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选择适合你的那款游戏【使命篇】
【如果你想要成为一名英雄】
-并且你希望自己是天选之人:
-如果你希望那种英雄,你懂的,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那种。你最终会拥有一切,所有人的尊重或畏惧,你几乎就是这款游戏里的神。那么你是来自《上古卷轴5》的龙裔。
-如果你享受作为打工人的现实生活,并希望可以在游戏里继续这样做。你享受来自上级没完没了的画饼、深夜视频会议、随时随地打来的视频电话、关于你未能赶上ddl的质问。你如此享受这一切,以至于你亖了也要活过来收拾你上级的烂摊子。那么你是来自《永恒之柱》系列的灵视者。
-你是天选,但你不知道谁选了...
【如果你想要成为一名英雄】
-并且你希望自己是天选之人:
-如果你希望那种英雄,你懂的,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那种。你最终会拥有一切,所有人的尊重或畏惧,你几乎就是这款游戏里的神。那么你是来自《上古卷轴5》的龙裔。
-如果你享受作为打工人的现实生活,并希望可以在游戏里继续这样做。你享受来自上级没完没了的画饼、深夜视频会议、随时随地打来的视频电话、关于你未能赶上ddl的质问。你如此享受这一切,以至于你亖了也要活过来收拾你上级的烂摊子。那么你是来自《永恒之柱》系列的灵视者。
-你是天选,但你不知道谁选了你,你的力量备受争议,有些人借此大做文章。而你其实根本没得选,并且莫名其妙地需要处理大量的老娘舅纷争。那么你是《龙腾世纪3》中的审判官或者《开拓者:正义之怒》中的指挥官,区别在于你是否执着于你花了三小时捏出来的脸出现在CG中。
-你是天选,但你发现你认识的所有人都是天选,而你根本不在乎这一切,你只想占据高地。那么你是来自《神界:原罪2》的觉醒者。
-并且你觉得来自神的力量很可疑,你更希望依靠自己:
-你虽然不是天选之人,但是仍然要处理大量的老娘舅纷争,甚至比你是天选之人时处理的还要多,你每时每刻都在反思你是如何沦落到这一步的。那么你是来自《开拓者:拥王者》的男爵/女爵。
-你是勇者,是大家的only hope,但你不在乎。你在保守蹂躏的土地上做任何事情,除了拯救它。你不在乎,完全,不在乎。那么你是来自《塞尔达传说:荒野之息》的林克。
-你属于某个特殊的组织,你们的使命是世世代代与隐藏在阴影中的敌对势力对抗,你们都有着很酷的口号,也都出过系列主角。也许你也曾在某个疲惫的任务中思考,为什么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呢?但你想起了你导师的教诲,你相信这是为了维持某种平衡。你以为你是绝地武士,不,你不是,你是一名来自《刺客信条》系列的刺客。
-你是个英雄,虽然你本意并非成为英雄。你破坏世界和拯救世界的方式都是做好的本职工作,而你的本职工作是送快递。你十分讨厌点披萨外卖的人。那么你是来自《si 亡搁浅》的山姆·布里吉斯。
-你不知道你力量来自何处,你也不知道你是不是英雄你似乎是英雄,你甚至不知道你是谁,因为你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遇到了难以抗衡的敌人,你尝试过了,很努力,但是你失败了。于是你退出了游戏,卸载了它。那么你是来自《黑魂3》的灰烬人,但是你并不知道你是,你离开了。
【你不在乎别人是否视你为英雄,在这个糟心世界里,你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你过好了:
-你拥有老婆孩子,没有热炕头,但是你不在乎,因为你住在南方。你有房有地,甚至有个管家,你是人生赢家。那么你是来自《巫师3》的杰洛特。
-你拥有老婆,很多老婆,你把他们丢在老家,从不去看望他们,因为你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捡垃圾。那么你是来自《辐射4》的避难所居民。
-你暂时没有老婆,因为你在逃亡。但是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逃亡,因为你真的很强。这次你是一名绝地武士,你是来自《星球大战:陨落的武士团》的卡尔·凯斯提斯。
-你可以拥有无数老婆,你的老婆可以拥有无数老婆,事实上你玩这个游戏就是为了老婆和老婆的老婆。那么你来自《模拟人生4》。
-你没过好:
-你原本没有老婆,但你在冒险中收获了爱情。你只想保护你的家人,但最后成为了一座城市的守护者。你以为你拥有了幸福,但你没有。那么你是来自《龙腾世纪2》的霍克。
-你曾经拥有老婆,但最后失去了,你以为你至少能做成一件好事,但你发现命运就是个该亖的表字。那么你是来自《生化奇兵:无限》的布洛克。
-你曾经拥有过老婆,但她离开了你。你从来不想成为英雄,你只想找个地方种地。你最后大概没有成为农民,但你确实是个英雄。那么你是来自《荒野大镖客:救赎》的亚瑟·摩根。
【景符】苍狗长风(下 · 景元篇)
嘘,这是秘密。
星河静夜里,一座巡舰某处亮着灯火。
“白日行军阵列,夜晚还是忙于公务。早知如此,我当初又是为了什么加入云骑呢?”翻阅完最后一份从罗浮传来的呈报,景元向后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
疲倦已然是常态,否则也不会传出“闭目将军”的“雅号”,偏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一双眼睛纵使闭上了,脑子里仍在不停盘算着诸多事宜,夜夜如此才至于白日困顿呐。
玉兆很快又传来神策府的信息,转呈太卜司今日演算结果,顺道将罗浮今后一年前进航道详细绘好附在其后,右下角有一笔签注:请将军明日务必回复。
景元挑了眉,正待仔细看来,又见终端一闪,那行字变了内容:三日内回复即可——符。
一个单独的字已...
嘘,这是秘密。
星河静夜里,一座巡舰某处亮着灯火。
“白日行军阵列,夜晚还是忙于公务。早知如此,我当初又是为了什么加入云骑呢?”翻阅完最后一份从罗浮传来的呈报,景元向后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
疲倦已然是常态,否则也不会传出“闭目将军”的“雅号”,偏是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一双眼睛纵使闭上了,脑子里仍在不停盘算着诸多事宜,夜夜如此才至于白日困顿呐。
玉兆很快又传来神策府的信息,转呈太卜司今日演算结果,顺道将罗浮今后一年前进航道详细绘好附在其后,右下角有一笔签注:请将军明日务必回复。
景元挑了眉,正待仔细看来,又见终端一闪,那行字变了内容:三日内回复即可——符。
一个单独的字已经足够代表正在操作玉兆终端之人的身份,景元甚至能想到她的表情是如何变化的。这个人,嘴上与他泾渭分明,却又到神策府帮忙了啊。
按照符玄的工作态度,上一条“明日务必回复”才是她的习惯才对。她大概不知道他还没睡,以为只要自己改得够快,就没有人会察觉。却架不住他守在这里,又眼见着那头将“符”字抹去,将落款换成了公事公办的“太卜司”。
决策仙舟航向是至关重要的事,太卜司重重演算,甚至已将预见的所有可能列出,又为了给他省些时间而贴心地拟好了数个方案,他只需要从中择取最优的批复即可。即使如此,她竟然还愿意再退一步,多给他一些时间。
这算是行军在外的福利吗?与符玄共事两百余年,还是头一次得到太卜大人的特别体贴,景元不由受宠若惊。
身为罗浮的神策将军本应八风不动,岿然自若,他却在这遥远星河之外盯着那行不再有变化的字的心绪起伏。明明只是一件小事,可那是符玄啊。
看看时间,今夜还有些额外的空余,不若“当面”回复她如何。
距离太远的玉兆传影需要一定的通讯时间,景元盯着终端上跳动的数字,莫名期待。
“将军!左卫舰敌袭!”
又是这样。景元不无感叹,好似心中早有预感。诱敌之策虽然是他自己布下,却比意料中来得更早一些。
眼下情势,他须得即刻往赴阵前。离开之前没有切断通信,景元在踏出门外时听见符玄的声音,简单的一句“是我”。脚下顿了顿,终于没有回头。
一场夜战方休,景元再次通信罗浮时,却只有青镞仍在值夜了。
“符太卜刚才回去啦。”青镞说明情况,“朔雪最近掉毛有点严重,我和她说了是因为吃肉太多,她还是很担心,说要去问问白露小姐。”
景元失笑。白露虽是医者,却并不精通兽道,看来符玄是真的着急了。
“将军。”青镞犹豫了一阵,下定决心似的开口,“符太卜这些日子都在神策府帮忙,她是面冷心热,一心为了罗浮,您……您往后少气气她吧。”
景元听到最后一句,颇有些无奈:“我什么时候……”
他想要反驳,又发觉这么久以来,他和符玄在旁人眼中确实是这样的。符太卜时常愠怒离去,而导火索除了景元之外不做第二人选。
“如此……并非是我本意啊。”景元感叹道。
青镞的表情明显是不信的。如果这样说给符玄听的话,她更不会信了吧。
谁会相信以智计无双闻名的神策将军,唯独是在对待符太卜这件事上毫无把握呢。
符玄。景元在静夜里念起这个名字,甚至都感觉有些陌生。
他当然知道符玄的,但凡她能指责别人一分,自己必然已经做到了十分,又怎么会认为她只是单纯脾气不好呢?从罗浮神策将军的角度来说,符太卜绝对是一等一的能干,劳苦功高,从无怨言。唔,这个从无怨言是对罗浮诸事而言,并非对他这个将军。
两百多年了,从他担任罗浮将军起,符玄就一直在太卜之位上,与他共进同退。因为她不喜欢随意的称呼,又从不肯与人过分交情,他一直都叫她符卿,公务上如此,连玩笑时也是如此,从未能再进一步。
符玄是不爱开玩笑的,尤其是在景元面前。无趣的打闹在她眼里无异于浪费时间,而景元的“不正经”又恰恰是最能影响她工作的,冷脸、易怒、忍无可忍但选择从头再忍,符玄如今只爱说他两句“快退位吧”或是“你这个坏蛋”。
景元明明知道她的性格,也了解她的脾气,却总是无法提醒自己待她只是“符太卜”。极少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微的懊悔,譬如符玄打定主意不接他话的那几天。
这样看来,他确实是有些过分了。可两人从来没有真正断交过,莫非因为他是将军,符玄才不得已忍耐至今吗?景元被自己的猜测笑到,换做其他人也许会如此,若是符玄,绝无可能。
听青镞的描述,符玄并没有因为那未及见面的通讯而生气。或者是体谅他,或者是本就不大在意。若是后者,景元心中反而不大是滋味。
他曾说过她太直性,但他又并不希望她在面对他时也改换面目,虚伪以待。或许是他要求太多了。符玄有什么理由附和他的玩笑、回应他的期待呢?她是符玄,眼中所见远非常人所及,要她长久注视着一个人,本就是贪心的奢求吧。
正如符玄过往在太卜司时就曾听闻过景元一样,在没当上罗浮将军之前,景元也是见过符玄的。
景元至今还记得那一日,是八月十五。那时他在云骑军中已小有名声,第一次跟随上司参加六御议政,地点正在太卜司。当时的太卜大人带着他们参观司内,至大衍穷观阵下,他站在人群中,头一次见着符玄。
仙舟各处是人造洞天,后来为着增添真实感以便体会时间流逝,将月之望朔循环加入其中。其时正夜,月轮满盈,笼罩在大衍穷观阵上空。偌大的阵台只有一个人专注的身影,紧闭双目,似乎全然不与外界相通。
前任太卜介绍:“那便是符玄,我座下唯一的弟子。”
台上符玄听见师父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就这么直直地望下来。
景元出身世代效力于地衡司的家族,虽然从学宫毕业后一意孤行加入云骑,但处事仍受到家族影响,信奉实用之道。他生平并无任何风花雪月的爱好,繁华盛景在他眼中与寻常无异,但那一天,他想起了少时偶然读过的古仙舟神话——姮娥天上,月宫玉兔,灵药无返,捣药声声。
符玄就在那一轮月下。月轮巨大而让人感觉并非遥不可及,令其下仰望之人生出向往,想要伸手触碰一般。
她一双眼中平静无波,只是扫过台下,并不为任何人停留。
“符玄,还不见过将军。”她师父嘴上责她,一边又为她开脱,“符玄不喜欢别人打扰她演算,从小就是这么个脾气,我也没办法,还请诸位见谅。”
符玄站在原地微微点了下头,就算作打过招呼了,又转身投入演算中,似乎这厢已然事了,再无人值得她注意。
这只是一个小小插曲,一行人很快就离开穷观阵前往他处。
景元因为心有触动,不由回头多望一眼。高台风凛,符玄的头发很长,束以长簪两对,正也坠着两轮弦月,其下流苏碎落,受夜风吹拂,如同无声起舞。
身边的同僚小声议论:“看见了吗?听说她就是下一任太卜了。早就听说她为人不苟言笑,除了太卜没人能讨到她的好脸色。今日一见何止如此,简直是生人勿近。那眼神都要把人看穿了,真真受不住。”
景元没有搭话,心中全然不认同。
同被冠以天才名号之人,景元知道在这所谓“天赋异禀”背后还有多少刻苦。虽然是一次见符玄,他却好像能明白她的行事。她不是故意冷淡拒人千里,只是将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上,沉浸其中,自然无暇顾及旁的,说话做事也就直接明了,显得不近人情。且大约由于对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便显得有些高傲和不听劝导了。
至于看人的眼神么,她的眼睛很大,目光又直接,似乎真的能看透人心。可在景元眼中,那双眼睛便如同满盈的月华纯澈照下,他心中并无恐惧,只觉得——她很可爱。
“……你是认真的吗?”同僚难以置信。
景元点头肯定,表示自己并没有在胡言乱语。
符玄的年龄与他相当,或许稍小了他一些。从军多年,景元虽然自认心志始终如一,到底多见诸般业障,难免偶尔心生倦意。从来世事曲中求全,直藏于枉,他身在其中,也学会了一些必要的手段。或者说,他从不吝于使用各种手段来达到目的。可符玄的眼神明净而坚定,莫名给人一种她永远不会改变、永远不染尘蔽的感觉。就算再过上几百年,她也许还是这般心如赤子、目下无尘的模样。
此后景元又来过几次太卜司,却每每与符玄擦肩而过,甚至未曾再像第一次时那样与她对视一眼。
记得最接近的一次,是他受命替将军参加太卜司议事,正也是符玄第一次以太卜司继任者的身份主事。他坐在室内等待,甚至已经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她走到门外,停下来与卜者交代事宜。从半开的门扉处能瞥见符玄一侧长发,随着她说话的动作轻轻摆动,教他不由期待她进来时的样子。他应该笑一笑,还是严肃一些呢?
然而这一切心思都最终被突来的战报打断了。符玄被她师父匆忙唤走,他也随后收到急召出战。
长久以来,景元并不会经常想起符玄。他总是有太多的事要观察、要梳理,习惯了战场的军人并不会特地记挂家园,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回归是必然。但总是有那么片刻,在难得放空大脑的时间里,并非刻意的,他会回忆起那么一个人,想着下一次回到罗浮时,会否能见到她一面。至于见到了要做什么,他就没有再细想下去了。
算来人生几百载,从景元知道符玄其人的存在起,尽管并不是远隔千里,却一直在错过。总是不够巧合,总是擦肩而过,好像在故意惩罚他的一点点私心似的。时间又总是过得这样快,白云苍狗,飞光如电,等到他恍惚明白这种微微急躁的心情代表着什么的时候,已经换了一种新的身份。
那日他站在神策府中庭的榕树下,恰巧也是八月十五。其余四个司部之首都已经来贺过他这位新任将军,太卜司是最后一个。他知道她一定会来,他也知道她不会很早就来,所以他站在那里等她。
仙舟人在两百岁后身形外貌就基本不会再变化了。符玄一如景元印象中的样子,连看人的直白目光都未曾改变,只是这次她站在与他同一片树荫下,他恍然竟有些不敢与她对视。
从那天起,他们时常相见。从前的将军府与太卜司是否联系如此紧密,景元和符玄都没有研究过。明明她不记得过往与他的匆匆数面,两人却很快习惯了搭伙工作。他们就像是两条毫不相干的航线,各自运转了很久很久,为着这座罗浮仙舟,最终合轨与此。
在有了这样朝夕相对的一段时光后,再来看这外出征讨丰饶孽物的百来年,就显得格外不习惯了。景元不得不承认,他会比年少时更加频繁地想起符玄。
因为时常见面,他回忆中的符玄有了许多生动表情,或怒或恼的,尽管少有笑容,那双纯澈眼中在看向他时,也有了情绪波动。他便是想要这样,不是以将军的身份存留在符玄的认知中,而是……
晨钟乍响——景元在这一霎收拢心神,睁眼已是天明。
是不是太过放纵自己了,极为难得的,景元对自己有些懊恼。这份思念不知从何时而起,却一直深埋在他心底。于用计之上未有不竟之功,用情却未敢至深。恐于魔阴滋扰命途多变,又怕神女无心徒然增厌,可即使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有时甚至刻意忽略,那份年少时的心动却不减反增,蓦然审视,竟有数百年了。
“你没有别的事要说了吗?”隔着银河星海,符玄坐在神策府中,雪狮子倚靠在她身后,懒懒地晒着午后日光,渐渐打起瞌睡。本是何等风雅的画面,偏偏画中人已经稍有不耐。“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符卿,我是在看朔雪。”景元答道。距离他离开罗浮两百年多后,竟才有这样一个相对悠闲的午后,与符玄说完了公事还能闲谈几句。
那头符玄的表情有细微的变化,是她生出恼意的前兆。果然她即刻回道:“那是本座不识趣了,打扰将军和朔雪亲近。”
符玄作势便要起身离开,景元及时出声阻止:“符卿莫动。”
符玄冷着一张脸,到底没有动作。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又说:“你现在走动,会把朔雪吵醒的。”
“景元!”传影之术无法复刻记忆中符玄愠怒时薄红的面颊,却精准传递了她眼中炽人的怒火,亮得他心口微热。
即使再如何生气,符玄仍在意他刚才说的话,压低了音量没有吵醒酣睡的雪狮子。
他忽然觉得这样并不公平。喜好撇清私人关系的符玄已经习惯在某些时刻叫他“景元”,而向来以随和亲切出名的自己,至今仍只能唤她一声“符卿”。
“符卿。”像是自我找补一般,景元决定以次数取胜,多叫几声。
“做什么?”符玄正在检阅自己所写笔记,她将其命名为《易镜窥奥》,听见他喊,也不再抬头看。
她言语中向来带着几分冷淡和不耐,却从未让他的话空落在地。
“战事将休,我……快要回来了。”景元其实斟酌许久,不知道应不应该提前告诉她。
符玄上一次问他的归期是在百多年前,景元当时没有能够给出回答,后来符玄就再也没有提起过。
符玄手中那一页停顿很久,久得景元几乎要以为玉兆出故障断了通讯,才听得她极小声地回答。
“你还记得……”她始终没有再抬起头来,景元因此看不见她眼底神色。“我并不……”
身下雪狮子动了动,似乎也听懂了景元话中意思,睁着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望来。
“朔雪。”他喊它的名字,心湖柔软涟漪,直白表达思念。
朔雪歪了歪脑袋,吻部向前,似是想蹭一蹭,却早已经在百年光阴中知晓此刻的景元只是一个光影,因而并未起身。
另一个原因是,它也已经很老了。未知来历的雪狮子并不是古仙舟时的珍稀狸奴血统,关于它的具体寿数,景元也无从得知。自从他拜托符玄代为照料后,她也从多方面找寻资料,将它养得很好,只是到底……
“天命有限。”符玄这样形容时,她的表情十分晦暗。第一次遇到无能为力之事,竟是来自于他私心的请求,他多少对她不起。
“等我回来。”他用近乎请求的语气,朔雪眨了眨眼睛,与他无声承诺。
符玄不知何时背过身去,不让景元看见她的表情,景元也不强迫,只是又重复了一遍:“等我回来。”
许是窗外的风作弄,符玄看起来极其轻微的点了点头,却始终没有再开口。
这样也便足够,他想。
一时室内安静下来,形成一种奇妙又祥和的氛围。景元不再挑起话题,只在原地静静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将过往数百年一一捋来。直到雪狮子不知从何处叼来一件衣服费力搭在符玄肩上,景元才发现她呼吸平稳,已然睡得安详。景元仔细一看,分辨出那是他的一件旧衣。符玄若是此刻醒来发现,恐怕他和朔雪都是在劫难逃。但她意外睡得深沉,竟是毫无醒来的迹象。
会是因为他即将归来的消息令她终于安心才放松了精神睡去吗?他私心有这样的祈望。
那些从未说出口的心思,那些连符玄都从不记得的过往,很多次景元也想问上一问,却都在见到符玄的那一刻起压下了。她已经站在他的面前,若非魔阴加身,亦或力竭战死,他们都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又何必再去计较那些已经成为过去的事呢。
那一日,景元就这么静静地看了睡着的符玄一整个下午,雪狮子依偎在她身边,一人一狮端得岁月静好,他看上多久不会腻。直到青镞推门进来,猝不及防望见了他的眼神。
“将军,你……”青镞难以置信,“你对符太卜……”
景元竖起一指抵在唇边,向青镞示意莫要吵醒了沉睡的人,同时狡黠一笑,是要她不要声张。
嘘,这是秘密。
这个神策将军,其实对那位符太卜一见钟情。
———分隔线———
写到这里,也终于能补全开头一行: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后面两句则是“所爱隔山海,愿山海可平”了。
看到的第一反应就是好适合景符。拥有漫长岁月,却不敢轻易动心,生怕那一点点浅薄的喜欢会动摇彼此的关系,却是无论过去多久都不曾被消磨掉。到了这样的时候,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确实是爱着的,又已经是开口和不开口都需要极大决心的两难境地。景符这种老夫老妻模式又宛如青涩初恋的感觉,没有狗血往事也并不惊天动地,就是从头配到脚,磕得我晕头转向。
《苍狗长风》这篇的情感走向是基于个人口味的原作向脑洞,没有任何官方文案支撑,激情产物写得很乱还有很多没有补全,大家看看就好不用当真哈。如果喜欢,我很感谢。
最后再次感谢 @笙曲音 老师的图!真的好好看!也让苍狗长风受到很多关注,受宠若惊2333。您就是景符滴神仙!
太有钱只会害了你
三井家有钱是共识没毛病,至于是富可敌国,还是不打篮球得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谣言,不是今天的重点,我谈谈有钱这件事对咪酱人生路的危害。当然,相信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这种烦恼,没有引以为戒的必要(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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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们从一个细节入手,咪酱的消费观。
海南和陵南对战,咪酱流川宫城三人起前退场各自打渔,这里咪看了一眼自己的jio,要买新鞋。有钱是一回事,如何花钱才是真相。这里看得出,咪在个人爱好上从来是挥金如土,不假思索。他要,他就花钱,跟呼吸一样稀松平常。
相信大家都有注意到咪的私服穿搭里,品牌用品占据眼球,logo越大越好,我花钱,就得闪瞎全场,是整条街最靓的仔,土大款都是这样的...
三井家有钱是共识没毛病,至于是富可敌国,还是不打篮球得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谣言,不是今天的重点,我谈谈有钱这件事对咪酱人生路的危害。当然,相信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这种烦恼,没有引以为戒的必要(扎心。
首先我们从一个细节入手,咪酱的消费观。
海南和陵南对战,咪酱流川宫城三人起前退场各自打渔,这里咪看了一眼自己的jio,要买新鞋。有钱是一回事,如何花钱才是真相。这里看得出,咪在个人爱好上从来是挥金如土,不假思索。他要,他就花钱,跟呼吸一样稀松平常。
相信大家都有注意到咪的私服穿搭里,品牌用品占据眼球,logo越大越好,我花钱,就得闪瞎全场,是整条街最靓的仔,土大款都是这样的。他的物质生活是非常富足的,与此同时并没有摆脱消费主义的浅层陷阱,炫耀。所以我推断三井家庭是商户,拥有相当规模的自营资产,但父母并非高知人士,所以不看中内在气质修养,有钱,任性,不装了。
钞能力对于咪的成长产生了重大影响,也导致跌落神坛后摔得比其他人更惨。
武石中时期的咪,精神面貌刻画看到,脸上没有一丝阴霾,纯纯的元气阳光正能量。高中前的一帆风顺,妥妥钞票铺路。讲到MVP的高光,当时咪的体格属于平均初中生水平,纯技术流。天才也不是吹出来的,校篮球队外,三井家大概率为宝贝儿子聘请了专业指导,纯金打造了天才少年的奇迹。
武石中的咪完全就是宇宙中心,众星捧月。除了天资过人,家境无遗也是同学中最优越的,物以类聚,身边小伙伴全是生活优渥的孩子,同一阶级就没有阶级,站在顶端就看不见社会阴暗面。就像一朵无菌实验室培养的娇花,吸一口真实世界的空气就会害死他,但当时的他是真心不知道。你会发现咪快乐得如此纯粹,多少有点白痴傻愣愣,因为普通孩子的烦恼全在看不见的地方被钞能力摆平了,他只要全心全意追逐篮球梦就行。
时间线来到MVP新人王第一次“下凡”,拒绝一众私立学校邀请,毅然决然来到了公办学校湘北,打开了真实的世界版图。其中赤木的出现,撼动了天之骄子咪酱此前的世界观,乃至人生观价值观一起崩溃。相信心理层面分析大家也读过比较多了,所以我从阶层来探讨两人的不同。
赤木则来自于一个普通中产阶级家庭,钱,是有的,但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奉行着努力进取的价值观。我推测赤木的父母的职业是社会上体面受人尊敬的工作,但收入得靠资本家,所以必须努力工作才能维持家庭的小康。这一点在赤木的学习态度上得到体现,要维护打篮球这项社团活动,必须在成绩上做到令父母满意,其“爱好”才会被家里支持。所以在赤木的三观里,坚持拼搏,奋发上进是主旋律。
三井是富人阶级。我认为咪在高一的学习成绩亦在中上水平,并非他热爱学习,而是为了与他MVP的光辉形象相称。不仅优秀还样样优秀,“做别人家的孩子”是很多中产以上家庭的普遍教育取向。阶层已经决定咪酱的起跳点比凡人高了不止一点点,但凡再努力一点,稍稍垫起脚尖,他就比同龄孩子更加耀眼更加优越。有了这种观念上的差异,咪酱在遇到赤木后,才会受到毁灭性打击。
因为来自上层建筑,咪酱此前是没有见过普通孩子的,对方的行为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同样还有称霸全国的梦想,咪酱认为只要有他这个MVP必然能力挽狂澜,是如此天真不切实际。刚刚入社的赤木就要脚踏实地很多,他没有钞能力,成绩但凡落下,打篮球就别想了。所以他很清楚自己不拼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
对抗练习中,打顺风球的咪酱是无敌的。形成对比,即便身法笨拙被队友嘲笑,赤木还是会咬着牙坚持。当赤木用火锅盖灭了咪酱威风后,两人的心态瞬间倾斜。不止是难以置信天才会被菜鸟痛击,更让咪酱灵魂震撼的是赤木的精神力。此前他认为,天分加上进等于MVP,没有见过底层那份纯靠毅力强行拉满的实力。湘北这个地方对于有钱人的孩子太残酷了,怎么能有人拼成这样?
两人再遇时,见到成为不良的三井,赤木二话不说咣咣一顿大嘴巴。打的不止是对方闹事毁了篮球,更是痛心咪酱挥霍天分,自甘堕落。在赤木眼里,瘸腿没赶上IH就退队,没别的,就是“作”。全程旁白的木暮,于心不忍劝咪酱“成熟一点”也是同一个道理。在中产阶级眼里,你这些富贵病就是惯出来的,打一顿就好了。
这里又不得不提到咪酱脆弱的心理承受力,因为太有钱,父母又奉行着钞能力是硬道理的教育方针,反而使得宝贝儿子的精神世界出现重大的意识偏差。
虽然没有正面描写,咪酱下海当不良整整两年里,家里对他依旧听之任之,我大胆推测,信用卡也是开了无限额。当然这种心态也是可以理解的,儿子反反复复进医院,哪个父母不心疼,而后心态崩溃自暴自弃,更是于心不忍。“补偿心理”下,觉得如果不顺着,儿子当场表演三尺白绫怎么办。给不了关爱,给钱还不行吗?这种家庭环境下,人不宠坏掉才怪。
虽然有钱,有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你说这样的咪酱自由吗?开心吗?
加入湘北前,咪酱对于篮球的热爱还是相对单纯的,他拼了,他成了MVP。大家知道咪酱崇敬安西教练,除了父母的失职,安西这样一位尊者的出现,也是填补了少年在金钱堆砌的空虚世界之外,精神上的向往。但安西一个人是救不了咪酱的,剧场版the first里有一段,不良咪在路上偶遇健身跑步的安西,赶紧隐身模式。当时的心态,无非是自残形愧,破罐子破摔。
前篇侧写他当不良那点丰功伟绩时已经说到,咪酱的崩溃堕落,只是他一个人觉得无可救药了,在宫城樱木这种泥里打滚的孩子眼里屁大点事,抓马Queen。咪酱从他原本的世界坠落凡间,说白了,就是凤凰掉进鸡窝装鹌鹑,只有他觉得自己演技不错,自导自演又为自己流了一通不值钱的眼泪。只要他想停下这种fked up的生活,给家里打通电话就行。
篮球场闹事,水户让他道歉走人就行,咪还嘴硬,放不下身段。乘着木暮场外的知音小故事联播,就连德男都听不下去,三儿要是喜欢打篮球哥们能不挺你嘛!作,得有个限度,再不从台阶滚下去,木暮的拳头都硬了。感谢湘北全员的关爱,一拳一拳治好了咪酱的精神内耗。在安西教练和蔼圆圆的身形出现时,咪酱终于全线崩溃,直面了自己的内心。有钱人,果然还是太作。
接下来的故事都是关于篮球场上咪酱一点点找回自己的立志故事我不复赘述,继续从阶层角度扣题。湘北五虎里,富人阶级的三井,中产的赤木流川,平民窟的樱木宫城,因为篮球打成了一片。如果没有湘北,咪酱去了私立的陵南,和有钱孩子在一起,也许人生会更加平顺。仙道这样主业钓鱼,副业打球,富人阶层的纯粹快乐能有什么不对。但顺境下的咪也就失去了认清自己,为了梦想燃尽生命的觉悟。他的故事,应该会很无聊吧。
扩展阅读:
咪叽,二元最水黑老大的真相
大家好,以下内容全是胡说八道,且看且笑,不要认真。
提示,涉及the first剧透。
由于the first上映,通过宫城的视角,又补充了几段咪酱的新料,人物几次出场造型和气质都有重大改变,不良期间显得尤为突出,我以此为切入点谈一谈咪酱下海(呸)的内幕。
The first回忆杀,宫城在篮球馆外重遇已经长发披肩的咪酱,后者一脸漠然,白眼翻得飞起。两人发生正面冲突,宫城垃圾话直接点爆,德男瞬间拉开架势,只等头头一声令下就开撕。结果,士可辱发型不可辱,咪酱却沉着冷静,只是让对方等着瞧,一副高冷气直接拉满。
冲突后,咪酱想来想起好气哦,隔天撇了跟班专门去篮球...
大家好,以下内容全是胡说八道,且看且笑,不要认真。
提示,涉及the first剧透。
由于the first上映,通过宫城的视角,又补充了几段咪酱的新料,人物几次出场造型和气质都有重大改变,不良期间显得尤为突出,我以此为切入点谈一谈咪酱下海(呸)的内幕。
The first回忆杀,宫城在篮球馆外重遇已经长发披肩的咪酱,后者一脸漠然,白眼翻得飞起。两人发生正面冲突,宫城垃圾话直接点爆,德男瞬间拉开架势,只等头头一声令下就开撕。结果,士可辱发型不可辱,咪酱却沉着冷静,只是让对方等着瞧,一副高冷气直接拉满。
冲突后,咪酱想来想起好气哦,隔天撇了跟班专门去篮球馆暗中观察猎物,并得出对方是个菜比的千古冤案。
蓄力完成又过了一天,复仇小猫咪重新集结人马后,才把“软柿子”叫到天台进行爱的感化。结果嘛,大家也看见了。
以上是正片展示的部分,提出的问题是:为什么咪酱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出手?
从表面上,是咪酱高冷,不跟矮脚鸡一般计较。但我提出一个很新的理论:面对刺头挑衅,咪酱慌得一比,不确定要不要立刻就打。而究极原因是,他没打过架,临场发挥不出来。
打架专业户,樱木军团,对方垃圾话都来不及讲,直接就招呼了,人狠话不多。除了樱木和水户两位超高战力,“等等”们也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大楠们战力不一定高,但绝对不好打,因为他们时刻有作战的意识。同样的理论在崛田德男帮身上也看得到,他们打架打得很多,所以什么时候挑衅,垃圾话,惹爆,开撕,套路驾轻就熟。漫画开头,樱木飘到高三的楼层练体能,踩了德男的地盘,两方直接杠,根本不想等。
所以,咪酱被宫城羞辱到这个程度没有爆发,就很奇特了,是不敢吗?我说他当时就是懵了,又不好在伙伴面前露馅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先装个大的混过去。
大家知道咪酱的真实性格一点不酷,甚至是憨憨耿直傻白甜那挂,当不良那会儿的画风整一个OOC。那有没有可能,什么高冷酷拽,阴狠邪恶,是他给自己塑造的下海性格,说人话:他装的。
自暴自弃之前,不良少年对于阳光热血的咪酱来说,完全是都市传说般的存在,这是他所处的特权阶级身份决定的,只要他不想,完全看不到社会阴暗面。The first里宫城刚刚搬到新的城市,篮球赛的其他孩子都防备他,知道是硬茬。只有咪酱完全状况外,大方跟“小学生”打球,为什么?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不良少年,不认识这品种。所以轮到他下海,不就得摸着石头,赶紧给自己找定位。宫城视角里的不良版咪酱多少带点高冷,而漫画最早出场时,崩了大牙的版本又很嚣张。这两种人设是有冲突的,相互OOC的。
我就此推论,咪的不良形象是他模仿印象中的样本,有样学样演的。毕竟,战力到了樱木花道的水平,画风就跟火云邪神似的,多少带点淳朴。但咪酱不知道啊,看了教父三部曲,撑死打了两局如龙,照猫画虎,差不多就得了。
他这个纸糊的不良也是运气顶天,无病无灾还有外场情头罩着。大家不一直想问,咪酱怎么当上黑老大的,那有没有可能他根本不是黑老大,是嫂夫人呢?德男帮那是卖了铁男的面子,跟着嫂夫人出巡呢?害!还不是仗着有男人宠!咪酱晃了两年,一场真仗没干过,是完全有可能的。
大家都嘲笑咪酱战五渣,打不过还到处挑事。那有没有可能出手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能菜成这样,对自身实力估计错误呢?他都能错误判断宫城是软柿子,崩了两颗大牙,就这样了,出院后还不长记性,以为只是没发挥好,是怎样的一款天真,怪可爱的。赶上樱木大战宫城的前排,被流弹打到倒地不起,嗷呜嗷呜地找铁男给他出头。还不是靠男人!(X3)
不要笑了,他是真的菜。
当不良,对于咪酱而言,与其说是自暴自弃,更像在参加《变形记》,下凡体验生活呢。有一首歌特别适合他,来自Pulp乐队的《common people》,歌词大意讲的是一个来自圣马丁艺术学院的女生(中产)偶尔头脑一热,到平民区随机选了个路人瘪三,想做个“普通人”,而她所做的无非是抽抽烟打打桌球睡睡瘪三,假装自己没上过学。但即便这样她依旧不会是普通人,等她累了,打个电话给有钱的爹爹,就能停下这种生活。对于咪酱来说也是同一回事,当不良空有假把式,等他哪天厌倦了,即便没有回到赛场,也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飞回枝头继续当凤凰。
学不良,真的没必要,菜,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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