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塞尔达传说:荒野之息】【力巴尔/林克】百年苦易满
*在风神兽梅德上,利特英杰力巴尔度过了充满沉思的一百年
下划线是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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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的时候,他觉得一切没什么大不了。
他没觉得有多孤独。他习惯了训练的时候一个人呆着。没人愿意来打扰他。他常常在雪山的最高处一站就是一整天。习惯于看着雪山下面更小的雪山。湖泊下面连绵的湖泊。
在这里没有什么不一样。他不是个囚徒,他告诉他自己。输给加农不过是一个挫折。死亡也一样。这跟他那些总是孤身一人的训练没有什么不同。他需要专注,需要宁静。他需要毅力。
强者总是如此。
他盘腿在一小扇窗户面前坐下来。默念经过的每一座山的名字。默念弓箭的构成零件。弓面、弓弦——
第一年结束的时候。他很好。他觉得一切没什么大...
*在风神兽梅德上,利特英杰力巴尔度过了充满沉思的一百年
下划线是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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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的时候,他觉得一切没什么大不了。
他没觉得有多孤独。他习惯了训练的时候一个人呆着。没人愿意来打扰他。他常常在雪山的最高处一站就是一整天。习惯于看着雪山下面更小的雪山。湖泊下面连绵的湖泊。
在这里没有什么不一样。他不是个囚徒,他告诉他自己。输给加农不过是一个挫折。死亡也一样。这跟他那些总是孤身一人的训练没有什么不同。他需要专注,需要宁静。他需要毅力。
强者总是如此。
他盘腿在一小扇窗户面前坐下来。默念经过的每一座山的名字。默念弓箭的构成零件。弓面、弓弦——
第一年结束的时候。他很好。他觉得一切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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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五年他有点耐不住气。
可怕的从来不是孤独。可怕的是无事可做。无聊,那才是真正致命的东西。他可以从神兽一头的甲板走向另一头的甲板。他已经数完了每一扇门、每一个机关圆球、每一架升降平台。他知道梅德内部有多少扇大窗和多少扇小小的圆形舷窗。每当太阳从天空升起的时候,第一道光线将从天花板的哪一条缝隙透入。夏夜最明亮的星,躺在哪一块甲板上才能使它刚好映在两指之间。
他没有放弃他从前的练习,就算现在,半透明的翅膀看上去不像是能再次拿起武器。他仍然在日落时分顺着因气温变化的气流飞起,哪怕他也不清楚,当你只是一个灵魂时,那到底算是飞行还是飘起。
他把窗子又数了一遍。
然后,他强迫自己忘记窗子的数量,这样他就能再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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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年,他坐立不安。
他做了任何能做的事。直到他再也无法忘记窗子的数量。走来走去变成一种折磨,因为他已经听腻了自己的脚步声。也听腻了梅德引擎的轰鸣声。有一阵子,他看到无限延展的无知无尽天空,居然想到从前就算是做梦也不敢去想的事:也许这样下去有一天他会腻烦天空。
他不再数那些窗子。或者门。或者星星。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有这些琐碎的事情,他所努力抓住的规律。他做了一切能做的事,这样他就不用去想。
他真的。真的不想去想。他不能去想象他们输给加农之后的这个世界。或是他的村子。其他的英杰。那些本该平安生活的人,本该完整的家。那些曾经在训练场缠着他的孩子们。去想象那些污染会扩散到何处。他曾经钟爱的天空会最后会变成的颜色。他几乎预期着天空会变成黑紫色,就像他曾经在海拉尔城堡上方看到的那样。永无星月,亦无宁日。
但天空仍然是蓝色。仿佛任何发生在大地上的事情都无法改变它,它既不需要女神以神力支撑,也不听从加农的调遣。梅德的四周在天清气朗的时刻遍布星星点点的蓝色。使他几乎想到那些在微风中摆动的静谧公主。在寂静的夏夜,蓝色的花瓣总是悄无声息地在树荫下盛开。
一小缕光束落在他的脸颊上。一小片蓝色的天空。蓝色的静谧公主。蓝色的英杰披风。
他想到蓝色的眼睛。
蓝色的眼睛。林克。
然后他想。要命。他才刚刚熬过了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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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十五年是一场斗争。关于他不想去想林克的斗争。
他不去想林克。他把那个名字用想象中的布、皮革、纸张和稻草团团包住,绑在弓箭上然后射出去很远很远。他努力地推着它,像把一个不小心装满的箱子努力合上。窗户外面,蓝色的天空是利特湖水的蓝色。不是静谧公主的花瓣。不是海拉尔骑士的披风。也不是某个人的眼睛。神兽内部夜里亮起的红灯应该让他想到死亡之山的火焰,想到乌尔巴扎红火的头发,在黝黑的肌肤上披落,而不是。不是因为寒冷而冻得通红的尖耳朵和脸颊。
红色。他专注地想着长长的红发。他想到乌尔巴扎曾经说,以一个年长的格鲁德女性会有的狡黠,夜空下,她的宝石发饰和金属在发间闪烁,“你知道吗,格鲁德的女孩子们始终相信,在她们的一生里,会有一个命中注定之人,只看一眼就永远让她们念念不忘。”
该死。
他在冰冷的地上翻了个身。还是想红色的东西。不要去想蓝色。那样至少会安全些。他盯着另外一盏红色的灯。粉红生命胡萝卜,红褐色的利特羽毛,鲜红的,发亮的苹果。
苹果。苹果——
你想要一个苹果吗?那双手向他比划着。连手套也没戴。林克坐在他身边。这个小个子海利亚人真的很喜欢苹果。他带着苹果爬上他经常训练的这么高的山峰这点也让他吃惊。而且他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这里的温度几乎可以冻死一个海利亚人吗?利特给他一个难以置信的眼神,然后摇摇头。
“你该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去。”他对那个海利亚英杰说。“因为我不想背着你冻僵的尸体去见塞尔达。再说,你来这里干嘛,你没别的事好做吗?”
对方耸耸肩。我休假。我喜欢看你的飞行练习。塞尔达知道。
傲慢的海利亚人。万一力巴尔不喜欢被他看呢?他低低地哼了一声。忽略心底为林克对他的自豪语气出现的一阵刺痒。
你真的不想要一点苹果吗?
好吧。如果海利亚人想要免费的表演,他最好付出一点代价。他稍显粗暴地拿走了那个苹果,忽略那张通常面无表情的脸上一闪而过的愉快表情。他坐在林克身边,把羽毛舒展开,抵挡寒风。他说冻死的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
林克靠向了他一点。他没指出。也没躲开。他没真的,没哪一次下定决心要赶他走,拒绝的话老是只说了一半。他喜欢上吃苹果,全因为这个古怪的海利亚人,在利特之中确实罕见。但他开始喜欢那种因为寒冷而变得又脆又甜的感觉。海利亚英杰总是在他身边坐到夕阳西下。苍白肌肤上的有快活的红晕,在利特身边颤抖着缩成一团。他很少说话,但总在那里,包里总有食物,向下降的力巴尔打着手势。原来不是所有的宁静都需要孤单。
力巴尔。他的手指说。
他下降,把手背到身后。“你冻的像个苹果。”他说,嗤嗤地笑,评价对方发红的脸颊。因为对方义愤填膺的神情而感到更加有趣。那让他的脸更红了。
力巴尔紧紧闭上眼睛。不去想红色,不去想红色。
-
接下来的二十五年。简单来说,是地狱。
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和林克有关。所有的颜色。所以避免某种颜色的想法已经成为不可能。所有的人也和林克有关,其他的英杰,所有的利特人、海利亚人、卓拉、格鲁多、鼓隆人。他的一天以对林克的念头开始,这一天也常常会以对林克的念头结束。
那是地狱:因为他无处可逃。
在那二十五年中,有一天,他躺在梅德甲板的最中央。世界在他的身下,他开始冥想。关于他用自己的绒羽做的被子和枕头,他的手指上还一直残留着他被针线扎中的一个小小的伤疤。紧接着,关于他一直收藏着的几根他最自满的羽毛,被小心地夹在一本书里。还有,关于有一年冬天他曾经也和林克一起躺在雪里。严冬中柔软的、厚厚的积雪。他试着教会林克如何在严酷的环境下心无旁骛,因为只有同样的心无旁骛能让一个人在几百米的高空中射出一只正中靶心的箭。
他不是个很好的老师。而且他怀疑,在这么多次的拜访之后,在他的拜访成为了一种惯例的时候,他是真的想来和力巴尔学些什么。
“我一开始完全不喜欢你。”他突然没由来的说,望着高高的天空。他们身边的雪开始因为阳光变成玫瑰色的一片,显得暖洋洋的。雪地里,金发的脑袋朝他转过来一点。他接着说,“没人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从来不笑。总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我行我素。你很少说话。我不喜欢你。”
金发的脑袋完全地转了个过来。金色的睫毛上有细细的雪绒。好奇的神情,很放松。好像知道力巴尔绝没可能真的对他生气,或者离开。而你仍然没把我赶走。为什么?
“我自己也搞不懂。”他说。说谎了。不想直视海利亚人的眼睛,“你干嘛总是要来?”
我喜欢待在这里。他说,一样的面无表情。一样的轻而易举。好像不用为此付出任何努力。力巴尔讨厌他这么做。和你。
力巴尔把脸转了过去。
你还是讨厌我吗?手说。
“你是我见过的最蛮不讲理的海利亚人。”他说。回答了又没回答。他把一点点雪捻在指尖,看着它们一点点融化,渗入他的羽毛里。在他旁边,海利亚人以同等的温暖渗进他的羽毛里“但我会承认你至少还有过得去的实力。”
林克总是太敏锐。非常沉默,但是敏锐。他戴着利特手套的手指碰到力巴尔手指上的羽毛。握住。另一只说,你还是讨厌我吗?
他深深地,深深地,挫败地叹了一口气。“行。我没有不喜欢你。现在满意了吗?”
林克把脸转过去的速度太快。他没看清他刚才是不是为此微笑了一下。他的手指还是握着他的,无意间摸到他手指上那个细小的伤疤。
怎么弄的?练习?
他忍着没把手抽回来。那太像是认输了。但是他宁可从山崖上摔下去也不承认:我被针扎了一下。因为我试图做一床羽绒被。你不会明白的。那是个利特传统。利特人这么做是因为——
塞尔达选择在那个时候越过雪地朝他们跑来。她的苍白脸颊同样因为寒冷而变红。但不是同一种红色。“抱歉!”她气喘吁吁地说,寒风让她的金发飞舞。和她的骑士有着一样的眼睛和发色。她和林克会是如此美丽的一对。“我需要和林克谈一谈下个月骑士授勋仪式的事。”
林克还是拒绝放开他的手。于是他放开了林克的手。
五十一年以后,他在天窗的阳光下看着他附着羽毛的手指。那个伤痕还在那里。虽然已经停止刺痛。不知道为什么,他放低了声音,仿佛那里还会有一个海利亚人突然冒出脑袋,对他说“哈,我可听到了。”
“我没有不喜欢你。”他说。
把手指收拢。他重新试了一遍。
“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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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四十九年,他习惯了地狱。
飞行的诀窍在于,知道自己永远不会只向上飞。飞行伴随着不可避免的下落。任何飞行员都要接受这一点。接受颠簸、逆风、坠落。任何一只鸟儿都无法拒绝气流。唯有乘风而行。
意思就是,当他的心愿意想着林克的时候,他就想着林克。他不再试着硬是要合上那只假象中的箱子。如今,他把漫出来的衣服一件件折好,叠起来,感受它们的重量和磨损的质感。
所以他不再反抗。他允许自己去想,如果那念头非常不巧地浮现上来。像是,在篝火的暖光下海利亚人忽明忽暗的脸。小小的火焰如此温暖,不停跳跃,好像天生住在他的眼睛里。烹饪是为数不多让海利亚人显得真正愉快的事。任何比赛的胜利和荣誉都不能在他脸上,在他的眼睛里带来像此刻这样的光。有时,如果利特恰好有空路过村子边的小湖,他会“顺便”为海利亚人小小爱好抓几条三文鱼。假如,在他充实的日程中挤得出那样的一点点空闲的话。
纯粹出于心血来潮。没什么特别的原因。
坐在篝火旁。他没有去嗅海利亚人身上木头焚烧的香甜气息。他只是在评价烤三文鱼肉串的滋味。借着火光,林克正试图把金发编成一段辫子,以免它在狂风中打向他的脸。海利亚人被冻僵的手指无法灵活地结起发束,金色的眉毛因为挫败而越皱越紧。
他打开那些笨拙的手指。在他看来,它们更像是致力于把金发连根拔起。“学着点。”他告诉海利亚人。而对方在他的触碰下轻微地颤抖,苍白的脸颊即便在火光的映衬下也明显地变红了。
“你怕痒?”
海利亚人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示意力巴尔可以继续。
利特挑了挑眉毛,将金发熟练地分成了几股,打结,最后以几根羽毛固定他的成果。身为利特人确实有这样的好处,厚厚的羽毛不能让海利亚人观察到他皮肤上的热度。至少不像他能观察到海利亚人的那样。
林克睁开了眼睛,手指向上摸到头发上的羽毛,似乎在感受它们的质感。我看起来怎么样?
力巴尔说,“过得去。”这又不是像他会告诉林克,利特的灰蓝色羽毛在他的金发中非常合适。像是飞鸟停在它们渴望的巢里。从风中轻轻落下,像是它们本来就属于那里。
他们开始享用烤的金黄的三文鱼。海利亚人鼓着脸颊咀嚼的样子总是非常有趣。你会去下周的授勋仪式吗?
力巴尔嗤了一声。“要是你的公主这么要求的话……”
脸颊仍然因为三文鱼而鼓起,海利亚人的金色眉毛抬起来一半。所以,你会为了塞尔达参加?
利特差点呛出了他的三文鱼。“什么?当然不——塞——不,我不是,当然不是为了塞尔达参加,我是为了——”
看到海利亚人眼中好笑的光,他及时制止自己,眯起眼睛。这些要命的尖耳朵家伙。
“我不是为了塞尔达而参加的。”他重申。但谁也不能强迫他说出下半句。而且,那里也没有下半句。
林克,这个尖耳朵家伙里最要命的一个,对着木签若有所思的哼鸣着。哼鸣声中有被逗乐的成分。仿佛他已经抓到了力巴尔完全莫须有的把柄。
如果塞尔达要求的话,你会为她抓三文鱼吗?
“不会。”力巴尔回答,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不然送给她养吗?她压根不会做饭。”
他蛮肯定海利亚人发出了笑声,然而对方作弊式地用手臂挡住了脸。金发上的羽毛在无风时也摆动着。所以他知道自己的判断没错。
他不是为了塞尔达而参加那个仪式,这一点不言自明。在那个下午,他的注意力完全在另一个身着蓝衣的海利亚人身上。有一阵子,他几乎没听到米法、达尔克和乌尔波扎的低声的交谈。忙着将那份肃穆、宁静、充满决心的神情铭刻在记忆中。海利亚英杰——林克,在广场上的身姿无愧于海利亚骑士的荣誉。他本想在仪式结束时如实地告诉他。那会是个合适的场合,危机还没有近在眼前,还允许片刻的多愁善感。他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但同时,在林克走近他的那一刻,他完全,完全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呃。你想要去附近的高地上走走吗?”
林克点点头,无声地跟上他的步伐。而力巴尔无法解读他的表情。他们一路上都在沉默。他们通常习惯于安静,只是这一天的沉默中带着某种焦躁不安的能量。他们走到能够向下俯视城堡护城河的山坡上。海利亚人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剑柄。
“力巴尔——”
他猛地转向林克。力巴尔不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用嘶哑的声音念出自己的名字。只是在那些真正紧急和必要的时候,提醒他战斗中的危险,在暴风雪中试着引起他的注意。听到海利亚人像这样念出他的名字,总让他心脏的某个部分突然收紧。
不过,接下来的话始终没有来。没有声音从英杰张开的嘴里发出来,不管他多么努力。海利亚人握在剑柄上的手指发白,眉毛间再次出现深深的沟壑。力巴尔知道,林克更习惯于使用手语,正因为像这样的时刻,紧张和恐惧会让他暂时地失去声音。而力巴尔不想让他感到恐惧。
他希望他感到安全。
他盖住那只颤抖不已的手,制止它用力地敲打剑柄上的金属。“你可以用手语说。”
林克摇摇头。“力巴尔——”
张开的嘴里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然,是某些重要到林克认为必须要用声音说出的事。虽然他难以想象,有什么东西能对海利亚人这样的重要。
但是,假如林克这么想要他知道的话。那么。“没关系,我知道。”
对方看上去吃了一惊。你知道?你知道多久了?然后,显然地松了一口气。你知道。
说实话,力巴尔不知道。他对此没有头绪。他只是愿意做任何事来停止海利亚人在他手下的颤抖。
“我知道。”他说。
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林克似乎满足于力巴尔知道他希望他知道的事。而力巴尔满足于让他保持那个错觉。这一天的天气异常的好,城堡高耸的轮廓矗立于晴天之下。高地上的微风有草叶蒸腾的气息。没有一丝之后会有的阴影的预兆。一抹小小的灰蓝色在林克的剑带上摆动。所以,他一直带着它们。今天也是。
他几乎想开玩笑式地对此说些什么。他到最后只是屈起自己被针扎伤的手指。
“我做了一床利特被子。”他听见自己说。林克不了解利特的传统。至少不到这种程度。他也无意识改变这一点。至少在那个时候,向林克承认这些感觉太像是不曾挣扎就认输。“你可以在下一个冬天来拜访村子。要是哈诺特变得太冷的话。”
那可能是他唯一一次看到海利亚人的笑容。那低低的,吃惊的笑声像无意间碰动的风琴。他在微笑中向他打着手势。你知道哈诺特永远没可能比利特村冷的,对吧?
他咕哝着,扭过头去。克制着想要去亲吻那不爱笑的,但是正在微笑的双唇。
“你会吃惊的,海利亚人。”
一小片冰冷的东西碰到他的眼睛。他还在梅德上。他用手指擦去它,眨眨眼。一小片雪花在他的指尖上固执地拒绝融化。梅德上的又一个冬天,在第一百年的末尾。他凝视它,脆弱的,白中透蓝的冰角。
“我没有不喜欢你。”他对着它说,“我喜欢你。”
它一动也不动。
他重新试了一遍。把它放在他的嘴角边。
“我爱你。”
也许是因为一点暖风。它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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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年的时候,他见到了林克。
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准备时间。也许他内心深处的什么地方知道林克总是有一天会来的。在拯救海拉鲁大陆之前他绝不会倒下。那就是林克。
他一直不确定他再次见到林克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高兴、怨恨、气恼、嫉妒大概会变成纠结的一团。他没想到过的是他会这么的心平气和。以上所有的感觉都只是一瞬间,像冬季天空中的流星,你眨眼然后它就不见。他从神兽的内部凝视着林克在被加农污染过的长廊里穿梭。看着他那对海利亚人来说也过小的个头。一缕缕金发从兜帽中倾泻而下。他觉得他看到一两个苹果从对方的背囊中露出来。
还是那么喜欢吃苹果。他好笑地想。
下一个念头浮上来。我爱他。
它没刺痛他。也不像过去那样让他难为情和不甘心。他还是心平气和。他自己都对此感到吃惊。大概一百年的肯定、否定、沉思、反思、自我批评和情感宣泄会有那样的效果,它们最终打磨了他。但是像潮汐来来去去,它们也磨薄了他的心。他希望一会他们在主控制台见面的时候,林克不要朝他微笑。
如果他朝他微笑,他怕他会心碎。
他的心最终很安全。林克没有微笑。对一个死去多年的战友,一个在大战中牺牲的人微笑想来也是件太古怪的事。他有点遗憾地想对方总来不笑,从来都是一张木头脸蛋。虽然他现在会承认那是张非常好看的木头脸蛋。而且他的背不够挺直,他的双眼太多阴霾,不够坦率。好像这一切不知道怎么的应该是他的错。加农造成的灾难是他的错,力巴尔在这里也是他的错。
林克走向他的时候,他仰着头。利特村上空柔和的光线像新雪洒下。他的蓝色眼睛是利特天空双子般的倒影。海利亚斗篷的兜帽被摘下,头发笼罩脸颊。一圈金色的柔光。双唇张开,他似乎想说什么。靠的这么近的时候,他看起来和一百年前完全一致。
但力巴尔不在乎。他看着林克。
他很可爱。反正在海利亚人里算是很可爱。他想。同时,他傻里傻气。又很固执。他摄人心魄。
他短暂地考虑了一下要不要问一问林克在那座山崖上想对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可是问了又有什么好处?把他的心给林克看了又有什么好处?林克有太多事情要做了,到目前也不过只做了一半。塞尔达还在城堡里等待他,他感觉得到。他总是把整个海鲁拉大陆背在他那根本不宽的肩膀上。他背着塞尔达的心愿,以及达尔克的、乌尔波扎和米法的。但他永远不会背着力巴尔的重量。力巴尔的重量永远会是力巴尔自己的。如果那意味着林克永远不知道他此时的想法,那么也没关系。
林克有更好的地方要去。他很清楚。他是强者。林克也是。成为强者就是知道什么可为而什么不可为。
他把他的飓风给了他,那垂直上升的气流。在他摔倒无数次之后,终于把他的翅膀和心汇聚成同一股力量的东西。它从他的身上注入林克的胸口,生成一阵阵气流。林克在气流强劲的拥簇下双眼睁大。他看起来好像一定要说些什么。
不过,力巴尔知道,他该走了。就好像一百年前那样,他不会有机会说完那句话。
他站在利特村的最高处。洁白的雪线向天空延伸。梅德的致命光线在海拉尔城堡上聚拢。他等待着心头会涌出的苦涩。但它始终没有来。他只是觉得很轻松,也许有一点点后悔,并且仍然有一点点好奇,林克本会对他说的话。他的手指突然很想念他的弓。
他想象着林克的微笑。就算他大抵没机会再看见。
思索着,他往前又走了一步。
在那个奖励给他的训练场上,利特的孩子们常常用欢快的曲调唱着,于是他也不自觉地念起来,对林克离开的方向。
“勇敢的人,飞高高,飞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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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年的时候,他再一次醒来。
老实说,刚开始,他很生气。因为命运到底还需要他做什么?他输过,又赢了。他度过充满沉思的难熬的一百年。他知道自己爱着林克,而且也承认了,如果不是对林克,那么至少对他自己。他帮助打败了加农。他学会了放手,承认有些东西到最后和输赢无关。他有努力。也很累。所以,命运到底还需要他做什么?它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作被解放的灵魂?
他一开始什么都看不见,除了一片漆黑,以及在他周身沉重而温暖的水流。他意识到那是因为他没有睁开眼睛。当他睁开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古怪天花板上蓝色的光点,像是星星在深海上浮动。无数的色块也浮动着,然后终于停止。色块中出现了海利亚人的脸。尖耳朵、蓝眼睛、金发。一本正经的表情。
他半心半意地想着,原来在世界的另一边也会做梦。而且就算在这里,林克也不爱笑。
但触摸他脸颊的手指非常滚烫、固执又真实。拧着的眉毛底下的蓝眼睛也是。然后是哽咽的、嘶哑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破碎了但使劲地把自己粘合起来。在还没粘好之前就急着要奔跑。那声音说,“我爱你,你这只大笨鸟。”嘶哑的声音对他的耳朵来说也很真实,就算在水流的嗡嗡声中也一样。
海利亚人,他又开始想,从来分不清轻重缓急。正常人应该要告诉他:他在哪,这里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他又活着了,他们到底用了什么邪门的希卡技术。而不是对一个刚刚醒过来正摸不着头脑的人说,“我爱你”。而且还是,“我爱你,你这只大笨鸟”
他想对此说点什么。比如说,我知道了。我这次是真的知道了。可是他完全无法发出声音。他又试了几次,但仍然不行。他的手指也抬不起来,不能碰到海利亚人放在他脸颊上的手指。
“你需要再睡一会。”林克告诉他,手指抚摸他脸颊上粉色的绒羽,他微笑了吗?真的?他到底是在哭还是在笑?流着泪微笑?总是这么复杂。“等你再醒过来的时候,你会感觉好多了。我保证。”
只有海利亚人才会这么做,真的。利特气恼地,苦涩地想。他们到底觉得什么样的人才会在被告知“我爱你”以后心平气和地去睡觉?他觉得他是雪做的吗,还是铁板一块?等他能说话,他想自己会有好几句非常严厉的话要说。
他也有别的话要说。他花了一百年去练习的话。(有些人会争论只有八十五年,但十五年的自我屏蔽和心理建设也一样)。他觉得海利亚人大概是吻了他的额头。他的眼睛再次变得很重。所以他必须等等。那大概也不要紧。所有人的人都在不停地告诉他他有多固执,有多倔强,总有一天那些固执会伤害到他自己。他们是对的,他知道。
反正,他可以等一会。他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假如一百年的时间也没有改变他,那么再过一百年也一样。
Fin
想说的话:
歌曲是《A Toushand Years》!!!
其实十一月份的时候就写了这一篇和上一篇的那篇小短文。写这一篇的时候刚好是我的生日,我就想,好的!我们把它一口气写完吧!反正它都来找我了!!虽然是这样,其实主要目的是和想我的好朋友蓿老师 @Cloastra随便舞一舞而已,更好笑的是,当我们在暑假开始玩塞尔达的时候,我们明明上的不是这辆车啊(笑)
她估计非常适合做传销,而且,因为好像舞得她还比较满意,她还亲自为故事安排了结局。大家可以体会一下我一早上起来看到这种画面泪眼汪汪的感觉,觉得!一切的一切都会好的!
反正我信了,反正喜欢就等同于上当
(所以,她为什么还不去做传销呢?)
官方指定结局
【蝙蝠家】有且只有我最普通
1.
如果达米安·韦恩AKA最优秀的罗宾(自封的)AKA未来最伟大的蝙蝠侠(自封的)跟你说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别多心,他真不是在搞凡尔赛文学,哪怕他有一个亿万富翁老爹和一个掌握了大半个中东的老妈。毕竟尽管堪称出身显赫,且经过无数精选优培,他也不过是人类这个过于普通的物种里最为优秀的那一个罢了。
是的,感谢他那个亿万富翁兼职超级英雄老爹捡孩子的时候总是不戴眼镜的习惯,他异父异母的哥哥们全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达米安甚至一度怀疑布鲁斯这个连画框钉都必须凑成一整套的收藏癖患者是故意的,毕竟一个声名赫赫传承悠久的庄园就是该有精灵啊、巫师啊或者龙啊什么的。
虽然童话故事里古...
1.
如果达米安·韦恩AKA最优秀的罗宾(自封的)AKA未来最伟大的蝙蝠侠(自封的)跟你说他只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别多心,他真不是在搞凡尔赛文学,哪怕他有一个亿万富翁老爹和一个掌握了大半个中东的老妈。毕竟尽管堪称出身显赫,且经过无数精选优培,他也不过是人类这个过于普通的物种里最为优秀的那一个罢了。
是的,感谢他那个亿万富翁兼职超级英雄老爹捡孩子的时候总是不戴眼镜的习惯,他异父异母的哥哥们全都不是什么正常人。达米安甚至一度怀疑布鲁斯这个连画框钉都必须凑成一整套的收藏癖患者是故意的,毕竟一个声名赫赫传承悠久的庄园就是该有精灵啊、巫师啊或者龙啊什么的。
虽然童话故事里古老庄园的精灵是还没有人巴掌大的、有一对晶莹清透的蜻蜓翅膀、飞来飞去的时候会带金闪闪的小亮片的,巫师应该是永远躲在黑袍子里、干枯的手指握着法杖对着水晶球喃喃低语的,龙应该是庞大的、卧在山一样高的金币堆上喷云吐雾、一身黝黑的比铁甲坚硬万分的鳞片时时刻刻引人犯罪的。
“虽然”这两个字出现就意味着,“应该”这个词没资格出现在韦恩庄园,当然阿福催大家回去睡觉的时候不算。总之,达米安家里这几个非人类生物都不那么普通。
2.
布鲁斯发现迪克不是人类用的时间是最短的,毕竟他最开始去马戏团就是因为一起非生物研究的大案子,况且这家伙的跳跃能力和柔韧度也太好了。不过迪克最终暴露了自己是个精灵这回事还是因为他要说服蝙蝠侠忍受一个拐卖儿童的审美奇异的大变态的人设。
“你不能阻止一个精灵穿精灵靴!你看看这个制服,它哪里跟彼得潘穿的不一样?”迪克如是说,配合他水汪汪的狗狗眼和一脸义正言辞的坚定,非常具有说服力,成功让布鲁斯迟疑了一秒去回忆他十几年前看的动画片。
“精灵靴没问题,迪克,但是,彼得潘穿的是紧身长裤。”这是布鲁斯成为蝙蝠侠以来最自我怀疑的一次,为了确定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他打开了小飞侠的播放界面。
“那小叮当呢?没理由只有女精灵可以穿超短裙!我们男生也有资格穿超短裤!”这还真是个让布鲁斯不能反驳的理由,鉴于小飞侠系列电影确实连pg13都算不上,鉴于男孩子确实可以穿超短裤。
几年之后得知了罗宾制服是这个鬼样的理由的杰森把韦恩庄园的图书馆翻了个底朝天,就为了找一本书来证明他“每个精灵都有个暴露癖的梦”的假设,在失败之后他甚至养成了在碰到的每个藏书室里收集精灵研究手册的习惯。幸运的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最终在大种姓一堆快被当成柴火烧掉的故纸堆里扒拉出来一部羊皮纸手卷,据说上面写着,衣服对精灵而言就像是安/全/套对你的小兄弟而言一样。
“胡扯,陶得,写在羊皮纸上的文章才不会用安/全/套这种东西来做比喻。”达米安脸皱的就像是杰森把那不甚体面的喻体扔到他身上了一样。
“领会主旨。”杰森翻了个白眼,“原话是‘高速飞行的精灵会通过皮肤感受气流从而调整飞行的姿态和速度,大部分幼年的精灵需要暴露更多的皮肤来收集信息,直到成年之后才能习惯只使用少部分皮肤比如面部的感受器。’但很明显这么多字都是废话。”
其实说实话,杰森会这么说很大一部分原因并不是为了简洁生动,毕竟还有穿衣服的猫这种又萌又体面的说法,当然也不是为了装酷,主要是因为,很多年以前,还满怀着对精灵的美好幻想的杰森眼巴巴的看着迪克的时候,后者击碎了他全部的想象。
“真抱歉小翅膀,我虽然是精灵但是真的不长翅膀。”迪克看着那双像装了星星一样亮晶晶的蓝绿色的眼睛,感觉自己比跟芭芭拉分手的时候还要局促,说出去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犯罪,“而且我也不会做精灵粉,事实上精灵粉并不存在,你也不能在我这里许三个愿望,真的,虽然很伤感,但那些都是假的。”
这真的是在犯罪,真的,哪怕是布鲁斯和阿福都这么觉得,虽然这也不能怪迪克就是了,要怪也只能怪那些瞎写乱写的安徒生和格林兄弟。但谁忍心看杰森那副失落的样子呢?连那撮永远不肯安分的呆毛都耷拉下去了,就好像他刚刚被告知的不是童话里的都是假的,而是他得了只能再活29分钟的绝症同时阿福的小甜饼还要30分钟才能做好这样的噩耗。
虽然杰森不肯承认自己蠢到在知道迪克是个精灵之后纠结了很久认认真真的准备了三个愿望,但迪克在杰森心里的地位确实因为他不是许愿精灵的事实下降了三四个数量级,勉勉强强排在他生日布鲁斯送给他那堆原版书之前。而且达米安就在阿福珍藏的家族录像里翻出来过他犯傻的证据:黑发的小男孩脸颊红扑扑的,漂亮的眼睛里带了一层水润的迷雾,却遮不住其中的兴奋、期待和崇拜,就像被他死死拉着的不是长兄的手而是阿拉丁的神灯,“我想要布鲁斯不会再受伤,阿福也不会老,还有,还有哥谭的孩子们都能安安稳稳的长大。”
“我真的只是给他吃了一块酒心巧克力而已。”迪克无辜的摊了摊手,“那时候小翅膀多可爱啊,一颗糖就骗走了,现在怎么灌都灌不醉。”
“人酒量多少只取决于同伴的吸引力。”提姆在路过的时候冷漠的说出了真相,“顺带一提要是被大红知道你看了这个你信不信他能把你炼成药水?别问我为什么当事人能活到今天,他有前任光环。”
3.
达米安第一次把乔纳森带回庄园的时候正好碰上杰森跟队友们从外星浪够了回家,像田螺姑娘一样勤勤恳恳的把可怜的老阿福从照顾四个生活废物的噩梦中解救出来,各种颜色的光在庄园里乱闪,刀叉剪子扫把衣服满天飞。习以为常的达米安拉着乔纳森走进客厅,淡定的接过自己飞过来的红茶和小甜饼递给目瞪口呆的后者,介绍道:“如你所见,陶得是个还算实用的女巫。”
“你才是女巫!你们全家都是女巫!”厨房里传来杰森的怒吼,一把银质餐刀敏捷的躲过各种障碍物飞到达米安面前打掉了他将将要放进嘴里的小甜饼,“你们家巫师还分性别的?”
“他不算你们家的吗?”乔纳森疑惑的小声问达米安,下意识的把手里的小甜饼捏的更紧了一些,生怕刚刚转身回去的小餐刀杀个回马枪。“扎塔娜不也是巫师吗?她不是个女生吗?”
达米安淡定的拿起一块新的小甜饼,“他上次还说他再给格雷森收他的臭袜子他就是狗。上上次的时候说父亲要是再装死把他从几十光年以外的星系骗回来他就把父亲变成哈利波特里的分院帽,上上上次威胁德雷克要是再敢通宵通到昏迷他就直接把人变成枕头。”他看了眼家庭环境单纯的乔纳森,“所以说在战场之外永远不要相信陶得的威胁。”
“至于性别。”刚从补眠中返回现实生活出来觅食的提姆忽视了达米安的瞪视伸手拿了一块小甜饼接话道:“大红那个品种的巫师确实不分性别,但鉴于大红一以为自己是正常的人类男性就是十几年,估计只有在扮成绯闻女友给布鲁斯或者迪克添乱的时候你才能见到他的女性形态。”
属实说,保持着自己是普通人类这样的错觉保持了十五年零八个月并不是杰森的错,毕竟迪克虽然也是很早就失去了自己的族人,但至少也是在亲生父母身边完成的身份认知,而杰森的亲妈除了把他献给死神之外没做什么别的贡献,更别提教给他哪怕是一条咒语了。更何况跟精灵这种天生就具备远超人类的各种素质的种族比起来巫师实在是需要勤学苦练的卑微打工人,因此整整十五年零八个月零十一天杰森没体会到过一丁点超能力的福利,巫师的血统既没有让他更抗冷抗饿也没让他更强壮。
不过好处是,根据人品守恒定律,之后的日子他总不能再这么幸运E。
彼时布鲁斯头一次感觉全身的血都凉透了,一种从成为蝙蝠侠那一天就没出现过的恐惧凭空生长,让他像一只被大王章鱼堵住换气孔的鲸鱼一样在窒息中细细感受血管里一点点结满碎冰是什么体验。面对着眼前还不断冒着烟的废墟跟他之间好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能靠空气中飘散着的火药、尘土和血液混杂起来的怪味缓慢的认知发生了什么。有人过度悲伤会尖叫,有的人会呕吐,但那一刻布鲁斯没有任何感觉,他木然得很,抱着一具冷透了的尸体,静静跪在那,就像是一截没有感情的断壁。
或许他真的会跟残破不堪,被血浆染成深褐色又被火焰燎黑的石砖融为一体,如果不是他最终反应过来有虚弱到很容易被忽略的推力抵在他肩膀上。
“咳,布鲁斯,轻点,你要把我的肺挤出来了。”这几乎算不上是一句话,不仅声音小得哪怕是在静谧无声的沙漠里都很难被全部捕捉到,还断断续续的像是破旧风箱被压迫着喑哑出的杂音。但对布鲁斯来讲这几乎是一道就在他耳边炸响的雷,把他所剩无几的理智轰得一干二净,甚至于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一些,更无心去管为什么会又死而复生这种事情发生。
总之,带着被裹成木乃伊但是早晚还会活蹦乱跳的世界未解之谜中的一员回去总是比带着一具正常人的尸体回去好上一千倍的。
“布鲁斯你真没必要在我身上连这么多检测仪。”杰森用他那没比二十手的发霉漏气的手风琴发出的声音好到哪去的嗓音反抗到:“仅仅是气流颠簸不至于再杀死我一次,我感觉空难也不至于。”
但很明显他抗争不过偏执狂布鲁斯韦恩,他对扎塔娜明确表示的“哪怕是世界毁灭了你家这个崽可能都不会死”的反应是:“那也只是可能,扎塔娜,我不能冒一点风险。”
扎塔娜挑了挑眉,咽下了刚到嘴边的那句话:“他身上流着古尔戈薇的血脉,与其检验人类的医疗水平不如一把火烧了重启来的快。”毕竟要是真这么说了,杰森也确实会失去耐性真这么试验一下,虽然成功率无限逼近百分之百,但没人能说服蝙蝠侠。
4.
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动物都能获得达米安的喜爱,至少龙不可以,至少那条自告奋勇的上门罗宾龙提摩西·德雷克不可以。当然不排除是提姆从没向达米安展现过他作为一条龙的形态,“龙只有亲人和伴侣面前才会展现自己的真实形态”杰森不知道从哪淘来的书如是说。
“自信一点,把不排除去掉。”杰森得瑟的几乎要上天,“好小好可爱,真的,比提图斯和阿尔弗雷德还好撸,抱在怀里还暖呼呼的。”
达米安觉得他在胡扯,龙很明显是冷血动物,怎么可能暖和,而且鳞片怎么可能会比猫猫狗狗那柔软顺滑的毛毛手感舒适?但在这个问题上除了他之外所有更有发言权的人都持统一意见,那就是,龙,真的是一种很好撸的生物。
同理,如此也就很好理解龙可以跟猫咪这种“你只管带我回家剩下的我来解决”的生物一样,靠卖萌来骗吃骗喝骗男神。提姆找上布鲁斯毛遂自荐表示你没有罗宾你不对劲要不你看我合不合适的时候,正值杰森几乎失去最后一点耐心,无时无刻不在跟布鲁斯和阿福斗智斗勇找机会通过自焚来解决一切问题,因而心情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对于这种明晃晃的抢饭碗的行为忍耐力几乎为零。然而一场本该发生的世纪之战就被扼杀在提姆往布鲁斯身后看的那一眼,冷静理智举止得宜的小少爷瞬间变身狂热私生饭,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扑到杰森轮椅边上就差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了。
“不是你什么毛病?!”杰森距离心脏停跳就差一根头发丝,作为重度社恐患者现在还没有咽气绝对是那据说奔涌在他血管里牛皮哄哄的血脉的无私贡献。他本来想推开这个疑似精神病患者的奇葩,但撞进眼睛里的景象让他脑子里只剩下“好萌想撸”四个字。
龙是这样的吗?会跟小猫一样眼睛瞪得圆圆的看着你,瞳孔像是两颗打磨得浑圆的黑曜石,外面还镶了一圈金黄色的琥珀,其间由DNA决定的纹路像是会勾人不由自主的凝视研究一样;尾巴会小心翼翼的缠上你的脚踝,微凉又细密的鳞片贴在皮肤上出人意料的没有很诡异的感觉,甚至带来一种奇异的舒服,尾尖还摇来摇去的像是在说你不来摸摸我吗。杰森鬼使神差的被蛊惑着把手放到那对黑亮的龙角上去时,龙的翅膀还下意识的颤了一下,随后就按照一个颇为悠闲的频率扇动,每一下都在带着一股舒适的惬意。
所以这就是巫师喜欢龙的原因吗!爸爸我想养龙!
养,养大个的。
达米安完全不嫉妒提摩西德雷克在跟杰森、布鲁斯和阿福见面的第一天就给他看了自己的真面目,更不嫉妒迪克有幸碰巧救了中了恐怖毒素变回一条小龙的德雷克,但问题是,为什么他外公也见过德雷克的龙类形态?
“因为雷霄古就是那个让我中恐惧毒素的混蛋。”提姆一边紧盯着屏幕上的股票曲线图一边面无表情的回答道,“你们刺客联盟是不是有点毛病,比如,蝙蝠侠痴迷症之类的?或者是什么蝙蝠周边收集癖?”
雷啸古对提姆的觊觎之心并不来自于刺客联盟的蝙蝠周边爱好属性,他只是单纯的觉得刺客联盟的地位和财富应该要一条龙来相配,只是如果这条龙能跟蝙蝠侠扯上点关系就更好了。但可惜提姆对他摞成堆的金子无动于衷,跟传统的龙不一样,作为走在时代前沿的新一代,他更喜欢银行账户里的数字和股市走势图那陡峭的上涨曲线。何况,“你们的产业链过于局限,进入新市场的时机也过分晚,没救了,所以没兴趣。”
达米安承认他说的对,刺客联盟不可能永远靠脚底下的石油称王,但问题是,“你是看上了我们家的钱才来的吗德雷克?”
一个小童话——《借光的人》
————————————————
有谁和我一样超级喜欢寓言风小故事的么……我打小就特别喜欢这种带着点玄妙风格的童话( ・᷄ὢ・᷅ )
用寓言风速涂了一个小故事,真的是速涂!说是色块的叠加也不为过……必须舒缓一下最近被奴役的痛苦和无数个“明天就要”的ddl终于度过的危机
如果你看完之后心情会变好一点,那就最好不过了(•̀ω•́)
一个小童话——《借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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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和我一样超级喜欢寓言风小故事的么……我打小就特别喜欢这种带着点玄妙风格的童话( ・᷄ὢ・᷅ )
用寓言风速涂了一个小故事,真的是速涂!说是色块的叠加也不为过……必须舒缓一下最近被奴役的痛苦和无数个“明天就要”的ddl终于度过的危机
如果你看完之后心情会变好一点,那就最好不过了(•̀ω•́)
【Batfamily】四个罗宾四倍快乐
私设四只小鸟同龄,被布鲁斯在同一时期收养,成为罗宾,现在阿尔弗雷德休假了,布鲁斯必须面对四个小男孩。
一点康提,超蝙提及
0.交流
克拉克:“呃,B你还好吗?你看上去很憔悴。”
布鲁斯:“是的。”
克拉克:“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
布鲁斯:“你能让阿尔弗雷德终止休假,回来带小孩吗?”
克拉克:“?”
布鲁斯:“算了,没什么。”
1.收养
布鲁斯一次性捡到了四个小孩。
杰森:“你们都是怎么成为罗宾的?”
迪克:“父母出事了,布鲁斯收养了我,然后成为罗宾。”
提姆:“发现布鲁斯是蝙蝠侠,上门自荐。”
迪克:“哇!”
杰森:“哇!”
达米安:“...
私设四只小鸟同龄,被布鲁斯在同一时期收养,成为罗宾,现在阿尔弗雷德休假了,布鲁斯必须面对四个小男孩。
一点康提,超蝙提及
0.交流
克拉克:“呃,B你还好吗?你看上去很憔悴。”
布鲁斯:“是的。”
克拉克:“怎么了?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
布鲁斯:“你能让阿尔弗雷德终止休假,回来带小孩吗?”
克拉克:“?”
布鲁斯:“算了,没什么。”
1.收养
布鲁斯一次性捡到了四个小孩。
杰森:“你们都是怎么成为罗宾的?”
迪克:“父母出事了,布鲁斯收养了我,然后成为罗宾。”
提姆:“发现布鲁斯是蝙蝠侠,上门自荐。”
迪克:“哇!”
杰森:“哇!”
达米安:“TT”
提姆:“杰森呢?”
杰森:“没什么特别的。”
迪克:“你也是父母……”
杰森:“哦,不是,但我的父母也去世了。”
迪克同情地拍拍他的肩:“那你是怎么?”
杰森:“我只是撬了蝙蝠车的轮胎,然后被逮住了。”
迪克&提姆:“蝙蝠车!!!”
迪克:“原来我是最普通的那个罗宾。”
提姆:“达米安,你是怎么被收养的?”
达米安:“?”
达米安:“我是亲生的!”
迪克&杰森&提姆:“哦……”
迪克:“原来我不是最普通的那个。”
达米安:“格雷森!拔刀决斗吧!”
2.特长
布鲁斯进入韦恩庄园。
布鲁斯进入大厅。
布鲁斯看向吊灯。
布鲁斯:“杰森!提姆!达米安!给我从灯上下来!”
布鲁斯:“迪克你今天不准夜巡!”
迪克:“是他们非要这样的 !你不能这样,这不公平!”
布鲁斯:“今天不准夜巡。”
迪克:“不公平!”
吊灯上的杰森、提姆和达米安幸灾乐祸。
布鲁斯:“你们也是!”
灯上罗宾:“这不公平!“
迪克:公平。
3.教学
布鲁斯进入蝙蝠洞。
看见四个崽子围着蝙蝠车。
心力憔悴的他想:算了,至少这次没有生命危险,玩蝙蝠车那就……
杰森:“撬棍卡在这儿,注意左边线路,扭螺丝钉时候注意一点,有一个机关……达米安你扳手小心点,不能被布鲁斯发现了!”
布鲁斯:“………”
布鲁斯:“杰森,你今天不用夜巡了。”
杰森:“Sh*t。”
布鲁斯:“明天也不用了。”
杰森:“……”
杰森:FUCK!!
4.警察
刚刚睡下一小时的布鲁斯被门铃吵醒。
布鲁斯睡眼朦胧地坐在两个西装男面前:“什么?请你再说一遍。”
西装男:“我们是FBI,检测到一段来自您的庄园的信号正在攻击国安部,我们需要……”
布鲁斯:“不用了,我知道是谁。”
布鲁斯:“提姆!你出来!”
迪克:“布鲁斯你等等——”
杰森:“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达米安:“父亲,我将要击败这个安全墙了!”
提姆:“稳住,我们能赢!”
布鲁斯和西装男沉默地对视。
三十秒后——
提姆的房间传来四个人的欢呼声:“成功了!!我们击败了国安部!”
布鲁斯:“……”
布鲁斯:“价钱好商量,你们来的时候有记者跟着吗?”
5.人体
难得安静下来的四个小孩,聚集在了蝙蝠洞里。
“攻击人体应该注重关节、内脏,”达米安站在小板凳上,用教鞭指着一个人体剖面图,“破坏内脏会给对手造成巨大伤害,阻碍其行动……”
迪克:“呃,达米安,你教我们刺杀不怕布鲁斯知道吗?”
杰森:“别管那么多,接着讲。”
提姆:“我待会会清理监控视频,别怕接着讲。”
达米安:“我不会害怕,作为父亲遗产的第一继承人,父亲没有理由惩罚我。”
从迪克开始说话时就站在达米安背后的布鲁斯心情复杂:为什么现在就开始惦记遗产了?
布鲁斯:“达米安。”
达米安强装镇定:“父亲?”
布鲁斯:“今天你在家写作业,不准去夜巡。”
达米安:“这是对我才能的浪费!我不答应!”
杰森和提姆悄悄地击掌。
迪克叹息。
6.安排
布鲁斯:“我们需要安排夜巡,轮流来,一天两个罗宾。”
布鲁斯:“周一迪克杰森,周二杰森提姆,周三提姆达米安,周四达米安迪克,周五迪克和提姆,周六杰森和达米安。”
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周天呢?”
想要安静地独自夜巡的布鲁斯:“我一个人。”
迪克:“布鲁斯我觉得你应该仔细考虑一下,这个决定一点都不好。”
杰森:“我不同意,我要去踢坏蛋屁股!”
提姆:“难道我又要写二十页论文证明这个决定的错误性吗?”
达米安:“父亲,如果你不想和废物们一起夜巡,我可以单独和你一起夜巡。”
布鲁斯:……
布鲁斯:“好吧,周日四个罗宾一起行动。”
7.厨艺
迪克:“布鲁斯,今天再点外卖我就要吐了。”
杰森:“我再也不想尝试吃198种不同口味的披萨了。”
提姆:“我绝对不要再吃任何一种放在打包盒里的食物。”
达米安:“父亲,我尊敬你,但我拒绝吃那种毫无营养的东西。”
布鲁斯:“行吧,今天自己下厨。”
.
.
.
.
罗宾们:“哇……”
罗宾们:“今天的即兴节目是烟花吗?”
8.噩梦
成年迪克:“我要当夜翼!我要独立!”
成年杰森:“我要用枪!我爱咋咋就咋咋!”
成年达米安:“我要当蝙蝠侠!父亲把你的制服给我!”
布鲁斯:“……”
布鲁斯:心累。
成年提姆安静地敲键盘。
布鲁斯叹息:“提姆,还是你……”
成年提姆:“布鲁斯,我要和康纳私奔了。”
成年提姆:“我要和他去其他星球结婚。”
“!?”
布鲁斯从梦中惊醒,感受到自己身边缩着的四个团子,擦了擦额角冷汗。
布鲁斯:还是小孩可爱。
布鲁斯:得给他们准备氪石。
9.保护
克拉克:“布鲁斯,我来接你去餐厅,我已经订好了座位,吃完晚餐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吧!”
布鲁斯:“好……”
迪克&杰森&提姆&达米安:“我不同意!!”
克拉克:“?”
布鲁斯头疼:“你们回去写作业。”
四个罗宾掏出布鲁斯给他们的氪石:“滚出我的哥谭!!”
语气学了十成十,惟妙惟肖得让氪星人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布鲁斯:氪石给你们是这样用的吗!
10.反抗
布鲁斯:“你们今天全部关禁闭!”
罗宾们:“!?”
迪克:“布鲁斯太专制了!”
杰森:“我们不能这样容忍!”
达米安:“我们需要反抗!”
提姆:“我有一个计划。”
独自夜巡回来的布鲁斯进入蝙蝠洞。
迎接他的是一辆画着超人红S,缺了一个轮胎,车窗严重破损,正外放着波西米亚狂想曲的蝙蝠车。
布鲁斯:“……”
布鲁斯:“罗宾!!”
11.浓汤
事实证明,即便是蝙蝠侠也会生病。
迪克:“我们应该为布鲁斯做点什么!”
杰森:“家里有感冒药。”
迪克:“不,感冒药只是最基础的,我们应该为他做更多的事情。”
提姆:“比如?”
迪克:“我们可以为他做一份汤!”
达米安:“潘尼沃斯要回来了,这种事应该让他来做。”
迪克:“亲手做才有意义嘛,只做一份,很快的,谁要参加?”
杰森&提姆:“参加。”
达米安:“啧,我就勉为其难地帮助你们。”
12.父爱
阿尔弗雷德推开布鲁斯的房门。
“阿福?”布鲁斯哑着嗓子,“你回来了。”
“是的,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手里端着一碗汤,“这是少爷们做的浓汤,我想你会喜欢。”
“谢谢,阿福。”布鲁斯注意到躲在门边的四个小脑袋,无奈地笑笑,“把汤给我吧。”
阿尔弗雷德把汤递过去:“好的。”
布鲁斯:“……”
布鲁斯:这是什么生化武器。
那大概是一杯咖啡,上面漂着麦片,切片热狗和诡异蔬菜。
布鲁斯:“这是浓汤?”
阿尔弗雷德:“显然,少爷们意见无法达成统一,但这的确是一碗浓汤。”
布鲁斯感受到门口传来期待的目光。
布鲁斯:“好吧。”
他眼睛一闭,心一横——喝干净了!
布鲁斯:“真好喝!阿福,下次你一定要尝尝!”
四个人小声嘀咕:“他喜欢,太棒了!”
布鲁斯:值了
END
沙雕p图⑦
罗德岛舞蹈社成立啦\^O^/\^O^/\^O^/
p1社团大合照
p2踢慑砂球(??
p3无论在哪的没有违和感的两个头
tag又双叒叕不够打,以后少弄几个头(不要问我为什么没有谁谁谁,我就是随便弄得,想看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再弄)
谁有什么想看的梗可以找我私聊嗷,反正我已经想不出来辣٩( 'ω' )و
沙雕p图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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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无论在哪的没有违和感的两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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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有什么想看的梗可以找我私聊嗷,反正我已经想不出来辣٩( 'ω' )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