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网易轻博

八千＋小长章，本来想一发完的但是内容好像比我想象的多导致才写了个开头。

OOC预警，第一次写文人设可能把控的不太好，被创到不要怪我。

丑粉勿入，果咩那塞对小丑真的不太友好。

无cp，但是写的好像有点暧昧了

爽文？大概

————————————

一股恶臭突然窜入鼻腔，你突然惊醒，额头渗出冷汗。

你猛地从潮湿的垃圾桶旁爬起来，后脑勺黏着半片发霉的披萨。环顾四周，你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巷子里的垃圾桶边上，身上盖着半块破纸箱，手边还放着一个包裹。

你茫然的望着巷口霓虹灯牌闪烁着"ACME犯罪公司七折优惠"的广告，冷风吹得你打了个哆嗦。

说实话，好像有点眼熟。

“这里是？”

回过神，你拍打着膝盖上的灰尘站了起来，顺手摘掉那块恼人的披萨。

“我记得我应该是在学校宿舍睡觉来着——”

所以现在是穿越了还是怎么着？

你正在思考着，一阵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你不禁皱起眉头。

阴沉的天空被滴水兽的剪影割裂，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警笛声。你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一段陌生的记忆强行挤进脑海——

这里是哥谭，看起来是正常的哥谭。不是电影，不是漫画，而是真实的、腐烂到骨子里的哥谭市。

还真穿越啦？你啧舌。

不er，哥谭？蝙蝠侠的地盘！那这里不会有监控吧？

你警觉起来，回忆起刚才是否有表现出不妥的地方，拿起包故作姿态的扶额叹气。

“真是睡傻了，忘记现在已经不在学校了。”

是的，你的记忆告诉你，你现在叫西尔·维斯特（Sil West），是哥谭大学大四会计专业学生，因为导儿搞假账被蝙蝠家抓进去了导致毕不了业，目前正在绝赞流浪中。

这不是我在语C群里的人设么，穿越大神直接给套用了？

可恶，早知道就设定成父母双亡富二代了，当初要不是怕撞人设，现在也不至于在这里苦哈哈的流浪。

你一边暗自吐槽，一边翻开包裹，里面装着一把折刀还有一沓证件。心底某个莫名的声音告诉你，证件是可以用的。

你从小生活在和平的种花家，从来没有碰过刀，但你的身体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你的手指已经自然地弹了弹刀刃，拿在手里把玩。熟练得简直就像玩了好多年一样。

你脑子里甚至有缺钱的时候批皮到各个黑帮手底下办事的记忆。

不知道是不是穿越福利，你多出来的记忆没有让你分不清自己，但你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哥谭人，像一滴水滴入大海，你悄无声息的融入了哥谭，成为了这里的一份子，连蝙蝠侠都无法证明你是外来者。

穿越大神，您有点太贴心了吧。

你站在昏暗的巷子里，指间翻转着那把折刀，刀柄在掌心转出流畅的圆弧，刀刃在哥谭猩红的霓虹下泛着冷光。

远处传来玻璃碎裂声，你条件反射地甩开刀刃，刀尖精准钉住一只从垃圾桶窜出来的老鼠。老鼠的眼睛里泛着诡异的绿光。

肌肉记忆，酷——

一个普普通通流浪汉都有这技能，哥谭还真是人才济济。

你又听到了那道声音。

祂说，你会在这里停留72小时，然后返回你原世界穿越的时间点，没有任何需要付出的代价，当做一次旅游就好，期间你可以在这里做任何事并且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那道声音再次从你心底浮现出来，声音里带着若有若无的蛊惑。

你有点信了。

感觉这种层次的角色没有必要骗你。

72小时旅游？能做任何事？免疫伤害？那嘿嘿嘿——蝙蝠侠的腹肌、夜翼的屁股、红头罩的胸、红罗宾的腰、罗宾的大腿……

你得承认你被诱惑到了。

一瞬间你脑中闪过很多海棠的念头，但最后你想起那些人、想起他们付出的一切后，你更想干点其它的。

比如——嘎了小丑。

你在穿越前就是DC的资深粉丝，混迹各大DC圈子，尤其喜欢蝙蝠一家，为此你还加入了“哥谭一家亲”语C群。穿越前你甚至还在看红头罩中心的batfam同人文。

你受够了小丑，受够了他给你喜欢的角色带来的伤害。

蝙蝠侠不能杀人、尤其不能杀小丑，小丑是杀不死的、杀死小丑的人会变成下一个小丑。那你呢，你能杀掉小丑并且还不被小丑病毒给感染么？

来自高维世界，拥有“做任何事”许可的你，可以让小丑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吗？

你这样询问着那道声音。

声音沉默了很久，半晌后祂终于回答了你。

祂说，可以。

Great！

你抬头望向天空，嘴角扬起满意的弧度，不远处，一片蝙蝠形状的阴影掠过夜空。你知道你该出发了。

首先，得先想办法了解一下情况。

哦对了，还要给自己找一个安全的栖息之所，你可不想真的睡大街。再顺便弄点钱，好心的穿越大神不太懂人间疾苦，没有给你准备现金。

提问，人在哥谭，缺钱了怎么办？

那当然是——

…………

黑发黑眼、身穿制服，明显是中俄混血的美丽女士调整了一下胸前的韦恩集团工牌，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对面前的你露出专业的略带同情的微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看起来好像认识你。

“韦恩集团财务部实习生斯诺·布兰登（Snow Brandon），工号#3096为您服务。关于您提交的……”她低头看了眼平板，“……‘蝙蝠侠夜间行动导致的住宅损毁索赔’，我已经调取了相关记录。”

布兰登女士轻点屏幕，调出监控画面。

“啊，是的。今早01:17，蝙蝠侠在追击稻草人时确实…… ”她抿了抿嘴唇，似乎在憋笑，“……‘战术性借用’了您位于东街巷巷口的瓦楞纸住宅作为缓冲垫。我们的系统识别确认，那是个相当考究的‘三室一厅’纸箱结构——附带《哥谭日报》保暖层和防水塑料袋屋顶。"  

布兰登女士迅速调整状态，切换回职业微笑。“请放心，这种情况下韦恩集团的‘超级英雄损害快速理赔通道’依然适用。根据您的情况，我们提供以下补偿方案：

1. 韦恩酒店标准间3晚， 附带一张韦恩慈善基金会‘流浪者安置计划’申请表；

2. 阿卡姆区临时收容所1个月住宿（含免费心理咨询一份）；

3. 您申请的总统套房3晚，不过需要您提供证明纸箱内曾存放价值超过$50,000的物品。”

“不过嘛——”

布兰登看着你眨了眨眼睛，突然压低声音： 

“介于您的情况特殊……我可以‘不小心’将您的案例归类为‘蝙蝠侠装备测试事故’。这样您就能获得韦恩酒店行政套房3晚，以及……”布兰登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一张‘即将被蝙蝠车撞毁’的自动取款机位置示意图。"  

好的不是错觉，她是真的认识你。

不会吧——

你试探性的开口：“谢啦，斯诺，真是帮了我大忙。”

“你早该来找我的，西尔。”布兰登白了我一眼，“我都不知道你已经沦落到睡大街了。你啊……（“滴滴”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要说的话）算了不说了，我还有工作，先走了，回头有事联系。”

没想到她一大早就这么忙。

你不知作何反应，只好讪笑两声，目送布兰登离开。

那些多出来的记忆更像是一部简短的人生微电影，并没有过多描述你的交友状况，自然也不存在斯诺·布兰登这个人的信息。

但你确实也认识她。

她是你原世界语C群里一个好友的皮套，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真的有这么个人。

你不禁感慨命运的巧合。

当初的语C群里大概有三百多个人，和你玩的好的就有好几十人，各行各业的皮都有，个个身怀绝技。

如果他们在这个世界都存在的话，那你能获得的助力可能比你原本想象的更大。

也是吃上群友软饭了蛤。

你按照示意图，非常乐于助人的准备去收拾“被蝙蝠车撞坏”的自动取款机里的垃圾。

你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显然已经有点晚了，几个小混混翘着二郎腿坐在银行ATM机的凹槽里，脚边堆着七八个空啤酒罐。

“臭要饭的挺会挑地方啊？”染着阴阳头的小子踹在防弹玻璃上，他后面两个跟班正把甩棍敲得啪啪响。

“滚吧，这一片是我们老大的地盘。”

你有些嫌弃的撇了撇嘴。

你知道自己现在身手很好，但不知道有多好，再加上不会受伤，你跃跃欲试想要比划一下。

染着绿毛的混混见你迟迟不离开，走到你跟前，伸手想要拽你。你顺势仰头抓了一把灰洒向他眼睛。趁他闭眼时抓住了他手腕，猛地往下一扯，那小子脸狠狠砸在地上，砸得他一阵头晕目眩。

另一个纹身男抽出弹簧刀扑过来，刀尖直冲着你心口，还没碰到你就被你飞身一脚踩脸上。

为首的阴阳头见状不妙想摸后腰的枪，你迅速抽出折叠刀甩向他的手腕。

折叠刀精准扎中了他的手，他的惨叫惊飞了屋檐下的乌鸦群，枪掉在地上，你则借腾空的力一拳将他打昏。

看着躺了一地的人，你后知后觉开始心跳加速。

你这辈子居然还能这么能打！

太牛了！

你临走收拾走ATM里的垃圾的同时不忘顺走混混兜里的钞票，还拿走了那把枪。

这就叫劫富济贫！

到记忆中一家口碑还可以的杂货商那里买了台便宜的二手手机。

简单查了下信息，你发现这是一个综漫大杂烩世界，哥谭不提，纽约有皇后区，伦敦有贝克街，日本那边甚至还有冬木市。

而正义联盟已经成立了有好几年了，哥谭的小鸟则刚到第五代。

好家伙，这世界真有够乱的。

你拿着手机，回忆了一下，给印象中一个号码发了短信：嘿，兄弟，这会儿有饭吗？——Sil

几秒后，你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显示你收到一条回信：赶紧来，兄弟，冰山餐厅后门，上新菜了请你尝尝，慢了没有。——OO

马上到兄弟，等我一会儿。——Sil

果然，这个世界OO也在啊。

OO是你在语C群里聊最来的朋友之一，皮套是冰山餐厅的主管，为人热情好客、很讲义气。

既然O主管也在那那一步就简单了。

流浪者破旧的衣物出现街区很正常，但在冰山餐厅还是有点不体面了，你在街边联名的服装店买件崭新的工装。  

你在穿衣镜面前欣赏了下自己现在完美的身材，随后戴上了店面提供的黑色口罩往门外走去。

这里离冰山餐厅距离稍微有点远，你掏出手机叫了辆出租车来接。

过了没一会儿一辆黑色的车开了过来，驾驶位的车玻璃摇了下来，露出一张长相平平无奇的脸，眼中带煞一看就是本地人，他歪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你，喊道："西尔·维斯特？"

你应到："是我！"

你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告知了司机开到冰山餐厅后就开始望着车窗的城市发呆。

车开着开着，你突然发现越开越偏僻了。

你扭头看了眼司机，见他看都不看你一眼，又狐疑地望着窗外的街景，问道：“师傅，你这不是刚刚那条街道吧。”

一旁的司机头也不抬：“刚刚那条路堵车，我换了条路走。”

“这样啊”你盯着出租车上计费器上飞速上涨的数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暗自庆幸刚才捡了把枪，“师傅，我时间有点紧，您看这——”

“通融一下呗？"说着你从口袋里拎出枪，枪口抵在司机的脑门上。

果然还是得是火力威胁，你觉得如果是自己最开始那把小刀未必有现在的效果。

果然，对方立马僵直了身子，迅速回答道："好的，我马上就给你送到。"

你语重心长："师傅早说嘛，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弄成现在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司机连连点头。

“对、对，您说的是。”

在枪的加持下司机的车是稳步起飞，没一会儿就给你送到了目的地，不过——

你看了看计费器最后显示的数字，拿枪拍了拍司机师傅的脸，惊叹道。

"师傅，您这计费器牛啊！照您这收费标准，估计韦恩来了都得掉两斤肉吧？"

司机嘿嘿尬笑两声。

“那要不，我给您打个折？”

“……”

“师傅，您觉得您这条命值多少呢？”

最后经过一番友好协商，心地善良的司机师傅决定不收你这次的钱了，临走前他友好的叮嘱你要注意安全。

你顺利的抵达了冰山餐厅后门，正门有保镖和监控，专门筛检“不受欢迎的客人”。

OO带你去了后厨，给你上了菜之后就离开了。

今天人很多，他有点忙。

在哥谭，任何一个地方——尤其是冰山餐厅这种鱼龙混杂的场所——都需要警惕。

哪怕现在冰山餐厅在红头罩的管理下秩序好了很多也是一样。

你身边没有太多武器，不过你认为带一把刀和小型手枪足够了，太多武器会被怀疑是雇佣兵或敌对帮派成员，更不用说你也根本没打算和红头罩打起来。

你拉住一个路过的服务员，问他：“你们红头罩老大在么，我是红头罩的粉丝，听我朋友说这里能见到红头罩老大，甚至能和他拍照打卡、拿签名照来着。”

你确实是红头罩的粉丝不假，但你今天来找他的目的，是想谈谈杀掉小丑这件事。

相信大家都猜到你的想法了。

红头罩，杰森·陶德，那个恨极了小丑的人。

你自知一个人没办法同时完成对付蝙蝠侠和小丑两件事，所以你需要盟友。

确实，你的群友们也可以为你提供助力，但那样是在害他们。三天一过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你的群友们可是这个世界的土著，还要在这个世界生活呢。

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穿的来就好了。

按照那群沙雕群友们的性格，你们说不定能凑个自爆步兵玩火力覆盖。

因此，如果说谁有可能助你一臂之力，那一定是曾经的二代罗宾——红头罩。

笑死，这小子本来就在蝙蝠侠的名单上。

虽然你的借口很合理，但服务员听到关于红头罩老大，他的眼神还是瞬间警惕了起来。他扭头向同事确认了你是他们O主管领进来的人。

OO跟着红头罩很久了，作为OO的朋友我也沾光获得了一定的信任。

服务员的神色缓和下来，他给我端了一杯酒，回答道：“红头罩老大在办公室，您稍等我去问一下老大。”

澄黄的酒液在灯光的照耀下映射出迷离的色彩。

你不打算喝酒，但还是拿起了它。

借着酒杯的遮掩，你隐蔽的确认了安全通道、厕所、窗户和任何能快速撤离的路径——你不知道一会儿发生的对话会不会害的你被迫跑路。  

万一谈崩了……

只有三天时间，你可不想就这样浪费。

 “您好，先生”，很快，服务员给你带回了消息，“红头罩老大说让您去办公室找他。”

你端着酒杯跟着服务员走到办公室。

当你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一股冷冽的雪茄烟味扑面而来。身穿工装裤的男人半躺在阴影中，像一只优雅的黑豹，老板椅缓缓转向我，他的目光像一把钝刀。

审视的目光不禁让你汗毛竖起。

不太对劲，你是作为O主管的朋友兼红头罩粉丝来到这里的，他的态度不应该这么不友好。

你自认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啊？

“您好，红头罩先生，我是您的粉丝”，你有些紧张，但还是决定按兵不动，按原计划继续表演，“我仰慕您很久了。”

“我的粉丝——”

红头罩轻笑一声，那声音经过变声器的处理，显得格外阴森。他站起身从阴影中走出，标志性的红色头盔泛着冷光，黑色夹克下的肌肉线条紧绷着，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你管住眼睛不让它乱嫖。

拉奥啊，这个男人真是该死的辣。

毕竟，虽然他左手随意地垂在身侧，但你知道他右手一定能瞬间拔枪毙了你。

唉，不对？

你开免伤来着，那没事了，大胆上。

“一个说要签名不带笔，说要合照不带相机，甚至连我的联名工装都穿盗版的粉丝，嗯？”

原来你刚买的联名工装是盗版的！

你暗中唾骂奸商。

“什么？！”，你刻意没有遮掩神色，“我高价收的工装居然不是正版的！”

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惊讶和愤怒让红头罩对你的怀疑少了几分。

然而你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更加警惕——

“我不知道这件事，先生”，你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边，借着身体的遮挡用蘸了酒液的手指写下一行字，“我只是想请您喝杯酒。”

说罢，你缓缓放下酒杯，空出双手表明自己的无害。

“哦，是吗”

红头罩弯下腰看那行字，动作流畅同时保持着对我的警惕。你趁机多看两眼这个帅气的男人——比我想象中更加高大强壮，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经年累月训练出的精准与效率。

字的内容是：红头罩先生，我想和你聊聊。

你拐弯抹角的聊天方式已经表明了你的意思，而红头罩看懂了。

他挥挥手让一直守在门口的下属关上门离开，从身上拿出一个简易的信号屏蔽装置打开放在桌面上。

随即，他抽出枪对准了你。

刚刚你好像也是这样拿枪指着司机师傅的。

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

似乎发现了你在走神，红头罩用枪管敲了敲你的肩膀，头罩下的声音带着电子过滤的嘶哑和嘲讽。

“哇哦，一个找上门来聊聊的‘粉丝’？行啊，我今晚刚好没任务——你是想听我骂蝙蝠侠的烂 parenting skills，还是想讨论怎么用C4炸了阿卡姆？”，他歪了歪头，“不过事先说清楚，别指望我像那群烂好心的义警那样陪你玩‘超级英雄心理辅导’。”

他突然凑近，白色护目镜多少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或者，你是来打听我的？”

你猛地心跳加速，正以为他要变脸。

红头罩却退后一步，单手插兜，另一只手随意转着手枪“快点，我耐心有限。”

你明白了，他其实没想动手更没想杀你，只是想吓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红头罩这么多年来见过各式各样的人，他分得清你对他没有恶意，也看的出来你望向他那时炽热仰慕的眼神不似作假。

那曾是他仰望别人的眼神。

红头罩大概以为你什么事需要寻求他的帮助，事实上也大差不差。

吓你一跳。

你瞟了他两眼。

真不知道为什么哪怕红头罩不杀人的时候，也要坚持用枪指着所有人。

“红头罩先生，我确实需要您的帮助。”

红头罩不为所动，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示意你继续说。

你深吸一口气，认真的看向红头罩的眼……护目镜。

希望他接下来不要太生气吧。

“我想要对付小丑，希望您可以帮我。”

红头罩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一瞬间。

你没有等他反应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您和小丑有仇，也知道您和蝙蝠家的义警关系匪浅，所以我希望与您合作，拜托您在我绑架小丑的时候转移蝙蝠侠的注意力，能拦着就更好了，毕竟您知道的，蝙蝠侠总是不杀……”

你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红头罩突然一把揪住你的领子，头罩几乎抵上你的额头，电子音里爆出压抑的狂怒。

“闭嘴！”

他把枪口猛地顶上你的下巴，呼吸声在面具后粗重得像野兽。

“听着，菜鸟——小丑的命是我的。不是你的，不是蝙蝠侠的，不是哥谭那群穿紧身衣傻逼的。我花了三年在地狱里排练怎么撕了他，你算老几？”

他突然松开你，冷笑一声甩开手。

“而且你以为绑架那疯子很容易？他会在你绑他的瞬间用笑话毒气让你笑着把自己的肠子扯出来——”他敲了敲自己的头罩，“我至少准备了12种方案，每一种都比他那些‘笑料’精彩。”

“……现在给你10秒滚出去。再提这事，我保证让你尝尝铅弹的味道。”

红头罩压低电子音又补上一句。

“……杀他？ 太便宜了。我要他清醒着感受自己骨头一根一根被敲碎的滋味。”

——就像他对你做的那样么

你看着红头罩，心里感到有些难过，像在看着过去那只满怀希的飞往中东却倒在血泊中的知更鸟。

但是很抱歉，

“你杀不了他的，你已经试了好几次不是吗，蝙蝠侠总会阻止你。”

红头罩是杀不了小丑的。

你知道这对他来说很残酷，毕竟——

这个世界，只有你是干掉小丑的最佳选项。

红头罩沉默了很久，接着突然爆发出一阵扭曲的电子笑声，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微微颤抖。

“哈！ 你说得对，老家伙确实很擅长……多管闲事。” 他一脚踹翻摆在旁边的箱子，金属撞击声炸响。

“但你知道每次他拦下我时，小丑脸上是什么表情吗？”他这样说着，像是在说服你，也像是在说服自己，“ ——是恐惧。那个从来不知道怕的疯子，现在看到我就会发抖。” 

“蝙蝠侠以为他在救人？”红头罩突然平静下来，收起了枪，“ 错了。他每次‘阻止’我，都是在给小丑延长刑期……而我享受得很……”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沉重的呼吸让电子音滋滋作响。

红头罩似是没有兴趣再和你交谈了。

他转身想要离开。

“我可以杀了小丑，就算是蝙蝠侠也猜不到一个普通市民会去突然绑架小丑然后杀了他。”

你缓缓开口，语气坚定。

“只要你答应给我提供帮助。”

没有人会防备你，尤其是你和小丑没有任何交集和纠纷的情况下。

不过这点就不用告诉杰森了。

红头罩突然停下脚步，背对着你沉默了几秒，对你的话终于有了一丝兴趣。

“哈…… 有意思。” 

他缓缓转身，歪着头打量你。

“你以为你只是个‘普通市民’？”他冷笑一声，“在哥谭，没有‘普通’这回事——只有还没被逼疯的人。” 

而哥谭最擅长的，就是让人变成疯子。

红头罩走近你一步，思索着，手指轻轻敲击枪柄。

“但你说对了一点：蝙蝠侠确实不会防备你。”压低后的电子音像是毒蛇在吐信，“ 问题是……你真的能做到吗？不是每个人都能直视小丑的眼睛，更别说在他笑的时候扣下扳机。”

“这样吧”他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扔到你脚下，“先证明你不会手抖。去东区抓个黑面具的手下，把他左耳割下来—— 我们再来谈谈‘合作’。”

你知道红头罩在测试你的决心。

很遗憾你打算拒绝他。

“如果不是小丑，我是不会动手的，我只想杀了小丑”你叹了口气，“红头罩先生你用不着测试了，我很清楚我有且只有一次动手的机会，如果我对别人动手导致蝙蝠侠注意到我，那我就没有机会杀小丑了。”

红头罩让你对别人动手也未尝没有阻止你的意思，割了一个混蛋的耳朵在哥谭不是什么大罪，不至于让你进监狱，但足以让你进蝙蝠侠的“近期需要跟踪观察目标”档案。

而且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可能还需要挨几顿铁拳。

很合适，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

电子音突然静默了几秒，随后发出一声低沉的、近乎赞赏的冷笑。

言行中透露出，你只针对小丑一个人，这让你的话多了几分可信度。

“……聪明。 你比我想的更会算计。” 红头罩缓慢地绕着你踱步，声音听不出是满意还是遗憾，“但这也意味着——你只有一颗子弹的机会。” 

他突然停下，重新站在你的面前。

 “打偏了，小丑会把你做成新的‘笑料’。打中了？蝙蝠侠会把你扔进黑门监狱，而我……” 他轻轻拍了拍你的脸颊， “可不会去救一个失败者。”

红头罩后退两步，从箱子里抽出一把改装过的手枪。“拿着。没有序列号，火药里掺了硫磺——”他停顿了下，语气带点恶意，“算是我的签名。别让我发现你拿它亲吻了小丑以外其他人的脑袋……”

你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可能还需要其它的装备。”

想了想，你随即又补充：“先生你这里有神经毒气么？”

"看来你有自己的计划，菜鸟。"他嗤笑一声，转身，"跟我来，楼下有货。"

你们沿着锈迹斑斑的楼梯下行，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内回荡。

地下室停着一辆不起眼的厢式货车，红头罩输入密码，车厢门缓缓打开。

里面的装备让你屏住了呼吸——整齐排列的军用级武器，几套明显是外星科技的装置，甚至还有一套看上去像是从韦恩企业实验室流出的原型装甲。

“你要的东西这里都有。”红头罩拍了拍其中一个金属箱，“包括你特别要求的神经毒气。虽然我很好奇你的计划。”

你微笑着开始检查装备，故意忽略他话中的试探。“红头罩先生。我以为在哥谭，沉默是基本礼仪。”

“每个人都有秘密。"你合上最后一个箱子，“就像你头盔下的脸。祝我们合作愉快，红头罩。"

他盯着你看了几秒，突然说道：“如果你用这些装备伤害无辜，我会亲自来找你。到时候可就不是这么愉快的‘聊聊’了。"

你点点头，装作没听出他话中的威胁。

“没动手之前别联系我。”红头罩摆摆手转身离开了，最后一丝电子音在空气中震颤，“要么成为哥谭的传说，要么成为阿卡姆的装饰品……祝你好运。”

他的身影消失在阴影中，但你感觉到白色护目镜的反光仍在某处盯着你——直到你真正扣下扳机的那一刻。

第一阶段计划完成，

你知道，真正的挑战现在才刚刚开始。

         

有那么一个世界，蝙蝠侠是哥谭失去孩子的父母们共同的孩子。

之前有个读者说布鲁斯失去的是父母，他更应该收集老头老太，给我乐毁了，这不就来了。

1.

布鲁斯跳下屋顶，踹掉那个劫匪的枪，落在被雨水化开的污泥上稍有不稳，万幸未发生蝙蝠侠嘴啃泥的窘况。羞愧和恼火诱使他挥出格外暴力的一拳，手套加固过的关节与那家伙的鼻梁撞击出一个断裂的噪音。但愿碎骨不会伤及他的运动神经，否则他后半辈子都没法再露出对称的笑容了。

布鲁斯站立不动，借着披风的掩护稍微让疑似扭伤的脚踝缓了缓。鉴于劫匪倒下去之后就不再动弹，今晚他估计不会听到那句“你是什么东西”或者——

“蝙蝠侠！”受害者尖叫，嗵一声跪倒在地。

好吧。

布鲁斯在披风下摸到爪勾枪，但那个中年女人先整个人扑上前抓住了他的披风，但凡他少训练几个月，这会儿可能已经仰面栽倒。

“你想要什么？”

被救援者对蝙蝠侠的态度不总是特别友善（布鲁斯想达到的目的之一），但这的确是个奇怪的开场白。

“回家去。”布鲁斯压着嗓子咆哮道。

“不，不……我没有家了，我儿子死了。我的汤米死了……”

除了这句话引起了布鲁斯的注意外，他转身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正在被自己的披风勒死——披风和紧身衣的衔接部分绝对需要改良。

“他们说他是自杀……我不相信！我的汤米绝对不会离开我，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回家！汤米一直都是那么乖的孩子，我的骄傲……”凌乱的额发下，那双属于母亲的眼睛迸发出愤怒和憎恨，淹没了悲伤，她不需要廉价的安慰，不需要软绵绵的同情，她只要复仇和真相，“你是地狱来的，对不对？我知道，人们都这么说，你是这座地狱养出来的魔鬼……那么你可以跟我做交易，魔鬼的交易，你要什么？你要拿走什么才能告诉我我的宝贝身上发生了什么？拿呀，拿呀，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行！”

她的嗓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锐，最后一个单词刺啦啦地穿过布鲁斯的身体，像是某种起跑哨音。

“很抱歉，我只是人类。”他完全违背给自己制定的守则，抓住她的胳膊，将失望无力的她搀扶起来，透过眼洞与她对视，“但我保证，你会得到真相。”

 

2.

玛丽的儿子名叫托马斯·劳森，哥谭大学三年级学生——跟布鲁斯同年。玛丽甚至也跟玛莎·韦恩同年，仅仅年长两个月。布鲁斯试着告诉自己这仅仅是个巧合，没有任何意义，他父母在正常的生育年龄生下了他，所以大部分年纪与他相仿的人，父母年龄必然与他父母相仿。

他也没有对这个案子另眼相待——案情本就十分简单，劳森不慎言语冒犯了一名兄弟会核心成员，于是他们给他准备了别具一格的“娱乐活动”，结果不慎将他勒死了。那些学生慌乱中将尸体吊在劳森的寝室里伪装成自杀，他们的家长则“说服”警员和法医忽略一些与自杀相矛盾的案件细节。

“那只是个意外！”同儿子一起被逮捕时，另一个母亲叫嚣着，“查理不是故意的！为什么要为这种事毁了我们？”

戈登没有回答她，蝙蝠侠更不会。

“当条子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这座城市人们死于任何荒诞的理由，但有些时候……”警长在新建成的蝙蝠灯边抽着烟，将结案材料递给非法义警，“他是个好小伙儿，真可惜。不过不管你想把这个给谁看，要是她把它捅给了媒体，我会声称蝙蝠侠是偷的。”

“他就是偷的。”布鲁斯沉声道，“谢了，吉姆。”

 

3.

“……好像突然一下，他就会走了。真的，就是，我一回头……哇，我的宝贝儿站着，我当时甚至都不敢呼吸……”玛丽咯咯笑着，喷出满口酒气，“他发现我在看他，就朝我走过来，甩着两条小胖胳膊，摇摇晃晃，像只小企鹅……记得吗？嗯，汤米？你肯定不记得了……两岁九个月，天哪，我还担心你永远都学不会走路……”

布鲁斯小心地挪开那些还没喝空的酒瓶，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可能引起她注意的声音。玛丽看都没看它们一眼，她将越来越多的体重压在布鲁斯身上，眼睛缓慢地一眨一眨，闭上的时候越来越长。她继续说着，说她投资失败的父母，没能读完的大学，孩子刚出生就因为机械故障被轧成了肉饼的丈夫，还有最重要的，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汤米被哥谭大学录取时，她给整个街区的邻居都烤了饼干，快活得像个疯子。

“我好想你啊，汤米……我是不是好久都没见你了？你总是在上课，总是在打工，什么都要做到最好……”玛丽的脑袋滑落下去，布鲁斯轻轻把她挪到盔甲较薄的一块地方，“你为什么不来看妈妈呢？你生妈咪的气吗？你来吧，发脾气也来吧……妈咪真的太想你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在。我来了。”布鲁斯说，用的不是蝙蝠侠而是他本来的声线，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妈妈。”

玛丽颤抖了一下，没有回应，片刻后，她的身体徐徐放松，紧贴着布鲁斯散发热量。布鲁斯摘下一只手套，以便轻拍她的肩膀，他抬起头，眺望这吞噬了她生命中全部光芒的城市，那也是他正奔赴的下场。

许久，他开始暗自计算自己能否在不惊醒她的前提下进行垂降，玛丽的嘴唇忽然又动了动。

她轻声说：“傻孩子。”

 

4.

虽然玛丽又开始上班和参加互助小组，但她的精神状态仍然堪忧，至少睡眠问题短期内肯定没有任何改善。布鲁斯路过她窗前或楼顶时，三次里有两次她都能察觉，然后他就会收到从窗口递出来的饼干。

“我不能拿着它打击犯罪。”他试图用客观实际的困难劝服她，但她不为所动。

“那就吃完再走。”玛丽望进他的眼洞，指尖触碰他裸露在外的下半张脸，“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总是吃不够，我知道的。”

“少即是多。”布鲁斯坐在窗台上狼吞虎咽时，阿尔弗雷德不紧不慢地说，“也许我该对这样简单的心理操纵反复起效而担心，不过目前，我仅仅是很庆幸今天我碰巧忘了准备点心——您还要假装这不会成为惯例吗？”

“不。”布鲁斯固执地咕哝，闻言玛丽从灶边回过头来。

“什么，你的可可不加棉花糖吗，小B？”她轻快地问，“那么牛奶呢？”

“……要。”布鲁斯无视阿福对那个外号的评价，自暴自弃地说，“都要。”

 

5.

蝙蝠侠架住挥向自己的拳头，能感觉到臂甲零件的变形，洛克先生的手肯定受伤了，即使他似乎完全没注意到。

“他杀了我女儿！”

“案件还没查清。”他说，“那个炸弹——”

“是他放的！我告诉过警察一百万遍，他们要求用活动中心的仓库存放毒品被拒绝的第二天，我女儿就被炸死了！”父亲的双眼瞪着他，遍布血丝，目眦欲裂，“我的珍妮特，她才九岁！这些畜生——”

“我他妈没干过！老子手里要是有炸药，就把你那辆破车连同你的屁股一块儿炸飞！”鼻青脸肿的无赖帮小头目在布鲁斯身后惊恐地嚷嚷，“这傻逼疯了！把他交给警察！”

“我知道是你！”洛克啐了一大口，试图突破布鲁斯的拦截，“你们勒索我的孩子们，把毒品卖给中学生！滚开——我要杀了他！”

迫不得已，布鲁斯将胳膊绕过他的脖子勒紧。

“别冲动！如果是他干的，我保证他会付出应有的代价！”蝙蝠侠嘶吼，“如果你进监狱了，活动中心的孩子们怎么办？珍妮特不会想看到这种事发生！”

“我——不——在乎！”洛克咆哮道，但他的身躯逐渐瘫软，“我的珍妮……我的女儿……”

布鲁斯反手射出抓钩枪，将趁机蹭着墙边溜向窗户的混混捆了个结实，在对方的破口大骂声中蹲下身，直视那个悲恸绝望的父亲。

“我现在就把他交给警察，他跑不了。我发誓，我会找出真相，杀死珍妮的人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6.

洛克夫人在珍妮四岁时带着家里的绝大部分积蓄消失了，仅留下一封简短的信函，说她无法继续忍受哥谭。次年洛克青少年活动中心挂牌成立，迅速成为上东区许多孩子事实上的监护所。凭借参军的经历和强硬的作风，洛克先生庇护弱势家庭的孩子免于帮派的骚扰，鼓励他们培养抽烟、吸大麻和滥交以外的爱好。他在这座城市扎下了根，决心用全副生命让这里的孩子们活得更好。

手工炸弹是其中一个孩子制作的。菲利普今年十四岁，在洛克先生讲战争故事时，只听一遍就记住了怎样用生活中能接触的东西混合成炸药。他非常聪明，但也因此极其愤怒，父亲酗酒成性，母亲软弱哀戚，家徒四壁，他永远没有机会到更好的学校上学，没有任何教授会给他推荐信。他以为加入无赖帮是个快速赚钱出头的机会，遭到洛克先生的激烈反对后，菲利普决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论点。

“我只想吓他一跳，他出来看的时候，我会告诉他这是我干的。我想告诉他我的本事，我能脱颖而出。我不会变成他说的那样。”菲利普的神情近乎茫然，这令他看上去非常幼小，“我不知道珍妮特为什么突然跑出来，我叫她回去，然后就爆炸了……她倒在那儿，我完全呆住了，洛克先生冲出来的时候我逃走了……不该是这样的，我永远都不会伤害珍妮……”

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一块碎片穿过珍妮特·洛克的左眼、击中了她的大脑，而菲利普戴上了手铐。鉴于暴力袭击受害者同意和解，洛克先生仅收到了一张限制令。

“无赖帮不会再骚扰活动中心了。”蝙蝠侠蹲在他卧室窗台上说，手里抓着一个米老鼠玩偶，“如果你还打算继续把它办下去的话。”

“你他妈该庆幸我没直接开枪！”洛克骂骂咧咧地跳下床，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将玩偶抢回手里，“操，你什么毛病？还有你他妈是给自己涂了黑眼圈吗？这样能让你看起来更，怎么说，地狱？因为从你头盔挖的两个洞看进去是黑的？”

“他没说出来的时候眼妆听起来还算合理。”阿尔弗雷德评论道，布鲁斯保持沉默。

洛克小心地将玩偶安置在枕边，甚至给它掖了掖被子，就好像他惊醒的瞬间没把它当武器砸向不速之客一样。

“眼神骗不了人——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新兵蛋子，打死靶子得了满分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自以为是，感情用事，迟早害死人……你爸妈知道你干这个吗？”

“他们死了。”布鲁斯回答，洛克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不想让人看穿你的眼睛，做个目镜。”他建议道，转身与布鲁斯面对面，“军用材料的强度足够，我有门路。”

 

7.

青少年活动中心于半个月后复工，威廉·洛克没有停止他在做的事，布鲁斯也一样。

他不需要威尔从非法途径给自己筹集军用物资，但威尔是一名与阿尔弗雷德不同的专业人士，而且他的经验在许多方面与布鲁斯的需求更为契合，由他从自己的角度对布鲁斯的装备进行测试和提出改良建议符合效率原则。

“随您怎么说，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将一些喷香的炸鸡柳投掷向洞顶的蝙蝠，没有布鲁斯的份，因为他在玛丽和威尔那边吃过了，“但我有义务提醒您，同样的事发生第三次就会形成规律，您已经危险地逼近界限。”

“我只是想帮助他们重回正轨，跟我做的其他改善哥谭的事没有任何区别。”布鲁斯将头盔套回脑袋上确认目镜对视野的影响，“没有什么第几次，我一直在这么做。”

“就像我说的——随您怎么说。”

 

8.

也许他无需对威尔解释他对枪械的反感源于儿时父母在自己眼前被枪杀，但这样比一再应付洛克关于用枪效率更高的提议更省事。布鲁斯从靶心拔出蝙蝠镖（威尔坚持要“玩两把”），忽地汗毛倒竖。

他回过头，威尔举着一把货真价实的手枪，枪口对准他。

“你冻住了——我就知道，如果那件事把你改变了这么多，这个肯定会发生在你身上。”老兵歪歪头，表情毫无怜悯，“你得克服这个，小子（Son），否则总有一天那些败类会发现，然后你会被打成筛子。”

一秒，两秒。布鲁斯推走珍珠和鲜血的幻象，找回自己的呼吸。

他问：“你想帮我吗？”

 

9.

如果后来他不小心喊了威尔一声“爸”，那也是威尔一直管他叫“小子”的缘故。

 

10.

温蒂的女儿是一名护士，在救护车里被流弹击中。在那之前她已经30小时无休，不间断地处理马罗尼和科波伯特家族这场黑帮战争制造的伤患和尸体，即使她母亲一再警告她躲得远远的。

“我要终结这一切。”温蒂眼中燃着让地狱为止却步的火焰，“我开着一间酒吧，有我的情报来源……你想保护这条街上生活的好人，不是吗？让我帮你。我们一起让每个孩子平安回家。”

布鲁斯没有再找任何借口，他允许温蒂成为他的线人，把她跟玛丽和威尔放进同一个文件夹里。

第二天来到电脑前时，他发现某人将文件名改成了“蝙蝠之家”。

 

11.

儿子身中稻草人毒气坠楼的劳拉，女儿被小丑杀害的米歇尔，一双儿女车祸丧生的本杰明和密涅瓦……

有时看着蝙蝠之家逐渐攀升的文件大小，布鲁斯会觉得自己对这个城市仅剩痛恨，恨它给了他如此多的理由和借口，制造了如此多破碎的家庭，留下如此多失去孩子的父母们。他们带着希冀触碰他，幻想面具下是自己日思夜想的脸，蝙蝠的躯壳内藏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灵魂；他们的孩子不曾离去，而是融入黑夜，守护着这座城。

他决不能在这些聊做安慰的梦境中陷得太深，每次见过他们之后，摘下面具，布鲁斯都会对着镜子自我提醒，他一声声喊着的爸妈是一群失落的陌生人。他不是他们的孩子，他的父母也从未复生。

还有些时候，布鲁斯单独面对其中的某名成员，体内涌动的是没戴氪石却不得不应付失控超人的无助之情。

“不，妈，真的不行。”蝙蝠侠两手举在身前，讨饶道，“我已经在三个妈和两个爸那边吃过了，真的吃不下了。”

“哦，是吗？”卡特琳娜将那一大盒牧羊人派咣当一声搁在茶几上，双手掐腰，“你是要告诉我，我过去三小时的工作白费了，因为你在外面吃多了零食？你在惩罚我吗？你知道杰米还在的时候，我从来不允许他这样做……”

“不，你的厨艺好极了，我非常喜欢。”如果罪犯们听见他此刻有多欲哭无泪，绝不会再有半个人惧怕蝙蝠侠，“我只是今晚吃太多……”

卡特琳娜以他所知最邪恶的方式勾起嘴角，“你要是再这么顽固，贝恩在我家附近搞什么勾当就只有上帝知道了。”

“没关系。”阿尔弗雷德优哉游哉地说，“我们对于加大盔甲已经有了成熟的方案，尤其是腰围部分。”

  

12.

布鲁斯认为是阿尔弗雷德统筹了蝙蝠之家的投食日程，就好像他是蝙蝠洞里饲养的翼手目哺乳动物中的一只——证据是阿福把自己也加进了文件夹。

但不得不说，他的确松了口气。只是接下来就很难避免蝙蝠之家的人互相搭上线了，玛丽、阿尔文和劳拉都开始到洛克青少年活动中心做义工，它的规模已经达到最初的两倍，能帮助更多孩子对他们也有益。

韦恩基金接管了活动中心的全部花销，以便让它更彻底地从当地帮派和政府错综复杂的关系中独立出来。当然，这些资金隐藏在韦恩基金大量的慈善项目中，毕竟活动中心与蝙蝠侠的任何特殊联系都可能是致命的。但他们对布鲁斯的合理关切就跟对蝙蝠侠不需要那么多线人的说明一样不以为意，反倒经常极力将他掏钱买的物资转赠给他。

“为什么你身上有这么多糖？”伤痕累累的孩子们鱼贯走出贩卖他们的货车箱时，其中一个孩子嘬着糖勇敢地问。

“我爸妈给的。”蝙蝠侠回答，又掏出一根蓝莓味儿的棒棒糖递给下一个孩子。

“你有爸妈！”好几个孩子惊呼。

蝙蝠侠不微笑，“现在有了。”

   

13.

小丑回到了阿卡姆，又一个哥谭特色的冰冷雨夜，公寓里的空气无味干瘪。

“为什么他还活着？”米歇尔坐在缺了一角的扶手椅上，捂着脸，“我失去我的芬妮两年了，可伤害她的凶手还在伤害别人的孩子，他永远不会被判死刑，因为他是个该死的神经病！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杀了他？”

为什么你不杀了他？布鲁斯吞咽了一下。

“……我害怕。”他说。

米歇尔在掌心里摇头，嗓音破碎如雨，“我知道，宝贝儿，我知道……”

你怕什么？死去的孩子们质问，进监狱吗？所以你就让他把我们从父母身边夺走？这样你就能拥有我的爸爸妈妈了？

“我害怕我会变成他。”布鲁斯坦白，“我与他的距离……很近，他也知道，这就是他为何热衷于逼我动手。我是……被毁了的，残破的，丑陋的。我一直站在那条线的边缘，蝙蝠侠是……我为对抗它选择的道路，我保持理智的方式。”他在目镜后紧闭双眼，“我能感觉到我在靠近，有一天我会输，然后失去一切……但不是今天。我很抱歉。”

雨水顺着他的斗篷滑落，一部分淌下外墙，一部分在粗糙的水泥地面变成深色团块。他该走了，多淋一会儿米歇尔就得多花几分钟打扫。

“我很抱歉。”

“进来。”米歇尔猛地抬头，发出命令，“给我做煎饼。我还有一些面粉和培根。”

她的双眼充满泪水和血丝，布鲁斯犹豫片刻，脱下披风挂在窗台上，任由米歇尔用一块又干又硬的浴巾兜头罩住他，像对待一只不老实的猫那样擦拭。

米歇尔家没有厨房，靠近门口的柜子上有个小电磁炉，他们挤在那个角落，用厨具的叮当碰撞填补语言的空白。她将一块勉强算是熟了的成品塞进嘴里，带着一脸挑剔的表情咀嚼。

“你明天还要来。”

“好。”

“还有后天，大后天，下星期，每天。”她转过叉子，指着他，“你每天都会赢，听见了吗？我不在乎这座城市有多少神经病恶棍，我儿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最英俊、最完美的男孩，没有什么能打败他，他永远都会回到我身边，给我做烂煎饼。”

“……也没那么烂吧。”布鲁斯尝试微笑，结果可能仅仅是怪异地扭曲了嘴角，“你该看看我尝试烤蛋糕时特工A的——”

“听着，小B，我失去了我的孩子一次。”米歇尔截住他的打岔，不容置疑地说，“没有任何理由值得我失去第二次——无论是哪种失去。我永远不会要求我的孩子用毁灭自己的方式来证明他爱我。”

   

14.

这类事儿偶尔也会发生。

“……我想他出去了也好，离开这片泥沼，去到明日之城……”威尔金斯太太靠在丈夫身上啜泣，威尔金斯先生垂着头，给她递去一张又一张纸巾，“车祸……天哪，尼基……”

“大都会有人在替我调查，稍后我也会去确认尼基的事故的确是场意外。”布鲁斯坐在威尔金斯家的沙发上承诺道。

“大……大都会的人？超人？”威尔金斯太太的哭声稍作停歇，“不，不，那只是场意外，没人恨我的小尼基——”

“嘿，妈，爸！”房门咣一下被推开，“猜猜是谁——我勒个弥天大操啊！！！”

尼古拉斯·威尔金斯瞠目结舌地凝固在门口，蝙蝠侠默默地看看他，又看看他父母。

“哦，抱歉，亲爱的。”威尔金斯夫人不是很羞愧地说，“我们只是想加入俱乐部。”

“来，儿子，跟蝙蝠侠打个招呼。”威尔金斯先生讪笑着对儿子招招手。

“俱乐部？”尼古拉斯慢慢地走过来，仍然瞪着蝙蝠侠，“什么俱乐部会让这家伙坐在我们家——那是我的死亡证明吗？”

“我们本来就快替你妹妹要到蝙蝠侠的联系方式了。”威尔金斯夫人埋怨道，“不管怎么说，你能留下吃个晚饭吗，蝙蝠——蝙蝠侠？他什么时候走的？”

  

15.

终有一天，现实追上了他们。

“别动！你的伤——”

布鲁斯奋力一推，劳拉跌坐在地上。一个声音尖叫着要求布鲁斯立刻认错道歉，布鲁斯无视它，喘息着，一寸寸抬起另一只手，将碎裂的头罩向后推去。

“看着我！看着……”每次咳嗽都在他胸口引爆疼痛的炸弹，碎裂的肋骨一定刺进了他的肺，“看我的脸。我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孩子已经死了。早就死了。你们把我当成情感寄托的做法是……可悲的。快滚！别再插手我的事。”

他用骨裂的胳膊支撑自己，竭力不让头垂下去。贝恩和企鹅人肯定正在外面进行地毯式搜索，通讯器坏了，布鲁斯不确定是谁把昏迷的他运到了活动中心。威尔说孩子们已经疏散，但哪怕仅仅是被发现蝙蝠侠跟他们共处一室，布鲁斯也无法承受后果。

“哦，小B，”劳拉捂住嘴，“你怎能对你爸妈说这种话！”

端着一盆染血纱布的阿尔文咕哝了一句“叛逆期”之类的，方才已经走到门口的威尔冷笑一声，玛丽则小跑过来，捧起布鲁斯的脸，飞快地亲吻他的额头。

“傻孩子。”她轻声说，“你当然是我们的孩子，从很久以前就是了。”

“看着你爹是怎么打架的，小子！”威尔拧动门把手。

他偷走了布鲁斯的装备，玛丽负责载他去另一个街区。他们会假装蝙蝠侠在那儿，引开追兵，为转移布鲁斯争取时间。

他们会死。

“……超人，卡尔！”仓库门关闭那刻，布鲁斯挣扎着用自己能做到的最大音量喊道，“救命……”

  

16.

“你爸妈们会介意我把这些分给闪电侠吗？”超人在堆积成山的饭盒中间面露难色，“我想他们对氪星人的饭量有点儿误会。”

“不，他们平时就这样。”布鲁斯望着孤独堡垒的穹顶，长长地叹气，“以及不，他们不介意。他们本来就经常催我把’超级朋友们’带回家吃饭。”

“好吧。”超人快乐地说，“看看我是多棒的朋友，甚至都不会问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父母。”

  

17.

“嘿，这是家长聚会！”温蒂在布鲁斯穿过后门时不满地高喊，“大人聊天小孩子别凑热闹！”

“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从人群中间的一个高脚凳上跳下来（布鲁斯从没见过他坐高脚凳），这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布鲁斯身上的伤痕，发出一些嗡嗡的噪音，温蒂埋头翻出急救箱。

“没关系，都是擦伤。”布鲁斯焦躁地说，但卡特琳娜已经不由分说地捉住了他的手，“我遇到了一个问题……”

“我靠！这什么玩意儿干的？”温蒂将消毒棉球按进他前臂的抓伤，“哥谭动物园暴动了？”

“不，是……呃。”

“女人的问题？”威尔一针见血。

“……”

“女人的问题。”玛丽一锤定音。

“猫女把你抓成这样？”阿尔文诧异地说，“你踢她的猫了？”

“小B才不会干这种事！”密涅瓦瞪了他遗言。

“不是她。”布鲁斯嗫嚅。

“我想问你’是哪个’，但这个问题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威尔翻了个白眼。

本杰明观察了他一会儿，“坏女人？”

“……”

“坏女人。”米歇尔肯定道。

“她对你干了什么？”温蒂问。

“……”

“看来，我们一直担心的事发生了。”阿尔弗雷德说。

“上帝啊。”劳拉说。

“这一天终于来了。”米歇尔说。

他们异口同声：“她搞大了你的肚子！”

  

18.

接触蝙蝠之家文件夹后，达米安很快就给所有祖父母按照“收养”蝙蝠侠的时间顺序编了号，似乎对他而言，不觊觎他身体的祖父母就是好祖父母。

他的“第一祖父”（拉斯是零号，就像某种病患），潘尼沃斯，是此次聚会的主持者。无人对潘尼沃斯的资格提出质疑，但他们确有疑虑。

“咱们是要给小小D庆生嘛？”温蒂问。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达米安立刻说，随即迟疑了几秒，“……我不能确定父亲知晓我的确切出生日期，但母亲告诉他我已满十岁时我的确在场。”

“别傻了，D宝，她还找我讨论怎么给儿子送礼物呢。”玛丽温柔地说，“他什么都知道。”

“我不傻。”达米安嘀咕，又在好几个人忍俊不禁时冲他们怒目而视。

“当然，达米，当然。”劳拉安抚道，“你最最聪明。”

布鲁斯走进酒吧，他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没有紧身衣，没有面具，也没有镜头下的松散脚步与浮夸笑声。在父母的注视下，完完全全的布鲁斯显得有些局促，他走到大家空出的那个位置就坐，两手规规矩矩地摆在腿上，眼观鼻鼻观心。

阿尔弗雷德给他戴上寿星王冠，威尔和温蒂将饮料发到所有人手中，玛丽点燃巨型三层蛋糕上的蜡烛——一共九支。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庆祝一个孩子，布鲁斯·韦恩，走出那条困住他的小巷，重获新生。”阿福郑重地说，“他将向前，他将成长，他将成为一名与在坐诸位同样了不起的父亲。”

他举起酒杯：“敬，哥谭之明日。”

“哥谭之明日！”所有人齐声说。

    

　　你在横滨开了一家书店，虽然赚得不多，但日子莫名其妙在别人眼里滋润起来了。

　　主要是因为你有了女仆装拉客的江户川乱步和织田作之助。

　　

　　这太有生活了。

　　邻居看你就和看造福大家的变态一样。

　　

　　无所谓了，清白这种东西你已经看开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更心累……但钱确实是赚多了啊！

　　

　　金盆洗手的织田作之助在知晓自己被作者鸽了后立誓不当鸽子，要继承夏目漱石意志写完那本杀手小说。

　　这话说得和夏目漱石已经……一样，不过也没区别，大家都清楚，鸽子作者和死了没两样。

　　

　　并不知晓以后会发生什么的你举双手支持。

　　

　　“虽然我并不缺杀手经历素材，”织田作之助思考，“但金盆洗手后的素材……”

　　

　　你：“……”原来写小说需要如此真实吗畏惧了。

　　确实，如果织田作之助真的按亲身经历感受……总不能写杀手金盆洗手后来到一家书店打工，换上女仆装拉客吧？

　　

　　这不是从良，这是下海。

　　

　　“我需要取材。”他如是说。

　　从此下班后他便会拿着本子笔到处逛，观察别人的日常生活，虽然但是，小说一字未动。

　　

　　“织田加油啊，”街坊邻里都如此鼓励，“我们很期待看见你的小说。”

　　大家都很期待看见下海杀手的故事。

　　

　　织田作之助备受鼓舞，还没码字的他已然感受到了被读者催更的压力。

　　

　　＊

　　

　　“所以，”你茫然——对着那个龇牙咧嘴的少年，“谁能告诉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取材会取回来两个孩子？”

　　

　　成年人的崩溃就在一瞬间。

　　

　　织田作之助表情带着歉意：“我去了一趟镭钵街，这孩子身体不好，需要尽快治疗。”

　　“店主，扣我工资吧。”

　　

　　“你——我、不是这……”织田作之助你自个都是个孩子啊到底为什么能如此自然说出这种话……

　　你抹了把脸：“他……这两个孩子多大？”

　　

　　“看骨龄，八岁左右。哥哥芥川龙之介，妹妹芥川银。”

　　

　　你更绝望了，八岁，镭钵街，相依为命的兄妹。

　　

　　吃着靠碰瓷得来提成买的零食，乱步点评：“良心在痛呢，织田你再卖卖惨，说不定店主就得新买两件女仆装了。”

　　

　　“够了你个雄小鬼不要把能力用在我身上！”你表情扭曲一把抢过他的零食。

　　

　　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

　　

　　江户川乱步抬头，眼神锐利扫过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在你冲上去捂他嘴之前，以工作训练出来的反应钻到织田作之助身后，超大声：“他们没有家了！”

　　

　　你：“……”

　　你膝盖中了一箭。

　　

　　江户川乱步扒住织田作之助左臂探头：“哥哥肺不好，再不调理以后会落下病根哦。”

　　

　　你：“……”

　　你心口中了一枪。

　　

　　江户川乱步视线落到你手上的零食，若无其事：“哥哥还有异能呢，要是还待在镭钵街，以后会被怎么利用呢……他还有一个妹妹要保护……”

　　

　　你：“……”

　　你扑通下跪，再起不能。

　　

　　以胜利者的姿态，江户川乱步悠然走到开始恍惚、不知脑海里闪过多少虐文角色情节的店主身旁，拿回了他靠自己赚的钱买的零食。

　　

　　痛，太痛了，你悲伤，明明自己只是一个无辜的书店店主，为什么良知要被如此拷打……

　　

　　织田作之助：“不用感到为难，店主，我会自己负责的。”

　　

　　你：“……你也在为难我，织田。”

　　一个从良的孩子领着两个更小的孩子说他自己负责，你一个成年人……

　　

　　下海吧，都下海吧。

　　

　　“来，告诉姐姐，”你暂时抛开麻木的心，露出妈妈桑的笑容，“你们两个是什么人设？”

　　

　　芥川龙之介＆芥川银：“……？”

　　

　　＊

　　

　　【天生的coser芥川龙之介！】

　　【你想要的模样他都有】

　　【兄妹性转，女扮男装的管家和男扮女装的少爷，真的不来吃一口吗？！】

　　

　　大家：“……？”

　　什么东西，怪吸引人的，店主又误入什么歧途给大家谋福利了？

　　

　　只见芥川龙之介身穿黑白恶魔系洛丽塔，芥川银则是燕尾服西装。

　　

　　“为什么说是天生的coser？”大家询问。

　　

　　芥川龙之介：“……”

　　芥川银努力背住人设：“哥、少爷，少爷出生就没有眉毛，店主说是老天爷赏美妆天赋……”

　　

　　大家：“……”

　　太强大了店主，有你这么抽象的想法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真的没问题吗？这两个看着也太小了吧？”

　　“乱步和织田就很大吗？”

　　“店主会不会真的误入歧途啊……”

　　“可店主这不是在为我们谋福利吗？”

　　……

　　

　　大家纠结，大家反思，大家扪心自问。

　　

　　“孩子，你们是自愿的吗？”

　　

　　芥川银拉了拉芥川龙之介的……洛丽塔衣摆，于是芥川龙之介偏头，黑着脸：“在下是自愿的。”

　　自愿遇上织田作之助，自愿打不过被他逮住，自愿来到这家书店，自愿穿上这别扭的裙子，自愿被要求拉客。

　　

　　于是大家把良心安回去：“他说自愿诶。”

　　“那没事了，还是个古风公子哥呢，自称是「在下」诶，我喜欢这个。”

　　“吸溜，我喜欢管家，又可爱又飒。”

　　“那你们继续，我去找乱步大人挨骂了嘿嘿。”

　　“我去催更织田作之助，一想到少年杀手穿上女仆装沦落红尘，被问开始码字没有还会心虚我就……嘿嘿嘿。”

　　“其实我想看芥川龙之介做美妆……我真的好奇他会给自己画出什么样的眉毛……”

　　……

　　

　　别问，你的日子就这么继续过起来了。

　　芥川龙之介叛逆的性格有点松弛，但会管他的妹妹又弥补了这一点。

　　

　　看着人满为患的书店，你教育他们：“如果顾客没有买东西，态度不要太好——当然乱步你不一样，你别把他们骂爽了。”

　　“拒绝被白嫖啊记住了。”你宛如命苦的妈妈桑，叮嘱自己带出来的头牌们不要被客人的三言两语蒙混过关。

　　

　　不然你怕累个半死结果一看收入……会两眼一黑的，会想双腿一蹬的。

　　要不是对老顾客不友好可能被蛐蛐，你都想干脆主次换一换，门票制主题书店——和角色互动是主要的，书才是赠品。

　　

　　嘶……好像，也，也不是不行哈。

　　

　　算了，日子还能这样过下去。

　　你盯织田作之助：“只要你别再「搜集素材」。”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发誓：“镭钵街其实有孩子互助组织的，好像叫「羊」，我是看这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身体太差才忍不住捡回来，我保证不会再有了。”

　　

　　你信了，毕竟织田作之助真的不像会出尔反尔胡说八道的人。

　　

　　芥川龙之介的异能有点意思，这还是你第一次近距离见到非自然能力。而且居然会随着衣服款式换皮肤吗罗生门，这让人怎么能忍住。

　　你不是忍者，忍不了一点，当即下单了一大堆衣服丧心病狂把罗生门当卖点，和大家一起分享奇迹龙之介的快乐。

　　

　　没人认为一天一个皮肤时而粉粉嫩嫩时而狂拽酷炫时而七彩玛丽苏的罗生门是什么危险异能，大家只会：哇塞，店主真会玩。

　　加我一个，店主，我们可以送衣服吗店主，拜托了我们真的想看水手服、超人披风、蓬蓬裙……的芥川龙之介和罗生门。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有趣的异能，太赞了，不愧是天生的coser，名不虚传。

　　

　　你转头开启办卡服务，累计消费到一定金额就可以选择制定一款类型服装，店主挑选合适的马上安排。

　　

　　芥川龙之介：“……”

　　他好像也在过一种很新的日子。

　　

　　某只满横滨乱蹭饭的三花猫：“……”

　　它深深地看了看推理能力MAX天赋异禀但每天拿骂人当工作碰瓷当日常的江户川乱步。

　　又看了看实力强大的昔日少年杀手织田作之助如今上班穿着女仆装拉客下班对着小说沉思一字不动的样子。

　　再看向明显是攻击性异能未来可期的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一步步走向美妆大佬和营业能力MAX的优秀员工。

　　

　　低头看看被套上小裙子的自己。

　　

　　最后扭头听着你抽卡小保底歪了的哀嚎，不禁内心发问：这对吗？

　　

　　想想自己新收的两个基本盘还为0的徒弟，再看看这简直丧心病狂的书店。

　　再一次，这对吗？

　　

　　＊

　　

　　这不对。你突然反思，这太不对了。

　　

　　看看这一家子未成年，你终于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未成年，该去好好上学啊！

　　问题又来了，学费谁出。

　　

　　你吗？那是不是有点太冤大头了。

　　

　　你辗转反侧，既想对得起良知，又不想亏钱，做人为什么这么难。

　　于是你下决定：扣他们工资请家教。

　　

　　织田作之助＆江户川乱步＆芥川龙之介＆芥川银：“……？”

　　不想对不起自己所以选择对不起我们吗？

　　

　　“我这是为了你们好。”你说。

　　没有体会过学习痛苦的人生是不圆满的，是茫然的。只有体会过了，才会发觉世间的美好。

　　

　　三花猫陷入沉思：“……”

　　

　　＊

　　

　　“你们来应聘家教？”你看着简历上森鸥外和福泽谕吉的名字，思考人生。

　　这年头家教行业已经这么萎靡了么，这才发布没多久就有两个找上门来，该不会是来骗钱的吧。

　　

　　你对着简历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在森鸥外脸都快笑僵的视线里，把江户川乱步喊了过来。

　　

　　“你看看这上面写的是真是假。”

　　反正你看不懂分辨不出来，仔细一想自己根本没有正经招过人看过简历，完全没有经验啊。

　　

　　江户川乱步咬着曲奇，探头，扫了几眼后看向那两人，沉默，然后发自内心：“写的都是真的，就是我不懂。”

　　“为什么要来应聘家教？”

　　

　　森鸥外和福泽谕吉也不懂，为什么他们老师夏目漱石要让他们来一家书店应聘家教。

　　这个问题注定无疾而终，大概缘分天注定吧。

　　

　　于是你只花了员工们少量的钱，就雇来了东大毕业生和优秀武士做学习和体术的家教。

　　

　　话说为什么要体术家教，这年头学生已经卷成这样了吗，体育课跑八百一千还不能满足吗，真的要向超能篮球杀人网球这种方向培育吗？

　　你不懂，你大受震撼，反正不是你上课所以你选择都要了。

　　

　　于是森鸥外和福泽谕吉就见识到了天才乱步前杀手织田前途无量俩芥川。

　　

　　他们确认这是一家书店，一家看起来像变态到森鸥外都自愧不如的变态经营的书店。

　　

　　他们不懂，他们大受震撼。

莫名其妙写了段后续……因为，真的没人觉得芥川没有眉毛是天生的美妆大佬吗？！

大佬就是没有眉毛的！

最近写崩铁写上头了，15天肝出13.5w字

突然想起文野这个脑抽后续，遂摸之

　　遗孤抓住的这只白猫脑子有病。

　　别误会，不是骂他，是真的脑子有病，字面意义上的。

　　

　　“您是说，”你谨慎地问，“猫也有精神病？”

　　“没错。”医生认真的说，“简而言之，这只猫在对着一种特定的猫咪求偶，并且致力于追求她们。”

　　虽然说哥谭小区出现什么都不稀奇，可这也是真没见过。你在哥谭住了很多年，哥谭依然在刷新你的印象。

　　你不太相信，但以防万一，这只猫还是被你拒之门外。

　　

　　“想都不要想，”你严肃道，“离我们家搅局者远一点。”

　　戴着单片镜的绅士猫喵了一声，你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从家里这些猫咪的反应来看，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话。

　　遗孤连进攻动作都摆出来了，她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从门缝里溜出去，大白猫撒腿就跑，其他猫咪喵喵叫着助阵。

　　没事，遗孤会自己回来的，而且据你了解，能打赢遗孤的还真没几个。

　　至少这白猫打不赢。

　　

　　凯旋的遗孤悄无声息地从你专门留的门缝里溜回来了，那时候你还在厨房，猫猫们三三两两散在猫咖的各个地方。

　　“遗孤！”搅局者高高兴兴地挨过来，小姑娘们凑到了一起，窝在窗户边的软垫上。阳光在黑猫的身上撒了一层薄薄的红光，比她大了一圈的三花挤在旁边，毛茸茸们一起晒太阳。

　　稻草藏在一边眼馋，遗孤也有专属的吊坠，但他不敢动。

　　开玩笑，他可不觉得自己的骨头比那只白猫硬多少，它们只会平等地碎掉。

　　他眼巴巴地看到了加餐时间，红头罩踩着他的尾巴过去了，差点痛跳起来的橘猫抱着尾巴敢怒不敢言，罗宾一贯是从头顶走，小奶牛猫跟着大奶牛猫，两只猫在柜子上跳跃，然后轻盈地落在地上。

　　夜翼一踮一踮轻快地跑过，提姆跟遗孤一样，悄无声息地溜过去。

　　

　　“遗孤，搅局者？”你喊她们，“吃饭啦。”

　　两只猫咪背着你不知道在干什么，只能听见细细碎碎的咪咪呜呜的声音，你好奇地走过去——

　　天啊，简直是谋杀现场！

　　

　　那只大白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窗户摸了进来，被假寐的遗孤抓了个正着。她一动，打盹的搅局者也睁开眼，正对上笑眯眯的白猫。

　　“她简直是飞起来的。”旁观猫红罗宾表示。

　　飞起来的搅局者和跳起来的遗孤混合双打，一个摁着人家嘴巴，一个下爪狠辣，你看到的时候已经猫毛乱飞，不得不把凄惨的绅士白猫从地上抱起来。

　　好了，这下子其他猫也弓起了背，喉咙里发着威胁的低吼虎视眈眈。

　　“粗鲁！”白猫胡乱用爪子抹了一把脸，“简直粗暴，毫无礼数可言！”

　　他马上又换了副表情，对着史蒂芬妮念起了咏叹调：“当然不是说你，亲爱的爱丽丝。你是那么美好，灿烂得就像朝阳。”

　　杰森对着他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上次听到这种话还是妈妈看的老电影。”他说，“带着你陈旧的搭讪滚出去。”

　　“这里不欢迎你，外来者。”蝙蝠走上前挡在孩子们前面，钴蓝色的眼睛盯着对方，用命令的语气道，“离开我的咖啡馆。”

　　“离开？”白猫嘟囔着，“当然，当然，我可不接受跟你们这些蛮横的家伙们待在一起。但我还会来找你的，爱丽丝。我会每一刻都在思念你。”

　　他挣扎着跳下来，从窗户那里狼狈地跑走了。

　　

　　笑话走了，可兄弟们直到吃东西还在津津乐道。

　　夜翼深情款款：“亲爱的爱丽丝，你是那么美好。”

　　杰森幸灾乐祸：“灿烂得就像朝阳。”

　　提姆学咏叹调：“我还会来找你的。”

　　三兄弟齐声：“我会每一刻都在思念你——”

　　达米安翻了个白眼：“幼稚。”

　　“很难想象有一天我会认同一只未成年猫崽嘴里的‘幼稚’，但他说得没错。”史蒂芬妮说，“最好别被我抓到把柄，你们三个幼稚鬼。否则我就会像对那个装猫砂的红桶一样，带着罪证绕咖啡馆走一整圈。”

　　夜翼：“什么？为什么又只针对我？”

　　“抱歉夜翼，”史蒂芬妮毫无愧疚之心，“但这太典型了，以至于我都不需要思考。”

　　杰森和提姆笑得像鸭子在叫，卡珊德拉抬起脑袋，抖了抖耳朵盯着哥哥们的嘴。蝙蝠沉默地拍拍她的头顶。

　　“这就不必学了。”他说。

　　

　　

　　咏叹调将在一段时间里成为蝙蝠家的潮流（不是）

　　下一章开业！再不开门猫就要把家里吃穷了（指）

　　

　　小剧场是管家猫阿福的早晨，昨天晚上不好好睡觉的猫能不能不要和老人家挤一个被窝！

OOC预警

 

你=花纪=花间早纪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侦探社和异能特务科、港口黑手党的合作了。

 

大家坐在你友情提供的多功能会议室里，用着你友情提供的防窥防盗防水防火防震防炸超绝N合一式电脑投屏，开着行动会议。

 

福泽谕吉（严肃）：“……以上，就是本次合作的全部内容。”

 

你：（被乱步的rua猫手法rua得昏昏欲睡）

 

乱步（懒洋洋）：“找魔人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可以使用快捷方式。”

 

太宰（心领神会）（戳了戳你的脸）：“早纪，该你上场了。”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你下意识坐直了身子：“到！”

 

太宰：“噗。”

 

你（#）：“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敦（小声）：“早纪，大家想知道你能找到费奥多尔吗？”

 

你（掏出手机）（打电话）：“这个简单，我这就问他。”

 

种田长官（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你拨号）：“？”

种田长官（欲言又止）：不是，你为什么会有魔人的联系电话啊！其他人怎么也不管管啊！我们不是在商量怎么抓住魔人吗？你这样打过去他不就全知道了吗？

费奥多尔秒挂。

 

你（呆）：“他竟然挂我电话！”

 

中也（知道你给他所有安全屋都塞了一大堆老鼠的事情）（面色复杂）：“他没拉黑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不服）：“我打给果子狸。”

 

打了三遍，果戈里才接下你电话。

 

你（打开扩音器）：“木兮木兮，这里是你最可爱的早纪酱，有没有想我？”

 

果戈里（冷漠）：“TD。”

 

你：“不回答我就上门啦。”

 

果戈里（麻木）：“您好，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 please try again later……”

 

你：“我想找的不是你。”

 

果戈里（迅速转变）（隐隐带着点兴奋）：“查询费佳下落请按1，想看费佳女装照请按2，顺走费佳银行卡请按3，挖通费佳后花园请按4，其他服务请按5。”

 

你：“1112待会发到我围裙。”

 

果戈里说出一个地址后迅速挂断。

 

众人：（叹为观止）

种田长官（后仰）：这也行？

 

敦（肃然起敬）：“早纪……太强了！”

 

你（谦虚）：“淡定，都淡定。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这时，你收到了果戈里发来的信息，你立马坐下保存下载收藏一条龙。

 

“咳咳哼——”

 

“那个……”

 

敦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你（下载动作不停）：“敦怎么了吗？”

 

太宰（憋笑）：“你要不抬头看看？”

 

你：（狐疑）（抬头）（凝住）

 

糟了！你忘记电脑在投屏，下意识就用了电脑保存！

 

只见投屏上，你的围裙好友列表——

 

「什么修猫咪吸一下」：早纪！！！

「天选宝可梦果子狸」：[费佳女装.jpg]x66

「黑猫速带点心诱拐」：记得带波子汽水草莓大福芋泥麻薯……

「阴险狡诈の林老登」：期待您的到来

「光可鉴人の火山头」：感谢您的配合

「aaa横滨专业开锁」：您已将「拆开绷带得扫晴娘」改名为「aaa横滨专业开锁」

「鸽甜刀之助快更新」：在写了在写了[擦汗.emoji]

「不怀好意の木乃伊」：组织随时欢迎您的加入。

……

 

你晒干了沉默，沉默也晒干了你。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艰涩）：“我现在改备注还来得及吗？”

 

森鸥外（假装擦泪）：“没想到早纪酱对我的意见这么大。”

 

爱丽丝（幸灾乐祸）：“林太郎今天才知道吗？”

 

你（擦汗）：“我这就改掉标注绝对不会给别人看的！！！”

 

还好，还能救，幸好他们没有「书」，看不到前世你给他们设置的备注……

 

 

此时，一只首领宰正在窥屏。

 

「这是什么？乱步大人的辟谷啃一下」

「这是什么？缠着绷带的太宰遛一下」

「这是什么？内八大小姐腹肌摸一下」

「这是什么？修猫咪的荔枝rua一下」

「这是什么？鸽甜作的小胡茬剃一下」

「这是什么？林屑的头发赶紧拔一下」

「这是什么？北欧神明的弟弟抢一下」

「这是什么？白毛老婆的宝石偷一下」

「这是什么？果子狸的小白鸽烤一下」

「这是什么？西伯利亚大仓鼠逗一下」

……

 

首领宰：（地铁，老人，看手机）（宇宙猫猫头升华.jpg）

 

你收到旗会的邀请，参加他们内部的聚餐。

 

水足饭饱后，阿呆鸟建议大家一起玩大冒险。

 

为了照顾你，阿呆鸟抽出一盒飞行棋。

 

阿呆鸟（诡笑）：“被吃掉棋子的人要接受惩罚，输了的人给赢的人当一天女仆。”

 

中也（吐槽）：“你的目的简直一目了然！”

 

你（挽起袖子）（自信满满）：“玩飞行棋我必不会输！”

 

你的欧气照耀四方！

 

于是……

 

你（好奇）：“听说你什么都能当作凶/器，请问你能用内/裤鲨人吗？”

 

冷血（顿住）：“如果有需要……”

 

你：“你遇到过有人花钱买了你的伪钞结果花不出去，告你造假的情况吗？”

 

钢琴家：“……没有。”

 

你：“如果你现在有急事，但能够使用的交通工具只有一辆滑步车、一辆扭扭车和一辆脚踏小火车，你会选择哪一个？”

 

阿呆鸟（即答）：“我选中也。”

 

中也（额头蹦出个#）：“喂！”

 

你：“如果中也生病了，你是帮他看病还是帮他找兽医？”

 

外科医生（头脑风暴）：“我看过之后，不行再找兽医……吧？”

 

中也（##）（拳头硬了）：“你们两个！”

 

……

 

你（瞳孔地震）：我居然输了！

 

外交官（依靠技术在门口吃掉你然后一举胜利）（笑）：“不好意思了，小早纪。”

 

你（瞬间思考了一大堆东西）（最后无所畏惧）：“你说吧！”

 

外交官（沉思）：“我也不为难你，你把中也的备注名展示一下吧。”

 

中也（无奈）：“你们今天不迫害我就不高兴了是吧。”

 

你：（腰，弯下了）

完了，时不时就给大家换备注的你今天还没来得及换。

 

你（汗流浃背）：“呃……这个，你问的是哪里的备注名？”

 

拜托了，扣扣的[港黑指定宅急送]也好，围裙的[简易帽子置放架]也罢，哪怕是论坛的[啊↗啊↘啊→啊↗啊↘]都行，千万不要是……

 

“电话簿。”

 

眼前一黑。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上次给他换的电话备注是……

 

阿呆鸟（呆住）：“……aaaaa貌美内八大小姐？”

 

随即是一阵爆笑。

 

中也（脸色爆红）（头顶冒烟）（抓着你的肩膀前后猛晃）：“早！纪！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个备注是怎么回事吗？”

 

糟糕，大小姐的怨气跟开了污浊一样多了！

 

你（像面条一样飘啊飘）（两眼发飘）（被摇得星星都出来了）：“啊这天可真天啊。”

 

中也（停下）（掐住你的脸各种揉捏）（咬牙）：“花！间！早！纪！这里是室内！”看不到天！

 

你（被喊全名的你头皮一紧）（沉痛闭眼）：“就……就是……那天太宰说要给我看个惊喜……”

 

抱歉了太宰，死道友不死贫道：D

那一夜，我们仍不知道天边飞过的那道黑色流星是什么。

彩蛋：点击就看旗会女装

   

  黑化降谷零，会锁小黑屋

  众所周知，你有一个警校毕业的前男友，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前男友长什么样子。

  你朋友一直以为你是被人骗了，还被伤得很深，所以这才一直单着。

  表面事实确实是这样，但真相是，你早就想分手了。但每次看到降谷零那张哪哪都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脸，就开始犹豫不决。

  当他提出分手的时候，总算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更何况，外面的小哥哥可比他有趣多了，还会哄人，前男友那个家伙，直男，傲娇，口是心非还强势。

  听牛郎店的店长说又招了几个新人，颜值能力杠杠的，于是打电话过来告诉你这位熟客，问你要不要晚上过来玩。

  你想了想，反正正事不着急，哪有美男重要，所以高高兴兴的应约。

  来到包间，你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手里的名单，“老板，你说的新招的都那几个？”

  “这个，black，honey，这两个才来了没多久，人气已经能排到第一，第二了。不过，他们现在正在招呼客人，等他们招呼完，我再叫他们过来？”

  听完老板的介绍，你摩挲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总不能新人来了苦了老人吧，他们没空就算了，把我之前点名的那几位，谁有空就叫过来吧。”

  “好嘞。”

  很快，包间里就进来了3，4个男生，他们围着你，把你哄的可高兴了。作为回报，你开了不少名贵酒水给他们添业绩。

  一杯接着一杯的酒下肚，即便酒量再好的你，也难免觉得有些头有些晕晕的。

  你摇了摇头，冲他们摆摆手，“你们自己先喝着，我去，洗把脸。”

  “XX桑，我扶你过去吧。”

  “不，我扶XX桑就好。”

  “我……”

  “都闭嘴！”

  你揉了揉太阳穴，“让你们，自娱自乐，还非跟着我，女厕所，那是你们去的吗？！先把自己割了再去！”

  “……”在场的几位男生，都沉默了，复杂的看着你晃晃悠悠的走出房间，嘴里还哼着歌。

  “今天是个好日子，嗝……下面那句啥来着……”

  你洗完脸后，才感觉好了很多，脚步虚浮的往外走，刚转身，就被某个从男卫生间出来的人砸了一脸。

  “我艹，你家门用踹的啊？！”

  男人急急忙忙的向你道歉，手抚上你的脸，仔细的检查着，“没事吧？”

  你耳朵动了动，这声音咋听着这么熟悉，抬眼一看，心狠很的跳了一下，‘妈诶，这人咋长的那么像我那个前男友啊。’

  你拍掉对方的手，警惕的后撤了一步，“你是？”

  安室透（降谷零）一顿，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随即露出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单手撑着门，把你抵在门上。“小姐，我是这家店的员工，艺名是honey。”

  你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这人绝对不会是你那个前男友，那么正直的过分的家伙怎么都没办法和眼前这只花孔雀画上等号。所以，这人到底是怎么长的，这长的也太晦气了点吧。

  你嫌弃的把人推到一边，“一边去，挡着我路了。”

  安室透也不在意的站到一边，不经意的问道，“小姐，来着这里做什么？”

  你翻了个白眼，“来这里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喝酒，泡男人啊。”

  安室透眼底阴沉沉的，手指尖握的咯吱咯吱的响。

  “看来小姐，玩得很高兴啊。”

  “还行吧。你们店里的小哥嘴都挺甜的。”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扯出一抹笑，“既然如此，小姐不如带我一个，我比他们都能哄你开心。”

  昏沉的灯下，你瞅着这张和前男友相似的脸，万分纠结，不得不说这张脸确实长在你心巴上了，但又太像前男友了，莫名的有点怂。

  “嗯？”

  安室透的一个带着诱哄的气音，炸的你理智丧失。

  “好，把我把black也叫上。”

  安室透伸出食指抵上你的嘴唇，眼神暧昧的看向你，“嘘，难道我还满足不了小姐吗？”

  你被勾的小心脏扑腾扑腾的，这是哪里来的狐狸精转世，啊啊啊！

  “跟我走！”

  你拉着他去了包厢，但当他看到包厢里场景，杀气忍不住搜搜的往外冒，“呵。”

  3，4个男人，真会玩啊。（咬牙）

  另外几位看到安室透脸色也不太好，明明业绩都第一了，还来跟他们抢生意，过分！

  几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决定齐心协力排挤安室透。

  “XX桑，我们来玩大冒险吧。”

  安室透瞬间抬起头，眼神锐利且带刀扫向那人，“你……”

  “听上去很有趣，来吧。花销我全包！”

  “……”

  安室透磨了磨后槽牙，这么玩是吧？好呀，那就看看谁玩的过谁。

  他十分核善的朝几人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抽老千，他是专业的，想对他的人下手，滚一边去。

  安室透率先拿下转瓶口的资格，下一秒瓶口就对准了提出大冒险的男人。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喝酒吧，不低于2瓶。酒水提成算到你身上。”

  原本不悦的男人一听，瞬间面露微笑，点了好几瓶名贵酒水喝了下去，最后醉倒在一边。

  安室透故技重施，直接把剩下几个人也干翻了 。

  你端着酒杯懵懵的抿了一口酒，什么情况，怎么感觉转眼间都喝趴下了呢。

  “小姐，还玩吗？”

  你手抖了一下，为什么看到他的笑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讪讪的放下酒杯，朝他嘿嘿是笑了笑，“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玩哈。”

  安室透直接抓住你的手腕，死死的扣住，“小姐，我又不吃人，你跑什么？”

  可是你看上去一副要把我咬碎的样子啊！

  你低着头不吱声，手指伸向手腕，想要掰开他的手。玛德，放手！登徒子！

  安室透站起身，拉着你往外走。

  “你想干嘛？！”

  “送你回去，小姐喝了这么多酒，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店长会生气的。”

  “哦，哦。”算你明事理，不然我就跟老板打小报告，扣光你的工资！

  ……

  安室透让你先坐在车里等他一会儿，你百无聊赖的坐在车内东瞅瞅，西瞅瞅的。

  突然你眼尖的看着车内挂着的挂饰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久等了……”

  安室透坐进驾驶座，递给你一瓶解酒药。

  你眨眨眼，难道他刚才是为了买这个？喝下去的第一口，你就想吐了，这熟悉的味道，不就是某某牌的解酒药吗？以前你喝酒的时候，前男友都会买这个给你。

  巧合吗？

  ……

  “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不麻烦honey先生了。”

  “不麻烦。”

  淦，听不懂人话啊，这强势的样子倒是和她那个前男友有些相像了。

  人都送你上来了，不给他倒杯茶都说不过去，没办法，你只好请他进来喝杯茶。

  因为平时没什么人来家里做客，你只能在橱柜里翻翻，看看能不能找到多余的杯子。

  确实找到一个古朴的杯子，这还是你跟前男友去清水寺玩的时候，买的纪念品，你记得当时还送了一个挂饰当赠品来着。

  你拿着杯子的手一顿，挂饰？

  你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陷入某种情绪的你，完全没有注意到安室透已经来到你身后的身影。

  

  

  

  

  

  

  

  

 

被系统扔进修仙世界，闺蜜叶珊成了魔尊的药鼎，我成了剑尊要杀来证道的妻。

 

表面上，我们分别对两位正邪boss爱得凄苦，暗地里，我们的空间锦囊里早已堆得盆满钵满。

 

为了完成正邪两道和平永固的任务，我们耗了整整一百年，演技突飞猛进，奥斯卡欠我们十座小金人。

 

如今功德圆满，却突然传来消息，圣女青栀要重新修炼，两位舔狗boss争相为她护法。

 

我俩在通灵镜里对视一眼，逃跑的时机，到了。

 

我们死遁后，仙魔两界彻底乱了套，他们都说魔尊剑宗疯魔了。

 

1

 

房间门突然被剑风推开，沈子澜带着一身寒意迈步进来。

 

他反手就给我的院子下了一道闭视闭听的禁制。

 

我连忙从梳妆台前站起来，扬起一脸惊喜，「你来了！」

 

沈子澜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抬手止住我，「宁羽，我有事问你。」

 

这一脸嫌恶的样子，必然又是事关青栀。

 

我扯出一脸无辜望着他，「什么事？」

 

「去年朝花会上，你是不是单独见过阿栀？」他盯着我，眼神里全是质问。

 

「没有啊！我是碰见过她，说了几句话而已。但没有单独去见她。」我连忙解释。

 

开什么玩笑。自从她自己跳进洈水，诬陷是我推她之后，我还单独见她？我嫌命长吗？

 

这本书所有人只要靠近青栀这个女主角十米距离，智商情商就全部清零。我躲她还来不及。

 

「你和她说了什么？」沈子澜脸色更难看了，语气锐利起来。

 

「没说什么特别的，寒暄几句。」我突然反应过来，一脸错愕看着他，

 

「你不会以为，是我跟她说了什么，她才要褪灵根的吧？！」

 

「我还没说什么，你自己倒是承认得挺快。」沈子澜脸色阴沉，死死盯着我。

 

如果不是端着正道魁首的架子，他估计现在就想掐死我。

 

我眼中泛出委屈的水光，「你居然真的这样想？」

 

「你从来都看不惯她。」沈子澜冷笑。

 

「说她修为不稳，全靠灵药堆砌，华而不实。这些闲言碎语一贯不都是你带起来的？」

 

「我没有。」我含着眼泪紧走两步，抓住沈子澜的衣袖，「我从来都没有！你信我！」

 

沈子澜一把甩开我，「说什么都没用了。阿栀已经决定要褪灵根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去，「我要去北川大陆为她护法。宁羽，你好自为之。」

 

「子澜！」我追着他的背影大喊，沈子澜头也不回御剑走了。

 

见他走远，我反手关上房门，奔回梳妆台前。

 

一抹梳妆镜，普通的铜面荡起灵光，一面通灵镜显了出来。

 

这面通灵镜是系统留下的，隐藏得极好。

 

这世上没人知道魔道首席护法叶珊是我好闺蜜，我们隔着正魔两道私下天天聊视频。

 

叶珊此刻正在通灵镜另一端吃着葡萄等我，「沈子澜出发了？」

 

「嗯。」我点点头。

 

「楚寒川估计马上也出发了。」叶珊舔了舔手指。

 

「真的要走？我东西还没收拾完。」我忍不住叹气，事情出现得太突然了。

 

「必须要走，你想想，青栀快十年没作妖了，突然来这么个大招，必然有问题。」

 

这一点我倒是承认。

 

「机不可失。」叶珊斩钉截铁，「细软带上就行。你最晚明天出发！」

 

「行。」

 

两个大BOSS同时不在我们身边，这实在是千载难逢的逃跑机会。

 

2

 

我把两个眼睛揉得通红，摆出一股子摇摇欲坠的气质，翩翩然往议事堂去。

 

掌门剑尊临时出远门，所以议事堂里今天人特别齐，长老都来了三位。

 

拿出这百年间练就的全部演技，我就是要在场所有没瞎的人都看出我伤心欲绝。

 

眼看我心事重重导致回话慢了三秒，一位长老拍案而起，

 

「你心不在此，就别坐在那里碍眼！」

 

另一位师姐也接腔，「就是，演给谁看呢？」

 

「说了多少次，你趁早断了心思。」长老指着我，「他是灵霄剑尊，你怎么配？」

 

当然不配。我只是个前任掌门捡回来的杂灵根。

 

怎么比得上五大仙门联合认证过灵根圣洁无垢的圣女？

 

可他们都不知道，堂堂灵霄剑尊，已经早就娶我做发妻了。

 

只不过理由和我的杂灵根一样不好摆到台面上。

 

说得直白点，就是为了杀妻证道的时候，下手不会心疼。

 

「你回去吧。」大师姐不耐烦地朝我挥挥手，「这几天自己思过，别到时候闹起来。」

 

她说的到时候，自然是指沈子澜把青栀带回来的时候。

 

看来所有人都默认，剑尊给圣女护法完成之后，一定会把他的这位心上人接回自己的宗门。

 

这种推测就这本书的情节设定来说，也是合情合理。

 

在原始剧情里，剑尊沈子澜和魔尊楚寒川两人眼里都只有圣女青栀，可以说就是女主角的两条舔狗。

 

最后这位女主角的自我牺牲感化了剑尊沈子澜和魔尊楚寒川，她香消玉殒，正魔两道握手言和。

 

虽然是个be，但是小世界至少稳定。

 

而意外也出在她身上，不知道为什么青栀突然修了无情道。

 

女主角修无情道，两个舔狗男主可不就跟脱了疆的野狗一样，打得天崩地裂。

 

系统只能抓取了我和叶珊这两个无辜少女，扔进小世界，任务就是无论如何都要造就出和平局面。

 

如今我们任务已经完成，楚寒川和沈子澜代表正魔两道结了天道誓约，世界的和平比502还牢固。

 

可叶珊有个烂赌的爸，我有个吸毒的爹。

 

我们都不想回现实世界，就拿任务积分找系统兑换了妖族血统，随时准备跑路逃去妖族地盘。

 

眼下女主青栀却突发奇想要重修。

 

既然圣女不走无情道了，正道这边自然认为剑尊是要和圣女携手到飞升的。

 

而我这个敢肖想剑尊的小垃圾，最好是趁早消失。

 

我站起身，行了个礼，带着失魂落魄的身影离开了议事堂。

 

一出门，我就找条隐秘的小路，往万灵谷奔去了。

 

今日就送你们一个称心如意大礼包。

 

3

 

万灵谷，是灵霄山所有亡灵的归宿。

 

有万丈深渊，也有上古大神的禁制屏障，里面游荡着上万生魂。

 

无法飞升的修仙者如过江之鲫，生魂一旦因为某些执念或者被人作法化作恶灵就很难对付。

 

万灵谷的屏障既是安魂器，又是保险箱。生魂进去很舒服，但是活人要是碰一下得削下一层皮。

 

我站在万灵谷前，从乾坤袋里扯出一道生魂。

 

这只噬魂兽的生魂，我按照上古秘法用自己的血炼了十几年，如今看起来和我的生魂没多大区别。

 

我把它用符咒托着，送进了万灵谷。

 

效果不错，隔着屏障，探起来和我一模一样。

 

这下任谁来了，都会以为我是伤心欲绝投谷自尽了。

 

这种自杀方式，算是最干脆干净的。

 

做完这些我又避开耳目悄悄回了房间，摆开纸笔，准备留自杀的遗书。

 

本以为随便写封信会很容易，没想到提起笔，却觉得有千斤重。

 

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和沈子澜对话了吧？

 

我还记得和沈子澜之间的第一次对话。

 

那时候我刚被掌门捡回来，扔给了大师兄沈子澜。他看着我大笑，「哇，哪来的泥猴？」

 

然后他领我去温泉，为我准备新衣服和饭菜。之后，便一直陪在我身边。

 

我灵根杂驳，修为难进，掌门总罚我跪在桃花树下。

 

沈子澜便会假装来打扫地上的花瓣，趁机给我塞一把糖炒栗子。

 

所以我关于过去的回忆，总夹杂着一股花香和栗子香。

 

直到，青栀出现。

 

我才发现，沈子澜递给青栀的糖炒栗子，总是剥好了壳的。

 

沈子澜和青栀的灵根都很纯净，修炼的速度一样飞快。

 

而我却要没日没夜地苦练，一次又一次在秘境里进出，斩杀无数凶兽，才能堪堪追上他的脚步。

 

当我境界提升，一身血污地回到他面前，他再也不会笑话我是泥猴。

 

而是不着痕迹后撤半步，避开了我弄脏的裙摆。

 

叶珊曾经问过我，和他结下夫妻契，到底是为了任务还是出于感情。

 

我没回答她。因为有些情感，无法简简单单宣诸于口。

 

我生来福薄，没人像沈子澜那样对我好过。

 

如今那些好，还压在我心头，沉甸甸的，仿佛要通过我手中的笔，流淌出来。

 

千言万语，只剩了一封遗书。

 

我在结尾时，想起了院子里的一棵树。

 

「那棵枇杷树，是我刚来灵霄山时师兄你帮我种下的。

 

把它砍了，给青栀造一架秋千吧。」

 

搁下笔，我把手伸向左胸口。

 

夫妻结契，天道为证。那段印记会刻在左胸心脏外的肋骨上。

 

我得把这个契，还给沈子澜。

 

日后他要飞升的时候，可以把这个契随便附在一个死囚或者傀儡身上，斩碎它就行。

 

我硬生生扯出那截肋骨，一半的修为随之倾泻而出。

 

剜心般的剧痛激出了我满脸的泪水。

 

带血的肋骨闪着灵光，被我压在遗书上。

 

你对我的好，我还给你了。

 

从此我无牵无挂。

 

我要去接叶珊了。

 

4

 

叶珊大我两岁，我妈早早死了之后，就是她一次次把我从我爹的拳头下救出来。

 

她说是我的闺蜜，更像我的亲姐，什么事都是她替我冲锋陷阵。

 

不过这次，得我去接她，因为她要走人，比我更难一些。

 

楚寒川，人如其名，一个捂不热的大冰坨子。

 

我曾经和叶珊吐槽，是不是名字三个字而且带个川字的，都是沉默寡言黑发美人。

 

杀了上一任魔尊之后，楚寒川得了一身冰系魔功凌厉非常。

 

但他不是至阴之体，随时会走火入魔，甚至灵根全毁。

 

原书里，青栀的圣灵根可以容纳一切属性的灵药，是她吞下寒冰种替楚寒川引导过剩的阴魔息。

 

可这个青栀修的无情道，断然不会为楚寒川做此等事。

 

叶珊只能按照系统指引找来寒冰种，种在自己身体里，成为楚寒川的药鼎。

 

寒冰种，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寒毒发作起来，全身骨髓都是疼的。

 

她刚种下寒冰种的那段时间，我实在担心她，又仗着有系统屏蔽，隔几天就走密道进魔宫偷偷探望她。

 

那时候，我见过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楚寒川。

 

万年冰封的脸上，居然也会因为叶珊的痛呼而焦急惶恐。

 

杀过千万人的手，也会端起药茶小心翼翼地喂叶珊喝下。

 

我看过那样的场景，也确实曾经以为一座冰山长出了真心。

 

可毕竟像叶珊说的，我太天真了，有时候还幼稚。

 

打开系统留下的屏障，顺着密道，我爬到魔宫寝殿的密室。

 

侧耳一听，寝殿内有动静。

 

「砰」的一声闷响，是人体砸到墙壁上的动静。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你，你这次要是真去北川大陆，我绝不会再见你。」

 

是叶珊的声音。

 

「你逃不掉。」楚寒川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楚寒川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很自信。

 

因为整座魔宫被他下了层层禁制，鸟都飞不出去一只。

 

何况叶珊体内的寒冰种，实在很容易追踪。

 

叶珊跑过多少次，就被楚寒川抓回来过多少次。

 

等楚寒川走远，叶珊过来给我开了密室的门。

 

我一见她脸色，就知道刚刚楚寒川一定是打过她一掌。

 

那可是魔尊的一掌。

 

「这算不算家暴？」我忍不住问。

 

叶珊朝我翻个白眼，「别贫了。干活。」

 

我赶忙和她一起给寝殿又加了好几层禁制，防止外人发现室内的异动。

 

走到房间中央，一手扶稳桌子，叶珊把另一只手伸向肚子，看了看我，「我要开始了。」

 

「嗯。」我点点头，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将灵气灌进去，稳住她的灵根。

 

「啊——」随着一声漫长而剧烈的惨叫，叶珊抓住了体内的寒冰种。

 

寒冰种已经和她的灵根长在了一起，硬生生剥离，不亚于生子之痛。

 

我扶着叶珊的手，忍不住在抖。

 

好容易取出寒冰种，叶珊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甩手将寒冰种扔出去老远，

 

「日后，这寒冰之苦，谁爱吃谁吃。」

 

我背上叶珊进了密道。

 

在我走出密道御剑飞起来的时候，叶珊已经浑身烧得滚烫了。

 

早已适应寒冰种的灵根和气脉，正在疯狂折磨她。

 

她种下寒冰种太久了。

 

久到连楚寒川都忘了，叶珊根本不是至阴之体。

 

她只是咬牙忍住了寒冰种带来的寒和痛，一忍就是这么多年。

 

回头望望越来越远的魔宫，我突然开口问，「叶珊，你，会不会舍不得……」

 

她在我肩头动了动，「嗐，有啥舍不得。这本来就是别人的故事，我们只是NPC。」

 

是啊，是该清醒一点了。

 

5

 

我背着叶珊还没到妖族地界，灵霄山就乱了套。

 

就在我「自杀」的第三天，有弟子去万灵谷拜祭先祖。

 

新的生魂刚进入不久，会导致屏障感受起来略不一样。事情一下子就穿帮了。

 

「她不是在闭门思过吗？！」

 

代掌门师姐大惊失色，慌忙来到我的院子门口，才发现禁制重重，根本进不去。

 

思前想后，只能选择先传音给沈子澜。

 

师姐本以为剑尊只会回个消息过来，等青栀的事情处理好再回来。

 

没想到回音没等到，却只见沈子澜直接通过空间法系穿了回来。

 

沈子澜一抬手挥开院子的禁制，带着师姐就走了进去。

 

「青栀那边……」师姐还想问问情况。

 

「楚寒川在，没问题。」沈子澜一脸不耐烦，「宁羽她又搞什么？」

 

一踏进房间，桌上闪着天道夫妻契的肋骨就吸引了人的目光。

 

「这是？」师姐震惊。

 

沈子澜飞身上前，一把将肋骨握在了手里。

 

周身震怒的罡气猛然迸发，沈子澜握着肋骨怒气冲天，「她怎么敢的？！」

 

「今日之事严禁外传！」

 

留下一句话，沈子澜便飞身往万灵谷去。

 

刚一落地，屏障里熟悉的气息就扑面而来。

 

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泛起，沈子澜脚步还没站稳，便伸手探向屏障。

 

居然真是。这生魂，居然真是宁羽。

 

沈子澜抬起探息的手，似乎都在颤抖。

 

「我不信。她不会的。」

 

沈子澜咬紧了后槽牙，脚跟一转就要往屏障里冲。

 

赶来的长老一把拉住他，「掌门你要干什么？这怎么行？！」

 

「我不信。不亲眼看到生魂，我不信。」沈子澜失声怒吼，一扭头只见他双眼通红。

 

*ooc致歉，私设轻拍

*追妻火葬场预警

1.

从你在咒术世界醒来那天开始，已经过去了三年。

什么都很陌生，只有身上绑定的那个系统能和你聊上几句。

而你的攻略对象——五条悟，向来看不上你，他说你长得没他好看，天赋也不够好，性格也太死气沉沉。

确实，对他来说，你是个极其普通的人。

可是，三年来，只有你始终在他身边。

你以为陪伴对他来说是种诱惑，他终有一天会主动看向你。

然而无论你怎么努力，他始终无动于衷。

2.

“好感度依然为0，宿主，你的时间不多了。”

系统叹息的声音里有一丝隐晦的心疼，而你看着不远处逆光而来的五条悟下意识忽略了它的声音。

你恍惚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将死之人，向来怯懦的你咬咬牙，向五条悟迎上去。

然而一群青春洋溢的少女冲出来将他围住，她们笑容灿烂，声音甜美，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崇拜。

五条家的家主，是有神明的光芒的，一桩桩一件件惊心动魄的事迹让懵懂的少女们交付了一颗颗炽热年轻的心。

你无措的站在一米开外，默默承受着无声的冷待，听取他们的欢声笑语，只有你是局外人。

五条悟笑得很开心，视线触及到你时，骤然冷峻下来。

五条悟一直都不待见你，原因不明。

他对陌生人尚且温和以待，唯独是你，要么是忽视，要么是嘲讽。

“欸？听说家主身边有一个跟随三年的姐姐，就是她吗？”

“家主和这位姐姐会结婚吗？”

活泼的姑娘扬着天真的疑惑问，而你的心也随着她的问题揪起。

至少，不会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难堪吧……

五条悟抚摸了下眼罩，视线淡淡的略过你，语气颇为不屑，毫无顾虑的说：“我和她不熟，可不要乱传谣言哦～”

你的头垂得更低了，本就内敛的性格在这三年里，五条悟无数次的言语鞭笞下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气氛有些尴尬，你瞧着脚尖，视线逐渐模糊，在听到他们的笑声越来越远后，一滴泪砸入了尘埃。

五条悟，好痛啊，原来普通人喜欢你，付出生命还不足够。

3.

“再见了……”你抬起头凄凉的看着五条悟的背影，恍惚看见前面的人顿了下身形。

这次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吧，攻略失败，你的结局还是未知。

上次五条悟不耐烦的听你说“喜欢他”，这次，他连让你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了。

“唉……真是笨呢——”汽车从身旁疾驰而过，你隐约听见了系统的声音，又觉得这样的叹息声不像是系统，只当自己是幻听了。

你打算给五条悟留下一封信，提起笔写写停停怎么都写不出心中所想。

反倒是泪水湿了大片桌面，最后无疾而终。

当天晚上，身体突然开始剧痛，你苦笑一声，暗骂系统也不提前告知你一声。

门外突然想起敲门声，你无力开门，没一会就听到五条悟焦急的声音。

他……怎么会来？

“放心，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也不会进入这扇门。”

4.

系统？

你艰难的眨巴了下眼睛，一时间无法思考。

算了，怎样都行。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系统专注的凝视着你，瞧着你痛苦的皱成一团的小脸逐渐露出一丝丝心疼。

与此同时，它的目光变得深邃缥缈，逐渐淡去的光芒在隐隐昭示着某种别离。

“笨女人，我还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如果你攻略失败，会是什么结局吧？”

系统的声音似乎在承受某种痛苦。

你看不见它，却能听出它的遗憾。

“任务失败，你确实会被抹杀，可还有一种结局——如果我强行切开和你的绑定关系，便会视为系统出错，你会被安然无恙的送回原世界。”

你一愣，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你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再没有重逢的那一天啦。”系统声音中的遗憾更深沉了。

“以后要记得爱自己，别让任何人伤害自己，也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然后……找一个相爱的人吧，祝你幸福！”

它的声音越来越淡，你突然想起这三年来，和系统无数次的对话，从最初的寥寥几句，到后来的交换心事，它知道你孤独内心渴望被爱的秘密，你也知道它千百年来穿梭在各个世界中看尽世态炎凉后的沧桑。

这三年，它时刻陪着你，最绝望的时候，你知道系统一定在，你不是一个人。

5.

你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在心底近乎颤抖的呼唤它：“系统，你要做什么？”

它轻轻笑了笑，你的头顶落下一片温凉的触感，像是轻轻抚摸。

“你会记得我吧……？算了，还是忘了我吧……”

你心底生出强烈的悲怆，生离死别的陌生在让你止不住的感到害怕。

四肢百骸犹如被挤压一般，在巨大的痛楚中，似乎有什么从你身体中剥离，那股陪伴了你三年的安心渐渐消逝。

你昏迷了。

在你上方，系统安静注视着你，浓烈的爱意将你层层包裹着。

强行剥离系统绑定的程序，它会死的。

可是，你却能活下来，对它来说，这是心甘情愿。

小傻子，要幸福啊。

再见啦！

对了，还没有亲口跟你说，我喜欢你啊……

后续彩蛋：

你离开后，五条悟找你找疯了

而你因为找回了系统，重新开始了新的人生～

        我的朋友在遭受小丑笑气攻击后，在韦恩企业的福利资助下恢复了意识的第一天，望着窗外的月光，对我说：“我想复仇。”

　　我给她削了苹果，把苹果削成蝙蝠镖的形状，她愤怒地把蝙蝠镖扔到了垃圾桶。

　　然后又捡起来洗洗干净吃了。

　　我的朋友在被小丑帮抓住的时候经过了一些折磨，精神可能也出了些问题，即使现在看起来身体无恙了，也得住院观察几天。

　　我出病房的时候看到一个俊秀的青少年，他一身笔挺的黑西装，带着粉底也没盖住的黑眼圈，问我朋友情况怎么样。

　　他是韦恩企业的少总，按理说，这种看起来就像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上流社会人物是不会和我们有交集的，即使我朋友是韦恩企业出资救助的小丑受害人，他这种人物也不用亲自来看望。

　　但韦恩企业似乎造访了每个小丑受害人和相关人，并嫌钱多似的送了不少慰问品。

　　我说她可能脑子有些不太好。

　　韦恩少总立刻问哪方面不好，有没有小丑病毒后遗症未痊愈的迹象？

　　我想帮我朋友多挣点韦恩企业的慰问，于是说她可能再也不会去看喜剧了。

　　虽然我说我朋友脑子不太好，但其实我脑子也不太行，我话说完就看到韦恩少总古怪地盯了我一眼，然后表示他深感遗憾。

　　没有拿到一辈子不愁吃喝的慰问，我也深感遗憾。

　　我朋友的养父母都还躺在病床上，小丑这次针对了一些经常从孤儿院收养孤儿的家庭，他想给那些好不容易得到父母的孤儿们再次重生的机会，他和蝙蝠侠打赌，糟糕的一天会毁了一切，人们会看到他眼里的世界的本质，然后和他一起发疯。

　　蝙蝠侠带着他的助手们拼尽一切救了很多人，但总有人在里面死亡或伤残，我的朋友只是精神出了问题，其实在我看来已经十分幸运。

　　我替朋友看望完她的养父母后，再去看望她，说了说那对收养她的好心夫妇的情况，我的朋友沉默了会儿，又跟我说：“我想杀人。”

　　我又削了个蝙蝠镖，这次没递给朋友，我自己吃了，我问：“你想杀蝙蝠侠吗？”

　　朋友：“我为什么想杀蝙蝠侠？”

　　我：“因为小丑就是为了和他打赌，和他玩游戏，才不断残害这么多无辜的人，而蝙蝠侠明明有能力杀了小丑，却总是把他关到阿卡姆里，等小丑逃出来又残害一帮人，你不恨蝙蝠侠吗？”

　　朋友有些茫然地看着我，然后过了一会儿，她说：“你说的有一定歪理，我考虑考虑。”

　　她果然脑子不好了，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我的歪理如果成立，比起恨蝙蝠侠不是更应该恨小丑？

　　但无论恨谁她都杀不了。

　　其实哥谭内不少受害者认为我的歪理是对的，也有类似的反派组织，不恨小丑双面人稻草人等，只恨没有把他们好好救出来的蝙蝠侠，于是要聚堆儿迫害蝙蝠侠。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起铃声，我出病房接了个电话，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风带着凉意冷飕飕地吹，我回病房后，告诉朋友：“你的养父母死了。”

　　我朋友呆滞了一会儿。

　　窗外突然打了雷，照亮了我朋友惨白的脸，我觉得她可能要一个人待一会儿，于是好心地提前离开。

　　我回到了我的病房，又看到了韦恩少总。

　　韦恩少总拿出一张卡，那是韦恩补助金，再次表示他深感遗憾。

　　我看到韦恩少总华贵的西装长袖口隐隐露出的绷带，莫名的，我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我收下了卡。

　　我也是孤儿院出身，但我脑子不好，脾气古怪，没有家庭愿意收养我，所以成年后离开了孤儿院，和那些都没有父母收养但已经成年的孤儿们一同组建了家庭。

　　小丑一视同仁，不放过任何家庭，包括我这种类似成年人的孤儿院家庭，也受到了他的格外关照。

　　我的其他家人们都死了。

　　第二天，我再去看我的朋友的时候，我朋友穿戴整齐，跟我说：“我要毁灭世界。”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像小丑的预言成真了一样，糟糕的一天毁了我的朋友，而我无法阻止，只能问：“你要怎么毁灭？”

　　“先成为超级反派。”我的朋友这么说，“要一起吗？”

　　然后她带着我成了酱料王的手下给老板打酱油，我没想到她这么有出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出院后就天天给酱料王打酱油，在一众哥谭超级反派的小弟们中，我们混得比小丑帮的好一点，但不多。

　　在某天把韦恩少总给的慰问金转移到其他银行卡的时候，我朋友说：“是时候搞个大的了。”

　　我：“什么大的？”

　　我朋友就像一个邪恶的反派一样桀桀狂笑：“去炸阿卡姆，我要那些人死。”

　　我觉得她对我们的能力过度看好：“你知道怎么炸阿卡姆？”

　　姑且不论把炸药送到阿卡姆有多么艰难，经过多次罪犯出逃，阿卡姆被炸了无数次，却依然能坚挺地每次都没炸完，每次都能修好，我们但凡能整出可以把阿卡姆炸没的炸药，前天酱料王就得用他的尸体来擦我们身上的酱汁。

　　我朋友说：“我有挂，你别担心。”

　　我：“你什么挂？”

　　我朋友：“瞒了你这么多年，是时候告诉你一个秘密了，其实我是穿越来的。”

　　有那么一瞬间，我想把她送进阿卡姆。

　　然后我听到她絮絮叨叨地证明自己可信：“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孤儿院，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总是逃出去吗，因为我相信我是天命之子，你看，我黑发蓝眼，是不是和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很像？”

　　我大骇：“难道你想说你是布鲁斯•韦恩失散多年的女儿？”

　　“我以为我是，就算不是我也有办法让首富收养我，因为我穿越来的，知道有钱人很多黑暗的小秘密。”她说，“但后来我被稻草人绑了，蝙蝠侠救了我，送我回孤儿院，我那时候就想，富贵太危险，我还是想做个平凡的人。”

　　我没弄懂这其中逻辑：“什么富贵太危险？你知道有钱人什么黑暗的秘密？”

　　“布鲁斯经常被绑架，他身边的人也会经常被绑架，成为他的家人，就会被小丑放在天枰的两边，让他做选择，对他和我的精神状态还有生命都很不好，我被稻草人熏恐惧毒气的时候就想开了，我想要做一个普通人，好好活着。”

　　我仍然听不懂我朋友在说什么，我只是很担心她的精神状态，原来从被恐惧毒气熏过后就一直不好，在哥谭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面对超级反派都是一样会有生命危险，我的朋友竟然以为在哥谭作为普通人就能好好活着，她真是可爱。

　　我的朋友从兜里拿出一块砖，她掂了掂，说：“这就是我的挂。”

　　我不想再问什么，该给酱料王带酱油了，我转身离开。

　　我的朋友在后面对我大声密谋：“今晚就行动，你换件好看的制服！”

　　

　　我现在觉得当时慰问金还是要少了，朋友的脑子明显有很大的隐患，还好韦恩少总给过我一张名片，表示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联系他。

　　我盯着名片好一会儿，终于放弃。

　　其实我也想炸阿卡姆。

　　我选了件黑色紧身衣，犹豫了下，往头上戴了一个很像蝙蝠侠的头盔，在夜色行动的时候说不定有些buff在，能让我们更顺利。

　　朋友敲打我窗，催我出发。

　　她穿的是红蓝紧身衣，在夜色里有些显眼，我有些难受：“你想用超人红蓝紧身衣buff在哥谭的夜晚搞事吗？”

　　她说：“这件好看。快出来。”

　　我本来准备从门出去，她硬是拖着我从窗户出来，说成大事者从不走门。我真不知道一楼的窗户有什么好走的 。

　　今晚夜色静谧，小丑带着自己的小丑帮才搞完事被蝙蝠侠送进阿卡姆，大部分有点逼格的超级反派都不会立刻搞事，而我和朋友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妙，所以尽管我们就像个靶子一样往阿卡姆的方向走，却没有什么人主动找事儿。

　　我们走进一个巷子抄近道，巷子里有股血腥味儿，我拿起刀往前探路，朋友突然说：“我好像踩到了什么。”

　　我和她同时低头，打开手电筒。

　　一个不知死活的哥谭小混混闭着眼睛躺在她脚边，嘴角带血。

　　一只色彩鲜艳的小鸟躺在我的脚边，手握一把武士刀。

　　我们齐齐往后一退。

　　朋友：“是罗宾。”

　　我：“看得出来。”

　　朋友：“你觉得他还活着吗？”

　　我：“罗宾他们从不杀人，应该还活着。”

　　朋友：“我说的是罗宾。”

　　我：“哦。”

　　我：“不知道。”

　　我们陷入沉默。

　　巷子内血腥味儿越来越浓，月光照进这个小巷，让澄澈的越发澄澈，黑暗的越发黑暗。

　　我看着罗宾还略显稚嫩的脸，又看向我的朋友，我们手中都紧握着刀，她的手微微颤抖。

　　其实她心里对蝙蝠家族有些怨气，如果蝙蝠侠来得早一点，如果蝙蝠侠直接给小丑毙命的一击，她好不容易拥有的家庭，好不容易得到的父母，或许不会在一夕间离去。

　　纵使她对蝙蝠侠达不到仇恨的地步，但她现在脑子不好，我也不知道她看到罗宾会怎么做。

　　我正想问她要怎么做，她突然把刀收起来，叫我一起把生死不明的小混混挪到巷子外面，然后把罗宾面具摘下来看看。

　　我点头表示ok，和她一起拉着小混混的腿拖到了巷子外面，宛如拖尸一般，我听到自己的心跳清晰而猛烈，一种战栗般的兴奋从我握刀的指尖传过来。

　　月光照在我朋友脸上，照不亮她的眼睛，巷子内一道血迹沿着我们返回的道路，我朋友站在我面前，往黑暗深处走去。

　　我听到她并不平稳的呼吸声，我看着她伸出手，缓慢地朝罗宾脸上移去，小丑的笑声在我脑子里如病毒般循环播放，像是在对我说欢迎来到他的世界。

　　刀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朋友的手不太稳，她说：“不好意思，有点紧张。”

　　我被那刀子落地的声音惊醒，也一同手不稳地把刀子落在地上。

　　我：“不好意思，我也有点紧张。”

　　我：“要不还是不摘面具？”

　　我朋友立刻收回手，转过头盯着我：“为什么？”

　　我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理由：“万一罗宾长得丑怎么办？”

　　朋友：“……”

　　躺在地上的罗宾：“……”

　　朋友：“你说的有道理。”

　　然后她把我的刀捡起来，说还好咱们没买枪，我们的手太不稳了，果然还是刀更适合我们。

　　我们一起讨论了一下，把罗宾丢在巷子里不管，就是我们最好的报复，因为我们打不过蝙蝠侠，而朋友表示她的砖头挂要用到阿卡姆上，不能在这其中节外生枝。

　　于是我们继续向阿卡姆出发，沿着月光指示的道路快步前行。

　　我们不知道我们刚走出巷子不远，被我们丢下的罗宾立刻睁开眼。

　　通讯里传来的笑声让罗宾烦躁，但罗宾还是听从了蝙蝠侠的命令，把巷子外装昏迷的小混混捆起来后继续跟踪我们。

　　我们这一路走得相当顺利，就像有人提前给我们清道过一样，我朋友说是她身上的天命之子buff在生效，我顺着她说好厉害，假装看不见她越走越迟缓的步伐，但即使如此，在月色最明亮的时候，我们终究到了阿卡姆的门口。

　　一般来说，在我们到达阿卡姆门口之前，我们就会被阿卡姆周围的所有警卫盯上并警告，再不济也会触发到阿卡姆外围监控警报，但我和我朋友的脑子都出了问题，以至于我们都走到了门卫室的地方，都没有察觉任何不对。

　　我朋友敲了门卫室的门，她打算先抢劫一下门卫，充实一下我们的装备。

　　我觉得她下一秒就要被抓，而且还是主动送上门被抓，尽管如此，我也配合地走在她身后，替她看好后背。

　　她突然出声：“门卫死了。”

　　我转过头，看到拿着一沓报纸的警卫，面带笑容地盯着我们。

　　这笑容我相当熟悉，这说明两件事，一是他中了小丑的病毒，二是小丑可能又又又逃狱了。

　　一道蝙蝠镖擦着我的耳侧射过来，我立刻拉着我的朋友往旁退，她不知道怎么想的抽走了警卫的报纸，门卫室内的传呼机在一阵噪音后传来嘻嘻的笑声，一道绳索精准地套住了我和我的朋友，随即强硬地把我们都拉出来。

　　就在我们离开后的一秒，门卫室发生了爆炸，朋友发出尖叫，我看向她，她看向不知什么时候从我们身后蹿出的一二三四五个义警，她说：“坏了，我的挂用不上了！”

　　“回去！”搅局者和遗孤站在我们的前方，比划了一个动作，我看得出来她要强制带我和我朋友走，于是连忙拉起我的朋友，提前逃离。

　　“等一下！等等！”朋友大喘着气，“我的挂，我可以开挂！”

　　周围嘻嘻的笑声多了起来，无数小丑帮的人就像蟑螂一样涌现，而义警们就像白砂糖一样吸引着所有蟑螂，突然，我的腿被一双手拉住，再一扭。

　　我摔倒在地，我朋友转过头，看到小丑就在我折了的脚腕上，扬着全场最灿烂的笑容要给我刻一个HAHAHA的纹身。

　　我朋友扯着我的手，要把我从小丑身边扯出来：“不要怕！回去我纹个wuwuwu和你做对儿！我们都考不了公了！”

　　一个小丑帮的人拿着重锤狠狠砸向她抓着我的手，她的手在半空坠落，我奋力挣扎，小丑神经质地哈哈大笑：“哈哈哈，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来看望我，我很高兴！”

　　“我没想到，你们会主动想加入我和小蝙蝠的游戏，我真是太荣幸了！我精心挑选了这么多人，只有你们俩才走到了我的面前，小蝙蝠，哦，我的小蝙蝠，他总是带着自己的小鸟，真不公平！我也该有我的孩子。”

　　朋友从门卫带出来的报纸散落在我面前，我看到上面写着幸存的小丑受害者们成为新小丑并互相残杀的新闻，我的脑子就此轰炸般变得空白，我看到我的朋友紧盯着我的眼睛，里面隐隐约约有萤火般的绿色。

　　“但怎么办呢，我不希望有太多人掺和进来，小蝙蝠不讲游戏规矩，我总不能和他一样，所以我只要一个孩子。”一把枪被小丑塞进我的手，他拎着我的头发，让我站起来，“来吧，做个选择，我可怜的孩子们，你们都经过了糟糕的一天，这世界太恐怖了，不过没关系，笑起来，只要笑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我的嘴角抽搐了下，控制不住地上扬，我浑身发抖，我想赶走脑里的笑声，小丑握着我冰凉的手，对我柔声低语：“亲爱的，你看，阿卡姆现在一片混乱，大家都想跑出来，小蝙蝠他们自顾不暇，他们总是这样，让混乱归于死一样的平静，却处理不干净留下来的一片狼藉，我带来疯狂，他们却让疯狂永不停息，可他们被世人赞誉，我却要被关进阿卡姆里，你们失去的已经失去，再也没有得到的能力，这是不是很不公平？”

　　“笑一笑，孩子，我很中意你呢，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在孤儿院被虐待，没有人愿意收养你，成年后和一群不讨喜的孤儿待在一起，却没有人真的把你当作家人，他们也觉得你脾气古怪，他们也讨厌你呢，可就算如此，你们仍住在一起互相照应，直到有一天，轰的一声，他们不见了，你累死累活赚的钱没了意义，你笑话一样组建的家没了，你们前一天晚上互相说这个世界的坏话，第二天你就再度孤身一人，一无所有地独自憎恨这个世界，这多寂寞，悲伤，这多有趣啊！你做错了什么呢，什么也没有，可是，你为什么要遭受这一切呢？”

　　“来，孩子，握紧了，向这个世界开一枪，你就会发现，其实你融不进去的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个笑话，这笑话难听又无趣，以至于所有人都苦着一张脸，你得把真正的快乐带给大家，你得告诉所有人，什么才是真正的笑话，开枪吧，孩子，然后你将一辈子都会笑口常开，就像我一样。”

　　我不再颤抖了，我看着我的朋友，她盯着我，她的手里不知何时也塞了一把枪，她拿起枪，对准我。

　　她的眼睛本是海水一样润蓝，此刻却比新生的藤蔓更绿。

　　她在我向她开枪前先射向了我。

　　我的肩膀迸发出血花，我的朋友着实出色，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她下一枪又射中了我握枪的手，幸好我的刀还没有丢，小丑推了推我的肩膀，我就拿着刀冲向她。

　　“小丑！”蝙蝠侠怒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丑的笑声更加猛烈，还有其他义警对我们吼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内容了，他们要阻止我和我的朋友互相残杀，可他们也要阻拦更多的阿卡姆犯人逃出来。风声带着血的味道，如刀一样割着我的眼睛，黑暗吞噬了我，让我看不清这个世界，听不见除了小丑的笑声以外的声音。

　　和冲我吼叫着挥刀攻击我的朋友。

　　她把我扑倒在地，眼睛绿得发亮，她对我说她有挂，但我确实感受到了杀意，我察觉到她内心极致的痛苦和悲伤，她的嘴角却要上扬起来，她抓住我受伤的脚，反被我踢到地上，狠狠一踩。

　　我的刀即将落下。

　　这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却突然浮现出多年前她准备逃出孤儿院的画面。

　　她用床单包着所有她觉得值钱的东西，对我说：“再见了朋友，今晚我就要远航。”

　　第二天她就被蝙蝠侠送回来，在床上哇哇大哭了两三天，我被吵得不行，和她打了一架，她打不过我，于是就小声地哭，我只好把存了两天的布丁，分了一半给她。

　　她一边抽泣一边挖我的布丁吃，说下次要把我一起带走。

　　我怀疑她哭的时候鼻涕把剩下的布丁也玷污了，便把所有的布丁都给了她，并表示孤儿院是我的家，没了家我会死，我要待在家里，我不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想起这件事来，或许是因为记忆里她哭得着实难看，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可此刻我看到她抑制上扬的嘴角，觉得她笑得也不怎么样。

　　我刺向她的刀因此顿了顿。

　　下一刻，她用肘击重撞向我另一只手，并顺势翻身把我按倒在地，然后她拿起刀狠狠刺向我的胸膛。

　　“不！”蝙蝠侠的声音和刀入皮肉的声音一样清晰，“住手！”

　　血腥味儿在此刻浓郁得几乎让我窒息，我抬起腿，将朋友狠狠踹向远方，然后看着我胸膛处的血迹愣神。

　　“哈哈，”小丑快意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走向我的朋友，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我的孩子！这就是你的初舞台，恭喜你在此获得了新生！嗯？蝙蝠们，你们怎么不笑，她精心为我们展示了如此惊心动魄的笑话，多么精彩绝伦的表演！亲爱的小蝙蝠，你看，我再次证明了疯狂就像地心引力，需要做的只是轻轻一推，你怎么不笑？”

　　“他不笑是因为他生性不爱笑。”我的朋友拿起刀，狠狠往背后一刺。

　　小丑灵活地躲开，但他脚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板砖，把他绊倒在地，我朋友宛如杀神附体地捡起板砖，狠狠砸向他的脑袋。

　　“哈哈哈我的孩子，原来你———”

　　“闭嘴！我不是你的孩子！”我朋友气势猛烈，板砖砸向小丑的每一下都往死里砸，“我是天命之子！我是亨利•卡维尔！我是克里斯托弗·诺兰！是古娜拉黑暗之神！是钮祜禄龙傲天！是冰雪梦•璃•蝶丽幻•莎！”

　　“笑笑笑一天到晚笑，破笑话包袱像臭屁一样不响还逼我朋友笑！告诉你，你若折我朋友翅膀我定毁你整个天堂！他大爷的意大利炮，阿瓦达索命！天上天下唯我独尊剑来———！！！”

　　她将板砖砸在小丑破出血的脑子上，随后把小丑肩膀上的匕首抽起来，高高举起要往他咽喉处刺去———

　　“住手！！！”蝙蝠侠接住匕首，握住我朋友的手腕，并立刻牵制住我朋友翻身往后倒去，与此同时，笑声变得微弱的小丑胸口处突然冒出一股绿色烟雾，蝙蝠侠立刻将防毒面具按在我朋友脸上。

　　我死死盯着躺在地上被烟雾笼罩的小丑，倘若他和我们一样是个凡人，在我朋友的砖头攻击下此刻应该已经下地狱。

　　“你没事吧？”红罗宾给我安防毒面具的手腕上缠着熟悉的纱布，并往我身上扎了什么药剂，“没事了，小丑帮的已经失去行动能力，阿卡姆罪犯大多被我们控制住，小丑也会被我们送回去，你不用……”

　　“我承认杀了他会让很多事情变得很轻易，”红头罩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但你们不该承受一个人渣的死亡，至少在自己有完全准备前。”

　　“我们有完全准备。”我没有注意到红罗宾和过来看情况的夜翼同时瞪了红头罩一眼，我只是专注地看着还在蝙蝠侠怀里挣扎的我朋友，她眼睛发着绿光，狰狞而激烈地哭吼着。

　　我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我再次开始发抖：“……对不起。”

　　“没事，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我们所有人都喜欢你朋友的板砖……”红头罩安慰我。

　　“让我噶了他———我要噶了他！我是天命之子，我有挂！我噶了他也不会有事———”

　　正当蝙蝠侠决定强制让我朋友陷入昏迷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地上烟雾散去，生死不明的小丑身上，他脑袋旁还有我朋友沾着血的板砖。

　　我抽了抽鼻子，突然冲出去，拿起板砖。

　　然后用我毕生的臂力，往阿卡姆病院里扔去，与此同时我大声喊：“闭眼！低头！”

　　轰的一声，光芒万丈，哥谭在这个夜晚迎来了突兀的白昼，不远处在大都会赶稿的超人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白昼来得快去得快，我低着头，仍没有睁眼，只听到我朋友问我：“你在我板砖里放了什么？”

　　我说：“是特效，我加了特效。”

　　随后我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

　　

　　

　　当我再度苏醒的时候，我盯着天上倒挂着的蝙蝠发呆发了很久。

　　倒挂着的蝙蝠也盯着我，我们对视得仿佛彼此是个死物，谁活了谁就输了。

　　然后我听到蝙蝠侠的声音：“你是怎么做出那个闪光弹的？”

　　我没有出声。

　　“阿卡姆院里，有七成的罪犯失明，一半守卫到现在都睁不开眼睛。”蝙蝠侠就像我的战绩播报机一样声音没有一点感情。

　　但一旁一个看起来儒雅又温和的老人就不一样了：“托您的福，韦恩企业的医疗产业再次大放光彩，很多深夜加班的哥谭人都说自己不再需要光明。”

　　我起身了，假装我并不为此惭愧：“加班对身体不好，我帮助他们证明了这一点。”

　　“没关系，小姐，他们只需要缓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视力，”这位老人为我倒了一杯热茶，“除了在阿卡姆的那些人，没有医疗救助的话恐怕很难再正常用眼，您是怎么做到的？”

　　我拘谨地抱着热茶：“我上网查了闪光弹的做法。”

　　“超人问我为什么在哥谭感受到太阳的光能，”蝙蝠侠审视的目光有些冰冷，“你是怎么做出这种量级的闪光弹的？”

　　我再度沉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只是突然觉得往日的一些知识变得清晰明了，顺着一个理论我能扒出另一个理论，哪些日常用品拆了后那些小零件就能做一个微型炸弹，哪些食物配着什么粉末就能成为针对神经的毒药，这些知识在我做闪光弹的途中时不时蹦出来，而我也不知道它们是从哪儿蹦出来的。

　　“我们调查过小丑的身份，最有可能的是一个化工厂的被辞退的工程师，他被骗加入红头罩帮，然后在被我追捕途中掉入硫酸池。”蝙蝠侠居然开始和我分享小丑的情报，他不知道点了什么按钮，小丑的各种档案和疑似他真实身份的信息全部投屏在我面前，“他告诉我，他经过了糟糕的一天，然后就成为了小丑，可如果只是经过糟糕的一天，没有时间和资源的积累，一个普通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拥有如此广泛的犯罪知识，还精通心理学化学和人体医学。”

　　我：“……”

　　蝙蝠侠点开了另一个档案，那上面都是我的信息：“我查了你的资料，你并没有过特别优异的成绩，甚至还被别人骗过欠下巨款，你前不久终于还完贷款，却仍面临着要被你的公司优化的危机，你的公司正在研发新型聚合材料的手表类日用品，如果你会做出这种闪光弹，你将成为你公司的精锐人才。”

　　我：“……”

　　蝙蝠侠正准备继续说什么，他旁边的老人轻轻拍了拍他，随后他闭上了嘴。

　　但我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我看着天花板上倒挂着的蝙蝠飞走了，我想起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我想起病床上生死不明的夫妇，想起爆炸和刺耳的笑声，想起孤儿院里把我的布丁都吃光的我朋友。

　　“我不会变成小丑的，”我捏着自己的手指，“我不会变成小丑的，对吧？”

　　“……你不会，”蝙蝠侠盯着我，随后他握住我的手，防止我继续捏自己，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会看着你。”

　　我问：“我朋友呢？”

　　蝙蝠侠突然陷入诡异的沉默。

　　一旁的老人轻柔地为我披上一条薄毯，扶我下病床：“您的朋友比您苏醒得早，她很想您，您可以随我去看看她。”

　　“你们怎么审问她的？”

　　“她问我们相信光吗，”老人叹了口气，“我们的罗宾一时沉不住气，发出了啧嘴的声音，您的朋友可能感到被冒犯了，她说在她的律师到达前她不会说一句话。”

　　我：“……”

　　我很快就看到我的朋友，她在病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就像这样周围围观她的蝙蝠义警就无法攻击她了一样。

　　我很担心我朋友的疯病，小丑病毒会使人发疯，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安全，也不知道我朋友此刻的精神状态是否仍受小丑病毒的影响，我站在具有蝙蝠标志的病房门口，周围的义警们看到我后纷纷退出病房，他们把空间留给两个因为小丑再次没有家庭的孤儿，我僵立着不动，我怕我看到朋友眼睛里仍闪烁着绿光，我也怕朋友看到我眼里暗沉的绿色。

　　朋友轻轻问：“我的律师到了吗？”

　　不知道谁推了我一把，我踉跄几步到我朋友面前，看到我朋友从被子里探出的脸，看到那双湛蓝又清澈的眼睛：“……到了。”

　　朋友说：“你可算到了，我等得你好苦。”

　　我：“？”

　　朋友说：“你看起来好像很疲惫，怎么了？”

　　我：“我很好，但你看起来也很萎靡。”

　　“你不好，”朋友抱住我，用被子把我包围，“但没关系，你有我。”

　　我的视线顿时陷入黑暗，朋友把我塞进了她怀里。

　　“你有我，虽然我只是普通人，遇到小丑只能看着他把我们的生活扰乱，让我们的精神变得一团糟，但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小丑说的都是屁话，你在孤儿院的时候有我，你从没有不讨喜过，你后面组建的家庭里的家人虽然各个脾气古怪，但他们也没讨厌你，他们只是讨厌这个世界，他们曾经偷偷问过我该怎么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如果你回家了，可以钻进他们每个人的床底下看看，那里有他们为你准备的惊喜。你从没有独自一人，你也不会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和你与你家人们的回忆。

　　“我们已经很厉害了，我拿砖头砸了小丑的脑袋，你用闪光弹炸了他的快乐老家，我就知道你很聪明，很能干，当然，我也是。我们还活着，还有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可以慢慢让生活好起来，我们会慢慢得到治愈，你是我的朋友，我以后的布丁都会分你一半，然后一起重新一砖一瓦地建造我们之后的生活，我们会有新的家庭。虽然我们像个愚蠢的白日梦想家，但我们仍能重新筑梦，因为你还有我，我也还有你。”

　　“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我感觉她开始吸鼻子，我的头发上可能都是她的眼泪，“你可以在我面前崩溃，发疯，歇斯底里地展露脆弱，你可以靠着我哭，你不用勉强自己扯着嘴角笑。”

　　她用被子狠狠擤鼻：“我们度过了糟糕的一天，我们应该狠狠地大哭一场。”

　　“……我想复仇。”我轻声说道。

　　她：“嗯。”

　　我：“我想杀人。”

　　她拍了拍我：“好的。”

　　我：“我想毁灭世界。”

　　她用被子狠狠擦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

　　

　　

　　蝙蝠侠为了研究出我是怎么做出闪光弹的，把我带到韦恩企业旗下的实验室里做了各种实验。

　　他发现我不仅会做闪光弹，还会做燃烧弹，化学弹，细菌弹等一切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的武器。

　　而我发现他是传说中的布鲁斯•韦恩。

　　经过一天的实验后他再度把我带回蝙蝠洞，要给我做一系列脑部的检查，他还说过几天带我去瞭望塔检查，我很担心他会怀疑我杀伤力太大，把我当成人形武器就此囚禁在他的视线内。

　　我的朋友倒是很开心，她说：“你要做罗宾啦！真好！”

　　现任罗宾和我同时：“？”

　　已经成年的我：“我看起来只有一米三七吗？”

　　夜翼及时出现，为了不让现任罗宾用他的武士刀给我剃个漂亮的刘海，他立刻转移话题：“你看起来开朗多了，你朋友不在的时候你几乎不说什么话。”

　　“你朋友也一样。”搅局者端着小甜饼过来，“没想到和我们相处的时候这么内敛，你说对吧，冰雪梦•璃•蝶丽幻•莎？”

　　我的朋友抖了一下，就像被命运捏住了嘴巴。

　　神谕拿了一块小甜饼，微笑地对我朋友进行投喂：“和我们相处的时候不用太过拘谨，你很有取名天分，钮祜禄龙傲天。”

　　我的朋友又抖了一下，难以抗拒地接受了投喂。

　　罗宾哼了一声：“你以为装成内向自闭的样子就能掩盖自己身上的种种可疑之处吗？但我会揭开你的真面目的，古娜拉黑暗之神。”

　　我的朋友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不过似乎不是所有名字都是编出来的，”在蝙蝠电脑前整理数据库的红罗宾转过头，“克里斯托弗•诺兰和亨利•卡维尔是谁？档案数据库显示一个是被授予大英帝国勋章的英国人，另一个是长相漂亮的健身教练，但我猜他们都不是我们需要重点关注的对象？”

　　我的朋友已经开始瑟瑟发抖，眼见她一次的发疯要换来终生的内向，我立刻挡在她面前：“蝙蝠侠说我做完脑部检查我们就可以走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你们走不了的，你和你的朋友已经被纳入了蝙蝠的重点关注对象，”红罗宾摘下了面具，我瞪大眼睛看着韦恩少总英俊又憔悴的脸，他勾起嘴角扬了扬手上他曾经递给我的名片，“因为我们还得再研究一下你朋友的挂，以及你朋友已经答应告诉我们她所知道的所谓有钱人黑暗的小秘密，我真没想到她知道这么多。”

　　“嘿，嘿，别这么强势，还记得布鲁斯对我们说过什么？”夜翼笑眯眯地拍了拍我和我朋友紧张的肩膀，“对即将入伙的同伴友好一点，她们还是新人，需要一些训练。”

　　我都不知道我们即将入伙蝙蝠家族：“什么？什么训练？谁说我们是同伴了？”

　　我的朋友在我背后小声地说：“我说的。”

　　我：“……”

　　虽然我知道我和我朋友作为已经展示出一定杀伤力的小丑病毒受害者肯定会被蝙蝠家族重点关注，但我没想到我们居然会立刻加入蝙蝠家族成为暗夜义警的一员，我看着我的朋友，干巴巴地说：“……我们还在酱料王底下打杂。”

　　我的朋友：“没关系，我们现在就跳槽了。”

　　“……但成为义警的一员，跳槽跨度是不是太大了，”成为义警和成为被重点关注的对象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觉得朋友有点问题，她答应得实在太快，“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

　　我朋友脸一红，她看了一下周围的义警们，用蚊子般的声音回应我：“他们使用了美人计，我只好将计就计。”

　　我：“……”

　　我扭头看向最有可能使用美人计的夜翼：“你们做了什么？”

　　什么也没做，只是意识到我们的潜能，对朋友发出邀约就立刻被朋友接受的夜翼：“……呃，呼吸？”

　　我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我朋友，我朋友把我拉到一边，“你根本不知道作为一个曾经的同人女，我已经很理智了，”我朋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她可能不清楚，全蝙蝠洞内的蝙蝠都在看她自认为低调的小动作，“如果你不想做义警，我们还可以做其他的。”

　　那是红头罩的名片，上面写着法外者的联系方式，可能因为对象特殊，卡片上还写着一看就是临时加的“专业谋杀小丑一百年”。

　　我听到夜翼嘟囔了句：“我就知道我们又得找红头罩谈谈了。”

　　罗宾冷漠地抽刀，准备把我朋友手里的卡片劈掉：“一个不入流的小组织，竟还想撬我父亲的墙角。”

　　搅局者立刻拦下他的刀，并顺手把我和我朋友都揽在她怀里：“嘿，对新人友好一点，法外者组织不错，但我们更好，不是吗，朋友们？”

　　我和我朋友在她怀里面面相觑。

　　搅局者灿烂的金发拂过我的脸，她身上橙子香波的气味传过来，我脸一红。

　　哦，美人计，可怕的美人计。

————

朋友的文，因各种原因在这里代发。

朋友本来还想写段后面蝙蝠侠去看望病床上还没噶屁的小丑的，但她说她精神状态最近又好起来了，找不到写文的感觉了，所以就到此为止了。

太宰治：喵

#太宰x你

#代入代入代入代入代入！

#狠狠猫塑，沾点OOC

#有一些胡言乱语请不要在意因为你是全息游戏玩家，给我代进去啊！

#但是沾点初生所以不要被带偏了口牙！

#存在一些战犯梗（）轻微第四天灾

#本篇是攻略游戏！但实际上不会有攻略游戏要素出现！

  正文1.5w，彩蛋800＋（不影响正文）

#又名《大家真善啊感觉尸体暖暖的》《因为你善！》《疑似名字太抽象了于是换了个标题》《但话又说回来了搞抽象怎么了（恼）》

“你仅仅只是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足够令人欣喜。”

成为了名叫太宰治少年的手下。

据说他在会社里十分不好惹，是个十足危险的人物。

你若有所思，思来想去，奇思妙想。

诶！

☝️🤓

新派发的任务先和下属对接一下，另外听论坛的人说太宰治负责的工作很多，希望下属们能好好适应住，这样经过锻炼的下属哪怕是丢了这份工作，不管是跳槽去其他公司还是去其他世界，他们都能活的很成功的，相信在你的带领下下属们会越来越优秀的！

因为被调成直系下属了，所以需要你去找太宰治进行直接工作对接，前工作不需要对接是因为你之前负责的内容是“事故后续处理与事故相关人员抚慰”，这种当场就可以解决的工作完全不需要对接嘛！（爽朗）

但是哪怕看了论坛也不知道新上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摸下巴，略过一伙嘴里吵吵嚷嚷着什么“救一下啊救一下！！”“没死还没死！医疗部！快来！”的人；

转角再次略过一伙说着“调走了吗？太好了！”“让他们两个互相折磨去吧，再在这个部门待几天我会忍不住枪毙她的！！！”的人；

进入电梯，发现同乘人员非常友善的让出来很大一块地方，对他们微笑示意并感慨“这里果然是一个很友善的地方啊！”；

发现他们眼睛睁很大，你觉得他们应该是在表达对夸奖的惊喜，于是体贴留出情绪发泄的时间，恰巧这时电梯到了目的地楼层，于是你走出去，错过了电梯内巨大的舒气声。

你走到新上司办公室门口，敲门三下，无应答；于是又三下，依旧无应答；再三下，还是无应答。

所以这是下马威吗？

你思考，看了眼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既然如此就不要磨蹭了，非六小时工作制已经足够影响心情，因为工作没完成而加班什么的会让人难过的想要炸掉公司的。

于是你干脆利落的踹开了门。

哦，请不要误会，那是因为门锁上了，而你并不会撬锁，所以不管是为了上司的安全考虑——比如是否在锁上的办公室内被人暗杀；

还是为了工作的效率考虑——加班不是个良好的行为习惯，社会学知识＋3；

亦或者是上司的某种私人癖好——和人在办公室进行一些超越友谊超越距离的精神与身体交流，之类的。

很遗憾，并没有呢。

“那是什么表情？一副没看到好戏而失望但是没影响你计划的庆幸，”新上司猫一样缩在椅子上，呼吸微不可闻，仅剩一只的眼睛幽暗的直直盯着人“还有，本来以为你会是个令人期待的角色，结果……”

他扫过光荣牺牲的门，露出了看脏东西的表情，并狠狠“啧”了一声。

啊。

你缓慢眨眼睛。

是猫啊。

“请不要随便对人抱有期待，”但是话还是要回应的“因为越是对人抱有期待，就越会发现人是一种多么廉价的资源，甚至大多数人并不能被称之为有效资源。”

“每当你认为他们可以创造更大的价值的时候，你会发现他们只会捅下更大的篓子，后续还需要对他们抱有极大期待的你去处理。”

“啊，”太宰治愣愣，然后露出费解的表情“但是……这两者，相关？”

“啊，”你恍然大悟“原来您是哲学系，失礼了，我是实用派。”

“回归正题，”你觉得和哲学系讨论这些没什么用，因为他们只会和你讲“人性之光”“人性之暗”并劝你不要太物化人，每个人都是有独特之处的之类，说实话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救世主你是资本家，总之你会放弃和他们探讨这类很有思想深度的问题“我来找您交接工作了，作为您的直系下属，事先说明我之前没做过这方面的工作，如有疏漏还麻烦您补充。”

“我知道你之前的工作内容，”他手撑着下巴，一条腿踩在椅子上另一条腿支在扶手上，脊背前弯盯着你“根据你的前同事们反馈，他们对你很不满啊，想立刻枪毙的那种。”

“我违法了？”

“你违反了道德。”

“哦，”你微笑“很抱歉，但是具体情境规定了到底什么是道德的。若拥有定义情景的能力，伦理道德不过手中黏土，可以随意摆弄。¹*”

“……”

他不说话了，表情怪异，还有点扭曲的看着你，手捂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

“你前同事是对的。”

“？？”

总之很成功的进行了工作交接，并且感觉新上司没有那么不好相处；还和新上司的原下属对接了工作，并发现新上司有权调动首领直系部队。

你摸了摸下巴。

太宰治“港黑太子爷”学说成立。

“走了，跟我去刑讯部。”上司起身，走过来的时候顺路敲了你的桌子，手骨处与硬物快速触碰产生了些许痛感，致使手指微微泛红并瑟缩了些许。

以及，因为你算是直系，很干脆的被他当成助理用了，而你为了少跑几趟干脆利落的把上司的办公室当成自己的新办公室。

上司很干脆的同意了。

“好的，因为刑讯室在地下，是否需要顺路解决其他文书类工作交接？”你起身，打算今天下班去商场挑个能敲响但是还不疼的垫子铺在办公桌上。

“不需要——”他脱了个超长音。

“好的，”你从容点头“文书交接任务已移交给空闲状态下属。”

“没错，就应该这样，领导忙的时候下属怎么可以空闲？！把所有空闲状态的人，时间排满！”

“好的，这样一来，预计自我上任以来堆积的文书报告可以在今天解决完毕。”你手上不停，群发邮件，以及老式手机好难用，网速也不太好。

“既然如此，快点解决这个吧……”太宰治抻了个懒腰“下班之后，去哪里自杀一下呢？”

上司的奇妙小爱好罢了。

尊重，祝福。

太宰治是一个很擅长审讯的人。

或者说，他那轻而易举就能看透人心的智慧，让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抓住人心的薄弱点，并加以利用，以达成目标。

真好啊，被他审讯的人甚至可以少受皮肉之苦呢，真是大善人啊，太宰治。

“总觉得你在想很恶心的事，”他晃晃悠悠走出来，衣角沾了点血“这是第几个，还有几个？”

“第三个，还有最后一个，刑讯工作结束后可以直接下班。”

“哈，”他叹口气“真是无聊的工作啊，你也这么想吧？”

“怎么这么说？”

“和前两个心比天高的家伙不一样，第三个是想叛逃港口黑手党，但是临走前被敌对组织说服，卖出了组织的情报从而暴露，被抓到这里的。”他露出似笑非笑，还有些怜悯的神情“明明直接叛逃的话，什么事都不会有，但是为了满足自己心里的欲望，在贪欲的影响下做出这种事，暴露了自己……很无聊吧？”

你知道上司是在问你，同时也是试探，但是：“那第三个人呢？下场是什么样子的？”

“你问这个呀，”他忽然笑起来，眉眼弯弯，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但是眼睛里毫无笑意“当然是让他咬住石阶，踢碎下颚，再翻过身对着胸口连开三枪。”

“也对，小姐之前没处理过叛徒吧，应该是没见过组织处刑场面的。”太宰治轻飘飘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针对你。

“不，叛徒的话，应该是处理过的，不过处刑场面确实没看过，”你思考“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啦，第三人的家属怎么处置？还有泄露消息的组织。”

“确定叛徒家属手里没有情报，此事就到此为止；至于敌对组织……啊，森先生的说法应该是歼灭？”他蹲下来，长叹一口气。

哦，这种类型的歼灭作战，是太宰治的工作范畴呢。

“哦……”你感觉有点微妙，不过还是算了，又不是你的工作“既然如此的话，快点结束第四个人吧？”

“太无聊了，顺路和我讲讲你处理过的叛徒吧？”

你歪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审讯室。

他笑眯眯点头。

“好吧，但是其实没有什么好讲的。”你跟着上司走进去，待审人已经被束缚住双手吊在了墙上。

“那个人泄露了组织走私线的情报，导致组织武装人员死亡十五人，重伤二十三人。”

太宰治扯过一个椅子坐下，继续听故事。

待审人喉结上下滚动，不明白这是搞的哪出。

“走私线大部分商品丢失，除去安保维护之类的，相当于根本没赚钱，而没赚钱就算是亏损了。”

“和森先生一样的想法呢，不过可以理解啦，你继续。”他趴在椅背上，揪自己的头发，目光不经意间瞟过待审人。

“所以为了补上这部分人口，叛徒的妻子，父母，和两个孩子，均和组织签订了劳动合同，时效是100年。”

“因为两个孩子是未成年，还具有很大的可塑空间，所以把他们移交给了武斗部；而妻子移交给了刑讯部；父母年岁颇大，创造不出多少价值，去处不好决定，于是将劳动合同更改为负债合同。”

“死去的成员，我为他们感到悲伤，但是许可了亲属继承职位。”

“破坏了组织走私线的敌对势力，同时也是拿到泄露出去的情报的势力，目前的状态是覆灭，由您亲自动手的呢。”

“而说起这个，目前这位待审人，似乎就是这件事的相关者。”

“也就是说，如果他是叛徒的话，他的亲属同样会签下劳动合同？”太宰治歪头，像猫一样看着你。

“理论来说，可能是您说的组织常用方式。”你回答，然后对着待审人微笑“刚才说的所有，都是骗你的。”

“什……么？”他艰难开口，发现坐在椅子上的少年同样看过来，眼神冰冷，脸上没有笑。

“叛徒的家属，被当成了诱饵，促进了敌对势力的覆灭。”你低垂眼看他“我很抱歉，但是你露出了马脚，你与你的家人，结局也在此刻注定。”

叛徒睁大双眼，往前扑来，又被手腕上的束缚扯回去“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不关他们的事！”

“哎呀，看来今天你可以看见黑手党处刑现场了呢？”太宰治背着手，无视背景音“有没有感觉很激动？”

“并没有。”你无慈悲“说实话我饿了，想赶紧下班吃饭去。”

“哎呀你真没意思。”

“没关系，工作效率有意思就行。”

背景乐是骨头碎裂声，人的惨叫声，以及最后的三声枪响。

【匿名】：呃呃呃，谁说的他妈两个可以互相折磨？折磨谁，折磨其他人吗？

【匿名】：啊啊啊啊啊啊枪毙！枪毙！！！

【匿名】：我旁听了本次审讯，其实还好，没有你们说的那么过分啊？

【匿名】：她都不把我当人了我还不能说她很过分？？？

【匿名】：今天的准干部大人依旧很帅呢——

【匿名】：把楼上踢出去

【匿名】：总之再看看，刚认识的时候他俩给人感觉都还好

【匿名】：认真的吗，该枪毙的就算了，但是另一位第一印象让我觉得他会让我变得东一块西一块

【匿名】：怕什么，大不了就去死

几个月后你发现，

太宰治任务好多！！！

同类对比隔壁中原中也的根本没有这么多，怎么组织里这么缺智斗派吗？

你手撑在桌子上，看工作文件已经有了一种生理性不适。

再转头一看，上司虽然每天嘴上都在说好累好累，不想干了，要翘班，但实际上还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处理文件。

“太宰先生，”你直起身子，听到他发出一声鼻音示意我继续“我们出门散散心吧，为了组织的安全。”

“你要炸掉这里吗？很好呢，我可以给你提供情绪支持。”太宰治语气轻飘飘的，你有点怀疑他脑子还在不在运作。

“当然在运作的哦，”他看都没看你，却仿佛知道要问什么，先一步给出答案“毕竟在你成为我的下属之前，我可是度过了十分黑暗的一阵子啊。”

你不打算和他继续在这间死寂的办公室里唠嗑了。

这里根本，完全，不适合聊天！

“走了太宰先生，别写了。”你抓住他手腕，把人从办公桌前扯走，意外的没受到太多阻力。

“衣服，穿上，今天海风很大，您身体不好，要是感冒了会很难受。”黑沉沉的大衣每次你看见上司穿的时候都觉得，它要把可怜的未成年给压死了，于是自然略过了它换成你的一件白色大衣。

没办法，上司和你差不多高，平时还不好好吃饭，沦落到和你穿一个尺码的衣服也不是什么怪事。

“很难受，多难受？”他乖乖站着任由摆布，还展开了双臂方便你套衣服，圆溜溜的眼睛紧紧跟着你的动作。

“恨不得炸烂这个b世界。”你给他围上围巾，最后整理了着装。

“等一下…”他拧着眉，扒拉了两下脖子上的围巾“为什么我要戴这个，你不需要？”

“你不止需要戴围巾，”你微笑“明天我还会带膏药来，前几天肩颈很疼吧？再这样子疼几年之后一吹风你就会受不了的。”

“啊啊啊啊啊我不要因疼痛而死！”他顺从的被我抓住手腕离开办公室。

“既然如此就多爱护一下自己，”你略过僵立在原地的同事“以及我不戴围巾是因为我穿的是高领毛衣，中间也穿了毛衣背心，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的身体比你好。”

“而且你还没成年呢，”你说着说着开始为这个组织感到悲哀“让一个孩子来，哪怕是我也没有这么初生的。”

“啊，原来你知道自己很初生？”

“被人骂多了嘛。”

“虽然说是散心，但是海边太冷了，出任务每次都是去那边看腻了……去吃饭吧，市区。”你一只手插兜里，装作没看见太宰治悄悄缩成一团往你身后凑的模样。

“……”他冷的不想说话，把脸埋进围巾，只露出一只眼睛，手也揣进兜里，和之前只身披一件毫无遮风作用的黑大衣，明明手脚冰凉还能不表现出半点异样的姿态截然不同。

你决定这次给他买点厚衣服。

“没机会穿上的啦，”他恹恹开口，被风吹的声音有些许发抖“平时出任务必须穿那套衣服，这是规定。”

“没人规定你里边不可以加厚，”在走路和打车间你选择叫组织派车“如果有这种规定我建议你赶紧跳槽，走前要炸一波，车来了，上车，外边太冷了。”

“森先生听到你这么说，一定会吓的晚上睡不着觉的。”他缓慢而细微的往你这边蹭，你换了个坐姿方便他蹭过来。

“真的假的，胆子好小哦。”

“当然是真的。”

司机恨不得变成聋子，就差当场自毁双耳说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了。

“这套不错，买了，不用包，穿着走，麻烦把吊牌拆下来。”

“好的，那我帮您把换下来的衣服装好。”

“嗯，谢谢。”

“不，哪里，欢迎下次光临！”

“现在还冷吗？”你问身旁大变样的上司“黑西装再配绷带太显眼啦，索性换下来好了，虽然知道你平时穿的都是定制，但是现在条件不够你就忍忍吧。”

“我倒也没那么奢侈？”他有些迟疑，带着不确定的反驳“我很好养活的！”

“知道啦。”你顺手摸了把他的头。

呜呜，软软，果然是猫猫。

“还有个问题，”你感觉上司好像点了自动跟随一样，亦步亦趋的，你走到哪他跟到哪“不要总是带着伤来我家啊，很吓人的。”

“第一次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被人暗杀了，指使暗杀你的人是我，你要过来报仇雪恨呢。”你指了指身侧的店面“吃这家如何？”

“都可以，无所谓，”他看了眼“因为我没有地方去，只能去你家了！”

猫猫开始试探。

“诶，那你现在住哪里？”你领着人走进去，对着菜单开始犯难“生冷辛辣全都不许吃，记住了，你最爱的螃蟹，给我停掉。”

“等一下，等一下！”他睁大眼睛，从对面座位跑过来，按住你要勾选菜品的手“我已经很久……”

“昨天才吃过，这个月不许再吃了，你。”你把他手挪开按在桌子上，快速勾选几个递给服务员“但是保留你吃饭后甜品的权利。”

“好过分——”他趴桌子上，脸鼓鼓的“离了螃蟹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

“当资本家搞剥削。”你即答。

“呃，味太冲了收一收。”

“所以啊，之后想来我家可以直接来，不要总把自己弄的一身伤。”你摸了摸他的头“和人建立联系，不需要通过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做。”

“……”

“包括想和我坐在一起也是，直接说出来就好，我总会答应的。”

“那蟹肉……”

“不行。”

太宰治状似生气实际沉默的吃完了一顿饭，后半程更是你说什么是什么，一句话都不往脑子里进，好像CPU被那话给烧干了一样。

逛街和吃饭行程结束后，又去逛了超市，一套流程下来完美的旷了大半天的班，干脆不回办公室直接回家了。

“你想回家，还是去我家住？”你拉着他站在商场门口，打算车来了再出去。

之前每次上司负伤来你家的时候，基本上处理完伤口再吃个饭就是凌晨十二点，那个时间再把人赶回家未免有些太过分了，索性让人留宿了。

不过现在看来他应该是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干脆和我一起住。”车来了，你再次拽着他走出去，不知道上司到底停那句话无法理解，从自动跟随变成被动跟随了。

“我…可以吗？”他悄悄抬眼看你，视线对上后极速挪走。

虽然知道有装的成分啦，但是真的很可爱诶！

“有什么不可以，”你把衣服袋子给他“你的西装，明天上班要穿的。”

“呃。”他也开始嫌弃这套了。

【匿名】：我*！为什么他俩一起来的？？他俩也不顺路啊？？

【匿名】：不是为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俩顺路好几次了

【匿名】：频率很高，从半个月一次到一周一次再到隔一天一次

【匿名】：这是谁威胁了谁

【匿名】：肯定是那谁威胁了枪毙啊，总不能反过来吧，神金啊威胁别人来自己家

【匿名】：诶！

【匿名】：你们怎么知道她是神金的

【匿名】：呃呃呃我觉得这个公司有点让我感觉恶心了

从家里长猫到被窝长猫的过程，异常迅速，过渡期几乎没有。

等你有一次午睡醒来发现是上司的膝枕后，猫差点黏身上下不来。

出外勤要拉上你，去刑讯要带着你，去首领办公室还想要你进去跟着一起汇报。

“好啦好啦，我进去会让你难办的，我在门口等你，去吧。”上司比你高了，但是脸蛋上的肉还在，现在脸埋在你手里不想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吵吵嚷嚷，热气洒在你的手上“只是带个人而已！”

“因为首领，没有治勇敢。”你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去吧，勇敢的治。”

太宰治一句废话都没有，逃一样的冲进首领办公室。

真可爱。

“……那么，本次的情报就是这些，太宰君，还有中也君，你们两个留下，其他人可以离开。”

“啊好麻烦，又要和小矮人做任务了，我还在生长期啊！万一被传染了长不高了怎么办！”太宰治长吁短叹，但是悄悄松了口气。

“你是几天不找死浑身难受吗，混蛋。”中原中也懒得对同事的找死动怒，爱犯贱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他没听出来这语气了有多少嘲讽的意思，比例行公事还例行公事。

可恶啊该死的太宰治，就这么喜欢犯贱吗！

“好了好了，”森鸥外拍了拍手“停一下，除了刚才的前情提要外，还有其他事交给你们两个。”

“和那位小姐相处的如何，太宰君，”他笑眯眯的“虽然她的有些手段是可取的，但是不要被带偏了哦？”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太宰治叹气“所以我已经让她避开了大多数类似问题，但是很不幸，在这里这种事司空常见，就算极力避免了也还会有漏网之鱼啊。”

“那也不是……唉，算了。”森鸥外捏了捏眉头，决定给公关部加薪“中也君，你的问题是手段过于温和，这方面可以学一下太宰君。”

“……是，首领。”中原中也一副吃了O的表情应下，意外的发现太宰治没有第一时间嘲笑他。

有诈。

“有什么诈，不要一副我除了和你作对就没有其他事情要做的样子。”鸢色的眼睛扫了过来，很快像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移开。

如果是修炼到位的中原中也会说“你最好是。”；但是现在是没修炼到家的中原中也，所以他会冷笑表示“太宰治你真是个贱货。”

“关注你你害怕，不关注你你难受，神经病。”

“……真敢说啊你个蛞蝓。”

“哈？戳到你痛处了生气了吗你个混蛋青花鱼！”

“没什么事了，你们两个，要打架出去打。”虽然钻石要用钻石打磨，但是不要先一步来打磨他的耳朵。

两个人一人一句以极快的语速交替攻击，宛若立体音效，甚至隔着厚重的首领办公室大门还能听见些许声音。

森鸥外：……

每次和这两个孩子一起相处，总感觉发际线又上移了，每到这个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钦佩被调到太宰治手下，坚持到现在精神依旧正常的你。

怎么做到的？是有什么诀窍吗？

“……我不擅长刑讯，而且我也不太在乎这种问题。”

“哦呀哦呀，你的意思是……？”

“叛逃与否，不过是劳动合同上的条款变更，就像有的地方禁止奴隶的存在，可是依旧有奴隶市场一样，能干活就好了，我不在乎他们到底怎么想的。”

“听起来，是资本家的做法呢。”

“太累了，所以我选择当太宰先生的下属。”“……首领是对的。”

“什么？”

“不，没什么，”穿着玫红和服的女子微微颔首“那么妾身就先走了，和你聊天很愉快，告辞。”

你没说话。

也不知道说什么。

要说什么，他们的心思清晰到写在脸上了，害怕反噬却又想掌控在手里的丑恶嘴脸。

但是没关系，“恶”和“私欲”是人性的一部分，谁都沾点。

以及这些和你又没什么关系，饮茶先啦。

“我回来啦——”太宰治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蹦蹦跳跳回到你身边“走吧走吧，去工作！”

你清晰听见走在后边的中原中也先生呛咳了一下，说太宰治“疯了吧。”

在你看来应该是上司不能慌不择路于是选择了口不择言。

哈哈，真的好可爱哦。

“好哦，回去工作，不过呢，我打算一会直接去商业街，据说那里开了一家新的甜品店，东西很好吃哦。”你笑眯眯看着脑内发生剧烈争吵的上司“哎呀办公室黑沉沉的，可是甜品店看着就会让人心情很好哦~？”

“……去。”他吭吭唧唧半天，最后抓住你的袖子小声憋了个字出来。

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进步了。

“好哦，那我们换个衣服就去吧，先行告辞，中原先生。”

“啊，好的，再见。”中原中也不自在的按了下帽子，感觉自己好像重新认识了一遍太宰治。

正好首领让他多学学你的手段，既然如此一会就去查查你经手过的任务文件吧。

【匿名】：造孽，中原大人来查枪毙的过往任务，给哪份啊？

【匿名】：公关部处理后的！

【匿名】：从首领办公室出来之后要查的，不会是首领的命令吧，毕竟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匿名】：哪里打不着，那位和中原大人不是天天都在打？

【匿名】：不好意思，不敢看，先润

【匿名】：哈哈，们港黑有自己的you know who

【匿名】：最近还好哦，因为枪毙不是和那谁在一起嘛，比较起来那谁挺温和的

【匿名】：你们有点妖魔化她了吧？

【匿名】：对于你这种没受过毒打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造孽了。

你把人抱起来放床上，听着太宰治轻声哼哼。

“胃疼？”你的手顺着衣服下摆伸进去，轻按他胃的位置。

“哼……”他无力点头，头发被冷汗濡湿，粘在额头上，缠眼的绷带也跟着死死贴在了肌肤上。

很难受，哪里都是。

“我去给你热个牛奶，拿胃药来，预计时间三分钟，在这期间好好躺着，嗯？”

“……不想喝，牛奶。”他顺着你扶住他脑袋的手滚进你怀里，蜷缩着身体护住疼痛部位“绷带也很难受。”

“现在摘掉我怕你感冒呀，不想喝牛奶那至少吃个药好不好？”

他抬眼看了你一会，内层的头发完全黏在了脸上，眼睛附上了一层生理性泪水造成的水膜，小小的脑袋瓜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鸢瞳带着纠结和畏缩——怕什么，你是那种很残暴的会在人生病的时候揍人的人吗？

“好吧，吃药。”他重新低头，蹭回你怀里。

“那快吃吧，”你反手把药从床头柜塞进他手里，温水也拿在了手里。

太宰治磨磨蹭蹭的，小小一个药片从他手心到指腹再到指尖，眼看着要进嘴了反手又被他手心给握住了。

吃了吗？如吃。

这个时候他又不可以吃药了，那平时为了自杀吃的那些药算什么，算他找死？

“快吃，别逼我塞你嘴里。”

太宰治当即停止磨蹭把药放进嘴里，甚至尝试硬吞，被你轻拍了一下才接过水服下。

“明天请假吧，不去了，说胃疼的命都没半条，再去上班剩下半条命也会没的。”你抱着猫，缓慢而平缓的挪到床上，把人往上捞了捞。

“唔，好。”他趴在你怀里，起伏细微，呼吸轻轻的，头发毛茸茸的蹭在你手心，收敛了一身尖刺之后，当真像是只家养猫一般任人抚摸。

“睡吧，晚安。”

总之，猫彻底登堂入室了。

以及，价值五千亿的龙头战争，开始了。

但是和你没什么关系啦哈哈，打架的事交给武斗派，文职干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于是你公司和家两点一线，每天带人上班等人回家，闲着无聊了回家睡觉，工作结束也回家睡觉，路遇不平本来想略过走掉，结果被三花猫拦住了，于是把三花猫拎过去让他解决不平，结果被不平视为挑衅，只能遗憾解决不平并感慨一下不能让你们废物再利用实在是抱歉。

哈哈，说说而已这么害怕干嘛。

“小姐——”小上司拉长了声叫你“为什么在这里，最近很不安全哦？”

“准备回家睡觉，中途出现了一点意外。”你示意他看已经连滚带爬逃走的人“你呢？工作结束了吗？”

“完全没有甚至可能后来还需要晚上出任务，啊啊好烦——”他没骨头一样趴在你身上，蹭来蹭去“不想工作，好讨厌。”

“搞砸了也没关系的啦，”你搂住他的腰防止他一个脱力摔地上去，太宰治在你的手放上去瞬间哆嗦了一下，惹人暗暗发笑。

少年的腰细，韧，因平日一直在锻炼的原因，附着一层薄薄的肌肉，摸上去手感很好“反正首领一定会兜底的。”

“这不就是组织首领存在的意义吗？”

“原来姐姐是这么想的……”太宰治趴在你怀里，小声嘀咕“好吧，既然这样！”

“放手去做吧！”

龙头战争，双黑，一夜覆灭一个组织等信息，上了黑道的热搜。

热搜当晚猫很晚才回家，带着一身青紫，恹恹的跑到你怀里要摸摸。

你把人带浴室里，让他把自己洗干净了，出来想怎么蹭怎么蹭。

“要是伤口感染发炎我就整整一天不摸你。”

“好疼啊，好讨厌……”乖乖收拾完自己的太宰治趴在你怀里，被你涂药揉瘀血。

他眉眼低垂，睫毛在眼睑打出阴影，脸上的绷带自从他在你家过夜开始，几乎是进屋就拆，手看似无力实际宛如狗皮膏药，上一秒扒拉开下一秒又缠了上来，扒拉次数多了就要可怜兮兮的问你是不是烦了厌了倦了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知道疼下次就对自己好一点呀，”你绕过他抱住你的胳膊，艰难揉开瘀血“我会心疼的，下次小心一点哦。”

直球是一种对太宰治特攻。

他嘴很干脆的闭死了，只有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像半夜怕铲屎官死了的猫，比那更甚。

“吃饭了吗，好的没吃，正好我有预感你今天不会吃饭，现在拿出来还是温的，不过以你的吃饭速度……还是加热一下吧。”你拍了拍他的背，无奈的感知到力道进一步收紧了“松松手，小猫，让我去给你热饭。”

“……不要。”小猫理直气壮，把自己完全塞进你怀里，简直是恃宠而骄的教科书级典范“你抱着我去。”

“祖宗诶……”你略过受伤重灾区的上半身，托住他的大腿“胳膊，别抱我腰了，抱脖子上，我要负重小猫去热饭了。”

“诶，诶？”他手忙，指上下左右四面八方的摆动；脚乱，指完全死后僵了一样一动不动；似乎没觉得真的会被应下请求，导致在真的应下后无措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后他被你抱起来——抱小孩一样托着大腿，进厨房热饭，期间你指挥他动手，因为着急差点摔下去，吓的你让他慢慢来多抱一会累不死你。

“但是你摔了真的会吓死我。”

“……”太宰治，再起不能。

一切都结束后，太宰治坐在你床上，很女子高中生的那种，视线幽幽的跟随。

“哇你在外和在家简直两个人格，好自由的切换啊太宰。”你把水递给他，眼睁睁看着他舔了一口，然后捧在手里。

……离谱，但这是太宰治所以合理。

“不要叫我太宰嘛…换一个吧。”他头埋进你的颈窝，双手死死搂着你的腰，腿也强势的挤进来，总之力求达到外露面全都贴到，至少接触面积要超过总面积的50%。

“下边的手，”你拍了拍他的头“拿上来，搂脖子，半夜麻醒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所以，换个称呼嘛，除了那个，哪个都可以。”太宰治趴你身上撒娇，手乖乖照做。

“那叫什么，小猫？”

“好哦好哦！”说完他像猫一样蹭了蹭你，然后喵一声“你的小猫！”

“但其实，不管我怎么叫你，这称呼是否独一无二，”你轻而缓的拍他过瘦的脊背“你对于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的。”

“……”不存在的猫耳朵折了一下，又缓慢立起“哦，哦……”

“别害怕，小猫，”你放过了最开始的问题“我们每次与新的人建立关系，都要去寻找最适合双方的相处方式，你和你的朋友们如此，和我也是如此。”

“大胆的将那些手段用上来也没关系，因为生气了我会揍你的。”

“不要。”他拒绝了这个“唯独这个不要。”

“被揍会很疼，身体上很疼，你生气了也会很疼，心里很疼。”

“所以不要。”

“这不是很明白嘛？”你笑“我很高兴，你愿意接纳我，接纳自己。”

“大步挺胸向前走吧，这世界有很长的时间等你长大，我也是。”

“累了可以说出来，不想干了也可以，你仅仅只是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足够令人欣喜。”

过火了，给太宰治CPU烧干了，他直接装睡并在几分钟后获得了婴儿般的睡眠。

持续几个月的龙头战争结束后，太宰治很快成为了五大干部之一，有个‘史上最年轻的’头衔，然后你才知道他到现在才将将成年。

看不出来，小上司平时工作时候很成熟，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像小孩一样，再加上个子一直在长，从俯视到平视，每次你重新看他，心里属于太宰治这个人的形象就随着现实更改一次。

对于太宰治没成年就和你搞一起这件事你表示震惊，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那不然呢，报警把自己送进去吗？送进去当天你就可以看见‘震惊！最年轻的干部太宰治为爱发疯！点我就看……’的头条。

开玩笑的。

“总之就是这样，捡了个很有潜力的孩子，就是性格方面……”他非要和你用一个凳子，于是现在你们一起坐在沙发上，单人沙发。

“别指望我，做不到，都说了我不是心理医生啊！再说了偌大一个组织居然没有心理医生吗还需要你去兼职。”你被新下属交上来的狗屁不通的任务文件搞得头晕，此时正一手穿过太宰治的腰把人搂怀里，另一手拿着文件，一边安抚猫一边辨认这到底是坨什么味的石。

“你说的对，”他趴在你身上，若有所思的拿你的一撮头发把玩“我应该去考个心理医生从业资格证。”

“……啊？”

太宰治去接着和自己的弟子死磕了，据他所说是这样的，因为完全不懂变通完完全全一根筋，异常难教。

你在每晚下班回家的时候新认识了一个人。

红发蓝眼的大叔，但23岁，并且单身无情感史带五个孩子。

真是令人震撼的实力，各个方面都是。

“因为想写小说所以不杀人了啊，”你摸了摸下巴，坐在咖喱店里“这么说来，织田作之助是一个对善和恶分的很开的一个人呢。”

“可能吧，”织田作之助吃了口特辣咖喱“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怎么接完全没有头绪。”

“你有什么建议吗？”

“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就问这么重要的问题吗？”你惊讶，想了想“我的话，我不会选择自己写的啦，一是把作者抓起来不写完就不放出去，二是干脆把这本小说的记忆删掉！只要我记不住就不会很执着续写结局。”

“哦，果然和太宰说的一样啊。”他果然如此的感慨，但语气没太多那个意思。

“上司看透人心很有一手的。”你起身“对了，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但是我可以为你提供一些金钱援助，一个人养五个小孩很麻烦吧？这里也不是很安全，我出钱给他们换个地方如何？”

“……”织田作之助思考。

“放心啦我对一群小孩子没什么可图的，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就这么做了而已，快点接受，我还有下一个业务要赶。”

“和太宰一样，很忙呢。”

“谁要做组织的工作啊，我要回家做饭了，再晚一会超过了我的吃饭时间。”

“总之就是这样，孩子们现在不在原来的地方了。”织田作之助和朋友交谈时如是说，然后发现朋友眉头紧锁。

“……新地址现在有谁知道？有发现追踪的痕迹吗？”太宰治拧眉，思考一会后语速极快的发问。

“你是怀疑……好，我知道了。”他无条件相信朋友的脑子。

“这件事不对，按理来说一个国外的异能组织，而且处于逃亡状态，他们怎么可能隐瞒住组织……”太宰治喃喃，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睁大双眼，幅度很大的转身要去哪。

“太宰大人！”一个黑衣墨镜男急忙跑过来，那是你的下属之一“她突然失踪了！电话打不通，办公室和家里都没有！”

“我们在一个她可能去过的地点发现了这个。”下属双手捧着一根笔，盖子被打开，笔尖上沾着血。

在场所有人呼吸一窒。

等太宰治一路脑子极速运转并飙车冲过来的时候，你这边已经解决完毕了，正在检查有没有活口。

补刀可是很重要的啊。

你直起身，颇为辛苦的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再次对已经去了天堂的各位祈祷。

以及，都说了你可以随意开挂，这么想不开找你决斗，而且还是那种富有价值的。

“你们想要富有价值的死去就是把别人拉下水？真是十分前卫的外耗手段啊。”

“姐姐！！！”太宰治风一样冲进来，黑大衣在来之前就被不知道扔哪去了，头发被吹的乱糟糟，绑住眼睛的绷带也松了，松垮垮挂在脸上，领带被接下来扔掉了，衬衫扣子都松开了一个，西装外套也好像被风狂揍一顿一样不复整洁。

乱糟糟的小猫冲进你怀里，心脏砰砰跳，喘息间带着深刻的恐惧与巨大的庆幸与安心。

恐惧于你会死亡的可能性；庆幸于你依旧活着并且完好无损；安心于你依旧存在于这世上，依旧存在于他身边。

“哎呀，吓坏小猫了。”你愣了一下，抬手回抱住他，拍他颤抖的脊背“不怕不怕，我没事，一路赶过来很快哦。”

青年已经长的比你高了，缩进你怀里的姿势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支楞八翘的头发蹭进你颈窝。

他剧烈的喘气，越抱越紧，仿佛要把自己塞进你身体里或者把你塞进他身体里。

你歪头，靠住他的，静静等着他的脑子恢复正常运转速度。

“唔。”太宰治动了动头，从你怀里钻出去。

“清醒下来了？”你叉腰，扬下巴示意他去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影“都在那了，记得叫人处理一下现场，我手机被搞丢了。”

小猫一言不发，盯着你，然后猛凑上前来，用鼻子蹭了蹭你的鼻子。

以一只猫的方式，表达亲昵。

好吧。

你闭上嘴，也蹭了回去。

小猫不开心了，需要哄一下才能开心。

但是小猫很好哄，只要你稍微哄一下就可以。

你稍微哄一哄，小猫就会很开心。

【匿名】：叛逃还是一起的？锁死

【匿名】：真就锁死造福众生

【匿名】：首领牛逼啊撑到现在才赶人，之前交报表我看他快被气撅过去了

【匿名】：他可真善！

【匿名】：人走了，结束，封贴封贴！

——————此贴已封禁——————

  1

太宰治在很早之前，在你认识他之前，就见过你。

“我看见一个孩子往这边走了，先生，你来这里是做什么？”你站在一个男人身前，语气和缓，而你口中的孩子，是他。

“哈？孩子？哈，哈哈哈…真是最好笑的笑话，他是孩子，那我的妻子死了算什么，算活该吗？！”男人崩溃，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原本整洁的西装蹭上了污泥和血液，狼狈不堪，胸前别着的白花掉了近半数的花瓣，红色的血和黑色的泥与最纯粹的白混杂在一起，让这只花变得不三不四。

“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办法。”他听见你这么说“因为没法找黑手党报仇，就来找在黑手党工作的孩子报仇，嗯……我不好评价你的行为。”

“你也是黑手党吧，”男人停下了抓头发的双手，眼神阴鹜，对着一个柔弱的女性下手并不会伤害到他的良心“既然你这么想保护那个孩子，那我不如干脆杀了你……呃！”

“我其实，不太想杀人的，”你捏着他的脖子，将他硬生生按在地上，俯身，巨大的冲击力使他身上的骨头发出了哀嚎“因为人活着，会比死亡创造出更大的价值，你就这么死掉了，空缺的劳动力由谁来补全呀？”

“嗬…咳咳咳……在你眼里…人活着就是为了给社会创造价值吗？”

“那不然呢？难不成是期待你创造独属于你自己的价值吗？”你呲笑“别逗了，能做出把气发到孩子身上去的人，你的一生，究其根本，毫无价值。”

“你……！”

“好了好了，停下，我不想和你继续对话下去了，再见咯。”你利索的掐碎了他的骨头，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谈话。

“下次小心一点哦，不要再被人跟踪并被逼到这里了，再见啦。”

你帮他引开了那个男人，如果是他自己解决，免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但是……

  2

然后是第二次，堪称命运的节点，你遇到了要去杀死他的魏尔伦。

理由大体还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这次你认为魏尔伦不走正路，十分没品。

“你要杀了你弟弟身边的所有羁绊，我听着都为你感到可怜。”

“为我？”魏尔伦很不可置信一般，被活活气笑了“你，可怜，我——？”

“是啊，我可怜你，你不止自己什么都没有，还希望唯一一个亲人变得和你一样，这样一来，你们两个就可以一直在一起，毫无分开的可能性，多可怜啊，你甚至不敢离开自己的舒适圈，但是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认为自己无比正确，绝对天才，可是呢，我只觉得你神金，这世上大多数正常人都会觉得你神金。”你站累了，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了下去“我不是心理医生，不负责治疗你的心理状况，如果你执意要决定你弟弟接下来的命运，那么我也会决定你接下来的命运。”

“……就凭你？”他周身亮起明黄色的光芒，那是使用异能的标志。

“你似乎是装载异能的容器，”你无视他磅礴的杀气“你认为只有同为容器的中原中也可以理解你，只有你们两个是同类。”

“那我有个问题，把你带大，引领你进入人类社会，教你知识的阿蒂尔·兰波算什么，算他贱？”

“他也不过就是想掌控我罢了！毕竟就像你说的那样，只有我和中也是一样的，只有我们两个是同类，除此以外的其他人都是妄图掌握这份力量的，贪心不足的败类！”魏尔伦不知因为何种缘由，虽然亮起了异能，但是停止了攻击。

“哇你这地图炮开的，把我也扫进去了？”你咂舌“以及我感觉我又进行了一场无效对话，这算什么，命运重现？”

“我要纠正你一个观点，”你起身，已经打算开挂把他按死“如果是我想要掌控你，我会在最开始就洗脑你，催眠你，精神上压迫你，我会让你将我当做你人生的一切，我的话就是圣旨是绝对的正确，要你去死你就去死，你不会有任何自由，也不会有任何自我，你终生只会是一个兵器——只属于我的。”

保罗·魏尔伦为刚才自己陡然升起的好奇忏悔，听了你的猪狗不如初生言论他觉得浪费了自己人生中宝贵的几分钟。

恶心。

恶心的东西，还是早点死了好。

“所以——”你闪过他盛怒踹来的石头“你确定你们两个不是在调情吗？”

“什么？谁？”他惊疑不定，缓慢悬浮至半空。

“装听不懂这套已经过时了，打不打？”说完你没等他回话，开挂把人异能搞没了，打晕直接扔进了海里。

本来很困难的局面，被你解决掉了。

啊……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心脏，跳的好快。

然后他借职务之便，把你挪到了他的手下。

过了一遍那些任务之后，总感觉，你好像在玩游戏一样。

所以既不在乎名声，也不在乎好坏是非善恶。

也正是因此，活的轻松而自在。

凭什么。

他阴暗的注视着坐在办公桌前光明正大摸鱼的你。

他也想这样。

“要喝咖啡吗？”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和他视线齐平，语气温和而耐心“为什么蹲在这里，像个阴暗的小蘑菇。”减少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拙劣的把戏。

太宰治拒绝承认自己的嘴角上扬了1个像素点。

“怎么？”他把自己的嘴角拉平，无高光的注视着你，就像平时注视着那些敌人一样……可能更温和些“碍着你了？”

……然后一开口就导致营造的气氛全部崩盘。

好像在和家长闹别扭的小孩！

他懊恼，埋头不说话了。

“哈哈哈，”他感觉到头被摸了摸，很轻，像在摸一团棉花糖，什么啊，不要用这种态度啊“既然如此，我就默认你喝了，阴暗小蘑菇。”

“……我才不阴暗。”

“阳光小蘑菇？”

“呃，好恶心。”他顿了顿，小声又快速的，回答了最开始的问题“咖啡加糖，好多糖。

“好哦，那么我去了。”

他才不是阴暗小蘑菇。

太宰治抱膝蹲在角落，下巴埋进胳膊，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视线没有着落的略过了那些刺眼的光，顺便往里缩了缩，大衣下摆被毫不珍惜的铺在地上。

不对，他不是蘑菇！他是人！

太宰治有了发脾气的理由，隐隐洋洋得意起来。

“哎呀，小蘑菇，来喝咖啡了，”你推门进来，蹲在他面前，递过来一个可爱的蘑菇陶瓷杯。

于是刚才想要说的话，就全都给忘掉了。

太宰治愣愣看着你，和那个杯子。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像是泼了一把金沙，落在你的头上，手上，身上；他的头上，眼睛前，肩膀上，后背上。

金沙落了你们满身。

包括那杯加了好多糖的咖啡。

好吧。

太宰治嘟嘟囔囔接过杯子，双手捧住喝了一口。

好甜。

那就小蘑菇吧。

当小蘑菇没什么不好的。

他悄悄的越过杯沿看你，在对上视线的瞬间忘记躲开，于是从你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个撒满了阳光的小蘑菇。

  

  

  

  

  

  

  

  给小猫的话也给所有看文的你

  “你仅仅只是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就足够令人欣喜。”

  不出意外过几天还会有个首领宰的，请期待！（也有可能是很久之后哈哈哈）

  不要刷屁股，也不要有CP解来，求你们

  彩蛋是一些后续，八百多字看不看对正文不影响哒！

       班花找你的男朋友递上情书，你体面避开，微笑地让出空间。

　　三分钟后，陆予阴沉着脸将你拖入美术教室，漆黑的眸阴鸷地盯着你：「你根本不爱我。」

　　他在你眼中没有找到任何的不满和愤怒，你体贴又宽容，好像就算他出轨，你都会理解，予以包容。

　　甚至为你们打掩护。

　　他盘踞在你腰间的手臂越缩越紧，好像要把你揉进他的身体里。你痛得皱了皱眉，完美无缺的表情裂开一道细痕。

　　疯子，你暗暗骂了一句。

　　陆予自嘲地牵了牵嘴角，冰冷的手指掐住你的下巴，强迫你对上他幽暗阴郁的眼眸，他面无表情，仿佛宣誓：「可惜，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

　　「我们，永远，纠缠至死。」

　　

————

　　你是男频文的女主。

　　这件事是在你离开那个世界后才知道的。

　　系统说你只是暂时离开，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作者复活。

　　当然，究竟能不能复活，这取决于你的人气。

　　至于你还未被确定能不能复活之前的时间，你得在这个女频的世界里停留一会。

　　这里和你的世界很不一样。

　　这里没有妖魔，也没有修仙，大家忙碌但平凡地上学上班，作为高二学生的你，每天最大的烦恼就是背书作业和考试。

　　你很喜欢这个世界，你在这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就比如你理解了什么是男频。

　　作为男频典型女主的你，是男主第一个真心爱上的人。

　　你端庄，温柔，体贴又大方，和男主历经风雨，最后守在了他事业的大后方、庇护所、最后的退路一样的地方。

　　男主一路前行，在路上遇到很多红颜知己，她们和他也经历了一番生死，成为男主割舍不下的人。

　　当然，你一定是男主“最爱”的那个。

　　你被他留在开荒过的地图里，替他维护后方的秩序，也替他收下那一个个红颜知己。

　　她们有时候很吵闹，会偷跑出去找男主，也会争风吃醋，比较她们谁在男主心中的份量更重。

　　但是你不会，你就像被设定过一样，你无比确信男主对你的爱和尊重。

　　他回来的时候一定会先找你，什么事情也一定先和你商量，他无比在乎你的意见，也只听从你的建议。

　　你和那些红颜最大的不同，大概是他只承认你的身份。

　　来到这里之后，你知道了那叫官宣过的正宫，一个好听又好看的名号。

　　所以即使她们再互相看不上，对你，她们也是尊敬大于嫉妒，就好像你是她们的婆婆一样……

　　这个头衔当然也带来了一些麻烦。

　　男主的敌人要来抓他的后宫的时候，抓别的红颜知己还要思考一下哪个更得男主喜爱，但是你——

　　包抓的。

　　就是在那一次男主的小弟背叛他，把你带到了妖魔堆里之后，你来到了这里。

　　系统说，实际上你的生死不明，作者留了个悬念。

　　你很感谢这个悬念。

　　在这里，你不是等着男主拯救的小可怜，你的父母很爱你，简单又普通地支持着你的决定，你的生活很美满。

　　美满充足，幸福得你完全有余力去拯救别人。

　　于是你捡到了一只“小狗”。

　　你遇到陆予那一天，他正被自己的“爸妈”关在门外。

　　那是你的邻居，这对夫妇都是科学家，但却神神叨叨的。

　　陆予是他们领养的第四个孩子，前面那三个，都因为生病死在了医院里。

　　他们格外喜欢领养苍白瘦弱的孩子。

　　陆予和前面三个最大的不同就是结实一些，来到这里一年都没有进过医院。

　　这对夫妇虽然没有爱子之心，但却比大多数父母更加虚荣，陆予没有在学校考出好名次的时候，就会被关在大门外，罚站一整夜。

　　这恰好是你透过落地窗可视的范围。

　　你有一些苦恼，因为你看见了。

　　你这个曾经的女主有着过高的道德感，不去帮他会让你睡不好觉，即使这并不是你的错或义务。

　　后半夜下起了雨，你被雨声惊醒，你在漆黑的房间中眨了眨眼。

　　一只顺毛的，被雨淋湿的，被人遗弃的黑毛小狗形象穿过黑暗出现在你脑海里，栩栩如生，在你柔软的良心上踩了踩。

　　你披上外套，拿出雨伞，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你家别墅南面有个小庭院，铁门古旧，你要特别小心才能让它不发出尖利的开门声。

　　陆予一头的黑发都被打湿，向下盖住了精致的眉眼，白色的秋季校服因为吸足雨水而紧紧贴在他身上。

　　他很瘦，皮肤常年都是病态的苍白，看人的眼神凉薄，充满警惕和排斥，眼底是浓重的迷雾，掩住他真实的情绪。他不开朗，也不阳光，在学校从不社交，身上没有少年青涩稚气的透彻，反而一身的沉重阴郁。

　　不过陆予的脸确实好看，即使是这种雨水顺着发尖止不住淌下的狼狈模样，他也更偏向漫画里阴郁可怜美少年的样子。

　　你看着他就像看到几年前亲戚家里那只小狗，刚被捡到抱回去，凶神恶煞的，见谁都龇牙咧嘴，防备心极重，即使有了一个舒适温暖的窝也不能安心，除了自己谁都不相信，整日都不睡，不吃不喝。

　　陆予的头发就很黑，也很柔顺，表面上攻击性没有那只小狗强，但其实浑身都是刺。

　　你下来送雨伞并不是因为怜悯，你只是想要睡个好觉。

　　看见你出现，他的眼神没什么变化，懒懒地瞥了你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眼里毫无情绪。

　　走近他，你能发现他在发抖，很细微，在黑夜里几乎看不清楚，他极力克制着颤抖的幅度，所以有时候会突然身体僵硬。

　　秋天天气的确不算冷，不过在冰冷的雨水里泡几个小时，任谁都受不了。

　　你拿的是长柄伞，你把伞挂到他胳膊上，刚一松手，他垂下胳膊，雨伞掉在地上。

　　啪嗒一声，有些刺耳。

　　你撑着伞，雨水被风裹挟着吹入脖颈，冻得你缩了缩脖子，你侧身指了指三楼的窗户：「我不是可怜你，你站在我窗前，我睡不着。」

　　雨声盖过了夜晚所有的细微声响，你稍微提高声音，希望他不要冥顽不灵，让你安心入睡。你的表情的确没有怜悯的意思，反倒是无奈更多。

　　你捡起雨水里的伞，抬眼的时候，陆予神色莫名，正幽幽看着你。

　　见你看过来，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你睡不着和我有什么关系？」

　　攻击性就很强。

　　但的确是你自己要给他伞，你不能强迫他接受你的行为，即使这是好意。

　　你略微苦恼了一下，试探地打个商量：「那我们做个交换，这次是我强塞给你，下次你也可以强塞给我一个什么，我绝对不会拒绝。」

　　「……」阴郁的陆予都被你奇怪的逻辑说得愣了愣。

　　许久，你听到一声冷嗤，你会意，把伞给了陆予。

　　这次没有被拒绝，你想他也是有病，好意不接受，但是强塞的可以。

　　除了伞你还带了外套毛巾和保温杯，你不能直接带他回去，那对夫妻看见陆予没有乖乖站在外面会变本加厉地惩罚他，只送一些物品的话，陆予在看见他们卧室的灯亮起来那一刻就可以丢掉。

　　因为双手堆满了东西，你只能把外套穿在身上带下来。

　　你把防水的冲锋衣脱下来给他，怕他抗拒还特意解释：「你放心，这是我爸的。」

　　外套是长款，你穿着刚好能盖住脚踝，脱下之后你的脚踝就露在空气里，被溅落地面又弹起的雨水凉凉吻过。

　　借着橘色的路灯，陆予一低头就能见到你纤细的脚踝，能轻松握在手心的，白皙到发光的样子。

　　戴上细细的，金色的脚链，那一定很好看。

　　你不知道眼前的陆予在想什么，看他擦了擦湿漉的头发，喝下热水，套上外套，你满意地点点头，神清气爽。

　　困意上头，你敷衍地道个别，回去睡觉了。

　　

　　那天之后，陆予对你的关注变多了，你能感受到那道不同的，冰冷又探究的视线，即使被你发现，对上眼神，他也不闪不避，就那么幽深地看着你。

　　你也能理解，他大概就是在找机会强塞给你什么东西。

　　你修仙这么多年，还是能看出好人坏人的。陆予阴沉沉但不是恩将仇报的人，甚至是个不喜欢欠人情的。

　　可惜你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你在这里非常充实。家庭幸福，学习和人际交往都没有缺憾，你不怕吃苦，在这没有灵气的地方也学了武术保护自己。

　　在你尤其熟练地耍小刀微笑着吓退两个混混之后，你在不远处一直跟着你的陆予眼里看见了另一种母语——无语。

　　阴郁小狗难得眼里有点情绪，好看的脸瞬间生动起来。

　　你把抢来的小刀丢掉，朝远处的陆予礼貌微笑。

　　陆予脸色一黑，表情更加阴沉，招呼也不打就走了。

　　下一个周末，他抱着一个箱子找到你。

　　你感到意外，一周都没有见到他，你以为他已经放弃。

　　箱子里是一只浑身毛发乌黑发亮的幼犬，湿漉漉的眼睛因为失重感而惊慌失措，看得你心软不已。

　　但你并不想养它。

　　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没有做好养它一辈子的准备，你就不能随便成为它的饲养者。

　　「我不喜欢狗。」你垂下眼，撒了谎。

　　「你回家路上看见遛狗的就会一直盯超过十秒，步速比正常慢三分之一，还会立刻拍照。」陆予眯着眼，捧着箱子面无表情地戳穿你的谎话。

　　你摇摇头：「我不能保证陪它一辈子，如果我离开了，它要怎么办呢？」

　　你抓着它的一只爪子晃了晃，小狗被你惹怒，张嘴嘤嘤叫了一声，嗷呜咬在你的手上。

　　还挺凶，可惜还没长牙。

　　你的喜欢太明显，不养的态度也坚决。陆予拧紧眉，最后冷声说：「不是说我塞给你任何东西你都不拒绝？」

　　你愣了愣，好像是这个理。

　　你把小狗从箱子里抱出来，有点担忧。

　　你更喜欢这个世界，也希望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系统说虽然你是女主，但人气最高的是鲜活热烈的女二女三，喜欢你的大多是原配粉和怀念粉。

　　所以你回去的几率只有50%。

　　你挠挠小狗的头，难得有些纠结。

　　「你和我一起养它，就算你不要它了，它也还有我。」过了很久，陆予冷着脸给出一个办法。

　　你抱着小狗歪头思考了一会，怀里的狗子似乎习惯了你身上的味道，开始扭着屁股往你身上钻。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突然伸过来把蹭蹭嘤嘤的黑狗抱走。

　　你感到一阵心空，好想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小狗……

　　于是，被你取名为男主的小狗正式成为了你和陆予的共养宠物。

　　————

　　平时男主就养在你家，说是共养，陆予阴郁的脸上实在很难看出对小狗的喜爱之情。

　　不过也许是因为陆予是第一个把它从一种狗崽中抱出来的人，男主对陆予很是依赖。

　　就这样过了一年，你们共同升入高二。

　　半年前，陆予的养父母意外死在了别墅里。这套房子就成了凶宅。

　　陆予一个人住在那里，成为这片别墅区谁都不想接近的人。

　　——除了你。

　　你不会特意邀请他一起上学，但是他跟着你去学校你也不会说什么。

　　就算你的同学对此劝说过好几次，你也只是微笑，不发表意见。

　　陆予生日的时候邀请你去他家。

　　你倒是不在意什么凶宅不凶宅的，而且他的生日和你也有一半关系。

　　被领养的孩子没有准确的生日，陆予选了在你生日的前一天过生日。

　　所以这个周末，你给他过完生日就要回去和爸妈一起吹蜡烛许愿了。

　　在你被他困在地下室之前你还这么想着。

　　这件地下室很空，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搬走，但是剥落的墙面上零碎的孩童涂鸦证明了有人曾经住在这里过。

　　「陆予，你想要什么？」你的语气很平静，只是被幽禁还吓不到你。

　　反倒是陆予给你的答案让你更加意外：「我不知道。」

　　他额前的碎发盖住一半的眉，露出的一双眸子阴沉漆黑，在没有光线的地下室格外病态可怖。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会害怕，可你见过这么多妖怪魔头，长成人样的实在不能让你有什么害怕的情绪。

　　你有点无奈。

　　「我不喜欢你对别人笑。」

　　「也不喜欢他们看你的眼神，很想挖出他们下流的眼珠子。」

　　「不喜欢你收那些情书。」

　　「就算是男主，我也不喜欢你忍耐它闯祸的样子。」

　　他平静阐述。

　　一种淡淡的疯感。

　　「你要怎么才能放我回家？」你觉得他并不是想把你关在这里一辈子，他好像急于得到什么。

　　他阴沉的眼里露出一点茫然。

　　你琢磨了一下，冷静开口：「你是想和我在一起吗？」

　　陆予茫然的眼神一瞬就变了，他盯着你，阴郁黑沉的眼像是抓住了猎物，又好像只是找到了答案。

　　胸口想要撕毁一切的烦躁感骤然消失。原来他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站在你身边，得到你独一无二的喜欢和笑容。

　　陆予：「是。」

　　外面的阳光还很大，原来你在地下室只待了半个小时。

　　你的手被死死牵住，你想要回家，看了一眼拉在一起的手，轻挣了下。

　　「周一上学的时候，你要和我一起去吗？」你第一次向他发出邀请。

　　没挣脱的手终于被放开，他点点头。

　　

　　你们谈恋爱这件事并没有公之于众，但是同学敏锐地发现了怪异的地方。

　　他们见到了什么？

　　阴沉沉的陆予居然会在你旁边笑？虽然那笑容占有意味十足，病态又贪婪地描摹过正在沉睡的你的脸庞。

　　陆予居然在真情实感地笑？不是嘲讽地牵动嘴角？

　　同学们的天塌了。

　　但是渐渐的，他们开始和陆予有了交流，也发现了那张格外精致漂亮的脸。

　　陆予不清楚你是否希望他做个“正常”人，但他每次参与社交的时候，你总会给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两个月后，陆予从谁都不想搭话的阴郁男变成了颇受欢迎的帅哥。

　　女生对他的新鲜感迟来了两年，正是好奇的时候，加上那张能迷惑人心的脸，你已经撞见好几次女孩子红着脸把情书塞到他怀里的场面。

　　他拉着你的手解释：「我没有收，你可以检查……」

　　你弯了弯眼，「嗯，我相信你的。」

　　如果有一面镜子，你就能见到自己的表情有多机械和冷漠。

　　你很习惯你的对象在异性堆里迎来送往，你曾经的未婚夫真的很爱你，他可以为你付出生命，却没有办法只为你如此。

　　他将那些女孩子和他的故事细细地告诉你，然后等待你的共情和认可。

　　你已经不记得你有没有生气愤怒过，有没有在背地里偷偷哭过。

　　你就像一个被掏空所有负面情绪的神像，没有嫉妒，即使吃醋也不会让他难堪。

　　体贴入微，大方得体。

　　所以在陆予阴沉着脸问「你不生气？」的时候，你摇摇头，善解人意地表示理解。

　　肩上的力道忽然变重，你被推得连连后退两步，后背撞上冰冷的墙面，他近乎撕咬地覆上你的唇，你的舌根被吸得发麻，呼吸急促，想要退后的身体被他揽着腰贴近他的身体。

　　阴湿的，黏腻的藤蔓缠住了你，你听见他在你耳边说：「别生气，我不会再让她们靠近我了。」

　　无力瘫软在他怀里的你闭上眼，心想：真的没有生气。

　　陆予又变成了阴郁不理人的样子。

　　这的确让很多人望而却步，但也有漏网之鱼。

　　天台上，你们的班花红着脸向陆予递上情书，看见你的时候，漂亮的女孩子惊慌失措地想要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

　　你体面地予以微笑，转身就走。

　　路过美术教室的时候，门忽然打开，黑暗中伸出一只手将你拖了进去。

　　腰间死死地被圈住，勒得你有些喘不过气。

　　「你根本不爱我吧？」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不被关在那间地下室里。」

　　你柔软的身体被他抱在怀里，他的手臂越圈越紧，直到你受不了发出一声痛呼。

　　他病态地偏爱着你所有不好的情绪，你的皱眉，你的不悦，他最想要的是你的嫉妒。

　　可你总是这样大方，对别人靠近他的场景毫不动容，陆予强抑的平静在你没有波澜的眼中破碎。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你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把你带出学校的。

　　你躺在陌生的房间里，陆予坐在床边，冰冷的手指掐住你的下巴，强迫你对上他幽暗阴郁的眼眸，他面无表情，仿佛宣誓：「可惜，你永远不能离开我。」

　　「我不会放开你。」

　　「我们会永远，纠缠至死。」

　　可惜陆予注定要失望了，就在他囚禁你的第二天，你回到了曾经的世界。

　　你的未婚夫坐在你的榻边，紧张担忧地等着你转醒。

　　听几个师兄妹们说，祁湛找到你的时候，你几乎神形俱灭，他用了整整五十年才唤回你的魂魄。

　　祁湛为你上天入海地寻灵草灵花，一头青丝都夹杂了几根白发，浑身都是旧伤，憔悴得日夜不寐。

　　你应该很感动，可你并没有。

　　你有些厌烦，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你，把你从那个幸福的世界拽回来。

　　尤其在看到他身边多出来的那些“深受感动”自愿跟着他回来的女子之后，你也不想听他们有什么感动天地的故事。

　　恰好魔尊的宝贝女儿也看上了他，要同他成亲，掌门委婉地劝你和祁湛解除婚约，在所有人怜悯的眼神中，你爽快点头。

　　七个月后，几个仙门要进行大比。

　　你刚摆脱了祁湛和他身边一堆千娇百媚的红颜，转过连廊，你突然被人拽了过去，你被人按在怀里，两具身体毫无阻隔地紧贴在一起。

　　这感觉太过熟悉，你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到一张更加熟悉的阴郁面容。

　　「陆予？」

悟你杰，OOC预警

千万别做恋爱脑，会变得不幸

  ——

  人死后的世界跟活着也没什么区别嘛。

  就是季节和现实世界不一样，你死去的时候明明是大雪飘飞的冬天，现在樱花却开的正盛。

  你伸手想要接住被风吹落的花瓣，却发现自己手中还捏着一张粉色的信封。

  这是？

  信封上熟悉的手绘图案让你的记忆瞬间回到十年前。

  ……

 

  你和夏油杰从小一块长大，初中的时候你开了情窍喜欢上了他。

  夏油杰长的好看成绩优秀，性格温柔人又体贴，学校里很多女生都喜欢他，而你除了占据了青梅竹马的身份外，再无一丝特别。

  你害怕表白后被拒绝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因此一直默默的暗恋着。

  毕业那天互相表白的人很多，成功的也很多，受到其他人的影响你决定抓住这个机会对夏油杰表白。

  表白信是很早就写好的，只是一直未曾送出去。

  那天你忐忑不安的站在樱花树下等着夏油杰的到来。

  你去的很早，夏油杰也没有迟到，他笑着问你：“现在可以说找我有什么事了吗？”

  你扭捏了一会心一横，将信递到他面前，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杰，请……请和我交往吧。”

  面对你突如其来的表白，夏油杰似乎并不意外，他接过你的信，唇角翘起笑的分在好看：“我以为你会一直藏下去不开口呢。”

  不等你发问，他对你伸出了另一只手，握成拳的手掌摊开，一颗精致的纽扣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中。

  “以后请多关照，我的女朋友。”

  ……

  你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以及熟悉又陌生的校园，升起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

  你这是重回十年前了？而且是对夏油杰表白的当天？

  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身影，你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信撕碎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中。

  等夏油杰过来时说出了和上一世相同的话时，你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一句恭喜毕业。”

  夏油杰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不着痕迹的在你身上查看了一遍，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东西，他眉头微凝：“××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吗？”

  你奇怪的瞥了他一眼：“说什么？”

  夏油杰顿了一下，看你的目光很温柔：“我还以为××是想要和我表白呢。”

  言罢他眉宇间带了点失落：“看样子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只当听不懂就那么看着他表演，等了几秒也不见有什么后续。

  没了你的主动表白，那颗纽扣也就不会送给你了吗？

  虽然你也不稀罕了，可心中还是生出一股郁气，为前世的自己不值，一个想法跳了出来，你先是出声打破有些暧昧的气氛：“想什么呢，谁要跟你表白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话音一转你面上带了点娇羞之意：“不过我倒是遇到一个心动对象，可惜当时他走的太快，下次遇到了一定要加个联系方式。”

  夏油杰神色微变，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有些锐利的视线射向你：“你喜欢上了别人？他是谁？”

  那一瞬间夏油杰变的有点可怕，就像三年后他突然想要杀了你一样可怕。

  不过这个变化也只是一瞬，他眨眼间又恢复成了那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少年。

  “××不妨和我说说，我若是遇到了也能帮你出点力。”

  他是谁，你怎么知道？临时胡编的对象而已，就在这时某人的身影跃然于心。

  你心中有了几分想法：“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有一头白色短发，个子很高……”

  听着这描述夏油杰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悟？”

  你不解的问道：“什么？”

  “……没什么。”夏油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他微微敛眸很快说起别的转移话题。

  可你此刻并不想和他多说，直接提出告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一步步远去未曾回头，夏油杰似乎想要叫住你，最终满眼的复杂之色让他没有张开口。

  ——

  你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之前没听错的话，夏油杰叫的那个字是悟？五条悟？

  这个时候他就已经认识五条悟了吗？想起他不太对劲的表情，你眼睛眯起。

  还是说夏油杰他……和你一块重生了？

  你倏的笑了起来，笑意不达眼底。

  回来又如何？这一世他走他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你不会再和他扯上关系了。

  想到这你将一直维持的术式取消了，拿起手中的零食吃了下去。

  小零食的味道让你有些感动，以前味觉都快被破坏了，天知道你有多久没有感受过正常食物的味道了。

  另一边。

  提前入学高专的夏油杰已经和五条悟打成了一片。

  随手将面前的咒灵收服，夏油杰像是不经意间问起：“悟，你认识××吗？”

  五条悟想了想，表示自己没什么印象：“啊？她是谁？”

  夏油杰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一个朋友说是喜欢你，托我问问。”

  “哦。”

  五条悟随口回了一声没了下文，喜欢他的人多着了，他可不关心这个。

  夏油杰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也不会继续这个问题，他将手中的咒灵玉吞了下去。

  下一秒他的脸上一皱差点反呕出去，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味道？

  五条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杰，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第一次体验这个味道，夏油杰好半天才缓过来：“刚刚的咒灵玉好像坏掉了……”

  五条悟一头雾水：“哈？”

  ——你知道擦拭过呕吐物的抹布是什么味道吗？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了。

  过往你曾对他抱怨过的一句话突然浮现在夏油杰脑海中，他好像抓到什么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思及此，夏油杰骤然看向五条悟：“悟，你看我身上有被别人施展过术式的痕迹吗？”

  夏油杰的神色很严肃，五条悟也没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摘下墨镜扫描了一遍夏油杰的身体后，摸了摸下巴思索道：

  “确实有过，看样子存在很长时间了，不过已经被解除了。”

  “杰，怎么回事？”

  夏油杰已经无心去回答五条悟的问题了，他回想起了前世。

  曾经的五条悟对他说过一句话：越是厉害的术式所要承担的代价也就越大，你没感受到不代表它没有，杰，那些杂鱼反正也没多大用处，还是不要收了吧。

  夏油杰猛地拽住五条悟：“悟，你帮我看一个人，看看她有没有术式，术式的效果又是什么。”

  ——

  五条悟隔的远远的查看着你的术式，很快得出了结论。

  “效果是交换，很有潜力的术式，杰，你朋友？怎么没和你一起去高专？”

  夏油杰一怔，喃喃自语：“术式的弊端也能被交换吗？”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曾经收服了多少只咒灵，而代价居然是你一直在默默承受。

  那种恶心的味道，他很难想象你是如何坚持十多年的，可笑的是当初他却觉得你是愚昧无知的猴子差点杀了你。

  你明明能看见咒灵有术式，为什么不说呢？

  为什么不说？说给谁听？告诉身边的人让他们把你当成异类吗？

  你觉醒术式的时间早于夏油杰，其他人在你眼中会自带一些标签，那些标签就是你能交换的能力。

  夏油杰术式觉醒的时候，你在他身上看到的一个标签是术式后遗症，好奇之下你选择了交换。

  刚开始体谅他新手不易，就替他承担了一段时间，后来喜欢上夏油杰，更没有了收回的想法。

  为了不让夏油杰知道，你就隐瞒了自己也是咒术师的消息。

  后来五条悟发现了你的特殊之处，他说你的能力很强要不要来高专。

  你拒绝了。

  因为替夏油杰承受的代价比你想象中的高，你和他交换了之后，就不能和别的对象交换了，这就等于你的术式放在了别人身上自己废了。

  除非你收回自己的术式，否则你和普通人无异，你做不了咒术师。

  现在想想自己可真傻。

  他去了高专之后对你日渐冷淡，叛逃之后更是拿你祭他的大义。

  

  你却一直放不下。

  ……

  可能是死过一次，你所有的感情都被淡化了，完全无法共情前世的自己。

  这得多恋爱脑都被对方这样嫌弃了，一直到死都未曾解除术式。

  你并不同情前世的自己，只觉得活该，重活一世，你想活出不一样的精彩。

  ——

  很快不一样的来了。

  你翻着高专入学邀请书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下定了决心。

  虽然不想再和夏油杰产生交集，可某人曾邀请过你那么多次，这一世去看看好了，看看他口中不一样的风景究竟有多好。

  “你们好，我是××，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你刚介绍完自己，五条悟打哈欠的动作停住了，他盯着你问道：“你叫××？”

  然后在你和夏油杰之间来回看了几遍后很古怪的笑了起来：“原来你就是杰说的那个暗恋我的人啊。”

  “？？？”什么鬼。

  夏油杰瞪了五条悟一眼，矢口否认：“悟，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没管两个男生之间的交流，转而走向名叫家入硝子的女生旁边：“你好，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硝子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这时候的硝子还是有着普通少女八卦的一面的，她小声的问道：“听说你是夏油杰的幼驯染？”

  你淡淡的说道：“没那么熟悉，只是邻居而已。”

  你这只普通的猴子可不敢随便和尊贵的教主攀关系。

  也不知道重生后的夏油杰还会不会当他的教主去。

  你的声音虽小，注意力在你身上的夏油杰还是听到了。

  他眸色一暗，似有话要说，可对上你平静无波的眼睛后他没了说话的勇气。

  倒是五条悟不知怎么想的，他将自己的桌子挪到你旁边，张狂又自恋的说道：“喜欢老子算你有眼光，以后你归我罩着了。”

  一个纸团对着五条悟的脑袋砸了过来，然后被无下限弹开。

  夏油杰走过来勾住五条悟的脖子阴恻恻的说道：“悟，出去聊？”

  五条悟反手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才不要，杰你寂寞啦。”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了，夜蛾老师走进了教室，一人一记正义之拳的制裁，这下两人老实了。

  老实也只是表面老实罢了。

  一个班级就四个学生，认真上课的没一个。

  硝子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你倒着拿书频频走神，五条悟时不时踢一下你的桌子挤眉弄眼丢小纸团，夏油杰则是一直用复杂纠结的目光盯着你的后背也不知在想什么。

  可怜在台上讲课的夜蛾老师忍了又忍，最终选择漠视，主打他讲他的，你们听不听是你们的。

  ——

  “杰？你忙完了？怎么突然过来也不说一声。”

  看着好久不见的男友，你开心的扑过去想要去抱他。

  夏油杰闪身躲过让你有些不解，他平静的神色让你无端的害怕。

  “现在该你了，××不要怕，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咒灵出现在他的旁边。

  “抱歉了，谁让你是个普通人呢？”

  他身上犹如实质的浓厚杀意让你有些窒息，你震惊的躲开那只扑向你的咒灵难以置信的问道：“杰，你回来就是为了杀我的？你就这么厌恶我？”

  夏油杰似乎比你更震惊：“你看得到？”

  “看得到又如何？”

  你此刻伤心欲绝，怎么也想不通夏油杰为什么会来杀你。

  夏油杰曾经觉得有些奇怪的问题终于想明白了，你每次恰好能避开咒灵不是因为你运气好，而是因为你看得见。

  可他又没见过你又什么特别的能力，大概就是辅助监督那种的吧。

  夏油杰松了一口气，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对你动手，现在终于不用纠结了。

  你可以归为同类不需要解决，只是能力弱小也不适合吸收为家人。

  见他收回咒灵准备离开，联想前后内容你猜测到了一些原因，大声叫住了他：“你杀我是因为我没有咒力？放过我也是因为我不是普通人？”

  夏油杰回头看了你一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这下你是真的泪崩了，你喜欢到骨子里的人不管是要杀你还是放过你，竟从头到尾都没考虑过你本身。

  多么可笑啊，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模糊了全部视线。

  可让你伤心的人却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

  “××？××？醒醒啦，别睡了。”有人用力的摇晃着你将你从噩梦中拉出来。

  犹如潮水般的绝望退去，你睁开了双眼恍惚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是梦回了过往。

  看着将你叫醒的人，再看看原本关好的窗户此刻敞开着，一阵阵夜风吹了进来，你皱眉问道：“五条悟？你怎么会在我房间？你别告诉我你是从窗户进来的。”

  五条悟忽略你的问题，撇过脸小声道：“你要不先去洗个脸吧。”

  你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被脸上的湿润惊到了，有些狼狈的从床上起来跑去了卫生间。

  洗完脸又缓冲半晌后你才出来，五条悟这会不仅没离开还半躺在了你的床上。

  ？？？

  你气势汹汹的走过去，揪住他的衣服往外面拖。

  “五条悟，大半夜的你跑进我的宿舍做什么？不给个解释你死定了！”

  五条悟没开无下限，顺着你的力道起来了，他嬉皮笑脸的说道：“××酱～别激动别激动，突然想你了来看看你不行吗？”

  “？？？”你一脸见鬼的看着他：“五条悟你没事吧？”

  五条悟笑的很开心，开心到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你，他的声线清润，说话时语速不急不缓，温柔至极：“我太高兴了，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这是什么意思？

  又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你的思绪。

  夏油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睡了吗？我想和你谈一谈。”

  ——

  彩蛋：后续以及从五条悟的视角看前世今生，以及挖好友的墙角

内含港黑

*一键解锁Ai对话服务

1.港黑

你是港黑里一只默默无闻的普通小职员,虽然有异能,但并不是攻击性的能力,反而用在处理客户矛盾，外交翻译和客服售后方面很得心应手,广受客户差评。

是的,说白了,你就是个文职部打杂的,哪需要往哪搬。

做客服与交易组织线上对接——

组织:这次的货怎么少了一箱？

你:亲,请问想咨询哪件商品呢？

组织:？我想问一下这次的军火怎么到手少一箱。

你:亲,直拍哦~我们会尽快为您安排发货的。

组织:....转人工服务。

你:亲,这里就是人工客服哦~请问有什么问题呢？

组织:我们在港黑买的军火少一箱。

你:亲,在港黑买的商品建议去港黑客服反馈哦~

组织:啊？找错了么？抱歉抱歉,那这里是....？

你:这里是港黑客服中心,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组织:？不是你有病吧？？？

组织:我在你们这买的军火少一箱！！我钱打给你们了！！货呢？？！

你:请提供一下开箱视频,无开箱不售后哦~

组织:敲你妈！听见没有？我敲你妈！特么还能不能诚信交易了？！

你:这里是港口黑手党,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娇贵的小公主。组织:.....

你:不要惊慌,不要害怕,港黑客服与您一路相伴。

组织:.....

你:来了宝贝,今天带你们一命速通港黑实录。

组织:111转人工服务

你:亲,这里就是真人客服哦~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组织:你不是人机吗？就不能自动读取一下上面的对话吗？你:亲,这里是人工客服,请重申你的问题。

组织:....要不你还是给我转机器吧。

你:好的亲,您的问题已帮您反馈,此次服务已结束,祝您生活愉快~

组织:？有病吧傻x客服,你TM的反馈什么了？！愉快个damn啊老子货少了给老子退钱或者补发啊焯你mua的....

你:物流运输货物丢失问题建议电话咨询物流公司哦~

组织:日你爹,这特么不是你们运的货吗？！哪来的物流公司？！

你:如有不满可切换客服哦亲。

组织:他爹的死人机,切！

你:您好,这里是客服002,请问有什么问题呢？

组织:怎么还是你？？？

你:003和004也是我呢亲~

组织:特么你们港黑有病吧？！老子要退货退款！！

你:好哒~已为您申请。

三天后。

组织:这边显示货物已经被签收了,可以退款了吧？

你:已为您申请。

组织:能不能快点？

你:马上。

一天后。

组织:还特么要多久？！

你:稍等。

两天后。

组织:你踏马退不退？！

你:亲,稍安勿躁哦~正在为您申请退款哦~

七小时后。

组织:还没好吗？？

你:快了。

三小时后。

组织:现在能退了吗？

你:能的。

两小时后。

组织:你特么倒是退啊！！

你:等一下,马上退。

一小时后。

组织:。

你:在退了在退了。

一个半小时后。

组织:死人机我打死你啊啊啊啊

你:[链接]亲,此链接直退哦~

组织:？怎么是404？？

你:哦,那就是你运气不好,退不了。

组织:？？我焯你***(哔——)

你:因违反平台规定辱骂客服,退款资金来结中,99999天后可再次申请退款。

组织:我踏马要投诉你！！！

你:好哒,已为你开启客服投诉窗口。

你:您好,这里是客服投诉中心,请问有什么问题需要反馈呢？

组织:.......

组织:我要向上投诉你！！我特么就不信整个港黑就剩你一个人了！

你:好的,请拨打客服服务中心,申请转文工部服务中心,向上申请上诉直达干部举报热线。

组织:就这样？

你:乐,几个干部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个热线。

组织:....

疑似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然后你收获了本月第31个五星差评。

发现货数量不对劲的中原中也:？

"上次他们预订的货还没发吗？怎么还在这里。"他皱起眉。

"发了。"副手老实巴交,"但又被退回来了。"

"那账目金额怎么没少？还没退款吗？"

"客服那边说对面做慈善,不要了。"

中原中也大受震憾,感慨,"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而上司的岁月静好,其实是因为有一名默默无闻的客服在为他负重前行。

组织:？

谁在静好？谁在负重？谁在前行？

怎么想的你说说呢？

部门组长看中了你强大的对线能力,将你调到了最艰难的财务部应付胡乱报销胡搅蛮缠的人(→>某太宰干部),对你寄以厚望。

于是下一次去财经部报销自己本月所用的高额绷带、自杀道具、奇怪的药品和蟹肉罐头资金企图白嫖的太宰治水灵灵的对上了你标致到宛若人机的礼貌微笑。

部门的同事默默后退,饱受你们两位迫害的他们非常自觉的远离瘟神PK。

做客服的强大心理素质让你稳如老狗。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呢？"

太宰治懒洋洋的将清单放在桌子上，"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麻烦小姐给我报销一下哦～"

你拿起清单，大致扫过，礼貌微笑"不好意思哦亲，私人开销不予报销哦～"

"嗯?"太宰治微微挑起兴致，"做任务受伤用的绷带,作战物资需要的道具,战时补给用的罐头,这些都是公务所用的开销哦~"

你不为所动,坚守财务开支红线,"医用绷带请提供医务部开据证明,战略道具武器库俱备齐全,超出算自用,除非充公,一次性产品不予回收，补给罐头...请问是员工食堂虐待您了吗?如有实情我可以帮您申请反馈呢～"

"哎——"太宰治拉长声线,"可是这些都是用在公务上的哦？"

一看就是老油条了。

你微笑,"好的,请问有证明确实用在公务上了吗?"

"我只负责提供清单,取证在你们哦。"

你微笑点头，"很好,取证结果表明不予报销,您可以申请维权拿出证明向上申明哦～”

绕了一圈又回到他要拿证明的太宰治：....

你是领导他是领导?!

他决定以权压你，“我是干部。"

你微笑点头。

"我说我是干部。"

你微笑。

"我是说——我是干部。"太宰治不死心。

你恍然大悟,点头。

"您好,高德地图正在为你导航,目的地:三楼太宰干部办公室,步行预计1分钟,现在出发——"

"左拐,进入电梯。"

太宰治:?

他沉默的看向躲在一边装死的其他职员。

"...港黑已经引进智能机器人来工作了吗？"

其他职员：....

你：？

"我是真人哦亲。"

太宰治：...

看起来真的很像平嘻嘻客服腌入了味。

只不过后者对买家非常友好，前者谁来了都得挨一巴掌。

太宰治似笑非笑，仅露出的鸢色眼眸弯起，浑身充满危险的气息。

懂事的职员已经撤离战场了。

不懂事的已经搬了个椅子，端着茶杯好整以暇的摆着人机脸看对方还能使什么手段了。

太宰治咬牙切齿，今天的销他一定要报！！！哪怕他根本不缺钱！！！

他！也！一！定！不！能！让！你！得！意！

"如果连员工的基本报销都解决不了的话要这财务部有什么用！"

你大受震撼。

他怎么说的如此有道理？！

你被太宰治说服了。

闭了闭眼，沉痛道，"他说的对，连员工基本报销都解决不了的财务部一点用都没有..大家散伙吧，还有什么可忙活的..？"

你悲痛的收拾起了东西，悲痛的关闭了客服沟通窗口，悲痛的看着犹豫不决的同事，悲痛的叹息道，"哎..太宰干部说的太有道理了，既然是他的命令，我们也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回去好好调整一下吧，说不定明天就能解决了呢？明天解决不了再说吧。"

然后悲痛的和秒懂眼前一亮的同事们一起提前下了班。

你边走边沉痛，"是啊，像我们这样的废物，被太宰干部提前赶下班也是应该的。"

同事也沉痛的接话，"啊..我好想继续工作，可是太宰干部的命令不得不听。"

太宰治：？

他下什么命令了？

谁下的命令？？

这个时候知道他是干部了？？？

发现你忽然由人工智障变成人工智能的太宰治怀疑你在演他。

他咬牙切齿，露出非常危险的笑。

"如果小姐现在走掉明天就可以直接被灌水泥沉进横滨湾了哦。"

被死死威胁到的你：...

你悲痛欲绝，"您一定要给自己嬉戏的地方加点奇怪的小料吗？"

经常在横滨湾里嬉水的太宰治：.......

"横滨湾的尸体已经够多了，不差你一个。"

你诡辩，"是啊，您都说了，不差我这一个，我为什么还要去呢？"

一旁的同事偷偷玩手机，结果声音没关，直直外放了出来，传进了你们的耳朵里。

"论横滨的水质与城市非自然死亡率的正比关系..."

安静下来了。

你若无其事的打开手机。

不巧，声音也没关，开的外放。

"0帧起手怎么防？..."

同事：...

一定要对他那么残忍吗？

太宰治：....

他的死活就无人在意了吗？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他们大港黑有这么多人才？

港黑大舞台，有才你就来。

太宰治抽抽唇角，他今天才知道，原来人无语到极致是会笑的。

也没了报销的兴致，但这个仇他是暗戳戳记了你一笔。

于是第二天你水灵灵的升职了。

你耷拉着行李箱，满脸麻木的站在太宰治办公室前。

一觉起来收到升职通知书，天塌了。

昨晚刚和客户battle一晚上水灵灵的让对方把自己拉黑了，你顶着个大黑眼圈走进了太宰治办公室。

你满脸憔悴的推门而入，随意对坐在沙发上的太宰治打了个招呼。

"hi～"

"在彷徨些什么？"

太宰治：....

他把你调来这里是干嘛来着？

说单口相声吗？

你也不知道太宰治把你调过来能干嘛。

给他说相声么？

你不能文也不能武的也就做客服还行把你调来他想咋滴？

...

你被太宰治带到了交易谈判现场。

你：.....

你宛若人机一般站在他后头，在一群黑衣大哥里凹下去的一块格外突兀。

对面派来谈判的大叔挑了挑眉，"哟，怎么还带了个小朋友来？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们了吧？"

你翻了个白眼，"再这样喊下辈子投畜生道。"

大叔：...

"噗...."太宰治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

果然，看别人吃瘪还是很有乐子的。

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他甚至悠闲的挥了挥手，眼尾上挑。

"hi～"

"在彷徨些什么？"

好熟悉的句子。

太宰治你个死人机只会复读是吧？

你努力压制住想要抽搐的唇角，看对面大叔额角青筋直跳，也没有过多在意。

小组织的交易而已，太宰治名声在外，不至于有不长眼的冒犯跟着他后面的你。

正打算狐假虎威一波，却忘了除了敌方还有会被自家背刺的可能。

你被太宰治轻轻推了一下，"哎呀～这种不入流的小组织就交给你了哦～小姐会好好完成任务的对不对？"

"如果任务失败就把你灌水泥沉进横滨湾哦～"

不是——哥们？！

你回头，发现太宰治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只要微微低头，就可以看到旁边的小溪里顺流而下拍打着河面的美宰鱼。

你：.....

你回头，对上大叔冷笑连连的面孔。

挑衅完人家是不入流的小组织把你扔这就跑了？？？

大叔冷笑，"hi～"

"在彷徨些什么？"

你：.....

"遮沙避风了。"

大叔：....

要不别谈了，用Mafia的方式来一场决斗吧。

你一看这叔就是先天破防圣体，太宰治不在，哪怕带着一堆黑衣大哥，你也总觉得哪里会有一发子弹会完美的击中手无寸铁的你。

说是谈判，倒不如说是砍价，对方急需一批港黑新进的军火，因为数量过多，所以才会派你们来盯着防止出现意外，毕竟交钱的时候反悔的人太多了。

你露出了官方的微笑。

"鉴于您购买数量过多，我司决定给您抽奖优惠！最高可享6折优惠哦～"

"您是新用户！超过百分之99的客户，恭喜您获得超容易高爆率奖池！"

你抱着抽签桶抑扬顿挫，中年大叔没接触过这种平多多新型杀猪盘，自然十分好奇。

"我抽抽呢？"大叔伸手，有些狐疑的看你，"别里面都是谢谢惠顾吧？"

"当然不可能啦！快打开看看！"

"哦天哪！是8.8折！继续抽奖满6折则视为成功哦！"

"大家都是横滨人，老乡见老乡，再送你三次抽奖机会！"

大叔来了兴致，搓了搓手继续抽。

"7折了！！七折了！！还差一折满六折！！！"你扯着嗓子喊。

"蛙趣6.4折大叔你这手气也太好了吧！来来来！再送你一抽！"

"天哪6.3折！就差0.3折，放弃就太可惜了。"

"都是熟人，这样吧，你再买点，我好再给你送几抽！"

"买的越多！送的越多！"

"20万一抽哦～"

大叔明显上了头，紧盯着那0.3折。

一来他们组织真的挺需要的，虽然资金有限，但是如果真成功拿到了六折，会大大省下一笔，这么一算那几抽加的钱也算不了什么，毕竟是买的货送的抽奖机会，货还是会给他们的。

就相当于他花了同样甚至更少的钱，买了更多的货！等他回去，老大一定会夸他的！

"抽！"

"6.2折！！只差两折了！！！"你收了钱，脸都笑成了一朵花。

"天啊6.1折了！！会是下一抽吗？！"

"0.05折！现在还差0.05折！再送你一次抽奖机会！一定要带六折回家呀！"

"再来！"

"50个钻石！对的，我司100个钻石抵扣0.01折！鉴于您多次抽奖！已为您开启翻倍奖励！50钻石翻倍100个钻石！！成功抵扣0.01折！还剩0.04折！加油！！！"

"抽！！！！！"

...

大叔带着还差0.1个金豆子满6折的优惠券空着手满脸呆滞的回了组织。

你带着一箱没少的货和凭空多出的几千万回到了港黑。

全程窃听器从头听到尾的太宰治：...

路过的中原中也：？

"货怎么没买出去？不是说有个大客户吗？"

你满脸镇定，"卖出去了，钱已经入账了。"

"货没给他们？"

"他们说做慈善，不要了。"

中原中也陷入沉思。

这样的吗？

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算了。

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最近的好人格外多。

另一边，惨遭杀猪盘的谈判大叔与退款未遂的组织老大面面相觑，陷入沉思。

他们只是想要做个正经交易，怎么就这么难呢？？专挑老实人欺负是吧？？！

*

业绩显著，升职加薪。

你就是销售界的鬼才，客服界的精英，做生意派你去绝对不亏。

除了港黑被越抹越黑的名誉。

被多个组织齐名投诉举报的森鸥外：....

干什么干什么？！

被骗钱了举报他干嘛？

又不是他骗的。

员工行为勿上升老板啊！

退一万步说，港黑不黑了改名叫港白吗？？

后续在彩蛋