”
“嗯。我那屋理一下就行,隔壁就算了,用不着两间。”
他扣住盛望指的那一刻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他们将拥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可以慢慢覆盖曾经失落的、难过的、空茫一片的那些年。
“那你项目搞完还得走?”
“对。”
“既然聊到了,我先跟你说一声。”
“我到时候可能也会出去一趟。”
“你这是——”
“酱油炒饭。”
“我以为你不想过了,拿机油给我炒的。”
旁边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身后是明明暗暗的灯火,沿河十里,从古亮到今,长长久久。
人间四季又转了好几轮,他们还是在一起。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是排斥,只是想念。
他太想让面前这个人跟他说句“生日快乐”了,
除了盛望,谁都不行。
“以前干点什么就喜欢拉上一帮人,现在不了。”他没法替别人承诺什么,何时来何时走、陪伴多久,他只能也只应该说“我”。
我会陪你过以后的每个生日,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我爱你。
“哥,19岁了,我爱你。”
“20岁,我还是爱你。”
“还有21岁的你。”
.........
“江添,生日快乐。”
三号路依然长得没有尽头,梧桐荫还是枝繁叶茂。
人间骄阳刚好,风过林梢,彼时他们正当年少。
“添哥。”
“难得啊,盛哥居然喝热的?标配的冰水呢?”
“不让喝。”
“这都管?”
“你问问他胃痛才好几天。”
“怎么好好的胃痛啊?”
“怪他。”
“啊?”
“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包面皮,那天试着煎了一锅春卷。”
“然后呢?”
“超水平发挥味道有点好,那我当然要给点面子捧个场是不是。”
“所以?”
“撑出来的胃痛。”
“辣椒居然答应你?”
“可能我哭得太惨了,她不忍心。”
“也可能是想赶紧把我领回去,免得丢人。”
“我就说你今天怎么红光满面的,那你们后面怎么打算?”
“我俩想9月1号领证。”
“9月1号?”
“开学的日子。”
“渡蜜月就别去刺激单身兄弟了好吗?”
“小嘴那么沉静的人。他肯定不会受刺激。”
“他会。”
“你怎么知道?”
“有经验。”
“???”
“我俩就是被他赶回来的。”
“……”
“那真是毫不意外。”
“哥,你偷偷买这个干嘛?”
为什么会买这个呢?
“把这对小东西拿上吧,你们会长长久久永远相爱的。”
“谢谢。”
那一刻夕阳落在威尼斯蜿蜒的河道上,花窗镀着金边,挂扣上的羽毛有灿烂的轮廓。
岁月就像这祝福一样,温柔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