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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本豆

可念不可说02--燕淳同人

Chapter 02

元淳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和燕洵都站在九幽监斩台上,她一身宝蓝色嫁衣,燕洵却是玄黑铠甲,铠甲之后是鲜红的披风。那日风吹得厉害,明明和他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元淳还是能听见那鲜红扬在风中的声音。

燕北的士兵押解了魏帝、魏贵妃和后宫众人跪在燕洵面前,燕洵立于九幽台之上,手持诏书,一字一句对皇天后土,对黎明百姓宣告他的胜利。那布告痛斥了魏帝的背信弃义、残害忠良,以此表明“燕主天下”的天命必然。诏书读毕,燕洵扬手将诏书扔进了九幽烽火台中,火光冲天,烧得绚烂,他一声令下,魏帝、魏贵妃人头落地,其余众人也不能幸免。

也许是因为在梦里,也许是因为早料到这么一天,元淳站在九幽台...

Chapter 02

元淳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和燕洵都站在九幽监斩台上,她一身宝蓝色嫁衣,燕洵却是玄黑铠甲,铠甲之后是鲜红的披风。那日风吹得厉害,明明和他隔了那么远的距离,元淳还是能听见那鲜红扬在风中的声音。

燕北的士兵押解了魏帝、魏贵妃和后宫众人跪在燕洵面前,燕洵立于九幽台之上,手持诏书,一字一句对皇天后土,对黎明百姓宣告他的胜利。那布告痛斥了魏帝的背信弃义、残害忠良,以此表明“燕主天下”的天命必然。诏书读毕,燕洵扬手将诏书扔进了九幽烽火台中,火光冲天,烧得绚烂,他一声令下,魏帝、魏贵妃人头落地,其余众人也不能幸免。

也许是因为在梦里,也许是因为早料到这么一天,元淳站在九幽台上,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她的父亲屠了燕氏满门,燕洵为报国仇家恨屠她满门,不过是因果循环,一命还一命罢了。

元淳慢慢地转身去看燕洵,他一直盯着九幽台,一双眼睛被火光映得通红,她觉得他哭了,跟当年九幽台上他失去家人时一样地可怜,但转念又觉不可能,如今他大仇得报,称霸中原,虽未称帝但却实权在握,左右缺的也只是个仪式,既是如此,便称不上可怜。

不远处有元嵩的声音传来,他隔着许许多多的人冲着元淳喊,“淳儿,你站起来!你是个公主!元淳!你是一个公主!”

有眼泪掉了下来,元淳忽然就从这场梦里清醒过来,她僵直着坐在床上,一只手悬在空中却无人来拉她一把,“哥哥……”她喃喃了一句,手就无力地垂落了下来,她无法从混乱的思绪里整理出什么,撑着精神却只感觉到身上的热度,她想自己也许是发烧了,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等她身体好了,不再发烧了,这场噩梦也就会结束了。

元淳昏昏沉沉地又睡了很久,她虽然迷糊着,但还是感觉到这屋子里总是有人来回地走动,那些人说着什么话,她听不清楚,只觉得身上滚烫,她意识不清,嘴里喊了很多人的名字,有些名字又都喊了很多遍,可屋子里嘈杂得很,元淳没听到那些人对她的回应。

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元淳已经退了烧,她靠坐在床头,看这屋子里的摆设,简单到简陋的地步,当然不是她的寝殿。元淳慢慢才回想起那天九幽台上的事情,梦见的那些原来真的不是梦,她亲眼看着父母被斩,亲眼看着手足被杀,元嵩被压着走向九幽台的时候,她手足无措,几乎是本能的,她转身去求燕洵,跟四年前一样地跪在他面前,却再不敢拉他的衣角,她说了很多破碎的话,现在想来,她连那些话的意思都记不起来,只是单纯地在求他,然后,就是元嵩的指责,跟四年前又是一模一样。

可能一切的情景都相似得如同重现,元淳不能承受九幽台上的鲜血,不能承受大婚当日新郎叛变,不能承受她放下一切却依旧不能挽回,她眼前模糊了所有,脚下一软,便晕死过去。

再醒过来,就是如今的模样了。

掀了被子,元淳赤了脚踩在地上,夜里的凉意从脚掌传到了心里,她推门出去,看见寂静凄凉的院落里零星地散落着灯,抬起头来,一轮明月完满地悬在夜空。

“公主。”带着欣喜和颤抖的声音从长廊那头响起,来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走到元淳面前,“公主终于醒了。”

元淳看着来人出神,这么多年过去了,唯一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也只有他了。

魏舒烨有些羞怯的模样,他好像是匆忙间过来的,连外衫都没来得及披上,他发现元淳看着拐杖,便解释道,“腿断了,以后就不能教公主骑马了。”

他一句话,解释得云淡风轻,可元淳却难受得厉害,她记得起九幽台上魏舒烨护着她的模样,也记得起燕洵一个长枪扫过来击在腿上时,魏舒烨撕心裂肺的声音。

元淳走过去抱着魏舒烨,“你干嘛那么傻啊?我没有什么用,死就死好了……你的双腿都断了,以后怎么骑马怎么打仗?”

魏舒烨抱着心爱的姑娘,一心一意地安慰她,“咱们得活下来,活下来才能逃出去。”

这院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元淳伏在魏舒烨怀里,只能听见自己的抽泣声。

元淳终于明白过来,她被燕洵软禁了,而这里便是她的莺歌小院。

隔了几日,元淳的身体大好了起来,仲羽每日带着太医过来请脉,汤药也是一贴一贴地往院子里送,元淳看着那药,心想按着燕洵的脾气,若是要她死,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当下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魏舒烨说的总是对的,只有活下来才能逃出去。

喝完了药,仲羽命太医及侍女退出去后,才向元淳道,“那日在九幽台上,元嵩殿下称天下只有淳公主知晓魏国宝藏和传国玉玺之所在,世子仁慈,护下淳公主,淳公主为日后计,也当想想清楚,给世子一个答复。”

元淳垂着眸子,仲羽解释了她还活着的理由,可什么宝藏什么玉玺,她却根本不知道,转念想了又想,她问,“我哥哥呢?”

“除了元嵩殿下和公主,元氏一族皆已伏法,世子念及旧情,留公主和魏舒烨在长安休养,元嵩殿下则发配燕北之北。”

话虽说得漂亮,可元淳也学着聪明起来,哥哥此举是为保她一条命,而燕洵保她不死,却非为了旧情:宝藏可充盈国库,燕北则会更加势不可挡;而取得玉玺便可奉承天命,燕洵称帝则更加名正言顺。可这两者,到底不过是锦上添花,有最好,没有也无甚影响。

“公主?”仲羽见元淳长久未语,出声提醒。

元淳捏着自己衣服的袖口,道,“棋子为下棋人所用,一向只说价值不谈情意,价值一旦用尽,棋子就会被弃,而我,想要活下去。”

“其实,即使没有宝藏和玉玺,世子与你是十年之交,他不会为难你。”

“人心向来难测,”元淳抬起头看仲羽,“何况帝王。”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这是一个神奇的时间点,写的有些混乱,燕洵的九幽台已经足够惨烈,我没有那个本事再写一遍淳儿的九幽台,就这样吧,算是交代一下。

love 简.(滚去学习版)

李简[抑郁症]

        ooc预警!小学生文笔,不喜勿食!

        人物水大的,时间线是简隋林qj简哥,正文开始——


        简隋英跑出了别墅,好恶心!恶心透了!他想赶快离开,可去哪?最终,他去了曾经和李玉一起住过的房子...


        ooc预警!小学生文笔,不喜勿食!

        人物水大的,时间线是简隋林qj简哥,正文开始——

        

        简隋英跑出了别墅,好恶心!恶心透了!他想赶快离开,可去哪?最终,他去了曾经和李玉一起住过的房子

         简隋英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泪水顺着脸庞落下。太可笑了,他简隋英精明二十多年,最后被亲弟弟和心上人一起算计了。真是太可笑了。

        心脏剧烈的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简隋英顺手拿起了美工刀,在手上狠狠刻下了一到划痕,瞬间鲜血直流

         

        他似乎没有痛觉一样,疤痕横七竖八的错落在他的手臂上,像是猛然惊醒一般,他扔掉了美工刀,看着流血的手臂,他感到疼了,但要是真和心疼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他简隋英并不是离开谁活不下去,但,他对李玉付出太多了,哪怕一点点回应都能让他开心的不得了,像他这种,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一旦爱上,便是永远,他曾经有一瞬间真的把李玉当成了依靠。

          可是,李玉躲开了,让他狠狠摔了一跤,他把最柔软的地方暴露给了李玉,即使他拿着刀 

           他想赌,赌李玉不会伤害他,但他赌错了,刀插进他的身体里,弄得他鲜血直流,很疼,很疼。他不得已只能把自己全身布满刺,因为教训实在是铭刻心里。

            “哥,在家吗?”,现在的简隋英听到哥这个字就会条件反射的寒颤一下,即使他知道说出这句话的是白新羽。

             简隋英顾不得手上的伤痕,穿上了一件外套,开了门,白新羽看见瘦了一圈儿的简隋英愣了一下。

             “哥,你怎么了?”,军人的敏感让他感觉到简隋英的状态很不对,简隋英打量着白新羽,现在的白新羽英气十足!像是从一颗歪脖子树变成了小白杨,“我没事儿,不过你小子看起来状态不错。”

            此时的简隋英虽然不修边幅,却有一番病美人的滋味,还是那么惊艳,像一幅画,就这样,兄弟俩坐在沙发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

            突然,白新羽叫了一声,“哥,你流血了!”,就是用身上穿着的外套的颜色不算浅,但那浓浓的血腥味和一大片红却显眼极了,简隋英脱下外套,“害,不知道是在哪儿划的,”,“哥,你到底怎么了?你现在状态很不对,要不一会儿我陪你去医院看看?”白新羽一边说,一边连忙给简隋英拿药去了。

         



                             文里有许多私设,不喜勿喷哈

         

        

        

小木要努力❤️

【燃晚】求赦||墨燃,如若你还有半点怜悯,便杀了我罢

夜里,巫山殿。

“师尊,你开口讨个饶,求我,求我我便放过你。”

夜色浓重,烛火却照得透亮,不知是染了汗水还是带着喘息的缘故,踏仙君语气显得有些粘稠厚重。

“楚晚宁,你都已经这样了,还总是这么倔着到底图什么?”踏仙君咬着他的耳垂,说着些污言碎语,极致的暧昧缠绵。

他看不惯这人高高在上的模样,如同九天寒月一般,看向他的目光永远都带着冰冷厌恶。他看不惯,受不了,这种感觉如同疯了一般折磨着他,所以要把这轮寒月拽入泥沼,要看着他沦陷,要看着他万劫不复。

呵,真是疯了。

怪不得人人都说他是个疯子。

两人纠缠之中,那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明晃晃的一声响。

踏仙君被激得一个激灵,两人的目光皆往地上...

夜里,巫山殿。

“师尊,你开口讨个饶,求我,求我我便放过你。”

夜色浓重,烛火却照得透亮,不知是染了汗水还是带着喘息的缘故,踏仙君语气显得有些粘稠厚重。

“楚晚宁,你都已经这样了,还总是这么倔着到底图什么?”踏仙君咬着他的耳垂,说着些污言碎语,极致的暧昧缠绵。

他看不惯这人高高在上的模样,如同九天寒月一般,看向他的目光永远都带着冰冷厌恶。他看不惯,受不了,这种感觉如同疯了一般折磨着他,所以要把这轮寒月拽入泥沼,要看着他沦陷,要看着他万劫不复。

呵,真是疯了。

怪不得人人都说他是个疯子。

两人纠缠之中,那东西掉在地上,发出明晃晃的一声响。

踏仙君被激得一个激灵,两人的目光皆往地上落去,方才掉落的那竟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那东西掉落之前,应当是藏于枕头下。

楚晚宁眸子里面有一丝错愕,踏仙君眸子晦暗,像是蒙了一层黑气,漆黑如潭,暴戾无情:“你想杀本座?”

楚晚宁抿唇不答,却惹得踏仙君怒气更甚,他重新覆在他身上,动作比刚才蛮横了不少。

“在本座欲仙欲死的时候,说不定楚妃还真能找到机会。”踏仙君怒极反笑。


巫山殿里,一夜翻云覆雨,烛火未曾熄灭。


踏仙君恨急了楚宗师,这是整个巫山殿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情。

因为恨急了楚宗师,才会折辱于他求娶封妃,才会不顾皇后对其折磨害得差点丢了半条命,才会让他一个人跪在冰天雪地里直到昏迷……就连踏仙君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恨死了楚晚宁。

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剔骨食肉。可是无可否认的,他就像是有瘾一样,离不开楚晚宁的身体。一个月下来,他去皇后那里的次数屈指可数,却几乎是日日召见楚晚宁。除了有大事要处理之外,他几乎都是埋在楚晚宁的身体里面。

因是厌恶至极,因是要折辱于他才会如此,定是这样,踏仙君在心里面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

他楚晚宁不过是个阶下囚,身下臣,算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值得他惦念的!

楚晚宁,只是他不死不休的仇敌。

听说今日楚晚宁要逃离巫山殿,后来被守卫看到抓了回来。听到这事的时候,踏仙君正在烦躁郁闷中,守卫禀报的时候无疑是火上浇油。

踏仙君摔了一桌子的东西,一把揪起那宗师白色的衣领,直到将其抵在冰冷的墙面上,那凹凸不平的墙面透过薄薄的衣服硌得他后背生疼。

许是生了气,墨燃的力道大得吓人,眸子漆黑,沸腾着滔天怒火。

“你想跑?”踏仙君咬牙切齿,恨声问道。

“没有。”楚晚宁被逼迫仰视着墨燃那愤怒的双眼,被压制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些,却依旧冷硬的吐出这两个字。饶是在如此境地,他依旧是一副高在云端,不可触摸的模样。

踏仙君恨透了他这副模样,装模作样,看到自己的弟子死在面前依旧无动于衷。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不是逃,那便是去密会什么人了?让本座猜猜,是你好徒弟薛蒙?”踏仙君阴沉着一张脸,手上的力道更狠了几分:“还是梅含雪?”

“你昨夜才想杀本座,今日便想着逃,你是真不怕本座把他们挫骨扬灰吗?”踏仙君眸子里面迸发出怒意,楚晚宁惨白着一张脸,却还是倔强的摇了摇头,忍着窒息感道:“没…没有。”

他没有想逃,没有去见什么人,也没有想杀他,他只是…只是怕自己受不住的时候想杀了自己。他不想服软,不想讨饶,可是他真的好怕墨燃会因他迁怒于旁人,杀了他们。

现在的墨燃,做得出来这件事。

可,明明曾经不是这样的。

他拽着他的衣角,他说“仙君,你理理我。”

他在下雨天看着满地泥泞,他说自己也想要天问一样的法器“用来救蚯蚓啊”

他说过“我要给师尊带梨花白”“我要给师尊撑一辈子伞”

……

明明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他们之间,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眼尾发酸,从心尖开始,浑身上下,一寸一寸,难受至极,疼痛随着窒息感一起涌来,翻江倒海一般。

眼前一片空白,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踏仙君终于是松了手,松了束缚之后的楚晚宁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眼尾通红,仿佛像是被人欺负狠了一样。

“晚宁,你为何总要这样闹?”踏仙君突然蹲下来,极致温柔的捧起楚晚宁的脸,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胆寒,“你乖一点,少吃些苦头,不好吗?”

“前些日子本座让药王练了个药,听说这药下去便会让人忘了些不紧要的东西,只留下三岁孩童的心智。”踏仙君森森笑着,挑起楚晚宁的下巴,笑得狠厉无情:“今日,本座把它赏赐给你好不好?”

闻言,楚晚宁浑身一僵,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墨燃,浑身无可抑制的微微抖着,对视良久,他终于是心如死灰一般合眼,绝望道:“墨燃,如若你还有半点怜悯之心,便杀了我罢。”

如若失了记忆,如若变为三岁孩童,他便活得如同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任由墨燃拿捏控制,他受不住,会生不如死的。

“那本座怎么舍得。”踏仙君环紧双手,紧紧的箍住怀里的人,轻轻的吻上他的发梢,宛如情人间最亲昵的动作。

尤鱼酱

折磨

潮湿的房间弥漫着丝腐朽的气息,昏暗中只有一个小窗透出一丝光线,光线顺着铁窗射到被铁链栓着的人

他垂下眸子,全身只有杂乱的发丝上的蓝色发带是干净,浅蓝白色衣袍已然被鲜血和污水沾染

双腕被铁链捆住固定着,鲜血淋漓,房间里腐朽与鲜血的味道混合在一块

到处都充满着窒息的味道

难闻…太难闻了,铁锈味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强烈的冲击着他敏锐的鼻腔

“师尊…喜欢这里吗”

萧易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笑着抚摸着面前被打的遍体鳞伤却还不肯服软的人

这是他的师尊

犯下滔天罪行的罪人

被整个修真界唾骂的那个魔头


“你杀了我吧”

沈晓绝望的颤抖着抬头,他已经接近失声,他费力的一字一字的说着...

潮湿的房间弥漫着丝腐朽的气息,昏暗中只有一个小窗透出一丝光线,光线顺着铁窗射到被铁链栓着的人

他垂下眸子,全身只有杂乱的发丝上的蓝色发带是干净,浅蓝白色衣袍已然被鲜血和污水沾染

双腕被铁链捆住固定着,鲜血淋漓,房间里腐朽与鲜血的味道混合在一块

到处都充满着窒息的味道

难闻…太难闻了,铁锈味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强烈的冲击着他敏锐的鼻腔

“师尊…喜欢这里吗”

萧易已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他笑着抚摸着面前被打的遍体鳞伤却还不肯服软的人

这是他的师尊

犯下滔天罪行的罪人

被整个修真界唾骂的那个魔头


“你杀了我吧”

沈晓绝望的颤抖着抬头,他已经接近失声,他费力的一字一字的说着

“啪!”

寂静的空气被清脆而响彻的巴掌声打破

萧易笑的越来越大声,疯狂


脸颊处火辣的疼痛席卷沈晓,他感觉到麻木,疼痛?没有感觉了…死是什么感觉…呢,他眼前逐渐发黑,愈发的昏沉

缓了好一阵,一瞬间耳膜像突然炸裂一般

疼痛感喷涌而出,哪里都很疼

疼,只感觉到疼


昔日放荡不羁悠哉疯癫的战神,在数万名门道长的注视下被自己座下唯一的弟子灌下红莲汤,会在三天内痛失五感,最后失去神智彻底变成疯子死去


“死?你怎么配死,死太便宜你了!”

萧易发狠般捏住沈晓的下巴,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恨意一般,但微微发红的眼眶和声音带了丝沙哑,一时间让人摸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滚热的鲜血顺着沈晓的左耳流出,再流到萧易的手上

但他却像是碰到什么毒物,猛的缩回了手


沈晓只觉得嗓子眼里涌上了腥味,刺激的他只能干呕一声

黑色污血血液随即被吐了出来

眼前一阵发黑,他昏了过去

等到沈晓在茫然睁眼的时候,世界已经恍然寂静了


“你恨我到那个地步了吗”

沈晓捂住耳朵,抗拒着坐在床沿前来递药的萧易,耳膜处撕心的疼痛席卷着他

疼,好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强光一下子冲刺眼眸,沈晓的眼睛被刺激的根本睁不开,迷糊间,就已经被人硬拉住


但是他听不到声音


只感觉下巴被人捏住,在使劲一拽,他整个人都被拽到了床底,身后的伤口被扯动,痛的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听不到,所以感觉感官被放大,耳膜穿透头骨的炸裂般的疼痛,身后被鞭子穿透般的疼痛,无一不在折磨着他


萧易端着冒着腾腾热气的药,居高临下般看着痛缩在地上的人,一身蓝袍破旧不堪,血污遍布全身上下,唯独只有脸,被血丝衬的竟有一丝可怜样


本身就长的很俊美的师尊,现在多了丝可怜样


他看着,出乎意料的有点难受


怎么会难受呢!这个贱人……贱人…明明他早就应该死了,他早就应该被剖心挖肝,被天下人对着尸首唾骂


自己大概是疯了吧,思绪乱飞了一翻,萧易还是冷冷开口




“你不要不知好歹”




清冷又被压抑的声音回荡在这极为狭窄的房间里,显得极为强悍


但是地上的人好似没有反应


他只是捂着耳朵不断的哆嗦




萧易只觉得心烦意乱,弯腰一下子就扼住了沈晓的脖子,迫使他的视线对着自己


他看到沈晓奄奄一息般,无神的眸子濒临溃散般


如今那常年舒展微微笑意眉眼,此刻紧皱在一起,发间那根蓝白相交的发带已经被血污粘上,还有嘴角的一丝…血迹,而耳边流出的血染红了一大片衣衫


萧易顿时感觉有点害怕,他甚至感觉师尊脉脖的跳动缓慢,他有点慌神般把药碗抵住沈晓的嘴角




滚烫且苦涩的药液引得沈晓一阵咳嗽,药没灌进去,灌进去又被吐出来


萧易不恼,他有点慌神,他看着怀里的人眼睛缓缓闭上,终于出声唤叫:


“贱人!沈晓?


师尊!师尊……师尊?!”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给沈晓输动治愈的灵力


急促又舒缓的灵流穿缓全身,沈晓咽了咽喉咙,萧易却又突然避开似的,松开了沈晓,他收起灵流,缓缓站直身体,大口的呼吸着


明明……他不会死的,他不可能死在自己面前的


为什么会感觉他随时会消失的样子


到底是为什么…


沈晓突然被放开,一下子似乎牵动了伤口,他好像还是无意识的呢喃着什么


萧易本来想转身离开,他看了眼沈晓,又听到了他正呢喃着的声音


“我对不住你……”

“我…对不住……”


沈晓干涩的嗓音重复着话语,


萧易定了定神,好似红了眼般的,拾起刚刚撒了一大碗的药碗,就迫使沈晓张嘴,一下子就全灌进去了,药渣也不放过的送进去


沈晓终于睁开眼,感受到苦涩到不行的药弥漫在嘴腔,周围一切伴随着耳膜的疼痛都寂静无声,他无助般的捂住嘴


“苦……苦死了”


药渣卡在喉咙刺激的他不断咳嗽,一咳嗽,就牵动全身的伤口

沈晓的眼尾落下泪,一滴泪花,晕染了嘴角的血,也彻底扰乱萧易


他逃似的离开了


沈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被疼醒,在疼晕,最后躺在床上醒来时全身被上了药


但还是听不到,他知道,以后就再也听不到蝉鸣叫声,听不到鸟叫声,听不到风吹草动

也再听不到,那少年的一句师尊了




                                 

竹酒L.

“原来怎么样 我都不招人喜欢啊”


啪一声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空寂的房内。

屋内一篇狼藉 地板上有着凌乱的衣服和玻璃碎片 空气中充满酒味与糜烂的味道。

外面的天由阴转雨 雨声渐渐大了起来 砸到地面 发出哗哗声。

空洞无神的眼睛下 是正在被使用的身躯。

少年模样最大也就十六 可望着窗外的眼神是那么的孤寂 那么的。

绝望。

少年只是呆在那里 就足以让人感到压抑的情绪 或许与眼神有关 可气质却也十分绝望般。

身下的人如同黑雾 慢慢掩盖住他 将他拖进黑暗中 备受折磨。...


啪一声 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空寂的房内。

屋内一篇狼藉 地板上有着凌乱的衣服和玻璃碎片 空气中充满酒味与糜烂的味道。

外面的天由阴转雨 雨声渐渐大了起来 砸到地面 发出哗哗声。

空洞无神的眼睛下 是正在被使用的身躯。

少年模样最大也就十六 可望着窗外的眼神是那么的孤寂 那么的。

绝望。

少年只是呆在那里 就足以让人感到压抑的情绪 或许与眼神有关 可气质却也十分绝望般。

身下的人如同黑雾 慢慢掩盖住他 将他拖进黑暗中 备受折磨。

脑中浮现从前的点点滴滴 可回忆尽是伤人的记忆 他的父亲 母亲不喜他 可为什么 又因为什么 因为 他没有大哥那么好的成绩 也有没有弟弟那么讨人喜欢 是吗。

应该 是吧。

少年双眼无神的把视线重回到身下的人 他很脏吧 其实他成绩也很好的 只是相比大哥 他的光芒被掩盖了 而讨人喜欢 他不敢 每次弟弟笑着去大人们身旁。

少年很羡慕 少年主动过了 可他生在中间 终究命已定。

但是少年成绩也好的 少年会乖的 不会哭闹的 不会让人担心的。

不会 不乖的。

小小的少年 小小的心 少年的心那么小 小到只能装下他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弟弟 可又是那么大 受了欺负 被人侵犯 少年依旧用他那小小的身躯 忍下了所有的委屈。

回过神身下的男人早已完事 退出时 少年感到了一阵恶心 想吐的感觉浮现 可少年好累 他的心好累 他的身好累 他不想动。

少年想 就这么腐烂在这里吧 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可不行 少年不想放弃 他想要感受一次父母的宠爱 想要感受一次哥哥的宠溺 想要感受一次弟弟的仰慕。

但最终这些都被一道声音击碎 记忆浮现了一个少女说着“林舟 这些都是你的妄想而已 没有人会喜欢你的”小小的年纪 脸上浮现出了几分恶毒。

那是林舟的堂妹 林艺安。

仅仅一道声音 击破了林舟内心最不愿意相信的防线 可是 那是事实。

但林舟还是把委屈吞到肚子里 依旧没哭 似是什么都不能伤到他的心 又或许 林舟知道他的心太柔软 用层层防护 不让任何人进入他的心。

只要不把弱点给别人 拿别人就伤不到你。

林舟处理好房间 去到厕所清理 可心里想着 为什么会发生成这样 好像 是为了给公司达成合作吧。

好像是吧。

如今林舟的意识早已模糊不清 林舟知道他内心的变化 他“病”了 他的心 病了。

林舟站在马路旁边 看着路过的车行和水泥地面 掏出手机 打给了他的妈妈 第一次没接听 第二次没接听 第三次终于打通了 林舟妈妈疲惫又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对林舟问道“怎么了”。

林舟听着她的声音 也听到了那边的吵闹声 今天是聚会 可没有人注意到他 没有人接他。

林舟想把委屈都抖出来 想诉苦 想嚎啕大哭 但最终也只有一句“妈妈 你们...怎么不来接我呢”。

林舟妈妈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随即说“你今天先呆在家吧 回头给你礼物”又说“挂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铃响起 林舟低着头苦笑 他的妈妈啊 忘了 今天他和弟弟一起在学校 大哥林席接了弟弟林歌 可没接他啊。

寒冬腊月 刚刚的雨转变为雪 林舟呼出一口白气 苦笑 笑着笑着 一滴泪落到地下 不知何时 林舟早已泪流满面 明明是肆意挥洒的年纪 可林舟扛下所有 连哭 都是笑着哭的。

但林舟何时哭过啊 受欺负 他没哭 受侵犯 他也没哭 林舟的骄傲不允许他在外边哭 他一直用手抹着泪。

 林舟的骄傲被林舟妈妈一句轻飘飘的挂了 令林舟崩溃了 可林舟早就病了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来自他最亲的人 他的妈妈 他的家人。

病是主因 可引发病的人依旧是林舟的家人。

林舟哽咽低头 紧紧咬着嘴唇不让呜咽声漏出 脸上的笑容早已被那紧咬唇瓣的动作而消失 林舟低喃道“原来怎么样 我都不招人喜欢啊” 原来不管他做了什么事 不管有没有带来好处 他都是家里的。

边缘人啊。

林舟一滴滴泪砸到脚下嘎吱嘎吱作响的雪 雪被融化 一片又一片。

林舟的脚由慢慢到快步冲到了马路中间 车辆迎面而来 周围尖叫声层出不穷 紧急刹车声一个接一个响起。

林舟被撞倒在大雪之中 身下白白的雪被鲜红的血液逐渐染红 红色布满林舟的身躯下面 血液似乎被冻僵了 只是一点一点的流出。

可林舟的意识却渐渐恍惚 身体发出阵阵疼痛信号 原来死真的很痛 也没那么快 但好像又很快。

不过林舟也不想了 因为他闭上了双眼 白光驱逐了黑暗 将林舟带走。

黑暗被光芒逐出林舟身旁 林舟不会再哭了 他的“病”好了。

好温暖 可明明是冬天 林舟想到。

乐子人崔雪花

金光瑶身上的“配得感”多么有意思

古早耽美文里面特别喜欢描绘一种受的形象:糟糕的原生家庭,卑微,活在无人关注的角落中,强烈的不配得感。

 

作者往往会给这类受配一个强配得感的攻,让攻来主导这段关系,比如攻步步紧逼,受处处躲闪的同时又渐进式沦陷,我挺喜欢看这种文和漫画的,因为狗血刺激,作者只要写作情商高,会写拉扯,很容易出性张力。

 

金光瑶这个人物貌似也很容易套到这种“强攻x卑微受”关系模式里面。

 

乍一看,金光瑶具备卑微受的标配元素:受人霸凌的童年,苦命的妈,坑儿的爹,被爹坑到死的他,人际交往中极少表现出攻击性,还有体格上的“娇小”,以及那句经典的“做尽了坏事,却还想让人垂怜,我就...

古早耽美文里面特别喜欢描绘一种受的形象:糟糕的原生家庭,卑微,活在无人关注的角落中,强烈的不配得感。

 

作者往往会给这类受配一个强配得感的攻,让攻来主导这段关系,比如攻步步紧逼,受处处躲闪的同时又渐进式沦陷,我挺喜欢看这种文和漫画的,因为狗血刺激,作者只要写作情商高,会写拉扯,很容易出性张力。

 

金光瑶这个人物貌似也很容易套到这种“强攻x卑微受”关系模式里面。

 

乍一看,金光瑶具备卑微受的标配元素:受人霸凌的童年,苦命的妈,坑儿的爹,被爹坑到死的他,人际交往中极少表现出攻击性,还有体格上的“娇小”,以及那句经典的“做尽了坏事,却还想让人垂怜,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呐”,诉说的对象还是他下线之前亲口指定的唯一老攻蓝曦臣。

 

但是,扒一扒原书的描写,金光瑶并不是一个多么卑微的人,相反,他是一个具备极强“配得感”的人,拥有十分强大的内心力量。

 

金光瑶还有一句比较经典的台词,当聂明玦问他“你比那些人更高贵吗”的时候,金光瑶回答“我和他们,当然是不一样的”(大概是这个意思我也懒得翻原文了)。

 

他回答的不是“我不配”,而是“我和他们不一样”。

 

很多人认为这句话是体现出金光瑶利己,那么问题来了,一个利己的人,为什么要修建瞭望台这种真正泽被苍生的民生工程呢?想沽名钓誉,只要多找几个笔杆子(水军)吹捧自己不就好了,何况光是刺杀温若寒这件事就够金光瑶吹一辈子了,何必做这种费力不讨好还会得罪人的事儿呢?

 

还有,射日之争片段中,金光瑶也是唯一一个明确描写有在安置普通百姓的主要角色,此外,即使嘲讽金光瑶的修士也不得不承认,金光瑶作战的时候很勇敢总是冲在前面,说明他既不是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者,也不是投机分子。

 

蓝曦臣虽然对金光瑶有滤镜,但他不是瞎子,他认为金光瑶心怀苍生,那一定是见过很多类似的正面案例。

 

论迹不论心,一个人就算是在装,他能装一辈子好人,那他就是个好人。

 

综上,金光瑶“我和他们不一样”并不是想表达他是什么人上人,而是在表达一种配得感。

 

所谓的不配得感,往往来自于原生家庭,简单来说就是总是被一种我不配得到的情绪所掌控。

 

比如,遇到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会认为他那么优秀和我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我不配和他交往,即使心里喜欢也不敢主动搭话。

 

金光瑶对蓝曦臣显然不是这样,全书中金光瑶对蓝曦臣都是一种不卑不亢,平等交往的态度。

 

在河间和蓝曦臣二次相遇,金光瑶即使认出蓝曦臣也没有刻意显摆给别人看,当蓝曦臣主动与他说话的时候,就坦然承认,落落大方地交谈,既不主动攀关系也不过于卑微。金光瑶从来没有我不配和泽芜君交往的心态,也没有我要让全世界知道泽芜君很看重我的心态,这两种心态都是自卑导致的人际交往方式失衡。

 

再比如,当有一个很不错的跳槽机会摆在面前,不配得感强烈的人会胡思乱想:我能做好吗?我的能力足够吗?如果做不好还不如不去。最终他们往往会选择留在原来的地方,主动放弃了往更高处走的机会。

 

金光瑶显然也不是这样的人,全书以及衍生作品中,金光瑶始终保持着强烈的进取心。

 

母亲去世后去兰陵,可以理解为他第一次向更高的平台开始冲击,当然这次冲击失败了,但是金光瑶没有气馁,换了个赛道,到河间去继续尝试,蓝曦臣向他提出举荐他到金家的时候,他的回应也不是我的出身不好我能力不够恐怕金家不会接受我,而是聂明玦对我有恩我不能跑。

 

第二次到金家,金光瑶还是失败了,他就像《长安三万里》里面闯长安失败的高适,终于意识到,默默无闻的人不应该去长安,只有先实现天下闻名的成就才能到长安去。

 

于是继续换赛道,跑去当卧底,这个书里只有一点描写,还是围绕聂明玦追着金光瑶砍的部分,所以约等于没写。导致当卧底就跟旅游几天一样容易似的,实际上当卧底就是九死一生。

 

一个利己的人,必定非常惜命,惜命怎么会去当卧底呢?卧底被发现了,就不是死不死的问题,是好死歹死的问题了。


金光瑶还是去了,为了实现个人价值他不怕死。

 

金光瑶从来没有想过他不配这种除了内耗毫无意义的问题,他思考的始终是如何才能跳到更好的平台实现个人价值。

 

如果金光瑶是个不配得感强烈的人,他完全可以留在原地等蓝曦臣回来眷顾他,以蓝曦臣的性格,如果战争结束他翻身成功,不可能不回来找金光瑶,但是金光瑶没有。

 

即使金光瑶对蓝曦臣有超乎寻常的感情,依然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去河间去做卧底都是金光瑶自己主动去的,然后他也是主动跟蓝曦臣取得联系,在金光瑶的人生的事业线上,蓝曦臣反而是跟着金光瑶的节奏走的,通常都是金光瑶有了想法,蓝曦臣提供支持,或者背书

 

金光瑶很少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他一直在争取那些别人觉得“他不配得到”的东西。

 

全书中其实非常多的人都在“凝视”金光瑶,包括聂明玦、江澄、魏无羡,他们有意无意地在表达金光瑶你不配。

 

聂明玦就不说了,很多地方都能表现出来。当金光瑶比他弱很多的时候,他尚且能从为后者出头的过程中得到优越感,当金光瑶逐渐反过来压制他的时候,聂明玦就破防了,骂出了那句要命的话。能把那句话骂出来,就说明不管聂明玦怎么装作平等看待金光瑶(表现得平易近人是贵族一种惯常的优化形象的方式),在他的心里始终认为金光瑶“不配”和自己平起平坐,所以平时经常用训斥的口吻和金光瑶说话。

 

江澄也有过类似的表述,当魏无羡提到金光瑶的时候,江澄就笃定地说金光瑶这辈子做个家臣就到头了。

 

魏无羡也有,比如内心戏里面提到同样都是金光善的儿子,莫玄羽和金光瑶的生活截然不同,以及全书(主要是魏无羡视角)总是有意无意提到金光瑶的出身为人不耻(这一点挺刻意的,说他庶出都比这个点自然)。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在替金光瑶“不配”着,站在金光瑶的视角看,这本书的人际环境是相当压抑的。

 

然后金光瑶争取的行为就成了他的“洗不白”的罪。

 

可这书的背景就是丛林社会啊,温家那些老弱病残之死明确参与的有,聂明玦,江澄,蓝启仁,这些老弱病残可都是钦定的只救人没害人的角色,聂明玦本人甚至还公开表达过这些“余孽”不无辜,说白了就是他认为虐死活该,里面还有儿童,聂明玦应该知道的。


温家这些老弱病残是死于zz清算,当然,清算他们的人也有可能会被别人清算,比如聂明玦,这样的清算在修仙界不是只有金家在干吧。

 

说多了也没意思,要审判,武则天李世民都是“洗不白”的。

 

如果金光瑶不去夺权,别人就不会夺权吗?

 

至少金光瑶上台以后把金光善推进的非人道研究停了,换做一个真正的野心家上台,说不定还得扩建,扩建之余搞不好还得和蓝家搞点事情。金光瑶上台起码带来稳定,稳定是很重要的公共产品,修仙界不说,老百姓起码能安稳过日子吧。

 

此外金光瑶也没有表现出对阴虎符的特别兴趣,可见他对于称霸天下不太感兴趣,主要high点在搞民生工程。

 

可以说金光瑶站在他的立场上杀了人,但该书范围内有谁是没有站在自己立场杀过人的?谈这个真的没意思,各家粉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撕几万楼。

 

说回正题,金光瑶非常富有层次感的一点就是他的“高配得感”,这真的非常神奇。

 

换成一个偏激点的人在这种环境中长大,不报复社会就不错了,金光瑶成年后不仅情绪稳定,内在能量强大,成功以后还做了很多造福社会的事儿,孟诗的教育相当成功。

 

我为什么至今还在站曦瑶呢?

 

蓝曦臣是书里少有的,没有在嘴上在心里说金光瑶你不配的角色,他或许认为金光瑶很美强惨,或许也认为金光瑶很可怜,应该也知道金光瑶会用一些手腕处理敌人,但从来不会说或者想金光瑶你这辈子做个家臣就够了,你不配做家主,你不配做仙督。

 

他跟金光瑶结拜也是出于真心,而不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心态,一旦金光瑶不按照他的意思来就破防骂娘,蓝曦臣从来不会这样。

 

到最后,金光瑶跪下来了,他也没有说我不配,他说的是想要人垂怜,这个人当然就是说蓝曦臣,他依然在说他想要,而不是说二哥我不配。

 

蓝曦臣最后都困惑自己到底了不了解金光瑶,因为金光瑶很多事情都没跟蓝曦臣说,当然这是一种创作上的留白。

 

但这也是金光瑶内心强大的一种表现,内在力量弱的人会非常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同,非常希望有人能理解自己,为了获得理解和同情,通常有将别人当成树洞的倾向。

 

张爱玲写过一句,“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也许会原谅现在的我”,这句话没有写出祈求两个字,但处处透着祈求,比较能引发感情共鸣,但表达的心理挺不健康的,好像只有通过别人的肯定才能看到自己,那万一这个肯定你的人不肯定你了呢?主心骨是不是就断了?  

 

其实我们为什么要祈求别人的原谅呢?每个人都是孤独的,真正的感同身受不存在,不同的人生经历本就会塑造出不同的内心世界,谁也不能真正理解谁,内心强大的人不会强求别人一定要理解自己的伤痛。

 

金光瑶显然也不是把自己的精神依附于其他个体的人,他不需要蓝曦臣完全理解他,因为蓝曦臣始终不是他本人,无法替代他去受伤。

 

蓝曦臣带给金光瑶最大的情绪价值不是理解万岁,或者没有太多实质作用的同情,而是人格上的尊重。

 

一直到最后,蓝曦臣都在给金光瑶为自己说话的机会。

 

曦瑶是两个体面人。

 

我喜欢体面人。


七郎。

当琴酒看到自己的玛丽苏霸总同人文

  #这个琴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琴,所以会觉得同人文里因为爱情各种ooc的自己辣眼睛

  #本人琴单人推,但不反感琴的各种配,文中同人文都是自己瞎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ooc我的,文笔小白,可能会创到人,先说声对不起

  

  

  

  

  琴酒最近很奇怪。

  

  琴酒的疑心病重是组织上下皆知的,就是伏特加跟在琴酒后面当了这么多年小弟,琴酒该怀疑的还是会怀疑。但是最近琴酒看组织里的人的眼神不大对劲,那不是怀疑,而是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感情。

  

  

  受害者之一贝尔摩德女士反映:前几天遇上了琴酒,我不过是像往常一样撩了他几句,他当场平移到十米之外...

  #这个琴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琴,所以会觉得同人文里因为爱情各种ooc的自己辣眼睛

  #本人琴单人推,但不反感琴的各种配,文中同人文都是自己瞎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ooc我的,文笔小白,可能会创到人,先说声对不起

  

  

  

  

  琴酒最近很奇怪。

  

  琴酒的疑心病重是组织上下皆知的,就是伏特加跟在琴酒后面当了这么多年小弟,琴酒该怀疑的还是会怀疑。但是最近琴酒看组织里的人的眼神不大对劲,那不是怀疑,而是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感情。

  

  

  受害者之一贝尔摩德女士反映:前几天遇上了琴酒,我不过是像往常一样撩了他几句,他当场平移到十米之外,眼神带着三分惊疑不定三分嫌弃以及四分薄凉,说他不会爱上任何人,让我死了这条心。

  我当时就气笑了,不去好莱坞拍电影真是浪费了他那丰富的内心戏和眼神戏(皮笑肉不笑.jpg)

  

  受害者之一波本先生道:琴酒最近很关注我的打工生活呢(波本笑.jpg)还说了些什么不要自己擅长 Honey Trap 还栽在别人拙劣的引诱里,这种奇怪的话。

  是因为我每次出任务都懂得让自己过得舒适,而琴酒最近不仅任务多还又苦又累的,心理受刺激了?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恶意满满的坏猫猫.jpg)

  

  主要受害者伏特加言:怎么说呢,最近和大哥一起出任务,大哥总是一脸深沉看着手机,几次想开手机干什么时又突然收手。有一次任务结束休息时,大哥在手机上不知道看什么,脸色比发现组织里有一堆卧底还丰富(伏特加瑟瑟发抖.jpg)。我发誓大哥当时绝对想给手机来一枪,但他最终还是把伯莱塔收了回去。然后大哥就开始疯狂接任务,连轴转了几天后好不容易消停了会,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大哥又开始007了!

  但是,大哥的身体是铁打的,可小弟我的身体不是啊!(猛男流泪.jpg)

  

  

  霓虹的任务都快被他们做完了,琴酒终于大发慈悲给小弟放个假,让伏特加从吐魂的状态稍微恢复了点。

  

  

  没有任务的琴酒回到最近常住的安全屋。

  

  浴室内水雾朦胧,热水冲洗着一天疲惫。水声停歇浴室门打开,银发男人身穿纯黑浴袍,一手拿毛巾擦拭着头发,水珠从银发滴到因洗浴而透着粉红的身体上,顺着锁骨到胸肌再到被浴袍遮掩的更深处。

  

  他坐回床上,习惯性拿起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讯息,然后就看到了界面上那个折磨了他两周的粉红色APP。

  

  大哥:嫌弃脸.JPG

  

  两周前琴酒手机里莫名多了一个叫“吃粮”的APP,APP榜单第一的同人文那奇葩的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顶级杀手的失忆甜心——琴酒老婆不想成为万人迷》这种名字,真的很难不让他多想。

  

  琴酒抱着探究的心理点开了这篇小说,开头讲述了一个失忆女人从医院里醒来,文中花了几百字描写了女人的美貌,以及救命恩人冲矢昴对她的清纯惹人怜爱的外貌以及气质的心动。

  两人莫名其妙就开始同居,然后女主又相继结识了阳光开朗安室透,卷毛警官松田,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月光下的魔术师等,而女主隐隐觉得自己失忆前有一个爱人,所以没有接受他们的告白。

   

  看到小说里自己所谓的爱人和其他男人亲亲蜜蜜,琴酒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冷笑一声。


  他对这类文学作品一点兴趣的没有,即使文中另一个主角是自己。之所以看下去是因为里面有对组织描写,以及对冲矢昴和安室透有些怀疑。

  不知道作者是何方神圣,不仅知道组织的存在还胆敢将其写成小说,是敌人对组织的挑衅吗?

  

  左右想不通,琴酒打算将小说看完,看看背后人让自己看文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反正也就十五万字,看完也用不了什么时间,权当消遣了。

  

  这个想法在琴酒看到文中的自己时消失殆尽。

  

小说片段1

  ……

  女人自光怪陆离的梦中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漆黑的房间内,一位身穿黑色大衣的高大男人靠窗而立,银色的长发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如银河般闪耀,他身上围绕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墨绿近黑的双眸似黑夜中捕食的肉食动物般闪着微光,但当他的眼睛捕抓到女人的身影时,深海坚冰化为一淌柔水。

  

  莲惊恐道:“你是谁?”

  

  眼前的男人单挑眉头,笑得邪气十足,宛如黑夜帝王般,“不记得我了?小猫咪在外面浪野了,已经忘记主人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失忆了……难道,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吗?”

  

  “失忆了?”银发男人焦急上前,轻柔的抚摸莲的头部查看,动作就像在对自己的易碎珍宝,全然忘了自己刚刚还打算伪装成冷漠的模样,来教训这个让自己担心的女人。

  

  对方的凑近让莲凝脂般的鹅蛋脸微红,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我,我没事……”

  

  看着那双就像他们初遇时,如小鹿般单纯灵动的眼睛,男人握紧拳头。

  

  也好,她忘了那些伤害和欺骗,我们将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但是在此之前,我要解决掉那些不怀好意的人。

  

  一想到组织里那些人,银发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狠。

  

  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人到伤害你!

  ……】

  

  什么什么小猫咪?什么什么珍宝?都什么玩意这是。

  

  这一段初遇,琴酒是皱紧眉头看完的。

  

  一想到自己满脸温柔宠溺的看着某个人,还叫人家粘人的小猫咪,为了她还去对付组织放跑卧底,琴酒就一阵恶寒。

  

  

  但琴酒万万没想到之后还有更炸裂的情节。

  

小说片段2

  ……

  银发男人红着眼粗暴的将莲按在墙上,俯身吻了上去,急切地撬开了她的贝齿,疯狂吸允着她的粉舌,扫荡着她口中的芬芳。

  

  琴酒气疯了,他为了两人的未来在组织里小心谋划,与其他高层虚与委蛇,没想到一来就看见心爱的女人与那个粉发研究生抱在一起。

  感受到背叛的琴酒失去了理智,下定决心要让失忆的莲记住背叛他的代价。

  

  莲根本挣脱不了男人的手,只能宛如小兔被恶狼咬住颈脖般无力的任由琴酒索取。

  

  琴酒的手顺着莲的背下滑,探入到衣服里。

  莲明白了眼前人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慌乱的挣扎起来,没想到却激起男人的愤怒。

  

  “不想要我?你是想要那个弱不禁风的研究生,不怀好意的咖啡店服务生,还是乳臭未干的高中生侦探?还是说,除了这几个外,你还勾引了别人?真sao。”

  

  琴酒将莲丢到床上,大手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她的衬衫,不顾身下人的哀求,强行占有了她。

  ……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琴酒此时的表情be like:



  看着文中的那位“琴酒”和其他男人争风吃醋,还像个急色鬼一样化身打桩机,琴酒人生中第一次知道羞耻到脚趾抠地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他当即放下手机,自欺欺人般用被子捂住自己,平复内心想要给别人邦邦来几枪的冲动。

  

  忘了它,睡一觉就好了,而且明天还有任务,我要养足精神对付那些老鼠和条子!

  

  ……

  

  那一晚,琴酒失眠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就是自己红眼给命,为爱痴狂,变身成打桩机的场景,尬得他半夜跑去训练场打了一晚上的狙。

  

  第二天他的精神状态堪比要上六天早八还要赶小组作业和论文的大学生,吓到boss都要给他放长假修养身心了。

  

  接下来的两周里,琴酒重复看文——被创到失去理智——做任务转移注意力——谨慎看文——被创到失去理智——做任务转移注意力……这一流程。

  

  十五万字的文,琴酒断断续续的才看了十万万字左右,作者在期间激情码字,又写了五万多,甩了琴酒看文速度一截。

  

  他也渐渐了解到这篇同人文就是网上说的万人迷玛丽苏文。文中只要是有点名声长相的男人都会爱上女主,只要是女人都会妒忌陷害女主,但每次女主都会化险为夷,让女配为此咬牙切齿,而男配又会被她的坚强和善良吸引。

  

  琴酒:不理解,不尊重,莫挨老子.JPG

  

  并且,由于文中的角色大多数琴酒都认识,导致他一面对他人就不自觉的想到文中的情节,给他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困扰。

  

  

  比如有一次,琴酒在组织名下的酒店吃饭时,贝尔摩德和波本刚好也在。


  安室透还是第一次看到琴酒穿黑大衣以外的衣服,觉得很新奇的同时也在考量着这家酒店是不是组织的特殊产业,琴酒来这里有没有其他的目的。


  安室透:“没想到会在任务以外的时间见到你呢,琴酒。”


  贝尔摩德也有些意外,“既然遇上了,不如我们一起?”说着,就要走上前将手搭在琴酒的手臂上。


  琴酒看着打扮得美艳无比的贝尔摩德和优雅的波本,脑海里却想起了先前看到的章节里,贝尔摩德对自己爱而不得,疯狂妒忌女主,和爱上了女主的波本联合起来,又是制造误会巧合又是下药陷害的情节。

  

小说片段3【……

  面对琴酒的冷漠和怀疑,千面魔女脸上不显,心里却充斥着浓浓的妒忌。


  她爱了琴酒那么多年,为了保持美貌吸引琴酒的注意心甘情愿当药物实验体,多年来无论是言语撩拨还是下药爬床琴酒都不为所动,她无往不利的外貌在这个男人这里屡次碰壁,却也让她栽得更深了。


  她原本以为琴酒就是一个无心的人,毕竟除了她之外,还有雪莉,基安蒂等不同类型的美人都没法吸引他。这也给了贝尔摩德一些安慰,不仅我得不到,所有人都得不到。


  但是,没想到他不是没有心,只是将心都给了一个人!

  

  她好恨!


  “波本,我们合作吧?你不是想要那个女人吗,我会把她送到你手上。而你,要帮我得到琴酒!”

  

  波本沉思片刻,他原本是不愿用这种手段的,但是如果是为了得到她……

  

  想到女孩纯洁天真的笑颜,金发黑皮的男人原本麻木黑暗的心就像被治愈了一般。

  

  他回答道:“好。”

  ……

  】

  

  无法形容琴酒当时看到这片段的心情,他感觉自己人已经裂开了。

  

  贝尔摩德爱我爱得死去活来,还为了我当药物实验体??波本就因为别人对顾客笑得很温柔,就觉得对方温柔善良纯洁,并且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她???

  

  回忆结束的琴:害怕.JPG


  他猛地躲开了贝尔摩德的手,后退两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神带着提防和警告。

  

  “你们离我远一点。”


  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幻视了一只刚来新家的银毛猫,面对人类的抚摸只能哈气伸爪子,试图告诉两脚兽自己很不好惹以此来保护自己。

  

  原本没想干嘛,对方的反应反而让她来了兴致,贝尔摩德坏心眼的又贴了上去,语气暧昧道:“怎么了琴酒?这么防着我,明明我们已经……等下要不要喝杯马丁尼?”

  

  玩家琴酒被动技能“闪现”触发,瞬间移动到十米外,只留下抓了个空的贝尔摩德在原地一脸懵。

  

  贝&波:……6

  

  琴酒转身就走,“我是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你死心吧!”

  

  

  

零零碎碎的小说片段

【……

  1

  伏特加坐在保时捷驾驶座上,在车窗缝隙中看到了不远处和白裙女孩亲密的靠在一起的琴酒。

  

  伏特加感慨:大哥从来没有对哪个人这么温柔,也很久没有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2

  琴酒的声音阴沉的像是要滴出水来,“如果她有事,我要组织里的所有人给她陪葬!”

  

  他错了,如果独享莲的代价是失去她,那么他愿意和其他人共享…

  

  3

  琴酒深情款款的看着怀里的莲,自那晚自己重伤昏迷被她带回家细心照顾,他的一颗心从此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轻轻的吻了莲的脸,这是他的小猫,他的挚爱,他的女人,是他穷极一生也要保护的人。

  

  4

  “老公,地上好凉,我不想走路~”

  原本坐在书房办公的琴酒听到自己宝贝的召唤,当即丢下会议赶去将撒娇的小猫抱到怀里哄。

  屏幕上的高层们感慨道:“唉,黑泽总裁还是这么爱他的老婆。”

  “这羡慕人家小两口几年了还这么恩爱。”

  

  

  自组织破灭,琴酒洗白当了公司总裁后,作为正宫的琴酒每个星期都能占有莲三天,其他人如安室透,松田阵平,冲矢昴,工藤新一之流,只能轮流占莲一天,他们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

  】

  

  

  文看完了,琴酒感觉自己要死了。

  

  自己就算没有因为组织里任务多老鼠多而累死,现在也要被创死了。

  

  什么鬼东西啊啊啊,而且我居然还看完了,简直辣眼,我要吐了,我真的要吐了。

  

  看完的琴酒怒而发评,将这篇文喷得狗血淋头。

  

{评论区

  

  Gin:不只是琴酒,组织里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因为别人照顾了他一晚就爱上什么天真善良小白花女人也不会像个舔狗一样在背后默默付出给别人遮风挡雨还要被带十几顶绿帽还无怨无悔说什么我爱你如果你真的放不下别人我们可以一起还有打桩机灭火器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是个男人就会爱上她而且所有女人都妒忌她真以为自己是魅魔吗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眼中含泪梨花带雨坚强不说就会让一大群人心疼枪都不会拿就给别人用啊不小心打伤了女配所有男人都在怜惜女主要她不要自责还对废了一只手愤怒的女配不满你们是不是脑子有病,我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也不会和别人共享情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L:我靠,谁啊,不爱看就别看,在这里发什么疯

  

  2L:心疼作者大大,我们不要管这疯子

  

  3L:还说什么琴酒不会怎样怎样的,笑死,说得好像你很懂大哥一样

  

  4L:怕不是个琴毒唯,咦惹~

  

  5L:她后面用的还是第一人称呢,谁管你啊

  

      6L:额,每一个人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你又不是琴酒,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这样?真无语

   ……}

  

  

  琴酒:………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就是琴酒本人。

  

  毁灭吧,世界😇

  

  

  

  

  

  

——————————————————

  emm我自己写的时候都把自己给尬笑了,在考虑下次要不要写琴爷看到自己的娇妻奶嗝文学,cp文什么的

  

  赤琴文里

  阿卡伊:“终于见面了,我亲爱的,亲爱的宿敌,恋人啊(那种语气)”

  

  正在看文的琴酒:……

  

  我当初怎么就没亲自崩了他😅

  

  

  

叶嬷再举报4000+
  好有感觉!求问是哪里的co...

  好有感觉!求问是哪里的coser啊!想看正面!!

  好有感觉!求问是哪里的coser啊!想看正面!!

春山眉黛低
“我这么爱他,并不是因为他长的...

我这么爱他,并不是因为他长的英俊,而是因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不管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做的,他的和我的是完全一样的。”

——《呼啸山庄》

我这么爱他,并不是因为他长的英俊,而是因为他比我更像我自己。不管我们的灵魂是什么做的,他的和我的是完全一样的。”

——《呼啸山庄》

一枕梦
  啊啊啊啊啊 晨星_Eare...

  啊啊啊啊啊

晨星_Earendilの小号:

  天哪!我太晚得知这个消息了!精灵宝钻是真的!!!(各种意义上)我的明辉!我的Earendel!致敬大希望之星!

乌拉!:

友友:精灵宝钻是真的

我:精灵宝钻是真的

  啊啊啊啊啊

晨星_Earendilの小号:

  天哪!我太晚得知这个消息了!精灵宝钻是真的!!!(各种意义上)我的明辉!我的Earendel!致敬大希望之星!

乌拉!:

友友:精灵宝钻是真的

我:精灵宝钻是真的

砚里星河

用《中州地图集》拼了一张完整的贝烈瑞安德全境地图,再结合图二的势力分布图,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困扰我多年的问题

为什么炽焰慧心必须分开,除了他们也没人在意“精灵战时不生子”的习俗,而且炽安相遇的时候明明是长久和平时期

因为对铁手炽焰来说,这真的是战时啊!之前只知道多松尼安离安格班近,但没想到这么近,正对蘑菇大门!铁手炽焰驻守的多松尼安是安格班合围最前面的第一道防线,印象里费艾诺众子离安格班最近,但和多松尼安一比费诺里安反而是在边边角了。铁手炽焰所承受的合围压力也是最大的,所以他们是最能理解芬国昐出兵的将领,骤火爆发时首当其冲牺牲的也是他们。

所谓“四百年长期和平”,只是对合围圈外或者合围后...

用《中州地图集》拼了一张完整的贝烈瑞安德全境地图,再结合图二的势力分布图,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困扰我多年的问题

为什么炽焰慧心必须分开,除了他们也没人在意“精灵战时不生子”的习俗,而且炽安相遇的时候明明是长久和平时期

因为对铁手炽焰来说,这真的是战时啊!之前只知道多松尼安离安格班近,但没想到这么近,正对蘑菇大门!铁手炽焰驻守的多松尼安是安格班合围最前面的第一道防线,印象里费艾诺众子离安格班最近,但和多松尼安一比费诺里安反而是在边边角了。铁手炽焰所承受的合围压力也是最大的,所以他们是最能理解芬国昐出兵的将领,骤火爆发时首当其冲牺牲的也是他们。

所谓“四百年长期和平”,只是对合围圈外或者合围后方的精灵而言,这和平是由合围前线的精灵换来的,而对铁手炽焰来说,根本没有和平,只有打到黑暗大敌才能迎来和平。

作为唯一响应芬国昐出兵的兄弟俩,炽焰会不会有万一真能剿灭安格班,之后就可以和慧心相守的私心在呢?

(我又破防了,炽安杀我,突然就好喜欢铁手炽焰这对兄弟啊,他们在第一纪元的作用真的很大,但感觉关注他们的好少,求各位太太看看这对神仙金发双子吧呜呜!)


还有一点很有意思的是,很多人刻板印象里希姆凛是极北苦寒之地,天天飘雪,但从地图看希姆凛其实还挺靠南的?贴着洛斯蓝平原气候应该也不错,最北边的仍然是芬国昐的希姆路斯,紧靠着冰原,芬熊这熊皮大衣是脱不下来了


之后是从《中洲地图集》里扒的其他地图和路线图

图三:第二纪元阿尔达全境地图(努国好大

图四:精灵大迁徙路线图

图五:诺多出奔路线图(这么看除了小熊,二三家大部分追随者应该是没进入澳阔泷迪,解释了一下“为什么看到那种惨象还能继续走”?

图六:第一场大战与星下之战行军图

图七:荣耀之战和骤火之战行军图

图八:泪雨之战和愤怒之战行军图(维拉的大军,猛啊,直推安格班

图九:贝伦与露西恩路线图

着实离谱

蛾儿雪柳黄金缕

梅斯罗斯生在世界尚年轻时无忧无虑的土地上,还不知道世上是有诸多艰难不易的。他是玉堂金枝下诺多的王子,有火焰的红发,好俊美的面容,凭世上的东西怎么娇惯都不为过。偏巧他的父亲是伟大的工匠,母亲是伟大的雕塑者,他们手上遍布老茧和小小的豁口,愿意为了创造于灰烬中捧出灵魂。因此他是野着生长的,父母让他像野草一样长,想飘到哪就飘到哪。父亲说,并不必要我是发明者,你就一定要做发明者。母亲说,并不必要我热爱大理石的脉络,你就一定要拿起锤子。

但你要懂得打造铠甲。父亲说,因为铠甲是用作保护的,你要懂得保护的力量。

他们都说维林诺是不会有战争的。梅斯罗斯不解,福乐之地的光明永不消逝。

他的父亲沉默了很久......


梅斯罗斯生在世界尚年轻时无忧无虑的土地上,还不知道世上是有诸多艰难不易的。他是玉堂金枝下诺多的王子,有火焰的红发,好俊美的面容,凭世上的东西怎么娇惯都不为过。偏巧他的父亲是伟大的工匠,母亲是伟大的雕塑者,他们手上遍布老茧和小小的豁口,愿意为了创造于灰烬中捧出灵魂。因此他是野着生长的,父母让他像野草一样长,想飘到哪就飘到哪。父亲说,并不必要我是发明者,你就一定要做发明者。母亲说,并不必要我热爱大理石的脉络,你就一定要拿起锤子。

但你要懂得打造铠甲。父亲说,因为铠甲是用作保护的,你要懂得保护的力量。

他们都说维林诺是不会有战争的。梅斯罗斯不解,福乐之地的光明永不消逝。

他的父亲沉默了很久,说,那不是真的。

怎么会呢?

小迈提莫,你这样小,也已经参加过好几次我们的宴会啦,是不是?

是的!

宴会好不好?

当然好呀!——宴会上有很多花儿,裙摆,闪亮的珠宝和歌声——不过这些哪儿没有呀!最重要的是大家都能在宴会上聚在一起!

但大家最后都走啦。哪里有不散场的宴会呢?

梅斯罗斯不说话了。他无忧无虑的世界里隐隐触到了悲伤的边界。

 

除了这唯一的一次,他如何称不上一个被娇宠的王子呢?诺多飞驰过雪白的街道,零落下的金丝宝珠就能为风为雨,何况万千宠爱的王长孙。费艾诺为他打造额冠,能供他日日不重样地带一个双树年,更遑论那些诺多钟爱的珠宝首饰。诺丹尼尔为他做的小马玩具,人们见之惊叹,以为下一刻它就会飞奔而去,而这样的东西他有好几十箱。等他到了能握剑的年纪,尽管他锻造盔甲的水平依然不尽如费艾诺的意,他还是收到了父亲比着他的臂和指打造的剑与匕首。他爱那些八芒星和红宝石,以至于放在床头抱着睡,诺丹尼尔说,还是个小孩子。那时候他要做哥哥了。

 



玛格洛尔当然毫无疑问地得到了更多的爱,因为除了父母,还要加上他兄长的那一份。谁又能为此说什么呢,玛格洛尔好似连哭都比别的孩子好听可爱一些。费艾诺一样一样给他挑发饰,叫那些宝石去配黑色的头发,最清透的海蓝色他尚嫌不足,要自己专为他的儿子打造一批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宝石。他的母亲舍得拿一匹最华贵的淡紫色羽缎给探索草坪的小歌者裁衣袍,一日就脏了也不觉得可惜。他的哥哥慷慨地分享自己全部的小收藏,悄悄用双生树下的花掺进发辫,叫蝴蝶都围着他飞呀飞呀,小玛格洛尔还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拉着哥哥的手给他唱歌,歌词是前一日父亲握着他的小手写下的。他哥哥听完了只是笑,然后抱过来亲吻他。

我们家有小诗人啦!梅斯罗斯高兴地说。

这还不算我写的呢。小精灵被他抱着还忙不迭数手指,我以后要写给迈提莫的,给罗珊朵的,给奈雅芬威的。

精灵是很少亲吻和拥抱的,只有他们家不一样。他们也这样去拥抱和亲吻别的精灵。太失礼啦,他们心想,但是谁能因为这个怪罪他们呢?费诺里安,火一样的费诺里安。

 



终于,等到凯勒巩出生,费艾诺省下了那些做束发的小玩意的功夫。他还在婴儿床上就往外爬,没人看着说不定能爬出王宫,等到能跑能跳了更是了不得,连一刻半刻也不安坐,更别说束什么发辫——不剃光了就算老实!他有浅金色的秀发,来自旧日的弥瑞尔。但它们不是像弥瑞尔一样瀑布似的,而是支棱着,乱七八糟,在光底下熠熠生辉。他很小就能骑马,比迈提莫还要早许多,骑上马就敢满世界疯跑,回来了也就捱过一段不痛不痒的骂。他不要别的,只央求父亲做一把弓和箭,然后把猎来的皮毛坠了珍珠送给母亲,假装不在意那些夸赞的话语。费艾诺对他严格但也容爱,他那张嘴就何时饶了人,半大的个子就呛得芬威都说不上话来,还要靠人小鬼大的玛格洛尔顶上几句。那时候全家人都惊奇地发现原来玛格洛尔也是会讲些阴阳怪气的话,当然,只在面对他弟弟的时候肯使出来。

他流星一样耀眼的天赋(那些军事上的天赋甚至还没展现出来)和性情让他得了欧洛米的青眼,跟从猎神的精灵里,唯有他最接近猎神的力量。猎神赠给他一条猎犬,凯勒巩叫它胡安。在此之前,从没有维拉将一位迈雅般的神兽赠给精灵。

才不是送呢!凯勒巩说,他也得了一条我自己的绿松石!虽说还是我得了一个伙伴,但怎么也不算是“送”,明白吗?这是什么眼神?赚便宜你们都不乐意,非得要在维拉那里当正人君子?

别人都说他是猎神的情人呢。梅斯罗斯趁凯勒巩不在的时候摸胡安的头,猎犬舒服地闭了闭眼。

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欧洛米还不算是愚蠢的维拉。费艾诺令人惊叹地回答道。

许多年后,当他把大门拍到米尔寇脸上的那天也许不会想到,欧洛米看到这一幕的评价恐怕会是“他不是第一个”。凯勒巩拿维拉语,精灵语,百兽之语跟他吵架。不管是弓箭还是刀剑,他坚持说,从它被造出来的那一刻就是为了刺进皮肉,夺走生命,没有别的作用。我们既然拿着武器,就不必假意仁慈。我们能听懂百兽的言语,但我们依然猎杀它们,这没有什么不同。

倘若他吵急了,就会把欧洛米宫殿的大门拍到了主人的脸上,这听起来比米尔寇还惨一些。

 



卡兰希尔出生前,王宫里偷偷开盘下注这个孩子的头发究竟会是什么颜色的——芬威有点忧郁地说这是一种无意的预言。最后押黑发的赚得盆满钵满,玛格洛尔从梅斯罗斯那儿赢了一挂琉璃风铃,里面嵌了小小的费诺灯,风一吹有朦胧的影闪闪烁烁。他转手就送了新生的弟弟,挂在弟弟的小床边上,映得黑发如鸦羽覆上欧泊,这是他赚得的第一桶金。

他在我怀里最不安生,一定是个急脾气。诺丹妮尔后来说。

果真如此,他是最性急的一个费诺里安,脾气也不像他的长兄和次兄那样待人游刃有余,费艾诺就要他去给自己算工坊的账本,说是锻炼他的脾气。结果歪打正着,他开始计算和发明一系列的概念和图表,代表亏空还是盈利,怎么才能赚的更多,怎么才能送出更远。

资、本、积、累。他的堂亲芬巩字斟句酌地念叨他新写的的文章,不是正义的。

是的。他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父亲珍爱他缎子一样的头发,连大些的宝石也不舍得坠,只点缀会发出温和光亮的钻石,使它像星星在夜幕中。芬巩称道他的美丽,他也就漫不经心地取下来送给他。

美丽的才不是钻石呢,墨洛。芬巩逗他,让我亲亲你的头发吧。

卡兰希尔不理他,他选了一卷书来看,面上却已经有些不耐烦。双圣树的光芒正在一日中最暗的时候,他轻薄的长袍在微风中流动着明灭的暗金色,窗外,凯勒巩策马略过广博的原野。

 



到此为止,诺丹妮尔已经与费艾诺生了四个孩子,对于精灵来说已经可以排在孩子数量排行榜的前列。费艾诺觉得已经足够多了,因着他母亲的关系,他时常担忧诺丹妮尔的身体,诺丹妮尔通过与他中气十足的拌嘴打消了他的疑虑。即使如此,谁也不再想到费艾诺第五个孩子在第四个孩子出生没有多久立马又冒了出来。

在目睹了阿塔和阿米工坊吵架升级为混战,最终演变为阿米把阿塔摁桌子上啃一口之后,捂着眼睛退出来的玛格洛尔拉着梅斯罗斯说,也许我们很快就会多个小弟弟或者妹妹。

只会是弟弟,劳瑞。梅斯罗斯叹气,我们都长大了,该放弃那种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是呀,那时候梅斯罗斯已经到了要帮助爷爷和父亲打理诺多族事物的年纪了。这说起来并不是太难,但是总是琐碎。玛格洛尔也不是那个只被要求表演节目就能被轻易放过的小精灵了——他得负责组织宴会,为舞会谱曲,甚至还包括编舞。但凯勒巩还没过爱折腾的年纪,如果没人约束就会自由地爆炸,卡兰希尔的生存都成问题。在墨洛芬威后来轰轰烈烈的人生中,他最擅长的事情也许就是与自己的第三个哥哥互殴,远在他学会算账之前他就掌握了这项独特的技巧。

这就是做长子的坏处。梅斯罗斯打着哈欠说,你的弟弟胡闹的时候你不仅不能加入,还得接着干活。

我又不是长子,为什么我也要干活!玛格洛尔愤愤不平。

因为活儿干不完。梅斯罗斯说。

那为什么图卡芬威和芬德卡诺他们不用帮着干?玛格洛尔继续愤愤不平。

因为加上你我们正好够干完。梅斯罗斯认命地说。

库茹芬就是在这种保证轮不到他干什么活的环境下出生了。

诺丹妮尔抱着小婴儿看了一会儿,怀疑地问,费雅那罗,你小时候是不是就长这样?

于是,费艾诺和诺丹妮尔的第五个孩子极为迅速地获得了阿塔林凯这个母名,并在不久的将来展露出惊人天赋的时候继承库茹芬威的名字。费艾诺要求诺丹妮尔发誓绝不在身体还没恢复好的情况下继续想孩子的事,不管她因为五个孩子里只有梅斯罗斯一个红头发而多么的不甘心。因而,库茹芬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成了费艾诺家族最小的孩子,长久地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宠爱和某种娇惯。费艾诺在他很小的时候就领他进四处崩火星的工坊,而他在炉火附近成长得飞快。后世猜测他也许比他父亲更擅长武器锻造,他对金属的兴趣要胜过宝石,也许这昭示了两个库茹芬威的某种不同。

他制出过一套水晶杯盏,不消说别人,他自己就极喜爱。那水晶会散出淡淡的彩光来,放在暗处夺目如费艾诺造出的那些能自然发光的宝石,倒上酒液,映在屋顶如流动的星云。费艾诺与诺丹妮尔得了一对,赏玩了半夜也不肯去睡。

拿来玩的玩意儿,稀罕成这样。凯勒巩不屑。

那你别要。库茹芬懒懒地说。

那肯定不行。

 



诺丹妮尔的誓言让这个家安生了好一阵子,直到她确信自己的身体完全没问题,誓言就此作废。她不再得到一个红头发的孩子是不会罢休的,这就好比自己创造的雕塑长得莫名其妙像费艾诺。

火之魂魄当场爆炸。看在一如的份儿上!费艾诺锤桌,虽然在生孩子这件事上我实在帮不上你什么,但是孩子长的像谁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的!这能赖我吗?!

公平公正地讲,确实不赖他。但反抗是没有用的,费诺里安的最后一对双胞胎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世界上,而且他们两个都有红色的头发。

得偿所愿的诺丹妮尔快乐地把两个双胞胎抱在怀里玩儿,并且为他们取了一样的母名,美其名曰他们两个有共同的命运,然而他们的哥哥一致认为阿米是在图省事,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丢给了伟大的语言学家父亲。

两个小猎手的红头发很像母亲,最小的孩子也总是会多多少少受到母亲的偏怜。他们两个一起长高,一起生病,甚至第一次骑马也一起摔跤。他们的家人仔细观察,试图找出他们微乎其微的不同,也许皮提雅芬威更沉着一些,而泰路芬威更像是一只乱跑的小马,而他们有意掩盖的时候——比如宴会上故意穿一样的衣服并且都表现得很严肃,几乎没什么人能一眼认出他们。这个游戏让小猎手们乐此不疲,同样乐此不疲的是凯勒巩,他多出了一对红色的小尾巴。小猎手们不稀罕满堂金玉,却喜欢跟他一起学习一些打猎的技巧,凯勒巩也毫无疑问地对自己的弟弟们倾囊相授,事实上他很希望家里有人和他一样热爱森林和打猎,如今一切终于得偿所愿了。

等他们迎着双圣树逐渐柔和的光回到家里,他们的阿塔和阿米站在门口等待,于是两个小精灵一边一个扑向他们的父母,凯勒巩在后面微笑。

这是谁家的小猎手呀?阿米捏捏脸,脸上全是灰。

这是谁家的小猎手呀?阿塔揉头发,连箭袋都空啦!

 


在故事的最后,只剩下火把和费诺灯能够照亮他们彼此的脸。诺丹妮尔问费雅那罗,我们为什么要如此深爱彼此,你为那些美丽熬红了眼睛,他们就愿意为那双眼睛去死。

费雅那罗无法回答她。


天虽长,地虽久,金玉满堂应不守。


着实离谱

芬威家族挨骂文学

不要看,是我发癫(确信)


第四纪元精灵大量西渡导致维林诺第一次出现了语言隔阂问题。很多西渡而来的精灵从未来到过阿门洲,他们的语言经历了数千年的演化,与维林诺的昆雅语形成了很大的差异。

这是个麻烦事。阿拉芬威在王宫里揪头发,维林诺的语言学公会也写信来希望能帮助解决这个问题,精灵各族之间得要能双向交流才行——尽管对于辛达语族群来说昆雅语显得很难学,而对于昆雅语为母语的精灵来说辛达语又显得很容易。

而这不是诺多至高王揪头发的主要原因。语言学公会来信说,希望他能从曼督斯把费艾诺借出来用一下。来信的语言相当恳切,说尽管您的兄长在别的方面名声有亿点争议,但在学术能力上那是毋庸置疑的——他出奔之前...

不要看,是我发癫(确信)


第四纪元精灵大量西渡导致维林诺第一次出现了语言隔阂问题。很多西渡而来的精灵从未来到过阿门洲,他们的语言经历了数千年的演化,与维林诺的昆雅语形成了很大的差异。

这是个麻烦事。阿拉芬威在王宫里揪头发,维林诺的语言学公会也写信来希望能帮助解决这个问题,精灵各族之间得要能双向交流才行——尽管对于辛达语族群来说昆雅语显得很难学,而对于昆雅语为母语的精灵来说辛达语又显得很容易。

而这不是诺多至高王揪头发的主要原因。语言学公会来信说,希望他能从曼督斯把费艾诺借出来用一下。来信的语言相当恳切,说尽管您的兄长在别的方面名声有亿点争议,但在学术能力上那是毋庸置疑的——他出奔之前百忙之中写的那篇关于精造宝石理论的论文现在还在课本上挂着呢。

阿拉芬威无法反驳,但是涉及语言学,阿拉芬威总是有点心理阴影,他会回忆起芬威家族的孩子们小时候是怎么被库茹芬威教授昆雅语的。当然,这不是在说库茹芬威不是个好老师,恰恰相反,他的讲解称得上精妙,只是他的要求未免有些……小小的严格。

勇敢的阿拉芬威去了。

勇敢的阿拉芬威借到了人。

勇敢的阿拉芬威微笑礼貌点头。

勇敢的阿拉芬威飞奔回提力安,二话不说捧起昆雅语课本开始加班加点复习。


费雅那罗暂时出狱给大家编写一份适用于母语非昆雅语精灵的昆雅语读本,并会在语言学公会组织一场昆雅语合格考试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播。一些与他有仇的精灵当即宣布拒绝考试,结果各个城市(包括来自中洲的)学会都认为应当一视同仁地要求所有精灵都取得合格的证书,他们不希望这成为一种族群中可能存在的针对。

好吧。学术不该存在真理之外的任何针对,这是正确的,客观的,一针见血的。


日子似乎很正常地一天一天过下去,费艾诺的读本如期出版,反响极佳。难度适中,老少咸宜,适合失眠时阅读,有助于睡眠质量的提升。除了诺多的王室家族,一切都很好。

在王宫负责卫生打扫的几个精灵最近开始担忧王族的健康状况,具体表现为地面上的头发越来越多了。

“您有什么烦心事吗?”精灵担忧地问。

阿拉芬威抱着他哥编的读本,忧郁地望着他说没逝。

只是一场合格考试,及格就行了。精灵在心里奇怪,干嘛搞得好像魔苟斯要来监考似的?

而所有的诺多王室都会回答他,我宁可魔苟斯来考,他不会比费雅那罗更可怕了。

“费雅那罗算是我们的老师,”至高王苦着脸解释道,“他对自己的学生有亿点点严格。”




考试的前一天晚上伊瑞梅闯进了他的卧室。

“我睡不着。我焦虑。”伊瑞梅说。

“我也是。”阿拉芬威瞪着天花板。

名人名言:

要不我们趁现在去把费雅那罗干掉吧。

——伊瑞梅,于第四纪元维林诺第一届昆雅语考试前夜

“是个办法,我们走。”阿拉芬威面无表情。


名人名言:

考试煎熬得就像饿着肚子被吊在桑戈洛锥姆听奥克唱跑调的诺多兰提。

——梅斯罗斯,于第四纪元维林诺第一届昆雅语考试现场

听起来挺幸福的,至少那种地方的监考官不是你爸。

——芬巩,发觉勇气失去了作用


考完了。费雅那罗没逝。

出成绩了,费艾诺会亲自给王室家族宣布,以表郑重。

芬威家族变成了一群鹌鹑。


“……图卡芬威!你又把维拉语的语法跟你的母语搞混了!!需要我提醒你可能是欧洛米的情人但绝对不是欧洛米的儿子吗?下次我在看到你在书面语上把维拉语和昆雅语的发音混着拼我就把你隔离起来直到你发明出一种新的语言,但凡胡安会写字它就考得比你好,你为什么不叫它来帮你作弊呢?!”

凯勒巩唯唯诺诺地拿到自己的合格证,众精凑一起一看,好家伙,他只是写错了两个句子。

在他之后,库茹芬和凯勒布林博几乎是劫后余生般拿到了满分,凯勒布林博心惊胆战地往他父亲身后缩,看起来比直面索隆的时候还害怕。两个缩脖子鹌鹑和平地拿到了合格证,加拉德瑞尔不一样,她努力成为一只昂着脖子的鹌鹑,因为不管怎么样她也是满分。

梅斯罗斯因为一个人称使用错误而被用卷子砸头,玛格洛尔因为漏写了一个题而痛失满分,芬巩因为一个拼写错误显得不那么英勇,他们共同得到了“为什么不去从5岁重新学起,这样虽然会拉低整个幼儿园的智商,但至少不会再有孩子疑惑为什么长大了的精灵与五岁的脑子相差无几,长大是否没有意义”的评价。而他的父亲芬国昐因为甚至没考过他的儿子(指差六分满分)被要求现在就找个医生来给他查查他稀碎的脑子是不是落在曼督斯没带回来。

芬罗德和欧罗德瑞斯更惨,因为他俩没考上九十,在费艾诺这里五舍四入考了零分。于是他朗读了芬罗德辛达语拼写的昆雅语句子,友好地建议他俩打洞不要在智商盆地打,如果可能的话也尽量避开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高地。凯勒巩和阿瑞蒂尔因为偷偷对答案导致错得一样,费艾诺摸出一个录像版帕兰提尔,微笑着表示里面还有你俩小时候第一次考试偷着对答案的珍贵录像,诚邀全维林诺一起好好品鉴。图尔巩错的比他妹妹还要多点,是所有人里考得最差的(也许是情绪使然,但费艾诺不管这些解释),于是被揪着后颈皮扔到后面的白墙上把文章中没套明白的复句写二十遍,图尔巩深仇大恨、火气冲天地写了,震惊刚多林一百年。

“为什么您这么听话?”昔日的部下问。

“因为,我,确实,写错了。”图尔巩咬牙切齿,仿佛在生吞活剥费艾诺。


费纳芬和他的姐姐虽然拿了满分(熬夜复习的成果),但费艾诺亲切地询问他为什么把一篇文章写得那么啰里啰嗦,没有重点,建议他找一块聪明的兰巴斯来当诺多至高王,这样虽然不能让言辞优美,至少也能有重点地干干巴巴。

轮到卡兰希尔和两个安巴茹萨的时候费艾诺终于开始累了,所以他们只是被点出错误,然后被撵走。事后证明卡兰希尔自知不敌于试卷,开始计算自己被分到哪个考场才能让父亲比较晚看到自己的卷子,就经验来说,往后他就骂不动了。

安巴茹萨们重金贿赂卡兰希尔也把他们的卷子往后排一排。



然后费艾诺真正温和地恭喜所有考试通过的精灵,祝福他们获得学会的认可,并希望他们积极帮助很遗憾没有通过的精灵们。语言学习是漫长的积累过程,请大家不要灰心丧气。在所有精灵通过考试前他暂时不会回曼督斯,如有任何疑问或者仇恨都欢迎来佛米诺斯解决。

“愿星辰的光芒照耀诸位的前路。”他最后标准地用昆雅语说。

然后他恶狠狠地转过头来对一窝鹌鹑道:“都把改错给我交上来,10分钟以内!”

那些被他和他的誓言束缚的、牵扯的、遭遇不幸但归根究底还曾经受过他教导的鹌鹑们一哄而散,四下找纸笔改错去了。

着实离谱

《幽谷新语》

世说新语和晋书的抄袭换头(……

文言文ooc预警。


凯勒布林博始入林顿,王谓加拉德瑞尔夫人曰:“昨于稠人中始见银拳,昂昂然如野鹤之在鸡群。”夫人曰:“君复未见其父祖耳。”


至高王吉尔-加拉德素与凯勒布林博相爱重。银拳薨后,不复入冬青郡。尝行军于西道,日暮途远,扶路唱乐,不觉至残垣。左右悲感不已,白曰:“此冬青郡门。”马闻之,悲嘶疾去,王顾而泪下沾襟。寻亦死于战。


甘道夫尝见帕兰提尔于维林诺,其后千年,世殊事异,复见此物于白城,而中洲之宝多为索隆所得。甘道夫举目叹曰:“使君辈存,令此人死!”


梅斯罗斯方欲让权于叔父,其弟卡......

世说新语和晋书的抄袭换头(……

文言文ooc预警。


凯勒布林博始入林顿,王谓加拉德瑞尔夫人曰:“昨于稠人中始见银拳,昂昂然如野鹤之在鸡群。”夫人曰:“君复未见其父祖耳。”

 

至高王吉尔-加拉德素与凯勒布林博相爱重。银拳薨后,不复入冬青郡。尝行军于西道,日暮途远,扶路唱乐,不觉至残垣。左右悲感不已,白曰:“此冬青郡门。”马闻之,悲嘶疾去,王顾而泪下沾襟。寻亦死于战。

 

甘道夫尝见帕兰提尔于维林诺,其后千年,世殊事异,复见此物于白城,而中洲之宝多为索隆所得。甘道夫举目叹曰:“使君辈存,令此人死!”

 

梅斯罗斯方欲让权于叔父,其弟卡兰希尔深厌之,自持剑入帷帐遽相争辩。梅斯罗斯令忆其祖西迁之旧事,抚其鬓曰:“天下,傥来之运,卿何所嫌!”弟默然不对。

 

埃尔隆德将西渡,游于冬青郡古道,见昔凯勒布林博所植树皆已十围,慨然曰:“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攀枝执条,泫然流泪。

 

昔玛格洛尔吐金声玉振于两岸,诺多族佳其词意,复吟于提力安。不意此世之末,复闻双树之音。

 

玛格洛尔每闻清歌,辄动心相和。芬巩闻之曰:“劳瑞可谓一往有深情。”

 

凯勒巩、库茹芬并有美容,喜同行,时人谓之“连璧”。

 

凯勒巩以雄武专朝,窥觎非望,或卧对亲僚曰:"既不能流芳后世,不足复遗臭万载邪!"众莫敢对,唯其弟库茹芬抚掌大笑,后果如其言。

 

芬国昐初闻辛达语不解,茫然曰:“若使王兄来此,故当不昧此语。”

 


着实离谱

有所思

应该叫阿拉贡当阿飘的回忆录(?)与上一篇莱格拉斯的视角相呼应和关联(见这里)有私设和时间线乱编以及一种不算性转的间歇性性转(?)


阿拉贡选择放弃生命的时候,莱格拉斯还陪伴在他的身边。“我已经答应你西渡啦。”莱格拉斯轻声说,但是那些语句都飘进他心里去,“作为交换,至少你现在不可以赶走我。”

阿拉贡没办法不对自己的精灵心软,尽管他看到精灵低落的眉眼就几乎立刻后悔了这个决定。是我的错,也许我压根就不该招惹他,从最开始。他默默想,已经到了现在,我拿什么去苛责这个小精灵呢?那些温柔的劝解的话语碰到了莱格拉斯的眼睛,就百转千回地又重新回到心里去了。究其根本,他自己也的确希望能看...

应该叫阿拉贡当阿飘的回忆录(?)与上一篇莱格拉斯的视角相呼应和关联(见这里)有私设和时间线乱编以及一种不算性转的间歇性性转(?)



 

阿拉贡选择放弃生命的时候,莱格拉斯还陪伴在他的身边。“我已经答应你西渡啦。”莱格拉斯轻声说,但是那些语句都飘进他心里去,“作为交换,至少你现在不可以赶走我。”

阿拉贡没办法不对自己的精灵心软,尽管他看到精灵低落的眉眼就几乎立刻后悔了这个决定。是我的错,也许我压根就不该招惹他,从最开始。他默默想,已经到了现在,我拿什么去苛责这个小精灵呢?那些温柔的劝解的话语碰到了莱格拉斯的眼睛,就百转千回地又重新回到心里去了。究其根本,他自己也的确希望能看到他,再多看一眼,即使他很快就要远行。

他的确已经很老了,而莱格拉斯还只是几百岁的小精灵呀。

 

阿拉贡以为自己再度有意识应当已经在曼督斯的殿堂,然而他仍在坟墓。他没有思考缘由,因为他看到莱格拉斯已经在那里枯坐过了一个日影。

天哪,莱格拉斯,亲爱的。别让我恨自己。

我想拥抱你,可我只是幽暗的魂魄。

 

莱格拉斯在伊力萨王的身边,直到新月缓慢地升起,他才似乎终于找到了力气离开这里,向臣民和继任者宣布国王的死讯。他美丽的蓝眼睛失去了神采,目光最深处的某样东西被夺走了,连泪水都显得怔忪而空洞。刚铎王宫的台阶从未变得那样像一道天堑,身手矫健的精灵战士几乎没有力气迈动脚步。阿拉贡——现在只是一抹魂魄——默默跟在他的后面。

精灵轻轻阖上双眸,然后转身回望。那一瞬间阿拉贡几乎以为精灵的双眼穿过生死看到了自己,但随即他意识到莱格拉斯应当在看新月。阿拉贡能清楚地望见弦月如弓一般倒映在他所爱的眼瞳里,只是他的神情是涣散的,月光已经不能给他温和的安慰了。

 

这真的太不应该了。阿拉贡想,我应该在退位前就要求他们不准举行葬礼的。他的王后不应该佩戴哀悼的永志花,那一点也不配他金色的秀发。他还看到他们的老朋友金雳在悲伤中把目光投向莱格拉斯,事实上许多人都在这样做,许多担忧的目光落在刚铎的王后身上,他们担心精灵心碎而死的传说成真,他真的消瘦了许多。

直到这时候,阿拉贡才终于开始思索为什么自己停留在人世。尽管他自私地欣喜于这种近似于诅咒的意外,这得以让他再无声地伴随莱格拉斯走一小段。他一生中唯一见到过的幽魂是昔年立下誓言却终于还是背叛了刚铎国王的幽灵军团,他于是盘旋在自己的坟墓前思索自己曾经是否立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誓言。

——我不会让刚铎陷落,这我的确做到了,他想着,完成护戒之旅,守护弗罗多,成为刚铎的王……似乎都没什么大问题。

他的回忆一场一场闪过,白树再度开花,他拉起莱格拉斯的手,为他戴上自己亲手打造的、被金雳嫌弃的那枚戒指。

“Le melin.(我爱你)*”他这样宣誓。

 

莱格拉斯还停留在他的坟墓,阿拉贡慢慢漂游到他面前。我依然爱你,他想,如果这能替你分担万一的苦痛。

西渡吧,莱格拉斯。

 

关爱精灵王后的人们所担忧的事情并没有真的发生。莱格拉斯在金雳的有意无意的催促下真的开始着手准备西渡了,阿拉贡意识到一种酸楚的喜悦,然而喜悦是更加真实的。他现在甚至比活着的时候与莱格拉斯相处的时间还长,他可以像一团粘液或者软泥一样粘在莱格拉斯附近,或者干脆趴在他身上,反正他没有重量,简直可以为所欲为——比如在金雳的胡子里自由地穿梭,或者围着莱格拉斯的发梢一圈一圈旋转,他放弃搞清楚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人类的特性就是既来之则安之,游侠也只好当游侠,国王也就是做国王,如今是幽魂,那就做幽魂吧。思考命运对我来说太遥远,我能做好自己的事就已经很不错啦。

在一天夜晚,他望着莱格拉斯的睡颜,坏心眼地去蹭他的头发。接着,似乎是在睡梦中,他轻轻地微笑了。

你梦到什么啦?阿拉贡想,你好久都不笑了。

这样的次数多了,幽魂有时候确实会怀疑莱格拉斯能够或多或少地看到他。他总是会在四下无人时抬头望着幽魂的方向,但又不会给出什么确切的反应。“这不正常,”矮人大声嘟囔着,“见鬼,莱格拉斯,你总说你‘感觉’,我怎么就感受不到你的‘感觉’?”

莱格拉斯摇摇头,继续埋头准备他的船,他的话还是不太多。

精灵的状态看起来确实还不太好,像是枝头颤抖的叶子,一阵风来就会被吹落尘泥之中。但要是让阿拉贡来说,他一定会告诉所有人,相比较他在坟墓前最后一次亲吻自己时破碎的双眸,现在的他简直可以说是活蹦乱跳起死回生活泼可爱自由自在——总之,绿叶在一天天好起来,这就足够一个幽魂填满所有的喜悦了。

 

他一直跟随莱格拉斯前往灰港。在他们补充物资的时候阿拉贡盘算着要不要干脆搭他们的船去维拉那里报到,这时,一个脏兮兮的人类路过了他。

首先,他严肃地想,脏兮兮的人类是莱格拉斯有时候会调侃我的话,所以不要用在别的什么人身上。其次,“路过”在幽魂阿拉贡这儿已经变成了一个稀有词汇,任何东西都可以毫无阻碍地穿过他走来走去,他也感觉不到什么,更加不会有人给他让道。

但是目前这个一瘸一拐的人类船工确实侧身避开了他,而旁边也没有别的东西阻挡他的道路。

船工帮助莱格拉斯搬运了他们的箱子,还冲着金雳微笑呼喊,也不像是大白天撞了鬼的人应有的反应,阿拉贡只好在震惊中按兵不动,他不用走的,在海上飘来飘去很快就能赶上莱格拉斯的船。

船工把银币抛向了高空,那可真是一枚闪亮的银币,如同星辰降落。

那一瞬,时间对于阿拉贡变慢了,银币闪耀的光芒长久不消散,不落地,大海涌起的波涛凝固,莱格拉斯的船不再向西方前行,灰港的精灵们也都不动了——等等,精灵!灰港是精灵的港口,怎么会有人类船工呢?!

他后知后觉地转过来看向船工,那人也正微笑地望着他。

 

他再度有意识时是在一片靠近伊西利恩的森林,然后他发觉自己是个有手有脚的成年男子。

好吧,这下不能飘了。阿拉贡有点沮丧地想,早知道这样,他该再好好看一眼莱格拉斯,而不是去管什么船工,毕竟那时莱格拉斯正望着他的方向呢。

也许他总是会无止境地贪婪“最后一面”,试图将他无限拉长,在他随时觉得自己会消逝的白城,森林,海港,他把每一次都当做最后一次见到他,但却又心怀希望,渴盼明日的到来。这样做的苦果就是,他们真正的告别无法预计,只有被最锋锐的命运利刃猝然剪断。

那么去看看森林吧,那里还有莱格拉斯曾经生活的痕迹。

 

可惜计划没有成行,他在前去的第三天打猎时打到了一只有毒的兔子,不幸被毒死了。

再度恢复阿飘身份的阿拉贡看着自己的新身体奇异地灰飞烟灭,只留下一只倒霉的烤兔子,不由地松了口气,幸好没人知道,他好歹也是当过那么多年风餐露宿的游侠,交代在一只兔子手里也太掉价了。

他开始仔细摸索规律,当幽魂不会持续太久,最多个把月就会再次变成一个人,只是身体像是用细沙垒成的,只要不小心死掉就会一切重来。

只是变成什么人就说不好了,比如现在美女阿拉贡正盯着自己水中的倒影,发自灵魂地质疑自己从精灵和人类那里学到的全部知识。

算了,反正自己搞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先想想怎么活着去伊西利恩吧。

俗话说得好,吃一堑长一智,伟大的伊力萨王现在学会了如何分辨野兔是否有毒,凭借着新学的本领和借来的四肢,她成功走到了伊西利恩的故地,那里还有因为热爱森林而不肯西渡的最后一批精灵。她一向擅长同精灵打交道,也擅长为自己编造一套身份。她谎称自己叫Tirnel*,曾在白城见过刚铎王后的风采,因此想要来到他的领地来一睹尊容,只可惜出发太晚,来到时这里的领主已经西渡。

 

这当然是个很合理的理由。即便莱格拉斯已经成为白树王后许多年,他的爱慕者依然可称众多——在阿拉贡眼中。森林精灵们友好地接纳了她和她编造的故事,在发现这个独行的女子身无长物后又给了许多帮助。

“说起白树王后,我仍有许多忧虑。”一位精灵对她说道。

阿拉贡默默低下眼眸,以免流露出太多不该有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听说维林诺可以治愈世上所有的创伤,我相信福乐之地会逐渐愈合他的心。”

那位森林精灵露出了苦笑,这番话并没有给任何人安慰。“如果维林诺当真能够治愈世上一切爱恨的伤痕,为什么曾经的诺多至高王会在痛苦中叛出永恒福乐之地呢?*”精灵忧伤的声音如歌般在林地回荡。

精灵的无心之语让阿拉贡再也无法安然逃避自己的思念和忧伤,她很快离开了伊西利恩。

 

在阿拉贡还生活在精灵中间的时候,他的养父曾教过他许多精灵的历史,他知道维林诺曾经发生的那些悲伤的往事。他一直希望莱格拉斯西渡,也只不过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或者指望——他的绿叶能够在他短暂生命离去后仍有心之归处,他不希望爱成为所爱之人致命的伤痕。

如今这番一厢情愿被人一朝点破,他就再也无法在自己建造的泡沫里消磨时日。

他忍不住回忆莱格拉斯一次次的拒绝,最终却流着泪应答了他。

这又如何不是最大的纵容。

 

次生子的优势有时候就在于生命短暂而脆弱,总有事情可折腾。阿拉贡逃也似的离开伊西利恩后没有几年,就在一处昏暗的地洞遭遇了一只食人妖。这依然是个跟兔子有关的故事,那天,阿拉贡费劲巴拉地逮到一只绝对没有毒的健康野兔,走到一处洞口时却被一只窜出来的狐狸抢夺了劳动果实。无法可想,她就打算在洞中先睡一晚,不想她的火光引来了一只食人妖,那个胖乎乎的肉山快乐地逮到了一个睡着的人类作为晚餐,而这个倒霉的人类甚至都不挣扎一下。

“这可不常见。”食人妖嘟囔,“难道我居然逮到了一个哑巴人?哦,哑巴人,应该不会影响口感,她看起来又瘦又柴……”

阿拉贡被它绑在木棍上一圈一圈转得头晕,火烧火燎的感觉就更不好受了,但她毕竟不是哑巴人,于是说道:“我应该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今天的晚饭算是吃不成了,早点给我一刀或者放我走吧,即使是食人妖也得面对现实。”

这种富有哲理的话不太适合食人妖不怎么灵光的脑壳,它愤怒地以为自己的食材在嘲笑它,于是手起刀落给自己的食材胸口来了个对穿,然后它发现自己的晚饭如同她自己说的那样就这么灰飞烟灭了。食人妖呆呆地坐在火堆边,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好像第一次明白这个世界上有欺骗。

幽魂阿拉贡这时于虚空中想起了自己刚才的兔子,于是跟食人魔一起坐在火堆边,他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想,我懂你,兄弟,真的。

 

这样林林总总的事直到阿拉贡重生第三次来到海边才算是告一段落。他因为种种值得大书特书的离奇意外绕了很远才来到灰港,此时这里已经再也没有向西的船了。

不知来自何方的年轻人最终选择在这里住下,因为他的心也无别处可去。他无法解释清楚这样做的缘由,因为他不是在等待,他明白西渡的船只永不回返,这只是他所能遥望所爱最近的地方。他有时低声歌唱精灵的调子,常常奔波于生计,总是温柔而悲伤地遥望大海,直到他衰老而死去。过了不久,就又有一个年轻人这样来到寂寂的灰港,永不厌倦地望着西方。

 

有那么一天,如梦一样的月光铺满了海面,有一艘西方来的小船载着一枚银币和一个小精灵悄悄靠岸了。阿拉贡靠在残存的木桩上安睡,他的容貌已经改变,但精灵知道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个人会在灰港等一个精灵,这个人必是精灵的爱人。

于是莱格拉斯上前拥吻他。

 

 

 

等到阿拉贡终于反复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莱戈拉斯已经缩在小木屋里讲完了他们分别后的故事,又要阿拉贡讲讲自己的。阿拉贡觉得自己像是被木精灵灌了一酒桶烈酒,脑子和舌头都不听使唤,只知道拉着绿叶的手把他怎么当幽魂,怎么围着他转圈儿,还有伊西利恩、毒兔子和食人妖那些他本来打算烂在肚子里直到世界毁灭的乱七八糟的话连同我很想你一股脑全告诉了他,毫不意外地把莱格拉斯逗笑了。

“对不起。”他语无伦次地最后说,“我不该劝你西渡,我那时候——”

“有什么关系呢?”绿叶笑着说,“我总会回到你身边的。”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呀?”阿拉贡歪着脑袋问他。

莱格拉斯笑着过来抱他:“想想我们的誓言,阿拉贡。”

 

第四纪元120年,伊力萨王离世之际,他亲吻莱格拉斯·绿叶,请求他向伊露维塔发誓,会永远幸福,而他应下了这个誓约。这是有记载的精灵向伊露维塔立下的最后一个誓言,它最终酿成了中洲有关爱的最温柔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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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的精灵语“我爱你”是带有尊敬意味的(如果我没有查错的话)。

*Tirnel意为仰望星空者

*指费艾诺(诺多族至高王)在维林诺经历了母亲去世,父亲再娶,父亲被杀而众神未曾提醒,精灵宝钻失落的重重悲惨事件之后,愤怒地带领族人离开了维林诺出奔中洲,向魔苟斯复仇,最终死于炎魔之手。(这谁看了不都得说一句福乐个鬼)

关于兔子:这个梗其实来自于饰演阿拉贡的维果真的在新西兰撞到了一只野兔,而且当时新西兰的野兔有可能有毒(是真的有可能毒死人的那种有毒),结果维果把它烤烤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