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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动】费渡和夏习清——互撩现场

私设夏习清会弹吉他,原著cp不逆不拆,但是!本文会有费渡和夏习清互撩场面及家属撞破现场,舟渡和自习戏份差不多,介意慎入!

本文是@新晋居民_0608159 的点梗~

正文2.3k+彩蛋1.9k,糖果解锁,介意慎入!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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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意大利。


费渡无聊地在街头闲逛,本来是和骆闻舟的度假,但骆闻舟临时接到通知回酒店开会了,他只好一个人消磨时间。


随手发了一条带定位的朋友圈,刚发送一分钟,就接到一个电话。


“费总,你在意大利...

私设夏习清会弹吉他,原著cp不逆不拆,但是!本文会有费渡和夏习清互撩场面及家属撞破现场,舟渡和自习戏份差不多,介意慎入!

本文是@新晋居民_0608159 的点梗~

正文2.3k+彩蛋1.9k,糖果解锁,介意慎入!

ooc致歉


 —— —— —— —— —— —— —— 分割线

01

意大利。


费渡无聊地在街头闲逛,本来是和骆闻舟的度假,但骆闻舟临时接到通知回酒店开会了,他只好一个人消磨时间。


随手发了一条带定位的朋友圈,刚发送一分钟,就接到一个电话。


“费总,你在意大利?我刚装修完一个酒吧,还没对外营业,有没空来指点一二啊?”


John是他之前在某个艺术展上认识的富二代,多年来致力于开各种各样带有艺术气息的酒吧,和费渡的品味审美算是契合,他看了眼定位,确认骆闻舟没那么快结束会议后,欣然同意。

 

酒吧内,放下手机的Jhon兴奋地手舞足蹈:“清,我有预感,你一定会喜欢他的,你们会相处得很好,你们的审美很像!可惜今天见不到他的伴侣。”

 

夏习清结束手上最后一笔,有点好笑地说:“你怎么不可惜见不到我的伴侣?”

 

John 瞪大了眼睛,夸张地抬起手,“你的伴侣还要见吗?全世界都认识他!”

 

夏习清没忍住笑出声,也是。

 

“所以他今天结束工作会来接你吗?”John还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拿下夏习清,或者说会让夏习清喜欢上。

 

夏习清欣赏着自己的画作,无所谓地笑了笑,“maybe?”

 

 

02

“嘿!这里!”

 

费渡跟着定位来到一家装修别致的酒吧,John 出来接他。

 

”怎么样不错吧?这次的风格我非常满意。”John 兴奋地给费渡介绍。

 

费渡跟在他身后,欣赏着店内的装潢,视线略过一副墙绘的时候停顿了两秒,“这幅画有点意思。”

 

“是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个画家就在店里,这是他刚画的。”John 满脸得意,夸张地对着费渡眨眨眼,“是个大帅哥哦。”

 

John 遗憾地耸耸肩,“可惜你俩都有对象了,不然还真说不定呢。”

 

费渡不置可否,“现在在弹吉他的?”

 

"嗯哼。"Jhon 歪了下头,“哦稍等,我接个电话。”

 

Jhon走到一旁,费渡绕过入口的装饰,看到了吉他声的来源。

 

舞台中间的高脚椅上,坐了一位年轻人,深黑的头发随意地扎了个小辫,穿着松松垮垮的白毛衣,长腿一只落地一只架起,修长的手指扣在吉他上,半低着头,深黑的发丝落到白皙的皮肤上,和射灯落下的阴影相呼应,精致又脆弱的艺术,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碎。

 

费渡下意识挑眉,有点意思啊,他看了眼手表的时间后,单手插兜,迈开长腿走向吧台后,薄薄镜片后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初次见面,美人想要喝点什么?”

 

听到动静,夏习清抬头,看见眼前多了个人,身材高挑,穿着一件白衬衫,袖口挽了几圈,头发略长,鼻梁上架了一副半框金丝眼镜,配上出众的颜值和妖孽的气质,硬是将一身商务装穿出了斯文败类的感觉。

 

他微微眯了眼,这是撩人撩到他头上了?

 

他浅浅一笑,漂亮的眼尾微微翘起,对着费渡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视线最后停在费渡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他不喜欢被叫美人,但对长得帅的向来格外宽容。

 

短短两秒,刚刚的天使模样已经荡然无存,夏习清放下吉他,长腿从椅子上跨下,朝吧台走去,随手扯下发圈,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坏笑,侧身靠在吧台上,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初次见面?费总倒是贵人多忘事。”

 

破碎艺术和斯文败类隔着吧台,四目相对,无声的对峙在两人眼中来回流转,战斗一触即发。

 

忙着接电话的John压根没注意到两人的暗流涌动,刚探出脑袋准备说点什么,费渡头也不回,十分善解人意地开口:“你有事就先去忙,不用管我们。”

 

对面的夏习清同样没有回头,笑着接上话:“走了会帮你锁门的。”

 

“行,清,钥匙给你。”Jhon摸出个钥匙扔给夏习清,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夏习清转身接过钥匙,随手放在吧台边上,回头看向费渡,微妙的气氛自吧台扩散到整个空间,双方都不甘示弱。

 

万花丛中过的两位花花公子,心中都只有一个想法:碰上对手了。

 

嗯,更有意思了。

 

燃起的兴奋感在两人之间擦出火花,暧昧,轻佻,疏离,还有那该死的胜负欲。

 

费渡站在吧台内,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浅色的眼眸闪动着妖气的流光,他优雅抬手结束最后一个动作,低沉的声音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忘记初见,确实是我的失职,毕竟银幕上的表演太过有吸引力。”

 

他抬手将酒杯往前一推,“这杯酒就当是赔罪了,夏大画家不介意吧?”

 

夏习清一抬脸他就认出来了,这张脸太有特色了,饶是他这种不怎么关注娱乐圈的也早已眼熟,对于夏习清认识他也毫不意外,富二代的圈子就那么多,像他这种早早摆脱垃圾爹上位的,知道他的人肯定不少。

 

夏习清对被认出已经习以为常,他笑了笑,手肘往吧台上一撑,身体前倾,轻飘飘的声音带着钩子:“怎么会呢?我对美人一向很好说话。”

 

他拿起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粉嫩的舌头缓缓地舔了下嘴唇,深黑的瞳孔望向费渡的眼睛,轻声开口:“唔,真甜啊。”

 

 

03

五分钟前。

 

骆闻舟跟着导航走到门口,看着充满艺术气息的牌匾,沉默了一瞬,正准备走进去,就看见旁边车下来一个带着黑口罩的男子径直走进酒吧。

 

周自珩结束拍摄后造型都没卸,急急忙忙地就跑来酒吧找夏习清,见到骆闻舟跟着他进来,还以为是认出他了,“那个……”

 

骆闻舟抬手打断他:“我找人,我老婆在里面。”

 

“啊。”周自珩一懵,尴尬之余还有些奇怪,还有其他人?

 

“我也找人,我老婆也在里面。”周自珩说完就后悔了,他在说什么东西啊!

 

尴尬的气氛下,谁也没接话,沉默中骆闻舟摸了摸鼻梁,“咳,那走吧。”

 

周自珩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打算解释一下自己的身份,万一认出来了曝光出去,他又得上热搜了。

 

“那个……”

 

他边走边说,刚张口就看到了夏习清,和另外一个男人。

 

吧台处。

 

费渡对上夏习清的眼神,不躲不闪,桃花眼弯了弯,“是吗?我尝尝。”

 

他半靠在吧台边,伸手握住夏习清端起的酒杯,轻轻蹭过夏习清的手指,接过酒杯后灵活地转了一圈,薄唇对着夏习清刚刚碰过那块杯壁旁边一点的位置,仰头喝下一口。

 

骆闻舟和周自珩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血压瞬间飙升,同时张口:“不好意思先等下/抱歉稍等……”

 

两人一愣,转头对视,刹那间明白了什么,异口同声:“你老婆?”

 

俩人同时松了口气,紧接着又突然警醒,倒吸一口凉气。

 

好消息:撞号了。

 

坏消息:老婆以前是1!

 

(后续在彩蛋,自愿解锁,谢谢)

 

 

JaGyllen

淮家联动|停慈灵魂互换5 韩越识别真假楚慈

最后一篇,这个故事结束啦,放心阅读。

时间线:严江HE甜蜜热恋期,韩楚早期强制进行时。

前文提要:韩越追杀“奸夫”到建宁,查到江停楚慈同在一家酒店。

前文速达:停慈灵魂互换1 

彩蛋非正文,随缘解锁。

-----------------  

韩越听到下属汇报的消息之后,简直气得要喷火,如果他真的拥有这个功能的话,严峫大概已经被他给烧干净了。

他阴沉沉看着严峫,“你他妈跟楚慈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江停,江停把楚慈带去酒店了!!”

“韩越,我必须郑重地告诉你,我们和楚慈都是朋友关系,你不要想太多。”严峫收起了平日里素来含笑的表情,严肃道:“我对你很不放心,你自己用你的脑...

最后一篇,这个故事结束啦,放心阅读。

时间线:严江HE甜蜜热恋期,韩楚早期强制进行时。

前文提要:韩越追杀“奸夫”到建宁,查到江停楚慈同在一家酒店。

前文速达:停慈灵魂互换1 

彩蛋非正文,随缘解锁。

-----------------  

韩越听到下属汇报的消息之后,简直气得要喷火,如果他真的拥有这个功能的话,严峫大概已经被他给烧干净了。

他阴沉沉看着严峫,“你他妈跟楚慈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那个江停,江停把楚慈带去酒店了!!”

“韩越,我必须郑重地告诉你,我们和楚慈都是朋友关系,你不要想太多。”严峫收起了平日里素来含笑的表情,严肃道:“我对你很不放心,你自己用你的脑子想想吧,为什么楚慈突然变了。”

怒火上头的韩越哪听得进去严峫这种模棱两可的解释,他大骂:“是你们,他妈的,是你们教唆了楚慈!”

严峫:……

“让江停给老子等着,他要是敢碰楚慈,老子一枪崩了他!”韩越俯身压近,紧缩的瞳孔里映出了严峫的脸,“我舍不得动楚慈,但是江停,你最好祈祷他别落在我的手上。”

韩越迅速离开市局,冲着下属发来的地址赶去。

严峫可不敢让江停和楚慈两个人去应对盛怒之下的韩越,要是他自己也就算了,和韩越互殴,谁也讨不着好。关键是现在江停在楚慈那,楚慈在江停那,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脆,谁挨了韩越的揍都扛不住。严峫甚至叫了保镖埋伏在酒店,不能让韩越伤害他们。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市局,他们两人在酒店门口相遇,韩越是真的忍不了,“你们跟楚慈到底什么关系啊?我们两口子的事,轮得着你这个外人来插手?能不能给老子滚?”

严峫沉下声,拦住往前走的韩越,“韩越,楚慈是我几年前亲自从毒贩手里救下来的高材生,他去首都之前,日子过得很不好,但那个时候他是怀着希望志气去首都的,意气风发的大学霸,他说他去了首都会跟我们报平安,结果呢?”

严峫松了松领口,“就因为你,他不敢和所有人联系,这些年,你把人家逼成什么样了?你要是真喜欢他,我劝你一句,放手吧。”

“我当你跟江停是谁,原来是想演出救人的好戏,严峫,不要以为你护得住楚慈,我想要的人,没人能给我拦下来。”

“你真的喜欢他?”严峫问。

“老子亲自从首都赶过来,你当首都的和建宁的两千公里是空气啊!”

严峫指了指后面的酒店,咧出一个笑来,“不好意思,我家开的,我这人呢就是喜欢管点闲事,楚慈是我救下来的,看见他被你欺负我是真受不了,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做的什么让我确定吧,一个只会动粗的人,这喜欢给谁,谁都看不上的……”

韩越的脸已经黑了。

严峫立刻接着说,“别误会啊,我相好是江停,我俩到不会跟你抢楚慈,但我俩见不得楚慈受苦。”

外面的贱人勾引楚慈和外面的人阻拦楚慈和他在一起在韩越看来完全是两个概念,他的东西他不允许别人碰半点,尤其是楚慈。

当严峫把话挑明之后,韩越冷哼了一声,“你要干什么?”

“让楚慈自己决定,他要是真愿意跟你走,我和江停绝不拦着,他要是不乐意,韩越,回去吧。”

韩越赶去房间时,屋子里只有“楚慈”一个人,没有其他人的痕迹,韩越松了口气,他拽着“楚慈”,“走,你跟我回去。”

“楚慈”问,“你就不想问为什么我的变化这么大吗?”

“我不管!”韩越恶狠狠道:“你跟我走,你跟我回首都。”他俯下身,在“楚慈”耳边咬牙切齿,“相信我,严峫他保不住你,你真的想一辈子当黑户吗?”

“楚慈”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皱着眉甩开了韩越的手,眸底一片平静,“韩越,我也说过,你敢销户,我就敢换身份。”

“严峫和江停挑唆你的?”韩越钳住“楚慈”的双肩,直视对方,他冲着“楚慈”大吼,“你以为有严峫和江停给你撑腰你就逃得了吗?楚慈,我告诉你,我韩越不同意,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但对方的眼底始终一片宁静,什么反应都没有,韩越见过楚慈的眼睛,无数次地吻过那双眼睛,那双眼睛里饱含了许多情绪,生动的、愤怒的、羞愧的、难堪的、厌恶的,楚慈的一切情绪,都在那双眼睛里,如今,只有淡淡的嘲讽。

“楚慈”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楚慈变了,他会武术,他有建宁的朋友,他多出了许多秘密,可韩越都不知道。

韩越皮笑肉不笑地答:“楚慈,跟我回去。”

“不回,你自己走吧,我在建宁也挺好的。”

并肩而立的严峫和“江停”走了进来。

这是韩越第一次看见“江停”,不是通过照片。

对方的气质和楚慈有几分相似,在“江停”的身影闯入韩越眼角余光时,韩越乍一眼还以为严峫旁边那个才是楚慈。

他在那双陌生的眼里看见了熟悉的情绪。

只是疑惑了一瞬,韩越继续劝说“楚慈”。

“韩越,既然楚慈不乐意,您请回吧。”

韩越继续盯着楚慈,回应他的是一种只有一双平静又带着嘲讽的眼睛。

“韩……”

严峫的话还没说出口,韩越已经推开了坐在床边的“楚慈”,他甩了甩手,“老子知道走。”

在经过“江停”身边时,韩越这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子顿时发难,他的拳头高高举起,“去你妈的贱人,就你还敢教唆楚慈————”

“楚慈!!”

严峫顿时喊了出来,把“江停”护到了身后。

“江停”的眼里流出了极度的厌恶、恐惧,只是一瞬,不过是短短的一瞬。可对于韩越来说,再熟悉不过了,他永远都记得他和楚慈针锋相对的那几天,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韩越立马推开严峫 ,“楚慈?”

“江停”撇开头。

韩越骤然一喜,不搭理人的劲也像!

他肯定道:“你才是楚慈??”

严峫已经跟“楚慈”站在了一起,他和江停小声说,“他怎么看出来的啊??”

“有人放水了。”

严峫:“啊?”

江停虽然知道自己模仿楚慈不一定有多完美,但楚慈没出现之前韩越也没怀疑,楚慈出现之后,韩越就怀疑上了。

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灵魂互换吧。

江停皱着眉,从他的视线望过去,他只能看见韩越的背影,那是一个很欢快,很喜悦的背景,可是刚才还透出一丝害怕和恐惧的楚慈,被韩越搂住的时候,一切示弱的情绪都消失了,江停审讯过很多人,他能洞察一个人所有的细微表情。

比如现在,他自己的那张脸上,那是一个捕食者看向比他更强大的猎物时的表情——以身做饵,请君入瓮。

“严峫,楚慈和韩越,还有其他什么关系吗?比如,仇家之类的?”

严峫很是不满地看着韩越抱着江停的壳子,他撇了撇嘴,“哪能啊,一个贵州人,一个首都人,哪有机会结什么仇,没查到他俩之前有什么交集。”

江停若有所思。

“咋啦?”

“没事,大概是我想多了吧。”

爱是吻上一个人的灵魂,不是吗?

严峫能对江停说,无论你是谁,我一定会把你认出来。

韩越也能得意地告诉楚慈,无能你是谁,我都认得你。

新的一个周一,建宁警院的学生们再次看见了熟悉的江教授。

“我就说吧,仁慈只是偶然,严苛才是常态啊——————”

“老天,能不能让江老师一直保持好脾气的状态啊!!!早知道他周一又是之前那副样子,我就不逃课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平时成绩啊啊啊啊啊啊!!!!!”

JaGyllen

战损淮受在医院遇到了追妻受伤的188男团-1

官配cp不拆。

进医院ICU的6个兄弟:江停吴雩楚慈;邵群宋居寒赵锦辛。

加了一个设定,韩越邵群两人认识。

1-互相误会的南通们。

彩蛋非主线。 

--------- 

在首都这个遍地都是大人物的地方,人民医院的院长刘院觉得自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从业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他总觉得自己就算是遇上天大的事也能保持镇静,这就是咱这么多年修炼出来的淡定。

但是当他遇上六个大人物同时进了他们医院ICU这件倒霉事时,刘院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第一个进医院的是个姓楚的工程师,乍一看平平无奇,再一看他后边的势力是九处和韩家,安全局(guo‘an)和开国元勋那个韩家,院长深吸一口气,心想我...

官配cp不拆。

进医院ICU的6个兄弟:江停吴雩楚慈;邵群宋居寒赵锦辛。

加了一个设定,韩越邵群两人认识。

1-互相误会的南通们。

彩蛋非主线。 

--------- 

在首都这个遍地都是大人物的地方,人民医院的院长刘院觉得自己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从业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他总觉得自己就算是遇上天大的事也能保持镇静,这就是咱这么多年修炼出来的淡定。

但是当他遇上六个大人物同时进了他们医院ICU这件倒霉事时,刘院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第一个进医院的是个姓楚的工程师,乍一看平平无奇,再一看他后边的势力是九处和韩家,安全局(guo‘an)和开国元勋那个韩家,院长深吸一口气,心想我们医院什么人没照顾过,何况这人动手术也不要我们的人,出了事也赖不到我们医院头上,顶多被嘴几句医院条件不行,这有啥,楚慈这里,妥了。

第二个进医院的是首都太子党,邵家的老幺,全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院长有些抽搐,嘴角扯出了公式化的笑,去招呼邵家那一群人,他还是很镇定,这个人比上个得癌症的稳,虽然被刀捅伤了腰,但所幸没有伤及脏器要害,不幸中的万幸,邵群这里,也妥了。

第三个进来的是一个刚击毙了金三角地区最大毒枭黑桃K的前任缉毒警,功勋在手,战功赫赫,上头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人给救回来。院长看着就剩了一口气被推进ICU的江停,难以想象这个虚弱苍白的年轻人体内竟然蕴涵了这么大的力量,单挑毒枭,击毙毒枭,然后自己云游鬼门了,顿时开始怀念前天那个被捅伤了腰送进医院的公子哥,好歹人家留了不止一口气啊。院长望着逐渐合上的手术室大门,紧张地擦了擦汗,心想您可千万要活过来啊。

第四个是在第三个进了ICU之后被送进来的,又是一个缉毒警,听说跟第三个还认识,这人抓到了全球最大的暗网毒品交易网站的创始人鲨鱼,两兄弟是参加一个缉毒案件受伤的,都在边境那块,一个抓生产毒品的,一个抓贩卖毒品的,很难想象,这个长相酷似大学生的年轻人竟然在金三角当了十多年卧底,隔壁津海的公安领导全来了,严肃地又霸道地下令,一定要把吴雩同志救回来。院长额上全是汗珠,在一群大领导面前不断陪笑,祈求老天保佑,让这个只剩一口气的缉毒警也活过来吧。

江停和吴雩在ICU里抢救了一整天,但好歹是活过来了,觉都睡不安稳的院长在家听到了这个消息,憋着的一口气都吐了出来,心想这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我们医院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四个大人物,全都妥了!!

自从邵群进了医院,来探望他的人就没停过,虽然他是单人病房,来来往往的人多了,也会很吵,呆在邵群隔壁的照顾楚慈的韩越就受不了了。

韩越坐在楚慈的床边,小心翼翼地把枕头给楚慈放下去,楚慈说他困了想睡觉。

韩越听到隔壁哐当哐当的声音极为烦躁,“他娘的,隔壁是谁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韩越一脸阴沉地走向门外,冲着那个病房大喊,“你们来看望病人能不能小声点,隔壁还要睡觉呢。”

屋子里邵家几个人转头看向韩越,韩越在门口处看见了邵群的脸。

都是首都的太子党,两个人还是认识的。

“邵群???”

“韩越???”

韩越印象里的邵群一直都是暴躁风流,自负不羁的,如今见他有些虚弱地躺在床上,韩越走了进去,新奇地哟了一声,“你这怎么回事啊,听护士说有个被捅了腰的,原来是你。”

邵群向来都是八面威风,哪有如今这样虚弱过,显得人连气势上也少了一截,他没有告诉韩越自己受伤的真正原因,只问,“你怎么在这。”

“病人家属,我在你隔壁。”邵群那几个姐姐韩越也是认识的,几个人寒暄几句,病房里的人担心打扰邵群休息,也不好意拂了韩越的面子,就早早离开了。

楚慈底子虚,虽然手术成功了,命也保住了,但精神还没养得回来,很容易发困,邵群就不一样了,精神一天比一天好。楚慈睡着之后韩越就会去隔壁邵群那,他看见邵群那有个秀气内向的小男生,韩越起了兴致,乘着李程秀不在的时候向邵群打听。

“那男的谁啊,你情人?”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对各自的私生活也是略有耳闻。

“你他妈有病吧,那是老子的媳妇!”

“你相好?韩越不敢相信,“你还能安定下来?”

“你以为老子这伤是怎么来的,追老婆追出来的!”邵群的身体好,现在已经生龙活虎了,他得意地看着韩越,“不过为了他,我也心甘情愿。”

“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怎么追人把自己伤成这样的。”韩越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邵群追个老婆,怎么把自己搭进去了。

邵群本来不想说的,一想到韩越他妈的反正也是个男通,说了总不至于像他那几个兄弟一样笑话他,也就把前因后果告诉了韩越。

韩越边听边皱眉,“人要走,你他娘的不会给他关起来啊,多关几天人就服了,你跟他说他要跑你就给他销户,让他变黑户,你看他还敢不敢跑了。”

邵群用一种复杂又奇怪的目光看了韩越一眼。

“不是我说你,自己捅自己,这事也就你想得出来,我以前没发现,你居然是个情种啊。”

“我听说隔壁住院的是个男人,那是你相好?”

“你还怪有眼光的。”

“他怎么了?为了留住你的手段?”

在邵群的认知里,受伤是一种手段,挽救一段关系的手段,可他想不通韩越这种人有什么值得挽留的,隔壁那人为了追韩越,把自己弄到医院来了???

他还能有这待遇??

韩越听到邵群说楚慈生病是为了留住他的手段时,同样用一种复杂又奇怪的目光看向了邵群......

 


禁庭春宵

淮氏集团|我有你没有

1.

  吴雩:我贩过独(出身如此被逼无奈)

  步重华:我也(卧底需要)

  江停:我包庇过独饭(同样有苦衷)

  顾川:之前家族有相关生意(现在没了,不是生意没了是家族没了)

  楚慈:我制过独(高纯低致死正品蓝金)

  杨成栋:那我得敬你一个了兄弟

  其他人:喝吧,这不是咱犯过的领域

  

2.

  吴雩:我挖过矿

  (此起彼伏的倒酒喝酒声)

  韩越:这小子工作经验挺丰富啊

  

3.

  严峫:我搞死过情敌

  步重华:这个我真有,还是两个,一个是亲手毙的一个等着日子毙呢

  周晖:我也!

  韩越(正要端杯呗楚慈拦下):?

  楚慈:你有个......

1.

  吴雩:我贩过独(出身如此被逼无奈)

  步重华:我也(卧底需要)

  江停:我包庇过独饭(同样有苦衷)

  顾川:之前家族有相关生意(现在没了,不是生意没了是家族没了)

  楚慈:我制过独(高纯低致死正品蓝金)

  杨成栋:那我得敬你一个了兄弟

  其他人:喝吧,这不是咱犯过的领域

  

2.

  吴雩:我挖过矿

  (此起彼伏的倒酒喝酒声)

  韩越:这小子工作经验挺丰富啊

  

3.

  严峫:我搞死过情敌

  步重华:这个我真有,还是两个,一个是亲手毙的一个等着日子毙呢

  周晖:我也!

  韩越(正要端杯呗楚慈拦下):?

  楚慈:你有个情敌西毒把自己冻si了,也算吧

  顾川:下手很早没来得及有这种东西

  韩越:那是,有些人十多年没情敌也抱不上老婆。

  老于(暴怒):撒开!老子今天必须枪毙他!

  

4.

  吴雩:我砂过人

  步重华:他们应得的

  宋卉:他们说谢谢了吗?

  江停:你没得选

  严峫:人之常情

  韩越:小老弟好样的

  楚慈:工作需要,难免的

  顾川:确实

  龙纪威:惩奸除恶,辛苦你了小同志

  偌大的房间突然响起了倒酒声,众人循声看向顾川旁边的叶真

  叶真🥺:日本人不算人

  all:人之常情,孩子想喝喝一口吧

  

  

  

时光

【白蔼星】当被“严格管束”的蔼蔼捡到了“实习期”许愿灯神

OOC预警

有私设


兔球又有蛀牙了,这几天每天都在喊疼,东西都吃不香了,看的白楚年一阵心惊,生怕蔼蔼步小兔子的后尘。


于是白楚年开始严格监控蔼蔼的零食量,特别是糖类摄入量。


因为被管束太严,半个月后,小蔼蔼不干了。


他双手叉腰,用尾巴撑着身体,气鼓鼓走到白楚年面前,大声说:“daimi,蔼蔼是大娃娃了,可以多吃零食的。”


白楚年看着蔼蔼那副气鼓鼓又带着点儿委屈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故意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宝贝,你只是个才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呀。”


蔼蔼不服气,他是小人鱼,才不要根据人类的情况算。


“蔼蔼都可以单独捕猎了!是大孩子了,爷爷说蔼...

OOC预警

有私设


兔球又有蛀牙了,这几天每天都在喊疼,东西都吃不香了,看的白楚年一阵心惊,生怕蔼蔼步小兔子的后尘。


于是白楚年开始严格监控蔼蔼的零食量,特别是糖类摄入量。


因为被管束太严,半个月后,小蔼蔼不干了。


他双手叉腰,用尾巴撑着身体,气鼓鼓走到白楚年面前,大声说:“daimi,蔼蔼是大娃娃了,可以多吃零食的。”


白楚年看着蔼蔼那副气鼓鼓又带着点儿委屈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故意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宝贝,你只是个才上幼儿园的小朋友呀。”


蔼蔼不服气,他是小人鱼,才不要根据人类的情况算。


“蔼蔼都可以单独捕猎了!是大孩子了,爷爷说蔼蔼都可以养家了!”


白楚年想起来了,之前兰波非要让蔼蔼一条小鱼崽崽回海里捕猎,还让他捡大的、凶的抓。蔼蔼完成之后,陆上锦心疼地抱着他一顿猛夸,当时好像是随口夸了句说蔼蔼以后都能靠抓鱼养家了来着。


白楚年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问:“那你说说怎么养?”


蔼蔼挺起胸膛,一本正经地说道:“蔼蔼给daima抓大扇贝,给daimi抓鱼鱼,把零食管理起来。”


白楚年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蔼蔼的头,说:“不行哦。”


“……”蔼蔼失望地叹了口气,商量道,“那蔼蔼今天可以吃一个甜甜圈吗?”


白楚年摇摇头,眼神示意了一下桌上的包装袋,表示:今天已经吃过零食了。


失望的蔼蔼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小鱼缸,嘴里嘟囔着:“蔼蔼是小鱼啊,不是bani,蔼蔼不长坏牙牙~”可惜,没人听。


幼儿园放暑假的那天,蔼蔼在路边捡到了一个造型奇特的灯。


到家,回小房间,插上电。


“吃饭啦吃饭啦!”


“咦?会说话的灯灯!”


就在蔼蔼好奇地打量着这盏灯的时候,一道光芒闪过,一个精灵模样的小娃娃出现在他面前。


“你好呀,我是实习灯神,编号4397,你有什么愿望呀?我可以帮你实现哦。”


蔼蔼不太懂什么是实习,但是他听到“愿望”两个字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蔼蔼想要好多糖果蛋糕。”


实习小灯神点点头,道,“可以哦,不过我不能直接变出来,会以别的方式让你愿望成真的。”


蔼蔼没考虑太多,他高高兴兴地抱着许愿灯,开始想象着自己拿到很多很多糖果蛋糕的样子。


第二天,蔼蔼跟着夏乃川逛街,遇到了一家要倒闭的糖果店。


看着店老板正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蔼蔼走上前问道:“叔叔,你怎么了呀?”


“唉,生意不好,要关门了。”老板抬眼看着这个乖巧的奶娃娃,把手里的糖果送给了蔼蔼,“小朋友,给你吃糖。”


“谢谢叔叔。”蔼蔼接过,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珍珠,递过去,“蔼蔼付钱的哦~”


老板惊讶地看着蔼蔼,犹豫了一下,接过珍珠,观察了一会儿,然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连忙道:“你这珍珠太贵了,这样吧,我把店里剩下的糖果都给你吧。”


最后,夏乃川帮蔼蔼提着十几袋糖回了家。


“哇,我真的得到糖果了!小灯灯,你太厉害啦!”


4397笑着说:“我可是许愿灯神呢~”


可惜,蔼蔼的糖果太多了,还是被发现了。


“蔼蔼,daimi帮你把糖果收起来了哦,一天只能吃一个哈。”


蔼蔼一听,眼睛里顿时充满了委屈:“这是蔼蔼买的~ 不给不给嘛~”


白楚年耐心地解释道:“糖果吃多了对牙齿不好,听话啊。”


“不要!蔼蔼不听话啦!”


蔼蔼抱着糖果,转身背对着白楚年,嘴里嘟囔着:“蔼蔼不要听话!”


白楚年走上前,试图拿走糖果,蔼蔼紧紧地抱着糖果,往后退了几步,大声说:“不给哦,不给daimi,这是蔼蔼买的。”


刷的一声,趁着蔼蔼没注意,他身后的兰波一把抓走了他怀里的糖果,然后张大嘴巴全扔了进去。


“咔嚓咔嚓……”


“daima!”


“味道不错。”糖被兰波吃完了。蔼蔼要委屈哭了。


“呜呜呜——”蔼蔼回房间抱着小灯神哭,下巴底下还放了个碗,接小珍珠的,那可是他的私房钱。“小灯灯,蔼蔼好伤心~”


“别哭啊,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跟我说哦,你许愿,我帮你满足。”小灯神安慰着蔼蔼。


小家伙哭的正伤心,暂时没有理会4397 。


过了一会儿,他哭累了,慢慢地睡意也来了,自己爬上床,盖上被被,迷迷糊糊念叨着:“蔼蔼要许愿,要长得比daimi和daima都大,要做家里最大的孩子,蔼蔼管他们……”


“可以哦。”


第二天,蔼蔼醒来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平时白楚年来叫他起床吃早饭的时间了。


他担心白楚年是不是觉得他不乖了,所以不管他了,着急地跑了出去。


“daimi,daima,蔼蔼……”


“呱?”


“哇~daimi变成randi了!”蔼蔼兴奋地冲上去就要把脸埋进白楚年怀里,结果被兰波一尾巴抽开。


“daima,daimi,你们肿么了?”蔼蔼在一旁看着好似完全不认识他,自顾自玩乐的白楚年,和时不时念叨两句简单人鱼语的兰波,整条小鱼都懵了。


小房间里,4397躲在灯里不敢出来——


“完啦!又闯祸啦!”



彩蛋:失忆变小的爸,回到培育期的妈,和忙哭的他

加耶

实习生认为江停是娇妻花瓶

正文2k+彩蛋1k,糖果解锁,介意慎入

本篇是@up一个逗号帅感叹号 的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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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陈顺,老高让你把那个报告写一下。”

 

“好的,小梅姐!”

 

曾经战战兢兢跟在严峫后面的实习生韩小梅,已经正式转正了,成为了一名可以扛事儿的优秀女警。

 

今年的市局又来了一个实习生,陈顺,照常还是高盼青来带。

 

陈顺刚来两天,就凭借不错的记忆能力,将人都认清了,甚至连隔壁的禁毒支队都混熟了,所以大家就默认他已经熟悉同事们了...

正文2k+彩蛋1k,糖果解锁,介意慎入

本篇是@up一个逗号帅感叹号 的点梗~

—— —— —— —— —— —— ——分割线

01

“陈顺,老高让你把那个报告写一下。”

 

“好的,小梅姐!”

 

曾经战战兢兢跟在严峫后面的实习生韩小梅,已经正式转正了,成为了一名可以扛事儿的优秀女警。

 

今年的市局又来了一个实习生,陈顺,照常还是高盼青来带。

 

陈顺刚来两天,就凭借不错的记忆能力,将人都认清了,甚至连隔壁的禁毒支队都混熟了,所以大家就默认他已经熟悉同事们了,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还没见过江停。

 

02

一周后,江停出差回来,来市局找严峫。

 

陈顺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子,正准备张嘴询问,就看到江停脚步不停地从他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走进了严队的办公室。

 

他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同事,没有一个人有反应,就好像,这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他转头问马翔:“刚刚那是?”

 

马翔手中打着游戏,闻声抬头,“啊?哦你说江哥啊,来找严哥的,自己人。”

 

马翔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严哥的人。”

 

如果听到这话的是韩小梅,那她马上就能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但可惜,陈顺是一个钢铁大直男,根本没有意识到马翔补充的话是什么意思。

 

“哦……哦好。”陈顺点点头,原来是严哥的好朋友,难怪大家都见怪不怪。

 

此后,陈顺就在忙碌的工作中,严峫的办公室中,出现场的外勤中等等场合,屡次见到江停。

 

他没有表现出来,但内心暗暗奇怪,“不是,这就算是好朋友,警校老师,也不能这样接触案件吧,严队这是什么情况啊?”

 

而他也在几次间接接触中,比如严队让他帮江停买早餐,买晕车药,取外卖等等,对江停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娇气且任性,身体还不好。

 

一次无意之间,陈顺从韩小梅那听到了他俩是一对的消息,下巴都差点吓掉了。

 

但是仔细一想,好像也说得通了,难怪这么娇弱的人能当上警校老师,原来严支队喜欢这款啊。

 

再回想一下自己当初帮忙跑腿的几次,心里很是无语,人家靠脸就可以悠悠闲闲,吃好喝好,他倒好,拼死拼活努力那么久才拿到来市局实习的机会,结果来了之后还要给这种人跑腿。

 

陈顺也不是傻子,这些不满心里想想就好了,当然不能说出来,可是意外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03

一次行动上,陈顺作为探子去酒吧打探消息,和人吹牛套话,一来二去消息是探出来了,酒也喝了不少,他晕晕乎乎地退回后方指挥车上休息。

 

行动进行得很顺利,收工路上,江停一边挂着和严峫的语音,一边开车,拐弯时余光瞥见陈顺抱着一个本子,上面好像写着一些关于套话的技巧。

 

江停随口问道:“你在复盘刚刚的行动?”

 

“对,虽然刚刚的信息都套出来了,但我感觉还是差了一点,中间有个地方差点就露馅了。”陈顺下意识回答,讲完后才反应过来是江停问他,心里翻了个白眼,跟他说有什么用啊,问韩小梅也比问江停有用啊。

 

“哪个地方,具体讲讲。”江停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想法,严峫那边还在忙,他看这个实习生还挺好学,就想说教一下吧,也不是什么难的东西,刚开始经验还不足罢了。

 

陈顺听完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还这么执着啊,闲着他了?

 

“江哥,我这人说话比较直,有些您别介意,这车上也就我们俩人,您就别装老师了行吗,我对您没有什么不敬的意思,但您也别为难我了行吗?”

 

陈顺一番话说得苦口婆心,说的江停都懵了,他表情怪异地看了一眼陈顺,有点怀疑地问:“我平常有什么事为难你了?”

 

“没。”陈顺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呢。

 

“那是严队为难你了?“江停想了想,会来他面前说,不是他为难的话那就是严峫了吧,“没事你说,我把......”

 

江停刚想说把耳麦关了,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顺打断了。

 

“大哥你没事吧?搁这装听不懂话呢?我说你要当娇妻花瓶就好好当,我看严队和大家也接受良好,就别在这装模作样要教我东西了,你搞的明白吗就在这说?我真不知道你是给市局上下灌了什么迷魂药,出个外勤还要跟来,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来看啥热闹啊!”

 

陈顺闭着眼,手扶着头,整个人晕乎乎的,酒的后劲上来了,他残存的理智也分毫不剩了。

 

驾驶位的江停,和耳麦对面的市局众人,一起安静了,江停是被“娇妻”两个字创到,对面是被陈顺的炸裂发言吓到,这一刻的沉默,震耳欲聋。

 

严峫皱着眉头,对着耳麦怒道:“江停,哪个傻逼在说话?你不是在车上吗?到哪了?韩小梅!去接你江哥!让那个傻逼来见我!有什么意见来找我说!在江停那说什么屁话呢!“

 

“是!”韩小梅眼皮一跳,脚底生风地跑了出去。

 

严峫身边的气压一降再降,他扫视一圈还在发愣的众人,“愣着干嘛!活都干完了?”

 

听出是陈顺声音的高盼青,生无可恋地转头问马翔:“你说,我还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吗?”

 

马翔看着不远处怒火冲天的严峫,咽了咽口水,“可能,有点难度。”

 

江停从震惊中回神,短短几秒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这中间八成是有点误会,虽然不能否认陈顺这瞎了的眼睛和不如没有的脑子,以及乱七八糟的想象力,也不知道是市局是从哪找的实习生。

 

“媳妇儿,你快到了对吧,饿不饿?老公给你点个鳗鱼饭?”严峫本来打算行动结束就送江停回去的,但这么一闹,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行。”江停看了一眼还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祸的陈顺,心想:我是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雁回行影

「破云吞海游戏体」寻找真相 Chapter.64 请吧,楚工

CP:严江(盐姜味的岩浆) 葱花鱼 

破云时间线:塑料厂行动前 

吞海时间线:吴雩刚到警局那阵 

ooc⚠️

  ——

本章预告:

   被某个人死死盯着的感觉让楚慈感到几分不适,他蹙起眉头尝试站起来,确认自己不再被强制绑在椅子上后,催促道:“现在能去了吗?”

  有个人在盯着他,而且目的不善。

  楚慈意识到了。  

   ——

正文中从未出现的人名一般就是江停的队友。

请各位玩家相信你们所看到的一切,跟随他们,寻找真相,

日光破云,吞噬暗海。

尘埃落定,万家灯火。

他们都是为了真相而奋不顾身之人。

——

  ...

CP:严江(盐姜味的岩浆) 葱花鱼 

破云时间线:塑料厂行动前 

吞海时间线:吴雩刚到警局那阵 

ooc⚠️

  ——

本章预告:

   被某个人死死盯着的感觉让楚慈感到几分不适,他蹙起眉头尝试站起来,确认自己不再被强制绑在椅子上后,催促道:“现在能去了吗?”

  有个人在盯着他,而且目的不善。

  楚慈意识到了。  

   ——

正文中从未出现的人名一般就是江停的队友。

请各位玩家相信你们所看到的一切,跟随他们,寻找真相,

日光破云,吞噬暗海。

尘埃落定,万家灯火。

他们都是为了真相而奋不顾身之人。

——

  不知道为什么合集内的文章乱序了,也不好调整,大家就勉强先看着吧-_-||


  「  “可疑目标车辆为红色凯美瑞, 挡牌, 旧车, 凌晨三点零六分离开化工厂南门,经由三环大道向东南驶去,十五分钟后至635省道消失踪迹。”

     “绑匪是涉嫌地下制毒的犯罪团伙, 手上有至少一名人质,尚未提出任何要求。失踪者楚慈,二十一岁, 从北京来建宁化工厂实习的化学系研究生, 很可能知道五零二冻尸案的某些隐情;同时具有极高的专业水平,绑匪很可能看中了他的制毒能力。”

     “交管局、交警大队、各辖区治安中队、相关基层派出所;所有人员调动起来摸排走访、调取沿途监控, 一定要赶在绑匪有下一步动向前,极力确保人质生命安全!”

     严峫快步穿过忙碌的刑警支队大厅, 闪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反手啪地关上了门。 

    办公室里一片哧溜哧溜的声音, 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香气扑面而来。

     “严哥,呐。”马翔满嘴鼓鼓囊囊的,用筷子向前一指:“最后两盒统一满汉大餐珍味牛肉面, 十八块一碗, 特地泡好了给您二位留的,这回不算我们苛待顾问了吧?” 

    严峫一看。

     两碗方便面上压着案卷,静静散发出袅袅白烟。

     江停戴着口罩坐在办公桌后,自顾自看伤情鉴定图,连抬头的意思都没有。

     “……”严峫无声地叹了口气, 走过去拿起一碗,狼吞虎咽吃了小半碗面条,才冲江停一扬下巴:“给你定的鳗鱼饭已经在路上了,待会儿就到。” 

    “什么!”马翔差点跳起来,被高盼青韩小梅七手八脚按回了座位,委屈得差点哭出来:“凭什么我们吃康|师傅他就有鳗鱼饭,我不服,我真的不服,严哥再也不是那个深入基层教育我们众生平等的严哥了……”」

  马翔看到这里当机立断一哭二闹三上吊,大声嚷嚷:“严哥!这不公平!!为什么我们吃泡面江队吃的却是鳗鱼饭!!!”

  还没等严峫回话呢,晓皖就直接一巴掌拍在前面队友的座椅椅背,也不管自己快被吓到乘坐狂欢之椅原地起飞的队友,和马翔隔空中门对狙:“怎么?我们江队可是我们恭州的偶像大神!吃鳗鱼饭又怎么了!但凡咱江队出点什么事,你们建宁的可赔不起!!”

  马翔骂骂咧咧,撸起袖子准备和恭州的大战他个三百回合。

  严峫无语:“……他俩就这么……互骂起来了?”

  江停:。

  他分明记得,晓皖以往还是很听话的。

  江停默默扶额。

  他头疼。

  「  “五月五号,即得知冯宇光死讯后,楚慈开始反复测试管制化学品如甲胺、邻氯苯甲醛、以及其他一些甲醇类溶液,以上所有化学品都与合成冰|毒有关。这种毫无意义的实验持续到今天凌晨,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楚慈切断电源及监控,偷来门卡,潜入了管制化学品仓库。”

     江停话音止住,严峫插嘴道:“他可能是对化工厂这几种管制化学品的溶液密度起了疑心,想要亲自去查看储存罐?” 

    “……不,不是溶液密度,”江停轻声说,“是剩余量。” 

    马翔拆开第二碗红烧牛肉面,压低声音问:“你们说严哥脸上那恍然大悟的表情是真get了还是装出来的?”

     高盼青紧张道:“吃你的面去!”

     “有些管制化学溶液密度极大,如果偷放原料后再补充进相同体积的其他轻密度液体,或者是水,那么水的比重轻,漂浮在储存罐上方,位于底部的出料口就很难被人看出异常。同时,因为管制原料水溶性差,即便注入很多水,溶液本身的密度也几乎不会改变;就算变了,在实验检测中也会被人当做是操作误差。” 

    江停吸了口气,脸色不是很好看:“但楚慈的操作非常精确,可以说精确到了标尺的地步。所以他觉得这个不是误差,开始怀疑有人利用在储存罐中注水的手段,偷窃管制化学原料。”」

  本来还在中门对狙的马翔整个人石化成了一座古怪的雕塑,高盼青摇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一路走好,马翔。”

  “啊——!严哥我真的错了严哥!!”

  严峫无视了他的哭嚎,转头看着江停和楚慈交流。

  楚慈摇摇头,叹气道:“果然是溶液密度出了问题。”

  江停轻笑:“很敏锐,提前谢谢你帮忙了。”

  “不,”楚慈听到这话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什么都没帮上,而且知道了这些,你们回去以后应该就不需要我帮忙了。所以,我实在是担不起这声谢。”

  “不是哦,后面还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

  陆时雨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聊天,在这一圈人诧异的目光下指了指一脸茫然的步重华,笑吟吟地说:“步队,你以后可是很需要这位化学高材生的帮忙哦。”

  步重华面色冷凝,显然意识到了如果自己需要楚慈这样的化学天才协助,恐怕是发生了什么很难办的事情。

  “需要什么?”楚慈的眼神有些疑惑,陆时雨看他有点茫然,也乐得回答:“当然是——”

  她虽然是在和楚慈说话,目光却一直停留在江停身上,笑意也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缓缓说出了那个他们在未来急需的东西:“蓝金的制作方法。”

  全场静默。

  良久后,江停才迎着陆时雨的目光,缓缓看向她,问道:“那件事,很重要?”

  陆时雨爽快回答:“当然。”

  “所以,楚慈。你想试试看吗?”

  所有人看着楚慈沉思良久,忽然道:“我的化学水平可能还不如未来的我。”

  陆时雨不在意:“没关系,我们这里有化学实验室,随便你试错,怎么消耗都没问题。而且我们有一位同事也是化学能手,她会帮你的。”

  楚慈终究还是答应了。

  楚慈环顾全场,又补充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蓝金的制作方法,我只交给江队。”

  倒不是他不信在场的其余警察高层或者严峫,只是……

  被某个人死死盯着的感觉让楚慈感到几分不适,他蹙起眉头尝试站起来,确认自己不再被强制绑在椅子上后,催促道:“现在能去了吗?”

  有个人在盯着他,而且目的不善。

  楚慈意识到了。

  陆时雨看到他这副模样,了然一笑。

  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笑吟吟地说:“请吧,楚工。”

  

  

挚爱沈老师

无限流《人美但能打,脆皮但难杀》


      [双男主十无限流爽文+BOSS攻 十疯子受  +双强双洁1V1]


  三年前,《天堂的阶梯》突然降临批又一批的人被拉入逃生游戏,被迫直播,承受着观众的随意摆布和滔天恶评。


    虞卿长发柔软,长相单纯,大眼睛水汪汪的眨着,面对面前狞笑着骗他进屋的鬼婆婆,乖巧点头:  

  “好。”

      观众:

      无脑,主播下一秒就要被

 ......


      [双男主十无限流爽文+BOSS攻 十疯子受  +双强双洁1V1]


  三年前,《天堂的阶梯》突然降临批又一批的人被拉入逃生游戏,被迫直播,承受着观众的随意摆布和滔天恶评。


    虞卿长发柔软,长相单纯,大眼睛水汪汪的眨着,面对面前狞笑着骗他进屋的鬼婆婆,乖巧点头:  

  “好。”

      观众:

      无脑,主播下一秒就要被

     鬼婆婆毒死了。]


  直播人数骤减,然后,

  噗吡-


  虞卿把鬼婆婆的头按进了餐盘里,笑问:

  “大家想看鬼做吃播吗?”

  观众:


  [???]


  虞卿:“我为大家谋福剂,播点不一样的。  ”

   观众:

     [!!!]

    自此,事情变得奇怪起来

  

  系统:  [主播虞卿诛杀NPC,违    反规则,生命值归零!]

    观众疯狂打赏生命值。


  [我老婆没错,一定是规则有问题!]


  [系统要他三更死,爷偏供他得永  生!]


  其他主播:“我们的观众不是这样的!,


  然后,虞卿毫不费力的活了下来,主 播积分越来越多,通关操作越来越浪,  但

观众想看的为什么是:

  宝贝,抱住BOSS,把他亲懵??!

  

晗无邪

当小辈组穿越到过去(九)

  江澄御剑飞行一刻不停,终于和魏无羡前后脚到了琅邪战场。

  彼时,魏无羡已经对温狗大开杀戒了。

  陈情响,听令的不只有万鬼,还有死去的温氏弟子。每死一个温氏弟子,魏无羡的实力便又强上了一分。

  江澄的到来魏无羡也察觉到了,他看了一眼江澄,停下了笛声,转而选择用随便上前厮杀,同时问道。

  “江澄,你过来作甚,我不是让你在云梦和江叔叔虞夫人一起吗?”

  “魏无羡,你可以的事,我怎么就不可以了!再说了,莲花坞有阿爹阿娘在,阿姐不会出事的!”江澄喊道。

  “简直是胡闹!”魏无羡难得呵斥了江澄。

  两人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魏无羡!”江澄气结。

  但魏无羡却没再理...

  江澄御剑飞行一刻不停,终于和魏无羡前后脚到了琅邪战场。

  彼时,魏无羡已经对温狗大开杀戒了。

  陈情响,听令的不只有万鬼,还有死去的温氏弟子。每死一个温氏弟子,魏无羡的实力便又强上了一分。

  江澄的到来魏无羡也察觉到了,他看了一眼江澄,停下了笛声,转而选择用随便上前厮杀,同时问道。

  “江澄,你过来作甚,我不是让你在云梦和江叔叔虞夫人一起吗?”

  “魏无羡,你可以的事,我怎么就不可以了!再说了,莲花坞有阿爹阿娘在,阿姐不会出事的!”江澄喊道。

  “简直是胡闹!”魏无羡难得呵斥了江澄。

  两人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魏无羡!”江澄气结。

  但魏无羡却没再理他,再次吹响了陈情,眼底变得猩红。

  琅邪因为有魏无羡和江澄,倒是很快击退了战场之上的岐山温氏弟子。魏无羡和江澄到琅邪后。仅仅三月,便算的上是大获全胜了。琅邪战场之中的岐山温氏弟子,死的死,逃的逃。

  这个消息传到其他几大家主口中之时,极大的提升了几大家族的士气,他们意识到,岐山温氏并非不可战胜的,所以,相比于之前,干劲十足,隐隐有了打退温氏的气势。

  而魏无羡和江澄在琅邪之战中大获全胜之后,开始辗转于各大战场。

  由于岐山温氏之弟子,根本没有应对大批量走尸的经验,魏无羡和江澄也算的上一路畅通无阻。平均三到四个月就能打退一个战场之上温氏弟子。

  但即便如此,也是在整整两年之后,百家才得以齐聚一堂,共同商讨,如何攻上不夜天,直取温若寒的项上人头。

  “要攻上不夜天城,最重要的事便是要有不夜天城的布防图,否则,我们贸然攻上去,便是去送死的。”蓝青蘅开口道。

  “青蘅君,晚辈这有。”聂明玦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布防图,平摊在众人面前。

  “这是我麾下一谋士提供的,他一直在温若寒身边做卧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推翻岐山温氏。”

  “赤峰尊,有这个便简单了,魏某直接从这杀上去就好,你们则是从正面攻进去。”魏无羡认真的看了许久的布防图,随即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

  “魏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报仇了!”他眼底划过一抹猩红,随即消失不见。

  “魏公子,你确定一个人能杀的进去?”聂明玦皱眉,魏无羡看上去,愈发的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了,一心只有报仇。

  “如何不能?!”魏无羡反问。

  “不过。这三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不许动。”魏无羡手指的方向金凌,蓝思追和蓝景仪三人,语气之中,是毫不掩饰的不信任。

  “魏婴,他们不是坏人。”蓝湛皱了皱眉,开口道。他信,这三人都是心性纯良之人。

  “行,那这次总攻,你们上,我回莲花坞,给小七他们抄写经文,祝你们成功。”魏无羡将陈情握在手心,作势就要离开。

  “魏婴!”虞紫鸢喊住了魏无羡。

  “虞夫人,他们已经不需要魏婴了,魏婴也该退出了,省得惹得一身骚,给江家带来灾祸。”魏无羡的态度很明显,这次对岐山温氏的总攻,若是金凌这三个来历不明,凭空出现的家伙要参与进来,他便退出。

  这次围剿,有他们没自己,有自己便没有他们。

  “蓝湛,蓝二公子,你还真是天真,这个时候都敢相信来历不明的人!”魏无羡退至蓝湛身边,语气轻蔑的说道。

  “阿婴!”江枫眠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恼的开口。

  “江叔叔,您不必劝我,我的性子,您也知道。”魏无羡一句话就将江枫眠接下来要说的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阿爹,阿娘,我觉得师兄说的没错,这种时候,是不能信他们的。”云梦双杰,向来都是一致对外的。

  “任他们说的有理有据,天花乱坠,都无法改变,他们是凭空出现的这个事实。”江澄和江枫眠虞紫鸢据理力争。

  “青蘅兄,我劝不了。”良久之后,江枫眠才开口道。

  “虽说魏婴这小子,话难听了些,但话糙理不糙。这种时候,还是不要让无关紧要之人插手进来,为好。”夫妻一体,他们夫妻二人平日里再怎么吵,都是家事,踏出家门,他们便是一体的。

  “阿湛,江公子和魏公子说的并非道理,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们是凭空出现在云深不知处的事实。”良久,蓝青蘅才开口。

  “小金公子,思追,景仪,这次的围剿你们便不要参加了吧。”

  “好。”许久,第一个开口的却是金凌。他这是第一次直面魏无羡对他的恶意,毫不掩饰的猜忌,不信任,他需要缓缓。他想阿娘了。

  “还算识相。”魏无羡冷哼一声。否则他不介意使些法子让他们好好睡上几个月,谁都不能阻挡,他替小七他们报仇。

  “阿婴,你身上的戾气太重了,这样对你,不好。”江枫眠担忧的开口。

  “江叔叔,事情结束之后,可否在莲花坞设个佛堂,我想在佛堂之中,给小七他们抄写经文。”魏无羡忽然说道。

  瞬间,针落可闻。

  “阿婴,小七他们的死,并非你的错,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江枫眠说道。

  “是我从前太过贪玩,所以才没有温氏动手之时护住他们,我有罪。”魏无羡语气平静。

  “婴,有罪,婴,想赎罪,还望宗主成全。” 他单膝跪在了江枫眠面前,全然不顾旁人眼光。

  “罢了,罢了,事情结束之后,随你吧!佛堂我会尽快建的。”江枫眠知道,魏无羡在此时提起此事,便是在逼他同意。

  可,阿婴从前,从未向自己提什么要求,他到底还是妥协了。

  “多谢宗主成全。”魏无羡起身,变又成了那个令人敬畏的夷陵老祖。


九月火流
良辰美景多可惜

当你老了。

超级ooc预警!     

你好,赵云澜,我是五十岁的你,自家人,就不说见字如面这种话了,要不然挺诡异的。

 
   你如果不信的话,我甚至可以给你看身份证,再不济,你看一眼这狗爬字你就知道了,除了咱们俩,没谁写得出这么有气势的狗爬字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你现在大概是二十八岁,单身,上半年刚刚结束了一段恋情,现在正在琢磨着再找一个人过日子。 
 
  但我想跟你说的是,不要着急这件事了,大概在几个星期后,你会遇到你这一辈子最爱的人。 
 ...

超级ooc预警!     

你好,赵云澜,我是五十岁的你,自家人,就不说见字如面这种话了,要不然挺诡异的。

 
   你如果不信的话,我甚至可以给你看身份证,再不济,你看一眼这狗爬字你就知道了,除了咱们俩,没谁写得出这么有气势的狗爬字了。 
 
  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你现在大概是二十八岁,单身,上半年刚刚结束了一段恋情,现在正在琢磨着再找一个人过日子。 
 
  但我想跟你说的是,不要着急这件事了,大概在几个星期后,你会遇到你这一辈子最爱的人。 
 
  他叫沈巍,长得特别好看,无论哪一处都特别和你的心意。 
 
  他自己会说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教授,整天都是个温温和和的笑模样,但是听我的,别信他,他是个万般事情都压在心头的人,不苦到极致,就绝不会说出来的人,你别逼他,你要对他好一点,你只要记得,他爱你胜过爱他自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就好了。 
 
  但也别怀疑他,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会发现不对,你会想去查明真相,但无论如何,你只记得他不会害你,不会害你珍视的一切。 
 
  当然这些都是之后的事情,你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得把他追上手。 
 
  相信我,你必须要这么做,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真的,你再遇不到比他更好,更叫你心动的人了。 
 
  我和你说啊,你别看沈教授眉清目秀长的跟个画似得,但其实性格古板的跟个老学究是的,你就是现在把我跟他搁一块儿,我都有自信说我是个新新人类,所以他可不太好追。 
 
  想当年,我足足的追了半年,我俩还处在我约饭,十次能有九次被拒绝的程度,但你就不同了,你有我这个大外援啊!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更何况沈教授本来就喜欢你呢。 
 
  你记好啊,沈巍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你那些风月场上的小花招,用是可以的,但是不好用的太过,他不太喜欢,但你可以学着装一下可怜,沈教授特别吃这一套。 
 
  沈教授是个聪明人,但面对你的时候,有时候会智商下线,实在不行的时候,你就往他怀里倒,哎呦哎呦这疼哪儿疼的喊,他肯定就心软。 
 
  我当初就是凭着这一招,成功的打入敌军内部,安营扎寨,沈教授再也没有给我赶出去。 
 
  赵云澜,你的一身本领不算太多,平时对付一些事情是足够的,但是之后有一些事情需要你更加强大。 
 
  你只有强大了,才能够护佑住你想要的人,你才能护佑住你在乎的人。 
 
  我不行,我是个反面例子。 
 
  当年事情发生了,我什么也办不了,沈巍担的太辛苦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流血受伤,看着他以自伤的方式来救下所有人。 
 
  我当时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说。谁若伤他一刀,我必要他一命。 
 
  他问我,若是有一日,必须要用他的伤,去换大家的命的时候,我要怎么选择。 
 
  我当时愣了一下,然后他笑了。 
 
  这是我后来后悔了二十多年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做的,你要对他好些,别让他问出这句话来,我这二十多年,一直在想,他当时的笑,到底是几分意思呢。 
 
  你要对他好些,你得学做饭,你总不能以后他住你家,你早上只能给人泡泡面吧,虽然说他不嫌弃,但是这总归不是个事儿。 

       也不是完全不嫌弃吧,他后来委婉的问过我,不知道我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把自己毒死,然后呢,我就过上了一日三餐有人问,有人一起吃的日子。
 
  他是个自卑的人,他看起来是个光鲜亮丽的瓷器,强大又美丽,可是他在面对你的时候,却是十分的……敏感。 
 
  你要多爱他,你要总和他说,他不敢确定不敢相信的事情,你要一遍遍的告诉他,你要让他再不怀疑,你欠了他许多,你得都还给他。 
 
  赵云澜,我今年五十岁了。 
 
  我在我二十八岁的那年遇见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我花了半年的时间让我知道我非他不可,然后我和他相处了两年,这是我从未有过的两年。 
 
  我买了房子,我也告诉了我的家人,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我爱他,我是真心实意的要和他过一辈子的。 
 
  可最后,我却亲眼看着他笑着将冰锥刺进了自己的心里,我阻止不得,无能为力。 
 
  我曾经连他手指破了都恨不得拉他去医院,可他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我却只能看着。 
 
  他死去了,他在死之前封了我的记忆,他在所有人的记忆里抹去了这件事,包括他自己。 
 
  他想让我毫无顾忌的过下半生,可我不行,我做不到。 
 
  我可以忘记我自己,但我却没办法忘记他。 
 
  所有人都忘记了他,可我还记得。 
 
  我二十八岁遇见了我此生挚爱,三十岁与他分离,至今为止,我已与他相恋二十二年了。 
 
  我从不会后悔遇见他,我只是舍不得他受的那些伤。 
 
  他一生太累,得到的暖却太少了。 
 
  我想回去,但这封信已经是我能做的所有。 
 
  你还有机会,帮我好好对他,好好护着他。 
 
   

曦光

无限流玩家退休以后 作者:桑沃

作为无限流世界中赫赫有名的凶神,叶迦在通关之后,刻意隐藏实力,在超自然现象管理局的后勤部找了个闲职。

  

  他本以为这样就能重新回归咸鱼生活,过上舒舒服服的小日子。

  但叶迦没想到的是……

  某天,他打开冰箱,里面露出恶灵狰狞的脑袋:“老大老大,你有没有想我……”

  叶迦:“……”

  他“哐”的一声甩上冰箱门,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背后的电视剧中正在播放新闻:

  近日灵异事件频繁发生,失踪人口急剧增加,目前正在调查当中……

  ·

  无限流逃生游戏意外崩塌,无数被困于其中的妖魔鬼怪失去束缚,为祸人间。

  ......

作为无限流世界中赫赫有名的凶神,叶迦在通关之后,刻意隐藏实力,在超自然现象管理局的后勤部找了个闲职。

  

  他本以为这样就能重新回归咸鱼生活,过上舒舒服服的小日子。

  但叶迦没想到的是……

  某天,他打开冰箱,里面露出恶灵狰狞的脑袋:“老大老大,你有没有想我……”

  叶迦:“……”

  他“哐”的一声甩上冰箱门,陷入了沉思。

  所以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背后的电视剧中正在播放新闻:

  近日灵异事件频繁发生,失踪人口急剧增加,目前正在调查当中……

  ·

  无限流逃生游戏意外崩塌,无数被困于其中的妖魔鬼怪失去束缚,为祸人间。

  只有从中通关的叶迦知道真相。

  这一个个的……全都是老熟人啊……

  叶迦:我太难了。

#我明明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社畜而已啊#

  

  终于有一天,他见到了某个意料之外的怪物。

  沉默两秒之后,叶迦干巴巴地打招呼:

  “……你也跑出来啦,好巧。”

  男人面露微笑,慢条斯理地步步逼近:“男朋友离家出走了,我当然要出来捉他回去呀。”

  叶迦:“……”

  

  谁能想到,伴随着轰动全球的鬼门大开起源回到人间的,居然还有……

  他的桃花债。

  不是吧阿sir,这样也行?  

甘さ七分



二编:这个是音乐剧的定妆

好吧,,,其实最主要的可能是妆造老师的问题…演员说实话其实都是不错的,,,所以大家嘴下留情吧()



二编:这个是音乐剧的定妆

好吧,,,其实最主要的可能是妆造老师的问题…演员说实话其实都是不错的,,,所以大家嘴下留情吧()

Ale低熵

【吞海/破云】一个好吃的橘子是经不了那么多手的

  

  四人行常见相互套路,最终受害者花落谁家

  私设吴雩味觉已完全恢复。

  一个好吃的橘子绝不能是二手(确信)


 ——————————————

  

  “要我说,不如呆在家里一起看个电影吧”


  建宁的夏夜依然又闷又热,这让饭后出去溜溜达达的消遣也成了一种奢望,吴雩望眼欲穿地看了一眼窗外路边生意零丁的酱香串串,冷不丁被步重华掰过头来。


  “别看了,你今天是不可能有机会去给串串老板贡献客流量的。”


  而看电影这个主意就是江停此时此刻提出来的。


  “来看电影吧,正好我昨天买了点零食。”


  想法一经提出,立刻得到了全票通过,至于要选什么...

  

  四人行常见相互套路,最终受害者花落谁家

  私设吴雩味觉已完全恢复。

  一个好吃的橘子绝不能是二手(确信)


 ——————————————

  

  “要我说,不如呆在家里一起看个电影吧”


  建宁的夏夜依然又闷又热,这让饭后出去溜溜达达的消遣也成了一种奢望,吴雩望眼欲穿地看了一眼窗外路边生意零丁的酱香串串,冷不丁被步重华掰过头来。


  “别看了,你今天是不可能有机会去给串串老板贡献客流量的。”


  而看电影这个主意就是江停此时此刻提出来的。


  “来看电影吧,正好我昨天买了点零食。”


  想法一经提出,立刻得到了全票通过,至于要选什么片子来看——


  不容置喙,不远处的江停已经调好了影片并且愉快地向吴雩招了招手,吴雩随即立刻利落转身绕过步重华,高高兴兴地在江停旁边安了窝。


  步重华:……


  严峫看着他吃瘪的样子直发乐,一手搂着江停一手拍拍自己身边仅剩的余位。


  “来,坐这,哥收留你。”


  步重华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和江停其乐融融分食薯片的吴雩,假装没看见严峫眼里的幸灾乐祸,忍辱负重地坐在了严峫旁边,一隔一米远。


  “不是吧,我还没嫌弃你呢姓步的。”


  回应他的是步重华怨气滔天的狠狠一掐。



  

  

  

  

  不得不说,江停挑片子的手法实在是妙不可言。考虑到了这样炎热的夏日大家都需要降降温,所以当第一个女鬼顶着发白的眼眶和惨不忍睹的面容突然扭曲阴暗地闪现到屏幕面前时,整个沙发都猛地抖动了一下。


  步重华:……


  江停:……


  低头挑薯片因此暂时错过高能而不明所以的吴雩:……?


  三道目光齐刷刷钉到了严峫身上,后者一脸无事发生的表情若无其事地直起身来,张了张嘴,试图找个理由解释刚刚为什么差点弹飞沙发上的三位亲属,却被步重华冷漠无情的声音一把打断施法——


  “别告诉我你是冻的打寒颤,张开眼睛看看,外面的鸟热的都想撞墙了。”


  严峫:……


  嘴真tm毒。


  旁边江停好像撞破了严峫的什么新属性,肩膀微微有些耸动的诡异迹象,半响施舍给严峫一只胳膊幽幽道:“没事,不怪你,这里面剧情一惊一乍是挺吓人的。”


  严峫闻言感动都快溢出屏幕了,心道还是自家媳妇会疼人,刚准备给江停来个友善的拥抱就听见他紧接着温柔善良地提醒道。


  “现在到关键情节了,抬头吧。”


  他闻言抬起头来,于是迎面和屏幕里第二只裂开嘴狞笑的男鬼对上眼神。


  这一次,沙发两边都抖了一下。


  步重华,江停,携一分钟被吓两次的严峫(目移):……


  吴雩沉默。


  吴雩镇定地从茶几上拿了一个橘子。


  吴雩喜获严峫一个惺惺相惜的眼神。


  “弟媳,你也冷是不?”


  吴雩不敢停下剥橘子皮的手,默默低头附和道:“是挺冷的。”


  “…确实,可能确实是空调温度有点低了。”旁边步重华顿了顿,在严峫谴责震惊的凝视下面不改色地给吴雩飞速解围,“需要的话,我去把空调调高一点。”


  吴雩努力绷了一下抽动的嘴角,一边憋着气小鸡啄米似地点头,一边尽力忽略严峫在一旁辱骂步重华双标带来的打打闹闹的声音,盯着电视慢悠悠地扒完了手里剩下的橘子皮——


  随着时间的渐渐发展,剧情已经进入到了精彩的下半场,主人公逃出了诡异的怪圈,开始逐渐大胆率领队友往更深一层的地下室探索。


  别作死,要是我不如选择原地回家。


  吴雩心中腹诽,低头尝了几瓣黄橙橙的橘子,咽下去的时候,又是浑身一抖。


  已经免疫女鬼,重新开始凝神观看的三人:


  吴雩心虚地捂上了脸,装作被吓到一样掩盖住正在抽搐的唇角:“对不起,我承认我大意了,这鬼长得真的好吓人。”


  严峫满意地点点头,江停努力绷着嘴角调低声音,步重华关心地看着吴雩,见后者眉毛拧巴拧巴的,于是隔着沙发伸过手给他顺了顺毛,看吴雩反应不大,才放心地转过脸。


  没人发现,吴雩在他们转过身的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彻底歪七扭八地搅在了一起,胸口起伏几次,默默低下头开始疯狂搜刮袋子里的薯片。


  太痛苦了,他做错了什么事情第一口就吃到了这么酸的橘子。


  这么酸的橘子就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到底是哪个人买回来的!!!


  口中的酸味在薯片的调剂下被慢慢中和,一旁的三人又已经渐入佳境,一时没人注意到他已经迅速又沉默地咔嚓咔嚓炫完了一袋子薯片。而那个作为始作俑者的酸的要死的橘子还静静的躺在那里,吴雩盯着灯光下显得格外魅惑的橘瓣好一会儿,忽然福至心灵。




  

  

  

  

  [注意看,这个男人叫小帅,作为电影里的男主角他开局不小心贴脸开大,一路惊险走到现在,但是暂且还没发现剧情走向的不对头。]


  江停被吴雩拍了拍胳膊,甫一低头,就看见对方递来了一个缺了几瓣的金灿灿的橘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此时此刻,男主小帅磅叽一下被队友困在了密室之中,逐步落入备好的圈套。]


  不出意外的话马上就要出意外了。


  吴雩安安静静地剥着下一个橘子,手上沁满了香甜清新的橘汁。他抬头看了一眼屏幕,又默默地把留下的几瓣往旁边挪了挪。


  江停想都没想,接过橘子掰了两瓣放到口中。


  [下一秒,女鬼嗷呜一声出现,男主角小帅一个激灵,爆发出惊恐的惨叫。]


  整个沙发猛地又抖动了一下。


  随即,屏内屏外都陷入一片死寂。


  半响,严峫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江停,试探道:“媳妇?”


  江停木着脸看他。


  不知道那个男主现在好不好,反正他不太好,江停只感觉那颗橘子酸得发麻的汁水在嘴里砰得一声炸开,随即席卷到整个喉咙和大脑,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在为之战栗。


  而罪魁祸首吴雩安静如鸡。


  “…停停?没事吧?”


  江停好像一下子从酸到放空的状态里回过味来,面前的严峫明显是一副掩盖不住地绷着嘴角来回抽动的样子,他于是面不改色地拍了拍严峫的肩,坦然道:“没事,刚刚没反应过来,吓了一跳。”


  严峫憋着笑又心满离地坐回去了,电影的剧情还在继续推动,而江停收拾好表情,默默转头看向已经很久没说话的吴雩。


  吴雩(目移):……


  吴雩(指指严峫):!!!


  江停扭过头去经过一番头脑风暴——人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示弱的,无非是为了实现目的遮遮掩掩——很显然,吴雩和他就深谙此道。他转过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在吴雩的余光中将手中的橘子瓣若有所思地转了几圈,随即动作停顿下来。


  严峫,这泼天的富贵是时候轮到你了。


  以多年的了解,吴雩知道江停绝对不是一时心软动不了手,而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默默的等待着——电影里,男主小帅重整旗鼓,拐过本影片角落里的最后一个弯,准备直面boss的真面目。就在此时此刻,江停吴雩同时低头,知道时机来了。


  严峫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视屏幕,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飘飘抵在了他的唇上,随即便迎面闻到一股扑鼻的橘子清香。他低头看看,那个捏着橘子瓣的手骨节分明,散发着邀请的意味——是江停贴心地把橘子喂到了他的嘴边。


  他迅速偷瞟了一眼旁边的步重华,对方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只是看了一眼便洞察了他内心的那些无数蠢蠢欲动想要炫耀的小九九,遂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似的扭过头去,严峫不由得心里一片嘚瑟——停停还是这么爱我!


  步重华:6。


  然而就在严峫想也没想就直接就着江停的手把橘子吞进口中时,江停那有如山崩地裂般铺天盖地的爱意瞬间随着橘瓣的破裂在他的舌尖径直实现了实体化。


  呕。


  严峫差点从沙发上蹦起今晚的第三下,半天蹬直了腿脚趾抠地向后激灵一靠,脑袋发懵地转头看着江停吴雩在一边露出得逞的笑容,心中是一片被背刺的不可置信与悲壮。


  江停:…(功成身就,心满离,搓搓手准备看戏)


  吴雩:…(橘势大好,准备大展宏图,指指步重华→)

  

  草。


  严峫的喉结默默滚了滚,但不假思索便立刻领命加入了三人共同犯罪团伙,刚刚那股酸意还没从他的唇齿间彻底散去,他抬头看看——电影里的主角团被女鬼一片框框乱杀,只剩下了一个还健在的,但看起来没多久也要嗝屁迎来结局了。


  而这个橘子的使命还任重道远。


  一切迫在眉睫,他用余光扫了一眼步重华——对方反诈意识已经拉到满级,刚刚动静不小,只是单纯的诱导怕是不好上钩,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


  江停含笑不语,眉目里闪烁着奇异的光,严峫看看吴雩,后者果断指指自己比划了个剥橘子的动作,随即打了个OK,做出口型:


  严峫,演啊。


  很好,先帝创业未半,不能中道崩殂。

抱着这样必胜的态度,严峫怀揣着三个人的期望,友好地朝步重华递出了剩下的半个橘子,但对方只是瞥了一眼,道:


  “不吃。”


  不上套?聪明伶俐的严峫早已料到!


  他状似不经意地提醒道:“解释一下,想让我给你剥橘子吃不如你想屁吃来的比较快。是弟媳刚刚看你没橘子吃,让我给你递过来的。”


  步重华顿时扭过头来,目光遥遥定在吴雩身上,而后者气定神闲地朝步重华挑了挑眉。


  步重华一晃眼的愣神。


  “害,不要我吃了,下次再吃就自己剥。”


  严峫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默默淌泪,但想要坑兄弟的猛烈渴望驱使他无比自然地直接掰了一半橘子就塞到了嘴里,从头到尾动作流畅一气呵成,没有看出任何不适。


  江停吴雩在余光中沉默。


  江停吴雩看着牙都酸。


  太狠了哥。吴雩在心里默默给严峫竖了个大拇指,一股敬佩油然而生。


  而这边,步重华被他和吴雩这么连环一激,果然神色一凛,手快脑子一步低头抢过了严峫手里剩下的橘子瓣。


  目视了一切的江停:6,爱情果然会使人盲目。


  众目睽睽之下,步重华不负众望地把橘子塞到了嘴里,与此同时电视里的女鬼爆发出今晚的最后一声尖叫。


  一个橘子的使命终于在步重华的口中绽放出最逼人的光彩。


  今晚的沙发迎来了它的第四次颤抖,随即,步重华被全世界背叛的声音在半空中爆裂开来——


  “到底是谁买的橘子!!!”

  

  —————end—————

  关于这一箱冤种橘子的来历和处理方式在小彩蛋揭秘,不影响正文阅读,兴趣解锁。

  谢谢阅读。


黑化的菌类

【原耽国庆12h/22:00】【巍澜】赠你一朵格桑花

  全文1.6W,个人xp主虐巍身,大决战具体有大量魔改,改了多少作者自己都说不清楚(望天)

  同样个人雷点,于是潜意识会略微将赵云澜和昆仑君,沈巍和嵬分开,

但正文不会有太明显描写,只当文前预警

  

  这不是近日来第一次,赵云澜被沈巍的忍痛声吵醒了,


  其实算不得很大的动静,枕边人半个身子都压进被褥中,身形微弓,喘起来是闷闷的,许久才会泄出几声鼻音。


  熟练地伸出手去,赵云澜先探着了满掌的湿冷,而后才是这人绷得发硬,令人无处着力的脊背。“又不喊我哈……我说过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没有?”


  他连质问的语气都是轻轻的。


  完全在预料之中,但依旧无可奈何。...

  全文1.6W,个人xp主虐巍身,大决战具体有大量魔改,改了多少作者自己都说不清楚(望天)

  同样个人雷点,于是潜意识会略微将赵云澜和昆仑君,沈巍和嵬分开,

但正文不会有太明显描写,只当文前预警

  

  这不是近日来第一次,赵云澜被沈巍的忍痛声吵醒了,


  其实算不得很大的动静,枕边人半个身子都压进被褥中,身形微弓,喘起来是闷闷的,许久才会泄出几声鼻音。


  熟练地伸出手去,赵云澜先探着了满掌的湿冷,而后才是这人绷得发硬,令人无处着力的脊背。“又不喊我哈……我说过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没有?”


  他连质问的语气都是轻轻的。


  完全在预料之中,但依旧无可奈何。


  赵云澜就像是掐着自家熊孩子耳朵念叨了一万遍,最后还是舍不得真用劲的熊家长,先干咳几声,示意这边醒了别再给老子装样,而后慢悠悠等人调整好了呼吸,这才使个巧劲儿一掰,将背朝着自己不肯动弹的大美人翻了过来。


  “个倒霉玩意!”


  实在忍不住,还是要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低骂。


  

  沈巍头就埋在他胸前,闷闷地笑声震着,似是反驳。



  床不算大,沈巍翻过半身,二人就几乎贴在了一起。赵云澜靠坐起来,将人又往上托了托。


  从身量上来算,沈巍是要比赵云澜稍高些的,站起来修长清隽的一个人,此刻被揽着半拥进怀中,手脚都微微蜷起,唇色苍白,阖眼隐忍,姿态上无端便多了几分弱势。                                


  于是赵云澜顿了顿,又开始想要骂娘了。


  “……不气了,”沈巍摸索了一下,牵起赵云澜的手指一下下捏着指尖讨饶。


  他的口吻含笑,笑起来又带着藏不住的呛音:“没有很难受……所以不是故意不喊你的,别气。”


  赵云澜冷呵,生扯了把沈巍垂落的额发,得到一声夸张的痛嘶后,面无表情地,将那缕被冷汗浸透的发丝给捻开了,在指尖慢悠悠地绕着缠着,不置一词。


  斩魂使大人的一张嘴比他腰间的刀还要硬,赵云澜心知肚明,别看这会儿道歉吐得利索,如果不曾被察觉,某位狠人就是痛晕在枕侧,都不会肯朝一臂之隔的自己主动伸一次手。


  非但不伸,估计还要想叫自己睡得越安稳越好,总归不能被他打扰,平白耽误了一夜好眠。说来,要不是赵云澜正经和人发过几通火,而且沈巍也在某方面有所顾虑,连这同床共枕的机会某人估计都要抗拒,反正天大地大,他斩魂使想要躲着,区区凡人能有什么办法?


  越想越气,忍无可忍,赵云澜低下头猛啃了尚在虚弱中的沈教授几下嘴巴,这才恨恨作罢。


  不难受?不难受有本事撑起来和之前一样折腾老子啊!整张脸雪白,人坐都坐不住,真当老子没睡醒呢!


  

  沈巍于是只能继续轻声说着软话。


  他身子仍旧僵得厉害,腰背混不着力,稍微动动就是一线炸开的刺痛,好在赵云澜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犯病,已经能做到一边骂娘一边熟练地给沈巍摆弄好个俯在自己身上,方便支撑借力的姿势。


  做完这些,赵云澜叹口气,沉默地伸手替沈巍拢住后脊——他一切疼痛、一切不堪的根源所在。搓热了的双手放在其上焐一会儿,再顺着脊柱的弧线往下,一点点安抚住激荡。而不管手移动到哪,首先感受到的,都是潮冷而僵硬的肌骨。


  “没有很难受?”


  赵云澜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


  “……别气,”


  迟疑片刻,沈巍低低地回应道。


  他身子半趴在赵云澜肩上,几乎一偏头就能蹭到赵云澜的侧脸,于是每一份轻促的喘音都打在赵云澜耳畔,自然也包括这声叹息般的回应。


  “这类发作无可避免,你知道的,云澜……只是一时难熬了些。怪我生来便是这般卑劣之身,蕴了这些年仙骨,到头来剥去时却还闹得难看……”


  一语罢,二人便一同沉默了许久,直到沈巍积攒出几分力气,撑起身子轻咬了下赵云澜的唇角,姑且算还了先前的那场“折腾”。


  “只能如此,也没有办法,”


  在尚未消褪的余痛中,他眼睫微垂,温声重复道:


  “云澜,只能如此,熬过便好了,没什么办法的。”



  “…………”


  赵云澜伸手将人揽了揽,自己陪着躺下去,二人拥作一团,他依旧慢悠悠安抚般地替人顺着脊背,又许久,才听到自己低声应道:


  “我知道,我知道……睡吧。”

——————————————————————————————

  赵云澜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或者说,他知道,却无法理解。


  大封的破溃好像还是极不久前的事情,而后圣器齐现,封印新立,镇天地四方,守轮回不息。


  斩魂使多半的修为并骨血剐出,尽数祭了阵法,破碗捏着鼻子助过一把,也算他勉强全了金边契约上的条款。


  先战鬼面,再祀大封,这人从功德火焰中踉跄而出时,几乎被灼尽了剩下的精魄,连伴身长刀都握不稳,整个身子压抵在刀身上,面如金纸,一寸寸,一分分地往下滑去。


  那时候的赵云澜也是个废物,为维持阵法不比沈巍好受出多少,他冥冥中得了昆仑君一点灵犀,但究竟是凡人根骨,被彻底抽空的灵气叫他连挪动手指的本事都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最后的力气也只剩下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大庆。


  最后,化了形的肥猫一边搭着一个,硬生生将两个又高又重的废物主人从阵眼处扛了出去,少年感十足的脸上和本体般泛着黑,咬牙切齿地,搀着人的手掌上几乎压不下指甲:管他是斩魂使还是镇魂令主,使唤家里宠物干体力活的都活该被挠满脸花!


  而两位刚刚四舍五入也算是救了个世,侥幸留得命在,最后却落得欺压成精宠物下场的大人物隔着少年毛绒绒的头顶对视,眼底均是藏不住的笑意。


  

  多伟大的人物呵,最后也是一辆破车给拉走。


  无证驾驶的黑猫精哼着歌儿猛踹油门,后座塞着前斩魂使和前镇魂令主。现修为半毁,连黑袍都聚不凝实的大学教授蜷着身子,镇魂令烧了个干净,从此名不副实的公务人员挪挪屁股,二人凑合挤作一团,被彼此身上铁锈气的尘土呛的低低咳嗽。


  沈巍的损耗远比赵云澜来得大,哪怕强撑起精神,也不过多换得片刻清明,被大庆扶着时还顾及要分些力去,真歇下后整个人就撑不太住,昏昏沉沉地,咳着咳着,渐渐只剩下阖目浅促的虚喘。


  赵云澜其实也不舒坦得厉害,但总比这位主力好些,还能挑着眉调笑几声,手指挤入沈巍指缝扣住,俯下身细细给他啄去额间的冷汗。


  “再忍一忍,就快回家了……”赵云澜轻声地安慰着,鼻中胡乱地哼着哄小孩的童谣调子,“我环着你呢,摔不了,要不要先眯一觉歇歇?喝口水?想不想吃块糖?”


  那时候沈巍面色白得只剩三分像人,一口儿活气吊着将散未散,露出原相后长发散乱披在身侧,赵云澜下意识替他挽了挽,只觉得连这点浓重的黑色都太沉了些,乱云翻墨,沉得像是要将人压垮。


  

  可这极致的黑与白二色间,偏偏还留有一笔苦红。


  红也是暗的,如冷刃锈铁,如掺血丹砂。


  

  赵云澜曾千百遍地吻过沈巍的唇,将其辗转出秾艳的靡色,也曾笑眯眯任由人在自己身上征伐,狼崽子偏爱啃人,唇上晶亮亮的,艳色润泽如晕开的桃花。


  而此刻,赵云澜小心舐舔过那抹浓殷,舌尖被裂口刮得微疼,总觉得其中是沈巍蕴着的一口心血,淤在唇上,才浸出了这般颜色。

——————————————————————————————

  时隔数月,沈巍最后还是补上了这口血。


  在赵云澜不经意间使出属于昆仑君的神力,指尖上生了几根绿芽儿想逗人玩的时候。


  

   照常理说,赵云澜本就是大荒山圣转世,最后那刻又融合了旧时神魂,立四柱定轮回的大阵从头到尾都是他掐的诀,其手法娴熟,只能用本能来解释。


  但等到回家后人一昏一醒,大脑空得就像被掏光了的钱包——曾经是有钱的,也就是曾经有钱——干净得十分清奇,该有的记忆半点没少,偏偏没多出半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除却记忆,能力也丝毫未涨,不说山圣权柄了,就是后院里种的歪茄子丑土豆,都不见得能比门口菜摊家阿婶伺候得漂亮。


  总而言之,赵某人白条条来白条条去,好容易捡主角光环和内人一起开了个大,还是限时的,回过头滋味都没咂摸过来,仍旧光板一个!


  在这点上,沈巍表现得甚至比特调处众人要更为坦然——赵云澜看得出来,一个个的!这帮人是真遗憾他没能变身上古牛逼人物,不能在办公室每天三炷香熏着招财进宝用。


  沈巍闻言只是愣了愣,反倒温声劝他无须纠结。“我自还是念着昆仑的,”被问及时,沈巍毫不掩饰自己对昆仑君的执念。


  “但昆仑是你,亦不是你。我爱他,念他,万载如一,却不是要你成为他。”


  “有无记忆皆好,这最后一世,你我便只是赵云澜与沈巍。”


  

  凑合了几十年凡人,赵云澜也不是非要成个圣不可,遗憾是有点,但连理应执念深重的沈巍都看得很开,他总觉得“可惜刷不了时髦值了”这个理由吧,说出来有点现眼。慢慢搁着放着,索性就当没过这回事儿。


  结果忽地一天心随神动,一下子开窍般搓了几根小苗出来,赵云澜的第一反应就是“我靠我靠媳妇快来我给你看个牛掰的!”


  他冲进厨房时沈巍正低头在看排骨汤的火候,手上端着碗打算盛起,听见动静,就偏过头向这边望去,另一只手无意识撑了一下台面。


  “眉头咋皱着! 这碗汤怎么欺负你了?”赵云澜信口调戏了一句,转脸又冲着人猛晃自己手上发的小芽,甚至憋着劲儿,调动力量叫这根芽又往上窜了几分。


  沈巍被他逗得含笑摇头。


  除却最开始明显的一愣后,沈巍表现得依旧很淡然,不过分惊讶,也不十分欣然……起码不是赵云澜预料中该有的样子。或许是室内光线的问题,沈巍转身后,打眼叫人觉得他唇色微微发白,有些神思不属。


  下一秒,忽地就有水滴溅落的声音。


  

  血落如珠。


  

  沈巍下意识用手挡了下,忘记手中还端着东西,几滴血沉在汤里,打着漾儿晕开涟漪。


  

  血涌又如瀑。


 

  这一碗汤被赵云澜闹着才盛了半碗,转眼间,被血注得要溢出来。骨头熬出的浓汤贸入新鲜的血味,热气一激,无端地叫人作呕。


  沈巍怔住了。


  他其实并未觉得如何不妥,第一反应还是先关了灶上的火,又将手头端着的汤碗放好。喉口腥气得厉害,他拧着眉吞咽了几下,冷不丁又是一口血呛出。


  这趟没东西接着,全落在瓷砖上,转眼就是一大滩的淋漓颜色,沈巍却偏偏仍是无知无觉的模样,眉心微皱,唇角轻抿。


  再一抬眼,赵云澜已经快被他吓疯了。


  “……或许是先前,留下的暗伤……别担心,其实,不难受。”


  沈巍的嗓音无端发哑,吐字便有些轻缓,但精神确实还好,尚有空余来疑惑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能确定,并非是用来解释给赵云澜的“暗伤”一说。


  最终大战后,沈巍万年根基被毁了多半,毕竟还是鬼王出身,生命力强得叫人生厌,这点上不至有误。但在赵云澜尚未进来时,他的确有一阵无由恍惚,却不是难受,而是冥冥中若有所感,似乎将有什么发生变化。


  吐血许是因为体内阴气震荡,可他许久未消耗过力量,何至于此,总不能是因为……云澜?


  又或者是…………


  昆仑?


  

  这是近日来唯一的变数。


  那几株新苗虽小,沈巍却隐约能感到熟悉的力量,很弱,但很精纯。若不是这场意外,沈巍本是想配合着好好夸夸他的。


  那么,是自己一介鬼族,惹了复苏的山圣之力不喜?


  若有所思地垂眼,沈巍随手拭去唇边挂着的血珠,冲赵云澜又安抚地笑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真的没事,方才有些胸闷,现下已经好多了……不是骗你,云澜,你别生气……“


  被赵云澜发着抖无声盯着,沈巍难免也有些心虚,他瞥过眼,从善如流地改口缓声道:


  “这样,我去躺一会儿调息,你先把饭吃了再来陪我。这边放着就好,晚些我来收拾。”


  这才得到一个勉为其难的冷哼。


  摇头失笑,沈巍回身往水池迈了一步,想先收拾下周身的狼藉,不料忽地一阵虚乏,脚下踉跄,身子就往一边歪去。好在厨室不大,沈巍左手摸索着撑住桌角,还未站稳,右边忽地递来一臂借力。


  再一看,赵云澜正咬牙切齿地瞪他。


   “许是倦了,一时使不上力气,回去歇歇便好,”沈巍顿了一下,字字斟酌着解释道,但也深知这种避重就轻的话术只能叫赵云澜火上加火,迟疑了片刻,沈巍叹口气,借着被扶抱的姿势,讨饶般往赵云澜怀中挤了挤。


  他眨眨眼,缓慢而柔和地蹭了蹭赵云澜的唇角,落下一个轻咬。青天白日下,面皮薄的沈某人罕有过主动,于是效果拔群,赵云澜一肚子粗口给憋了回去,哼哼了几下,冷着脸僵持片刻,没忍住还是选择心软回抱。


  手长脚长的沈教授,示弱起来也像是一只大猫,别别扭扭地趴在赵云澜肩上,左一下右一下地试探。而赵云澜明知他是在卖乖装样,奈何向来吃他这套吃得不行,叹口气,站直了身子将沈巍搂紧了些。


  “行行行,不生气!抱一下就和好了啊,赶紧回去躺着吧个倒霉孩子。”


  

  面对面相拥,他的右手极自然地搭在沈巍后颈,往下拍抚。


  赵云澜感到一股微妙的暖流,说不上来什么,但叫他觉得很舒服。


  这是今日里赵云澜脑海中最后一个清晰的正向情绪。


  

  沈巍轻轻地唔了一声。


  抬眼时,他有些迷惑,不清楚为何显然已被哄好的赵云澜,此刻却又是一副惊怒至极的表现。


  “……怎”么了?


  沈巍想问,但张口时却感觉吐字轻得厉害,他皱眉,迟钝地清咳几声,再出声仍是嘶哑。


  于是他改为伸手,想要勾住赵云澜的衣物来示好,但还未够着,就被赵云澜动作剧烈地拉扯进了怀里。


  ——而在赵云澜看来,沈巍只是手指极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雏鸟振翅那般轻微,就前倾着软倒了下去。


  “吁,吁……”赵云澜自语得颠三倒四,又快又轻:“没事啊,没事,你是不是累了?我扶你回去好不好?我陪着你睡一会,好好睡。对,累了就该歇着,怪我一直拖着你。”


  沈巍其实没怎么听清,但赵云澜此刻的表情又实在是扭曲奇怪,以至于沈巍哪怕一头雾水到了极点,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还、在、生、气、啊?”


  沈巍抿着唇笑道。因为喉中干涩,他咬字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才能念得清晰。一边说,他一边拍拍赵云澜的手背,示意将自己放开一点,这个姿势紧贴得叫人有些难受。 


  他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轻到了必须凑在耳边才能听清。


  “你在、发抖!告诉我、怎么了!”


  沈巍不解,恍惚地开始感到不安,他试图推推赵云澜的肩膀叫人清醒一些,但手抬了几下,最高只松松搭到腰腹的位置,倒显得很不庄重。


  他皱起眉,略带躁意地垂眼瞥去,赵云澜顺着他的动作同样低头。于是二人看见相同的画面——或许赵云澜确实抖得很厉害,但沈巍的手指同样一直在神经质般地,抽搐地颤抖着。


  

  视野一暗,而后是温温的触感。


  沈巍的眼睛被小心地捂住。


  直到这时,赵云澜还在口吻轻软地安抚着沈巍,像是不敢惊醒一场蝴蝶的噩梦。他劝着哄着,自欺欺人般编织出一张名唤“无事发生”的网,不肯让沈巍意识到更多的异样。


  但平和世界的一角已被撞破,沈巍钝钝地眨了一下眼睛,开始意识到,自己方才开口时只能及几字几字地吐露,一来是他嗓子不适到难以发生,二来则是他的喘息太过急促,已经到了随时会打断张口的程度。


  怪不得,云澜瞧起来像是被吓坏了……


  沈巍歉意地想道。


  

  他开始后知后觉地感到难受,一阵猛烈晕眩后,是彻骨的疲惫……连呼吸也很累,像是鱼被浸溺于空气中,无从抓握的轻盈,漫无边际的窒闷。


  很奇怪,明明先前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像是在梦中,可鬼族是没有梦的……鬼族该有如此奇怪的梦吗?


  太奇怪了,这样太奇怪了。


  沈巍不合时宜地,恍惚地笑了起来,他能感受到赵云澜紧紧抓握自己的力气,还有彼此几乎同调的颤抖节奏,但他就是这样轻声笑了起来,唇边似乎又挂了黏腻的液体,这次不是很多,呛在地上,星星点点的,


  像是什么漂亮的小花。


  久远的记忆里还有这种花的名字,很好听,他听过一次,就记在了心里。


  是叫……什么来着?

  


  眼前有些模糊,一滴血虚虚地叠出四五个影子,就更像花儿了。


  沈巍抿着唇,执拗地盯着地砖上的血点,努力想要回忆起来,但记忆也像是蒙了层雾,怎么也看不分明。


  没关系的,沈巍又这么安慰自己,只是因为现在太疼了,所以才想不起来的。


  

  对,很疼……疼得不得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是不是,又要吓着云澜了?


  

  从浑噩的迟钝到被剧痛贯穿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这一次,赵云澜也没能撑住沈巍骤然下坠的身体。二人一前一后狠狠地摔跪在厨房瓷砖上,没理会自己膝盖发出的报警信号,赵云澜七手八脚地将沈巍重新拥住。


  “不疼了!我们不疼了!小巍,听话,放松一点,我们不疼了好不好?”


  在沈巍克制不住的呻吟声中,赵云澜的低语其实更类似乞求。


  事后,赵云澜甚至拒绝回忆起那天下午加诸于沈巍身上的一切——他无法将其简单描述为疼痛,或者另外的词汇。唯一合适些的形容是折磨,毫无道理的,难以结束的折磨。


  沈巍并不是会轻易被疼痛所打倒的那种人,或者说,疼痛从不是被他当做阻碍的东西。赵云澜亲眼见过沈巍轻描淡写地砍了自己的胳膊,也并指如刀剖过心头血喂他,最后那一战,沈巍垂眼站在阵心,等出来时几乎都拼凑不出个人形,还有心思提着劲儿不肯倒在大庆身上。


  但眼下,赵云澜恍惚地想着,沈巍或许已经快要被这场没由来的折磨给击垮了。


  他撑不起沈巍,而沈巍也完全不肯叫他挪动,疼痛的根源或许是在背部,因为哪怕是赵云澜虚虚地不带一分力气的触上去,也会叫沈巍无声地发出呜咽。


  人痛极了的时候,原来真的是发不出声音的。


  这么想着,赵云澜张了张口,呵了一口血腥气出来,同样未听着半点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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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沈巍被生生疼晕后,赵云澜怔了片刻,这才将人抱起塞回了床上。


  被褥里,沈巍的面色是霜一般的白,仿佛被热气一激就要化了。赵云澜替他拢了拢濡湿的额发,又轻轻地去吻他的眉心,却怎么也吻不开那点不安稳的褶痕。


  ……起码已经不会再疼了。


  赵云澜干巴巴地想着。


  他替沈巍解开外衣时留意了,不管是后背,还是其他地方,沈巍肢体上并没有任何可以称为伤痕的东西,而从沈巍所表现出的疼痛程度来看,那甚至更类似于抽筋剐骨。


 

  “……其实,嗯,这形容也算不得错。”


  后来被问及时,沈巍迟疑片刻,回答得竟意外坦然。


  “这里,”他走至赵云澜身前,微微侧头弓下脖颈,随着弯折的弧度,那里凸显出一个小小的骨节,沈巍牵起赵云澜的手往上探去,触之温滑,凝脂如玉。


  “当年神农欲灭鬼族以定轮回,伏羲八卦阵镇下我的双生兄弟,却独独漏过了我,就是凭的这截仙骨。”


  “昆仑君抽了他的筋骨予我,于是我以鬼王之身强提半圣,方才有了后世的斩魂使之名……云澜,我不瞒你,十万大山权柄有半数在我,现下昆仑权柄归位已显征兆,理应由我剖骨以偿。”


  “…………”


  赵云澜被这番话中的信息量撞得面色铁青:“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混球玩意儿?!”


  他的表情看起来和那日下午时比简直不逞多让。


  是!近来他是觉醒了些力量,也乱七八糟回忆起一些明显历史悠久的片段!但这不代表最初的兴头过后,赵云澜当真做好了昆仑君全面回归的准备……起码不是这种血淋淋的回归法儿!


  赵云澜搞不懂那些上古秘闻,却也知道送出去的东西就是送出去了,没得听说大荒山圣神魂归位,第一件准备就是要剖了爱人的骨头!


  再一看,沈巍仍保持着那个微微低头的姿势,脆弱如天鹅折颈,温顺如羔羊待戮。就好像只要赵云澜一伸手,他的一切都予取予夺。


  赵云澜触电般地甩开手去。


  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荒谬极了,毋论是沈巍还是自己,脑海中猛地浮现出那天厨房里铺天盖地的鲜红,于是指尖上残余的那点儿温润都如白玉沁血。


  他连退了几步,脑中浑噩,几乎是口不择言道:


  “剖骨以偿也甘愿?说得如此轻巧,沈教授是多想叫那昆仑君回来见你?”

  


  这话就问的过分诛心了……



  话音刚落,赵云澜立刻白了脸。他嘴巴张张合合了几下,任何能想到的解释在此刻都显得单薄。“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这样的道歉实在太可笑了,赵云澜痛苦地想道,但没有人可以不为自己的愚蠢负责。


  昆仑君或许是需要沈巍还他几块骨头,而自己,多么轻易地脱口而出几句话,就已经是在用刀子剐沈巍的心了。


  

  沈巍摇了摇头。


  “……别怕。”


  “……你说什么?”赵云澜怔怔地望着他,身体僵得如木头,手指狠狠地掐进掌心。


  于是沈巍叹口气,下一秒,疏冷的怀抱带一点点微苦的花香,将赵云澜整个拢住,叫他仿佛陷入一场正下着夜雨的梦中。


  “别怕,也别替我疼。”

 

    沈巍一字一句,缓慢地吻他。


  动作很柔和,沈巍一点点揉开赵云澜僵硬的肌肉,从他的唇角开始,顺着喉结一路往下啄吻。因为位置关系,赵云澜又一次俯视沈巍弯折出一个精致弧度的脖颈,犹豫了许久,还是未能像先前的每一次情动时那样,顺势环抱其上。


  “是我不好,上次闹得昏了头,叫你担心。”


  而沈巍只是轻声地道歉。


  曜石涤就的眸子黑极清极,是临渊的颜色,但当赵云澜被沈巍注视着时,永远只能看到其中沉静而润泽,涟漪轻轻,映着完整的自己。


  “若你介意,此刻我怀中的人是你,我吻着的人是你,赵云澜,而非昆仑。”


  沈巍头次将话说得直白,直白到赵云澜急切地拉住他的手,想要解释什么,却被沈巍用冰凉的唇堵住。


  “山圣权柄归一乃天道授意,无关是否甘愿,况且这本就并非我的东西,偷藏了万年,合该物归原主。”


  “你或许会想起一些东西,云澜,你会……慢慢想起那些神魂深处,不曾被忘川水洗去的记忆,但你仍然是你。”


  “这一世,你我便只是赵云澜与沈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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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后,赵云澜再未提过诸类问题。


  潜意识的失言已足够残忍,再质疑下去,他自己都觉得不配沈巍沉默而汹涌的爱意。


  或许朝生暮死的凡人就是会有太多的惶恐吧,破碗曾借了赵父的身体与他夜谈,于是赵云澜清楚,长久、是非、善恶、生死,四词八字,就能简单困住诸多凡人的一生,今天明天,今年明年,命行无常,只活眼下罢了。


  再多个“爱”字倒也无妨。


  

  总归,刨去那些其实也不很立得住脚的质疑和不安,哪怕赵云澜再恨恨地觉得,这分明是某个万年前老古董在和年轻人抢对象……哪怕最后复苏在他身体里的,只剩下个万年前残存的影子,昆仑君也是理应来见见沈巍的。


  某个傻孩子找了太久,也等了太久,最后连身体里蕴着的骨头都要双手奉上,才换得的近乎物是人非的相见。


  无论是问候还是告别,是爱语还是感伤……这人合该得到万年里迟来的一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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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续觉醒回更多记忆,在“和自己吃醋”这门手艺上已然见解独到,收放自如的赵云澜,甚至学会了拿腔拿调地逼问沈巍,其中诸般情趣,暂略不表。


  毕竟被逗得又无奈又羞恼,眼角晕开一尾薄红的沈教授是真的很好看啊!


  赵云澜笑嘻嘻地搂着人又嘴儿了一个,而后双手高举以示接下来都是正经话题,其余不正经的东西姑且放到夜间再议。


  ……其实也并没有多么地不正经就是。


  赵云澜想开后,提及昆仑君毫无顾忌的程度甚至叫沈巍默然,叙述人称在“我”和“那个万年前的混蛋玩意儿”之间切换极为丝滑,只取决于后续接的是好话坏话。


  每当熬过一场发作后,如果沈巍难受得实在睡不下,赵云澜就会扯过被子罩起二人,在脑袋里随手打捞起一段,和沈巍漫无边际地聊聊旧日回忆。


  “那个山洞,”他语速很缓,半抱着哄人安眠的念头,又兼记忆仍多是碎片,聊起来也是慢悠悠、含含糊糊地:“我,你,还有那只死猫一起住过很久的那个,后来还在吗?”


  尚在努力平复喘息,沈巍垂眼,在他掌心轻轻勾了一个对号。


  “哦,那挺好的。”赵云澜点点头,拧眉又回忆了片刻,这才顺着话头继续。


  “日后有空了咱去刨刨,指不定还能刨出来点当年玩意,我给大庆雕的木耗子放到今天也算是文物了……”


  赵云澜说着说着又顿住了,沈巍还以为他在思索万年木耗子的经济价值,却冷不丁听见这人问道:


  “那你呢?”


  沈巍愣了愣,略带迷茫地又勾了个小小的问号。


  “我的意思是……呃,”


  赵云澜心血来潮后显然有些卡壳,语速急了些,但口吻仍是轻缓的,不肯叫归巢的倦鸟被惊扰分毫。


  “我对我‘自己’有数,人不错,但脑子里半点情趣都亏。大庆七藏八藏的木耗子小鱼干一堆,那混球就没想着给你送点什么?”


  “……”


  一句话里,角度自如地从“我自己”跳到“那混球”,沈巍多年教授文学的本能隐隐作痛,很难说是先酸涩还是无言。


  

  ……其实,并不是没送的。


  山洞里,有昆仑君摆弄完人摆弄猫的木梳,有平均分配,人猫通用的石碗石凳,有草扎的枕头,有黄泥捏的小玩意。昆仑君养己养鬼王和养猫粗糙得一视同仁,但哪怕是心思忽起要来一场卧星枕月,他也会问问两个小家伙想睡草叶还是毛皮的窝。


  所以,并不是没有得到过东西。


  只是那些都太寻常,太……不够独一无二,不够叫此时的沈巍能够理所当然地说,那是昆仑君独独送给嵬的,与其余任何都无关的东西。


  那根山圣筋骨或许能算,


  但赵云澜大抵不会认可这个答案。


  

  赵云澜前脚刚喷完‘自己’没情趣,后脚白瞎了好半天铺垫,顺势就提出了个丝毫没辜负那个评价的建议:“所以你有没有啥想要的,先说说呗,等我彻底消化完力量和记忆的时候,就算是重逢礼物了。”其得意洋洋等待对方加购物车后买单的行为,堪称gay中直男典范。


  可,可哪有人的礼物是这样主动去伸手讨要的?!


  克己复礼了近万年的沈教授被这个离谱提议噎得一愣,几乎是本能想摇头婉拒。但忽觉胸口窒闷,憋不住先咳了一阵,等人被揽着好好顺过了气,他抿着唇,犹豫了许久,拒绝的话语却没那么能干脆出口了。


  “…………”


  “我……想要一朵花。”


  沈巍闭上眼,像是在说给自己听那般。


  将‘想要’一词说出口对于沈巍来说着实艰涩,于是他的自语就像是轻飘飘的鸦羽,被人托举着吹向夜空,唯有时刻牵挂的人才能接住。


  “好”


  赵云澜替他又拢了拢被子,自己也贴近一些,两个人硬挤着窝成一团,立志节约出双人床2/3的空隙。


  “我送你一朵花。”


  大半夜的,哄人好眠的主儿自己也困得不行,说着说着就眯起眼打了个哈欠,从脑子里翻记忆时也变得迟缓。


  “我有印象,你当年是不是也送过我一次,你等我想想……嗯,就那种小小的,红色的花,叫什么来着,挺漂亮的样子……”


  这会哄人的又成了沈巍,他调整好呼吸,伸手遮住了枕边人的双眼,与赵云澜相比,沈巍的指尖永远带着冷意,这种冷是从他骨子里浸出来的,与活人相悖的体现。但此刻被窝里暖烘烘的,这点儿冷意贴在眼皮上就成了叫人舒服的清凉,赵云澜哼着调儿蹭了蹭,示意沈巍快点和他一起睡觉。


  “……格桑花。”


  一直到赵云澜迷迷糊糊地打起了轻鼾,沈巍这才低声地回答道。


  “我送你的花,叫格桑花。”


  小小的,红红的,在洪荒的大地上成片成片地生长,并不多么稀奇,但依旧很漂亮。


  昔日小鬼王送过昆仑君两样东西,一串幽畜大板牙串成的项链,还有一捧红色的小花。他将心中浅薄的‘力’与‘美’直白地奉上,前者让洒脱的青衣神明头一次露出了咬牙切齿的表情,后者……


  后者送得太急,沾满了小鬼王身上的血——在嵬眼里,这种和花一样的鲜艳颜色并非什么该被回避的东西,但当他站在昆仑君面前时,昆仑君未表示嫌弃,却拂袖将人移到了水中猛一通冲刷,那束花虽有被好好放在岸边,等小鬼王干干净净爬上来后,就未再提起叫昆仑留下花的话头。


  没关系的,沈巍带有几分困倦地想道。


  

  这一次,我会好好地收下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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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恢复得不算快,发芽长草似的,隔几天冒出来一茬,赵云澜也随它,急不来的事情,多想起来点国家又不给奖金。


  但收回力量这件事不一样。


  说是剖骨,在赵云澜看来,这更近似于一场漫长的折磨。沈巍学不会张口喊痛,但一日日虚弱下去的姿态总是瞒不得人的——就好像被顺着脉络寸寸剥离的并不仅是一根筋骨,而是沈巍昔日凭依其上的半条性命。


  

  沈巍并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鬼族、无死无生的混沌怪物、被一盏魂火烧出的死意本身……世间一切卑劣的形容都该有他的一席之地,以这般身躯来容纳仙人遗泽,疼痛已然是最低贱的代价。


  昔年昆仑君身祭天地前,予了年少的鬼王一根长筋,好叫他能脱胎出大不敬之地,从此列入神籍。


  那时一切似乎都走到了死局,顽抗下去或许能多添个千百年生机,但显然昆仑君心中早已厌怠至极,也无力改变这天定的局面。他垂眼替一小鬼一猫均留了后手,便冷脸化了元神,不回头地再也不见了。


  或许他该回头的。


  若他回头,便能看见那只他从虚弱毛绒的一团养大的黑猫凄厉地尖叫着,要追着他的后脚散入轮回,被沈巍捉回来后强封了记忆,这才惶惶无措地窝在了一边。


  而沈巍,捉回大庆是他竭力能做出的最后举动,鬼王之躯到底尚未成熟,脱胎换骨的蜕变必然伴随着抽筋剐骨的转换,他痛得直不起腰背,蜷缩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血,已经快要被承自圣人的力量灼化了。


  十万大山冷眼看着这个继承下山圣权柄的鬼族在濒死中辗转,


  风回荡过空谷,山川寂寂无言。


 

  在往后的万年独行里,等候与爱均成了一件象征疼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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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过分损耗了精神气的缘故,沈巍夜间往往浅眠多梦。


  数不尽的轮回里,斩魂使也有意图逃避的时候。他去偷过昆仑藏着的猴儿酒,大醉一场,也曾索性忘川河中浮沉,睁眼便是百载苍茫。


  但毋论如何,鬼族是不该有梦的,沈巍神魂永远只眠在浓黑静寂中,如一切鬼族诞生之初,深埋于无光无声的渊底。


  但近来,沈巍于梦中看见了色彩。


  他梦见过火……又或者是血?毕竟在沈巍的记忆里,这二者有相似的颜色,相似的温度,也总出现在相似的地点。


  梦中的红往往铺天盖地,红色消散后,就会变成零星的花朵,花看起来很干净,什么都未曾沾染,沈巍垂眼注视着,不再有更多动作。浑浑噩噩间,这场没由头的梦就该醒了。


  后来他更多地会梦到雪。


  白色的,无边无际的,漫天飘摇的雪。


  梦中也是不该有温度的,但沈巍却能感受到寒意,就如同一个凡人,他行于大雪中,手足都刺骨地冷痛。前路无垠,他便低头沉默地走着,时与空都冻结在这场纯白的雪中,等走到再也迈不动一步了,便顺势仆进雪中,于此无名无姓之地,坦然地合眼。


  昆仑山巅常年飞白,无风而有月,雪映月色,最是莹白无遐,月下的仙人卧于雪中,青衣不沾雪泥,不知何时飘飘乎便扶摇去了天宫,叫人连个衣角都难留。


  沈巍醒后想,他或许也是渴望过葬于那一场雪中的吧。


  

  夜时多梦,白日里便免不了精神不济,在第二次不小心被灶火烫到手之后,赵云澜黑着脸将人扯出了厨房。


  转眼就能愈合的伤也是伤,斩魂使胳膊掉了碗大个疤,难不成就能不痛了?你等着!不就是做菜吗?多简单的事儿,我赵某人今天就给你好好露一手瞧瞧!


  沈巍笑吟吟地看着他摆弄,只在人准备往鱼汤里加老干妈时拦了一拦,最后成品端出来三菜一汤,青菜火候生了些,蒸蛋蒸得过了,汤里盐没加足,凉了些就起腥。但总之,都算是很能入口了。


  没用赵云澜劝,沈巍难得多盛了些饭,二人将一天份的菜分得干干净净。


  ……然后饭后一起撑得在沙发上缓神。


  赵云澜惯是个没脸没皮的, 自个儿挺着肚皮,取笑人取笑地风生水起。沈巍没他这种能耐,常年隐忍自持的人一朝放纵,被多说了几句就臊得不行,红着脸匆匆要起身去收拾碗筷,结果被赵云澜扯着手腕一把拽了回去。


  “收拾什么收拾,扔那!不行我等会喊大庆过来洗,养了它这么多年了,连碗都不会洗要它何用?”


  沈巍没好气瞥了他一眼,怎么都想不通谁家养猫能是为了洗碗,这话说出来不够丢脸的。


  但没等他反驳,赵云澜已经轻车熟路地替沈巍揉了揉额角,又顺着他的后颈往下按揉。短期内无规律被剧痛击穿的地方,连轻轻触碰都分外敏感,沈巍耐不住闷哼了几声,猛地就没了挣扎的力气。


  “放松一点,揉开了才能舒服些,你这几天绷得太狠了,稍一动作就难受,当我不知道吗!”


  其实也还好……


  赵云澜不算骗人,起初的反应过后,酸胀感便代替了不适,伴着罕有的饱食后的困意,沈巍阖眼有些恍惚地想道。


  近期,似乎已经不常会痛了……只是身子更乏,站不久就要累,想事情时常常要走神,醒后也昏沉,人总是钝钝的,仿佛仍歇在梦中。


  那些血与火,那些花儿,那些无边无际的雪裹挟着看不清的片段席卷而来,倒像是要将沈巍留在旧日的回忆中了。


  

  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沈巍以鬼王之身蕴山圣遗骨,难的是万年来竟不曾动其力量分寸。鬼族性贪,血肉灵脉皆可为食,但斩魂使周身的阴气与那条儿筋骨向来泾渭分明,秋毫无犯。


  若非如此,或许就连天道也无法轻易将被送出的权柄收回。


  强行以冰雪拥抱火焰,融入与剖离都该是同等的痛楚。所以痛是对的,这股痛会叫沈巍清醒,叫他看得清脚下的路,叫他不会忘记,他身体里存着一件该要还回去的东西。


  斩魂使替昆仑守了一万年的人间,刀下斩尽不平事,可由始至终,斩魂使想守的只有昆仑,想斩的,也只有那日雪中的天道无情。


  若连这痛都不剩了,


  若是连这些痛都不剩了……


  

  沈巍强打起精神,忽地撑起身揽过赵云澜的脖颈,狠狠地吻下。


  许久不见如此霸道的沈教授,赵云澜还真有几分惊讶。他调笑的话语还未出口便被堵在了唇中,沈巍最开始被圣人教化带歪了路子,日常里是个口拙的,偏骨子里仍藏不住凶,两颗犬齿又尖又利,小狼似的,每每吻深了便要见血。


  赵云澜纵着他折腾了一会儿,一口铁锈气的津液也没浪费,半咽半渡地分了。沈巍难得主动,长长地一吻罢,几乎是要将赵云澜全部的气息都卷去吞了,连啃带咬地,贪婪得厉害。


  “行了,行了哎,破皮了你知道不,我们沈教授怎么还睡急眼了?刚才还打盹呢,眼一睁就冲过来啃人。”


  赵云澜轻声地笑他。


  一边笑,一边将沈巍重新摁到自己肩头枕好,拍了拍,示意这账等你睡醒了再算。


  “就不该被你发现我会烧菜的,瞧瞧!难得能见沈教授吃撑了不说,破天荒的还咬人呢,多稀罕。”


  “……胡言乱语。”


  沈巍闭着眼,就着靠在赵云澜侧颈的姿势,又轻轻地咬了他一下,留下个浅殷的牙印。


 

  或许那时二人冥冥中就起了些预兆吧,只是理不清,亦不敢言。


  不然赵云澜为何口中说着笑语,眉目却沉凝?


  不然沈巍又为何在混沌坠入梦中那片大雪时,心中骤然一松的,竟是‘往后云澜足够照顾好自己吃食’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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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君对于沈巍而言是什么呢?



  是那天他还未睁眼,遥遥传来的一声“这算什么狗屁生命”的嘲弄。


  仙人目下无尘,鬼王诞于冥土。


  是冲他伸手,牵着他步步行于大封的青年神明,


  惊鸿一瞥,乱我心曲。


  是他未能递出的花,


  他洗不净的污秽如血的爱。


  是他蕴了万年,叫他以为等候与爱均是一种疼痛的仙骨,


  得君仙骨呵,感君垂怜,自此愿为君扫阶前土,除袜底尘,护人间万年,回首仍是空茫。


  是昆仑山头莹白的月,月下映出琉璃色泽的雪,雪中青衣长衫的神明,神明肩头纯黑的猫。


  是他不可强求,不可不求的执念……


  

  妄起而欲生,


  慕起而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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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澜将沈巍唤醒时,十分自然地用了哄骗小孩的姿态,先掐一掐腮肉,再拍一拍后背,最后将五指递过去塞进人掌心,叫人紧紧攥住握牢。


  哪怕最开始不太习惯,现在也已经很熟悉了。


  沈巍如今睡得浅,却很难彻底醒来,人总是昏沉。乖乖被拉扯着坐到沙发上又出神了一阵,沈巍这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呵儿,被赵云澜凑近了一挑眉,耳后瞧着就要起烧。


  “怎么?自家的媳妇我还不能看了?”


  沈巍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被口头调戏多了甚至都懒于反驳。


  这一觉沈巍睡得颇长,不然也不至于被赵云澜不放心地喊起来醒盹,但他断续地咳了几声,仍觉得整个人乏得厉害,额角跳痛,几欲作呕。


  赵云澜将温水递去的时候,沈巍眼神涣散,无意识地扯住他的手,轻声地唤了声“昆仑”


  “嗯,我在。”


  他叹口气,自如地应了,也不坐下,任由沈巍以一种仰视的角度恍惚而惶恐地看着他,含混不清地呢喃着旧人的名姓。


  吃醋么?倒也不是,记忆恢复了多半,他亦可视作半个昆仑。


  不如说是不安吧。


  近日来沈巍精力愈发差了,半梦半醒间,容易陷入旧时执念,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往往自己都记不得。但正因如此,赵云澜更不忍要叫他难过。


  赵云澜沉默地凑过去贴了贴沈巍的额头,


  极亲昵的动作,呼吸与心跳都交互,有种连命数都一并抵死纠缠的安全感。


  或许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沈巍一愣,轻“啊”了声,忽地就清明了许多。他抿抿唇,像是刚意识到赵云澜的亲近,有些茫然,但心生柔软,并不打算躲避。


  这样近的距离,赵云澜能看见沈巍眼尾湿润的痕迹,伴着深重的倦意,可爱可怜。


  但赵云澜却只透过他鸦羽般的睫,去凝视沈巍的眼底——哪怕此时,赵云澜亦能看见那片漫无边际的霜雪幻梦。


  他的沈教授正沉默而温和地回望着他,


  他的沈教授仍恍惚在那场万年前的大雪中。



  其实很早前,赵云澜就做好了沈巍会不得全寿的准备。


  凡人概念上的全寿


  重塑大封的那场战斗,斩魂使是当真祭进去了半身骨血修为并鬼王精魄,战后有很长时间,连特调处最废物的小郭都能满街发防盗宣传的时候,沈巍还连床都下不得,每隔几日才能勉强与赵云澜调笑几句。


  鬼族嘛,说是种生命力强到能叫人作呕的怪物,到底不是无根之萍,断了阴脉,伤了神魂,也是一样难捱的。


  最开始那会沈巍的状态极差,且算留得命在,离彻底断了也就差一息,赵云澜守在沈巍床边一张张叼着笔划拉后事,料好了要当对短命鸳鸯。结果后来沈巍渐渐地好起来,赵云澜便呵呵一根烟就着纸烧了,哪料到这人生如戏,后边还有一折候着。


  沈巍说山圣权柄不该由鬼族掌握,归一乃天道授意,赵云澜是信的,可难不成这部分被仔细珍藏了万年的力量,最后就偏要以个最残忍不过的手段来收回?


  又难不成这分明是被斩魂使一力救下的人间,万家灯火通明,竟连它拯救者短短凡人的半生都等不得,偏要去迎一个万年前就离去的山圣吗?


  何其可笑!


  这样何其可笑啊!


  

  赵云澜感到沈巍冰凉的吻落在他的眼皮。


  是无声的,像开倦了的花,像刚刚回巢的旅鸟,探出什么脆弱的、毛绒绒的触角,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同样疲惫不堪的恋人。


  于是赵云澜又从口中吁出一声长叹。


  “沈巍啊……”


  沈巍避开眼神,又低头去吻他的唇。


  动物为什么总爱用紧贴的方式来彼此温存呢?是因为它们发现这样亲昵的肢体接触便能传递出热量,温暖彼此吗?


  可沈巍的吻却始终是寒冷干燥的。


  从半月之前,沈巍哪怕是身子一切轻快时,周身也是冷的了,但赵云澜每每用手拢住他后脊时,却均能感到一股微妙的暖流,顺着经络传入自己的身体。


  再数日前,这股暖流也冷了。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沈巍也该知道。


  早先那些诸如“熬过便好了”的安慰,沈巍如今已经很少说了,他长久地挣扎在恍惚梦境,清醒时,便只会这样沉默温和地与赵云澜接吻。


  似是无声地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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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油枯灯尽的人是不知疼的,赵云澜想。


  只是寻常的一个日子,枝头没有喜鹊也未见乌鸦,天气不好不坏,时候不早不晚。


  放在故事里,怎么都不像是个适合写下结局的日子。


  大神木就这样抽了一根新枝。


  沈巍就这样枯涸了最后一丝借以凭依的力量。


  

  赵云澜一身青衣长衫,坐在床头将人吻醒,垂目间已有了神性的慈悲。


  而沈巍睁眼后,眸色清明,难得却起了轻快的笑意,他信手一扯神明长长的袖摆,随即噼里啪啦一阵,铺盖上就堆了一摊鸡零狗碎。


  “云澜,懒得收拾的东西,你往后就都这么塞进袖里乾坤?”


  沈巍无奈地斥道。


  赵云澜摸摸鼻头,气质瞬间下掉,摆烂地十分坦然:


  “嗐!就许你用斩魂刀切菜切肉,还不许我用袖子放个手机钥匙什么的?这只能说明现代生活对上古神明的改造十分彻底,昆仑君也会担心出门被人掏兜。”


  “强词夺理。”


  沈巍摇头失笑。


  

  可若是说,我被你照顾的废了,从来兜里丢三落四,若是哪天回家时不见了钥匙,门内无人回应,昆仑君也不想用法术去打开一扇……无法被直接敲开的门……这是不是过于狼狈了?


  

  “……云澜?”


  沈巍轻声地唤他。


  赵云澜恢复神力的第一件事,是本能地为自己换了古时的衣袍,


  而沈巍一手扯开了他的袖子,半点不见平日沉敛,眉目缱绻,却只唤他作云澜。


  “云澜。”  


  沈巍又唤了一声。


  他顿了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含笑,赵云澜忽地颤了一下,摇摇头,不肯懂他的意思。


  

  “云澜”


  沈巍纵容地笑着,并未催促,但细看之下,眼底的精气已开始有些涣散。


  他还在等那朵没收到的花儿呢,


  小小的,红红的,和当年自己没能送出的一个样。


  云澜……这一次,我想要你送我的花。


  

  以昆仑君的神力,催开一朵野花只在眨眼之间。


  但赵云澜的动作却极慢极慢,指尖不断地颤抖着,花朵自茎叶开始勾勒,瓣蕊舒展,色泽如血。


  这朵花被当世唯一的神明托在掌心,安静地绽放着,像是一个符号。


  一个……句号。


  “……”


  其实此时他应该多说些什么的,哪怕是为了全沈巍的遗憾,但实际上,单是将花朵创造并递出已经抹杀了赵云澜全部的力气,他看着自己将花递向沈巍手中,看着沈巍垂眼,抚摸了一下花瓣,被其柔软的触感惹得眉眼舒展。


  “我收下了。”


  沈巍温声道谢,小心地接过。


  

  下一秒,二人均未来及反应,只看见花朵自沈巍的手中滑落。


  

  赵云澜第一时间接住了花,而沈巍怔了片刻,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自己的指尖。


  他又伸手去试图触碰花瓣,这一次,花朵自他虚幻的手指中穿过,直直地抵在掌中。


  画面显然有些奇异,以至于沈巍竟第一反应是愣了愣,后才自然地缩回手,不再动作。


  ……可惜了,如果再快些接过就好了。


  他心中感慨一声,回眼看见赵云澜灰白的面色,沈巍抿唇,用仅剩小半实体的手掌拢住了赵云澜的眼皮。


  “云澜,别看了。”


  他连叹息都是轻轻的。


   唇上传来熟悉的冰凉,并不深入,只是贴近着,像是陪伴,像是安抚。


  “云澜”


  有千种爱语,有万句不舍,沈巍想说声抱歉,又觉得或许道别会更好一些。花很好看,我并不遗憾,你别哭,如果难受的话,往后忘了我也好。


  但最后,沈巍只是这样反复低声唤着他的爱人。

  

  “……云澜。”

——————————————————————————————

  唇上已经感受不到被触碰的力度了,


  眼睛上代表掌心的凉意则是更早消散的那个。


  但赵云澜一直很听话,他不睁眼,不去看,不泄出一分狼狈……直到空气中,属于沈巍的疏冷气息都再也无法被感知。


  他踉跄着,喉中断断续续地挤出濒死的呻吟,却仍死死地闭着眼,不肯睁开。


  他的右手中,僵硬地护持着一朵小小的红色花儿。


  

  半晌后,有水滴砸下,落在花瓣上,像是沾了晶莹的露。


  

  花的样子瞧起来一点也不脏,干净漂亮极了。

  

  


Fin.



这篇文写到这里真的是用命在写,平均两周每天四点睡觉,30号值长白班然后当天晚上写到五点,第二天下午两点正在调整格式然后晚上去上大夜班

(当然我卡ddl我活该笑死)

凭心而论是有些烂尾的, 前面起的调子尾巴没收住,也是实在写不动了,回头看看如果能抒情再写的好一点的话或许更有意思

目前看来从be变成了te,那朵花沈巍到底收到没有,自由心证吧

写完了给自己歇几天,国庆后继续赶手头的正文稿子,实在很对不起大家连载写到收尾越写越慢,这大半个月都在写这篇联文导致那边又成了月更一章注水文

就,就当是换口粮吃吧(轻声)


彩蛋为【那些弃置不用的旧文稿】和【希望大家注意到的小小心思】粮票就可观看,蛮推荐一看的,是不少我正文没塞进去的东西,十分纯粹意义上的彩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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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号厅

当初那个天真可爱的小骨头如今已经蜕变成成熟优雅的大女主,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岁月沉淀后的沉静和优雅!“优雅并非天生,时间自会证明”如今每一次的妆造如何耀眼都掩盖不了她沉淀的气质,从容的目光,妆容只是还原她的美貌罢了。希望每一个女生都能做自己人生的大女主!

当初那个天真可爱的小骨头如今已经蜕变成成熟优雅的大女主,浑身上下都有一种岁月沉淀后的沉静和优雅!“优雅并非天生,时间自会证明”如今每一次的妆造如何耀眼都掩盖不了她沉淀的气质,从容的目光,妆容只是还原她的美貌罢了。希望每一个女生都能做自己人生的大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