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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尿鱼丸(别问后续,再问自杀)

【all荧】对不起,我走错浴室了

      烟绯:好了好了,去跟千岩军聊吧(不是


  ooc🈶🈶🈶🈶


      大家新年快乐!


  ———————


  尘歌壶有两个大澡堂。


  应该说,本来其实只有一个盥洗室。说来也奇怪,这么宽敞的洞天这么大的房子,明明厢房都有八个,这种基础设施却扣扣搜搜的只设立了一个。


  按照以往的解决方案,旅行者在露天扔了三个温泉池,种些灌木竹子什么遮挡物就行——但是出现了些不可控的情况。


  就比如雷泽作为土生土长的蒙德人,没有见...

      烟绯:好了好了,去跟千岩军聊吧(不是


  ooc🈶🈶🈶🈶


      大家新年快乐!


  ———————


  尘歌壶有两个大澡堂。


  应该说,本来其实只有一个盥洗室。说来也奇怪,这么宽敞的洞天这么大的房子,明明厢房都有八个,这种基础设施却扣扣搜搜的只设立了一个。


  按照以往的解决方案,旅行者在露天扔了三个温泉池,种些灌木竹子什么遮挡物就行——但是出现了些不可控的情况。


  就比如雷泽作为土生土长的蒙德人,没有见过温泉。看见了温热的水,以为是什么移动饮水机,带着尘歌壶一帮子小动物开始喝温泉水,结果去蒙德大教堂躺了三天。


  之后,还是阿贝多老师提了新方案。


  “要不,盥洗室改造成大澡堂,分成男女两半好了。”


  ——————


  是的,在这个美丽的洞天,旅行者煞费苦心的设立了璃月稻妻混搭风的高端气息的洞天——


  开了个东北大澡堂子。


  旅行者一开始是相当不情愿的。整这一出无疑破坏了她洞天的高逼格ins风,以后拍照炫耀都不得劲儿。但是考虑到八个人加上她一共九个人的洗澡时间,如果想要定下顺序那一定是巨大的体力活,她也只好勉强同意。


  并且,她很快就发现,在女澡堂一起洗澡确实是一件苦差事。


  …主要是因为害羞。虽然旅行者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于众人坦诚相待还是略带羞涩。


  更何况,她虽然活了许多年,可是身材一直没什么变化,说好听点是少女的纤细,说难听点,那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尽管手上因为拿剑练出了不少茧子,可是手臂依旧是软绵绵的不成体态,没有成熟的美丽。


  尤其是,和那些漂亮的姐姐们对比起来。


  她曾经觉得没有什么,也试着大大方方的和姐姐们一起洗了个澡。


  然后,成功的被富有美感和力量的成熟酮体震惊到了。


  更何况,还有那柔软的,有弹性的,白白嫩嫩的…


  旅行者低头看了看自己。


  …


      妈的,以后绝对不要跟她们一起洗澡。


  ——————


  此时,日薄西山。这会儿,姐姐们应该都在客厅讨论今天的晚餐——今天可莉也在,估计能给厨房添点麻烦,她们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想到洗澡的事情。


  这个时间点很完美。


  旅行者冒着腰闪进浴室。浴室没有开灯——最近摩拉紧张,旅行者把点灯的时间推迟到七点,来省些电费。


  这会儿,她意识到抠门带来的后果——啥也看不见。只能踩到脚底的水迹,周围是热水带来的迷蒙蒸汽,只有小小的透气窗有着一丝光线。


  “…应该点灯的。”她嘟囔着向前走去,手里抱着装了肥皂和毛巾木盆,视线完全无法触及眼前以外的地面。


  不过按照记忆中的路线…


  她伸出一只手摸索。前方应该是一排淋浴用的水龙头,左手边则是一个半开放式的室内温泉,主要设计给爱泡澡的稻妻朋友们。那么,只要不往左走,就一定能触到墙壁,从而——


  她往右迈了一步,隐约间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怎么有点温暖的水汽从脚底涌来?


  “嗯?”


  她向右边伸手,坚硬的墙壁并没有出现。反而脚边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她一瞬间重心不稳,直挺挺的向地面倒下去。


  ——————


  坏消息,这个时间段在浴室里跌一跤,别说跟坚硬的地面接触有多疼,就说之后的救助问题,估计躺半个小时都不会有人来扶自己。


  但是好消息,旅行者没有摔在地上。就整体结果而言,她只是惨烈的栽进了水池里,像块落汤的猪肉激起水花。


  但是坏消息,女浴室的水池不在右边。


  阿贝多老师在画设计草图的时候,很明显遵循了从璃月建筑参考而来对称美学。


  也就是说,这是女浴室旁边的…


  旅行者只觉得背后猛得冒了冷汗。


  “呼,还好没有人。”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幸中的万幸,没有被当成变态。”


  “…怎么会觉得你是变态呢,旅行者。”


  她的背后,一个影子突然开口。


  ——————


  旅行者曾经被荒泷一斗拉着一起看过稻妻的恐怖片。稻妻的鬼怪出场方式总是出其不意,确实可以称得上是惊悚中的惊悚。


  然而。


  旅行者心想。


  她的人生才踏马是恐怖片的顶流。


  背后的影子轻轻的笑了一下。


  浴室本身就不大,特意设立的温泉池子也只能捉襟见肘。旅行者能清晰的感觉到背后的水波浮动,男人就站在离她不远处。


  “无妨,我并不介意。”


  影子开口,依旧是温和的语气,仿佛他们并不是在澡堂的尴尬会面,而是普通的闲聊。


  “呃…万叶,你听我解释…”旅行者听出他的声音,不敢回头,只能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的浴巾在砸进池子的时候不知所踪,这会儿属于全果的状态。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绝望的瞬间了。


  “你说。”万叶的声音很轻柔,几乎被裹挟在浴室的蒸汽里。虽说浴室没什么光,在眼睛适应了黑暗的光线之后,旅行者也逐渐看到了物体的轮廓。


  …更不要说站在她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在这里的万叶。


  “我,我那啥,我不是故意…总之你,你先闭上眼睛。”


  隐约间听到了万叶无奈的笑了一声。


  “依你。”


  ——————


  旅行者倒是相信万叶,只是一时间又犯了难。她不知道是应该先爬出池子比较好,还是先去池子深处捞自己的浴巾比较好。


  若是回头去捞浴巾,那她的目光势必要接触到万叶的躯体。万叶可是土生土长的稻妻人,他泡温泉肯定不会穿衣服或者裹毛巾。旅行者就算跟他再熟,也绝对没有到能坦然看他果体的地步。


  而若是先爬出去——盆里倒是有她的换洗衣服,可是旅行者势必要赤果果的走一段路。更何况,刚才摔飞出去的时候,木盆也不知道甩飞到了哪里。


  “旅行者,如果你是想找木盆的话。”万叶在后面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接着,一只手臂推着木盆划过水面而来。


  盆里,她的小毛巾还在,肥皂还在,甚至洗澡小鸭子都在。


  但是,就如同被董永看上的七仙女一样,她的换洗衣服全没了。


  ——————


  …焯。


  这下子是真的进退两难了。


  旅行者几乎是绝望的捂住脸。从万叶的视角,她瘦削的肩膀微微弓起,背后的水珠顺着脊椎滑像腰部。少女虽然平日里风吹日晒,皮肤却依旧细嫩,白得几乎透明,在昏暗的光线之中透着奇妙的光辉,像是璃月最好的瓷器。


  枫原万叶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像是被雷锤哥狠狠的砸了一下。


  …等下。


  这个人根本没闭眼啊。


  “万,万叶,”旅行者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挣扎,向万叶求助,“你,你知道我的衣服去了哪里吗?”


  衣服其实就在万叶手边漂浮。他扫了一眼白色的衣裙,已经完全浸泡在水里。


  “这里。”


  他抓住旅行者的手臂,带着她向后转。旅行者死死的闭着眼睛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小心的摸索到了湿透如海带一样的衣服。


  “旅行者,你睁眼也无妨的。”万叶的声音正对着她的脸庞,很明显距离已经近到气息都能触碰到鼻尖的地步。旅行者微微眯着眼睛偷偷看了一眼,入目处正是少年精瘦有力的胸膛,而再往下——


  哦,他围了毛巾。


  等等。


  他哪里来的毛巾?这不是旅行者的浴巾吗!


  ——————


  总之,衣服已经到手。虽然湿漉漉,但是有个遮挡总比裸奔要好。


  旅行者叹了口气,拜托万叶继续闭上眼睛,好让她换衣服。这场乌龙眼看就要结束——


  七点的钟声响起来了。


  浴室的灯同一时间亮了起来。一瞬间的光线刺眼异常,让旅行者绝望的眯起了眼睛。


  …天哪。


  就不应该省那几摩拉的电费。


  ——————


  而她很快就能意识到,灯亮了之后将会有多可怕。就好比天理给你关了一扇门之后,势必也会关上窗。


  就比如——


  “我不,不洗澡。”


  门外传来争执的声音。如果没有听错,似乎是雷泽和达达利亚。


  “真是跟我弟弟安东一模一样。”达达利亚很明显想到了老家的弟弟们,语气也带了点哄小孩的温柔,“可是你被腌笃鲜的汤料泼了一身,不洗的话,明天身上要长竹笋啦。”


  “不,不要。”


  雷泽和小动物一样怕水。可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小狼崽的力气毕竟比不过成年人,被达达利亚半推着拉进浴室。


  旅行者无处可藏,左顾右盼了一会竟然没有一个遮蔽物,只对上万叶含笑的红色眼睛。


  诶妈的,所以你根本没闭眼啊。


  但是,这会儿也没有她纠结的时间。


  旅行者心一横,藏在了万叶身后。


  ——————


  “发生什么事了?”


  旅行者勉勉强强抱着衣服缩在万叶身后。少年的肩膀还不够宽阔,她只能缩手缩脚,更别提试图去穿衣服的事。从万叶背后悄悄观察战局,达达利亚正抱着雷泽,小狼崽半悬空的蹬着脚。


  草,他们要脱衣服了。


  看上去,达达利亚正打算扒了雷泽的袍子,把他扔进池子。


  “救我…”旅行者戳了戳万叶的后背,声音已经带了点颤抖。


  而万叶这人也不知道是腹黑还是什么的,竟然还主动跟达达利亚搭话来引起他的注意。


  “别提了。”达达利亚甩了甩雷泽换下来的袍子——上面惨烈的滴下油润色泽的汤汁,“可莉说是要帮厨房加大火力,谁知道她会把蹦蹦炸弹塞进去。”


  “可惜了那一锅炖了好久的腌笃鲜。”


  “我们多多少少都中招了。”达达利亚叹了口气,“不过小狗比较惨,他离锅子最近,半盆菜都泼他身上,诶,也不知道烫不烫。”


  “不烫,”雷泽摇头,“好吃。”


  眼看着他揪着雷泽要往池子里迈,万叶再度开口。


  “公子先生,按照稻妻的习俗,需要淋浴之后再进入温泉。”他目光微微眯起,背后,少女正在瑟瑟发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等等,这台词怎么这么熟悉。


  “想必先生也不想污染这温水吧。”


  达达利亚想了想,稻妻倒确实有这些麻烦的传统,也确实应该遵循人家的传统,于是又拎着雷泽去了淋浴处。


  干得好啊,万叶。


  旅行者舒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展开皱成一团的衣服,试图把它糊到自己身上——


  达达利亚这个话痨却又开口了。


  “你们倒是躲过一劫。”他叹气,“这个时间段来泡温泉,还真是好兴致。”


  旅行者和万叶一瞬间都没了动作。


  “…你们?”


  ——————


  “是啊。”


  听达达利亚的语气,他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小姐不也在吗。”


  淦。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


  “这只小狗在进门之前就闻到了小姐的气味。”


  达达利亚正忙着把香波往雷泽身上挤。雷泽这种小狼崽自然不会觉得旅行者出现在男浴室有什么奇怪——毕竟小朋友对男女之防还没有清醒的认知。


  可是达达利亚,他怎么若无其事的——


  “…他不会一直都觉得我是男的吧。”


  旅行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


  ——————


  一时间,浴室没人说话。除了水声和雷泽时不时发出不情愿的哼唧之外,这里像是什么真空地带。


  旅行者衣服虽然已经穿上,但是湿哒哒的贴着她的身体。白色的衣裙遇水之后透得离谱,和没穿也没什么区别,勾勒出少女窈窕的曲线。她内心乱成一团,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只能像面壁思过一样对着浴池深处的墙壁。


  “旅行者。”万叶回头,旅行者立刻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虽然这没什么用,“温泉不可以久泡哦。”


  “我自幼习惯了温泉。但是对旅行者来说,十分钟差不多是极限了。”万叶望着旅行者泛红的脸。刚才的各种惊险乌龙事件很明显让她无力考虑温泉的问题,这会儿已经有点步伐不稳。


  “我,我这就走。”她向前滑行一步,却又猛的窜回来,躲回万叶背后,捂住了眼睛。


  我去,达达利亚和雷泽怎么已经脱光了啊!


  ——————


  救命。


  旅行者心里嚎叫。


  救命啊。


  她一生作恶多端,端了丘丘人的营地还抢宝箱,所过之地寸草不生,连薄荷和树莓都薅得一干二净,还为了省那点狗屁摩拉而断电。


  终于遭报应了。


  就比如说,刚才的一眼,达达利亚和雷泽的躯体已经完全印入眼帘。雷泽倒是少年的样子,身体还是少年青涩的瘦削,身上有些细小的伤痕,或许是在奔狼岭跟着狼群翻山越岭时候留下的。


  而相比之下,达达利亚的疤痕更是触目惊心。听说愚人众训练军士的手段相当严酷,充分反映在了这位执行官有力的肌肉和徽章一样的伤痕中。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万叶听到背后传来旅行者念咒一样的低语,“信女愿一生在蒙德大教堂祷告,只求放我一马…”


  事实证明,蒙德管不了璃月的事情。巴巴托斯或许能放她一马——毕竟今天的吟游诗人有巡回演出而没有来尘歌壶做客。而岩神,却是实实在在很有存在感的拜访了洞天。


  ——————


  钟离踱步进来的时候,旅行者已经没了脾气。


  无所谓了,都可以了,毁灭吧提瓦特。


  “哦,钟离先生,”公子正在给雷泽搓背,泡泡几乎堆满了小狼崽的身体,“可莉怎么样了?”


  “琴团长带她去了女浴室。”钟离脱去外袍,露出健壮的背肌。一般来说,钟离都处于裹得严严实实的状态,让人并不会太在意他的身体线条。然而,曾经的魔神又怎么会是个柔弱的男人。事实证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完全展露在这个男人身上。


  “禁闭的事情暂且不谈,总之琴小姐认为先帮可莉小朋友把腌笃鲜清理干净为上。”


  “只是,旅行者怕是要心脏骤停了。”钟离叹了口气,解开背后的辫子。乌黑的头发散开,垂落在他的背上,像是过于性感的水墨画,“也不知道她看到厨房的废墟作何感慨。”


  旅行者眼神空洞的盯着墙壁上流下的水滴。


  “甘雨已经在为她做损失统计。好在,魈仙人勉强做了些抢救,救下了今晚的甜品杏仁豆腐。”


  …谢谢你啊,魈。


  ——————


  伴随着水声,旅行者已经清楚的知道达达利亚拖着雷泽下了水。小狼崽非常自觉的想游到旅行者身边,被达达利亚拽着头发拉开了。


  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凑了过来,挡在了旅行者前面,回过头来跟她扯些有的没的。


  “小姐。”他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你看到了多少?”


  “最近老家的弟弟妹妹们寄了不少巧克力给我,似乎吃得多了一点…”他低头拍了拍自己精瘦的腹部,很难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凡尔赛,“但是小姐你相信我,我的身材比你看到的还要好!”


  钟离在淋浴的方向疑惑的偏过了头。旅行者一个激灵埋进水里,顺带着狠狠得掐了一把达达利亚。


  “旅行者,再泡下去真的会昏过去的。”万叶悄声提醒。


  可是拜托,这个情况到底要怎么出去啊!


  旅行者确实已经头昏脑涨,甚至眼前的几个男人都有了重影。浴池并不大,容纳他们四个已经是极限。虽然旅行者藏在浴池深处,目前应该还没有被钟离发现,可是一旦钟离走近——


  更何况,魈应该也会来。仙人可是相当害羞且不好糊弄的角色,要是被魈知道她勇闯男浴室,估计旅行者很难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


  他果然来了。


  魈的袍子果然也沾了腌笃鲜的汤汁,估计是抢救杏仁豆腐的时候带上的。他一般不愿意在人多的时候洗澡——更进一步的说,是他担心身上的业障气息和疤痕会让别人不舒服。


  但是事出突然,谁也不想成为被腌笃鲜香味浸透的倒霉蛋,他也只好步入澡堂,期盼着没有什么人——


  好吧,是不可能的。


  他叹了口气。


  好多人啊。


  “哦,魈,晚上好。”钟离正在用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石珀搓澡。按照地上的泡泡数量推断,这里很明显不止他一个人。


  魈的眼神扫过浴室,停留在泡在池子里的三个人身上。


  即使旅行者被达达利亚和万叶左右严实的挡着,也能感觉到那股视线。魈有着野兽般的直觉,想瞒过他完全是件难事。


  更何况,旅行者现在感觉很不好。回想万叶在五分钟前说过的话,她感觉自己在热气的蒸腾之下血气往脑袋涌,甚至有一种大脑坐上离心机的感觉,身体也开始摇晃,甚至克制不住的往前栽。


  达达利亚扶住她,只觉得旅行者皮肤烫得吓人,整张小脸都熏得通红,眼泪早就渗了出来,气息也变得滚烫。


  “我死了之后。”


  旅行者双眼迷离,靠在达达利亚怀里,略带着涩情的红晕和生理性泪水,“记得…给我换件干衣服再下葬。”


  然后她眼睛一闭,成功昏了过去。




  (彩蛋是一点社死后续)

月见花

【魈荧】魈仙人万万没想到,情敌竟是他自己

#文中不同时期的魈仙人皆用“魈”这个名字,但过去线中的魈原名为“金鹏”。#

#我流荧妹,非梦女,1.3k,未完,是写给亲友的赠文,ooc算我的。#

#手动打码,极度生草,慎入。#


荧偶尔会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

“欸?有人看着旅行者?谁啊?”派蒙咀嚼着月亮派,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知道。”


荧的确不知道,因为那一直追随在自己身后的目光太过压抑,压抑到她甚至感觉不到除了克制和隐忍以外的其他情绪,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何人在注视着她。

不过,荧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因为那目光往往只会在她遇见危险时出现,在危险消退后又悄无声息...

#文中不同时期的魈仙人皆用“魈”这个名字,但过去线中的魈原名为“金鹏”。#

#我流荧妹,非梦女,1.3k,未完,是写给亲友的赠文,ooc算我的。#

#手动打码,极度生草,慎入。#


  

荧偶尔会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

“欸?有人看着旅行者?谁啊?”派蒙咀嚼着月亮派,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不知道。”

  

荧的确不知道,因为那一直追随在自己身后的目光太过压抑,压抑到她甚至感觉不到除了克制和隐忍以外的其他情绪,自然也就不知道是何人在注视着她。

不过,荧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因为那目光往往只会在她遇见危险时出现,在危险消退后又悄无声息地离去。

是谁呢?荧忍不住有些好奇。

  

旅行者带着派蒙在璃月四处闯荡,钻秘境开机关,偶尔还爬到悬崖峭壁上凌空一跃,只为了采山崖上的琉璃袋以及清心。

身为闯荡过无数个世界的旅行者,她本该是无所畏惧的。

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夜路走多了总能撞见鬼。

  

旅行者丰富的作死经验告诉她,爬山时体力值耗完了就要尝试下坠攻击。

但是更丰富的伤重经验也告诉她,6000多米高空下坠就算采取了应急措施也得清空血槽。

旅行者抓着手中的清心,安详地闭上双眼,准备等待七七发现自己的尸体后将自己搬到岩神神像前复活。

 

然而,一秒,两秒,三秒……下落无休无止,连派蒙的尖叫声都听不见了,仿佛一下子从天空之巅落入了深渊之底。

“这不对劲啊!”荧猛地睁开了眼睛,周围的景色早已在飞速下坠的过程中拉成了线,但是即便模糊判断也能看得出,这里根本不是奥藏山。

荧的心瞬间凉了一半,她心想自己不会连复活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砸成肉饼吧?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风自脚底升腾而起,稳稳地将荧一托,背后的风之翼唰地一下展开,险而又险地落在了地上。

然而,不等旅行者松一口气,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起,荧抬头一看,一片废墟之上,不远处竟有两支军队正在交战。

身经百战的旅行者毫不犹豫地躲在了掩体之后,她伏低了身子,放缓了呼吸,那朵尤沾朝露的清心散发着令人心安的香气,让她能冷静下来审视眼下的困境。

 

虽然因为角度问题而视野受限,但荧能判断出这是一场一面倒的屠杀,有人溃散奔逃,有人拼死反抗,但最后都无一例外地惨死在敌人的刀刃之下。

空气中弥散着硝烟和鲜血的腥气,虽然经历过更为惨烈的战场,但荧依旧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不忍见苍生疾苦,不忍听众生悲鸣。

 

在战争的倾轧之下,个人的力量显得那般渺小而不可及,荧想做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她只是举着那朵清心,冷静的、平和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喊杀声渐渐停歇,荧蹲在一根短柱之后,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没有活口吧?!”荧听见了一声高昂的呐喊,那声音清亮得竟好似属于一个鲜活的少年人,“金鹏!你那边呢?”

咔嗒——荧听见了缓缓接近的脚步声。

风鹰剑在手,岩元素自指尖凝聚,一旦对方来到面前,荧有把握将对方瞬间击毙。

 

咔嗒,脚步声停了。

荧忍不住抬头,一只戴着尖锐指套的手抓住了断柱的边缘,随即是一张清俊秀致的脸,渐变色的墨青色碎发散在鬓边,悠悠地滴下一滴血。

随即,荧对上了少年的眼。

    

……该,怎么说呢?

这张脸,不陌生,真的一点都不陌生——因为在不久前,身为外乡人的荧还曾认真学习了一道璃月本地的甜点,只为了见这位仙人一面。

这位名叫“魈”的仙人有着一双清澈如冷潭般的双眼,明明年岁已经不小了,但比起另外三位三眼五显仙人,这位仙人看上去却还是一位少年。

  

沉静、寡言、些许的傲然、敛而不发的凌厉,却会在某些时候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懵懂无邪,构成了荧记忆之中惊鸿拂水的光影。

荧对他印象很深,所以她现在有些不敢认,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位魈仙人吗?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少年提着滴血的长-枪,神情冷若霜雪,一双澄金色的眼眸凶狠地挑起,带着尚未散去的戾气与杀意,不带任何温度地凝视着荧。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他的枪在手中转了一圈,“咔”地一声刺落在地,他唇色灰白,微抿了一瞬,整个人如同寒冰铸成的雕塑,冷得不近人情。

荧看着他,他看着荧。荧不知道怎么想的,忽而间举起了手中的清心。

  

黄蕊淡青色花瓣的高岭之花,溢散着高雅而又令人心宁的香气,可以泡水还可以做成香囊,实用得令人欣喜不已。

这朵清心,本就是准备送给魈仙人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魈仙人看上去状态不好,希望这朵清心能聊以慰藉。

  

荧举着手,保持着这个姿势足足十秒。

那神情僵硬得好似死人一样的少年注视着她,动作缓慢而又警惕地接过了她手中的清心。

溢散而出的香气令他眉宇松动了一瞬,他有些愣怔,眼神迟疑,看得出他对清心的气味很是钟意。

  

“金鹏——!”

那个清越的少年音再次喊道。

“怎么了?你发现活口了?”

  

少年夜叉闻言,提枪转身往回走去,他将手中的小花攥得很紧,哑声道:“没,只是看见了一朵花。”

“有没有搞错?你还有闲情逸致折花,我真是服了你!行了行了,快回去复命吧。”

脚步声逐渐远去。

  

走在最后头的夜叉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断柱后露出的一角白裙。

——是的,他看见了一朵花。

开在废墟之上的花朵,美得让人想要折下。

  

……

  

旅行者跋涉了很久才看见了城池,说是“城池”其实有些不太准确,实际上应该是“部落”或者“聚集地”。

她踏入城池,周围尽是衣衫褴褛、面容沧桑的平民百姓,他们见了她都诚惶诚恐地避开,眼中藏着难以压抑的恐惧。

她干净的衣着、漂亮的容貌,在这座城市里显得格外鹤立鸡群,在这样的乱世中能够保持这样的风姿,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实力。

  

旅行者没有鲁莽地拿出袋中的摩拉,而是用一份渔人吐司向一个饥饿的孩子换取了情报。

让荧感到震惊的是,这里的确是提瓦特大陆,她并没有突然降临另一个世界,但问题在于,她现在所在的乃是千百年前的提瓦特。

——这是她与兄长最先降临此世的时间段,提瓦特正值群魔诸神并起,战火硝烟不断,苦难与灾厄伴随着人类在天地的熔炉中煎熬不已。

  

这个时节,璃月已经建立,蒙德还被飙风包围,温迪还是一只小小的元素精灵,风神乃是“龙卷的魔神”迭卡拉庇安,尘世没有一处可以心安的落脚地。

这是逼死“盐之魔神”赫乌莉亚的时代,也是群魔逐鹿中原的时代。

旅行者听完,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她受够了饱受苦难的大地,那时才会想着与兄长一同离去,没想到兜兜转转,她竟又回到了这里。

  

“那你……”旅行者想起今日的“偶遇”,递出了一瓶牛奶,拧眉道,“那你知道‘魈’……不,你知道‘金鹏’这个名字吗?”

这个名字一出口,荧便看见那孩子浑身一抖,眼中溢满了恐惧。

在他颤抖的述说里,荧知晓了“金鹏”乃是此地统治者的下属“夜叉”之一,除了金鹏以外,另外四名夜叉名为浮舍、应达、伐难与弥怒。

  

荧一听,忍不住在心中低唤一声“好家伙”,她翻阅过《护法仙众夜叉录》,自然知道这五位夜叉最后都叛变了原主,投靠了璃月。

《护法仙众夜叉录》曾提及:仙众夜叉护帝君,灭苦厄,征战千年,五夜叉死于非命者其三,不知所终者一,余者至今为金鹏而已。

金鹏夜叉,便是魈仙人。

  

但在小孩的口中,夜叉金鹏常戴恶鬼假面,屠戮众生,不仅犯下无尽杀孽,更可怕的是他还会吃掉败者的美梦,让人在崩溃和绝望中走向毁灭。

在这个没有希望的乱世中,一个美梦往往寄托着无处安放的哀思与念想,有人会梦到再也无法见面的家人,有人会梦见可望而不可即的桃源乡。

可就连这么微小的火光,都会在恶鬼的蚕食下消弭殆尽,从此寂寞寒凉的冬夜里,天幕再无光芒。

  

旅行者忍不住叹气,她守在孩子的身边,看着他在其他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狼吞虎咽地吃光了手里的食物,开始思考如何在这个混乱的时代中生存。

最简单不过的,便是南下前往璃月的根据地,投靠钟离先生,帮助他建设璃月,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自信,但旅行者总觉得摩拉克斯不会拒绝她。

而且璃月仙人众多,或许能找到回到未来的方法。

  

旅行者很豁达。

因为她曾听见提瓦特的低语,它说“只要不失去你的崇高,整个世界都会为你敞开”。

然而,继“夜路走多容易撞到鬼”后,旅行者很快又明白了何为“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生存技能Max等级的旅行者找了一处小屋下榻,这屋子的前主人是个腿脚不便的老婆婆,在她因风寒去世后,她的儿女想要搬离这里,所以把房子卖了。

因为统治这里的魔神残暴不仁,这里也并非安居乐业之地,所以荧只是付出了一些食物,便得到了这处小屋。

有了落脚处,旅行者便开始了探索之旅,千年前的提瓦特与未来的提瓦特地势略有不同,荧按照着记忆中地图逐渐摸索,试图寻找通往璃月的路。

  

可也正是经过了调查,荧才知道盘踞在这里的魔神是何等的残暴,他不允许自己的子民离开领地,却又不让他们将日子过好。

一旦有子民逃离领地或是尝试寻求其他魔神的庇佑,他便会勒令夜叉将这些人斩于刀下。

明白情况后,荧觉得自己不能走,她要逃往璃月十分容易,但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其他人活活熬死,她也心中恻恻。

  

于是她选择留在了暴君的领地里,干起了偷-渡的活。

最开始只是几个孤儿,就算在领地里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每天饿死的、被战火波及而死的人那么多,谁会在意那些孩子的死活?

借助风元素和岩元素的共鸣,偷渡事业十分成功,渐渐的,荧心里有谱了,便开始偷渡老人与女人。

  

荧很谨慎,也从来不会拿别人的命去冒险,这般来回偷渡了几次,居然一直都没被发现。

反倒是璃月那边,建设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意识到荧的存在,私底下默默地为她提供了几次帮助。

荧开始对那些拥有特殊技艺的人才下手了。

  

她偷渡了好几个建设、锻造型的人才去了璃月,却也被夜叉盯上了,为了不被怀疑,旅行者只能暂时收手。

但旅行者是不会认输的,她很快依靠着一手过人的厨艺开了一家饭馆,借助每日充盈的客流量以及寻找食材的由头给自己的行动打掩护。

直到她在野外捡到一只半死不活的夜叉。

  

旅行者的第一反应是把这只夜叉绑架到璃月,但她很快又想起魈仙人提起帝君时那无比崇敬的态度,她或许不能、也不应该破坏他们相遇的未来。

荧将这只夜叉带回了自己的小屋,塞进了被窝,还往炕下塞了一只五花-大绑的火史莱姆,之后便去厨房熬煮甜杏仁。

她斟酌着糖浆的浓淡,热腾腾的雾气弥漫开来,让屋子充满了甜甜花的芬芳。

  

魈在温暖的房间中醒来,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吞下了谁的美梦,空气中弥漫的甜香令人眷恋,即便满心都是负罪感,他也无法抵抗美梦带来的安宁。

因此,梦境有多美好,醒来后便有多痛苦。

他剥夺了他人的希望,却又忍不住心生贪婪,在迷失与痛苦间徘徊,活一天是一天,行尸走肉一样地苟延残喘。

  

魈翻身,蹭了蹭柔软的被褥,感受了一下这陌生的香气以及温暖,随即艰难地起身,没有去看自己的伤。

反正,现在是在梦里,看不看都不重要。

魈这样想着,走出了房门,他听见热水烧开时咕嘟咕嘟的声响,循着那股甜香,走进了厨房。

  

金发白裙的少女背对着他,拿着汤勺在锅中小心翼翼地搅拌,她奶金色的发挽成了一个圆圆的发簪,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脆弱得犹如花梗的模样。

是她。魈站在门边,愣了许久,随即冷肃的眉眼冬消雪融般软下。他心想,原来不是别人的美梦,而是他的,是属于他的美梦啊。

那是一场疯狂的杀戮,在逼仄且压抑的间隙中,他无意间回头,窥见了一朵纯白之花,带着与此世格格不入的空灵沉静,在废墟之上不骄不傲地怒放。

  

他带回了那朵花,放在了自己的床头,从此被噩梦纠缠的夜晚有了一丝流动的暗香。

他偶尔会梦见这朵惹人心怜的花朵,在那废墟之上,他梦见自己没有转身离开,而是施施然地在她身边坐下,她看了他很久,忽而间靠上了他的肩膀。

她的头发很软,奶金色的发丝像丝丝缕缕的阳光,她身上有好闻的香气,就像每天夜里伴他入梦的花香,清淡纯澈,并不复杂。

  

他们彼此互相依靠着,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人,像两只可怜兮兮地挤在一起的小狗,在这无尽黑暗的世界里,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是这朵花,让夜不能寐的夜叉第一次期待起了夜晚。哪怕不合时宜,却也能借她些许的温暖,熬过永夜的寒凉。

直到,那朵花花期过了,不管他如何灌输仙力、如何悉心呵护,都不能再留住她哪怕只是一个短暂的夜晚。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她了——

他有点、好吧,他……很想她。

因为是做梦,所以人总是能够轻易放下现实中无法放下的负担与枷锁,少年夜叉如过去的每一次一样朝着少女走去,从背后拥抱了她。

  

滚烫炽热的身体贴上后背,陌生的呼吸吹拂着耳根,旅行者的手猛然一抖,眼中写满了错愕与惊慌。

她下意识地想喊出“魈”的名字,却又猛地抿紧了嘴唇,“魈”之名是岩王帝君赐给金鹏夜叉、用以保护他的名号,对于现在的夜叉少年而言,魈并不是他的名字。

“……你醒了?”

  

埋在少女肩窝的夜叉茫然了一瞬,不明白梦境里的她为什么会说出“你醒了”这样奇怪的话,他一手环着她的肩膀,一手压住她的腰腹,让她更紧地贴向他。

“请不要这样。”过分亲-昵的肢-体接触,让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未来那个清冷孤绝的“魈仙人”身上的旅行者无所适从,她掰不开那环在她腰间上的手,只能在他的臂膀之间艰难地转身,将背对的姿势调整为正对,双手果断无比地穿过少年的腋-下,给了他一个正直纯洁的“友谊的拥抱”。

  

这一回,迟钝的夜叉少年终于发现不对了,美梦再如何真实,幻想出来的东西终究是虚的,但这具紧贴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躯-体、那有别于男性的曼-妙曲-线,还有还有少女面上那不加掩饰的震惊错愕,都让魈从如梦似幻的浑噩中清醒了过来。

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回了手,凌厉的眼眸无措地睁大,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来不及感受与花儿重逢的喜悦,少年心事被戳穿的窘迫便咕噜噜地淹没了他。

但旅行者是何等的玲珑心窍?她就着拥抱的姿势自然而然地拍抚着夜叉少年紧绷的脊梁,道:“做噩梦了?你伤口还没好,小心别着了凉。”

说罢,她便拉着夜叉少年的手朝着餐桌的方向走,仿佛没看见被牵的人已经僵硬成了木头,她把他摁在椅子上,桌面摆着几碟小菜和一碗清粥。

  

“你受了伤,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怎么就自己下床了呢?万一伤口恶化了怎么办?”

“吃完后喝药,我给你准备了杏仁豆腐。”

  

荧手中忙碌不停,自顾自地说了很多,仿佛两人已是相识多年的友人,彼此之间毫无隔阂。

但实际上,她并不是这么自来熟的人,但她也很清楚,如果她不趁着魈仙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尴尬的气氛缓和了,某个正直单纯的护法夜叉恐怕会因为害羞而忍不住夺路狂逃,从此与她天各一方,再不相逢。毕竟,这位是璃月的正经仙人,而不是自由之都里整天想着多喝一杯蒲公英酒的巴巴托斯。

  

在旅行者不动声色的照顾之下,僵硬的夜叉少年很快便缓和了下来,他迟疑了片刻,拿起了调羹开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旅行者给自己烤了一份渔人吐司,坐在了他的对面,微微眯起的琥珀色眼瞳里荟萃着窗外的阳光。

两人用完了早餐,荧端来了药碗,沉默坐在一旁的魈端起海碗喝干了碗中苦涩难咽的药水,没问药性,也不在乎其中会不会掺杂了毒草。

  

他的信任与乖巧让荧有些惊讶,她如言递上了一碗杏仁豆腐,甜滋滋地散发着杏仁的清香。

一直沉默的夜叉拿着调羹,看着碗中可怜可爱的白玉豆腐,终于出声问道:“这是什么?”

旅行者一手托腮,眨了眨眼,在这个上古的年代,她很难解释什么是豆腐,杏仁豆腐里又为什么没有豆子,只得道:“是一个很可爱、很甜美的好梦哦。”

  

魈持着调羹的手顿住了,旅行者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自言自语地说道。

“有人告诉我,杏仁豆腐的味道就像美梦。”

“虽然这种说法毫无根据,但糖能让人幸福,也能让人放松,听说这里的人们都是不被允许拥有美梦的,所以我做了很多的杏仁豆腐分发给大家。”

  

她浅浅一笑,魈觉得她心里知道,她什么都知道,可她还是选择对他微笑。

“梦这种东西,美好而又易碎,想要守住总归是不容易的。”

“但是一个梦碎了,再造一个也就是了。”

  

魈顺着荧的目光朝着窗外望去,隔着一个小小的庭院,此处的阳光都变得格外的温柔慵懒。

或者说,正是因为有身边这个少女的存在,世界才变得与众不同了起来。

他知道的,因为她这样的人,注定被尘世所爱。

  

夜叉敏锐的感官听见了院子外的窃窃私语,属于一个天真且兴奋的孩子,属于一个疲惫却也欣然的老人。

“爷爷,荧姐姐又做杏仁豆腐了,好香啊!”

“是啊,是啊。甜啊,甜可真好啊……”

  

“……”魈舀了一调羹豆腐,连着糖水一同塞入口中。

荧看着他,看着少年俊秀的面容上露出惊艳与欢欣之色,隐隐约约与千年后的他重合了起来。

那个斩钉截铁说自己并不嗜甜的魈仙人,第一次吃她献上的杏仁豆腐时也是这般神色,恍恍惚惚如临梦中。嘴里说着“仙凡有别”,手中的勺子却没停过。

  

真可爱啊。

旅行者抿了一口茶水,掩去唇边上挑的笑弧。

初次见面时她就忍不住这么想了,这个少年仙人的本性究竟是何等的无邪?竟能在千年之后依旧保持着少年的纯粹懵懂,眉眼如旧。

  

真好啊。

旅行者往他的方向推过去一杯清茶。

走过沧海桑田,你还是少年模样。

  

——真是,太好了。

  

……

  

旅行者和金鹏夜叉之间,有了一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在这暴君统治的城邦里,在这属于金发少女的小小屋舍之中,渐渐开始多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却从来都不曾被主人拒之门外。

对于这位特殊的访客,荧报以了十足的耐心,虽然碍于魈如今的身份,她的行动受到了一些限制,但独自一人身处异世的孤独,也在故人的陪伴下缓解了不少。

  

魈的到来没有什么规律,因为他时常会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结束后便会在第一时间内来到荧身边,这往往是他最崩溃、最孤独的时候。

但是即便如此,魈也依旧保持着绝不冒犯到荧的距离,荧毫不怀疑,自己只要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这敏感无比的夜叉便会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有一次清晨准备出门采买食材,走出院子后却发现墙角边靠着一个人。

  

摘下夜叉假面的少年抱着长-枪,低垂着头颅站在墙边,看着竟像是在打瞌睡。

他的睡眠质量很差,荧知道。但不知道为何,在她身边,魈总能获得一夜的安然。

这或许就是魈忍不住靠近她的缘由,没让他像千年以后一样、疾言厉色地与周围的人划清界限。

  

——或许是因为美梦一样的杏仁豆腐,也或许是因为初见时那朵新鲜馥郁的清心花,总之,她变成了魈心中“特别”的存在。

  

旅行者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就这么盯着魈的睡颜看了许久,忍不住心虚地想起千年后那句兜头砸来的“不敬仙师”。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去戳“仙师”的脸,那个清醒时显得清冷而又凌厉的少年,睡着后的模样却柔软得像个孩子。

一下、两下、三……她的那根手指,被宽厚的手掌握住了。

  

“怎么站着睡着了?不进去?”荧微笑,要说现在的魈仙人和以后最大的不同,大抵就是现在的魈仙人年岁也不大,与她的相处方式更像是同龄人。

刚醒来的魈看上去有些迷糊,但他眼神依旧清明,只是透着不易察觉的倦怠以及疲惫:“胡闹,擅闯是不行的。”

“我知道你实力不弱,但此地风气不佳,女子独居,总要小心一些。”

  

“我超能打的。”荧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墙角堆着的酒瓶子,了然,“你帮我赶跑了混子?”

“……”魈不接话,他没说自己昨夜过来,远远便看见有两个男人用酒瓶和砖头垒着想要翻她的院墙,想到这两人脑海中的念想,他顿时觉得战场杀伐后未凉的热血直冲心口,一时失控地将那两人打成了重伤、让他们日后再不能行如此龌蹉之举。之后他就站在院外,等着暮风拂去他身上的血气,等着等着,便睡着了。

  

“以后不要在外面干等了。”旅行者想到了未来的望舒客栈,有些讶异地发现似乎就在附近的地方,“我给你准备一个房间吧。”

旅行者说这话时毫无恶意,但提枪的少年却猛地僵住了,他扭头看向少女光洁无暇的侧颜,忍不住上前一步,逼近她。

“我才刚说完让你小心的。”魈一手抵着旅行者身后的墙壁,一手指着自己,看着几乎要被他抱在怀中的旅行者脸上那毫无危机意识的表情,忍不住有些生气,“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会天真至此?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男的,邀请男子去你家——你、你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旅行者心想,我这不是相信您单身两千年的良好品行吗?而且你这个吃美梦和杏仁豆腐长大的小仙男居然好意思说我天真?

旅行者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反驳,但她不知道为何在魈的注视下有些说不出话,于是鼓了鼓脸,一把捏住了魈的脸颊,没好气地哼哼道:“……那你住不住啊?”

魈抬手摁住了旅行者的手,捂在自己的脸上,耳根微微发红,面上却还是冷静自持的模样:“……住。”

  

……

  

旅行者的脑海中有一根轴,一直没能转过弯来。

在荧的认知里,魈一直都是千年后守护璃月的降魔大圣、吃可爱多长大的小仙男、一碗杏仁豆腐就能吊出来的“基本不见人”的仙人。尽管已经从其他人的口中听见了夜叉的恶行,但荧更倾向于相信魈是受人所迫。他之后也为了赎罪而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忍受着痛苦镇压魔神残渣长达千年。

  

正如契约之神所说的,没有千年也赎不了的罪,也没有千年也还不了的恩。

这个乱世对于旅行者而言,不过是过去发生过的事了。

她改变不了,也不愿去改变,毕竟她知道,人类终究会迎来光辉的未来。

  

但是,当浑身溢散着青焰的魈倒在她的怀里,凄厉而又无法自抑地发出哀嚎,旅行者看见他的体表局部浮现出金翠二色的幼羽,羽根带着鲜血片片脱落。她猛然意识到,千年后清冷孤绝的魈仙人,曾经一个人熬过了怎样漫长的痛苦。

——金鹏翅鸟,展翼千里,食吐悲苦。

  

他所经历的,并不是《护法仙众夜叉录》中寥寥几笔带过的伐戮。

他的无邪温柔、慈悲良善都曾经被恶人践踏、亵渎、磋磨,在这天地的熔炉之中,他不过一只尚未长成鲲鹏、鸣声悲苦的雏鸟。

那是魈第一次在旅行者的屋舍中留宿。

  

荧抱着他,安抚着他,看着他在青色的火焰中煎熬了一整个夜晚,最后脱力昏迷。

醒来后的魈,变得愈加的沉默,他躺在荧的腿上,麻木而又浑噩地告诉荧自己即将奔赴战场,或许很久都不会回来。

“你什么东西被抢走了?”荧没有说什么,只是抚了抚他柔软的额发,“还是说,他抓走了你的亲人?”

  

“他”指代的是谁,魈再清楚不过,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才低低地道:“是母亲的纯青琉璃心。”

——金翅鹏王,羽生庄严宝色,临终时上下翻飞至七数,上金轮山,全身自焚,余纯青琉璃心,落入东海,魂可安矣。

这颗纯青色的琉璃心与魈命脉相连,母亲用来保护孩子的青焰被人利用,反过来伤害自己的孩子,魈想要夺回母亲的琉璃心,令母亲魂归东海,安息瞑目。

  

“……下次依旧感到痛苦的话,便来找我吧。”旅行者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只觉得那种情绪咕嘟咕嘟地沸腾着,几乎要满溢而出。

她 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这股冲动促使她拂开他被汗水濡湿的额发,在他眼角落下一个吻。

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里又有了亮色。

  

“……任何时候?”

“是的,任何时候。”

旅行者毅然决绝,已经决定要为伙伴两肋插刀。

  

——(快逃)——

  

不……不是这个插刀。

只穿了一件单衣的荧被身材精壮的少年连人带被紧抱在怀中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半夜三更擅闯民宅的夜叉将脸埋在她的肩窝处,额头死死地抵着她的肩膀不肯抬起,荧能感觉到有滚烫的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皮肤上。

  

她下意识地抬起少年的脑袋,却只看见一张泛着红-晕的俊脸,眼角红痕深深,金瞳涣散却又凝着水光,但其中郁结的痛苦,却看得人肝肠寸断。

“我、我不想再吃了……我真的不想再吃了……”

魈躬偻着腰背,痛苦无比地抓挠着自己的咽喉,尖利的指甲在脖颈处划出了道道血痕。荧连忙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伤害自己,他被制住了双手,只能如同耳鬓厮磨的鸟儿般不停地蹭着荧的锁骨、肩窝、颈项。(省略)。

  

荧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这是那个清冷且不近人情的魈仙人深藏起来的另一面,旅行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只知道,瓶子破了。

那种不知名的、无法形容的感情满溢而出,柔柔地将她浸润在其中,那是没有攻击力的蛛网,纠缠着魅惑人心的毒。

(省略)

  

旅行者听到了魈的心跳,而人的心跳声似乎会传染,她的心跳也逐渐加快,血液涌上天灵,她感觉自己的呼吸也一点点变得粗重了起来。

——和魈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心跳是同步的,喘息是同步的,他们的生命,似乎也在这种同步中交缠在了一起。

(省略)比起“亲密”,他更执着于“接近”,他想更接近她一点,再近一点。哪怕他们的距离近到鼻腔间尽是彼此的气息,于他而言也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他贪婪而又迫切,温柔而又怜惜。

  

要命,你还想再怎么接近呢?

(省略)

  

(省略)

(省略)

  

他看了旅行者一眼,那一眼看得旅行者竟有些喘不过气。

不知道是谁先失控的,也或许从一开始两人就都不曾冷静,(省略)。

刚下战场的夜叉血性未退,却乖巧地任她施-为,(省略39个字)。

  

旅行者自认阅历颇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竟开始胡乱指挥:“(省略……个字)……”

少年清俊的面容上闪过一丝茫然,但还是十分听话(省略24个字)。

“……(省略)。”旅行者面红耳赤,几乎有些抬不起头,但还是很努力地解释道,“(省略)是会受伤的……”

  

(省略),但他不想让他受伤,魈默默低头咬断了自己微尖的指甲,迅速在床头柱上摩擦了几下,这才珍而重之地(省略)。

旅行者却(省略)。

她第一次意识到(省略),看着少年因为隐-忍而发红的眼角、认真却欲-望深藏的眼眸,还有他那无辜笨拙、近乎探索一样的姿态,每样都是最好的口口。

  

(省略),他似乎吓了一跳,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

“(省略)。”旅行者咬着他的耳朵,说出了日后自己会无数次后悔的一句话,“(省略)。”

“女孩子偶尔也会口是心非的,(省略)。”

  

魈恍然,他懂了,他以为自己懂了。(省略)

在这个上古时期的乱世之中,为了生存以及繁-衍,人们并无多大的道德感,显然,少年夜叉也属于见过猪跑的那一类人。

他曾在暴君的皇宫里听见女人的哭-叫,但当他提着枪循着哭声而去,被他打扰了好事的两人却对他破口大骂。他满心不解,只觉得好心当了驴肝肺,年长些的同伴便安慰他,给他灌输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荤-话。魈不明白(省略),看了只让人觉得恶心。

  

但他现在知道了,(省略)的感觉的确是快乐的,但那快乐并非源自自身的欲-望,而是因为能跟所爱之人的灵魂紧靠在一起,(省略)。

(省略)

既然女孩子是会口是心非的,那他也不应该不解风情。(省略)。

  

荧觉得自己要疯了,方才她看见少年骤然凌厉的眼,便隐约预感到大事不妙。

她没想到少年夜叉这么听话,她说“口是心非”,他便真的把她的话都当做“口是心非”,(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她想,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如此折磨?虽然听说(省略),但是没关系,她早就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为魈仙人两肋插刀。

  

如果,半吊子的旅行者有好好去学,那她一定不会不知道——两-处相逢,必有重伤。

(省略)。

  

荧的生理泪水夺眶而出,剧烈的痛楚直冲天灵,整个人好像被利剑劈成了两半。魈也不好受,因为口口,好疼,真的好疼。

他抱着浑身颤抖的旅行者,眉宇因为剧痛而虬结,他(省略),脸埋在她的口口,却还不忘拍抚她的脊背,安抚剧痛下的她。

(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这样,就算是(某个代表在一起的词)了吗?

神智模糊的当头,这个想法雀跃而出,几乎要砰地一下在心间开出花来。

比起口口以及口口,“得到荧”和“与她(某个代表在一起的词)在一起”的认知更令魈感到兴奋,比起“欲”,他更注重“情”。

  

(省略)

(省略)

(省略)

  

(省略)

荧已经开始后悔了,因为这个认真的少年真的是再好不过的学生了。

(省略)

  

(口意)

(口意)

(口意)

  

旅行者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一脸纯洁地做这些事,简直要把她耻疯了。

“不要问,你不要问啊!”(省略)时,荧用手臂挡住了眼睛,“你不会自己看吗?为什么要问啊——”

“因为……”魈被质问得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喃喃道,“因为很……很可爱……”

  

旅行者:“……”

“你才可爱!你最可爱了!还有谁能比你更可爱?!”

旅行者一口咬住他的耳朵,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

  

……

  

这一夜,与其说是云-雨,倒不如说是两个不听话的小孩(省略),痛楚多过快乐,疲惫多过餍-足。

但两颗心,却靠得比任何时候都近。

魈清晨睁开眼睛时,看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少女,忍不住质疑自己,他真的配得到这样的幸福吗?戮人无数的夜叉,真的有资格去触碰纯白无瑕的花儿吗?

  

他踌躇而又犹豫,忐忑而又心慌,双臂却紧紧地环着怀中的光芒,不肯放她走,也舍不得放。

旅行者对魈而言,是一朵娇嫩美好的、不应绽放于此世的异界之花。

他不知道她的到来是神的诅咒还是无数不可能中诞生的奇迹,但他捧着这朵花,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唯恐她离开了熟悉的土壤,会一点点地枯萎凋零。

  

魈曾经无数次想过死亡。

在被恶鬼纠缠的梦魇里、在杀戮后寂寞的空虚里、在青焰焚身撕心裂肺的夜晚里,在偶尔麻木地低头却只看见自己满手鲜血的那个瞬间里……

他想过自己的死,想过自己的魂灵会被无尽的恶鬼揪扯住手臂,无法挣扎地落入无间地狱,可他想不到,还有怎样的酷刑能与现在相比?

  

——天地为熔炉,众生为地狱。

  

直到她朝他一笑。

他在地狱中仰头,忽而间窥见了光明。

所以,他愿意为她活下去。

  

(未完待续)


满心复杂地打出了“口口”。

云翳

彩蛋是点梗和下集预告图嗷!(塞提与枫散见面场景)

久等了bb们!趁着闲下来一点赶紧赶出来了!(卡牌怪盗都结束了我还停留在盛典与慧宴😂)

彩蛋是点梗和下集预告图嗷!(塞提与枫散见面场景)

久等了bb们!趁着闲下来一点赶紧赶出来了!(卡牌怪盗都结束了我还停留在盛典与慧宴😂)

诗言曰

【空散/枫散】庆功

★CP:空/枫原万叶×散兵

★原作if,万叶来须弥找空玩,结果发现不久前被打败的「伪神」没有被处置,反而被他们的大英雄偷偷软禁在自己壶里

★被各种强度爆料弄的心烦,写点安慰自己


——————


须弥的魔神战争一角以正机之神的陨落为谢幕,这个国家终于接纳了他们真正的神明。教令院重组,小吉祥草王上位,沙漠与雨林和解……


庆典的彩纸飘落,沉浸在狂欢中的须弥人并不在意那位被打败的伪神,也无人发现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只有来须弥游玩的万叶,听完空在须弥的遭遇后,忍不住问:“所以,那位「散兵」,最后怎么样了?”


早在几个月前的容彩祭,他偷听到了空和神里绫人的对话......

★CP:空/枫原万叶×散兵

★原作if,万叶来须弥找空玩,结果发现不久前被打败的「伪神」没有被处置,反而被他们的大英雄偷偷软禁在自己壶里

★被各种强度爆料弄的心烦,写点安慰自己


——————


须弥的魔神战争一角以正机之神的陨落为谢幕,这个国家终于接纳了他们真正的神明。教令院重组,小吉祥草王上位,沙漠与雨林和解……


庆典的彩纸飘落,沉浸在狂欢中的须弥人并不在意那位被打败的伪神,也无人发现他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只有来须弥游玩的万叶,听完空在须弥的遭遇后,忍不住问:“所以,那位「散兵」,最后怎么样了?”


早在几个月前的容彩祭,他偷听到了空和神里绫人的对话——散兵是他们枫原家素未谋面的仇人。


他并不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那个「散兵」,只是没想过自己会和传闻中的执行官扯上家族恩怨。


当时空来关心他的情绪,他的确不在意,漂泊数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盛极必衰,枫原家即便没有遭到陷害,或许终有一日也会失去将军大人的重用。


可是听闻散兵在须弥成神又陨落,他已经空旷了很久的心境,在空平淡的语调下涌起无尽的烦躁。


这片大地,就算是神,也不是屹立不倒的。万叶很想知道,如果登上神位才是那个「散兵」的最终目标,他们一个小小枫原家,于稻妻的乱世苟且偷生,无心也无力窥探众神的秘密,那么何德何能要遭到他的陷害?


私自扰乱了自己的命运,然后就这样平淡地落败?


万叶此时的困惑与怒意,远比知道家族没落原来有幕后黑手时更为强烈。


“……嗯?”


在万叶以为空都不关心散兵怎么样了的时候,空却像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问到这个似的,侧头看他一眼。


万叶怔了怔。


空的眼神,带着点警惕,像是被看穿了什么秘密。


然后空若无其事地移开话题。


“你可帮了大忙了万叶,纳西妲挺喜欢这个的,我正愁去哪里采。”空边说边把万叶送的几朵劫波莲放入背包,又拍他的肩,“两天后大巴扎那边举办庆功宴,你也来吧,我给你介绍在须弥新认识的朋友。”


敏锐如万叶,察觉到空似乎不想多谈散兵。


他微笑,没有继续追问:“好,但我不喝酒。”


“知道。”空也微笑,思考了一会,伸了个懒腰,“到时候我就喝一点吧,毕竟是庆功……”


万叶感受到吹拂过空的风中的气息,他们的大英雄浑身都洋溢着满足。满足得有点过了头。


他眼尖地看到空的腰侧有一道像是指甲挠出来的痕迹。


“受伤了吗?”


空笑了笑,不在意地说:“捡了只野猫而已。走吧,我带你逛逛教令院。”


万叶看空兴致很高,正好两人也很久没聚了,也就只能按耐下询问散兵的意图,跟空在须弥城逛了一整天。


*


万叶再一次察觉到空似乎隐瞒着什么有关散兵的秘密,是在两天后的庆功宴上。


宴会办得精巧隆重,万叶第一次看须弥舞蹈,也跟着新认识的伙伴一起祝贺赛诺恢复大风纪官的职位。


他以茶代酒,应付了几个提纳里询问的有关稻妻植物的问题,偏头看到空和几个镀金旅团的佣兵坐在一起喝酒。


“不过啊,我是真没想到小吉祥草王能想到那种办法来击败那个伪神……”有人冒着酒气说。


“梦境!梦境的权能!那个伪神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吗?要我看,不过就是教令院高层被博士那家伙骗了而已。听说,那不过就是个精妙的仿生人偶?那种东西连人都不是,要怎么成神嘛!”


“说起来,那东西去哪了?”


“对啊旅行者,听说那个大机甲被教令院抬走去研究了,说是什么人类智慧的结晶。那么,人偶去哪了?”


“估计是碎了一地,也被那群学者捡走了呗。”


万叶正听得仔细,空却突然放下了酒杯,磕出不大不小的一个声音,围在他身边的镀金旅团的成员们都有些不明所以。


空笑着说:“我也不清楚。但……伪神,小吉祥草王当然也会处置。”


神的事情,凡人自然无权干涉。镀金旅团的人闭上嘴不聊这个了。


万叶端起茶杯,默默看着空用堪称冷漠的眼神瞟了眼那个说散兵连人都不是的佣兵。


空,是在因为散兵被侮辱生气……?他们在几天前,关系还是打得连须弥城都快塌了的敌人吧?


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万叶突然想起,空在容彩祭上关心他时,似乎也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万叶,如果以后遇到那个害枫原家没落的「黑主」,你会做什么吗?”


当时万叶以为空是在担心他被仇恨蒙蔽双眼,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现在看来,似乎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


沉默片刻后,万叶后知后觉地因为真相而愣怔了——空和散兵,一个是闻名各国的大英雄,一个是心术不正的愚人众执行官,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敌对关系。实际上,他们之间可能远比用眼睛所见的复杂得多。


万叶继续和身边的提纳里赛诺等人谈笑风生,但一个可怕的念头从他脑海中产生了。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去验证一下。


*


空回到房间的时候,散兵侧躺在床上安静地蜷缩着,把自己整个身体都蒙在被子里,只一头丝绸般的紫发落在枕面上。


这是一种极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像是什么动物在奄奄一息。


他眼尖地看见散兵后脖颈上的雷纹还留着早上自己的牙印,几乎有一瞬间又要把持不住自己。


他想要散兵,很久了。


不是看他从机甲上跌落时,也不是看他在邪眼工厂挑衅自己时,是更久更久,可能是在空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第一眼,他就想要散兵。


但他意识到这个欲望已经强烈到无法压制,是眼睁睁看着散兵重重陨落在灰尘中时。


散兵身体与心灵的碎裂崩溃,让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将他抱在怀里,他知道纳西妲和派蒙就在后面看着,但他还是坚定地、温柔地吻上散兵的额头。


“……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这么痛了。”


散兵失神的双眼困惑厌恶又复杂地看着他,晕了过去。


他就和纳西妲建议的那样,像藏起一片羽毛般将散兵藏到了尘歌壶中。


稻妻风格的洞天已经完成了很久,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房间是空从来没有借住给伙伴们过的。


派蒙和纳西妲默默接受,其他任何和散兵有牵扯的人,都已经不在意他,所以他藏了这么久都没人发觉。


散兵从跌落下来的那刻起就一无所有了,世人只会看到他的错,无人在意他是如何一步步走上这条路的。只有空,理解他的挣扎,他的恸哭,他想,不会让他再直面那些情感,如果散兵愿意,就这样一直一直藏着……


散兵。国崩。斯卡拉姆齐。空在唇边咀嚼这些字眼,让他完全变成自己的,居然是如此满足的一件事。


空蹲在床边看着浅眠的散兵,挑挑眉,凑上去吻着他的嘴唇,由浅及深。


终于,装睡的散兵一把推开他,恶狠狠地瞪着他,脸颊通红。


“……你真恶心。”


“或许吧,随你怎么说。”空不在意地抹抹唇,“这么多天了,你也不是第一次骂我。”


散兵整个人颤抖起来:“你想羞辱我,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恶不恶心……杀了我,动手啊。”


“我不会杀你。我会救你。”空翻身上床,在散兵羞愤的目光中钳住他的两只手拉到头顶,“你都没有力量了,全身上下就剩这张嘴了。省省吧,一会要喊得更累。”


“……别碰我!旅行……者……你这个……”


“叫我名字,空。”


“……谁要叫!”


粗重的呼吸交织起来。


突然,扣门声。


空一下子直起身,捂住散兵的嘴,散兵眼尾殷红沁着湿意,定定地看着他,偏过头去。


“空?”门外传来万叶的声音,“叨扰了,今晚可以在你壶里借住一下吗?你家壶灵好像不在,我擅自进来了,不好意思。”


空迅速拉好衣服,拿被子盖住散兵,打开门出去。


万叶站在离门有一定距离的地方,月色昏暗,空也看不出什么。


“没关系,给大家文牒就是让你们随时随地来住的。”空谨慎地反手锁门,“不过今天你能睡到另一个洞天去吗?早上壶灵和我抱怨了一下这里负荷有点大,它吃不消了。”


“好。”万叶点点头,转身离开。


空目送着他的背影,万叶突然转过头:“很晚了,早点睡。”


空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道:“知道了,话说你是不是快离开须弥了?”


“再过几天吧,我发现这个国家的风景很不错。”


“好,晚安。”


空看着万叶彻底消失,转身进了房间。散兵已经再次把自己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听到空再次上床的声音,他嘲讽道:“大名鼎鼎的旅行者,大半夜的也有人来投怀送抱是吧。滚出去啊,你房间这么多,何必挤在这里?”


空却认真反驳道:“和我有这种关系的,只有你。”


散兵愣了愣,扯扯嘴角:“一想到你一直在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真是想吐。”


“那现在先别。”空把散兵翻过来,抚摸他的眉眼,“我们继续。”


散兵的意识逐渐在起伏中抽离,他忍不住地落泪,又被吻去,迷离间,他听到空在他耳边继续许下承诺:“我不会再让你经历背叛。”


*


万叶绝对想不到。


他本以为空只是将散兵当做误入歧途的很重要的友人,于是将他藏匿在了尘歌壶中,但他没想到的是……


他一靠近,就听见他们在做……那种事。


他的耳力比一般人更好,浑身僵硬地听了快有半分钟才缓过来。


空,和散兵。他的朋友,和他的仇人。


万叶已经不敢回想当时自己的心情,他只是努力平复颤抖的手指,听着散兵细小的喘息声,敲了敲门。


不管怎样,先停下来。


空出来时表情自若,似乎也在观察他有没有发现什么,或是压根不在意他发现了什么——空或许已经做好了被大家诘问,并坚定站在散兵那边的准备。


回去之后,万叶罕见地失眠了。在小时候看清了家族的命运,决定直面未来的洪流后,万叶就很少失眠。路都是自己选的,为无法解决的烦恼而浪费美梦的时间,是得不偿失的。


可现在他却无法抑制地开始想象自己的仇人容貌是如何的,想到失了眠。


他的友人和他的仇人绝对不是那种平等的恋人关系,万叶不愿意细想,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散兵是怎样的人他不了解,但平时的空温柔体贴,对待友人慷慨大方,内心深处的正义也曾点燃过空无一物的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说是散兵把他变成了这样?


万叶听说的散兵,狂妄自大,阴狠毒辣,却在空身边哭泣喘息,像是即将溺毙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是他们把彼此变成了这样。


我是不是也会改变?万叶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


空不在的时候,散兵会一次又一次重复做着过往的噩梦。


每次苏醒,他都觉得自己越来越虚弱,几乎再来一次,就可能醒不过来了。


他不觉得那个「布耶尔」会偷偷这样折磨他,这不过就是他的身体在提醒他,你就和最初那样,一无所有。


旅行者只不过是出于满足自己的欲望才救你,你在期待什么?就算你只留下了这具残破的人偶躯体,旅行者依旧会使用你,等你彻底报废,你会再一次被抛弃。


所以,干脆什么都别想了。


你的野心已经没有力量去实现了。


这一次,你站不起来了。


梦里,纯白的他默默看着自己,他伸出已经无力的双手,一点点,一点点,掐死了他。


“散兵,醒醒。”


他被人晃醒了。


旅行者把他抱在怀里,几乎给他一种被珍视的错觉。他发现自己的双手正牢牢掐着旅行者的脖子,吃了一惊,默默放开了。


“我以为你会继续掐我。”空表情复杂。


散兵呵呵一笑:“我有自知之明,没有你,我不可能活到现在。须弥和愚人众那边,有很多人想报复我吧。”


空继续表情复杂地看他:“不会。其实不管是须弥,还是至冬,都没有人找你。”


空顿了顿,看着散兵怆然的表情,默默说:“你不会觉得我喜欢你,就什么好话都说得出来吧。我不会惯着你,你之前气我多少次,又伤害了我多少朋友。”


散兵翻了个白眼,这些有关弱者的事,他根本没兴趣,也无法理解空一个大人物何必为小东西生气,转身想继续睡。


空从后面贴上来,轻轻吻着他的雷印:“有些话等我彻底气消了,再说给你听。睡吧,醒来我也会在你身边。”


散兵在战栗中昏沉地想。人类的谎言,只会越来越甜蜜。


……


这一次醒来,天色已经昏沉,散兵环顾一圈,没有看到空的身影。


他低低一笑,擦去因噩梦流下的泪珠。


五百年了,他还是改不掉因梦落泪的恶习。


有人轻轻推开房门进来,他不想让空见到自己流眼泪的样子,一下子盖住被子:“出去!”


那人似乎迟疑了一下,半晌后,沉稳地开口:“空他不在壶里。”


散兵瞳孔一缩。是没听过的声音!他想下床找个能防御的武器,但失去力量和连日沉迷欢乐的躯体绵软无力,甚至让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那人看出他的意图,又默默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是空的朋友,偶然发现了你们的关系而已。”


散兵停下了挣扎,脸色因屈辱而变得铁青。


“我知道你被他软禁。我是空的朋友,有必要纠正他的错误。而且你,也不是什么好人。还是说,鼎鼎大名的执行官,就甘愿这样一直缩在男人的床上?”


散兵气得发抖,听见那人靠近床边,一下子揭开了他裹住身体的,像保护壳一样的被子。

  

“等等……住手!”散兵无力地想把最后的东西抢夺回来,然而无能为力。

  

万叶脸色漆黑地打量眼前美貌惊人的少年的身体,每一寸痕迹,每一次颤抖,都像划在他的心脏上一样,让他也感同身受。

  

“你!……”

  

气恼的话却在与少年对视上的一瞬间顿住了。

  

同样漂泊无依的万叶,很清楚那眼泪中藏着的情感。他迟疑地将被子轻柔地盖回去,别开眼不想再被仇人的感情所动摇。

  

他理应恨他。

  

“站的起来吗?我带你离开。”

  

散兵迟迟没有回话。

  

万叶以为他真的沉溺于和空的关系,气的正要开口斥责,却察觉到自己的袖口被散兵轻轻拉住了。

  

“……丹……羽?”

  

万叶怔了怔,散兵是把他认成了别人吗?他看着散兵急切地攀上他的身体,将脸埋在他的心脏处,听着他的心跳声。

  

于是,他情不自禁地,轻轻抱住了颤抖的仇人。

  

他们都没注意到房门已经被推开多时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怎么在干什么?”

  

匆匆归家的空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相拥的两人,眼底是暴怒的前兆。

咸水泡一颗

上一棒:@穆雨 

下一棒:@么么且叽叽66 

【   】处请填入流浪者的名称

米娜桑新春快乐!!!(四处奔走)(撒花花)(撒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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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号宵宫厨

这才是我们的先生,希望某些人学会尊重和底线


冲浪的时候看到钟离cos事件(简而言之就是一位coser身着先生的服饰和假毛,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被人牵着爬)

感到非常的愤怒和不解,无论是还原还是生草,大家都能其乐融融地讨论和赞美,而不是这样只为了一点可悲的流量随意践踏角色,这也玷污了你自己

这才是我们的先生,希望某些人学会尊重和底线


冲浪的时候看到钟离cos事件(简而言之就是一位coser身着先生的服饰和假毛,趴在地上像狗一样被人牵着爬)

感到非常的愤怒和不解,无论是还原还是生草,大家都能其乐融融地讨论和赞美,而不是这样只为了一点可悲的流量随意践踏角色,这也玷污了你自己

墨家彗七

明明结局是糖,可是每次看到这一段都会忍不住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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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

无论你们轮回几生几世,都注定要各为其主,互相欺骗

哈根炟释真的虐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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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根炟释真的虐哭我

科普小虫虫
那些年被我们误解的俗语,老实说,你错了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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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阳电影
巩皇与国际章演技对决,据说光扇子舞就练好几个月!
巩皇与国际章演技对决,据说光扇子舞就练好几个月!
水沙不浅

【all耀】闻不到的味道 3(ABO)

注:已更新隐藏结局,在文末

这次真的没有虐了!

瞧我这么可爱ABO就到这里为止吧…


————————————————


“……所以你到底是想干嘛?”

王耀皱眉看着挡在前面的阿尔弗雷德。

被盯的人有点不安地吸了吸鼻子。

事实上是这样的,发生在半天之前。

早上起来王耀就感觉不对,甚至可以形容为——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情况。

因为他情绪十分暴躁。

……在说这些之前先给被一巴掌拍碎的闹钟道个歉。

不是普通的起床气暴躁,是那种……

发情期暴躁。

嗯?

老子不是被标记过了吗?

王耀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那货的信息素过保质期了吧。

不过这个样子就有点糟糕了。

因...

注:已更新隐藏结局,在文末

这次真的没有虐了!

瞧我这么可爱ABO就到这里为止吧…


————————————————


“……所以你到底是想干嘛?”

王耀皱眉看着挡在前面的阿尔弗雷德。

被盯的人有点不安地吸了吸鼻子。

事实上是这样的,发生在半天之前。

早上起来王耀就感觉不对,甚至可以形容为——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情况。

因为他情绪十分暴躁。

……在说这些之前先给被一巴掌拍碎的闹钟道个歉。

不是普通的起床气暴躁,是那种……

发情期暴躁。

嗯?

老子不是被标记过了吗?

王耀自己也不知道。

……可能是那货的信息素过保质期了吧。

不过这个样子就有点糟糕了。

因为今天本来还有个国际新闻发布会的。

——所以说翘掉吧,翘掉。

王耀:“所以我就翘掉了。”

在家里砸坏了电视遥控器平板电脑台灯之后,王耀听见了敲门声。

阿尔弗雷德:“王耀你果然在家!”

王耀:“……我就知道是你。

阿尔弗雷德:“咦?为什么?”

王耀:“除了你还有谁不会按门铃。”

阿尔弗雷德:“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嘛……话说回来你是——”

果然是你跑太快了鼻子掉在后面了吧。

好闻吗?好闻就是好人。

阿尔弗雷德:“喂!王耀你在发情啊!”

王耀:“我知道啊。”

阿尔弗雷德:“你你你在……你怎么可以吃冰棍!!”

王耀:“我是发情,又不是大姨妈。”

阿尔弗雷德:“可是……可是你在发情诶!!”

王耀:“……”

你tm上门来就是想让我揍你的对吧。

王耀:“……所以你到底是想干嘛?”

是了,这里就和开头接上了。

“我……我本来是担心你出事,”阿尔弗雷德有些尴尬,“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没事。”

“你以为我会有什么事?”王耀‘咔擦’一声咬断了一截冰棍。

“呃照正常的Omega来说你应该不是这个症状啊,”阿尔弗雷德稍微凑近了一点,“发情热信息素乱彪什么的……诶等等,你不是被标记过了吗!?”

因为并不是普通人,所以王耀一直知道自己的发情期症状不太一样。

当别的Omega身娇体软的时候,他会脾气暴躁到想屠了整条街。

当别的Omega遇见Alpha就贴上去求标记的时候,他身边绝对不缺求着要他的信息素安慰的Alpha。

当然,信息素味道也还是会飞出来的,只不过他的信息素可能会让普通Omega腿软跪地求抱抱。

——对,就是这么屌。

至于标记失效那件事……

对此王耀只能耸肩说不知道了。

谁知阿尔弗雷德听完眼睛一亮。

阿尔弗雷德:“所以说你还是在发情期是吧。”

王耀:“废话啊老子都换第三条裤子了……”

话没说完他就住了口,因为这个实在不适合与一个Alpha分享。

阿尔弗雷德浸淫在王耀的信息素里如沐春风,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王耀:“你干嘛?”

阿尔弗雷德:“那个……你考不考虑一下……”

王耀眯着眼睛看了他几秒钟。

王耀:“你想标记我?”

阿尔弗雷德:“嘿嘿嘿……考虑一下?”

王耀还没来得及说话,只感觉眼前一黑,然后听见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

“不考虑。”

王耀:?

然后他被转过去抵在门上,嘴里的冰棍被轻轻拽了出来,接着……

“……卧槽,”被亲了一顿的王耀伸手去摸盖住自己眼睛的手,“你这耍流氓的本事哪儿学的。”

“跟你学的啊,”那人轻轻笑了一下,揽了王耀的腰按在怀中。

“我回来啦。”

——塞里斯。
……

阿尔弗雷德:喂我在外面拍了很久的门诶!

阿尔弗雷德:你到底怎么回事啊!给个说法!

阿尔弗雷德:喂你有本事別遁啊!

阿尔弗雷德:出来!

阿尔弗雷德:王耀!!!


————————————


写在最后的一段话:


这里正文不会再有后续了,真的哦,永远不会有

真正的结局其实在《流浪》里面,不过我觉得就在第三篇结束才是最幸福的结局,缺憾可能会美,美也有可能是缺憾,不管从没有后续的角度来说还是从真正的结局来说。

感谢LOF的回礼功能,我终于解决了隐藏结局问题,现在大家只要送一个粮票就能看到真正的结局了。

再次提醒一下,真正的结局不幸福,不、幸、福,十分现实,但我很喜欢它。

熬夜总冠军

各CP应援语

挺喜欢应援语的,就整了一些,没写上的可以补充一下😝


1.味音痴


我手中是不复存在的荣耀,他背负着星条旗不再归来。


我已经得到了自由,却失去了你


你独战,我独行。


自你而来的大西洋暖流温暖了我整个冬天。


你的背影,曾经明明是那么高大


知道什么是绅士吗,绅士总是走在HERO面前的


你是我眼里最碧绿的森林;你是我眼里最蔚蓝的天空


这里是星辰大海中的梦幻森林,还是梦幻森林里的星辰大海


伦敦苍翠欲滴的森林,是那一年草原上他回头眼眸的颜色


莱克星顿的枪声响起,我得到了自由,也失去了你


2.初恋组...

挺喜欢应援语的,就整了一些,没写上的可以补充一下😝








1.味音痴


我手中是不复存在的荣耀,他背负着星条旗不再归来。


我已经得到了自由,却失去了你


你独战,我独行。


自你而来的大西洋暖流温暖了我整个冬天。


你的背影,曾经明明是那么高大


知道什么是绅士吗,绅士总是走在HERO面前的


你是我眼里最碧绿的森林;你是我眼里最蔚蓝的天空


这里是星辰大海中的梦幻森林,还是梦幻森林里的星辰大海


伦敦苍翠欲滴的森林,是那一年草原上他回头眼眸的颜色


莱克星顿的枪声响起,我得到了自由,也失去了你





2.初恋组


我从公元九百年就开始喜欢你了。


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的人都像你。


我追上去的时候会逃跑,我逃跑的时候却又追了回来,她这样的女孩,我从公元900年前就喜欢她了




3.红色组


愿我们在战争中萌发的爱情万古长青


其实你知道,那个真正教你唱歌的人,早已死在了1991年的冬天。你只是继续走下他的红色路,一往无前。


你的意志还在我的国旗里飘扬,我势必会走完你未走完的路


我的黑眼睛的小傻瓜,我的不听话的小白马


红色的路,我将替你走下去


我会代替你走下去,以布尔什维克之名。


你走着我的穷途 我看着你的陌路 


只有向日葵和你让我难忘


那片白桦林里走出的青年,沐浴红色而生


从莫斯科到北京,喀秋莎我只为你歌唱


红色不止是鲜血,还有被牡丹花掩埋的向日葵


你我自战争年代走来,虽一路走失却从未错过


我对你的感情是一个不确定的东西,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你


战争和炮火,铸就了我们特殊时期的爱情


愿千年之后,你我相待如初




4.伊双子组


没错,我,也是意/大/利啊。


只有两个人才是意/大/利,你说对吧,哥哥


待到我们终于融于一体,为何你已不在?


我得到了统一,却失去了你



5.啾花组


为我哭,哪怕一次也好,然后用尽一生来为我笑吧


圆圆的地球上,还有匈牙利,但是再也没了普鲁士。


如胶似漆,归于离分。


吻着生锈的铁十字,再次感受你的温度


喜欢是伸手向你走来的那一刻,爱却是伸手又收回的那个瞬间




6.dover组


跨越34km的dover海峡,我在凯旋门等你的红茶 


if amour means love,when I ask you do you love me , sweety,let your answer be oui.


他是弗朗西斯的甜点,而弗朗西斯是他的红茶


一场百年硝烟,离经叛道,再不似当年


我们的爱跨越海峡,羁绊千年永不分离


我曾想过杀死你,但我从未想过离婚




7.极东组


经历千年兴衰荣辱,我们能站在一起已是奇迹


在那时,我无措的白印上你温柔的红


君可犹记,同望皎月?手起刀落,断下前尘


我有一个值得骄傲的弟弟,但他死在了1894年


任他竹林过往,月下曾经。然后刀锋掠过,断了前尘


今晚的月亮还是和四千多年前一样呵,只是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历史早已不复


曾拉我穿过竹林的手,想要触碰的心情从未停止,但我们也只能止步于此


竹林之中,所见之子,先进如此,茁壮成长,君可犹记,同望皎月


今夕明月依旧好,不见当初身边人


我身上的伤痕无数,但留下来的只有一条


竹林过往,月下曾经,然后刀锋寒光掠过,断了前尘


你看京都,多像长安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山川异域,风月同天


你的模样,像极了烟火里的半个盛唐



8.冷战组


窗外大雪纷飞,我陪你一起等待春天


我会在你的葬礼上献上加州的向日葵


我们都一样吧,向往着光明而又皈依于黑暗


原谅我盛装出席只为参加你的葬礼


你的眼里有天空,我的眼里有银河,我们在一起就是整个宇宙


我们在核弹的阴影下拥抱彼此,在寒冷的严冬中等待春天


在白宫和克里姆林宫之间,传递了七十三年的情书


我们永远是对立面,因此绝对不会存在背叛和永别的痛苦


阿尔弗雷德是他的小向日葵,是他用一生去追逐的阳光


他的眼里有星辰大海,是他一生无法企及的对象


你有你的布尔什维克,我有我的自由女神


我等来了春天,却失去了你


冰与火的碰撞,注定两败俱伤


阿拉斯加,是你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圣诞快乐




9.北美双子组


双子,就算在不一样的地方长大,心也是一样的


就让我枫糖的甜蜜,融化你可乐的凉意


我们霸占着同一片大陆,我们是最不同的双子,我们是兄弟。




10.丝路组


你已逝去千年,而我容颜不变


你若先行,我便未至;你若不来,我便不老


黄沙散尽时,故人复来焉


我从公元前就喜欢你了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他们相遇在彼此最美好的年华


若我能与天地同寿,愿用一生等你归来


我又踏上了这条路,却不见你在征途




11.东欧百合组


若神与我们同在,我们无人能敌


跨越苦难的历史,即是辉煌的今日




12.病娇兄妹组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向阳的花儿曾那么灿烂,终归是,桥归桥,路归路。


哥哥妹妹一个比一个病娇。


只因你而存在的我。




13.芋兄弟


消亡,永世,不见。


他为弟弟献出了一切,包括他自己


必须要爱的弟弟,无论现在还是今后直到永远


危难降临的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





14.耀湾


等我比阿尔弗雷德还强时,你是不是就会回来了




15.好茶组


沉沦百年,火光描摹下,便本无心。


要来一杯茶吗?红茶绿茶皆可。


一缕茶香飘过亚欧大陆来到我的身边


你的船为何向着东方?因为那里有他和他的茶香


红茶的芳香,和鸦片的气息一样,都是温柔的毒药


红茶绿茶都是好茶,红茶绿茶都不如好茶,我们可以扛起茶园


沉沦百年,火光描摹下,便本无心




16.金钱组


原原本本,除了金钱,再无瓜葛


唯有利益是最纠缠不清的


你我因利益相拥,因利益相杀


日月无法将我们的光辉隐藏,那是五十五颗星,那是彼方


金钱固然闪亮,但却是冷冰冰


北京和纽约相差十二个小时,你得朝辞白帝是我的日暮西辞


你总是追忆逝去的苏联,却从不愿看到活着的美利坚


让我们站在世界的顶端一起眺望繁星


不要让肮脏的爱情玷污我们纯洁的金钱关系


金钱恋爱,世界头条


有钱人终成眷属


小钱钱,真心甜




17.白骨组


一抔黄土,青丝白发,藏了枯骨,无人祭




18.雪兔组


曾经战火硝烟,如今无声匿迹


赠你一座琥珀宫



19.恶友组


后来一切,物是人非


比利牛斯山这段真理,到了极端却是谬误




20.花夫妇


一纸合约的守护,终敌不过你拥抱背叛,轻笑离开,留我一世孤独


当鲜血在你胸前漫流,我再也没有勇气对你说出“Ti Amo.”


独为伊人笑


我不太明白你,不过我会陪你的



21.亚细亚组


不过此生,难似当初




22.岛国组


愿世界洪流之交,你为我加冕


属于我们的星空与誓言


柔为彼樱,予君玫瑰




23.中欧夫妇


有你的日子里,岁月静好


琴声催开天竺葵,莱茵河畔双元归




24.水油组


我们就像水和油,不相融,也不分离


你离开之后,我的钢琴声中,再也不能同时表达出爱和愤怒




25.法贞


为了法兰西,我视死如归

这一世你一定要幸福


吾将逝去,而君永恒




26.北欧组


即使在北冰洋的冰天雪地中走远,我终会回来,请等着我




27.郁金香兄妹


你比多少金钱都重要




28.不悯组


你统治陆地,我称霸海洋,我们在一起就拥有了整个世界




29.自由组


挥动自由的旗帜,寻找你自己的未来


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


原谅我天生不羁爱自由


我给你以前程和自由




30.美食组


唯有爱与美食不可辜负


我是第一份来自西方的爱


凯旋门和天安门一致认为,美食和爱同样无价





31.雪桥组


我们说过要做好朋友,可是为什么你又去了别人的身边?




32.凸凹组


愿华盛顿的樱花永远盛开




34.好船组


他时荣耀与沧桑,付于海波无痕,风云无际




35.华丽组


是你亲手摘下了我的王冠,赠予了他人

 



36.半岛双子组


这条线,不可以越过哦!




37.亲子分


用爱与番茄填满地中海


所有的番茄都会组成爱你的心




38.全员


站在国家的位置,只有永恒的利益


古氏_光风霁月

#授权转载

五十铃太太的女装本③

推了推了(。

作者@五十铃

感谢翻译嵌图!@ibu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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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铃太太的女装本③

推了推了(。

作者@五十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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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氏_光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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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铃太太的女装本!下半!

作者@五十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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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铃太太的女装本!下半!

作者@五十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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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氏_光风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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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铃太太的女装本~!

这里是上半

作者@五十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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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铃太太的女装本~!

这里是上半

作者@五十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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