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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宫的床

(免费)来,把柜门给我焊死(上)

【全文免费,粮票即可,不要浪费糖果!

嘿!看见了吗?免费!免费!免费!

不~要~浪~费~糖~果~

  接上篇整蛊游戏送钱梗,吴二白人老成精看出来大侄子和张起灵之间还有柜门,想办法拆cp,给吴邪量身定做一场相亲综艺。

  本文中明星没有原型,但可能会借一些明星的梗,为了不引发争议,所有明星都不起名字,按照人设称呼

  我现在浑身是肝,务必在学生党上学前把这口粮给你们塞嘴里!我闺蜜带我出来定制穿戴甲,给我整了个长的,我现在打字的姿势非常的妖娆,不然我早就码完了。】

  吴邪曾经也头铁,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头是铁不过二叔手腕的,也铁不过金主爸爸的金大腿,他觉得腰上的手一紧,哦嚯完蛋了,小哥也...

【全文免费,粮票即可,不要浪费糖果!

嘿!看见了吗?免费!免费!免费!

不~要~浪~费~糖~果~

  接上篇整蛊游戏送钱梗,吴二白人老成精看出来大侄子和张起灵之间还有柜门,想办法拆cp,给吴邪量身定做一场相亲综艺。

  本文中明星没有原型,但可能会借一些明星的梗,为了不引发争议,所有明星都不起名字,按照人设称呼

  我现在浑身是肝,务必在学生党上学前把这口粮给你们塞嘴里!我闺蜜带我出来定制穿戴甲,给我整了个长的,我现在打字的姿势非常的妖娆,不然我早就码完了。】

  吴邪曾经也头铁,但是他深知自己的头是铁不过二叔手腕的,也铁不过金主爸爸的金大腿,他觉得腰上的手一紧,哦嚯完蛋了,小哥也生气了。

  从前有条狗,在村子里是犬王哮天,但是回到屋里他就是旺财,现在吴邪也觉得自己是条旺财,怂的一匹。“我不认识什么主播!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吴邪提起嗓门喊道,心里特别没底气。

  “贰京,把人迎进来,我很好奇,什么整蛊节目,能把九门剩下的人齐聚在这个屋子里。”吴二白命令一下,贰京应了声就把外面的主播带了进来,吴邪急了“别呀,二叔!一定是有人要害我!一定是他!”吴邪指向张海客“是他顶着我的脸在外面招摇撞骗!”

  “我*你**的!”张海客骂的太脏了,涉及吴邪的亲属,吴二白轻飘飘瞥他一眼,但是张海客可不怕吴二白,继续情绪激动,但被张起灵一个眼神定住了。

  主播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这么多人挤在客厅里,有点慌张,他的团队被拦在外面,只有他被强行带了进来,目光逡巡了一圈,锁定吴邪“哎,帅哥,我就是来回访的,这是……”

  苏万早在听说这个游戏的时候,就开始搜索了,他拿出视频公放,被黑瞎子拿走,孝敬给了解雨臣,解雨臣拿起来递给了吴二白,顺便踩了黑瞎子一脚:没眼力见儿的,吴二白这个长辈在,给他像什么话呢?

  屋子里落针可闻,吴二白推了下眼镜,点击进去,视频开始,整个屋子里只有视频的声音,吴邪恨不得找个地缝,他求助地看向张起灵,希望他能给自己捏晕过去,张起灵没有接收他的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期视频放完,主播讪讪不说话,他好像误入了什么大家族的三堂会审,而起因就是这个整蛊游戏“那个……不方便的话,我……”

  “方便,怎么不方便,回访么?”吴二白冷笑着指着屋里的人们。

  “这是第一个哭的。”吴二白指向王盟,王盟蔫头耷脑的举了下手,却是挂念自己的小老板不会挨收拾吧?

  “这是第二个哭的。”吴二白指向苏万,苏万一脸被教导主任点名的紧张,举了下手,他特别怕吴二白,比吴邪都怕。

  “这是第三个哭的。”吴二白指向黎簇,黎簇正怒视着吴邪,恨不得把他从张起灵身边拽走,苏万抓起他的手替他举了个手,他怕教导主任吴二白不高兴。

  “这是第四个哭的。”吴二白指向霍秀秀,霍秀秀还好,自进屋一直傻乐,她跟没事人一样举了下手,还冲吴邪挤了挤眼睛。

  “我是第五个哭的。”吴二白指了指自己,冷哼一声“还不如为了个男人,折腾我们一圈就为了一万块钱?我们是短了你吃?还是短了你穿了?缺钱不回家,坑蒙拐骗,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毛病,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张海客本来已经做好被点名,谁知道吴二白把他当空气,而且吴二白疑似内涵他们族长!立刻反唇相讥“怎么知道不是根子里自带的狡诈呢?拐的我们家族长不回家,扣着人不让走。”

  “张海客。”张起灵立刻喝止了张海客,可吴邪已经炸毛了“谁不让小哥走了?是我不让他走的吗?明明是他自己不愿意走的!你怎么不问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回张家?张家有什么好的,他凭什么回去啊?封建余孽!明明是你们没本事,没能力吸引小哥回去!连个汪家都解决不了!要不是我,你们张家在不在还两说呢!”

  “你说什么呢?外姓随从!”张海客也跳了起来,他最不愿意听吴邪提这件事,显得张家无能,他看向张起灵,张起灵摇摇头让他安静。主播看着他们俩的对峙,十分好奇“这位是……”

  “哦,喜极而泣的那个。”苏万好心提醒了一下,主播擦了擦额头冷汗,看起来这俩确实火药味十足,苏万知道接下来师兄要遭殃了,主播留在这里不合适,请示了一下“二爷您看……”吴二白让贰京带他出去,给点茶钱压压惊。主播离开的时候还想,就因为几个电话,一家子都来了,看来这个帅哥是被全家捧在手心里的宝啊。

  

  可惜这宝马上变草了,吴邪趁大家不备,猫腰蹿了出去,躲到了小满哥身边,抱着小满哥“四叔救救我救救我!二叔要吃小孩了!”小满哥用尾巴抽了他几下,把他撵到自己身后,满脸的鄙夷,好像在说“离了我,还有谁把你当孩子。”

  吴小狗在自己家大狗狗身边比较有安全感,居然倚着小满哥睡着了,张起灵想把吴邪从狗身边抱起来,小满哥鼻子里哼出一声低吠,不想外人动他侄子,张起灵只好跟他商量“该吃饭了,他的胃,不能饿。”

  小满哥这才抬起前爪子,非常人性化地推了吴邪一把,吴邪刚醒有点起床气,哼哼唧唧各种不开心。张起灵扶住他,让他缓了缓,吴邪发现是他慌忙从地上弹了起来“我……我把那一万交出来!别跟我计较啦行不行?”

  他以为张起灵追出来找他算账的,张起灵有些无奈“喊你吃晚饭的。”吴邪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我二叔他们……”他不敢进去,有点怂。

  张起灵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商议的,实际上吴邪溜了之后,他就被请出了屋子,他没有偷听的习惯,干脆出去买些食材准备晚饭,张海客免不了一番痛心疾首“族长怎么能做这些”云云。

  

  晚餐后属于吴邪的审判终于来了,他被罚去参加一个综艺,作为素人飞行嘉宾,跟几个素人还有明星去参加一个相亲综艺。

  这个主意是霍秀秀出的,她名下娱乐公司的节目,这是第二季,有第一季的节目基础,她循循善诱“吴二叔您想啊,我到时候给小邪哥哥安排一水儿的美女,各个类型各个年龄段的都有,男嘉宾也全是托儿,所有人都配合着,让小邪哥哥在女嘉宾们一声声哥哥长哥哥短的莺声燕语中迷失自我,忘了张起灵,多好啊!”

  好像,有那么点道理……吴二白心想,只要把柜门给他焊死了,小邪娶个女明星回来也挺好,哪怕对方是冲着钱来的都可以,总好过自己百年后到了地下,老爷子问“二白啊,你大侄子给吴家开枝散叶了没有啊?”

  自己只能回答“爹,小邪和你以前的老熟人搞到一起了!咱们吴家香火断了!”想到这个可能,吴二白打了个寒噤,拍板“就这么定了!”

  张家那边也同意,用这种办法让吴邪先变心,让族长知道外姓随从不可靠,只有张家人help张家人。

  只有解雨臣看看黑瞎子,又看看霍秀秀,总觉得这俩缺德玩意儿有什么事要搞,很显然他比吴二白更了解这几个货,胖子叉着腰“不行啊,天真他倔啊,这强扭的瓜不甜……”他这个反应反倒打消了众人疑虑,不然很像设套给他们钻一样。

  张起灵在吴二白的重金邀请下,夹了喇嘛,带着张家人下地,虽然他不是很想去,但是吴邪为了他二叔消气,不断用眼神乞求,对吴邪自带滤镜的张起灵心软就答应了。

  这是张家人计划好的,让张起灵忙起来,没有时间关注吴邪这几天节目里会遇到什么。

  

【按头小分队】

【抓金币的嗅嗅】成了成了!我到时候全安排上自己人!

【小确杏】我跟着族长,防着我哥捣乱。

【AAA滴滴在线齐师傅】我能混个职位吗?价钱好商量!

【抓金币的嗅嗅】你要是不怕事发后被花姐打死,我就给你安排个职务!

【猫狗双全】胖爷我总觉得你们忽略了天真在这方面那粗糙的神经,真的能行吗?

【小确杏】反正能让我哥死心,别再执着那些本就该消散的东西了。

【AAA滴滴在线齐师傅】我就知道你们几个不会这么安分,果然……

【抓金币的嗅嗅】???

【AAA滴滴在线齐师傅】〔黑瞎子跪键盘图片〕

【AAA滴滴在线齐师傅邀请解雨臣进入群聊】

【解雨臣】好啊,吴家二叔费尽心思把柜门焊死,你们倒好,还按头?

【抓金币的嗅嗅】小花哥哥你听我解释

【解雨臣】带我一个吧

【抓金币的嗅嗅】???

【猫狗双全】我就知道大花仗义!

  

  锦秀娱乐有限公司是锦上珠的子公司,霍秀秀一手建立的,“我们相遇吧”是公司收益最好的综艺,初衷是带一带公司新签的几个待爆生,现在火了,几个待爆生组成了个“相遇男团”各种♂♂cp大乱炖。

  霍秀秀亲自召开了会议“你们几个这期不去,作为补偿,下周巴黎、米兰的时装周,还有柏林的电影节,某S+新剧一个人设很吸粉的客串名额,这些你们经纪人商量着分。”霍秀秀把综艺里所有长的跟帅沾边的都给踢了,补偿却十分丰厚,这让这几个小鲜肉千恩万谢,围着霍秀秀边叫“姐姐”边给她按摩。

  她又从公司挑了漂亮的女艺人,重新组建了团队“这次要来的飞行嘉宾,是我哥,我要他享受皇帝般的待遇,所以你们演也好,真心也罢,都不许给他甩脸子。”又叮嘱那几个男艺人“约束好自己的粉丝,别让我知道谁粉丝骂我哥。”

  “哪儿能啊,能去巴黎看秀,公司还给借了超季高定,我粉丝能吹到我下次进组,感恩还来不及呢!”抢到巴黎时装周名额的小鲜肉笑嘻嘻给霍秀秀倒茶“感恩老板,感恩老板的哥哥,要是老板再给我买几个高位热搜就更好了,嘻嘻嘻……”

  “感恩的心!感谢老板!”其他几个小鲜肉也纷纷表示自己对置换来的资源非常满意,一期综艺而已,能换来这么好的资源,必须让工作室和后援会发文约束粉丝,让粉丝有时间给他刷词条,别去综艺那边晃。

  个别心眼儿多的还让职粉带头刷“我是xxx粉丝,我觉得这次素人嘉宾吴邪特别帅!”“要是我们家xxx在,肯定和吴邪成为哥们儿”务必让老板的哥哥和自己词云关联,好让老板知道我粉丝夸她哥了!

  一时间“相遇男团”那几家工作室都官宣了新行程,几乎是家家欢呼“我哥出息了!期待!”“x帝出征巴黎/米兰/柏林,颤抖吧内娱!”“x剧那个早死的白月光居然是我担客串!赚到了赚到了!”“工作室给我盯妆造!让我看到xxx艳压,xxx为国争光的美貌这种词条好吗?”

  霍秀秀又把剩下的要去综艺的人和经纪人聚起来开会“我哥其实有爱人了,男的,但是我哥不开窍,他对象不长嘴,你们的任务就是不断刺激他,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很喜欢他对象,也跟我哥多炒几个cp,让他对象吃醋主动表白。”

  “只要能完成,我们按贡献比例来奖励,央视各大晚会,大导新电影,奢牌代言,要什么有什么!”这大饼画的太诱人,此话一出,每个女明星都摩拳擦掌。

  “哎呀我懂我懂!霍董放心,我演一部剧炒一部剧,给公司省了好多营销费,我能把我和您哥的cp炒的人尽皆知!保证他对象憋不住主动表白!”

  “你懂什么啊,还是我最懂!我演过双男主剧里面的镶边女一,剧里按头剧外领嗑,带着腐女嗑cp,不仅没被骂还全身而退!我肯定能让老板的哥哥被自己的cp甜哭!”

  “我擅长谈心,我肯定能让您哥哥看清自己的心!老板!我拿x奢牌的大使很久了,我就想升个抬头,让我粉丝涨面子!给我这个机会吧!”

  看的综艺里那几个因为颜值安全没被踢出去的喜剧男明星酸溜溜的“我还能每天给老板哥哥讲笑话呢。”

  解雨臣安排了几个解家伙计去装素人嘉宾,对他们的要求也是,捧着吴邪,顺便给吴邪当保镖。

  

  新的一期“我们相遇吧”开播,弹幕活跃起来。

[哎?怎么不见xxx他们呢?]

[听粉丝说去什么时装周看秀去了,还有去电影节,去拍戏的]

[那这期还有什么看点啊?]

[这真的不是锦秀内部女明星团建吗?飞行嘉宾是锦秀的n朵金花,都来了]

[笑死,这期女明星各个艳光四射,男明星也算是个男的,哈哈哈]

[诶?这个最后进来的素人好帅啊,都可以当明星了!]

[还好我没关,差点错过帅哥!]

[哎?这不是这几天很火的那个“三句话让男人为我痛哭流涕”的海王小哥哥吗?]

[我们遇子懂事,知道我们想看什么,居然把人请来了]

[哇,xxx也来了,姐姐好漂亮啊,她是不会老吗?我小时候她就长这样]

[我开始担心素人小哥哥了,我姐她的眼神是一点都不收敛啊,纯粉丝,杠我对]

[哈哈哈,xxx亲粉丝都知道自己家姐姐看到帅哥就走不动道,我赌最后是她拿下素人嘉宾]

  

  吴邪狗狗祟祟探头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嘉宾才进门,他一进门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了他,锦秀的艺人看到的是财神爷,解家伙计看到的是升职加薪的希望,吴邪被这些眼神吓一跳,心想:这他娘的是把我当唐僧肉了吗?怎么有种误入盘丝洞的感觉?

  向来自称“8G上网”的女明星双手捂住下半张脸惊呼“这不是那个海王小哥哥吗?我的天呐!我以前还以为直播滤镜开大了呢!没想到真人这么帅啊!小哥哥皮肤可真好,我能替我粉丝摸一下吗?”其他女明星暗恨被抢先了,不愧是8G姐,速度就是快。

  吴邪惊呆的样子把所有人逗笑了,弹幕里8G姐粉丝起哄“我姐可真宠粉啊,快摸快摸,告诉我手感怎么样?”

  可是能在锦秀混出头的,能有几个易与之辈?一个以在综艺里频出虎狼之词的“车神姐”直接站了起来“还相什么亲?就这颜值气质的,啥也不说了,我连咱孩子在哪个幼儿园上都想好了!”边说边向吴邪招手“来来来,这边,哥哥我可以!”

  “啊啊啊x姐你怎么这个样子啊!我还是个孩子啊!”年纪最小的女爱豆一脸的抓狂,但是表情管理在线,表情夸张却没有崩,甚至还细心地把自己鬓边的发丝撩了起来,露出自己撕漫一样的建模脸“哥哥别怕,她们没有恶意的,只是看到你这么优质的男嘉宾,太激动啦,不如来我这边坐吧!”

  “哎,你们矜持点吧,看把人家吓的,来我这儿。”一线大花,斩男无数的“姐狗专家”及时把吴邪从面红耳赤的尴尬中解救出来,但吴邪也不往她那里去,他又不傻,这些女菩萨看自己可不是看唐僧肉的样子吗?

  吴邪不懂内娱,不知道她们都是霍秀秀公司的,但是他懂这些人眼里闪过的野心,他看向了男嘉宾那片,突然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这不是小花的伙计吗?

  吴邪有了主心骨一样,婉拒了女明星们,坐到了那个伙计身边,那伙计被天降馅饼砸晕了,傻乐着迎接其他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女明星们也没有气馁,反正她们的目标也不是真的和吴邪产生感情,讨好老板她哥,让霍秀秀满意才是正经工作。

  

  在拿到霍秀秀给的吴邪资料后,都有过短暂的心动,吴邪条件太好了,且不说他家族势力,也不论他和自己家老板的关系,单说他个人,浙大高材生,知名摄影师,圈外人,这是娱乐圈姐夫的最佳人选,拿下他就少奋斗二十年。

  可惜有对象了,还是个痴情的,十年啊,这种人别说娱乐圈了,世界上都难找第二个。算了算了,老板她是坚定的cp粉,她们敢拆cp老板就敢拆她们脑壳,还是完成任务拿资源比较重要,要是能和吴邪混成朋友就更好了!

  霍秀秀给的资料隐去了圈外人不适合知道的,把几个家族说成了大商人,把倒斗的事情都隐瞒了写成做生意,含糊地说张起灵因为家族问题,出国了十年。

  吴邪的各种喜好,去过的地方都写的一清二楚,所有嘉宾做了功课,几分钟就把吴邪哄的“真的吗?好巧啊!”“这么巧!”“我也是!”“说的太对了!”

  

  “哈哈哈,看不出来吧吴邪哥哥?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女爱豆娇笑着,吴邪心想可不可以的你都叫完了,我还能说不吗?他确实没想到这个打扮很潮流的女爱豆也是杭州人,一口杭州话跟他撒娇。

  吴邪多给了她眼神,女爱豆窃喜:从小就不在杭州了,以前一句杭州话都不会说,但不枉我熬夜苦练了杭州话。她又按照资料说着,“惊喜发现”自己和吴邪小学初中上的是同一所学校“原来是师兄啊!哎呀好巧哦!师兄!”其他女明星内心os:谁不知道你啊,小学没念完就去韩国当练习生了,初中是挂名弄的学籍,跟老板她哥攀什么师兄妹呢?

  老家是西北,草根逆袭励志人设的“自强不息”女明星眼看女爱豆和吴邪熟络起来,想着资料上提到吴邪的摄影师身份,插嘴“你们俩都是杭州的?哇好巧,我是西北人,你们见过大沙漠吗?我老家是个贫困县……”她又开始讲自己的奋斗史,吴邪被她口中的沙漠吸引,思绪渐渐回到一望无际的沙海。

  女明星哽咽着“所以我特别特别感谢那位关根老师,是他的作品带火了我的家乡,引来了游客和资金,现在治沙工程效果特别显著……哎我手机被节目组收走了,吴邪哥哥,等出了节目你加我个微信,我给你看看这几年沙漠的变化!”

  听到这,吴邪也好奇起来,就答应了,他还没自爆关根身份,所以没想到女明星专门拍他马屁,连夜做的功课。

  眼看她要加到吴邪的联系方式,把“真诚是必杀技”挂在嘴边,人设是“我说话比较直”的“真诚姐”急了,赶紧吸引吴邪注意力“哎我也想看沙漠!我都没见过沙漠的,但你们肯定也没见过我见过的,吴邪哥哥,我东北的,你见过长白山终年不化的雪吗?”其他女明星拳头硬了:你平常一口东北大碴子味,今天怎么还夹起来了?都会叫giegie了?

  长白山一出,长白山秒了,吴邪看向“真诚姐”,还不等他说什么,瑶族的“舞蹈精灵”把玩着手里颇具民族特色的挂坠“终年不化的雪啊?听着好冷啊,我们广西没有,吴邪哥哥,你要是哪天来广西巴乃,一定要来我们瑶族寨子,我带着寨子里的阿妹跳舞给你看!”

  听见巴乃,吴邪震惊地转头看,顺着她的动作看向她手里的挂坠,这个在云彩身上也见过,“舞蹈精灵”见状把坠子塞给吴邪“送你啦,我自己编的!”照着霍秀秀给的老照片,云彩身上的坠子编的,能不一样吗?

  

  节目外,来监督的吴二白看向霍秀秀,表情复杂“你手下这些女明星,光当个明星真是屈才了。”这一个个可太会了,各个会投吴邪所好,一口一个哥哥,叫得温柔多情,他就不信吴邪不沦陷!

  弹幕里也傻眼了,议论纷纷。

[我怎么感觉……]

[一个个都化身妲己,要给大王喂葡萄似的]

[会云多云,楼上的嘴借我使使]

[我都不知道我姐会编这种民族挂坠]

[说的好像x丝知道我们家x宝小学是哪个一样]

[别吵,x粉还沉浸在我们家姐姐居然也学夹子音的震惊中]

[是我的错觉吗?今天大家都围着这个吴邪,可是男嘉宾都安静如鸡]

[可能这一期没有普信男吧,有一期有个男嘉宾身边围着女嘉宾多,有个普信男破防了]

[完了,锦秀的女明星也会讲相声了,我叔插不上嘴,要失业回家种地了]

……

[今天主持人去哪儿了?]

[对啊,今天嘉宾彼此熟悉的时间太长了]

  插不上话的男嘉宾也问上了这个问题“主持人呢?”“导儿啊?导儿你在偷窥吗?”“导演出来!又想整什么?”

  刚才没刷成存在感的几个女明星赶紧抢先科普“吴邪哥哥别紧张,他们找导演呢!”“吴邪哥哥看过我们节目没?”“吴邪哥哥,我想和你一组!求带飞!” 

  敲门声响起,众人还说导演终于来了,结果一开门吴邪僵住了,黑瞎子戴着墨镜站在门外“各位嘉宾好啊,这一期比较特殊,俗话说得好啊,想要了解对方能不能处,就和TA旅行一趟,所以我们本期节目会进行特种兵式穷游,我是你们的领队,你们可以叫我黑瞎子。”


【我觉得能在娱乐圈混出来的,不可能情商太差,除非是金主强捧的,所以就不安排什么明星瞧不起吴邪然后被打脸片段了。再说了,吴小狗谁能不喜欢啊,看一眼就喜欢!必须都喜欢吴小狗!

秀秀公司的女明星都是事业脑,不会有纠缠不清的,大家牟足了劲都是为了表现给霍秀秀看,好从她那里要资源。

但是不能让小狗太顺利,派黑瞎子来欺负一下吴邪,按头小分队四个人:霍秀秀、黑瞎子、张海杏、胖子

  彩蛋是免费的!粮票就可以!内容是哥看小狗综艺二创的反应。

  看图片,点更多,可以选择看视频得粮票解锁,我说免费就是免费,没必要骗你们,自己没问就骂我食言是几个意思?首先我没惹你,其次我怕我把你骂哭】

后续点这里 

九漓

琴酒变小3.0加威士忌组过家家,以及学坏碰瓷的某人


PS:无cp


琴酒变小系列: 1.0   2.0 

琴酒变小3.0加威士忌组过家家,以及学坏碰瓷的某人


PS:无cp


琴酒变小系列: 1.0   2.0 

干菓子弥舞

【诸伏兄弟】无人知晓

 诸伏高明梦见了小学时趴在客厅地毯上看特摄剧的弟弟。


虽然是诸伏兄弟,但cp是敢高景零,请注意。

是本系列世界观的延续故事,前置剧情参见合集,会有很多关联的细节,建议按顺序阅读。

原著背景,私设多。

————————

“如果消除人类的记忆,他们真的可以忘记那份恐惧吗?”


诸伏高明放学回家,看到弟弟托着脸坐在地毯上看DVD。荧幕中的异生兽正把银色的巨人打趴在地。


“因为人类恐惧的心情会制造更多的异生兽,所以要通过忘记被异生兽袭击的场面来消除这份恐怖的记忆,以免形成恶性循环。”


高明自诩已经过了沉迷特摄的年龄,奈何弟弟最近实在是过于喜欢这...

 诸伏高明梦见了小学时趴在客厅地毯上看特摄剧的弟弟。

 

虽然是诸伏兄弟,但cp是敢高景零,请注意。

是本系列世界观的延续故事,前置剧情参见合集,会有很多关联的细节,建议按顺序阅读。

原著背景,私设多。

————————

“如果消除人类的记忆,他们真的可以忘记那份恐惧吗?”


诸伏高明放学回家,看到弟弟托着脸坐在地毯上看DVD。荧幕中的异生兽正把银色的巨人打趴在地。


“因为人类恐惧的心情会制造更多的异生兽,所以要通过忘记被异生兽袭击的场面来消除这份恐怖的记忆,以免形成恶性循环。”


高明自诩已经过了沉迷特摄的年龄,奈何弟弟最近实在是过于喜欢这部影片,让他对剧中的设定也有所了解。他轻轻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拍了拍趴在地毯上的弟弟的脑袋。


“你最好坐到沙发上去,离太近对眼睛不好。”


“但是好奇怪啊哥哥,如果忘记了被袭击的事情,他们最后连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是怎样去世的都不知道。就好像某一部分被平白无故地切除了,好可怜。”景光乖乖地回到了沙发上,知道高明还要写作业,主动调低了电视的音量。


“而且,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是奥特曼保护了大家,他明明那么努力地保护所有人,还要被误解,被怀疑,被遗忘。”景光越说越难过,把脑袋埋在了膝盖里。


荧幕里的银色巨人在地上艰难地挣扎,努力了很多次也无法站起身来。


高明想说些什么,张开嘴发觉没有声音。弟弟的身形越来越模糊,电视荧幕变声了斑驳的条纹屏闪。




高明睁开了眼睛。


屋内一片漆黑,让他的视力花了几秒来恢复。


打开手机,是星期五的凌晨四点,还没有到闹钟响起的时间。


大脑传来阵痛感,他索性起身想去厨房倒杯水喝。


放置烧水壶的架子旁边刚好就是摆放DVD的矮柜,高明端着水杯愣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蹲下身来翻找出了一盘老旧的DVD。打开影碟机的开关放了进去,电视中响起了熟悉的片头曲——是弟弟最喜欢的那一部,应当是在搬家收拾东西的时候一并整理好带来了。


为了维护受害者的精神稳定,人类强行消除了他们的记忆。让他们忘却了家人的死因,也忘却了危急关头守护他们的银色巨人。


“好奇怪啊哥哥。”耳边回响起弟弟的声音,让他分不清是记忆中的事情还是刚刚的梦。高明觉得脑袋愈发昏沉,就这样不知不觉地在沙发上睡着了。

 

 

“你昨天没休息好?不会是看小说看了个通宵吧。”


尽管出门前对着镜子反复检查了自己的仪表,在茶水间休息的时候还是被大和敢助一眼看穿了。


“四点醒来,去厨房倒了水,不知道怎么又在沙发上睡着了。”


诸伏高明打了个小哈欠,有些不情愿地接过大和敢助递给他的无糖冰镇黑咖啡——应该是刚从拐角的机器里买的。


“天冷,想喝热的。”


“你这家伙……”大和敢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去重新投币买了热的过来。


“没什么事情下午就早点回去休息,早上来的时候差点撞到了办公室的门上吧。”


“啊,我以为没有人注意到呢,你还真是关心我,大和警部。”高明挑衅似地向大和眨眨眼,“谢谢,你的关心我收到了。”他满意地拿着一冷一热两罐咖啡离开了茶水间。


高明的办公室是透明的玻璃门,进去的时候因为大和刚才的话,他又特意确认了一下门的开关。


是因为年纪的关系吗,此前也没有如此不在状态的情况。他用那罐冰镇的咖啡贴了贴自己的脸颊,轻轻闭上了眼睛。


诸伏高明鲜少梦见父母和弟弟。或许因为已经不是他所执念的事情。


是因为上个月被告知已经死亡的弟弟忽然留下消息的原因吗。


“如果消除人类的记忆,他们真的可以忘记那份恐惧吗?”


高明从未想过要遗忘什么痛苦的记忆,哪怕当时总是噩梦缠身——梦见老家那间天花板都沾上了喷卝溅卝血迹的屋子,梦见凶手提着滴卝着卝血的刀站在他的床边。


“如果忘记了被袭击的事情,他们最后连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是怎样去世的都不知道。就好像某一部分被平白无故地切除了,好可怜。”


看吧,连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


阵痛让他有活着的实感,提醒他寻找父母死亡的真相。


诸伏高明并没有等来这部特摄的结局,弟弟就被亲戚带去了东京。


那张DVD也就被遗忘在了老家的碟片架上。直到他回老家整理东西打算搬去现在的住所时,无意间看到弟弟最喜欢的这张DVD,就顺手一起带走了。


诸伏高明叹了口气,重新打开了电脑。


还是处理完工作早点回去休息吧。

 

 

高明回到家,确认了地暖的温度,重新给浴缸放了水,点了新的线香,泡了一个很长的澡。


门被很粗暴地敲响,不用想都知道来人是谁。


高明只能裹着浴袍来到玄关开门,门口是满脸不耐烦地大和敢助。


“怎么这么慢,你在洗澡吗?”


“啊,泡澡泡得有些久……”


高明的浴袍穿得很匆忙,露出漂亮的锁骨和刮着水珠的白皙胸口,大和敢助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去。


“本来不想管你的,不过又想你回来也没精神做饭,就给你送点过来。”大和敢助把便当包放在了厨房的开放式餐桌上。


诸伏高明本以为是大和买来的晚餐,打开袋子发现是大和本人制作的。


明明一起下班,怎么来得及回去做好又送来的?


接收到诸伏高明疑惑的视线,大和敢助尴尬地清清嗓子道:“别多想,昨晚不小心给自己准备多了,再放到明天也是浪费——还有,你赶紧穿好衣服。”


“好的,好的,谢谢你的好意。”或许是因为泡澡的关系,诸伏高明觉得自己头部的阵痛缓解了不少。

 


“你不要一起吃吗。”看大和敢助轻车熟路地找来了啤酒,高明问道。


“不用,我吃过了来的。”大和敢助刚想打开易拉罐,手机就一阵疯狂震动。大和解锁了手机,遂把啤酒塞回冰箱,狠狠关上了柜门。


“出什么事了?”


“啧,部下把一整个表格全部做错了,我得回去赶紧修改。”大和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都说这种文书工作我最反感了,怎么最后还是要我收拾烂摊子?”


高明有些失落,随即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胳膊:“话是这么说,你不是一直都做得有模有样?”


“嘁,我等你吃完回去吧。刚好一起带走饭盒。”大和一脸不悦地靠在了沙发里。遂看到了茶几上打开的DVD盒子。


“你还看特摄?是因为这个失眠了吗?”


高明夹起鸡蛋卷的手顿了顿,问了梦里听到的问题。


“敢助,如果消除人类的记忆,他们真的可以忘记那份恐惧吗?”


“你这问的是什么烂问题。”大和举着手中的DVD盒子晃了晃。“恐惧来源于未知。我们做这行的,不就是为了探寻真相,消除恐惧吗。”


“是啊,怎么连能面对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呢。”


高明的嘴角扬了扬,大和总能给到他需要的答案。


“我昨天梦见了景光,他就趴在老家客厅的地毯上,看这部剧。”高明盯着沙发前的地毯,语速很慢,像是在回忆昨天梦境中的情形。


“高明……”


自从景光成为了公卝安卝警卝察,高明就鲜少提到弟弟的事情。景光的死亡和后来的来信都很突然,让高明也无法确定一些事情。


大和知道高明心中的这份不安,但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难道是上年纪了,总想做一些念旧的事情。”高明倒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洗好了便当盒重新装回了袋子里。“早点回去吧,你这样开车,让人很难放心啊。”


“你才是,一个人没关系吗?”大和敢助有些不安。


“当然!很讨厌被你小看的感觉。”高明戳了戳大和的肩膀。


“哼,这句话原封不动还给你。”大和接过袋子,“反正明天是周末,有事联系我。”


敢助,果然还是很可靠啊。


高明倚着门框冲大和挥了挥手。

 

 

高明清理了浴缸和浴室,又点燃了一支线香。打算回到沙发上继续看弟弟喜欢的那部特摄剧。


门又被敲响,这次是很礼貌的声音。


高明倒也没多想,走到玄关打开了门。


“是忘记什么东西……”


楼道内的灯光很昏暗,来者是个身材修长,戴着兜帽和口罩的男性。


对方抬眼看着他,露出了一双有着上挑眼尾的漂亮眼睛。


诸伏高明开门的手僵了一下。


“你先进来吧。”



 

“哥哥你还住在这里,真好,我还害怕你搬家了呢。”景光摘下口罩,是高明记忆中的清秀模样。“给哥哥带了新年礼物,是正月的果子。”


高明伸手接过景光递来的袋子,指尖碰到了弟弟冰凉的手指,让他有些恍惚。


“上个月的那封信果然是你写的。”太久未见弟弟,高明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他机械地接过弟弟的外套,挂在了玄关的衣架上。


“啊,果然是因为太仓促,哥哥怀疑他的真实性吗。”


高明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摸摸弟弟的头发,但又发觉这样做不妥当,在半空中顿了顿便收了回去。


“是,因为不久前被本厅那边的人通知你殉职了。”


景光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


“坐下说吧。”


 

高明取出柜子里的麦茶,重新烧了水。


“我确实殉职了,之前。”景光感觉高明泡茶的手颤抖了一下。“虽然很对不起哥哥,但这件事很难解释……工作的关系,没有办法和你说太多。但我觉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都得亲自见你一面。”


“看起来你精神不错。”高明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每天都在努力锻炼。”景光比了比他手臂上的肌肉。“倒是哥哥,还是这么瘦,要好好吃饭啊。”景光又笑了起来,上挑的眼尾变成好看的弧线。


明明是和自己相似的眼睛,景光不管做什么表情都很温和,高明看上去却更凌厉。


“给哥哥买了有名的大福,最近和人气角色的联名款。”景光打开带来的盒子,里面是四个圆圆的白团子。包装纸上印着小猫的脸,唇吻上两道黑色的花纹像是两撇胡子。


景光拿起一个和高明的脸比了比,有些忍俊不禁:“看到就想起了哥哥,真得很像。”


高明无奈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名字,但对这只猫的确不能再眼熟了。


“你在东京一切都好吗?有没有和你那位朋友联系?”


“他帮了我很多忙,重新找回身份以及复职的事情都是他办的,现在暂且和他住在一起。”


“我后来见过他,他来长野的时候。”高明沉思道,“他是和其他人一起来的,所以并没有打招呼。”


“果然哥哥才是那个洞察一切的军师啊。”景光撕掉大福外面的包装纸递给高明,“甘薯馅儿的,很适合冬天呢。”


“总觉得,与其被动地等待,不如自己主动去寻找一些被掩盖的真相。”高明咬了一小口外皮,没有吃到内馅儿。


“对不起,让你难过了很久吧。”景光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了高明的膝盖上。


诸伏高明轻轻敷上景光在自己膝盖上的手,他的皮肤很白,可以清楚地看到手背上的血管。


“为什么要道歉?你不需要道歉的。”


他用自己的手指扣住景光的,不一样的肤色形成了排列式的对比。


“你能回来,我就很高兴。”

 

 

“哥哥最近在看这部特摄吗,我小时候很喜欢这个呢。”景光看起来有些激动,拿起茶几上的DVD壳子仔细翻看。“还是当年买的那一盒诶,我以为早都找不到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想到你会喜欢,所以拿回来了。”高明想到了昨晚的梦,这样看来,果然是个好梦吗。


“诶——小时候总觉得没有人知道主人公保护人类的事情很可惜,后来自己好像也成为了类似的样子呢。”景光指了指封面上的男主角。“做一些无人知晓的工作。”


“嗯,我的弟弟也是保护大家的英雄。”


“哥哥突然这么说,总觉得好害羞。”


“不过,并不是无人知晓。”高明拉过景光的手,贴着自己的胸口。


有力的心跳隔着胸腔传到了景光的掌心,他感觉自己握住了高明的心脏。


“我们一直都被重要的东西联结着,不是吗。”


景光伸出手抱住了高明,他抱的很用力,两个人的胸口紧紧贴在一起。


他们就这样安静地拥抱着,交换呼吸,交换心跳,交换一样的血液。


景光的心跳稳健有力,让诸伏高明难得感到活着的感觉并非全是钝痛带来的,也可以是安定的、规律的、温暖的。


什么时候,弟弟和自己长得差不多高了呢。

 



景光说是东京的朋友开车送他过来,他们要趁晚上回去。


高明没有多做挽留,看着弟弟消失在昏暗走廊里的背影关上了门。


今天可以看到他的结局吗?


高明看到茶几上被弟弟折叠整齐的包装纸,轻轻笑了笑。


无论是怎样的结局,他的心中都已经没有疑问了。

 

FIN

*提到的特摄剧是《奈克瑟斯》。前几天循环他的op《英雄》(非常好听,推荐),觉得里面的很多立意都可以带入诸伏兄弟关系的思考,所以才写了这篇。诸伏高明对于亲人的回忆都是痛苦的,但不能因为这份痛苦舍去这份记忆。这提醒他要探寻事情的真相,也是联结他和亲人的重要东西。弟弟对所有人来说可能就是一位无人知晓的殉职警官,但他非常清楚弟弟是保护多数人的英雄。(不过真正写出来感觉还是有些生硬)。《英雄》作为《耐克瑟斯》的op,也是唯一没有提到奥特曼名字的主题曲,或许也是因为他的立意吧。老贼世界观里的假面超人感觉也是糅合了三大特摄,所以也不算ooc吧(笑。

*高明不搬家是害怕弟弟回来找不到他。

*重新看了漫画的几个分镜,高明接到弟弟死亡消息的时候依旧是很平静的表情。他总是这样波澜不惊的样子,很难让人不担心。他和敢酱在一起的时候表情就会丰富一点,还好有大和敢!是真得让他觉得很安心吧(哭。

*老贼说过景光比高明矮,因为高明名字里有个“高”字。虽然这个回答的敷衍程度让我不想用他,但还是含泪用了……

*大和敢,前一天做了两份便当不好意思给人带过去,情人节前可以鼓起勇气表白吗(大哭。


🕯️予音🕯️

求求家教cb文

谁懂真的很喜欢大家的羁绊和友情

    但是吃山空了(哭)

  所以求求家教主cb的同人,观影综漫正剧向都吃吃吃

  微微暧昧的all向我也吃一口的(对手指)

  占tag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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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tag致歉

  

吃粮自动狸形

蝙蝠侠笔记:氪星人在谈恋爱的时候脑子会异变。


(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这里女侠也在爱好八卦的一列,但是哈尔是一定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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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哈,原作战后

p3我流煞风景结局

瞧瞧我搬来了什么好东西.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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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edarling弗礼达令

而他今天心情不错

————————————————

请欣赏端午大型动作爱情喜剧短漫!祝大家端午节快乐!请原谅我又爆篇幅了🥹条漫越画越长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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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史莱姆葫芦

霍格沃茨集体穿越事件(5)

·霍格沃茨之越写越离谱

·霍格沃茨之boss是三人组


<14>


“所以我们该拿它怎么办?现在就去密室里给那头蛇来个全口拔牙手术,然后戳死这本日记?”罗恩嫌弃地把日记本丢得离自己远了点,它很快就开始被好奇的同学们传看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对日记尤其感兴趣,自从他们知道里面住着个“优秀”同院学长。


“这东西真能和人聊天?”德拉科拿起日记撇撇嘴。“那如果把它带去考试,岂不是能轻易得到全科目的Outstanding?”


他把日记重新扔回桌子上,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怎,怎么了?”


“只是惊讶于你突然说了句聪明的话。...

·霍格沃茨之越写越离谱

·霍格沃茨之boss是三人组


<14>


“所以我们该拿它怎么办?现在就去密室里给那头蛇来个全口拔牙手术,然后戳死这本日记?”罗恩嫌弃地把日记本丢得离自己远了点,它很快就开始被好奇的同学们传看了。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对日记尤其感兴趣,自从他们知道里面住着个“优秀”同院学长。


“这东西真能和人聊天?”德拉科拿起日记撇撇嘴。“那如果把它带去考试,岂不是能轻易得到全科目的Outstanding?”


他把日记重新扔回桌子上,才发现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怎,怎么了?”


“只是惊讶于你突然说了句聪明的话。”哈利的眼睛直勾勾地从德拉科身上挪到日记本上。


“哈利,你想都别想,”赫敏在哈利转头说出口之前一巴掌拍上他的头,拎起日记本重新塞给了金妮。“保管好它,就算是伏地魔从里面钻出来了都别交给这两个人。”


“不,三个。”她指着哈利和罗恩,眼神又在德拉科身上转了转随即改口。


“那给我吧,”卢娜高高举起了手。“我可以把它塞进黄油啤酒瓶里或者给我的毒菌做肥料——”


“——你在寝室养了毒菌?哦不还是别告诉我了,”赫敏当即又把日记本往金妮的包里塞了塞。“听着各位,我们得小心些,以免教授们发现这本日记。”


“我知道你想现在就把伏地魔干掉,但是赫敏说的对,”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现在还没到和他正面交锋的时候,不要轻举妄动。如果被教授们发现了这件事,日记本说不定就要躺在校长的办公桌上了,你总不希望是校长去和伏地魔来个感人的师生见面会吧。”


“运气好点说不定还有斯内普,他们三个可以在密室办一场茶话会,”赫敏补充道。“斯内普还要喊一声学长好。”


“他们可以把那条蛇用厉火烤了当下午茶点心。”金妮噗嗤笑出了声。


“别提厉火,你们不会想知道被一堆滚烫的触手拖走变成烧烤是什么感觉的。”克拉布脸色苍白地摆摆手。


“闭嘴,你还好意思说,”德拉科果断一脚踹了到了克拉布的屁股上,让他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拜托你用魔咒之前仔细读读书吧,行吗?”


“我觉得,现在的霍格沃茨如果没有赫敏连一天都活不下去,”罗恩小声在哈利耳边说道。“这句也别告诉她。”


<15>


魁地奇比赛还是如期而至,斯莱特林的队伍全员换上了卢修斯赞助的光轮2001。德拉科也当上了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并扬言这次要全力击败哈利。


“别担心,我会赢的,能抢到一次就能抢到第二次,”哈利往嘴里塞着面包。“你们只需要帮我看着——唔!”


“看着谁?马尔福吗?可是他也在赛场上,我们管不了他,他应该不至于为了赢下比赛众目睽睽的对你用个阿瓦达索命。”罗恩挠挠头看向赫敏。


哈利捂着自己的嗓子拼命摇头。


“还是看着多比别让游走球发疯?我们找不到他!”赫敏也困惑地看向哈利。“说句话呀哈利。”


哈利把手伸向南瓜汁猛灌几口,终于恢复了呼吸,他只是被面包噎住了。


“都不是!看好那个洛哈特别让他靠近我和我可怜的胳膊!”


比赛开始了,斯内普难得准备了望远镜来观看得意弟子德拉科的首秀。很好,光轮2001的速度让斯莱特林球队占据上风——等等角落里那个全身被束缚咒捆在椅子上嘴上还有好几个静音咒正在挣扎的应该不是吉德罗·洛哈特,对吧?


一定不是他,对吧?


放着不管也可以,对吧?


斯内普感觉自己眉毛又跳了跳。


<16>


现在三人组不喜欢变形术课,因为罗恩得使用斑斑作为搭档,所以他们必须在课上写纸条来代替交头接耳。


哈利在火车上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差点直接把它炖了老鼠汤,还是赫敏眼疾手快地把他按在座位上冷静了半天,并保证这次一定把彼得送进阿兹卡班。


「或者让克鲁克山吃了它也行,等你买到克鲁克山之后。——哈利」


「驳回,不要让我的克鲁克山吃奇怪的东西。——赫敏」


「得了吧,它在我家把地精追得满院子乱跑,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地精可怜。——罗恩。」


“今天我们来把动物变成高脚杯,”麦格教授说着并进行了演示。“这是基础的变形术,你们都做得到。”


这次罗恩的魔杖完好无损,顺利把斑斑变成了高脚杯。


“教授,”哈利突然在麦格教授巡视路过的时候提问。“我们无法摔碎一个动物,但是可以摔碎高脚杯,那如果我把一个变成高脚杯的动物摔在地上——”


嘭,罗恩的老鼠突然变回了原型,这让麦格教授非常不满,以至于忘记了回答哈利的问题。“韦斯莱同学,如果你的变形术只能维持这么短的时间可通不过考试。”


罗恩张张嘴,百口莫辩,只能狠狠瞪了一眼那只怕死的老鼠。


<17>


霍格沃茨始终一片安宁,卢修斯坐不住了。在他原本的计划里金妮应该已经被那本日记迷惑和指使,然后他就可以借此事让邓布利多停职。


他决定去霍格沃茨看看情况,殊不知刚进学校就已经被三双眼睛盯上了。哈利,赫敏和罗恩从墙后伸出脑袋看他走进校长室,又缩回了阴影里。


“卢修斯是个墙头草,我们可以暗中利用他,说不定以后用得上。”赫敏小声说。


“但是该怎么做?”罗恩也压低声音。


“我来。”哈利坚定地说着站起身。


卢修斯从校长室出来后在楼梯转角遇到了哈利,他知道霍格沃茨现在风平浪静一定有这个小鬼的原因,因此不打算给他好脸色。


他仰起脸故意撞上哈利的肩膀和他擦身而过,然后听到哈利在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黑魔王万岁。”


—————————???





*17突发奇想玩了个漫威梗,看不懂请无视,不影响整体阅读,感谢!❤️

吞吃蓝

【德哈】第七日花开

*非典型睡美人

*哈利:一句话都不用说就让一个马尔福倒戈是什么体验


*

“德拉科·马尔福。”

赫敏苦苦支撑到最后一刻的防线终于崩溃,如果还有任何办法,她都不会说出这个名字,但她已经无可奈何。无论如何,远在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地窖里的德拉科·马尔福都不知道,赫敏吐出来的这两个单词,决定了他接下来整整七天的苦闷、挣扎、危机,和某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德拉科·马尔福吃完晚饭后就回到了宿舍,他没像往常一样抱怨晚饭的不合心意,或者嘲笑高尔和克拉布的蠢笨。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那种轻快的情绪供他混账地消磨时间了。

他现在最喜欢的...

*非典型睡美人

*哈利:一句话都不用说就让一个马尔福倒戈是什么体验





*

“德拉科·马尔福。”

赫敏苦苦支撑到最后一刻的防线终于崩溃,如果还有任何办法,她都不会说出这个名字,但她已经无可奈何。无论如何,远在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地窖里的德拉科·马尔福都不知道,赫敏吐出来的这两个单词,决定了他接下来整整七天的苦闷、挣扎、危机,和某些意想不到的收获。



德拉科·马尔福吃完晚饭后就回到了宿舍,他没像往常一样抱怨晚饭的不合心意,或者嘲笑高尔和克拉布的蠢笨。他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那种轻快的情绪供他混账地消磨时间了。

他现在最喜欢的事就是缩在地窖,就在冰冷而潮湿的黑湖底,隔着一层明晃晃的玻璃,瞧窗外轻轻涌动的水波,偶尔有游鱼游过,轻俏而迅速地留下一串小小的气泡和波纹。

卢修斯纳西莎双双被捕入狱,马尔福庄园成为食死徒的巢居,对马尔福而言,六年级甫一展开就显得沉默而悲伤。

而更难以承受的是黑魔王的任务——难如登天的任务:刺杀邓布利多。这个任务,一头无疑悬挂着耀眼的荣光和奖赏,然而另一头,轻飘飘地勾着他和他全家的身家性命,撕扯着马尔福的血肉,每一秒都在滴落毒液。

他左臂的标记还清晰如铁,刻入灵魂的尖叫和疼痛历历在目——没有人比马尔福更明白再踏一步就是万劫不复……而他别无选择。

当最倚仗的家族和权势一夕崩塌,昔日的家园乐土沦为最新鲜的伤疤,深爱的父母和自己都攀在摇摇欲坠的独木桥,马尔福又能怎么办呢?

胆小、懦弱、无知的马尔福,又能怎么办呢?


——怎么样才能杀死邓布利多?

德拉科真实地忧愁着,却找不到这个困难问题的答案,心情越来越烦躁,他索性抓过睡眠魔药一气灌下,睡意如愿以偿地汹涌袭来,他摇摇晃晃地爬上床,拉上了帷幔。

他预备将自己沉入铺天盖地的黑暗,沉入暂时没有烦忧的梦乡——

 



*

“所以呢!”

德拉科难得蓬乱着他似乎永远油光水滑的浅色头发,穿着睡衣敞着怀,露出一片洁白如大理石的胸膛。

德拉科就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了他永远不想见到的人面前,显然,就算是马尔福也没办法在被绑架的时候及时梳好他的头发。

他恼火得像刚从睡梦中被拖起来跟伏地魔来了场搏斗——其实这句话也没有错,他确实活生生地从睡梦中被拖起来了。难以置信他们用了什么办法让睡眠魔药失效。


简而言之,始作俑者赫敏和罗恩,两头蠢狮子,半夜冲进了斯莱特林地窖马尔福的寝室,揪起了忧郁到极点的可怜的借梦消愁的小马尔福,把他惨无人道地绑架了。

德拉科睡得正酣,骤然被掀了被子,迷迷糊糊地根本来不及反应,手就被摁在了什么东西上——一定是把门钥匙!他霎时间就觉得自己整个人像张被卷起来又展开的报纸,带着沉重的躯壳七荤八素地滚落在地。马尔福张开嘴干呕,睡意消失得一干二净。

踉跄着爬起站稳后,他还不敢相信自己已经从温暖舒适的大床上到了另一个地方——霍格沃茨,见鬼的世界上最安全的学校!


“所以呢!”

德拉科甩头甩掉了最后一丝睡意,形象彻底不要了,冷笑着咬牙切齿地又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我,会在半夜三更,莫名其妙出现在这——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四处看看,哈哈地笑起来:“好极了,原来你们占领了圣芒戈!”

他吼道:“我会告诉我……”他愣神了千分之一秒,毫不停留地接上,“斯内普会给格兰芬多扣上一百分!一千分!”


赫敏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着他。

这并没有什么——这个褐色头发的泥巴种女巫经常对他使用这种眼神。

站在她旁边的罗恩听了德拉科的挖苦话,显然在努力控制自己不给他脸来上一拳——但是他按捺住了,也用那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瞧着他。

沉默像座山压在他们三人中央。


德拉科终于迟迟地发现了不对劲。

他狐疑地闭上了嘴,顺着他们的眼神,缓慢地挪向了房间的另一边。他眼中渐渐聚焦了某种有所预感的恐怖,目光终于落在了他潜意识里就不愿意看的地方——病床。


霎时间,德拉科一腔蓬勃的怒火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


“波特?”

他张口,却没发出声音,但谁都知道他在叫波特的名字。


哈利闭着眼睛,双手叠在胸前。

他胸口蜿蜒的伤痕已经在魔法的作用下愈合,但是淋漓的鲜血染遍了他白皙的胸膛、脖子,甚至溅到了脸上,这种狼狈劲儿和平时的他截然相反——马尔福会说平时的波特邋遢,说他刚去禁林里打了滚,说他是头横冲直撞的狮子,从头到脚沾染着魁地奇场上滚烫的阳光和草叶香。

但他现在绝对不会用那种形容词形容现在的波特——哈利波特,小救世主肉眼可见地虚弱了,缩小了,奄奄一息了。马尔福甚至能闻到硝烟散尽的气味,这不是一件好事,这代表了某种惊心动魄的激战和伤亡。而受害者就在他眼前——苍白地躺在一张单薄的病床上。

波特干涸的血迹被雪白的被子衬得格外鲜艳,像雪色溅上血。


他安静地沉睡着,像永远不再醒来。

 


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心脏就像被倒了一碗黏腻的柠檬汁。一种庞大而浓郁的悲哀罩在了他的头上,时刻预备淋下一场荒谬的暴雨。



门轻轻吱呀一响。

第四个德拉科最不想遇到的人慢慢地推开了门。

德拉科没意识到自己手指不受控地颤抖,他直直注视着这个老人。老人走到了德拉科面前,慈和的目光仿佛装着广袤世界,德拉科在他的目光里好像倒退成一个小孩,他不由自主地惊慌起来,觉得自己身藏的秘密几乎无处遁形。

而邓布利多微笑起来。



他说:“德拉科,你可以帮我们一个小小的忙么?”

 



暴雨哗啦倾泻而下。

 




*

“所以你答应啦?”

桃金娘托着腮,歪着头,厚厚的眼镜都藏不住她探究的眼神。

德拉科闷闷不乐地说:“我还能怎么办——他都快死了!”他深重地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埋进膝盖里,低低地重复了一遍,“……他都快死了。”


升入六年级后,他再不像以前那样朋友成群,自卢修斯入狱后,就有一部分人明哲保身,远离了他。小马尔福前所未有的孤单起来,但他无心这些小事,他身上背负的黑魔镣铐和沉重任务才是他压力的来源。此时又多了邓布利多意料之外的托付。

他没办法跟任何人倾诉。

只有幽灵。


“要我说,这任务也并不艰巨呀。”桃金娘说,“不就是连续七日去送朵花么,多简单,比我当时穿过墙壁去级长浴室看哈利洗澡还要简单。”

“你去看过波特……”德拉科冲口而出,又意识到此时实在不是讨论这个话题的好时间,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表情像咽下了一团湿纸巾。

他甩甩头,黑着脸制止了桃金娘谈论波特的肉/:体/——继续说:“哪里不艰巨?!要是卢修斯知道我要去给那个见鬼的波特送花,他会从阿兹卡班越狱来打断我的腿!”

德拉科倒吸一口冷气:“更何况连续七天——都不用黑魔王动手,他会亲自给我一个阿瓦达。”

 



*

邓布利多口中哈利的情况说好也不好,说不好也好。


他们三人遭了食死徒的袭击,哈利中了一道禁咒,险些丧命。而不幸中的万幸,他没有死。

只是这道魔咒有个很特殊的效力——中咒者会陷入沉睡,只有其心仪对象心甘情愿地给中咒者连续送七天的花才能醒来。

邓布利多也补充了一句,由于这道禁咒失传已久,他不能肯定送花有没有用,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德拉科不送,哈利就会至此沉眠,再无生机。


德拉科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七天?给他送七天的花!?”德拉科叫道,“你们怎么不干脆让我亲他一下,好让你们的波特公主把喉咙里的毒苹果吐出来呢!”

罗恩愤怒地喊道:“是啊,如果那样能救他的话就再好不过啦!”

他一把将猝不及防的德拉科按在了哈利的病床前,德拉科的鼻尖险些撞上哈利的脖子——一股模糊而浓郁的血腥味充斥了他的所有感官,那是哈利的血。那么近的距离里,哈利的呼吸显得相当微弱,像团羽毛,轻轻地拂过德拉科的心口。

德拉科发誓,他从未那么鲜明地察觉到一条生命的流逝。兴许他以后会在黑魔王那儿得到清晰的认知,但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在哈利这儿明白……

“亲啊!”罗恩吼。


难以置信一屋子的格兰芬多竟然没一个人拦住他!


德拉科用力一挣,把罗恩掀了个跟头,他自己也站不稳,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这时候他才看见罗恩脸憋得红红,脸上的伤口还挂着血,生动地悲伤着,他的嗓音已经带出了哭腔:“马尔福,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你真的要他死吗?你要哈利死吗!”

德拉科没有起身,坐在了地上。

他的大脑似乎在疼痛的刺激下才想起来处理刚刚刻意忽略的信息——他没有理罗恩,而是茫然地仰起头,看着赫敏:“我……等一下,你刚刚的意思是,我是……哈利的心仪对象?”

女巫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她浑身脏兮兮的,不愿直视他,但坚决地点了点头。


德拉科的目光缓慢地扫过屋子里站着的三个人。

邓布利多垂首看着他,十足温和地说:“我的孩子……德拉科,你如果不救他。”


“他就死了。”


德拉科觉得自己又被逼到了一个别无选择的境地——这滋味和当初面对黑魔王时一模一样。

但是这局面对他来说明明是最好的。

只要预言中的男孩死了,他就能漂亮地,超出预期地完成黑魔王的任务,黑魔王不会再逼迫他和他的家庭,马尔福家族会重回荣光——他甚至不用做任何事情,只需要袖手旁观。


可那是哈利波特。

——他的喜欢蛮不讲理地将他自己的性命悬挂在了马尔福的身上。



你不应该选择我的。



过了很久,德拉科涩声说:“……他会杀了我的。”

邓布利多还是那样温和地望着他。



直到德拉科的眼眶里滚落一滴滚烫的泪珠。

 




*

“那你去了么?”桃金娘问。

德拉科不说话了。


他不想承认,比起黑魔王的任务,邓布利多的这个任务显然更简单,更温和,更救赎——这个咒语解咒的方法美好得不像诞生于杀戮中。他的心都不用过多犹豫,就滑入了邓布利多那方,捧起花束,要去拯救彼岸的死对头。

多么荒谬啊,德拉科。


德拉科想:反正这个世道已经够荒唐了,哈利波特都能变成睡美人,也不差多我一个王子去英雄救美。

 




*

第一天。

直到大半夜,德拉科马尔福才神不知鬼不觉地翻了圣芒戈的窗。他心里有鬼,不肯走正门,也不肯正大光明地表现出自己是乐意来的,甚至还藏着“只要没人发现我就没来过”的小小私心,以这样的方式维持着他仅存的自尊和体面。

出奇地顺利——明明邓布利多为了确保哈利的安全,已经将圣芒戈用魔法层层隐藏封锁了起来。他想应该是邓布利多在他身上设了能自由出入圣芒戈的咒语——他几乎要为这样的信任惶恐起来了。

德拉科确认房间里没人后,才做贼一样地把一朵新鲜的沾着露水的百合花放在了哈利的枕边。

哈利安稳地呼吸着,不知道是不是德拉科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哈利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一点。

他垂头瞧着睡得沉沉的哈利,嘀咕道:“这朵花是看在你暗恋我的份上我才送的——谁叫你不告诉我,还要天天跟我吵架。”

而德拉科一秒都没敢多待,看了两眼后就偏开了视线,咕哝了一句“再见”,跳窗走了。

 




*

第二天。

德拉科重复了和昨天一样的步骤。

哈利和前一天一样,静静地沉眠着。德拉科在他床头站了半晌,小心地望了望四周,踌躇半天,悄悄地坐在了他的床边。

他把花放在了哈利的脸边,比了比,觉得果然还是鲜花更美丽一点。

如水的月光正在涨潮,流丽地漫进小小的病房里。

夜色那么美丽而平静,然而暗处却酝酿着那么深刻而沉重的杀机,从这个男孩出生起就和他抵死纠缠。

哈利闭着眼睛,呼吸匀净,浓密的睫毛轻轻垂下,德拉科第一次知道他的睫毛居然那么长。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送你百合花么?”德拉科没话找话地嘀咕着。他好像从未和救世主那么平静地说过话,一时间都有点不自在。

哈利沉沉地睡着。

德拉科说:“以前跟你吵架,我说了你妈妈的坏话。”

他看着哈利的脸,他在睡眠中显得格外安静乖巧,舒展着眉头,嘴唇像花瓣一样。

而哈利清醒的时候,每次看到德拉科他都皱紧眉,一副很生气的模样,好像德拉科很惹他讨厌。不论如何,也比现在这副死气沉沉睡觉的模样好,至少那时候的回忆和波特都是鲜活的。

德拉科小声说:“你那时候很生气……我不该说你妈妈坏话的。”

“对不起。”

他吐出这个单词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但是这又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德拉科瞬间尴尬了起来,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他迅速地站起了身,“走了。”


他又想抽自己一巴掌——跟波特道什么别!

 




*

第三天。

好像置气一般,这次德拉科来的时候带了一把狗尾巴草。

他轻车熟路地翻了窗,坐在了哈利的床头。

他哼着自编的小调:“今天不给你送漂亮的花,波特只配狗尾巴~”

他要把狗尾巴草放到哈利枕边时,突然不太确定这把草算不算花——他犹豫了一下。

而就在他犹豫的这秒。

波特一向平静的睡颜突然皱起,他好像陷入了梦魇,难受地扭动起来,脸色苍白,额头瞬间涌出了豆大的汗珠。

德拉科真真切切地受到了惊吓。


“不不不,不是狗尾巴,不是狗尾巴!”德拉科手忙脚乱地把狗尾巴草丢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了小心翼翼揣着的百合——洁白的百合花静静地盛放着,散发出幽幽的香气。

晚了。

哈利没有一点反应,眉头深深地皱起,手毫无章法地抓着胸口。德拉科伸手去制止,而哈利一碰到德拉科就立刻死死抓住了他,力道大得德拉科差点痛呼出声。

德拉科咬着牙,一手让哈利抓着,另一手将花放在了哈利的枕边。而哈利不知道是不是得了安抚,得寸进尺地挨过头,蛮不讲理地拉过德拉科,将整张脸蹭在了德拉科的手臂上,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德拉科简直欲哭无泪。

他恨不得弹一下哈利的额头——不知道会不会对他造成什么损伤。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一边憋屈地伸着手臂让哈利靠着,一边从牙齿间磨出了愤怒的声音:


“送你花就不错了——你还挑!”

 




*

德拉科一直待到了太阳升起才回去。

他没办法走——睡梦中的哈利一察觉到这个手臂有要离开的迹象就开始闹腾,闹得德拉科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睡。

事实证明没有,他真的醒不过来。睡美人哈利好像被魔咒禁锢在某个很深的梦里,却又对外界有一点点感知,于是他死死纠缠住了德拉科。

直到天亮,哈利才睡得更深了一点,德拉科结束了一晚上的折磨,终于得以溜之大吉。走的时候到底气不过,对着六年来的死对头做了个鬼脸,轻快地挥了挥手。


一夜未眠,他也没时间回宿舍了,索性直接去了礼堂。布莱斯一见到他,远远地就吹了一声口哨,随即潘西抬起头,边喝着南瓜汁,边拿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德拉科。

德拉科本来就心虚,这下整个人都毛了:“怎么了?”

布莱斯打量着德拉科挂着黑眼圈的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祝贺德拉科,完成了由男孩~到男人的转变。”

潘西接过话头,鬼祟地笑着,比了个三:“只花了三天。”

布莱斯:“第一次一夜未归!”

潘西强调道:“只花了三天!”


德拉科反应了一会:“……”

他瞬间面红耳赤,砰地一声摔了刀叉,说:“不是……我没有……你们都在乱想些什么!”

布莱斯遗憾地说:“哦,看来我们的德拉科还是比较纯情。”

德拉科:“…………”

 

布莱斯靠了过来,轻车熟路地勾住德拉科的肩膀,笑嘻嘻地问:“哪个学院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连着三天,半夜,偷偷带着花出去约会。”

他用一种吟诵的语调抑扬顿挫地说,“好浪漫哦——”

德拉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红了,他捂着脸倒在了桌子前,微弱地反驳:“没有……这只是个,只是个任务。”

潘西:“哦哟,什么任务需要半夜出门去送花?”

德拉科:“……”

布莱斯锲而不舍:“哪个学院的?”

德拉科实在没忍住,目光轻微一动。

该死的潘西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敏锐得像头鹰——她顺着德拉科的目光一瞧,了然道:“格兰芬多。”

她马上失去了兴趣,摊开手:“没意思……我知道是谁了。”

德拉科震惊地看着布莱斯认同地点头,颇为无趣地松开了揽着他的手。


德拉科:“什么!?那你们说是谁啊!”

潘西精准地打断了他,和布莱斯异口同声:“哈利·波特。”


德拉科哑了。

他半天憋不出一句话,耳根子慢慢变红。


布莱斯忽然想起了什么,倒吸了一口冷气,说:“所以你花了三天就把哈利波特睡……”

他们俩又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德拉科:“F***!闭嘴!!!我没有!!!”


德拉科痛恨这两个满脑子只想着xing的青春期男孩和女孩。

 




*

“事情就是这样。”他悲哀地说,“在我和我的朋友里,就我最后一个知道——我喜欢哈利波特。”

桃金娘声音尖尖的:“啊,整个盥洗室里,也是你最后一个知道。”

德拉科:“什么,连你都看出来了?!……不,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哈利波特。”

桃金娘吃吃笑起来,显然不信。

德拉科悲哀地起身:“算了,我得去办事了。”他想起了布莱斯的话,开了个玩笑,“我要去'睡'哈利波特了。”


他快要走出盥洗室时。

桃金娘说:“其实我很高兴你能分享这些事情……你知道么,之前发生了神秘人那些事时,你无人倾诉只好来找我的时候,你看起来糟透了。”

“而现在,你会笑了。”


德拉科没说话,揣好了怀里的鲜花。小小的花朵在他怀中颤抖,那么轻又那么重,他捧着洁白的契约,意识到自己终于来到了可以肩负一朵花的年纪。


他静静地站着,平静地微笑起来。


“谁知道呢……也许救世主就是有这种魔力吧。”





原本德拉科以为自己的任务很简单——只要七天,他就能功成身退,能让他们的救世主焕发生机,摆脱诅咒,天使再度降临魔法界,人间重新富有希望。

而马尔福终究还是马尔福,他亲手把代表光明的花束送出后,就该退居黑暗之中,再不相见。

七天很快也很慢。

而他清晰地知道,自己其实一直在动摇。

越过越动摇。



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在第六天被黑魔标记召唤了。

马尔福裹着一身黑斗篷,幻影显形回了马尔福庄园,看到昔日华丽富贵的大堂死气沉沉,附着着散也散不尽的黑暗,巨大的毒蛇缓缓游于伏地魔身边,他青白而僵硬的蛇脸看不出来喜怒。

德拉科深深伏地,跪在他身前,亲吻他长袍的下摆,道:“主人。”

伏地魔轻声说:“你最近有见过哈利波特么?”

他嘶嘶道:“不要对我撒谎。”

德拉科心头一紧,意识到伏地魔正在寻找重伤的哈利波特。他面上却丝毫不显,说:“他最近好像受伤了……我没有在学校看见过他。”他耍了点小聪明。

伏地魔若有所思地一顿,又冷冷地问:“那你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德拉科一颤:“我……我有努力地尝试接近邓布利多……我试图给他下毒,但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绿光一闪,钻心剜骨撕心裂肺的痛苦瞬间席卷了德拉科,仿佛要把他灵魂都扯成两半——这种痛苦根本无法忍受,德拉科惨叫出声,轰然栽倒在地,撕扯着胸口打滚,一瞬间恨不得去死。

而在这种防线濒临崩溃的时候,他模糊地感觉到自己的记忆被入侵——在盥洗室的哭泣,地窖里的恐惧和霍格沃茨里日常的种种片段浮光掠影地快速闪过——不!他快要断裂的神经突然迸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决的意志力,这让他连骨髓和天灵盖都尖锐地抽痛了起来。

他恍惚中觉得自己的灵魂都飘了起来,他要死了——但就算这样,在他的意识里也有一团模糊的光晕,竭力保护着他最重要也最致命的记忆。

他相信他的大脑封闭术和一瞬间的直觉——伏地魔,绝对不可以知道他悄悄动摇的心意,绝对不可以看到,哈利波特在哪里。


伏地魔直到德拉科眼看就要昏过去的前一秒才轻描淡写地收了手。

德拉科仰面倒在地上,抽搐着呕出几口血,汗水已经浸湿了整片地板,混着灰尘粘在身上,他浑身都皱巴巴的,肮脏,狼狈不堪,那股深入骨髓的剧痛仿佛还没消散,他流着恐惧的泪水,摇摇晃晃地重新跪下,竭力表现自己的绝对忠诚和臣服。


伏地魔说:“我看到你的朋友,还有一个幽灵,在和你聊哈利·波特。”

德拉科跪在地上,目光直视着眼前方寸之地,一瞬间有种伏地魔仿佛洞悉了一切的错觉——他不知道伏地魔知道了多少,知道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几秒后就丧命。几秒的沉默凝固成了一个世纪的长度——但他总是要说话的。


德拉科说:“我们在侮/辱他。”

话一出口,他睫毛轻轻一颤。


他想起了哈利沉睡的脸,他毫无防备的喜欢,和那双再没有睁开的绿眼睛。


德拉科麻木地说:“因为我们痛恨他,我们在讨论怎么糟/蹋他,怎么羞/辱他,怎么把他弄脏,弄碎,怎么让他痛不欲生,最好去死。”

心脏里浓烈的悲伤一瞬间沸腾,滚烫地浇到血肉里,哗然一阵白烟。

千疮百孔。


看不出伏地魔有什么想法,或者没有,他冰冷地锁定着德拉科,大概还是有点怀疑:“我再问一遍,你最近,有没有见过哈利波特?”



德拉科送花的第四天。

他小声叫了波特的教名。

——哈利,哈利,要是我最初态度好一点,不嘲笑你和你的朋友,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做六年的死对头?

——要是我不那么胆小和迟钝,要是我向你多迈几步,我们是不是就不会落到正反两面的境地?


德拉科送花的第五天。

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等哈利醒来,他要去跟他和好,做以前的德拉科绝对拉不下脸去做的事。

——去向他道个歉。

——去和他的朋友们道歉。

——去跟他说,其实,我也很喜欢你。



伏地魔血色的瞳孔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德拉科。


而德拉科轻声地,颤抖着说:



“没有。”

 




*

第六天。

德拉科从马尔福庄园回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时间了。

伏地魔放过了他,大概是在他的记忆里没看出更多东西,只是有些怀疑的片段。总而言之,德拉科走了大运,侥幸活命。

时间很紧,他只好在路边摘了一朵小花,以最快的速度赶往了圣芒戈,没有时间绕路去翻窗,他头一次走了正门去了哈利波特的病房。


令人意外的是邓布利多也在。

老人坐在哈利床边,看到德拉科的到来似乎毫不意外,洞悉一切的眼神在德拉科身上停留了一会,轻轻地叹气,说:“孩子,你受苦了。”

德拉科一瞬间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他忍着泪水,几步上前,将小小的花朵放在哈利的枕边,才松了口气。德拉科没有再坐下,因为他浑身都脏兮兮地,与这个洁白干净的病房格格不入。

他默默地站了一会,专注地看着哈利,好像要把他的脸刻在心里。

他轻声说:“教授,他会好么?”

邓布利多肯定地点头,说:“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已经好了大半了。”


德拉科疲惫地微笑起来。


“好。”





*

第七天。

德拉科不敢耽误时间,掐着点,在夜幕完全笼罩了霍格沃茨后就急急出了门。

他捧了一束雪白的玫瑰。

他费了一番心思才弄到这么美丽的花,而老板娘介绍的花语他也很喜欢——总而言之,用它来为最后一个夜晚做注脚,这场七日的闹剧就会有个完美的收场。

德拉科竟然有点舍不得。


最后一日,他的脚堂堂正正地踏入了圣芒戈。


他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床上有个裹着被子的轮廓,安静的样子,好像陷入了一场酣眠甜梦。

 


门吱呀一颤,某种直觉使德拉科微妙地一顿。

分明没有一点痕迹,但是他鼻尖就是嗅到了那种可怖,恶心,血腥的气息——独属于黑魔王和他的部下。

这种可恶的气味一直缠着他,绕着他,他比谁都熟悉,也比谁都敏感。

下一秒,一双手爬上了德拉科的后脖颈,女人慵懒而恶毒的声音就在他耳边。

“……做得好,德拉科宝贝儿……谢谢你背叛了主人,不然这儿还真是难找——作为奖励和惩罚……去死吧。”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他的姨妈。


魔杖的绿光甫一亮起,然而德拉科魔杖和咒语早就蓄势待发,他大喊一声“除你武器”,就随着贝拉啪地掉落的魔杖一起滚倒在地,险险躲过了他姨妈的迎面一击。

女人讶异地哦了一声,不用发号施令,就有几道咒语从四面八方窜来。

德拉科闷哼一声,他躲不开了——他身上瞬间被划开了几道深深的血痕,尖锐的疼痛让他痛苦地低吼起来,淋漓的血花浸湿了他雪白的衬衣。花束散落在地,柔弱的花瓣漫天飞舞,德拉科丝毫不管自己,伸手胡乱抓了一把花瓣,连滚带爬地靠近了病床。

贝拉纵使掉了魔杖,也丝毫不慌,疯疯癫癫地尖声大叫:“天真的小宝贝……”在她身后紧接着出现了更多的狞恶的面孔,有些德拉科认得,有些不认得。但是不管怎么样,这群人收拾他一个小崽子都绰绰有余,更何况是受伤至今沉睡未醒的哈利。

贝拉显然深知这一点,她懒懒地摊开手,笑得得意非凡。

“别挣扎了,德拉科,兴许还能死得痛快一点。”

她扭头,狞恶地尖叫:“先把哈利·波特杀了!”

她身后的食死徒一涌而上,魔杖齐刷刷地对准了那一张单薄的病床。


德拉科靠在病床边,一手魔杖指着贝拉,另一手握着鲜花,冰冷地勾起了嘴角。


“看来大家都到齐了。”

邓布利多微笑着说,掀开了被子。

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霎时间轻而易举地席卷了整个房间。

在食死徒都进入病房的那刻,魔力结界终于完成。

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脸色终于变了。

凤凰社的成员从病房的各个角落中浮现了出来,包围了众食死徒。

 


德拉科背靠病床,嘲讽地,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我怎么可能带你们去哈利的病房。”



他缓慢地起身,将手心握着的花和碎裂的花瓣贴在心口,头也不回,背着新鲜而刺痛的伤痕,跳下了窗台。

 




*

第七天。

最后一天。


德拉科翻入了哈利的病房。

外界喧嚣激烈的战斗此时仿佛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哈利沉睡的面孔纯净如天使,而德拉科浑身是血,一瘸一拐,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哈利的身边。

此时他才慢慢打开了手心,白玫瑰被他握得皱了碎了,浸染上了他的血,月光流下来,闪烁着格外妖异的光晕。

德拉科很少这么狼狈过,他端详了手心里几乎被染红的白玫瑰许久,抱歉地用还算干净的拇指,小心翼翼地拭去了花瓣上溅的血液。



他的救世主还在沉睡着。

——我多想再看到你的绿眼睛呀。



德拉科轻轻将玫瑰放在了哈利的手心里,俯身,虔诚地在哈利的眼睛上落了一吻。

世界顷刻间悄然无声,只能听见心花盛开的声音。





哈利紧闭的眼睛轻轻一颤。

 





 

*

第七日花开。









后记

*

哈利最近很困扰。

他中了魔咒受伤昏迷了七天不假,但是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一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为什么马尔福突然就叛变了;为什么马尔福突然就为凤凰社抗击食死徒做出了巨大贡献;以及为什么自己一醒过来就看到浑身是血的死对头,结果他第一句话说你醒来真是太好了——然后他反而昏了过去!

这很可怕好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为什么我醒过来后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我喜欢德拉科·马尔福!?

——甚至德拉科·马尔福也知道!

 

总而言之,哈利的迷惑并不影响两人迅速地确定了关系。

只是哈利追问他那些疑惑时,德拉科总爱卖关子。

他说:“这是一个我作为王子吻醒了睡美人的故事。”

哈利愤怒地瞧着他。

他说:“好吧,这是一个救世主在睡梦中救了我的故事。”

哈利愤怒地上手打他。

于是德拉科又说:

——“你早晚会知道的。”



——反正我们还有很漫长的时间,互相消磨,相互依靠,直到永恒的永恒。









END


*底下还有个小彩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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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睡觉的话~卷子假发子就要起舞咯~

还不睡觉的话~卷子假发子就要起舞咯~

乘乘摸鱼

【超蝙】严肃先生

Summary:克拉克从来不喜欢布鲁西宝贝,眨眼般的一瞬间也没喜欢过。

Attention:微身份梗。是内心戏很多的蝙蝠。

布鲁斯总能抓到有人在讲关于他的悄悄话。

一种令人身心愉悦,从头发丝舒畅到脚趾尖。他发誓他不是故意要偷听姑娘们对他完美屁股的畅想。

这没那么讨厌,他按心情好坏决定是否从里面找出一个愿意和他共度良宵的去共度良宵。

说真的,会有人在听到赞美的时候心情抑郁吗?布鲁西宝贝从来不缺美好夜晚。

但是另一种,则完全不同,它令人尴尬,让人不知道该默默地收回脚,还是跳出来当场戳破,给这群密语者一个彻头彻尾、终身难忘的难堪。

比如,像现在这样。

“我不会喜欢布鲁斯·...

Summary:克拉克从来不喜欢布鲁西宝贝,眨眼般的一瞬间也没喜欢过。

Attention:微身份梗。是内心戏很多的蝙蝠。

布鲁斯总能抓到有人在讲关于他的悄悄话。

一种令人身心愉悦,从头发丝舒畅到脚趾尖。他发誓他不是故意要偷听姑娘们对他完美屁股的畅想。

这没那么讨厌,他按心情好坏决定是否从里面找出一个愿意和他共度良宵的去共度良宵。

说真的,会有人在听到赞美的时候心情抑郁吗?布鲁西宝贝从来不缺美好夜晚。

但是另一种,则完全不同,它令人尴尬,让人不知道该默默地收回脚,还是跳出来当场戳破,给这群密语者一个彻头彻尾、终身难忘的难堪。

比如,像现在这样。

“我不会喜欢布鲁斯·韦恩,一刻也不会。”一个男性的声音从小阳台传出来,说话间的节奏和语调坚实舒缓。

这是正直人特有的说话方式,就算他被塞进一大群人里,光凭借这种腔调布鲁斯也能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把他揪出来。

布鲁斯不大高兴地扁嘴,老兄,你还在我家喝着我的酒呢。

他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新一杯姜汁汽水,找好一个阳台上的人看不到的站位竖起耳朵,准备继续听一听这位仁兄的高见。

“克拉克,他没做任何不好的事呀。”一个柔和的女声说。

露易丝·莱恩。布鲁斯一下就听出来了,他以前试图约过她来着。

“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克拉克先生说,“布鲁西宝贝。我讨厌他们称呼韦恩的方式,好像他是个什么物件,可以任意赏玩,好像他存在的终极目的就是出现在某个画面让人看着好看。”

好看是有意义的,布鲁斯不爽地喝了一口汽水,好看让人心情愉悦,好看本身就是意义。

“人怎么可以喜欢这样的一个人,人怎么可以这样喜欢一个人?看看屋子里的这群人,人人宠爱韦恩,人人叫他宝贝,却没有哪怕一个人爱他,发自内心的爱,希望他幸福快乐的爱,全然无私的爱。天哪,我们和一大群冷酷无情的怪物待在同一个房间里,露易丝,他们吃人。”

这就是你的结论?布鲁斯诧异地想,从讨厌他开始,得出的结论和他毫不相干。

克拉克,你以为你自己能好到哪里去。

“你一定会是一个好记者,克拉克。”莱恩十足欣慰,好像她是克拉克的妈妈似的,“但是,韦恩本人是个好人,你没必要因为这个不喜欢他。”

对极了,布鲁斯完全赞同。

“如果你最终不能爱他,甚至不怀有你可能会爱他的意愿,那你喜欢他做什么?”克拉克听上去更不高兴了。

真激进,可惜布鲁西宝贝不会投票给你。

布鲁斯迈开尊步正打算挪走,一个女孩子发现了躲在角落里偷闲的哥谭宝贝。

“布鲁西!”她开心地叫着,然后迅捷地把自己缠在他的手臂上。布鲁斯老怀疑她们是不是专门练过这个。

小阳台上的两个记者顿时收声。

“亲爱的,在我的派对上玩的开心吗?”他绅士地端起手臂供她挽着,即使他连她的名字都记不太清。

贝拉、伊芙还是莉莉来着?

你看,克拉克,完全没必要生气。布鲁西宝贝也没那么喜欢他们。

布鲁斯没完没了地和那女孩调情,杵在原地就是不走。想必两位记者在夏日晚风的吹拂下并不好受,他窃笑着等他们出来,好见一见这位好记者克拉克的尊容。

啊,他们来了。

星球日报的露易丝·莱恩和名不见经传的克拉克。

布鲁西宝贝恭候大驾。

大码黑色西装,大框黑色眼镜,大范围发胶梳得黑色卷发一丝不苟。

一声口哨从布鲁斯嘴里溜出来,他为这一副乡下老派人模样喝彩。

克拉克不悦地皱起眉。

他严肃起来还挺凶的呢,布鲁斯心想。

不过,他可不在乎。和远道而来的大都会记者分享了他的派对热情之后,布鲁斯揽着两个漂亮姑娘离开了他们,临走前还特别对古板先生眨眨眼。

他记住这个记者了,以后再也不邀请他来宴会。

这是布鲁斯第一个关于克拉克的想法。

等待凌晨,睡意渐浓时刻,他又忿忿不平地琢磨出第二个想法。

人人都爱布鲁西宝贝,克拉克凭什么例外。

这个古板的、严肃的、讨厌的克拉克。

他想起那副黑框眼镜后透着冷光的蓝色双眼。

金属般冷峻的双眼柔和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的?当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当他怀着爱的目的喜欢某人的时候,那眼里的坚冰会融化吗?融化到什么程度?

会像北极冰洞那样谨慎地露出一点蓝色,还是会像地中海那样温暖惬意,让人忍不住沉溺在里面?

哼,克拉克,哼。

他想着这个睡着了。

下一次再遇到克拉克,他们直接干了个翻天覆地。

布鲁斯跨骑在克拉克上,汗水随着耸动的腰湿漉漉地向下滑落,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因为快乐亮得不可思议。

克拉克露出他今晚的第一个微笑。

“布鲁斯……”他呻吟着,手掌顺着布鲁斯的腰线自下而上抹去他的汗水。那热乎乎的抚摸把布鲁斯的脑袋搅得更乱,于是他俯下身来,想要亲吻克拉克那双不留情面的嘴唇。

克拉克避开他的动作,在他的耳畔落下一连串似是而非的吻,比起吻那更像用嘴唇去感知。

布鲁斯生起气来,他强硬地扳过克拉克的头,双手固定在克拉克的耳畔。

“我要吻你了。”哥谭宝贝宣称,仿佛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权利,任何人不得违背。

“老天……”克拉克带着笑意的抱怨被布鲁斯的吻打断。

他尝起来湿漉漉的,布鲁斯迷迷糊糊地想。

克拉克的吻很温柔,细致妥帖地照顾到每个角落,像抚慰一只弓起背的猫咪一样耐心。

布鲁斯被伴随运动而来的内啡肽搞得快乐得不行。

他没忘看向克拉克的眼睛,里面的蓝色变了。也许是灯光昏暗,那蓝色变得深沉忧郁,让他觉得无比熟悉,熟悉到一开口却说不出来。

极致的快乐降临前,布鲁斯终于想起来,那是从茫茫宇宙中俯瞰到的地球的颜色。

孤独者的颜色。

你会喜欢我吗,怀着爱的意愿,哪怕最终无疾而终?

克拉克,我使你不那么孤独了吗?

这些问题在最恰当的时机被一阵强烈的刺激淹没,再也寻不到机会说出口。

克拉克穿戴整齐,礼貌地向他告别,他甚至给他掖了掖被角。

“再见。”布鲁斯这样说着,手上拉住他的袖口不让他走。

克拉克重新在床边坐下,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布鲁斯的侧脸。

“晚安,布鲁斯。”他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布鲁斯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他。

“布鲁斯·韦恩?我见过他,他……很美。”超人说。

蝙蝠侠的脚步在调度室门外停下,不知道是进是退,分外局促。

一个男人形容用“美”这种类似的字眼形容另一个男人,要么他是个GAY,要么他自认为高人一等,超越一切性别无差别地藐视他人。

布鲁斯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衷心地希望超人不是直男。

“酥皮,”闪电侠把汉堡送进嘴的动作都停在半空中,“这听起来怪那啥的。”

布鲁斯走进去,在超人类附近隔着一层门板偷听不是个好主意,他决定进去光明正大地听。

“嘿,蝙蝠,我们在讨论你们哥谭的布鲁斯呢。”

布鲁斯发出一截短促的鼻音,表示自己在听。他走到电脑面前开始处理例行工作,“有什么好讨论的?”

“酥皮喜欢他。”闪电侠含糊不清地说,他嘴里还嚼着食物。这习惯有够坏的。

“什么?我没有,我一点也不喜欢他。”超人不高兴地说。

布鲁斯重重地敲下执行键。

超人瞥了他一眼,抓了抓头发,“好吧,我是说,他的确很美,但我不喜欢。”

“好吧。”闪电侠迟疑地说。

“我的意思是,他很美,又很空洞。空洞的人可以漂亮,但不美。可他就很美,让人摸不着头脑。我想了很久也想不通,他哪里值得……”

嘿!嘿!说话注意点!布鲁斯处理好最后一个程序,转过来加入谈话。

“你的话里充满矛盾。”布鲁斯紧盯着超人的面部表情,一丝一毫微小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超人沮丧地垮下肩膀,“是的,我知道。”

联盟警报响起,布鲁斯看了一眼危险等级,说,“闪电,出动。”

“收到!”闪电侠兴奋地敬礼,一道漂亮红黄线条从他们面前划过冲向传送装置。

监控画面显示任务进行顺利,布鲁斯喊来绿灯侠做后援,确保万无一失。

“你还想聊吗,关于布鲁斯·韦恩?拜托,陪我聊一下。”超人的语气里充满渴望。

“你为什么突然对他感兴趣?”布鲁斯疑惑地转过身。

他撞进了一片令人目眩神迷的蓝色里,熟悉得让人失声。

“克拉克?”他轻轻的问,仿佛害怕惊醒一个睡梦中的仙境精灵。

超人瞳孔骤放,他盯着布鲁斯,像是第一次见到他一样用目光仔细描摹他的身形。

接着他微笑起来。

“我知道他为什么美得不可思议了,蝙蝠,因为他有世界上最伟大最高尚的灵魂。我想,我喜欢上布鲁斯·韦恩了。”

“闭嘴,我要吻你。”

布鲁斯拉住克拉克的衣襟把他往下拽。

THE END.


猛虎落地

【德哈】衣柜的后续处理

前文→《德拉科在衣柜里藏了什么》


*


卢修斯艰难地睁开眼睛:“西茜?我睡着了吗?”


纳西莎微笑着说:“不,你只是昏过去了。”


卢修斯咆哮着:“这不可能!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庄园里,有,一个,凤凰社分部!!!”


哈利作为唯一被正式招待的客人,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非常尴尬。和他一起来的几个傲罗站在他身后,明显地正忍着不笑出声。(不知道让他们想笑的究竟是卢修斯还是哈利·波特。)


哈利只能硬着头皮说:“但是真的有,马尔福先生。逃散的食死徒很可能会因为这个攻击你们,所以这段时间会有傲罗留...

前文→《德拉科在衣柜里藏了什么》


*


卢修斯艰难地睁开眼睛:“西茜?我睡着了吗?”

 

纳西莎微笑着说:“不,你只是昏过去了。”

 

卢修斯咆哮着:“这不可能!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庄园里,有,一个,凤凰社分部!!!”

 

哈利作为唯一被正式招待的客人,正乖巧地坐在沙发上,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非常尴尬。和他一起来的几个傲罗站在他身后,明显地正忍着不笑出声。(不知道让他们想笑的究竟是卢修斯还是哈利·波特。)

 

哈利只能硬着头皮说:“但是真的有,马尔福先生。逃散的食死徒很可能会因为这个攻击你们,所以这段时间会有傲罗留在马尔福庄园……”

 

卢修斯像是要喘不上气:“傲罗!”

 

纳西莎安慰他:“别这样,卢修斯。要知道你能被威森加摩宣布无罪,就是因为我们支持了这个凤凰社分部。”

 

卢修斯:“我们支持了什么?”

 

“凤凰社分部。”纳西莎好心地指出,“小龙离开后,你还帮我去他的房间施了很多保护咒语,是不是?”

 

卢修斯痛心地说:“我以为德拉科只是藏了什么跟哈利·波特有关的东西!”

 

哈利更加尴尬,严格来说德拉科最开始藏的就是一个哈利·波特。他身后的傲罗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丽塔·斯基特的名字被频频提起——哈利突然意识到,卢修斯肯定还没看过《预言家日报》。

 

*


恭喜告别处男


*

 

第二天一早,德拉科带着哈利一起下楼的时候,突然严肃地问:“哈利,你说新部长有没有意向建一个霍格沃茨保卫战纪念馆?我愿意立刻把那个衣柜捐进去。”

 

哈利立刻同意:“好想法,我马上就跟金斯莱说!最好下午就把它搬走,不管它多么有纪念意义我再也不想在床边看到它了!”

 

——感谢霍格沃茨还没恢复教学,否则哈利待会儿就要坐在礼堂里,眼睁睁看着格兰芬多的红宝石少下去,然后所有学院同学围着他惊恐地问:“真的吗,哈利!斯内普扣了我们整整一百分就因为你被抓到跟马尔福在一起鬼混?!”

 

不要!梅林保佑千万不要!

 

马尔福夫妇已经提前坐上餐桌了,看见他们两个,纳西莎有点惊讶:“亲爱的,我以为你们不会这么早起来。”

 

年轻人们尴尬地就座。不是很想说这都是因为热心的斯莱特林院长专程在半夜教育他们要节制。

 

卢修斯的目光疑惑地扫过自己儿子搂在救世主腰上的手臂,皱起眉头:“德拉科,波特先生是受了伤不能自己行动吗?”

 

德拉科愣了一下:“呃,爸爸?您还没看到《预言家日报》?”

 

哈利羞愧地说:“昨天你爸晕过去了,还没来得及给他看那个。”

 

卢修斯再次感到呼吸困难:“《预言家日报》上又有什么?!”

 

德拉科宽慰他的父亲:“其实也没什么,丽塔·斯基特根本写不出几句真话,大家都知道。”

 

卢修斯已经从妻子手中接过报纸,视死如归地翻开,头版上一行醒目的标题尖刀一样扎入他脑海:《绝望的浪漫——在黑魔王头顶上接吻》。

 

他松了一口气:“又是这种乱七八糟的花边消息,《预言家日报》也要靠玩小手段来吸引巫师了吗?看看这写的都是什么,‘纯血家族继承人和战争英雄在伏地魔尸体前拥吻’,‘在黑暗的食死徒据点里他想起那双动人的绿眼睛,想起那些甜美的秘密约会’,‘一行泪水涌出,但他绝不能出声,以免被他恋人那个疯狂的食死徒姨妈发现端倪’——”

 

卢修斯的抱怨停止了,他的脸色变得愈发惨白,紧张地问:“西茜,你说,疯狂的食死徒姨妈,是很常见的东西吗?”

 

德拉科不得不坦白:“对不起,父亲,这就是我说不必再考虑任何纯血家族女孩的原因……我爱哈利。”

 

卢修斯的声音在颤抖:“哪个哈利?”

 

绿眼睛的哈利·波特,打败了黑魔王的救世主,魔法界的少年英雄,一言不发地坐到了德拉科腿上。再明白不过的回答了,就是这一个哈利。

 

卢修斯捂着心口靠在了椅背上。


fin


猛虎落地

【德哈】德拉科在衣柜里藏了什么

已经被抓到马尔福庄园的哈利·波特居然还能轻易逃脱。伏地魔为此大发雷霆。在接受完属于自己的处罚后,德拉科心神不宁地回到卧室,惊骇地发现有一个受伤的波特在他的衣柜里。


正文


德拉科避开母亲担忧的目光,拖着脚步独自回到房间。


这两个钻心咒是他应得的,黑魔王无比震怒他没能认出波特导致大难不死的男孩再次逃过一劫——感谢梅林黑魔王还没想到德拉科是故意的,不过卢修斯肯定知道了,他父亲脸上流露出的失望和责备让德拉科呼吸困难。可父亲还是挡在他面前试图保护他。


隐瞒波特的身份是德拉科第一次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可这么一次选择非但没...

已经被抓到马尔福庄园的哈利·波特居然还能轻易逃脱。伏地魔为此大发雷霆。在接受完属于自己的处罚后,德拉科心神不宁地回到卧室,惊骇地发现有一个受伤的波特在他的衣柜里。

 

正文

 

德拉科避开母亲担忧的目光,拖着脚步独自回到房间。

 

这两个钻心咒是他应得的,黑魔王无比震怒他没能认出波特导致大难不死的男孩再次逃过一劫——感谢梅林黑魔王还没想到德拉科是故意的,不过卢修斯肯定知道了,他父亲脸上流露出的失望和责备让德拉科呼吸困难。可父亲还是挡在他面前试图保护他。

 

隐瞒波特的身份是德拉科第一次遵从自己内心的选择,可这么一次选择非但没让他摆脱神秘人带来的压力和噩梦,反而把马尔福的处境推向更糟糕的地步:不要说重新获得黑魔王的倚重,如果不是卢修斯的哀求德拉科肯定已经死了。然而波特可能根本不需要他的这种隐瞒。永远有人会在紧急时刻帮助他们的救世主过关,绝对的。

 

疯姨妈尖声的叫骂。父母的眼神。波特变形的脸。黑魔王可怕的咒语。德拉科难以处理这一切,可是他又能做什么?他还可以做什么?

 

德拉科坐在床上,把脸埋在自己手掌中,然后发现人在最绝望的时候甚至哭不出来。

 

更绝望的是,下一刻德拉科在他床上发现了不正常的血迹,鲜红的,甚至还是潮湿的。断断续续的血迹从床尾延伸到地毯,最终指向紧闭着的衣柜。

 

显然这里有一个流着血的入侵者。德拉科知道他应该立刻通知庄园的守卫,或者卢修斯,或者任何一个至少还拿着魔杖可以进行攻击的食死徒,可他没有,他就这么打开了衣柜的门,即使因此被一道致命的咒语击中也没关系。死亡也是一种逃避的手段。

 

然而衣柜里没有死亡,也没有咒语,只有一个见鬼的哈利·波特坐在德拉科最喜欢的那件羊绒大衣上,尴尬地朝着他举起流血不止的胳膊:“Hi?”

 

德拉科直接关上了柜子。

 

他肯定眼花了,或者出现了幻觉。波特几个小时前刚刚从他家的客厅逃走,还砸碎了纳西莎定制的水晶吊灯。他疯了才会幻想有一个波特躲在他的衣柜里。黑魔王要搞疯一个人太容易了,疯子什么都可能看到。

 

“马尔福。”衣柜被从内部推开一条缝,救世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德拉科回到床上坐下,试图还原自己刚才的姿势。

 

“马尔福?”救世主连他那颗乱蓬蓬的脑袋都从衣柜里探出来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能学会不让自己的眼镜动不动就碎掉!

 

德拉科一动不动。

 

“马尔福!”柜子里的格兰芬多提高了声音。

 

“小声点!”德拉科立刻跳了起来,冲过去把波特的脑袋推回衣柜里,“你是想把整个马尔福庄园的食死徒都叫来吗!要是被发现你在这里,我们就都死定了!”

 

哈利眨着眼睛问:“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我在这里会让你也死掉?”波特的绿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着实讨厌,“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那个是我?”

 

“我认不出来!你想想你当时是个什么鬼样子!”

 

哈利静静地说:“不,你知道那就是我。”

 

德拉科看着他。哈利·波特,被命运选中的男孩,白巫师们寄予厚望的救世主,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学生,只占了他衣柜里那么一点点空间。就是这么一个男孩真的威胁到了黑魔王。

 

哈利又有从衣柜里钻出来的趋势:“好吧,可能需要我先坦诚一点。听着,当时我看到贝拉特里克斯从后面偷袭,就返回去想拉开多比……我确信我做到了,接下来我也说不出具体发生了什么,总之幻影移形结束以后我发现自己没到达本来的目的地,而是趴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可能是家养小精灵的魔法出了什么问题。”

 

德拉科的目光落在哈利手臂上,那里扎着一把眼熟的银匕首(毫无疑问属于他的疯姨妈),血不停地从伤口溢出,让本来就憔悴的波特看上去更加凄惨。

 

哈利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手臂:“我不是有意把血弄得到处都是,但这个上面好像有什么黑魔法。”

 

“的确,黑魔法。”德拉科拧着眉毛说,“如果你不介意一个食死徒的话。可以到浴室来,我帮你处理它。”

 

哈利立刻从衣柜里出来了:“我当然不介意你。”

 

“等等,波特,你手里拿着什么?”

 

哈利看了一眼手里拖着的巫师袍:“你的旧衣服,我想。”

 

德拉科瞪着他:“你拿着我的衣服干什么!”

 

“我需要把自己这身血糊糊的衣服换掉,呃……可能光有一件巫师袍不太够。”

 

德拉科一把抽走他手里的那件袍子:“你应该管我要身新的,圣人波特。”

 

*

 

哈利躺在充满青柠檬泡泡的浴缸里,任由热水浸透每一个毛孔,感到久违的舒适。

 

这当然不是享受的好时机,但在马尔福的概念里洗澡似乎就等同于一个豪华温暖的浴缸,哈利根本没来得及说他只想弄点水冲一下。

 

不过这样也好。哈利看了一眼旁边认真研究自己手臂上伤口的金发斯莱特林,由衷地感谢起那些遮盖了他全身的泡泡。难以想象自己全裸着展露在马尔福面前。

 

德拉科说:“这匕首几乎穿透了你的手臂……我会拔掉它,你得忍着点疼。”

 

哈利点头:“没问题,只要你能让它不继续流血。”

 

德拉科想了想,递给他一小瓶暗紫色的魔药:“先喝一半。”

 

哈利拔掉软木塞,顿时被魔药的气味冲得皱起了脸:“我简直在喝弗洛伯毛虫的大便。”

 

他飞速吞下一口魔药,然后一头扎进清新的洗浴泡泡里,试图把那种可怕的味道从鼻腔中驱赶出去。

 

德拉科有点吃惊他真的毫不犹豫就喝了:“你也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哈利抬起脸,一串发光的泡泡顺着他被打湿的头发滑下去:“你不会。”

 

德拉科慢吞吞地说:“看来救世主忘了他身边的是一个多么阴险卑鄙又可悲的食死徒。”

 

哈利没法反驳这个,他的确是这么想马尔福的,至少今天之前一直都是。然而不管如何看待那个斯莱特林之前的行为,从个人物品上认出这个房间属于德拉科的时候哈利松了一口气,要不是担心会有别人进来,他可能会在那张床上睡一会儿。大概是因为德拉科在危急关头包庇了他。

 

哈利嘀咕:“反正我知道你不会就这么毒死我。”

 

德拉科点头:“好的,格兰芬多的直觉,加十分。”

 

他苍白修长的手指按住了哈利的伤口,造成一阵尖锐的疼痛,刀柄被德拉科握住的时候哈利觉得他的骨骼被触动了,可怕的腐蚀感顺着手臂涌向他全身,紧接着是更激烈的痛,整只右臂仿佛被硬生生劈开的那种痛,哈利不得不咬住嘴唇才没叫出声。好在这种难以忍受的疼痛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顶峰过去,哈利在逐渐减轻的灼痛中感到一种令人舒适微凉,居然来自德拉科按在他伤口上的手。

 

“疤头?”德拉科提醒他,“可以把另外一半药剂也喝下去了。还有补血剂。白鲜在最小的瓶子里,我想你知道该怎么用。”

 

哈利胡乱点着头。这个金发巫师脸上手上都沾着刺眼的血,是刚才替他拔刀时候溅到的,虽然哈利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免不了被勾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德拉科松开他,转身出去:“接下来应该用不到我了。”

 

哈利把自己整个浸进浴缸。

 

*

 

德拉科拿给他的是一身崭新的家居服,装模作样的银灰色,袖口用银线绣着暗纹,哈利辨认了一会儿才读出那是德拉科的名字。过分讲究的纯血家族,希望他们也能讲究一下自己的人品操守。

 

从浴室出去的时候德拉科正靠坐在床头研究一只水晶球,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窗外的景色被完整地投射到这个水晶球中,那双浅色的眼睛中倒映出迟归的鸟飞过夜色。

 

德拉科放下手中的东西:“现在我们该谈谈了。波特,你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哈利说:“我也想马上离开,但我的双面镜碎片不在身上,叫多比也没有回音。”

 

“双面镜?多比?”德拉科闭了一下眼睛,“算了,你的秘密跟我无关,只确定一点:圣人波特现在对怎么离开这里无计可施了?”

 

“也不完全是,如果你能帮忙的话——”

 

没等哈利说出他的计划,那只水晶球突然发出刺眼的闪光,接着清晰地呈现了贝拉特里克斯扭曲的脸。

 

德拉科顿时脸色苍白:“快躲起来,她要来了!”

 

哈利意识到这个水晶球肯定有什么监测魔法,转身就想回衣柜去,可水晶球发出更耀眼的闪光,然后熄灭了。德拉科咬着牙说:“来不及了!”——接着他表现出了绝佳的找球手素质,用无比迅速的动作把哈利拉到了床上,按着这个黑发格兰芬多的脑袋把他整个塞进自己被子里:“尽量靠紧我,别乱动,就当你自己是个枕头!”

 

哈利刚刚找稳定的姿势,就听到房门被咒语破开的声音,贝拉特里克斯尖叫着冲进来:“德拉科,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认出哈利·波特!”

 

然后是纳西莎的声音:“贝拉,你给我出去,不许这么对我儿子说话!”

 

黑暗中哈利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从外面看他们是不是掩饰得足够好,他想用个混淆咒,可魔杖被留在衣柜里了,他的,或者说是德拉科的,反正都是指同一根。

 

现在他只能像德拉科说的那样,紧紧贴在这个从一年级就跟他作对的斯莱特林身上,尽量让自己隐没在被单起伏的褶皱中。德拉科弓起一条腿,给哈利营造更多躲藏的空间,但这影响不了太多,家居服还是太薄,哈利能清楚地感受到另一个少年身上的温度,和呼吸的起伏。

 

德拉科说:“我不能确定,我说过了。我跟波特没那么熟悉。”

 

不太熟悉的波特正把脑袋搁在他腹部,通过胸腔振动听到了这句话。熟不熟悉都没有意义了,哈利确定再熟悉的朋友都没跟他离得这么近过,简直要把身体的每个部分都粘在一起。德拉科的手紧紧按在哈利背上,紧张的情绪被传递过来,哈利不禁抱住了他的腰,认为这样能多少安抚一点对方。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贝拉特里克斯的声音在更近的地方响起:“防护屏障?你用这个干什么,拦着我过去吗!”

 

德拉科说:“不……只是,只是我不这样没法安心睡着。”

 

贝拉特里克斯高声喊道:“你怕什么!如果你全心忠诚于黑魔王,有什么值得不安的!”

 

德拉科按在哈利背上的手劲重到把他弄痛,哈利也更用力地拥抱回去。

 

“够了!”纳西莎发怒了,“难道你信任那些在庄园里随意进出的外人吗!德拉科才十七岁,刚刚承受了不必要的惩罚,他觉得不安有什么问题吗!”

 

德拉科说:“妈妈,我……”

 

“别想那么多,小龙。”纳西莎快速地说。这位母亲可能做了什么,贝拉特里克斯不再出声了,房间里很快彻底安静下来,哈利耳朵里只能听到德拉科一声又一声的心跳。

 

终于,德拉科全身的肌肉放松了,像脱了力一样倒在床上,哈利迟疑着从被子里钻出来,把下巴搁在他胸口:“呃,你还好吗?”

 

德拉科居然看着他笑了,摸了一把哈利的头发,懒洋洋地说:“好极了。”

 

这天晚上他们分享了同一张床,睡到后半夜德拉科迷迷糊糊把哈利抓去怀里,像龙抱着宝石那样紧紧抱住,哈利给他弄得有点热,不得不把一条腿伸到了被子外面。

 

意外安稳的一夜睡眠。

 

*

 

德拉科硬邦邦地说:“波特,你是在嘲笑我吗。”

 

“我是认真的!人体变形咒,我们都知道那个,”哈利否认,“你可以把我变成任何你喜欢的小动物,放在口袋里带出去,这是最实际的办法。”

 

“顺便让你跳个芭蕾?”

 

哈利把山楂木魔杖塞回德拉科手里,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算了,你一定要觉得这是嘲笑也没关系。来嘲笑我吧。”

 

德拉科拿着自己失而复得的魔杖:“波特,趴在我手掌里咪咪叫的时候你不要后悔。”

 

“哇,你喜欢小猫?真是猛男的兴趣。”

 

“闭嘴,疤头!”

 

刺耳的响声从魔杖顶端发出,德拉科确定自己念对了咒语,然而什么都没发生,波特脑袋上连一根猫毛都没有多。德拉科惊讶地看着自己的魔杖:“……它不听从我。”

 

哈利睁开眼睛:“不可能,这就是你的那一根。”

 

“大概是因为……”

 

“你说什么?”哈利突兀地凑到德拉科面前,“大概是什么?”

 

“没什么。”德拉科摇了摇头,“我想还是联系你们的人,让那只家养小精灵再来带你走比较可靠。”

 

哈利拒绝:“不,我不能透漏其他人的位置。”

 

德拉科奇异地说:“波特,我搞不明白你对我究竟是信任还是不信任,宁愿让我对你用这么危险的咒语也不肯告诉我一个联络方式。”

 

哈利说:“我相信你心里一直存在光明。但我没资格用别人的安全去赌……当然赌我自己的就没关系了,输了我也乐意。”

 

有好几分钟德拉科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他。哈利接受过这个人的无数目光,嘲弄的,恶意的,憎恨的,(也可能有羡慕的和担心的),但没有一次他在德拉科·马尔福的注视中感到耳朵发烫。

 

最终,德拉科平静地说:“不,我心里的光明早就熄灭了。”

 

*

 

德拉科穿着长长的斗篷离开了庄园,幻影移形到安全地带,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小猫。

 

“波特,我说过好几次不要抓我的大腿!”

 

无辜的绿眼睛望着他。

 

“好吧,你赢了。”德拉科嘀咕着,小心地把手里的毛团搁在地上,取出魔杖解除了变形。

 

哈利一恢复,立刻争辩:“你一走动我就在口袋里晃来晃去,我必须抓住点什么固定我自己!”

 

“索命咒都没有杀死你,在口袋里晃一会儿会吗?”

 

“哈利·波特不会在马尔福的口袋里被晃死,可是一只没断奶的小猫会!”

 

德拉科把山楂木魔杖递给他:“拿着你的牛奶瓶,大难不死的小猫。”

 

哈利愣了一下:“什么?”

 

“我的魔杖。”德拉科催促他,“当然,也不能说是我的了,它更愿意听从你。”

 

“除了第一次,之后你都能顺利用它施咒了。”哈利知道魔杖对一个巫师有多重要,尤其在他失去了自己的那根之后,“可能那个意外只是因为不够熟悉咒语。”

 

“那只是因为你准许我使用它,魔杖忠于自己的主人。”

 

哈利问:“那最开始呢?最开始,在它还的确是你的魔杖的时候,它又是听从了什么才投向我?”

 

德拉科回答不出:“魔杖易主有很复杂的规则,谁能说得清呢。总之,它现在是你的了。”

 

哈利固执地不肯接过它。

 

德拉科叹着气说:“就算你不想要它,我也不能带着它回庄园。否则我没法解释为什么被哈利·波特抢走的魔杖又回来了。”

 

这个理由非常有力。哈利别扭地从德拉科手中取走了他的山楂木。而且他的确需要一根魔杖,德拉科的这根他用起来顺手极了,跟其他任何人借他的相比。

 

金发斯莱特林突然向他伸出一只手:“再见,波特。”

 

哈利觉得胸口被什么哽了一下,慢慢握住那只手:“再见,马尔福。”

 

*

 

送走衣柜里的救世主之后,德拉科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发誓他没有舍不得波特,可他必须承认,尽管窝藏波特的事让他身上的风险变得更大更可怕(一旦黑魔王发现这个马尔福全家立刻会变成尸体),却短暂地让他从深不见底的绝望中挣脱,阻止了他在昨天夜里独自崩溃。

 

哈利·波特大概真的拥有黑魔王无法掌控的力量,那个男孩能让一个食死徒在深渊里看到光。

 

现在这个食死徒要回深渊里去了,德拉科一直挨到晚上,才不得不走向静默在夜色中的马尔福庄园。这里已经不是他熟悉的家,不再是曾经的乐园,碎掉的水晶灯还散落在地上,纳西莎安静地在黑暗中等她的儿子回来。

 

“妈妈?”

 

“德拉科,你感觉好些了吗?”

 

德拉科感到愧疚,他对哈利的帮助不光是背叛了黑魔王,也背叛了他的父母。他亲吻纳西莎的额头:“我没事,就是……就是想出去走走。”

 

纳西莎点头:“这个时候,多出去走走也好。”

 

虽然德拉科已经高出自己很多,这位母亲还是像牵着当年那个小男孩一样,陪他一路走过黑暗的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间。

 

“妈妈,”德拉科突然地说,“如果黑魔王真的胜利了,会怎么样?”

 

纳西莎温柔又悲伤地说:“不会怎么样。”

 

德拉科喉咙发疼:“会一直像现在这样,没有尽头吗……”

 

纳西莎抱住了他:“小龙,别想那么多。”

 

德拉科几乎想要向母亲诉说他的彷徨——如果没看到衣柜的门轻轻动了一下的话。

 

那肯定不是错觉。今天黑魔王没对他用咒语,他没被搞疯。纳西莎惊讶地发现她的儿子瞬间挺直了身体,像是变成了刚踏入赛场的斗士,坚决地推着她的肩膀说:“我知道了,妈妈,你也早点休息吧。”

 

不论如何纳西莎离开的时候还是放心的,她儿子的精神状况比她以为的还要好一点。可能出去走走的确有用。而德拉科,一确定他母亲真的离开了,立刻冲过去拉开了衣柜的门,低声咆哮:“怎么回事!”

 

就像他想的,上午刚被送出去的波特又回到了他的衣柜里,身上还穿着德拉科之前借他的新衣服。

 

“多比送我过来的,他不太喜欢这里,就先走了。”哈利朝着他抱怨,“你去哪儿了?我等了你至少三个小时,还以为神秘人把你干掉了。”

 

德拉科按着额头:“我不是问你怎么来的,我是问你又过来干什么!我不能每天早上送一只猫出去散步!”

 

哈利说:“呃,其实,就是,我们想去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里找一件东西,需要你的帮助。”

 

“莱斯——”德拉科简直要昏过去了,“听着,波特,我帮不上你的忙,你也看到了,我姨妈就是个疯子而且她一直嫌我对黑魔王不够忠心。”

 

哈利眨着他的绿眼睛:“但我只能找你了,否则就得去跟拉环讨价还价。”

 

德拉科忍不住露出一个假笑,拖着腔调说:“看来就算是伟大的凤凰社也不能忍受那样的妖精。”

 

“拉环只是……算了,他的确不太能让人喜欢。”哈利抓着他乱糟糟的头发,“不过他至少替我们说了谎。”

 

德拉科问:“金库里的那个东西,很重要吗?”

 

哈利看着他的死对头说:“是,重要到能决定胜败。”

 

德拉科沉默片刻,然后说:“我想我要去找一趟我的母亲。”

 

“你答应了?”

 

“我不知道,我只能试试看。”

 

哈利一下从衣柜里跳了出来:“我知道你会答应。”

 

德拉科黑着脸,推着他的肩膀把他塞回柜子里:“自己给这个衣柜施好保护咒语,在我回来前别出来!”

 

山楂木魔杖在哈利手上漂亮地转了一圈。

 

*

 

赫敏第一时间叫了起来:“他是马尔福!哈利你别告诉我们你这两个晚上都是在他那边过的!”

 

“而我们则挤在小房子里凄惨地看拉环吃生肉!”罗恩帮腔。

 

赫敏指出:“罗纳德!这不是吃生肉的问题!”

 

罗恩举起双手:“好吧,哈利应该回来跟我们一起睡。可是说真的房间已经足够拥挤了。”

 

“也不是哈利睡在哪儿的问题!”

 

德拉科挑着眉毛问哈利:“他们一直这样?”

 

哈利点头:“这很好,不是吗?”

 

罗恩终于转过来,冲着他们两个大喊:“这是马尔福!”

 

德拉科点头:“显而易见,韦斯莱你没有认错。”

 

赫敏说:“哈利,你不能对马尔福用夺魂咒,神秘人肯定会发现的,如果他用摄神取念事情会变得更糟。”

 

“马尔福看起来像是被我用了夺魂咒?!”

 

“不然他怎么会一直抓着你的手?”

 

哈利和德拉科不知所措地对视了一眼,像被咬了一口那样立刻松开了对方。只是幻影移形之后忘记松开而已。只是那样。

 

哈利有点心虚地说:“呃,昨天马尔福让他们的家养小精灵代替主人在古灵阁做了预约,声明他会陪贝拉特里克斯去取东西,所以他必须在场。”

 

赫敏有点吃惊:“你告诉了他多少?”

 

德拉科假笑着说:“不涉及你们的秘密,我甚至不知道你们要去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里找什么。附带一提,我的大脑封闭术很好。”

 

“金库里有赫奇帕奇的金杯,我猜,”哈利飞快地说,“如果不是那个的话我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大概得找上一会儿。”

 

德拉科没就这一点多问,只是取出一个袋子递给赫敏,有点嫌弃的说:“你们要的东西,我姨妈的裙子。”

 

十分钟后,使用复方汤剂变成了贝拉特里克斯的赫敏扶着德拉科的手臂,不可一世地向着古灵阁进发。

 

罗恩和哈利打扮成不起眼的中年男巫跟在后面,一起盯着前面两人的背影。

 

罗恩酸溜溜地说:“他们就非得这么搀着吗,我看贝拉特里克斯平时自己走路不也走得挺好。”

 

哈利酸溜溜地附合:“是啊,我看马尔福跟他姨妈平时也不怎么亲近。”

 

罗恩死死盯着德拉科的手:“最好那个白鼬识相,他要是敢多碰一下赫敏,我会把他的爪子剁下来熬汤。”

 

哈利的脚步僵硬了。

 

罗恩不高兴德拉科跟赫敏亲近是应该的,毕竟赫敏是他的女朋友。可赫敏只有罗恩这一个男朋友,哈利·波特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

 

感谢纳西莎借出的布莱克家族信物,德拉科顺利地取信了古灵阁的妖精。

 

感谢伏地魔的行为模板,莱斯特兰奇家的金库里的确放着赫奇帕奇的金杯。

 

感谢地下金库的瞎眼火龙,在被得到消息赶来妖精包围前,带着他们成功冲破石顶逃出了古灵阁。

 

并不感谢火龙把快因为高空飞行冻死的他们又丢进了冰冷的湖水。

 

德拉科捋着他湿漉漉的金发,冲着停在远处休憩的巨龙大吼:“它要是再多飞一会儿,我们就要变成冰块了!”

 

罗恩抱着嘴唇发青的赫敏吼回去:“所以你姨妈为什么不能穿条厚点的裙子!”

 

哈利坐在一边不说话。他也很冷,关节发僵,手几乎没有知觉,迫切需要一个热源,比如马尔福。当然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他过去跟马尔福拥抱也不算什么,可他就是不愿意这么做。感觉奇怪极了,任何意义上。

 

突然地,来自伏地魔的思维干扰了他,疼痛中哈利看到妖精恐惧地跪在地上,伏地魔一遍遍阴沉地质问:“冒名顶替者——什么冒名顶替者?”

 

那个人知道了。知道金杯已经被从古灵阁偷走……

 

他要去检查了,检查他的魂器,挂坠盒,戒指,纳吉尼——

 

“波特!”

 

哈利睁开眼睛,发现他躺在德拉科腿上,赫敏和罗恩围在一边,一副想说话又不敢随便说的样子。

 

哈利按着他的伤疤坐起来:“没什么,就是那个人知道金杯丢了。不过他以为是冒名顶替者干的。”

 

令人安心地,德拉科没追问哈利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刚才的异样又代表了什么,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确认哈利还是跟以前一样完好,然后站起来说:“看来我应该离开了,你的朋友们有很多事想跟你商量的样子。”

 

哈利本能地站起来:“马尔福!”

 

德拉科看着他。

 

哈利犹豫了一下,发出邀请:“你可以跟我们一起。你知道,那个人那边很危险,如果他以后发现……你会死。”

 

德拉科看起来有点高兴:“没关系,那个人就算没有罪名也可以随意杀死他的追随者。我要去跟我的父母一起。”

 

幻影移形前,他轻声说:“再见。”

 

哈利看着那个斯莱特林身影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我不喜欢他每次告别都像是在见最后一面。”

 

*

 

卢修斯盯着他的儿子:“你真的没有去古灵阁?”

 

德拉科紧紧握着拳保持镇定:“没有,父亲。我只是在庄园附近散心,跟昨天一样。”

 

“有四个人闯进了古灵阁。”卢修斯慢慢地说,“除了哈利·波特和他那两个跟班,还有一个是谁呢?”

 

“我不知道。韦斯莱家有一窝孩子。”德拉科看向他的父亲,“波特能弄到我的头发很正常,不是吗?”

 

卢修斯一言不发地审视德拉科。他的儿子肯定有哪里不一样了,如果他都能发现,黑魔王有可能注意不到吗?

 

纳西莎急匆匆地赶来:“卢修斯。”

 

卢修斯拍拍儿子的肩膀:“回去吧。记住你的大脑封闭术,不许偷懒。”

 

走出卢修斯的视线范围,德拉科才算放松一点。好极了,他再次把他的父母往失败的路上送了一点。但黑魔王赢了也不代表他们赢了。或许在黑魔王手下苟活比死去更痛苦。但他不可能眼看卢修斯和纳西莎死去。

 

已经够了,有关波特的事。德拉科尽力把那双绿眼睛丢到脑后,逼自己承认他一点都没有想念,一点都没有沮丧。

 

可怕的波特。

 

回到房间的时候,德拉科发现衣柜的门大大敞开着。他记得离开前是关上了的。

 

不祥的预感。

 

德拉科几乎是硬着头皮往衣柜那边走。放轻松,最多就是波特而已,没关系的——

 

“抱歉,我不知道还能带他去哪里躲一躲。”波特内疚地站在衣柜前,低着头躲避德拉科谴责的眼神,“只要过了月圆这几天就可以了,你看,莱姆斯是尼法朵拉的丈夫,尼法朵拉是你的表姐,这也算家庭互助。”

 

德拉科看向他的衣柜。那里面已经一件属于他的衣服都没有了,空间扩展咒帮助可怕的哈利·波特往里面放了个巨大的笼子,一匹巨狼正蹲在里面,温和地注视着他的两个学生。

 

德拉科叹息着说:“好吧,马尔福庄园也不是没有接待过狼人。确定卢平喝过狼毒药剂了?”

 

“确定。笼子只是以防万一的。”哈利坐在德拉科床上晃动着两条腿,“当然,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也可以放莱姆斯出来,他肯定会帮你咬人。”

 

德拉科不禁在脑海里畅想了一下贝拉特里克斯长满狼毛的模样,打了个寒颤:“算了,我姨妈已经足够疯了。”

 

哈利对着他大笑。

 

*

 

看见克利切出现在他的衣柜时,德拉科已经完全麻木了。至少这个家养小精灵很讨他喜欢,会尊敬地叫他“德拉科少爷”,而且把卢平照顾得很好。

 

克利切唯一的问题是太爱讲雷古勒斯的事了,简直时时刻刻——好在德拉科并没有很反感这个,甚至还主动问这个老精灵:“那么他,我是说你的小主人,就那样背叛了神秘人?”

 

克利切流着眼泪:“是的——勇敢的雷古勒斯!他为了反抗黑魔王,宁愿让自己沉在冰冷的水底,而克利切,克利切甚至没能按他说的立刻毁掉这个挂坠盒!”

 

德拉科意识到了什么:“是波特毁掉了它。”

 

“是的。”克利切抹着眼睛,“哈利·波特毁掉了它。他是小天狼星的教子,格里莫广场12号的新主人,好吧,也是克利切现在的主人。”

 

德拉科忍不住笑了一声,认为波特肯定拿这个守旧的家养小精灵很头疼。

 

果然,克利切打理好衣柜那边,又开始忍不住收拾德拉科的床头柜,同时不断嘀咕着:“老克利切还是喜欢这里多一些,有两个布莱克在,真不错。”

 

有了克利切,更多人开始在德拉科的衣柜里往返,最开始是探望卢平,后来受了伤的金斯莱也来住过几天。需要的空间扩展咒越来越高级。有一期波特瞭望站在德拉科的衣柜里播报,韦斯莱家的红头发双胞胎似乎觉得在黑魔王隔壁干这个很刺激。如果卢修斯突发兴起要检查他儿子的衣柜,恭喜他拉开门就能看到一个凤凰社。完全弄不明白光明方的巫师一个个在想些什么,管他们呢。

 

卢平完全恢复的那天,对德拉科说:“我没想到哈利会这么相信你。更高兴你没有辜负他。”

 

德拉科慢慢地说:“波特点亮了熄灭的我。”

 

*

 

某个夜晚德拉科被衣柜那边的响动惊醒。他的第一反应是保护咒语失效了,然而下一刻就有一个熟悉的身体钻进了他的被子。

 

是波特。全身冰冷的救世主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哽咽着说:“……斯内普在你衣柜里。”

 

“斯内普!”德拉科一下子清醒地坐起来,“他是个食死徒!”

 

“他不是。”哈利抱着德拉科的腰,颤抖着说,“他是,嗯,间谍,卧底?反正是为了我妈妈……黑魔王要杀他,我们把他带了回来……我看了他的记忆,他跟邓布利多商量这一切的记忆……”

 

德拉科惊讶地察觉到哈利在崩溃,这个年轻的救世主并不是那么无坚不摧,抱住身边那个发抖的身体时,德拉科忽然意识到他们都是被伏地魔摧毁了一切的孩子。他尽力地拥抱哈利,不知道一个食死徒的胸膛能不能温暖一个英雄,而哈利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我找的那些东西都是魂器。”

 

“里德尔为了永生不死,分裂了他的灵魂,用黑魔法附着在器物上。只要魂器还在,他就能不断地复活,所以我必须把那些东西全毁掉。”

 

德拉科来不及消化这个惊人的秘密,抓着哈利的手臂问:“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要在现在这个时候告诉我?”

 

哈利说:“因为我是最后一个魂器。他的灵魂,有一片在我脑子里。我跟金杯戒指挂坠盒没什么区别,是需要被毁掉的最后一个。”

 

德拉科愣在那里,嘶哑地说:“不可能……”

 

哈利闭上眼睛:“我也不想这是真的。但的确是这样。所以我会蛇佬腔,所以我可以感受那个人的思维,这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德拉科问:“那他能感觉到你吗?”

 

“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哈利刚说完这句话,就感觉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在自己嘴唇上碰了一下。

 

他惊愕地睁开眼睛,发现德拉科那张英俊的脸离他只有不到一英寸的距离,他们的呼吸交融着,然后那个灼热的东西又回到了哈利的嘴唇上。

 

是德拉科的吻,滚烫而绝望。

 

哈利没法不回应他,没法不跟他热切纠缠。这样的亲吻不够甜蜜,也不够温柔,在爱情之外有更多的因素被附加在其中,绝大多数可能都是负面的,悲伤,恐惧,自我伤害——但他们两个真的需要极了这个吻,哈利的嘴唇被咬破,德拉科的手臂被抓出了血痕,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们短暂地分开,然后再次拥抱在一起。

 

德拉科轻轻把哈利放在枕头上,抚摸他的头发:“我刚才那样,你不生气?”

 

哈利把额头贴在他掌心:“没人会因为爱生气。实际上我觉得好多了。”

 

德拉科没有否认“爱”这个词。他又开始亲吻哈利,像是想用嘴唇记住这个男孩。哈利呻吟着抓住德拉科柔软的金发,有点难耐地说:“我以为你会做得更多。”

 

德拉科的声线里充满压抑:“如果我的衣柜里没有装着一个正在抢救斯内普的医疗队的话,我肯定会的。”

 

哈利在他手臂上嘀咕:“悲惨的救世主,到死都是一个小处男。”

 

德拉科轻声说:“我愿意为你沉入水底。”

 

*

 

天亮的时候哈利已经离开了。德拉科知道他去了霍格沃茨,那里有拉文克劳丢失的冠冕。或许杀死纳吉尼是德拉科能为哈利做的唯一的事,可它几乎跟黑魔王形影不离。

 

“德拉科。”一个意外的访客,文森特·克拉布。

 

德拉科皱起眉头,从这个昔日好友脸上看到了令人不安的狂热。

 

克拉布向他靠近一步:“走啊,德拉科,听说波特回了霍格沃茨,我们去把他抓回来献给黑魔王,怎么样?”

 

德拉科拒绝了:“恐怕不行,我有别的任务要优先去做。”

 

克拉布说:“这样吗,那我只能跟高尔一起分享这个大功劳了。”

 

德拉科不快地说:“就好像你们一定能成功似的。如果波特真的回了霍格沃茨,你们两个还是呆在家里更好,免得惹出更多麻烦来。”

 

克拉布的脸色突然改变了,缓慢地问:“德拉科,你究竟,想不想抓波特?”

 

“我当然想。但是——”

 

“闭嘴,马尔福!”克拉布像野兽一样咆哮起来,“我再也不会听你的了!你根本没有什么优先任务,黑魔王早就看不上你们家了!”

 

纳西莎听到动静赶来的时候已经只剩德拉科一个人:“出什么事了,小龙?”

 

“没什么,克拉布来了一趟。”

 

德拉科竭力在心中劝服自己:克拉布他们根本不是波特的对手,完全不用为这件事担心。然而克拉布奇异的狂热神情一直在他眼前浮动,德拉科根本没法安下心来。

 

他不得不请求他的母亲:“妈妈,我想借用一下您的魔杖。我有……一件事要去做。我很快就会回来。”

 

纳西莎没有多问,就这么把魔杖递了过去:“我们明白。”

 

德拉科内疚地亲吻母亲的脸颊,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庄园外的阳光拥抱这个少年,让他的金发像宝石一样璀璨。

 

纳西莎从二楼的窗口目送她的儿子前往不知名的方向,提着裙摆转身走进德拉科封闭许久的房间。衣柜的门紧紧关着,这位夫人在上面轻轻敲了两下,说:“他选择了跟我们不同的立场。如果黑魔王失败,请看住德拉科,别让他回我们身边了。”

 

衣柜内传来三声敲击。

 

*

 

高耸的杂物堆之间,哈利跟克拉布和高尔对峙着,形成一种紧张的僵持。哈利要寻找的冠冕就在身后,可他没法转身去拿;贸然动手也不可取,一旦这些杂物堆坍塌下来,冠冕就会被埋在最深处难以寻找。

 

高尔傻乎乎地重复:“要把哈利·波特抓回去,抓回去,送给德拉科。”

 

克拉布纠正他:“别给我再提德拉科,你看看波特手里拿着的是谁的魔杖。”

 

高尔仔细看了一会儿:“德拉科的?”

 

克拉布大声嚷嚷:“爸爸告诉我,只有亲近的人之间才能交换魔杖。父母,兄弟,夫妻,好友。波特你居然能用德拉科的魔杖,你们两个是哪一种?”

 

高尔吃惊地看着哈利:“也许,呃,仇家也算亲近关系的一种?”

 

如果不是手里拿着魔杖,哈利真想给他鼓掌:“说得对,我和马尔福就是通过互相作对来增进了解的。”

 

克拉布眼中出现了那种不正常的狂热,他凶狠地、不顾一切地举起魔杖:“去死吧波特,阿瓦达——”

 

“除你武器!”

 

克拉布的魔杖高高飞起,像一只陀螺那样在半空中旋转,高尔抬起头呆呆看着,哈利趁机转身把拉文克劳的冠冕抓到了怀里。

 

而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出现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代替了哈利跟克拉布和高尔对峙。

 

哈利拉住这个斯莱特林的衣袖:“你为什么过来!”

 

德拉科的目光落在哈利右手,慢吞吞地说:“我想,既然我的魔杖在这里,那么我也应该在这里。”

 

克拉布愤怒地大叫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哈利突然地勾住德拉科的脖颈,喃喃地说:“魔杖替你选择对的巫师。”

 

德拉科低头给出了一个吻。就像昨天无数个吻中的任何一个。

 

肯定是这些吻把救世主的勇气传递给了他。德拉科忽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没有觉得害怕。他不怕严寒,不怕死亡,不怕无边的孤独和寂静,不怕烈火,不怕没有光的黑夜。

 

邪恶的黑魔法火焰从克拉布魔杖中蹿出,火舌吞噬下的杂物堆一边坍塌一边发出巨大的爆燃声,仿佛一场热烈而盛大的礼炮,高尔还在不明所以地鼓掌:“祝,祝贺你们?”

 

德拉科和哈利一边一个拉住他:“谢谢祝福。”

 

“跑——!”

 

Fin

 

一点后续

遥遥Har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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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葫芦

【超蝙/授翻】克服难关(14) by rotasha (身份梗)

  • 授权及原文详见微博


  • 赶在相遇日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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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概:Bruce需要克服他对超人那无法言说的情感,他遇到一位迷人的记者,也许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然而他不知道……


新年伊始的几个星期里,Bruce和Clark的关系因为之前的袒露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却不是朝着好的方向。


Clark离开庄园的时候,Bruce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窗帘缝隙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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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概:Bruce需要克服他对超人那无法言说的情感,他遇到一位迷人的记者,也许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然而他不知道……



新年伊始的几个星期里,Bruce和Clark的关系因为之前的袒露发生了明显的转变,却不是朝着好的方向。

 

Clark离开庄园的时候,Bruce才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窗帘缝隙透出的光亮表明时间已经不早了。Bruce的清醒程度勉强意识到Clark是在他睡着前离开的。

 

醒来时差不多快傍晚了。Clark只发了一条消息,再次感谢他邀请自己和Lois一起跨年。里面没有提到任何之后的计划。他们也不总是马上就约下一次,因此Bruce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其实,这周我可能每天都要加班,”Clark说,“就职日临近,有一堆东西要写。”

 

“这个周末如何?”

 

“呃……”Clark好像在回想他的日程表,“周末也不太行。对不起。”

 

“没事。”大家都是大忙人。找到合适的时间并不容易。“那,反正还会再见的。”

 

“嗯。”虽然从电话里听不太出来,但Bruce感觉Clark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不过,他并没有多问。

 

他没有质疑任何事情直到接下来的两周Clark始终在“忙”。而且总是有借口——迫在眉睫的死线,同事的生日——但随着借口的堆积,Bruce开始起了疑心,新年那会儿困扰他的多疑念头又重新浮现:有些事不对劲。他干了什么,是不是不该这么快就向Clark说那么多。是不是说得太细了?他试图只讲父母去世的那晚,可无法避免的流露出自己的阴郁;他甚至都没谈到那些误入歧途的复仇之路,否则会涉及或者暗示他夜间打击罪犯的活动,那秘密就暴露了。也许那也足够Clark认为他无法和Bruce相处下去。

 

Bruce的妄想症在收到Clark的短信后愈发严重,尽管自己在恋爱方面缺乏经验,但当短信以“我们需要谈谈”开头时,他知道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们约在大都会见面。Clark在公寓门口迎接他,并询问是否要喝些什么——咖啡或酒——Bruce谢绝了。他可不想在已经注定的事上搞得手忙脚乱。也不想在一切结束后继续逗留。

 

俩人在Clark小厨房的桌边坐下,Clark看上去十分凄凉,仿佛接下来要宣布他的狗死了。Bruce感到痛苦,他就应该早点提出分手。眼下正是他希望避免的场景。

 

Clark的第一句话出乎Bruce的意料,却也不太乐观。“我没有对你完全诚实。”

 

Bruce的脑内飞速考虑着所有可能的最坏情况和糟糕的结局。然而表面上,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如果这就是结局,自己至少还能保留一点尊严,他还记得Clark曾开玩笑说要给他买个写着“世界最随和男友”的杯子。随和,他可以做到的。因此他只是说道:“我没指望你把什么都告诉我。”

 

“不,”Clark露出惭愧的神情,“但当你和我谈论你的父母……”

 

来了。Bruce对Clark一部分的坦白,无意中让对方感到愧疚,从而决定告诉Bruce自己一直在撒谎。“我那么做不是为了想从你那儿得到什么回报,”Bruce说。他不认为这会是件坏事。毕竟,他也不是没对Clark说过谎,而这个谎言持续到了现在。

 

“我知道。可如果你已经信任我到愿意说出那天晚上的事,那么我也应该给予同样的信任,把这件事告诉你。”

 

Clark站起身,Bruce正打算跟着起来,以为Clark要带他去公寓的其他地方,但没有,Clark待在原地。一手摘到了眼睛,另一只手开始解衬衫扣子。

 

看到明亮蓝色的瞬间,Bruce就反应过来了。

 

就像多年前小巷里的那个晚上,时间像是被拉长了,Bruce的大脑疯狂消化刚刚意识到,并且他妈几个月前早就该发现到的事情。

 

他回想起那些看到Clark没戴眼镜时候的样子;想起Clark在约会的前一秒突然离开去处理“紧急工作”;想起第一次注视Clark眼睛的那个瞬间,他们是多么惊人的相似啊。

 

他就是白痴。

 

“操,”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粗口。

 

Clark的衬衫被完全解开了,露出底下超人的标志。他飘起来几英寸,停了好一会儿然后静静地落回地面。“我明白这有些难以接受,”他看起来他妈的害怕到不行。Bruce不习惯在超人脸上看到这样的情绪。违和感十足。

 

Bruce转过身,他没法这样继续盯着Clark——超人,没法正视这个提醒自己有多无知的人。“我他妈早该知道,”他苦涩道,对自己感到生气。

 

“你不会往这方面想的,”Clark安慰他,但这些话毫无作用,因为Clark也不知道,对吧?他不知道Bruce Wayne不止是Bruce Wayne,那个只有钱和聪明脑瓜的普通人。他不知道Bruce Wayne理应是世上最伟大的侦探。而这位伟大的侦探没能将始终摆在面前的线索拼凑起来。 Clark继续说:“我几乎对生活中的每个人都保守着这个秘密。只有父母和Lois知道,Losi是我认识最精明的调查记者,她花了好几年才发现。但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个秘密。”

 

在最开始震惊自己居然那么蠢过后,他突然意识到Clark Kent就是超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的目的是选择一个人帮他摆脱对超人麻烦的感情,而概率学的奇迹让他居然选中了超人自己。

 

要消化的事情太多了。Bruce举起一只手,“Clark,”他坚定道,仍旧不去与他对视,“停。”

 

即使通过余光Bruce也能察觉Clark的极度不安。他也知道自己之后可能会为此感到内疚,但现在没工夫考虑那些。他已经有太多要处理的事了。“如果你需要时间……”Clark小心翼翼道。

 

“我需要。”

 

“好的,”Clark深吸口气,“我理解。”接着,严肃道:“你知道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吧?”

 

噢,Clark要是清楚他有多明白这点就好了。“当然。”

 

Bruce抓起桌上的钥匙,径直朝门口走去。在他出门的前一刻,Clark说了一句话令他这一天都明媚起来。

 

“我相信你,Bruce”

 

Bruce一路狂飙回家,没有一个警察敢拦他,以破纪录的速度回到哥谭,冲进大宅,无视了Alfred关切好奇的目光,朝蝙蝠洞赶去。

 

他不相信自己居然没有发现。怀疑潜意识里其实知道,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因为这代表要放弃Clark,显然他做不到这点。事实证明,他没有忘掉超人。他也许永远也放不下他了。

 

不眠不休思考了几晚后,Bruce终于接受了他没有发现Clark就是超人的事实。木已成舟,他没法让时光倒流,弥补自己的愚蠢。

 

现在他必须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花了更久的时间。Bruce内心深处的所有本能都冲他大喊着放手。正如他最初担心的那样,这他妈太复杂了。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乱,说明了某些问题。

 

Bruce Wayne和Clark Kent之间永远不会有结果。蝙蝠侠和超人之间更是注定会失败。

 

不过话说回来,Bruce什么时候会因为任务似乎会失败就放弃呢?他为哥谭带来真正的正义并让其变得更好的概率又有多少?他不也坚持不渝?

 

纠结了数天、数周,当得出最后的结论时,他给Clark打了电话。

 

Clark立刻就接了起来。Bruce直奔主题:“你今晚能来哥谭吗?”

 

“当然,”Clark所有“忙工作”的伪装瞬间消失。“我直接去庄园吗?”

 

“嗯。”

 

“你想要我几点去?”

 

“多快能来?”

 

“几分钟。”

 

是了,超人。超级速度。“我们大门口见。”

 

Clark说到做到,他抵达庄园的速度比子弹还快。Bruce打开门,对方满脸焦急。“你需要什么?”他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出事,”Bruce向他保证,要是Clark一直处于“关心模式”他们就没法进展下去。“跟我来。”

 

他带着Clark来到书房,沉思着站在一个书架前,它连接着通向蝙蝠洞的秘密通道。他思前想后,虽然依旧心存疑虑。但Clark——超人——也没有留给他太多选择的余地。

 

“我反复考虑了你说的事,”他缓缓开口,“还是觉得我应该早就能发现。不论如何,既然我知道了,我也不能再瞒着你这个秘密了。”

 

他打开秘密通道的门。Clark看着他,表情谨慎,仿佛脑子一片空白。Bruce注视着他的双眼。

 

“你从不在我的房子里使用透视,”他说。这点他十分确信。不然Clark立刻就会察觉。

 

“我不想那样侵犯你的隐私,”Clark说道,不过注意力仍集中在那个他很快就会发现是通向蝙蝠洞的入口上,“Bruce,这是什么?”

 

Bruce没有回答。他想让对方亲眼看到,于是说:“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想明白的。”他领着Clark向下走去。

 

他说对了。没过多久,Clark的脸上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他们的四周环绕着Bruce的高科技交通工具,墙上安装着巨大的监视器播放着哥谭市的实时监控录像。Clark停住脚步,说不出话来。

 

“Bruce,”他好半天才开口,好像这是他唯一记得的单词。

 

“你是个有超能力的调查记者,”Bruce说,“我本来是世上最伟大的侦探。这可不是我俩的高光时刻。”

 

Clark摇摇头。“我想……自己内心深处也许知道。或者应该知道。在你肋骨骨折的时候。”

 

现在他理解Bruce的感受了。“我多少次看到你不戴眼镜的样子,”Bruce既懊恼又想对这荒唐的一切放声大笑。

 

Clark选择了后者。他乐不可支,爽朗的笑声在蝙蝠洞里回荡。Bruce记起第一次听到他笑的时候,就在那天他做出了决定。就是他了,当时他想,就用他来忘掉超人吧。

 

然而他不知道。

 

“你说得没错,”Clark赞同,“不是我们的高光时刻。”他靠在粗糙的石墙上,用半是愉悦半是不知所措地目光看了Bruce一眼。“我猜你已经知道露营那会儿我说的是谁了。当我说和你约会是为了忘记某个人。那个人显然……就是你。”

 

Bruce猜到了。不敢相信,继超人向他表露心迹已经快过了一年。要是自己从开始就坦诚些,他们能少走多少弯路?

 

于是Bruce说:“如果我们终于能坦诚相待的话,蝙蝠侠的身份并不是我唯一对你撒谎的事情。看起来,我们开始约会都是为了忘掉……对方。”

 

“什么意思?”

 

就这样吧,不许退缩。

 

反正也从来都没有回头路。Bruce只是没有发现这一点罢了。

 

“你之前问我是否对你有感觉,”他停下,深吸口气,“我说谎了。”

 

Clark抬头看向天花板,蝙蝠四处飞舞着,在他们谈话时发出尖锐缥缈的白噪音。“我知道你会那样做,”Clark说,“因为会变得‘太复杂’。”他的目光再次落到Bruce身上,“我觉着现在再避免变复杂太晚了。”

 

这也是Bruce最终得出的结论。所以事情该死的会变复杂,也可能行不通。那又如何?他已浪费了太多时间来拒绝自己想要的事物。

 

“我同意,”他握住Clark的手,把他拉近,“事实证明,我并不介意复杂。”

 

Clark微倾过头,露齿一笑。两人渐渐靠近,融化在炽热的吻中。

 

Bruce记不清过去的几个月他们接吻了多少次,不过无法否认,这次完全不同,而这不仅是因为Clark将他拥在怀中从地板上飘了起来,仿佛有一阵电流从Bruce的脊柱穿过。心中始终对两人关系感到矛盾的那一部分悄然消失,那个坚称他们在做错事的声音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一个不可动摇的信念:他现在所拥有的的,所遇到的,都是完全、绝对的正确。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