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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高冷国师难攻心,我盯着圆滚滚的肚子,原来都是他诱我入怀的把戏。

我是驰战沙场的公主将军。

偏偏看中了执意出家的禁欲国师。

军权VS朝权。

洞房的那晚,他冷淡的拨弄着佛珠。

我淡然一笑:“国师莫怕,本公主定会治好你。”

婚后,我去宫中、去青楼讨教法子。

没成想,他竟然扮猪吃老虎!

1

“父皇,要我成亲可以,不如就把国师许配给我?”

我刚刚打了一场胜仗,班师回朝。

连战甲都来不及脱,又被满朝文武催婚了。

“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朕,国师下个月就要去灵隐寺出家了,你就是故意和朕作对!”

我平淡的看向站在百官之首的男子,满意的勾起唇角。

即是对他相貌的满意,也是对我的计谋的满意。

倘若国师不答应,父皇只能放我回边塞。

兴许是太过裸露的目...

我是驰战沙场的公主将军。

偏偏看中了执意出家的禁欲国师。

军权VS朝权。

洞房的那晚,他冷淡的拨弄着佛珠。

我淡然一笑:“国师莫怕,本公主定会治好你。”

婚后,我去宫中、去青楼讨教法子。

没成想,他竟然扮猪吃老虎!

1

“父皇,要我成亲可以,不如就把国师许配给我?”

我刚刚打了一场胜仗,班师回朝。

连战甲都来不及脱,又被满朝文武催婚了。

“你……你是不是要气死朕,国师下个月就要去灵隐寺出家了,你就是故意和朕作对!”

我平淡的看向站在百官之首的男子,满意的勾起唇角。

即是对他相貌的满意,也是对我的计谋的满意。

倘若国师不答应,父皇只能放我回边塞。

兴许是太过裸露的目光,让他轻轻皱起眉头,就连拨动佛珠的速度都快上了几分。

“要不孤独终老,要不就让国师娶了我,父皇自己抉择吧,我累了,回家休息。”

累是真的,这场战事打了两年。

我每天只敢睡上四个时辰,尽快解决战事,避免更多的生灵涂炭。

回到熟悉的公主府邸,没有了伪装。

肆意的躺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昏昏欲睡。

“公主,圣旨来了。”

我不急不慌的站起身,等待宣旨。

看来很快就可以回到边塞了。

“皇帝诏曰:我儿周澄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今国师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国师为正妻,择日成婚,钦此。”

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波涛汹涌。

没想到父皇还真的让国师答应了。

不过国师比我小了五岁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父皇好大的本事。

我接下圣旨,匆匆去了趟国师府。

大门敞开,进去畅通无阻。

直到大堂,才瞧见了那抹青色的身影。

素衣佛子,座下青莲,举手投足以倾倒万生。

我亦不意外。

清了清嗓子,傲声问道:“可是你自己答应的?我父皇可有逼迫你?”

一连两个问题。

空气都沉默了好久。

男人才缓缓开口。

“嗯,我自己答应的。”

我点点头,转身回去。

看来本公主也不是没有吸引力。

陈南总担心我一辈子都找不到驸马。

日日夜夜在我身旁嘲讽。

还说我要是三十岁还没嫁出去,他就勉为其难的娶了我。

我真的想一刀堵住他的嘴。

这次父皇是决心让我成亲,才肯放我回去。

只能先这样吧。

跟国师成亲,我是满意的。

虽然身在遥远的边塞,但是国师的大名如雷贯耳。

他不仅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六元及第。

就连武功也是天下至高。

就是不知道和本公主相比,他能接下几招。

不过对于他为人,我也是道听途说了一些。

传言他不喜女色,一心想遁入空门。

伤了无数少男少女们的心。

就连父皇也时常念叨可惜了这个好的根。

竟然留不下后代。

如今我和他的结合,显然是轰动全京城。

他执掌朝权,我执掌军权。

两人的结合稍不注意就会改朝换代。

朝中大臣纷纷上书,让父皇撤旨。

父皇只用一句话便稳定了朝势。

“澄儿若是男身,江山非她莫属。”

2

婚礼定在了十天后。

按照老祖宗的规矩,成亲之际,新郎新娘是不能见面的。

我也只能憋屈的待在府中。

成亲琐事我都不想理会。

全权托付给宫中。

“公主,国师来了。”

贴身丫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我停下动作,淡然的把长枪放回原处。

理了理衣服上褶皱,不解的走到前厅。

“国师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我忍下心中悸动,这个男人的身型太优秀了。

往那一站,只需要简单的背影都让人心动不已。

“公主,微臣前来送喜服。”

我疑惑的上前把喜服接过来,展开看去。

不免大吃一惊。

历代公主驸马的喜服都是按照宫中的规格。

就算我是长公主,喜服也只是用金丝和珍珠点缀。

可是手中散发亮眼的柔光,不下数十颗南海珍珠还有凤冠上拳头大的夜明珠。

让我瞠目结舌。

国师家底还挺丰厚的啊。

如果让他捐赠一点给军营……

“会不会太花里胡哨了?”

“不喜欢?”

他缓步向我走来,明明是一副清冷模样,却让我觉得十分危险。

“凑合,本公主收下了,以后莫铺张浪费。”

“婚礼只有一次,本官不想留有遗憾,希望公主体谅微臣。”

国师微微俯下身子,语气中没有一丝动荡。

我于心不忍,他是因为我才陷入了红尘之中。

可是倘若我不按照父皇的要求选出驸马,我恐怕一辈子也回不到战场了。

一人之事是小,国家之事才是大。

相信国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心甘情愿与我成亲的。

婚后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他。

和他相敬如宾,保他一世安好。

“好,本公主尽力配合。”

十日之期如至而归。

国师前两日送来了聘礼,堆满了整个公主府。

连父皇见了都感慨万千。

他一国之君还不如一个当官的有钱。

我暗中让贴身丫鬟找国师商量。

让他拿回半份聘礼,心意到了即可。

可是贴身丫鬟不仅没有办妥。

回来时手中又带回一匣子的房契地契,还有张纸条。

【公主不必担心微臣,微臣有钱。】

我心虚的收下聘礼。

3

大婚之日,整个京城的名门贵族都来了。

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昭告天下。

我手足无措的坐在奢华的喜骄中。

本来以为只是走个流程。

没成想国师当回事,竟然比皇后入宫都不差。

如此伤民伤财,我是不愿的。

还不如多整点军粮,保家卫国才是正事。

“公主,微臣接你下轿。”

一双修长白净的手伸进来。

我看了眼自己长满粗茧的双手。

犹豫了一下,还是附上去。

随后天旋地转间,投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公主小心,微臣送你回房间。”

又是国师那不轻不重的语气。

仿佛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失控。

这让一向好胜的我心有不甘。

只想着一会好好磨搓他一番。

等到了深夜,随着大门被打开,他一身酒气走进来。

听他健稳的脚步就知道他没有被灌醉。

不过他竟然喝酒了,这是我意想不到。

他好像是滴酒不沾的。

“公主,该喝交杯酒了。”

国师的声线颤抖了一下。

我挑眉接下,和他相挽一饮而尽。

接着,他出乎意料的把衣柜里的被子枕头铺在地上。

和衣而睡。

“你真睡了?”

回应的是他规律的呼吸声。

我郁闷的失眠了。

虽说我没有对洞房花烛夜没什么兴趣。

可避让的应该是本公主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堂堂长公主,威风凛凛的常胜将军还配不上他了?

忍着怒气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他每天早出晚归,连他人影也见不到。

更别提造娃娃了。

我何时受过这种冷漠。

4

成亲一个月,人前我是所有人羡慕的对象。

人后,我费尽心思想要完成任务。

比打仗都难。

父皇可是说了,只要我能诞下一儿半女,就准我回到边塞。

到时候就把孩子都带上,至于国师,去父留子也行。

我偷偷找来太医,把心中的疑惑委婉的问出来。

“公主,闺房之事在于男人,国师是不是生病了?”

我回想他壮硕的样子,摇摇头。

“下官给公主开幅药,保证如公主所意。”

我这才展露笑容。

离开边塞已有半月之久,心中还是想念无边无际的大草原。

待着这虚伪的京城,浑身难受。

只想赶快离开。

晚上,我笨拙的把药熬好,亲自送过去。

“驸马,近日事务繁多,本公主给你熬了补药,快趁热喝了。”

在我期盼的眼神中,他没有犹豫全喝完了。

果不其然,一会功夫,他就开始燥热不安。

但是依然正襟危坐。

拨弄着佛珠,不停的念叨:“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我不急不缓的走过去。

把佛珠夺走。

“菩萨普度众生,不如也成全我可好?给我生个孩子,我就放你自由。”

国师青筋暴露,唇齿紧绷,喉结滚动。

依旧没有碰我一丝一毫。

“公主,莫要后悔。”

我一字一句坚定回答:“不~会。”

突然感觉到周身热气腾腾,嘴上传来湿润的触感。

顿时警铃大作。

条件反射的反抗。

皆被他挡下。

我好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在千钧一发之刻,我逃了。

我成了我最厌恶的逃兵。

回过神来,就觉得不耻。

找到他时,他正跪在佛像面前。

空气中是冉冉升起的檀香。

原来他身上好闻的味道竟是这个。

每次闻上都会使人心生平和。

“咳咳,昨晚本公主临时肚子疼,今晚可否再来?”

“机会已经给你了,是你没把握住,公主难道不知道机不可失的道理?”

我忍住怒火,握紧双拳。

经过昨晚一战,我知晓眼前这个男人武功在我之上。

和他硬碰硬没有什么好处。

“我们既已是夫妻,行闺房之乐是人之常情,怎么到了国师这还成了比登天还难,莫不是嫌我老了?”

这是我心中一根刺。

寻常都是女大三抱金砖。

我比他大五岁。

严格意义上都可以做他姨姨了。

“微臣本就是想遁入空门之人,清心寡欲习惯了,还望公主不要强人所难。”


月落乌啼

教皇的私生女

千寻疾不止一次反思过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直以来,他都坚信自己在小辈面前是绝对威严的存在,毕竟在魂师界,畏一直都比敬更加好用,事实也的确如此,经千寻疾教导过的每一届学生无一不是对他敬有加而畏更甚;规矩不需要他讲第二遍,不是重要的事绝不来烦他,他只需要发布指令,然后等待执行,若是他们无法完成,他便自动降罚。这样的相处模式一度高效,这让千寻疾很舒心。

本来他的教皇生涯应该一直这样走下去,只是,为何他付出最多心血、给予最大期望的那个,不仅丝毫不惧怕他,还敢对他出言顶撞?


他反思了自己平日里与这名小辈的相处。


比比东不怕他,不畏他。


相反的,她爱撒娇,爱缠着他,喜欢待...

千寻疾不止一次反思过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直以来,他都坚信自己在小辈面前是绝对威严的存在,毕竟在魂师界,畏一直都比敬更加好用,事实也的确如此,经千寻疾教导过的每一届学生无一不是对他敬有加而畏更甚;规矩不需要他讲第二遍,不是重要的事绝不来烦他,他只需要发布指令,然后等待执行,若是他们无法完成,他便自动降罚。这样的相处模式一度高效,这让千寻疾很舒心。

本来他的教皇生涯应该一直这样走下去,只是,为何他付出最多心血、给予最大期望的那个,不仅丝毫不惧怕他,还敢对他出言顶撞?


他反思了自己平日里与这名小辈的相处。


比比东不怕他,不畏他。


相反的,她爱撒娇,爱缠着他,喜欢待在他身边,一有高兴的事就要想要告诉他,她甚至还会因为理念的冲突与他辩驳不休。


这让他有些恼。


千寻疾反感也警惕这样的相处模式,但无论是训斥也好,惩罚也好,他都迟迟没有为之做出相应的反应,而是任由她继续下去。

千寻疾无法否认,他当时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就由着她这样也好,挺有趣的,不是么?


果然,任何脱离正轨的东西一定会招致相应的麻烦。


“圣女倒是越来越有千金小姐的派头了…”


“以后等圣女出嫁的时候,新郎可要有苦头吃了,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青年才俊能入教皇冕下的眼。”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千寻疾听了只觉得好笑,比比东却当了真,她腼腆地在众人面前提起自己的教皇老师,腼腆地接受着众人流转在她华丽的衣裙上的艳羡目光,他们纷纷称赞着,羡慕她如此幸运,能得到教皇这般垂青,简直是武魂殿里公主一样的人物。


不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千寻疾自以为聪明地想利用这句古语缚住每一名经他教导的魂师,无论对方以后有多大作为,他永远都是他们不可冒犯的存在,武魂殿将永远是他们为之冲锋陷阵的圣地,这也是曾受过武魂殿恩惠的魂师们无法摒弃的事实。


但在比比东面前,他似乎反被这句话所束缚,利用着这句话,比比东从他身上心安理得地获取荣耀和利益。


“你是我的老师,教导我,照顾我,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我将你当做父亲,你就应该将我看做你的掌上明珠。”


按理说,这套与千寻疾的目的完全相悖的理论根本不可能在适者生存的武魂殿中出现。但奇妙的是,它不仅没有被驳回,反而在教皇本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下,在比比东足足一整段的童年和少年时期中存活了下来。

若是圣女和教皇两两和谐,相安无事,这套歪理或许还能继续存活在比比东的青年,中年,甚至老年,可惜武魂殿是一个盈利性组织而非济慈堂,这种违背道理的平衡一旦失去了一方自愿的填补亏空,注定要被打破——

终于在比比东十八岁那年,一个名为玉小刚的落魄少年的到来点燃了导火索,这也让圣女一直以来的美梦彻底破裂;千寻疾以极其惨烈的方式告诉她,他是武魂殿的教皇,不是可以被无名孤儿乱认的父亲,绝不允许有人在他面前撒娇甚至撒野,挑战他的权威;



将比比东送去天斗卧底,此事告一段落。

抱着怀里咿咿呀呀的婴儿,千寻疾反思了自己:身为上位者,他必须把握好与下位者相处的度,能施以斗米恩笼络人心是最好,切忌发展为升米仇,他绝不能因为顾及别人对他莫名而生、根本目的是为乞白食的感情,而让自己在道德上处于受制于人的境地。




千寻疾不得不承认,当年在得知自己将要为人父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有过雀跃。

这个小活物生得雪玉可爱,软乎乎的小手无目的的抓握着,嘴里咿咿呀呀,似乎想要挣脱襁褓,投入父亲的怀抱里,就连身边的空气也被她烘得奶香奶香,她的一切都将千寻疾心中的坚硬一点一点软化。

“女儿…”


即便这孩子的出生不被祝福,即便这孩子是六翼天使的污点…如此种种,他都应该杀掉她,但是血缘斩不断的羁绊让他产生犹豫。

再者,他自信自己支付得起这孩子的一生。


“养个孩子而已,本座也不差这点钱和时间。”


这一次,抱着自己亲生女儿的千寻疾,暂时不打算在她身上计算任何盈利和亏损。




由于武魂不曾觉醒,幼年的千仞雪相比于武魂殿的同龄人在体质上要弱些,相应的麻烦事也添了不少,千寻疾有殿里一大堆待他处理的工作,没有办法每时每刻都守着孩子,以防这小娃哪天病给他看,他只能一天一天按时给她渡魂力,温暖的天使魂力强劲且带着类似矫正的力量,有很强的免疫效果,帮助她顺利度过较为脆弱的幼儿期。

后来千仞雪越长越大,越长越俊,肤光胜雪,盘靓条顺,是个极难得的美人,一句话说来她已不是小孩子了,教皇殿金屋藏娇的谣言即便传出去千寻疾也不怕,他有一万种手段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但伤害却会尽数落在他女儿身上,这不是千寻疾想看到的。


即便他不承认这孩子,他依旧是她的父亲,既然当年是他保下了这孩子的命,那么就应该由他为亲生女儿的一生作完整的打算。

如今他的女儿长大了,他该给她找个归属,让她名正言顺地走出教皇殿。



千仞雪并非魂师,她这样弱小这样可怜,离开武魂殿他担忧,一旦有什么危险受什么欺负只怕鞭长莫及,学院里的毛头小子们正是卯足了劲头追名逐利的年纪,千仞雪虽美,但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修为只是拖累,换位思考他自己若是非亲非故也不会接受一个拖累,即便千寻疾以教皇的身份逼着哪个他看着不错的后生才俊娶了千仞雪,但他没法替千仞雪过日子,一旦离开他的保护,最后吃苦的还是他女儿。


于是乎,千寻疾将主意打到了供奉殿几名长辈身上。


供奉们虽年长,却不一定会疼人,他必须得一个一个仔细挑选;



彩蛋见~




……

被他们大哥的儿子当女婿似的挨个挑选了一遍,六大供奉对此毫不知情。被千寻疾盯得发毛,雄狮奇道:“冕下如同魔怔了一般,得叫大哥来给他驱驱魔。”




———

金鳄:这就是理由?哼,她的父母呢

千寻疾:这孩子可怜,我带了她十几年,从未见她父母来看过她。









幻灭(接定制)

二十七 生产(下)

#删减版#

  又过了一个时辰,接生婆跑出来。“大人,孩子的头出来了,可是夫人好像没力气了。”“你们是接生婆,快想办法,不然你们别想活着离开府上。”接生婆吓得跑回去。“这可怎么办啊?”孙永急得来回踱步,走的越来越快。

“太后驾到!”太后坐着轿子过来了。“母后,你怎么过来了?”太后听到里面的动静。看了看房子“孩子出来了吗?”“现在才只有头出来。”太后突然往屋子里走去。刘宜拉住她“母后,你要干什么?”“当然是给你婆婆接生了。”“母后你会吗?”母后看了看孙盛,手指戳戳刘宜的额头。“傻孩子,连你夫君都是我接生的,我怎么不会了。”孙永赶紧跪下“多谢太后。”太后笑了笑。“可能这就是我们家和你们家的缘分...

#删减版#

  又过了一个时辰,接生婆跑出来。“大人,孩子的头出来了,可是夫人好像没力气了。”“你们是接生婆,快想办法,不然你们别想活着离开府上。”接生婆吓得跑回去。“这可怎么办啊?”孙永急得来回踱步,走的越来越快。

“太后驾到!”太后坐着轿子过来了。“母后,你怎么过来了?”太后听到里面的动静。看了看房子“孩子出来了吗?”“现在才只有头出来。”太后突然往屋子里走去。刘宜拉住她“母后,你要干什么?”“当然是给你婆婆接生了。”“母后你会吗?”母后看了看孙盛,手指戳戳刘宜的额头。“傻孩子,连你夫君都是我接生的,我怎么不会了。”孙永赶紧跪下“多谢太后。”太后笑了笑。“可能这就是我们家和你们家的缘分吧。”

孙夫人还在抓着白布使劲,可是孩子的头只出来了一点,根本出不来。“你们,你们快出去跟老爷说,保住孩子。”“那你让这一家人怎么办?”孙夫人看到太后“难道太后还要为我接生吗?”“当初帮你生了孙盛,现在又要接生,可能老天想让我有始有终吧。”

孙夫人挤出一丝笑容,突然宫缩又来了。“别怕,当初孙盛那么大都生下来了,老人都说后面越来越好生。”孙夫人点了点头,握着太后的手,咬紧自己嘴唇猛地使劲。

“头已经出来了,身子也快出来了,夫人挺住啊。”孙夫人的呼吸更加急促,双手握的越来越紧。太后赶紧去接生。太后让一个接生婆轻轻顺着孙夫人的肚子。“很快就可以出来了,再使点劲。”太后意识有些模糊,眼皮在剧烈打架,孙夫人意识有些模糊,同时宫缩也来了。“坚持住,别停下来,别乱了呼吸。”孙夫人叫的越来越大声,身下的羊水流出来的速度越来越快。“好了好了,就差一点了。”太后托着胎儿轻轻往外拉,同时让接生婆在孙夫人用力的时候抱紧孙夫人的双腿好让她使劲。

房间里传来婴儿响亮的哭声。太后打开门“生了女孩,母女平安。”在屋外的众人都松了口气,赶紧大口呼吸——刚才他们都急得大气都不敢喘。孙永缓了缓,赶紧向刘宜跪下。“多谢皇上和太后,夫人才能产下孩子。”“爹快起来,娘能平安产子是娘有福气,我和母后也只是帮了小忙。”“夜深了,皇上和太后就在府上住下吧,明日我雇两顶轿子送你们回去。”“好,多谢爹了。”“爹,刘宜住我房间吧。”孙永点点头“也好。”刘宜害羞,笑而不语。


洛小橙

父母车祸去世,年幼的我被父亲战友带回了家,从此多了个哥哥

父母车祸去世,十三岁的我被父亲战友带回了家。

 

「茵茵,这是你哥哥,以后他会保护你的。」

 

我胆怯点点头。

 

从此以后。

 

「茵茵我喜欢你,这是我给你写的情书!」

 

我哥:「你配不上她。」

 

「茵茵,晚上一起去吃饭么?」

 

我哥:「她不吃垃圾食品。」

 

「茵茵,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我哥一把搂过我,「她有喜欢的人了。」

 

1

 

我爸妈在出差的路上出车祸,拉去医院的途中就已经没了呼吸。

 

我坐在icu外面......

父母车祸去世,十三岁的我被父亲战友带回了家。

 

「茵茵,这是你哥哥,以后他会保护你的。」

 

我胆怯点点头。

 

从此以后。

 

「茵茵我喜欢你,这是我给你写的情书!」

 

我哥:「你配不上她。」

 

「茵茵,晚上一起去吃饭么?」

 

我哥:「她不吃垃圾食品。」

 

「茵茵,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我哥一把搂过我,「她有喜欢的人了。」

 

1

 

我爸妈在出差的路上出车祸,拉去医院的途中就已经没了呼吸。

 

我坐在icu外面的椅子上,铁皮椅子冰凉刺骨,面前突然停下一双皮鞋。

 

「茵茵,我是你爸爸的战友秦涛,你可以叫我秦叔叔。跟我回家好吗?」

 

秦叔叔蹲下来擦干净我脸上的泪水。

 

我默默的收紧了手里的玩具,点了点头。

 

跟着秦叔叔回家,我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口。

 

知道爸爸妈妈的噩耗时,我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外面下着雨鞋子上已经沾满了泥土。

 

看着干净得地面,我无处下脚。

 

「茵茵吧?快进来!」

 

秦阿姨给我找双拖鞋,热情的把我带进去。

 

餐桌上已经布满了丰盛的晚餐,一个精雕玉琢的男孩就坐在那里,他望向我的目光带着诧异。

 

我不敢抬头,只能默默的抱紧玩偶。

 

「秦钰初,她以后就是你的妹妹了!你可以照顾好他!」

 

秦叔叔发话,秦钰初夹菜的手顿了顿。

 

我咬着唇瓣:「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秦叔叔。」

 

秦阿姨怜爱的摸了摸我的额头。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拘谨。」

 

我点了点头,开始吃饭。

 

一天的变故让我消耗了精力,但又不敢太过于粗鲁的吃饭。

 

秦阿姨给我夹了满满一碗的菜。

 

秦钰初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一些不满。

 

「妈,我吃饱了。」

 

秦钰初放下筷子就离开了。

 

餐桌上我和秦叔叔和秦阿姨大眼瞪小眼,没吃两口我也开始犯困。

 

「茵茵,你以后就住在哥哥的旁边好不好?」

 

看着屋内粉嫩嫩的装饰,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不敢掉下来。

 

「早点休息,害怕的话可以来找阿姨。」

 

我给秦阿姨鞠上一躬:「谢谢阿姨。」

 

2

 

把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水里,一股无助感涌上心头。

 

从今天开始我就变成了一个孤儿了。

 

我咬着手臂不让自己哭出声。

 

泪水如同决堤般砸在浴缸的水里,洗完澡出来。

 

秦钰初站在我房间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牛奶,见我出来递给我:「别哭,丑死了。」

 

我小心翼翼的接过牛奶:「谢谢。」

 

「怎么?我爸说我是你哥哥,你不承认?」

 

秦钰初突然的凑近,让我有些无措。

 

一只手攥着睡衣,把布料攥的发皱,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杯子。

 

「谢谢哥哥。」

 

「喂,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茵茵。」

 

「知道了,小鬼。」

 

秦钰初走后,我躺在柔软的床上辗转反侧。

 

看着窗外的月亮,泪水打湿了枕头,侧躺蜷缩着身体,任由自己陷在床里。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看着不属于我的房间心里一阵酸楚。

 

秦叔叔见我下楼跟我打招呼:「茵茵,昨晚上睡的还好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秦叔叔的执行力很强,短短三天就帮我办好了父母的葬礼还有领养的手续。

 

被领养的当天,秦叔叔拉着我们去拍照。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我看着被放在客厅正中间的合照,我和秦钰初站在正中间,他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阿姨看出我的情绪,安慰我:「哥哥不是不喜欢你,是哥哥从小就这样。别太难过,阿姨这个星期带你去游乐园?」

 

我摇了摇头:「阿姨,我想在家呆几天。」

 

父母走的太过匆忙,我还没有从悲伤中脱离出来。

 

秦阿姨叹了口气,算是同意了我的想法。

 

秦叔叔因为部队有任务,不是我爸出事的话他现在应该还在执行任务。

 

秦阿姨每天也因为集团的事情顾不上我和秦钰初两人。

 

秦钰初比我大两岁,这会正在上初三。

 

学业繁重回家还要给我做饭,每次跟他一起吃饭我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3

 

吃完饭后,我主动承包了刷碗的工作。

 

秦钰初也只是冷冷的看我一眼,收走我手里的筷子。

 

见我疑惑还好心的解释:「家里没有女孩子干家务的先例,吃饱了可以去走走。我要复习,有事可以来找我。」

 

坐在花园的秋千上,依稀还能听见蝉鸣。

 

被蚊子咬了好几口后,我就回来了。

 

身上瘙痒难忍,我敲响了书房的门:「哥哥,我可以进来吗?」

 

父母还在时我没有这么怯懦,如今寄人篱下也不敢像之前一样任性。

 

「进来。」

 

秦钰初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带着点磁性。

 

我挠了挠身上的红包:「哥哥,有没有治蚊虫叮咬的药膏?」

 

他从书籍里抬起头,看着我已经挠出血的胳膊狠狠地皱起眉头,站起大步走来拉住我要挠的手。

 

「笨蛋,挠流血了!」

 

他一提醒我才看到指甲缝里已经有了血迹,秦钰初找来喷雾给我喷上。

 

火辣辣的疼痛让我反射性的想收起胳膊,他却紧紧拽着我不松手。

 

「过一会就好了,别去花园了。夏天蚊子多,你又这么娇气。」

 

秦钰初的话里带着无奈。

 

我点了点头。

 

秦阿姨给我安排了入学,就和秦钰初在一个学校。

 

临走时还特意交代他:「要保护妹妹,不能让妹妹受欺负!」

 

秦钰初不耐烦的拿起一片吐司塞进嘴里,含糊不清道:「知道了,罗里吧嗦的。」

 

秦阿姨揪住他的耳朵:「小兔崽子!你敢说你妈了?」

 

秦钰初走一路,耳朵都是红的。

 

可见秦阿姨多用力。

 

「小鬼,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第一天去上学,我迷糊的连早饭都忘记吃了。

 

路过一家早餐店,肉包子的香气传入我的味蕾,肚子也不争气的叫起来。

 

「这家包子好吃,买多了一个给你。」

 

我看着面前有些别扭的秦钰初,捧着包子跟在他后面。

 

开学第一天就因为秦钰初带着我去教室,被所有女生盯着看。

 

「介绍一下自己吧。」

 

「我叫林茵茵。」

 

我咬着唇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班主任带头鼓起掌:「好的,林茵茵同学,你就先挨着顾子昂坐。」

 

我看着老师指的位置,那里明明没有人。

 

我刚刚坐下,一个吊儿郎当的男生就走了过来:「呦,转学生?」

 

他长的眉清目秀,眼尾还带着一颗泪痣。

 

跟秦钰初天天冷着脸的比,他就像是一个妖精。

 

我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他身上的烟味呛得我眼尾泛红。

 

顾子昂看着我要哭的表情,低声咒骂:「艹,我还没说什么呢!」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我想去找秦钰初却被顾子昂堵在墙角。

 

「小同学?跑什么啊?」

 

「没,没跑。」

 

我闭着眼睛等待着他下一步动作,却听到男生闷哼的声音。

 

睁开眼就看到秦钰初站在我面前,我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没有开口。

 

发抖的手却暴露了我的害怕。

 

「顾子昂,你祸害别的同学我不管。你敢祸害我妹妹,你就完了!」

 

临走时,秦钰初又给他一脚。

 

躺在地上的顾子昂笑的一脸邪气:「秦哥妹妹?挺漂亮的。」

 

我浑身抖了抖,紧跟着秦钰初离开了教室。

 

4

 

回家的路上,我不敢跟秦钰初走太近只能慢悠悠的走在他身后,思考着怎么和他道谢。

 

想的太认真,以至于他什么时候停下来的我都不知道。

 

鼻子撞上他的后背,一酸眼泪就掉下来,平生第一次这么恨我自己是个泪失禁的体质。

 

哥哥不会觉得我烦了吧!

 

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秦钰初不耐烦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却还是轻柔的给我擦干净眼泪。

 

「你是水做的吗?一天能哭这么多次,真是个娇气包!别哭了,你哭了回家我妈还要骂我。」

 

我也不想的。

 

可是我就是管不住我这往外冒的泪水。

 

秦钰初是不耐烦,但一次又一次给我擦干了泪水。

 

「谢谢哥哥。」

 

「别哭就是谢谢我了。」

 

闻言我收住我的哭腔,调整好情绪跟着他回家。

 

我和秦钰初还有顾子昂从开学的不打不相识,到高中也是一个学校。

 

甚至考上了一个大学。

 

刚高考完,正是出分数的时候。

 

我紧张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双手合十举在头顶:「天灵灵地灵灵,多考十分行不行!」

 

「天灵灵地灵灵……」

 

秦钰初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听我唐僧念经般的自我安慰。

 

「林茵茵,别转了!我整个人都要晕了!」

 

我不满的撅起嘴巴:「就转就转!我要紧张死了,你还在这里吃西瓜不分给我!」

 

我做势要去抢他的西瓜,一向爱和我做对的秦钰初居然好心的把西瓜递到我面前:「吃吧。」

 

我狐疑的看他一眼:「你放泻药了?」

 

在秦家生活了六年,从刚开始对秦钰初的畏手畏脚到后面敢和他叫板。

 

秦钰初可谓是自己做出了不少的贡献。

 

为了锻炼我的胆量,大晚上带着我去花园里露营,把我自己一个人丢花园里。

 

第二天睡醒,秦钰初被阿姨打了一顿。

 

为了不让我被人欺负,他又瞒着秦阿姨给我报了跆拳道,去跆拳道的第一天我直接平地摔把膝盖磕破了。

 

秦钰初又挨了一顿打。

 

从刚开始的怯懦,到如今的兄妹「情深」,秦钰初只用了三个月。

 

5

 

「茵茵妹妹!」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猜就知道顾子昂那个显眼包来我家了。

 

暑假期间阿姨去了叔叔的部队,整个家里就只有我和秦钰初两人。

 

顾子昂来找我,就说明我不用单独面对秦钰初了。

 

我接过秦钰初的西瓜,示意他去开门。

 

秦钰初抿了抿唇,站起来笑骂:「真是个祖宗。」

 

我则是得意洋洋的吃着西瓜。

 

「秦哥好!」

 

顾子昂自从在校外打架被我哥救了之后,就死心塌地的认他当老大,顺带也关照了我。

 

「妹妹,吃西瓜呢?来,看哥哥给你买了什么?」

 

我双眼放光的看着顾子昂手里的零食,也就馋了一瞬间。

 

秦钰初当着我的面收缴了那堆零食。

 

「你胃不好,不能吃这些东西。」

 

我生无可恋的给顾子昂使了个眼神,她回我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来秦家第三个月时,我因为吃了一点点的蒜泥进了医院。

 

医生说我的胃已经是胃炎了,需要好好的养着,不能吃垃圾食品。

 

这算是让秦钰初记了个全部。

 

自此之后去超市我从来都没有买过一点点零食!

 

就连我偷偷藏的辣条也被他尽数收缴。

 

还真的是不给人活路啊。

 

「你来干什么?」

 

我哥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胳膊搭在靠背上整个人慵懒无比。

 

顾子昂星星眼看着我:「当然是来问问茵茵妹妹报哪个学校!我也跟着她一起去!」

 

「她报财大。」

 

我看向秦钰初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报财大了!

 

果然顾子昂苦恼的挠头:「啊?我以为她要报南大呢!」

 

顾子昂说的没错,我的第一志愿就是南大。

 

「她跟我在一起,方便我照顾她。」

 

「呸!我才不去财大,我一个艺术生,金融我一窍不通。」

 

「是啊是啊,茵茵妹妹学金融?秦哥别开玩笑了,她高一理科都烂成什么样你忘记了吗?」

 

现在想杀了顾子昂的心别想杀了秦钰初的心还要强烈!

 

不就是考了50分吗?

 

至于说三年吗?

 

「我已经给她安排好了。」

 

秦钰初说的安排好了,那就说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我叹了口气。

 

看来这辈子跟我的舞蹈梦无望了。

今日份欣喜

被绑架后被特警前男友救了,于是在审讯室里他掐住我的下巴问我为什么要分手!

男友当兵三年,受不了异地恋的我果断选择分手。

分手一年后,我被绑架了!

来救我的警察中我看见了前男友的脸。

在审讯室里他掐住我的下巴问我为什么要分手。

1.

“说清楚你要分手的原因。”

陆潭千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出,他的声音磁性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他的声音如一股电流从我耳里流窜到我的全身,让我止不住的颤栗。

没分手之前他经常会趴在我身上用他大提琴声般好听的声音跟我说话。

看见我脸红的时候他就会悄悄亲上来。

这让我也形成了一种只要他的声音离我耳朵很近我腿软脸红的毛病。

听到他的声音我不由得握紧手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

哪怕是隔着手机我好像都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温......

男友当兵三年,受不了异地恋的我果断选择分手。

分手一年后,我被绑架了!

来救我的警察中我看见了前男友的脸。

在审讯室里他掐住我的下巴问我为什么要分手。

1.

“说清楚你要分手的原因。”

陆潭千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出,他的声音磁性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他的声音如一股电流从我耳里流窜到我的全身,让我止不住的颤栗。

没分手之前他经常会趴在我身上用他大提琴声般好听的声音跟我说话。

看见我脸红的时候他就会悄悄亲上来。

这让我也形成了一种只要他的声音离我耳朵很近我腿软脸红的毛病。

听到他的声音我不由得握紧手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

哪怕是隔着手机我好像都能感受到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

“还要什么原因呢,当然是我喜欢上别人了呗,就这样吧!”

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话说完我没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掉电话。

挂完电话我放下颤抖的手,手机都差点掉下去。

作为竹马的陆潭千从小到大我比怕我爸都害怕他。

无论我干啥他都要管我,关键是我还不敢反抗。

本应该讨厌他的我在高中的时候拜倒在了他的校服裤之下。

陆潭千上高一的时候就比同龄的人高一个头,他常常穿着白色的校服短袖在操场打篮球。

精致的五官,阳光的笑容,还有拔高的身高让他刚上高一就收获了一众迷妹。

陆潭千唯一的缺点就是,为人古板,常年不变的寸头,哪怕是这样依旧有很多妹子暗恋他。

为了得到他我近水楼台先得月,终于在高三拿下他。

大学毕业后我选择当了老师,他要去当兵。

去了一个月我就受不了了,他压根不回我消息,虽然在部队不能拿手机,但是他拿到手机除了回我一个字,要不就是不回。

我妈对于我分手这件事情是极其反对,在她看来只有陆潭千这样的人才能受得了我。

在分手后的一年里我妈不停的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

“你说你都二十四了还不找对象,人家潭千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你……”

我妈拿着锅铲站在我旁边数落我的不好,那架势恨不得立刻把我送陆潭千那里去。

“妈我要上班迟到了!我先走了!”

拿起包我拔腿就跑,好不容易出了门刚松一口气就碰见了陆潭千的弟弟。

陆潭千的弟弟站在自行车旁,一米八的个子让我一阵恍惚。

他弟弟刚上高一,或许是陆潭千说了什么,他弟看见我就跟看见了瘟神一样。

陆潭柘斜眼瞅了我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狠狠地踹开自行车的支撑杆。

我心平气和的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这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我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素质人。

我没理会陆潭柘转身走进地下停车场。

我走进停车场发现里面的灯全部是灭的,我来不及多想嘴巴突然被一块充斥着药味的毛巾塞住。

还不等我呼救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

周围的环境跟我看过的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是一处废旧的仓库。

我立马将我得罪过的人想了一遍,但那些事情都不至于灭我口吧!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仓库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道阳光照射进来。

我不适的眯眯眼睛,嘴巴被胶带粘着我根本喊不出来声音。

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男人,一胖一瘦。

胖的脸上有疤看上去很吓人,瘦的那个都快赶上医院的模型骨架了。

他们看见我醒来拿着手机对着我便是一顿乱拍。

胖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看看我又转头看看照片。

“哥咱好像抓错人了!”

胖子转身抓住瘦子的胳膊,瘦子像被蜜蜂蛰了一样抽出胳膊一巴掌拍在胖子的后脑勺。

“抓错人了就放了呗!一天娘们唧唧的!”

胖子委屈巴巴的向后退了几步,瘦子走过来刚想给我解开绳子仓库大门突然被打开。

从外面冲进来一群警察。

胖子跟瘦子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一群人上来就给他们摁在地上动不了了。

他们就连给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嘴巴上的胶带被撕开,我有些吃痛的叫出了声。

“陆队!这里就这一个人质!”

听见姓陆我下意识的抬起头,下一秒我就恨不得把脑袋塞裤裆里。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陆潭千会在这里。

陆潭千一身作战警服,健硕的身影缓缓靠近我。

他逆光而来,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琥珀色的眼睛。

他好像比之前还要高还要帅气。

“徐豆豆。”

他漂亮的瞳孔里倒影出我脏兮兮的脸。

我吞吞口水,僵硬的点点头。

我以为他会给解开绳子,然后再给我一个浪漫的公主抱。

谁知道陆潭千淡淡的看了一眼我就转身离开,还是来了两个女警我才被救下来。

2.

“姓名。”

“徐豆豆。”

我紧张的看着坐在我对面的陆潭千。

在仓库的时候他只露出两只眼睛,而现在他只穿了一身休闲警服。

柔和的灯光下让他的脸看上去更加精致诱人。

衬衣的袖子他卷到胳膊肘,露出古铜色的胳膊。

虽然面前的人很诱人,但是我是受害者啊!

为什么要把我跟犯人一样带到审讯室里来!

“你男朋友为什么让你一个人来上班?”

陆潭千至始至终都低着头。

陆潭千敲打在桌面的笔头就像打在我的心脏上。

我刚想开口说话,陆潭千猛的抬起头。

炙热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离,我移开视线想要站起来。

陆潭千身体突然前倾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手掌的温热让我有些不安。

我挣扎想要抽出手腕。

陆潭千顺着我的力度绕到我的面前,他将我锢在怀里。

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

3.

陆潭千的身子不断向我靠近,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我向后退最终被摁在墙上动不了。

他身上的香味萦绕在我的鼻尖,我的腿已经开始发软。

“陆警官,你干什么?!”

陆潭千没有说话而是越来越近,捏着我下巴的手也开始收紧。

就在我们两个之间的没有可退的距离陆潭千才停下来。

“你为什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陆潭千抬起我的脸逼着我直视他的眼睛,我无法闪躲只能跟他对视。

他的眼里是我的身影,我的心脏无法控制的狂跳。

“我,我男朋友有事情就没送我!”

说这话的时候别提我有多心虚了,我低下头眼睛完全不敢再看他。

陆潭千突然松开我后退了一步,他勾起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容。

“怎么你男朋友比我还厉害?所以你才会跟我分手?”

陆潭千一边说视线一边在我身上下游走,目光最后停留在我胸部的位置。

“你不要脸!”我生气的背过身去。

我捂住胸口只感觉自己的脸烫的厉害,心也跳的很快。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我赶紧揉揉脸。

我转身就看见陆潭千已经一脸正经的坐了回去。

衣冠禽兽!

“进。”陆潭千面不改色的样子的看着我。

我白了一眼他走过去坐下,刚刚是被他主导了我要变回那个高冷的冷酷女人。

推门进来的警员察觉到了审讯室里不寻常的气氛。

警员站在门外面不进来,傻傻的看着我们两个。

看见他呆萌的样子我没忍住噗嗤一笑。

陆潭千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低头捂住嘴巴不敢再笑了。

“什么事说。”

陆潭千的语气跟态度比刚才对我还要不好,看样子像是生气了。

我缩住肩膀努力让自己的存在感低下来。

警员被陆潭千吓的说不出话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还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

“你害怕什么呢?说。”

陆潭千不耐烦的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小警员。

“这里有事情需要徐小姐去,去录一下笔录。”

小警员磕磕巴巴的说完紧张的看向我。

我撩撩头发站起来走到门口:“陆队您这里应该就不需要我了吧!那我先走了!”

我恨不得马上就离开,陆潭千每次看我都让我很心慌。

刚转身准备走手腕突然被抓住,我回头对上陆潭千满是情绪的眸子。

他的脸上露出隐忍的神情,片刻叹了口气慢慢松开我。

我收回手跟着小警员赶忙离开。

脑海里全是陆潭千刚刚看我的眼神。

录笔录的时候我也心不在焉的。

录完笔录小警员坚持要送我出去,怎么拒绝都没有用。

我们两个前脚刚出去就碰见了站在门口的陆潭千。

陆潭千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我们两个看。

小警员还若无其事的跟陆潭千打招呼。

我悄悄瞅了几眼陆潭千几眼低下头快步走出去。

走着走着我发现不对劲,我听见不止小警员的脚步还有一个。

我猛的回头,陆潭千正看着我一步一步朝我这边走来。

“你要干什么!”

我以为陆潭千又要抓我双手交叉在胸前做出防备的样子,只要陆潭千敢过来我就会跑出去。

看见我奇怪的姿势。

小警员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陆潭千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瞅了我一眼,然后径直绕开我。

我爸跟我妈就站在警院门口,他们第一时间并没有来关心我。

看见陆潭千的时候就跟看见了儿子似的。

陆潭千也跟看见了父母一样上去跟我爸妈打招呼。

我尴尬的放下手低下头快步冲出去。

4.

回到家里我妈才知道关心我。

绑架我的两个原本是要绑架住在我隔壁的一个富婆。

因为那个富婆头发颜色跟体型很像,所以那个倒霉的人就成了我。

被绑架一次过后的我,去学校都是被同事关爱的存在。

就连平时班上不听话的学生面对我时,脸上都会不经意露出同情的神情来。

“豆豆,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奶茶。”

体育老师李轩提着奶茶一脸笑意的放在我桌上。

我乐呵呵的用胳膊把奶茶揽了过去:“谢谢你啊李老师,等会我给你把钱转过去!”

“客气什么啊!我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李轩傻笑着用手挠后脑勺。

我拿起奶茶刚想喝两口的时候主任突然走了进来。

我识趣的站了起来,主任撇了一眼李轩冷哼一声。

“你们两个还在这干嘛呢,不是在群里通知了今天不上课,有警察局的人来安全讲座。”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

我光顾着接受别人的关心就连手机也顾不上看。

我拿起奶茶朝着李轩悄悄眨眼睛,在主任吃人的目光下我们两个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等到了操场我看见某个人的脸时我就不想进去了。

陆潭千正坐在主讲台上,一身警服在人群里是十分耀眼的存在。

我跟李轩前脚刚进,陆潭千的视线就移了过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我们随后便移开了视线。

李轩见我呆在原地不动便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强撑出一抹笑,腿就跟灌了铅一样根本抬不起来。

好不容易到了教工的位置就听见陆潭千的声音。

“请那位穿小西装的女老师上台帮忙做一下示范。”

一瞬间所有人目光都一齐朝我看了过来。


——作者:白雾间

哇太

【彻玥】西海长歌 277 三年之约

作主


贺兰祥被四公子眼中的杀意一震,手中下意识攥紧了剑柄,而下一秒,却又一愣。


天光乍泄,云影轻移,宇文玥竟然笑了起来。

方才他眼中冷酷的杀机仿佛只是错觉,转瞬即逝。

此时冷峻如冰雪的四公子嘴角撩起的是意味深长的一个弯翘。

“元彻的确就在青海盟。他对吾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他在燕北相救,又辅佐吾收复青海诸部,便没有今日青海疆域归顺大周之盛事。开疆拓土,救护皇族,关于元彻之事,吾归朝后会亲自向陛下为他请功,就不劳贺兰兄费心了。”


什么?!为元彻请功?!——不待贺兰祥反应,身边的季佑几乎跳了起来,被宇文玥这番言论激得睁大了眼睛。


“四公子……咱和大司马没听错吧?你要为反贼...

作主


贺兰祥被四公子眼中的杀意一震,手中下意识攥紧了剑柄,而下一秒,却又一愣。


天光乍泄,云影轻移,宇文玥竟然笑了起来。

方才他眼中冷酷的杀机仿佛只是错觉,转瞬即逝。

此时冷峻如冰雪的四公子嘴角撩起的是意味深长的一个弯翘。

“元彻的确就在青海盟。他对吾有救命之恩,若不是他在燕北相救,又辅佐吾收复青海诸部,便没有今日青海疆域归顺大周之盛事。开疆拓土,救护皇族,关于元彻之事,吾归朝后会亲自向陛下为他请功,就不劳贺兰兄费心了。”


什么?!为元彻请功?!——不待贺兰祥反应,身边的季佑几乎跳了起来,被宇文玥这番言论激得睁大了眼睛。


“四公子……咱和大司马没听错吧?你要为反贼元彻请功?!”这位大司马的军师满脸的不可思议


“元彻躲在青海密谋造反,企图复辟旧朝,乃是朝廷钦犯!你颠倒黑白,包庇元彻,这便是与大周作对,若不交出此人,你青海盟对朝廷归顺的诚意何在,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在拖延时间,欺瞒陛下,图谋不轨?!”


 


“闭嘴!你是何人?岂敢对四公子如此无礼!!”月大那边疾言厉色地低吼打断他“青海盟乃是在公子治下,元彻在青海始终是辅佐公子行事,你说元彻密谋造反,难不成是想说我们公子要帮着前朝元氏找自家朝廷复仇,图谋不轨?天下岂有如此荒谬之事?!你看上去像个军师,竟在阵前说出可笑之论,叫你身后的将士们听着,不丢脸么?”


 


月大话音刚落,季佑身后军阵中果然一阵窃窃私语,在普通兵士看来,宇文玥在大魏不过一介臣子,而在大周却是陛下亲弟弟,改天换日后的大周可让他尽享皇族荣耀,何必帮着覆灭的前朝来与自家作对,这点道理就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不是明摆着么?


 


季佑被月大抢白,又隐隐听得军士们骚动,满脸一阵青一阵紫下不来台,气得声音都有些发抖,顾不得身后的贺兰祥始终不曾发话,指着对面恨恨道


“……你,你,你个老家伙尽在狡辩!那元彻乃是前朝的亲王,天下谁人不知拓跋对大周乃是灭国之恨?又怎么能不保证他不会谋反?若你们心里没鬼,为何不肯将他交出来让朝廷审理?……更何况,谁知道如今这青海盟,到底是他做主,还是你们四公子做主?”


 

“贺兰祥!管好你的人!”


一声清冷的低喝自空气中传来,宇文玥第一次指名道姓,直斥了与他兵戎相见的大周左司马。这动怒如冰下烈焰的声音,叫贺兰祥也微微一愣。


“好一个天下谁人不知……”玥公子冷冷看着贺兰祥,口中虽骂着季佑,却连一瞥都不屑分给他


“天下谁人不知,魏帝感激先皇匡扶社稷多年功绩彪炳,将天下禅让给我宇文氏,我大周代魏,乃遵循尧舜之德,拓跋皇族亦心悦诚服,方天下归心,传为美谈。到了这家伙的嘴里,竟然说是我大周覆灭了前朝,因此拓跋后裔对我宇文有灭国之恨?如此将先皇置于何地?难不成我先皇是对大魏行了谋朝篡政之举么?如此在天下人面前诋毁先皇和陛下,到底是他自己蠢,还是有人授意?这话要是传出去……”


 


这?!贺兰祥听罢心下一颤,隐然感觉到了宇文玥言下威胁之意——他看着对面冷言冷语的四公子,这才忽然想起了他在前朝乃是一位翻云覆雨,权谋深沉的官员。宇文代周虽然对外称为禅让,但路人皆知其实乃是宇文护逼宫的结果。然而四公子偏偏将自家皇族上位粉饰出的“言辞”捧得高高的,竟叫人想反驳又根本不敢反驳……


既然当年改朝换代乃是禅让,那么拓跋皇族和宇文皇族便没有仇恨,又何谈怀恨谋反?


贺兰祥肚子里暗骂一声,不得不感叹宇文玥狡猾雄辩。而当年天眼主人搅动朝堂,接连扳倒三个门阀大姓之事他也略有耳闻,这一句“传出去……”,在官场老道的大司马耳中非同小可。他若在此说错了什么话,难保不被对面那家伙想法子“传回朝去,还说不定变了味儿”。而宇文玥显然已经和当朝陛下建立起了联系,自己到时候岂不成了他的靶子?”


 


你?!你敢威胁大司马……季佑那边还想争辩,贺兰祥心烦意乱地喝止让他即刻闭嘴,然而此番,宇文玥并没有就此罢休。


四公子缓缓抽出腰间破月宝剑,横陈在高原天光之下,幽幽道“贺兰祥,我早已上奏朝廷,此番会带十万青海盟兵马归朝拱卫大周,若你一意孤行非要找借口在此与我一战,本公子也不介意替陛下教训教训你。”言罢,目光流转,犀利的鹰眸瞥了一眼贺兰祥身后的季佑“……顺便也让你的这位手下看一看,到底本公子,是不是青海盟说了算的那一位!!”



话音落下,长剑在他手中凌厉一挥,青空下划过一道寒光弧线。


他的身后,青海盟军阵仿佛得到号令,传出山呼海啸般的应和之声!!骏马仰天嘶鸣,兵士击鼓呐喊,其间更有高原牦牛的号角高昂地传出长音。


 


那军阵呼应之声,一层层涌上来,如同不断涌起的海浪,合着雪域松涛,竟越来越响,在沧澜关城楼上下,形成了巨大的钟鸣气场。将对面周军的阵营裹挟其中。



周军阵中之人,只觉得耳鼓发麻,奇异的是,那排山倒海的呐喊声看似完全不像眼前这只城外列阵的军队可以发出的,他们身后,沧澜关城头呼声震天,更惊奇的是,更远处,沧澜关后的崇山峻岭之中,仿佛还有绵延如大海般的呐喊,层层威压而来,像是遥远的怒吼,带着战火硝烟的味道。


 


 


突如其来 


贺兰祥仰望而去,心底一紧,满耳的敌军咆哮如同海啸将他包围,他眯起眼看向雄关后的山岭,忽然有种感觉,在那之后,可能藏着他不知道的千军万马!


 


沧澜关真的只有不到五万守军么?大周的司马第一次对此前的情报产生了怀疑。宇文玥说他要带十万青海军归朝,他嗤之以鼻认为对方只是虚张声势,然而,耳畔的呼喝声真真切切,远远超过少量的部队可以发出的声量。天眼首领向来诡谲,会不会真的还有埋兵?


贺兰祥并不知道,这山峦之间,并没有想像中的大军,宇文玥出城列阵的兵马几乎己占沧澜关守军的半数以上了。那遥远如海涛般的巨大战吼声,乃是高瑾依宇文玥之计,以不到五千的兵马,循星斗阵列于沧澜关后两侧高耸的山壁之间,层层呼喝,利用此地奇特的喇叭口山势假造出的巨大回声音浪。


这音浪深深震摄了身经百战又多疑的贺兰祥,他原本以为,十五万大军兵临城下,拿下守军不到五万的沧澜关轻而易举。如此长驱直入,再与栖霞关的五万大军汇合,平定青海如探囊取物。


 


但此刻,他迟疑了……若万一,万一对方兵力真的与己方相当呢?若真的开打,在这人生地不熟的雪域,可就输赢难料了!!


正在踌躇之间,身后辽远之处,忽然又传来了另一阵号角之声。


金鼓齐鸣,号角响亮,却并无杀气,竟充满着庄重的喜气,那自大周身后的沼泽原方向传来的喧嚣之声,让沧澜关城下几乎所有的队伍都为之一怔。


青海盟兵士的呐喊声暂歇,几乎所有人都回头循声而望。



远远的沼泽原边缘,竟出现了一支铠甲鲜亮,旌旗飘扬,鼓乐齐鸣的庞大队伍!!


 


队伍在晴空下绵延如蜿蜒的斑斓长龙,浩浩荡荡,看去竟似有数万人之巨。前端的骑兵高擎着大周王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甚而至于在这队伍中,还有一辆华丽的车辇,鎏金装饰,金玉招摇,由四匹花色纯正的高头大马驾驭,在队伍中尤为显眼。


 


“——报!启禀大司马,来军乃是窦大人率领的部队,窦大人派人传信,说……说陛下亲派他领军来沧澜关,助大司马一臂之力……”


周军大阵一侧战马嘶鸣,蹄声急促,后军统领秦领着一队传令兵,凯攥着一封文书急急分开左右,策马跑上阵前,亲往大司马处禀报。


 


“神武郡公窦毅?”贺兰祥深深皱起眉头——这窦毅乃是先皇宇文泰的女婿,在如今的大周可谓皇亲国戚,地位甚高,被陛下晋封为神武郡公,风头一时无两。只是,此番出征前他从未听得大冢宰提起此人会率军策应,他突然冒出来是怎么回事?又说是陛下亲派,遥遥看去,窦毅领着的兵马至少也有两万以上,如此庞大的军事调动为何事前没有半点风声?


 


不一会儿,周军阵营两侧分开一条道,窦毅领着前队仪仗鲜亮的数百骑兵先行自其中穿行而过,直达阵前,来到了贺兰祥的跟前。


神武郡公一身鲜红的官服,冠带隆重,白面轻须在北地的日光下看着格外儒雅,除了腰间宝剑,并未穿戴盔甲,连座下战马都鎏金鞍鞯,身后的骑兵更是穿戴着皇家制式的骑服,彩旗招摇,骏马花翎,浑不似来打仗的模样,倒像是一次隆重的出游。


 


“窦大人?……你这是?……”贺兰翼面色发沉,眉头纠结,看着来者满肚子狐疑。


 


“哈哈,贺兰大人,陛下命本官前来此地,乃是处置接受青海盟的归顺事宜。前番朝廷接到的情报有误,陛下误以为青海有反贼作乱,才辛苦贺兰大人跑这一趟,未料到竟是一场误会。阴差阳错,却让陛下寻着了心心念念的四皇弟,陛下龙颜大悦,特命本官率皇家仪仗前来迎四公子归朝呐”窦毅抚了抚轻须,笑嘻嘻对贺兰祥道


 


“贺兰大人一路行军辛苦,陛下也命本官带来犒赏,请大军就地休整一日,明日便可护卫四公子返回长安”


 


“这?……”贺兰祥顿时愣在当场,他万万未料到所谓迎宇文玥归朝,并非只有一封圣旨这么简单,竟然连朝廷大员率领的皇家护卫队都到了!!


 


“哦对了,这位是陛下的御前总管游公公”窦毅向身侧一让,一位中年微胖,太监模样的男子策马上前,向贺兰祥拱手。贺兰祥猛吃一惊,此人每逢上朝都在玉阶前伺候,宣读圣谕,朝中百官哪有不认得的道理?


 


“某家见过大司马,陛下命某家前来青海,接四公子回朝觐见,仪仗车辇皆准备妥当了,一路上还请贺兰大人协助护卫。此处乃是陛下亲授的圣旨,请贺兰大人接旨。”


贺兰祥完全怔住,身边的季佑与赵申等人也是目瞪口呆,若说先前月大拿出的圣旨他们可以推脱说真假难辨不肯接看,如今游公公亲自带来的指明要由他接下的圣旨,当着窦毅的面儿,他们哪里能够无视?


 


贺兰祥看着眼下局势,心下波澜翻搅,无奈与疑惑如同旋涡盘旋


他忽然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大冢宰宇文护真的言下之意是要他做杀人的刀么?会不会他猜测有误?其实表兄并不很清楚宇文玥还活在青海?又或者,表兄也拗不过陛下的要求,同意迎宇文玥回朝?


毕竟,大周的军权是被宇文护牢牢把控的,皇帝宇文毓除了皇宫禁卫之外,根本没有直接可供他调动的军队,窦毅带来的如此庞大又招摇的护卫军,若不得到大冢宰的首肯,又如何通过中原道道关卡,抵达此处?


 


再看看日光下游公公手中圣旨,又远望窦毅亲领的数万护卫军,贺兰祥心知,他们都是见证人,先前他尚可以对宇文玥人的青海杀人灭口,但如今,当着窦毅,游公公,和数万皇家军队的面儿,他若还要挥军对沧澜关开战,那便是明晃晃的抗旨不遵……


 


贺兰祥终于对天长叹,默默下马接旨


这位大周的左司马知道


这一仗,已经彻底打不成了。


 


三年


一日后,沧澜关口大军开拔,浩浩荡荡绵延千里


贺兰祥率领的讨伐大军就地回转成为前军,先行撤离;游公公带领的五千皇家仪仗车辇随后,青海盟部队为中军拱卫四公子宇文玥出发。窦毅命副将常云城率领一万朝廷军入沧澜关留在此处接收青海盟归顺事宜,自己则率领剩下的一万护卫军为宇文玥的队伍殿后,送给他们回长安。


这一日,细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仿佛高原天地间最后的送别。


月七策马默默跟在宇文玥的身后,看着雪絮飘飘而下,落满公子的肩头。


他的上司此刻已经换了大周形制的铠甲,却婉拒了游公公提供的鎏金车辇,仍旧骑在高大雪白照夜背上,冒雪领军而行。白袍在北风中猎猎,长翎随风摆动,玥公子背脊挺直如雪山,一路向沼泽原行去,离青海渐行渐远。


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月七望着宇文玥的背影,眼底发热——离开环山前夜,公子曾千百次回眸看向望岳城,仿佛要将那里的一切深深映在生命里。然而这一回,终于离开这片疆界之时,他不再回首。


 


千山暮雪,皆留在身后。


 


……


 


青海高原的日头总是太短,飞雪的初春夜也总是急急来临

相隔遥远的环山之中,望岳城深处,青海盟权力中心的议事大厅此刻在夜幕中沉静着,空荡荡的大厅中央,只有一人在烛火孤影中站着。



高大的青海盟统帅元彻,默默望着挂在议事厅大殿上的那一幅气势恢宏的【万里北疆图】,已经数夜未眠。


那是一幅他和宇文玥共同完成的长卷,精细的工笔山水,辅以各色矿石颜料,在黑暗中闪着粼粼微光,他缓缓走进,伸手触摸那些笔触逶迤出的纹路,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人一笔一划描绘时的呼吸与心绪的澎湃。


 


殿门口,梁友冰轻轻入内,在他身后低声禀报


“大帅……前方来讯……沧澜关那边战事止息,贺兰祥率领的周军已经撤退了。”


“撤了?”元彻猛地回身,布满血丝的虎目瞪着他。


“大帅,的确撤了,沧澜关那边,未动一刀一兵”梁友冰面上洋溢着欣喜,奉上一封飞鸽传来的军报“此乃高瑾将军传回的详细战报,还请大帅过目”


 


元彻一把抢过那军报,展开来快速地浏览,呼吸起伏,仿佛随着那文字的逶迤看到了沧澜关城门之下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


高瑾将宇文玥与贺兰祥如何对峙,窦毅率领大军如何突然出现,等事一一在信报中详述。元彻反复看了许久,捏着谍报薄薄的纸边,终于一口气溢出胸膛,带着欣慰的悲怆


——宇文玥的计策成功了,那人果然不动刀兵便挽狂澜于既倒……青海大地避免了一场滔天的战火


 


然而,那人他自己呢?……


 


“……那……玥他……”玄虎军的大帅仰面长叹,闭上眼喉咙沙哑地低问道。


 


“玥帅他……他已经启程,随窦毅大人返回长安……此刻,恐怕已经走过沼泽原了”梁友冰知道元彻心底苦涩,但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主帅。


 


宇文玥这一去,孤身远赴。面对已然沧桑变幻的中原大地,和大周朝廷诡谲的风云,无人知晓他还能否有安然回到雪域的一天。


 


……


良久,青海盟的统帅缓缓抬起臂膀,指了指面前那幅巨大的画卷“……梁总管,将这幅图取下来,命人送去沧澜关交给高瑾。让他着人将此图带给窦毅,请他以本帅的名义,进献给周皇”


 


万里北疆图?!梁友冰睁大了眼睛,一时愣住“大帅,这可是您和玥帅亲自描绘的画卷呐!怎么可以……您当年冒着大火将它从圣金宫抢出来带到望岳城,它可是我青海盟的雄心壮志啊,是您和玥帅的打下的江山啊……您怎能舍得……对那大周,敷衍一下即可,您实在不必这般低头……”


 


“……这北疆从此之后便是大周的北疆了……我元彻既说要随宇文玥归顺朝廷,连一幅画也舍不得,难道要让他独自回去面对满朝非议么?”玄虎军的大帅深深凝视这画卷,一字一句说得沉重。目光浏览过每一处,仿佛想要将这幅画的所有细节,皆狠狠记入脑海。


 


“我元彻能做的,远远不及他的万一……低个头,又算什么呢?”


 


梁友冰心下慨然,他深知,这幅曾为魏帝祝寿的万里北疆图曾经高挂在前朝的圣金宫中,代表了拓跋帝国在北方大陆曾经的荣耀,又岂是一幅画这般简单。元彻作为拓跋皇族,向灭国者大周进献万里北疆图,表明归顺之意,背负的屈辱亦非常人可比。


 


然而,下了命令,元彻并没有再与他多说,只是甩开大氅,转身一步步走向殿后那座高高的瞭望塔楼。


 


飞檐翘角的望岳楼在议事厅的最高处,亦是望岳城最高的所在,元彻缓步而上,凭栏而望,一片深邃之中,仿佛伸手便可摸到孤月。


 


雪停了,云影清移,高原的月孤清地洒下淡淡光晕,笼罩在这位统帅的身上。


 


他遥遥看着天际,那个人模糊的轮廓在眼中湿润出隐约的虚像……


 


手中攥着这些日子以来,他反复看了千百遍的那封宇文玥留下的书信。


 


那封长信的最末尾,是一行殷红的血色书写的字迹


 


逶迤而遒劲,仿佛用尽了指尖热血的力道


 


【玥此去,唯愿得兄一诺,蛰伏青海,忍辱负重,三年不入中原半步。三年后,与兄相约西海会盟,山高水远,此生不负!】


 

PS:求留言,求鼓励,求小心心

 


 


 

了

归途 Chapter4

       傅云深是被疼醒的。刺痛的感觉从心口升起,一路向下,带动着肋骨、腹脏一起痛起来。


  只是这痛意无法席卷他全身——他的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


  这持续的,逐渐加重的压迫感肆意游荡在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里,直至被呼吸机撑起的苟延残喘都痛起来。


  傅云深就是在这种感觉下恢复意识的。他不觉奇怪,换而言之,他习惯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病痛折磨的感觉。

  

  他想说,疼。但喉头干涩,连一个气音都发不出来。

  

  好在,手指上连着的血氧仪及时反馈了他此刻的...

       傅云深是被疼醒的。刺痛的感觉从心口升起,一路向下,带动着肋骨、腹脏一起痛起来。


  只是这痛意无法席卷他全身——他的双腿早已失去了知觉。


  这持续的,逐渐加重的压迫感肆意游荡在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里,直至被呼吸机撑起的苟延残喘都痛起来。


  傅云深就是在这种感觉下恢复意识的。他不觉奇怪,换而言之,他习惯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病痛折磨的感觉。

  

  他想说,疼。但喉头干涩,连一个气音都发不出来。

  

  好在,手指上连着的血氧仪及时反馈了他此刻的情绪,尖锐的嘶叫起来。

  

  伏在床边小憩的陈乐被“滴滴”声吵醒。他睁眼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床头仪器上的数据。

  

  都说久病成良医,在傅云深生病的这些年,陈乐都被各种并发症快磨成了一个业余的医生。

  

  平常感冒,自己抓药;会注射简单的药剂;就连CT片子,他看着都能和医生讨论两句自己的看法,说的李主任一愣一愣的。

  

  血氧饱和度已经跌破了80这个大关,还在往下掉。

  

  “医生,医生!”陈乐跌跌撞撞往护士台跑,像是后头有狗追似的。

  

  “怎么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护士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神色略显慌张。

  

  “心电监护仪……一直在叫,我看他……他……血氧饱和度都掉下80了。”陈乐一口气没喘匀,说话不利索,又是着急,只得大喘几口气才把话讲明白。

  

  小护士没有遇到这种重症患者的经验,听到陈乐的话,着实被吓了一跳,随即又镇定下来,问:“他是几床的?”

  

  “8床。”

  

  护士到的时候,傅云深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要不是身上连着的各种管子,整个人就要蜷缩起来,嘴唇也是发钳的颜色。

  

  心电监护仪还在不要命的叫着,傅云深在尖锐的警报声中显的更加无助,小小一只缩在白色的被子里。

  

  小护士的眉头越皱越紧,“心律不齐……”

  

  “什么?!”陈乐在一旁听得心尖一颤,这可是致命的,弄不好人都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呢?心脏外科的医生都去哪儿了?!”看着有点手足无措的小护士,陈乐爆发了。

  

  “李主任他们都去会诊了,我去给他打电话。”

  

  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说不慌是假的,小护士一路小跑,正对上迎面走来的周知知。她眼前一亮,仿佛见到了救星。

  

  “知知姐,8床那个患者状况很不好,怎么办啊,知知姐?”说着,就要去拉周知知的衣袖。

  

  8床的患者不就是傅云深吗!他怎么回事?

  

  看到病床上的人的那一瞬,周知知是震惊的。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些年她故意避开傅云深,知道他身体不好,但也没想过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孩沦落为如今这般田地。

  

  但职业素养让她很快镇定下来,在简单看过数据后,做出了她的判断,“心脏加强彩超,和胸部CT都需要再做一下,还有……”

  

  心超还好说,这里是心脏外科,有自己的仪器,但CT室只有到二楼才有。

  

  医院走廊里,人声嘈杂,有哭得崩溃了的小孩子,也有行动不便的老人。但无一例外,人人脸上都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

  

  “都让一让。”

  

  “借过借过。”

  

  就算是陈乐和周知知扯着嗓子喊,病床移动的速度还是很慢。


后续在彩蛋,等不及的小伙伴可以提前食用~

二编:更新了,家人们!  

  

  

@音声漏 这位太太说四月份会有更新,大家多去骚扰!

   



墨清宣_

  他一身红衣走进了多少人心里

  他一身红衣走进了多少人心里

大国重器
网友:我一直看跳的,原来边路才是王者。
网友:我一直看跳的,原来边路才是王者。
小飞侠

陆先生,再见了....我们离婚吧.....

“陆总!您看夫人发的微博了吗?"

骤然听见助理提到舒妧,正在处理工作的陆予冧眉头一皱。

屏幕上,舒妧的微博主页显示有三条新微博。

第一条,致她的养父母。

【你们口口声声喊着养育之恩,可我从不知道,原来日日挨打,餐餐不饱腹,也能算是养育之恩。】

第二条,致她的亲生父母。

回家第一天,你们给我做了很多吃的,熬补汤,念叨着让我长胖点。

我以为我要拥有梦里才会有的幸福家庭。

直到舒心晴一次病发入院,你们将我拉去医院。原来我和舒心晴是同样罕见熊猫血,而你们给我吃的食物,全是补血的。

作为舒心晴的活体血袋,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害她性命?将自己的心脏也给她吗?

指尖再度滑动。......

“陆总!您看夫人发的微博了吗?"

骤然听见助理提到舒妧,正在处理工作的陆予冧眉头一皱。

屏幕上,舒妧的微博主页显示有三条新微博。

第一条,致她的养父母。

【你们口口声声喊着养育之恩,可我从不知道,原来日日挨打,餐餐不饱腹,也能算是养育之恩。】

第二条,致她的亲生父母。

回家第一天,你们给我做了很多吃的,熬补汤,念叨着让我长胖点。

我以为我要拥有梦里才会有的幸福家庭。

直到舒心晴一次病发入院,你们将我拉去医院。原来我和舒心晴是同样罕见熊猫血,而你们给我吃的食物,全是补血的。

作为舒心晴的活体血袋,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害她性命?将自己的心脏也给她吗?

指尖再度滑动。

目光落在最后一条微博时,陆予冧心口一缩,浑身僵住。

她的第三条微博,致--陆予冧。

【陆予冧,你知道吗?】


其实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是我回舒家那天,是在我回舒家的前一个月,那是我被养父母打得最厉害的一次。


你帮我赶走了打我的养父母,送我到医院我,还递给了我一颗糖。


那颗糖,甜了我十年。


在舒家重新见到你的那刻,我曾以为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是我这辈子的救赎。


自此,你成了我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成了我的执念。


直到现在,我才认清,是我错了。


你永远不可能爱上我,正如你终将爱上舒心

晴。

现在,我把自由还给你,也把自由还给我自己。


陆予冧,再见了,我们离婚吧。】


附图,是她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心脏仿佛瞬间被掏空,陆予冧骤然起身。


“备车!回家!"


吩咐完助理,他一个箭步冲出了办公室。


豪车在路上疾驰而过,停在别墅门口。


陆予冧推门而进:"舒妧!舒妧你给我出来!"


他的呼声无人回应。


而整栋别墅空空荡荡,早已没了人影!


留给他的,只有客厅中央的茶几上,赫然摆着的签好字的离婚协议!


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


紧紧捏着手里的离婚协议,陆予冧黑着脸给助理打去电话:"给我查!她人去哪儿了?!"


“好的!"


片刻过后,陆予冧收到助理的回信--


“陆总!查到了!夫人在两个小时前已经飞往瑞典!"


闻言,陆予冧买下最快一班机票,跟着去往国

外。


然而人海茫茫,他在欧洲找了她整整半年,几乎要掘地三尺。


可最终也未能寻到她半分踪迹。


舒妧这个人,竟就这样彻彻底底从他的世界消失了......


第1章 


深冬,S城。

“不要……!”

舒妧骤然睁开眼,大汗淋漓,前一刻的剧烈疼痛好似还残留在身体上,下一刻却发现自己正身处贴满囍字的豪宅婚房。

她当场怔住,满眼不可置信。

自己不是已经死在手术台上了吗?难道她重生了!

这时,尖锐的疼突然钻入大脑,同时涌入的还有陌生的记忆。

原来她其实是一本真假千金团宠文里的恶毒女配,作为团宠女主舒心晴的对照组,下场只能是众叛亲离,惨死收场。

所以明明她才是被找回来的真千金,可每个人都在为假千金舒心晴不平,她的父母怕舒心晴难过,甚至对外公布舒妧是养女!

最后,舒妧被打断双腿,送到变态反派手里折磨,临死前都不放过她,将她的心脏活活挖出换给了有心脏病的舒心晴!

正当舒妧沉浸在复杂情绪中时,卧室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

抬眼看去,一道清隽身影立在门口。

男人穿着新郎西装,隐在黑发下的瞳孔深邃莫测,似在压抑着巨大的怒火。

陆予冧。

这本小说中的男主。

也是舒妧的新婚丈夫。

就是这张脸,让她爱得死去活来;也是这张脸,让她家破人亡,不得善终。

上辈子她拼命想靠近的人,此刻成了她一步也不敢接近的噩梦,舒妧下意识往后缩。

陆予冧走上前看着她质问:“为什么要推晴晴?”

舒妧愣了片刻才记起来,今天是她和陆予冧的婚礼。

婚礼上,作为伴娘的舒心晴突然踩住她的婚纱,两人齐齐跌入泳池。

新郎陆予冧毫不犹豫抛下新娘舒妧去救舒心晴,这场婚礼就此落为全城笑话。

而现在,陆予冧却在对她兴师问罪。

舒妧心头苦涩,就因为舒心晴是书里的女主,就能够让人毫无理智站在她那边……

她压下心口痛意,对上陆予冧的视线:“我为什么要为了她毁掉自己的婚礼?”

“为了钱连养育之恩都能抛弃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陆予冧根本就不相信她。

他清晰记得,当年舒妧的养父母将她送回时,依依不舍拉着她的手嘱咐,可她却冷漠推开那对年迈的夫妇,让他们滚。

他上前拽起舒妧的手腕,“跟我去医院。”

医院?

这个词触发了舒妧的记忆。

前世,她逞强答应输血,借此换他一夜,自以为能因此获得他的爱,可实际上,到他实现承诺那天,进来的却是一名陌生男人……

舒妧下意识挣扎,哑声开口:“我在发烧,不能去输血……”

可陆予冧对她的反抗视若无睹:“这是你欠她的!”

望着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感受到他眼里的决绝,舒妧心脏骤然一疼。

刹那,她没了挣扎的力气。

她惨白的脸上眼圈通红,嘴角却扬起笑:“所有人都说我欠舒心晴,可陆予冧你告诉我,我到底欠她什么……”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落在陆予冧紧拽着她的手背上,莫名滚烫。

陆予冧身子顿住,片刻,他隐下眸色,并未回答。

只是将她从床上拉起,径直带去医院。

……

抽血台上。

粗大的针管扎进舒妧的手臂,鲜红的血液逐渐流满血袋。

一袋、两袋、三袋……

本就在高烧中的舒妧眼前开始变得模糊,朦胧之中,她看着医生收好最后一袋。

正要松口气时,男人冰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继续。”

两个字,如一道惊雷打在舒妧头上。

医生有些不忍:“陆总,再抽下去舒小姐会晕过去的……”

“死不了就行。”陆予冧满不在乎的语气中,对她没有丝毫顾虑。

陌生人尚且会有怜悯之心,可他只将她当成是献血的工具。

泪无声从她紧闭的眼角流出,舒妧心口抽痛,前世到死都残留的对陆予冧的爱被他碾碎。

血袋在她的动作下偏移。

陆予冧漠然看过来,眸色深沉隐晦,随后眼神示意医生——

“让她别乱动。”

话音落地。

舒妧能感受到身体两侧分别被人按住,叫她分毫都不能动弹。

“救……”命。

她虚弱试图发出声来,可无人在意。

身体的血液快速被抽出,仿佛也在抽离她的灵魂。

这是她上辈子濒死前才有的感受。

难道这辈子,她还没重新开始,就要又一次死在手术台上了吗……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人从外猛地推开——

“住手!”



第2章 


在听见这道声音的同时,舒妧彻底失去意识,陷入黑暗。

再次睁开眼时,天光大亮。

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齐景旭。

认出人来,舒妧几乎是本能地瞳孔瞪大一圈,身子往后蜷缩。

这反应倒是让齐景旭吓了一大跳。

他关切询问:“怎么了?”

舒妧紧紧攥着被子,眼前这个人,是她从小青梅竹马的邻家哥哥。

也曾是她最信任的,她以为全世界都厌恶她时也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的人。

可最后,也是他反手捅她最深。

上辈子,就是他亲手挖出她的心脏,给了舒心晴。

死前她怎么都不能理解,可现在她已经知道,这是因为齐景旭就是这本团宠文中的男二。

一个爱女主爱到可以违背一切的角色。

舒妧闭上眼,将种种情绪掩下,只道:“没什么,我想再休息下,你先走吧。”

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难过与绝望,叫齐景旭心里莫名抽痛。

他深深看她一眼:“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下次可不能这么冒险献血了。”

舒妧只“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等齐景旭的脚步声离去。

病房内重新陷入寂静。

舒妧视线不自觉望向门口,外面人来人往,但她清楚,不会再有人踏入病房来看望她了。

此刻,陆予冧和她的亲生父母应该都在舒心晴的病房里。

所有人都只会围着舒心晴转。

无人会在意她的死活,这就是女配的命运。

难道她只能认命吗?

舒妧躺在病床上,陷入沉思。

不……

这辈子,她绝不要再落到凄惨而亡的下场!

前世的痛苦,她今生一步也不想受。

当天下午。

舒妧撑着还虚弱的身子,自己去办理了出院。

一路虚浮着脚步往医院门口走去时。

好巧不巧,迎面就撞见扶着舒心晴出来散心的陆予冧。

跟在舒妧面前不同,此刻的陆予冧举动无比温柔。

两人看见舒妧,舒心晴就瑟缩了下,下意识伸手拉住陆予冧的衣角,眸中水光潋滟,颤着嗓子喊她:“姐姐……”

仿若她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前世,她就是因为看不惯舒心晴这副柔柔弱弱的白莲样,总是被惹得当场失态。

当初,她总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一碰到舒心晴就变得失去理智。

如今才明白,原来她不过是活在书里的一名丑角。

只有她的嘴脸越丑陋,才能衬出舒心晴的无辜和善良。

回过神来。

舒妧目光落在对方紧紧拽着陆予冧衣角的手上,抬眼又撞入男人满是防备的眼神。

心口好似被针扎了一下,她不由想。

如果说因为自己只是活在书里的角色,所以她会在不受控地做出那些疯狂的行为。

那她爱陆予冧呢?难道也是因为设定吗?

可为什么她因他心痛,为他难过,被他一言一行深深牵扯的心却是真实的跳动着?

她爱陆予冧,深刻又真实,痛苦又绝望。

舒妧压下心口情绪,看向舒心晴,神色平静:“妹妹,需要我提醒你,你现在拉着的人,是我的丈夫,你的姐夫吗?”



第3章 


闻言,舒心晴触电般缩回手,咬唇辩解:“我跟予冧只是普通朋友,从小亲密惯了,姐姐你别介意。”

言语间,舒心晴好似在跟陆予冧分离关系。

可她看向陆予冧的眼神却透着浓切的缱绻依恋。

舒妧静静站在原地,垂在身侧的手不觉攥紧。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在这个时候,早就发疯扑过去,指着舒心晴的鼻子破口大骂。

然而此刻,舒妧看透一切,只觉哑然失笑。

就在这时,陆予冧漠然开口:“她有什么资格介意?”

舒妧身形顿住,半响扯起笑回驳:“我是你老婆,怎么没资格?”

话音落地。

陆予冧掀起眼皮往她身上看过来。

墨黑的瞳孔深不可测,他警惕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不知她又在耍什么心眼。

以往她一碰见晴晴就变得像个疯子。

而今天,她虽然出言不逊,却冷静得不像话。

片刻过后,陆予冧淡淡收回目光,只轻飘飘落下三个字——

“你配吗?”

随即不再给舒妧说话的机会,他直接扶着舒心晴擦身而过。

似有所感,前方轮椅上的舒心晴在这时忽地回头,看着舒妧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仿佛在笑她不自量力。

一股怒气瞬间从舒妧的心口升起,接着又化作席卷全身的寒意。

此刻,她无比清晰认知到,在剧情的作用下,在舒心晴面前,自己永远都只能是输的那方。

……

迈着艰难的步伐回到家。

舒妧看着偌大又空旷的婚房,一阵恍惚。

这栋别墅是新买的婚房,在婚礼之前,她还在对美满的婚后生活满怀憧憬。

可此刻,留给她的只剩一屋清冷。

胃部隐隐发疼,舒妧走向厨房,打开冰箱。

里面堆满食材,舒妧忽地一愣。

她记起来,原本自己是要在新婚第一天,给陆予冧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谁料他其实压根就不愿意踏入这个家一步。

舒妧自嘲一笑,随手拿出食材,开始做饭。

人要活着,总不能不吃饭。

当她将最后一碟菜盛好,转身看见满桌子的菜时,却猛地僵住。

因为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中,做的全是陆予冧爱吃的菜。

无尽的悲凉从心头蔓延开。

手上倏然松了力道,陶瓷碟啪嗒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舒妧倏然回神,蹲下收拾残片。

指尖刚触碰到碎片,门口骤然传来一阵声响。

她抬眼看去,只见陆予冧高大的身影从外走进。

男人目不斜视,将舒妧当空气一般,径直拿上昨日落在这里的外套,离开时,余光忽地注意到什么,他脚步一顿。

那是茶几上摆放着的一张合照。

也是他和舒妧唯一的合照,俨然是从大合照上剪下来拼接的。

陆予冧眉一皱,然后毫不犹豫走过去将相框扔进垃圾箱。

这时,忽地传来一股力道将他狠狠拉住:“陆予冧。”

陆予冧回头,厌恶的抽回手。

舒妧心口钝痛,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她缓声开口——“我们离婚吧。”



第4章 


话音落地。

陆予冧并未应声,他冷然注视着她。

可此刻她眼底坚定,跟以往耍心机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压下心头那抹异样,陆予冧眸色冷沉:“你又准备玩什么把戏?”

舒妧轻叹口气,神态平静:“我是认真想离婚的,我想通了,是我错了,оазис是我不该逼你娶我,既然它本就是个错误,不如早点纠正……”

陆予冧不耐打断她:“你明知道这场婚姻关乎两家公司,现在根本就不可能离婚。”

舒妧哑然,张嘴试图再说些什么。

陆予冧冷冷睨着她:“一年后,我自然会将离婚协议送到你手上,在这之前,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话落,他转身离开。

大门砰地关上。

也仿若像一记重拳狠狠打在她的心上。

一年后……

那正是她的死期。

当天晚上。

舒妧整晚都在一遍遍梦见前世的痛楚。

她梦见自己被亲生父母赶出家门;梦见自己走上街头人人打骂;梦见自己被那对恶魔养父母从大街上抓回去,生生打断双腿。

最后是她奄奄一息躺在手术台上。

拿着手术刀的齐景旭将她的胸膛划破,语调冰冷:“心脏跳动正常……”

从梦里醒来。

她大口呼吸,汗水浸湿全身。

捂住心脏,感受到它强有力的跳动,舒妧才逐渐安心下来。

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

舒妧捞起手机,上面是她工作室助理发来的祝贺。

[妧姐!您的服装设计得金奖了!]

本该是值得高兴的大事,舒妧此刻却如临大敌。

因为她记得很清楚,收到这个消息的一个月后,就会爆出她抄袭舒心晴的丑闻,将她的事业毁于一旦。

可舒妧心里清楚,自己没有抄袭!

只是女配的解释,从来都不会有人相信。

舒妧攥紧手机,这一世,她绝不能再坐以待毙!

冷静片刻,她迅速给助理发去消息:将我设计过程中的手稿都收集起来。

吩咐完。

舒妧起床赶往工作室。

踏出大门,一辆黑色迈巴赫却拦在她面前,车窗轻降,陆予冧大半张脸隐在漆黑的车内。

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上车。”

舒妧疑惑看他:“去哪儿?”

“今天要回老宅,你忘了?”陆予冧皱起眉,以往这种事舒妧都是最热衷的那个。

舒妧这才恍然记起这回事。

这时,手机叮咚一声。

是助理发来的消息:妧姐!少了一张手稿!

看见这句话,舒妧眉心一跳。

见她愣在原地,陆予冧神色不耐:“舒妧,我没有时间等你。”

舒妧只好先上了车。

陆家老宅。

陆予冧安静坐在一旁,陆氏夫妇正对舒妧嘘寒问暖。

“妧妧,婚礼的事是予冧不对,我们已经说过他了,你别跟他置气。”陆母温柔的拉这舒妧的手说。

“陆伯母,不怪他。”

舒妧缓缓摇头,眸色闪过一丝坚决。

“其实……我昨天就跟陆予冧提过了,对于这场婚姻我想……”

预料到她即将要说的话,陆予冧却倏地拉住了她的手,出声打断:“妈,这件事我私下会和舒妧解决的,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舒妧当即怔住。

不等她反应过来,陆予冧直接拽着她离开陆家。

他将她狠狠甩进车内,厉声警告:“别再多事!把你那些小心思都收好,不管你做什么,都只会加深我对你的厌恶。”

舒妧张了张唇,最终没有说话。

回到别墅已是傍晚。

按照以往,自己下车后,陆予冧会直接离开,可今天,他却紧跟着她进了屋内。

“从今天起,我会住在这儿。”

舒妧诧异愣住,上辈子无论她如何卑微乞求,他都不曾再踏入过新房一步。

可他现在,竟然说要在这里住下……

舒妧忍不住问:“你不嫌弃这里是为我们布置的婚房吗?”

“不过是房子罢了,跟酒店没什么区别。”陆予冧随口回应,转身便径直走向楼上的卧室。

舒妧在楼下大厅站了许久,才动身上楼。

隔天。

惦记着手稿的事,舒妧起来后,直接赶去工作室。

刚进门,就听见助理的惊呼:“妧姐!出事了!快看新闻头条!”

心头咯噔一下。

舒妧点开社交软件。

只见热点最上方赫然挂着一则新闻——

《青林设计大赛爆抄袭!豪门舒氏假千金顶替真千金获金奖!》



第5章 


爆料时间足足比前世的时间提前了一个月!

舒妧深吸一口气,点进新闻。

下方评论皆一边倒。

【看见得奖作品时我还挺惊艳的,没想到居然是抄袭!恶心!】

【听说她是舒家的养女,这么一看,舒心晴不愧是真千金小姐!】

……

字字刺目。

前世,自己光是看见这些负面评价,就彻底失了智。

如今有了心理准备,她不至于过激。

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舒妧冷静抬眸,看向助理:“按我昨天说的去做。”

“好,我马上去。”

紧接着。

舒妧工作室官方号发布了一则澄清。

上面公布了完整的手稿设计过程,每一处的灵感来源和含义都解释得事无巨细。

在文章的末尾。

只有一句话——【清者自清,本人从不畏惧质疑!】

这则澄清迅速冲上热点第一。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冤屈,开始有人替舒妧说话。

眼看着一切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就在这时。

社交软件突然崩溃,恢复后再点进去时,舒妧发现,自己的澄清文章消失了!

瞳孔骤缩,她不可置信地点进热搜榜,那些关于她澄清的热点也被下了!

好似她的澄清从未出现过。

舒妧猛地起身,看向助理:“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一小时后,助理脸色复杂过来汇报——“妧姐,是陆氏集团。”

陆予冧!

舒妧身形僵住,如坠冰窖。

愤怒在一瞬冲上她的脑海,她抓起背包,直奔陆氏集团总部而去。

不顾秘书的阻拦,她一路冲进陆予冧的办公室。

男人正在处理工作,见到她过来似乎并不惊讶,只淡淡挥手示意秘书离开。

舒妧快步走到他面前,怒目而视:“你凭什么撤下我的澄清?”

听到她的质问,陆予冧只是随口回答:“晴晴受不得刺激,我不希望她被攻击。”

仿佛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舒妧却因为这句话,浑身血液几乎凝固。

她忽地记起,上辈子,因为认定是她抄袭舒心晴,陆予冧将她送上法庭,彻底毁掉了她的事业。

这一世,真相大白,他依旧无条件站在舒心晴那边。

“因为不想她被攻击,所以我的清白不重要是吗?”

陆予冧掀起眼皮淡淡看她一眼:“只是一则热度而已,人们很快就会忘记,不会影响你。”

“身为原创设计师,被冠上抄袭污名!你觉得我以后不会受影响?”舒妧攥紧手哑声问。

陆予冧一愣,随后明白过来,眼底闪过一丝讽意。

“说吧,你要多少钱?”

在他心里,认定了她见钱眼开,毫无底线。

那一刻,舒妧所有的话堵在喉咙口。

“我不会就这么认输。”

语罢。

她再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利落转身离开。

热搜撤下后,网上已经吵得翻天覆地。

由于舒妧的澄清词条突然消失地干干净净,这一变故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转而猜测是舒妧心虚作假才被屏蔽。

舒妧眼睁睁看着自己再度被推上舆论高地,一切再度朝着前世的轨迹发展。

愤怒和无力从她心底蔓延开。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只是想安稳活下去都不行……

一条又一条的恶毒评论映入她的眼眸,从她的作品攻击到她本人,最后落在她的身世上。

【舒家真是捡了个白眼狼回来!】

【依我看,这种恶毒女人就该被赶出去!不配姓舒!】

……

凝着屏幕上方的评论。

舒妧咬紧牙关,最终打开房间里的保险柜,拿出里面的亲子鉴定。

给各个营销号打钱后,她拍下亲子鉴定书,亲自发了一条微博。

——我才是舒家的亲生女儿,我没有抄袭。

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

热度直冲榜一!



第6章 


次日清晨,别墅大门被按响门铃。

自舒妧结婚后没见过一面的舒母,罕见地登门造访。

打开门的一瞬间,舒母的巴掌毫不犹豫落在舒妧脸上。

“舒妧,谁准你公开身世的?你这样做,是想将晴晴逼入绝路吗?你明知道妹妹心脏不好,现在她的社交软件上那么多人骂她,她怎么受得了?”

脸庞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但远不及舒妧心里的痛。

舒妧鼻头一酸。

所有人都可以对她绝情,可她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自己的亲生父母也对她没有丝毫感情。

父母给她的痛,不比陆予冧少。

舒妧轻声争辩:“我只是想还自己一个清白,有什么错?”

“你错在不该跟妹妹争!”

舒母却理直气壮:“你现在就把那些东西删掉,重复发布道歉消息,说亲子鉴定是你伪造的,那些手稿也是晴晴的,是你错了!”

舒妧不可置信,这竟然会是她亲生母亲说出来的话。

“那我呢?我以后要怎么办?!”她不禁反问。

舒母轻瞥她一眼,说:“你该知足了,我们让你嫁进了陆家,你已经比晴晴拥有的东西多太多了,不要太贪心。”

舒妧心口拔凉,却不肯妥协分毫。

“我不会删的。”

闻言,舒母脸色铁青,丢下一句“你别后悔”后,愤然离去。

舒妧伫立在门口,看着母亲背影逐渐远去,眼眶也渐渐红了起来。

自己从小到大,礼物只能挑舒心晴剩下的;舒心晴一进医院,自己就要变成她的血袋;就连考试,父母都不准自己比舒心晴考得好。

而母亲居然还能说让她别贪心……

关上门,眼泪肆无忌惮在她脸上流淌。

正在这时。

大门传来响动,陆予冧从外走进,看见舒妧的眼泪,他蓦然愣了一瞬。

看见他身影的一瞬间,舒妧用手抹去眼泪,冷冷道:“怎么,你也是来要我删掉消息的吗?”

闻言,陆予冧视线在她脸上的红肿处停留半秒,想到刚刚遇见的舒母,而后掠过。

对于她的问题,他并没有给出回应,只是神色冷淡地拿出一张请柬。

“明天晚上,跟我去慈善晚会。”

舒妧却是一愣。

陆予冧竟然丝毫不提她公布身世的事,还要带她去晚会。

印象中,前世的陆予冧都是带着舒心晴去的,就算两人结婚,她也从来没成为过他的女伴。

陆予冧适时解释:“举办人希望我能携妻子同行。”

舒妧明白过来。

原来他只是迫不得已,但凡有选择,都不会找她。

盯着他手里的请柬看了许久。

舒妧摇头拒绝:“我不想去。”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拒绝,陆予冧身形微顿,眸色也冷了几分:“之前是你吵着闹着想让我带你出席,现在给了这个机会,别不识趣。”

“以前,那是因为我喜欢你,想待在你身边才会这样。”

舒妧抬头望向陆予冧的眼睛,此刻她眼底仿若一潭死水,再无波澜。

“可是陆予冧,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第7章 


四目相对。

陆予冧能看出她眼里的认真。

一时竟有些失神。

自初次见面后,舒妧就最爱缠着他,任他如何拒绝,始终都甩不掉。

可此刻,她却说她不喜欢他了……

陆予冧立在原地,眉头轻挑,审视着对面的人。

片刻,他将请柬随手扔来——

“你的喜欢与否,我从不在乎,但你占据了陆太太的位置,就必须履行陆太太的义务。”

请柬啪地落在舒妧的脚边。

仿若也震动着她的心。

历经两世,没有人比舒妧自己更清楚,陆予冧从来都不爱她。

可原来听见他亲口承认,心还是会痛。

舒妧攥紧衣角,脸色白了一瞬。

陆予冧居高临下,将她这副神情尽收眼底。

末了,他扔下一句“记得明晚准时参加。”后,径直转身离去。

房内重归寂静。

请柬还在舒妧脚边静静躺着。

良久过后,她缓缓蹲下来,捡起请柬。

第二天。

舒妧如约和陆予冧来到宴会。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抹胸礼服,脸上妆容精致,举止大方得体,让在场众人纷纷侧目。

“那就是舒家真正的千金吗?看起来挺好看的”

“那又怎样?她再怎么比不过舒心晴!”

窃窃私语传入舒妧耳中,她却神色毫无动摇的继续扮演着陆太太的角色。

只因她一个女配,得到这种评价实在太正常不过。

这时,一个女子缓缓走到两人身前,忽视舒妧跟陆予冧举杯:“陆总,今天怎么没看见晴晴?跟她闹脾气了?”

陆予冧还没回话,就听舒妧笑着开口:“陈小姐,晴晴身体不好,还在家里休养呢。”

陈雨脸色一僵,她是舒心晴的好友,原本是想过来羞辱舒妧一番给晴晴出气,却没想到舒妧的反应居然这么平静。

陈雨眼神一闪,遂朝陆予冧道:“陆总,你怎么带这种乱七八糟的人出席,晴晴知道了会伤心的。”

这样的话,舒妧接不上了。

但她也知道,此刻陆予冧是绝不会帮她的,她再说什么都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舒妧挽着陆予冧的手不着痕迹收回,勉强笑道:“陈小姐,你们先聊。”

话落,她转身走向角落。

陆予冧看着她的背影,眼眸闪过一丝疑惑。

被人骑在头上讽刺,舒妧竟都能忍下来,她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怎的,他脑海忽地记起她昨晚说过的话——

“陆予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心莫名一沉。

陆予冧睨向陈雨,冷冷道:“我想你还管不到我身上。”

被他周身气压震住,陈雨吓得面色一白。

语毕,陆予冧大步朝着舒妧的方向走去。

舒妧正端着香槟要喝,看见陆予冧走来有些疑惑。

见他打量自己不说话,舒妧只好没话找话:“这香槟还挺好喝的。”

陆予冧看不出她的异样,便只好警告:“别再多事。”

他也拿起一杯香槟,一饮而尽。

闻言,舒妧眸色一顿。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这也能怪到她这个女配头上?

就在这时。

面前的陆予冧脸色骤然冷沉,身形踉跄了下,撑着台面的手背青筋直冒,呼吸也粗重起来。

“你怎么了?”舒妧吓了一跳,忙放下酒杯扶住他。

然而陆予冧却将她的手狠狠甩开,看了一旁的空香槟杯一眼:“你在酒里加了什么东西?”

大脑嗡的一下,舒妧猛地记起!

书里确实有陆予冧宴会被下药的情节!

可对象是他和舒心晴!

还没等她想明白,她的手臂就被陆予冧猛地拽住,接着,她直接被男人拉到宴厅休息室。

房门哐当关上。

舒妧被一把甩在沙发上,独属于陆予冧的气息将她笼罩。

“陆予冧,你冷静点。”

舒妧慌乱伸手推他。



喵星人

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和他结婚,但我给他的白月光让了路,他后悔万分。

所有人都以为我跟左斯年会结婚,毕竟我们在一起七年。

没想到我先提了分手。

所有人都蒙了,包括左斯年。

早在一周前我发现左斯年社交软件上特别关心了一个女生。

这个女生是他的白月光。

我给他的白月光让了路。

他却后悔万分。

  1


  左斯年生日那天,伊春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走出蛋糕店。


  伫立雪中,风徘徊,雪凌乱。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是左斯年打来的。


“迟迟,你到哪了?我朋友他们都到齐了。外面下雪了,我来接你吧。等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温柔的声音传来。左斯...

所有人都以为我跟左斯年会结婚,毕竟我们在一起七年。

没想到我先提了分手。

所有人都蒙了,包括左斯年。

早在一周前我发现左斯年社交软件上特别关心了一个女生。

这个女生是他的白月光。

我给他的白月光让了路。

他却后悔万分。

  1

 

  左斯年生日那天,伊春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走出蛋糕店。

 

  伫立雪中,风徘徊,雪凌乱。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是左斯年打来的。

 

“迟迟,你到哪了?我朋友他们都到齐了。外面下雪了,我来接你吧。等你来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温柔的声音传来。左斯年一向这样。

 

  我们在一起七年,他对我总是很温柔,耐心。甚至,我们没有吵过架。

 

  我生理期的日子他记得比我还准。每次暖宝宝、红糖水第一时间送到我身边。手机随便查,所有密码都是我生日。

 

  他带我见了他所有的兄弟,并告诉他们我是他女朋友。朋友圈也早早官宣了我。

 

  节日礼物从来没有缺席过。即使他很忙。我随口说一句想去三亚旅游。他隔天定好了机票。我大雪天想吃橙子,他立马出门买。即使外面的雪有一尺厚。左斯年对我一直都是无止境的宠爱。

 

  我一直以为这是他很爱我的表现。至少,直到一周前都是这么认为的。很难相信这么多年的深情都是装出来的。

 

“你不用来接我了,我马上到酒店了。”我淡淡的对他说道。声音有些冷。

 

  左斯年并没有听出来。因为现在的他正忙着陪他的白月光。

2

 

  我到酒店的时候,人都已经齐了。

 

  包间里的人都是左斯年的兄弟。左斯年带我见过。除了左斯年右手边的女人。看到她的第一眼,我愣了一下。无疑,那是个长相极美的女人。可侧脸居然跟我有八十的相似。

 

  两人靠的很近。不知道女人正在说什么,左斯年微低下头。俯身倾听。眉眼是我没见过的温柔。

 

“嫂子来了,快进来。左斯年快过来!”看到我进来,左斯年最好的兄弟周逸大喊起来。

 

  听到周逸的声音,左斯年旁边的女人忽然紧张起来,一把推开他。俊美的脸上全是慌张。

 

“姐姐,你别误会。我刚回国,也跟斯年很久没见了。我们刚才就是朋友间普通的叙旧。你可千万别怪斯年啊。”娇滴滴的声音传来。

 

“对了,斯年跟我说,你比我大两个月,我叫你姐姐,不介意吧。”

 

  看似解释的话其实悄无声息的坐实了两人的关系。

 

“小寻,你不用这么惊慌的。迟迟很善解人意的,不会介意的。”左斯年略带维护的话堵住了我刚要说出口的话。

 

  两人亲密的称呼对方。仿佛我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嗯,不介意。”怎么可能不介意。

 

  又有哪个女人能忍受男朋友跟他的白月光呢?

 

“迟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齐寻。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前几年出国了,今天刚回来。”

 

“谁跟你是好朋友,我可是你爸爸。”

 

  左斯年刚说完,齐寻立马接道。

 

  说完,抬手打了左斯年胸口一下。暧昧又含糊。

 

“好好好,小寻,这是云迟,我女朋友。我之前跟你说过。”左斯年一脸宠溺的对齐寻介绍。丝毫没有顾及我这个正牌女友的感受。

 

  我站在原地,有点尴尬。

 

  空气里的气息有些微妙。

 

  周逸看出了不对劲。赶忙打圆场的招呼道:“人都到齐了,那我们都赶紧入座吧,来,嫂子,你坐到年哥旁边。今天年哥可是主角。”

 

  我刚想点头,一道毁气氛的声音传来。

 

“姐姐,我刚回国,在这里除了斯年也没什么朋友,能不能让我做到斯年旁边啊。”

 

  略显小心的声音让全场安静。

 

  左斯年的兄弟们都有点不知所措。

 

“这可不行。左斯年,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嫂子可是你女朋友,总不能跟我们坐在一起吧。这样吧,齐小姐,要不你就坐嫂子旁边,也正好跟嫂子熟悉熟悉,交个朋友。”周逸调侃的声音打破安静。玩笑一样的话却道出了我的心事。

 

  我回头望向左斯年,等他表态。

 

“斯年~你知道的,我一向跟她们女生合不来的。”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撒娇。

 

  左斯年回头看我,英俊的脸上带着抱歉。

 

“迟迟,小寻她只跟我玩的比较好,你能不能……”。

 

“可以,我坐哪都无所谓。”我明白了左斯年的意思,没等他说完打断道。

 

  没有一丝犹豫,左斯年选择了齐寻。只是朋友这样的鬼话很难让人信服。

 

“还有你,周逸。能不能别老开小寻的玩笑?小寻跟其他女生不一样的。”面上是难得的严肃。语气确实对齐寻止不住的维护。

 

 原来,我认为,只属于我的维护也可以出现在别人身上。

 

“那就谢谢姐姐了。”齐寻一脸雀跃,拽着左斯年坐了下来。拉椅子的时候,侧身冲我挑衅一笑。

 

  我放下蛋糕,没有理会齐寻的挑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心情低入谷底。

 

  一顿饭我味如嚼蜡。与我的心烦意乱相反,全场气氛高涨。尤其是左斯年和齐寻。

 

  终于挨到结束。左斯年去买单。

 

  我先一步出门透透气。

 

  外面,雪将停,风依旧很大。刮的脸生疼。

 

“回家了,迟迟。”不一会,左斯年喊我。

 

  我回过头,齐寻跟在左斯年后面的画面如此刺眼。刚调整好的心态瞬间炸裂。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直白。左斯年快走几步到我面前,挡住齐寻。摘下围巾,亲自帮我带上。

 

“今天风大,怎么也不戴个围巾。”一如既往的温柔语气带着点点责怪。迟来的关心没能缓解我烦躁心情。我眼眶发涩。直直的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

 

  左斯年你是不是对谁都能这样温柔。

 

“我们回家也带她?”我直接对左斯年说道。

 

“迟迟,小寻一个女孩,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是晚上,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所以带她一程。”略带抱歉的对我解释的。

 

  说是解释,更像是通知。

 

“嗯,上车吧。”我淡淡的说道。走到车旁,拉开副驾驶车门。

 

  有人却先我一步进去。

 

“斯年,快走吧。我好困啊~嗯?姐姐怎么不上车?……啊,对不起,姐姐我习惯坐副驾驶了,以前我跟斯年都是这样做的。”疲倦又假装谦意的声音,吵的我头嗡嗡作响。

 

  齐寻一脸抱歉却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样子。

 

“迟迟,坐哪里都一样,你坐后面吧。小寻习惯了,也不是故意的。”左斯年维护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是今天晚上第三次。

 

  我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一言不发。

 

  送完齐寻回家的路上。一直没说话的我突然问左斯年:“左斯年,你之前说会一直在一起的话,还算数吗?”

 

“怎么突然说这个,当然作数了。是不是因为小寻的原因让你不开心了?迟迟,小寻只是我朋友。你别误会。”左斯年温柔的解释道。话里话外都是对齐寻的维护。

 

  是吗,左斯年?……我宁愿是我误会了。可你的特别关注该怎么解释?

 

  你所说的“一直在一起”的诺言,是心里一直藏着齐寻的在一起吗?

 

  回到家里。我依旧没说一句话。

 

“今天有点累,我先去洗澡。你也别想太多。等忙完这一阵我们一起去滑雪吧。你不是一直想去滑雪?”左斯年摸了摸我的头去了浴室。

 

  衣服随便丢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上的亮光格外显眼。

 

  我打开了他的手机,通知栏上的内容直击我的大脑。

3

 

  是齐寻发来的。“斯年,我翻到了我们以前的照片。好怀念以前啊。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年轻。”

 

  紧接着是一张图片。

 

  照片里是两张青涩却熟悉的面孔。男生眼尾的痣深邃又惹眼。女生暗含水波的星眸,惹人心动。是中学时代的左斯年和齐寻。

 

  照片里的左斯年青涩朝气,面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笑,正低头看向身边女生。女生也微微侧身,望向男生,眼含爱意。侧脸的模样像极了现在的我。两人之间说不出的温馨与般配。

 

  消息一条接一条,发信息的人好像不知疲倦。

 

  我自虐般,一条接一条看去,大多是齐寻的怀念。通过这些只言碎语,我了解左斯年的青春。齐寻几乎陪伴了他整个学生时代。青涩又甜蜜。如此重要的角色,怪不得念念不忘。

 

  直到,看到屏幕上的最后一条。

 

  我慌忙扔掉手机,如坠冰窟。

 

  我回想起左斯年一次又一次的对我说过,我低头侧目的样子总会让他回想起以前。

 

  一直以为他说的是我们刚在一起的以前。没想到是这个以前。

 

  我跟左斯年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九岁那年父母离异,我被法院判给了妈妈。单亲的家庭让我敏感又自卑。妈妈对我的教育一直都是:要好好学习,出人头地。摆脱这种生活。让曾经瞧不起我们的人都后悔。

 

  我总是习惯把自己扮成一个小透明。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平淡苟活。

 

  大学一次考试被同学污蔑作弊。一直沉默寡言的我慌了神。面对导师的质问和同学们的指责,我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

 

  左斯年就是这时候出现的。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冷眼旁观,而是贴心的给我解了围。

 

  少年像光一样,照亮了我黑暗的人生。从此,我的目光悄悄追随着他。

 

  后来,左斯年跟我表白。我欣喜,但又怕是一场空。我询问:“你为什么喜欢我?”为什么喜欢所有人都讨厌的我?

 

  左斯年的回答让我至今难忘。

 

  他说: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我值得被爱。

 

  原来,偏爱的前提是像她的替身。

 


夭夭爱写文

机场偶遇分手五年的前任,我女儿却想长大嫁给他

分手五年后。


我在机场偶遇了身价百亿的前任。


「妈咪,这个漂亮叔叔是谁啊?」


看到我身旁五岁的女儿,他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妈……妈咪也不认识呢。」


我心虚异常,只想拉着恬恬快点回家。


可是一低头的功夫,恬恬已经站在了贺佑权的面前。


「叔叔,恬恬长大后可以嫁给你吗?」


「???」


01


在去巴黎参加完红毯秀后,我带着女儿恬恬回到了国内。


刚一下飞机,不少记者便朝我围了过来。


「...

分手五年后。

 

我在机场偶遇了身价百亿的前任。

 

「妈咪,这个漂亮叔叔是谁啊?」

 

看到我身旁五岁的女儿,他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妈……妈咪也不认识呢。」

 

我心虚异常,只想拉着恬恬快点回家。

 

可是一低头的功夫,恬恬已经站在了贺佑权的面前。

 

「叔叔,恬恬长大后可以嫁给你吗?」

 

「???」

 

01

 

在去巴黎参加完红毯秀后,我带着女儿恬恬回到了国内。

 

刚一下飞机,不少记者便朝我围了过来。

 

「苏小姐,据说你要和顾泽熙合作拍电视剧,请问是真的吗?」

 

顾泽熙?

 

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最近特别红的一个新生代流量小生。

 

人长的不错,演技也还可以。

 

我将墨镜推在了额头上,礼貌的笑了笑。

 

「目前还没收到消息,要是你们好奇的话,可以问我的经纪人。」

 

「苏姐?!」

 

我感受到程璐对我投来求助的目光,很快重新戴好了墨镜。

 

抱歉啦,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我只想带着恬恬快点回去休息。

 

至于这些记者,就麻烦你帮我应付吧。

 

「恬恬,我们回家。」

 

拉住了恬恬的手,我也就准备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自从拿下了影后的位置后,无论我去哪里都有一群记者跟着。

 

大概这就是成名的唯一困扰吧。

 

机场大厅另一端,同样有一个男人在记者们的包围中走了出来。

 

当我看到那个男人的脸庞时,心脏顿时漏了一拍。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会给我带来这样大的影响。

 

「妈咪?」恬恬感觉到我的不对劲,视线也朝那个男人看去。

 

贺佑权,贺氏集团身价百亿的年轻总裁。

 

同时也是我的前任,恬恬的爸爸。

 

不过关于恬恬的身世,贺佑权不知道就是了。

 

当我缓过神来想带着恬恬离开的时候,贺佑权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妈咪,这个漂亮叔叔是谁啊?」

 

听到我五岁女儿对我的称呼,他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妈……妈咪也不认识呢。」

 

我心虚异常,只想拉着恬恬快点回家。

 

可是一低头的功夫,恬恬已经站在了贺佑权的面前。

 

「叔叔,恬恬长大后可以嫁给你吗?」

 

「???」

 

02

 

贺佑权皱了下眉,显然也被恬恬的话给吓了一跳。

 

「恬恬,你在说些什么玩笑话呢!」我想哭的心都有了,恨不得立马找个洞钻进去。

 

以贺佑权那自恋的性格来说,指不定他以为这些话是我教恬恬的。

 

「不好意思啊,恬恬年纪小,一看到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道了。」

 

别的不说,恬恬这性格当真随我。

 

大学时候我也是一眼看上了贺佑权的外貌,随即便对他展开了疯狂的追击。

 

在全校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贺佑权后,他终于答应做我的男朋友。

 

贺佑权冷笑了一声,「这么看来,你老公长得不如我。」

 

「……」

 

我哑然,竟不知该回些什么。

 

瞧着贺佑权那一脸不爽的样子,肯定还在气当年我把他给甩了。

 

「嗯嗯,你说的对。」

 

「你那么爱钱,是去给哪个长得丑的土豪当小三。」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接下来我的一切举动,充分的表明了我的影后之位来的当之无愧。

 

「她爹长得是难看了些,不过好在随我。」

 

幸好恬恬长得随我,不然贺佑权认出她来可就完蛋了。

 

贺佑权半弯下了腰,盯着恬恬看了好一会儿。

 

我在一旁看的是提心吊胆,深怕他们两个人中的哪一个开了窍,认出了彼此的血缘关系。

 

终于,贺佑权开了口。

 

「你叫恬恬,是吧?」

 

「长大后可千万不要像你妈一样,找了一个相貌丑陋的人做老公。」

 

「不然,小心半夜被吓醒。」

 

恬恬一向是最爱美的,听贺佑权这么一说当场就吓哭了。

 

「妈咪,我爸比他长得很丑吗?」

 

「你不是说他长得很好看吗?」

 

「那恬恬是不是长的也很难看啊?」

 

看到恬恬哭的如此伤心的样子,我立马将她抱在了怀里。

 

「恬恬乖,恬恬长得最好看了,不要听这个坏叔叔骗你。」

 

这个贺佑权看我不爽就算了,怎么能对孩子说这样的话呢?

 

我很是不满的看了贺佑权一眼,抱起孩子转身就走。

 

「苏……」

 

我看的出来贺佑权似乎有话想要问我,但我才懒得搭理他。

 

欺负我宝贝女儿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更何况,他现在只是我的前任了。

 

03

 

回到别墅后,我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床上,脑子里却满是贺佑权。

 

他也回国了?

 

自从分手后,虽然我和他断了联系,但时常能在新闻上看到他的名字。

 

金融巨鳄。

 

天生的创业者。

 

仿佛世间所有的褒义词都是为他而生。

 

大家都难以相信这么一个年轻人如何做到短短几年能就身价破亿。

 

但我很清楚,早在大学时候我就知道贺佑权未来一定能够成功。

 

只是我没法陪在他的身边罢了。

 

像他这么优秀的男人值得遇到更好的人。

 

「妈咪,你在想什么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恬恬已经躺在了我的身边。

 

我摸了摸恬恬的长发,温柔的微笑着。

 

「妈咪,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漂亮叔叔?」

 

「怎么会这么觉得?」

 

我有些诧异。

 

虽说单亲家庭中的孩子都比较早熟,但恬恬应该不至于认出她的爸爸吧。

 

「直觉。」

 

看到恬恬那样笃定的眼神,我终于笑出了声来。

 

这些年来要不是恬恬在我身边的话,我只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闹钟铃声响起,恬恬熟练的为我拿来了药。

 

「妈咪,该吃药了。」

 

「恬恬真棒。」我接过了水,将那苦涩的药丸一咽而下。

 

「恬恬就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恬恬很是骄傲的抬起了下巴,「那是自然了,恬恬会一辈子都照顾好妈咪的。」

 

「对了妈咪,这个小区好像又有人搬进来了。」

 

「是吗?」因为经常进组拍戏的缘故,这个小区的人我都没见过几个。

 

就连隔壁邻居搬走的消息,我也是后知后觉过了大半年才得知的。

 

「嗯,就在我们隔壁呢!」

 

「我们今天还见过呢,就是早上在机场遇到的那个漂亮叔叔。」

 

正在喝水的我一下没忍住,当场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

 

04

 

等我赶到楼下的时候,贺佑权正站在别墅门口看搬家公司卸货。

 

心脏一角疼的厉害,我不可否认这一刻我彻底慌了神。

 

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是巧合吗?

 

还是……他也放不下我。

 

我竭力紧紧攒着自己的衣角,努力佯装平静的轻笑着。

 

「你住这?」

 

贺佑权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你住这?」

 

这么看来,他事先并不知道我就在隔壁。

 

我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心率似乎已经恢复正常,可为什么有一处地方疼的厉害。

 

不应该啊,我刚刚明明已经吃过药了。

 

「真巧啊。」我轻笑着,凭借着精湛的演技瞬间就将方才的失落都收了回去。

 

「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漂亮叔叔!」恬恬跑到我身后羞涩的喊了一句。

 

瞧着她透红的脸庞,我知道恬恬是真的很喜欢贺佑权。

 

看来这就是父女之间天生的亲密吧。

 

贺佑权点了点头,算作是打了个招呼,只是眼神落在了我的身后。

 

他在找什么?

 

「恬恬,你爸爸呢?」

 

「我……」

 

深怕恬恬会说漏了嘴,我连忙蹲下身来压低了说话的声音。

 

「恬恬,妈咪好像有点不舒服,你可以帮我去倒杯热水吗?」

 

恬恬见过我发病的样子,深怕我会出事立马跑进了屋内。

 

恬恬,对不起。

 

妈咪不是有意骗你的。

 

「贺总,你好像很关心恬恬的父亲啊。」我重新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难不成,你现在对我还恋恋不忘吗?」

 

我这句话好像触碰了他的逆鳞,贺佑权的脸色明显不对了。

 

「佑权哥哥。」

 

甜美的女声从贺佑权的别墅内传来,紧接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走到了他的身边,熟练的挽住了他的胳膊。

 

女孩子注意到了我,侧过头望着贺佑权轻笑着,「佑权哥哥,她是谁呀?」

 

「你们很熟吗?」

 

「不熟,我们一点也不熟。」我抢先贺佑权回答道。

 

我跟他在一起七年,最亲密的称呼也不过一句佑权。

 

怎么会熟呢?

 

「不打扰你们搬家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草草丢下这句话后,我立马关上了自家的门。

 

那个女孩子是谁?

 

她和贺佑权是什么关系?

 

我满脑子都是女孩甜美的笑容,原本的理智一丝不存。

 

05

 

「妈咪?」

 

恬恬轻轻推搡了一下,我这才渐渐缓过神来。

 

「妈咪,你怎么坐在地上呀?」

 

「身体很不舒服吗?恬恬给你吹吹好不好?」

 

看到恬恬红彤彤的眼眶,我的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

 

「恬恬,是妈咪对不起你。」

 

我将恬恬抱在了怀里,终于情绪崩溃的大哭起来。

 

恬恬并没有多问我什么,只是坐在我怀里陪着我一起哭。

 

有个女儿真好。

 

我真心的这么感慨着。

 

等到情绪终于平复了之后,我抹掉了恬恬脸上的泪水。

 

「恬恬,妈咪刚刚说谎了,其实那会儿我并没有身体不舒服。」

 

「妈咪是不是不想听别人说起爸比的事情?」

 

恬恬越是懂事,我越是难受。

 

「放心吧,恬恬不会乱说话的。」

 

恬恬的眼睛像极了我,而她那微翘的双唇则随了贺佑权。

 

这个贺佑权,肯定没正眼细看过恬恬。

 

「恬恬,妈咪会努力赚钱让你过上幸福日子的。」

 

我不可否认在与贺佑权重逢的时候,我确实动了不该起的念头。

 

不过看到他如今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这一刻,我下定了决心。

 

在我还陪在恬恬身边的时候,我一定会尽全力照顾她。

 

06

 

调整时差后,我又重新回复到了之前的忙碌生活。

 

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凌晨两三点回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叶婶在我们家做了多年的保姆,恬恬交给她我是十分安心的。

 

只是每次路过贺佑权家门口时,我总是控制不住的往里看一眼。

 

二楼窗户的灯总是亮着,我有时候都怀疑这个点他也是醒着的。

 

金融行业这么辛苦的吗?

 

他都是老板了,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吧,这样对身体不好。

 

回想到那个女孩子的脸,我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贺佑权如今有佳人在侧,我又何必去操那个心。

 

就这么忙了一个月后,我到家的时间总算是提前了。

 

十一点。

 

恬恬年纪小,每天很早就睡下。

 

看着她熟睡的脸庞,我这才意识到我已经很久没和她说过话了。

 

每次工作忙起来的时候就避免不了这样的事情,不过恬恬很懂事,从来没和我抱怨过什么。

 

「苏小姐,这是刚熬好的补药。」叶婶将汤药端到了我的面前。

 

「辛苦你啦,这么晚还特意为我下厨。」叶婶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们的感情早就超过了雇佣关系。

 

「苏小姐你身体一向不好,难得恢复了健康,后续的调养当然要跟上。尤其是你这段时间工作忙碌,更是不能松懈半分。」

 

看着叶婶眉头紧蹙的模样,我却失声笑了出来。

 

在这个世上,还是有人真心关爱我的。

 

07

 

自从五年前父母车祸意外去世后,我身边一个亲人也没了。

 

但好在上天还是怜惜我的,在那个时候将恬恬送到了我的身边。

 

后来又遇到了叶婶,我悲哀的人生也就不再那么孤寂。

 

「苏小姐认识住在隔壁的贺先生吗?」

 

没想到叶婶会主动向我问起他,我很是意外。

 

「算是认识吧,怎么了?」

 

「没什么。」叶婶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着贺先生说不定和恬恬有什么亲缘关系。」

 

「有一次我买菜时候碰到过贺先生,贺先生的那张嘴啊简直和恬恬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心一紧,半天说不上话来。

 

贺佑权的嘴是他五官里生的最为好看的。

 

薄薄翘起的粉嫩双唇,过去的我经常会忍不住上去啃一口。

 

「贺佑权,人家都说薄唇的人寡情。」

 

贺佑权有些不乐意了,一把将我抱进怀里。

 

「我对你是认真的,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贺佑权并没有说假话,是我主动抛弃了他。

 

那个时候的我被查出心脏有问题,可能活不过一年。

 

如果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他的话,他肯定会到处为我奔波忙碌。

 

但那时候的我们都才大学毕业,就算找到了治疗方法也付不起医药费。

 

贺佑权正处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我不愿耽误了他。

 

于是我主动提出了分手。

 

「贺佑权,你太穷了,我看不上你。」

 

「你说什么?」贺佑权瞳孔中微光闪烁,我实在是不愿意见到他受伤的模样,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我不喜欢你了,我爱上了别人。那个人比你有权有势多了,我和他在一起才会得到幸福。」

 

我知道贺佑权最为有强,不可能受得住这些话。

 

但我还是低估了他对我的感情,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低声求人的模样。

 

「我以后会努力工作赚钱的,你可以等等我吗?」

 

我背过了身去,眼泪瞬间如雨落下。

 

「别白日做梦了。」

 

沉默许久之后,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远去的声音。

 

那时我就明白,我和贺佑权之间是彻底完了。

 

轻笑了一声,我朝叶婶摇了摇头。

 

「我和那家伙可是一点都不熟呢。」

 

08

 

电影上映之后,程璐很快给我安排了另一个活。

 

正如之前网友们所猜测的一样,我的确与顾泽熙有了合作项目。

 

「……」

 

「为什么网友会比我这个当事人更快得知消息?」

 

程璐只是偷笑着,「你可能都不知道吧,网友们现在都疯狂嗑你和顾泽熙的cp。」

 

「你们会一起拍电影,也是公司在顺势而为。」

 

原来如此。

 

通俗说来就是趁热炒话题,还可以省一笔宣传费。

 

还不等我多想,一张邀请函递到了我的面前。

 

「今晚有一场电影的招商会,到时候顾泽熙也会去,你们正好可以见面多了解一下。」

 

我挑了挑眉,「为什么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一种去相亲的感觉?」

 

「也不是不可以。」程璐似乎十分认可我说的话,「我还挺看好你们两个的。」

 

「……」

 

对此,我实在是无力吐槽。

 

「我和他年纪相差三岁,让他认我做姐姐还差不多。」

 

「那不是正好?女大三,抱金砖。」

 

那时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话居然会从顾泽熙的嘴里再次听到。

 

09

 

「暖晴姐。」

 

才刚来到宴会上,顾泽熙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我。

 

正如网上所看到的那样,顾泽熙长得十分白净,就算说他是大学生也不会有人怀疑。

 

「泽熙是吧。」我尽力表现着作为成年女性应有的成熟与魅力,「接下来我们会一起出演电影,我很期待与你之间的合作。」

 

「打过招呼也算是认识了,我可以喊你暖晴吗?」

 

没想到这个顾泽熙说话居然如此直接,完全不像看上去的那样羞涩内敛。

 

「可以啊。」

 

正好,我也不希望别人这么称呼我。

 

加了一个「姐」字,年纪似乎都跟着长了几岁。

 

聊了几句下来,我丝毫感觉不到我和顾泽熙之间存在着年纪差距。

 

就像是早就认识了的朋友一样,我们聊的十分投机。

 

谈笑晏晏间,我时不时能感觉到人群中传来一股冰冷的目光。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才刚刚转过身去,就看到贺佑权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

 

贺佑权直接无视了我,目光落在了顾泽熙的身上。

 

「你说的人就是他?」

 

我知道贺佑权误以为顾泽熙是恬恬的爸爸,没有解释,我直接挽上了顾泽熙的胳膊。

 

「是啊,泽熙是不是长的比你想象中的帅气多了?」

 

我抬起头来,朝顾泽熙眨了下眼睛。

 

顾泽熙,你我同样都是演员,现场接戏总是会的吧。

 

事实证明,顾泽熙现在这么火是有原因的。

 

他十分上道的握住了我的手,「暖晴,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认识贺总?」

 

「我们这次的电影就是他投资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

 

贺氏集团设计的领域这么广泛的吗?

 

「那就多谢贺总的支持与赞助啦!」

 

贺佑权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我都可以想象的出如果他此时发火会是怎样的情况。

 

「原来你是这种品味。」

 

「我一直都好这一口。」我依旧嘴硬着,「只要换得快,对象一直18岁。」

 

看到贺佑权恨不得将我盯穿的样子,我有一瞬间以为他这是在吃醋。

 

难道他也没有放下我吗?

 

不过这种错觉,很快就被现实打破了。

 

10

 

「佑权哥哥。」

 

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甜美女声,上次出现在贺佑权家门口的女孩也来到了这里。

 

我这才认出了她——宋雨薇。

 

在查顾泽熙相关资料的时候,旁边的新闻报道的是与他同期出道的一个女孩。

 

原来她也是演员。

 

得知宋雨薇是自己的同行之后,我莫名底气足了起来。

 

在演戏这一方面,我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暖晴姐,上次见面比较匆忙,我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你不会介意吧?」宋雨薇说话时候轻声细语的,不敢直视的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无辜的小白兔,而我则是心怀不轨的大灰狼。

 

「没事,我不介意。」

 

宋雨薇松了一口气,靠的离贺佑权更近了一些。

 

「每次和佑权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再也看不见其他人了。」

 

「我想一定是我太喜欢他了吧。」

 

说句不太好听的时候,我在听到这肉麻表白的时候有种想吐的冲动。

 

凭借我混迹演艺圈多年的眼力见,我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宋雨薇一定是个铁绿茶。

 

我的眼神不觉也犀利了起来。

 

「贺佑权,你的眼光不行了。」

 

难道男人都喜欢绿茶吗?

 

贺佑权一向再聪明不过了,怎么就被她给骗了。

 

「彼此彼此。」

 

明明是四个人的友好问候局,战火却在不知觉燃起。

 

「暖晴姐,我想去洗手间,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尽管我不怎么喜欢宋雨薇,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正好我也想洗下手,顺便转换下心情。

 

不过才刚来到洗手池前,我通过镜子看到宋雨薇明显变了脸。

 

「暖晴姐,你都有男朋友了,应该不会想抢我的对象吗?」

 

果然,宋雨薇是个铁绿茶。

 

我突然有些生气。

 

倒不是气宋雨薇这么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而是生气贺佑权的眼光怎么就变得这么差了。

 

身为贺佑权的前女友,我感觉自己的身价似乎也跟着被拉低了。

 

「你想多了,我没有兴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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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居然是我前男友,这是什么缘分?

我妈让我去相亲。

 

但是相亲对象是我前男友。

 

我和他面面相觑,双方家长却很满意。

 

「要不你俩先接触接触,培养感情?」

 

可……牵手、亲吻,该培养的,都培养完了!


1


「你好你好,这是我女儿叫丁晗韵。」


「你好,这是我儿子,韩秋柏。」


带着妈妈来相亲,丈母娘和婆婆碰面,还以为这把是高端局。


没想到更高端的是,相亲还遇上前男友。


上个月,我还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是渣男,他说这辈子在搭理我就是狗。......

我妈让我去相亲。

 

但是相亲对象是我前男友。

 

我和他面面相觑,双方家长却很满意。

 

「要不你俩先接触接触,培养感情?」

 

可……牵手、亲吻,该培养的,都培养完了!

 

 

 

1

 

「你好你好,这是我女儿叫丁晗韵。」

 

「你好,这是我儿子,韩秋柏。」

 

带着妈妈来相亲,丈母娘和婆婆碰面,还以为这把是高端局。

 

没想到更高端的是,相亲还遇上前男友。

 

上个月,我还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是渣男,他说这辈子在搭理我就是狗。

 

幸好我没放出什么狠话。

 

说话留一线,他日好相见。

 

故人诚不欺我啊!

 

我微笑看着面前的男人,等着男人学狗叫,我俩都憋死了宁死不愿意先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啊,哑巴了。」

 

我妈在桌上的手轻轻打了我一下,我佯装不知道接着等。

 

最后韩秋柏终于开口了。

 

「你好……」

 

很好,我看到了他的咬牙切齿。

 

「哎呀,小孩子们就是害羞。」

 

「就是就是第一次见面,难免的。」

 

双方家长客套了一下之后,就开始了他们的battle。

 

「我们家韵韵是第一次相亲,之前可紧张了,就担心找到一个恶婆婆,害怕被欺负了。这孩子啊,胆小的很。」

 

韩秋柏的妈妈迅速反应过来,笑的十分和善。

 

「不用紧张,阿姨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我也不喜欢掺和小年轻的生活,我们家好几套房,秋柏自己也有房产,以后住不到一起去,阿姨也很时尚的,现在啊已经再学游泳了。」

 

我心里暗自咂舌,韩妈妈大力推销儿子的样子好像生怕韩秋柏不能结婚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当年说离开我马上去找下一个的。

 

想到这里我得意洋洋的看了对面的男人一样。

 

韩秋柏推了推金丝眼镜,同样回以我一个挑衅的笑容。

 

「我可以问一下丁小姐上一段感情是因为什么才分开的呢?」

 

我立马回答:「他出轨了,渣男一个!」

 

韩秋柏差点没咬碎后槽牙。

 

我妈赶紧在一旁说话:「我们韵韵就是心地善良,太容易相信人了,所以就被人骗了。」

 

「是吗,韵韵真是善良,这年头渣男就是多,不过我们秋柏不是这种人,他的道德感很高的,做不出来出轨这种事情!」

 

我在一旁默默点头,看来韩妈妈还不知道我口中的渣男和韩秋柏是同一个人。

 

相亲结束后,韩妈妈塞给我们两张电影票,说让我韩秋柏带着我看电影。

 

我看着电影票笑了。

 

分手前我们就说好了要一起去看这场电影,没想到电影还没上映我们就分手了。

 

我妈挽着韩妈妈的手一起去逛街了。

 

可能女人的友谊来的就是这么迅速,她们两人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临走前,我妈将我叫到一边。

 

「我知道相亲你不高兴,但是你先努力培养一下感情嘛。」

 

 

2

 

谢谢,话是这么说没错。

 

可……牵手、亲吻,该培养的,都培养完了!

 

现在感情都破裂了,还有什么可以培养的?

 

电影院前,我想着怎么才能提前开溜,韩秋柏已经拽着我的手把我拽进了电影院。

 

「你还真打算来看电影啊。」

 

一部爱情片,周围来的都是小情侣,我们两个刚刚分手的人不合适吧。

 

「钱都花了当然要来。」

 

说着,韩秋柏瞥了我一眼:「你该不会是不敢吧?之前抹黑我出轨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

 

「谁说我不敢的!」

 

只是和这个男人一起看,我总觉得的太晦气了。

 

我们韩秋柏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是高调的。

 

他送我情书鲜花,谈的轰轰烈烈,周围的朋友几乎都知道。

 

这也就导致了分手了的时候闹得很难看。

 

「朋友们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要是以后问起来还要解释,要不你就现在挨个打电话说我们分手的事情。」

 

偏偏我也是个狼人,还真的挨个打过去,每打一个,韩秋柏的脸就黑一分,最后直接黑成了锅底。

 

「和我分手,你是不是很高兴?」

 

「对,我高兴死了,恨不得现在冲出去跑个八百米。」

 

「好,以后我再和你说话我就是狗!」

 

当初闹得这么难看,现在还能坐在一起看电影,也是不容易。

 

更不容易的是,居然还被我们的朋友撞个正着。

 

「韩哥,丁姐,你们来看电影啊?」

 

朋友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们最后尴尬的笑笑:「我就说嘛,你们分手这事肯定是假的。」

 

我轻笑一声,只注意到跟在朋友身后的小绿茶。

 

韩秋柏和我分手,她估计已经高兴死了吧,这会看着我们一起进出电影院,眼神都恨不得要把我给吃了。

 

于是乎,我挽上了韩秋柏的手臂。

 

「之前吵架了嘛,大家别见怪,今天正好一起看电影啊。」

 

韩秋柏扫了我一眼,没推开,算是默认了。对面的小绿茶手捏成了拳头。

 

「只是我怎么看着乔语妹妹不太高兴的样子,是不满意我和韩秋柏重归于好吗?」

 

小绿茶猛然反应过来,赶紧露出笑容。

 

「怎么会呢,看到丁姐姐和韩格格这么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谢谢,你的愤怒都写在眼睛里,眼瞎的还真看不出来。

 

演戏演全套,我让韩秋柏去买点爆米花过来。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似笑非笑。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使唤人倒是使唤的理直气壮。」

 

「当然了,不然回去之后我就告诉我妈,是因为你太小气了,连个爆米花都舍不得给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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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相亲的对面会坐着我公司里的老板啊!!!

过年相亲,我妈再三嘱咐。


「人帅有钱,你把握住。」


一见面。


淦,这不是我老板嘛!


「每个月五万,转岗贴身秘书,帮我应付家里。」


我激动了!


下一秒……


他浅浅开口:「只有一个条件,假戏真做。」


1


现在这年头,不管你多少岁,只要你有一个退休的妈,就一定逃不开相亲的命运。


我妈从今天四月正式退休之后,就全副心思铺在了我的「终身大事」上。


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我见了无数个优质男人。


年龄......

过年相亲,我妈再三嘱咐。

 

「人帅有钱,你把握住。」

 

一见面。

 

淦,这不是我老板嘛!

 

「每个月五万,转岗贴身秘书,帮我应付家里。」

 

我激动了!

 

下一秒……

 

他浅浅开口:「只有一个条件,假戏真做。」

 

1

 

现在这年头,不管你多少岁,只要你有一个退休的妈,就一定逃不开相亲的命运。

 

我妈从今天四月正式退休之后,就全副心思铺在了我的「终身大事」上。

 

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我见了无数个优质男人。

 

年龄下至十八刚成年,上至离婚带俩娃。

 

我也不知道我妈给我挑男人是什么要求,大概只要是个活的男的就行吧。

 

总之我这半年受尽了折磨,凤凰男妈宝男普信男怼的我都快出家了,我妈还没有放弃她的拉皮条大业。

 

终于,在年底我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妈再一次兴冲冲拉住我,跟我说这次一定是优质男人,我终于爆发了。

 

「妈!你再逼我我明天就去出家!菩提山妙妙师太的关门弟子就是我林安安本人!」

 

我妈被我的豪言壮语惊在原地。

 

她的精神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一脸受伤的看着我。

 

「可是这次真的很优质啊……」

 

「一米八三,公司老板,哈佛的全奖硕士,听说张导还打算挖他当男主角来着……」

 

我妈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似乎已经放弃了说服我,完全变成了惋惜的呢喃。

 

我:「……」

 

我咳了一声,突然拉起我妈的手,一脸真挚的看着她。

 

「妈,虽然我对你的审美跟择偶标准十分的担忧,但没关系,我相信张导!」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见面?要不就今晚吧。」

 

我妈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接着很自然的拿起手机翻了起来。

 

「啊,我跟人家约的是这周六中午,你趁这几天赶紧急救下,黑眼圈都快掉下巴上了。」

 

我妈端详了一下我的脸,立马嫌弃的摇了摇头。

 

我难以置信道:「你早跟人家约好了?那你刚刚一脸可惜干什么!」

 

我妈得意的看了我一眼,理所当然道:「当然是为了让你着急啊,哈哈,我演技不错吧?」

 

我:「……」

 

我无语的送了她一个超级大白眼,甩开她急匆匆的冲出了家门,继续拼搏在加班的第一线。

 

2

 

周六中午,我刚刚完成一份年终总结,直接被榨干了所有的精气神。

 

这会儿别说对面做着的只是一个优质男人了。

 

就是世界四大美男子轮番坐我腿上我怕是都提不起劲来摸一下他们了。

 

我用了最后的力气简单的化了个妆,随便抓了个包就准备出门。

 

我妈把我送到门口,嘴里还不忘担心的叮嘱:

 

「人帅有钱,这条件你一定要把握住啊!」

 

我有气无力的比了个ok的手势,打车来到了餐厅。

 

我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点到,对方还没来。

 

我先找了个位置坐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经理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我看着手机上不断闪烁的工作群长长的叹了口气。

 

想到自己的年终奖还没发到手里,到底只能任劳任怨的工作了起来。

 

我沉浸在工作里过于投入,一时连我的相亲对象什么时候到的都不知道。

 

一直到我感觉对面好像多了个人,这才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眉眼俊朗的男人神态温和的对我笑了笑。

 

我愣了一下,接着猛地站了起来。

 

「谢、谢谢谢总!」

 

我的上帝,这是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为什么我相亲的对面会坐着我公司里的老板啊!!!

 

我一瞬间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了,腿软的差点直接跪下给他磕一个。

 

「你别慌,我今天不是你老板,只是来相亲的。」

 

谢聿执好笑的对我挥了挥手,语气温和的安抚着我。

 

嗯,他本意或许是想安抚我,但他这话说的我更慌了。

 

相亲相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怎么办?

 

这种小说里的剧情为什么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哆哆嗦嗦的坐回了凳子上,欲哭无泪道:「谢总,我妈没跟我说相亲对象姓谢。」

 

谢聿执轻轻笑了两声,他手撑着下巴,语气随意道:「没事,我妈也没跟我说相亲对象姓林。」

 

我看着谢聿执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知道我跟他说我现在回公司加班,打算将血肉奉献给公司他会不会同意给我涨工资。

 

我面对老板实在是有些紧张,反倒是谢聿执一派轻松,完全没有任何的不适。

 

要不说人家能当老板,这魄力就是不一样。

 

「唉算了,我开门见山吧。」

 

谢聿执突然轻叹了口气,表情稍微变得严肃了一点点。

 

我本能的直起了身子,做出了一副谈合同时正经的姿势。

 

「我会相亲主要还是因为家里的压力,但这种事毕竟太浪费时间了,不符合我的行事准则。」

 

「所以我打算雇个人陪我演场戏,我觉得你就不错。」

 

他看向我,嘴角带着笑,目光温温和和。

 

「一个月五万,转刚来做我的贴身秘书,帮我应付家里,你觉得如何?」

 

我怔了下,慢慢睁大了眼。

 

一个月五万,还直接成了总裁秘书,这……

 

「五万包含奖金不?」我眼巴巴的看着老板。

 

谢聿执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当然不,奖金跟红包我会另给你算的。」

 

我瞬间就飘了,嘴角的笑意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就在我刚准备答应他的时候,他突然又开口了。

 

谢聿执浅浅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要跟我——」

 

「假戏真做。」

 

3

 

我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谢聿执:「我明白了。」

 

不愧是大老板,这是变着法子考验我的真心。

 

我拍了拍胸脯,开始表忠心:「老板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假戏真做!」

 

谢聿执:???

 

谢聿执笑了笑,低头看向我,笑得意味深长。

 

我:……

 

我摸了摸后颈,感觉老板这个眼神有些奇怪。

 

相亲流程三件套,吃饭,逛街,看电影。

 

呜……

 

我啥也不敢干,喝了两口咖啡就和老板说要回家。

 

谢聿执是个讲究人,一定要送我回去。

 

我站在咖啡厅门口,眯着眼睛在找他的车从那里出现,就看到个老大爷骑着个三轮车在卖橘子。

 

这大太阳晒的,加点孜然就能成烤鸭了。

 

我于心不忍,全款拿下了车上剩下的十斤橘子,嘱咐老大爷早点回家。

 

老大爷笑呵呵的朝我挥手,说我是个好孩子。

 

不知何时谢聿执出现在了旁边,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手上的橘子。

 

我瞬间了然。

 

把橘子递给他:「老板,这橘子是我特地给你买的。」

 

谢聿执一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伸手接过了我手上的橘子放到了后备箱。

 

我正想坐后排时,谢聿执直接帮我把副驾驶座位的门打开了。

 

车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

 

这就是单身男性的车吧,那像我爸的车,连抱枕都带花边。

 

这个点外头堵车很严重,各种喇叭乱鸣,唯独他姿态慵懒的靠着后背,骨节分明的大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

 

我夸赞:「老板,你素质真高,前后车距都留那么多,不怕他们超车。」

 

谢聿执淡淡一笑:「嗯,他们都不敢超我的车,挺贵的。」

 

我:……

 

我想起在茶水间听到同事们讨论过老板这车,八位数的库里南,全球也就十量,难怪马路杀手们都老实了起来。

 

我也把自己的脚往里收了收,千万别磕着车了。

 

谢聿执侧头看着我:「喜欢什么礼物?」

 

我有些发蒙:「什么礼物?」

 

谢聿执解释:「你刚刚给我送了一袋橘子,作为礼尚往来,你喜欢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忍住内心的悸动,把上次和同事逛街看中的名牌包包和鞋子都从脑海里划掉!

 

咬着牙拒绝:「不用了,老板。」

 

谢聿执声音里染着笑意:「那我看着办。」

 

4

 

回到家门口,发现忘记带钥匙了,只得敲门大喊:「妈,开门。」

 

妈妈隔着铁门看着我:「安安啊,今天相亲怎么样啊?」

 

我:「……挺好的。」

 

合着不好就不让自己进门呗。

 

妈妈瞬间乐呵呵的把铁门打开,亲亲热热的拉着我的手。

 

详细的把谢聿执的祖宗十八代都问的清清楚楚,得知是我公司的老板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安安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啊,你一定要把握机会!」

 

我剥着橘子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点头:「知道了,妈。」

 

咦,挺甜的。

 

……

 

周一刚到工位,人事就过来了,把我的工位从角落换到了老板办公室的门口,并且签署了新的合同。

 

新工作事少,钱多,人还闲,毕竟老板上午出差去了,下午才回来。

 

谢聿执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我泡咖啡。

 

闻了一下传说中的猫屎咖啡。

 

嗯,满满的金钱味道。

 

谢聿执单手扯了一下领带,接过我手中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好看的眼睛就微眯了起来。

 

我紧张了:「老板,我泡的不好吗?」

 

谢聿执放下杯子:「泡的挺好的,以后别泡了。」

 

我:「……」

 

我明明都是问了李秘书的,说是温水冲泡就可以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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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爱写文

顶流男友的白月光回国了,为保护她,男友公开和我的恋情

顾衍是娱乐圈顶流。


但他在最红的时候选择了公开和我的恋情。


我是个十八线的小演员,不出所料,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中也不乏羡慕我的。


可我无动于衷。


因为我知道,顾衍不爱我。


他选择公开,只是因为他的白月光回国了。


他需要我帮他的白月光转移注意力。


1.


顶流自曝已婚,并且高调官宣,对方不过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十八线小糊咖。


微博瘫痪,哀嚎一片。


一众女友粉在社交平台上哭的肝肠寸断。......


顾衍是娱乐圈顶流。

 

但他在最红的时候选择了公开和我的恋情。

 

我是个十八线的小演员,不出所料,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其中也不乏羡慕我的。

 

可我无动于衷。

 

因为我知道,顾衍不爱我。

 

他选择公开,只是因为他的白月光回国了。

 

他需要我帮他的白月光转移注意力。

 

1.

 

顶流自曝已婚,并且高调官宣,对方不过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十八线小糊咖。

 

微博瘫痪,哀嚎一片。

 

一众女友粉在社交平台上哭的肝肠寸断。

 

但我淡然自若。

 

因为顶流就坐在我对面,那所谓的官宣微博还是经过我眼的。

 

没错,我就是那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十八线小糊咖。

 

程序员马不停蹄加班修护后,不出意外,我微博被千军万马扫荡,本来生草的账号一夜回春。

 

虽然大多都是谩骂。

 

骂我不知廉耻也好,骂我异想天开也罢,问候我祖宗八辈的评论更是数不胜数。这些我都照单全收。

 

因为我自己也知道,我跟顾衍之间的差距宛如隔着天堑一般。

 

顾衍站在娱乐园之巅,他的粉丝亦是强大。

 

曝光不过短短一小时,我的信息就被扒了个底朝天

 

就连我高考数学三十八分这件事都被贴了出来还上了热搜。

 

底下一群高质量高学历的路人嘲笑我脑子痴呆。

 

我的名字第一次以热搜的形式出现在大众视野,除了跟顾衍挂钩之外,唯一一个杀出重围的竟然是这个。

 

让我脸往哪搁?

 

我借着低头看手机,用余光偷偷打量坐在我对面的人。

 

顾衍长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他只需坐在那儿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令人垂涎三尺。

 

我曾经也是觊觎他美色的一员。

 

但今时不同往日,我上岸了。

 

成功的吃到了天鹅肉。

 

别说顾衍的粉丝不能接受了,就连我如今坐在这儿也跟做梦一样。

 

因为我们上午刚领了证。

 

察觉到我鬼鬼祟祟的目光,他抬头看我,声线清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这句话大概是问我对我们两个的婚姻是否还存在疑问。

 

其实是有的,比如什么时候离婚。

 

但这问题有些晦气,毕竟这是领证的第一天,尽管我们是假夫妻。

 

话到嘴边被我吞了回去,我摇了摇头,礼尚往来,「那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是随口一问,哪知顾衍认真思索片刻后,低沉醇厚的声音响起,似是带着玩味,「你高考数学真考三十八分?」

 

我:……

 

这是……重点?

 

2.

 

除了绝大部分骂我的,也有小部分怀春少女羡慕我。

 

名不见经传的我却能一举拿下顾衍,尤其是这时候的顾衍属于事业巅峰期,却在自己最红的时候公开了我。

 

可这份所谓的荣誉落在我身上,我并没有捡到馅饼的快感。

 

因为我比谁都知道,顾衍不爱我。

 

媒体早就有消息放出叶娉婷今日回国的消息,顾衍却选择在今日与我登记并公布我。

 

不出所料关于我与顾衍的事几乎吸引了绝大多数网民的注意。

 

叶娉婷,可是顾衍的白月光啊。

 

二人当年一同出道,据说还是青梅竹马,顾衍出生高贵,与叶娉婷也算是天作之合,被誉为圈内的金童玉女。

 

可好久不长,叶娉婷家破产,叶氏集团承包的建筑因为偷工减料,轰然倒塌,造成了大量人员死亡,也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

 

尽管相关负责人都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叶娉婷也没有插手家族企业。

 

可她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怎么可能独善其身。

 

叶家的事一出,叶娉婷也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家庭变故再加上全网黑,叶娉婷宣布退圈,去了国外。

 

前段时间有人传出叶娉婷即将回国的消息,有好事媒体早已经蠢蠢欲动,随时准备拿这件事大做文章,赚一波流量。

 

传言叶娉婷刚去国外那段时间精神状态很不好,几次三番自杀进医院,好不容易调养过来。

 

如果回国的消息大肆被宣扬,只怕又会引发全民谩骂,很难保证叶娉婷会不会旧病复发。

 

何况顾衍身边也没别人,早年cp粉一定疯狂提这件事,叶娉婷也就会一次次被推向风口浪尖。

 

除非顾衍身边有了别人,信息更迭的时代,叶娉婷也很久没出现在公众眼前,才会被慢慢淡忘。

 

所以顾衍也是想到这些的吧,选了这个日子,把自己送上头条,吸引视线。

 

趁着媒体的注意力都在顾衍与我结婚这件事上,估计这会儿叶娉婷已经顺利从机场出来了。

 

顾衍其实有很多种保护叶娉婷的办法,却选择牺牲自己的婚姻来占据大众视线。

 

果然恋爱脑这东西不能沾会让人变蠢。

 

诚然,我比他更蠢。

 

3.

 

我的经纪人给我打了电话。

 

作为一个十八线小透明,我几乎被公司放养,没有团队没有助理,就连经纪人也是跟众多小透明共享一个。

 

不过有的小透明比较争气,一个个的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名气,对比下来我依旧毫无起色,所以经纪人几乎当我不存在。

 

只是没想到我闷声干大事。

 

如果不是经纪人突然打电话过来,我甚至都忘了,我是有经纪人的。

 

想必是刷到热搜了。

 

我接起电话,礼貌问候,「王姐,怎么了?」

 

她声音微微拔起,「王姐?我姓李。」

 

天地良心,这经纪人不怎么管我,偶尔见一面她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确实记不住她的名字。

 

李姐就李姐吧,反正都不重要。

 

她也没跟我纠结这些,签约公司这几年,我第一次听到李姐温柔对我说话:「那个,书书啊,我之前就觉得你是个淡漠的孩子,与世无争,也不忍心娱乐圈这大染缸玷污了你,所以之前对你看似不闻不问的,你不会怪我吧?」

 

我知道我这是沾了顾衍的光。

 

「不会,多亏了您照顾,我没饿死。」

 

我声色平淡,李姐是个会顺杆往上爬的,「那个,没误会就好,现在你跟顾衍婚姻曝光,以后肯定不能在娱乐圈摆烂了,公司的意思是让你现在趁着热度开个直播,也好让顾衍的粉丝早日接受你是不是?」

 

我这不是上赶着挨骂吗?

 

何况这可是拿顾衍消费啊,借我几个胆子?

 

我踌躇着怎么把话说的更好听拒绝这个安排,手不自觉的握紧手机,无意间按到了免提。

 

李姐恰时开口,「你们夫妻同心,还怕顾影帝不乐意吗?又不让顾影帝出境,你就随便说说你们恋爱过往?」

 

我做贼心虚的立马捂着手机,眼睛紧张的眨也不敢眨。

 

然而为时已晚,那些话清晰的落入了顾衍的耳朵。

 

他似乎对娱乐公司的这种安排习以为常,顾衍神色淡然,「去吧。」

 

「可是……」

 

顾衍表现得很是大方,「我不介意,你也可以趁这个机会攒一波人气。」

 

我没说话,倒是李姐在电话那头喜笑颜开,「连顾影帝都点头了,你还不赶紧的?」

 

许是怕我拒绝,李姐电话挂的毫不拖泥带水。

 

不是。

 

有没有人听听我的意见?

 

我跟顾衍……哪有恋爱经历啊!

 

4.

 

调整好角度后,我硬着头皮开播。

 

因为我跟顾衍的名字到现在还在热搜上高高挂起,所以我现在根本不敢出门去公司。

 

怕下一秒就被粉丝围的水泄不通。

 

顾衍大概跟我有一样的顾虑。

 

所以地点只能在家里。

 

我实在没勇气跟顾衍共处一室直播,只能举着手机来到客厅。

 

直播甫一开始,便涌入了大批观众。

 

不出意外基本都是骂我的。

 

「这是迫不及待耀武扬威来了吗?」

 

「大姐你长成这样子怎么敢亵渎顾衍的啊?」

 

「从来没有一个女明星比秦枕书让我看着这么厌恶!」

 

说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我深吸一口气,保持微笑,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尽管依旧谩骂居多,但也有吃瓜群众抱着中立的态度磕cp。

 

弹幕里有人问,「姐姐有跟顾衍合作过吗?第一次合作是什么时候啊?」

 

这条弹幕在问候我祖宗八辈里简直看起来太令人身心愉悦了。

 

我读了一下,开始回想我跟顾衍的过往合作。

 

说是合作,我一个十八线除了跑龙套还能干嘛呢?

 

但龙套也是有尊严的。

 

我想到两年前跟顾衍拍过的那部剧。

 

我作为假意勾引男主实则刺杀男主的妓女,出场不过三分钟便被顾衍饰演的男主掐断了脖子,一命呜呼。

 

但贵在那部剧演员名单上给了我一席之地。

 

说完这些后,顾衍突然从房门里走了出来。

 

我内心警铃大作,虽然不知道心虚什么,但我余光偷偷看他,怕他闯入我的镜头。

 

顾衍似乎没注意我这边的动静,自顾自的走到吧台接了一杯热水。

 

而后,我的镜头里出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屏幕炸锅了!

 

「我靠,老公的手呜呜呜!」

 

「我老公给别的女人倒水了我不活了!」

 

顾衍泰然自若的将水杯放到我面前,我茫然的说:「谢谢。」

 

可顾衍虽然人没出境,却站在我旁边不肯走。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萦绕在我鼻尖。

 

而后我听到他醇厚的嗓音自头顶响起,「我记得那不是我们第一次合作。」

 

我:「?」

 

他徐徐开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长安烬月》里,你演了一具女尸。」

 

掀人老底等于挖人祖坟,我脸都要丢光了!

 

我捂着脸,声音闷闷解释,「可是那部剧演员表里没写我的名呀!我这不是赚个面子吗?」

 

这顾衍,冷不丁的过来插什么话!

 

「喔,抱歉。」

 

说是道歉,他话里哪有道歉的意思了。

 

弹幕里果然笑声一片。

 

但好在有了顾衍出现的小插曲,弹幕里骂我的评论减少了一半。

 

不过,顾衍怎么记得这些的?

 

5.

 

我名气确实上涨了,但大多都是黑粉还有少部分的路人粉。

 

无论哪种都是托了顾衍的福。

 

公司也开始把我列入培养重点。

 

但我没想到会这么重。

 

李姐直接给我拿了一部女一号的剧本。

 

她信誓旦旦向我保证:「到底因为咱们手里没有代表作,所以你还接不了大制作的女主,但你可以把这部戏当作跳板。你明天去试戏走个过场儿就好了,他不会拒绝你的女一号。」

 

「过场?他为什么不会拒绝?」

 

如李姐所说,我没有代表作,也没有咖位,如今娱乐圈百花齐放,哪怕不是大制作想必也有很多人盯着这个剧。

 

李姐眨了眨眼,暧昧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还不明白吗?!这部剧的导演他一直很想让顾衍到他新剧里客串。」

 

我想都没想拒绝了。

 

我本身就靠着顾衍提了不少名气,如今再打着他的旗号拿资源,吃相不要太难看。

 

李姐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轴儿呢?那是你老公,你沾个光咋了?」

 

我依旧坚定,「沾谁的光都不如我发光,要想在娱乐圈立住脚,我只想靠我自己。」

 

靠山山倒,我只想靠自己。

 

何况顾衍不是我的靠山。

 

我们迟早会离婚。

 

李姐坳不过我,又把另外一个剧本递上。

 

「这个是个大制作,但导演周彬是个正直的人,不讲人情。而且你的咖位最多试一个女N号,这小丫鬟的角色倒是挺讨喜的,你可以试试。」

 

次日,我如约到达试镜地点。

 

因为顾衍的缘故,大家看我的目光都有些复杂。

 

很快轮到我上台,这些年我虽然人糊到极致,但我基本功没落下。

 

没有背景的娱乐圈我寸步难行,公司的不重视也意味着我没有资源。

 

可我从来不认为我没有演技,我甚至满怀信心。

 

我的表演得到了导演的认可。

 

周彬当即定下了我。

 

我心情愉悦至极,正打算美滋滋的给李姐报喜,却抬眼看到了柳原町。

 

我的大学同学,也是影视一班发展最好的,名气最盛的。

 

我俩志趣相投,也成了很好的朋友。

 

不过前几天我跟柳原町会晤被媒体拍到了,所幸距离隔得远,又是晚上,我那会儿在娱乐圈没有什么存在感,所以粉丝一直以为是素人。

 

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

 

几天后加上我与顾衍的事情霸圈,也没人再提这茬儿。

 

「你在这部戏里是男一号?」

 

我惊喜,没想到姐第一次接到台词比较多,人物活得比较久的,就是跟好朋友合作。

 

「不是,男二号。」

 

「你的咖位还是男二号?」

 

柳原町虽然算不上顶流,但也算名声鹊起了。

 

「导演说男一号只是先前试过镜,但没定下来演不演,据说是个大人物。」

 

几天不见,柳原町好像消瘦了些,他皱眉看我,「你真结婚了?跟顾衍?」

 

我点了点头。

 

但各中缘由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柳原町解释。

 

我也没想到就在跟柳原町见面的第二天顾衍就会跟我提出结婚。

 

寒暄间,我手机屏幕亮起。

 

是顾衍给我发来消息。

 

「我今晚不回家了。」

 

他竟然主动跟我报备这些?

 

理论上我们这种表面夫妻没必要。

 

我想了想礼尚往来,也分享给顾衍我这边的行程。

 

「我拿下了周导新剧的角色!虽然只是个小丫鬟,但还是很开心。」

 

那边没再回。

 

不过顾衍通告满天飞日理万机的,也算情有可原。

 

6.

 

据说周导理想中的男主角终于决定接了这大制作。

 

不过周导卖起了关子,打算跟着定妆照一起公布。

 

拍定妆照那日,众多演员集合。

 

周导为人周正,当然不会因为我是顾衍妻子而对我多有关照。

 

等待拍摄期间,我顺势观摩起了剧本。

 

早些吃透人物,省的到时候表现不够理想。

 

我前面站了一道人影。

 

是一同跟我演丫鬟的演员,何满满。

 

原本我这个角色八九不离十的属于她,但我试镜后,导演拍板给了我,她饰演的另外一个丫鬟角色并不太讨喜。

 

所以她看我的眼神一直不太友善。

 

「有些人明明靠的不是演技,还假惺惺的在这儿装什么敬业呢?」

 

当面挑衅就有点过分了吧?

 

咱们两个演丫鬟的谁也别说谁。

 

我从来不是忍气吞声的性格,起身看她,身高优势,我压她半头,气势也比她足,「怎么了?你是说我演技不行?」

 

她答非所问,冷嘲热讽,「呵呵,我是说顾影帝权力遮天。」

 

啧。

 

这是说我走后门了呗。

 

对于这种单细胞生物我又何必跟她讲道理呢?

 

我微微一笑,决定借顾衍的名字一用嚣张一把,「对,我就是喜欢靠老公,谁让我老公可靠。」

 

话音刚落,身后工作人员骚动,我跟那女演员也停止了口角冲突,不自觉的齐齐望向影棚之外,顾衍正大步往这儿走来。

 

所以……

 

顾衍是男主?

 

他远远就跟我对上目光,旁若无人向我走来。

 

我不知道我刚刚趾高气昂的话他是否听到耳朵里,只觉得拿顾衍的名字出恶气实在是心虚。

 

核心制作人都凑过去跟顾衍寒暄,顾衍礼貌点头示意后却先对着我开了口:

 

「拍摄完一起回家。」

 

我呆愣愣的点头,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蠢死了。

 

但回头看方才与我针锋相对的何满满,她被噎住了一般,表情比我更难看。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顾衍哪是约我一起回家。

 

他这句话分明为我撑腰呢。

 

靠,爽死了!

 

7.

 

拍完定妆照,这部戏算是踏踏实实落在我手里了。

 

难得接到台词多的角色,我拿着剧本视若珍宝。

 

剧本被我勾勾画画,我表现的活像一个认真做笔记的三好学生。

 

顾衍回到家时,我正在客厅边做瑜伽边对台词。

 

他是在我矫揉造作的说出那句,「无论你去做什么,我都会一直等你,因为我的心容不得我去思量别的男人。」时推开门的。

 

我想不到还有那些瞬间会比现在更尴尬。

 

如果有地缝的话,我一定钻进去。

 

他向我点点头,而后走进卧室换好了家居服,又坐到了沙发上。

 

「对台词?」

 

这不明知故问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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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对头是娱乐圈顶流

死对头成了娱乐圈顶流后找我参加一档真人秀。

 

理由:顶流不能谈恋爱,只能彰显兄弟情。

 

死对头继续补刀:「还不是因为你在我眼里跟男人一样?」

 

呵!

 

没想到,当晚,我就被死对头壁咚了。

 

我紧张到结巴。

 

下一秒,死对头漫不经心道:「怎么那么香?」


1


温若昀的经纪人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在一个小剧组拍大夜。


十八线的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脑子都转不动了,她说了什么不知道,只记得她的声音挺好听的,催眠曲一样。......


死对头成了娱乐圈顶流后找我参加一档真人秀。

 

理由:顶流不能谈恋爱,只能彰显兄弟情。

 

死对头继续补刀:「还不是因为你在我眼里跟男人一样?」

 

呵!

 

没想到,当晚,我就被死对头壁咚了。

 

我紧张到结巴。

 

下一秒,死对头漫不经心道:「怎么那么香?」

 

 

 

1

 

温若昀的经纪人找到我的时候,我还在一个小剧组拍大夜。

 

十八线的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脑子都转不动了,她说了什么不知道,只记得她的声音挺好听的,催眠曲一样。

 

最后,我恍恍惚惚的签了合同就回酒店睡觉了。

 

一觉醒来,手机上二十几通电话,都是我的经纪人黎姐打来的。

 

她手底下带了七八个艺人,我不是最吃香的,一般她也不会搭理我。

 

我心里一惊,正想把电话回过去的时候,房间的门响了。

 

我赶紧下床开门,看到面前的人差点吓死。

 

是温若昀,当今红透半边天的顶流。

 

他跑来敲我的房门,要是被记者拍到,我肯定要上热搜。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他就趾高气昂的闯了进来。

 

我伸出头,做贼心虚的看看后面有没有人偷窥,然后小心翼翼把门关上。

 

温若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苏暖,你电话怎么打不通?明天就要录节目了,我来跟你对对词。」

 

我听的一头雾水,突然想起昨天他那个很温柔的经纪人来找过我,我还稀里糊涂签了一份什么合同。

 

「录什么节目?为什么找我?」我不解的问道,温若昀这个家伙跟我八字不合,大学时候我们同一个班,拍毕业大戏的时候我演女主,他仗着漂亮脸蛋受老师待见,明里暗里给我使了不少绊子,硬生生把我从女主换成了女主她妈。

 

这个仇我是要记一辈子的。

 

「现在问是不是有点晚了,昨天你可签合同了。」 温若昀审视着我,嘴角露出坏笑。

 

「温若昀,没事别消遣我。」 

 

他跌倒了有金主爸爸和背后的资源扶。

 

我要是出了什么事,经纪公司肯定第一时间解除关系,然后逃不掉被人肉的命运。

 

以前我就吃过这样的亏,那时我们刚毕业,他是投资方钦点的男主角,我演恶毒女二,无非就是不分时间地点的给男女主找点麻烦。

 

有一次温若昀在片场惹我,我追着他揍,正好被花絮导演拍了下来,这下可捅破了天,什么恶心的名头都安在我身上,我被骂成狗。

 

现在一搜我的名字还挂着当时的新闻:某某演员投怀送抱温若昀,片场公开打情骂俏。

 

对于他,我躲都来不及,还投怀送抱?

 

从那部剧开始他一夜爆红,我却慢慢的流落到现在的处境。

 

温若昀眉头微皱,然后笑了,眼睛中有星星。

 

「苏暖,几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我经纪人给我接了个真人秀的节目,公司不让我谈恋爱,只能彰显兄弟情,想来想去我就推荐了你。」

 

我特么?

 

「兄弟情?我?你,有毛关系?」我质问道。

 

「你在我眼里跟男人一样。」温若昀笑的人畜无害,我却想一拳打烂他那张俊脸。

 

 

 

 

2

 

「赶紧给我走,合同签就签了,大不了我付违约金。」我捏捏酸痛的眉心,一见他就头痛,破财免灾吧,就当买了个教训。

 

温若昀站起来,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顶流的芬芳。

 

「那好,躺着就赚一千万,这可比录节目容易多了。」

 

一千万,怎么不去抢!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况且这次是一千万。

 

这个时候黎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按着接听,那边就跟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一大顿。

 

「苏暖,你死哪儿去了?先不说这个了,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温若昀找上你录一档综艺,以前你俩传绯闻的时候,让你炒热度你偏不,到后来刚出道的小演员都比你咖位高。现在你给我擦亮眼睛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能不能出人头地就看这次了,也不知道温若昀打的什么主意,不管他怎么想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抓住这条大船,重新立人设翻红……」

 

我挂了电话,公司那边是指望不上了。

 

「那个……咱们对对词。」能屈能伸,我的心理建设在一次次打击中越发坚强。

 

温若昀看了看手机,眉头微皱,「我还有事情,晚上再说。」

 

我???

 

我对着他的背影拳脚相向,太气人了。

 

晚上,他有事来不了,让助理过来接我,我坐着他的保姆车去了他的住处。

 

顶流的生活不是我能想象的到的,看样子这些年他赚了不少钱。

 

进了门,我有些局促的站着,孤男寡女的还有点紧张。

 

温若昀一边打电话从楼上下来,身上穿着一套白色家居服,闲适美好。

 

看我来了,他挂了电话,向我走来。

 

下一秒,我被压在了墙上。

 

困在他跟墙壁之间的我,瞬间懵逼。

 

我这是被壁咚了……

 

那应该是另外的价格吧?

 

「怎么那么香?」温若昀沉声道。

 

看着面前的那张俊脸,这眼神又苏又欲,我差点当场去世。

 

没想到下一秒,他的话就让我直想揍扁他。

 

「苏暖,你说你要是早知道喷点香水儿,也不至于让我知道你有脚臭的毛病啊……」

 

 

 

3

 

 

事实证明,温若昀的嘴里就不会吐出一句好话!

 

他不怀好意的笑着,瞬间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还记得大学第一次团建。

 

那时候流行去野营,一堆年轻人一起玩玩乐乐,吃点烧烤。

 

我们班也去了,我还倒霉的跟温若昀分到了一个活动小组。

 

别的女生恨不得双眼冒火,一路目送我俩去溪边打水。

 

要说温若昀好歹是个男人,结果站在一边躲清闲,让我自己去弄水。

 

谁叫我是「女汉子附体」,拎着水桶就去了。

 

正好赶上也有在此地玩的人,对方虽说是第一次见,人家小哥哥可绅士极了,看见我是个女孩子,热情的帮我打好了水。

 

连连道谢,陌生人都比温若昀强。

 

「美女,加个微信?」

 

面对递过来的二维码,我这才想起手机还在温若昀那里。

 

正当我准备喊他的时候,那家伙竟然直接就出现了。

 

大少爷干活不积极,捣乱第一名。

 

「老婆,你还没弄完呢,儿子还等着水和泥玩呢!」

 

贱嘴一张,没有半句实话。

 

对面的小哥哥满脸尴尬,收了手机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温若昀,你有病吧!」

 

「苏暖,你是个人就能说上话,我看你才有多话症……」

 

当时我的那个小暴脾气就上来了,一把捏住温若昀的脸,甚至都忘记了身边的水桶。

 

「哗啦!」

 

水桶滚了下去,溢出的水弄湿了我的鞋。

 

眼见着水没了,桶没了,帅哥也没了,我的心态瞬间就崩了。

 

温若昀也没了刚才的讨人嫌,他立刻下去追桶,还重新打了水。

 

等他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才发现我的鞋子袜子都湿了。

 

我赌气不走了,他就想了歪招。

 

男孩子力气大,鞋子袜子都被他脱下来了。

 

「背你。」

 

就这样,我提着桶,他背着我回到了营地。

 

妒火中烧的姑娘们还没发飙,他就先黑起了我。

 

「苏暖,你一个女孩子脚丫子还那么臭,我这20年的鼻炎都被你熏通了。」

 

「……」

 

众人哄笑不止,我则自此恨意深重。

 

……

 

时间回到现在,温若昀依旧讨人厌。

 

只不过现在的他不仅有一张贱嘴,还多了制衡我的能力。

 

「苏暖,有一说一,这味儿真不错……衬着你都有女人味儿了。」

 

他眼神里带点暧昧的光,深深地看着我。

 

这招桃花眼攻势,要是对别人,肯定有一个放倒一个。

 

但是对于我这种早就看穿他的人,根本就没用。

 

「不是要宣扬兄弟情吗,你应该当我是男人才对,以后别说这种恶心的话,油腻死了。」

 

既然违约金赔不起,那就好好干吧。

 

合约我重新看了看,虽说我就是个妥妥的大绿叶片子,不过报酬确实不错。

 

折算掉公司的抽成,录完这个节目我也能轻松换台Dream car了。

 

别想多了,我的梦想可质朴了,也就一台国产的赛博朋克300

 

咱十八线的小透明,哪里像温若昀啊……

 

人家可是大明星,随便一个广告代言,就够北上广深一套房了。

 

同校同班不同命,娱乐圈真的是天差地别。

 

 

4

 

晚上温若昀的经纪人来了,非要安排我们。

 

因为第二天一起早班录制,于是我今晚吃完饭就正式入住温若昀的家了。

 

要说温若昀的经纪人,真是人美心善,跟我那个凶巴巴的经济人黎姐可是天差地别。

 

「你好好休息,明天辛苦你了,我们家阿昀脾气不好,也就只有你能担待一下了……」

 

腊梅的全套礼盒递了过来,嗐,我都多久没收过这么大的礼了。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是好同学,应该的。」

 

温若昀看我一副「见钱眼开」的模样,翻了个白眼。

 

小姐姐好吃好喝的待着,还一路给我们送了回来。

 

娱乐圈的钱啊,有时候赚起来就像是倾盆大雨,一下子就满了。

 

又看了一遍眼前这恢弘的建筑,我越发觉得,这应该是哪部剧的拍摄现场。

 

温若昀倒是自然,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全自动化的庭院和智能家居,让我时刻感受自己仿佛一个刚刚进城的土鳖。

 

他家实在太大了,一转眼我竟然就跟丢了。

 

叫唤了好几声,也没找到温若昀的身影。

 

没办法,我只能凭着之前交谈的记忆,去寻找属于我的「那间客房」。

 

打开一个门,没发现安置好的摄像头,只得关门再找。

 

综艺节目就是那样,观众像看猴子一样的窥探着你。

 

做一行就得适应这行的规矩。

 

其实我家里没有一个娱乐圈的人,当初我选这个大家都不理解。

 

爸妈劝过我好几次,都被我以「人要为了梦想拼一次」的理由给反劝服了。

 

比起功成名就,我真的就是喜欢演戏而已。

 

犹记得小时候看《喜剧之王》,我深深被星爷所感动了。

 

我也看过那本名著,做演员也一直是我的梦想。

 

可真的进圈以后,我才发现一切和我想得不同。

 

我只想演戏,但是不红就拿不到自己最喜欢的角色。

 

而想要红,就要先「黑」。

 

我不愿意「黑」,所以一直不「红」。

 

这话看上去像是绕口令,实则充满心酸。

 

有时候演着演着,自己也不知道真假了。

 

就像是现在,我走着走着,也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地到底在哪儿了。

 

「是这间吧。」

 

终于,我找到了有摄像头的房间。

 

只不过……

 

这屋子也太「兄弟」了吧?

 

纯男性装饰风格,黑白灰还有极具现代感的设计,真是一点适合女性的小温馨元素都没有。

 

叹了一口气,我放下了行李。

 

认命的躺在大床上,左右扭动着调试出一个最舒适的姿势。

 

「苏暖,好兄弟也不用同床共枕吧?」

 

男人的头发上还滴着水珠,裸露的上身覆盖着蜜色的肌肤,胸肌和腹肌呈现出近乎雕塑般的比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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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儿子才是受害者,但我却不能拿凶手怎么办

我的好大儿被人欺负了。

 

幼儿园怕得罪权贵,说监控坏了。

 

气得我直接打电话报警。

 

但我没想到,来的是我前任。

 

他蹲下来看着我的好大儿。

 

「儿子别怕,爸爸帮你讨公道。」

 

淦!

 

他怎么知道孩子是他的?


1


园长和老师围住了我,旁边那衣着精致的女人就挑着眉看好戏。


一副吃死了我有理也没处说的幸灾乐祸样。


我真特么气笑了。


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厉声道:「我儿子的......

我的好大儿被人欺负了。

 

幼儿园怕得罪权贵,说监控坏了。

 

气得我直接打电话报警。

 

但我没想到,来的是我前任。

 

他蹲下来看着我的好大儿。

 

「儿子别怕,爸爸帮你讨公道。」

 

淦!

 

他怎么知道孩子是他的?

 

 

 

1

 

园长和老师围住了我,旁边那衣着精致的女人就挑着眉看好戏。

 

一副吃死了我有理也没处说的幸灾乐祸样。

 

我真特么气笑了。

 

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厉声道:「我儿子的头都磕破了,你们连监控都出不了是吧!」

 

「辰辰妈妈,我跟你说过,监控刚好坏了。」

 

好大儿的老师撇着嘴,眼角下垂,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况且我们都说了,辰辰意外受伤,到时候走保险就行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好意思,我对她们哪哪都不满意!

 

好大儿的额角磕破了,但所幸就是皮肉伤,我用幼儿园的备用药给他处理了下,也没多少问题了。

 

趁那功夫,我也问清楚了,是班里的浩浩故意推他,才导致他摔伤的。

 

伤没多少伤,但我就想要个对方的正确态度。

 

只可惜,事与愿违。

 

「行,你们出不了监控,那我打电话报警。」

 

伤了人连赔礼道歉都不知道,还想锁死我的嘴,真当天下都是她们家的啊?

 

那女的嗤笑了声,满脸轻蔑,「尽管报,看你有多大能耐?」

 

这态度,嚣张本嚣啊。 

 

我立即打了报警电话,对方说马上出警。

 

园长和老师讪讪起来,软了几分语气,「辰辰妈妈,只是小伤而已,你何必把事情闹大?」

 

「保险走完,剩下的医药费园里负责解决到位,难道还不行?」

 

「我差你们的医药费?」

 

我听着她们好像还委屈求全的语气,血就忍不住往头上涌,「是你们欺人太甚!」

 

好大儿站在我腿边,「就是浩浩推的我!」

 

很好,完美阐述。

 

我冷笑,紧跟而上,「想息事宁人也可以,叫她家孩子给我儿子道歉。」

 

浩浩做错了事,就理应受到责罚。

 

「你想的挺美。」

 

但那精致女人,也就是浩浩妈,满脸轻蔑张嘴就是嘲讽,「就你儿子的穷酸命,也受得起我儿子的道歉?」

 

「哼,就是他活该!」

 

站她腿边的浩浩有样学样,小小年纪,眼神却阴冷顽戾。

 

我气笑了,「你们家的教养可真令人担忧。」

 

「那也比你们穷鬼强。」

 

她一口一个穷鬼,我不由得认真打量了她一眼,「你们家有多少钱,能让你这么显摆?」

 

没个千八百亿,都不好意思像她这样嚣张。

 

「我老公开公司的。」

 

她得意起来,恨不能把有钱两个字写脸上才好,我乐了,「又不是你有钱,你高兴什么?」

 

「我老公有钱,那就是我有钱!」

 

「就冲你这素质,你老公的钱迟早会变成其他女人的钱。」

 

我敛了神色,冷冷看着那女人气急败坏的样,「不道歉,我就和你奉陪到底,看你们家到底有多少钱,能堵住世人的嘴。」

 

那么厉害,怎么也让孩子和我这个穷鬼的儿子读同家幼儿园?

 

装逼小心遭雷劈。

 

 

 

2

 

警察来的极快。

 

只是没想到,我会遇上周思谨。

 

他依然眉眼冷硬,尤其穿着制服,戴着大盖帽的模样,又添了庄严和稳重,英武又帅气。

 

猝不及防的和他四目相对,我难免惊讶,而他看我的眼神里也有了错愕。

 

但很快就面无表情的别开眼神,例行公事的询问案情。

 

而我皱皱眉头,思绪纷乱起来。

 

四年前分手,也不是因为感情问题,无非是他要进警局,而我当了儿科护士。

 

我觉得他工作太危险,他亦觉得我工作太忙,彼此对各自的就业选择都不满意,吵到最后干脆就一拍两散。

 

分手两个月我才发现,已经珠胎暗结。

 

当时我只犹豫了两秒钟便决定留下孩子,去父留子也挺好,至少我拥有个小小版的周思谨。

 

而他那让人担忧的职业,就留给其他女人去操心好了。

 

不过……

 

我瞧瞧好大儿与周思谨有个六分像的相貌,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他不会发现端倪吧?

 

「我们家浩浩当时就站旁边而已,辰辰妈就非诬蔑是我们家浩浩推的她儿子。」

 

浩浩妈舌灿莲花,脏水一股脑儿泼了过来。

 

好大儿急红了眼眶,「是浩浩突然跑过来推的我,我没站稳,就摔倒了!」

 

「哦?谁看见浩浩推你了?」

 

浩浩妈脸上闪了讥诮,「辰辰,小朋友说谎话,可是要长长鼻子的哦。」

 

浩浩也大声嚷嚷起来,「我才没推他,就是他自己摔倒的!」

 

这一个两个的。

 

周思谨望过来,剑眉皱起,「秦露,你这边什么情况?」

 

「我要修复监控,查看原视频。」

 

园长和老师明显不敢得罪浩浩妈,想让她俩给我的好大儿作证是别指望了。

 

我顿了顿,又道:「其他小朋友的话能当作证据吗?」

 

周思谨摇摇头,「太小。」

 

三四岁的小孩不具备民事责任,我失望起来,但也没放弃,「行,那我就从监控着手。」

 

「辰辰妈,监控真的坏了,你查不了。」

 

园长眼里压着火,又迫于警方,只能好声好气的和我说话,「辰辰的伤并不要紧,你看咱们私了如何?」

 

「谁说我儿子的伤不要紧?」

 

我一把抱起好大儿,心疼的都快落泪了,「宝贝,你刚刚还说头疼胸口闷的,还疼吗?」

 

好大儿眨眨眼,明明刚才还在生气的小团子,瞬间就瘪着嘴委屈起来,「妈妈,我头好疼,身上也疼,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呸呸呸,不许说那样的话,妈妈马上带你去最好的医院做全身检查。」

 

我和好大儿暗里交换了个眼神,又默契的别开了。

 

这群无赖,我也不跟她们讲道理了。

 

认真的看着周思谨,「周警官,我儿子身体不舒服了,这事得算谁头上?」

 

「没有责任人,那就由校园负责。」

 

「行,我们先去医院。」

 

我抱着好大儿,朝园长说道:「孩子小,检查费住院费营养费之类的,归你们报销。」

 

园长的脸都绿了,好像还气的哆嗦了下。

 

我才不管她。

 

先前我只让浩浩道歉的时候,她们非把我当软柿子捏,现在我跟她们没完了。

 

周思谨好像勾了下嘴角,但又像是我眼花了。

 

还从容的从我手里接过了好大儿。

 

我:「?」

 

正迷糊时,就听他轻声笑起来,「辰辰,妈妈帮你要医药费,那爸爸就帮你讨公道。」

 

我一个激灵。

 

淦!

 

他怎么知道好大儿是他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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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在公园丢了,急的团团转时却收到前任的电话

逛个公园,我的好大儿丢了。


我急的团团转,收到了前任的电话。


「想见你儿子,来找我。」


我赶去指定地点,刚进门,门锁了。


祝大律师把我堵在墙角:「带球跑,你很能耐嘛?」


儿子发信息:「妈咪,我就不打扰你跟爹地度蜜月啦!」


「?」


他们设局套我?


1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吃完了晚饭后,临时突发奇想带儿子出来逛公园,儿子居然丢了!


我顿时急的不行,满公园的乱找。


扯着一个人就把手机里我儿子的照片怼他面前,......

逛个公园,我的好大儿丢了。

 

我急的团团转,收到了前任的电话。

 

「想见你儿子,来找我。」

 

我赶去指定地点,刚进门,门锁了。

 

祝大律师把我堵在墙角:「带球跑,你很能耐嘛?」

 

儿子发信息:「妈咪,我就不打扰你跟爹地度蜜月啦!」

 

「?」

 

他们设局套我?

 

1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吃完了晚饭后,临时突发奇想带儿子出来逛公园,儿子居然丢了!

 

我顿时急的不行,满公园的乱找。

 

扯着一个人就把手机里我儿子的照片怼他面前,问他有没有见过。

 

但是一连问了好多人,都没有一个人见过。

 

我心里更慌了。

 

连着找了半个多小时,我已经心力交瘁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公园里人也不多了,我累的坐在了公园的长椅上。

 

看着手机照片上我儿子可爱的小脸蛋,我都快哭了。

 

我的小宝贝那么可爱,那么乖巧,万一被拐走了怎么办?

 

不行,还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得去报警!

 

倾家荡产我也得把我儿子找回来!

 

正当我起身准备去派出所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整个人瞬间就僵住了。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但是即使没有备注,这个号码我也能倒背如流。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只是一个「喂」还没有出口,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相当不善。

 

「想见你儿子,来找我。」

 

我:「???」

 

啥玩意?????

 

许是我这边半天都没有动静,电话那头的男人不耐烦了。

 

「许沫沫,听见没有?」

 

我被凶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祝栎你是不是有病啊?我现在急的要死,你还在这里——」

 

「许沫沫,我说了,你要是想见你儿子,就到古陌路58号盛源小区1909来,过时不候。」

 

说完,电话就挂了。

 

我:「???」

 

这特么的……

 

所以我儿子是他绑架的?

 

我顿时心乱如麻。

 

甚至觉得还不如被人贩子给拐走了。

 

这世道哪里有亲爹绑架自己亲儿子的啊?

 

吐槽归吐槽,但是我也不敢耽搁。

 

祝栎这个人凶得很,啥事都干的出来。

 

我生怕晚一点,我就真的见不到我的把宝贝儿子了。

 

在街上拦了辆的士,报了祝栎告诉我的地址之后,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古陌路58号盛源小区1909……

 

这特么的不是当年我跟祝栎同居的时候住的地方吗????

 

而且我还是在那个地方怀上的许年年。

 

所以祝栎这货现在还住在那里?

 

我:「……」

 

啧,离谱。

 

到了地方,我付了钱之后下车,熟门熟路的朝着1909走去。

 

我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很快就开了。

 

露出一张让我在梦里无数次魂牵梦萦的脸。

 

「许沫沫,来的挺快啊?」

 

男人的一声嗤笑,瞬间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面无表情。

 

哦,差点忘了。

 

当年就是因为这狗男人性格太恶劣,我才直接开溜的。

 

2

 

「我儿子在哪里?」

 

我跟祝栎这个狗男人没什么好说的,开口先问我好大儿的下落。

 

不过这些年了,屋里的陈设位置倒是没怎么变。

 

只是换的更高级了而已。

 

哼,有钱我也不稀罕。

 

「跑了。」

 

他答的相当自然,与我的错愕形成鲜明对比。

 

所以说,这个混蛋绑架了我的好大儿,然后好大儿机灵的溜走了,我却傻傻的送上了门?

 

靠!

 

我扭头,立即闪人。

 

我可不想最后还落得让好大儿来赎我的地步。

 

但手腕却骤然一紧,我没来得及闪人就被拽进了屋里,身后防盗门哐啷关上,下一秒,我就被祝栎堵在了门板上。

 

放大的帅颜直击眼球,我的小心肝又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我承认了,我就是颜党。

 

当年追祝栎的时候就冲着他颜去的,只是没想到祝栎竟然会说喜欢我。

 

那会儿我点头笑的欢,我喜欢他的颜是真的。

 

但他喜欢我,谁信啊。

 

人家可是全校女生追捧的对象,就好像西行路上的唐僧,是个女妖精都想啃他一口,虽然被我得了手,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有的话,听听就好。

 

颈边有热气拂过,我一个激灵,回了神:「祝栎,你这是犯法行为,给我撒开!」

 

「我是律师,违不违法,难道我不清楚?」

 

他淡定的好像在说今晚的月亮特别圆,我特么的气笑了:「你这叫知法犯法!」

 

「哦?我不过想邀请你看看昔日同居时的房子罢了。」

 

「许沫沫,你慌什么?」

 

他还反过来质问我。

 

我:「……」

 

就离谱。

 

房子还是以前的老样子,闭着眼睛我也能在房子里走来走去而不撞倒东西,但那又怎样?

 

我和祝栎早就已经分手了。

 

「闪开,别妨碍我去找我儿子。」

 

许年年才四岁,万一真走丢了,我就要傻眼了。

 

但祝栎扣着我手腕没松,然后慢悠悠的从我包里翻出了手机,甚至还摁着我手指解开了指纹锁,我特么的真服了这个老六。

 

没忍住,讽刺道:「看来当律师的这些年,你没少玩偷鸡摸狗的勾当。」

 

翻我手机简直比翻他手机还溜。

 

「你也有向泼妇发展的倾向。」

 

就知道他不是好惹的,怼我的时候从来都不留情面。

 

我气笑了,空着的那只手去抢手机,他却仗着身高把手臂一扬,嗤笑:「抢到了就给你。」

 

我气的不行,开始攻他下三路。

 

一不留神命中要害,他那张帅脸顿时就苦巴巴的皱了起来,我得意的抢回了手机。

 

「祝栎,拜……嗯?」

 

屏幕上赫然现着好大儿发来的信息,【妈妈,我就不妨碍你和爸爸度蜜月了,加油!】

 

爸爸?

 

我手一抖,手机都差点摔了。

 

我从来没和好大儿说过祝栎是他亲爸,好大儿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3

 

「反应迟钝是病,得治。」

 

这人的毒舌功力比从前更甚几分,开口就是刺挠我,好像不拿小针扎我就会死。

 

只是我也不再是从前的我。

 

摆了得体微笑,呛回去:「我认识挺厉害的牙科医生,不然帮祝律师预约下?」

 

那么牙尖嘴利,真该把他牙齿敲掉。

 

「有长进了。」

 

他倒像夸奖我似的,还点了下头,我一口气噎在心头上下不得,干脆就岔开了话题,把信息亮给他看:「不打算给我个解释?」

 

「许沫沫,你应该当恶人的。」

 

他又怼上来了,我努力调整着呼吸,才能勉强挂着笑:「祝栎,说人话影响你当狗吗?」

 

话音未落,他瞪了眼睛,一副凶巴巴要啃了我的样。

 

我识趣缩头。

 

当年只顾馋祝栎的颜,忘了打听他人品,结果交往后才知道他的狗德性,那唇线优美的小嘴儿咔咔往外吐词的时候,就算华佗再世都救不住自己的心梗。

 

那时我嘴笨,经常怼不过他。

 

现在嘛,他再敢跟我毒舌一个试试?

 

「笨女人。」

 

凶巴巴的互瞪了几秒后,他才吐出没啥杀伤力的字眼来。

 

我点头笑,承认的无比痛快:「是挺笨,不然当年怎么会看……得,你还是给我解释吧。」

 

怼他的话识趣的消失在他冷眸下,我只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就是恶人先告状。」

 

他忽然掐起我下颔,逼着我与他对视:「许沫沫你挺能耐啊?竟然背着我偷偷给我生儿子,信不信我告你蓄意窃取我的身体组成部分?」

 

果然当律师的就是不一样。

 

能把那事儿说得文绉绉的,搞得好像我偷了他丁丁似的。

 

我扬起笑容:「你主动给的。」

 

他喜不喜欢我的灵魂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他对我身体有不知餍足的强烈占有欲。

 

虽然有做防范,但总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只是在分手后才知道怀孕了。

 

想想以后也不见得能遇上祝栎那样有颜还有才的对象,我咬咬牙也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只是没想到,好大儿太聪明了也让人苦恼。

 

居然给我挖坑跳?

 

就离谱!

 

4

 

「这话倒是没毛病。」

 

祝栎居然很赞同的点头,冷眸似有若无的打量我。

 

我直觉不妙,就想推开他,他却欺身上前,以吻堵唇:「许沫沫,我们合好吧。」

 

什么鬼?

 

我推他:「别想忽悠我,年年怎么找到你的?」

 

「某天他看见我的采访视频,觉得相貌神似,然后就找到我了。」

 

他说的言简意赅,我听的十分惊讶。

 

难怪有阵子好大儿总是守在电视机前看新闻报道,我还自信满满的以为培养出了一位思想革命家,哪晓得是在蹲祝栎?

 

这聪明劲儿,果然随了他亲爹。

 

就是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也不跟我商量商量,许年年,仔细你的小屁股!

 

「他很聪明,随我。」

 

我还没来得及夸我生了个聪明儿子,这个狗男人倒是先抢功劳了。

 

哼,幸亏好大儿没有随他的臭美毛病。

 

落在我唇上的吻一如当年那般火热急切,每每都像是要将我焚烧殆尽,才肯罢休似的。

 

背脊窜起酥麻感,我扛不住他的热情攻势,急忙推他。

 

他收敛了些许,只是质问也随之而起,冷眸里带着丝狠:「许沫沫,为什么要带球跑?」

 

那模样,似乎恨不能将我拆骨入腹。

 

我干笑:「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信吗?」

 

「屁。」

 

容貌出众,惊为天人的祝大律师居然也冒粗鲁话,我在心里吐槽着,顶着他的质问眼神试图装死:「年年在哪,我想他了。」

 

我要说真话,他非得弄死我不可。

 

「还想转移视线?」

 

这丫的掐着我下巴,硬逼着我与他对视:「许沫沫,再提醒你一遍,我是律师,你这种试图撒谎的小心思,我没见一万,也有八千了。」

 

得,我又忘了这一茬。

 

堆起笑脸,实话实话:「是你自己要听的,当初图你聪明又帅气,刚好用来谈恋爱呗。」

 

「后来要分手了,我嫖点基因也没问题吧?」

 

想到这里,我还有点喜滋滋的:「我将你基因传承的这么完美,你应该感谢我才……」

 

好吧,我还是装死好了。

 

小事请烧纸,大事请挖坟。

 

「许沫沫,我就知道我看走眼了,你简直狗胆包天!」

 

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样,落在我唇上的吻凶狠起来,我疼的倒吸了口气,这个狗男人,居然咬我!

 

我又没说错!

 

不图他钱不要他命,只图他身子和基因,他该偷笑了!

 

我推了几下没推开,他倒是红了眼。

 

「许沫沫,你就没有心。」

 

他嗓音有些沙哑,带着浓浓的控诉感,我有点茫然,也不知我和他到底是谁没有心?

 

当年追到他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和情敌斗争到底的准备。

 

但是花蝴蝶太多了,我扑完这个打那个,每天都在防着那些小妖精勾引他。

 

可纵然如此,我还是时常从他口袋里翻到情书,有几回质问他,他只有淡淡的一句:「我又不喜欢她们。」

 

我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我只晓得自己酸成了柠檬精。

 

有段时间整夜整夜的做梦,梦里全是他对其他女生温柔体贴的画面,再加上他那嘴并不会让着我,我一度都要抑郁了,争吵与日增多。

 

后来就试着与自己和解,放过自己也放过他,原想着以后各安天涯,没想到多了个孩子。

 

也算是对那段感情有个念想和交待吧。

 

5

 

我跟着祝栎去了他家。

 

好大儿竟然哪里也没去,藏他家里了。

 

市中心的独栋别墅寸土寸金,我没忍住,小小的怼上一句,以表我心中的谢意:「看来祝律师这些年捞的不错。」

 

「还行,毕竟犯事的人多。」

 

他倒是答的从善如流,还不忘拉业务:「你要打官司,我可以给你九折。」

 

「你打骨折还差不多。」

 

我是平头百姓,从不惹那些事。

 

他却塞了张名片给我,烫金的手感非常不错,我扫了眼上面的字,期许律师事务所所长,兼首席律师祝栎?

 

名头倒里挺响亮的。

 

而我看着期许二字,心尖却微颤了颤,又暗里啐自己。

 

瞎想什么呢?

 

祝栎虽然嘴巴挺毒,但有颜有才还有财,当年我退位之后,那些小妖精不早得吞了他。

 

哪还轮得到我现在胡思乱想。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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